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节 对等竞争
一直以来，大部分人都认为，聂人凤重用姜仲民是在限制谈仁皓，可除了出身以来，不管从哪个方面来看，姜仲民都没有资本同谈仁皓竞争。就算是聂人凤本人，也是在重用谈仁皓的同时重用姜仲民，他对两人的态度是不偏不倚的，并没有完全倾向于谁，不然的话，也不会每到危急关头，聂人凤先想到的就是谈仁皓，而不是姜仲民了。如果没有聂人凤的器重，谈仁皓也就无法一次又一次地在战场上建功立业，那也自然谈不上在海军中建立自己的势力基础了。
从各方面的条件、情况来看，姜仲民对谈仁皓没有构成威胁，但却对雷少卿、常荐新、郝东觉、黄晓天等一批跟随谈仁皓的年轻将领构成了威胁。特别是对雷少卿来说，姜仲民是一个非常实在的竞争对手。从当时的情况来看，就算姜仲民在太平洋上取得了巨大的胜利，他也不可能威胁到谈仁皓在海军年轻将领，特别是由第一特混舰队出身的这批年轻将领心目中的地位，而这批年轻将领注定将成为海军的骨干力量，那么姜仲民不管是在现在，还是在未来，都不可能取代谈仁皓。可对雷少卿来说，这个问题就没有那么简单了。
姜仲民的到来，让雷少卿很是不满，也许当时雷少卿还没有真正感受到姜仲民对他构成的威胁，可是他却感觉到，校长至今仍然没有对战区舰队司令官的职权范围一个明确地界定，主要原因就是姜仲民将率领第五特混舰队将参加西南太平洋战场上的战斗。按照以往的规矩，当多支特混舰队在一个战场上作战时，由最优秀的特混舰队司令官出任临时总司令，负责同时指挥多支舰队一同作战，并不…设立单独的战区舰队司令官。而以往这个角色都是由谈仁皓担任的，以谈仁皓在众多特混舰队司令官中的地位与威信，自然没有人反对了。而现在，问题就没有这么简单了。
如果仍然按照老办法来处理各特混舰队的指挥关系的话，那么在第二特混舰队与第五特混舰队，也就是郝东觉与姜仲民之间，就得任命一个临时总司令。可问题是，不管任命谁，另外一个都会有意见。
论资历，姜仲民在郝东觉之上，而且是校长的门生，出身海军名门，而且是从正规学院毕业，担任舰队司令官的时间也比郝东觉长。可郝东觉也有自己的优势。他在西南太平洋这边已经执行了几个月的任务，而且第二特混舰队的表现非常优秀，这足以证明他的指挥能力，另外，郝东觉在第一特混舰队当了两年的参谋长，这个资历也不算浅了，积累的战功更是姜仲民所不能比拟的。更重要的是，郝东觉一直很反感姜仲民。当初有谈仁皓约束，他还不会表现得太直接了，而现在他是舰队司令官。谈仁皓这个大舅子又在万里之外，如果让他听从姜仲民的指挥的话，那他不跳出来闹事就简直是怪事了。
可以说，谈仁皓被派往印度洋战场后，太平洋众多舰队司令官中出现了一个奇怪的现象。那就是：群龙无。在姜仲民到来之前，这个问题并不明显，毕竟郝东觉、黄晓天，及至雷少卿、李文龙这些人都是从第一特混舰队走出来的，在第一特混舰队里有明确的上下级关系，就算各将领获得晋升的时间不同，比如黄晓天就一度过了郝东觉，先晋升为中将，但是，其在第一特混舰队时的地位就直接决定了现在的地位，而且黄晓天也是郝东觉一手带出来的，所以各将领之间论资排辈，这个顺序还是不会乱的。在攻打努美阿的时候，黄晓天就把自己放在了郝东觉的下面，基本上是在听从郝东觉的安排。所以，就算暂时没有出现一个可以顶替谈仁皓的人，各舰队司令官之间的顺序还是确定的，并没有人想过要获得更高的地位，获得绝对的支配权。
当姜仲民出现在太平洋战场上的时候，问题就没有这么简单了。在很多人看来，姜仲民的出现有另外一层意思，那就是：山中无老虎，猴子称霸王。也许这个形容并不贴切，可从当时的实际情况来看，确实如此。在谈仁皓没有回来之前，姜仲民对所有人都构成了威胁，而且打乱了战场上众多将领之间的相互关系。这也正是甘永兴力主设立单独的战区舰队司令官的一个重要原因，必须要有人出来顶替谈仁皓的角色，避免在海军内部出现争权夺利的现象，更加得避免出现将领相互倾碾的糟糕局面出现。
在此时此刻，唯一能够出任战区舰队司令官的人就是雷少卿，论资历，雷少卿是帝国海军中第一批年轻将领之一，而且是自谈仁皓之后，第一批特混舰队司令官之一，而且他也是校长的门生，193期毕业学员海狮勋章的获得者，并且在战场上立下了重大战功。恐怕，除了在出身方面雷少卿比不上姜仲民之外，在其它方面都不比姜仲民差，甚至比姜仲民更好。因此，在谈仁皓前往印度洋之后，就需要雷少卿出来维持海军内部的秩序，特别是众多年轻将领之间的秩序。
可以说，甘永兴的这番安排是煞费苦心的，当初，他是提议让谈仁皓出任战区舰队司令官，如果由谈仁皓坐上这个位置，是没有任何人可以对他构成威胁的。最重要的是，谈仁皓可以通过这条途径，获得更好的晋升机会，并且最终成就一番事业。可是人算不如天算，谁能想到南大西洋那边竟然输得那么惨，不然谈仁皓也不用去那边救火了。而选择雷少卿也算是一个无奈之举。
这也正体现出了甘永兴与聂人凤不同的地方。作为海军总参谋长，甘永兴一直很赏识有才能的年轻将领。他一直就很器重谈仁皓，而以往多次给谈仁皓在海军司令部的锻炼机会，就是他暗中栽培谈仁皓的直接体现。而除了谈仁皓之外，黄晓天、郝东觉、常荐新、雷少卿，以及后来的郑冠华、魏东北、李文龙等等年轻将领，无一不得到了甘永兴的重用。这也是甘永兴的用人标准，有才能的就得到重用，而没有才能的就得靠边站。当然，这并不是说姜仲民没有才能，也不是说甘永兴不重视姜仲民，甘永兴只是不像校长那样格外重用姜仲民而已。而站在甘永兴的立场上来看，他的选择是没有什么可置疑的。作为海军总参谋长，甘永兴处理的几乎都是与战争有直接关系的事务，而不会过多的涉及到海军的内部斗争，而他在海军中的要任务就是确保海军在战场上获得胜利，而要获得胜利，自然就得重用有才能的优秀将领。
实际上，这也并不是说聂人凤就在专门搞内部平衡，玩弄权力手段。作为海军总司令，聂人凤的职责比甘永兴重得多。除了保证海军在战场上获得胜利之外，他还得让海军健康地展与成长，而不能因为某些原本可以控制的因素而使海军的展受到了影响。而他重用姜仲民的理由非常多。可这也不表示他不重视谈仁皓。只是，聂人凤所站的位置与甘永兴不一样，所以在处理同样问题的时候，聂人凤所采用的办法也就与甘永兴的不一样了。
也就是说，当时姜仲民返回太平洋。第五特混舰队参加西南太平洋战区的作战行动，受到最大威胁的不是谈仁皓，而是雷少卿。最直接的体现就是。在战役即将开始的时候，雷少卿还不知道他这个战区舰队司令官到底有什么样的职权，到底有多大的责任。
事情拖到了四月下旬初，雷少卿仍然没有收到明确的答复，他甚至不怎么去烦颜国忠了，毕竟这事并不是由颜国忠决定的，而且颜国忠的态度偏向于雷少卿，他也尽到了全力。也就是在四月二十二日的时候，一条好消息送到了维拉港，第一特混舰队与第三特混舰队在南大西洋上获得了重大胜利，全歼英法联合远征舰队，且第一特混舰队与第三特混舰队均无重大损失，收复开普敦指日可待！
在别人看来，这无疑是谈仁皓在战场上取得的又一个重大胜利，又一个漂亮的完胜，是继“珊瑚海大海战”之后，谈仁皓立下的又一奇功。可在雷少卿看来，这不仅仅是一次胜利，而且这是谈仁皓对校长的“偏心”做出的明确反应，一次迅、彻底的胜利，不仅仅改变了南大西洋上的局势，而且必然将最终影响到太平洋战场上的局面。更为重要的是，这是雷少卿最愿意听到的消息！
此时，黄晓天的第四特混舰队已经在中太平洋上巡逻了，而美军的反击方向也基本上明确了下来，美军新服役的主力战舰全部都被留在了珍珠港，编入了第五舰队，仍然由斯普鲁恩斯负责指挥第五舰队作战。而在四月中旬的时候，斯普鲁恩斯就率领第五舰队到珍珠港外进行过一次训练，当时第四特混舰队刚刚到达中太平洋，不仅黄晓天的神经紧张了起来，连整个海军的神经都紧张了起来。而四月二十一日，斯普鲁恩斯率领舰队返回了珍珠港，这下黄晓天才松了口气。可现在由第四特混舰队，以及廖汉翔手下的那四艘小型航母组成的战区舰队是难以战胜斯普鲁恩斯的，甚至挡不住斯普鲁恩斯的进攻。如果第一特混舰队能够在这个时候回到太平洋上来的话，那么这个问题就不存在了。
雷少卿几乎敢肯定，第一特混舰队很快就会回到太平洋战场上来。也许第三特混舰队会留在南大西洋战场上，顶替原来的南大西洋舰队，守好这边的大门，但随着天气在几个月之后的恶化，第一特混舰队已经没有必要留在南大西洋了。那么，谈仁皓大概在五月份的时候就能够赶回来，而只要谈仁皓回到了太平洋战场上，那么姜仲民这只“猴子”就别想坐上山大王的头号交椅了。
这确实是雷少卿的想法，而当时盼着谈仁皓回来的人还不止雷少卿一个。黄晓天、郝东觉都在盼望着谈仁皓早日赶回太平洋战场，连廖汉翔、颜国忠都在等着相关的消息，甘永兴更是希望谈仁皓早日返回太平洋战场，担起太平洋战场上的重担。就连聂人凤也不例外，而这从聂人凤在随后做出的一系列安排上就看得出来。
四月底，也就是翁一鸣才回消息，开普敦的英法远征军已经撤退，而第一特混舰队与第三特混舰队还没有杀回开普敦的时候，聂人凤就做出了决定，第一特混舰队与第三特混舰队在完成了收复开普敦的作战行动后，全部返回太平洋战场。而原先计划补充给西南太平洋战区舰队的那四艘战列舰，以及部分巡洋舰、驱逐舰组成的新的南大西洋舰队，派往开普敦，交由翁一鸣直接指挥。
除了这些调动之外，在第一特混舰队与第三特混舰队返回太平洋战场，以及大批护航航母服役之后，聂人凤还取消了西南太平洋与太平洋两大战区的战区舰队，将六艘小型航母全部抽调了回来，其中两艘小型航母被留在后方，与“玄宗”号航母一起承担日益繁重的训练任务，而另外四艘小型航母全部派往印度洋，组成印度洋舰队，以随时支援南大西洋舰队。而为了巩固印度洋舰队的基础，当时海军还决定扩大莫罗尼的港口，同时选择迪戈加西亚岛作为新的军事基地，投入重金在该岛上修建了完善的海军基础设施，这为战后迪戈加西亚岛成为帝国海军在印度洋上最重要的军事基地奠定了基础。
第十一节 阴转晴
很多人习惯性地把第二次全球战争划分为了好几个战场，可实际上，在第二次全球战争中并没有严格的战场划分。特别是在海洋战场上，很多人都认为印度洋与南大西洋是两个独立的战场，可实际上，不管是印度洋与南大西洋战场，还是北大西洋战场，以及太平洋战场，这三个海洋战场都是一个整体战场。当初，德国海军在北海上的一次小规模行动，就牵制住了强大的英国舰队，让英国海军南下的时间延迟了数个月之久，为帝国海军在太平洋上获得战略性的重大胜利提供了巨大的帮助。而这次谈仁皓在南大西洋上取得重大胜利，也直接影响到了太平洋上的战局，这些都直接证明了，在海洋上，并没有严格的战场划分，任何一个地点的战斗都将对整个海洋战场，甚至整个大战产生巨大的影响。
英法联合远征舰队的迅溃败是很多人都没有想到的，聂人凤没有想到，尼米兹也没有想到。在所有人看来，坎宁安击溃了唐帝国的南大西洋舰队与第五特混舰队，而且一度将战线推进到了印度洋的中部，差点就杀进了波斯海，而且坎宁安是英国海军头号舰队司令官，就算他这次对阵的是唐帝国海军的头号舰队司令官，可凭借着开普敦的地理优势，以及南大西洋上的恶劣气候，再不济也能够坚持几个月吧。
从当时的情况来看，聂人凤认为谈仁皓能够在五月底之前击败坎宁安就已经算是重大的胜利了。尼米兹的估计还要乐观一点，他与坎宁安有过几次接触，对这个英国海军上将还是有一点了解的。在尼米兹看来，坎宁安完全有能力坚持到八月份，也就是坚持到天气再度恶化之后，到时候唐帝国舰队就得撤回印度洋，坎宁安就有机会坚持到27年，这对整个海洋战场的影响是非常巨大的。就算再糟糕，坎宁安也能够坚持到八月天气恶化之前，而只要他能够坚持到那个时候，美军在太平洋上的反击就已经获得了胜利，整个海洋战场上的局面都将彻底扭转过来，美国获得了宝贵的喘息机会，也就有足够的时间筹划27年的战略反击了！
双方都有自己的算盘，而且英法联合远征舰队的行动已经收到了成效。唐帝国原本计划最迟在三月底就动登6澳洲的战役行动，可结果拖到了四月底都一直没有实施。这除了颜国忠攻占努美阿的时间太晚，6战队的准备没有完全到位之外，最主要的原因就是美军的反击即将开始，而第一特混舰队与第三特混舰队又被牵制在了印度洋与南大西洋战场上，结果登6澳洲的时间不得不一再延迟。
从当时战场上的局面来看，如果坎宁安能够坚持到五月底的话，也许太平洋这边就将生重大转折了。尼米兹策划的反击时间是在四月底，或者是五月初。如果第一特混舰队无法回到太平洋战场，而唐帝国海军又继续坚持实施进攻澳洲的作战计划的话。那么，在中太平洋上，就只有黄晓天的第四特混舰队，以及由四艘小型航母组成的战区舰队。而斯普鲁恩斯手里有六艘新服役的舰队航母，美军有局部兵力优势。黄晓天能否挡住斯普鲁恩斯，这个没有人清楚，可以当时的情况来看，在兵力不如对手，而黄晓天又没有直接与斯普鲁恩斯交手的情况下，唐帝国海军在中太平洋战场上肯定是败多胜少。如果斯普鲁恩斯能够抓住机会干掉第四特混舰队，以及廖汉翔的战区舰队。那么，太平洋战场上的局面就将彻底变化了。
就算谈仁皓率领第一特混舰队在五月底赶回太平洋战场，也最多在六月初参加战斗。到时候，也肯定只有第一特混舰队能够前往中太平洋上挡住斯普鲁恩斯的进攻步伐。而他要面对的是有数艘舰队航母的第五舰队，而谈仁皓的指挥能力与斯普鲁恩斯在伯仲之间，第一特混舰队能否获胜，这几乎就是在看运气了。也就是说，只要坎宁安能够坚持到五月底，那么美军在太平洋上就有局部兵力优势，如果运气再好一点的话，那么美军就将逐一消灭掉唐帝国的主力特混舰队，只要第一特混舰队与第四特混舰队完蛋，那么唐帝国海军在太平洋上的战略优势就将荡然无存，美军则转守为攻，整个太平洋战局就将转为对美国有利，而唐帝国进攻澳洲的作战行动也就自然得半途而终了。
也正是因为有这个可能的存在，聂人凤才一直没有下定决心动登6澳洲的战役。他的考虑是很周全的，而且他肯定存有一丝希望，那就是谈仁皓能够在南大西洋上迅获得胜利。这从聂人凤随后就将第一特混舰队与第三特混舰队调回了太平洋战场的安排上来看，他确实有这个想法。而事实也证明，聂人凤对谈仁皓的重用与期望并没有错，谈仁皓完成了一个别人几乎无法完成的任务，而且还是迅、及时地完成了这个任务。
当胜利的消息传来时，所有人的兴奋都是难以用语言来形容的。而之前压在颜国忠与雷少卿心头的阴云也立即消散了。为了能够稳住雷少卿，也算是为了安抚雷少卿，四月底，颜国忠获得聂人凤准备把第一特混舰队与第三特混舰队都招回太平洋的消息后，立即就找到了雷少卿。
“这事，我也是听别人说的，现在元帅还没有下达正式的命令，而且翁一鸣他们正在向开普敦进军，在确定已经收复了开普敦之后，元帅才会正式做出安排。”颜国忠把不确定因素先讲了出来，“不过，十有**，元帅这次肯定会把第一特混舰队与第三特混舰队招回太平洋战场，两支特混舰队如果在五月初离开开普敦的话，那么在五月中旬就能够赶回来，舰队需要时间进行维护，大概在六月初就能奔赴战场。如果这个时间安排确定下来的话，那么我们可能在五月底动登6澳洲的作战行动。”
“第三特混舰队也要回来？”雷少卿微微皱了下眉毛，他可没有想到校长会让第三特混舰队赶回来。
“问题不大，从我现在探听到的消息是。元帅准备把现在正在我们这边作战的四艘战列舰以及配套的巡洋舰、驱逐舰派往南大西洋，交由翁一鸣指挥，而第三特混舰队则负责顶替战区舰队的位置。为登6部队提供直接的火力支援。”颜国忠笑着点了点头，“小雷。对你来说，这肯定是个好消息。”
雷少卿迟疑了一下，然后就笑着点了点头，颜国忠这话是什么意思，他心里很清楚。
如果第三特混舰队不回来的话，那么在西南太平洋战场内所有舰队的指挥权上，多半是雷少卿与姜仲民竞争，到时候，谈仁皓很有可能率领第一特混舰队去中太平洋，与搭档解决掉斯普鲁恩斯，在稳定了中太平洋战场上的防线后，谈仁皓才会转战西南太平洋。而在谈仁皓回来之前，雷少卿与姜仲民肯定会为指挥权的事产生巨大的矛盾。可现在，第三特混舰队回来了，这个问题实际上就不存在了。
常荐新也是海军军官学院正统科班毕业，虽然不是海狮勋章的获得者，但这几年的表现可圈可点，是校长的得意门生之一。论资历，他比姜仲民还要老，而且在战场上建立的战功比姜仲民大得多，特别是在“珊瑚海大海战”中，第三特混舰队俘获了两艘美国的战列舰，常荐新也因此成了帝国名人，甚至得到了相的亲自嘉奖。在那两艘美军的战列舰到帝国各地进行巡回展出的时候，常荐新在帝国国内的知名度甚至过了谈仁皓，成了帝国海军用来对外宣传的头号明星。最重要的是，常荐新在第一特混舰队干了一年多，在第二特混舰队担任了一年多的参谋长，他对航母特混舰队的作战也是非常了解的。而最为关键的就是，常荐新是雷少卿的铁哥们，两人几乎就是异姓兄弟，常荐新会毫无保留地支持雷少卿。
将各种因素算上，只要第三特混舰队到达了西南太平洋战区，如果按照老规矩的话，由一名特混舰队司令官来担任总司令，负责指挥特混舰队作战，那么也应该由常荐新来担任这个角色。再不济，也是常荐新与姜仲民竞争。到时候，雷少卿就可以置身事外，而常荐新与姜仲民竞争的直接结果就是改变原有的规则，由战区舰队司令官总揽舰队指挥大权，特混舰队司令官的权力受到限制。从这个角度来看，不管是常荐新最后获胜，还是常荐新与姜仲民鹤蚌相争，最后对雷少卿都没有坏处。
“确切的消息，这几天就会来的，现在主要的问题，我们什么时候能够收复开普敦。如果翁一鸣的报告没有问题，那么就这几天，6战队就能够控制开普敦，而元帅随后就会给第一特混舰队与第三特混舰队出调令了。”
“如果美军提前反击的话，我们怎么办？”
“这个问题应该不大，英法联合远征舰队被歼灭后，美军也会调整反击计划的。而且黄晓天肯定收到了警告，如果斯普鲁恩斯想赶在第一特混舰队返回之前就动反击，那么黄晓天就只能撤退，就算是丢掉部分前线岛屿，也要拖住时间。”颜国忠稍微迟疑了一下，“也许，元帅还会修订进攻澳洲大6的作战计划，所以，我们不必为这些事情担心。”
雷少卿沉思了一阵，然后点了点头。“那么，我们现在就继续按照之前的计划行动，争取在正式登6前，做好一切准备工作。”
“对，这就是我们眼前最重要的任务。而你也不必为那些事情担心了，关于战区舰队司令官职权范围的事，也肯定会很快得到解决。如果元帅确定要把第三特混舰队招回太平洋的话，那么你的担心就完全是多余的。”
雷少卿尴尬地笑了起来，他确实觉得自己的担心有点多余。
“有时间的话，你与几个舰队司令官都联系一下，特别是郝东觉那混小子，你一定要稳住他的情绪。听说，他这段时间在舰队里的情绪很不稳定呢。如果现在闹出个什么麻烦来，这对我们都没有好处，对他更没有任何好处。”
“我知道，过几天，第二特混舰队就要回来维护了，到时候我会找他谈的。”
“记得就好，还有李文龙那边也要注意一下。你暂时别把撤消战区舰队的事情告诉他。如果元帅决定要撤消战区舰队的话，李文龙很有可能得回到第一特混舰队去担任航母战斗群的指挥官，这变相降了他的职，所以这事还是等有了确切消息之后再跟他谈。”
雷少卿点了点头，他也正好想到这件事情。
“那我就不多留你了，记得等郝东觉回来后，找他好好一下。”
雷少卿跟颜国忠告辞后就离开了战区司令部，他的战区舰队司令部就在附近不远处，所以他没有乘车回去，而是让副官开着车跟在他后面，他自己步行着走了回去。
与颜国忠谈过后，雷少卿的尽情也好了很多。在他看来，运气正在好转，如果颜国忠得到的消息是正确的话，那么战区舰队司令官就将成为一个有实权的位置，而到时候，他就不用担心受到姜仲民的威胁了。而他与姜仲民的竞争肯定不会结束的，就算校长这次做出了让步，可校长重用姜仲民的事情不会有任何改变。
在雷少卿心头的阴云逐渐散去的时候，其他几个人却没有立即获得消息，自然也不不会出现雷少卿这样的转弯，而这其中就包括了郝东觉！
第十二节 兄弟之益
在谈仁皓、雷少卿、常荐新、郝东觉这四个人当中，郝东觉可以说是最有才华的了，特别是在航空作战方面，他的造诣甚至在谈仁皓之上。可同时，他也是最不安分守己的一个，是四个人中最为不成熟的一个了。
如果说雷少卿对第五特混舰队进入西南太平洋战区作战的反应是对校长不满，以及向颜国忠抱怨自己的职权范围不明确的话，那么郝东觉的反应就是在舰队里破口大骂了。在成了第二特混舰队司令官之后，郝东觉就少了谈仁皓的约束，而魏东北的脾气比郝东觉还要大，两人凑到一起，遇到不顺心的事，骂人还算是小事。两人当时甚至放出话来，如果第五特混舰队到来后，那么两支特混舰队轮番上阵，谁也别干预谁。也幸亏第二特混舰队司令部的参谋军官都是从第一特混舰队出身的，而且郝东觉在去第二特混舰队的时候还带了一批以前的手下过去，这些人也都是郝东觉或者雷少卿的心腹，对姜仲民也没有什么好感，自然不会把郝东觉放的厥词捅到外面去，如果让别的人知道了的话，恐怕郝东觉与魏东北就要吃不了兜着走了。
可以说，郝东觉是最看不惯姜仲民的。在私人的角度，当初郝东觉就有出任第五特混舰队司令官的机会，如果不是姜仲民横的插上一杠的话，那他早就是舰队司令官了。在集体的角度，郝东觉根本就无法原谅当初第一特混舰队差点葬送在姜仲民手里的那件事情，就算责任并不在姜仲民的身上，可当时姜仲民是舰队司令官，就必须承担责任。之前，有谈仁皓的约束，郝东觉最多也就是向谈仁皓抱怨一下，另外不给姜仲民什么好脸色看而已。现在，他没有了约束，还有魏东北这个“催化剂”的影响。他更是直接把对姜仲民的厌恶用语言给表达了出来。
说白了，姜仲民来不来西南太平洋战场，对郝东觉来说并无太大的影响。而他的过激反应，在很大的程度上是为雷少卿鸣不平，也是在为自己的大舅子鸣不平。这正是郝东觉的脾气。如果要做对比的话，那么他与6军的古迅雷很像。两人都是有话就要说，无法憋在肚子里的直性子人，这也很像颜国忠。当然，郝东觉没有颜国忠的地位，而且也无法像古迅雷那样，在欧洲惹了麻烦就躲到太平洋战场上来。也幸亏郝东觉只是在舰队里大放厥词，影响还没有扩大。如果他要在别的地方也把自己对元帅的不满表达出来的话，就算聂人凤撤了他的舰队司令官也不为过。这也是为什么颜国忠再三叮嘱雷少卿，要雷少卿去稳住郝东觉的原因。颜国忠可不愿意看到郝东觉这个大有前途，只是有点管不住自己嘴巴的舰队司令官被元帅给撤掉！
雷少卿也很清楚厉害关系，他从来不怀疑校长的强硬手腕。在聂人凤出任海军总司令之后不久，就对海军的人事体制，以及指挥结构进行了大刀阔斧的改革。并且果断重用了谈仁皓、雷少卿、姜仲民、常荐新等年轻将领。而为了重用这些年轻将领，聂人凤甚至不惜与海军中的老资格将领直接“开战”，硬是把一批不服气的老牌将领给整了下去。仅从这一点来看，聂人凤在海军中的地位就没有任何人可以振动。
更重要的是，聂人凤实际上是所有年轻将领的靠山，是谈仁皓、雷少卿、姜仲民、常荐新这批年轻将领背后的大树。几乎所有的年轻将领实际上都得依靠聂人凤的支持，如果聂人凤倒下了，那么谈仁皓等人也就得跟着倒霉，这一点是不需要置疑的，没有聂人凤的庇护，谈仁皓等年轻将领早就被整下去了。因此，不管谈仁皓、雷少卿，甚至是姜仲民等人对聂人凤有多么的不满，那也最多只是在心里想想而已，而不会太明显地表现出来，所有人都知道聂人凤是海军这条大船上的船长，而其他人如果少了船长的支持，恐怕就得被踢下船了。
郝东觉在舰队里大放厥词，就算他没有直接针对聂人凤，可问题，这肯定是在抨击聂人凤的决策，更威胁到了聂人凤在海军中的权威。这事如果闹大了，最好的结果就是郝东觉卷铺盖走人，如果进一步恶化，那些反对聂人凤的人肯定会利用这个机会来攻击聂人凤。这对谈仁皓、雷少卿等所有年轻将领来说，肯定都是最糟糕的事情，而到时候，为了保住聂人凤，那郝东觉就要成为众矢之的了。这也绝对不是雷少卿愿意看到的。因此，最为要紧的，就是让郝东觉把自己的嘴巴管严实一点。
也就是在与颜国忠谈过的当天，雷少卿就给郝东觉了封电报，让郝东觉管好魏东北，并且提前返回维拉港。第二天，郝东觉就乘坐一架舰载轰炸机返回了维拉港。而他并不知道，雷少卿这次让他回来，是要准备教育他一番的。
见到郝东觉后，雷少卿没有直接说出来，而是把从颜国忠那里听到的一些消息先告诉了郝东觉。
“老常也要回来？这是好事啊，我们几兄弟又有机会在一起喝酒啦。”
“你小子到现在还没有点正经的，一天就知道喝酒！”
“老雷，你可别冤枉我，我在舰队里是滴酒不沾的，不信的话，你可以去问魏东北。”
“问他？你们俩不是穿一条裤子的吗？”
郝东觉笑着挠了下头皮，他与魏东北认识好几年了，现在成了搭档，可以说是臭味相投了。
“听说，你在舰队里经常骂人，是不是有这事？”
“骂人？”郝东觉一下没有明白雷少卿的意思，“这可是天大的冤枉，我跟司令部的参谋军官的关系都挺好的，这个仁皓知道，在第一特混舰队的时候……”
“我不是说你与参谋的关系，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雷少卿盯着郝东觉不放。
“你是说……”郝东觉迟疑了一下，这才明白过来。“老雷，我也是在为你鸣不平啊，为什么姜仲民那混蛋一回来就要抢你的位置。而且，摆明了是跟我们过不去，这是什么意思？”
“那你又是什么意思？”雷少卿的话一点都不客气。“就算再不满，也不能直接抨击校长的决策。你帮我说话，这个我知道。可你应该清楚，海军的人事大权是由校长决定的，而不是由你决定的。就算是有所不满，你也不能直接抨击校长的决策。”
“那你也不满了？”
“我没有跟你开玩笑，东觉，你小子就是跟仁皓呆久了，没有吃过什么苦头，所以天不怕地不怕的。”雷少卿暗自叹了口气，“这几年，你一直跟着仁皓干，大事都由仁皓一个人担着，没有让你经历风雨。说实话，仁皓很偏袒你，可你小子也不能得了好处还卖乖。”
郝东觉低下了头，他一直把雷少卿当二哥看待，大概也只有在谈仁皓、雷少卿以及常荐新训斥他的时候，他不会顶嘴。
“现在你已经是舰队司令官了，那疑义应运而生个舰队司令官的样子。”见到郝东觉低下了头，雷少卿的语气也缓和了很多，“正因为我跟你是兄弟，所以才跟你说这些难听的话，那些不关心你的人，根本就不会直接指出你的缺点与错误，是不是？”
郝东觉点了点头，他并不是不知道好坏。
“对校长的安排，我也感到有点不满，毕竟姜仲民没有做出多大的贡献，就获得了这么多的照顾，这确实很不公平。可我们都应该明白一点，校长一直很支持我们，而且正是因为有校长的支持，我们才有今天的成就。”雷少卿拿出了香烟，先给郝东觉点上了一根，然后他自己才点上。“有什么不满，我们可以在私下里讨论，但绝对不能处去抨击校长的决策。你在舰队里闹出来的那些事，现在连颜国忠将军都知道了，恐怕还有更多的人知道。你应该知道轻重，如果这事传开了，对你，对我，对仁皓，老常晓天等人都没有任何好处。我可不想你被当作典型处理！”
“哎，都怪魏东北那混蛋……”
“别把责任推到其他人的身上，你才是舰队司令官，魏东北确实是个混蛋，我也了解他，可他只是个舰队参谋长，要是你不闹事，你能够管好舰队的话，魏东北再有什么不满，他能够闹出个什么名堂来？”
郝东觉尴尬的笑了起来，然后又挠了下头皮。
“这次叫你回来，没有别的事情。”雷少卿长出了口气，“仁皓与老常肯定会很快赶回来的，相关的消息很快就会送来。我可不想在这个时候出任何的茬子。回到舰队上，你得先管住自己的嘴巴，同时约束舰队里其他官兵的言行。如果这事让仁皓知道了，你小子肯定没有好果子吃！”
“老雷，你不会打小报告吧？”郝东觉一惊，立即抬头朝雷少卿看了过来。
雷少卿笑而不语，与郝东觉认识了这么多年，他知道郝东觉最怕的就是谈仁皓。
“老雷，你可别下我的烂药，我们可是兄弟，有什么事情，我们自己解决就得了，你可别跟仁皓打小报告！”
“你要是解决好了，我就不跟仁皓提起这件事，不然的话……”
“放心，放心，我肯定能解决好，我等下就赶回舰队，先修理魏东北，让他闭上嘴，如果今后还有人敢乱说话的话，我肯定严肃处理！”
雷少卿笑着摇了摇头，“你先得管住自己的嘴巴，你也不用急着赶回舰队去，等下给魏东北封电报就行了，反正舰队这几天就将回到维拉港。”
“好吗，那我等下就去电报。”
“东觉，我们是兄弟，我才跟你说这话，你也应该成熟一点了。”雷少卿叹了口气，“该说的，我都说到位了，你也半大不小了，而且现在还是有自己家室的人了，别什么事都跟个不懂事的孩子一样。”
“老雷，你是不是也应该考虑下自己的婚姻问题了？”郝东觉赶紧把话题拉到了一边，“现在我们四兄弟就你一个人还是金牌王老五，你不会认为自己只涨不跌吧？”
雷少卿愣了下，立即笑了起来。“才说了你，你小子又不正经了。”
“我说的可是实话，兄弟关心你，才会跟你说实话，这可是你说的。”
雷少卿摇了摇头，他也拿郝东觉没有办法了。
“不过，上次听说，你在疗养的时候认识了个漂亮的护士，有时间，带来给我们看看，让我们评价下……”
“得了，你小子也别装过来人！”雷少卿一边说着，一边站了起来，“我们去吃饭吧，我都饿坏了，想吃点什么？”
“那我们等下边吃边聊，对了，你认识的那个护士是哪的人，现在多大了，家里情况怎么样，最主要的是，你们的关系展到了哪一步了？”
雷少卿没有去搭理郝东觉，快步走了出去，他还在考虑，是不是应该让郝东觉吃点苦头，只要把这事告诉谈仁皓，那郝东觉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三日后，第二特混舰队返回了维拉港，开始进行临时维护工作。郝东觉也在第一时间回到了舰队，在安排维护工作的同时，他宣布了新的舰队内部纪律，禁止任何人公开或者私下讨论海军内部的人事安排问题。当然，他还单独教训了下魏东北，要魏东北第一个管住自己的嘴巴。
五月的第一天，新的消息送到，开普敦的英法远征军在帝国6战队到达之前就已经逃离了开普敦，翁一鸣正在组织追击行动，而聂人凤已经在当天出了电报，让第一特混舰队与第三特混舰队忙返回太平洋战场。同日，第五特混舰队宣布重新成军，并且正式开始进行恢复性训练。
第十三节 刀锋枪口
为应对美军新的挑战，海军在太平洋上做出了大范围的部署调整，并且安排第五特混舰队、第一特混舰队、第三特混舰队全部返回太平洋战场。相对而言，在这一系列的战场调整中，谈仁皓、雷少卿、姜仲民、常荐新、郝东觉等人都是直接受益人，只不过是分到的好处不一样而已。而真正感到郁闷的人不是他们，而是被派遣到了中太平洋战场上的黄晓天。
黄晓天的预测可以说是相当准确的，在第二特混舰队与第四特混舰队一起返回帝国本土，接受了新的航母战斗群，都有了三支航母战斗群后，黄晓天就接到了新的安排，第四特混舰队前往太平洋战区报道，负责应付美军在中太平洋方向上可能展开的战略反击行动。虽然在太平洋战区，没有任何人跟黄晓天竞争，但这却是黄晓天最不愿意看到的结果。可军令如山，他也不能违抗。四月初，在新的航母战斗群完成了编入舰队后的适应性训练后，第四特混舰队就开赴了中太平洋战场。
任何人都知道，去中太平洋战场是件吃苦不讨好的事情。暂且不论这边局势的危险性，从海军的总体战略安排来看，进攻澳洲大6是头号任务，而在经过了接近两年的苦战之后，西南太平洋上的局面终于打开了，登6澳洲就在眼前，而在登6澳洲的作战行动中，舰队扮演着重要的角色，而任何舰队在这里都有建功立业的机会。可以说，这是分配胜利果实的时候了。
第四特混舰队自成立之日开始，就一直在西南太平洋战区的范围内活动，与之前的第二特混舰队一样，第四特混舰队几乎成为了西南太平洋战区的专属舰队，可以说，颜国忠在西南太平洋上获得的每一次重大胜利，都有第四特混舰队的功劳。另外，第四特混舰队还是“珊瑚海大海战”中的主角之一。其功劳不在第一特混舰队之下，更不在第三特混舰队之下。凭此两点，第四特混舰队都有足够的资格成为帝国海军中数一数二的主力特混舰队。这些功劳可以说都是黄晓天一手建立起来的，而在第四特混舰队的地位得到肯定的同时，黄晓天的能力也得到了肯定。从当时各特混舰队司令官的能力上来看，自从雷少卿离开特混舰队之后，黄晓天就是仅次于谈仁皓的帝国二号舰队司令官。
黄晓天本人并没有为此而沾沾自喜，更没有为此而骄傲。他很清楚自己与谈仁皓的差距有多大，而且他更清楚，在郝东觉出任第二特混舰队司令官之后，郝东觉的才能终于有了完全挥的机会，而他自己是比不过郝东觉的。郝东觉所欠缺的只是时间与机会。另外，姜仲民也是一个极为有力的竞争对手，如果算上元帅对姜仲民的格外照顾的话，那姜仲民就更加是一个可怕的竞争对手了。因此，黄晓天一直很努力，也很刻苦，他对自己的要求非常严格，而且在待人处事方面也非常的谦恭，对舰队官兵的要求也非常严格，这也正是第四特混舰队能够异军突起的主要原因吧。
让黄晓天很是不舒服的是，第四特混舰队在西南太平洋上奋战一年多，眼看就有最大的收获了，结果第四特混舰队被派到了中太平洋，这个完全陌生的战场上来。不仅黄晓天感到不满，当时第四特混舰队的众多官兵都感到不满。这也是可以理解的，在这一年多的时间里，几乎完全是第四特混舰队在西南太平洋上配合6战队进攻，为什么偏偏在这最后，最为关键也是最容易获得战果的时候把第四特混舰队从西南太平洋上撤走？
对于舰队官兵的情绪，黄晓天只能安抚。他不是一个不知道轻重的人，而且论聪明的话，黄晓天不在郝东觉之下。虽然黄晓天没有站在雷少卿的位置上，但是他却比雷少卿看得更透彻。说白了，太平洋战场上各舰队之间的关系出现问题，最关键的原因就是谈仁皓这个“龙头”被调走了。如果谈仁皓在太平洋战场上的话，那么所有的问题都将迎刃而解，根本就不会存在雷少卿与姜仲民之间的斗争，更不会出现军心不稳的情况。也正是看透了这一点，所以黄晓天坚信，只要第一特混舰队在南大西洋上获得了决定性的胜利。那么元帅就会把谈仁皓给招回来，到时候太平洋战场上就将重新恢复秩序。
对第四特混舰队来说，谈仁皓如果能够及时地率领第一特混舰队赶回来的话，这肯定是最好的事情。就算到时候再不济也将是第一特混舰队与第四特混舰队在中太平洋上共同迎敌，甚至有可能是第一特混舰队留在中太平洋战场上，第四特混舰队转战西南太平洋。反正，这都要比第四特混舰队单独在中太平洋战场上迎战斯普鲁恩斯好得多吧。
在当时的情况下，黄晓天最重要的任务不是击败美国海军第五舰队，而是要稳住中太平洋上的防线，尽量拖延时间。黄晓天在到达关岛的时候，甘永兴就跟他通了电话，着重强调了这一点。就算第四特混舰队有机会与第五舰队决战，也要千万慎重，避免冒险，甚至可以考虑收缩防线以拖延时间。当时甘永兴就暗示黄晓天，为了稳住中太平洋上的防线，海军会调整进攻澳洲大6的时间，而且只要第一特混舰队在南大西洋上击败了英法联合远征舰队，那么第一特混舰队就铁定会被调回太平洋战场，到时候局面就将完全改变，再找机会与第五舰队决战也不迟。
黄晓天也确实是这么做的。第四特混舰队在到达了中太平洋战场后，第四特混舰队就一直在中途岛东面海域活动。黄晓天也与韩绍锋取得了联系，由韩绍锋安排岸基远程侦察机与远程巡逻机负责协助第四特混舰队监视中途岛附近海域，而第四特混舰队每天都会安排至少两轮侦察任务，尽量避免遭到敌舰队的突然袭击。廖汉翔也对中太平洋上的作战行动做了调整，进攻内克岛的作战行动被暂时取消，而原先部署在加德纳岛与莱桑岛上的重型轰炸机被撤了一批回去，补充一批远程侦察机过去。而中途岛、莱桑岛与加德纳岛上的水上飞机基地也得到了增强。扩充了远程海上巡逻机的数量，可这些部署并不足以完全抵消掉由斯普鲁恩斯指挥的第五舰队的强大威胁。
补充给第五舰队的那些战舰是在三月底的时候通过巴拿马运河进入太平洋的，四月初就到了珍珠港，正式编入了第五舰队的战斗序列。而随后，斯普鲁恩斯就率领舰队离开了珍珠港。当时黄晓天、廖汉翔及至甘永兴都高度紧张了起来。当时，廖汉翔让整个战区都进入了战斗戒备状态，甘永兴甚至向聂人凤提出，让第二特混舰队立即转战中太平洋。后来才知道这只是一场虚惊，斯普鲁恩斯只是率领舰队出海训练而已，并不是前来挑战第四特混舰队。
从这件事上也能够看出，第五舰队在恢复战斗力之后，对帝国海军有多大的威胁。斯普鲁恩斯获得了六艘舰队航母，这至少可以组成两支强大的三航母特混舰队。而两支特混舰队的规模都与第四特混舰队相当。就算把太平洋战区里的那四艘小型航母给算上，黄晓天都占不到任何的便宜。另外，尼米兹为反击准备了好几个月，他手里有强大的6战队、登6舰队，以及补给船队，美军的反击绝不仅仅只是舰队的反击，而是结合多种力量动的反击，而舰队夺取制海权是第一步，也是最关键的一步。因此，只要第四特混舰队在中太平洋方向上被击败的话，那么就没有任何力量可以挡住美军的反击行动，而廖汉翔在中太平洋上辛苦积累起来的胜利果实将被彻底摧毁。
可以想见，当时黄晓天身上的担子有多重。在第四特混舰队到达了中太平洋战场后，廖汉翔就将战区舰队交给了黄晓天统一指挥，虽然仍然保留了战区舰队司令官，但是黄晓天负责安排舰队的所有作战行动。而舰队是最重要的防线，美军稍有风吹草动，黄晓天的神经应付紧张起来。比如，在第五舰队完成了训练，于四月中旬底的时候返回了珍珠港之后不久，一支规模庞大的运输船队就到达了珍珠港。当时，黄晓天就认为美军的反击即将开始，这支运输船队送来的是尼米兹动反击的作战物资。而正好又有两艘在珍珠港外活动的潜艇被美军的驱逐舰击沉，与基地失去了联系。结果，黄晓天判断第五舰队将很快出港，为了避免遭到美军的突然打击，第四特混舰队向东撤了大概4oo海里，差点就退到了南鸟岛附近海域。而后来才知道，这仍然只是一场虚惊。那两艘潜艇是在攻击美国的运输船队的时候被护航的驱逐舰击沉的，而且第五舰队并没有离开珍珠港。
到了四月下旬的时候，中太平洋上的气氛已经非常紧张了。为了及时掌握第五舰队的活动情况，廖汉翔甚至调遣了十几艘潜艇埋伏在珍珠港外围。另外，当时部署在加德纳岛上的一批远程侦察机还不间断的在考爱岛附近活动。可以说，当时为了掌握第五舰队的情况，廖汉翔把能够想到的办法都用上了，而唯一的目的就是要避免第四特混舰队遭到突然打击。只要第四特混舰队在中太平洋上活动，那美军就会投鼠忌器，不敢动全面反击！
直到四月底的时候，黄晓天也知道了南大西洋上的重大胜利，随后就从廖汉翔那里得知，第一特混舰队与第三特混舰队都将被调回太平洋战场，由新服役的战舰去补充南大西洋舰队。这时候，黄晓天才稍微松了口气，至少第一特混舰队很快就将回到太平洋战场上来了。当然，他并没有完全放权下来。原因也很简单，就算第一特混舰队在五月初返航，也要到五月中旬底的时候才能到达广州，而舰队肯定需要时间休整，战舰需要时间维护，因此第一特混舰队最快也要在六月上旬才能参加太平洋上的作战行动。也就是说，还有一个多月的时间，第一特混舰队才有可能出现在中太平洋上。而美军也肯定收到了相关的消息，并且判断出第一特混舰队将返回太平洋战场，那么美军会不会利用第一特混舰队还没有到达太平洋战场的这段时间动反击呢？
当时，黄晓天这边的情况不但没有好转，反而更加的危险。虽然第五舰队一直在珍珠港里，只是偶尔分批出海进行训练，可黄晓天的神经一直处于紧张状态。特别是每次收到第五舰队出海活动的消息后，他连觉都睡不好，谁能保证这不是斯普鲁恩斯的有意安排，或者说是斯普鲁恩斯在迷惑对手？
第四特混舰队也一直保持着高强度的作战状态，舰队官兵的压力也很大。直到五月五日，黄晓天才收到了由廖汉翔来的命令，第四特混舰队立即返回阿普拉港，而战区舰队则退回到加罗林群岛海域。黄晓天也在当天就乘坐一架水上飞机去了中途岛，在这里换乘大型运输机，在第二天就回到了关岛。
第四特混舰队在中太平洋上的作战行动没有结束，而这次让舰队返回阿普拉港，只是要舰队在这里休整。命令是直接由海军司令部下达的，廖汉翔只是转达命令而已。等黄晓天到达关岛之后他才知道，谈仁皓与常荐新在五日就回到了舟山，而这次让他跟廖汉翔一起回海军司令部，商讨下一阶段的作战行动。
……
第十四节 大战局
五月三日晚，谈仁皓与常荐新在收到了海军司令部来的电报后，就立即把舰队的事情交给了各自的参谋长，随后搭乘一架翁一鸣给他们安排的运输机去了德班，并且在这里转乘一架远程水上巡逻机到达了马达加斯加岛上的一个水上飞机基地，在次日中午回到了莫罗尼，并且随后就途径迪戈加西亚岛、科伦坡、狮城、广州，最后在五日下午的时候回到了舟山。一路上，两人几乎没有任何停留，几乎都是在飞机上度过的。
校长招他们回去的原因，谈仁皓与常荐新心里都很清楚。虽然第一特混舰队与第三特混舰队在南大西洋上打了个漂亮的大胜仗，但是太平洋战场上的局面已经开始恶化了，美军的反击即将展开，而为了确保进攻澳洲大6的行动顺利进行，就必须得让第一特混舰队与第三特混舰队忙返回太平洋战场。帝国海军五支主力特混舰队将全部集中在太平洋战场上，拥有十三艘舰队航母，六艘小型航母，五艘战列舰，过六十艘的巡洋舰，一百五十艘以上的驱逐舰。这将对美军形成庞大的兵力优势，到时候就算继续保持西南太平洋上的投入，也有足够的力量在中太平洋方向上部署足够强大的舰队，而美军的反击将很难扭转太平洋战场上的局面。
在四月下旬，也就是击败了坎宁安与歌德福伊之后，谈仁皓就已经意识到，第一特混舰队很有可能被立即调回太平洋战场，可他也没有想到。校长会把第三特混舰队也调回去。当时，大西洋这边实际上已经没有什么好担心的了，如果不组织大规模进攻的话，那么第一特混舰队根本就没有必要继续留在大西洋上。而以当时的情况来看，组织大规模进攻的条件并不成熟。
要想在大西洋上组织大规模战略进攻，舰队是必要的力量，却不是充分的力量。大西洋战场与太平洋战场不一样，这边的岛屿分布很少，作战行动基本上是围绕着斐济大6上的据点展开的。舰队的任务仍然是夺取制海权。并且在没有办法立即建立岸基航空兵基地的情况下确保制空权。可问题是，在大西洋战场上，占主导地位的是6战队，舰队只直到辅助作用。特别是在进攻有重兵防守的黄金海岸时，6战队是不可或缺的。而当时，翁一鸣手里就只有两个6战师，而且没有为这两个6战队提供后勤补给的配套运输船队，也没有足够的登6舰队。当时，原本在南大西洋战区，以及印度洋上活动的运输舰队与登6舰队大部分都被抽调到了太平洋战场上，用来参加进攻澳洲大6的作战行动。因此，帝国海军在大西洋上的兵力投送能力是相当差的。6战队收复开普敦的难度并不大，毕竟开普敦在非洲南端，后勤补给线不是很漫长，而且舰队已经夺取了制海权，6战队提前攻占了德班，这些都为收复开普敦奠定了基础。可要以现在的兵力去攻打黄金海岸。这几乎是不可能的！更重要的是，当时帝国海军没有要在大西洋上动大规模进攻的任何战略计划，在太平洋战场上获得决定性的胜利，即打下澳洲与夏威夷之前，帝国海军没有任何必要在大西洋上投入过多的兵力。
没有继续挺进的需要，而天气将在八月份的时候开始转变，那么第一特混舰队就没有任何必要留在南大西洋了。更重要的是，当时法国已经战败，而没有落入德国手里的法国战舰已经没有几艘了，虽然英国海军还有十几艘战列舰，可这些战列舰都在北大西洋上。而且当时英国海军已经承担起了地中海战场上的大部分作战任务，同时还得提防着波罗地海里的德国舰队，英国海军几乎不可能再抽调主力战舰组成远征舰队，也就不可能再威胁到开普敦。就算英国人拼死一搏，再次组织远征舰队，也肯定要在几个月之后才能南下，而到时候，太平洋那边已经出现了转变，第一特混舰队在不在南大西洋上并不重要，只要有第三特混舰队守在这边，英国人就别想越过好望角，进入印度洋。
正是基于这一判断，谈仁皓相信第一特混舰队会立即被招回太平洋战场。结果比他预料的好得多，不仅第一特混舰队接到了返回太平洋战场的命令，第三特混舰队也接到了返回太平洋战场的命令。而对于校长的这个安排，谈仁皓就要比常荐新看得更清楚了。
当时，南大西洋这边肯定需要一支驻守舰队，不管英国海军有没有威胁，都必须要有一支舰队守卫开普敦，如果开普敦再次沦陷的话，不仅帝国海军的面子挂不住，而且聂人凤也要受到别人的置疑。因此，谈仁皓最初判断第三特混舰队会留下来，至少得坚持到太平洋那边获得了决定性胜利之后。可现在校长却让第三特混舰队也一直返回太平洋战场，由此，谈仁皓有了两个新的判断。
一是那批新服役的战列舰肯定会分配给翁一鸣的南大西洋舰队。之前，南大西洋舰队就有六艘老式战列舰，而这六艘战列舰都沉在了开普敦港内，翁一鸣正在组织力量进行打捞工作，但希望不是很大，就算是打捞起来了，开普敦也没有维修这些战舰的基础设施，而要拖回帝国本土维修的话，光往返就得花上几个月的时间，而且耗费巨大，修好了之后的战舰在战斗力方面也已经严重落伍了。所以，在第三特混舰队返回太平洋战场的时候，新服役的第三批“新省会”级战列舰肯定都将被补充给南大西洋舰队，有这四艘战列舰，外加一批巡洋舰与驱逐舰，南大西洋舰队的实力反而比以前增强了不少，就算再次受到威胁，翁一鸣也有足够的本钱与英国人抗衡。
谈仁皓的第二个判断就是，太平洋那边出事了，而且很有可能是雷少卿与姜仲民两人出现了不可调和的矛盾。在听闻雷少卿出任西南太平洋战区舰队司令官，以及后来得知姜仲民被招回本土，第五特混舰队将得到优先照顾之后，谈仁皓就意识到，雷少卿获得的司令官位置是个闲职，而姜仲民的出现更让他坚信自己的判断没有错误。谈仁皓是很了解雷少卿的，如果最终姜仲民获得了西南太平洋战场上的舰队指挥权的话，那么雷少卿肯定不会善罢甘休，而这两人如果闹出矛盾，那肯定是海军头号大事。可让谈仁皓没有想到的是，在甘永兴、颜国忠等人参与进来之后，关于战区内各舰队指挥权的问题提前爆了。
谈仁皓是从校长把第三特混舰队调回去这件事上想到雷少卿与姜仲民之间的冲突的。如果校长不是为了调和雷少卿与姜仲民之间的矛盾的话，他没有任何理由把第三特混舰队调回去。从第三特混舰队现在的情况来看，五艘战列舰，还有大部分的巡洋舰、驱逐舰都需要进行维护，而维护工作至少得十几天，加上返航所需要的时间，第三特混舰队顶多在六月初参加进攻澳洲大6的作战行动。而新服役的四艘战列舰已经在西南太平洋战区舰队里参加作战行动了，如果仅仅是为了多一支特混舰队，说准确点，是多出一艘战列舰而做出如此大规模的调动的话，是完全没有理由的。因此，校长调常荐新回去，就是要常荐新起到缓冲作用，缓解雷少卿与姜仲民之间的直接冲突。
对于校长的这个安排，谈仁皓打内心里是很高兴的。他是个聪明的人，校长这么安排的最大受益者就是雷少卿。在常荐新返回了西南太平洋战场后，那么就是由常荐新直接与姜仲民争夺舰队指挥权，而最后的解决办法就是双方都各让一步，得到好处的就是雷少卿了。这也证明了校长并没有过于偏袒姜仲民。当然，最重要的是，这让谈仁皓感到好受了很多，至少校长对他的弟子是公平的。校长给了姜仲民很多机会，可同样也给了谈仁皓很多机会，给了常荐新很多机会，现在也给了雷少卿一个重要的机会。
一路上。谈仁皓都在考虑这个问题，当然，他也重点考虑了第一特混舰队返回太平洋战场后，可能执行的任务，或者说是可能的安排。
第一特混舰队在返回太平洋战区后，只有两种可能的安排。一是被派遣到中太平洋战场上，与第四特混舰队配合，联手对付斯普鲁恩斯。在“珊瑚海大海战”中，第一特混舰队就与第四特混舰队全力配合，解决掉了哈尔西指挥的第三特混舰队，谈仁皓与黄晓天的配合可以说是天衣无缝的，两人都非常了解对方。另外，第一特混舰队与第四特混舰队是现在帝国海军中最强大的两支航母特混舰队，不管是指挥官的能力，还是舰队官兵的素质、舰队航空兵的战斗力，都是四支航母特混舰队里最强悍的。因此，由第一特混舰队与第四特混舰队配合对付第五舰队，这应该算是最强的组合了。
另外一种安排就是，暂时仍然由第四特混舰队在中太平洋上牵制住第五舰队，甚至不惜做出战略让步，来拖延美军的反击度。在此期间，第一特混舰队转战西南太平洋，上第一特混舰队、第二特混舰队、第三特混舰队以及第五特混舰队，四支强大的特混舰队一直支援进攻澳洲大6的作战行动，这样可以极大地提高进攻度，争取早日完成攻占澳洲的任务，随后所有的特混舰队都可以转战中太平洋，到时候就算斯普鲁恩斯击败了第四特混舰队，他也得同时面对三支航母特混舰队的庞大兵力，就算斯普鲁恩斯再厉害，也不可能获得胜利，而且帝国海军还可以一鼓作气地打下夏威夷群岛，或者战略上的决定性胜利！
相对而言，谈仁皓是比较倾向于后者的。为了攻打澳洲，帝国海军已经在西南太平洋上努力了近两年的时间，投入是相当巨大的。如果将重点放到中太平洋上的话，那么这就必然影响到进攻澳洲的行动。而通过在中太平洋上稳步退缩，先集中兵力打下澳洲，只要澳洲被攻占，整个太平洋战场上的局面就被盘活了，到时候，就算美国海军再造六艘舰队航母，帝国海军也会有更多的航母服役，帝国海军在太平洋战场上的优势将更为明显，而且双方都得集中在夏威夷群岛海域作战，美国海军将没有选择，只能被迫地在夏威夷群岛上进行被动防御。从总体战略上讲，在中太平洋上暂时让步，优先攻打澳洲，是最有利的选择！
当然，至于到底怎么安排，这是校长考虑的问题。谈仁皓只知道，他在回到舟山之后，校长肯定会向他征求意见，不然的话，也不会让他与常荐新立即返回海军司令部了。而谈仁皓也没有确定到底该提出什么样的意见，毕竟他现在对太平洋上的情况还不是完全了解，没有一个直观的印象，所以就没有急着做出论断。因此，在路上他就想好了，到了舟山后，先就得去找参谋长谈一下，在有了明确的想法后再去见校长也不迟吧。
谈仁皓与常荐新乘坐飞机到达舟山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了下来。两人没有去海军司令部，而是直接去了谈仁皓的家里。本来常荐新想去宾馆住的，但是谈仁皓热情邀请他到自己家里去住，常荐新也就不好再客气。而让常荐新有点尴尬的是，他没有给谈仁皓的家人准备礼物，他觉得怎么也得给“小宝”带几样玩具去吧，可一路上都走得太急了，他根本就没有时间去准备。
……
第十五节 参谋长的态度
第二天一大早，谈仁皓与常荐新就赶往了海军司令部，此时大部分的司令部军官都还没有到达呢。
“仁皓，这次有点不好意思，路上走得急，没有给伯父伯母还有侄子带点礼物来，你别见怪。”
“老常，你说这话，就是你见怪了，我还觉得没有好好款待你呢。”谈仁皓笑着拍了下常荐新的肩膀，“有机会了，等少卿与东觉回来，我们四个人好好聚一下，到时候我请客喝酒，就算是补上小宝的满月酒！”
常荐新也笑了起来，他点了点头，“那这顿酒我可记上了。你先去办公室吧，我去处理一些舰队的事情，吃中午饭的时候再来找你。”
谈仁皓也没有多挽留，他知道常荐新是找个借口溜开，而他也要去找甘永兴。两人道别后，谈仁皓就让杜兴去给他把办公室收拾出来，而他则直接去了甘永兴那里。甘永兴还没有到，他的秘书给谈仁皓开了门，然后给谈仁皓泡了杯茶，就让谈仁皓在办公室里等着甘永兴。过了大概十多分钟，外面的走廊上才响起了那熟悉的脚步声，谈仁皓立即就听出来了，这肯定是甘永兴！bsp;“仁皓，你还真是积极啊，我以为我就是来得比较早的了。”甘永兴还是那副大嗓门，而且很是热情。“怎么样，昨天一路上还顺利吧？家里人怎么样，听说小玉已经回医院上班了。前几天，廖汉翔还给我打了电话，要我无论如何也不能让她去战区医院了。”
“还不错，家里人都挺好的，谢谢参谋长关心。”谈仁皓立即站了起来，“我还没有来得及跟颖玉谈，不过既然这是廖汉翔将军的意思，那我也不好说什么了。”
“你小子还真会挑便宜。麻烦事就推给岳父了，要是让廖汉翔知道的话，恐怕他又得感慨一番了。”
谈仁皓笑了起来。他可不觉得这有什么麻烦的，而且由廖汉翔去与廖颖玉谈，要比他去说服妻子更好一点。
“放心吧，我已经跟医院打了招呼，而且现在前线有很多伤残军官被送了回来。廖颖玉一时半会也走不开的。坐，坐吧，别客气。”甘永兴一边说着，一边把外套挂在了门边的衣帽架上，然后去办公室桌上拿来了几份文件，在谈仁皓对面的沙上坐了下来。“你与常荐新在南大西洋上的胜利来之不易，而且非常关键。现在，相已经决定亲自嘉奖。最近这几天就能把相关的事情确定下来。说实话，你们两人这次的表现很出我跟校长的意料，甚至连相在收到消息的时候都有点不敢相信呢。”
谈仁皓微微笑了一下，在作战的时候他没有想那么多，而在打了胜仗之后。他自己也有点难以相信，特别是在后来，6战队兵不血刃地收复了开普敦的时候，他简直觉得自己跟做了个梦一样。
“我也不怕跟你说实话，现在海军的情况有点复杂，可以说是内忧外患，而你们在南大西洋上取得的胜利正好缓解了危机。”
“什么危机？”谈仁皓暗暗一惊，他可没有想到海军会有什么危机。
“这事我们以后再谈，而且校长肯定会跟你详细谈的，我就不多费口舌了。”甘永兴绕了个弯，好像是在故意钓谈仁皓的胃口，“你对这边的情况有点了解了吧？”
谈仁皓微微点了点头，他知道参谋长说的“这边”就是太平洋战场。
“进攻澳洲大6的作战行动已经被延迟了，原因是多方面的。”甘永兴点上了烟，神色也没有开始那么兴奋了，“有一点我不得不跟你提到，雷少卿与姜仲民之间的冲突！”
谈仁皓暗自叹了口气，他已经从甘永兴的神色上看了出来，现在雷少卿与姜仲民已经干上了。这让他感到很不安，他与姜仲民的竞争是最为激烈的，而雷少卿多多少少只算得上是他的一个帮手，而现在由雷少卿出面与姜仲民对抗，这显然对雷少卿是很不公平的。
“当初，我跟校长都想让你来担任战区舰队司令官，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现在的问题就不会存在。可谁知道，南大西洋那边出了问题，而且当时是无法确定在什么时候才能够收复开普敦，稳定南大西洋防线，所以就只能让雷少卿走马上任，由他出任战区舰队司令官，这才引来了现在的问题。”
“参谋长，要不我跟雷少卿联系一下，也许……”
甘永兴压了压手，说道：“雷少卿与姜仲民并没有生直接冲突，现在的焦点问题是，雷少卿的职责范围没有明确界定下来。为这事，颜国忠几乎每天都给我打电话，你也知道，这些事情不是由我来做决定的，校长不点头，我说了有屁用！”
“颜国忠？”谈仁皓又有点疑惑了，“这事与颜国忠又有什么关系？”
“雷少卿是西南太平洋战区舰队司令官，而颜国忠是西南太平洋战区司令官，你说这事与颜国忠有没有关系？”
谈仁皓略微思索了一下，立即明白了颜国忠与这件事的关系，而且他立即想到，颜国忠肯定是支持雷少卿的，不然也不会为了雷少卿的职权范围来麻烦甘永兴。
“在你回来之前，这事闹得挺大的……”
“雷少卿做了什么？”谈仁皓又是暗暗一惊。
“不是雷少卿做了什么，在这件事情上，雷少卿肯定有不少的抱怨，可他没有直接表达出来，而且也没有级汇报，他的处理态度是比较理智的。问题不在雷少卿的身上。”
“那是……”谈仁皓皱起了眉毛，他有种很不好的预感。
“是你的妹夫！”
“郝东觉？”这下，谈仁皓更是惊讶的朝甘永兴看了过去，雷少卿与姜仲民之间的斗争，就算郝东觉支持雷少卿，那与他有屁相干？他在里面干着急做什么？
“你们几个之间的关系，我还是很清楚的。郝东觉帮着雷少卿，这也都能理解。可问题是，他在第二特混舰队里大肆宣传，这肯定不合适。毕竟海军是一个大集体。我们不否认有内部矛盾，可没有任何人应该把海军的内部矛盾拿来宣扬。特别是现在，战争还在进行中，内部矛盾只能尽量平息，而不是激化。”甘永兴一边说一边摇头，“如果不是校长这段时间事情多，以及我跟颜国忠都没有把事情捅到校长那里去，不然郝东觉肯定被当作典型给处理掉了。”
“这个混蛋，才当了几个月的舰队司令官，屁股就翘上天了。”谈仁皓咬了咬牙，他知道参谋长说得已经够轻的了，“等我见了他，肯定好好修理他一番。现在校长有什么反应？”
甘永兴立即笑了起来。“你小子也挺机灵的嘛。不过你放心，校长如果是那种小心眼的人，在你回来之前，郝东觉就被打入十八层地狱了。有时间，你得好好跟郝东觉谈一下，既然已经当上了舰队司令官，那就得使出点司令官的样子来，而不是成天在一群参谋面前抱怨这，抱怨那的，是不是？”
“参谋长，我会去修理他的，这个混蛋，简直不知道天高地厚了。”谈仁皓立即点头，“校长那边，还要请参谋长多说几句好话，郝东觉缺乏教养，校长大人大量，也不用他跟郝东觉这个混蛋见气。”
“这话，你还是留着跟校长说吧，我会尽量帮郝东觉的。”甘永兴给谈仁皓吃了颗定心丸。“不过，现在校长也没有时间来处理郝东觉，这只是海军内部事务，校长是有分寸的。好了，你对雷少卿与姜仲民之间闹的这场争端有什么看法？”
“我的看法？”谈仁皓苦笑了起来，“参谋长，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与雷少卿的关系，而且姜仲民也是我的同窗，你叫我怎么说呢？”
“那你的意思就是，你不插手这件事情？”
谈仁皓沉默了下来，他可不是这个意思，对于姜仲民，谈仁皓说不上有什么好感，可他也比较敬重姜仲民的。可他与雷少卿的关系是姜仲民不可能比的，如果真要谈仁皓选择的话，他肯定会毫不犹豫的选择支持雷少卿。而在回来的路上，他就想好了，如果真要闹出点什么花样来的话，他就必须得出面顶替雷少卿，直接与姜仲民干上，这样胜算就大得多，如果校长真的想要扶持姜仲民的话，那就算雷少卿有多少本钱，最后肯定会被牺牲掉，而谈仁皓是绝对不愿意看到雷少卿被牺牲掉的。可现在参谋长这么一问，谈仁皓突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
甘永兴的目光在谈仁皓身上停留了一阵，他也看出了谈仁皓在想什么。过了一会，他才说道：“仁皓，你与雷少卿的关系我是很清楚的，而且我敢肯定，校长会问你同样的问题，我有个建议，不知道你能不能听进去。”
谈仁皓抬起了头来，然后点了点头。
“不管校长怎么问你，我希望你能保持中立，不明确支持任何一方。”
谈仁皓微微皱了下眉毛，稍微一思索，他明白了甘永兴的意思。如果校长直接拿这件事来询问谈仁皓的话，那就肯定是在考验谈仁皓。到时候，如果谈仁皓表示支持雷少卿的话，那就会给校长留下任人唯亲的印象。如果谈仁皓表示支持姜仲民的话，那么就会让校长觉得他没有点人情味。说白了，不管谈仁皓支持哪一方，结果都会给校长留下糟糕的印象。而现在，校长肯定在考虑接班人的事情，如果谈仁皓想要成为未来的海军元帅的话，他就必须得让校长相信，他不但是一个有感情的，而且还是一个把帝国与海军利益放在位的人。因此，在这个问题上，谈仁皓就绝不能表现出偏袒任何一方，至少不能让校长感到他在偏袒任何一方。想通了这一点后，谈仁皓也很是感激甘永兴，如果没有甘永兴的提醒，恐怕在校长提出同样的问题时，他就会毫不犹豫的支持雷少卿了。
见到谈仁皓沉思了半天，甘永兴也知道谈仁皓相通了这层厉害关系，然后他才说道：“该说的，我已经说了，我会尽量帮雷少卿争取，毕竟这也是海军总参谋长的职责，我有权力向校长提出建议与意见，而你不一样，你现在的处境很微妙，走错一步，就将掉进万劫不复的深渊，所以，你得步步小心！”
谈仁皓微微一惊，立即感到有什么重大的事情生了。“参谋长，是不是生了什么不好的事？”
甘永兴迟疑了一下，然后长长叹了口气。“说来话长，你还是先花时间了解一下太平洋战场上的情况。校长今天晚上就会回来，等你明天见到校长后，他会告诉你的。”
“校长不在海军司令部？”谈仁皓又是一惊，他不过在路上花了三天的时间而已，而当他从开普敦出的时候，校长还在海军司令部呢。
“前天去了京城，有些很麻烦的事情，不过校长会处理好的。”甘永兴一边说着，一边站了起来，“你抓紧时间了解太平洋战场上的情况，校长回来后，肯定会跟你详谈的，到时候，你别什么都答不上来。”
谈仁皓也站了起来，见到甘永兴没有要直接告诉他的意思，他也没有多问。与甘永兴告辞后，他就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
上午，谈仁皓去档案室领取了这几个月内太平洋各个战场上的战报，在杜兴收拾好了他的办公室后，他就带着这些资料回到了办公室里，可他怎么也无法专心地阅读战报，而且总感到生了什么重大的事情，甘永兴是肯定知道的，却没有告诉他，那么，这肯定就是很重要的事情，连谈仁皓都没有知情权。想到这些，他就更加烦躁了，结果，在还没有到吃中午饭的时间，他就去找到常荐新了。
……
第十六节 国内压力
两人原本想去饭店里吃午饭的，可在上次的间谍案风波之后，海军司令部里的那几家由军人家属开办的饭店也关门停业了。结果，谈仁皓与常荐新只能去司令部的军官食堂打了盒饭，然后到了外面的大花园里，找了个偏僻的地方坐了下来。在吃饭的时候，谈仁皓把他从甘永兴那里听到的事情，郝东觉在第二特混舰队惹出的麻烦、雷少卿与姜仲民的矛盾，以及他对海军生了重大事情的猜测讲了出来，而甘永兴提醒他不要插手雷少卿与姜仲民的建议，谈仁皓没有告诉给常荐新。
“郝东觉确实是个混蛋。”常荐新把饭盒放在了旁边的花台上，然后就拿出了香烟，“这小子混起来了，恐怕除了你之外，没有人治得住他。参谋长的话也不是危言耸听，校长的手腕我们都是很清楚的，如果真把校长惹毛了，把郝东觉给撤职查办还是小事，说不定，还给他定下动摇军心以及造谣惑众的罪名，那郝东觉这混蛋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这事我还不是很担心，至少从参谋长的话里来看，校长现在还没有精力去处理郝东觉，或者说校长也最多认为郝东觉是调皮捣蛋而已。就算校长想处理郝东觉，有参谋长帮着说好话，问题也应该不是很大。”谈仁皓也放下了饭盒，“现在让我感到担心的是，从参谋长上午告诉我的话来看。在我们去印度洋与南大西洋的这几个月里生了很重大的事情，不然的话，校长也不会在前天赶到京城去了。”
常荐新微微点了点头，抽了两口烟之后，这才说道：“我也觉得有问题，如果参谋长真有什么事情没有告诉你的话，那肯定是很重大的事情。而校长在这个时候放下海军的事情不管，赶到京城去，肯定是有很麻烦的事情必须要他亲自出面处理，不然的话，校长没有任何理由在这个时候离开海军司令部。”
“我也这么想，可问题是，到底有什么事情严重到需要校长亲自去处理呢？”
两人都沉默了下来。而且都在尽力猜测着校长在这个时候去京城的原因。
按理说，现在太平洋上美军的反击即将开始。而进攻澳洲大6的作战行动也马上要开始了。海军在太平洋上努力了四年多，眼看就能获得重大的胜利，在战略上向前迈出一大步了。不管出于任何原因，校长都应该在这个时候留在海军司令部，统筹指挥海军的作战行动，而不是丢下众多需要他来处理的事情去京城。而且，一年一度的战时内阁会议也是在十月底或者是十一月初召开，而现在才五月初，有什么事情值得校长返回京城呢？
两人想到了很多，可都一一否决掉了。而最后，两人都想到一点，那就是生了重大的事情！而且是与国内的情况，甚至是政府内的情况有关，是能够直接影响到海军的展的重大事情，不然的话，校长没有理由去京城。
“也许，与上次的间谍案有关系吧。”
“这不大可能，调查已经结束了，而且涉案的军官大部分都被证明是无辜的，相也明确表示，不会让调查影响到军队的作战行动。就算有什么麻烦，校长也不会去京城吧。”
常荐新微微点了点头，“那么，到底有什么事情可以让校长不得不去京城呢？”
谈仁皓摇了摇头，然后长出了口气，“我们在这里猜也没有用，校长今天晚上就会回来，明天我们就知道了。”
“哎，希望我们的担心是多余的，在这节骨眼上，如果出了些什么不好的事的话，这就不仅仅是海军的损失了。”
谈仁皓苦笑了起来，他也是这么想的，可谁知道他们到底是不是在瞎操心？
与常荐新谈过之后，谈仁皓也没有再去多想。当天下午，他就把精力集中在了那些战报上，因为妻子在医院里有几个手术要做，晚上没有回家睡觉，所以当天晚上他一直忙到半夜。通过前线各部队提交的战报，谈仁皓对太平洋战场上这几个月内生的事情也有一些大概的了解了。如同他在回国的路上所猜测的一样，太平洋战场上的局势并不乐观，美军仍然没有被彻底打垮，而且还有翻盘的机会。而帝国海军能否在战略上向前迈进一大步，就要看接下来几个月内在西南太平洋以及中太平洋上的作战行动是否顺利了。
常荐新在下午去联系了给第三特混舰队维修战舰的事情后，也花了不少的时间来了解太平洋战场上几个月的战局变化。当天晚上，他仍然住在谈仁皓家里，只不过，他在十一点多的时候就去休息了，而没有像谈仁皓那样，在半夜里还呆在书房里。
凌晨的时分，谈仁皓就要准备去休息的时候，电话响了起来，他一接起电话，就听到了校长那熟悉的声音。
“好的，我马上过来！”谈仁皓放下了电话，然后长出了口气，校长已经赶回来了，而且让他现在就过去。
出门前，谈仁皓喝了杯浓咖啡，他没有去惊动常荐新，也没有叫杜兴去开车，而是步行着走到了别墅区的另外一头。来到校长住的那栋别墅外的时候，他就看到书房里的灯还亮着，但只有一个人影印在窗户上，大概校长没有叫甘永兴过去，只叫了谈仁皓一个人过去。校长的副官就守在门边，在谈仁皓到了之后，他立即就把谈仁皓带到了书房去。果然如同谈仁皓的猜测一样书房里就只有校长一个人，而且看样子，校长是刚刚赶回来。
“坐吧，想喝点什么？”聂人凤的精神有点疲惫，他去泡上了两杯茶，“开始从你家门外路过的时候，看到书房里的灯还亮着，想到你还没有睡觉，我就把你叫过来了。没有影响到你的休息吧？”
“校长，我没有这么早睡觉的习惯。”谈仁皓说了句谎话，“你才回来？”
聂人凤点了点头。把茶杯放在茶几上后，他就在谈仁皓对面的沙上坐了下来。“才到，这次去京城跑了一趟，几天都没有休息好，不过现在反而精神了起来。”
谈仁皓点了点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而且他怕自己说错了话。
“昨天见到相的时候，相还夸奖了你跟常荐新，要我好好嘉奖你们两个，而且相会亲自给第一特混舰队与第三特混舰队颁嘉奖令。”聂人凤微微的笑了一下，“你们在南大西洋上的胜利非常关键，也非常及时，可以说，这正好救了海军的急。不然的话，我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在相那里汇报海军在这几年的作战行动了。”
谈仁皓微微皱了下眉毛，他本来想忍着。可最后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校长，生了什么事情了？”
“哎！多事之秋啊！”聂人凤叹了口气，“这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处理起来挺麻烦的，你对帝国的战时机制有多了解？”
这下，谈仁皓有点不解了。帝国的战时机制是比较特殊的，可以说是数百年来，自从张绍廷相之后，帝国在数百年的战争经历中，总结出了大量的经验，而这其中就包括了怎么在战争时期管理好国家，以及让国家在战争中挥出最大的战斗力来。而帝国的战时机制是针对战争而诞生的，与和平时期的政治体制有着巨大的差别。
在和平时期帝国的政治体制分成了三个重要部分，一是内阁，二是议会，三是最高法院。内阁主导行政权，而内阁相通过全国普选产生，是帝国的最高行政脑。议会负责监管内阁，并且主导立法权，而内阁的议长由多数派政党领袖出任，而议员是按照各省的人口比例进行分配，由各省进行大选产生的。最高法院负责解释帝国的各项法律，以及监督法律的执行情况，而最高法院的九名**官由议会与内阁协商推荐，最终由帝国元，也就是皇帝直接任命，而只有皇帝，以及议会在多数支持的情况下才能撤销**官，因此相无权过问最高法院**官的人事问题。三个机构相互牵制，因此相并无绝对权力，而且议会只要有5o名议员联名就可以提交弹劾相的议案（不信任案），如果得到三分之二的议员支持，那么相与内阁政府就得集体辞职，由最高法院的九名**官委托合适人员组成临时内阁，随后提前进行大选，确认新的内阁政府。这种体制从张绍廷相在任时期确立下来之后，数百年中，只有一些小范围的修改，本质上并无变动，而且数百年的历史也证明了，这是一种比较有效的政治体制，在给了相足够的大权的同时，也约束了相的行为，避免了集权现象出现。
战时体制就与和平时期的政治体制完全不一样了。帝国如果受到战争威胁，那么相就有权提出进入战时状态的议案，只要议会有三分之二的议员支持该议案，那么相就可以宣布帝国进入战争状态。而在帝国正式进入了战争状态之后，议会将被临时解散，由其中部分主要议员成立战时议会，而战时议会并无实际立法权，帝国进入了特殊时间，相成为了最高统帅，掌握一切军政大权。也就是说，在这个时候，相的权力是非常巨大的，在战争时期，相就是国家的最高领袖，连议会都得靠边站。而要结束战争状态，那么就得由战时议会向最高法院提出解除战时状态的正式书面请求，最后由最高法院的**官进行投票表决，如果最终多数支持，那么就由最高法院来解除相的战时权力，同时由帝国皇帝宣布帝国结束战时状态，恢复到正常状态。而在相交出了战时权力之后，议会恢复正常活动，最高法院也将权力下放给议会，帝国进入到和平时期。而这套体制也最终决定了，就算相希望利用战时状态来获得巨大的权利，而在最高法院以及帝国皇帝、战时议会的约束下，相不可能使帝国一直停留在战争状态之中，只要战争结束，那么帝国就将恢复正常状态。
对谈仁皓来说，这些政治问题并不是他关心的，所以他对帝国战时机制的了解也是比较肤浅的，而且在谈仁皓的印象中，数百年来，帝国经历了不下二十次的大规模战争，自张绍廷之后，到大战爆之前，帝国先后有五次宣布进入战时状态，而且每次都是在战争结束之后就恢复了正常状态，所以在谈仁皓看来，由张绍廷相设立的平时与战时两套政治体制是没有多大问题，如果有人想在这上面做文章的话，那么前几次的战争就已经把帝国拖垮了。
“也许你对政治不是很了解，但你应该知道战时议会吧？”
谈仁皓点了点头“这个我知道，可是……”
“战时议会与平常的议会是完全不一样的。战时议会是由议会各大政党，按照所占议席的多少来确定名额，其规模只有平时议会的十分之一。”聂人凤的神色逐渐平静了下来，“而战时议会没有决策权，只有建议权。也就是说，就算是在让帝国结束战争状态这个问题上，战时议会也只有向最高法院提交建议的权力。而在别的问题上，战时议会只有向相提交建议的权力，而没有做出决定的权力。”
这一点谈仁皓还是清楚的，在战时，相就是帝国实际上的老大，皇帝只是名义上的帝国元，一个象征而已。
“问题就出在这个建议权上，虽然相一般不会受到战时议会的影响，但是战时议会的建议仍然有着很重要的作用。”
谈仁皓暗暗一惊，当他注意到校长的神色时，立即明白，这次确实是出大问题了。
……
第十七节 刁难
张绍廷被喻为“现代唐帝国缔造者”，甚至有人称其为“国父”（因为帝国是帝制，所以这个称呼是不受到承认的）。张绍廷的一生为帝国做出了杰出的贡献，比如正式确立“君主立宪制”的政治体制，内阁掌管行政大权，皇帝被彻底架空。正式设立6海两军，内阁相为最高军事统帅，确立了现代化的军事体制。改组上下议院，上议院成为象征性议院，下议院掌握帝国实权。设立最高法院，推广“安全审判原则”，奠定了社会的基本法律制度等等。可以说，在张绍廷这一生中所做的重大事情，都是在为未来数百年帝国的繁荣昌盛打下基础。而这其中，张绍廷一个最为显著的贡献就是正式确立了帝国平战两套基本政治体制。
当初，张绍廷出任相时，先要就会的就是守旧派的疯狂攻击，结束国内战争，恢复国家的稳定与和平，张绍廷内阁本身就是诞生在战火中的一界内阁政府。在此情况下，张绍廷在成为相之后，就先认识到，帝国的政治制度必须分为平战两种模式，大部分时候适用平时模式，而在特殊情况下适用战时模式。可以说，现在帝国政府的平战两套模式的基础就是由张绍廷奠定的。在张绍廷设立战时政治体制的时候，就已经考虑到会有人利用战时体制下相的特权来牟取私利，因此，张绍廷在当时就决定要成立战时议会。用战时议会来约束战时内阁的权力。可在张绍廷任相期间，帝国国内的环境非常动荡不安，大部分的内阁大臣都认为应该以国家的稳定为先，而不能因为设立了战时议会而限制了政府力量的挥。而且，当时皇帝也给了张绍廷巨大的特权，张绍廷内阁的要任务就是平定国内的动乱，恢复民生。因此，当时张绍廷并没有成立战时议会。只是把成立战时议会的事情定了下来。
正式成立战时议会，已经是张绍廷离任之后的帝国第三位相的时候了。当时，帝国正介入大规模对外战争。当时的相要求帝国进入战争状态，而议会则认为国家没有处于全面战争状态之中，没有批准相的数次提议。最后闹到了最高法院，要求由最高法院进行裁决。而经过最高法院调解，议会与内阁达成了协议，相正式批准成立战时议会，而议会也随后批准了相的动议，国家正式进入战争状态。
从根本上讲，战时议会的最大意义就是可以有效地限制相利用国家进入战争状态而牟取私利，并且是有效的监管力量，如果战争结束了，那么战时议会就有权向最高法院申请国家结束战争状态，恢复到正常状态。也就是将权力从相手里夺回来，这也正是当年张绍廷确定成立战时议会时的初衷。而为了最大限度地挥国家的战争实力，战时议会是没有决策权的。不能干预相的战争政策，也不能弹劾相。因此，战时议会在国家内政外交方面都只有建议权。问题就出在这个“建议权”上。
如果仅仅只是“建议”的话，那么战时议会的影响力不会很大，可很多人忽略了一个关键性问题，那就是，战时议会是由议会内各大政党按照比例推选人员组成的，而帝国议会的议员是由各个省按照所占人口比例选举出来的。也就是说，战时议会里的议员仍然是帝国各个省份的代表，是帝国最有影响力，也最有权力的一批人。平时，议会会没事找些事来讨论，而在战争时期，战时议会讨论的都是重大国策，而且给相提出的建议有着巨大的影响力，就算薛希岳是出了名的强硬派相，可他也不能忽略战时议会提出的建议。而且，相也肯定会按照战时议会提出的一些建议，对内政外交政策做出适当的修改。
现在，帝国海军就陷入了这么一个困局中。当时，相就收到了战时议会提出的一个对海军的“建议”，更准确一点，是战时议会对海军在战争这几年中的表现的置疑。这也正是聂人凤说此事可大可小的原因了。如果相态度强硬的话，那么战时议会提出的“建议”是不可能影响到海军的，可相只要态度有所松动，那么战时议会的“建议”就将对海军造成严重的影响。
“实际上，这个问题我也一直在反思。”聂人凤叉起了双手，“战争打了这么多年，我也当了三年多的帝国海军总司令了。在这三年多时间里，帝国海军在战场上取得了多次重大胜利，可问题是，我们到底获得了什么呢？这次，战时议会提出的置疑是，海军在太平洋上投入了大量的物力、人力，努力了四年多，最后得到的是什么呢？不说别的，在西南太平洋上，我们与美军打了近两年时间了，我们到底获得了什么重大的胜利，或者是战略性的进展吗？”
谈仁皓微微皱了下眉毛，这下他明白海军遇到什么样的麻烦了。战时议会肯定是对海军在西南太平洋上的巨大投入，以及所获得的微薄效益感到非常不满。所以才会以“建议”的方式向相提出了对海军的置疑。这事确实挺严重的，如果相的态度稍微软一点，那么海军就将面对大量的麻烦。而校长为了这事专程去京城，也肯定是向相解释海军在这几年中的行动的重大意义吧。
“很多事情，我之前也没有详细的考虑过，现在战时议会提出了这个置疑，我才有时间来反思一下。”聂人凤看着谈仁皓惊讶的神色，然后笑了起来，“也许，你都不会相信。从24年下半年开始，我们在西南太平洋战场上的投入占到了海军在整个太平洋战场上投入的七成，占到了这几年海军总军费开支的四成！可结果，我们仍然没有获得重大的胜利，也难怪战时议会的那些议员会提出置疑了。”
“校长，问题是不能这么看的。”谈仁皓很快就抓住了问题的关键所在。
“对，我也是这么跟相解释的。我们在西南太平洋上的进攻就好比是在做一笔大买卖，这就好比是给一个庞大的基础工程，比如水电站投资一样。前期投资肯定非常的巨大，而且需要耗费大量的时间来建造。而在建造起来之后，才能逐年收回投资。并且赚取利润。”聂人凤做了一个比较恰当的比喻。“可问题是，没有几个人会认同我们的观点。特别是你在南大西洋战场上获得关键性胜利之前，已经有人在置疑海军这几年到底取得了多大的胜利。所以，你在那边的胜利才显得非常的及时，这堵住了很多人的嘴巴。”
谈仁皓暗暗叹了口气。校长的患者是很不错的，肯定说服了不少人。可问题是，海军在南大西洋上获得的胜利实际上只是弥补之前的失败而已，比起之前，并无任何进展。
聂人凤也叹了口气，“你是聪明人，应该很清楚，南大西洋上的胜利是说明不了问题的，我们要让其他人相信，海军在这几年的艰苦作战中并不是在白费功夫。那我们就需要一次重大的、决定性的，能够给帝国带来显而易见的好处的胜利！”
“那现在看来。就只能尽快打下澳洲了。”谈仁皓立即补充了一句。说白了，这是有人在向海军施加压力。
“对。眼前，我们唯一的出路就是尽快打下澳洲大6。”聂人凤微微点了点头，“其实，这次国内闹的风波很大的，这不是在向海军单独施加压力，而是有人在向相施加压力。”
“相？”谈仁皓微微皱了下眉毛。
“上次由日本牵扯出来的‘间谍案’已经触及到了很多人的利益，相本想趁着这个机会打击一批消极抗战分子，以此团结帝国内的抗战力量。这必然会使很多人的利益受到损失。”聂人凤的话是点到为止，“现在，相还在继续与国内的反对派对抗，而有人利用海军在西南太平洋上的缓慢进展做文章，这也就不足为怪了。”
“可问题是，难道只有海军的行动受到置疑吗？”
“你这算是问对了！除了海军外，6军也受到了严重的置疑，可以说，现在严定宇比我还要头大呢。相对而言，海军的胜利比6军明显得多，至少我们已经打下了马里亚纳群岛，还击败了日本，收复了南洋，打通了海上交通线，并且一步步的在向太平洋对岸推进。可6军到现在还没有完成对俄作战，在其他几个地面战场上的表现也差强人意。”聂人凤突然笑了起来，“你不知道，我在京城见到严定宇的时候，他的神色让我都很惊讶。可以说，海军是受到牵连的，而那些人主要攻击的是6军，而不是海军。”
谈仁皓一愣，然后也笑了起来，可他觉得这没有任何值得好笑的地方。
“不过话说回来，我们没有任何可以值得幸灾乐祸的。这次是针对相的抨击，而海军与6军都只是切入点而已。”聂人凤的神色已经沉了下来，“相的态度还是那么强硬，在京城的时候，相就已经下达了明确的命令，6军必须在今年干掉俄罗斯，而海军至少得在年底获得澳洲大6战场上的决定性胜利！相是不会跟任何对手妥协的，而我们只能无条件的支持相，如果相被搞垮了的话，不管是6军，还是海军，都没有任何好处。更有甚者，如果由妥协派掌权的话，那还将直接威胁到帝国的根本利益！所以，我们现在能做的，也是必须做的，就是尽快完成进攻澳洲大6的行动，用实际的行动，以及明确的战果让所有的反对派都闭上嘴！”
校长说到这的时候，谈仁皓心里也大概有数了。此时帝国内部暴露出来的矛盾与冲突并不是偶然的，而是必然的。
不管是“间谍案”，还是相遇刺的案件，实际上都是帝国内部矛盾的直接体现。薛希岳借用“间谍案”打击国内的消极抗战派，也就是反对派，除了达到相自己的政治目的之外，团结帝国国内的抗战力量才是主要原因。而这触及到了太多人的利益，相遇到了巨大的挑战，而对方直接利用战时议会体制，借用6海两军在战场上的失误来给相施加压力，迫使薛希岳相做出让步，甚至是迫使薛希岳相引咎辞职，最终保护他们的切身利益，甚至是搞垮帝国战时内阁。
这已经完全属于帝国的内部政治斗争范畴了。如果在平时的话，军队是不会参与到政治斗争中来的，这些在帝国的宪法以及各项相关法律中都有明确的约束。可问题是，现在是战争时期军队不可能不参与政治活动，那么军队就应该以维护国家利益为根本原则。聂人凤与严定宇都在薛希岳这架战车上，因此聂人凤与严定宇都只能无条件的支持相的一切决策，这也正是海军现在的任务。
想到这，谈仁皓心里也有数了。聂人凤在去京城与相会晤的时候，肯定就已经对海军的下一步战略进攻有了具体的想法，不然的话，他不会去京城，也不会带回这么多的消息。而相的需求也将直接影响到海军的作战行动。
“时间不早了，你也早点回去休息吧。”聂人凤没有再挽留谈仁皓，“明天一早，我们到司令部再谈，有什么想法，明天再告诉我。”
谈仁皓也立即走向告辞，虽然这次与校长的谈话很简短，但是他已经完全明白了校长的意思，也联想到了海军在太平洋上的作战行动。看来，校长已经有了具体的想法了。
……
第十八节 形势逼人
第二天一早，谈仁皓来到海军司令部的时候就收到了消息，甘永兴已经通知了各战区司令官、舰队司令官在近日返回司令部，对海军下一阶段的作战行动进行商议。这肯定是聂人凤的安排，而且这些司令官在近两日之内就将6续到达。接着，在让常荐新去熟悉近段时间内太平洋战场上生的事情后，谈仁皓就被叫到了甘永兴那里。
“好的，这事要立即安排好，你先去忙吧。”甘永兴吩咐了秘书后，才向刚走进来的谈仁皓点了点头。
看着参谋长的秘书匆忙离开，谈仁皓把办公室的门给关上了。
“昨天你与校长见过了吧？”甘永兴走到了沙边上，一边说着，一边坐了下来。
“晚上校长给我打了个电话，让我过去了一下。”谈仁皓把外套挂在了的衣帽架上，这才走了过去。“跟校长大概谈了一下，校长好像对现在的局势有点担心。”
“你是说相那件事？”甘永兴拿出了香烟。
“对，就是校长回京城那件事。”谈仁皓在参谋长对面坐了下来，“参谋长，这事你早就知道了吧？”
甘永兴微微点了点头，然后点上了烟，“既然校长已经跟你谈过了，我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不过，现在这事还没有公开，所以……”
“我知道，我没有告诉任何人。”谈仁皓对这点保密规定还是很清楚的。“那这次让各战区司令官以及舰队司令官回来，就是要确定下一步的作战行动？”
甘永兴又点了点头，然后就笑了起来，“你的嗅觉还挺灵敏的嘛，那么，昨天跟校长谈得怎么样？”
“没谈什么，就是听校长介绍了一下国内的情况。”谈仁皓也笑了起来，“参谋长，你不会是来找我聊天的吧？”
“当然不是。我现在事情多得快要处理不过来了呢。”甘永兴拍了下大腿，然后就站了起来，“既然你已经知道召开大会的事情了。那么问题就好办多了。”
“参谋长，你不会是让我再给你免费打工吧？”谈仁皓大叫了起来。
“免费打工？”甘永兴回头看了眼谈仁皓，然后就从办公桌上拿起了一份文件，“你现在可是海军中将，每年帝国给你了好几万的津贴，做点事就叫免费打工？”
谈仁皓翻了下白眼，他还真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既然现在第一特混舰队还没有回来，而且相关的维修工作我已经帮你安排下去了，那你在这边做点事，也不算什么吧，是不是？”
“好吧，参谋长，我也不拐弯抺角了，要我做些什么？”谈仁皓就知道自己会有事情做，不然甘永兴才不会叫他过来呢。
“帮我主持这次大会。那些将军的情况你也很清楚，我就不多说了。”甘永兴把手里的文件丢给了谈仁皓。“这是大会的主要内容，而这次我们要确定接下来的战略大方向。所以，你得先有一个明确的概念。”
谈仁皓微微点了点头，他没有去看文件。
“你已经跟校长谈过了，那么就应该知道现在海军面临的困境，而我们要走出困境，就得在战场上有所收获，而且是忙取得重大胜利。”甘永兴略微停顿了一下，“你对下一阶段的作战行动有什么想法？”
谈仁皓托着下巴思考了一阵，说道：“我们根本就没有选择。”
甘永兴的神色严肃了起来，等着谈仁皓继续说下去。
“从校长昨天跟我说的那些事来看，国内已经有人对海军迟迟没有打下澳洲大6感到很不满了。更准确的说，是有人对海军在太平洋上迟迟没有获得决定性的胜利感到不满。而我们的选择只有两个，一个是打下澳洲，一个是打下夏威夷群岛。而澳洲一直是我们的努力方向，从兵力部署、进攻准备，乃至海军的总体战略计划上来看，进攻澳洲的难度都要比现在进攻夏威夷群岛小得多。因此，我们只能继续向澳洲推进，集中一切能够集中的兵力，用最快的度打下澳洲，取得决定性胜利。让所有置疑海军的人都闭上嘴。”谈仁皓抬起了头来，“如果可以的话，我们甚至得在其他方向上做出牺牲，都得确保进攻澳洲的行动顺利实施，并且获得胜利！”
“你的观点，与我跟校长的观点是一样的。”甘永兴微微点了点头，“这次的压力来自国内，而且是直接针对相的，也就是直接针对海军与6军的。校长前天就给我打来电话，让我尽快安排好进攻澳洲的作战行动。可现在的问题是，美军的反击也许比我们想像的还要犀利，你昨天看过相关的情报了吗？”
谈仁皓微微皱了下眉毛，然后摇了摇头，“昨天我在看各部队的战报，还没来得及看美军的情报。”
“第五舰队是在四月初恢复战斗力的，斯普鲁恩斯仍然是第五舰队司令官，他没有立即率领舰队出海作战，而是让舰队在珍珠港外面进行了数次大规模的训练。”甘永兴又去拿来了一份文件，“这是第五舰队前段时间的活动情况。自从你上次与斯普鲁恩斯交手后，我们一致判断美国海军的兵员素质将大幅度降低，而斯普鲁恩斯显然认识到了这个问题，所以他没有急着率领舰队反击，而是把训练摆在了位。”
谈仁皓的神色立即就沉了下来，这可不是什么好消息。
“另外，尼米兹也在继续加强夏威夷群岛上的兵力。特别是航空兵。”甘永兴灭掉了烟头后，就靠在了沙上，“现在，美国病根在加强澳洲的防御，而且已经开始重视新西兰那边的防御部署了。因此，尼米兹获得的增援力量是相当有限的。而从廖汉翔最近送回来的侦察报告来看，尼米兹正在做大范围的兵力部署调整。而我们也做过相关的分析，如果尼米兹在中太平洋方向上动反击的话。那么斯普鲁恩斯先负责夺取制海权，随后尼米兹就会出动6战队攻打被我们控制的那些岛屿，只要他们将战线推平，那我们今后想要攻打夏威夷群岛就将异常的困难！”
“这就是说，我们很有可能在中太平洋上面对尼米兹强有力的反击？”
“完全正确！如果我们要集中兵力攻打澳洲的话，那么能够派往中太平洋战场上的兵力是相当有限的。廖汉翔已经尽可能地调整了中太平洋上的防线，尽量把兵力用到最重要的地方去。可中太平洋不是西南太平洋，中太平洋战场上的主要兵力是舰队，而不是6战队。”甘永兴长出了口气，“现在，只有黄晓天的第四特混舰队，以及太平洋战区舰队在那边活动，如果斯普鲁恩斯逮住了机会的话，那么凭第四特混舰队，以及战区舰队那点兵力，根本就挡不住斯普鲁恩斯的进攻。甚至会被彻底击败。而只要我们丢了制海权，那中太平洋防线就将彻底崩溃，甚至有可能一直退到马里亚纳群岛。”
谈仁皓也长出了口气，从甘永兴这话来看，看来还得调遣一支特混舰队到中太平洋战场上去。
“我们做了几次推演。结果都是，至少得有两支特混舰队在中太平洋上活动。这样的话，我们可以将太平洋战区舰队抽调到西南太平洋战场上来。可问题是，如果我们安排两支特混舰队去中太平洋战场的话，那么我们在西南太平洋战场上能够投入的兵力将相当有限。“甘永兴摇了摇头，”你看过颜国忠递交的进攻澳洲大6的战役计划了吗？“
谈仁皓也摇了摇头，他才回到海军司令部不到4o个小时，哪有时间去看那么多的报告。
“颜国忠放弃了在布里斯班登6的计划，现在他已经打下了豪勋爵岛与博尔斯皮拉米德岛，按照他的计划，6战队将在悉尼北部地区上岸。虽然两座前沿岛屿上可以部署一些岸基轰炸机，可这两座岛屿距离澳洲大6都有35o海里左右，能够部署的也是战斗机，而且数量将非常有限。所以，在6战队夺取了敌人的机场，或者是建立起野战机场之前，舰队航空兵是最重要的空中支援，乃至火力支援兵力。从颜国忠的要求来看，至少得保持三支特混舰队，外加战区舰队才能够为6战队提供不间断的航空支援，而这在登6作战中是相当关键的。如果我们抽调一支特混舰队到中太平洋战场上去的话，那么在澳洲大6的登6作战行动必然受到巨大的影响。”
“也就是说，我们的兵力不够调配？”
甘永兴笑了起来，“这还是把第一特混舰队计算在内的，而第一特混舰队最快也只能在六月份到达西南太平洋战区，也就是说，我们进攻澳洲大6的行动最快也只能在六月份展开。到时候，我们仍然缺少足够的舰队。”
谈仁皓沉默了下来，甘永兴提到的问题是很尖锐的。
现在，在太平洋战场上的僵持阶段已经过去，是唐帝国海军在大举进攻，对唐帝国海军来说，太平洋战场已经进入到了战略进攻阶段。而战略进攻阶段与战略僵持阶段的战场环境是不一样的，作战方式也是不一样的。在战略僵持阶段，作战方式以机动作战为主，双方主要拼的就是舰队，以夺取制海权为主要目的。因此，在战略僵持阶段，双方投入的兵力也许都相当的有限，但战况却非常激烈。相反，在战略进攻阶段，唐帝国海军已经基本上掌握了，或者是部分掌握了制海权，舰队作战以对地支援为主，而且主要的进攻兵力不是舰队，而是6战队，舰队扮演着6战队的支援角色。因此，唐帝国需要投入到战场上的兵力，特别是舰队就将增加很多。这也是战略进攻的一大特点，或者说是一个难点。同时，这也是为什么唐帝国与美国在太平洋上会僵持两年之久的根本原因，没有战略僵持阶段的消耗，以及积累下来的战果，唐帝国就没有办法集中起绝对优势的兵力动战略进攻，将战争带入战略进攻阶段。
从总体上来讲，唐帝国海军在太平洋上的兵力优势已经非常的明显了，就拿舰队航母来讲，不把原属于第五特混舰队的“千岛湖”号航母（这艘至少得花四个月的时间维修），以及用于训练的“玄宗”号航母计算在内，唐帝国海军都有足足十二艘舰队航母，是美国海军的两倍。可这个优势仍然不足以满足战略进攻的基本需求，四支航母特混舰队仍然分配不过来！
“你还是多花点时间了解一下现在的情况吧。”甘永兴等了一阵，见到谈仁皓还没有想好，他也就不多耽搁时间了。“晚上我们一起吃饭，到时候我们再谈。”
“参谋长，如果舰队司令不够分配的话，那么在第一特混舰队回来之后，由第一特混舰队去中太平洋战场吧。”谈仁皓这时候也考虑好了，如果非得有人去堵枪眼的话，那么就只能是第一特混舰队。
“这事我们另外考虑。”甘永兴笑了起来，“你也别急着做决定，把情况了解清楚再说。而且，第一特混舰队什么时候能够回来，什么时候能够参加作战行动，我们都还不确定呢，是不是？”
谈仁皓也笑了起来，他没有继续耽搁甘永兴，告辞就回了自己的办公室。
与甘永兴谈过后，谈仁皓心里也基本上有数了。最有可能的情况是，只留一支特混舰队在中太平洋战场上挡住第五舰队，如果尼米兹动的进攻很犀利的话，甚至得在中太平洋上逐步退缩以争取时间。另外的所有舰队都将集中在西南太平洋上，全力支持进攻澳洲大6的作战行动，那么，不管是哪支舰队被派到中太平洋战场上去，结果都是凶多吉少！
……
第十九节 左右难顾
整个中午，谈仁皓一直呆在办公室里，他没有办法详细阅读每份战报，所以只能挑一些重要内容看，以求忙对太平洋战场上的局势形成一个整体的印象。中午的时候，常荐新带着两份盒饭来到了他这里。
“开始在外面碰到小杜，他说你没有去餐厅，你不饿？”
谈仁皓笑着接过了饭盒。“我把时间都忘了，你不提醒，我还真不知道饿呢。”
“看你这人，一忙起来什么都不顾了，怎么说，饭还是要吃的嘛。”常荐新去给自己光了杯茶，这才在谈仁皓对面坐了下来。“你在看太平洋战区这边的战报？”
“对，还有这段时间美军的情报，你上午也在忙这事吧？”
“是啊，本来想去问一下舰队的情况，不过参谋长早就派人帮我们安排好了，不需要我们去操心。开始跟谷甄云联系上了，现在舰队已经到了莫罗尼，大概在十五日之前就能够返回广州。”常荐新打开了饭盒，“郑冠华也来了电报，让你不用为舰队的事操心，他会安排好的。”
“操心？我也没有那个时间去为舰队的事情操心了。”谈仁皓刨了两口饭，就放下了筷子，“过两天，少卿、东觉，还有晓天、颜国忠、廖汉翔他们都要回来了。这次是校长让他们回来的。”
“确定接下来的作战行动？”
谈仁皓点了点头，端起了茶杯，“上午跟参谋长谈了一下，现在的问题不小啊。”
常荐新也放下了筷子，习惯性的拿出了香烟。
“最大的问题是，现在我们的舰队不足以支持两个方向上的作战行动。”谈仁皓靠在了椅子上，他没有多少胃口，“我们在印度洋那边的时候就讨论过，颜国忠确实准备这么干。”
“放弃布里斯班，直接在悉尼附近登6？”常荐新皱起了眉毛。
“对，这是参谋长告诉我的，颜国忠已经把具体的登6作战计划送了回来。”谈仁皓叹了口气，“这个计划本身没有问题。可却需要舰队强有力的支持。在缺乏岸基航空兵，甚至连重型轰炸机都无法提供支援的情况下，舰队以及舰载航空兵是6战队的主要支援兵力。因此，我们必须得保证有三支航母特混舰队，以及第三特混舰队、战区舰队在西南太平洋上支援6战队。而能够派往中太平洋的就只有一支特混舰队了。”
常荐新沉思了起来，当初舰队在莫罗尼休整的时候，他就与谈仁皓讨论过这个问题。而且随后就收到了颜国忠出去6战队攻打豪勋爵岛与博尔斯皮拉米德岛的消息，当时谈仁皓就断定颜国忠将绕过布里斯班。直接在悉尼附近，准确的说是在悉尼北部某个地方登6，以避开美军的主力，直接攻打澳洲大6东南部地区。谈仁皓的判断相当准确。可问题也相当明显。如果不考虑美军的威胁的话，那么根本就不需要在中太平洋上部署特混舰队，可要考虑美军的威胁的话，那么在中太平洋上部署一支特混舰队显然是不够的。
“如果调遣一支特混舰队过去的话，那么太平洋战区的那四艘小型航母应该被调过来吧？”
谈仁皓点了点头，“这点已经考虑进去了，可四艘小型航母的战斗力是相当有限的，甚至比不上两艘舰队航母，另外，其持续作战能力，与其他舰队的配合能力都成问题。除了这四艘小型航母外，这次至少还有12艘护航航母将参加登6作战行动，可这仍然远远不够。你看过颜国忠的登6作战计划了吗？”
常荐新摇了摇头，他哪有时间去管那么多的事情。
谈仁皓在桌上翻找了一会，将颜国忠的那份登6作战计划的副本找了出来，然后给了常荐新。“从颜国忠的计划来看，在登6作战以及随后进攻悉尼的作战行动中，6战队与地面部队至少需要15oo艘战术作战飞机的支持。把舰载航空兵作战效率的问题考虑进去，我们三支特混舰队能够提供大概1ooo架作战飞机，六艘小型航母，外加十二艘护航航母能够提供大概4oo架作战飞机，这正好刚刚满足颜国忠的要求。我敢肯定，颜国忠就是根据舰队能够提供的最大航空支援能力来设计这份作战计划的。”
常荐新立即笑了起来，“这就是说，没有商量的余地了？”
“我可不是在说颜国忠的坏话，我自己也大概计算了一下，15oo架还是个保守数字，如果可能的话，要尽量保证2ooo架的战术作战飞机为6战队提供支持！”
常荐新叹了口气，“所以，我们最多就只有一支特混舰队在中太平洋上活动，而且太平洋战区的战区舰队也得被调配过来？”
谈仁皓点了点头，就没有再说下去了。上午，他在阅读那些文件的时候就在考虑解决办法，可想来想去，他都找不到一个合适的办法。
“现在参谋长是什么意见？”常荐新的神色也沉了下来，摆明了，这次得有一支特混舰队去做牺牲。
“我跟参谋长谈了一下，如果可以的话，让第一特混舰队去中太平洋战场。”谈仁皓朝常荐新看了过去，“这次肯定得有人去堵枪眼，相对而言，第一特混舰队的战斗力是最强的，而且我也是最了解斯普鲁恩斯的舰队司令官了。就算这次打不过斯普鲁恩斯，与其周旋还是没有多大问题的。毕竟不管派哪支舰队过去，主要的任务就是与斯普鲁恩斯周旋，拖住美军的反击度，只要6战队在澳洲登6成功，最多只需要6战队打下悉尼港，那么，我们就可以立即抽调至少两支航母特混舰队去中太平洋，对美军形成的兵力优势，到时候，只要美军还没有打到马里亚纳群岛。斯普鲁恩斯就得退回去，根本就没有能力与我们下面对抗。而由第一特混舰队去执行这个任务是最为合适的。”
“你认为是最合适的？”
谈仁皓点了下头，“难道还有别的选择吗？”
“我可不这么认为。”常荐新笑了起来，“仁皓，你有没有仔细想过，在我看来，如果这事是由参谋长决定的话，那么他就绝对不可能派你去中太平洋战场。”
谈仁皓微微皱了下眉毛，他立即想到了甘永兴当时的态度与神色。
“先，正因为第一特混舰队是最强大的，所以，不可能让第一特混舰队去做牺牲，如果第一特混舰队有个什么闪失的话，那么接下来，就算派两支特混舰队过去，也不见得是斯普鲁恩斯的对手。换过来，不管派哪支舰队过去，就算被斯普鲁恩斯干掉了，只要第一特混舰队还在。到时候由你来指挥，胜面也比较大吧？”
谈仁皓叹了口气，常荐新的这个分析是有道理的。
“其次，正因为你对斯普鲁恩斯很了解，可同时，斯普鲁恩斯对你也很了解。你们两人在战场上打了那么多次，几乎可以说是胜负平手，谁都没有占到绝对的上风。如果这次斯普鲁恩斯知道是第一特混舰队出现在中太平洋上的话，那保不准。美军会临时改变策略，把反击方向设在别的地方，到时候，第一特混舰队鞭长莫及，战局就将更加的复杂了，甚至还会威胁到西南太平洋上的进攻行动。”
谈仁皓又点了点头，这个分析也很有道理的。
“最后还有两点你没有考虑到。”常荐新稍微停顿了一下，“第一特混舰队什么时候可以到达太平洋？另外，第一特混舰队里大部分战舰都要维护，还要新编第三个航母战斗群，这些事情什么时候能够完成？那么，第一特混舰队大概什么时候可以来参加作战行动？我大概估算了一下，第三特混舰队最快也要六月初才能赶到西南太平洋，而第一特混舰队只会晚，不会早，也许要六月中旬才能赶过来吧。另外，就是现在西南太平洋那边的局面，特别是雷少卿与姜仲民之间的关系。所以我说，如果这次是由参谋长来安排舰队的作战行动的话，他肯定不会让第一特混舰队去中太平洋。”
谈仁皓微微皱了下眉毛，这下他是完全明白了常荐新说这番话的意思了。如果把雷少卿与姜仲民的矛盾考虑进去的话，那甘永兴肯定会让谈仁皓到西南太平洋上去镇住场子，避免两人生直接冲突。如果谈仁皓跑到中太平洋去了，恐怕就算是让常荐新过去，也不见得能够解决问题。
“仁皓，你是身在局中，所以看得不完全。”常荐新叹了口气，“这也没办法，你一离开太平洋，就生了这么多的麻烦事。参谋长对你的态度，你应该是很清楚的，而现在你回来了，参谋长会让你置身事外吗？”
“如果是校长安排的话呢？”
“校长？”常荐新立即笑了起来，“也许在别的问题上，参谋长没有多少言权，可指挥海军作战，是海军总参谋长的第一任务，在这事上，如果参谋长据理力争的话，校长也得让步！”
谈仁皓也笑了起来，常荐新这话说得还是有道理的。设置海军总参谋长的目的，就是要让海军总司令有足够的时间与精力来处理海军里的重要事务，而海军总参谋长的第一职责就是指挥海军各部队执行作战行动，在海军的指挥体制改革后，海军总参谋长的任务就是合理的调动与分配海军的作战力量，以求在战场上获得最大限度的胜利。可以说，分配部队、调动部队，这些都是海军总参谋长职权范围之内的事情，而且甘永兴也不是没有顶撞过校长，在涉及到原则性问题的时候，甘永兴肯定会据理力争的。到时候，就算校长有别的安排，也肯定得考虑参谋长的意见，甚至做出让步。
“其实，这些事你不需要多想了。”常荐新的目光在谈仁皓身上停留了一阵。“校长回来后，海军司令部的气氛就有点紧张，肯定是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情。如果现在海军有很大的压力的话，那么校长也不会反对让你去西南太平洋上作战的，毕竟，我们的要任务是打胜仗，失去了这个前提，别的任何事情都是白搭。”
“好吧，看来还是我想得太多了。”谈仁皓没有想过要把他知道的那些事情告诉常荐新，“如果不让第一特混舰队去中太平洋的话，那么最有可能派哪支舰队去？”
“这还用问吗？肯定是第四特混舰队，现在黄晓天就在那边守着，而且第四特混舰队是除了第一特混舰队之外战斗力最强的航母特混舰队了，有第一特混舰队在西南太平洋上坐镇，由第四特混舰队守住东大门，这个部署是最为合理的。”常荐新笑了起来，“而且黄晓天的能力我们都是很清楚的，他也许打不过更强大的斯普鲁恩斯，但要拖上一两个月的话，问题应该不大。到时候，很有可能是让第一特混舰队与第二特混舰队北上。而你与郝东觉以前就是搭档，相互更为了解，到时候，就算第四特混舰队有什么闪失，只要有你跟郝东觉联手，斯普鲁恩斯也不见得是你们的对手，是不是？”
谈仁皓笑着摇了摇头，作为局外人，常荐新对局势的把握比谈仁皓要准确得多。这也是身为局外者的好处，而谈仁皓是局内人，在很多方面，反而没有常荐新看得更透彻。
“我也不多打扰你了。”常荐新站了起来，“下午我去看下先期到达的伤员。”
“老常，明天少卿与东觉他们就要回来了，晚上我们一起吃饭吧。”
常荐新笑着点了点头，就离开了谈仁皓的办公室。对于谈仁皓现在的处境，常荐新也没有什么好多说的。作为谈仁皓的铁哥们，常荐新会把自己想到的告诉谈仁皓，但他知道，谈仁皓身在局中，不可能什么方面都照顾到，这也是谈仁皓的难处！
……
第二十节 艰巨的考验
下午，谈仁皓被叫到了聂人凤的办公室去，甘永兴也在这边，看得出来，甘永兴也是才赶来的，大概校长才把需要立即处理的事情处理完吧。不然也没有时间找甘永兴与谈仁皓过来谈话了。
“仁皓，你跟永兴谈过作战的事情了吧？”
谈仁皓点了点头，就坐到了甘永兴旁边的沙上。
“开始，永兴也跟我大概谈了一下。”聂人凤端着茶杯走了过来，“永兴认为，我们最多在中太平洋上安排一支特混舰队，其他的所有舰队都得集中在西南太平洋上支援颜国忠的6战队，你对这个有什么看法？“
谈仁皓没有急着回答，他暗中观察了下甘永兴的神色，这才说道：“校长，我认为熟能生巧的意见是有道理的，如果要保证忙完成登6澳洲的作战行动的话，那么我们就必须得在西南太平洋上集中尽可能多的舰队。“bsp;聂人凤坐到了谈仁皓对面的沙上，然后身躯点了下头，示意谈仁皓继续说下去。
“我仔细的看过颜国忠将军的作战计划，表面上看，放弃布里斯班，选择在靠近悉尼的地点登6的难度更大一些，可实际上，从长远作战来看，这更有利于我们在澳洲大6上迅获得胜利，毕竟，登6只是进攻的开始，而且我们的任务是攻占整个澳洲大6，而不仅仅只是完成登6作战。“谈仁皓一边思索，一边说道。”将登6地点选择在南面，这会增加舰队的负担，可同时，只要颜国忠的欺骗工作收到了效果，那么登6作战时遇到的抵抗将微弱得多。如果登6部队能够迅的切断布里斯班与悉尼的6上通道，那么美军部署在布里斯班的主力军团就将被挡在战场之外。从各个角度来看，这都更有利于攻占澳洲的作战行动。”
“也就是说，你是支持这一作战行动的？”
谈仁皓点了点头。“校长，从眼前来看，如果我们要争取在年底在澳洲大6战场上获得决定性胜利的话，那么这是唯一有效的战术安排。”
聂人凤略微迟疑了一下。“好吧，那我们暂且不讨论这个问题，等颜国忠回来之后，我会跟他详细谈一下的。如果按照颜国忠的这个计划，那么，你认为派哪支舰队去中太平洋比较好呢？”
这下，谈仁皓有点为难了。他早就想到校长会询问他这个问题，可他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特别是有甘永兴在场的时候，他不知道该怎么说了。如果说让第一特混舰队去的话，这肯定与甘永兴的建议有冲突。如果说不让第一特混舰队去的话，那么这肯定会让校长对他产生不好的印象。谈仁皓觉得有点进退两难。
“校长，这个问题我们开始讨论过了……”
“永兴。多听点意见是没有错的吧，是不是？”
甘永兴暗暗叹了口气，他本想转移话题的，可很明显，校长希望谈仁皓自己来回答这个问题。
“仁皓，我们只是随便谈谈，没有别的意思，毕竟我要做出任何决策，都需要参考各方面的意见，是不是？”
谈仁皓点了点头，说道：“校长，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第一特混舰队被派到中太平洋战场上去，只是从我现在收到的消息来看，第一特混舰队最快也只能在六月上旬恢复战斗力，而且还需要补充一支新的航母战斗群，肯定有训练方面的问题出现。就算不考虑这些问题，第一特混舰队到达中太平洋战场的时间也是六月中旬了。在此之前，必须要有另外一支舰队镇守中太平洋，如果可以的话，到时候由第一特混舰队前去替换。”
聂人凤笑了起来。“那么，你认为现在哪支舰队去中太平洋战场上比较合适呢？是继续把第四特混舰队留在那边，还是安排别的舰队过去？”
谈仁皓暗暗一惊，他根本就没有想到这个问题，接着他就明白了过来，肯定是甘永兴提出了一些新的意见。
按理说，现在第四特混舰队已经在中太平洋上活动了，而且第四特混舰队是最合适的选择，不存在让别的舰队去替换第四特混舰队的问题。而从现在校长的态度来看，甘永兴肯定提出了新的建议。可问题，甘永兴会提议让哪支舰队过去？是第二特混舰队，还是第五特混舰队。
谈仁皓先想到了第二特混舰队被派过去的可能性，或者说是甘永兴提议让第二特混舰队去中太平洋战场的可能性。经过这几个月的锻炼，第二特混舰队的战斗力已经提高了很多，特别是航空作战能力，在郝东觉的努力下，第二特混舰队的航空打击能力肯定不在第四特混舰队之下。另外，郝东觉在第一特混舰队当了两年多的参谋长，对舰队作战已经非常熟悉了，他对斯普鲁恩斯也很了解，因此，从总体战斗力上来看，在中太平洋战场上，第二特混舰队的表现不会比第四特混舰队差。可问题就在郝东觉的身上。郝东觉跟谈仁皓学了几年，学到的都是怎么进攻，而不是怎么防御，这本来就是谈仁皓战术指挥上的一大特点。而这次中太平洋上的任务是防御，第二特混舰队能够打好一场防御战斗吗？这是值得怀疑的。加上郝东觉那容易冲动的脾气，就更值得怀疑了。从这个角度来看，甘永兴肯定不会提议让第二特混舰队去中太平洋。
那么，甘永兴是提议让第五特混舰队去中太平洋？想到这，谈仁皓心里更是暗惊不已。如果甘永兴真的向校长提出这个建议的话，那么他就摆明了支持谈仁皓，不千万校长扶持姜仲民的安排。谈仁皓很是感激参谋长的支持，可问题，现在这肯定不是什么好事。第五特混舰队才重建不久，现在还没有完成训练呢。就算姜仲民的个人能力并不差，可舰队官兵的素质肯定是四支航母特混舰队里最糟糕的。如果让第五舰队去中太平洋的话，那无疑就是让第五特混舰队去送死，结果可想而知。可甘永兴为什么要提议让第五特混舰队去中太平洋？如果说是为了支持谈仁皓的话，那这也只是背后的目的，是不能拿到台面上来讲的。甘永兴必须要拿出一个合理的，而且是站得住脚的理由来，不然，他连提这个建议的机会都没有。
想到这，谈仁皓心里大概有数了，甘永兴肯定以集中攻打澳洲为理由，要求将最精锐的舰队都派往西南太平洋，那么就只能安排第五特混舰队去中太平洋了。这个理由就算不够充分，但也有一定的道理。
谈仁皓花了半分钟时间就把这层关系想到，接着他就说道：“校长，我觉得，现在最好不要变更舰队的部署情况。毕竟第四特混舰队已经在中太平洋上活动了一段时间，对那边的情况有所了解了，而且黄晓天与廖汉翔的配合关系已经建立了起来。现在不管派哪支舰队过去，都需要时间来重新适应中太平洋战场上的环境，并且与廖汉翔进行沟通。而现在是美军动反击的最有利的时机，如果现在我们改变舰队部署的话，就是在给美军动反击的机会，这对我们没有任何的好处。”
在说这番话的进修，谈仁皓还偷偷的注意了下甘永兴的神色变化。当他现甘永兴如释重负的时候，心里更疑惑了起来，难道参谋长没有提出让第五特混舰队去中太平洋战场的建议。这只是校长的询问？
“看来，我们对舰队的安排与部署的意见是一致的。”聂人凤叉起了双手，“我与永兴都认为将第四特混舰队继续留在中太平洋上是比较合理的安排。可现在的问题，如果按照颜国忠的计划，原本属于太平洋战区的那支战区舰队也将被调派到西南太平洋战场上来。换句话说，我们只有第四特混舰队在中太平洋上活动，而美军至少有两支特混舰队，六艘舰队航母，实力是第四特混舰队的两倍。另外，斯普鲁恩斯是我们现在遇到的最难以对付的敌人。第四特混舰队有能力完成任务，黄晓天有能力拖住斯普鲁恩斯吗？”
这又是一个让谈仁皓几乎无法做出肯定回答的问题。他对黄晓天的能力还是相当信任的。“珊瑚海大海战”中，第四特混舰队的表现，黄晓天的表现都可以称得上是一流。可以说，在航空作战以及对整个战局的把握方面，黄晓天在那场战役中的表现不比谈仁皓差多少。从始至终，黄晓天指挥的第四特混舰队都是在以最佳的方式作战，在完成了分配的任务后，黄晓天还执行了额外的打击任务。也正是通过这场战役，谈仁皓对这个从第一特混舰队航空作战部门里走出来的年轻将军有了新的认识。也许，在战场上，黄晓天不会害怕任何一个对手，可问题，斯普鲁恩斯更不会害怕任何一个对手，在实力不如斯普鲁恩斯的情况下，黄晓天能够守住中太平洋上的防线吗？
“校长，我们应该给黄晓天这个机会。”甘永兴又想帮着谈仁皓回答。
“谁都会有机会，但我们应该清楚，中太平洋防线直接关系到了整个太平洋战场上的局势。如果黄晓天被斯普鲁恩斯迅击败的话，那我们在西南太平洋上的进攻就将受到影响。甚至连整个太平洋战场上的局面都将彻底转变。到时候，又有谁给海军第二次机会呢？”聂人凤的话说得很严重，“我不是怀疑黄晓天的能力，当初破格提拔他出任第四特混舰队舰队司令官的时候，我就知道他是个很优秀的年轻将领，也许是自仁皓之后，帝国海军第二号年轻将领了。问题是，这次的作战任务太艰巨，也太重要了，我们不能有任何的闪失！”
谈仁皓暗暗叹了口气，虽然校长这话说得有点严重，但事实就是这样。如果黄晓天守不住中太平洋方向的话，甚至整个太平洋战场上的情况都会出现逆转，作为海军总怀念，聂人凤在做出决策的时候肯定以稳为主，没有必要绝不冒险。如果他这次把重任交给了黄晓天的话，那么就是在冒险，而且是由一个舰队司令官肩负着海军的未来去冒险！
“仁皓，你认为黄晓天有没有能力缠住斯普鲁恩斯？”聂人凤直接把问题踢给了谈仁皓，而且要谈仁皓做出明确的回答。
“校长……”谈仁皓略微迟疑了一下，“也许，黄晓天难以战胜实力比他更强大的斯普鲁恩斯，但是我相信，如果采取稳妥战术的话，第四特混舰队是有足够的实力缠住对手，至少让美军的反击无法迅取得决定性的胜利，为我们向中太平洋战场增派兵力争取到宝贵的时间。”
聂人凤点了点头。“那么，我们就得让黄晓天知道这次作战任务的重要性。仁皓，明天黄晓天就将与廖汉翔赶回来，有时间的话，你去找他谈一下吧。”
这是无法拒绝的，谈仁皓只能应承了下来，反正他也扮惯了黑脸。接下来，三人又讨论了一些小问题，随后谈仁皓与甘永兴才告辞离开。
离开校长的办公室之后，甘永兴把谈仁皓叫到了一边。“这次校长的决定本来是……”
见到甘永兴突然停了下来，谈仁皓立即顺着他的目光朝走廊尽头看去，当他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时，立即感到头大了。
甘永兴也笑了起来。“看来你有客人了，那我就不妨碍你了。记得晚上一起吃饭，到时候我让副官来叫你。”
“好吧，六点，我会在办公室的。”
甘永兴点了点头，这才转身走进了自己的办公室。谈仁皓长出了口气，这才朝着铺面走来的那位“客人”走了过去，真是麻烦事不断，谈仁皓连喘口气的机会都没有。
……
第二十一节 压力下的合作
带着没有打声招呼就跑来的6军中将进了办公室后，谈仁皓都有点不知道该怎么招呼古迅雷了。按理说，古迅雷现在应该在西南太平洋那边训练他的6军部队，没事到海军司令部来做什么？难道这次的司令官大会也邀请了他？谈仁皓的猜测一点都没有错。
“本来想跟你打个电话的，可想到你日理万机，恐怕也不会守在电话机旁边，所以我就直接过来了。”古迅雷还是那副很自然的样子，根本就不觉得自己是个客人。“这次我是代表6军参战部队来参加这次的作战会议的，听说你已经回到了海军司令部，所以我就没有跟郝东觉他们一块回来，先乘飞机赶了回来。”
“严定宇元帅没有让你回俄罗斯战场？”
“回去干嘛？跟德国人干上一架？”古迅雷大大咧咧的坐了下来，“就算现在让我回去，我也不会回去的，我可不敢保证在见了德国的那几个将军后不生冲突，如果真闹出事来，谁的面子上都过不去。”
谈仁皓立即笑了起来，他给古迅雷拿来了一瓶可乐。“这是才分来的，听说这东西在6军很受欢迎。”
“可乐？还算可以吧，不过我们最羡慕的还是海军每艘战舰上都有啤酒！”
可乐原本是美洲一个土著部落的药方，后来一个帝国的探险者从这个部落里搞到了配方，回来加以改进之后，就制造出了第一种可乐，经过不断的改进后，才有现在的可乐。现在，帝国有两家大的可乐生产厂，在战前，可乐的生意并不好做，毕竟没有多少人爱喝这种新奇的饮料。而战争爆后，一家可乐公司喊出了一句口号，或者说是广告吧，这句口号是：帝**队打到哪，可乐就要卖到哪！而为了向帝**队大规模地提供可乐，该公司以一分钱一瓶的价格向军队供应可乐，这个价格还不到成本价的十分之一呢。虽然公司在经营上亏损了很多，但好处是，随着帝**队节节获胜，该公司的可乐也被推销到了全世界去，从那些占领区赚来的钱就足以抵偿卖给军队时的亏损了，而且这是由军队在免费为公司做宣传与推广。也正是如此，现在帝国海6两军都大规模的提供可乐，想要多少就有多少。
“迅雷，现在你那几支部队的情况怎么样了？”谈仁皓自己泡了杯茶，他对可乐没有什么好感。
“我就是来跟你谈这件事的，6军方面的问题你不需要担心。”古迅雷架上了二郎腿，等到谈仁皓坐下来后，他才说道：“你去了印度洋与南大西洋几个月，对国内的情况有多少了解？”
“什么情况？”谈仁皓微微皱了下眉毛，他立即猜到古迅雷要说什么了。
“就是6军与海军现在面临的麻烦。”古迅雷迟疑了一下。然后就笑了起来，“你肯定知道，是不是？”
谈仁皓也看出了古迅雷的神色，然后微微点了点头。
“我在前两天给元帅联系的时候，元帅告诉我的。国内有人在故意刁难相，而且直接拿6军与海军在战场上的表现开刀。现在，元帅为此事大感头痛，还要我竭力配合海军，忙完成在澳洲的作战行动。”
“严定宇元帅亲自跟你说的？”谈仁皓有点惊讶，如果严定宇真这么说的话，那么6军肯定要扩大在太平洋战场上的投入了。
“我还会骗你吗？我是在到了维拉港之后与元帅直接通的电话的，电话里，元帅没有直接说，但意思是肯定的。”古迅雷拿出了香烟，“不管是6军，还是海军，都是绑在相身上的，现在有人在给相制造麻烦，我们就不能坐视不管，是不是？”
谈仁皓微微点了点头。古迅雷没有半点开玩笑的话，而且也确实是这个道理。
“相倒下了，对我们都没有好处，所以，现在不是讲什么海6差别的时候，我们的共同目标是一样的，打了胜仗，对我们都有好处，打了败仗，我们都没有好处。”
“那么，严定宇元帅给了你什么好处呢？”
古迅雷愣了下，立即就笑了起来。“你小子这话说得也太直接了点吧，我能有什么好处？”
“我不是这个意思。”谈仁皓也笑了起来，他确实说得太直接了，“我是说，严定宇元帅是不是准备多派几支部队，特别是主力部队过来？”
“这个嘛，现在还没有可能。6军的主要任务是在年内击败俄罗斯，这是相定下的死任务，如果完不成的话，元帅很有可能引咎辞职，替相背黑锅，所以现在几乎所有的6军主力军团都集中在了大6战场上。”古迅雷笑丰打了个哈哈。“不过嘛，这事你完全不需要担心，我已经从元帅那里得到了保证。”
“什么保证？”谈仁皓可不想跟古迅雷打哈哈。
“元帅已经保证向我提供至少两个坦克师，以及一个炮兵师的所有装备，而且都是最新式的装备。大概这个月中旬就能够到达维拉港了。”
“装备？”谈仁皓皱起了眉毛，“光有装备有什么用，还不如直接给你派两个坦克师来，这样还更管用一点。”
“仁皓，你小子可不能这么贪心。”
“贪心？我可不贪心，这是你的事，与我有什么关系？”
古迅雷吃了个哑巴亏，可他脸皮也是够厚的，“开始我不是说了嘛，现在6军根本抽调不出主力部队过来，元帅能够给我这些装备就已经很不错了。”
“好吗，那我们说重点。”谈仁皓笑着摇了摇头，“就算你拿到这些装备，你不可能派步兵去驾驶坦克吧？就算我对6军不太了解，但道理是一样的，不是说步兵师配上了坦克就是坦克师了，是不是？”
“这个道理是没有错，不过嘛，坦克兵还不是训练出来的？”古迅雷没有回避，“如果没有装备，你就算有坦克兵，也无法组成坦克师，最多就是一群拿着步枪作战的坦克兵而已。而现在有了装备，需要的就是培训人员，步兵经过培训，也能够成为坦克兵。”
“好吗，那么，你有多少时间来组织训练？”谈仁皓直接把问题挑明了，“还有，你手里到底有多少人合适被培训成坦克兵呢？”
“人员不是问题，这次我有五十个师的兵力，几十万人中还挑不出组成两个坦克师的人员？”古迅雷对6军的了解就要比谈仁皓多得多了，“可你说得也没有错，这些人我已经挑选出来了，而且还从6战队那里借了一批装备过来，进行了基础培训，现在主要的问题就是时间，没有足够的时间。根本就训练不出优秀的装甲兵出来。”
“战役最迟在六月中旬开始，你还有一个月的时间。”
古迅雷微微点了点头，他本想问这个问题的，现在谈仁皓提前回答了，他也就没有必要再问了。
“有了兵，你还得有军官，你手里有多少合适的军官？”谈仁皓又问了个问题出来。
“这个嘛……”古迅雷暗叹了口气，“仁皓，你小子对6军的了解还不算少嘛。”
“实际上我对6军没有什么了解，只是这些情况在海军中也是肯定存在的。就如同在一艘战舰上，光有兵，没有军官，那么这艘战舰肯定离开不了港口。更无法执行作战任务。军官就是一支军队的骨架，特别是低级军官，这些人的素质直接决定了一支军队的整体素质，我想，在6军里也是这个情况吧？”
“看来，你还是挺会联想的。6军也确实是这么个情况。”古迅雷有点佩服的看着谈仁皓。“这些军官的问题确实让我很头痛，元帅没有给我安排适当的人员，前几个月，我一起在前线与后方之间奔波，几乎将能够收罗到的人员全都要了过来，可仍然无法满足组建两个坦克师的要求。”
“你去挖别人的墙角？”这下，谈仁皓忍不住了，古迅雷连德国人的补给车队都敢抢，要他去别的部队抢几个军官，他肯定干得出来。
“我可没那么缺德，而且帝国每支装甲部队的指挥官我都认识，我要是敢直接挖他们的墙角，以后就别想在6军混了，干脆跳槽到海军来跟你得了。”
“跟我？海军这小庙可供不起你这尊大菩萨。”
“得了，仁皓，你小子又在棒杀我了。”古迅雷笑着摇了摇头，动作麻利的点上了第二根烟，“我主要是到6军的后方医院去招收那些伤愈的军官的，这几个月也总算没有白忙活，前后拉了2oo多人过来，都是很优秀的装甲部队的军官，而且大部分都认识。他们本来就已经在原部队被除名了，回原部队的话，还要办理很多麻烦的手续，说不定他们以前的位置已经被别人给占了，所以都很乐意到我这边来。”
“看来，你的人气还挺旺的嘛。”谈仁皓简直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古迅雷了，这混蛋要想干一件事，什么花招都用得出来。
“得，你又来了，不过说实话，这点人根本就不够。我大概算了下，怎么也得要个5oo名军官，所以这次回来，还得继续去那些医院转一圈，看看能不能多拉几个过去。”古迅雷叹了口气，“不过，就我现在所知，美军的坦克是最糟糕的，听说，美国提供给俄罗斯的那些坦克被俄国佬给直接送到钢铁厂当废钢铁给回炉了，在性能上比俄国、德国，还有我们的坦克差了很多，简直就是破铜烂铁！”
谈仁皓惊讶的看了古迅雷一眼，然后说道：“可坦克就是坦克，怎么也要比拖拉机强吧。”
“这个我承认，可美军部署在澳洲的装甲部队不会过五个师，装备差不说，这些部队没有参加之前的岛屿争夺战，作战经验，官兵的素质肯定更差。如果真打起来，就算我只有两个坦克师，也绝对不会落于下风。”
“问题是，你这两个师现在还没有正式成立，甚至连配套的军官都没有到位，坦克手的训练也没有完成，这能算是两个坦克师吗？”
“你小子就知道挖苦我！”古迅雷差点跳了起来，“得了，我不跟你斤斤计较，不过我确实觉得作战难度不是很大。”
“好吗，那你今天来找我，就为了跟我谈6军的准备情况？”谈仁皓也不再跟古迅雷开玩笑了。
“除了这事之外，还有一件事，希望你能帮帮忙。”
谈仁皓点了点头，他知道古迅雷肯定是有什么事要求他的，不然不会专程跑过来。
古迅雷的面色有点为难，迟疑了一阵，他才说道：“主要就是6军与6战队的配合问题。这次6军参加澳洲大6的作战行动，我不指望能够在第一批上岸，这毕竟是6战队的任务。可6军的所有补给都是由海军负责的，而且在地面作战中，6军肯定有很重要的任务，按照现在的安排，是由6战队的后勤保障部队统一安排地面作战部队的补给工作。所以……”
“你是让我去跟颜国忠谈一下？”
古迅雷点了点头。“仁皓，还是你了解我。我也没有指望6战队能与6军有多好的配合，海6两军的矛盾根深蒂固，一时之间难以解决。可战斗打起来之后，6军肯定需要大量的支援，后勤必须得到保证，不然就算是最精锐的6军部队都不可能打胜仗的。”
谈仁皓略微思索了一下，说道：“这事我会记在心上的，颜国忠这两天就会回来，也许袁野也会一起回来，到时候，我再找颜国忠谈一下。”
“另外就是舰队支援的问题，这个应该是由你负责的吧？”
“舰队？这个还不确定，也许是我，也许是雷少卿。这个你不需要担心，不管是我，还是雷少卿，都不会对6军另眼相看的。”
古迅雷像吃了颗定心丸一样，有了谈仁皓的保证，他也确实没有什么需要担心的了。
……
第二十二节 校长的栽培
好不容易就会完古迅雷，谈仁皓也终于得到了喘息的机会。古迅雷带来的是两个小问题，可这却反应出了当时海6两军的情况。
自从张绍廷相将海6两军分开，成立了单独的两大军种之后，海6两军之间就有了巨大的矛盾，而这个矛盾的根源，甚至可以追溯到帝国第三次内战。从根本上讲，海军是建立在海洋利益基础之上的，而在海军处理初期，海洋利益主要体现在两个方向，一是海上贸易，二是海外殖民地。这两者都与当时新兴的资产阶级以及新生贵族分不开。因此，海军从成立初期，就注定是一支由资产阶级控制，为资产阶级服务的军队。相反，在张绍廷之前的数百年历史中，帝**队，也就是帝国6军一起是为皇族、大贵族、大地主阶级服务的，特别是在帝国阔疆拓土的年代，6军就是帝国的急先锋，是打下现在帝国版图的主要功臣。而帝国的第三次内战实际上就是地主阶级与资产阶级为争夺帝国控制权的内战，而这也就注定了6军与海军的对立性质。
这就是海军与6军矛盾的根源，虽然数百年来，帝国的国内情况已经完全转变了，所谓的地主阶级与资产阶级的对抗已经不存在，可海6两军的矛盾并没有消除，争夺军费，任务界限以及在国内的地位，这些都是海6两军的现实矛盾，也是直接影响到海6两军关系的主要矛盾。有这么多的利益冲突，如果海6两军没有矛盾的话，那还真成了怪事。
重压之下，海6两军都在让步，抛弃前嫌，共同作战，是当时海6两军的必然选择。特别是在美国参战之后，不管是海军，还是6军，都不可能单独战胜美国这样的敌人。也许，在对付日本的时候，海军不需要6军插手。对付俄罗斯，6军也不需要海军的援助。可美国是帝国遇到的最强大的对手，是可以同时在海洋与6地上向帝国挑战的唯一的对手。因此，海6两军就必须联合作战，任何单打独斗的行动都不可能获得胜利。
现在，帝国国内的压力再次让海6两军的将士认识到，战场上并无军种之别。打了败仗，不管是6军还是海军都要倒霉，而打了胜仗，对海军与6军都有好处。也正是国内的压力促使海6两军进行反思，并且更进一步地加强合作关系。可仅仅是认识到还是不够的，更多的时候，必须要将认识转变为行动。
古迅雷在谈仁皓这里提到的两个问题，准确的说，实际上就是一个问题，即6军在属于海军的战场上所能够得到的支援与保障。这就是海6两军矛盾的一个直接体现，也同时是两军根深蒂固的成见的一种直接表现。
在进攻澳洲大6的安排上，因为6军提供的兵力有限，所以6军作战部队的所有保障与支援都是由海军承担的。也许支援还不是大的问题，毕竟在细化到战术行动上的时候，6军与6战队都是地面作战部队，支援部队有义务向地面作战部队提供支援。主要的问题就是在后勤保障上。
6军有自己的后勤保障体系，可这次6军并没有为古迅雷的军团安排相关的后勤保障部队，而是将后勤保障的工作交给了海军，也就是海军6战队负责。由海军6战队来负责6军的保障工作。问题并不是很大，毕竟6战队所使用的大部分武器与6军是一样的，大部分枪械只是型号上略有差别，口径是完全一样的。迫击炮、火炮等口径也是一样的，使用的弹药也是一样的。而6战队也装备有坦克、装甲车辆，与6军的只有细微差别，大体上并不太大的差别。可问题是，6战队如果把6军部队的保障工作排在最后面的话。那么6军就肯定有麻烦了。
谈仁皓对颜国忠、袁野、韩绍锋这几个6战队将领还是有一些了解的，他完全不怀疑，在物资供应困难的情况下，6战队会把6军的保障抛到脑后去的可能性。而在登6作战中，这种情况是肯定会出现的，如果6战队自身的物资都无法得到保障，就更不可能为6军部队提供补给了。这是古迅雷担心的事情，也是谈仁皓担心的事情。古迅雷敢在欧洲战场上抢德军的燃料，那他就有胆子在澳洲战场上抢6战队的补给物资。如果真闹出这样的事来，恐怕到最后连聂人凤与严定宇都收不了场。
这个问题确实有点棘手，考虑了半天后，谈仁皓决定还是去找颜国忠单独谈一下，颜国忠不是不讲道理的人，只要颜国忠听进了道理，那么6战队方面的问题就应该不大，毕竟袁野这类6战队的前线指挥官都是颜国忠的忠实部下，颜国忠在他们面前的威信甚至比聂人凤都要高得多呢。
想好这事后，谈仁皓也就不再多去烦恼了，在与颜国忠谈过之前，不管怎么想，都是在空操心。而时间也很快就到了傍晚，因为已经到了春末，所以天色黑得比较晚，六点刚过，甘永兴的副官就赶了过来。谈仁皓让杜兴去给家里打了个电话，然后就跟着甘永兴的副官出了海军司令部。
“我们去市区，那边新开了家饭店，老板之前就在我们这边开饭店的，后来被撤了，现在他把饭店开到市区去了。”甘永兴说着的时候，轿车已经开动了起来。“下午的时候，古迅雷跟你谈了什么？”
“没什么，他有点担心6军部队在澳洲作战的事情。”
“害怕我们拖他的后腿？”
谈仁皓点了点头，“现在是由6战队负责6军的后勤保障，古迅雷怕到时候6战队不给他提供补给，所以想要我去帮他跟颜国忠谈一下。”
“看来，我们的麻烦还真不少啊。要我去帮你跟颜国忠谈吗？”
“参谋长。我觉得还是我去谈好。我与颜国忠也算得上是老朋友了，而且如果由你去谈的话，颜国忠还以为是6军司令部在给他施加压力，反而让他反感。”
甘永兴笑了起来，“也对，你也知道这些问题的处理办法了。”
谈仁皓勉强笑了下，他一点都高兴不起来，现在这个局势，没有任何人高兴得起来。
天黑下来的时候，轿车就开进了市区，然后停在了一家门面不是很大的饭店外，谈仁皓也一眼就认出了那个老板。之前，这家饭店是开在海军司令部附近的，因为受到“间谍案”的影响，所有的海军司令部附近的饭店全被查封与撤消了，所以老板只能到市区来继续他的经营。而且招待的也主要都是海军司令部里的那些常客。
甘永兴肯定提前给老板打了招呼，当他跟谈仁皓走进饭店后，老板就亲自带着他们上了二楼。将他们领进了一个雅间，随后就转身离去，没有打扰谈仁皓与甘永兴。
“这个老板是我当年的一个老部下，在战场上受了重伤，随后就退伍了。战争爆前，他就在海军司令部那边开了饭店。”甘永兴请谈仁皓坐了下来，“我回到海军司令部后，也经常跟他联系，人很可靠。”
谈仁皓点了点头，如果这里不安全的话，甘永兴才不会带他到这里来吃饭呢。
“以后有机会，多来照顾下生意。虽然这里的饭菜算不上最好的，但卫生条件，服务态度，还有安全性，肯定是最好的。”
“参谋长，你这是在帮你的老部下招揽生意？”
甘永兴立即笑了起来“反正你们也要到外面来吃饭，到哪里不是一样？”
“放心，有机会，我们会来照顾的。”
这时候，老板带着两个服务员把酒菜送了进来。随后又轻手轻脚的退了出去，没有多耽搁时间。
“边吃边谈吧。我快饿坏了。”甘永兴拿起了筷子，夹起了一块肘子肉，“这道东坡肘子是最好吃的，我每次必点这道菜。你尝尝。”
“参谋长，你太客气了。”谈仁皓赶紧用碗拦住了甘永兴给他夹来的菜。
“说实施，今天你在校长那里的表现让我有点惊讶。”甘永兴却没有再继续动筷子，“校长后来问你，到底派哪支舰队去中太平洋，这实际上是在考验你。”
“考验我？”谈仁皓也放下了筷子，他并不是很饿。
“当时，你肯定在猜测，是不是我提议派别的舰队去替换第四特混舰队吧？”
谈仁皓微微皱了下眉毛，然后就点了点头。
“我根本就没有提出什么意见，是校长有意这么问你的。”
“为什么？”谈仁皓有点惊讶的看着甘永兴。
“这个我可不知道，你摸不准校长的思路，我也一样。但可以肯定的是，校长是在考验你，你仔细想想。”甘永兴笑着靠在了椅子背上，“如果当时你提议让另外任何一支舰队去替换第四特混舰队的话，肯定都不会让校长满意。当时我也挺担心的，可你小子够聪明，几个弯拐过去，很恰当的回答了校长的这个问题。”
谈仁皓勉强笑了下，他可不觉得自己有多聪明，或者说，在回答校长那番话的时候，自己说得有多好。
“当初校长扶持姜仲民的时候，我觉得有点过分，毕竟姜仲民做过什么，我们都很清楚，而现在还是战争时期，有好的将领不用，为什么要去扶持一个阿斗？”甘永兴的神色略微有点激动，“上午，我跟校长谈了一下，当时我就担了出来，为什么不给雷少卿直接的权力，让雷少卿负责指挥战区舰队，可校长现在在这个问题上仍然有点犹豫不决，校长甚至想到把第一特混舰队安排到中太平洋战场上去，如果不是西南太平洋那边需要更多的舰队，以及国内的压力的话，说不定，校长就已经做出决定了。”
谈仁皓暗叹了口气，他与甘永兴的想法是一样的。
“可很多时候，我会学着在校长的角度上来看问题，而且再反过来想一下，这几年，校长也在全力扶持你。”甘永兴长出了口气，“从校长这次的安排来看，我们至少不用怀疑校长在扶持姜仲民的时候会刻意打压你，不然的话，就不会让你去南大西洋上救火，再立战功，更不会在紧急关头让第一特混舰队与第三特混舰队返回太平洋战场了。至于校长为什么要扶持姜仲民，这肯定有他的理由，而且是我们所无法看到，也无法立即理解的。最重要的是，校长仍然很器重你。”
“这个我知道。能有今天的谈仁皓，校长的支持与帮助是最重要的。当然参谋长对我的帮助也非常重要。”
“你就不用跟我说这些好听的话了，我可不喜欢别人拍马屁。”甘永兴立即笑了起来，“知道今天校长为什么要问你那些问题吗？”
谈仁皓摇了摇头，他就算知道，也要装着不知道。
“这是在考验你，可为什么要考验你？如果校长觉得你不是可造之材的话，他会考验你吗？就如同范佩坤一样，校长连多的机会都不会给他，还会考验他吗？”甘永兴拿出了香烟，“所以，你别往心里去，校长是赏识你的，才会考验你。而且，考验你的目的是要看你有没有能力坐上更高的位置。就我所知，校长看人的眼光是很准的，至今，校长还没有看错几个他的学生。而且，姜仲民根本就没有你这样的机会，所以，你更要珍惜眼前的机会，不要让校长失望。”
“这……”听到甘永兴绕了这么大几个圈子，谈仁皓也有点晕头转向了。
“该说的话，我已经说到位了，你有时间好好思考一下。”甘永兴也没有再说下去，“好了，快吃吧，肘子凉了就不好吃了。”
“谈仁皓确实在思考，就如同甘永兴所说的一样，如果校长不是器重他的话，那就不会考验他，更不会给他那么多的机会。
……
第二十三节 黄晓天的保证
第二天，也就是五月八日，前线战场上的司令官6续返回了海军司令部。谈仁皓没有去接雷少卿与郝东觉，而是让常荐新去接他们。下午，他自己赶去迎接了廖汉翔一行。谈仁皓实际上不是去迎接廖汉翔的，而是想找个机会跟与廖汉翔一起回来的黄晓天单独谈一谈。
“谈仁皓，小玉的事你跟她谈过了没有？”廖汉翔可不知道女婿不是冲着他来的，在看到女婿到机场来迎接他，他还挺高兴的。
“这事我还没有时间跟颍玉谈，不过参谋长已经做了安排了，现在总医院里的病人也很多，颍玉一时半会走不开。另外，我觉得还是你跟她谈一下比较好。”谈仁皓一边说着，一边带着廖汉翔朝轿车走去，“颍玉还在医院里，你要不先过去见见她？”
廖汉翔微微皱了下眉毛，当他转身看到跟在后面的黄晓天之后，立即就明白了女婿的意思。“也好，那我们晚上回家再说，我先去医院，你先送黄将军去宾馆吧。”
谈仁皓笑着帮岳父拉开了车门，等到廖汉翔乘坐的轿车离开机场后，他这才叫上黄晓天，朝着停放在后面的吉普车走去。
“谈将军，我自己去宾馆就行了，你还是去陪廖将军吧。”黄晓天觉得自己的处境有点尴尬，谈仁皓不去陪自己的岳父，而来送他，这让他感到很是尴尬。
“没事，我有的是时间跟廖汉翔聊天的，走吧，我送你去宾馆。”谈仁皓请黄晓天上了车，这才坐到了驾驶员的位置上，而杜兴则自觉的叫上黄晓天的副官去了后面那辆吉普车。等到吉普车开出机场后，谈仁皓故意放满慢了车，“晓天，这一个多月。在中途岛那边还不错吧？”
“哎，谈不上什么好，什么坏的。吓出了一身冷汗，幸亏都是有惊无险。”黄晓天一边说着，一边拿出了香烟。“现在第一特混舰队回来了，总算有了个好消息，恐怕斯普鲁恩斯也得考虑下同时与两支特混舰队作战时的问题了。”
听到黄晓天这么说。谈仁皓一下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了。黄晓天没有隐瞒他的想法，在黄晓天眼里，就算第一特混舰队回来不是替换第四特混舰队地，也肯定会被派到中太平洋战场上去，与第四特混舰队并肩作战，一起对付斯普鲁恩斯指挥的第五舰队。这个想法很直接，当初谈仁皓也这么想过，可眼前的问题是，第一特混舰队肯定会去西南太平洋战场。只有第四特混舰队被留在中太平洋战场上，甚至连原本配合第四特混舰队作战地战区舰队都将被调派到西南太平洋战场上去。也就是说，只有第四特混舰队一支舰队应付第五舰队的威胁。而黄晓天暂时还不知道这个安排，这也是谈仁皓找黄晓天单独谈话的原因，可现在谈仁皓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了。
黄晓天一边抽着烟，一边朝路边的树林看去，他没有再继续说下去，也许他已经注意到了谈仁皓的神色变化，也许是在想别地什么事情。谈仁皓也一直在想着该怎么把这件事情告诉黄晓天，一直到了宾馆外的时候。他都还没有想好。
“谈将军，我就不多麻烦你了……”
“晓天，我们到花园里走走吧！”谈仁皓叫住了黄晓天，“这几天在办公室坐久了。正好出来走走，不然等下回去还得接待其他的将军。”
“这……”黄晓天迟疑了一下，见到谈仁皓已经朝花园走去，他就让副官先带着行李进了宾馆，然后跟着谈仁皓走进了宾馆外的花园。
谈仁皓在花园里的僻静处找了张长条椅坐了下来，他让黄晓天坐到了旁边。
“谈将军，有什么事吗？”
“是啊，有些事我还真不知道该怎么说了。”谈仁皓靠在了椅背上。“本来，这些事应该由参谋长来跟你谈的。可参谋长觉得由我来跟你说比较合适。”
黄晓天点了点头，然后就拿出了香烟，他已经从谈仁皓的话里听出了点名堂来。
“你对斯普鲁恩斯这个对手有什么了解？”谈仁皓决定从旁侧入手，所以没有直接说出来。
“斯普鲁恩斯？”黄晓天朝谈仁皓看了过来，然后目光落到了前面的花圃上，“就我所知，斯普鲁恩斯是帝国海军在这场战争中到现在为止遇到的最为厉害地，也是最难以击败的对手。除了上次由你指挥的‘内克岛海战’之外，斯普鲁恩斯没有一次被我们彻底击败过。而且，‘内克岛海战’中，斯普鲁恩斯除了可以借助岸基航空兵之外，在其他方面，比如舰队的规模，官兵素质，作战飞机性能等等方面都比第一特混舰队差了很多。谈将军，我不是说第一特混舰队胜之不武，我只是觉得，斯普鲁恩斯在那场海战中的失败实际上是败在了实力上，如果当时第五舰队的飞行员有第一特混舰队那么优秀，而且作战飞机的性能与我们的相当的话，那么结果就很有可能不一样了。”
谈仁皓笑了起来，黄晓天以前说话可不会这么直接，看来，这次让他去中太平洋，对他的影响很大。
黄晓天迟疑了一下，又说道：“我也仔细研究过第一特混舰队与第五舰队交手地经过，当时如果不谈将军坚持作战的话，恐怕斯普鲁恩斯就不会被击败了，而斯普鲁恩斯在最后的关头被击败，他自己的大意也是关键因素。在我看来，如果帝国海军有人能够击败斯普鲁恩斯的话，那就非谈将军莫属。”
“这个头衔我可戴不上。”谈仁皓也开口了，“而且你说的是事实，最后的胜利与我的坚持，以及斯普鲁恩斯的大意固然有着很大的关系，可我们在总体素质上的优势仍然是关键性因素。当然，在战场上决定胜负的因素很多，往往一些不起眼地小问题就能决定一场战斗地胜败，所以，我们也不能单独撇开某个因素来对战斗做出分析。战斗地结果本身就是由多种因素综合决定的，而指挥官的素质只是其中的一个因素而已。”
黄晓天微微点了点头，他最为佩服的就是谈仁皓。这与他是从第一特混舰队出来的。以及在战场上与谈仁皓的合作，特别是在“珊瑚海大海战”中地合作有很大的关系。
“如果当时是由你来指挥第四特混舰队挑战第五舰队的话，你有没有把握击败斯普鲁恩斯？”
“我？”黄晓天惊讶地看了谈仁皓一眼，不知道谈仁皓问这个问题的原因。
“我只是做个假设，就是用第四特混舰队调换第一特混舰队。其他的情况都不变，你有多少把握能够击败斯普鲁恩斯？”
“这……”黄晓天迟疑了一下，“也许我不会被斯普鲁恩斯打得落花流水，但是要击败第五舰队，特别是在进攻的条件下击败第五舰队，把握几乎没有。”
“如果是第五舰队进攻，你在中途岛附近海域防守的话，你有多少把握不被斯普鲁恩斯给彻底击败呢？”
黄晓天微微皱了下眉毛。“这个把握关于很大，如果第五舰队的规模与第四特混舰队相差不大。而我又能够借助附近岛屿上地岸基航空兵的支持的话，那至少不会被斯普鲁恩斯给牵着鼻子走，更不会被他彻底击败。”
谈仁皓笑了起来，现在才到关键问题。“好吧，那么第五舰队的实力如果是第四特混舰队的两倍，而你可以借助附近岛屿上的岸基航空兵的支持，你有没有把握牵制住第五舰队呢？”
黄晓天惊讶地看了谈仁皓一眼，这下他明白谈仁皓绕着弯子问的是个什么问题了。“谈将军，难道……”
“先回答我的问题吧。”谈仁皓压了压手，“我只是想知道。在实力严重不如斯普鲁恩斯地情况下，而你能够借助的力量又是相当有限的，你有没有把握对付斯普鲁恩斯。”
黄晓天咬了咬牙，沉思了一下。说道：“除非斯普鲁恩斯犯严重的低级错误，不然的话，我没有任何可能击败第五舰队，而贸然出击的话，结果就是葬送掉第四特混舰队。如果以防御为主，第四特混舰队有足够的活动海域，而且岸基航空兵的配合到位的话，缠住斯普鲁恩斯一两个月不是问题。可如果拖久了的话，第四特混舰队肯定会露出破绽。而只要被斯普鲁恩斯抓住一次机会，那我们就死无葬身之地了。”
“也就是说，你最多拖上两个月？”
黄晓天迟疑了一下，然后用力的点了点头。
“本来，我已经申请让第一特混舰队去中太平洋调换第四特混舰队，可从现在的情况来看，第一特混舰队最快也要到六月中旬才能到达战场。”谈仁皓长出了口气，“另外，现在海军受到了很大地压力，登6澳洲的作战行动最迟就得在六月中旬展开，而且，必须得尽快获得胜利。就算按照最大限度地投入，以及最好的情况来看，能在七月底之前打下悉尼就已经相当不错了。所以，我们在中太平洋上很有可能只留一支特混舰队，而这支特混舰队必须要牵制住第五舰队，并且挡住尼米兹的进攻，至少得拖到我们攻占了悉尼之后。”
黄晓天叹了口气。“也就是说，第四特混舰队必须要坚持到七月之后？”
谈仁皓点了点头。“如果你觉得有困难的话，我会继续申请让第一特混舰队在六月中旬去调换第四特混舰队，到时候……”
“谈将军，我们现在是不是遇到了很大的麻烦？”黄晓天有点激动的打断了谈仁皓的话。
谈仁皓迟疑了一下。“我可以给你一个肯定的答复，但不能告诉你是什么麻烦，毕竟这些事情是严格保密的。”
黄晓天点了点头。“好吧，那么，我们就得集中几乎所有的力量攻打澳洲，而能够留在中太平洋上的就只有第四特混舰队了。这个我能理解。”
“晓天，对于这个安排……”
“谈将军，你不用解释了，我知道该怎么办。”黄晓天朝谈仁皓笑了下，“放心吧，我不会拖海军的后腿的，当然，我只有一个要求。”
“什么？”谈仁皓感激地看着黄晓天。
“只要第一特混舰队抽得出身的话，那就要尽快赶到中太平洋来。也许，我能够拖上三个月，但是第四特混舰队最后的结果我不能做任何保证，毕竟我们都知道斯普鲁恩斯是个什么样的对手。我会尽量在这三个月内让第五舰队不能大踏步的前进，同时尽量保存第四特混舰队。”
“这个我可以给你保证，只要打下悉尼，不仅仅第一特混舰队要转战中太平洋，而且第二特混舰队，或者第五特混舰队也将赶过来，到时候我们就将取得兵力上的绝对优势了！”谈仁皓把住了黄晓天的肩膀，“而你在这几个月里，可以适当的退缩，就算丢掉夏威夷群岛西部的那几座岛屿也没有什么，除了拖住第五舰队之外，你的第一任务就是保全第四特混舰队。”
黄晓天点了点头，然后就笑了起来。“如果可以用退让来拖延时间的话，那么就算拖上三个月，问题也不会很大。”
“我会与廖汉翔将军谈一下的，他会尽量配合第四特混舰队的作战行动。”谈仁皓在黄晓天的肩膀上拍了下，然后就站了起来，“你快去收拾一下，我在外面等你，晚上一起去吃饭。”
“吃饭？”黄晓天也站了起来。
“老常，还有少卿，东觉都在等着我们呢，而且今天市区内的饭店肯定爆满，我们要是动作慢了，就订不到位置了。”谈仁皓笑了起来，“动作搞快点，十分钟，我就在外面等你。”
黄晓天也没有多说什么，立即就小跑着进了宾馆，有饭局，当然不能错过了，而且还是第一特混舰队的几个人聚会呢。
第二十四节 兄弟聚会
等谈仁皓与黄晓天到达的时候，雷少卿，常荐新与郝东觉已经在甘永兴介绍的那家饭店的雅间里面等着了。位置是谈仁皓让杜兴去订的，这也算是给参谋长面子吧。
“我就说了谈仁皓要打他岳父，肯定得花不少时间，不迟到才是怪事。”郝东觉的嗓门是五个人中最大的，谈仁皓，今天可难为你了，晚上回去肯定要挨骂，不过你放心，有兄弟几个罩着，保你没事。”
谈仁皓翻了下白眼，如果不是有这么多人在场，他就要一脚把郝东觉踢到楼下去了。
“东觉，你就省省吧，你开始不是还在编，晚上回去怎么向清涟解释吗？如谈仁皓说两句不好听的话，你小子晚上就得睡地板了！”雷少卿立即出来帮谈仁皓解了围。
“地板？我可不会睡地板！”郝东觉立即走到了雷少卿旁边，“我这次把战舰上的吊床都带回来了，大不了，我睡吊床！”
这下，几个人都大笑了起来，郝东觉确实是个混蛋。
很快，老板就将酒菜送了进来，如同上次谈仁皓与甘永兴来吃饭的时候一样，老板没有多说一句话，也没有多耽搁一分钟的时间，在让服务员把酒菜放下后就立即带着服务员离开了房间。
“这老板挺神秘的谈仁皓，你调查过吗，这人可不可靠？”
“放心吧，参谋长介绍的，老板是参谋长当年的老部下了。”谈仁皓拿起了筷子，“大家都先吃点东西，少卿，东觉，还有晓天，你们今天奔波了一天，这就算我跟老常给你们摆的接风宴。先吃饭，填饱了肚子，我们再喝酒！”
五个人立即动起了筷子来，不但雷少卿他们三个饿了，谈仁皓与常荐新也忙了一天。而且又等了一个多小时，也早就饿了。五人一番狼吞虎咽，十五分钟内。桌上的饭菜就被扫荡掉了一大半，如果让别的人看到的话，根本就不敢相信，坐在这个房间里的是帝国海军的五个最出名地年轻将领，而且其中四个是舰队司令，另外一个以前也是舰队司令。现在是战区舰队司令。这也充分说明，五个人还是年轻人，不但胃口很好，而且根本就不会在乎在海军里已经延续了几百年的传统礼仪。
“恩，不错，这肘子味道很不错。”郝东觉是五个人中吃相最糟糕的一个，“今天是不是仁皓买单？”
常荐新立即就笑了起来，郝东觉肯定是皮痒了。
“看来是仁皓买单，那就再来一份。”
谈仁皓笑着摇了摇头，没有等他起身。黄晓天就去把服务员叫了过来，让服务员再给他们送一份东坡肘子来。不多时，服务员就把添的菜送了进来，看来老板是特别吩咐过的，这个房间地客人要优先招待。
“我们先喝一杯。”谈仁皓举起了酒杯，“现在大家各奔东西，也也难得聚一次了，也没有什么好可惜的，现在我们都成了司令官，那就应应该有点司令官的样子，这杯酒，就算是我敬你们的。”
“仁皓，这杯酒实际上应该是我们敬你。”常荐新说完。就朝其他人人看了过去，另外三人也跟着应和。
“那我们就不管谁敬谁。都先干了这杯。”谈仁皓也没有多啰嗦，先把杯里的酒一饮而尽。
其他四人也都纷纷喝光了杯子里的酒，黄晓天先拿起了酒瓶，并且先给谈仁皓满上，然后按照顺序给其他三人满上后，最后才给自己倒了一杯。
“有句话，我以前一直没有机会跟你们。”谈仁皓的神色略微显得有点激动，“很多人都认为，我能有今天，是校长的栽培，自己的努力，以及比别人好地运气。当时我知道，如果没有各位兄弟的帮助，我谈仁皓到现在也许就还只是个普通的军官而已。”
“仁皓，实际上一直是你在帮助我们。”雷少卿也在这个时候开口了，“如果没有你的帮助，我们也不会有今天的成就。”
“是啊，当初如果没有你把第一特混舰队带出来，恐怕我们现在还不知道在哪个司令部里当参谋呢。”黄晓天也是有感而。
谈仁皓笑着摇了摇头。“不管谁感激谁，我都知道，我们这些出身平微的将领如果不相互帮助的话，那谁都没有今天。当然，这句话，也只是我们私下说说就行了。”
其他四人都点了点头，谈仁皓这话是说到点子上了。
“现在，可以说是多事之秋。这次校长把你们全都招回来，除了商讨下一阶段的作战行动之外，还有其他很多重要的事情需要处理。”谈仁皓叹了口气，“现在国内的情况有点复杂，我下午的时候跟晓天谈了一下，具体是什么事，我还不能告诉你们，这不是我不够兄弟，毕竟我们都是军人，我们都得遵守纪律。而你们都要明白一点，在这个时候，我们是经不起任何失败与挫折的。”
四个人的神色都严肃了起来，谈仁皓这话是挺重的，就算谈仁皓没有说出生了什么事情，四人都感觉到，肯定是很不好的事情。
“校长回来地当天晚上就找我谈过。”谈仁皓靠在了椅子上，在其他四人点烟的时候，接着说道，“现在的情况很复杂，海军的要任务就是尽快打下澳洲。6军也有很大的压力，对俄作战迟迟无法结束，严定宇都快要下不了台了。而这几天，校长与参谋长一直在为这事愁。虽然英法联合远征舰队已经被解决掉了，但是太平洋上的情况一点都不乐观。少卿，你应该看过颜国忠提交的作战计划吧？”
雷少卿微微点了点头。“我大概看过，舰队的作战计划是由我起草地，按照颜国忠将军的战役安排，恐怕这次我们得把所有地舰队都集中到西南太平洋上去了。”
“情况也差不多，虽然第四特混舰队会被继续留在中太平洋战场，但是现在海军已经有十几艘护航航母服役，这些护航航母都将被编入登6舰队的支援编队里面。只负责为6战队提供航空支援，这大概能够顶得上第四特混舰队。”谈仁皓趴在了桌沿上，“也就是说，我们几乎集中了所有的力量来动攻打澳洲地作战行动。这次行动，只能胜。不能败，而且还得是胜，至少得尽快完成第一阶段的登6作战。奠定澳洲大6战场上的胜局。这是我们眼前最迫切，也是最重要的任务，而这次让你们回来，就是为了把作战行动确定下来。”
“那你还是负责在这边协助参谋长？”郝东觉微微皱了下眉毛。
“至少在第一特混舰队恢复战斗力之前，我还得留在海军司令部。”谈仁皓苦笑了一下，“反正。现在那边有郑冠华看着，而且参谋长安排了专门人员在负责第一特混舰队与第三特混舰队的维护工作，我与老常是没有什么好担心地。”
“我过几天就去广州，下午我就已经跟参谋长说过了。”常荐新弹掉了烟头上的烟灰，“第三特混舰队有部分维修工作得转移到其他的船厂去，谷甄云一个人照顾不过来，而且我在这边也没有什么事好做。”
“那参谋长是什么态度？”谈仁皓下午去了机场，所以不知道常荐新去找甘永兴的事。
“还没有给我答复，参谋长也挺忙的。”
“那你就不用急着去广州，如果校长不急着把西南太平洋战区舰队的那几艘战列舰调派到南大西洋战区去的话。恐怕会先安排你去把李文龙换回来。”谈仁皓也只是在猜测，“李文龙也该回来了，第一特混舰队这次将增添一个航母战斗群，我正好需要他去组织训练工作，到时候。还可以让他继续当旗舰的舰长。”
常荐新立即笑了起来，李文龙给谈仁皓当了好几年的舰长了。
“仁皓，那老雷的事情怎么样了？”提到李文龙，郝东觉就把问题拉开了，在问出这个问题后，他才知道自己说错话了。
“我还正想找你谈这件事呢。”谈仁皓的目光立即就转到了郝东觉的身上，“你小子是不是小学没毕业就辍学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第二特混舰队做的事情！”
郝东觉挠了下头皮，然后朝雷少卿看了过去。雷少卿心里觉得自己很是无辜。他也是才见到谈仁皓呢，根本就没有时间给谈仁皓打小报告。
“别看来看去的。这事不是少卿告诉我的，你小子闹出那么大的事情来，你以为瞒得过谁？”对付妹夫，谈仁皓是不会手软的。“别以为你现在当了舰队司令官，自立门户了，我就没办法收拾你了。如果是我来收拾你的话，你还得高兴。如果校长有心收拾你的话，你连哭都哭不出来！”
“仁皓，这事都过去了，而且东觉他也改正了错误，我们就没有必要追究了。”见到谈仁皓真地火了，雷少卿立即出来解围。
“是啊，既然校长没有追究着事，而且东觉知错能改，就算了吧。”常荐新也赶紧出来给郝东觉说好话。
黄晓天拍了下旁边的郝东觉，他只能在精神上给郝东觉支持。
“这事我现在不跟你多说，不过你自己应该清楚，如果你再犯同样的错误，别说我，就算是我们几个，加上参谋长，颜国忠出面保你，你都得完蛋！”谈仁皓也只是火而已，见到郝东觉低下了头，他也只能叹气，“好好反省一下，要早知道你在第二特混舰队是这么个样子，当初我怎么也不会让你去第二特混舰队！”
“我还不想去呢！”郝东觉低声嘀咕了一句。
谈仁皓听得很清楚，刚要火，常荐新立即一把拉住了他，雷少卿则立即在郝东觉的脑袋上拍了下。
“仁皓，算了，东觉也不是有心的。”
谈仁皓强忍住了火气。“东觉，我不是责备你，知道当初我为什么要把你留在第一特混舰队那么久吗？这事我跟你谈过，既然你已经成了舰队司令，那就应该拿出点舰队司令地样子来！”
郝东觉也知道自己开始那话有点过火了，他微微点了点头，而没有去正视谈仁皓的双眼。
“好了，我们不说这些不开心的事。”雷少卿立即岔开了话题，“仁皓，我还没有看到干儿子呢，什么时候，你可得把满月酒补上，这顿不算！”
“对，这顿肯定不算，而且，小宝有这么多干爹，我们也应该回请，到时候，大家轮着来，谁也别抢先！”常荐新一边说着，一边拍了拍谈仁皓的肩膀。
谈仁皓瞪了郝东觉一眼，然后摇了摇头。“等我们有空了，再说吧，小宝的满月酒少不了你们的，你们要是想做干爹的话，那可得拿出点诚意来。”
众人立即就笑了起来，气氛也松和了下来。聊了一阵轻松的话题后，开始精神还有点低靡地郝东觉又兴奋了起来。谈仁皓没有再去责备郝东觉，就算郝东觉是他的妹夫，他也知道郝东觉是有尊严地，而且开始那番话已经说得够重了。当然，谈仁皓也只会对郝东觉用这种语气，如果换了别人，他也不会这么凶。
这顿饭一直吃到十点半，中途加了好几道菜，还多点了两瓶酒。常荐新，郝东觉与黄晓天都喝高了，而谈仁皓与雷少卿却没有怎么喝，两人都有心事，所以一直在尽量克制着。
“老板，老板，再来一瓶二锅头！”
见到郝东觉又在要酒，谈仁皓立即给雷少卿递了个眼神，雷少卿一把拉住了郝东觉，而谈仁皓则朝推开门的服务员摇了摇手，让服务员不要送酒进来了。
“少卿，你看着他们，我去把副官叫来，今天就到此为止！”
不多事，三名副官跑了进来，扶着他们的长官离开了饭店。此时店里也就只有他们这一桌客人了，也幸亏如此，不然几名海军将领醉酒闹事，肯定会成为明天舟山晨报的头叛头条新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