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 UU小说玄幻魔法纯阳武神TXT下载纯阳武神章节列表全文阅读

纯阳武神全文阅读

作者:十步行     纯阳武神txt下载     纯阳武神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八百一十三章 十大凶兵,墨色休命刀!(求订阅,求月票)

    “这不是谬赞。”
    崩裂的混沌之地,乱空大帝摇头道:“乱空印自出世以来,经过我乱空山一脉历代大帝的锤炼,自问已经穷尽虚空法诸般变化,甚至不比皇道经义逊色几分,能破乱空印,无论是怎样的缘由,即便是机缘巧合,但既然出现在苏殿主身上,而不是其他人身上,那就是你终将拥有的力量。”
    苏乞年略微沉默,而后道:“晚辈受教了。”
    此刻没有交手,在生命进化的路上,乱空大帝足以成为他的引路人,每一位无上大帝,都是世间绝顶的强者,仅在至高的皇道生灵之下。
    “所以,一切存在,都有它存在的道理,就如我乱空山一脉,强行改变一些既定的东西,只会引发动乱,人心易改,变幻莫测,即便如我等,也不可能约束这乱空山上的每一个阵师。”
    乱空大帝语气悠远,此时带着几分感叹:“当传承壮大,难免良莠不齐,正如光明与黑暗并存,这世间的黑与白,阴与阳,都是构筑诸天的两极,我不能给予苏殿主太多的保证,但可以承诺,一定会约束北荒阵师,至少我乱空山一脉,绝不会走出一个叛族者,若有祸乱者,杀无赦!”
    苏乞年亦神情肃穆,露出郑重之色,道:“这是乱空大帝的肺腑之言,苏某是一定相信的,但这世间有很多东西,是过往的我们无法预料的,就像是最初的我们,对于诸神国度的认知,还停留在残缺的神话里,而真实,却足以令人绝望。”
    乱空大帝眼中浮现一抹异色,沉吟道:“看来苏殿主,或者说,战皇殿洞悉了一些什么。”
    “苏某只能说,这只是开端,肃清人间,谁也不能阻挡。”苏乞年沉声道。
    “若是人皇世家呢?”乱空大帝再次深深看他一眼。
    苏乞年直视乱空大帝,认真道:“谁也不行。”
    “希望苏殿主能够记住今日所说的话,”乱空大帝深吸一口气,也露出罕见的肃穆之色,道,“我乱空山一脉与战皇殿的恩怨纠葛暂且搁置一边,对于战皇殿历代先贤的功绩,我乱空山一脉也心存敬畏,既然是人间之劫,乱空山可以放下一切,但苏殿主,这第二招,还是要照旧的。”
    “请大帝赐教!”
    苏乞年颔首,身为一方帝族之主,尤其是阵道传承圣地之一,乱空大帝的抉择,一定是影响深远的,这第二招,是对乱空山一脉的交代,也是对北荒诸多阵师的交代,更是对于自己的交代。
    嗡!
    乱空大帝抬手,一杆古银色大戟自虚无中来,落入掌心,雪亮的戟刃,像是处于不同的虚空中,随着乱空大帝扬起,虚空如湖面,竟荡开了细密的涟漪。
    “乱空戟!”苏乞年露出沉凝之色。
    这是一口传承帝兵,相比于一般当世铸炼的帝兵,传承帝兵经历过不止一位兵主,由历代兵主的帝血锤炼,兵法神意浇灌,传承帝兵可以说,是仅次于诸皇兵刃的存在,历代兵主的神意加持,帝境之力的淬炼,足以轻易割裂帝体,寻常大帝根本无法损毁。
    从上个纪元至今,乱空戟在人族无上战史上,留下了赫赫威名,曾经沾染过不止一种帝血,被星空诸族列为浩瀚星空两个多纪元以来,人间十大凶兵之一。
    甚至在上个纪元之末,乱空戟曾经被冥皇折断了部分戟身,兵魂重创,但后来涅槃再续,重炼戟身,得到了蜕变与升华,打破了一些桎梏,甚至在某些方面,公认已经不逊色于皇道兵器。
    “乱空大帝真看得起我。”苏乞年道。
    乱空大帝手握乱空戟,目光却是落在苏乞年手中休命刀石质的刀身上,摇头道:“你手中这口劫器长刀可不是一般的兵器,老头子可是知晓,多半沾染过不止一位帝血了,没有乱空戟,老头子可不敢轻拭其复苏的锋芒。”
    闻言,苏乞年不再多说什么,显然这位当代的乱空大帝对他了若指掌,他相信,在五荒大地,与乱空大帝一般,洞悉了他根脚的,一定不止一方无上传承。
    现在想来,巡天殿初立,玄黄大地一众天命之所以能在五荒大地还算顺畅,或许与此也不无关系。
    归根结底,还是他手上拥有足以威慑众多无上传承的伟力,哪怕是帝族也忌惮,更重要的是,随着时月的流逝,他还将不断变强,一些真正洞悉了他底蕴的无上传承,都不愿与他交锋,极力克制,他们看到的,比一般的无上传承更多,也因为他们存世的年月足够久远,很多都可以上溯至近古年间,拥有着一般无上部族难以想象的底蕴,足以镇压住己身气运,不至于在一些动荡中流失或者轻易衰竭。
    嗡!
    古银色的乱空戟缓缓抬起,在乱空大帝手中,指向了远方的苏乞年,古朴的戟身铭刻有各种神秘的银色符文,古拙而瑰丽,像是雕琢在戟身的繁复花纹,雪亮的戟刃翻转,苏乞年凝望这戟刃,眼前的天地竟像是被分割成两重世界,他眸光刺痛,甚至如芒刺背,肉身诸天都轻颤起来。
    好可怕的兵器!
    苏乞年感受到了一股蛰伏的意志在复苏,那是属于这乱空戟的兵魂,一股难言的凶煞之气,像是洪荒猛兽自蛰眠中苏醒,睁开了猩红的双眼,恐怖的杀伐气,随着帝兵气机升腾而起,两人脚下,本已崩塌的混沌之地,此刻在这乱空戟的帝兵气机下,竟生出了冻结之象。
    不敢怠慢,苏乞年勾动一身原始战血,每一寸肌体都绽放出刺亮的战辉,而后尽皆注入手中的休命刀中,在石质的刀身上,交织出晶莹绚烂的纹络。
    继而,有雪亮的刀光腾起,并瞬间引爆了沉寂的乱空戟。
    轰!
    乱空大帝出手了,古银色的乱空戟戟身,像是一根天柱极速放大,如一座银色山岭,被一下抡动,朝着苏乞年立劈而下。
    锵!
    雪亮的刀光,仿佛划破了永恒,伐戮了时光,将冻结的混沌之地再次剖开,像是一道从混沌中诞生的太初极光,平地而起,燎卷亘古。
    铛!
    石质的刀身与雪亮的银色戟刃交击,苏乞年浑身剧震,虎口都差点崩开了,这一戟像是将上下四方全都压塌了,那戟身银色的符文熠熠生辉,像是千万颗炽烈的天阳一下炸开,竟将休命刀斩破一切的刀光都抵消了。
    虽然以苏乞年而今的修为,还不足以令休命刀彻底复苏,但相信就算是绝巅大帝,也要正视这一刀的锋芒,现在却被抵住了,甚至几乎将他震伤,虽然他修为还有所欠缺,并未真正步入九界之境,战帝道果只是借用,并不圆满,但从另一个层面来看,乱空戟名不虚传,人间十大凶兵之名,并非是星空诸族说说而已。
    这瞬息之间,苏乞年勾动肉身诸天,黢黑的天碑符文,在石质的休命刀刀身上浮现,与封镇大星共振。
    他动用了极尽之力,诸天伟力尽归封镇法,原本交织在石质刀身上的晶莹纹络,即刻化成了墨色,而后将整个休命刀身浸染。
    古拙而沉静的黢黑,流溢淡淡的微光,看上去平淡无奇,这一刻却像是被滋生了一股难言的霸道伟力。
    嗡!
    休命刀颤鸣,有更深层次沉寂的伟力生出了复苏的迹象,也令得手握乱空戟的乱空大帝流露出罕见的惊容,这口劫器长刀,竟然还蛰伏有更强的伟力,那黢黑的刀身随即传来一股极强的镇压之力,竟在即刻崩开了两口胶着的兵器。
    乱空大帝后退半步,再看前方,退出了足足百里开外的苏乞年持刀而立,那刀身的墨色赫然已经退去,而其深吸一口气,面色微白,显然那口劫器长刀中将要复苏的更强的伟力,还不是眼下的他所能驾驭的。
    “这第二招,苏某接下了。”
    再次深吸一口气,苏乞年看向前方的乱空大帝,不愧是令绝巅大帝也忌惮的存在,这位当代乱空山之主,比想象中更强,甚至直至眼下,其也未曾动用绝巅的阵道宗师之力。
    手中的乱空戟隐没,归入虚无,乱空大帝凝望苏乞年手中的休命刀一眼,而后轻笑道:“苏殿主这口劫器,老头子还是低估了,怕是有着非同一般的来历,不过以殿主眼下的修为,怕需要更进一步之后,才能勉强撬动更深层次的锋芒,现在还是莫要强求。”
    苏乞年颔首,念动间,休命刀归入神庭,的确,对于现在的他而言,休命刀更深层次的力量,哪怕是凝聚了肉身道果的战帝之身,多半也很难承受得住,尤其是天碑符文的铭刻,刚刚某一刻,苏乞年分明感到,休命刀竟生出了几分自主复苏的迹象。
    这不是生死搏杀,到了这一步,已经绰绰有余,再打下去,以帝境伟力,随时都可能超出他们的掌控。(求订阅,感谢大家的月票和打赏!)(未完待续)

第八百一十四章 大帝的萧索,北荒震动!(求订阅,求月票)

    “希望苏殿主能够记住今天和老头子所说的话。”
    乱空大帝负手而立,又恢复成那温和平静的气质,看上去就像是一个步入晚年,部落里普普通通的老人。
    “苏某一定谨记。”苏乞年郑重道。
    既然这一代的乱空大帝选择了暂且搁置恩怨纠葛,那么他巡天殿接下来所要承载的,将是比过往的刑天殿更重的担子,但这世间很多时候,并不能总和和睦睦,总要有一些另类鹤立鸡群,拉开一段距离,才能看得清彼此之间真正的亲疏,还有一些阴影角落,那是光明难以企及的地方。
    乱空山中。
    灵溪前,乱雨准王倏尔眸光一震,就看到苏乞年与大帝的身影再次浮现,他有些错愕,这才过去了多久,怕是不过十息光景,难道一切都已尘埃落定了?虽然他对于大帝不败,抱有毫不怀疑的信念,但年轻的第一巡天,他也曾亲手试探过,同样不可小觑。
    是了,不灭的精神领域,时间不再永恒不变,沧海桑田或许也只在一念之间,所以虽然才不过十息光景,可能两人在精神世界里,已经激战过一场,过去了半炷香,或者更长的时间。
    大元天鹰也露出几分好奇之色,很想知道孰胜孰负,虽然在来的路上,已经听苏乞年讲述过这乱空山一脉的起源,以及当代乱空大帝令绝巅大帝忌惮的底蕴,但在大元天鹰看来,他们这位玄黄人皇,即便修行岁月不长,但一身底蕴也绝对不弱。
    “乱雨。”乱空大帝落下目光。
    “大帝。”乱雨准王心神一凛,明白水落石出的时候到了,他也很清楚,此番拒绝了这年轻的巡天殿主之后,恐怕此后与战皇殿之间,就再难相安无事。
    但只要有大帝在,以他乱空山一脉多年以来积蓄的底蕴,北荒阵师皆尊号令,也足以在五荒大地立足。
    “传令下去,即日起,我乱空山一脉留底刻印,送呈大荒战皇殿,无人可例外,若有不遵者,开除族谱,逐出乱空山,”乱空大帝沉吟道,“本帝的嫡脉子孙,也不例外。”
    什么!
    一瞬间,乱雨准王瞳孔剧烈收缩,怎么也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大帝怎么会向巡天殿妥协,这更像是对战皇殿俯首,多少年以来,他们乱空山一脉与战皇殿之间的恩怨纠葛,从来互不干涉,大帝缘何会做出这样的决断。
    乱雨准王想不通,难道这位年轻的巡天殿主真的能够在大帝手中走上两招?
    这太离谱了,外人或许不清楚,他们乱空山一脉的无上生灵如何不明白,这些年里,大帝到底走到了何等的境地,光是乱空印,绝巅大帝不出,就几乎无人可破,不用说还有乱空戟这样的传承帝兵,人间十大凶兵之名不是白叫的,那是得到了星空诸族公认的。
    此外,就更不用说大帝一身绝巅的阵道宗师的造诣,以他乱空山在阵道一途的积蓄,那才是绝巅大帝真正忌惮的伟力,而无论是哪一种手段,在乱雨准王看来,年轻的第一巡天都不可能挡得住,盖世战王,甚至就算是真的战帝也不行。
    到底为什么!
    乱雨准王想不通,若是借助外力,想来也不可能得到大帝的认可,但现在大帝的态度生出了截然不同的变化,这是他,乃至诸位长老,一定都始料未及的,大帝一定清楚,这样的决断,对于他乱空山一脉,到底会生出怎样深远的影响。
    “大帝!”乱雨准王忍不住开口道。
    摆了摆手,乱空大帝沉吟道:“此外,再传乱空令,北荒阵师留底刻印,由我乱空山送呈战皇殿,若有不遵者,乱空山此后不再庇护,此生也不得再踏入我乱空山半步。”
    “大帝不可!”哪怕眼前是他乱空山之主,乱雨准王也禁不住脱口而出,对于他乱空山而言,这绝对是动摇根基的大事,若北荒阵师离心,他乱空山一脉苦心孤诣一个多纪元筑下的阵道传承之基,势必要支离破碎。
    “你在质疑我吗?”乱空大帝淡淡道。
    “乱雨不敢。”乱雨准王心神一震,知道大帝动了真怒,而他因为刹那间的心神失守,在外人面前却是有些失言了。
    “来日有暇,再来向大帝请益,我等搅扰多时,就此告辞。”苏乞年看向乱空大帝,语气温和,这个时候,他们三人已经不适宜久留了。
    “苏殿主客气,请。”
    没有挽留,乱空大帝伸手虚引,接下来,却又令乱雨准王生出惊疑不定之色,因为大帝竟亲自相送,不顾众人惊诧的目光,直至乱空山脚下,方才归返,这样的礼数,哪怕是诸帝降临,也不外如是了,遑论是战皇殿这样的老冤家。
    而乱雨准王一直跟随在左右,走在乱空山中,乱空大帝瞥他一眼,淡淡道:“好歹也是准王了,不要总是一副受气包的样子,你是我的侄子,这么多年了,还是一点长进也没有。”
    “叔父,我……”乱雨准王想要说些什么,但话到嘴边,却又止住了。
    “这就是你们与那位年轻的巡天殿主的差距。”乱空大帝摇头道,“你相信吗,若是那位苏殿主是你,刚刚在谷中,绝不会被我一句话就吓住,甚至直接抗命,也不是没有可能。”
    “素闻这位出道以来,桀骜不驯,不知变通……”乱雨准王小声道。
    乱空大帝瞪他一眼,冷哼道:“只有强者才有资格桀骜不驯,弱者才要审时度势,瞻前顾后。”
    乱雨准王呼吸一滞,这话说的,顿时令他整个人都不好了,但他还是忍不住开口道:“叔父,真的要传令吗?那位,真的在您手中走过了两招?”
    不是他质疑那一位,实在是深知乱空大帝的可怕,除非那位借来人皇兵器,否则实在很难想象,其到底凭借着怎样的底蕴,能够在叔父手中走过两招。
    “你想象不到的东西太多了,”乱空大帝斜睨他一眼,淡淡道,“若论惊艳之处,哪怕是历代人皇,年轻时代,也少有能够与这一位比肩者,这世间常人的认知,从来都是由这些惊才绝艳之辈来打破的,若那一位愿意,第三招也同样接得住。”
    真的接住了!
    乱雨准王心生摇曳,眼中浮现出几分难以置信之色,他相信,乱空大帝绝不会放水,也就是说,那位年轻的第一巡天,或许比传闻中还要更强,已经比肩大帝,而不是近乎战帝。
    几十岁的帝境人物,这实在是令人震撼,纵观人族漫长的斗争史上,在这个年岁,达到这样成就的,恐怕正如叔父所言,历代人皇,都有不少难以与这位比肩。
    如此一来,乱雨准王心态也很快变得平和,历代人皇都少有与那位比肩者,将他归入常人一列,又算得了什么,他坦然接受,荣辱不惊……
    “叔父,传令我乱空山一脉,我看已经足以,再传乱空令,我乱空山一脉这么多年以来积蓄的香火情与传承圣地的威仪,恐怕要一落千丈。”想了想,乱雨准王还是谏言道,因为实在是关乎甚大,对于他们乱空山一脉的未来,或有极其深远的影响。
    “乱空山,已经不重要了。”乱空大帝感叹一声,语气罕见地流溢出几分萧索,“人间劫难,谁也避不过,我等纠结的,都是无根的浮萍,是镜中花,水中月,再绚烂也只是刹那芳华,红尘万丈,不要最后葬下的,是我们自己。”
    “叔父,那位到底透露了什么?”
    乱雨准王一惊,连叔父这位无上大帝,居然都生出这般萧索的气象,到底是洞悉了什么耸人听闻的消息,才能够令一位令绝巅大帝也忌惮的存在,对于未来如此缺乏信念。
    但乱雨准王再好奇,乱空大帝都沉默不语,一点也不透露,这种百爪挠心感,乱雨准王已经很多年没有感受过了,最后一脸憋闷地离去。
    而看这位子侄离去的背影,乱空大帝轻轻摇头,这些消息,只有他们这样的帝境人物,才能够勉强守得住,浩瀚星空,窥探的手段太多了,尤其是诸族断命师一脉,只要牵扯到一丝命运变化,都极可能被他们感知到,从而洞悉部分命运支流显照的未来之景,提前布局。
    ……
    离开乱空山后,苏乞年并未立即离开北荒,而是带着大元天鹰二人回到了锁天一脉祖地。
    果然,不过半日之后,就有消息自北荒大地传来,这恐怕也是近几年来,五荒诸无上传承中,最令人难以置信的消息,很多无上部族、传承都被惊动了,甚至怀疑消息的真实性。
    因为乱空山一脉,决定留底刻印,且传出了乱空令,号令北荒阵师遵从战皇殿诏令,这怎么看,都有些过于梦幻了,素来与战皇殿划清界限的乱空山,而今竟成了同路人。(求订阅,感谢大家的月票和打赏!)

第八百一十五章 两颗命星!(求订阅,求月票)

    年轻的巡天殿主,竟折服了乱空山一脉。
    毫无疑问,这是一场大事件,身为人族几大阵道传承圣地之一,乱空山不仅仅次于人皇风家,其底蕴之深厚,在一个多纪元里,也后来居上,不比一些传承自近古年间的帝族逊色分毫。
    尤其是历代乱空大帝,不仅有传承帝兵乱空戟这样的人间十大凶兵之一,阵道修为也都通天绝地,甚至在上个纪元,那一代的乱空大帝,甚至差点破入大宗师领域,更在冥皇手中逃出生天,而乱空戟,也是在那时被折断,得以涅槃重铸,更胜往昔。
    “难以相信,乱空山与战皇殿间,竟然化解了干戈。”
    “多少年了,乱空山一脉向来与战皇殿界限分明,互不干涉,没想到这一次,竟然被那位巡天殿主拿下了。”
    “连乱空山一脉都选择了留底刻印,北荒阵师再想坚持下去,已经失去了最大的倚仗……”
    诸部族传承很多强者交谈,都露出沉凝之色,乱空山的改变,对于整个五荒大地阵师一脉,怕都会有极其深远的影响,可以说,这半年以来,人间阵师,很多都在乱空山,只要乱空山不改初心,他们心中就有底气,但现在,他们失去了底气。
    原本,在很多部族传承的眼中,这初立的巡天殿主,是年轻一辈的丰碑,是盖世战王,是诛神者,是惊艳古今,比肩同年龄段诸皇,乃至更强的存在,细数下来,有着很多重身份,但唯独没有上位者这三个字。
    而现在,诸无上传承的掌舵者,似乎都在同时惊醒了。
    锁天一脉祖地。
    苏乞年带大元天鹰与景唐女武皇到后山脚下拜见了师父的石像后,三人就一直待在后山之巅,雍容清冷如景唐女武皇,也不禁轻叹一声:“前辈风采,我等后辈望尘莫及。”
    大元天鹰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因为对于那一位,无论怎样开口,都觉得苍白无力,在长生路断绝的后世,跨越了年代与纪元,甚至打破了诸皇的寿元极限,这该是怎样的惊绝世间。
    有念有想永不坠!
    虽然不清楚这其中的真假与虚实,但大元天鹰相信,有些人,绝对不会因为岁月的流逝而被淡忘,就像大夏末代人皇,人族三圣,剑仙望月,而到了浩瀚星空后,他们又知道了开元三皇,以及众多人皇的传说,到这浩瀚星空第三纪元,他们又记住了谷神姬平这四个字。
    在大元天鹰来,无论玄黄大地,还是浩瀚星空,这些人都是支撑起人族,屹立在这诸天下的脊梁。
    “眼下炼药师一脉,阵师一脉已定,就剩下那群地老鼠了。”景唐女武皇平静道。
    既然乱空山传下了乱空印,那么北荒阵师一脉,即便有人依旧不遵诏令,想来也不会太多,如此一来,只剩下那群藏形匿迹的掘墓人,这是连断命师一脉,虽占据上风,却也无可奈何的存在。
    苏乞年眉头微蹙,这些时月,战皇殿行走在五荒大地的青铜、赤金刑天不在少数,乃至其他四域星天战皇殿分殿,亦在发力,但掘墓人一脉各大分支,除了最初有一些一时大意,被擒拿镇压,很快就销声匿迹。
    再加上最近一个月前,大汉天子以赤霄剑斩断了东荒一支潜藏的掘墓人孕育的气运至宝雏形,一下埋葬了掘墓人一脉数十位神圣,三位准王,一位真王,这一个月来,竟再无掘墓人一脉半分消息,仿佛凭空消失在了人世间。
    “你以为,赤霄剑何以能够斩断那气运至宝雏形。”景唐女武皇道。
    “天子望气术!”
    苏乞年沉吟道,但随后又摇摇头,虽然踏入浩瀚星空之后,他见识眼界与日俱增,也明白大汉皇室传承的天子望气术,在某种意义上,该是一门通达气运禁忌的神圣武学,但浩瀚星空是什么地方,就算是参悟气运禁忌的无上王者,战皇殿内也不是没有,汉天子才是什么修为,哪怕苏乞年对于玄黄诸天命再怎么重,也不至于觉得他们无所不能,再惊艳绝伦,也需要时月来锤炼,方能不断蜕变,成为不朽的王铁。
    “命星。”大元天鹰挑眉,像是洞悉了什么,感叹道,“刘兄这天子望气术,踏入浩瀚星空,却是焕发了新的生机。”
    命星!
    苏乞年眸光微动,在浩瀚星空,这是圣人才能够达至的境界,初步超脱于命运长河之上,寄托命星于混沌虚空,可以说,神圣之上的强者,或多或少,对于气运变化,都有所把握,而在玄黄大地,因为诸道有缺,天道不圆满,诸天命成圣,便寄托于命星于混沌虚空边境,这另类的超脱,也是玄黄诸天命在踏入浩瀚星空后,很快可以修成圣人的根源所在。
    “请两位明言。”苏乞年摇摇头,毕竟若以玄黄大地的修为来,他只是一个十重真如境还没能修成的元神真人,眼前这两位,则是证道天命的宗师人物。
    “抱元守缺。”
    大元天鹰一眼景唐女武皇,道:“我等踏入浩瀚星空,虽然补全道缺,却也未曾摒弃过往,是以,我等皆凝聚了第二颗命星。”
    第二颗命星!
    苏乞年露出诧异之色,他未曾证道天命,所以在他的认知中,踏入浩瀚星空,补全道缺之后,过往的修行,都要化为星空修为,重新上路,却没有想到,玄黄诸天命竟然保留了玄黄命星,更在浩瀚星空,凝聚了第二颗命星。
    紧接着,大元天鹰又道:“抱元守缺,若阴阳轮转,玄黄命星与星空命星共振,正如阴阳相济,那交织的一线,既是最强,也是破绽。”
    “所以,借两大命星共振之力,我等可以窥见同境,乃至更强的对手身上的诸多气运变化,甚至若是我等愿意,耗费一定时月,就是参悟出气运禁忌,想来也不是难事,只是我等心力有限,修行法早年也已经成形,禁忌虽强,却也不是我等迫切渴求之力。”
    “大汉皇室的天子望气术,素来以把握气运闻名天下,以刘兄而今的修为,只要有合适的根源来追溯,别说圣人,就算是执掌气运禁忌的诸王,也多半逃不过他的感知。”
    说到这里,大元天鹰忍不住瞥一眼景唐女武皇,说起来,这位的革命术与革命掌,在其参悟命运禁忌之后,加上两大命星的共振,又去到了怎样的境地,实在难以想象,但若论寻踪觅迹,还是汉天子的天子望气术更胜一筹。
    当然,眼下他们初入浩瀚星空,两颗命星,也只是一种初步的尝试,随着两种修行法不断交融,若是日后成为修行精进的阻碍,依然需要将之斩去。
    苏乞年略一沉吟,没有犹豫,三人即刻动身,与此同时,苏乞年勾动巡天印,虽然无法传音,却能够传递心念,只要汉天子有所感应,多半能洞悉其意。
    不到半炷香,巡天谷前,虚无化开,三道身影迈步而出。
    苏乞年这一身极速,令大元天鹰感叹不已,要知道,他们此前深入五荒大地,都是走的战皇殿的洞虚通路,否则即便他们一身神圣修为,也要耽搁不少工夫,而这位从北荒回到大荒战皇殿,怕是比战皇殿内很多星天级的洞虚通路还要快。
    真正的强者,到最后,恐怕都很少再依赖外物,因为他们本身拥有的绝强之力,已经足以缔造这世间的绝大多数奇迹。
    直到一日之后,汉天子方才归来,这还是借用了东荒几大无上传承的洞虚通路,否则光靠汉天子的脚程,没有十天半个月,根本连大荒的地界也摸不到。
    “可以一试。”对于挖出掘墓人那群地老鼠,汉天子微微颔首,但需要可供追溯的根源之物。
    战皇殿深处有禁地,那是隶属于战皇殿的地牢,这里关押的不是异族,而是漫长岁月以来,战皇殿监察天下,擒拿镇压的各种忤逆者、重犯乃至死囚。
    而对于这些忤逆者、重犯或死囚,战皇殿就没有那么客气,虽然不是异族,却也不会太过当成同族,尤其是重犯和死囚,想要离开战皇殿地牢,这辈子都没有什么可能,只会被压榨一身所学及底蕴,来为自己赎罪。
    原本,哪怕作为战域之主,苏乞年都没有擅入这禁地的资格,而现在他巡天殿接掌监察天下的权责,这战皇殿地牢,自然也就归属于巡天殿监管。
    “见过第一巡天!”
    哪怕驻守这禁地地牢门户的,都是两位身披重甲的绝顶圣者,苏乞年出示巡天印后,两位绝顶圣者放行,并未因为苏乞年的身份而有半分松懈。
    三人踏入地牢,说是地牢,更是一方与世隔绝的大世界,由历代五大刑天开辟而成,共分为五层,哪怕只是第一层地牢,也不是什么人都有资格被关押进来,没有开天境的修为,除了忤逆者之外,若是重犯或死囚,连被压榨赎罪的资格都没有,直接就被镇杀了。(求订阅,最近黑白颠倒,昨晚实在吃不消睡着了,今天再试一次,调整下时间,不然时间长了更新质量也有影响,已经不是越晚越有灵思的年纪了,唉,年过而立伤不起。)
    (本章完)

第八百一十六章 一个字,一个巴掌!(求订阅,求月票)

    战皇殿地牢空气很稀薄,灵气寡淡,这是为了杜绝有罪囚恢复修为,乃至更进一步变强的可能。
    而驻守地牢的战皇殿强者每一年都会轮换,并进行问询,毕竟是同族,人心更易牵动人心,难免有人为了活命,无所不用其极,以致驻守之人禁不住诱惑,彼此勾结,直至酿成祸乱。
    走过一层地牢,二层地牢,苏乞年四人见识了各种惨状,尤其是一些重犯和死囚,被日夜灌注一种灵液,不断吐纳凝炼人体大丹,人和牲口一样,没有半分尊严,然而这还是最轻的,一些人直接被束缚在了水桶粗的道铁柱上,被掺杂了神铁的弯刀剖开胸膛,接引气血精气,再通过特殊的玉石沟渠被收集起来,最后被送往星空界关或天路上,成为驻扎的人族战师的给养,可以为重伤的将士续命,吊住一口气。
    除此之外,还有各种酷刑,想象的到的,想象不到的,但与这些重犯或死囚造下的罪孽相比,都算是轻的。
    就像刚刚走过地牢第二层的最后一片取血之地,那最后一根道铁柱上束缚的一位满面髯须的中年神圣,他虎目浓眉,如墨的黑发披散在肩上,神情伤感,眸光黯淡,仿佛遭到了背叛之后的萧索,呆呆地看着胸口汩汩流出的热血。
    但行刑的战皇殿守将却告诉他们,此人为了成圣,为了杀戮道符的衍化,曾在十年之内穿越了十万大山,屠戮亿万里,每一片荒莽大地都是一触即走,针对的也都是一些游散部落,强者有限,而其出手毫不容情,无论是正值壮年,还是老弱妇孺,全都屠戮一空。
    这就是一个屠夫,最疯狂的一天,游走三万里,连屠了五个散部,足足一万多人死在其刀下。
    而在其成圣之后,更无半分收敛,直至被一位隐修的大成圣者堵住,方才曝露在世人眼前,最终被战皇殿羁押,来到这地牢第二层,而其却根本不知悔改,反而对那位将他堵住的大成圣者恨之入骨,并时常感怀,若是再给他十年,屠满千万人,圣境大成也指日可待。
    人面兽心,不足以形容此人万一,总认为只是时运不济,否则千百年后,他亦有成王之时。
    造下这样的杀孽,就算是击毙千百次,也不足以弥补其罪过,对其而言,更显得太过仁慈了,所以日日夜夜接引胸膛热血,灌进其口中的,也是最劣等的,充满了杂质的灵液。
    即便如此,就算是主掌地牢罪囚血气纯化的一干炼药师,也有不少拒绝纯化其血气精粹,避之不及,唯恐污了自己的眼,脏了自己的手。
    是以,这一位的血气精粹,至今都没有送往界关天路,很多时候都被置之不理,直到变质,也无人搭理。
    只有你想不到,这世间形形色色的人等,总有那么一些,超出了常人对于人性的认知,他们扭曲了良善与道理,将人不为己天诛地灭衍化到了极境巅峰。
    “这样的人,万死难赎其罪,绝不能让他痛快地死去,直接杀了他,是对所有死在他屠刀下的族人的残忍,与助纣为虐一般无二。”大元天鹰深吸一口气,叹息道,“无论是怎样的境遇,看来不管是我玄黄大地,还是这浩瀚星空都一样,哪怕是生死存亡之时,也总有那么一些贪生怕死,人性与认知尽皆扭曲之辈,枉称为人!”
    “有光明,就有阴暗之地,自古如此。”景唐女武皇平静道。
    苏乞年没有说什么,这**地牢他也是第一次来,但在看到这些重犯死囚之后,他愈发感到肩头的沉重,当世战皇居然将监察天下的权责交给他,无论是怎样的缘由,于他而言,不管怎样,巡天殿都要立住脚跟,并将这份权责完整地延续下去。
    地牢第三层。
    这里关押的,都是绝顶圣者,乃至绝巅的圣人,这样的人物,哪怕在各大无上传承,都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仅在诸无上生灵之下,远非是一般的圣境人物可比,大都也爱惜羽毛,能够被战皇殿擒拿镇压,进入这三层地牢,也都有着各自的故事。
    对于这样的强者,一般的酷刑都已经被摒弃,甚至行刑的,也都是战皇殿的神圣守将,有生有黑色结节,白色叶片的枝条,甩动如鞭,看似轻飘飘地落在身上,却令一位绝顶圣者都难以自抑,发出凄厉的惨叫,那枝条是一种名为落魂树的灵木树枝,通常刮取木粉,用以麻痹神魂,算是浩瀚星空的蒙汗药,而鞣制成鞭,更可直接鞭挞神魂,不会受伤,只会有无尽痛楚,而后又生出麻痹感,等麻痹感消退之后,痛楚又至,如此周而复始,算是人间各大强族周知的一种针对神圣以上强者的酷刑。
    而落魂树年份越久,痛楚则越强,传闻万年以上的落魂树树枝鞣制而成的落魂鞭,诸王都承受不住。
    还有一种火刑,以多种未知的木料为薪柴,燃起一种腐身焰,生机与死气并存,前一刻才烧融了血肉,下一刻就滋生出肉芽,顷刻间,就恢复如初,只是这血肉已不再是原身,而是腐身焰缔造的腐身,不仅生长时痛痒难忍,烧融时更如百爪挠心,同样是令诸多神圣以上的重犯和死囚闻之色变的酷刑。
    诸如此类的刑罚,还有十多种,只要入了这第三层地牢,除了被单独关押的忤逆者,所有的重犯和死囚,每一年都会更换刑罚,直到一整个轮回之后,又是新的开始。
    “他们值得被这样对待。”大元天鹰冷冷道,“都是披着人皮的异族。”
    既然泯灭了人性,在这**地牢里,也不会有人性以待。
    半炷香后,在一位神圣守将的接引下,苏乞年四人来到了一处孤崖下,说是孤崖,却通体泛着黝黑的金属光,几条粗大的锁链自山体中延伸出来,束缚在一名黑袍人的身上。
    掘墓人一脉!
    这是一名圣人,因为对于掘墓人一脉尚未定罪,拒绝留底刻印,被擒拿镇压的,尽皆被锁入了这**地牢中,暂且被归为忤逆者,尚未施加诸多严酷的刑罚。
    “终于有人来了,战皇殿倒行逆施,这乱世里不去征伐异族,却热衷于窝里斗,还要搞什么留底刻印,这不切实际的诏令,是得不到人心的!”
    那黑袍圣人缓缓抬头,他语气带着不加掩饰的嘲弄,不过等看清眼前的四人时,那眼中的冷意不禁一滞,声音瞬间变得低沉下来:“是你!”
    掘墓人一脉,绝对不会忘记这个年轻人,正是其一手将他们这一脉再次驱赶到阴影角落,并强势镇压,一点生存的余地也不留给他们。
    “没想到,堂堂巡天殿主,竟然亲自来地牢看望我这区区圣人。”黑袍圣人看上去面色灰暗,肌体无光,他面无表情,语气冷淡,“不过很可惜,你们想知道的,绝不会从我这里得到一星半点,更不用妄图截取神魂记忆,若是能够成行,相信断命师一脉,一定比诸位更热切。”
    啪!
    突兀的,没有半点征兆,有清晰的掌掴声响起,就算是引路的神圣守将也吃了一惊,看向苏乞年身侧,在尚未定罪前,对于一位圣人,虽然束缚着,哪怕其出身掘墓人一脉,三层地牢诸神圣守将,也还是给予了最基本的尊重,没想到……
    “聒噪!”大元天鹰冷冷道,“让你开口了吗。”
    掘墓人一脉的黑袍圣人愣住了,他是真的没想到,目光都有些呆滞了,但很快就回过神来,他死死地盯住了大元天鹰,寒声道:“同为圣人,你也敢辱我!”
    啪!
    比闪电还快,大元天鹰又一掌落下,同时开口,淡淡道:“没让你开口,也不需要你开口,接下来一个字,一个巴掌,你可以再试试,圣人也是人,你比谁更高高在上。”
    我#¥%……
    黑袍圣人心火冲顶,整个人都要炸开了,曾几何时被这样羞辱过,重要的是,不要他开口,你们来这里做什么,闲得慌吗?他是圣人,眼界阅历一点也不匮乏,这个节骨眼上,连那年轻的盖世战王都来了,他又不瞎。
    “我……”
    啪!
    “我……”
    啪!
    “我……”
    啪!
    一双眼珠子都快要瞪出眼眶了,黑袍圣人一张脸肿胀发黑,他快要疯了,虽说一个字一个巴掌,好歹也等他说一句完整的话,此刻,他不再开口,但目眦欲裂,要将大元天鹰记一辈子,他要是最后不死,这辈子只为这一个人活。
    “差不多了。”
    苏乞年终于开口,这是地牢一路行来四人身上积蓄的煞气,此刻借由大元天鹰之手尽数宣**来,即便是无上强者,初次踏入这战皇殿地牢,也会心生感触,乃至生出戾气,所以通常而言,除了地牢守将早已习惯,哪怕是羁押罪囚者,也会在地牢外止步,以免心境动荡,迷失在杀念中。(求订阅,感谢大家的月票和打赏!)(未完待续)

第八百一十七章 抱元守缺,命星双鱼!(求订阅,求月票)

    “勉强舒坦了。”
    孤崖前,大元天鹰长呼一口气,这一路行来,所见的每一幕,都挑动众人的杀念,现在借由这掘墓人一脉的圣人之身宣**来,心神顿时平复了许多。
    引路的神圣守将也露出了然之色,忍不住瞥一眼苏乞年,以无上强者的不朽意志,是可以镇压这股杀念的,这位却任由座下的巡天使以这样一种方式宣泄,足见这位心中的方正与刚直,根本不受规则秩序所约束。
    不像他们这些守将,即便早就看这只地老鼠不顺眼了,但因为恪守规矩,始终未曾出过手。
    我#¥%……
    掘墓人一脉的黑袍圣人此刻哪里还不明白,自己成了这些人情绪宣泄的出口,这是被当成出气包了,他好歹也是一位绝巅的圣人,行走在五荒大地,也会受到各大部族、传承的礼遇,现在却被人连续掌掴,他找谁说理去?
    找执法者吗?他眼前站着的,就是一群执法者的首领,巡天殿主,执掌监察天下的权责,不用想也知道,这顿巴掌是白挨了。
    他气坏了,五脏六腑都要炸开了,只能死死盯着大元天鹰,那位巡天殿主他是不想了,这辈子也追不上,但这个巡天使,只要他还活着,一定死死缠着他。
    啪!
    又一道清脆的皮肉交击声响起,黑袍圣人呆住了,我没开口啊!不是说了差不多了吗!你不是已经勉强舒坦了!
    “再盯着我看,一眼一巴掌。”大元天鹰淡淡道。
    黑袍圣人牙齿瞬间咬得咯嘣响,这太侮辱人了,开口被掌掴,看一眼也被掌掴,你是天女吗?我特么又没调戏你!但瞥一眼苏乞年静默不语的样子,他就知道,这一巴掌又白挨了。
    “天鹰。”此刻,一身明黄长袍的汉天子开口道。
    “就不耽误刘兄出手了。”大元天鹰颔首,退至一边。
    还要出手!
    黑袍圣人心神一颤,一个人宣泄还不够,这是要轮着来吗?一群至少都是绝巅圣境的强者,这样对待一个阶下囚,就不怕天下人族耻笑吗!
    偏偏他又不敢开口,不是怕死,而是真的不想被掌掴,脸面于强者而言,比生命更重要。
    看眼前这一幕,接引的神圣守将就要告退,苏乞年轻轻摇头:“规矩不能坏。”
    有前来提审的各大刑天进入地牢,都要有地牢守将在场进行见证,并以灵石留影,以便日后查证,这是地牢铁律,也是这无尽岁月以来,**地牢从未生出祸乱的根源之一。
    这是一个秉承心中公义的人!
    神圣守将留下了,但对于苏乞年,却生出了不一样的观感,与过往传闻中,似乎并不完全相同,这位既不守规矩,却又恪守规则,只能说,这位心中自有衡量,是非道理存乎一心,真正的从心所欲,不逾矩。
    此刻,掘墓人一脉的黑袍圣人目光有些躲闪,看眼前这一身明黄长袍,绣淡银龙纹,眉目清朗的中年人,这同样是一位圣人,但不知为何,他总有一种心悸感,那看上去平静的目光,像是贯穿了他整个圣体,洞悉了一切隐秘。
    倏尔,这黑袍圣人闭上了双眼,顿时看得一旁的神圣守将有些无言,你不要一副舍生取义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挖的是异族的祖坟。
    汉天子不以为意,他抬起右手,并指成剑,就朝着前方的黑袍圣人眉心点落。
    嗡!
    有淡淡的剑吟声响起,悠远而绵长,没有那种穿金裂石感,却直透心灵,那剑指缓缓点落,可以清晰看到那指尖划过空气的每一丝轨迹,而后,那剑指上腾起了赤金火光,没有灼烫感,更像是人间烟火,红尘万丈,那是燃烧的气运之火。
    天子望气术!
    苏乞年眼中浮现一抹异色,早年,他也曾多次见过汉天子出手,但数十载过去,到了浩瀚星空中,再见到这大汉传承的天命宝典,又有了不同的气象。
    气运如火,天子望气,苏乞年观汉天子,背后脊椎涌动,此刻像是化成了一条遨游星海的巨龙,盘踞于宇宙中央,与那剑指上的气运火光共振。
    嗤啦!
    即刻,在那黑袍圣人霍然睁开的双眼中,那剑指落到他眉心前,竟剖开了虚无的壁垒,照见了一方混沌虚空,更重要的是,这片混沌虚空中,有一颗灰白色的大星在沉浮,缓缓转动。
    “不可能!”
    黑袍圣人失声道,露出难以抑制的震惊之色,属于他的命星,竟被此人一指划破混沌虚空,锁住了方位。
    要知道,命星寄托混沌虚空,除了圣人本人可以感知,并知晓具体的方位,哪怕是再亲近的人,也不会告知,这是修行之根,是身家性命所在。
    而想要锁定一位圣人的命星,要么对于气运禁忌的参悟达到了难以想象的境地,诸王都未必能够做到,要么在击毙圣人的一瞬间,湮灭其神魂的一刹那,混沌虚空中的命星,也同时动荡并瓦解,此刻气息有外泄的可能,可以借此追溯,锁定混沌虚空之地。
    当然,也有一些圣人惜命,以各种灵物或秘法淬炼,哪怕真身陨落,命星尚存,但仅凭一点真灵,想要重生或是夺舍,实在太过艰难,古往今来都没有几个复苏者,大都随着岁月的流逝而烟消云散。
    所以,黑袍圣人根本想不到,眼前这个中年圣人,竟一指就锁住了他的命星所在,即便他感受到了不朽的意志气息,还有如火的气运之力,但连无上领域都未迈入,气运道果都未凝结,如何能够瞬间定住他的命星。
    “你想干什么!”
    他盯住了汉天子,神色紧张,命星中寄托了他的真灵,一旦命星被毁,那么他就真的尘归尘,土归土,彻底神灭了。
    但紧接着,他就目光一滞,因为看到大元天鹰一只手有扬起的迹象,他出离的愤怒了,连他的命星都被剖出来了,还不肯他开口,他只是忤逆者,又不是罪囚,堂堂巡天殿主,几个人围着他,还有没有一点人道。
    但终究是没有再开口,因为脸现在还在疼,那个巡天使出手竟然用了战气,将他的颧骨都抽裂了。
    至于曝露出他掘墓人一脉的隐秘与诸位大人所在,一来他根本没有曝露之力,二来他也承受不住后果,出身掘墓人的他,深知他们这一脉的底蕴,一旦真的对他出手,就算他眼下身在这战皇殿**地牢中,也一定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陨落,反而会成为一种奢望,哪怕他身为圣人,也心生惧意。
    此刻,汉天子也露出了沉凝之色,他剑指再动,在那片属于黑袍圣人命星所在的混沌虚空两侧,虚无裂开,两颗如火的巍峨大星浮现,在滂沱的轰鸣声中,生生挤入了这片混沌之地。
    这是……命星!
    不远处,那位神圣守将也不禁瞳孔剧烈收缩,眼前所见,超出了他所有的认知,那分明就是两颗命星,且气息同源,分明属于同一个人,也就是那位一身明黄长袍的巡天使。
    这太令人错愕了,这消息若是传出去,这位神圣守将相信,整个人间,或许整个浩瀚星空修行界,都会生出大地震。
    这是颠覆当世修行路的变化。
    苏乞年眸光湛亮,有晶莹的战辉氤氲,这同样是他未曾见过的,是玄黄大地诸天命的尝试,两颗命星,深谙玄黄大地修行路的苏乞年可以清晰感受到,属于汉天子的一颗命星道息残缺,但纯阳气息弥漫,生机蓬勃,而另一颗命星则道息宏大,巍峨如天,似乎在与整个星空契合,有一种浑圆如意的气韵。
    而随着这两颗命星的浮现,黑袍圣人整个人都战栗起来,他感到了命星的动荡,感受到了来自另外两颗命星如火的压迫感,他神情更有骇然与失措,这世间神圣,怎么可能有人凝聚出两颗命星,这太匪夷所思了。
    难道……
    他心中骤然间浮现一个念头,既然涉及了气运,又牵动了命星,更劳动了堂堂巡天殿主亲至,这么多人围着他……这是要以他为根源,追溯诸位大人的所在。
    虽然不清楚,到底是以怎样的方式来追溯,但只是两颗命星,就是一种变数,乃至异数,而无论是专注于气运禁忌的他掘墓人一脉,还是那群疯疯癫癫的断命师,最为忌讳的,就是异数。
    因为一旦生出了异数,那么气运变幻,命运无定,很难再准确掌控。
    抱元守缺!
    即刻,在苏乞年略显惊诧的目光下,汉天子竟双手划动,如太极圆转,而混沌虚空,属于他的两颗命星,竟随着他双手划圆,如一对阴阳鱼,环绕着那黑袍圣人的命星转动起来。
    霎那间,两颗命星,一颗纯净蓬勃若天阳,一颗幽邃冰冷若星空,竟有阴阳二气滋生,与气运之火交织,而那黑袍圣人的命星,则在阴阳交界之地。(求订阅,感谢大家的月票和打赏!)(未完待续)

第八百一十八章 以身为界,气运龙炎!(求订阅,求月票)

    抱元守缺,阴阳交泰!
    苏乞年没想到,太极真意在汉天子的手中,竟然与气运禁忌**,并衍生出此等变化,于阴阳交界之地,元缺之间,锁定那遁去的一。
    不用想也知道,这太极真意一定是三疯祖师传出去的,看来在洞悉了浩瀚星空之后,这数十年过去,玄黄诸天命放下了诸多门户之见,哪怕是一些传承的根本真意,也拿出来互通有无,只为在玄黄法与星空法之间,开辟出一条新路。
    这是……
    黑袍圣人心神战栗,同样参悟有气运禁忌的他,此刻分明感到属于自己的命星,似乎在冥冥之中,随着那两颗命星的环绕与转动,有一缕气运之力散溢了出去。
    在那两颗转动的命星之间,那阴阳交界之地的曲线,像是可以割裂生死、轮回、一切虚妄与迷雾。
    那是……
    倏尔,苏乞年眼中有无量光迸溅,在不灭意志的映照下,自那阴阳交界之地,那黑袍圣人命星中散溢而出的气运之力,像是一盏纯白的灯火,不断撕裂黑暗的迷雾,仿佛在循着某种无形的牵连,受到远方母巣的指引,要回归祖地。
    不好!
    黑袍圣人大吃一惊,这种手段超出了他的预料,眼前这未知的圣人,竟然以未知的手段,震荡他的命星,牵引他的气运,去回归他掘墓人一脉的祖地气运。
    祖地气运在何处,毫无疑问,一定是在他掘墓人一脉那几位大人身上,而那几位大人的真身所在,就算是他也不清楚,但眼下,他那一缕气运在循着冥冥之中的感应回归,恐怕用不了多久,这些人就能够锁定祖运所在,而几位大人的真身所在之地,也必将曝露。
    该死!
    他就知道,这些人不是单纯为了来提审他,他宁可自绝,也不愿来日被诸位大人清算,但他很快就发现,一股难言的恐怖气机锁定了他,在战皇殿禁锢了他一身精气神的基础上,进一步锁住了他的战魂,乃至每一缕精神意志,他仿佛听到了铁链拉动的声响,除了有念头生衍,他就像是一具空壳,不能掌控半分力量。
    嗡!
    随着时间的流逝,汉天子双手划动的速度越来越快,混沌之地,那纯净阳和的玄黄命星,幽邃冰冷的星空命星,也像是化成了两条首尾相连的阴阳鱼,又好像两条游龙,彼此追逐,两颗命星上,都燃烧起如赤金般鼎盛的气运之火,将那颗灰白色的命星架在阴阳交界之地熬炼。
    半炷香,一炷香,半盏茶,一盏茶……
    汉天子沉凝的眸光愈发凝重,天子望气术与太极真意**,衍化至他此刻所能到达的极颠之境,牵引那一缕气运回归祖运,不断撕裂黑暗中的迷雾,然而随着与那祖运愈发临近,冥冥之中,那黑暗愈发浓稠与坚凝,那气运之力蔓延的速度也大为减缓,苏乞年隐约照见了一片无形的铁幕,横亘在虚无中,阻隔一切窥探。
    “气运天壁!”
    黑袍圣人身为气运之主,自然也察觉到了异样,他嘴角随即泛起了一抹嘲弄之色。
    啪!
    下一刻,他眼冒金星,半边脸都麻木了,眼珠子更是差点被抽爆,噗的一声,他吐出了半口雪白的牙齿,他状若癫狂,死死地盯住了大元天鹰,目眦欲裂,嘶吼道:“你他娘的又打我!有种不计生死一战!”
    啪!
    “你他娘……”
    啪!
    “你他娘……”
    啪!
    “你……”
    啪!
    黑袍圣人崩溃了,身为圣人,也曾心坚如铁,观遍人情冷暖,尔虞我诈,在阴暗角落里匍匐滚打过,能够修成圣人,哪一个没有属于自己的传说与故事,但眼下,黑袍圣人撑不住了,有人将他的脸按进了尘土里,对于修成圣人的他,某种意义上,这是比性命更重要的坚守。
    “好了,打人不打脸。”景唐女武皇也看不下去了,淡淡道。
    大元天鹰看着黑袍圣人,嘴角微微扯动,露出一抹微笑:“我一直都认为,打脸是最痛的,最行之有效的镇压方式。”
    黑袍圣人双目通红,在他看来,这就是魔神的微笑,他这辈子都不想再见到这个人,他的心灵遭受了无情的践踏,若是他还能继续活着,此人不死,他再难寸进。
    不远处,那位神圣守将却是眸子发亮,盯着大元天鹰看了又看,这简直就是一位天生的行刑者,地牢中那些重犯与死囚,最需要这样的人来给他们正正骨,拿拿筋,顺带讲述一下人间的狂风骤雨与霜刀雪剑。
    噗!
    就在这一刻,汉天子嘴角溢血,他一头黑发轻舞,明黄长袍猎猎而动,双手阴阳二气流转,气运之火蒸腾,背脊处不断有龙吟声响起,然而那被牵引的一缕气运之力,却再也无法寸进,像是遭遇了无形的壁障,任凭他以天子望气术催动,以阴阳交界的气运之力轰击,也无法贯穿过去。
    这是气运天壁,苏乞年曾经听大师兄讲述过,无论是个人或是势力,自降生或诞生之日起,都拥有着各自的气运,愈是强大的气运,愈是千变万化,气运天壁,就是气运积淀,达到了某种恐怖的境地之后,自然生成的一种壁障,既护持气运根源,也阻隔窥探。
    气运,无影无形,万变无定,能够剖开气运之力的器物或者力量,自古以来都不是很多。
    苏乞年念动间,意志战刀自神庭中坠落,晶莹无暇的刀身,此刻化作了一道细密的刀光,又好像一根天针,一下没入了虚无中,无声无息,没入那黑袍圣人的一缕气运之力中。
    昂!
    与此同时,汉天子眼中明黄龙气暴涨,他抬脚迈步,竟化作了一条金色的真龙,如黄金浇铸的龙鳞缠绕着如火的气运,峥嵘龙角如天剑铮鸣,下一刻,他蜿蜒游弋,发出了一道威严的龙吟声,一下冲入了混沌之地。
    人龙血脉!
    神圣守将一怔,难道除了人龙世家之外,还有游离在外的人龙血脉,那刚阳浩大的真龙威仪,逾千丈的巍峨龙体,宛如山岭一般,哪怕只是观摩,也感受到了一股深重的威严,而在冲入混沌之地中,汉天子所化的真龙,竟循着两颗命星游动,汲取阴阳二气,浇灌一身气运之火。
    轰!
    即刻,金色的真龙游弋,竟进入了阴阳交界之地,取代了那似可割裂一切的道之曲线。
    汉天子,竟化身真龙,以身为阴阳交界,如金铸的真龙之体上,赤金色的气运之火坍塌,全都凝聚在了其龙口中,随着两颗命星转动,阴阳交界之力震荡,循着那遁去的一,一道赤金色的龙炎,粘稠如浆汞,像是裹挟着红尘万丈,万民意志,朝着那冥冥之中的气运天壁轰击而去,**在黑袍圣人的那缕气运之力上。
    噗!
    意志战刀如天针,随着汉天子气运龙炎的轰击,无声间在那气运天壁上刺穿了一道口子,顿时,有淡淡的死亡气息,自那被破开的气运天壁上泄露而出。
    黑袍圣人瞳孔剧烈收缩,气运天壁竟然被刺破了,他想要开口,想要勾动己身那缕气运之力,震荡祖运,以惊动诸位大人,却根本难以成行,那恐怖的气机始终锁定着他,镇压一切,除了念头的滋生,他无法掌控一丝精气神。
    好浓郁的死亡气息!
    哪怕隔着混沌与虚无,那位神圣守将也感到一阵心悸,像是有未知的可怕存在,循着这死亡气息,进入这**地牢,在凝视着他,乃至此地的所有人。
    苏乞年挑眉,他眼中无量光流溢,顿时将那泄露出来的死亡气息击溃,瞬间净化成虚无,这股死亡气息有些陌生,却又很熟悉。
    大荒一隅。
    一座经年被黑雾笼罩的深谷,一口黢黑的棺椁,能有山岭一般大小,横亘在不见天日的深谷里,沧桑古拙的气机流转,岁月的气息浓稠,一颗又一颗古朴的大星,环绕着这黢黑的棺椁沉浮,冥冥之中,似乎有亡灵在哀嚎,伴着阵阵凄厉的龙吟声在谷中回荡。
    而在这口棺椁上,有一道身影静静盘坐着,通体笼罩在混沌气中,而混沌中星光点点,隐隐交织成一片又一片宏大的星河之象。
    此刻,在这口棺椁前,还盘坐着五道幽暗的身影,他们气息全无,像是处在虚幻与真实之间,不可捉摸,连生机都黯淡了,仿佛下一刻就会随风飘散,永寂于世。
    倏尔,黢黑的棺椁上,那笼罩在混沌气中的身影睁开了双眼,刹那间,像是有两盏神灯骤然间被点亮了,可怕的光束像是可以刺穿苍宇,击穿星空,又在刹那间敛去,那是一双比墨色还要深沉的眸子,弥漫着灰黑色的死气,那死气中,像是有一条又一条真龙坠落九天,伏尸万里。
    “诸位,你们曝露了!”有宏大而冷漠的声音响起。(求订阅,感谢大家的月票和打赏!第一更送上,接下来应该会有一段大剧情。)(未完待续)

第八百一十九章 葬龙谷内,最强风暴洗礼!(求订阅,求月票)

    你们曝露了!
    随着这冷漠的声音响起,黢黑棺椁前,五道盘坐的幽暗身影像是一下从虚幻走向了真实,黯淡的生命气机,宛如走出了永夜的天阳,一下剧烈膨胀起来。
    无尽的光和热,又掺杂着阴冷的死气,两种截然不同的气息交织,将深谷中的黑雾都蒸干了一大片,土泥烧结,化成墨色的晶体。
    “殛兄何出此言。”五道幽暗身影中的一人开口道,语气沉浑。
    黢黑棺椁上,那混沌气中,映照出一道伟岸而修长的身影,仿佛从无尽时空深处走来,有如水的涟漪震荡而出,漫过五道幽暗的身影,在他们身后,顿时有一片黑暗之地浮现,有微光如幕,纯白无瑕,流淌淡淡的虚焰。
    “气运天壁!殛兄好手段!”
    五道幽暗身影中,又一人开口赞叹道,语气清冷,虽是赞叹,却仿佛不夹带一丝情绪波动。
    紧接着,五道身影同时睁开了双眼,幽暗的深谷中,像是一下升起了十轮天阳,隐约间,竟仿佛听到了诸道退潮的声响,那纯白无瑕的气运天壁上,顿时有一道如微尘般的孔洞浮现,洞壁上有星星点点的赤金流火残留。
    “真龙为形,气运如火,交织阴阳,是个小家伙,但对于气运禁忌的参悟,当真非凡,走出了一条截然不同的路。”
    最先开口的一人沉吟道:“但能够以此破开祖运天壁,还是有些不寻常,非是寻常手段,我等亲自出手,都未必能够做到。”
    黢黑棺椁上,那宏大冷漠的声音再道:“诸位再看。”
    只见那混沌气中,如水的涟漪骤然间变得汹涌起来,如潮汐般涌动,不断冲刷在那纯白的气运天壁上,只闻那微尘般的孔洞上,那残留的赤金流火中,有淡淡的刀吟声响起,不是很高亢,却像是没有止境,不见衰竭,更直接映照进入五道幽暗身影的脑海中。
    那是一口晶莹的战刀,流淌如光的战辉,不灭的气息像是贯穿了永恒。
    “不灭意志!好强的刀势!”
    “意志生辉,这种战意前所未见,又未曾感到永恒气息,是那位巡天殿主!年轻的盖世战王!”
    五道盘坐的幽暗身影几乎在同时缓缓起身,如天阳一般炽盛的眸子,露出罕见的凝重之色,深谙气运之道的他们,深知那一位眼下是整个人族气运的风眼,任何被那一位盯上的,多半都会遭到气运风暴的倾轧,而隐匿气运的他们,远离风眼,依靠祖运的深厚积淀,本来是可以避开此劫的,但现在祖运天壁出现了漏洞,他们与那口风眼,已经生出了无形的纠缠,再想要置身事外,已经难以成行了。
    “气运无定,命运难测,看来是我们的修持还不够。”
    “只是牵扯了殛兄。”
    黢黑棺椁上,那位通体笼罩在混沌气中的葬龙谷当代大帝,闻言淡淡道:“这人间宿怨,红尘万丈,谁都避不开,逃不过,诸位如此,我亦如此,这只是坐化的那位弟子,即便汇聚了人间气运,我等亦为人界星空意志所钟,那五位不会插手这样的纠葛,我等何惧。”
    沉默半晌,那清冷的声音再次响起:“殛兄道境,非我五人能及,若事不可为,我等当全力助殛兄登顶至高。”
    混沌气中,葬龙谷当代大帝道:“人力有穷尽,亦无穷尽,殛某的承诺,亦与道长存。”
    战皇殿,禁地地牢三层。
    道铁铸就的孤崖下,汉天子的身影再现,他面色微白,但是眸子却无比湛亮,赤霞鎏金般的神光,像是要溢出眼帘,大元天鹰不禁感叹道:“刘兄的机缘到了,看来要比我等更快一步臻至无上领域。”
    “你羡慕不来。”景唐女武皇平静道,对于汉天子的变化,似乎并未令其心神生出半分波澜。
    “的确羡慕不来。”大元天鹰闻言也摇摇头,用命星来破境,能有几位圣人拥有这样的气魄,甚至以身为界,吐出气运龙炎,稍有不慎,就是命星崩塌,身死道消的下场,彻底形神俱灭,连真灵也不会留下。
    所以,真正的强者,看似惊才绝艳的背后,其实付出的,都是常人难以想象的代价,他们披荆斩棘,浴血而行,方能成为世人惊叹与仰望的存在。
    “大人。”此刻,那位神圣守将忍不住开口道,虽然窥破了气运天壁,但那死亡气息的源头,到底是哪里?
    由不得他不好奇,因为掘墓人一脉虽然在五荒大地不受诸无上传承待见,但不可否认,这是一方十分强大的传承,各大分支遍布五荒大地,甚至在九极蜕变之路提出之后,在一段时间内,成为了各大无上传承的座上宾。
    此外,这一脉能够与断命师一脉针锋相对了这么多年,虽然一直不能占据上风,但神圣守将很清楚,断命师一脉,那可是连人皇世家都有所忌惮的存在,一群疯子中的疯子,能够与那群疯子结怨,并活过这么多年,掘墓人一脉的底蕴可想而知。
    这一刻,苏乞年眸光有些冷,有些人早晚会清算,但没想到,竟然如此迫切。
    “葬龙谷。”
    他开口道,语气很淡,也没有隐瞒的意思,早先,这葬龙谷就与他锁天一脉有旧怨,当年他初入中域,就曾遭到葬龙谷的多次截杀,后来那位当代葬龙谷大帝,又屡次出言不逊,威压他锁天祖地,亵渎恩师威仪,尤其是昔年四族出手,在师父石化之日,这葬龙谷当代大帝同样以帝威扫荡,虽然不曾真正出手,但他们师兄弟早就想与其清算了。
    但后来,念及乱世已至,人族宁定,葬龙谷当代大帝,亦是人间少有的绝巅大帝之一,成道于浩瀚星空第二纪元之末,经历过纪元之争,成帝近四万年,而今正处于鼎盛岁月,手中也曾沾染过帝血,换做一些这一纪元无皇的种族,足以成为镇压底蕴的存在,傲视一界。
    这样的绝巅大帝,人皇不出,几无抗手,哪怕放到浩瀚星空中,也仅在诸皇之下,若无皇道兵器在手,面对这样的绝巅强者,世间少有人能够逃过镇压。
    而在乱世里,这样的存在,也是定海神针一般的支柱,所以苏乞年等人生生压住了杀念,暂且搁置了恩怨,但现在看来,并无意义。
    葬龙谷!
    随着苏乞年开口,那神圣守将瞳孔一下剧烈收缩,在大荒,除了五大人皇传承之外,诸帝族中,哪一方帝族最引人瞩目,毫无疑问,是葬龙谷。
    不仅仅因为葬龙谷当世大帝,乃人间少有的绝巅大帝,更因为这一方无上传承的底蕴与绵长,是经历过四大人龙世家四大人皇存世的岁月的,在人龙血脉最鼎盛的浩瀚星空第一纪元,葬龙谷都没有绝灭,依然传承了下来,这在星空古史中,都留下了浓墨重彩的一笔。
    至于葬龙谷的起源,世间有很多种说法,如今都已经不可考了,但与人龙世家,乃至锁天一脉的恩怨,并未随着年月的更迭,而淡去半分。
    尤其是葬龙谷的传承与修行,这漫长岁月以来,多少人龙血脉遭到屠戮,尤其是浩瀚星空第二纪元,无上战史中,并非没有四家人皇兵器威压葬龙谷的记载,但最终都因为各种缘由止戈,具体的根源都很模糊,没有明确的记载。
    但世人都清楚,葬龙谷中,一定存在着未知的底蕴,是其传承不灭的根基所在。
    神圣守将心生摇曳,明白多半要出大事了,掘墓人一脉的祖运映照在葬龙谷,这当中拥有怎样的牵连尚且不说,这违逆战皇殿诏令,藏匿忤逆者,就是重罪了,但偏偏无论是掘墓人一脉,还是葬龙谷,都不是一般的无上传承。
    更重要的是,新任的巡天殿主所在的锁天一脉,与葬龙谷亦有旧怨,这诸多因缘际会,接下来,大荒多半要迎来一场惊天的大地震。
    哪怕只是禁地地牢的守将,这位战皇殿神圣也毫不怀疑,年轻的巡天殿主眼中揉不得沙子,就算摒弃旧怨,巡天殿初立,这或许也将是最强的一场风暴洗礼。
    只是可能生出的变故,以及诸多必将衍生的深远的影响,哪怕身为神圣,也感到一阵心烦意乱,因为无上领域的一朵浪花,也足以倾覆十万里山河,摇落星辰,熄灭日月。
    年轻的巡天殿主会退却吗?
    活过了五百年的神圣守将并不觉得自己会看走眼,他亦相信,初代战皇走通的战王路,时隔无尽岁月,再次出现在他战皇殿的盖世战王,绝不会辱没盖世之名,遑论在盖世之上,而今世人皆知,战王之上,还有战帝。
    而年轻的巡天殿主,已近战帝。
    甚至在乱空山一行之后,人间已经有一些流言传世,年轻的巡天殿主,或许已经跻身于内。(求订阅,感谢大家的月票和打赏!月底了,还有月票没投的再不投就清空了哈。)(未完待续)

第八百二十章 气运风眼,蓄势!(求订阅,求月票)

    葬龙谷!
    他们真的寻到了几位大人所在之地!
    黑袍圣人眼中露出绝望之色,这可是连他也不清楚的隐秘,但根据过往的一些蛛丝马迹,诸位大人与葬龙谷之间,存在某种交情,应该**不离十。
    也就是说,这些人通过他的一缕气运之力,真的锁定了几位大人真身所在,虽然这并非是他所愿,但这罪果,却还是要他自己吞下。
    我……冤啊!
    倏尔,苏乞年若有所感,淡淡道:“那位,已经觉察到了。”
    “那位是……”大元天鹰道。
    “葬龙谷大帝。”苏乞年平静道。
    一边的神圣守将神色陡变,那位葬龙谷大帝已有所觉,就算现在赶过去,怕也来不及了,空口无凭,就算是他们战皇殿,也要顾及天下人的目光。
    “他们不会走的。”苏乞年淡淡道,似乎洞悉了神圣守将的念头。
    神圣守将一怔,随即在心中摇摇头,无上领域的征伐,彼此之间的交锋,已经不是他所能够揣度的了,但既然这位年轻的大人如此肯定,那么接下来,恐怕真的将迎来一场前所未有的风暴,这恐怕是这乱世里,于初立的巡天殿而言,肃清人间的最大的一场洗礼。
    “有意思。”汉天子挑眉,眼中赤霞鎏金般的意志光辉敛去,他们虽然踏足浩瀚星空的年月还很短暂,但是身份与起点都很高,站在战皇殿这样的绝巅高峰之上,他们看到的,也不只是人间的纷扰与冗杂,真正的乱世,在他们甫一踏入浩瀚星空,就向他们张开了带血的獠牙。
    一炷香后。
    走出**地牢,那位神圣守将还是忍不住开口道:“这位巡天使,日后若有余暇,**地牢想请你常来,与诸刑者论道。”
    大元天鹰先是一怔,继而朗笑道:“只要诸位不嫌弃,天某出手肆无忌惮惯了,就怕坏了诸位的规矩。”
    那神圣守将则咧嘴一笑:“**地牢里,只有守将和刑者。”
    有些诧异地看这位神圣守将一眼,大元天鹰点点头:“日后有瑕,一定来与诸位论道。”
    苏乞年轻轻摇头,抬脚迈步,走向巡天谷,没想到这**地牢一行,大元天鹰还能发掘出这样的收获,得到了地牢守将的认可,堂堂大元国师,竟有刑者的天赋,不得不说是一个意外之喜。
    原本沉凝的气氛,顿时被冲散了部分,这更像是风暴之前的宁静,看苏乞年一行离去的身影,那位神圣守将再次深吸一口气,而后转身,头也不回地踏进了地牢中。
    接下来的数日内,战皇殿所在的这片无垠战土,很多人都感受到了空气的沉闷,天空中阴沉沉的,不时有雷霆闪过,浓密的铅云,将那轮从近古燃烧至今,残破的神阳都遮蔽了。
    要出大事了!
    最先心有所感的,是五大刑天,身为巡天殿主,**地牢的收获,苏乞年并未隐瞒,且亲自走了一趟刑天殿,至于与五大刑天说了一些什么,没有人知道,而刑天殿内一片寂静,任凭这几日天象变化,也没有半分干涉的迹象。
    而诸位紫绶刑天,这几天始终有些惊疑不定,到了无上领域,哪怕并未参悟气运、命运禁忌,对于冥冥之中的气运变化,也有一些把握,他们分明感到,这几日以来,那座新辟的巡天谷中,气运纠缠汇聚,像是成为了一道风眼。
    而风眼之外,则是不断转动,乃至肆虐的飓风。
    气运风暴,风眼所在!
    毫无疑问,当下的巡天殿,是天下纷争的汇聚之地,尤其是那位年轻的巡天殿主,每一次出手,都出人意料,而今对于其真实修为与战力,已经没有人敢轻易论断,再加上近日,连乱空山一脉都被折服,留底刻印,身为素来与战皇殿不睦的老对头,当代乱空大帝有多强,诸位紫绶刑天如何不清楚,那是连绝巅大帝都忌惮的存在,却在那位登上乱空山后,改弦易张,这着实令五荒大地诸无上传承吃了一惊,对于那位年轻的巡天殿主,生出一些改观。
    这人世间,从来不缺少真正的强者,但一个真正的上位者,可以左右天下大势的上位者,则寥若晨星。
    在诸紫绶刑天看来,当下的巡天殿,已经可以算是在人族星空立住了脚跟,乱空山一脉的折服,为其奠定了坚实的根基,但眼下,其为何又生出如此混乱的气运纠缠,乃至生成了气运风暴,成为了风眼所在?
    阵师一脉,炼药师一脉,真正的大势力都已经尘埃落定,即便有一些零星的游散传承,也无足轻重,随着诸刑天行走五荒大地,相信接下来的一段时月,这些零星传承也不会生出什么变故,大势已成,想要违背大势,绝非是一般的伟力可以抗拒。
    那么,对于初立的巡天殿而言,能够引动如此气运风暴的,或许只剩下了一种可能……
    掘墓人一脉!
    近半年来,虽然掘墓人一脉又不少强者被镇压,乃至陨落,但这一脉的底蕴太深厚了,传承的岁月也极其古远,甚至可以追溯到近古年间,是断命师一脉虽可压制,却也无可奈何的恐怖传承,所以对于寻常无上传承而言,足以伤筋动骨的损伤,对于分支众多,遍布五荒大地,乃至四域星天的掘墓人一脉来说,实在是微不足道。
    难道那位年轻的巡天殿主,竟然寻到了掘墓人一脉的根基底蕴所在?
    若是为真,那就真的了不得了,这场气运风暴若是席卷出去,怕是足以燎卷整个五荒大地,即便是诸位紫绶刑天,也感到有些心惊肉跳,毕竟放眼整个人间,能够令他们这些无上生灵惊悸的东西或是变故,实在不是很多了。
    只是,那一位难道就不怕消息泄露出去,令那一脉再次隐没吗?毕竟在诸位紫绶刑天看来,战皇殿这片无垠战土上,这无尽岁月以来,诸战域也汇聚了人间各种纷扰,无数部族传承在这里汇聚、倾轧,直至彼此纠缠,诸多利益纠葛,而能够窥见巡天殿气运变化的,除了他们一众紫绶刑天,也一定还有其他人。
    已经数日过去,消息想来已经传递了出去,或许五荒大地诸无上传承都已经有所感知,巡天谷内,那位数日未动,看上去,更像是一种蓄势。
    掘墓人一脉,不会再避!
    除此之外,诸紫绶刑天想不到其他的可能,只是到底是什么,令得这向来隐匿于阴影之地的一脉,此番决定直撄巡天殿之锋,哪怕巡天殿初立,根基还不深,但毕竟是他们战皇殿两大殿之一,执掌监察天下的权责,难道他们就不怕引动五大刑天出手吗?
    第五日,一身麻衣的中年人自天外而来,走进这片无垠战土,走入了巡天谷中。
    是锁天一脉那位阵道宗师绝巅的大师兄!
    有紫绶刑天眉眼直跳,这位虽非大帝,但也足以比肩大帝,其手中执掌的,更是传说中的打神鞭,在这个节骨眼上,这位锁天一脉的大师兄自浩瀚星空中归来,虽然已经有所预料,但亲眼目睹之后,还是忍不住心生摇曳,因为这也预示着,这场风暴,或许比想象中还要滂沱。
    并且,这位锁天一脉的大师兄,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最近一段时月,从星空中传回来的一些消息,可是有不少,都是关于这一位的,因为在星空中,其与琴帝墨幽这对夙敌,又有了数次交锋,要知道,眼下的琴帝墨幽得到凤凰一族的庇护,墨幽琴蜕变为帝兵,死亡序曲奏响,连鬼族与冥族两位大帝都遭了重创,足见其可怖之处。
    而数次交锋,这位绝巅的阵道宗师,与琴帝墨幽竟平分秋色,数次交锋都未分胜负。
    据星空中传回的消息,这位锁天一脉的大师兄,多半已经更进一步,开始了斩三身层次的修行,而意志修为,更是在与琴帝交手中,臻至了不灭领域,就算摒弃其一身惊艳星空的阵道修为,也足以称得上是准帝了。
    至此,哪怕摒弃所有,光是年轻的巡天殿主与他那一脉的大师兄二人,就足以令诸帝族严阵以待,只要不是人皇世家,恐怕无论是哪一方帝族,都不想同时面对两股比肩大帝的伟力。
    第五日入夜,一个背负石弓的中年汉子再次走进这片无垠战土,是那位离世的诸天禁忌的二弟子。
    战皇殿内,不少人沉默,他们看出来,年轻的巡天殿主对于掘墓人一脉也足够看重,同为那位诸天禁忌的几位弟子,在陆续归来,届时,初立的巡天殿汇聚的伟力,怕是如乱空山这样的巅峰帝族都要忌惮。
    还有那口断枪,是怎么也绕不开的,眼下堪称是锁天一脉镇压底蕴的存在,此前掀翻始祖湖,诸族生灵都曾映照那划破诸天的枪吟声,若是请动那口断枪,恐怕就算是人皇世家,除了五大人皇所在的传承,复苏的皇道兵器,怕也难撄其锋。(求订阅,今天卡壳了,也是醉了,6个小时就磨了一章也是醉了,第二章估计没了,脑子空空的,一点情绪也没有,这段有点复杂,容十步好好想想。)(未完待续)

第八百二十一章 谁能撑起人族的脊梁?(求订阅,求月票)

    五荒大地。
    很多无上传承都绷紧了心神,实在是乱世中瞬息万变,早已不复当初的平静,各种震动星空的大事件,就算是星空诸族族内,也没有几个太平的,加上诸神国度的现世,各种神祗血脉搅乱星空下,最近十几年,诸无上传承就没有几天清宁的日子。
    尤其是一些无上生灵,他们不禁感叹,过往稍一坐关就十载数十载的日子一去不复返了,乱世中,族中各种变化与决断,都需要他们来掌舵,这已经不是最初,大家默认神圣就能够撑起门面的时月了,一些雪藏的底蕴纷纷出世,因为再不拿出来,可能在不久的将来,就要被星海大浪淘尽。
    再多的感叹与怀念都没有用,这是诸天大势,席卷整个星空,再隐世也没有用,大劫到来之时,全都要被清算,封闭的山门也给你轰塌,谁也不能置身事外。
    虽然耽搁了修行,却也没有办法,诸无上强者也在调整心态,红尘万丈,同样也是一种对于生命进化的熬炼,可以倾注真实感,将那超然而不真实的气韵洗炼,让生命变得厚重。
    “本以为,乱空山留底刻印,已经是大地震,为初立的巡天殿奠定了坚实的根基,没想到,还有惊变在酝酿。”
    “气运如风,已经凝成风暴了……”
    不少无上生灵目光沉凝,气运无形,素来很难具现,但此刻战皇殿所在的那片无垠战土,气运汇聚,如风暴转动,别说是他们,就算是普通神圣之下的强者,也可以轻易以意志映照。
    这是要对掘墓人一脉出手了。
    虽然有所猜测,但诸无上传承还是很难想象,毕竟是与断命师一脉纠缠这么多年的强大传承,哪怕常年隐匿于阴影之地,但深谙气运之道的这群地老鼠,若论潜藏与保命,足以独步人世间。
    而看眼前的阵势,分明是摆明了车马,这是要与巡天殿正面交锋吗?
    对于很多无上传承来说,以他们对于这一脉的了解,眼前的变化,实在难以想象,直到第六日辰时。
    大荒一隅,那座经年被黑雾笼罩的深谷,随着那如烟如霞的朝阳升起,有风声渐起,很快将九天之上的流云吹散,高天之上不时有雷音滚滚,但却不见阴云汇聚,一些临近的无上传承被惊动,有无上强者立在荒莽大地上眺望远方,顿时感到一阵心惊肉跳。
    那是气运之象!
    肉眼所见,那座深谷上空一如既往,但在意志映照之下,却渐生狂风骤雨,铅云密布,有雷霆万钧,整个天地都开始陷入昏暗之中,难觅天光。
    “葬龙谷!”有无上强者失声道,露出前所未有的惊容。
    在这个时间点,衍生出如此惊人的气运之象,隐隐与那片无垠战土针锋相对,就算是傻子也看出来,巡天殿积蓄大势,将要交锋的,正是这葬龙谷。
    如此一来,那掘墓人一脉,与这葬龙谷之间,怕也有着说不清的牵扯,一个掘墓人一脉,已经十分棘手,再加上一个葬龙谷,难怪巡天殿迟迟未动,这样的对手,别说是那位年轻的巡天殿主,就算是五大刑天,也要凝神以对。
    葬龙谷的气运异象,比飓风还要快,很快席卷了整个五荒大地。
    乱空山上,一身布袍,白发束起的乱空大帝眸光微挑,目光有些悠远,身侧,乱雨准王忍不住道:“叔父,葬龙谷与掘墓人一脉联手,那巡天殿主,怕是要铩羽而归了。”
    不是他小觑了年轻的巡天殿主,无论是掘墓人一脉的底蕴,还是葬龙谷经历的风雨,都不是寻常帝族可以比拟的,甚至在某种意义上来说,这是连人皇世家,也有所忌惮的两大传承,尤其是葬龙谷,经历过四大人龙世家四大人皇存世的年月也没有覆灭,那未知的底蕴,人龙世家也讳莫如深,四家人皇兵器曾经威压葬龙谷,最后也不了了之。
    当然,战皇殿的底蕴,足以镇压人间,不过对于初立的巡天殿而言,针对掘墓人一脉与葬龙谷这样的强大传承,就显得有些捉襟见肘。
    “气运无定,命运万变。”
    这位当代乱空大帝则轻轻摇头,道:“没有人知道,那位诸天禁忌留下了多少底蕴,永远不要去小觑一个活过了近三个纪元的存在,就像蝼蚁永远也看不清,九天之上巨龙的轮廓。”
    “叔父的意思是……”乱雨准王眸光一动。
    “我能有什么意思,你不要乱猜。”乱空大帝斜睨他一眼,“你学点好,不要尽想着揣摩上意,你自己成为上意,一切尽收眼底,就不用再猜了。”
    “是,叔父。”乱雨准王瓮声道。
    自从那位年轻的巡天殿主来过后,乱雨准王觉得,自己在叔父眼中的地位,像是被一下打入了谷底,动辄就呛他,更时时训诫,乱雨准王哪里不清楚,叔父是觉得,乱空山上的后辈,没有一个能够撑得起颜面的,可那位,是人能比的吗?
    神农山中。
    那片清幽的紫竹林里,一身青袍洗得发白的明**帝有些错愕,而后轻笑道:“真是没有消停的时候。”
    第六日很快过去,但葬龙谷所在的荒莽大地,却愈发沉静了,并无多少强者汇聚而至,甚至即便有一些各方势力的人物到来,也不过一沾即走,这种是非之地,可以想象接下来风暴与雷霆骤雨交织,到底会衍生出怎样的一幅可怖的画卷。
    甚至不少无上生灵思虑再三,觉得接下来一段时月,葬龙谷还是不要靠近得好,以免被卷入彼此倾轧的气运旋涡中,横生死劫。
    因为到了这样的高度,寻常无上传承都要小心谨慎,恐怕也只有人皇世家,才有观摩,乃至插手的资格。
    此外,很多强者都在尝试推演,乃至请动了断命师一脉的大人物,想要对接下来巡天殿与葬龙谷之间的交锋进行预知,但无一例外,都没有成行,到后来,断命师一脉更是直言拒绝,涉及的传承与强者太恐怖,遑论还有与他们一直为敌的掘墓人一脉,若是能够预知一角未来,掘墓人一脉也不会存世至今。
    战皇殿。
    诸紫绶刑天皆沉默,他们虽然有所预料,但也根本没有想到,掘墓人一脉,居然与葬龙谷有了牵扯,这在过往是没有半分先兆的,葬龙谷的神秘与未知底蕴,素来被五荒大地众多无上强者忌惮,尤其是当世葬龙谷大帝,更是被誉为人族这个纪元,最有可能涉足那至高的皇道领域的绝巅大帝之一。
    这样的存在,如非是同等层次的强者,乃至至高的皇者亲自出手,在浩瀚星空下,堪称举世无敌。
    甚至有老一辈的无上强者猜测,到了绝巅领域,那些浸淫多年,未曾迈出那一步,但却已经有所参悟的绝代人物,或许已经身具部分至高气象。
    而当世葬龙谷大帝,在上个纪元之末,就已经成帝,而今这浩瀚星空第三纪元,也已经过去了三万多年,其出手的次数寥若晨星,很难想象,其已经臻至了哪一步,但世人皆知,其早年服用过惊世的延寿灵药,增寿四万多年,几乎等同于再续了一世帝命,就算不及十万八千年,也比人皇寿元少不了多少。
    这也意味着,眼下这位葬龙谷当世大帝,不仅未曾衰老,气血衰竭,更处于一生中最鼎盛的岁月,其拥有足够绵长的寿元,来参悟至高的皇道领域。
    摒弃掘墓人一脉,光是这位葬龙谷大帝,在诸紫绶刑天看来,对于初立的巡天殿而言,就是一座难以逾越的高峰,当然,若是那位年轻的巡天殿主能够请动那口断枪,又是两说,毕竟那是将当世仙皇都钉在了诸世之外的禁忌兵器。
    不过,也不是没有变数,毕竟上个纪元,四大人龙世家皇兵齐聚,威压葬龙谷,最后不了了之,亦是一桩悬案,很多人怀疑,葬龙谷内,遗留着初代葬龙谷大帝的底蕴,哪怕是人皇兵器,也无可奈何。
    是以,对于接下来巡天殿与葬龙谷,及至掘墓人一脉的交锋,诸紫绶刑天无法预料,变数太多,已经超出了他们的想象,亦非是他们的力量所能及。
    “所有的变数,都可能化为异数。”
    “就怕最后气运风暴裹挟着雷火,风助火势,再难熄灭,而眼下的乱世……”
    也有紫绶刑天露出忧色,怕最后失去掌控,当下的人族虽不说风雨飘摇,却也四面环敌,说是群狼环伺毫不为过,再加上那深不可测的诸神国度,那群远古的诸神血脉,强者如云,更有可与诸皇比肩的诸神主屹立在伟岸神山之巅,若想要重新威凛诸天下,毫无疑问,人族是他们必须跨过的一道坎。
    可以预见的,这恐怕是于人族而言,最凶险的一个纪元,怕还要更胜近古初年,而开元三皇已逝,这个纪元之末,谁能支撑起人族的脊梁……(求订阅,月底了,还有月票没投的快清零了哈。)(未完待续)

第八百二十二章 登龙船,去踏平那深谷!(求订阅,求月票)

    巡天殿。
    第八日,刘清蝉归来,向众人见礼。
    “见过圣上。”刘清蝉看向汉天子,微微欠身。
    “星空中只问道行,我早已退位,不再是什么一国之主,而今只是一个踏入星空的求道者罢了。”汉天子轻轻摇头,语气温和。
    “圣上不再是圣上,也是清蝉的宗族长辈,礼不可废。”刘清蝉罕见地坚持道。
    而在玄黄大地时,苏乞年都未见其如此看重礼数,但他也明白,正因为来到了浩瀚星空,刘清蝉方才更加看重与玄黄诸天命之间的关系,就像汉天子,其他人都可以凭借道行,以达者为先,但刘清蝉这一世出身大汉皇室,与汉天子体内流淌的,是同样的血脉。
    “好。”汉天子颔首,语气也浮现几许郑重,但没有再多说什么。
    身为曾经的大汉天子,一国之君,转动国运,把握天命,什么尔虞我诈,人情冷暖没有见识过,正因为如此,刘清蝉的坚持,得到了他的认可。
    人都到齐了。
    巡天殿中央,苏乞年缓缓起身,看眼前的众人,除了大师兄等人外,身为巡天使的玄黄诸天命,这几日也陆陆续续归来,齐聚巡天殿中,只有两位人王,此前联袂出行,眼下尚未归来,但苏乞年相信,以那两位的性子,最后一定不会缺席。
    “时候差不多了。”苏乞年开口,语气平静,“诸位随我踏平葬龙谷。”
    “早就等着这一天。”河老三咧嘴一笑,眼中却有寒光迸溅,这些年,他们这一脉顾全大局,一直未曾对葬龙谷出手,而其却窝藏掘墓人一脉,眼下又尽起气运,与巡天殿争锋相对,这已经不只是一种挑衅,更是在约战。
    从第六日辰时起,战书就已经送出了。
    这一日,战皇殿所在的无垠战土,一些临近巡天谷的强者蓦的浑身一震,他们霍地转身,眺望那座沉静了数日的山谷,耳边传来殿门洞开的轰鸣声,伴着一股阳和的气息,像是比万物复苏的春雷更蓬勃,刹那间席卷了这片无垠战土,并朝着战皇殿外,广袤的荒莽大地蔓延而去。
    那是……
    诸紫绶刑天在第一时间被惊动,他们看到了那一袭粗布白袍的身影,当先一步自巡天殿内走出,左侧微后半步是那位锁天一脉的大师兄,右手边则是不空天女,那位诸天禁忌的几位弟子,众人所熟知的,尽皆在列,也有紫绶刑天蹙眉,那位传说中的,更在年轻的巡天殿主之前成就盖世战王的锁天弟子,又身在何处?还是说,就是这几人中的某一位?
    此外,近些时月,无论是五荒大地,还是浩瀚星空,都开始流传一种说法,自始至终,无论是所谓的盖世战王,还是战帝,都是那位年轻的巡天殿主本身。
    这种说法最早的雏形,是由昔年那位诸天禁忌坐化时,出手的四族大帝口中流传出来的,当然是否真的是出自几位大帝之口已经不可考了,因为八帝十王的陨落,加上几位大帝的失踪,而今已经无从论证,但近些时月,这种说法的起源,据一些紫绶刑天了解,是源自五荒大地一些避世多年的无上传承,这些无上传承少有传人行走世间,但族中或是宗门内,着实蛰伏着一些恐怖的活化石,走在帝路上,或是已经跻身帝境。
    很快,这些杂念就被剔除,诸紫绶刑天相信,不多久,随着年轻的巡天殿主降临葬龙谷,一切都将水落石出。
    随即,他们的目光又落到了那群巡天使身上,传闻中与那位巡天殿主同出一源之地,眼下看来,那位巡天殿主出身的,怕也不是真的什么微末之地。
    不是吗?足足数十位圣境绝巅的强者,不乏圣境巨头,乃至有不少,都有不朽的意志光辉内蕴,哪怕只是雏形,无上天路,也算迈出了坚实的一步,尤其是其中一位老道,竟令不少紫绶刑天都生出一种无法窥探感,那是真正的不朽意志。
    且不说其他,数十位圣人,就算是很多无上传承,也拿不出如此众多的绝巅圣境,一般而言,能够拥有这般底蕴的,唯有帝族。
    昂!
    也就在苏乞年一众巡天殿强者走出巡天谷的一刻,这片无垠战土上空,顿时响起了一道滂沱且苍茫的龙吟声,一条金色的巨龙,峥嵘龙角如天剑,切开了虚无,挤出了比星河还要巍峨的龙体。
    “不灭龙船!”
    很多战皇殿强者眸光炽热,这是以初代战皇以及一位龙皇的遗蜕打造而成,无尽岁月以来,承载了太多历史的光辉,在人族战史上,这条不灭龙船几乎贯穿了整个近古的记忆。
    就是不少紫绶刑天,也面露惊容,没想到那位年轻的巡天殿主,竟然能够勾动不灭龙船,难道是五大刑天借用了刑天大印?
    要知道,不灭龙船素来征战异族,遨游星空,若是真的降临葬龙谷,怕是要震动整个人世间,这其中蕴含的意义,足以令每一方无上传承深思,乃至心悸。
    此刻,刑天大殿内。
    一身兽袍,仪态邋遢的第一刑天先是微微错愕,继而就轻笑着摇摇头:“那位在不灭龙船中给他留下了烙印,以其炼化的天龙血脉,也足以勉强驾驭了,没想到这第一次出手就动用了,他倒是一点也不客气。”
    不远处,剑眉入鬓,身姿英武的第四刑天瞥他一眼,淡淡道:“就怕葬龙谷那位对于不灭龙船没有那么忌惮,这肃清人间的最后一战,终究是要以惊涛骇浪来终结。”
    刑天殿一角,又一道清冷的声音响起:“那位沉寂这么多年,葬龙谷中那桩悬案,也到了该曝露的时候了,不灭龙船不行,巡天殿一定可以。”
    “呦,老二,你对那小子也挺看重。”第一刑天挑眉道。
    刑天殿一角,那清冷的声音略一凝滞,整个大殿都飘起了鹅毛大雪,每一片雪花,都是秩序的凝结,有一种冻彻神魂的可怖气韵:“别以为你是第一刑天,我就不敢打你。”
    第四刑天也有些无言,看一眼第一刑天,若论他们战皇殿五大刑天,与诸帝间的关系,这位凭借一己之力,令诸帝对他们五大刑天的观感皆一般,甚至有些不待见,当世战皇就更不用说了,那是懒得跟他计较,就连年轻的巡天殿主那位大师兄,那些年的故事,他们可是一清二楚……
    巡天谷上空,不灭龙船沉浮,有星辰如灯火,悬挂在船舷之上,对于第一次见到不灭龙船的玄黄诸天命而言,不灭龙船带给他们的震撼,是溢于言表的,尤其是对于汉天子等五国之主而言,昔年,五国皇室也都有真龙船,但与眼前这条龙皇遗蜕铸成的不灭战船相比,就显得太过微渺。
    一身人龙血脉在沸腾,隐隐与这条伟岸龙船共鸣,汉天子与景唐女武皇四人相视一眼,只是这不灭龙船的神形,若是可以带回玄黄大地,摹刻成观想图,当可令他们五国皇室血脉,诞生出更多可以化身成龙的存在。
    下一刻,苏乞年念动间,虚空挪移,众人出现在不灭龙船船首之上,俯瞰下方的无垠战土,天地都似乎变得微渺了。
    但诸天命明白,这只是一种错觉,苏乞年注意到祖师三疯道人,在登临不灭龙船之后,就露出几分沉吟之色,周身阴阳气机流转,一些莫名的变化,似乎在由表及里地深入进去,祖师的生命气息,出现了高涨的迹象。
    当然,这种变化,也只有如他一般拥有不灭意志的强者才能够感受到,祖师对于气息的收敛,哪怕未曾破入无上领域,也足以令诸王自惭形秽。
    于此,大师兄除了微微挑眉,也就见怪不怪了,毕竟有人王古唯一珠玉在前,玄黄大地走出来的,若是真的平淡无奇,他才会觉得不正常。
    这……
    无垠战土上,众多战皇殿强者看眼前这一幕,都感到一阵恍惚,真的要驾驭不灭龙船,威压葬龙谷?
    一个是龙船,一个则以葬龙为名,虽然尚未交手,但不少强者已经可以从空气中嗅到清晰的火星气。
    此刻,不灭龙船船首。
    苏乞年勾动脊椎大龙,与脚下的不灭龙船共振,当世战皇铭刻了他的意志气息,是以借助一缕炼化的天龙血脉,他瞬间对于脚下的龙船生出了一种清晰的掌控,他感受到了一股沉寂的伟力,若是可以撬动,怕是足以大帝胆寒。
    昂!
    即刻,苏乞年勾动不灭龙船,那如星河般伟岸的船体如真龙蜿蜒,天裂了,无声无息,张开了一道接连天地的口子,口子里,是另一片天空下,一座幽邃的山谷,通体被黑雾笼罩,沉静无声,像是一头太古凶兽,沉眠在荒莽中,还不曾苏醒。
    苍茫的龙吟声,随即在这片寂静的天空下响起,不灭龙船庞大的船体降临,穿过天裂,直接出现在了葬龙谷前。(求订阅,感谢大家的月票和打赏!)(未完待续)

第八百二十三章 昭告于世的未来身!(求订阅,求月票)

    轰隆隆!
    意志映照的精神世界,此刻的葬龙谷上空铅云密布,粗大的雷霆如山岭,在九天之上交织,迸溅出如龙的银色闪电。
    而随着不灭龙船的降临,那漫天铅云被卷动,有飓风呼啸,天地间,顿时落下了如瀑的雨幕,荒莽大地刹那间化成一片汪洋。
    这如天灾一般的场景,只存在于精神世界中,是冥冥之中的气运之象,但哪怕在距离葬龙谷亿万里之外,很多无上强者也感到一阵心惊肉跳,这种精神领域的异象,某种程度上,比真实存在的更加可怖,因为它的杀伐是无影无形的,很多时候,根本无从防备。
    “不灭龙船!”
    “那位年轻的巡天殿主,竟然驾驭了不灭龙船,这是我人族镇压族运的至宝之一!”
    大荒中,很多强者露出惊容,实在是不灭龙船太庞大且巍峨了,像是天上的星河坠落在了人间,别说是大荒,哪怕远在其余四荒大地,也清晰可见。
    那苍茫的龙吟声,几乎在一瞬间,就惊动了诸多活化石,他们这段时月都已经复苏了,因为实在是扛不住三天两头地被震醒,脑壳疼。
    此时,这些活化石大都露出沉凝之色,自浩瀚星空第一纪元以来,这还是葬龙谷第一次与战皇殿针锋相对,再加上年轻的巡天殿主出身于锁天一脉,这甫一出手,连不灭龙船都动用了,这场清算,可以想象,绝非是单纯的威慑,一定会有一个结果。
    葬龙谷。
    这座经年被黑雾笼罩的深谷中,那如山岭一般,横亘在谷中的黢黑棺椁上,通体笼罩在混沌气中的葬龙谷当世大帝宏大而冷漠的声音响起:“诸位,恶客临门了。”
    黢黑棺椁前,那盘坐着的五道幽暗身影起身了,黑雾缭绕的深谷中,像是拔地而起了五座巍峨神山,九天之上的流云都被崩碎了,五股灼烫而炽盛的帝血,像是在大荒中,骤然间升起了五轮炙热的天阳,无尽的光和热,伴着似可镇压宇宙八极的恐怖帝威,席卷向九天十地。
    大帝!
    不灭龙船上,苏乞年挑眉,竟有足足五位无上大帝,尤其是其中一道帝影,他一点也不陌生,正是昔日截杀他的那位掘墓人一脉的大帝。
    五道恐怖的帝身屹立在星空下,他们气息**,气运蒸腾如星海翻涌,那炽烈的帝威中,掺杂着阴冷的死气,一看就是同出一源,大师兄洛生微微颔首,淡淡道:“人很齐全,五方大帝,难怪可与断命师一脉交锋至今。”
    轰隆隆!
    此刻,整个大荒都开始摇晃,五帝临世,兆亿计的人族都感受到了一股沉重的压迫感,令他们呼吸凝滞,甚至忍不住跪伏在地,而修为愈高,那压迫感愈强,甚至在一些无上传承,有神圣露出骇然之色,看族内的无上强者面色苍白,甚至肌体都在战栗。
    没办法,那种源自心灵与精神层面的压力太大了,尤其是一些准王,不朽意志映照天地,葬龙谷倾轧的气运,与五帝临世的恐怖威仪,无论他们愿不愿意,都倒映在他们的心灵世界里,而他们远没有无缺的真王道行稳固,意志坚凝,有不少都处在了崩溃的边缘,比之诸神圣还要不堪。
    昂!
    直到一道高亢的龙吟声响起,像是贯穿了古今未来,整个大荒的天空,瞬间陷入了一片金色的汪洋里,那是凝若实质的真龙气息,弥漫着至高的皇道威仪,原本还剧烈摇晃的广袤大荒,即刻宁定下来,而众多跪伏在地的人族,也随即浑身一轻,那沉重的压迫感,一下消散得七七八八。
    “是不灭龙船!那位年轻的巡天殿主出手了。”
    有准王深吸一口气,露出几分复杂难明的神色,在这种时候,面对掘墓人一脉五方大帝,依然不惜耗费对于不灭龙船不多的掌控之力,这世间的强者无数,即便是到了无上领域,又有几人能够真正拥有这样的胸襟,毕竟知晓肩上承载的重负,又愿意背负起它,并一以贯之,这本身就是一种熬炼。
    人有七情六欲,对于寿元绵长的无上强者而言,如何成为先贤,比弱者更加艰难,因为弱者轻易便陨落了,而强者拥有更多的时月去守护,也拥有更多的时月去堕落。
    葬龙谷前。
    帝威如狱,那五方通天的帝身,无尽的光和热内敛,巍峨帝体矗立在天地间,渐渐变得沉静下来,但不灭龙船船首上,不少玄黄天命,都露出了凝重之色,这种内敛之后的沉静,对于凝结了道心的他们而言,更像是一种对于力量的极尽收束与凝炼,等到再次出手时,只会更加可怕。
    “你驾驭不了不灭龙船,这只是在徒耗伟力。”五方大帝中,一道清冷的声音响起,只是黑袍笼罩下的幽暗,令众人无法得见真容。
    船首,苏乞年平静道:“所以你只是大帝,不是人皇。”
    他语气不是很响,却清晰回荡在天地间,弥散在荒莽中,这种针锋相对,令千万里外不少人族强者都一阵咋舌,年轻的巡天殿主,直接在与一位大帝叫板,针锋相对。
    “言语没有意义,唤出你的未来身吧,现在的你,只是盖世战王,还不是战帝。”
    葬龙谷前,那位黑袍大帝再次开口道,语气很淡,直接揭示了苏乞年身上最大的隐秘,告知世人,这位年轻的巡天殿主,为何能够多次化解杀劫,逃出生天,根本不是因为锁天一脉有一位隐匿的盖世战王,乃至战帝,而是这位斩出了一道前所未有的未来身。
    未来身!
    而随着黑袍大帝开口,整个大荒都震动了,无数强者露出匪夷所思之色,尤其是诸无上生灵,帝路终点斩三身,锤炼永恒道心,但就算是过去、未来二身,也都是基于现世真身的生命层次,或是稍弱,或是稍强一筹,怎么可能有人斩出超出己身一个,乃至不止一个层次的未来身。
    若是为真,也就是说,在年轻的巡天殿主尚未破入盖世领域之前,其斩出的未来身,就拥有了战帝之力。
    向前追溯,更早的十多年前,那位诸天禁忌离世之时,锁天一脉祖地爆发的那股盖世战血,根本不是什么神秘弟子,就是这位巡天殿主自己。
    “不可能!无上战史中,根本没有这样的记载。”
    “纵观人族古史,上溯至上古蛮荒年间,也没有这样的记述,连传说都没有。”
    “这简直就是直接斩出了未来某段岁月的自己,而斩三身,斩出的更多的是一种神意,是时空长河的一种倒影,并非是真正的过去、未来,乃至现世三身……”
    就是很多活过了漫长岁月的活化石,此刻也都蹙眉凝神,虽然匪夷所思,过去无痕,但出自一位无上大帝之口,多半真实不虚,也有一些恐怖的老辈无上,当初就曾经映照出一角真相,但缄默未语,此刻得到印证,更是沉思起来。
    葬龙谷前,不灭龙船上,玄黄诸天命也有不少人露出沉吟之色,因为证道天命的他们,昔年都曾经走过元神十重真如境,斩过去、未来二身,从而步入元神纯阳之境,但斩出的二身,也不可能有太过离谱的跃升,在他们看来,这是否是人皇踏入浩瀚星空后,**玄黄与星空修行法,而开辟出的斩身之法。
    苏乞年神色平静,眸光淡漠,于此似乎早有预料,过去、未来二身早晚都有曝露的一天,从当初那位杀星大帝陨落之日起,苏乞年就明白,只是时间早晚罢了。
    “想见未来身,你还不配。”
    苏乞年看向这位黑袍大帝,认真道:“当初没能留下你,今日一并清算,昔日截杀苏某,而今又抗拒诏令,你们这一脉亵渎英灵沉眠,辱及先贤骨骸,其罪当诛!”
    顿了顿,苏乞年沉声道:“从你第一个开始!”
    话音落下的同时,苏乞年动了,他没有驾驭不灭龙船,而是一步迈出,捏动原始拳印,举拳就朝着前方那黑袍大帝轰杀而去。
    昂!
    有苍茫的龙吟声响起,虽然不及不灭龙船的宏大与威严,却拥有神圣而古远的威仪,那古拙的拳锋沉静,缭绕晶莹的战辉,灼烫的气息映照精神世界,一下锁定了那黑袍大帝。
    铛!
    在超越了虚空与时间的领域里,黑袍大帝抬手,像是割裂了混沌,截断了苏乞年的拳路,拳与掌在葬龙谷前交击,宛如天钟撞响,又好像神匠在锻铁,舞动天锤,砸落在仙铁砧上。
    苏乞年不退,但前方的黑袍大帝,手掌却剧震,巍峨帝身幻灭,显露出不过八尺多高的真身,他接连后退数步,每一步落下,都将混沌震裂,留下一道道可怖的足印,像是要踏入混沌绝域中。
    “好一个盖世战体!”
    黑袍大帝沉声道,他没想到,苏乞年的盖世战体居然强至如斯,比他的帝身还要坚固不催,那缭绕的晶莹战辉,更是抵住了无上帝威。(求订阅,**卡成这样前所未有,也是醉了,最近更新太渣了,白天继续写。)(未完待续)

第八百二十四章 压制大帝!(求订阅)

    一拳震退了掘墓人一脉的黑袍大帝!
    大荒诸地,众无上生灵不朽意志映照,皆心神剧震,哪怕星空中的战绩再显赫,人世间的传闻再多,那也只是镜花水月,远没有他们此刻亲眼目睹,所带来的观感更加真切。
    即便出身掘墓人一脉,那也是一位真正的无上大帝,帝威不可敌,哪怕是再强的王者,也逾越不了这天定的鸿沟,正常来说,修行者本身生命层次、肉身体魄所衍生的战力,摒弃诸如阵法、草木药石之道等等外力加持,哪怕是准帝,也只是星空诸族间的戏称罢了,大帝的生命层次,所衍生的气机杀伐,再强的王体也承受不住。
    “战帝!”
    几乎在同一时刻,每一个无上生灵,心中都浮现出同样的两个字。
    那是初代战皇走通战王路后,方才达至的巅峰之境,在九界盖世战王之上成道,可谓战帝!
    何谓战帝,比肩大帝!
    但为何掘墓人一脉的黑袍大帝言及,那位还不是战帝?
    不少无上生灵都露出困惑之色,唯有少数一些活化石露出沉吟之色,他们意志铭刻天地星空,敢于直接观照葬龙谷前的大地,年轻的巡天殿主身上虽有道果气息弥漫,但似乎并不稳固,更像是一颗尚未完全成熟的果实。
    更重要的是,那道果气息,像是自每一寸肌体皮肉中流溢而出,仿佛源自那盖世战体自身,这就不禁令一干活化石心生摇曳,难道盖世战王成道,也并非是寻常意义上的道果,毕竟在此之前,只有初代战皇达至此境,并无史料或是秘辛以供他们观照比较。
    某种意义上来说,眼前这一战,或许是战帝道果于人间的第一次绽放,注定了名垂千古。
    轰!
    葬龙谷前,苏乞年一拳震退了黑袍大帝之后,他迈步如龙行,原始拳印连震,崩碎了混沌,击碎了虚无,破灭了时光,至大刚阳的盖世战血,如远古天龙复生,在他的天脉髓海中遨游,全都涌入了拳锋之中,潋滟战辉弥漫,压得整个天穹都在战栗。
    “好拳法!”
    黑袍大帝语气清冷,但出手却霸烈无双,大帝气机沸腾,偏偏沉静如死海,不闻半点声息,他只手结印,掌心像是有一轮天阳沉坠,却又弥漫灰色的阴冷死气,他一掌盖落下去,像是打开了古远的地宫之门,放出了沉眠多年的深渊亡魂,又以天阳焚化。
    哐!
    拳印与掌印交击,有炽盛的火花绽放,一朵又一朵,挤满了高天,焚化了混沌,全都坠入了绝域之中,恢宏的**音,如天钟被敲响,惊世的音浪如天海倒卷,一下冲入了浩瀚星空中,刹那间,一片星天都极速黯淡下去,有流星成雨,划破了大荒的天空。
    帝战!
    无垠大荒,兆亿计的生灵,心中都浮现出同样的念头,这种对决撼动人世间,哪怕相隔亿万里,也心惊胆寒,如非是不灭龙船护持众生,在一些活化石看来,哪怕是无上生灵,一些离得近的,多半也要丢丑。
    葬龙谷,在这样的帝战中央,却纹丝不动,那黑雾弥漫的深谷,像是沉睡着最深沉的夜,任凭大帝气机冲刷,也没有丝毫改变,而出手的黑袍大帝,掌心却骤然间坍塌下去,像是化成一口墓穴,葬下了千古,竟黏住了苏乞年的盖世拳锋。
    沉静无声,难以察觉转入杀伐的征兆,哪怕是以苏乞年眼下的不灭意志,也没能洞悉这一刻的变化,他竟被一掌吞没,纳入了掌心世界。
    这是一座大墓,横亘在一片枯寂的大地上,冰冷的阴死之气虬结,化作一条又一条灰色的枯藤,垂落在晦暗的高天下,比山岳还要巍峨,仔细看,哪里是什么枯藤,分明就是无数至阴秩序在交织,就在苏乞年坠落的一刻,无数枯藤齐动,在他的身下缔结,竟隐隐化成了另一座大墓的形状,只是墓中空空荡荡。
    苏乞年挑眉,这是无上帝录,在不灭意志的衍化下,无上帝录才真正拥有了惊世的帝威,只是,仅凭一掌,就想将他埋葬,哪怕是掘墓人一脉的大帝,也太过痴心妄想。
    “光!光!光!”
    他开声吐气,虽是口诵光明道音,发出的却是苍茫的龙吟声,晦暗的高天一下光芒万丈,远古天龙伟岸的虚影,透过无尽时空降临,与他脊椎大龙合一。
    轰隆一声巨响,他通体绽放摩诃无量光,原本弥漫全身的晶莹战辉,像是一下被点燃了,灰色枯藤缔结的死亡大墓,宛如骤然间坠落了一轮远古的天阳,一下炸开,被一脚踏得四分五裂。
    咚!
    一道沉闷的轰鸣声,仿佛天鼓被擂动,黑袍大帝的掌心被一下震开,苏乞年的身影再现,葬龙谷前,像是骤然间升起了一轮远古天阳,无量光中,苏乞年挥动原始拳印,璀璨战辉迸发,他没有什么好藏拙的,此刻直接动用了极尽之力,精神世界与肉身诸天共振,诸道之力尽皆灌注于封镇大星,有黢黑的符文浮现在拳锋五指之上,他一拳盖落下去,来自掘墓人一脉的黑袍大帝瞬间变了颜色,他感到了一股难言的恐怖拳势。
    能够令一位无上大帝感到恐怖,可想而知,此刻苏乞年这一击的盖世伟力,在黑袍大帝的眼中,除了苏乞年所立之地,天地皆暗,诸天都在朝着他挤压,他像是一下被抛弃了,成为了无上路上的弃子,不再能够借用半分伟力。
    砰!
    他被一拳崩开了掌印,那盖世战血令他帝体都感到灼烫无比,有一种被点燃的迹象,但紧要关头,他还是衍化无上帝录,整个人如梦幻空花,一场大梦,以一种捉摸不定,无迹可寻的身法,避开了苏乞年这一拳。
    噗!
    有灰色的帝血溅起,出乎他意料的,苏乞年的盖世拳锋,竟无视了梦幻而捉摸不定的气运,直接锁住了他的真身,落在了他的胸膛之上。
    闷哼一声,黑袍大帝踉跄倒退,胸口处一方清晰的拳洞贯穿了过去,他有些难以置信,身为无上大帝,他竟然被一位盖世战王打伤了,且胸口的拳洞虬结的古怪拳势,镇压一切,竟令伤口不能立即愈合。
    “祖血之变,你竟然借用了一缕远古天龙之力,强行赋予了战帝道果!”
    身为仅次于诸皇的强者,黑袍大帝是何等眼力,他一眼就看穿了苏乞年的根底,只是那拳势中蕴藏的道与法,令他有些费神,那是传说中的封镇法吗?怎么总觉得有些非同一般,就算是这位真正得承了封镇法,那股镇压之力也太强了,连永恒道心驾驭帝境道则也无法驱逐,乃至一触即溃。
    “那位,压制了一位大帝!”
    大荒之中,一些活化石忍不住屏住了呼吸,又忍不住再深吸一口气,哪怕明明以意志映照,观摩了真相,此刻还是有一种如梦似幻之感,正因为跻身无上领域,他们方才深知,在无上之路上,差之毫厘谬以千里,任何一步的迈出,都没有半分侥幸,同样,想要压制一位大帝,所需要的伟力,绝非是常人可以想象。
    此刻,不仅是黑袍大帝,另外四位掘墓人一脉的大帝幽暗的巍峨帝体,也垂落下如黑日一般的目光,他们在审视苏乞年,在这样的年岁,拥有了战帝之力,哪怕是借用一缕远古天龙之力,那也是基于祖血之变,某种程度上而言,也是基于其远古天龙的传承,算不上什么外力。
    唯一令四位大帝意外的是,苏乞年的盖世战体不仅比肩帝身,甚至隐隐更胜一筹,虽然不曾真正跻身战帝领域,但绝对已经碰触到了那一层生命境界,否则即便是借用一缕远古天龙之力,也不可能跨越此等鸿沟,获得如此违逆常道的武力。
    黑雾弥漫的深谷中,那口黢黑的棺椁上,浓郁的混沌气中,葬龙谷当世大帝盘坐其上,静默不语,但那比墨色还要深沉的眸子,却愈发深邃,像是葬下了整个星天。
    葬龙谷外,黑袍大帝不信邪,他抬脚迈步,迎向苏乞年,他不相信,身为一方无上大帝,他会被一个盖世战王如此压制,哪怕是战帝,也只是比肩大帝,压制他,未免太小觑他了。
    “万古青天皆幻灭,气运长河归吾身!”
    黑袍下,有清冷且恢宏的帝音响起,一条纯白无瑕的虚幻长河,顿时自虚无中冲出,竟落到了黑袍大帝身上,化成了一件雪白的道袍。
    以气运长河裹身,此刻这位掘墓人一脉的黑袍大帝,像是与整条气运长河契合,他再次挥动炽烈与阴冷交织的帝掌,虚空与时间像是消失不见了,在这掌印前成墟,苏乞年一瞬间毛骨悚然,随着这位黑袍大帝再次出手,他竟感到了冥冥之中的己身气运在剧烈动荡,而神庭之中,意志战刀竟毫无反应。(上个月更新太渣了,都不好意思求票了,希望这个月能努力一点,赶紧卡过去。)(未完待续)

第八百二十五章 戮运天功,墨色战辉!(求订阅,求月票)

    刑天大殿。
    “这不是无上帝录,也不是皇道经意!”第四刑天蹙眉,“相隔这么远,居然都令我等气运惊悸。”
    “天功!”第一刑天沉声道,“这是上古蛮荒年间,曾惊鸿一现的戮运天功,没想到这掘墓人一脉,居然与上古年间那群人有所牵连。”
    其他四大刑天彼此相视一眼,皆露出沉凝之色,第一刑天虽然性子乖张,常常失言,但若论博学,却冠绝他们五人,这戮运天功,他们四人只有一点模糊的印象,但所谓天功,传闻是远古诸神的御道之法,诸神的法门,又岂是等闲,往往拥有难以揣度的莫测伟力,只要修成,绝不在诸皇经文之下。
    葬龙谷前。
    不灭龙船上,三疯道人挑眉,诸天命都感受到了两颗命星的摇曳,而大师兄洛生一身麻衣轻舞,他立在船首之上,眼中神光暴涨,一字一顿道:“戮运天功!”
    常年行走于人世间,乃至浩瀚星空,大师兄洛生曾偶然窥见一处上古遗刻,对于戮运天功有所了解,哪怕在远古天功中,这戮运天功都非同一般,直指气运,无懈可击,甚至无从截断,只要能够修成,同境之内,足以立于不败之地。
    要知道,这种描述所基于的,乃是远古神话中的天界,诸神血脉争锋,各种神兽幼崽,天妖后裔,敢说同境立于不败之地,足见这戮运天功的可怕,上古蛮荒之初,更是曾有名为戮运道的传承,每一代戮运道的传人,都称之为戮运道人,那是曾与上古道族争锋而不败的一群神秘强者。
    至于为何后来没有留下关于这一支神秘传承的记载,就不是洛生所能洞悉的,他手中的打神鞭握紧,抬起半寸,又轻轻放下,看向苏乞年的背影,眸光郑重且肃穆。
    虽然一身气运在剧烈动荡,苏乞年眸光却前所未有的炽盛起来,时至而今,能够真正令他感到压迫感的对手已经越来越少了,每一个能够令他感到威胁的强者,于他而言,都值得倾力一战。
    嗡!
    他勾动肉身诸天,黢黑的天碑符文在拳锋之上浮现,那晶莹的战辉,也随即被染上了一层墨色。
    古拙而沉静的黢黑拳锋,流溢淡淡的微光,一股难言的霸道气息衍生,苏乞年硬撼戮运天功,随着其挥动黢黑的原始拳印,动荡的气运一下被镇压,平复下来,打得那炽烈与阴冷交织的掌印火星四溅,黑袍大帝身上披着的气运天衣崩裂,重新化成纯白无瑕的气运长河。
    他闷哼一声,大口咳血,竟被这一拳打得手臂痉挛,掌心都裂开了,灰色的帝血飞溅,击穿虚无,坠入混沌深处。
    “不可能!你的封镇法怎么可能这么强!”
    黑袍大帝眸光刺亮无比,击穿了高天,没入了深邃的星空,他盯住了苏乞年,此子的道悟有古怪,那封镇法简直离谱,竟镇压了他的气运道则,击溃了他的戮运天功。
    “没有什么不可能,大帝也不是全知,诸皇也不能把握古今未来。”
    苏乞年一身白袍激荡,他黑发飞扬,盖世气机弥漫,向前逼来,言语间很不客气,黢黑的原始拳印像是可以压塌亘古天地,崩碎永恒,那未明的霸道拳势,令黑袍大帝感到一种强烈的窒息感。
    事实上,这也是苏乞年新近的收获与领悟,当初乱空山上,在与当代乱空大帝交手时,就曾经勾动天碑符文,加持于休命刀上,从而勾动了沉眠的更深层次的伟力与锋芒,眼下的他,就在摹刻那种霸道伟力,令原始拳印更进一步衍化,此刻看来,的确非同寻常,尤其是那天碑符文,铭刻于封镇大星上,像是成为了魂魄一般的存在,令他一身封镇之力,不再如无根浮萍,真正被约束,统御,有无穷伟力被渐渐挖掘出来。
    呜!
    苏乞年震拳,烙印有天碑符文的黢黑拳锋贯穿向前,黑袍大帝神色陡变,他衍化戮运天功,气运长河涌动,在他手中凝成了一杆雪白的长矛,他抡动长矛,立劈而下。
    砰!
    气运天矛被震碎,断成无数截,那黢黑的拳锋微光流溢,古拙而沉静,却霸道凌厉到了难以想象的境地,笔直向前,崩断一切,粉碎一切,根本没有什么能够抵挡,黑袍大帝被一拳砸落在胸膛上,整个人先是横飞而起,继而轰隆一声炸碎。
    四方皆静!
    这一幕在此后的很长一段年月里,都时常浮盈在大荒众多无上生灵的脑海中,无法淡去,乃至历久弥深,因为在他们的不朽意志映照下,来自掘墓人一脉的无上大帝不仅被压制了,更被一拳震碎了帝身,那碎裂的,不仅是无上帝体,也是众人脑海中,伟岸永恒,不落的帝影。
    “战帝!他并非是还未彻底跻身进去,需要借助一缕远古天龙之力,而是……”
    有无上生灵中的活化石忍不住深吸一口气,沉声道:“他在压制己身,等待水满自溢,诸境圆满而上。”
    寻常破境而上,与水满自溢,是两种截然不同的气象,一种需要竭力尝试,以各种方式来打破桎梏,撕裂境界间的壁垒,一种则是静等诸境圆满,水满自溢,生命层次自主跃升,后者圆满无瑕,乃至可以借此更进一步,也省却了巩固的时月,前者从某种意义上而言,更像是依然存在某些缺漏,需要借力而上,两者之间,孰高孰低,一目了然。
    但无论是这人世间,还是浩瀚星空中,生命层次的跃迁又岂是等闲,能有几人拥有这样的才情,可以静等水满自溢,不断压制己身,在有限的年月里,不断冲击更高的生命层次,能够破境已经殊为不易,否则何至于众多年轻一辈于星空武道大会中厮杀,只为了博取一缕无上契机。
    也就更不会有什么诸天灵物榜,什么杀人夺宝,什么机缘与造化,然而生命进化的路上,更多的时候,有的只是血与火筑就的荆棘之路。
    是以,在此刻的一些无上领域的活化石看来,年轻的巡天殿主虽然还不是战帝,但是压制己身,静候水满自溢的他,生命层次已经生出了部分跃迁,尤其是战血的积淀与锤炼,已经远远超出了盖世领域的范畴。
    “看来,我战皇殿又将走出一位无敌的战帝。”
    无垠战土中,第一刑天感叹一声,多少年了,自初代战皇至今,他们战皇殿再未走出过一位盖世战王,遑论是战帝再现。
    虽然据五大刑天所知,历代战皇中,有一些实则半只脚已经迈入了盖世领域,但为了成道,最终都不得不退了出去,也就是说,他们原本是可以拥有几位乃至十几位盖世战王的,但可惜在成道路上,不得不做出了取舍。
    刑天殿中寂静,哪怕是得到了赤皇以身演道的第四刑天,也露出了几分神往之色,对于每一个出身战皇殿的强者而言,战王路,可以算是每个人的执念之一。
    盖世战王成道,可谓战帝,那若是战帝走到帝路终点,斩三身,诞生永恒道心之后,又会拥有怎样的蜕变,或许,从初代战皇的无敌路上,就可以窥见一斑。
    要知道,至高的皇道战史上,刑天斧成名在帝境,在近古第三纪元末年,曾令诸族大帝胆寒,莫敢撄锋。
    时隔一百多个纪元,横跨了一个年代,又一位战帝诞生于人世间,五大刑天可以预见,一旦年轻的巡天殿主成帝,恐怕绝巅大帝也要黯淡失色。
    葬龙谷前。
    黑袍大帝重现,崩碎的帝身刹那如初,不见血肉重聚之象,他通体流淌永恒的气息,气质沉静而清冷,此刻遮掩真容的黑袍落下,显露出一副苍白的面孔,这是一个中年男子,看上去形容普通,并没有什么超然的气韵,但立在那里,却仿佛镇压了整个天地,帝威流淌,不见半点衰竭。
    不过此刻,这位掘墓人一脉的大帝脸色并不是很好看,身为大帝,他被一个年轻后辈,一个连他修行岁月的零头都没有的年轻强者,一拳崩碎了帝身,这不是上一次,其动用了那口超乎预料的劫器长刀,某种意义上,算是借用了外力,但这一次,却是堂堂正正一战,他竟然不敌,落在了下风。
    要知道,他掌握的,可是戮运天功,没有人比他更清楚这门天功的可怕,即便是而今的他,也不过参悟了几分皮毛,就算如此,也绝不在诸皇经文之下。
    但即便如此,他出手之后,不仅没能伐戮那位的气运根本,更被那诡异的封镇符文铭刻的拳锋直接震碎了他的气运天矛,那霸道的镇压之力,像是可以倾轧一切,没有什么可以阻挡,根本不讲道理。
    见鬼了!
    哪怕是同为道外之力的绝道之力,在黑袍大帝看来,都没有这么离谱,他并非是没有交手过,他很怀疑,是否是那位诸天禁忌,在离世之前,又有了新的演化。(求订阅,求1月保底月票。)(未完待续)

第八百二十六章 帝境第一人!(求订阅,求月票)

    道外之力,古往今来,真正圆满的,都没有几个。
    如封镇法,如绝道之力,至于仙道,在黑袍大帝看来,也并不算真正圆满,初代仙皇在某种意义上而言,不过是窃道之贼。
    而除此之外,还有诸如箭道等残缺的道外之力,真正的道祖,有史记载的,不过三个半,一个是上古那位道祖,一个是近古第二纪元的人皇伏羲氏,一个是锁天一脉那位诸天禁忌,还有半个,就是那位窃道的初代仙皇,因为仙道本就存世,疑似流传自远古,是以哪怕补全了道海,并映道诸天,也只能算是半个道祖。
    道祖太稀少了,一个年代也未必能够走出一两个,比诸皇还要罕见得多。
    是以,黑袍大帝对于那位诸天禁忌离世之后留下了什么,一直心存警惕,那口断枪就不说了,眼下看来,对于封镇法这一道外之力,那位离世前,也有了新的推演,那镇压一切的霸道力量,简直比禁忌之力还要禁忌,连他的戮运天功都被抵住了。
    不灭龙船上,锁天一脉的几位弟子,眼中皆有一抹异色浮现,对于封镇法,他们虽然未曾尽皆参悟,却也都有所涉猎,但如那天碑符文一般的变化,却是一无所知。
    嗡!
    打神鞭在手中轻鸣,大师兄洛生若有所感,嘴角泛起一抹淡淡的微笑。
    “若你只有这点手段,那么战皇殿地牢里,恐怕要更多一位帝囚。”
    苏乞年语气冷淡,继续向前逼近,此刻的他气息沉静而霸道,晶莹的战辉被天碑符文浸染,尽皆化成了墨色,他像是一尊行走在黑夜中的战神,点亮了这世间原初的光明。
    “你不该小觑一位无上大帝!”
    黑袍大帝眸光也变得无比冷冽,他虽然面容苍白,但是眸光却像是可以冻结人的魂魄,他迎向苏乞年,大帝气机弥漫,每一步落下,都有混沌炸开,现世已经不能承载其身。
    随着两人不断接近,不知不觉,什么不灭龙船,葬龙谷,全都消失不见,另外四位掘墓人一脉的大帝也不见了身影,唯有枯寂而冰冷的星空,一条纯白无瑕的伟岸长河,在星空中流淌,横亘在黑袍大帝身后,宛如不灭的图腾。
    而在黑袍大帝前方,一身粗布白袍的苏乞年踏着星空走来,他通体缭绕如墨的战辉,举手投足之间,都像是与这片冰冷的宇宙融为一体,拥有一种莫大的威仪,在黑袍大帝感来,那位年轻的巡天殿主身若龙行,更像是一头远古天龙幼崽,哪怕年岁不大,但毕竟是远古神兽之王的后裔。
    此刻葬龙谷前,无论是不灭龙船上,还是四位掘墓人一脉的大帝,皆静默不语,精神领域的对决,才是帝境人物真正的战场,谁也不能轻易干涉两者之间的对决。
    大荒一下寂静下来。
    但一些无上领域的活化石,眸光却愈发沉凝,帝境之间的对决,很多时候并不那么容易分出胜负,更不用说分出生死了,一时的高下,远不足以决断什么,对于拥有永恒道心的大帝而言,想要陨落,无疑比身在王境时,艰难了千百倍不止。
    遑论,两人中还有一个战帝,战帝道果是什么,古往今来除了初代战皇之外,怕是没有人真正体会过,这一战充斥了变数与未知。
    而在精神世界中对决,可能一眼千年,可能千年一瞬,事实上,仅在数息之后,就分出胜负。
    黑袍大帝的身影再现,但却破破烂烂,他面色愈发苍白,不见半分血色,身上有着很多道清晰的拳印,全都贯穿了进去,乃至留下了虚幻的天碑符文,虬结在拳印之上,令其帝体无法愈合。
    他大口咳血,整个人都不好了,因为结结实实挨了苏乞年十几记原始拳印,连精神世界都被打穿了,如非是永恒道心驾驭精气神,现在的他即便不死也要重伤。
    就算是当下,他也算是重伤了,帝体难愈合,苏乞年的拳势郁结在伤口上,竟像是镇压了这一部分帝体,令他能够勾动的精气神,都衰竭了一筹。
    这一次,戮运天功同样没能对于这位年轻的巡天殿主造成半分影响,那黢黑的拳印,将气运长河都震断了,虽然有他自身只是参悟了皮毛的原因,但更重要的是,那封镇符文中蕴藏的霸道伟力,连一角气运长河都承受不住。
    什么!
    四位掘墓人一脉的大帝眸光沉凝,像是被冻结的日月,黑袍大帝败了,不再有半分悬念,连戮运天功都奈何不了那年轻的巡天殿主,再打下去,就真的要分生死了。
    苏乞年的身影,也紧随着黑袍大帝在葬龙谷前浮现,他一身白袍微漾,看上去点尘不沾,目光落在黑袍大帝身上,开口道:“可惜了,你的法似乎并非是当世法,而是远古的御道之法,假借他人之手,循前人之路,身为大帝,苏某很失望。”
    他语气平静,并没有最初的咄咄逼人,但字里行间流露出的失望,却是不加掩饰,与当代乱空大帝相比,这掘墓人一脉的黑袍大帝差得太远了。
    黑袍大帝阴沉着一张脸,并不回应,他败了,还有什么可说的,只会助长这一位的大势,他虽然还有帝兵没有勾动,但他同样明白,苏乞年那口劫器长刀同样没有出鞘,以昔日观照的锋芒来看,那位今日已经算是留手了。
    一念及此,他心情更加阴郁了,时至而今,他竟然需要一个年轻后辈留手,才能败得不那么凄惨,身为一位无上大帝,他威仪扫地。
    至于大荒各地,诸无上传承中,很多无上生灵彼此相视一眼,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今日的他们,到底见证了一些什么,这才刚刚开始,就是帝战,且很快分出了胜负,年轻的巡天殿主赢了,没有假借外力,胜过了一位无缺的无上大帝。
    即便对于战帝,他们拥有诸多期许与想象,但苏乞年的强势与霸道,还是超出了很多人的预料。
    年轻一辈中,不知不觉,竟然已经有人涉足帝境了,这在过往是不可想象的,无上战史中都没有这样的记载,年轻的无上生灵或许有,但如此年轻的大帝,或是比肩大帝的存在,实在是前无古人,这或许是人族有史以来,有明确记载的,年轻一辈里的帝境第一人。
    除此之外,有记载的最早的帝境,也年逾百岁,即便如此,在无上战史上,这也是极其辉煌的印记。
    当然,是否存在未曾被刻录的年轻大帝,或许上古蛮荒年间存在,因为上古年间,人族艰难求存,很多记载都残缺不全,尤其是蛮荒中叶及蛮荒初年,人族有史的记载更是寥寥无几,就算到了浩瀚星空中,诸族的史记,很多也是从蛮荒中叶开始,再向前追溯,蛮荒初年,有很多混乱的记述,难以分辨,某种意义上而言,更接近神话。
    “大帝啊!”
    终于,还是有无上领域的活化石慨叹一声,帝路截断了多少无上强者的前路,哪怕他们这些活化石,很多即便活过了逾两万载又能如何,还不是被困在了帝路上,至今都不能诞生永恒道心,彻底斩断三身,而一个不过几十岁的年轻后辈,在战力上,已经跻身帝境,若是等到其在修为境界上追赶上他们,又会是怎样的光景,实在难以想象,但可以肯定的是,彼此之间的鸿沟,将变得更加巨大。
    当然,此刻大荒诸帝,也都心绪万千,尤其是一些近年来刚刚从沉眠中苏醒的恐怖人物,几年过去了,还是有些恍惚,毕竟于他们而言,不过沉眠,进入了深层次的悟道数十载,或是几百年,转眼间苏醒,人间就多了一位帝境战力,还是一个不足百岁的年轻人,这怎么看,都有些难以置信。
    毕竟只有真正成帝,才能明白想要跻身这一领域,到底要付出多少的艰难险阻,多少的生死熬炼,在他们看来,短短数十载的积淀,是远远不够的。
    连凡人百年都未过,意志不灭就是一道横亘在前方的天堑,但事实上,眼前映照的一幕,也打破了他们身为大帝的很多认知。
    “乱世风雨,红尘祸乱,这是人间气运之变。”
    葬龙谷前,有掘墓人一脉的大帝感叹道,他们似乎成为了这气运之变倾轧的对象,这在执掌气运禁忌的他们来看,是很难逆转的,气运亦有大势,哪怕身为大帝,也难以逆势而上,或许付出的代价,将是他们不愿看到的。
    而苏乞年却摇摇头,道:“这不是人间气运之变,而是人心之变,乱世已至,人们在渐渐找回蛮荒之末,近古初年的心境,这非是气运变化所致,而是人心变幻,居安思危,自然汇聚。”
    黑袍大帝则冷哼一声:“胜负由你,但结局未必由你刻录,现在说这些,还为时尚早。”(今天起调时间,早更新,再拖下去就成死结了。)(未完待续)

第八百二十七章 星空第一战帝,死神镰刀!(求订阅,求月票)

    葬龙谷前。
    不灭龙船沉浮,相比于船首上的巡天殿众人,宛如天上的星河坠落在了人间,却未曾威压世人,而是为众生抵住、化解了帝境的威仪与杀伐气。
    这是镇压人族气运的至宝之一,几乎贯穿了近古岁月,在一部又一部皇道战史上,都留下了其永恒不灭的身影。
    而对于黑袍大帝的质疑,苏乞年的回应很干脆,语气平静中透出的霸烈,令船首上的大师兄洛生都不禁动容。
    “你们五个一起来吧,苏某静候水满自溢,原本以为有你一个足以将这最后的水位填满,现在看来还不够,希望你们五位,能够助苏某完成这最后的积淀。”
    随着苏乞年开口,不加掩饰的心意敞露,带给众人的,不只是一种无敌的信念,更是一种中正堂皇,乃至无坚不摧的锋芒与大势。
    “小师弟这是……了不得了。”如河老三,也不禁感叹一声,却也词穷,不知道该怎样表达自己的心绪。
    昔年,那个不过辟地境的稚嫩青年,转眼间数十载过去,却已经成长为大帝般的存在,那股盖世战血,与数十年前相比,是何等的跃迁,河老三回想当年,虽然也看重这一位,却也无法预料,这种成长,仅仅耗费了不过半甲子多的光阴。
    相比于河老三等人,相对平静的,反而是玄黄诸天命,因为在诸天命看来,这是他们玄黄大地的人皇,拥有这样的气魄与伟力,不足为奇。
    “这简直是……”
    刑天殿里,第一刑天无言了,他一直觉得,自己的性子有时不招人待见,开口常常不中听,但此刻他觉得,苏乞年与他相比,怕也是不分伯仲。
    这挑衅的,可不是一般人,而是足足五方大帝。
    第四刑天瞥他一眼,仿佛洞悉了第一刑天的念头,淡淡道:“你是逆耳,苏殿主是气魄。”
    第一刑天目光顿时一滞,随即,刑天殿内,响起了四道爽朗的大笑,第一刑天深吸一口气,随即看向刑天殿外,嘴角也泛起一抹笑意,还有什么比这更值得欣喜的呢?初立的巡天殿,只要渡过这场洗炼,抑或是劫数,就将真正在人世间立住脚跟,立下规矩,树立起威信,这样一个强势的殿主,才能令众生敬畏,不敢逾矩。
    大荒,乃至更加遥远的四荒大地,众多无上生灵此刻都愣住了,但能够跻身无上领域,眼界阅历放眼人间,都首屈一指,自然听得懂苏乞年的意思,这位年轻的巡天殿主,竟然真的尚未跻身战帝领域,且在静候水满自溢,在压制己身,不去主动破关,这到底是怎样的一种气魄。
    寻常无上生灵,能够破境,已经是求之不得,经历过多少熬炼与苦悟,每一次生命跃迁,于他们而言,都是一场打破桎梏的艰难道途,有几人能够抵住破境的渴望,乃至压制己身,不说有没有这样的气魄,连主动破境,于很多无上强者而言,都未必能够做到,遑论压制己身,静候水满自溢。
    “初代战皇之后,这算是星空第一战帝了。”
    有活过漫长岁月的活化石喃喃道,战帝这两个字,于当下的人族而言,所拥有的意义太过重大了,他们与黑袍大帝一般,很清楚,锁天一脉自始至终,就只有一位盖世战王,一位战帝。
    所以,星空第一战帝这六个字虽然沉重,对于一个不过修行了数十年的年轻强者而言,或许过誉了,有捧杀之嫌,但眼下看来,那位年轻的巡天殿主拥有这样的气魄与心性,可以承受得住,不会为盛名所累。
    葬龙谷前,黑袍大帝,乃至其他四位掘墓人一脉的大帝先是一怔,继而整个葬龙谷上空,都密布了铅云与雷霆,银电如龙,横亘于九天之上,隆隆雷音,响彻在众生的脑海中,哪怕屏蔽了五感,也无法隔断,这幅宛如灭世的场景,却是气运之象,此刻在五帝的气机勾动下,竟自虚幻照进了现实,牵动了真实的天象变化。
    “很多年了,自成帝以来,没有遭受过如此挑衅。”黑袍大帝冷冷道,“你不该蔑视帝威,因为你也将要迈入这一领域。”
    “你的话太多了。”
    苏乞年摇摇头,而后直接出手了,他捏动原始拳印,黢黑的拳光冲起,天地皆暗,唯有其所立之地,有无量光明。
    盖世气机弥漫,墨色战辉流溢微光,宛如天海决堤,自苏乞年身上汹涌而出,淹没了这片荒莽大地,淹没了葬龙谷,继而取代了整个天地,也将掘墓人一脉五方大帝全都吞没。
    河老三有些愣神,这就出手了,直接将五方大帝拉入了不灭的精神世界,哪怕身为战王,此刻的河老三精神也有些恍惚,那是五方大帝,不是五方王者,哪怕来自掘墓人一脉,那大帝之境,也没有半分掺假。
    而此刻,大师兄洛生手握石质的打神鞭,如万古寒渊的眸光落向了那黑雾笼罩的葬龙谷,而后一言不发,直接扬起打神鞭,就朝着前方甩落。
    轰!
    无穷阵纹弥漫,在石质的鞭身交织,化作晶莹的纹络,打神鞭放大,像是一条亘古的石龙,比山岭还要巍峨,又好像一杆天鞭,所过之处,混沌大爆炸,有灰色的雷火被鞭身从绝域中卷起,全都朝着那黑雾翻腾的深谷倾泻而下。
    这是一股恐怖的杀伐,令这瞬息安静的葬龙谷前,再次掀起了无量杀劫,也令大荒诸无上再次侧目,无论是绝巅的阵道宗师,还是打神鞭,抑或是准帝之身,都彰显了这位锁天一脉大师兄的不凡,即便比之那位年轻的巡天殿主,或许稍欠几分惊艳,但若论风采绝世,毫不逊色。
    当今浩瀚星空,能与琴帝墨幽比肩的存在,在帝境之下,怕也仅此一位。
    与此同时,诸无上意志映照,全都盯住了那座深谷,黑雾弥漫下的葬龙谷,哪怕是诸帝也无法映照出半分虚实变化,而随着大师兄洛生出手,那位沉静无声的葬龙谷当世大帝,终于有了动作。
    嗡!
    黑雾蒸腾,有一团阴影浮现,而后冲出了葬龙谷,竟是一颗枯寂的大星,死亡气息弥漫,像是被黑夜浇灌,不见半分生机,这枯寂大星甫一冲出葬龙谷,就极速放大,初始不过寻常山岳大小,霎那间就与天齐高,那倾泻而下的绝域雷火,顿时像是遭到了一股惊世的牵扯,全都坠落在了这颗死星上。
    “死神镰刀!”
    与此同时,这颗庞大的死星上,响起了一道冰冷且威严的喝音,像是跨越了无尽时空而来,那是一道通体被暗红色长袍笼罩的虚影,在这枯寂大星上浮现,手中一口黢黑的镰刀,仿佛比暗夜还要深沉,如天柱倾塌,硬撼打神鞭。
    铛!
    混沌火花四溅,伴着震动大荒的金属颤音,又好像神钟被敲响,打神鞭被抵住了,凝滞在了高天上,没能打入葬龙谷中。
    “什么人!”五师兄惊声道。
    “神意常驻,死神之拳!”
    二师兄祁清目光如箭,沉声道,同时眼中有冷意浮现,这位当世葬龙谷大帝眼角不是一般的高,仅凭一道常驻的神意,就想抵住大师兄的打神鞭,这种无声的倨傲与俯视,比之言语机锋更加凌厉,锋芒暗藏。
    而随着祁清开口,河老三几人的脸色也都沉了下来,这是何等的自负,仅凭一道神意,就想截断大师兄的杀伐。
    “死神之拳!”此刻,大师兄洛生一身麻衣猎猎而动,他眸光深邃,有岁月沧桑的气机流转,手中的打神鞭一震,斑驳而满是裂痕的石质鞭身,像是活了过来,冥冥之中,葬龙谷前的所有人,脑海中竟响起了一道苍茫的嘶吼声,若龙吟,似象鸣。
    轰!
    打神鞭发光,掀动无边混沌气,那黢黑的死神镰刀,即刻猛地炸碎,石质的鞭身落下,无视了那惊人的牵扯之力,将那枯寂的大星轰隆一声抽得爆碎开来。
    漆黑的星体瓦解,碎星如雨,全都坠入了混沌深处,这一幕太真实了,如非是祁清开口,就算是大荒很多无上生灵,意志映照之下,也以为是哪位未知的大帝出手,蛰伏在葬龙谷中,却没想到,是那位当世葬龙谷大帝打出的一道常驻神意。
    葬龙谷专注死亡之道,这是传说中最接近破灭禁忌的大道,而死神之拳,传闻中乃葬龙谷先帝偶然观摩到远古神祗残象后创演而出,因为意韵残缺,只位列神圣法,但眼下看来,这死神之拳在当世葬龙谷大帝手中的气象,怕是早已臻至了无上领域。
    穿过碎裂的星雨,大师兄洛生驾临葬龙谷上空,他眸光罕见地犀利起来,竟生出了铿锵之音,有可怕的光束迸射而出,比天剑还要锋锐,嗤啦一声,将那片黑雾撕开了两道巨大的口子。(求订阅,感谢大家的月票和打赏!以后争取中午一章,晚上10点前一章。)(未完待续)
本节结束
阅读提示:
一定要记住UU小说的网址:http://www.uuxs8.cc/r10185/ 第一时间欣赏纯阳武神最新章节! 作者:十步行所写的《纯阳武神》为转载作品,纯阳武神全部版权为原作者所有
①书友如发现纯阳武神内容有与法律抵触之处,请向本站举报,我们将马上处理。
②本小说纯阳武神仅代表作者个人的观点,与UU小说的立场无关。
③如果您对纯阳武神作品内容、版权等方面有质疑,或对本站有意见建议请发短信给管理员,感谢您的合作与支持!

纯阳武神介绍:
一个妖魔横行的世界,一个属于武道的大汉天朝。 在这里,流云铁袖可以吞纳风云,降龙十八掌可以撼山断岳,九字真言可以降妖伏魔,太极拳剑可以扭动乾坤。 一个因天朝武库失窃,而被遣送至武当的重犯次子。 一口因故蒙尘,自封于解剑石后的玄虚刀。 当诸强的后代斩断传承,破碎虚空的大门掀开混沌。 这是属于一个骑乘龙首的蝼蚁传说,长生不死的武林神话!纯阳武神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纯阳武神,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纯阳武神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