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6 长钉的反击
印度指挥官看到,一枚从天而降的武器坦克炸成了零件状态，他知道了面对的是什么武器。他立即下令部队收缩，耐下‘性’子等待时机。第一集团军的战场气象信息每小时更新一到两次，所以指挥官心里十分有底，这场对自己不利的风沙不久以后就会过去。
标枪导弹确实是一个麻烦，这是一件集成了红外凝视技术而且可以选择攻顶的致命武器。它较之印度第6装甲师装装备的，需要‘射’手‘操’控的‘激’光架束或者光纤制导导弹而言要优越得多。即使是有如巴基斯坦预备役的这样一群乌合之众，也可以已通过简单的训练迅速掌握这种发‘射’后不管的武器。当然不，这种武器也并不完美，它有一个罩‘门’，就是它的‘射’程。
下午2点30分，如同印度气象侦测的结果一样，来自塔尔沙漠的燥热气流终于消失不见了。战场终于透明起来。不过巴基斯坦的导弹发‘射’车已经隐蔽到了遍布山地的岩石后面，仅仅‘露’出导弹发‘射’筒部分，他们以为这样可以万无一失了。但是印度人立即采用多枚‘激’光驾束导弹错时攻击的战术进行攻击。印度反坦克导弹部队使用增程型长钉导弹的10倍昼间瞄准器，可以在5公里外准确找到目标，串列式高爆弹头可以将吉尔特山麓地区坚硬的‘花’岗岩炸得粉碎，然后再由t72坦克发‘射’9k119‘激’光架束制导的炮弹，在3公里外对四处‘乱’窜的敌人目标进行‘精’确地打击，而整个印度军队一直停留在标枪的‘射’程外。
很快印度第6装甲师压倒的火力，就将巴基斯坦的反坦克部队赶到了山脊后面。随后一支躲藏在视野外的迫击炮部队开始用极快的‘射’速度向溃逃中的巴基斯坦军队发‘射’炮弹。这些火力虽然没有什么准头，但是其密集程度让在阵地后方观察的阿巴德吓了一大跳。按照他以往的经验，印度的装甲部队总是会有自行迫击炮随行，但是规模一般不会不太大，而且也不会躲得太远，但是他用望远镜仔细搜索了敌人阵地的每一个角落都没有发现痕迹。
几分钟后，刚刚还落荒逃跑的印度坦克开始蠢蠢‘欲’动起来。阿巴德站在炮塔上，借助望远镜他可以看到4公里外，一溜印度坦克从小镇里拐出来，然后转向向西，看情形，只要他们的指挥官下定决心，它们就会冲过来。他心算了一下敌人冲锋到河边的时间，以他的5‘门’120毫米火炮，或许可以挡住一个连t72的冲锋，但是那群躲在不知道哪里的迫击炮是一个心腹大患，他知道那些曲‘射’火力足够可以将这里的表面阵地翻个底朝天；不过敌人炮兵躲在了后方，他没有办法打到，只能求救于空军。
梅苏尔机场上，一辆推土
机正在跑道上隆隆开动，试图将一个直径6米的大坑填上。早上印度的米格29又一次突破了防御，其中一架在梅苏尔基地上空投下了集束炸弹，这些炸弹在跑道上炸出了密密麻麻的浅坑，这造成了所有的战斗机都无法起飞。
萨米坐在战斗机内，焦急地看着前方的工程机械缓慢地从hud上移动着。他有些无奈，敌人的进‘逼’，使得战斗机往返战场变得更近，这原本正是他大显身手的机会。但是早上那架灵巧异常的海军型米格29显然是一个老手在驾驶，它的投弹延时计算‘精’确，将跑道分段破坏了，现在3公里长的跑道就这么瘫痪了。萨米的飞机上挂着2具火箭巢和4枚航空炸弹，他坐在驾驶舱内已经2个小时了，只等跑道修理完毕，就飞临前线支援地面战斗，但是他不知道工兵要磨蹭到什么时候……
“黑蜘蛛长机，这里是指挥所。杜雷吉方向，有敌人的前线炮兵阵地需要压制。飞行计划有变。”
“什么时候可以起飞？”
萨米按下航线设定按钮，重新设定了航线。原本他的计划是打击东面的印度坦克，他也没想到敌人竟然从西面接近了。
“不知道，正在修，可能快了。”塔台含糊地回答道。
“很好，那我继续等着。”
他继续呆坐在机舱内，好在他的飞机只需要400米长的一段跑道就可以起飞，而这里大部分的歼7或者雷电战斗机就不行了。
前方弹坑内堆填碎石以及‘混’凝土灌浆作业已经完成。萨米听说，最近空军使用一种中国人提供的“快干水泥”，只需要几分钟，就可以凝固并投入使用。
“黑蜘蛛请求起飞，我马上就得起飞。”
“请稍微等一下……”
上校来不及等外接气源，他开始辅助动力装置启动发动机的程序。发动机点火成功时，前面的工程车辆刚刚撤走。
“你在干什么？”塔台里有人惊恐地问道。
“去打仗。”老头有恃无恐地回答道，这个基地目前他的军衔最高，他要起飞没人能拦着。
“上校，根据规程，新填补的跑道，必须等上30分钟，才能……”
“前线在死人，我没法儿再等了。”
涡扇发动机的转速正在逐步上升，一般情况下，他习惯在转速到达6成以上即开始滑跑，不过今天跑道长度不足，他必须得等着转速上升到足够高才行。
跑道周围所有的人都吃惊地看着这架飞机，飞行员竟然异想天开地想从刚完工的跑道上起飞。
萨米松开刹
车，慢慢推动节流阀，飞机开始向前冲刺……
能不能起飞，他心里也有数。宋宁告诉过他，只需要很短的时间的凝结，这种聚氨酯水泥的强度就可以经得起一次飞行的，而且温度越高的地区效果越好。
飞机从破‘洞’上一滑而过，萨米甚至没有感受到任何的弹跳，速度足够时，他慢慢拉起了飞机。爬升了一会儿，掉头向北。
没有僚机他无所谓，现在最大的优势，就是离战场的距离很短，从700公里以起飞外的印度空军几乎没有办法防范。不过他还得留意着雷达告警装置。最近一段时间，最危险的因素变成了己方的防空火力；由于巴空军飞机升空次数减少，加之联络‘混’‘乱’，地面防空火力已经习惯于将每一架空中的飞机当成敌机，并且毫不犹豫地开火。
短暂地飞行后，萨米看到了前方滚滚的浓烟，显然战场已经很近了。雷达告警果开始发出提醒声，他看了一眼，附近有厘米‘波’雷达扫描,但是没有进行敌我识别的电子询问，附近可能有一个隐蔽的高‘射’炮阵地。上校看到地面的闪光乍起，立即以一个灵巧的横滚躲闪。一片弹幕在他一侧炸开。
“该死！”他大骂了一句，然后将飞机拉起来。又是自己人在开火，这些天他已经碰到很多次了，好在这架飞机的雷达告警总是很及时。
炮瞄雷达很快就被甩掉了，这些中口径的火炮总是躲在山坡后面，所以‘射’界有限。萨米再次将飞机改平，一条大河挡在了前面。他打开雷达对地扫描，期望轻而易举地找到目标。只要平稳地飞上一小会儿，雷达系统就能分析出正在运动的，或者特定尺寸的目标，但是过了一会儿没有什么收获，那些火炮显然多在了更后面的什么地方。
他压下机头冒险从两百米高空穿过战场，期望‘肉’眼能发现那些目标。他看到前面不远处有一些坦克，正在疯狂的冲下水沟躲避，显然自己的出现把他们吓坏了。他索‘性’俯冲下去，以更低的高度通过。印度的野战部队防空以萨姆6导弹为核心，但是这些导弹和雷达大多都以拖车为载体，很难跟着最前线的坦克‘乱’跑，这个弱点萨米谙熟于‘胸’。而且随着战线推进到了巴基斯坦腹地，大部分从前线机场起飞的轻型飞机也已经很难胜任制空任务了。
越过杜雷吉小镇，地平线上的一列烟尘引起了萨米的注意，不像是普通的卡车，更像是一列履带车辆在急速碾过了沙土路。他将机头对准目标，雷达迅速将不移动的物体滤除，最后只剩下了一系列不断更新位置的亮点，他使用背景图像增益，这些光点正在一条道路上行驶。
飞机以大角度俯冲下去，瞄准环已经对准了第一辆快速机动的自行迫击炮。发‘射’非制导武器非常简单，不过机载火控无法提供目标运动提前量，这就只能靠飞行员自己的经验了。上校稍稍瞄准敌人的路线前方，然后深深吸了一口气稳住飞机，等到可以看清敌人的车辆的整个轮廓时，他将几枚57毫米火箭弹打了出去。
飞机做了一个滚桶动作，从炸弹腾起的巨大烟雾上飞过，老头子一回头，就看到为首的装甲车已经开始燃烧，显然打中了，而后面的车辆都停了下来，可以预料他们马上就会‘乱’作一团。
战斗机在空中水平盘旋，画出一个大圈，他故意转得大了一些，就是为了吓唬这将停留在公路上的印度炮兵，等他们挤作一团时，再进行第二轮打击。
眼看着印度自行火炮从各个方向夺路而逃队形大‘乱’。萨米改平飞机，以连续计算投掷点方式将2枚航空炸弹投在了敌人队形中最密集的区域，将几辆敌人车辆炸得东倒西歪。他有些后悔带了太多空对空导弹占用了挂架，这些导弹今天似乎派不上用场。他准备第三次通过车队，用机炮扫‘射’队列最后面的弹‘药’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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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7 迎头攻击
上校转过头时，感觉到转瞬不见的耀眼闪光，他知道那肯定是飞机的座舱罩或者油漆剥落的尾翼在发出的反光。他立即放弃了扫‘射’计划，转而集中目力观察侧后。果然他看到云层下有2个黑点在移动，看情形想绕到自己的后面。萨米之前一直可以发现停留在阿拉伯海上的敌人预警机，但是没有察觉到敌人战斗机的雷达，这说明这些敌机是空中指挥预警机调来的，不过这些印度飞行员有些心急，没有利用云层来进行有效的隐蔽，或许他们认为二打一是一个不稳赚不赔的买卖。
萨米佯装不知，继续完成他的盘旋，他‘花’了十秒钟环顾四周，确认没有编队以外的第三架敌机。
印度飞行员开始偷偷爬升，他们希望在那架巴基斯坦战机的后方开火。这是两架光辉战斗机组成的轰炸编队，属于第45空中匕首中队。自从该中队的中队长加法尔被击落并列入失踪以后，该中队被合并进了专‘门’负责前线支援的攻击机联队，部队指挥由第一中队的的指挥官兼任，从此以后这些短‘腿’的光辉战斗机沦为打杂的角‘色’，专‘门’起飞袭击一些无关紧要的，且很难确认战果的地面目标。今天他们的任务也是轰炸卡拉奇外围阵地，不过似乎有一些时来运转，久未‘露’面的巴空军突竟然出现在了空中，而且预警机只看到了一架；预警机立即指派这个最接近战区的编队进行拦截。两架lca赶紧丢掉了炸弹，奔赴目标，谁都知道战争快结束了，现在抢到一个战果是何等的珍贵。
按照数据链指示飞行了一段时间后，他们在7公里外以‘肉’眼搜索到了敌机，然后长机制定了一个计划：悄悄绕到后方发起一次突然袭击。
“光辉”战斗机的视野不错，飞行员眼看着着10点钟的那敌机越来越近，从外形上看，这是一架疑似中国制歼10b型战斗机，不过在这个距离上，还很难最终确认。
萨米一直再回头观察敌机，他佯装不知，引‘诱’敌人紧追过来。敌人是两架，而且已经占据有利位置，从空战原则上讲，他不可能取得胜利。在没有中距导弹的空战中，飞行员必须靠着盘旋或者爬升上的些许优势来进行缠斗，编队飞行的战机对于落单的敌人所占据的优势是巨大的，即使是一个圣经百战的老家伙也很难挑战这种优势。不过萨米也不会就这么逃离战场，他现在故意终保持双方距离，使敌人始终落在r73导弹的包线边缘。他很清楚战斗机飞行员很难经得住‘诱’‘惑’，一定会冒险打开加力奋力追赶。他还知道，在前面的山坳后面，有一个反应慢一拍的地面防空阵地，炮口大致对准正东。他玩这一手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不过毕
竟有一些冒险，因为他靠着‘肉’眼判断敌人的距离是很危险的。
地面的战斗正在如火如荼地进行，萨米‘抽’空向下面看了一眼，印度的坦克正在冲锋，他的飞机再次掠过战场显然又一次扰‘乱’了t72的队形，坦克纷纷作出躲闪动作。这让萨米有一些得意，即使没有炸弹，空军也可以给敌人带来威慑，而且这样的威慑会使得敌人冲过战场正面的时间变长。
尾随的印度长机作出孤注一掷的决定，他将不停闪烁的燃油警告抛到脑后，全身心投入到追击当中，他不知道那架飘忽敌机的距离，目测应该在3公里内，这个距离对于r73来说，太勉强了。他低头将燃油切换到机内，然后抛掉了油箱和邮箱内剩余的大约一百升燃油。
眼看着敌人丢掉油箱，萨米知道他上当了，他驾驶歼10b以极低的高度越过山脊，然后立即做了一个横滚并释放箔条，这使得地面的厘米‘波’火控雷达很难跟踪到他。
同一时间，地面的37毫米自行高‘射’炮指挥官开始‘激’动起来，那架飞机竟然胆敢又飞回来了，而且耍了一个‘花’招又不让他打中。山头上的观察员通过无线电告诉他：105位置，第二架又来了。这使得这名指挥官暂时平复了怒气，他想，这些印度飞机简直欺人太甚，竟然想沿着一尘不变的航线来试探自己的火网。他心里说话：来吧，这回要给你们一点儿颜‘色’看看。
“光辉”长机大油‘门’冲过山坳，他的所有注意力都集中在前面即将到手的猎物上，完全没有注意到下面的威胁，而且不知怎么的，这架飞机上的法制电子告警设备也没有起作用。
4‘门’光管火炮对着头顶上，高度仅仅几百米的印度飞机开火，弹幕顿时遮断了这架飞机的前进路线，飞行员发现自己闯进了火网时，已经晚了。他在飞机中了很多弹后，勉强弹‘射’出机舱，但是炮弹炸开的漫天破片将降落伞割成了碎布条，飞行员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光辉僚机拖后了2百米，这使得他来得及用一个几乎失控的转弯来躲避地面炮火。他嘶声力竭地向预警机报告了长机被击落的惊人消息，预警机的那头静静地听他说完，然后用平静的语气提醒他：那架巴基斯坦飞机好像在掉头。
萨米掉过头来，准备反击，不过他不敢越过那个二愣子指挥的高‘射’炮阵地，只能饶行了一段距离。他很高兴自己能在地方有预警机支援的情况下，玩了这么个‘花’招，但是也难免有些遗憾，因为这个战绩不大可能划到自己名下。所以今天无论如何，他都不能让那架僚机逃回去。在巴基斯坦所有的人都在考虑战争最终会以什么
样的结局收场的时候，上校满脑子想的还是这些东西。
那架僚机一直在他的10点钟位置晃悠，占居了一些高度优势。他估‘摸’着37毫米的高‘射’炮应该够不着自己了，这才转过机头使用雷达跟踪。敌机的加力燃烧室发出炫目的光芒，显然那名飞行员已经顾不上计算返程燃油了。如果单纯比赛速度，萨米对这架歼10b很有信心，光辉战斗机在任何高度都没有速度优势。有源相控阵雷达迅速截获了前面那架没怎么机动的敌机；通过这段时间的战场观察，他发现lca在接近1马赫的时候，很少进行较大的机动，这大概是飞行手册里的规定。
lca僚机座舱内，雷达跟踪的警告声，吵得印度飞行员头皮发麻。那架狡猾的歼10b躲在了6点钟下方的视野死角内情况不明，他只能一个滚桶动作才能看到，但是做那样的动过显然会影响速度。预警机数据链发来的数据表明，敌机在4公里外正在不断地接近。显然用速度逃跑根本行不通，必须另想办法
萨米眼看着敌人的加力燃烧停止，然后那架光辉开始减速转弯，显然敌人是要掉头一搏，歼10b上有4枚霹雳9型导弹，可以让萨米试试迎头攻击，他的空战生涯中有过大离轴角‘射’击并击落的记录，但是迎头攻击还没有击落过敌机，据宋宁告诉他，这种新型导弹有较高的迎头命中率。
两机的距离开始迅速缩小，进入了一对一迎头模式。光辉战斗机在完成转弯前，就开始迫不急释放箔条干扰，不过这样短的距离内，这些干扰完全被歼10b的有源相控阵雷达烧穿，他始终无法摆脱雷达的跟踪。
十秒钟后，两机几乎同时发‘射’导弹。萨米看到了敌人机翼下的闪光，之前他还没有发现敌人的雷打脉冲扫过自己，也就是说，敌机没有完成截获。或者光辉是使用irst传感器的孔径锁定的，他不记得光辉战斗机配备了这样的设备。也许印度人只是想让r73自己的引导头来碰碰运气。不过上校并没有大意，立即以一个俯冲加速动作来躲避对手导弹。
空中，r73导弹与霹雳9双双‘交’会。所不同的是，霹雳9以极大的过载飞向了目标，而印度飞行员情急之下‘射’出的r73导弹根本无法凭借自身狭小的圆锥型视野在这么远的距离上有所发现。2枚r73笔直地从萨米头上150米的高度飞走。
萨米哼了一声，他知道自己又要赢了。
光辉战斗机同样使用俯冲办法来躲避导弹，不过没有成功，导弹以30g的过载追了上去，‘激’光近炸引信再错过目标的瞬间引爆了弹头。炸掉垂直尾翼的光辉
战斗机一头扎到了地面战场上。
此时，地面上的战斗也正在进行，较之空中，更惨烈上十倍不止。
第12预备役集团军拼凑出来的这支“‘混’合旅”不愧是该部队中唯一能打的一群人，虽然打的毫无章法，但是胆气过人，他们用薄弱的轮式车辆拼死顶住印度坦克的第一次冲击。阵地的上的各种火器不停地对着敌人坦克开火，尽管除了少量的标枪导弹以及躲在阵地后方的120毫米高膛压加农炮外，其余武器基本无效，但是密集的火力仍然大大分散了印度坦克兵的注意力，使得他们很难从战场上找到威胁最大的目标并在第一时间消灭。
印度指挥官吃惊地看着眼前的局面，他的第一个连基本已经报销，还是无法冲过河去。他举着望远镜仔细观察硝烟中的己方的残骸，有一些坦克被炸成了零件状态，这显然是被从天而降的标枪导弹击毁的。但是另一些停在河边的坦克似乎不是被标枪击毁的，前方的坦克部队不断传来讯息，说他们正在被战线后方隐藏着的一‘门’火力极强的直瞄武器打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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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8 薄弱的装甲
指挥官的望远镜慢慢移动，他看到一辆歪斜着燃烧的t72坦克，看到它的炮塔上后方有一个‘洞’，‘洞’口大约有拳头大小。他早就观察到了敌人阵地上，有一些火光很冲天的无后坐力炮，但是这个‘洞’显然是一种口径超过100毫米的炮弹打穿的，而从破损的位置看，很可能是炮弹穿透了炮塔后，又从另一方向‘射’出了，据他所知即使是t90的125毫米火炮发‘射’的动能穿甲弹也没有这样惊人的威力，更别提威力不值一提的82毫米无后坐力炮了。
指挥官‘揉’了‘揉’眼睛，继续趴在掩体后面慢慢观察。他的视野慢慢移动，仔细观察着每一段敌人阵地的火力配置。很显然，眼前的敌人并不是眼前看到的那么简单，阵地后面还藏着什么名堂，他必须尽快把那些躲在角落的致命火器找出来。
再一次要求空军对敌人的浅纵深阵地进行一次侦察/攻击的青求，通过空军联络官传达到了卡奇湾上空的指挥机上，但是整个南部空域已经没有油料可以接近这一地区的战斗机了。预警机随即要求地面部队忍耐片刻，10分钟内，可以调动2架第50中队的幻影2000型战斗机来这里支援。
萨米的歼10b型战斗机在战场上盘旋，他发现自己竟然掌握了制空权，可惜现在他只有2枚空对空导弹，没有其他的对地攻击武器，唯一的作用也只能停留在战场上空，希望能够驱逐敢于接近的印度攻击机。留在战场上空，是他与地面失去联系后自作主张决定的，如果附近有能够携带中距弹的敌机，他将处于一个非常危险的境地。
躲在高坡土墙后面的阿巴德一直坐在炮塔上，端着望远镜仔细地观‘插’着前面的战场。他的注意力一直不能集中，因为头上有一架讨嫌的飞机一直在嗡嗡盘旋，每次这架飞机朝他飞来，都会使得他头皮发麻（他也搞不清这是那边的飞机）。
前面的‘混’合旅装甲车胡‘乱’地释放了大量的烟雾，这给车长阿巴德观察战场戴了一些麻烦，不过好处是他自己的阵地也被烟雾很好地保护起来了。另外，背靠一个高‘射’炮阵地，也让他稍稍安心，之前有几架印度飞机擦着他的头皮过去，他以为自己要完蛋了，不过很快那架飞机就给打下来了。
前方的印度坦克群又开始试探着想从赫布河的转弯处渡河，显然他们对这条河里的水文信息掌握得十分充分，但是他们整整停留了一整夜没有果断渡河是一大败笔，现在要为这次等待付出惨重的代价了。
“稳着点儿，各单位注意，不要齐‘射’。免得暴‘露’阵地。”阿巴德说道。实际上他的指挥权只是营部的口头指定，几天前营长
与空袭阵亡后，这里其他人也就不怎么买他的帐了。
109号的炮手仔细地跟踪着领头的那一辆t72坦克，那辆坦克开得飞快，不过他并不急于开火，等印度坦克到了水里，自然会降下速度。
炮长瞄准仪中的注入式光点准确地对准了目标并随着目标慢慢移动，炮长不必刻意对准那些装甲薄弱的部分，在这个距离上，他有把握从任何角度击穿t72的炮塔。步兵发‘射’的rpg—7在河面上‘乱’飞，毫无准头，不过这些拖着白烟的火箭弹可以很好地扰‘乱’印度人的注意力，这是阿巴德想要的结果，他喜欢偷偷开火，最好没有人能注意到炮口的火光。
领头的印度坦克隆隆地在水里行进，突然间停了下来，就像被什么东西重击了一下。很快印度坦克兵从各个出口爬了出来，跳进了水里逃生；好在水不深，他们可以涉水逃回去。这是109号的一次准确的‘射’击。
109一侧的另一辆坦克歼击车也乘势开火，将后面的一辆坦克打穿，那辆坦克也开始冒烟燃烧起来，但是这次‘射’击违反了阿巴德制定的不齐‘射’的规则。
“401号，你不能着急开火。”阿巴德对着电台喊道。他希望能够在这群人当中建立起自己的威信，不过由于军衔低微，要指挥其他车辆确实很难。
“我知道了。”401号的车长很勉强地答应了一声，显然对阿巴德企图独吞战果很不满意。
“如果烟雾太大，容易暴‘露’我们的位置，这就是我的本意。”阿巴德解释道。他的话音刚落，一侧的另一辆坦克歼击车也进行了一次开火，接着是第4辆也跟着开火，看上去这帮人根本没将阿巴德放在眼里。
3公里外的印度指挥官正在蹲在炮队镜后面密切地注意着河对面的动静，他参加过印巴之间的历次山地炮战，是一名老手，很善于从硝烟弥漫地战场上找到一些马脚。
“看那些烟雾，很不寻常。”指挥官冷笑着，自言自语道。
“什么烟？”旁边有参谋问道。
“呵呵，就在那个小山包上。烟雾与火光有一些间隔，显然，那是一‘门’有‘抽’烟器的火炮。”
“你是说坦克？”
“没错，我很确信那座山上有一个排的坦克。给我联络迫击炮连。向指定位置进行急促‘射’击。”
“团长，迫击炮连损失惨重，现在正在重组，无法‘射’击。”
“该死的。”他骂了一声，他的部队是由坦克和少数步兵组成的突击力量，支援火力薄弱，而师属榴弹炮部队投入到了别的方向，现在他只能靠自己来
解决问题了。
山坡上，阿巴德已经渐渐失去了对部队的控制，5辆坦克歼击车很快就陷入了各自为战的状态。向后倒车的t72坦克成了很好的靶子，在1.5公里距离内，这些坦克的前装甲根本无法抵挡这‘门’120毫米火炮的威力。当‘射’击变成竞赛以后，每个车长都开始毫无顾忌地投入竞赛当中。很快印度的第二个坦克连就报销了。但是印度坦克已经看到了这个一直在偷袭他们的阵地，立即开始使用直瞄火力攻击掩体，很快就撕开了这道装装样子土堆防御。
阿巴德见势不妙，赶紧呼叫其余车辆后退，突出在前的401号歼击车正在跟踪一个目标，车长将阿巴德的命令当成了耳旁风，他决定冒险在阵地上多待几秒钟以便完成‘射’击。
远处的印度车长通过光学瞄准镜看到这辆战车。早在几个月前的战前准备阶段，印度车长们就学会了从各个角度识别诸如t84或者哈立德这样的武器，但是高地上这一辆坦克是他从未见过的，印度车长不由得猜测，这应该是一辆很难击穿的目标，他特意提醒炮手尽量瞄准炮塔下方的结合部位‘射’击。
托大的401号完成了最后一次‘射’击，开始笨拙地倒车。一发‘精’准的125毫米穿甲弹，准确地击穿炮塔，50毫米的装甲如同纸糊,一般被轻而易举地穿透了。
在被动能弹击穿装甲的10毫秒内，战斗室内的压力传感器就被触发，抑爆系统自动切断了增压风机的运转，战斗室两侧的1号以及3号灭火瓶先后喷‘射’，但是弹芯的碎片造成了驾驶员受伤，这使得战车长时间地停在了危险的高地上。远处的印度坦克炮口纷纷转向这辆倒霉的坦克歼击车。第二发穿甲弹再次击穿薄弱的装甲，这一次自动抑爆装置没有及时起作用，战斗室内随即发生大火，火势迅速向后方的弹‘药’架蔓延，车长果断按下战斗室灭火按钮，将剩余的灭火瓶触发，火势眼看得到了控制。但是随后接二连三的命中，最终还是引爆了战斗室后方的弹‘药’。
战车就在阿巴德一侧40米开外爆炸，没有任何一名成员得以幸免。阿巴德赶紧躲进炮塔，继续指挥其余车辆后撤，他早就提醒过其他人，这种车辆暴‘露’在敌人炮口下会是什么下场，现在他的话得到了印证。没有其他办法，他眼下只能转移阵地。好在他来的路上就已经有了逐次抵抗的思想准备，这一带地形起伏多变，对于进行伏击战算是十分的有利的地形。
河对岸的印度装甲部队立即投入了第三个连强行渡河，这一次印度指挥官没有单独使用坦克，他又派遣了一个连的步兵战车掩护坦克渡河，b
mp－2型战车的30毫米机关炮专‘门’负责压制高地上的各种火力点。巴方阵地上的各种车载无后坐力炮根本无法抵挡这‘门’火力强大的机关炮。
天空中，那架孤独的飞机仍然在不间断地盘旋，这里离机场很近，所以萨米的滞空时间远远长于印度飞机。他眼看着下面的战线崩溃，却又无能为力。他还得时刻提防着敌人的中距弹，南方海上的那架预警机发出的无线电脉冲一直没有消失，它随时可能指派几架飞机从远处偷袭。
上校知道印度人的战术支援采用了简单的区域划分，卡拉奇附近的战场支援划给了南方空军司令部，是印度空军实力相对较差的一个战区，在这一带经常出现的是幻影2000、米格27和或者光辉战斗机，而这些飞机都没有中距作战的能力。当然，偶尔也会有印度海军的米格29upg出现，这些米格29才是真正强劲的对手，但是米格29upg似乎从来不与空军预警机配合。
上校就这样一直与那架大型预警机隔着几百公里对峙着，丝毫不退让，活像一个勇敢的疯子。他就是要挑逗一下敌人，他要看看他们能玩出什么‘花’样来。
雷达告警系统有了一些反应，在东面有了一个次要威胁信号，从角度看，是占据高度优势的敌人战斗机。雷达信号稍纵即逝，也许敌人关掉了雷达。不过即使是这次短暂的开机，歼10b的电子告警系统仍然准确地分析出了源头的信号特征——那是一架幻影2000战斗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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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9 相控阵雷达
“会是一架还是两架？”老头子问自己。他与幻影2000‘交’过几次手，知道它的盘旋能力比光辉战斗机要好一些。或许自己可以故伎重演一次，但是他的告警器已经很久没有发现地面的那部雷达了，那个陆军的高‘射’炮可能已经逃跑了。
显示器旁突然有一个红‘色’的发光二极管亮起，似乎有数据链接入。他犹豫着按下按钮，频幕上显示出了那架发出信息的飞机位置，就在莫克兰海岸山脉后面移动，竟然是另一架歼10b型战斗机。
“上校，我奉命前来保护你。”电台里传来了久违的宋宁少校的声音，萨米一直以为由于战局的恶化宋宁已经回国了。
“你有没有中距弹？有几架幻影2000在我周围。我现在不知道他们在哪里。”
“当然有，不过海上的预警机是一个麻烦，我暂时不能让它发现，所以我需要你帮个忙……还记得上一次吗？”
“又想让我引‘诱’敌机？”萨米嗔怒起来。干这种脏活的通常都是军衔较低的僚机，而不是他。这不光让他觉得折损尊严，而且也捞不到什么战果。
“没错，我可以用4颗中距弹，在那架145型预警机眼皮底下玩一个‘花’招。”
宋宁一直躲在敌人预警机看不见的海岸山脉后面接近战场，可见他很忌惮那架预警机。上校知道宋宁一向谨慎，他所希望的是打一个伏击，这需要自己把敌人引‘诱’过来。没有多余的选择，萨米只能照办。
“我告诉你，我欠你的人情上次可就还清了。”
“我知道。”
上校打开雷达马漫无目的地搜索可能藏有敌机的区域，同时四处张望提防敌人从后方出现。魔术导弹只是视距内的武器，但是如果有预警机引导，那架幻影还是很有可能会从某个出其不意的方向钻出来，就像他自己常常干的那样。
远远地他看到了北面有2个黑点，正沿着山脊飞行偷偷接近。果然是想包抄自己。上校转过飞机时，敌机已经消失在山后面，他的雷达未能扫描到目标，这样就无法通过数据链将敌人的位置信息传送给宋宁，不过萨米大致已经知道了敌人是2架编队飞行的幻影2000。
“我看到他们了，2架幻影2000，现在看不见了，不过我相信他们会跟在我后面。”
“别太快，让他们跟近一些。”
萨米加速向海岸海岸山脉。宋宁的战术很简单，就是利用一架飞机作饵，将敌机引向他的前方，然后由他在有把握的距离内开火。上一次宋宁靠这样的办法，轻而易举地击落了一架米格29up
g战斗机，这次他又要故伎重演。在上校的记忆里宋宁从未进行过缠斗，他的战术总是围绕中距弹进行的。
幻影2000在山后面时隐时现，自以为还处于暗处。他们的表现就如萨米预料的一样，敌机企图偷偷靠近然后偷袭，这使得他们不敢占据高度。通常情况下，幻影战斗机的行员更喜欢在作战时先占据一些高度优势，以弥补这种飞机在垂直机动‘性’方面的弱点。
“先别轻举妄动，我会告诉你什么时候打开雷达。”上校说道。
“明白。”
2架幻影终于越过山脉，迅速地躲到萨米的后方死角内，萨米稍稍增加了一些速度，这让这些幻影的尾随变得非常吃力。歼10b的后方视野还好，他只要稍稍侧过一些机身，就能看到后方的敌机，为了不至于‘弄’巧成拙，他还得很好滴控制速度。目前这个‘诱’敌阶段，宋宁无法通过数据链看到敌人位置，开机时机完全取决于萨米的判断，而敌人则占据了极大地信息优势。
“十秒钟内你就可以截获他们，大概在你的1点钟方向。”
“你尽量把他们拉开些，免得信号重合。”宋宁得寸进尺地说道。他有些担心敌人编队过于密集，会造成雷达识别的问题。
“这我可办不到，不过我目测……你应该没有问题。”
上校不耐烦地回答道。
他稍微拉高了一些，引‘诱’敌人继续跟进，同时也避免地面杂‘波’干扰到宋宁的快速截获。
雷达‘波’束扫过上校的歼10b，然后消失了，显然宋宁的‘射’击步骤已经开始了，这种新型雷达的扫描速度很快，可以迅速指向敌机。萨米立即开始盘旋，他想，或许还有落网的可以捡漏，中距导弹脱靶是最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雷达告警器再次闪烁起来，有一部此前没有出现过的雷达不停地扫描上校的这架歼10b。告警器的反应有些反常，它识别出了这是一部单脉冲相控阵火控雷达，但是方位并不是宋宁的方向，也不是那两架幻影的方向。mpcd将这个辐‘射’源定义为次要目标，显然预测距离并不太近，不过萨米知道相控阵雷达对‘波’束的控制能力有时候可以欺骗电子威胁分析系统。
“少校，战场上有新的情况。可能是一架苏30mki，在东北方向。”
“苏30？”
“不是普通的pd雷达，但是我不能保证是苏30”萨米犹豫着说道。这其实不是他心里真正想说的，以他和苏30多次‘交’手的经验，印度苏3o常常使用接近l‘波’段的‘波’束进行探测，以增加探测距离，而不是x‘波’段，
但是据他所知，印度除了苏30以外，并不存在另一种装备相控阵雷达的战斗机了。
宋宁正在专心瞄准，没有将萨米没头没脑的话放在心上。他迅速地将两架敌机截获，等待着导弹发‘射’准备完成。幻影2000编队已经察觉到了威胁，开始释放箔条干扰，不过对于可以简单控制脉冲宽度以及重复率变化的有源相控阵雷达来说，除了冒险降低高低利用地面杂‘波’以及地理屏蔽进行躲避，没有其它的好办法。
印度飞行员没有采用低空躲避袭击，也许是对常常部署在山后面的巴基斯坦人高‘射’炮阵地心存忌惮。
宋宁稳稳盯着15公里外的两个目标，等着他们盲目地爬升到一个更合适他开火的位置。
萨米也已经完成了转弯，也试图给敌人增加一些压力。他看到，远处的2个耀眼的光点从前面通过，接着又是2个。那是宋宁发‘射’的sd10导弹，萨米心理祈祷着能够击中，当然如果能留下一架给他，也不是坏事。
雷达告警器开始发出警报，东北方向的那架疑似苏30的战斗机不再遮遮掩掩，它发‘射’雷达‘波’束牢牢地指向了萨米的战斗机。萨米立即放弃了原有计划，迎头朝那架不明飞机转过去，虽然没有中距弹，但是他一点儿都不怵苏30mki，尤其在雷达体制上，歼10b还压了对手的无源相控阵一头。
垂直显示器上跳跃出两个目标，就在70公里外，那是两架暂时无法判断机型的战斗机，可以看到它们的移动速度非常地快。
“要我说，这是阵风战斗机。”老头子喊道，他的声音有些颤抖，听上去有一些‘激’动。
落在后面的幻影2000没有跑赢宋宁发‘射’的sd10型导弹，他在荒凉的山丘上空凌空爆炸，另一架转向向2架赶来助阵的阵风跑去。
宋宁低头，通过数据链看到了那两架不明敌机。他基本同意萨米的判断那是两架从未出现过的阵风战斗机，国内的一些情报预测阵风将在8月下旬出现在南亚上空，没想到这个劲敌提前出现了。
“上校，我建议立即撤出战斗。20分钟前，伊斯拉姆少将让我转告你，转到奎达基地，不要回卡拉奇。”
“我不能看着这架敌机逃走。”
他打开加力燃烧追击另一架幻影2000，敌人就在4公里外，似乎可以找到一个短暂的时间窗口进行攻击。
“放弃吧，这样的冒险没有意义。”宋宁冷静地提醒道。
40公里外的阵风战斗机座舱内，米蒂斯上尉眼看着直冲过来的那架勇猛的巴基斯坦歼10b战斗
机开始转向逃跑。几十秒内，这架歼10b由守转攻的凌厉作风，不由得让他想起了几个月前，几乎全歼自己的小队的那架101号雷电；那种霸道独断的风格是他这辈子都忘记不了的，他几乎以为是同一个人在作战，而自己复仇的机会也终于到了，没想到敌人终于还是退缩了，在最后一瞬间逃出了米卡导弹的飞行包线。
“沉住气上尉。”电台里达布里尼上校提醒道。“我看，那是一个下套的老手，不好对付。”
“也许我可以发‘射’一枚中距弹，碰碰运气。”米蒂斯上尉跃跃‘欲’试地说道，那架歼10仍然在‘射’程内，他想试一试。
“不，现在开火没有意义。我们追击一段距离，敌人不回头，我们就返航。”
“明白。”
2架阵风追逐了一段时间，发现无法撵上，也不敢深入太多，向北转弯回去了。米蒂斯上尉并不知道，前面的那架歼10b里坐着的正是那次在卡吉尔山区报销了他3名队友的巴基斯坦上校。他在法国受训其间，一直对那次失利耿耿于怀，他将所有的原因都归结在过于落后的米格21战斗机上，并且一直盼望着能够驾驶一架真正的4代机回到战场报仇雪恨；没想到一个月前，前线传来一个消息，那名巴基斯坦王牌在偷袭a50预警机后，被第8中队的一架苏30击落了，对于米蒂斯上尉来说确实有些遗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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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0 虚拟战争
林淮生坐镇他的指挥中心，十个小时来，他一直耐心地应对着红方从三个方向进行的零星攻击，红方的空军已经起飞了几百个架次，摧毁了一些沿控制线部署的次要目标，但是他没有将手上最得力的机动部队打出去，而是趁着这段时间慢慢收缩防线，同时将后方（主要是英帕尔方向）的部队集结起来。他还等待“其他军区”的援助。
这些年以来，林淮生一直在研究帕斯阿德上将对抗中国的战法，自信已经深谙其中奥妙。简单地说，帕斯阿德在防守上采用的是步步为营的策略，在和平时期，将利用运输线较短的优势慢慢向北打进楔子，建立大量永久、半永久‘性’防御工事。但是上将本人并没有准备依靠这些第一线的工事做长期抵抗，这些工事的意义这是拖延进攻者的时间而已。
帕斯阿德曾经在军官会议上说过：“中**人想的，是如何消灭有生力量，这一点从他们经历的每一次战争中都可以看出。考虑到喜马拉雅山东麓地形问题，很难建立完整的无法渗透的战线，我倾向于在大规模战争开始时，就将兵力集中到一些重要河流的南岸。以防止1962年的情况再次发生。”
由于杰出的谍报工作，林淮生很清楚帕斯阿德的策略核心，就是保护陆军的有生力量，如果他的军力得以较完整地后撤到完整的第二放线，则可以依靠更短的后勤补给线进行长时间的消耗战。
现在林淮生将拳头收回来，等着红方的主攻方向暴‘露’出来。他手上的主要部队有稳步退却中的第5山地师，第17山地师，以及仍然在后方集结中的一个架子师（第57山地步兵师），最后是可以借助两个直升机中队进行快速部署的，最‘精’锐的印藏边界特种部队。他将空军飞机逐渐撤离暴‘露’在红方火力下的前线机场，聚集到了红方400毫米火箭炮难以覆盖的后方机场。
“红方空军在控制线附近使用远程攻击武器对我们的机场和桥梁进行不间断地攻击。损失还在统计中。”老丁手里拿着一份刚打印的纸说道。
“这些表面的损失并不重要，我们只要重点关注那些他们没有攻击的机场。”林淮生呆坐在沙盘旁双手撑着头说道。
“每座机场都遭到了攻击，不过贾布瓦机场受到的攻击较少。”
“用的什么武器？”
“远程火箭和反辐‘射’导弹，攻击了机场周边的兵营以及防空阵地。现在的损失是sa11b的一部雷达。”
“哦？”林淮生似乎来了兴趣。贾布瓦机场其实是他设想的那个计划的关键。他立即接过老丁手上的损失统计。
“目的地就在贾布瓦机场？”老丁问道。他和林淮生不同，很少说出自己的判断。
“有可能，不过红方对与巴格多格拉机场的袭击也很克制，”林淮生又摇了摇头，似乎又否决了自己之前的判断。“也许他们的攻击只是想骗我们调动手上的机动兵力。”他现在还判断不出红方的意图。留着巴格多格拉机场，可能只是空军穿越不丹领空有外‘交’上的麻烦，但是也不能不防。
“110、115直升机中队随时待命中，洛桑扎西的机动部队和第3军直属反坦克导弹营也在待命，不过我们不可能来回穿越整个地区，”老丁补充道。
“这个我知道，”林淮生挠了挠头，分散兵力是他的大忌，红方现在虚实如何不好判断，而米17直升机的航程有限，拳头一旦伸出去打错了，可就收不回来了。
“新情况，15分钟前，红方装甲部队越过边界了。”一名参谋喊了起来。显然他指的边界在锡金方向。
“出动第125攻击直升机中队，到哈希马拉机场待命，一定要阻挡住他们。”
这个装备米35中队是他反坦克的主力。当然，更重要的是，他自信看出了敌人出进攻的方向，显然目标不是贾布瓦，而是西古里走廊。
“还有，让工兵迅速进行b计划。”
所谓b计划，是演习开始前，林淮生与他的参谋班子谋划好的方案代号，其主要内容是炸毁从锡金境内延伸到大吉岭的所有公路，这些公路施工质量低劣，可以轻而易举地破坏掉，从而不留给敌人坦克快速突破的机会。当然，他其实还有一个a计划，就是炸毁贾布瓦机场周边的公路，不过现在看起来用不着了。林淮生一直深信，进攻必然有奇正之分，就如同打拳，不可能将两个拳头同时打出去，他已经料定了红方的进攻重点是从锡金大举进攻，切断西古里走廊。这显然是一招险棋，因为西古里走廊是如此地致命，以至于没有人会放松这一带的警惕。
“56步兵师的炮兵团，全部开往葛伦堡垒，加强大吉岭防线的防御。第5山地师停止退却，就地转入防御。”他又做出了一个决定。他将手上的大部分正规部队都用来加强这一地区的防御地区，整个东部战区都系于这条宽不足20公里的要命走廊上了，怎么能让对手轻易钻了空子？
红方空军开始展开纵深打击。林淮生的只有2个中队苏30mki战斗机，数量不及对手；不过他利用机场较近，滞空时间长的优势，与敌空军展开殊死周旋。眼看着巨大的战争‘交’换耗尽了这两个中队。
“他们下一
步会怎么样？”老丁问道。
“关键时刻，应该打出那张王牌了。”林淮生很有把握地说道。
“进程战术导弹？”
“红方至少在我们眼皮子地下藏了200枚。”林淮生说完，两个人诡异地相视一笑。指挥部里所有的人都知道这些导弹的部署情况，只不过由于现在扮演蓝军，地图上故意没有标示而已。而真正到了战时，200枚这个数字还是保守的
果然不出他所料，红方的战术导弹如期而至；红方似乎对自己占据优势的战术空军缺乏信心，不敢让空军直接飞到重要目标上空投弹。
演戏一开始，蓝方手里的战术导弹就已经全部打出去了，由于吃着海拔以及‘精’度的亏，基本没有收获战果。现在攻守异位，轮到红方的东风11型导弹从天上砸了下来。第一‘波’的目标为高哈迪尔以及哈希马拉的机场，东风15半吨重的侵彻战斗部给‘混’凝土工事以及机场跑道带来了难以修复的永久‘性’毁伤。
第二‘波’被摧毁的是杰尔拜古里的牛虻面对空导弹阵地。2枚不可防御的战术弹道导弹‘精’确地落在了阵地中心，摧毁了周围的指挥车以及雷达车，这样的情况只能判定失去战斗力。很快，就有人将沙盘上的一面小旗子从原来的地方拔除了。
接着是提斯普尔附近的地下油料库被东风15携带的钻地弹头击中，油库被判定退出。得益于很多年来卓绝的情报工作，使得红方‘精’确地掌握了这个卫星无法侦察的地下油库的‘精’确图纸。
林淮生对这些损失无动于衷，这些导弹无法防御只能任由它们横行，但是数量毕竟有限。他给红方出的难题不在比较损失上，而是所有可以通过机械化部队的道路已经被他摧毁了，他现在可以在第二线严正以待。
导演室里，徐景哲一直在等待着真实战场上的情报。与巴基斯坦前线心惊‘肉’跳的真实情报比起来，眼前的首长司令部演习一点儿都不刺‘激’，他只是偶尔抬起头看两眼。可以看到，林淮生的从容地调动他的地面部队和机动防空部队加强西古里的防御，似乎着眼于反空降。
“他还是上当了。”老头子冷笑了一声。
“显然还是对自己的计划没有信心。但是话说回来，谁又能想到整个西藏都是佯攻，真正的打击是从云南发起的？”一旁的司令员兼总导演说道。林淮生的计划给了上级提供绝好的启发，但是现在这个计划已经改得面目全非了，连他自己都看不懂了。
在这一轮全面打击当中，只有很稀少的火力落到了遥远的贾布瓦空军基地，这些不痛不痒的打击积累了
一些战果，机场外围的特里苏尔导弹阵地遭到了远程火箭攻击被判退出了。这是空降前必须拔出的一个钉子。
与此同时，在遥远的阿拉伯海深处，一个巨大的影子悄悄滑过大陆架向东行驶。这是一艘弦号411的攻击核潜艇，她的舷侧子阵声纳正在反复地测量这遥远的海面不明舰队，试图测量到距离和其他的细节。
那是一支大型的舰队，如同马林预料或者说期盼的那样，这支舰队又在附近出现在了他的电子海图上，不过马林知道自己还不能草率，因为在这个地区，并不只有印度拥有这么大的舰队。
“2号舰还在高速行驶，从燃起轮机特征看是通用lm2500。”指挥舱内，一名士官说道，这种似是而非的结论，显然不是艇长想听到的。
“要是他们慢下来就好了。”马林叹息道。他很清楚，如果这支舰队慢下来，可以从单纯的柴油机的特征上判断出是否是印度舰队。虽然这里所有的人都知道，50海里外的那支高速通过的舰队应该就是印度舰队，但是谁又敢打包票？
“基本可以判定1号大舰就是维兰特号航母，”
“你敢排除别的可能？”马林‘逼’问道。
“不能，有非常小的可能是一艘黄蜂级两栖攻击舰，不过……这种可能‘性’很小。”
由于印度海军几年来习惯于使用的通用公司制造的动力以及减速齿轮总成，这给水下识别造成了一定的困难。虽然由于技术水平的限制，印度军舰即使与美国使用一样的动力，细心的技术军官仍然能听出明显的区别，但是马林知道自己可不能出任何的差错；一旦乌龙，自己上军事法庭是小，引发中美的对抗可不得了；但是就这么放走维兰特号，也不是他想要的。
“3号舰,方位335，350链外，”士官报告道。显然又有一艘新的军舰出现了。
“怎么样？”马林焦急地问道。
“等一下，”军事摇了摇手，示意安静。他眼前的显示器上，瀑布一样的声‘波’图形开始慢慢变化。马林站在他身后，盯着图形的变化。他的脸‘色’渐渐舒展开来，因为他已经看出了名堂，显然这艘在核心军舰旁游走的护航军舰，短暂地减慢了速度，也许是在收放一架直升机。
“是柴油机动力，加登里奇柴油机。没错，德里级驱逐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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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1 米35
漫长的等待后，印度舰队开始向北机动，迅速地远离了蛰伏海底的411号。从几个钟头以来的跟踪信息看，这支舰队似乎在沿着海岸走一条s型航线，看来他们对自己是否掌握了制空权也是心里没底。
411号无法加大航速追上高速航行中的印度舰队，只能眼看着他们消失。不过从这支擦肩而过的舰队的动向上，马林敏锐地察觉到，他们可能会向北回头对卡拉奇攻击一次。也就是说，会在不久之后从潜艇的前方通过。如果他们直接回孟买，那么411号就不会有任何的机会，但是那样就很难解释为什么那位印度指挥官会走这么‘花’哨的航线了。马林呆呆地看着电子海图，猜测着对手的每一个可能的动向。
“他们可能回孟买或者科钦。”副艇长孙向东在一旁说道。
“我不这么认为。”马林仍然坚持己见。“如果他们从阿曼湾回母港，大可以走得更深远一些，为什么会到这里？”他好像在问自己。
“也许是躲避美军监视，”孙向东说道，“另一种可能是试探一下海岸空军的反应。无论如何，他们的指挥官都是一个胆小的家伙。”
“我也是这么想的，这说明他们更担心的是巴基斯坦的空军而不是我们。”
“所以我们还有机会？”
“不错，你如果稍微计算一下海鹞或者雷电战斗机的半径差距，就不难得到这样的结论，他们是在寻找合适的地点，所以……就如同上一次战争那样，游离在近海不时地试探。”马林自顾自说道。
“上一次战争？”孙向东问道，他不记得维兰特号之前参加过实战。
“那时候她还叫做‘竞技神号’”艇长解释了一下，“所以本质上讲，技术将决定战术，所以基于飞机的短航程，这艘战舰的战术与30年前不会有太大的变化，他还会硬着头皮回来的，对于那名小心谨慎的舰长来说，应该是一个痛苦的决定。”
“三十年前？”孙向东吐了吐舌头，那一年他只有3岁。“艇长同志，你打算怎么办？”
“我们到这儿，就埋伏在海底，”他的手指了指卡拉奇以南大约350海里的区域。“我相信下一次就不会仅仅是从我们的武器‘射’程外溜走了。”
“这艘航母可是出了名的运气好。”副艇长克制地提醒道。既然马林提到了这艘舰的历史，那么他自然应该知道这艘名舰的运气；早在1982年4到6月间参与海战时，竞技神号曾经多次被当时的阿根廷空军突破过防空网，但是最终却没有大的损伤。水手自古以来‘迷’信，很多人相信一艘舰的运
气是与生俱来的。当然从技术上讲，潜艇要堵到在大洋里行踪不定的舰队也不容易，除非有很‘精’确的情报。而现在，411号简直是两眼一抹黑。
“运气这回事可不一定，我们可以走着瞧。”
“这事儿还得让政委拿主意，再过一个小时，就轮到他值班了。”
“不能等一小时了，我现在就去找他，你立即按照我的计划制定新的航线，掉头向卡拉奇。还有，让鱼雷舱检查重型鱼雷。”
“你打算用鱼雷？”副艇长有些吃惊，从‘射’程的角度上将，反舰导弹似乎更合适一些。
“当然用鱼雷了，这是一艘两万八千吨的大家伙，命中2枚反舰导弹甚至不会影响她的航速，而且容易留下可以鉴定的残片。但是在龙骨下引爆一颗鱼雷，情况就不一样了。”马林说完，诡异地笑了笑，然后钻出指挥舱去找政委去了。
“还真敢想？”副艇长张大嘴看着艇长消失在了过道尽头。
4000公里外，林淮生的虚拟战争正在安静地进行着。在敌人暴‘露’出主要攻击方向后，他已经将手上的机动兵力和所有预备队都投入到了大吉岭防线，他可以依仗的是锡金100公里的纵身防御地带。当然，如果对手贸然使用空降部队的话，那将是十分冒险的行为。帕斯阿德将第3集团军的军部设在那里，可见其重视程度之甚。作为一个连外行都能从地图上一眼找出来的必争之地，其军事价值反而开始下降，因为任何对这一地区的企图都很难达成突然‘性’。这也是林淮生当初的计划里并没有将西古里走廊作为第一阶段攻占目标的主要理由。
与此同时，西藏、新疆以及青海境内大部分的机场都在林淮生的部分监视之下，导演部允许他在演习开始后6小时候，调用一架a50i预警机和2架装备电子侦察设备的苏30进行有限的侦察，虽然无法像红方雪山上的雷达那样，居高临下看清一切，但是如果对方有大规模的调动还是可以有所察觉。
随着a50i的升空，红方开始施加大规模的电子干扰。这是一个预料之内的举动，但是林淮生发现，尽管所有的战场都不挨着，但是敌人的电子干扰并没有遗漏了最东面的贾布瓦机场。这让他再次起疑，不过他的牌大多已经打出去了，所有的部队都还在路上，现在不是反悔的时候。
“将机动雷达分队向各个预定方向派出，弥补远程雷达的盲区。尤其是低空部分。”他立即下达了新的命令。他有一些法制的低空雷达抗干扰能力较好，可以很好地防御直升机或者无人机的突破。
“哪儿？”
“在贾布瓦周围，5分钟前。目前正在‘激’战，15秒前，通讯中断了。”
“这么大的调动怎么可能没有预警？”
“我猜是从缅甸过来的。他们的飞机飞越了高黎贡山？”
林淮生愣在了那里，他发现自己被自己的计划耍了。跨越横断山脉空降的大胆计划其实是他最早提出来的，不过徐景哲对这个违反国际准则的方案一直不置可否，最后林淮生自己也失去了再一次次提出这一方案的底气。
“我‘操’，他们把外‘交’解决了？”他自言自语起来。
“我不知道，但是本次演习并不包括外‘交’。”老丁回答道，他不太吃的准林淮生是不是在问自己。
随后的两小时，贾布瓦机场的控制权终于易手。红方空军的殊死出击使得林淮生派遣战斗机空袭破坏机场的计划失败。随后，林淮生调动附近的地面部队进行反击，但是红方的空军再次发力。其投入空军的规模至少是林淮生掌握的印度东部空军的4倍，一举将制空权牢牢掌握。
导演部没有给予林淮生格外的关照，鉴于演戏背景设定为印度空军深陷西线，自从演习开始以来，他只得到了很少的补充，他现在能够确保制空权的地区，只剩下提斯普尔和西古里走廊一段，后者完全依仗s300系统保障，而红方似乎也不急于对这套地空导弹系统动手。
“他们把我们的炮兵逐出‘射’程以外了。”有一个坏消息传来，派去攻击跑道的远程榴弹炮由于机动‘性’差，部署时间过长，被对方先发制人的火力摧毁了。而且红方空降部队并不轻装，他们在空降战车使得其机动能力和火力都可以接近一般步兵，贾布瓦周边的预备役部队无法抵挡，纷纷向后收缩。
“原来这里有一个师，”林淮生苦笑起来，这里以前确实一个齐装满员，满装备着步兵战车的师，不过现在这个师在克什米尔。眼下，他只能使用那套疲于奔命的空中机动战术，将洛桑扎西的特别部队投入到夺取机场的战斗。他暂时不知道红方会利用贾布瓦的跑道卸下了什么，不过他知道随着时间的推移，红方的实力会越来越强，最后强大到不可撼动的地步。作为一支营一级特战部队，洛桑扎西不可能抵挡太久。
“提斯普尔集结的装甲部队需要多久能赶过去？”
“目前公路畅通，估计需要7个小时。”一名参谋说道。“不过现在坦克部队只有一个营。”
“只要他们没有装甲部队，一个营足够了。”林淮生说道，他目前可以依仗的优势还是c17运输机的运输能力上。
红方的伊尔76显然无法将沉重的99g型坦克装运到前线，而自己好歹已经有了一个营的t90。不过公路调动实在太费时间。他预计7个小时内，红方足够在贾布瓦周边部署一些反坦克武器，可能是装备105毫米火炮的突击炮，也可能是装备反坦克导弹的步兵战车。
真正的战争仍然在酷暑中进行着。
阿巴德在山里建立起了第二道防线，等着印度坦克兵冲上来。他的战车只剩下了2辆，其余的三辆不是被击毁就是因为故障抛弃了。现在，所有的成员都坐在车外，巴望着空军能再来支援一下。不过最终在太阳落山前，等来的是一架印度陆军的米35武装直升机，直升机轰鸣着越过山头出现在了所有人眼前，古怪的外形，把掩体后的人都惊呆了。
阿巴德听说印度飞机在白天只能进行白光侦察，只要自己的车辆不动的话，他们就看不见，他不知道这种说法有没有道理，只能将信将疑。
米35围绕着山头飞行了一圈后飞远了，似乎应征了那种只要不动就看不见的说法。阿巴德目视着轰鸣着的直升机飞出了自己的视线，最后连声音都听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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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2 一物降一物
远远的直升机轰鸣声远去了一些，但是迟迟没有消失。从声音判断那架可怕的直升机似乎一直在不远处徘徊。这让防线后面的几百名‘特别旅‘的士兵提心吊胆的。后撤时的‘混’‘乱’导致了一些防空部队落在了后面，现在几乎没有办法对抗空中的打击。
“我觉得它已经看到我们了。”阿巴德说道，他旁边的乘员们不由得面面相觑，因为上士的战场直觉总是非常地准确。
“也许，只是在想绕到我们的后方。”
“我们怎么办？”驾驶员问道。
“启动发动机，快。”他钻出炮塔，想联络旁边的另一辆战车。
一枚导弹从他的眼前飞过，准确地击中了五十米外的另一辆坦克歼击车，将其炸得粉碎。
“倒车，他喊道。”
巨大的米35从山脊后面又一次冒了出来，显得异常凶悍狰狞。它的翼下过始剧烈的闪光，2具火箭巢发‘射’出骇人的密集火力。火箭弹，劈头盖脑地落在山沟里的巴基斯坦地面部队头上。顿时间，‘特别旅‘被打得人仰马翻，山头化作了一片火海。
阿巴德可以感受到头部的伤口在跳动，刚才，一块爆炸的破片将他头上的旧伤揭开了。不过现在不是退缩的时候，他手扶着12.7毫米高平机枪，镇定地指挥着车辆掉头，同时按照目测距离，调整了立框是表尺。这‘挺’机枪并不是360度的‘射’界，所以上士需要等待车辆转弯，他几乎是这些人里面唯一还能想起反击的一个。
车辆大致掉头完毕，他粗略瞄准了一些‘操’起机枪‘射’击。他可以清晰地看到曳光弹落在了告诉飞行的直升机后面，他对‘射’击这类移动目标完全没有经验。一转眼，直升机钻到了山后面。
“我们需要空军掩护和防空部队。”趁着这个当口喊道。喉部话筒连接着电台，可以讲请求从事先约定的频道发出，谁能听到他就管不着了。
几百米外，那架直升机从山的另一头钻了出来，试图找到新的‘射’击位置。上士继续向它‘射’击，有几枚机枪弹打中了那架武装直升机，但是全部弹飞了。
“打它的旋翼。”炮长在旁边提醒道。阿巴德‘射’击时，他一直在一侧用望远镜观察。
上士稍微调高角度，准备继续‘射’击，那架直升机又钻到一座山头后面。在山区这种武器占尽天时地利。
“该死的，跑得还‘挺’快。”阿巴德愤愤地骂道。在这个一物降一物的战场上，情况就是这么无奈，战车很难对抗直升机。
米35又一次钻了出来，这回他有一些托大，没有急速转移而是稳了稳速
度，然后开始扫‘射’阿巴德后方的装甲车群。阿巴德抓紧时机，对着旋翼扫‘射’，但是颠簸的战车使得他很难瞄准，只有几发弹‘药’落到了直升机上。
米35上的印度飞行员这才注意到了这辆战车，在这场一边倒屠杀中，他一直没有在意会有人还还击。这架编号1115的直升机，属于第104直升机中队。第104中队是印度唯一装备米35的两个‘精’锐单位中的一个，被斯潘加视为珍宝，只担负最吃紧区域的战术支援；所以战争打到现在，这种宝贵的武器也很少在前线‘露’面。这米35很早就发现了巴基斯坦地面部队，他没有急于攻击，只是想仔细观察战场，以确定有没有讨厌的防空导弹载车妨碍它大开杀戒。
飞行员以悬停方式，慢慢调转机头，以适应23毫米机枪的‘射’界。不时有火光迎面飞向风挡，他不得不下意识地转头躲避，这使得他很难稳住直升机。那‘挺’微不足道的机枪确实使得飞行员有些分心。
武器‘操’作员终于将十字瞄准环对准那辆‘坦克’，然后他等待23毫米机枪的准星重合。那名勇猛的巴基斯坦人在瞄准重合的最后一瞬间，缩进了炮塔，显然他看到了机枪塔的转动。印度飞行员冷笑了一下，这样冷静的人在战场上可不多见。
双管23毫米机炮对着200米外的坦克歼击车开火。但是对手迅速释放烟雾，使得‘射’手一时看不清目标。他立即提醒飞行员调整一下角度，好让他发‘射’几枚火箭彻底炸翻那辆奇型怪状的战车，但是机舱内突然想起了尖锐的警告声，远处有一部雷达正在扫描自己，这让飞行员慌了神，欺负地面部队是他的拿手好戏，对付空中威胁可不是直升机的专长。米35丢下下面的坦克歼击车，开始寻找掩护。
60公里外，一架彪悍的重型战斗机正在扫描‘交’战区域的疑似直升机目标，不消一会儿，扫描状态就可以转为跟踪。随着距离的迅速接近，目标将会变得清晰，但是也不能排除印度直升机会选择低空逃遁，这架重型战斗机的pd雷达并不适合搜索贴近地面的低速目标。
果然，印度直升机消失了。
“目标消失了。”飞行员说道。
“狮心‘洞’拐，继续向卡拉奇方向接近，”电台里传来了中文的指引。
“明白，但愿能再次发现它。”
由于战局吃紧，新的一批中国飞机和飞行员来到了奎达，并立即投入了战斗，他们临时地使用巴基斯坦狮心编队的呼号，使得这个巴基斯坦后备中队一时间扩充了很多倍。
“刘团长，小心些。海上的威胁主要是米格29，
法制飞机可能穿过沙漠从东北方向出现。”塔台里传来的声音有些耳熟。刘兆林突然想了起来，这是以前的老对手宋宁。
两个月前，宋宁还和刘兆林一样，属于那种训练‘精’良却又从来没有参加过实战的‘尖子’；事实上，很多年以来，全国所有的飞行员也都处于0战绩的跑线上；但是随着中国参与战争程度的加深，宋宁的战绩已经飞速上升到了4架，边境战斗中也有人用老式的歼8ii取得了战果，甚至有传闻飞豹都有了击落记录。这样的事实让同样属于尖子飞行员的刘兆林有些急不可耐起来，他与宋宁在长期演习中还略占优势，但是这个成绩似乎一夜之间就被勾销了。
不过机会终于还是来了，由于巴基斯坦急需可以长时间滞空的重型战斗机，刘兆林团长终于来到了战争的第一线。
“老宋，法制战机指得失幻影2000？”
“也许，可能还有阵风。”
宋宁的话让刘兆林心头一震，也说不出是害怕还是兴奋。
“是的，昨天刚刚得到不确定的消息，4个小时前我刚刚在空中亲自验证了这个消息。不过没有发生‘交’战。”
“你放心，我会小心些的。”
对于印度的米格29刘兆林有一些心理优势，没有中距能力的幻影2000就更不在话下了，不过‘性’能优越的阵风确实是一个值得当心的对手。
刘兆林稍稍降低了一些高度，以躲避东北面的雷达，越加靠近战线，印度的远程雷达扫描也越加频繁，这些雷达基本都来自沙漠方向；海岸方向的预警机倒是没有出现。他似乎很幸运地‘插’进了印度预警机滞空值班的空档中。
这架战斗机的雷达一直在以较低的重复率进行着扫描，刘兆林希望第一次出击至少能找到一个目标，哪怕是一架直升机也行。
hdd上一个光点闪烁起来，他瞄了一眼，还是那家直升机。
“那架直升机又出现了。”林兆林说道，听语气有些扫兴。
“有把握打下来吗？”宋宁问道。
“很麻烦，这样的目标太……难跟踪了。”
对于一个可以在山岭间躲躲闪闪的目标来说，远距离‘射’击确实很难把握，而且从刚才的扫描过程看，这架直升机对雷达跟踪有反应。
很快，雷达完成了对那架直升机一对一的跟踪，刘兆林迟迟没有下决心开火，他想将距离再捱近些。
“‘洞’拐请求开火。”
“允许开火。”
刘兆林随即发‘射’了2枚中距弹。hud上雷达开机倒计时
开始跳动，在数字变为零的一瞬间，那架直升机突然消失了。
“‘操’！真他妈的该死。”他忍不住大骂一声。
导弹驾驶仪按照预设路线茫然弟飞向指定区域，但是其引导头无法发现应该出现在那里的目标。
“‘洞’拐，它躲到山后面去了。想想办法。”地面上，宋宁说道。
“明白。”
刘兆林迅速转弯，试图从其他的角度重新找到目标。远处，导弹尾焰发出的光芒渐渐消失不见了。
刘兆林觉得手套已经被汗水浸湿了，不光是因为两枚昂贵的导弹眼看就要失的，还因为他不希望自己的第一次出击就打成这样。
飞机绕了一个大圈，重新将机头指向原来方位，刘兆林盯着hdd，希望雷达能从地面杂‘波’中分拣出那个目标，这类目标对pd雷达的频谱分析能力是一个巨大的考验。与战斗机不同，直升机是一个可能悬停不动的目标，这种反常的动作很可能在短时间内欺骗pd雷达。
目标光点再次出现，它没有悬停不动，而是在向东逃跑。这是一次失策的反制，刘兆林的雷达迅速完成跟踪；从垂直显示器上看，远去的两枚主动雷达制导导弹直线跑出了30公里。专用数据链重新更新了目标的数据，眼看着屏幕上，2枚燃料过半的导弹开始转弯。
阿巴德的战车驶出了他自己释放的烟雾，敌机扫‘射’停止后，他听到了直升机转向的声音，似乎离开了战场。他只是猜测敌人准备换一个位置继续‘射’击。虽然处于绝对的劣势，但是阿巴德决定不放弃反抗的机会，他重新爬出炮塔，准备迎接最后一次反击。
那架米35正贴着山脊急速地逃离，阿巴德猜不出其中原委，他想难道是自己刚才的几个点‘射’把它吓唬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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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3 凌厉的阵风
远远的天际，有两道巨大的弧形尾迹慢慢的延伸着，移动速度好像远远慢于直升机。但是渐渐拦到了米35的前面。阿巴德看不明白是怎么回事，但是他猜测那架直升机应该不是自己赶跑的。
第一枚导弹准确地击中了慌‘乱’逃遁中的武装直升机的侧面，将其炸成两断，第二枚导弹紧随而来，打中了坠落中的尾梁。两名飞行员无处逃生，随着燃烧的残骸一起落到了山上。
雷达屏幕上，三个标识同时消失了，刘兆林知道十有**是有了，但是他暂时无法确认这个战果，现在只能确定雷达已经看不到目标和导弹了，他准备飞到原地亲自看一下。
雷达告警器开始发出滴滴的警告声，9点钟方向有一部类型不明的雷达扫描他的战机，从脉冲发‘射’角度看，这不是地面的相控阵雷达，显示是一架战斗机的。
“这里是动拐，好像碰上麻烦了。也许是阵风战斗机。”刘兆林说道。
“千万不要硬来，现在无法确定它们的数量。而且，你也没有僚机。”电台里传来了宋宁不安的声音。
“你的意思是让我脱离？”
“听我劝没错。你的目标太大，电子系统也有代差，很难捞到先开火的便宜。”
“不如让我试试看，”刘兆林跃跃‘欲’试地说道。宋宁在地面指挥当然不会有‘私’心，但是他让刘兆林见风就撤的话，还是撺掇起了老战友的斗志。
“那你小心些，暂时我们的地面雷达也看不到它，把他放近一些，或许我们在吉尔吉特山头的雷达可以看到他。”
“明白，”
“另外，必要时撤过吉尔吉特山脉，他们很少深入山脉以西。”
“谢谢提醒！”
刘兆林得到出击的批准，也并不急着向敌机迎面飞去，而是急速拉起，就好像没有察觉对人的雷达一样，他希望此举能够将敌人引过来，以便于宋宁所说耳朵雷达可以看清敌人态势。
9点钟的敌人的照‘射’没有发生显著的变化，也没有形成跟踪，这样刘兆林也无从摆脱。看上去那架疑似阵风的敌机距离还很远，甚至还没有看见自己。他划过一道弧线迎头飞向敌机。告警器终于探测到了地方雷达的辐‘射’能量迅速提高起来。刘兆林试着沿雷达‘波’束切线机动，这样可以破坏雷达的跟踪，但是试了两次没有成功。
眼看着天‘色’还算亮，他索‘性’一压机头钻进山沟里。无源相控阵雷达对贴地目标的识别并不算强项，雷达跟踪终于被他摆脱。不过这架重型制空战斗机没有地形规避能力，只能用雷达进行简单的地形跟踪，
刘兆林依仗着过硬的技术，愣是将硕大的飞机藏到了山沟里面。
“听着，我们有一部雷达发现它了，可以确认是单机，在你10点钟70公里外，速度不详，可以确定还在前进。”宋宁在地面说道。
“我知道了，试试看能不能偷袭一下。”
“同意出击，不过我提醒你，这一带的巴基斯坦防空部队，神经高度紧张，会向任何目标开火。”
“放心，我有分寸。”
“小心些。等你回来我介绍个老头子给你，你们一定可以一见如故的。”
几十秒后，宋宁的雷达上已经看不到刘兆林了，那架冒进的阵风，一晃也不见了。显然两架飞机都选择了低空飞行，他们都在以各自的想法，实施各自的偷袭计划。夜幕渐渐地降临到了吉尔吉特山脉西侧，这给不具备地形回避能力的歼11战斗机的低空飞行带来了相当的风险。刘兆林无奈只能稍稍拉高了一些高度。留心提防着前半球。
wrs再次发现敌机雷达，竟然已经到了刘兆林的4点钟方位，显然印度飞行员耍的把戏更大胆，他不但利用地形回避能力走了一段捷径，还加快了速度，这使得他在地域会合就占据了稍稍有利的位置。
一眨眼的功夫，那部相控阵雷达就完成了跟踪，刘兆林立即用7g过载的急速盘旋试图摆脱雷达，竟然成功了；显然敌机的机首还没有完全指向自己，这使得他得意从雷达扫描角的边缘逃脱，而那名印度飞行员必须做出更强势的转弯才能进行跟踪。不过坏的一面是，敌机一定离得很近，刘兆林维持急速的转弯，同时拼命回头看。几公里外，2点光亮正在跳动，敌人正在打开加力追击。
刘兆林后悔贸然进入了缠斗近战，他的战机上还带着2中2近的导弹，机动能力并非最佳。
2个光点突然变成了3个，其中最耀眼的那一个迅速朝刘兆林靠近，显然敌人没有使用雷达就发‘射’了一枚导弹，也许使用头盔瞄准发‘射’的。
刘兆林从容释放了5组的曳光弹，在曳光弹掩护下向上爬升；他很清楚与轻型飞机较量的法则：不要再水平面上比拼盘旋。
魔术导弹根本闯进一片曳光弹中，根本没有机会找到真正的目标，它紧跟着坠落的曳光弹碎片，一头撞在山上。
歼11战斗机在2台大推力发动机咆哮声中迅速拉升起来，或许可以用一个简单的筋斗摆脱敌人的追击，并转入反击。当然刘兆林知道，事情不会这么简单，鸭式布局战斗机的大迎角爬升方面并不吃亏，这一点他在国内与歼10较量时有过体会。
敌机的紧凑的筋斗更加强势，刘兆林眼看时机到了，迅速做了一个滚桶动作减慢速度。企图让敌人失控冲到前面。歼11在阵风的玻璃舱罩上迅速移动着。也迅速滑过了阵风的雷达探测区域，在极短暂的时间内，阵风就完成了跟踪；不过刘兆林不在乎，这样的大攻角筋斗中，战斗机很难完成‘射’击，如果勉强发‘射’，导弹也会因为没有足够的初速和角度的问题而失控。
果然，敌人没有开火，他只能眼看着移动到了刘兆林划过hud慢慢捱到了3点钟，双方又转弯一轮‘摸’黑的追逐当中。各自处于对方的3/9点钟（雷达无法截获的位置），那架阵风的凌厉攻势被刘兆林瓦解，之前积累的优势几乎丧失殆尽。
“当心头盔瞄准具。”耳机里传来了宋宁的声音。他看不清双方在低空的缠斗过程，但是从刘兆林急促的呼吸声中，他知道应该提醒老刘不要昏头。
印度飞行员不甘心拱手让出优势，同时他也怕阵风的强势盘旋优势更容易使飞机在夜里撞到山，于是继续祭旗头盔发‘射’（即使在夜里，他仍然可以通过对方尾喷口的火焰来测量方位角）。
这次刘兆林没有使用曳光弹，而是选择灵巧地闪避，这使得一枚以大离轴角度勉强转向自己的魔术导弹失控坠地。
不过刘兆林不敢造次，他已经知道近战中自己很难占到便宜，这个灵巧的对手，只要稍微占据一点儿有利位置，自己就够呛。
两架战斗机在低空死死咬住，谁都不敢放松，连串剪刀追逐逐渐耗尽了双方的速度，这让沉重的歼11疲态暴‘露’，阵风则再开始慢慢占据了较有利的位置。这次印度行员没有贸然使用头盔瞄准或者易被察觉的雷达跟踪，他选择了近距离上视场更大，也更隐蔽的红外搜索系统，偷偷截了歼11战斗机。
虽然刘兆林一直在回头观察对手，但是低空飞行难免会让他分心，他必须时刻低头查多功能显示器和两侧黑漆漆的山形轮廓，以免撞山。
阵风发‘射’最后2枚魔术导弹的时候，他正在躲闪附近的山峰，回过头来时，魔术导弹已经近在咫尺了。
刘兆林‘摸’黑向地面俯冲，大量的曳光弹在整个山谷爆炸。眼看着一枚导弹追到侧面；他猛然向上拉起，做出一个大攻角机动。hud上矢量指针被远远低甩到看不见的地方，一旁的瞬间g力数字在瞬间从3拉升到了9。他知道所谓不可逃逸区并不是绝对的，但是真正能骗过导弹的只有大过载动作和冥冥之中的运气。
第一枚导弹失去目标没有击中，径直飞向了前方。紧跟而至的第二枚眼看也要被
骗过，但是近炸引信还是在飞机尾部大约10米外引爆了战斗部。
爆炸的弹片击中了右侧垂直尾翼，飞机随即冒着浓烟随进入螺旋状态。
座舱内刺耳的警铃提醒着飞行员弃机跳伞，刘兆林握住弹‘射’手柄，但是没有拉下；他相当耐得住‘性’子，还想等等看，飞机能不能自动改出失控状态。高度表上的数字飞速下落，飞机沿着中心轴线做不间断的水平旋转，他的五脏六腑都在翻腾。
高度表的跳动速度突然减缓下来，空速表开始正转，右手边的火警警告灯也灭了2个。这架飞机竟然自己恢复了姿态。右侧的发动机转速表已经归零，油路也已经切断，这台发动机已经停车了，而飞机竟然奇迹地自动配平了。能不能开回去，还是一个未知数。
印度飞行员不敢深入吉尔吉特山脉，他远远低等着敌机坠毁的场面，等了30秒，即使是热气球也该落地了，他知道这一击没有奏效，转而返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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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4 国家英雄
拖着浓烟的歼11战斗机艰难地向西部飞行，刘兆林浑身如同虚脱一般，急促地呼吸着。
地面指挥不断地提醒他注意航向以及油料。每隔一分钟宋宁都会提醒他，如有必要就应该跳伞，在夜间要将损伤的战斗机降落在两面环山的机场上可不容易，不过刘兆林还是固执地选择将这架战斗机开回去，因为在他看来这一仗只是打了个平手而已。
战斗机探测到了附近山区的hq9导弹特有的雷达信号，他估计这应该就是印度战斗机不敢深入的主要原因。
“动拐，注意油量，我再次提醒你，不要勉强。”
“明白。飞机状况良好。”刘团长说道。靠着飞控的平衡，飞机还可以勉强‘操’控。单发停车的险情，他以前也碰上过，所以还有一些自信。
“起落架没有问题吧？”
刘兆林低头看了一眼仪表：
“暂时没有问题。”
“老宋，你没有选择和阵风‘交’手是对的。”刘兆林说道。“阵风的盘旋以及爬升都强于幻影2000很多。”
宋宁听出了刘兆林的弦外之音，似乎他的歼11无法压倒的敌机，自己的歼10也无法对抗。
“我们还缺少与这种新出现的飞机进行对抗的经验，不过么，我身旁有一位巴基斯坦上校认为，你不应该在低空与那架飞机对抗，更不应该以为那就是一架幻影2000。”宋宁说道。
“上校？他算何方神圣？他刚才又不在空中。”
“刘团长，萨米上校在演习中还击落过我们的师长，他很清楚歼11战斗机在对抗轻型战斗机的一些弱点。”
“他认为只有歼10战斗机可以对抗阵风？”
“你的进场高度太低。稍微拉起一些。注意横风。”宋宁岔开了话题，他不想在电台里谈论这些容易分散刘兆林注意力的话题；不过在他看起来，与飞行包线的差距相比较，歼11与阵风的雷达电子系统存在的代差更加显著，所以目前可以压倒阵风的应该只有歼10战斗机。
“我看到跑道了。”
“起落架放下了吗？”宋宁问道，他一直在担心战损会造成起落架无法放下。
“放下了，没问题。”
宋宁看着一个发动机的飞机摇摇晃晃地落到了跑道上，2辆停在跑道尽头消防车立即迎了上去以防飞机起火，不过看上去似乎没有什么必要，刘兆林的降落还算不错。宋宁想，重型飞机确实也有优越‘性’，发动机停车竟然还能开回来。
新德里的印度斯坦国营电视
台。新一期的《国家英雄》节目正在录制中，随着战争迅速走向胜利，这档宣扬印度战斗英雄以及先进装备的节目收视率，一直稳居前列，今天已经是第14期了。
摄像机前，不苟言笑的主持人拉尼博士正襟危坐，等待着导演开播的手势。
“……电视机前关注着战事的国人们。新的一期国家英雄有和你们见面了。每天我们都收到了成千上万的电子邮件，希望进一步知道我们的空军最近的战绩，所以今天我们又请到了一位王牌飞行员。”
镜头短暂地在达布里尼上尉的脸上停留了一会儿，然后又回到了主持人这边。
“过往的十三期节目中，我们已经介绍了我们无往不胜的战士们以及他们最先进的战斗机和战车。今天来到这里的这名飞行员，他驾驶的是一种你们以往没有听到过的最新式的战斗机。请允许我介绍：他就是鲨鱼中队的达布里尼上校。”
随着‘激’昂的进行曲，镜头再次落到了面无表情的达布里尼上校头上，而上校的背后是画着阵风战斗机的巨大背景。达布里尼上校立即对着镜头报以微笑，虽然他对上级强行将他从前线调到这里参加这种节目很不满，但是场面上的戏还是要演足的；如今印度三军都将眼光投向了未来，谁能在今后的竞争格局中争取到更多的资金和装备，成为了新一轮角力的焦点。拉尼博士的节目人气极高，显然是一个博取眼球的理想舞台；在连续三期的t90车长访谈之后，空军参谋部终于坐不住了，各方协调的最后结局就是达布里尼上校搭乘空军特勤中队的‘波’音737飞机，从焦耳布特来到了这里。
“上校，我们刚刚知道，你的新式飞机在最近的战斗中击落了2架战斗机，是不是这样？”
“战果还没有确认，不过从预警机的雷达上看到的情况就是这样的。敌机消失在了雷达屏幕上。”
站在摄像机后面的国防部办公室主任卢贾德纳罕微微皱了皱眉头，这样模棱两可的回答可不是他想要的。不过介于达布里尼中队长是相当高阶的军官，他没有叫停摄制面授机宜。
“多远的距离把它们打下来的？”
“大约15公里，当时他们贴着山飞行，这样的飞行分散了雷电战斗机飞行员的注意力，我想这是他们没有察觉我的雷达跟踪的原因。”
“我的天，又是雷电？”拉尼博士停顿了一下，在他的记忆里这是一种很不像话的落后飞机。
“呵呵，看来他们真的让年轻人坐在这种廉价的，没有远程导弹的飞机里来送死。”博士轻佻地说道。他在以往
的访谈中，他产生了一个念头——战斗机的优劣主要看武器的‘射’程，所以他对雷电战斗机充满了不屑。
“据我所知，雷电的博克2型可以发‘射’一种中国造的中距导弹。”上校忍不住解释道。他还没有充分意识到，这档节目的主要作用只是政fu推行战争公债的强势广告，并不需要深入的讨论。
“如果大家还没有忘记的话，老鹰中队的戈亚上尉驾驶着苏30战斗机，也曾经在一次作战中击落了2架敌机。”博士说到戈亚的时候。达布里尼上校的嘴角微微有些上翘，不过镜头并没有捕捉到。“而阵风如同苏30一样，也是非常厉害的战斗机。”
“在空军，我们将阵风称为4.5代机，真正的多面手，可以执行重型战斗机中队无法完成任务。”上校补充道，顺便稍稍拆了一下苏30部队的墙角。
“呃……巴基斯坦人从中国的武器库里肯定‘弄’不到可以接近4.5代的飞机，是不是这样。”
“我想是这样的，这会儿，我的战友们正在南方与用中国飞机武装的敌人全力作战，或许很快就会有新的战绩出现。”上校说道，出于保密的原因空军参谋部要求他在电视上将这型战斗机的主要部署方向加以隐瞒，所以只提南方战斗。
“是不是可以这样理解，巴基斯坦人找错了靠山？中国的工业是建立在仿制体系上的，所以无法制造出最先进的武器，这一点恰恰与我们完全不同。”
上校不知道博士是怎么突然得到那样一个结论的，他觉得自己之前的话好像很难联想到这个方面；当然，拉尼博士一直以东拉西扯见长，这个他以前倒是也有所耳闻。
“据我所知美国人要卖给我们f16被空军拒绝了，也就是说比f16更强？”
“实际上，比我们的苏30mki更强。今后的战争将会证明这一点。”上校断然说道，他几乎向老鹰中队直接提出了挑战。
“是这样？”博士惊诧起来，自从采访了戈亚之后，他一直认为可以攻击100公里外目标的苏30战斗机是天下无敌的。
“也就是说在亚洲，我们的空军一如既往地保持着无可挑战的技术优势？”博士问道。
“呃……我认为可以这么说。”上校犹豫了一下说道。他想，既然上了这档鼓吹印度无敌论的节目，就别太较真了。
“我知道我们的节目可以在海外收看。所以我要在这里强调，如果某个北方国家敢于挑衅我们的空军……”拉尼博士用严厉的目光直视镜头，然后停顿了好一会儿，“那么，她一定是打错了算盘；
我在这里真心的劝告那个国家，不要尝试……好！广告之后，请再回来……”
雄赳赳的进行曲过后，长达五分钟的战争公债的广告开始‘插’播。
徐景哲坐在演习导演室内，看着第14期的《国家英雄》剪接片，这个节目并非直播，正式的播放时间将20个小时之后；不过通过特殊的渠道，少将可以提前看到。当然拉尼博士的节目一直没有什么情报价值，只能用来解读印度的国内政治走向，但是今天似乎有一些例外，从这个鲨鱼中队的上校身上似乎可以解读出不少东西来。不久前袭击雪山雷达站的那名飞行员就是鲨鱼中队的，看上去这个中队目前调到了南面，换装了新式的装备，这是不是一个印度故意放出来的假情报？从情报对照看，鲨鱼中队确实已经部分换装了少于9架的阵风战斗机，但是情报也显示鲨鱼中队的部署是针对中国。这种飞法制战斗机具有很大的航程以及优越的突破能力，对于西藏甚至新疆、青海的重要纵深目标将会构成威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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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5 海面下
“报告首长，红方已经完整占领贾布瓦以及周边区域，战役第一阶段任务已经完成了。”一名军官的报告将思索中的少将拉回了现实。
“红方的歼敌情况怎么样了？”
“没有达到预期，蓝方一直在消极退缩，有时候退缩的比进攻还快；但是战线保持地很完整，所以……导演部判定的减员不多”
“这就对了。”
老头子点了点头。他想，找林淮生当蓝军司令算是找对人了。上级需要的就是这样一个既像死狗一样顽强，同时又如同泥鳅一样狡滑的家伙练手。
这次演习的目的并不是完全演练林淮生那个以奇制胜的计划，否则也不会让深谙计划的林淮生来扮演蓝军。上级希望考验的实质上是排除了战役突然‘性’的“以力刻敌”方式。也就是说，即使对手步步为营，小心应对，同时又够对进攻方向有所预判，也要用真正的实力压倒他。正所谓庙算胜者得胜多，出于对战役全盘考虑，演习的三个主攻方向都是全力以赴展开的，并没有虚实之分，不管林淮生怎么调动，最终一定会‘露’出破绽。关于这一点，徐景哲估计林淮生应该也快猜到了。
“我们的空军损失怎么样了？”
“前期1比1.25‘交’换，计算机参考了红方战机的‘性’能以及数量优势，以及蓝方的起降航程短和防空火力优势。中期可能会是1比2的‘交’换。后期么，蓝方应该没有空军了。”
“如果蓝方有一种先进战斗机会改变‘交’换比吗？”
“如果是指阵风战斗机，会有一些差别，不过，这种飞机对纵深的运输线的威胁更现实。”
“就是说，算是一个未知的因素？”
“如果没有预警机的支持，作用也会非常有限。”
蓝军司令部内，向第二线的退却正在仅仅有条的进行，很多阵地都被他故意放弃了，以避免因为兵力薄弱而让红方抓住穿‘插’的机会。眼下，林淮生的信息更新依旧畅通，主要参考了帕斯阿德在整个防御地带布置的有线通讯网在战时应有的效能。
蓝军司令部刚刚知道了红方在贾布瓦以西空投了空降战车，机动能力很强的红方伞兵将部署缓慢的牵引火炮群逐出了可能打击跑道的‘射’程之外。而且机场的运作已经开始了。红方在雪山上的雷达监视着蓝方空军的一举一动，这使得林淮生出动空军破坏机场跑道的袭击没有产生什么效果。很快就探测到红方就在机场附近部署了一套野战防空系统，这显然是伊尔76运来的。现在他只能指望装甲部队能在夜里投入战斗，重新占据一些地区，可以部署强大
fh77bd榴弹炮摧毁机场设施。
暂时而言，除了丢失贾布瓦机场以及锡金的部分阵地，林淮生的防御还算是无懈可击，没有任何一支团以上的单位因为缺乏掩护而被红方吃掉，整个撤退井然有序，与1962年的大溃退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很快他就将完成帕斯阿德的第二防御地带。他现在很清楚红方的决心，但是光靠阿萨姆邦或者西孟加拉的空军很难抗拒红方的进攻。如果这是一次真实的战争，现在应该到了考验印度决策者，而不是前线指挥官的时候了；是从巴基斯坦全线撤军，投入到新的战线；还是惊恐的不知所措，让让所有部队坐在原地发呆？这将会是一个有意思的悬念。他个人倾向于辛格会展开全力以赴的反扑，但是届时中国在阿克赛钦的有限进攻将会彻底打‘乱’印度的步骤；如同1962年一样，真正让印度人恐惧的是北方邦的防御，毕竟阿萨姆地区远离印度政治中心，而新德里失守是不可接受的。这次战役级别的首长司令部演习本身没有涉及阿克赛钦的攻防，不过演习背景的设定还是相当完备且周密的，所以到目前为止，林淮生得到援兵非常有限，这说明了阿克赛钦方形牵制了大量的印度部队。
“最新的报告，红方火箭弹攻击了提斯普尔的跑道。”老丁说道。
“抓紧抢修。作战飞机向西孟加拉的机场转场。”林淮生面无表情地说道，这在他预料之内，甚至来得还有些晚了，如果红方部将这些武器的优势发挥出来，才是不正常的。红方占据达旺以后，只要将远程火箭炮部署到错那县的前沿阵地，从‘射’程上讲，就可以打击到提斯普尔，如果算上居高临下的优势，甚至可以打得更远。
“124中队补充完成，又可以投入战斗了。”
“很好，”林淮生看了一眼手表，“2个小时候，天就黑了，正好让印藏特种部队配合坦克投入到夺回贾布瓦的战斗中。”
洛桑扎西的部队在第一时间被他错扔到了西线无所事事，现在第124直升机中队经过整补，又可以再次机动了，他希望将这支具有夜战能力的部队投入到正确的方向。
林淮生在侦察时与印藏特种部队部队‘交’过手，知道他们的夜视设备马马虎虎，在与雪狼的‘交’手中，夜视设备上的劣势使其吃了大亏，但是比其其他毫无夜视装备的印度军队还是强一些。他现在不知道在这段时间，红方会利用贾布瓦机场运进一些什么样的部队，所以只能使用这支“王牌”先来探探对手的底。他估计伊尔76运来的应该是某种轻装甲单位，也许是步兵战车，也许是轮式突击炮，当然也可能是
分解运输的坦克，但是他判断第三种情况的可能‘性’并不大。
“如果夜里装甲部队能夺回机场，红方就输了。”林淮生说道。
“如果夺不回呢？”老丁问道。
“那……就打成僵持。把这股深入纵身地带的敌人牢牢地困在原地。”
林淮生缓缓说道。他在策划整个战役时，最担心的就是贾布瓦这个孤悬于敌后的突破口无法完成奇袭的重任，一旦战役突然‘性’消失，而敌人又从‘混’‘乱’中缓过神来，势必打成持久战，这将使得整个战役功亏一篑。
暗淡无光的海平面上，传来有节奏的闪光。一支处于无线电静默状态的庞大舰队正靠着这样的灯光维持着联系。
旗舰维兰特号航母的指挥室内，扎亚拉上校正在等待着攻击时机，他的进攻方式还是没有变化——在黎明前起飞战机，然后编队在原地等待空袭卡拉奇的飞机返航，然后整支舰队迅速机动到阿拉伯海深处。这里距离卡拉奇港只有290海里，他不敢太过大意。
“长官，300中队已经准备完毕。”
上校站起身来，从上面往下望去，蒸汽腾腾的甲板上一片繁忙，第一攻击‘波’的6架海鹞战斗机正准备起飞。依仗着这种可以垂直起降的战斗机，印度海军的第300中队，成为了世界上少数几支可以在夜间出击的舰载机部队。当然这种能力并不是没有代价的，这使得扎亚拉的舰队必须行驶到距离巴基斯坦海岸更近的地区，以弥补垂直起降带来的短航程问题。这是扎亚拉上校权衡了诸多利弊后做出的决定，在他看来，舰队的主要威胁仍然是来自梅苏尔的巴基斯坦空军，所以他要在拂晓前展开攻击。至于潜艇的威胁，他倒不是太放在心上，即使那艘传闻中的中国攻击核潜艇真的存在，要在无边无际的海洋上追击航母编队，也几乎是不可能的。除非她有先知先觉的能力，能够潜伏在航母的必经之路上。
“舰长。天亮以后，大批的空军战斗机就会从古吉拉特的机场起飞，对卡拉奇展开攻击，相比之下，我们的500磅炸弹能够造成的损害微乎其微。但是如此靠近敌人的海岸，给我们带来的风险却是极大的。”一旁的副舰长说道。
“想想战后吧，我的老弟。这次战争中陆军和空军已经出尽了风头，而我们海军却损失惨重，我想这就是司令部希望我们能够在战争结束前多发挥一些作用的原因。”
“梅苏尔的雷电战机可以携带……”
“预定位置已经到了，舰长。”一名军士的报告打断了副舰长的丧气话
“很好，海面情
况怎么样？”
“偏南风，风速35米，我们的航速27节。”
上校可以感觉到脚下微微的起伏。
“预定时间到了，古尔特上尉请求起飞。”
借着甲板上的灯光，上校可以看到上尉向他招了招手，示意他准备好了。
“允许起飞。”
巨大的气流冲击着甲板，一架海鹞战斗机摇摇晃晃地离开甲板向北加速。紧接着是第二架海鹞离开了甲板……
6架海鹞在天空中完成了编队，向着卡拉奇飞去。
大洋深处，411号潜艇正紧贴着海‘床’向东航行。印度舰队如同马林预料的那样再次出现，但是停留的位置有一些偏差，并不在卡拉奇的正南，而是偏东。这使得411号必须冒险增加航速前进。马林知道敌人在海面上停留太久，那名谨慎的舰长会在收回飞机后，立即转向南面，所以自己必须赶快靠近那艘航母发起攻击。
“敌编队正在减速。好像到达位置了。”孙向东说道。
“轮机舱，报告蒸汽压力情况。”
“百分之七十。二回路压力正在增加中。”
艇长马林有一些紧张，他知道那艘航母编队里，可能至少有一艘德里级驱逐舰或者还有一艘p28级的护卫舰在担任反潜任务，另外可能还有3到4架携带主被动声纳的直升机随时在海域上空停留。虽然印度海军的反潜能力他在孟加拉湾已经领教过了，但是潜艇深入水下，靠着被动声纳能够收集到的情报毕竟有限，而敌人反潜的耳目却不少。他看了一眼浮筏上的传感器读数，震动正在增加，这显然会增加被被动声纳探测到的可能‘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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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6 行踪难测
“轮机，保持12节。”
“航向调整到300，释放拖曳声纳。”
马林做出转向指示，潜艇做出一个右满舵的动作，在海底划过一个圆弧，这样的转向有利于侧舷以及拖曳声纳收集更多的声音信息以判断敌人的距离。由于潜艇只能使用被动的探测方式，测距总是一个让所有艇长头大的事情。当然另一方面，马林自信已经找（猜）到了印度舰队的转移方式，大约一个小时后，这支舰队应该会向南撤退，届时将会有一段嘈杂‘混’‘乱’的时期，对于预先设伏的411潜艇而言，将出现一个不错的机会（如果马林猜得不错的话）。
重型鱼雷的‘射’程远远低于导弹，这是马林需要特别谨慎的地方；打开鱼雷发‘射’管或者使用叶轮泵推动鱼雷‘射’击，都很有可能被对手侦听到，怎么脱离将是一个难题，过短的攻击半径使得潜艇很难在攻击后安然脱离。马林埋首在海图桌上，希望能从这一带海‘床’的地形上找到一点周旋的办法。
“报告，鱼雷舱准备完毕，2、3、4、5号鱼雷管备便。”
“很好。”
四枚解除了引信的重型鱼雷已经装填到位，现在需要做的，就是安静地抵达阵位等待敌人从过来。
“敌人舰队在45海里外，仍然保持十分钟前态势，维兰特号主机停车，没有大的机动，只有一艘德里级还在高速运行。”
“继续监视。”
“老马，我总是在想，维克兰特会不会乖乖过来，现在他们还停在50海里外。如果我们利用一个小时时间靠过去发‘射’导弹还有一些机会。”
副艇长孙向东说道。
由于马林预判的误差，使得411号眼看着以近30节速度疯跑的印度舰队，从眼前过去了。411号的航速只有对方的三分之一强，一个小时内无论如何也赶不到鱼雷‘射’程（更可况高速行驶会增加暴‘露’危险），现在只能在预判的敌人退却的路线上没有等着。
“没有人能打包票，现在只能听天由命了。”
“我看海面上那个小子可喜欢按套路出牌，或许他会径直朝东，那样离他们的海岸线更近。”
“如果你是他会怎么做？”马林抬头问孙向东。
“如果是我的话。”一旁的政委苏长进抢过了话头。“当然首要担心的是他们的陆基飞机，所以，我会在第一时间向北跑，跑出战斗机半径。”
眼看政委帮着艇长，孙向东也不好说什么了。411号有一个有趣的传统，政委总是站在艇长一边，而提出不同意见的，往往是年轻军官。
马林点头道。一旁的孙向东心想，艇长的野心可够大的，他要的战果是击沉维兰特号。
“不过老马，我们不能把所有的事情都往好处上想，这艘航母的经历不一般，总有那么些运气。”政委靠在一旁火控台上说道。
“你又想说82年的海战？”
“据当年她可挨了不少炸弹，运气比谢菲尔德号好多了，所有的炸弹都没有爆炸。”
“运气这种事就好像浮云，据我估计，这样的老舰挨上一枚重型鱼雷都够呛。而我用三枚鱼雷开火，我们的引信可没有问题。”马林说道，他已经盘算好了攻击方式，三枚‘射’向维兰特，一枚鱼雷‘射’向那艘疑似二号舰的德里级驱逐舰。这些鱼雷与直航鱼雷不同，非但可以驶向截获的目标，而且可以按照设定在敌舰的龙骨下爆炸，对于质量不过关或者老旧的舰艇来说，这样的攻击比打击水面上部分致命得多。
平静的海面上，古尔特上尉的编队正悄悄飞向目标。与袭击奥尔马拉的潜艇基地一样，这次海鹞编队依旧拐弯从东方飞临卡拉奇港口，这是故意而为之的战术，其目的是为了‘混’淆敌人对航母位置的判断（巴基斯坦人看到海鹞，自然会猜到航母就在附近），另外如果遭遇敌机，也会占据一些视线上的优势。
“降低高度，我们转弯向卡拉奇旧港飞行。”上尉看了看hud上的导航标识，他的脚上绑着任务说明，其中还有一张照片，救是那艘停泊在卡拉奇旧港的2万吨中国货船。海军司令部已经掌握的情报表明，这艘散货船一直停在旧港的第二号条码头上。这艘民用船只在上个月运送了一批发电机设备和医院设备到达这里，这些表面上的民用柴油发电机很容易就会被城市防空体系利用，因此国防部决定对其进行打击，攻击后外‘交’部会按照拟定的误伤口径向中国表示遗憾。作为军人古尔特上尉一直有些好奇，中印实质上早已处于作战态势，但是装模作样的外‘交’渠道竟然还一直还在互通有无。
“当心右侧高地高‘射’炮。”
上尉提醒道，编队立即躲到海岸的山脉南侧。城市建筑群里的高‘射’炮突突地放了几炮就失去了‘射’界。
“中队长，这些‘混’蛋总是把防空武器藏在居民区。真该把他们连锅端了。”一名飞行员抱怨道。
“我们是海军，这些脏活让空军的狗崽子们来干。”
背后的太阳已经冉冉升起，上尉可以看到战斗机的影子正在起伏的沙滩上闪过。海滩边林立着大量渔船的桅杆，旧港就在眼前。
“按照惯例依次投弹。那艘船很长，希望你们不会
扔偏。”
“明白！”
6架海鹞鱼贯进入，6双眼睛仔细地分辨着前方，希望能快速找到目标。
一堆大大小小的民船后面，一面迎风招展的红旗被古尔特一眼瞧见，他还记得五龙号的艏楼形状，所以不用对照照片，显然不会有错。
“兄弟们，解除引信。”
他一点儿都担心无法命中，不过他得时刻小心四周的防空武器，海鹞的电子系统老旧，对10厘米以上‘波’长的高‘射’炮雷达一向不起作用。
飞机如同流星一般从沿岸的建筑群一侧掠过，他看到了楼顶的一道闪光。
“小心，防空导弹。”他大喊着向一侧盘旋。
导弹并没有飞向古尔特而是直奔编队最后的一架海鹞，那名僚机飞行员注意力全部投入到了前面的船只上，没有留心周围；电台里上尉的警告声响起后，他才下意识地搜索右侧，但是只看到一幢楼房上残留的一缕白烟，却看不到导弹在哪儿？
已经的空战中，大部分被击落的飞行员都没能看到飞向自己的那枚导弹，第300中队的这名飞行员注定要为他的大意付出代价。
这是一枚美制毒刺导弹，飞行时火光很小，在空中也几乎没有尾迹，这让飞行员想在第一时间找到它，格外的困难。导弹直接击中了海鹞，瞬间就炸成了一个火球。
“注意，解散编队，各自发起攻击。”古尔特上尉在编队通讯频道内喊道。他意识到，编队依次投弹很容易会给埋伏着的敌人找到机会（当然，第一架总是比较安全的）。他回头想看看自己的飞行员是否跳伞了，但是刺眼的眼光遮蔽了他的视线。这是第300中队自成立以来损失的第30架飞机，也是第一架战损。
中国货船已经近在眼前，上尉调整飞行线路对准货船的纵向轴线，他可以看到驾驶室内有人正瞪着他，就好像在旁观战争，也许他们不太相信有人会向这艘民用船只投弹；上尉心想，这回你们可想错了。
两枚454公斤炸弹，准确撞在甲板上，并穿透了单薄的钢板。上尉飞过货船转弯时，延迟引信引爆炸弹，将20000吨的船只拦腰炸成两段。
“这艘船完蛋了，你们向次要目标投弹。”
一架僚机飞向了发‘射’毒刺导弹的那座楼顶，对于飞行员而言，战争约束已经没有了，他一心想着的，就是要给死去的同伴报仇。
飞机抛下的炸弹在迎面穿入了这栋旧城内的6层建筑，然后将建筑连同其中的几百名居民一起炸上了天。
不消几分钟，6架飞机
全部投弹完毕，卡拉奇旧城内一片火海。古尔特上尉，率领这些投弹完毕的战斗机迎着刺眼的阳光向原路返回，他得让敌人以为航母编队在东面的某个地方。
很快北面有几架巴基斯坦飞机跟了上来。上尉眼神极好，他在8、9公里外，就认出了是巴基斯坦的歼7型战斗机。
“2号机我需要你留下来拦截敌机，其余战机按照原定路线返回。”古尔特迅速做出了决定，他希望能干扰一下短‘腿’的米格21，不至于让它们跟踪编队发现维兰特号航空母舰。
2架鹞式转过头来立即抢占高度。上尉终于看清了尾随而来的敌人，是双机编队。这将会是一次二代机之间的战斗，海鹞对抗米格21优势并不算大，不过现在上尉没有选择，只能迎着敌机冲上去。双方在接近到5公里时，同时使用雷达扫描对方。
古尔特随即命令编队解散各自为战，他盯上了敌机编队中靠前的那架，研判是一架长机。在考验意志力的迎面接近中，对方左右蛇形，显得有一些犹豫；上尉抓住机会俯冲过去；在接近导弹‘射’程的最后关头，对方胆怯选择盘旋脱离，这个决定使得上尉迅速咬住了对方的尾部。上尉知道，歼7向后的视野不佳，应该会陷入了很大的被动当中，但是如果敌机飞行员打定主意，加力逃走，海鹞倒也很难撵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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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7 混乱的舰队
电台里，传来了僚机急促的呼吸声。上尉向一侧转头，看到僚机与另一架敌机也陷入了盘旋，但是形势不太好。那架歼7渐渐占据了有利位置，对于速度不够快的海鹞来说，接下来的缠斗将会异常的凶险。
古尔特犹豫了一下，没有转身救援僚机，而是继续推动油‘门’追击，海鹞的机载雷达在向下扫描过程中受到海面杂‘波’干扰，无法很好地跟踪目标。他索‘性’将雷达关闭，接通导弹电源，试图直接使用魔术导弹自身的狭窄视场来碰碰运气，由于处于绝对的优势位置，他认为应该有一些机会。不过，洋流带来的湿热海风，对红外导弹截获目标是一个负面的因素。上尉的海鹞一直追到1.5公里范围内，导弹仍然无法自行发现目标，随后歼7的逐渐显示出了速度优势，双方的距离逐渐拉大。
古尔特上尉转回头去，另一架歼7也放弃了缠斗，向卡拉奇飞机，似乎2架飞机的步调十分的一致；他突然觉得事有蹊跷，如果敌机不准备战斗，为什么还要升空？
他绕了一个大圈子，看到遥远的云层中，有一个浅灰‘色’的小点正在迅速向东移动，转眼就不见了。从航向上看，那架飞机正偷偷地跟着300中队其余的飞机行动。
“你们被跟踪了，不要转弯!”
上尉的警告有些晚了。雷电座舱内的阿巴斯中尉已经清楚地利用机载雷达探测到了前面4架海鹞正在转向西南。从这些海鹞有限的航程可以判断，航母大致的位置就在最后的航向上不远处。
阿巴斯的雷电挂载着两枚沉重的反舰导弹。这制约了他转弯以及加速的能力，不过甩掉这些海鹞还是不成问题。他扔掉油箱迅速打开加力燃烧，飞机缓慢地加速到了每小时900公里，眼看着一公里外的4架海鹞落到了后面。为了增加载荷，这次飞行他没有携带空对空武器，也没有侦察机的支持，只能偷偷尾随敌机来判敌人母舰的方位。实际上，他都没有准备活着回去。
维兰特号航母上突然警报大作，飞行中队接到紧急升空拦截的命令。一架300中队的海鹞一直停在2号起飞点上，这个起飞点拥有大约160米长的跑道非常适合滑跃起飞，但是那架值班战斗机挂载着对舰导弹，不能马上起飞。一辆拖拉机将第二架海鹞牵引到1号起飞点上。这个起飞点的距离稍微嫌短。
接到保卫旗舰的命令后，德里号双车高速转弯，希望尽快完成防空队形，在防空作战中，德里号占据整个舰队最显著的作用，她的警戒雷达拥有整个舰队最深远的探测距离，半主动制导的牛虻导弹，也可以将整个舰队的最大的防空
半径增加到可怜的25公里，虽然德里号舰队空导弹的‘射’程甚至无法为她自己提供足够的防空能力，但是眼下只能靠它来为维兰特号航母提供防空火力。
印度舰队正南45海里，411号悄悄地接近到马林指定的位置，印度水面舰队疯狂变化队形的动静，让411号的拖曳声纳抓个正着。那搜拦在411与航母之间，让马林忌惮不已的驱逐舰突然转向了北面。
“他们好像自己‘乱’起来了？”副艇长孙向东说道。
“如果我猜的没错，他们一定遭到了袭击，很可能是空中的，而护航编队里没有像样防空舰，现在他们急着把这艘驱逐舰拿去填补正北的防御漏‘洞’。”
“没错，”政委苏长进点头道。“德里级的sa-n—7导弹的‘射’程只有25公里左右，有经验的飞行员可以在这个‘射’程的边缘抢先发‘射’空对舰导弹。如果巴基斯坦的飞机能从适当的高度接近，我看很有希望。”
“不管怎么说，维兰特号正在向我们接近，真是求之不得。”马林说道。
“那你打算怎么办？”
“不能按原计划坐等她到头上，敌人舰队的‘混’‘乱’或谢是暂时的，我们必须主动接近，有所作为。”
马林说完走到海图边上，再次大幅修改起他的航线。他要求411号，提高航速向印度舰队驶过去。目前，对印度舰队各舰声纹的收集比较已经基本完成，除了维兰特号航母和德里级驱逐舰，其余的护卫舰也都被一一确认。可以说这是一支不完备的舰队，无论从区域防空或者反潜上都留有漏‘洞’，之前曾经发现舰队中有一艘加尔各答级，但是最近的搜索中，这艘军舰一直没有出现，显然已经不再编队中了。
海面上，扎亚拉上校眼看着自己的舰队‘乱’作一团。由于航母本身的航速过快使得速度较慢的护卫舰很难跟上她，并围绕她形成防御队形。这让代理舰队司令心急如焚。这艘航母只要擦破一点儿皮，他都担待不起。
德里号发来的信息看，她的警戒雷达尚未发现那架飞机，估计敌机是以超低空接近然后找一个漏‘洞’钻进来，很可能在视距内才发‘射’导弹，不久前他们对加拉瓦西号的攻击就是这样的办法，简直是防不慎防。
舰队离岗时，曾经有一艘加尔各答级驱逐舰随行，那是一艘具有区域防空能力的主力舰，但是几天前，船体突然发生漏水，退出了编队，现在只能让能力比较“综合”的德里级来充当防空任务了。警报声响彻海面，远处掉头的两艘护卫舰几乎撞到了一起。维兰特号飞行甲板下的密集阵系统不时四处转动，警
惕着各个方向。
1号起飞点上的战斗机终于开始滑行，他从甲板尽头一跃而起，然后迅速沉了下去。扎亚拉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儿，平时训练时，很少使用这个较为靠前的起飞点。
2秒钟过去了，海鹞终于爬升了起来，甲板上的人这才长出了一口气。战斗机向左侧转向完成了360度转弯。飞向敌机最有可能出现的方向。海鹞的机载雷达属于90年代产品，下视能力有限，飞行员必须更多地依靠自己的视力来搜寻敌机。
与此同时，雷电战斗机正紧贴着海面接近敌人舰队，以求缩短敌人的预警时间，今天阿巴斯没准备活着回去，他要做的就是找到敌人舰队中最大的那艘，把他打沉。
飞机在气流的推动下轻轻地摇晃着，阿巴斯硬着头皮将高度下降到了20米。超低空飞行一直不是他的强项，尤其是在缺乏起伏参照的海面上。他知道中队长常常把自己看做一个没什么天分的飞行员，这或许是真的；不过，今天他只想证明自己可以取得比别人更大的战果。
海平面上隐约出现了印度军舰上的桅杆和杂‘乱’的天线，果然就在他猜测的方向上。不过那只是一些普通的水面舰艇，并不是他要的。
警戒雷达迅速发现了雷电，随后印度驱逐舰的控雷达也开始跟踪。阿巴斯略微侧过机身，进行盘旋，用这样的动作可以破坏多普勒雷达的测量。他感觉一侧的机翼快碰到‘波’‘浪’了。
那些海鹞战斗机一定有一个出处，那艘航母不可能躲得很远。远处的印度军舰上腾起烟雾，显示是发‘射’了什么武器。从火光看是2枚导弹，它们爬升到200米，然后很变扭地向下转弯，有一枚直接掉在了海里，另一枚朝着雷电飞来。这大概是一种半主动制导的导弹。他飞快地搜索眼前180度的海平面，终于在印度驱逐舰的后面，找到了那艘有着向上翘起的甲板的军舰。阿巴斯立即发‘射’箔条以压制敌人军舰上末端制导雷达，他目前的机动能力有限，只能寄希望与干扰能起作用。箔条果然起到了作用，那枚sa-n-7失去了末端制导雷达的目标更新，从雷电一侧飞过但是没有爆炸。惊魂未定，又有一架印度战斗机迎面扑来。阿巴斯深信敌人的魔术导弹在前半球奈何不了自己，于是径直顶了上去。印度飞行员大吃一惊，原本准备‘逼’迫对方转向再行格斗，没想到来了一个不怕死的，印度飞行员勉强向雷电发‘射’了2枚魔术导弹，都没能抓住雷电正面的红外信号。
阿巴斯成功地从这架海鹞下方钻了过去，留给他的攻击窗口期并不长，他必须赶在敌人的近程武器可以发挥
作用前发‘射’导弹。
此时机载雷达已经跟踪到了15公里外的维兰特号，他稳住飞机对准目标。3点钟方向，有一艘5公里外的印度护卫舰开始使用100毫米火炮对其进行‘射’击，炮弹‘激’起的水柱远在百米之外，阿巴斯不为所动。他回头看了看那架海鹞，还在转弯当中，眼看着他赶不上来了。他稍稍拉高一些，仍旧改平，hud上允许发‘射’标识闪烁，按下发‘射’按钮，一枚导弹从发‘射’架上落下然后点火飞向目标，紧接着是第二枚……
上尉立即拉高飞机但是没有转弯返航，希望附近敌舰上各种的传感器的注意力集中到自己身上，以掩护导弹攻击。果然，附近军舰上的近程防御系统纷纷转向雷电进行‘射’击。那架倒霉的海鹞在咬住雷电的同时，不巧也被一部火控雷达捕获，没有进行任何的敌我识别，漫天飞舞着的弹幕就像2架飞机砸了过来。
整个战争上，只有维兰特号上的一些水手看到了导弹飞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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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8 调度失控
阿巴斯与海鹞几乎同时被击中。雷电拖着黑烟，坠向了海面，他没有选择跳伞，而是挣扎着拉起飞机，他希望能亲眼见证导弹击中目标。
维兰特号的舰桥指挥舱内，扎亚拉刚刚看到导弹向自己飞来，他紧急下令右满舵，以进行规避并发挥左舷的防空火力——当然，如果实在躲不过，他希望动力部分不要受到破坏，上校已经做出了最坏打算，这艘24000吨的大船可以抵受一两次吃水线以上的攻击。
事与愿违，维兰特号左舷的近程快炮出于某种原因，一直没有打响。
第一枚c803导弹准确击中维兰特号航母舯部，巨大的爆炸将整条跑道破坏，停留在1号起飞点上的一架海鹞连同飞行员被掀翻到了海里。随后而至的第二枚钻进了外侧升降机，引爆了甲板下的机库，那里停放着5架海王直升机，被一次报销。更可怕的是这次爆炸引发了弹以及燃油的连锁爆炸，随即形成了一次中等规模的火灾。
阿巴斯的雷电坠落到了海里，他亲眼看见了导弹的爆炸死而无憾了；黑蜘蛛中队的中队长曾经感叹过：只有阿巴斯这样缺乏天分的飞行员可能活到战后；也许在上校看来，命运总是会给那些屈居二流的家伙一些补偿；不过，对于阿巴斯上尉来说，这样的预言近乎耻辱，现在他用自己生命证明了老萨米的偏见毫无道理。
维兰特号依旧行驶在海面上，甚至只减低了5节的航速，损管部‘门’拼命控制住了火势向主机区域蔓延，她拖着浓烟，竭尽全力向南飞奔。
如果计算那6架停留在空中，因为无法降落而必定坠毁的战斗机，阿巴斯本次攻击取得的直接战果，将很有希望超越1982年阿根廷超级军旗飞机对“大西洋运输者号”展开的那次攻击所取得的战果（那次攻击，一次报销了14架海鹞和17架直升机，以及大量的其他装备）。但是这次攻击没有能阻止航母的行动，正如扎亚拉以及马林所预料的那样，水线上‘精’确但又零星的攻击，对于这艘24000吨的巨舰而言，很难构成致命的伤害。
维兰特号些许的减速，迅速被35海里外迅速移动的411号捕捉到了。军舰的噪声骤然增加了很多，航速却有所减少，这是一个反常的现象。
虽然不能升起潜望镜看个究竟，但是马林多少能猜到一些原因，他知道自己的机会快来了，但愿敌舰不要提前沉了才好。从敌人的航线看，相对于12节航速的411号而言，已经出于一个“落后”位置，也就是说如果她不能有效提速或者大幅改变航向，就很难从411号的航线前面溜过去了。
他迅速在电子海图上做了一个记号，大致就是90分钟后，双方的大致位置，在那里他可以使用鱼雷对目标展开攻击。
“不排除待会儿他们的队形会完整一些，那艘德里级会赶上来。”一旁的孙向东适时地给指挥官泼了泼冷水；在政委和艇长一样好战的情况下，他当然有责任站出来发表一些反面的意见，以提醒指挥官，虽然他的内心也渴望着这次攻击。
“如果这艘航母已经收到了来自空中的攻击，结果会怎么样？”马林说道。
“我预料，整个舰队有一半的海王直升机无法起降。对我们而言当然是有利的。”政委说道。
“但是，这只是一种猜测，或者敌人减慢航速，只是为了等待其余的舰队完成队形。”孙向东继续发表反面的意见。
“不能排除孙向东的看法。”马林点头道。他感觉到指挥舱内噪音已经开始减小，转身看了看浮筏上的传感去传来的数据。现在除非敌人使用主动声纳，否则很难找到自己，他很清楚印度舰队不会贸然使用主动声纳，这支舰队一直在匿踪航行，或许还在管制无线电通讯，相信不大会使用各种主动的探测手段。
“我们可以坐等他们接近到120链左右。那样就很理想了。”政委说道。
“嗯，不错的计划，不过还有一些时间，我们可以耐心地将其与舰艇的行踪收集完整。”马林说道。他现在开始更多地考虑攻击后怎么才能全身而退，他所担心的主要是那艘疑似德里级三号舰（孟买号）的驱逐舰。如果他发‘射’鱼雷，敌方将会在大约10秒后侦听到这艘潜艇的方位和深度，这是毫无疑问的，但是他们能立即作出反应吗？这是一个无解的难题，这取决于空中还有几架值班的直升机，但是他无法升出水面看一眼。如果没有直升机，马林有把握在下一轮的周旋中，耍几个手段，摆脱掉印度舰队。这是一艘核动力潜艇，拥有常规潜艇不可比拟的优势，必要时，她可以在水下行驶的比那些塔尔瓦级护卫舰更快，当然比拼速度肯定是下策。
“鱼雷的情况怎么样？可不能太大意。”马林突然换了一个话题，他一直很担心那些解除了引信的鱼雷。
“我刚检查过，还算正常。”孙向东说道。
“待会儿控制鱼雷的任务就‘交’给你。”马林走到孙向东身后说道。“记住，这次与以往任何的一次演习要求都不一样，我们必须直击龙骨，最好在靠近中间的位置。”马林说道。
“龙骨深度可以‘交’给我，但是要击中中间位置，这超越了我能控制的范围。仅仅从声音信号上可
做不到这一点。”
“所以我才把这个任务‘交’给你，”马林说道。语气里似乎充满了殷切的希望，但是又有一些强人所难。
航母的上空。第300中队的6架海鹞（5架第一攻击‘波’战斗机，外加一架后来起飞的拦截战斗机）正在试图从不同角度接近维兰特号。甲板上的一片‘混’‘乱’使得古尔特上尉近乎绝望，跑道上两个浓烟滚滚的大‘洞’预示着常规的着舰方式已经不可行了，但是甲板上仍然留有大量的空间可以进行垂直降落，他从空中可以看到，只要将右舷边上几架碍手碍脚的直升机推到海里就可能腾出这么一块地方。但是该死的通讯却无法恢复，他呼叫了几分钟，完全没有回应，不知道是舰上的指挥官还在死板地执行无线电静默的规定，还是所有的人都在忙着灭火。烟雾腾腾的甲板上布满了慌‘乱’奔走的人，几乎没有人抬头看这些飞机一眼，也许他们忘记了第一攻击‘波’的油量已经所剩无几了。上尉决定从甲板上低空通过一次，让下面的人注意到自己。
舰长扎亚拉一直在关心甲板下的火势，他也知道飞行员迫切希望降落的心情，但是甲板上已经断电，甚高频通讯也被导弹损毁，无法向飞行员通话。如果他能够如同扎亚拉一样居高临下的看一眼‘混’‘乱’的甲板，也不难发现舰桥后方可以腾出一块临时的降落区。但是受到攻击后，他已经心‘乱’如麻，渐渐不能掌控大局了。
“也许我们可以右舷升降机区域的直升机‘弄’走，这样可以让扎亚拉上尉及时降落下来，他们只剩下很少的燃油了。”大副提醒道。
“让我想想……容我想一想。”舰长犹豫道。
对于这艘不算大的航母而言，舰桥后区域原则上是不允许进行垂直起降的，当然现在是不是应该从长计议，上校的大脑暂时有一些停顿。
一架海鹞呼啸着从扎亚拉的旁边通过，震得他耳膜生疼，显而易见，飞行员已经等急不可耐了。
“没时间了，清理甲板，减慢航速，让他们降落。”上校终于做出了决定。
“明白。”
维兰特号在海面上的进一步减速再一次被411号的艇艏声纳捕捉到。马林也又一次地陷入揪心的算计当中，如同当年的老师所告诫的那样，潜艇指挥官并不是一个值得羡慕岗位，在整个海战都在走向高度信息化的时代，潜艇甚至无法成为体系内的一个节点；潜艇是孤独的猎手，数据连接只是不现实的梦想，对于周围的大部分情况，能采取的主要办法只有猜测。
“航母减速到5节了，主机停车了？”
孙向东从声纳
士官身后走过来：“可以确定，维兰特号的主机停车了，现在只是辅机在运行。”
“也许是又一拨的攻击。”政委说道。
“不像，很可能在接收飞机。”马林说道。“反正这不重要，重要的是敌人没有改变航向。”
声纳士官转身向副艇长招手，他随即又回到那里。这回侧舷子阵声纳收集到了新的信息，似乎断后的德里级驱逐舰正在迅速回归。
“他们的驱逐舰可能要领先我们。现在在205方位，航速29。”
马林抬眼看了一眼海图，新的轨迹正在延升，从声音特征看，这艘德里级的三号舰，如同在海面上开火车一般，显然是主机老化以及缺乏保养造成的。
“看来还得改变计划，用3+1攻击方式，得把他算上。”
“控制台可没法儿同时‘操’控鱼雷攻击两个方向。”孙向东说道。
“驱逐舰可以‘交’给鱼雷被动声纳。你只管‘操’心航母。”
“明白了。”
“新的通过时间计算出来了吗？”
“延迟到0950，还有75分钟。”
海面上，第一架海鹞正在摇摇晃晃地准备降落。由于航母上浓烟滚滚，并且仍然保持着5节的航速，这给降落带来极大的困难。扎亚拉上尉在空中观察着自己的飞行员降落，提醒他太过靠近岛型建筑。
降落中的飞行员有些焦急，其一是要设法抵消航母的航速，其二是他必须一次成功，因为后面还有其他的战友正焦急地等着降落。但是，这一切谈何容易，不光是遮挡视线的烟雾，与航母的通讯都没有恢复。
海鹞战斗机的喷口慢慢转动，他小心地降低高度，同时控制着着舰的速度。透过浓烟，他已经可以看到上层建筑上的人员在向他挥手。眼看这次紧急着舰就要成功。
甲板下，导弹引发的火势此时已经漫延到了辅机‘操’作室附近，由于消防管道的老化，损管部‘门’一直无法将甲板下千头万绪火势一一掐灭。大火引发了新一轮爆炸，将通向辅机的燃油管道切断了，航母瞬间失去了动力，开始自行减速。
升降机下面冒起的黑烟挡住了飞行员的视线，使得他无法发现航母正在减速。降落中的海鹞仍然维持着5节的着舰航速，以抵消航母本身速度；无可避免的，飞机一头撞到了舰桥上。
2海里外，孟买号（就是那艘德里级驱逐舰）的舰长基里什上校，眼看着航母上发生了第4次爆炸。他感觉到事情正在变得荒唐，区区一架突破进防空圈的巴基斯坦飞机，竟然搅得整个舰队一团
糟，能不能变得更坏，他不敢想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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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9 水下圈套
“发信号，询问旗舰状况。”基里什上校命令道。他感觉事情不妙，也许维兰特号会在巴基斯坦空军的攻击半径内失去动力。早在两个月前他向中国散货船‘射’击的时候，他就预感到这场战争将会让海军付出巨大的代价，但是没有想到会是一艘航母。维兰特号是印度目前唯一能够作战的航母；维克兰马蒂亚号目前还躲在孟加拉湾进行训练，新建的维克兰特号则因为敌人的袭击，使得服役变得遥遥无期，某种程度上，这艘老旧的航母已经成为了印度西部海军的象征；所以，无论如何必须保住这艘旗舰。
“上校，没有无线电联络没有回应，他们的通讯好像有些问题。”
“向旗舰靠拢，立即进行卫星通讯，我必须通知司令部，立即派出空军飞机作出救援。”
让空军飞机前来救援是海军不太愿意看到的事情，不过现在没有其他的办法。
维兰特号航母上一片‘混’‘乱’，海鹞坠毁造成的大火迅速蔓延到了舰桥上，将通讯天线烧毁殆尽；最坏的情况是，现在还有5架海鹞留在空中不知改如何是好，除了最起飞的那架海鹞尚有油料可以勉强飞向古吉拉特海岸以外，其余4架都只剩下了十分钟左右的的滞空时间。
指挥舱只剩下了扎亚拉上校一个人坐镇（其余军官都去指挥救火了）；他渐渐清醒了过来，意识到自己停在了一个险恶的区域，这里距离卡拉奇只有400海里，尚在雷电的打击范围之内，无论如何必须再向北移动一些。他已经领教了敌人飞行员的勇猛，如果他们带上双倍弹‘药’和单程的燃料出击，这艘航母就凶多吉少了。
“立即回复主要动力，我们必须立即离开这里。”
“但是上校，古尔特上尉还在天上。”
“只能让他们跳伞了，或许可以留下一艘护卫舰打捞飞行员。”
拖着浓烟的航母狼狈不堪地开始加速，即使在1982年6月份，当她在福克兰群岛东北被大批幻影3以及天鹰战斗机围攻的时候，也不曾如此地狼狈过。
维兰特号的重新加速又一次引起了深海中潜行的411号的注意。实际上，马林内心一直在担心这艘航母沉在自己攻击之前，他相信，自己的海军生涯可能再也不会出现这样的机会了。
“你们看，我猜的没错，她又活过来了。”
“你好像并不怎么失望？”孙向东冷笑道。
“当然了，敌人正在慌不择路，对我们有利。”
“有没有注意到那艘德里级？她现在靠得非常之近。可能会造成一些目标识别上的干扰。我的意思是
说，声自导鱼雷可能会被航母吸引过去，毕竟导引头有它自己的一套优化顺序，不是我们说了算的。”
“所以我把最后的一击‘交’给你，这艘驱逐舰是心腹之患，他必须被击中。”
“我只能尽力而为。”
马林抬腕看了看表：“差不多了，双车停。全艇进入战斗准备。”
指挥舱里立即就感受到了减速，最后这艘潜艇渐渐静止了下来。
现在，411号深藏水底，艇艏指向正东，而印度舰队的位置大约在10点钟，如同直航鱼雷时代一样，她必须耐心等待着猎物从正前方通过。
“潜到90吗米，避开水声通道。”他补充了一个命令。
之前，他一直利用水深通道监视敌人的动向，但是当敌人靠得太近时也必须提防敌舰上的被动设备可能通过水声通道听到411号冷却泵的声音，毕竟舰艇上的被动声纳尺寸更大，而核潜艇无法如同通常规潜艇那样，可以随时将主机连同反应堆关闭。
“浮筏的震动值还是有些大，降下控制‘棒’，减少冷却泵声音，还有将淡水设备也关停。”
“另外，控制拖曳声纳深度，尽量使它保持在通道上方。”
孙向东走到了武器控制台后面坐下，他是这艘艇上‘操’控线导鱼雷的专家，当然，实战经验也是0。现在的难题是必须有一条鱼雷打中那艘驱逐舰，对于411号安全撤出，那艘驱逐舰是一个潜在的威胁。但是如果让孙向东放手对付驱逐舰，则‘操’控其余鱼雷直击维兰特号龙骨的方案就无法实施，这艘潜艇的火控系统在设计时，并没有考虑同时攻击整支舰队的情况。
“老苏，敌舰队运动分析就‘交’给你了，”马林对着一旁的政委说道，“每2分钟核对电子系统的测量数据，有差异的情况以你的计算为准。”
“明白。”苏长进转身开始手工计算敌舰的相对运动轨迹，既然艇长如此的信任，他不能让艇长失望。
“打开1、2、3、4号鱼雷发‘射’管的盖子。”
指挥舱里所有的人都知道，战斗已经无可避免了。
“1号鱼雷设定航速25节，被动声自导模式，目标标记a1驱逐舰。”
马林的命令刚刚下达，孙向东就在控制台上飞快地完成了设定，这将是第一枚发‘射’的鱼雷，将航速设定的比较低是担心高航速引起的气泡状态会影响被动声纳捕捉目标的能力。
“其余鱼雷，设定直航发‘射’，由你进行末端修正，航速45节。”
“鱼雷备便，随时可以
发‘射’。”
指挥舱变得死一般的寂静，除了控制台上偶尔闪烁的发光二级管以外，没有任何的动静。
马林一直呆呆地站在潜望镜后面，双手扶着握把，他是指挥舱内唯一站着的一个人；虽然在90米水下潜望镜毫无作用，但是这个中心的位置才是他真正的岗位。他的眼睛死死地落在电子海图上，看着敌舰的轨迹缓慢地向前延伸。那艘不守规矩的驱逐舰一直在变化航线，而维兰特号航母的航线基本没有变化而且没有什么规则。马林担心，那艘德里级跑到了维兰特号的左舷，鱼雷很可能会打不中她；那样必然将成为一桩隐患。
不可避免地，一系列停车减噪的措施使得堆芯温度减低，进入了“临界安全区域”，这对于攻击后的急需的增加回路内蒸汽压力，算是一个小小的隐患；届时，能否增加到他需要的航速，马林心里也没有底。而这片海域处于大陆架外延，深度较大，但是比较平坦，并不利于潜艇躲藏。一旦敌人截断退路，那么舰艇上的主动声纳以及海王直升机就可以慢慢地搜索整片海域，这无疑是一个很被动的局面。
“升起控制‘棒’，我增加堆芯温度。保持回路内压力”马林打破了沉寂说道，此时离敌人进入攻击范围只剩下了10分钟的时间。
趴在海图桌旁的政委回过头来：“老马，如果这么做，主冷却泵的噪声会成倍的增加。”
“放心，我心里有数。”
随着这个命令的下达，反应堆内链式反应开始增殖，随即堆芯温度开始增加，而回路中的冷却剂、慢化剂压力也开始增大。
25海里外，孟买号的声纳监听人员一直没有被外部的‘混’‘乱’所困扰，他们一直在仔细地辨别着周围的声音，终于开始有了一些奇怪的发现。声纳部‘门’专业军士发现事有蹊跷，撕下声纹打印纸，径直来到了舰长室。
基里什一直在关注着一海里外的航母，看着她渐渐控制住的火势，他心不在焉地拿过那张纸。
“上校，右舷位置有可疑的声音。”
“旗舰一直在爆炸，会不会是她的动静？”
“不会，这个声源在水下，而且还‘挺’深的。”士官很有把握的说道。
“如果是他们的潜艇，不可能在我们眼皮底下藏那么久……”基里什皱眉道。
“上校，我觉得不像是普通的潜艇推进系统，更像是冷却泵的动静。”
“会不会是斯特林发动机？”
“应该不同，我认为，很像是一艘核潜艇。”
“你认为？有多大把
握？”
“九成。”
“我要是你，就不会这么草率的下判断。位置能确定吗？”
“还不能。不过深度大约在100米左右。”
上校发现，这确实是一个核潜艇喜欢呆的深度，如果是常规潜艇则会稍微藏得浅一些。
“会不会是美国核潜艇？他们喜欢鬼鬼祟祟地躲在战争边缘。”
“所以我请求进行一次主动声纳探测。”
基里什有些犹豫，发‘射’主动声纳脉冲容易将附近的潜艇引过来，不过舰队的行踪应该说早已经暴‘露’了。
“不行，发‘射’主动声纳脉冲需要舰队司令的命令。现在么……联络不畅通。”
“或者，我们可以减慢航速，仔细监听。同时，起飞反潜直升机，在西南方向浮吊式声纳。”军士提出了新的建议。
“减速要求批准，不过直升机现在必须执行拯救计划，不能飞到西南方向。”
情急之下，基里什做出了一个折中的办法，天上的海鹞飞行员马上就要弃机跳伞，直升机必须留着救落水的飞行员。
空中的古尔特上尉看着各舰上的直升机陆续起飞，机舱内燃油告罄的警告声一直吵个不停；他缓缓将速度降低到了90节，手放到了弹‘射’拉杆上。
“兄弟们，我们只能走这一步了。”说完，他拉下了拉杆，座舱盖随即被抛掉。然后他听到一声自己颈椎发出的响声，巨大的过载将他推出飞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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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0 向整支舰队开火
古尔特的降落伞打开时，他可怜的海鹞还在向前飞行，上尉知道第海军航空兵第300中队已经名存实亡了。
其余几名飞行员依次跳伞，没有人能够想得明白眼前的一切，一次成功的偷袭，怎么会演变成舰队的灾难？
海王直升机在海面上穿梭，搜索落水的飞行员并将其一一捞起，这使得舰队的防空漏‘洞’转移到了反潜上，此时水下的411号悄悄地停在了舰队的一侧，攻击已经不可阻挡。
有核潜艇参与的海战，有史可鉴的只有1982年5月2日，征服者号攻击阿根廷巡洋舰贝尔格拉诺将军号这样一次；但是那次海战的模式较为特殊，13000吨的阿根廷巡洋舰是一艘二战时代旧舰，而征服者号呈扇形发‘射’的mk-8直航鱼雷也是二战时代的产物。征服者号甚至在潜望镜状态下，从容跟踪了阿根廷79.3舰队整整60个小时，并且长时间地利用阿森松基地起飞的猎‘迷’飞机与本土进行中继通讯，以等待内阁的攻击决心，这场战斗的技术水平之落后由此可见一斑。
马林面临的战斗显然要比前辈克里斯布朗复杂得多，印度舰队的平均舰龄不到25年（很大程度上还是被维兰特号拖大了），这支舰队装备有较为先进的电子侦察设备，拥有超过10架的反潜直升机，在这样的侦察手段之前，使用潜望镜或者无线电通讯都与自杀无异。好在敌舰队的航速一直维持在较高水平，这倒是一个对马林有利的情况，在这样的航速下，反潜驱逐舰很难释放拖曳阵列线声纳，其次，燃气轮机的噪声也会干扰舰上的被动声纳部‘门’的工作；另外如此的举动也可以给马林提供一个重要的信息：印度舰队的注意力完全不在水下。
潜艇内时间1025，维兰特号的笔直航迹终于出现在了攻击范围内，大约在411号艇艏左侧的位置。德里级驱逐舰的位置在航母的左舷，随着距离的接近，这艘驱逐舰变得更加难以侦测。
“看上去，攻击那艘驱逐舰变得不太可行了？”政委说道。
“那我们就再等等。”马林从容地说道。在大洋上等到敌人并不容易，但是让敌人从艇艏前大约5海里的位置逃走确是转眼间的事情；现在是考验一个艇长判断力的时候了。在旁人看起来，马林的注意力似乎更多地转移到了那艘德里级驱逐舰上，并且有些犹豫不决起来。
“敌舰队完全进入艇艏攻击区域。2号舰开始减速了。”
果然，几分钟的等待是有成果的，德里级开始减速，这使得这艘驱逐舰再次暴‘露’出来。
“她在减速，也许是在起
飞反潜直升机？”政委苏长进说道。
“为什么不是降落？”
苏长进不想抬杠，一则潜艇不可能浮到上面用搜索潜望镜看一眼，二来，这里本来也是艇长说了算。
“一号鱼雷……”马林拿起了通话器。指挥舱内一片寂静，没有人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马林赶尽杀绝的计划确实超越了大部分基于经验编写的教材的范围，一般情况下，潜艇应该见好就收，过多地招惹护航舰只显然有失明智。
“发‘射’！”
指挥舱感觉到了轻微的震动，但是巨大的金属碰撞以及水流推动声，透过6厘米厚的钢板，清晰可辨。如果敌人舰队里稍微有几个像样的监视人员，找到411号的位并非难事。
一号鱼雷向下沉了一段距离，然后靠着自生动力抬头。它的自动驾驶仪开始按照既定路线航行，大约4分钟后，它将撞上目标。
“右舷高速推进物体。”孟买号的声纳室里有人大喊起来，他知道高速推进物体意味着什么。基里什在舰桥指挥室内第一时间得到了讯息。
“右满舵。”上校立即下达了命令。他满脑子想着反击，在他看来这次水下攻击的目标毫无疑问是维兰特号，所以他必须第一时间掉过头来，将533毫米的反潜鱼雷发‘射’管以及反潜火箭亮出来。
军舰以很高的航速转弯，这使得正在着舰的海王直升机被迫停留在了空中。浑身湿透的古德儿上尉正坐在直升机上，看着下面的驱逐舰拖着巨大的泡沫发疯一样地转弯，他想：敌人的反击难道还没有完？
孟买号驱逐舰上，基里什上尉站在窗口，焦急地看着远处疾驰的维兰特，祈祷着她能躲过这一劫。
“已经找到了目标位置。”副舰长在电子海图上标出了一个记号。
“我们的鱼雷‘射’程内？”
“是的，不过维兰特号挡住了鱼雷路线……暂时不能反击。”
“让直升机赶过去，”
“但是上校，海王没有带武器。”副舰长回答道。直升机一直在执行救人任务，所以并没有携带可以从空中投掷的反潜鱼雷。
“……”
拖着导线的重型鱼雷的被动声纳清晰地捕捉到了航线附近的数个目标，它迅速做出了判断，准备转向那个噪声最大的目标，但是连接尾部的导线立即做出了修正，鱼雷仍然按照直航线路航行。马林以惊人的勇气在最后阶段修改了自己的计划，他下决心将鱼雷分两批发‘射’，这样解决了同批次鱼雷向不同目标‘射’击的指挥的问题，而这艘孟买
号取代了维兰特号，成为他首要攻击的目标。没有人能够理解艇长的想法，他的做法完全有悖情理，违反了这个行业一百年来积累的作战经验，在旧的经验中鬼鬼祟祟才是正道，而他所做的，几乎是在向整支舰队开战。
远处的护卫舰也在向维兰特号靠拢，显然也发现了情况不妙，在航母编队中，航母本身应该处于核心位置，这样的队形可以让很多在末端靠着主动方式识别目标的武器找不到航母，但是这支印度舰队却异常的凌‘乱’，维兰特号靠着高航速几乎跑到了最前面的突出位置，将几艘塔尔瓦级的护卫舰甩出了十几海里。
孟买好驱逐舰上，基里什上校一直举着望远镜向西北方向的水面观察，眼看着一道白‘色’的水下航迹擦着维兰特号尾部划过，显然没有打中。他心中突然一松，觉得自己的祈祷起作用了。
“上校，声纳部‘门’说，鱼雷是朝着我们过来了？”副舰长迟疑地说道。
“这怎么可能？”
上校转回头，想再次观察那里，鱼雷航迹已经看不见了。
这条鱼雷的深度设定的很深，它在水下的影子躲在正午‘波’光粼粼的海面下，转眼就不见了，只有声纳室可以听到它在靠近。在它越过维兰特号之前，没有人能预料到它回扑向驱逐舰，孟买号上也没有任何的防范措施。
鱼雷在孟买号的左舷爆炸，巨大的响声将这片海域里所有的声纳监听员的耳膜都震得生疼。
“2、3、4号鱼雷，依次发‘射’！”马林站在指挥舱中央，镇定地按照自己的想法主导整个局面。
鱼雷接二连三地从艇艏发‘射’，发‘射’管里还留着最后两条，如果那些护卫舰可能构成威胁的话，他还可以利用这两条鱼雷展开反击。
“水平舵前倾20度，主压载水舱进水，快速下潜到250米。收回拖曳声纳。”他暂时不需要阻碍航速的声来收集信息了，撤退是唯一的任务。
“请进3，修正航向到105。”
随着艇长命令的下达，潜艇内所有的人都下意识地抓住附近的固定物体，然后潜艇开始急速倾斜，并开始向一侧转弯。
“回路压力怎么样？”
“压力正常，航速可以迅速提升中。”
鉴于马林相当有先见之明的在攻击前提升了堆芯功率，现在其他可以较快地提高航速，在这次与印度特‘混’舰队的对赌中，他每一次都将胜负压在了印度海军不够专业上，不管是使用较高的水下噪音接近敌人，还是分批次攻击目标，应该说相当的冒险，不过从结局来看，他都赌赢了。
“不要站在我的身后，你可以去关心那些护卫舰怎么样了。”孙向东不耐烦地说道，艇长站在后面给他带来了一些压力。
马林识相地离开了那里，靠到指挥台一侧的管道上，他与政委相视一笑。整个指挥舱内正在急速运转着，但是他们两人已经没有什么事情可以干了，只有慢慢地等待着最后的结果。
无需声纳兵报告，东面的爆炸声接连传进了潜艇，不多不少，正好是3声。
“报告，鱼雷命中敌舰右舷。”声纳部‘门’立即作出了判断。
“右舷？”
“我尽力了，应该就在龙骨附近。”孙向东说道。
马林疾步走到声纳兵身后，接过耳机埋头倾听起来。没有听到进一步的爆炸声，远处传来的，是金属碰撞、扭曲、断裂的声音，那艘航母正在瓦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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