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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家意志全文阅读

作者:野狼獾     国家意志txt下载     国家意志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431 最后一搏

    “08,我附近有敌人步兵,数量不详。他们向我发‘射’了火箭,动力完蛋了。请求靠拢支援。”

    07号所在的制高点位置,使得他很难使用车顶上的任何设备观察下方,于是车长只能冒险揭开顶盖向下看,还没有伸出头来,就听到了熟悉的‘射’击声——那是一支95式自动步枪在开火。随后又是一记沉闷的撞击连同爆炸声,索‘性’没有击穿装甲,显然是一发35毫米榴弹撞到了装甲上。

    “狗日的,好像是自己人?”

    “先等等,我来联络一下。”

    此时贺凡也已察觉到了事情有差错,他选的的这个战场距离火车站只有2公里多,鉴于敌人的纵队机械化推进,没有太多步兵,实际上这里仍然属于双方胶着区,有自己人渗透过来,也很正常。于是他开始呼叫林淮生的指挥部,要求迅速搞清楚情况,大致一分钟后,对07号的‘射’击就停止了。有人在废墟后面发出手电信号。

    “该死的,真的是自己人打自己人了。”贺凡狠击了一圈炮塔内侧钢板,“07,你的车组带上电台去联络步兵,紧跟我们行动。”

    “这事儿没完,老子要让他们上军事法庭。”

    “以后再说,先联络步兵,看一下他们的部署。”

    贺凡果断打断了部下的狠话,眼下不是追究具体责任的时候,并且这个责任细说起来,他自己也有份,正是由于他求战心切,没有太防备步兵,话说回来,没撞上敌人步兵已经是运气了。

    很快07号上三名成员,气呼呼地下了战车,与击毁他们坦克的侦察排取得了联系,双方简单地互相指责骂娘了一通,就冷静下来,重新投入到战斗中去了。坦克里的其他们设备来不及带走,只带上了外部通讯手机,这样就可以在车外与指挥车保持联系,好歹可以协同了。

    正集中全部‘精’力指挥全军进攻火车站的坎比亚坤将军,突然接到后面情报,他的最后一支预备队在穿越城区的时候遭到了猛烈袭击,并且损失惨重。

    将军心里的第一个念头是怎么可能?他的指挥部在在城南遭遇后,已经派兵扫‘荡’了那片破败的贫民窟,即使有敌人躲在那里,规模也不至于会大到可以痛打一个坦克连的地步。后面的枪炮声他刚才也听到了,原本以为只是与小股步兵遭遇。

    随后又有了新的情报,据活下来的坦克连连长说,袭击他们的根本不是什么步兵,而是**的99式坦克部队,敌人数辆很大,而且从三面进行包抄。

    少将终于忍不住发怒了,他觉得这名连长非但临阵失当,而且还胡言‘乱’语,

    这里怎么可能有重型坦克?不过他也搞不清状况,于是他立即掉头,率领直属坦克部队和步兵,回过头来重新扫‘荡’该地区,以确保部队侧后安全。

    原本他的主力已经越过铁路,完成了迂回包抄。而火车站附近的**步兵,已经被他压制在了极为狭小的空间内动弹不得,只等步兵逐楼肃清就可全胜,现在只能停下来先解决后方。这也是无奈之举,被偷袭过一次后,他也长了记‘性’,时刻都在留心后方和侧翼。少将现在面临最大的问题,仍然是兵力不足,尤其是步兵,他进城时带着90辆坦克和一个机步营的步兵,现在已经损失了三分之一强。

    大约同一时间,薛小岩躲在建筑里,发现敌人竟然后退了,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的部队为了携带伤员,后退动作略有些迟缓,一下子就被敌人的坦克从两面切断友邻,给包住了。好在这些坦克在夜里控制范围有限,仍然留有很大的空隙,趁着敌人步兵后退,他的指挥部还是完整撤了出来。此时,其余的连队已经在1公里外建立了反坦克导弹阵地掩护其全身而退,撤退异常的顺利,敌人坦克最终也缩了回去,没有乘势冲出来。

    林淮生一直在旧指挥部里等着参谋人员汇总信息,从种种迹象看,这股凶悍的敌人已经被大量的消耗掉了。原本他指望着薛小岩和其余几个步兵连能拖住敌人45分钟,结果这一战就是2个小时,眼看雨势渐渐小了,很快就要天亮了,他觉得自己或许没有必要跑到10公里外的新指挥部去避难了。

    “如果贺凡上报的情况真实,他干掉了一个连,这股敌人应该已经缩减到了大约一个加强化的合成坦克营规模了,可以认为其威胁基本解除。要不等无人机升空再核实数字?”老丁说道,似乎信不过贺凡。

    “贺凡这个人我了解,虽然狂妄到了极点,但是既不会在数字上掺水,也不会轻敌,不用等了,直接算上敌人报销了一个连。”

    一旁的参谋听到了,开始在地图上修改了第4装甲旅的数量,尽管还是一个装甲旅的番号,不过这支部队几经拦截、围堵,每行一步都遭到一次打击,现在已经不怎么成气候了。

    “如果他们只剩下这么一小堆,我们或许可以用地雷和炮兵直接拦住他们。我们的侦察直升机还有一些反坦克导弹,也可以等雨量减小后投入使用。”

    “还不知道他们出城后走哪条路,暂时不要胡‘乱’布雷。不过反坦克导弹部队必须抓紧赶到指定位置,等着敌人出来。”

    “参谋长,必须考虑到一个问题,如果敌人占着丁苏吉亚不出来,那么他

    们也能够使用高‘射’炮,部分封锁贾布瓦机场的起降,至少我们的运输效率会受到影响。”

    “我考虑过了,物资可以依赖高空伞降,只是还缺少几部雷达是个麻烦。”

    林淮生所指的缺少的雷达,是指防空阵部队急需的双面搜索有源相控阵雷达,这种双频段雷达除了可以缓慢旋转360°,提供远距离搜索外,还可以在s‘波’段外,同时提供一个专用‘波’段为半主动的红旗16导弹提供末端制导照‘射’。

    这场大雨固然打断了双方的空战,但是之前的几次‘交’手,已经检验出了贾布瓦机场在防空上的一些严重漏‘洞’——当敌人从几个方向上冒出来时,作为防空基石的红旗16,无法向各个方向开火,这种匹配方案原本就存在,只是一开始以为并不紧迫,所以耽搁了。另外,面对南部山区地带,他还需要一部在升降设备上工作的,能够监视低空目标的补盲雷达。他原本有些轻视印度的空中指挥,不过现在看起来,即使没有指挥,敌人仍然可能从四面八方出现。而这些靠重型底盘运送的雷达以及配到电源设备,都无法通过空降运输。

    “气象简报怎么样?”

    “天亮前,降水会减弱一些,明天白天的降水概率是6成,哎,这里的路实在太糟糕了,完全经不起连绵的秋雨。直升机倒是可以在中雨里起飞,不过降雨对导航雷达的影响仍然不能排除。”

    “看来明天还是不能进攻,”林淮生摇头道,他已经迫不及待地想和查古耶见上一面了,“天亮前这个坎比亚坤一定会出来了,”林淮生很有把握地说道,“他应该知道,等到天亮,就会被我们的各种反坦克手段吃掉。让前面部队加强监视,随时报告敌人动向。”

    “也必须做好敌人多路佯攻的准备。”

    “多虑了,他这么点兵力怎么分兵?”

    “对了,贺凡还在旧城区里没出来,不过现在已经和步兵联络上了。”

    “他有没有请示下一步行动方案?”

    “通讯断断续续的,不知道他下一步计划,好像没有撤回来的意思,按说他的弹‘药’油料都不多了。”

    “随他去吧,留他在坎比亚坤身边,总比回来碍眼的好。”

    20公里外的丁苏吉亚城区,头上缠着绷带的坎比亚坤少将,在一群步兵的簇拥下,走上了那座小山包。大约2个连的坦克正在四周转动炮塔,进行警戒。

    少将在山下时,也疑心上面是一辆99型坦克,因为轮廓很像,但是走近了才发现,这是中**队使用了一种小型化的山地坦克,可以看出来,中国人

    为这场战争偷偷做的准备有多充分。他现在不想责怪自己的手下,惊慌失措的坦克手,总是把他们看到的坦克当成99式,还在西线时,中国的99式坦克在奎达周围的几次胜利,就已经被夸大到无以复加的地步,并在部队中广为流传,最离谱的一种说法认为,这种坦克的正面是t90无法击穿的。

    冰冷的雨水趟过少将的额头,伤口开始微微跳动。他知道这场‘交’换比为1比9的战斗,必然会给自己的部下留下心里上的‘阴’影,所以现在必须立即提振士气。

    “很好,我要给击毁这辆坦克的士兵颁发奖章。我们的勇士人在哪里?”少将环顾左右人群,严厉问道。

    整整5秒钟后,一名士兵高踢‘腿’走出队列。

    “报告,是我和我的班将这辆敌人坦克摧毁的。”

    “告诉我你的名字,还有你是怎么将它摧毁的?”

    “将军,我是109连下士汤加马尼。当时,我们在山下看到这辆坦克在一群步兵的掩护下,向我方坦克‘射’击,我在战友的掩护下,一直靠近到15米内才开火,从它的后方,一举将其摧毁。然后有4名敌人弃车而逃,我们投掷了手榴弹,至少有2人被炸伤,但是周围大约100名敌人不停地向我开火,我只能后撤。”

    士兵高昂着头说道,他的背后还扛着一根粗大的古斯塔夫火箭筒。虽然他说的击毁方向与坦克侧面‘射’流穿透的空‘洞’位置不符,但是现在不是追究这种细枝末节的时候。

    “很好中士,我一定会为你请功,”少将一转,看着其他列队的士兵们,他剩下的步兵很少只能排列出稀稀拉拉的队形。

    “弟兄们,你们都看见了,敌人的坦克没什么了不起,步兵就可以干掉。现在我们局里贾布瓦只有一步之遥,让我们用一次冲击将他们彻底消灭。”

    说完这番话,少将一路小跑下了山包,钻回坦克。他刚知道周围还有100名敌军,可不敢在制高点上多说废话。

    第4装甲旅最后的部队,在破烂的城区街道上整队。主站坦克在前,步兵战车在后,最后是自行迫击炮和高‘射’炮,准备发起一次决死的战斗。

    大部分即将作战的印度士兵并不知道,他们即将攻击的机场周边。有大约一万名的中**人和数不清的火炮和导弹,长官只是告诉他们,敌人的人数和武器都很少,并且立足未稳,士气很糟。所以士兵们都对胜利毫不怀疑。当然坎比亚坤还是很清楚这次冲击意味着什么,当第4旅在那加兰突击中被拦腰截断时,这次攻击实际上已经转变成了一次胜率不高的赌博。他从

    提斯普尔出发时,齐装满员,而现在只剩下了55辆坦克和50辆其他装甲车辆,全部的战斗人员大概有1000人,即使能冲击到贾布瓦,是否能守住或者破坏那座机场,都是巨大的疑问,不过作为军人,他没有其他的选择;自从1947年印度独立以来,还从未面临过如此巨大的危机,不光是领土的得失,甚至威胁到整个国家的存亡。

    “各连准备发起最后进攻,我提醒大家,如果打散了,就在贾布瓦跑道上汇合。到了白天,我们的空军就会来支援我们。”

    少将不得不在电台里继续吹牛以鼓动士气,不过谁都知道,如果空军能够支援,还需要第4旅远道来一遭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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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2 鸡蛋撞石头

    07号坦克的车长,站在丁苏吉亚邮电局三层顶上,用望远镜观察敌人的集结,同时在周围提供警戒的,就是刚才打坏他坦克的那群步兵。为了战争,他们暂时已经和好了。

    “08,你一定不敢相信,敌人没有破坏我的坦克,天放晴以后,我需要2辆牵引车把它拖下来,然后……”

    “快报告敌人的动向,少说其他废话。”

    “我数过了,这一股大概不到20辆坦克,还有同样数量的步战,另一股留在了火车站,数量不详。敌人似乎正在进行最后动员,你不用在北面埋伏了,他们不会朝你那里去了,所有的敌人车辆都掉头向西,应该会直接向贾布瓦冲击。”

    “听着,你赶紧下来和我靠拢,给你找了辆炮兵的侦察车,你负责我们与步炮兵之间的联络。”

    “炮兵侦察车?”车长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完全没有装甲和火力,怎么作战?”

    “你一个这种丢失武器的人,还有什么挑挑拣拣的?快过来,能不能全歼敌人,就看你的了。”

    贺凡说完挂断通话。这个机会还是他争取来的,由于普通步炮兵没有跟踪坦克群的经验,所以他举荐了自己人去完成这个任务。

    林淮生调拨来给薛小岩的几辆轮式战车一直没敢在战斗中‘露’头,现在倒是可以利用这些车辆进行侦察,还可以加强与步兵、炮兵之间的联络,免得再发生荒腔走板的误伤事件。鉴于中国步兵的夜视能力以及反坦克技术要好于印度步兵,贺凡也更怵自己人。他现在必须立即出动,去拦截一敌人的攻势,为炮兵反击争取一些时间。

    同一时间,提斯普尔的地下指挥部,此刻再次从亢奋状态跌落到一个新的低‘潮’中。

    第4装甲旅几经作战,目前已经缩小成了一个‘混’成突击群,并且通讯时有时无。而用于佯攻的正面部队,攻势疲软竟然被大雨阻隔在了预定推进地点外,这当然还不是最坏了,最坏的是,中国炮兵大概猜测到了集结区(也或者有侦察兵潜伏在周围),炮弹如同长了眼睛一样,准确地对这支部队进行了长达一个小时的炮击。从种种迹象看,这次偷袭行动已经失败了,并且可能引发一连串的失败。贾布瓦的这股敌人的战斗力可以说凶悍之极,就是完全将自己置于死地,拼命而来的。一旦他们决定前出的时候,虚若战线和均势就会被打破,届时将完全没有兵力来防守提斯普尔。这是中将面临的最大难题。

    此刻,中国人的重兵正在四面控制线上居高临下,虎视眈眈;只等整条防线被这支偏师从后方折腾崩溃,这种打法表面

    上与50多年前不尽相同,但是又有几分神似,是一种完全不计后方和纵身的致命穿‘插’,如果最后敌人攻占西古里,截断一个方面军,印度的国本必然动摇。将军有些悔恨,当初怎么就没能看明白?

    “中将,眼看第4旅就要垮掉啊。”副官将中将拉制一旁,小声提醒道,“我们可得早作打算。瓦‘弄’那里的部队再不后撤,可就晚了,提斯普尔也就是一座空城。”

    “不,也许第4旅会有奇迹,容我再想想……再想想……”

    从常识判断,部队继续留在瓦‘弄’确实有腹背受敌的威胁,贾布瓦的中**队的一个主要攻击方向,就是向北截断这条退路,但是真的后撤的话,雅鲁藏布江以东的上万平方公里就全没了。

    “司令官可不能再犹豫了,困守毫无意义,中国人正在缅甸与本地分离主义分子的头子接触,这些人对国民军部队的渗透可是不得不防的。”

    副官的话显然有所指,这些年对游击队的清剿总是虎头蛇尾收场,显然是因为本地征召的部队不可靠。

    “好吧,让第5师做好准备,随时撤下来。”

    远在四川的中**队总指挥部内,一场新的攻势正在准备中。

    指挥大厅的前面和左右两面墙上,一共安放了5块巨大的屏幕作为指挥地图,目前只有两块开启着:一块显示巴基斯坦中部的防御,如今那里正在进行一次从奎达出发的小规模反击,斯潘加的一个团没怎么打,很识相地让出一段突出战线,后撤了4公里;另一块显示着阿萨姆中部地区,也就是钻到敌人肚子里的林淮生的作战。即使在大雨中,林的占领区也还在迅猛地增加,真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笃定,这个节骨眼上还在贪得无厌地四面扩张,也许区区**百人的第4装甲旅根本已经在他眼中了。从显示上看,第4旅最后的支援火力,只是几辆自行迫击炮。

    第三面大屏幕上出现了一组倒数的数字,最后它也运作起来,2班倒的指挥中心的参谋人数再一次扩充。现在新的瓦‘弄’前沿作战即将开启,可以看到敌人放弃了一部分前沿制高点,都在向瓦‘弄’靠拢,似乎想集结起来,等待后撤。

    司令员走到这面地图前面,和左右低声‘交’流了几句,然后讲话。

    “新的战斗必须提前,这里的敌人可能要跑。”

    与此同时,地图上第5山地师和其他只个敌人单位的蓝‘色’标记亮了起来。

    “敌人在战略上,应该等待第4旅反击的最后结果,不过从他们在察隅河上炸桥的动作看,第5山地师等不及了,可能提前开溜。如果他

    们逃到提斯普尔,那么会对今后的战局造成很大的不利局面。”

    下面众人不语,等着司令员的最后的决心,唯一的难题是察隅河水的变化,该流域位于是本次印度洋副热带高压带来强降雨的边沿地带,但是水流也在增加,差不多到达了雨季水平。

    “我决心不得天气,提前发起攻击,尽快从两翼切断敌人的退路。察隅河水位虽然有所增加,但是侦察部队已经反复穿越了察隅河,并测量了十几个适合步兵穿越的渡河口。”

    这个时刻徐景哲必须站出来为自己的情报背书,于是少将站了起来:

    “司令员同志,现在的全流域水量,仍然适合部队通过。另外,情报单位研究了第5山地师的师长昆塔,这个人有抗命自行其是的先例,所以不能低估。”

    徐景哲的话很有分寸,实际上他可以完全掌握第5山地师与提斯普尔的电报往来,知道敌人指挥部眼看局面恶化,有意将这个不对偷偷从边疆区自行开溜,而将地方杂牌顶到前面去。

    “但是后续部队还在云南,怎么样用两个营截住半个师?”有人不禁疑‘惑’起来。

    徐景哲转向司令员,见到他点了点头,示意可以公开一些新的情报。

    “最近48小时,我们又有了新的进展。”少将略有些得意地说道,“我们已经与英帕尔地区的左翼政党领导人,取得了实质的联系,他们的目标就是摆脱印度独立,这些分离主义势力无法渗透进第5山地师,但是在周围的几个国民旅中,有很强的势力。”

    周围的人群有些‘骚’动起来,完全在少将的预料之中。

    “这样,我们的部队可以直接穿‘插’到敌人侧后,就用2个营监视它,只要敌人离开坚固的防御半步,我们的优势炮兵随时可以痛打它。”

    丁苏吉亚城内冲出的印度坦克,展开了最后的,孤注一掷的冲击。在夜间,这些坦克只能用较为缓慢且分散的方式进行突击,而且打开向后的车灯以免冲撞,只是他们没有想到,有一辆6轮侦察车悄悄地潜伏在了队形的一侧一公里外,跟进着,这辆轮式战车躲躲闪闪,走走停停,暗暗地发送着情报。

    敌人展开的情报源源不断地送到林淮生的指挥部。包括敌人的进行路线,和指挥部的大致位置。林淮生立即下令进行拦截,绝对不允许任何一辆敌人车辆开到跑道上。

    坎比亚坤立即就发现自己暴‘露’了,从西面飞来的炮弹不停地落到自己的后面,看上去都是些曲‘射’炮弹,虽然没什么准头,不过自己一出城就被发现,实在是预料之外,他还不知道,这

    只是几次用于与尾随侦察车之间校验落点的‘射’击。

    贺凡的4辆坦克已经加速绕到了敌人的前面,与从机场赶来的一辆修复完毕的战车会合,立即迎战正面过来的敌人。

    随着雨势的减小,坦克热成像仪的效果开始显现出来,自然地,半速接近的敌人比之怠速状态的贺凡连队更早地暴‘露’了出来。

    为了确保敌人减速还击,他命令各车组先发‘射’一轮‘激’光驾束导弹,他对105毫米穿甲弹击穿正面装甲的信心,不如这种导弹来得大。

    ‘肉’眼无法察觉的‘激’光束透过大雨,准确投‘射’到目标正面,还是触发了一部分t90的防御系统,一些战车开始减速并放出烟雾。坎比卡坤发现部队有减慢的苗头,立即严令各连不得减速,他深知不明‘激’光的威胁只是其次,现在最大的威胁是敌人炮兵发‘射’的智能弹‘药’,卫星也拍到了贾布瓦周边有数量不详的中国122毫米榴弹炮,鉴于敌人的空中侦察单位缺失,炮兵应该很难打中行进间目标。

    贺凡的5辆战车,抓住战机先后开火,贺凡的08号车,倒是因为目标反制,不得不修改了另一个对‘激’光不敏感的目标,结果最后才开火。

    他从热像仪中,看着导弹旋转着飞向目标,最后生生撞了上去,显示器中一簇巨大的白光,随后敌人停了下来。

    这种导弹的技术是从俄罗斯引进的,引进后修改的中国标准里,百分之百击穿所有镀坦克是最低限度,而钨芯长杆弹,较为依赖速度,并且远距离上的命中不如导弹,是他没有选择的原因。

    果然,这轮‘射’击后,敌人队列中不多不少,就停下了5辆战车,但是敌人没有减速的意思。经过一轮‘射’击,贺凡的战车的炮管热量,也到了很容易被敌人看到的程度,于是他决定不再恋战,果断后撤。

    从这里到贾布瓦机场之间,已经没有阻击兵力了,原来这里有一些反坦克部队,不过后来力都被林派去扩充战线了,他觉得敌人能冲过这么长的距离,到自己跟前简直就是奇迹。

    中国侦察车躲在遥远的黑幕中,观察着炮弹的落点,由于不能使用容易惊动敌人‘激’光测距,对敌人速度和位置等重要因素的判断有一些麻烦,只能不停地校验落点。此刻炮弹已经可以落到敌人阵型当中了。

    眼看火候差不多了,车长建议炮兵可以立即实施覆盖‘射’击了,随后他下令转弯逃离,他知道那些末敏弹到了头上,可是不认敌我的。

    贾布瓦以北丛林中的2个122毫米榴弹炮群,一直在按照指挥车的步调追踪目标,上级一声令下,这些

    火炮一起开火,使用的是反装甲的智能弹‘药’,为了防止误伤自己人,还稍稍修正了覆盖区域,防止炮弹落到自己人头上。

    坎比亚坤一直探头在炮塔外面张望,他听到头上传来一连串的轻微爆炸声,这显然不是在打雷。他抬起头,看到不停闪烁从爆炸区域,大致笼罩住了自己的队形,少将知道,自己对查古耶夸下的海口不可能兑现了,此刻距离贾布瓦的跑道仅仅只有6公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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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3 崩裂的前兆

    末敏弹使用了复合红外/毫米‘波’复合敏感器,即使在一场瓢泼大雨中,红外扫描收到干扰,也具备很高的目标识别能力。滚滚天雷中,一无数道自锻战斗部形成的烈焰,直接飞向敌对目标,顷刻间坎比亚坤的侧翼完全停顿了下来。大部分停车的坦克都是以为内发动机被击毁,但是也有一些逃过一劫的车组成员,发现苗头不对,假装战损,弃车而逃。

    ‘射’击前,林的炮兵故意修正了一些角度,以免击中尾随敌军的炮兵观察车。

    第二轮榴弹‘射’击以极准的落点掉落到了队形中,破片打在坦克装甲上,噼啪‘乱’响了一气。通过潜望镜,少将看到前面几公里外的那条机场跑道竟然灯火通明,似乎是敌人生怕自己找不到北?也或者他们视自己如无物,早早准备恢复运输了?

    他已经完全昏了头,明知道此战必败无疑,还是指挥全队冲了过去,部队中不断有看明白形势的车组,在生还是死之间做出了明智的选择,偷偷脱离逃走了。最后只有大约十辆坦克随着少将冲上了一片透亮的跑道,将自己完全暴‘露’出来。

    伏击部队都来自于工兵部队,按照林的思路,下雨天反正他们也都闲着。而其他作战部队都被他投入到了更重要的方向。为了避免不必要的‘混’‘乱’和误伤,林淮生甚至严令贺凡不得沿途拦截,有多远躲多远,他坚信自己已经赢了。

    低矮的印度坦克轮廓出现在了反坦克导弹的白光瞄准镜中,红箭导弹立即从各个方向展开攻击,开在整个稀稀拉拉队形最前列的第一辆坦克,正是少将本人的坐车,由于过于突出于部队,它成为了众矢之的。这辆t90先后被5枚导弹击中,其中包括一枚重型的红箭9型。

    失去指挥的印度坦克,开始向各个方向胡‘乱’反击,他们太过靠近熊熊燃烧着的旅长坐车,由此更彻底地从夜‘色’中暴‘露’了出来。埋伏中的35毫米双管火炮开始猛烈开火,坦克导弹的攻击倒是中断了。由于阻击部队不够专业和沉着,在第一辆坦克上出现后,几乎所有的小组都向它发‘射’了导弹,以至于面临第二‘波’时,火力明显减弱;而另一个副作用是,当天亮后林淮生企图以军人礼仪为坎比亚坤少将收尸时,残骸上连一片布都找不到了,最后只能在旅长坐车上找了一块履带板代为埋葬。

    机关炮的曳光弹,指引步兵‘摸’到更近的区域,茫然无措的印度坦克这时候才开始后退,但是晚了。120毫米火箭筒与反坦克导弹对剩下的几辆坦克一通‘射’击,所有的坦克都停了下来,最终有一辆坦克揭开盖子,从里面抛出一件白衬衫,挂在了天线上。中国方面的火力这才渐

    渐停止下来。

    林淮生一直就在跑道的另一头,距离‘交’火区域只有2.7(工兵奇迹般地在48小时内,将这条跑道延长了900米,必须感谢卫星提前发现了跑道尽头堆积如山的建材和工程车辆,以至于出发了林淮生的想象力,他竟然大胆地在第一时间运送了一个半营的工兵过来。)如今,他开始收获这次投机的回报——他大致可以提前一周,一劳永逸地解决提斯普尔了。

    尽管摆出了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不过林参谋长的整个指挥部,几乎已经都在车上了,必要时,随时可以转移。

    东面的炮声渐渐停歇下来,似乎问题解决了。参谋长第一跳下吉普车,他将雨帽甩掉,任凭雨水打倒钢盔上。

    “我早就告诉过你们,敌人是强弩之末,所以我就站在这里,晾他们到不了跟前。”

    他冷笑着说完这句话,不期东面又传来了一声巨大的爆炸声,他赶紧举起望远镜观察,生怕真的有一辆坦克一起绝尘,漏到自己眼前,那倒是难看了。

    眼看着只是一辆t90s的二次爆炸,他再次沉着下来,冷笑一声。

    “未来50年,所有的印度人都会悲叹今天,因为今天,我们把阿萨姆切断了!”

    老丁走过来,郑重道:“现在提斯普尔只有几千人了,几乎就是一座空城,完全唾手可得。”

    他很清楚参谋长现在志得意满,就爱听这个。

    “是啊,我们一直最担心敌人从内地运送一支装甲兵到提斯普尔,我们在这里只有一个连的坦克,而他们是一个旅,正是他们自己要豪赌一把,损失掉了最后的底牌,何苦来哉。”

    他的话倒是颇有道理,即使提斯普尔的c17补给线仍然畅通,但是印度国内已经没有可以充作救援兵力的装甲部队了。此刻印度装甲部队的主力,正在巴基斯坦中南部,与奎达的巴基斯坦4个装甲师对峙着,如果他们打算‘抽’回前线的兵力,至少王镇北一定求之不得。

    “我们……下一步?”

    “下一步?还用问,当然是去提斯普尔。”

    他早已经决心不给敌人任何的喘息,立即攻取这座空城。攻取提斯普尔在战略上的意义当然不言而喻,敌人的两支重兵——达旺的与瓦‘弄’的集群,都将因此失去后方,按照50年前的经验,任何印度军队都无法在失去后方的情况下坚持太久。

    “参谋长,印度总理,现在一定恨死你了。”

    “我想,大概在拍桌子吧?”

    新德里的总理府果真陷入了一片大‘乱’,第4装甲旅失去

    联系的消息刚到,总理就瘫倒在地不省人事了。卡汗从来没在军队干过,不过他很清楚如此强悍的一支机动兵力,转眼间被敌人吃掉意味着什么。

    50多年来,印度一直在军事失败的‘阴’影中强调自己从来不曾害怕过。历届届政fu为了提振信心,无不醉心于用大手笔的外购支撑起了一支强大的军队,当所有的这一切的表象,都暗示着,印度完全有能力从质量上压垮中**队的时候,这一次的主力对战,却明白无误地显示出来,对手的优势仍然是不可撼动的。想到了以上这些,卡汗难免触发旧创,一头栽倒了,眼下总理正在急救中,医生说除了面部表扭曲痛苦外,生栏标似乎无大碍了,看来还需要休息。

    战争内阁完全陷入了群龙无首的状态,所有人都在那里瞎嚷嚷着各种计策,但是一时间没有人能真正拿主意的。

    “这个时候,必须立即要求美国人进行全面的军事援助,只要美军航母打击群进入孟加拉湾,中国人会立即止步。必要时可以放弃卡拉奇以西的一些地区给美国人。”

    一反往常,辛格开始大谈起外‘交’问题。

    “在这样的时刻还想拖美国人来救火?”钱德拉不屑道,“你到底有没有外‘交’常识?美国的两党候选人都在避谈这场战争与美国可能的牵连。民主党至今还在念叨击伤他们潜艇的事情。”

    “可以立即签订一个司法协议,把那个下令开火的醉鬼俄国人‘交’给他们,我们可以置身事外。”

    “太天真了,你就等着彼得罗夫中断那些付了钱的武器‘交’付好了。”

    总理不在时,外‘交’部长顿时强悍了不少,敢于与辛格针锋相对。

    “都别吵了,现在的关键是,如何补上这个口子。”一名部长喝问道。

    “阿克赛钦的兵力万万不能动,那里距离首都圈太近了,太近了,我打赌中国人正盯着那里。”辛格拼命地摇着头,他比其他人更清楚战略形势,中国在列成附近布置了重兵,如果那里顶不住,后果是什么,他太清楚了。

    “如果不援救,整个东部会在一周内失守,我们的边界会退到西古里。”

    “即使‘抽’调几个师回去,从昌迪加尔到提斯普尔也有2000公里的路程,而现在他们到提斯普尔只有270公里。”辛格一屁股坐到了座位上,他突然觉察到了自己当初从东部‘抽’调兵力去攻击伊斯兰堡的行为有多么的机会主义,现在看起来帕斯阿德的直觉一直都是对的,不过这个世界上是没有后悔‘药’的。

    “眼下只有一个办法了。”情报局长突然‘插’进话来。

    “立即放弃察隅河防线,将瓦‘弄’的第5山地师撤回来。”

    “放弃领土?”

    “没有别的选择了,事实证明敌人在贾布瓦的控制是稳固的,这注定了阿鲁纳恰尔的东部边疆区以及阿萨姆东北部,一定守不住了。他们的野心已经很清楚了,而且我要提醒诸位,那里的人民一直都不可靠了。”

    查曼不久前刚刚参与了在巴基斯坦南部与分离主义势力合作,他很清楚,印度同样存在样的软肋。

    凌晨4点,中**队对瓦‘弄’周边的火力试探渐渐展开。

    印度第5山地师的参谋部,已经统计到了几十次的大口径榴弹炮‘射’击和飞机轰炸,这些攻击全都落在了一些要紧的地段上。最要命的是2架苏30丢下了2颗一吨半的巨型‘激’光制导炸弹,炸断了瓦‘弄’指挥部的地下通讯线缆,也不知道敌人是怎么掌握到要害‘精’确地区位置的。另外,还有一发榴弹还落到了距离临时司令部很近的地方,距离昆塔师长搬到新司令部还不到40分钟;中将由此坚信,敌人的情报单位,已经渗透到了他的鼻息底下。

    柴油发电机带动的闪烁不稳的灯光中,中将在地图前不时叹气。提斯普尔的后撤命令始终没来,眼看贾布瓦从天而降的的那股敌人就要向北越过布拉马普特拉河,截断自己的退路了。

    中将已经不相信周边属于他管辖的本地征召武装了,军事会议也不再知会这些部队的指挥人员,参谋部之间的地图抄送也尽量送去过时的,以免自己的指挥部位置再次泄‘露’,从而被敌人一锅端掉。当然更重要的而是,他不想让这些友邻发现自己要开溜,而让他们在察隅河下游死顶。除了提斯普尔,昆塔一直保持密切联系的,就是与自己一河之隔的印藏特种部队。他很清楚,在眼下的情势下,只有洛桑和他的人是最可靠的。当然他不可能知道,中**队攻击瓦‘弄’的通讯光缆,其实是故意而为之的,中国情报单位拥有完整的印度军队通讯密钥,前沿任何无线电通讯,都在掌握之中。

    第5山地师的各种电报,如同雪片一样飞到了徐景哲的桌子上,他看到这些电报的时间,大概比查古耶晚15分钟,这是破译单位告诉他的。

    少将翻了翻参谋人员用红线画出重点的电报,大部分内容雷同,都是请示撤离。

    “这个昆塔倒是很谨慎,看着猴急倒是没有透‘露’撤退路线,也许是防着我们,也许是防着友邻。”

    老头点了点头,作为情报人员,他对对手这种良好的保密作风,表示了一定的肯定。

    “他给洛桑的电报,倒是标示出了1

    1处必须控制的高地,还有2处桥梁,还有他给第5山地师工兵部队的电报,要求连夜在几条支流上假设浮桥。”

    一名军官在地图上将昆塔指示控制以及架桥的地方一一指出,可以看出,地区有一些分离,并不构成完整的线路,似乎敌人指挥部还没有拿准最后的退路。

    “他知道我们远程火力的厉害,你看,他选择的都是曲‘射’火力不容易覆盖的地区。”老头说道,“这些浮桥也谢是吸引我们侦察的幌子,不过天气已转好后,立即就让空军把它们全部炸掉。”

    “有一个不利的消息,察隅河上游流量还是太大,我们的穿‘插’部队暂时无法过去,我们先期的水文调查和预报有些偏乐观了。”

    “嗯,确实耽误事。正面敌军武装的策反进行的怎么样了?”

    “印度国民军的英帕尔补充团已经没问题了,这个团三成是印度克钦族,中上层军官有分离主义趋势,只要我们一过去,他们就自动改成民主自治第1军团。”

    “长远看是个麻烦,”老头摇了摇头,“缅甸政fu那里一定会有压力的,不过眼下还是得拉住这些人。”

    “总参情报2处通过巴基斯坦三军情报局的一些关系,和那加兰征召的国民军也有接触,这个杂牌部队的防区在察隅南面,目前有6000多人,孟加拉族印度教教徒居多,有左翼思想传统,现在得到的保证是,至少会让出阵地。”

    “局面倒是不错。”

    “南面的廓尔喀第三营刚刚枪毙了前去接触的本地游击队人员,显然会与第5师共进退,需要格外防范。对了,最新截获的消息,昆塔中将希望提斯普尔派遣一支内务部特种部队到前沿,监视那些被左翼以及分离主义势力渗透的“不可靠”的军队,以防倒向我们。”

    “要派督战队?会派谁来?”

    “只有洛桑嘉措最合适,他的人心狠手辣而且最忠心可靠。提斯普尔把他的人马调集到阿鲁纳恰尔中部的河谷地带,并且将一支运输直升机部队划给他,应该早就有这个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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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4 紧贴战术

    “嗯,如果印度政fu真的要这样倒行逆施,倒是会解决我们在政治上无解的难题。”徐景哲话锋一转,突然说了一句旁人没太明白的话。以至于环绕他的几名军官都停了下来。

    一般参与到这场战争的军人们并不知道,这场战争最让上层费思量的,实际上并不是战争本身而是如何收场。具体来说,这就是西古里走廊以东这几个邦的最终走向问题。显因为中**队不可能一直作为占领军留在那里,如果最终那些地区,战后仍然留在印度联邦内的话,绝对不是一劳永逸解决方案;事情或许会如同1962年发生的那样,失败的军队迅速养好创伤,最终卷土重来,必须说,从挫折中村苏恢复野心,是印度人民的一个优长。

    徐景哲也从未参与过上级的战略‘性’讨论,不过他倒是可以以情报头子的高度,轻易揣度出顶层的意愿,应该是彻底消灭中印在东段的接触。如果按照这样的剧本演进,最好的结局,自然是在布拉马普特拉河流域,形成一系列亲华的缓冲地带国家。以至于若干年后,即使印度重恢复元气,也不再具备反击的桥头堡地带。从地缘政治的角度上看,避免同印度在绵延几千里的边界上无休止的纠缠,自然是一劳永逸的选项;当然在西段,这样的对峙将不可避免的持续下去,除非克什米尔同样走向独立。

    “对了,你们还有什么新的消息?”

    “新德里内线消息,卡汗总理醒了;刚刚做完了全面检查,健康状况很不乐观。”

    “还有呢?”

    “战时内阁,要求国防部立即撤销查古耶将军的东部军区司令的职务。最快今天上午,他就会被解除职务。”

    “谁会接替?”

    “还不清楚,据说战时内阁提议帕斯阿德接任,并同时会晋升他为上将,不过帕斯阿德已经拒绝了这项任命,看来前陆军参谋长不想在这个时候来接这个烫手的山芋。”

    “看起来轰炸提斯普尔地下指挥的计划必须暂停,必须等到搞清楚下一任指挥官是谁才行。好了,我马上去和司令员汇报这些情况。”

    贾布瓦机场终于迎来了一个耀眼的黎明,一轮金黄的太阳从湿漉漉的跑道尽头跃出了地平线。

    林淮生眯缝着眼睛,看着一架轰鸣的运输机背着太阳,落到跑道上,这架飞机带来了他渴望的机动雷达,他的防御体系日臻完整了,而敌人却一筹莫展。

    参谋长现在已经有了两座机场,较为小型的运输机大部分将在东北10公里的迪布鲁赫机场起降,这大大舒缓了指挥部空中调度的压力。而他的一支突击部队

    ,也正在那里集结,准备发起延铁路的攻击,这次攻势的中期目标将是提斯普尔,当然这条铁路横贯印度东西,如果一直沿着它走,可以到达新德里西北的昌迪加尔。

    大雨使得附近所有的河流暴涨起来,这是查古耶获的额外得分,一方面工兵必须在更宽的河上架桥,一方面前进的道路都变成了泥沼。如果说这场大雨还有什么好处的话,国内指挥部告诉林淮生,印度第5山地师在一天前假设的桥梁,也全部被大雨冲垮了。

    “接下来几天还是存在继续降水的可能‘性’。”老丁拿着一份报告说道。

    “到底是会,还是不会?”参谋长不耐烦地问道。

    “有很大的可能‘性’,原文就是这么写的。”

    林淮生摇了摇头,不置可否。

    “上级的意图,还是让我们分出一部分兵力向北,度过布拉马普特拉河,拦截瓦‘弄’敌军的退路。这样就破坏了印度中央政fu对阿萨姆东部地区的有效行政控制,在政治上具有极大的意义。”老丁接着说道。这也是出发前,林淮生自己拟定的行动方案:先占领贾布瓦随后与提斯普尔形成对峙;不过形势变化太快,查古耶丢掉第4旅后,林参谋长想要的,自然更多了。

    “分兵不可行,查古耶现在一定在磕头烧香指望我们犹豫不决。”

    “你也应该到工兵架桥的地区去看看道路有多泥泞。”

    “哎,暂时也只能让路航去占领一些关键地区了。”参谋长无奈道,他知道哪里有一座空城,但是中间隔着200公里烂泥。

    此刻陆航侦察部队此刻已经开始向东突击了。他们的行动与被暴涨河流挡住的地面部队有一些脱节,但是大好的战机却不能错失,按照指挥部的意志,这些部队将迅占据敌人退却后留下的空白将战线尽可能地向前推进。

    6架轻型直升机迅速地从通向提斯普尔的公路上飞过,可以看到路上积满了水,逃难的人群听到飞机的声音,立即逃到了两旁的树林里。隔着几百米还有一条与公路平行的铁路,也在水中时隐时现。

    坐在滑撬上的士兵用望远镜,可以看到路旁堆积着倒闭的家畜和死人,还有一些印度军队丢弃的车辆,显然第4旅完蛋的消息传来,正面的敌人未出触即溃了。除了远处的s300雷达一直盯着直升机编队,其他的敌人防空火力并没有出现,这里距离贾布瓦已经50公里了,大约就在敌人远程防空火力的包线边缘。

    “狼窝,已经到达指定位置,没有发现成建制的敌人,只有上千人的难民队伍从南面经过。”

    “按原计划,占领达马拉高火车站,等待进一步指示。”

    “明白。”

    直升机没有找到可以降落的地区,于是缓缓落到距离地面很近的地区,将大约一个排的步兵丢到稀泥里,直升机缓缓起飞,离开了。

    这支孤立的小部队,立即控制了达马拉高火车站的制高点,这里是林淮生距离查古耶最近的地区,距离提斯普尔190公里——并且与丁苏吉亚的铁路相连。林参谋长试图将小股部队,跳跃式地部署到形势未明的区域,先行控制住一些关键节点;他有一个异想天开的计划,他要控制和利用这条铁路。

    雅鲁藏布江以西的营琼山区,王铁川的部队利用几个主要制高点,完全封锁了敌人在夜间的空中运输线路。整个夜里洛桑与外界的空中通道都被阻断了,不过天亮后,运输又回复了一些。

    洛桑从最初的无措中,迅速冷静下来,草草判断了形势后,就展开疯狂的反击。他首先利用人数和火力的优势,迅速从各个方向包抄王铁川控制的高地,企图重新夺回这些地区,为部队冲出一条活路;随着前敌对指挥官中**队数量估计的不断降低,他渐渐意识到这并不是什么主力部队,应该是用来监视自己,同时为空军指示目标的小股人马,可惜夜间的大雨使得对方的空军无法出动,他们的算盘打空了。大致搞清楚了状况,他修改了反击计划,准备趁势将渗透进来的中**队全部吃掉。

    副热带高压控制下的雨后晴天,没有一丝云彩。大约一个连的敌军正从四面以松散的队形向山上的中国侦察兵包抄而来,枪炮声响彻了连绵的山谷。

    雪狼部队此时被分割在了几个彼此间可以火力支援的制高点上,虽然火力上处于绝对的劣势,但是紧握着地形上的优势。

    一架无人机盘旋在山谷上,准备等待地面的指引,对敌人展开杀伤。很快这架飞机捕捉到了山上雪狼发‘射’的‘激’光照‘射’信号,光斑集中在一块原理散兵线的岩石上。

    随即无人机投下一枚100公斤炸弹,炸弹落下并准确飞向了疑似敌人的连一级指挥部。雪狼从山上观察到了掩体后的隐蔽网和天线一级从这里出发往返的通讯兵。虽然无法确定就是指挥部,但是无人机对散得很开的敌人步兵进行‘精’确打击似乎意义不大,只能现对这里发起攻击碰碰运气。

    炸弹在岩石后剧烈爆炸,但是正面敌人并没有表现出任何的停顿和‘混’‘乱’。

    无人机仍然在盘旋中,携带者最后一枚炸弹。远在千里之外的‘操’作员,尽量要控制高度,以求安全,至少要在萨姆7导弹的最佳

    攻击范围之外,同时还要注意反常的连续无线电跟踪。

    一直在反器材枪的8x光学瞄准镜视野内观察的王铁川,突然看到远处一团火光,他立即抬起头。

    一枚比萨姆7大得多的导弹直刺天空,从留下的水凝尾迹看,与虚弱的肩扛导弹大有不同。

    空中如同白天闪过霹雳,那架无人机折断成两截,一头栽了下来。

    “雪狼报告,无人机损失了,敌人藏着单兵导弹以外的有效防空系统,告诉飞行员小心些。”

    他报告的同时,在瞄准镜内看到了一个从灌木丛里探头观察的敌人,大致对准‘胸’口位置扣动扳机,伴随着巨大的后坐力,一颗12.7毫米子弹‘射’入灌木丛,敌人如同一截生生折断的木头一样,向后栽倒。

    “来一个收拾一个。”

    他拖着沉重的反器材武器脱离阵地,下方密集的机枪开始扫‘射’附近的树丛,显然敌人并没有找打他刚才躲藏的位置,不过他可不敢冒险继续留在这里。

    “队长,这里是第二组,下方敌人钻进山腰红‘色’松树林,距离我们不到100米。”

    “放弃原阵地,各组‘交’替退回山上。”他说着话,转到与指挥机内联络员的频道,“敌人进展太快,空军预定投弹区域必须向南修正100米。”

    他一边指挥,一边后退。

    敌人在山下松林里的喊叫已经可以听见了,似乎还有一些用汉语喊缴械不杀的,简直太荒谬了。

    “狗日的,等着挨炸吧。”

    刺耳的音爆声动而来,转眼间一排火墙将山下偌大的松树林化为粉末,他趴在地上细看,炸弹全都落到了后面。

    “该死,向北偏了200米。”

    他很清楚,飞行员有时候是害怕伤到自己人下意识地延迟投弹,不过后果是,炸弹几乎白扔了。

    “告诉那个‘混’蛋,轰炸山顶一下150米的区域,敌人集中在那里。”

    耳边机枪声骤然响起。

    “队长,侧翼发现一股敌人正在运动,距离山顶300米左右。”

    “该死,什么时候移动到这么近的?”他简直不敢相信敌人这么能藏,能够在山被稀疏杜鹃从里,爬到这么近的地方。

    刚刚投下集束炸弹的歼轰7开始盘旋环绕山头,寻找第二次修正投弹机会。不过敌人后方的那套防空系统再次起作用,2枚导弹冲天而起。歼轰7一定是看到了敌人导弹升空,再次提前投下另一半炸弹,然后释放干扰弹并转弯躲避。在敌人导弹没能抓住热源前,飞机紧贴山势躲到了

    山后,当然的炸弹落点就更离谱了。

    “这两个家伙,逃命倒是够机灵的。应该发个奖章”王铁川冷笑道。

    距离‘激’战区域3.5公里,洛桑在隐蔽部内站的直‘挺’‘挺’地用望远镜观看攻击,旁边一群人则在跑对镜后面观察,为了这生死一战,他投入了最‘精’锐的3个连。

    “告诉第4连,再贴近些,这样敌人就被动了,”他略侧过头,对通讯兵说,“呼叫巴桑连长,敌人已经开始‘乱’了,想办法绕道后面,截断他们退路。”

    “正面怎么搞的,磨磨蹭蹭必然掉进敌人火网,下一‘波’空中打击马上就到了。”

    “长官,3221和3228上的敌人好像不多?”

    “人数是不多,不过一早上造成我们的伤亡不小,应该是……老对手。他们的空地协同能力很强,可惜我用一个假指挥部试出了他们的斤两。牢牢贴住,不要给他们的空军留下空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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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5 昏招

    距离洛桑大概300米的地方,一部装在吉普车上的随动发‘射’架,正挂着3枚怪蛇导弹不时旋转着。这是通道被封锁前,抢运进这个集结地区的一部spyder系统以及24枚导弹,其效能要远远超过普通的肩扛式导弹;对于那些低空接近后,需要一段自动驾驶平飞状态的攻击机来说,威胁极大。

    虽然这样的多山地区,也极大地限制了这部近程防御系统的搜索范围(尤其在印藏特种部队不敢在高处部署是偶搜索雷达的情况下),不过洛桑现在要的,就是阻喝一下。可以看出,这部系统开火后,中国空军在这个地形的行动果然变得束手束脚起来,尽管中国地面部队一直在用红‘色’烟雾弹指示投弹区,但是效果差强人意。或者中国空军还在附近正埋伏着一架战机,就等着一旦发现雷达,好扔下几枚反辐‘射’导弹下来。不过洛桑毕竟是在逆境对抗中的老滑头,他根本没有打算打一场正规空地对抗。他知道,中国空军现至多只能对其指挥部预判地区,进行水平轰炸,鉴于其侦察能力始终无法渗透进来,很难进行‘精’确打击。

    “指挥官,如果不使用雷达,防空系统的效能降低很大。敌人一闪而过,我们无法持续跟踪。”

    “傻瓜,雷达只会招来反击,我只要敌人投鼠忌器就行了。你看他们的投弹准头不是降下来了?通知巴桑再快一些,冲到主峰下50米岩石带,那里最安全。”

    洛桑眼看着自己的正面部队,按照自己的计划,紧紧地贴了上去,上面的中**队不断发‘射’烟幕弹试图指示目标,不过中国空军真的开始投鼠忌器了,反而是自己的大口径迫击炮开始显现出巨大的优越‘性’。每一发都能打中山顶。

    指挥本次作战的指挥机开始指派第二‘波’飞机展开攻击,同时第三‘波’刚刚在墨脱上空完成编队,正在赶来。

    营琼深入敌后,要靠一支一百多人的小部队监视住一支敌人主力,确实有些异想天开;指挥部受到了前线对印度部队普遍的士气低落评价的鼓舞,滋生了完全利用空军完成速胜的想法。以至于眼下载洛桑嘉措的紧贴猛攻下,既不敢打敌人前锋,也找不到敌人后卫。

    洛桑确实是战场上的狐狸,具有某种在纷‘乱’局面下,迅速‘洞’悉要害的能力,现在他利用死缠烂打的战术,抵消了对手气势汹汹的空中优势,而其指挥部始终安静地躲在后方,没有暴‘露’出来。

    转眼间,2架苏30mkk水平从空中掠过,投弹没有太大难度,只是按照预定导航线路飞抵指挥部预判地区,然后投下大量的炸弹,这些炸弹落在距离洛桑指挥部一公里外的地方,

    将一座布满架营盘和假停机坪的空旷山谷炸成一片火海,远远看着倒是颇为壮观。

    洛桑嘉措转头冷冷投去一撇,对手这样漫无目的的攻击加强了他的判断——敌人根本没有找到自己。

    “吃到我的头上来了,以为我也是边境上的那群废物。”洛桑不屑道,他确实有理由为自己的人马感到骄傲,他敢说在整个阿萨姆就没有其他任何一支印度军队可以在敌人的狂轰滥炸下转入进攻的。能不‘尿’‘裤’子就不错了。

    四川的指挥部内,参与指挥雪狼作战的参谋们都意识到了情况正越发的危急起来,敌人的散兵已经在一片焦土中,‘逼’近到了距离山顶大约二十米距离内,显然雪狼再厉害的狙击小组也已经藏不住了。这是开战以来,从未领教过的疯狂,以至于图上作业已经到了无法对红蓝双方进行标识的地步。

    刚刚前往战室的徐景哲突然快步回来了。

    “原定计划改变,雪狼第二小队不要上去了,第一小队迅速从3221后撤到后备阵地,其余高地进行掩护,逐次后撤。空军马上就要轰炸主峰了。”

    “撤退?”

    “马上!”

    显然,徐景哲在于司令员沟通后,终于决心放弃原来不切实际的任务了。

    正用消音冲锋枪拼命阻击正面敌人的王铁川随即接到了这项命令,他的阵地前敌人正在左右‘乱’窜,近的可以听到说话。下方所有的树木都已经被炸成了碎屑,迫击炮弹留下的弹坑,遍布周围。他与印藏特种部队周旋过几次,敌人还从未这样穷凶极恶过,可见已经到了困兽的境地。

    “全体投弹后,立即撤离主峰,分散突围,在3007周围汇合。”

    丢下一句话后,他率领的第一组立即投出了手榴弹和烟雾弹,趁着敌人躲闪隐蔽,丢下了较为笨重的‘激’光照‘射’器,下坡后撤。附近的另一座制高点上的狙击小组和机枪阵地也开始向后山‘射’击,阻挡侧面敌人包抄。

    正面敌人立即察觉到主峰有变,但是被陡峭的地形稍微阻挡了一下,雪狼趁着这个时机,冲下去了几百米,将尾随敌人甩到了身后。远远一架歼轰7战机随即径直向着山头‘逼’近,它的目标就是整面的山体,在火控连续结算连续弹着点后,提前投出了炸弹。

    飞机掠过山顶红‘色’烟雾时,2枚巨大的云爆弹完整落到了山坡上,这种炸弹对密集人群威力巨大,除了忌惮会炸到自己人外,对投弹‘精’度要求甚低。

    骇人的爆燃声中,王铁川回头到自己刚才立足的山头正陷入一片火海。最先占领山头的大约一个排的敌人,

    还来不架起机枪,就完全被火焰吞噬掉了。恨恨中,他有些返回去复夺山头的冲动,但是命令终归是命令。十分钟内,附近几处制高点在‘交’替掩护下,也都撤出了战斗,对印藏特种部队的第一次歼灭企图,以失败告终。

    徐景哲始终面无表情地等待着最终的结果,直到王铁川报告与敌人脱离后,他站起身来,舒缓了一下脖子,就好像打赢了一样。

    “太窝囊了,空军投弹技术不过关,竟然无法解决这股顽敌。”徐景哲身旁有人很不服气地说道。

    “不要东拉西扯,我们的计划本身有一些轻敌,这个我有主要责任。事实证明,歼灭洛桑的时机还没有成熟。”老头子神态轻松地说道,完全没有自我承担责任的样子,显然司令员肯定也没有让谁负责的意思。旁人难免猜测或者还有其他的原因。

    “都不要瞎猜了,”老头看出了下属的狐疑,“放弃作战是司令员的决心,洛桑这头困兽,迟早是要收拾的,现在留着,或许在政治上还有一些用处。”

    “留着这个群疯子,还能有什么好处?”

    “嗯,我们截获的情报表明,印度当局想要利用洛桑来监视其几支阿萨姆地区的少数民族征召武装,首长判断应该是大昏招,以这群疯子残暴个‘性’,可以期待会捅出篓子来。”老头顿了顿,“是啊,我看你们现在还不能理解,那么就等着瞧好了。”

    琼营山谷地带,印藏特种部队的主要空中机动通道在中午时分再一次打通。第51中队开始加紧运送部队越过雅鲁藏布江,前往印度第5山地师后卫的侧翼地区,保障其全军后撤。种种迹象表明,这一带的国民军部队,开始不可靠了,这些部队的上层军官大多来自英帕尔地区,长期与游击队纠缠不清;昨天夜里,提斯普尔已经发现,指挥不动这支部队了。

    提斯普尔军用机场,一架特勤中队的‘波’音737飞机刚刚停稳。

    查古耶中将率领一群军官,面无表情地站在下面。他一个小时前刚刚知道,自己已经被陆军参谋部撤职了,这架飞机带来的应该是接替自己的人。他一直担心自己成为这场战争的替罪羊,现在看来,最终还是成真了。

    舱‘门’打开,几名军官匆匆走下飞机,然后一名瘦高干练的将军出现在了舱‘门’口。

    查古耶认识此人,他是北方军区第33集团军的军长——桑贾夫中将。就在上个月,桑贾夫刚刚用10倍的兵力优势,攻克了伊斯兰堡,现在正是军中冉冉升起的将星,与斯潘加将军遥相争辉,互别苗头。

    “我以为上面会把斯潘加派来

    顶缸。”查古耶冷笑着摇了摇头,“原来是这个蠢货。”

    桑贾夫迅速走下飞机,与查古耶草草握了握手,然后开始对着一群接机的参谋军官大声说话:

    “我相信诸位都不会怀疑,我们站的这个地方已经是前线了。鉴于我们中间某些人的无能,目前敌人就在200公里外,印度从来没有这么危险过;你们不要担心兵力问题,我最‘精’锐第17山地师正在路上,随后是33军军部和27师,目前正在昌迪尔加的铁路沿线集结。我这次来,就是来解决问题的。”

    查古耶低头不语,第17山地师原本在自己的序列内,不久前被他们调到了克什米尔当预备队,整个夺取伊斯兰堡的战役都在作壁上观,这实在是让他有些不服。

    “对了将军,”桑贾夫转过头来,“就不劳你陪我去指挥部了,上级要求你随同这架飞机回新德里,对糟糕的指挥问题作出解释。”

    很快几名宪兵走到查古耶两侧,向他宣读了最高军事法庭指控他的:指挥失当和渎职行为。

    中将翻了一个白眼,埋头上了飞机,他知道自己虽然背定了黑锅,但是好歹身命得到了保障。这功夫,信新到的司令桑贾夫已经一起绝尘,带着他的参谋班子向提斯普尔地下指挥部去了。他要带着他的盖世武功,来应对200公里外,正被河流所租的敌人。

    贾布瓦西北的河流上,工兵正在抢修被空军击毁的铁路桥,热火朝天的工地一侧数百米外,几根绿‘色’的通气管,正在河流中缓慢移动。

    贺凡的坦克连不等水流缓和到可以允许标准渡河的程度,就开始以潜渡方式通过布拉马普特拉河的支流。

    这一带河汊,林淮生所有的单位都无法通过较深的河流,只有贺凡除外。

    很快打头的08号坦克就驶上了河岸,比他预计的登录地点偏了十几米。随后的坦克也陆续歪歪斜斜上了岸,可见急流对坦克的水下行驶还是产生了影响,好在惯‘性’导航技术可以部分克服这样的问题。旁边的工程兵见了,都鼓嬉笑着起掌来;贺凡之前与工程兵打过一次赌:他可以在工兵前面先到提斯普尔城下。

    “我都快憋死了。在水下什么都看不见,真够吓人的。”驾驶员说道。

    “敌人这下可乐呵了,我们的空军把所有的桥都炸断了。”贺凡看着地图说道,“除了这些该死的河流,没有什么可以阻挡我们的了。不过很快所有的河流水位都会下去的。”

    “08,你部与步兵汇合后,延铁路行动,进展要慢一些。”电台里有指挥部呼叫。

    他真的不喜欢和步兵配合,那样会减慢速度,但是在这样地形复杂的境外,没有他们掩护行动又是很危险的。

    “08,印度可能会空投一支携带反坦克导弹的伞兵,建立临时防御,地区还不明确。”

    “这种事情怎么可以发生?空军干什么吃的?”

    “我只是说有这种可能‘性’。”

    指挥部某人碰了一鼻子灰,停止了通话。

    大约30分钟后,所有10辆战车终于都拆掉了通气管,完成了前进准备,贺凡再次钻进炮塔,指挥。他知道林淮生打着铁路的主意,而空军很忌惮提斯普尔的s300导弹,这些难题似乎只有仰仗他才能解决,一想到这些他难免有些得意。

    “全体主意,目标提是斯普尔,前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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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6 长远经营

    桑贾夫中将一踏进提斯普尔的地下指挥部,扑面而来的就是一股大厦将倾前的惶恐情绪,参谋部的低落士气可以清晰地感染到每一个。实际上,他只是24小时前才接到了陆军参谋部的调令,当时只是草草研究了一下阿萨姆的局面,认为还有救。不过在他的地图上,诸如第4装甲旅这样的单位还存在,而第57师的建制也还算完整。

    唯一值得庆幸的,大概是中国空军始终没有下决心将他们的制空范围向提斯普尔继续推进,这或许与他们的战斗机作战半径有一些关系,不过战术导弹的袭击一直没有停止,尤其在夜间,刺耳的防空警报,每隔30分钟就会响起一次,任何一次雷达开机,都可能招来一次打击,如果不是空运的补充,撑起提斯普尔头上一片防控网的防空导弹部队,早就已经消耗殆尽了。

    “我得天,第4装甲旅竟然已经……我还以为它还在苏丁吉亚以东地区。”中将看着一小时前更新的地图不由得两眼发直,他发现提斯普尔‘门’户大开,能够阻挡敌人前进的,只剩下了一些地理障碍。

    “2天内,在提斯普尔还能集结多少部队?”

    “大约一万人,司令官,另外第4旅的2个机步营正从那加兰撤下来,可以和其他部队组成一个临时的集群。”查古耶的副官耸耸肩说道。

    “真奇怪,敌人已经到了腹地,而达旺还在我们手中。”他向地图角上偷取一撇。

    “实际上敌人至今都没有对达旺发动地面攻击,瓦‘弄’的情势则紧张些,敌人的炮击一直在升级。截止目前,从东锡昂到下班苏里地区的铁路还是畅通的,查古耶中将试图将这个师……”

    “查古耶这个废物什么都不懂,”桑贾夫粗暴地打断了试图说明战局的前任副官,“他的动作太慢了,如果48小时前,就从瓦‘弄’挥军南下,就可以直接包抄贾布瓦,那时候敌人根本立足未稳。”

    “查古耶将军担心正面的部队一动,敌人的主力就会乘势掩杀过来,这样会陷入更加的被动。”

    “所以他宁可选择像一个白痴一样一动不动,完全被敌人牵着鼻子走了。命令当地的部队立即炸掉察隅河下游的每一座桥梁,保障部队侧翼安全,必须将第5山地师完整地撤回来。”

    “恐怕有些困难了,司令官,我们与南部的国民军第907旅,已经失去联络一天了,他们控制着整个察隅河下游。”

    “查曼局长提醒过我,这些本地的‘混’蛋靠不住,没想到这么快就反水了。那一带的制空权怎么样?”

    “我们没有一架固定翼飞机可以飞到那

    里了,敌人控制了中高空的制空权,不过我们的直升机运输一直畅通,我们有山地运输经验,而敌人飞行员缺乏在山区捕捉低空、低速目标的能力。”

    “查曼局长告诉我,不要高估这里的所有军队,唯独有一群疯子是可以期待他们创造奇迹的。”

    “您是指洛桑的部队?”

    “没错。”

    距离瓦‘弄’不到20公里的村庄卡普勒。第907旅的军官们正齐聚于此进行秘密会议,这次会议只限高级军官参与,讨论如何在这场大国战争中求得利益最大。由于事态的高度复杂,会议进程使用了一种印度间谍听不懂的藏缅语族语言进行,通常只有在最危急的时刻,这伙人才会使用这种会者寥寥的家乡话开会。

    屋子中央的旅长洪昌少将首先说话:

    “弟兄们,眼看印度大势已去了,目前各方面都在拉拢我们。暂时中国的出价要高一些,他们想要察隅河上的桥梁。你们意下如何?”

    “洪昌兄长,从长远看,只有背靠美国人才是最稳妥的选择。而我最担心的,恰恰是中国会突然出尔反尔。中情局通过特别联络管道提醒我们,缅甸政fu出让空中通道给**,要价之一就是出兵消灭曼尼普尔的分离主义武装,换句话说,我们也包括在内,所以我们不能太信任中国人。”说话的是参谋长腊冒,他也是洪昌少将的同宗堂弟。

    “嗯,局面微妙而又凶险,美国人又能给我们什么援助?”

    另一名年轻的军官接过了话头:“各位叔伯,早上中国人刚刚在联合国发表了公开声明,他们说支持由本地区全民,自主的通过公决来决定这个地区的走向,不会任由军阀在在曼尼普尔以及阿萨姆起作用,我想事情已经很明了了,他们内定了左翼游击队来控制局面,而美国则希望由我们出面,组成一个强有力的军政fu来对抗左翼势力。”

    会场内陷入了一片切切‘私’语中,大部分人都觉得全民公决的方式于己不利,而美国的方案更值得接受。

    “有没有互不得罪的办法?”旅长问道,他还想继续投机。

    “恐怕很难,美国人希望我们立即执行提斯普尔的最后命令,炸毁大桥,放印度军队一马。”

    “这不是明摆着要我们和中国人翻脸?”少将有些犯难起来。

    “下决心吧兄长,中国人只是利用我们,将来不会分一杯羹给我们的,只有依靠美国人,才能与游击队一争短长。只要抢先夺取了印度在英帕尔的主要武器库,我们可以迅速扩充一万人的部队。”

    “好,就这么决定了

    ,”少将一拍桌子,正要下决心,外面突然响起了‘激’烈的枪声,随即是直升机的轰鸣声迫近了指挥部。

    “怎么,中国人动手了?但是他们限答复的时间还没到?”

    会议室周围想起了巨大的爆炸声,炮击来得非常的准确。一名满脸是血的警卫部队军官闯了进来:“将军,我们遭到不明来历部队攻击,西面和南面。”

    “什么?从背后来的?”

    少将伏地身子,走到‘门’边上,可以听到外面的枪声响声了一片,一种是仓皇还击的扫‘射’,另一种是沉着而又‘精’准的三发连‘射’声。渐渐地,后者开始压倒了前者。几名高级军官稍微一合计,决定立即从后面逃跑,在下库塔班村驻扎着907旅的一个最‘精’锐的,由同一民族组成的直属营,离这里只有1.5公里。

    几名警戒的卫兵刚刚跑到村口,突然齐刷刷地倒地,好像是被远处的狙击手干掉了。

    洪昌少将自知退路上也有埋伏,立即钻进一条水沟内企图逃走,同时拔出手枪准备自杀。他大致已经猜到是谁在打他了,如果落在这个人手里,一定不会有好下场的。

    四周埋伏的机枪迅速形成‘交’叉火力,将还击压制住,前后不到5分钟,村子里的枪声就开始稀稀拉拉起来。

    大约一个排的印藏特种部队士兵从草丛里现身,并一拥而上,将跪地投降的与会者全部控制住。随后有人跳下水沟,一把揪出躲在水草里,一直举着手枪想自杀,却又浑身发抖下不去手的少将。

    “误会,完全是误会,我要见洛桑那个‘混’蛋。”少将索‘性’壮起胆子,大喊起来。

    他低着头,一片嘲笑声中,看到一个穿着旧皮靴,挎着腰刀的军官走到了跟前,不用抬头他已经知道洛桑到了,只有这个疯子才会在前线随叫随到。

    “洪昌将军,我们又见面了。”洛桑冷笑道。洪昌稍稍抬头,看到了洛桑脸上狰狞的伤疤,赶紧又低下头来。

    “你要干什么?我要告诉查古耶将军,送你到军事法庭。”

    “查古耶将军已经被撤职了,这是你停止通讯以后的事情了。我奉命接管你的军队,同时……”不远传来一声惨叫,打断了洛桑的话,他饶有兴致地转过头看,原来手下人人已经按捺不住兴奋,开始行刑了。有人已经一刀将参谋长的脖子砍断了。

    “堆了,司令部命令我,以叛国罪处决这里所有人。”

    “你有什么证据。”

    “你以为你们的话没有人听得懂,碰巧我的人能听得懂。抱歉,我们只能按照前线节奏,简化程序了,不

    能送你去审判了。”洛桑嘉措锁着亮出了他的长刀,两名凶悍的士兵将少将按倒,踩住了后背。

    “你来宣判我的叛国罪?简直是笑话,你难道就那么忠于新德里?你就这死心塌地地为印度送死?”

    “说起这一点上,我们好像真的没有太大的区别,不过你我的主要不同在于,我的指挥部防御,不会像你部署的这样,如同一泡屎。”

    “等着吧,你也会落到同样下场的,中国人马上就来了,他们不会饶了你的。他们……”

    洛桑轻蔑地看了少将最后一眼,然后长刀落下,鲜血溅到了他的脸上,他一脚踢翻而来尸体。

    “队长,洪昌的警卫连和通讯连已经全部控制住了,还抓住了他的老婆孩子。对了,还缴获了中情局的电台。”

    “这些人一个不留,全部干掉。”洛桑看了一眼手表,然后将刀收进了刀鞘,“立即派人将下游的桥梁全部炸掉,报告提斯普尔,察隅河下游的水位一直在下降,炸桥不能完全保证第5师的侧翼,他们要跑,就得快。”

    “我们下一步怎么办?”

    “立即分头接管洪昌的部队,胆敢反抗的全部杀掉,得让这些炮灰多少起点作用。”

    “是!”

    洛桑从接到命令起,只用了三个小时,就带着一部分越过雅鲁藏布江赶到这里,然后迅速部署,压制了一次有预谋的叛‘乱’。这件事徐景哲通过监听电台,全程掌握,实际上他至少可以提醒一下洪昌,但是最后关头,他决定什么也不做。他一直都知道这次境外作战,一直背负着巨大的政治压力,而残暴的印藏特种部队,或许可以成为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草,让印度在这个地区丧尽最后的人心。

    瓦‘弄’正面。中**队方向发‘射’的炮弹正不断地落到附近,炮火比早上又猛烈了一倍有余。第5山地师的炮兵团早就被调到克什米尔,一直没有归建,现在只有挨打的份儿。而各种自相矛盾的情报,也从各个防区,雪片般的送到昆塔中将的案头。有一些情报说中**队的两个营已经从国民旅防区过河了,但是提斯普尔却又告诉他,洛桑重新控制住了下游,没有发现敌人过河。由于第5山地师已经放弃了所有的沿河阵地,各营都在争先恐后地向卡查河渡口机动,所以正面情报收集能力已经丧失殆尽了,他们要做的,就是赶在后卫杂牌垮掉前,赶紧上车逃走。

    中国无人机一直试图低空搜索到山区中的行军纵队。一旦隐藏失败被发现,立即就会招来河对岸的152毫米榴弹炮覆盖。昆塔中将自己也只能丢下警卫营,带着简单的通

    讯部队,步行向渡口前进。卡查河渡口已经不保险了,如果中国人将他们的榴弹炮阵地移动到下察隅,似乎就可以打到,这显然只是时间问题。而中国空军对铁路的攻击永远都只比修理速度快一点点,他们这样做,很难不让人怀疑他们对这条铁路是有企图的。

    夺取雅鲁藏布江沿岸的观察哨之后,山鹰部队就一直留在了江东面监视这一侧的敌人。赵长斌一直盼着能和雪狼一争高下,他也很清楚,在这场竞争中,洛桑嘉措的权重有多大。不过眼下,截住敌人的一个师,成为了压倒一切的任务,而他的小股部队所能起到的作用,远远超过了无人机。

    第5山地师到底一支老牌山地部队,在山区化整为零的隐蔽行军是其看家本事,无人机在万重大山中间飞过时,其设备很难识别出队形。而占据制高点的中国侦察兵,则可以提供很好的侦察补充。

    赵长斌举着望远镜,远远看到了一列曲曲折折的印度兵安静地过来,他们带着大批的骡马和重武器,但是没有走谷地,而是舍近求远走在了一侧高山的南坡上,队形也不整齐,在向阳坡植被的遮盖下,无人机识别颇为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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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7 感召

    “立即向总部报告敌人位置,不要错失了战机。”

    赵长斌知道,这一带仍然在沿前沿公路部署的152榴弹炮阵地的‘射’程内,似乎可以狠狠打一下。

    “队长,总部要求判别敌人的‘性’质。”

    “告诉他们,敌人携带大量马匹,其中有4‘门’105榴弹炮,还有其他的炮兵器材,很可能是师部直属炮兵部队,一个加强连规模。”

    “指挥部再次询问,其后卫有没有敌人的师级或者团级指挥部的迹象?如果有,就将敌人放过去。”

    “告诉指挥部,不要坐等战机溜走,我判断他们的指挥部已经过去了。”赵长斌为人耿直,直接报告了自己的看法,其实他很早就发现印度山地部队的一个传统,他们的指挥部总是有丢掉直属部队,自行先动,并且指挥部规模都较小,师以及和团一级也没有区别,对于远距离观察的侦察兵来说,如果敌人处于行军状态,其指挥部远比带着重武器的炮兵难以识别;当然这种“临阵先跑”的行为必然会折损士气,但是从军事的角度上看,自然有其说得通的理由。

    总部终于放弃了不切实际的幻想,下决心进行炮击。山鹰则停留在原地提供目标指示和炮击后的评估,原则上不暴‘露’自己。

    静谧的山谷中,突然响起一阵响声,山地上的印度士兵纷纷停止行进,大部分趴到了地上,马夫们止住马匹站立原地,负重的矮马也并没有任何一批表现出惊慌失措,显得训练有素。,他们就这么等待着声音过去。

    赵长斌抬起头,看到大约6架米171型运输机,正义松散的队形,紧贴着山飞行,从特征上看,并不是中国的同类型直升机,并且它们正在由西向东飞行,与逃跑中的第5山地师正好相反。看来,敌人也有一支勇敢的部队向前沿跑。

    “看标记是悬停天使中队?难道洛桑嘉措到瓦‘弄’来了。”赵长斌狐疑起来,“这股悍匪不是被雪狼咬住了吗?怎么恢复行动自由了?”敌人在这样海拔的运输能力确实让他啧啧赞叹,仅仅从飞行员的水平上看,非常完美。

    他还来不及仔细想这件事情,尖锐的啸叫声自东而来,全体侦察兵立即付下身子,随即铺天盖地的炮弹飞过察隅河东,整个砸在停顿中的印度炮兵连头上,看起来,完全不需要修正落点了。

    密集的炮火如同一张网覆盖下来,将山坡上的行军纵队连带植被彻底掀翻了。赵长斌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实际上炮弹就是擦着他的头皮过去的。一匹着火的矮马从山坡上冲下来,转眼被一发炮弹炸断前‘腿’,跪倒在地,嘶鸣不已。印度兵

    向各个方向逃跑,企图在第二轮‘射’击前,逃出杀伤范围。

    “他妈的,太惨了。”

    赵长斌趁着震耳‘欲’聋的炮击间歇感叹道,不过他的眼睛一直盯着直升机群,眼看着它们稍稍拉起,以避开山谷内的爆炸气流。

    洛桑嘉措此刻正在第2架直升机内,完整目睹了下方印度主力部队被解放军火力覆盖到的恐怖一幕。

    他严令飞行员不得为了避开炮击而升高高度,免得被敌人雷达发现。现在他与敌人只隔着一条河,整个运输只能能偷偷‘摸’‘摸’的进行,对付预警机和地面雷达最好的办法就是控制住高度。他半蹲在舱‘门’边,手扒着舱‘门’外延,眼看下面的部队被炮火吞没,爆炸的热焰扑面而来,难免有些伤感:“敌人的炮击太准确了,附近一定有他们的炮兵观察人员,可见这一带已经完全被敌人渗透了。”

    “敌人的炮兵已经抵近前沿了?如此看来,攻击随时都有可能发生了。”

    说话间,第二轮炮弹从北面墨脱方向飞来,与之前的炮击不同,这次是122毫米榴弹炮。一溜直升机迅速溜出了山谷,他们暂时还是安全的,但是前途似乎很不妙,敌人炮兵的死角越来越小,在这一带任何暴‘露’出来的表面目标都处于极度的危险当中。这次火力表演加强了洛桑的主观判断,敌人的目标不会只是占领这一带而已,应该是要大部歼灭第5山地师,如果自己不要闯进这片死地救出他们的话,提斯普尔就没有兵力进行无法防御了。

    “指挥官,印度军队好像大势已去了。”副官在一旁大声说道。不过洛桑嘉措似乎没有听到,他的神‘色’显得异常的冷酷和平静。

    徐景哲已经掌握到了,从早上起来印度第51中队的直升机就在这一带山区,进行秘密的机动,显然提斯普尔有派遣一支部队进来阻挡杂牌军反水的企图。他与第907旅的联络突然中断后,就有了不好的预感。他情报人员进入村庄后,战斗早已停止,只能看到水渠已经被血染红了,大约20个人头被堆放在村口作为无声的恫吓,显然只有洛桑部队的禽兽才能做出这种事情。索‘性’在人头里没有找到洪昌将军,不排除将军只身逃脱了,但是徐景哲并不抱太大的期望。洛桑行事向来诡诈,他能留下人头给你看,自然也可以藏起一些东西,让你猜不着。

    空军对敌人直升机进行了几次拦截,全都以失败告终,即使在完全掌握制空权的情况下,要截断这样的运输线仍然存在着很多问题,预警机对低空、低速目标很难跟踪,在山区地带更是如此,同样的原因,也导致了战斗机雷达很难以下视模式捕

    获目标,除了出动轻型武装直升机冒险进入敌占区外,似乎很难解决这个问题。

    “印藏特种部队在河对岸大开杀戒,我们却无能为力。”往来穿梭的参谋人群中,有人停下来发出几句牢‘骚’,正好被抱手而立的少将听到了,他不动声‘色’地站在原地,心里想:“你们懂个屁。”

    当然这件事情的利害得失,目前是不能说的,至少在现在,徐景哲觉得,可以放任洛桑继续这样倒行逆施的行动,他对本地那些以镇压左翼游击队起家的国民军军阀没有好感,这些人贪得无厌,投机成‘性’,长远看不好控制,如果洛桑能和他们斗个两败俱伤他倒是乐观其成,不过好像这些废物完全不是洛桑的对手。另外,他得到了一个新的消息,卡汗总理昏‘迷’至今,已然没有苏醒的迹象,印度的权力格局正在经受考验,目前正处于群龙无首的状态。

    新德里时间中午时分,总理府内人头攒动,各种各样不利的战况从阿萨姆传来,有人说敌人已经到了提斯普尔城外,也有人说敌人随时可能在大吉岭以南进行空降,总之失败主义情绪正在迅速地弥漫。

    在上层的官僚中间,很多人都认为总理可能永远也醒不过来了,这是医疗组医生中多数人的看法。而这次战争如果失败,一定不是1962年的简单重复,这次中国人不会因为大国的介入或者后勤不济这样的理由,撤军回去了,阿萨姆的东部分离主义分子们,正在各找后台,而美国第5舰队携带情报船只进入孟加拉湾,似乎不光是为了监视中国人那么简单。

    距离总理病房仅有一墙之隔的临时‘侍’从室内,战时内阁的主要成员,正在进行一次‘激’烈的非正式讨论,整个早上,围绕着军事和外‘交’方法的无休止的争论一直没有停歇,一分钟前,主题又绕回到了提斯普尔能否守住的问题上。

    “总之,贾布瓦的敌人至今还没有动静,他们被河流挡住了,同时需要休整,这些都需要时间。”国防部长重复着一个小时前的情报,新的情报还没有到,他倒是很愿意相信贾布瓦的敌人会一直坐等下去。

    “**的军事行动永远比你以为的要快,这个时候,要求体面的和谈不失为好办法。”钱德拉冷不防‘插’了一句嘴。

    “体面的和谈?你知道中国早上在联合国发表的声明吗?”一名部长‘阴’阳怪气地说道,“他们抛出了解决阿萨姆历史争端的三点方案,今天早上前,世界上没有人知道那里还有什么历史问题,但是有4个恬不知耻的与会国家,立即就标示了赞成。”

    “政治上总是需要投石问路的了,如果能让敌人停下来

    ,也可以试一试。”国防部长辛格冷冷说道。他觉得,如果钱德拉的祈和能够给他争取一段调兵遣将的时间的话,倒是也可以接受。

    “我看……可以要求**停火,同意他们主张的控制线,这样我们就能顺势把瓦‘弄’的部队撤到提斯普尔。”

    “不行,总理没有醒过来,谁也拿不了主意。”

    “还是正视现实吧,总理也许永远也不会……哎……我不得不说,昏‘迷’对他,也许是一个最好的归宿……呃……只要首席法官签字的话,全力‘交’接很快就可以完成。然后我们就能改变卡汗时代永远不变通的强硬姿态,开始与中国人进行和谈。”钱德拉显然已经开始勾画后卡汗时代了。

    “住嘴,你这个叛徒。如果你在前线说这样的话,我可以立即枪毙了你。”

    “我倒是很希望你现在就枪毙了我,这样我就可以一劳永逸地丢下这个烂摊子了,可是我还是要提醒你,现在这个局面完全就是你们这些贪得无厌的家伙一手造成的。”

    隔着一堵厚厚的墙。卡汗静静地躺在病‘床’上,他疑心自己已经死了,因为他可以清楚地听到自己的部长们在隔壁的‘激’烈争论,以及输液管里的滴答声,同时还能听到陪护医生在纸上沙沙地写着什么,似乎在开具自己的死亡证明?

    “我是不是已经死了?”他反复问自己这个问题,“也许我对印度人民承诺的使命已经完成了?”

    他可以回忆起自己昏倒的一刹那脑子里的念头,钱德拉或许是对的,晕厥是自己求得解脱的好办法,也许是自己潜意识所选择的;每一个人都在追问该怎么办?而自己突然觉得身心俱疲,难堪重负了。

    卡汗感觉到自己的灵魂慢慢从‘床’上地浮起,向着一面闪闪发亮的墙而去,那面墙变得像一道‘门’,也许通向天堂。

    一个人形的轮廓挡在自己的去路上,耀眼的背景光芒下,他看不清这个人的样貌,只能看到他是矮小的老者模样,披着白‘色’的长袍,赤着脚。

    “你还不能过来,人民选择了,你不能抛弃人民。”耀眼的影子似乎古吉拉特口音,声音异常和缓坚定。

    “但是我已经辜负了人民?”

    “因为有了坚定的决心和目标,我们从大英帝国手里获得了胜利,记住,只要有决心,我们可以扭转历史,穷凶极恶是所有敌人的表象,但是不代表他们无法被打败。”

    那个人影渐渐消失了,那面墙也开始变得不再闪耀,外面部长们的争论停顿下来,大家似乎都开始负气不说话了。

    心电图上的绿‘色’发光二

    极管突然闪了一下,一名坐在前面的医生,发现总理的各项体征指标开始恢复了,心率和血压都在增加,伴有一些气喘,似乎要醒来了,他赶紧按下一个按钮。

    值班的几名主任医师,快步走过来时,卡汗已经睁开了眼睛,医生立即用手电筒照了照,看到了瞳孔的收缩。他们不敢相信这样的奇迹,6个小时前,医疗组在走廊里告诉几名高级官员,总理醒过来的概率不高,希望他们做好准备。

    卡汗的眼睛开始转动,然后越过氧气面罩盯着那面墙壁,那里挂着一副画像,是圣雄甘地在1945年与他的追随者们聚在一起时的群像,在圣雄的右边站着的是后来的尼赫鲁总理。

    “战争还没有结束,我们仍然很有力量,仍然可以粉碎敌人的任何‘阴’谋……”他喃喃自语道,隔着面罩他的话,旁人都听不到。

    贾布瓦以西47公里。

    贺凡找到了停留在此的先遣侦察部队,他果断修改了丁克广制定的掩护步兵搜索前进的计划,这个计划过于保守,并且掩护步兵这种事情,也完全有损装甲兵的自尊心。贺凡建议用他的坦克来搭载步兵,这样就可以用更快的速度前进。他告诉指挥部,当面的敌人已经撒丫子跑了,眼看都要追不上了,他愿意在工兵造桥的这段时间内,带头追击一下,‘摸’一下敌人的斤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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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8 穷追

    林淮生果断地支持了贺凡的这个要求,到目前为止贺凡的大胆行动最后都是对的,并且现在也很需要一个能打的家伙去撕裂敌人的后卫。鉴于整个提斯普尔以东的印度军队正在不战自溃,他迫切希望有人能加剧敌人的‘混’‘乱’,而使得敌人没有时间停下来思考。敌人一旦清醒过来,应该会在某些关键地段破坏桥梁和道路等设施。这对第二阶段行动多少会产生不利的影响。另外,从具体形势上看,敌人的防空体系依然在起作用,地面侦察的重要‘性’,由此也凸显了出来,虽然贺凡的坦克部队只能携带至多一个加强排的兵力,不过这支数字化部队的威力不是光看人数可以确定的。这支部队可以携带卫星通讯以及‘激’光指引设备,在一只老狐狸带领下,完全可以期待有很好的表现。

    贺凡的每辆坦克,每辆都搭载了5名步兵,步兵们将自己固定在坦克炮塔后方,然后这支奇特的坦克连就开始沿着积水的公路前进。当然,他不敢直接走公路,以避免压到地雷,在洪水泛滥的坑洼地区疾驰,一直是他喜欢的最狂野的科目(被所有的坦克驾驶员极度的厌恶),虽然肯定会颠坏外面的步兵,不过这个他就管不着了。在下午毒辣日头的烘烤下,他极其顺利地推进了40公里,沿途只看到公路上印度军队丢弃的卡车,歪七竖八地排成了一字长蛇阵之外,没有遭遇到任何的抵抗。他几次停车,派人检查,发现这些车辆都是因为缺乏燃料被放弃的,而一些带不走的105毫米榴弹炮都被破坏掉了,可见敌人虽然狼狈,但是仍然是在撤退而非逃跑。

    下午4点钟的时候,他的车队迅速从停电的锡布萨格尔以北通过,看不清城里的情况,也没有遭遇阻挡,他想指挥部发报说,极有可能是一座空城。指挥部严令他立即从侧面通过,不要耽误时间。这样的命令显然多余,他根本不想到城区‘浪’费时间,贺凡在敌人的纵深地带一路驰骋,几乎如入无人之境了。除了偶尔看到在群聚在高地上躲避洪水的印度难民,没有发现任何一个武装人员。这样的追击已经让他上了瘾,就好像整个印度陆军都在逃避他的追杀一样。怀着极高的求战‘‘欲’’望,他果断修改计划,取消了休息,带着浑身泥水,叫苦不迭的步兵,继续沿着公路,一路向重镇焦尔哈德推进。那里曾经是印度第51直升机中队的驻地,不过现在这个中队划归了印藏特种部队,应该远在北方的某个地方了。同时,地图上注明,该地还有几个印度蓝天导弹部队的发‘射’阵地,一经发现,应该优先解决。

    林淮生的整个参谋部都在急切地等待着,这支‘乱’闯‘乱’撞的前锋发回来的信息,这支部队肩负

    着火力侦察以及地图更新的重任,同时还追赶着大约50倍的敌军。他们每推进一公里而没有遭到抵抗,就意味着贾布瓦出发的主力,可以毫无代价的向敌人腹地推进一步,虽然布拉马普特拉河实际上将阿萨姆腹地切割成了两部分,而提斯普尔实际上在大河的北面,但是在提斯普尔的陆上运输,需要通过该城以南的公路桥以及浮桥维系。如果有一支部队能够占领提斯普尔以南的卡利亚——布拉马普大桥,就可以轻而易举地切断提斯普尔,或者说整个印度阿萨姆集团的补给线和退路。敌人的援军还停留在比哈尔邦等待铁路通车,其到达提斯普尔的距离远比林淮生来得远,速度,将是决定在这场战役中印度最终输掉多少的,决定‘性’因素。

    “参谋长,他们推进到莫里尼亚,不可思议的速度,而且仍然未遭抵抗。他们统计,敌人至少沿途丢弃了大约九百辆卡车和空的油罐车,还看到了大量的军需物资正在被沿途军民抢夺,显然敌人的武装力量离开一段时间了。”

    “告诉他们继续推进,最好能看到敌人后卫,以确定他们的位置。”

    林淮生假装平静地说道,实际上内心很得意。之前他的参谋部还在按照贺凡的位置,修正双方的战线位置,现在图上作业已经停下来了,敌人逃出地图的速度远比想象的快得多。他判断,村民们总是慢慢试探形势,然后才敢成群结队出来劫掠军队物资的,这说明敌人走了有一段时间了。

    “参谋长,他们发现一架敌人米17型直升机从辛那莫拉村上空飞过,向西北方向。”

    “嗯,直接推进到焦尔哈德附近。”

    “报告,轮式战车部队已经过河了,目前落后贺凡部队6个小时路程。”

    一名参谋报告道,如果贺凡停下来,6个销售后就能汇聚成一个营的规模,不过这大概不是贺凡想要的,他更喜欢抢在前面,一个人出风头。

    贺凡最终停在了焦尔哈德以南7公里的区域,这里是他沿着公路及铁路线前进必然要经过的地区,他原本准备按照标准的坦克战方式,直接绕过该城,但是他的车队在与公路‘交’汇的时候,看到了泥泞道路上的履带痕迹。而附近的塔塔军车都被推倒在了路旁,显然不久前,有过一次粗暴的装甲部队通过。

    他跳下战车,查看地面的痕迹,鬼一样的步兵们纷纷下车活动活动筋骨,他们不比坦克乘员在里面吹不着,晒不着,疲劳程度要高的多,不过谁也没有怨言,因为谁都知道,到了提斯普尔,战争大概就要结束了。

    从地面上残留的履带印的宽度看,是一队

    t55型坦克刚刚经过,最多不超过几个小时,因为下午的烈日并没有完全将履带印晒成干泥巴。旁边还有大量杂‘乱’的军人脚印,似乎在推动卡车让开道。

    贺凡的功课做的足够,他知道印度在这个地区的,所有可能出现的履带或者轮式作战车辆的型号,所以迅速得出了几个结论,其一或许就是一个排的t55坦克,但是常理上讲,坦克行军时不会开上如此狭窄的道路(双车道),与摩托化步兵争道,从整个撤退看,敌人虽然丢弃了很多缺少燃料的卡车,但是敌人应该很清楚追兵尚远,所以不至于跑的这么狼狈。

    另一种可能‘性’就是蓝天防空导弹,这种系统发‘射’车采用了坦克底盘,但是有趣的是,指挥以及电源车则采用了轮式甚至是拖车,也就是说这支部队的机动是离不开公路的。他个人倾向于第二种判断,敌人如果真的还有一支坦克部队,那么第4装甲旅进攻时,没有理由不出动,进行两面夹击的。

    “07,你们去查看一下这队敌人后来去了哪里,其余车组,还有步兵原地休息25分钟。”

    07号坦克刚刚从丁苏吉亚拖回来,修补好了滑油散热器和风扇,只是在裙板上留下了一个细小的‘洞’。现在07车组,已经一跃成为贺凡心中,最狡诈、最可信赖的单位,有什么侦察任务都派他们去。

    轻型坦克冒着黑烟,消失在了落日的余晖下。它沿着痕迹独自向北行进了1.5公里,停在了一座小山坡后面,然后几名步兵爬上制高点俯瞰前方,他们看到了前方森里有旋转的雷达天线和巨大的龙‘门’支架,伪装过的导弹昂首向天,附近的印度兵忙忙碌碌川流不息,一派热火朝地的迹象。终于看到敌人了,显然他们还没有发现追兵靠近。侦察兵用望远镜观察了一会儿,判断为大约一个连一级的导弹部队,另外有一支连级的修理部队,另外还有一支规模较小的运输部队,显然敌人为了一辆抛锚的故障车辆耽搁了。

    贺凡和林淮生差不多同一时间得到了这项情报,两个人同时开始考虑一个问题,这样的高价值目标是否值得贺凡暴‘露’位置,一战?如果作战,敌人指挥部会立即对南方我军的突破距离做出准确判断,虽然很有可能他们早就知道了中**队的推进的大致位置了,因为不能保证沿途没有他们的眼线,毕竟是在敌人境内。

    最终贺凡说服指挥部,放手由他来打一场。在荒野里,能够抓到一个落单的防空单位的机会并不多。并且提斯普尔的防空系统就是由周边大量的中程防空系统配合核心位置的s300组成的,每消灭一支中近程导弹部队,就会将

    更多的防空压力施加到s300系统肩上,这将大大压缩其处于机动状态的时间,自然也增加了它被歼灭的机会,这笔账谁都会算。

    贺凡命令的坦克群以及步兵,悄悄与07号坦克汇合,在起伏地形后方埋伏,等待天‘色’最终黯淡下来。同时他也必须等待空军的远距离打击,卫星制导导弹的打击‘精’度无法直捣其指挥部或者通讯部队,但是足够让敌人糊涂一阵子。

    眼看着敌人安装完发动机,盖上了栅格挡板,显然修理工作进入了收尾,仍然没有打响的迹象,贺凡有些焦急起来,现在他不敢轻举妄动冲过去,容易被己方火力误伤。

    他不知道,空中的2架歼11bs战机正迅速掉头扑过来,指挥机修正了原先的目标,同时通过数据链在空中进行目标更新作业,在整个战争中,还从未遇到过这样的情况,临时修改目标以及投放位置,是一件困难重重的事情,尤其是护航飞机已经耗尽燃油,必须提前返航,同时新的投放地点,十分‘逼’近防空网。

    贺凡正在心底诅咒空军的效率,只看到敌人的部队突然有了反应,随着军官的刺耳的哨子声,印度兵七手八脚地扯掉发‘射’车上的伪装网,同时一部‘迷’彩涂装的照‘射’雷达不知道从哪里开了出来,这是他们之前的侦察没有发现的。

    蓝天导弹的发‘射’架开始转动,同时调整导弹仰角,显然它们已经瞄准了什么东西。

    巨大的火焰将树林照得透亮,印度发‘射’阵地上的第一辆发‘射’车,连续向东北天空发‘射’了4枚导弹,而第二辆发‘射’车不知何种原因,没有成功发‘射’。闪耀的导弹在空中迅速调整姿态,并没有直‘插’夜空,而是曲折贴着山丘飞行,最后消失在了低空云层里。

    与此同时,闹哄哄的印度导弹部队开始紧急撤退,但是横七竖八的修理部队车辆阻止了导弹发‘射’车在复杂地形上的机动。停在树林外的卡车倒是先行开始逃离,贺凡不怎么管他们,因为他们显然没有通讯设备。

    贺凡提醒各车组优先选择‘射’击指挥车,以及其他携带卫星通讯设备的车辆,整个车队中大概有4辆。

    天边云层中传来了阵阵闪光,显然敌人的导弹打到了什么东西,从高度看,应该是滑翔过来的炸弹,战斗轰炸机理论上应该在更高的高度上,才能发扬炸弹的攻击距离才对。

    但是导弹阻挡住的滑行炸弹只是一部分。刺耳的尖啸声中,数枚炸弹转眼撞进了树林。立即笼罩住了还不及脱离的车队,随即是第二‘波’炸弹呼啸而来,位置稍微有些偏,但是碰巧追上了逃离中的卡车队。

    一片火海中,

    敌人大约5成的技术装备被顷刻摧毁。

    趁着印度部队大‘乱’,贺凡的坦克悄然驶出,排成了一列,耐心瞄准了一段时间后,齐‘射’开火,瞬间将通讯指挥车辆全部摧毁。随即坦克发起了一次冲锋,利用热成像仪对仍然行走的车辆进行打击。敌人在惊魂未定中,根本没有发现空袭之外,另有敌人,或者有人发现了,但是指挥已经完全‘混’‘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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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9 斩首行动

    3分钟内,所有的4辆发‘射’车以及指挥、雷达车辆全部被干掉,连带12辆军车和修理车辆。贺凡未遭任何损失,就报销了敌人一支导弹部队,这显然是整个导弹发‘射’营中,最核心的一个连,它为什么会掉队落在后面,贺凡懒得知道,不过在体系对抗的战争中,能捡到了这么个便宜(坦克打上了地空导弹),难免心中高兴。

    步兵随后小心翼翼地冲入火海确认战果,从死尸堆里找到了一名阵亡的上尉,上尉的皮革文件袋内,还有敌人指挥部下发的一些文件。

    贺凡草草可看了一下,其中包含了提斯普尔的指挥部在20小时前,单独下达给第1147防空中队的撤退命令,还包括了该部队与友邻的后撤、掩护序列,当然这些友邻显然先跑路了。可以看得到,敌人在第4旅覆灭后,几乎是毅然决然地决心收缩战线,完全放弃了南方的那加兰邦,也许是心理防线比战线更早的崩溃了,当然兵力缺乏应该是不可回避的首要问题。

    新的防线可能位于普拉邦拉的沿河筑垒地带,这支部队的最终目的地就在那里,但是情报的其他方面价值不大,看不到整个防空网的部署。

    贺凡知道,这条简建议防御带,是帕斯阿德在很多年前以防御游击队的名义,提出修建的表面防御阵地,真正的用意不明,也许是他整个阿萨姆防御的补充,用来保护提斯普尔的公路,如果真的是这样,这位前陆军参谋长的预见‘性’就十分值得玩味了,不过实际上,这条防御带,只停留在地图上,从来没有修建完工。卫星照片可以看到公路旁夯实的土堆,以及其上的一排木质通讯杆,仅此而已。

    不过这个地区确实有一段收窄的喇叭形丘陵地形,可以很好地保卫或者切断公路,敌人临时抱佛脚,在这里建立第一条防线确实有其道路。

    贺凡研究过阿萨姆的每一处,卫星能够识别出来的防御工事,他知道从地形上看,这个地段确实可以利用沿河曲折兼起伏地形,很好地扼守住向西的公路。如果林参谋长的轮式部队这么贸然开进,相信会一定有一场攻防战,但是贺凡的部队并不依赖公路行动,暂时也不依赖后方,他觉得既然敌人立足未稳,那么索‘性’就绕过去,搅他个‘鸡’飞狗跳,让敌人根本无从停下防御。

    指挥部内的林淮生也正在做着同样的设想,原本没有想过能够这么快速的前进,但是贺凡的推进速度(或者说敌人退却的速度)确实也把他吓着了。此刻他的轮式装甲车部队,正在贺凡身后的烂泥地里艰难地挪动,如果贺凡停止不前的话,大概前半夜可以与这支前锋会合。不过如果贺凡要

    进攻的话,似乎价值更大,说不定真的能一路撵到提斯普尔去。而且空军可以利用这一带敌人防空部队的一个空缺,尽可能地支援贺凡的部队。他给贺凡的指令要求:相机行动,随时报告。他的另一支部队已经渡过了布拉马普特拉河,准备向提斯普尔正面袭扰前进。侦察表明,印度火车已经挂上一种携带双管23毫米高‘射’炮的火车车厢,似乎要最后一搏,抢在自己前面,把第5山地师抢回去。不过徐景哲告诉他,不要分兵向北切断这条铁路,第5山地师由他就地解决。

    夜幕降临后,空军敏锐地抓住了贺凡打出的这个印度防空缺口,开始撕裂它。几架重型战斗机从贺凡头上飞过,在焦耳哈德投下炸弹,将焦耳哈德机场刚刚恢复的电力又破坏掉了,不过林淮生并没有轰炸机场跑道,在他的算计里,这条跑道已经是自己的了。

    查古耶在整个提斯普尔周边部署了9个营的独立防空导弹部队,在阿萨姆中央山脉地区建立了机动防空雷达网,以便‘交’替开机逃避硬杀伤,防御体系本身无懈可击,但是由于补充困难,每损失一部雷达或者发‘射’车,都将使整个防御范围进一步缩小。这样的势头如果不被遏制,最终防空圈会小到,足够中国人使用区‘精’确的区域外武器(主要是廉价的卫星制导炸弹)的地步,中国人倒是很乐意用这些卑鄙的武器和防空导弹‘交’换,这些武器几乎是无解的。

    提斯普尔的防空警报再次凄厉响起,参谋部的人已经记不起,这是今天第几次响起警报了。一群人拖着新上任的司令,‘乱’哄哄地往地下指挥部跑的时候,橘红‘色’的火焰已经从苍穹上坠下,显然又是一枚想碰碰运气的中国战术弹道导弹。

    桑贾夫眼见导弹落点隔着整个城市,于是故作镇定地甩开众护卫,从容举起望远镜观看。

    “瞧,又是东北角。那里有什么目标?”

    “报告将军,肯定是我们的s300阵地,只要我们的雷达一开动,他们就会如同掐着表一样发‘射’一两样远程武器,而且越来越……”

    “越来越什么?”

    “越来越紧凑了,留给我们机动的时间越来越少了。”

    “如果上级告诉我这里是这样一个烂摊子,我就……”

    说话间,导弹落在了大约10公里外的建筑物后面,可以看到爆炸的光芒在夜‘色’映衬下闪耀了很久,最后熄灭了。

    “敌人真是不惜血本要摧毁我们的防御,我在克什米尔已经领教了他们的武器以及战术多样‘性’,没想到这里,他们更加的变本加厉。”

    “目前研判,敌人的主要目

    标有三样,s300阵地、机场跑道、以及指挥部。城里肯定有一些‘奸’细在为他们提供情报,他们每次攻击以后,我们都能截获了一些奇怪的信号,似乎是在为敌人提供效果观察。”

    “就在城里?”信任司令官难免一惊,他发觉自己在一群人簇拥下站在一个制高点上,显然有失明智。

    “司令官,我还是建议你搬到地下掩体内居住。”

    “‘洞’‘穴’里保险吗?”

    “没有问题,即使出口暴‘露’,敌人也‘摸’不清下面的情况,截至目前,中国人还没有击中过地下指挥部,并且他们也没有这样的可以破坏地下坚固工事的武器。”

    桑贾夫耸了耸肩,快步向指挥所走去,此时隆隆的爆炸声刚刚传到。

    10个小时前,中将还信心十足,认为所有眼前的问题都只是自己的废物前任造成的,只要自己这样夺取伊斯兰堡的胜军之将一开始运作,敌人的攻势就可以轻易化解。但是提斯普尔的实际情况确当头浇了他一盆冷水,他能用来防御的兵力看似能凑够一万五千人,但是这里指挥机关庞杂后备系统多,非战斗人员比例奇高。而种种迹象看,中国人封锁住提斯普尔机场只是时间问题,他们的导弹每天都很有节制地落在机场各段的跑道上,并没有蓄力一发,似乎敌人的指挥部人员正在通过卫星,研究这些导弹的落点与地面机场恢复时间的规律,最后等一切准备就绪,他们就会彻底截断提斯普尔的外援。

    如果说还有什么能够值得庆幸的事情,大概就是s300阵地总是能够在对抗中跑掉,而地下指挥部的位置,敌人似乎还不知道。

    几千公里外遥望提斯普尔的徐景哲,正在研究如何对印度军队的指挥部,进行一次毁灭‘性’的打击。

    这次攻击预定已久,只是因为敌人防空部队的战术能力在磨练中迅猛增长,只能不断地推迟。

    用战斗轰炸机挂载几枚重大1.5吨的巨型炸弹,深入敌境进行轰炸敌人指挥部的通风口,确实有一些冒险。已经进行过的摧毁试验表明,即使是如此巨大的炸弹,命中一两颗也无法摧毁这样深入地下的坚固堡垒,即使有最准确的施工图纸也不行。他看了一下手表,司令员那里的人也快到了。

    果然外面机要员打来电话,司令员的作战参来了。他嗯了一声,不一会儿,那名参谋就来到了徐景哲的办公室,带着满脸的倦容和焦虑。

    “将军,司令员再次询问,能不能实施攻击敌指挥部计划?”这已经是今天司令员第3次催问了。

    “再等等吧,等他们‘交’接完整了再

    下手。否则他们很容易就派一个新的家伙来接替。”

    徐景哲内心还在抗拒这次袭击,因为地下指挥部的情报来得不易,他前后用了几年才成功,很怕一下子搞砸了,不过他也考虑到了一个隐忧,就是如果再不出手,说不定林淮生就抢先进城,活捉那个司令了。

    “指挥部会同空军,已经修改了原定的区域外电子战计划,敌人目前的防空圈缩减,还来不补上,司令员认为机会难得,同时我们的侦察机对战场电磁信号进行了完整的收集,随队干扰机有把握在60公里外,完全致盲敌人的s300制导雷雷达。”

    “真的这么有把握?”

    “这是空军自己提出来的建议,他们不会送自己人去干没把握的事吧?他们只需要知道,目标在地下室内的大致位置。”

    显然继续违拗司令员的意志变得不明智起来,这件事情上司令员能来问自己,也算是给足了面子了,他原本可以更直接一些的。

    “好的,我马上启动内线,确定首要目标是否就位。”

    安‘插’一条长期内线是一件漫长而又艰难的事情,如今提斯普尔城内的内务部以及情报局人员正在警惕地活动着,就等着特务浮出水面。老头子迟疑地从办公桌的尽头,提起一只红‘色’的电话,作战参谋识相地退了出去。他仍然犹豫了一会儿,然后说话:“上级需要狼犬的藏身信息,立即启动内线。”

    30分钟后,西藏各前线机场上待命的战机都得到通报,突击计划开始,按原方案起飞进行袭扰,最大限度地‘混’‘乱’敌人的视线,而唯一的目的,就是掩护从云南起飞的几架主攻轰炸机。

    2架正在空中的歼10战斗机,率先对敌人防空圈实施了南北对穿的大胆行动,其目的为引‘诱’尚存的敌人地面防空火力暴‘露’。他们从下班苏里进入敌人防空圈,一路向南,从‘洞’开的缺口穿出,然后返航。这次试探行动的收效甚微,只是在故意低空飞行时引出几部较为前沿的跟踪雷达,从特征判断为高‘射’炮雷达,并非主要威胁。

    印度在纵身地带高山区域,仍然存在着完整的搜索雷达网,但是只要不过分‘逼’近,对于这些携弹量不大的中型飞机,印度防空部队都不太不招惹,他们也知道,这些飞机大部分时候不携带炸弹,只携带反辐‘射’导弹。

    随后是从拉萨起飞,从不丹边界穿越达旺上空的苏27战机。这些飞机也开始向提斯普尔紧‘逼’。对手间歇开机的3d雷达无法区别这种战斗机与中国另几种战斗轰炸机的区别,于是进行跟踪,当然这一次突击仍然只是虚的。

    郑

    辉驾驶的歼16型轰炸机群,此刻还在遥远的区域等待编队会合,他与2架僚机一共携带了6枚1.5吨电视制导炸弹,飞机‘操’作远远不如以往,得耗掉一些燃油才能恢复一点点机动能力。这次作战的难度可想而知,敌人的对空防御残破但是还在起作用,需要驾驶飞机从中低空突破到距离目标很近的区域,任何一个潜伏的导弹阵地都可能构成严重威胁。好在待会儿会有2架随队的电子战飞机在指定地区会合,似乎可以壮胆,某种程度上说,他们的处境将会比轰炸机更危险,因为地面导弹总是盯着干扰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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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0 镇定自若

    镀运输机改装的区域外电子战飞机,悄悄靠近了战区,他将同时对战区内正在工作的几十部敌人雷达展开压制,同时也将对无线电通讯施加全面干扰。这将迫使敌人雷达关机或者采取其他消极的办法来应对,以往中**队此前还很少采取全面压制的策略,一方面是不希望飞机冒险靠近,而另一方面则是因为徐景哲一直在偷听敌人的通讯,而故意放了一马。

    正面攻击的战机对暴‘露’出位置的敌人雷达站,发‘射’了一批滑翔炸弹,这些炸弹速度较慢,很难在100公里外,追上善于逃跑的敌人,不过其目的,也就是为了让敌人的雷达在往返不同阵地间疲于奔命。

    初步的干扰起了作用,制高点上的敌人雷达的辐‘射’,一个接着一个的从电子侦察机的视野内消失了,大部分是被硬打击吓退了。

    这几个月来印度防空部队的反应速度与中国空军的反制速度‘交’替上升,总的来说,论逃跑还是印度人稍占上峰,这可以从空军统计到的毁伤敌人雷达的数字,一直在直线下降中看出苗头(徐景哲可以偷听到敌人参谋部编列的各种内部数字),在如此残酷的战场坏境中,凡是比较慢的机动雷达,都已经被无情淘汰掉了。

    另一批飞机对德让宗第2山地师的阵地进行了攻击,‘精’确摧毁了一个刚刚到位,还来不及展开的122毫米“暴风雪”火箭炮阵地,攻击是为了让敌人对本次袭击的真正目标做出误判,顺手也解决掉心腹大患。这个目标的位置也是徐景哲监听系统刚偷听到的消息,当然为了掩人耳膜,事先仍然派遣了无人机进行了突然侦察,以确保敌人不至于怀疑密码的可靠‘性’。

    郑辉与一架随队干扰机从容地完成了编队,另一架ej10型干扰机,提前在更高的高度上对敌人展开了突破,目的是在不同的路线附近散布一条箔条走廊,‘混’淆敌人视线,同时优势隐藏的敌人开机,以配合后方干扰机的欺骗干扰。

    这次攻击出动了远中近距离上6架各有分工的电子战飞机,以及数架执行电子侦察任务的无人机,可谓规模空前,其目的就是达到综合‘性’的优势,以弥补单项的短板;而相对应的,敌人的雷达网长期暴‘露’在电子侦察机面前,大部分对抗战术已经渐渐失效。

    印度纵身地带的搜索雷达突然面临全面的压制,指挥官按照常规方式对远距离上的干扰进行跳频对抗,但是这次中国空军来者不善,欺骗信号几乎同时进入雷达天线,显然对这些雷达的侦察工作做的非常之完备。

    印度指挥官面临着巨大的压力,如果雷达作用距离减弱,显然敌人的反辐‘射’或

    者其他武器,极有可能在更近的距离内发‘射’。以往的雷达网分散开机的策略突然间,竟然就行不通了?敌人竟然能够迅速地找到每一部开机雷达进行‘精’确欺骗。

    郑晖的编队开始降低高度,从西北穿越山脉靠近提斯普尔。虽然电子战已经取得了成效,但是低空突袭的基本策略还是必要的,与郑辉一同执行本次任务的,无一不是长期在这一带飞行与虎鲨中队对抗的老家伙,非常善于利用山区地形的曲折航线,来躲避敌人侦察。郑辉专心低空飞行的同时,还一直在通过数据链观察敌人动态,虎鲨中队折戟后,敌人在这一带能战斗的部队所剩不多了,远道来支援的一些苏30mki飞机,都不太熟悉山区作战。而且,目前最大的隐患——敌人预警机不在区域内,这是唯一不容易被干扰的敌人单位,不过由于印度空军的预警机数量不足,所以每天大约有8个小时,阿萨姆上空没有预警机存在。

    整个作战都在按照事先想定的方向发展,敌人的空防‘门’户大开。

    s300的制导雷达童工间歇开机的策略,在烧穿距离上抓到了正在布洒箔条的一架ej-10电子战飞机,随即该机抢先发‘射’了2枚反辐‘射’导弹。敌人显然被今天的阵仗吓破了胆,草草发‘射’了导弹,然后关机逃跑。2枚导弹以一种实战中非常罕见的干扰源寻的模式,对电子战飞机进行跟踪和追击,显然也是害怕被摧毁的无奈之举。ej-10处置得当,立即关闭有源干扰,轻松在箔条云中避开导弹攻击,当然它仓促发‘射’的反辐‘射’武器,也因为没能锁定辐‘射’源头,偏离了目标很远。

    此刻距离逃跑中的s300系统最近的恰好是郑辉的编队,他的4机编队(含一架电子战飞机)正无惊无险地从北方接近了提斯普尔,正拉起高度,准备按计划投弹。

    新的战机突然就出现在了眼前,不等指挥机发布指令,郑辉就开始主动请战。出于飞行员对地空导弹部队刻骨的恨,他很乐意在敌人丧胆逃离的时候,用2颗电视制导炸弹追杀一下,碰碰运气,虽然用这种针对‘性’很差的手法去轰炸机动部队,打中的可能‘性’微乎其微。不过这些天以来,总部倒是也一直在研究敌人这支部队针对反辐‘射’武器而制定的逃脱路线,甚至异想天开地使用了投送速度较快的战术弹道导弹进行攻击,但是都没有成功。

    “长江,我编队可能现行拦截到敌人,希望能主抓战机,立即开火。”他请求作战的时候,后座的武器指导员已经开始准备工作了。

    “允许开火。”

    指挥部几乎立即同意了这项要求。实际上每架飞机

    携带了2枚1.5吨炸弹,本身就有捕捉类似战机的考虑。对于敌人围绕机场周边,可能使用的机动路线,武器控制员也早已经谙熟于心。在目标优先次序上上,敌方s300部队的重要‘性’,还在指挥部的中将之上。

    当然,追击机动中的敌人车队,本身并不是电视制导炸弹的优势,尤其在飞机投弹高度不足的情况下,留给制导员观察的时间只有十几秒。唯一的优点是可以让编队在不过分偏离航线的情况下,实施对视野外的次要目标展开攻击。而在印巴的战争中,已经有了了几次实战中使用电视制导导弹的战例,效果很不理想。

    按照预定计划,如果武器指导员在短暂的搜索过程中没有发现敌人车队,他们就尽量将炸弹转向机场方向,寻找其他有价值的目标,如果能‘交’换一架飞机,那么也具备一定的意义。

    2架飞机盘旋指向目标大致方向后,立即投下炸弹,然后转回原来航线。炸弹呼啸着横穿整个提斯普尔市区,向着敌人可能逃窜的方向滑行,越过城区后,每一枚炸弹都隔开一定的角度,以避开重复搜索区域,在各自的宽视场内搜索飞行。

    第三架歼16飞机继续尾随编队飞行,它没有得到攻击任务,因为对指挥部的攻击至少需要4枚炸弹,但是他也不能抢先对地下指挥部发起攻击,这次攻击必须同时进行,以防目标逃脱。

    僚机的武器制导员有些沉不住气,在炸弹掉落太多高度后,率先放弃了攻击,控制炸弹向西偏转,后果发现了一些中等价值目标,于是向着停机坪上的一堆直升机撞了过去。

    郑辉一边继续拉升高度,以避开地面防空火力,一边提醒自己的武器制导员不要放弃,他对诸如坦克或者老式飞机这样的低价值目标毫无兴趣,在他看来,宁可多争取几秒钟的搜索时间,最终什么也没打着,也比提前转向在跑道上炸出一个坑来得好。

    不断抖动的显示器上,一系列模糊的影子在白‘色’的公路上疾驰,转眼间目标已经很近了,可以看到行道树遮挡住的整齐车队,这显然不是民用车辆能够排列出的井然有序的队形,必然是军车在管制的道路上机动。但是刹那间,他无法判断出雷达折叠状态下的雷达车,或者指挥车。好在,他知道一般情况下,这些重要车辆都位于车队的前部,另外,这枚炸弹的威力也是足够大的。

    他将十字瞄准线对准车队靠前的几辆车中间,运动中的目标与那些不会移动的大型碉堡相比,需要更高超的‘操’作水准,稍有差池,就会越过目标掉落到远处,好在炸弹的速度比导弹慢一些,他最终索‘性’选择了

    一段地面,直接撞了上去。

    正在公路上逃窜的正是s300部队的车队,由于周围所有搜索雷达同时致盲,完全搞不清空中态势,指挥官没选择了三十六计走为上。这支部队已经遭遇过几次致命打击后,倒是磨练出了队伍,起码指挥官已经能够准确掌握,中国的各种反制武器在速度、‘精’度以及弹头威力方面的弱点,在他的指挥下,常规的打击,已经很难起作用了。但是这次情况并不是那么的简单,他们一直没有发现,有几架战机偷偷从北面突入了提斯普尔最核心的防空圈,并且携带了威力很大的武器。

    歼16后座屏幕上的影像转眼间消失了,攻击的效果如何自然一时无法看清,如果这部该死的相控阵雷达今后不再出现的话,至少郑辉认为,比炸死几个印度陆军的头头脑脑有意思的多。

    城区内的印度地面炮火开始胡‘乱’‘射’击,他们还没有面临过战机压境的情况,不过炮瞄雷达被随队干扰机死死压制住了,加之今天云层很低,敌人根本无法通过‘肉’眼看清目标。大量的炮弹都在歼16下方大约500米的区域爆炸,几乎不构成威胁。

    郑辉等着武器制导员接通第二枚炸弹,武器备便后,他统一协调三架飞机,同时开始投弹。三架飞机使用各自通道,控制炸弹飞向目标的不同区域,第一目标为参谋部正上方位置,这里是主要作战指挥人员以及最高指挥官聚集的地区。第二目标位隐蔽的通风口位置,从结构上可以破坏地下堡垒的主要结构,同时破坏内部的通气;第三部分为隐藏的通讯天线部分,因为下方有一支通讯部队以及整个军区的有线通讯终端设备,将其歼灭的话,即使敌人主官逃脱,也将极大的降低指挥效率。另外,第三架飞机携带者一枚多余的炸弹,需要等到返航时,投向主要出口区域,根据参谋部研判,在袭击后90秒后,炸弹落在这个区域,可以有效杀伤,聚集于此,并试图逃走的人员。

    此时桑贾夫中将正在听取敌电子袭扰的报告。有人告诉他雷达网基本瘫痪后,他就开始大发雷霆。

    “东部军区的雷达部队都是胆小鬼,完全忘记了包围这座城市的职责,只会一味地逃跑。我在伊斯兰堡前线,可不是这样的情况,那里的军人知道什么是羞耻。”

    “但是司令官,这是眼下最有效的办法,如果雷达不机动,一定会被敌人的导弹一一干掉的。”

    “为什么不选择与敌人决死作战?我来的时候,陆军参谋部告诉我,提斯普尔周边的防空武器密度可以排进世界前三,足够可以抵御中国人的攻击,但是竟然被区区的电子干扰

    吓住了。”

    “司令官,我们长期暴‘露’在敌人居高临下的各种侦察手段之中,而且他们的系统比我们的要先进一些。”

    “很好的理由,你们等着瞧好了,战场上的怯懦行为,是一定会遭报应的。”

    中将正在气头上,防空警报突然凄厉响起。这似乎给了桑贾夫一个机会,能够让他在惊慌失措的部下面前表现一下,什么事凌然无谓的英雄气概。想到这一层,他甩开了副手的拉扯。没有进入底层的防御区,而是从容地端起一杯茶,笔直站立在原地,脸上洋溢着蔑视一起的表情。

    “得让这群丧胆的东部军区的杂碎们看看,老子在西线时,是如何指挥若定的。”他心里想着。

    “我命令,指挥部全体坚守岗位。别怕,炸死我的那颗炸弹,还没有造出来呢,呵呵……”他的干笑声,让部下有了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我在伊斯兰堡前线时,总是一边喝咖啡,一边静候敌人的炮击,说来奇怪,他们打了几万发炮弹,从来没有让我的杯子里溅出过茶水。敌人情报局对我的评价是:一个天生的,真正的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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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1 损失巨大

    参谋军官们最讨厌桑贾夫喋喋不休地谈论以往的胜仗,因为在这些这些极端的自我夸耀中,总是伴随着对东部军区尖刻的嘲讽,他上任的时间不过区区几十个小时,自我吹嘘的话倒是说了很多遍。很多人心里祈祷,最好是这个傻‘逼’最后一次谈论他在伊斯兰堡的战绩。

    “这次难道又是导弹?”中将平静地问道。

    “防空部队说,好像是敌人战机!数量不多。”

    “区区几架飞机没什么大碍,我在伊斯兰堡前线的时候……”中将一边说话,一边气定神闲地端起杯子,“他们总是出动最‘精’锐的第5中队的f16c型……”

    刹那间,巨大的爆炸声如头顶的霹雷般响起,转眼间电力全失,与灯光暗下的同时,作战室顶部1.5米厚的沉重天‘花’板整个砸了下来,将大部分人埋在下面。

    通过显示器进行视频瞄准的中国飞行员,很清楚他们该攻击的最关键的区域在哪里?这次攻击不是无的放矢。早在4个月前,飞行部队就向着一座在中国境内秘密建造的,完全按照原图纸施工的堡垒进行过模拟攻击,在尚缺乏较为专业的钻地弹‘药’的情况下,空军最终还是找到了用大型弹‘药’,直接破坏堡垒承重结构的几个要害。

    提斯普尔地下指挥部在这次攻击前,从未遭遇过任何一次攻击,这是徐景哲出的主意,可以让大部分人渐渐抱着很大的侥幸心理,r以增加攻击效果。尽管印度人知道对手可以通过卫星发现地下堡垒的出入口,但是他们后来难免会想,敌人应该不会隔着地面看到,这座地下堡垒的要害所在,但是很不辛的是,徐景哲在很多年前,就用了一笔不大的钱,买到了地下堡垒的大部分图纸。这里其实一直是整个提斯普尔最危险的地方。

    桑贾夫的半个身子卡在了一块一吨半重的石块下面动弹不得,嘴里吐着血沫。他看到周围遍布倒闭的死尸,有几人还在瞪着他,好像死不瞑目。

    活着的人在周围来回的奔走着,中将他大声呼喊求救,但是没有人理会他,实际上他自己也听不见自己的喊声,也许是爆炸声把耳朵震聋了。巴基斯坦的第5中队,确实向他当时的指挥部投下过500磅的炸弹,确实没有伤到自己分毫,但是这次敌人投下的显然是一个5吨,或者更重一些的炸弹,他心里想,显然敌人忌惮自己到了要出此贱招的地步了。

    两名灰头土脸衣服残破的参谋军官从他身旁跑过,其中一人看到了伸出手求救的中将,于是停了停,但是另一个人在其耳边嘀咕了几句,好像是在说,那只是一具死尸,别管他了,于是他们相扶相携

    ,头也不回地逃走了,将中将留在那里等死。中将在浓烟中拼命咳嗽了几下,渐渐失去了力气。

    第二枚落下的炸弹击中了主要通风口,爆炸摧毁了一间食堂和通道,将地下指挥部的另一半拦腰截断,这座堡垒的设计缺陷在于出口很少,一旦任何一个区域失去了退路,存活下来的人将会因为缺氧而闷死。

    差不多同一时间落下的第三颗炸弹,落在了通讯中心上方,巨大的爆炸威力同样摧毁了堡垒的顶层结构,将下方执勤中的大约60人的通讯部队,连同电报、电话设备一块儿报销。这肯定是徐景哲喜欢的结果,因为这里是整个阿萨姆地区的陆军有线通讯中枢,各个师部的通讯电缆和各守备部队的电话线全部汇聚于此,彻底毁灭了这些,敌人将被迫通过无线电进行联络,而徐景哲以下的的情报单位,扩充了大约150人,日夜不停地监听者所有从该地区发出的电报和无线电话。

    冒着零散的防空火力,郑辉的编队开始转弯撤离,但是编队中的三号僚机带着最后一枚炸弹,继续飞向提斯普尔。飞行员默数到30的时候,投下了最后一颗炸弹。炸弹穿透云层后,可以看到大批的地面人员群和担架赫然聚集在出口处,而从附近的宪兵司令部里冲过来的宪兵正在指挥这些人员撤退。

    飞行员草草将十字瞄准线对准人群的中央,这种笨重缓慢的滑翔武器的舵效不好,反应相当迟钝,但是其威力足够抵消一些准头上的问题。

    炸弹很变扭地落在人群的边缘,不过效果差不多是一样的。巨大的爆炸火球,将大约一百人如同破衣服般抛弃,然后纷纷落下。

    3号机归队后,各架飞机各自向指挥机报告了击中目标,但是实际杀伤效果还不明确,这一点还得等徐景哲潜伏在市内的内线去进一步核实。

    林淮生大概30分钟后,获知指挥部进行了这样一次斩首攻击,并且好像将新上任的敌人司令员干掉了。他对这个结果有些无所谓,实际上,他内心有些担心,将来的战史上将攻占提斯普尔的的主要因素,归结于这次袭击,而忽视了他的存在。不过,对于任何可能减少部队伤亡的辅助攻击,他都持欢迎态度。

    “参谋长,如果空军封锁了提斯普尔的机场,新德里恐怕很难再也送一名高级将领全权指挥了。”老丁在一旁说道,“这次打击,对于我们是十分有利的。”

    “这里还有几名中将,也许会临阵提拔第5师的师长,或者第2师师长,不过这两支部队目前都不在提斯普尔,常识推演的话,确实对我们有利,他们现在群龙无首了。”

    “我劝你别跟他过不去,这种人和你我不同,喜欢打仗,又很会记仇,尤其他爸爸……”林参谋长话刚要出口,又生生忍住了。

    “贺凡的进展太快了,”老丁在地图上量了量,“还有一半的路程,后续部队陷在了泥潭里,他倒跑得‘挺’快,估计燃油快用完了,总得等等我们了。”

    贾布瓦机场刚到了一个营的轮式122毫米火箭炮,原本是为最艰难的攻坚做准备的,现在看起来,这个方向可能不会有什么恶仗了。林淮生他猜测目前提斯普尔军衔最高的,应该是地方保安旅的几名少将(如果飞机攻击时,他没有站在司令旁边陪笑的话),但是新德里应该不会委派这样一个名不正言不顺的本地人来主持大局吧?

    “参谋长,指挥部说,第5山地师和印藏特种部可以一起在下苏班里以东解决掉,我看有些玄。”

    “第5山地师丢掉了所有车辆,想回来必须依靠铁路,制空权在我,应该跑不了,不过洛桑的核心部队可以垂直机动,这才是心腹大患。”

    正在林淮生和老丁谈论的当口。遥远的营琼火车站正成为瓦‘弄’撤下来的印度部队,最后的逃生通道,车站虽然因为停电而陷入了黑暗,但是却是一片人声鼎沸。第5山地师的各支分散撤退的部队,陆续到达了这里,人越聚越多,都准备向西跑。

    王铁川的小组步行翻越西面高山,悄悄绕过城区,出现在了距离火车站4公里的地方。自从撤出了与洛桑部队的战斗后,他就获得了这项新任务:‘摸’到了铁路边上,待机进行破坏。远处隆隆的火车向火车站驶去,敌人一个下午都在抢修铁路,看来有了一些成果。

    从热像仪中看,这列火车由大约15节闷罐车厢和一节带着防空火力的平板车组成。王铁川通过卫星通讯呼叫了总部,可以执行破坏计划了,但是指挥部仍然没有兵力可以出动,似乎都去炸提斯普尔了。为了以防万一,他命令反坦克导弹部署在了一侧,整个部队只剩下这么一枚了,能不能靠着这种武器干翻火车,他心里没底。

    眼看着火车从眼前驶过,他瞄了一眼手表,不知道无人机赶不赶得及,如果来不及的话,他只能用反坦克导弹攻击火车头了,那样虽然会暴‘露’出自己的位置,但是敌人这个部队是不能放跑的。

    火车站内,看到逃生希望终于出现的印度士兵们,争先恐后地向尚未‘挺’稳的火车前挤。军官和宪兵们朝天名枪,总算维持住秩序,但是只要遥远的东方响起炮声,士兵们就又陷入癫狂不顾一切向前挤,生怕错过求生之路;如果他们知道提斯普尔此刻一样也是

    前线的话,恐怕部队的组织和次序就会好一些。

    这列火车原本大算运走一个营,但是最后爬上了整整2500人,不光车厢内塞满了人,连车顶上都站满了人,很多士兵宁可丢掉武器,也要在车顶上占据一席之地。指挥部的命令是让这支部队齐装满员撤回去,不过大部分都对丢失武器可能面临的军法惩罚置若罔闻。

    如此火车耽搁了整整45分钟,才有重新从火车站掉头发车,内燃机车吃力启动时,远处的延伸炮击又近了一些,似乎正在向河上的浮桥‘射’击,营琼的车站暂时还是印度能够控制的最东部的车站,估计很快就会失陷敌手。

    从察隅起飞的携带100公斤‘激’光制导炸弹的无人机姗姗来迟,不过总算赶上了拖沓的敌人,指挥部告诉他,一切就绪,攻击时机右他决定。王铁川远远看着塞得满满登登的火车,草草估算了一下人数,突然有了一种于心不忍的感觉,他隐约觉得,这已经不是在作战了。

    “队长,打还是不打?”

    “当然打,瞄准车头。”

    他赶紧放下恻隐之心,其实没什么好说的,对敌人怜悯就是让攻击提斯普尔的自己人徒增伤亡,这个道理他自然是懂的。

    随即,他开始联络总部,总部指示,只需要完整的指引目标即可,空中有2架无人机,应该万无一失。

    王铁川甚至听到了夜空中的嗡嗡声,显然后方方舱内的‘操’作员,为了避开低空云层,竟然把高度降到了足够暴‘露’自身的程度,简直是昏了头。

    果然,最后一节平板车上的探照灯骤然大亮起来,敌人的双联23毫米火炮开始转动,并向空中开火,无几人笨拙地升高高度躲避,其中一架反应太慢,竟然被击落了。王铁川心中大骂远处的‘操’作员太蠢,这些人好像不知道地面有负责指引目标的人员。

    一束‘激’光照‘射’到了以30公里时速缓慢运行的火车头上。在无人机‘操’作员的屏幕上,形成了一个莹莹闪烁的光点。他也看到了整列火车车顶上爬满了敌人士兵,这次攻击必然会造成大量的人员伤亡,不过,顾不上了。

    夜幕中,一枚炸弹悄然落下。没有任何一个人事先发现端倪。剧烈的爆炸,将火车头直接掀出铁轨,第二第三节车厢迅速扭曲成麻‘花’状,并向上拱了起来,接着是第四、第五节出轨,第六节翻覆……车顶上的人在出轨动作中被抛到了空中,然后重重落下,至于车厢内部的人命运如何,就看不到了。

    “雪狼小组注意,任务完成,全体撤退。”王铁川说道。

    “但是队长,上级不

    是让我们还要观察一下敌人伤亡吗?”

    “不用看了,伤亡很严重。”他刚说完,铁路边又传来一声爆炸,是第9和第10节车厢,也许里面有一些易燃易爆物品;抬眼望去,几乎每一节车厢都在燃烧中,火势终于延生到倒在最后的平板车上,引爆了高‘射’炮弹‘药’,曳光弹噼噼啪啪地向空中‘乱’‘射’,如同节日里的烟火一样。

    王铁川心里很清楚,第五山地师这次损失惨重,剩下的敌人如果想要逃走,似乎只有靠两条‘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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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2 孱弱的防线

    对提斯普尔指挥部的攻击结束后,徐景哲监听到的敌人无线电通讯,陡然增加了1.5倍,好在他有相当的先见之明,除了向司令部要了额外的人手进行情报收集以及归纳工作,并且还稍微修改了几十年一贯的情报核实准则。在原来严苛僵化的内部规则中,使用不同消息渠道进行情报‘交’叉核实是必须的工作,否则情报只能留在他手上,就不能提‘交’给首长。但是此时,这样的要求显然已经无法适应情报部‘门’目前要面对的洪水般涌来的敌人通讯,现在似乎完全有这个必要了。

    当然除了一件事,他必须亲自核实,那就是提斯普尔司令的生死,这件事他必须有把握了才能向司令员报告,暂时他一直压着,等着从敌人互相矛盾的电讯中核实情况。

    东部军区司令部,位于提斯普尔西南的野战指挥所,在受袭后40分钟内接管了本地区的主要通讯工作,似乎由一名少将主持。指挥所最先向本土发送了最高指挥官殉职的消息,要求新德里迅速派一名军官代替这项空缺。但是城内警备司令部的电报却声称司令官正在陆军医院,爆炸时,他只是收了一点轻伤;很快警备司令部又向提斯普尔周边各部队发表了第三种说法,袭击时桑贾夫司令官其实根本不在地下指挥部,他目前正在医院看望受伤者。

    徐景哲是施展骗术的老手,也看惯了各种弥天过海的伎俩,所以他大致能猜到,后两种说法应该是印度陆军的一种预案,用来稳定内部的军心,他有确凿的情报员可以证实袭击时,桑贾夫就在地堡内,在总共6吨的‘精’确弹‘药’攻击下,是很难只受轻伤的,可惜他的特工却‘混’不进加了岗的陆军医院探查情况,他脑子里曾经灵光一闪,觉得如果保险起见,可以空袭陆军医院,但是这个恶毒的想法很快就就被自己否决了。

    司令员的作战参谋一次又一次的上‘门’拜访,显然司令员那边也很着急知道这次攻击的效果。徐景哲只能避而不见,等待着巴基斯坦纳三军情报部‘门’来核实情况,虽然阿萨姆与巴基斯坦相隔遥远,不过有的时候,巴基斯坦人在外形和语言上的优势,使得他们在对印度的情报收集方面,有着无可比拟重要‘性’,徐景哲的很多内线其实就是巴基斯坦情报局的内线。

    于此同时,空军对西古里运输线的打击也正在展开,最终孤立整个阿萨姆的态势正在形成,印度政治家如果不是太糊涂,此刻应该可以看清楚,中国的整个战略意图了,就是一劳永逸地解决东部领土如印度接壤的问题。

    作为补充,对提斯普尔机场的袭击也上升到了战略高度,这些天总部差不多已经‘摸’到了敌人修复

    机场的效率,由于材料短缺,印度工兵已经开始用碎石和沙土填充弹坑,然后只进行有限的跑道表面处理,这些草草处置的补丁遍布跑道,在卫星照片上清晰可见。情理上这样的跑道完全达不到c17的机降标准,但是敌人仍然在硬着头皮蛮干。好在,空军差不多已经将提斯普尔机场纳入了卫星制导炸弹的‘射’程,不久的将来,向这条跑道投放的弹‘药’可以增加十倍以上。

    王铁川的巨大战果也汇总到了徐景哲手里,他可以看到玻璃窗外一名参谋在第5山地师的基本情况表格上,填上了1200+人的数字,一分钟后有人擦掉了这个数字,改为1400,这样的数字仍然比王铁川发回的估计数字小得多,最终核实必须等待敌人自己的数字,很难想象这是一颗100公斤炸弹收获的战果。切的一切都在显示,敌人总崩溃就在眼前了,整个阿萨姆地区似乎除了来回穿梭,不知畏惧的洛桑嘉措,已经没有人在认真抵抗了。这加强了少将的一个念头,洛桑已经成为整个情报单位接下来的重中之重了,过去40年,情报单位都没有能够如此近的感觉到目标的存在,如今他就在那里,就在察隅河西面的某个地方。徐景哲已经从现实出发,修改了司令部将洛桑作为高价值目标,而要求生擒的要求。直觉告诉他那个人不是那么容易活捉的,第一时间消灭才是最稳妥的做法。于是,他将指令放宽为死活都要,这样他就可以将各种远程打击手段,一并考虑进消灭洛桑的战斗中了。

    营琼火车站,第5山地师的师长昆塔眼看着几公里外熊熊燃烧的火车残骸,不禁脖子里冒出了一股冷汗,他原本就在那辆火车上,只是最终为了稳住后面大队人马的军心,而没有上车,敌人的空中优势再次显示威力,一次报销了他的一个团。他与指挥部进行了联络,但是提斯普尔似乎也刚刚经历了什么,竟然没有人可以拿主意,都说司令官去陆军医院没有回来,也不说为什么去医院。

    昆塔身后敌人延伸打击的炮火越来越猛烈,估计一旦攻势展开,后卫的防线也就垮掉了。他是一个当机立断的人,立即决定沿着铁路行军,他告诉各营,到了40公里外,就有公路和卡车了。

    从第5山地师头顶上掠过向东飞行的直升机倒是一直没有间断过,这显然是洛桑的支援人马,也不知道这些勇猛的战士怎么样了,他呼叫了几遍,都无法联系到印藏特种部队,中国人对150mhz到300mhz的甚高频通讯的干扰越来越强,对于其他通讯倒是不怎么压制。他并不知道,这其实是解放军电子战部队,压制同时监听的两手策略而已。

    这一整天,他往来穿梭于整个前沿,防守各段的几个来自于英帕尔的高级军官,各个包藏异心,都不同程度地与中美情报机关眉来眼去,他已经枪毙了六个并扣留了几十人作为人质,要挟其部署。现在各部队惧怕印藏特种部队的‘淫’威,已经从‘混’‘乱’状态中恢复了一些秩序,大部分在他指派的军官统领下,又重新回到了前沿,倒是中国人的炮火总是落到了瓦‘弄’周边的印藏特种部队头上,不怎么打那些杂牌。

    现在洛桑还剩下最后的一支部队,防线北翼的一个加强营的廓尔喀雇佣军,大约有1000人,是这一带战斗力仅次于印藏特种部队的人马,解放军从三天前就在河对岸架设了高音喇叭对该部队喊话,试图瓦解军心;洛桑知道,虽然这些人比本地部队要可靠一些,但是尼泊尔人向来讨厌印藏特种部队,以往的配合中就屡屡出现互相拆台问题,现在他必须怀着最大的热忱想要一举解决这个问题。

    一个小时前,他派人向这支部队的最高指挥官巴森马少校发出了邀请,要求其参加军事会议,一同讨论战局,他没有如同之前几次那样,直接空降到指挥部夺取控制权,对于廓尔喀人,他还是不敢‘乱’来,所以必须智取。说起来那些杂牌部队的指挥部,大都远离前沿大部队,躲在炮火打不到深山里,这也确实给洛桑突击创造了极好的条件。

    廓尔喀营的副营长巴森马正驱车赶来,该营的印度籍营长,三天前已经以腹部绞痛为理由去提斯普尔治疗了,现在部队的指挥权完整落入了尼泊尔人手中。为了躲避空袭,每辆车都只是用最有限的前后照明。车队前后有6辆吉普车和6辆卡车组成,巴森马将一个最能打的连全数带来了,他必须防着洛桑嘉措昏了头,吃到自己头上来。

    一轮明月下,炮弹不间断地从河对面飞过车队,大部分落在方圆一公里内的各个地方,巴森马估计洛桑炸掉下游所有桥梁后,中国人一定还在等着时机,也许下半夜急流就会变化,如果敌人趁着这样的月‘色’发起进攻,必然可以轻易突破那些本地保安部队。天亮后,一切都会有分晓,如何找一条出路,是他此刻最伤神的事情,他不同于那些热衷于趁‘乱’举旗独立的本地部队,少校的老家在尼泊尔自然没有这份野心。少校也不像洛桑的人那样狂热地渴望与中国人‘交’战,尼泊尔人固然是为钱当兵,但是并不等于想白白送死,他们和中国人没有世仇。最后,直接投降也不是他想要的,他现在只想在夹缝中求得一条体面的生路。

    “少校,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去见洛桑这个名不正言不顺的上级?昆塔师长逃跑前,并没有明确指

    定接替者,实际上他的军衔也比你要低,怎么也轮不到他来管这摊子事情。”副驾驶位置上的连长转过头来。

    “你知道什么。如果我不去,他也会不请自来。现在这种局面还谈什么军衔?他大概有2000人马,连少将旅长都宰了,我们怎么能不给他面子,更何况我们问心无愧,从来没有和对面接触过。”巴森马说着话,向漆黑的河对岸投去一撇,这一段河面较宽,敌人很难过来,但是下游情况就不同了,他其实也很想去看一看洛桑的部署,以免自己的侧翼被出卖。

    “但是印度军官已经提前跑掉了,这个傻瓜在这里,就是要督促我们和他一起送死罢了。”

    “所以更有必要见一面了,解放军要过来,这条千疮百孔的防线根本守不住。不如问一问他的底线,需要我们守多久,看看有没有即好守住本分,又尽量保全弟兄们生命的办法?你以为我没有想过这些?”

    “原来是这样?”连长恍然大悟道。

    “洛桑应该知道我们与本地人不同,没有太多的政治野心,不过,你们也都机灵一些,他们这些人个个心狠手辣,死后注定是要下地狱的,所以不能不防。”

    “这个我知道,大不了鱼死网破。”

    高空中的无人机一直在无声无息地跟踪地面的车队,但是没有发‘射’‘激’光制导炸弹。

    徐景哲已经窃听到了洛桑要与该部队军官会面的消息,但是情报语焉不详,地点和时间都不太清楚,他筹谋后,决定耐心进行跟踪,然后伺机再钓大鱼。

    作为补充计划,徐景哲命令赵长斌带着他的小组迅速向瓦‘弄’前进,占据城外一处敌人放弃的制高点,进行监视。他一直想找到一个能一举铲除洛桑的办法。

    地五山地师逃走后,瓦‘弄’几乎成为空城,唯一能够抵挡中**队收复该地区的,只剩下了地理障碍和洛桑嘉措的几千人,并且收复这个要地已经是迟早的事了,其的重要‘性’,已经让步于就地消灭印藏特种部队的重要‘性’了。

    赵长斌迅速根据指挥部的坐标引导,悄无声息地占领了城西的制高点,不久前他也是趁着夜‘色’过河,然后由此突破向西,当时这里还有第5山地师的一个通讯部队驻扎,如今已经人去山空了。

    这个地点视野倒是开阔,可以俯瞰整个城区,但是距离中心区域有1.5公里,夜间狙击城内目标完全不可能,‘激’光指引炸弹攻击倒是很有机会。他部署山鹰部队的人马控制住附近的退路并假设卫星通讯设备后,就开始侦察漆黑的城区,并等待上级命令,眼见天上的几架直升机落到了城

    外,将大约一个连的部队放下,然后迅速升空离开,完全没有留给他联络对岸炮火攻击的时间。敌人的部队迅速向城北进发,似乎有什么重要的部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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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3 不堪一击的防线

    四川指挥部的徐景哲一直留心着洛桑的下落,他早早从别的烦劳中脱身,开始接手指挥山鹰部队,如果必须让他做出取舍,他宁可要洛桑这个上尉,也不要昆塔中将。

    很快城内的通讯透出出一些消息,印藏特种部队正四处调集人手填补第5山地师逃走后的空缺,但是洛桑本人好像没有在该地区‘露’过面。情况难免让徐景哲失望,他有一部专‘门’为重要目标准备的语音监视系统,24小时内,已经数次截获疑似洛桑的声音在步谈机频道中出现,虽然谈话有很多暗语,情报上无价值,但是大致上他敢确定,这个老对手现在就在河对面的某个地方,一个炮火必然能够打倒的地方。

    中**队的‘精’确火力,已经完全有能力完全切断这个地区的空中运输线(至少破坏降落场),但是徐景哲还是特别要求指挥部留下一些缺口方洛桑进来,可惜这个‘混’蛋却迟迟不现身。军区直属的山鹰部队能够占据的位置也不太理想,距离城区比较远,现在最坏的打算就是跟踪到巴森马的车队找到他与印藏特种部队的某人会面的地点,然后设法进行一次赌博式的攻击,如果无法击毙洛桑,实际上对战役进展也没有太大的影响。

    赵长斌远远看到一列车队沿着盘山公路过来,确实吓了一跳,廓尔喀营一共只有950人,好像一下子拉来了5分之1强。他也知道敌人个系统之间造就心怀的芥蒂,显然尼泊尔人对印藏特种部队保持着相当的戒心。

    赵长斌用热成像仪追踪敌人车队到了城区西北角的一处,地图上没有特别标示的院落后,整队人马停了下来,随后敌人车辆熄火,在热像仪内的影像也开始渐渐消失了。他在地图上标记了这个地区,然后通过卫星通讯及时告诉了上级,他估计在这些低矮建筑下面可能有有一处从未被发现的坚固地下堡垒,洛桑是不是在哪里?那就不知道了。

    徐景哲看到前方发回的信息后,仍然还在踌躇着下一步该怎么办,如果需要炮击的话,他可以立即向司令员提‘交’目标位置,不过他总觉得还可以再等一等,因为之前从监听到的印藏特种部队的内部通讯中可以发现,洛桑一直在用某种内部暗语向下属面授机宜。洛桑如同狐狸般狡诈,实际上他即信不过印度的密码,也信不过上级的印度军官,所以通讯时加入一些内部约定的只有他的人才听得懂的暗语,以防被中印双方监视,这些暗语简单而又经常更换,似乎是他在关岛受训时学到的技术活;就在不久前上午洛桑空降屠村的时候,其中一些词曾出现过,直觉告诉老头子,这件事也许可以继续观望一下。

    洛桑在约定见

    面的区域,布置了大约一个连的部队,他原本预料巴森禄是敢或者不敢来的问题,没成想,他竟然带来了那么多人。巴森马的吉普车一到,后面的卡车上就跳下来几十名戴着奔尼帽手持自动武器的士兵,与四周人数差不多的印藏特种部队,形成了对峙。

    洛桑嘉措的副手扎西贡布中尉大大咧咧走出平房,没有敬礼,只是与巴森马握了握手。

    “老兄,好久不见了,如今战事紧迫,总指挥正有要紧军情与你商量,我们还是进屋详谈。”中尉用尼泊尔语问候道,他是洛桑身旁的人‘精’,差多会说印度军队内常用的所有北方语言。

    “我时间不多,所以最好长话短说,这个鬼地方,随时都会有炮弹掉下来。洛桑在里面吗?”

    巴森马开‘门’见山道,他故意直呼洛桑的名字,而不提什么总指挥,指挥通讯体系正陷入一片‘混’‘乱’,似乎没听说有谁任命洛桑一个上尉,当了本地的总指挥。

    “呃……先请进来吧。”

    巴森马带着他的连长和卫兵往屋里闯,但是印藏特种部队荷枪拦住了后面的人,少校从容摆了摆手,示意自己人留在外面,于是尼泊尔雇佣军只能留在外面,与四面的印藏特种部队面对面对峙起来,场面异常紧张,似乎只要一颗火星就能引爆‘激’战。

    徐景哲一直希望能搞清楚洛桑是否与会,但是赵长斌告诉他,不会派人‘混’进城去,实在太冒险。他只能将他观察到的大致地点报告上来。徐景哲在城内倒是买通了几个平民充当探子,但是洛桑在街头架起机枪实行严格的宵禁后,也无法靠近刺探了。

    下到了简陋昏暗的地下室内,巴森马发现洛桑嘉措并不在这里,看来只是准备让一个中尉来与自己谈了,他不免有些动怒起来:

    “洛桑嘉措是什么意思,我们连夜过来与他商谈军情,他却躲起来不肯‘露’面?”

    “少校,敌人的间谍正在四处刺探总指挥的下落,非常时期,他只能委托我来与您详谈合作了?”

    “我都不怕,他区区一个上尉倒摆起谱来了。”

    “这个……”

    “还是说说看,他打算怎么合作。”

    “如今敌情严重,总指挥认为,只有我们两军统一指挥,才能挫败敌人的攻势。”

    “统一指挥?昆塔中将已经离开了,这里已经没有什么统一指挥了,作为军人我们只能各尽本分而已了。”

    “中将已经指定洛桑嘉措当总指挥了。”

    “有书面委任文件吗?”

    “明天就会有了。”

    “但是总指挥他……希望阁下今天就能‘交’出‘交’出3个连,与下游地区一些不可靠的部队进行换防。”

    巴森马听闻此言,立即就明白了这次会议的主旨就是要吃掉自己。

    “有上级的命令我自然执行,没有就免谈。另外既然洛桑躲着不出来,看来也没有什么诚意,我只能按照昆塔中将留下的部署,继续守住我的防区。现在敌人大兵压境,最忌不必要的调动。分散兵力下级军,最容易犯的‘毛’病。”

    巴森马说完,整了整帽子转身就要走。扎西贡布有些为难,按照原计划,这一刻他应该迅立即摊牌,并拿下这个家伙,但是洛桑布置的计划有些轻敌,没有料到这家伙带来了这么多人。

    “少校,你还不能走。”

    巴森马假装没听到中尉的威吓,加快步子走上了楼梯。

    赵长斌正在校验‘激’光照‘射’器,他估计军事会议还有一会儿,只要无人机先到了,就可以指引它们投弹,接下来总部大概能从敌人的通讯中监听到洛桑是死是活。尽管这样的攻击与徐景哲要求的“可靠情报与‘精’确杀伤”的愿望有一些距离,不过战争有时候,难免也需要撞一下大运。

    夜视仪中可见,大院里突然出现了连续不断的闪光,一眼可知那里正在‘交’火,几秒钟后枪声也传到了郊外(非常小的城镇)。

    此时,上级要求指引目标的要求也到了,他权衡后迅速向上级汇报了情况,并判建议停止攻击。

    徐景哲刚从电台中听到洛桑的声音,侧向小组大致可以确定其不在城内,他迅速猜到了大致情形,同意了赵长斌按兵不动的请求,这个局面看来可以利用一下。

    城内的火并持续了几分钟,尼泊尔人占据了上风,然后骁勇的雇佣军车队试图强行离开,虽然无法获知具体情况,但是可以看到大街上有一支包含轻型装甲车的部队,正从西面试图包抄。此刻携带炸弹的无人机正巧到达了目标区域。

    赵长斌请求攻击的要求一发回,立即就获得批准,徐景哲要求其临机自行判断并指示目标,不要在往来请示中错失战机。随即山鹰开始跟踪敌人车队。

    空中2枚炸弹落下,将行进中的敌人车队拦腰截断,同时为尼泊尔人炸开了一个缺口。可以看到,有几辆车子从缺口内跑了出来,一路向北疾驰,看来是逃脱了。这次‘交’火倒是又试探出了城内的空虚,原本以为还有2000敌军,现在在看起来,大概只有7、800人,。

    赵长斌指引炸弹,再次攻击了原来的会场,和一股追兵,耗尽了三架无人机携带的所有弹‘药’。但

    是对岸炮群始终没有加入打击,显然对居民区十分忌惮。爆炸过后,小城很快有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只有几座房屋熊熊燃烧了一阵子然后倒塌下来。

    徐景哲很快就监听到了攻击效果,在他的名单中排前10的扎西贡布被炸成重伤,似乎快不行了,扎西以下还有200多人伤亡,包括敌人内部‘交’火时的死伤。另外,技术小组已经缩小了洛桑躲藏处的范围,大概就在城西南2公里处的移动平台上,似乎在逃脱了雪狼的一击失利之后,这回他又自己送到了山鹰的枪口上。没有人知道这个执着的老家伙,为什么还在进行无意义的抵抗?提斯普尔或者新德里已经顾不上他了,他不停地飞来飞去,倒是起劲的很,大有一个人将战争进行下去的意味。

    察隅河下游的流速终于下降到了可以涉水泅渡的程度,比徐景哲向指挥部保证的最后时间,晚了8个小时,在这条河流近30年的水文记录里,这个月份从来没有出现过这样的情况。

    急促的炮火‘射’击了40分钟后,大约一个营的步兵趁着月‘色’渡过了这条冰冷的河流,然后迅速登上了对岸,期间西岸高低上的曼尼普尔联队一个连,开着探照灯,却一枪未开。虽然这些人非常畏惧洛桑的心狠手辣,但是印藏特种部队人数太少,无法控制每一个连队。

    几个小时前,前沿的部队纷纷在电台中听到了对岸的呼叫,告诉他们所有的炮击只针对较后方的印藏特种部队,同时也警告他们,解放军攻击时不得反击,不得破坏武器和道路,同时必须停止与后方联络。

    长时间的炮火准备,果然都落到后方,完全切断了印藏特种部队对前沿的控制。既然大势已去,山上的地方武装索‘性’挂出了白旗。他们的权衡并不复杂,洛桑固然凶残,但是也只在一时了,24小时后他和他的部队可能都已经下地狱了。自从印度部队逃走后,这些部队就陷入了士气低落中,完全没有半点抵抗的意志了。

    先期过河的解放军人马迅速控制了已经挂出白旗的阵地,期间有3架直升机正巧飞到阵地上空准备空投物资,遭到了过河攻击部队的防空武器打击,1架被摧毁,只有2架趁夜‘色’逃脱。一直机动指挥的洛桑此刻才发现对岸解放军已经过来了,但是深入多远和兵力多少都不详细,几乎没有前沿部队向他报告敌情。如此,他只能执行第二计划,让自己死忠的部队在第二线上反击,为了防止敌人的优势炮火,他的人只能主动放弃制高点,躲到山后方。但是无处不在的无人机可以准确地对斜面目标进行攻击,防守迅速地垮了下来。

    凌晨时分,

    他的防线已经被冲的七零八落,地图上的很多部队找不到了,有一些是被消灭了,更多的是故意躲着他,他这个自封的“前敌总指挥”,瞬间变回了上尉。

    仍然停留在40公里外,怀着忐忑心情缓慢行军的昆塔中将,这时才从后卫侦察部队那里获悉解放军已经渡河了,除了河流和山地耽误了敌人的行动外,被他寄予期望的狂人洛桑似乎完全没有起到什么作用。中将难免开始担心起来,因为瓦‘弄’那里一直没有敌情,显然中国人不急着收复要地,他最害怕中**队一路穷追过来,他出现在是整个阿萨姆的最高阶将领,似乎是一个容易招来敌人注意力的目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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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4 一路溃退

    一想到落入敌手,难免遭到百般羞辱,甚至让自己上电视,在全世界面前丢丑,中将就有些不寒而栗起来。他希望指挥部立即‘抽’调一架直升机来接走自己,但是提斯普尔正一片‘混’‘乱’,没有人管事。洛桑倒是手握一个中队的直升机,拥有整个地区最强的机动能力,可惜与其之间的通讯完全被干扰阻断了。现在昆塔中将只能催促疲惫的军队继续向西撤退,寄希望洛桑能多拖延几个钟头,让他的部队能够脱离困境。

    新德里的总理府内,高级别的军政会议仍然在不休止地连轴转,总理虽然恢复了意识,但是仍然无法主持会议,现在差不多就由外‘交’部与国防部轮流在会议室发布各自系统的信息,然后与会者们就叽叽喳喳讨论一番,却又没有拿主意的人。

    美国新到的卫星资料就贴在墙上,他们送的非常及时,甚至中情局还费心标注了重点生怕印度高层一时看不明白形势有多可怕。从最新的一张照片上可以看到,中**队从大约12公里宽的区域,通过5个河流狭窄地段渡过了察隅河,判断最大的突破纵深已的迂回包抄外,也有甩掉后面紧追而来的轮式车辆的企图,他不希望与后面的部队合股,然后挤在公路上步步为营地推进,那样显不出他的本事。

    10辆坦克搭载着疲惫耳朵步兵,穿过丘陵和泥沼,悄然在敌人想定的正面后方出现。

    防守这里的大约2500名印度士兵,正在焚烧军车以阻断公路,将天际照得通红。他们的防线宽度只有5公里,似乎是兵力不足造成的,纵深不大,但是有不少的军车和牵引式火炮,林淮生空运了一批122毫米火箭炮过来,似乎就有对抗这些老旧d30榴弹炮的用意,他的122毫米卡车炮与之对抗没有‘射’程优势。

    贺凡从南面偷偷靠近,没有遇到警戒部队,显然敌人认为中国陆军与他们一

    样依赖公路,不可能从山地绕过来。他们大概想,那毕竟这是一支机降的摩托化部队,应该不具备很强的越野能力。

    天空中传来歼击机滑破气流的声音。空军战机的航线,已经延伸到了敌人的头上,显然飞行员很自信提斯普尔的远程防空火力出现了问题。

    敌人在夜间焚烧车辆的行动大大滴影响了夜视吊舱的观察,2架苏30环绕飞行了几圈,没有找到合适的目标。他们向指挥机报告,只看到轻武器和分散的榴弹炮阵地,没有发现更有价值的目标,请求上级指示,是否要对这样的低价值目标投下‘精’确制导炸弹。

    印度人隐藏在暗处的防空火力突然间就开始‘射’击,高‘射’火炮迅速地‘射’击,迫使一架飞的较低的苏30拉升闪躲,随后2枚导弹垂直飞起,其中一枚击中了失去能量的战机。飞行员立即关掉起火的左侧引擎油路止住火势,勉强向贾布瓦飞去。飞机将炸弹丢在贾布瓦以西的荒野中,然后勉强在机场迫降。

    这是一种从未在本地区出现过的镀防空武器,贺凡从热成像仪中观察,似乎是轮式底盘的铠甲系统。

    他发回报告后,林淮生的参谋部分析认为,是印度第4装甲旅残留的防空部队,几天前这支部队被留在了后方,不过其公路机动‘性’仍然保证了其在这个关键时刻,被顶到了前面。

    林淮生命令贺凡不要轻举妄动,毕竟敌人数量太大。他决定,还是由他的“远程打击部队”来‘露’一手。他有半个营的122毫米火箭炮营连夜赶路,刚刚到达可以覆盖到敌人的位置。

    于是在贺凡开始通过极高频卫星通讯来传递敌人位置数据以及视频信息,他压缩了敌人的目标区域,防止火力累计停在后面的敌人车队,那里有几辆油罐车,是他想要的。

    这期间敌人的防空阵地开始利用公路进行机动,以为可以轻易地躲进黑夜中,显然他们并不知道有人正从侧面窥探他们。

    躲在战场角落里默默侦察,本身就是这种通讯手段繁多的坦克的专长(贺凡的连中每一辆车都有这种完备的能力)。与一般的地面作战单位通讯距离有限不同,这种坦克可以选择远程电报或者由无人机支持的中继甚高频语音通讯,另外还能利用通讯卫星进行跨战区的超远程通讯。这些手段在阿萨姆作战期间一直是畅通的,印度电子战部队在这场战役中,几乎没有起到任何的作用,即使在战线已经深入到了提斯普尔东南100多公里的区域,电子战部队应该体现出此消彼长的压制优势时,也没有什么像样的表现。

    距离这道薄弱防线35公里远的

    中国90式火箭炮部队,很随意地停在了公里旁边的硬泥地里。他们刚刚来到战场,没想到就得到了攻击机会。

    这显然不是么一支高技术的部队,他们出现在这里,只是综合考虑了运力和火力如何的有效分摊问题。这些火箭炮使用了卡车底盘,防护和越野能力孱弱。如果不是贺凡的这支神兵天降一样的部队的存在,印度陆军对这支机降部队的,“摩托化程度”的判断,基本是正确的,中**队倒是真的没有类似c17这样的飞机,可以将更重型的武器运部署到这里。

    火箭炮部队的指挥车接受到目标位置,以及发‘射’单位的卫星定位的信息后,立即解算‘射’击诸元,并分配到每辆发‘射’车。发‘射’车各自转动发‘射’架,调整俯仰角度,准备开火。一侧路上的轮式122毫米榴弹炮还在使劲朝前赶路,他们此时还没有进入‘射’程。

    林淮生毫不迟疑地下令开火。

    荒原上,一道道火舌,带着刺耳的尖啸声,飞向远方。这种武器的使用,使得战争的技术等级陡然下降了不少,它们发‘射’的弹‘药’不具备任何的制导能力,不过至少卫星定位和前方的通讯技术,使得炮兵的传统侧地和基准‘射’向测量变得快捷起来。

    片刻后,大量的弹‘药’密密麻麻地覆盖到了敌人头上,大约在2.5x1.0公里的狭小矩形区域内,从天而降的火海吞噬了大部分的表面目标。

    贺凡站在炮塔上,用望远镜看得真切,这样密集耳朵火力,完全可以取代‘精’度优势,当然前提是侦察的‘精’确,这是他的功劳。

    敌人阵地上的所有车辆都不具备装甲防护,擦着弹片就开始燃烧起来,另有一些被气‘浪’掀翻,不过敌人战线正面‘挺’宽,还是有很多部队没有被火力覆盖到。

    贺凡一直留意的那些铠甲系统大部分都被击中了,留在后面的掉头要溜。他的坦克部队在2.5公里外进行了一次通过热像仪瞄准的高难度夜间齐‘射’,这种炮弹在远距离上准头不太好,不过在就是靠着很低的命中率,还是将2辆这辆击毁。其余的辅助车辆就放他们逃走了,贺凡估计这些车辆也跑不远,也许天亮后自己可以在行进过程中,看到它们被抛弃在路边,这一路他看到了太多完好的车辆,被害怕成为空袭目标的印度兵丢弃在荒野里。

    一架高空无人机战战兢兢靠近这一带,这次没有发现新的防空火力,无人机居高临下看到阵印度牵引火炮阵上的人,正‘乱’哄哄地向后方逃散,完全没有反击的意思,看来地表的防线还存在,但是敌人的心理防线在一次齐‘射’后已经垮掉了。

    贺凡提醒林淮生

    的参谋部一定要约束空军,千万不要袭击公路边的油罐车,因为那些车辆是他要的。他不想在公路上等着自己人的后勤车辆,那样就会损失进攻速度。他现在距离提斯普尔只剩下100多公里,似乎只要加一次燃料就能赶到,这样一个能够赫然出现在历史舞台中央的机会,他可不想因为等几升燃油错失了。

    林淮生对贺凡的野心没有意见,其实他现在忙着搬迁指挥部,这次不是为了躲避敌人袭击,而是要向前推进了。

    终于到了离开贾布瓦机场的时间了,他现在要率领大约4500人,从布拉马普特拉河的南面包抄提斯普尔。他知道总指挥对达旺方向的攻势马上就要展开,可以预计届时敌人将从几个方向溃退下来,最终被压缩到提斯普尔附近。从印度正规军目前的表现看,他们一旦开始退却,就有如一场灾难,大量的技术装备和卡车会被无法约束纪律的部队沿途抛弃,最终导致部队的摩托化机动能力丧失殆尽。如果一切顺利,可以期待在提斯普尔周围进行一场大歼灭战,彻底摧毁印度一个军区和下辖的大约20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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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5 小小的振奋

    提斯普尔的防空能力,6个小时内只恢复了大约一半,但是在上一次偷袭成功的方向上部署了新的补盲雷达,经过计算,其对高空目标防御半径缩小了百分之二十五,从云南起飞的苏30战斗轰炸机机,开始使用一种新的战术,在接近最大升限和速度的情况下接近敌人防御圈边界,以求投掷滑翔炸弹获得最大‘射’程。最初的几枚炸弹,因为该地区的气流便变化不定,落在了距离跑道30公里的区域,印度陆军初步判明下一轮空中攻击的主要目标,应该是封锁空中通道,但是鉴于导弹部队快打光了,只能靠后部署,以策自身安全。中**队在非常短的时间内,已经获得了空地系统对抗的优势。

    指挥部在暴雨后,就已经发‘射’了一颗孟加拉湾上空的同步气象卫星,以弥补对该地区气象掌握的不足。此时,这颗刚刚进入预定轨道,立即获得了比前沿不定时发‘射’的无人气象观测机,更‘精’准、及时的报告。

    第二批轰炸机起飞攻击时,已经开始利用新的气象信息制定航线。这些飞机利用航程优势,在南方转弯,然后升高到16000米,在敌人防空圈边缘投弹。这些炸弹利用暖湿上升气流的助力,大大提高了‘射’程,大部分都落在了提斯普尔跑道上。在黎明前,孟加拉湾多变的气流一转成为了中国空军的助力。借助风势的攻击又进行了三次,均落在了提斯普尔跑道上,卫星制导炸弹也升格为了一种消费比极高的区域外武器。

    攻击后,提斯普尔的跑道上留下坑坑洼洼的弹坑。从卫星观察,这些圆形弹坑散步的很均匀,落点很理想,对于缺乏钢板和快干水泥的守方工兵而言,如何在短时间内恢复其作用,成为了一道无解的难题。最终,中国空军的轰炸速度远远超过了敌人垫补坑‘洞’的速度。

    果然,一架强行降落的c17运输机,在驶过一处草草修补的弹坑上时,跑道发生了塌陷,这架飞机损坏了前起落架,一头栽在了跑道上,燃烧起来,它也成为了进入提斯普尔的最后一架大型运输机。

    随着每小时5吨的弹‘药’倾泻,这条跑道最终失去了修理的价值,印度第557工兵营,在损失了大量人员之后,终于放弃了修复。指挥部命令其整装通过进驻普拉卡利亚布拉马普大桥,防守大桥的南侧小镇极其引桥部分。主要其任务转变为在必要时破坏这座大桥。贾布瓦机降的敌人部队正在布拉马普特拉河的南岸急进,每一分钟都在快速靠近大桥。

    新德里总理府。

    卡汗总理从鬼‘门’关里走了一遭后,终于可以参加军事会议了。他在医生搀扶下走进会议室的时候,与会的

    的大部分印度官员们都沉浸在悲观主义情绪当中。有人看到总理进来,忍不住拍起手来,最后冗长的掌声演变成了狂热的叫嚣,一些人的信心又开始没来由地燃烧起来,难免有人会想,如果天意期望印度失败,为什么还会让总理醒来?当然这种一厢情愿的念头之后,印度无兵可派的窘迫状态,并没有丝毫的变化。

    总理微笑着向所有人挥手,包括他不喜欢的几位。

    “我很高兴在我昏‘迷’的时间内,诸位依然如此紧密地团结在圣雄的理想下,由此可见,我们的敌人打错了算盘。”总理挥动枯干的双手,止住人群的躁动,地下会议室内渐渐安静了下来。“敌人的进攻筹谋已久,所以和历史所能见证的所有‘阴’谋一样,短时间内使我们陷入了极大的被动。但是,他们的暴行正在积累,而我们将变得更加团结,这注定了他们最终的失败。”

    “我们会在联合国出示中国炮火焚毁村庄摧毁城镇,屠杀老弱‘妇’孺的证据。以及大量使用不人道武器的证据。”

    辛格适时地接了一句。

    “西方记者已经进入战区了吗?”

    “各通讯社都派人去了,不过中国人的电子干扰延迟了他们发稿,今天上午,全世界就将看到第一批战场画面。”有人回答道。

    “现在战局怎么样?”总理接着问道。

    现场突然陷入了一片死一样的寂静,没有谁接总理的话,于是他只好自己转过身去,看墙上的地图。

    从贾布瓦出发的蓝‘色’箭头,已经大大地向西推进了,总理扶了扶眼镜,试图看的清楚一些。他昏‘迷’时,敌人还处于防守状态,现在他们正沿着两路……实际上是三路在展开进攻,战场被分割的‘乱’糟糟的。贾布瓦出发的敌军,正沿着布拉马普特拉河的两岸向提斯普尔进军,南路的一路已经进展了一大半的路程,而己方的援军还堵在西古里走廊上。更东面的地方,边界正在‘激’战,有一个边疆区似乎陷落入敌手了。

    经过这些天的历练,实际上连站在总理身后的心血管医生,也已经能一眼看明白这些地图上箭头,以及它们所代表的的形势了,于是医生赶紧抓紧总理的手臂,以免他突然又发生什么状况。

    但是总理没有任何的‘激’动,他只是长叹了一口气:“看起来,情况变得很麻烦了,考验我们决心的时刻到了。”

    提斯普尔西南140公里,贺凡正在指挥自己的连队有序加油,步兵们形成了一个警戒圈,不时与溃散下来的几倍于己的敌人‘交’火,敌人没有夜视设备也没有求战心,一遇战斗,纷纷向其他方向逃走了。

    远处的炮火正越来越近,必须趁着最后的夜‘色’尽快完成加油工作,他很担心敌人反应过来可能给油罐车来一下,不过一切还都算顺利,油罐车只被自动步枪击中了几次,而且没有打穿。

    贺凡从显示器上可以看到后方部队正在接近,动作很难,显然印度人燃烧车辆堵塞公路的措施起了作用,他难免有些得意,在他看来,摩托化的步兵仍然过分依赖公路和工兵,在阿萨姆这样河流的起伏地带上,实在谈不上太好的越野机动‘性’,除非实在必要,他一定得甩掉他们。

    己方的无人机一直在头上转悠,进行各种侦察。提斯普尔以东的区域,已经探测不到大规模的电台群活动了,前面的敌人要么是丢失联络了,要么就是丢掉电台了;从他一路追击的情况下,至少在丢掉累赘的物资,轻装跑路这方面,印度人还是相当果断的。他切换到无人机的视频观看了一会儿,画面边缘的跟踪告警指示一直没有亮起,看来敌人的防空能力大大萎缩了。

    在最后一辆车完成加油前,他已经认真地研究了下一步的态势。显然卡利亚布拉马普大桥,将会是下一阶段的重中之重,如果自己够快,就可以赶在大股残敌之前,切断他们逃回提斯普尔,沿途还可以扫‘荡’敌人的防空武器。他草草在计算机上设定了行进路线,然后通过车际网络发送到其余的每一辆车上,他知道等一会儿,参谋长会发一条类似的,但是略保守的路线供他参考。

    最后一辆战车总算加满了油,能够在战场上找到6500升柴油算是非常的运气了,在这之前,他已经用掉了四分之三的油料。他呼叫步兵上车,然后开始新的一轮突击。期间无人机不停地为其提供前方的视频图像,直到无人机探测到地面雷达的威胁,才转向其他方向。

    林淮生没有约束贺凡的突击,只是提供了一条参考路线。他手上的航空燃料终于凑够了,马上派遣了4架携带反坦克导弹的轻型直升机去追赶贺凡,以接替无人机为其提供空中侦察和掩护。徐景哲已经转告了他一个机密,卡利亚布拉马普大桥的北岸他或许可以解决,如果贺凡能够迅速将大桥南侧的引桥部分控制住,敌人破坏大桥的计划或许可以阻止。

    林参谋长思忖,这座桥是提斯普尔的退路,敌人没有主帅,应该不会有谁能够下决心将其炸掉,这倒是留下了一个机会,如果贺凡的速度真的快,或许可以趁着敌人这段‘混’‘乱’时期夺下南部引桥,如此他的部队就可以直接开进提斯普尔,但是徐景哲怎么解决北部的守桥部队,他就不知到了;他只是能够猜测,徐景哲在城里可能有几名级别较高

    的内线,否则就不好解释,他怎么能轻易掌握敌人首脑的动向了?

    黎明时分,常勇的武装直升机编队逆着阳光飞过察隅河,对逃遁中的敌人第5师展开截击。由于气候的突然变化,使得他无法翻越过多雄拉山加入突击贾布瓦的部队序列,完全错过了前面的战斗,事实证明林淮生似乎也不太需要重火力武装直升机的支援。现在他重新回归入指挥部的直辖部队,指挥部将其大队作为主要打击力量留在了察隅,原计划用在歼灭印藏特种部队的战斗上。但是获悉印度将拉贾斯坦的第104中队,分批调派进入阿萨姆后,他提前获得了战斗机会。

    第104中队也是印度的王牌,他们并不驾驶苏30或者幻影2000,他们驾驶米35武装直升机,对各突击部队,尤其是林淮生的坦克先锋构成很大威胁。另外,呼号喜马拉雅之龙的第117中队,正在加尔各答,秘密换装新式装备,大量的情报表明,美国向印度‘交’付了一批使用过的阿帕奇直升机,这将是常勇非常期待的对手。

    他沿着设定路线一路飞行,与昆塔将军的撤退部队平行着15公里,他没有率队飞到逃兵头上扫‘射’一番,敌人队列里没有太多的高价值目标,直接袭击他们似乎得不偿失,他要做的更绝——将沿途的桥梁和防空部队一一摧毁,彻底断绝这股逃敌的退路。

    6架直升机略高于山脊飞行,这样旋翼上方的毫米‘波’雷达就可以发挥一定的作用。

    雷达不负众望,迅速截获了前方自北向南的移动车队,似乎是要赶上第五师的另一股敌人。‘射’手眼力不错,很快就看到了大量吉普车和马匹组成的车队。常勇还没有来得及请示上级,电台里就有人告诉他,不用例行识别,那是敌人的一个炮兵部队,需要优先解决,另外要特别防范萨姆7之类的武器。常勇猜测这是地面上雪狼发回的情报,不过管他呢,眼下弹‘药’充足,绝对不能错过。

    “队形散开,注意红外告警器,随时准备发‘射’干扰弹。”他简单布置了一下,这样孱弱的敌人实在没必要太费周章。

    敌人远远听到了直升机接近的声音,开始惊慌起来,人员和马匹开始各自寻找退路,只留下车辆在简易公路上‘乱’作一团。

    ‘射’手调整机关炮对准那些较大的目标,眼前的‘射’击十字始终因为直升机姿态的变化而在游移当中,机炮具备稳定随动瞄准线的能力,但是架不住太剧烈的动作。他必须不停地调整,直到接近比较可靠的‘射’程。

    3.5公里外,直升机开始发‘射’红外干扰弹,这样有助于破坏地面导弹‘射’手的瞄准,这一带印

    度部队的防空导弹较为落后,在这类似情况下,抢先发‘射’干扰弹,可以使得导弹导引头很分辨/难捕捉到目标。果然,敌人的车队中有只有一枚导弹腾空而起,常勇立即向一侧侧转,敌人导弹没有跟上这个动作,笔直从数百米外飞过去了,他怀疑地面‘射’手根本就没有完成瞄准就在慌‘乱’中发‘射’了导弹。

    ‘射’击手提醒他立即保持平稳,他立即推变距杆同时推‘操’纵杆,保持飞机轻微向前的,同时轻踩脚蹬恢复原来机头指向。这期间,‘射’手‘射’出了一串炮弹,没有打中,然后修正了一下,再次打出一长串炮弹,将刚才发‘射’导弹的那辆吉普车摧毁。一发小口径弹‘药’击中了直升机风挡,留下一个白点,他立即拉总距杆,上升了一些高度。

    另外5架直升机也开始自由‘射’击,但是没有‘浪’费一发火箭来摧毁这些无装甲的车辆,只用机炮就将从头至尾一溜大约40辆军车全部打着起火,好在这个营还剩下一些马匹,还能驮一些武器。常勇没有对这些牲口下手,他觉得没什么必要。

    地面上王铁川躲在暗处连连点头,总算比起在山区‘乱’扔炸弹的喷气机要强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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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家意志介绍:
印巴之间的冲突在未来不远的某个时刻再一次爆发。战术空军成为了双方打击力量的先锋。国家意志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国家意志,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国家意志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