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三章 惊天的大买卖
尽管这个张南将军只是个芝麻小县官,但是他跟袁绍的刘夫人有亲戚,所以他如此敲骨吸髓般的搜刮民脂民膏,却是无人敢管。
他这样犹如是合法的强盗般行径,于陵城内自然是民怨沸腾,但都是敢怒不敢言,因为他手下兵强马壮,有三千精兵。
这个狗官虽然生性吝啬,但是在对于拢络训练士兵上倒是舍得花钱,他这些年很是大赚其财,其中有一部分就用到了武装军队上,这个小城有如此多的士兵,就是得益于此。
张南此人年轻时曾经做过山上的强盗,后来袁绍底盘势力不断扩大,刘夫人地位也随着水涨船高,所谓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张南也跟着受益成了一县之主。
这厮虽然成了正规军,但是行事依旧是之前的土匪习气,用他的话就是,现在老子二抽一的城门税就已经够仁义了,相当年老子做山大王那会,可是不管什么人都是管杀不管埋,有什么值钱的东西全给抢了,现在只要一半,算是大大开恩了。
敢情这厮是把守城门税当成是打劫了,所以才收的这么理直气壮。
他虽然混蛋,但是钻了深山老林多年的他,深知天大地大不如枪杆子最大的道理,所以他手下这三千士兵身上的盔甲兵器,都是他找人精心打造的,加上士兵多数是以前跟着他刀头舔血的土匪兵,虽然年纪大点,倒是算十分骁勇善战。
这也是张南最引以为傲的地方,他之前就想过,吕布祸乱青州的骑兵师三千人,自己着三千精兵应该实力不弱于他们,如果真要是在战场相遇了。谁胜谁败还不一定。
他一想到华夏兵胯下那些骏马心里就痒痒,这要是跟他们打上一仗,俘获一些马匹,自己可就赚大发了,可以说是名利双收,绝对比现在在城门口打劫这些贱民来的爽快。
正因为当华夏军杀到于陵城门前时。张楠这厮一看城门来不及关闭了,干脆狞笑一声让帐下士兵快速在城门前排兵布阵,堪堪将华夏军堵在了城门前。
他们这个举动,倒是让带队跑在前面的赵云吓了一跳,这是什么情况?这个于陵小县的县令难道要跟他们斗将不成?
他看道虽然城门没有来得及关闭,但是对方将军模样的人居然带兵守在城门前,人数众多把城门口给堵塞了。
赵云感觉之前趁虚而入闯进城去的计划落空了,于是挥手下令大部队缓缓勒住马匹停在城门前,派人给后面的杨明禀报军情。
“什么。这个小县里面居然有人在城门前严阵以待,难道是要跟咱们在城门前大战一场吗?好个有胆量的小县令!”得知消息得杨明一阵疑惑,跟庞统对视一眼赶紧打马上前一探究竟。
等他来到前面,看到城门前一员老将骑在一匹黄马上,正在往这边打量,看其反应速度来看,似乎是之前带兵等在城门前一般,难道他们早就知道自己军队要来的消息?
不会吧。他们一气跑了数百里,路上遇到敌军哨探一律格杀勿论。这个老将怎么提前准备?
他可不知道人家这个老头极为敬业,天天带着帐下士兵在城门前收城门税,倒不是专门来伺候杨明他们的。
虽然没有来得及进城,张南老将倒是一点也不害怕,
他心说正好,老子正要跟你们这些叛军较量一场。你看他们胯下这些高头大马,一个个毛色顺滑油光滑亮,要是自己能把他们击败,这些马儿可就成为自己的了!
不等杨明开口,张南上前大叫道:“吕布贼子。本官乃于陵父母官,帐下三千精兵个个勇猛如虎,本官知道你小子四处劫掠攻城夺寨作恶多端,如今到了我这于陵县,你们的逍遥日子从此就到头了!
这个于陵可是本大人的地盘,到了大爷我这一亩三分地,你就是条恶龙也要给我盘着,就是条猛虎也要给我爬着!”
杨明听道这个贼眉鼠眼的老将说话有趣,就跟一个江湖卖当的一般,扯起来一套一套的,顿时乐了。
他纵马上前一步坏笑道:“呵呵,我们来你这于陵县,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我们连着跑了几天人困马乏,想要进城休整一下,老将军你能不能行个方便?”
张南一听他们是要进城,下意识的顺嘴嘟噜道:“进城可以,只要按本官的规矩留下你们一半财货充作城门税,本官就可以放你们进城,不过你们的马匹不错,本官也要收下一半才行!”
原来哨探打听到于陵城这二一税是真的啊,杨明顿时感觉身上一阵恶寒,心说这个世上还真有这种身披官衣的强盗啊!
他看了一眼一脸惊愕表情的庞统,调笑道:“哈哈,我说大人,这些马匹只是我们的坐骑,跟我们要做的生意风马牛不相及啊,我们进城可是要去发财的,能不能先让我们进去发了财,再分给你一半啊?”
张南疑惑道:“发财?你们进到我们于陵县能发什么财,难道是要做什么买卖不成?”
“哈哈哈哈!买卖?倒也算是买卖!我们进了你这于陵县城,是要把你们全城的达官贵人豪门富绅抢个精光,如果你要是说这是买卖,那就是天底下最赚钱的买卖,哈哈!”
杨明此话一出口,料想这个老将一定勃然大怒,然后两军就开始战个你死我活。
没想到面前这个老将不但不恼火,两只小老鼠眼反而硕硕放光,视乎对杨明口中的买卖很感兴趣!
“吕将军,你真的要将于陵城给抢了,然后分一半给本官?如此买卖好大的手笔,老夫我很感兴趣,不行咱们这就进城一叙,老夫我让手下给你们带路抢他娘的!”
杨明更庞统听了这个老将的话,差点蛋碎一地!
这人居然要让自己进城去抢他自己的县城,只为了能够获得一半战利品,这世上有这样的父母官吗?
其实出现这个情况,还要跟这个张南老将的出身有关。
这货本身就是个打家劫舍的土匪,如今虽然披了一张人皮,但是内心依旧贼心不改,杨明要抢光于陵城内富户,他听了不但不反感,反而就跟遇到了知音一般。
于陵城自从张南来了以后,从以前空前繁荣,变成现在一片萧条局面,城内的物价大涨。
他的二一重税极大的打击了城内的商业活动,使得城内豪商富户大受损失,他们都把贪官张南看作是眼中钉肉中刺,恨不能把他生吞活剥了。
但是这个混蛋不仅是于陵县令,还是个手握重兵的县令,不是这些富户能够招惹的,但是对他阳奉阴违口蜜腹剑是肯定的,甚至还派人不远千里到袁绍面前告了张南刁状,尽管因为刘夫人为张南做主,此事不了了之了,但是张南跟城南富户的仇恨算是攒下了。
张南有心把他们一网打尽编个罪名全部投到大狱之中,但是奈何这些富户背后实力强大,虽然比不上自己表姐刘夫人那么厉害,也是能在河北呼风唤雨的人物,甚至有袁绍面前的红人田丰也站在他们那边,因此他也不敢轻举妄动。
再说这些富户自从得罪他之后,拼命蓄养家奴,如今哪家都有数百家丁,加起来足有上万人之多,真要动起手来谁胜谁败还不一定,所以于公于私他也只能咽下这口气。
现在听到‘吕布’这样一说,他心里打起了小九九,要是能够借用吕布乱兵之力,把他们一个个给办了,不但自己可以大发横财,还可以顺便报了仇,真是一举两得啊!
如果上面追究起来,他大可以把责任全部推到吕布乱军身上,量那个瘦竹竿田丰也无话可说!
现在他看面前的‘吕布’明显是被他的话给雷翻了,不好意思的笑笑,轻声说道:“本官的二一税,虽然是本官为主公豢养精兵强将而不得已为之,乃是一片赤胆忠心日月可表!
但是城内那些富户仗着手中有两个糟钱,处处跟本官作对,本官为了顾全大局,不跟他们一般见识,但是他们依旧咄咄逼人不断告本官刁状,简直没完没了!
如果能够借吕将军之手将他们办了,本官不但大仇得报,还能顺便发点小财,何乐而不为呢?”
原来是这样,就你这货也算是对袁绍老头赤胆忠心,真是笑死人了!
杨明一边想一边脸上堆着笑,轻声问道:“这么说大人你是要接下本将这单买卖了?难道说,你真的不介意咱们敌我身份,放我们进城抢钱抢粮?”
他心说你这个老家伙如果真的这么配合的话,老子大可以晚点杀你,让你老小子多蹦跶几天。
张南可不知道杨明心中所想,他拍着胸脯大叫道:“老夫我说一不二,比如这二一税,老夫说拿一半就拿一半,从来不多拿人家一分一毫,绝对的童叟无欺,绝对的一个吐沫一个坑!
什么敌我关系,都是狗屁,在老夫心中没有什么比买卖更重要的,人生在世一场,不就是要多赚钱多攒钱,弄来万贯家财过好生活吗,只要能够给老夫送来金钱,就都是老夫的朋友!
这次吕将军口中的大买卖,老夫我接了,记住老夫要一半利润,老夫的二一税金子招牌,不能因为你是吕布就给倒了!”(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到阅读。)
第三百六十四章 老贼张南
什么,这家伙真要接了老子在于陵城里抢钱抢粮的大‘买卖’,还要问老子收这坑爹的二一重税?
杨明暗自叹了一口气,心说真是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啊!
袁绍帐下怎么冒出这么个没节操的绝品贪官啊,不过似乎眼下局面不错啊,自己不但能够兵不血刃夺了于陵县城,就是抢那些大户还能有人给带路,肯定效率能够高不少,似乎不错啊!
“好,咱们这就合作,在你这于陵城里大捞一把,张大人你就带路吧?”杨明冲着被发财梦冲昏头脑的张南摆手道,他脸上看似波澜不惊,其实心中泛起了惊涛骇浪。
他生怕这一切只是这个县令设下的圈套,城里面也许早已埋伏了重兵,在等待着给他们来上一出请君入瓮的好戏。
刚才庞统小子奸笑着冲他点了一下头,他才敢接下这个混账县令的大买卖,看庞统这个智囊胸有成竹的样子,杨明这才放下心来。
“好好,吕大人请随我来!小的们前面开路,一个个都给大爷我打起精神来,没看到这是威名震天下的吕布吕温侯到了吗?如今吕温侯要跟咱们干票大买卖,弟兄们从今往后就发达了,大家说好不好?”这个张南老将躬身对着杨明做了一个请的动作,然后对着手下大呼小叫起来。
“好啊!大当家的,干完这票你是不是不做他这鸟官了?”
“大当家的威武,咱们抢光这个于陵城!”
“嗷嗷好啊,老子早就看那些富人手痒了,如果不是大当家的你不同意,我们弟兄早就抢他娘的了!”
“嘿嘿,今天抢他们也不迟啊。哈哈,老子的鬼头刀今天终于可以开开荤了!”
在他吆喝下,他身后的士兵个个乐呵呵的大叫着作鸟兽散,一股脑涌进城中,身上那种土匪习气显露无疑。
等他们进了城,庞统这才招呼着赵云高顺带着精兵。严加戒备缓缓进了城,等他们顺利入城之后,并没有发现敌军异动,这才招呼后面的杨明跟着大部队一起进了城。
“皇上,等咱们进了这货家里再动手也不迟,先控制这个张南然后逼降他这些手下,这个于陵城就落入咱们手中了,”入城之后,庞统纵马来到杨明身边跟他低声耳语道。
杨明哑然道:“咱们不是要跟他做买卖吗。俗话说生意不成情谊在,咱们这样做是不是又点不厚道啊?”
庞统脸色一青道:“皇上难道你糊涂了,咱们来是要夺取于陵城,要这些人性命的,可不是跟他们做什么买卖的!
现在这个傻蛋县令眼里只看到了钱,居然堂而皇之的放咱们入城,省了咱们大麻烦了。
观其用二一重税盘剥老百姓,民怨沸腾。其为官之道实在是一塌糊涂,如果他识相配合咱们行动。等咱们抢光于陵财货之后倒是可以饶了他一条狗命,反正这样的狗官活在世上只会给袁绍添堵,对咱们有利无害。”
杨明点头低声道:“我看这个老家伙很可爱,跟那袁术老头有的一拼,留他一命也无妨。士元所言有理,咱们就等到了他府上在动手吧。现在他的士兵全在大街上,咱们动起手来智取就变成强攻了。
寡人看他手下士兵个个四十岁开外,站没站相坐没坐相,就跟土匪一般,如果咱们真跟他合伙抢劫城内富户。这些人一定不会听从咱们军令,烧杀奸淫无恶不作,会有违寡人我之抢钱粮不害人命的原则,还真需要先收拾了他们再对城内富户动手。”
他们君臣二人随后一边骑马行驶,一边低声商谈了夺取于陵城的细节,慢慢的一群人到了张南老头的县衙附近的府邸,他们敌我两军经过这一路上的磨合,双上士兵都没有了之前那种剑拔弩张的表情。
张南示意杨明可以带着五十名亲兵进府,但是为表诚意必须放下手中兵器,庞统心里一惊刚要出言反驳,杨明用眼神阻止他冲他点点头,表示没有兵器一样可以擒下老子张南,庞统无法,只好示意他注意安全。
双方军队暂时等在外面,张南老贼看杨明手下都解下兵器,就来到他面前,伸手做出一个请的动作,带着亲兵朝着大门里走去,杨明赶忙带着赵云跟五十名亲兵紧随其后跟了进去。
到了府内,只见到处是奇花异草玲珑怪石,让杨明大开眼界,有此处别有洞天的感觉。
张南这厮不管百姓死活,大肆装束他这个府邸,这个院子占地四十余亩,每座房子每座亭台楼阁都是别具匠心,除了小了一些,一点不比杨明的皇宫差。
这厮还把一处山泉引到府内,在院子里修建了一条蜿蜒流淌的小溪,小溪旁点缀着奇珍异石。
溪水清澈叮咚作响,里面游鱼小虾在水中来回游动,溪旁大树下怪石旁,不时有一株奇花异草在悄悄开放,红的似火,蓝的似妖,还有嫩黄色的犹如一个呀呀学语的女童。
这个院子景色优美,杨明便走边驻足赞叹,引来张南老头一阵得意的大笑。
“张大人,想不到你一派武夫形象,却也置得这般风雅院落,当真是羡煞吕某人了!”杨明忠心赞叹道。
张南摆手道:“吕温侯过奖了,这个院子可不是老夫修建的,而是本城吴员外家的祖业,足有一百多年的历史了。
一年前被本大人看上了,就使用手段安插了一个罪名把他一家给全给砍了头,这个宅院就稳稳当当的归了老夫,可是一个大钱都没花!后来老夫处心积虑搞来奇珍异石装束,才有了今天的模样。
老夫我跟吕贤弟一见如故,可谓是同道中人,老弟你身具高位这种事情老弟你也没少干吧,哈哈哈哈!”
杨明汗颜不已,这家伙硬生生杀人夺财。说出来还轻描淡写犹如到别人菜地偷了一颗葱一般浑不在意,看来是为恶一方久了,做起坏事来根本就跟喝水吃饭一般轻松。
想到这里他心中就生出一股怒火,见此处地方狭小不是动手的好地方,就强颜欢笑道:“张大人过奖了,小弟我比起张大人大有不如!”
张南笑的脸上横肉乱颤。大声道:“呵呵吕贤弟过谦了,其实吕贤弟你数度更改门厅,杀气义父来毫不手软,打起主子来干净利落,当是心狠手毒翻脸不认人。
兼领兵以来攻城掠地杀人放火无数,比起老夫来有过之而无不及,莫要在老夫面前谦虚了!古语云无毒不丈夫,吕贤弟真乃一个顶天立地的大丈夫啊!”
杨明听了这话,顿时无语以对。
不知道为什么。他明明知道他口中说的是吕布,但是自己脸上仍然微微发烫。
原来这家伙是把如何作恶多端如何罪恶滔天,拿来跟吕布比啊,自然是弱爆了!
在现在世界里了,吕布除了比原来历史里少了中美人计诛杀义父董卓,被杨明代劳外,其他坏事可是一件也没拉下。
先是为了赤兔马诛杀义父丁原投了董卓,然后再董卓帐下作恶多端。在迁洛阳人到长安时放火烧城,烧死无数洛阳人。之后再劫持刘协西逃凉州时更是对刘协百般凌辱,天下人皆有目共睹。
后来费尽周折投了曹操后,更是趁着曹操征伐徐州之时跟陈宫勾结在一起叛乱,不但夺了主子曹操全部的城池,还差点把曹操那颗黑头砍了下来!
要说这天下最不仁不义最恬不知耻的人,非这个吕布莫属!
这家伙那仁义道德抛在一边。为天下人所耻笑,但是今天却被这个同样全身上下直冒坏水的张南老头引为知己,倒是按在情理当中。
说起来张南这厮能够对杨明如此一见倾心,甘愿抛开仇敌身份跟他做买卖,倒是吕布那臭名远扬的恶名起到了重要作用。
所谓是蛇鼠一窝。张南看吕布,就跟刚看到组织一般。
如果说别人要跟他合伙抢劫他倒是不怎么放心,但是合伙人是吕布,他倒是很放心,在他看来大家都是坏人,是英雄惜英雄,应该不会有诈。
最重要的是张南这厮始终跟杨明保持距离,知道对方仅有五十名亲兵时也没有掉以轻心。
这个老家伙可是玩各种阴谋诡计玩大的,早就是颗老姜了,他手下这五十名亲兵全部是他多年来网络的武功高手,个个都有一身盖世武功,加上他这出府邸内机关密布,还有数百身怀武艺的家丁打手伺候,他才不怕眼前的‘吕布’跟他使诈。
但是他漏算了一条,眼前的合伙人不是‘吕布’,而是武艺高强的不像话的杨明!
这也不怪他不认识,这个时代有没有照片什么的东西把吕布跟杨明的形象到处传播,不要说他们这些没有上过战场上的土狍子,就算是有幸在战场上跟杨明吕布来个幸运邂逅的河北兵,估计早就在他们手下见了阎王。
他们一行人穿过景色雅致的小道,来到一处大堂前的空地上,杨明眼前一亮,心说这个地方不错,双方人马慢慢在空地上散开,自己距离张南老贼进了一点,在这里擒住他倒是不错。
于是他停住脚,对赵云他们使了一个颜色,然后坏笑着对张南老头说道:“张大人勿慌,在咱们商谈前小弟我有一事相求,不止大人你可否应允?”
张南脸色一沉,先说这人是不是看上自己哪块奇石异草了,出言相求?
那可不行,这些东西老子也宝贝着呢!
他虽然这些年来搜刮了不少民脂民膏,早已成为于陵首富,但是生性吝啬,简直就是一毛不拔的铁公鸡,用现在的话讲就是特别知道东西中用。
这家伙越富越贪,越贪越富,别看他有的是钱,但是身上的绸缎衣服都有几处打着补丁,如今听杨明开口相求,他的两只老鼠眼瞪得溜圆,生怕杨明是看上了他府上的什么东西。(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到阅读。)
第三百六十五章 请君入瓮
“吕贤弟,你~你可是看上了老夫府里的什么东西?跟你说实话,老夫府里的一草一木一石一花,可都是老夫心肝宝贝,你若是拿走一件就跟挖去老夫一块肉一般。咱们该谈买卖就谈买卖,这些东西就~就算了吧?”张南老头紧张道。
什么,他是怕我搬走两块破石头?
杨明一怔俊脸顿时隐隐发青,心说这个老头想的太简单了,老子看上的可不仅仅是这些破花破草那么简单,既然他这些物件都不舍得,老子就给他来个狠的!
他冲张南老头招了招手,意思有些东西不想让别人听到,看老头疑惑的朝这边走了两步,杨明超前移步,开口用极低的声音悄悄道:“张大人,吕某看上的东西不是这些俗物,而是??,”
他故意把声音压的极低,让老头勉强能够听到,但是又听不清楚,情急之下老天下意识分开周围亲兵朝杨明走了几步,等距离杨明只有三米处他被两名最忠心的亲兵挡住后,老家伙踮着脚尖对杨明大声道:“吕贤弟你有话大点声说,老夫什么都没听到!”
看看距离差不多了,杨明右手攥紧拳头,坏笑这大声道:“我是看上了你这个府邸,还有整个于陵城!老子想夺了你这城池,抢了全城的财货,还不想给你分,你看可否?”
他话音刚一落地,身子就动了!
三米距离对于杨明来说只是一眨眼就到了,他迅速栖身到张南面前的两个亲兵身前,伸出拳头一人重重的给了一下,这两个亲兵手中的刀还没有来得及拔出来,就被杨明重拳打到!
‘铛铛!’两声轻响过后,他们胸前盔甲出现了一个半寸深得凹坑。然后眼珠一鼓,大嘴一张吐出一口黑血,身体就跟软面叶般瘫倒在地。
在这一瞬间他们的五脏六腑已经被杨明给砸的碎裂成了小块,就此无声无息的见了阎王!
什么武艺高强,什么招数精妙,在杨明这个变态面前他们基本毫无反抗能力。
解决完他们。下一刻杨明大手一伸就把张南老头捉在手中,这个坏蛋正在消化刚才杨明那一声惊悚的话,还没反应过来就看到自己依然被‘吕布’捉在手中,顿时吓得魂飞魄散!
他扯着喉咙大叫道:“吕贤弟啊,你莫要生气,老夫府里所有东西你只要看上了就拿走好了,老夫定然不会说什么!”
杨明将他抓在手中大叫道:“快让你手下放下兵器投降,不然小心老子一拳打爆你的狗头!”
“哎呦吕将军你这是要干什么啊,你忘记咱们是要在一起做买卖吗?”
“哼。老子现在就是在做买卖,老子刚从不是说了吗,不但要抢于陵城的富户,还要连你老小子一并抢了!”
“啊!吕将军当真心狠手黑,真乃世之人杰,老夫领教了!”
“少他妈废话,大爷我最烦你老小子唧唧歪歪的,先吃老子一拳!”
说完话杨明右手拄着张南老头。左手朝他的小肚腩上就是一拳,当然他怕把他一下子给打死了。只是用了很小的力道。
但他的力量太大,就这随便一拳也罢老家伙打的腹中剧痛,身体乱颤,嘴角溢出一丝黑血。
“啊~痛啊!吕温侯饶命!孩儿们快快放下手中兵器,没看到老夫被温侯捉了吗?快啊!”张南一下子软蛋了,撕心裂肺般的大声嚎叫着。
刚才杨明一动。就是无声的信号,他身边的赵云带着华夏兵赶忙上前把杨明护在中间,等张南亲兵反应过来时,主子已经被杨明给逮在手中了,就在这些人犹豫着是不是跟面前的‘吕布’贼兵拼了时。主子发话让他们投降,他们一个个全傻眼了!
虽然对面的华夏兵手无寸铁,但是主子却陷落敌手,对方这一招擒贼先擒王使得很妙,一下子把他们的斗志给瓦解了。
‘当啷当啷’一阵乱响,这些张南亲兵终于老老实实的放下手中兵器,尽管他们眼中有太多的愤怒跟不甘,但是投鼠忌器之下他们怕伤到主子性命,不得不就范。
赵云一声令下华夏兵赶忙上前捡起他们的腰刀,有兵器在手之后他们心中稍定,挥舞兵器把杨明围在中间。
“哈哈,现在请张大人到府外走一趟吧,哪里还有你的几千手下等着你去发话,解除武装呢。我说老东西,你可要乖乖配合,不然老子随便一拳都能要了你的老命,地上你哪两个老兵就是榜样!”杨明抓起张南就往府外走,不会到大军中间,他们还不算安全。
张南老头在杨明手中打量一下惨死在地上的两个亲兵,吓得差点尿了裤子。
他赶忙接连点了几下头,失声尖叫道:“是是,老夫我定然老老实实的,温侯你放心,老夫我这个人说一不二,说投降就投降绝对没有二话,就跟城门前收那二一税,说拿一半就那一半,就对是童叟无欺,绝对~~”
“少给老子废话,就你那坑爹的二一税,差点没有被那些老百姓给骂死,你老小子也好意思整天挂在嘴上?”杨明给这个老家伙一个暴栗,打断了他的话。
张南在杨明手上还不老实,嘟囔道:“这就是你吕将军妇人之仁了,那些贱民敢骂老子,老子马上就带兵宰了他们!老夫我为国为民养这些精兵保家卫国容易吗,哪里容这些贱民说三道四?”
杨明都快被他给气乐了,笑道:“老家伙你能不能给老子说句心里话,你如此倒行逆施鱼肉百姓大肆敛财,数着这些脏钱会不会晚上睡不着觉啊?”
张南一瞪他的老鼠眼,尖叫道:“笑话,老夫我有的是钱,天天睡的香着呢!
吕温侯你怎么会嫌钱脏,请问如果老夫把一袋子金子放在你面前,你能够分得清楚那块金子是脏的。那块金子是干净的吗?”
杨明面色一滞,心说这个家伙虽然贪得无厌,但是一套歪理邪说倒是很像回事,又好气又好笑道:“哈哈,我倒是分不清楚那块金子是干净的,那块是脏的。好像现在你们于陵城全部的钱粮,都是大爷我的了,老子才没那个心思去分个清楚!”
“啊!我的金子啊,呜呜!”
这下刚才一番言论有后世经济学博士水平的张南,再也没词了,一想到这么多年费尽心机搜刮来的钱粮都要被人家给抢了去,他忍不住老泪纵横大哭起来。
听着老家伙在自己手上哭的抑扬顿挫,杨明这才高兴起来。
他想到后世看三国演义,在夷陵之战中被周泰所杀的有个刘备将领也叫张南。人家那个张南是个忠义无双的猛将,怎么会在这里碰到一个叫张南的老贪官?也许是历史被他搞乱了,本来名声不显的张南老贼如今抖起来了,差点让杨明以为他就是那个张南猛将。
如今看着这个老坏蛋倒霉,杨明心里特别爽,心说你们不是爱财吗,老子就抢光你的钱财,让你老小子蹲墙根哭死!
等他们出了府门。一看主子在杨明手中,张南手下这些悍勇的匪兵一个个傻眼了。
他们没有选择余地。在老主子言辞切切训导下,在华夏兵三千张杀气逼人的钢弩威胁下,他们虽然都快气炸了心肝肺,但是还是老老实实放下兵器做了俘虏。
为了安全起见,杨明吩咐把他们全部用绳子捆了,中间有数十个悍匪暴起反抗。转眼间就被严阵以待的华夏兵给射成了刺猬,其余人为了活命只得老实就范。
等他们全部都被捆的结结实实的,杨明这才放下心来。
得到这么多的俘虏,他又犯了愁,杀他们是不行的。华夏军不杀降兵是一贯的优良作风,不能因为他们就给破坏了。
放了更不行,这三千个心怀异志的匪兵得了自由,肯定要给他们点颜色看看,至于收降他们就更加不靠谱了。
杨明询问得知,他们全是之前潜伏山林的强盗,跟着五十余岁的张南盘踞山林多年,年龄普遍偏大,都四十岁开外,还有一些是五十多岁的老头子,堪称是一些宿年老匪,杨明也不想费力气招降这些爷爷兵进华夏军编制,真要是那样差不多是带他们道华夏国养老。
“主公,可以把他们暂时押进县衙牢房关起来,县衙就在旁边,张南老贼既然对老百姓这么严苛,县衙里面肯定少不了一个巨大的监狱。”庞统在一旁建议道。
张南一听就急了,大叫道:“唉吆吕大人啊,老夫县衙里牢房虽然不小,还是清一色的水牢,但是里面关满了犯人,实在是没地方啊!不如吕大人你就将我们关在老夫府邸之内,哪里地方大房子多,一定盛得下!”
杨明又是一个暴栗敲在他花白的头上,痛的张南老脸一拧,他大笑道:“哈哈,你个老家伙,居然要让老子把你关进你家里,是不是在来上几个小妾伺候着,能够美死你!
你别忘记你老小子现在是大爷我的罪犯,罪犯要去的地方自然是牢房了,你们个个身娇肉贵,这要是一杀到牢房,那些水牢里的囚犯自然要出来给你们腾腾地方,放心吧,有的是地方让你们住!”
张南老头一听说真的要把他投进自己精心修筑的水牢里,居然吓得面如土色,裤裆里传来一阵尿骚味,杨明顿觉恶心,挥手把他交给一旁的华夏兵给绑了带上。
县衙就在旁边,几步路就到了,华夏兵把这些被捆成粽子的张南手下全部带进县衙,很快就再县衙后堂北侧找到了那个巨大的地牢。
解决了十几个凶神恶煞般的衙役之后,他们终于见到了这个把张南老贼吓得尿裤子的水牢是何尊容,这一看之下居然把杨明吓出了一身冷汗!(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到阅读。)
第三百六十六章 客串七品芝麻官
杨明跟赵云顺着一个阴森恐怖的青石砌就的通往地下的台阶,缓缓下到地下一处阴暗潮湿的地牢内。
刚一到里面,扑面而来的恶臭差点没有把杨明等人给熏倒,然后就是各种鬼哭狼嚎般的痛哭声咒骂声传来,就跟到了阿鼻地狱一般。
这个地牢只有一半在地下,一排肮脏的甬道两旁排列着密密麻麻的监室,借着每个监牢顶部一扇小小的窗户透下来地微弱光线,他们看到了令人毛骨悚然的一幕!
只见密密麻麻的人光着身子被泡在齐腰深的水牢里,浑浊的污水上面漂着这些人的粪便跟不停蠕动的蛆虫,有不少人身上居然爬着不少这种恶毒的虫子!
“呕!”
杨明只是撇了一眼就干呕几声从地牢里落荒而逃!
他到了地面上,气愤的对着瘫在地上张南斥道:“老子原来只是认为你是个贪官,原来还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豺狼啊!本来老子念你主动献城投降,还想把你放进水牢里面吃点苦受点罪就饶你一命,但是今天老子在水牢里面转了一圈,却发现不得不把你老小子给宰了!”
庞统也是气愤难当的在一旁大叫道:“不但要杀了此獠,还要用最恶毒的千刀万剐之刑结果了他,才能够平息民愤!”
杨明低头跟庞统耳语道:“咱们华夏国可是寡人亲自下令取笑凌迟之刑的,如今怎么能出尔反尔?”
庞统激动道:“对付如此恶人,不用凌迟这种极刑不足以平众怒!再说皇上你忘记咱们现在是吕布的匪军身份,根本不用遵守华夏国的刑法!”
“士元所言有理,不过凌迟酷刑有违天道,此时咱们以后再议吧。眼下重要的是抢钱抢粮然后赈济灾民。还要把张南老贼府中家丁下人逮了投进水牢,诸事繁杂,士元你快去办吧,张南老贼就交给寡人吧。”
等庞统领命而去,华夏兵开始兵分三路,八百人分兵把守于陵小城四面城门。两千人在庞统带领下负责查抄张南在内的城中所有富户的钱粮,还有两百人跟杨明的亲兵一起负责把水牢里面的犯人放出来,再把一个个大粽子般的张南手下,赶进水牢中关起来。
现在杨明就待在县衙后院,看着手下解救水牢中的囚犯,又是一阵心惊肉跳,这些人实在是太惨了!
这些囚犯本来以为必死,没想到还能被人给救了出来,一个个喜极而泣!
他们下身都被臭水泡的发白发涨。很多地方有脓包一般的创口,从里面流出黄绿色的臭水,甚至混合着蛆虫从里面爬出来,更有甚者两条腿上肌肉腐烂露出累累白骨,让所有在场的华夏兵跟杨明一起都暗暗心惊!
这个地牢里面隐藏着太多罪恶,达到了罄竹难书的地步,只有人们想不到,没有张南老贼做不到的!
听这些犯人们说。他们最多被关进里面也就半年左右,之前进去早的犯人全部都被活活泡死在里面。被衙役拉出去埋了,这些年来足有五千人之多,绝对不是现在的一千多人。
并且他们当中全部都是良民百姓,因为交不起城门税,或者是当街辱骂张南是刮皮县令被抓了进来,还有很多甚至是仅仅因为家中有颗古树或是有块奇石被张南老头看上了。又不识抬举不愿意交出来,就被他编个罪名关进牢中慢慢等死!
城中作奸犯科的坏人,张南非但不抓,还引为座上宾,把他们当成奇人异士给豢养起来。身体弱的充进他家中做家丁,在县衙里做衙役,身体强壮的在他手下当兵,他那三千精兵里面就有很多这种亡命徒。
如今倒好,张南此举倒是把全城的坏人都给拢络在手下,倒是让杨明不用费力把他们给一网打尽了,现在他们一个个哭丧着脸进了水牢,算是冤有头债有主对号入座了。
一个十分瘦弱的小个子囚犯恭恭敬敬跪在杨明面前,泣泪道:“吕将军,你真的我们的青天大老爷啊!
老朽被张南狗贼诬陷说我盗窃他人钱财下到狱中,其实草民从祖上至今都是安分守己的老实人,哪里会盗人钱财?
其实是他之前听说小人家中一柄祖传玉如意,派几个家丁来去问草民索要,这玉如意乃是我家的传家宝,如何能够让他拿走?
谁知道这些如狼似虎的家丁上来把我们全家人都给杀了,然后把那柄玉如意给抢走了!
他们杀了我全家之后,说是一刀砍了就是便宜了我这个老顽固,结果把草民我给逮进这水牢中慢慢折磨致死!
草民我原本想是难逃一死,没想到吕大人你把我们给救了出来,呜呜,吕大人你真是那救苦救难的观世音菩萨啊!”
杨明微笑着挥手招呼他们起身,这个中年人刚起身,更多的囚犯跪在地上痛哭着拜谢,纷纷要求面前的青天大老爷‘吕布’为他们伸冤。
庞统见此就跟他耳语道:“现在闲着无事,皇上大可以用前面的县衙为这些百姓申冤昭雪,不然就算他们出去了也要落个死囚逃犯之名,皇上既然帮了他们,就帮到底吧。”
开堂审案?貌似很好玩啊!
杨明想起后世看古装剧里包拯包青天那样,用三口铡刀铡掉了多少横行不法的恶人,自己要不要效仿包青天那样先斩后奏,审完案子就把人给铡了,那该多爽快啊!
貌似自己斩完人是不用奏的,自己本身就是皇上,这还要奏到哪里去?就算奏到刘协哪里,他也没胆子接啊!
好,这个主意不错,自己就做上一次青天大老爷吧!
于是他兴冲冲的让手下找来一个铡草用的铡刀,吩咐手下不用磨,钝刀子杀人更加刺激不是?
此时杨明在县衙大堂上主座上坐定,手中的惊堂木一拍,堂下二十个华夏兵扮成的衙役分列两旁,用手中的水火棍在地上一顿,堂下跪着的第一批一百多名囚犯身上一哆嗦,杨明假扮的七品芝麻官正式开始开堂审案了!
这里家伙事全部都是张南老头的标准配置,质量那是刚刚的,加上杨明特意找了张南老贼没穿过的官袍官帽一带,旁边威武雄壮的华夏兵找来衙役衣服一穿,倒是真像那么一回事。
只是堂下放着的那个锈迹斑斑的铁质铡刀看上去很是惊悚,包括庞统在内的所有人都不知道,杨明让人把这个东西堂而皇之的放在大堂上做什么用。
“堂下跪着的是何人,有何冤情快快报上来!”杨明装满作样的大叫一声,堂下这些囚犯又是吓得一哆嗦。
此情此景他们都见过,他们被打入水牢之时都在这个堂上被张南老贼打过板子,可谓是印象深刻。
虽然知道堂上做的是好人吕布,但是他们这些蝇头小民对县官的恐惧早已在心里扎根,刚才还义愤填膺的他们,现在居然一个个噤若寒蝉沉默不言了。
杨明一脸哑然,心说他们怎么在官衙大堂上一跪,什么冤屈就没有了?
他用手指这堂下那个中年男人,大声道:“你,就是你,刚才你不是跟本官说被张南老贼杀了全家夺什么玉如意吗,有什么冤情快快报上来!”
这个中年汉子听杨明认出他来了,不敢再沉默,赶忙膝行道前面咚咚咚三个响头磕下去,未说话又是两眼泪。
良久他颤声道:“草民我告那个狗官张南!
他杀了草民全家,夺了草民家祖传的玉如意,还诬陷草民盗窃他人财物,实在是猪狗不如的畜生,请吕大人为草民做主啊!
今天草民刚出水牢,还没来得及写上诉状,等明日草民一定写好诉状呈给大人观看!”
杨明愕然道:“什么诉状?本官升堂断案,要哪个玩意干什么?”
他这句话一出口,可是闹了大笑话了!
杨明因为是后世穿越来的,不晓得在汉代打官司需要的各种程序。
后世他是个遵纪守法的小宅男,没有跟人打过官司,穿越来三国之后上来就混了个中军校尉,就算惹了不少人,也没人敢抓他告官,哪里见识过眼下这个阵仗,自然不明白这个人口中诉状是什么玩意。
这下可好,要审案子的县官,居然不知道诉状是何物,这要是传出去可是会成为大笑话的。
不但堂下跪着的囚犯个个惊得目瞪口呆,就连扮成衙役的华夏兵都在按照窃笑。
庞统见状赶忙上前跟杨明耳语,至此他才晓得古往今来打官司都要先写诉状,审问完毕还要签字画押什么的,完了他还要盖上县官的大印,一宗案子才能算了结。
他一听断案需要这么麻烦,一张脸就挂不住了,心说这样多麻烦了,这么多人一个个如此审案,都要审道猴年马月去了?
老子就取消这个诉状!
杨明大手一挥,大声道:“本官我在这个于陵城小住几天马上就要走,你们这么多人一个个写完诉状递上来,我就是挨个看完没有一个月也不行,更不要说再抓犯人上来审问了,没个小半年绝对不能了事,那样的话怎么能行?
本官今天就坐在这里特事特办,一切按照最快的办法来处理,你们只要报上要告何人,要状告何事,想要多少赔偿就妥了,且看本官赔钱的赔钱,偿命的偿命,用最快的速度把你们的案子给了结了!”(未完待续。。)
第三百六十七章 破铡刀太钝了
堂下众人面面相觑,心说这样也行啊?
庞统低头沉思,杨明说的是实情,这一千多人挨个审完,半年功夫能够结案就是神速了,那个快被气炸的文丑能够给他们半年的时间在这里慢慢审案吗?
答案肯定是否定的。
别说半年,还在催促手下急行军的文丑最多七天之内就能杀到于陵,到时候这货肯定没有兴趣,来看杨明坏蛋客串县令去审案子,估计上来砸场子是肯定的!
那个中年汉子听杨明这样说,赶忙回答道:“草民只希望大人能处死张南狗官,给全家人报仇,再把那柄玉如意归还草民,这样就心满意足了!”
杨明听他这么说,大声叫道:“带人犯张南,在找人去后堂搜索此人口中的玉如意,你这家传的玉如意是什么玉,可有什么记号?”
“草民家中的玉如意乃是羊脂白玉所制,通体雪白,柄上刻有武冈二字,乃是先祖字号!”
“好,你们都听到了吗,你们不是找到张南老头的藏宝窟了吗,快点到里面寻找这个武冈款的白玉如意!”杨明对手下吩咐道。
不一会这个张南就被带了上来,老家伙一扫之前威风八面的将军模样,现在被扒了盔甲夺了兵器,那副尊荣倒是更像是一个贼眉鼠眼的可怜老头。
说来奇怪,他被杨明捉了之后,居然主动交代了他府内一处隐藏在卧室内的地下藏宝窟,里面珍珠玉器玛瑙翡翠,应有尽有,光金饼就足足有两千金。
可能是老家伙知道面前的‘吕布’是真小人,主动交代以免遭受皮肉之苦吧,看老家伙很识相。杨明也就法外开恩把他关进一个单间水牢里,让他好好享受了一回他自己亲手打造的水牢那种销魂滋味。
从老家伙被关进水牢,再被提溜道县衙大堂之上,也就仅仅盏茶功夫。
这么短的时间,老家伙受到的惊吓就超过了他的心理负荷,当他来到大堂之上一眼看到之前‘合伙人吕布’。正穿着她崭新官袍在审案子,不禁激动的热泪盈眶,在地上干嚎起来。
老家伙实在想很可能是这个‘吕布’发善心把他从水牢里给放了出来,虽然刚才把他吓得不轻,但是好歹现在是脱离了那个魔窟,这辈子也不愿意再回去了!
他‘咚咚咚’把头在大堂青砖地面上磕的山响,大哭道:“我就知道吕大人不会把老朽扔在水牢里不管的,呜呜,那个狗屁水牢真不是人待的。一半是脏水一般是粪便跟蛆虫啊!呜呜~吓死老夫了,真是吓死老夫了啊!”
杨明看他这样说,就是一愣,这个老家伙居然是认为自己是好意把他给放出来的,真是好笑!
他俊脸一寒,狞笑道:“这不是你老小子一手建造的吗,听这些犯人说你为了建造这个水牢,足足花了五百金。是真的吗?”
张南老头赶忙回答道:“真是花了五百金!
大人你应该知道,如果用青砖修砌水牢。时间长了砖块会糟朽,水就会慢慢渗出去,水牢就会变成干的,那怎么能称得上是水牢呢?
再说砖块被水泡久了强度就会大大下降,很容易就会被犯人挖穿墙壁逃出来,所以老夫这个水牢没有用一块寻常砖块。全部是用条石修砌的!
老夫建造这个水牢,足足动用了一千人建了一年,下部盛水的部分全部用五百斤重的麻石修砌,接缝处用夷陵白灰混合鸡蛋清跟糯米浆粘合,不但是固若金汤。还滴水不漏,把人关进去管教他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老家伙这番话说的吐沫星子乱飞,那是相当的得意,他口中的这座水牢,仿佛不是一坐能够吞噬人生命的魔窟,而是他手中一个精致的工艺品。
“呵呵,是吗?看来这么好的水牢,造价堪比那优雅精致的客栈了,本官是不是把你再关进去享受享受啊?”
“啊别,吕大人你可别忘了老夫对你先献城,再约束手下投降与你,后来可是把集聚多年的宝库都给了大人你,你可不能这样对我啊!
老夫我宁死也不愿意去拿水牢,哪里不是人待的地儿,不但臭不可闻,还有蛆虫直往身上爬,刚才老夫才进去盏茶功夫就吐了八回啊!”
“哈哈,吐了八会?本事不小啊!真恶心,看你现在臭的,老子都不想看到你!堂下这个人告你杀了他全家,夺了他们的祖传宝贝玉如意,可有此事?”
“启禀大人,老夫杀人夺宝的事情干的多了,哪能件件事情都记得那么清楚?”
这时跪在后面的那个中年汉子气的浑身哆嗦,怒视张南大叫道:“狗官,我家祖传宝贝是一柄羊脂白玉如意,上面刻有武冈二字,你可不要不承认!”
张南回头看看这个汉子,鄙夷道:“老夫记得好像手里是有这么个物件,哼,你小子穷叫唤什么,难道你还想要回去不成?
实话告诉你,那些东西全被我献给堂上端坐的吕布大人了!
吕布大人虽然现在跟老夫有点小误会,但是马上就能冰释前嫌,他要跟老夫合伙做一票大买卖,到时候老子回转头还要把你们一个个投到水牢受罪!”
这个中年汉子面色一怔,害怕起来,他惊讶的看着堂上的杨明,惨叫道:“吕大人,难道说大人你真的跟着狗官张南有交易,要跟他一起做买卖,你们~~你们真是一伙的?”
杨明听他这样问,不好意思的摸摸鼻子,讪笑道:“你别听这个狗官胡说八道,那是本官的诈城之计!你放心,我马上就能够给你伸张正义,等你家的玉如意一到,马上就可以结案了!”
这个汉子听了杨明的话之后,放下心来,重新跪倒在地。这下轮到他前面跪着的张南老贼着急了。
他惊恐的大叫道:“吕将军,老夫知道你如此这般,一定是打算抢了于陵城之后不想跟老夫五五分成!这样吧,老夫就退上一步,咱们四六分成怎么样?我四你六,老夫就吃点亏好了。”
他这番话又把后面跪着的囚犯吓了一跳。甚至有跪在后面的眼神闪烁想要夺路而逃,心说都谈分成了,傻子都能看得出来他们是一伙的!
杨明脸色一青,也不辩解,只是轻笑着对他摇摇头。
“三七怎么样?不行就二八,实在不行一九也成!吕大人,老夫只要一成!~~难道~~难道说你真连一成也不打算给老夫?”
杨明仍是一言不发的瞪着他,眼神里开始凶光外漏。
“好,好吕大人。老夫一个大钱也不要,这于陵城的所有财货都归大人你所有,这下好了吧?”张南老头的老鼠眼开始不安的闪烁起来,他已经发现了杨明身上那股毫不掩饰的杀气!
“报!在张南宝库内真的找到了这柄‘武冈’款的白玉如意!”正在这时,一名华夏兵抱着一个檀木盒子快速进来。
杨明见状挥手让他交给这个中年人辨认,这个中年人一看之下,马上泪流满面道:“果真是我那传家之宝,谢谢吕大人为小民伸冤!”
看看人赃具获。面前这口铡刀也该开张了,杨明心里有产生了一点犹豫。
之前跟庞统商议可是要把张南老头千刀万剐的。如今要是一刀铡了他,是不是太便宜他了?
于是他转身征求一下庞统意见,庞统点头小声道:“皇上摆上这个铡刀,原来是这样用的啊!
既如此,皇上就用铡刀铡了张南老贼也好,毕竟这老头又是献城又是献宝。让咱们华夏军兵不血刃就夺了如此大的于陵城,算是有那么一点功劳,虽然罪大恶极,咱们也可以法外开恩吗,就用铡刀铡死他让他少受点罪好了!”
杨明微微点点头。目光扫视堂上众人一遍,大手一拍堂上惊堂木,大叫道:“如今是人赃并获,张南老贼犯下滔天罪恶,实在是罪不容诛,本来是要被千刀万剐而死,但是本官念在他先献城,后献宝,让我们轻松夺了这个于陵城,本官决定对他法外开恩??,”
听到这里,堂下众人神情各异,中年男子跟众囚犯眼中出现了愤怒表情,张南老贼则是得意洋洋的朝着身后那些囚犯扫视一圈,那种嚣张的眼神像是在恐吓他们,意思是:怎么样,我说吕布跟老夫是一伙的,就是一伙的,没听他马还是那个就要法外开恩了?
这一刻,堂上跪着的囚犯身体颤抖起来,他们都感觉堂上的大人真的要网开一面放过张南狗官,那样的话他们可就惨了!
杨明可不知道这些,他咳嗽一声之后接着说道:“来人啊,铡刀伺候,将人犯张南脑袋给本大人铡下来!”
张南快速抬起头,一种不可思议的表情浮上他的面孔,刚才还十分得意的胖脸一下子变得铁青一片!
他大声狂叫道:“吕大人啊,你不是说要对老夫法外开恩吗,怎么还要铡我啊!”
“呵呵,本官不是说了吗,本来是要敬你凌迟处死的,现在改判一刀铡了,这两种死法可是相差了十万八千里,难道不是法外开恩吗?
你也不用谢我,咱们的交情这么好,本官帮你也是应该的。”
还没等张南老贼反应过来,几个膀大腰圆的华夏兵上前架着他来到铡刀前,把他头颅安放在铡刀下,看着头顶上锈迹斑斑的破铡刀,张南老贼吓得差点没有背过气去!
他扯着喉咙大叫道:“吕布,小人!你不得好死!老夫就是到了阎王殿也要告你一状!吕布必不能杀我,我表姐刘夫人知道了定然不会与你善罢甘休!”
杨明坏笑着在想,告吧,你就只管去告,要是能告的阎王老头直接收了吕布那条小命才好,管我屁事!
张南叫的急,华夏兵干活更快,老家伙刚喊完这一声,操作铡刀的华夏兵就往下用力狠狠铡了下去!
下一刻并没有出现一刀两断人头乱滚的情况,倒不是华夏兵没有力气,而是这个破铡刀实在是太钝了,刚才那一下只是在老家伙脖颈处开了一道小口。
老家伙的叫骂戛然而止,眼珠瞪得像死鱼一般,疼的浑身乱颤,但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未完待续。。)
第三百六十八章 史上第一办案速度
华夏兵一看没吧人头铡下来,于是又高高举起铡刀,哐当又是一下,还是不行,再来一下,还没掉,那就再来~~。
这些华夏兵扮作的衙役果真是有点业余,这样哐当哐当连着铡了十多下,铡的张南老贼颈间是血肉模糊,但是愣是没有铡下来!
这一番折磨,不比凌迟来的痛快!
张南老贼痛的死去活来,但是就是死不了,只听‘噗呲’一声,这家伙的大便拉在裤裆里,臭气四溢,把正在行刑的华夏兵给恶心坏了。
那个负责铡人的华夏兵委屈的停下手,抬头对杨明说:“大人,我就说这铡刀太钝,但是他们还不让磨刀,说是大人你的吩咐。
现在看没有一二百下铡不下来,不行小人这就把铡刀拆了下去磨磨,保证一刀就这个狗官脑袋铡下来,大人你看可否?”
杨明在堂上一看这样铡来铡去都铡出一地屎尿来,就是铡不死人,自己这宝贝铡刀刚一出师就遇到重大挫折,太扫兴了。
他刚想点头同意,堂上跪着的那个中年汉子出言恳求道:“大人为民除害,草民理应贡献一点力量,不行让草民帮忙铡人吧!草民全家都遭此贼毒手,不亲手铡他两下,难解草民心头之恨!”
一想到这人全家惨遭灭门,还被关进水牢里差点丧命,杨明就心软了,于是大手一挥,让华夏兵撤下,换囚犯行刑队上。
本来这几个华夏兵假扮的衙役一地屎尿太丑,加上刀太钝一时半会铡不死人,心里比较郁闷,现在看有人代劳,于是一脸欢喜的闪开让这些囚犯继续行刑。
这些囚犯一个个欣喜若狂的起身上前。开始了铡人大戏。
这个破铡刀在他们手中焕发了新的生命力,一下一下抬高落下十分快捷,这些囚犯红着眼用上了吃奶的劲,把刀下的张南老贼铡的那叫一个痛彻心扉,那叫一个酣畅淋漓!
他们因为身体虚弱体力不足,每铡上三五下。他们就换人继续行刑,张南老头的脖子再硬,也架不住人多啊!
就这样他们这一百多人轮了差不多一半时,老贼的脑袋硬生生被这些愤怒的囚犯给铡了下来!
此时老贼身体早已凉了,就跟死了十年的尸体一般硬邦邦的。
结果了张南老贼之后,杨明让手下把大堂上清理干净,出言安抚了一下子这些群情激愤的囚犯,又开始审案了。
此时囚犯们都回到原处,那个破铡刀此时已经被华夏兵给磨得十分锋利。不在会出现刚才数百下才结果一个人的情况,自然不会用到这些囚犯帮忙了。
看堂上的‘吕布’真的杀了张南狗贼,这些囚犯们看向他的眼光变了,他们感觉堂上坐的真是青天大老爷,是他们真正的父母官!
于是这些人纷纷抢着要上前告状,一时大堂上乱作一团,杨明见状皱起了眉头。
“咣!”
一声巨响,杨明手中的惊堂木重重的砸在他面前的案子上。他开口说道:“你们一个个来,这样乱七八糟的算什么话?
不过丑化说在前面。关于控告张南的就暂且不要提了,毕竟人家已经死了,就是你们告他,本官我也不能把他在杀一次。
现在你们可以控告于陵城所有的人,不管是达官士绅还是豪门富户,只要你们告了。本官我就跟你们出气,这口铡刀现在磨的十分锋利,定然会一刀下去人头落地!”
众人见他这么说,就互相推举一个出来告状,他们低声商量了一会。出来一个年轻小伙子,他大哭着上前大叫道:“小人状告张南老贼的手下丁二,他强抢我家娘子,把她抢到家中肆意侮辱,我家娘子被他玷污之后气不过投井自尽了!呜呜,小人气不过来找他理论,结果被丁二这恶贼给头到大牢中等死!希望大人你为我伸冤啊!”
杨明听完他的话,问道:“丁二此人现在在哪里,你们可都知晓?”
“大人,丁二贼人此时尚在衙门大牢中,小人刚才亲眼所见不会有错!”
“来人啊,带犯人丁二!”
华夏兵办事效率很高,过不多时,刚才被关在水牢中的丁二被他们抓了上来,这货一脸狠辣神情,四十多岁年纪,脸颊上有个犹如蜈蚣般巨大刀疤,一头长发披散着,一看就不是良善之辈。
“咣!”
杨明又重重的拍了一下惊堂木,他大声道:“丁二,本官问你,身后的年轻人说你强抢他娘子,还玷污了她,害的她投井而尽,是否属实?”
这个丁二一甩额头上飘逸的长发,回头打量一下那个囚犯,邪笑道:“我还当是谁呢,原来是这个活王八!
还别说,虽然此人一副呆傻吊样,但是他那娘子倒是好似那仙桃一般,硬是要的!皮肤那个嫩啊,一掐都能掐出水来,大爷我连着睡了三天三夜,那叫一个美啊!”
杨明脸色一寒,大叫道:“狗贼,且看本官我结果了你,你就到阴曹地府美去吧,铡刀伺候!”
“得令!”
堂下的华夏兵上前抓住丁二塞到铡刀下,操作铡刀的华夏兵两臂用力,铡刀咣当一下落了下去,刺啦一声破响,丁二的大脑带骨碌碌滚出老远去。
他脖颈的鲜血喷涌而出,把大堂地面染红一片。
这案子审的真够快的!
从丁二上堂,到把他就地正法,也就几句话功夫,没有什么呈递诉状,没有什么辩证质证,没有什么缓期执行,一宗案子这就了结了。
这个年轻人把头在地上磕的‘咚咚’直响,他涕泪交加对杨明说:“小人王狗子,谢谢吕大人为小人报了这血海深仇,此大恩大德小民没齿难忘!
只恨大人你来的太晚了,就算杀了此獠,我那娘子也活不过来了啊,呜呜!”
看此人可怜,杨明沉思片刻,说道:“来人啊,给这个王狗子十金,以示安抚。王狗子,你拿着这十金回家在娶房娘子,好生过日子去吧!”
杨明亲兵取出十金交于此人,他激动万分的叩谢而去,一直走到门外还失魂落魄,不停自言自语遇到了青天大老爷之类的话语。
接下来又有一个囚犯出列,他说要告发城内富商王本亮,杨明于是派人把这个富商抓来一问,此人的确是使用手段多了这个囚犯的田产,还买通张南把他关进地牢中,于是铡刀又开张了,‘咔嚓’一声吧这个富商了了账。
解决了这件案子,杨明看看天色已经接近中午,堂上这么多人都要告状,一个个来太慢,于是他说道:“你们干脆把要状告何人告诉庞大人,让他派人把这些坏蛋全部抓来砍头,要比现在这样快的多。”
众人一看有这样办案的吗,合着堂上坐的这个县太爷办案就图一个字,快!
的确杨明这样让士兵又抓人,又砍人,又给这些犯人发抚恤,青天大老爷的名声还全部便宜了吕布那厮,实在是吃力不讨好。
他进城这买卖做到现在,可以用一句话来形容:三个钱买,两个钱卖,不图赚钱,就图快!
这一快不要紧,几乎全城平时稍有劣迹的泼皮无赖达官贵人,几乎全部被绑了带到大堂上挨个受审,挨个砍头。
杨明时间紧迫,可没功夫酌情判他们十年监禁或是二十年监禁的,那样的话只要他们前脚走了,估计这些人后脚就出来了,所以他的刑法就只有一条,送到铡刀下一刀把人头铡下来!
这边扎完人,后面华夏军就跟着去抄家去了,因为每个犯人杨明都要给出十金的抚恤,这笔钱怎么能让人家好人杨明自讨腰包?
至于他们把这些人抄了家之后找到多少钱粮,就跟这些被洗清罪名的囚犯无关了,反着这些人对正在审案的‘吕布’青天大老爷,感激之情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回家之后给他搞个长生牌位是必须的。
不说这些后话,现在于陵县衙上杨明正在紧张审案,他这审案程序越来越简单了,已经省到不能再省的地步。
“堂下站着的可是章自天?”
“草民正是章自天,请问大人你把草民带来作甚?”
“没什么大事,把你捉来砍头而已,实话告诉你,你身后的李子山告你让下人打死了他哥哥,还花钱买通官府把他投进监狱里,来人啊,把这个作恶多端的章自天给铡了!”
上来几个华夏兵上来架着这个章自天就往破铡刀下塞,直把这个穿着绸缎员外模样的章自天吓得大叫道:“大人啊,草民的官司大人你还没有审理,草民也没有画押认罪,大人你怎么就要把草民给杀了,这是作何道理啊?”
杨明鄙视道:“本官就是这样断案的,你能怎么地?如果有冤屈,到地底下上阎王爷面前状告本官就是,你们几个愣着干什么,行刑!”
“吕布贼子,老夫我饶不了~~,”
“咔嚓!”
一声破响,这章自天的声音戛然而止,人头滚出几尺远,脖子上的鲜血才喷涌而出。
“铛!”
杨明一拍惊堂木,叫道:“赏李子山十金,让他不必多言速速退下吧,下一个!”
在堂外候着很多等候审案的于陵城富人跟之前张南手下的走狗爪牙,他们一看今天情况不对啊,只要这些囚犯告谁,这个糊涂县官二话不说就砍谁的脑袋!
这哪里是在审案,简直就是要把他们拉上去挨个砍头!(未完待续。。)
第三百六十九章 糊涂县官判明白案
这样的野蛮残暴,还糊涂透顶的县令,他们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杨明这个不管问案,只管砍头的县令,把他们吓得一个个面无人色,有的甚至在外面就直接尿裤子了。
其实在这个年代,只要是混的好点的地主富绅,那个不是巧取豪夺坑蒙拐骗对人使过手段才发家的?
本来这些事情在平时就算是这些贱民告到官府,只要谈花些钱就能摆平,但是他们今天碰到这个偏爱多管闲事的杨明,算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
下面进去的这个富绅模样的大胖子很是识趣,他在门外听了半天,早就知道堂上坐着的县官不爱说话爱砍头,他屁滚尿流的进去之后赶忙把肥头在地上磕的山响!
他大叫道:“青天大老爷开恩,青天大老爷开恩,小人我认罪还不行吗,你可千万别杀我,我愿意把全部家产献给大人你,只求大人你开恩放过小人我!”
“咣!”
杨明又是一拍惊堂木,大叫道:“本官还没开口,这家伙就认罪了,看来平时是坏事做尽,恶贯满盈了,不仅如此,还公然在大堂上跟本官行贿,来人啊,给我铡了!”
“咔嚓!”
一声过后,这个胖富绅人头分家倒在了血泊中,又有一对士兵前去抄家去了。
又有人被进来之后,身体颤抖着来回看向那些罪犯,口中急切的问:“你们是谁告我,是谁告我,快说出来啊!老子我这就回去把家产全部献上,只求他能够撤诉不再告我!是谁告我?快说啊,我的亲爹啊,你快站出来。老子从今往后就是你的亲儿子,从此改邪归正再不做坏事了!”
“什么,这个人胆敢在公堂之上贿赂苦主,简直就没把本老爷我放在眼里,这家伙贿赂苦主不贿赂本官,本官心里很不爽。给我铡了!”
“咔嚓!”
又是一条人命!
这个无厘头县令根本不讲道理,贿赂他本人他杀人,贿赂苦主他吃醋,一样杀人,接下来进来的是个瘦竹竿模样的中年富商,一进门就跪到杨明面前微笑道:“小人女儿年方十六,长得貌美如花艳若桃李,愿意献给大人为妾,不止大人你能不能通融一二?”
“哼!美人计老子见多了。老子这几天肾有点亏,不需要,再说就你这张驴脸能生出什么漂亮闺女,给我铡了!”
“咔嚓!”
这老头也驾鹤西游去了。
接下来被带进来的每个人犹如八仙过海各显神通般,使出各种办法,只为能够免去一死,但是杨明这厮油盐不进软硬不吃,他们做的这些都是徒劳。
“大人。笑的知道一处宝藏,如果大人你能够饶了小的。小的我定然献出藏宝图!”
“屁话,老子我这次抢的钱太多,正发愁怎么带回去呢,你小子是不是想让老子弄太多钱财带不走,看老子笑话?给我铡了!”
“咔嚓!”
“大人,小人家中藏有一本武功秘籍。只要大人能够放了小人,就能得到这本武功秘籍!”
“滚!武功秘籍而已,有什么稀罕的,搞不好就是那本《葵花宝典》,老子没兴趣。给我铡了!”
“咔嚓!”
“大人,我婶娘年方十八,是我们于陵城远近闻名的美人,小的可以把他献给大人你!”
“婶娘的主意也敢打,真是变态,你是人还是畜生?给我铡了!”
“咔嚓!”
“大人,小人跟袁绍袁大人是亲戚,你不能杀我!”
“哈哈,别说你是他亲戚,就是他亲妻,老子也照杀不误!”
“咔嚓!”
“大人,小人家里有个貌美娈童,名叫春哥,端是温柔貌美肢体柔软,比那些小娘子生的还俊俏三分,愿意献给大人,只求大人能够饶过小人一命!”
“什么娈童?哎呀,原来你个死变态是想让老子我搞同性恋,这个最恶心,给我铡了!”
“咔嚓!”
这天下午,于陵城县衙大堂之上这种惊悚的‘咔嚓!’声,跟各式各样的告饶声此起彼伏,都没有断过,华夏兵一边清扫大堂内的血迹,一边处理尸体,还有更多的则是分兵出去到这些死鬼家中大肆抄家,忙的那叫一个不亦乐乎!
到了傍晚时分,杨明才堪堪审完三百多宗案子,了结一宗案子铡掉一个人的脑袋,倒是干净利落,三百多个囚犯喜气洋洋的回家,大肆宣扬于陵城出了个专门为老百姓做主的青天大老爷!
杨明如此惊人的‘办案’效率,震惊全城,搞的城内的富户个个人人自危,那些被砍头抄家的不必说,后悔药也不能把他们的人头给接上去。
因为时间仓促,那些没有轮上受审,个个主动找到华夏军献出他们的大部分钱粮示好,还找到之前得罪过的每个人赔礼道歉,献上大量钱粮以求人家不去告他,一时于陵城里乱成一锅粥!
要说现在于陵城内身份地位最高的,莫过于这些刚被杨明从水牢里放出来的囚犯,因为城内都知道这些人跟那个糊涂残暴的县令关系很好,只要告谁,谁就肯定被那个县令用铡刀铡了,这些人简直跟得了尚方宝剑一般地位超凡!
于是乎,一夜之间这些囚犯家中都挤满了于陵城内的达官富人,他们又是送来钱粮绸缎,又是拉着他们称兄道弟诉说同城之谊。
这些人拉着刚从牢里出来的可怜人说了没多久,基本都能跟他们拉上七拐八扯的亲戚关系,看向他们的眼光就跟真是失散多年的亲人一般!
这些人之前仅仅是对这些囚犯骂了一句或者是跺了一脚,之类的小仇,那些真的杀过他们家人,或者谋夺过他们财产的富人跟地皮流氓可就惨了,为了能够取得这些囚犯原谅,在这天晚上他们可是动了不少心思。
有个囚犯叫王小三。他家的二十亩良田跟一个叫林大亮的富人家田地挨着,这个林大亮几次三番要王小山把地卖给他,但是他们王家就指望着这块土地吃饭,如何能够地卖于他?
于是林大亮找人来闹事,把往小三的爹妈活活打死,将这块地抢了过去。
王小三刚好在外地躲过了一劫。随后他悄悄回到县衙告状,谁知道这个林大亮跟县令张南勾结在一起,本就是一丘之貉,张小三不但官司没打成还被逮进大牢中等死。
这种血海深仇可是无论如何也没有办法化解的,只要是杨明这个县令一升堂办案,这个林大亮注定要在铡刀下丧命,但是这货运气好,于陵城坏人太多了,杨明就一把铡刀。一时之间杀不过来,所以才给了这家伙赎罪的机会。
这天晚上,张小三正在家里垂泪祭奠惨死的爹娘,林大亮带着全家人来了,不但他把全家老少十几口人全部带到张小山面前跪下,自己还袒胸露背插满带刺的荆棘,来了一个负荆请罪!
林大亮此举把张小山吓了一跳,当他暴怒的想要跟林大亮理论时。林大亮跪在他面前哭的一把鼻子一把泪道:“大兄弟啊,以前的事情是老哥我错了!
之前我强抢了你家的良田。还诬陷你进了县衙大牢吃尽苦头,现在老哥我情愿把之前跟你家挨着的一百八十亩良田,跟你家二十亩良田全部都给你,再送上精米一百斛,钱一百金,权作补偿。这是地契请你收下!
当时抢你家地时,老哥手下家丁一时失手打杀了兄弟你的父母双亲,如今大哥我把全家人都带来了,任你杀任你砍!只要兄弟你能够出了这口恶气,老哥全家都死光光也在所不惜!”
张小山愤怒的大叫道:“你以为赔些破地就能让我父母活过来吗?老子不稀罕你这破地。也不稀罕杀你们这些坏蛋,你们快快给我滚,等明日自有县令大人与我做主,我不想听你们在这里啰嗦!”
“哎呀大兄弟,你在哪县令面前告大哥我,等于是直接要了大哥我的性命啊!你大哥我马上就要人头落地,兄弟你不能见死不救啊!”
“谁是你兄弟,咱们是不共戴天的仇人,给我滚开!”
林大亮一看这个张小山根本就没有打算原谅他们,他恶从心头起胆向两肋生,站起身来拔出腰间尖刀!
只见他一把抓过跪在旁边的老父亲,把尖刀在老家伙身边比划着对张小山大叫道:“小山兄弟,既然这样你还不能原谅我,看来是想要把我父母给你父母抵命了,兄弟我这就在这里杀了我亲爹亲娘,以求小山兄弟你放过大哥我!”
张小山这下傻眼了,难道说这个林大亮真的要拿他爹娘开刀?
正在他思索间林大亮抓起尖刀就朝他老爹身上扎去,噌噌噌连着扎了几下,老家伙身上顿时有鲜血流出。
然后这个不孝子又蹿到他娘身边,噌噌噌又是几刀囊了下去,只把他老娘扎的哀声痛嚎,在地上打起滚来!
“停!林大亮你快快住手,再扎下去你爹娘就死了!”张小山哪里见过这样的阵势,一下子被吓得浑身发抖。
昔日仇人要在他面前活活杀死亲爹亲娘给他赔罪,这可不是两只活鸡活鸭,而是两个大活人啊,生性善良的张小三一下子崩溃了!
林大亮抬头惊喜的看着张小三道:“这么说小山兄弟你肯原谅我了?不然我在扎上几刀给你出出气!”
张小三惊恐道:“哎呀千万别!不管怎么说我父母也不是你亲手打死的,再说人死不能复生,你就是杀了你爹娘也不能让我父母活过来,现在你只要把你口中的那些钱粮田地如数兑付给我,我不告你就是了!”
“哎呀好兄弟啊!以后你就是我的亲兄弟!”
李大亮咚咚咚几个响头磕在地上,张小三赶忙上前把他搀起来,两人这才算尽释前嫌。(未完待续。。)
第三百七十章 被破铡刀逼疯的富人
“哈哈,兄弟你稍等,我这就让下人把粮食跟金子送来,就连保人我也顺道带来了,咱们这就交割这些财物,只要大哥我避过这次的杀身之祸,小山你以后就是我的亲兄弟!”林大亮爽朗的大笑道。
张小山则是一脸惊恐的看着地上的李大亮父母,急急道:“这些事情先不忙,你还是看看你父母吧,他们挨了你那么多刀流了那么多血,要赶快找大夫医治,不然晚了恐怕会有性命危险!”
“哈哈,爹娘你们别装了,快起来吧,小山兄弟已经原谅我了!”
林大亮话音刚落地,刚才还在地上痛苦挣扎的两个老家伙,一骨碌就从地上爬了起来,虽然身上又是土又是血的,看上去狰狞可怖,但是看其伸手矫健,倒不像是身受重伤的样子。
“这~这是怎么回事,他们不是刚刚被你给扎了那么多刀,难道是我眼花了吗?”
林大亮不好意思的拍拍他的肩膀道:“呵呵,哥哥把事情给你说清楚,兄弟你莫怪!他们身上衣服里塞了好几个装满鸡血的猪尿泡,大哥我刚才那几刀全扎在这些猪尿泡上,所以他们看似很惨,其实毫发未伤。”
“你!原来你们如此~是在骗我!我~我,”
“哎呀兄弟,老哥我不是没有办法了吗!你只要去告状我就必死无疑,现在四个城门也被吕布军给控制了,大哥我就是想跑也没地方跑啊!兄弟你已经答应不去告状了,可不能反悔啊!”林大亮‘噗通’一声给张小山跪在地上,眼睛里眼泪在打转。
他那两个一身血污的父母一看事情有变,赶忙拉着他们全家人跑过来,也跪在张小山面前。恭恭敬敬几个头磕了下去。
为首的老头说道:“小山啊,你可是老夫我看着长大的,如今大亮有难,你可不能见死不救啊!
老夫平时是什么身份你也知道,我们林家家大业大在于陵城里也是说一不二的人物,但是今天被那个野蛮县令给逼的。在你面前一身是血滚来滚去演出一场好戏给你看,还赔钱赔地赔粮食给你,难道你还不能放过大亮吗?
老夫可就大亮这一个儿子,如今还没有子嗣,如果他死了我们林家可就绝了后了,如果小山你还是不能消气,老夫这就拉着你大娘一起撞死在你面前!”
张小三见此情此景,心里彻底消了气,赶忙把他们一一搀起来。稍后候在一边的林家家丁下人赶着粮车带着保人到了,他们做完财产交接,林家人这才放心里去。
至此张小三一下子发达了,有钱有粮有地,还多了林大亮这样一个义兄,在于陵城里俨然成了一个小员外。
随后在林家张罗下,张小三马上就娶了一房漂亮娘子,从此两家人好的跟一家人一样。一直延续了数代人。
其实这些囚犯里也不全都是张小三这样的好人,有一个名叫刘马驹的囚犯就是个不务正业的浪荡子。
他整天游手好闲在街上闲逛。虽然粗通文墨,但是只会作上几首歪词,是于陵城里一个落魄穷书生,没有正当营生,到处混饭吃惹来很多人说三道四。
此人虽然是个穷瘪三,还一肚子花花肠子。但是长得一副好皮囊,不知怎么回事勾搭上了于陵城里数一数二的大户人家,侯家千金小姐,两人暗暗私定终身,后来被他便宜岳父侯清发现了。来个一个棒打鸳鸯强行拆散了他们。
这个刘马驹虽然一副书生打扮,但是骨子里越一股子倔脾气,三番两次找侯小姐来重续前缘,被侯清老头带着家丁捉到过几次,每一次都赏他一顿好打。
为了报复这个刘马驹癞蛤蟆想吃天鹅肉,老打他闺女的主意,侯清一气之下给张南老贼送去了五十金,随便捏造一个罪名把刘马驹给送去了县衙大牢里面。
可怜这个刘马驹千金小姐没有搞到手,反倒弄了个身陷囹圄,已经在水牢里待了一个多月了。
这天晚上刘马驹被放回家,推门进屋发现家中破草房中已经结了蜘蛛网,那个哭儿子哭瞎眼的老娘,躺在床上苟延残喘,已经饿了三五天了。
环顾四周,冷锅冷灶,没柴没米,刘马驹悲从中来,抱着她老娘干嚎起来。
他老娘哭着说:“马驹啊,老娘我就你这么个孩子,你要是死在那县衙大牢之中,可上为娘我怎么活啊!
听娘一句劝,既然回来了就别再去纠缠人家侯家千金小姐,咱们门不当户不对的根本就不相称,不然惹恼了侯家员外,再找人把你捉进大牢里,估计为娘可就再也见不到你了!
如果娶不到娘子,就别娶了,咱们娘俩就这样相依为命,平平安安的倒是也不错,我的苦命的儿啊!呜呜呜呜!”
经历此番劫难,刘马驹也深深感受到,这些豪门大户不是他能够招惹的,加上他在大牢里都已经听说,自己那个意中人已经被侯员外许配给别人了,就这几天完婚,所以他早已经是心灰意冷了。
听老娘这样说,刘马驹悲伤的哭道:“呜呜,孩儿知错了,以后再也不去侯家闹事了!
呜呜,孩儿以后一定改邪归正,好好找份营生,每日里赚上三五个大钱,养活咱们母子两个!呜呜。”
虽然生活凄惨,但是娘俩还的活下去,哭够了之后,刘马驹就推门出屋,想到街上转悠一圈,看能不能找街坊邻居借些财米油盐,正好跟他那个便宜老丈人迎面碰上了。
侯清老头一看到刘马驹,焦急的神情就好多了,赶忙上前抓住他的手摇晃道:“贤婿可让老夫好找啊!
说来惭愧,小女都快要嫁到你们刘家了,老夫我还不知道贤婿你家在何处,这一路打听问了十多个人才找到贤婿你啊!”
刘马驹就跟见鬼了一般甩开他的手,倒退一步想躲进屋里,结果刚好拌在门槛上。‘噗通’一声往后就倒,直接摔倒在破草屋里的地面上。
他母亲在床上听到动静,赶忙坐起身大叫道:“孩子你怎么了?我怎么听到你好像是倒在地上了!外面闹哄哄的都是谁啊,难道是讨债的上门了?”
刘马驹一骨碌爬起来,恐惧的看着门外的侯员外,带着哭腔说道:“娘。是~是侯员外打上门来了!”
“噗通!”
他的老娘一个跟头从床上摔到地上,滚出一身的土,然后老太婆在地上乱摸乱爬,大哭着吼道:“呜呜呜呜!侯员外,你也太欺负人了,我儿子刚从大牢里放回来你就找人打上门来,难道说他之前被关在县衙大牢一个多月,你还不能消气吗?我的儿子已经知道错了,你老就行行好放过他吧!”
侯清一脸尴尬。心说现在是什么情况?
老子是来求刘马驹放过自己的,现在怎么他们母子反倒求自己放过他?
老家伙身子骨很好,麻利的一下子蹿到屋子里,把地上的老太婆跟刘马驹搀起来,脸上堆着笑说道:“亲家母说笑了,什么放过放不过的?
老夫今天就是专门到你这里提亲~~哦不,是认亲的,我那闺女侯彩跟马驹情投意合。早该喜结连理,今天老夫特来禀告一声。明天老夫就把闺女送来跟马驹完婚,你们看怎么样?”
刘马驹眼前一亮,惊讶道:“侯员外,你不是把侯彩许配给了城外的赵员外家三公子了吗?
我在大牢里就听说好像这几天就要成亲,前些时间赵员外家送来的彩礼下人抬着足足排出三里地去,于陵城全城人都知道!
你现在又要把侯彩许配给我。难不成是来消遣我的?
告诉你侯员外,虽然你势力大,但是小生我不怕你,明天就准备你把买通张南老贼,把我关进大牢之事拿去告官。请吕大人为小生主持公道!
实话告诉你,现在咱们于陵城的吕布吕青天专门保护我们穷困受难人,今天在县衙大堂上把于陵城的富户泼皮杀的人头乱滚,我们可都看到了!
老子刚出狱你就来找事,别以为老子好欺负,你现在要是敢动我一根手指头,我这就喊将起来,说不定惊动了在街上巡查的吕布大军,今天晚上就结果了你这个老东西的狗命!”
“噗通!”
侯清老家伙吓得脸色一白,再也崩不住了,一下子跪倒在刘马驹身前。
‘咚咚咚!’几个响头磕了下去,老家伙眼中老泪纵横道:“小兄弟啊,老夫怕的就是你去告官啊!
现在这个吕大人是个野蛮的武夫,说是审案子,其实是变着法子砍我们人头,抄我们家啊,你这一去告状不要紧,老夫我注定是要人头落地,家中财货也会被这些匪兵给查抄一空,还让我们侯家怎么活啊!
老夫之前对马驹你是多有得罪,不但诬陷你进了大牢受苦,还把侯彩许配给城外赵员外家三公子,但是老夫现在知道错了,现在就是专程来给你赔礼道歉的!
只求马驹你不去把老夫告官,你想怎么办都行,不但老夫推拒跟赵家的婚约,把侯彩嫁给你,还要送上豪宅一处,良田百亩,粮食两百斛,钱三百金,作为嫁妆交付于你们刘家,这些东西足够马驹你跟我家小女办上一场风风光光的婚礼了!”
刘马驹一看跪在地上掉着泪苦苦哀求的侯员外,突然什么都明白了,听了侯员外的条件之后,他的泪水也不可抑止的涌出眼眶!
这货心里那个乐啊,暗暗对今天胡乱断案的吕晴天暗暗叫好,心说吕青天办案干净利落在于陵成了威名远扬,吓都把这些一肚子坏水的富人给吓残了,硬是要的!
他脸上狞笑一下,心说自己这一个多月太苦了,在臭不可闻的黄汤里泡着简直是度日如年,这些苦不能白受!
这货思索一下,颤声说:“这么说,侯员外是铁定要把女儿侯彩下嫁与我,还要送上价值不菲的彩礼?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让我不去告发你倒是有的商量。
明天就要大婚,急是急了点,但是小生也能接受,侯彩跟我情投意合,我能娶她倒也不错,但是她那个丫鬟~~香云~~好像也不错啊!”(未完待续。。)
第三百七十一章 三渡济水
“香云?好,没问题,老夫让她一并嫁与你做妾,以后侯彩是正妻,香云就是小妾,马驹你妻妾一下子都有了,还有良田豪宅,从此一步登天也是大户人家了!”
“把香云一起嫁过来?甚好,甚好!香云是不错,但是侯员外你那第七房小妾美莲也是貌美如花,小生我一想起来就心里痒痒!呵呵,侯员外见谅,小生就是个直肠子,说起话来口无遮拦,员外你莫怪小生我孟浪了。”
跪在地上的侯清脸上一黑,就想要发作。
这个美莲是他重金购得的美人,也是他最为宠爱的爱妾,这个臭小子娶了自己如花娇女加上一个美貌丫鬟,没想到还不满足,居然盯上了自觉爱妾美莲,真是气死人了!
这家伙真是无耻,哪有人娶娘子,把人家闺女姨娘一起娶的,这要传出去自己的老脸该往哪里搁啊!
侯清气的身子一阵颤抖,不过最终想想自己项上人头,跟自己数代人积累下来的家产,最后还是软了。
他生怕这个马驹真的跟一匹疯马一般不管不顾就是铁了心要告他,等那个糊涂县令把他脑袋砍下来了,就万事皆休,到时候不但他们侯家完了,他这几房爱妾跟女儿全都会孤苦伶仃犹如无根之萍,不知道会便宜那个畜生。
他铁青着脸,努力撇出一丝微笑道:“好,老夫这就成人之美,把美莲爱妾一并嫁给你做妾,如今你这一妻两妾,也该满足了吧?”
刘马驹眼神一亮,心说这老家伙还真舍得给啊,这下美得他心花怒放!
不过这家伙还没完。不趁着这个机会狠敲一笔,他是不会甘心的,只听他接着说道:“美莲小娘子是不错,但是你家第八房~~,”
侯清老头腾的一声从地上站起来,急忙打断他的话道:“哎呀我的小祖宗啊。老夫都快被你逼死了!
事情就这样定了,老夫给你豪宅就是西城我侯家别院,你跟你老娘今天上就搬进去吧,新房正在布置,明天老夫就安排你们在哪里成亲,现在天色已晚,时间仓促你们快点上路吧!
快快上马车,你们这家里没什么东西也不需要怎么收拾的,来来。我扶着亲家上马车,马驹你倒是别愣着了,快走啊!”
他是真不敢让这小子再狮子大开口了!
不然以这小子色棍秉性,说不定能把侯清老头貌美小妾全部都搞到手,才会心满意足!
刘马驹这货本身就不是个正经东西,不然也不会混的连饭都吃不饱,此时他一边上马车,一边还在跟他岳父大人商量:“哎我说岳父大人啊。你那个第八方小妾~~,”
“小子。你别贪得无厌!我那第八房小妾已经怀上了老夫的孩子,要是给了你,她今后生下来个孩子,你是叫他弟弟呢,还是叫他儿子呢?”
“额,怀孕了?可惜可惜。岳父大人啊,你就权当小生我什么也没说!”
这天晚上,整个于陵城就跟疯了一般,到处是这种结亲认亲活动,城内之前为富不仁的富人们摇身一变全部成了好人。挖空心思去跟今天被放回来的这些囚犯拉关系。
上千个家丁被派出城外割荆棘,一时于陵城内达官贵人流行起来负荆请罪这一有益于身心的运动,全部都赤身露体捆上荆棘上街找到以前的仇人请罪,一个个被荆棘划得全身是血也在所不惜,搞的于陵城全城上下一小束荆棘都能卖出一万钱的天价。
今天被放回家的众囚徒瞬间摇身一变成为了于陵城的新贵,他们基本都弄到了一处房子,几十亩田地,还娶到了一房娇妻,都赶在这几天结婚,一时于陵城里红绸都卖断庄了。
相应带动了整个于陵城的绸缎,粮米,鸡鸭鱼肉,干柴,华夏国宝货,等等种种物资的销售,加上杨明取消了之前那坑爹的二一税,于陵城里面的经济一下子繁荣起来。
第二天一早,杨明起床用过早饭之后,还惦记着前一天犹如神助,狂断三百多宗案件那种畅快淋漓感觉,急匆匆就带着亲兵赶到县衙大堂之上,准备新一天开张营业。
自己这断案速度,为民除害的力度,原告苦主满意程度,后世流传的包拯跟狄仁杰加在一起都弱爆了!
今天怎么回事,一个来县衙告状的都没有,让杨明这个牛掰县令敢做了半天都没有开张!
他期盼着的数百苦主前来告状,自己一拍惊堂木下令铡人,但是是现在没有人告状,虽然知道那些富人没一个好东西,但是他总不能跑到他们家里铡人吧!
昨天还有那么多苦主呢,怎么一夜之间都没有了,难道是见鬼了?
肯定是是那些囚犯被城中的富人胁迫不敢前来告状,这不是跟他这个清如水明如镜的青天大老爷作对吗!于是杨明赶忙派出一对士兵前去城中查看发生了什么状况。
过不多时,这些士兵回来说,城中这些囚犯都没有了冤屈,一个个都在忙着结婚,没工夫来告状。
“咣!”
杨明愁眉苦脸的坐在县令宝座上举起惊堂木砸在案子上,气愤道:“忙着结婚,没空来告状?这算什么狗屁理由啊!
这些人昨天还一个个哭哭啼啼冤枉的不得了,今天怎么一下子都没有冤屈了,这让老子怎么好去抄城内富户的家啊!”
他这一句话,道出了他这个青天大老爷如此热心办案的理由,这货明着是帮老百姓申冤昭雪,暗着是找理由抄人家的家大发横财!
庞统在一旁轻笑道:“皇上,差不多就行了,咱们搞到的钱已经足够多了。
将士们在城内仅仅找到五百多匹马,仅仅驼运现在搞到的这些财货就很勉强现在了,就算是再弄来一些金银珠宝,咱们恐怕也带不走了。
如果用马车拉。会大大影响咱们行军速度,还是算了吧,现在被咱们这一折腾,城内富户就算没死也是大破其财,也没有多少油水了。”
杨明点头道:“对,绝对不能用马车拉!
以后到下个城市也一样。能抢到多少匹马就抢多少金银财宝,不然带不走岂不可惜。
如果用马车来拉,咱们的行军速度就会下降到跟文丑大军一样的水准,再也不能像这样放心发大财,搞个不好被他大军追上来围在城中,弄到再多财物也是有命赚没命花!”
庞统微笑道:“皇上说的在理,但是言过其实了,咱们就算是被那文丑大军围在城中,微臣也有把握带领皇上突围而出!
咱们身边这三千将士。全部是能够以一当十的精兵,不是微臣夸口,这世上还没有能够彻底击败咱们这支精兵的队伍!”
杨明正色道:“话虽如此,但是如果真是那样咱们这支精兵也会伤亡惨重,用这些财物来换取他们宝贵的生命,别说寡人我不同意,士元你也不会甘心吧?
看来咱们在于陵城发财是发够了,也该动身出发去下一个地方了!”
庞统点头道:“城中的粮食也发放的差不多。咱们已经在城中待了两日,估计最晚后天文丑大军应该能够赶到于陵。咱们明天早上出发比较合适。不知道下一站去哪里,皇上可曾想好?”
“哈哈,寡人早就想好了,下一站咱们去这个地方,乐安城!”杨明大笑着指着墙上地图上的一个县城大笑道。
“什么?北面乐安城,这个小城都快到黄河边了。那样咱们们又要连续行军,足足四百余里,途中还要经过济水,这条河咱们前后可是过了两次,难道还要过这第三次?”
“对。咱们这次就是要三渡济水!”
“我晕,皇上这一招使出来,估计文丑那厮可要跑残了!不知道经过这连日来急行军,他的士兵减员多少?”
“哈哈,就是要将他们跑残了,咱们才好对付他们!文丑啊文丑,老子就是用钝刀子慢慢割你,遇到寡人我,你小子也算是到了八辈子血霉!”
两天后的下午,于陵城门前响起了一声惨绝人寰的叫声!
“什么,吕布大军又向北逃跑了?气煞吾也!呕!”
饶是文丑素来身体健壮,此时也顶不住了,连日来连续路途劳累,加上被杨明捉弄的一肚子火没地方发泄,急火攻心下他终于崩溃了,一下子吐出一口鲜血掉下马来,瘫倒在地上!
他身后这些风尘仆仆的河北军,连日来披星戴月奔跑不息,个个脚上打满了血泡,腿肚子充血肿胀,如此历尽艰难险阻来到了于陵城,却得到了他们最怕出现的情况,吕布军又跑了!
看看他们素来爱戴有加的文丑将军晕倒在地,周围的亲兵赶忙上前又是掐人中,又是拍击胸口,忙活了好一阵仍然没有动静。
他们仔细观察却发现他们的文丑将军鼾声大起,好像没有大碍,只是倒在他们怀中睡着了!
他太累了,旁边的士兵也太累了!
见文丑将军呼呼大睡,他们一个个不管不顾的倒在地上也是沉沉睡去。
对于这些可怜的士兵来说,舒舒服服躺在地上大睡一场,比什么都重要,连续多日行军不止,把这些士兵的士气跟锐气磨练到荡然无存的地步,身体疲乏的也到了极致,一有机会就躺到地上呼呼大睡。
直到日暮西山,文丑这才悠悠醒来,他打量一下四周乱七八糟躺了一地的士兵,不由得悲从心来。
他身边一个一脸坚毅的小将上前问道:“文将军,咱们这次还追赶吕布贼兵吗?
末将估计咱们就是再追上去,也肯定是徒劳无功,毕竟咱们行军速度跟他们差的很远,这样跑来跑去会把士兵们身体给累垮的。
现在咱们仅剩两万大军,那么多人在路上被跑死跑残,末将我看下眼中,急在心里,实在是不能够在这样下去了啊!”
文丑默默看他一眼,一脸落寞道:“这道理本将清楚,但是咱们不能够眼睁睁的看着匪军在青州肆虐儿无动于衷啊,如果是那样,被主公知道了也绝对不会饶过我们!”(未完待续。。)
第三百七十二章 文丑决定守株待兔
这个小将皆是袁绍帐下猛将马延,他还是不死心继续劝说道:“文将军,咱们可以算准他们下一步会袭击哪座城池,在半道伏击与他,定然胜过现在跟着敌军来回徒劳的跑!
士兵们经过这莫多天不间断的急行军,一条命没了半条命,如果这次咱们再跟着敌军长途跋涉三五日,估计全军溃散就在旦夕之间!”
文丑惊疑道:“半路伏击?听起来好像不错,但是咱们搞不清楚吕布贼兵下一步回去袭击那个地方,怎么半路伏击啊?
别看咱们现在士气低落,士兵疲惫不堪,但是只要给他们三天的时间休整,还是一支小老虎般的精兵!”
马延拉过他们随身携带的作战地图,对文丑说道:“将军请看,吕布贼兵先是从历城杀奔著县,然后再从著县杀奔于陵,历城著县于陵这三城在地图上正好是个三角行!
听哨探来报,吕布军如今的行军方向不偏不倚,正好是跟著县于陵成三角形的乐安方向,看来吕布此獠此处行军路线恰似他信手在地图上胡乱画三角形,看似杂乱无章,其实还是有迹可循的。
如果末将所料不错,他们这次取了乐安之后,下一个目的地很可能就是将军你的治所临淄城!”
这下文丑火了,他怒道:“什么?吕布这厮居然要谋夺老子的临淄城?
就凭他这三千人,居然敢打我临淄城主要,难道是他小子疯了吗?
临淄城守军足足有五千人,城墙全是由大块麻石条石修砌而成,就算是咱们不去理会他,让他这三千人随便攻打。他也不可能攻破此城!”
马延沉声道:“话虽如此,但是吕布军作战能力极强,大人还记得他们攻陷历城之时,听说仅仅盏茶功夫就强行破城而入了。
虽然历城守军实力太弱,但是吕布军强横的作战能力由此可见一斑,文将军不可不防!”
文丑愣了一会。用手指重重的点点地图上的一处地方,那里里画着一处小山,他大声说道:“好,这个牛头山位于泰山西侧,乃是自北向南通往临淄城的交通要道,如果吕布大军从北面杀奔临淄城,一定会走这里,咱们就在此地埋伏,以逸待劳杀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马延看文丑终于接受了他的建议。高兴道:“将军英明,咱们这就设伏牛头山,大军在哪里休整一些时日,等吕布大军来时咱们士兵应该已经恢复了体力,他们远道而来反倒成了疲军。
这强弱转换,到时来咱们以有算打无备,定然能够大败他们这些贼兵!”
主意一定,文丑大军这才理会那些等在于陵城前的富商士绅。他看到面前稀稀拉拉只有一百多人时,又是一阵子大惊失色。
“你们怎么只有这么多人?本将记得于陵城富庶无比。城中富户可是足有三四百人,怎么少了许多熟面孔啊?那个张南老头呢,他不会是被吕布给杀了吧?”文丑大叫道。
那个侯清老头拭泪道:“死了,都死了!文将军你可是来晚了,张南县令死了,城中富户也被他给杀了!老夫若不是认了那个浪荡子做女婿。估计也会被吕布贼子用铡刀给铡了!”
文丑更加吃惊了:“什么,吕布那小子还强迫你嫁女,他怎么会管这等闲事?他不是只抢钱抢粮不杀人吗,怎么到这里变规矩了?”
侯清老头老脸一皱,郁闷道:“他倒是没有明着杀人。他是假借审案之由,对城中富户大开杀戒,只三天前一个下午在他刀下亡命的富户就有二百多人!”
“审案?这个吕布贼头,怎么会有心思在于陵城中审案子?他自审他的案子,跟你嫁女有什么关系?”
“文将军有所不知,我那女婿~我那女婿跟老夫之前有些小误会,老夫暗中给县令张南递了些金子,把他投到水牢中住了一个多月,后来被吕布那厮给放了出来,还要为他主持公道。
如果不是老夫见机的快,连夜把我女儿嫁给这个无良女婿,恐怕只要我女婿跟我对簿公堂,老夫肯定就人头落地,就再也见不到文将军你了啊!”
“这么说你老小子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啊!你捏造罪名把人家投到大牢中,要是换本将也要将你重则五十大板!不对啊,你就算是诬陷好人,也罪不至死啊,为什么一定会人头落地?”
“文将军啊,吕布这厮实在是恶毒凶残,他审案子一不问案情,二不看诉状,上来一句话就是砍人,不管罪大罪小,一概先用他那把破铡刀铡了再说,这哪里是审案,简直就是在以办案为名草菅人命!”
“额,本将明白了,那些一个个被砍了头的,是不是都不是什么好人啊?据我所知你个老猴子可是个忠厚老实之人,现在都也学会背后使坏了,那些个断头鬼也许更加是作恶多端恶贯满盈了,现在倒也死得其所了。”
“哎呀文将军你怎么能够这么说啊,请问将军你是哪一头的?文将军你难道要跟那些泥腿子一个鼻孔出气吗?
咱们这些豪门富户那个人发家过程中没有得罪过人,背上几条人命都用上小意思,我们基本是从这些泥腿子口中抢食,才积攒下如今这般家业,哪敢让他们去告啊!
这次我们这群人虽然没有像他们那样身死家破,但一个个都是元气大伤,文将军你可要为我们做主啊!”
文丑一脸憨笑道:“本将是跟你们说笑的,咱们这么多年交情,自然是跟你们更加亲近啊!
你不是都把女儿嫁给你那无良女婿了,还让本将怎么与你做主?听你的意思他们都洞房过了,难不成还要本将再将他们拆散不成?”
侯清傻眼了,心说木已成舟,他的闺女跟那房小妾都被自己这个无良女婿搂着睡了几夜了,搞不好肚子都大了。自己怎么好意思再往回要?
再说谁知道人家吕布会不会再杀回于陵,自己真要是跟女婿翻脸了,到时候还是难逃一死,也罢,为了自己那苦命的女儿,也为了侯家平安无事。他也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了。
另外一个员外模样的富绅看侯清哑巴了,上前大叫道:“文将军我们知道,我们捐献出来那些钱粮被吕布大军拿的拿,分得分,现在已经没有了,肯定是收不回来了,这些我们都认倒霉了!
可是如今那些囚犯破落户现在一个个嚣张跋扈,在于陵城内走路都鼻子仰着天,根本不把我们放在眼中。文将军能不能为我们出口气,把他们一个个全部逮起来重新投到大牢之中,最好是一刀砍了,为我们出上这口恶气!“
“对!文将军把他们都给砍了吧,他们一个个跟小丑一般,太气人了!”
“文将军砍了他们,老子要让他们知道知道,马王爷长着三只眼睛!”
“要砍这些囚犯的话。我那女婿刘马驹可不能砍,谁砍他老夫我跟谁急!他要一死。我那女儿可就成寡妇,非投井自尽不可!”
“我那义弟张小三也不能砍,我们两家现在好的跟一家一般,谁敢动他就是跟我过不去!”
他们这七嘴八舌的一喊,把文丑给喊恼了!
文丑大叫一声:“你们都给老子住嘴!
老子还要跟吕布贼军作战,哪里管得了你们这些破事!
别以为老子不知道。你们全都是一肚子坏水,那些入狱的囚犯基本都是你们跟那张南勾结在一起使得坏!
这些人就算要杀,也不能由老子来杀,现在张南已死,这于陵县令之职就空缺了。只有等主公袁派来新的县令上任,由他来处理这些事情,本将带着两万大军转战南北,是为了剿匪,不是为了给你们出气的!”
侯清老头突然惊讶的抬头道:“文将军,你们不是有三万人吗,老朽怎么刚刚听你说是两万大军?这些天来我们没有听说你们跟吕布贼军交战过,怎么凭空没了一万人啊?”
文丑大脸顿时涨的黑青,心说这货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说出的话就跟一把刀子一般直往他心口捅!
他上去给了这个侯老头一个嘴巴,大声吼道:“少跟老子废话,告诉你们,老子军队现在带的军粮不够了,后面粮草辎重大军还没跟上来,你们快点拿出粮草供我们大军就食!”
侯清老头吃了这一巴掌,骨碌碌倒在地上,等他慢慢爬起来时已经是怒容满面,但是他虽然家大业大,但是跟文丑这样一州之主可是根本没有办法抗衡的,只好含恨退到一边。
这些富人一听说文丑跟他们征粮,一个个吓得面如土色,这些人虽然有钱有粮,但是前几天捐献给华夏军了大半,送给城内那些牛逼哄哄的囚犯一小半,早已是囊中羞涩了。
文丑一看他们面有难色,怒道:“你们全部都耷拉着脸是什么意思?难道是不想给老子粮食吗?实话告诉你们,如果本将帐下的士兵饿急了到城中自取粮草,不小心砸了你们家的门板几案,可别怪老子我约束不住他们!”
他这番话带着赤裸裸的威胁,众富绅你看我我看你,犹豫了一会,还是上前告诉文丑,愿意给他士兵们提供粮草,但经过这前后三轮盘剥,他们的腰包一下瘪了下去。
不是万不得已,文丑也不愿意得罪他们,不管再难,他不可能让手下饿着肚子去跟吕布贼军作战。
这天晚上,在得到了城内富户资助粮草之后,文丑没有在城里过夜,带着大军头也不回的走了。(未完待续。。)
第三百七十三章 趁他病要他命
文丑急匆匆的离开,是怕再被这些不长眼的于陵城人,问及他三万大军为什么变成了两万。
难道让他说是因为自己的失误,让手下将士们淹死的淹死,跑死的跑死,还有一部分是吃饱了撑死的?
那样的话不但他文丑的脸面没地方放,估计自己主公袁绍知道了,也会感觉羞臊的厉害。
他们这次不忙着赶路,行军速度稍缓,在黑夜中往临淄北侧的牛头山方向行进。
这一路上士兵们因为下午睡了一觉,现在行军速度也慢了许多,他们感觉舒适了一点,脸上开始有了笑容。
而文丑骑在马上感觉晃晃悠悠的,心情十分沉重。
对于这次他们在牛头山伏击吕布大军能不能成功,他心中实在是没有一点把握,而现在这些贼兵不知道在哪里祸害他治下的县城,让他气的直咬牙,却是毫无办法。
这次吕布大军来袭,那种诡异飘忽的作战方式,让以前自信满满的文丑心中有了一些深深的无力感觉,他之前打过的仗基本都是两军对阵大刀上去猛砍猛杀,哪里见过这样来回乱窜不跟他接战的敌人?
他心里那个恨啊,决定这次如果到了不能承受的地步,自己就单人独骑去邺城找主子袁绍领罪,看他能不能拨给自己五千骑兵。
对付吕布这些行动迅速的骑兵最好的办法就是跟他们一样的骑兵!如果自己有五千骑兵,不但不会如此这般受他鸟气,还会追上去杀得这些可恶的吕布叛军片甲不留!
他们在路上就这样缓缓走了三天之后,终于到了预定埋伏的牛头山。
牛头山位于泰山西北侧,是一个不高的小山,山上全部是黄白相间的麻石。石头缝隙里有生命力十分顽强的松柏参杂其中,还有郁郁葱葱的各色杂草,看上去一派荒凉景象。
小山旁边,一条大道从山脚下穿过,大道另一侧,是一个水量丰沛的小河。只要在山上封锁住山下的大道,敌人除了跳河之外,基本就无路可逃,因此他们选择的埋伏地点就在山顶上。
文丑一声令下,两万河北兵在山顶迅速散开,隐藏在山顶茂密的树丛中。
惨白的石头上,一头廋骨嶙峋的孤狼呆立在远处,静静打量着山上无数的河北军,看它的样子。视乎实在考虑能不能在河北军身上讨些便宜。
河北军士兵静静的看着这只孤狼,甚至没有人打算举起手中的弓弩给它一箭。
因为他们知道这是徒劳的。
当他们刚一准备要射杀它时,这个畜生就跟能察觉到空气中的杀气一般,撒腿就跑,当他们举起弓弩时,这只狼就跑出了老大一段距离,等他们将手中的弓弩瞄准它时,这只狼已经远远跑出了弓弩的射程之外。
等要扣弦发射那一刻。脸色迷茫的河北军士兵会无奈的放下手中弓弩,他们现在发现需要一个数里长蜿蜒曲折的闪电。才能准确击中这这狡猾的野狼!
文丑轻声道:“不要理会这只狼,大家现在的任务就是吃了睡,睡了吃,不要交头接耳,不要发出太大的声响。
我们现在就是要藏在这里,等吕布贼兵从山下经过时用手中的弩箭射死他们!”
这些士兵无声的点点头。慢慢隐藏在山顶草丛中,他们手里平端钢弩,脸上带着一众悲愤的表情,准备给吕布大军来上一次狂风暴雨般的箭雨攻击。
他们没有注意到,距离他们埋伏地点两里之遥的一处小山上。一个华夏兵手持望远镜趴在地上,朝这里观察多时了。
良久他缓缓向身后挪动身躯,尽管此地距离河北军很远,他们不可能发现此地的动静,但是这些华夏兵依旧动作依旧十分小心,动作迅速还没有发出一丝声响,一看就是经过专业训练的精锐士兵。
“给皇上发急报吧,就写:泰山西北,去往临淄的大道旁,牛头山顶,文丑带着两万河北兵在山顶设伏,他们手中全部都有产自华夏国的钢弩,请皇上定夺!”一个小将模样的华夏兵回头吩咐道。
旁边士兵迅速掏出细小毛笔,在一个小匣子上铺开一张薄薄的白纸,开始一笔一划写开了,他UU小说不是常见的汉字,而是一种犹如天书般的符号,如果是后世人一看就会明白,这些符号居然是后世的阿拉伯数字。
等他将密信写好了,另一人接过密信,仔细的将写满蝇头小字的密信卷成扎实的纸卷,然后装进一个小竹筒中,用火漆封住开口处,仔细的把小竹筒绑在旁边华夏兵递过来的一只信鸽腿上。
把竹筒绑好后,这名华夏兵把信鸽往空中一抛,‘咕咕’声中,这只信鸽展开双翅飞向蓝天。
然后这群华夏兵小分队悄悄隐藏在山顶,继续观察河北军动向。
就在华夏军这些哨探在活动之时,痛定思痛的文丑终于意识到己方哨探巡视距离太近,才使得自己掌握的情报严重滞后,于是就把他那五百骑兵哨探化整为零全部派出去,对吕布军穷追不舍。
几天后这些骑兵居然追上了华夏军,他们每天都会派出一骑哨探把华夏兵动向报给文丑,至此华夏军的动向基本被文丑掌握了。
在之后的一段时间内,河北军哨探甚至跑到了华夏军大军两里之内,跟华夏军哨探几次短兵相接。
因为双方装备都一般无二,双方打了几仗,华夏军虽然靠着极强士兵素质打了胜仗,但还是接连阵亡了十多名战士。
他们前后歼灭了一百多名河北军骑兵,但是这些伤亡还是让杨明吓了一跳。
于是他下令让赵云公孙度他们,带领一千骑兵分成小分队四处出击,终于把这些到处又窜的河北骑兵杀得一败涂地,仅仅剩余四五十人昼伏夜出潜伏下来,再也不敢大摇大摆出来晃悠。
这些人虽然已经丧胆,但是文丑军令如山,他们不得不远远跟着华夏军,打探他们行军落线,然后快马抛给文丑大军。
两军的哨探就这样在旷野中不断交锋,虽然华夏军占了绝对的上风,但是依旧不能把他们全部都给清除干净。
黑北军哨探虽然活动严重受限,但是犹如附骨之蛆般远远跟着华夏军,杨明大军的大致动向还是断断续续的被报给了文丑。
在文丑大军埋伏在牛头山上之后,华夏军在杨明的带领下,已经攻破了乐安城。
这个乐安城残破不堪,仅有不足万人,守军也仅有可怜的三百人,虽然他们也拼死抵抗,但是华夏军大军一拥而上,一个回合就破城而入了,比之前攻克历城还要顺利的多,只付出了一死三伤的代价就杀入城中。
哪一个阵亡的士兵,羽箭是被床弩所伤,对于这种守城利器来说,杨明是又气又恨,但是没有办法破解。
进了乐安之后,当县官上瘾的杨明又客串了一把县太爷,放出大牢里的数十名囚犯,在他授意下对着城中富户想疯狗一般乱咬,让杨明这个青天大老爷终于又开张了。
但是城中富户实在太少,也就五六十人,鉴于杨明变态的审案速度,也就半天功夫他就把案子审完,把这些富户给全部给铡完了,抄了他们家后,得到的财货也少的可怜,跟之前的于陵城根本就没有办法比较。
杀光了城内富户,分光了他们粮食,仅仅用了一天时间,让杨明有种意犹未尽的感觉,大有不过瘾的感觉。
两天后他正准备跟庞统商议下一步攻打那个城池的时候,华夏军哨探的飞鸽传书到了!
这天早上,杨明手握密信大叫道:“什么?文丑大军不但没有跟上来,还在临淄城必经之道牛头山上设伏?
这家伙怎么学聪明了,如此这般,南面咱们是不能去了。文丑大军居然改变了战略,不跟着咱们和风吃屁了,士元你怎么看?”
庞统点头笑道:“哈哈,这有何难,还是皇上之前的策略,他打他的,咱们打咱们的,两不相扰岂不更好?”
杨明坏笑道:“对啊,他不来追咱们就更好了,北面有的是城池,咱们再去攻打下一座城池,只要文丑傻蛋能够沉得住气,就让他在哪里埋伏着吧!”
“皇上,文丑这次恐怕是要白等了,他们的一举一动都在咱们的眼皮子地下,怎么能让他给伏击到?”
“士元,你说咱们能不能回到牛头山,跑到文丑的河北军身后,给他来个逆袭?”
“皇上万万不可,经过这几日的休整,文丑大军士兵体力恢复的差不多了,咱们就三千人,他们可是足有两万精兵,众寡悬殊咱们实在不能跟他们正面作战。”
“这么说咱们前段时间拉着他们跑了那么远,这要让他们休整几天恢复了体力,前段日子咱们的的疲敌之计岂不是白费功夫了?让他们缓过这口气,再想让他们疲惫可就需要费大功夫了。”
“不然,他们虽然体力恢复了,但是长途跋涉之后留下的伤病一时半会却不可能恢复,如果微臣所料不差,这些河北军脚上一定全是血泡,两条腿也定会充血肿胀,要是一直缓缓行军到还能恢复的快些,如果突然停下休息,反倒困顿异常,此时在行军定会一瘸一拐速度大减,没个十天半月是不可能复原的。”
“额,这样啊!趁他病要他命,士元俺们应该快速攻打下一座城池,尽快让他们调动起来跟着俺们继续跑,不能让他们在牛头山一直歇着,歇得太安逸了!”(未完待续。。)
第三百七十四章 调虎离山加声东击西
文丑思索一下,手指地图上的一个小城,笑道:“皇上,咱们下一步朝西杀奔临济城!
此城距离上次咱们攻打的著县仅有数十里远,等于是转了一大圈又回到了原点。
咱们此举自然会让文丑大惊失色,因为只要咱们这一向西行军,他们定然会认为咱们是想要逃出青州,到时候一定会沉不住气前来追赶!
只要把他们大军调到济水以北,咱们大军就一路向南渡过济水,南下攻城掠地!
他不是要防备咱们攻打他的治所临淄吗,咱们就杀奔临淄,到时候用雷霆手段夺下临淄城,肯定会让整个河北震荡,不由得袁绍匹夫不恼羞成怒跟吕布开战!”
“啪啪啪!”
杨明微笑着鼓起掌来,大笑道:“士元此计妙哉,把调虎离山之计跟声东击西之计运用的炉火纯青,此举定然会让文丑大军首尾难顾,一举成擒,好!”
“咱们现在距离临济城不是很远,用不了两天就能抵达,为了能够让文丑大军尽快调动起啦,微臣还有一个狠招,使出来定然能够让文丑恼羞成怒不顾一切的立即追击咱们。”
“哦,士元有什么妙计快说,寡人一定言听计从。”
“皇上可以用吕布口吻写封书信,告诉文丑咱们在这里抢够了财货,该回许昌了,让文丑带着手下在牛头上上好生将养身体!然后把书信随意丢在大道上,微臣估计很快就能让活动在附近的河北军哨探得到,他们一看之下知道牛头山设伏依然败露,定然会快马报给文丑!”
“哈哈,寡人明白了,得到这封书信。文丑知道咱们要溜回许昌,他们的伏击计划已经败露,定然不会就这样善罢甘休,一定想着在咱们大军返回许昌之前截住咱们,不然传到他主子袁绍耳中,咱们如此在青州大闹一场他文丑不但无所作为。还痛失一万人马,该会做何感想?”
“是啊,微臣猜想,袁绍震怒之下轻则免去文丑职务,重则将他打入大牢严加处置,一刀砍了也不是不可能,不然让他怎么给青州城那些被夺了家产砍了人头的豪门富户交代?”
“到了如此窘境,文丑匹夫就算是不想疯狂也不可能了,为了他的身家性命。为了他的锦绣前程,他一定会不惜一切代价要再咱们离开青州前截住咱们!好,就依士元此计,咱们就是要让文丑发疯,哈哈!”
他们定计之后,华夏军当天就离开乐安城,朝着西边临济城飞驰而去。
那封书信由杨明口述,庞统执笔给写好了。随手丢在了大道上。
杨明此时虽然毛笔字练得很好了,但是他写出去的字文丑轻易就能看出破绽。庞统则不然,他能随手模仿别人笔迹书写信件,惟妙惟肖令人难分真假。
他这个凤雏称号可不是凭空得来的,随便什么人的笔迹他只要看上一眼就能牢记心中,多少年以后随手写来依然像模像样,吕布作为三国名人。留下的笔墨他自然也略知一二,如今信笔拈来不费吹灰之力。
杨明跟庞统这两大高手合作之下,一个说一个写,搞出的这封书信的内容如下:
文丑兄安好:
吕某此次来青州做客,文丑兄盛情款待多日。不但紧随其后不辞辛苦的带兵保护,还不惜搭上一万大军的性命让吕某玩个痛快,本将对文兄的好意感激之情犹如那滔滔江水连绵不绝!
虽然青州风景无限之好,但是吕某我此次出游青州前后也有二十天,有点想家了,准备现在就去临济做客,然后打道回府回许昌而去,就不劳文兄远送了。
我得到消息,文将军你此时就在泰山西北牛头山上,带着豪华阵容欢迎吕某前去临淄城做客,但是文将军你知道,本将我思家心切,就不去叨扰了,害的文将军你空等数日,真是不好意思。
文将军你见信之后稍安勿躁,就带兵在牛头山慢慢静养吧,喝喝清风,饮饮雨露,就跟那脱尘仙人一般自在修行,岂不快哉?
文将军你此次款待吕某一行,如果传到袁绍老头耳中,他定然会大喜过望,将文将军连升八级,搞不好只见让出河北之主的位子让文兄你去做,说起来你还要感谢小弟哦?
最后吕某在这里遥祝文将军官运亨通,心想事成,身体健康,万事如意,长命百岁!
对了,小弟我在青州帮你处理了不少案子,都是一些千古奇冤之类的大案,处理这些案子乃是小弟我最为擅长的,现在小弟前往临济,也是要帮文将军你断案子的。
以后小弟我就算回到了许昌,如果一时兴起也会跑来青州毛遂自荐替文将军你断断案子杀杀人,你千万不要太惊讶了。
干这些鸡毛蒜皮子的小事,虽然很麻烦,但是本将向来爱乐于助人,还是很爱干的,文将军你千万不要因为这些事情谢我,谁然咱们离得近,关系又好呢?
奉先泣血拜笔!
这封信把颠倒黑白指桑骂槐用到了极致,算是杨明坏蛋的一篇开山之作了。
他虽然胡搅蛮缠东拉西扯一气,但是还是重点说明了几个问题,是他们下面要去临济城继续杀人抢粮,然后直接回许昌,文丑大军埋伏在牛头山,防备他们袭击临淄,他们心里很清楚。
更重要的是信中特意好心的提到如果自己回了许昌,文丑大军损兵折将徒劳无功,袁绍老头肯定会恼羞成怒,恐怕到时候等待文丑的不是连升八级,搞不好直接人头落地!
这封缺德的书信随后被一个老百姓捡到,然后辗转到了河北军哨探手中,这些哨探见事情重大不敢怠慢,派出快马将书信呈给还在牛头山上埋伏的文丑。
等文丑拿到这封信,已经是两天以后的中午,他一目十行的看完这封信,气的‘哇呀’一下又是一口鲜血喷出!
好在这次他没有骑在马上,而是趴在地上观察大道上的动静,没有机会掉下马背摔晕过去。
但是此时他的心里暗叹,还不如自己直接晕过去,从此不再醒来,也不用像现在这样备受煎熬了!
文丑泪流满面的插拭一下口角的鲜血,心里暗想,人家在心里说的很明白,不但现在要走,以后还会随时跑来青州帮他审案子,他那哪里是审案子子啊,明明是杀人抢钱才对!
他这封书信明着看十分和气友善,实则是处处讥讽与他。
特别是让他带兵在牛头山喝风饮露修仙那句,连日来他们跋山涉水跑了足有一千里路,那种艰难困苦一下子涌上心头,让文丑感觉这句话犹如数把利剑插在他的心口,差点没把他一下子给戳死!
好歹文丑武艺高强身体强壮,没多大功夫就缓过来劲了,就看完信这份功夫,他虽然小吐一口鲜血,但是体内的怒火没有下降多少,反而越烧越旺,口角突然冒出很多透明小水泡,火烧火燎的疼。
如果懂医术的人一看,就知道这是急火攻心的表现,文丑口角生疮疼的他一说话身体就直抽抽,但是不能阻碍他下命令号令部队开动追击吕布贼兵。
这次他没有跟马延商量,直接起身大叫道:“全体都有,赶快收拾行装准备出发!
吕布贼军已经知道咱们在这里埋伏,咱们前面的计划就全然无用了!
现在吕布大军应该已经攻下了临济,估计马上就要往西逃出青州,现在只能期望老天爷让临济城跟吕布贼兵浴血奋战,能够多坚持几天,让咱们大军能在吕布逃出青州之前截住他!
到了那时,咱们就让这些贼兵知道知道,青州不是菜市场,不是他们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咱们一定要让这些侵略者付出血的代价!”
马延在一旁说道:“文将军,咱们准备到哪里去堵截吕布军?”
文丑怪叫道:“废话,自然是祝阿城了!吕布那小子来时就从哪里进入青州,现在看来,他们自然还会从哪里出青州,弟兄们快点啊,咱们要抓紧时间去祝阿城?”
马延脸色古怪道:“文将军吕布写这封信,不是有意告诉咱们他准备跑了,会不会有诈啊?”
文丑一脸鄙视道:“都什么时候了,你小子还在想着什么诈不诈,男子汉大丈夫当断则断,像你小子这样婆婆妈妈成什么体统!
当初咱们在济水河畔,就是因为你小子怀疑是吕布贼兵截断了河水,阻挠了本将我带领大军渡河,结果怎么样?
河水虽然被截断了,但是只是蓄起一点点水,本将派你前去排除危险,你小子磨磨蹭蹭在大坝沿岸足足搜出十里地去,这才给我们发信号让我们过河,咱们七千大军就这样被洪水给冲跑了!
如果本将军没有你在身边做副将,老子早就带兵冲过济水,哪里会有如此大的损失?”
马延脸孔涨红道:“文将军,就算当时你带兵过河,吕布贼兵在上游决堤放水,照样能够淹死咱们士兵,小将我处处谨慎,也是为了咱们大军好啊!”
文丑怒道:“得了吧,就那一点小水,那么短的距离,最多能把咱们士兵身上打湿了,让咱们在河中洗个凉水澡,屁用都没有!”
“当天的情况就算是文将军你带兵冲过去了,后面的辎重粮草大军也会被洪水冲个正着,此乃咱们河北军的劫数,是天灾人祸,咱们根本就防不胜防!”(未完待续。。)
第三百七十五章 他乡遇故人
文丑怒道:“哼!那些运送粮草的民夫就算全部水冲跑了又怎么了,没有粮草老子可以征,没有民夫老子可以抓!可惜了我那七千精兵,因为你小子的优柔寡断,全部葬送在滚滚波涛之中了!”
马延辩解道:“可是将军,就算上次是小将我的错,但是这次吕布专门写信给文将军你,绝对不仅仅是要气你一下,而是暗暗包藏祸心,末将总感觉他们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在里面!
咱们前去堵截他们的路线跟目标一定要慎重考虑,不行咱们再等两天,等前方哨探带回准确信息咱们再动身才好!”
“等等等!再等下去什么时候才能打大仗?恐怕听你的话再等几天,吕布大军就逃回许昌去了!”
“可是文将军,末将感觉这里面的确是有蹊跷啊,只要咱们大军一动,有些事情就不可挽回了啊!”
“马延,你小子再啰嗦几句,小心本将这就治你妖言惑众之罪!你让咱们在这里等几日,难道你能够承担纵容吕布军逃回许昌之罪吗?”
“这个~~算末将失言,末将今后唯文将军马头是鞍,再不敢有什么二话!”
“哼!算你小子识相,如果不是看在你小子平时对本将忠勇有加的份上,本将早就将你军法处置了!众军听令,出发!”
这个马延就是当天在济水河边劝阻文丑的小将,当时他奉命在上游水坝处排除隐患,在洪水到来之时,他刚好带着亲兵在旁边山上搜寻有无伏兵,侥幸躲过了一劫。
文丑本来想治罪与他,但是人家准确的判断出了上游被敌军筑坝拦水。算是有几分本身,再说夏季里河道内随时都能发洪水,那七千精兵的死,倒是怪不到他身上。
虽然此人心思缜密,但是经此一事,却一直被文丑所恶。所以就算以后他又什么好的建议,也很难被他采纳了。
文丑这一声令下,河北军迅速冲牛头山上跑下去,然后顺着大道快速行军而去。
此时牛头山上遍布着河北军这几天辛苦搬来的大石头,跟伐倒大树做成的滚木,这些原本要推下山去杀伤吕布大军的利器,如今就被这样扔在山顶了。
临济城,是一个青砖修砌的小城,虽然也是一座小城。但是比之前的乐安城还是大了一倍。
临济县令是个精瘦的小老头子,他虽然头发花白,个子瘦小,但是却为人干练精明,把临济城治理的井井有条,此人虽然貌不惊人,但是却是大汉乱世一个不可多得的好官。
当杨明带领大军来到临济城外时,杨明等人却是看到了一个他们心从未经历过的场面。这个小老头县令居然独自出城在城门前,单人独骑等在哪里。他身后城门紧闭,城头上士兵手持各种兵器严阵以待。
杨明跟庞统对视一眼,都感觉十分意外。
这个小老头一身河北军黑红相间的官服,倒是一眼就能让杨明分清楚他的身份,等他们刚一走到近前,这个小老头就打马上前几步。口中大叫道:“小老儿范岭在此恭候吕温侯,请吕温侯上前叙话!”
杨明一扬手中的方天画戟,打马过去在这个范岭老头面前站定,轻声道:“你就是这临济县县令?老子这就要带兵攻打你这临济城了,你这个小老头不上城防守。却是一个人在城下晃荡,难道你不怕老子一戟将你给宰了?”
这个范岭老头拱手道:“温侯说笑了,你乃是威震天下的大英雄大豪杰,岂会对我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老头动手?”
他这句话看似恭维,其实是用话把杨明给堵住了,让他不好意思对他下毒手。
杨明俊脸一扬,笑道:“你这老头倒是生的一副伶牙俐齿,老子现在倒是可以饶你一命。你难道不知道我们来此是攻打你们这临济城的吗,你一个老头独自在城外所为何事?如果是要来劝说老子退兵的话,那就免谈了!”
范岭老头脸色一暗,笑道:“呵呵,老夫知道吕温侯你是一个顶天立地的英雄,不但武艺高强,手下还皆是虎贲之士。
临济小城虽然在老夫精心经营下,算得上是兵精粮足,可堪于你们大军一战,但是老夫不愿意看到双方士兵死伤一地,临济城生灵涂炭。
于是老夫想跟吕温侯商量一下,如果你要杀人泄愤,就独独杀老夫一人即可,只要能换临济城全城安宁,老夫慷慨赴义绝对眉头都不会皱一下!
如果温侯是要取些财货钱粮,老夫自会让全城人慷慨解囊,送与温侯你,只希望温侯你能与我们临济城井水不犯河水,就此罢兵而去!”
杨明脸色一怔,心道这个小老头此番话说的倒是有礼有节,咱要杀人,他伸头过来让老子砍,咱要钱粮,他就让全城人给老子凑,这样说来他倒是没有攻城的理由了。
他想了一下,开口说道:“怎么到你老头口中,老子就成了杀人抢掠的强盗了?
实话告诉你,老子这次来青州,主要目的是为了劫富济贫,专门去抄富人家的钱粮,去赈济因为蝗灾而饿肚子的老百姓!”
“温侯此言差异,老夫我已经组织全城人踊跃捐献钱粮,已经在城外赈灾,设立粥棚三个多月,前后耗去粮食五十余万斛,我这临济方圆五十里,没有饿死一个灾民!
这些粥棚现在还在城下,只是因为你们大军前来老夫让灾民全部都进了城,温侯可以前去查验,如果有假,请温侯立取老儿我的的脑袋!”
“什么?没有灾民?”杨明一脸惊讶道,这次他可是失算了。
范岭老头自豪道:“温侯来我们这临济境内,可曾看见一个倒毙路边的百姓?”
庞统闻此点头,面上带了一点敬重的神情,他策马上前对杨明轻声道:“皇上,咱们一进入临济城范围,的确是没有看到一具饿死灾民的尸体,路上行人虽然瘦弱,但是明显不像饿肚子的人,这个范岭小官一身浩然正气,是个清官,咱们还是放过他这个临济城吧!”
杨明抹着鼻子暗自沉思,这个老头看上去像个正派人,就跟自己前世那个教语文的老师一般模样,自己还真不好意思对这个临济城下手了。
“吕温侯可否借一步说话?”这个老头下马对着杨明招手道。
见此情况,杨明跟庞统使了一个眼色,下马凑了过去。
对于这个瘦弱的老头,同时还是个两袖清风的好官,杨明到是不怕他会对自己不利。
等两人走近,范岭老头脸上突然露出一副古怪微笑,躬身对杨明施礼道:“老朽范岭,见过恩公!现在情况特殊,老夫就不行那叩拜之礼了,当年若不是皇上你在华夏城救助了老朽一家,老朽全家估计早就化成一堆黄土了!”
“你知道我不是吕布,你认得寡人?华夏城,这么说你们在华夏城待过?看你在这里做的一方县令,好歹也算的上是一个人物,如何寡人对你没有一点印象?”杨明惊讶万分道。
范岭泣泪道:“老夫当年在张让大人府中做一个抄写文案的小官,后来张大人身死后,小人全家被当做十常侍家奴关进天牢里苦挨了半年,后来分到皇上你帐下听用,因此脱离了官府牢狱到得华夏城。
皇上你一声令下解除了我们奴隶身份,不但使我们一家人团聚,还恢复了自由身,老夫对大人恩情永世铭记在心!
但是故土难离,老夫跟家人团聚后使了一点手段,带着家人悄悄回到青州,得老友举荐在这个临济城做了小小县令,全家人开始这里安身立命。
华夏城那么多人,仅仅十常侍家奴就有十余万人,皇上不认得老朽很正常,倒是老朽见过恩公几面,一眼就认了出来!”
杨明愕然道:“这么说,你原来是我的手下,后来悄悄逃了出来?”
范岭点头道:“算不得逃,只是老夫年纪大了想认祖归宗而已,请皇上恕罪!
其实老夫早就感觉这次早就传说的沸沸扬扬吕布带兵祸乱青州,其做事手段不像吕布为人!
吕布为人凶狠残暴,自私自利,根本做不出这样的事情,他若攻破城池,不屠城就好了,绝对不会考虑老百姓的死活!
老夫看你们纵兵四处攻城掠地却秋毫无犯,只是劫富济贫救济百姓,倒是跟皇上你的为人处事手段很像。
前段时间皇上你们从著县撤军之后,老夫专程前往此城打探消息,听哪里老百姓对皇上你的描述,老夫心中越来越明朗,暗自断定这次来徐州的是皇上你本人,而不是那罪恶滔天的吕布!
所以老夫这才单人独骑在城门前跟皇上一叙,一看到真是皇上你亲临,老夫就知道这次临济城有救了!”
杨明傻眼了,原来这个人不但是个清官,还是自己曾经的手下,自己于情于理都不能对临济城下手了。
正当他无奈摇头准备告辞离开时,范岭老头却笑道:“皇上,老夫知道你带着部队假扮吕布霍乱青州,只是为了挑起吕布军跟河北军大战,好从中渔利而已,老夫得了皇上大恩,正好由此机会报恩!”
“嗯!范岭你倒是很聪明啊!你快说,你一个小小县令,能帮到寡人什么忙?”(未完待续。。)
第三百七十六章 攻城大戏
范岭老头正色到:“皇上,老朽的主意就是,你们华夏军尽快攻打我们临济城,不但要打,还要把声势造的极大,让方圆百里都知道皇上要跟我们临济城决一死战!”
“什么,你让寡人带兵攻城?你刚才不是说让寡人撤兵,跟寡人叙旧这么久,还念叨临济城有救了,怎么现在又让寡人带兵攻城,这不是前后矛盾吗?”杨明哑然道。
“老夫的意思是让皇上你配合老夫演上一出戏,让你们华夏兵假意攻城,然后咱们‘鏖战’数日,最后老夫用手下这一千精兵大败皇上的军队!”
“额,寡人明白了,你是要让寡人故意败在你手下,这样好是好,但是寡人到没有看到能从这里面得到什么好处啊?难道是你老小子看寡人被你这些小兵杀败灰头土脸逃走很爽吗?”
范岭老头叹口气,缓缓说道:“皇上,如果老夫所料不错,你们这次青州之行,到了最后定然会给文丑大军来上致命一击,到时候文丑就算能侥幸不死,估计也会损兵折将一败涂地。
如果让袁绍看到文丑优势兵力在皇上三千精兵攻击之下居然败了,将他撤职查办是肯定的,现在青州城跑去邺城告状的富户已经有数百人了,这些人天天在袁绍家门前哭诉,搞的邺城上下是鸡飞狗跳,只要文丑一败,说不定会因此被打入大牢开到问斩!
如果真是那样,到时候青州群龙无首,皇上大军在青州肆虐,到处攻城掠地势如破竹,独独在老夫这里碰到了钉子,老夫仅仅靠着一千新兵就将皇上大军杀败。还保护临济城不失,如果袁绍知道了定然会对老夫青眼有加。
加上老夫在邺城有位高权重的老友在一旁帮衬,这青州太守一职,定然会落入老夫手中,到时候皇上你发兵夺取青州之时,老夫号令全州上下全部开城投降。让皇上你不费吹灰之力就得到青州,岂不妙哉?如此老朽方能报皇上活命之大恩!”
杨明听完他的话,眼珠都瞪圆了!
原来这个阴险的老家伙要给袁绍玩上一出无间道啊,自己来三国这么久了,还没有动过心思这么跟敌人晚上这么一出,老子只需要在这里跟老头打上一此假仗,就能凭空得到一个青州,太划算了,这桩买卖老子接!
于是他赶忙朝身后的庞统挥手。让他下马过来商议,等庞统小跑着倒了跟前,杨明把范岭老头的奸计一说,把刚才还一脸莫名奇妙神色的庞统给高兴坏了!
他裂开大嘴对杨明说道:“恭喜皇上为华夏国又添一州之地,范岭大人此计当真高妙至极,由不得袁绍不上套!
咱们既然要演戏,就要眼的逼真一些,倒时候让士兵身上多带一些牛血羊血什么的。一打仗就涂满全身,最起码要能骗过临济城百姓的眼睛。
最好把咱们杀死河北军哨探之后夺取的那些原本产自华夏国的四百五十余套重装骑兵盔甲送上。让范大人拿去向袁绍邀功,效果会更好一点。”
杨明笑道:“那些盔甲兵器本来就是咱们的,好不容易夺回来了,如今再还回去岂不是太吃亏了?”
庞统轻声道:“皇上,舍不得孩子套不到狼,舍弃这些破烂盔甲很可能换来一个青州。太值了!
反正这些盔甲河北军有十余万套了,多这数百套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也不会让他们增加多少实力。
对于咱们来说,有无这些盔甲兵器无甚要紧,但是拿在范岭大人手中价值就不一样了。这是他击败华夏军的证据,定让因此会让袁绍老头对范大人另眼相看,也会给袁绍对他委以重任加上一笔沉重的砝码!”
“也好,反正寡人知道将士们看到这些沾染了河北军血污的破烂盔甲不感冒,就便宜袁绍老贼吧!具体咱们两军怎么演好这次的战争大戏,你跟范县令细细商议一下。”
庞统得到杨明的命令之后,跟范岭老头在一起把这次临济城大戏的总导演,主角,配角,剧务,动作指导,烟火,道具,等等细节一一敲定。
甚至设计了狗血的吕布军杀进城去抢了一些钱粮,结果被范岭老头带领精兵在临济城里宁死不屈跟他们浴血奋战,最后杀死四百五十名敌军,驱逐他们出城,取得了以一千胜三千杀敌四百余的骄人战绩。
就连吕布军入城需要抢劫的,那二户平时为富不仁,跟范岭老头有过节的富户名单,跟他们家的地形图,一并被范岭老头在城下给庞统画出。
范岭老头用树枝在地上给庞统画出这些大户在城内的地形图后,咬牙切齿道:“庞大人,你们入城之后抢了这两家人的家产,最好是将他们家男女老少一并杀光!
他们不但不肯拿出钱粮助老夫赈灾,平日里仗着朝中有人,到处欺男霸女欺行霸市,实在是我们临济城的两个毒瘤,老夫出手对付他们几次,都被他们拿钱买通关系给一一化解。
此后他们不但不知道悔改,还买通杀手刺杀老夫,杀死我们范家人一十七口,其中有老夫最为喜欢的小儿子!之后他们又买通老夫府中丫鬟给老夫下毒,若不是老夫命大早就被他们害死了!
他们如此罪恶滔天,老夫还偏偏奈何不了他们,希望能借你们之手将他们灭门,老夫在这里先谢过了!”
庞统点头道:“虽然我们华夏兵想来是只抢钱不杀人,但是这次破个例倒也无妨。
既然他们都是恶人,范大人你就放心吧,我们华夏兵入城之后,会把兵锋对准他们这两家,不杀光他们决不收兵!既然范大人要用这种办法资助我们钱粮,我们就笑纳了!”
“庞大人,你说你们不杀人,老夫怎么听说你们每到一处都把城内富户杀得人头乱滚?”
“拜托!那不是杀人,那是审案好不好!”
范岭点头不语。心说算老夫孤陋寡闻了,皇上心思缜密乃当世奇才,明明是是跟土匪一样抢钱杀人,偏偏能弄出一些冠冕堂皇的说辞,不但抢的盆满钵满,还让各处老百姓对他感激涕零。实在是高明至极!
双方又敲定了一些细节之后,范岭拱手告辞,上马本城门而去。
杨明跟庞统面带微笑的回到大军当中,把这次搞笑的攻城任务跟华夏兵说了,他们这些汉子本来还都要争着抢着打头阵先登城头的,现在一个个全部都退缩了。
华夏兵心说打仗也有演戏的,这也太夸张了吧?
俺们可是只会拿刀砍人,不会表演打仗,庞军师说就跟打铁一般双方士兵用刀互相碰撞听响。搞出动静越大越好,还要不时发出一声惨叫什么的,这不跟街上卖艺耍猴一般吗?
杨明一看,知道这些士兵心中有所抵触,就只好下令再城外扎营休息,慢慢做他们的思想工作,准备明天再去攻城。
主要现在他们道具什么的没有准备好,特别是渲染气氛的牛血羊血什么的没有。现在拉上去叮叮当当打上半天,结果双方士兵一个出血的都没有。别说他们自己心虚了,就是城内傻傻的老百姓一眼都能看出有假。
这天晚上,城头一支火把晃了三晃,然后城门大开一道缝隙,范岭老头带着十头牛一百只羊缓缓出城而来,这些牛羊是今天白天他们商量好的。让华夏军假扮受伤所用,顺便也可以让他们打打牙祭。
接受完这些牛羊之后,杨明拉着范岭老头的手说:“明天早上我们就开始‘攻城’,你们都准备好了吧?”
范岭高兴道:“放心吧皇上,城内士兵跟老夫亲信。老夫都一一交代过了。”
杨明皱眉道:“寡人还有一个疑问,就是这次演戏你手下这些士兵必须的配合,他们全部是知情人,难道说你不怕他们人多嘴杂把消息泄露出去?”
“呵呵,不是老夫我夸口,这一千精兵全部都是老夫心腹,就是杀了他们,他们也不会把消息泄露出去?”
“是吗?看来你带兵的本事不错啊!”
“皇上谬赞了,这些士兵全部是我们范家本家子弟,上有老夫的军规法制约束,下有族规族约拢络,老夫除了是这临济县县令之外,还是城内范家的族长,因此他们全部都对老夫我忠心耿耿,断然不敢有丝毫违逆!”
“哦,原来全部是你们范家的子弟兵啊!如此这般,咱们能成功的演好这场戏,可就有了更大的把握!”
第二天一早,华夏军杀牛宰羊又是炖牛肉又是烤羊肉,美美的吃了一顿好饭,当然这些羊血牛血被他们用空水袋收集起来,等今天攻城时使用。
等大家酒足饭饱,杨明把将士们都集中到一起,大叫道:“弟兄们,这牛肉羊肉好吃吗?”
“好吃!哈哈!”
“好吃!”
“太好吃了!”
华夏兵大叫道,他们个个舔着嘴唇上的油花,还在品味刚才吃到的美味,有种意犹未尽的感觉。
杨明接着喊道:“告诉你们,这些牛肉羊肉不是让你们白吃的,今天你们一个个都给寡人爬到城墙上去,把这场‘打’戏演好!”
又是演戏啊,这些士兵一下子泄了气,刚才那股高兴劲跑的无影无踪了。
早知道他们会是这样一副德行,杨明脸上闪过一丝坏笑道:“怎么了,难道你们不想去城头演戏吗?
实话告诉你们,城内有两家大户为富不仁,作恶多端,咱们在城头的‘打’戏演完之后,就要真枪真刀的到这两家大户抢他娘的!
寡人在这里有言在先,这两家大户谋害范大人不成,把他最心爱的小儿子给杀死了,你们进城后不但要把钱粮抢光,还要顺便帮范大人报仇血恨,杀他们一个鸡犬不留!
这样可以痛快抢钱杀人的活,似乎你们都不怎么爱干,不行只好寡人亲自出手了。”(未完待续。。)
第三百七十七章 陷阵师演主角
高顺眼睛一亮,腾的一声站出来,大叫道:“我们陷阵师向来攻城都是冲在前面的,这次攻打临济城你们可不要跟我抢!”
杨明瞪了他一眼,鄙视道:“刚才寡人问话,你怎么缩在哪里一声不吭,现在一听可以进城杀人抢钱,你小子就跟打鸡血一般雄起了?”
高顺不好意思的挠挠头道:“皇上刚才说是让演戏,末将手下这些弟兄们全都是四肢发达头脑简单之辈,我怕他们演不好误了皇上大事,嘿嘿!”
“你跟你手下的这些兵一个吊样,都是只会猛打猛冲的莽汉,刚才怕演不好,难道说现在就能演好了?依我看你手下这些士兵冲锋陷阵倒还凑合,让他们来演戏当真有点难为他们,不行还是换别人上吧!”
“哎呀皇上,千万别换!谁说我们不能演戏,兄弟们啊,快把那些牛血羊血抹起来,让皇上看看咱们到底能不能把这场‘打’戏演好!”
张辽手下的原陷阵师一千兵将赶忙把装着牛血羊血的水袋往身上到了起来,不一会血腥气味散开,他们身上被淋了大量鲜血之后,赵云公孙度一看这先锋之职没办法跟他们争了,都在暗暗鄙视他们有便宜就争。
高顺他这些士兵第一次干这种活,没有丝毫经验,但是好像往身上撒血技术含量不高,没多大功夫这些士兵个个有如从血池里捞出来一般,都变成面部狰狞的红人了!
其他华夏兵开心的在一旁大乐,一边看一边对他们评头论足,比看耍猴还热闹。
“大家看这小子怎么净往屁股上倒血,咋一看就跟得了痔疮一般,哈哈!”
“哈哈。痔疮哪里有出血量这么大的,分明是跟妇女来了月事一般!”
“你们都说错了,这样的出血量,人家一看就知道这家伙被是痔疮跟月事一起来了!”
“哈哈哈哈!”
高顺跟手下顶着这些幸灾乐祸的嘲笑画好了妆,然后来到杨明面前笑道:“皇上你看,我这帮兄弟们不但能打仗。还能演戏,我们这就上去攻城吧?”
杨明点点头道:“嗯,马马虎虎了,你们上去吧,可是先说好了,咱们这是假打,你们要是弄假成真了,小心寡人把你们军法处置!”
高顺嘿嘿笑着,转身带着弟兄们抬起在一旁的云梯扭头就跑。看他们哪兴高采烈样子就跟占了大便宜一般,高顺更是大嘴咧的就跟破瓢一般,跟亲兵一起抬着云梯跑在前面,引来赵云他们一阵嘘声。
看着赵云他们普遍情绪不高,杨明眼珠一转,在后面坏笑道:“我说高顺啊,忘了告诉你了,你们在城头上演完‘打’戏之后肯定很累。就撤下城来,前去城内抄家杀人的伙计就让其他弟兄们干吧!”
“噗通!”
高顺一跤摔倒在地。把肩膀上的云梯都扔出老远去,他一骨碌从地上爬去来,此时他身上刚才淋上去的牛血上沾满了泥土草叶,看上去狼狈不堪。
这家伙悲哀的望着杨明说道:“皇上,不带这么玩人的啊!”
“哈哈哈哈!”
赵云几人笑的前仰后合,大呼摔的好!
他就是冲着能够去城内抄家。才接下这个要跟敌人假打的前锋之职,如果只是上去表演,好处都让别人得了,能把高顺这个憨人给郁闷死。
杨明笑道:“哈哈,逗你玩的!寡人看你们一个个身体强壮。就算是演完戏之后,应该还有体力去抢钱杀人,一会入城之后你们肯定还是先锋!放心,寡人是不会让你们这些老实人吃亏的!”
这下高顺放下心来,冲着杨明一揖,大叫道:“为皇上效力,万死不辞!”
这货虽然依旧很狼狈,但是其压抑不住的兴奋是显而易见的,他说完话之后弯腰抬起刚才被他抛在地上的云梯,追着前面的陷阵师士兵跑了上去。
等他们跑到城墙下面,上面的守军不曾抛下来一块滚木礌石,他们见此赶忙把云梯往城墙上面一搭,然后蹭蹭蹭就爬了上去!
因为没有人阻拦,他们顺利的登上了城,两军士兵一照面,均是吓了一跳!
原来他们身上脸上全部都涂满了鲜血,乍一看都跟恶鬼一般,这仗还没打先搞出一身血的战斗,可谓是前无古人了!
“嘿嘿,咱们开始吧!你们放心,你别看我们一个个人高马大的,但是今天是打着玩,不动真格的!咱们开始吧,大家对付着打上一阵,然后俺们还要进城抢钱呢!”高顺冲着一个小将模样的临济城兵丁说道,然后一挥大刀朝着他面前缓缓递了过去。
“铛!”
这员小将手中的大刀跟高顺大刀相撞发出一声清脆的声响,他笑道:“范大人交代过了,咱们就这样打着玩吧,不过咱们玩是玩,一定要把动静搞大一点,让城里的老百姓听听!”
“铛铛铛铛!”
“啊,痛死我了!”
“嗷嗷,河北军好厉害啊!”
“铛铛铛铛!”
“啊啊!弟兄们杀敌啊!”
“哎呦!我中刀了,弟兄们顶住啊!”
城头上大军厮杀的声音响起,因为是这些士兵有意在扯着喉咙乱喊,其声势之大,倒是比数万大军战斗来的更加响亮!
临济城的老百姓在自己院子里院墙后面探头探脑,看来吕布贼兵正在攻城,听着刀枪相撞声跟士兵惨叫声快把他们耳朵都震聋了,他们一边为吕布贼兵势大而感到忧心忡忡,一边又为范岭大人的士兵在浴血奋战而感到欣慰!
城头上的声响足足想了半个时辰之久,但是惨叫声跟各种两军交战的声音非但并没有减弱,反而更大了!
这些老百姓见此都所在墙角瑟瑟发抖,心说临济城士兵快被吕布兵杀完了吧?县令范岭亲临城头指挥作战,搞不好已经身死当场了!
这些百姓一想到他们那和蔼可亲的范县令为保护他们的安全,不顾年迈体弱。坚持要亲临一线指挥战斗,他那个瘦小的身影在城内百姓的心里变得无比崇高,无比伟大!
无数临济城百姓在家里默默在菩萨面前,为他们可敬可爱的范县令在祈祷,祈祷他老人家能够平安归来,也祈祷他手下那一千可怜的新兵蛋子能够顶住吕布大军攻击!
也许是他们的祈祷有了一点疗效。临济城虽然看上去一直岌岌可危,但是这么久了还没有一名吕布军能够攻进城来,他们的父母官范岭也没有挂掉。
这个老家伙不但没有挂掉,反倒是在城头城门楼里面跟高顺一起喝着茶汤,吃着点心,交流着演戏心得,总结之前的各种不足,以求把戏演好,去夺皇上口中什么小金人的奖励。
他们现在很快就发现。发出战斗的声音不一定让两方士兵在一起来回比划,其实让士兵坐在地上手拿两把刀来回砰,嘴里不停发出各式各样得惨叫声,效果会更好。
同时他们也发现,如果把双方士兵分成三队,轮流坐在地上演戏,会不那么累人,毕竟老是扯着喉咙乱喊。一会嗓子就哑了。
他们如此这般操作后,过去了整整一个时辰。城头上的两军交战声音也没有弱上一分,因为他们演戏本领越来越高,这种声浪反倒是越来越大,震得全城人都胆战心惊,胆子都提到嗓子眼上!
此时城楼上,范岭跟高顺相伴来城头上查看。看看差不多了,就开口说道:“高将军,时间不早了,你可以带领你手下去城内抢劫那两个富户了,他们家的具体方位你记得吧。可别抢错了!”
高顺咧嘴笑道:“放心吧,刚才范大人你不是又给末将说了一遍吗?末将记得真真的,绝对不会搞错,范大人你放心吧!”
范岭说道:“如果不是担心有人认出来,老夫真想派人带你们去!”
高顺冲他摆摆手,不以为然的笑道:“不就是孙稠凌房两家吗,范大人你放心,真是道路搞错了,末将我长着一张大嘴,不会问吗?”
高顺来到自己弟兄们中间,大叫道:“都差不多了,咱们忙活半天,也该到城内发点财了。兄弟们跟我走,先打开城门让皇上探马继续演戏,咱们大家进城杀人抄家去!”
“好!哈哈!”
“发财了!跟着高将军打仗就是爽快!”
“大家都麻利点,跑慢了好东西就抢不到了!”
高顺一马当先朝城下跑去,后面临济河北兵兵也张牙舞爪跟在后面,他们虽然叫唤的挺响,但是却没有一人真的上去跟华夏兵死磕,甚至眼睁睁看着他们把城门打开,脸上表情也十分轻松。
看城门洞开,杨明一声令下,城外的两千华夏兵纵马冲了过来,当他们刚刚冲过城门之时,却好像突然蔫吧了一样,不管怎么冲杀,始终不能突破临济兵的防线,被堵在了城内城门前。
高顺一群人见此,脱离战场呜呜喳喳朝着城内冲去,他们是这场战斗的主角,之前胡乱大闹了半天,现在大刀见红的真正战斗就要开始上演了!
双方士兵喊杀声跟刀枪兵器相撞声震耳欲聋,但是华夏军一反常态的没有使用以前无坚不摧的钢弩阵攻击敌军,敌军好像也忘了用城头上的床弩跟滚木礌石阻敌,总之他们在城门附近交战十分激烈的同时,也十分文明。
如果不是不断有人拿出装满牛血羊血的水袋,把血泼到双方士兵身上,他们个个软手软脚的就跟一群孩子在一旁玩闹一般。
如果有那个不长眼的老百姓手持木叉跟铁铲要来帮助临济兵打仗,就会被带着亲兵在城内维持秩序的范岭老头给劝阻回去,这也是范岭老头肩负的重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