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回归
内瑟夫很快签下了契约。
亚力克提出的条件虽然苛刻，但和一个位面能拿到的财富相比，就不值一提了。对他来说，只要有希望突破成领主级，再大的代价都可以接受。契约上唯一让他有些犹豫的，只有附加条例的最后一条：当他发现全新的位面时，亚力克将有权和他共同开发。
但最终，他还是咬牙签下了契约。
新位面不时那么好发现的，内瑟夫在地狱活了百多年，漫威世界是他唯一有希望染指的世界……如果为了未来虚无缥缈的“新位面”，放弃眼前这块肥肉，那才是愚蠢到了极点。
契约达成后，亚力克终于松了口气。
空间裂缝的问题，他暂时不用担心了
……
作为地狱中的独行魔鬼，很多事情都必须独自面对，但人力有时而穷，不管是谁，总有力有不逮的时候。在这种时候，借力就非常关键了。亚力克独自在地狱生存了几十年，他知道如何选择才能最大化自己的利益，他和内瑟夫签订合约，看似损失了半个漫威世界，但细细一想，却完全不是这么回事儿。
一个世界何其之大？仅仅是变种人的世界，就让亚力克疲于奔命。
他根本没有精力去管亚洲方面的事儿。
中国和俄罗斯虽然划给了内瑟夫，但亚历克并没有实质上的损失，反而因为内瑟夫的存在，让他有了一个力场坚定的盟友——只要内瑟夫不打算放弃漫威世界的资源，他就只能和亚力克站在一条战线上，共同对抗来自其他魔鬼的窥探。
…………
收拾好东西，亚力克再次离开了小镇。
但这一次，他身后多了一个小尾巴，是那个名为安娜的女孩。
亚力克心中有愧，所以他同意了安娜的随行要求，把她带在了身边……他打算在纽约买一套房子，然后把安娜安排在那儿上学。他没有时间陪伴安娜，更不可能给安娜一份爱情，那么作为补偿，他打算给安娜一个更美好的未来，恩，起码比留在那个到现在他都记不住名字的小镇美好。
纽约还是老样子，彼得·帕克依旧忙着做他的蜘蛛侠，杰西卡·琼斯在夜店鬼混……
亚力克在这座繁华的城市中游荡了许久，到最后也没想出自己该去哪。
漫威世界很美好，但他始终感觉自己是一位过客，没法找到分毫的归属感——他有父母，但从没见过面，也没有过任何交流；他有女人，而且是很多女人，但他从来没爱过她们，当然也不指望被爱；至于朋友，x战警们把他当成是朋友，但他却始终无法把x战警当成朋友。
魔鬼的内心，终究是冰凉的。
…………
回到变种人学院，琴热情的迎了上来。
面对x战警们的热情欢迎，亚力克难得感到了一丝温暖。
“妮可跑哪儿去了？”
琴笑着回答：“她在查尔斯那儿，现在应该在上课吧？妮可的天赋很好，并且也很好学，查尔斯很看好她。听斯科特讲，查尔斯最近似乎在考虑让她进入x战警……”
“进入x战警？”亚力克的声音拔高了几度，“妮可知道吗？她同意了？”
“当然，为什么不同意？”琴有些奇怪。
亚力克眉头紧皱，他偷偷在琴身上使用了一个【法术侦测】，但反馈回来的消息告诉他，琴很正常，并没有被精神系法术影响。
“我想见见她。”
“好啊，不过那要等到晚上了。”琴笑着解释道，“妮可最近在学习精神掌控，她和查尔斯经常用精神力交流，并且分享记忆……”
亚力克脸忽然就沉了下来。
琴一脸奇怪：“亚力克，怎么了，你脸色怎么这么难看？”
亚力克吸了口气，问：“琴，查尔斯最经……有没有什么反常的举动？”
琴道：“当然没有，你问这个做什么？”
“没什么，只是有些担心而已……”
“这有什么好担心的？”琴满脸笑容，“查尔斯是精神方面的大师，妮可也是很乖巧的一个孩子，他们连接精神力是好事，没什么好担心的。”
乖巧？
亚力克不置可否。
他还是第一次，听见有人用乖巧来形容一位魅魔。
时间很快到了晚上。
亚力克再次见到了妮可，他没有丝毫遮掩，抬手就是一个【探查】扔了过去。
妮可没有躲避，而是脸色复杂的让这道法术落在了身上。
“姓名：妮可·奥莫莱斯。
血统：低等魅魔。
天赋：魅惑、火焰精通
属性：力量9。0、敏捷11。0、体质8。1、智力12。5、感知8。0、魅力19。0。
生命：81/81。
技能：火焰掌控（190），欺骗（930），表演（1140），魅惑（310），抵御致命伤害（100），火焰抵抗（50），法术构建（210），快速施法（180），抗拒干扰（140），占卜（290），敏锐直觉（230），一心二用（310），双重施法（90）。
法术：火焰系（低等），精神系（低等）。
特殊：君王血统，高等法术精通（火焰、精神）。”
妮可的属性没变。
亚力克非常详细的作了对比，但是，整整大半年的时间，妮可的属性的确是没有丝毫增长。
“很奇怪，对吗？”
亚力克脸色冷漠，看不出喜怒：“当然。”
“你有君王血统在身，实力提升应该比我快才对。”
“所以，在阿尔卡丽湖大坝一战发生后，你把我抛在变种人学院，独自一人离开。直到你实力突破到了中等魔鬼，有把握压住我的时候，才来找我？”妮可看着亚力克，突然笑了，“亚力克呀亚力克，你知道我怎么看你的吗？”
“说。”
“我觉得你很可悲。”
亚力克冷笑：“我可悲？妮可，作为地狱中的魅魔公主，你有什么资格来评论我？”
“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更好的生存，为了变得更加强大……妮可，我不知道这大半年你都在做什么，更无法理解你为什么会让查尔斯进入你的脑子，但我要提醒你一句，你这是在玩火。我们的身份泄露出去没有任何好处，面对魔鬼，人们会恐惧，这种恐惧会带来敌意，而敌意，会毁了我苦心经营的一切。”
第三十二章 惊变
在变种人学院的生活，总是格外悠闲。
亚力克的时间都花在了研究法术上，他每天会进行大量的法术试验，有的是火焰系，有的则是诅咒系。
和火焰系法术相比，诅咒系的法术更加诡异，杀伤力也更强。值得注意的一点是，这里说的是杀伤力，而不是破坏力。诅咒系法术的正面战斗能力并不出色，很多咒术都有大量的施法（生效）条件，如果没法达成这些条件，诅咒就不会奏效。如果这是在正面战场上，施法者的法术突然不奏效，白痴都知道后面会发生什么。
当然，诅咒系也不缺少快速生效的法术。
比如经典的中阶法术【衰老】，又比如经典的初阶法术【虚弱诅咒】。
这两个法术，亚力克都会，但他从来没在以前使用过，因为诅咒系法术还有另外一个问题。
那就是法术模型复杂。
就拿低阶法术【虚弱诅咒】举例，这个法术能削弱对手大约三分之一的力量（同等级的情况下），但这个法术的法术模型，是普通的低阶法术的3倍。法术模型增大三倍，带来的不只是施法时间的延长，还有法术构建失败，和法术被打断的风险。
这还只是低阶的法术。
如果是中阶的【衰老】，它的法术模型是普通中阶法术的十倍。
如此巨大的法术模型，根本不可能现场构建，施法者唯一的选择，就是提前准备好法术模型，然后在战斗中直接调用。
…………
亚力克有使用诅咒系法术的打算，单一的火焰系法术终究有缺陷，如果遇到克制火焰的对手，他的处境就会变得十分尴尬。
为此，他要准备很多东西。
怨灵的眼泪、僵尸的心脏、鬼哭藤的花、六眼魔犬的皮……
当然，还有最重要的东西，就是一本用来存放诅咒系法术模型的魔典。
法术材料在地狱很容易搞到，诅咒系法术虽然偏门，但这些东西都比较常见，只要有钱（灵魂）很容易买到。亚力克虽然没在地狱，但他拥有地狱商人的能力，这个能力把跨位面交易的代价降到了最低，让他只付出了很小的代价，就弄齐了这些东西。
但魔典，就不是这么容易弄到了。
魔典是施法者储存法术的道具，但并不是只有施法者才能使用魔典，事实上，只要智力（魅力）够高，任何职业都能借用魔典使用法术。
因为这个原因，魔典即使是在地狱中，也是天价。
一本刻印好法术模型的魔典，价值普遍在一万到十万灵魂（具体看魔典的容量，还有里面的法术），即使是空白的魔典，售价也不会低于五千灵魂。
这笔灵魂，亚力克拿不出来。
除非，他打算放弃掉岛城监狱这个据点，直接来一次屠杀式的收割。
…………
五千灵魂，要去哪弄这么多灵魂？
亚力克头痛，漫威世界提供灵魂是细水长流式的，如果有足够的时间，要弄到这么多灵魂倒是不难，但仓促之间，难度就太大了。
他又想到了自己发出去的那些契约。
这半年多的时间，他向漫威世界的近程位面送出了近百份契约，但没有一份得到了回应。
寻找新位面是非常困难的事，但找到新位面后，魔鬼收获的并不只有自己降临的位面。就拿亚力克举例，他找到了漫威世界，但实际上，他收获的不仅仅是漫威这一个世界，他还可能找到很多近程位面……当然，寻找近程位面是很看运气的事儿，漫威可能有很多近程位面，也可能一个都没有。
漫威世界和这些近程位面的关系，实际上就像地球和月亮差不多。
漫威位面是地球，是这些世界的主体，而近程位面则是月球，是卫星一样的存在。
…………
附属位面，应该不难找才对。
亚力克再次制作了二十份契约，然后借助地狱意志的力量，送往了其他世界。
漫威世界很大，除了作为世界中心的地球，就连阿斯加德这样的天外文明都有不少，这种等级的世界，不应该没有近程位面。
…………
让亚力克意外的是，近程位面的召唤没有接到，倒是来自漫威世界的召唤又来了。
他给妮可等人打了声招呼，然后整理衣衫，带上面具，响应了这次召唤。
短暂的眩晕感过去。
一个有些熟悉的声音，传入亚历克耳中。
“好久不见，尊敬的魔鬼先生。”
是罗斯将军。
亚力克无奈的叹了口气：“罗斯，我记得每一份契约，都拥有特定的主人。如果说布鲁斯·班纳那份落在了你手上，我还可以理解。那现在，你也许该向我解释一下，为什么托尼·斯塔克手上的契约文书，会出现在你手上？”
罗斯脸色尴尬：“斯塔克先生是军方的盟友，有时候……”
亚力克接着罗斯的话说了下去：“有时候，军方为了自己的利益，会出手抢夺自己的盟友，也就是托尼·斯塔克的东西，对吗？”
罗斯的脸变成了猪肝色。
亚力克没有再为难他：“说吧，这次你有什么事儿？”
罗斯脸色好看了很多：“我非常感谢先生对我的帮助，只是这以次，我的实验出现了一些小意外，所以不得不向先生求助……”
亚力克不耐烦的挥了挥手：“长话短说。”
罗斯道：“我希望再次购买一些【宁静】术卷轴。当然，如果有可能的话，我更希望得到【宁静】术卷轴的制作方法！”
“哦？”
亚力克眉头一挑，盯住罗斯的眼睛，问：“班纳跑了？”
罗斯坦然的点头：“是的，他跑了。”
亚力克点了点头，又问：“你想要多少张卷轴？”
罗斯道：“越多越好！”
亚力克道：“控制一个班纳，用得着这么多宁静术卷轴？罗斯，我希望你对我说实话。互相信任是交易成功的关键，你口中的那个‘小意外’，恐怕不像你说的这么轻松吧？”
罗斯苦笑：“当然，如果不是万不得已，我也不会和魔鬼做交易。”
“实话实说吧，有了班纳的血液后，我们做了很多实验，也取得了很多突破……但有个难点，我们一直没能突破，那就是复制浩克，那个绿胖子的实力你应该知道，就目前为止，我们还没见过比它更强大的生命……就在前几天，我们在佛罗里达州的一处秘密军事基地进行了实验，恩，人体试验。我们把班纳的血液注入了十个囚犯体内，按照实验前的估算，普通人不可能承受住血液中的能量，我以为他们会死，但实际上，他们没死……”
“他们非但没死，而且还变成绿巨人，然后砸掉了军事基地，跑了？”亚力克的声音提高了八度，“罗斯，你是想告诉我，现在佛罗里达州有十个绿巨人在到处乱跑？而且这些绿巨人全部都是最危险的囚犯？”
第三十三章 世界线
亚力克想死。
他没想到罗斯会白痴到这种地步，任何一个长了脑子的人，都不会把班纳的血液轻易注射进人体，更别说这些实验体全部是危险人物，他仔细看了这十位囚犯的资料，其中最逊的一个，手上也超过了十条人命！
罗斯这个白痴，居然把他们选成实验体。
利令智昏。
这是亚力克想到的唯一解释。
在这个钢铁侠还没出现、蜘蛛侠还很稚嫩、雷神还没降临的世界，怎样才能杀死十个接近高等生命实力的绿胖子？要知道，亚力克自己也才刚刚突破到中等魔鬼而已！
“浩克的血液稀释过吗？”
罗斯对着手下招了招手，很快，十分详细的实验数据就摆在了亚力克面前。
他拿起资料仔细阅读，这十人中有一人注射的血液没有经过稀释，其余九人注射的都是稀释过的血液，浓度从10%——30%不等。除此之外，血液注射的量也不算大，只有600ml，这大概是一个正常人体内十分之一的血液量。
亚力克暗中松了口气。
“我会给你们提供【宁静】术卷轴。”
“但你应该清楚，宁静术只能压制浩克，并不能杀死浩克。等宁静术的时间一过，这些囚犯依旧能变身成绿巨人，到时候你又打算怎么做？”
罗斯想了想，问：“您能杀死绿巨人吗？”
亚力克思考了一阵，点头道：“我可以试试！”
罗斯脸色一喜，问：“您什么时候有空？我要如何才能通知您？”
“这不用你担心。”
亚力克皱着眉头：“比起这个，我更关心你能不能支付得起代价。上次交易的宁静术毕竟只是低等法术，如果你想杀死绿巨人，必须使用更强大的法术……最起码也得是中阶法术。我虽然有能力提供，但你要知道，这些法术卷轴的价格可不便宜！”
罗斯干笑两声：“不知道你想要多少灵魂？”
“我会把价目表给你。”亚力克思考了一阵，“这一次的交易量比较大，我就不额外收取费用了……我现在把价目表给你，需要哪些法术，你自己挑选。灵魂必须一次性付清，我拿到灵魂后，过几天才会把法术卷轴交给你，一起给你的还会有两张契约文书，一张给你，一张给托尼·斯塔克。”
“罗斯，我不希望看见你再次使用别人的契约卷轴。”
“我发出的每张卷轴，都经过了深思熟虑。我既然把卷轴给了托尼，托尼就十有**会派上用场，但卷轴现在却落在了你手上，这让我很不开行。罗斯，不管你有怎样的理由，都应该去抢别人手中的卷轴，这次你有急事，我可以理解，但不要再有下一次！”
罗斯点头：“我明白，我会尊守你的规定。”
亚力克满意的点头，他拿起纸笔，一张价目表很快送到了罗斯手上。
罗斯接过价目表，然后被吓了一跳，这张价目表上的法术数目并不多，但价格却十分惊人。表上的低阶法术只有三个，其中【宁静】的价格依旧是25灵魂，【追踪】的价格是30灵魂，最昂贵的【灼热射线】，售价高达50个灵魂。
中阶法术的价格，就更加恐怖了。
【熔岩囚笼】价格是100灵魂；【腐蚀之火】价格是120灵魂；【焚烧烈焰】价格是150灵魂；【熔岩雨】的价格是200灵魂，【衰老】的价格是300灵魂……
罗斯脸色有些难看：“这个价格，是不是太高了一点？”
“这个价格其实并不高。”亚力克笑着摇头：“我这么跟你解释吧，如果这些法术是由我使用，即使是价格最昂贵的【衰老】，也不过只花费20个灵魂的材料。但很可惜，使用卷轴的并不是我本人。罗斯将军，你并不是一位施法者，您手下的士兵就更不懂法术，我必须在卷轴上留下足够的力量，才能保证法术正常生效。而这份力量，让我制作卷轴的代价大了十倍，所以，法术卷轴的价格也提高了十倍。”
罗斯咬牙：“我需要的量大，如果全部按这种标准，我根本不可能支付得了这么多灵魂……”
亚力克笑着道：“我当然知道你支付不起，一个灵魂一条命，就算你贵为将军，也不可能随随便便杀死几千人……罗斯，做事讲就的是方法，你只想通过我快速解决眼前的麻烦，却从来没想过，有没有什么办法能让我们双赢，你不用支付高昂的灵魂，我也能有所收获？”
罗斯不太明白：“您……什么意思？”
亚力克笑道：“罗斯啊罗斯，不管什么事，说得太明白就没意思。不过考虑到这是第一次，我就给你一点提示好了。”
“高价回收绿巨人，500灵魂一只，名誉保证，童叟无欺！”
罗斯：“……”
…………
召唤结束，亚力克没有立刻准备法术，而是翻出资料，找到《世界线观测》，立刻开始阅读。
他要知道，自己到底对漫威造成了多大的影响。
世界线非常重要。
在某种程度上，世界线就象征着命运。
如果亚力克能解读世界线，那他就能预知世界的走向，从而足不出户的掌控整个世界……当然，这也只是如果，解读世界线是君王都无法做到的事儿。命运的力量不可揣测，即使是高层位面的神祗，也只能通过预言和占卜得到细微的片段，然后从这些片段，去揣测未来会发生什么。
亚力克手上的资料，也只是讲述了观测世界线的原理，并没有实际的法术模型。
他需要自己去设计法术。
…………
亚力克忙于设计法术，所以他果断把制作卷轴的任务扔给了妮可。
当天晚上，他列出了一份清单，交到妮可手上，道：“妮可，抽时间帮我制作一些法术卷轴。”
妮可看了看清单，吓了一跳：“【宁静】术卷轴10张、【灼热射线】卷轴5张、【追踪】卷轴5张？！谁这么土豪啊，居然一次从你这个大黑商手上买这么多法术卷轴？”
第三十四章 小冰魔
罗斯这一次要的卷轴数量很大。
就算靠着出售绿巨人，减小了灵魂的数目，他依旧要付给亚力克上千灵魂……罗斯当然不可能用美国佬付账。此时的美国，有大量部队在非洲地区“维和”，作为一位将军，他手上除了有大量的士兵外，还有很多战俘。而这些战俘，恰恰是用来支付报酬的最佳人选。
第二天。
一架直升机在变种人学院门口降落，几个士兵从上面下来，恭敬的把亚力克请上了飞机。
…………
时间转眼就到了两个月后。
经过两个月的忙碌，罗斯预定的卷轴制作得差不多了，亚力克把卷轴交给罗斯后，重新闲了下来。
他再次开始了实验。
涉及到世界线的法术，远比亚力克想象的复杂，他一连设计了数个法术，但全都失败了。大部分法术连接触世界线都做不到，更不要谈什么检定了，少数法术成功的接触到了世界线，但都没能生效。而亚力克……他甚至不知道问题到底出在哪。
是能量不够？
是法术模型不稳定？
是法术产生了功能性错误？
是法术反馈失败？
……
能造成一个法术设计失败的原因太多了。
法术设计就这样陷入了困境。
…………
时间不知不觉的又过了一个月，在某天下午，亚力克终于收到了一个好消息。
岛城监狱中，有小冰魔诞生了。
亚力克立刻赶到了监狱，他兴致冲冲的跑进存放冰核的房间，却没能看见熟悉的冰魔。
“怎么回事？”
某位魔鬼大失所望。
分身是主体的延续，所以不存在欺骗这种可能，亚力克直接调用了分身的记忆，然后看见了……恩，一个巴掌大的小冰魔。亚力克在房间找了半天，但小冰魔藏得很好，始终没有被抓到。恼羞成怒的魔鬼直接扔出一团火球，在地面烤出了一个大洞。
一群冰魔蹦了出来，慌慌张张的往外逃去。
分身淡定的扔出法术结界，挡住了冰魔们的去路，一群小冰魔扔出冰块，在结界上砸得乒乒响。亚力克满头黑线的拧起一头冰魔：“我想要的是冰魔坐骑，坐骑啊！这么小的冰魔，除了当宠物之外，还有什么用？”
被捉住的小冰魔瑟瑟发抖。
正在冲击结界的冰魔见同伴被抓，惊慌的满屋子乱窜。
这些冰魔的智慧不低。
亚力克不知道这是好事儿还是坏事儿，冰魔的智力高，意味着可塑性强，但与之相对的，冰魔的天赋能力就会被削弱——恩，这么小点的冰魔，天赋再强也没什么卵用。这就跟蚂蚁一样，人人都知道蚂蚁的力气大，能举起自身百倍重的东西，但它们总被力气不大的人类一脚踩扁。
小冰魔挣扎了一阵，没能逃掉，它张开嘴，用诡异的语调喊道：“放~~我~~下~~来~~！”
亚力克手一抖，差点把这小东西扔出去。
“你会说话？从哪儿学的，语调这么怪异？”
分身淡定的指了指对面，亚力克回头一看，对面的玻璃隔间中，一个灰蒙蒙的怨灵以同样的语气喊道：“放~~我~~出~~去~~！”
亚力克：“……”
…………
带着几只小冰魔，亚力克回到变种人学院。
袖珍冰魔受到不少女性的追捧，琴很不客气的直接夺走了两只，一只是给自己的，一只是给奥罗罗的。亚力克和奥罗罗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说话了，瑞文的事儿让两人有了很深的隔阂，虽然现在瑞文死了，两人间的隔阂且并没有因此消失，反而有越来越深的趋势。
坐着轮椅的查尔斯出现在亚力克面前：“亚力克，我想和你谈谈。”
亚力克犹豫了片刻，跟了过去。
突破到中等魔鬼后，他对查尔斯的忌惮少了很多，“地狱领主的窥探”对精神能量有很强的克制作用，如果查尔斯想用精神控制对付他的话，他有很大把握在被控制住之前，用法术杀死查尔斯。
查尔斯把亚力克带进一间密室。
“很抱歉，盖奇先生。因为契约的关系，我不能在你身上使用精神方面的能力，所以只能用这种原始的方式保密。”
亚力克点头：“理解。”
查尔斯道：“这次特意叫你过来，是我有几个问题，想问问盖奇先生，希望能得到答案。”
“你说。”
“第一，你手中的冰魔，是不是在纽约肆虐的冰魔？”
亚力克想了想，回答：“是，也不是。”
“能具体一点吗？盖奇先生。”
“冰魔是种族，从种族的角度来讲，他们和纽约那只冰魔没有什么区别……但如果从别的角度看，他们和纽约那只冰魔又完全不同。这些新生冰魔是我培育出来的，和纽约那只冰魔比，它们的力量更弱，智慧更高。虽然这并不是我的本意，但它们明显比较适合做宠物，而不是用来战斗。”
查尔斯点了点头，笑着问：“纽约那只冰魔，该不会是盖奇先生培育的吧？”
亚力克冷笑着回答：“查尔斯，你知道我花了多大力气，才弄死了纽约的那只冰魔？你觉得那只冰魔，有可能是我培育的吗？”
查尔斯笑了笑，跳过了这个问题。
“那么第二个问题，关于我和妮可的关系，你怎么看？”
亚力克盯住查尔斯，眼中隐隐闪过戒备：“目前还没有太多看法……不过，如果你有什么不好的举动，那我的看法就很难预料了。”
查尔斯干笑了声：“盖奇先生误会了，我并没有泄露两位身份的想法。即使是在盖奇先生离开学院的那段时间里，我都一直守口如瓶，现在当然更不会泄露出去了。我想和亚力克说的是，妮可是个很好的姑娘，在我和她建立信任并分享记忆后，我更加坚信了这一点……”
亚力克有些不耐烦：“我有自己的判断。”
“还有什么事儿吗？如果没有，我就先走了。”
查尔斯脸上闪过失望。
“没有了。”
亚力克的身影消失在门口。
直到这时，妮可娇小的身影才从角落里钻了出来。
查尔斯有些歉意：“妮可，他比我想象的更加固执。”
妮可挥了挥手，并不在意：“我早就跟你说过，亚力克是最传统的魔鬼，固执并且精于算计。想改变他的想法，难度和教导一头狮子改吃青菜差不多……”
第三十五章 近程位面的召唤
穷凶极恶的罪犯，不会因为体内有了绿巨人，就变得善良。人们常说狗改不了****，力量的膨胀让这些罪犯变得疯狂，做事也更加肆无忌惮。短短两个月，佛罗里达州就有上百人死在他们手上，几个绿巨人甚至嚣张的冲击警局，徒手杀死了十余位警察后扬长而去。
事情越闹越大。
罗斯早就坐不住了，但没有法术卷轴，他实在想不出如何对付绿巨人。
这几个罪犯吸引了全美国的关注，现在网上普天盖地的都在讨论，这些人是谁？他们为何能变成浩克？美国到底还隐藏多少绿巨人？
…………
纽约，巴斯特大楼。
一个光头并且只有一只独眼的黑人男子走进大楼，和他一起进去的，是和亚力克有过一面之缘的神盾局特工，菲尔·科尔森。
他是神盾局局长。
尼克·弗瑞。
军方的事情本来轮不到他管，但随着绿巨人造成的破坏越来越大，社会上质疑的声音也越来越大。尼克·弗瑞没法再坐视不理，但为了避嫌，他依旧不打算动用神盾局的势力，而是选择了一个折中的办法，那就是请和神盾局无关的人，去阻止这些绿巨人。
巴斯特大楼中，就居住着被他选中的人。
神奇四侠。
他们是最早的超级英雄团队。
在复仇者联盟还没出现的今天，尼克·弗瑞觉得神奇四侠是唯一有希望，阻止这些绿巨人的超级英雄团队。
…………
变种人学院。
亚力克发出去的契约文书再次收到了回应。
幸运的是，这一次的召唤来自异位面，如果不出意外的话，这个位面应该是漫威的近程位面。
对于这次召唤，他期盼已久。
和漫威这样的主位面不同，魔鬼对近程位面的开发，大都十分粗暴，并且具有相当的破坏性。
这样做的主要原因，是因为近程位面并不像主位面这样稳定。
一个法则完善、能量充足的主位面，能存在的时间几乎是无限的，它能为魔鬼提供数百甚至上千年的资源。如果操作得当，这个时间还会延长。这样的世界是值得长时间保留的，一些聪明的魔鬼会潜伏在这样的世界，暗中控制文明的走向。如果有些文明点错科技树，注定走向灭亡，魔鬼们甚至会主动帮人类保留火种，并帮助他们以最快的速度重建文明。
但那些附属位面不同。
这些附属位面的空间和能量都不稳定，可能在百十年后，它们就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崩溃了。位面崩溃引发的能量风暴会摧毁所有东西，就连灵魂也无法逃脱……所以对于附属位面，魔鬼们一向采用的都是屠杀式收割，能杀多少杀多少，来了一次就没打算再来第二次。
当然，这一切都是建立在实力足够的情况下。
如果附属位面中的强者，比魔鬼分身的实力还强，那么所谓的屠杀就是一场笑话。
亚力克现在只是中等魔鬼，他的分身只有低等魔鬼的实力，这种实力想征服一个位面根本不现实。
所以这一次，他并没有太大的野心，这次响应召唤，只要弄到这个附属位面的空间坐标，再搞到一批优质的灵魂，他就心满意足了。
…………
时间紧迫，亚力克找到妮可，直接问：“妮可，你的分身在哪？”
“分身？现在应该在纽约吧？”妮可很快反应了过来，“亚力克，你找到近程位面了？我们什么时候出发？我现在就把分身召回来！”
亚力克想了想，道：“天黑前就走。”
妮可惊讶：“怎么这么急？我很多事都没处理好……”
亚力克摇头：“太晚了，来不及了。”
从理论上讲，这种跨位面的契约召唤，他们有一天的响应时间……但契约上的能量是有限的，响应的时间越晚，成功传送过去的概率也就越低。如果传送失败的话，亚力克不但会损失一个探索新位面的机会，他的分身也会被狂暴的空间能量撕碎。
分身被灭，可是会影响到本体的。
分身类法术从种类上，一般可以分成三类，这三类分别是投影、分身、和化身。
抛开那些复杂的法术理论，这三者间的区别，主要是分身的实力强弱。三者中投影的实力最弱，只有本体两到三成的实力，投影没有意识，时时刻刻都依靠本体操作。
两相比较，分身就要优秀很多。
一般来说，分身拥有本体四至五层的实力，另外，因为在凝聚分身注入了灵魂气息，所以分身拥有不低的智慧。当然，如果施法者够狠，直接把自己的灵魂割裂，并用来凝聚分身，这样的话分身的实力会达到本体的七到八层，在少量特殊情况下，分身的实力甚至有可能超过本体。当然，也正是因为有灵魂气息存在，分身如果被灭的话，本体的灵魂会受到冲击，实力会小幅受损。
最后一种，化身，就扯得比较远了。
这是神明才有的能力。
要想降临化身，首先需要的是载体，其中最常见的就是虔信徒的身体。
神明的意志降临后，信徒会被直接杀死，同时，这具身体会被强行提升到领主级实力，从理论上讲，如果信徒本身的实力够强，化身的实力也有可能达到君王级。（几乎不会有神明这么做，毕竟培养一位实力强大的信徒并不容易）神明在降临化身时，会带携带部分神力，化身能够使用神力进行战斗，并发挥出远超本身阶位的实力。
……
亚力克马不停蹄的赶到岛城监狱。
这里是他建立的据点，里面除了幻术阵法外，还有不少防御性的法术陷阱。即使是抛开安全性方面的考虑，这里还储存着大量的资源和法术资料。在分身前往异世界后，他的本体会镇守在这座监狱，一边研究法术，一边等待自己分身的归来。
至于妮可，她选择继续呆在变种人学院中。
和心思阴沉的亚力克相比，小妮子更加信任查尔斯教授。对她来说，在大量力量被分身牵扯的时候，再没有什么地方会比变种人学院更加安全了。
第三十六章 双生位面
位面级传送是相当痛苦的一件事。
亚历克踏进传送后，没多久就感觉到了挤压感，随后窒息、晕眩和呕吐感接踵而至。空间能力形成的通道很不稳，时不时会遇到凹凸不平的地方，传送中的两人几次撞在流光溢彩的空间壁垒上，然后像兵乓球一样被弹来弹去，这感觉就好像把人塞到洗衣机里，然后灌上水，疯狂旋转一样。
过了不知道多久，传送才终于接近了尾声。
一个明亮的大门出现在通道尽头，在法术能力的推动下，亚力克和妮可炮弹般从光门冲了出去。
然后，他们看见一面墙壁。
“啊！”
两声惨叫传来。
在巨大的冲击下，亚力克和妮可直接撞穿了墙壁，进入了一间破破烂烂的房间，几个浑身散发着酒劲的男子被吓了一跳，然后不怀好意的盯住了亚力克和妮可。这些家伙明显有些神志不清，亚力克和妮可撞穿墙壁进来，正常人估计早跑了，他们却没觉得有什么奇怪。
两人头晕目眩的爬起来。
几个醉鬼围了过来，在酒精的作用下，他们胆大包天的伸手抓住了妮可的尾巴，满脸淫笑：“哟，好可爱的妹子，有没有兴趣陪哥哥乐呵乐呵呀？”
妮可恼怒的把尾巴抽回来，然后一巴掌把醉鬼扇飞。
亚力克有些奇怪的盯着妮可看了几眼，然后他一挥手，几个爆裂火球飞出，剧烈的爆炸声中，几个醉鬼尸骨无存。
妮可脸色不太好看。
亚力克觉得有些奇怪：“妮可，不过是几个人渣而已，难道你还会怜悯他们？”
妮可沉默了一阵，道：“他们也许只是喝醉了。”
亚力克耸了耸肩：“所以呢？难道你想让我放过他们？妮可，这只是一个附属位面而已，在这种地方，我们的行为不用有任何克制！”
“看不惯的人，直接杀掉就是了！”
一个眉清目秀的男孩从房间破口处走了进来。
亚力克一眼就看见了男孩手中的契约，他笑着问：“小家伙，你叫什么名字？是你召唤了我们吗？”
房间中到处燃烧着火焰，几个醉鬼的焦尸还散发着恶臭，男孩脸色苍白，强忍住心里的恶心，举起契约，开口道：“我想复活我的父母！”
“复活？”
亚力克哈哈大笑：“小家伙，我想你应该向神明祈祷，而不是向魔鬼求助！”
炽热的火焰汇聚出一把长剑，他把剑横在男孩的脖子上，冷笑着道：“现在，把契约交给我，然后再随便说一个愿望，一个简单的愿望，仁慈的魔鬼会帮你实现的！”在力量不对等的情况下，很少有魔鬼会遵守诺言，契约的约束力终究是有限的，亚力克觉得自己没必要和一个小屁孩啰嗦太多。
男孩脸色苍白，但还是固执道：“我只想复活我的父母！”
亚力克脸色不太好看了。
“我说了，死而复生是神明的领域，魔鬼做不到！”
男孩脸色涨红，他上前半步，锋利的剑刃割破了皮肤，鲜红的血液从他脖子上流出。但他丝毫没有在意，而是举起契约，激动的质问：“可你在契约上写了：治疗疾病，延长寿命，复活死人……”
亚力克脸沉了下来。
他的确在契约上写了死人复活。
但这……只是某位魔鬼为了彰显自己的强大，在契约上夸大其词的说法。
当然，从严格意义上讲，他也不算说谎，因为复活可以分为很多种，复活成亡灵，也算是复活的一种……但问题是，从这小屁孩父母被杀，到亚力克和妮可过来，这其中过了多久时间？五个小时还是六个小时？如果是普通人的灵魂，离开身体这么久之后，估计已经有了崩溃的趋势，亚力克怎么可能复活得了他们？
死亡是最严密的法则。
如果说躯体的死亡还有复活的可能，那灵魂的崩溃，绝对没有半点逆转的可能。
亚力克叹了口气，决定实话实说：“孩子，我的确有类似的能力。”
“但你要知道，复活是很复杂，也很困难的事儿。正常情况下，死亡的时间越久，复活的可能性就越低。超过三个小时，成功复活的可能性基本上就等于零了。从你签下契约，到我跨越空间过来，这个时间已经超过三个小时了……就算我愿意帮你，这个时间也不可能成功。”
男孩脸上尽是泪痕，他把契约拽在手里，半跪在地上道。
“可我想试试！”
“不管怎样，请都试一试吧！先生！”
…………
亚力克抱着无所谓的心态，答应了男孩的请求。
相比能不能成功复活男孩的父母，亚力克更关心自己能不能拿到报酬，他总不能指望一个小屁孩去到处杀人，帮他收割灵魂吧？
“对了，孩子，你叫什么名字？”
“布鲁斯·韦恩。”
亚力克一僵：“你叫什么？”
男孩看着亚力克，感觉有些奇怪：“先生，我叫布鲁斯，韦恩。”
亚力克吸了口凉气：“韦恩集团？这里是高谭市？！”
这里，竟然是dc世界！
……
知道了男孩的身份，亚力克立刻收敛了很多。
dc里的高手丝毫不比漫威少，光是一个耳熟能详的超人，就足矣让他忌惮万分了——此时，亚力克心里还产生了另外一个疑问：如此强大的世界，怎么可能是附属世界？大超在巅峰时期甚至能推动地球（电影版），这样的实力，再不济也是领主级巅峰，一个附属位面，真的能诞生出领主级巅峰的强者？
世界检测很不容易，但他依旧决心试上一次。
即便为此付出一些代价，也是可以接受的。
亚力克怀疑，自己身处的dc宇宙，并不是什么附属位面，而是另一个核心位面。
在地狱中。
这样的两个世界，被称为双生位面。
…………
跟着布鲁斯，众人来到了韦恩家的大宅。
亚力克已经过惯了穷奢极欲的生活，布鲁斯家的大宅虽然豪华，但在他眼中，也就那样了。他很淡定挑选了一个房间，然后在韦恩家族老管家阿尔弗雷德的带领下，见到了韦恩夫妇的尸体。
尸体保存得很完好。
但尸体身上的弹孔，显得有些显眼。
亚力克没有动尸体，对他来说，复活韦恩夫妇的难点是找到他们的灵魂，而不是修复这两具尸体。
时间接近晚饭。
阿尔弗雷德找了个借口，支开了布鲁斯，然后单独找到了亚力克。
这位老人还没有开口，亚力克就知道他想说什么。
他把自己和妮可当成了骗子。
第三十七章 复生前的准备
阿尔弗雷德还没开口，妮可就抢先一步，一个【支配人类】扔在了他身上。这个霸道的法术直接剥夺了老老管家身体的控制权，并强迫着他远离亚力克。
妮可偷偷看了亚力克几眼。
亚力克诧异的看了她一眼。
自从他突破到中等魔鬼，回到变种人学院后，妮可就表现得很奇怪。
她不但允许了查尔斯和她建立精神链接，甚至还分享了部分记忆给查尔斯——这可是一位魅魔公主的记忆，对于漫威位面的人来说，这些记忆是他们几乎不可能接触到的世界。更别谈妮可的记忆里，有可能涉及到一位魅魔领主和一位君王讯息……
除开这些，小魅魔对普通人的态度也有了很大转变。
在刚刚降临漫威时，妮可可不像现在这么心软，像阿尔弗雷德这样的老好人，她不主动猎杀，已经是仁慈了……但现在，她居然会心存同情，帮助阿尔弗雷德远离危险？
查尔斯教授。
这个男人，真的有这么大魅力？
就连魅魔公主，都能在他的影响下有所改变？
…………
漫威世界。
亚力克的本体走到储物间，从里面取出了一瓶暗红色的血液。
吸血鬼的血液。
在无尽位面中，吸血鬼并不是什么稀有种族，很多位面都能看到他们的身影。因为瑞文的死亡，亚力克早就准备好了血液，但他一直没有使用。亡灵转生是非常严谨的仪式，即使吸血鬼是介于生死之间特殊品种，想成功把一具尸体复生成吸血鬼，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儿。
严格说来，吸血鬼算是魔鬼的远亲。
在上古时代，最古老的吸血鬼和魔鬼一样生活在地狱，他们是地狱中的贵族，最完美的掠食者，就算是魔鬼，也在他们的狩猎范围之内。古老的血脉赋予了他们完美的身体，这些吸血鬼拥有英俊的外表、强壮的体魄、堪比魅魔的恐怖魅力，和出色的法术能力。他们一出生就拥有天赋能力，和魔鬼的被动式的天赋不同，他们的天赋更像是一项技能，可以主动使用，并且会随着年龄的增长越来越强。
最恐怖的是。
在那个时候，他们并不依赖血液。
他们可以直接远程控制能量，只要是蕴含能量的液体，都可以被这些吸血鬼掌控——他们可以隔着十多米，把一个魔鬼浑身的血液抽干。实际上，就算是炎灵这样的元素生命，他们同样能“榨”出“血液”，炎灵的能量以另一种形式表达，那就是岩浆。
但即使是岩浆，也能被他们吞下。
这是最古老吸血鬼的能力。
至于现在，他们已经沦落到必须要近距离进食，而且只能以血液维生的地步。
亚力克当然不可能搞到上古吸血鬼的血液。
这只是一瓶普通吸血鬼的血。
畏光、害怕银器、被十字架和大蒜克制、依赖血液、会被马鞭草伤到、有明显的等级压制、没有天赋能力、法术天赋低下……
这就是一瓶垃圾。
亚力克觉得魔鬼已经够垃圾了，但无疑，吸血鬼比魔鬼垃圾十倍，排除半亡灵生物天生的优势（长生），这种生命没有任何值得称道的地方。尤其是现在的吸血鬼还失去了天赋（大部分），法术能力也低得令人发指……弱小是原罪，地狱中早就没了他们的位置，早在数万年前，魔鬼就把他们赶出了地狱。
有意思。
韦恩夫妇成了吸血鬼，不知道未来的蝙蝠侠，会有怎样有趣的变化？
……
除了吸血鬼的血液，亚力克还取出了很多东西。
比资料方面，他准备了《空间定点传送》、《近程位面传送》、《转生仪式》、《远距离灵魂捕捉》、《黑夜一族》、《吸血鬼的复生条件》、《灵魂特性分析》、《尸体修复》、《复生者》……比如道具方面，他准备了位面级传送法阵、灵魂硬币、禁锢手链……
复生亡灵的要求很苛刻。
只有去过地狱才会知道，转生吸血鬼和电影中表现的完全是两回事，这不是准备好尸体，然后把血液往死人嘴里一灌，就能宣布完事儿的。
虽然这样的方法，的确有几率复活出吸血鬼。
…………
dc位面。
经过小半天的努力，亚力克终于做好了准备。
此时已经是凌晨三点。
但阿尔弗雷德、布鲁斯·韦恩，等人都没有睡觉，而是寸步不离的守着亚力克。经过妮可的解释，阿尔弗雷德总算是相信了亚力克的身份，但对于能不能复活韦恩夫妇，他仍旧保持了疑问。
法术阵法完成后，亚力克休息了几分钟，然后开始了招魂。
一些属于韦恩夫妇的东西被扔了进去，这上面残留的气息很有帮助。为了保证法术效果，布鲁斯·韦恩还贡献了一碗鲜血，用做指引之物。
仪式进行得很快，而且很顺利。
两个灵魂很快被引入了阵中。
其中一个灵魂已经残缺不全，他的面孔有些不清楚，身体也在崩溃，蓝色的灵魂能量不断抛散在空中。亚力克只瞟了一眼，就知道他完了，没有任何拯救的可能。但另一个灵魂却保存得十分完好，她是一位面容姣好、身材高挑的女性。她的灵魂几乎完好无损，在被阵法捕捉到的瞬间，她脸上甚至出现了惊慌的表情，但在看见布鲁斯·韦恩后，惊慌又立刻变成了疑惑。
在亚力克和妮可眼中，她身上甚至隐隐有光芒散发。
这是一道圣魂！
亚力克把视线投向了妮可，这小妮子很久之前就嚷嚷着想要一道圣魂。
妮可默不作声。
亚力克撇了撇嘴，然后收起了这道灵魂。
他转身对着布鲁斯·韦恩道：“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你要先听哪个？”
布鲁斯脸色纠结，犹豫了一阵，才道：“我……先听坏消息吧。”
“你老爹完了，魂飞魄散，没有任何拯救的可能！”
亚力克以为布鲁斯会哭，但事实证明，这个孩子的心智远超常人。即使是在这样的情况下，他仍然从亚力克的话里听出了很多东西，他没有立刻表现出悲伤，而是一脸惊喜的问：“您的意思是，我的母亲灵魂保存完好，你能够复活她？”
亚力克点头：“对，这是我要说的好消息。”
布鲁斯·韦恩满脸惊喜：“你……什么时候复活她？需要什么东西？我现在就去准备！”
第三十八章 绝望女士
复生仪式有条不紊的进行。
到了下半夜，布鲁斯·韦恩和妮可先后离开，房间中只剩下了亚力克和阿尔弗雷德。
这位忠实的老人正在记录亚力克刻画的法阵。
亚力克没有阻止。
因为他知道，阿尔弗雷德是在白费功夫。
阵法的纹路从来都并不是关键，这些纹路的作用，只是引导能量。阿尔弗雷德只看见了法阵，却看不见受法阵引导的能量，仅凭这样的记录，他永远也不可能有收获……更何况，亚力克复活玛莎·韦恩，依靠的是吸血鬼的血液，而不是众人脚下的阵法。
……
大宅的高层。
趁着亚力克忙于布置阵法，妮可偷偷的摸进了布鲁斯·韦恩的房间。
“喂，醒醒！”
年幼的布鲁斯迷惑的睁眼。
他实在是困极了。
从父母被枪击，到下决心召唤魔鬼，然后得知自己父亲魂飞魄散，但母亲玛莎还有希望复活……短短的一天内，布鲁斯经历了太多事情。他早就疲惫不堪了。小孩总是嗜睡的，布鲁斯虽然心智成熟，但终究还年幼，能撑到现在才休息，已经相当不容易了。
“有事吗？”
妮可道：“不要复活玛莎。”
布鲁斯一惊，低呼道：“为什么？她是我的母亲！”
妮可焦急：“可亚力克并不能真正让她复活！布鲁斯，你听着，不管在任何世界，复活死人都是大忌，这些复生者很难有什么好下场……我跟你说实话吧，亚力克打算把玛莎转生成吸血鬼，你母亲玛莎就要变成怪物了，你想眼睁睁看着她变成一个怪物吗？！”
布鲁斯惊呆了。
他满脑子就充斥的三个字，那就是吸血鬼。
他在床上呆坐了很久，才问：“可是……可是，我不能就这么看着她死。”
“为什么？”
“为什么？因为她是我母亲，我有拯救她的机会，难道你要我无视这次机会，就这么看着她死？”
…………
楼下，阿尔弗雷德终于也撑不住了，转身回房休息了。
阴沉的地下室，只剩亚力克一人。
直到这时，他才抬起头，对着空无一人的房间道：“出来吧。你还打算藏多久？”
一个黑色的身影，浮现在亚力克面前。
亚力克仔细打量眼前的黑影，然后开口道：“死亡神系……你是哪位大人的手下？”
黑影发出两声干笑，然后从怀里拿出一枚漆黑的徽章。
印章的正面，刻着一个泥潭，泥潭的周围散布着枯骨，泥潭中还有一只即将被彻底吞没的手臂。徽章上神明的气息很淡，亚力克花了一点时间，才确定了徽章的真假。
“绝望女士？”
他突然松了口气，笑了笑：“我以为她早就陨落了……”
“闭嘴，亵渎者！”黑影突然愤怒了起来，他伸出一只淡黑色的爪子，指着亚力克道，“你这个愚蠢的魔鬼，卑鄙的小偷，无礼的狂徒。你根本不明白吾主的强大，伟大的女士一根指头就能碾死你。现在，立刻跪下忏悔，仁慈的吾主会宽恕……”
黑影的话还没说完，一股灼热的法术波动就在房间中爆发。
——【灼热射线】！
黑影大惊：“你敢动手？！”
金红色的射线直接切开了黑影的身影，并在墙壁上留下一道焦黑的痕迹。
投影的身体被分为两半，但没有直接崩溃。
亚力克看着眼前的投影，满脸轻蔑：“一个丧家之犬的手下，也敢在我面前装？绝望女士被绝境之主追杀了上百年，连神国都破灭了，她现在估计连真神都算不上，顶多是一个伪神。虚弱到这种程度，恐怕连魔鬼大君都对付不了。摊上这样一个主人，你还真是够倒霉的。”
“多元位面多少年没出现过虚弱成这样的神明了？现在，不知多少高手在窥探她的神性和神力，我倒想看看，她有没有胆子暴露行踪，来这里找我的麻烦！”
黑影大怒。
但他明显有了顾虑，不敢轻易动手。
亚力克切中了他的要害。
……
魔鬼都是很现实的家伙。
如果绝望女士还是那个中等神力的神明，就是给亚力克两个胆子，也不敢招惹她的信徒。有经验的魔鬼都知道，神明信徒的实力不能光看表面，还要看他们背后的神明，神明的实力越强，信徒被赐予强大神术的可能性就越大，而这些神术……基本上都能越阶杀人。
黑影不敢再动手，他只是一个普通的投影，根本不是眼前这个魔鬼分身的对手。
但他又不甘心就此离开。
玛莎·韦恩的灵魂品质极高，即使是在冥域，这样的灵魂也是稀有货色。
何况，他面临的诱惑还不止一个。
dc世界，是一个完整的位面。一个核心位面的价值，就是神明也会心动。更别说，绝望女士现在被打得丢盔弃甲，一个位置隐秘并且资源丰富的世界，是她做梦都想找到的世界……如果有足够时间，她甚至可能在dc中重建神国，恢复到曾经的中等神力。
这个该死的魔鬼！
黑影恼怒，他太虚弱了，虚弱到甚至没法拿到世界坐标，眼前的魔鬼看穿了这一点，所以才如此有恃无恐。
黑影向四周看了看，发现这间房间已经被封住了，虽然四周的结界强度不高……但问题是，这里还有一个魔鬼死死盯着他，如果他表现出半点逃跑的意思，亚力克坑定会毫不犹豫的灭了他。到时候他想再重新找到这个世界，难度就太大了。
怎么办？
黑影一阵心慌。
“我们可以做笔生意……”
亚力克脸上露出一丝讥讽：“你觉得，什么东西能媲美得了一个核心位面？”
“就是绝望女士，也付不起这个代价，你一个小小的信徒，也敢大言不惭的和我谈条件？”
剧烈的法术波动再次爆发，几道赤红的锁链从虚空中探出，眨眼就把黑影绑成了粽子。亚力克一抬手，一连三发爆裂火球扔出，巨大的爆炸在房间中响起，轻而易举的碾碎了黑影的身体。
作为一位信徒兼牧师，他的战斗力和神明息息相关。
可惜绝望女士一直挣扎陨落的边缘，他很久都没被赐予过神术了，一个没有神术的牧师，比普通人强不到哪去。
…………
招魂仪式虽然出了点小小的意外，但总的来说，还是顺利的。
亚力克把玛莎的躯体放入法阵，激活之后，把灵魂塞了进去。阵法中幻化出一道魂索，把玛莎的灵魂困在了尸体内。他小心的检查了几遍，确认没有意外后，把吸血鬼的血液倒进了玛莎嘴里。
他脚下的阵法突然爆发出强烈的光芒，玛莎的身体也开始无意识的抽动。
在念了一段咒文后，亚力克上楼休息去了。
只要不出现意外，转生仪式基本上可以说是成功了，剩下的步骤，吸血鬼的血液会帮他完成。
第三十九章 调教吸血鬼
布鲁斯终究没有阻止亚力克的仪式。
他已经失去了自己的父亲，所以无论如何也要留住自己的母亲。
三天后，韦恩大宅的地下室，被改造成了一座监牢。
这里面关押着布鲁斯·韦恩的母亲，玛莎。
在她学会如何控制自己的**前，估计是没有机会从里面走出来了。亚力克知道一位新生的吸血鬼有多危险，如果放玛莎出来，嗜血的冲动会逼着她不停的寻找血食，很快，吸血鬼就会像瘟疫一样扩散，然后要不了多久，这些吸血鬼就会把dc世界搅得天翻地覆。
这是亚力克最不想看到的情况。
他要教会玛莎控制**。
这个方法其实不难。
每天，他都会在监牢的门口放两碗鲜血，一碗是动物的，一碗是人类的。
玛莎无一例外的选择了人类的鲜血，吸血鬼的嗅觉非常灵敏，即使是最微小的差别，也能辨别得出来。但她不知道的是，狠心的魔鬼没有用外人的血来喂养她，每一天，摆在玛莎面前的鲜血都来自一个人，她的儿子，布鲁斯·韦恩。
他要在最短的时间内，教玛莎控制嗜血的冲动。
但人不是野兽，鞭子和棍棒只能让人类铭记一时，只有感情，才能深入灵魂。
亚力克是玩弄感情的大师。
他知道如何让人痛苦，然后引导这股痛苦转化成力量。
这样的日子一共持续了一周。
亚力克觉得差不多了，然后他把虚弱不堪的布鲁斯·韦恩扔进了牢笼。他让玛莎自己做选择：是杀死自己的亲生儿子，彻底屈服在吸血鬼的**下，还是学会克制自己的冲动？
当天夜里，地牢中满是疯狂的哀嚎，和玛莎崩溃的哭泣声……
第二天，亚力克把布鲁斯·韦恩带出了地牢。
然后，他再次在玛莎面前放了两碗鲜血，一碗是老管家阿尔弗雷德的血，还有一碗依旧是动物的血。但这碗血不是新鲜的血液，而是七天前玛莎拒绝饮用的那碗，他并没有把血放进冰箱，现在，这碗血已经凝固发臭，像是从阴沟里舀出来一样。
玛莎哭了，她请求亚力克给她新鲜的血液，但却遭到了拒绝。
之后，亚力克每天都端来这样一碗变质的血液。
玛莎在绝食两天后，终于哭着把碗拿了进去……
…………
七天之后，亚力克给玛莎带上禁锢手链，然后把她放了出来。
这条手链的控制权，他没有交给布鲁斯·韦恩。布鲁斯的年纪太小了，玛莎又是他的母亲，他很可能控制不住玛莎，所以他把手链的控制权，交给了阿尔弗雷德。
到了这一步，契约的条件差不多完成了。
在当天晚上，亚力克找到布鲁斯·韦恩，准备和他谈一谈自己的报酬问题。
熟悉的契约再次放在布鲁斯面前，但这一次，在场的还有阿尔弗雷德和玛莎·韦恩，他们仔细的阅读了契约上的内容，然后狠狠吸了口凉气。
召唤的基本费用，五百灵魂。
复生死者，三千灵魂。
亚力克每多停留一天，五十灵魂。
……
亚力克在韦恩家停留了大半个月，而布鲁斯·韦恩需要支付的灵魂，是整整四千五百个灵魂。
四千五百个灵魂。
这几乎是一个不可能达成的数字。
而且，契约的偿还期限只有一年。
一年之后，如果亚力克没有拿到四千五百个灵魂，契约就会反噬……这是规则，就连亚力克都无法控制。在布鲁斯·韦恩签下契约的同时，这些条件就定死了，如果想要违约的话，只有硬抗契约反噬一条路可走。但无论是年幼的布鲁斯，还是身为吸血鬼的玛莎，都不可能承受得了反噬。
阿尔弗雷德脸色苍白的道：“拯救玛莎一人，却要杀死四千五百人，这太荒谬了！”
亚力克耸了耸肩，一副无所谓的模样。
布鲁斯走到亚力克身旁，小声问：“如果我们没能凑到足够的灵魂，那会怎么样？”
亚力克笑着回答：“布鲁斯，你应该知道，契约是有约束力的。你们当然可以违约，但违约就必须承受契约的反噬……鉴于你们的实力，除了死亡之外，我想不到第二种可能。”
玛莎急：“可短短一年时间，我们怎么可能弄到这么多灵魂？”
布鲁斯似乎早有打算，他冷静的问：“亚力克先生，契约上的原话是：在一年内，契主方应支付灵魂或同等价值的财物……也就是说，我们可以用其他东西代替灵魂？”
亚力克眼中闪过一丝赞许：“没错，是这样。”
布鲁斯想了想，问：“不知道先生对韦恩集团有什么看法？”
亚力克笑了。
他知道这小鬼打的什么主意，说不定在签下契约之前，他就想好了用韦恩集团抵债。
可惜，他的想法太简单了些。
“布鲁斯，你的想法很好，但还有一些偏差。”
“韦恩集团在高谭，整个美国，乃至这个世界，都很有价值。但我想提醒你两点，第一，我不是人类，第二，我不是这个世界的人。金钱对我的价值十分有限，起码，金钱绝对没有灵魂珍贵。布鲁斯，魔鬼的价值观和人类是有区别的，你要支付的是对魔鬼有价值的东西，而不是在人类眼中有价值的东西。”
布鲁斯点头：“我明白了。”
一旁的玛莎问道：“亚力克先生，不知道什么东西，对您来说有价值？”
亚力克笑着回答：“实际上，很多东西在我眼中都有价值，区别只是价值高低罢了。就拿常见的东西来讲：金钱、美酒、美人、一些高科技产品以及它的制造工艺、一些稀有物种、土地、一阵珍贵的矿石、乃至珠宝房产，这些都有价值。”
“先生对我们有什么建议吗？”
“当然有。”亚力克把契约收好，“我做这样的交易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实际上，遭遇这种情况的并不是你们一家，大部分客户都无法拿出足够的灵魂……”
“那他们是如何解决这个问题的？”玛莎追问。
“通常有三种方式。”
“第一种方法，也是最常见的一种，用凡间的宝物支付——每个世界都有各自的珍宝，只要你们能找到这些珍宝，我会承认它们的价值。第二种，少量客户坚持想用灵魂付账，所以我会给他指明方向，比如一座关押犯人监狱，比如某个恐怖组织的老巢……值得一提的是，这些情报并不是免费的，我会酌情收取少量费用。第三种方法，也是用得最少的一种方法，那就是在我这里接任务。”
“作为施法者，我的大部分时间都花在研究法术上，很多事情抽不出手去做。如果你们对自己的实力足够自信的话，可以以雇佣兵的形式在我这里接取任务，我会向你们支付相应的报酬。另外，我必须要提醒你们一句，我颁布的任务都有一定的危险性，而且很可能会在其他世界进行。如果你们有足够的勇气，倒是可以当成免费的异位面旅游……”
第四十章 魔鬼与正义
玛莎忙于还清债务，布鲁斯则开始学习管理公司，而亚力克，则开始在dc中狩猎。
分身能量有限，并且不够稳定。
他需要灵魂硬币来补充能量。
如果有可能的话，他更希望在dc世界建立一个据点。
魔鬼建立的据点有很多功能，除开最基础的幻术和防御性能力，还能提供汇聚能量、强化法术能力、稳固（削弱）空间强度、定点传送、世界级监控等一系列能力……如果亚力克能建立这样一个据点，那么他在dc世界会方便很多。
毕竟，分身的能量供应是个大问题。
亚力克本体的力量，在经过长距离传输，和dc世界空间屏障的双重削弱后，只有十分之一能够传给分身，这样恐怖的能量消耗，让亚力克根本放不开手脚——也许一次战斗之后，这具分身就会陷入能量枯竭，甚至崩溃的境地了。
一个岛城监狱一样的据点，能完美的解决这个问题。
但建立据点并不容易，这意味着庞大的早期资源投入，还有一个属于亚力克的私人领地。
领地问题，可以由韦恩家族解决。
但建立据点消耗的大量灵魂，却需要亚力克自己收集。
…………
亚力克依旧使用老方法，他在众目睽睽之下从银行取出了上百万现金，然后提着个透明背包，大摇大摆的在街上转悠。这样反常的举动会让部分劫匪心存疑惑，但各行各业中总有些傻子，一些被金钱挡住双眼的劫匪，会一厢情愿的相信亚力克才是那个傻子。
很快，就有傻鱼咬钩了。
亚力克笑呵呵的斩下他们的头颅，并收下他们的灵魂。
正当他一把火打算毁尸灭迹的时候，一个高大的身影，无声无息的出现在他背后。
“控制火焰？有点意思。”
亚力克悚然一惊，猛的转身，赤红色的长剑横扫而过，在来人的脖子上划出一串剧烈的火星。但意料中的惨叫并没有出现——被利剑斩过的脖子没有受损，倒是他手中的长剑崩溃成了一团火焰。
一个身着蓝色紧身服，胸口印着经典s型标记的男子，出现在他眼中。
“超人！”
亚力克嘴里发苦。
这绝对是dc世界中，他最不想见到的人。
超人，克拉克·肯特。
自己的运气到底要多好，才会在第一次狩猎就被这家伙撞上？
“你……要抓我？”
克拉克瞟了亚力克一眼：“难道我不应该抓你？”
亚力克嬉皮笑脸的道：“你可以转身飞走，就当没看见这回事儿！”
克拉克直接被气笑了：“然后你继续干毁尸灭迹的勾当，那我去干什么，难道你想请我喝咖啡？”
亚力克一脸无赖的拍了拍胸脯：“别说咖啡，大餐都行！我什么都缺，就是不缺钱，想吃什么，玩什么尽管说，包在我身上！”
“……”
克拉克一把抓住亚力克。
“有话好说啊，几个人渣而已，何必！！”
亚力克手臂化为一团火焰，摆脱了克拉克后，又重新凝聚。
克拉克脸上闪过一丝惊讶：“有点意思！”
亚力克一团火焰扔在几具尸体上，眨眼间，小巷中的尸体就化为了黑灰。
克拉克脸上闪过一丝恼怒，他深吸口气，直接向着亚力克扑来。
但这一次攻击，仍旧没有奏效。物理形攻击对付得了亚力克的魔鬼本体，却奈何不了能量形态的分身，他整个人化为了火焰，然后从克拉克指间溜了出来。
“超人，有话好说！咱们都是在除恶扬善，你凭什么把老子抓进监狱？！”
克拉克大怒，指着地上的灰烬道：“放屁，你这是在除恶扬善？你这是谋杀！”
亚力克头痛。
“那你想怎样？”
“抓你去坐牢！”
“你觉得牢房困得住我？”
克拉克一囧，不知道说什么。
亚力克笑嘻嘻的道：“克拉克，这些抢劫犯有什么好同情的？就是因为有这些渣滓，社会才总是动荡不安。高谭市的情况你也清楚，这是全美国犯罪率最高的城市，犯罪分子的天堂。超人，你不想管高谭市的事儿，我可以理解，但请你不要摧毁高谭市的希望……”
“高谭市的希望？”克拉克气极而笑，“谁？你？我看见的是一个杀人犯，而不是什么希望！”
“重病用猛药，高谭已经烂到骨子里了，只有鲜血和死亡才能震撼人心，也只有暴力才能拯救这座城市。等我把高谭的恶棍都杀尽了，这座城市自然也就重生了。”
克拉克盯着亚力克看了很久，然后低声道：“你就是一个疯子。”
亚力克微微躬身：“谢谢夸奖。”
“你觉得我是在夸奖你？”
亚力克笑着答道：“当然，人们总说天才和疯子只有一线之隔，既然你说我是疯子，那证明我离天才已经不远了。”
克拉克表情纠结。
过了许久，他才叹了口气道：“但我还是要抓你。”
亚力克笑着问：“那高谭呢？谁来拯救高谭？烂到骨子里的gcpd（高谭警署），还是你超人克拉克？你把有能力拯救高谭的人都抓进了监狱，然后呢，你想看着这座城市一点点烂掉？看着高谭市的几百万人在你一手造就的地狱中挣扎哭喊？”
克拉克沉默了很久。
亚力克知道，自己赢了。
超级英雄总是有缺陷的，不是实力上的缺陷，而是心理上的缺陷。
正义，就是他们最大的弱点。
亚力克知道，只要自己站在正义的一边，并且把自己的位置放得足够高，那么克拉克就不可能动他，甚至在危机时刻，他还可以向克拉克寻求帮助。
正义。
在自身实力不足时，这两个字尤其重要。
如果亚力克选择了邪恶阵营，现在估计已经被克拉克打得生活不能自理了吧！
第四十一章 布鲁斯的决定
玛莎靠着韦恩集团的财物，清掉了很大一部分债务。
一块位于高谭市中央的土地，一座装修豪华的别墅，少量韦恩集团的股份，大量奢侈品，还有最出乎亚力克意料的东西……恩，这么说也许不太恰当，她给亚力克介绍了一位美女。据玛莎解释，这位性感高挑的美国女孩，是自愿来和亚力克接触的。
她叫卡洛琳·卡芬。
有意思的是，从侦测谎言的结果来看，这并不是她的真名。
亚力克在第一时间使用了探查，但出乎意外的是，他的法术失败了，没能得到任何反馈。
这是他从未遇到过的情况。
在戒指的加持下，他的探测魔法可以用无往不利来形容，就算是领主级魔鬼，探查也能给他一些模糊的讯息。但这一次，他的法术却好像石沉大海，没有发出半点声息————这是非常罕见的情况，这说明眼前的女子光凭自身的抗魔力，就彻底摧毁了他的法术。
这个女人有问题。
亚力克立刻把她放入了“别有用心”的行列。
他在昨天才邂逅了超人克拉克，今天，一个抗魔力爆表的女孩就来做他的女友，不管怎么看，都太巧合了些。他从不相信什么巧合，他宁愿相信，这是有人事先安排好的。
…………
第二日，亚力克避开了所有人，再次在高谭的街头游荡。
短短一天，他就收获了十多个灵魂。
这座城市中的罪犯数量，比他想象多很多。仅仅是一天，亚力克就在这座城市中看见了抢劫、****、威胁、行贿、贩毒等十多种罪行，而这些罪犯，大部分都死在了他手上。当然，还有少部分被他留了下来，这些都是高谭市黑帮的成员，通过这些家伙，他能挖出更多的猎物。
亚力克从不担心把坏人杀尽，这些恶棍就像韭菜，收割了一批又长出一批。
时间稍晚。
亚力克已经准备休息，玛莎却带着布鲁斯来到他的房间。
她想让布鲁斯学习法术。
亚力克没有立刻给出回答，而是把玛莎支开后，单独问布鲁斯：“这是你的想法？”
布鲁斯点头：“是的，我想学习法术。”
“为什么？”
“力量。”布鲁斯神色坦然，“有力量，才能保护自己珍惜的一切，才有资格去追求自己的目标。”
亚力克笑着问：“因为你父母的事儿？”
“算是吧。”布鲁斯眼中闪过一丝痛恨，“我眼睁睁的看着他们被杀，却什么也做不了……我太弱了，连一个下三滥的抢劫犯都对付不了。我想，如果我能使用法术，这一切都不会发生。”
亚力克沉默了很久。
玛莎的复活和自己的出现，对布鲁斯造成了极大的影响，这种影响最直观的表现，就是他选的路不同了。
他想做一位施法者？
一个身着黑色蝙蝠衣，没事儿扔扔火球的蝙蝠侠，似乎……也不错？
“布鲁斯，你想好了吗？”
布鲁斯点头。
亚力克想了想，道：“我会准备一些东西，帮你检测天赋。但布鲁斯，学习法术并不是靠努力和汗水就能成功，如果没有天赋，再多的努力也是白费……我这么说，是希望你做好心理准备，如果测试的结果是你不适合学习法术，那我希望你尽早放弃。获得力量的方法很多，学习法术并不是唯一的选择，你明白吗？”
“另外，我要提醒你的是，学习法术的花费很大。”
“你可能觉得，为了复活玛莎，你付出的代价已经很大了。但我要告诉你的是，和学习法术的花费相比，这点代价连九牛一毛都算不上……很多时候，仅仅是一次法术试验，花费的资源都比复活她多出十倍，而实验的结果，还有可能失败。”
布鲁斯脸色有些发白：“我明白。”
亚力克拍了拍手，把玛莎叫了进来：“既然你们都想好了，那我这几天会准备好东西……你们还有什么事吗？没有的话我就先休息了。”
玛莎面带挣扎：“亚力克先生，我想在你这里接取任务。”
“哦？”亚力克有些意外，“玛莎，我要提醒你，吸血鬼并不是一个很强的种族……我知道你的想法，你觉得自己变成吸血鬼后，速度、力量、反应力和恢复能力都变得很强，很出色。但我想说的是，作为吸血鬼，你怕光、讨厌大蒜、会被银制品灼伤，害怕马鞭草，这些都是很要命的缺陷。如果处理得当的话，一个普通人都能对付得了你，你远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强大。”
玛莎眉头紧皱：“可我不能一辈子躲在韦恩大宅里……何况，虽然亚力克先生帮我们免掉了大量债务，但韦恩家族仍需要支付五百灵魂。布鲁斯太小了，这个压力应该由我来抗，而不是他。”
亚力克皱眉。
“你想靠任务来偿还剩下的债务？”
玛莎点头：“是，我不想让自己变成一个废物。”
亚力克烦躁的挥了挥手：“我知道了，你等着吧！”
玛莎和布鲁斯点头离开。
……
亚力克用力揉了揉眉心。
他对布鲁斯投资的时候，根本没考虑过玛莎的问题，毕竟他看中的是未来的蝙蝠侠，而不是一个弱小的吸血鬼……他的确准备了一些任务，但这些任务是给蝙蝠侠准备的，而不是他母亲玛莎。
如果玛莎死了，他还怎么控制布鲁斯·韦恩？
吸血鬼……吸血鬼……
过了许久，亚力克才幽幽的叹了口气。
吸血鬼这个种族并不弱，但他复活玛莎的血液，等级却不高。
如果不想办法提升玛莎的血脉等级，无论她怎样努力，终究只是一场空而已。
亚力克很快把玛莎的事情抛在了一边，他开始考虑布鲁斯的问题。这小子不知道被谁鼓动，竟然生出了学习法术的想法……作为一个人类，他学习法术的条件要苛刻很多。魔鬼只要有法术天赋，吞噬足够的灵魂就能进阶，但巫师，九成的巫师到死都停留在学徒阶层。
亚力克觉得，如果他暗下重注的蝙蝠侠，最后成了一个废柴巫师学徒，他一定会疯掉的。
第四十二章 开放式位面
布鲁斯想学习法术，亚力克决定让他试一试。
首先，他需要和巫师世界建立联系。
值得庆幸的是，在无尽位面中，巫师世界和地狱世界一样，都算是强大文明。想找到他们，亚力克和布鲁斯需要去一个比较特殊的地方。
开放式位面。
无尽世界中，封闭式位面很多，和漫威、dc位面一样，每一个天然位面都是封闭式的。这类位面的数目虽多，却很难找，即使侥幸找到，在空间屏障的保护下，如何进入这样的位面也是一个大难题……而开放式位面，则是由一些强大生命人为改造的而成的世界。
这种世界最大的特点，就是没有空间屏障。
因为这个特点，只要能承受远距离传送的压力，理论上任何生命都可以进入开放式位面。而这一类世界，也是商人和购物狂的最爱——在这里，你可以购买到几乎所有的东西。
…………
打定了主意后，亚力克又开始准备法术。
空间传送不是一件简单的事儿，任何微小的偏差，都有可能带来致命的后果，一个成熟的施法者，永远不会冒然踏进未经检验的传送法阵。
庞大的法阵，引起了很多人的好奇。
布鲁斯、玛莎、卡洛琳·卡芬、阿尔弗雷德……
唯一没什么兴趣的，只有妮可。
小妮子没钱，去了开放式位面也只能干看着，何况这种大型法术都有一定危险性，她虽然对开放式位面感兴趣，但综合考虑，很理智放弃了前往的打算。
亚历克只打算带布鲁斯一人前往开放式位面。
经过初步的计算，这一次的传送将会花费大约一百枚灵魂硬币。这个价格让他有些肉痛，但有经验的魔鬼知道，这已经很便宜了——部分空间位置偏远的位面，传送的花费都是以万为单位，这里面虽然有施法者实力和阵法完整度的因素，但这样的花费，也实在太夸张了些。
阿尔弗雷德依旧忠实的记录着法阵，玛莎则是满脸担忧的和布鲁斯交谈。
而卡洛琳·卡芬……这个女人的表现最为奇怪，她像发现了新大陆一般，死死的盯着法阵，还用手轻轻的抚摸着法术纹路。
亚力克没有理会太多。
他把全部精力都放在了法术上。
作为中等魔鬼，这种长距离位面传送，对他实在太艰难了些。为了取得足够的能量控制力，亚力克的本体不得不暂时陷入沉睡，以便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分身这边。
剧烈的法术波动持续了整整半小时，亚力克才凭借着丰富的经验完成了法术。
一个浩大的传送门出现在众人面前。
庞大的法阵上方，淡蓝色的空间能量成波纹状旋转，十二个能量节点环绕其上，淡蓝色的能量呈闪电状发散，一股玄奥幽深的气息不时从传送门中散发出来。
亚力克的声音相当疲惫：“布鲁斯，该上路了！”
布鲁斯点头，他正打算上前，亚力克的身体一阵晃动，居然化为了一道赤红色的能量依附在他的手上。他吃了一惊，惊叫道：“亚力克先生，您怎么……？”
“别废话，进去！”
在众人担忧的目光中，布鲁斯快步走进传送门。
淡蓝色的能量猛的一缩，将他死死的包裹住。随后，一道蓝色的宏光冲天而起，等众人回过神来，房间内已经是空无一人。
…………
距离韦恩大宅不远处的高楼上。
一个身着蓝色制服，披着红色披风的男子，静静的盯着这道蓝色的宏光消失在远方。
…………
在无尽位面中，最著名的开放式位面，有十三处。
这十三个特殊位面中，七处是由万神山掌控，三处由上古神系掌控，三处由死亡神系掌控……至于地狱，地狱中的黑暗神系非常强大，从顶层战力上看，也唯有万神山能够压他们一头。但魔鬼在多元位面中臭名昭著，即使他们组建了开放式位面，也没多少人有胆子前往。
毕竟，信用在魔鬼面前就是一个笑话，就算是签订了契约，这些家伙也会想方设法的赖掉。
亚力克要前往的世界，是上古神系掌控的位面。
云中幻境。
一个由上古风暴巨灵，改造世界。
提到云中环境，又不得不说说站在云中环境背后的神明，他有很多称号：风暴之主、风巨灵之神、闪电君王、大气主宰、飓风咆哮……
他的名字，叫做拉拉吉·奈恩。
很少有神明愿意公开自己的真名，对弱小的神明来说，泄露真名意味着很多致命的危险，比如来自敌对神明的恐怖诅咒，比如被占卜系能力预知动向，比如被某些神明（谎言之主）截取信仰，比如被人查到自己封神前的来历……
风暴之主，他已经强大到不在乎这些了。
作为远古神明，他是无尽位面中仅有的七位【伟大神力】的神明之一，近乎无敌的存在。在众神中，能稍稍压他一头的唯有一人，他是死亡神系的冥域之王，他掌控着另外一个开放式位面：死寂荒原。值得一提的是，冥域之王和风暴之主一样，都是远古级神明。
死亡神系和魔鬼一向不大对付，因为这个原因，亚力克理所当然的选择了云中幻境。
……
法术的波动逐渐散去，亚力克和布鲁斯出现在了一座水晶宫殿中。
这座宫殿是悬空，并且全透明的。
透过晶莹剔透的水晶，他们能看见翻滚的白云，和在空中自由飞翔的各种风元素生命。除此之外，一些实力强大的翼人组也会偶尔出现，他们和西方传说中的天使很像，但熟悉的人都知道，这些翼人并不是万神山的手下，而是中立生命。宫殿的位置极高，起码以亚力克的眼力，根本就无法看见地面。
布鲁斯有些恐高，很多第一次来云中环境的人都有这毛病。
亚力克礼貌的对着一旁的元素巨灵打了声招呼，拖着布鲁斯就走出了宫殿。
第四十三章 晨曦教会
水晶般的宫殿外，几位身披银色铠甲的男子正在讨论着什么，亚力克的出现让他们一愣，随后满脸厌恶的避开两人。
布鲁斯满脸好奇的问：“老师，他们是什么人？”
亚力克瞟了那些银甲骑士一眼，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冷哼，道：“万神山的杂碎，神祗的走狗。”
“神祗？”
“对，神祗。”
虽然心中好奇，但是布鲁斯没有继续追问下去。
他敏锐的察觉到了亚力克的不快。
联想到亚力克的身份，再看那群浑身闪耀着“正义”光芒的骑士，白痴都知道他们为什么不对付。布鲁斯在心里比较了一下，竟然发现自己更欣赏魔鬼的风格。虽然他依旧想给世间带来正义和希望，但那些被神祗洗脑，有事没事就唱两句圣歌的骑士，实在不是他喜欢的风格。
…………
云中幻境很大，在悬空长廊上，布鲁斯看见了各种各样的生命。
容貌俊美的精灵、矮小强壮的矮人、人头蛇身的美杜莎一族、手持法杖的人类巫师、面目狰狞的深渊恶魔、甚至是没有形体的元素生命。
没有走出位面，永远都不会知道世界有大多。
布鲁斯原本以为美国已经够大了，但直到现在他才明白，和眼前的这一切相比，美国乃至整个dc世界，都不过是沧海一粟罢了。他也终于明白，亚力克身上那股若有若无的傲慢来源于何处————在看过了这一切之后，dc中所谓的强者，不过是一只只自大的土鳖罢了。
他很庆幸，自己有机会走出dc世界。
即使代价是成为魔鬼的学徒。
……
两人沿着空中长廊一路前行，大概半个时辰后，终于抵达了此行的终点。
云中峡谷。
这是一座悬浮在空中的峡谷，在翻滚的云气中，青山绿水依稀可见，山巅上还有清泉留下，瀑布般向下抛洒。峡谷中修建了很多建筑，大部分都是采用的五光十色的水晶，只有少量是用岩石铸成。石质建筑一般是旅客的住所，而那些晶莹剔透的建筑，则是众人的交易场所。
亚力克带着布鲁斯走进峡谷，几个人类厌恶的盯着他们。
魔鬼们的目标有八成是人类，剩下的两层才是五花八门的异族。这实际上很正常，在无尽位面，人类的数量占了八成，而各类异族占了剩下的两层……如果从这个角度看，魔鬼还是很公平的。
但显然。
作为受害者的人类并不这么认为。
一个身披银甲的圣骑士拦住了两人的去路，他用骄傲中带着尖锐的声音道：“哟哟！我看见了什么？这是哪家的幼崽，才中级就跑到云中幻境来游荡，走丢了？要不要大爷送你回地狱？反正那里是你们这些魔鬼崽子的老家，从哪儿来滚回哪儿去，再合适不过了……”
亚力克脸色一沉：“滚！”
圣骑士一噎，眼中闪过几丝凶光：“小子，你知道老子是谁吗？”
他指了指自己胸口挂着的徽章，那是一把闪耀着光芒的长剑，剑身上遍布圣纹，在长剑的顶端，还挂着一个恶魔的头颅。这是一枚屠魔徽记，代表着眼前的骑士在屠魔战争中立下的军功。在这枚徽章的旁边，挂着的是教会的纹印，纹印的内容及其简单，只有一枚银色的朝阳而已。
晨曦之主。
洛达山。
亚力克嘴唇有点发苦，洛达山是最敌视低层位面的神明之一，他的教义中处处充斥着对恶魔和魔鬼厌恶，就连寂静的冥域，都被批判为“对生命的侮辱”。
在这位强大的光明系神祗的教会，信徒们公然用恶魔和魔鬼的头颅换取神术和神恩，他的每一位信徒，都必须要猎杀足够多的魔鬼，才能得到晨曦之主的认可……但常年的征战并没有让他变得衰弱，实际上恰恰相反，晨曦教会在一次次征战中，培养出了数量惊人的光明系高手，也借此成为了光明神系最顶尖的神明之一。
眼前的男子，就是他的信徒。
从圣骑士没有刻意遮掩的气息上判断，他已经是领主级巅峰的骑士。这么说或许有些不准确，因为在人类建立的力量体系中，领主级被称为传说，而君王级，则被尊称为圣级，又或者半神级。
这是一位传说级的大骑士。
别说眼前的亚力克只是分身，就是他的本体来了，也逃不过被一巴掌拍死的份。
唯一让他感到一丝安慰的是，自己身处上古神系风暴之主控制的位面中，没有风暴之主点头，眼前的男子就是有一万个胆子，也不敢动他分毫。
……
圣骑士继续手舞足蹈的进行着他的表演，而亚力克则是面色如常的盯着他。
这里是云中幻境，没有什么能逃过风暴之主的双眼。
如果他没猜错的话，风暴巨灵一族很快就会过来。眼前圣骑士如此起劲的表演，无非是想激怒亚力克，如果亚力克恼羞成怒抢先出手，他就能顺理成章的把亚力克击杀当场。如果亚力克真的是新生魔鬼，这样的招数很容易奏效，而对晨曦教会来说，这样的方式虽然卑鄙，但却是削弱地狱力量很好的途径，很多牧师和圣骑士都玩得相当熟练。
圣骑士手舞足蹈了很久，直到几个气息强大的风暴巨灵从远处过来，才不得不停下了这样的举动。
他对着地上呸了一声，恨恨的看了亚力克一眼，和几个同伴离开了。
几个风暴巨灵见事情平息，干脆的转身离开。
这样的事情经常都在发生，不光是圣骑士羞辱新生的魔鬼，老牌魔鬼会用同样的手段对付年轻的圣骑士。对实力较弱的一方来说，这时候忍住就生，冲动就死。
亚力克早就经历过一遍。
但现在再经历了一遍，他依旧感觉到难以言表的屈辱。
他在脑海中默默记下圣骑士的模样，然后冷笑着带着布鲁斯离开。虽然他和圣骑士的实力差距巨大，但这并不意味着他一定要忍气吞声，云中幻境中有风暴之主定制的规则，在规则内玩花样，圣骑士的实力再强，也未必玩得过一位狡诈的魔鬼。
第四十四章 九环高塔
带着布鲁斯，亚力克很快找到了此行的目标。
九环高塔。
九环高塔是非常有名的巫术组织，同时，它也是亚力克唯一打过交道的巫师群体。
拉着布鲁斯，亚力克从大门走入，来到一个须发皆白的老者面前。
“我需要做一个资质测定！”
老者站了起来。
亚力克从他的胸牌上，知道了他的名字：伊迪·莱金。
这位名为伊恩的巫师看了两人一眼，不慌不忙的取出一块石板，道：“一位魔鬼，带着一个人类小鬼来做资质测定，这还真是够罕见的……小家伙，你叫什么名字？”
“布鲁斯·韦恩。”
老者拿起桌上的法术笔，在石板上写下布鲁斯的名字。
随后，他取出一个刻满符文的水晶球，放到布鲁斯手上，然后向不远处的楼梯指了指，温和的道：“从那里下去，左转第一个房间，会有人帮你测试的。”
布鲁斯点了点头，沿着楼梯走了下去。
打发了布鲁斯，老者再次把目光放在了亚力克身上。
“你和九环高塔有过交易？”
亚力克点头承认。
“难怪。”老者笑着道，“不过话说回来，除了巫师，也没多少人愿意和魔鬼交易了！”
亚力克翻了个白眼：“你们的名声也好不到哪去……在很多位面，巫师和魔鬼都是一个词语，如果是在九环高塔的“实验区”，估计就是冥域的那群骨头架子，都比你们巫师受欢迎！”
老者笑了笑，没有接话。
因为亚力克说的，都是事实。
在无尽位面中，巫师这个名字有两个特征，其中一个是神秘，还有一个是邪恶。
造成这个结果的原因，就是亚力克口中的实验区。
巫师是最经典的施法者，而施法者有一个无法避免的行为，就是法术实验。
越强大的法术，需要的实验次数就越多，同样，越强大的法术，实验造成的破坏也就越大。高等级的巫师很少在本位面做实验，他们会选择一些力量级较低的位面来进行法术实验————和注重破坏里魔鬼相比，巫师们的法术风格更加诡异，一些奇特的法术，经常会把实验体弄得人不人鬼不鬼。追求效率的巫师很少处理这些失败品，这怪物被他们随手抛弃，这一举动给这些位面带来了极大的破坏……而巫师的名声，也随着一次次法术试验越来越臭。
再加上巫师时常和魔鬼做交易，如果双方签下契约，巫师甚至可以在战斗中召唤魔鬼（恶魔也行）。在一些别有用心的人的宣传下，巫师们能够召唤魔鬼的消息，传遍了整个无尽位面，偏偏强大的巫师都醉心实验，根本没工夫管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
久而久之，巫师的名声和魔鬼也就没什么区别了。
……
布鲁斯的测试很快结束了。
他显得有些沮丧。
亚力克立刻猜到了结果，布鲁斯没有法术天赋。对他来说，这其实是一件好事，学习法术的变数太多，他可不想把未来的蝙蝠侠莫名其妙的给整没了。但他没有把真实的感情表露出来，而是平静的走到布鲁斯身旁，低声安慰了几句。
布鲁斯依旧面带失望。
名为伊迪的老法师笑了笑，道：“小家伙，不用这么伤心，没有法术天赋是很正常的事。”
“在普通人中，平均万人中才有一人拥有法术天赋，而一百个拥有法术天赋的学徒中，只有一个能晋级成正式巫师，成为尊贵的施法者。其实，没能走上巫师的道路，对你未尝不是一件好事，这世上除了巫师外，还有很多强大的传承，如果你足够努力，未必就比成为巫师差。”
布鲁斯这才振作了些。
亚力克想了想，取出一小袋巫师金币，对着老法师道：“伊迪巫师，我想给布鲁斯聘请一位师傅，不知道九环高塔能不能提供？”
老法师哈哈一笑：“当然可以……不是我狂妄，除了和神明扯上关系的少量事情外，没有什么是九环高塔提供不了的！不过，这个代价，你付得起吗？要知道，即使是残破不堪的传承，价格也都不便宜。你想帮这小鬼请一位师傅，我们除了出人之外，还要额外付出一份传承……这代价，恐怕不是一个普通中等魔鬼能付得起的！”
亚力克笑了笑：“我既然提出了这个请求，自然有支付代价的把握。”
老法师诧异的瞟了他一眼。
“既然如此，小鬼，你想学什么？我会帮你物色合适的人选。”
布鲁斯不假思索的回答：“近身格斗！”
老法师当场愣了，连亚力克都别过了脸去。
几人旁边，一个路过的巫师学徒善意的提醒道：“伊迪巫师是问你，想选择哪种职业，不是问你想学哪种技能。近身格斗是所有战斗系职业都必须学习的，就连我们巫师，也要学习这门课程。”
布鲁斯闹了个大红脸。
“我……不知道有哪些职业。”
伊迪从柜台上翻出来访纪录，笑着递给布鲁斯：“自己看吧，这上面的职业虽然不全，但主流的都能找到……实际你也只能选择这些主流职业，太过稀有的职业我们不好找人，并且价格也太高昂了。”
布鲁斯很快就有了决断。
他看了一阵，低声问：“我能成为影舞者吗？”
亚力克眼皮都没抬一下：“就职的前提是女性。”
布鲁斯吐了吐舌头，看一阵，眼前一亮，又问：“那龙脉术士行不行？”
亚力克怒了：“布鲁斯，你老子是一条巨龙吗？”
布鲁斯低头，过了好久才道：“那就普通武者吧。”
伊迪笑着记下布鲁斯的选择。
亚力克支付了一定定金，武者属于大白菜职业，随处可见，九环高塔没额外收取金币。事情办妥之后，他留下了联系方式，然后带着布鲁斯离开了高塔。
…………
两人一路向外走去。
很快，亚力克带着布鲁斯来到一处位置偏僻的神殿。
几具浑身干瘪的尸巫围了上来，布鲁斯第一次见到亡灵，被吓了一大跳，连忙躲到亚力克身后。几个尸巫“啧啧”怪笑，然后用沙哑的声音问道：“地狱的亡灵，你因何踏上冥域的土地？”
第四十五章 巫妖君王
冥域，是死寂之地。
地狱和冥域，是低层位面中最大的两个世界。
据亚力克了解，无论是地狱还是冥域，掌控的位面都多达数千个。作为顶级的低层世界，每时每刻都有无数的灵魂落入这两个世界，成为魔鬼和亡灵的养分。除了这两个势力之外，著名的低层位面还有深渊和炼狱，其中深渊是恶魔的栖息地，而炼狱则是怨灵掌控的世界。
因为灵魂分配问题，这四个世界间的战争，从来没有停止过。
在亚力克还是中等魔鬼的时候，曾被卷入过一场战争，战争的一方是魔鬼，而另一方则是亡灵。
在恐怖的位面战场，即使是小型战役，中等魔鬼也只是炮灰。
亚力克在那个小位面藏了整整两年，直到最后一年，他才被一位领主级魔鬼揪了出来，并强行征召进了魔鬼大军。好在经过两年的会战，胜负已经初见端倪，他也没有经历太严酷的战斗，就跟着那位领主级魔鬼取得了胜利————值得一提的是，位面战争结束的瞬间，也是他觉醒地狱商人能力的瞬间。
……
亡灵们的敌意非常明显，仅仅是几句话的功夫，尸巫就有了动手的迹象。
为了表示诚意，亚力克向着自己使用了一个侦测谎言。
尸巫们的动作停下了，空洞的眼眶中似乎透露出疑惑的光芒。
“我没有敌意。”
“我来需求合作。”
“我带来了晨曦之主信徒的消息。”
尸巫虽然是法系生物，但它们的智慧（区别于智力）并不高，为了便于交流，亚力克把自己的话拆成了三段，并尽可能的使用简单的语句。
即使这样，尸巫也过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
领头的尸巫结结巴巴的道：“你……等等……等等……”
很快，一个气息恐怖的巫妖走了出来。
亚力克立刻吸了口凉气。
这是一位君王级巫妖。
几个尸巫恭敬的站在一边，仿佛是几座雕塑，丝毫不见动弹，就连它们眼眶中灵魂之火的跳动，都降到了最低。这是对强者的尊重，一位君王要拍死这些中等亡灵，和拍死一只苍蝇没太大区别，更别谈巫妖是尸巫的进阶，两者的关系就和巫师学徒和正式巫师一样。
见鬼，这里居然有一位君王！
亚力克额头上冒出几滴冷汗，他原本是打算坑亡灵和晨曦教会一把，让双放来个狗咬狗。但有一位君王坐镇，他的计划就不得不作出一些改变了。
“见过伟大君王冕下！”
亚力克躬身行礼，脑海中急速思考着对策。
想要挑拨离间很容易，亡灵和晨曦教会本就是死对头，只要用对方法，双方很容易发生争执……但亚力克不得不考虑这样做的后果，面对一位君王，他连逃跑的机会都没有。
就在这时，四周的空间一阵模糊，等亚力克回过神来，他和布鲁斯已经站在了神殿的范围内。
遭了！
亚力克心里一片冰凉。
神殿，可是私有领地。
巫妖点了点头，道：“你有什么目的，说吧！”
亚力克咬牙，不敢耍花样：“我想请死亡神殿出手，对付一位晨曦教会的圣骑士。”
巫妖诧异的瞟了亚力克一眼：“你要说的就这些？”
亚力克眉头紧皱，巫妖的平静让他心中异常不安。神殿属于各个势力的私有领地，从他被转移进死亡神殿的那一刻，风暴之主就庇护不了他了。君王级的巫妖实在太恐怖，即使他掌握了【法术反制】和【次元锚】这样的法术，依旧被转移进了神殿，因为他连使用法术的机会都没有。
为了自己的小命着想，亚力克咬牙加大了砝码，丢出了一个重磅消息：“我有一个荒芜位面的线索。”
巫妖这才转过身，开始正眼瞧他。
随后它抬起手，一个【真言术】落在了亚力克身上。
“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
“我有一个荒芜位面的线索。”
巫妖发出肆意而又尖锐的笑声：“继续说。”
“这是一个隐秘位面，从远程观测的结果来看，上面没有文明的痕迹，十分适合亡灵居住。另外，这个荒芜位面距离很下层位面很近，具备建立稳固的位面级传送通道的条件……当然，如果您愿意的话，也可以花些时间把它转移到冥域的范围，成为一个全新的冥域大陆。”
巫妖空洞的眼中光芒闪动，显得很是兴奋，他尖啸道：“继续。”
亚力克脸色一沉。
他还能说什么？
能说的，他已经全部说了。
这条荒芜位面的线索，实际只是一个模糊的空间坐标而已，这个坐标一旦泄露了，就再没有任何价值，而他也失去了最大的保命底牌。这个巫妖君王明显没有做交易的打算，亚力克敢肯定，自己一旦泄露了坐标，最好的结果是被赶出神殿，最坏的结果自然是被这个巫妖一巴掌拍死。
不能说。
亚力克的沉默让巫妖十分不满。
但它一眼就看穿，眼前的魔鬼只是分身，所以它把目标放在了布鲁斯身上。
他把布鲁斯拉到身边，伸出骷髅般的爪子，掐住他的脖子，用命令般的语气道：“接着说！”
这已经不是什么交易了，而是抢劫。
亚力克脸色铁青：“做梦！”
他的反抗让巫妖彻底愤怒了。
巫妖君王做梦都没想到，一个中等魔鬼的分身，竟然敢违抗它的命令。
“你是在找死！”
亚力克目光阴冷，他终于下决心豁出去了。
既然忍让无法换来尊重，那强硬就是唯一的选择，他抬起头，面带讽刺道：“我在找死？尊敬的君王冕下，难道您还没看出来，在您面前的只是一道分身罢了，没了也就没了……难不成您还敢冲到地狱，找我本体的麻烦？我的条件已经说得很清楚了，想要荒芜位面的空间坐标，拿晨曦教会圣骑士的人头来换！”
巫妖死死的盯住亚力克。
布鲁斯被掐住喉咙，一张小脸涨得通红，但对峙中的双方，都没把注意力放在他身上。就在他感到自己快窒息死掉的时候，巫妖终于松开了爪子。
“很好，很有种！”
“你想要谁的人头？我现在就去取！”
亚力克长舒口气。
他摊开手，法术能量很快汇聚成一个惟妙惟肖的头像，赫然是与他起冲突的那位圣骑士。
巫妖记下圣骑士的模样，怪笑两声，闪电般的冲出了神殿。
几个尸巫这才“复活”，它们恭敬的把亚力克和布鲁斯请进神殿，不多时，两个雕刻着灰色法术纹路的茶杯放在了他们面前。布鲁斯早就渴了，他揭开盖子，然后被吓了一跳————灰色的液体上，竟然有一个人头正看着他，并发出惊恐的哀嚎。
“老师……”
亚力克瞟了他一眼：“这是死魂茶，不想死的话，你最好别喝！”
布鲁斯赶紧把茶杯放下。
一边的尸巫眼巴巴的看着桌上的茶杯，眼眶中的魂火不住的跳动。对布鲁斯这样的普通人来说，死魂茶包含了亡灵的气息，沾上半点就是一个死字。但对这些尸巫来说，死魂茶却是可遇不可求的好东西，一杯小小的茶水，能节省他们数年的功夫。
亚力克对眼前的茶水同样没什么兴趣。
魔鬼虽然也是亡者，但显然和浑身死气的亡灵有很大区别，亚力克如果喝下了死魂茶，虽然不至于死掉，但要清理掉死气也相当的麻烦，总的来说，有些得不偿失了。
他把茶杯扔给尸巫，兴趣缺缺的道：“你们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