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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家意志全文阅读

作者:野狼獾     国家意志txt下载     国家意志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476 最危险的一刻

    贺凡完成通话,全连已经彻底完成了坦克密封作业,现在到了最吓人的‘摸’黑渡河的阶段了。他们到了贾布瓦以后,紧急潜渡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上一次还是在夜里;但是上一次渡河时,并不在火线上,并且坦克还没有像现在一样破损严重。

    “关闭所有舱‘门’,全连依次准备准备渡河。08最先,试探一下流速,在我们登上对岸前,都别动。07,你们负责观察,我随时与你们联络。”

    “07明白。”

    贺凡布置的观察,其实就是看着那根通气管的移动,随后通过电台协调,万一走歪了,或者航向仪出问题,需要陆地上人员告知;另外,水深大于预估的可能‘性’也存在,一旦水面太过接近第三节通气管的进气口,也需要岸上人员提醒,进而放弃渡河。潜渡这件事,说起来容易,其实非同小可,尤其战区的河底情况两眼一抹黑,多少得靠运气在河底爬行。

    “不知道对岸的情况怎么样?会不会埋伏着什么东西?”

    贺连长其实也有些狐疑,他不是那种愣大胆,能够嗅出对岸平静的过头了,观察了半天,连一个平民都看不到,这其实也是不正常的情况,也是他单车过河试探的原因。照常规,坦克潜渡作业,至少应该在战线后1公里,而且得在步兵完全控制区域,经过一定的河面测量才能实施。但是现在上头命令来得急了,只怕下雨后水深更大,暂时只能靠无人机确认情况了。残酷的空袭,确实使得印度陆军在一些技能长足进展,尤其隐藏红外特征和遮蔽外形轮廓上,本地部队靠一些简单‘花’样骗过无人机,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贺凡最后一次转动周视镜观察对岸,周视镜上一条裂缝仍然清晰可见,前线修理所哪儿本事修理复杂的光学设备,不过基本功能倒能维持,甚至损坏的热像电视仪冷却器,在修理连的一名下士用一把榔头狠敲了一顿以后,自己好了。

    “要说的都说了,现在我们下去了。”

    坦克缓缓驶下了河岸缓坡,进入了水中。随即,坦克内红‘色’照明亮起,驾驶员提心吊胆地‘操’纵坦克缓缓驶下斜坡到了水里,最终水没过了车顶,只留着一根通气管竖在水面上,所有的潜望镜都变成了一片‘混’沌水‘色’,里面的人员也彻底失去了所有视野。发动机单调的运转声中,战斗室冷风嗖嗖地刮过,如今所有的气流都必须从这里走了。贺凡小心查看四周,发现炮塔内壁还是有一些细小的水流,看来密封仍然成问题,不过问题暂时不大。他把耳朵贴到内壁上,可以听到单向阀在向外啵啵地冒着废气。

    河流中只有贺凡一辆坦克,其余的7辆留在后面,等着他先淌出一条路来。不过由于机枪和炮管都堵死了,这些坦克暂时无法开火,掩护重任只能‘交’付给贺凡看不上眼的突击炮群。

    终于坦克底盘开始慢慢仰起,显已经度过了河‘床’中央,快到了上岸的时候了,贺凡抓着周视镜的握把,靠在火炮冰冷的摇架上,一副听天由命的架势,如果对岸真的埋伏着一群有经验的家伙,此刻是他们动手的最好时机。他突然感觉到坦克开始抖动起来,显然不是什么好兆头,随即听到驾驶员骂娘,似乎履带卡在某个地方打滑了?等了一会儿,驾驶员确定航向仪上的指针没动,车组三人开始焦急起来。

    “后退一下,再试试。”

    对于一坨钢铁来说,水下的每一个过大的动作,包括换挡倒退或者过大转弯,都存在着巨大的风险,一是‘迷’失方向,二是发动机熄火,不过现在只能试一试了。

    贺凡抓过通话器,利用连接通气管的潜渡天线,询问后方的同伴。

    “07,看得到我们的通气管吗?”

    “看得到,距离河岸大约15米,一分钟内没有动弹了,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知道了,我们没有问题。”

    说话的功夫,脚下的地板开始倒退并转弯,他可以感觉到地板上的积水已经没过脚面了。

    “右转三十度,再试试。”

    “明白。”

    坦克按照其指令,转向并试着爬上去。他之所以留着全队,单车渡河,就是为了为这件心里没底的任务趟出一条路子来,其实他的专业生涯内,潜渡统共也没几次。

    坦克停下,又朝前开了一段,坦克又开始爬坡,眼看着没事了,但是最终又停了下来,似乎又卡在了另一个地方。

    “看来选的位置不对,河岸的地形有名堂。继续倒车,再试一试。”

    “连长,多试几回航向仪就不准了?”

    “我心里有底。”

    实际上贺凡的08号战车完全不应该第一个下水试探的,因为它被击穿的位置很多,包括后裙板和发动机油路部分,这些部位如果漏水,很可能导致水下熄火造成最极端的难题。

    “07,你看到的情况怎么样?”

    “不是很好,水没过了中筒,目前在顶筒下方70厘米位置,你们可能陷进河‘床’低洼处,水深太大,我建议你倒车回来。”

    07号车长提醒道,按照他的判断,这样的情况必须原路退回来,以免进一步的危险。

    “不行,

    我们没有多余的时间了;对了,发动机一直在喘振,单向排气阀的运作怎么样?”

    “水下周边一直在冒泡,看来问题不大。”

    随着从车体一侧单向排气阀放出的废弃气泡,突突冒出水面,河面上漂浮着一阵单单的黑烟,这些气泡预示着,排气暂时没有问题。

    一公里外,李秀林也发觉了苗头不对,因为贺凡单车下去大半天了,怎么还是上不去?

    “黄鼠狼,注意监视对面,无人机刚刚发现280方位异动,如有可疑目标靠近,一旦要拦截住,保证坦克连安全。”

    “明白了。”

    他转动身子,将望远镜从08号留在水面的通气管离开,转向对面凹凸的山丘,没有看到什么情况。

    他抬起头,一架无人机正从他头顶直飞过去,投掷了一枚炸弹。炸弹呼啸落下,在小丘后面爆炸。这一击直接炸了窝,有几辆印度吉普车冲过了山丘,向着下游的贺凡预定登陆地点直冲过去,眼看贺凡这次要有麻烦了。

    “‘射’击。挡住他们。”

    李秀林大喊一声,炮塔紧接着开始转动。他奋力拽过机枪对着山丘后时隐时现的目标‘射’击,即使不能打中,他心里想,也得把他们的注意力吸引过来。但是敌人根本没有冲着他来,他们的目的是贺凡。无人机的一击确实撞破了伪装,但是没能阻止敌人,只是提前了攻击。

    贺凡连的几名车长都穿着救生衣,站在坦克上,眼见情况不对,但是炮口和并列机枪被罩住了,炮塔座圈也被密封,处于无法转动的窘境。敌人冲到了岸边很近的地方,隔着障碍物向那根靠近岸边的通气管发‘射’40毫米榴弹,顿时间炸得水雾一片。

    “怎么回事?”

    正在水下犯愁的贺凡听到了四周水中的爆炸,意识到了危险,但是他与07的通讯突然终结了,显然通气管上的通讯电线被打坏了。这是他了解外部情况的唯一手段,现在没有了,只能靠猜了。

    “全体穿救生衣,紧急倒车。”他下令道。他可以想到,由于他的托大,对岸的7辆坦克,应该都处于无法还击状态,他现在成为了一个脆弱的靶子。虽然他还有救生衣和水下呼吸器,但是他这个教导部队指挥,其实也从来没有用过这种东西。

    坦克又开始向后折腾,从无法爬上的斜坡处退回了一段距离。

    李秀林的炮手沉着瞄准,一炮掀翻了一辆企图爬上制高点的印度奔驰吉普,3名印度兵被倒扣的车辆压在了车下。但是前赴后继的印度步兵还是借着掩护,向岸边冲来,那根前后移动的通

    气管,可是藏不住的。

    同一时间,村庄里埋伏着的印度狙击手开始‘射’击,一枪打中突击炮炮塔,子弹擦着李秀林的脑袋崩飞了,他一缩脖子躲进了炮塔。显然敌人早就埋伏在了这里,大概原本准备着半渡而击,因为无人机丢下了炸弹,而没有沉住气;总之该死的无人机,最近真的指望不上,总是不能提发现敌情,这会儿它们又没有弹‘药’了。

    “呼叫炮兵,呼叫炮兵,覆盖整个查拉迪亚村,以及东部公路。我眼前有一个配备重火力的加强连……”

    他一边观察一边大喊,一截长长的炮管从村落建筑后面起伏着,移动着……

    “该死,他们可藏了不少东西啊。”

    “黄鼠狼,你说什么?”电台对面追问起来。

    “狼窝,敌人有坦克。必须让贺连长后退。”

    贺凡在水下完全不知道上面的情况,通讯缺失使得他必须独立作出选择,是慢慢倒车回去,还是一股脑冲上岸去?以他的‘性’格当然是有进无退,尤其他可以猜测出停留在水中的时间越长,越危险倒车不是明智之举,同时他也并不知道对岸竟然还有几辆不知型号的坦克。

    “停车。前进再冲一次。我们上岸,杀他们个片甲不留。”

    “什么?”驾驶员不敢相信他的话。

    “前进!火炮装填穿甲弹一发。”

    装弹机吱吱呀呀转动起来,赶在战车底盘剧烈抬头前,完成了一发弹‘药’填装。

    连续的爆炸声此起彼伏,08号坦克犹如一艘被追击的潜艇一般。驾驶员索‘性’横下一条心,他打赌印度人不会轻易击中通气管水的水下部分,其实那可不太容易。

    坦克前进期间,三节通气管重最薄的顶筒部分,已经被破片击中几次,但是都有惊无险。但是敌人随即转弯战术,开始用机枪扫‘射’通气管周围的水面,子弹钻进水后,拖着一串‘激’‘荡’出来的水泡,嗖嗖地掠过通气管周围。终于一颗子弹击穿了水下的排气管,转眼间08号坦克的指挥塔下,如瀑布一般。

    “放心,我们撑得住,再冲一次。”贺凡大吼道,此时他脚下的水已经到了脚踝以上。当是他发现,空气仍然在流动中。

    驾驶员推动档杆,向前。坦克在水下加速前进,密集的机枪子弹不时击中水中的炮塔,发出与往常不同的,更沉闷的彭彭声,与以往尖锐的撞击声不太一样。

    这次坦克咆哮着高高仰起,一往无前地向上爬去,贺凡淌水走到周视镜下面,将眼睛贴到目镜上,准备迎接未知的情况。

    一根炮管慢慢升除了

    水面,距离这辆坦克最近的印度兵就在十米外,仓促间发‘射’了一枚rpg,以很糟的角度击中炮塔最厚的部分,‘射’流在正面钻出一个眼来,但是没有钻破。

    坦克隆隆跃上河岸,随后车体重重落下。贺凡这才从水‘蒙’‘蒙’的稳像指挥仪中,看清了外面的情况,他发觉自己一头扎进了一片‘混’‘乱’的战场,村落的建筑‘阴’影中,一辆t72正在向他瞄准。无论如何,这一击躲不过了。

    正当他准备硬顶这一击的时候,对岸的支援火力一击穿透建筑,将这辆t72击毁。但是随即,一侧的另一辆t72驶出墙角,向他瞄准。

    “320方位,紧急目标,启动导爆索。”贺凡大喊道。

    驾驶员手疾眼快,按下防空灯继电器开关(同时连接炮口帽导爆索),一阵白烟,将炮口紧箍的放水帽炸飞。对面的印度克车长以为08号开火了,但是发现自己没有被击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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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7 驰援

    同时看到车长指示目标的炮手,迅速进行瞄准,终于抢在吓了一跳,有些愣神的敌人之前‘射’出一发炮弹,一击将敌人炮塔炸飞。

    对岸设伏的印度部队眼看伏击落空,局面迅速转向了被动,估‘摸’着空袭或者炮击也快到了,开始延公路向东慢慢后撤。贺凡赶上去,用并列机枪将落在后面的吉普车扫倒。对于那些一瘸一拐逃跑的步兵,只要手上没有火箭筒的,他一律不管了。此刻她脚下还有一尺多深的水,自动装填机竟然工作正常,确实让他意外。

    “狼窝,随时提醒我周围的敌情!反坦克武器优先。”

    “9点钟。装甲车。”

    贺凡立即转动周视镜向左,这期间,炮塔被中等口径武器连续击中了不下10次,他透过受损的周视镜看到,那是一辆bmp3型战车,就在30米外,边开火边倒退;即使这辆战车被伪装网和树叶包的严严实实,但是贺凡仍然可以认出它来。这是阿萨姆地区第一次出现的战车,甚至不在印度陆军的武器清单上,不过这一点现在不重要,因为于30毫米机关炮并联的,黑‘洞’‘洞’的100毫米主炮正对准自己。08号的炮塔也迅速转向目标,用最坚强的一面抵挡住敌人的疯狂‘射’击。

    双方在生死存亡的当口,互相对准着僵持了一小会,08号的车顶上还顶着一个滑稽的通气管子。贺凡很纳闷,在等待自动装填机装弹的漫长时间内,敌人一直在用30毫米机炮和7.62毫米机关枪对08号进行短点‘射’,每一次击中厚发出的可怕金属撕裂声,对装甲后面的08车组而言,都犹如地狱般煎熬;但是对手始终没有使用那‘门’主炮,其中的情况不得而知。照理说,无论它发‘射’炮弹或者导弹,都可以构成巨大的威胁。缓慢的,提弹、推弹动作到位,发出了清脆的闭锁声。一发炮弹‘射’出,瞬间将敌人掀翻。bmp3的炮塔炸飞后,底盘内储存的弹‘药’仍然在嗖嗖地向天上飞。贺凡想,怕不会是退出炮弹,换了一发导弹?这样的失误,不果断的人常常会犯,可惜永远没有答案了。

    姗姗来迟的第二‘波’无人机,丢下了几颗有气无力的炸弹,将沿公路逃走的敌人炸了一遍,但是100公斤炸弹的威力太小,没有什么效果。潜伏村落的敌人车辆仍然沿着公路徐徐后退,并没有显得太‘混’‘乱’,他们也清楚过了河的,只有一辆坦克,压不住场面。

    “狗日的,怎么指挥部选的潜渡地段,会被他们号到脉的?”贺凡一直认为印度军队反应迟钝,指挥不灵;两个星期前,或许确实只如此,但是敌人通过一系列的战斗,也在不断地成长中。在预判林淮生的前进

    路线,以及躲避空中侦察等诸方面,敌人都有了长足的进展,战场绝对是一个适者生存,进化战斗力最佳的地方。要不是林淮生留了个心眼,派了一群突击炮掩护,今天贺凡大概就留在河里喂鱼了。

    “08,后退100公尺,马上要进行火力覆盖了。”

    “狼窝,我预计铁路枢纽地带还有大量敌军,需要更‘精’确的空军支持。”

    “空军优先掩护第三‘波’空降,暂时不能分配给我们。”

    08号坦克,带着大约1吨半的积水倒车的时候,尖锐的呼啸声从头顶飞过,一排排122毫米炸弹砸中了刚才潜伏敌人的村落,顿时四面开‘花’,将土木结构的简陋民居建筑半数摧毁,仍然躲在村中不挪窝的死硬狙击手,一时被炸死了几个。

    这是一分钟前,李秀林呼叫的炮击,由于这个村落一直在标定目标内,所以火力覆盖来的既快又准(对贺凡而言,也许还不够快)。中**队在这一带掌握着绝对的侦察、火力优势,即使印度步兵想设一个套,也不是那么容易得手的。

    无人机追踪到敌人残余退进了小镇,并没有在空旷地带继续暴‘露’,也没有看到第三辆坦克或者步兵战车,只监视到一些携带重火力的吉普车。

    指挥部得知贺凡显现出现危险的情况后,通过电台,告诫坦克连留在东岸7辆坦克,离开这里,到下游1公里更平坦宽阔的河道处,寻找新的渡河地点,即使有水位即将上涨,也不能再冒险了。当然,渡河计划也不能放弃,指挥部同时命令李秀林部立即渡河,配合贺凡建立一个阵地监视城内敌人,听候进一步指令。

    李秀林对指挥部的措辞有些不满,怎么就成了配合贺凡?贺凡一个光杆司令,倒成了主角?不过可喜的是,他终于得到了渡河的机会,他很想让贺凡看看,他们是怎么渡河的,绝对不会像一只在河底慢慢爬行的乌龟。

    黄鼠狼连无需任何准备,只是全体打开车体两侧推进器水‘门’,然后排成一溜,缓缓从岸上,以较小的入水角度开进了水中(这是防止从前部驾驶员舱口进水倾覆的要点),这辆轮式战车装甲薄弱,没有履带,自重不大,具备一定的储备浮力,可以不需准备(围帐),驶入流速较低的内河。当然出于谨慎,除了驾驶员头漏在车体外部,所有人都站到了火炮前的装甲板上。

    驾驶员等待入水后,将挡位切入水中行驶的挡位,动力转换到了推进器上。扛着一‘门’大炮的突击车,竟然在水中开动起来。

    贺凡远远看见对方一整排下了水,第一辆车上的人还在向他挥动一面小红旗,

    指挥后面车辆。嘴里不由得想:“轮式车,竟然还有那么点优点啊。”

    “连长,我们怎么办?”

    “先想法把水排出来,把通气管收起来。”

    坦克原本就有排水器出口,并且在底盘上,有一个之前被‘射’流击穿的小孔,这个小孔只是经过普通的堵塞密封处理,在水下时一直冒水,现在好了,排水正用得着。

    李秀林拖着一个瘪轮子(一直来不及换)上岸的时候,贺凡正在坦克上指挥排水,很勉强地朝对方挥了挥手。他也担心敌人观察到整个局面,趁着无人机返航,再组织一次反击,就把自己‘逼’回河里,这会儿也只能依靠突击炮来帮忙了。

    “08,这里是狼窝,调整到突击炮连频率上,可以与指挥车通话。”

    “明白。”

    贺凡钻下坦克,将通讯盒频率调整到预设的9频道上,这部电台可以预设几十个频道,可以在不同频道上,随时与周围的其他部队指挥车辆进行联系。

    调整完毕,就听到了李秀林的呼叫,贺凡勉强应答了几声。然后李秀林就开始讲他刚才看到一辆t72正在威胁08号,于是果断摧毁了这辆坦克;他又说,这其实是他摧毁的第三辆坦克了,另有2辆是改装过的t55,随后还说了一些他对战局的看法,以及合作的要点,贺凡嗯嗯啊啊答应着,根本不想听他说这些小儿科。现在他自己的人马正在下游,能不能过来还不知道。他自己在作战中转动炮塔,损坏了炮塔座圈处的橡胶密封垫圈,这个部件无备份,已然也回不去了。眼睁睁只能和这群奇怪的车辆合作了。

    他在教导部队,经常对各种新式车辆进行测试、评估,对于机动、防护能力薄弱的突击炮没有什么好印象,除了省油,公路速度较快以外,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优点?

    林淮生一直在研究新的计划,用以替代已经无法实施的前一个快速前进的计划。一个小时内,各方面的敌情,突然全都涌现出来,现在他的兵力被零星的战斗纠缠住,既无法展开,也无法迅速行军。空降部队就在眼前,两边炮火已经两连,却无法立即援助他们,而敌人一个师从西面‘插’过来的速度远远高于他,指挥部一直在催他完成包围态势,这怎能不让他的心里焦急?

    现在,林淮生绝不可能让贺凡和李秀林去小镇内绞杀残敌,十分钟前,空降部队刚刚经历了一次营团级的反扑,对方出动了坦克和装甲车,在2.5公里宽正面进行了猛烈攻击。这次攻击,守军在空军的配合下,好不容易将敌人打退,但是看得出,敌人这回是真的来拼命了。指

    挥部见识到了阿萨姆战事以来,印度陆军前所未见的勇气,敌人应该也很清楚,自己的退路已经被截断了,再不拼死一战就太迟了。

    对于双方而言,形势每一分钟都变得紧急,需要用最快的速度将机械化部队开到伞兵们周围。哪怕只有这么稀稀拉拉几辆,也足够震慑敌人,同时鼓舞空降部队的勇气。

    “让贺凡和黄鼠狼合并,不要和本地零散武装‘交’火,迅速绕过贾普兰镇。用最快的速度,去援助伞兵。”

    林淮生说道。他一直在观察着屏幕上敌我态势的变化,早就被击溃的第57步兵师和印度训练司令部的合成总队,以及其他一些从地图上消失的单位,如同幽灵般冒了出来,正在自己周围频繁出现,其意图似乎是困住他的手脚,阻挡他前进。北面12万逃敌,势必展开最疯狂反扑;而这些还都是其次的,最大的变数,西方的生力军第23步兵师,正在迅速向伞兵组成的阻击线背后靠近,其先头,入夜前可能会到达,如果伞兵吃不住敌人前后夹击,怎么办?合围敌人的态势,转眼间,就可能会变成被敌人合围。这个后果他想一想都害怕。现在敌人的反扑仍然只是试探‘性’的,真正的猛攻会在夜里到达,敌人应该很清楚,空军在夜里的攻击能力和敌我识别能力都会大打折扣,必须加以利用。

    “让李秀林担任指挥,贺凡跟随,务必在3个小时内赶到伞兵附近。”

    “剩下的坦克怎么办?”

    “等它们能渡过河再说。后续到达的机步连战车,也要发挥泅渡优势,绕过敌人盘踞的村落、小镇,迅速支援伞兵。”

    “那贾普兰镇里的敌人怎么办?那可不是一小股,就挡在前进路上,我们也不可能一直在其监视下绕行?”

    “命令炮群开火。把那里给我炸平。”

    “……”

    丁克广知道这种时候不适合‘插’嘴,既然林淮生准备一个人担起责任,总比没人敢担这个责任来的好。

    “炮火没有问题,随时可以发‘射’。还有什么需要告诫炮兵的?”

    “注意‘精’度,尽量避开穿过小镇的铁路。这些还用得着。其他不管了。”

    隆隆的炮声中,一架由直升机飞来卸下几个轮子。黄鼠狼连立即开始更换轮子的作业,在贺凡注视下,李秀林和他的人马,迅速将损坏的轮子换掉了。

    随后这支部队重新上路,队伍的最后,低矮的08号坦克紧跟其后。他们绕过家普兰镇向北时,炮击仍然没有结束,从投入的弹‘药’看,估计镇内的敌人应该不会再具备威胁后方部队的

    能力了。

    林淮生停留在河对岸的炮兵逮到了机会,将一路从贾布瓦运来的弹‘药’,投‘射’在这个连接东西铁路,面积不到1平方公里的小镇上。林淮生一改对弹‘药’的节省态度,他在贾布瓦积存了多少炮弹,并且连接提斯普尔的铁路,快修复了。

    另一个装备09型8x8轮式装甲车的部队,也会在稍后时间沿着相同路线渡河向北,但是林淮生要求前面不要停顿等候,先到前方的先投入战斗。

    印度第4军司令部,此刻正在向西逃跑的路上。摩罗加尼将军虽然不敢到主力部队赴任,但是他却一直在认真研究中**队的攻势。如果没有美国人的侦察援助,印度陆军甚至不可能知道敌人这次空降的规模。美国人告诉他,这次伞降的规模足够超过第二次中东战争的几次空降投入兵力总和,成为了二战后的最大一次。由此,中将不难得出这样的结论,敌人的目的,不仅仅是‘骚’扰第4军撤退,而是一个以前整个指挥部都没有想到,或者不敢面对的问题——他们要吃掉掉在后面的12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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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8 决战前夜

    印度陆军历史上,从来没有被大规模的歼灭过,即使在国防大学高级学员班的战役学讨论过程中,高级指挥员们也是认为,互相靠拢也是解决敌人寻隙,进行分割包围的最佳策略,这显然是从上一次中印战争中得到的教训;这一次,他们迅速地后退,并且包成了团,以为对手无法下嘴了,但是旧的经验,未必一直管用,眼看中**队拦住去路,现在谁都看得出,一张大网正在成形,不是为了分割,而是要一口吞掉十余万印度军队。

    “他们这是要在这一地区,一次全歼我的12万大军?”中将迟疑道。

    “可见,将军您将集团军指挥部,脱离出主力部队,是多么的英明。”

    有人接茬儿道。即使在这个生死存亡的档口,也挡不住善于拍马屁的人要恭维一番。但是将军本人,实在是听不进去,此刻他正在焦头烂额。他没有将指挥部部与第二师师部合并,不是因为有先见之明,害怕被包围,只是因为害怕空袭,对于眼下的局面,他并没有准备。敌人正从北南东三面,不紧不慢地追上来,而西面的退路,被这次空降挡住了,彻骨的寒意,正从脚底向全身延伸。

    摩罗加尼此刻难免想到另一件事,查古耶在上午刚刚被特别法庭,以叛国罪判处了死刑,但是没有公布执行日期。现在看起来,坐在阿萨姆战区总指挥位子上的人还没有一个有好下场的。印度斯坦电视台的新闻报道,将近60万民众涌上德里的街道,要求立即执行这个叛徒的死刑,而不是等上一段时间。摩罗加尼将军是查古耶的晚辈,他知道查古耶固然喜欢自作聪明,但是绝不会叛国,这样不公正的审判背后无非是政fu遮掩阿萨姆战败事实的政治‘操’作。

    他可没有时间,为查古耶鸣不平,他现在更担心的还是自己,如果**真的吃掉了第4军十多万人,那么阿萨姆的战局就彻底不可维持了,敌人会从西古里直接涌进印度东部。然后,自己会怎么样?会不会也被判处叛国罪?

    “将军,您怎么了?”部下的呼唤,将将军从入定中唤醒。

    “看来还是巴拉尼卡的行动最积极,”他缓过来说道,电子屏幕上,不断进展的23步兵师箭头已经很近了,“梅内亚姆这个‘混’蛋,把部队抓的死死的。如果将23师及时投入战场,与第4旅一起作战,情况会好的多。”

    战场上确实没有后悔‘药’,现在也只能靠着被动的添油战术,慢慢扭转态势了。他知道,上级犹豫不决的心理被对手彻底识破了,如今他们在西部也发动了一次进攻,锋芒直指伊斯兰堡,而促成这一局面的梅内亚姆必将喝下自己

    酿成的苦酒。

    此刻,伊斯兰堡的攻防正在‘激’烈进行中,原本调回来救援阿萨姆的部队,已经行进到了昌迪尔加的铁路沿线,也被梅内亚姆以反攻预备队的借口扣住了。总理府对梅内亚姆的出尔反尔,总是没脾气,因为他守护着新德里的屏障,而1962年最惊人的一幕就是中**队从阿克赛钦出发,突破了这一高原屏障。

    “将军,我们该怎么办?”

    “今天夜里是关键,敌人空军在夜间会大大收敛,此刻利用23师的突击威胁敌人后方,而我们则必须靠自己从正面打开一个缺口,同时派遣部队从南面迂回其侧翼。”

    “美国卫星已经查明,敌人没有空投装甲车辆。”

    “提斯普尔有大量的装甲部队,不可以等闲视之,命令沿途部队不惜代价拖住那股敌人的手脚。正面么,我希望至少第2师您能够给我长脸,必须给那些薄弱的空降兵狠狠一击,重重挫伤他们的傲气。我的要求不高,三个师部,和大部分人能冲过来来就行。”

    “司令官。桑帕尼代师长正在不断试探敌人的防御,同时还在挑选敢死队,他说手上有还有一些火炮,可以集中投入到晚上的反攻中。”

    “告诉桑帕尼,最后时刻到了,不要怜惜炮弹,也不要考虑伤亡,敌人要冒险,我们奉陪到底。今天夜里就是堵上了整场战争的关键。”

    “是的将军。我们的通讯部队已经很靠近第2师了,暂时可以保证通讯。只是敌人的空中优势……”

    “继续靠近,不要考虑损失,今天晚上必须打赢。”中将一脸坚毅道,桑帕尼是他一手从前沿的连长带起来的,曾经在边境上与中国连队对峙过,互相冲撞时,表现的比50多年来,所有的印度前沿军官都要英勇。当然,他也知道,桑帕尼没什么脑子不过眼下正用得着。

    “桑帕尼和巴拉尼卡,都是猛将,今天夜里就看这两个家伙东西夹击了。或许能造出一个奇迹来。对了,空降下来的中国最高指挥官是什么级别,叫什么?”

    “美方推测是一名少将,国防部认为可能是一名上校或者大校。”

    “记住,以后都已美方为准,国防部的判断,历来不准。”、

    “是!”

    于此同时,在‘波’尔迪克拉河的东岸,降落的马萨马里以北地区的空降兵,正在迅速地构筑工事。突如其来的大雨,使得战壕内灌满了水,但是某种程度上,也使得东面森林里盘踞的敌人,也变得更加困难起来。

    指挥这次作战的是一名少将秦东辉,他也是阿萨姆地区级别最

    高的中方指挥官。此刻他正在不能避雨的临时指挥部内,穿着雨衣与总部通话。

    秦将军有一些生气,原计划中,他一落地,就会有从提斯普尔靠拢的地面部队抵达,提供他缺乏的装甲部队和炮兵火力,但是他的人马已经单独击退了敌人7次试探‘性’攻击,也没有看到自己人的影子。

    “指挥部,这里的第一远征部队(相当于师一级单位),林淮生怎么还不向我靠拢,他是干什么吃的?”

    “秦师长,林参谋长周围出现了大量番号不明的残敌,他也在艰苦作战中。”

    “我前面十二万敌人正滚滚过来,他却完全没有急迫感,连一支先头部队也不到。已经查明,我前面的敌人有坦克……”

    正说话间,前面战壕里一道耀眼闪光,似乎是部队发‘射’了一枚反坦克导弹,秦师长不管话筒里是司令员在说话,径直走到跑对镜后面观看起来。眼看着导弹击中了倒退中的侦察车。

    “嗨,打中了,干的不错。”

    敌人的一辆四轮装甲侦察车,在森林的边缘被击毁,四面枪声骤然响起,然后又渐渐和缓了。手下的基本功让他得意了一会儿。

    “秦师长,你说什么?”

    “没什么,又破坏了敌人发起的一次侦察,总之,我们这里很困难,林淮生的装甲部队入夜前不到,我看也不用来了。”

    “不要说气话,他的先遣部队很快就会到了。”

    卫星通讯那头,司令员苦苦地替林淮生解释起来。

    1.5公里外的森林边缘,一辆刚刚被击中的4轮侦察型装甲车,正在噼噼啪啪地爆燃,它从森林里刚‘露’头时,中国人没有‘射’击,等着它壮起胆子到了开阔地上,对方才动手,最后它来不及退回来,被打了个正着,当然从某种程度上说,也算完成了火力侦察的任务。

    车体内不时爆炸的弹片四面横飞,躲在附近的印度士兵们纷纷蹲下躲避,但是几十米开外的桑帕尼少将却站在树丛后面,举着望远镜紧盯着前方,一动不动。他已经如此站立了大半天了。

    第二师是阿萨姆几个师中战斗力最强的(历任的阿萨姆军区司令官,几乎都当过该师师长),自然第2山地师也是这次突围的中坚。这支部队与从察隅一路落荒跑来,一半人把鞋跑掉,把枪扔了的第5师;或者渡河时丢掉所有辎重,面黄肌瘦形同乞丐一样的56师不同;第2山地师,完整地从达旺一路撤了下来,甚至还有一些留在后方铁路沿线的重武器也保存到了这里。

    桑帕尼是摩罗加尼离开第二师赴任后,火速提拔

    起来的战将,原本是该师最‘精’锐的步兵旅旅长,他倒是很想在达旺到德让宗沿线埋伏兵力,与中**队大干一场,但是军令如山,他只能窝窝囊囊撤了下来,但是撤的还算有尊严,比起友邻那些不提也罢的家伙强出了太多。早上他看见大量中国运输机低空从头顶飞过,就料定,大撤退总算到头了,必定要大干一场了,于是将师指挥部布置到了搜索营后面,准备着鱼死网破的一战。

    望远镜上的水流模糊了桑帕尼的视线,不过他已经清楚地看到了刚才发‘射’反坦克导弹的位置了,他派出一些零星的兵力或猛攻、或偷袭,就是预备牺牲的,为了侦察清楚前面的敌人火力配置,他不惜代价。

    “记录!”长时间不说话的将军突然开口。旁边的副手赶紧拿着地图过来。

    “正面300米火力配置,反坦克导弹发‘射’阵地4处,机枪超过10‘挺’,无后坐力炮,榴弹火力点4个……”少将飞快地说道,也不理会记录的人是否来得及,“这是已经观察到的表面阵地的火力部署,实际火力,至少大一倍。判断当面为一个加强连。”

    “至于其他,”他终于停了一会儿,“壕沟后方50米有‘交’通壕连接的第二道防线,发现高于地面的大型掩体,有大量人员经常走动,附近有多于一线的火力配置,十分可疑。另外发现鞭状天线和疑似卫星天线物体。判断为敌人炮兵观察所……不……可以确定为或敌人营一级前沿指挥部。”

    “将军?”手下停下了笔,“既然是敌人指挥部,我们正面敌人火力,必然强于其他地段,主攻方向是否绕开这个地段?”

    “不行,这里的可以掩护部队行动的森林与敌人战线最接近的区域,非常适合进行夜间突击,另外我倒是很想一举端掉这个指挥部,一定造成更大的战果。”

    说到这里,将军的脸上还泛起了一丝笑容。自从得知敌人拦住去路后,指挥部还没有谁能笑得出来的,不过桑帕尼确实与其他人不同,他渴望这一战很久了,事实上从他小时候起,就一直在等待了。

    “报告,第5师来电。”

    “念。”

    “昆塔师长认为,只有等我们发起攻击后,他们才能从侧面攻击。并且要求火力掩护。”

    “告诉昆塔这个蠢货,他和他的废物们从察隅狂奔300公里逃到这里,以为事情结束了。这一仗要是打败了,我们全都完蛋,现在不是讨价还价的时候。”

    “就这么告诉他?”

    “对,要一字不差的告诉他,谁敢改一个字,我枪毙了他。”桑帕尼说完,再次意

    地笑了起来,他想象着昆塔看到这样回复后暴跳如雷的样子。

    “师长,敢死队已经选拔完毕,大部分自愿者都来自锡克部队。”

    “好样的,到了恢复荣誉的时候了。”

    简陋的指挥部内一片寂静,所有人都在淅淅沥沥的雨水中等待着。

    “报告,昆塔中将回电,他愿意配合攻击,但是请求在延缓一会儿,他的人马还来不及运动到指定位置。另外,他要求独立展开攻击。”

    昆塔中将果然能屈能伸,倒是没有计较桑帕尼这个军衔低于自己的家伙口出狂言,但是他也婉转地提出了自己并不受对方指挥的要求。

    “告诉他,敌人的援军正在接近中,有多近我不知道,但是多磨蹭一会儿,他们就更近一些。”

    手下人立即将这番话,通过通讯连传给了几公里外的友邻部队,不一会儿第5师的反应回来了,昆塔中将同意立即发起攻击。

    桑帕尼看了看表,还有15分钟就要发起决死一击了,这块表是老师长查古耶送给他的瑞士表,当时他是营长,摩罗加尼也不过是旅长,一想起老师长身陷囹吾,他就对前面的中国人充满了切齿的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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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9 入夜后的猛攻

    “集团军司令部那边有什么新消息?”桑帕尼急切地问道,他想知道摩罗加尼的意见。

    “刚才通讯恢复了一会儿,这会儿么,敌人的电子干扰又占了上风。摩罗加尼将军最后的信息是,不要吝惜炮弹。”

    “这还用他说?”

    “司令还说,尽管他很想来到我们中间,和我们一起奋战,但是敌人伞兵堵住了道路,他只能在外线指挥23步兵师救援了。”

    “多可笑的理由?他磨磨蹭蹭了那么久,敌人空降了反倒假装积极了?”

    尽管桑帕尼是摩罗加尼保举提升的临时师长,但是他对摩罗加尼临阵脱逃,不敢回到部队的做法,还是深感不齿。对于具体的进攻,游离于前线外的中将自由没有什么发言权,这点他也有自知之明,所以没有过多干涉计划。实际上,一些将领们认为,如果在电台里互相通报计划细节,中**队有可能会监听到,这种猜测也不是完全没有根据,中国人密不透风的电子干扰,每每到关键时刻,都会留下一些空隙,其用意颇值得提防。

    “你们看对面的堑壕和简易工事后面火力配置。他们用了6个钟头,只靠着一把伞兵锹,就完成了这样了不起的工程,还充分利用了两侧制高点。这必然是有备而来,所以绝对不可轻敌。”

    “可惜他们来不及部署地雷和反坦克壕沟。”桑帕尼身后的一名上尉轻蔑地说道,少将转过头,发现这个人是敢死队的头儿鲁左。

    “我们可以利用坦克一举冲破这道防线。”

    鲁左一边往弹夹里压子弹吗,一边漫不经心地说着,完全不把敌人放在眼里。

    “听着,这是决死一击,但不是去送死,务必当心两面制高点形成的‘交’叉火力,冲锋时,别被坦克落下太多。”

    “师长放心,只要给我一个基数的火炮支援,我保证一个小时内,把军旗‘插’到纵善高点上。”

    “呵呵,说的好。据我观察,敌人的主要阵地防御纵深,只有200米,呵呵,200米,后方必然只有少量的预备部队和迫击炮群”桑帕尼说着颇有深意地拍了拍敢死队张得肩膀,“明白我的意思吗?”

    “明白了,就是用尸体淌出一条路来,也绝对冲过去。”

    “我们的炮兵一旦开火,很快就会被他们的空中力量盯上并且解决掉,所以我不能一次投入太多火力,但是我会分散力量,尽量使得每一颗炮弹都落到敌人头上。”

    “我们什么时候动手?”鲁左跃跃‘欲’试道。

    “先让109团上,你和你的人留在后面仔细观察敌

    人的弱点,明白吗?”

    “明白了。”

    天‘色’越来越暗,森林中十几辆t55型坦克和同样多数量的bmp-1战车,后面是大量的步兵。作为第一‘波’攻击的主力,目的与之前的火力试探一样,仍然是考验中**队防线,所不同的是,他们后面将会有一个步兵团冲锋。

    桑帕尼的计划,粗暴而又直接,完全不怜惜士兵的生命,他需要利用人数优势与对手打车轮战、疲劳战;同时也需要用自己人的生命,将对方的火器配置充分地暴‘露’出来。他手握11个炮兵连,已经在后方部署完毕,他希望借由这些炮火支援,在正面敲开几个口子。

    在这样的雨天发起攻击,有一个额外的好吃,将使得对面的红外观察手段,很难在最初阶段发现坦克的运动。桑帕尼得等到太阳落山后,效果会更好些。与其他印度将军不同,他不太指望其他部队的救援,23步兵师正在迅速靠拢的消息,他完全不在乎,他只相信自己的力量。如果23师后半夜能够赶到,那很好,可以东西夹击吃掉眼前这股敌人,如果不到,他自信可以击破阻击将各路追兵远远甩开。

    此刻,严防死守中的秦东辉也正在桑帕尼对面2公里不到的地方观察,空降部队不可能有安全舒适的指挥部,唯一需要小心保障的是通讯,目前还算畅通;值班的通讯部队没有‘交’通工具是一个麻烦,不过在附近的村庄内,第一批降落的搜索部队,找到了十多辆本地人丢弃的的阿塔拉斯牌载重自行车,似乎还可以用来搬运丹弹‘药’吗,正好给通讯连配上,以备不时之需。

    秦少将左右转动炮队镜,那辆燃烧的战车差不多已经熄灭了,正面500米内还横七竖八地停着其他不少损毁的战车。他知道这些只是故意抛出来的零头,森林里必然还藏着一些重武器。他研究地图后越发觉得,敌人的突破口会选在这里,如果他是对面的指挥官,也会这么做,因为计算距离这里最接近敌人的出发地——布拉查布里湿地森林保护区的边缘,当中隔着大约700致1000米的开阔地域,且不平坦,防守方‘射’界不好。如果有足够的炮兵,他一定先朝着前面树林狠狠地揍一顿,但是他能够调动的,只有几个迫击炮连,弹‘药’弥足珍贵,不能朝着未确认的目标打出出去。如果敌人一拥而上,这些迫击炮完全抵挡不住。

    林淮生的装甲部队他越想越恨,按照计划,一个小时前就该到了,据林的参谋部说,绕远道过来耽误时间了。他只希望打响后林的炮兵还能顾全大局,用增程炮弹支援。

    少将正在暗中不忿,只看到对面黑漆漆的树

    林边缘,连续有树木摇晃着倒下,他赶紧调整焦距仔细观看,确认树下面有一些重型车辆正在缓缓向自己靠近。

    “告诉部队,敌人的的下一次攻击快到了,一定会有更多的重型武器。都打起‘精’神来,反坦克导弹小组别太着急,稳着点儿。”

    制定空投计划时,参谋部太倚重林淮生的机械化部队迅速驰援,所以多投了物资而没有投下空降战车,现在他手上的反坦克武器可不少,从导弹到各种口径的火箭弹因有尽有,靠这些东西抵挡一阵子,差不多也够了。

    “告诉前面,先别急着‘露’头,也许敌人会有炮击。”

    秦东辉话音未落,密集而又尖锐的炮弹呼啸声,由远至近,眼看就到了头上。站在他身边的直属连连长,曾经在奎达执行过任务,对于敌方炮击判断极准。连长听着声音不对劲,赶紧拽住犹在抬头看天的少将跑出观察所,一把推倒在‘交’通壕内,然后整个人压在秦东辉身上。

    不到一秒钟,炮弹就落在了简单伪装过的观察所内,一声巨响,浮土劈头盖脑覆盖下来后,随后燃烧着的杉木碎屑从天而降,掉进了秦东辉的脖子了,他被烫着的一刹那,突然意识到,对面的指挥必然不是泛泛之辈。

    这是他这辈子离死最近的一次。敌人第一次炮击,就准确地掀翻了他的指挥部。他的脑子有些停顿,心想,难道是自己部署时出现了什么疏忽?

    秦东辉是军内少数同时‘精’通伞兵和工程兵的人物,对伞兵构建防御研究颇深,对于短时间内将普通散兵坑连接成紧凑的立体防御体系很有心得,但是唯独没有经历过实战;桑帕尼没有无线电测量设备,但是有过与中**队对峙的经验,所以他只是通过几轮试探,就从战壕内人员走动的情况上,猜到了敌人临时指挥部位置。

    “狗日的,这笔账记在林淮生头上。”他骂骂咧咧起来,直属连长一把把他拉起来,事情还没完,敌人的炮击刚刚开始。

    呼啸的炮弹纷纷落下,这次急促‘射’击打懵了一些伞兵(印度陆军之前火力侦察,都没有动用炮火),一些来不及搬动,留在表面阵地的红箭导弹,被密集的炮灰破坏了不少。不过人员都及时躲过了炮击。几个钟头来,伞兵们在没有工程设备的情况下,挖掘出了相连,且极深的战壕,现在总算可以保命了。

    印度炮兵的炮弹持续了一会儿,秦东辉坐在战壕内背对着炮弹飞来的方向仔细倾听,他可以听出,这些是122毫米榴弹炮,夹杂着一些威力更小的迫击炮弹,没有发现更大口径的火力。

    短暂

    的嚣张之后,敌人炮火渐渐减弱了,这是不是印证了敌人的炮弹有限?他不知道火力准备还会持续多久,不过从指挥部情报处掌握的情况看,敌人的物资紧巴巴,应该不会太久。

    果然,又过了一会儿,炮击变得稀稀拉拉起来,这是步兵即将出动的信号。对面树林里升起了十几颗各‘色’信号弹,那应该是给绵延十多公里上的战线上各个单位发出的同步行动信号?

    “当心坦克!”有人大喊起来。

    少将想探出头去看,被身边的人按了下去。

    也许敌人决心把所有的杀手锏在第一轮攻击中全都用上,甚至不等西面的23师,也许他们计算了中国空军从出动到到达的时间,认为第一‘波’攻击必须孤注一掷?

    “前方战线上暴起一簇簇的火光,伞兵们按照事先的准备,进行第一轮的照明弹‘射’击,其目的就是要将隐入夜幕中的敌人显现出来。”

    照明弹纷纷落下时,可以看到,‘插’满了树枝的印度坦克冲在了最前面,犹如一只只刺猬,其后的‘阴’影中是低矮的步兵战车。它们以极高的速度穿越起伏的空旷区域,转眼间已经突破了一半距离。不过敌人的步炮以及步坦协同确实欠火候,步兵出动的时间滞后,行动也较为犹豫。炮火准备行将完结时,坦克正落在了一个不前不后的暴‘露’位置上,而行动迟缓的步兵落在了更远的距离上。敌人步兵距离坦克至少有250米,显得相当脱节。

    最前面大约10辆坦克就在战壕500米外,被照明弹照得透亮。这是一个足够反坦克导弹发挥威力距离。从坑道内搬出来的红箭导弹,经过极快的部署,正好可以展开反击。这些导弹高出战壕很多,各方面也谈不上先进,但是有一个优点是,‘射’手可以躲在战壕里,通过潜望镜‘操’做。敌人坦克行进到400米的距离上,几枚导弹拖着火焰飞向敌人,‘射’手在目镜内,始终将瞄准线对准移动的目标,导弹按照测角仪信息,对飞行路线进行必要的调整。

    很快冲在第一的那辆t55就被1枚导弹击中侧面,爆炸过后,履带板哗啦啦掉落下来。随即炮塔转向离合失控,炮管歪向一边,指着地面。随后炮管里开始喷出大量的白烟,这说明坦克内部已经开始燃烧了,烟雾通过炮闩漏了出来。

    没见到人员逃脱,连锁的弹‘药’殉爆就将坦克炮塔炸飞了。火光将躲在一侧的低矮bmp1型战车暴‘露’出来。敌人立即开始利用起火力反击,从车后方下车的印度兵没有退却,呐喊着向前冲锋起来,很快被埋伏着的机关枪扫倒了。躲在后方的印度迫击炮立即还以颜‘色’,对火力点展开

    ‘射’击。

    一时间敌人的气势似乎还占据了优势,大约一个团的印度步兵形成了漫长松散的散兵线,从正面冲过来,印度兵走走停停,不时在远远超过‘射’程的距离上瞎开火。中**队发‘射’的迫击炮在人群中开‘花’,但是碍于威力和投‘射’密度不足,根本无法阻挡敌人的冲锋。

    秦东辉坐在战壕内,接到了各个部队的报告,敌人的这次攻势是全线发起的,投入力量大概在2个团以上,暂时没有发现攻击的重点。

    在大约十分钟不充分的火力准备后,印度炮兵火力没有停止,他们渐渐转入到了支援‘射’击中,这一轮‘射’击的准头要好一些,显然躲在树林的观察所起了作用。不过敌人炮兵没有转移的事实确实让秦东辉吃惊,他呼叫空军务必找到战线后方不远处的火炮阵地,看来印度炮兵也没准备逃跑,就是拼死要做这一锤子买卖了。

    一架侦察直升机,从提斯普尔起飞后,径直飞到印度战线后方,飞行员低空飞过黑漆漆的森林,根据命令搜索深林深处。远远看到了森林中间的不断地闪光,飞行员对照地图,这个位置正好在横穿布拉查布里国家公园的公路附近,显然是一个借着原始森林掩护,偷袭前沿的炮兵阵地。不过在夜里,森林可遮掩不住火炮的火光。飞行员立即上报了发现敌人炮兵的情报,随后向那里猛扑过去。飞机上只有2组火箭弹,不过前面正在死人,一刻也不能多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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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0 胶着的战线

    在森林空隙地区,几百名光着膀子的印度兵,正热火朝天地忙活着。有搬运、分拣发‘射’‘药’的,有根据前方观察所消息,修正‘射’击的,有奋力装填的;卡车则沿着公路来回运送弹‘药’。

    40余‘门’火炮根据前面不断传回来的,新的目标位置情报装订诸元。由于远处的目标几乎不移动,且无高程,对于仅仅依靠简易法和地图来修正偏差的印度炮兵而言,是一件好事,如此大致可以保证火力投送的力度和‘精’度。这里没有人想过要转移阵地,一部分人是出于勇气,不过大部分压根就不知道,拥有空中优势的一方的反击,会来的会多块。

    轻型侦察直升机从侧面偷偷靠近,确定了敌人阵地的规模。隆隆的炮声遮盖住了旋翼发出的声响,不过炮火齐‘射’的间隙,还是有外围警戒的印度哨兵,觉察到了哪儿不对劲,路边吃草的‘毛’驴也抬起头,并竖起了耳朵——这些牲口经过特殊训练,不怎么怕炮声,但是从北面搬运弹‘药’和器材一路逃过来,挨了不少炸弹,对于空中的动静格外警觉。

    一些警戒部队的人,开始将防空导弹的前盖取掉,四处张望。直到嗖嗖的火箭弹从云端飞落,他们才看清楚了目标。

    密集的火力顷刻端掉了半边的炮兵阵地,打没打着指挥车没看到,但是一举摧毁了几‘门’火炮并同时引爆了堆放的发‘射’‘药’,一旁的卡车因为装满了弹‘药’,引发了连锁爆炸,整个阵地的‘射’击,一下子陷入了停顿。但是这次勇敢的攻击无可避免地招来了地面萨姆16导弹的反击。

    直升机将弹‘药’倾斜一空后,然后拉起来,企图翻转掉头。飞行员在几乎拉倒垂直姿态时看不到下面的情形,只能盲目地发‘射’几组干扰曳光弹。但是萨姆16导弹在近距离上不是那么容易欺骗的,尤其下面一口气发‘射’了3枚。

    曳光弹晃过前面2枚,但是最后一枚在旋翼附近爆炸。武直9型直升机,迅速失去动力,拖着一团火,坠落到森林里。这次牺牲暂时打断了敌人的炮兵支援,让秦东辉的人马得以集中注意力反击。

    炮兵的这些损失完全在桑帕尼预料之内,他还有一些105毫米和155毫米口径的榴弹炮,藏在暗处,没有集中使用,某种程度上他对这次战斗的残酷‘性’,比林淮生或者秦东辉更有预见‘性’。这次大规模攻击,只是他车轮反击的第一轮,他没有空军,但是总的兵力是对手的10倍,一线可以立即投入作战的,大约是敌人的5倍,完全可以慢慢耗下去。

    郑辉率领的歼16编队迅速赶到,远远就看到了目标区域

    火光熊熊,不需要多余的夜视观察,他绝对以火光参照,立即实施水平投弹。他大致确定了轰炸区域,在完全不必担心敌人空军的情况下,3架飞机以品字形队形,避开积雨云层,在1500米空中使用自动驾驶,完成轰炸自动瞄准。

    飞机稳定平飞过炮兵阵地上空,从容投下十多吨弹‘药’。尖叫落下的250公斤炸弹,立即将下面的森林化作一片火海。

    随后赶到的4架更加大型的轰6型轰炸机,同样使用普通航弹,对于敌人的出发阵地(布拉查布理国家公园的森林边缘地带),展开了肆无忌惮的地毯式轰炸,由于飞机高度太大,轻飘的集束炸弹受风偏影响较大,落点没有准头,不过对于在森林边缘里隐藏了14个之多团的印度军队而言,这样漫无目的轰炸,仍然是极具相当的破坏力,尤其是心理上的。

    秦东辉远远地看到了前沿的森林被猛烈轰炸,心里说不出的痛快。这次空中攻击时他要求的,他认定在自己看不到的地方,隐藏着敌人炮兵观察所或者前沿指挥部之类的名堂,现在大片的森林被犁成白地,总会有一些敌人被炸到的。虽然这样的攻击效率低下,显得太粗糙,不过既然空军彻底夺取制空权,不滥用一下怎么体现这种价值?他很清楚敌人在夜里发起攻击,无非是想欺负中国空军在夜间‘精’确攻击能力不足,现在就该让他们吃吃苦头。

    “师长,指挥部问起空中攻击的效果?”

    “力度还不够,我建议使用燃烧弹,将敌人隐蔽的森林点着,看他们怎么藏。”

    “上级认为雨水太大,效果不会很理想。”

    “告诉上级,敌人装甲车辆比想象的多,需要提斯普尔的武装直升机支援。”

    “提斯普尔没有专业的武装直升机弹‘药’储备,他们的补给路线太长,而且……游击队很多。”

    “林淮生真是个废物。”

    他骂骂咧咧,转过脸,看到远处通讯连的通讯兵,一路小跑气喘吁吁跑到近前:“报告,3营和正面被敌人坦克突破一次,刚刚恢复了主要阵地。”

    “怎么搞的?”

    这一惊可真的非同小可,要是被坦克一下子溜过狭窄的阵地,情况可就要糟了。

    “师长,敌人步坦协同不好,单独几辆坦克冲过来,不成气候。”

    “我来时立下军令状,可不敢把胜利压在敌人配合不好上,敌人要是看出了破绽,下一次会来得更猛。”

    炸弹落下后,雷霆搬的爆炸此起彼伏,但是指挥若定桑帕尼只是不屑地转脸看了一眼,然后撇了撇嘴;

    他不想评论什么,这样的损失他担得起。实际上,他早就有准备会经历巨大的伤亡。攻击前,他将主要‘精’力投入到部队部署上,野战医院因为缺医少‘药’,索‘性’不要了。

    “师长,总该让我们上吧?”敢死队长鲁左按捺不住请战,他被第一轮攻击撩得心痒,眼看前面轻装的中**队,并不是想象中的那么天下无敌。

    “再等等,还没有到时候。”师长冷冷说道。

    他看着自己的一个团已经冲击到了距离中**队防线一百米的地方,但是被密集的直‘射’火力压制住无法前进。但是中国空军或许是碍于夜间识别能力,始终没有对靠近己方战线的步兵进行轰炸。

    “看来低空雨云帮了我们大忙,敌人的夜间轰炸能力,远远没到美国人的水准”他仰头道,这差不多是一件意外之喜,“让第17团顶上去。其他方向有进展吗?”

    “报告,刚才配属给第5师的2辆坦克,突入了敌人2个营级阵地结合部,但是后续步兵没有跟上,敌人动用预备队把阵地夺多回去了。目前昆塔将军那里也被压住了。”

    “你们瞧瞧,”少将指了指地图,“敌人的防线太长,一定会有漏‘洞’,我们会有足够的机会。对了,让第56师从侧面渡河偷袭。进展的怎么样了?”

    “南面的河水突然涨起来了,他们派了几‘波’人‘摸’过去,都有去无回,看来必须等待天亮。”

    “天亮还偷袭个屁?”

    桑帕尼的‘花’招着实不少,他将最弱的56师派到中国伞兵防线的南端尽头,这里与林淮生最北端的侦察部队之间,还留着几公里的缺口,但是由于河流流速增加,这个偷袭方案好像行不通了。

    绵延的战线上,双放的自动武器,正在几百米的距离内编织成了密集的火网,没有谁顾忌弹‘药’的消耗。对于印方而言,冲过去就是生,对于中国伞兵而言,没有半步可退。中**队在火力和地形上占据微弱的优势,而印度方面则拥有人数上的巨大优势,和一支装甲部队。双方死死卯上了,战线上险象环生。桑帕尼自信手上还有一个惊喜没有抛给对面的解放军将领,他仔细地搜寻着对面阵地的弱点,希望能找到一个薄弱的地方,打出这张王牌。如果自西而来的救援来得及时些,他可以少死一些人,不过看起来无论23师来不来,冲破前方薄弱的防线,都不在话下。

    秦东辉一直在险情地段来回穿梭指挥,在较平坦的地段,就搭乘通讯兵的自行车,身后几名背着电台的士兵也骑着车尾随。实际上,部队还在附近村里找到了几辆汽车,但是担心会被对面

    敌人观察到,没有使用。

    眼下,敌人正拼命地发‘射’照明弹,企图将双方都暴‘露’出来,这样他们可以使得双方在夜视能力上的差距扯平。秦东辉必须承认,对面指挥的不是泛泛之辈,与其他投入这里作战的中国指挥官不同,他一上来就碰上了一群困兽,确实难度倍增。

    敌人的第二‘波’次坦克隆隆从出发地域出现了,这一次这些坦克使用一档慢速前行,尽量不甩掉后面的步兵。而消失不久的敌人炮击,突然又冒了出来,从炮击声音判断,这次是威力不挤的105毫米榴弹炮。但是这种火炮的发‘射’更隐蔽,对于空中搜索而言,需要更长的时间才能发现。

    秦东辉不得不再次要求向林淮生求援,距离这里最近的机场位于提斯普尔,但是也仅仅可以起飞直升机。

    林淮生将手上一个营多一点儿的,能够作战的直升机,已经全部撒出去了,他希望能起到一些作用。常勇率领的几架武直10,就在机场,但是因为缺少弹‘药’,只能停留在原地。林淮生往返贾布瓦运送弹‘药’的米17型直升机,刚刚被沿途的防空火力伏击,一时也没有办法。他后悔有些托大,没有腾出手来,肃清沿途的敌人,而且这些天空中运输线路完全没有变化,即使敌人是傻子也该‘摸’到‘门’路了。

    由于需要绕过太多敌人盘踞的区域,加之本地区道路糟糕,他的部队前进不快。最前面的部队可以通过步谈机与伞兵沟通,但是入夜后的前进速度就更慢了。他拼命在地图上找李秀林,发现最近一个小时,只进展了3公里。前方伞兵们的呼叫几分钟就来一遍,敌人的炮兵不知道怎么又冒出来了。原本他以为已经干掉了,看来印度人,没有将‘鸡’蛋放到一个篮子里。

    “我们的胃口是不是太大了?”林淮生突然自语起来,这句话有些丧气,好在听到的人不多。

    “这会儿了,你还说这个?”丁克广小声埋怨道,他想,事到如今,怎么还能说这样泄气的话。

    其实关于本次作战企图胃口太大的问题,是老丁一直无法理解林的,虽然由于印度人确实不太经打的基本事实,林参谋长的每一次军事冒险,最后还都取胜了,但是这一次实在有些不同,敌人的数量优势太明显,而且是来拼命的。

    “秦师长的防线,只要再有几处疏漏,就麻烦了,而且紧接着还要打援。”

    林淮生犹自说道,像是在和自己讨论。

    “报告参谋长,秦师长再次来电。”

    “他怎么说?”

    “他说……围歼敌人主力的方案是你提出的,所以一定要伸出手

    来,拉他一把。”

    林淮生抱头坐在原地,一时有些气馁。周围的参谋都不敢多问什么,只能埋头更新地图。

    “我决定了,”沉寂许久的林淮生,突然暴起,“给我接黄鼠狼。”

    “怎么说?”老丁突然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我要解除李秀林的指挥员职务,让贺凡指挥进攻。”

    “贺凡只是光杆司令,怎么能指挥一个连的突击炮?这样会出现很多的指挥问题。”

    “李秀林老是裹足不前也不是办法,不如让狮子来指挥绵羊,总好过让绵羊指挥狮子。”

    “这……”

    “贺凡有鬼点子,运气也不错,只有让他来试试看。”

    林淮生振奋道,颇有自以为得计的样子。不管这个突发奇想有多轻佻,这会儿也只能试一试了。

    此时此刻,李秀林率领的纵队,正在淅淅沥沥的秋雨中,停在了兰特普尔村口。连长李秀林正有些犯难,如今两眼一抹黑,而在这样区域进行导航却相当的困难。地图上,除了寥寥几条公路和零星的村落,就只剩下标示着高程的闭合等高线圈画出的荒芜区域,上午陷进沼泽的挫折,使得他在道路尽头有些畏缩不前。此刻北面的炮声听得真切,就在8公里外,但是他不知道下一步该如何走。

    作为为大部分淌开大路的搜索前锋,他本身担负着为主力探路的责任,但是在夜里,微光夜视仪只能看清几百米距离,且根本无法看清烂泥中的水塘,必须承认他‘迷’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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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1 赤膊上阵

    指挥部的指挥权变更,某种程度上拯救了李秀林,他上午在本地的烂泥塘里吃了亏,现在仍然心有余悸,不敢‘乱’动。能够简单地‘交’托责任,或许有损尊严,但是眼下求之不得;北面的群山后面不时传来火光以及滞后的爆炸声;那里的伞兵正收到十倍于他们的敌人攻击,他们需要的不光光是这里的11‘门’火炮,还需要一条可以引导后续摩托化部队迅速到达的捷径。

    贺凡当仁不让,在电台里接管了指挥权,他已经被磨磨蹭蹭的李秀林气坏了。

    08号坦克从纵队末尾的还暗中高速冲出来,同时打开了炮塔后方数字灯,用来为突击炮指示自己的位置。他早已经有了一条路线,画在了电子地图上了,两种战车完全不同,但是车际数字网络是可以连通的,他将这些信息立即传输给了黄鼠狼部队。

    李秀林端详着眼前的地图,那就是一条横穿村庄然后上山的道路,然后沿着山坡向北,完全是山区行进,没有利用附近的平坦地形,这样舍易求难的的路线,超出了他的想象力,但是可以看出贺凡选择这样的路线似乎是考虑了低洼地区容易陷住车辆的问题。

    “贺连长,我提醒你,我们的重心高于坦克,不能再斜度太大的地形上行驶。”

    李秀林在电台里说道。黄鼠狼的战车,有一‘门’装载在轮式底盘上的大炮,确实有侧翻的可能‘性’。

    “我听说你们调转炮口可以调整重心位置,想想办法,前面在战斗,不能再拖拉了。”

    “行,我跟着你。”

    贺凡当然有他的考虑,他对阿萨姆地形的了解远超过任何人,加上他半辈子都在和履带板打‘交’道,也一直比其他人更注意沼泽和烂泥的问题。这里的山丘很多,但是坡度较为缓和,这是地图上就可以看出来的,卫星地图上看不出来的,是山坡上覆盖的土层较稀薄,这是他上个星期,亲自挖土测量过去的。这样的土层不适宜种植粮食,所以本地人只在山上种植红茶。他权衡后制定的路线,避开了降雨后稀烂的低洼区域,而是沿着一系列缓坡构成的的路线。尽管对于突击炮,这仍然是容易侧翻的坡度,但是碰巧他以前测试过这种车辆,总的来说乏善可陈,但是悬挂不错,并且底盘过轻,造成炮塔对重心的控制作用很大,只要驾驶员小心,完全可以夜间行驶。

    “都跟上我,打开车灯,用最快的速度前进。”

    08号战车闪烁着灯光,在前面带路,转眼推到了挡路的土屋。李秀林紧跟其后,其他乘员鱼贯而行,冒险打开灯光,向着远处的战火前进。

    此刻,伞兵们的阻

    击战进入到了最残酷的截断。敌人仍然在进行全面的攻击,看似伤亡惨重,没有重点,但是这样的全面猛攻,使得秦东辉的预备队的人手捉襟见肘。

    阵地前,已经堆积起来了大片的被自动火器撂倒的印军尸体,以及更多的,哀嚎将死的伤员。挤压在阵地前50至100米的印度军队,进退不得开始利用自己人的尸体堆积掩体。中国空军不时飞来轰炸,桑帕尼最先出动的的三个团差不多打光了,但是他仍然毫不停歇地派出新的部队冲击,他看穿中国空军能够投入攻击的架次有限,而且投掷普通航弹,准头不行,这是他们不敢攻击己方阵地前沿的原因,在这样一个缺少高价值目标的战场上,空军的作用被大大降低了。

    印军的攻击源源不绝,没有半点停歇的意思。敌人的战术看似笨拙,实际上利用了他们唯一的,也是最大的优势——人数,任何心肠不够硬的人,都没有桑帕尼少将这么真切地‘洞’悉到这项优势的作用。面对绵延的散兵线,中国空军无法实施完全的战场遮断,所以必须毫不犹豫地将兵力在最大正面上展开,越靠近敌人战壕,中国空军就约束手束脚。

    少将还临时指挥部,观察对面火光冲天的战场,他估计在一个小时内,自己阵亡了2500人,受重伤的也许还要多一倍,而敌人的伤亡也不会太小,应该已经将后方的预备队全部投入战斗了。

    “将军,109团和116团的基层军官阵亡率很高,几乎换了一遍。大部分的连队都找不到指挥官了。”一旁有人提醒少将。少将对这种分不清轻重缓急的论调充满了厌恶,故意充耳不闻,但是那名参谋很不识相地又问了一遍。

    “将军,是不是把支离破碎的部队撤下来再组织一下?伤员也该撤下来。”

    “敌人即将崩溃,哪儿有时间再组织?就地让士官接替指挥,伤员不用撤了,我们没有‘药’品,也没有医院。你们必须停止思考这些毫无意义的问题,只有不停地进攻,进攻!直到压垮敌人的意志,而不是我们先垮掉。通知昆塔将军不要放松,继续投入预备兵力。”

    听到了这番冷血的鼓动,参谋部里不少人难免惊恐,但是少将身后的干死队长鲁左表现与众不同,他再次按捺不住往前凑。他和他的人脱掉上衣,光着膀子昂着头,已经在淅淅沥沥的秋雨中站了太久了,本来是为了打头阵,但是一个多小时过去了,难免开始有些发冷了。

    “将军,是时候让我们上了吧?再等下去,我们都冻僵了。”

    “很好。”桑帕尼转过头来,凝视鲁左那张虬髯大脸,许久开腔,“

    我确信敌人的指挥部就在对面,就从这里下手,动作要快跟紧炮火,所以不要让他们人员和重火力,有太多时间滞留表面阵地,我会派坦克一同行动,来吸引敌人的注意力。必须在坦克全部损失掉前,突入第一道战壕。”

    “明白了,我会用最快的速度解决战斗,把他们指挥官的脑袋砍下来。你就看我的。”

    “等一下。”少将向一侧使了个眼‘色’,有卫兵从一旁的箱子里取出一瓶白兰地来。他拿过来灌满了军用饭盒。

    中尉鲁左毫不含糊,接过来一饮而尽,接过卫兵递过来的自动步枪,头也不回就跑出了指挥部。树林深处还2000条与他一样不惧死亡的赤膊大汉正等着这一刻,好冲过去杀中国兵。

    桑帕尼等候这一刻多时了,眼看自己之前派出去的人马已经死伤过大半,将战线推进到了敌人鼻子底下,显然正是打出这张王牌的时候了。他立即通知躲藏在远处森林中的另一件杀手锏——整整45‘门’m777型榴弹炮,随时准备在鲁左攻击的地段,投入攻击。

    “我命令,第301团在南翼,108团在北翼同时发起攻击,掩护这里主攻方向。坦克连待命。”

    “是。”

    不间断的炮火急袭中,秦东辉越发感觉到,险象环生的场面背后,新的攻势正在酝酿,目前的敌人仍然没有最后发力,他相信敌人会发动一次更、大更残酷的攻势,并且这次会有一个主攻方向。这次攻击可能是决定‘性’的,所以必须立即判定这个方向在哪里。

    少将的视线越过‘交’火中的第一道防线,越过横七竖八的损坏战车,一直延伸到了一公里外敌人的出发地域。他看到又一批坦克从漆黑的森林中缓缓驶出来。

    “狗日的,要炮击了。”

    果不其然,更可怕的炮击随即来临。炮弹带着刺耳的呼啸声从天而降,从之前不同,这一次的炮弹呼啸声更尖锐,秦东辉可以听得出,是一种新出现的,威力更大的弹‘药’。

    炮弹落下后,立即将四周土木工事彻底破坏,炸起的浮土落下时,将附近战壕连人带武器填满。躲炮的战士们钻出来时,发现自己半个身子陷在了土里。

    秦东辉知道,这是远远超越之前炮击火力的155毫米榴弹,敌人果然还藏着一些厉害的家伙,看来,敌人这一路狼狈逃窜‘迷’‘惑’了情报部‘门’,以为完全是一支溃军,但是他们中间至少有一支部队还是保存了主要重武器。

    密集的炮火下,第一道防线的表面阵地,几乎当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巨大的弹坑和火力堆砌的土堆,期间还有一些残

    存的坑道。先前已经堵在战壕前的几千名印度残兵,也获得了片刻喘息,他们并不是那么训练有素,战斗意志坚定,眼看己方炮击压住了中国人火力,他们索‘性’也停了下来,以免靠得太近伤及自身。

    已经退到第二道防线的反坦克部队,利用较高的地形优势,开始了仓促的反击。一枚枚拖着火舌的导弹,直接从‘交’战双方的头顶上飞过去,它们的目标是后面的印度坦克。

    由于战场环境(主要是烟雾)的干扰,第一批发‘射’的大部分的导弹都没有击中目标。呼啸而来的炮弹时刻分散着‘射’手的注意力,同时爆炸时的巨大的火光和地面振动,也容易破坏窄视场瞄准镜内的‘精’确瞄准。尽管一些有经验的‘射’手,可以在丢失目标后,第二次捕捉目标,但是敌人坦克也在远距离上发‘射’了热烟雾用意掩护自己和它们后面的什么东西。

    秦东辉观察到了大约3辆坦克被击毁,较之之前的命中率低了很多,这是战局走向颓势的预兆,他身边还有一个没有重武器的直属连可以派出,但是基本不会起什么作用了。空军正在赶来,但是必须赶紧确定敌人主攻的方向,以免飞机将炸弹丢到次要方向上,从坦克的分布和炮击的密度看,主攻应该就在眼前,但是他暂时还不能确认。秦东辉的指挥部联系了阵地上的全部部队,急于查明敌人的攻击重点,但是一些连指挥部架设的无线电天线被破坏,有一些还能继续通讯,有一些就找不到了,只能派出通讯兵,骑着车背着电台,在战线后后穿梭,传达命令恢复通讯。

    烟涡的印度坦克仍然没有加速冲击,这说明他们后面有一群步兵,也许有几个营?敌人没完没了地增兵,确实让秦东辉有了一种绝望的情绪。他感觉自己面对的就是一只困兽,与林淮生从贾布瓦出发,一冲一打就垮掉的部队不同,他们是真的来玩命了。

    “快看师长,坦克后面的人都光着膀子。队形很密集。”

    一名负责观察的参谋喊道。秦东辉赶紧抓起望远镜观察。只见坦克释放的烟雾后面,零星有一些人影闪现,与前面打冲锋的敌人不同,这些人都没有穿衣服,只是在‘胸’口挂着子弹袋,手里抱着自动步枪,看着不是之前的印度部队使用的英萨斯步枪,而是类似ak47之类的武器。这些人伴随着坦克跃跃‘欲’试,看上去求战心切,以至于一些人甚至跑到了坦克前面。秦突然觉察到,最强大的攻势要来了,主攻区域就在这里。‘

    “告诉空军,向红‘色’烟雾弹区域投弹,快!”

    敌人的炮击准备没有随着坦克的接近而停止,反而打得更凶了。4架轻型直

    升机飞临战场上空,很快看到了地面发‘射’的蓝‘色’信号弹,随后对着阵地前沿趴着不动的敌人,发‘射’了一阵火箭弹,但是这些直升机飞机没有携带反坦克导弹,只是掉头对着印度坦克发‘射’了几串不痛不痒的机炮,消耗光所有的弹‘药’,就回提斯普尔去了。期间云层上的炮兵修正无人机一直在盘旋为林淮生的指挥部确定目标收集情报。

    空军固定翼飞机也钻出云层向下方的敌人密集队形投下炸弹,但是落点偏离很大。

    林淮生的远程炮火终于登场,一支122自行榴弹炮部队,通过无人机对战场的观察对敌人的散兵线展开攻击,他有一个炮兵连刚刚部署到‘射’程上了,立即投入了攻击,这也使得战场局面越来越趋于复杂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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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2 反噬

    鲁左只是扣着一顶钢盔走在队列中,昏暗的战场中没有人能认出光着上身的队长,对面的中国狙击手也一样无法从这些外表差不多的大胡子身上找出区别,除了他背后跟着几名背着电台的通讯兵,算是一个小小的隐患。

    他对四周不时落下的炸弹不为所动,离着很近的地方不时有人被弹片撂倒,但是他相信上天会眷顾自己,因为自己身负重任。

    这些锡克族战士,端着上了刺刀的自动步枪,带着比一般步兵多一倍的弹‘药’,排列成松散的几列,走的不紧不慢;与之前无头苍蝇般冲锋的部队不同,这些人显得更加沉着,既没有被炮弹吓昏,也没有在‘射’程外无意义地泼洒弹‘药’。每一个连都有人擎着一面军旗,引导攻击方向。当对面迫击炮急袭时,士兵们纷纷趴下,炮击刚过,立即‘挺’身而起继续前进。

    持续的炮击已经将中国伞兵表面阵地彻底化作了坑洼不平的焦土,敢死队员们恨不得一部跨过去,将仍然在抵抗的敌人杀光。他们一路走过密布的自己人尸体,在一些地段,尸体已经堆积成了小山。重伤者仍然在地上爬行哀嚎,但是坦克丝毫没有出于怜悯而绕开,它们按照既定的路线,从这些尸体和伤员身上碾压过去;绕过伤员,意味着‘浪’费更多的时间,以及暴‘露’出侧面薄弱的装甲,对于桑帕尼而言,是毫无必要的愚蠢行为。被火力和尸体堵在阵地前面,几乎消耗殆尽的印度残余部队,看到坦克靠近,纷纷让开,以免挡住这些坦克的道路。

    敢死队员们,已经到了距离己方榴弹炮火力很近的地方,仍然没有减速,它们埋头冲进了巨大的烟尘里,155毫米炮弹横飞的弹片立即杀伤了大量靠的太近的战士,敌人的炮兵指挥,依旧缺乏与步兵紧密协同的技巧,但是敢死队并不缺乏勇气,他们很清楚越靠近敌人才能避开敌人的火力,同时也坚信死后会有一个很好的去处。后方观察所,立即通知炮兵开始延伸火力,希望将火力准备投入到重要目标的火力支援上,敢死队靠着勇气,在躲炮的伞兵没有恢复反击前,冲到了战壕前面。

    155毫米的压制火力开始向纵深延伸,秦东辉注意到了这一变化。几分钟前,他刚刚下令将一线兵力逐次后撤到第二线,敌人的火力准备表现的还算有预见‘性’,不过他期待推到两移高点反斜面上的兵力,可以迅速形占领高地,形成‘交’叉火力。同时他不断地呼叫空中力量,要求迅速解决敌人的炮火。

    第一辆靠近阵地的印度坦克,发现道路上堆积着大量的土石和被‘射’杀的敢死队员尸体。坦克吃力地爬上尸体堆,在吱吱呀呀的碾压声中,血水和

    雨水飞溅的到处都是。

    战壕内一名被震晕的伞兵,从昏沉中醒了过来,他发现齐腰的浮土正在剧烈的抖动,有什么庞然大物在靠近。他的耳朵在前一轮炮击中失聪,暂时听不见坦克隆隆的声音,但是在照明弹落下的光芒中,可以看到巨大的轮廓正在眼前吃力地升起,2名赤膊的印度兵已经进入了战壕,但是‘摸’黑从眼前过去了。士兵拖过火箭筒,不动声‘色’地等待着坦克继续减档上升,这是一个难得的敌人炮火远离的机会,必须耐心些。

    印度坦克手拼命地扳动油‘门’手柄,增加柴油泵的油量,同时手忙脚‘乱’地切换主离合器,试图越过一直在坍塌的绵软尸山。他的头漏在外面,但是地盘的斜度,使得他只能看到天上的繁星,根本看不到下面的威胁。

    坦克终于‘露’出了底部薄弱的装甲板,根本无需瞄准,年轻的士兵扛起火箭筒就是一发。他可以清晰看到‘射’流轻松钻入坦克地板,然后抬头的坦克就耸立在那里不动了,托带轮也停止了转动。2秒钟后,从‘射’流击穿的细小的破‘洞’内,白‘色’烟雾冒了出来,伞兵的眼前被鲜血模糊,大概头部被金属碎屑崩开了‘花’,来不及处理,他用袖子抹了一把,转身逃离,此时才发现自己的肩膀被尾焰打着火了,就地在泥潭里一滚,把火扑灭。

    几名端枪的赤膊大汉也爬上了夯实的土堆,但是他们没有抓住炮击后的短暂窗口,立即被第二道阵地上重新组织起来的火力扫倒,几名士兵立即滚落下来,被赶到的第二辆坦克压在履带下面。

    靠近的印度坦克相继被摧毁,但是被炸得七零八落的阵地,也影响了后方火力的‘射’界,随后赶到的印度坦克终于找到一段缺口,快速涌了进来,它们没有在守方火力前暴‘露’太久,果断丢下步兵,迅速向前突击。呐喊冲锋的敢死队分散了伞兵的注意力,顷刻间几辆坦克竟然快速越过了第二道防线,跑道后面去了。

    伞兵们经过长时间的挖掘,一共建立了两条完整的防线,另外还有第三条,原本准备用来抵御背后23师的防线,不过还没来得及完工,在哪里只有一些炮兵和指挥所。

    大批的印度敢死队员随后越过残破工事,企图跟上坦克,但是逃离的坦克无法与缺乏通讯能力的步兵形成配合,坦克们自顾自,加速向西而去。冲开的缺口被伞兵们迅速地恢复过来,并架起了几‘挺’机枪。进攻的印度步兵,随即遭受到了‘交’叉火网的迎头痛击。战斗继续残酷进行,后面的印度敢死队员已经成片跃入战壕,在局部形成了人数上的优势,双方进入到了80至50米距离内的短兵相接状态。

    桑帕尼接到有一个排的坦克突破防线的消息,不由得喜上眉梢,敢死队果然是有用的。他开始催促参谋部着手准备搬动指挥部,一旦缺口扩大,指挥部必须最先过去,然后他并不打算一路向西炮,他计划向南北两侧迂回,扩大战果,彻底粉碎这条防线。他估计防线上有大约1万名敌军,似乎可以在天亮前,消灭大部分,这无疑是有史以来,陆军最大的胜利。

    但是紧接着前面又发回报告,突破过去的坦克跑的太快,转眼找不到了,无线电呼叫也不回话。而敌人倒是表现出了极强的战斗斗志,已经堵住了缺口,维持住了完整的防线,还在各个地段上殊死顽抗,不过鲁左的人已经突入敌人阵地,且很靠近最后的核心阵地了。看起来这场战斗中的困兽并不只是印度军队,桑帕尼心里想,中国伞兵何尝不是在背水一战?他决心将最后的一支坦克预备队派上战场,期望能够迅速解决战斗,本来这支部队时留着保护司令部,必要时带着自己突围的,而现在必须当做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投入战斗了。

    炮声已经近在耳边了,贺凡一直站在倾斜且颠簸的坦克里观察态势变化;从无人机拍摄到的视频观察,敌人已经冲进了伞兵的防线,但是还没有彻底突破。他搞不懂电子侦察部队为什么还没有找到敌人指挥部的位置?这样配合紧密的攻势,必然依赖大量的无线电通讯,其指挥部一定就在后方不远处,某个视野开阔的地方;一旦探测到集中的电台群,空军一轮打击就能解决问题。从敌人火力的准头来看,他们的火炮部署的很集中(印度陆军缺乏测地、指挥系统,分散部署无法集中开火),空军为什么没有起作用?

    他从炮塔上伸出头来,坦克正巧翻过一道突破,他看到火光冲天的战场后方,一名骑着自行车背着电台的家伙,同时看到了自己,他从自行车上滚落下来,躲到了水沟里,显然是把自己当成了敌人。

    “傻瓜,我是自己人。”

    传令兵从水沟里探出头来,分不清是那是什么坦克,但是听声音应该是自己人。后续赶到的突击炮,浩浩‘荡’‘荡’地从坦克旁驶过,至少在黑夜中,这些车辆比08号坦克,显得更高大、更威武。士兵难耐兴奋地抓起通话器:“001、001,他们总算来了。”

    “现在什么情况?”贺凡大喊道。

    “印度坦克刚刚冲破指挥部防区正面,一下子找不到了。”

    “你们干什么吃的?还能让那些t55冲过来?”他拨动‘胸’口通话选择开关,“黄鼠狼,迅速双列展开,首车向北搜索突破之敌,其余火力指向090

    ,注意敌人夜视能力不行,但是火力很强,躲开些照明弹,别暴‘露’出来。”

    “黄鼠狼明白。”

    要躲过战场上无处不在的各种信号弹,其实并不可能,不过t55的微光夜视设备,在夜间倒是不大可能对突击炮构成威胁。李秀林知道自己表现的机会到了。

    远在中国四川的指挥部内,紧张情绪没有半点的缓解,所有人都面‘色’铁青地关注着新的动向,大部分将领都站着。贺凡这么少量的部队投入到这么长的防线上,几乎不会起什么作用,但是贺凡显然看到了敌人突击的重点,此刻他的坦克上搭载了一名可以直接联系到秦东辉指挥部的通讯兵,直接向最危险的一段开去。突击炮连在侧面,搜索后方的威胁。

    指挥部已经获知,敌人的几辆坦克冲过了第二道防线,如果它们继续向北突破,第三道防线的的夯土堆后面,是只有一个迫击炮连和临时医院而已,无人机一直在搜索敌人踪迹,但是找不到。

    “敌人已经撕开口子了,看来还是很强大。”司令员双手紧攥着座椅把手说道,他是大厅内少数没有站起来的人。

    “缺口一定能堵住,”一旁装甲兵将领接茬儿道,“贺凡这小子,我最信得过。”

    四周人都投去怪异的目光,贺凡的老头子似乎比这里其他人都更轻松些,不知道是不是转不出来的。

    李秀林暂时代替贺凡的领头位置,在贺凡与秦东辉‘交’换情报的时候,他一路向前搜索。他将热像仪功率增加到最大,以增加搜索距离,耳边冷却器发出的嗡嗡声,大有盖过其他噪音的势头。

    冷不防看到2辆坦克横‘插’到自己眼前,距离竟然只有300米,没有得到口令,战车随即减速,连使用微光设备的驾驶员都看到了。

    “022方位,瞄准!”李秀林压低嗓‘门’喊道,好像是怕被近在咫尺的敌人听到。

    炮手在夜里缺乏周视视野,不过按照口令转动炮塔,他迅速捕捉到了目标,目标并没有在执行贺凡最担心的包抄任务,它们似乎是想找条出路朝西跑路。从他高耸的炮管看,敌人没有解脱高低机保险离合器,这是一种行军时,火炮通常保持的状态;而战斗时,火炮通常通过垂直稳定设备,保持水平指向。这说明敌人没有看到自己,也不想作战。但是他们碰巧撞上了自己,算他们倒霉。

    后方的另几辆突击炮调转过来,对另一辆试图西窜的坦克进行瞄准。印度坦克的微光夜视设备果然不怎么起作用,它们一路‘蒙’头驶来,几乎快撞上李秀林了。赶在前面的突击炮一轮

    ‘射’击,将2辆坦克彻底破坏,后面没来得及赶上的,也绕过来对着冒烟的敌人坦克进行了一轮补‘射’。

    战车电台里立即传来了贺凡的骂声,他对这种既暴‘露’目标,又‘浪’费弹‘药’的行为颇为不理解。不过黄鼠狼连里有几辆车,一直没有打中过什么目标,一遇机会,难免有些猴急。

    “阵地观察到,溜过来4辆。必须找到另外2辆。”

    贺凡说话的时候,一架歼轰7侧着阵地飞过,低的几乎和坐在炮塔上的贺凡平行了。飞机通过冒险的低空飞行,确保投弹准头,它在阵地上方投下了大片使用延时引信的集束炸弹,以免炸到自己,这次投弹完全覆盖了正在突破的一路敌人敢死队。一瞬间,无数橘‘色’火球在阵地上升起,炸得印度部队血‘肉’横飞。很快,贺凡就闻到了硝烟里夹杂着人体烧焦的气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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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3 最终包围

    秦东辉紧急将打光炮弹的炮兵连调到被冲破的缺口处,试图堵住后面的敌人。同事通过贺凡搭载的通讯兵,呼叫贺凡支援。贺凡一眼瞅到未完工的第三道防线前面极厚实的夯土墙,这道厚墙是挖掘前两道防线时多余的泥土堆砌的,原来用来隐蔽指挥部和迫击炮,显然也是布置突击炮的极好地段。

    他立即命令正在用机枪‘射’杀敌人的李秀林,立即带着他的人开到土堆后面,尽量藏住轮胎和底盘,不要暴‘露’在空旷地方。天上不时有双方的照明弹落下,敌人可以很清楚地看到这些高大的突击炮,招来火力就不好了。

    贺凡自己则一路向北,搜寻逃逸的敌人坦克,那些消失在黑暗中的坦克没有消灭,始终是一个祸害,必须及早铲除。他们突然出现在战场的任何地段后方,都可能引起巨大的危险。

    ‘混’‘乱’的战场上空,不断有中国战机低空飞过投掷弹‘药’,飞行员豁出去了,通过夜视吊舱,对贴的很近的敌人展开攻击,通过低空飞行抵消误差。几次漂亮的轰炸后,成片的敢死队员倒下,敌人攻占两侧制高点的企图一时落空。鲁左自己也被压在制高点下,利用中**队挖掘的战壕隐蔽,他的几名贴身通讯员躲炸弹时跑散了,一时联络不到指挥部和炮火支援。

    桑帕尼站在大约1公里外,看着对方空军低空投弹,火墙阻隔了军队的攻势,使得大好局面再次陷入胶着,他不由得狠拍大‘腿’喊叫起来。现在敌人已经知道他的攻击重点在哪里了,很快也会调整防守重点,和主要火力,没有退路,只有孤注一掷。

    “该死的,不是有坦克突破了吗?在呼叫几次,让他们打个回马枪。”

    “师长,呼叫没有回应?”

    “是不是冲的太远了?”

    “可以确定车上电台打开,但是没有回应。计算敌人的干扰能力,他们应该就在在3.5公里内的某个地方。”

    桑帕尼有了一丝不好的预感,带头的排长可能不会杀一个回马枪了,他固然在这场困兽之斗中,看到了印度陆军爆发出的前所未有的勇气,但是一旦突破了防线,他们还会回头吗?他自己刚才也一直想着第一时间将指挥部冲过去。

    “继续呼叫,告诉他们,如果不回头反击,明天我亲手枪毙了他们。”

    “是。”

    副官赶紧催促传令不,去通讯部队继续联络坦克,通讯连在指挥部外150米的灌木丛里,这样的距离可以随时跟着指挥部跑,同时也可以防止敌人监听到位置,把指挥部一锅端了。

    指挥部内,桑帕尼继续用手持步谈机呼叫附

    近的单位,战场上充斥着这样的小功率电台,他自信敌人未必能发现指挥部:

    “让后续坦克继续攻击这个缺口,绝不能放弃,就差那么一点儿了!鲁左有消息吗?”

    “还没有,不过刚才前沿看到了对面有敌人的坦克,看轮廓不是我们的。是不是撤回最后一批坦克?”

    一枚炸弹在几百米外落下,少将感觉到了一阵晕眩,不知道是炸弹的闪光造成的,还是敌人坦克出现的消息引起的。

    “不,继续从这里进攻。让第5师也加强攻势,不能让敌人从他那里‘抽’出兵力。”

    东面不远处的空中,郑辉的战机一直在空中盘旋,试图找到一些重要的目标,依仗着足够的航程,他已经饶了一大圈,可惜低空雨云破坏了夜间光学观察。不过后座的武器指导员,还是一直在调整吊舱的观察倍率,不时提醒飞行员保持或者改变路线。飞机以很小的坡度转弯时,他看到了云层下有一些闪光,很像是闪电,但是云层放电并不会在这么低的位置。他猜测可能是炮弹飞过云层时的迹象。

    “调整雷达到地面搜索。我估计阵地在227方位。”考虑到m777‘射’程不算太远,应该可以找到。

    “看到什么没有?”

    “看到一些东西在动,好像是卡车。也许是在运送炮弹的卡车,跟踪它们。”

    飞机悄悄跟上这队卡车,希望能够有所收获。

    印度使用m777型轻型榴弹炮,很难通过雷达发现,尤其当他们部署在森林里,排列的不够密集的的时候。但是那些移动的车辆是另一回事。即使有参天大树遮挡,还是可以通过雷达连续跟踪到。

    “我们没有弹‘药’了,呼叫指挥部,大致可以确定敌人炮兵位置。”

    远处的指挥机一直在等待着这个消息,撒出去的无人机受制于天气和本身数量,其红外探测设备始终没有发现,没想到留在战场上的歼击机,倒是先找到了蛛丝马迹。附近的一架无人机紧跟上去,咬住车队,以免战机转弯时丢失目标。

    下方的印度塔塔5吨半卡车,正准备拖着榴弹炮换一个阵地。他们带着只有600米高的,悄无声息的无人机,一路向阵地飞去。期间郑辉的战机几次因为太过靠近俯角不足丢失目标,这架战机只剩下2近2中的空对空导弹和2枚反辐‘射’导弹,已经失去了留在战场上空的意义,指挥机随机指令其返航。郑辉时,保险起见带着太多空对空和反辐‘射’导弹,占用了本来可以挂在其他弹‘药’的挂架,可以说是一个失策。

    指挥机注意到,在刚才最危急的时刻,空中大部分的战机都已经将弹‘药’丢在了阵地上,以阻止敌人突破阵地,而在900公里外的机场,刚刚起飞赶来的飞机或许会错失战机。预计训练有素的炮兵可以在5分钟内收拾停当,撤离,而其指挥车会溜的跟快些。于是向指挥部请求使用“特殊方案”急袭炮兵阵地。内地的指挥部立即批准了此方案,所谓特殊方案,既是需要指挥部指令的,二炮部队发‘射’弹道导弹对重要目标进行打击。实际上在获得敌人阵地坐标后的一刻起,云南境内早已竖起待命的东风导弹阵地,就开始进行准备了,导弹的惯导设备也进入了不可逆的通电状态。唯一等待的只是指挥部的命令。

    这些武器是战场上真正的快速打击火力,预准备时间可以很短(已经进行了各种部署),只是由于逃敌始终没有高价值目标,而没有投入使用。

    印度阵地上,牵引工作正热火朝天地进行,牵引车在黑灯瞎火中,始终无法‘精’确倒车到位,不过知道听到喷气机声音的炮兵,硬是靠着一把子力气,在最快时间内完成了‘操’作,大部分火炮准备停当时,头上的喷气机声音已经听不到了,并没有意识到一架带着炸弹的无人机飞到了头上。

    无人机迅速搜索地面上的指挥车或者测地车,这是最迅速瘫痪敌人第二次攻击能力的途径。但是敌人似乎作了防红外处理,只能看到余热未消的炮管和附近走动的浅白‘色’人影,看不到这些关键作用的车辆,于是无人机将‘激’光束对准了一辆看似电源拖车的设备,显然这是指挥体系的一部分。

    一枚100公斤炸弹从天而降,将拖车炸翻了天。阵地上所有人都惊愕地停下手来,但是没有人‘乱’跑,他们不知道中国人为什么会将一辆装满大麦和杂粮的野战炊事车炸掉了,也许打定主意要饿死自己?

    厚厚的云层突然开始变得透亮,刹那间迸发出了七彩光芒。一到火光穿透云层直‘插’下来,就像战胜手中惩罚之鞭一样‘抽’落到阵地上,半吨多的弹头立即摧毁了整个阵地,将大约10公顷的一片森林焚成灰烬。

    15公里外正在指挥的桑帕尼,看到了蘑菇云状的火球从森林里冒了起来,他知道炮兵可能完了,敌人可以使用的手段真的是层出不穷。而他除了勇气只剩下这些炮了。

    “赶快联络炮兵。”

    话音未落,第二枚导弹落到了第一弹着点一侧百米开外,将附近的一支刚被震晕的警戒部队和大片的森林消灭,实际上作为保险的第二枚导弹,并没有起到太大的作用。

    桑帕尼

    心中这才开始有了一丝恐惧,他突然觉得,自己人数上的优势,似乎不足以抵消敌军的技术上的巨大优势。

    “该死。第23师到哪儿了?”他烦躁地问左右,这是战斗打响后,他第一次关心起援军的位置。

    “将军,23师的前锋快到了,还有20公里。”

    “还有20公里?他们的炮兵在什么位置,是不是打一下,可以支援我们?”

    “通讯不畅通,5分钟前,他们自称也遭到了敌人的空袭,不能全速前进。”

    “摩罗加尼中将那里还说了什么?”

    “他说,只要坚持,就有机会。”

    “这个狗杂种。”

    李秀林的突击炮一字排开,从土堆后面伸出了炮管,开战以来黄鼠狼经历的每一战都是感觉那么的变扭,唯独现在他发现自己可以完全掌控局面了。现在他无需担心薄弱的装甲机动能力,可以将强大的火力以及夜视优势彻底的发挥出来,在黄鼠狼来到这里之前,中**队无法看清一公里外森林后面的敌人,但是现在,借助热像仪的优势,黄鼠狼可以看到躲在灌木丛后面的敌人部署。那些没有深入森林太远,自以为安全的观察哨,就在火力之下。不过在解决他们之前,还得先把最后一‘波’冲杀过来的敌人坦克解决掉。

    “全体自行开火,优先‘射’击敌人坦克和步兵战车,我们是最后防线,所以……”

    车外一声巨响,李秀林的话还没有完,队列中已经有人开始抢先开火了,果然远处的一辆t55急速停止,火炮耷拉了下来。

    没有完成齐‘射’的一个不良后果是,冲锋中的敌人坦克观察到了危险,开始释放热烟雾,这些烟雾对热像仪作用有限,当坦克在烟涡行走时,仍然可以看到‘色’泽略深的轮廓。同样烟涡惊慌失措的敌人也必须减慢速度,防止压到步兵。

    自由开火后,停止状态的突击炮,在稳定的平台上发挥出了夜间‘射’击的最大威力。几乎弹无虚发地,将隐入烟雾的敌人战车一一击毁。李秀林自己倒是没有急于对那些暴‘露’的坦克进行猎手,他有些开窍了,最为指挥员,与队友争夺战果是最无意义的行为,他没有给炮手立即指示目标,而是‘花’了些时间通盘观察了战场。利用其位置高于阵地的优势,从整根战线的链条上,寻找快绷不住的那一环。

    左侧制高点上,机枪火力一一哑火,印度士兵正拼死在向上猛冲,他们投掷的手榴弹有一半滚落回自己人留下的尸体堆上内爆炸,但是也有一些在制高点上爆炸,制高点上最后的抵抗正在消失。滚滚的印度敢死队

    ,踩着自己人的尸体,疯狂向上,可以看到一面破破烂烂带头挥舞的军旗,已经距离最高点不过15米了。

    “装填,换一发步兵杀伤弹。炮长注意我指定方向。”

    装填手迅速‘操’作,将炮膛内的穿甲弹退出,随后从地板下不常用的弹‘药’加上取出一枚杀伤弹。这期间敌人有向上冲击了几米。换上的这种弹‘药’可以爆发出大量的杀伤破片,据说对付密集步兵如同割草一般,但是即使在演习中也没有使用过。

    “瞄准线压低,别伤到自己人。”

    炮手趁着装填的档口,在面板上的弹‘药’类型从穿甲弹换成榴弹,这两种弹‘药’的弹道不尽相同,同时开始测距准备开火。

    ‘激’光落在山坡上一具死‘挺’的尸体身上。距离读数275米,炮手按照指令,适当地压低了瞄准线,以避免横飞的弹片会伤到突破顶上自己人。他在目镜中只是简单地将参考十字线对准滚滚的人群。

    瞄准镜中,一个全体光着上身的连队正在呐喊冲锋,他们中有些人连‘裤’子也已经在泥浆中滚掉了,只有一个信念支撑着他们向上,只要中国人的‘交’叉火力破功,可以立即撕开一道150米的缺口,如果能控制制高点向四面‘射’击,这个缺口可以迅速扩大到300米。

    没有等待弹道计算机的‘精’确计算补偿后的准星出现,炮手就实施了‘射’击,这样近的距离,‘精’确瞄准完全没有必要。炮弹直接砸向了密集冲锋的敌人中央,

    从热像仪中观看,炮弹爆炸如同一阵白‘色’的旋风,四周站立的人齐刷刷地扑倒,进而滚落下来。这个连顷刻报销;即使是200米外的一些站着的印度兵,也有人纷纷倒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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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4 擒王

    从热像仪中可以看到躺倒在地的人体在雨水中渐渐失温变浅,李秀林突然觉得过于残酷,但是仍焦急地等待着第二发装填。挤在后面幸存的印度敢死队员纷纷逃下土坡,挤到被他们占据的‘交’通壕内。一时躲避入各个方向直‘射’火力的死角,炮手趁着装弹的空隙,仔细研究了地形。他发现伞兵们的‘交’通壕前高后低,显然在挖掘时,讲大量的土填到了敌人攻击的一面,这样的地形,他的直‘射’火力不容易杀伤到下面的人员,炮弹容易‘射’穿土层在另一端爆炸,这样威力就会大减,尽管猫在下面的敌人很密集。他移动视线,注意到陷在土层里的一‘门’被打坏的迫击炮树在那里,然后看到了迫击炮厚实的底座,想必击中的话,可以造成理想的效果。

    通过热像仪,可以看到战壕内滚滚的人头正在待机而动,印度人被打懵了,到现在仍然找不到是谁在攻击他们。他压低‘射’击线,将十字参考准星对准迫击炮底座,如果炮弹能够在大量敌人的头顶开‘花’。这种炮弹的战斗部爆炸后将产生大量的剑型破片,尤其这些印度兵别说是防弹衣,就连衣服也没有,有一半的人带着锡克族包头布而没有钢盔。

    耳听见清脆的响声,炮弹已经上膛。他果断按下电击发。看着一道闪光飞去,果然击中底座临空爆炸。从热像仪中,甚至可以看到血‘肉’横飞的场面。

    秦东辉一直在不远处紧张地等待奇迹发生,他需要时间调整部署;他很后悔将兵力平摊到防线上,没有留太多预备队。现在看来,敌人就是从他的指挥部位置发动了主要攻势,其余部分都只是辅助攻势。

    林淮生的部队早不来完不来,但是一到就发挥决定‘性’作用,他暗自发誓,只要打胜了,可以放弃和林淮生秋后算账的计划,之前他已经在心中咒骂了林淮生十几二十遍了。

    战场上的奇迹终于发生了。冲进核心阵地的敌人势头顿时减弱;一分钟内,拥有强大火力的一方立即控制了局面。突击炮的十‘门’火炮,将阵地上和阵地前的敌人坦克和敢死队,一起压制住,并给与重大的杀伤。此刻秦东辉从其他‘交’稳固防线调集的3个半连队,还都在路上,他立即喊停,让这些部队停留在后方迅速建立一条心的防线,同时充当预备队,以防备其他方向的突发事件。秦少将很清楚,正面敌人的势头被遏制住了,局面即将反转过来。

    “到警卫连里找几个枪法好的,派到制高点上,尽量‘射’杀指挥员、通讯员。压缩敌人空间。”

    “将军天亮前,我们可能无法将他们全部驱逐出去。”

    “坚持到林参谋长人马到了就行,他有装甲部队。”

    他一直对林淮生直呼其名,并骂骂咧咧,突然改口实在让下属有些意外。

    印度敢死队遭受到了巨大的挫折,被‘交’叉火力压制住无法抬头,战壕内死伤枕籍,血流成河,而且由于敌人恢复了制高点火力,底盘被大大压缩了。他们虽然一鼓作气冲进了中**队的阵地,但是没有撕扯开一个缺口。殊死的搏斗后,悍将鲁左已经丧尽了锐气,这是一场此消彼长的较量,他曾经一度以为,自己扭转了局面,但是率先冲过敌人阵地的坦克放弃职守逃跑了,而敌人的装甲部队却及时赶到,情况开始变化。

    最终中国人没有奔溃,他们的空军从一时的缩手缩脚中放开胆量,而印度步兵在失去坦克与炮兵支援后,再也没有后手了。

    “太可惜了,就差最后100米。”他自言自语起来。

    “长官,将军派出了最后一支坦克部队,但是没冲过来?”

    后方的坦克在500米外,被一一点名消灭,其余步兵正在溃退中。敢死队长扶着战壕,向后方偷取一撇。中国飞机正在轰炸森林地带,他们应该已经猜到了印度步兵出发地区的后方就是集结地。

    “队长,我们没有弹‘药’了怎么办?敌人火力还在持续增强。”一名浑身带伤的连长惊恐地问道。

    “我们失败了,他们的援兵已经赶到了,就在西面200米外的什么地方,非常重型的火力。”

    “但是接下来我们怎么办?”

    “还剩多少人?”

    “不算伤员的话,400多人,都在周围。”

    显然发起攻击前的2000人已经报销了大半。集团冲锋的打法,早在第一次世界大战时就已经被证明,至少在机枪阵地前是行不通的,虽然今天敌人伞兵的阵地非常薄弱,而桑帕尼将军又布置了由坦克为前锋的重点进攻,但是最终,这支希望证明自己勇气可以压倒火力的敢死队,还是功亏一篑了。

    “你们自便吧。”

    鲁左丢下一句下属半懂不懂的话,踩在血水里向后退去,同时‘抽’出手枪对准了自己的太阳‘穴’。对面的连长立即扑过去,准备夺枪。

    高地上的一名‘精’确‘射’手,正在使用2.5倍夜视瞄准镜搜寻下方的目标,他注意到有两名印度人正抱在一起,似乎在抢什么东西。虽然敌人都光着膀子判定不了重要‘性’如何,但是管他呢,‘射’手迅速瞄准扭成一团的2个目标,一枪将两人一块儿撂倒。

    “也许能干死个排长?”他心里想着。

    此时,贺凡的08号坦克,正载着一名通讯兵跑到了西

    面2公里的废弃村落中,他一直在追踪敌人的坦克,找到了很多痕迹,但是没追上。驾驶员看到了前面倒塌的土墙和竹林,似乎有什么东西,刚刚慌不择路地钻了过去。坦克刹住后,站在进气百叶窗支撑板上,手扶着炮塔后方屏蔽栅栏的通讯兵,通讯兵立即跳下车,很快在地上找到了一左一右两辆坦克的履带印记。

    履带印记一路向西,没有曲折回头迹象,这进一步证明了他们的判断。敌人坦克一路向西,毫不犹豫地逃走了,应该不会回来找麻烦了。

    “这里两面夹山,形似漏斗,是阻击的好地方。秦东辉竟然连侦察兵力都不布置,真的把西面打援全部压在林淮生这个参谋身上了?”贺凡钻出炮塔后冷笑起来,似乎对秦东辉和林淮生都没有什么正面评价

    “原来有部队,一个小时前前面兵力不足,顶上去了。根据原定计划,这个地段的防守完全由你们负担。”伞兵赶紧替自己的上级解释。

    “战争不是计划,需要会变通的大手,不是傻x教授。我看刚才看了秦东辉的阵地了,兵力、火力平均配置,纵深没有预备队;被坦克突破不奇怪,坦克可以突破他的每一段防线。”

    这回伞兵无法反驳了,但是他实在搞不清这个坦克车长什么来头,敢于这么批评一名少将,当然实际上降落时,他们并不知道敌人有那么多坦克。

    “这个……”

    “打仗如同打架,必须虚实,奇正。如果敌人的夜视设备好一些,早就把你们的阵地撕开几个大口子,断了后路,亏得我来的及时。”

    说话间,身后的‘交’火声有减弱的趋势,贺凡大致猜到,敌人被堵住了。他早就知道李秀林可以发挥巨大作用,那10‘门’炮的威力,在夜里可以增加不止一倍,因为敌人落后的夜视设备完全看不见他们。

    “敌人坦克可能在10公里歪了,我们是不是可以回去了?”通讯兵问道。

    “不,回去也起不了太大作用,我们就留在这里以防万一,必须考虑到敌人先到的可能‘性’。”

    说着话,他抖开一张地图,用小电筒照着看了起来,不时抬头对照四面地貌。如地图所示,这个村落没有名字被参谋部以数字代替,处于低洼地带,两面都是小山丘,标高67.4和55.3,虽然不高但是坡度较大坦克难以逾越,这些高低可以直接控制向西的道路,像是兵家必争之地。

    “秦东辉和林淮生两个家伙水平差不过,都太‘迷’信空中侦察,呵呵,无人机的红外设备在雨天可是不怎么可靠的。我判断23师先头,极可能在子夜前到达。”贺凡一个人自言自语说个没完,除了数落别人,似乎还‘挺’自鸣得意的“如果窝是印度师长,就会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这要抢在林淮生的主力前,穿过这里打一个时间差,完全可以逆转局面。不过还好,有我在。”

    “你想用一辆坦克想抵挡住敌人一个师?”伞兵问道。

    “这有什么稀罕的?”贺凡显得十分的不屑,“这样的事情在历史上,可是不止一次发生过的。”

    通讯兵无从评价这样的大话,他虽然没有历史依据来反驳这样荒谬的话,但是感觉这是不可能的,眼前这个家伙跳过狂妄了。

    战场东面,一架电子侦察机正在慢慢转弯。这架飞机一直在战场附近收集敌人的电子通讯,寻找重要目标,但是一无所获,因为敌人的电台非常的分散,很难分清指挥部的位置。

    飞机上有几名听得懂印地语的情报分析人员,但是从敌人支离破碎的对话中,也找不出特别有价值的情报。不过飞机仍然将这些对话,发送回指挥部,通过那里的一台语音特征分析设备,筛查重要人物。情报中心30分钟前,刚刚从特殊渠道搞清楚了这场突围战斗的,是一名叫做桑帕尼的少将,徐景哲对这个人的背景掌握一直不是很完善。但是5年前,桑帕尼担任营长时,曾在控制区指挥冲突时,被截取了一段语音,现在可以用上了。

    很快一个目标被锁定,可以确定尽管今天夜里截获的声音更沙哑,但是和当年是一个人。

    徐景哲迅速将这份报告送‘交’指挥大厅的司令员,当然之前,他已经吩咐人手向空军打招呼,要求随时在空中留下一架携带卫星制导炸弹的飞机。

    司令员听闻后也有些吃紧,他也是第一次经历这样的情况,不过猎杀敌人首脑的可能立即引起了他的兴趣,他询问了是否可以确定目标位置,并发起打击。徐景哲告诉他,技术上可行虽然两次截获,敌人使用了不同频率‘私’有防备,但是只要敌人再次通话,不管使用什么电台,都可以直接锁定其本人。测量‘精’度大约可以缩小到方圆50米范围,但是需要一定的条件,取决于测量飞机的航向和距离,以及敌人通话的时间。随后徐景哲又提出一个建议,参考截获到的上两次通话时间,都是在攻击机对前沿进行轰炸后,而发‘射’源虽然一直在移动,但是每次都十分靠近前沿。所以他建议不如敲山震虎;继续轰炸森林边缘,等他再次使用通讯。这需要调整空军部署,同时将电子干扰,再降低一个等级。

    4架挂载普通航弹的轰6型轰炸机正在空中,原来准备轰炸刚刚被发现的第2师汽车营藏匿

    森林中的补给路线。临时更改了计划,折返到战场上,他们的上一次高空轰炸‘精’度一直没有得到战场评估,似乎没有起到什么作用。但是指挥部再次要求他们对1公里长的矩形地域进行轰炸。

    这种轰炸十分简单,只需要使用轰炸指挥仪接管自动导航系统,完全自动进行,飞行员的手甚至可以离开‘操’纵杆。在这样气象资料不完整的夜间,既无法直接观测,又不允许降低高度,‘精’度可想而知。

    轰炸机以菱形编队接近目标空域。弹舱慢慢打开,大量的炸弹摇晃着坠落下去,隔着厚厚的云层,也可以看到下面闪烁的火光,也许能炸到一个营部头上,至少一个连队?

    桑帕尼继续指挥着后续部队集结,他估‘摸’着23师先头部队可能快到了,自己坚持下去还有很大希望。冲天的火柱在他北方2公里处排成了一道客观的火墙,轰炸完结,燃烧的森林将天际照的通红,那里有一个团正在集结,不知道损失怎么样。他犹豫了一下,派通讯兵似乎太慢,于是拿起了电台通话器。

    “老虎呼叫羚羊,可以听到吗?”

    中国人的干扰似乎告一段落了,可憎的杂音完全消失了?

    “羚羊可以听到。”

    “你们那里怎么样?炸到什么没有?”

    “炸到一个修理连。损失了几辆卡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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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5 步步瓦解

    “还有没有其他损失?”少将询问的时候,他身旁的卫兵们正在搬运东西,根据桑帕尼的命令,他们每40到50分钟转移一次指挥部。

    “没有其他的损失,不过有几个连的士兵显得惊慌失措,恕我直言……我觉得现在进攻士兵会抗拒,也许我部无法在指定时间发起攻击。”

    “‘混’蛋,你应该立即把那些畏缩不前的人抓起来,当着所有人的面枪毙,如果你无法在一个钟头后集结好你的队伍前进,我也会枪毙了你。”

    少将愤怒的声音经过电‘波’传到了前沿集结部队指挥所,也传到了悄悄监听的电子侦察机上。他使用旁遮普口音的印地语,而非其他偏‘门’的方言,侦察记上的情报人员可以很清楚地‘摸’清其下一步的意图,不过‘摸’清第4军下一步想干什么,已经不再是关键,指挥部想要的,是桑帕尼的命。

    “已经截获电文:敌人……会在大约……1个小时后,继续发动稍北地段攻势。已知,呼号羚羊的219团将参加本次攻势……现在还无法‘弄’清该团是否主力。通话仍然在进行中……”

    四川指挥部内。徐景哲眼前的一部打印机咔咔地打印着远在战区的监听人员发回的报告,这是监听人员根据敌人对话,及时整理出来的部分。

    “主任,我们的飞机正在调整航线做最后的搜索,已经大大缩小了主要指挥部的范围。如果敌人通话不中断,很快会有结果。不过以往的经验,这个家伙很狡猾,电台里通话时间,不会太长。”

    一名军官提醒道。

    “有没有办法拖延敌人‘交’谈?”徐景哲突然问了一个缺乏常识,且强人所难的问题。

    “没有办法,只能碰碰运气,也许他在气头上上能多骂一会儿。现在可以测定,电台没有机动,他们并不是在指挥车辆上。”

    “司令员的意图是从天明起发动政治攻势,配合军事打击,必须从心里上分化瓦解敌人内部的抵抗意志,56师和杂牌地方保安团是重点,你们明白我的意思了吗?”

    徐景哲说完环顾四周,周围的情报分析人员都在点头,实际上大伙儿对他过度跳跃的思路都有些不太适应。他大概是想说,只要有桑帕尼这样强硬的角‘色’在,那些活动心眼的杂牌就未必敢投降,所以必须干掉他,但是这并是一件可以通过主观愿望实现的事情。要通过那部发‘射’机功率小于10瓦的电台展开追杀,搜索和协调的困难都很大。

    “万一失斩首行动失手了,怎么办?”有人很不识相地问道。

    “问得好,我们搞情报的,必须时刻问这样的问题。”

    徐景哲赞赏道,但是脸‘色’越来越难看,“不光是情报源头的多源,还有策略上的。在阿萨姆中部的情报收集部队有消息回来吗?”

    “有。关于洛桑嘉措屠杀治安部队的情况被核实了,我们的人早上已经了当地村落,当地线人领他们找到了印藏特种部队埋葬尸体的区域,卖的很浅。还缴获了一些印藏特种部队成员自拍的屠杀当地人的视频;他们撤退时,有人掉队,被当地人打死了,我们买到了器材和视频。”

    “太好了,其他不忙,这些图片资料可以空投到敌人头上,加速敌人的内部瓦解。”

    “但是提斯普尔被我们攻占后,洛桑就已经脱离指挥自行其是了,这些屠杀与第4军指挥系统或者阿萨姆的印度内务部系统,应该没有直接的关系。”

    “蠢!”徐景哲只用一个字做出了评价。

    电子侦察机渐渐锁定了方位,对方通话出人意料地长达了3分钟,目前这场痛骂,正在接近尾声。由于侦察机有了足够的时间对无线电源头进行反复侧向,锁定的效果非常理想。

    这个地区从未进入侦察视线,显然敌人采用了通讯与指挥分离的办法,他们通过通讯员和电话线路,对不远处通讯部队进行指挥。这是一种老式的但是非常有用的策略,但是情急时,桑帕尼也会使用电台直接呼叫,这是他‘露’出的马脚。

    2架携带卫星制导炸弹的歼轰7型战机已经接货命令,临时转换任务,以音速扑向那里,考虑到炸弹的速度较慢,飞机必须在很近的位置投掷。一直飞到距离指定目标9公里的区域,为了防止对手察觉,飞机开始减速,随后每架飞机以间隔1.5秒的速度,各自投下了4枚500公斤炸弹。同一时间,监听到的目标通话结束了,敌人是否察觉到什么了,不得而知。理论上,目标已经很难逃脱打击了,除非他有非常快速的机动手段。

    炸弹打开弹翼,按照惯导指令在气流中调整舵面,迅速飞向目标区域。

    林淮生在奎达机场降落后,曾经遭遇过印度电子侦察部队于空军配合的狙杀,这或许是这场战争带给各国武装力量的一个全新的启示——即反辐‘射’的斗争并非只限于雷达的对抗,通讯系统同样可能被暗处的对手加以利用;而现代宽频段、高‘精’度的反辐‘射’武器导引头,似乎是胜任这项新战术的。对于那些集成了各种通讯天线的指挥车辆而言,这是一个非常大的潜在威胁。

    当时,印度空军刚从以‘色’列引进了基于美制哈姆导弹改进的宽频反辐‘射’导弹,具备截获搜索雷达以及通讯设备大功率发‘射’机的能力,而躲在高山

    上的印度电子侦察部队,恰好测量到了林淮生指挥车的散‘射’通讯‘射’频,林当时利用单边带保密通讯对110公里外的己方山区部队进行指挥,利用通讯卫星接受国内指令。同时还需要接受来自无人机以及周边部队的甚高频数据链和加密语音通讯;印度部队固然无法从加密的通讯破解其身份,但是从如此密集的电磁‘波’发‘射’源本身,也能猜到**分了。

    这些电‘波’引导着导弹从15公里外空中,飞蛇中队的一架改进过的苏30mki平台发‘射’,准确找到了通讯车辆的大型抛物面天线,当时这辆车正在行进对流层散‘射’通信,由于这是一种指向‘性’尖锐难以被地面电子侦察部队截获到发‘射’源的通讯,指挥部一直没有加以防范。

    当然最后攻击目的没有达成;那是由于林淮生当时不在指挥车上(距离也不远),印度人发‘射’的60公斤装‘药’的弹头威力不足,只是摧毁了通讯车辆本身,造成了有限的指挥部人员伤亡和林淮生的暂时‘性’听力问题,随后突击部队实行了指挥与通讯分离方案,前线指挥也更多地使用卫星通讯系统,印度电子战部队从此再未发挥过关键‘性’的作用。

    而这一次,中**队使用的方式更加的简单粗暴。敌方步谈机的小功率发‘射’机,使得电子侦察无法探测到其确切位置,更谈不上使用专业的反辐‘射’武器;但是卫星制导炸弹的散步面积,以4吨重的弹‘药’威力,足够抹平弥补各种‘精’度上的问题。这是徐景哲在短时间内能够想到的,以拙破巧的最佳方案。

    桑帕尼愤怒地丢下电台后,觉察到通话时间太长,情况可能不妙。开始催促参谋部撤退,实际上他的指挥部足够简陋,只要收拾一下桌子上的地图,将有限几部电话的线路拔掉就行。指挥部外哨子声大作,警戒部队正在迅速地集合待命,准备撤到南面。

    桑帕尼刚刚有了一个计划,想到南面看看昆塔中将的进攻区域查看一下,也许敌人看出了昆塔是个废物,会悄悄把他那里的部队调走,这样就可以加以利用了。他正琢磨着如何利用眼下的兵力再发动一次攻势,耳边传来了奇怪的气流声,不是直升机或者高速战斗机飞过的轰鸣,也不似低阻炸弹落下时的那种尖锐。

    “有无人机靠近?赶紧控制照明。分散撤退到指定几节区。”

    话音未落,铺天盖地的炸弹从天而降。这些卫星制导炸弹在设定坐标时,故意错开了位置,加上卫星制导炸弹本身的‘精’度不足造成的累加误差,最终使得8枚炸弹的散布范围很大,落在了一片面积大约超过4公顷面积的矩形范围内。

    将第4军的整个核心指

    挥部,连同通讯、运输、警戒部队的一部分全都笼罩在了这个范围内。

    森林里顿时陷入火海,巨大的爆炸声此起彼伏,折断、燃烧着的大树和人体在空中飞舞,落下时下面的每一寸泥土都在燃烧。正在靠近中的一架无人机顿时失去了红外成像视野,它预备着靠近后根据情况补漏,不过远处指挥方舱内的人知道,补充打击已经没有意义了,只要目标在这个区域,那么他很可能连尸体都留不下来。

    第4军包含了3个完整的师以及几十个临时编入的陆军营,桑帕尼治军以残酷无情闻名,所以这支‘混’合部队在物资短缺的情况下,竟然比较完整地后撤了下来。虽然很多军官内心痛恨桑帕尼在分配武器粮食上偏向第2师,但是只要在电台内听到桑帕尼嘶声力竭的喝骂,便不敢动其他念头。不过从这一刻起,这个声音将不会再出现在电台里了。

    一直在南线负责攻击任务的第5山地师师长昆塔,刚刚听侧翼部队反应,他们看到了指挥部方向被中国人投下的炸弹覆盖了,随后就没有了总指挥桑帕尼的消息了。中将心里难免有些忐忑起来,一个晚上中国空军的轰炸一直都没什么准头,经常有整片的炸弹落到了根本没有人集结的地方,怎么一下子就‘摸’到指挥部了?也许桑帕尼只是暂时失去了通讯?

    昆塔中将本人对桑帕尼目无军衔,屡屡冒犯自己颇为不满,不过这些只是区区的‘私’事;中将颇能分清大局,他也知道如果整个阿萨姆有一个人可以拯救这里的所有部队,一定不是躲在包围圈外的摩罗加尼中将,而是桑帕尼少将,因为他身上具备印度陆军一直缺乏的东西——勇敢。

    另外中将也有一种不可名状的恐惧,一旦桑帕尼完蛋,自己必然会成为敌人空军的下一个目标,这可如何是好。于是他立即集合了一支最近的搜索部队,赶去现场勘察。他个人对第4军独立突破敌人防御,已经不做指望,桑帕尼之前的战斗败光了所有的火炮和坦克,保守估计阵亡了大约8000人,受重伤等死的大约4000人,轻伤的更是不计其数,也就是说第4军最能打的5分之1力量已经失去了。或许撤下来喘息一下,等着23师从敌人背后的一击才是正经办法,也或者等河水水位降低后,可以偷偷从南面敌人部队结合部溜出去一部分?

    他和他的人从遥远的最东部一路奔逃到这里,完全不在乎再多跑几十公里,反倒是作战是他最头大的。

    “将军,我们现在该怎么办?敌人的防御在30分钟内,又加强了不少。我发现头上的无人机多了一倍,是不是把我们当面的进攻兵力先撤

    下来?弟兄们可都快损失光了。”

    “暂时不能撤,桑帕尼要是还活着,会找我算账的,不过我们的指挥部得先挪动挪动,我预感敌人会立即对我们这里动手。”

    空中的电子侦察机,一直在监听着敌人电台里新的熟悉声音。昆塔在瓦‘弄’指挥时,也曾经被录下语音,现在他很可能接人第四军的指挥,如果能找到他的呼叫至少可以确认桑帕尼是否已经死亡,当然故技重施,把这个二号人物干掉也不是没有可能。但是,始终没有发现他在电台中出现。

    徐景哲得到新的情报,无人机看到一支搜索部队接近了燃烧的森林边缘,一时无法进入火场,不过气象观测部队认为马上雨势会增加,大伙不会持久。

    “你们什么时候看到过他们这么上心搜索过自己人?”老头子问道,显得‘胸’有成竹,十分得意。

    “多半是成功了。现在敌人必须等待包围圈外的新任命以确定新的指挥官,我们也可以通过这些讯息核实结果。”

    “嗯分析的还可以,对了,早上空投的宣传品准备好了吗?”

    “在这里,等着你过目。”有人递过一张纸来。

    纸上打印着彩‘色’的照片,一名背对着镜头的印度陆军军官正站在尸体堆前,从尸体的军装看,同样是印度军人。之所以选择这一张,是为了防止洛桑部队东亚人的脸出现,同时修改了一些可能暴‘露’出其番号的特征。照片上的一行大字:

    “士兵们,还要为这些用机关枪屠杀低种姓士兵的上级卖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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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6 等待救援

    “主任,印刷时会用多种文字。保证大部分士兵都能看懂。”

    “照片本身就够说明问题了。拍的很清楚,洛桑这帮人还真是奇怪,连罪证都要拍下来……”徐景哲很满意地说道。

    “为了防止雨水浸烂纸张,我们用了特殊的塑化纸张,加上高解析的彩‘色’印刷,这次总后是不惜工本了。”

    “哎,战争不要考虑这些,一颗炸弹多少成本?可以减少双方死人的事情,就是好事。”

    “这么盲目投下去,会有用吗?最近这些东西也扔了不少,但是抓到的俘虏并不见增多。”

    “一定会有用的,要相信敌人内部存在着巨大的矛盾,一味武力打击反而掩盖了这些基本矛盾。决不能让他们十万人一条心。”

    众人在一旁频频点头,少将这番话好像颇有道理。

    “对了,印度军队的电台也是一个突破口,在一些值班的收听频道上,要展开心理攻势,这是我们的一项传统优势,不能废弃,对付那样一支阶级差别巨大的军队,会有奇效的。”

    “按照你的指示,各部队已经集中了一批表现积极的俘虏,都很愿意配合我们的工作,这样语言方面的问题,暂时可以解决。目前正在录音。”

    “嗯,他们自己人的声音听着情切,可以从根子上破除军队上层的谎言。这一点很重要。”

    “他们上层会不会一起动摇?”

    “有这个可能‘性’,先困住,饿两天,他们自己就大‘乱’了。我就不信印度人是饿不死的。”

    08号坦克孤独地留守在热火朝天的战场以西5公里的小村落里,等待着敌人到来。

    根据贺凡的要求2架无人机一直在头顶飞行,但是始终没什么发现。他与林淮生的通讯时刻畅通,与秦东辉的指挥部也通过一名背着电台的通讯员进行联络,所以知道战场已经趋于平稳,如他所预料的,正面敌人的攻势应该被抵挡住了,据说印度陆军还打出了开战以来伤亡最惨烈的一仗。不过敌人应该还不会很快屈服,因为还可以寄希望于外线,只要外线的援军没有被打垮,敌人的抵抗意志就不容易摧垮。

    头顶上几架飞机嗖嗖地过去了,贺凡仰望‘阴’沉的天空,完全看不到云层上的飞机,他知道这是去轰炸23师行军队列的。想来飞机要想搜索地面上的机动目标也十分的困难,这样的坏天气给空军带来了不少麻烦;不过对于敌人的地面部队来说,也不是什么好事,如果他们只装备了微光夜视设备,那么可见距离就只有自己的5分之1了。当然如果是改进型的t72,或许会有早期的

    热像设备,但是那些东西也不怎么管用,而且使用时间非常有限。

    “连长,无人机发现敌人迹象,有车队就在1.5公里外。”

    贺凡立刻钻进炮塔,还来不及看清图像,指挥部频道上林淮生的声音也到了。

    “西面敌人来得很快,又得劳烦老兄你抵挡一下了,很快就会有一个步兵连就会赶到了。”

    “放心,一切都在我的预料之内。”贺凡自负地回答道,他确实早就猜到敌人会分出一支快速部队来试探,这意味着这支部队很可能不会携带他最讨厌的步兵,光是对付坦克,尤其是在夜里,他还是有把握的。

    “很好。务必挡住。我看了地形,对你有利。”

    林参谋长没有对他的步兵连何时到达做具体说明,就匆匆停止了通话。贺凡的坦克可以通过总部数据链分发,看到周围大量的友邻单位,确实有一个轮式战车连在靠近中。

    他站在显示器前面,仔细观察其敌人动向,无人机一直在盘旋追踪敌人的队列,仅仅看到的就有十几辆坦克,型号暂时分辨不清,似乎‘混’杂了几种坦克。敌人沿着一条现成的公路前进,自然速度比较快些。空军没有破坏这些公路,也许是为了日后攻击西古里做打算,总之暂时便宜了敌人。在1.5公里外,这些坦克停止了前进,直接钻进树林里,渐渐消失住了无人机的红外视野中。

    “它们好像停下来了,也许要开会,或者在等后续兵力?”贺凡心里想,这样两山夹一路的地形,应该是让指挥员头大的,但是停下来等待后续兵力,显然失去快速突击的意义。他猜测敌人应该是需要商定一下攻击计划,最多半个小时,就会‘露’头冲过来。

    事情并非贺凡想的这么简单,敌人先遣部队停下来,其实因为后方的摩罗加尼中将突然叫停。

    此刻70公里外指挥部内的中将正被各种片面的情报围绕,变得狐疑万分,他开始怀疑被合围的第4军是否还有救,如果要再填进一个整师,他可就真的彻底变成了光杆司令,可能连西古里地区也守不住了。

    临时会议室内,第4军众多的参谋军官正在愁眉不展,这个军目前倒是剩下了大量的参谋人员留在后方,指挥官的绝大部分都在包围圈内外。

    两名突围出来的车长正坐在角落里,他们是指挥部用直升机从前面运回来参加会议的,整整6个钟头,包围圈内的通讯时有时无,必须有当事人说明情况。

    满身油污的坦克车长们一脸的惊恐,不知道是因为见识了敌人的强大,还是担心这里有人看穿了他们的临阵脱

    逃。

    “这么说,敌人的防守力量正在加强?”摩罗加尼中将对着一名坦克手问道。

    “是的,无数的援军正从南面赶来,我们突破正面防御后,又闯入了纵深的伏击阵地,敌人规模大约有一个坦克营。好不容易才冲出来的。”

    “对手有这么多‘门’炮,你们还能从他们炮口下逃生?”中将果然追问起来,显然不怎么相信这些鬼话。那名车长说不出话来,愣在那里。

    “如果中**队的伏击阵地不是向东,而是向西,也就能说通了,”旁边立即有人替车长解围,“我估计,敌人一定另外准备了一个口袋,开口向西,准备吃掉我们的救援兵力,我研究过**的战术,分出一半兵力消灭援兵,是他们惯用的伎俩。”

    这名参谋分析的头头是道,旁边的车长也频频点头,实际上他们突围后一路瞎闯就跑出来了,电台里听到另外2辆车通报,遭遇了中国坦克,随后联系中断了。说遭遇了大量中国坦克的伏击阵地,只是为了推卸责任而已。林淮生要是有一支大规模的坦克部队,倒是真的可能动23师的心思,不过他没有。

    “他们真的还能分出一半兵力伏击援军?不至于吧?”

    中将摇头自言自语起来,常识告诉他这是不可能的,敌人规模以及后勤能力他大致能猜到。此刻双方应该都打得‘精’疲力竭了,怎么还能有这种情况?真的如此,两辆坦克怎么冲出来的?不过现在侦察机无法靠近前线,他姑且也只能听信车长的。

    “诸位,你们都有什么看法?”

    “将军,恕我直言,最好是让桑帕尼将军继续坚守十天半个月,我们这里等着后方的援助,等集结起足够兵力和火力,一举打通公路,把他们救出来。”一名参谋说道。

    这个十分‘露’骨的,要求放弃救援的建议,显然没打算给桑帕尼的十万人留下活路,按照粮食计算,十天后这支部队应该已经全饿死了。

    “但是第4军已经没有粮食了?我们这些天一直在吃牲口吃的饲料,山地师的骡马也都吃光了。”一名坦克车长不识相地提了一句。

    “相信桑帕尼将军可以解决这些问题,办法想想总会有的。”那名参谋轻巧地说道。

    “你们也必须考虑,那里有十多万人,如果消极应对,最严重的后果会怎么样?我们的先头部队可是已经到达第4军以西6公里外了。”中将显然十分担心政治上的后果,他可不能让一班一‘门’心思想继续逃跑的参谋牵着鼻子走,他的前任刚刚被以叛国罪判处了死刑,上层此刻正有杀‘鸡’儆猴的意思,这可是参

    谋军官不怎么考虑的问题。

    “要不然这样,”又有一名参谋‘挺’‘胸’站起来,“让先头部队打一下,如果遭到敌人伏击,就撤回来,这样对上面也好有个‘交’代。”

    这个‘阴’毒的计划立即获得了与会者一致的认可,包括中将本人也觉得十分可行,突击一下,造既可以成就救援的事实,也可以探明那里到底有没有大量的伏兵。

    “嗯,告诉前面,继续前进。小心通过狭窄地带,发现敌人火力后不要蛮干,立即后撤脱离。”

    会议就此达成了一致意见,摩罗加尼的指挥部确实有理由怀疑那里有一个陷阱,虽然他们罔顾了包围圈内昆塔将军以及其余十万人的殷切期盼。昆塔早就预料到指挥部里有一些动摇扯皮分子会通过夸大敌情来破坏救援计划,所以他很有预见‘性’地隐瞒了桑帕尼失踪的消息,以至于不会成为那些人拒不援救的口实,不过在这场各自利益的算计当中,他仍然落在了下风。

    随着第4军突围的减弱,中国空军的空袭也开始变弱。一些次要地段,枪炮声变得零星起来,广阔的战场上到处都是印度负伤者凄惨的哀嚎声,印度部队后撤时,没有人收容那些伤势太重的伤员,只能留着他们在寒冷的雨夜里自生自灭,倒是中国伞兵组成的侦察小队偷偷前出收集军官尸体上的情报时,带回了一些重伤员救治。

    大型轰6战机再次出现在云层上方,这回他们不是来投掷炸弹的,而是投下第一批抢印出来的宣传品,在中国空军的序列中,这些带有弹仓的老式轰炸机算是少数可以直接投放宣传品的飞机。

    原本总部打算再过几个小时,等天亮后再空投,但是徐景哲等不及了,他认为在敌人受到严重挫折后,立即进行宣传攻势才是最有效的。

    空投没有具体目的地,只是考虑到了风偏,在略微靠西的区域投放,考虑到森林里印度军队规模庞大,必然散布的到处都是,相信总会有人捡到的。

    纸片从天而降,带着一种有异于普通纸张的哗啦哗啦的声音。很快就有一些被在凄风苦雨中呆坐的印度军人捡到。宣传品的内容耸人听闻,主要是关于印度军官枪杀士兵的部分,另外就是第4军指挥部丢下部队逃走的部分。

    一开始士兵还不敢互相传播,为了这种事情,桑帕尼已经枪毙了不少人,除了没有用机枪,他和照片里的军官没什么两样。他甚至还有一支由冷血的职业军人组成的督战队,专‘门’监督普通士兵。不过现在到处都有传闻,桑帕尼乘着坦克逃走了;而他的督战队,已经在前线全军覆灭了;并且一些底层军官也表示,

    很久没有在电台里听到指挥部那班人的声音了,从侧面印证了消息来源。过了一阵子士兵们开始聚集起来,讨论起这些恶毒的宣传品里到底哪些是真的,哪些是假的。说的人头头是道,周围听的的人频频点头。

    在印度陆军中,上级欺压下级的体罚和盘剥屡屡发生,即使在需要士兵拼命的时刻,也存在着大量不公正的情况,如今大部分人每天只能分配到几百克牲口吃的杂粮做的大饼。

    大部分士兵,一开始只是带着好奇去看这些东西,他们也知道对手扔下这些东西肯定没安什么好心,但是这些文字和图片的作用是潜移默化的,小规模的讨论渐渐变成了争论,争论的主题渐渐转变到了最现实的:是否要为新德里的上层集团继续牺牲生命?即使中国人故意歪曲了事实,但是印度这个国家的本质和传统而言,下层士兵的生死是不被关心的。

    昆塔将军的指挥部内也立即收到了消息,一名军官急匆匆带着一份劝降书进来的,放到桌子上。中将将彩‘色’的塑化纸颠来倒去看了几遍,敌人巨大的物质优势确实让他大为惊叹。劝降书中提到了桑帕尼突围攻势的失败,指挥部逃跑,显然只是=是2个小时前的事情,怎么这么快就印刷完了,并空投下来了?他想于印度怎么可能与这样的对手长期的对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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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7 掉头逃跑

    “看看这些防水纸张,他们可真是用心良苦啊。呵呵,印刷的倒是还不错,成本可能超过10卢比。可惜不能用来生火。”

    “将军,下面的士兵可都在看这些东西,这些政治叫嚣对我们发起下一轮反攻很不利啊?”

    “你认为下一轮反攻能冲出去吗?”将军突然问了一个奇怪的问题,“我的常识告诉我,任何一支部队损失超过十分之一的兵力,就无法连续的进攻了。”

    “但是我们现在的处境……至少应该再试一试。但是如果士兵不肯去死命一搏,怎么知道能不能打开缺口?敌人或许比我们更困难。”军官嘶声力竭道。

    “嗯,你说的也有道路,好吧,你带人去把所有的这些东西都收缴起来烧毁,告诉士兵不许捡这些东西。但是不得滥用军法。”

    “明白了,立即‘交’给警卫部队去办!”

    “还有,执行时也别太勉强,马上他们就会丢下更多的纸片,这是掌握制空权一方的特权,归根结底,我们阻止不了的。”

    昆塔中将的话,听上去十分奇怪,显得很无所谓,且底气不足,与桑帕尼少将清楚的指令相比,是那么的消极和不严肃,不过好歹命令是下了,这名希望强硬对待的军官气呼呼地转身离开,去执行命令了。

    昆塔坐在帐篷里,背后的参谋人员正在昏暗的灯光下标绘地图,电台处于接收状态,但是外部援军的消息还是被敌人屏蔽掉了,他又有限的几部电话可以连接到附近的团一级指挥部,各部队正在统计具体伤亡数字,很快就会有答案了。

    暂时这里没有人打扰他,他翘起二郎‘腿’,再次将劝降书翻过来,昏暗的灯光下,发现反面赫然还有自己的名字,不由得仔细看了起来。

    桑帕尼少将的名字排在自己的前面,显然对手不光知道包围圈里的个将领军衔,还知道这里具体的战时指挥体系,可见其情报能力还是强大的。

    文中写到:第5山地师,至今不敢一战,一路从察隅河西岸防线退到这里,可见其指挥官组织的撤退水准是可以的。昆塔会心一笑,他也读出了对手恶意的嘲讽,不过这也接近事实。

    文中继续说,避开战斗可以说是体恤士兵的生命,但是这不是真的出路。如今退无可退,前面有强大的防线,后面是即可到达的追兵,空中优势尽在中国方面,是时候考虑给士兵们留下一条真的活路了。如果继续顽抗,最后就是桑帕尼的下场。

    看到这里,中将难免一惊,看来敌人一直掌握这边的情报,连桑帕尼的事情……也或者只是用来蛊‘惑’士兵的瞎‘蒙’?

    “师长,他们攻击时,会同时发‘射’4颗红‘色’信号弹。不会使用无线电联络,所以还是再等等看。”

    “3个小时前在20公里外,怎么现在还没动静,是不是缩回去了?”他真的羡慕身处包围圈外的同事,至少还有出卖战友的选择,而不必硬着头皮和优势的敌人死拼。如果他在外面,多半也会优先选择后撤。

    “将军其余部队都希望你来担任临时指挥官。”

    “先让通讯部队把电话线拉倒第2师和56师的每一个团部,还有独立炮兵旅的剩余部队。”

    “独立炮兵旅已经找不到剩余部队了,另外各团的指挥部一直在变化位置,通讯连无法解决所有的有线通讯。”

    “好吧,通知其他部队的营以上军官,暂时由我来指挥;电话不通的,让通讯兵去传达。不要用无线电。”

    话音刚落,中间西北方向空中升起了几颗耀眼的信号弹,他定睛仔细数了数,果真是4颗。

    “太好了,他们终于来了,快去下达统一指挥的命令,至少把56师和第2师的临时师部找到。”

    中将心中的希望再次燃起,他判断敌人兵力应该不会多到,可以抵挡背后一击的程度,说不定一下子就冲出去了。

    4信号弹缓缓落下,就在几公里外。桑帕尼失踪后,昆塔第一时间进行了转移指挥部的动作,随后他有些惊慌失措,没有及时将其与部队的指挥权抓到手上,主要怕成为中国空军的重点打击目标,现在他有些后悔了,这么多人散落在大片区域内,实在不好指挥。

    “长官,不如我们先冲出去?”副官提醒道。

    “这还用你说?不过其与部队也必须找到,大家一起冲机会更大。”

    中将‘激’动地说道,他要是知道摩罗加尼中将并没有准备全力相救,只是想装装样子的话,不知道该作何表情。

    伤痕累累的08号战车,依着墙角,占据了村落旁边的一座建筑,这里可以控制整条街道,贺凡已经等了好一会儿了。他看着山后面的信号弹升起,然后落下,觉得敌人简直蠢透了,这样的偷袭行动竟然还要给自己提个醒?

    “狼窝,敌人要行动了,你的无人机必须立即到位。我需要它们在空中盯着。”

    “空中有一架正在监视,2架携带‘激’光制导炸弹的无人机正在靠近中。”

    他嗖地钻进炮塔,仔细观看空中拍摄的图像。敌人果然一辆一辆钻了出来,就在公路的另一端。这次可以看清,车队里没有可以与自己匹敌的t90,只有t72和t55两种坦克,而且没有

    看到步兵战车和下车的步兵。

    由于公路沿着坡度隆起,从车长的周视仪视线暂时看不见正面的敌人。他将头贴到稳像指挥仪上,慢慢开启热成像。远处灰暗的图形渐渐变得清晰而有层次起来。目标来犯的区域可以预料,因为别无其他的路线可以选择。他直接超越转动炮塔将视野中心调整到公路中央,这样炮手视野也可以对准那里。他难免回想,这样打仗有点像普通人欺负盲人,不过战争历来就是比拼技术,总不能放敌人靠近到他们也看得见的距离,那样太过迂腐了。

    几根天线在公路上出现,随后是炮塔,渐渐‘露’出的敌人的炮口大致正对着自己,可见他们研究过地形,知道主要的威胁最可能出现的方向。敌人有些犹豫,并没有立即冲过来,但是贺凡可以打包票,除非这辆t72打算使用主动红外大灯,否则绝对看不到自己。

    炮手仔细地瞄准着目标,正面击穿炮塔比击穿任何其他部分,更加的一击致命。当然,如果炮口偏向车长的方向,较之对准炮手的一方更有效些。他注意到敌人炮塔前方的楔形反应装甲,于是稍稍压低炮口,将闪烁的十字准星对准座圈位置。在不到一公里的距离,他很有把握打中这个位置。这里并不是一个真正的窝弹区,不过炮弹可以避开反应装甲,直接撞上厚度不超过360毫米的装甲。一个星期前,就在贾布瓦机场西南地区,他亲自测量过一辆被正面击穿的印度产t72,确认那里只是一块带有斜度均质装甲钢板,并非复合装甲,厚度比巴基斯坦情报局掌握的数字还要薄一些。

    敌人坦克没有进一步前进,只是‘露’出炮塔停在那里,以为这样很保险。估计里面有一名谨慎的车长正在转动视野观察,这难免让自信的贺凡有些犯嘀咕,敌人或许能够从背景中看到什么?

    “开火。”

    一声巨响,穿甲弹直接飞进t72战车,敌人受了重重一击,坦克炮塔顷刻顺时针转了20°,停在了原地开始冒烟。t72的炮塔是如此狭小,那名车长应该被杀死了,除非他没有站在岗位上。

    顶部舱盖揭开,炮手在一团烟雾裹挟下,钻了出来,滚落地上向后逃走了。第二、第三辆坦克绕过残骸,驶如贺凡视野,敌人从同一地点集中出现,显然想占据自己装弹的时间差,23师仍然与在提斯普尔遇到的那样勇猛。贺凡冷静应对,没有立即挪动阵地,他从敌人炮管来回地摆动看,他们还没有找到自己。

    自动装弹机将第二发穿甲弹推送到位。贺凡指示驾驶员,开火后立即后撤进村子,倒退100米再从预设的第二阵地

    ‘露’头。

    炮手果断开火,摧毁了第二辆坦克,可怜敌人致死才看到08号开火时的炮口火光。

    08号立即倒车后退,以防另一辆坦克反击。村落里没有现成的道路,驾驶员也没有向后的视野,只能按照卫星导航指引的方位,一路瞎撞用屁股推出一条路来。好在这里只有土坯搭建的房屋,不至于损坏坦克。

    这样大的动静一时惊到了探头探脑的敌人。坐在第三辆战车炮塔上的正是先遣部队的指挥官,他得到的任务已经从全力救援变成了火力侦察,现在隐隐绰绰听见前面巨大的声响,似乎是房倒屋塌的声音,他只能判断村里有一支大部队正在推开房屋向前移动,看来指挥部判断的此处有埋伏是正确的。他果断命令战车倒退,同时向后方报告,确实有营级规模的敌人装甲部队,现在展开攻击可能中了敌人埋伏。

    贺凡从靠后大约100米的位置再次悄悄驶出来,发现前面静悄悄的,敌人并没有蜂拥冲过来,他原来选择步步后退抵抗,就是想利用夜视设备上的优势慢慢与数量优势的敌人消耗,为此他特地按照地形制定了完整的方案。他也知道,随着坦克不断开火,炮管的温度升高很容易使得08号隐入黑暗的安全距离变远,所以必须不断增加敌我距离,但是计划有些落空,敌人没有按着他的剧本追击,他们好像退却了。

    “怎么搞的,没看见敌人冲过来,是不是流进村子了。”

    “无人机没有看到他们进村。他们退回去了。”

    他让炮手盯着路口,自己转到无人机视野,发现敌人正‘乱’作一团,各自掉头,准备跑。而无人机正在实施‘激’光照‘射’,随后就会展开炸弹攻击了。随着显示器上一片白光,巨大的爆炸声从公路另一头传来,接着是第二次攻击。

    敌人车队遭遇了2轮来自空中的攻击,完全丧失了斗志,全速掉头向来时的路回去了。

    贺凡忍不住大喊起来:“你们就这么丢下第4军不管了吗?”无人机一直跟踪敌人动向,它们一路向西,比来时跑的更快。

    林淮生没有贺凡那样的好兴致,等着一战建功,或者偷偷盼望着刷新什么记录。他已经把能够使用的兵力全部投入了这次战役,包括最后的2架无人机,如果敌人没有被2枚100公斤的炸弹吓退,他许诺的一个步兵连,根本无法及时到达。今天,他充分领教了轮式车辆在雨天泥沼中行军的狼狈,在夜里这种情况更加的严重了几倍;而空军的效能也大大减弱了,大部分时候只能对固定阵地展开轰炸。为了加强对秦东辉的支援,他将所有的运输直升机都

    派去运兵,至今也只投送了大约半个营。如果敌人坦克冲过来,后果他也不敢想象。

    眼看着敌人被一击打退,他难免老泪,他祈祷只要再有一个钟头,陷在烂泥里的部队,就会有相当一部分到位,不过看情形,敌人这一退是不打算回来了。

    “得让包围圈里的敌人知道援兵逃跑了,让老头子想想办法。”林淮生哽咽道。

    “他们要是明天就投降了也不成啊,”老丁突然开腔道,“上哪儿找粮食去?我们这儿都紧巴巴的。”

    这个档口,老丁突然想到了一个非常超前的问题,林淮生也难免吃了一惊。

    “贾布瓦到提斯普尔的铁路修的怎么样了?”

    “差不多修好了,不过缴获的几列老掉牙的旧机车还能不能运行,丁苏吉亚作战时,机车都遭到了不同程度的破坏,国内一时也找不到零件。”

    “徐景哲那里有什么办法吗?”

    “他说,只能找一些可靠的本地人来帮忙。”

    “让他去忙活吧,这条铁路很关键。如果通车了,或斜接就把卡汗总理气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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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8 战局大定

    林淮生犹在惦记着卡汗总理的身子,照理说这样的局面,卡汗多半是不能坚持下来才对?不过最近一个月,连徐景哲也搞不到印度高层周边的身体状况消息了,原来通过电子邮件向欧洲国家贩卖卡汗身体状况的医生,已经被查曼的情报局查获下狱,这样中国这里也少了一条可以借由第三方渠道获得的消息来源。

    为了证明自己的健康,卡汗倒是每几天就会上电视说说话,有意无意地讲讲当前的形势,专业医生从他的起‘色’看,觉得他比之当初甚至有好转,不过印度斯坦电视台的镜头很讲究,并不拍摄下半身,这让分析人员无法从手部的无意识抖动情况判断实际的健康。

    林淮生还在准备贾布瓦突击的时刻,徐景哲就曾经对他说过,别老是指望敌人首领会自己死亡,印度并不缺少卡汗这样的政治家,必须将其战争机器摧毁才行。

    新德里的夜伴随着呼啸的巡航导弹而来,居民们已经习惯了这种深夜中防空警报伴随着爆炸的生活,这些导弹差不多会在凌晨2点30开始对郊外军方设施展开的攻击,不过攻击还算克制,每天只有零星几颗导弹飞来攻击原理城区的军事目标,当然在政fu的报道里,大部分飞向城区的导弹被防御系统拦截住了,漏网的只是十分之一,不过有钱人可不信这一套鬼话,早就搬到南方去了。

    情报部‘门’判断,这些缺乏战术意义的零星打击,除了向首都的印度人民炫耀武力之外,另一个目的还是在于整理新的路线,以及考察印度在各个方向的反制能力。这些导弹每次都从不同的山口出现,然后以不同的路线飞行,有时候会故意舍近求远,绕一个圈子,如果把近2个月敌人导弹飞行的路线同时画到地图上,完全就是一团‘乱’麻。由于北方大山,印度的早期预警时间不富裕,必须依靠指挥员的经验,对敌人导弹线路进行预判,但是实际情况是,攻击方的航线很散‘乱’,没有规律可循,总的来说占很大便宜。而且陆军参谋部吃惊地发现,中国巡航导弹无论是在航线的复杂‘性’,还是真实的速度方面都在逐渐提升,显然是因为新德里太近,而这些导弹的‘射’程是过剩的。相较而言,布拉莫斯导弹在较高飞行速度下,还没有收集到一次有效的命中报告。

    达尔豪斯街的总理府会议室内,例行的凌晨会议不紧不慢地进行着,与往常一样,会场内死气沉沉的。

    “敌人对首都圈的导弹攻击,目前还只是投石问路,否则很难解释其战术目的。下一步,预料他们会将这样的优势扩展到北方的空军基地。”查曼不紧不慢地念道,这不是他的部‘门’获得的情报,而是美

    国方面通报的看法。

    “美国人还是太忌惮中国,每天的导弹攻击这么虚弱,这说明已经达到了中国人的产量极限,他们只能集中攻击首都,用以恫吓人民。这正是他们国力不济,走下坡路的标志。”

    “你怎么证明敌人的产能已经到了极限?”查曼直接问道。

    “我自然有我的情报人员给出报告,我知道他们上半年高等级‘激’光陀螺仪的产量,不难估算出产能和潜力,这一点不用你多管闲事。”

    “上半年?那时候他们还没有和我们‘交’战。美国人的情报显示,这个月,中国人再次将巡航导弹的产量提升。”

    “好了好了,”总勒于出声,阻止这些无意义的争吵,“不用说这些看不见的事情了,阿萨姆的情况怎么样了,将军们有没有突破敌人的防线?”

    “总理,‘激’战还在进行当中,23师在摩罗加尼将军指挥下,已经与敌人‘交’火,目前我们两支大军只隔着5公里,敌人正经受腹背攻击。”一名站在地图前的中校报告了最新的消息。

    “这是他们自找的,竟然想吞掉我们十多万人,他们得膨胀到了什么程度,才会想出这种违反军事常识的计划。”辛格耸动肩膀冷笑起来,笑的异常不自信。

    “据美国人判断,敌人空投了1万人,南翼的提斯普尔,他们的机动部队有约5500人,而桑帕尼将军实际能够投入作战的兵力是4万2千人左右,其余的部队要么没有士气,要么没有武器,其实我们在数量上的优势并不大,或者说,没有。”查曼说道。

    “怎么我们的兵力情况,美国人也知道?一定有人出卖了情报,我看这个人就在这里。”辛格大喊起来。

    “我有时候想,”总理再次打断辛格,似乎又要扯一些无关的话题了,“要是洛桑上尉能看到复仇的机会,在敌人的背后来一下,也是……有意义的,毕竟那是一块蛮荒的土地。”

    总理的话让在场所有人都大吃一惊,惊到没有人敢接茬儿,即使辛格也张大嘴不敢说什么。他觉得总佬风后变得有些怪异了,经常神神叨叨的,这句话要是传扬出去,不肖政敌利用,整个内阁都会被民族主义的怒火反噬,难道总理没有了政治常识?

    “反正我们已经向国际社会通报了这个叛徒成为了恐怖分子,他的所作所为,与我们无关了。我想,他会寻着仇敌去的,不用跨过高山,敌人就在他附近,他一定也看到了。”

    总理不顾旁人的窘态,继续自顾自说话。

    “中美已经在这件事上联起手来,他们正在联合猎杀洛

    桑,从这一点上看,并不是什么好事。”外‘交’部长冷冷提醒道。

    “我从来没有相信过美国人,他们总有一天会为他们的短视付出代价。如果印度毁灭了,那只是自由世界崩溃的第一块多米诺骨牌,他们会遭报应的。”

    总理说完这句神经质的话后,在2名医生的搀扶下,走出了会议室。留在原地的官员们犹可听到总理在走廊里重复这句话。

    “好了,他已经走了,你能不能说说实话。”钱德拉翘起二郎‘腿’,直接问前面传达军情的军官。

    “战线还在胶着,但是内线和外线的协同不是很好。目前,敌人的第一批援军已经到了,预计到天亮,敌人的防线将加强60%,空中打击会增加400%,并具备从侧面威胁23师行进队列的可能。也就是说……23师本身也存在相当的危险;另外,敌人已经完成了对提斯普尔周边的扫‘荡’,正在掌握越来越多的机动兵力。”

    “天亮还早着呢,我们有足够的时间,可以进行内外夹击,一鼓作气把敌人打垮,消灭。”辛格开始叫嚣起来。

    “你到底知不知道这里和阿萨姆存在时差?”钱德拉轻蔑地对辛格说道,“如果你的军队每次都能很好地执行你的想法,我们早就打到北京了。我说,你什么时候才能清醒一些。”

    辛格脸‘色’由白转红,紧紧攥着拳头,但是狼告诉他,大局为重,不必和这种落井下石的瘪三一般计较。

    昆塔中将终于停止了攻势,开始接管所有人仑新部署,但是此时他的部队还没有完整地集结,实际上在桑帕尼展开攻击的时刻,落在后面的后卫部队还在东面35公里外,其中一部分是后卫部队,大部分是掉队的杂牌部队,这些人面黄肌瘦,破衣烂衫,他们故意掉在后面不光是因为虚弱,而且还因为这样的位置不容易被中国飞机光顾。虽然后卫自有后卫的风险,但是中国的追击部队目前在哪里,没有人知道,也没有人看到过。也许被河流阻挡拉在了远处,可以说包围圈一直都没有真正形成。

    黎明前,情况发生了变化。磨磨蹭蹭的后卫部队,突然遭遇到了东面的炮击,炮击非常奇怪,没有落到地上,而只在头顶爆炸,但是还是把这支军纪涣散的部队吓了一跳。

    虽然之前总是有无人机在头顶盘旋,预示了某些不好的苗头,但是后卫的331营,还是故意拖延了昆塔将军要求立即向西急进的命令,留在最后担任“警戒”。他们可不想现在就投入战斗送死,最好的情况是前面的部队把缺口打开,他们跟着跑出去,说不定还能从死人脚上扒下鞋来换上。

    从山后飞来的炮弹,不时在头顶开‘花’,一时间上千人惊慌失措,在黑暗中蠢动退却,一些人反应较慢,还躺在地上裹着毯子,被‘乱’军踩死不少。不过渐渐地,军官发现,并不是一次真正的炮击,从天上落下来的,竟然是传单。几名连长向天鸣枪,渐渐稳住了‘乱’跑的士兵。

    很显然,后面的追兵已经到了,暂时不知道是那一股,不过从迫击炮的‘射’程看,就在几公里外了,敌人的包围圈差不多形成了。

    “长官,中国人追上来了,打还是不打?”一名气喘吁吁的连长在对讲机里请示营指挥部。

    “还打?你没睡醒?快去把传单捡几张,送到指挥部来。”

    很快有人将迫击炮发‘射’的传单送到指挥部,上面赫然印着与中**队联络的几个固定频率。营长踌躇了一会儿,告诉下面找一部电台调到这个频率上,看看对方有什么想说的,但是不要通话。他停了一会儿,再次提醒下面的人,不许把这件事透‘露’给上级,否则大家一块儿吃枪子儿。

    331营的营长有些多虑了,实际上昆塔的指挥部也在同样的频道内,收听中国方面的劝降广播,而且是一大堆人挤在一起听。

    电台里,一名在察隅边境被俘的士兵正在控诉他原来的长官克扣口粮,拿喂牲口的,已经发霉的粮食充作军粮。

    “我怎么不记得我的部队里有过这种事情?”昆塔自嘲道。

    “只是敌人的宣传伎俩而已,我们的部队绝对不会有这种事情,”一名第5山地师的团长说道,“第2师的情况就不知道了,我听说,他们的军需官总是手脚不干净。”

    “少胡说八道,我们从来没有驻防过察隅河。”第二师的军官立即反‘唇’相讥。

    “都别吵了,听听他们给我们开出什么条件没有?说不定可以有尊严地……”一名军官说道。

    “你们想投降?”第二师的军官警惕起来,手按在枪套上。

    “听听而已。”昆塔中将立即打圆场,“他们扔传单,总好过扔炸弹。”

    四川指挥部内。大部分人的表情终于舒缓下来,之前的防御战只是划定了一条防止敌人西逃的阻击线,但是包围圈并没有形成,现在好了,后面的部队已经星夜兼程赶到,在运动中形成了一个松散的包围圈,虽然仍然有大量的漏‘洞’,但是以敌人的孱弱的机动能力看,已经差不多了。

    “秦东辉居功至伟,林淮生么……不好不坏,我看情况差不多了。”司令员说道,脸上透着喜悦和疲惫,“敌人势头被遏制住,我们的兵力很快会增加到

    4万人,届时23师再敢回头,倒是一件好事。”

    “最新的气象报告说,今天天气会趋好,他们应该不敢发动攻势。可以先展开政治攻势。尽量瓦解敌人,另外,我们的物资供应也已经到达极限了。”徐景哲说道。

    “林的那条铁路不是修通了吗?”

    “我不太指望他的那些偏‘门’的鬼名堂,目前,复线还没有修通,只有一条窄轨铁路能走,运行调度都很困,站台上缴获的4部机车都有‘毛’病,还没人会修。关键得把提斯普尔的机场修复才是治本。”

    “先让他们试试看吧,空中运力马上就要归西面了,这个情况你也知道。另外,巴基斯坦的反击打得不好,没有收复伊斯兰堡,损失很大,不过把敌人预备队都调过去了,总部有意要直接对斯利那加用兵,打掉拱卫新德里的最大一个集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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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9 胜利会师

    拉瓦尔品第南部的阻击阵地前面,横七竖八地停满了印度坦克和卡车,这一带有几辆一直保持机动的坦克过去2天一直在拦截想从这里北进的的印度步兵,此刻这片突出地带已型打法,不过还不能指望他们能够低空长途偷袭,至少在黎明前不行。

    上校没有爬升,他对一打就跑的狮子中队没什么兴趣,于是继续监视附近的山区,以防敌人的直升机悄悄接近,他听说印度人的阿帕奇直升机已经可以投入了战斗,很想增加一个新的战绩。几个钟头前,他已经击落了一架偷袭坦克阵地的lch直升机,看着冒烟的直升机强行降落在山坡上,他想靠近用机炮杀死一瘸一拐的两名飞行员,不想被印度人的肩扛导弹‘骚’扰了一下。

    101号雷电低空飞过山区,故意吸引隐蔽的印度防空武器使用雷达,印度人在山区行军不容易被侦察机发现,但是他们仓促反击的话,就会暴‘露’出来。

    果然有照‘射’雷达对准了他,他仔细盯着电子战术威胁显示器(mpcd),大约两秒钟内,发现三部火炮雷达或搜索或跟踪,显然山头上有几个固定阵地正在值班,附近一定有一支纵队。他顺势转过一个山头,轻易将雷达摆脱,同时看到地面上密密麻麻的军车灯光形成了一条长龙,这是一条没有被记录的,新的行军路线,显然还是要从侧翼包抄最后的防御阵地。

    上校心里想,伊斯拉姆将军未免太乐观了,敌人还是很有力量的。梅内亚姆要是迅速解决了战斗再收缩回去,集结在阿克赛钦的中**队未必敢动他,毕竟他手上握有世界上规模最大的集团军群。

    “毒蛇,看到印度军队新的纵队,大约200辆军车,在14号公路偏南位置,你的角度看不到。没有看到坦克,也没有看到火炮,或许在其

    他山沟里猫着。”

    “毒蛇知道了,留意敌人直升机。”

    “明白。”

    雷达迅速捕获到了山口的可疑目标,但是目标一闪而过,不见了。要么是一架低空飞过的战机,要么就是一架横向移动的直升机。如果是直升机,在这样的光线下,不容易打倒。

    此时8000米空中的战斗已经开始,雷电战机使用了一种不常用的编队发‘射’中距弹的方式,对正面的苏30展开攻击,对方的弹‘药’远在雷电之上,但是雷达具备指挥机的强大视野,始终能抢占先机,抢先发‘射’了一轮导弹。对方眼见情况不妙,加速逃走了。

    上校一边通过数据链观察其他飞行员们的作战,一面留意山区的各种动静,实际上他现在处于明处,下面的敌人随时可能发‘射’防空导弹对他进行偷袭,他缺乏一架僚机随时提醒他,他只能一直留意下面的动静。

    一轮朝阳终于跃出地平线,那架直升机舱罩的反光,使得它再次暴‘露’,上校看清是一架米35,也不错。

    他驾驶战机爬升饶了一个大圈子,准备躲到敌人飞行员背后的视野死角里。敌人布置在山谷里的自行高‘射’炮靠着被动的电视瞄准,对雷电展开攻击。这次袭击破坏了上校的计划,他被迫急转破坏敌人光学指挥仪的连续测角。然后飞到2000米空中,一个筋斗扎下来,继续搜索那架直升机。敌人炮兵转换了搜索雷达,估计是一辆躲在山谷里的劳拉。上校的雷达抢先瞄准了那架拼命降低高度的米35,这期间,高‘射’炮始终没有使用照‘射’雷达,大概炮塔还在转动中。他听说这些战车如果停在了不太平坦的地区,炮塔转动会变得比较慢。

    2枚pl8导弹导引头按照雷达指示目标,死死盯住了目标,即使对手靠着悬停暂时规避了雷达,导弹也已经在2公里外搜索到了热源。萨米发‘射’导弹后,立即拉起来躲避高‘射’炮,他已经记不清,自己是第几次,靠这种危险的时间差打低空目标,实际上他完全沉浸在这种危险的游戏当中。

    他回过头看时,敌人火炮发‘射’的弹‘药’在身后爆炸,弹幕和烟雾挡住了视线。也不知道打没打中。他一边躲闪一边报告,又击落了一架敌人直升机。

    2000余公里外的阿萨姆战场上,终于进入了一个没有炮弹爆炸的早晨。中**队通过电台告知包围圈内动弹不得的敌人,他们有一个上午决定自己的前途。天空中散落的传单准确地丢到了各个印度部队的集结地区,着显示了中国空军正在加强对这一地区的侦察力度。今后再发动空袭,必然会越来越准确。这期间,印度军队没

    有太大的调动,而林淮生的部队终于借着阳光从泥沼中爬了出来,在原计划的大约7个小时后,与秦东辉的部队完成了会合,将各个薄弱地区补充完整。

    早上6点,林淮生和指挥部员搭着3架直升机降落在了秦东辉指挥部后面的临时起降场上。

    秦少将带着一大群人已经等候多时了。两个人以前从未见过面,但是同时在人群中认出了对方。秦的参谋见少将快步迎了上去,赶紧跟在后面,生怕师长会有惊人之举,因为他说过很多次,要扇林淮生。

    最终,四只大手使劲地握在了一起。

    “参谋长,可把你们盼来了。”

    “你们打得好啊,堵住了这么多的敌人。”

    “哪里,还不是兄弟部队在侧翼牵制有力。”

    “这次的首功,一定是你们的……”

    双方参谋见事态平稳了,也都散开了些。林淮生和秦东辉两人向携,共同进了指挥部,研究下一部分方案。此时一直积极救援的23师先头部队,已经退到了10公里外,主力在20公里外停了下来观望,一早上只打了几发炮弹过来,算是向包围圈里的印军意思意思。他们既然已经错过了最好的时机,应该掀不起大‘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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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0 两线困局

    与此同时,第4军的团以上军官正齐聚一起开会。商讨如何摆脱目前的困境,出路似乎是明摆着的,但是会上没有人主动提及投降或者类似的字,但是也没有群情‘激’奋地要求继续突围的提案,会议就一直在各怀心事的装聋作哑中僵持下去。倒是又一名低阶军官,一直监听中**队的呼叫,一旦有了新的变化,就通报会场。

    中国方面在电台里表明,要求派一名代表穿越战线过来,昆塔问了下众人如何应对,没有人敢首先回应,谁都怕担上历史责任,查古耶的命运每个人都看在眼里。这期间他与摩罗加尼将军的通讯也恢复了畅通;摩罗加尼显然是察觉到了什么,一直呼叫昆塔将军必须突围,不得与敌方有任何形式的联络。昆塔对上级的呼叫同样不予理会,他很怕建立联系后,会招来一颗炸弹。

    电台里,中国方面的语音广播一直没停,测量发‘射’源就在北面,距离不详。早上9点,一个印度士兵的声音出现,他警告第4军的军官们,不得再践踏士兵生命,或者送他们白白送死。这名士兵将已经失踪的桑帕尼称为罪犯,历数了他在团长、旅长任上欺压、枪杀士兵的行径,包括几天前的一次集体‘射’杀逃兵的事件。

    他接着说:“我保证,印度士兵只要打着白旗,走出森林就可以向任何一个方向的解放军投降,就能得到足够的食物;我指的是那些人吃的东西,而不是那些喂牲口的,发霉的粮食。”他接着收:“这次战争必将导致腐朽的印度政fu必将被推翻,俘虏们今后可以毫无恐惧地回印度,或者留在阿萨姆地区。”

    最后士兵自报家‘门’,说他来自于第2山地师的221团3营c连,该部于10月20日在达旺以西南阻击中**队,桑帕尼许诺只要坚守到天明,将用炮火掩护他们撤退,可是入夜后他在电台里听到了上级给工兵下达的,立即炸掉达旺河浮桥的命令;随后浮桥真的被炸毁了。现在他愿意揭‘露’这样丑恶的事情,让更多的印度士兵看清这个军官集团的丑恶面目。

    “完全是颠倒黑白。”

    头上裹着绷带221团团长正在当场,他愤怒地大喊起来,“我们确实提前炸毁了浮桥,那是因为他们根本挡不住敌人,完全是迫不得已。”

    “这些就不用提了,我们想知道的是接下来该怎么办?”另一名军官恳切地问道,但是并不敢触及问题的实质。

    “是啊,昨天攻击前,桑帕尼指挥官把所有的粮食都分给突击部队了,原本以为今天就突围成功,没想到……总该想想接下来该怎么办?”

    “我们第2师受

    过严格的野外生存训练,可以在任何环境中生存下来。”

    “那是你们的本事,我们可坚持不下去,我看马上就会有开小差的情况。”

    “抓几个当众枪毙,看谁敢跑。”

    众人叽叽喳喳争论起来,会场气氛越变越紧张,指挥官昆塔坐在那里纹丝不动,只是歪着头,看着大伙儿争论,他知道自己只是名义上的总指挥,没有桑帕尼浑身散发出的那股子邪劲可以镇住所有人,无论现在持什么观点,都不会有人真的听,说不定还会得罪另一部分人,背后挨一枪可就不值了。

    “指挥官,你说该怎么办?”终于有人把问题甩给了入定中的中将,指挥部顿时安静了下来。

    “情况你们都知道了,部队丧失了指挥和机动能力,现在就算是敌人消失了,我们也很难协同行动了。要我说,如果有人愿意继续守在这里,忠于职守,那很好。”他环顾四周,确定大部分人都没听明白自己的意思,这不奇怪,这就是他要的效果,“如果有人想要投敌,这是很严重的叛国行为,但是从我们军队的历史上看,也不是没有先例,法律保护军人在失去作战能力的情况下,有尊严的投降。”

    他这番前后矛盾的话,说的周围的军官们一愣一愣的,似乎有放任下面部队自行其是的意思。

    “将军,再过3个小时,敌人可要炮击了?”有人急切道。

    “放屁,这只是他们吓唬胆小鬼的伎俩,他们的补给基地在贾布瓦,薄弱的后勤供应根本无法支持大规模炮击,要真有这个本事,早就打过来了。”第2师的军官驳斥道。

    “嗯,那我么就先等等看,看看中国人是不是在吹嘘实力。”

    昆塔中将终于做了决定,他也不确定中国人最后期限后面的虚实,或许他们只是靠着这样的缓兵之计运送军需?

    秦东辉坐在指挥部内,偷眼看对面的林淮生,参谋长此刻正在用放大镜看地图,竟然是2000公里外伊斯兰堡周边的作战态势图,看得还‘挺’入神的。秦东辉轻轻摇了摇头,心想:在我面前装什么蒜?

    他们一起在等待着最后的时刻——中午12点整。

    过了这个规定的时间,对方没有答复的话,就将开始向顽抗的敌人展示火力。这个活儿必须依赖林淮生的炮兵,目前这些车载的122和152毫米榴弹炮部队都已经进入了阵地,随时可以开火。

    秦东辉倒是很佩服林淮生一点,他竟然处心竭虑地修复了从贾布瓦到提斯普尔的铁路,早上,第一列火车用了4个小时,将一车弹‘药’从

    贾布瓦运到了提斯普尔,再由直升机空运到各个阵地,较之完全使用直升机,节省了很大的时间和油料。现在他的6个炮兵连,都拥有2个基数以上的弹‘药’,并且还在不断补充当中。

    “参谋长,你说,这一打_炮_敌人会不会投降?”他没忍住问道。

    “真要投降了,也是个麻烦。非常考验我们的后勤供应能力。我看,还得快速地将大部分印度俘虏送到国内,或许,将来还能够从这些人里找出一些可以合作的人来执掌新的印度。”

    林淮生答非所谓,不过看的比秦东辉更长远,也更务虚,俨然已经在考虑政策上的问题,对于一个指挥员而言,完全是一个八竿子打不到的领域。

    “我没听错?新印度?”

    “是的,必须保证南亚地区的稳定和均势,我们不能像英国人一样留一下一个火‘药’桶,那样最终会伤到中国。”

    “林参谋长,你未免想的太长远了,我们还没有赢得战争,印度政fu也还没有垮台。”

    “如果你指的是印度在政治上的垮台,我想很快就会看到了。卡汗政fu的凝聚力,已经达到了有史以来的顶峰,但是也达到了极限。他的这种执行力是通过煽动民粹和战争叫嚣达成的,但是这也是双刃剑,这样的政权……无法经受对外用兵的挫折。”

    时间到了12点钟01分,看来敌人拒绝了派出代表和谈的建议。电子侦察部队截获了几份外部电报,要求包围圈内的印度军队,继续向“敌方”较为薄弱的区域突围,电报里还说:相信中国人比我们更加的困难。

    “看来他们不愿意谈,必须给点儿颜‘色’。”秦东辉说道,他没有炮兵,只能依仗林淮生。

    “他们一定还在猜测我们是否有足够的力量吃掉他们,碰巧我有一些弹‘药’。”

    林淮生立即手写了命令,‘交’给一名参谋,由他通过停在指挥部外的直升机,向各个机动炮兵阵地下达了按预定方案炮击的指示。

    2分钟后,难免的炮声隆隆响起,中**队在12点前也没有闲着,已经利用无人机的侦察标定了不少目标,炮击完全有的放矢。此刻,从前沿阵地手持投掷,以及导轨上发‘射’的小型无人机,已经飞抵一树之高,对‘射’击进行修正和评估。敌人一直依仗着原始森林进行隐蔽,在夜里还有一些效果,不过现在中**队借助白天的光线,很容易地就能发现敌人聚集的区域。

    印度军队一直保持着收缩后松散的队形,大部分从战斗中退下来的部队,指挥、通讯一片‘混’‘乱’,没有恢复组织。昆塔上任几个小时以来,实际上什

    么也没有做,他听任各部队按照自己的意图找地方集结,他知道自己既没有粮食也没有督战队,下达命令就是个屁,也没人会听的。

    从天而降的炮弹将集结的印度军队炸的‘鸡’飞狗跳。士兵如惊弓之鸟四处躲避,托着武器的骡子在树林里‘乱’跑,只有不能动弹的伤员们留在大树下哀嚎。如果此刻有中**队杀过来,没有建立防线的印度部队恐怕立即就要崩溃。

    “指挥官,得为弟兄们的生命多想想,不如先让敌人先停火,我们从长计议。”副官终于忍不住提醒道,“其他部队要打,就让他们去打弟兄们跟这你一路从察隅跑到这里,可不是为了死在这里。”

    中将没有回答,他只是在侧耳倾听密集炮击的方向。他发现炮击全部来自于南方,实在不敢相信,那里的敌人竟然有这么充裕的弹‘药’。他在察隅待过几年,要囤积前沿炮兵的弹‘药’一直是最头疼的事情,即使铁路修道了瓦‘弄’50公里外,最后要让辎重部队把炮弹拉进山里,仍然会变得磨磨蹭蹭。

    说话间一排颗炮弹就落在了百米开外,建议指挥所里顿时弥漫起硝烟,所有来开会的军官或蹲或趴,都怕下一发炮弹调到自己头上。过了一会儿,炮击渐渐远了。一名卫兵,跑到外面捡回一块滚烫的弹片,‘交’到中将手里。

    “这些炮是从南面打过来的,这怎么可能?他们的补给基地在贾布瓦,即使是直升机的燃油,也要通过缅甸空运。”昆塔惦着弹片说道,不过这次炮击倒是可以缓解他目前的困境。他看到几个主张死战到底的家伙,此刻也都在缩着脖子,警惕地仰望天空(指挥所上没有顶,只有一片伪装网)。

    “将军,这恐怕只是炮火准备,马上他们的步兵就会冲进来了,到时候我们就没有谈判的筹码了。”

    “是啊,当务之急必须给兄弟们争取一条有尊严的活路。”

    军官们的舆论一转,似乎愿意‘交’涉的声音占据的上风。

    “好吧,既然你们都想探探敌人的意思,我也没有意见。通讯连,立即在谈判频道上呼叫中国方人,让他们先停止炮击,我们可以谈判。”

    这是中将上任后的第一个正式命令,他发现并没有人反对,或许大部分人的注意力都被炮击吸引过去了。这么密集,而又准确的炮击确实在大部分印度军官预料之外,他们原本以为中**队的炮弹应该在昨天的战斗中就打光了,这是很多人认为可以拒绝谈判的筹码。但是林淮生的这几轮猛烈炮击,确实把一些人打懵了。

    2200公里外的拉瓦尔品第外围战场上,印度步兵正疯狂地向

    亚希尼的突出阵地攻击,天空中双方空军‘交’战的蒸汽尾迹,画出了杂‘乱’的白‘色’线条,几个钟头来,没有一架印度飞机能够对地面阵地展开攻击。

    斯利那加的梅内亚姆将军急于快速结束战斗,好将主力调回昌迪尔加,这次战役他动用了二线的总预备队进行了南线包抄,意在速战速决。他当然知道,中国人正居高临下看着情况的发展,而时间并不在自己这边。眼前这根顽强的钉子,楔如了自己的前进路线,眼看巴基斯坦陆军,将在一场大败中毁灭。此战若获胜,巴陆军好不容易积累起来的人员和装备将化为乌有,其在今后一年内都无力再发动任何像样的攻势,但是此刻自己却无法再前进一步了。

    亚希尼指挥着坦克连,等待着缓缓靠近的敌人坦克进入‘射’程。敌人坦克冲出山坳后,迅速向两翼展开。这个过程中,坦克纵队暴‘露’出了脆弱的侧面,但是敌方指挥官认为距离亚希尼的阵地距离尚远,所有有恃无恐。3公里的距离,加上山区多变的横风,确实很难对运动目标‘精’确‘射’击,反正印度t55炮手很难在这个距离的一半打中运动目标。考虑到,仅仅炮弹在空中飞行的时间,就有漫长的2秒钟,似乎不用担心侧面的防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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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要记住UU小说的网址:http://www.uuxs8.cc/r10285/ 第一时间欣赏国家意志最新章节! 作者:野狼獾所写的《国家意志》为转载作品,国家意志全部版权为原作者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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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家意志介绍:
印巴之间的冲突在未来不远的某个时刻再一次爆发。战术空军成为了双方打击力量的先锋。国家意志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国家意志,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国家意志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