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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伴读小牧童     特殊事件专案组txt下载     特殊事件专案组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三百五十三、霜雪覆眉、胭脂染鬓。

    “听说了吗,蜀山大乱全靠流苏剑仙一人之力镇压全场。”

    “人家流苏那可是大剑圣,是一般人能比的?这次啊蜀山算是伤了元气,日防夜防家贼难防啊,还好有流苏剑仙和梁师兄。”

    “什么梁师兄!人家现在是梁掌门!蜀山最年轻的掌门!”

    来往食客,谈起的名字总是离不开流苏和梁非凡。纷纷乱乱、杂杂嚷嚷,让人听不真切,不过倒也证明了离开谁地球都会照样旋转、太阳照常升起,蜀山掌门一夜身死的风波两个月不到就已经只剩下了过时的谈资,而现在所有人嘴里的大英雄都是拯救蜀山危难的流苏花妍和梁非凡。

    “初心小哥,今天怎么有空来这里啊?倒是好久没来了。”

    还是初入小镇的那家客栈,猴爷满身风雪的从外走进来,老板兴致勃勃的迎了过来把他引到了雅间。

    “酱牛肉,一份汤泡饭。”

    “好嘞,您稍等。”

    很快老板就把饭菜端了上来,半斤上好的卤牛肉、一叠盐津的萝卜皮、一大碗用菌菇汤泡的粳米饭,上头还盖着一层香脆的花生米。

    这是猴爷发明的泡饭,现在也成了小客栈里的招牌,当时流苏最爱吃的就是这样一份热乎乎香喷喷的泡饭了。

    “想不到堂堂康乐门的大掌柜居然在吃这么廉价的食物。”

    门帘掀开,外头露出了一张满面笑容的脸,这人一身裘皮打扮,浑身上下透着股子贵气,那气场就不像个平常人。

    而猴爷却是另外一幅样子,两个月没有打理过的头发早已经乱成一团,胡茬满面,身上的衣裳也变得油腻腻的。哪里还有当初那个潇洒俊朗的模样,活脱脱就是一个邋遢大叔。

    也许这一次猴爷是唯一没有成名的那个人吧,流苏、梁非凡、端木都成为了江湖人口中的大英豪,李时珍也成为了那面鬼手佛心牌匾的继承人,可猴爷却开始被人逐渐忘却,成为了一个不值一提的符号,甚至他的康乐门明面上的老板也是端木大魔王,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

    虽在同一城,却已经有两个月没有再见过流苏了,有人说她搬去了蜀山云霄阁也有人说她每日在流苏门里深居简出。

    虽然端木、青莲和东壁经常会探望猴爷,可他们谁也没有在他面前提起一句流苏的名字,猴爷关于流苏一切的信息都是源自酒馆里那些食客的嘴。

    “独孤掌柜,不来一份?”

    “小老儿吃过了。”

    来的人坐在猴爷对面,笑盈盈的说道:“恐怕天下英杰绞尽脑汁也想不到,掌握蜀山的人居然会如此年轻。”

    “独孤掌柜,你这可是说我笑话了。我这点东西和您比起来,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

    “哈哈哈哈哈,果然是长江后浪推前浪。上次一别已有月余,怎么吕老爷现在看上去如此落魄?“

    落魄吗?那就落魄吧。猴爷现在离群索居,默默一个人在背后操纵着整个蜀山的走向,哪里有心思去整理仪容,更何况以前的他也都是有流苏帮忙打理。

    “独孤掌柜,小弟我孤家寡人,哪有什么落魄不落魄一说,人活一世不都这样过了吗。”

    “当真是洒脱。”满脸贵气的中年人从袖子里掏出一张条子推到猴爷面前,然后便笑而不语。

    拿起条子仔细看了几圈,猴爷点点头,然后把这张纸条顺手扔进了脚边的炉子里,端起饭哗啦啦的吃了个干净。

    “打算几时动手啊。吕掌柜?”

    “三天之后,仙灵祭春大典。”

    对面来的人没有再说话,只是点点头,转身化作一团雾气离散于空中,就好像他从来没有出现在这里一样。

    这个独孤掌柜并不是别人,正是昆仑掌舵人独孤意。现在昆仑和蜀山在表面上的确是不死不休的敌手,但背后的勾当却肮脏到让人不忍直视。

    昆仑蜀山联合一气,目标却是远在千里之外的仙灵。两个巨兽共同对付一个巨兽,哪怕是稍微的跺一跺脚都能引来乾坤震荡,可猴爷却只用了两个月多一点的时间暗杀掉了仙灵的四位长老之后仍然悄无声息。

    那些江湖上赫赫有名的长老要不是死在自家的床上、要不是死在常去的酒肆里、要不是死于垂钓的池塘边,最离奇的是有一位长老的是死在青楼。

    这些人从外面来看全都是意外的猝死,毕竟年老体弱,死得倒也合情合理。但有心者却发现这四个长老根本就是仙灵的智囊团。

    也就是说现在仙灵的脑子已经完全被干掉了,至于用了什么办法谁也不知道,甚至连怀疑都没有怀疑暗杀掉这四个长老的人居然会是一个坐在千里之外连大门都不经常迈出的落魄小哥。

    “老板,再来一份,拿个食盒,带走。”

    猴爷风卷残云的吃掉了桌上的牛肉,并提了一份当做晚餐,胡子上沾染着一粒白米饭,看上去当真是一副落魄的样子,浑然不像一个能让昆仑掌门千里迢迢过来相见的人物。

    走出门时,他和一个戴着斗笠的女子擦肩而过,他的身形顿了一下,然后却连头也没回就这样走进了漫天风雪之中。

    “老板,酱牛肉,一份汤泡饭。”

    老板看清了来人的样子,明显愣了一下,抬头看了一眼猴爷已经走远的背影,突然像有所明悟似的长叹一声转身钻进厨房。

    而来者的没有说话,只是转过头怔怔看着猴爷远去,眼眶微红……

    大雪好像没有个尽头,断断续续的下了几个月,明明三天后就要开春了,但这寒气却一如寒冬,没有分毫逊色。

    这种天气穷人家的日子不好过,往年总有饿死冻死的人出现在街头,那场面倒是看得人有些不忍,那些穷苦的孩子尤为可怜,码头边贫民窟里每年都有熬不过寒冬的孩子。

    不过今年倒是奇怪,按照常理来说今年是百年不遇的极寒天气,但镇子里却没有出现哪怕一个因饥寒交迫而亡的人。

    许多人把这一点归功于老天开眼,但有些聪明人却并不这么认为,因为就在码头边不知道什么时候开了一家善堂,里头不光有美味可口的食物可以领取还有御寒的衣物,甚至还有专为无家可归者准备的暖堂。

    暖堂虽然不奢华,但因为有数十个炉子为其取暖,里头倒也是温暖如春。它里头所有的东西都是不要钱的,每个孩子每日居然还能领到一个鸡蛋。

    要知道这个年头,鸡可不是常见的玩意,稀罕着呢。鸡蛋那也只是富贵人家的吃食,别说这些无家可归的人了,恐怕就是家境普通点的都吃不起。

    有心人倒是观察过,这里每日提供的糕点居然和城外那个销金窟的东西味道几乎一样,甚至有些盘子上还清晰的映着康乐门三个烫金大字。

    这件事虽然没有宣传,但经过口口相传之后,端木俨然已经成为了宅心仁厚的大善人,现在这个大魔头上街时居然也有被人鞠躬行礼的时候了。

    但恐怕只有端木知道,干这件事的人……根本不是他,而是那个行事心狠手辣、无所顾忌的初心小哥。

    所以即使跟他算是最好的朋友,但端木仍然看不透这个家伙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只是知道自从他离开流苏之后,眼神已经不再通透,笑容也愈发的稀少,往日那些口无遮拦的话早已不再说了,原本跳脱的一个人现在变得死气沉沉,阴森可怖。

    对了,他这段时间还养了一只狗,一只在路边捡到的狗。他捡来时那只小狗已经被冻得奄奄一息,现在他最大的乐趣大概就是抱着那只已经肥滚滚的土狗坐在摇椅上看着朝暮更迭,终日无所事事。

    端木问他,为什么要养这么一只又不好看又不名贵的土狗时,他总是神秘的一笑,告诉端木说这只狗让他想起一个人。至于是谁,他从来不说。

    一天又将至夜晚,猴爷已经很久没有掌灯的习惯了,桌子上摆着吃剩的碗筷,剩下几片牛肉正在被那只肥厚的小狗用力撕咬着,屋子里一片安静。

    他一个人坐在摇椅上,半闭着眼睛一动不动,看上去好像死了一样没有声息,外头的冷风时不时倒灌一点进来,给屋里注入一股清新的空气。

    “如果你真的不舒服,就去把话说明白。”

    端木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露台的栏杆上,坐在那里看着黑暗中的猴爷,眼神里全是无奈。

    “我说过了,让你别管。”

    “我不管?我不管你臭在这了。”端木跳了下来:“她笨,你知道。她脑子一根筋,你也知道。红莲说她这段时间整个人都瘦了一大圈,每天晚上都以泪洗面。你们这是何苦?一个沉沦一个消瘦的,我这个外人都看的急的要死,每次我去那边都不敢跟她说话你知道么。”

    “我不是告诉过你吗?我时间不多了。”

    椅子微微响了几声,猴爷颓废的从黑暗中走出来:“这样离开大概是最好的。”

    “到底出了什么事,你为什么就是不肯说?”

    “说了有什么用?”猴爷笑着拍了拍端木的肩膀:“我给你的那本书你一定要收好,到时候你是自己学也好,教给别人也好,那都是足够改变世界的。剑仙覆灭之后,你要带领这个世界走下去。你和东壁是这里最后的希望了,还有……请务必保护好她。”

    “我不管,你的事我一件都不管。我也没能力管,你自己处理。”

    端木侧过头,这段时间他不是第一次听见这种如同交代遗言的话了,每次听见都让他非常反感。

    这修行一途本就是逆天行事,天下还有什么事比逆天还要难的?难不成初心还能把老天爷捅个窟窿不成?

    可是不管怎么问他,他就是不肯说,只是把自己的计划和未来的规划和盘托出,这不就是交代遗言吗?真的是缺他一份遗言?

    “这么说吧。”猴爷淡淡的笑着,脸上一副寡淡:“我要面对的东西,是这个世界无法想象的强大,以我现在的能力无法跟他抗衡,哪怕加上你们所有人都没办法。我能做的就是破坏掉这个世界的运行体系,让高武世界强行降级为低武世界,这样还有一丝希望,不然……秒杀你听说过吗?”

    为什么大裁决者不直接找到猴爷呢?并不是它不想,而是做不到,因为即使是大裁决者也必须按照基本法来,它自己的规则是自己无法打破的,所以它只能按照常规的方法一步一步按照线索来寻找。

    这个方式虽然很慢,但只要逐一排查下去,把所有线索都整合起来之后,迟早会找到猴爷的。

    大裁决者在执行清除任务的时候会尽量保证世界线的完整,只要不和目标物形成了实际关系连锁,那么大裁决者基本上不会去动的,除非对方主动出击。

    哦,这里需要提一下就是猴爷为什么知道自己正在被大裁决者搜索而不是131世界的。一开始他也认为是131世界过来进行暗杀,但后来想想发现这件事并不能成立,因为即使大仲裁者作弊,131世界也绝对不敢轻举妄动,他们没有建刚那样的规则级存在,在穿越壁垒的时候的成功概率实在有点低,根本不可能和建刚同时抵达。

    而真正暴露这帮家伙身份的人,正是时间的同步性,从建刚和他建立精神联接的时间和听到说有奇装异服者的时间来看,他们绝对是同步抵达,这个概率可以说是无限趋于零。

    唯一能解释的就是大裁决者利用建刚穿越时产生的bug创造了无数的骇客帝国里的史密斯。

    这些是什么?那就是杀毒软件啊!在猴爷现在只是一段代码的时候抹杀掉他,让他可以被重塑成其他的模样。

    但……猴爷不愿意,真的不愿意就这样被再次抹杀。这一次,他要反抗,而最好的方式就是降低操作系统版本,提升bug数量和降低杀软威力,这样也许……还有机会。

    “你回去吧,帮我带个话东壁,让他这段时间不要过来找我,把书上的内容吃透,有了不懂的地方再来。”(未完待续。)

三百五十四、绫罗加身全不顾,香炙入口如枯木

    “我把这个给你带来了,专门给你找高手花大价钱摹了一幅,你肯定喜欢。”

    端木把一幅画卷展开,一群人站在康乐门的石狮子旁边,上头有涤长老、端木、梁非凡、猴爷和……流苏。

    流苏脸上带着幸福的笑容,轻轻挽着猴爷的胳膊,看上去雍容大方,笑颜如花。还别说,两个人往那一站,真的一点都没有师徒的样子,真真像一对小夫妻。

    猴爷低头仔细看着这张堪比照片精细度的工笔画,伸手轻轻抚去上头的灰尘:“如果能这样过一辈子也挺好。”

    “是啊,是挺好,可是有些人不懂珍惜。”

    面对端木的阴阳怪气,猴爷没说话,只是笑了笑,脏兮兮的胡子上沾着晚餐的饭粒和油脂,身上没有一丁点生气,仿佛行尸走肉。

    “我真不知道这是做了什么孽,好好的两个人怎么就到了这般田地。”端木坐在旁边的凳子上长叹一声:“明明只要你回去认个错就能解决的事,你以为她真忍心的清理门户啊?你可是不知道她这几天天天絮叨些什么,我觉得她都快疯了。”

    猴爷翻起眼睛看着端木:“说些什么?”

    “我真傻,真的。我单知道这江湖险恶,却不知险恶到这般样子。当年在山里的时候,我的初心那么那么好,从来都没有害人的心。都怪我,我就不该说带他出来闯荡江湖,这一来二去好好的一个人就成了那副样子,都怪我……真的,都怪我。”端木摸着下巴模仿流苏的语气:“后头还有些记不住了,这几天她一天都说上三五次,一日三餐只要碰见人就说一次,那样子我见犹怜,我真没想到堂堂一剑圣能凄婉到那个程度,就跟镇子东边死了丈夫的小寡妇一样。”

    “看来你对镇子上的寡妇都挺熟悉。”

    “还行吧,一般漂亮点我才熟,不漂亮的爱死死去。”端木翘起二郎腿,捏起一个从北方千里迢迢运来的苹果,咬的咔嚓咔嚓脆:“唉?你一点反应都没有?”

    “我能有什么反应?”猴爷侧过身子用一把小火钳翻腾着他那小火炉子的碳花儿,扬起了噼啪噼啪的爆裂声:“我就是我,没有变过。只是她从不觉得这样的我是我罢了。”

    “唉……不说你们了。”端木一只手撑着桌子把脑袋架在上头,了无生趣的说道:“黑影从北京城发来消息了,长生门现在戒严状态,任何人不得进入也不得出去,谁也不知道里头在搞些什么,但据说长生门可能要有大动作。”

    “他们的动作越大越好。”猴爷冷笑道:“想想长生门齐掌门在蜀山大葬上的表现,他们要给那老家伙报仇也不足为奇,不过他们啊,到底还是单纯,我的天罗地网等着他们呢。”

    “可不能小看他们,据说长生门里也有个剑圣,不过黑影也只是道听途说,但那些人言之切切的,黑影觉得不可轻敌。”

    “剑圣就剑圣吧,一个剑圣掀不起什么风浪。只要他们动了,仙灵可就坐不住了。对了,仙灵的货断了么?”

    “断了三天。”端木说到这里,突然哈哈大笑起来:“你是没看到那些人的嘴脸,一个两个嘴上挂着神仙,心里住着畜生。我就觉得你弄出来的这东西,真的是不能碰,我差点就没忍住。”

    猴爷眼睛寒光四射:“如果你碰了,我第一个就放弃你。”

    什么狗屁的剑仙,什么狗屁的名门正派,沾上了猴爷提纯过的那些白色粉末,一个个不都像狗一样?仙灵那边从上到下都被独孤老狐狸安利了这种忘忧神药,开始的几天都觉得自己身轻如燕,不日便羽化登仙。加上这种强安慰剂的暗示作用,他们还真感觉自己实力大增,一个个嗷嗷叫着要一统江湖。

    可自从三天前猴爷决定给这些人断药之后,这几天的时间那可就真的是原形毕露,听埋伏在仙灵里的细作说,仙灵的掌门晚上整夜整夜睡不着觉,生生挠掉了自己胸口的一块肉,鲜血直流。

    其他人也好不到哪去,一个个不是哈欠连天就是昏昏欲睡,往日那股子龙精虎猛的劲儿全没了,甚至已经出现耐不住折磨拔剑自刎的。他们倒是从黑市上花了大价钱买了不少鸦片膏,但那东西怎么跟猴爷化学提纯过而且加了添加剂的高纯度货相比,别说解瘾了,连挠痒痒都不够格。

    这才不过三天,仙灵已经可以说尽在掌握,现在就等明天的祭春大典上做掉他们的掌门,然后仙灵不过探囊取物。

    “把消息捎过去,让那边的伙计给仙灵放一点货,不能多,一天的量。再嘱咐一句,只要长生的人一旦开始往蜀山进发,仙灵立刻杀过去。杀一个长生弟子,给一包。”

    “一包可是三个月的量啊。”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

    “可是……以仙灵现在的战斗力,根本就……”

    “我们是要干什么?我们就是要灭了仙灵啊,灭仙灵的同时伤一下长生的锐气。”

    “等等……”端木捏着太阳穴:“你不会是……”

    “对,我找人放了风,说蜀山之乱祸起昆仑。”猴爷伸了个懒腰:“不过是做个假而已,长生跟昆仑不对付,再加上现在蜀山上可有不少昆仑的执事呢。”

    我的天……端木顿时把事情理顺了,然后震惊的一塌糊涂啊。这人哪是个人?他简直就是个神仙好吧!

    先是让蜀山内鬼扰乱蜀山,再利用昆仑蜀山的世仇,串通昆仑篡了蜀山的权,但因为流苏在镇守的关系,昆仑还只是停留在撺权的初期阶段。这个时候再以蜀山大统为条件诱导昆仑废了仙灵,然后再把蜀山的所谓内幕透露给长生,一旦长生过来兴师问罪,那被废掉的仙灵就立刻绕后开个大,再利用长生把仙灵给灭掉并且自己实力大伤害。

    这一圈下来,真是特么的哪个门派都没捞到好处啊!而且都是元气大伤的那种,最后昆仑可能会做大,但一旦昆仑一家独大了,接下来就是昆仑该死的时候了。虽然不知道怎么弄死昆仑,但端木觉得这家伙恐怕老早就已经计划好了。

    至于为什么这些门派的人这么蠢……其实的确蛮蠢的啊,但却是无可奈何的蠢,四个门派牵一发动全身,这种时候谁玩孤立主义谁都是死路一条,所以明知道是坑也必须要闭着眼睛往下蹿两步,特别是这家伙还把所有主张孤立主义的老家伙全干掉了,都是少壮派,不乱才有鬼呢。

    而猴爷其实也是干了生儿子没屁股眼儿的事,但他倒是无所谓,只要能达到目的,怎么都行。

    “四大门派,本身就有一个平衡,现在蜀山掌门死在我们手里了,平衡被打破了,那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恶狗抢屎啊,到时候不管是哪个门派,都必然是一脸一肚子的屎,逃不掉的。而且这口屎还不抢不行,不抢可就得饿死了。”

    “你以前到底是干什么的?”

    “我干什么不重要,不是么。”

    猴爷干什么的?他是个专业的搅屎棍啊!三下五除二能搅合的塔城水火不宁,分分钟搅合的塔娜那个世界成为殖民地,搅合得星灵彻底和131决裂。只要他去过的世界都会成为一片焦土,只要他存在的地方就没有安宁。

    他是谁?大破坏者。即使现在他随时可能会死掉,但这个世界的现有体系也注定要为他陪葬。

    合纵连横、近交远攻这一套他简直不要太熟悉,变着花样的玩他都没有问题,弱点攻击更是小菜一碟。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打破平衡不需要什么千斤份量,很多时候只是一片落叶罢了。

    “喝点茶,这茶是上好的碧螺春。”猴爷把炉子上滚开的水倒在杯子里,茶香扑面而来:“然后静静的等着一场好戏上演。”

    而与此同时的长生门,建刚刚刚结束为期三个月的封闭训练,从深山中带着队伍走出来之后,没有人不对她身后那支队伍刮目相看的。

    三个月前,这帮年轻人还都是一群桀骜不驯、好逸恶劳的主,仅仅三个月的时间,这些家伙就成了眼里全是杀气,全副武装的战争机器。

    毫不夸张的说,里头每一个人拿出来都能比得过一支军队,战斗力不要说成倍增长了,在吸收了现代军事知识再结合自身的个体强大之后,这些人近乎完美。

    “现在我们的目标是进攻长生殿,给我在五分钟之内拿下长生殿!”

    在长生门外一公里的地方,建刚突然发出了一个奇怪的命令,然后她看了看天空的太阳:“现在开始!”

    这些小年轻虽然心里有疑惑,但却毫不犹豫的开始执行起建刚的命令,但强攻显然不合适也不可能在五分钟之内解决问题。所以这千多号人选择的集群特种作战。

    瞬间,他们每五个人形成小队,很自觉的朝不同的方向快速离开,分秒之间建刚身后就已经空无一人。

    而建刚笑了一下,背着手朝长生殿的方向快步走了起来。以这个速度,她抵达长生殿的时间刚好在五分钟左右,而如果等她过去,长生殿还没拿下,这帮小子全得重罚!

    渐渐接近了,她听见长生殿方向传来激烈的交火声,很散但很密集,飞剑在阳光的照射下金光四射的,看上去倒是激烈的不行。

    建刚也不好奇,也不急。就按照这样的速度走了过去,等她抵达的时候,战斗已经收尾,大量长生门徒被逼在墙角满脸不明所以的迷茫,而顾倾城正满身狼狈的持剑守在长生殿最后一块香火地,旁边的齐掌门则靠在椅子上冷冷观望。

    “怎么样?效果拔群。”

    建刚走进大殿,笑着看着齐掌门:“三分之一柱香,攻下长生殿。满意吗?齐掌门。”

    掌声响起,冷着脸的齐掌门用力的拍手,表情也从冷淡变得热忱,眼神里尽是欣喜和宽慰,哪怕自己的大本营被自己的弟子分分钟给折腾了个干净……

    “现代化战争的强度,远远不是你们能想象的,可能你们个体要优于其他世界的普通士兵,但战术思想和战争思维却还太远古了,一旦出现了具有现代化战争思维的高武士兵,你们几乎是不堪一击。也对,这个世界就是这么不堪一击。”建刚的笛子在手里转了一圈,潇洒的走上前:“老头子,服气了么?”

    “老朽服了!”齐掌门站起身朝建刚作长揖:“心服口服。”

    “我答应你的事做到了,你答应我的事呢?”

    七长老听完,长叹一声:“恕老朽无能,这些日子……实在是风云大变,无从下手啊。”

    “哦?风云大变?怎么个变法?”

    “你听我细细叙说。”

    齐掌门把建刚闭关的这段时间所发生的事都告诉给了她,建刚眉头紧蹙,然后摸着下巴开始在一张纸上画起了一张关系图。

    “同时牵扯到三大门派?不对啊。”

    建刚思考了一阵:“这个招怎么这么眼熟?”

    “眼熟?”

    “对,我老师……算是我老师吧,那个变态最喜欢就是用这种方式,他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就是,武力征服是最低端没技术含量的手段,真正有意思的是兵不血刃却能让人痛苦万分。”建刚看着自己画的关系图,然后默默加上了仙灵派,并模拟猴爷的思考方式开始画暗线……

    画着画着……

    “操!”建刚把笔一扔:“人找到了!这件事最早的爆发点在什么地方?”

    “最早的爆发点?”

    “就是缘起何处!那个人可是玩蝴蝶效应的祖宗,他能同时计算几百种不同可能,然后选一个对他最有好处的。”建刚心情大好:“那家伙真是……怎么到哪都不老实呢?”

    “缘起……蜀山。”

    “走,上蜀山!”

    “不可……万万不可,现在的蜀山……”顾倾城长叹一声:“流苏剑圣发话,除蜀山弟子,谁敢踏上蜀山一步,杀无赦。”

    “哼。”建刚冷笑一声:“杀我试试,我下午就出发。”

    “那……我也跟你一起去,刚好也可以去讨个公道。”

    “随便你,我安排一下人。”建刚的心情快要飞起来了:“一营营长出列,一营留守长生门,三天内肯定有人过来绕后!”

    “剑兰姑娘……你是如何知道的?”

    “我跟那个家伙太熟悉了。”建刚提起本子:“看到仙灵了没?这在他的体系属于里叫暗棋。他都搬动了三个门派了,不可能留下仙灵一个过快活日子,放心吧,听我的没错。”(未完待续。)

三百五十五、今夜她素衣而来,眉眼如墨。

    “长生动了!不出所料。”

    端木兴冲冲的走到猴爷面前,激动的像个孩子。但猴爷却躺在他那张摇椅上一动不动,不见半分心思。

    “五千余人直奔蜀山,如果天气好不出七天就能抵达。”

    “给仙灵传信,可以动手了。”

    得了猴爷的口信,端木兴冲冲的转身离开,而猴爷只是继续闭上眼睛发出微微的鼾声,手边放着一个吃了一半的木薯,已经有些干硬了。

    雪后初霁,空气中弥漫着寒冷的气息,但正好的阳光却让人感觉到春天即将到来,只是被白雪覆盖的蜀山却不知几时才能走出寒冬。

    现在猴爷成为了蜀山实际的管控者,昆仑一直想插足但却转眼却发现自己的门派居然也被猴爷的淫威照射到了。

    独孤老头到底是有魄力的人,他立刻打消了迅速吞并蜀山的计划,政策从气势如虹变为细嚼慢咽。而且他也从中发现了一件事,那就是原来单纯的力量并不是天下无敌。

    他知道,这是蜀山背后那个人给他留的一个下马威,警告蠢蠢欲动的他,但他却无计可施,昆仑已经和那个人捆绑在了一起,若是身败名裂,昆仑恐怕受害更甚。

    直到上午得知长生门浩浩荡荡涌向蜀山后,独孤老头才算是放下心来。他认为,只要给那个家伙找点事情干,他的心思就不会惦记在别人身上。至今为止,但凡是被那个人盯上的门派没有一个能得善终。

    说来也奇怪,他颠覆了不少门派,但却始终没有掀起轩然大波,老百姓的日子该怎么过怎么过,门派高层换血但普通弟子却一切如常。

    这一点那是不佩服不行,真的是非常厉害,他好像总能找到别人的弱点并一击击破,绝对让对手没有回还的余地和时间。

    蜀山是这样、仙灵是这样,下一步就轮到了长生。

    昆仑不想这样,但现在却实在没有什么好办法可以对抗这个只玩阴的家伙,唯一能做的就是禁止所有门徒吸食他的货物,抓到即斩。但却仍然架不住他的恶势力一步一步在蚕食昆仑周边。

    不合作就是死,这是独孤老头总结出的结论,他不敢对这个小家伙抱有半分轻视。毕竟没有人比他更清楚现在的剑派到底是个什么情况,外表看上去光鲜亮丽,里头早已烂做了一团,而这个横空出世的小青年仿佛洞悉一切似的,所有的手段都只是加速了门派的溃败而已。

    “燕子回报,百香谷、四方境覆灭。”

    猴爷听到探子的回复,他微微抬起手用一根炭条在一本牛皮纸的本子上画了两道,然后不言不语的屏退探子,仿佛干了一件无足轻重的小事一般,而转头看向那本本子,上头已经密密麻麻涂满了一整页,七十二个门派已经在短短的一个冬天里被消灭殆尽。

    “汉皇重色思倾国,御宇多年求不得。杨家有女初长成,养在深闺人未识……”

    高楼下传来了苍老的歌声,猴爷推开窗户照例扔了四个铜板下去,然后一直早已经打包好的烧鸡也准确的扔到了歌者面前的破碗之中。

    “谢老爷!”

    脆生生的声音从下头传来,猴爷没去看,但只是微微笑了一下就又坐回了那张让他看上去行将就木的摇椅,听着外头飘来的古韵调子,轻轻拍打着扶手,闭上眼睛摇头晃脑。

    今天卖唱的老头和他的孙女来唱的是白居易的《长恨歌》,猴爷不是很喜欢,他更喜欢昨天那首正气歌,但无奈他很喜欢歌者那苍凉的声音,所以今天的赏钱依然如故。

    歌声悠扬,让纷乱的大街平添了一抹文艺,这苍凉的歌声配上小姑娘吃烧鸡时的欢快笑声,让猴爷能感觉到片刻安详。

    可就在这时,外头突然传来了不和谐的嘈杂声,接着就听见老头吃疼的呼声和小女孩的尖叫声。这突如其来的干扰让猴爷皱起了眉头,被打断雅兴的他来到露台,看着楼下正发生的事。

    不多一会儿,管家匆匆跑了上来,满脸谄媚的说道:“老爷,这几个不开眼的东西打扰了老爷的雅兴,我这就让他们滚。”

    猴爷没说话,只是背着手看着,下头那个老头像只虾米一样弓在地上,而是旁边的小女孩正抱着门口的石狮子哭嚎,而她身后有两个人正试图强行把她掳走。

    “麻雀。”

    猴爷轻轻叫了一声,一个独臂黑影就从屋子的角落闪了出来,毕恭毕敬的低着头站到了猴爷身边:“老爷。”

    “那两个人,灭掉。”

    麻雀消失,接着就是成年男子的哭喊声还有过客们的惊呼声,等猴爷取来热茶再回头时,下头已经没有了人影,只有脏兮兮的雪地上滚落着两个冒着热气的人头。

    而接下来的两个时辰,镇子上共有一百一十九人被杀,人头被整整齐齐的码放在城头,却根本无人知道是谁干出来的事。

    有眼尖的认出来不少横行乡里的恶霸,有些甚至还是在蜀山有些关系这些年无所顾忌的家伙,他们大多也就是蛮横了一些,但绝对没到该把脑袋砍下来挂在城门上风干的地步。

    这些人到底是为什么遭此毒手又是何人所为,蜀山的稽查已经开始着手办理了,看上去倒是声势浩大,只是兜兜转转了好几圈,除了把人头收走之外,倒是没看到别的动作。

    “行行行,真混世魔王。就因为打扰了你的雅兴,你灭了人家一族一百一十九人,普天之下没谁了。”

    端木站在猴爷身边,用很严肃的语气说道:“不过这可是蜀山治下……好的,当我没说。”

    只是一个眼神,端木就被猴爷逼的没有话说,他算是见识了这个家伙的心狠手辣,这根本就没有理由没有原因啊,上去就直接灭人满门,而且还用那么招摇的方式彰显他的战利品,这可怕的程度已经不是人类能有所企及的了。

    “你在这是为了彰显你的光明伟岸吗?”

    猴爷把自己深深埋在黑暗里,连说话都显得阴森森的。端木是发现了,自从他被流苏放逐之后,他整个人都变得不好了,几个月的时间已经彻底的成为了恶鬼,哪怕是跟他熟悉到这种程度了,在面对他的时候还是能感到不寒而栗。

    可以想象这是怎样的一种阴霾,从他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搞来了一堆高手开始四处搞事之后,就连端木大魔王都有些承受不住他的气场了。

    “长生门的动向怎么样了?”

    “他们速度奇快,第一批已经要进入蜀地了,这是我们没有预料的。不知道后续会怎样,好像这次真的是他们的剑圣带队,他们真的有一个剑圣!”

    “剑圣又怎样,即使是神也要杀给你看。”

    一阵诡异的安静,只有炉子里炭火时不时弹跳两声,在黑暗的房间里炸出几撇火星,显得十分显眼。

    “那……我先走了。”

    “嗯。”

    离开猴爷的房间,端木长叹一声,而青莲的小脑袋从门外的柱子后探了出来,神神秘秘的指了指猴爷的房间。端木无奈的摇摇头,摊开手:“他好可怕,事情还没说。”

    “哎呀,你怎么这么笨啊,直接说啊。就说流苏想让他回去过个寒食节,这么难吗?”

    “关键流苏没这么说啊……”

    “你笨不笨啊,在那边咱们就跟流苏说初心想回来过个寒食节。这不就行了吗?流苏难道会怀疑这个?她高兴都来不及呢。”

    “这叫什么个事,他们两师徒斗气,我们夹在中间……真是,握草!我回去说。”

    端木转头再次回到了房间,猴爷没看他,只是拿着木薯啃了一口,脸上的胡须已经让他看上去像个流浪汉了。

    “忘记说了,流苏让我跟你说一声,二月初六寒食节,回去吃饭。”

    猴爷点点头,没有说话。

    “你算同意了?”

    “今天什么日子?”

    “二月初四。”

    猴爷叹了口气,然后摆摆手示意端木可以滚蛋了。端木也刚好不想在这多待,夹起尾巴连冲带撞的蹿了出去。

    两人回到了同样黄花瘦的流苏身边,青莲敲开门,看了门外的端木一眼,朝他眨了一下眼睛就关上了门。

    “初心说……寒食节他想回来吃个饭。”

    “啊?”流苏突然像插上充电器的手机一样,跐溜一下坐直了身体,强忍着心里的喜悦回头问道:“真的?”

    “那还能有假,他几时说过假话啊。”

    是啊,猴爷的确从不说谎,但不等于这帮家伙不说谎啊。其实把流苏和猴爷调换个位置的话,他们还真骗不过们,因为猴爷是个不服软的人,流苏也是个蠢轴,这俩家伙如果没人疏导,足够闹一辈子别扭了。

    而这次,只是一顿饭……似乎就有了冰释前嫌的可能。

    这是好事,大好事啊!因为从现在的局势来看,放任初心大爷这么闹下去,他不知道会发展成啥样,端木稍微估计一下就能发现,不用多长时间,最多三两年,这天下可就真要归了他初心的手里了。

    这么神奇的一个人,愣是成为了大魔王……真的是造化弄人啊。

    “不好了!长生门上蜀山了!”

    就在端木思考猴爷的解决办法时,一个蜀山小道士发疯似的蹿了过来开始求助:“山门失守!他们太强了。”

    “什么!?”

    端木一愣:“这么快?怎么可能!”

    对啊,早上才收到消息他们出发,下午就到蜀山了?此去两千八百里,他们全用飞的?难不成他们长生门一门金穗不成?

    可是事实就已经摆在眼前了,长生门的人现在已经到达了蜀山山门前,扣关几乎不费吹灰之力,长驱直入。

    “走!我们上蜀山!”端木眉头一皱:“琴来!”

    而下一刻,流苏也出现在了他的身边:“什么事?”

    “长生门强攻蜀山。”

    “什么?”流苏愣了一下:“为什么?”

    青衣小道士抽了一下鼻子:“那为首的婆娘没说,谁敢上前就一笛子抽过来,无人可拦。”

    “不好……”端木一愣:“早就听说长生也有个剑圣!现在八成是剑圣来了。”

    流苏本身心情就不好,听到这强闯山门的事,她眉宇间的杀气一闪,眼睛轻轻闭了起来,嘴里小声嘟囔了几句道德经,然后长出一口气强压制住她的脾气,灵鸢一摆:“我们上蜀山!”

    端木点头,然后看了身后的青莲一眼,小声说道:“去,告诉初心!”

    “好……好的。”

    他们两个的速度都非常快,转眼就已经抵达了蜀山前堂,这里早已经是一片狼藉,大片的蜀山弟子被长生弟子控制住,这些弟子手上拿着奇怪的法器,看来就是这东西打得蜀山连头都出不了。

    最前面的现任掌门梁非凡和七大长老已经堵在了口子上,而他们的面前却不是长生齐掌门,却是一个面容清秀、白衣胜雪的漂亮姑娘,手拿一根长笛,素衣乌发、眉目如墨。

    “乖乖……好漂亮的女子。”端木看了看建刚,又回头看了一眼流苏:“你更漂亮。”

    流苏没理会他,只是长剑一摆,来到了建刚面前,双手抱拳:“不知道为何长生要犯我蜀山?”

    “找人。”建刚只是瞄了流苏一眼,径直就要往里头走。

    但这一下,蜀山的人齐齐拔剑,剑光四射。而建刚那边也毫不示弱,子弹上膛、枪口朝天。

    “再踏入一步者,杀无赦。”

    流苏的灵鸢在地面上轻轻一划,顿时划出了一道深邃的口子,剑气久久不散,引得整个范围内所有的飞剑都嗡嗡作响。

    “谁敢挡我,杀无赦。”

    建刚盯着流苏的眼睛,满眼杀意。

    长生和蜀山的剑圣要打起来了!旁边所有人心里都有些打鼓,这个等级的战斗……听上去就好可怕。

    “我劝你不要作死。”建刚再前进一步,走到流苏面前,和她四目相对:“本来你这么漂亮的姑娘我是不杀的,但是这次我不会客气。”

    “那你倒是来试试!”

    流苏话音刚落,长剑如惊雷出鞘,直直贯穿了建刚的胸膛,前面进后面出的那种。一击得手之后,流苏还诧异了一下,但很快她就发现了不对劲,自己面前的这个人根本就毫发无伤!

    “有意思。”建刚摸着胸口:“很久没人能让我感觉受伤了。”

    “你也有意思。”流苏召回灵鸢:“很久没有人吃我一击居然还能站着了。”

    这句话说完,流苏身后火凤腾空而起……

    “嗯?”猴爷看着远处的冲天火光,心头一缩:“流苏进战斗姿态?什么情况?”

    而正在这时,青莲上气不接下气的蹿了进来:“不……不……不好了……长生门打上蜀山了!”(未完待续。)

三五六 、愿上灵山九重霄

    很多人一辈子都可能见不到剑圣出手时候的风采,除了稀少之外,几乎也没有剑圣会在对待普通人时释放自己全部的潜能。

    但两个剑圣级的互怼时,这种情况却成为了必须要的技能之一,流苏在解放了她所有能力之后,及时是建刚也不得不避其锋芒。

    其实猴爷早就教导过建刚,极致的能力根本不需要花哨的技巧,在这一点上流苏几乎已经做到了技巧的极致,分明只是最简单甩、突、刺、挑、扫,但每一次的带来的威力却足够让一座城市化为灰烬。

    只不过三两次的试探,建刚感觉自己最少已经复活了三十次。流苏的速度实在太快了,快到让建刚想起了他的老师——银龙先生。

    在这样的攻击下,建刚虽然在不停的愈合,但速度却越来越慢,最后她可能必须要等到二十四小时之后才能完全刷新。她不允许这样的浪费,所以现在建刚唯一要做的,就是在最短时间内击败面前红彤彤的凤凰女。

    “很好啊。”

    建刚解开头发,让她的长发随风飘扬,被流苏掀起的剑气带得到处都是。这个样子看上去要比扎马尾的她更加好看一些,不但多了一抹妩媚,在妩媚中还多了一份狷狂。

    “我没时间跟你磨蹭了。”

    建刚在硬生生受了流苏一道猛击后,她突然消失在了原地,接着出现在流苏落点旁,横笛如闪电,直击向流苏的面门。

    这一击雷霆万钧,笛子还未到,风雷声就已经滚滚而来。但流苏却只是侧身立剑,实打实挡住了建刚的攻击。

    碧玉笛和灵鸢碰撞产生的冲击,让她们脚下的土地存存龟裂,所有站着的躺着的人都被弹飞了起来,周围超过半数的房屋倒塌,离开稍微近一些的人耳朵都已经被震得鲜血直流,直接晕厥者不在少数。

    “呵。”

    流苏嫣然一笑,抬起她的杏仁眼瞄了建刚一下,接着两人突然进入了超激烈的近身短打阶段。

    那声音……简直让人扛不住,金戈交鸣连成片就成了高频的尖锐噪音,这股噪音夹杂着猛烈的剑气和罡风,化作了一道龙卷风,所到之处寸草不生。

    “跑!”

    齐掌门二话不说,拽起身边受伤的弟子,顺便招呼人把那些被制服的蜀山弟子解除束缚,着蜀山是不能待了,她俩打架是真要命的啊……

    “你就是这个世界的顶级武力?”建刚在跟流苏对轰炸的时候,还有心思聊天:“这也算高武世界?”

    流苏呵呵一笑:“姑娘说笑了。”

    说完之后,一掌拍在建刚的胸口,径直把她拍出了数百米的距离,中途还撞碎了蜀山的定山石。

    这石头号称非金非铁、坚硬无比,从古到今无数人想要从它上头取下些东西来打造武器,但没有一个能够成功的,但今天它就这样碎成了一地。

    “本来胸就小,你居然敢拍姑奶奶的胸?”建刚杀气沸腾,浑身上下涌起了浓烈的杀气:“老子打到你破相!”

    她说完,手一甩,无数个建刚瞬间出现,并以风一般的速度涌向了流苏。

    这一回,流苏被打的有些猝不及防,很快就被层层叠叠的建刚给埋在了下头,可转眼间一道剑光从天而降,击穿无数建刚后,流苏从人堆里绽放而出,双眼莹莹发亮,眼角至脸颊的范围里出现了赤金色纹路。

    “身由法定,身外化身!”

    嗖嗖嗖嗖,天降灵剑。每一柄灵剑不但产生物理伤害,还会在触碰到建刚分身时,爆发出强而有力的剑气。

    但不管消耗多少建刚,建刚都会再次补充兵员,而流苏的天降剑阵特么的也似乎无穷无尽。俩人就这么死磕上了,愣是谁也没怼出个所以然。

    “女侠,看你挺漂亮,倒不如从了我啊?给我当个小的。”

    突然之间,建刚一身插满了剑出现在流苏身后,一只手搂住她的腰:“我可不会亏待你。”

    流苏冷哼一声,突然把灵鸢往地上一插:“破道!”

    谁说流苏就只会剑的?她这个家伙的体术绝对不在剑术之下,想跟她近身格斗那绝对不是明智的选择,建刚本以为自己偷袭成功了呢,但很快就发现自己被打的像破棉絮一样落在地上。

    虽然她很快就复原了,但却已经失去了一次完美的偷袭机会……

    “我真傻,真的。”建刚站起身,拍了拍脑袋:“建刚们,弄死她!”

    流苏悬停在半空,看着密密麻麻朝她攻来的建刚,不动声色,只是双手不断变换坚决,一只脚呈金鸡独立状。

    “金刚不败。”

    第一只建刚冲上来用开山裂石的拳头打向流苏时,却被她身外一圈金刚气死死防住了,那层罩子甚至连晃都不晃动一下。

    “好啊,美女。我们打个赌,如果我能打破你的罩子,你就让我为所欲为咯。”

    建刚嘴上开着花腔,看似不正经,但手上却已经开始下杀招了。建刚们一个一个被甩上了千米高空,接着像炮弹一样击在流苏的金气罩上,发出如洪钟大吕一般的响声。

    开始时,流苏还能支撑,但很快她的罩子就开始出现了涟漪,随着一阵阵沉闷的撞击像下雨似的落在上头,罩子真的快要撑不住了,第一层已经开始出现裂缝。

    “美女,你很强的说。”建刚抱着胳膊走到流苏面前:“但我这辈子只真正输给过一个人呢,不过也对……如果是那家伙,你恐怕连渣都不剩了。认输就放你……”

    不知道是不是应了那句坏人死于话多,建刚的话还没说完,本体突然被一柄宝剑贯穿,接着天空开始落雷。强大的能量直接让她的的复生速度减慢了数百倍,然后雷光还形成了一个牢笼,生生把她困在了里头……

    建刚不害怕跟人单挑,但她最害怕的就是能量牢笼,对她来说能量系统太过高深,她至今没有破解那个体系,所以一旦把她困顿住的话,只要她一下子无法击碎牢笼,就代表她要被人捕捉了……

    而这时,因为死扛而受了内伤的流苏突然在罩子里睁开了眼睛,看着建刚双手合十:“天道轮回。”

    这时建刚才意识到,她的金钟罩并不是她要做的事情,而是为了这一段需要长时间吟唱的超级法术……

    “老子怕你啊?让你见识一下什么叫无限!”

    建刚突然拿出一柄短刀,插入自己心口:“你死定了!”

    她的鲜血狂涌,但只要有一滴血落在地上,就会快速长成一个真实的新建刚,很快雷电的牢笼就有要被撑爆的趋势。

    而这时,天空突然降下一道光幕把所有的建刚笼罩其中……

    “握草?”

    建刚抬头看了一眼,然后突然发现自己彻底进入了虚空,接着开始完全消弭了……

    “这么**?”建刚长出一口气:“转移。”

    流苏一招清场之后,已是精疲力尽,她散去金钟罩坐在地上长长的出了一口气,可还没等她缓过来,一根长笛就已经架在了她的肩膀上。

    “嘿,美女,我又回来了。”

    流苏愣了一下,转过头一根手指按在自己的额头上:“万千剑灵,听我号……”

    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建刚一把捂住了嘴,然后用力的按倒在地上:“美女,你先听我说啊,我真没力气打了……放了我也放了你自己怎么样?我跟你说,你要跟我死磕,输的肯定是你,可是我也不能跟你一直玩下去,我还有任务要完成。不如我们交换个条件怎么样?”

    “放开我!”

    “不放不放,你这蠢轴。放开就要****了。”建刚长出一口气:“我来这个世界是为了找人的,你这么厉害,多少能有他的信息吧?”

    流苏眯起眼看着建刚,然后一口咬在她的手掌上……

    “喂!你还咬人啊你!”建刚抽回手,然后就这样看着流苏,接着突然双眼冒出了星星:“你好漂亮啊!不行,这一定得亲一下。”

    她说完,上去就亲了流苏一下,这直接把流苏给弄得一懵。

    “我对你们这个世界没兴趣,我只是来找人。”亲完流苏之后的建刚恢复了她高贵的剑兰公主的气质,虽然还死死压住流苏,不让她起身,甚至任凭灵鸢把自己的后背戳得跟马蜂窝一样。

    “是这样……我要找的人,是个地痞无赖,外号叫猴子。有没有听过?他这人有个好处,就是从来不稀罕改名。”

    流苏摇头……

    “那……你有没有印象,就是那种痞痞的、坏坏的,满嘴脏话、脾气还特别抽,一言不合就动手打人还摔东西的混蛋?”

    流苏继续摇头……

    “嗯……可能我描述的还不够详细,反正就是那种无恶不作的孽畜,死了都不配睡棺材的恶棍,人家坟头长草他也能上去跳个舞的贱人,手贱还喜欢欺负人,喷壶成精张口就喷人,老喜欢偷东西还从不对人表示尊敬的垃圾。你路上有这种人渣吗?”

    流苏还是摇头……

    “奇怪……那孙子不可能改性子的啊。”

    “老子不改性子也没你他mb说的那么不堪。”

    旁边突然一个声音传来,流苏顿时紧张了起来,用呜咽的声音让他快点走……

    可是接着,初心大爷却一把拎起剑兰剑圣的耳朵:“老子他娘的哪里对不起你了?你需要这么编排我?”

    建刚呆立在那里,半天没反应,只是任由自己被拎着耳朵从流苏身上拽起来。流苏起来之后,立刻冲到了猴爷身边:“初心快走!你不是她对手!师父还能拖住他,你快走!”

    “这小瘪三,她一身本事都是老子教的。”

    “没有哦,还有几样不是啊。”

    话音落下,流苏愣住了,而建刚却快速转过身,一把抱住身边人,还是抱着脖子的那种……而猴爷也伸手抱住了建刚,还抱在怀里跟偶像剧一样甩了几圈。

    “上次精神联系的时候,你这个小撒比居然自己给切断了,你特么智商是有多低?”

    “我以为是梦……是梦……”建刚几度哽咽,抱着猴爷死死不肯松手:“我就知道你还没死……”

    “傻姑娘。”猴爷笑着亲了她额头一下:“老子命硬着呢。”

    “这……个……那个……”流苏愣了好久,然后默默往后退了一步:“你们……”

    “对了。”猴爷轻轻推开建刚,牵着她对流苏说:“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手下可以说是最得力的肉盾,程建刚。”

    “老子不要当肉盾啊!老子是adc啊!”

    “滚吧。”

    而流苏似乎没听见他的话,只是眼睛停留在猴爷脸上,又转过头看了一阵建刚,低声说道:“初心……”

    “还生气?”猴爷走上前面无表情的问道:“我没有骗你对吧?”

    “握草!”建刚往后一跳:“什么情况?”

    “她是我师父。”猴爷大概是第一次在公开场合承认流苏是他师父:“从小把我养大。”

    “不可能!她才几岁!”

    “你特么不是一样不会老啊?”

    “唉?对哦。”建刚挠挠头:“嗯,你还真有女人缘。”

    建刚伸手一挥,逐渐从兴奋中平静下来之后,她很快恢复了那副公主的性子:“你们聊,我去旁边等着,不过你特么这个**样子真难看,还不如原来。小白脸。”

    “滚!”

    建刚走到一边,吹着口哨佯装看风景,但猴爷用屁股想也知道这孙子在偷听……不过偷听就偷听吧,那毕竟是建刚,正儿八经的自己人。

    “初心……”

    “别叫的这么凄凉。”猴爷走上前,用手抚着流苏脸上被建刚打出来的伤痕:“疼么?”

    “嗯……”

    “等会我回去收拾她。”

    “握草!我不服啊!”建刚在旁边喊道:“凭什么收拾我?”

    “因为你比我还能装!”

    猴爷把这两个大剑圣姐姐都带回了自己的那间小屋子,收拾建刚到没有,反而亲自下厨身心愉悦的在好久没开火的厨房里做了一大堆菜。

    倒是屋里的建刚和流苏……她俩独处看上去非常尴尬。

    “你是他的……他的什么人啊?”

    “我……”建刚摇摇头:“说不好,我感觉他变了好多好多。以前的他不是这样的,他不会因为我来了而高兴成那样。甚至可以说他的高兴都是假装的,但现在我发现他的眼神和以前完全不一样了。你……跟他多少年了?”

    “十一年了,你别误会……我是他师父。”

    “我看是你自己有问题,你慌什么?”

    论气势,建刚完胜,流苏在非战斗状态软萌的不行,而建刚则总是显得气势汹汹咄咄逼人。

    “在没搞清楚他发生了什么之前,我不得不怀疑你们之间的关系。”建刚抱着猴爷的狗:“不然以他的性子,根本没有感情这种东西。”

    “哦……”流苏看着那只肥肥的肉肉的黑狗子,眼馋的不行,小声说道:“能给我抱抱么……”

    “拿去!你要你早说。”

    “你放开……它都疼了。”

    “哦……”

    建刚在放手之前轻轻摸了摸狗头……

    “你为什么要亲我。”

    “因为……”建刚侧过头:“旧习难改。”

    “下次不能够这样了。”流苏拿起桌上的半截风干的木薯看了几眼,然后眼眶都红了……

    “喂!亲你一下怎么了?你还哭上了?什么毛病啊。”

    “不是不是……”流苏把那半截木薯藏到了口袋里:“我没事……”(未完待续。)

今天我请一天假

没啥,就是休息一下,有点累了,干不动了,年纪大了,精力不比往常了。(未完待续。)

三百五十七、曾为王

    “红烧鲤鱼,这都是河里的鱼,没有土腥味的。还有这个这个,这个是从山上抓来的獐子,全是瘦肉。都是你最爱的糖醋,我还特意多加了点糖。”

    穿着围裙、挽着袖子,满脸笑容足够看出猴爷现在的心情有多么明媚,建刚的出现可以说让他一扫这段时间以来的阴霾,虽然不一定能彻底扭转,但至少出现了一个了解情况并且能完全明白他心思的人,压力顿时小了一半,放谁那都会高兴的不行。

    看着猴爷在厨房和饭厅之间来来回回面带喜悦的忙碌着,建刚露出了完全不知所措的表情,趁着猴爷进去片鸭子的空档,建刚眯起眼睛问正在舔筷子的流苏:“这些年你对他干了什么!”

    偷吃的流苏被建刚一惊一乍给吓了一跳,连忙把筷子放了下来,表示自己是无辜的,她根本什么都没有干……

    “不可能的你知道吗,你以为你是他师父啊?”

    “我本来就是!”

    其他话题上,流苏都弱势的不行,但在这个话题上,她是寸土必争,一点都不带退缩的,整个人看上去就像一只好斗的小公鸡。

    “你算个屁!”

    建刚不屑的瞟了流苏一眼:“你还当他师父,我看你是想瞎了心,你知道他是谁么?”

    “他是我的初心!”

    “嘿嘿!有点意思啊,他居然会让你给他改名字,你特么怎么做到的?”建刚的表情说不出的玩味:“别说你靠脸蛋,他身边比你漂亮的姑娘海了去了,星灵你是没见过,一个侧脸秒你三百万公里,他都不带正眼瞧的,平时都当牲口使唤。”

    流苏有些不明白她的话,只能歪着头继续听下去。果然,建刚哼了一嗓子,继续说道:“而且说道你给他当师父这件事,我告诉你,你知道那家伙的能耐么?这样吧,你觉得你打的过我么?”

    “……”流苏想了想,然后点了点头……

    “你要脸啊?你根本就打不过我。”建刚撇撇嘴:“就我这样的,他能打几百万个。记住,是以百万计算。规则级存在,一人灭世界的那种,他会认你当师父?你怕不是给他生了个孩子吧?”

    “姑娘你怎可以凭空污人清白!”

    “谁污你清白了,你是不知道他以前是什么人!”建刚叹了口气:“如果你跟他打起来,恐怕连他的边都摸不着。”

    说道这个话题,流苏可就骄傲了,她昂起头一脸不屑的说:“我还打过他屁股呢!”

    “哈?!”

    建刚吃惊片刻,站起身就冲进了厨房,皱着眉头质问道:“你让她打你屁股?”

    刚片好鸭子正在炸土豆的猴爷愣了一下慢慢侧过头:“虽然我不知道你们到底聊了什么,但是我知道你们聊的东西肯定很奇怪。”

    “你为什么在她面前服服帖帖的?”

    “我服服帖帖的?你那根线搭错了,我刚被逐出师门。”猴爷满脸不解:“什么毛病?”

    建刚冷脸站在猴爷面前,扬起下巴:“你不是因为她才产生的生物情感,你都没发现你现在已经不再是逻辑情感了么?”

    猴爷眨巴着眼睛,挥舞着锅铲:”出去!”

    “嗯,这多少还有些过去的意思。”

    “哎我说你这人是不是贱啊,好声好气你不要,非得张嘴骂你就开心了?我特么一巴掌抽死你啊。”

    “对了。”建刚点点头,心满意足的往回走,边走还边自言自语:“是这个调调。”

    “神经病……”

    吃饭的时候,也不知道流苏是犯什么病了,不停给猴爷夹菜,而且专门跟建刚抢,她速度比建刚快,所以每次建刚想吃啥,那东西就会飞快的出现在猴爷的碗里,而猴爷则是叹着气把东西又放回建刚的碗里……

    “她什么毛病!”

    终于,建刚在鹅腿被抢了之后,她彻底爆发了:“我警告你,不要太过份了。”

    “行了。”猴爷把鹅腿塞进建刚的嘴里:“她就这样,你跟她置什么气?”

    “你居然护着她?”

    “唉,你有完没完?我特么到现在一口都没吃,全给你了。”

    建刚皱着眉不说话,默默低头吃饭,而接下来流苏居然聪明了好吗……她再抢到了的菜,不直接放进猴爷碗里,而是咬一口再放过去……

    咬一口……

    “你不管,我帮你管。”

    建刚抽出笛子,表情已经处在爆炸的边缘:“怎么跟你在一起时间长了的人都这么贱呢?”

    猴爷叹了口气,端起碗就往外走:“你们闹。”

    说完,他头也不回的走出门外,蹲在楼底下的围墙边,晒着太阳吃着一大碗白饭……那样子哀怨的不行。

    而这时,突然从天而降一个鸡腿到了他碗里,猴爷抬起头居然发现是青莲四姐妹,鸡腿是从姬星手上那只烧鸡身上掰下来的。

    在她们身后,跟着风流倜傥的端木大爷……

    “哎哟,让我们看看这是谁啊?”

    “你妈别惹我啊。”

    端木倒是一脸春风得意的走上前,摇头晃脑抖着腿的说道:“这不是我们初心大爷么,怎么今个儿愿意见光了啊,不在屋子里阳春白雪了啊?”

    “给老子滚。”

    端木嘴里啧啧有声,往后退了两步,跳起来想看一下屋里的情况:“我可听蜀山上的人说了啊,长生的剑圣可是你老相好,俩人一见面又搂又亲的。哎呦,这可了不得了,普天之下可就这么两个剑圣呢,昂?行啊你。”

    猴爷看着他那贱样,突然很认真的审视起建刚刚才说的那句话“跟你在一起时间长了的人都这么贱”,这看上去好像不是没有道理啊……端木这逼现在的贱样已经让猴爷有揍他的冲动了。

    “我还听说了,长生那个剑圣也是一副如花似玉的模样,娇俏可爱的,看不出咱们初心老爷倒是有本事啊,一个剑圣心心念念的还不够,还能弄到第二个对他不离不弃,宁可踏平蜀山也要找到他。”

    “对啊对啊。”

    姬星点头附和,不过猴爷打赌姬星肯定不明白端木这话的意思,她现在在那一帮一衬的八成是端木在来之前跟他们串通好的,不然为什么不是青莲红莲的?不就是仗着猴爷宠姬星,不会凶她么。

    “刚才两个剑圣那一战可是惊天地泣鬼神,孱弱如我只敢躲在角落瑟瑟发抖,没想到初心大爷一出面什么都搞定了,还能把两个剑圣都带回家。啧啧啧,了不得,硬是了不得。”

    “你特么话怎么这么多?”

    “多?我哪敢啊。我这是嫉妒啊!怎么就没个剑圣千里来找我呢?不行,我要去问问那位圣,到底看上你哪一点了。”

    端木说完就要上楼,猴爷冷笑着说道:“你上去不挨揍我随你怎么样,不信试试。”

    “那就算了。”端木嘿嘿一乐,掏出一根烟蹲在猴爷身边对红莲说道:“你现代妹妹们到处逛逛,身上还有钱么?”

    “有可多啦!大师姐昨天衣裳的时候把你内兜掏了,你的私房钱都在我这呢。”姬星说着还把自己的香包翻出来在端木面前晃了一下:“你看,可多钱了。”

    “握草……不要这么绝情啊,我的薪金都交给你了,我就这么点积蓄了。”

    红莲翻了个白眼,招呼了一声就带着师妹们出去逛街了,而留下端木蹲在墙角面如死灰……

    “我的命真苦啊。老板,我要加俸禄。”

    “哼。”猴爷扒了两口饭,冷哼一声:“就凭你刚才那通哔哔,想涨工资?下辈子吧。”

    这事也不怪红莲没收这家伙的钱,端木死性不改,在自家赌坊里跟人开私局,几天下来输了上百万金,还挪用了赌场的公款,作为会计的红莲当即就查到了,最后还是猴爷给他平的账。但猴爷却没让端木过快活日子,直接把他应该拿的那一份钱拨到了红莲手上,让红莲给端木发工资,发多少他们自己商量,最后定的好像是每日三个金。这放到平常人家已经算是巨富了,但要再想那么豪赌却是不可能了,想抵押都没机会,因为端木的房产、地产和股份,如果没有红莲手上那个章子,谁也动不了,而红莲的章子是放在流苏身上的。端木吃了狗胆也不敢去搜流苏的身……

    所以,现在端木这个天下第一赌坊的老板之一,每天只能偷偷摸摸的去小赌场过把瘾,希望靠那三个金赢点生活费……

    这私房钱大概就是这么来的,但他不长脑子,私房钱放衣服内衬里,衣服还让红莲洗,这不自寻死路么?

    “算了,回去求求,应该能求回来的。”

    “你做梦。”

    猴爷三两口吃完饭,不过他没有回去,只是从怀里摸出烟,点上一根,跟端木蹲成一排吞云吐雾。两个男人看上去一样烦闷,路过的人不注意看,谁也不知道这俩人居然会是琴魔和初心……看上去落魄的不要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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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有一章哈,你看……昨天请假,今天就多一点,对吧。(未完待续。)

三五八、愁作序

    现在烟草业已经形成不小的规模了,全国各地都是猴爷旗下的烟草,而且还是垄断行业,别人想仿都仿不出来,而毒业并不面向底层,只针对高层的那些有钱人。其实这几个月也可以看出来,这个镇子就是最好的微缩世界,财富再分配的力度非常大,虽然这里还是个镇子,但规模却已经非比寻常了,全国各地的人络绎不绝来到这里,特别是严寒带来的饥荒导致这里的人口规模空前高涨,一个冬天的时间,已经涨到了三十万左右,大部分人已经安顿了下来,这些人就形成了劳动力的核心,大量的工厂和种植园虽然做不到完全吸收这些劳动力,但各种相关产业和配套设施也成为了城市发展的基础。

    所以镇子还是镇子,但却已经有了城市的规模,光这一点,猴爷已经被人建了生人祠,敬之如父母。走在街上随时都有人冲他跪下磕头的那种……

    “你不进去?”

    “进去干什么?”猴爷没好气的喷出一口烟:“进去不够受气的。”

    “你有麻烦了,我跟你说。”端木眯着眼睛抽了一大口烟:“我闯荡江湖多年,见过三妻四妾的,但没见过谁能同时搞定两个剑圣的,那可都是心高气傲的主。新来那剑圣我不熟,可是流苏我熟啊,别看她平时懵懵懂懂,可也不是个吃素的主,傲气的很呐。”

    “废话,要你说啊。另外一个我告诉你,她当了十六年摄政王,天下无敌。”

    端木双手抱拳:“恭喜。”

    “恭你奶奶个腿。”

    “哈哈哈哈……要不要我帮你进去打探个风声?”

    “打死你啊。”猴爷白了端木一眼:“两个人的脾气我都太了解了,晾着吧。今天天气不错,我也两个月没出去逛逛了。走吧,去码头善堂看看。”

    “善堂现在不错,流苏门认领了相当一部分孩子。”

    “嗯,从小培养的才有忠诚度。”猴爷站起身,背着手:“去看看。”

    两个人结伴穿过主街,猴爷没刮胡子所以很少人认识他,但端木却是人人都晓得,走到街市时,不管男女老少,见到端木时都要脱帽行礼,看得出这家伙的社会地位现在简直可怕。

    “社会在逐渐脱离门派影响,再过不了多久,我们很可能会无意中创造一个农商社会体系,如果没有意外,提前一百年进入工业革命没问题。”猴爷背着手走在端木身边:“让你找的那些杂学家和大工匠呢?”

    “都已经进入流苏门了,他们大部分人很满意流苏门,不少人都选择留下来了。现在流苏门很少教授仙法剑术了,大部分孩子都在学习杂学和工匠。”

    “继续砸钱,争取把天下所有有一技之长的人吸引过来,从这成为社会发展联接点。门派很快就不成气候了,你要注意一下各方大佬的动向,在适当时机把皇帝重新推出来。”

    “为何?那些本就是些金丝雀啊。”

    “社会发展需要循序渐进,你可以跳科技但不能在和平年代跳社会制度,如果从奴隶制突然跳到民主或者共和制,社会会出问题的,就好像古罗马。现在我们所处的时代和他生产力结构还有它的发展过程决定现行社会体系大体还是封建社会,那么在不破坏大一统结构前提下,现在要进行不流血改革唯一的发展方向就是君主立宪,当然这不是完美状态,也不存在完美状态,随着生产力发展,社会形态会不断进化。具体的可以参考英国维多利亚时期,在即将到来的生产力井喷状态下,达到最佳平衡点,你特么的有没有看我给你写的那本书?”

    “看是看了,不过很多东西不懂。”

    “不懂是因为超前,毕竟整整超前了一百年。等社会开始发生变动的时候你就能从上头摸索到规律了。”

    “明白了……”端木摸着脑袋:“我其实一直都特别好奇,你看你啊,我到现在没摸到你的性子。你既可以杀人如麻又能悲天悯人,既可以制造烟土又能创造神药,既能够左右门派斗争又能构建社会体系,全能啊,你到底还能干什么?”

    “你知道吗,我所有的能力,都是为了破坏而准备的。”猴爷拍着端木的肩膀:“但我发现,破坏未必是摧毁,也可以是改变和突破。这大概也就是为什么我反而成为破坏规矩的那个人了。其实想发动一场变革,不管是大范围还是小范围,只要接入了一个突破点,非常容易,但很多人接触不到这个高度,但世界上有一个法则,叫五人平均法则。好好利用这个,可以更快的让你融入到更高的社会层次里进而接触到更多的机会。你要知道,我单靠我自己,是没有办法这么短的时间里干出这一切的,而实际上所有的事情,都是蜀山干的。它本身就坐在这个世界的巅峰,那么由它来执行我的命令,效率不是个人能比的。”

    “那你几乎把所有门派的长老都干掉了……也是这个原因?”

    “一个新锐的社会,不需要保守派。在他们面前只有两条路,要么配合要么死。”

    两个人聊着天就来到了码头,这里是猴爷刚踏入这里时第一个接触的地方,而现在这里已经变得让他有点不认识了。

    原本的码头因为人流的关系被扩充了超过五倍,光是码头区的范围就已经和之前整个镇子差不多了,江面上横帆掠影,一派繁忙。开春之后之前因为冰封而冻结的货物现在像发疯的一样吞吐着,这天气虽然还是春寒料峭,但光着膀子的汉子扛着货、小推车上装着袋,川流不息,一派繁荣昌盛。

    离他们不远,就是善堂的位置,门口的粥铺前有个伙计正在春日的阳光里昏昏欲睡,里头时不时能看到盥洗娘提着一大篮子衣服走出来,偶尔有照顾孩子的嬷嬷的吼声从里头传来。

    “这嗓门,小时候我娘教训我的时候就是这调门。”端木情不自禁的摸了一把屁股:“当年要是有这善堂,她也不至于饿死。”

    “当年没有你,自然也就没有这善堂。”

    “是没有你。”端木侧目看着猴爷:“我替穷孩子们谢谢你了。”

    “看不出来琴魔端木也有多愁善感的一面。”

    “人心肉长。”端木笑了笑,背着手朝善堂走了过去。

    大老板突然袭击,这是最可怕的事情,粥铺的小厮打盹间扫了一眼,立刻瞌睡全无,战战兢兢的站起来恭候老板大驾。

    端木朝他点点头,然后跟着猴爷就一起走了进去。进去之后,掀开帘子就是一股子淡淡的尿骚味,仔细看了看才发现,周围的炉子上全挂着尿布。一个中年妇女正忙活着几个不听话的小兔崽子,旁边则有两个年轻的姑娘在仔细学习。当她们突然看到端木进来之后,立刻大惊失色的整理了一下衣衫,齐齐朝端木欠身行礼。

    “行了。”

    端木摆摆手,转头问猴爷:“想看哪?”

    “厨房和茅厕。”猴爷笑道:“不管是一个机构还是一个企业,看这两个地方一定没错。厨房可以看出他们有没有克扣和有没有效益,茅厕可以看他们的管理。”

    当然,要看先是看厨房。里头鸡鸭鱼肉都有,厨子看上去也清爽,锅里蒸着晚上的饭,桶里煮着蛋。一大块猪后腿正在案板上被分解,旁边还有一锅猪骨熬的汤。

    端木的到来让厨子们惊慌失措了一阵,他倒是浑然不顾,走过去拿碗打了点汤尝了一口:“哎哟,味道不错啊,就是没放盐,鲜味倒是出来了。”

    厨房很满意,猴爷手一挥:“明天让人过来每人发一个金的额外奖励。”

    他们走后,厨子们窃窃私语,他们每人认识端木老板身后那个邋遢男人,但看上去这个男人似乎比端木老板还要高一个层次,吩咐事的时候,就跟吩咐小弟一样……

    “厕所里也算干净,后面的菜园子倒是很合理。”猴爷在视察完厕所之后点点头:“不过这里离水井太近了,这口井不要了。直接在前面打口深水井,用压力泵抽水。”

    “你说……你回去之后,她俩会不会打起来?”

    “哪壶不开提哪壶……”猴爷咳嗽了一声:“走,带你去吃肉,这有一家店的肉汤正宗的不行。”

    “哎?你别岔开话题啊,这是你要面对的。”

    猴爷不搭理他,只是对着善堂的管事说:“明天再请几个人过来,要勤快的,手脚麻利的。后面这么一大块空地不用上实在可惜,给弄个屋子出来,养养猪、养养鸡。”

    “啊?”管事的愣了一下,眼神不时的瞄着端木,等待大老板的示意。

    “你瞎啊!这是初心大爷。”

    “哦……哦哦……原来是大老板……”

    “大老板……”猴爷哑然失笑:“不过这称呼比剑仙顺耳多了。”

    “那是,我现在都快忘了老子是琴魔了。谁见都叫一声端木掌柜。”端木摇头:“老子的琴都不开心了。”

    “等我走了,这里都是你的。”猴爷伸了个懒腰:“照顾好,有空我还会回来看看的。”

    端木愣了一下:“不走行吗?你若不走,这天下迟早都是你的!”

    “不行。”猴爷看了看天空:“身不由己。”(未完待续。)

三百五十九、倚听窗雨,流转风月。

    上好的肉,**的酒。一壶入喉,百愁消融。

    江湖自有江湖上的享受,潇洒快意的感觉从来都能让人平添几分豪迈。小酒馆里人满为患,即使是端木和猴爷都只能跟人拼桌而坐。

    他们对面的人是个外乡客,不认识这两个大老板,只是凭着江湖儿女的爽快,三盏两杯就打成了一片。

    汉子说话带着乡音,九转回肠,听不清是姓洪还是姓冯,但他身上却带着一股子让人舒服的爽快。他说他是离家千里到这里讨生活的,家里的老婆娃等着他呢,他说他要赚大钱,回去给老婆买新衣裳给孩子盖间大瓦房,他说他走南闯北这么多年,没见过什么地方跟这里一样,他说他总有一天能够出人头地,他说……

    他一直在说着,猴爷在一旁不停给他添着酒,端木则在旁边拿着曲谱写着什么,时光安然,岁月静好。

    这个汉子有时会说道一半停住,认真仔细的随着说书先生的一声醒木抬起头聆听这个镇子所发生的故事。在**过去之后,他又低下头吃着自己的肉、喝着自己的酒、说着自己的故事。

    “老弟,想要有出息,就要苦干实干,咱们没本事,就得靠一股牛劲往上钻。我跟家里人说了,混不好我就不回去了。”这汉子喝的高兴,用油乎乎的大手拍着猴爷,眼神里全是诚恳:“你还年轻,还没成家吧?年轻人不要混在这种地方,去学门手艺,就算不能大富大贵,只要肯吃苦,一家子吃穿不愁那是没问题的。”

    “是是是,老哥说的事。”

    “哈哈哈哈,老哥。你知道不知道……”

    端木的话还没说完,就被猴踩了脚背,他硬生生的把后半段的话给吞了下去,临时改口道:“你知不知道这地界钱也不好赚。”

    “哪有不好赚的钱?老哥有力气,肯吃苦,怎么就不好赚钱?”

    “好了好了,老哥喝酒。”猴爷笑哈哈的再次给他斟满一杯:“干了干了。”

    “干!”

    虽然说起来很奇怪,但猴爷已经是这一片地界的实际管控者了,像他这种身份却坐在这里跟一群底层劳动人民混在一起,按照规矩这可是不许可的。但他开心啊,只有在这种地方他才能觉得自己有个人样,像个人类。这种感觉是他舍不得丢弃的,也是让他唇齿留香的。

    不知不觉,天色已经渐渐晚了,那不知名字的老哥摇摇晃晃的跟猴爷他们告别,说明天轮到他请客,然后就消失在夜幕之下仍然灯火通明、人流如梭的码头上。

    谁也不知道他住在什么地方,谁也不知道他明天会去干什么,但他说认下了猴爷和端木当朋友,还告诫他们不要给他这个当朋友的丢脸。

    “听见了么,当朋友不要给人家丢脸。”端木用肉汤拌饭又吃下一碗,乐呵呵的对猴爷说道:“这老伙计还真有干劲。”

    “因为这个时代还能让人看见希望。”猴爷笑着结账起身:“走吧,你吃那么多了。”“等会啊,我打包点回去。我没时间经常来这。”

    果然,端木最后还是打包了一大堆东西挎着就回去了,而他直接给了老板一个金的赏钱,出手阔绰的不要不要的。

    “我今天去你那对付一下。”

    “不行啊,你别来。”端木二话不说就给拒绝了:“你是怕回去看到那俩剑圣啊?你逃的过?硬着头皮过去,你躲得过初一躲得过十五?朋友,不要想太多,脚一蹬眼一闭就过去了。”

    猴爷冷冷看着端木,似有杀他之心……

    “我回去搂着小丫头吃好吃的去,麻烦你自行了断。”

    说完,端木嗖的一声消失无踪……

    碰到这样的无赖,猴爷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毕竟就像端木说的那样,要面对的迟早要面对,他唯一担心的就是自己家已经被那俩人给拆了……好可怕。

    一路带着忐忑,猴爷回到了自己的房子外围,他看到房子还在,没什么异样,顿时放下心来。这并不是心疼房子,而是那俩人一旦真打起来,房子夷为平地是分分钟的事,既然连房子都没事,这就说明建刚和流苏并没有真打起来……

    于是,他惦着脚尖走上楼,发现里头点着灯,这让他再次长出一口气。看这个时间,恐怕流苏已经回去睡美容觉了吧,只剩下建刚一个人就好办多了。

    可当他推开门,却当即愣住了,因为屋里根本还是两个人啊!流苏站在建刚面前,正用眉笔细细给她瞄着眉,建刚闭着眼睛正对着门,表情恬淡。

    而屋里只有流苏一个人絮絮叨叨的声音:“那年他十五岁,整天就想着跑出去玩耍,根本就无心修炼。有一次他趁我不注意,跑去水塘下抓鱼,为了一条鱼他足足游了三十里地,在林子里迷了路,真的碰到了大脑腐,他那时可打不过的脑腐,幸好吹了哨子,不然他早就是脑腐的粑粑了。”

    猴爷在门口捂住了额头……

    建刚微微睁开眼,看着猴爷的脸,但装作没看到的样子继续说道:“他现在这么弱?”

    “弱是弱了点,不过他可是我见过最有天赋的呢。”流苏因为全神贯注的关系,根本没发现猴爷已经来了,她这种状态应该是习惯问题,要放别人身上,恐怕八百米外放个屁她都能闻见味儿:“二十岁便有金穗实力,冠绝天下。”

    “虽然不知道他的金穗到底有多强,但我知道他现在就是个废物。”建刚的眼睛轻轻从猴爷脸颊扫过,透着一股妖艳的媚态:“连你都不如。”

    “可不能这么说。”流苏虽然在给建刚化妆,但却本能的维护着猴爷:“若是他肯潜心修炼,假以时日,一定能超越你我。只是……他现在连剑都不拿了。”

    此刻,外头的层云被晚风吹散,皎洁月色透入房间,照在流苏和建刚的身上,流苏穿着一件粉色小衣,外头罩着一件半拢的薄纱,柔美秀丽,而建刚身上则是一副慵懒的盛装,从上到下如火凤展翅,胸口的裹胸透过衣衫露出来,金丝纹的凤凰正在振翅高飞,配上她妖艳的红唇和头上明晃晃的金步摇,甚是夺目。

    猴爷也没想到一贯男性化的建刚居然能够妩媚到这个程度,而且她还不是单纯的妩媚,在她的媚态中还带着一种别人身上没有的英气。

    “这件衣裳呢,是我的嫁衣。不过……”流苏叹了口气,没有继续往下说下去:“没想到你穿起来倒是如此合适,不如就送你罢,好好待他。”

    建刚眸子一缩,嘴角带着狞笑的看着猴爷:“你说的它,是他不是它,对吧。”

    “什……什么?我不明白。”

    流苏收哆嗦了一下,赶紧用绢布处理了一下建刚脸上的痕迹,然后弯下腰仔仔细细的处理剩下的妆容。

    “同为女人,你怎么想的,我能不知道?”建刚眼睛盯着猴爷,但却不依不饶的追问着流苏:“说到底,你心里有谁,你自己知道。”

    “你胡说……”

    流苏似乎是咬着嘴唇在说话,猴爷对这个调调太熟悉了,当她出现这个调调的时候,就代表她在心虚,调子不恢复正常之前,她说的都是假话。

    “我心里没有人,我历经数百年,道心通明,惊鸿破苍穹,君子如风。”流苏嘟嘟囔囔的说着:“谁也没有,谁也没有……”

    猴爷轻轻叹了口气,而这声气有些大,惊得流苏突然直起了腰,转身看着站在门口的猴爷,眼睛亮了一下却又很快暗淡了下来:“初心,你回来了?”

    “你们有意思啊?大晚上化妆。”猴爷摆出一副刚过来的样子,吊儿郎当的走到屋里,一屁股坐在他的摇椅上,抱起那只已经被洗过澡的小黑狗半闭着眼睛:“时候不早了,要在这留宿么?”

    流苏的表情显得很惊诧,但她回头看了一眼建刚,然后只是微微欠身,强撑出笑容说道:“那……我便先回去了,你好好招待剑兰姑娘,我……明日寒食节,记得早些回去吃饭。”

    “谁知道呢,再看吧。”

    “那……师父,师父就走了……”

    流苏默默的放下眉笔,轻轻的离开,在猴爷擦肩而过的时候,她停顿了一下,时间却很短。烟视媚行,却离开的依依不舍。

    “你有点过了。”

    建刚站起身来到窗口,看着流苏御剑而去,她穿着她的嫁衣,在这一刻看上去格外突兀……

    “有什么过不过的。”

    “你知道她心里的人是你。”

    “那又怎么样。”猴爷把手上的东西扔向建刚:“只有你知道我们要面对什么。”

    “哦?那你心里也有她。”

    “有,一直有。”猴爷不否认:“好在我原来的控制能力还没丢,感情不是个好东西。”

    “那我和她之间,你选谁?”

    “这是个类似我妈和你掉到河里先救谁的问题。”猴爷笑着走到建刚身边,冷冷的看着窗外:“我选择不回答。”

    建刚转过身,仰起头看着猴爷的脸,然后伸手轻抚了一下,转身:“我休息了。”

    猴爷点点头,没有说话,只是长长的叹了口气:“你做好准备了吗?”

    “我来这,就是替你死的。”

    “也好。”猴爷点点头:“有个人陪我,也算是不孤单了。”

    “我突然很好奇。”建刚突然回到了猴爷面前,直勾勾的看着他的眼睛:“你把心给了她,然后把剩下的旅途给了我,你到底选的是谁。”

    “我拒绝回答,也没办法回答。”猴爷想伸手去捏建刚的脸,但却被她躲开了:“你变了好多,以前不会躲的。”

    “你也变了,以前你不会犹豫的。”建刚一行眼泪已经顺着脸颊默默垂下:“你也早点休息吧。”

    “对不起……”

    “闭嘴!”建刚突然提高了声调:“你记住,你从来不会跟任何人说对不起!你也没对不起任何人!”

    建刚回到自己的房间,猴爷一个人站在那里,眉头紧蹙……

    前所未有的烦闷让他站在原地,一动不想动……他也许能看透这个世界的本质,但却始终看不透这些人到底在想什么!或许,他连自己都看不透?他第一次面临这种可怕的选择,但他明明没选择,可是建刚却为什么会知道他的选择?

    “建刚!小撒比,来一下。”

    建刚的房间一片寂静,没有给他任何回应。他再试着叫了两嗓子之后,就再也没发出过声音,只是坐到了书桌前,疯狂的翻起了书。

    历史的规律中没有、圣人的道理中也没有;口口相传的故事里没有、编撰成册的典籍里也没有。没有任何参考,这个难题就这样凭空出现了,让猴爷无法决断。

    不知不觉,天色已经大亮,猴爷一夜没睡,枯坐在桌前,眼神疲倦、形容枯槁。

    “你还在这坐着干什么?猴长苏吗?”

    没有感觉到建刚的气息,她却已经出现在桌子前面,低着头冷冷看着发呆的猴爷,眼神里透着一股子清冷。

    “建刚。”猴爷仰起头:“我还是选不出来。”

    “那就不要选,没什么的。”建刚指着旁边叠放整齐的衣衫:“我……把这个还给她。她的,永远是她的。”

    猴爷低下头,没有接话。

    “好了,我既然会选择过来,就没有想过那些乱七八糟的事,你说过我是你的武器,那么我就安心的当你的武器吧。”

    建刚转身要走,但猴爷却一把握住了她的手腕:“剑兰公主,请留步。”

    “说。”

    “我舍不得你,我也不想你就这么死掉。你知道的,你在规则外但规则级要消灭你还是很容易的,但是想消灭我却很难。你……想办法把我的消息传回去,我一定会在地球某个地方重生的,你……”猴爷笑着仰起头:“到时候,你把我们之间的故事,再给我说一遍好吗?”

    建刚侧过头,不让猴爷看到她的眼泪:“不好,我要把你带回去。鱼龙和你,是两个人。我不需要另外一个人来代替你。我说了,我来这,是替你死的,只要你能回去。”

    “你是不是傻?”

    “我是傻。”建刚微微垂眉:“我一直都傻。”(未完待续。)

三六零、嘿,你的大猩猩!不,是你的大猩猩!!!

    猴爷觉得,人类有些时候真的很奇怪,曾经他从来没有如此踌躇过,他陷入了一阵前所未有的茫然,这种茫然让他显得有些局促和落寞,根本不知道到底该把眼下的事判定为何种事件。

    当昨夜,看到那个曾经可以放肆大笑、放肆怒骂的女孩落下泪的时候,他的心几乎被撕的粉碎。当听见她说“我就是来为你而死的”时,生平第一次他开始痛恨自己的无能。

    无所不能但却无能。

    他知道,自己可能是伤了她的心,但撒谎不是他的性格,他不屑撒谎更没必要撒谎,现在他最想干的事,就是快点结束这一切,然后重新来一次。

    可能算是一种逃避吧,总之……他也觉得那不是最好的选择。

    建刚早已经不是以前的建刚了,不是那个仗着自己怎么也死不掉而肆意而为的建刚了,现在的她像是一个真正的公主,有着自己坚持的骄傲。

    很奇怪了,一直以来都忽略了建刚的想法,好像一转眼她就长大了一样,不再刻意假装成熟了,取而代之的却经常要刻意假装自己还带着孩子气。

    她的笑闹、她的玩笑,不再像以前那样纯粹,她把她内心的想法收敛的非常完美,只有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才能统统掏出来展现在那个改变她一生的人面前。

    眼神里的落寞、表情上悲苦和嘴角微微颤动时的疼痛,让人不敢哪怕看上一眼,因为哪怕只要一眼,就能让人同样感受到她的撕心裂肺。而即便是这样,在走出这扇门的那一刻,她就又能变成那个风流倜傥、带着男子帅气的清飒少女。

    猴爷认为,也许这就是真正的成长吧,她的独立不容任何亵渎,她只做自己愿意并且认为值得的事,与他人无关。

    真的,忽视她太久了。当猴爷意识到她那猛然间的情感爆发时,却发现被摧毁的反而是……反而是他一度认为严丝合缝城墙。

    “这里倒是繁华,不过少了些底蕴。”

    建刚摇着扇子走在猴爷身边,看着猴爷亲手打造的城市:“不过能再过几十年,这个世界恐怕也会成另外一幅样子吧。”

    看着她撑开扇子指点江山的模样,猴爷有些心疼,因为在他的记忆里,建刚还是那个看到这个要吃两口、看到那个要舔两下的没长大的孩子,她能把自助餐吃破产、能让追在猴爷屁股后头骂他凑撒比。

    可不知不觉,建刚已经成为了另外一个人,一个让他既陌生又熟悉的人,这里头到底发生了多少故事,他从来没有想过去了解。可恍惚间却发现自己真的是太忽略这个孩子了……

    是啊,也许就在自己不知不觉间,建刚已经蜕变成了剑兰公主,再也不是那个任性又善良还带着蠢蛋气息的傻姑娘了。而自己却仍然是那个无知狂妄的傻猴子……

    “当年我把你从家乡带出来时,没想过你会经历这么多,我该道歉。”

    “当年?”建刚连头都没回:“我已经快记不得了。”

    记不得了?唉……口不对心。猴爷知道她没有说实话,因为当她来到这个世界时的精神联系中,她还是当年的样子,而地点还是和猴爷初遇的那个桥洞之下,桥上警车呼啸、桥下篝火微红,很尴尬的相遇之后引出了长长的一段故事。

    而算起来,自己跟这个丫头,分离已经整整二十五载。二十五个春秋啊,变得陌生并不足为奇,甚至沦为陌生人都不是不能理解。但她记挂的仍然是二十多年前的那个桥洞,从未变过。

    也许没有经历过时空位移的人不会知道,虽然时间流速并不一样,但当人置身其中归属这个世界规则管辖时,一天便是一天、一月便是一月、一年便是一年,近三十年的风雨真的能让曾经无比熟悉的人变得不那么熟悉。而一想到这,猴爷其实感觉更加自责。

    “要买点什么东西吗?”

    猴爷摇摇头,而建刚这时却拿出了一个只剩下钢丝的发箍问道:“这里有工匠能修这个吗?它快断了。”

    “这是?”

    接过来,猴爷恍惚觉得眼熟,但却一时想不起到底是个什么了,而当他拿着发箍对着建刚比划了一下之后才豁然想起,这个……破烂不就是当年……当年已经记不得在哪里时,自己送给她的猫耳朵发箍吗?

    “这个……你一直带着?”

    “不然呢?”

    猴爷没说话,只是点点头,长叹一声。转身走进了一家一家制作毛笔的店铺,但最终得到的都是无法修复的回答。

    这个世界没有反光小钻石,亮晶晶的碎钻无论如何都是无法修复的。猴爷看着建刚眼神里的失望,他倒是笑着把东西往怀里一揣:“我来修!”

    “好。”建刚仰头看了猴爷一眼:“我发现你越来越像个人了。”

    “我本来就是个人啊,dna图谱认证,我是个百分百的人类。”

    “是吗?”建刚眉头展开:“看到你还是这么乐观,我就放心了。”

    “不要像交代后事一样。”猴爷说着,把一朵刚才趁建刚不注意时买下的发簪插在了她的头上:“姑娘就要有点姑娘样子。”

    “没关系,习惯了。”建刚话虽是这么说,但却并没有摘下头上的发箍:“上门做客,不真的不带东西?”

    “做客?”猴爷笑道:“那里我才是主人。”

    果然,正如猴爷所说,当他走进流苏门的时候,门派上下愣是没有一个工作人员把他当客人的,都以主人模式招呼。倒是那些进来的孩子对这个男人十分陌生,不少小朋友探头探脑的凑到宿舍的窗口看着猴爷这张陌生面孔。

    “你看你像什么样子。”建刚仰头看着猴爷:“这里有盥洗室么?我帮你打理一下。”

    “有倒是有……可你会吗?”

    “你不止一次小看我了。”

    来到盥洗室,躺在椅子上,猴爷看着建刚熟练的准备净面工具和理发工具,经过仔仔细细的消毒之后,她利用台子上的肥皂打出了细腻的泡沫涂抹在猴爷已经用热毛巾敷过的下巴上。

    “如果我现在要杀你,你可没的跑。”

    “如果我不相信你,你能近我身?”

    “不要乱动。”

    建刚笑盈盈的用手掌控着猴爷的脑袋:“说起来,我不少第一次都是给你的。”

    “不要说奇怪的话……我可什么都没干。”猴爷闭着嘴,瓮声瓮气的说道:“你这么说可是会带坏小朋友的。”

    “你胡子真硬,说明你这个家伙就是头牛,脾气拧。”

    “再拧的脾气不也被你按着脑袋推来推去么。”猴爷没好气的说道:“我这一趟,已经丢了不少人,说起来还真是脾气柔和不少了。”

    建刚抿着嘴笑着,细嫩的手一点点的在猴爷脸上滑动,只要碰到有一点扎手的地方就会用锋利的刀子在上头反复但轻柔的剐起来,虽然能让人联想到刮猪毛,但其实还是挺舒服的。

    “不过有时候我还真挺迷茫的,你知道那种就是自我认知开始发生障碍的情况吗?我在最开始来这的几年,就经常出现认知障碍。几次差点丧命。”猴爷叹了口气,继续说道:“到后来我渐渐习惯了当一个会受伤的普通人,看到比我强的,绝对不硬来,看到有危险的地方绝对不往前靠。后来我发现,当我怯懦时,我反而更像一个人类。而当我……对某种东西或者某个人,产生共情时,我才发现人类好脆弱。”

    “你是说流苏吧。”

    建刚的声音清清淡淡,听不出里头有什么感情。而就是这个样子却让猴爷非常难受,他宁可建刚狂躁的蹦出来冲他狂喷一通,也不希望她用这种表情和这样的态度。虽然不知道这种难受源于哪里,但就是让人不好受。

    “还有你,你的陌生以及我以前对你的忽略。”

    “因为不重要才会忽略。”建刚倒是没有什么情绪波动:“我不够强也不够聪明,所以就显得不那么重要了,就好像没人会在不刻意的情况下记住圆周率后面的几百位一样,因为它不重要。”

    这话说的……不过好像好有道理的样子,无从反驳。

    “那你是什么时候发现你产生了人类情感的?”

    “大概是从我对流苏的眼泪产生了情绪波动开始吧,具体我也记不清了。可是我知道我是不能产生感情的,一旦出现了这种问题,那机制内部就会出问题,我会成为一个残次品。”

    “没有完美品,其实我更喜欢现在的你。”建刚细致的用毛巾擦干净猴爷脸上滑腻的泡沫:“至少这样可以让我感觉自己真实的存在过。”

    “别……别这么说。”

    “怎么?不是吗?我的一切其实都是架构在别人身上的,我没有自己的实体没有存在感。以前是叶子,那时的我为了她而活着。后来是你,对于你来说,我只是一件武器。建刚三连击不是吗。”建刚噗嗤一乐:“还挺好用的。”

    猴爷也被建刚的自我调侃给逗乐了:“那真是突发奇想的招……”

    “而现在,你好像意识到了我的存在,并且把我放在了一个对等的位置上。这让我意识到了我自身的存在,这不就是价值吗?”建刚轻轻把猴爷的脑袋按在水里,轻柔的给他洗着头:“虽然可能马上就要分离了,不过我挺满足了。其实,我也活够了,我的一生已经很精彩了,对吧。”

    “我不允许。”

    “你现在有不允许的力量吗?”建刚微微擦干猴爷的头发,开始用剪刀修剪起他杂乱的头发:”现在你能做的,就是看着我拯救你,然后默默追悔。虽然我不知道在我离开之后,你会追悔都长时间,但我相信一定在很长一段时间里,我都会跟跗骨之蛆一样粘着你,让你寝食难安。这算是对你的报复,而且你没有选择的权利。”

    “你特么是在威胁我?”

    “不要动!”

    建刚用力按着猴爷的脑袋:“给你剪个狗啃头出来。”

    “不是威胁你,而是要惩罚你的狂妄。你不是打算自我牺牲吗?那我就惩罚你,让你感受一下你自我牺牲之后别人的感受,难道只有你会有共情吗?”建刚把落在手中的头发扔到一边:“我其实一直对死都充满了渴望,而你不一样,你的基因里镌刻着求生意志。那么我就让你看一下你自以为是的选择之后会给剩下的人带来怎样的伤害。这不是很好吗?可以让你更快的树立你既厌恶又无法摆脱的人类身份。”

    “程建刚!谁允许你干这种事的!”

    “我啊,当然是我。”不顾猴爷的愤怒:“我发誓,一定要给你一个足够大的惩罚,最后想了想,也只有这样能够让你得到你应有的惩罚了。起码可以让你在未来变得不那么猖狂不那么肆无忌惮。”

    “我有点想揍你。”

    “没关系,你揍不过我。”建刚在把发茬子清理干净后,俯下身子在猴爷的额头上轻轻吻了一下:“让你感同身受一次,也不是坏事。如果可以,就把流苏带回去吧,她是我在这个世界的同位异形体。”

    猴爷一愣:“!!!???”

    “我知道你要问什么,完全长得不像是因为我本身就是体系之外的,我的投影可能是任何样子。你现在能理解为什么她身上有很多属性跟我那么相似了么?是吧,我认为很多事情都是带有天然巧合的,这也算一种代偿,就好像鱼龙的海豚之后,塔娜会出现一样,但为什么我要说那是鱼龙的海豚么,因为你不是鱼龙。我才是你的大猩猩。”

    妈的……妈的……妈的!!!为什么这么搞笑的一句话却听得人想哭啊!

    “放屁!你们都特么是放屁!”猴爷突然从椅子上蹿起来,暴躁的大喊:“老子偏偏不信这个邪!!!”

    “不信?由得你不信?很快就能见分晓了吧。”

    “好!你等着!我可没忘了我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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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们知道猴爷为什么叫猴儿么?(未完待续。)

三百六十一、妈妈问我为什么跪着看表演

    “今天的菜呢,是请仙楼掌柜亲手做的,大家都吃一点。”

    吃饭时,流苏一副女主人的姿态招呼大家吃饭,而在这里除了她之外,其他人可都不认识建刚,哪怕是端木也只是在她跟流苏单挑的时候远远看过几眼罢了。

    那其他人自然对着突然出现的据说连流苏都赢了的女剑圣十分好奇,只不过因为不熟加上是剑圣,所以并没有太多问题。

    “我有个问题。”端木吃着吃着,突然举起手:“我就想问问,二位认识多少年了,据我所知初心可是从小在流苏大神身边长大。”

    “三十三年。”猴爷抢白道:“对吧?”

    建刚轻轻笑了笑:“对,我二十四岁遇见你,年复年,日复日,不记得多少寒暑。”

    三十三年……这个数字让其他人都愣了,唯独端木了然似的点点头:“原是故人来。”

    其实这时,包括端木在内的人都已经发现了流苏表情的不自然,她好像在刻意回避这个话题一样,除了埋头吃饭之外就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做了。

    “你来这里是带他走的吗?”姬星歪着头,可怜兮兮的看着建刚:“能不能不带他走,我用我的棋跟你换,那可是上等的永子呢……”

    建刚伸手摸着姬星的小脑袋笑着说:“我不带他走,我只是来取回他欠我的东西的。”

    “欠你什么?我还。”流苏仰起头:“我是他师父,他欠债,理当我来还。”

    “心。”建刚转过头,直直盯着流苏:“你能还?”

    “啊,我吃饱了。”

    端木嘴上这么说,但他却端起碗就要跑,不过还没等站起来呢,就被猴爷踩在脚背上给踩了回去。

    “你还不了。”建刚把已经包好的嫁衣放到流苏身边:“这个还你,该你的,到底是你的。这辈子能穿上一回,我也就满意了。”

    猴爷皱着眉头:“安静吃饭。”

    “好。”

    建刚在这种场合到底还是挺听话的,她当真没有继续说下去。氪这反而让流苏黑人问号了,她想了一下,悄咪咪的伸手拧了一把猴爷的大腿,眉头紧蹙的用唇语说道:“初心,你过来!”

    接着她直直的就把猴爷拽到了里屋,指着他问道:“你是不是对人家姑娘干什么坏事了!你怎么可以这样?“

    “大概……”猴爷坐在凳子上,声音低沉:“大概就是因为什么都没有干吧。”

    “嗯?师父听不懂。”

    “你不是把我逐出师门了么?”

    这个问题让流苏一阵尴尬,然后砸吧着嘴说:“虽是如此,不过养不教父之过,到底也是有我一份责任的。”

    “等等,你现在怎么学会占人便宜了?”

    “啊?什么便宜?”

    看着流苏那样,恐怕还真的是不知道什么是占便宜,猴爷碰到这种的恐怕也是一筹莫展,只好摇头叹息道:“不是,你先别急着现学现卖行么?以你的知识文化水平,养不教父之过这种词你都不适合用。”

    “那你告诉我,那姑娘来这到底是为何?”

    “她……”

    猴爷点起了烟说起从前,他说前半生就这样了,还有……他用最快的速度把自己前半生叙述了一遍,虽然以前已经说过千百次,但流苏却没有一次相信的,但今天虽然都是一些老生常谈的事情但建刚的出现却已经足够争取到流苏信任了。

    所以当猴爷把自己曾经的故事再度复述给流苏听时,她的态度已经发生了一百八十度大转弯,虽然她对猴爷能力仍有所怀疑,但至少相信了他不是这个世界的人……

    “不过是有些小麻烦罢了嘛,你为什么不早告诉师父?”

    “喂!我十年前就跟你说过了!!!”

    “是吗……师父以为你开玩笑嘛。”流苏瘪嘴,看上去她还挺委屈的:“谁能知道是真的。”

    真的当然是真的,只是猴爷实在不知道从什么角度下手来给认知程度完全不在一个水平线上的流苏解释什么叫大能力者……

    虽然是高武世界,但跟顶级高武世界的差别还是很大的,特别是这地方的科学水平还停留在很原始的状态时,想用科学来解释什么叫更高层次世界,简直就是对牛弹琴。特别是对流苏这样天生的笨蛋来说,更是难如登天。

    不过都到现在这一步了,再难也是得让她了解一下实际情况的,不然以现在建刚这种不稳定的情况,谁知道她到底要干些什么惊世骇俗的事情。

    说起来还是挺可怕的,建刚现在的行为模式已经近乎暴走,而猴爷却完全没有遏制他的力量。

    一个暴走的建刚和一个孱弱的猴爷,控制体系发生了转变,这让猴爷很被动也很难受。一个无法掌控的世界和一个无法掌控的建刚,让他感觉非常难受……非常难受。

    现在他能做的,就是阻止建刚干出他最不想看到的剧情,可是现在剧情已然失控,大破坏者似乎遇到了人生中第一个难题。

    “可是没有什么不能解决的啊,你为什么不肯说出来告诉我呢?”

    “我说啊……我即将面对的事,是你没有办法想象的,我要和一个世界的规则刚一波正面。这个你能理解么?好吧……你不能理解。”猴爷捂着额头看着歪着头像哈士奇一样看着自己的流苏:“是这样的,会有非常强大的敌人过来想要弄死我。但是以我们现在的能力,根本无法战胜,这是个死局。她过来是想用自己的性命来代替我的死劫,可我不想让他怎么干。”

    “那就不要让她这么干啊。”

    “那我就会死。”

    “那你怎么才能不死呢?”流苏紧紧握着剑,眼神坚定:“师父一定会帮你。”

    “那你也会死。而我到现在所做的一切,就是在试图让你不会死啊!”猴爷站起身,战斗流苏的面前:“你懂我的意思吗?我死了,是可以重生的,而你死了……就再也没有流苏了。”

    “可是重生后的初心也不再是我的初心了啊,那样的话,不还是等于没有了吗?”

    完蛋了完蛋了……在这一刻,猴爷终于相信了流苏和建刚真的是同位异形体了,两个人的思维模式居然在这个点上严丝合缝。唯一的差别就是一个不认识初心只认识猴子,另外一个不认识猴子,只认识初心。

    这简直操蛋啊……

    “你帮不了我,真的……我求求你,不要为我冒险好不好!”

    “不好。”流苏斩钉截铁的拒绝了猴爷的请求:“就算是天塌下来又能怎样?身死殒命?难道在你眼里,师父就是那种贪生怕死之人?”

    “不是说你贪生怕死,而是我不舍得让你去死!就好像我不舍得让建刚死一样。我能重生,而你们什么都做不了,死了就是真的死了!我没有办法让一个人复活,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不明白!”

    当流苏说这句话的时候,身后也有一个声音冒了出来,猴爷回头发现建刚不知什么什么站在了那边,她面无表情的看着猴爷:“事情到这一步,已经不是你能左右的了,不是吗?你在这个世界的孱弱无非源于你的狂妄,你认为在任何地方都不会有人能克制你不会有人能对你造成伤害,那么既然你做的选择,就要接受应有的结果,我的选择是我的事,与你无关。你难道到现在还不肯尊重一次我的意愿吗?你到底要把我当附属品到什么时候?”

    “我没有把你当过附属品!”

    “你有!”建刚皱着眉走到猴爷面前,然后慢慢的舒展了表情,往前走了一步双手环住他的腰:“这次让我保护你一次吧,就一次……我已经不是那个傻建刚了。”

    门口的人头影影绰绰,猴爷看过去时候,就只看到了一个笨蛋姬星慢悠悠的晃过去,其他人早就躲的比兔子还快了……

    “你永远都在保护我,我永远都活在你的光芒下。只有这一次,能让当一次英雄,我要你记住我,不管什么都记住我。”

    猴爷没说话,而流苏则在一边低声嘟囔着:“我不管,我也不同意。”

    碰到这两个蠢轴……猴爷真的是哭笑不得,哭笑不得啊……一个两个都任性成这样。流苏的性格就是这样的,这也就是为什么猴爷一开始不把完整的真相告诉她的原因,可一贯温顺的建刚怎么也变成这个德行了?难道她不知道将会发生什么吗?

    “就这样决定了。”建刚松开猴爷,后退一步:“世间万物,都有其然有其所以然,如果这次之后,我们还能再相见,我希望你能君临天下。如果不能相见,我希望你能否极泰来。如果我真的要永远离开,希望你想到我的时候,我还在原地没有走开。”

    建刚的泪水挥洒,说完这句之后,潇洒转身而去,不留半点粘黏。而流苏也只是看了猴爷一眼,轻轻一笑:“我佩服她,师父做不到。”

    听到这句话,猴爷稍微镇定了一些,但流苏却突然拂袖转身:“师父能做的,便是与你同上征程。”

    操!

    猴爷一屁股坐在凳子上,他双肘撑在膝盖上,牙齿咬的吱嘎吱嘎响。现在这个残局,他根本没有想好应该怎么破解,倔强的流苏、倔强的建刚都是不可能随着他心意转变而转变的。

    “你们两个都是智障啊!”

    冲到门口放声怒吼,但这喊叫却显得无力又透着绝望。

    而在他喊完没多久,端木嗖的一声出现在他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我倒要看看你所说的强敌有多强。”

    “你他妈也有病?”

    端木背着手,故作高深的一笑:“我本就是剑侠,剑侠之责,当是匡扶正义、保家卫国。此为大义,你与我说生死,那本就没有意义。小兄弟,看来你倒是小看了这大千世界的英豪了,就许你当英雄?”

    “你别胡闹。”

    “不胡闹。”端木眼睛一眯,瞬间从烂赌鬼变成了那个锐气十足的琴魔:“只是跃跃欲试罢了,我倒要看看你所说的惊世之敌到底能有多惊世。”

    都疯了……都疯了……一个两个都疯了。

    “你们没必要……”

    “何为必要?何为不必要?”端木摆摆手:“千金难买我愿意。”

    “操,那是我的台词!”

    “现在是我的了。”

    “你们就合起伙欺负我啊,不带这样啊。你们会死的!”

    “这里怕死的。”端木突然回头,一字一顿的说道:“恐怕只有你了。”

    怕死?猴爷被这两个字震慑了一下,然后沉默片刻……却恍然发现,自己似乎真的是那个最怕死的人。

    “但这是我的事,你们没必要搀和?”

    “那我问你,若是有人来杀我,你帮是不帮?”

    “帮啊,当然帮。”

    “还需赘言?”

    一句话被端木顶到了墙上,根本没办法反驳……想了半天,猴爷突然说道:“不,我就看着你死!”

    “毫无气势,弱爆了。”

    没想到啊……猴爷真的没想到,自己居然会有这么一天,自己居然会被这样的一个小瘪三给鄙视了,这游戏还能玩?gm,该回档了!

    虽然猴爷真的很感动,但该阻止的他还是要去阻止啊,这不是一场普通的打架斗殴,这真的是会死掉的!真的,真的……会死掉的!

    对于这帮家伙,猴爷真的给蠢轴们跪了。他们目光短浅到这种地步了吗?都说了自己死了是会重生的,记忆没有了再养成就好了啊……大不了就重新来一遍啊,为什么他们都不明白呢?

    “我是个怪物……我死不掉的……”

    猴爷坐在凳子上,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地板,喃喃自语:“你们不要这么蠢啊,你们死了……我就什么都没有了,什么都没有了……”

    “不行!”猴爷突然站起身:“不行不行,我不能让你们发疯!”

    说完他一抬脚就冲了出去……但突然间,一个无形的屏障硬生生的把他给弹了回来。他一抬头,却发现流苏的阵法在门口莹莹发亮。

    “操!!!你们玩什么啊!”

    而这时,青莲战战兢兢的走了过来,站在门口小声说道:“小弟,这段时间我负责给你送饭……”

    “什么玩意?几个意思?”

    “流苏姐说,她用蜀山大阵镇压住了你,你现在就算是能大闹天宫也得老老实实的在这间屋子里呆着,哪都不能去。”

    猴爷一愣,然后双目变得赤红,伸手召来:“鱼龙!”

    “鱼龙??”

    “鱼龙!!!!”

    “操!连你他妈都背叛老子?”(未完待续。)

三百六十二、莫问旅途何处去,行行复停停。

    “快点放我出去,要来不及了!算我求求你好不好?”

    猴爷面目狰狞的拍打着大阵屏障,但却根本无法突破。引了山川地脉、星辰日月之力为镇守的蜀山大阵,根本不是人之力可破。

    已经过去了三个月,猴爷始终被关在这个地方,与世隔绝。与他作伴的只有那只小黑狗和每日坐在大阵门口与他下棋和给他送饭的姬星与青莲。

    “小弟……我没办法放你出去啊,除了流苏姐,谁也没办法送你出去。而且她只给我和姬星下了印记,别人甚至连进都进不来。”

    蜀山大阵已经启动,它的力量让流苏门的内宅变成了相位迷宫,不论是谁走进后宅那扇拱门,不管走多远,都一定会在一炷香时间内重新出现在门外。

    猴爷可以说是彻底被关了起来但同时也被保护了起来,用了这个世界本源的力量……

    “青莲,我跟你说。他们是在胡来,他们不可能赢的……不可能赢的。”猴爷瘫软在大阵口:“你告诉他们,放我出去,只有我能有办法。如果我消失了,那么他们就会毁灭这个世界,这里的一切都会不存在的……”

    青莲没说话,只是走到里面把饭菜放到桌上,再给猴爷沏上一壶热茶就默默退了出去。

    不用试了,猴爷出不去的,青莲因为身上带有流苏的印记,所以才能自由出入大阵,猴爷根本无计可施。

    “不值得,你们不值得为我这么做,代价太大了。这不划算。”

    “流苏姐说,她不求值得不值得,她本就是守护这方水土的灵,这是她应尽之责。端木先生也说了,他从学艺以来便得师父教诲,侠者乃卫士,只是自古名门多渣男他才选择当个特令独行的琴魔。”青莲坐在门外,看着痛苦万分的猴爷:“无怨即无悔,即刻身死也不枉来世上走一遭。”

    青莲说话的时候眼里带着泪花,她低下头轻轻叹了一声,几次欲言又止却最终没有出声,默默的抬起脚离开了这里。

    房间里很快安静了下来,剩下的只有一只肥肉肉的黑狗子卧在那,头枕在猴爷的腿上,什么都不在乎。

    与世隔绝的猴爷,现在感觉到了近乎极端的痛苦,但却始终没有办法击破大阵,对外面所发生的的事,他一无所知,但心头却无时无刻不在忐忑。

    时间就这样一点一滴的流逝,不知道又过了多少日子,青莲照样每天送饭、姬星照例没日陪他下棋。

    因为大阵里的光线恒定,他无法用日出日落来计算时间,也因为没有四季交替,他甚至不知道现在是冬是夏,唯一能够计量的单位就是自己的胡须了。

    他的胡须算是长得比较快的,一个月时间大概能有一厘米多一些。他被关进来的那天刚刚好被建刚刮了个干干净净,而现在……他的胡须已经有一根手指长,大概十二三厘米的胡须,算起来已经被关了差不多整整一年。

    “外头……情况怎么样?”

    猴爷现在说话越来越少,哪怕是面对青莲也没什么好说的了,因为青莲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已经不再回答他任何问题了。

    “他们都好吗?”

    “他们还活着吗?”

    “有谁还活着吗?”

    日复一日,猴爷的眼神越来越疲惫,问题也越来越绝望。他知道战争肯定已经开始了,但究竟怎么样,他这个风暴中心的人却一无所知。而他做出这些推断的唯一根据就是青莲送来的饭菜越来越粗糙,份量也越来越少。

    “端木……端木公子,给你留……留了话……他说……”某天,青莲涕泪交横的走了进来:“他说……来世轮回携手闯荡,他先走了,别忘了找他。”

    猴爷脚下晃了三晃,没有站稳,一屁股坐在了床上。

    双手剧烈的颤抖,让他难以摸出口袋里剩下的唯一半截烟,几次摸索最后还是让那截烟掉落到了地上。

    青莲把食物端了进来,猴爷默默的看了一眼,上面只有一块干饼和一碗能够洗脸的稀粥,而从青莲虚晃的身形来看,小姑娘可能连这个都没的吃。

    “你吃吧。”猴爷匍匐在地上,摸索着那根掉落的香烟:“我不……不饿……”

    “你吃……你吃……”青莲的声音颤抖着:“剑兰公主说,只要你能活下去,能赢。那么他们所做的一切都值得。”

    说这,青莲突然跪倒在地上,重重的朝猴爷磕起头来:“求求你,活下去!为红莲报仇!为她报仇啊!!!”

    猴爷紧闭着眼睛长出一口气……静静的坐在那一动不动,仿佛真的变成了一块石头……

    时间一直在流逝着,他完全切断了自己的六识,就那么像一棵树似的不动不摇。他不知道青莲是从什么时候再也没有过来,也不知道黑狗什么时候跟着姬星跑掉的,甚至不知道大阵什么时候一次又一次的被人进攻。

    他就那么坐着,一直坐着,像死了一样。

    很多年后吧,也许是吧……不知道究竟过了多少年,他已经枯槁的身体突然发出了一声悠长浑浊的呼吸。

    睁开眼看着昏暗的房间,桌子上的碗筷还在,但给他送饭的女孩却早已不在。

    站起身,身上的衣裳竟化作碎片,片片风化而落。

    “老子,赢了。”

    猴爷睁开毫无神采的双眼,像尸体一样走到大阵口,伸手摸去,竟发现毫无阻碍。他撞撞跌跌的走出门外,却发现映入眼帘的只有一片荒芜。

    风吹起,四野一阵寂静。

    繁华的镇子没有了,巍峨的蜀山成为了一滩碎石,地上枯骨满地,分不清谁是谁的,就那么纵横叫做的躺着。

    “建刚!”

    “流苏!”

    “端木!”

    “青莲!”

    ……

    空荡荡的山谷里只剩下他毫无润色的声音在回荡,断壁残垣在弥漫的藤蔓之间露出昔日的荣光。

    “如你们所愿,我赢了……我赢了!!!”

    枯瘦的猴爷跪倒在地,发出沙哑的嘶吼……

    早就听说,人在悲伤的极致是无法流出眼泪的,猴爷此刻深切感觉到了那种刀削斧劈的痛楚,让他连思考都已经无法进行。

    “胜负判定!”

    突然,他耳边传来了一声毫无感情的声音,接着他就那样毫无预兆的出现在了许多许多年前的那个屏障之内,闭着眼睛,一切如常。

    “大破坏者,胜。”

    声音再度传来,猴爷此刻才慢慢张开眼睛。而当他张开眼睛时,他的眼睛却像一头野兽,直勾勾的盯着大仲裁者。

    他的对面,是同样一派枯槁的老陈,他的状态并没有比猴爷好,眼神中透着一股心如死灰的苍白。

    “请提出你的要求,大破坏者。”

    猴爷轻轻翻起眼睛:“我要你死。”

    “抱歉,条件不……”

    大仲裁者的话还没说完,就见他的规则屏障生生被猴爷捏爆并一步一步朝她走去:“你忘记了吗?”

    猴爷上身的衣裳熊熊燃烧起来,隐藏在伤疤后的引起绽放出炙热的光芒:“对,你肯定忘记了,忘记了老子是谁。”

    每走一步,他踩过的地面都会被溶解,形成一块脚印形的熔岩漩涡。

    空气中的不详,弥漫到了极点。世界的维度随之开始坍塌,时间、空间、规则、物质、精神、思维、意识都在一瞬间被吞噬进了硕大的黑洞之中。

    “请你保持冷静,你这样会遭到至高者的惩罚,我是你的同伴。”

    “同伴?”猴爷喷火的双目中冒出了灼目的火星子:“我的同伴名单里,可没有你啊,小朋友。”

    伸手,按在了大仲裁者的屏障之上,虽然没见怎么用力,那足够抵消规则之力的屏障居然开始像被急冻的玻璃一样产生了细密的裂纹。

    “你是没有办法伤害到我的,大破坏者,我是……”

    一只手在她还在说话时就捏住了她的脖子,像提小鸡一样把它捏在了手里,然后重重的摔到了地面。

    “你的能力很好,我喜欢的很。”猴爷用一只脚踩住大仲裁者的头:“我用了二十年来思考,怎么破你的局。我想,我大概有办法了。”

    说完,他探出手,直接插入了大仲裁者的胸膛,并像搅合浆糊一样在她的身体内掏着:“你能感觉到疼吗?”

    “可以,但我能够压制住疼痛。不过我的器官已经开始衰竭,很快这副身体就不能够使用了。我还是希望你能够冷静一下,你是至高者最喜欢的儿子,他会原谅你现在的所作所为。”

    “是吗?”

    猴爷眯起眼,用力一拽,从她身体里掏出一块淡蓝色的六角结晶体:“那么这样好了,你回去给我传达一下,他儿子要跟他断绝父子关系了。请他震怒吧,趁你还有意识,好好看着我,记住爸爸的脸和我干死你时的姿势,寻仇别找错人了。”

    瞬间紧握住那块结晶体,大仲裁者顿时化作能量束飞向了宇宙深处,而猴爷再次张开手看着荧荧发亮的结晶,转过头朝目瞪口呆的陈先生笑道:“我现在时间很紧,下次再收拾你。”

    说完,他扬起那块蓝色的结晶对着灯光看了看,上头映出他的脸:“不知道他们还能不能认识我。”

    “不要!你可能会被侵蚀……”

    “轮不到你提醒我,朋友。”猴爷直起身子:“你在我眼里,只是虫豸。”

    说完,他双手把宝石合在胸口,轻轻闭上眼睛:“流苏、建刚、端木、青莲、红莲……小黑,所有为我而死的家伙们,爸爸来给你们报仇了!”

    整个世界开始进行倒置……

    “我们快受不住了……”

    建刚被能量武器击伤,无法复原。她捂着肩头的伤口走到已经力战三十五天没有休息过的流苏面前,递给她一杯仅剩下的水。

    “姑娘们,好雅兴啊,还赏月呢?”端木挣扎着从地上坐了起来:“你们说说吧,还有什么想说的?今天可就守不住了。”

    说着,他探头看了一眼远处正在集结各种高科技武器序列,漫天的飞行器已经把他们给围了起来。

    “没什么好说的了,足够了。”建刚耸耸肩:“我们已经破坏了他们的联接核心,他们无法再进行搜寻了。”

    “嗯。”流苏笑着坐起来,她的左臂上缠着布,灵鸢早已经卷刃,静静的躺在一边:“初心安全了吧?”

    “可是你钟爱的世界,恐怕已经不再存在了。”建刚站在他们的阵线里,看着旁边已经死掉的宗门弟子:“这些孩子,都是好样的。”

    “嗯,好样的。”端木长出一口气,回头看着气若游丝的红莲,俯下身子吻了她一下:“宝贝,黄泉路上等你一程!”

    说完,他毅然站起身,伸出已经断了一根手指的右手:“琴来!”

    对方的新一轮集火已经开始了,端木却毫无畏惧、毫不闪躲的拉开琴弦……

    而就在这时,硝烟弥漫的天空上突然闪过一道亮光,只不过这道亮光在能量武器的夺目强光下显得有些萤火了。

    “姑娘们,我够不够英勇啊?”

    端木微笑着回头,他其实早已经拉不动弦了,但造型还是要摆出来的,所以他趁着这一点点的时间会能回头调侃一番……

    可是他回头后却只看到了流苏和建刚像吃了蟑螂的表情……

    “唉?”

    他愣了一下,转过头去,却发现他的面前站着一个吊儿郎当怪叔叔,轮廓陌生,根本不熟悉。但就是这不熟悉的身形,居然只用一只手就抵挡住了那无可匹敌的光束,轻松的宛如儿戏。

    “哟,世上还有这等高手?”端木松了一口气,坐到了地上:“兄台姓谁名何啊?交个朋友吧。”

    前面的人,微微侧过头,用余光扫了身后的三个人,转过头清了清嗓子:“你们觉得我这个出场怎么样?帅不帅?”

    “握草?”端木一愣,回身问流苏:“觉得这孙子说话的调调很熟不?”

    “熟……熟的不得了。”建刚双目已经盈眶:“只是稍稍有点意外……”

    而流苏爬过去,低声试探性的喊道:“初……初心?”

    “哎呦,看到你们都还活着,老子那么多年没白忍。”猴爷转头露出犬齿和笑容,眼泪早已如雨下:“那么现在……”

    他微微扭动了一下脖子:“该是给你们报仇的时候了。”(未完待续。)

三百六十三、啊?

    炙热的火球腾空而起,在极短的时间内释放出了比太阳中心温度还要炙热一千倍高温,放眼望去,世界成为一片火海,所有的物质都汽化、腾空,大地发出剧烈的颤动,天空被刺眼的光芒染得一片苍白……

    “啊……”

    在爆炸过后,猴爷站在荒芜炙热的巨坑里,茫然四顾。周围什么都没有了,敌人、自己人……

    “操!”

    他骂了一声,再次拿出那块蓝色晶体,深呼吸一口:“妈的,再来一次!”

    天边,细雪纷飞。流苏正站在据点之上,外头已是兵临城下,大战一触即发,已经没有了回旋的余地。

    对面都是一些没有见过的东西,看上去没什么作用、孱弱不堪但攻击强度却超乎想象的高,即使是金穗剑仙也无法正面硬撼。但同样,对面的人也无法硬生生的去抗击剑仙的招数,所以一时间一边炮火连天一边刀剑如织,倒也斗了个旗鼓相当。

    而就在此刻,天边突然一道光华闪过,猴爷径直落到了城墙之上。他此刻身穿皮夹克和皮鞋,看上去一副痞样,很是欠揍。

    “有细作!”

    随着他降临,守卫很快就发现了他的存在,一嗓子之后十来个人就聚拢了上来,一脸戒备的看着他,手中的刀剑莹莹发亮。

    “赶上了……”猴爷看了周围一圈,眉头一皱:“去找流苏来!”

    “你是何人,报上名来!”

    猴爷刚张嘴打算骂人,突然看到天上一个暗红色的光团在收缩,接着炙热的火球腾空而起,在极短的时间内释放出了比太阳中心温度还要炙热一千倍高温,放眼望去,世界成为一片火海,所有的物质都汽化、腾空,大地发出剧烈的颤动,天空被刺眼的光芒染得一片苍白……

    又是一瞬间,周围的一切都化为了乌有……烟消云散之后,天地变得一片灰蒙蒙的,猴爷孑然一身站在深坑之中……

    他拿出蓝色水晶看了一眼:“规则之力在修正对不对?就算我杀了大仲裁者,规则也在不断修正对不对?好啊,我就看看你能修正到什么程度。”

    再次双手合十与那颗结晶进行沟通,猴爷的身体陡然消散,并再次出现在了过去的某个时间节点。

    华灯初上,人来人往。流苏门的招牌在不远处,康乐门的灯火映红了半边天。大雪中,听见蜀山上警钟长鸣,猴爷皱着眉头,感觉不妙……

    他快步走向自己的屋子,推开门却发现本应该在这里的自己却不见了人影,唯独剩下那炉子和那摇椅、

    “原来是替代了……吓死我了。”猴爷坐上摇椅后,拿起杯子喝了口茶:“不对不对……如果是这样的话……”

    果不其然,他话音未落,那个已经出现过两次的红点再次出现,高温和冲击波在一瞬间让整个镇子、蜀山和眼前的世界重新归于尘土,没有任何东西能阻挡这一次的爆炸。

    “我操你奶奶!”

    猴爷哭笑不得的蹲在巨大的深坑中:“你是真以为老子搞不过你?”

    拿出结晶,猴爷皱起眉头,仔细思考了一下破解之法,然后深吸一口气:“带我去建刚那!”

    光影流动,猴爷刷的一声就出现在了北京城的一座酒楼之内,他看了看四周围别人诧异的眼神,自言自语道:“建刚在这?”

    而就在这时,他突然看到楼上一个书生匆匆忙忙的从楼上跑了下来,与他擦身而过之后径直出门。

    回头看了这行迹奇怪的书生一眼,猴爷立刻就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素白的衣裳、手中握着一支玉笛子。衣袂飘飘,潇洒如风。

    他走出门,在那书生之前拍了她的肩膀一下:“小撒比。”

    建刚愣了一下,转过头就看到了一张熟悉的脸,她完全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猴爷就已经一把抱住了建刚,长出了一口气:“还能看见你真好……”

    “等等,我现在还一头雾水呢,虽然很喜欢你的拥抱,但你得先……”

    她的话还没说完,熟悉的灭世之爆再次来袭,只是一愣神的时间,建刚就像被风吹散的蒲公英一样,在他的怀中翩然逝去……

    片刻之后,猴爷看着自己空空的手,轻轻的笑了一声,坐在一块热的能够给发电厂当锅炉黑色凝固物上,取出烟在石头上擦了一下,然后用力吸了一口。

    “别这样啊。”猴爷一只手抚住额头,带着无奈和悲伤:“你这样就没法玩了,你不能这样的啊。”

    没有人回答他,凄厉的风从耳畔刮过,什么都没有带起来,除了灼热的高温。

    “回去,继续回去!”

    再次回去,这一次回到的是他跟流苏刚刚下山的那个时间点,可就在十秒钟之内,灭世之爆如影随形,没有任何犹豫的摧毁了他所拥有的一切。

    “啊啊啊!!!”猴爷跪倒在地:“我杀了你啊!”

    都这样了,他还能杀了谁呢?时间之凝虽然能带他穿梭时间,但无论他怎么穿越,末日都会接踵而至,除了他之外没有人能在这种规则级的力量之下存在。

    他无奈,但却没有任何办法,他能干的就是一次一次一次又一次的穿梭在不同的时间点了。

    不知道世界被毁灭了多少次,也不知道经历了多少次的离别。他终于长叹了一声,最后一次启动了宝石。

    雪,纷纷扬扬。崇山峻岭、银装素裹。

    那颗记忆中的松树,当年没有好好看看他,而现在看上去倒是挺有一些苍劲的感觉。猴爷拍了拍树干,眯起眼睛笑了笑,但接着却是一声长长的叹息。

    “喂,你是迷路了吗?”

    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声音响起,猴爷转过头看了她一眼,然后就抬头盯着天空。那毁灭的光终究是没有落下,猴爷这才长舒一口气。

    “你这人好生奇怪。”流苏从树上跳下,背着手围着猴爷转了两圈:“问你话也不回答,倒是不懂礼数。”

    猴爷一直看着流苏的侧脸:“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流苏皱着眉头,眼神里充满了不解:“你是谁啊?我不认识你。”

    我不认识你……

    这句话出口,猴爷的心中没有由来的一阵酸涩。他好不容易平复了情绪后,才笑着说道:“你叫流苏对吗?”

    “你怎么知道的?”

    “我当然知道。”

    猴爷说完,突然握住流苏的胳膊,接着在流苏还没能反应过来之前,他们两个就已经回到了流苏所住的那个破烂茅屋之前。

    茅屋还是那茅屋,未来的一切还没来得及发生,就已经注定不再可能了。门口的小溪冒着氤氲的水汽,后面的竹林被雪压弯了腰,一片静谧。

    “灵鸢……”

    灵鸢刚出鞘,就被猴爷一把抓在了手里,任凭它怎么挣扎都无法挣脱大破坏者的手指束缚。

    “好怀念啊。”猴爷把灵鸢插回流苏的剑鞘:“我没恶意,让我在这转转好吗?”

    他说着,自顾自的走进屋里,把流苏埋在炉边的木薯翻出来,数量和地点与他记忆中的一模样,就好像流苏一样,从未变过。

    “老是吃这个不好。”猴爷把木薯放到一边:“也别老吃芝麻饼,镇子东边那家的肉饼更好吃。”

    “你……到底是谁?”

    “我?”猴爷走到流苏面前,想伸手摸一下她的头发,但却被流苏灵敏的躲开了:“我是个本不应该活在你心里的人。”

    猴爷长叹一声,说话时嘴唇已经颤抖,撕心裂肺的疼痛让他几乎无法言语。

    到底还是走到了这一步,一切都已经清晰了,大仲裁者被杀死,流苏的世界恢复正常,没有了突然出现的初心,流苏还是那个流苏,但却已经不再是和初心相依为命的傻剑仙了。

    “我……”猴爷走出门外,坐在他经常坐的那块大石头上,笑吟吟的看着流苏:“不过还好啦,你还活着……比什么都好。”

    “喂,你这人怎么总说些奇奇怪怪的话?看样子你对我倒是熟悉的很,那我问你,你到底是谁?”

    “我谁也不是……”猴爷笑着,从石头上蹦下来朝流苏深深鞠躬:“未来的日子……请保重。我,不能在你身边了。“

    说完,他步履蹒跚的离开,走到瀑布之下时,他终于压抑不住心中的疼痛,放声大哭起来,多少年的压抑猛烈的爆发,大破坏者像个孩子一样哭出了声音。

    “喏……给你一块饼,不要哭了。”

    流苏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他身边,把曾经那块救过他一次的芝麻饼递到了他的面前,然后装作看风景似的在旁边来回踱步。

    “虽然啊,我听不懂你说些什么,但看样子你好伤心。”流苏跳上她用来监督猴爷练功的那颗树杈:“我师父说呢,人最重要的就是往前看,过去的事为什么不让它过去呢。”

    “过不去的。”猴爷咬了一口饼,粲然一笑:“有些人、有些事是会在心里生根发芽的。端木说过,也许某个人只是生命里的一个过客,但她却能改变一个人一生的分水岭,种在心中挥散不去,还不能动弹分毫,稍微触碰就疼到锥心刺骨。”

    “是什么人啊?”流苏晃荡着脚丫子:“我都没有这么一个人住在心里。”

    “是啊……没有最好,最好……”猴爷长出一口气:“那,我就走了。”

    “别走别走,我闷的慌,陪我聊聊天嘛。”流苏倒是一副什么都不害怕的样子:“你说话挺有意思的。”

    猴爷想同意,但害怕再次出现那惊天的一爆,所以他只好摇摇头并冲口袋里摸出原本就是送给流苏的那盒香皂放在她手里:“再见。”

    “等等!”流苏突然声音严肃的叫住了他:“为什么你让我如此熟悉?”

    熟悉?不会的,我们从未认识,哪来熟悉?

    猴爷的脚步没有停下,也未回头。只是这样慢慢走着,往前走着,漫无目的。

    “我们是不是认识啊!”流苏唰的一声出现在猴爷身边:“你快说!”

    “不认识。”

    “可是灵鸢说认识你!”

    “灵鸢很笨的。”猴爷笑着说道:“天天就知道想灵秀。”

    “你为什么会知道灵秀!!!”

    “因为……”猴爷挠挠头,他突然涌起了一种很跳脱的想法,伸出手咳嗽一声:“鱼龙!”

    恍惚间,一剑西来,划破长空……很快,那柄残破的剑就这样出现在了猴爷的手中,别说流苏了,就连猴爷自己都愣住了……

    “它……它它它……”流苏指着猴爷手中的剑:“它……你怎么能……”

    猴爷眼睁睁的看着手中的破剑变成他熟悉的鱼龙,眼睛瞪得老大老大……

    “世界线仍然有联系!”猴爷的心脏剧烈的跳动起来,肾上腺素突然的爆发让他面色潮红:“你稍等!”

    看着猴爷的怪异举动,流苏皱着眉,只是好久没看到老公灵鸢兴奋的不行,自己出鞘就绕着鱼龙来回盘旋。

    猴爷握着剑,横着仔细看了一圈,然后眯起眼睛仔细思考起了这一段的联系,以及为什么灵鸢和鱼龙都还记得他的存在……

    这个绝对是个科学命题,按照常理来说他来到这里就是直接取代了他的投影,也就是说初心是不存在的,但……

    等等!等等!!!初心不存在,是因为这个世界经历了时光倒流。但猴爷本体并没有经历这一出,所有跟他有过精神沟通的东西,其实都是直接跟本体进行了相位沟通!

    “流苏……”猴爷突然笑着说道:“我现在不是你徒弟了。”

    “徒弟?我不认识你啊。”

    猴爷深吸一口气:“等我!在这个时间里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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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们太天真了,我能这么轻松的就把剧情转过去?怎么可能!威胁我?哈哈哈哈哈,你们太稚嫩了,太稚嫩啊。

    来来来,还有没有再赌吃翔猜剧情的?站出来!

    怎么样?是不是过瘾了啊?那些个威胁我的,来啊来啊来啊,还猜不猜了!还下不下赌注了?(未完待续。)

干的漂亮

今天我要重修大纲了,明天再补,你们满意了吧。因为这样一改,建刚阿姨就屎掉了,我到底还是只有十七岁,太年轻啊,一时冲动起了连锁反应,后头就没法继续了。(未完待续。)

三百五十四、心本无情。

    建刚呢?我家建刚呢?

    这个问题突然涌上了猴爷的心头,然后让他沉重的一逼。

    建刚严格来说是超脱了规则限制的,也就是说她属于那种没有被生死簿记录在案的类型,时间流转对她并没有影响,那么如果他来到这里之后,再因为时间乱流的关系而被消除,那么建刚就真的彻底消失了。

    这也就是为什么猴爷要让流苏在这个时间等他了,因为如果他一旦开始从这里下手,建刚……

    时间继续往前,猴爷来到了初心遇见流苏的一天之前,接着在这个时间点回到了本来的世界,并一头钻进了全程待命中的基地实验室。

    看着猴爷突然出现,这里所有人都露出了吃惊的表情,而猴爷根本没等到他们开口,直接揪住奈非天的衣领子:“建刚呢?”

    “建刚?是谁?”

    猴爷一愣,心里咯噔一声,转头看着叶菲:“建刚呢?”

    “建刚……你在说谁啊?谁是建刚?”

    “没有建刚你是怎么到这里来的!”

    “我是考上了警察被分配到了中央特勤然后……”

    “好了,我明白了。”猴爷额头上的汗嗖的一声就出来了:“我先撤,你们什么都别问我!”

    说完,他按住晶体,再次进入到流苏的那个世界,而这一次来到了建刚出现前的那个白天。

    再次来到北京城,他晃了好长时间都没有等来灭世之爆,这让他安心了许多。现在他要做的事情就是阻止建刚来到这个世界,在她还没有出现之前把她击退回本体世界。

    真的是可以的,真的……世界规则真的是好好的把猴爷教育了一番,留下了流苏建刚就注定要死去,但只要他以猴爷的身份出现在建刚的面前,世界立刻就会发生坍塌,接着一切都需要重新再来。

    这大概就是消灭了秩序掌控者之后的后遗症了吧,所有关联世界的秩序完全乱了套,整个体系虽然还能因为规则惯性走下去,但整个过程却已经变得面目全非。

    叶菲不再是猴爷救下的那个小警察了,而是以优秀的成绩考上警察指挥被中央特勤相中调入,后因为合作关系被分配至猴爷这边来合署办公。一切的一切都已经没有了建刚的戏份,她就那样凭空消失了,不曾存在。

    不可以!建刚不可以没有!猴爷坐在城外的一块石头上,静静的等待着建刚突破世界失的波动出现。

    “这位老哥,出示一下通关文牒。”

    一个声音打断了猴爷纠结,他抬头看了一眼,发现居然是顾倾城这个小屁股。猴爷笑了笑:“顾倾城?”

    “看来兄台还是认识在下的?”

    “别烦我。”猴爷不耐烦挥挥手:“我在等人。”

    “可我看你奇装异服,若是没有通关文牒,我可就要把你当细作给抓起来了。”

    “别闹行么?求你别自不量力。”

    话音刚落,顾倾城的长剑已然出鞘,站在他面前一副桀骜的笑道:“兄台,这可就是你的不对了,我只是照章办事罢了。”

    猴爷连看都没看他一眼,只是伸出两根手指捏住他的剑身:“听说宝剑都有灵性对吧,断了也会痛。”

    “哈哈哈哈哈,兄台可会说笑,我这柄剑乃万年寒铁打造,坚不可摧、世上无双,莫说你两支……”

    他的话还没说完呢,一声脆响传来,被猴爷捏在指尖的长剑就这样被折成了两截,静静的掉在地上,无声无息。

    “啊……我的剑!!”

    “我让你别烦我。”

    猴爷握着蓝色结晶在剑身一抹,他的剑再次恢复如初,仿佛根本没有被折断似的。顾倾城看到这一幕,当场就懵逼了……

    “这是……障眼法?”

    啪……

    又是一声脆响,猴爷再次把人家剑给掰断了,顾倾城愣在当场……

    “拿去看看,是不是障眼法。”

    猴爷把两截断剑放到顾倾城手里,然后继续坐在石头上不动如山,渺无表情。而顾倾城则前前后后、仔仔细细的看了一圈自己的剑,然后面红耳赤的喝道:“你赔我剑!”

    “先说好,再烦我就没有下次了。”

    很快,长剑再次被时间修复,顾倾城抱着自己的剑像宝贝一样捏在手里。不过此刻他的眼神里倒也没有了敌意,只是抬头看着猴爷问道:“看到这位老兄也是有大能之人啊。”

    “有个屁,要是有大能现在就不用这么麻烦了。”

    “哦?你遇见麻烦了?倒不如……”顾倾城眼珠子一转:“跟我顾某说说,我们长生在这一亩三分地里还是有些威望的。帮你解决麻烦,夜不是不可以。”

    猴爷笑着摇头,他早知道这顾倾城的性子了,就属于那种烂好人而且屁事贼多,什么事不管是好是坏,首先上来打个嘴炮是少不得的。

    “你们解决不了。”猴爷冷冷拒绝:“对了,听说过初心吗?”

    “初心是谁?”

    “那蜀山的镇山剑圣流苏花妍呢?”

    “流苏花妍……好熟悉的名字,依稀在哪里听过。”

    猴爷听到这,一拍脑门!自己已经回到过更早的过去,初心根本没有出现在这个世界上……而没有初心的流苏,现在恐怕还住在那个小山坳里吧?建刚今天根本不会来对不对?

    我把建刚弄丢了……丢在了一个陌生的时间里。

    猴爷心中充满了懊恼,但事情到了这一步,他能干的事,就是不停的找,直到找到为止!

    “你小子快找个老婆吧。”猴爷叹了口气,拍了拍顾倾城的肩膀:“再会!”

    说完,他瞬间消失在顾倾城面前,弄的这个顾老大一脸问号,旁边的卫士上前后,他摸着头说:“为何有这种怪人?不过从他施展的能耐来看,恐怕……这是一位剑圣吧。”

    剑圣很了不起吗?猴爷现在就站在一个剑圣面前,流苏果然没有下山,仍然守着她的茅屋不肯动弹。猴爷见到她的时候,她正在用藤条加固她的小破屋子,外头支着一堆炭火,烤着几条已经发黑的鱼。

    “啊!我记得你,十年前你来过。”流苏看到猴爷之后,很高兴的蹦了下来:“你让我在这里等你,你要干什么呀?”

    猴爷用力捶着自己脑袋:“麻烦了麻烦了……再回去一次!!!”

    流苏:“?”

    不过很快,世界突然开始变得氤氲起来,周围的一切都发生了改变,小茅屋变成了竹楼,外头也挂起了小水车,只是人却已经不知所踪。

    而这一切都要从十年前那个下雪天开始……

    这一次猴爷回到了十年前,躺在那颗松树下,还是那声熟悉的“你吃了我的饼,就是我徒弟了”还是那熟悉的御剑飞行……

    猴爷就这样,生生的用初心的身份再活了十年,一切的一切都是和初心的所作所为一样,仿佛是倒带重播一样。甚至为了相似度这个问题,猴爷还打断了自己一条腿……

    说起来真的悲伤,以这个世界能量体系,能打断他狗腿的人,恐怕只有他自己了……

    现在的猴爷正坐在酒馆里和端木喝着酒,没有比武招亲、也没有制毒贩毒,流苏门早已建立了起来,现在一切准备妥当,就等建刚出现。

    而她出现的日子,就在今天……

    当夜幕降临,猴爷趁着所有人都不注意的时候,来到了他花了十年测定的穿越地点,静静的等待建刚出现。

    可时间到了,天空中那颗让猴爷头疼的红点再次出现了,接着世界再次坍塌殆尽,一切归于尘土,只剩下猴爷一个人坐在荒芜的世界中心,表情呆滞。

    “我草你ma。”

    猴爷终于忍不住爆了粗口,然后捏着额头半晌没能说出一句话……又是一个十年啊。这十年唯一的收获大概就是和流苏又一起生活了十年吧,感情倒是稳固的不行了啊……

    “妈的,再来一次!”

    时光再次回溯,又是那棵树下,苍雪茫茫,雾气磅礴。让猴爷熟悉无比的流苏再次扔了一块饼到他脸上,还是那句每次听都能让猴爷笑出声来的“你吃了我的饼,就是我徒弟了”。

    “为什么我觉得你这么熟啊?”

    “是啊,为什么啊。”

    第一天晚上,猴爷坐在干草垛上和流苏聊着天,一起生活了好多好多年了,大概这句话是她和之前唯一说的不同的话了。为什么这么熟悉……因为我们已经一起过了几十年啊,宝贝儿。

    “看来我们还是挺有师徒缘分的,你等着,师父给你熬汤喝。”

    “饶了我吧,我给你抓鱼吃算了。”

    “你能抓……”

    还没等流苏质疑呢,猴爷已经拎着两条大肥鱼从外头走了进来,流苏甚至都没看清楚他是怎么出去的。

    “你什么时候出去的……”

    “你刚才发呆了半个时辰,你没发现吗?”

    “啊?是吗?”流苏一愣:“真的?”

    “当然!”猴爷熟练的处理好大肥鱼,取了锅和一些腌菜,蹲在锅边料理起来:“说真的,你身上有几颗痣我都知道。”

    “不许胡说!怎可没大没小。”

    猴爷撇撇嘴,没继续说下去。之后的生活猴爷过的很率性也很自在,兜兜转转的就又跟这个小笨蛋过了十年。按照剧本上的那样的生活,不敢有丝毫差错,一直到建刚该出现的那一天……

    “我出去一下哦。”

    “早点回来呢,宝宝都刚才会叫爸爸啦!”流苏抱着孩子送猴爷到了门口:“对了,家里快没有米了,你去买些回来。”

    “知道啦知道啦。”猴爷凑过去吻了流苏一下:“我……争取能回来。”

    “嗯?”

    “没什么。”

    flag是不能乱立的……

    爆炸没有任何商量的再次袭来,世界再次归零,猴爷枯坐在深坑之中,眼神中带着绝望,他点起一根烟:“我错了……我错了……我错了……我错了……我错了……我错了……放过我……放过我……”

    “放过我……求求你……放过我……”

    在痛哭很久很久之后,猴爷慢慢从地上站起来,从怀里掏出给儿子买的小铃铛,泪流满面的吻了一下,咬紧牙关:“再来一次!”

    一次一次又一次……

    他经历成千上万次,具体多少次他自己都不记得了。人生的百味早就尝遍了,一次一次重复却又不重复的人生,仿佛让他经历了无数个轮回。

    但最后都会有一把火把一切属于他的烧个干净,不留任何存在痕迹。

    教书先生、豆腐坊老板、天下首善、街头艺人……只要能想到事情他都做了一遍,但最终却都是一场空,一场空啊……

    就像是梦,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一条想象力丰富的狗,最终梦境终究破灭,但他却始终不愿意醒来。

    “再……”猴爷眼神里带着疲惫,双手微微颤抖:“再来一次……”

    阴雪霏霏,山风如浪。站在那棵都成老朋友的松树下,猴爷仰头看着流苏从远处像小猫似的跳到了他头顶的树上。

    “喂!别偷看了,我快饿死了,把饼给我啊。”猴爷仰着头喊着:“吃了你的饼就是你徒弟啦。”

    “……”流苏撇撇嘴,连搭理都不搭理他,转身离开。

    “喂!我来吃了这么多苦,就是为了能保护你能保护建刚,你转身走是几个意思啊?”

    “登徒子!吃我一剑!”

    灵鸢近身,但就是不刺,弄得流苏一脸茫然:“灵鸢……刺他刺他!”

    “放心啦。”猴爷弹了弹灵鸢:“它不会刺我的。”

    “为什么?”流苏收了剑:“灵鸢为什么不会刺你啊?”

    “你当我师父,我告诉你。”

    于是,又一次不知道经历过多少次的十年就展开了,十年之后,猴爷把那串小铃铛挂在流苏手上。

    “希望我还能回来。”猴爷笑道:“这是我儿子的铃铛哦。”

    “你哪来的儿子……”流苏低着头面色绯红:“混蛋。”

    “嗯……在某个时间里。”

    说完,他再次离开了流苏的身边,而流苏则站在门口看着他离开。

    一壶酒,一把花生米。一切的一切都不重要了,建刚已经成了他的魔障,是他弄丢的,他就一定要找回来。

    还是那个秋天的夜晚那个小山丘,猴爷不知道自己第几次来了,但每次等来的都是一场惊天动地的大爆炸。

    “是不是该爆了啊?”

    他估算了一下时间,但天空却没有任何一点爆炸的迹象。

    “唉?”

    “笨蛋……别等了。”

    猴爷突然转身:“建……是你啊?”

    流苏站在他身后,只是轻笑……

    -----------------

    大纲我改出来了!速度就是这么快!不用等明天了。(未完待续。)

三百五十五、等不来的,不要等了。

    “不要等了。”

    流苏轻轻叹息,而猴爷却装作没有听到,从怀里摸出一个杯子:“一起来喝几杯吧。”

    没有多说什么,流苏走上前坐在猴爷对面,端起酒杯一饮而尽,痛快洒脱的抹了一把嘴:“她让我告诉你,别等了。”

    “谁?”猴爷一愣:“是谁?”

    “你等的那个人。”流苏轻轻摇头:“她没与我说许多,只是让我转告你,不要等了,她哪都没去,一直在你身旁,看过了你成百上千次的轮回,看过了你荣华枯萎。也看过了你的喜怒哀乐。”

    “你从哪听见的?”

    “梦里。”流苏给自己倒上了一杯酒:“看不清她的眉目,只听见她的叮嘱。”

    这大概是同位异形体之间特殊的联系罢,可惜猴爷看不见也听不见,否则至少也要知道建刚她现在在什么地方。

    “连个告别都没有,就要告别了吗?”猴爷微微露出一抹笑容:“我受尽了无间地狱,到头来却连句告别都没有吗?”

    “未曾离去,何来道别?”流苏跪坐在地上,向前探过身子把酒杯举到猴爷面前:“虽我不知那人究竟是谁,但终究对你很重要。那么就由我代她敬你一杯吧。”

    猴爷闭着眼喝完杯中酒,嘴角带上了歉意的笑容:“如果我为了她舍掉了性命,你会怪我吗?”

    “说不会,那自然是假的。可说会,那倒也太过残忍。”流苏大概知道要发生什么了,眼泪簌簌而下:“只问一句,若是我,你肯吗?”

    “肯!”

    说完,猴爷站起身把流苏从地上扶起来,用力的给了她一个拥抱:“你说她就在我身边,那就只有一个可能了,她被困顿在时间之中,虚空让她与世隔绝,我想……她那里才是真正的无间地狱吧,我身边至少还有你。”

    流苏点头,但声音哽咽:“能许我回避吗?”

    “好吧……我很希望下半生还能继续陪着你,但有来有回,我在很久很久以前就答应过她,要保护那个小撒比。”

    流苏嘴唇动了动,但终究没有说出一句话,只是默默收拾好东西,三步一回头的离开了猴爷身边。

    “来世之约,你别迟到。”

    临别时,流苏站在风中对猴爷惨然一笑:“请君牢记。”

    “如有来生,定不负你。”

    得到答案的流苏转身消失在夜空之中,接着风中传来一阵呜咽,细密的冰碴子从天而降,不多一会儿,鹅毛大雪就翩翩来袭。

    “今年的冬,来的挺早。”

    猴爷呵出一口白气,解开衣服跪在地上朝流苏离开的地方轻扣三次,然后端端正正的坐在皑皑大雪中,如梦呓般自言自语:“看吧,小撒比。到头来结局没有变化,你们又是何苦呢。回来之后,记得别再任性了,没有人再能保护你了。还记得我告诉过你的吗?如果再看到我,一定要把我和你和你们所有人的故事告诉我。对了,我再跟你说一声,其实我早就发现鱼龙是为什么而死的了,我一直在避免成为第二个他,但……没办法,这大概就是命中注定吧,再看到我时,请一定告诉我……我并不孤独。”

    独白完毕,猴爷手指开始急速震颤,接着这种震颤成为了全身性的,他的身体也随之开始剧烈燃烧。

    这种燃烧,是从他内部开始燃起,而燃料就是他生命的本源,这大概就是他玩命的绝招了,这种燃烧持续时间只有五分钟,但这五分钟时间里,他迸发出的力量足够吞噬整个宇宙甚至击碎虚空的屏障。

    “我很疼。”猴爷跪坐在地上,仍然在自言自语:“真的很疼……原来我这么怕疼。”

    火焰直冲天际,流苏在远处看着这道炙热的火柱腾空而起,她早已经没有站起来的力气了,绝望的哀嚎让她看上去憔悴落魄。

    但……现在已经没有什么可以扭转了,猴爷面前的晶壁开始呈现出完整的样子,晶壁上映着的是他痛苦的表情,晶壁外则是茫茫虚空。

    “流苏,对不起。”

    他的声音蕴含着巨大的能量,像地震波一样向外扩散着,当流苏听到这句话时,她甚至连呼吸都已经做不到了:“不要走……不要离开我……”

    一切已经无可挽回,猴爷的燃烧已经达到了顶峰,月满则亏、水满则溢,在这之后他的生命之火会以极快的速度熄灭,也许可能就只有一秒,或者两秒。

    “我舍不得你们。”

    这句话成为猴爷最后的一句话,之后晶壁碎裂,强大到无可匹敌的虚空能量喷薄而出把他包裹在里头然后用力的拉扯了进去。

    恍惚间,他就这样的消失了,好像从没有出现一样,而他之前的地方,站着那个白衣胜雪却容颜枯槁的女子。

    看着晶壁慢慢消失,建刚站在原地没有任何表情……

    “你已经化作了人间的风雨了吗?”低声的呢喃从她嘴里传出:“你说过会永远保护我的,你为什么骗我呢,你从不骗人的。”

    而这时,流苏蹒跚的从远处走来,一脚深一脚浅,当看到建刚之后,她再也抑制不住悲切,瘫软在建刚脚下,昏死了过去。

    “你还昏……呵,你有什么不满足。”建刚低头看着流苏,声音冷冽咬牙切齿:“你知道我有多嫉妒你吗?我恨不得你死!”

    说完,她冷冷的看了流苏一眼,然后弯腰把猴爷身上燃烧剩下的东西捡到了怀里:“走,我们回家。”

    一夕风骤起,雪夜起长歌。

    不过建刚到底打心眼里还是善良的,她在走出很远很远之后却又折返回来,扛起已经不成人形的流苏一并消失在了这风饕雪虐的夜晚。

    “他……会回来吗?”

    “不知道。”

    “你为什么不替他去死。”

    流苏醒来后的问题,字字锥心。是啊……为什么不替他去死,明明已经早就做好准备的,为什么不爽快的代替他?为什么非要多此一举的让流苏传话,他多聪明啊,只要有一点点蛛丝马迹就能找到问题的本源。

    为什么?为什么没人来告诉她为什么?为什么就那么舍不得?为什么就不能静静的陪着他呢?为什么……为什么!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傻……”

    建刚低头,眼泪早已湿透了衣裳。而流苏只是静静的坐在家中的火炉旁,那条他之前最喜欢的小黑狗不停的在门口转悠,好像在等待主人回还。

    一夜凄冷,谁也没再多说一句话。

    “我没有他那样的能力,我甚至连代他去死的资格都没有。我到底还是自私,我看到你的笑,我的心就疼的难受,我怕他忘了我,让你提醒一下他。该死的是我……是我……”建刚低声轻轻述说自己这连自己都唾弃的行为:“这一切本来已经安宁了下来,你明明可以代替我陪他一辈子,可是我为什么就不甘心呢……为什么呢……”

    “你满意了?你现在满意了?”

    “我满意了……满意了……”建刚侧着身子把头靠在墙上:“我心满意足了……”

    “该死的是你!”

    “是我……是我……该死的是我。”

    其实建刚根本没有想到,他会用这样惨烈的方式来兑现他的诺言,他仗着自己还能复生,就无度的浪费自己的生命,但他不知道……即使他复活一千次、一万次,没有了记忆的他,只不过是一具按照程序行走的躯壳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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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猜!再给我猜啊!哈哈哈哈哈哈哈。(未完待续。)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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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有什么事情是一个不会死的主角无法解决的,那么就来三个。 当三个近乎不会死的人凑在一起时,创造的奇迹其实远没有创造的糗事多、发生的故事远没有发生的事故多。更多更多的快乐和更少更少的悲伤,这其实才是值得追求的东西。生存?荣耀?地位?这种事情不如留给那些中二的年轻人好了。做人嘛,最重要的是开心。特殊事件专案组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特殊事件专案组,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特殊事件专案组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