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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伴读小牧童     特殊事件专案组txt下载     特殊事件专案组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二百八十二、大仲裁者(下)

    日本人的失败震惊了整个世界,曾经那么不可一世的帝国,就这样顷刻间土崩瓦解,没有一丁点的停顿。

    其中有个现象挺有意思的,就是在日本无条件投降之后,它曾经的殖民地里居然有不少人哭着喊着舍不得日本人离开。

    这大概就好像是老舍先生的《茶馆》里常四爷一样,带着一种又矛盾又忐忑的心思看着大厦倒塌。

    当然,日本输的不冤,当人们看到数以百万计的机器人和高科技武器出现的时候,他们就知道这是一场让人看不明白的战争,日本人输了,不光是输在了兵力太分散上,更是输在了战斗力的碾压上。

    他们也想抵抗,但抵抗总是徒劳。东条英机上了绞刑架,石原莞尔本来不用上绞刑架的,但他执意要一起跟着大日本帝国离开,数百将军成了战犯,东京的皇宫里住满了要债的外国使节。

    新的首相发出声明,承认了日本侵略的错误,也同意给被侵略的国家予以赔偿。亚洲到此,总算太平了起来,之后的历史进程宛如被人们所熟知方向开始演变。

    但明眼人都知道,欧洲仍然被笼罩在阴云之中,如果放弃欧洲,那么用不了多久,第二、第三、第四个日本就会拔地而起。

    所以,在多国联合请求下,猴爷签署了对德国的战略协议,并在第二天兵发欧罗巴。

    机械人大军的机动性毋庸置疑,他们从全世界各地涌向广袤的欧洲平原,但在还没等越过英吉利海峡就遭到了来自德国的狙击。

    空天母舰的战斗力远超日本,十多艘战舰严严实实的把机械大军挡在了地平线之外,甚至还有打回去的架势。

    接着,本来是一场可以很快解决问题的局部战争,硬生生的被打成了一场全面战争。小红毫不吝啬的把她所囤积的士兵、装备一股脑的喷了出来,两边的实力达到了一个诡异的平衡、一个用火力堆积出来的平衡。

    不用多说,这俨然已经超过了这个时代的火力对抗水平,甚至超过了地球上的火力水平,俨然就是一场低配版星灵和131世界的代理人大战。

    两方都是他们各自世界的银河霸主,现在在一个陌生的世界打出了一场他们之间不可能爆发的战争。

    智能机械和超能士兵完美的演示了一场科技对抗超能力的戏码,131空天母舰和星灵战列舰之间也上演了一出完美的激光对质量武器的教科书级攻防对战。

    不过在全世界资源无限供给的情况下,智能机械军团很快就占了上风,机器人们仗着快速修复和源源不断的兵员很快就踏上了欧洲的土地。

    德国人虽然能够打,但却因为敌人的数量实在太庞大,使得他们不得不收缩阵线,所有士兵退回到了德国本土进行作战。

    猴爷这次是御驾亲征,虽然他这个指挥官,但整个过程都是在船上度过的,船上装着张群和那个他曾经答应要带走的小姑娘。当然,他也问过张群想要带走谁,张群说谁也不想带,这个世界的东西就留在这个世界,这里并没有什么值得他留恋的东西。

    这些日子,天空常年是红色的,那是因为燃烧和爆炸形成的火光和烟雾,到处弥漫着电线烧焦的味道,海里经常会出现插在那里像灯塔一般的钢铁巨兽,空天航母的尸骸则成为了这里新的地标。

    智能机械像潮水一样在地面行进着,它们从海底走上岸,源源不断,就像是繁殖期的招潮蟹,遍布在各个角落。

    天空中巨大的飞行堡垒正在像海鸥拉屎一样往下空投各类机械人,巨大的将军级机器人在陆地上就像一座高山,所到之处都会成为一片废墟。

    陆行战列舰则是攻城略地的神器,拥有四十五门四百毫米的巨大攻城器一次齐射的威力能够抹平整个巴黎。

    德国人仍然在坚守,强大的灵能者军团在对抗智能机械方面拥有特殊加成,很多时候一个灵能者能够对抗三到四个智能机械。

    但随着大量的破法者加入战斗,灵能者的优势在逐渐失去,德国人开始节节败退。

    这场战争一直持续到了冬天,今年的冬天格外寒冷,而柏林也在凛冬来临之时成为了德国最后的壁垒。

    它被生生的用阻挡墙围在了里头,柏林城的外头就是一望无垠的智械大军,里头则是欧洲仅剩的人类。

    这样的僵持已经有三个月了,智能机械无法攻进去,德国人也无法打进来,因为屏蔽系统的关系,131世界并不能对他们进行支援,而一旦屏蔽仪打开,星灵也同时会出现在这里。

    在过去的几个月里,老陈早已经知道了猴爷到来,他也明白这次是自己的决策性失误,更是小看了猴爷毁灭一个世界的能力,而他现在能干的,只有依靠在他手上新诞生的那个神,那个连能力都不清楚的神。

    在圣诞节来临的前一天,他通过短波通讯传了个信号给猴爷,问猴爷愿意不愿意跟他赌一盘。

    猴爷是谁?他怎么会拒绝这种要求!所以,在圣诞节的那一天,所有智能机械停止了攻击,猴爷穿上了他的呢子风衣,在灰头土脸的德国士兵的注视下,来到了无忧宫。

    无忧宫地处波兹坦,是人类和智能机械最后的屏障,这座被称为东西方宫殿集大成者现在已经成为了军营,金碧辉煌的宫殿群早已经被打得破破烂烂,但即使是这样,今天仍然是张灯结彩,以极为隆重的礼节欢迎这位毁灭了整个欧洲的男人到来。

    “初次见面。”

    看到猴爷的时候,陈先生仍然是一副绅士打扮,合体的西装、绑着马尾的银发以及脸上的笑容,根本看不出他已经被战争煎熬了数月。

    而猴爷毫不客气的拉开椅子,坐到了他的对面:“说要跟我玩游戏的是你,现在你输了,你跟我定什么三年之约,你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

    猴爷的猖狂惹怒了陈先生身后的人,那个人大概是毓卿的师弟之类的人,嚣张的不行。但还没等他说话,桌上的一个盘子已经砸碎在了他的脑袋上,他抬起头怒视猴爷,眼看就要动手。

    “管管你的人,不然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猴爷低下头用勺子抠了一勺土豆泥:“这种人连在我面前瞪眼睛的资格都没有。”

    “零,退下。”

    陈先生侧过头严厉的说道:“不要让吕先生心烦。”

    “挺懂事。”猴爷尝了一口土豆泥,皱了皱眉头就放下了倒茶:“说吧,要跟赌什么。”

    “赌命。”陈先生拍了拍手:“我给你介绍一个人。”

    很快,后头有个穿着公主衫的女孩出现在了猴爷面前,她的外貌是典型的日耳曼人,金发碧眼的,虽然年纪不太大,但是身材倒还不错。

    猴爷见到她的一瞬间,立刻被吸引住了,然后很礼貌的朝她点头示意:“你好。”

    “你好,破坏者。”

    “你叫我什么?”猴爷一愣:“破坏者?”

    陈先生这时站起来,走到女孩的身边:“可能你也感觉到了,这位是跟你平级的存在。怎么样,我有资格跟你赌了吗?”

    “就凭一个小姑娘?”

    猴爷说完,已经出现在了老陈的面前,一只手捏在他的脖子上,可他却发现自己无论怎么用力老陈都不会受到伤害。

    “卧槽?什么妖法?”

    老陈摇摇头,看向那个小姑娘:“汉娜,可以开始了。”

    小姑娘点点头,走到猴爷和老陈身边,伸手一分:“裁决生效!”

    猴爷一愣,然后就见他和老陈迅速的被分到了那女孩的两边,接着从天而降一个罩罩,把他和老陈都笼罩其中。

    “你玩哪样?乖乖被我干死就好了。”

    猴爷说完,一拳打在屏障上,但那罩罩却纹丝不动。这倒是弄起了猴爷的火气,他开始施展浑身解数想要干掉这个罩罩,但无论怎么样,罩罩都无法解除,他也无法动弹,而且罩罩下来的时候,他的预知能力居然没有生效?

    “喂,你这就不对了。这是神圣干涉啊。”

    猴爷掏出烟,看着汉娜:“小姑娘,你不打算给我个解释吗?我现在很生气。”

    那个名叫汉娜的女孩走上前,双手展开:“裁决生效,请双方提出条件。由被挑战方首先提出。”

    “哈?”猴爷一脸懵逼。

    而老陈倒是笑着说道:“你是破坏者,你带有破坏任何物质的特点。而汉娜,是裁决者,绝对公正的裁决者。你答应了我的邀请,就代表她的裁决生效,当裁决生效时,任何力量无法阻断,包括你。你不是答应跟我玩一场公平决斗吗?现在可以了。”

    猴爷冷笑一声:“那好啊,那就咱俩站在那,你一拳我一拳,看谁先死。”

    “条件不被允许,请重新提出。”

    “哈???”猴爷眨巴眼睛:“这不是很公平吗?”

    “大裁决者不会允许不公平的条件出现,就好像你不能提出要跟我肉搏一样。因为我们的力量不对等。”

    “妈个鸡……”猴爷咬着牙:“那就一人给一把枪,看谁先死!”

    “条件不被允许,请重新提出。”

    “哈!!!???你他妈玩我?”

    “请问是否允许交换提交提出方。”汉娜表情冷淡:“你可以做出补充。”

    “好啊好啊,老子要看他能玩出什么花样。”

    猴爷顺势同意了汉娜的提示,把先行提出条件资格让给了老陈。而老陈则在摸着下巴,仔细思考着:“对了,我还没介绍完汉娜呢。正如你所见,汉娜是大裁决者,她拥有的力量就是可以强制对比她等级低的人进行裁决,而对你的话,她必须要得到你的同意,所以我就先征求了你的同意。当然,你也许想要杀掉她,并没有效果,她在所有位面都不具备任何杀伤能力但相对应的,她也不会受到任何伤害。她所能做的,就是让一切归于平等。”

    说完,老陈指着猴爷:“剥夺他所有能力,投入一个随机世界!给他一个普通人身份,如果他能安全的活下来就算他赢!时限三十年!”

    “条件生效,双方同等进行。请补充。”

    “哈????这就生效了?”猴爷眨巴着眼睛,算是大概明白了:“也就是说,生效的条件是双方的?对吧?”

    “是的。”

    猴爷点点头,指着老陈:”双方必须进入高武世界!“

    “条件生效,双方同等进行。请继续补充。”

    “起始年龄十四岁。”老陈笑着说道:“男女不限。”

    “条件生效,双方同等进行。请继续补充。”

    猴爷摸着下巴:“必须是孤儿!”

    “条件生效,双方同等进行。请继续补充。”

    “疾病缠身!”

    “条件生效,双方同等进行。请继续补充。”

    “还补充啊?再补充就挂了。”猴爷突然笑了起来:“这样吧,不如再来个金手指吧,不然你太容易挂了。”

    老陈想了想:“金手指也必须随机。”

    “条件生效,双方同等进行。请继续补充。”

    ”没有了。“猴爷点头:”就这样吧。对了,时间怎么算?“

    汉娜伸出手:“一方结束补充,条件生效,裁决执行开始!时间按照主世界时间一比三百。”

    猴爷愣了一下:“现在,卧……我还……”

    他的声音开始断断续续,接着屏障之内的两个人的身形开始虚化,然后就这样凭空消失,而汉娜也悬浮了上去,接着同样的罩罩出现在她身边,最后她完全进入了冰封状态,裁决正式开始执行!

    猴爷离开的瞬间,布布突然停住了手上的事,然后毫无预兆的大哭了起来。戴微匆匆跑了过来,不明所以的抱起了小丫头:“怎么了嘛?突然就哭了。”

    “我爸爸没了……我爸爸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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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预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虽然我也知道很急人啊,然而我并写不出来啊,毕竟手速限制了啊,一小时一千字的速度,只能这样了。(未完待续。)

二百八十三、连天白雪枫树林

    猴爷的消失让所有人都感觉到意外,张群在最短的时间内回到了总部,他也不知道猴爷去了哪里,但面对一堆焦急的快发疯的家伙时,他只好现场胡编乱造说猴爷一定会回来,他只是临时去执行任务去了。

    这个说法虽然可信度很低,但毫无意外让所有人相信了。就连张群都感觉有些不好意思,而他却什么都不能说。

    而与此同时,几乎所有有关于猴爷和陈先生的活动全部停止了,规则强制性的让他们两人手下特工的活动全部停滞,甚至连研发机构的项目也都停滞了下来,基本上是研究什么什么爆炸,所以由星灵主导的强大研发大厦整个一天的成果只有一款新式的方便面。

    这个情况很反常,但在汇总到叶菲那里之后却让她顿时心安了下来,因为这种反常情况就代表着猴爷还太平无事,因为只有涉及到规则、因果的力量才会导致无限复合小概率事件出现。

    “你说,他现在在干什么呢?”叶菲靠在建刚的窗台上看着外头:“连布布都感应不到他的存在了。”

    “也许,他现在正躺在哪个姑娘的怀里乐不思蜀吧。”建刚正在旁边浇花,她种下的剑兰现在已经开花,香味正浓:“耐心一点。”

    面对恬静淡雅的建刚时,叶菲总感觉有说不出来的怪异,原来的建刚不是这样的,而现在的她……让人感觉有点文静的过了头,甚至带着一股子气质淑女的风范,别人还好说,但和她从小一起长大的叶菲却怎么都适应不了。

    “建刚……你……”

    “我知道你要问什么。”建刚放下喷壶,转过身,整理了一下叶菲有些散乱的头发:“放心,我没事。”

    “真没事就好了……那我们现在应该干点什么呢?剑兰王。”

    建刚歪着头想了想:“当普通人吧,我们大概是被规则之力约束了,我刚才跟张毓卿联系了,他说他那边也一样,什么都干不了,庞大的组织整个陷入了停顿,他说他也在打听老猴子的行踪,因为陈也消失了。”

    叶菲一愣:“你是说……老陈和我们家那个一起?私奔了?”

    建刚表情怪异的看了叶菲一眼:“私奔?”

    “昂……嗯嗯。”

    “你想太多了。”建刚笑着捏了捏叶菲的脸蛋:“他们可能是被规则之力困顿住了,我们现在就等张毓卿那边的消息就可以了。”

    有了建刚的定心丸,叶菲心情明显好多了,并且她很快的把这个消息散布了出去,作为稳定军心的作用。而其中最高兴的就要属布布了,她在知道老猴子没死之后,原本一天一夜不吃不喝的她突然开始闹着要吃鸡腿。

    “所以,一定要回来啊。”

    建刚趴在阳台上,看着远方的天空:“不要死在外头了。”

    而此刻的猴爷……

    其实真的跟死了差不多,他趴在一颗大树下,外头大雪纷飞。四下寂静,而他感觉自己已经快冷透了,饥饿带来的痛苦和寒冷带来的麻木让他没有力气爬起来。

    雪越下越大,身上只穿着一层破布的猴爷连呼出来的气都已经无法形成白雾了。他感觉自己真特么的倒霉,跟人打个赌,居然这么不顺畅,居然连片头动画都没活过去就要跪了。根据赌注要求,一旦死亡,立刻就回归,接着没死的那一方胜利,而如果两人都没死,就按照生活点数来判断胜负。

    卧槽!现在猴爷已经不指望什么生活点数了,他只觉得自己别这么快被秒杀,这传出去丢死人了好么。毕竟以他的能力,就算不使用超能力也绝对是人中龙凤啊,哪能开场跪。

    “妈的……给我块饼吃也好啊!”猴爷仰面躺在树下,任由冰冷的雪水滴落在脸上:“馒头也行,不加老干妈。”

    真的,曾经没有饥饿感只能感觉到馋嘴的他,现在真的觉得饿肚子才是世界上最折磨人的事。冷……他已经感觉不到了,唯一的痛苦来源就是饥饿。

    没有能力的猴爷,突然感觉自己居然这么脆弱,或者说……人类原来是这么脆弱,不堪一击。

    “输了输了,老子这下只能耍赖了。”猴爷默默的闭上了眼睛:“死吧死吧,快点死吧。”

    而就在猴爷闭目等死的时候,突然脸被重重的砸了一下,一块热得发烫的东西砸在了他脸上,然后一股勾人犯罪的香味飘荡而来。

    本能的求生意识让已经闭目等死的猴爷豁然睁开了眼睛,他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一把抓过脸上的东西,发现居然是一块跟他脸那么大的烤饼,那热滚滚的饼让他瞬间恢复了神志,二话不说抓起来就往嘴里塞。

    一块饼得有一斤多重,而且贼**干,但都这个时候了,哪里还顾得上干不干,噎住了就抓起一把雪吞下去,虽然那块饼又干又没味道,但却足够实在,就着雪水一块饼下去之后,体力开始迅速恢复,这让猴爷很快就能够从自己从地上坐起来了。

    当然,他相信天上肯定不会掉馅饼,所以他立刻开始环顾周围,看看到底是哪位好心人给他这么一块救命的东西。

    “傻小子,别找了。”

    闻声望去,在猴爷斜上方的树杈上坐着一个白衣的女孩子,年龄大概十**岁,浑身上下没有一丝杂毛……没有一丝杂色,背后背着一把通体乌黑的长剑,长发及腰、明眸皓齿,双眼透着一股子鬼精灵的劲儿。

    “你谁?”

    猴爷一点没客气,抬头看着这个打扮古怪的女孩张嘴就来了一句,而这毫无礼数的招呼却并没有惹恼这个女孩,反而让她从树上慢慢荡了下来。

    “瘦了点,也脏了点。不过你根骨倒是不错。”她蹲下身子掰开猴爷的嘴像看牲口似的查看了一番:“就是一条腿有残疾,身体也不好。不过没关系,还是挺好的材料。”

    “卧槽……你要干啥?”猴爷一惊:“你要采阴补……”(未完待续。)

二八四、赐你初心

    他一句话还没说完,嘴上就被一个芝麻饼塞得严严实实,接着那个女孩背着手站起身一脸骄傲的说道:“你呢,吃了我的饼,就是我徒弟啦。在这呢,我要给你说一下师门的规矩,要是你犯戒,可别怪师父清理门户哦。“

    “喂喂喂!别自主主张啊,混蛋!”

    “小家伙满口污言秽语,到时候再整治你!”

    女孩眉头轻蹙,眼角一颗朱红色的胎记露出来,宛如雪中梅花。

    “听好了哦,我只说一遍,到时候别怪师父不客气。不可奸淫掳掠、不可偷鸡摸狗、不可有辱师门、不可恃强凌弱、不可……嗯……嗯……好了好了,就先这么多吧,等想到了再补充。”

    “喂!你这就是现场胡特么编的吧!”

    猴爷挣扎着想站起来,但发现自己一条腿根本使不上劲,他心里顿时卧槽了,这恐怕就是他先天残疾的地方了,一条腿废了,这日子还怎么过?

    “跟师父来。”

    “我可没同意啊!你特么别……别别别……“

    猴爷还没说完,就见那姑娘一抬手居然就把猴爷给拎了起来,然后就见她脚下轻轻一点,身形跃上半空。

    “灵鸢出鞘。”

    她背后的那把长剑仿佛有灵性一样弹了出来,拎着猴爷的女孩一只脚轻踏剑上,低头看了一眼满脸迷茫的猴爷:“徒弟,抱着师父的腰,抓好了哦。”

    “去你……”

    猴爷一句话还没能骂出来,加速度带来的风就瞬间灌了他一嘴,然后一剑两人就像流星一般的划过天空。

    在天上的飞的猴爷第一次感觉到特么的飞行是这么难受的事,在原来他可都是用瞬移的好么……

    风中的雪花就像刀一样在猴爷的脸上刮得生疼,但站在他前头的女孩却好像浑然不顾一样,只是站在剑上一路疾驰。

    最终,他们在一个瀑布旁边停了下来,瀑布旁边除了一间小茅屋就再没有别的东西了,然而猴爷这个便宜师父居然还骄傲的给已经冻得无法说话的猴爷介绍道:“这里啊,就是师父的家了。别小瞧了这里哦,这可是师父一点一点建起来的,里头可暖和了。”

    凑撒比……你麻痹!猴爷心里都骂翻了天,你特么也不打听打听,老子是个什么人物,就跟老子说这地方可暖和了,连个空调都没有,暖和个鸡毛啊!

    被拎进茅屋,猴爷突然浑身一颤。哎嘿?还真挺暖和!

    “今天是碰巧遇到你了,师父也没准备。你就先穿师父的衣裳,我这就去城里给你做衣裳。”

    猴爷看着正在翻箱倒柜的女孩,满脸黑人问号……

    “这件吧,这是师父最好的衣裳了,你先穿着。”女孩把衣服扔到床上:“记得先洗洗啊,还有你那头发,师父回来给你打理一下。”

    说完,女孩推开门御剑而去,把完全不知道怎么处理这个自来熟娘们的猴爷一个人落在了这。

    一个十七八的小姑娘,一口一个师父,这特么……真的是让猴爷尴尬癌都犯了,但没办法啊,现在自己就是个废人,根本没有办法反抗这个带有暴力倾向的小姑娘。而且啊!他还没地方走,这外头大雪封山,这地方鬼特么知道是哪个深山老林,猴爷根本想不到自己能活着走出去的方法。

    形势所迫,猴爷欲哭无泪的挣扎着出去用冰冷的水好好清洗了一下已经发出恶臭的身体,再把那满是跳蚤的单衣扔下了河,接着光着屁股一瘸一拐的滚回房间里,满心悲伤的穿上了那套女装。

    “悲剧啊!!!”

    猴爷穿着大一号的女装站在铜镜前看着自己的样子,然后仰天长啸……

    其实啊,他现在的形象挺好的,这个身体虽然一条腿是瘸的,但至少浓眉大眼,一脸正气的样子。只不过身体也太过瘦弱了一点,就跟非洲那些吃不饱饭的难民一样,黑黑瘦瘦还满身的骨头,大腿还比不过之前他的胳膊粗。

    在让身体彻底恢复体温之后,猴爷开始在小茅屋里巡视了起来,这地方呢……怎么说呢,住人肯定是很悲惨的,简直就是个牛棚的环境,家具只有两个柜子和一面凹凸不平的铜镜,而从那诡异粗糙的手法来看,这绝对是那个便宜师父自己造的,而铜镜也破破烂烂的,八成是便宜师父从哪个垃圾堆里捡来的,一定是这样!

    至于床,哪里有床这种东西,就是一摞树叶上头蒙着一层布,看上去有个床的形状,这就是便宜师父的床了。

    屋里之所以暖和,是因为在屋子中间的地面上有个坑,坑里有不少木炭正散发着怪异的油脂味,这些木炭上挂着一口破锅,里头有些油腻腻的水,简直比大学食堂的免费汤还让人反胃。

    而在火堆旁边有不少木薯,这大概就是猴爷第一块饼的材料了,而第二块芝麻饼恐怕是她抠抠搜搜靠捡垃圾换来的钱准备给自己改善伙食的……

    “连个厕所都没有,这小丫头够糙的。”

    猴爷叹了口气,看来自己在很长一段时间跑不出去了,而他又是个十足的享乐主义者,所以让他住在这种地方他肯定是吃不消的。于是乎,他在略加思索之后,就瘸着一条腿开始给这里做简单的改造。

    首先就是这口锅了,这样热量逸散太多,根本无法好好的烧开一壶水好么……

    费劲巴拉的找来鹅卵石把这个坑改造了一下,再用泥把缝隙填满,然后顺手把那一锅油腻腻的水倒掉,换成清水。就这么点事,猴爷已经累的不行不行的了,靠在旁边喘着大气然后就这么睡着了。

    也许是因为太过疲倦,他根本都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反正等他醒来的时候,他的便宜师父已经站在锅台旁边围着那锅滚开的水打转了,眼神里的喜悦溢于言表。

    “徒弟,你醒啦!来来来,看看师父给你做的衣服!”

    猴爷翻着白眼看着她手上那身灰扑扑的衣服,等她展开之后猴爷才发现,这破衣服根本就是用碎布拼起来的好吗!跟乞丐装有毛的区别啊朋友!

    “怎么样?师父的手艺是不是很棒?”

    “很棒?你是不是去人家裁缝店后头捡的啊?”

    他的话让女孩有些局促也有些害羞,她搓着手不好意思的说道:“是这样的,师父呢……比较穷,最近大雪封山嘛,打猎也没办法打了,所以手上没钱。不过徒弟你放心,等开春了,我一定给你换一身好衣服!”

    猴爷叹了口气:“你怎么活下来的嘛。”

    “不许小瞧师父!师父很强的。”她拍着胸脯说道:“好了,先吃点东西吧。唉?师父的木薯呢?”

    猴爷真的是被她打败了,慢慢挪到火堆旁边,用木棍扒拉出一个黑漆漆的陶罐,接着从里头戳起一个递给她:“吃吧。”

    “啊!我就知道我这个徒弟没白收,已经会孝敬师父了。”她妆模作样的抹着眼角:“师父没白疼你。”

    我疼你奶奶个腿……你特么别拖累我就好了。

    她美滋滋的吃着,猴爷则坐在火堆旁边愣愣出神。一时间寂静无声,只有炉子里火星绽放时的噼啪声。

    “唉?徒弟。你叫什么名字?”

    猴爷冷漠的回头看了她一眼,连回答她问题的**都没有……

    “唉,看来是个可怜人,这个世道啊,没有名字也正常。那师父给你取名字好了。”她嘴角还沾着木薯的碎末,双眼看着天花板:“你师父有个好听的名字,叫流苏。那你就叫道心好了,怎么样?好听吧,道心。”

    操……还能再土点吗?朋友。这种名字你居然也能喜滋滋的拿出来显摆,虽然承认流苏还是挺好听的,但道心是特么个什么玩意!什么玩意啊啊啊啊啊!!!!

    “我拒绝。”

    “那……就叫初心怎么样?”

    “我拒绝。”

    “不行不行,就叫初心了!师父给你赐名,你不能拒绝的。”流苏欢快的提猴爷做了主:“初心啊,明天开始呢,师父就要给你治腿了,你能忍住疼吗?”

    “疼?多疼?”

    “不告诉你!”

    当天晚上,猴爷被硬生生拽到了流苏的破床上睡了一晚上,而天还没亮时,他就突然被一阵钻心裂肺的疼痛给拽醒,从来没有感觉过如此疼痛的猴爷终于装不了硬汉了,他惨烈的叫了起来。

    “初心,忍着点!”

    流苏蹲在他面前,两只手按在他的腿上,他的小腿骨已经呈不正常的角度弯曲了,剧烈的疼痛就是从这个地方传来的,而这突如其来的疼,让猴爷脸色惨白几乎昏死。

    “忍着点……一会儿就好……一会儿就好……”流苏红着眼眶温声安慰猴爷:“师父在给你治腿。”

    猴爷到底是没能挺过去,在声音沙哑之后,他终于是昏死了过去,而在那一瞬间,他以为他就这样被一个笨丫头给折腾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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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给你们一个小剧透,这一段的剧情也许是这本书里最温软的一段了,也是我所有故事里最温软的一段了,希望大家和我一样,好好珍惜。(未完待续。)

二百八十五、来,壮士,干了这碗热翔。

    猴爷现在就跟吃了屎一样难受,他整条腿被固定住了,原来还能勉强行走起来,现在他甚至连去外头上个厕所都得提前半小时出发,整的就跟坐飞机过安检一样。

    流苏在用大锅熬着一锅不知道什么植物的根茎,一股中药的味道在茅屋里回荡,连在角落过冬的蜈蚣都给熏出来。

    “哇!发了发了。”

    流苏欣喜若狂的抓住那根黑亮的蜈蚣放进自己的葫芦里,然后转过头满脸兴奋的对猴爷说:“初心,师父教你啊,这个蜈蚣可是疗伤的好东西,退炎治疮的圣品。”

    猴爷侧过头,连理都不想里她。可流苏一点都不在意,她哼着歌用木勺不停搅拌那一锅跟粪一样的粘稠物。

    “初心初心,等会这个你要一半外敷一半内服,师父保证能在两个月里治好你的腿!”

    猴爷一愣,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那口锅,半晌才绝望的抬起头:“内服?”

    “嗯!”流苏用力的点头:“你要忍忍,忍忍就好了。过了晌午师父去给你猎点肉食。”

    猴爷都快哭了,他是什么人?那可是世界之王好吗,就算面对星灵女王都不怵的人物,可是呢……可是现在他居然被这么一个智障一般的女子像洋娃娃似的摆弄,真的是感觉心如死灰。

    “初心初心。等你腿好了,师父就教你本事,然后你就替师父出去行走江湖,名扬天下。”流苏说话的时候,眼里全是憧憬:“到时候我们师徒二人打出一片行侠仗义的威名!”

    “你自己怎么不去?”

    流苏愣了一下,想了一会儿,然后居然不回答这个问题,开始顾左右而言他:“初心,你现在还疼不疼?不要急啊,药很快就好了。”

    她不回答,猴爷也懒得问,反正也不能动,就靠在角落眯起眼睛睡觉好了。讲真……猴爷现在是真打不过这个娘们,要放在以前,她还敢掰断自己的腿?猴爷一巴掌能把她扇到银河中心去。

    过了一会儿,他被流苏轻轻摇醒,之间流苏手中捧着一碗屎黄色的膏状物,散发着刺鼻的气味。

    “初心乖,师父知道不好吃,不过你一定要乖乖吃下去哦。”流苏把屎一样的东西舀起一勺放在嘴边吹凉然后喂到猴爷嘴边:“张嘴,啊!”

    猴爷仰着头,一脸生无可恋,好像死人一样任由流苏给自己喂屎吃。东西的味道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猴爷感觉自己已经没有什么希望了,既然是废人就要有废人的觉悟。

    “这才乖。”流苏喂完屎,满意的拍了拍猴爷头:“我给你上药了哦,你忍着点疼。”

    猴爷一言未发,嘴里残渣的感觉让他想吐,但他强迫自己不能吐出来,因为吃下去已经够恶心了,要是再吐出来……画面太美不敢想。

    还别说,这屎一样的东西在涂抹在猴爷腿上之后,他火辣辣的骨折处居然传来了冰凉滋润的感觉。这让整天都胀痛的猴爷不由得长出了一口气,舒服的打了个哆嗦。

    “舒服吧!这可是师父从大雪山采来的,一共十六位药,可麻烦了。这要放在外面那可都是千金难求,可以换满满一屋子芝麻饼!”

    “你对价值的度量是以芝麻饼为标准的吗?”猴爷斜眼看着流苏:“你家人呢?你年纪也不大,怎么一个人住在这种地方。”

    流苏被他的问题再次噎住,沉默突如其来。虽然她在笑,但笑得实在是有些勉强……而这次,她甚至连话题都没有转移,直接就不说话了。

    “算了,不说算了。”猴爷叹了口气:“我真是服你了,说真的,你是第一个能把我折腾的这么惨的人。”

    “嘁,小小年纪口气不小。等以后你见识了江湖就知道了,你要吃的苦头还多着呢。“

    就这样,猴爷就在这个小小的茅屋里度过了他来到这里的头两个月,这两个月里基本上他没一顿都有肉吃,而流苏却顿顿蹲在角落吃山里挖来的木薯,看上去可怜兮兮的。到后来猴爷都看不下去了,用很蛮横的态度告诉流苏他吃不下那么多,再给那么多就得倒之后,流苏才算是捞到几口肉吃。

    碰到这种笨蛋有什么办法呢,特别是这种明明个人能力还不错但却偏偏是个笨蛋的人,这真的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在这两个月养伤的过程中,流苏白天出去打猎换家用,晚上就教猴爷各种口诀,那些拗口的口诀猴爷一开始是拒绝的,但一旦第二天抽查的时候发现背不出来,流苏就一定会把猴爷揍一顿。

    虽说揍的不重吧,但那也是相当丢人的事啊,要知道以猴爷的心性,让他被一个十来岁的小姑娘一边抽着板子一边****叨的教育,这羞耻程度远远要比背那些奇怪的口诀要严重的多。

    所以他没招,就只能背呗。这猴爷虽然能力全无,但大脑可是高度发达的,他只要认真起来,学霸程度绝对是可以让人目瞪口呆的,所以流苏打算一个月让他背好的口诀,他只需要半个小时就已经倒背如流。

    开始的时候流苏还会因为捡到一个神徒弟而高兴的泪流满面,到后来她甚至都麻木了,甚至开始给猴爷增加任务了,那就是按照口诀上的方式来呼吸吐纳……

    开始了这个项目,猴爷的苦难可就开始了,要知道呼吸吐纳本来就是非常放松的,加上猴爷的心不在这里,所以经常是吐着吐着就睡着了。可一般情况下,只要他睡着了,等待他的肯定是一把雪突然被塞进衣服里或者是一巴掌扇在他屁股上。

    经过几次惊吓之后,猴爷真的是有苦难言,只好开始认真的呼吸吐纳两个时辰,就这样一直持续了两个月。

    两个月的时间,猴爷逼刚来的时候足足胖了两圈,看上去也有了那么点小肌肉,加上头上被整理得干干净净的头发,让他这个半大小子看上去神采奕奕的,虽然衣服仍然是用碎布拼起来的,但看上去倒也有了些翩翩公子的风度。(未完待续。)

二八六、真的是个悲伤的故事

    “初心,下来走走看。”

    拆掉了绷带和夹板的猴爷小心翼翼的用那只受伤的脚踩在了地上,虽然脚上还有些无力,但却已然感觉不到疼痛了。

    他小心翼翼的调整了力道,然后在茅屋前空地上走了几步、又走了几步。

    “万岁!!!!”

    还没等猴爷高兴呢,他的便宜师父就已经高兴的跳了起来!甚至一把抱住了猴爷来回晃悠,猴爷现在还没她个高,脑袋刚好到她胸口,这么一搂差点没把猴爷活活给憋死。

    “再不放手死球了。”猴爷奋力推开流苏:“你有点轻重啊,麻烦你。”

    “哦……师父高兴嘛。”流苏咬着嘴唇,满意的看着猴爷:“初心,你先适应两天。然后呢,我就要正式教你仙法了。”

    “仙法?”

    猴爷一愣:“什么仙法?你一直都没告诉我呢。”

    “你不知道?”流苏狐疑的看着猴爷,像是看一个外星人:“也罢,肯定是脑子被冻伤了。那就由为师告诉你吧。”

    从流苏嘴里,猴爷大概知道了这个世界的世界设定。高武世界,绝对的高武世界,这里就像是那些仙侠小说似的,有着数之不尽的所谓仙人,他们各自占山为王,建立大大小小的门派。这些门派里有像流苏这样的剑派,也有那些不靠器具靠法术的术门,还有专门靠各种法器的器宗。

    这些人被人们称之为仙人,他们各自占领着一块地方,靠着普通人的进贡来维持日常用度,相应的他们也会保护他们治下的子民。

    可以说,这个世界就是把国家的概念用门派替换掉了,所谓官府已经是名存实亡,虽然还有皇帝,但基本上就跟英女皇一样,当个吉祥物就差不多了,根本没有什么实权。

    所以既然跟国家一样,那么所谓的仙人也并不是那么高风亮节的存在。那感觉就好像是猴爷经常看的仙侠小说那样,什么杀人夺宝之类的勾当不要太普通,甚至都形成了一个所谓弱肉强食的公理。除了抢夺宝物,还有抢夺子民、领土和修炼宝地。一旦胜利的门派会让失败门派治下的子民强行信仰自己的门派,不但给予供奉,还要把家中有潜力的孩子送出去。一般三四岁就要送去,这基本上就等于强行让人家骨肉分离不得相认好么……

    这特么是修仙吗?修仙不应该是“爱信信,不信滚,不要打扰我飞升”的高风亮节吗?这活脱脱的是山匪、是马贼、是海盗!

    “那你呢?”

    “我啊,我的梦想就是建一个跟他们不一样的门派!”流苏站在瀑布前面,眼睛晶晶亮的看着远方:“高山云渺之上,一座孤殿,等闲人不得入。门里的弟子都以除魔卫道为己任、以匡扶正义为根本,不求钱财、不求权贵,只求修的长生道!”

    “好好好,好想法。”猴爷漫不经心的拍着手,然后回头看着那个都已经快成危房的茅屋:“就靠这?”

    “你啊!徒弟!”流苏双眼持续发亮:“让我们师徒一心完成它!”

    “啊?哈……哈哈……”猴爷干巴巴的笑了两声:“好好好……你开心就好。”

    “那你是答应咯?好叻!你先在这里呼吸吐纳,为师去给你抓好吃的!”

    说完,她唤出宝剑,飞驰而去,而她吟唱的乡间小调却留在了猴爷的耳边:“那边厢来了一个女娇娃,头上戴着一枝花,身上穿的是绫罗纱,柳腰儿细一掐掐,走起路来多利洒,我心里想着她,我口里念着她,这一场相思病害煞……”

    “妈的智障……”

    猴爷留在原地,来回走了两步,然后发现自己的脚真的好了。下一刻,他脑中就立刻出现了逃跑的想法,这个想法闪现了一下,然后频繁回顾,最后占据了他整个内心。

    可就在他打算制定跑路方案的时候,一条大鱼突然从旁边的小河中窜了出来,在河水中溅起了清脆的响声。

    “卧槽?有鱼!”

    猴爷是个心大的人,他看到那条肥美鳜鱼时,第一时间就把逃跑的事给放到了一边,跑回屋里拿出一柄流苏给他削的木剑,挽起裤管就走下了水……

    “初心!你在干什么?!”

    正在插鱼插得不亦乐乎时,猴爷身后突然响起了流苏带着严厉的呵斥,他回归头,指指离流苏不远的那个火堆和挂在火堆旁已经烤的滋滋冒香味的鳜鱼,然后继续专心致志的等着那些蠢笨的鱼游过他的身边。

    “初心,你的腿不能近凉水,快上来!”

    流苏拿着一条已经熟的鱼一边吃一边严厉的教育着猴爷:“再不上来,师父可就要罚你了!”

    “下次说这话之前,嘴里别吃着东西。”猴爷拿着挂着一条鱼的木剑走上岸:“一点气势都没有。”

    流苏翻了个白眼,用手从嘴里拽出一根刺扔到一边:“有你这样跟师父说话的吗?”

    “哎哟,你老实吃你的吧。”猴爷都不愿意理她,熟练的用一柄小刀处理着鱼:“去看着鱼,别让它烤糊了。”

    “哦……”流苏很乖,点点头就走到了火堆旁边,但她很快就反应了过来,把剩下的鱼头扔到一边,双手叉腰:“小东西,居然敢这么跟师父说话!今天是得教训你一下了,省的我以后清理门户!”

    话音刚落,她窜上来拎起猴爷然后拿起一根树枝就开始抽猴爷的屁股……

    无妄之灾……无妄之灾啊……猴爷根本无法反抗这个傻师父的力道,被抽得就跟一条大鱼似的扭来扭去……

    “卧槽卧槽……你特么疯了吧!会疼的啊,给老子停啊!”

    猴爷边扭边喊,可他越是这么喊,流苏越是用力抽,一边抽还一边喊着说什么“目无尊长、毫无礼教!丢的是师父的人,丢的是门派的人!”。

    作为一个刺头儿,猴爷当然不会轻易服软……

    “……我错了,放过……我……”猴爷都被揍的要哭了:“你是我亲爹了。”

    “这还差不多。”流苏眼泪八叉的把猴爷放下来,然后站在那呜呜的哭着。

    “卧……我挨揍,你哭个屁!”

    猴爷都懵了,他完全不能理解这个娘们的思维回路好吗,明明自己被打了个屁股开花,这娘们哭毛啊哭。

    “初心,疼不疼?”

    流苏蹲在猴爷面前,伸手想去摸猴爷的屁股……

    “行行行,我不疼……”猴爷果断的躲开:“您老安生点,放我一条生路。”

    “是师父不好,师父不该打你。”流苏哭的更厉害了:“可是师父不能看你变得桀骜不驯……我……”

    “行了,我知道了。”猴爷叹了口气:“我没事,你赶紧去吃鱼吧,求你了。”

    “真没事?”

    “真没事!”

    “哦……”流苏抹了一把眼泪:“师父给你做饭,你等着啊。”

    猴爷哭笑不得,哭笑不得啊……

    做饭的时候,猴爷就这么直勾勾的看着瀑布,心中顿时打定了一定要跑路的想法!可偏偏这个时候,流苏的声音从里头传了出来:“初心,你千万不要乱跑啊。这里深山老林,离最近的镇子可都有三千五百里,山里还有脑腐和熊罴。”

    等等!三千五百里!

    经过猴爷认真细致的推理,他推理出这三千五百里大概相当于一千二百多公里!一千二百公里啊啊啊啊啊!从北京到南京都不够一千二百公里啊!而且还有脑腐!脑腐?

    “脑腐是啥?”猴爷侧过身子问道:“什么新物种么?”

    “大猫,嗷嗷叫的。额头上有个王的。”流苏把热好的饼拿了出来:“你没有见过脑腐吗?”

    “妈的……”猴爷暗骂一声:“那叫老虎!”

    “对啊,脑腐。”

    好吧,脑腐就脑腐了。您老这口音挺重,一听就是扶蓝人啊……

    吃过晚饭,猴爷的晚课就开始了,日常吐纳、温习口诀,睡前还得拉伸筋骨……不过时间倒没多久,因为流苏到了晚上八点来钟就会对猴爷说一句“初心,今天天不早了,明天再练”这样。

    所以说,他们这种古代人日落而息是真的咯?八点多就时间不早了,猴爷原来八点多的时候还在打游戏好么。

    不过没办法,有个蠢人管着就只能这样了,她八成把全世界都归纳成跟自己一样了吧……猴爷突然觉得自己的人生好灰暗,好灰暗啊。

    当然,有时候猴爷睡不着的时候,他也会借着月光走到屋外静静的坐着,就像曾经一样发呆,思考一下自己该怎么办。但大多时候都会有一件衣服披在他背上,然后傻乎乎的师父也会坐在他身边,一言不发。

    当然,猴爷从她的眼神里可以看出来,这个傻白甜真的什么都没有想啊!从她的眼睛可以直接看到她的后脑勺好不好!

    “唉,你一直在这里?我看到屋子后头的大石头上有好多划痕,我数了一下,一共五千三百道,十四年。你在这住了十四年?你才多大啊!”

    “嗯?”

    看着一脸迷茫的流苏,猴爷默默叹了口气:“没事了,你继续。”(未完待续。)

二百八十七、月色明媚,竹影轻摇

    “啊,好闲啊。”

    一张竹床、一块放在山泉眼里冰过的香瓜、一把扇子和一个慵懒到极点的睡美人,在一片摇曳的竹影中,若影若现。

    “好闲就起来干活!每天赖在这里什么都不干,我现在看到你都头疼。”

    和流苏一脸清闲的样子比起来,猴爷就可怜多了,他身后背着一个框,框是装着各种野果子,手上还拎着一把捡来的味道类似辣椒的野菜,满头是汗。

    来这里已经三年了!

    猴爷从一个十四岁的小少年长成了一个十七岁的小汉子,因为一直在练功,所以他的身体素质比刚被流苏发现的时候不知道好到哪里去了,古铜色的肤色配上健硕的体态再加上那一张剑眉星目的脸,拿出去真的能秒杀一堆小鲜肉。

    “哎呀,看到我的小徒弟长大了,师父真的是欣慰啊。”流苏耍赖的能耐绝对比她的剑术本领高,她听到猴爷的声音之后,懒洋洋的翻了个身子,把手里冰凉凉的香瓜塞了一块到猴爷嘴里:“初心这么懂事,当年真是没白把你捡回来呢。”

    “妈的……”猴爷无奈的摇摇头转身进了屋,把明天准备吃的东西放到了台子上,脱掉上衣走了出去:“一边去,不干活就别挡路。”

    流苏连忙拖着竹床跑到一边,然后继续趴在上头看着猴爷在那劈柴、喂鸡,眼里全是满满的得意。

    也许猴爷本身就是享乐主义的原因吧,他到这里来的三年里,先是把那件茅屋改成了两层小竹楼,然后还在水源下游处挖了个化粪池又盖了个厕所并且在山里抓了山鸡圈养了起来,还让流苏去市集买了菜籽,在屋子后头种起两亩地,白菜、油菜和各种水果。还用山上的石块圈了个猪圈,里头养着七八头猪,俨然一副农家乐的样子。

    “初心啊,你十七岁了呢。师父呢,决定明天出趟远门。”

    “你又准备去找海外仙山是吧?”

    “不告诉你!”

    “你还能干什么。”猴爷不屑的撇撇嘴:“别给我惹麻烦就算谢天谢地了。”

    流苏不乐意了,她转过脑袋不看猴爷,嘴里也不知道嘟嘟囔囔说了些什么,反正一般都是一些废话,猴爷这些年算是听够了。

    “初心啊。”

    “又干什么啊!”正在劈柴的猴爷非常不耐烦的回了一句:“你就不能一次把话说完啊。”

    “你是我见过进步最快的孩子了,仅仅三年就能使用飞剑,这不知道多少大门大派为了你得抢破头呢。”流苏语气中流露出担心:“如果有大门派招你,你会走吗?”

    “大门派?”

    猴爷满脸不屑的笑了笑,坐在一截木头上噼啪的劈柴:“多大的门派?”

    “比如绝心门啦、蜀山派啦。他们门下都有几万弟子的呢。”

    “几万”人的大门派,哎哟……猴爷真的好羡慕啊。区区几万人,猴爷还真特么没放眼里,像当初他征服那些世界的时候,哪一次不是数十万、数百万,从地球联邦的总指挥,到机器人大军的领袖,几万人在他眼里那就是一次小规模冲突的阵容,还大门派……

    “你不会去对不对?你不会背叛师门是不是?”

    “是啊是啊,你好烦啊。”猴爷抹了一把汗,抱着一捆柴扔到角落:“你安静点就行,别老没日没夜的烦我。”

    “师父这不是担心嘛,我们流苏门,就你一个弟子呢。”

    猴爷斜眼看着流苏:“你哪里来的勇气?什么流苏门,前后就俩人,你说出去也不怕人笑话是吧。”

    “我相信以后一定会好起来的!等你在江湖上闯出了名堂,到时候慕名而来的人就多啦!你快想想,等人多了以后咱们怎么办啊?怎么养活他们啊,你可是大师兄啊,要帮忙师父的。”

    看着流苏再一次陷入了自己美好的幻想里,猴爷差点就想用脚丫子踩她脸了,但毕竟还是打不过这个智商万年不成长的女怪物,这个想法只是想想就作罢了。

    等猴爷干完所有的活之后,他发现流苏居然就这么在竹床上睡着了,半个香瓜还叼在嘴上就这么睡着了,那表情跟智障没什么区别。

    “我特么当时就冻死好了,你特么简直是我命里的克星啊。”

    猴爷叹了口气之后,满脸无奈的把流苏抗到了屋里,放下蚊帐点上熏香,最后他才开始料理个人卫生问题,上厕所、洗澡之类的。

    这些日子都已经习惯了,流苏是个典型的脑袋空空的类型,她不但脑袋空,而且行为还怪的很!好像没有上过厕所、每天在石头上划一刀、经常会说一些奇奇怪怪的话,总之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傻瓜就对了。

    说是师父吧,但讲真……猴爷认为这些年根本就是他在照顾这个笨蛋,否则她恐怕到现在还在吃木薯喝生水过日子。

    其实说实话,猴爷不是没有想过逃跑,但是人这习惯一养成还真是就习惯了。而且猴爷觉得自己本身就是在这混日子过了,闯荡什么江湖?这江湖上是有什么他不懂不了解的?倒不如在这喂猪劈柴混过着三十年呢,至少安稳也安全。

    所以有了这个小心思,猴爷也就懒得去跑了,虽然身边有个拖油瓶,但有收获就有付出啊,毕竟得到了安逸的生活,老天爷肯定要安排个事儿逼过来折磨他。

    第二天一早,流苏天不亮就走了,她总是这样,走也不跟猴爷打招呼,不过一般都是早上出去中午就会一边叫着好饿好饿一边冲进厨房狂吃一通,出过最远的一趟门据说是去寻找海外仙山,那一趟足足走了三天之久……嗯,三天。据她回来说,第二天的时候,她来到了一个奇怪的地方,上头没什么人,但却到处都有黄色长脖子的马。

    猴爷认为,她应该是到了非洲,而那个长脖子的马,叫长颈鹿。

    累赘终于走了,猴爷其实很开心的,他本身就是个喜欢独居的生物,现在这个罗嗦的不行的便宜师父不知道跑哪去了,这让猴爷终于可以乐享清闲了。

    早晨起来,练练功、养养神,到了中午就去把河里下的套拿起来,里头有啥就吃啥,螃蟹也好、鱼也好,下午睡个午觉,然后去山里转一圈,随便带条蛇或者兔子回来,晚上爆炒一下,香飘十里。

    头一个礼拜,猴爷觉得这日子安稳极了,没有了人喋喋不休,也没有了人逼着他练这个练那个,更没有人为了测试他的能耐而把他打得趴在地上起不来……

    可当第二个礼拜过半时,他早某一天早晨起床时,发现楼下的房间仍然是空的时候,他心里突然没有由来的涌起一阵担心。

    虽然日子还是和往常一样,但这种惴惴不安却一直萦绕在心头挥之不去,往日极喜欢吃的野味火锅吃起来也寡淡了不少,晚上睡觉的时候破天荒还做了个记不起内容的噩梦。

    而当第四个礼拜来临时,猴爷已经变得非常焦急了,即使在拉屎的时候,他也会突然抬头看天空,试图在天上发现那个笨蛋的身影。每天中午做饭时,也会多做一个人的饭并一直热在炉子上。

    出去干活,在回来时,他最大的希望就是推开门能看到那个傻师父坐在里头像狗抢槽一样吃饭。

    但……一切都没成功。猴爷一次一次的失望,却又一次一次被突如其来的响动的而弄得一惊一乍。

    也许这是猴爷第一次如此深切的厌恶自己没有了预知的能力也第一次厌倦了没有那破开虚空的超能力。

    “不会死在外头了吧。”

    站在瀑布边,明明已经是月满中天,但猴爷却根本没有一丁点睡意,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语气里带着强烈的不安和埋怨,但回答他的只有身后竹林的沙沙响动。

    最后月夜已深,凉风带着秋天的味道扑面而来,猴爷轻轻皱着眉头转身回屋,在回去的时候,他看到了那张已经落满树叶和灰尘的竹床,这让他的视线停顿了一下,然后轻轻感叹了一声:“秋天来了。”

    是啊,秋天来了。

    山里的气温降的格外明显,明明刚过夏天,但清早的时候却也已经能让人感觉到寒气逼人了,山中的雾气一直要到早晨九十点才能消退,清冷的风也变得凄厉了起来,吹在耳边呼呼作响。

    今天猴爷无论干什么都无法集中精神,即使坐在瀑布下练功时,他也时不时的要睁开眼睛瞄上一眼天空。

    终于,在中午时,他实在吃不消这种烦躁和焦急了,从衣柜里取出衣服,带上了那柄木剑就准备出去打探那个笨蛋的消息,就算是她真出了什么问题,恐怕也不可能完全没人知道,毕竟这个傻瓜虽然傻,但她却是天下间有数的高手,这一点是猴爷从她剑上的穗上看出来的,那个穗是金色的,这代表她是个正儿八经的剑仙,不是那些仗着会御剑飞仙就滥竽充数的垃圾。

    可就在他打好包裹准备出发的时候,外头突然传来一声巨响。猴爷想也没想,抄起木剑就冲了出去。

    这出门一看,赫然就是傻瓜师父仰面倒在地上,衣服已经脏的不成样子,身上也是伤痕累累,看上去惨极了,而她手里却始终抱着一个用布包着的东西,猴爷连拽都拽不开。

    把她拖回房间,猴爷立刻开始烧水、熬粥,并杀了一只正下蛋的老母鸡加上野山参实实在在的炖上了一锅冒着黄油的人参鸡汤。

    经过简单的检查,猴爷发现她虽然身上伤痕挺多,但晕倒似乎是因为劳累过度,身体倒是并无大碍。

    看到她没什么大问题了,猴爷也就放心了。这时他才发现,自己的手心后背居然全是汗!而刚才那种呼吸急促、脑袋空白的状态真的是前所未有的!

    “这是人类的情绪?”猴爷站在那不知所措的问了自己一句:“好讨厌。”

    不过讨厌归讨厌,猴爷这种爱咋咋的人,很快就不去深究这个问题了,他把傻师父的外衣脱下来,给她盖上毯子,然后升起了火堆,让房间里的温度升了上去,然后就这么抱着膝盖坐在旁边,发着呆等着。

    等啊等啊,一直到午夜将至时,床上的人才发出了微弱的气息,第一声喊的就是好饿……

    聪明如猴爷,当然知道这个傻师父的行为轨迹,所以当她刚喊饿的时候,一碗香味浓烈的鸡汤就端到了她面前。

    迷迷糊糊的流苏两口就喝完了,然后迷迷糊糊的喊道:“还要!”

    不过鸡汤一碗就足够了,再喝很可能流鼻血,所以猴爷给她弄了一碗稀饭,稍微加了点盐就递过去了。

    又是三下五除二吃光,流苏就跟一头猪似的倒到了床上,分分秒秒酣然入睡。

    猴爷这时才算长出一口气,在外头的水缸里打出水胡乱摸了一把脸,然后也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休息去了。

    这一觉,大概是这一个多月里,除了第一个礼拜之外,睡得最香甜的一夜了,即使外头打雷下暴雨都没有把一贯睡眠很轻的猴爷闹醒,然后就这样一直睡到了第二天。

    再次睁开眼睛,外头只有哗啦啦的雨声,从窗口看出去,发现外头乌云密布,天色黑的可怕。今天看起来什么都不用干了,经过昨天的高度紧张,今天猴爷也是什么都不想干,趁着这个天气再睡一会其实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可刚回笼觉没几分钟,猴爷就听到楼下有声音响起,他二话不说掀开被子就窜了下去。

    不过……当他下去的时候,正好撞见流苏鬼头鬼脑的蹲在厨房的角落,悉悉索索的不知道在干什么。

    “你干嘛呢?”

    猴爷突如其来的一句话可把流苏吓坏了,她匆忙的站起来转过身,腮帮子鼓鼓的,还有半根鸡翅没办法完全塞进嘴里,而她的手上还拎着那个鸡汤罐子……

    “至于不至于啊。”猴爷笑了,憋都憋不住的笑。

    流苏把罐子放到一边,从嘴里吐出鸡骨头后才开口说话:“我以为你会说我嘛。”

    猴爷翻了个白眼:“吃完了记得洗澡,你都臭了。”(未完待续。)

二百八十八、屠脓宝刀,点鸡就送。

    重新打扮一番的流苏虽然脸上还挂着细小的伤痕,但气色已经完全恢复了过来,连猴爷都不得不感慨这个家伙的怪物体质,要知道他昨天晚上已经快要达到衰竭边缘的,虽然人参鸡汤效果非常好,但怎么样都应该卧床个三五天吧?

    但果然是傻瓜不会生病,虚弱成那样了,睡一觉第二天早上居然还能闻着味爬起来偷鸡翅,这也算是人才了。

    “你给我说说,你干什么去了!一声招呼不打一走一个多月?我特么以为你死了!”

    猴爷等流苏洗漱干净正在吃水果的时候,站在她面前就开始训,身份完全对调了,明明是徒弟但语气却明明是师父……

    “来来来。”流苏不但没生气,反而一脸神秘的招呼猴爷:“来看看!”

    猴爷带着疑问走上前,就看见流苏神神秘秘的把她抱的跟儿子似的布包拿了出来,神气活现的把这布包放在猴爷的面前。

    “这是啥?”

    “打开看看。”

    猴爷瞄了她一眼,然后慢慢解开布包外的绳子,这个大概一米五的圆柱形布包里头似乎包了好多层,猴爷一层一层的打开,打到最后却是……却是一把破破烂烂的长剑,这把长剑锈迹斑斑、千疮百孔,基本上就属于扔在垃圾堆里都没人要的东西。

    “就这?”

    “对啊!我为了它可是蹲守一个月嘞,趁着月圆之夜才有可能打败尸王。”

    猴爷拿起这柄剑,皱着眉头弹了一下,它发出噗噗的声音,还簌簌往下落灰……真的,拿去当火钳都觉得烂,劈柴都劈不动吧!

    “你是不是被人给骗了?然后不好意思告诉我。”

    “哎呀!怎么会啊!我作为师父,怎么可能骗你?”流苏指着那把剑眼冒金光:“这把剑是我在剑冢里取出来的,它是七百年前剑圣的佩剑。你知道吗,纵观乾坤,剑仙无数,但能称得上剑圣的只有他一人而已,这把剑曾名贯日,当时天下没有一柄名剑能与它相匹敌,它手下斩杀的邪魔何止千万,贯日早有灵性。剑圣故去时,它也尘封了自己,静待有缘人。而当时剑圣的尸仆则守护者剑冢,要不是你师父我眼手通天,你还能得到这宝贝?”

    “这宝贝?”猴爷不屑的把剑扔到一边:“算了,你肯定是脑袋不清楚了,再去睡一会吧。”

    “初心初心,别走嘛!”流苏拽住猴爷的胳膊不让他离开:“我真不骗你!我已经跟它说好了哦,它都答应了,你给它取个名字。”

    “跟它说好了?”猴爷一只手捂住额头:“你几岁……”

    “快!师父让你给它取个名字。”

    “唉……”猴爷觉得果然这家伙走了就别回来好,这才回来多久啊,******真的是烦死个人,烦的人想揍她:“你好麻烦啊。”

    说完,猴爷为了不让她再烦自己,拿起剑看了一会儿:“取名字就有用吗?要几个字啊?”

    “随便啊!随你喜欢。”

    “那就叫沼跃鱼好了。”

    “咿……好难听的名字啊!你气死我了。”流苏非常不满意这个名字:“快点快点!重新起一个名字。”

    “你好麻烦啊啊啊!”猴爷几乎要崩溃了:“你起好不好。”

    “不行啦~~~~”

    刚要走的猴爷再一次被流苏拽了回来,然后流苏就这么指着他:“你起不起!不起师父可就执行家法啦!”

    “哎哟我的天。”猴爷拿起那柄破破烂烂长剑,龇牙咧嘴的想了半天:“你看,这剑这么破,你要让我取个好听的名字,这不是难为人么。好听的……还得要好听的,要死了。”

    猴爷多少也有点取名综合症,所以碰到这种情况他大多胡**取个名字就行了,比如叶菲、建刚他们的代还,什么鼻涕虫、小龙虾,这一看就不是正经名字,后来组织内部的代号就好听多了,张群的灾厄、建刚的不朽女王、叶菲的幽影。

    可现在不行啊,胡**起名可是会被****的便宜师父打成狗的,所以猴爷绞尽脑汁才想到一个既好听又朗朗上口的名字。

    “不如,叫它……巴山夜雨,怎么样?”

    “嗯……不够霸气啊,来个霸气点的。”

    “喂!你再这样我翻脸了啊……唉唉,有话好好说。“

    猴爷的耳朵已经被揪起来了,再折腾下去恐怕少不得要挨揍的……被一个看上去跟自己差不多大的师父揍一顿,感觉很丢人的好吗。

    “那就……叫……叫九重山河吧。”

    猴爷绞尽脑汁想到了曾经看过一本小说里的剑名,他觉得这个名字相当棒,所以直接套用过来了。

    “不行哦,它说这个名字是别人的,它不稀罕。”

    “卧槽?你还能跟剑聊天啊?厉害了,我的哥。”猴爷丧气了,一屁股坐在凳子上,一只手撑在下巴上:“该取个什么名字好呢?”

    “师父告诉过你的,剑仙的剑是他一辈子的伴侣,名字要发自内心的取,就像给自己的孩子取名字,所以你一定要认真仔细。”

    “鱼龙。”

    话音刚落,被握在猴爷手中的破剑豪光绽放,光芒差点刺瞎了猴爷的狗眼,等他缓过来时,那柄锈迹斑斑的破烂已经变成了一柄华丽长剑,剑刃锋利、剑身厚重,剑柄古朴凝重,通体泛光,明明巨大一把但握在手中好像不费力气。

    “我的天呐,这么神奇吗?”

    “哇哦!”流苏激动的跳了起来:“看吧看吧!我就说你可以的!不过鱼龙是什么啊?“

    “鱼龙……”猴爷顿了一下,笑着看向流苏:“是一段传奇。”

    他说完,随手挥了几下,发现这把剑居然出奇的趁手,虽然还没用口诀驾驭,但却仍然像是手臂的延伸,几乎感觉不到剑的存在,那种自然而然的感觉让他感觉舒服极了。

    “喜欢吗?”流苏背着手绕着猴爷走了两圈:“师父送你的哦,从今天开始你可要好好跟师父练习御剑了。”

    猴爷看着面前这个欢呼雀跃的小姑娘,他完全想不到这个笨蛋居然为了这把剑整整一个月蹲守,不但忍饥挨饿,还负伤而归。

    说实话,猴爷挺感动的,但他也挺不好意思说出口的,所以只是淡淡朝流苏点点头:“谢谢。”

    “你是我徒弟嘛,谢什么。以后光耀门楣就靠你啦!好了,今天大雨,师父许你休息休息,明天开始你可就没这么舒服咯。”

    果然,就像流苏说的那样,这天下雨倒是让猴爷过的舒舒服服。而第二天,照样天不亮就把猴爷给拽了起来。

    “你看师父啊,师父先给你练一遍。”流苏伸手:“灵鸢!”

    她那把有着可爱名字的飞剑从屋里窜了到了她手中:“每个剑仙的起手势都不一样,这是为了能与自己的宝剑达成默契,你先看师父的。”

    她说着,脚下的步伐开始移动,就像跳舞一样,身姿曼妙的转了十几个圈,然后开始舞动起灵鸢。

    秋风瑟瑟、流水潺潺,流苏就像一只美丽的蝴蝶在晨曦下用一切美丽的形容词在跳着只属于她自己的剑舞。

    在微微阳光的渲染下,她的动作仿佛被无限拉长,美得连猴爷都忍不住发出由衷的赞美和感叹。

    可以说,平时傻乎乎的流苏一旦握住了手中的剑,她就好像完全换了一个人,双眼有神、精气十足。

    一段剑舞下来,猴爷忍不住的鼓掌拍手,流苏则得意洋洋的瞟了他一眼:“怎么样,师父厉害不厉害?”

    “嗯……厉害。”

    “该你了。”

    “哈?你都没教我好么,什么就该我了?”

    “我说了啊!要找到你与剑之间的默契,这个别人没办法帮你的!”

    猴爷知道,别的时候耍赖就耍赖吧,训练的时候要是耍赖真的会被傻白甜姐姐给做掉的。

    所以,猴爷就照做咯……

    “哎呀,不行不行,跟劈柴一样,不够灵动。”

    “不行不行,气息气息!你平时的吐纳气息呢?不行,重来。”

    “不行!你怎么这么笨?为什么像梦游一样!?”

    “不行!!!气死我了,我怎么会有你这么笨的徒弟!再来!”

    “不行,身心合一,让自己和剑融为一体,你心不在焉!重新来!”

    一天下来,猴爷基本上已经累的起不来了,浑身疼的像刀割一样。别说再干什么了,就连站都无法站起来,趴在床上像死狗一样不得动弹。

    “师父给你抹药。”流苏拿着药膏走到猴爷的床边:“御剑一途,纵使天纵之才也没有捷径可走,你确实能御剑,但只是能而已,剑仙可不是像你想的那么简单。”

    猴爷没回答,只是趴在那哼哼。看到他的惨样儿,流苏噗嗤一声乐了出来,啪的一声打在他背上。

    “哎呀呀呀呀……要死了……”猴爷惨叫了起来:“你走!”

    “哈哈,看你还敢瞧不起师父不。”流苏笑得可开心了:“当年师父可是四岁开始练习呢,师父没有你的根骨,花了足足二十年……”

    说到这,流苏突然捂住了嘴,然后咳嗽了两声:“好啦好啦,乖乖躺好,师父给你抹药。”

    抹上药膏之后,流苏就在后头轻轻给猴爷按摩,但真的一点都不香艳好么,流苏的力道奇大,就跟杀猪匠似的,弄得猴爷的嚎叫声都把山里的狼给引出来了,这种情况下如果还能香艳的起来,那猴爷得饥渴成啥样了?

    在做了放松按摩之后,猴爷很快就因为疲惫而睡了下去,流苏则在他旁边像带孩子一样轻轻哼着歌,一边用扇子驱赶因为火光而钻进屋子取暖的球虫,一直持续到深夜,她才轻轻揉了揉猴爷的脑袋然后悄悄的走下了楼。

    而就在她刚离开不到三十秒,猴爷的眼睛唰的一下睁开了,看着流苏离开的地方,展颜一笑,温柔的不行。

    当然,晚上再温软,白天仍然要死。流苏在教导猴爷这方面从来不徇私不留情,哪怕有一点问题都会要求猴爷重新来一次。这个过程其中的痛苦就不必说了,猴爷感觉自己每每都是在垂死的边缘,一次一次又一次。

    白天累成狗,晚上教练就会来按摩,如此循环往复。

    其实猴爷也不是不好奇流苏的身份,因为不管是这几年的接触还是她无意中漏嘴的信息都表明流苏的年纪绝对不止她看上去的那么大。不过这又怎么样呢?猴爷不也是王级的存在吗?谁身上都有秘密,不想说或者不能说都是人之常情,好奇心太旺盛不是好事,维持现状就已经很好了。

    时间一点一点流逝,不知不觉中,猴爷已经从十四岁变成了二十四岁,十年的时间转眼间就过去了。

    流苏仍然是那么一副样子,没有变过,现在猴爷站在她的面前,已经像是哥哥带着妹妹了,如果不说,恐怕谁也不相信猴爷居然是流苏救来并养大的孩子。

    “灵鸢出鞘!”

    “鱼龙出鞘。”

    瀑布的顶端,大雪纷飞,猴爷站在那里和流苏遥遥相望,两个人飞剑都已出鞘,这是师徒间第一百四十次对决,之前的一百三十九次,都是以流苏胜利告终,而这一次据说猴爷领悟了新姿势。

    “万象普照,鱼龙!”

    长剑瞬时间铺满天际,而流苏却只是伸手一指:“大破。”

    叮……

    一声脆响,猴爷发现灵鸢已经悬停在了自己的脑门上,如果刚才那是生死决斗,恐怕自己已经****死了吧……

    “不打了不打了,你这明摆着欺负人啊。”

    “哈哈哈哈。”流苏笑得猖狂:“师父就是师父,你想赢师父,还早着呢。”

    “你这太打击人了,不练了。”猴爷把长剑归鞘:“中午吃白菜!”

    “唉!你这不行啊。”流苏啪嗒啪嗒的跑过来:“说好给我做烤鱼的呢。”

    “没有了!”

    “好初心,师父错了还不行吗,你就给师父做烤鱼吃吧……”流苏可怜巴巴的央求着:“师父都等好久了。”

    看着流苏可怜又可嫌的样子,猴爷只好无奈的摇摇头:“算了,看你可怜,不过你要下次再打击人,什么都没的吃了啊。”

    “初心最好了。”流苏狂点头:“你去做饭,我给你做衣服。”

    “麻烦放过我,你做的衣服丑翻了,十年没进步的也就只有你一人了。”

    “那你不也穿了十年吗?”

    猴爷斜眼,不去看这讨厌的师父……

    “好了好了。初心,师父正式问你,你有没有想出去闯荡一番?”

    “我?我没兴趣。我就在这到死好了。”

    “那……师父陪你去呢?”

    “嗯?你不是不能走么。”

    “没办法啊,老不出山,天下谁能知道我们流苏派的威名!”

    猴爷再次翻白眼:“行行好,你还没忘记你这两个人的流苏派啊?”

    “对!”(未完待续。)

二百八十九、吃了我的给我吐出来!

    “呼……真舍不得。”

    流苏看着自己的屋子,眼里充满了依依不舍的神情,虽然给它布置了阵法、里头的家具也都用白布罩上了,但流苏仍然担心的不行,她生怕再回来时屋子不见了或者被雨水冲垮之类的。

    对于这种劳碌命,猴爷没有一丁点办法,只能任由流苏在那留恋了好长时间。

    如果要按照流苏的想法,他们就应该把整栋房子背着出去闯荡江湖,这个舍不得、那个也舍不得,就连那口破锅如果不是猴爷及时阻止,恐怕流苏就已经把它塞到包裹里了。

    “我好舍不得啊,怎么办。”

    流苏站在屋子前面不肯走,可怜巴巴的跟一条受委屈的柯基似的回头望着猴爷,似乎在央求他把整间屋子都打起包来。

    “那就别走呗,我无所谓。”猴爷靠在他长期躺的石头上晒着太阳,一脸悠闲:“反正我对闯荡江湖、扬名立万一点兴趣都没有,对你的流苏门更没兴趣。”

    “初心!你再这么说,师父要生气了哦!”

    “生吧生吧,你除了生气也生不出来个啥了。”

    对于猴爷数十年如一日嘴贱,流苏显然已经习惯了,只要不说脏话那就随便他哔哔了,这大概也是这十年里养成的一种默契。

    毕竟作为弟子猴爷近乎无可挑剔,仅仅用了十年就已经达到了人家四五十年苦修的效果,这拿出去虽然跟大门派那些顶级剑仙比起来还是略有差距,但绝对也已经是了不得的高手了。所以流苏对于自己培养出这样一个高手是很骄傲的,至于得意门生那么点小毛病,又算不上什么原则性问题,所以她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过去了。

    虽然百般不舍、千般不愿、万般无奈,但最后流苏还是含着眼泪一步三回头的离开了这个她住了二十多年的地方。

    在下山时,最让猴爷受不了的是流苏居然要对每一块石头、每一棵树都说一声珍重,明明十几分钟就能走完的路,她硬生生磨蹭到了下午。

    终于走出了这片林子,流苏才祭出灵鸢打算御剑而去。

    “我搞不明白,为什么明明在那前头就能飞你却还是要一路走几个小时走下来。”

    “要告别啊!你不知道啊,在你没来之前呢,每天陪我说话的都是这些石头啊、树啊,如果没有它们,我就寂寞死啦。”

    猴爷摇摇头,没再搭话,只是驾着剑悬停在半空:“你前面带路啊,我根本不认识路。”

    “哦……”流苏跳上灵鸢之前再次深深回望着瀑布上头的那间竹屋,眼眶再次红了一圈,并扬起手:“房子,再见啦!”

    猴爷在旁边用手捂住额头,他已经不知道从什么角度来吐槽流苏了,这十年时间里,猴爷已经把该吐槽的都吐干净了。而他也大概明白了,如果世界上还有谁能在精神上击败自己,那么必定是流苏了,脑袋空空的笨蛋在这方面的确是挺无敌的。

    不过还好,笨蛋到底还是知道自己应该干什么,所以她虽然磨蹭到天黑才动身,但到底还是动身了。

    御剑飞行的速度要比猴爷想的快,在这大概是他第一次御剑跑长途,感觉就是跟短途不一样,上了高速之后速度一路飙升,脚下的风景以极快的速度往后倒退,初步估算一下,初始速度大概是每小时四百公里左右,而上了高速之后,大概能达到八百到一千。而从极限速度来看,流苏大概还能更快,毕竟在现在这样的速度之下,她还能一边剥指甲一边往前飞,而猴爷却只能默默的全神贯注。

    “初心初心!”

    “别特么跟我说话,我这飞着呢。”

    “哦……我知道有一家好吃的火锅店,我们去吃吧。”

    “我说了,别特么跟我说话,要侧翻的。”

    “哦……我好想吃啊,不过我们没钱。你去卖艺赚钱吧,然后我们去吃好吃的。”

    “卧槽,别特么跟我说话啊!”

    猴爷被骚扰的猝不及防,差点一个倒栽葱掉下去,还好最后时刻稳定住,但流苏却全程安稳的站在剑上,一边想着好吃的火锅一边骚扰猴爷……

    在这样的速度下,他们很快就赶到了离他们最近的镇子里,流苏在镇子外减速慢行,然后和猴爷安安稳稳的停在镇子的入口处。

    十年以来,猴爷第一次看到了除流苏以外人……讲真,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之前看迪亚那个水准看的多了,觉得流苏顶多算是个可爱型的少女,但现在跟这镇子里的乡野村妇比一比,卧了个槽,流苏简直美若天仙好么。

    很显然,镇子上不少的小商贩都认识流苏,他们大多很喜欢这个每年春秋都会过来贩卖皮毛和山货的与众不同的剑仙小姐,所以流苏一进镇子,此起彼伏的招呼声就响起来了,而流苏也会傻乎乎的笑着回应那些跟她打招呼的人。

    不过在猴爷看来,这些人之所以跟流苏关系好,大概除了她长得漂亮之外,大部分原因还是因为她比较蠢啊,因为这些年猴爷每年猎到的山货不管在哪个时代都足够一家人安安稳稳的生活一整年了,但流苏每次出去卖货回来只能带回来油盐酱醋米还有一些奇怪的不知道有什么用的垃圾玩意。

    这说明什么?说明她总有一个环节被人给宰了,要不就是皮料那个环节要不是日用品那个方面,反正绝对不可能只换来那么些垃圾。

    所以即使流苏跟这些人都熟络的很,但在猴爷眼里,这帮逼都该被一道雷劈死,所以他看人的眼神透着杀气,那些之前还因为看到流苏而喜上眉梢的人,下一秒接触到流苏身后的猴爷时,没有一个不闭上嘴把视线挪开的。

    “初心初心,这里就是丹阳镇了,镇子上的人都好好。”流苏很认真的给猴爷介绍着:“都可善良了。”

    “善良的只是你吧。”

    猴爷冷冷说了一句,用眼睛随便那么一扫,周围大部分人都不约而同的低下了头,根本不敢直视猴爷的眼睛。

    之前流苏曾经给他科普过这个世界的世界观,其中有一点就是剑仙其实是统治阶级这回事,也就是说流苏这个金穗剑仙其实大概就相当于是皇亲国戚那样。

    而这些平头老百姓其实就和猴爷熟知的那些穷乡恶水出来的刁民没什么区别,欺善怕恶的没边了,流苏肯和他们做生意他们还要坑流苏,而实际上就算流苏过来把他们镇子都洗劫一遍他们也放不出个屁,除了他们的统治门派下来找流苏麻烦,否则他们要是反抗几乎就是找死。

    所以猴爷在大概了解到这一点之后,就开始对这帮家伙多了一分心眼,而自从多了这一层之后,这些镇子里的居民已经从长得不好看上升到了面目可憎。

    一个两个面目可憎也就罢了,整个镇子都面目可憎,看来这个世界恐怕没什么好人了……

    “哎哟,苏仙儿,来瞧瞧啊,上好的黄绸,来选几尺啊。”

    “苏仙儿,我这有顶好的胭脂,来上些啊。”

    “快来快来,这可是百年老山参,专门给你留的呢,苏仙儿。”

    嘿,这个别称还挺好听的呢,苏仙儿……嗯,颇有秦淮名妓的风韵,光这名字听上去就酥麻入骨了。

    “不要啦不要啦,我没有钱。”

    一听流苏这句没有钱,那些热情兜售东西的小贩顿时失去了激情,开始的笑脸也撤了回去,有几个客气的还会打着哈哈说下次光顾,但绝大部分的人其实都根本不再搭理流苏,仿佛刚才他们嘴里那个热情洋溢的苏仙儿是别人喊出来的似的。

    “不好意思啊,大家。“

    流苏满脸尴尬的道歉,而猴爷却眉头一皱,走上前问流苏:“你平时都把皮草卖给谁的?”

    “哦,刘老富啊,他的店就在前面一点。”

    “带我过去。”

    流苏不明白为什么自己的好初心突然变得杀气腾腾,她眨巴着眼睛问道:“怎么了?我们这次又没有带东西出来呢。”

    走在前头的猴爷回眸一笑:“吃了我的给吐出来,拿了我的给我还回来。”

    看着猴爷的表情,听着他说的话,流苏仍然是满脸不解,不过出于作为师父的自尊,她倒是没继续问下去,毕竟继续问下去会显得自己好笨啊……虽然流苏不止一次跟她的初心说她很笨,但在外人面前到底还是不好表现出来的呐。

    “就是这家店哦?”猴爷来到一家皮草专卖前头:“你都卖给他的对吧。”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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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因为有事所以回来的很晚哈,不过还是更了,虽然可能会略少一点,但毕竟谁能没点事呢,对吧。所以说啊,我归根到底还是个很讲诚信的人啊。还有,马上十月份了,大家记得月底给我投票啊啊啊啊,还有就是订阅啊啊啊。至于你们猜测流苏的结局怎么样,那我当然是不能说的啦,哈哈哈哈哈,请继续讨论吧。(未完待续。)

二百九十、拿了我的给我还回来。

    刘老富在这镇子上倒是个富户,家里高宅大院的,门面也是富丽堂皇,朱红色的门柱子加上的苍劲有力的篆刻,倒是显得很有些品味。

    猴爷走进去,里头的伙计看到是个背剑的人来了,当然不敢怠慢很快就叫出了刘老富的儿子,也就是现在掌管皮革生意的刘仁。

    这刘仁是刘老富的大儿子,长得五大三粗,肚子高高挺着,猴爷打赌这家伙低头绝对看不到自己的小**。

    他走出来看到猴爷时,下意识的瞄了一眼猴爷的剑把子,发现上头只是个黑穗儿,当时就不屑的笑了一下,但语气倒也挺客气:“这位仙儿,有什么需要的吗?”

    正说着,流苏拿着两块芝麻饼边走边吃的跟了进来,刘仁立刻就把猴爷放到了一边,乐呵呵的跑到流苏面前,满脸谄媚的笑着:“哟,这不是苏仙儿么,今天怎么有功夫来我这啊。”

    流苏没顾得上回他,只是伸着舌头舔着从芝麻饼里流到手上的糖浆,这个小动作愣是把刘仁给看得半晌没缓过劲儿,他甚至在流苏伸舌头的时候也跟着伸舌头舔了舔嘴唇。可这动作吧……流苏做那叫一个可爱无双,而这胖子做的话,简直猥琐上了天,令人发指。

    “嗯。”流苏含着饼应了他一声,然后把手上另外一块饼递向猴爷,含含混混的说道:“粗心粗心,次饼。”

    猴爷接过,发现他的饼上居然被咬了一口,里头热乎乎的糖浆居然都被吸干净了……他真的是哭笑不得的说,这特么也算是一个师父能干出来的事?妈的,四岁以上都不会干的吧。

    “你也真好意思,给我一块饼还把糖给吸光了。”猴爷咬了一口干瘪的芝麻饼:“行了,你别说话了。”

    “哦……不过你这可不是跟师父说话的态度哦,要注意一下。”

    猴爷懒得理她,把流苏推到一边去吃饼,然后自己则横在刘仁的面前,仰着头看着大胖子刘仁直笑,也不说话。

    刘仁被看得有点发毛,搓着手笑道:“不知道仙儿居然是苏仙儿的徒弟,失敬失敬了啊,您二位坐,我让人给两位泡茶。”

    猴爷也不客气,扯着流苏就坐了下来,就这么静静的等着刘仁让人上茶、上糕点,等茶点齐全之后,他把点心全塞进了流苏的布兜里,这行为完全不明所以。

    “刘掌柜是吧?”

    等东西塞完了,猴爷才喝了口茶开口说话:“我有事想问问你。”

    “您说您说。”

    猴爷低头一笑:“有算盘么?”

    “有有有,您稍等。”

    很快,算盘被摆在了猴爷面前,他翘起二郎腿、晃着脚丫子一股社会老油子的气息:“这个啊,刘掌柜。你也知道这些年都是流苏过来跟你做生意的对吧。”

    “是是是,这些年承蒙苏仙儿的灵气儿,我这生意一直不错。”

    “行啊,那咱们看看账本吧?”

    “啊?”刘仁的脸色当场就变了,他往后缩了一下:“您……您什么意思?”

    猴爷笑着摆摆手:“别紧张,我家这位啊,脑袋不灵光,经常掉东西,我就是想看看她是不是拿那些好东西去救济那帮穷鬼了,查查她的账。”

    流苏激动的要说话,但却被猴爷伸手一压给憋回去了,而刘仁现在却是满脑门子的汗,眼珠子一直转,但却愣是没说一句话。

    “刘掌柜?”

    “仙儿……不瞒您说,前几天啊,我们家账房走水,这陈年的账本儿啊都被一把火给烧了,不是不给您看,是真没有啊。”

    “哦,这样啊。那行,没什么事了。”猴爷点点头,然后突然又说道:“你看,咱们生意还得做对吧?”

    “是是是,那是。”

    “那给我报个价吧,我手上有四张老虎皮,品相不错。”

    刘仁没立刻接话,反而想了老半天才说道:“能让我看看成色么?”

    “不用看。”猴爷指着墙上挂着的镇店之宝,一张白老虎皮,他一眼就认出来了,这是他三千年用陷阱逮住了白老虎:“就跟这一样,你给出个价吧。”

    “这个……那个……”刘仁脑门子上的汗又出来了。

    可还没等他开始编,猴爷转过头问流苏:“当时这张皮多少钱。”

    “四十文哦!”流苏信心满满的喊道:“我不会记错的,白色的四十文,黄色的三十文。”

    “四十文啊?”猴爷冷冷一笑,抬眼看着刘仁:“四十文,挺好。刘老板,这张皮多少?我要了。”

    刘仁咬紧牙关:“您拿走!四十文!四十文买的,四十文卖,咱不赚苏仙儿的钱。”

    “您真是仁义。”猴爷哈哈大笑,拍手说道:“我就喜欢刘掌柜这股子爽快劲儿。这张皮子是你店里最好的吧?”

    “是……是……”

    “其他的都给我包起来吧,我全部四十文买了,咱做生意不能让你亏了,全部按照这老虎皮的价来!”

    猴爷这话一出口,刘仁的腿肚子都哆嗦了。谁不知道啊,这白老虎皮可是他们店里的镇店之宝,曾经省城来的商贾出到了一千二百金他都没舍得卖。

    这白虎本身就稀少,再加上这张皮的品相完美的不行,行家估价最少在两千金以上。而这镇子上谁不知道这个苏仙儿是个不韵世事的笨蛋,所以他当时联合周围的商户硬是把她手里的珍稀皮子用几乎白送的价格收到手。

    可现在好了……谁知道她居然还有个徒弟,而这个徒弟一看就特么是社会老油条啊,就算四十文还了这皮子居然他还不肯罢休……

    “快点啊,咱赶时间。”猴爷眉头一皱,背后的飞剑极为配合的嗡嗡作响:“这耽误了我俩的正事儿,这就不好办了。”

    刘仁抹了一把脑门,哆哆嗦嗦的说道:“您稍等,这我恐怕做不了主,我去请我父亲来。”

    猴爷笑着点头,然后趁着刘仁进去后宅的时候,他笑着对流苏说:“是不是想吃火锅?”

    “嗯!”流苏歪着头看着猴爷:“你要买那么多皮子干什么啊?我们又没用,皮子都不能吃。”(未完待续。)

二九一、你们没想到今天我更的这么早吧,不过晚上没有了哈!

    其实流苏的价值观非常朴素,在她的眼里,能吃的东西才贵,这些皮子什么的根本就是垃圾,所以她才会觉得这么便宜都是理所当然,再加上恐怕这整个镇子都把她当冤大头,所以她贱卖的事,能持续这么多年。老早猴爷就注意到了,但他当时懒得管也懒得说,现在既然下来了,那就抱歉了,这些年了,想从他身上捞好处的人还真特么没出生。

    在猴爷噼啪噼啪玩算盘的时候,刘仁从屋里扶出一个精瘦的老头,这老头就跟个干尸似的,和旁边那肥壮如山的刘仁形成鲜明的对比。

    他一出来,立刻朝流苏抱拳,用那颤颤巍巍的声音说道:“苏仙儿。”

    “你好啊,刘老富。”流苏笑眯眯的跟他打招呼:“你都老了这么多了。”

    “是啊,第一次见苏仙儿的时候,我家这大儿子都还没出生。”

    卧槽?猴爷当时就蒙圈了,这刘仁看上去得小五十岁了吧?就算这个时代的人比较显老,但刘仁绝对不低于四十岁。那么从刘老富的话里可以听出来,他第一次见到流苏的时候,最少是四十多年前……而那时候的流苏就已经是这个样子了!

    “这次,希望苏仙儿看在我这老东西的面子上,放我儿子一条生路。我老了,干不动了,还得留点产业给后人,希望苏仙儿高抬贵手。”

    流苏眨巴着眼睛说道:“我就是那个价卖给你们的啊,反正那些东西也不值钱,我都懒得去别的地方卖呢。我觉得这个价很合适的。”

    猴爷眉头一皱,得亏他现在是手上没根烟,不然就以他的表情神态,要说他不是个黑老大都没人相信。

    “过去的我就不说了,这十年打猎的可都是我。”猴爷冷冷的说道:“她做不了主,既然你心里明白,那咱们算算账吧。”

    流苏瞪大眼睛看了猴爷一眼,想插话,但却被猴爷蛮横打断:“你别说话,这是我说的算。”

    流苏撅着嘴气呼呼的把头侧到了一边,不再搭理猴爷。

    “算吧算吧……”

    “你给我说实价吧。”猴爷掏出自己的小本本:“从第一年开始,我就觉得不对劲,自己做了个记账本儿,我给你报一下啊。老虎皮两张、熊皮两张、貂皮十五张、山鸡尾羽十斤,这是第一年。第二年……”

    猴爷的账本上详详细细的,每一笔都记得清楚无比,旁边的刘仁早已经脸色苍白,而刘老富却是垂头丧气的给他报实价,虽然都是报的进价,但也和几文、几十文相差甚远。

    “十年,一共是九万四千金。我们实收你一金三二文,也就是说你还欠我九万三千九百九十八金六十四文。对吧?”

    “是是是。”刘老富攥紧拳头放在嘴上咳嗽了一声,再张开拳头时里头全是鲜血。

    “爹……您没事吧,爹……”

    “没……没事。”

    猴爷对这一出苦情戏根本看不见,只是在噼啪的打着算盘:“九出十二入,连本带利你欠我十二万五千三百三十三金,零头给你抹掉。诚惠十二万五千三百金。”

    流苏在旁边别提多惊讶了,十二万金……这已经不是巨款那么简单了,一般情况流苏一年的生活费也就只要几十文钱,而一般情况下一个三口之家一年的生活成本也只需要不到三十金。

    果不其然,这个数字蹦出来之后,刘老富直接昏死了过去,而刘仁则跳起来指着猴爷吼道:“你不要欺人太甚!”

    猴爷撇撇嘴,指着他们店里墙上挂着的一张进账表:“你们放账不也是九出十二进么?我还没给你利滚利,你倒是说我欺人太甚?”

    说完,猴爷写了个条拍在刘仁的脸上,然后走到台面上拿过钱匣子打开数了数,从里头数出三百金本票并在刘仁面前晃了晃:“剩下十二万五千金,我们在镇上的客栈等你,你不会跑的对吧,你这家业可不止十二万。”

    说完,他拽着呆如木鸡的流苏就走了出去,剩下刘仁坐在凳子上面如死灰……

    “初心……你……”

    出去之后,流苏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猴爷:“你会把人逼上绝路的。”

    “我的老师父,人家可没打算对你留情,一报还一报罢了。你看到他墙上挂着的那张表么,上头那些欠他们钱的人,本金十金,到了最后还多少?一百四十金,厉害了我的哥,他们可是驴打滚呢,估计被他们逼死的人可不在少数。”

    “是……是真的吗?”

    “当然啊,这种人,呵呵。”猴爷背着手走在满脸震惊的流苏身边:“你啊,虽然你确实厉害,不过这些年你的智商都拿去练功了,江湖险恶你不懂,真正险恶的不是那些大门大户头顶上写着坏人的家伙,就是这帮表面衣着光鲜背地蝇营狗苟的家伙。”

    解释完之后,猴爷突然觉得特奇怪,因为这要是放在原来,他别说解释了,估计连个屁都不会放,哪怕是建刚叶菲,猴爷都得让他们自己去悟,可偏偏碰到流苏这个傻老太婆,他还真愿意去给解释。

    流苏仿佛也陷入了一种天人交战的状态,一方面她单纯的认为自己和刘家父子是熟人,另外一方面没想到她的熟人居然是坏人。至于他们到底是不是坏人,她肯定是相信猴爷的,在她的世界观里,根本没有欺骗这个词。

    “初心初心……你为什么懂的这么多啊?”流苏缓过神之后,快步追上了猴爷,满脸好奇的问道:“我都没教过你呢。”

    猴爷看到她那一脸殷切的样子,真的是想伸手去揉她的脸,不过因为可能会有挨揍的风险,所以猴爷只能克制揉脸的**,咳嗽一声一本正经的说道:“曾经啊,我见过太多这样的事了。”

    流苏当然是理解为自己在把他捡来之前他见识过江湖,而其实恐怕只有猴爷自己知道,在各个世界的人精面前,一个靠坑蒙拐骗发家的暴发户真的算不得什么,毕竟跟自己打交道的都是老陈、星灵大帝、空管议会这样的奇怪玩意,哪一个都是一句话三个坑的人物。就比如老陈,不是他自己根本犯不着在这里跟一暴发户计算一张皮子多少钱。

    虽然没接触过这个世界,但平行世界大多大同小异,人性里的那点事,无外乎贪懒馋奸滑。就好像曾经跟塔娜老爹,已故的狮子王聊天的时候,老头曾经说过一句——世界上的好人各式各样,难以分辨。但坏人却总是千篇一律。

    当天晚上,流苏如愿吃到了她渴望已久的火锅,也不用猴爷去卖艺赚钱。她虽然仍然有些闷闷不乐,但因为好吃的能让这个脑袋空空的笨蛋感觉快乐,所以她在吃饭前还抑郁、矛盾的不行,但当各类好吃的端上来时,立刻就抛开了所有烦恼。

    “你啊,得亏你没一个人闯荡江湖。”猴爷看着吃得满脸开花的流苏:“我女儿都比……我没见过你这么笨的。”

    “我师父也这么说的,所以他不让我下山呢。不过你怎么跟师父说话呢?小家伙皮痒了是吧!”

    看着花猫一般的流苏故作威严的发出威胁,猴爷实在忍不住的笑了出来,然后伸手用手指擦掉了他这个傻师傅脸上溅上的辣椒油,然后叹了口气:“你为什么不跟我说实话,你到底多大?”

    “我……”流苏停顿了一下,然后仰起头支支吾吾:“我……我……”

    “算了。”猴爷摇摇头:“不想说,我不强求。不过你总得告诉我,你师父是谁啊?”

    “他……”流苏低下头,轻轻咬着嘴唇:“在那块石头下。”

    猴爷点点头,师公怕是挂了二三十年了,难怪傻流苏一直在石头上画道道,看来是在记录师父离开她的日子。

    “好了,不开心的日子就别提了。”猴爷摆摆手:“快吃吧,不然等会水干了就不好吃了。”

    管他呢,猴爷什么人没见过?迪亚几百岁了,星灵大帝年纪上千,迪亚不照样跟流苏差不多么,哪怕是几百年几千年的寿命,但如果一直被笼罩在羽翼之下,其实和四五岁、十来岁没有区别。毕竟论沧桑和成熟,布布那个小家伙都要更胜一筹,不为别的,就因为她反过来是她老娘的保护伞。

    猴爷算是明白了,真正的强大其实就是被人需要,也有需要保护的人时,成长速率才会变得反自然,而像流苏,恐怕她的人生轨迹就是山上和这个镇子了吧。

    “慢点吃!没人抢!!!”猴爷只是思考了一会儿人生,再低头的时候,却发现流苏生生把自己塞成了仓鼠,腮帮子都鼓了,嘴都嚼不过来:“不够还有!过两天咱们的钱足够你胡吃海塞一辈子了!”

    “不行不行,凉了就不好吃了。”

    “你特么……”猴爷捂着自己的心脏:“能笨到你这程度的,我也是平生仅见。凉了你就放回锅里涮一下啊!”

    流苏如遭雷击,愣愣的看着猴爷,老半天才缓过来:“对哦!”

    “哎哟,我的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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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我阴历生日,晚上我老爹要为我庆生啦,说一辈子都没给我庆祝一次生日,这次要好好的做一次,说不惑不惑……我顿时疑惑了啊,啥就不惑了……

    不过绝对不能去违背长辈的好意,不惑就不惑吧……(未完待续。)

二百九十二、厉害了我的喵。

    在客栈的时候,猴爷要求开两间房,但却被流苏厉声制止,强制性的开了一间房。

    用流苏的话来说“有钱了也不能乱花,要省一点,建门派要好多好多好多钱”,这就让猴爷很尴尬了,但流苏又是个倔强到不行的性子,而这种又蠢又倔强的人几乎是无药医的,所以猴爷只好被她强拽着在旁人奇怪的目光之下拉进了房间。

    “啊,初心。这里的床好软啊。”流苏趴在床上来回翻滚:“还有蚊帐呐!”

    猴爷站在这天字一号房里来回转悠了一圈,发现这特么根本就是古代版的情趣套房,整张床都是火红的颜色,红色的被套、红色的床单、红色的蚊帐,就连窗帘布都是骄阳似火的色。

    角落还有一张椅子,明显要比其他椅子高一圈,站在旁边大概能到腰部,再看它格外宽的扶手,猴爷怎么可能不知道这椅子是干什么使的。

    哎呀,厉害了。旅店老板果然都是人才,居然就这么开了一间情趣房出来,了不得啊,谁说古代人的业余生活很匮乏的,就连这最普通的旅馆里都有情趣房这种东西了。

    不过给两个剑仙开情趣房是怎么样一个心态?这个老板有点意思,嗯……有点意思。

    猴爷倒是提出来过换房,但没想到流苏这个满是少女心大剑仙居然非常喜欢这个充满糜烂色调的房间,抱着被子死都不肯松手,就是不想换房间。

    她不换就不换吧,反正在哪个房间里猴爷都是睡地板的命,只是第二天早晨人们看他们的眼神有点怪。不过流苏看不出来,猴爷不在乎,那些平头老百姓还敢放个屁出来不成?

    “初心初心,师父带你去个好地方!”

    “你能把我带哪去?”吃早点的猴爷连头都不带抬一下的:“说好,不去看什么皮影戏,也不看布偶戏。”

    “哦……”流苏有些不高兴的撅起嘴:“那我自己去。”

    “你去呗,你还能跑丢了啊?”猴爷夹起最后一个包子放在流苏碗里:“我也好自己去转转,你别管我了。”

    “呐,要是碰到危险就吹这个哨子,不管多远师父都会第一时间赶到哦。”

    “知道了知道了。”猴爷漫不经心的把哨子挂到了脖子上:“赶你的集去。”

    不用想,流苏要带猴爷去的肯定是镇子另外一段的集市,至于猴爷怎么知道的,这太简单了,因为在吃早点的时候,周围总是有背着大包小包的山里人路过这里,他们行色匆匆都是往一个方向走去,能做到这一点的除了逃难恐怕就是赶集了。

    这个镇子是这一代最大的镇子了,所以赶集的规模也应该不会小,里头卖艺的、杂耍的也肯定不少,流苏应该是以前参加过赶集,所以才会对里头那些小孩才看的皮影戏之类的东西念念不忘,而猴爷显然对这些东西没有任何兴趣,所以他还不如自己单独逛逛了解了解这里的风土人情。

    在流苏依依不舍的告别之后,猴爷伸展了一下四肢,感觉终于回到了人类文明之中,十多年山里的生活,猴爷其实并没有感觉过了多久,大概这就是为什么说山中一日世上十年的原因吧,所以他猛的进入人类社会之后啊,居然发现时间似乎都过得快了不少,这样的节奏居然让他有了目不暇接的感觉。

    “这个怎么卖?”

    “六十文。”

    “太特么贵,二十文!”猴爷指着一盒胭脂膏:“你旁边的都是十来文二十文的货,怎么可能把六十文的堆在这一起,你坑人也有个限度,你二十文我都不跟你还价了。”

    小贩显然弄不赢猴爷,老老实实的给他报了个二十二文的实价,虽然作为一个直男他看不懂化妆品,特别是古代的化妆品,不过从刚才流苏瞄到这盒之后眼睛放亮的样子来看,买这盒准是没错的。

    作为一个社会学家,猴爷其实知道,要了解一个社会的真实动向,如果是跟达官贵人那是肯定不行的,只有社会底层的贩夫走卒们才能告诉他一个社会的真实走向。历朝历代都是一样,不管时代怎么变迁,中产阶级通常都是最不靠谱的人群。

    所以,猴爷在转悠了一圈之后,直接一头扎进了河边的码头,跟一群脚夫、船工坐在了一起。

    他很了解要融入这个人群需要什么,不需要太多,只需要一顿还算可以的吃食、一包烟、一瓶酒,这里的烟很麻烦,但酒还是挺好弄的。

    所以,买了一堆下酒菜和几坛子烈酒的猴爷很快就跟这些别人嘴里的下九流打成了一片。

    虽然这些下九流们也不知道为什么一个背着剑的剑仙会跟他们套近乎,但既然人家上等人都折节下交了,他们自然也就欣然接受。

    聊天的内容大多是由浅入深,猴爷就提出一个问题然后让这些家伙自由发挥,然后他就抓取其中认同度最高的观点。这样一来二去,他很快就把流苏没能说清楚的世界观给弄明白了。

    首先,这个时代感觉就像是日本的战国时代,整个国家被分得很零碎,每个门派对应的就是不同的大名,虽然仍然是在同一个皇帝的名义之下,但互相之间的战斗却是连绵不绝。

    不过这种战斗一般不超过三千人,而最大规模的一场大战是曾经蜀山昆仑之间爆发的旷日持久的战争,战争前后虽然没有英法百年战争那么粘糊糊的,但也足足打够了一个甲子,双方共出动了超三十万人,而那次也是把整个国家打得分崩离析的主要战争,从那之后偌大一个中央王朝就变成了现在这样零碎的领主制。

    门派最高领导人是门主或是掌门,他们的地位就相当于割据军阀,每一个军阀都占着一块地。如果有一张全中国的地图其实就能发现,这些门派几乎把所有的山头都给占据了,从东到西、从南到北一路下来被分割成了两百多个地区。

    这些地区虽然仍然使用同样的货币、同样的度量单位和文字,但行政体系已经完全不同了。

    船工们说,他们见过最暴虐的门派是在云南那一块,猴爷听他们的描述感觉那大概是一个邪教成的精吧,毕竟就算名门正派里头再污秽再肮脏也绝对干不出来明目张胆用活人祭祀、活人殉葬这种事情。

    这些全国到处跑生意的船工算是见多识广了,而那些脚夫就相当于出租车司机,他们见识不如船工多,但大多有对事情独特的看法。

    这种看法总结起来其实是很有意思的,即使是猴爷这种社会学家恐怕也不可能同时具有那么芜杂的世界观和价值观。

    总体来说,从抽样调查的结果来看,大部分的普通民众是不满意现行体制的,因为太多的关卡和制度限制住了人员的流动,而且会造成物流不便,并且在不同区域下还要遵守不同的法律法规,如果继续这样下去,很可能以后就没有人愿意到别处去做生意了。

    当然,这都是次要的,主要的还是那奇怪的进贡和税务体系,不管是多么开明的门派,他们治下的区域和他们门派本身的规模是成正比的,没有一个超级大门派是控制一个小县城的,也没有一个**大的门派能够控制大城市的。

    那么为了维持这么一堆只需要练功的剑仙的生活,底层劳动人民就需要更多的粮食和物资,再因为优先级的问题,他们必须要先满足那些门派的需求才能满足自己的需求,如果是丰年还好,一旦碰到灾年,那么恐怕就会出现流离失所的流民,至于易子而食的故事倒是听见了不少,猴爷虽然不觉得恐怖,但也觉得挺让人不舒服的。

    “这里是属于哪个门派的?”

    之前就说了,猴爷只负责提出问题,那么这帮闲着没事干又想骗酒喝的“下等人”们就会用故事和情报来尽可能拖延在这里喝酒的时间。

    猴爷的问题通常会得到非常完满的回答,如果不够完满就一定会有人去给补充完满。所以当他这个问题问出去之后,答案立刻就出现了。

    这个镇子地处四川和湖南的交界处,基本上属于一个三不管的地界,因为它一半在蜀山派的范围之内另外一半则在湖南琼灵山的势力范围之内。

    按照道理来说,蜀山派势力大,这里应该是归他们管,但因为琼灵山的掌门是个为数不多的金穗儿剑仙,在业界算是德高望重的前辈,所以蜀山给他们个面子就不管这里了,而琼灵山那边居然不承蜀山的情,这一来二去的,这里就成为了三不管地界。大概在五十多年前,这里来过一个金穗剑仙和他的徒弟,而那个小徒弟正是在这个镇里非常有名的苏仙儿。

    苏仙儿的存在其实蜀山和琼灵山都是知道的,但不知道为什么,硬是没有人来管她,因为按照常理,一个野剑仙突然出现,那么剩下的就是拉拢或者消灭,然而流苏却从始至终都没有受到过任何一次骚扰,整体来说就是放任自流的状态,人们纷纷猜测流苏身后恐怕不光只是一个金穗剑仙那么简单,但究竟是怎么样却没有一个人能说出个所以然。

    而正因为是三不管,所以这地方也成为了中西部地区最繁华的交通枢纽,外省进川的船、路过的马,几乎都会把这里当成中转站和分流点,所以虽说这里是个镇子,但如果说是规模却也不比那些城镇来的小了。

    当然,虽然没人管,但每年的供奉却是少不得,只是相对于其他地方没事就剪一波羊毛那已经是好太多了。

    “好了,今天就到这了,谢谢各位了。”猴爷站起身一口干了碗里了酒:“明天咱继续。”

    “好嘞,谢谢仙儿啦!”

    “仙儿慢走!”

    三教九流纷纷站起身向告辞的猴爷的道别,不敢说有多少真情实意,但至少对他的礼数倒是周全的很。

    猴爷背着手走回去,这些贩夫走卒的话其实在一个侧面印证了猴爷的猜测,那就是门派不靠谱、流苏不简单。

    当然,流苏很简单,她再简单就已经比哈士奇聪明不了多少了。她不简单的是身后的背景,从种种迹象来看,流苏的年龄绝对超过了六十岁,四十年前出师、学艺二十多年,这两段加起来就已经过六十了,而中间是不是还有时间差,谁也不清楚。还有,根据流苏师父的年纪也能猜出个端倪,因为五十多年前的金穗剑仙看上去大概有五十出头,而流苏曾经说漏嘴了,说他师父收她为徒的时候,那时候他还是个黑穗的……

    流苏当时吹牛,说自己是当世最快成为金穗剑仙的人,而这也足足用了二十多年!那么也就是说他师父最快最快也就是二十多年啊!

    干!流苏前后加起来得有一百多岁了吧?一百多岁还这么可爱,真的不容易啊,跟迪亚一定很有共同语言。

    猴爷走着走着就笑了,他甚至已经开始脑补流苏和迪亚之间碰撞出的火花了,说不定她俩组个少女组合能风靡全宇宙好么。

    “嗯,让建刚戴上猫耳朵也参加。”猴爷想到这个组合,顿时喜上眉梢,自言自语的像个傻缺:“布布!布布也去,全部戴上猫耳朵。”

    而就在他漫无目走着的时候,他突然看到一个背剑的家伙被刘仁点头哈腰的引进了家门,虽然只是一眼,但猴爷却发现那个背着剑的家伙也是个带穗儿的,红穗儿剑仙,等级只比流苏低一档。

    “你们以为让这种瘪三就能对付那个笨蛋?也太天真了吧。”

    猴爷轻蔑一笑,上午跟那些船工聊天的时候,他就知道坊间有个传闻,那就是镇子上那个女金穗其实根本没什么能耐,只是继承了她师父的金穗剑而已。

    哈?真的是全世界都有这想法就好了。猴爷觉得很有意思呢,毕竟流苏怎么样他清楚的很,真的……按照能力评估,流苏最少十一级灵能者,而且加上剑的话,还能往上提一段。

    哪怕是高武世界里,这也算是金字塔顶端的人了,就凭这种红穗儿的瘪三,就想跟流苏猖狂?

    太棒了!(未完待续。)

二百九十三、誓约之剑

    中午吃饭的时候,流苏抱着一大堆垃圾从外头兴高采烈的蹦进了房间,正在屋子里用小刀削木头玩的猴爷抬头看了她一眼:“花了多少钱?”

    “这么多东西!才五个金!才五个金!!!”

    看到她欢呼雀跃的样子,不用想了,这姑娘这趟大概被人忽悠惨了。看看这都是些什么东西啊,他这是相当于用五万块钱买了一堆地摊货,但无所谓了,她开心就好,作为一个智障剑仙,她能活到这么大真心是苍天眷顾。

    “流苏,刘掌柜好像找人对付你了。”

    “啊!你不叫师父叫流苏,翅膀硬了啊!”流苏跑过去揪住猴爷的耳朵:“快叫师父!啊!你是在雕我吗?”

    不由分说,流苏把猴爷手里还没完工的木雕抢了下来,虽然脸还没完工,但从体态和姿势还有背着的剑来看分明就是流苏。

    这一下流苏简直高兴的要飞起来了,握着木雕就不肯松手,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玩着自己的木雕。

    “还我。”

    “不给不给,明明就是雕的我,我要了!”流苏把木雕踹到衣服里:“你去玩别的。”

    “还没雕完。”

    “不用了,我这么漂亮你是雕不出来的,就这样挺好的。”流苏认真的点点头,然后看到桌子上还放着一盒胭脂,她顿时狗眼一亮,窜了过去又把胭脂拿在了手里:“也是我的了。”

    “刘掌柜要找人对付你。”

    “你眼光还不错嘛,明明是个男孩子,居然这么会挑胭脂,很好很好,师父没有白疼你。”

    猴爷翻了个白眼:“刘掌柜要找人对付你。”

    “啊!我买了好吃的,来来来。”流苏蹦蹦跳跳的来到她买的那堆垃圾里面翻腾着,翻了一会儿从里头拿出一份用油纸包着的奇怪东西放到猴爷面前:“吃吃!快吃吃,好吃的。”

    “你听没听到我说话?”

    “听到啦。”

    “那你怎么想?”

    “你吃,你先吃了我就说。”

    猴爷无奈的打开油纸包,里头居然是一大包油炸麻雀,看那诡异的造型就让人倒胃口,但流苏却固执的说那个好次……

    忍着恶心往嘴里塞了一个,猴爷满脸不情愿的嚼了几口就吐到了一边:“你现在该说了吧?”

    “还有还有,我买了梅子和柑子哦。”流苏低头翻腾了一会儿:”唉?我的柑子呢?”

    猴爷一只手抚着额头,没有一丁点跟她说话的**,虽然十年时间已经让他对流苏的行为模式了如指掌,但他仍然不能接受这个智障的种种行为逻辑。

    “啊,我跟你嗦哦,我还买了一种叫番椒的东西,据说是这两年才从番人那传来的,可要比茱萸辣上许多,我打算买些种子回去,种在菜园里。”

    猴爷翻着眼皮,背过身不去看她,通常这是让她憋哔哔的最好方法了,因为流苏这种人啊……单纯的不搭理已经无效化了,只要视线还挂在她身上,她就会自动脑补你在跟她说话,然后继续不停息的说上一大堆。但要是不看着她,她会很快的消停然后去玩自己的,这一招是猴爷总结出来对付流苏的绝技,甚至可以说是必杀技。

    “初心初心,我刚才在镇子上,看到一个好漂亮的姑娘,你要见一下吗?”

    “我见女人干什么?”虽然打定主意不搭理她,但没想到她却喷出一句石破天惊的话:“你别没事找事啊。”

    “来来来。”

    流苏兴致勃勃的把猴爷拽到了床上并把他按到了自己对面做好,接着一本正经的说道:“初心你看,当初师父捡到你的时候,你是个十四岁的孩子,现在已经是个二十四岁的大孩子了,也是时候成家了,师父我就相中了那个姑娘了,连她是哪人住哪里都给你打听好了,要不咱们下午去见见?”

    “不见,别烦我。”

    “初心初心,你是没见过那个姑娘,你要见过的话肯定就同意了,师父告诉你啊,那个姑娘啊……嗯……”流苏跳到床下,用手比划着:“比师父高一点点,比师父胖一点点,虽然没有师父这么美,但也眉清目秀的。”

    “你要不要脸……变着法夸自己有意思么?”

    猴爷哭笑不得的看着流苏在那连比划带介绍,自己则默默的在那一桌子的垃圾里翻腾趁手的玩具并无意识的玩了起来。

    “不是啦,那个姑娘真的漂亮!真的。她说她是青城派的,这次下山是和蜀山的师兄办事情的,我跟你说哦,以你的实力,恐怕就算是蜀山掌门都不是你的对手呢。”

    “你别老哄人,我要有这么厉害,能被你打成狗?”

    “那是,你也不看师父是谁,那能是一般人能比的?所以就这么决定了,下午跟师父去见见那个姑娘。”

    “不去不去,你也是无聊的可以啊,没事就睡觉啊,逼我相亲算怎么回事?”

    “唉,初心啊。你也老大不小了,算算也是是时候给你找个双修道侣了,再大就没人要啦。”

    “哈?谁都有这个资格说,就是你没有吧,你不看看你自己啊?你几岁了?你道侣嘞?”

    流苏翻起白眼,哼了一声推门出去了……没错,她就这么出去了,不过从她的神态来看,她应该是出去觅食了,估计过不了几分钟她就会拎着一堆奇怪的食物冲回来拉着猴爷一起吃。

    果不其然,正如猴爷所料,流苏在十五分钟之后真的拎着大包小包从外头走了回来,什么牛肉羊腿糯米饭,那油腻程度简直没谁了,可流苏却一点都不在意似的,每打开一包就要给猴爷来一段百家讲坛式的介绍,说什么这家的卤牛肉是百年老店,当年第一次吃的时候,牛肉铺子老板还是现在这老板的爷爷的爸爸,还有什么这家的糯米鸡好吃到能让人看到仙界之门。

    总之在介绍吃的时候,她不但一点都不蠢,反而处处透着一股子商场导购的机灵劲儿,不过在这种地方机灵又有啥用呢……嗯,说不定对她来说也是有用的,万一哪天活不下去了,她去给人卖包子也是能给自己赚一顿吃食的。

    猴爷倒是没什么胃口,因为胃口都被那只炸麻雀给倒光了,他之所以会吃,完全是因为实在是怕了流苏的喋喋不休。

    “吃这个吃这个。”流苏用力点点头:“多吃一点才能长身体。”

    猴爷冷冷的看了一眼窗外,心中居然涌起了一股莫名的悲凉。

    而就在他度日如年的吃着难吃的饭菜时,门外突然响起了敲门声。猴爷顿时感觉阳光都明媚了许多,他几乎是蹦起来跳到门口的,然后发自真心的满脸笑容的打开了门。

    不过等他打开门之后,他的表情立刻松垮了下来,只见外头站着三个人,其中两个是背着飞剑的一男一女,男的正是上午跟刘仁站在一起的那个红穗儿剑仙,那个女的倒是没见过,但是个黄穗儿,比黑穗要高那么一级。而他们的身边正是站着那个灰头土脸的大胖子刘仁,他佝偻着腰,看上去就跟丢了魂儿似的。

    “蜀山,刘松林。”

    “青城,杨倩宁。”

    见到猴爷之后,他们两个首先自报家门,猴爷愣了一下,然后扭头看了一眼刘仁。可就在他刚要说话的时候,流苏的脑袋从他的肩膀旁边探了出来,看到猴爷面前的那个姑娘之后,立刻就激动了起来。拽着猴爷的袖子喊道:“初心初心,师父跟你说的那女孩子就是她!漂亮吧!是不是特别漂亮!”

    “前辈说笑了。”杨倩宁有些尴尬的笑了一下:“跟前辈的风姿绰约相比,我只是那萤火之光。”

    “看看,看看!看看人家多懂礼貌。”流苏一边在夸着对面那姑娘,一边用肩膀不停的撞猴爷:“还不让人家进来!”

    猴爷斜眼看了她一下,无奈的让出了半身位,把门口的三个人让了进来。

    “抱歉,打扰前辈用餐了。”

    蜀山的刘松林首先走进来抱拳朝流苏道歉,然后又转过头对猴爷抱歉了一下。不过两个的姿态是有区别的哦,猴爷看出来了!跟流苏道歉的时候,他左手食指从右手食指和中指的指缝里穿过,并且鞠躬的角度也达到了六十度。而面对猴爷的时候,他只是抱拳,而且根本没有鞠躬。

    要放在原来,有这样的差别,那猴爷非让他跪下不可,不过现在么,这样就这样了,反正人家也算是客气。

    他们走进来之后,也不找地方坐,只是站在那,首先开口的还是刘松林:“我本是镇子上的人,十五年前被选入蜀山修行,今早还是第一天下山。回来之后拜访一下族叔,就听闻他干出如此寡廉鲜耻之事,这次来我特意登门道歉,并且让族叔归还这些年所欠银钱。”

    说完,他眼睛一瞟,就见刘仁双手捧着一大叠本票轻轻放在桌上,然后一言不发的退到了刘松林身后,表情谦卑的一塌糊涂。

    “这个姑娘嘞?这个姑娘是来干啥的?”

    “哦,前辈。我是随松林师兄的下山办事的。”

    “办啥事?”

    流苏这个问题问的太尴尬了,人家既然十五年首次下山,肯定是有不可告人的勾当,怎么可能就会就这么告诉流苏这么一个外人。

    “那就是没啥事咯?”流苏眨巴着眼睛:“姑娘,你觉得我这徒弟怎么样!”

    “流苏!”猴爷眼睛一瞪:“你有完没完!”

    但他的威胁显然不起任何作用,流苏只是一拽就把他拽到了一边,然后站在杨倩宁面前上下打量着她:“快说快说。”

    “这位……这位师兄虽然初次谋面……但……但看得出倒也是器宇轩昂……”

    猴爷在后头差点捂脸,论好看他倒是觉得自己现在还蛮好看的,但显然与主流审美不相符合,主流的审美么,男的就要跟刘松林这样细皮嫩肉、四肢修长,脸上带着一股子清冷的禁欲。而猴爷呢,因为常年在山里磨练,再加上之前因为体弱多病,所以修炼前期又主要以体术为主,所以他一身壮硕的肌肉配上偏古铜的肤色,将真心的……光从外表上来看,真的不如刘松林这样的俊俏小生招人喜爱,所以杨倩宁说他时候是器宇轩昂而不是凝若冰心。

    “啊,觉得不错啊!那好那好,那你嫁我徒弟怎么样?”

    猴爷在流苏身后朝杨倩宁摆出无奈的手势,估计杨倩宁也是看明白了,轻轻掩嘴一笑,然后才慢慢说道:“前辈,青城派虽然不如蜀山派那样的规模,但也是家法森严,这种事可不是我可以说的算的。”

    猴爷满意的朝杨倩宁竖起大拇指,她则用她那双会说话的眼睛轻轻扫了一下,眼带笑意。只是旁边的刘松林表情倒是不是很好看,猴爷一眼就看出来了。这八成是这小子对这个杨倩宁有意思,而杨倩宁对她倒是没啥太大的兴趣,不然要是情投意合,恐怕早跳出来了。

    “姑娘姑娘,你要多少彩礼?这里有十多万呢,拿回去跟你家掌门说一声就是了。我流苏门不会亏待你的。”

    哎呀妈呀……真的是够羞耻,猴爷都不好意思站在这了,因为流苏又把她那流苏门搬出来了,这只有两个人的门派都没注册好么,根本就是黑户,感觉就是一个村子占着一个山头然后成立王国的感觉,丑的不行。

    “彩礼……”

    流苏的辈分确实高,金穗也代表着她的势力,所以作为小辈的杨倩宁并不敢直接拒绝,只是不停的示意她身后的猴爷想想办法。

    可是猴爷能有什么办法呢,流苏就是传说中的蠢轴,她认为猴爷到了结婚的年纪了,那么猴爷如果不结婚就是大逆不道、欺师灭祖,这种事是她不能允许的,所以现在猴爷如果冲上去,那么等待他的将会是被绑在椅子上用流苏的袜子塞住嘴。

    “前辈……”刘松林恐怕是真听不下去了,他走上前:“您许是不太了解门派的规矩,这种事是需要比武招亲的。”

    放屁!猴爷可是微表情专家,他一眼就看出来刘松林在胡扯,狗屁的比武招亲。他就是看自己是黑穗儿的好欺负,比武招亲这种事怎么也轮不到一个黑穗的家伙上前。可是他特么的太不了解流苏了,这娘们对自己、对自己的徒弟、对自己的门派有一种蜜汁自信,比武招亲算个球,恐怕就算是要独创锁妖禁地她都拍着胸脯打包票。

    果然,真的是应了猴爷的猜想,流苏一听比武招亲,当场眼珠子就亮了起来,然后从背后解下配件:“以此剑为盟!誓约成立!”

    “卧槽!!!”猴爷冲过去就要夺剑,但却整个人都被弹飞了出去:“快点,不停下就晚了!”(未完待续。)

二百九十四、升星升不动,土豪求包养

    几乎所有剑门的最高规矩,就是以剑立誓了就务必要遵从,不然就算是欺师灭祖。

    亲娘嘞,见过强买强卖的,也见过逼婚的。但没见过逼人家婚的同时也逼自己人婚的。而用掌门的剑立誓了,现在就已经从口头上的小打小闹变成了正儿八经的门派事务。

    怪谁?当然就是怪刘松林多那一句破嘴,真的。如果他说杨倩宁的婚事不能由自己做主而必须要由山门长老、掌门做主都没这么多屁事,可他为了杀猴爷威风,偏偏说了个什么比武招亲。

    亲娘叻,比武招亲什么概念?那就是能者得之啊,流苏虽然是个蠢轴,但她又不是智障,当机立断就替猴爷报名参加了好么。

    一个金穗剑仙,论实力、论辈分其实都是够的,毕竟像刘松林、杨倩宁这种小辈的剑修,按照辈分来看的得话得叫流苏叫师叔祖……

    刘松林蹲在外头跟猴爷聊着郁闷的天,两个人看上去都是一脸灰暗。刘松林因为自己的过错把媳妇扔上了比武台,而猴爷也不得不去那个****的比武招亲来给人当素材。

    而这件事到现在为止,已经不是他们俩能够参与的了,当以剑立誓的那一刻,其实就已经上升到了门派层面。

    “放心,小刘。”猴爷端着一碗凉粉儿,拍着刘松林的肩膀:“我一定不会赢的,争取首轮下马。”

    “初心大哥,这件事不是你说不想赢就不赢的,你不赢,还有人家呢。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

    “唉……你是不知道我都经历了什么,你就别说你命苦了。”

    “能能能,能理解。”刘松林唉声叹气:“倩宁是这一辈中最优秀的姑娘了,本来我跟她情投意合、两小无猜……”

    “等等,她一点都不喜欢你好么,看你的眼神就跟看哥哥似的,你跟我这吹牛逼有意思么?”

    刘松林侧过头眨巴着眼睛看着猴爷:“你怎么看出来的?”

    “谁能不知道啊,你看当时一提那比武招亲的时候,她高兴的跟什么一样,屁股着火一样跑回去报告山门。你们八成有婚约吧?估计是为了蜀山青城百年修好定的吧,她实在没办法了,就选了你这么个熟人,记住啊,只是熟人。”

    说真的,猴爷这种人要放在小说里那最多就活三章基本上就便当了,他一句话直接把刘松林给打击的满目疮痍,堂堂一个红穗的高手,愣是半天没能说出一句话来。

    “你看看,到底是年轻啊。我觉得她八成是在蜀山派里有另外的相好,能力比你强、长得比你帅、家境比你好、潜力比你足,但明摆着看不上她,所以她只能退而求其次,选了你这么个熟人,对,没错。熟人。”

    “别……别说了……”

    “年轻人,真的勇士要能够面对惨淡的现实,你想想看,你蜀山里头有几个比你强的?”

    刘松林愁云惨淡的转过头,一脸生无可恋:“我蜀山派里强者如云,我区区一个红穗,哪里敢造次,光我这一代的就有好几个粉穗,四师姐、九师兄、十一师兄、十七师兄、二十一师兄,二十四师姐、二十九师姐、三十三师兄都是,红穗的更是一抓一把,大师兄更是夺天人之姿,在去年的时候完成试练成为了蜀山第一个不满三十岁就达成金穗的高手,更是未来掌门的不二人选。”

    “啧啧,你特么有多少师兄弟?”

    “我排行九十七……下头还有五百多师弟,最小的四岁。”

    这话可不能让流苏听见,毕竟好歹她也自称是门主么,但门下就俩人,而且还包干了所有场外杂务工作。这要让她听见人家一代就六七百号人,她的玻璃心会碎掉的。

    “朋友,你不好办啊。估计到手的鸭子就这么飞了。不过话说你一点都不怪流苏啊?”

    “流苏前辈啊……唉,谁会去怪她。她的辈分高,就算我师公见到她都要叫一声师叔,她想干什么都是合情合理的,怪就怪我这张破嘴,看你是个黑穗想压一压你的风头,想着你知难而退,这事也就过去了。没想到……”

    “你果然是天真,你压我有个球用啊,没见我跟你是一条裤子的么。我可对你那个小情人儿一点兴趣都没有,我这辈子最大的希望就是混吃等死,熬过几十年,但求安安稳稳不求名扬天下。”

    “唉……失算失算,现在怎么办?初心大哥,你要帮我想想办法,我的心都焦黑了。”

    “我?我帮你想办法?”猴爷指着自己的佩剑:“看到这色儿没,黑色的。跟你们那六岁小师弟一个水准,我最多能帮你撑几个回合。”

    “不不不,不可能的。流苏前辈的徒弟,绝对不可能是黑穗,我当时是瞎了心,没想到这一出,现在想明白了。初心大哥你只是没有门派,没有通过考试,所以只能挂黑穗,实力绝对不止黑穗。”

    猴爷侧过头不去搭理他,继续吃着手里的凉粉儿,不回答,只是看着刘松林在那巴巴诉苦,内心毫无波动,反而有些想笑。

    “这次无论如何也要请初心大哥帮忙,初心大哥要是愿意,小弟家还有个未出阁的妹妹,虽然不如流苏前辈那么惊如天人,但却也是秀美温婉,你看……”

    “停停停,麻烦不要卖妹妹。”猴爷被他给逗乐了:“看你可怜巴巴的样,我给你分析一下你多舛的命运吧。”

    “洗耳恭听,洗耳恭听。”

    猴爷清了请嗓子:“首先,事情发展到这里,我听出来了,其实蜀山是大派而青城山是依附着蜀山淫威活着的小门派对吧。”

    “初心大哥……淫威……”

    “差不多就这意思了。”猴爷摆摆手:“他们的实力普遍要比蜀山差一档,所以比武招亲肯定不会是青城派的人得好处。而且如果真要是你那个小妹子跟他们门派的人有勾搭,其实早就内部消化了。而且青城有意识的让她作为联姻工具来打通青城和蜀山友谊的桥梁。所以基本上青城不会上什么优秀弟子。”

    “嗯嗯嗯,初心大哥说的对。”

    “可你们蜀山就不一样了,你信不信你蜀山根本不会考虑到你的意愿让你去当这个内定的第一名,反而蜀山会借着这股风把声势弄得越大越好,越多人知道越好,甚至很可能光发英雄帖哦。”

    “啊!?”刘松林瞪大了眼睛:“怎么会……”

    “你今年几岁了?”

    “十八。”

    “十八岁而已,又学艺学了十五年,你哪能知道江湖险恶。”猴爷把碗放在一边,像个二流子似的靠在墙角:“我问你啊,大门派之间是不是看上去一片和睦,但背地里都是谁都看谁不顺眼?”

    “这个……我不太清楚。”

    “不清楚就对了,反正硬仗打不起来,软的肯定少不了。蜀山出了个金穗的年轻人,他们会显摆不?一定会!可是打着锦旗迎风飘摇的显摆显然太没逼格了。”

    “****格是什么?”

    “格调,就是格调。”猴爷点点头:“那样就太没格调了,所以蜀山肯定要找个机会出一把风头,这把风头怎么出呢?当然是一个人把其他门派所有高手都干掉啊。我问你,你那个大师兄成金穗的事,是不是还没公布?”

    “对啊,你怎么知道?”刘松林脸上露出震惊的表情:“这你也猜得到?”

    “你太蠢了,听着就好了。”猴爷摇头,对这种比npc情商还低的人实在无语:“总之你做好准备就对了。”

    猴爷跟这个蠢萌的小鲜肉在屋檐下坐了一下午,把事情给他分析了个透彻。虽然猴爷现在没有了预知的能力,但他是个什么人?一个正儿八经的妖人收拾一个涉世未深的小鲜肉还不是手到擒来?

    所以当刘松林离开的时候,他整个人已经对猴爷佩服的五体投地,要是个姑娘估计都能被猴爷骗去开房了。

    其实在猴爷给刘松林分析的时候,蜀山派就已经得到了这个消息,流苏以剑为誓的事情虽然不是个大事,只是一个青城的小妮子而已,蜀山还真不待见这么一个小妮子呢。但是啊!这件事却刚好是个由头,蜀山虽然号称是天下第一大派,但毕竟还有几个差不多规模的门派能跟它互相扛上一扛。

    但如果这次所谓的比武招亲上,蜀山能干趴下其他门派的弟子,那声名远播之类的就不用说了,更是可以广为吸纳那些有潜力的年轻人投奔蜀山。毕竟老家伙们都老了,年轻人才是未来的主体,少年强则蜀山强,有了新鲜血液,蜀山一家独大的日子也就不远了。

    所以蜀山高层的决定和猴爷的分析惊人的一致,当刘松林回到蜀山办事处的时候,他就收到了这个消息。

    看到了遁甲门里传来的书信,即使已经被猴爷打过预防针了,但刘松林的手还是哆嗦了起来。他真的有点不敢相信,自己挚爱的门派居然真的用已经许配给自己的娘子作为比武招亲的筹码。

    甚至这其中根本就没他什么事,即使是他的师父都没有提到一句,反而嘱咐各处弟子要加紧练习,不要辱没了蜀山的名声。

    作为一个脆弱的小处男,刘松林的内心根本承受不了整个师门的背叛,但却又无处发泄,转身拿着信就又去找猴爷了。

    此刻的猴爷正拎着个酒葫芦坐在客栈的顶上看夕阳,这种混吃等死的日子简直太舒服了,再加上又有钱了,而且流苏还因为去操办所谓的彩礼去了,没在他身边哔哔,所以现在的猴爷算是真正的悠然自得,再加上这温温润润的果子酒,甜甜的带着醇厚的后劲,让人飘飘欲仙,感觉真的是爽的不能自理。

    “哎呀,这日子才是人过的。”猴爷用剑当枕头躺在尚有余温的夕阳下,感受着秋天的凉风:“舒服!”

    可就在他没舒服几分钟之后,一个人突然从旁边窜了上来,站在他旁边也不说话,就是用袖子在一直抹眼泪。

    “你烦不烦,一男的哭成这逼样,丢人不丢人。”

    “初心大哥……我心里苦。”

    猴爷侧过身子,把手里的酒葫芦扔了过去:“你特么平复一点再说话。”

    满满一大口酒喝下去,刘松林就开始诉苦了,他先说自己上山之后怎么怎么苦,然后又说自己怎么怎么努力,但没想到自己的努力根本在人家眼里不值一提,明明蜀山从上到下都知道他对杨倩宁是真心的,但现在这种时候居然没有一个人站出来为他说话。

    这真的是太委屈了……

    不过猴爷听完倒是一点都不觉得意外,只是一边抠着鼻孔一边说道:“啊,那么大的门派,第一名只有一个,你自己没实力你怪谁?你也知道了啊,整个蜀山几万人,光你师父这一边的师兄弟就有几百人,你算什么啊?不算什么呀!几百分之一啊,朋友。而且又不是拔尖的,也不是最差的。你说吧,你要是拔尖的,你师门要照顾你吧,你要是最差的,你师门要护短吧。你这种中不溜的,根本就没人看见,你还真以为你算老几呢,下去洗把脸然后好好想想自己吃几碗饭。”

    “我不服!”

    “那你想怎么着?灭了蜀山啊?”

    “我……”刘松林双手紧握拳头,脸色憋得通红,半晌崩不出个屁。

    猴爷看到他那个样,轻蔑的笑了笑,转过身去闭眼假寐:“好好想想吧,小兄弟。”

    刘松林不动不说话,就这么站在猴爷旁边,双手握拳,一副要吃人的模样。心里头的怨气都冲上云霄了,但他知道自己真的是一点办法都没有,师门的强大并不是他所能抗衡的。

    突然,他好像想通了一样,噗通一声跪在了猴爷面前:”初心大哥,请帮帮我!刘松林做牛做马也在所不惜。”

    “我要牛马有什么用?而且我比你段位还低,帮你个球啊。”

    “你不同意,我就长跪不起。”

    “那你跪着吧。”

    猴爷翻身窜了下去,而这个家伙还真的就跪在那里一动不动……(未完待续。)

二百九十五、吔屎啦,梁非凡。

    “初心初心,我们上头有个奇怪的人。”

    晚上睡觉的时候,流苏神秘兮兮的凑到猴爷身边,指着楼顶上说道:“是不是有刺客?”

    猴爷蹲在那铺被子,听到流苏的语气之后,不屑的撇撇嘴:“一个小**,跟老子玩长跪不起这一套。”

    说到这,猴爷突然眼睛滴溜溜一转,转过身双手扶着流苏的肩膀,诚恳认真的说道:“流苏,你办了件坏事!”

    “啊?”

    流苏最怕什么?这个蠢轴天不怕地不怕,最怕的事情大概就是干了一件什么她自己都不清楚的坏事,其实她并不是不知道自己蠢,所以一般情况下她都还是挺小心的。

    所以当她听到猴爷说她干了一件坏事的时候,流苏整个人都不好了,那种强迫症发作时的百爪挠心让她恨不得用脑阔去蹭墙。

    “快说快说。”

    “晚了。”猴爷长出一口气,默默叹息:“算了,算了,就这样吧。”

    “说嘛……快说啊,不说我睡不着了。”流苏坐在地铺上,不停的摇着猴爷:“再不说,师父就行家法了。”

    猴爷一看鱼儿上钩,虽是心中窃喜,但却不动声色的翻了个身:“楼上那个奇怪的人咯。”

    “他?他怎么了嘛。”

    “老婆要没有了。”

    “为什么嘛。”

    走到这一步,猴爷知道已经差不多ok了,所以开始添油加醋的把刘松林的事情告诉给了流苏,说他在门派里本身就不受重视,好不容易跟杨倩宁情投意合准备合籍双修了,却被流苏这么一折腾弄得要比武招亲,这比武招亲了,那不就代表老婆没有了么,毕竟刘松林又不算什么顶级高手,怎么看都不是能拿第一的料。

    “好可怜……”

    流苏被猴爷连蒙带编的一出“为什么相爱的人不能够在一起,偏偏换成了回忆。我带着你的照片,找到海角天边,希望你会再出现”的剧情感动的都快哭出来了,坐在那里幻想刘松林之前之后的悲惨遭遇。

    “谁都能说,就是你不能说,你这种以为自己干了好事实际上干了坏事的大恶棍,还说要成立门派,你也配?到时候人家一说:哎呀那个流苏啊,她刚下山就逼死了逼死了一个小辈,这样的人成立的门派一定是邪派呀,大家看到赶紧跑呀。”

    “啊……”

    流苏如遭雷击,整个人呆立当场。她最害怕自己的名声变得****一样臭,可现在背猴爷一说,还真是那么一回事,刚下山就干起了欺男霸女的勾当,这简直是丧尽天良、穷凶极恶。

    “怎么办嘛!”

    流苏都快哭出来了,坐在那里满脸悲痛欲绝:“初心初心,师父求求你,快想想办法。”

    “我想办法?下午我让你停下的时候,你听我的了么?还把我扔出去?不想,自己想去。”

    “初心……”流苏已经开始哽咽了:“你不帮师父,师父只好死在你面前了。”

    “去去去,一人做事一人当,你都以剑立誓了,我能帮个球。”猴爷推开趴在他身上的流苏:“让你平时脑阔灵光点,你总是冲动,现在开心了伐?”

    “初心呐……”

    猴爷懒得理她,翻个身拿起本书随手翻了起来,任凭流苏在旁边摇他晃他,他自巍然不动。

    “不如这样!”流苏突然灵机一动:“你去把第一拿下来,然后把那个女娃娃抢到手,再送还给他!怎么样?”

    猴爷翻了个白眼:“你是不是傻!啊?你这么干,不得把青城、蜀山还有那些被邀来的门派得罪光了啊?人家是比武招亲,招女婿的!你这么干不等于一巴掌甩在他们脸上么?不要人,就光上去把他们的人揍一顿?这不等于是说我不是针对谁,而是在座的各位都是垃圾么?”

    “唉?对哦。那怎么办嘛!你脑袋好用,快想想嘛!”

    “哦,现在知道自己脑袋不灵了是吧?白天可是挡不住呢。”

    “我不是想要儿媳妇了吗?”

    “妈的!谁是你儿子了!你给我说清楚,谁是你儿子了!不带这么占便宜的!”猴爷从地上蹦起来:“你再给我占便宜看看!”

    “哎呀哎呀,我错了还不行嘛。”流苏吐了吐舌头:“快告诉我怎么办嘛。”

    “你得让他得第一名,让他自己上。”

    “那怎么行啊。”流苏皱眉沉思:“我又不认得他。”

    “臭名远播和帮他上位,你选一个。”

    “帮他帮他……”

    就这样,流苏在猴爷一步一步诱导之下,终于同意了帮助刘松林拿下这次看上去没什么但实际上非常重要的比武招亲。

    但是流苏也同样担心,因为即使是猴爷这种天纵英才也经历了十年锥心刻骨的磨练,一个资质一般般的人如果要短时间内提升,只能用另外一套功法,而这套功法有非常大的可能会导致人入魔……

    “入魔个鬼啊,我就没听说过入魔的,所谓的入魔就是自身心理疾病,强迫症晚期而已,还入魔。我只听说过精神系可以导致人的大脑不受控制,还真没听说过练什么功法能入魔的,倒是听说过练成偏瘫的。”

    “精神系?”

    “没什么,我这么说你就这么一听。”猴爷双手枕着头:“你要是不教他,他恐怕也熬不过去几天了,到时候你还是得臭名远播。”

    “嗯……那我也得问问人家同意不同意啊。”流苏满心担忧:“万一人家不愿意呢?”

    “不愿意也得愿意啊,不然怎么办?先睡觉,让他跪一晚上,要是他一晚上都撑不过去,估计也就没事了。”

    果然,猴爷还真的就这么晾了刘松林一整夜,早晨流苏悄咪咪的上去看了一眼,下来的时候对猴爷说那个小孩的眉毛上都挂霜了,看上去好可怜。

    “可怜也是自找的。”正在吃早餐的猴爷丝毫不以为意:“这么多可怜人,谁同情的过来。”

    流苏虽然对猴爷的话嗤之以鼻,但她其实还是蛮听自己这唯一的徒弟的话的,因为她知道她的初心比自己聪明太多了,虽然自己是师父,但除了剑术一道比他强之外,其他都不如他,虽然这些年自己是他师父,但实际上流苏也知道,自己其实受初心照顾的更多,从日常起居到行走江湖,都是这个小小的人精儿在照顾着她。

    “初心啊,虽然师父看着你长大的,可是师父总是看不透你。”

    “要让你能看透了,我这辈子不就白活了。”猴爷用袖子擦了一把流苏嘴角的豆浆:“是吧,一个不管吃什么都能吃满脸的人,想看透我还是挺不容易的。”

    等吃过早点又在早集上逛了几圈,两人才一前一后回到客栈,猴爷顺便打了一大壶果子酒挂在腰上,他最近喝这个酒有点上瘾,一天不喝半斤就浑身不舒坦。

    回去之后,坐在屋子里跟流苏玩五子棋,一直玩到中午的事实,猴爷才抬起头说:“差不多了,楼上的,下来。”

    很快,在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之后,一个身形憔悴的男孩子从窗口钻了进来,看到他的时候,就连猴爷都有些惊讶,只是一晚上,居然可以把人折腾成这样。刘松林现在脸颊都凹下去了,眼圈乌黑,堂堂一个红穗剑仙居然双腿浮夸,站都站不稳。

    不过看他样子估计是心理上的打击远比**上的打击要来得沉重,而且估计不光是一个女人对他的打击,门派的漠视对他的打击恐怕更大,毕竟十五年的家,居然说抛弃他就抛弃他,一点情面都没有。

    “喏,就这小子。”

    猴爷说了一句,然后就自己跟自己下起了五子棋,流苏则心疼的绕了刘松林两圈:“好好的一个孩子,怎么成这样啦。”

    “别提,提了他要哭。”

    猴爷冷不丁的射了一箭,然后果不其然刘松林的眼泪珠子就喷出来了,站在那里哭了个泣不成声。

    就是要这个效果!猴爷非常善于给人暗示,虽然只有一句话,但足够把人委屈的情绪完全调动起来,就跟对一个受委屈的孩子说“妈妈只喜欢弟弟不喜欢你”一样,情绪的喷涌就是这么简单。

    果然,被哭声打动的流苏轻轻叹了口气,转头对刘松林说:“我可以帮你,但这套功法非常邪门,如果你不能驾驭,会被心魔所控,你愿意吗?”

    “愿意!”

    “真的愿意吗?”

    “真的愿意!”

    流苏没想到刘松林会这么坚决肯定,她回头看了一眼猴爷,希望他能给点建议,但猴爷却连头也不抬。

    “好吧,你跟我来。”

    说着流苏就要把刘松林带走,猴爷眉头一皱:“怎么?还不能让我听啊?”

    “对!”流苏想也没想:“以你的性格,不适合这套功法的,你会练成邪王少……”

    “少什么?”

    “少昊。”流苏咬咬牙:“三百年前的混元邪王,少昊。”

    “那不是熊猫人皇帝吗?”

    “哈?”

    “没事。”猴爷摆摆手:“你去吧,中午吃啥。”

    “烧********猴爷翻了个白眼:“说鸡不说吧,文明你我他。”

    流苏撇撇嘴,回头对刘松林说:“别理他,他总是这样自说自话。”

    他们这一去,根本就没回来吃午饭,猴爷一个人吃了两只烧鸡然后睡了个午觉,醒了之后流苏仍然没回来,然后等到傍晚快吃晚饭时候,她仍然没回来。

    猴爷在屋里转了几圈,然后索性拿起那只勺子吹了起来。果不其然,第三声勺响之前,流苏就出现在了他面前。

    “干什么呀,都没有事就吹勺子。”

    “这么长时间死哪去了?”

    “给他传功啊,少昊的功法非常霸道,几天就能提高好几个层次,但如果一开始没人帮忙稳定的话,可能会爆体而亡。”

    “我还以为你跟他私奔了呢!”

    “你再胡言乱语,小心师父打你哦。”流苏气呼呼的揪着猴爷的耳朵:“听见没有!”

    “知道了知道了……”猴爷翻起眼睛看着流苏,发现这个老姑娘这个角度看过去真的超漂亮:“中午不吃饭你不饿?”

    “我买了两个柚子。”流苏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可是我现在好饿啊。”

    “那就去吃呗。”

    两个人好像把刘松林忘记了似的,吃吃玩玩就又到了睡觉时间。猴爷坐在窗口莫名感叹,自己即使出山之后仍然过的是这种混吃等死的日子,这真是太棒了,什么狗屁的江湖纷争,跟他有个卵子关系,没有什么比挑事更好玩了,如果真的像流苏那样,几天之内就能让刘松林从一个垃圾小瘪三变成一个超级战士,那蜀山真的有的好看了,至于刘松林的死活,谁在乎。甚至什么杨倩宁、青城山、蜀山所有人的死活,又怎么样?哪怕死光了也不过是一场大热闹罢了!

    折腾起来吧!热闹起来吧!厮杀起来吧!这才是猴爷所希望看到的东西,虽然无冤无仇,但只要能让他开心起来,哪怕尸山血海又怎样。

    想到这,他突然发现自己虽然能力全无,但性格好像还是没怎么变嘛,当个大魔王也没什么不好啊……

    “初心初心,快来快来啊!这里有只雀雀的腿断啦。”

    十分钟之后,猴爷小心翼翼的用两根从床上掰下来的竹片给一只小雀雀的腿上打上夹板,还上了药,然后把鸟子还给流苏:“下次别什么事都叫我啊。”

    “我笨手笨脚嘛,初心最棒了。”

    “我早知道我最棒了。”猴爷撇撇嘴:“它吃虫的,不吃米,你别用米塞它啊。”

    有了一只鸟当宠物,初心足足趴在床上跟吓得直哆嗦的雀雀玩了一整夜,还特意去满世界找了上百只各种虫子来喂它,简直智障的不行……

    而猴爷则坐在那不动不说话,绞尽脑汁的打算怎么折腾蜀山,他现在真的是满心希望蜀山突然就轰然倒塌了,但如果只靠一个速成的刘松林八成是不够,那……

    “啊,对了。你是不是拿到了比赛选手名单啊。”猴爷侧过头问流苏:“给我看看。”

    “有的。”流苏把一本厚厚的册子扔给猴爷:“晚饭时候蜀山派人送来的。”

    猴爷打开册子,看到上头蜀山名单那一栏,排第一的是个叫梁非凡的人……他突然毫无预兆的大笑了起来:

    “哈哈哈哈……梁非凡。”猴爷拍着大腿狂笑:“吔屎啦,梁非凡,哈哈哈哈。”(未完待续。)

二百九十六、倡导健康生活,远离不正常人群

    果不其然,几天之后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小镇子就开始热闹了起来,街上越来越多年轻的江湖中人在游荡,喝酒的时候也是各种大放厥词,打架斗殴的案件也呈几何倍数往上翻。

    不过通常江湖儿女打架斗殴不管输赢都不会声张,毕竟赢了声张容易被别人制裁,而输了的更不会去宣扬,否则就给人一种打不过就叫家长的感觉。

    总体来说吧,虽然猴爷不是很喜欢这帮轻狂的不行的少年郎们,但总体来说一股子江湖风还是感觉挺好玩的。

    不过猴爷倒也见识到了蜀山的影响力,区区一个比武招亲愣是给弄成了华山论剑,看看这三五成群、自带阵营的样子,如果说是六大门派围攻光明顶都是有人信的。

    猴爷仍然住在那间房里,而这平时空荡荡的客栈现在却已经满到爆炸,房价翻了三翻住的人都络绎不绝。

    首先这里在全国首创了订房送早服务,凭当天的房折子兑换一份精致早点,这一条相当受那些不愿意早起的年轻人欢迎,接着还有钟点房服务和外卖跑腿服务,凭这几点这间本来在镇上不算最好的客栈一下子就成了最欢迎的客栈。

    老板脸都笑歪了,整天就缩在柜台后头跟猴爷贼眉鼠眼的交头接耳。

    其实他也很诧异的,明明同样是背着剑的剑仙,他面前这个小年轻那满肚子的坏水哪里像个修行的人,根本比他这个老江湖还老江湖,他甚至还悄悄的往人家单独居住的男修士的房间里塞小木条,木条上写着都是本地一些知名不知名的青楼姑娘的名字,还要简单介绍和价格,背后还有一行小字,说只需要把木条放回柜台半个时辰之后姑娘就到。

    就这样,这间看上去不起眼客栈成为了本地青楼的最佳外场,虽然本着保密原则别人并不知道都是谁谁谁叫的姑娘,但只要一到晚上那些眉清目秀的姑娘在这里窜来窜去却是络绎不绝,有几个头牌甚至还得转场。

    从青楼弄来的分红就已经超过房钱,这让高兴到不行的客栈老板直接免了猴爷的所有食宿费用,甚至还好吃好喝的供着,巴不得他在这住上一辈子。

    “接下来,你就不能那么早打烊了,夜场你懂么,懂么?灯火通明到天色将明,酒要多要烈,从斜对面那个番人那弄点琉璃盏来,管他什么酒往里头一倒搅合一下,原价三文钱的卖他一个金。”

    “这不是骗吗?”

    “你特么傻啊,你说一个娇滴滴的小娘子走过来问你,帅哥请奴家喝上一杯吧,你特么还在乎钱?你放心,没有攀比就没有伤害。保证让你赚的你妈都不认识你。”

    “小老儿记下了记下了。”客栈老板认真的作着笔记,看猴爷的眼神跟看亲爹一样,写完之后还感慨:“要不是小女早已嫁人,我真把她许配给你了。”

    猴爷上下瞄了他几眼:“你都老成这样了,你女儿多大啊?”

    “四十有七。”

    “当奶奶了吧?”

    “外婆……外婆……”

    正一边嗑瓜子一边传授怎么把这里改造的时候,突然外头走进来几个人,从服装来看应该是蜀山的人,为首那个男的大概三十岁上下,挂着把金穗儿的剑,气宇轩扬。走进来之后,看了看猴爷又看了看旁边的老板,双手一抱拳:“老丈,请问是不是有位金剑仙住在你店里。”

    老板看了猴爷一眼,刚要说话就被猴爷一脚给踩回去了,然后猴爷拿出登记本往台子上一甩:“抱歉这位客官,我们店里有规矩,不能透露客人信息,要是有兴趣您就自个儿开间房,天天在楼下等着,说不定就能让你碰见。”

    “你!”那个金穗儿还没说话,他身后的人就爆了:“你知道你在跟谁说话?”

    “你他妈就是他天王老子在我的地盘也得守我的规矩!走江湖都你这样,这世道不就乱套了?”

    猴爷那是一点不虚,他的声音特别大,把店里其他人的视线都吸引了过来,虽然那些人不敢直接说这个金穗儿,但叫好声却也是暗潮永雄。

    “永安……不得无礼。”金穗儿倒是个好脾气,他朝猴爷拱手:“这位小哥说的是,一处有一处的规矩,既然这样我们就开房吧,你看我们五个人,你能给安排几间上房吗,钱不是问题。”

    嚯!好阔的口气,别说猴爷了,就连身后那些同样跑江湖的都听不下去了,大伙都是年轻人,谁虚这个啊,不一会儿议论声就飞了起来。

    而猴爷却轻轻一笑,翻开登记本:“您稍等,我给您查一下啊。”

    他妆模作样的查了一圈,然后撇撇嘴:“不巧了,小店最近房比较紧张,内个只剩下两间房,一间还是柴房,您看?”

    “师兄……要不咱们走吧,咱们在这有产业。”

    “长安,不要胡闹,师父说这里有一位天下第一的剑仙,要是连这点诚心都没有,我们怎么能一睹风采呢?”

    天下第一?哈?流苏天下第一?猴爷当时就蒙圈了,敢情自己跟着一个独孤求败折腾了十多年啊?

    这时,刚好流苏蹦蹦跳跳的从外头跑了起来,手里捧着那只雀雀,看到猴爷之后高兴的叫了起来:“初心初心,你看!雀雀快好了!”

    “一早上去哪了你?”

    “我……我去抓虫子喂雀雀了。”流苏扬了扬手中的布袋:“够雀雀吃一阵子啦。”

    看到流苏这灰头土脸满身泥的样子,谁特么能相信她是天下第一啊?而且今天她刚好没带灵鸢出去,据说灵鸢不乐意跟她一块抓虫子,觉得掉价所以罢工了……

    “赶紧回去洗澡!这都准备吃饭了,你脏死了。”

    “哦……”流苏点点头,然后抱着雀雀跑了上楼,她上去的时候看瞄了一眼下头正看着她的金穗儿,眼神里的情绪只有猴爷能看懂——那叫不屑。

    “小哥的娘子真的是可爱。”金穗儿的眼神儿一直跟着流苏,直到她消失在楼梯拐角才收回来:“给我们开房吧。”

    “这位大爷,您这眼神儿真是够盯人啊,要不我过去给你打开窗户让你看看她洗澡?”猴爷脸色有些发青,他也不知道为啥,反正看着这个家伙盯着流苏他就感觉狂躁的不行:“给您个实惠价,您看怎么样?”

    “大胆小儿!你在胡言乱语什么!我非凡师兄出了名的正人君子,哪会像你那样阴险卑鄙!”

    非凡?金穗?猴爷脑子里突然就闪出了个名字——梁非凡呐!哈哈哈哈……

    知道他的身份之后,猴爷倒也没说什么,只是冷笑一声翻开本子:“嫌我龌蹉啊,还不知道刚才是谁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他的声音有些大,惹的那些正在吃饭的食客们哄堂大笑,也同时弄得这蜀山五人组非常难堪……

    “抱歉……”梁非凡被他这么一说那是相当尴尬,抱拳拱手抱歉了一声,然后一言不发的交钱拿上了钥匙由小二的带着走向了自己的房间。

    他这个大师兄还不错,主动要求住柴房,看来在门派里应该是属于德高望重那个种类,不过感觉这样的人心里肯定压抑的不行,晚上猴爷准备亲自推荐几个活儿好的姑娘给他。

    很快,流苏打扮的漂漂亮亮从楼上下来,虽然还是傻乎乎的抱着那只鸟,但至少干净靓丽的她着实让人眼前一亮,她出来之后就趴在柜台上跟猴爷聊天,聊的都是一些屁事,比如早上看到一只猫从二楼摔下来砸到另外一只猫啊,比如一堆蚂蚁把一只活蜈蚣拖走了啊等等,但谁让她漂亮呢,那些吃瓜群众可是羡慕死了猴爷这个老痞子了。

    “老头,中午吃啥。”

    “放心,还能亏了你?”掌柜跟猴爷现在熟的不行,开口也没大没小:“昨晚上刚杀了头羊,羊蝎子火锅怎么样?”

    “牛肉不能少啊。”猴爷顺手把一个炸糯米团子塞进流苏的嘴里,然后走出了柜台:“苏仙儿,中午有火锅吃了。”

    “嗯嗯嗯!”流苏疯狂点头:“老板的火锅是镇子上最棒的了。”

    “妥。”掌柜被流苏这么一夸,眉毛都翘起来了:“能让苏仙儿夸上一夸,我这把老骨头都松了。”

    “那行,我帮你紧紧。”猴爷撩起袖子:“老东西,一把年纪还敢调戏姑娘。”

    “哈哈哈哈,你们聊你们聊,我去后厨亲自给你们片牛肉去咯。”

    唤过小二接了柜台的工作,猴爷就拽着流苏来到后院天井,这里之前还是堆破烂的地方,但这几天在猴爷的规划下已然成为了一处赏花赏月的好地方,人造的喷泉美轮美奂,据说这是客栈老板帮住店的一个天工门的家伙赎了个妓院的姑娘,他无以为报特意给造的,原理至今不清。周围的摆设也是清清淡淡,透着一股子装逼用的恬静淡雅风,一颗枫树、几张石桌、满地红叶配上秋天的风和池子里晃来晃去的胖鲤鱼,简直安逸的不行。

    “刚才那人是梁非凡,他来见天下第一剑仙的。”

    “我啊我啊!我就是天下第一啊!”

    “妈的……你早不告诉我?”

    “你也没问我,不许说脏话!”流苏皱起眉头:“再说脏话师父要生气的哦。”

    “你知道你是天下第一?你怎么知道的?”

    流苏眼珠子一转,摸着下巴:“你师公说的啊,他说啊……”

    说这话的时候,流苏装着有胡子,还一把一把摸着胡子,故意粗着声音说道:“流苏啊,师父已经没什么好教你的了,你若出世必定天下第一,谨记不可声张,更不许离开蜀地,挑选徒弟时一定要灵台清明,断然不可收下一个孽障!”

    猴爷眨巴着眼睛,感觉这个师公不简单……

    “不过还好,我家小初心是世上顶顶好的人,师父最喜欢你了。”

    猴爷翻了个白眼……心说你特么大概是世界上第一个说我是好人的人了,果然智力是硬伤啊。

    两个人正细细碎碎的聊天时,后头脚步声渐渐接近,猴爷回头发现正是那个吔屎的梁非凡,他假装欣赏着风景,一脸正人君子的样子,明明不停瞄着流苏,但就装出一副梁逸峰看风景的样子,真是太作了。

    “啊,两位好。没想到在这遇见了。”

    遇你麻痹,一个客栈就这么大地方,你特么说出来不心虚么?

    猴爷脸一冷,但转瞬就笑了出来:“梁仙儿,刚才多有得罪。”

    “不不不,是我多有得罪,无规矩不成方圆,还请海涵。”

    哟,不错,挺懂礼貌的,这小朋友有意思。

    猴爷眼珠子一转,伸手一扬:“请坐,我让小二给你上一壶顶好的龙井。”

    “太客气了。”

    你他妈说太客气的时候有本事拿出个水杯说你自备啊,一边说客气一边舔嘴唇是你妈几个意思?装!

    坐下之后,茶也上了,梁非凡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连说几声好茶,然后就开始跟猴爷聊家常,虽然眼睛一直偷瞄旁边玩雀雀的流苏,但对答起来倒也是显得知识渊博。即使是有些为了显摆而显摆,但到底还算是个挺有见识的。

    “之前一直听说这镇子上有当世第一剑仙,梁某在外云游十余年,一直不曾谋面,如今想趁着这门派举办招亲大会的时候,好好会会这当世第一。据门派师兄弟说,那位剑仙至今没使过第二招,无论多强的对手,只用一招。”

    放狗屁!

    别人不知道,猴爷还不知道么?这些年他被流苏用各种姿势轮爆了不知道多少次,流苏揍他就没用过一样的姿势,虽然第二次用同样的姿势猴爷绝对有办法破解,但无奈这家伙愣是不重样,所以导致这些年自己愣是没赢过一次,浑身上下都被流苏打得没一块好肉……

    “这么强啊……”猴爷嘴里感叹着,眼睛却斜视着流苏:“那真是太棒了。”

    说流苏笨吧,这个时候她又精明的很,一句话不说,只是把下巴扬得老高,一脸小人得志的德行。

    “对了,还没问阁下高姓大名,看谈吐你绝非这小客栈里的池中物。”

    “没什么,只是在客栈里时间长了,见的人多了。”

    “可连我也未听说过山海彼岸的法兰西有一位圣女贞德,那法兰西究竟在何处?”

    猴爷指着西方:“一万六千里。”

    正在这时,梁非凡的师弟在后头喊他,他也来不及多问,站起身朝猴爷抱拳之后,风度翩翩的离开了枫树之下。

    “咿……我不喜欢他。”流苏摇摇头:“一副坏人样子。”

    猴爷一愣,指着自己:“我好人?”

    “对!”

    “你可以的。”猴爷站起身:“走了,吃火锅去了,既然不喜欢他,那就看我折腾死他。”(未完待续。)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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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要记住UU小说的网址:http://www.uuxs8.cc/r10427/ 第一时间欣赏特殊事件专案组最新章节! 作者:伴读小牧童所写的《特殊事件专案组》为转载作品,特殊事件专案组全部版权为原作者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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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殊事件专案组介绍:
如果有什么事情是一个不会死的主角无法解决的,那么就来三个。 当三个近乎不会死的人凑在一起时,创造的奇迹其实远没有创造的糗事多、发生的故事远没有发生的事故多。更多更多的快乐和更少更少的悲伤,这其实才是值得追求的东西。生存?荣耀?地位?这种事情不如留给那些中二的年轻人好了。做人嘛,最重要的是开心。特殊事件专案组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特殊事件专案组,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特殊事件专案组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