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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维果     鉴宝大师txt下载     鉴宝大师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六百六十四章 热情的古董商

    凉气闪过,鉴灵牌给出了这套唐玄奘四人物纹田黄石雕摆件的鉴定结果,材料他没判断错误,只是这年代上,却足足向前提了70年都不止!而且,这件也不是华夏的匠师雕刻的,它竟是一件日本匠师雕刻的玩物!

    昭和天皇!

    这套田黄石雕居然是昭和天皇年间的产物!

    昭和是日本裕仁天皇在1926年至1945年间曾经使用过的年号,这段时间,正是日本发动侵华战争和太平洋战争的时间。那么,这件东西到底是由某位侵华的日军高级将领带到华夏,然后又流失欧洲,还是直接从日本国内流向欧洲的,这就值得商榷了。

    李逸哭笑不得的拿起那件胖乎乎的孙猴子的田黄石雕,看了一眼石雕底部那四个像模像样的篆字“齐天大圣”,微微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

    “一共7万?行,帮我包起来吧。”

    马尔克笑眯眯的转身去找包装,跟着李逸出来的那名老人则拿起一件石雕打量了几眼,叹道:

    “可惜了,这种料子,如果雕成正常的章胚,只怕价格贵上一倍都有人会抢,没想到却被人当成了玩物……谁这么奢侈?居然用大师级的雕工来做这样的东西?”

    李逸无奈的笑了笑,换成华夏人当然是无法理解,可是换成日本人,这事情还真不好说。日本如果没有这么根深蒂固的动漫情节,估计也争取不到现在全球第一大动漫强国的地位。

    只是,七八十年前就能雕刻出这种现在还能经常见到的动漫形象,这究竟是该夸他们的老祖宗想象力爆棚呢?还是应该说他们的后人才思枯竭,不思进取?

    “咦?这件木雕……小李先生是吧?这件也是你刚刚从那些东西里挑出来的?”

    朱老先生放下石雕,转手拿起那件观音木雕,随便看了两眼,就在准备放下的时候又飞快的拿到了眼前,这一次,他看的格外仔细,那一双老眼,也渐渐的变的格外的明亮。

    “嗯。”

    李逸无所谓的点了点头,就算是认出来了又能怎样?这件东西都已经成交了。

    “一万欧元?”

    “嗯。”

    朱老先生马上伸出了两根手指,想了想,又加了一根,

    “三万欧元让给我怎么样?”

    李逸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老先生老脸一红,却还不肯放弃,一咬牙,伸出了一个巴掌,还前后翻了一下,

    “10万!”

    李逸翻了个白眼,这老爷子……

    “再乘以30就让给你!”

    “唉!”

    朱老先生看看唬不住李逸,不由一声长叹,紧接着用力一拍大腿,吓了一边无所事事的罗果夫一跳。

    “这批东西,我之前就都看过,可是我就挑出来了这么个玩意,却把最大的一个漏给放了过去……小李先生,请问您有名片吗?回国之后还要常联系啊。”

    朱老先生一脸痛悔之色的指着他拿出来的那件铜熨斗,看那架势,好像要把这件熨斗给砸成破铜烂铁才能稍稍消除他心中的郁闷。

    “朱老先生,看您的意思,是不想要这件熨斗了?那不如把它让给我吧?”

    “哎哎,这可不行,大便宜都让你占了,总要留点汤水给我们这些人才好……”

    老爷子头摇的拨浪鼓似的,一边嘟囔着一边从口袋里掏出名片递给李逸。

    “金陵朝天宫古玩市场?老先生,您的生意做的不小啊,都跑到欧洲来进货了。”

    老爷子先是得意的一笑,随即又露出了一副苦脸,

    “做的再大又有什么用,辛苦多少年也比不过你买这一件木雕!”

    李逸笑着将名片递了过去,这老爷子还真有意思,一点都不掩饰自己的情绪,偏偏说的这些话还都不让人讨厌,这也是一项很了不得的本领啊。

    “通瑞宝?我们之前好像还和银通拍卖有过合作,这两家,是一回事吧?”

    李逸点了点头,典当行不能在自己开设的拍卖公司拍卖典当物品,所以在一开始,银通拍卖就没注册在谢家的名下,不过业内都知道这两家是怎么一回事,所以也没什么好隐瞒的。

    “说起来也是有缘啊,小李,这么年轻就能当上通瑞宝的鉴定师,不得了啊,欢迎有时间到金陵来转转。”

    老爷子看着马尔克毫无所觉的将那件木雕塞进了纸盒,摇了摇头,拿起那件熨斗也准备结账走人,李逸却忽然想起了一件事情,不由笑了。金陵朝天宫,石崇轩那家伙的画展可不就是要在金陵举办?只不过,不是在朝天宫,而是在另一个以经营字画为主的夫子庙古玩市场!

    刚才两人嘀嘀咕咕说的都是华语,罗果夫一句都没听懂,不过这并不妨碍他猜出两人交流的大概内容,毕竟朱老叶子的那几个手势可是国际通用的。

    “刚才那位老先生为这件木雕出价10万?你没卖,为什么?”

    一离开马尔克的房间,罗果夫就忍不住问了出来。

    “还能有什么?出价不够呗!对了,刚才那两件东西都谈下来了吧?都谈下来的话就尽快交易吧,这次出来的时间有点太长了,该回国了。”

    不说起这件事情也还罢了,一说起这件事情,罗果夫就觉得委屈,可是还没等他开口抱怨,就被李逸一句话给堵了回去,

    “我在国内,还收藏有一幅莫奈的《睡莲》,你如果能找到等值的交换文物的话,这件事情我还会委托给你。”

    “《睡莲》?哪一幅?”

    “哪一幅倒不太好描述,回头我把照片发你看看吧,你先给我一个估价,然后按照我认可的估价去找东西。”

    “没问题!老板你就等着我的好消息吧!”

    李逸点了点头,好像是忽然才想起来似的,转身说道:

    “对了罗果夫,虽然交易已经谈成了,不过我还是希望你能领着我去看看你那些朋友带过来的那些古董,他们应该都没有把所有的东西都登记到资料上吧?”

    罗果夫的眼睛滴溜溜的转了两圈,随即一指胖象手里拿着的那件木雕,说道:

    “为了找到它们?”

    李逸笑着点了点头,

    “我倒是想啊,可惜没那么简单。”

    “哈哈,老板你实在是太谦虚了。干脆我这次就带你到一个比较笨的家伙那里,上次,我还从他那里捡漏了一件华夏古董呢!”

    “哦?连你都能捡漏?还是华夏古董?哪一件,我见过没有?”

    “早就被我给卖了,那次我多赚了整整10万欧元!不过这些跟老板您的慷慨比起来,实在是太不值一提了……前边左转,我们到第12街区的大仲马街。”

    罗果夫一边吹牛,一边拍着李逸的马屁还顺带指路,忙了个不亦乐乎。不过,凡是经他介绍的店铺和古玩,李逸只要成交他就能有提成可拿,因此再辛苦他也甘之若饴,还生怕没机会辛苦呢!

    罗果夫说的这个比较笨的家伙是一名巴黎本地的古董商,名叫弗郎索瓦,是一名四十来岁,身材高大的白人男子,这家伙的店铺就好像是一个杂货铺似的,不但有各种各样的古董,还有很多二手的旧货。

    “哦,伙计,你没在这里开店,你不会了解这里的生意是个什么样子,每个月我卖旧货赚的钱,比我卖古董赚的还要多。来吧来吧,快点帮我消化掉一点存货,我的仓库都快装不下了。”

    看到罗果夫领来了一个华夏人,而且明确说明是要来买他那些华夏文物的,弗郎索瓦高兴的说起了俏皮话,现在的古董市场上,似乎就只有华夏人的生意好做。

    等店里最后一名客人离开,弗郎索瓦毫不犹豫的关上了店门,

    “让那些来买旧货的家伙们都见鬼去吧,我可是一个正经的古董商!走,我们到仓库去!”

    罗果夫双眉一挑,冲着李逸耸了耸肩膀,那意思分明就是在说,看吧,我说这家伙有点不靠谱吧?

    李逸笑着点了点头,这家伙也确实是太热情了点,只是这样的话,待会儿要是不买点东西还真感觉有点不太好意思,难道,这才是这家伙这么热情的真正目的?

    弗郎索瓦的仓库距离他的店铺并不算远,就在一个乡间别墅的地下室里。很显然,他应该经常带人到这个地下室来选购古董,因为这里的物品摆放的居然比他的店铺还要整齐若干倍!

    “这两个房间都是来自华夏的文物,它们当中最古老的还是我爷爷的爷爷的爷爷从华夏带回来的,据说当年他还曾经到华夏的大清王朝当过传教士,哦买嘎,那真是一段神奇的经历……”

    弗郎索瓦一边絮絮叨叨的说着,一边得意的将他祖爷爷带回来的那件古董小心翼翼的拿了出来,那是一幅画,一幅纵轴纸本设色的《八骏图》。

    李逸对这家伙的话是一点也不相信,不过这并不影响他欣赏这幅作品,只是越看他的眼神就越凝重,

    “这是郎世宁的《八骏图》?罗果夫,在你给我的资料里,为什么没看到这幅作品?”

    听到李逸发问,罗果夫的老脸不由一红,他忘了,他提供的那份目录里,根本就没有弗郎索瓦藏品的资料,一件都没有!(未完待续。)

第六百六十五章 《八骏图》

    罗果夫和李逸的关系,一开始就是纯粹的一个买和卖的关系,而且成交额还没多大。

    等到后来李逸用提供信息这一条来诱惑他的时候,说实话,这个提议并不是那么的靠谱。两人当时说的热火朝天,冷静下来一想,实施起来实在是太有难度了。

    李逸的提议,其中最关键的一点就是信息的质量。这个质量包括了信息的来源、真伪、价值等等多个方面,而这多个方面都需要有一个可以量化评判的标准,才能够真正的实施下去。

    也就是说,在没有确立双方都能认可的详细的评判标准之前,所谓的合作根本就是无源之水,无根之木。

    李逸想用所提供的信息中古董的价值来作为佣金评判基础,出发点是没错,但这个同样是要建立在信息质量的前提下的。而这恰恰是一个就算是拥有一个世界性的专职机构都无法解决的问题,指望罗果夫一个人,这根本就是儿戏。

    这一点,看看华夏的文物回流机构这么多年的情报搜集效果就知道了。

    所以,罗果夫冷静下来一想,就明白这根本不可行,而他又不想放弃和李逸的进一步合作,所以他才炮制了一个简单的目录,试图用成交佣金来代替所谓的信息费。

    可是之前,他对李逸的了解几乎为零,自然不可能为这件事投入太多的精力,那么,他所准备的目录当然就不可能做到面面俱到,这是人之常情。

    这样的结果就是,很多他知道的信息都没包含在这个目录之中。

    当然,事情是随时在发展变化着的。当罗果夫拿到《秋日山景图》,拿到《夏日狂欢》,乃至还没有拿到,但即将拿到的毕加索作品的佣金之后,他已经将这件事情看的比自己的声音还要重要了。

    这种时候,他当然会拿出他认为最最优质的资源,试图来维系和李逸的这种交易。

    弗郎索瓦就是他认为的优质资源,只是,这会儿已经来不及再纳入目录了。

    事情的说白了很简单,就是两个互相合作的人由不信任到信任的一个过程,只不过这个过程,因为李逸手上层出不穷的欧洲名画,或者干脆就是因为李逸拥有的绝对的实力,而变的无比短暂罢了。

    李逸也想明白了这一点,所以只是简单的问了一句,就没再多说什么,转而将注意力集中到了面前的画作上。

    郎世宁是一个相当传奇的画家,作为一名在欧洲画坛的籍籍无名的小辈,可以说,是华夏成就了他,而他也成就了华夏的宫廷画,将华夏宫廷画带到了一个史无前例的高峰。

    郎世宁作《百骏图》,名列华夏十大传世名画之一!

    郎世宁作《纯惠皇贵妃朝服像》在香港拍出1亿3740万港元高价,刷新华夏御制画像世界拍卖纪录!

    郎世宁作《雍正十二月圆明园行乐图》,创下1.44亿元软妹币的天价,刷新自己作品的拍卖纪录!

    郎世宁作品的存世量不算少,但也绝对不能称之为多,华夏书画著录书《石渠宝笈》中所记录的仅四五十件,而据考证,流传至今的能够明确为其真迹的也不过才一百多幅。

    而且,他特殊的宫廷画师身份也使得其作品极少流入民间,目前,他的大部分画作都收藏在国内外著名的大博物馆里。甚至还有人说,创下拍卖纪录的《纯惠皇贵妃半身朝服像》是存于民间的、唯一没有争议的郎世宁油画作品!

    然而就在这种情况之下,2000年至2010年10年间,出现在各类拍卖会上的署名郎世宁的作品仍多达326幅!

    更为恐怖的是,这些作品的成交率竟高达56%,也就是成交了181幅,总成交额更是超过10亿,由此可见其作品价格之高以及在市场上受追捧的程度。

    郎世宁擅长多种题材,相比其他,他的人物画和动物画尤其出名。在他的诸多动物画作品中,又以画马最为得心应手。

    马是华夏历代画家描绘的传统题材,绘画史上曾经出现过众多的画马高手,而郎世宁的马又别具一格。他画马的成就,从其作品《百骏图》能够入选华夏十大传世名画就可见一斑。

    弗郎索瓦这幅《八骏图》,是真迹,是真正的郎世宁的作品。

    “这幅画多少钱?”

    “这幅画不卖。”

    “不卖?怕我出不起钱吗?”

    “不不,这不是钱的问题,这幅画对于我来说是无价的,因为它是我的祖爷爷留给我的唯一的遗产……”

    李逸的嘴角挑起了一丝笑容,他一言不发的盯着弗郎索瓦的眼睛,好整以暇的听着他慢慢的编故事。

    很快,弗郎索瓦就被看的说不下去了,他举起双手做投降状,脸上更是流露出无奈的苦笑,

    “好吧好吧,我说实话,2000万欧元。”

    李逸嘴角的笑容慢慢的扩散开去,然而,就在弗郎索瓦准备跟着他绽放出一个更加灿烂的笑容的时候,他忽然咧了咧嘴,

    “500万!”

    “哦买嘎!您请稍等,您说的是500万吗?”

    看到李逸点头,弗郎索瓦的头摇的就好像是拨浪鼓似的,

    “这个价格绝对不可能!”

    “为什么?”

    李逸死死的盯着弗郎索瓦,气都不带喘的语速极快的说道:

    “价值1.44亿的《雍正十二月圆明园行乐图》一共有12幅,价值6000万的御制《大阅第三图阅阵》的长度达到了15米,还有,《百骏图》的尺幅更是超过了70平尺,而和这幅作品尺幅差不多,题材差不多的《神骏图》仅仅价值2000万软妹币!”

    “那是2010年的价格!”

    “500万欧元相当于4000万软妹币,我已经考虑了增值和货币贬值的因素,所以,为什么不可能?”

    “呃……”

    弗郎索瓦被李逸这种像是吵架一样的讨价还价搞得有点发木,他明明知道一幅作品的价值不应该就这么简单的进行类比,可一时间竟想不起该怎么反驳,不由有些老羞成怒。

    而当他终于想到了该从哪几个角度去说明一幅名画的价值的时候,李逸却没有再给他机会,他轻轻的拍了拍罗果夫的肩膀,在他耳边悄声说道:

    “那幅毕加索的素描,再加上一幅埃米尔.诺尔德的作品,搞定他!”

    “呃……好的老板。”

    罗果夫挠了挠头皮,他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咄咄逼人的李逸,因而还感觉有些措手不及,李逸却不管这些,转过身潇洒的走到一边,掏出手机,调出号码,直接给还在国内的谭默轩拨了过去。

    “刚刚试用了一下你教的方法,你别说,还真爽!”

    电话那端的谭默轩打了个哈欠,有气无力的说道:

    “什么方法?李大老板,拜托你下次打电话的时候先看一下时间好吗?现在天还没亮呢!”

    “呃……天还没亮吗?那实在是不好意思,你就当是喊你起来嘘嘘好了……”

    李逸忽然想起自己现在是在欧洲,这个时间,国内确实是还没到起床的时间,不由嘿嘿笑了两声,挂断了电话。

    没过一分钟,谭默轩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扰人清梦还说半截话,你实在是太不地道了!行了,我现在已经起来了,说说是怎么回事?”

    李逸把刚才的情况一说,电话里就传来了前两天刚刚接受了侃价顾问这个角色的谭默轩讥诮的声音,

    “李大老板,你还真是土豪啊。500万欧元,一句话就把价格翻了一倍?你确定,真的不需要我马上飞欧洲?”

    “呃……500万高了吗?报价2000万,我还说这个价格拿不下来呢。”

    李逸有点心虚。

    “没有的事!你马上告诉罗果夫,就一幅素描,就一幅毕加索的素描!记住,谈的下来就谈,谈不下来就等下次!气死我了,就没见过你这么谈生意的!”

    “哦……好吧。”

    挨了一通训斥的李逸臊眉耷眼的把罗果夫拉到一旁,更改了刚才的条件。罗果夫无语的翻了个白眼,敢情刚才那么气势汹汹都是唬人的啊?可是,拜托你唬人也不要唬的那么大方好不好?500万欧元,也就是弗郎索瓦没搞清楚状况,换我早就拍板成交了!现在可好,又给换成了一幅素描,本来还以为,能把埃米尔.诺尔德那幅作品给黑了呢!

    “你们在说什么?”

    很显然,直到现在弗郎索瓦也没太搞清楚状况,而他按照他的理解,罗果夫绝对应该是站在他这一边的,否则的话,他最多报价1500万欧元!

    “是这样,弗郎索瓦,李先生手上呢,有一幅毕加索的素描,他自己估价500万欧元,现在,他打算用这幅素描……”

    罗果夫不愧是谈判高手,轻描淡写的就把李逸刚刚的失误给遮掩了过去。而这会儿,得到了李逸反馈的谭默轩还在苦口婆心的教育着这个土豪,

    “如果你只是偶尔买几件自己收藏,那么凭借你现在的资金实力,说实话,别说是500万欧元,就算是出到一千万都没问题。可是你现在干的活却不是这个,你所面对的是一个无底洞,这样的话,就要善用手里的资源!罗果夫就是一个很好的资源,要压榨他,拼命的压榨他!”(未完待续。)

第六百六十六章 搞不懂

    李逸虽然已经跨入了富豪的行列,而且时间也不短了,但从心理上来说,他还是没有那种锱铢必较的概念,因为他的钱来的实在是太容易了。

    可是谭默轩说的更有道理,他即便是再能挣钱,也比不过他想做的这件事的花钱速度。虽然他不会傻到投入到倾家荡产,但如果想利用目前的这些资源尽量多的做点事情,那么就必须学会控制成本。

    学不会怎么办?那就找能够控制成本的人帮忙!

    而他找罗果夫,就是存了这种想法。可是从现在来看,如果他一开始的估价就存在偏差,或者是不好意思死命的压榨罗果夫,那么,这样做最多也就只能避免掉他最讨厌的讨价还价这个过程,到最后是占便宜还是吃亏,还真不太好说。

    所以,他想让谭默轩加入进来,一方面是对这个临时组建的小团队讨价还价能力的一个加强,另一方面,也能够更好的控制和监督罗果夫。而且,在估价方面,谭默轩这个已经在古董行当里混了十几二十年的老人也能给他很大的帮助。

    这就是李逸想到的解决办法,从这次略显仓促的配合来看,效果至少比他单枪匹马干要好上不少。

    任由罗果夫在那里舌灿升华的忽悠弗郎索瓦,李逸放松心情,开始打量房间里放着的数量众多的华夏古董。

    弗郎索瓦的地下室很大,看样子是做了专门的扩建,整体面积还要超过地面建筑的面积。因此,他这个放置古董的房间也就比较大,差不多有50多平米的样子。

    房间的三面墙边,都放置的有带有玻璃门的货柜,而空出来的那面墙上,则挂满了各式各样的字画。

    李逸先看的就是这些字画。

    和之前他遇到的那些字画不同,弗郎索瓦这里有相当一部分都是华夏近代书画家的作品,其中尤为引人注目的,是几幅徐悲鸿的作品。

    徐悲鸿是华夏画坛少有的水墨画和油画双精的画家,2011年,他的一幅设色纸本作品,《九州无事乐耕耘》刚刚创下2.66亿软妹币的天价,2012年,他的一幅以华夏故事相马为主题的油画《九方皋》,就以1.02亿软妹币的高价打破了自己油画作品的拍卖纪录。

    这样的画家,在华夏历史上绝无仅有!

    从这上边也可以看的出来,以画马享誉画坛的徐悲鸿绝不仅仅只是一个会画马的画家。

    弗郎索瓦这里挂着的几幅画,就只有一幅《奔马图》,剩下的都是以人物为主题的油画,看落款,正是徐悲鸿二十世纪初期旅游时的作品。

    李逸先看的是那幅《奔马图》。

    徐悲鸿的马,有立马、奔马、双马、多马等多种造型,根据尺幅大小,年代不同,价格各异,但均价都超过了1500万。

    在这幅《奔马图》中,徐悲鸿运用饱含奔放的墨色勾勒马头、颈、胸、腿等大转折部位,并以干笔扫出鬃尾,使浓淡干湿的变化浑然天成。这正是他惯用的手法。

    画中的奔马,马腿的直线细劲有力,有如钢刀,力透纸背,而腹部、臀部及鬃尾的弧线很有弹性,富于动感。整体上看,画面的透视感极强,前伸的双腿和马头有很强的冲击力,似乎要冲破画面,迎面飞奔而来。

    默默的点了点头,李逸将视线移到了旁边的一幅油画上。其实,徐悲鸿的作品,无论是油画,国画,还是素描,在收藏界来说,都是比较难得的藏品,尤其是他的马画,更是热门中的热门。

    但是对于现在的李逸来说,他的关注点却不在这上边。而且,从学习的角度,他现在连水墨山水都还没大搞得明白,以后多半也没太多精力去涉及动物,只是作为欣赏来说,对他的意义不大,所以他并没有太大的兴趣。

    当然,如果能捡漏的话,他是不会错过的。可是,越是近代的画家,捡漏的机会就越少,这也是让他无可奈何的地方。

    欣赏完徐悲鸿的作品,李逸就将注意力转移到了旁边的一幅立轴行草五言诗上。这是一幅水墨绢本的作品,落款是张瑞图,钤有张瑞图和白毫庵主道人两枚钤印,除此之外,还有一枚钤印模糊不清,只能看出是四字,最后两个字是“道人”,前两个却无论如何也看不清楚。

    “什么道人?四个字……难道,这是一枚收藏钤印?”

    李逸摸着下巴沉吟了一阵,决定不再琢磨,先看看其他特征再说。

    其实,像是这种流传了数百年,却几乎就没有什么收藏钤印的作品,一般来说,都属于真假难辨的作品。如果是名人之作,而又在相关典籍中再没有记载,那么,要想辨别真伪,就只能从纸张和笔迹上去做文章,这个风险就比较大了,所以拍卖的价格往往都不会太高,但也正是最容易捡漏的一种作品。

    张瑞图可不是什么无名之辈,这家伙是和董其昌、邢侗、米万钟齐名的明代四大书法家之一。而且,因为他的书风与邢、米、董三家迥然有别,属于在当时流行的钟繇、王羲之的柔媚风格之外另辟蹊径,所以,即便不能说是凌驾其他三家,尤其是董其昌之上,但名头却着实不小。

    而且,他还是一名卓越的画家,这样的人,他的作品会缺少收藏钤印?

    “晚来山北景,图画亦应非。村路飘黄叶,人家湿翠薇。樵当云外见,僧向水边归。一曲谁横篴,蒹葭白鸟飞。”

    李逸上网查了一下,发现这是北宋著名诗人林逋的一首绝句,而张瑞图是明朝人,白毫庵主道人也是他的号之一,从这一点上来说,这幅字没有犯这种低级错误。

    再从笔迹来看,张瑞图的风格和黄道周、王铎、傅山诸人创立的奇倔狂逸风貌颇为相似,具体表现为笔法硬峭纵放,结体拙野狂怪,布局犬齿交错,气势纵横凌厉,共同构成强烈的力感、动荡的气势,所以曾被赞为“奇恣如生龙动蛇,无点尘气”。

    而这幅书法,细看确实是笔法奇逸,峻峭劲利,笔势生动,奇姿横生,和张瑞图的风格非常接近,但究竟是不是他的作品,却真的不好妄下断论。

    李逸又检查了一下绢纸,心中有七八分倾向这是一幅真迹,但最后的判断,还是要交给鉴灵牌。

    一阵凉气流过,鉴灵牌的鉴定结果中,却出人意料的出现了两个名字,张瑞图,王铎!

    这竟是张瑞图和王铎共同创作的一篇书法!

    李逸的脑海中飞快的掠过了王铎的资料。首先,两人都是明末清初的著名书法家,张瑞图比王铎大20岁,但却仅比他早了8年逝世,绝对属于同一时代的书法家。

    而且,从名气上来看,张瑞图和董其昌共称“南张北董”,而王铎和董其昌又被人合称为“南董北王”,虽然彼此间距离比较远,但恰恰因为相距较远,彼此作品的市场重合性较小,才更有合作的可能。

    另外,从书风上看,两人虽有不同,但若刻意互相模仿的话,确实是不容易让人看出差别。

    最关键的是,王铎曾号痴仙道人,这个正好和那枚看不清的钤印对的上号!

    “这两个家伙的关系居然会这么好?看样子,回去得好好的查查资料,这种两名大家联手的作品,可是要比一个人写的有价值多了。”

    李逸一边琢磨着,一边凑过去仔细观察那枚钤印,因为心中有了答案,所以也隐隐的能看出来前边两个字好像是真有“痴仙”二字的轮廓……

    只是,作为一名书法已经登堂入室,甚至都可以称“家”的书法家,居然在起了疑心的情况下,都没看出这是一幅二人联手之作,除了佩服这两个家伙水平高超之外,李逸的小脸蛋也有些红红的,丢人了啊。

    瞬间,他就决定一定要把这篇书法带回国内,至于想拿给谁看,你管得着吗?

    回头看看罗果夫两人还在一边窃窃私语,李逸从口袋里掏出了放大镜,凑到近前仔细看了起来。

    “晚来山北景,图画亦应非……我擦,这两个家伙实在是太猥琐了,一共就十个字,居然互换了三次,这和贴身肉搏有什么区别?”

    李逸也不是没见过两人合作的作品,只不过在画上更多一些。只是,这种合作的作品,一般都是一人负责其中的一部分,绝对没有像是这篇书法这样,一句话五个字都要换着来写。

    莫非,他猜错了,这两个人其实关系并不好,所以才用这种方式来一决雌雄?

    有可能哦,这样正好也能解释为什么字画上竟连一个收藏钤印都没有的问题,想来二人都是想赢怕输,根本就没有交给别人评判的意思,所以写完之后就把字给藏了起来……

    不对啊?要是这样的话,他们岂不是更应该写出各自的风格?又哪会像现在这样,没有得到提示的话,居然都分辨不出来这是两个人不同的手笔!

    李逸迷惑的挠了挠头皮,还真是有点搞不懂啊……(未完待续。)

第六百六十七章 平均增值两万倍

    搞懂搞不懂无所谓,先把东西拿到手,以后有的是时间慢慢琢磨,实在不行,把消息放出去,愿意替他研究的人多的是!

    又看了一眼这幅书法,心情愉快的李逸背负着双手,目光在这面挂满了字画的墙上梭巡了一会儿,又看到了一幅素有“百岁画仙”之称的晏济元的山水作品,而挂在这幅画旁边的,则是一幅吴作人的油画作品,在这两幅作品的斜下方,似乎还挂着两幅李可染的作品。

    “李先生对这些作品都没有兴趣?要知道,这些可都是你们华夏著名的书画家啊!”

    李逸正在疑惑弗郎索瓦究竟是从哪儿弄来的这么多华夏当代知名画家的作品,没注意这家伙居然主动凑了上了。

    目光一闪,看到跟在弗郎索瓦背后的罗果夫轻轻一颔首,李逸不由哈哈笑道:

    “相比起这些当代画家的作品,我更喜欢收藏一些古画……”

    “为什么?李,要知道,古画不但数量稀少,鉴别的难度很大,而且,它们的增值速度也未必比得上这些近代名家的作品。”

    说着,他伸手一指宴济元那幅泼墨山水,接着说道:

    “您一定知道这位画家,他活了整整110岁!在他这长达110年的人生中,他几乎研究了所有他能够涉足的领域,无论是山水、人物、花鸟、走兽,还是工笔、重彩、泼墨、写意,他无所不精,无所不长!他甚至和张大千齐名!可是你知道,我当年得到这幅作品的时候,花了多少钱吗?”

    “多少钱?”

    李逸对宴济元有一定的了解,但对他作品之前的市场行情不太了解,尤其这幅画是老画仙在1982年时完成的,如果那时就落到了弗郎索瓦的手里,他怎么可能会猜的到价格?

    不过,只是从弗郎索瓦的态度就能够看的出来,这幅画一定便宜的惊人。

    “60美元,只有60美元啊!”

    法朗索瓦的脸上流露出一丝缅怀的神色,

    “这些作品,都是我的父亲在上世纪80年代的时候跑到华夏去搜集的,当时那个年代,华夏的艺术品简直便宜的就跟不要钱似的。我父亲搜集了一大批当时知名画家的作品,对,就是这幅,这幅徐悲鸿的《奔马》,父亲告诉我,这幅画是他搜集的所有作品中最贵的,花了他200美元!可是,你知道吗,现在它们增长了多少倍?”

    弗郎索瓦的脸上流露出一丝骄傲的神色,慢慢的伸出了两根手指,

    “两万倍,平均两万多倍!”

    李逸和罗果夫几乎同时倒吸了一口凉气,30年,两万多倍,还有什么投资的收益能比得上这个?

    “呵呵,当时不仅仅是当代画家的作品便宜,很多明代、清代名家的作品也都非常便宜,最贵的也都没有超过500美元。可惜的是,我父亲并没有足够的鉴别能力,所以……”

    弗郎索瓦两手一摊,流露出一副无比遗憾的神色,

    “要知道,那时的我们,也不是特别富裕。”

    明代的作品,最贵不超过500美元?

    李逸长长的吐出了一口浊气,小心翼翼的问道:

    “那,您的父亲,他一共搜集了多少幅作品回来?”

    “212幅!当然,这些作品里也有看走眼的,一些画家的作品并没有受到市场的追捧,可即便是这样,这些作品平均的增值幅度依然超过了两万倍……可惜,这样美好的日子已经一去不复返了!”

    李逸苦笑了一声,212幅增值了两万多倍的作品,就算采购的时候平均投资50美元一幅,现在也是两亿多美元,就这样还不知足,还想再回到那个年代再来一次?

    “那,您父亲就真的一幅古画也没有带回来?”

    “那怎么可能?要知道,老弗郎索瓦可是一个赌性很重的家伙,他明知道可能会真假难辨,但是他仍然用极大的魄力,采购了20幅他认为绝对是真迹的作品带了回来!可惜……”

    “可惜什么?”

    “可惜,遗憾的是,这20幅作品里,真正的真迹一共才只有两幅,不过这并不是一笔失败的投资,因为只是那两幅真迹的价值就已经超过了1000万美元!”

    “已经都卖掉了啊……你最开始给我看的那幅郎世宁的作品不是那个时候买回来的吗?”

    “不是!”

    弗郎索瓦很笃定的摇了摇头,李逸盯着他没看出异色,又问道:

    “那其他那些不是真迹的还在不在?”

    “在!”

    弗郎索瓦抬头在墙面上找了一阵,指着李逸刚刚看过的那幅张瑞图和王铎合作的《行草五言诗》,说道:

    “这一幅,在我看来应该不是赝品,可是对于熟悉华夏古字画的人来说,也实在很难将它认定为真迹。不过,即便不是真迹,也是一幅很不错,而且很有历史的仿作,所以它的价格并不会太低……”

    “还有这幅,专家告诉我说,这幅画是一幅清代晚期的仿作,但也有一定的收藏价值。”

    李逸跟过去看了一眼,发现是他刚刚看过的署名仇英的一幅《仕女图》,不由轻轻点了点头。

    仇英擅画人物,尤长仕女,与沈周、文征明、唐寅并称为“明四家”,是明代最有代表性的画家之一。

    李逸之前曾经在地下拍卖中买到了一幅他临摹的《清明上河图局部》的残本,因而对他的笔法研究的比较透彻,这幅《仕女图》确实不真。

    根据统计,目前流传在世面上,有名有姓,敢明确宣称的所谓仇英的作品差不多有三四十幅之多,但这些作品里边,真迹的数量绝对不可能会超过五幅,这个道理其实和前文所述的郎世宁的画作是一个道理,伪仿之作古已有之,这也是无可奈何的事情。

    “哦,前几天才刚刚卖了一幅老仿郑板桥的《竹石图》,再加上之前卖的,一共还剩下12幅,我想想,应该是在这个箱子里。”

    弗郎索瓦一边说着一边走到墙角,那里,放着一个半人高的厚重保险柜,保险柜的旁边,还放着几个一看就是来自于华夏的老式木箱。

    “这家伙怎么回事?哪有卖古董的主动说自己的东西是赝品的?居然还说了之前的采购价……”

    一看到弗郎索瓦走开,李逸连那幅郎世宁的《八骏图》都来不及问,先提出了这个问题。

    “嘿嘿,我告诉他你还有一幅《睡莲》正准备要交换出去……”

    “哦,可是……”

    李逸瞬间明了弗郎索瓦为什么会突然变得这么殷勤,可是,他为什么要说起作品的采购价,还明言有仿作?这不搭界啊?

    “说知道呢?或许他发疯了,也或许他喜欢老板您呢?”

    “说人话!”

    “哦……按照正常分析,出现这种情况,一般不外乎两个理由。第一个是因为你,因为他确定你对这些作品没有兴趣,或者确定你的水平足以鉴定出那些是赝品,而为了维护和你的关系,所以…….”

    “第二个是因为他自己,他应该另有珍藏,他认为这些珍藏的价值足以和《睡莲》匹配,而且他觉得你一定能看得上那些东西,所以干脆讲真话还获取你的信任,这在你们华夏叫做丢车保帅?还是抛砖引玉?或者叫……哦,老板,干脆你教我华文吧,我以后……”

    李逸白了罗果夫一眼,没搭理他后边的胡言乱语,低头琢磨了起来。他觉得罗果夫分析的很有道理,尤其是第二点,弗郎索瓦如果真的想要《睡莲》的话,他现在的表现只能说明他有另外的杀手锏。

    会是藏在那个保险柜里的东西吗?

    李逸的眼睛眨了又眨,最终还是放弃了透视的念头,先看看吧,如果到最后这家伙都没打算拿出来的话,那时再偷偷的看一眼好了。

    “啊,找到了,李先生,一共12幅卷轴,书法4篇,剩下的都是水墨作品,这些全部都是名家之作,呵呵。”

    李逸陪着他笑了两声,看到他将卷轴都拿到了另一个角落的沙发上,就跟过去坐了下来。

    “嚯!这幅画可值老钱了!”

    李逸随手拿过一个卷轴打开,低头一看,看到画面上的落款竟是大名鼎鼎的唐寅唐伯虎,不由轻轻的调笑了一句。

    同样,唐伯虎的传世作品极少,而且大多都被各级博物馆所收藏,但市面上依然不少他的作品流通,这就是很多人觉得唐伯虎的作品拍卖价格居然会那么低的主要原因。

    这一幅,也是一幅赝品,不过却是一幅明代晚期,仿画泛滥时的的仿作,而且仿画者的水平还比较高,因此也是具有一定收藏价值的。

    李逸用鉴灵牌验证过后就将它放到了一边,紧接着就打开了第二幅作品。

    “嚯,这幅更值钱!”

    这下他算是明白弗郎索瓦刚刚说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了。敢情,老弗郎索瓦同学选购这些古代字画的时候,真伪固然是他考虑的一个因素,但好像画家的名气才是最主要,或者,这家伙干脆就是拿着一份华夏古代知名画家名录在按图索骥?(未完待续。)

第六百六十八章 虎卣

    这第二幅画,是元四家之一赵孟頫的一幅作品,而且是一幅字配画。

    说起赵孟頫,很多人都知道他是一名著名的书法家,是和欧阳询、颜真卿、柳公权并称的楷书四大家之一。

    但其实,赵孟頫是一名非常多才多艺的人,他能诗善文,懂经济,工书法,精绘艺,擅金石,通律吕,解鉴赏,他在绘画上的成就甚至不逊色于他在书法上的成就!

    “文人画起自东坡,至松雪敞开大门。”松雪就是赵孟頫的号。

    这句话基本上客观地道出了赵孟頫在华夏绘画史上的地位。事实上,无论是研究华夏绘画史,还是研究华夏文人画史,赵孟頫都是一个不可绕开的关键人物。

    如果说,唐宋绘画的意趣在于以文学化造境,而元以后的绘画意趣更多地体现在书法化的写意上,那末,赵孟頫在其间起到了桥梁作用。可以说,就是因为他,才开创了元人的新画风,所以他又被称作“元人冠冕”。

    赵孟頫的画作还有一个和其他人不太一样的珍贵之处,因为他兼精书法,金石,所以得到一幅赵孟頫的画作,往往就意味着同时得到了他的书法和金石作品,所以尤为难得。

    但是,相比起他传世的书法作品,他传世的画作少的可怜,所有真伪难辨的作品加在一起,也不过区区数十幅,其中能够确认为真迹的,不超过10幅,而且没有一幅流落民间。

    可是这一幅画,却是一幅真迹,而且还是他相当擅长的马画。

    赵孟頫收藏在故宫的作品中,以马为主题的一共有两幅,一幅是尺幅巨大,横轴长度接近四米的《浴马图》,另一幅则是更为有名的《秋郊饮马图》。这一幅,却是一幅一人一马的纵轴《牧马图》。

    这幅画的落款是颇为古拙的孟頫两字,其后则跟着一个单单只有一个“赵”字的红色钤印。另外,在画轴的天地两头,各有一个方形的超级大的钤印,一个的内容是“欽賜忠良長白山長索額圖字九如號愚庵書畫珍藏永貽子孫”,这是清代康熙年间的辅政大臣索额图的收藏专用章。

    另一方大印的内容是“耿昭忠信公氏字在良別號長白山長收藏書畫印記”,这是曾经做过康熙侍卫的耿精忠的收藏钤印。

    先不说这幅作品的真假,直说这两方收藏钤印,个顶个的大个头,真不知道他们这是在鉴赏还是毁画。

    另外,除了这两个鉴赏章之外,还有另外一枚相对比较正常的收藏钤印,是清道光年间著名收藏家戴培之的收藏印章。

    一般的作品,如果有这三枚收藏钤印,也就算是传承有序了,可是这幅画不行。这是一幅元代初期的作品,距离最先收藏它的耿精忠足足有近四百年的时间差,难道这期间,就没有一个名人收藏?还是说,收藏的人都不忍破坏画面布局,没有留下自己的钤印?

    这很显然是说不通的。

    还有一点,那就是要考虑到当时的社会环境。清朝初年,天下刚刚定鼎,康熙帝为了稳定统治基础,开始大力推行汉学,导致满清各王公大臣都开始吟诗作对,附庸风雅。

    吟诗作对需要一点真正的学问,所以比较困难,相应的,附庸风雅则要简单的多,其中最便捷的一个途径就是字画收藏,有钱就行。

    基于这样一种情况,市场会是一种什么反应呢?那自然是假货满天飞,赝品遍地是,反正大清的大老爷们都是些粗豪汉子,汉字都认不全,还懂鉴赏画作?

    所以这幅画被弗郎索瓦请来的所谓的专家鉴定为仿作一点都不冤枉,小赵同学要怪就怪索额图和耿精忠这两个不懂装懂,却喜欢留下比面盆还大的收藏钤印的家伙吧!

    第三幅画,果然也是一幅名家之作,落款是和赵孟頫同为元四家之一的吴镇,可是却是一幅相当粗制滥造的赝品,虽然鉴灵牌显示这也是一幅明末清初的仿品,但李逸却没有一点收藏的念头。

    第四幅,是曾经得到过赵孟頫指点,开创了浅绛山水画法的黄公望的作品,仿作!

    第五幅,是继承了南派山水画鼻祖董源画风,而又和董源齐名,并称董巨的大和尚巨然的作品,只不过也是仿作。

    第六幅、第七幅……一直看到最后一幅,李逸才眉头一紧,紧张了起来。

    这是一幅水墨纸本的行书手卷,纵轴高约35厘米,横轴长约140厘米,写的是苏轼的《念奴娇.赤壁怀古》,颇为让人诧异。

    因为米芾和苏东坡同为宋代四大书家之一,两人之间虽有交往,但绝对没有达到可以随意书写对方原创诗词的程度,要知道,按照当时文人的看法,如果正经八百的书写对方原创的诗词,就代表着对对方的崇拜之情。

    文人相轻,书写前人所作当然无所谓,做为书法成就尚在苏东坡之上的米芾,又怎么可能书写同时代的苏轼的作品?

    而且,据记载,米芾传世的作品多为小字,大字作品一共就只有三幅。这三幅作品,一幅收藏在沪市博物馆,一幅收藏在故宫,还有一幅在日本,除此之外,就再也没有公认的米芾大字作品传世。

    “这或许就是这幅字被认为是赝品的主要原因吧。”

    李逸在心中暗暗的下了判断,不过这个结论却便宜了他,这很显然又是一个大漏。

    只是,想起老弗郎索瓦同学只是走了一趟华夏,搜集的20幅作品里边就有4幅顶尖之作,而且价格更是低的惊人,李逸的心里就是一阵阵的向往,要是能够生在那个年代,又拥有鉴灵牌,天哪!那岂不是要发死?

    不过,还好他没出生在那个年代,否则多半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这些作品落入别人之手,要知道,那个年代平均工资也不过才区区数十元,不但很多看似可以挣钱的门路都是违法的,而且无权无势的话,出国几乎就是梦想,他又怎么可能像现在这样,只是通过赌石就积累起了一大笔几辈子都花不完的资金?又怎么可能像现在一样,随意的在国外捡漏?

    将《牧马图》、《念奴娇》、《行草五言诗》,还有那幅仿唐伯虎的作品收集到到一起,李逸问道:

    “这4幅作品多少钱?”

    弗郎索瓦沉吟了一下,说道:

    “你一共给我100万欧元吧!其实,这几幅都是仿作的很有水平的,而且印章也都比较齐全,平时如果有人想买的话,我每一幅的单价都不会低于50万欧元,可谁让罗果夫是我最好的朋友呢?好朋友的好朋友是必须得到照顾的。”

    李逸呵呵笑了两声,这四幅里边三幅都是真迹,当然水平很高。因此,对于这么大方的将真迹当成仿作,直接用白菜价处理给他的弗郎索瓦,他郑重的表达了自己的感激之情,谢谢了哦!

    吩咐胖象将作品收好,李逸站了起来,弗郎索瓦收藏的华夏古董足足有两大房间,而他现在,才刚刚看完了一面墙,最多也就再加上一个箱子,剩下的,还很是任重而道远呢。

    “哦,李先生,请您稍定,我这里还有几件东西,想请您帮我看看,当然,如果您有兴趣的话,我们也可以仔细的谈谈。”

    李逸微微一笑,看了罗果夫一眼,这家伙猜的果然没错,弗郎索瓦果然还藏着好东西!

    “弗郎索瓦先生,您实在是太客气了,能够鉴赏您的珍藏,绝对是我的荣幸。当然,我对所有美好的东西都有兴趣……”

    李逸一边客气,一边又慢慢坐了下来,这家伙,会拿出来些什么好东西呢?

    弗郎索瓦笑着点了点头,示意两人稍等,抱起李逸挑剩下的那些卷轴放回原处,然后稍稍移动了一下脚步,打开了旁边的那个保险柜。

    “这是……虎卣(you,三声)?”

    李逸一下子就屏住了呼吸,过了半晌,才小心翼翼的吐出了一口长气,生怕惊扰了眼前那个被一只凶恶的猛虎抱在怀里的小人。

    弗郎索瓦抱过来的,是一件高约36厘米名为虎卣的青铜器,是华夏古代铸造的一件类似于神话象征或者是图腾一样的祭祀物品用来盛酒的器具。

    目前,世界上现世的虎卣一共就只有两只,大小形状大同小异,都是华夏商朝晚期所铸,可惜的是,却都不在华夏。

    这两只虎卣,一只被收藏在法国的池努奇博物馆,另一只,则收藏在日本的京都泉屋博物馆。

    虎卣的造型,取踞虎与人相抱的姿态,非常奇特。虎以后足及尾支撑身体,同时构成卣的三足,虎前爪抱持一人,人朝虎胸蹲坐,一双赤足踏于虎爪之上,双手伸向虎肩,虎则张口欲啖人首。

    就是这个造型,还曾经引起了虎卣命名上的争议。

    华夏学者认为这是虎食人,所以一开始将虎卣命名为“虎食人卣”。可是日本学者却认为,这个造型代表着人与虎的和谐相处,代表着人物共处,天人合一,所以命名为“乳虎卣”。后来为了避免争端,才统一为虎卣。

    从青铜器人物表情和动作看,确实像是人虎和谐相处,可是,华夏出土的其他文物上,有很多虎食人的纹样,所以实在不好说当年采用这个造型的匠人究竟是个什么意思。

    不过这一点都不关键,关键的是,这件虎卣如果是真的的话,那么,它很可能就是这个世界上被发现的第三只虎卣,而且,如果李逸愿意,它将属于华夏!

    华夏也将拥有自己的虎卣!(未完待续。)

第六百六十九章 飘发自由女神硬币

    李逸将虎卣拿到自己面前,没怎么细看,基本上就已经能够认定这是一件真品了。

    因为这件虎卣是属于那种一眼真的大开门物件,剩下唯一需要仔细确定的就是它的年代。

    这件虎卣造型复杂,纹饰繁缛,又是以****为主题,这几点,和之前国内出土的许多商代后期的文物有很大的相似之处,因此李逸判断,这只虎卣多半也和那两只一样,同样制作与商代后期。

    仔细检查了一遍,确认除了少数地方留有很薄的绿锈,整器并无缺损之后,李逸开启了鉴灵牌。

    一阵冰寒至极的凉气流过,鉴灵牌给出了鉴定结果,这果然是商晚期,商纣王的爷爷商匡王太丁统治时期的制品。

    抬头看到弗郎索瓦满含期待的眼神,李逸呵呵一笑,并没有掩饰对这件虎卣的赞赏,

    “确实是一件好东西啊,弗郎索瓦先生,还有吗?”

    弗郎索瓦心中一喜,李逸这个回答,最少表示他有意和他谈那幅《睡莲》,而且也代表了这件虎卣可以加入到交换条件里去。

    他比划了一个手势,示意李逸稍等,转身又从保险柜里拿出来了一件稀罕物件。

    这是一件景泰蓝瓷的抱月瓶,不过造型有点奇怪,是两个同样的抱月瓶连在了一起,一前一后,大约有三分之一的部分重叠。

    因为抱月瓶最大的特征就是如圆月般的扁圆腹,再加上两个浑圆的短颈,正面看起来就好像是两个错放在一起的乒乓球拍似的。

    这件连体瓶,不但造型奇特,纹饰也非常的少见,在瓶腹开光部分,绘有五爪龙凤连体,外围则修饰以山水树木。整个图案的选材虽然是华夏常用的题材,但表现手法却非常西化,就好像是清代常见的那些外销瓷一样。

    不过,外销瓷中很少见到以龙凤为主题的瓷器,再加上这瓶子的纹饰看起来有些呆板,而且造型给人一种不是很协调的感觉,因此李逸判断就算不是近代的仿品,也多半是清末管理混乱时粗制滥造的东西。

    拿起瓶子一看瓶底,他发现款识居然是鎏金的“乾隆年制”四字楷书,不由笑了起来。乾隆年间用龙凤题材做出这么丑陋的东西,还是外销,不怕被这位一项都喜欢标榜自己文治武功的皇帝大大砍头吗?

    心念一动,鉴灵牌开启,在连体瓶上一刷,李逸就拿到了想要的结果,这果然是一件民国时期臆造的东西,也不知道弗郎索瓦这家伙是从哪儿弄来的,居然还像宝贝一样珍而重之的藏在保险柜里。

    轻轻的摇了摇头,将连体瓶放在一边,拿起了弗郎索瓦刚刚拿出来的另一件东西。

    这是一件长约1.5米的老式猎枪,也是一件稀罕玩意,因为枪体多处都配有金银纹饰,枪管正上方还铭有工整的“大清乾隆年制”六字楷书款识,枪管最前方的长约五厘米的枪口则是铸铁所制镀金的一个喇叭口,看起来那叫一个贵气逼人!

    “这是你们乾隆皇帝曾经用过的一把火枪。”

    看到李逸蛮有兴趣的模样,弗郎索瓦连忙解释了一句,一杆老式火枪可能值不了多少钱,但如果是乾隆曾经用过的,那可就不一样了。

    李逸点了点头,他虽然对这玩意没什么研究,但只是从这把枪所用的材料,还有纹饰,就能推断出这多半是御制。而且,这把枪的造型和资料中被命名为“纯正神枪”的那把乾隆自用的火枪非常相像,有很大的可能就是那把枪。

    乾隆拥有多款御用火枪,在《皇朝礼器图式》中均有记载,不但绘有图形,还有尺寸、重量等详细信息,而且这些枪基本上都被冠以“xx神枪”的称号,具体有“纯正神枪”、“奇准神枪”“虎神枪”等等。

    据史书记载,乾隆酷爱打猎,他在去世前一年还曾作诗描述狩猎的乐趣,不过这诗确实是有点惨不忍睹,也不知道怎么好意思被记录下来。

    “何物令朕心欢畅,第一要数毛瑟枪;瞄准小鹿扣扳机,猎物倒地收获忙。”

    据说这位皇帝一生作诗多大四万余首,即便都是这种质量,也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啊。

    鉴灵牌一刷,李逸知道了这确实是乾隆御用的那把“纯正神枪”,就将它放到了一边,抬头问道:

    “还有吗?”

    弗郎索瓦犹豫了一下,说道:

    “有,还有一件,请您稍等。”

    说完,他就急匆匆的走出房间,听脚步声,居然是上到地面上去了。

    李逸看了一眼罗果夫,罗果夫连忙说道:

    “郎世宁那幅画已经谈妥了,就用那幅素描一换一,不过,弗郎索瓦要求那幅《睡莲》一定要交换给他,即便他拿不出足够份量的交换物,我们也要承诺,最后《睡莲》也一定要交到他的手上。”

    “哦?拿不出足够的交换物也要归他,他准备另外加钱?还是……”

    “他的意思是,如果他拿出的东西不足以交换《睡莲》,那么,我们可以另提要求,他希望我们能够提供给他想要的文物目录,他来帮我们寻找和协调。”

    李逸点了点头,也就是说,这家伙事实上是想扮演罗果夫这个角色,不过这样也好,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交往范围,事事都仰仗罗果夫去交涉,未必就能搜寻到自己满意的古董,就算能,能够扩大基数的范围也总是一件好事。

    “看看他还有什么宝贝能拿过来吧。”

    李逸给那幅《睡莲》的估价是3500万美元,即便有所偏差,差距应该也没多少。而弗郎索瓦拿出来的这两件,虽然珍贵,但对于李逸来说,却属于惠而不费的东西。也就是说,东西很好,但是却不怎么太值钱。

    首先就是青铜器。青铜器之所以珍贵,一是因为年代久远,体积大。二是因为有铭文。而像虎卣这样的,说实话,正是因为流失到国内连一件都没有,才变的格外珍贵起来,正常情况下,它的价格也就三五千万软妹币就顶天了。

    至于那杆火枪,因为是乾隆的玩物所以才身价百倍,可是再怎么样也就是一杆枪而已。再说,属于乾隆的东西还少了?玉玺一两千万软妹币的都有,何况一杆枪?

    这两件东西,如果花钱买的话,可能还要花到接近1500万美元,但是交换的话,李逸顶天给它折价1000万,谁让对方想要他的东西呢?

    就这个价格他还要咨询一下谭默轩再说,说不定都已经给高了!

    现在就看弗郎索瓦这家伙还能拿出来什么宝贝东西了。

    看看弗郎索瓦半天都没有下来,李逸站起身,绕着房间随意的浏览起来,忽然他目光一闪,盯着一套银币沉吟了起来。

    这样的东西,怎么会放在这里?

    这套银币,一共三枚,装在一个盖着透明塑料盖子的扁平盒子里,和一些同样包装的华夏古钱币放在一起,但却明显不是来自华夏的东西,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放在了一起。

    这三枚银币,尺寸和袁大头差不多,正面是一个披散着长发的女人头颅,背面则是橄榄枝环绕着一只展翅的白头鹰,面额都是1美元。只是铸造的年代略有不同,有两枚铸造于1795年,另一枚则铸造于1794年。

    在李逸的记忆里,有这种银币的资料,可是正因为有这种银币的资料,所以看到它出现在这里才格外的觉得不可思议,更别说一出来还是三枚一起出现。

    这种银币,应该叫做飘发自由女神1美元硬币,是美国联邦政府发行的第一种1美元硬币,其中铸造于1794年的那种,是世界上最珍贵最值钱的硬币,没有之一。

    因为,在2013年的时候,已知成色最好的一枚1794年版飘发自由女神1美元硬币经拍卖以1001万6875美元成交,创下历史上单枚硬币成交价的新纪录!

    紧接着,2015年,另一枚1794年版飘发自由女神1美元硬币的拍卖成交价接近500万美元!

    这种硬币之所以这么珍贵,是因为它是美国联邦政府发行的第一种1美元硬币。而且据资料显示,这种图案的1美元硬币,在1794年的时候共铸造了3000多枚,但最终获准投入使用的只有1758枚,剩下的都因为有缺陷而被销毁或者回炉重造。

    也就是说,铸造于1794年的飘发自由女神1美元硬币自诞生之日起一共就只有1758枚!

    1758枚投入市场正常使用的银元,而不是1758枚纪念币,再经过两百多年漫长时光的消耗,其珍贵当然可想而知!

    因为图案不能让人满意,这种银元在1795年就停止了铸造,同时开始铸造新的波浪头像银元。

    虽然1795年铸造的飘发自由女神银元没有具体的数量统计,但专家估计其数量应该超过了5万枚,所以1795年的飘发自由女神银元的价值并不算很高。

    但无论如何,毕竟经过了两百多年,又是美国发行的第一种1美元硬币,所以1795年版的,品相比较好的一枚也能卖到数十万美元之多。

    只是,这三枚硬币的价值超过500万美元,又怎么会被随意的放在这个地方?(未完待续。)

第六百七十章 针灸铜人

    价值五百多万美元而且还是体积很小的银元,没有被珍而重之的收藏,反而和一些价值并不是很高的华夏古钱币放在一起。之所以会出现这种情况,一般就只有一个理由,那就是它们不是真的。

    李逸随意的看了看银元的成色,笑着用鉴灵牌刷了一下,随即就好像是做贼一样,偷偷的扭头看了一下身旁罗果夫的神色,悄悄的吐出了一口浊气。

    两枚1795年铸造的确实是仿品做旧的没错,可是,那一枚1794年铸造的,却是一枚货真价实的真货!而且,还是一枚品相好的不要不要的真货!

    怎么会这样?怎么可以这样?

    要知道,就算是精心保养,二百多年下来,一枚银币的品相最多也就是这样,可是,这玩意它是被人当成了赝品了啊!

    赝品被保养的这么精心,难道,是准备拿赝品当真家伙卖?

    可是,它本来就是真的好不好?

    “李,这枚钱币应该很珍贵对吗?”

    正在惊疑不定的时候,罗果夫忽然说话了,而他说话的内容吓了李逸一跳,随即才发现,这家伙指着的,是一枚民国十五年张作霖像陆水师大元帅纪念壹圆金币。

    “咦?”

    李逸轻咦了一声,拿起了装着这枚硬币的水晶盒子,仔细的看了起来。

    这枚金币是一件真品,而且确实很值钱,市场上曾经拍出过300多万软妹币的高价!

    这家伙这些东西都是从哪儿弄来的?

    李逸一边琢磨着,一边扫视着其他那些古钱币,没过多久,居然又给他发现了一枚更加珍贵的。

    清宣统年间铸造的大清长须龙金质样币,目前的市场价格,350万!

    “如果他真的想交换那幅睡莲的话,这两枚金币也可以考虑,只不过价格不能完全参考拍卖价,那里边水分比较大……”

    李逸一边将金币拿在手中检查品相,一边吩咐着罗果夫。

    “您放心,事实上,做古董生意的就没几个喜欢和拍卖行打交道的,他们不但要收取高额的佣金,大多数不是很热门的拍品,还要收取卖家一部分的宣传费用。不出当然可以,可是如果宣传的不够,最后的价格很难预料……”

    李逸看着罗果夫,诡异的一笑,说道:

    “呵呵,你忘了说了,其实还有最最重要的一点,那就是上了拍卖会之后,就没办法避税了是吗?”

    罗果夫尴尬的咳嗽了两声,都说华夏的税负重,可是那是企业的税负重,个人的很多税负都通过各种合法或不合法的途径免掉了,而且稽查的也不是很严格。

    可是他们不同,他们那是真的重啊,超过一定金额的收入,别说是上缴一半了,上缴70%的国家都有!不想办法避税还怎么活?

    “呵呵,我不管这些,但我要你利用这些有利条件尽量的给我多交换几件好东西!”

    虽然李逸这是交换,他们想要拿到钱还需要把交换来的东西再卖掉,这中间还可能会遇到一些难以预料的状况,但他们还是喜欢交换。

    原因无他,李逸手里拿着的那些名画,是目前世界文艺界的主流作品,变现能力超强。而华夏的文物,即便再珍贵、再罕见,都要遇对了人才能卖的出去。

    “李先生……”

    两人正在轻声的交谈着,忽然背后传来了弗郎索瓦呼唤的声音。一回头,李逸就看到这家伙正抱着一个长约60多厘米的长方形木箱,看起来很是沉重的模样。

    走过去帮着把木箱放到地上,李逸眉头一挑,问道:

    “青铜器?这种长条状的,什么东西?”

    弗郎索瓦耸了耸肩膀,示意李逸自己看,他对这件东西可太有信心了,要不是李逸对虎卣表现的很淡然,他还准备把这东西拿出来呢!

    看到弗郎索瓦假装淡然的模样,李逸笑了笑,说句实在是,他见过的古董实在是太多了,不但数量多,而且类别也无所不包,而且他搜罗的那些,还个顶个的珍贵,稀奇。

    还能有什么东西能让他激动的?

    他也盼着别人能让他激动一下呢!

    木箱放倒,打开。

    然后,李逸的眼睛就眯了起来,这……是针灸铜人?

    资料闪电般的自脑海中掠过,这铜人,实在是太有故事了,不说它的神奇经历,拍一部大片都不足以描述,就是有关铜人自己功能的传说,就足够引人瞩目了!

    过滤掉那些神奇的传说类的资料,李逸回忆起了有关针灸铜人的史料。

    中医针灸的历史可以追溯到春秋战国时期,但用于学习传承的针灸铜人面世,则要等到北宋天圣年间。

    北宋天圣年间,一共制作了两具针灸铜人,只是后来这两具铜人都下落不明。日本博物馆所藏那具,据说是这两具针灸铜人之一,但目前还存在着不小的争议。

    没有争议的,目前存世年代最久远的,是明代正统年间,明英宗下令让人仿造的一具针灸铜人,名曰正统铜人。

    这具正统铜人命运多舛,历史上曾经数次被毁坏修复,最后在八国联军的时候被俄军抢走,到现在还都没要回来,一直都收藏在圣彼德堡的艾米塔吉博物馆里。

    只是这几个铜人的尺寸都和真人相差不多,而弗郎索瓦拿来的这个,却只有那些铜人的三分之一大小,它能有那么珍贵吗?

    你还别说,这铜人小虽小,但论及珍贵程度,还真未必就不如那几具铜人,尤其是眼前的这一个,说不定还有过之!

    因为这一个是乾隆爷御赐的!

    好吧,又是乾隆,这位皇帝大大的阴影几乎无处不在……

    据记载,乾隆还健在的时候,曾经命令吴谦等九位医官共同编写一本医书,成书后,他赐给每位医官一具小型的针灸铜人作为奖励。

    目前,这九具铜人只剩下了一具,出土的时候带有外部的包装壳,底座,盒内记有吴谦等人编写《医宗金鉴》的经过,并带有红色的乾隆印章,保存的非常完好,现在就陈列在沪市中医药博物馆中。

    那具铜人非常的珍贵,不仅仅因为是乾隆御赐,还因为她模仿的是一名孕妇!

    这在之前的那些铜人里是没有的。

    众所周知,男人和女人的穴道虽然位置功能也都差不多,但毕竟还是有着不小的区别,而孕妇,区别就更大了。用现在的话说,人家这叫填补学术界的空白!

    李逸面前的这一具,也在填补学术界空白之列,因为这一具,是模仿小男孩身体结构制成的!

    但就算是模仿了小男孩,就算是填补了所谓的空白,就算是乾隆御赐,它也就是非常珍贵的级别。真要把它换算成金钱,很可能还卖不过那件虎卣。

    可是,当李逸看到木箱里附带着的带着乾隆爷玉玺印章的原版介绍之后,你就知道自己判断错了,这具铜人的问世实在是太不容易了。

    因为,它的成本实在是太高了!

    介绍里,不禁介绍了这具铜人的尺寸、重量、用法,还有一个很关键的信息,那就是,这具铜人是研究了3000名12岁到14岁小男孩的经脉之后,精心制作而成的!

    换句话说,人家这是经过了多达3000人的临床试验后,才最终制作成功的!

    有没有这句话,这个区别可就大了。

    很多人可能不太明白这个3000人级别的临床试验代表着什么。这么说吧,在现代社会,任何一种新药的发明,都要经过这种数千人级别的临床试验。

    这个级别的临床试验也是新药能不能上市的最后一道关卡。

    那么,这个阶段的实验的花费一般是多少呢?

    没有太准确的数字,但有一个大概平均值,两个亿,还是美元!

    当然,为了制作铜人研究小男孩经脉的花费肯定比这个要少上许多,或许皇帝一声令下,一分钱不用花都有可能。

    可是不用花钱不代表着没有成本,年代不同花费少也不是东西价值低的理由。李逸估计,如果把这些都折算到现在,怎么着也要有个两三千万美元才能拿的下来。

    虽然这个过程中会研究出来一些其他的成果,摊薄了这笔费用。但要按照现代会计学的算法,折算到这个铜人头上的成本最起码也要占到三分之二强!

    如果再附加上其他因素,这个小铜人到底该值多少钱?要知道,这些因素互相之间的影响绝对不是简单的累加,那是要呈几何级数的!

    李逸非常希望弗郎索瓦没看到介绍上那句话,或者是看到了,但没明白它所代表的意义。

    不过这显然不可能,因为像是这种级别的宝贝,别说是一句话了,哪怕就是一个词,一个字,都会被揪出来反复的研究,甚至恨不得能写出来好几篇学术论文才好!

    当然,这是国内那些历史学家爱干的事情,可是,就算是不当成学术来研究,这句话的意思也很明了啊!

    这下轮到李逸头痛了,真要这么算下来,这个小铜人起码要价4000万美元开外!也就是说,他那幅《睡莲》,很可能不够看了!(未完待续。)

第六百七十一章 一亿美元

    看到李逸面无表情的盯着铜人仔细打量,弗郎索瓦的心里也有些打鼓,因为这件铜人实在是太珍贵了,珍贵到他都不敢公开拥有它的消息!

    卢浮宫、艾米塔吉博物馆这些可以不把华夏政府部门的追讨当成一回事,阿诺特、约翰.卡鲁他们也有资本,可是他不一样。他就是一个小小的古董商人,没有什么社会地位,消息一旦走漏,华夏官方的压力可不是说着玩的。

    而且他本人特别喜欢看那些谍战之类的电影,他觉得,就算是华夏一声不吭,也完全有可能会派特工来把这件东西偷偷的弄回去!

    所以他根本就没把东西和他其他的收藏放在一起,虽然这些收藏也很珍贵,但这种珍贵是不一样的。

    他把小铜人放到了他的书房,还找人精心制作了一件仿真硅胶娃娃,然后将这个硅胶娃娃当成外衣,套在了这个小铜人的外边。

    刚才他之所以耽搁那么长的时间,就是为了扒掉那层硅胶外衣。

    “李先生,您觉得,这件针灸铜人怎么样?”

    “不错,很不错,我觉得完全可以放到我们的交换目录里去。”

    李逸在故意装糊涂,他想试试弗郎索瓦到底注意没注意那句话,到底懂不懂那句话。

    “不,不,李先生,我觉得您可能是搞错了。这么说吧,如果这具铜人是一具普通的针灸铜人,那么,把它加入目录,和那件虎卣、火枪一起,交换您的那幅《睡莲》,我一点意见都没有,可是这件它不一样啊!”

    李逸苦笑了一声,就知道逃不过!

    “这件铜人,据资料记载,是先研究了3000名同龄小男孩的经脉之后,才精心研制出来的。李先生,您知道这代表着什么吗?或者,我们换一个说法,您知道新药的研发过程吗?”

    李逸苦笑的更明显了,看来就没有一个笨的!

    弗郎索瓦讲的和李逸刚才琢磨的那些大同小异,而且他的结论比李逸的更激进。

    “这具铜人对你们研究那个时代青少年的身体结构很有帮助,通过这具铜人,你们甚至能够掌握这数百年来华夏人身体的倾向性特征变化,我认为单单就这一点,就价值5000万美元!”

    “当然,按道理这些研究都会被一些副产品摊薄,可是据资料记载,这样的铜人一共也就制作了这么一具。而且,就算是还有其他的,现在也只剩下了这一具!”

    “这一具,它的价值最少是一亿美元!”

    弗郎索瓦越说越兴奋,最后的报价更是说的斩钉截铁。因为他早就想将这些东西告诉别人了,可一直都没有太好的机会。锦衣夜行了这么多年,一朝得以宣泄,又怎是一个痛快可以形容?

    “一个亿?”

    李逸没想到弗郎索瓦对这具铜人的估价会这么高,不过就算没这么贵,他也不准备自己谈这笔交易。他准备把这个交给谭默轩和罗果夫这两个家伙,就让这个成为老谭的出山第一战吧!

    和李逸的表现不同,罗果夫一听这具铜人居然开价一亿,眼睛登时就亮了,东西越值钱就代表他赚的越多,就算是打折再打折,一个亿的基数啊,便宜又能便宜到哪儿去?

    只是李逸这次拿出来的只有那幅估价3500万美元的《睡莲》,或者还可以再加上那两幅埃米尔.诺尔德的作品,但如果他不准备再加价的话,这活可不好干。

    不对!这家伙还看上了那件虎卣、火枪和两枚金币,如果不加码的话,这活根本就是不能接啊!

    “老板,你看……”

    “这价开的太狠了,咱先撤,等回头商量好了再来!”

    罗果夫就像电视里头的汉奸胖翻译官一样,一脸谄媚的笑容,李逸说一句他点一次头。

    “弗郎索瓦先生,这套纪念币多少钱?”

    李逸准备撤了,不过撤之前得把那枚银元带走,再怎么说也是小五百万啊!万一卖得好,超过那个1001万美元的记录都不是不可能,毕竟,这枚银元的品相好的别人都把它当赝品了啊!

    实在是找不出这枚银元会被人当成赝品的理由,李逸只好把原因归结到了品相上。

    “那不是纪念币……唉,算了,说多了没用,反正又不是真的!你直接拿走吧!”

    “啊?直接拿走?那怎么行!”

    李逸不干,捡漏那是凭本事,可是,白送是什么?接受白送那是欠人情啊!明知道那玩意是个大漏,你还让人家白送,这事儿要是被人知道了,你到底还混不混了?

    两人客气了几个来回,弗郎索瓦耸了耸肩膀,颇为无奈的报出了一个价格。事实上,他是真心想把这件东西送给李逸的,因为他曾经专门研究过华夏人,了解一点所谓的人情是怎么回事。

    他想和李逸把交易进行下去。

    只花了100欧元就把很可能价值1000万美元的东西买到了手里,李逸拉上罗果夫就直接撤了,这玩意要是暴露了,接下来的生意可就没那么好谈了。

    几句话将罗果夫打发离开,让他开动脑筋去想怎么才能用一件价值3500万美元的东西交换到对方开价1.2个亿的东西,李逸给田泽川打了个电话,不管日本那边有没有回音,他不准备再和他们谈了,反正着急的又不是他。

    “日本方面的态度也很坚决,要不这样,先压一压,我再找别人试试。”

    李逸想起为那份《智证大师谥号敕书》开出了天价的藤森,点了点头,本来就没有在一棵树上吊死的必要,多联系几个,才能榨出更多的好东西。

    交代完这件事,李逸又仔细琢磨了一下,除了还有几家古董商没看之外,应该是没什么事情了。

    不过,那几家古董商都是罗果夫的朋友,而且他们的老窝都不在法国,就算是带过来了一些古董,数量上也没法和他们真正拥有的数量相比,还是留待以后有机会直接登门搜刮吧。

    只是这次本来是为了休假而来,没想到过的居然比其他时间还更为忙碌,李逸不由无奈的摇了摇头。

    钱是挣不完的,古董也是看不完,该马放南山,回家去咯!(未完待续。)

第六百七十二章 三宫六院

    回到波尔多陪了陆凝霜两天,李逸动身返回了燕京。他这次在欧洲的收获之丰,几乎抵得上之前他所有的收获,因此他考虑了一下,还是决定带几件珍贵的东西回去。

    首先就是那篇张瑞图和王铎合写的字帖,这样的东西,自然是要拿回去坑人,不,让人好好见识见识的。另外一家,则是从约翰卡鲁那里得到的那件戗金云龙纹朱漆盝顶箱。

    这件盝顶箱本身就是一件不可多得的宝贝,放到省一级的博物馆里都够得上镇馆之宝的级别了,然而,真正珍贵的是它顶盖里藏着的那六幅古画。

    只是,正是因为那六幅古画,李逸才决定将它带回国内。因为他觉得,像是这么珍贵的东西,它应该属于全华夏,他不应该因为一己之私,而将它们藏在国外,也不应该因为个别人,就再也不让珍贵文物回流华夏,更不应该……

    好吧,实话实说,正是因为东西太珍贵了,到时候肯定有部分作品会有争议,说不定全部都有争议都有可能。所以他才必须要在一个相对公开的场合将这些作品取出来,这样,不但能减少很多的阻力,而且,也不至于解释不清楚这些名作的来历。

    富贵不还乡,犹如锦衣夜行!

    也就是他捡漏的频率和金额实在是太可怕了,换个人哪怕是捡个小漏都恨不得嚷嚷的全天下都能知道。

    不过不能暴露特殊能力,不代表他不能偶尔嘚瑟一下,尤其是这次带回去的这两件东西,他已经可以想象那些知道的人的脸色了。

    十几个小时过后,李逸终于回到了阔别已久的燕园,一打开门就一头撞到了他怀里的小金刚让他忽然想起了那条逃跑的龙鱼,不由皱了皱眉头,这玩意究竟是什么意思?植物充能,动物吸能……

    然而,这个问题没人能够回答,他也没指望有人能回答。

    “逸哥,快来,给你看样东西。”

    刚刚将东西放好,谷枫就凑到了李逸的面前,一副着急着要献宝的模样。

    “什么东西?”

    李逸眨了眨眼睛,这家伙也就比他早回来了没几天,难道,他也学会捡漏了?

    “哈哈,三宫六院,四大美人!只是这个五朵金花没有长好,好像缺了点那么个意思……”

    谷枫一把就拉开了阳台上的两扇落地窗帘,顿时,一片金黄色的花海出现在李逸面前。

    “这是金皇后?我去,这么多!”

    李逸记得他种的金皇后一共还不到30株,可是眼前这些花却足足有上百朵之多,难道,每一株都开了三朵以上?

    可是,就算是开再多又有什么用,这一堆大大小小的……

    “不是啊逸哥,我专门找人问了,你看,这个就是最标准的三宫六院。最中间这朵花的直径达到了12.5厘米,是皇后,这朵花的直径是11.4,是东宫娘娘,这朵花要小两毫米,是西宫娘娘。”

    李逸看着被谷枫拖出来的那盆开着三朵大小不一球状花朵的金皇后,疑惑的问道,花球的大小,不是越平均越好吗?

    “不是,专家说了,凡是一株上育出来的花球直径都超过10厘米,就算是培育成功了,然后越是层次分明,就越珍贵。”

    谷枫一边说着一边拖出来了另外一盆,这盆金皇后的三个花球几乎都一样大,只是直径似乎要比刚才那盆最小的那个花球还要小上一些,李逸目测,很可能正好卡在10厘米这个分界线上。

    “这一盆就比较平均,而且花球也过了10厘米,可是专家给它的开价足足别那一盆低了五万!”

    “哦?那盆开价多少?”

    “12万!”

    李逸点了点头,这些金皇后买来时好像还不到1000,半年就增值了120倍,好像也没浪费几滴何首乌水。至于精力,他除了偶尔给它们浇浇水,其他时间,管过吗?

    “这个专家叫它四美争艳,也叫四大美人。逸哥,你看,这个最大的就是胖美人杨玉环,还有这朵看起来最水灵,是沉鱼西施……这种的也要花朵大小不一才好,这一株,专家估价40万!”

    “哦?为什么差这么多?”

    “逸哥你看,要成为顶级的品种,各种要求都比较严格,就连主枝副枝的长度都有要求。谁都知道枝干越短,花就越稳当,营养的而传输也就越省事,可这是美人花,不亭亭玉立,那还能叫美人吗?”

    “说重点!”

    李逸蹲在地上,歪着头看了一下,别说,这几株金皇后的枝干还真的都很长,可是这跟价格差距大有什么关系?

    “马上就说到了!就是因为这些原因,所以培育一株四大美人的金皇后,比培育十株三宫六院都难!这40万,还是因为咱们这花的品相稍稍次了点,最顶级的,能开到六七十万呢!”

    六七十万?还是四美争艳?哦……

    李逸抑扬顿挫的“哦”了一声,他算是想明白了,敢情他是被人给忽悠了啊!

    他记得很清楚,那次他在阳南市公园买金皇后的时候,那个名叫徐大鹏的老爷子跟他叫板,说他如果能培育出一株五朵金花,他不但愿意花50万买花,还天天给他端茶倒水,把他当师父供……

    nnd,品相不完美的四大美人都能卖到40万,五朵金花该值多少钱?还50万买花,把他当师父供,换个人,敢把他当祖宗供!

    “一共有多少株成花?”

    “两美斗艳,就是两个花球的这种最多,有5株,三宫六院一共3株,不过剩下这株品相不太好。四大美人就只有这一株。”

    “一共9株,这么说成材率不低了,超过三分之一了吧?”

    “嗯,刚刚超过,总共26株金皇后。”

    “呵呵,这一株只怕是有十多个花球……这一盆是那株五朵金花?”

    “嗯,两个小球都还不到7厘米,专家说,五朵金花的标准可以放低一点,只要超过8厘米就行,可惜了。”

    一直跟在一边的红尘也点了点头,

    “确实是有点可惜,不过也不是不能卖钱,把那两个小的掰了不就成三宫六院了吗?”

    “呦呵,看不出你小子还挺鸡贼的嘛!那这个任务以后就交给你了,记得明年多买上几十株让他伺候!外边的兰花一起!对了,兰花有开花的没有?”

    “没有,逸哥你买的都是些春兰……”

    红尘嘿嘿笑着挠了挠头皮,伺候这些花花草草可未必是件坏事,仔细研究研究,说不定还能发现什么了不得的大秘密呢,看看那株古怪的心芽就知道了。

    而且,李逸不知道的是,谷枫找的那个专家对他们居然以那么低的基数养出来了这么多的极品菊花感到极度的惊诧,他甚至死皮白赖的赖着不走就是为了拿到一点他们花盆里土壤的样本……

    “对了逸哥,隔壁老爷子给你送来了这个,《捉妖记》首映式的邀请函。”

    “哦?都要上映了?怎么没人给我打电话啊?”

    “哦,老家伙的解释是知道你在国外,怕浪费电话费,其实是片子出了点问题,好多镜头都重拍了,又花了不少钱……”

    “重拍?为什么?”

    李逸的心里隐隐的觉得有点舒服,倒不是因为刘施远他们没给他说这些情况,而是片子都要上映了,程羽居然就没给他打过一个电话!

    如果说两人的第一次是个意外,那第二次呢?那会儿,他可还没遇到陆凝霜呢!

    我擦,这没打电话不是正好吗?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断了算了,反正开始也是不明不白的,或者根本就没开始过……

    接过信封看了看,里边除了一封邀请函之外,还有六张电影票。李逸撇了撇嘴,随手扔给了谷枫,

    “你们自己找人去看吧,我没兴趣。”

    “逸哥,首映式可是要放电影的。”

    “我知道啊,放电影怎么了?”

    “你投了一个亿,你就不急着先看看质量怎么样?”

    “看有个屁用!都上映了,改的了吗?况且,就算是让我改我也不敢改,咱不懂啊!”

    “哦,那好吧。”

    谷枫从电影票里抽出来了两张,然后将剩下的交给了红尘。

    “咦?有问题,你小子绝对有问题!”

    李逸一下就发现了不对,加上灵狐之后加盟的那两个战友,他们正好六个人,可是谷枫一个人却拿了两张票,这不但代表着他不会和他们一起走,而且……

    “嘿嘿,老实交代,是谁?!”

    李逸本来也没这么伶俐,只是这会儿正在琢磨这个问题,一下就看出来了不对劲。

    “那个……”

    谷枫有点不好意思的抓了抓脑袋,胖象则偷偷的在李逸耳边说道:

    “宋筱蕾,听说他在日本的时候就把人家给办了……我卡,你来真的!”

    胖象还没说完,就被谷枫一脚踢到了一边,这家伙尴尬的搓着双手,细声细气的说道:

    “筱蕾上次在日本暴露了身份,受的伤也比较重,所以把黄金运回来之后就退役了,王总的意思是让她给嫂子当个保镖什么的混口饭吃……”

    李逸想起了上次在台湾宋筱蕾说的那些话,不由哈哈一笑,

    “我说为什么要给晓露当保镖呢,原来是因为你这个家伙,好,我准了!”

    说完,他转头看了看红尘胖象几个,

    “你们也都加把劲啊,看看人家谷枫,出趟任务都能给自己弄个老婆回来……”(未完待续。)

第六百七十三章 献宝

    一夜无话,第二天,李逸带着礼物来到了两位师父家里,简单的讲了一下这趟欧洲之行,李逸将那篇张瑞图和王铎合作的作品拿了出来。

    “咦?张瑞图的字?”

    胡瑾泉一眼就扫到了落款,凝神细看片刻之后,用手指在空中虚划了两笔,笑道:

    “小逸这下怕是又捡着大漏了,这篇字不贵吧?”

    李逸点了点头,三幅真迹外加一件老仿一共花了他100万欧元,这个价格看似不低,但实际上,就算全部按照真假难辨的作品上拍,这四件,拍出200万可能会有点困难,但100万肯定是打不住倒是真的。

    “这篇字有点问题,恐怕并不是一句简单的真迹就能解释的……”

    胡瑾泉正待再说,钟皓晴忽然插了一句,然后就拿起放大镜,仔细的盯着那枚模糊不清的钤印看了起来。

    “华夏书画史上,以道人为号的文人墨士多不胜数,不过,在张瑞图之后,以道人为号,又是四个字的书画家却不是很多,差不多与他同时代的倒是有两个,正好还都是相当有名气的书法家……”

    钟皓晴拿着放大镜一会儿看看笔迹,一会儿看看那枚钤印,一边思索着一边缓缓说着自己的推理。

    “你是说这个钤印?那又能说明什么?”

    胡瑾泉还没搞明白是怎么回事,李逸却已经在心中惊呼了起来,果然不愧是师父,一下就把握到了重点,看样子,这篇书法的秘密在她眼里多半是无法遁形的。

    “说明什么?呵呵,你来看这几个字。”

    胡瑾泉接过放大镜,仔细的看了看钟皓晴指出的那几个字,皱着眉头问道:

    “你想说什么?”

    “呵呵,你看这紧挨着的两个字,它们的用墨都不同……”

    胡瑾泉也是书法的大家,钟皓晴这句话只说了一个开头,他就一下明白了过来,

    “没错,没错,按照常理,一个字写完再写另一个字,两个字的墨迹必定会有所不同,但怎么样也应该是前一个字比后一个墨迹更重。但这上边却是后一个比前一个稍重。这种情况要不就是重新蘸墨了,要么就是换笔了,可看前边这字的墨迹,却是没必要这么做。”

    胡瑾泉激动的仿佛机关枪一样,一下把道理说了个通透,李逸则一下子愣住了,亏他还是之前就知道了这是两个人合作的作品,才一门心思的想从笔迹上找出差别,没想到居然在墨迹上有这么大的破绽。

    “如果是一处地方这样,还可以解释为出了意外,可是,你指出的这几个字,却每一个都是这样,那就只能说明一个问题,这篇字不是一个人写的!嗯,抱着这个结论再来看字,确实是能看出一些细微的差别……”

    李逸在一边也伸头看了看那几个字,那几个字都在诗句的末尾,要不是这样也不会出现这种情况。只是,那墨迹的区别实际上真的很小,一般人还真看不出来。

    但他们都是些什么人?如果说自己不在意没看出来,经人提醒之后还看不出来的话,就枉称书法家了。

    “嗯,这么看来,应该是一人一字交替写下来的……这么说,两个人实在比斗了?”

    胡瑾泉拿着放大镜,先从诗句末尾开始看起,一个字一个字的往前倒推着研究,笔迹的细微差别再加上规律推理,一下就搞明白了这篇书法的秘密。

    说完,他把注意力又集中到了那个不甚清楚的钤印上,沉吟了一下,说道:

    “刚才你也说了,和张瑞图差不多年代,以四字道人为号的有两人,应该说的就是傅山和王铎了,而且这两个人的字和张瑞图一样,都是以奇倔狂逸著称……这是王铎的字!这个钤印是痴仙道人!哈哈哈哈,果然厉害!”

    看到胡瑾泉斩钉截铁的下了结论,钟皓晴哈哈一笑,瞟了李逸一眼,

    “小逸,今天你第一个就把这幅字拿出来,是不是存了考教师父的心思啊?你这个孩子,胆子还真是不小!”

    “嘿嘿,那个师父,我也只是猜测这有可能是两个人合作写就的诗句,可是我拿不定主意啊。对了,师父您怎么知道就一定是王铎而不是傅山呢?”

    “呵呵,人有年龄,字同样也要年龄。无论是字还是画,最终表达的都是书画家的心声,所以一个人不同的年龄阶段,其字迹也不同的。这篇字,应该是张瑞图晚年所写,所以笔迹老练但锋芒反而略藏。反观另一个人则不一样,应当是正值壮年,用笔用墨虽成熟,但心志却不一样。”

    “这三个虽说是同一时代,但张瑞图比王铎大22岁,比傅山大的就更多了,应该有30多岁吧?”

    “37岁!”

    “是啊,这样张瑞图老的时候傅山应该正当年轻,先不说有没有这份笔力,只是心气就应该要比这字表现出来的更高更飞扬一些。而那时王铎却正值壮年,所以这肯定是王铎的字!”

    “而且,当时王铎张瑞图二人都被人拿来和董其昌并称,有南张北董,南董北王之说,所以两人互相不服气比试上一番还是很有可能的。”

    胡瑾泉说顺了嘴,干脆把他看到的都讲了出来。

    “你看,一般的合作作品,应该是一人一句,而且并不会刻意追求字迹一样,可是这一篇却不一样。这一篇不但字迹无比相像,而且一字一换,这已经是在贴身肉搏了。所以我猜测,这应该是两人约好了,都没有用字迹最惯用的字体去书写,可是书法里的味道却是藏不住的,而且他们也不敢藏,因为谁藏谁就输了……”

    胡瑾泉一边说着,一边盯着字画啧啧称奇,

    “这篇字,越看味道越浓啊,看来两个人都是拼尽全力了啊,不得了,不得了,价值连城啊!”

    对于李逸的鉴定水平,钟皓晴比胡瑾泉了解的更清楚,看到自己家老胡一时兴奋,居然班门弄斧讲了这么多东西,忍不住有点无奈的看了李逸一眼,没想到却看到他居然会听的津津有味,不由一愣,随即满意的点了点头,这孩子,还真孝顺,这是在哄着老胡呢!

    可是,她根本没想到的是,李逸是真的听进去了。因为他虽然拜了她为师,但因为他的鉴定水平,她反而很少给他讲这些方面的东西,和他在一起的时候,说的更多的反而是他的书法。

    所以,虽然李逸平时鉴定书法作品也都是从意境、笔迹、墨迹这几个方面着手,但听到别人这么系统这么严密的鉴定一件作品却是第一次,不容易啊……

    看到胡瑾泉爱不释手的霸着作品不放,钟皓晴无可奈何的摇了摇头,指着李逸带来的另一幅卷轴问道:

    “那一幅是谁的作品?”

    “呵呵,是一幅仿唐伯虎的作品,不过应该是明仿,所以也有一定的收藏价值。”

    李逸将从弗郎索瓦那里买到的那幅唐伯虎的仿作拿过来,摊开到了茶几上。

    “嗯,这幅画确实是画的不错,最少也有唐伯虎六成的功力,难得的是确实是一幅明画……这次去了这么长时间,就这么点儿收获?”

    钟皓晴拿起放大镜,仔仔细细的看完了画,抬起头来,似笑非笑的盯着李逸说道。

    她很喜欢李逸的这种举动,这就好像是小孩子在外边得了好东西,然后得意洋洋的拿到父母面前献宝一样,这都代表着孩子对父母的亲昵。

    “哪能啊,还有个大家伙,不知道两位师父有没有兴趣,就放车上没拿上来。”

    “哦?什么东西?”

    胡瑾泉低头研究了半天,只是隐隐觉得这幅唐伯虎的画作不真,却不能像是李逸和钟皓晴这样直接就下了断论,正有些气馁,听到还有东西,不由问道。

    “一个明代的戗金云龙纹朱漆盝顶箱,个头还不小……”

    李逸一边说着一边给守在车上的谷枫打电话,让他把箱子送上来,至于怎样才能揭出来里边还藏着更加珍贵的宝贝,他早就安排好了。

    他在考虑把盝顶箱带回国的时候就考虑过这个问题,要是还像原来一样,一点破绽都没有,只怕是谁也发现不了里边的秘密,所以他在决定了在国内打开之后,就在箱子的顶盖上做了手脚。

    他在箱子顶盖衬里构成夹层的那块木板边缘,轻轻的划开了一道长长的缝隙,一般人要是不注意的话,会以为这是一处因为保管不善而造成木料的翘边,但他相信,钟皓晴虽然并不擅长鉴定古代家具,但以她的眼力,仔细查看的话,一定会发现这个破绽。

    而且,就算是她发现不了,他也可以在一旁引导,只要装作无意间引起了老太太的疑心,那么,接下来他就可以大包大揽,反正不过是一层衬里的木板,就算是破坏了也不影响木箱的价值。

    很快,箱子就被谷枫送了上来,和胡瑾泉只知道惊叹木箱的精美和保存完好不同,心细如发的钟皓晴果然没有让李逸失望,很快就发现了那个可疑的地方。(未完待续。)

第六百七十四章 发现

    “有点可惜,这么完美的一个木箱居然开裂了……

    钟皓晴轻轻的摸了摸那条缝隙,随即轻咦一声,用手指用力的按了按缝隙旁边的木板,紧接着,又轻轻的按了按,然后皱着眉头摸着下巴琢磨了起来。

    “呵呵,几百年前的东西了,一条裂缝算什么?更别说还是在箱子里边。”

    胡瑾泉大大咧咧的根本没放在心上,李逸却也跟着轻咦了一声。

    他虽然划开了一道裂缝,不过,这条裂缝却是有破绽的。

    如果不打开夹层,看不到薄木板的边缘,自然不会有人发现这其实是故意打开的,可如果要将这块木板揭开,一下就会发现,这个裂缝其实是新的,因为如果是老的的话,木板边缘的表现是不一样的。

    所以他跟着轻咦一声之后就有点懊恼的说道:

    “箱子刚刚到手的时候是没这条缝隙的,这一定是运输的过程中航空公司给弄出来,可是又没办法找他们理论……”

    “啊?怎么没办法理论?这么一件国宝级的文物,说毁坏就就毁坏了,怎么着也要给我们个说法吧?”

    胡瑾泉听到这条裂缝居然是新弄的,不由有些生气,没想到钟皓晴却说道:

    “老胡,你先别急,说不定我们待会儿还要感谢人家航空公司呢!”

    “什么意思?”

    “来,你按按这个地方,有什么感觉?”

    胡瑾泉满面迷惑的按了按钟皓晴说的地方,随即皱着眉头,喃喃道:

    “不应该啊?就算是内衬了木板,也不应该是这种软乎乎的感觉……难道,有夹层?”

    “应该是有夹层。”

    钟皓晴一把将胡瑾泉拉开,不停的按着木板上几个不同的地方,

    “你们看,这几个地方按起来都有下陷的感觉,可是,这里的木板却并没有上翘变形,也就是说,这块木板下边是有一定空隙的。可是,如果是衬板的话,根本就不可能会有空隙……”

    她一边说着一边将目光看向了李逸,就算是怀疑这里会有夹层,可这毕竟是猜测,谁也说不准到底是怎么回事。而要不要打开,怎么打开,还要看李逸的意思,因为这毕竟是他的东西,而且还那么珍贵,虽然他们是师父,可是也不好代他拿主意。

    “好像确实是有点问题。”

    李逸不但按了缝隙边缘处的木板,而且还按了按其他地方。随即他发现,下点力气的话,就算是木板中心的位置,也能隐约的感觉出来一点点的下陷。

    不过这种幅度非常轻微,很容易会误解为指肚肌肉的下陷,而且,这木箱这么珍贵,又存在了这么多年,一般人哪敢下死力的乱按?万一按出个洞洞来,你赔啊?

    “揭开吧,先揭开一点看看!”

    李逸装模作样的检查了一下箱盖表面,然后看了一眼两位师父,下了决心。

    “嗯,先沿着缝隙翘起来一点点,要是没什么发现就算了。”

    钟皓晴从厨房里拿出来了一把水果刀,递给李逸。

    “你小心一点,不要把边上这块弄坏了,不要借它的力。”

    李逸点点头,知道师父说的是箱盖边缘折起来呈垂直角度的那根木条,就小心翼翼的将刀子沿着缝隙插了进去。

    “师父你看,伸进去了起码有一厘米,箱子盖子表面却没有被捅破,而且刀尖还明显感觉到了阻力……”

    这个木箱很薄,每块木板的厚度都不到一厘米,现在刀尖居然能插进去一厘米,就足以证明有问题了,钟皓晴不由兴奋起来。

    “你先等一下,我把摄像机拿来你再撬,说不定这次还能发现什么惊天的大秘密!”

    “嗯,拍下来,这种箱子本来就是皇家才能用的东西,又藏的这么隐秘,一定是超级好宝贝!老婆你辛苦了,你坐着,我来录!”

    胡瑾泉也很兴奋,一把拉住想要去拿摄像机的钟皓晴,自己颠颠的跑进了书房,不一会儿,举着一个摄像机走了出来。

    “开始吧。”

    因为怕损坏箱盖的边缘,所以不敢用力去撬,而为了不让人发现夹层,衬里这块木板的厚度其实并不是很薄,所以就只有用刀子一点一点的削。不过当第一片木片被削下来之后,钟皓晴也彻底的确定了,就算是没有夹层,最少也能证明箱盖垫了衬板,这样,即便揭开了什么也没有,箱子也不会被破坏,那还有什么好担心的?

    缝隙很窄,也很浅,而衬板却有点厚,一般人想要这样一点一点的削开一块足以看到里边情况的空隙,应该是很难做到。可是李逸是谁?李逸可是可以用硬木直接进行手工雕刻的家伙,这点根本就难不倒他!

    只是,水果刀实在是太不锋利了,所以他又让谷枫跑了一趟从车上将他那套雕刻的工具拿了上来,这样,进度一下就快了起来。

    “停!”

    李逸刚刚又削出来一片木片,钟皓晴忽然拦住了他,然后,老太太拿着放大镜盯着这条加宽了一点的缝隙仔细的看了一阵,一脸兴奋将放大镜交给了李逸,

    “你看看,下边是不是纸?”

    “什么?看到纸了?让我看看!”

    等到李逸看完,胡瑾泉一把就抢过了放大镜,然后兴奋的一挥拳头,下边还真有东西!

    确定了有东西,反而不好办了,因为这样削下去多半是连里边的东西一块给削完蛋,可是又不能破坏木箱,几个人都皱着眉头犯起了难。

    “真笨!既然确定有夹层,那沿着边缘划上一圈,把木板整个都拿下来不就完了?”

    片刻,胡瑾泉一拍巴掌,想出来了解决之道,随即李逸和钟皓晴也恍然大悟,他们实在是太紧张了,居然连这么简单的方法都忘了……

    整块揭木板可比削木板好办多了,就见李逸卡着刀尖的长度,一边一刀,然后再轻轻的一撬,衬板的一边就凸了起来,然后他在其他几边同样施为,很快就将衬板整体给撬了下来。

    木板拿下来的那一刻,几个人都屏住了呼吸,然后,一脸不可置信之色的钟皓晴从夹层里拿出来了厚厚的一摞绢纸。

    “1,2,3……6幅,居然藏了这么多!”

    钟皓晴掀起画纸的边角,一张一张的数过,然后倒吸了一口凉气,这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他们居然在一个木箱里发现了这么大一个秘密!

    “这一幅,好像是展子虔的《游春图》?这不太不可能吧?”

    钟皓晴在数数,胡瑾泉则在盯着面上的那幅作品猛看,刚刚作品被拿出来的时候,他就已经把这个艰巨的任务交给了李逸。

    李逸也有些激动,虽然早就知道藏的是什么东西,虽然可以透视,但真的取出来这种感觉却是截然不同的。

    “没什么不可能的,明代皇家收藏一幅展子虔的作品还是没什么问题的。”

    钟皓晴仔细的看了看面上的这幅设色绢本的作品,然后有点担心的说道:

    “这么多作品紧紧的压在一起好几百年,不会都粘一起了吧?老胡,你来揭。”

    “好!”

    胡瑾泉一脸的谨慎之色,仔细的检查了一下面上和最下边这两幅作品,然后长长的吐出了一口浊气。

    “没事,这些画都经过高手处理,应该没有粘在一起,不过还是要先准备好,你们等会儿。”

    说完,他起身跑进了书房,那动作敏捷的,根本就不像是一个老人。

    不一会儿,他一手拿着刷子,一手端着一个盆子,回到了客厅。

    “帮我把画翻过来,反面朝上。”

    刚刚他在忙的时候,钟皓晴和李逸也检查了一下这些作品,虽然没有整体粘在一起,但每一幅画都有几个地方和其他的画粘连住了,也不知道对画有没有影响。

    听到胡瑾泉吩咐,李逸和钟皓晴合作将画作翻了个身,然后就看到胡瑾泉拿起刷子,蘸了一点盆子里的溶液,很快就将最后一幅作品的背面刷满。又等了片刻,老爷子小心翼翼的将这幅作品单独揭了下来,看了一眼后,笑道:

    “不愧是皇家的工艺,这么多年了,居然一点问题都没有。”

    这幅作品是倪瓒的《江上秋色图》,是一幅纸本设色的山水画,放在它上边的也是一幅纸本的作品,李逸知道,那应该是苏东坡的那篇《水调歌头.明月几时有》。

    倪瓒,苏轼,沈周,吴镇,卫贤,展子虔……

    很快,六幅画就被一一分开了,幸运的是,除了吴镇那幅《竹石图》因为和上一幅粘得太紧,有一处拇指肚大的地方有点失色之外,其他几幅画都完好无损,这不得不让李逸佩服古人的智慧。

    和李逸刚刚知道这个秘密的时候一样,胡瑾泉和钟皓晴被这个豪华的阵容惊呆了,他们痴痴的盯着这些作品,张大了嘴巴,呼吸急促的就好像是刚刚跑了1500米一样,胡瑾泉更是连毛刷掉了都不知道。

    “天哪!这该怎么形容?本世纪收藏界最大的发现?最值钱的一个宝藏?还是说,我的天!我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未完待续。)

第六百七十五章 迟来的结果

    这几幅作品基本上都有落款,而且就算是没有落款也难不住钟皓晴,因此她几乎惊讶到无以复加,尤其是展子虔的那幅《游春图》,更是让她心旌神摇,这可是号称唐画之祖的大家之作!

    只不过,因为已经有一幅《游春图》已经被认定为真迹,所以她还是仔细的研究了一下,最终认定,这一幅才是真正的真迹!

    至于胡瑾泉,则盯上了沈周的那幅《烟江叠嶂图》。

    沈周是与唐伯虎、文徵明、仇英三人并称“明四家”的山水大家,他的这幅《烟江叠嶂图》,作于明正德二年,也就是他逝世前两年,其笔墨之运用完全达到了随心所欲的境界。一眼看去,那种满纸烟恋,悠远秀丽的感觉简直让人迷醉。

    “不得了,不得了,一直以为王诜已经将那种崇峦叠嶂,烟雾迷漫,浩渺空旷的感觉画到了极致,没想到,先有文徵明,后有沈周,竟都画出了不一样的感觉,而且丝毫不逊色与他!”

    李逸知道师父说的是什么,在华夏收藏界,最出名的一幅《烟江叠嶂图》,应该是宋代王诜所作的那幅《烟江叠嶂图》。不过那幅画之所以名动天下,主要是因为其背面还有苏轼的行书题诗并跋和王诜唱和诗二章并跋,构成了诗、书、画三绝。

    排除这个因素,如果只是论及画作的水平,不敢说沈周这幅就一定会稍胜一筹,但二者的水平最少应该是在同一个水平线上。

    “小逸,这些作品,你准备怎么处理?”

    “什么怎么处理?自己收着呗,难不成我还会拿去捐了?”

    李逸没太搞明白钟皓晴的意思,不过她这样问确实容易让人误会。

    “哦,我的意思是,发现这些作品的事情,你准备对外公布吗?”

    “师父,这个,有什么问题吗?”

    “有可能的话,我还是希望你能公开这些作品,因为这对于收藏界,书画界来说,都是一件了不得的大事,我们不应该藏私。只是,这些一旦公布,有可能会给你带来一些不必要的麻烦,所以我想听一下你的意见。”

    “哦,这样啊……”

    闻言,李逸悄悄的松了口气,只要不是劝他捐献就好。本来,他将盝顶箱带回来当着二位师父的面打开,就没有准备隐瞒这件事情,至于有可能带来的麻烦,他就更没有放在眼里了,谁还不能有几件珍贵的藏品?

    而且,他现在的思路已经和最开始时有了很多的改变。最开始,他生怕别人知道他拥有宝物,而且还是数量众多的宝物,可是现在,他反而准备有计划,有步骤的公布一些珍贵的藏品。

    这样做,固然是因为圣盘有可能会给他带来一个强大而有力的外援,让他做事不用再缩手缩脚。也因为,不管是接下来他准备经营的珠宝公司,还是准备开到香港的私人博物馆,都需要有一个能够镇得住场子的人,也需要一个名人效应,而在他的名字之前冠上著名鉴定大师,著名收藏家这些头衔,很显然是最有利最合适的途径。

    以前是怕被人发现鉴灵牌的秘密,所以奉行闷声发大财的策略,可是现在,他觉得没必要太隐忍,太委屈自己了。

    富贵不还乡,犹如锦衣夜行。别说是一个年龄只有二十多岁的年轻人了,就算是中年,老年,又有几个人能躲得过这样的诱.惑?说句实在话,像他这种情况,能够隐忍一年多,绝对算是够小心翼翼的了。

    “真的决定公布?”

    钟皓晴的眼睛亮了起来。

    “当然啊,又不是什么来路不正的东西……”

    “好,这事就交给我来办吧!这一下,收藏界要热闹一段时间了!”

    李逸笑了笑,没有说话,心里却琢磨着,这才哪儿到哪儿啊,他手上剩下的那些作品要是都拿出来,那才是真正的热闹呢!

    “对了,接下来你该老实一段时间了吧?这次欧洲之行收获不错,可是,也不能因为这个就浪费了你在书画方面的天赋……”

    一听胡瑾泉提起这个,李逸连忙尴尬的点了点头。这一段时间,他练习书画的劲头确实是没有一开始的时候那么大了,而且可能是因为何首乌水的红利吃完了,进步的速度也有点差强人意。只是接下来,他好像也不能将全部的精力都投入到这上边去,还有一大堆的事情在等着他呢。

    胡瑾泉却好像没有看到他的尴尬似的,接着说道:

    “一共只练习了几个月的时间,就能拿到全国书法大赛的三等奖,这个天赋说出去实在是有点骇人听闻,所以绝对不能因为一些杂事而耽搁了。再说了,我还等着有生之年能看到你新创一种成熟的字体呢!”

    “啊?三等奖?就是那个书法大赛?”

    李逸迷惑的挠了挠头皮,怎么?得奖不是应该通知参赛者本人的吗?怎么他连电话都没接到一个?

    “呵呵,不是没接到电话,是组委会还没开始通知。怎么,你不知道?”

    李逸迷糊的眨了眨眼睛,知道什么?他应该知道吗?

    胡瑾泉一拍额头,

    “你这孩子,参加了比赛,难道就不关心结果吗?这么长时间没有公布成绩,你就没打个电话问问?”

    李逸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皮,本来他是挺关心结果的,可是画家大赛的结果出来之后,再加上师父讲明白了让他参加两项大赛的缘由,他就有点不太关心结果了。而且这趟欧洲之行,一直惊喜不断,竟然将这件事情给彻底的忘到了脑后。

    “唉,不知道也好,不知道就不会受那些破烂事的影响,行了,这些画先放到我们这儿,你早点回去休息吧。”

    “啊?师父,咱能不说半截话吗?你这让我怎么安心休息?”

    “呵呵,本来结果早就应该出来了,可是……”

    胡瑾泉摇了摇头,将缘由原原本本的告诉给了李逸,原来是因为一等奖的评定出现了问题。

    这一届比赛,水平很高,单只从书法水平上看,有资格拿一等奖的大概就有四五个人之多。

    但既然是比赛,又规定了只能有两个一等奖,那么肯定就会有人上,有人下。而且,往届比赛也不是没遇到过这种情况,也都处理的好好的,没想到,到了这届却发生了意外,当奖项刚刚评完,还没有公布的时候,居然提前泄密了。

    本来,提前泄露了得奖信息也不是什么大事,可是这一次,却因为组委会的原因,生生给折腾成了一件大事。因为有一名选手通过关系运作,将已经定下来的一名一等奖给挤了下来,然后自己成了一等奖!

    其实,在各种奖项的评定中,这种事情也算平常,可是这次不一样,不但之前评好的一等奖名单泄露,最关键的是,那个运作成一等奖的家伙被人抓住了把柄,有人把他都找了谁,送了多少礼给揭出来了!

    这下子可热闹了!(未完待续。)

第六百七十六章 招兵

    胡瑾泉絮絮叨叨的讲了半天,其中牵扯到的好几个名字李逸都很熟悉。不过这跟他们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关系,胡瑾泉也是说起来了才顺便八卦了一下。

    这件事情在圈子里传的很广,但却没有公开,最终的结果是书协的某位副职领导辞职,两位大赛评委退出,最后的一等奖维持了原判。

    “只要是比赛,这些情况都是免不了的,哪有绝对公平这一说?只不过聪明人都是把工夫做在日常而已,你名气大一点,人缘再好一点,再加上确实有那个水平,得奖当然是自然而然了。”

    钟皓晴有点不以为然,像是这种奖项本来主观因素就比较重,别说是这些中青年书法家了,毕加索够牛叉了吧?可是,就算是他去参加比赛,也不敢保证就一定没有折戟沉沙的时候。

    事实上,如果没有送礼这件事情揭出来并最终被证实,把后来那位评成一等奖估计也没人多说什么。

    “我这不是跟小逸聊起来了吗?他以后还要参赛,所以现在就要注意这些东西,否则到时候临时抱佛脚,就跟现在这家伙一样,那岂不是太冤枉了?我就琢磨着现在他还嫩了点,年轻了点,否则,按照他现在的水平,都该办个人作品展了。”

    一听师父这么说自己,李逸连忙谦虚了几句,顺便就说起了过两天要去参加石崇轩画展的事情,钟皓晴点了点头,赞成道:

    “要想在一个圈子里混,必要的交际是不可避免的,人生又不是玩单机游戏,不是说你水平高就一定会获得认可。事实上,我想让你把这些古画拿出来也是这个道理,鉴定这个圈子也是需要资历和发言权的。”

    李逸点点头,钟皓晴没有说错,事实上,在鉴定这个圈子里,权威的作用有时候还要更加的重要一些。毕竟,不是每件文物都是毫无争议的,相反,有争议的东西还特别多。

    同一件文物,如果让他和一位声名赫赫的鉴定界老前辈同时去鉴定,鉴定结果一致还好说,如果出现分歧,别人是会听他的还是听那位老前辈的?结果是显而易见的,别说是鉴灵牌这种根本就没办法拿到明面上的理由,就算是他拿出再多的真凭实据都未必能赢!

    无他,别人已经用无数次事例证明了自己的实力,证明了自己有那个水平,这就是话语权。

    如果他打算一直闷声发大财,那当然不用顾虑这方面的问题。可是,随着收集到的文物越来越多,发声这个问题就越来越不可避免,尤其是私人博物馆成立之后,这些东西将会成为众矢之的,而且越珍贵就越容易惹人眼红,到时候,如果对方提出质疑,而他连发声的权力都没有,还怎么跟别人玩?

    所以,很多事情看起来很简单,但真到实施的时候,还是会有很多阻力存在,就好像是一部大热的影片一样,照样会有人把你骂的狗血淋头,一无是处。

    不过,影片这种东西好歹还有市场检验这个环节,不是某些人说不行就一定不行,可鉴定呢?这玩意实在是太专业了,太小范围了,有时候,一个所谓的专家就能把你打死,就算打不死也能恶心死。

    李逸以前是没在意这方面,可是,不在意不代表他不知道。尤其是他手里确实还有不少有可能,不,是一定会引起争议的宝贝,除非他不想给这些宝贝正名,否则还真必须要拥有一定的话语权。

    鉴定如是,书法绘画亦如是。

    辛辛苦苦收集了一大堆的宝贝,就算不会用它们来牟利,他也绝对不希望它们的价值被别人随意贬低。同样,那些辛辛苦苦练了一辈子书画的人,谁甘心到最后只落得一个自娱自乐这么心酸无奈的自谦?

    人是社会的人,当生活不再成为压力,他就会有别的诉求。

    李逸也是一样。

    当积累达到了一定程度,单机游戏已经满足不了游戏者的需求了。这时候,他会迫切的渴望拥有一个舞台,去展示他拥有的装备,去展示他苦练出来技术,这实在是太人之常情了。

    “行了,小逸你先回去吧,其他的事情等我们商量好了再告诉你,你自己也多想着点,有时候,指望闷声发大财是发不了财的!”

    一从师父家出来,李逸就给谭默轩打了个电话,两人约好在他的别墅见面后,李逸又跟郑树森约好了晚上一块吃饭,既然决定了要做,那就赶早不赶晚。

    谭默轩差不多和李逸同时到达燕园,两人这一段时间见面虽少,不过联系却不少,因此也没什么好寒暄的,坐下就直入主题。

    “我对西洋油画不是很在行,不过,如果莫奈那幅《睡莲》只能估价3500万美元的话,想要交换到你说的那些东西,确实是有点难度。”

    李逸笑了,没难度还找你干嘛?

    “不过,有难度不不代表着不可行,尤其是对于一些稀缺资源。稀缺资源分为两类,一类是个人都会垂涎欲滴,另一类,则是资源稀缺,同时需求资源的人也会稀缺。你手上那些西洋油画属于前者,我华夏的文物则属于后者,这也是那些人对你手上的那些东西渴望的原因。”

    “可是,在商言商,渴望也不代表这就愿意吃亏,所以我们还是要在估价上好好的做做文章。就拿那个针灸铜人来说,首先,把它和新药的临床试验划等号就是扯淡,古董要是能这么卖,那它还能叫古董吗?一件古董的价值,固然跟它的制作成本有关,但最关键的还是它所附带的历史文化价值,而这方面的价值判断又是最为主观的,可以这么说,你喜欢了,那就是无价之宝,你要是不喜欢,它就算是真的无价之宝,你也会弃之如履!”

    “所以你要想让我来帮你做这方面的工作,首先一点,就要给我充分的授权。那些东西,你必须要非常确定你的态度,哪一件东西是必保的,哪些是可有可无的,哪些是根本就不需要的,然后剩下的就是我的事情了。”

    李逸诧异的看了谭默轩一眼,他还真没想到,这家伙居然会这么跟他谈。不过,说的好像也很有道理,既然是做生意,就要有做生意的态度,虽然他这个生意有点稍稍的与众不同。

    认可了这一点,李逸开始琢磨起来,弗郎索瓦那里,有哪些东西会是必保的,有哪些又是可有可无的。

    两枚价值近千万的金币首先被排除,那玩意,想要的话,无非就是花钱多少的问题,它们的意义也远远比不上另外几件。

    同样的还有乾隆爷的那杆“纯正神枪”,说白了也不过就是一件皇帝曾经玩过的稀罕物件罢了,能拿下当然最好,实在不行,也不是不可以放弃。

    可是那件虎卣就不一样了,不论其他,只是它所承载的情怀就足以让它成为一件必保之物。至于那件针灸铜人,则是无论从哪个角度去看,都应该把它给弄回来。

    “好,这下我明白了,你准备什么时候再过去?”

    “再过去倒不用急在一时,我想等罗果夫多搜集一些信息再说。不过你这边我却需要你早点过来,因为接下来还有很多事你都要参与进去,再兼着通瑞宝那边的工作就有点不太合适了……”

    接下来,李逸跟谭默轩谈了一下待遇的问题,基本的构成是薪水加奖金。

    他给谭默轩开出的底薪是通瑞宝的三倍,奖金则是和谈判结果挂钩,以成交的金额为基数计提。

    “来,老谭,给你看几样东西,你要是有本事把这些都帮我交换出去,我保证,你一年的收入绝对会超过500万——美元!”

    “呦,500万,还美元?你小子这下是下重注了啊!”

    谭默轩目前在通瑞宝的收入,全部算下来一年也不过才四、五十万软妹币,跟李逸承诺的这个数字根本就没法比,因此也很想知道李逸到底想让他看些什么,竟能给他带来这么高的收入。

    “这一幅应该就是莫奈的《睡莲》了,这一幅……”

    谭默轩看着塞尚那幅《静物》上龙飞凤舞的签名,苦笑道:

    “我对这玩意确实是没什么研究,你就直说吧,这幅画是谁的,大概是个什么价位,准备用在什么级别上的交换上。”

    “嗯,这一幅是塞尚的《静物》……”

    话音未落,谭默轩就惊呼了起来,

    “塞尚?目前保持着世界最贵艺术品头衔的那个家伙?他的静物画,我想想,《帘子、罐子、盘子》,6000万美元!”

    “没错,不过那个价格已经是1999年的价格了,所以这幅画的价格应该还要再高估一些。还有这幅,是莫奈的《日落》,这幅是雷诺阿的《船上的午餐》,这两幅画,你上网查查就应该能知道它们的价值。至于这一幅……”

    李逸一边说着,一边小心翼翼的打开了最后一幅油画,然后,谭默轩就瞪大了眼睛,指着画面结结巴巴的说道:

    “你小子可千万别告诉我,你把卢浮宫给抢了!”(未完待续。)

第六百七十七章 买马

    看到谭默轩惊讶的无以复加的模样,李逸感到非常的满足。也是,这些东西都代表着他的成就,而一个人的成就能够被他接纳的人认可,而且那个人还是这种态度,他就算是再不爱慕虚荣,也会觉得非常的享受。

    李逸之所以会时不时的拿东西到两位师父那里献宝,一方面是确实想让师父分享他的喜悦,鉴赏到罕见的字画,另一方面,又何尝没有这方面的意思?

    只是他所拥有的这些东西实在是太珍贵,拿给不相干的人看,收获的很可能不仅仅是赞扬,羡慕等这些正面的东西,而且还很可能会惹来很多不必要的麻烦,所以只能隐忍。而现在,终于又能多一个人来让他显摆,又怎么会不高兴?不兴奋?

    “你仔细的看看画面,再跟卢浮宫那幅对比一下,两幅画还是有一些不一样的。”

    “哦,你这幅是仿作?可是,仿作能仿的这么像,还是有年头的老仿,应该也能值不少钱……”

    谭默轩很显然是误会了,事实上,任何一个人看到这幅和那幅闻名天下的《蒙娜丽莎》几乎一模一样的作品,最先浮现的想法一定和他现在的也差不了多少。

    尤其是谭默轩又是一个对西洋油画没什么研究的华夏人。

    “不是,这一幅是真迹,达芬奇这个题材一共画了3幅,只不过另外两幅都名声不显罢了。”

    李逸无奈的给他解释了一句,然后拖过笔记本电脑,打开了提香的那幅《天上的爱与人间的爱》,说道:

    “这幅画现在在波尔多,我觉得这幅画的价值很可能不会比这幅《蒙娜丽莎》差,还有这幅《金翅雀圣母》,现在有人想要交换,等等看他能拿出来什么东西。至于这幅《古老的山毛榉树》,也是一个系列中的一幅,具体价值不好判断,但不到万不得已,我不想把它交换出去……”

    “我擦!”

    随着李逸的解说,谭默轩的眼睛越瞪越大,呼吸也越来越急促,很有点心脏病发作的节奏。

    最后,这家伙就好像是泄了气的皮球似的,干脆直接哀叹了一声,有气无力的摆了摆手,

    “行了行了,我知道你拥有多少资源了,也相信我能拿到500万美元了,可是……”

    他想起了和李逸认识的经过,虽然从一开始就觉得这小子有点与众不同,后来的接触也证实了他确实是与众不同,可是,任他再怎么想,也不可能想到他竟会这么的与众不同!

    塞尚、莫奈、雷诺阿,达芬奇、提香、拉塞尔……

    这些人的作品,尤其是后三个,别说是个人了,就算是那些大型博物馆都未必能够拥有其中一幅,可他居然就好像是不要钱一样,一幅一幅就这么轻描淡写的拿了出来,这……这实在是太让人难以接受了!

    “行了,就算是想拍我的马屁,也不用表现的这么明显好不好?我也就这点家底,现在已经全部都交代给你了,接下来该怎么做,就要看你的了。”

    谭默轩苦笑着摇了摇头,他刚才可不是在拍马屁,他确实是被吓到了。虽然他不知道这些画到底能价值多少,但只是听听这些画家的名字,是个人就应该知道这些作品究竟该有多难得。可是,现在李逸居然把主导权交到了他的手里……

    谭默轩感觉到了巨大的压力,同时,一股斗志也油然而生。

    “这些作品,尤其是达芬奇、提香他们的,再用于私人交换的话,应该很难搜集到能够和它们像匹配的文物。当然,我这绝对不是在贬低自己老祖宗的东西,只是世界的主流是这样……”

    “呵呵,如果能多交换来一些东西的话,就算是贬低了我们也得忍不是?我还希望他们能贬低呢!”

    李逸笑呵呵的接过了他的话头,然后用鼓励的眼光看着他,示意他接着说下去。

    “那是当然啊,生意嘛……”

    谭默轩感慨了一声,接着说道:

    “我觉得,有了这些东西,我们应该有资格和国外那些博物馆来打打交道了。尤其是那些大博物馆,差不多都有很多华夏文物,可其中的绝大部分,根本就没有展出的机会,也就是说,他们其实根本就没把那些东西放在眼里……”

    “嗯,所以我准备成立一个私人博物馆,专门来运作这件事情。现在,我把这件事情交给你了。”

    李逸本来准备让谭默轩在珠宝公司也担任一个职务,可是得到那32幅油画之后,他的打算就变了,准备让他单独负责这边这一块。至于珠宝公司这边,他则准备交给郑树森和光明,然后再让王浩青支援两个信得过的人过来。

    先把主要的架子搭起来,再慢慢的补充人手。

    “成立一个私人博物馆?”

    “嗯,这个私人博物馆最主要的作用就是用来运作这几笔交换,至于交换来的那些东西,会不会在博物馆里展出,还要看实际情况,运营和安保是一个大问题啊!”

    李逸非常清楚自己手上那些珍宝的价值,因此也一直在犹豫,这些东西,展出一件两件没什么,十件八件也能承受,可是一旦全部公开,那简直就好像是暗夜里的明灯一样,招贼啊!

    “行,我明白你的意思了,接下来该怎么做,你说。”

    两人商量了多半天,看看时间差不多了,李逸打住了话头,

    “走,见见郑树森去。”

    相比起私人博物馆,珠宝公司这边还要更复杂一些,原料、生产、销售,包括财务,人事,管理这一切的一切都要从头来过,尤其是李逸还不愿意一步一步按部就班的来走,就更让人为难了。

    只是,换个人是他这种情况,多半也不会满足于一步一步的先试水,再慢慢推进,再全面铺开。

    “我们不缺极品的原材料,玉雕师我也能找到,再加上资金也比较充足,所以我打算直接收购一家珠宝公司来做。”

    “当然,是保留收购来这家公司的品牌还是只要它的渠道,这要看接下来的摸底和收购对象,你接下来这一段时间的主要任务就是这个,摸市场的同时,还要负责找到一家合适的珠宝公司,嗯,我让红尘协助你。”

    因为之前电话里已经沟通过不少,所以郑树森对于李逸这个安排并没有太多的抵触,只是,没有抵触不代表没有自己的想法。

    “李总,我看以后还是叫你李总吧,搞公司了嘛,称呼上就要先注意,否则以后给员工们看到不好。”

    这家伙先打了几句哈哈,然后就准备提出自己的意见。李逸则轻轻给了他一脚,听他叫李总实在是太别扭了,总感觉跟讽刺他似的。

    “行,行,私底下我还是叫你老五总行了吧?老五,自从上次你给我打了电话,我就专门了解了一下这方面的情况,发现好像不是很乐观啊。”

    “做珠宝的门槛的,说不高,真不高,可是要说高,那还真不是一般的高!想做到你要求的那些,我们就是选择了最高的那个门槛。可是,能够迈过这道门槛的企业那都是巨无霸级别的,不说国外那些著名品牌,就算是国内的十大,还有那些所谓著名商标,知名商标都不是那么简单的,我们新成立就想跻身到他们的行列,难度很大。”

    “你说的收购一家倒是可以考虑,可是,收购什么样的企业也是一个很大的问题,规模大效益好的价格高,而且人家也未必愿意卖。一般的吧,本来市场占有率就小,走的又是中低端,它的资源我们拿到也未必有用,偏偏珠宝业又是一个很强调信用和底蕴的行业,没有一定的知名度,即便产品再好,客户也不敢相信,难啊。”

    “呵呵,我知道难,所以这不是在想办法吗?说说吧,你可别告诉我,这么长时间了你就没一点想法?”

    看着郑树森那胖乎乎的脸庞,李逸不在意的说道。郑树森将这些他都考虑过,可是他也有自己的优势,那就是极品的资源成本低,而且量大,这是任何一个公司都无法比拟的。

    当然,他不会傻到将自己赌来的原材料直接以底价投入公司,从而争取到更低的成本价来和别的公司竞争,但只是一个极品的数量和品种,就足以让他在竞争中崭露头角了。

    现在最关键的就是,怎么找到那些高端消费的客户,又怎么让他们相信,他的公司经营的确实是货真价实的高端产品。

    “客户那方面可以想想办法,但每一个珠宝公司高端客户的资料都是绝密,所以最终还是要靠我们自己一步一步的来积累。只是经营思路上,我们倒可以试试……我是这样打算的,我们干脆直接放弃低端市场,一开始就走高端,这样的话,我们就不需要太多的人手和店面,否则只是管理这一块就够我们头疼的了。”

    “我准备一开始就采用线上和线下两种销售模式相结合的方法,线下的话,在四个一线城市开设四家旗舰店,然后主攻线上……”

    郑树森把他的打算一点一点的都讲了出来,虽然不是很成熟,但听起来好像也很像那么回事,李逸只是迟疑了一下,就拍板先按着这个思路准备,至于准备过程中又发现了什么问题,到时候具体问题具体解决,应该也不是什么难事。

    “那就先这样吧,回头我跟王浩青谈一下,让他支援我们一下,你们两个明天就去办离职吧。对了,后天我要去一趟金陵,参加一个朋友的画展,老谭你跟我一起吧,能来参加画展的应该都是些收藏爱好者,国外的宝贝我们要搜集,国内的也不能放过。另外,金陵这边的事情完了之后,我还准备到扬州去一趟,师父给我介绍了两个玉雕师父,到时候三哥你也过来。”

    看到郑树森和谭默轩都没有异议,李逸举起了茶杯,

    “来,以茶代酒,我们走一个!祝我们的事业旗开得胜,红红火火!”

    “哈哈,旗开得胜,红红火火!”(未完待续。)

第六百七十八章 饭店里的海捞瓷

    和郑树森、谭默轩两人沟通好之后,李逸又直接找上了王浩青。当然不好说让他直接介绍部分客户来支援,但是借两个人来指点一下还是没什么问题的。

    搞定了这一切,李逸就带着谭默轩赶往了金陵。

    在华夏美术史上,金陵地区一共有两支非常有影响力的画派,一个叫做金陵画派,另一个则叫做新金陵画派。

    金陵画派始创于明末清初,以龚贤为首,另有樊圻、高岑等七人,并称“金陵八家”,曾名噪一时。

    而新金陵画派更不得了,是由傅抱石领衔,钱松喦、亚明、宋文治等老一辈艺术家共同创立于上世纪60年代,至今仍是华夏画坛一支非常重要的力量,李逸在通瑞宝培训的时候就重点的学习过其中代表人物的资料。

    石崇轩就是新金陵画派中青年画家中的代表人物。

    这次的个人画展,规模很大,而且规格也很高。展出的地点租用了金陵美术馆的一个展厅,不但新金陵画派的主要人物悉数到场,而且,新京津画派,新海上水墨画派,新浙派等流派都有重要人物出席。看的出来,新金陵画派这次是准备力捧石崇轩了。

    李逸提前一天赶到了金陵,一到酒店,就首先联系了应邀前来参加画展的几个当日一同参加比赛的青年画家,不久之后将在林桂举办自己首次个人画展的张小凡和上次陪他走了一趟长安的马唯中都在其列。

    “我感觉,我好像来错了地方,这名单上的,除了你们几个,其他的我竟一个都不认识!”

    李逸拿着印着嘉宾名单的宣传册看了半天,尴尬的发现,他在这方面的人际关系实在是太单薄了,除了眼前这几个之外,名单上的其他人竟一个也不认识!

    “不认识有什么关系?你只要把你两个师父的名头一亮,有的是人想认识你!可是我就不一样了,姥姥不疼舅舅不爱的,办个画展想多请几个重量级的嘉宾都四处碰壁,唉,这人比人还真是气死人啊!”

    看到李逸说自己人际关系单薄,张小凡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流露出一副痴男怨女的模样。

    “哈哈,老石都35了,也就是这两年生活好了,人均寿命长了,才勉强跻身青年画家之列,否则早被划入中老年之列了。可小张你呢?你才二十七,正是花朵儿一般的年龄,等你到了我们这个年龄,绝对比他还要牛叉……”

    马唯中用力的拍了拍张小凡的肩膀,这家伙为人四海,和石崇轩、张小凡的关系都不错,因此说话也没什么顾忌。

    “对了李逸,你什么时候回燕京?要是不急着走的话,帮我一个忙。”

    刚和张小凡说完,马唯中就找上了李逸。

    “没问题,马哥你的事就是我的事,别说是还要在这儿待两天,哪怕是明天参加完开展就走,为了你也得留下来不是?”

    “跟我贫是吧?好,就冲你这句话,我也要让你多等两天!”

    马唯中一指李逸,笑着说道。在旁边一直都没有说话的刘可意也笑了,

    “小李你这可上当了,你跟谁客气都不能跟老马客气,这家伙最擅长的就是打蛇随棍上。哎,你们知不知道,这家伙有幅画就是用脸创作的?你想想,脸都能用来画画了,那该有多厚?”

    “啊?还有这么回事?快说来听听!”

    “老刘你够了啊,再说小心我揭你的短哦!”

    “快揭,快揭,能拿住老刘的把柄最好,上次,问他要幅画都不给,就是因为没拿捏住他。”

    房间里一下就热闹了起来,几个人你一句我一句,一直闹到吃饭时间才各自散去。

    马唯中自然而然的跟李逸走在了一起,

    “我在这边有个忘年交,前一阵子,在美国的一个拍卖会上买了一幅龚贤的作品,结果有一次被一个新金陵画派的朋友看到了,非说是赝品!这不,知道我过来参加画展,就央我帮他找金陵画派里的前辈给看看,我想来想去,觉得还是找你更靠谱些……”

    “龚贤的作品啊,价格不低吧?”

    “可不是?连上佣金,486万美金!要不说闹心呢……”

    李逸点了点头,龚贤作品的价格这几年涨的很厉害,但能上3000万软妹币的一共也没有几幅,这么重金买回来的一幅作品被人说成是赝品,确实是有够郁闷的。

    “走,我先请你吃饭,吃完饭咱们就过去,早点看完早点了事。”

    马唯中一搂李逸的肩膀,领着他拐进了一条小巷,

    “想吃最正宗的,还是要靠钻巷子,那些大酒楼的虽然好吃,可是多多少少都经过了改良,已经不是原汁原味了……”

    “不,我不要吃原汁原味的,我就要吃好吃的!”

    李逸挣扎了一下,结果没有挣过马唯中,还是被他拖着拖进了小巷尽头的一家馆子里。

    “来一碟五香豆,一碟烫干丝,金陵盐水鸭,松鼠桂鱼……主食的话要一屉灌汤包,一屉小烧麦……再来一壶雨花茶,一坛女儿红,30年的!”

    出乎李逸的预料,这家馆子虽然在巷子里边,看起来门面很小,但真的进来了,却发现面积着实不小,而且收拾还算干净,很有点私房菜馆的意思。

    “你别小看这家馆子,在这儿吃一顿可不便宜,我们四个不喝酒的话差不多要800多才能吃饱,要是喝酒,呵呵……”

    马唯中点完菜,随手将菜单递给了李逸,李逸一眼就看到了他刚刚点的酒的价格,3888!确实是不便宜。

    “这家的酒都是自酿的,最最正宗那种,待会儿你们喝了就知道了。”

    几个人一边聊天一边等着上菜,不一会儿,茶先上来了。

    “咦?”

    马唯中正准备拿起茶壶斟茶,李逸伸手拦了一下,自己把茶壶拿了起来。

    这是一个青花童子牧牛图茶壶,高约12厘米,口径约六厘米左右,壶身绘童子牧牛图,青花发色艳丽,但釉面的光泽却略显暗淡。

    “怎么了?这茶壶有问题?”

    看到李逸看完又将茶壶放了回去,马唯中好奇的问了一句,谭默轩则将茶壶拿起来,仔细打量了一会儿,低声惊讶道:

    “这是件海捞瓷?”

    李逸点了点头,这确实是一件海捞瓷,不过因为是民窑出品,而且年代也仅是道光年间,所以价值并不是很高。

    但价值再低,它也是一件古董,这家也不知道从哪儿弄来的,居然就这么当成一件普通的茶壶来使用,也是够有意思的了。

    “海捞瓷?就是那种从海底沉船捞上来的瓷器?这么说是个老物件?”

    马唯中一听是海捞瓷,马上来了兴趣,他左右张望了一眼,挪动了一下位置,将茶壶挡住,然后低声问道:

    “能值多少?”

    李逸伸出了一根手指。本身道光年间的日用瓷就不是很贵,民窑的就更加便宜,再加上海捞瓷因为海水的侵蚀破坏,本身就不及正常的古瓷珍贵,所以这件最多也不过一万块钱左右。

    “才一万?”

    很显然,马唯中也有点失望,不过他很快就又兴奋了起来。吃顿饭都能捡漏,先不说漏大漏小,这件事情本身就是一件很值得大书特书的奇遇,岂能因为其价值低而轻易放过?

    “拿下?”

    他看了李逸一眼,比划了一个口型。李逸看到他鬼鬼祟祟的模样,不由笑着摇了摇头,

    “我不要,再说了,今天是你请客,就算是要也是你先。”

    “哈哈,那我就不客气了!”

    马唯中撸了撸袖子,小心翼翼的捧起茶壶,一人倒了一杯。

    “尝尝,尝尝这几百年前的茶壶泡出来的茶有什么不一样的!”

    没想到,李逸和谭默轩却同时摇了摇头,这玩意,在海底至少也待了200多年,捞上来就算是经过仔细清洗,那些不干净的玩意也洗不掉,更何况,这家根本就不知道这是海捞瓷,又怎么会精心清洁?

    马唯中一看李逸三人的动作,也讪笑着将茶杯放了下来,确实,用几百年的古董泡茶,要喝的话还真需要点勇气。

    很快,小碟大盘的菜就端了上来,那坛价值3888元的女儿红也被送到了桌上,同样是一个相当精美的青花瓷罐,只不过却是现代的新瓷。

    李逸每一样菜都尝了一口,然后抿了一口小酒,眼睛一亮,一口就把杯中酒给干了,然后看了一眼有点心神不宁的马唯中,摇了摇头,开口说道:

    “嗯,这菜的味道确实不错,酒更好喝,你是怎么找到这儿的?”

    “就是让我帮忙找人看画的那位老人家告诉我的……哎,你们说,待会儿我要是说想要这个茶壶,他们会不会起疑心啊?这要是酒罐子就好了,到时候酒没喝完,直接抱上就走……”

    马唯中真不是想贪这一万块钱的便宜,只是这事越想就越觉得有意思,所以根本就没心思吃饭。

    看到他这副模样,李逸和谭默轩对视了一眼,耸了耸肩膀,不约而同的开始闷头大吃,正好,南方的菜量都比较少,少一个人吃还巴不得呢!(未完待续。)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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