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1 尾随追击
“准备战斗，他们就在对面……”
话音未落，远处的机枪响起，飞舞的曳光弹将慌张的印度连长打倒。连部的一辆吉普车立即准备驶上路面还击（车上有毒蛇反坦克导弹）。但是前轮还在斜坡上打滑的时候，300米外第一辆坦克上的车长就先看到了他。
221号炮塔上的亚希尼拽过机枪，打了一个长连发，将吉普车打着了。
“你们都看到了，我干掉了第30个目标。”
后面的车长都来了‘精’神，这个不堪一击的印度部队，唤起了他们的斗志。
221号曳光弹的指引下，机枪火力都集中在‘乱’窜的车辆上。敌人的反击火力微不足道。胡‘乱’发‘射’的40火箭弹四面‘乱’飞，没有什么准头，大部分都窜到了天上，然后掉下来，有一些则击中了一侧的树木，炸出一团火焰。
坦克纵队以搜索速度慢慢从路基旁开过，扫‘射’向南逃窜的敌人。亚希尼猜想，这些溃散的步兵应该会本能地逃到下一个阵地。也许可以把‘混’‘乱’传递下去。同时也省的自己压到地雷。
“停止‘射’击那些逃跑的车辆，我们跟着他们。”
500米外，几辆印军卡车侥幸地启动成功，开始向南逃离，一些来不及上车的步兵则只能在树林里漫无目的的跟着跑，有个跳进了不太深的杰纳布河，想游到河对面。
“该死的，空中掩护怎么还没有出现？”上士骂骂咧咧起来。如果从地图上看，上级指定的区域已经快到了，师长承诺过此时会有空中火力，至少可以给他的坦克指引一下目标。但是到现在都没看到己方飞机的踪影，也许这只是师部哄他的假话。索‘性’亚希尼至今也没有看到印度的飞机出现。
“全体提高速度，保持间距，不要‘乱’。”他用车际电台提醒道。
打头的221号开始提高车速。亚希尼与前面的卡车保持一定的距离，紧跟着溃逃的敌人前进。他知道这些敌人看不到自己，但是应该可以听到后面紧追的坦克轰鸣声，足够把他们吓得屁滚‘尿’流。坦克纵队将时速提高到了30公里，继续在公路下的沟渠内前行，前方的惊慌的敌人车队则因为不敢开车灯，始终摆脱不了后面的追兵，亚希尼觉得就像在赶一群羊；他从热像周视镜内看到，他们在前面拐了一个弯，下公路，然后几辆车慌不择路转向了一片树林。那里显然有一条临时道路，也许是他们的另一处阵地。
“打起‘精’神，当心右侧树林后面的开阔地。”
“我买看见开阔地。”驾驶员说道。
“一定有的。现在减速。”亚希尼说
道。
“听着，坦克组成双纵队战斗队形。步兵战车停留在原地。”
221号略微减速，准备让后面的车赶上来组成2个齐头并进的纵队。这钟队形是第一装甲师常年演练的主要白天科目。其实只是一种行军队形，原单列队形中的双数车辆开出纵队，形成一列新的车队，便于在行军状态下快速将纵队分成两部分，向不同方向进发，并没有太大的实战价值；只不过不像其他需要很大空间才能将坦克展开的战斗队形那样容易造成‘混’‘乱’。
等了一分半钟，后面的各车始终无法完成他想要的这个队形，大部分车‘乱’糟糟地挤成了一堆。没等后面的车辆完成排列，亚希尼就失去了耐心，对他来说失去时机才是要命的事情。
“行了，就保持现有队形右转25度，我们斜穿过的树林，敌人应该就在后面。”
如亚希尼说预料的，树林后面果然有一个印度陆军的防御阵地，后面还有一个贾纳古里师长布置的营级规模的牵引火炮阵地。
阵地上的这些122毫米口径的榴弹炮刚刚布置到这里，大部分还没有卸车。由于通讯的‘混’‘乱’，指挥官至今不知道到这里底发生什么事情，或者他将要面对什么，他只是听到北面的‘交’火声和爆炸声，然后一群溃兵跑进了他的阵地。那群败兵也没有多说话，只是横穿阵地夺路而逃。惊愕中，隆隆的轰鸣声尾随而至，指挥官立即用几辆装满炸‘药’的弹‘药’车，将狭窄的路口堵住，他希望能挡住敌人一时。但是敌军的坦克没有从这里出现，惊恐不定的士兵们首先听到的是树林里鸟群‘乱’飞的声音，然后是大树齐根被推倒的骇人的撕裂声。恐慌情绪吞噬着黑夜里的每一名士兵。
第16步兵师的士兵和下层军官，并不是什么训练有素的战士，他们中的大部分去年还只是拉贾斯坦东部的农民，几乎没有经受过反坦克，和夜间作战训练。现在巨大的机器正在看不见的地方‘逼’近，士兵们的战斗意志开始崩溃，他们不约而同地丢下火炮转身逃跑，整个组织瞬间就瓦解了。
221号一马当先冲出树林，亚希尼被眼前的情形怔住了，阵地上的敌人正在自行溃散中，看来坦克的声响就足以震慑他们。几十‘门’火炮正整整齐齐地码在新筑的阵地上，有一些还覆盖着炮衣。弹‘药’堆放的到处都是，显然这个阵地还没有开过一炮。其实他还记得这些大炮，几个小时前，他还在河对岸时，就‘混’在这些牵引火炮的车队后面走了一段路，从眼下的情形来看，这些火炮也是刚到，有一些还挂在卡车上。
“听着，不要‘浪’费炮弹，把他们的火炮统
统毁掉。”
一大群坦克争先恐后冲出树林，印度人没怎么‘交’火就向四处逃得干干净净。坦克如入无人之境，用履带和机枪将整营的d30榴弹炮破坏。从几天前与第16步兵师‘交’手以后，亚希尼就已经发现该师的指挥官脑子有些问题，即使自己只是一个上士，也不可能将火炮部署在一个没有保障的区域。他不由得得意起来，他想这场决定历史的战斗不会就这么结束了吧？
“报告师部，我军已经穿‘插’到位，刚刚发现一个敌人的炮兵阵地。”
上士使用带保密机的跳频单台喊了两遍，想报功，但是等了很久也没有回应，通讯总是时有时无。也许离开中继车太远了，也许是敌人又用了什么新式的电子压制技术。
空气中传来一声凄厉的尖啸声，亚希尼知道不好。一发炮弹划过夜空，落在了坦克群中央，引爆了堆放在中央的122毫米炮弹的发‘射’‘药’，顿时炮兵阵地炸成了一片。亚希尼发现他的左耳又开始隐隐作痛了。
“左转45度，转移位置。”
阵地上的坦克开始笨拙地原地转向，然后向东南开动。呼啸的炮弹不间断地从天而降，但是打了一阵子也没有随着坦克的移动修正。亚希尼知道这是东岸的大口径火炮阵地，他与阿琼坦克连‘交’战时，他们就打过一阵子，这些榴弹炮威力很大，如果炮弹掉在几米外，坦克也吃不消。显然这还只是一次炮火准备，可以预计，他们呢马上就会展开反击了。他开始担心敌人的反扑会有什么样的规模？应该不会仅止于炮击和步兵，那个坦克团不知道会不会出现。但是上级保证过天亮前，那个团赶不到这里。
“磐石221。105方向，好像有大量的敌人坦克。”另一名车长报告道。亚希尼赶紧钻进炮塔，通过夜视仪观察。夜视仪深远处，灰‘色’的背景中似乎有一些浅白‘色’的小点正在移动，但是不太清晰，时而隐入低信噪比的背景图形中，他肯定这是某种处于极限距离的散发着热源的车辆，还看不清外形；不过从移动的情况看，像是坦克，汽车大概不会在开阔地上一线展开。
“塔西姆，距离有多大？”
“大概超过4公里。”炮长说着，开始使用‘激’光测距。他对准其中一辆进行测量，发现确实在4公里外。
“太远了。我们怎么办？”
“不能将他们放太近了，我们的优势就在远距离上。”
“但是他们的数量好像很多。”塔西姆不无担心地说道。
“你是不是觉得很奇怪？”上士一边莫名其妙的发问，一边继续数敌人的数量。
“有什么奇怪的？”
“很多人都说，大规模的坦克战不会在发生了。但是我们马上就要撞上了。”亚希尼说道。炮长突然发现，亚希尼的兴致其实还不错，就好像他的某种愿望达成了一样。
“我说车长，他们的规模确实很大。可能有50辆。”
“怎么可能只有50辆？”亚希尼回应道。
“全体车长注意，我们以一线队形展开，最低速前进，正面迎敌。就在开阔地上进行短停‘射’击。他们在1公里内无法看到我们，也无法打穿我们。所以，我们到打法很简单，不要让他们冲到我们跟前。”亚希尼说道，他其实也清楚，有常识的坦克指挥官在这种情况下应该趁着敌人还远，掉头撤退，因为敌人的火力优势是明显的。在开阔地里与数量占优的敌人进行简单的对‘射’也不是他个人的风格。如果有几辆敌人坦克不计损失地使用主动红外探照灯，情况就会变得复杂起来。但是现在他肩负历史重任，实在无法掉头逃走。
19辆坦克缓缓开进，调整队形，最后一字展开；每2辆坦克间隔大约几十米，包括亚希尼在内的所有车长都在数着敌人的数量。从热像仪里可以看到，层层叠叠的敌人战车，正在越变越大，已经可以看到它们的主炮朝着天，这些都是主站坦克，数量大约有一个团。至于亚希尼所说的敌人在夜里看不远的说法，并不是每个都这么想，如果他们看不见，他们为什么径直闯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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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2 夜袭隼
“还有大约3.5公里。”炮长说道。
“再沉着些。来不及换弹‘药’了，记住，第二枚用导弹。”车长说道。他默数了十秒。然后向所有车辆发布了命令：“全体停车瞄准，自由‘射’击。”
塔西姆将瞄准光点对准刚才测距的那辆领头的印度坦克，这个距离他没把握，但是形势紧迫，容不得他把敌人放得太近。
扰动式瞄准耗费了漫长的7秒钟。瞄准完毕，炮长果断按下发‘射’按钮，向着3.5公里外的坦克发‘射’了一枚穿甲弹。他觉得自己太疯狂了，这样的距离，炮弹一定会变得很慢，靠尾翼稳定的炮弹弹道也会飘忽起来。瞄准仪内，对面的坦克扬起一片白烟，似乎是被击中了，但是它仍然在不断地前行。等装弹机将下一发炮‘射’导弹装填完毕，那辆冒着烟的t55终于停了下来，然后轮廓变得模糊，显然是燃烧了起来。与此同时，附近的其他战车也开始自由开火，这些这车的炮手‘射’术较差，大约只有一小半击中了目标，击穿的更少，亚希尼数了一下，第一轮‘射’击后一共有4辆敌人坦克停了下来，其中2辆发生了爆炸。其余的坦克还在继续朝前。这轮超远距离‘射’击过后，敌人没有反击，但是他们也没有退却，而且似乎开始加速了，显然是想靠近。
塔西姆将瞄导一体的‘激’光测距光点草草对准下一个目标，又一次‘射’击，这次‘射’出的是一枚炮‘射’导弹。导弹以平直弹道飞向目标，约2秒钟后，‘精’确击中目标将其摧毁。车长亚希尼一直在周视仪里观察，并没有对目标选择指手画脚，他也没有与其他车辆联系。他一心只盼着敌人能知难而退，以他对印度陆军的了解，他们应该会动摇的，但是他的愿望落空了。2轮‘射’击后丢下了8辆残骸的敌人，似乎更加的勇猛其阿里，非但没有后退反而越开越快。现在大队已经‘逼’近了2公里。亚希尼发现，这支敌人的战斗意志和前面不战自溃的那群步兵完全不可同日而语。
“第50坦克团？没听说啊？”他自言自语起来，他只知道印度的白虎师是最‘精’锐的部队，从未听说过这个第50坦克团。目前他还不能从‘毛’糙的图像中分辨出敌人的坦克型号，但是能在3000米击穿的，大抵就是t55这样的货‘色’而已。不过他知道印度坦克团的编制，大约会有90辆坦克，当然他现在看到的大约还只是一个营的规模。
“我知道了，他们是来拼命的。”他想。从越来越清晰的轮廓上可以看到敌人浑圆的炮塔和朝天的火炮，那不是t72或者t90。那是印度陆军夜战能力最弱的t55，他们没有还击，说明了这个弱点。但是他们也不是没有机
会，亚希尼也从来没有感觉到如此大的压迫感。他知道敌人不顾损失的冲锋，是有其战术目的的，最终大群的坦克一定会冲到眼前，一旦接近到1000米，这些t55的红外探照灯会就抵消mbt2000的热像仪优势，而它们的105毫米火炮也会在大约同样的距离开始对mbt2000也将构成相当的威胁。
“塔西姆，消灭领头的坦克。”
“明白。”
炮长无法测速，他只能凭着直觉将火炮对准看上去最近的敌人。不过他知道自己不必继续使用导弹，这些敌人的装甲很薄弱，可以轻松打穿。
敌人的突击阵型前方，果然有几辆车辆打开了红外探照灯，炮塔也开始漫无母的地转动。这说明他们确实看不见对手。但是要发挥这些主动设备，1000米以上的距离还嫌太远，所以决不能让他们捱得太近。
“全体注意，立即倒车，还有，优先‘射’击最前锋的敌人坦克。”
大部分的车长于亚希尼一样，都在心底期望着几轮‘射’击能击退印度人的进攻，但是事实证明前面的这支部队是来玩命的，在4轮‘射’击损失了近20几辆坦克后，大部分敌人最终达到了他们的目的，巴基斯坦车组开始倒车，但是倒车的速度远远无法抵消敌人高速冲进的速度。
敌人坦克开始在行进间‘射’击，炮弹没有准头，但是显示出来的一往无前的作战决心，这是亚希尼在以往与印度部队‘交’战中没有遭遇过的。
“师部师部，我需要空中掩护。否则我们无法支撑太久。”他无奈地呼叫着，但是与之前一样，完全没有回应。
“师部，我们遇到了一群疯子，他们‘逼’近我们了，我需要空中支援。”
电台里除了嘶嘶的电流声，没有其他反应。
第50装甲团，是尼赫鲁时代成立的印度最早的装甲部队。在此之前，当该部队还是一支步兵部队时，被称作第15锡克联队。在克西马以刺刀战击退了日本人在整个英帕尔战役中最后一次进攻。这个团在军内以勇猛敢拼不顾伤亡著称，团徽图案就是一只紧握刺刀的大手。虽然在军内资源争夺的扯皮战中，该部队因为缺乏靠山，总是陪坐末端，至今仍然装备着老旧的t55坦克；但是他们从来不认为装备的优势可以抵消士气作用。斯潘加深知这支部队的韧‘性’，所以将其远道调来，收拾贾纳古里留下的烂摊子。3个小时前，团部接到命令后，立即以强悍的作风，立即从60公里外赶来。强渡杰纳布河后，不做停留流，立即以战斗队形投入到了这次争夺战。还在路上时，团长萨赫里接到
的敌情通报就表明，敌人军的装备在技术上占据绝对优势，可以在夜间‘射’击2500米外的目标。相对而言，第50团的坦克如果借助主动红外设备，可以在夜间开火的距离大概是800米。不过对于团长萨赫里来说，战争的本质不是为了适应敌人，相反，是为了让敌人不适应；与其在黑夜中被技术占优的敌人慢慢消耗，不如驶出蛮劲冲到近前，来一次真正的拼杀。只要距离够近，敌人在诸如夜视、装甲、火力上的优势都会消失。这就是他的办法，以拙为巧，以快制强。
敌人的距离已经‘逼’近到了1公里左右，前锋车队纷纷开始刹车，进行短停‘射’击。
221号已经击毁了4辆坦克，敌人的测距‘激’光束第一次扫到了他的车上，随即一发炮弹‘射’中了车体前装甲，差点击中驾驶员舱盖。炮弹在碰撞声中弹开。亚希尼开始发‘射’烟雾阻碍敌人主动红外侦察。炮长将炮口指向一辆开着探照灯的坦克正面，将其击毁，这辆坦克的炮塔连同探照灯一块儿飞得老高，但是与此同时，又有其他的坦克打开了红外探照。亚希尼的一线阵型完全暴‘露’了出来。
巴基斯坦的队形中出现了第一个牺牲品，一辆坦克被对方击中了履带，无法随大队倒车，被迫停在原地。同时该车的车体前灭火器失效，前翼子板开始燃烧起来，火光使其变成了最明显的目标，敌人从不同方位向其‘射’击，转眼间这辆坦克被击中了七八次，表面观察设备全部摧毁。车长从炮塔上逃走时，被机枪打中，滚落到地上。
不过这辆坦克的毁灭也为其他队友争取了时间，大队敌人的短停‘射’击使得他们的速度减慢了下来。几辆哈立德趁机开火又摧毁了几辆坦克。但是正面的敌人始终没见减少。
221号的炮塔“嘭”的一声又被击中一次，亚希尼赶紧调转周视镜，他看到了侧翼一个新的敌人坦克群正在‘逼’近，大约有20辆，他知道如师部通报的那样，敌人真的来了一个团。他知道最多10分钟，敌人会‘摸’清自己的数量，而且完成包围。
“师部，我需要空军。”他绝望地喊道。一分钟内他已经呼叫了5遍了。
电台一如以往没有回应。
“师部，如果没有援军，敌人很快就会把缺口补上了，整个战役就完了。”
电台好像有了一点动静。
“……磐石注意，再坚持几分钟，空中支援马上就会来了。”
“还有多久？”他急忙追问，但是这次短暂的通讯又停顿了。
一架小型无人机悄无声息地划过‘激’战正酣的战场，他将侦察到的位置信
息通过数据链迅速传递给了400公里外的一架zdk03预警机上，由这架飞机向偷偷从白沙瓦起飞的一架f16d型战斗机下达了攻击命令和指定了新的攻击路线，
这架孤单的战斗机挂载着6枚美制cbu105型传感器引爆炸弹，这些反装甲炸弹刚刚从阿联酋秘密运抵。
由于携带类似弹‘药’的中国制歼轰7飞机所携带的中国制通用导航吊舱，在夜间低空突防以及搜索目标能力上不太理想。所以支援计划只能由一架第5中队尚存的f16d来完成，f16d型携带的蓝盾吊舱可以为后座的武器‘操’作员提供一个较宽的红外探测视场和较深远的探测距离，对于远距离搜索而言有一定的优势。
艾哈迈德哈桑担任这次攻击任务的飞行员，他现在是萨米之外，巴基斯坦硕果仅存的优秀夜袭飞行员。这种任务对他而言驾轻就熟，难点在于分辨敌我，上级告诉他如果双方坦克‘混’战在一起，可以自行判断并决定处置办法，但是炸弹必须扔下去。言下之意，误伤也在所不惜。
这架孤独的飞机从遥远的北方飞向战场，没有护航战斗机。对于丧失大部分制空权的一方来说，突破手段也只剩下了低空飞行一招。哈桑小心控制飞机在起伏的地面上掠过。他知道这场战争巴基斯坦已经快输了当然，如果今天他能扔得准一些，或许还有得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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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3 天女散花
哈桑少校现在有一些悲观，自从他受命摧毁苏库尔上的桥梁后，就预感到印度人可能要赢了。为了替指挥部的无能收拾烂摊子，竟然要炸毁自己的大桥，这显然不是什么反败为胜的兆头。而第5中队的f16c/d型战机在2个月内，已经减少到了不到10架。尽管他与萨米的个人的竞争此刻还在继续，但是他已经大势已去了。如今北方的大部分‘精’锐中队的f16已经消耗殆尽，飞行员也伤亡过半，而这些损失都无法弥补。空军参谋部正在奎达用速成的办法拉里训练新手上阵作战，有些飞机在训练时就摔掉了，巴基斯坦空军历经几十年，深植于‘精’兵思路上的根基正在被连根拔起。上面甚至在设想用jf17block-2来弥补宝贵的f16block52的损失，这些举动颇让自视甚高的少校感到心寒。
消耗战显然将先拖垮国力较弱的一方，虽然中东的穆斯林国家伸出了些许的援手，比如背着美国严厉的军售条约送来了这些能摧毁整营坦克的cbu-105末敏弹布撒器，但是这些杯水车薪的举动，在印度面前却显得无足轻重。毕竟阿联酋或者沙特不可能将台风或者f16借给巴基斯坦，他甚至有了一些个人打算，如果巴基斯坦战败，他有可能立即退役，到中东某些国家去当一名雇佣军飞行员，他这辈子离不开飞行，当然也离不开f16。
“战隼队长，这里是毒蛇，无人机收集到了新的目标位置信息，请重新调整航线。”预警机呼叫道。
“毒蛇，我已经看到新航线了.”
“敌我双方的地面部队可能处于胶着状态，当心投弹。”
“明白。”哈桑回答道。他稍稍抬高机头爬升了一会儿，好让后座飞行员看得深远些，从数据链显示的目标位置看，大致的战场就在前方不远处。他只要沿着杰纳布河飞行就能看到。他知道今天携带的这种弹‘药’的复合敏感器的威力，每一枚弹头都可以在几毫秒内扫描几千平方米内的目标，而且没有敌我识别的能力，如果双方坦克真的搅在了一起，误伤是无法避免的。
“已经爬升到了2500米了。能不能看见？”
“还看不见，请飞得稳一些，中队长。”
哈桑尽量控制平稳的飞行姿态，而武器‘操’作员则试着先用雷达扫描地面，很快雷达识别出了远处的坦克群，从扫描图像上看，坦克的队形相当密集，很适合使用这些智能弹‘药’。但是他无法从图像上看清敌我的态势，似乎双方真的‘混’战在了一起。他接着接通瞄准吊舱通道，使用红外探测前方。他已经大致掌握了局面，无人机传回的位置
信息无疑是对的，印度坦克正在以很密集的队形向北攻击，他可以从西北向东南掠过敌人头顶。如果能在接近些，或许可以利用蓝盾吊舱的成像优势，分清出敌我双方，然后更‘精’确地投下炸弹。
“战隼，敌人飞机出动了，你只有一次机会。”哈桑喊道。电子战术威胁显示器上可以看到，打开雷达的敌人猛扑过来，印度人在这一带的空中优势已经确立，虽然因为技术缺陷，他们无法贸然在夜间袭击地面目标，但是驱逐巴基斯坦飞机可不含糊。
“什么情况？”预警机问道。犹豫害怕被攻击，这架预警机几乎贴着阿富汗边境飞，以至于它的观察死角很大，甚至需要战斗机来告诉他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不知道，距离不详，不过mpcd显示是幻影2000战斗机。不止一架。”哈桑回答道。
“战隼，无论如何炸弹必须投下去，你可以不计后果。明白了吗？”
“我听明白了。”
地面上的巴基斯坦装甲部队正在与步步紧‘逼’的敌人周旋，221号战车已经被105毫米炮弹击中了3次，索‘性’两军正面相对，击中的都是前部车体。但是损失还是有的，炮塔上的横风传感器被打掉了，不过不算严重，炮塔上任何其他的设备都比这个重要……
“车长，他们一定是能看见我们了。”炮长塔西姆喊叫道。
“这还用你说。”亚希尼回答道。此时前排英勇的印度坦克全都打开了红外探照灯，退却中的巴方战车几乎全部从黑暗中暴‘露’了出来。现在mbt2000可以依仗的优势就只有装甲了。在又一轮隔着900米的对‘射’中，巴基斯坦方又有3辆坦克的行动部分被击中，然后掉队，看上去敌人似乎又改了策略。
“用烟幕阻挡他们视线。”亚希尼在电台里喊道，他指望着烟幕能阻挡敌人炮手的视线。
此时221号的抛‘射’式烟雾弹已经发‘射’光了，现在他只能使用电动烟幕泵装置来发烟。他在配电板上扳动开关，等了几秒钟，柴油形成的高温废气从车后的涡流器喷空冒了出来，倒车中的221号，渐渐隐入了烟雾当中，这种烟雾可以持续发‘射’，对装备简易夜视仪的敌人炮手而言，也算是一种比较有效的障碍。
炮塔内开始弥漫起强人的浓烟，炮长呛得直咳嗽。亚希尼发现自己忙中出错，竟然让废气钻了进来，他抬手拉下头上的舱盖，此间炮塔又被平炮弹击中一次。看来这些烟幕对有经验的‘射’手而言作用还是有限。他转身来到炮长身后，将一侧的闭锁销解脱，扳动‘操’纵杆将进排气百叶窗也一并关上
，现在坦克处于完全的密封状态中，毒烟钻不进来了。上士从来没有认真研究过这些三防设备的使用，所以他理所当然地忘了接下来应该立即把增压风机和空气过滤器一并打开。敌人的炮弹让他慌了神，他直接站到到指挥仪后面接着看塔西姆‘射’击。221号的热像设备再次发挥了作用，炮长隔着烟雾准确地击中了一辆企图从一侧包抄的坦克。亚希尼算了算，几分钟内，他的车组已经消灭了6个目标。，但是正面的敌人并没有见少。
“打得不错。”
“上士，我们的飞机什么时候到。”趁着装弹机运作，炮长追问亚希尼。
“很快就到了，我保证。”他随口保证道。
正面的t55完全不顾一击必毁德事实，勇猛地向巴基斯坦坦克包抄了上来，并且渐渐形成了钳形阵型。此时这个团已经损失了三分之一的战车，但是兵力上仍然占有五比一的优势。力量的天平再有片刻就要开始向他们倾斜了。团长萨赫里亲自乘坐坦克冲到了最前面，坐镇指挥。他深信已经握有了消灭敌人的捷径，既然敌人一直再后退想拉开距离，那么他要做的，就是和敌人纠缠到一起。
f16以每秒钟250米的速度掠过战场上空，他在云层之上，没有人能察觉到它的存在。当然，它也很难分辨两军阵型当中几百米的界限。实际上亚希尼的坦克群释放了大量烟幕也使得瞄准吊舱的红外探测受到了一些干扰，后座飞行员在幻影战斗机紧‘逼’的刺耳警告声中，根本无心区分谁是谁，他只是按照一般水平投弹的经验，在第一时间扣下了投弹扳机。
6枚450公斤的布撒器按照水平投掷的模式被先后投向了战场。几秒钟后，抛‘射’引信起爆，240枚子弹头以不同角度均匀散向整个区域。然后这些弹‘药’按照设定的不同时间，先后打开减速伞。漫天的智能弹‘药’如同天‘女’散‘花’般降下，到了低空弹旋转伞开始起作用，在旋转伞的带动下，智能敏感器开始告诉旋转起来，按30度扫描角度搜索战场上的热源和毫米‘波’反‘射’，并通过识别模式加以区分。
整个过程没有被任何人察觉到。多模式敏感器在数百米空中一一找到目标时，下面的坦克手们仍然在互相‘射’杀，根本不知道大难领头了。
夜空中突然间迸‘射’出无数的闪电。密集的电闪持续了几秒钟，当最后一丝耀眼的光辉消失时。地面的战场终于沉寂了下来，大部分的坦克都已经不再运动了。
亚希尼从周视镜里看到了可怕的一幕，他看到对方的坦克向中了邪，不断地被低空雷电劈中然后停滞下来，他怀疑是不是自
己临死前的幻觉，但是这一切都是真的。他转动周视仪环顾四周，原来被击中的还不止敌人，他的周围的己方坦克也一一被击中，他突然领悟过来，知道有一架飞机躲在云层里扔下来致命的弹‘药’。
“师部，我要报告重要的情况，有一个‘混’蛋把炸弹丢到了我们头上了。”
师部没有回音，他顿时觉得自己有些昏眩，大概是被气的。
哈桑驾驶着投完弹‘药’的f16向西急转，他没有什么愧疚的感觉，因为他就是按照指挥部的要求干的，更何况他现在还有更危急的敌情要处理。他从mpcd上敌方雷达扫描的方位和强度看，对方几乎已经锁定了自己了。他开始横滚并释放箔条企图摆脱。但是他不知道敌人的位置和数量，这是一件头大的事情。在他完成投弹任务后，预警机几乎与他同时掉头朝北逃走了，因为此时印度的一队苏30已经偷偷从旁遮普方向包抄过来，企图捡个大漏。自从印度的地面机动雷达部署到了最新占领的克什米尔前沿后，已经可以居高临下控制很大空域了，对于巴方的预警机来说，可以自由活动的范围大大的缩小了。现在战斗机飞行员就只能靠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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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 旁观者
哈桑发现自己无法摆脱雷达从各个方位的扫描，显然敌人不止一架，而且从不同的方向飞来。他不确定敌人会不会发‘射’中距弹，不过2个月的战争中，幻影2000还从来没有使用过马特拉中距导弹。
后座飞行员不时回头观看，以确定敌人有没有靠近。即使是在5天前，印度战斗机也会在在深入一定的距离后适时地撤退，但是现在的情况不大一样了，印度空军变得更加积极起来，一些携带反辐‘射’武器的飞机甚至故意深入很远，引‘诱’巴方的雷达开机。他们大致已经可以将巴基斯坦南北隔断。目前巴基斯坦能够控制制空权的地方，只剩下了沿阿富汗以及伊朗边境的一条很狭窄的领空了。不出意外的话，一两周内，这些地区都可能沦陷。
“我们可以把他们引导到苏莱曼山区的导弹阵地上。”后座飞行员慌张地提醒哈桑。
“别白费心思，地面不会为了我们破例开机的。”
少校说道。目前巴方在中部地区尚存的雷达只能在白天偶尔开机，晚上是这些机动雷达站转移阵地的时候。
“中队长，看起来他们从两面把我们夹住了，北面还有几架苏30，我们很难掉头向北返航了。”
“想致我们于死地？没那么简单，我们可以朝西飞。”
“什么？”
“放心，他们不会一直追击到阿富汗的。”
“但是……”
“相信我没事的。”
f16没有按照导既定航线路返回白沙瓦，因为这条航线已经被截断了。少校架机径直飞向了边境地带。不久前，底5中队在北方边境作战时，老飞行员们就经常利用塔吉克斯坦或者中国的边境与深入的敌人周旋，非常有效，印度飞机一般不会靠近这些地区。现在哈桑想故伎重演一次，只要进入几公里，印度飞机就会无计可施，那里毕竟还是美国人的地盘。当然他也想过风险，但是他很肯定美国人不会‘乱’来。
印度飞机的堵截很坚决，他们不想给这架想转弯逃回白沙瓦的战机任何的机会，几架苏30mki丢下跑远的预警机，及时从东北‘插’过来，占据了有利位置。但等着它落入‘射’程。看上去这架落单的f16已经无路可逃。
f16d的mpcd显示器上，各个方向的威胁信号迭次出现，尾随的法制汤姆逊多普勒雷达，侧面的镀相控阵雷达，都被电子威胁系统认定为主要威胁。但是这些并不全部，在遥远的270方位，有一个平和且微弱的无线电信号一直在持续照‘射’着这架战斗机，那是一架巡逻中的北约e3望楼预警机，自从巴基斯
坦与印度开战以来，各个中立方向的空中力量也变得忙碌起来，他们一直在借助各种手段观察这场战争。
“中队长，他们会不会误判？”
“我想不会的。塔利班又没有飞机。”少校轻巧地说道，他年轻时，在美国受训过一段时间，对美国武器和美国人都有一些好感。他一直很难理解为什么本国政fu会因为包庇恐怖分子与美国‘交’恶。自行苏联入侵阿富汗后，美国一直是巴基斯坦的重要盟友。当然中国这个靠山显得更有诚意些，他们提供帮助没有附带的政治要挟，但是在少校看起来，美国可以给与的帮助，是中国给不了的；无论是歼6还是jf17都只是技术平庸的武器。
战斗机一头扎向西方漆黑的夜空，不停地改变姿态和高度，这些有效的规避动作，使得尾随的幻影一直无法完成锁定。哈桑是一名老手，九死一生的战斗经历过很多次，知道逃避锁定的所有要领，要瞄准他可不是那么容易的。
飞机从500米的低空悄然越过边界，这一边是邻国阿富汗的帕克蒂卡省，他很清楚几分钟前，那架望楼预警机就应该能看出他要越境的苗头。眼下电台里并没有什么人给他任何的警告，他想可能美国人懒得管他。其实这条边界一直就是形同虚设，早在上个世纪八十年代，巴基斯坦飞机就经常跨越这里与苏维埃帝国的战斗机‘交’战，这以后，换来换去的各个阿富汗政权忙着内战，也从来没有真正控制过这段空域，而边界两边的部落地带，都是同一民族的普实图人，也没有什么边界观念。
“他们回去了没有。”
“还在尾随。至少幻影2000还在10点钟。我们不能深入太多。不过至少要在他们发‘射’导弹的距离外。”
少校压下机头，继续深入。如果敌印度空军无法以雷达下视连续跟踪，他就转弯溜回北方，在白沙瓦有几套防空系统还在起作用。他随时等待空中的通话，预计喀布尔可能会询问或者警告一下。
果然，尾随的印度幻影小队开始忌惮起边界，幻影机群犹豫了一下，决定沿边界飞行而不跨越追击，大概是不想让这架摧毁了大半个团坦克的飞机能轻易回来，也不想招惹北约。幻影编队中始终有一架飞机不停地扫描，掌握f16的即时位置，而其余飞机则不动声‘色’地跟随着。
哈桑发现敌人渐趋右转后，雷达智能很勉强地扫描到自己了。但是他还不敢立即转回去，怕撞倒北面苏30的枪口上，如果对方使用数据链的话，这样的伏击很容易做到。这一带是绵延的山区地带，他准备发挥低空的优势彻底摆脱敌机。
“什么？”哈桑大吃一惊，他低头在mpcd上察看。果然在10点钟方位看到了新的雷达威胁，是某种相控阵雷达。他想，难道是巴格拉姆起飞的美军510中队的f16c？哈桑满腹狐疑起来，没听说他们最近升级了航电设备。
东面的地平线泛起了万道霞光，一轮朝日冉冉升起。哈桑避过刺眼的阳光，转头向西北望去。那架北约飞机的雷达扫描适时地消失了，不过喀布尔方向的e3预警机始终停留在空中，一直在监视这里。如果他们想用英语进行无线电警告的话，应该不成问题，但是他们始终保持沉默，反而显得有一些企图。
哈桑他没有打开雷达查看北约飞机的方位和距离，生怕刺‘激’对方，不过他不大相信对方会真的开火。这只是外‘交’问题，不是军事对抗。那架战斗机很可能只是飞临查看一下而已。
“好了，我们马上拐回去，但愿那些苏30已经回去了。”少校说道。他总觉得北约的反应有些过于古怪。
空中一个亮点闪过，就像一颗平飞过9点钟方的流星，它的高度大约2000米距离不超超过5公里。2名巴基斯坦飞行员紧盯着这架飞机的动作，那架北约飞机飞向了远方。这有些反常，如果要警告越境，或者加以驱逐的话，应该会紧贴着飞行，然后用电台或者手势表明立场才对。而那架f16block40急着‘交’错而过的动作，更象是在伺机占据尾部的攻击位置。
“你盯着后面。看看他有没有转过来。”哈桑对后座同伴‘交’代道。
“他们会开火吗？”
“应该不会。”少校说道，但是说的没什么底气。其实他心里根本没底，他也知道美国人有时候确实会做出一些莫名其妙的事情来。
那架北约飞机渐渐消失在远方，没有看到它转回来，也没有任何的无线电沟通。哈桑决定不再冒险，他立即转向白沙瓦。他已经贴着边界飞了十分钟，到了大致南格哈尔省的位置，离陆军重点防空的白沙瓦已经很近了，hq9的攻击半径就在前方100公里左右的地方，他不相信印度人在边界另一侧一路尾随到这里。
“你看，我就说不会有事的，呵呵，你的担心是多余的，那些北约飞机起飞显然是防御印度人。他们的预警机应该可以看到我们是被大批印度飞机‘逼’到这里的。”
“但愿如此。”
话音刚落，雷达告警又一次尖锐地响起。有一架战斗机从危险的6点钟方向扫描而且距离不远，它从开机扫描到跟踪一气呵成。哈桑知道，没有预警机的指引，这是不可能做到的，而且这架飞
机的下视截获能力颇为了得。
“糟了，我摆脱不了，这不是一般的雷达。”哈桑大惊道。他发现对手几乎是不动声‘色’地偷偷占据了攻击位置才使用雷达跟踪，这不是驱逐而是偷袭。
“我们怎么办？”
“也许已经发‘射’导弹了，你得看着后面。”
这架f16继续降低高度，少校企图利用起伏的地形摆脱雷达，并且赶快逃回到边界东面，但是迎着正东刺眼的朝日使得他很难飞得太低。作为折中的办法，他只能飞向东北。
后座飞行员慌张地左右转头，如果敌人攻击，他必须得尽早看到，并提醒中队长。昏暗的西南空中，两点微光先后钻出了云层，它们变得耀眼起来。
“敌机发起攻击了。”后座飞行员大喊起来。
“该死，他们真的开火了，一定是搞错了。”哈桑说道。现在他没有高度，之前又一直在减速，要避开aim120有相当的难度。他打开加力加速，并释放了几组箔条和曳光弹。然后少校开始向西转弯。这样做远离了边界，不过可以暂时避开炫目的阳光。
刹那间，飞机以6g的过载逃离了雷达跟踪，第一枚导弹被甩到了一边，它直接飞到了边界东侧，朝着白沙瓦飞去。不过视距外的敌机迅速识破了这个动作，调转机头再次捕获了低空中的目标，并通过数据链将丢目标的第二枚中距弹修正回正确方向。这一回，已经开始工作的导弹主动雷达也截获了哈桑的飞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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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6 互相试探
哈桑的第一次大过载转弯耗尽了能量，现在他除了冒险用最后的300米高度俯冲一下，别无其他办法。他压下机头，冲向地面，然后在一片箔条中向一侧勉强拉起。拉起时的时速只有300公里，这一下竟然还起作用了，紧追的中距弹被地面杂‘波’干扰，没能即时抬头，撞到了地面。
后座飞行员惊出了一身汗，他可没时间喝彩，立即向左转项观察，因为他预计那架北约的飞机会在这一面。果然，云层中一架飞机闪现，杀气腾腾地紧跟过来。少校突然想明白了，这架北约飞机就是来追杀自己的，即使现在逃过了边界，它也不会停手。
“7点钟。北约f16。”
哈桑已经无计可施，他完全耗尽了所有的高度和速度，更何况那架block40的机动能力，原本就在这架双座block52以上。
“准备好跳伞。”
“什么？”后座的飞行员不相信这是神一样的中队长能说出来的话。
f16d被2公里外的北约f16牢牢紧‘逼’，哈桑知道，疲弱的f16d不可能摆脱雷达，也不可躲开下一轮‘射’击必然杀到的响尾蛇导弹的攻击，那是一种比aim-120-c7难缠得多的导弹。他现在能做的，只是在敌人最终瞄准前，尽量增加速度，希望对方能磨蹭一会儿。
北约战机没有给他这个机会，那里坐着一名不会在战斗中手下留情的杀手，那是全世界最密的空站训练中成长起来的老手，不似印度飞行员那样容易犯错，实际上这几分钟的战斗中，这名秃鹫中队飞行员从切入到攻击，完全没有犯过任何一个错误。
“导弹，7点钟！”
后座飞行员大再次喊起来，那是2枚可以识破曳光弹的最新型的aim－9x导弹。其中一枚在f16d尚未完成转弯前就以迅猛得多的大过载机动截住了战斗机。击中了右侧机翼。另一枚导弹钻出曳光弹，在战斗机另一侧爆炸。这架宝贵的f16d在边界西侧10公里的地方被击落，没有人看到飞行员跳伞与否。
一直在东面监视的苏30mki用雷达看到了完整的空中过程，看到了f16d一路坠落消失在了地面杂‘波’中。他立即向总部报告了这惊人的一幕。印度飞行员无法想象，美国人真的对越境的巴基斯坦飞行员下手了，这无异于是一个好消息，这使得空军参谋部一直担心的，巴基斯坦空军借助西面边境地带缓冲走廊的可能‘性’大大减低了。
大约同一时间，阿拉伯海上也刚刚迎来了新的一轮朝日。
巨大的泰米尔纳得邦号
散货轮，缓缓地行驶在这片公海上。这艘巨轮几天前刚刚驶离了苏伊士运河，后经红海进入了这片海域，离它的最终目的地孟买港已经不太远了。
船长卡温达坐在‘操’作间里警惕地看了一眼东北方，然后拿起对讲机，他催促电报间立即与国内展开联系，原定出现在亚丁湾的护航战舰迟迟没有‘露’面。
这艘船的前甲板上堆满了沉重的货物，货物上盖着厚厚的帆布，外面捆扎着层层叠叠的绳索。不过从帆布的外形，有经验的人不难看出，是几排码得整整齐齐的坦克，这些t90坦克高高抬起的火炮朝向前方，将帆布撑得老高。其实不光是坦克与火炮，船上还有一整套的s300防空导弹系统和2架拆散呈分解状态的米格29ubk战斗机。在下部货仓内，还有一些前线急需的坦克、雷达零配件，这是印度战争订货的一部分，不久前刚刚从圣彼得堡装运上船。
由于欧美国家的禁运，使得印度的零件供应发生了问题，俄罗斯就成为了几乎唯一的货源地了。这条漫长的海运线也变得重要起来，一些无法通过飞机运输的重型装备就只能走这条航线了。
如果军舰护航泡汤，泰米尔纳得邦号下一步的航线只能修改，几乎要在家‘门’口绕了一个大圈。他无法直接驶向孟买必须远走马尔代夫方向，就是为了避开巴基斯坦潜艇可能到达的位置。据说中国在塞舌尔也有眼线，可以为巴基斯坦提供一些信息支持，所以多绕一些路也是值得的。
“船长，电报室说他已经联系过了，现在战事吃紧，海军正在围困卡拉奇港，派不出军舰为我们护航。他们让我们经克拉克海回国。”
“还说什么没有？”船长问道。
“他们说，巴基斯坦海军完全困在了港口无法出海，而他们的飞机对海作战半径，大约是800公里。所以让我们放心。当然，他们让我们提防潜艇。”
“提防潜艇？”卡温达船长突然感到很好笑，让这艘2万吨航速13节的散装货轮自行提防潜艇，这是他最近听到过的最有趣的一件事。
“行了，知道了。”船长摆了摆手。“二副，去检查一下船头的旗子，要保证能从潜望镜里也你能清晰地看见它。”他接着说道。不过这也不会有太大的作用，如果他们铁了心想攻击，有没有那面巴拿马方便旗都是不重要的。
“可以开始吃早饭了吗？”对讲机里厨子抢占了频道问道。
“见鬼，再等一会儿。”船长果断掐断了通话。然后走到海图旁查看起来。他用圆规在地图上大致画了一下，这条航线距离巴基斯坦
沿岸足够远，即使是现在，货船处于一个离开巴海岸的最近点上，还足足有800海里公里，所以他们出动飞机够到自己的可能‘性’不太大。
“船长，你应该看看北面，海平面上有东西。”对讲机里二副说道。
船长走到‘操’作室边上，举起望远镜看了起来。
远处有一架飞机在低空飞行，他确定那不是一只海鸟，因为它的翅膀在阳光下会反光。
“这大概是我们的鹞式飞机。”船长慢慢说道。既然敌人的飞机只有450海里的半径，而印度海岸还远在2000海里之外，那么这几乎是唯一合乎逻辑的猜测了。
“他们出动了维兰特号为我们护航了？”二副问道，此时他正站在船头，按照船长的吩咐检查前面的旗子。
“出动航母为我们护航？不，不会的，我看不大可能。”船长冷冷地回答道，他似乎又否定了前面自己的看法。
转瞬间那架飞机已经到了近前，它以几十米的低空从泰米尔纳得邦号的前甲板上掠过，呼啸而过时产生的强大气流，几乎把覆盖坦克的厚帆布掀开。
“这不是我们的飞机？”
船长看着那架招摇而过的飞机喊道。他看到了这架银白‘色’飞机上的机徽，那不是印度机徽而是红‘色’的五星标志，也就是说那是一架中国飞机。他呆呆地站在轮舵后面回忆刚才的一幕，那架飞机似乎在飞过他眼前时，故意做了一个翻滚，展示了翼下2枚巨大的导弹。卡温达船长在海军干过二十年，知道那样的尺寸只可能是远程反舰导弹。他意识到，那架中国飞机并不想真的发起攻击，否则自己致死都不可能看到它。
“他们能在茫茫大海里找到我们？”他不由得惊叹起来。离开亚丁湾时，他故意变更过航道，免得对方能按照苏伊士运河过往的登记情报猜到航线。但是现在看来，这样做完全多此一举，敌人刚刚已经展示了他们在阿拉伯海上的情报能力了。
“电报室，告诉公司，中国人出动飞机了。我们的位置在索克拉特岛以东270海里。我不知道那些陆基飞机是怎么飞到这里的。”
船长惊魂不定地看着飞机消失的方向，那道尾迹还在那里，它绕了一圈，拉升了高度，早已经回去了。船长不确定那架飞机还会不会回过头开火，但是他觉得那样好像不太可能。中国飞机的出现大概只是为了某种政治目的，是要给好战的卡汗政fu带去某种暗示。
“船长，海军参谋部来电，要求核实情况，他们问你有没有看错，会不会是也‘门’的战斗机。”电报室的船员问道。
“不，我不会看错，那确实是中国的飞机，就从我眼前几十米的地方飞过，不是也‘门’，也不是巴基斯坦或者伊朗的飞机，那就是中国的飞机。”
七月份的第一天，星期六。新德里的总理官邸内如往常般的寂静。这只是表面上的情况，战时内阁部长会议刚刚结束，现在疲惫的卡汗总理正在进行这天早上的第二场会议。这是新的一轮军事以及情报会议，地点仍旧在地下室。
会议的原定主题是在本月份将巴基斯坦政fu彻底推翻。但是几个钟头内新出现的情况出现在了印度的决策者面前，总理需要先行听取一下军事将领和情报部‘门’官员的意见。总的来说这些新的情况完全符合卡汗总理的设想，战争不会因为几件突发事件而立即转向胜利，或者急转直下，局面依然‘混’‘乱’，但是一切还尽在控制之中。
“这些事情，你们怎么看？”总理呆坐在长桌子的尽头，用右手撑着头。淡然地问道。
“如果您是指美国飞机击落他们的战斗机的话，那肯定是一件极好的事情，我想钱德拉一定会同意我的看法，可惜他人在北京，无法和我们一起讨论这件事的重大意义。”国防部长辛格说道，钱德拉不在给了他一个机会，他现在表现的比外‘交’部更‘精’通外‘交’事务，能够把潜在积极因分析得头头是道。这确实就是总理爱听的。
“嗯，是有些道理。美国人不允许他们利用阿富汗的领空，这可以看做是潜艇误伤事件后，对我们做出的一种新的姿态，一次有利的变化。”卡汗毫不表情地说道，似乎支持了辛格的观点。几年来他们两人的大部分观点总是很一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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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7 苏醒
“总理阁下，请允许我发言。”情报局长查曼抬起了头来请求发言。卡汗歪着脑袋略微点了点头以示同意。
“据我们已经了解到情报，巴基斯坦正在同喀布尔政fu秘密商讨借助当地的一条公路向南方运送第十一集团军。”
“我和总理已经听说了这个‘阴’谋了。”辛格抢在了总理前面回答道，最近他对查曼的情报总是慢一拍很不满意，同时让他恼火的是查曼哄骗总理很有一套。
“没错，是这样的。我想这次美国人应该也是对喀布尔政fu的一次敲打，北约既然能果断宣誓阿富汗的领空，同样有权决定那条美国出钱修建的道路的使用权问题，所以我看阿富汗现政fu应该会感觉到压力，所以会谈一定会失败，巴基斯坦不可能再利用那条公路运送几个重装师南下。这对斯潘加将军而言无疑是一个好消息。”情报局长说着，很谄媚地朝斯潘加望了一眼。但是斯潘加犹自发呆没有做出任何的反应，他的注意力完全留在了前线，从前线被找回来参加这样无聊的会议使得中将感觉非常的无奈，他一直再‘操’心着刚刚渡过印度河的一小半部队。还有就是北方的侧翼被突破的情况，最新的情报表明，敌人投下的智能弹‘药’，将他麾下最凶悍第50坦克团彻底报销了。而更糟糕的是，现在第16步兵师被分割了开来，贾纳古里每个小时都在求救。
“嗯。很睿智的判断。”总理有气无力地又点了一下头。“但是诸位，德里大学的气象地质学家告诉我，今年杰赫勒姆河上游的水量不如往年，木尔坦附近的洪水本月初就会逐渐消退，会比我们预料得早一个星期。也就是说他们还有反扑的机会。”
“是的总理阁下。我也得到了类似的情报。以‘色’列情报局也给出了同样的判断，他们用印度洋上空的合成孔径雷达卫星进行了几次观测，看到了河‘床’变窄的趋势。巴基斯坦人在上游的分流做的也不错。”
“就是说他们的陆军马上可以南下了？”总理不无担心地问道。
“已经于事无补了，对不对将军。”辛格赶紧问一旁的斯潘加。
“我想还不一定。”一直一言不发的斯潘加这才开口说话。
“这得看中国介入的程度，如果他们重新夺回一部分的制空权，反扑仍然可能成功。总理阁下，我不知道外‘交’部长在北京得到了什么样的答复？”
“还不是老一套。”辛格抢在总理前面回答道。“北京虚伪地要求双方克制，然后肆意偏袒伊斯兰堡。哼哼，不过，他们过度‘插’手这场战争已经引起美国不满了。”
“我没看出美国人的
不满对我们眼下的作战会有什么正面的价值。”斯潘加不客气地将部长顶了回去。辛格不以为意，他一直很欣赏中将的风格，至少他对敌人也毫不手软，比‘阴’阳怪气暗处使坏的前任参谋长好多了。
“请允许我再我再‘插’一句，”查曼见缝‘插’针道，“巴基斯坦把美军的舍姆西基地强行收回，转手让给了中国的歼轰7部队，这不但会导致美国加速抛弃伊斯兰堡政权，还会导致美中最终的决裂，这是我们可以期待的最大好处。”
他刚说完，疲惫的总理又一次‘露’出了微笑。外‘交’部总是给他带来坏消息和坏的判断，而查曼和辛格两个人却可以把事情反过来看。即使中国在巴南部临近阿拉伯海的地方安‘插’了一支威胁印度运输线的空军部队，在查曼看来也是好事。
“好了，说到这里，不得不提的是，他们的这些轰炸机今天早上威胁到了我们的航线。而我们的航空母舰又在哪里？”卡汗追问道。
“呃…维兰特号目前在科钦的船台上检修。”辛格谨慎地回答道。
“上个月不是检修过了吗？”
“推进系统又出了‘毛’病。一台燃气轮机不正常，但是目前缺少零件。因为外‘交’部的不得力，目前从通用公司获得零件非常地麻烦。”
“好了不谈这个了，谈谈你的应对之道吧？”
“很简单，我们应该按照原定的计划，立即还以以其人之道。出动军舰也给他们的航线找找麻烦。”辛格立即正‘色’道，这个想法他憋在肚子里很久了，外‘交’部长在场的时候他一直没敢说出来。他最见不得钱德拉每次都用鄙夷的目光上下扫视自己，就像看一个不识字的傻子一样。
“我想还是等钱德拉回来再讨论军事手段，中国人的做法，显然就是为了展示他们在印度洋有对等的打击能力，我们不得不做最坏的打算。哦，对了，局长先生，我让你做的调查怎么样了。”总理突然又换了话题。
“什么调查？”辛格茫然追问道，总理‘交’代的这个调查他竟然不知道，这让他有一种失宠的感觉。
“是这样的，上个月总理要求我们情报局调查中国的石油储备情况。以便于与我们的情况做对照。”查曼说着打开了他的笔记本。“情报局的调查结论是这样的，截止今年上半年，中国的战略储备就已经超过了7500万吨以上，他们从几年前开始战略石油储备的计划，效率非常的高。这还没有计算他们自己的油田可以超额开采的部分。而我们的储备要少得多，目前准确的数字是570万吨。情况就是这样的。另外，我们的石油完全依赖于‘波’斯湾
和非洲，而他们的进口结构，从地缘上看要好一些，他们有俄罗斯的油管，还有直航委内瑞拉超级油轮。”查曼说完将空白的笔记本又合上了。
“瞧，我们还不能与他们在印度洋上太早撕破脸。我们同样承受不起后果。”总理说道。
“就为了他们偷偷部署几架微不足道的战斗轰炸机，我们就要改变既定的方针？”辛格大喊起来。
“如果我们的2艘航母能够担负起防卫责任来，我当然会支持你的既定计划。或者，你能让空军把舍姆西基地彻底摧毁。”
辛格悻悻地停了下来，空军目前还无法深入那么远去摧毁伊朗边境一侧的这座该死的基地。中国人几乎是用最小的代价来要挟印度的全盘计划，竟然化被动为主动，这让他非常的恼火。他盘算着回去就把战术导弹部队指挥官找来，探讨一下用导弹解决问题的可能‘性’。
“好了，还是让中将来讲讲具体的战争进度如何。”总勒于想起了这次会议的本来目的。
“是的，总理。”
斯潘加站起身来走到地图前，这种动嘴皮的事情，派一名集团军司令部的参谋就可以完成，但是辛格非把他从前线拉来，这让他很不情愿，讨好总理并不是他愿望也不是他的强项。
“截止我离开前线之前。我军已经粉碎了敌人在几个方向的反攻。工程兵已经在苏库尔完成了8座浮桥。我们的机械化部队，已经成建制地跨过了印度河这道地理屏障。很快会与敌人在南方地区发生一次决定‘性’的地面战役。”
“太好了。”辛格在一旁兴奋地说道。
“是这样的，敌人没有其他的选择，他们在南方的残余力量将被迫与我们决战。他们在兵力和火力配备上都无法与我们抗衡。而他们背后的吉尔特尔山脉将切断他们的退路，至少他们的重型装备无路可逃。”
“这一战获胜，整场战争就赢定了？”总理迫切地问道。
“差不多是这样的。我们的锋芒指向，正是巴基斯坦国土最狭窄的蜂腰部。如果获胜，我军将以最快速度切断敌人领土，一直将突击箭头衍生到阿富汗边境。从而使得俾路支省与信得省事实上脱离伊斯兰堡的控制。而您一直担心的中国空军在俾路支省的基地以及那些战术轰炸机对印度洋航线造成的威胁，也将一并解除。”
“嗯，很好。”卡汗极认真的点了点头。“但是我想知道他们会怎么做？还有没有机会？”
“他们现在有一个机会，今天早上，我的侧翼被他们的北方装甲部队突破了。他们的第一装甲师先锋
部队切断了我的一个步兵师，”斯潘加说着用手在地图上比划了一下，大致指出了那个缺心眼的师长给自己造成极大被动的区域。“现在他们的坦克部队掌握了向各个方向机动的主动权，很可能会与南方溃散中的敌人形成一些呼应，不过截止目前，他们的兵力还很单薄，与南方孤立中的敌军北翼还有190公里的距离，一旦我回到前敌，将派遣31集团军最强大的白虎装甲师和所有的空军力量与之一战。力争在20小时内将其击溃，以消除后患。”
“一定行的，狠狠打击他们。”辛格在一旁发狠说道。
“全都‘交’付给你了，我的将军。”总理突然站起身来，缓缓走到地图前，与斯潘加握了握手。
“总理阁下，我会尽我所能的。”斯潘加平静地回答道，并没有显得过分的受宠若惊。也没有给予总理一个肯定的承诺。
阿里布尔以北10公里处。亚希尼的意识还很模糊，他‘混’‘混’沉沉地觉得有一个人影在眼前晃动，但是看不清也想不起这个人影是谁。
“还有心跳，我们得赶紧给他做人工呼吸。不然他就憋死了。”一个声音说道。
“好的，你把他放平，我来做。”另一个人回答道。听得出是大胡子塔西姆中士。
亚希尼拼死睁开眼睛，把塔西姆吓了一跳。
“怎么回事，我们被击中了？”
“感谢真主你没事了。”驾驶员说道。
亚希你挣扎着爬起来，查看自己身体，发现没有缺胳臂少‘腿’，他觉得不可思议，坦克一旦被击穿，总是会有人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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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7 长蛇之阵
“万能的真主，我们没有被击中，不过其他的车就没那么幸运了。”驾驶员继续说道。
亚希尼挣扎着爬起来，看到天已经亮了，221号正停在一旁，四‘门’大开。周围由远至近的大片区域,布满了冒着黑烟的各种坦克，有己方的还有敌人的。他渐渐想了起了昨天的战斗,敌人的坦克群已近到了很近的地方。
“我是不是被敌人的炮弹震晕的？”
“说来话长，是你忘了打开增压换气装置，差点儿把我们都憋死。”
“敌人呢？”
“大部分被那个‘混’蛋劈头盖脑丢下来的炸弹炸毁了，最后剩下十几辆还想继续冲击，碰巧我们有5辆抢修完毕的战车及时赶到,另外还有留在后方的10辆步兵战车也加入了战场。天亮前,终于把他们打退了。”
“现在几点？”
“早上6点。”
“我们的援军来了没有？”
“瞧。”中士遥手一指。在战场东面，一长串军车正在行进，亚希尼认得出这是第一装甲师的机械化步兵部队。看起来,敌人最终的反扑没有成功,上士心想,自己的任务算是完成得不错。
“我们的坦克没事儿吧？”
“没事，只是打穿了水箱，发动机没事儿.马上就可以更换。”
“怎么又是水箱？”亚希尼简直不敢相信,竟然又打中了这个不算重要的位置。
“没错，又是哪儿。刚才我还看到了我们的飞机，正向西飞去，也许我们会有一次狠狠的反攻。他们的第16步兵师，应该要遭殃了。”
中士的话音刚落，远方传来了隆隆的排炮声。听声音就在西面不太远的地方，看起来那个自以为是的印度师这一下有苦头吃了。
正西的印度第16步兵师此时正在陷入炮火当中，几个小时前第一装甲师的先锋部队‘插’到了这个师的后方，挡住了第50装甲团的反扑，为大部队渡河赢得了时间。在中国工程部队的帮助下，迅速渡过了萨特莱杰河的下游南下，已经完全切断了第16步兵师的所有退路。现在这个师的主力正以非攻非守的行军状态，孤悬在阿里布尔到杰多伊一线上等待友邻部队的援救，并且久未‘露’面的巴基斯坦空军不知道从哪里钻了出来，以几次凌厉的攻击将一字长舌的军车队伍炸成了几截。
师长贾纳古里正在满世界找斯潘加要求救援，他宣兵夺主的个人表演已经走到了尽头，整支部队陷入了死地。只要看一眼地图就不难明白，巴基斯坦的合围马上就会形成。如果他向其他方向‘乱’动，则很可能会在运动中被机
动力更强的装甲部队迅速歼灭。
“我真的不知道巴基斯坦的第一装甲师哪儿冒出来的？他们一直告诉我20个小时内，他们不可能越过穆扎法尔格尔。”贾纳古里躲在指挥车上，仍然在埋怨情报部‘门’。他走到地图前，发现参谋标注的代表第一装甲的黑‘色’箭头仍然在北面30公里的地方。
“‘混’蛋，这就是你们的效率。快向司令部求救，让侧翼的第24快速突击群来援救我们。”
“师长，我们已经发过很多词电报了。我担心过多不必要的通讯会暴‘露’指挥部位置。现在他们的飞机就在头上。”一名参谋说道。
“很快我们就会在这条无依托公路地带被包围了，你还在担心这些？”贾纳古里师长大怒道。他深知自己的部队机动‘性’和火力都劣于敌人，而且现在已经陷入了高度的恐慌当中，一旦敌人展开攻势，就是只有死路一条了。
师长的话音刚落，一架雷电从指挥车上掠过，将2枚500公斤炸弹丢到了不远处直属营的几辆自行迫击炮附近。巨大的爆炸引爆了附近的弹‘药’堆方点，同时将其中一辆车掀翻在一侧。贾纳古里探出头看的时候，气‘浪’正好拂过他的脸庞。
“我预感到他们的攻击很近了，愣着干嘛，还不赶快去发报？”师长惊慌失措地斥责道。参谋立即向电台走去。
“不，不要用这里的电台，你骑摩托车去通讯营，直接用他们的中继通讯车。”
参谋官不敢怠慢，立即戴上钢盔，跳下指挥车向通讯营跑去。
“快离开这里，不要停留在公路上。让防空连紧跟着我。我们得脱离大队找一个安全的地方。”贾纳古里立即催促道。他急着离开公路，以免被敌人空军找到，其他的细枝末节就顾不了了。他的部队此时现在已经很难控制了，一个小时前布置的防御队形，到现在都没有完成，整条从阿里布尔同乡杰多伊的公路上，丢失联络的各个部队已经完全不听指挥‘乱’成一团，而此时北面的巴基斯坦装甲师，甚至还没有真正展开。
默罕默德萨米正驾机在2000米空中巡弋，耐心地搜索地面，没有对下面敌军拖沓的一字长舌阵贸然投下炸弹，他知道，有必要等待着远处的zdk03传来的新指令。
“毒蛇，找到指挥部没有？我不能在这里停留太久，他们的幻影2000刚刚起飞了，正向这里飞来。”
“黑蜘蛛队长，已经探测到了大致位置，只要他们再开机一次就能发现。”
“很好，希望能一锅端了。”
上校低头看了一眼任务计算机，东方
敌人的空军正在接近，不过他不在乎，他还能等。刚才预警机告诉他，已经探测到敌人的通讯设备相当集中，从这个师的指挥通讯体制来判断，似乎是直接与总部联络，而且每几分钟就会进行一次。
“黑蜘蛛队长，已经测量到了。就看你的了。”
预警机说道。
萨米看到多功能现实上，有了一个不停闪烁的三角形位置就在不远处，这是数据链传送的目标信息，现在是他‘露’一手的时候了。
“黑蜘蛛长机，当心他们的幻影战斗机，已经很接近了。”预警机上的引导员提醒道。
“毒蛇，还是当心你自己。”萨米回答道。
“上校，我们必须先行返回白沙瓦了。少将提醒你，返航时不要靠近阿富汗边境，北约飞机已经发疯了，他们会向我们开火。”预警机说道。
“明白了。”
老头子果断压下机头，向那个方向飞机。他打算用最快的速度飞到那里，低空飞过一次，以确定目标，然后当第二次飞回来的时候，他就展开攻击，如果够快，还来得及甩掉50公里外的幻影2000。可以想象，那应该是一串与众不同的轮式或者履带式的车辆，车顶上可能会有鞭状的普通天线，或者盘状的卫星接受天线。一旦确定了目标，上校可以用两枚‘激’光制导的炸弹将主要目标摧毁。
歼10b战斗机迅速降低高度，沿公里搜索目标，与此同时，参与这次见缝‘插’针的临时空袭的其他作战飞机陆续已经返航了，印度飞机在这一带仍然掌握制空权，巴基斯坦飞机只能利用敌人的轻敌和短途优势，进行几次有限的突击。现在印度的大量作战飞机已经从很多方向紧‘逼’过来。他们的方式与昨天夜里一样，北面以苏30机群为主力，大概是想突袭白萨瓦起飞的预警机，南面以幻影2000为主，企图切断奎达起飞的战斗机的退路。显然印度空军已经研究过了这种战术，当阿富汗的北约空军成为准盟友的时候，这种两面截击的方式将是非常有效的。
上校从容钻出云层，下面的敌人车队如同一条被切掉头的蛇一样，正在胡‘乱’扭动。他放眼望去，远远的几辆大型轮式卡车停留在路边。上校打开加力，迅速从上空小心掠过，他从数百米高度，确认了这是某种通讯指挥车和拖带的电源拖车，也许就是指挥部的一部分。但是他暂时还不是很确定，在以往对印度师团级指挥部的袭击战例中，指挥部附近必然会有一些机动防空部队，但是这里没有防空火力。不过现在不是想这些事情的时候，即使只是通讯车，也是重要的指挥节点，将其摧毁无疑
可以加速下面这个杂牌军的崩溃。
zdk03通过数据链发来了最后的信息，东面的敌人幻影2000机群没有直接朝着里扑过来，而是向南包抄，显然他们要做的是截断自己回奎达的退路，如果现在放弃攻击，抢在他们之前逃回去，还来得及。不过上校不为敌情所动，他总是先考虑攻击，然后才想退路。歼10b从容地转了一个弯，然后上校开始‘操’控‘激’光瞄准吊舱。地面的敌人似乎已经有所察觉，可以看到1.5公里外的印度士兵纷纷弃车而逃，他们看上去全无斗志，完全失去了驾车规避空袭的勇气。
上校将‘激’光照‘射’点对准了几辆拖车中间的地面，他知道2颗500公斤的炸弹足够将这些没有装甲防护的车辆一块儿摧毁，不过难度在于能不能投中。这种轰炸任务，通常会有两架飞机来完成，其中一架负责投弹，而另一家负责‘激’光照‘射’，如果是单机轰炸，那至少也应该由一架双座飞机来进行。不过现在没有僚机掩护，就只能因陋就简了，一个人‘操’作确实有一些繁琐。好在老头子转弯时留的距离还算大，他还算及时地完成了投掷炸弹前的各项准备，解除了炸弹的引信，不过现在飞机的高度不够，还得再捱近些。战斗机以400公里的低速低空飞向目标。歼10b型飞机是一种少见的在各个高度都灵敏的飞机，从这个角度上讲，比雷电要好一些。另外这种飞机的动力出‘色’，这也使得他敢于将速度降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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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 秃鹫
投弹前，上校一直在关注南面幻影2000的动向，zdk03转弯后留下的最后数据显示敌机群至少有4架，幻影2000机群后面300公里还有辐‘射’源，疑似一架大型预警机。这说明了一件事，自己贸然从他们前面溜过去将会非常地困难，尤其现在他们到了哪里?预警机无法更新。而对方对自己的位置一定是了如指掌。
思忖毫厘间，允许水平投弹的音频响起，上校果断按下了投弹按钮。然后推动油‘门’杆至加力位置。战斗机以一个灵巧地爬升迅速拉了起来。这种加速度是他驾驶雷电时没有过的体验，垂直爬升甚至于好于f16a/b型。单凭着这巨大的推力，他可以在5000米以上的高度轻易甩掉幻影，不过如果幻影2000有一架预警机支援，情况就会有所不同。
2枚炸弹在地面炸响，位置分毫不差。几辆通讯指挥以及中继、电源车辆全部没火焰吞没。萨米转头看了一眼，他确定攻击没有拖泥带水，那个师长如果还停留在那里肯定完蛋了。他不怀疑这是一个师一级的指挥部，但是没有遇到防空火力确实在预料之外。
“毒蛇。毒蛇。”上校按下右手边的电台按钮喊道。但是电台里不再有回应。是不是印度人的干扰机又出动了？亦或者是zdk03又躲到山后面去了，他不知道。
他现在可以选择紧随预警机沿着西北最后的制空走廊地带向北方孤悬的白沙瓦逃跑，但是这样做会打‘乱’下一步的计划。
在空军参谋部一天前制定了新计划中，今天夜间他和这架歼10b将从南方的卡拉奇海军机场出动，对停留在科钦船台上的印度航母进行一次远距离打击。具体计划是由他的歼10b率先出动，佯攻孟买港口的印度驱逐舰舰队，‘诱’使印度海军停留在果阿的米格29ubk或者科钦附近尚能起飞的海鹞mk51战斗机升空，使这些短‘腿’的值班战斗机在往返奔‘波’中耗尽油料，然后再由亚瑟哈米德少校率领2架刚刚运抵奎达的歼11bsh战斗机，偷偷飞向1700公里外的科钦船台，在大约港口外150公里外发‘射’几枚新型的远程反舰导弹。上校从未觉得这样草率且航程勉强的计划有可能成功，他知道集结在舍姆西基地的12架中国歼轰7轰炸机更适合这样的行动，但是中国空军出于政治原因肯定不会参与这样的主动打击行动，而中国也不肯提供更适合这次打击的‘射’程更远的反舰巡航导弹。中国出于他自身的考虑至今与印度在印度洋上维持着斗而不破的微妙平衡，显然双方都对印度洋上的石油生命线有所忌惮。但是伊斯拉姆少将坚持认为，这是巴基斯坦歼单独灭
维兰特号的一个难得的机会。各方方面的侦察发现，这艘航母截止到现在，还停留在检修船台上修理它的二号升降机，而维修工程已近了尾声，时机显然不能错过。至少固定在船台的敌舰，可以减少远程反舰导弹对中继制导的依赖（以惯‘性’导航接近目标）。新的情报显示只要再过一两天，这艘斤3万吨的航母就将带上一个中队的海鹞战斗机重返茫茫的阿拉伯海，届时再想摧毁它就难上加难了。
当然不管机会有多大，萨米上校也不可能让自己远离这样的行动，所以现在他必须赶紧返回奎达而不是躲到白沙瓦。当然这条路已经被封锁了，不过对上校来说这并不是一件坏事，今天早上当他知道自己的老对手哈桑少校在闯入开博尔山口以南被击落以后，他就暗下决心，非要招惹一下北约驻阿富汗的那个“秃鹫”中队。不难想象政fu现在正在焦头烂额地从中斡旋中，因为哈桑的战斗机残骸掉在了阿富汗一侧，但是上校可不管这些。哈桑是他最好的学生，所以他必须有所反击，这就是他的‘性’格。那些f16cblock40他并不放在眼里，当然唯一的例外是aim9x型格斗导弹。
幻影2000的雷达脉冲，开始出现在了低头可见的mpcd上。这架歼10b的电子系统有着极高的灵敏度，大致领先尾随的幻影2000十年左右，可以‘精’确地捕获到对方的方位。现在看起来印度机群并不急于靠近，而是从南方步步紧‘逼’，他们显然乐于把自己赶向阿富汗方向，然后再一次考验一下于准盟友的威力。萨米知道这些老虎中队的战机技术不弱又占据数量优势，自己不能硬拼。他迅捷地降低高度然后做了一个翻滚，这使幻影2000的雷达迅速丢失了下方歼10b的踪影。萨米可以看到无线电脉冲从上方扫过机身，但是久久没有继续地扫描。看来对方的多普勒雷达已经跟丢了，而且一直如影随行的那部远程相控阵雷达的监视也同时消失了。这一地区已经远离了停留在旁遮普上空的a50i可以‘精’确指引的区域，这些a50i的下视能力萨米不久前已经领教过了，即使在平原地带，它也很难在极限距离发现低空低速的飞机，更何况是山区。现在他要等待的是其他方向的电子监视，他知道一定会出现的。
没有出乎预料，新的雷达‘波’束扫描从西南面出现。辐‘射’源停留在遥远的坎大哈方向。电子战术威胁系统立即辨认出是一架望楼预警机。上校想，也许就是昨天的那一架。这些飞机十年来一直停留在阿富汗，监视着伊朗以及巴基斯坦的空军。
“这些忘恩负义的家伙。”老头子说道。他瞄了一眼一侧
机翼下的2枚格斗导弹。
“黑蜘蛛长机，你在哪里？我看不到你。”电台里有人焦急地追问，好像是伊斯拉姆少将。
“我在米勒姆沙阿附近山口。”
“听着，不要靠近边界。现在的局势很麻烦，北约时时刻刻都在找茬。”
“我不会跨过边界的。”
“千万不要意气用事。接近边界都是十分危险的。他们可不是很讲道理的人。”
“这个我知道了，我想我完全可以帮外‘交’部一个忙。”上校说道。他的话有些词不达意，以至于少将一时没有领会萨米的意思，他想萨米大概不至于犯浑到想两面作战的程度。
“听着，坎大哈已经有一架f16c起飞了，他们很可能会越过边界开火。你可以立即转向白沙瓦。不要冒险回奎达基地，地面雷达现在看不见那些幻影，也许正在苏莱曼山脉东面。”
“放心，这些我早就知道了。”萨米满不在乎地回答道。他的回答多少让镇守白沙瓦的伊斯拉姆少将安心下来。他不能看着自己手下的两大王牌先后栽在同一个地方。
“只来了一架？”上校心中暗自得意。这对他是一个好消息，与其与4架幻影‘交’手，不如挑战一下这架北约飞机。美国人总是太高估自己的能力，哪怕面对的是自己这样的老家伙。他上校打开兆赫的空中呼叫频道，等着对方的警告。此时他的飞机已经‘插’到了边界附近，从gps的数据看，还在边界东侧，不过介于最近几天gps信号的‘混’‘乱’，他也不是很确定是不是已经越过了边界。
“巴基斯坦飞机请注意，你不能越过边界。”一个声音出现在了耳机里。
从他缓缓喘息的声音判断，这不是e3预警机上的引导员，应该是一名战斗机飞行员在说话。萨米向远方眺望，看到一个黑点正在接近。他没有打开雷达，免得刺‘激’对手。
“巴基斯坦战斗机，你不能越过边界。”对方重复道。
“坎大哈的天气怎么样？”萨米问道。对方没有回应，显然对这个问题有些错愕。
老头以一个急转弯转向南方，现在他沿着边界向南飞行。转弯时已经看清了下面的山脊分界线，很确定自己没有越过边界。对方战斗机也以一个转弯，沿大致方向飞行，两机大致隔着2公里平行飞行，对方略微占据了一些高度的优势，可以看见那果然是一架美国的f16c战斗机。
萨米一直留心着电台，如果东面不远处的印度飞行员想和美国人打个招呼，也许可以听得到。不过他们一直没有沟通。
上校的歼10b战机以极迅猛的速度拔起，在对方耀眼的座舱盖左侧，急速移动。秃鹫中队的这名老手，没能及时跟进这个动作，他的飞机拉起的有些慢了。待他看清这架灰‘色’的歼10b时，对方已经占据一些高度了。不过好在他任然保持着不大的右侧方位角，从攻击的角度看优势还在。
萨米坐在座舱内调整着呼吸，不时地回头观察敌人。他眼看着这架凶悍的f16c跨过了马勒河的转弯口，这是巴基斯坦与阿富汗的一处分水岭。对方的雷达偶尔能扫描到自己，但是无法跟踪，这在他的预料之内。
巴基斯坦空军有过很多次的内部演戏，很大一部分演练就是为了磨练第5中队的f16cd进行的，上校总是作为特邀的蓝军驾驶各型其他战斗机参与其中，所以他熟知f16c的攻击方式，加上他早年驾驶f16a的经验，他最清楚这种战斗机的格斗能力几乎无懈可击，无论从爬升速度还是盘旋半径，或者是灵敏‘性’，都强于印度的苏30mki。不过当f16c面对一架鸭式气动布局的战斗机时，他在垂直面上的瞬间灵敏‘性’是一个弱点。在模拟空战中，f16c跟不上歼10拉起的动作。当然，如果单纯比较垂直爬升的能力，f16c凭借其强悍的发动机仍然略占上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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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 挑战北约
敌机在高度速度不占优的情况向下,强行进如异面追逐，试图将矢量方向指向歼10b，这名美国飞行员的做法完全正确，至多只需要几秒钟他的企图就可以完成,一旦将这架歼10b纳入aim9x的不可逃逸范围，击落对方将是自然而然的事情。但是老头子不会让他这么舒服的瞄准，他要做的是在对方的座舱顶盖上来回的移动，使之始终无法得逞，任何一个冒失的加速举动，都容易使尾随的猎人失控掉到前面去。
眼前的mpcd开始发出警号，东南面的一架幻影2000的雷达扫描到了歼10b，显然印度机群并没有离开，他们正在扑向这片丢失目标的山区，巴基斯坦丧失大部分区域的制空权后，他们就变得如此嚣张了。虽然告警系统仍然将其定义为次要威胁，但是老萨米很清楚他们离得不远，而且至少有4架。
对上校而言，现在反击还不是时候，他想要做的还要稍微贪婪一些，就是让这架下贱的北约飞机掉在巴基斯坦的领土上；于是他在斤斗的顶端向一侧横滚，又是一个领先于对手预判的动作，完全破坏了预定的追逐路线。在空战中，一个总是能比对手先作出反应的老家伙总是很招人讨厌。
心痒难耐的对手被迫损失了速度，进入强势转弯，他想要再次将机头指向那个抓不住的老滑头，在这名美国飞行员大致已经明白了，一公里半以外的这个家伙比显然自己昨天击落的那个飞行员厉害得多。
不妙的情况接二连三的出现，美国飞行员也探查到了印度幻影战斗机的雷达，他可以通过e3发送的数据链知道对方就在8公里外，显然‘混’‘乱’的战场不是他想看要的。北约与印度空军之间并没有敌我识别方面的技术匹配。而那些漫天‘乱’飞的红外导弹显然是会抓住一个热源随便‘乱’咬的。
萨米果断地俯冲向下，又一次甩掉了幻影的雷达。这一次他将优势扩大。尾随的敌人的反应又一次滞后，额外的g力使得上校的飞机可以以更大的过载机动，而敌人只能被迫让出了转弯的内圈，以避免掉到前面。萨米迅速移动到了敌人的3点钟方向，这使得敌机在攻击位置上优势丧失殆尽，而上校依然占据了相当的速度优势。在能量机动理论中，f16c此时的形势有些不妙。秃鹫飞行员有些纳闷，这个被印度机群紧‘逼’到穷途末路的家伙怎么可能厉害到这样的地步。
远处的印度战斗机成功地截获到了一个稍高的目标，他们大致知道附近有美国飞机，不过机载雷达无法识别美国与巴基斯坦的f16的区别。没有多余的犹豫，印度长机向着5公里外，接近导弹包现边缘不甚
清晰的目标，急着发‘射’了2枚魔术导弹（大部分印度飞行员，包括‘精’锐的老虎中队的老手，在发‘射’导弹的时机上总是掌握欠佳。简单地说，就是有些猴急。）
e3及时地向飞行员通报了东部的导弹攻击，这使得秃鹫方寸大‘乱’，他深知被击落在这一带部落地区上空的后果。无论是边界哪一测，下方的普什图部落都不喜欢美国人，而且这些部落历来有虐杀战俘的恶名。
慌‘乱’中的“秃鹫”被迫放弃攻击迅速向另一侧转弯，他需要摆脱战场，然后夺路而逃。
f16c稳稳地落在了萨米的头盔瞄准环内。它就在10点钟方向逃离，目测距离不超过一公里，正在急速转弯，这样狼狈的逃窜使得它损失了一些速度。所以这架f16c必须通过俯冲来增加速度。预判对手可能的航线，是一种难以言传的直觉。即使上校无法再用8g以上的过载强行切入追击半径内，但是这样的经验足可以弥补身体上的损失。萨米的提前动作使得慌‘乱’的敌人一步步陷入危险。
上校始终没有打开雷达，他本‘性’诡诈，很乐于使用一些无法预警的新的跟踪技术。现在他用右眼的跟踪环紧盯着那架慢慢在视线中移动的敌机，坐等着音频信号响起。翼下的2枚导弹已经通电冷却，并处于随时可以发‘射’的阶段。他将‘操’纵杆上的发‘射’按钮调至齐‘射’，然后将大拇指放在上面，现在要做的，只要稳住油‘门’加速一小会儿，以保证待会儿导弹可以比较强劲的势头离开挂架。
耳机里提醒发‘射’的音频响起，hud上同时有一个允许发‘射’的信号闪烁。他立即以齐‘射’模式，发‘射’了2枚导弹。2枚导弹先后离开挂架，然后迅速转了一大圈飞向目标。此时天空中几道尾迹笔直地向西飞走了，那应该是印度幻影茫目发‘射’的魔术导弹。
美国飞行员的注意力大概被头上的印度导弹吸引过去了，一直没有采取行动躲避真正的威胁。而180公里外的预警机无法看清处于下方的2枚角度不佳的格斗导弹也是再寻常不过的事了。直到飞行员转头看到已经近在咫尺的导弹，开始拼命摆脱并发‘射’红外干扰时，事情已经来不及了。格斗导弹准确地在f16c的一侧爆炸，飞机立即失去了控制掉向了地面。萨米看着飞行员及时跳伞，以及战斗机坠向山崖。他清楚地看见了飞机掉在了马勒河的转弯内，这显然在巴基斯坦边界内，也许这对残骸足够外‘交’部反击北约的强盗逻辑了。他没有时间确定风会将飞行员带向哪一边，不过这已经不重要了。
“地面，听得见我吗？”他问道，他现在很想知道印度幻影2000的位置，以
及及时通报陆军及时进入部落山区抓人。
电台没有回应，大概是通讯出现了问题，印度人新一轮的袭击，总是把火力集中在各处的通讯中继设备上，上校已经习惯了这类情况的出现，不过他并不在意，他是少数无需地面或者预警机引导也能按自己的一套完成任务的飞行员。
那架望楼预警机还在200公里外孤独而又无力地看着自己，上面的美国人现在大概在破口大骂，这就是上校想要的结果。在这片空域中他的对手又少了一个。这名美国飞行员的技术一如同宋宁少校那样：‘精’良而又死板；这使得他在局面突变时刻，显得有些局促；当然美国人能够轻易击落哈桑，很可能是因为哈桑自己的轻敌，上校很清楚自己的这个学生有一个弱点，就是美国人缺少戒心。想到这些，他不免有了一些感怀。中队长哈桑曾经是上校最得力的僚机，后来则是最野心勃勃的对手，现在也已经消失了，这也许是优秀飞行员必然的归宿。阿巴德毫无才华，这样的人也许能活到战后。上校的另一名不错的学生，37中队的哈米德少校马上要去执行一次九死一生的攻击维兰特号航母的行动。他想，很快这片战场上的老手都会在消耗战中折损殆尽，无论是巴基斯坦的还是印度的，也许几个月后，这片天空会变成中国人与北约的战场。无论如何，上校希望自己能够有机会再次碰上那名老鹰中队的印度飞行员，然后报一箭之仇。
上校偷偷拉起飞机，他不能确定印度幻影战斗机已经离开。如果他们从太阳的方向冲过来确实是一个麻烦，小尺寸的轻型飞机总是很难用‘肉’眼在远距离上发现，当然这也是歼10b的一个优势。他果断向西转向，迅速穿越了巴基斯坦与阿富汗的边界，深入了大约10公里，他知道印度飞机绝对不敢深入美国人的地盘，不过他完全无所谓，他连美国飞机都干揍下来。如果北约还想继续从坎大哈或者喀布尔起飞战斗机拦截，那显然已经来不及了。上校从查布尔省上空大摇大摆地拐了一个弯，重新回到尚有地空导弹支撑的俾路支省南部，就这么在各方预警机地眼皮底下，降落在了奎达机场。
早上9点，斯潘加中将终于回到了苏库尔前线。他发现自己的侧翼发生了严重的‘混’‘乱’。他部署在北方最后一支可以机动的装甲兵力——第50坦克团，竟然被久未‘露’面的巴基斯坦空军彻底摧毁了。现在痛骂空军显然已经于事无补，他最想枪毙的只是第16步兵师的师长贾纳古里——这个努力想跳到舞台中央，直接破坏了全盘计划的小丑。不过在惩罚这个傻瓜之前，还得先把他和他的人先救出来。让斯潘加的
头大的问题在于，他现在手上的机动兵力不足以立即投入到阿里布尔，因为第16师的位置实在太突出太孤立了。
每隔10分钟，国防部就会有一通措辞严厉的电话打到21军指挥部，要求中将不惜代价地援救16师。辛格直接将手‘插’进斯潘加的指挥还是第一次，这显然不是一个好的现象；几个小时前在新德里的作战会议上，辛格仍然表明了他对陆军的信任。但是没想到情况急转直下起来。斯潘加很清楚部长也有他的苦衷，截止到昨天晚间，各方面的形势还是非常的乐观。除了中国不肯接受现实，仍然在拼命支撑着苟延残喘的巴基斯坦外，其余的大国差不多经欣然接受了一地区可能出现的，完全排除中国存在的新的地缘格局。甚至驻阿富汗的美军也不再骑墙观察，而是开始积极地联络印度，策划一项与印度一起解除巴基斯坦的核武装的计划。但是巴基斯坦陆军在凌晨突然发起的反击，使得大好的形势又一次变得扑朔‘迷’离起来。如果有一个整师的印度军队被歼灭在巴基斯坦中部平原地带，对于周边大国无疑会是一个不确定的信号，这些狡猾的国家又会重新变得暧昧起来。辛格部长以及卡汗总理无疑会看到这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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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 额外优势
“没有别的办法了，我必须动一下白虎师，来不及知会参谋部了，我要求21军战部立即修改原定的计划。立即制定一条沿印度河的行动路线。”斯潘加对着21军的军长阿比亚说道。
“但是司令官,我们正面的胜利近在眼前了，怎么可以为了侧翼放弃原来的计划？”阿比亚睁大眼睛争辩道。这48小时以来,他好不容易将10万人的军队渡过印度河，眼看可以截断通向南方重镇卡拉奇的最后通道，司令官现在突然改变了作战决心,想要‘抽’调最强大的主力去其他的次要战场，这对他而言是无论如何不能接受的。
“我知道你很难接受,但是萨赫里的装甲团完蛋了，他们的第1装甲师把贾纳古里的第16步兵师包围了。现在必须给他们一次强有力的反击,迫使他们退回萨特来劫河的南岸。”斯潘加心不在焉地回答道。
“单凭着第十集团军完全可以把他们挡在德拉沃尔堡以北。足可保我们的侧翼无虞。我不知道为什么要打‘乱’既定的进攻计划。”阿比亚继续争辩道，他很清楚斯潘加原来的部署非常完备，北方的一个集团军足以挡住巴基斯坦一两个师的攻击。
“不不，你不明白，这是政治。我必须把贾纳古里那个笨蛋给解救出来。第十集团军只有一个装甲旅，无法完成这样的任务。”
“总司令，完全可以让第16师死守一段时间，或者让空军想想办法。‘抽’调21军的兵力是本末倒置的做法，这次攻势倾注了你所有的心血，而时间是获得胜利的唯一要素。”
“这个我知道，不过……我很清楚16师的战斗力，他们很可能会在完成野战防御阵地前就先行垮掉。你有没有想过上个月他们在cnn面前展示被俘的苏30飞行员时，对国防部的重创？如果他们活捉了贾纳古里，我想全世界都会在第一时间看到那个傻瓜的。”斯潘加回答道。作为司令官而非单纯的方面军指挥官，他其实也可以很清楚地体会到国防部的压力。
“想想克劳塞维茨会怎么说？让次要战场牵扯太多的机动兵力，这将是一个战略上的重大的失误。战争的胜负，多数时候取决于统帅果敢的取舍，而不是拖泥带水的添油战术。”阿比亚据理力争道，他很清楚斯潘加不是一个糊涂虫。
阿比亚的话起了作用，斯潘加不再说话。他也知道明智的指挥官此时应该做出什么样的判断，显然阿比亚是对的。如果自己‘抽’调主要突击兵力投入次要方向的进行一次援救，那显然是庸才的作为。他可以确定帕斯阿德应该会那样做，但是斯潘加此时背负的压力，并不是前线军官可以理
解的。
“我真的希望，他们能快一些动手。”斯潘加摇了摇头说道。
军长阿比亚有些疑‘惑’，他过了很久才反应过来，司令官想说的很可能指得是第16步兵师的毁灭，如果贾纳古里与他的几千人就此就从地图上消失了，未尝不是一个可以接受的结果。
“你是说，我们继续按照原计划继续进攻？”
“不错。雅各布阿巴德是通向卡拉奇最后的铁路，现在她就在你的面前，所以放手去干吧。”
“司令官，上面怎么‘交’代？”阿比亚小心翼翼地问道，他察觉到了斯潘加已经准备背上那个见死不救的黑锅了。在印度军队的传统里，这是一个比打败仗致命十倍的麻烦，无论军事上的意义如可，这种事在政治上永远是不正确的。事实上国会的政客不会追究打败仗的军官，但是他们很善于从各种非专业的道义高度，绞杀那些试图打赢战争而放弃战场局部利益的指挥官。所以印度陆军上层总是充斥着毫无棱角的平庸货‘色’。想到这些让阿比亚不免有些于心不忍。
“上面的事情，只有我来顶着了。辛格部长开始直接‘插’手参谋部，这是一个坏的兆头。暂时只能利用第6装甲旅和24快速突击群来打一下。”
“第6装甲师都不会是他们的对手。”阿比亚说道。他知道友邻的那个装装样子的旅，只有一个t72团。防守有余，但是靠他们救出别人就是另外一回事了，搞不好就会像萨赫里的装甲团一样把自己搭进去。
“只要新德里看到计划就行了，到时候我自然有办法把一部分责任推给空军或者贾纳古里，你只需要‘操’心你自己的事情。对了，那个a100火箭炮部队现在怎么样了？”
“还在吉尔特尔山区逃窜，我的炮兵旅正紧盯着他。只要他们胆敢进入预设的阵地，或者停下来，我的龙卷风将在最短的时间内做出致命的攻击。”
“你把龙卷风部署在前沿阵地上？”斯潘加惊道，他发现自己去新德里开会的这几个钟头，阿比亚改变了自己对炮兵使用原则，让龙卷风长时间停留在阵地上的做法，似乎是有些轻敌了。
“司令官，目前的的情况你也清楚，gps信号不够‘精’确，我们在前沿的侧地车辆又太少，车辆难以在敌人的土地上迅速部署，所以我准备稍冒一下险，”说着阿比亚走到地图前，指出了几个红红铅笔标注的位置。
“这就是你的阵地？”
“没错，这是四个‘精’确测量过的预设阵地，我打算把所有火箭炮部队集中了起来，每5小时转移一次，然后无序部署其中的
任一阵地。而我们的无人机滞则长时间滞留空中，监视敌人动向。虽然机动能力有些下降，但是这样可以发挥我们的无人机侦察优势，也便于更加我军集中优势火力。”
“我总是觉得脱离了公路机动，将是非常危险的事情，毕竟中国的卫星会盯上你。而且舍姆西基地的中国空军轰炸机也将是一个麻烦。如果被他们‘摸’到了你的调动规律，然后利用吉尔特尔的山区超低空接近的话，一下子就会到了你的头上。”
“这一点我已经仔细考虑过了，在信息不对称的情况下，他们的机会不大，而且新划拨给我的s300防空导弹部队足以抵消他们的战术飞机威胁，至于那支a100部队，仅从最近他们最近的几次攻击来看，该部队的反应速度非常的迟缓，我保证，只要他们再‘露’出一次破绽，我就有把握把他们全部干掉。”
“嗯，但愿如此。”斯潘加回答道，他知道阿比亚‘精’通炮兵，既然他敢于这样以逸待劳的部署，自然有他的道理。16师被围困的现实已经压得中将喘不过起来了，以至于他没有‘精’力再关心这些营团级对抗的细枝末节了。他想，还是‘交’给阿比亚来处理的好。
吉尔特尔山区蜿蜒的公路上。一辆6x6底盘的指挥车正沿着崎岖的公路缓慢地地移动着。这样的机动也许可以逃脱印度远程火力的打击，但是始终无法摆脱头顶上的无人机，印度陆军不间断发‘射’的尼尚特无人机始终是在云层里嗡嗡地紧追，这些讨人厌的无人机的滞空之间很长，在白天能够很好打的跟踪目标。
指挥车内部，各方面的信息正在不停地通过甚高频电台进行汇总。随着印度龙卷风火箭炮阵地的不断前推，这支a100部队可以腾挪的余地正在减小，现在余振东正游移在对方‘射’程的边缘上，不断试探他们的反应。最近几个钟头他已经从最新的卫星图片中‘摸’到了印度陆军这支神奇部队的移动轨迹，敌人的机动路正在趋于简单，这大概是美国人在gps信号上动了手脚之后，他们顺势所做的调整，对于‘精’密法‘射’击来说，阵地测量永远是第一位的，所以他们做出了取舍，那名印度指挥官倾向于选择相对固定的阵地，而放弃了车辆的机动。当然，老练猎手也然会出现片刻的闪失，尤其是巴方之前的作战记录，确实从客观上起到了骄敌的作用。这那些遥远的龙卷风在等什么，余振东很清楚。附近的巴基斯坦陆军的机动3d雷达，不间断地发现对方的无人机尾随着这支车队，并且陆军的防空火力已经击落了至少4架，但是印度人任然不计成本地派出无人机跟踪这支车队，其狼子野心可见一斑。
“报告指挥官，国内的卫星通讯。”前排的通讯兵突然转头说道。
余振东接过通讯兵撕下的一页纸看了起来，是最新的关于印度武器规格的技术情报。他终于确定了印度的这批龙卷风火箭炮目前还无法使用俄罗斯的格洛纳斯系统。他出发前就知道印度购买的这批龙卷风从配置可以兼容双g卫星定位系统（gps和glonass），但是一直无法使用这种模式。现在情报部‘门’完全确认了这种说法。由于俄罗斯目前无法维持庞大的卫星网，2007年以后，发‘射’的新卫星就已经不足以弥补在轨卫星的数量了。至少在南亚次大陆，这里仍然是一个空白。也就是说，可以采用北斗定位的a100似乎获得了一个额外的优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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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 精确射击
“中校，我确认了印度人为什么需要固定阵地了。”余振东对阿里说道。
“我早就说了，他们没有什么双g模式，十年前我就知道了。”
“其实我们也早就掌握这样的情况,不过多‘花’些时间核实情况总不会有错，尤其这些情况都是动态的，也许上个月还是空白，到了这个月就有一颗卫星补上了。”余振东笑着说道。
“呵呵，你们中国人还是太小心，我知道印度人这10年来，一直只依赖gps和惯‘性’侧地技术另外就是俄国人和北约的‘射’表。”阿里大大咧咧地笑了起来。他是余振东这辈子看到过的最乐观的炮兵指挥官。在这个稍不留神就会被地方火力覆盖的行业里，如此地轻敌似乎是很不足取的。当然,也许阿里从未认真想过敌人能打倒他的头上,一般情况下a100的‘射’程可以阻隔大部分的敌人火力,这也是事实。
“嗯好的，下一个问题，就是r90目标测量无人机。他们使用过没有？”老余接着问道,显得气定神闲。
“我记得用过几次，曾经被我们的雷达捕获到,这种无人机需要发‘射’准备时间，而且滞空时间很短。”
“但是,在这是一种额外的手段,足以修正弹道测量的一些问题，对于快速解算‘射’击和弹道诸元很有帮助。”
“如果他们想用‘精’密法‘射’击，恕我直言那是不可能的。有没有r90都不可能。”阿里轻佻地否定了余振东的设想，当然余振东知道他说的也属于事情。他都知道火箭弹将在6个自由度上产生变数，对于一般条件下的炮兵急促‘射’击来说，不可能面面俱到。于是他点了点头。
“另外么，要是他们发‘射’这样的目标观测无人机，一定会‘浪’费几分钟的时间。不过么隔着80到90公里，仅仅凭着俄罗斯的‘射’表，我认为他们一定会打偏的。”阿里耸了耸肩无所谓地说道。余振东有些不置可否，他总觉得，这名副手还没有领会到这场对抗的本质就是谁能够更快地将致命的火力倾斜到对方的头上，如果阿里想明白这一层，就不应该这么轻率地低估敌人的能力。他在国内时，如果有一名学生对他说了类似的话，多半是会被骂的。
“说说看这些无人机的特征。比如雷达预警的时间。”
“如果你想用反炮兵雷达反制，趁早死了心，他们通常用较低的弹道发‘射’r90。而且这种火箭弹会按照设定的路线走，雷达不可能测量到它的真实发‘射’阵地。”
“好的，那么我们不妨假设他们会发‘射’几枚r90来‘精’确测量我们的位置，这样可以抵消我们进入阵地‘花’费的时间。这样我们仍然将和他们在大致相同的时间开火，然后……”
“然后一起完蛋？”阿里问道。
“当然不全是这样，还得取决于我们各自发‘射’火力的‘精’度与否。”老余耐心地说道。
“但是，对面显然是一个老手，所以我们最好不要指望着他们能够打偏。比如说，他至少可以用俄国的火控计算机，使用较为‘精’确的4d弹道方程，而且可以通过经验修正一些偏差。”
“那又怎么样？”阿里茫然地追问道。
“所以，我们不能与他们对赌谁打得不准，而必须打一个时间差。”
“时间差？”
“对的，简单的说，我们必须先于对手开火，在他们还在公路上进行机动的时候就瞄上预设阵地。”
“恕我直言，这不太现实。听上去当然很好，先瞄准，先开火，然后拍拍屁股走人。但是他们的路线很难预料。”阿里继续说道，他发现自己完全无法领会中国上校的意思。
“但是他们的阵地是固定的，而且不多。你看这里。”余振东从一旁抄过一张地图。上面用红笔涂画着不少于十个红‘色’标记。
“如果把‘射’程不足以威胁我们的部分去掉的话，”他说着用尺子比划了一下。“我注意到所有可以威胁我们的阵地都在印度河东岸3公里范围内。一共有4处。卫星的侦察发现，最近十几个钟头他们只在这些阵地出现。”
“但是前提是你可以预测到他们的动作？”阿里说道，他发现自己好像有一点点开窍了。
“我无法预测到。必须承认现在的侦察并不对等，我们只能用卫星来侦察，然后通过复杂的中继手段将信息传送到这里，所有的情报都将滞后，对于‘精’确选择时机而言，意义不大，而他们可以用无人机不间断地监视我们。”
“如果是昨天西岸的观察哨可以看到河东岸的情况，不过今天么，步兵已经让出了整个西岸区域。”阿里无奈地摇了摇头说道。他也知道自己说的这些都是些废话，对面的炮兵指挥官一向十分的小心，从未犯错将龙卷风营暴‘露’在对手的眼皮底下过。
“没错，这些都是实情。”
“你是想碰碰运气？”阿里试探着问道。他发现自己似乎从开窍的边缘掉落了下来，如同坠入了云里雾里。
“当然不是。”余振东神秘地眨了眨眼睛。
“我知道了，你想向所有的四个阵地开火？”
“没错。这就是我的想法。”
阿里不敢再‘插’话，只能等着中国上校自己说下去。
“请等一等上校，”阿里打断了余振东，他突然发现这个他所敬仰中国专家似乎出现了很大的纰漏。
“我们怎么能将空间和时间联系起来？我是说，他们的火箭炮在路上的时间我们并不知道，我们也没有无人机可以随时跟踪他们。”
“你认为这是一个问题？”余振东反问道。这让阿里有些头大。
“难道是掐秒表？”他不自然地问道。当然他不能相信余振东会靠猜测来反击，换做自己也许有可能，但是这个人满口都是‘射’击‘精’度，好像不至于最后突然退得这么硬。
余振东忍不住大笑起来。
“当然不是计算时间，他们的路线很难捉‘摸’，但是所有的阵地是固定的，那么问题可以简化一下，怎么能保证打击的时机？”
“对。我就是搞不懂这点。”
“所以我之前问了你，他们会不会使用r90目标观测无人机。”
“那有怎么样？”
“简单说，他们进入预备阵地后，一定会发‘射’一架r90无人机，对我们进行一次较‘精’确的测量，也就是说建立起阵地与目标的直线关系，否则火箭炮对任何超过50公里的远程打击都会变得毫无意义。”
阿里点了点头，这回他发现自己还是没‘摸’到‘门’道。
“如果他们用低弹道发‘射’的话，我们的雷达将在无人机发‘射’后大约50秒后后发现。当然如果他们采用简易惯‘性’制导的话，我们的炮兵雷达很难测量出他们的发‘射’阵地。”
“所以我们就趁着这个机会向每个阵地开火？”
“没错，当他们的测量无人机出现在我们的头上时，我们应该还有时间撤退。”
“我有些明白了。但是还有一个问题，他们现在长时间赖在阵地上不动，如果我们贸然停下，他们可以立即‘射’击。”
“所以，我们必须让他们按照我们的时间表机动起来。”
“那么什么时候动手？”阿里跃跃‘欲’试地问道。
“动手前，我们得先把敌人调动起来，不过单凭我们做不到，得让奎达的空军先吓唬他们一下。”
与此同时，100公里外的印度龙卷风炮兵营一直监视着远处的目标。无人机与气象探测气球不停‘射’向天空，目标与气象数据不间断地传送到指挥部，很多迹象表明，敌人快停下来了。如果他们再不开火的话，集团军的装甲部队主力就将全部渡过印度河。
但是指挥车突然接到了转移命令。12辆巨大的车体立即开始有条不紊地原地转弯，并依次按照路线退出阵地。这是一
支技术‘精’良的部队，整个调动过程，看不到一丝的慌‘乱’。
这个炮兵营的指挥官并不是如同常规一样，是一名中校。而是37岁的阿莫里亚上校。事实上，这名上校营长在阿比亚军长心里的地位甚至高于白虎师以下的几个步兵师的少将师长，龙卷风营的火力也足支撑这样的地位，而且这支部队可以随时发挥作用，无需展开。
指挥若定的阿莫里亚很清楚自己面对的是什么样的对手，那是一个从部署到发‘射’需要磨蹭45分钟的二流货‘色’。如果不是依仗那些a100在‘射’程上占据的优势，早就被他干掉了，完全不可能苟延残喘到今天。他不理解司令官斯潘加为什么会总是让他的部队处于调动状态，而很少派给他任务。也许是正面的敌人过于分散，没有值得攻击的目标，也或者司令官确实是有些小心过头了。随着步兵的推进，大量的敌军目标都暴‘露’在了他的‘射’程内，但是总部仍然让他紧盯着那个既不打也不逃的a100营，这样的任务他当然可以欣然接受，但是平凡地调动在无形中减损了战斗力。
“报告，敌机正在接近，上级要求我们小心转移。”
“什么样的敌机？”
“奎达起飞的歼轰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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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 互相猎杀
阿莫里亚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这些善于低空突防的飞机倒也不是闹着玩的，好在现在防空旅已经到位，他不相信这些笨重的轰炸机可以轻易突破s300的防空圈。更何况自己的车队处于移动状态,凭借巴基斯坦现在的侦察水平,恐怕无法为空军指引目标.
“这些敌机到了哪里？”
“刚刚低空进入了吉尔特尔山区，已经消失了。”
阿莫里亚走到指挥车前部的显示器边上看了一眼，这里能够通过数据链显示大致与师一级指挥部类似的的但是略微简单的情报。敌人空军的标识一直停留在数百公里外的山区，没有进一步的更新信息。
“希望海军的米格29能来得及拦截，这些轰炸机没有护航就是一群靶子。”
上校说道。他确信这些飞机对自己的威胁有限，如果发‘射’远程武器，显然无法击中机动的车队，如果想飞到自己头上来撒野，那他们一定是昏了头了。战争最初的几天由于老式防空系统使用太多累赘的拖车，被司令官刻意安排在了突击群的后方，结果让这些胆大包天的中国飞机捡到了大便宜，但是现在情况变了，s300导弹营在海尔布尔的高地上竖起了相控阵雷达，如果敌机还想试一试的话，那尽管来好了。
“告诉先遣连，我们走拉尼布尔的公路，我们还是得避开他们可能的航线。”上校说道。无论如何必要的躲避还是需要的.
“长官,我们进入几号阵地？”
“就到新建的14号阵地。我们可不能因为这些微不足道的飞机往回跑。”上校回答道，他指的就是沿着印度河东岸的新建立的‘精’确测量过坐标以及高程的阵地，在那里他可以充分地发挥‘射’程。如今让他临时在野外发起攻击的话,‘精’度无法保证。
“阿比亚将军在2号线路等待通话。”通讯员说道。阿莫里亚踌躇了一会儿，走了过去。
“是的，227营指挥部。”
“听着，上校。你的机会来了，无人机发现了那些a100正在向东移动，很快会进入了你的‘射’程，情报部‘门’判断，他们也许会停下来补给，也许会向我们的桥头堡发起一次攻击。你会有一个攻击窗口。”阿比亚说道。
“太好了将军，那个傻瓜在我们视线内晃‘荡’的时间太长了，我简直有一些迫不及待。”阿莫里亚信心十足地回答道，这是他的心里话，这口恶气他已经积攒了很久了。只是因为那个庸才指挥下的中国300火箭炮在‘射’程略胜一筹，他的‘精’锐龙卷风部队就不得不一直提防着他们，由此庞大的车队就只能不停地在公路或者
旷野里机动。尤其可恨的是，这样的辛苦很可能是白费的，因为那个家伙可能还处于完全处于浑然不觉的状态中。
“很好，就应该让他们见识一下从天而降的地狱火焰。不过，斯潘加司令官让我提醒你，处处得小心。”
“司令官总是太……太过重视这些敌人。”上校克制地说道，他嘴边原来的一个词是“胆小”，但是最后总算忍住了。
“嗯，一旦你成功地摧毁了他们，战役进程就会大大缩短。我会在司令面前保举你的，我相信你很快就会成为一名旅长。”
“感谢军座栽培。”
上校放下通话器，‘胸’中的‘激’动难以言表。他在狭小的指挥舱内来回踱步，不时走到情报数据显示器前看看最新的情况。
“无人机跟踪的情况怎么样了？”
“还在汇总。”情报士官说道。空中的尼尚特无人机属于以‘色’列系统，与龙卷风营的信息指挥中心并不匹配，需要人工在电子地图上不停地更新。这对于反击来说，是一个很大的麻烦。实际上诸如数据链不兼容的问题一直困扰着印度三军，甚至连国力弱小的巴基斯坦都已经拥有了自己独立的数据链，而印度的整合工作仍然遥遥无期。当然这必须归咎与印度三军的外购系统实在过于庞杂，要完全整合实在勉为其难。
“把敌人的路线发送过来。”
阿莫里亚做到了自己的指挥官位置上。察看敌人的动作，从敌人的路线看，他们正在驶向乌斯达幕。也许是去加油。那里任然远在印度陆军部署在前沿的任何榴弹炮的火力之外，而战争至今双方都还没有动用战术导弹，所以敌人的动作显得有恃无恐。想到这里，上校不由得微微一笑。“老兄，快停下来吧。我们得有一个了结了。”
“中士，汇报第一连的装填情况。”
“一号车普通们杀伤弹，二号车有一根发‘射’管内装填着r90无人机系统。”
“很好。让我们来教教他们什么是‘精’确‘射’击。但愿那个糊涂虫临死前能够知道和谁在打‘交’道，”上校说道。他可以想象那名敌人的指挥官完蛋前，最后看到的那一幕会是什么，那景象应该是很接近军长所做的地狱火焰的描述。无论如何。那个时候，他至少应该知道自己是栽在了一个同行手里。想到这些，阿莫里亚不免有些得意起来。
“我们必须用最快的速度进入阵地，按照预设的侧地‘射’击线排列，然后完成所有的‘操’作，发‘射’一架测量侦察机。然后，给他们致命的一击。”上校自言自语道。
“没问题长官。我们的连长都是
最‘棒’的。”一名指控舱内的士官说道。
“最新的报告，雷达发现了敌人的轰炸机群，不过他们往回飞了。”
“太好了，一定是被我们的防空火力吓退了。现在战场终于干净了，只剩下了你我不是吗？”上校对着显示器上不断推进的几个红‘色’箭头自言自语道。指挥舱内的‘操’作员早就习惯了自恋过头上校神神叨叨的情形，所以并不在意。
“上校，我们现在暴‘露’在了他们的‘射’程内，这违反了军部制定的作战原则。这一带的抵抗势力可能会随时用电台暴‘露’我们的位置。”
“别犯傻了上士，你怎么能放走这样的机会？他们根本无从知道我们在哪儿？即使他知道又怎么样？我可以确定，那是一个动作很慢的生手。”
“尼尚特无人机最新的报告，敌人停下来了，大致距离70公里，他们似乎只是随便停在了野外。而且很分散，所有的车辆停在方圆4公里内。”
“分散的队形只是为了防御。这说明他们还没有准备好进攻，应该只是补给。”上校猜测道。他并不害怕敌人分散，龙卷风的“饲养笼”指控系统可以为每辆火箭炮分配单独的目标。唯一的问题只是对目表进行一次‘精’确即时的测量，这一点尼尚特无人机做不到，必须通过龙卷风营自己携带的镀无人机才可能完成。
庞大的车队拐弯驶向了上校划定的14号阵地，这个阵地暗藏在几面高地中央，基本‘射’界朝向正西。附近的几座民房早就被陆军烧毁了，根本不可能有敌人的眼线存在，所以也无从暴‘露’行踪，这些是上校早就设想好的。而且背靠公路部署撤退都很简单。
“让一连率先行进入阵地，然后发‘射’无人机。同时将大气以及气象数据全部发送到指挥车。在更新一次‘药’温测量，这次‘射’击务求‘精’准。”
随着命令的下达，整个龙卷风营按照最高的训练水准，高速运转起来。12辆车鱼贯进入标定的‘射’击线位置，装填车则停留在阵地外。龙卷风发‘射’车开始缓缓放下液压支撑地盘，这意味着这次决斗终于进入了有进无退的决死境地。随即营际加密通讯网络完成了调试，各车开始调整基本‘射’击方向。火力指挥计算机开始按照最新的气象、气候、‘药’温、地面风速等基本信息解算‘射’击诸元，新的高空气象信息也正在更新中，只等目标位置，即可迅速预设惯‘性’导航数据。
与此同时，几乎同样的命令，也在70公里外的另一辆指挥车内发布着。与阿莫里亚整齐有序的队形不同，余振东的车队分成了几队，当然真实原因不是因为防御，只是余振东担心训练不足的
巴基斯坦炮兵会如同上一次一样，在需要机动时出现争先恐后的‘混’‘乱’。所有的车上都装填了携带云爆战斗部的300毫米火箭弹，这种弹‘药’比印度龙卷风使用的普通破片弹‘药’先进一些，余振东认为这样的弹‘药’对没有装甲的目标杀伤面积比普通杀伤破片弹要大一些，而且高温比较容易引爆敌人的弹‘药’，可以抵消同时向四个阵地‘射’击导致的一部分火力不足的问题。
“所有的发‘射’准备完毕。”指挥舱内一名中**士报告道。相对于缺乏卫星定位，以及目标诸元的印度龙卷风部队而言，这些a100炮在侧地与目标测量上占据绝对的优势，所以一切按部就班，很快就完成了‘射’击准备。
“很好。”
“我们现在还需要做什么？”阿里惶恐地问道，进入敌人‘射’程后，他才开始有些担心起来。
“等。”余振东说道。“我计算了他们的准备时间，如果5分钟内他们没有发‘射’r90，我们就必须转移。要防备他们利用火力密度概略‘射’击，你知道有些指挥官也常常会用简易法决定‘射’击诸元，然后胡‘乱’盖过去。”
阿里怯怯地笑了几声，他觉得余振东描述的那个傻乎乎的指挥官好像就是自己。
“报告雷达发现高速目标，高度80。时速4000。”
指挥舱内空气如同凝固一般。从飞行特征看，这就是那枚飞来的侦察火箭弹。余振东一直掐着表在计算，他发现敌人的反应非常的快，从自己停稳到现在不过15分钟，他们已经进入了阵地并且发‘射’了侦察火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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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3 可能的变数
“等一下，等他分离。”余振东说道。
高地雷达通过数据链传导到指挥车的信息表明,火箭弹果然在下落阶段开始分离，这是余振东想要的非常明显的特征。这说明了敌人在15公里外抛出了一架小型无人侦察机。这一幕完全都在他的预料之内。可以想象敌人现在的位置，也必然在预料之内，否则他们的‘射’程显然不够。
纤细的无人机展开折叠机翼，前部的摄像机开始工作，由于数据链相容，它拍摄的画面可以直接传送到阿莫里亚的指挥车，而这恰恰是营长最需要的。此时阿莫里亚正抱着手笃定地站在显示器后面，看着从眼前的云层渐渐散去。地面上果然有一些火箭炮车横七竖八地停着，大致朝东北停放着，不过发‘射’架有一些偏角，似乎是朝向正东，也就是14号阵地的方向。
“他们不是在加油？”上校疑‘惑’起来，他看到阵地上烟雾滚滚，却没有油罐车。而且这些火箭炮车辆似乎正在收起液压支撑系统，这是一种不妙的迹象，对手好像刚刚完成了一次‘射’击，正在准备撤退。
“这是怎么回事。”他的脑子飞快地运行了几秒钟。
“通知各连，放弃攻击，立即撤出阵地。”
这个命令来得有些晚了。即使坐在指挥舱内，他也能够感受到外面的光线发生了些许的变化。头上的云层突然泛起了红光，就如同晌午中天冒出了一片突兀的朝霞。上校趴到窗子边上，在单调的嗡嗡作响的空调运作声中，看着地狱的烈焰如同流星雨一般从天而降，渐渐将自己笼罩其中。他想‘弄’明白一个问题，自己到底是在于什么样的对手‘交’手？他是怎么知道自己的位置的？不过这个问题，他恐怕再也搞不明白了。
复仇的火焰瞬间笼罩了沿印度河所建立的四个预设阵地。停留在其中一个阵地的印度‘精’锐炮兵，被完全摧毁。几公里外的信得当地难民目睹这骇人的一幕，他们的家园刚刚被印度坦克铲平，也知道印度炮兵对苏库尔老城的所作所为，很自然地，他们愿意将印度炮兵的毁灭归咎于他们在6天前对苏库尔的大清真寺的毁坏。在他们看来，这简直就是一次天谴。
不过与这些老百姓的想法不同，炮兵指挥官阿里对这次胜利从技术上做出了不同的结论，他倾向与认为是中国人独立的卫星定位技术赢得了这次反击。中国人在侦察不占优的情况下，可以一气呵成地从进入阵地到完成瞄准，最后从容地向70公里外的对手发‘射’武器；而‘迷’信引进的印度人恰恰做不到这一点。印度陆军的无人机可以随时跟踪车队，但是在失去了gps支援之后，对于这支只掌
握惯‘性’侧地技术的炮兵来说，显然出现了一个致命的短板。阿里继续预测，这样的技术问题会随之中国介入的深度加强而越来越明显。除非印度在外‘交’上能够有所突破，比如祈求美国的放松该地区的gps信号，或者央求俄国为他专‘门’发‘射’2颗卫星补上南亚的缺口。不过那肯定是很久以后的事了。
林淮生坐在作战室内一言不发地看着最新的情报更新，一名中校站在前面，一言不发地在巨大的电子地图上更新了印巴在南部地区的最新战斗态势。第21集团军直属炮兵旅的一个远程火箭炮营被消灭，只是最近几个钟头里大量信息中的一条。同时出现的信息还包括巴基斯坦的一处地空导弹阵地的搜索雷达，被印度空军发‘射’的某种未确定型号的武器给摧毁了。林淮生心头涌起的兴奋很快就被蜂拥而至的其他不利消息淹没了。现代战争的残酷恰恰在于，她完全以技术的长短为杀戮的依据。
事实上从战略层面上看，这个上午并没有多少值得高兴的事情。印度陆军建立在苏库尔的桥头堡早在2天前就已经强大到不可撼动的地步了，这2天内，斯潘加没有进攻的动作，除了督促后续的摩托化步兵师渡河充实西安的实力外，他还做了其他几件事，比如乘势加强了几个集团军的野战防空能力。各种迹象表明，地面战争的奇袭阶段已经快落幕了。不管损失如何，斯潘加突破印度河防御的战役目标已经达到，巴方已经失去了最好的防御屏障。所以在这一轮的对抗中，他才是真正耳朵赢家。他接下来要做的，可能是一种保守的办法：利用机械化步兵维持正面的战线，同时指挥装甲兵向北，解救被围困的第16步兵师。这样做的话，可以期待印巴两国最强的2支装甲劲旅在平原地带进行一次对决。这将是这场战役或者是整场战争的一个变数。
当然，林淮生不相信斯潘加会这么做。被别人牵着鼻子走，似乎不是他这样的统帅的作风。另一种可能就是断然抛弃第16师，埋头向西突击，彻底切断卡拉奇与北方的联系，从军事上看这才是真正致命的杀招；如果他这么做，他的装甲部队面对的将是一支预备役部队——数量庞大，但是装备低劣的12集团军。开战以来的几次‘交’战已经证明了，这是一支既软又散的乌合之众。在印度河的防御中，这支部队能够表现出的闪光点，总的来说乏善可陈；军队没有士气，军官也没什么经验，重装备也已经丢得差不多了。
“老林，你怎么看最新的形势？”坐在林淮生一旁的参谋老丁说话，打断了林淮生的沉思。由于林淮生对战争态势神奇‘精’确的预言，如今老丁对他已经到
了非常崇拜的地步，连称呼也改为了老林。
“中南部的形势还是一团糟，我寄希望与我们的炮王能发挥一些作用，不过区区几‘门’炮对战局还是无法发挥决定‘性’的作用。”
“不过舍姆西和奎达还有我们的轰炸机部队。”
“但是斯潘加考虑的是战役目的，而这些战术武器不可能阻挡他的钢铁洪流。另外有一点你还没又看到，上面派那些歼轰七到那里，支援巴基斯坦步兵只是其次的目的，更重要的战略目标是压制印度可能在印度洋上袭击我们石油运输线的冲动，应该说着是一次四两拨千斤的巧妙牵制，但是如果他们的陆军继续高歌猛进的话，很快就会打到奎达或者舍姆西的基地，到时候……我们的情况就不妙了。”林淮生摇头道。
“是啊，后果不堪设想，我们必须维持在印度洋上的制衡能力。”
“我觉得，眼下我们应该立即发起一次牵制‘性’的地面战役，拖住印度陆军的脚步。”
“还想在山南再打一下？”
“不，山南或许是最终的目的，但是并不是手段。更何况现在也没有足够的兵力。”
“你想说在列城方向发起进攻？”
“没错。除了这里，我们也可以从乃堆拉向大吉岭方向做一次推进，西古里通道一样是牵一发而动全身的要害，不过那样做可能会暴‘露’我们在第二阶段的战略企图。目前需要的是明白无误地传递一个信息，他们不能在巴基斯坦为所‘欲’为。”
“关于这一点，你和少将‘交’换过意见没有？”老丁谨慎地问道。
“早上已经说过了。”
“他有没有骂你？”老丁问道。在他看来，校级军官在徐景哲面前进行这样毫无分寸的空谈，几乎一定会挨骂。
“当然骂了，不过还算客气。他认为我不应该越俎代庖，呵呵，我才不管那一套，作为参谋人员，肚子里有什么话不说出来怎么行？”林淮生豪迈地说道。如今他成为了军区指挥中心最耀眼的明星，已经不同于以往的那个放屁都不怎么响的参谋了，说话自然也比以往稍多了几分底气。
徐景哲的机要员突然出现在了两人面前，打断了这次谈话。
“老林，老头子让你去一趟。”秘书对着林淮生说道。
“又有什么事情？”
“我不知道，不过老头子说，有一些涉密层级较高的东西要给你看一下。”机要员说道。
“哦？知道了。”林淮生站起身整了整军服朝外面走。老丁很羡慕地看着他的背影。不久前，两人还趴在一张桌子上
查看卫星照片，但是现在时过境迁，林淮生‘混’的风生水起，已经可以看一些更机密的东西了。
林淮生走到徐景哲的办公室前，敲了敲‘门’，听到里面哼了一声，然后走了进去。这间屋子设计独特，可以完全屏蔽电磁信号，不过内部的陈设很一般。只有办公桌和几张桌椅。
“老师你找我？”
“来。看看这个计划。”徐景哲没有抬起头，只是将一张纸推到桌子边上。林淮生走过去，拿了起来。在少将面前他暂时还不敢大大咧咧坐下，所以直接站着看完了。
“这是他们通报给我们的作战计划？怎么这么迟？”
“是的，估计已经策划了一段时间，如果不是需要我们在技术上的支持，他们可能还会隐瞒下去。”徐景哲摇头道。
“这简直是一意孤行。”
“你说的没错，”少将抬起头，“他们想要靠击沉印度唯一堪用的一艘航母来扭转战局，且不说这样取巧的计划是否可能成功，这对我们的外‘交’是一个很大的变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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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4 虚声恫喝
“你是指我们和印度在石油运输线问题上还有默契？”
“是这样的。他们的外‘交’昨天部长刚走。对我们进行了新一轮的虚声恫喝。当然了，他们的要挟也确实有一些底气，主要就是印度海军随时可以在阿拉伯海到马六甲的作战能力。钱德拉部长说了狠话,要求我们确认现实，立即停止对巴基斯坦的援助。”
“印度洋的航线确实是我们的一个软肋。他们如果不利用，那倒是不可思议了。”林淮生说。这些年他对印度的领导人研究很透彻，不过他是在想象不出钱德拉气急败坏时会是个什么样子。
“我们的空军远征大队（jh7）已型的不计后果的冲动，有时候这种冲动是胜利之源，但是却又很容易走向反面。所以徐景哲倾向于认为林淮生只是一个极好的参谋人才而绝非将才。
“老师,科钦一直是印度海军在西海岸最保险的一个基地，那里距离最近的巴方基地——梅苏尔基地有1800公里。所以他们把维修与制造航母的任务都‘交’给了那里。如果科钦受到打击，印度政fu会怎么做？”林淮生没大没小地问道。
少将不动声‘色’地坐在那里，他才不会像个下级那样去回答林淮生浅显的设问，所以他只是等着林淮生自己说下去。
“显然，答案是肯定的，”林淮生自己回答道，“印度国防部会严令斯潘加的部队放弃向西的攻势，转而向南，彻底粉碎卡拉奇的空军以及海军基地。巴基斯坦‘混’‘乱’的地面部署将得到一个短暂的喘息，他们可以从悬崖边上退回几步。”
“你就这么有把握？”
“不是的老师，但是目前我们只能赌一下，在这场博弈中如果还有一样东西的价值可以强迫斯潘加回头的话，显然就是那艘航母。我相信那会是推倒印度政fu全盘决策的最后的砝码”
“中国有句古话，
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斯潘加也许可以顶住上面的压力。”
“但是古今中外的战争史上，又有哪个将领能真正不受上级的制约？”
“你有没有想过负面的问题？比如卡汗政fu恼羞成怒可能导致的后果。”
“他们既然能派大使来威胁我们，而不是直接派军舰在印度洋上‘乱’来，本身就说明他们仍然有所忌惮。照我的推测，即使他们敢走最后的这一步，那也必须等到陆军平推了整个巴西南部的空军基地以后，在这之前我们的几架轰炸机足够制衡他们了。”
“你真的这么乐观？”
“是的，如果他们的装甲部队掉头向南，将会对于战局会产生很积极的作用，巴国在北方的部队就可以抓住洪水退却的时机南下。我的这笔账就是这么算的。”
“好的，我会把你的看法呈报上去。不过武器上的支援已经来不及了，如果他们今天晚上动手，可以使用的武器只有2架歼11bs和几枚鹰击导弹。恐怕也不会成功。”少将说道。
“要我说，简直是绝对不会成功。”林淮生毫不迟疑地说道。
“你认为不会成功？”少将挥了挥手让林淮生说下去，他已经快受不了林淮生这些前后矛盾的说法了。
“我研究了科钦的港口。印度人并不是没有做防范。最近那里随时都有两艘290米长的巴拿马级货轮停在了航母旁边。这对于没有中继制导，仅凭惯‘性’导航远距离攻击的导弹来说，是一个难以逾越的识别问题。你知道导弹总是往更大的目标上靠。而维兰特号的长度只有230米。实际上她的轮廓并不大。”
“也许会撞上一枚。”
“如果没有打中要害，那最多也只能拖延维兰特号几周的维修时间。”
“也许吧。”
“不过我的看法，即使只是击中了港口内的一艘普通轮船，在军事上以及政治上的作用也将会慢慢显现出来。我们可以期待印度国防部对斯潘加施加压力‘逼’迫他改变攻击路线。辛格是一个刚愎自用，喜欢亲自参与指挥的人，一旦他失去了对斯潘加的耐心，我觉得事情就会向好的一面发展。”
“如果一切如你所料的话，那就只能期待他们能赌一把国运了。”少将摇了摇头道。
“对了，他们要求我们什么样的技术支持？”
“想要远程的机载巡航导弹，上面还没有决定是不是给，我们现在援助的区域还仅限于巴吉斯坦陆地边界内，这一点也已经向他们的外‘交’部长传达了，如果使用了巡航导弹马脚就有些大了。说起来这场战
争还真够奇特的，一方面是大打出手，一方面却还在谈论分寸。”
“说起不‘露’马脚的攻击，我觉得，如果我们在印度洋有一艘攻击核潜艇的话,也许可以帮上不少忙。那是一种隐蔽的办法，对方很难发现是谁动的手。”林淮生轻描淡写地说道。
徐景哲看了他一眼，不置可否地冷笑了一下：“别瞎想这些不着边际的东西了。如果印度舰队真的挨了鱼雷，那也是巴基斯海军的战绩。”
“是。”
“好了，两个小时内，把你的想法写成一份报告，‘交’给我的机要员，他会妥善处理。我要立即到日喀则去一趟。”
“上面想要新式装甲‘混’成部队的评估报告？”林淮生不知深浅地再次试探，这次终于把少将惹‘毛’了。
“你什么‘毛’病？这是你‘乱’打听的事吗？”徐景哲真的有些生气了，倒不是林淮生猜到了什么，他说这些话他就是故意暗示林淮生的。真正让他不满的这个小子最近有些得意忘形，这样的苗头必须打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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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5 海岸线
“我明白了。”
少将挥手让他出去。
卡拉奇南部的梅苏尔空军基地。秘密的准备工作正在紧锣密鼓地进行着。这里是巴基斯坦南部的最主要的空军基地，不过开战至今挨到的炸弹并不多。在面印度的总体战略中，对这些沿海区域的重视程度远远比不上中部和北部。最近2个月除了印度海军的少数几架米格29以外，很少有三代机光顾这里。这种做法当然尤其道理的，巴基斯坦在这片沿海区域,只部署了几个装备歼7和幻影iii的中队,而且人员也不整齐（好飞行员都‘抽’调走了）确实也没有必要高看几眼。
萨米翘着二郎‘腿’坐在导航台内，看着几名上尉有条不紊地指挥歼7起降。坐在地面指挥身后看，是他的一个爱好，有时候他也会参与其中直到空战。他自己的歼10b已型表现。萨米也不敢大意，他要求阿巴德打开雷达搜索其他空域，因为另一架米格不见了，地面雷达也看不见。萨米之前见识过米格29的一种战法，他们会用一架飞机故意拉高来‘混’‘乱’视线，而另一架会以地物掩护低空接近。不过在海面上这一招可能并不管用，雷电战斗机的多普勒雷达对抗海面的杂‘波’干扰的能力很强。除非它真的贴得很低，不过米格29似乎没有这样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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