第二十六章 一流、比剑
姜原手中的雕像瞬间收起，盘膝坐在榻上。
“不管是为了尽快达到仙神的境界，能够和她们在一起度过永恒的岁月，还是为了不让自己在这个世界留下遗憾，都要努力了。”
阳维脉起于足跗外侧,沿腿膝外侧上行,直至项后。这两个月中，姜原的内力已经能够运转到风池，离贯通整条经脉也不过是一步之遥。运转内力，依旧是酸麻和微胀，这两个月中姜原每晚都要如此，早已习惯。
不知何时，狂风已静，阴云消散，大雪停下，露出雪后的夜空。只有低层的云雾仍旧飘荡在群山之间，仿若波涛汹涌却又静谧无声。
姜原无声无息的出现在屋顶之上，负手而立，仰望星空，内力却在经脉中沽沽流动，滔滔不绝。阳维脉已经贯通！在内功的修炼上，姜原已经踏入了此时江湖中一流的境界。
在射雕的书中出场了十几个一流的高手，包括全真七子、王府中的五人、渔樵耕读、陈玄风、梅超风等等。作为配角，他们表现平平，完全没有主角的光彩，更是笼罩在五绝等绝顶高手的阴影之下，但是仔细想一想，就能明白一流的高手在此时的江湖上有着怎样的地位。
全真七子统领北方道门，是为正道宗教领袖。全真教的祖师王重阳是有名的抗金义士，丘处机等人更是除暴安良、扶宋抗金。而重阳宫地处金朝境内，竟能够安然无恙，日渐发展壮大，自然不会是因为金国人的仁慈或是愚蠢。
在这个小世界中，三流高手黄河四鬼就能够纵横于几百人的普通军士之间；二流高手江南七怪更是能够在草原上数千人的对战中来往自如；身为一流高手，只要懂得避实就虚，不自己作死，以此时军队粗糙的指挥，普通的军阵根本无法对想要逃走的一流高手造成致命的威胁。正面的战场上，一流高手也许不足闯军夺帅，视兵甲为无物；但是悄无声息地潜入，小范围内难以抵挡的杀戮，足以让一流的武功高手具有足够的威慑力。
有所牵挂的一流高手自然要比浪迹天涯，无所顾忌的一流高手好对付得多。射雕书中的丘处机总是前往南宋杀死与金朝勾结的官员，却基本上不会直接杀戮金朝高官，两方恐怕都已经心有默契，互不越界。妥协与交换，这是双方政治智慧的体现。
而其他的几名一流高手，灵智上人出身于名门，身怀密宗正统大手印的传承；彭连虎统领河北、山西两地悍匪，声势浩大；沙通天以黄河帮称霸于黄河，久占北方最大的水脉；梁子翁在东北无人可敌，于长白山为所欲为，直到洪七公亲身前往，才受到惩戒。
金宣宗已老，完颜洪烈身为金朝皇帝的最有力竞争者，雄才大略，权倾朝野，但也只能利用名利从各方招揽到了五名一流的高手，与绝顶高手（欧阳锋）更是只能平等合作。大致算来，恐怕全天下的一流武功高手加起来也不一定能超过两百之数。
在这个小世界的射雕时代，绝顶高手神龙见首不见尾，一流高手进可称霸一方称宗作祖，退可逍遥于世间，基本上算是站在了整个江湖的顶端。
“此世之身不过十七岁，而我觉醒到现在不到两年，就已经将内力修炼到了一流境界，虽然再加上轻功剑法综合来看，武功也不过是一流垫底，但也算不错了吧。”（注1）
这绝对不是姜原的自我安慰，就算是这个时代的主角郭靖，也是在十**岁饮了宝蛇之血，又修炼了九阴真经之后，内功的修炼才真正踏入一流的境界。（注2）
纵身一跃踏入院中，夜雪之中，追魂夺命剑出！没有利用空间力量的瞬移，也没有运用时间之力的加速，只是挥剑、挪移，这是最基本，最直接，最很辣的剑法，这是杀人的剑法，剑光闪烁，剑剑夺命！挥剑之时，姜原只觉内力的运用更加的流畅自然，往日运力运剑略觉晦涩之处，竟轻松做到，剑速比先前最少快了两成。比武战斗，快出一线，就是生死之隔，快出两成，已经是另一个境界！
“也许，我现在何以去找古墓中的她练一练剑法了。”姜原自家事自家知，以前的二流的内功境界再加上入门剑客级别的龙套剑法（注3），不利用法则的力量作弊，在她的手上恐怕是撑不了两招的，差距太大，就算是对练也没什么用处。不过现在么，内力的境界已经步入一流，能够发挥出更强的威力，而且知己知彼，应该能过几招吧。
姜原练起玉女剑法，七七四十九路剑式一一而出，在更加流畅运用的内力的辅助下，竟然发现了一些以往没有注意到的妙处。剑光瞬间收起，剑已插入剑鞘。看来，九阳大成贯通全身脉络之后，天下武学俯仰皆拾也不是没有道理的，居高临下，总是能够看到更多的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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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清晨，冬日的夜色总是很长，天空还是一片漆黑。姜原已经踏雪来到了古墓之中。
将还在熟睡中的小龙儿交给了孙大嫂，她看向姜原的目光有些奇怪。姜原只能“呵呵”了，这几日他虽然是住在华山，但是他每天都要来古墓一趟，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孙大嫂可能是误会了吧。姜原没有多说什么，他本身就没有这种心思，自然不会去越抹越黑。
他还想要李莫愁的师傅也收下小龙儿为徒，自然要让她们多培养培养感情，嗯，最好是她自己提出此事，要不然这种事儿他也不太好开口，此时的小龙女又不是弃婴。在她的教导下，神雕书中十**岁的小龙女就已经是可以和郝大通对敌而不落下风的一流高手，反正在姜原心目中，李莫愁的师傅绝对是最适合小龙儿的老师，一直乖乖的、喜好安静的小龙儿也是古墓这种摄心静虑的养生内功最好的传人。
他径直前往莫愁师徒练剑的石崖，他今日这么早来到这里，就是为了此事。
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绝美的剑舞！
虽然已经看过很多次，但是看到她舞剑的清影，姜原的目光中还是带上了一丝痴迷，也不知是为了这绝世的剑法，还是为了这绝美的身影。
小莫愁被她安排在一边观摩，她虽然不太喜欢辛苦地练武，但是在观看师父舞剑的时候却也是全神贯注。姜原来到她的身边，她才发现。很自然的扭过身抱住姜原的臂膀，把自己的重量依在上面，这样不仅可以偷懒，还很暖和。
时间静静的流逝，天色渐见光明，隐约的白在东方的天边显露，她已停下。她美丽的眼眸清清淡淡地看向姜原，带着疑问。虽然她和姜原都不是很在意绝不许观看习练武功这种武林上通用的禁忌，但是如果无事，姜原不会这么早赶来。
已经完全清楚了她的习惯的姜原自然不会等她开口。“我昨日有所突破，我们来切磋一番吧？”
“姜原叔叔要和师傅比剑么，那太好了！”小莫愁已经在拍手叫好，满脸期待。
她眉头轻皱，“你的剑法很差，和我比剑没有什么收获的。你可以和孙嫂切磋。”
姜原的脸色已经有些发黑。这个女人还是这么直接！在小孩子面前给我留点面子啊。
“铿锵~”姜原转瞬间出现在十米之外，剑已握在手中。“我们还是切磋一番吧，算是给小莫愁示范！”
她眨了眨眼睛，眼中闪过一丝了然。
‘你又了然了什么啊！上一次是了然了小龙儿的母亲死去而我伤心欲绝，这一次呢，难道是了然了只要说我很差，我就会很激动？’
不过，此时姜原已经再也分不出任何心神胡思乱想。
她的剑在手中，只是静静而立，剑意已然冲霄！
姜原灵魂力量全力运转，神念放出，方圆五米之内的一切都映在心间！
依旧是如同天外飞仙的一剑，无迹可寻，无从躲避！姜原无奈，在剑刃临身的那一瞬间，跨过空间，直接出现在了她的身后。最后还是依靠空间之力躲过了这一剑！
这应该是她领悟出的最强剑式。用高绝曼妙的轻功，静如湖面影映万物的心神，不破的招式刺出的绝世一剑！姜原终于知道在武侠的世界里，绝世的剑客应该有怎样的风姿，绝世的剑法应该是怎样的璀璨！（注4）
本就是为了磨练剑法，姜原自然不会在非必要的情况下运用法则的力量作弊。内力运转，猛然踏地，姜原跃至她的身后，一剑刺出。
这是姜原巅峰的一剑，汇聚了他所能发挥出的全部力量和技巧，燕子三抄水的轻盈、横空挪移的变幻、混元劲的刚柔并济、追魂夺命剑的决绝乃至玉女剑法的些许曼妙与柔情。这是姜原在她的绝世一剑的刺激下超常发挥而出的剑法，就算是丘处机这样的老牌一流高手在这一剑的面前也只能暂避锋芒！
她转头回眸，眼神是如此的清冷，高贵如皎月！姜原曾经看到她如此的姿态，那是他们的第一次相见，那时的她也是在舞剑！
“叮~”她轻轻的一格，姜原全力的一剑已被带偏。两剑交错滑过的声音响起，她的剑又已在眼前！狼狈地躲避，全力地格挡，不过三五剑之间，姜原已经两次遇险！她清冷、高贵、美丽、致命的剑，她轻盈、曼妙、飘逸、婀娜的身姿完全通过神念映在姜原心间，但是，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
身形连闪，姜原的身影出现在十米之外。好吧，太狼狈了，缓缓气儿。
微微苦笑，姜原知道她说的是对的，只有贯通奇经八脉踏入绝顶的境界，或是学通了独孤九剑一般绝世的剑法，才有资格和她比剑。要不然，就是被揍而已，能有什么收获。
难道真的去和同样刚刚踏入一流的孙大嫂比剑？（注5）
姜原咬咬牙，男人怎么可以说不行！
再次踏出！勇猛的进攻，狼狈的躲避，勉力的格挡，全力运转的灵魂力量，映照方圆五米的神念，嗯，还有偶尔间作弊一下退出战圈。她只是静静的立在那里，清冷而美丽，微微有些惊奇的看着姜原从坚持三招到坚持五招，再到十招。
冬日的阳光挥洒下来，带着淡淡的暖意，不知不觉间到了午时。孙大嫂已经准备好了午饭，抱着小龙儿站在莫愁身边，大小两个丫头都瞪着亮晶晶的大眼睛，看着她们的爸爸（叔叔）坚韧不拔（狼狈不堪）地比剑（被揍）。
“铮~”随手一挥，她已经收剑回鞘。
“你很好了。下次我们可以再比剑。”她淡淡的看了在一边不时欢呼叫好小莫愁一眼，让她缩了缩脖子。
姜原微微无语，不要把我作为她的榜样啊，我是叔叔！是长辈！
他气喘吁吁，虽然每次都躲避得很及时，一身道袍并没有变成乞丐装，但却也精疲力竭。
握了握手中的长剑，一整个上午全力地进攻，被她随手格开，又全力地躲避和格挡，姜原从来没有如此的完全的发挥出这具身体的全部的力量，也从来没有如此的信赖和依靠手中的剑！不过一个上午的压榨，进步已经是如此的明显！
剑客，果然需要战斗与挑战才能发挥出全部的力量。就如同练习篮球一般，一个人独自练球固然能够拥有极好的球技与手感，但是只有经过竞技的考验才能真正学会大局的把握、对敌手的预判，完全发挥一个人全部的智慧、胆略、意志与创造力，达到真正的巅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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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1:姜原的小姜飞刀需要利用到空间之力，这种力量在他的心目中自然不能算到武功里。
注2：当然，在那之前郭靖就已经能够凭借降龙十八掌与一流高手争锋，这是与其本身性情资质极为相合的武功绝学的作用。
注3：在前面把追魂夺命剑写得很厉害的样子，但是只有七十二路基本剑法，无论如何都不能算是高深的剑法的。它的狠辣与凌厉之处在于夺命，这种剑法不仅仅要夺对手的命，更不在意自己的命。当然，只要有极快的出手速度与高妙的轻功配合，自然只会夺去对手的性命，算是一种极为凌厉的剑法。
注4:李莫愁的师傅的武功本来不应该有这么高的，这里的描写已经是紫禁之战的叶孤城和西门吹雪与独孤求败木剑级别的水准。这是埋的一个坑，在她的番外中曾经点出，以后会有相关的解释。以前我自己看同人小说的时候最不喜欢看到的就是原本书中的角色的武功稀里糊涂地变得极高。这里的描写也出现了类似的情况，所以就提前做出说明。
注5:绝对不是颜值的问题，只是因为她的剑法能够给予姜原更大的压力
第二十七章 守护、尴尬
老道士主张静修己身，而他的师弟热衷于传道。在姜原此世之身的记忆之中只是隐约间浮现的师叔与老道士道不相同，已经很少来往。意见不合，两看相厌，不如不见。各处天南地北，偶尔拜访传书，还能留下几分当年的情分，整日生活在一起，怕是要成了仇人。就如同洪荒小说中的元始天尊和通天教主一般，凑合着过不下去就只能分家了。
老道士在世之时，身为道门辈分最高的老前辈和绝顶高手，每年的新年都有不少来自终南、武当、龙虎、青城乃至武夷的一些道观和教派派遣弟子送来贺年的拜贴，老道士也总是喜欢赋诗一首算是回礼。全真刚刚立教不久的时候，马钰就曾经来过，只是此世之身太小，对此完全没有印象，后来听他谈起，才知两人早已经见过。
如今老道士已经去世，姜原这个小辈自然是没有让各方送来拜贴的资格了。（注1）去年还在姜原为老道士守孝的三年之中，不庆贺新年，也不用去管这许多应酬。而今年姜原怕是得写上十几份拜贴，天南地北的送上一圈才行（打算顺便装成先天高手耀武扬威一番的事情姜原是绝对不会说的）。也幸好运用空间之力赶路极快，才能一两天之内就办完此事，等到初六初七的时候跑几趟就好，要是仅仅凭借轻功的速度，怕是要为这新年的应酬忙活半月。（注2）
古墓中的三人幽居已久，无人识得。虽然她们的祖师林朝英和全真的祖师王重阳有过一些往事，两派算得上是关系匪浅，但是一个心中有怨，一个心中有愧，除非是婚丧嫁娶这等大事，两派也不会有什么来往。对她们来说，过年过节和平常的日子也没有多大的不同。
嗯，还是有一点不同的，小莫愁叽叽喳喳地说着昨夜她放出的几盏孔明灯，她还在其中一个的灯罩上画了个姜原叔叔，也不知道被她画成了什么模样。
虽是初一，但在这古墓之中却有着世间少见的清幽。四人围坐在石桌之旁，静静的吃着午饭。依旧是玉峰浆加青菜，不过青菜被包在了饺子里。小莫愁只是咬了一口，小脸就又苦了起来，实际上她不是讨厌吃青菜，只是作为一只好奇心旺盛的美美的小萝莉，吃了十几年基本相同的饭菜，看到就腻了。
姜原微微而笑，心念一动，白糕、油酥饼等好一些村民塞过来的过年小吃和一大盒冒着热气的炒肉馅出现在石桌之上，引来小莫愁的一阵欢呼。
姜原上一世的颓废早已经随着重新来过的机会的到来而消融，为了真正永恒的守护，姜原刚刚度过了两月梦幻般的新生，就转生来到了这个小世界。转生已十七年，但是姜原的本源意志刚刚觉醒不过两年，面对新生，面对失而复得的她们，他胸中满满的正能量简直要溢出来了，姜原从来没有如此积极的面对生活！这一次为了过年做饺子，姜原可是专门猎杀了一头野猪的，剁出了好多肉馅（空间之力剁肉馅，心随意动，瞬间完成）。可惜他没有考虑到擀饺子皮的麻烦，更没有考虑到自己包饺子的水平，奇形怪状的饺子看起来实在是有些影响食欲。所以在以后很长的一段时间之中都没有烧鸡了，他最后炒出的肉馅足够吃一个月的。
在摇曳昏黄的烛光中，小莫愁的欢呼，孙大嫂的微笑，小龙儿好奇的目光，她优雅地轻抿玉峰浆的倩影，莫名的温暖的感觉在姜原的心底升起。同样的光影，同样的暖心，仿若时光倒流，姜原不自觉间想起了往事。
大雪压断了电线。同样是摇曳的烛光，五六岁的他和父母围坐温暖的沙发上，听着他们讲述着他们年轻时代的爱情故事。他们幼年相识的童趣，他们十八岁重逢的惊喜，他们十年的相守温暖。那个夜晚没有春晚，少了热闹与喧嚣，却是姜原心底深刻的记忆，他们的故事也成为了姜原心目中最美的爱情。
母亲去世，他无声无息地躺在床上，不顾窗外鞭炮的震响，想要一直醉到死去。她来了，素手调羹，整理房间。在迷蒙的视线里，在闪动的光影中，姜原凝望着她纤纤的倩影。
那是一个迷乱的夜晚,姜原没有留下太多的记忆，只是隐约间能够回想起她醉人的温柔，她轻轻的痛呼和呢喃，她在昏黄的夜灯下美丽不可方物的剪影。
又一次回想起了唐雯，回想起了那个夜晚，姜原心中的思念翻涌，嘴角不知不觉间挂上了温柔的微笑。
他们同样在自幼相识，他们也是在十八岁相爱，但是他们十多年的相守却在他幼稚的彷徨与自我放逐中变得毫无意义。
他们在姜原父亲去世的那个夏天互明心迹，他们在姜原母亲去世的那个冬天走在了一起。这是一根毒刺，越相近就刺得越深。也许，这本来应该是祭奠，但却在他的幼稚之中变成了诅咒。
上一世的他们在遗憾之中错过，曾经幼稚的他也已经在幡然醒悟的悔恨中死去。这一世的他们已经重新开始！
“我已经拥有了重新来过的机会，也一定会获得守护一切的力量！”
这一世的他在重生伊始就肩负了无尽生命的命运和一个大世界的存亡！但是他甘之若饴，他还会主动去肩负更多！
不会再有逃避与推脱，在前世最后的日子里，他已经知道，那只会带来无尽的悔恨与伤痛，他只会选择面对与背负。虽然这一切未必真的需要他来插手，但是她们的幸福，地球的和平，人类的生存与安宁，乃至他所在乎的一切的一切，他都要努力地守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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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氛好像有点不对。
回过神来的姜原突然发现大小老少四人的目光全部都集中在他的身上。
小龙儿看了他两眼，奶声奶气的娇呼了一声，
“爸爸~”
虽然已经听到了不少次，但姜原还是心中兴奋，他来不及露出笑脸炫耀一番，小龙儿就已经扭过小脑袋，晶莹的大眼睛看向了正在环抱着她的李莫愁的师傅，
“妈妈~”
......姜原已经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这不是我教的！不对，是我教的，啊不......”一下子完全解释不清啊。一时之间，什么维护世界和平，保护宇宙健康发展之类的高大上想法都被他抛在了脑后，还是先把这事儿解决了再说。
小莫愁的目光依然好奇，她还不太明白小龙儿的两声称呼有什么特别，只是觉得几个大人的反应好有趣；孙大嫂的目光中带上了了然和看姑爷的亲切；而她清冷的眼眸中带着淡淡的薄怒，少了一些淡漠，多了一些人气。
“额......呵呵，你看她多聪明，都已经会喊爸爸妈妈了......”姜原想要岔开话题，但是在她们的注视下，他的笑容有些僵硬。
实际上虽然未必打算和她发生怎样的故事，但是和一个清冷幽静的超级大美女扯上了这样的联系，哪怕只是小孩子的童言，姜原的心里也是有些暗爽的。这是男人的通病，就像是在上中学的时候，如果学校里传出了自己和班上某个漂亮女孩子有关系的流言，虽然可能很尴尬，但是心情总是不出错的。
姜原压了压心底的尴尬，他取出了一直都有收藏的白色道袍（注3），雪白的颜色和她身上如云如雾的白衫有些相似。
“昨天晚上她喊出爸爸了，我心里高兴，就拿着这件衣服摆放在架子上，教他叫了妈妈，这真的是个误会。”姜原满脸真诚。
她淡淡的看着他，清冷的目光好像能够看透人心，让姜原有些紧张。过了片刻，她低下头，哄起在大人们凝固的气氛中已经抿起小嘴的小龙儿。她的母性的光辉在这一刹那甚至盖过了她身上的清冷与淡漠！小龙儿继续娇声叫着妈妈，但她却已经默认。虽然看起来还是十**岁的模样，但是林月已经有三十多岁了，这是一个女人母性最浓郁的年龄，对孩子的喜爱是千百万年来生命进化而出的本能。她修炼摄心静虑的功法多年，心如琉璃，已得一个“真”字，对于这种本能她从来不会去抗拒，只会任其自然，细细体会。（注4）
终于过关了！姜原心中松了一口气。
小莫愁还是没有完全弄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不过已经没有热闹可看，低下小脑袋继续吃饭！孙大嫂摇了摇头，好像有些遗憾。已经放轻松姜原看得略有些好笑，孙大嫂好像总是想要把古墓中的几个女人嫁出去，她对未来的小龙女和杨过也是这般，可能在她的心里，如同她自己一样的孤苦伶仃实在是不幸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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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1:这些名山自古就是道家修炼圣地，山中多隐士，也有不少道观，山下百姓更大多是道教的信徒。张三丰会将武当派建于武当山之上，而武当派百年之后就能与少林分庭抗礼，自然是有原因的。当然，大多道士都不在江湖上行走，算不上是武林人士。佛门也是如此。
注2:将来还要去各家借阅典籍的，此时就完全断了联系，将来怎么好意思上门。正大光明的借阅总比偷书方便了太多，此时稍微麻烦些，有些香火情分，换得将来的方便。此次亲自送上拜年名帖，再装成先天高手展现出先天级别的精神力量，想来以后应该就不用这么麻烦了。
注3:雪白道袍破一件就再换一件。需要形象的机会随时都会到来，所以一定要随身携带！就像是超人总是要在外衣之中穿上紧身衣，嗯，就是这个意思。
注4:像是十几年后的小龙女那般，心神波动剧烈就会受内伤吐血，需要压制，是还没有到达由动而静，随心所欲的境界。在她十三四岁的时候她的师傅就已经去世，没有人教导她该如何处理这些情况，又该如何更进一步。她只能一直依照着小时候师傅的教导摄动入静，没能更进一步达到动静相伴，摄心渐熟；由动而静，随心所欲和一向纯静，触也不动这三个境界。这些东西是作者的补充，姜原是不知道的，这些境界和主角的修炼也没有什么关系，所以就没有写在正文里。
第二十八章 寒冬、师叔
深深呼出一口气，在冰冷空气中凝出了浓浓的白雾，姜原从胎息决的修行中醒来，把被子捂得严严实实。这被窝中实在是太暖和，华山之巅的冬天也实在是太冷。
小龙儿昨日就留在了古墓之中，同时留下的还有拜托孙大嫂送往重阳宫的拜年名帖和礼物。这几日姜原的麻烦事情好多，对小婴儿的照顾难免会有所不周，就将她留在了她刚刚认的妈妈那里。小龙儿已经正式的认李莫愁的师傅为义母了，这是孙大嫂提出的，她也没有反对。（注1）说出这个提议的时候孙大嫂还偷偷地撇了姜原好几眼，显然还是没有完全放弃将她的小姐嫁出去的打算。也是直到此时，姜原才从孙大嫂口中知道原来李莫愁的师傅是叫做林月的。姜原觉得这是个很贴切的名字，她本就如同天边的那一轮弯月一般的清冷、淡漠、幽静和圣洁。
姜原让小龙儿拜入古墓为徒的想法算是完全破灭了，虽然如今的结果好像没什么不同，不过当真是人算不如天算。小龙儿既然不在这里，姜原也就懒得去弄柴火点燃灶炉，屋中零下五六度的寒冷对于内力有成的他来说根本无关紧要。不过，被窝里真的好暖和啊啊啊！
小哈卧在姜原的被子之上，这只刚刚成年的小母狼早已经换上了秋冬季节的长毛，灰白相间、漂亮而柔软，但她总是还能很快地找到屋子里最暖和的地方。这给姜原的起床带来了极大的困难。（借口......)
不过姜原只是在被窝之中回味了几分钟就已经决然起床。良好的习惯是极为强大的力量，它让人永远都不会停下前进脚步，它的养成极为困难，但是崩解却只需几个小小的借口。再世为人的姜原不会允许自己在这种力所能及的事情上留下遗憾。
内力快速运转，汩汩的温热流遍全身，姜原转瞬间出现在了床边，玄色的道袍也已经穿好。他瞬移而出留下的空隙让小哈“啪”地落在了床被之上。它吓得立即跳起，扭转狼头有些迷蒙的环视，逗得姜原会心一笑，身上的寒气好像都散去不少。这个标准的迷茫与寻觅的表情绝对能够入选二哈的表情包。
雪断断续续地下了几日，青松、红叶、乃至枯草石道上都裹上了晶莹的冰凌，夜色中的冰雪华山如同是童话的世界。
虽然极为纯净和美丽，但是此时的姜原却只能无语。今日就是初六，是和王三约定好的授武的日子，但是这种冰封的山道根本不是从未修习正统武功的王三所能够翻越，看来姜原今天得自己上门授课了。
在很多故事里，老爷爷们总是喜欢会给主角设置各种各样的考验，这冰中登山就很符合要求，既能考验胆量和智慧，更能考验决心和毅力。但是此时的姜原也只是教授一名外门的护法，实际上就是找一个能够帮忙看守小道观的人，而非是为了传承，实在是不值得再花费如此之大的功夫去考验所谓的胆量和智慧、决心和毅力。（考验徒弟是需要师傅花费好半天功夫在旁边看着的，在冰雪之中登华山，一不小心就掉下去死掉了。）王三的人品是姜原亲眼所见，更是在方圆十几里的地界中有口皆碑，教授他武功更多的是一种保险和鼓励。
依旧是持之以恒地修习混元功。混元生两仪，四象运衡璣。在内力的修炼上突破了一流的境界之后，许多内力运转的细微之处都更加的流畅。此时的姜原已经明白，这混元功中的混元二字不是随便取的，直接指明了此功修习的要点。
混元功修习于动静之间，修习动功时身动而心静，修习静功时身静而心动，动静两仪相生相克，互为表里，只有真正做到如此，才能明了混元功的真谛。仔细想想，易筋经、胎息功、混元功、五行拳、先天功、参同契等等这些古老的功法的名字都是取得如此朴素，让人难以重视，但却贴切异常，直指根本，点明了这些功法的关键之处。
黑暗无法阻挡姜原的视线，哪怕是黎明前最后的黑暗。不过片刻，姜原已经闪身出现在山脚小村之中，正好截住了已经整装待发的王三。隐约间姜原还能够听到院子里女人的呜咽和小孩子的哭喊。古时的国人总是喜欢把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和重义轻生之类的东西视为最重要的美德，王三和郭啸天、杨铁心就是其中身体力行的代表。牛家村风雪惊变之夜，杨铁心就曾经抛下了自己怀孕的妻子只为能够保住大哥的血脉。虽然与这样的人相交很让人放心，他们也绝对称得上可靠，但是此时的姜原却只能苦笑。还好来的及时，要是在晚上半个时辰，也许就得沿着山路寻觅，替他收尸了。
与出来相迎的眼眶还有些微红的王三夫人招呼一声，姜原开始了今日的授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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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华山出发之时还是下的大雪，由北向南一路行来，两千里路留在了身后，大雪早已变为了细雨。在细细的雨丝之中撑起纸伞，姜原站在武夷山的大王峰之巅北望。
他已经拜访过了那位在印象中很模糊的师叔，这位师叔就是白玉蟾。
在大世界地球的历史上，他正式的创建了内丹派南宗道教，被尊为道教金丹派南五祖之一，更是留下了一千多首诗作。被称为是道教人物中最杰出的诗人，历代诗人中最著名的道士，是华国历史上绝无仅有的道宗仙诗大家。
这个金庸武侠小世界之中的历史与大世界地球上的历史大致相同，但细节却并不完全一致。不过想来未来肯定不会有太大的变化的。“少年易老学难成，一寸光阴不可轻。”姜原看着手中刚刚收到的这篇《劝学诗》摇头苦笑。
这位已经六七十岁的老师叔很热情的考察了姜原的学问（注2）。他推崇朱熹，自然都是聊些程朱理学的问题。姜原诵读和学习典籍是为了追寻先贤高手修炼的路途，这种近代的理学理论（到此时朱熹也不过去世了二三十年），不管是在小道观里还是在重阳宫中都没有收藏，更不被他所重视，所以他完全被难住了......
不是自己的弟子，老师叔自然不好多说，就挥笔写下了朱熹所做的这首诗篇，赠与姜原算是勉励。他们师兄弟两个虽然在传教与否的问题上意见不同，但却有着完全一样的爱好，喜欢作诗，也很喜欢写诗送人，怪不得他能够以诗名流传千古。（注3）
虽然在老道士的口中，这位师叔总是不做正事（对于一个志向天道之人来说，修建太乙宫、主持国醮之类的东西的确算不上正事），不过在姜原的感官之中，这位师叔人还是很不错的。一身正气，仙风道骨；上通天文，下通地理，五行八卦、奇门遁甲、琴棋书画无一不精；据说他在幼年之时还曾参考过童子科......最重要的是这里的斋饭真的很好吃。当然，如果他能不这么热情地考察姜原的学问那就更好了。
姜原摇了摇头，收回思绪。
他本来打算从最北边的泰山开始一一拜访，一直到最南边的武夷山和罗浮山，再去往西南的青城山。
等出了京兆府，一路向东北前往泰山之时姜原才突然发现，“混。蛋，泰山怎么走？碧霞宫又该怎么走？......”手持一大叠当年留存的拜贴，姜原无语望天，“竟然只有地址！泰山在东平府（山东）我知道，但是完全不认路啊。这些名帖上这么多的道观殿宇难道我都要一个一个的找过去么！？”
所以他最先来到了这里，武夷山南麓的止水观。这里是此世之身的记忆中唯一存在详细路线的地点。他的那位曾经游历天下的师叔自然是知道这些地方都该如何走的，都是自家人，这种事情也好询问。
通过写画描述的路径已经到手，可能算不得详细，但是只要不是偏得太远，姜原都可以瞬移到高空之中寻到。剩下的就是快点把这事儿做完，过年应酬什么的果然最麻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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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1：小龙女作为弃婴直接被林月收养和此时的情形虽然相似，但实际上是完全不同的。寂静幽暗的古墓若是作为她的生活的全部，那实在是太过苍白和令人怜惜。
此时的她有一个养父，有两个家（华山和终南山下小院），古墓原本只能算是幼儿园，现在也算是半个家（义母家），生而喜静的她一定不会讨厌偶尔在寂静幽暗的古墓度过一段时光。
注2:不管是这位师叔还是老道士都不在江湖上行走，虽然内功修为都极高，但是算不得是武林人士，自然不会考察武功。
注3:老道士的诗篇都是送与一些道士，而师叔热衷于传教，自然行走于士大夫朝堂之间，所送的诗篇大都能够流传下来。
第二十九章 全真七子、贺礼
重阳宫的侧殿虽不如主殿那般磅礴大气，但也是碧瓦朱檐，丹楹刻桷。全真教既然想要传教四方，统领道门，就需要拥有建立天下祖庭的气魄，虽然天下祖庭这个在后世流传的称谓对于此时还略显单薄的全真教而言可能还为时尚早。
全真七子俱在侧殿之中，盘坐于蒲团之上，这是他们新年以来难得的休憩。全真第三代弟子还太过年轻，首徒赵志敬也不过才二十来岁。新年之时，各方往来，到来的不仅仅是世家富商，还有各地道观的主持乃至金朝的官府中人，这些三代弟子还有些撑不住场面。
马钰手中所持的小纸盒正是姜原拜托孙大嫂送来的拜年名帖和礼物。
“师兄，这玄真当真到达到了那个境界？”虽然早已听师兄弟谈起过一刀无血－玄真道人的来访，丘处机心中依旧觉得不可思议。他身为一流武者中的顶尖高手，更是全真七子中的武功最高者，经年在外行侠仗义惩奸除恶，撑起了全真教好大的名声。他早已在江湖上听说过华山玄真的名声，但是却没想到他竟然到达了那个高度！
王处一和郝大通皆已和姜原会面过，对此感触极深。而其余三子都看向了马钰，显然也是颇为好奇。那可是白日飞升的境界，可以无敌于世间，登上仙途！（注1）
马钰轻轻的点了点头，“玄真真人已经晋入炼气化神的先天境界，其神巍峨如山，纯而如阳，就如同师傅一般。”回想起与玄真的初见，他还是有些感慨，“他的武功极高，指力更是极强，简直是深不可测。如此年纪就达到了这个境界，当真是天纵奇才！”
听到这里，全真诸子皆尽沉默。他们一生所追求的境界，这个十余岁的年轻道士竟然已经到达。虽然他们都是心怀道德的修道之人，不会允许自己心生嫉妒，但是一时间也都极为感慨。
马钰没有再说什么，他不慌不忙的以手指运内力轻轻一划，就拆开了包裹姜原送来礼物的纸盒，若是有现代的人看到，一定会惊诧莫名，“这也太像邮包了吧，不带这么山寨的。”
郝大通早已和姜原相熟，已知道姜原武功之强。此时他只是略微感叹，自然很快就已经恢复心境。抬起头，他看到了拿着姜原拜年的名帖，面色颇为古怪的马钰。
他有些惊奇，“师兄，这玄真真人写了什么？”
马钰会心一笑，递过了拜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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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真在此祝各位身体健康，万事如意，武功有成，福如东海。”
“特赋此诗以贺新春：”
“瑞雪铺满终南山，新的一年再向前，今天日子比蜜甜，欢欢喜喜过大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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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这里，郝大通差点忍不住笑出声来。这个玄真真人的贺年词倒是写得颇有新意。他的书法更是腾挪起伏，藏露结全，流美动人，足以传世！
他和他的师傅一样都喜欢赋诗，可惜火候稍逊，呵呵，稍逊啊。
回过神来的其余五子也尽皆传看，心中面对玄真真人的年龄与武道成就所升起的些许感慨却早就已经烟消云散，只觉得这玄真也颇为有趣。
实际上姜原也知道他作诗的功底是无论如何也算不得合格的，老道士还没来得及完成对此世之身的熏陶就已经过世，来自现代的姜原更是完全不知如何做出合格的古诗。
高手会拥有许多隐形的特权，至少大部分人都不会特别在意将传承泄漏给一名已经近乎无敌世间的超级高手。这一次姜原是打算装作先天高手来探访各位同道的，反正除了真正踏入炼气化神境界的先天武者之外，也没有人能够发现他透出体外的强大的灵魂力量的运用是如此的粗糙和狂放。
在这个小世界的射雕时代，先天高手是无敌于世间的存在，没有任何人可以轻忽！先天境界更是无数修道者的追求，甚至可以算作是这个小世界中的准仙境（注2）。这已经足够引人尊敬和注目，就不需要姜原再抄一些元明清时代的诗词来更进一步的提高身份引人重视了，曝露出一些小小的弱点（和师傅一样喜欢写诗，可惜写得不怎么样）反而会拉近与他人之间的距离。嗯，这些都是姜原重生之前在微信热文上看到的理论，也不知道是不是管用，不过想一想还是挺有道理的。
......
马钰看着众位师弟师妹忍俊不禁的模样轻轻一笑，没有多言，完全拆开了纸包。
包在其中的是一个极为精致的木盒，数座大山雕刻在其上，繁复细腻，栩栩如生，深浅相叠。镂空之处极为细微精巧，是无论如何也无法以寻常手段雕刻而出的，马钰主持重阳宫多年，也从未见过如此精巧的技艺。想来也只有玄真真人驭使先天罡气才能够镂刻得如此巧夺天工。
所承木盒就已经如此贵重，也不知装在其中的是什么物件！
姜原虽然在上一世最后的岁月里大都是孤身一人，但是耳濡目染，至少也知道送礼之时无论贵贱，都一定要把包装做的足够高贵大气上档次才行。神念所及之处心随意动，雕镂出十几个一样的木盒对他来说实在是最简单不过的事情，自然要将这木盒做得极尽精致。
马钰没有让其余六子多等，直接取出了其中的物品，一个九彩鹿的琉璃彩像出现在七子的面前。形神兼备，栩栩如生，晶莹璀璨，流光动人，侧殿之中仿佛多了一道仙气！
这玻璃雕像实在是太过贵重！此时的马钰已经在沉吟到底该如何回礼才好。（注3）
孙不二从马钰手中接过彩色玻璃的雕像，轻轻捧在手中。在天光的照耀之下，映出了一片迷离的色彩，实在是太过唯美。
她对这个玄真道人更加好奇了一些，“师兄，这玄真真人的贺礼是由活死人墓里的丫鬟代送，他和活死人墓中的林姑娘很熟么？”（注4）
马钰轻轻一叹，“听闻他的女儿刚出生不久就失去了母亲，他拜托活死人墓中的丫鬟帮忙照看。”（不要道听途说啊，这到底是怎么传出来的！一定是给你汇报的弟子自己想象的吧......)
原来如此么......全真诸子皆尽默然。（注5）没想到这天纵奇才的玄真真人竟还有这样的往事。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若是没有如此的悲欢离合恐怕他也不会在这样的年纪就到达了这样的高度吧，其中的悲喜和伤痛也只有自知！
（姜原泪目：不要这么脑补啊！！！也太能联想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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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1：前文中曾经提到过，这个金庸武侠小世界中的修为极限是在不断变化之中的。更加古老的传承之中也许还有人会相信有人能够在人世间修炼成仙人。但是全真七子接受了王重阳的教导，而王重阳就是在先天境界被小世界排斥而出的，所以他们所得到的言传身教更贴近此时小世界的事实一些，认为先天境界就已经是踏上仙途，可以飞升。
注2:在这个小世界的传说之中，飞升就算是成仙，飞升之前的境界，自然算是准仙境了。这是相对于这个小世界之中的人而言的。并不是真正地踏入了仙神的境界。
注3:姜原这次可是把给小龙儿做玩具的时候废掉的彩色玻璃都融掉了，做了一大堆九彩鹿、仙鹤、仙芝之类的雕像，准备这次都送出去。这次他需要在整个中原转一大圈，可以给小家伙的玩具升级了。每次看到小家伙和小莫愁抱着彩色玻璃玩具兴高采烈的样子，姜原都会感到心中愧疚，这些东西虽然在这个时代也很值钱，但是对他来说真的只是玻璃而已。对于一个现代人来说，任何非天然的宝石都不是好宝石。
注4：在此时，重阳宫中的全真七子此时自然是不会知道“古墓派”之类的称呼的，那要等到李莫愁扬名于江湖之后才会有。还有，大家不要想歪了，孙不二虽然对姜原产生了好奇，但是她绝对不是女主之一的。她和马钰结婚多年，孩子都生了，入道之后才不再以夫妻自居。
注5:在南宋的时代，男子十六七岁有一个刚出生不久的孩子实在是太正常不过的事情了，所以全真七子都没有对此感到奇怪。
第二十九章 回程、嫣然
雪花依然在落下。
在这三天的时间里，姜原穿过了华北的封山大雪、江南的丝丝细雨、再次来到了这飘扬着小雪的天府之国。
姜原接起一片雪花，望向天空。“也不知小龙儿见不到爸爸有没有哭闹，小莫愁萝莉是不是又调皮了，还有她的师傅林月......”
回过神来的姜原摇了摇头没有再想，他的身影在山道上闪烁，在外漂泊了两三日，此时地他归心似箭！
虽然他还太过年轻，十六七岁年纪的他在南宋这个年代无论如何都无法引起他人足够的重视的，但是以老道士的德高望重和那位师叔的交游广阔，接见他的自然都是各个教派的掌教。（这个也算是强二代的待遇了......）
这十余位掌教能够掌管各地名山大川之中名声和影响力最大的道观殿宇，自然大都是当世人杰，初次见到不再束缚自身强大的灵魂力量的姜原之时，震撼者有之、惊羡者有之、懵懂者有之，嫉妒者亦有之，这三天以来，姜原已经看到过太多各种各样的表情，虽然都是一闪而逝，随即化为亲切和慈祥。若不是姜原的神念能够纤毫毕现的映出方圆五米内的一切，神魂更是敏锐，这些隐隐的神态和略微表情的变化他是无论如何也是发现不了的，果然不愧是各派掌管教务掌教么。
姜原刚刚已经拜访过青城的神霄玉清宫，回想起玉清派的掌教清微真人隐藏在平静而严肃的面容下的隐隐的震撼与无语，此时的他还感到有些好笑。两三天以来，这一位掌教的表情最有趣了，这青城的掌教清微真人表情转换圆润自然，心中的震撼很自然的化为了脸上皱纹的一丝抖动。
青城山自东汉以来就是道教圣地，玉清宫坐落在青城山东北。上清派传自东晋，受北宋皇室册封于此。它算不是江湖门派，自然和《天龙八部》里的使用‘青’字九打，‘城’字十八破的青城派是一点关系都没有的。至于几百年后《笑傲江湖》中的青城派么，这个就不好说了，到了那个时候，想要在这个小世界中修炼出高深的内力已经非常困难，也许上清派中的一些道士见到修道无望，会去行走于江湖也说不定。
原本计划两天，后来又不因为路线不熟而改为三天的新年拜访之旅终于拉上帷幕。此时姜原先天高手的名声应该已经开始在拜访过的各派之中流传，想来最终又会传到当地的武林豪强耳中（说他们没一点联系有人信么.....)，再经过几个月乃至一年半载的酝酿，“华山的玄真真人很厉害，大家都说他超级厉害，绝对不好惹”这种信息应该就能够传遍整个中原武林的高层了（就是指武林世家、各大门派帮派、交游广阔的高手等等）。名望在这个信息流传不发达的年代就是这样慢慢积累起来的。
名声闻达天下，被天下人所知晓、所重视、所惧怕、所推崇、所尊敬，乃至名传于后世，这是许多武林高手乃至士子名流毕生的追求。姜原只是一个过客，这些对于他来说毫无意义，可是在这个南宋的时代，名声是一种可以影响世间的力量，他可能会在这个小世界生活几十年乃至百年，他的亲朋好友需要这种力量的保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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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原的身影不断地闪烁。三天的时间里，他转遍了大半个中原，跨越了两万里的行程（注1）！
重复，不断地重复！从有趣到疲惫，再从麻木到沉寂，不知不觉之间，空间之力的掌控已经越来越心随意动。
运用时空法则的力量，是他成为先天生灵之后与生俱来的本能，就像是小小的婴儿，自然而然就会舞动手臂。如果想要用手完成更加复杂的技艺，就如同是学习打字、弹琴、雕刻，需要不断的锻炼，学习和使用。两万里的行程，两百万次的瞬移！不知不觉间，姜原已经开始能够将瞬移控制得真正的精确和随心所欲！
后天生灵领悟法则就如同生命从无到有进化出肢体，与姜原直接学习挥手相比，难度的差距不可以道里计！
从细胞的突触，到简单多细胞生物的触手，再到脊椎动物的肢体，生命从无到有经历了十几亿年的进化与发展，更不知有多少生命走入了进化的岔路。
就算是后天生灵接触到了法则，想要达到像姜原这般运用如本能的成度，也需要经历漫长的历程和艰险的考验，踏上混元。而成就混元的存在，对任何一个世界来说，九就是极限！
我历尽千险从亿万生命中脱颖而出，站在了世界的顶端，成就混元，终于可以与你对视！
世间一切本就是如此，从来没有一个游戏设计师会去将各个生命的参数调整到平衡。就算是在数不清的无数种后天生灵之间也是如此。有的生命生而聪慧；有的生命一直浑浑噩噩到死去；有的生命细如介子，生而在刹那间灭亡；有的生命以恒星为食，以星空为海，追逐活跃能量的潮汐，能够一直生存到宇宙的枯萎破灭......
姜原只是成为了比较幸运的那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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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雪漫山，终南依旧是一片冰封中的纯白世界。
清清冷冷的古墓静静的立在终南后山。青松、坟起、石阶、墓碑，活死人墓完全是按照坟墓的制式所建，几十年的岁月流逝，在这个石墓之上刻下了沧桑的痕迹。
一片火红的纸在这样冰冷的石墓上是如此的醒目！这是一片不小的红纸，一个“福”字歪歪扭扭地写在上面。在姜原所讲的故事里，每一户人家在过年的时候都要在大门上贴一个“福”字的。
他仿佛能够看到小莫愁努力的把这个大大的福字写得工整，然后偷偷的踮起脚尖，把这一片火红的纸贴在了石墓的墓碑之上。
会心一笑，姜原高呼：“我回来了！”
正要走上前去，石墓的墓碑却已经自己打开。
林月静静地站在那里。她还是如此的清冷和圣洁，她的美丽让周围的一切都失去了颜色。她不应该居住在这石墓里的，她应该倚在广寒宫边的月桂之下！
她环抱着小小的龙儿，看着有些踌躇的姜原，她轻轻一笑。
嫣然一笑已倾城！
这一切犹如一场梦幻，当姜原跟随在她的身后进入石墓的时候还没有回过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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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1:普通人类的神经反应时间极限大约为0.1秒。以姜原此时的内功修为和灵魂力量，他的反应速度是普通人类的五倍左右，反应时间大约就是普通人类的五分之一，也就是约等于0.02秒。
在这个小世界中，他每次空间移动的距离是5米左右（可能略少，不可超过），每分钟移动的最大距离就是15000m，可以大略估算出时速可以达到900km/h。也就是每小时可跨越1800里的路程。两万里也就是一万公里的距离需要他不停的奔波大约十二个小时，三天时间每天需要有四个小时用在赶路上。
空间移动消耗的精力对他来说大致与奔跑相同，身为一名内力有成的一流高手，连续奔跑几个小时都是没问题的。
之所以要在这里计算说明，是为了更加直观的描述姜原在这个小世界的南宋射雕时代到底能够以怎样的速度赶路，是900km/h,大约就是民航客机的速度。
（这是在这个小世界中的情形，在大世界的地球上，拥有神体的支撑，他可以瞬间移动到视线所及的范围内，所以他在地球之上一次空间移动的距离是受到地球半径的制约的，而在宇宙空间中一次移动的距离是受到眼球最小可视分辨范围的制约。）
特别说明：
1、以上的估算，是姜原在不使用时间之力的情况下，时间之力的使用无法持久，大约为几分钟时间，最高可以将自身的时间流速加快五倍。可以估算出他最快可以在一秒钟内内越75km的距离。
2、姜原的每一次移动都是直接跨越空间的，所以没有办法计算出瞬时速度，只能估算出在一分钟或一小时内他可以跨越多少距离。
3、/tests/reactiontime这个链接是一个小游戏，可以用来试试自己的反应时间是多少ms。
4、由于笔者水平有限，错误在所难免，敬请读者批评指正。
第三十一章 两年（上）
姜原走出飘荡着墨香的书房，倚在长廊的木栏之上，天空澄蓝而高洁，碧空万里。
又是一年的重阳节了，农历的九月初九已经是秋高气爽，自姜原第一次来到终南山至今已有两年。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不知不觉间，此世之身已是成年。
重阳宫藏经殿中的典籍早在一年之前姜原就已经全部记诵完毕，不过这藏经殿中有不少传自隋唐的原本，那些站在先天之上的修炼之人虽然未必会刻意去在书中留下些什么，但是他们的笔迹本就蕴含着一些独特的气息与气质，手持原本诵读，总是能得到更多的感悟。
不过今日应该就是他最后一次来到这里。姜原已经发现，再多的诵读和研究也不能给他带来明显的进步了。感悟本就需要身临其境，知行合一。所以除非修为能够踏入新的境界，他是没有办法再对这许多已经记忆在心的典籍有更深一步的领悟了。
虽说如此，但是典籍的收集和记忆还是要进行下去的，想来随着修炼境界的提高，这些智慧的积累总是能够于不经意间一点一滴的化为姜原的感悟，成为他更进一步的坚实的基础。
也许有一些惊世之才能够仅仅通过前人的智慧和自己的思索就一朝顿悟，一日千里，踏入先天，但是姜原从来没有想过如此。脚踏实地的积累修行路上的每一分感悟和收获，才是他需要做的事。仙神、混元从来都不是他的目标，他的修炼只为了永恒的守护和真正的拯救！没有坚实的基础，他可能永远都不会有机会踏出那超脱于大世界的最后一步。
凭栏而立，能够看到处处点缀着的盛开的菊花，若市的门庭，川流不息的人群。今日的重阳宫中当真是一派热闹的景象。
重阳节在道教的传说中是太上老君、斗姆元君诞生的日子，也是妈祖和张道陵飞升的日子，在传闻中这一日最宜登高而乘清气升仙。重阳节对于全真重阳宫来说更是一个极为重要的日子，每一年都要举行盛大的辟谷祈福大典。
身后有脚步声传来，姜原却没有回头。来人的一举一动，都在他的感应之中纤毫毕现，他早已知道是马钰。姜原自然而然挥洒而出的神念只会覆盖方圆一两米的空间，但是依凭灵魂力量的强大，他的感知能力远远超出与他内功修为相当的武者。
这两年来两人经常讨论道禅儒三家的智慧与感悟，早已相熟。马钰知道姜原最不喜与熟人讲究繁多的礼节，无奈只能在这方面简略了一些。在这个江湖上，强者总是有任性的权利的。
马钰静静地来到了栏杆之旁，与姜原并肩而立，望着这辉煌而生机勃勃的重阳。
“玄真真人，明日我就会北往大漠，不知归期，这重阳宫还需要麻烦你帮忙照看一二。”
姜原静静地听着，心中却明了。
他知道，命运的齿轮已经开始了转动，那个名为郭靖的淳朴少年很快就会迎来新的机遇！
但是他的心中只剩下淡淡的平静。
“我会经常来到终南山的。”
马钰微微一笑，“多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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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前往重阳宫，本就是为了告辞，自然没有花费多少时间在诵读典籍之上。没想到却遇见了马钰的辞别与拜托。这两年间重阳宫应该是不会有什么大事发生的，那些屑小更不用姜原来操心，想来马钰的拜托本身更多的就是为了安心而已，倒也算不上什么麻烦。
此刻不过是巳时（十点多），姜原的身形出现在了她们师徒几个练剑的石崖之上。两年之前，他们就是在这里初见。
小龙儿看到姜原，嫩嫩地娇呼一声“爸爸”。她文文静静的站在那里，很有淑女的气质。
嫩白如羊脂玉的小脸,晶莹而美丽的眼睛,可爱的鼻子,秀气的小嘴，两岁多的小家伙已经展露出了未来的小美人的雏形。孙大嫂就说过，她总是如此的乖巧可爱，是一个喜欢安静的小丫头，和莫愁小时候闹的翻天覆地的情形是完全不同的。
伸出手将软软的小丫头抱起，亲了两口，小丫头很乖地搂住姜原的脖子，倚在他的胸前。姜原最喜欢把软软的可爱小丫头抱在怀里了。
林月就站在小龙儿的身边，这两年来，他们早已熟悉得如同家人。林月清冷、淡漠、幽静而圣洁，但她从来不是一个冷漠高傲的女人，她只是沉静。很少有什么能够撩动她的心弦。
她静静地看了过来，目光的交错，淡淡的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之中。
姜原扭过头来观看小莫愁的功课。
不过两年时间，小莫愁就已经长得亭亭玉立。她挥剑回望，肌肤胜雪，明媚的双眼犹似一泓清水，顾盼之际，带着几分可爱的娇俏，身姿已经有了几分婀娜。呵呵，可能已经不应该再叫她小莫愁了。
十一二岁的小女孩真是长的好快，这在姜原的记忆中印象极为深刻！
上一世的小唐雯在初一的一年之中就长高了十多厘米，到了初二的时候，她就已经有了一米七多，比当年的姜原高出了小半个头。眼睁睁的看着心中暗暗有些喜欢的女孩长得比自己高了这么多，从平时变成仰视，这两年对姜原来说实在是极为灰暗的。不过十三岁之后的她没有再长高，日后那个美丽自信的女人也还是一米七多的样子，与后来慢慢追上的姜原平视。
“不过，原来与我在一起的时候，她从来都没有穿过高跟鞋么。”不经意间回想起的细节总是最让人感动。
“姜原叔叔~你又在想那个小姐姐么？”
带着娇嗔与俏皮，小莫愁还是如同两年前一般很自然的抱住了他的臂膀。但是小萝莉的飞机场已经变为了少女的柔软。姜原苦笑，这种习惯无论如何也不能在娇惯下去了！好吧，他在这一年之中已经这样想过很多次了。但是每次看到小莫愁微红的双眸，他无论如何也硬不起心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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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好困，明天一定要早点开始打字。
第三十二章 两年（中）
莫愁所说的小姐姐自然不是唐雯，是念慈。
去年姜原就曾拜托马钰帮忙寻访他们父女的踪迹。全真教虽然在北方势力庞大，但是大都集中在名山大川和城市之中，有太多的小村小镇他们的力量都是没有触及。在这个地广人稀，信息传递如此缓慢的年代，很难找到行踪不定、身怀武功的两人，只是能够后知后觉的知晓他们父女两个一路平安，向东而去。
姜原曾经三次寻访，却都宿命般的错过。这种毫无头绪的寻觅原本就只能算是碰碰运气而已，更何况，还有一个小家伙有些小不满呢。姜原全力运转灵魂力量，抬头望向秋日澄蓝的天空。这个小世界的意志的敏锐和灵活超过了姜原的预想，不知为何会如此，“不过，总不会是因为我的到来吧，祂在小世界中观看真人版电视剧的时候就没有出过这种状况。”
在祂的记忆大词典中，很少有哪个小世界的意志会如此满怀期待的寻求庇护，却又小心翼翼的试探先天生灵的心意。杨铁心和穆念慈的旅行关系到了这个时代的主角和下一个时代的主角的父亲的相遇和关系，虽然不是不可替代，但是确实是不可能找到更合适的了。这个小世界的意志就像是一个不愿意放弃糖水而改喝白开水的小孩子，姜原只能苦笑。
实际上，小世界的意志敏锐的感觉并没有出错，他并不是真的很急于寻到小念慈。她和父亲浪迹江湖，却绝对不会什么真正的危险的。只是这种生活方式对于一个小女孩来说有些辛苦了，每每想起那个陪伴了自己三个月的乖巧懂事又很有主见的小丫头，姜原都略有些心疼，他还是挺喜欢这个小妹妹的。（注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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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原的寻访自然被古墓中的三人知晓，他本就没想隐瞒。出去找一找一个流浪的小妹妹，对于一个好朋友，一个热心的大嫂和一个顽皮的小萝莉，嗯，是俏皮的小少女，姜原自然是实话实说。
知晓念慈是姜原叔叔认下的妹妹，更是和她差不多的年纪，小莫愁是无论如何她也不愿称呼她为‘姑姑’的，所以就只能称呼她为‘姐姐’了。
姜原想起妈妈和唐雯的时候，脸上自然就会挂上温柔和思念的笑意，每天的这个时候，小莫愁总是喜欢追问他在想谁。如果询问他的是他的女友或妻子，这种问题当真是不好回答，不过么，小丫头应该只是想要得到更多的关注而已。这种穿越世界的事情不好解释，姜原干脆就全都推给了念慈。不知不觉间，莫愁问起小念慈的时候就带上了嗔意，称呼也改做了“小”姐姐。
这些姜原自然是知道的，不过他只是觉得好笑。这个小少女已经基本上已经拥有了成人的身高，却还是和小孩子一样总是想吸引大人全部的关注。可能是古墓的环境实在是太过清静，很少和人接触的小莫愁心性的成长比同龄人还是稍慢了一些。
姜原揉了揉抱住他的臂膀的小少女随意披在脑后的秀发，点点头算是回答。
林月在古墓的密道中得到了王重阳雕刻的九阴残篇，但她自己并没有修炼。姜原不知道她的武功到底达到了什么样的境界，但是想来这种等级的武功对她来说也只是参考而已。无论是她还是林朝英都是在二三十岁就达到了绝顶高手的境界，古墓派本身的功法在高深之处绝不逊于九阴真经，这没有总纲的九阴真经的确无法带给她更多的启发。不过她将易筋锻骨篇传给了小莫愁和孙大嫂。虽然这篇功法更多的是为了改善资质，但是小丫头的力气却也大了很多。姜原花费了不少力气才不着痕迹的挣开了小少女紧抱的手臂。
小莫愁秀眉微皱，小嘴嘟起，她有些小小的不甘。明明那本书上说过只要这样抱住男人的手臂摇一摇就能够让他心潮澎湃，倾心于她的，但是这一年来她都已经试过好多次了，姜原叔叔好像还是完全没反应。难道一定得试试上面的其他招数么？她只是想想那些奇奇怪怪的动作就小脸通红，浑身发软，无论如何也没办法积攒起足够的勇气。（你从哪里找来的乱七八糟的书啊啊啊，难道是你师祖林朝英留下来的么，太误人子弟了吧）（注2）
完全不知道身后的小丫头的犹豫与彷徨的姜原轻轻的放下乖巧的小龙儿，看向了林月。
她转身回眸，无言而立，剑意冲霄！
白衣胜雪、身姿婀娜、容颜绝美、神色清冷。
前世的姜原在网络上看到过不少绝美的女人，她们也许在经过化妆修饰和ps之后能够与她在容貌和身段上相当，但是这种超脱凡俗的气质，却无论如何也无法通过影像描述。（注3）
此时的她仿若世上最美的剑，清冷、圣洁却璀璨！
脚步前移，轻轻一跃，姜原在刹那间就已经挥出三剑。和以往的追魂夺命剑完全不同，变化莫测，却又绵密无间。这是玉女剑法！
一年之前他就鼓起了好大的勇气向她请教了玉女剑法和全真剑法。她只是淡淡的看着他，眼神中带着一丝莫名的神色，点了点头。
她的剑法应该早已达到甚至超越了化境，早已不再拘泥于一招一式，不过在与他对练的时候，她还是会用出玉女剑法。
剑刃交击之声绵绵密密，如同春雨，偶尔间凌厉的一剑又如同电芒闪现！
在第一年的时候，每过几日，姜原就会与她斗剑一次。从五招到十招，再到十五招，再然后小龙儿就有一岁半了。姜原很无奈的和她建议，不要在小孩子面前把他打得这么惨，就算不能赢，至少也得留下爸爸很厉害的印象吧。
那是她第二次露出笑容。她只是淡淡的笑着，看着他。绝世的清丽和淡淡的妩媚差点让姜原忘记了此行的目的。
不过她好像算是同意了吧。
之后的斗剑中，她所使用的招式在姜原看来更精妙繁复了一些，但却很少再在几招之内就将姜原击败。这样一来，姜原剑法的进步虽然慢了一些，还会得到小莫愁娇俏的白眼和笑意，孙大嫂的欣慰和八卦的眼神，但是爸爸还从来没有在已经开始记事小龙儿面前输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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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1：只是挺喜欢而已。
注2：宋朝的时候自然是不会有教少女恋爱的书籍的。所以这到底是什么书，呵呵，不知道这几个字违不违禁，我就不打了。
注3：唐雯在他的心目中是不同的，他从来没有想过拿她与任何女人比较。
第三十三章 两年下
莫愁拉着小龙儿的小手，安安静静地站在一旁，观看他们的斗剑。她们自己可能从来没有察觉，楚楚动人的秀丽少女和粉雕玉琢的可爱小女孩本身就是一道极为亮丽的风景。
姜原用出的玉女剑法柔和而绵密，林月的剑法却是清冷而璀璨。相似的招式，却有着不同的韵律！
每一代剑法的传人都会很据自己的理解加入些许变化乃至几招几式，这古墓派传承的剑法最初的模样早已经掩埋在历史之中了。其中改动最大的，就是幽居古墓之中，自舒怀抱，将一身所学尽数化入其中的林朝英了。在林月跟随林朝英学武之时，玉。女。心。经还未创出，想来她的剑法更接近原版。不知道是不是受到了神雕之中描写的影响，以姜原此时的眼光来看，原本轻灵绵密、飘逸灵动的剑法在林朝英的改动总结之后多了一丝轻柔和缠绵。
练剑本身就如同研究一门学问，不同的教材可能深浅有别，有的更蕴含着作者的所思所想，但真正重要的还是自己的理解和实践。就算使用相同的剑谱，两个不同剑客练出的剑法也是不相同的。（注1）
光影闪动，剑刃绵绵，半个时辰之后，姜原这些时日对玉女剑法所思、所想、所练所产生的一些想法和变化都已经在她的手中走过了一遍，在她的帮（压）助（迫）下去芜存青。
这一年多来，每次斗剑都是如此。虽然这许多的想法更多的只是一个现代人在读了好多的小说和书籍之后对武功产生的臆想（注2）。但就像是“以静制动，以柔克刚”，“手中无剑，心中有剑”之类的说法在林月看来也极为奇妙，若有所得。不知不觉间，来自现代无数书籍的奇思妙想和她的高绝武功之间的碰撞让两人的剑法都进步斐然。
天空清澈而湛蓝，秋日温暖而爽朗。在清凉的秋风中，姜原微微一笑，摆起全真剑法的起手式，她的眼神中也多了一丝柔和。
一剑“浪迹天涯”斜剑刺出，她挥剑直劈，姜原挥剑一格，迈步后撤。她一招“小园艺菊”长剑轻扬，飘身而进，姜原向下连点，又转身而过。
这就像是一支双人舞，目光相对，会心一笑。
全真剑法完全走的是以气御剑的路子，重意重气却不重招式，更是被玉女剑法克制得太厉害，两人的对练基本上没有什么收获。三个月之前，斗剑之中姜原不自觉用出了一式全真剑法的“花前月下”，自空而下搏击，而她同样以一式“花前月下”回应。不知不觉之间，一种奇妙的默契在两人之间升起。
两人也许不能像神雕书中描写的杨过和小龙女一般将玉女素心剑法的威力发挥得淋漓尽致，但是这本来就是像是一场游戏。你进我退，轻轻旋转，默契的配合和若即若离的心灵的沟通让这成为了一个让人欲罢不能的舞曲。心与心之间的碰撞,神与神之间的求索，姜原仿佛能够在这剑舞之中感受到她脉脉的含情和盈盈的娇羞，这应该是这套剑法的神妙之处吧！林朝英把她的一切爱和生命都注入了这剑法之中了！
不知何时，孙大嫂已经来到了石崖之上，带着盈盈的笑意。到了午饭的时候了。姜原抱着小龙儿与林月并排走在前面，小莫愁微抿着小嘴跟在了三人之后。
她最初看到最喜欢的姜原叔叔坚（狼）韧（狈）不（不）拔（堪）地和师傅比（被）剑（揍）的时候，还有些心疼。但是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师傅和他的斗剑变得越来越默契，就好像是心意相通。她反而有些恨恨的希望姜原叔叔在和师傅比剑的时候在被揍的狠一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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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1:只有真正的剑客才会练出不同的剑法。如同没有将心投入剑法之中，没有自己的理解和感悟，只是跟着师傅学一门护身的手艺，自然大都是相同的。
注2：这些臆想在以这些小说和电影为因源而形成的小世界中自然就不再是臆想了。不同的世界的法则虽然本质上相同，但是表象却各不相同。
只有踏入混元（圣人，主神）才能在不同的世界中不受影响。当然，姜原本身就只是依照先天生灵的本能运用时空法则的力量，直指本质。
举个简单的例子，只需将万有引力常数g做出一个调整，也许普通的人类在地球之上一跃几十米都不再是梦想，表现得就如同是在高武世界中一样。在这样的环境中诞生的武技理论和技巧在人类无法轻易离开地面的正常世界中就根本无用。
当一个武者修为足够高深，在正常的世界中也能够自由翱翔的时候，就会发现这些武技实际上也是挺有道理的。到了这个时候，万有引力常数g的这个变化就不在影响到这个武者的武技在这两个不同世界中的发挥，他站在了一个新的高度。
请假
早上眼睛有些发胀，去医院看了看，医生说是眼压有些高。得好好放松眼睛，过几天再复查。
这几天电脑和手机都不能长时间使用了。
特此说明。
再次谢谢大家的支持。
第三十四章 故事与托付
果然，这种新奇的说法完全吸引了正在追根问底的小丫头的注意力，娇俏的小莫愁一双小手撑住脸颊，明亮的眼眸睛映出跳跃的烛光，静静的等待着姜原的故事。↑UU小说，www.uu234.com
自从姜原在用柳叶小刀给小莫愁雕出中国古代版芭比娃娃的时候，不自觉地从雕刻技术讲到飞刀，又讲了一小段小李飞刀大战上官金虹的故事之后，每日的故事会就成了小丫头每日最期待的时候。就连孙大嫂和林月大多也会停下手中的事，静静的坐在一边，小龙儿更是闪动着美丽的大眼睛盯着讲故事的姜原不放，她虽然听不太明白，但还是感觉很有趣的。
傍晚之时，姜原和小龙儿大都还是回到小镇边的小院中睡的，所以讲故事的时间就放在了午饭前后。
小说萌芽于先秦，发展于两汉，雏形于魏晋，形成于唐代，繁荣于宋元，鼎盛于明清。大世界地球之上的记忆在姜原本体千百倍于普通人类的灵魂力量的作用下早就铭刻在他的灵魂里，虽不能做到复述得一字不差，但是大体还是能够讲得有声有色。这些发展成熟、剧情精彩的小说对古墓中的几人有极大的吸引力。
寂寞的人，璀璨的刀，曲折的故事赚了小丫头不少的眼泪（姜原也不清楚这个故事到底是哪里让小丫头感动到掉眼泪了），不过在之后与林月的斗剑中姜原发现，古龙小说中的许多武学原理和练法在这个金庸武侠的小世界中都是不合适的。直到此时，他才惊觉若是总给刚刚踏上武学之路小丫头讲些古龙武侠的故事，让那些在这个小世界中有些不现实的武学理论在她的心中扎下根来，恐怕会给她未来的修炼之路带来一些不好的影响。既然有这样的顾虑，在暂时没有办法确定不同小世界之间的不同对武学修炼方式的影响之前，他干脆就都讲些金庸武侠的故事。
从《越女剑》到《侠客行》，从《笑傲江湖》到《雪山飞狐》，不知不觉之间，除了《天龙八部》和《射雕三部曲》之外，只剩下一本绝对不适合给小丫头讲的《鹿鼎记》了。
几个月之前，心中还有些犹豫的姜原先讲了《天龙八部》。此时离乔峰死去也不过是过去了百多年而已，在那个年代，无论是姜原的师祖还是林月的太师祖都已经是站在整个武林最顶端的高手，虽然他们可能不会知道许太多细节，但是无论是丐帮的衰落、少林的大会还是三十六洞七十二岛的变乱这些涉及众多武林人士的大事件他们想来还是知晓的，天龙八部中离奇的故事在这个小世界之中可是真正的近代历史！在此世之身的记忆中，老道士就曾经与他说起过那名来自辽国的义士的故事（虽然在他的故事里，萧峰变成了自幼丧母，后随父拜于少林学艺，不知道怎么会传成了这样......）。
此次姜原准备讲的故事自然就是《神雕侠侣》。
他曾经犹豫良久，最终还是决定把这个小世界中原本预定的命运以故事名义讲述出来。也许未来的他能够把握住时机改变古墓中几个女人的未来，但是，他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在一切开始之前就已经死去......
姜原敢肯定地说,在这个小世界之中,以他对时空力量的操纵已经足以应付任何情况。但是人类之身的生命是如此的脆弱！就算是武功绝顶、混迹江湖几十年的洪七公也只是因为一时不慎就武功全失、险些身陷死地，在这世间又有谁敢保证真正的万无一失？！
虽然这种可能几乎是万中无一，但是午夜梦回，轻抚着身边软软的小女孩，哪怕是再万无一失，他也想要在加上一层保险。
默默地看着跳跃的烛光之中几张动人的娇颜（孙大嫂收拾餐桌中...)，她们原本的未来不知不觉中在姜原的心中浮现。
清冷美丽的林月，会在十二年后重伤不治，静静地死去；热情善良的孙大嫂，会死在郝大通的失手之中；活波娇俏的小莫愁会挣扎在爱与恨之间，唱着“问世间情为何物”的曲子纵身跃入情花的火海；粉雕玉琢的小龙儿更是会尝尽了世间的沧桑，最终又满身疲惫地回到了这座黑暗静寂的石墓。
他轻轻叹了口气，发生嘉兴的故事的开始从的口中娓娓道来。
烟雨朦胧的南湖、结蓬的残荷、吟词的明媚少女、手掌染血静静出神的杏袍道姑，还有无声无息的站在她的身后轻轻叹息的青袍老者......
不知不觉之中，石室中的一切都沉静下来，小莫愁不自觉的坐直了身体，林月更是秀气的眉头微敛，她能够感觉到姜原非同寻常的态度，他的讲述之中带着莫名的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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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于餐桌之上的白烛早已烧尽，只有凿于石壁之上的油灯还闪动着火光。小龙儿埋头在林月柔软的怀抱里，轻轻的呼吸声传出来，她已经甜甜地睡着。
黑暗静寂的石室中只回荡着姜原的声音，“......叶开将小龙女与自己的衣服用物胡乱包了一包，负在背上，大踏步出山而去。”（注1）
小莫愁明眸皓齿，美目流盼，听得极为专注。意识到姜原已经不打算再讲下去，她扬起小手伸了个懒腰，起伏的曲线在灯光下映出美妙的剪影。
但是，石室之中没有人注意到这些。
这是一个很引人入胜的故事，但是一个个不幸的名字，穆念慈、李莫愁、孙大嫂、小龙女、林月，从他的口中讲出之时，姜原再也无法压下心中的思虑。
他不自觉地望向林月，她也看过来，他能隐约间感受到她心中的震惊与了然。
莫愁还完全是小孩子心性，孙大嫂的武功不够高明，小龙儿更是刚刚开始懂事。只有她，才是真正有能力改变这一切的人，是姜原心目中最后的一道保险。
姜原与林月静静地对视，莫名的情绪在石室中酝酿。
“姜原叔叔！”
小莫愁有些酥软的呼喊声在石室中响起，驱散了这莫明的情绪，也驱散了姜原心中的思绪。他摇了摇头，清醒过来，微微一笑，有些了然。
他这是关心则乱了，他既然已经在这里，那么这一切自然都不会发生！
“姜原叔叔~~你怎么知道我喜欢杏黄色的？我以前就想过，将来行走江湖的时候一定要穿一身最好看的衣服！尹志平不是你的小跟班么，你怎么把他讲成淫贼了，还差点欺负了龙儿。”（注2）小莫愁伸出晶莹雪白的小手在姜原的眼前晃了晃，对于他的走神有些嗔意。
‘小丫头最关心的居然是书中的你穿了一身美美的衣服么......’姜原噎了一下，随口按照标准的家长答案说了，“你不好好练功，将来行走在外可没人给你洗衣服，所以就只能穿杏黄色的袍子了。”
“至于尹志平么，他名字起得不错，我就用上了。”
他的敷衍引来了小丫头的不满，她娇哼一声，“姜原叔叔好坏，把人家说得那么逊！我将来要是在行走江湖时候遇到东邪、郭靖、黄蓉他们，我一定能一个打三个，怎么会跑掉！还有哦，我杀人怎么会弄得那么麻烦，还要先印血手印，要是我的话，就直接到陆家庄里就能把他们一个不留的全部干掉！”
小莫愁很用力的挥了挥小拳头，做出了一个自认为狰狞的表情。只可惜，漂亮的小脸无论如何挤眉弄眼也只是更显可爱而已。
姜原竟无言以对......
她说得倒也有几分道理，如果她一直跟随着师傅学武一直到三十岁左右，以古墓派高妙的轻功，她无论如何也能够在那三个人之间来去自如了，虽然得胜的可能性不高。
不过，重点不在这里。
姜原瞥了瞥林月，对于小莫愁的说法她竟然也深以为然的微微颔首，只有孙大嫂眼中流漏出几分不忍......
果然什么样的师傅就教出什么样的徒弟么，她们师徒两个都完全视人命于无物！这种对生命的冷漠恐怕也是一代代的传承下来的，也许王重阳与林朝英的错过就有几分这方面的因素，心怀道义，身为当世豪侠的王重阳是绝对看不惯林朝英随意的杀戮的。
不过，美丽的女人行走于江湖总是会有太多的麻烦，她们若不下手狠一些，怕是要被这吃人的江湖吞没。对于她们这种看法姜原虽然不太赞同，但也不会去纠正。虽然他会对那些死去的人生出几分不忍，但是在他的心中，还是她们的安全最重要。
微微思索间，姜原双手扶住了小丫头的肩膀，表情有些严肃。小丫头小脸微红，口中对故事的感叹与疑惑再也说不出口。
“所以你现在要好好练武，将来行走江湖的时候才不会狼狈逃窜。最重要的是，无论将来你喜欢上了谁，都一定要带到古墓来让你师傅和我好好看看才行，无论你受了多大的委屈，我们都会在这里等着你回来的。”这些话姜原的父亲曾经对他说过。虽然他没有做到，但却深深的铭刻在了姜原的记忆里。
说起小莫愁的未来，姜原的心中微微有些酸涩，他转头看向了林月。这几句话不仅仅是说给莫愁，更是说给她。这不仅仅是劝说，也是托付。
注1:将来姜原是打算收杨过当徒弟的，在这里就顺手给故事的主角改了个名字。
注2:给小丫头讲故事，自然把带色的内容全部都去掉了，更何况要姜原讲述小龙女被欺负的情节他也实在说不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