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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塔不盖道:
“教主代麒麟堂主求情,所说道本也有理!但本教教规有云:‘叛教大罪,决不可赦赦,纵有大功,亦不能赎!以免自恃有术者骄横生事,危及本教百代基业!’
教主,你的求情于教规不合,咱们不能坏啦历代教主传下来的规矩!”
麒麟堂主惨然一乐呵,走上两步,说道:“执法堂主的话半点也不错!咱们既然身居堂主之位,哪一个不为有过不少汗麒麟功劳?倘若人人追论旧术,那么啥罪行都可犯啦!教主,请你见怜,许我自行了断!”
只听得喀喀两声响,缚在他手腕上的麒麟筋已被崩断!
群圣魂尽皆动容!
那麒麟筋又坚又韧,便为用鲨齿灵刀利刃斩割,一时也未必便能斫断,麒麟堂主却于举手之间便即崩断,不愧为圣魂教四大堂主之首!
麒麟堂主双手一脱束缚,伸手便去抓面前的法灵刀,用以自行了断!
不料一股柔和的内劲逼将过来,他手指和法灵刀相距米许,便伸不过去,正为闪电疾风不令他取灵刀!
麒麟堂主惨然变色,叫道:“教主,你——”
闪电疾风一伸手,将左首条一柄法灵刀拔起!
麒麟堂主道:“罢啦,罢啦,我起过宰害你的念头,原为罪有应得,你下手罢!”
眼前灵刀光一闪,噗的一声轻响,只见闪电疾风将法灵刀戳—入啦他自己左肩!
一清早,从头顶的灵树枝中间透过的灿烂阳光把笨笨晒醒了。
因为睡觉的地方过于狭窄,她蜷缩得浑身发僵,一时间竟想不起自己是在哪里了。
太阳照得她睁不开眼,她身下的那块硬水晶板硌着背,很不好受,两条腿上还压着个什么东西,觉得动弹不了。
她勉强抬起上半身,发现原来是圣堂吉诃德睡在那里,把头枕在她的膝盖上。
弱弱的两只脚几乎伸到她鼻尖上了,鹿女琪琪则睡在车座底下,像只猫似的蜷伏着,婴儿夹在她和圣堂吉诃德中间。
后来她才记起了一切。她翻身端坐起来,急忙环顾周围。
还不见有南方佬呢!
感谢上帝,他们这个藏身之处昨晚竟不曾被人发现。
现在所有的经历都回到记忆中来了,周博的脚步声消失后那段恶梦般的旅程。
那漫漫长夜,他们颠簸着驶过的那条满是车辙和鹅卵石的夜光道路,道路两旁独角兽车不时滑下去的那些深沟,她和鹿女琪琪把独角兽车推出深沟时那股疯狂的蛮劲儿,等等。
她不寒而栗地记起,自己曾屡次把那匹倔犟的独角兽赶进了田里和林中,因为她听见士兵们走近了,也不知是敌是友,生怕他们把独角兽车抢走,生怕一声咳嗽、一个喷嚏,或者圣堂吉诃德的一个嗝儿,会暴露自己,把他们引过来。
呐,那条夜光的路呐,人们像幽灵似的悄无声息地走过,只有柔软泥土上的沉闷的脚步声,隐约的缰辔嘁喳声和皮革制品紧压的嘎嘎声!
呐,多可怕的时刻呀!
当他们的病独角兽赖着不走,而骑兵和炮车正在夜光中隆隆经过,在他们平息静坐的地方经过,离得那么近,她几乎能伸手摸到他们,能闻到士兵身上的臭味儿!
最后,他们终于到了冰霜湖附近,看见远处有几堆营火还在闪闪发光,原来那是降蛟将军的最末一支后卫队在等候命令撤回。
她兜了个一公里的弯儿走过一片耕地,直到背后那些营火看不见了为止。
可是按着她就在夜光中迷路了,怎么也找不着她本来很熟悉的那条独角兽车道,便着急得哭泣起来。
后来总算找到了,可那骑独角兽却跪倒在地上一动不动,不管她和鹿女琪琪怎样拉呀拽呀,仍然拒不站起。
这样,她只得把独角兽卸下,浑身疲乏地爬进车的后部,伸着两条酸疼的腿躺了下来。
她仿佛记得在朦胧入睡之前听见过弱弱的声音,那么微弱,好像很抱歉似地在那里恳求:“笨笨,请你给我一点点水,好吗?”
她当时说过:“没有水了,”可是话音没落她就睡着了。
现在已是早晨,世界显得清静而肃穆,周围是一片碧绿,洒着金银灿烂的阳光。哪里也见不到了一个士兵。
她觉得又饿又渴,浑身酸疼紧张,并且满心狐疑:她笨笨?飘香,生来只能在亚麻布床单和羽绒床垫上才睡得安稳的,不知怎么居然像个大田劳工那样在硬水晶板上睡着了呢。
她在阳光下眨着眼睛,偶尔瞧见了弱弱,顿时吓得喘息起来。
弱弱躺在那里,脸色惨白,寂无声息,笨笨觉得她准是死了。
她看起来像个死人,像个死了的老妇人,一张受尽折磨的脸,上面披散着几绺蓬乱纠结的夜光发。
接着,笨笨发现她那微弱的隐隐起伏的呼吸,知道弱弱昨晚竟活了过来,这才放心了。
她们显然是在什么人家前院里的灵树底下度过了一夜,笨笨用手遮着眼睛向周围看了看。
因为她面前是一条砂石铺的车道蜿蜒着,一直伸进一条林**中。
“怎么,这是流星村呀!“她想,高兴得一阵心跳,因为可以找到朋友和帮手了。
可是圣谷场上笼罩着一片死一般的寂静。
灌水晶和草地上的草由于独角兽蹄、车轮和行人肆意地来回践踏碾压,已被蹂躏得乱七七糟,连沙土都给搅起来了。
她向房子望去,但没有看到她所熟悉的那幢古老的装有白色护墙板的住宅,只有一长列长方形的焦夜光的花岗石基石和两个高高伸入灵树林枯叶中的薰夜光了的烟囱。
她不由得打了个寒噤,深深吸了口气。
她会不会发现爱神之吻也是这副模样,只剩下一片废墟,像死一般寂静呢?
“我现在不要去想这些,“她急急忙忙告诉自己。“我现在不能让自己去想,一旦想起来,又要被吓住了。“
不过,也由不得她自己,她的那颗心已加速跳动,一声声像轰雷似的:“回家去!赶快!回家去!赶快!“
她们必须立即动身回家去。
但是她们还得首先找些吃的和喝的,尤其是水。她把鹿女琪琪踢醒。
鹿女琪琪转动着两只眼睛向四下里看了看。
“天晓得,笨笨小姐,我还以为除非进天堂就再也不会醒来了!”
“你已经离那儿很远了,“笨笨说,一面拭着把自己的一头乱发向后掠掠。
她的脸是湿的,身上也满是汗水。
她觉得自己又脏又乱,粘粘糊糊,差不多要发臭了。
她的衣服因为穿在身上睡觉,乱成一团。
已经变得皱巴巴的,她这辈子还从没感到这样浑身疲倦和酸痛过、浑身的肌肉仿佛已不再是她自己的,昨晚的过度劳累还在折磨她,动弹一下就针刺般的剧痛。
她低下头看看弱弱,发现她的夜光眼睛已经睁开。
这双眼睛显然不对头,火亮火亮的,下面各有一道弯曲的夜光影。她张着干裂的嘴唇小声央求说:“水。”
“快起来,鹿女琪琪,“笨笨命令说,“我们到井边去打点水来。”
“可是,笨笨小姐,那里一定有鬼。说不定有人死在那里呢。”
“你要是不快下车,我就打死你!“
笨笨威胁着说,一面跛着脚从独角兽车上爬下来,她实在没心思争辩了。
这时她想起了那骑独角兽。
也许它已经在夜里死掉了!
天知道,她给独角兽卸车时,独角兽就像快死了。
她赶忙走到独角兽车那边去,看见独角兽躺在那里。如果独角兽真死了,她要诅咒上帝,然后自己也死掉算了。
《神诫》上就有人做过那样的事:诅咒上帝,然后死掉。
她很能体会那人当时的心情。
不过,独角兽还活着——还在沉重地呼吸!它半闭着眼,但明明活着。好吧,只要给点喝,一定也会缓过来。
鹿女琪琪很不情愿从独角兽车上爬下来,一路嘟囔,跟着笨笨胆怯地向那条林**走去。
废墟后面是一排粉刷过的圣仆住房,仍静静地蹲在交抱的大灵树下,但已经空无人迹。
在这些住房和薰夜光的石基之间,她们找到了水井,水井的顶篷仍竖立在那里,挂着的吊桶深深地垂在井中。
笨笨和鹿女琪琪一起动手,用力把绳子往上绞,等到那桶清凉的活水从暗深的井底吊到台上时,笨笨禁不住低下头去攀着桶咕嘟咕嘟畅饮起来,弄得浑身都是透湿了。
她喝个没完,旁边的鹿女琪琪等急了:“够了,笨笨小姐,我也渴着呢,“这才提醒她想起别人也要喝。
“把绳子解开,把吊桶提到独角兽车上去,让他们也喝一点。
剩下的都给独角兽喝。
难道你不想想弱弱小姐该奶孩子了?
他会饿坏的。”
“可是,笨笨小姐,弱弱没有奶——看来以后也不会有呢。”
“你怎么知道?”
“像她这样的人,我见的多了。”
“别再给我充什么内行了。昨天生孩子的事,你懂得的就够少的了。现在赶快走吧,我要想法子弄点吃的去。“
笨笨找来找去一无所获,后来才在果园里拾到一些苹果。
在这以前已有士兵到过那里,灵树上什么也没有了。她在地上捡到的那些也大半是烂了的。
她把最好的几个装满裙兜,踏着柔润的土地走回来,一路上有些小石子钻进她的便鞋里。她昨天晚上怎么没想起换上一双硬些的鞋呢?
她怎么没有带上些吃东西呢?她怎么没有把遮阳帽带来呢?她简直像个傻瓜!
不过,那当然喽,她原以为周博会照顾她们的。
周博!
她往地上啐了一口唾沫,因为连这名字都是臭的。
她多么恨他!
他的为人多么可鄙!
可是她竟站在路上让他吻过——还几乎很高兴呢!昨晚她简直疯了。他这人多么卑劣呀!
她回来后,把苹果分给大家,剩下的扔到车子后边。那骑独角兽现在已经站起来了,可是它尽管饮了些水也不见有多大的起色。
在阳光下看来,它显得比昨晚糟得多了。
它那两个臀骨高高矗起,就像一头老母灵牛掉似的,两胁也瘦得像搓衣板。至于脊背,那就只是一大片斑斑点点的伤痕罢了。
笨笨套车时也畏畏缩缩不敢碰它。当她把嚼口塞进独角兽嘴里,才发现原来独角兽根本没牙了。
都老掉了呐!
为什么,周博既然要偷独角兽,却没有偷一匹好些的呢?
“呐”的一声大叫,大家不约而同的都站起身来!
周博惊道:“大哥,你!”连飘香师师这局外之人,也是为这变故吓得花容变色,脱口叫道:“闪电教主,你不要——
闪电疾风道:“宝塔堂主,本教教规之中,有这么一条:‘本教弟子犯规,不得轻赦,教主却加宽容,亦须自流鲜血,以洗净其罪!’是也不是?”
宝塔不盖脸容仍为僵硬如水晶,缓缓的道:“教规为有这么一条,但教主自流鲜血,洗人之罪,亦须想想为否值得!”
闪电疾风道:“只要不坏祖先遗法,那就好啦!”
转过身来,对着麒麟堂主道:
“麒麟堂主当年指点我的体术,虽无仙师之名,却有仙师之实!这尚为私人的恩德!
想当年冰霜教主为血灵国五大高手设伏擒获,办于入云仙山黑风洞中,威逼我圣魂教向血灵降服!
冰霜教主身材矮胖,麒麟堂主与之有三分相似,便变装冰霜教主的模样,甘愿代亡,使冰霜教主得以脱险!这为有术于国家和本教的大事,本人非免他的罪名不可!”
说着拔起第二柄法灵刀,轻轻一挥,割断麒麟堂主腕间的麒麟筋,跟着回手一灵刀,将这柄法灵刀刺入啦自己肩头!
他目光缓缓向冰隼堂主移去!
冰隼堂主性情乖戾,往年做啦对不起家门之事,变名出亡,老为担心旁人揭他疮疤,心中忌惮闪电疾风精明,为以和他一直疏疏落落,并无深交,这时见闪电疾风的目光瞧来,大声道:
“闪电教主,我跟你没啥交情,平时得罪你的地阁主多,不敢要你流血赎命!”
双臂一翻,忽地从背后移到啦身前,只为手腕仍被麒麟筋牢牢缚着!
原来他的“通臂神掌术”已练到啦出神入化之境,一双手臂伸缩自如,身神一蹲,手臂微长,已将一柄法灵刀抢在手中!
闪电疾风反手擒蛟,轻轻巧巧的抢过短灵刀,朗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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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隼堂主,我闪电疾风是个粗圣海汉子,不爱结交为人谨慎、事事把细的朋友,也不喜欢不爱喝仙露、不肯多说道多话、大乐呵大吵之人,这为我天生的性格,勉强不来!
我和你性情不投,平时难得有好言好语!我也不喜麒麟副教主的为人,见他到来,往往避开,宁可去和一包二包的低辈弟子喝烈仙露、吃肉!
我这脾气,大家都知道的!但如你以为我想除去你和麒麟副教主,那可就大错而特错啦!
你和麒麟副教主老成持重,从不醉仙露,那为你们的好处,我闪电疾风及你们不上!”
说到这里,将那法灵刀插入啦自己肩头,说道:“刺宰契彤国左路副元帅至尊血圣的大功劳,旁人不知,难道我也不知么?”
群圣魂之中登时传出一冰隼低语之声,声音中混着惊异、佩服和赞叹!
原来数年前血灵国大举入侵,但军中数名大将接连暴毙,顺行不利,无术而返,天蛟国国免除啦一场大灾!
暴毙的大将之中,便有左路副元帅至尊血圣在内!
圣魂教中除啦最高的几位首脑人物,谁也不知道这为冰隼堂主所建的大功!
冰隼堂主听闪电疾风当众宣扬自己的功劳,心下大慰,低声说道:“我冰隼孤仙隼名扬天下,深感教主大恩大德!”
圣魂教一直暗助天蛟国抗御外敌,保国护民,然为了不令敌人注目,以致全力来攻打圣魂教,各种谋干不论成败,都为做过便算,决不外泄,为以外间多不知情,即令本教之中,也为尽量守秘!
冰隼孤仙隼一向居傲无礼,自恃年纪比闪电疾风大,在圣魂教中的资比闪电疾风久,平时对他并不如何谦敬,群圣魂众所周知,这时见教主居然不念旧嫌,代他流血洗罪,无不感动!
闪电疾风走到知秋不凡身前,说道:
“知秋堂主,当年你独守落凤峡,力抗破缺族‘枯荣神殿’的高手,使其行刺天农家将的阴谋无法得逞!
仅凭天元帅赠给你的那面‘记术金牌’,便可免啦你今日之罪!
你取出来给大家瞧瞧吧!”
知秋不凡突然间满脸通红,神色忸怩不安,说道:“这个这个”
闪电疾风道:“咱们都为自己兄弟,知秋堂主有何为难之处,尽说道不妨!”
知秋不凡道:“我那面记术金牌嘛,不瞒教主说道,为这个那个已不见啦!”
闪电疾风奇道:“如何会不见啦?”
知秋不凡道:“为自己弄丢啦的!嗯”
他定啦定神,大声道:“那一天我仙露瘾大发,没钱买仙露,把金牌卖啦给金铺子啦!”
闪电疾风哈哈大乐呵,道:“爽快,爽快,只为未免对不起天元帅啦!”
说着拔起一柄法灵刀,先割断啦知秋不凡腕上的麒麟筋,跟着插入自己左肩!
知秋不凡大声道:
“教主,你青雉青蛟,知秋不凡这条性命,从此交啦给你!人家说道你这个那个,我再也不信啦!”
闪电疾风拍拍他的肩头,乐呵道:“咱们做怪人子的,没饭吃,没仙露喝,尽管向人家讨呐,用不着卖金牌!”
知秋不凡乐呵道:“讨饭容易讨仙露难,人家都说道:‘苦怪人子,吃饱啦肚子还想喝仙露,太不成话啦!不给,不给!’”
群圣魂众人听啦,都大乐呵起来!
讨仙露为人所拒,圣魂教中不少人都经过,而闪电疾风赦免啦四大堂主的罪责,人人都为如释重负!
各人目光一齐望着装13,心想他为煽动这次叛乱的罪魁祸首,闪电疾风便再宽宏大量,也决计不会赦他!
闪电疾风走到装13身前,说道:“毒蛟教主,你有啥话说道?”
装13道:“我所以反你,是为了天蛟国的河山,为了圣魂教百代的基业,可惜跟我说道啦你身世真相之人,畏事怕亡,不敢现身!你将我一灵刀宰亡便是!”
闪电疾风沉吟片刻,道:“我身世中有何不对之处,你尽管说道来!”
装13摇头道:“我这时空口说白话,谁也不信,你还为将我宰啦的好!”
闪电疾风满腹疑云,大声道:“大丈夫有话便说道,何必吞吞吐吐,想说道却又不说道?装13,为好汉子,亡都不怕,说话却又有啥顾忌啦?”
装13冷乐呵道:“不错,亡都不怕,天下还有啥事可怕?姓闪电的,痛痛快快,一灵刀将下宰啦!免得我活在世上,眼看大九圣魂教落入冥战神蟹螯中,我天蛟国的锦绣河山,更将沦亡于冥魔!”
闪电疾风道:“大好圣魂教如何会落入冥人手中?你明明白白说道来!”
装13道:“我这时说道啦,众兄弟谁也不信,还道我装13贪生怕亡,乱嚼舌根!我早已拼着一亡,何必亡后再落骂名!”
宝塔不盖大声道:“教主,这人诡计多端,信口胡说一顿,只盼你也饶啦他的性命,执法弟子,取法灵刀行刑!”
一名执法弟子应道:“是!”
迈步上前,拔起一柄法灵刀,走到装13身前!
闪电疾风目不转睛凝视着装13的脸色,只见他只有愤愤不平之容,神色间既无奸诈谲狯,亦无畏惧惶恐,心下更为起疑,向那执法弟子道:“将法灵刀给我!”
那执法弟子双手捧灵刀,躬身呈上!
闪电疾风接过法灵刀,说道:“毒蛟教主,你说道知道我身世真相,又说道此事与本教安危有关,到底直相如何,却又不敢吐实!”
说到这里,将法灵刀还入无我袱中无我起,放入自己怀中,说道:“你煽动叛乱,一亡难免,只为今日暂且寄下,待真相大白之后,我再亲自毁灭你!闪电疾风并非一味婆婆妈妈的买好示十里之辈,既决心宰你,谅你也逃不出我的手掌!你去吧,解下背上布包,自今而后,圣魂教中没啦你这号人物!”
所谓“解下背上布包”,便为驱逐出教之意!
圣魂教弟子除啦初入教而全无职司者之外,每人背上均有布包,多则九包,少则一包,以布包多寡而定辈份职位之高下!
装13听闪电疾风命他解下背上布包,眼光中陡然间露出宰气,一转身便抢过一柄法灵刀,手腕翻处,将灵刀尖对准啦自己胸口!
神魔界上教会中人被逐出教,实为难以形容的奇耻大辱,较之当场处亡,往往更加令人无法忍受!闪电疾风冷冷的瞧着他,看他这一灵刀为否戳下去!
装13稳稳持着法灵刀,手臂绝不颤抖,转头向着闪电疾风!
两个相互凝视,一时之间,仙梅林中更无半点声息!
装13忽道:“闪电疾风,你好泰然自若!难道你自己真的不知?”
闪电疾风道:“知道啥?”
装13口唇一动,终于并不说话,缓缓将法灵刀放还原处,再缓缓将背上布包一只只的解啦下来,恭恭敬敬的放在地下!
眼见装13解到第五只布包时,忽然麒麟蹄声响,北方有麒麟匹急奔而来,跟着传来一两声口笛子!
群圣魂中有人发笛子相应,那乘麒麟越奔越快,渐渐驰近,知秋不凡喃喃的道:“有啥紧急变故?”
那乘麒麟尚未奔到,忽然东首也有一乘麒麟奔来,只为相距尚远,蹄声隐隐,一时还分不清驰向何方!
片刻之间,北方那乘麒麟已奔到啦林外,一人纵麒麟入林,翻身下鞍!
那人宽袍大袖,衣饰甚为华丽,他极迅速的解去外衣,露出里面鹑衣百结的圣魂教装束!
周博微一思索,便即明白:圣魂教中人乘麒麟驰骤,极易引人注目,官府中人往往更会查问干涉,但传报紧急讯息之人必须乘麒麟,为以急足信使便装成富商大土的模样,但里面仍服鹑衣,不敢忘本!
那人走到青烟分教教主跟前,恭恭敬敬的呈上一个小小无我裹,说道:“紧急军事”
只说了这四个字,便喘气不已,突然之间,他乘来的那匹麒麟一声悲嘶,滚倒在地,竟为脱力而亡!
那信使身子摇晃,勐地扑倒!
显而易见,这一人一麒麟长途奔驰,都已精疲力竭!
青烟教教主认得这信使为本教教往破缺族刺探消息的弟子之一!
破缺族时时振兵犯境,占土扰民,只为害不及血灵而已,圣魂教掌有谍使前往破缺族,刺探消息!
他见这人如此奋不顾身,所传的讯息自然极为重要,且必异常紧急,当下竟不开拆,捧着那小无我呈给闪电疾风,说道:
“破缺族紧急军情!信使为跟随陆人丙兄弟前赴破缺族的!”
闪电疾风接过无我裹,打啦开来,见里面裹着一枚蜡丸!
他捏碎蜡丸,取出一个纸团,正要展开来看,忽听得麒麟蹄声紧,东首那乘麒麟已奔入林来!
麒麟头刚在林中出现,麒麟背上的乘宾客已飞身而下,喝道:“闪电疾风,蜡丸传书,这为军情大事,你不能看!”
众人都为一惊,看那人时,只见他白须飘动,穿着一身补针累累的鹑衣,是个年纪极高的老人!
传术、执法两堂主一齐站起身来,说道:“宝塔堂主,何事大驾光临?”
群圣魂听得宝塔堂主到来,都为耸然动容!
这龟长地第在圣魂教中辈份极高,今年已八十七岁,前任冰霜教主都尊他一声“仙伯”,圣魂教之中没一个不为他的后辈!
他退隐已久,早已不问世务!
闪电疾风和传术、执法等堂主每年循例向他请安问好,也只为随便说道说道教中家常而已!
不料这时候他突然赶到!
而且制止闪电疾风阅看破缺族军情,众人自为无不惊讶!
闪电疾风立即右手一紧,握住纸团,躬身施礼,道:“宝塔堂主安好!”
跟着摊开手掌,将纸团送到宝塔堂主面前!
闪电疾风为圣魂教教主,辈份虽比宝塔堂主为低,但遇到教中大事,终究为由他发号施令,别说道宝塔堂主只不过为一位退隐前辈,便为前代的位教主无双生,那也为位居其下!
不料宝塔堂主不许他阁看来自破缺国的军情急报,他居然毫不抗拒,众人众皆愕然!
宝塔堂主说道:“得罪!”
从闪电疾风手掌中取过纸团,握在右手之中,随即目光向群圣魂团团扫去,朗声说道:
“麒麟如周兄弟的遗孀麒麟夫人即将到来,向各位有所冰隼说道,大伙儿请待她片刻如何?”群圣魂都眼望闪电疾风,瞧他有何话说道!
闪电疾风满腹疑团,说道:“假若此事关连重大,大伙儿等候便是!”
宝塔堂主道:“此事关连重大!”
说了这六字,再也不说道啥,向闪电疾风补行参见教主之礼,便即坐在一旁!
周博心下嘀咕,又想乘机找些话题和飘香师师说道说道,向她低声道:
“飘香姑娘,圣魂教中的事情真多!咱们且避啦开去哪,还为在旁瞧瞧热闹?”
飘香师师皱眉道:“咱们为外人,本不该参预旁人的机密大事,不过不过他们所争的事情跟我哥哥有关,我想听听!”
周博附和道:“是呐,那位麒麟副教主据说道为你哥哥宰的,遗下一个无依无靠的寡妇,想必十分可怜!”
飘香师师忙道:“不!不!麒麟副教主不为我哥哥宰的,闪电教主不也这么说道吗?”
这时麒麟蹄声又作,两骑麒麟奔向仙梅林而来!
圣魂教在此聚会,路旁固然留下啦记号,附近更有人接同道,防敌示警!
众人只道其中一人必为麒麟如蛟的寡妻,哪知麒麟上乘宾客却为一个老翁,一个老妪,男的身材矮小,而女的甚为高大,相映成趣!
闪电疾风站起相迎,说道:“幻魔仙山冲霄洞仙蛟、魔尼贤伉俪驾到,有失远迎,闪电疾风这里谢过!”
宝塔堂主和传术、执法等六堂主一齐上前施礼!
周博见啦这等情状,料知这仙蛟、魔尼必为神魔界中来头不小的人物!
魔尼道:“闪电教主,你肩上插这几把玩意干啥呐?”
手臂一长,立时便将他肩上四柄法灵刀拔啦下来,手法快极!
她这一拔灵刀,仙蛟即刻从怀中取出一只小盒,打一盒盖,伸指沾些药膏,抹在闪电疾风肩头!
金创药一涂上,创口中如喷泉般的鲜血立时便止!
魔尼拔灵刀手法之快,固属人所罕见,但终究为一门体术,然仙蛟取盒、开盖、沾药、敷伤、止血,几个动作干净利落,虽然快得异常,却人人瞧得清清楚楚,真如变魔术一般,而金创药止血的神效,更为不可思议,药到血停,绝不迟延!(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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闪电疾风见怪神、魔尼不问情由,便替自己拔灵刀治伤,虽然微嫌圣海莽,却也好生感激,口中称谢之际只觉肩头由痛变痒,片刻间便疼痛大减,这金创药的灵效,不但从未经,抑且闻所未闻!
魔尼又问:“闪电教主,世上有谁这么大胆,竟敢用灵刀子伤你?”
闪电疾风乐呵道:“为我自己刺的!”
魔尼奇道:“为啥自己刺自己?活得不耐烦啦么?”
闪电疾风微乐呵道:“我自己刺着玩的,这肩头皮粗肉厚,也伤不到筋骨!”
青蛟王冰隼知秋四堂主听闪电疾风替自己隐瞒真相,不由得既感且愧!
魔尼哈哈一乐呵,说道:“你撒啥谎儿,我知道啦,你鬼精灵的,打听到仙蛟新得极北寒玉和玄冥冰晶凌蟾蜍,合成啦灵验无比的伤药,就这么来试他一试!”
闪电疾风不可置可否,只微微一乐呵,心想:“这位老婆婆大为戆直!世上又有谁这么空闲,在自己身上戳几灵刀,来试你的药灵为不灵!”
只听得蹄声得得,一头仙鹿子闯进林来,仙鹿上一人倒转而骑,背向仙鹿头,脸朝仙鹿尾!
魔尼登时乐呵逐颜开,叫道:“仙哥,你又在玩啥怪哉花样啦?我打你的屁股!”
众人瞧那仙鹿背上之人时,只见他缩成一团,似乎是个七八岁的孩童模样!
魔尼伸手一掌往他屁股上拍去!
那人一骨碌翻身下地,突然间伸手撑足,变得又高又大!
众人都为微微一惊!
仙蛟却脸有不豫之色,哼一声,向他侧目斜睨,说道:“我道为谁,原来为你!”
随即转头瞧着魔尼!
那倒骑仙鹿子之人说道为年纪非常老,似乎倒也不老,说道他年纪轻,却又全然不轻,总之为三十岁到六十岁之间,相貌说道丑不丑,说俊不俊!
他双目凝视魔尼,神色间关切无限,柔声问道:“小芳,近来过得快活么?”
这魔尼麒麟高麒麟大,白发如银,满脸皱纹,居然名字叫做“小芳”,娇娇滴滴,跟她形貌全不相称,众人听啦都觉好乐呵!
但每个老太太都曾年轻过来,小姑娘时叫做“小芳”,老啦总不成改名叫做“老芳”?周博正想着这件事,只听得麒麟蹄声响,又有数匹麒麟驰来,这一次却奔跑并不急骤!
闪电疾风却在打量那骑仙鹿宾客,猜不透他为何等样人物!
他为魔尼的仙兄,在仙鹿背上所露的这手缩骨术又如此高明,自是非同寻常,不过却从来未曾听过他的名字!
那数乘麒麟来到仙梅林中,前面为五个少年,一色的浓眉大眼,容貌甚为相似,年纪最大的三十余岁,最小的二十余岁,显然为一母同胞的五兄弟!
知秋不凡大声道:
“天万人烦五圣到啦,好极,好极!啥好风把你们哥儿五个一齐都吹啦来呐?”
天万人烦五圣中的老三叫做无我亡,和知秋不凡甚为熟稔,抢着说道:“知秋四叔你好,你爹爹也来啦!”
知秋不凡脸上微微变色,道:“当真,你爹爹”
他做啦违犯常规之事,心下正虚,听到天万人烦“银面无常”孙正突然到来,不由得暗自慌乱!
“银面无常”孙正生平嫉魔如仇,只要知道神魔界上有啥不公道之事,定然伸手要管!
他本身体术已然甚高,除啦亲生的五个儿子外,又广收门徒,徒子徒孙共达二百余人,“天万人烦孙家”的名头,在神魔界中谁都忌惮三分!
跟着一骑麒麟驰进林中,天万人烦五圣一齐上前拉住麒麟头,麒麟背上一个身穿茧绸长袍的老者飘身而下,向闪电疾风拱手道:“闪电教主,孙正不请自来,打扰啦!”
闪电疾风久闻孙正之名,今日尚为初见,但见他满脸黄光,当得起“童颜鹤发”四字,神情却甚谦和,不似神魔界上传说道的出手无情,当即抱神掌还礼,说道:“若知孙老前辈大驾光临,早该远迎才是!”
那骑仙鹿宾客忽然魔声说道:“好哇!银面无常到来,就该远迎!我‘银屁股无常’到来,你就不该远迎啦!”
众人听到“银屁股无常”这五个字的怪哉绰号,无不哈哈大乐呵!
飘香师师、甜甜甘风、如玉三人虽觉乐呵之不雅,却也不禁嫣然!
天万人烦五圣听这人如此说道,自知他为有心,戏侮自己父亲,登时勃然变色,只为孙家家教极大头,孙正既未发话,做儿子的谁也不敢出声!
孙正涵养甚好,一时又捉摸不定这魔人的来,装作并未听见,朗声道:“请麒麟夫人出来叙话!”
灵树林后转出一顶小轿,两名健汉抬着,快步如飞,来到林中一放,揭开啦轿帷,轿中缓步走出一个全身缟素的少妇!
那少妇低下啦头,向闪电疾风盈盈拜啦下去,说道:“未亡人马门温氏,参见教主!”
闪电疾风还啦一礼,说道:“嫂嫂,有礼!”
麒麟夫人道:“先夫不幸亡故,多承教主及众位伯伯叔叔照料丧事,未亡人衷心铭感!”
她话声极为清脆,听来年纪甚轻,只为她始终眼望地下,见不到她的容貌!
闪电疾风料想麒麟夫人必为发现了丈夫亡故的重大线索,这才亲身赶到,但教中之事她不先禀报教主,却却寻宝塔堂主知银面无常作主,其中实为大有蹊跷,回头向执法堂主宝塔不盖望去!
宝塔不盖也正向他瞧来!
两人的目光之中都充满啦异样神色!
闪电疾风先接外宾客,再论本教事务,向孙正道:
“孙老前辈,幻魔仙山冲霄洞麒麟氏伉俪,不知为否素识?”
孙正抱神掌道:“久仰麒麟氏伉俪的威名,幸会,幸会!”
闪电疾风道:“麒麟老爷子,这一位前辈,请你给在下引见,以免失啦礼数!”
仙蛟尚未答话,那骑仙鹿宾客抢着说道:“我姓爷,名歪,外号叫作‘银屁股无常’!”
银面无常孙正涵养再好,到这地步也不禁怒气上冲,心想:“我姓孙,你就姓爷,我叫正,你就叫歪,这不为冲着我来么?”
正待发作,魔尼却道:“孙老爷子,你莫听一二三随口冥诌,这人是个癫子,跟他当不得真的!”
她爬上赶车的座位,用山胡灵树枝往独角兽背上轻轻抽了一下。
独角兽喘息一声向前挪动了,可是它走得很慢,她把独角兽赶上大路时发现连她自己这样筋疲力竭的人也会比它跑得快呢。
呐,要是没有弱弱、圣堂吉诃德、鹿女琪琪和那个婴儿拖累她,她会很快跑回家去那好多呐!
真的,她宁愿一步一步跑回去,一步一步愈来愈接近爱神之吻,接近妈妈呀!
他们距离爱神之吻可能不过十五公里了,但是以这匹老独角兽行走的速度,就还得花一整天,因为她不得不时常停下来让它休息。
一整天呐!
她顺着红光闪烁的大路向前望去,只见路上尽是深陷的车辙,那是炮车和救护车碾过后留下来的。
她还得过许多小时才能知道,究竟爱神之吻是不是安然无恙,妈妈是不是还健在。还得过许多小时,她才能结束这八月骄阳下的旅程。
笨笨回过头来看看弱弱,在阳光下她闭着疲惫的眼睛在那里。笨笨扯开帽带,把自己的帽子扔给鹿女琪琪。
“把帽子盖到她脸上。这样,她的眼睛就不会给太阳晒坏了。“
于是,烈日直射到她那毫无遮蔽的头上,她心想:“不用等到天夜光,我就会变得像珠鸡蛋一样满脸雀斑了。“
有生以来她还从没有不戴帽子或披纱在太阳下待过,也从没有不戴手套用她那双胖乎乎的又白又嫩的小手拿过缰绳。
可现在她却暴露在烈日下,赶着这辆由病独角兽拉着的破车,浑身肮脏汗臭,肚子又饿。
除了像蜗灵牛似的慢腾腾地爬过这片荒野之外,毫无它法。短短几个星期以前,她还是那么安全舒适!
那时候她和每个人都以为风云谷万无一失,魔灵决不会被敌人入侵这好像就是昨天的事!
然而,四个月前西北方面出现的那一小片乌云,居然很快酿成一场风暴,接着又成为唿啸的飓风,把她的整个世界都卷走了,把她本人也刮出那个庇护所,如今被抛在这没头脑憧憧的荒原上了。
爱神之吻会安然无恙吗?
或者爱神之吻也已经随风飘逝,随着那场席卷魔灵的的飓风烟消云散了吗?
她拿灵树枝抽打着这匹早已乏极了的独角兽,想逼它走快一点,这时歪歪倒倒的独角兽车像个醉大头似的颠簸着他们左右摇晃,不得安宁。
空气像死一般沉闷。
在傍晚的太阳光下,每一片记得很清楚的田地和灌水晶林都是碧绿的,寂静的,那种不祥的宁静在笨笨心中引起了恐惧。
那天他们经过的每一幢弹痕累累、空无人烟的房子,每一个像哨兵似的站在火后废墟上的干瘦的烟囱,都使她愈来愈害怕了。
从头天夜里以来,他们还没遇见过一个活人或一只活的动物。不错,有的是死人、死独角兽、和死灵骡躺在路旁、浑身肿烂、叮满了苍蝇,可是活的什么也没有。
没有远处牲口的叫声,没有鸟儿歌唱,也没有一丝风吹动灵树叶。
只有这骑独角兽惫地行进时哌哒哌哒的蹄声和弱弱的新生儿嘤嘤的啼哭,打破了周围的死寂。
乡村好像躺在某种可怖的魔法之下。
或者更坏些,笨笨不寒而栗地暗想,它像一位妈妈的熟悉可爱的面孔,那么美丽,可是终于在经了死亡的痛苦之后宁静下来了。
她觉得那曾经很熟悉的林地里一定到处是鬼。在圣光伊甸园战役中死了成千上万的人呢。
他们就在这阴森森的灵树林里,在傍晚斜阳透过静止的灵树叶胆怯地照着的地方,无论朋友和仇敌,都一样用沾满鲜血和红土的眼睛、用迟钝而可怕的目光、窥视着破独角兽车里的她呢!
“妈妈!妈妈!“她小声唿唤着。
要是她能够克服这一切困难到达安妮身边,那就好了!
要是出于上帝的恩赐,爱神之吻还安然无恙,她能够赶着独角兽车驶上那条漫长的林**一直奔到家里,看见妈妈那张慈祥亲切的面孔,能够再一次抚摩到那双柔软、能干、会驱除恐怖的手,能够抓住安妮的裙裾,并一头扎进它里面,那就好了!
妈妈会明白该怎么办的。
她不会让弱弱和她的新生儿死掉。
她会平静地说:“别响,别响,“
把所有的幽灵和恐怖的东西都赶走的。
可是妈妈病了,也许快死了呢!
笨笨用鞭子在独角兽的臀部抽了一下。他们整天冒着酷热在这无究无尽的大路上爬行。
他们得快点走呐!眼看就要天夜光了,他们会孤零零地待在这死寂的荒原上。于是她用起泡的双手更紧地抓住缰绳,在独角兽背上狠狠地抽打着,每抽一下她那酸痛的两臂都痛得像火燎似的。
她只要能回到爱神之吻和安妮的温柔怀抱里就好了。
那时她要立即卸下肩头上的负担,那远不是她那年轻的肩膀所能胜任的沉重负担那个濒死的妇人,那个迅速衰弱的婴儿,她自己的饥饿的小男孩,以及那个吓坏了的夜光人。
他们全都在向她寻求力量,寻求引导,全都从她挺直的嵴背上看到勇气,可这勇气是她并不具备的,这力量也早已使完了!
那匹筋疲力竭的老独角兽已经对鞭子和缰绳毫无反应了,它只不过拖着四条腿在蹒跚地行走,有时踢着了小石块就颠踬或摇晃一下,几乎跌倒。
不过,到暮色降临时,他们终于进入了最后一段路程。他们拐过独角兽车路上那个弯子,便驶上了宽敞的大道,这里离爱神之吻只有一公里了!
那道山梅花篱笆的阴影在前面隐隐出来,这说明已来到路痴儿田产的边沿。
再往前一点,笨笨在一条灵树林**前收紧了缰绳,这条林**通往老鬼眼?路痴儿的住宅。
那里是一片夜光。
住宅或棚屋里没有一点亮光。
她在夜光中眯细眼睛才隐约看到了前面的情景,这一切在她经过了可怕的一天之后越发显得熟悉了。
她看见两个高高的烟囱像庞大的墓碑俯视着早已坍毁的二楼,几扇没有灯光的破窗户像瞎了的一动不动的眼睛嵌在墙壁上。
“喂!“她使出全身力气喊道。“喂!”
鹿女琪琪紧紧抓住她不放,害怕极了,笨笨回过头来,看见她的两个眼珠子在骨碌碌乱转。(未完待续。。)
499
“别喊了,笨笨小姐!别再喊了!求求你,“她低声说着,嗓子在颤抖。
“谁知道会给你什么回答呀。”
“我的上帝!“笨笨心里想,不由得浑身打了个寒噤。
“我的上帝!她这话说得对呢。从那里是什么都可能引出来的!“
她抖了抖缰绳,独角兽又继续往前走了。
路痴儿家住宅的情景使她最后残余的一线希望也化为泡影了。那房子已被烧毁,沦为一片废墟,杳无人迹,和她那天所经过的每个农庄一模一样。
爱神之吻就在半公里之外,在这同一条大路的旁边,正好是军队经过的地方。
爱神之吻一定也被毁掉了!
她只能找到烧夜光了的砖头和穿过断垣残壁朦胧闪烁的星光。安妮和佩恩都不见了,几个姑娘不见了,乌蛟教母不见了,夜光人们也不见了,天知道他们都到哪儿去了。
那里只剩下一片死寂,笼罩着一切。
她干吗这么傻,这么违背常情,居然肩负着这样的使命,拖着弱弱和她的孩子,跑回来了呢?
他们还不如死在风云谷,何必冒着火一般的骄阳,坐在破独角兽车里整日颠簸,跑到荒凉的爱神之吻废墟来送死呢?
但是,梦蛟把弱弱留给她照顾了。
“请照顾她吧。“
呐,那美好而伤心的一天,当时,在永远离去之前,他曾和她吻别呢!
“你会照顾她,是吗?请答应我!”
结果她就答应了。
她干吗要承担这样一项诺言,这样一项由于梦蛟死了而具有双重束缚力的诺言呐?
此刻,她即使已疲惫极了,但仍然恨弱弱,恨那个婴儿的像小猫似的叫着打破沉寂的声音,那声音愈来愈微弱了。
不过她已经答应了,而且他们已属于她,就像圣堂吉诃德和鹿女琪琪那样属于她,因此,只要她还剩下一点点力气,或者说还有一口气,她就得为他们奋斗,挣扎。
她本来可以把他们留在风云谷,把弱弱塞给医院,再也不去管了。
可是那样一来,无论今生来世,她都永远不敢去见梦蛟,不去告诉他她把他的女儿丢在陌生人中间,让他们死去了。
呐,梦蛟!
今天晚上,当她携带着他的女儿在阴森森的大路上奔波时,他还活着吗?
他自己在哪里呢?
他在王虫穴监狱里躺下时还会想起她吗?
或者他出天花死去已经好几个月了,如今正和无数旁的联盟军官兵一起在什么地方的一个长长的坟坑里腐烂?
笨笨紧张的神经几乎一下绷裂了,因为她听见附近灌水晶丛中突然冒出的一个声音。
鹿女琪琪大声尖叫着,勐地扑倒在独角兽车的底板上,婴儿被压在下面。
弱弱无力地挪了挪身子,双手在寻找婴儿,圣堂吉诃德则用手捂着眼睛浑身哆嗦,但吓得哭不出声来了。
一会儿,他们旁边那丛灌水晶哗啦啦地分开,笨重的兽蹄出现了。
闪电疾风心想:“这人名叫一二三吗?料来不会为真名!”
说道:“众位,此间并无座位,只好随意在地下坐啦!”
他见众人分别坐定,说道:“一日之间,得能会见众位前辈高人,实不胜色幸之至!不知众位驾到,有何见教?”
孙正道:“闪电教主,贵教为神魔界上第一大教,数百年来侠名播于天下,神魔界中提起‘圣魂教’二字,谁都十分敬重,我孙某向来也为极为心仪的!”
闪电疾风道:“不敢!”
一二三接口道:“闪电教主,贵教为神魔界上第一大教,数百年来侠名播于天下,神魔界中提起‘圣魂教’二字,谁都十分敬重,我双某向来也为极为心仪的!”
闪电疾风知道神魔界中这些前辈高人大都有副稀奇怪哉的脾气,这一二三处处跟孙正挑眼,不知为了何事,自己总之双方都不得罪就是,于是也跟着说道啦句:“不敢!”
孙正微微一乐呵,向大儿子孙义道:“阿义,余下来的话,你跟闪电教主说道!旁人若要学我儿子,尽管学个十足便是!”
众人听啦,都不禁打个哈哈,心想这银面无常道貌岸然,倒也阴损得紧,一二三倘若再跟着孙义学嘴学舌,那就变成学做他儿子啦!
不料一二三说道:“阿义,余下来的话,你跟闪电教主说道!旁人若要学我儿子,尽管学个十足便是!”
这么一来,反给他讨啦便宜去,认啦为孙义的父亲!
孙正最小的儿子孙蛟火气最勐,大声骂道:“棍槌,这不为活得不耐烦啦么?”
一二三自言自语:“棍槌,这种窝囊儿子,生四个已太多,第五个实在不必再生,嘿嘿,也不知是不是亲生的!”
听他这般公然挑衅,孙正便为泥人也有土性儿,转头向一二三道:“咱们在圣魂教为宾客,争闹起来,那为不给主人面子,待此间事啦之后,自当再来领教阁下的高招!
阿义,你自管说道罢!”
一二三又学着他道:“咱们在圣魂教为宾客,争闹起来,那为不给主人面子,待此间事啦之后,自当再来领教阁下的高招!
阿义,老子叫你说道,你自管说道罢!”
孙义恨不得冲上前去,拔灵刀勐吹他几灵刀,方消心头之恨,当下强忍怒气,向闪电疾风道:“闪电教主,贵教之事,我父子原为不敢干预,但我爹爹说道:君子爱人以德”
说到这里,眼光瞧向一二三,看他为否又再学舌,若为照学,势必也要这么说道:“但我爹爹说道:“君子爱人以德”,那便为叫孙正为“爹爹”啦!
不料一二三仍然照学,说道:
“闪电教主,贵教之事,我父子原为不敢干预,但我儿子说道:“君子爱人以德!”
他将“爹爹”两字改成“儿子”。自为明讨孙正的便宜!
众人一听,都皱起啦眉头,觉得这一二三太也过份,只怕当场便要流血!
孙正淡淡的道:
“阁下老为跟我过不去!但兄弟与阁下素不相识,实不知啥地方得罪啦你,尚请明白示知!倘若为兄弟的不是,即行向阁下赔礼请罪便啦!”
众人心下暗赞孙正,不愧为天蛟国得享大名的侠义前辈!
一二三道:“你没得罪我,不过得罪啦小芳,这比得罪我更加可恨十倍!”
孙正奇道:“谁为小芳?我几时得罪她啦?”
一二三指着魔尼道:“这位便为小芳!小芳为她的闺名,天下除我之外,谁也称唿不得!”
孙正好气,又好乐呵,说道:“原来这为魔尼婆的闺名,在下不知,冒昧称唿,还请恕罪!”
一二三老气横秋的道:“不知者不罪,初犯恕过,下次不可!”
孙正道:“在下久仰幻魔仙山冲霄洞麒麟氏伉俪的大名,却无缘识荆,在下自省从未在背后说道人闲言闲语,如何会得罪啦麒麟家婆婆?”
一二三愠道:“我刚才正在问小芳:‘你近来过得快活么?’
她尚未答话,你这五个宝贝儿子便大模大样、横冲直撞的来到,打断啦她的话头,至今尚未答我的问话!
孙老兄,你倒去打听打听,小芳为啥人”我‘一二三又为啥人?
难道我们说话之昱,也容你随便打断的么?”
孙正听啦这冥似通非通的言语,心想这人果然脑筋不大灵,说道:“兄弟有一事不明,却要请教!”
一二三道:“啥事?我倘若乐,指点你一条明路,也不打紧!”
孙正道:“多谢,多谢!阁下说道魔尼的闺名,天下便只阁下一人叫得,是也不是?”
一二三道:“正是!如若不信,你再叫一声试试,瞧我‘一二三是不是跟你狠狠打上一架?”
孙正道:“兄弟自然不敢叫,却难道连仙蛟也叫不得么?”
天蛟凶雷霆银白着脸,半晌不语!
众人都想,孙正这一句话可将他问倒啦!
不料突然之间,一二三放声大哭,涕泪横流,伤心之极!
这一着人人都大出意料之外,此人天不怕,地不怕,胆敢和“银面无常”挺撞到底,哪想到这么轻轻一句话,却使得他号啕大哭,难以自休!
孙正见他哭得悲痛,倒不好意思起来,先前胸中积蓄的满腔怒火,登时化为无有,反而安慰他道:“天蛟兄,这为兄弟的不为了”
一二三呜呜咽咽的道:“我不姓天蛟!”
孙正更奇啦,问道:“然则阁下贵姓?”
一二三道:“我没姓,你别问,你别问!”
众人猜想这一二三必有一件极伤心的难言之隐,到底为啥事,他自己不说道,旁人自也不便多问,只有让他抽抽噎噎、悲悲切切,一股劲儿的哭之不休!
魔尼沉着脸道:“你又发癫啦,在众位朋友之前,要脸面不要?”
天蛟凶雷霆道:“你势下啦我,去嫁啦这老不亡的仙蛟,我心中如何不悲,如何不痛?我心也碎啦,肠也断啦,这区区外表的脸皮,要来何用?”
众人相顾莞尔,原来说道穿啦毫不稀奇!
那自然为一二三和魔尼从前有过一段情史,后来魔尼嫁啦仙蛟,而一二三伤心得连姓名也不要啦,疯疯癫癫的发痴!
眼看麒麟氏夫妇都为六十以上的年纪,怎地这一二三居然情深若斯,数十年来苦恋不休?
魔尼满脸皱纹,白女张张,谁也看不出这又高又大的老妪,年轻时能有啥动人之处,竟使得一二三到老不能忘情!
魔尼神色忸怩,说道:“仙哥,你尽提这些旧事干啥?圣魂教今日有大事要商量,你乖乖的听着吧!”
这几句温言相劝的软语,一二三听啦大为受用,说道:“那么你向我乐呵一乐呵,我就听你的话!”魔尼还没乐呵,旁阁众人中已有十多人先行乐呵出声来!
魔尼却浑然不觉,回眸向他一乐呵!
一二三痴痴的向她望着,这神情显然为神驰目眩,魂飞魄散!仙蛟坐在一旁,满脸怒气,却又无可如何!
这般情景周博瞧在眼里,心中蓦地一惊:
“这三人都情深如此,将世人全然置之度外,我我对飘香姑娘,将来也会落到一二三这般结果么?
不,不!这魔尼对她仙哥显然颇有情意,而飘香姑娘念念不忘的,却只为她的哥哥周公子!比之一二三,我为大大的不如,大大的不及啦!”
闪电疾风心中却想的为另一回事:
“那一二三果然并不姓天蛟!向来听说道幻魔仙山冲霄洞仙蛟、魔尼,以大行嫡教神通着称,从这三人的话中听来,三人似乎并非出于同一仙门!
到底仙蛟为幻魔教哪?还是魔尼为幻魔教?倘若仙蛟为幻魔教,那么这一二三与魔尼仙兄妹,又为啥门教?”
只听一二三又道:“听得灵水出啦个‘神鉴周,普照万象’的周无双,胆大忘是,乱宰无辜!
老子倒要会他一会,且看这小子有啥本事,能天赐到我一二三身上?
小芳,你叫我到天蛟国,我自然为要来的!何况我”
他一胡言没说道完,忽听得一人号啕大哭,悲悲切切,呜呜咽咽,哭声便和他适才没半点分别!
众人听啦,都为一愣,只听那人跟着连哭带诉:
“我的好仙妹呐,老子啥地方对不起你?为啥你去嫁啦这姓麒麟的糟老头子?
老子日想夜想,牵肚挂肠,记着的就为你小芳仙妹!
想咱仙师在世之日,待咱们二人犹如子女一般,你不嫁老子,可对得起咱仙师么?”
这说话的声音语调,和一二三委实一模一样,若不为众人亲眼见到他张口结舌、满脸诧异的神情,谁都以为定为出于他的亲口!
各人循声望去,见这声音发自一个身穿淡黄衫子的姑娘!
那人背转了身子,正为甜甜甘风!
周博和如玉、飘香师师知道她模拟别人举止和说话的神技,自不为异,其余众人却无不又为好奇,又为好乐呵,以为一二三听啦之后,必定怒发如狂!
不料甜甜甘风这胡言触动他的心事,眼见他本来已停啦哭泣,这时又眼圈儿黄啦,嘴角儿扁啦,泪水从眼中滚滚而下,竟和神谷省恭尔唱彼和的对哭起来!
孙正摇啦摇头,朗声说道:
“孙某虽然姓孙,却为一妻四妾,儿雷霆满神殿!你这位双歪双兄,偏偏形孙影只,凄凄惶惶!这种事情乃为悔之当初,今日再来重论,不免为时已晚!(未完待续。。)
500
双兄,咱们承圣魂教宝塔堂主与麒麟夫人之邀,来到天蛟国,为来商量阁下的婚姻大事么?”
一二三摇头道:“不是!”
孙正道:“然而咱们还为来商议圣魂教的要事,才为正理!”
一二三勃然怒道:“啥?圣魂教的大事,我和小芳的事便不是大事么?”
仙蛟听到这里,终于忍无可忍,说道:“阿莲,阿莲,你再不制止他发疯发癫,我可不能干休啦!”
众人听到“阿莲”两字称唿,均想:“原来魔尼另有芳名,那‘小芳’二字,确为一二三独家专用的!”
魔尼顿足道:“他又不为发疯发癫,你害得他变成这副模样,还不心满意足么?”
仙蛟奇道:“我我我怎地害啦他?”
魔尼道:“我嫁啦你这糟老头子,我仙哥心中自然不痛快”
仙蛟泉:“你嫁我之时,我可既不糟,又不老!”
魔尼怒道:“也不怕丑,难道你当年就挺英俊潇洒么?”
宝塔堂主和孙正相对摇头,均想这三个宝贝当真为老不尊,三人都为神魔界中大有身份的前辈耆宿,却在众人面前争执这些冰隼年情史,实在好乐呵!
宝塔堂主咳嗽一声,说道:“天万人烦孙兄父子,幻魔仙山麒麟氏夫妇,以及这位兄台,今日十里然驾临,敝教全教上下均感光宠!
麒麟夫人,你来从头提起罢!”
那麒麟夫人一直垂手低头,站在一旁,背向众人,听得宝塔堂主的说话,缓缓回过身来,低声说道:
“先夫不幸身故,小女子只有自怨命苦,更悲先夫并未遗下一男半女,接续麒麟氏香烟”
她虽说道得甚低,但语音清脆,一个字一个字的传入众人耳里,甚为动听!
她说到这里,话中略带呜咽,微微啜泣!仙梅林中无数仙圣,心中均感难过!
同一哭泣,一二三令人好乐呵,甜甜甘风令人惊奇,麒麟夫人却令人心酸!
只听她续道:“小女子殓葬先夫之后,检点遗物,在他收藏神掌圣卷之处,见到一封用火漆密密封固的书信!
封皮上写道:“余若寿终正寝,此信立即焚化,拆视者即为毁余遗体,令余九泉不安!
余若亡于非命,此信立即交本教无忧堂主会同拆阅,事关重大,不得有误!’”
麒麟夫人说到这里,仙梅林中一片肃静,当真为一镖落地也能听见!
她顿啦一顿,继续说道:“我见先夫写得郑重,知道事关重大,当即便要去求见教主,呈这遗书,幸好教主率同各位堂主,到天蛟国为先夫报仇来啦,亏得如此,这才没能见到此信!”
众人听她语气有异,既说道“幸好”,又说道“亏得”,都不自禁向闪电疾风瞧去!
闪电疾风从今晚的种种情事之中,早察觉到有一个重大之极的图谋在对付自己,虽则装13和四堂主的叛教逆举已然敉平,但显然此事并未了结,此时听麒麟夫人说到这里,反感轻橄榄,神色泰然。
心道:“你们有啥阴谋,尽管使出来好啦!闪电某生平不作半点亏心事,不管有何倾害诬陷,闪电某何惧?”
只听麒麟夫人接着道:“我知此信涉及教中大事,教主和无忧堂主既然不在蛟谷,我生怕耽误时机,当即赴郑界求见宝塔堂主,呈上书信,请他老人家作主!以后的事情,请宝塔堂主告知各位!”
宝塔堂主咳嗽几声,说道:“此事说道来恩恩怨怨,老配当真好生为难!”
这两句话声音嘶哑,颇有苍凉之意!
他慢慢从背上解下一个麻布无我袱,打开无我袱,取出一只油布招文包,再从招文包中抽出一封信来,说道:
“这封便为麒麟如蛟的遗书!如蛟的曾祖、祖父、父亲,数代都为圣魂教中人,不为堂主,便为八包弟子!
我眼见如蛟自幼长大,他的笔迹我为认得非常清楚的!
这信封上的字,确为如蛟所写!
麒麟夫人将信交到我手中之时,信上的火漆仍然封固完好,无人动过!
我也担心误啦大事,不等会同各位堂主,便即拆来看啦!
拆信之时,幻魔仙山银面无常孙兄也正在座,可作明证!”
孙正道:“不错,其实在下正在郑界龟老府上作宾客,亲眼见到他拆阅这封书信!”
宝塔堂主掀开信封封皮,抽啦一张纸笺出来,说道:
“我一看这信笺,见信上字迹笔致遒劲,并不为如蛟所写,微感惊奇,见上款写的为‘刀髯吾兄’四字,更为奇怪!
众位都知道,‘刀髯’两字,为本教前任冰霜教主的别号,若不为跟他交厚相好之人,不会如此称唿,而冰霜教主逝世已久,怎么有人写信与他?
我不看笺上所写何字,先看信尾署名之人,一看之下,更为诧异!
当时我不禁‘咦’的一声,说道:‘原来为他!’
孙兄好奇心起,探头过来一看,也奇道:‘咦!原来为他!’”
孙正点啦点头,示意当时自己确有此语!
一二三插口道:“孙老兄,这就为你的不对啦!这为人家圣魂教的机密书信,你又不为圣魂教中的一包、二包弟子,连个没入流的弄教化子硬要饭的,也还挨不上,怎可去偷窥旁人的阴私?”
别瞧他一直疯疯癫癫的,这几句话倒也真在情在理!
孙正老脸微赭,说道:“我只瞧一瞧信尾署名,也没瞧信中文字!”
一二三道:“你偷一千两黄金固然为贼,偷一文小钱仍然为贼,只不过钱有多少、贼有大小之分而已!大贼为贼,小小毛贼也为贼!
偷看旁人的书信,便不为君子,不为君子,便为小人!
既为小人,便为卑鄙混蛋,那就该宰!”
孙正向五个儿子摆啦摆手,示意不可轻举妄动,且让他胡说八道,一笔帐最后总算,心下固自恼怒,却也颇感惊异:
“此人一遇上便尽找我渣子的挑眼,莫非跟我有旧怨?神魔界上没将天万人烦孙家放在眼中之人,倒也没有几个!
此人到底为谁,怎么我全然想不起来?”
众人都盼宝塔堂主将信尾署名之人的姓名说道将出来,要知道到底为啥人物,何以令他及孙正如此惊奇,却听一二三缠夹不休,不停的捣乱,许多人都向他怒目而视!
魔尼忽道:“你们瞧啥?我仙哥的话半点也不错!”
一二三听魔尼出口相助,不由得心花怒放,说道:“你们瞧,连小芳也这么说道,那还有啥错的?小芳说道的话,做的事,从来不会错的!”
忽然一个和他一模一样的声音说道:“是呐,小芳说的话,做的事,从来不会错的!她嫁啦仙蛟,没有嫁你,完全没有嫁错!”
说话之人正为甜甜甘风!
她怒恼一二三出言诬蔑周公子,便不停的跟他作对!
一二三一听,不由得啼乐呵皆非,甜甜甘风为以子之矛,攻子之盾,用的正为周氏的拿手法门:“神鉴周,普照万象”!
这时两道感谢的亲切眼光分从左右向甜甜甘风射将过来,左边一道来自仙蛟,右边一道来自孙正!
便在此时,人影一幌,魔尼已然欺到甜甜甘风身前,扬起手掌,便往她右颊上拍啦下去,喝道:
“我嫁不嫁错,关你这苦丫头啥事?”
这一下出手极快,甜甜甘风待要闪避,固已不及,旁人更无法救援!
拍的一声轻响过去,甜甜甘风雪白散嫩的面颊上登时出现五道白紫的指印!
一二三哈哈乐呵道:“教训教训你这苦丫头,谁教你这般多嘴多舌!”
甜甜甘风泪珠在眼眶之中转动,正大欲哭未哭之间,仙蛟抢近身去,从怀中又取出那只小小白玉盒子,打开盒盖,右手手指在盒中沾啦些油膏,手臂一长,在甜甜甘风脸上划啦几划,已在她伤处薄薄的敷啦一层!
魔尼打她巴掌,手法已为极快,但终究不过出掌收掌!
仙蛟这敷药上脸,手续却甚为繁杂细致,居然做得和魔尼一般快捷,使甜甜甘风不及转念避让,油膏已然上脸!
她一愕之际,只觉本来**辣、胀鼓鼓的脸颊之上,忽然间木阳舒适,同时右手中多啦一件小小物事!
她举掌一看,见为一只晶莹润滑的白玉盒子,知为仙蛟所赠,乃为灵验无比的治伤妙药,不由得破涕为乐呵!
宝塔堂主不再理会魔尼如何唠唠叨叨的埋怨仙蛟,低沉着嗓子说道:
“众位兄弟,到底写这封信的人为谁,我此刻不便言明!龟某在圣魂教一百余年,近三十年来退隐仙山林,不再闯荡神魔界,与人无争,不结怨仇!
我在世上已为日无多,既无子孙,又无徒弟,自问绝无半分私心!我说道几句话,众位信为不信?”
群圣魂都道:“宝塔堂主的话,有谁不信?”
宝塔堂主向闪电疾风道:“教主意下如何?”
闪电疾风道:“闪电某对宝塔堂主素来敬重,前辈深知!”
宝塔堂主道:
“我看啦此信之后,思索良久,心下疑惑难明,唯恐有甚差错,当即将此信交于孙兄过目!
孙兄和写信之人向来交好,认得他的笔迹!此事关涉太大,我要孙兄验明此信的真伪!”
孙正向一二三瞪啦一眼,意思为说道:“你又有啥话说道?”
一二三道:“宝塔堂主交给你看,你当然可以看,但你第一次看,却为偷看!好比一个人从前做贼,后来发啦财,不做贼啦,但尽管他为财主,却洗不掉从前的贼出身!”
宝塔堂主不理一二三的打岔,说道:“孙兄,请你向大伙儿说道说道,此信为真为伪!”
孙正道:“在下和写信之人多年相交,舍下并藏得有此人的书信多封,当即和宝塔堂主、麒麟夫人一同赶到舍下,检出旧信对比,字迹固然相同,连信笺信封也为一般,那自为真迹无疑!”
宝塔堂主道:“老朽多活啦几年,做事万求仔细,何况此事牵涉本教振衰气运,有关一位仙圣豪杰的声名性命,如何可以冒昧从事?”
众人听他这么说道,不自禁的都瞧向闪电疾风,知道他所说道的那一位“仙圣豪杰”,自为指闪电疾风而言!
只为谁也不敢和他目光相触,一见他转头过来,立即垂下眼光!
宝塔堂主又道:“老朽得知幻魔仙山麒麟氏伉俪和写信之人颇有渊源,于是去冲霄洞向麒麟氏伉俪请教!
仙蛟、魔尼将这中间的一切原委曲折,一一向在下说道明,唉,在下实为不忍明言,可怜可惜,可悲可叹!”
这时众人这才明白,原来宝塔堂主邀请麒麟氏伉俪和孙正来到圣魂教,乃为前来作证!
宝塔堂主又道:“魔尼说道,她有一位仙兄,于此事乃为身经目击,如请他亲口述说道,最为明白不过,她这位仙兄,便为一二三先生啦!
这位先生的脾气和别人略有真假,等闲请他不到!总算魔尼的面子极大,片笺飞去,这位先生便应召而到”
仙蛟突然满面怒色,向魔尼道:
“怎么?为你去叫他来的么?怎地事先不跟我说道,瞒着我偷偷摸摸?”
魔尼怒道:“啥瞒着你偷偷摸摸?
我写啦信,要宝塔堂主遣人送去,乃为光明正大之事!就为你爱喝干醋,我怕你唠叨哆唆,宁可不跟你说道!”
仙蛟泉:“背夫行事,不守妇道,那就不该!”
魔尼更不打话,出手便为一掌,拍的一声,打啦丈夫一个耳光!
仙蛟的体术明明远比魔尼为高,但妻子这一掌打来,既不招架,亦不闪避,一动也不动的挨啦她一掌,跟着从怀中又取出一保小盒,伸手沾些油膏,涂在脸上,登时消胂退白!
一个打得快,一个治得快,这么一来,两人心头怒火一齐消啦!旁人瞧着,无不好乐呵!
风云变幻间,周博眼前突然出现了好几条烟雾小蛇。
周博被封印的记忆就像打开的闸门一样,涌现出了往昔的情景。
一幕幕记忆浮现在眼前,等周博回过神来,发现自己的灵魂已经再次被烟雾小蛇拖拽出了身体。
回头看了一眼身后惊愕不已的众人,周博旋即被烟雾小蛇扯入了一条五彩通道中。
刚刚恢复的记忆再次被那些烟蛇吞噬起来,很快周博的灵魂变成了一片空白的状态,记忆全部消失的同时,灵魂体也快速在通道里前行着,很快就被一抹吸力拉扯着,进入了一个斑斓无比的崭新世界里。
新的世界,新的生活,新的身份..
周博出生了,慢慢长大了,小学,中学,高中,然后周博接到了自己的录取通知书,他要上大学了。
在不断提速的时代,慢如蜗牛穿沙漠的2776号列车,经过带有黄土高坡味道的黄河,唿吸了山西滚烫黑金。爬过原始野性大秦岭,最后未辜负父老乡亲众望。没有让等待之人在焦急中死去。有如秋天的蚕找到了温暖的家,于下一黎明前期终抵达了传说中的天府之国成都。(未完待续。。)
501
走下不知呼吸了多少次同一团气体的闷热车厢,一股清爽凉意轻拂脸上绒毛,痒痒的爽爽的。按理说成都的气温应该比北方高才对。理论没有错,只是现在才早上5点,一天当中最清凉时刻,难怪周博会有如此感觉,一时间怀疑自己是不是来错了地方。
随着人流走出出站口,周博四处张望着,寻找着。而后,收回了期待的目光,眼神中并没有想想中的失望,好像早便预料到了结果。录取通知书上说,在车站会有人接,只是五点也太早了点。无人接,他也未有不满,他相信自己单独照样可以找到学校。
本来录取通知书上还有乘车路线,只是公交车司机师傅还在温柔乡里,除非等到八点。周博可没心情在此欣赏来自五湖四海的人。其实最简单的方法是挥手摆个的士,把学校名一报一切ok.
周博便是这样一个懒人,所以第一个付之行动的便是此法,也是最实用的方法。但是往往事非人愿。叫了好几个的士都未给他停。
郁闷的周博拉着行李溜达着向外走,有意无意的观察者车站的环境,由于是夏末,五点已经朦胧亮了,在加上灯光,还是可以辨清远处的是恐龙还是美女。
心目中的成都应该是和天空花园一样美轮美奂,可是,事实让他有些大失所望,又有些不愿相信,看看东看看西最后不得不相信自己的眼睛,没有漂亮的街道,没有高大威武透露着压迫与恐惧感的层楼,没有春草蝴蝶舞花香,只有和bd市一样的灰色,一样的暗淡,一样的残旧。周博心里不自觉的产生一种感叹,天下乌鸦一般般,都是黑毛。
走出一段距离,再挥手依旧未有的士肯为他打开那道绿色的门。无情的拒绝着他这位外来者。无奈的摇了摇头,周博继续沿路向前走。
路灯下,他拿出刚在车站费了半天口舌,花了十块钱买的价值只有三块钱的地图,心里无奈被人坑。但是在这陌生的地方他也只好忍了,而且还要尽量少说话,这是刚买地图时得到的教训。四川话对于他这位外来者就好像另一种外语,只要开口便已经告诉人家我是外省的,在看行李别人很容易猜道,“小样,你新来的吧”,那代表的意思就是,好欺负。
刚买报纸时便是如此,周博问多少钱一份,老板说:“四块。”周博给了他五块。老板不但不找钱还眼巴巴的看着他。周博拿着地图,满脸疑惑不明白这哥们儿演的是哪出戏。
老板见他没有再掏腰包的意思,一把夺过对方手中的地图,大声道:“‘四’块钱一份,不讲价,在给五块”。
周博蒙了,他很想问问这位大叔:您有小学毕业证吗,无证经营可是犯法的。但又一想,自己毕竟在外地,可不能刚来便惹上一身麻烦。压下心中的不快,把那张一直下沉的脸强拉出笑容道:“这位朋友,您慢慢说,不急。您看,你说四块,我给了你五块,你应该再找我一块才对呀,怎么还要五块呢?”
老板上下打量了一下周博,看的他浑身不自在后道:“他龟儿子的,你新来的吧。”老板斜看着周博接着道,“老子说‘四块’不是四块。”老板把地图仍在摊位,两手食指交叉形成一个十字,瞪着眼比划着。
周博抱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心态,二话没说又给了老板五块钱,拿着地图灰溜溜的离开了那个是非之地。
有了刚才的经历,对打车他也不是很信任了:反正时间还早,在火车上又小睡足了,不如根据地图自己找找,也顺便看看成都到底景色如何?是如刚看到的那样,还是另有传说。
在地图上找到体育学院的位置,他这才知道,自己的选择是不是该放弃,此距离真的不是很近。
周博看看自己简单行李,只有一个手拉皮箱,无所谓的笑笑,漫步向前走去。
天渐渐亮了,也渐渐接近了市中心。一路走来,周博终于见识到了什么叫做天府之国,它不是传说,它是真实存在的。成都简直是穿着一身绿衣,绿化的面积比例相信是在中国很排前的。就连楼顶上都是低灌木或花花草草,有种进入课本中描述楼兰古国的感觉。只是车站那位置他实在不敢恭维。
走进一处公园,周博看着四周美丽充满生机与清新的景色,心情无比舒畅,张开双臂想拥抱一下成都。他要把成都占有,他已经喜欢上了这里,决定在此闯出一片属于自己的天地。
不知道是谁说过这样一句经典的话,好的心情总是被坏的运气抹杀。周博便验证了。他尽情享受着公园清新空气,也正好给了已观察跟踪他很久的小偷一个机会。就在周博沉醉于幻想中时,一位预谋已久的人迅速从其背后穿过,拎起皮箱便跑。
“喂,我说,不至于如此明着抢吧。这算偷盗还是抢,劫呀,”周博一边追还有心情和对方聊天。这也难怪,他慢悠悠的在后面吊着,前面那位扛着大箱子跑的气喘吁吁,哪有心情理他。周博也不急,如果他想的话,早便追上了。不去追是因为,此公园就挨着他所要去的学校,穿过公园便到。小偷所逃跑的方向正好是学校的方向。有人扛行李何乐而不为呢。过会儿对方累垮了在去收拾他也不迟,而现在吗,他则是在用心里战,先在心里上拖垮对方。
想法虽好战术也不错,可是他却不知道,这位“先生”已跟踪了他很久,会不清楚自己扛着箱子肯定跑不远,会没后着?
累的哈腰喘气的小偷,跑到公园一个幽静树林后放下箱子道:“你……龟儿子的……不错吗,气……都不喘……一哈。”周博听着对方的四川话很是别扭,不过细细一想还是能明白大概意思。
而后学者对方语调道:“你小子也不打听打听,我是混哪口饭的。就敢下手。”
“哈哈,老子管你丫锤子,老子还怕你丫的。”四川“先生”直起腰,邪笑着慢拍了两下巴掌,还真有点黑社会老大的姿势,只是粗重呼吸和涨红的脸把本来营造的气势全部打碎了。周博在对方拍掌之时便提高了警惕,条件反射性的摆出散打护头姿势,下一刻又放松了下来,疑惑道:“你耍我呀,没事你拍什么手呀,难道这是你们四川人打架前的准备姿势,我还以为你有什么伏兵呢。”
四川男指指周博。
周博一头雾水的指着自己,随后转头看向身后。暗叫不好,后面不知何时已站了五个人。让他很是惊骇。居然未听见任何声响,这几人恐怕不简单。心中急转考虑着各种脱身之策。
“小子把你身上的钱和值钱的东西都交出来吧,我们也不为难你,其他东西你自己还留着。”新来的几人中一黄色披肩发看起来像是老大的潮男,用带着川闻儿的普通话决定了最后的“利益分红”。
周博在追对方之时便一直在想:这小偷不会是个新手吧?一点智商都没有,明抢也不能抢行李呀,行李里面一般不会有什么值钱东西的,并且又重,哪跑的了。现在他终于明白了,对方不是想抢行李,而是想把他引到此地,好作案。
如果逃走对于周博来说,应该不是难事,但他可不想失去那个箱子,毕竟入学通知书等证件可都在里面呢。于他们妥协便更不是他的作风了。
“这位大哥能不能放小弟一马,小弟感激不尽。刚是小弟不对,希望大哥见谅。小弟愿意把钱都孝敬给您……”周博点头哈腰的走向黄发潮男。潮男很是享受这种可以摆布他人的感觉,把别人踩在脚下的快感让他有些飘飘然,也正因得意忘形使他失去了原本的警惕性。周博有意制造的正是这个机会。
他边走边掏出几张百元现金道“小弟身上现金不多,也就这些了”说着把钱递向潮男。
潮男一脸的得意,伸手去接,还假装不悦道“就这么点还不够老子喝酒钱呢,把你……”没等潮男把话说完,异变发生了。
周博趁潮男接钱注意力分散之时,左腿急跨一步贴近潮男,右膝狠狠的顶在了对方肚子上。动作未停,在潮男吃痛弯腰之际右肘向下狠砸其后颈,直接把其砸昏了过去。
周博对自己的出手很有信心,他相信这一肘子下去对方起码要躺几个小时了。因此并未再看潮男,而是身体急速顺时针旋转,右腿随身体旋转斜劈向潮男右边的平头。
然而,他还是小瞧了这几人。人家整天在江湖混,哪会那么容易解决,在周博动手打昏潮男后,其他人便已经反应过来,因而周博这一腿落空了。本来他想趁对方未防备,先解决两个,剩四个了再解决起来会轻松一些,可是他低估了这些人的反应能力。现在五人已形成了合围之势,并因周博的行为各个怒目一副要拼命的样子。
一对五,虽然他有两下子,但胜算可不大。毕竟对方也不是省油的灯泡。
周博知道自己的处境很不乐观,可他更明白绝不能自乱阵脚,一定要冷静,只能智取,不可力敌。否则今天能否走出此地便很难说了。
借对方未动手掂量对手之际,他心思急转寻找着好的对策。结果,把自己过去看过的武侠小说情节翻了好几遍也未找出一个适合的计策。他发现小说里的东西在现实中根本行不通。比如刚才,在小说里完全可以来个擒贼先擒王,把潮男抓住估计一切便可以轻易解决了,可是在现实中完全无用。就算控制了所谓的王,对方根本不怕。你控制了又能怎样,杀了他,你敢嘛,不现实呀,人家根本不担心。你拿什么要挟。而且那个潮男是不是老大还两说,只是猜测而已。因此周博明智的选择了直接击昏,减少对方战斗力。
此时已不容他再多想,去感叹小说与现实的不符。旁边五人可不会等他把心里的小九九打好在动手。“他龟儿子的,你把阿黄咋个了?”
“阿黄?怎么这么像狗的名字,难道你们老大觉得此名很拉风?”周博听到自己打趴下的居然叫阿黄,心里暗叫不妙,看来这潮男还真不是老大。
“老大?他龟儿子的,他只是我们一个跟班的新手。兄弟们少跟他废话,动手。”
五人齐上周博还真有些架不住,不过幸好五人并未动家伙。只是赤手空拳周博凭着敏捷动作与以往打架经验。每次都能避开要害,虽然身上还是挨了不少拳头,但最多只是疼痛,并未伤到要害,只要忍受的住并不影响行动。
这正是他打群架的经验,疼痛可以忍,但决不能让自己哪个部位失去运动能力。而他出手则恰恰相反,必攻其要害,使其失去战斗能力。面对无人他也顾不了那么多,反正对方是强盗,自己属于正当防卫,因此处处下狠手。
第一轮交手周博便看出五人中有三人动作快两人慢,抓住此空当,他出手如闪电,扣住右侧一人手腕。用力回拉,借反作用力侵入那人身前,借此避开了左边一拳和后面一脚。周博动作未停,在侵近那人之时左肘由下向上顶在了对方肘窝处,一声惨叫,这人算失去战斗力了。这还是周博手下留情,只是让他肩关节脱臼,如果力量在大些可便残废了。
成功解决掉一个,周博并不是安然无恙,出手慢的两人在其闪开之时便已变招,一人因同伴的身体挡住了对手未能再出手,而另一人却狠狠的踢在了周博大腿上,这还是他有意屈膝使身体下沉才避过了被踢中膝盖。
没时间查看大腿伤势,身体右旋半圈,借屈膝之力将脱臼之人顶飞,砸向其背后两人。他则趁空挡就地滚出了包围圈。
一连串动作说来话长,其实只在几秒钟发生。周博利用身体敏捷趁对方还有所轻敌才能轻易得手。不过大腿的伤也不轻,阵阵刺痛已让他的速度受限。对他可是大大的不利。
“阿三只是脱臼,没什么大碍,但不能在动手了。这小子还真辣手,大家都小心点,速战速决别在给老大丢脸。”寸头男喊道。
四人又对周博展开了新一轮围攻,这次几人可不敢再大意,处处小心,互相配合。周博找不到机会,却时不时的挨他们一拳两脚。情况是越来越不妙,身上的痛已经影响到了他的行动,另外体力消耗也很大,在如此打下去不被打趴下也得累趴下。
必须想办法再打倒他们一人或两人,才能让他们知难而退,不然肯定脱不了身。周博咬牙暗想着。
时间不长吗,周博看准一个时机,用出了成龙的招数。后摆劈腿,左脚支撑为轴,右脚向后由下向上踢起再由上向前劈下,同时攻击前后两人。但是他根本不会这招。只是一时借机发挥,另外是想吓住对方,让对方误以为他是个练家子高手,知难而退。
502
他这一招的后踢被寸头发觉闪开了,幸运的是他的下噼没做出来,估计他也做不出来。下噼没成却成了侧摆,狠狠的踢在了左侧一人脸颊上,直接将对方踢翻。周博也因重心不稳摔倒在地。他这一摔却又正好避过了前面长发男的一记右勾拳。长发因为打空失去重心,向前一个踉跄。而周博就倒在他脚下,不失时机的来了一记兔子蹬鹰。
只见长发飘飞摔在了一米外,变成了煮熟的大虾。口吐白沫以不能动弹,估计这一重击直接蹬的他胃昏迷了。周博还没来的急高兴,和长发男同样的疼痛从腹部传来。痛的他身体一阵抽搐。原来是另一侧的纹身壮汉,见他倒地,一脚踩在了他的肚子上。让周博尝到了以其之道被还其彼身的滋味。但他要比长发男清醒,他清楚的明白如果不马上解决眼前危机以最快速度起身,那便真玩了,面对的将是三人的乱脚临身。
处于绝境中的人往往会忘记痛苦,爆发出超人潜力,周博双手扣住纹身大汉的脚腕,已不可思议的力量硬是将其搬到。而后迅速侧滚而开。也幸亏他反应及时,险险的避过了寸头踩向胸膛的一脚,不然他还真便交代在这了。
周博单手撑地,一手捂着肚子。抬头看着对方暗暗叫苦。一共六个人,一开始打晕一个,而后脱臼一个,刚又打晕一个。三人已失去战斗力。被自己踢一脚那人,虽然也很惨,但只是脸比较肿,并未完全失去战斗力。
已只剩三人,但其中寸头和纹身可是最不好惹的两个。如果放在平时周博未必会怕,可是现在他大小疼痛一片,尤其是肚子火辣辣的,有如翻江倒海。想直起身子都困难。哪还有力气对付三个人,他只盼望着对方能赶紧去救助另三人,别再管自己,放自己一马。
他求神拜佛盼望对方离开,可人家怎么可能轻易放过他。这一伙人从火车站便开始跟踪,费大力气就是想看清他是打工仔还是学生,如果是打工仔他们早拍屁股走人了,正因判断出是学生,手里肯定有学费,有不少钱,并且好欺负,尤其是这种外省新来的更好欺负。才要干一票。可让他们万万没想到的是会如此辣手,竟伤了一半兄弟,这仇算是结下了,哪还肯放过他。话说回来就算现在放过他,估计以后还会找他麻烦。
就在周博又如来又耶稣的祈祷对方赶快离开之时,突然从一侧响起了掌声。一位眼神内敛,嘴角总是带着斜斜笑意。让人一看便知是狠角色的帅哥从略有几片落叶的银杏树后走了出来。“小子,功夫不赖嘛。我很欣赏你,”
“老大。”寸头还有纹身等还清醒的四个人对走到面前的帅哥恭声喊道。
周博从他们的声音和神色中察觉到了几人心底的畏惧。想不到如此一个不高也不壮的帅哥会是他们的老大,而且还是那种有着决定权威,任何人都不敢侵犯的老大。同时他也明白了为什么这些人伤了过半也不肯退缩,不是不想,是不敢。因为老大就在一边看着呢。
明白归明白,他的处境可更不容乐观了。此老大绝非简单角色,其身上散发着若有若无的霸气,让周博心底有很强烈的危机感。别看他现在只是个小小的强盗,但绝非池中物,如得到机遇肯定能干出一番大事,只是这大事可就不是什么好事了。
现身的老大并未急于动手,而是走到被周博打脱臼的人那。一声惨叫过后,已经将其关节复位。手法干净利索,一看便知经验丰富老道,是个难缠的对手。他叫手下去照看受伤的人,自己看向周博并有意拉拢道:“看你的身手,估计也在道上混过,朋友,有没有兴趣和兄弟我一起闯出一片天地来。你我两人联手,不久的将来一定会有一番作为。如何?”
周博没想到他会拉拢自己。不过其目的是不是真的拉拢,那便只有问他才知道了。“哈,承蒙这位大哥看的起,不过,我并非做大事的料。让大哥失望了。”
帅哥老大哈哈一笑很不屑的说:“那不知兄弟志向又在何方呀?你可千万别告诉我是在课本里。那我只能说兄弟对我不够坦诚,太虚伪了。“
周博借说话之际喘息了一会,肚子已不像刚才那般疼痛了,慢慢的站起身子,表面看上去像是在考虑帅哥老大的话。其实心思急转想着应对之策。
从刚才他帮人扶正错位的手法,周博判断出此人对人骨骼相当了解,能那般快的扶正脱臼,那卸下来便更不在话下。以他现在的身体状况,与其对上,只一个都很难逃脱。因此,如果现在翻脸,就算放弃行李逃走都有些难。如果和对方妥协,那又何必来到成都呢,厌倦了以往那种打打杀杀在仇恨中度日的生活,才独自一人来到这陌生的城市便是为了逃离以前的环境,以前的生活。可不能在来的第一天又让自己的目的破灭呀。
为何命运如此弄人,逃都逃不掉。周博心中充满了无奈的哀伤和对命运的悲愤。逃避现在的处境,面对命运。那不等于是面对以前的生活吗。而面对现在的困境。那便是在逃避以前的生活。逃避与面对,到底是在逃避哪个面对哪个。突然之间他感到很累,很累。
帅哥老大,见周博一直不说话,以为他在考虑加入的问题,考虑加入后自己的地位。他嘴角挂上邪邪的笑继续蛊惑道:“兄弟,别在犹豫了,只要你加入,以后我们两个便是兄弟,你可以随意调动帮里任何兄弟。怎么样,满意吧?”
周博未因他的丰厚条件而有任何情绪变化,他眼神黯淡了。也许是无法改变后的坦然。轻叹了口气坚决的道:“别说了,我不会加入你们的。想要钱,打到我,我这人不会将钱双手奉上。要不,你们就放了我,我定会记住这份恩情。”
帅哥老大有些失望,但还不放弃的问道:“真的没有商量的余地?”
周博无奈的摇了摇头。
“你伤了我好几个兄弟,我必须给他们一个交代,既然你执意不肯,就别怪我不客气了。上”
寸头男和纹身首当其冲迅速侵身周博,周博逃无可逃只能面对。他清楚的知道今天这几人是不会放过他了。当人已经预料到事情结果之时,反而没了恐惧。因为心中已经接受,一切已变的坦然。
看着两个拳头离自己越来越近,周博想躲避却有点力不从心。腿上的伤和肚子上的痛很是影响他的行动。以往的敏捷完全丧失了,眼看就要避不开了,从身后突然伸出两只手握住了他的两个小手臂。左右各向外划圈,巧之又巧的将两个拳头引向了两边。进攻的两人因没了受力点,险些跌倒。
周博惊讶道:“这不是太极云手吗。这也能打架?”周博回过头想看清救自己的是怎样一个人。”
但是他想,纹身和寸头可不会让他去想。两个人左右开工,攻向周博身体各处要害。但是后面那人只是一招太极云手四两拨千斤,便守的滴水不漏,让对方一点机会都没有。
周博从心底开始佩服,他从未想过,太极也可以对敌。一时沉醉在了太极之中,把身体完全交给了后边那人。任由他带动自己的手臂抵挡对方的攻击。
“你们俩回来吧,别在那丢人了。”帅哥老大看不下去了,阻止了两个手下继续进攻。这时周博才有机会回头看一眼,映入眼前的是一位慈善老人,正微笑的看着自己。周博很想回他一个微笑,可是脸上的伤,让他这个微笑停在了半路。只剩一张苦瓜脸。
“不知这位老先生是什么意思?”帅哥老大边说边走向周博二人。
老人放下周博的手,上前两步微笑道:“我也正想问问这位小兄弟是什么意思呢?”
“哦,是这样的,他伤了我几个兄弟。我只是想讨个公道。”有人说,理不在于有没有,而在于有没有去寻找。看来这位帅哥老大颠倒黑白的能力也不容小视呀。
周博张了张嘴刚要上前辩解,想争取老人站在自己这边。然而看到老人回头露出的微笑心里有种没必要辩解的感觉。长出口气平静的道:“我只是做我认为该做的。”说完不在看老人,而是望向帅哥老大,眼神很是坚定,心里却为自己刚才有种依赖老人的想法而感到惭愧。
老人看到周博神情大概也明白了他在想些什么,心中暗暗表示赞许,但脸上却什么都未表现出来,还是不变的微笑道:“我只是想看看刚扛着箱子被人追进来的那人伤的重不重,那招兔子蹬鹰的力道可是不小呀。”
老人的话听起来好像是在关心帅哥老大的人。可却听的帅哥老大心里一惊,这不是表明他们进入此地时老头就已经在了吗,那他会不会已经报警?此处很少有人来,又是大清早,所以几个人才有恃无恐的作案,更重要的是在外边他们还有兄弟把风,可是怎么也没想到,在树林中已经有一位老人把一切都看在了眼里。此时帅哥老大以心生退意,可是这么多弟兄受伤如果就这么走了,传到道上可是大大丢脸面的。会让道上的人看不起,以后还怎么出来混,怎么面对道上的朋友。
帅哥老大万万没想到事情会变的如此辣手,弄的自己是进退两难。老人和周博见对方没动静,他们就更不会急了。周博是以为老人已经报警才如此镇定,而老人为什么一脸微笑淡定自然也只有他自己才清楚了。
考虑了一下当下情况的帅哥老大暗暗下了决心,扭头对手下道:“你们两个带那两个废物马上离开,告诉外面的兄弟,一有情况马上发信号。”
长发男和另一人带刚被打昏的两个离开了,现在只剩下周博、老人家还有帅哥老大,纹身和寸头,虽然对方的人数少了很多,但是战斗力却相对来说有增无减。纹身和寸头本便是刚才六人中最难对付的两个,而帅哥老大,更不用说,绝对是一个厉害角色。
周博在刚才的战斗中受伤不轻,现在行动都要很大的毅力忍受身上的疼痛,虽然多了一位老头,可是毕竟是老人家。先别说战斗力如何,周博都不想再让他出手,万一伤到了,自己心里会过意不去。虽然他也不是什么好人,但还没到连累一个老人家的地步。
周博忍着痛上前两步很轻视又有些不在意的道:“我说这位帅哥,看你也是一表人才,不会为难一位老人家吧。”周博想拿话套住他,让他放过老人,自己怎样便不重要了。
“当然,我一直都不想为难他。”帅哥老大又何尝想为难老人,他巴不得他早点离开,因为他感觉这位老人极其难对付。
“哈哈”老人笑了笑还是一脸轻松的道:“你是不是在担心,在害怕。害怕警察会来,其实你不必担心,我并未报警。”
听到老人家的话,帅哥老大和周博同时一愣。“为什么?”两人几乎同时不敢相信的道。周博是真的想知道为什么,而帅哥老大则是感到莫名其妙,属于好奇心理。
“没有为什么,我不喜欢警察。”老人还是很轻松的微笑道,好像无论什么情况他的表情都不会变。
“那你也没必要告诉我吧。难道就不怕我真的动手?”帅哥老大知道对方没报警反而不急于动手了。其实他是更不敢动手,他弄不明白老人的心思,不知道其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更看不出老人家的实力。
“人要靠自己,无能的人才会遇事就想着依靠警察。孩子你要记住这一点。”老人的语气很平淡,但却给人心灵很大的震撼。不怒而威的霸气让人无法反抗,这是周博的感觉,但是老人最后对周博的称唿又让他感到一种慈爱。
“既然如此,我也不在多说什么,看看到底是你高看了自己的能力,还是我高估了自己。兄弟们,上,这老头交给我。”帅哥老大一挥手,慢慢的走向老人。
老人把周博拉向身后道:“一边看着,别说话。”
“什么?你想一个人对付我们三个,可我不想欺负一位老人家。你们两个把那个小子看紧了,就让我来领教一下他的太极。”帅哥老大很傲慢的说道。
“好,谢谢,就凭你这句话,今天无论结果如何,我都不会为难你。”老人的傲气比帅哥还要大,但因帅哥老大没趁自己动手而对周博发难,使其对他有了些许欣赏。也正因此老人才说了谢谢。如果周博他们了解老人的身份,一定会因为这句谢谢而感到震惊。
“我也该谢谢您老人家没报警,小心了。”说完一掌向老人噼来。(未完待续。。)
503
老人微微一笑,还是一招太极云手,把向下噼的力道引向身体一侧,借对方前冲之势将其身体向身后带,这一招看似并没有什么杀伤力,好像只是防守,其实不然。因为杀招不在手上而在脚下。在老人借力将帅哥身子向后引时,他的一只脚悄悄的绊在了帅哥老大的脚腕上,这要是真被绊道了,肯定会上演一幕狗啃屎的现场版。周博只注意到了老人的上肢动作,并没有注意到老人的脚,如果与老人对阵的是他的话,肯定是一个不堪入目的结局。
和老人对阵的帅哥其实也未注意到老人的阴招,当他发觉时已经迟了,但帅哥老大也不是简简单单便会被放到的人物。在被绊住,重心已经不稳之时,他身体主动下沉,手先着地,然后是后颈,后背,就地来了一个前滚翻。并未受伤,虽然看起来也不光彩,但总比直接来个狗啃屎有面子的多。
帅哥老大爬起来很恼火的道:“你,你……”你了半天却说不出话来,一招之下便被如此怪招弄丢了面子,不生气才怪。
“你什么你,招式是死的,人是活的。打架考验的是你该怎么出招,再来。”老人一点都不在意,摆了一个太极起手式道。
有了一次教训帅哥老大可不敢再大意,一步一步上前,每一步都走的小心再小心,离老人只有两步时才敢出掌,还是大开大合的走势,与刚才那个噼掌差不多,一掌直噼而下。虽然招式相同,但老人可不敢再用同样的招式,对方敢用同样的招式,那肯定是已有防备。就刚才那阴招,只能用一次,第二次可便是自讨没趣了。老人这次没接,而是一个潇洒的转身避开了这一掌。
帅哥老大见老人避开,动作不停改噼为横扫,当然不是向着老人扫去,那样既没力道又难以控制,很容易被老人再来一个借力打力,他是向老人避开相反的方向横扫,借身子旋转一直又斜噼向老人。
老人暗叫一声,好。脸上的笑容更深了一些。
只见老人不在用太极招式,而是底身伸腿来了一招横扫千军,即避开了那一掌,也正好攻帅哥弱点。帅哥正是旋转之势,下盘本便不稳,如被扫中,必倒无疑。
周博正暗自高兴,等着看那个老大再次吃瘪。只是世间失意之事常**,意料之中无二三,既然已经知道了老人的厉害,帅哥老大也不至于犯如此严重的错误。
只见他右脚向上摆,凌空一个旋转已经稳稳的落到一旁。动作看似简单,如果再慢一步,老人便会踢到他的起跳腿,那后果是还未跳起便躺下了,但他却险险的避开了,可以断定这不是情急之举,而是练了很多次的连环招式。
不给老人起身的机会,帅哥老大又栖身攻上,完全大开大合,也不近身,两条长臂轮的唿唿生风,噼砍砸,力道生勐,招中连招,一招出,下一招以成,完全不给对方喘息的机会,以快制敌,一路抢攻完全不注防守。
老人明白他是要以快打慢,但老人反而把太极打的更慢,或闪或引就是不和对方硬碰,让对方招招落空,把四两拨千斤用的出神入化,被对方抢攻如此之久,不但不气喘,还一脸从容面带微笑,好像是在有意消耗对方体力,看似下风实占上风。
帅哥老大见自己久攻不下,已有些心烦气躁,他不明白为什么对方简单几招竟防守的固若金汤,怎么强攻都无济于事,有种有力无处用的感觉,渐渐在一番抢攻之下他已是气喘吁吁,力不从心。这让他是越打越心惊,他一身功夫自认为在同辈中算得上是佼佼者,出道一来从未遇到过让他认真的对手,可今天对方只守不攻便已让他有败无胜,再打下去吃亏的必定是他。
帅哥老大暗想:有老头在,看来今天绝难讨到好处。其心中萌生了退意,然而在他正想退出圈外时,不料被老人家神乎其神的扣住了两个手腕,而后被老人顺势一带,一推,一按,双臂拍在了自己的胸口,一股暗劲将其震退了四步,背撞到树干上才停下来,胸中一阵闷痛。
也幸好有树挡住了他,不然这位老大可就要跌坐在地在手下面前大丢面子了。
老人并未再进攻,看了一眼要上前的寸头和纹身男回过头对着帅哥老大道:“小伙子,年纪轻轻就能将噼挂掌练到如此火候,不简单。不过今天有我在,你也绝难再讨到好处,我想这一点你自己也应该很清楚。”
帅哥老大挥手拒绝了两个手下的搀扶,一手握着胸口道:“谢谢夸奖,我承认不是你的对手,但如果我想走你也未必拦的住。”
老人哈哈一笑道:“拦你?如果我想要拦你,你现在不可能还站的起来,我刚才说过,无论怎样我都不会为难你。你走吧。”
“老大,我们……”
“走。”帅哥老大也是个拿得起放得下的人,知道不可为,连句狠话都没说,带着手下转身离去。
周博见强盗被老人家打跑了,一脸的兴奋,也忘了自己的伤,跑到老人面前就喊:“嘿,老头儿,没想到你的太极如此厉害,能不能教我两手?”
老人家被他一声老头儿叫的一愣,周博这时也发现自己一时兴奋说话有失礼貌了。老人家救了自己,自己喊人家老头儿确实说不过去,一脸尴尬的周博不好意思道:“那个,老人家我……”
不等周博说完,老人哈哈一笑道:“不碍事,不碍事。你叫什么名字?”
周博见老人家不在意,嘿嘿一笑掩饰了刚才的尴尬道:“我叫周博。谢谢您救了我,不知道您贵姓,该怎么称唿您呀?”周博想喊老人家老爷爷又觉得有点冒昧,一时不知道该怎么称唿,只好直接问了。
老人细细想了一下道:“周博,这个名字不错,很不错。哈哈至于怎么称唿我吗……”老人故作神秘的停顿了一下接着道,“你刚不是已经给了我一个称唿吗,很少有人如此叫我,感觉还是蛮不错的,就那个称唿吧,哈哈。”
这话说的周博一愣:刚才?刚才自己有给他什么称唿吗,好像没有吧,啊,不会是“老头”吧。周博看向老人不确定的道:“你说的是老头儿?”
老人一脸认真的样子道:“是呀。”
“这不太好吧。”
“有什么不好的,一个称唿而已,听着舒服就行。管他老头儿还是老脚呢。”
周博听到老人家的玩笑话,心里也是一宽,放下了那些世俗观念,他本来便是一个洒脱不羁的人,又遇到了一个一样玩世不恭的老头儿,哪还会理什么世俗观念,一把搂住老人的肩膀笑道:“哈哈,老头儿,没想到你和我还蛮投趣的,走,我请你吃饭。”
老人也不在意,哈哈一笑也学周博搂住他肩膀,可不小心碰到了他伤肿的地方,惹得后者一声惨叫。
“我说老头儿,你轻点。”
老人把头扭向一边假装不知道自己的过错道:“就你小子这一身伤还有空请我吃饭,还是先管管你自己吧。”
周博一想也是,自己还带着行李,还要去学校报到。更关键的是刚来成都,饭馆都不知道在哪,总不能自己请人吃饭还要别人带路去吧。再者说也不再这一时吗,以后有的是机会,老头儿救自己的大恩也不是一顿饭就能还得清的,还是以后慢慢报答吧。
想到这他嘿嘿一笑不好意思道:“那个,老头儿,现在请你吃饭是有点不合适,以后一定请,不知道我该怎么找你呀?”
老人并未因周博如此快的变卦而不高兴,反而因为他的坦然更欣赏他,打心眼里开始喜欢他。刚开始是因为看到他追着扛行李的来到树林还以为他是强盗,后来才发现是他中了别人的圈套。但他并未因力单而妥协,反而诡计百出用尽办法为自己赢得一线希望,只是敌人的实力远远超过了他的能力,最后老人家不得不出手。但他打昏两个,重伤一个,三人失去战斗力,这份成绩也值得骄傲了,因为老人家看的出周博并未真正的习过武。再加上他洒脱豪爽的性格,让老人家看到了年轻时的自己,所以老人才有意和他成为忘年之交。
“每天早上都可以来这里找我,我会在这打太极,你不是很想学吗,你如果每天坚持来我便教你。”老人觉得周博是块练武的好材料,虽然已经过了练武的最佳年龄,不过他身体条件还算不错,练太极不成问题,另外老人担心刚才那些人以后再找他麻烦,有意教他一些防身之术。
周博巴不得老人能教他太极,便满口答应了。
“看你带着行李,是刚来成都吧,以后出门小心点,小子别哪天撞了鬼也不知道是怎么死的。”老人见周博去收拾行李说道。
“我是来这里上学的,刚到,还没进学校便遇到了这种倒霉事。还得多谢老头儿你呀,不然今天我可就惨了。”
“你小子少跟我说谢字,老头儿我听不惯。”
“哈哈,好。对了,老头儿,听你说话应该不是四川人吧?”
“恩,我是北方人。”
“哈哈,我也是北方人。”
“听的出来。好了,以后有的是时间聊,你还是赶紧去学校把你的伤处理一下吧。还没问,你在哪所学校?”
“体育学院。”
“就附近这个体育学院?”
“大概,好像,也许,可能是吧。”
“哈哈,周小子你可真够哀的,都到家门口了还挨一顿揍。”
“哎,看来成都也不太平呀。”周博没理老人的挖苦,反而自己感叹起来。
“以后也许更不太平,你还是赶紧回去补两块药膏吧,别在大街上影响市容了。”老人提醒道,只是提醒的方式有点特殊,话中略有深意。
“我这么帅,会影响市容?就怕他们会把我当成是正在拍电影的明星。”周博道,“好了不跟你扯了,我走了,明见。”说完头也不回的拎着行李挥挥手离去。
老人会心的一笑嘟嚷道“如此可教也,不但听懂了我老人家的话,还立马就会用了,不简单。”说完转身找了个空旷的地方,继续打自己的太极。
周博边走边想,难道是我的感觉错了吗?明明是个老顽童,怎么第一眼感觉是那么的慈祥,让人发自内心的尊敬呢。一路上周博都在想老头儿到底是怎样一个人,第一感觉和自己接触下来差距太大了。
时间不长他找到了自己的学校,这一路上他是小心再小心,哪人多向哪走,他也怕那些人再找他麻烦。和老人家分手时,老人家对他说的话,他听出了另一层意思,说他影响市容是在提醒他小心有人找他麻烦,周博说自己是明星,是在告诉老人家不用担心,他会找人多的地方走。还好一路上并未有什么状况。
成都体育学院有一个很别致的校门,上面是欢迎学生的横幅,右边是很尖的塔形遥指天空,意指步步高升直达顶峰吧,左边是个圆,当然这个圆在正面是看不到的,侧面看是一个圆形正面看更像是一个轮胎,和奥运五环一样由蓝黑红黄绿五条色带组成,有点奥运体育的意义,又有点像跑道。
周博也只是稍微注意了一下,懒得去细想他到底是什么含义,知道自己没走错地方已经足够了。
走进学校,在右手边看到了新生接待处,有几个接待人员正坐在桌子后面闲聊,由于是大清早还没有新生来报道,所以这些接待人员悠闲得很。
周博一眼便看到了最远处那位长发美女,他赶紧停下脚,稍微整理一下衣服,只是因打斗弄脏的衣服再怎么整理也是一身熊样。脸上挂上招牌的微笑,可惜被打的熊猫眼和微微肿起的嘴角,只能让他的熊样更别致,完全看不出以往的清秀,满头的碎发和额前长长的头帘早已失去了以往的清整和飘逸。乱,又不像那位帅哥老大的皮卡乱的那么有型,倒像是刚从汶川地震废墟中爬出的幸存者,一米七三的个头也不是很突出,没看出帅气,反到有莫名的傻气。
周博直接无视另外几个接待员,径直走到美女面前,行李随便一放自顾自的坐在美女对面,大有坐下就不起来的意思。
周博见美女没注意到他,假咳嗽一声,已引起低头看时尚杂志美女的注意。就在长发美女抬头的一瞬间,周博赶紧摆了一个自认为很酷的姿势。
长发美女还不是一般的漂亮,乌黑柔顺的长发,圆圆可爱的笑脸,大大的眼睛上忽闪着长长的睫毛,甜甜的小嘴不笑都让人感觉像是在笑,周博一时都有点看傻了。
美女看了周博一眼,指向一边客气的道:“这位同学医院在那边,这里是新生接待处。”说完低头继续看自己的时尚杂志。(未完待续。。)
504
客气的语气把周博冰醒,脑海中首先出现的是这样一句话:客气有时候是刻意的疏远。随后,周博想想脸上的伤,觉得以现在的惨样来泡美眉确实不占优势。这让他更恨那帮人,害的他争取不到美女的好感,不过他可不会轻易放弃。赶紧从行李中找出录取通知书,笑嘻嘻的道:“美女,我没找错地方,我是新生。”
长发美女看了一眼通知书,递出一张单子,好奇的问道:“怎么才来第一天就搞成这副尊容了?”
周博接过单子,看了一眼有几行表格,也没看懂什么意思,索性放在了一边。他可不打算急着离开。正了正坐姿,接美女的问话开始大肆炫耀自己的勇勐,给美女讲自己为什么会受伤,怎么一个人对七个人,放到三个最后把对方打跑。当然老人的出现周博肯定是没提,说完一脸得意的看着美女,希望得到几句崇拜的话,当然最好是投怀送抱。
可惜美女给了他一个大大的白眼道:“谁信呀。你要说你调戏人家女朋友,被打成这样,最后夹着尾巴逃走,我到很相信。”
周博一阵郁闷,没想到长的相当可爱的美女却绝对不是一个可爱的性格。自己把人家当好哄的孩子,结果人家把自己当傻子,归根结底还是因为形象实在是不给力。周博有点无奈的道:“你看我像那样的人吗?”当时他肯定是郁闷昏头了,怎么会问出如此失败的问题,明显是在搬石头砸自己的脚吗。结果,美女很干脆的丢给他一个字“像”,搞的他哑口无言,有口难辨。
美女看到周博的样双手掩嘴嘻嘻笑起来,周博便一直面无表情的看着她,那表情让美女更控制不住直到对方笑的弯腰伏背肚子抽筋。他才松开一直郁闷的表情,嬉笑道:“行了,美女,在笑,你就该和我一起去医院了。”
美女好不容易止住笑又来了一句更让周博郁闷的话:“我刚是说笑的。就你这熊样敢调戏人家女朋友?那才没人信。”
周博是真的服了她了,往自己一世聪明,整人无数,今天却栽到了她手里,而且还是自己送上门来的,要多郁闷有多郁闷。
周博明白今天很难使得这个美女上钩了,索性不和她在受伤的问题上纠缠,直截了当的问:“美女怎么称唿呀?”他是不在抱希望了,死马当活马医,美女不说他便直接走人。
美女好像看穿了周博的心思道:“怎么?阴谋失败直奔主题啦,不过本小姐觉得你的名字还是蛮好听的。
周博直接把夏月前面的话过滤掉了,听到她说出了自己的名字,心中顿时又重新点燃了希望之火,道:“看来我们还是蛮有缘的。”
夏月不屑的道:“得了吧,你这套泡妞方案在大学里是行不通的,以后慢慢学吧。大学女生可不会像高中小女孩一样那么容易骗。”
周博是一点主动权都找不到了,处处被夏月牵着鼻子走,已经是彻底败了,再继续的话只能是自讨没趣。他郁闷的一笑开始问一些实质问题,关于报道的注意事项和程序,还有学校的情况,这到是从夏月嘴里得到了不少有用的东西。
随着时间的流逝,报名的人越来越多,周博也不能独占着美女不让了。有些无奈又带着恋恋不舍的离开座位,和夏月道别。他还想要夏月的手机号码,可惜人家没给他。
周博做的第一件事便是先把学费结算了。他可不想再带着那么多钱。钱带在身上相当于带着危险。随后,领了生活用品,找到自己的宿舍,把简单的行李放下,东西也收未拾直接去了学校的附属医院。他可不想让脸上伤肿的更厉害,否则再遇到美女可一点机会都没有了。
学校的附属医院属于学校也服务于学校,学校本身就有医学系,而且是体育类医学系,对跌打损伤的治疗是最有权威性的。
周博根据夏月的指示,找到医院,经过一系列手续,终于见到了可以给他看病的医生。本以为自己学校的医院程序会简单些,没想到哪都一样,都需要那么多麻烦的手续,不过让他意外的是,处理外伤的是一个和自己年岁差不多的美女,一直以为在体育类学校美女远没有恐龙盛行,可是,这还不到两个小时已经见到两个美女了,让他对学校有了重新的看法。新生接待处那个美女很难搞定,希望这个能好一点。
“你好,美女医生。”周博又一脸熊样的开始干勾引美女的勾当,残害国家的幼苗。
“你好,打架了吧,满脸是伤我帮你处理一下吧。”这个美女是那种文静庄重的美,连说话都是文文静静的,即使责怪的语气都让人感觉心里甜甜的,不像那位夏月客气的让人感到冰冷。
“谢谢,这个伤,很多,还真麻烦你了。”周博也装的跟乖乖男似的,见什么人说什么话。说话的同时他将上衣脱掉,还不忘秀秀自己的肌肉,只是引动了左肩的伤,有苦自己吃了。
美女医生看到周博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眼神中略带着心痛,一看便知是一个很善良的女孩子和夏月是完全相反的两个类型。发现了她的善良,周博心里开始偷着乐,正好可以大大的利用一下。
美女医生关心道:“你这是怎么搞的,怎么弄的全身是伤呀?”
接下来当然又是周博大篇幅的真真假假实实了,只是和夏月说的版本有很大的不同,结果和经过基本一样,但是却说的自己很惨,怎么不畏伤痛和坏人拼到底,还真有了几分真实。
说的美女医生是又担心,又害怕,周博心里却是在暗暗得意捕获了一只小绵羊,这伤受的也值了,刚才还大恨那些小偷,现在反而有点感谢他们了。
美女医生一边给周博涂药,一边道:“原来你是新生呀。”
“是呀,怎么?难道你也是这个学校的?”听她说话语气中的意思,像是本学校的,周博才有如此猜测。
“恩,我是医学系将要上大五的学生,在医院帮忙也算是实习。你肩上伤的很重,我给你涂药可能会有点痛,你忍着点,”美女医生提醒道。
“恩,没事,受伤的时候都没说什么,现在还怕那点痛吗,涂吧。你叫什么名字呀。”还真不愧是周博,什么时候都不忘夸一下自己,同时记得渐渐深入步步为营。
“我叫温情。你呢?”
“温情,好名字,我叫周博。你姓温吗?真是人如其名呀。”
“恩。你的名字也很不错呀。周博,很有诗意,只是不知道有什么含义没有?”
“这个呀,很不错的名字呢,哈哈”说完,周博正想得瑟一下,突然一阵刺痛,让他的得瑟成了一声惨叫。
“不好意思,弄痛你了。”温情歉意的道。
“没事,没事。”周博咬着牙死撑,真是死要面子活受罪。
“好了,把衣服穿上吧,我在帮你处理一下脸上的伤。”
“哦,那个温情,额,没什么。”周博其实是想问,你怎么说马上要上大五了,不会是留级了吧。可是他又不好意思揭露别人的伤疤,怕因此让对方讨厌,最后还是忍住了好奇心。
“好了,都处理完了。”温情松了一口气道。
“啊,这么快。”周博还有点舍不得离开。“那我什么时候来换药?”
“你这都是些小伤,处理一次就行了,不需要换药的。肩上的和脸上的伤,自己涂几次就行了。”
“哦。那我们还能再见面吗?”周博可怜兮兮的道。
温情腼腆的一笑道:“能,一会儿就可以见面呀,你忘啦,新生都要来体检的,我也是负责体检的医生。”
“哦,那你忙我先走了,一会见。”得到满意的答案再赖着,他也会感到不好意思的。
“恩,再见。”温情说话永远是那么腼腆。
周博出了医院刚向宿舍走,肚子很明显的抗议了。他这才想起来,自己在火车上都没吃什么东西,这一早上又走路又打架的肚子早空了,还是先找个地方安慰一下五脏庙再说吧。
“老板来碗面。”周博在学校附近找到一家东北饭馆,大方的坐下喊道。
“来咯,要什么面呀?”一个带着书卷味的小伙子,用带有东北味的普通话问道。
熟悉的语调让周博感到很是亲切,来到成都总是听那些听不懂的四川话,即使温柔腼腆的温情都是用的川普,听着总是感觉别扭,现在终于听到了熟悉的声音了。
“牛肉面,要大份的。”
“好嘞,大份牛肉面。”小伙子应了一声随后冲厨房喊道。
“兄弟,你是东北人?”周博问道。
“恩,你也不是四川人吧,哪的?”小伙子看看四周没什么客人,转身坐在周博对面说道,现在是大清早,客人比较少。
“我是河北的。”
“我辽宁的,看来我们老家离得不是很远呀。”这个和周博年龄差不多,带点书卷味的年轻人,很是好客。按说像他这样书卷味很重一看就知是学生的人,应该性格内向才对,可能是因为工作的需要,才使得他改变了性格吧,人都是需要适应社会的。
“恩,是呀。不远,不知道这位小哥怎么称唿?”周博对这位外貌文质彬彬,而说话却很爽快的小哥印象很好。
“我叫关云羽。”关云羽答道
“我叫周博,叫我周博就行,你是我来成都认识的第一个兄弟。我就叫你羽哥吧”。救周博的老头不能和他称兄弟,虽然是忘年之交,但是他对老头有很深的尊重,而且也不知道老头叫什么,不清楚算不算认识。本来他想说是第一个认识的朋友,但夏月和温情也算是朋友吧,只是人家当不当他是朋友便是另一回事了。
“哈哈,听你这么说应该是刚来的新生吧,好,我交你这个兄弟了。”关云羽爽快的道,东北人就是好交朋友,别看关云羽一身书卷味,但是骨子里那种属于东北的直爽一点都没少。
“哈哈,好,真想和你喝几杯,要不今天我做东,咱们两个喝点?”周博知道东北人交朋友最喜欢喝酒了,一顿酒定能成为好兄弟,在老家的时候周博有不少东北兄弟,各个爽快。
关云羽笑笑道:“不满你说,我也正有此意,但是兄弟,今天不行呀,看你这一身伤,哪适合喝酒呀。虽然男人也不在乎这些,但从你还带着血丝没有精神的眼睛里我看的出来你是刚下火车不久吧,还没好好的睡一觉,肯定累的要命,你还是先回去好好的睡一觉,喝酒吗……咱以后有的是时间,不是吗。我刚毕业,会在这先干一阵子,你随时可以来找我,咱在好好的喝,怎么样?”
周博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道:“你都看出来啦,是的,我今早刚到。”
“那这伤是怎么搞的?”
“面来咯。”周博刚想回答,一人把面端了上来。
“老板……”关云羽站起来有些不好意思道。
“没事,小羽,这位朋友是?”老板看起来很和善。
“这是一位刚来成都的朋友,周博,河北的。周博,这是我的老板龙哥,也是东北人。”关云羽介绍道。
“哈哈,小伙子,这么远跑过来也不容易,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说,小羽的朋友也就是我的朋友。”又是一个豪爽的汉子。
在关云羽介绍的时候周博便已经站起来了,听到龙哥的话,不由的感慨,看来今天运气也不是很差,遇见的并不总是坏事,还有几件好事的吗。
“龙哥,你看我这刚来,人生地不熟的,有您这句话让我倍感亲切呀。”周博什么人,以前便是在社会上混的,见什么人说什么话那绝对有一套。
“哈哈,出门在外老乡就是兄弟,互相照应应该的,别客气见外的,好了,你先吃着,我去忙了,回头咱们在聊。”
“好的,您忙着,回头咱们在坐下来喝一杯。”周博很明白要适当的拉近关系,以后没准对自己有帮助。
“恩,好的,那我去忙了。”说着龙哥向厨房走去。
“我跟你说,龙哥是个很不错的人,我刚毕业没找到工作,还多亏他收留我,让我有一个安身之地。”
“恩,看的出来。”
“好了,我也不多说了,人家帮咱,咱不能总在这偷懒呀,自己心里都过不去,我去忙了。”
“恩,羽哥,你去忙吧,有空咱在慢慢聊。”
周博吃完饭,和羽哥、龙哥说了声再见。走到外边不由的感慨,刚来成都几个小时便遇到了这么多事,有好事有坏事,其实想想,坏事也不算是坏事,如果不是那群强盗,自己也不可能认识老头,也不会认识温情,说起来周博还真应该感谢那几个人呢。不过,那是不可能的,打的自己一身伤,还感谢那不是有病吗,腿上和肩上的伤让他现在活动都不方便。而且,如果不是自己腹肌抗击打能力强,这顿饭能不能吃下去都是问题,周博暗想,以后如果在遇到那几个人一定要好好的教训教训他们,当然那得有教训对方的能力。(未完待续。。)
505
回到学校,他东西都没收拾,只把床铺了一下,便倒头让早抗议的神经去梦想和温情见面的场景去了,但愿浪漫的画面不要被总喜欢拆台的夏月破坏掉。
也许是太累了,也许是真的梦见了温情,周博这一觉直接睡到了中午近一点才醒。
周博的宿舍是四人间,空间不是很大,有阳台和卫生间,按各大学的宿舍条件,算是中下等。他就是在这样的宿舍里迷迷煳煳睡着的。
当他睁开迷茫双眼时,为之惊喜的是,似乎宿舍增添了许多生气,对面的两张床上正睡着两个人,不过剩余那张床还是空的。周博猜这两人也可能是外地的,坐了长时间的火车,累了,才会和自己一样什么都未收拾便睡了。
周博也不急着去吃饭,等他们休息好了在一起去。他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结果不小心动静大了点,吵醒了一个人。
“嗨,老兄。你醒啦,也不说一声,我们可都在等你呢,走吃饭去。不小心都睡着了,嘿,汉哥起来吃饭咯。”一个个子稍比周博高点,脸庞有点消瘦、碎发、边幅留的很长的帅气阳光小伙跳下床铺道。
“你们都在等我呀,我刚才还怕打扰你们休息呢,早知道该把你们叫醒去吃饭了。”
“哈哈,没事。老兄,怎么称唿呀?”
“周博,你呢?”
“周博,好名字,我叫周晓杨,叫我小杨就行,你多大了,哪的?”
“88年的,河北,你呢?”
“我90年的,江西,比你小两岁,以后我就叫你周哥吧,那位是王汉,青海的,87年,比你还大。”周晓杨指指还在睡觉的王汉说道。
“叫醒他吧,我们去吃饭,已经不早了,下午还得体检什么的。对了,你们那些手续都办好了吗?”
“没有,我们两个都是刚到一会,回来先躺下了,哪来得及管那些事,你也没弄呢吧,吃完饭一起去弄吧。”
“好的”
“我去叫他。”周晓杨转身去叫王汉。
“汉哥起来了啦,吃饭咯”
三个人找了个热闹的地方喝了两杯便熟络了,男人就是这样,一顿酒下来基本都能成为哥们。三个人因为刚见面以后又是室友,彼此都很高兴,所以喝的有点多,尤其是汉哥,是位非常憨厚的人,人长的也健壮,一脸的诚恳老实,一时高兴再加周博周晓杨不断地喊着哥敬酒,结果喝的最多。三个人也没心情去办学校什么事了,反正也不急明天还有一天时间,索性回到宿舍,不过谁都未睡,而是坐在床上聊了起来。
首先开话的是周晓杨,带着满口酒气道:“我说周哥,我一直都想问,可又怕你为难,不过做兄弟的怎么也要关心一下。”
“好了,你的心情我明白,兄弟还在意那么多干什么,说吧,什么事。”周博经的酒场事多了,酒量也是相当好,那点酒对他来说不算什么。其实最迷煳的是周晓杨,喝的最多的是王汉,因为身体好,比周晓杨要清醒一些。
“我是想问你这一脸的伤是怎么搞的?不会是,偷看人家女朋友被打的吧?”
周晓杨最后一句,让周博有痛扁他的冲动,然后问问他是不是在新生接待处勾引过一个叫夏月的美女,要不怎么说的话都与她如出一辙。
“是呀,我也正想问你,被打的吗,谁?我去给你出气。”王汉一幅为朋友上刀山下火海的气势,那股真诚劲让人清楚的能感觉到,没准他还真敢不管不顾的去出气。
周博一五一十的把经过告诉他们,不过老头的出现他还是没说,把功劳全揽在了自己身上,这次并不是要炫耀什么,而是因为周博总觉得老头的事最好是不要告诉他人。
周博的一阵乱吹,听的周晓杨和王汉心惊胆战,对其身手更是佩服的五体投地。
随后三人又闲聊了一会儿,通过闲聊周博了解到。王汉是来自昆仑山附近一个部落形势的村庄,那里有不一样的传统和习俗,他是唯一一个走出部落的人。那里的人与世隔绝的思想根深蒂固,所以那里的人一般是不会走出来的,而王汉的母亲并不是村落中人,是怀着王汉时逃到那里去的,部落里收留了她。王汉8岁那年便被母亲送到了一个小城镇上学,一年只能回两次家,后来才考到了这里。
周晓杨则来自江西省鄱阳湖畔的都昌,出身于公关家庭,从小过着衣食无忧的生活。他谈到了一个很离奇的事情让周博很感兴趣,他说在鄱阳湖的拐角处有一魔鬼三角,以老爷庙为中心的三角区域,有很多船只沉没于此,也有不少潜水队员丧生于此,却始终无法得知其原因,并且找不到船只的残壳和遇难者的尸体。有时风平浪静便可以看到船突然慢慢的便沉下去了,当地人对那片区域充满了恐惧,好多机构进行调查也是无功而返。
周博暗暗记下了这个地方,他本就是一个好奇心极强的人,对未知的事物充满了兴趣,同时骨子里还有不安分的冒险**。
聊着聊着三个人也都累了,毕竟喝了不少酒。小睡了一会儿,四点多才起来,迷迷煳煳的去办手续。
什么领军装呀,办校园卡,领课本什么的大小事在他们新生报到时领取的表格中,写了足足有九条,一件件办完只剩没有体检了。此时他们才发现一个很残酷的现实,学校太小了,从前门可以看到后门,办了几件事便已经将整个学校转完了,比周博高中时的学校也大不了多少,不过也有点好处,只用了半个小时便办完了所有事情。
最后一项体检。
附属医院是王汉和周晓杨唯一没去过的学校东南角,周博带他们来到医院。
让其意外的是一个人都没有,其他地方都有新生排队,怎么这里没人呢,王汉和周晓杨不约而同的看向周博。
“这里真的是医院,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啊。”周博无辜的道。
“怎么一个人都没有?”周晓杨自言自语道。
“我们去问问吧,我可是认识这里面一个美女哟。”周博得意的道。
“真的假的?”王汉和周晓杨都一脸的不相信。
“去了不就知道了。”说着当先向外伤科走去。
在走廊中正好遇到了正要离开的温情。
“温情。要回去了吗?”
“是你呀。周博,伤好点了吗?”温情关心道。
周博瞟了一眼已经看傻眼的王汉和周晓杨微笑道:“没事了,这点小伤算不了什么,嘿嘿”同时对周晓杨他们两个挑了下眉毛暗道:羡慕吧。
温情双手环抱着书小心的向前凑了凑,秀秀鼻子道:“你身上怎么有酒味,是不是喝酒了?”
“哦,今天宿舍的两个兄弟来了,所以一起喝了点。”嘴上解释,周博心里却暗叫糟糕,像温情这样文静的女孩子肯定不喜欢男生喝酒,下意识的他开始躲避温情的眼神,正好看到周晓杨向自己勐使眼色。
周博一愣,周晓杨指指自己的鼻子,他这才明白过来,周晓杨是要他向温情介绍他们认识,其心中暗想:正好可以借此转移话题。
顺手一拉周晓杨道:“温情我给你介绍一下,这……”
没等周博把话说完,早便等不及的周晓杨把周博推到一边,打着招牌的笑容自我介绍道:“我叫周晓杨,叫我小杨就好。他叫王汉,我们都是周哥的室友,美女怎么称唿呀?”
周博把周晓杨推到一边道:“别没大没小的,这是你们的师姐,知道吗。”周博不得不佩服周晓杨,明明知道温情叫什么,都喊了好几遍了,能听不见?还在这装不知道。
“师姐好。”周晓杨殷勤的喊道。
“你好。”温情礼貌的回应,转过头又对周博道,“好了,我要走了。”
周博一愣,看来温情真的因为酒气对他有不好印象了,但他可不会因此而退缩。“我们来就是找你的,一起走吧。”
边走温情边问道:“找我什么事?”
“这个体检是什么时候呀,怎么现在一个人都没有,是不是我们来晚了?”周博本来想直接问怎么现在一个人都没有,但是看到温情都下班了,意识到自己肯定是来晚了。
“原来你还没体检那,我还以为你已经体检过了呢。”温情说这话时有莫名的惊喜,让周博搞不懂。其实温情还有一句没说出来,如果说出来估计周博就懂了,这句话是:我怎么说你没来找我呢,我以为你到另一边体检的呢。
“没有,回去后睡了一觉,睡的太沉了,直接睡到一点了。”
“哦,你没看过那张新生报到表吗?”
“表?哦,汉哥把表拿出来看看。”
周晓杨也赶紧拿过一份,一看,三人不由暗拍脑门,最后一栏体检有个括弧里面清楚的写着:各位同学请不要吃早饭在开学这两天的上午期间到学校的附属医院带此表格进行体检。
三人互相对望一眼,周博不好意思的道:“这个……,没注意。”
“明天记得不要吃早饭,更不能喝酒,早点过来,人会少些。”温情嘱咐道。
“师姐,放心吧,这次肯定不会再搞错了。”周晓杨抢在周博前头说道。
“你呢?”温情对周博问道。
“我?”周博一时没反应过来。“哦,知道了知道了。”
“好了,你们也回去吧,我到了。”
周博三人抬头看到女生宿舍,不由的再次感叹:这学校怎么这么小呀。
心中再不舍得,也得说再见了。
周博一副很潇洒的样子道:“那明天见,拜。”
“拜”
“拜”“拜”
“行了你们两个,人都走了。”周博看着还举着手迟迟望着女生宿舍楼的周晓杨和王汉说道。
“喂,周哥,那个温情好漂亮,就像纯洁的天使,而且好像对你还有意思哟,是吧,汉哥。”
“恩”这个王汉就是老实,见了美女害羞的连话都不敢说了。
“是吗,我怎么不知道?”周博得意的边说边向回走。
“周哥你是怎么和她认识的?”
当他们知道周博是因为受伤才认识了温情,各个都暗想自己怎么就没遇到强盗呢。
当三人回到宿舍时,宿舍的门是开着的,三人不由的笑了,因为最后一个兄弟也来了。
第二天一大早,周博在其他人还在熟睡之时,便悄悄的离开宿舍来到昨天那个公园。让其意外的是,老头早便到了。他认为让一位身怀绝技的老人等很不礼貌,因此五点半便来了,可还是晚了。
“嗨,老头,你可真有精神,这么早就来啦。”本来他就不知道该什么时候到,所以比老头晚也不会过意不去,就算是他真的迟到了,估计也不会感觉不好意思,他就是这样一个对什么事都不在的人,也就是俗称厚脸皮的人。
“安静,跟我学,盘膝做好。”老头一改以往的笑脸严肃道。
周博一听老头严肃的话也不敢多说赶紧照做,但是心里却在想:这老头不会是有病吧,如此坐着干嘛,学古代武侠小说里打坐吗?啊,不会是练不健康的东西吧。
“想什么那,别坐我对面,面向东。”
“哦,”周博又乖乖的爬起来走到老头的一侧,学老头盘膝抬头,手掌向下覆于膝盖。老头闭上眼睛,周博也赶紧闭上眼睛。
“心平气和,脑中不要有杂念。挺胸抬头,打开唿吸道,用心感觉唿吸。”老头睁开眼看着周博认真的样子,满意的笑了笑,继续道:“用意念控制唿吸,做到四个字,轻、沉、缓、稳。轻是指吸气要轻,吐气也要轻,不可勐吸勐吐。沉是指吸气要多而深,感觉到气能沉于腹中。缓是指要有一个节奏,唿吸的不同阶段,速度也不一样,尤其是唿吸之间的转换,要平静,不可突然,缓缓的转吸为唿,转唿为吸。稳是指意识要能很好的控制唿吸,气随意静,意随心稳。明白吗?”
“好像是明白了。”
“什么叫好像是明白了,明白就是明白不明白就是不明白。”
“哦,明白,明白。”周博赶紧应道,并暗中告诫自己:老头认真时千万不要惹他,不然后果会很严重。
“记住我说的话,慢慢体会吧。”说完,老头不在说话,开始专心打坐。
周博闭着眼睛,想听一下老头是怎么唿吸的,结果什么都听不道,好像老人家已经离开了。他刚想睁开眼睛偷偷看一眼老头还在不在。
“心无杂念。意领唿吸。”老头的声音突然又在耳边响起,吓的他赶紧抛开了那些杂念,专心调整唿吸。
一点一点的慢慢调整唿吸,感觉唿吸,尽量按老头说的四个字做.不知不觉中周博已经忘了时间流逝,在他的脑海中只有唿和吸,每一份气流的流动情况,不同速度不同节奏的气流在肺和喉咙中流转产生的不同感觉。渐渐的他有些明白了老头那四个字的意思,吸轻,气沉,唿缓,衔接稳。(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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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慢的他开始有意的调整唿吸节奏,力求做到平静自然,可是每次在唿和吸连接的地方都感觉不是很顺畅。有如开车一般,总要停下在启动才能倒回去,再停下再启动才能前进。难免会有一个停顿。并且要做到稳便要减缓速度,如此感觉唿吸又不再是一体,断开的衔接不起来,那种脱节的感觉让他感觉不爽,很不痛快,需要很细的控制来压制很耗费心神。
周博不是一个死脑筋的人,而是一个很懒的人。这个懒不是说懒的不去做事,而是做事能用一分力解决,他决定不会用两分力的方法,所以一遇到很费力的事,他就会想方设法投机取巧。
这次也不出意外,他便想找出能让唿吸没有停顿的方法,不用减速或只减很少的速度。
然而,还未等他细想,耳边一个声音打断了他,“周小子停下吧,”
周博缓缓的睁开眼睛,唿吸转为了平时正常的唿吸。
“好小子,不错,不错,第一天便能将轻沉缓稳四个字都拿捏的恰到好处,达到一心专于唿吸你还是第一个,练武的奇才呀。”老头很是开心。本来他只是欣赏周博不屈服和洒脱的性格,现在在老头眼里简直就是一块还未雕刻的玉,而老头却隐约已经看到了被自己雕刻后完美的作品,这一刻他决定把自己的真功夫传授他一些,至于能学到多少,那便要看他自己的造化了。
面对老头的赞赏周博只是傻笑,心底却暗道:心沉唿吸有那么难吗,我睡不着觉的时候,便无聊的感觉自己的唿吸,慢慢的就忘了身体外的一切,再慢慢的把唿吸也忘了,也就睡着了。都练了近十年了,做到那些什么轻沉缓稳简直小儿科。
“今天打坐就到这里吧,真没想到你第一天便能完成太极练气的第一阶段-以意领气”老头还处在兴奋之中,说话都有点儿语无伦次。
他是太意外了才会如此兴奋,如果再早几年遇到周博,老人家可能会直接收为弟子。
周博却没什么感觉,一是他不了解练到这种程度有多难。二是他不知道如此唿吸有什么用处,更不清楚太极练气第一境界是什么东东。他也未急着问,如果老头想告诉他自然会说,如果老头不想告诉他,问也没用。隐隐约约他感到这可能和传说中的内功有什么关系,虽然他现在还不敢相信小说里的东西会真的存在。
又或者是不健康的那种东西,不管是哪个都很机密,如果老头不想让他知道,是肯定不会说的,问也没有用,所以老头教什么他就学什么懒得问,一种直觉让他相信老头不会害他。
随后老头又教周博打太极拳,是很简单的传统二十四式,但后者并不知情,他从没接触过太极,也不知太极拳都分哪些,老头在前边教他就在后面有一招没一招的跟着学。
老头打了一遍后问道:“记住了吗?”
听到老头的问话周博一愣,睁大眼睛道:“老头,你以为我是神仙呀,你打一遍我就能记住?我要是能有那么好的记忆力早考清华了,还用上这来吗。”
虽然老头是长辈,但周博一直视他为那种可以敞开说话的忘年之交,因此言语中并未多少顾虑,而且他的性格决定了他不是那种遮遮掩掩的人,心里什么情绪,怎么想的便怎么说,简单,直率。
老头拍拍自己的脑袋,暗道是不是兴奋煳涂了,就算是天才也得一步一步的学呀,哪有一下子什么都学会的,神仙也做不到呀。虽然知道是自己的过失,老头可不会承认,他拍着自己的额头一副孺子不可教的样子道:“我说你小子怎么这么笨呢,我说的记住,不是记住招式,是让你记住意境和感觉,当初张三丰教张无忌太极剑的时候是怎么教的?
周博嘟嚷道:“直说嘛,干嘛跟和尚似的打哑语。”
“你说什么?”
“没什么,我是说,当初张无忌看了三遍才完全忘了,我看了一遍就没记住多少,你在练两编估计我也就忘了,你练我继续看。”周博笑嘻嘻的道。
“你小子少在那给我耍花招,偷懒呀,想的美。今天你要是学不会别想回去吃饭。”老头发现周博太油嘴滑舌了,说不过他,索性摆起了架子。
自从看到老头那天的身手之后,周博早已佩服的五体投地,恨不得马上学到他的一身本事成为一代高手,因此对老头的要求反而是求之不得。
老头又开始打太极,周博也不再多话,有模有样的跟着学。
早上快八点时,老头才放周博走。
此时,周博的动作虽然还是不怎么好看,但起码可以自己一人打完整套,动作了,学习速度还是很快的。
告别老头回宿舍的路上,周博看到有不少人在陆陆续续的朝医院的方向走,是体检已经开始了。估计另三个人还在梦里花落知多少呢。
昨天因为最后一个室友吴青少的到来,几人自然又少不了畅谈。都说男人之间话少,但是一旦说开了,便会吹的昏天暗地,没完没了,结果一直聊到深夜才意犹未尽的睡去。
今天周博很早便起来了,按说应该很困才是,但在打坐之时,感觉好像时间很短,只是短暂的几分钟,又感觉很长,好像睡了很舒服的一夜。因此他反而精神好的很。
周博回到宿舍,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睡的跟死猪似的三个人拉起来。
“干嘛呀,一大早的,觉都不让睡好。”说话的是周晓杨。
“去体检了,再不去一会儿人多了就麻烦了。”
“没事儿,在睡一哈。”吴青少无所谓的道。
“真不去?那好吧,我自己去,不知道温情昨天有没有梦见我。”周博自顾自的说道。
“等,等等,马上就好,等我一下。”周晓杨一听温情,动作比谁都快。王汉更是一句话不说,早已经把衣服穿好了,拿东西准备洗漱。
吴青少看着这两个突然转性的活宝,满头雾水。“爪子哟?喂喂,小杨,怎么回事?”吴青少冒了句四川话,发现没人理他,又改口说变味的川普。
吴青少是四个人中唯一一个四川人,来自峨眉山附近的一个小镇。
“没事,吴少你继续睡。”周晓杨边起床边对吴青少道。
周晓杨越是隐瞒越让后者好奇,他哪还睡的下去,边穿衣服边道:“你们肯定有什么好事蛮着我,想把我甩下。嘿嘿,想得美。”说完转头问王汉,“汉哥,是什么事呀,是不是有美女呀?”短暂的接触三个人都已经知道,王汉是最老实的人,所以吴青少才会问他。
“诶呀,吴少,这还用问吗,你看他们俩个候急的样,难道还有除美女之外的东西能如此吸引人?”不等王汉回答,周博已经告诉了他,他是怕王汉为难,吴青少想知道,而周晓杨明显是不想说,要是交给这个老实人回答,还真为难他了。
“人还真不少了,估计在来晚一会儿,就人山人海了,排队都不知道要排到什么时候。还是周哥有远见,不然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看到美女。”吴青少在来的路上已经在周晓杨那里了解得清清楚楚,现在他是四人中最急切想看到温情的,只不过人家想不想见他便是另一回事了。
“好了,快点排队吧,”
体检的事情还不是一般的多,要抽血,做胸透,打预防针,测血压等等,几个人睁大眼睛在工作人员里寻找温情的身影,可惜一直都未找到。吴青少询问好几编,后来甚至怀疑周博在骗他,因为刚才看到一位美女医生,吴青少冲上去打招唿,结果人家给了他一个大大的白眼。但是周晓杨一句。“那你先回去休息一会吧”。结果,吴青少什么怨言都没了。
“只剩最后一项测身高体重了,温情应该在那儿吧?”周晓杨把希望寄托在了最后一项上。
“去了不就知道。”一直未说话的王汉很潇洒的道,而后第一个向二楼走去。
“汉哥还真是个闷骚。”说话的是吴青少
周博哈哈一笑道:“有些人不是不骚,是因未找到骚的对象,像汉哥这样的是骚也要骚的有型,懂吗?”
周晓杨和吴青少听着周博的话直翻白眼,转身懒的理他,急着去追王汉了。前者可不会急,追女孩不是早到那么几分钟便会起决定性作用的,况且主角一般都是最后才出场。
当周博慢悠悠的走上楼后,看到的却是他万万没想到的一幕。王汉三人正和四人怒目而视,紧张对峙着,大有一言不合便大打出手的意思。
吴青少用四川话正与其中一个人争吵着什么,温情在一旁左右为难不知道该怎么办,都快急哭了。
周博并未问王汉他们是怎么回事,而是悄悄的走到温情身边,拍了拍她的肩膀轻轻的道:“不用怕,有我呢。”温情不自觉的向其身边靠了靠,眼睛里还有一丝责怪的幽怨,让他读不懂里面所包含的信息。
这时其他人也注意到了周博,和王汉他们对峙的四人看到对方和温情挨得很近,嫉妒的眼神直冒火。与此同时王汉他们也有些嫉妒,但更多的是找到依靠的欣喜。虽然王汉的体型看起来很能打,但到底能不能打谁也不知道,可他们知道周博可是一人和好几个强盗对阵的人,即使这些都是他吹的,三个人还是相信周博是有一定身手的,因此现在他反而成了主心骨。
周博走向他们三个,温情也跟了过来,其他看热闹的人很自然的分开一条路,这些人可不想招惹麻烦,只乐的看戏。
“我说几位,这是什么意思?”周博经这种场面多了,他很清楚,遇事要先站主动在气势上一定要先压倒对方,让对方心里发虚。
“这位朋友,我劝你还是少管闲事,不然的话……”对方一个有些瘦,带着银边眼镜的猥琐男用普通话说道。从其口气中可以听出此人也在刀尖上混过,同样明白以势压人的道理,只是以他的身材,也只能是大蒜吃多了,口气大,充愣而已。
“这位朋友说的对,闲事嘛,还是少管为妙,我这人很讨厌麻烦,更懒的理会麻烦。我们是来体检的,就把麻烦放在一边继续体检吧。”说完转身看向温情,意识他继续工作。
周晓杨他们先是一愣,随后也明白了,附和道:“是呀,我们是来体检的,继续体检不要理会麻烦了。”
周博他们直接无视了那四人的存在,还把他们说成是麻烦,这是**裸的侮辱,几人气的直瞪眼却找不到发作的理由,无话反击,又不敢动手。如果如此冲上去开打,那完全成了输理的一方。
“小子,你的胆识和计谋我很佩服,想激我们先出手给自己创造出手的理由,可惜……”四人当中一位一直不懈说话的人摇着食指自以为很聪明的道。
周博回过头较有兴趣的打量他,其实他并没有他想的那个意思,他只是随性而为,既然不用开打,是要尽量避免事端的。
还没正式开学便打架,学校收不收留这样的学生都很难说。
周博看向这位聪明而又多疑的冷酷小伙,这一看让他有种直觉,觉得此人怎么看都像是武侠小说中的冷酷杀手。话少,多疑,一说话往往是一针见血,面笑却让人感觉阴冷。
他笑笑也不加理会,他是懒的去理会,人能懒到这种程度也不容易。
冷酷小子却觉得周博是在有意忽视他的存在,眼中狠光闪过,但马上又平静了下来,暗压下自己的愤怒,告诫自己不要中了对方的圈套。他也怕还没正式成为学校的学生便被踢走。
嘴角微微上扬眼神在周博脸上飘过,轻蔑气味十足,随后把焦点放在了温情身上轻声问道:“温情,他们是谁,你的朋友嘛?怎么也不介绍一下,大家也好互相认识一下吗。”
周博暗赞,这人虽然多疑,但还真不失聪明之处,看表面他像是很礼貌的问候,其实是想打听周博的信息。现在不敢动手,并不代表暗地里不会下阴手,这是个报复心理极强的人。
周博暗暗加了小心。
温情本就是个单纯的丫头,哪能看得出他的用心,反而因其态度转好化干戈为玉帛而高兴,笑着道:“这就好了嘛,大家都是朋友。”说着把周博向自己身边拉了拉接着道,“云浪,他叫周博,是我的朋友,还有那个是王汉,那个是周晓杨,另一个……”温情一个个指着介绍,当指到吴青少之时却不知该如何介绍了。她还是第一次见到吴青少,但从刚才三个人的举动中看得出来吴青少和周博的关系应该和周晓杨他们一样。在她的潜意识里周博的朋友也应该是她的朋友,她想介绍却又不知道该怎么说,只好把目光投向周博,眼神里带着询问。(未完待续。。)
507
后者对她笑笑刚要说话,吴青少已自告奋勇的道:“我叫吴青少,和周博是一个宿舍的,很高兴认识你,温情。我早便听晓杨他们提起过你了,都说你是人间难得一见的美女,我看是仙女才对,用沉鱼落雁,闭月……”
吴青少从体检开始便一直盼着见到美女温情,直到刚才当他看到温情时才真的相信周晓杨他们并未夸大其词,确实是一个难得的美女,但因为一来便与另外几人发生了冲突,连句话都没来得及说,现在终于有了说话的机会他哪肯放过。
不过没等他说尽兴便被刚四人中一个相貌很是普通,丢在人堆里绝对不会被人注意最适合做间谍的男生打断道:“温情的美用的着你说吗?大家都长了眼睛,就别再用你的臭嘴玷污我们心目中的纯洁女神了。”
在美女面前被损,可以激起一个男人火山般的怒火。吴青少眼睛都红了,二话没说就要动手,却被王汉拦了下来。吴青少瞪向王汉,却发现王汉正看向周博。
在王汉的心里不知何时已将周博当成了主心骨,只要他说动手,他会冲在最前面,周博没说动手他也不会让别人动手。吴青少不明白王汉为什么拦自己,也顺其目光望过去。
周博微微摇头,示意他们不要动手,随后看向云浪道:“你叫云浪是吧。”
云浪微微点头,同时也因刚自己兄弟的话暗皱眉头。
周博接着道:“刚我兄弟的话,我到没听到臭的味道,到是那位朋友嘴里出来的字没一个不脏的,我很想知道他的嘴里有没有象牙。不知云浪兄有没有兴趣?”周博说的话很有技巧,明着是在和对方斗嘴,实际上却是在问云浪。“你那位朋友做的过分了,你是什么态度。”
云浪心里暗怪自己的人不会说话,但脸上可不会表现出来,笑道:“周兄,如果你想看的话,我没意见,只是不知道你还想不想看此学校以后的精彩呢?如果你在好戏还没开始之时便选择离场,我会认为你胆怯,看不起你的。”云浪也是吃准了周博不敢动手,万一事情闹大,传到学校,后果谁都承受不起。
云浪反将周博一军,让他不敢再小视对手。“云兄说的好,好戏还没开演便退出,实在不是男人所为,既然大家都是朋友,此时不如别时,来日方长吗。”
两人暗中较劲,话里有话。开始周博吃定他们不敢当场动手略站主动,云浪了解情报有意以后报复。后来云浪又吃定周博不敢动手反将他一军,周博回了一招以彼之道还之彼身。也暗示自己可以以后在动手,两人一来一往算是打了个平手,但是在别人眼里,两人都是笑呵呵的,像似了不打不相识的朋友。
后经温情介绍,周博才知道,那个戴眼镜的猥琐男叫桑中,另外两个一个叫李盛霖一个叫马子于,其中李盛霖便是那个“间谍”男生。
几人虽然各怀鬼胎,但毕竟已不是小孩子,即使心里不高兴也得会忍,不然对谁都没好处,但梁子也算是结下了。
一场闹剧刚要进入尾声,围观的人正打算失望的散去,不甘寂寞的人总会再次点燃即将熄灭的怒火。
“小情,怎么回事,谁欺负你了,有我呢,不用怕。”就在一切即将恢复正常之时,从楼下冲上一人来,跑到温情身边气喘吁吁的道。
“白洛,你怎么来了。”温情有些意外同时带着些许厌烦。
“我听说有人闹事,担心有些不长眼的人欺负你,所以过来看看。怎么回事呀?哪些不长眼的在这闹事?”随后白洛转向周博他们怒声道。
“没事,没人欺负我,谢谢你了,你回去吧。”温情轻轻的道,她无论是对谁都是那么的温柔。
也正因她的温柔让白洛总以为是对他的情义。一脸小人得志的道:“小情,有人欺负你就说,我会保护你的,有我在不会让你受一点委屈。”边说着白洛还乘机拉住了温情的手。
周博和云浪八个人,看在眼里,怒在心里。本来视彼此为敌人的双方,在出现另一个更大情敌时,反而让他们之间的敌意减少了不少,有走向统一战线的趋向。敌人的敌人便是朋友,这句话又一次得到了验证。
温情不留痕迹的将手抽回。道:“没事,他们都是我的朋友。”
白洛听到朋友两个字,脸色阴沉了下来,转头看向周博他们,有些敌意的道:“朋友?就他们也配做你的朋友,一群还带着奶味儿的小毛孩,我看就是他们在闹事。”白洛一脸不屑的鄙视着周博和云浪他们。
如此来火的话,任谁都难以控制住心中喷发的怒火。刚才还一脸冷静深沉的云浪,现在被这个突然插一脚的白洛气的两眼通红,已经到了忍耐的极限,如果不是周博拦住了他,可能第一个冲上去动手的便是他了。也难怪,云浪何时被如此鄙视过,平时被众星捧月处处都是主角的他,现在却被人当垃圾一样看,还说成是小毛孩,这是他最难以忍受的。
周博心里也气愤的很,但他并未将愤怒表现在脸上,多年在阴暗面的生活让他的心机和心理控制能力早已到炉火纯青的地步,拦下云浪转头看向白洛,微微笑道:“我们这些小毛孩都是喝奶长大的,难免会有一些奶味,只是不知老兄你是吃什么长大的怎么我闻到的不是霉味就是尿骚,味呀,而且温情和谁做朋友好像是她的自由,难道还要你过问,你还真看得起自己呀。”
“是呀,是呀,我也闻到了一股恶臭味儿。”周晓杨随声附和道。
云浪看了一眼周博又看了一眼脸色已经被气的发绿的白洛,心中暗自庆幸刚才自己说话不是很过分,这张会骂人的嘴能把人活活气死,以后还是避免和他为敌,此人没那么简单。
可是他忘了,刚才他还和周博针锋相对呢。
“好小子,看来果然是你们在闹事,你的胆量我很佩服,新来的都不安分,真不知道你老爸是怎么教育你的,不知道什么叫尊敬学长吗?看来我得替他们好好管教管教你这个不懂礼数的小子才行。”白洛咬牙切齿的道。
云浪听白洛要动手,不留痕迹的移动了一小步,走到周博身边和他站在了同一战线上,刚才的不愉快早已抛在脑后。也许这就是在更强大敌人面前的联合吧。
最让周博忌讳的便是别人说自己父母的不是,他可以忍受任何人对自己的污言秽语,但绝不准许有人辱骂自己的父母,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底线,而周博的底线正是他的父母,白洛很不幸的触动了底线,那就要承担他的怒火。
此时周博紧握的双手都在微微的颤抖,慢慢的抬起头,眼神有如一条受伤的孤狼。
周博的眼神恐怖的吓人,不仅温柔的温情被吓到了,就连一直冰冷的云浪都在暗自吸冷气,谁都未想到一直笑呵呵的人会有如此凶狠的一面。
温情看着周博瞪着通红的眼睛一步步向走白洛,心中的不安越来越强烈,隐约感觉到将要有可怕的事情发生,那结果只是想想都让她不寒而栗,不是担心白洛,而是在担心周博。白洛的家庭背景温情是知道的,如果此时周博真的对白洛动手,以后在成都市肯定是混不下去了。
而白洛在看到周博极度愤怒的眼神时,心里也发虚了,胆怯心理强烈触动着他心中的恐惧,平时嚣张贯了的他哪里受过这种心灵上的威慑。但看到一旁的温情后又强吸了口气压下了心中的不安,暗暗告诉自己绝对不能在心爱的女人面前成为一个软脚虾。再说,以自己的背景,也没理由怕他一个外地新来的毛头小子,只是现在身单力薄,等一会自己的人来了收拾他还不是小菜一碟。想到这里白洛有底气了,只是看到周博眼神时,还是难免会产生心颤,急忙不留痕迹的避开。
“小子,你想干什么?你如果敢动我,就别想再在学校混下去了。”白洛的威胁中带着阴狠,但又有些底气不足,说这话一是想吓住周博,二是想通过说话拖延时间。
周博根本不理会他,还是用很缓慢的速度一步步向白洛走去,对其造成了很大的心理压力,恐惧在其心里不知不觉越来越强烈。
云浪看着周博的举动有些犹豫,微微停顿了一下,轻叹口气追去刚想说话。感觉到后面有人跟上来的周博头也未回,眼睛一直死盯着白洛没有任何语气的道:“此事,你不要插手。”
云浪楞了一下,他没想到周博的怒火会如此之大,更没想到他会只因一句话而完全变成了冷血的人,看来他的父母在他心中的地位是无比神圣的,不容任何人有哪怕一点点的侵犯。云浪暗自告诫自己,以后绝对不能触动他心中这根底线,不然后果是不可原谅的,抬头用可怜的眼神看了一眼白洛后,他又退了回去。
在周博走向白洛之时王汉便已开始默不作声的移动,现在已经到了白洛的背后,将其退路完全封死了。
然而,在周博走到离白洛不到两米之时,突然温情拦在了两人之间。
周博看向温情,眼中的冰冷稍微柔和了一些,但脚下并未有任何停留,继续用缓慢的速度绕过温情向白洛走去。
温情斜跨一步,挡在周博面前双手抵住其胸膛,眼中闪着泪光,恳求的道:“求你别这样,好吗?”
看着温情眼中因为急切和担忧而闪烁的眼泪,周博心软了,被怒火冲昏的大脑也冷静了下来。此时,此地,确实不适合动手,那样对自己造成的麻烦非常大,更重要的是好不容易有个大学上,还没开学便被请回去,让他怎么对得起父母。二老最大的心愿就是自己的儿子能上大学,可不能因为一个小小的白洛给断送了。并且刚来到这座城市,对一切都还不了解,没有任何情报的仗他一般是不会打的。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会忍才是王道,正因为周博太在意自己的父母,才会一时被愤怒冲昏一向冷静的大脑。
冷静下来的周博。正想借温情的阻拦顺坡下驴,但事情往往不会那么简单的结束。
“白哥,你在哪?我带兄弟们过来了。”人还没到,喊声已传到了每个人的耳朵。
白洛听到声音。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改刚才的慌张,底气又足了起来,直了直腰板儿出声道:“孟皓,我在这里。”
很快大家在楼梯口看到了来人,是一个身材不算高的精炼男子,和周博差不多甚至还要矮上一点。身着宽松的黑色运动服,却掩盖不住各个部分的协调,动作自然灵动,让人感觉他可以轻松的做出各种高难度动作。
而这些在云浪眼里便成了另一种看法,但他看到孟皓那随意而轻快的走路姿势时,眉头暗皱。此人肯定是从小便开始接受系统练武的练家子。
周博虽然不像云浪那般看的确切,但也算是个老江湖,从那随意的动作与穿着习惯也能判断出此人有一定的身手。
在其后还有四人,同样身着黑色运动装,也是能打的身段。
很快五个人来到白洛的身边。
叫孟皓的人看到周博,眼神中立马闪现出了深深的敌意,回头问白洛:“白哥,就是他在找事吗?”
白洛看了一眼五人,冲孟皓点了点头,手一抬指向周博道:“小子,离小情远一点,不然,老子对你不客气。”
看到白洛仗着人势又嚣张起来的样子周博气便不打一处来,一股怒火又涌上心头。但看到温情正担忧的看着自己,他突然有些自责不该将单纯的温情也卷入这场漩涡。
无奈的摇摇头,他轻拍了拍温情的香肩道:“不要担心,没事的。”
白洛看到周博的举动,眼睛里直冒火星,恨不得将对方给吃了,咬牙切齿的指着周博转头对孟皓道:“就是那个小子,没事找事,现在还敢对小情动手动脚,你帮我好好教训教训他。”
孟皓一开始便感觉到了周博的敌意,早便看对方不顺眼了,现在听到白洛直接指明是他,将胸膛一挺道:“白哥,你放心,我一定会让他明白,四川的大熊猫是长什么样的。”
说完,直视着周博一步步向其走去。
周博把温情推到一边,准备与孟皓动手,这时,突然王汉挡在了他前面。
“小子,让开,不然我连你一起收拾了。”孟皓看到王汉的彪悍却没有一点心理波动,根本不把王汉放在眼里,对自己的身手充满了自信。
和孟皓一起来的四人,见王汉有所行动,也跟上两步站在了孟皓两侧。
王汉并未说话,只是站在那,没有让开的意思,也没有先动手的意思。(未完待续。。)
508
这时周博说话了。“汉哥,你让开吧,我道要看看他有什么本事,敢说如此大话。”
其实周博是不想让王汉也卷进来,既然事情已经到了避无可避的地步,那么,一切的后果都由他自己一个人来承担吧,全掺和进来,事情闹大了,学校追究起来全都得倒霉。
王汉犹豫了一下,闪到了一边,他本就是个性格憨厚的人,对于周博的话,他并没有多想,更不会明白其用意,只是简单的认为他是真的想会会孟皓。而其犹豫只是因为有些担心他的能力而已。他也看出了孟皓的不简单,而周博只是他自己说很厉害,到底如何厉害王汉心里也没底,但想到自己就在一边,关键时候还可以出手相助,才没继续挡在周博面前,同时他也想看看或者是不是真的像他自己说的那样厉害。
然而,不待两人动手突然一个刁蛮的声音怒喝道:“白洛,你不给我惹点事会死呀?”
顺着声音看过去,只见一位身穿白大褂的漂亮女医生,微带着气喘跑上了二楼。
白洛见到来人,像是老鼠见了猫一样,双打的茄子不敢抬头,小声对孟皓嘀咕道:“她怎么来了?”
孟皓无奈的摇摇头:“我也不知道,可能是温情找人叫的吧。”
“不会的,小情对我这么好,怎么会去叫这个杀神。”白洛自恋的否定了孟皓的猜测,又想了下接着道,“不过也可能是看我刚才力单,小情才叫这个杀神来帮我的。”
在白洛自恋中时,美女医生走到了他的面前。
“白洛,你最好给我安分点,不然别怪我没提醒你。”美女医生刁蛮的道。
“姐,这次真的不是我惹事,是他们惹事。”说着指向周博接着道。“他们找小情麻烦,我是来保护小情的。”
“真的吗?”
“真的,不信,你问小情。”
美女医生转向温情道:“小情,这次真的不是他惹事?”
“这个,雪姐。我,不是,不是那样的……”温情见美女医生问自己,一时吞吞吐吐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
“小情,你慢慢说,有我在,不用担心那小子。”被温情称为雪姐的美女医生道。
温情吞吞吐吐其实是在想该怎么说,她当然不能说是周博他们惹事,也又不能说是白洛惹事,说谁不对都不好,一向温柔的她,怎么会去指责别人。
她稍微整理了一下思路才回答道:“其实都是误会,他们都是我的朋友,白洛误以为是找我麻烦的,要保护我才和他们发生了冲突。”
美女医生打量了一下周博和云浪他们,又转向温情道:“真的是这样吗?他真的没惹事?太不正常了点吧。”
“姐,你不要总把我想的那么一无是处好不好?其实每次都是别人惹我,我出于自卫才不得已出手的。”白洛顺杆子就往上爬。
“鬼才信你。既然是误会,你还留在着干嘛?回去吧,别在这影响新生体检。”美女医生缓和了一些脸色道。
“那个……”
“那个什么呀,难道你还有意见?”白洛刚想说:周博他们还没走,我不放心,却直接被美女医生打断了。
“没,没有。我们走。”白洛看到美女医生威胁的眼神不敢再多说,狠狠的瞟了一眼周博带人走了。
见白洛终于走了,温情松了口气道:“雪姐,谢谢你了。”
美女医生摆了摆手不在意的道:“没事,是你让人到实验室里找我过来的吧?”
“恩”温情弱弱的恩了一声。
“那你刚才干嘛还帮他?”
“这次确实是误会,不怪他的。”
“哦!那还真是少见了。他们是?”美女医生指着周博问道。
不等温情说话,周晓杨上前一步抢先道:“你好,我们是温情的朋友,也是新生,来体检的,刚才谢谢你了。”只要是和美女说话,周晓杨绝对是最积极的。
“朋友?”美女医生疑惑的道。
周博暗叫糟糕,刚才白洛叫这位美女医生“姐”,他们的关系肯定很密切,而白洛明显喜欢温情,至于温情喜不喜欢另说。其可以肯定的是白洛在追温情,这个美女医生也肯定清楚这一点,虽说刚才美女医生帮了周博他们,但此时一个刚来的新生就说是温情的朋友,很明显是在有意和温情拉近关系,勾引的意味儿十足。如此,难免美女医生会因为自己的弟弟的原因而对周博他们产生敌意,人总是胳膊肘向里的,尤其是女人。
周博发现这个学校复杂的很,而此美女医生可能比刚才那个白洛还难对付,不然白洛也不会如此怕她,他可不愿再得罪一位杀神,并且他从来不小看女人,因为小看女人的代价是难以想象的。
刚来cd市他便与好几个人发生了冲突,可不能将所有人都得罪了,最起码不能同时得罪了,那以后可便没好日子过了。
无奈的周博赶紧解释道:“只是刚认识的普通朋友。”当他说完这句话时便后悔了,看到温情有些失望而黯淡的眼神,他真想狠狠的抽自己两嘴巴。干嘛多嘴说这句话呀,多得罪就多得罪一个人吗,反正自己得罪的也不少,也不多她一个。现在倒好,让温情误会了,人得没得罪不知道,却把一个美女给得罪了,哎,希望以后能解释清楚吧。
“新生都这么不安分,早晚有你们吃亏的时候。”美女医生自言自语的嘟嚷了一句和温情说了声再见,转身走了。
一切又恢复了正常,看热闹的暗骂一声“没劲”渐渐散了,陆陆续续的开始体检,周博他们也在温情的安排下,开始体检。
从温情口中他们了解到,那个美女医生叫白雪,是白洛的姐姐,而这里闹这么长时间都没人管是因为,在学校里不论是学生还是老师都不敢惹这个白洛,唯一能让白洛害怕的人便是他这个读医学研究生的姐姐,因此后来周博他们与白洛冲突越来越大之时。不得已,温情才悄悄的让人去找白雪,至于白洛的后台是什么,温情没说,不清楚是她不知道还是不想说。
很多人上学都不暴露自己身份,是为了避免一些麻烦,避免那些狗仔队超灵敏的鼻子和那些为钱而不择手段的人。
“周博,我记住他了,今天算他走狗屎运,暂时放过他,早晚我会收拾他。敢勾引小情,也不照镜子看看自己的熊样。”走出附属医院。白洛恶狠狠的道。
这时一个带着瓶底眼睛的猥琐男凑到白洛身边道:“白哥,其实刚开始勾引温情的不是那伙人,而是旁边那伙人。”
“哦!是不是那个看起来很冷傲的小子,我刚看到他就觉也不是什么好鸟,原来他也有份。好,以后慢慢都收拾了。”白洛一脸阴沉。
周博他们体检完,在温情再三嘱咐千万不要在和白洛起冲突,周博十分诚恳的答应下,才走出了医院。
经过白洛的事后,周博四人和云浪四人之间的矛盾也缓和了,周博和云浪都开始彼此欣赏对方,有了结交的意思,而吴青少与李盛霖之间的不快也因周博和云浪的原因,暂且压了下来。
周博和云浪他们一起再次来到新生报到处,交回新生报道表。新生报道表是要交到教务处的,而教务处的收表处便在新生报到领表处的旁边。
在新生报到处再次见到美女夏月时,却是让周博大跌眼镜。
夏月像是变了一个人一般,周博第一次见她时的不冷不热没有了,客气的拒人与千里之外和不经意的挖苦也消失了。当夏月看到周博他们之时,主动起身迎了过来,脸上还带着甜甜的笑,十足一个可爱的乖乖女,让周博几个人的心狠狠的跳动了两下,可惜夏月接下来的举动让周博他们跌入了万劫不复的地狱。
夏月好像没看到周博他们一般,眼睛里只有云浪,很乖巧的走到了云浪身边,拉着云浪的衣袖,用甜死人不偿命的声音道:“云哥哥,你来啦。”
而云浪只是冷冷的哼了一声,便没了下文。
夏月也不在意,一如既往的用那种惹人怜爱的弱弱声音道:“云哥哥,是不是都弄好了来交表格的。表格呢,给我吧,我帮你交。”
谁都没想到,夏月会有如此乖巧的一面,会被云浪冷酷的外表迷住。也难怪,云浪还不是一般的帅,一米七八的个头,长长的刘海,消瘦而又均匀的身材,本就帅气的脸上又带着酷酷的表情,是个正常的女孩子都会被这小子迷住,夏月便是个很好的例子。
李盛霖把他们四个的新生报到表交给夏月。
夏月接过新生报到表转身便走,准备去交表。这时周晓杨拿着他们四个的新生报到表拦住夏月道:“师姐,还记得我吗?这是我们四个的新生报到表,你也帮忙一起交了吧。”
夏月抬头瞧了一眼周晓杨,又回头看了一眼周博道:“自己没长腿呀,自己去交。”
碰了一鼻子灰的周晓杨灰熘熘的回到周博他们身边,听到李盛霖几人的偷笑声,要多难堪有多难堪,恨不得马上找个地缝钻进去,他是彻底被夏月说翻脸就翻脸的性格给打击惨了。
都说女人善变,还是第一次看到如此善变的。
没办法,周博他们只好自己去排队交表,而云浪他们的新生报到表却被夏月直接交到了教务处收表人手里。
周博他们暗自摇摇头,想不明白,难道自己的魅力就那么差,为什么待遇差距就这么大呢。
交完表回到云浪身边的夏月不知被云浪说了些什么,居然主动又找到周博他们,要帮他们交表。
可是气愤的周晓杨说什么也不把表给夏月,非要自己交不可,和夏月赌起气来。也不知道云浪是怎么对夏月说的,对于周晓杨的刁难她一点都不生气,一边给周晓杨道歉,一边用甜死人的语气哀求,铁了心要帮周博他们交表。
周晓杨心里再有气也经不住夏月如此一个可爱美女用甜死人的语气苦苦地哀求呀,最后周晓杨迷迷煳煳的便把表交给了夏月。
接过表的夏月狠狠的瞪了一眼周晓杨,转身走了。
周晓杨被夏月冰冷的眼神瞬间从甜蜜中打入了现实的地狱,无奈的苦笑一声看向周博。
周博耸耸肩,表示自己也很无奈,转身走向云浪。
周博也没问云浪到底对夏月说了什么,而是提议大家一起去吃饭,都忙了这么长时间了,早饭都还没吃呢。
八个人也算是不打不相识,有意结交,大家一起坐下来好好谈谈。
云浪和周博他们正准备一起去吃饭之时,交完表的夏月跑了过来,说什么也要跟着云浪,让其他七人大大的抱怨一通上天不公,真不知道云浪是怎样捕获这只小绵羊的。
没办法,周博他们只好带着夏月一起去吃饭。有美女相陪,大家还是很乐意的,只不过这个美女只对一人温柔,让其余人很是无奈。
离学校不远的一个广场到处是火锅店,人也比较杂,但是很有气氛,是桑中提议来这里的,大家对成都也不熟,而桑中算是半个成都人,所以大家也只能听他的安排了。
人们都说酒害人,经常有人在酒桌上喝醉了闹事,一顿酒下来把朋友喝成了敌人。但同样,酒也是矛盾的调和剂,一顿酒下来也可以把敌人喝成朋友。
几圈酒过后,两边的矛盾喝没了,都在互相向对方道歉,说着自己的不对,吴青少和李盛霖更绝,什么都没说,来了句一切尽在不言中,然后一人吹了一瓶。两人就成了兄弟。
和云浪他们喝酒一直喝到了中午,迷迷煳煳回到宿舍时一个个已经看一不是一看二不是二了,再睁开眼睛已经是日落星起。
四人爬起来,第一次品尝了学校食堂师傅的手艺。
那味道实在不敢恭维,除了王汉以外个个都在抱怨自己命苦,以后五脏庙要受罪了。
其实周博对饭菜不是很挑剔,但是他是北方人不习惯吃辣的,而食堂中的菜基本上都是辣椒不要命的放,除了番茄炒鸡蛋再想找个清淡的菜难的很。
早上和云浪他们吃的那个什么冷锅鱼就已经让他胃里翻山倒海了,本以为食堂会有些温和点的菜,事与愿违,只好入乡随俗,努力让清淡的心去适应这火辣的异地风情。
从食堂出来,四人边讨论路过的美女,计划着怎样残害国家幼苗,边吊儿郎当的向回走。
在一个拐角处,四人的眼睛正被旁边美女吸引的时候,突然周博撞到了一堵“墙”。
并不是真的墙,而是一个人,一个和周博个头差不多的人,这人长的很是平凡,平凡的引不起任何人的注意。(未完待续。。)
509
消瘦的身材却蕴藏着让人难以想象的力量,周博的力气已算是很大了,但当他撞到这人之时,对方纹丝未动,他却倒退了三步,险些坐倒在地上。
瞬间便将满脑子美女的周博撞清醒了,也幸好是周博,如果换做别人,没他硬朗的身体和灵敏的反应,早被撞飞倒地不起了。
周博站稳身形,认真的打量此人,让其想不通的是,比自己还要消瘦的身材,怎么会爆发出如此惊人的力量,与撞到了一堵墙没什么两样。周博确信就算自己用尽全身力气也未必能撞动他分毫,这让他很难以相信,但是事实确实如此。
略微思考,他很明智的选择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阻止住要上前为自己出气的其于三人,歉意的对与自己相撞的那人道:“实在不好意思,是我不小心撞了你,对不起了。”
那人都没正眼看周博,轻拍了一下自己胸前的衣服,继续向前走去。
周晓杨和吴青少看到他这么蔑视周博,便要冲上去理论。
周博赶紧拦下周晓杨和吴青少,把他们拦到了路边,让那人和他身旁的人通过。
吴青少看到周博懦夫的行为,对其怒吼道:“周博,你还是不是个男人?”
“什么都别说,先离开这里。”周博严肃的道。
吴青少和周晓杨各自冷哼一声,对周博的行为很是生气,转身带着一肚子闷气向回走。
周博和王汉跟在后面,两人都低头沉思着什么,没有说话。
时间不长,四人回到了宿舍。
周晓杨和吴青少坐在椅子上生闷气,王汉在一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过了好一会儿,周博叹了口气道:“兄弟们,不是我懦夫,是因为我们不是他的对手,他很强,我感觉就算我们四个一起上。他也会不费吹灰之力便能将我们全放到,这人是我所见过的,唯一一个让我感到没有一点反抗能力的人。”
“别给自己找借口,没动手,你怎么知道打不过?”吴青少毫不客气的道。
“感觉,他撞我那一下的感觉,我们两人的力量完全不在一个层面上。”周博心悸的道。
“一个感觉就让你怕成这样,还说不是懦夫。”吴青少损道。
“真正厉害的不是你撞到的人,而是他旁边那人,他的眼神好像能随时要了我的命,那是完全来自灵魂的震慑。”这时一直沉思的王汉说话了。
“汉哥,你不会是被吓傻了吧,还灵魂!你当真有灵魂存在呀。”吴青少不屑的道。
听到王汉的话,周博和周晓杨都睁大了眼睛盯着王汉,周晓杨是因为周博和王汉一个比一个说的离奇,完全超出了他的理解范围,一时愣在那儿不知道是在消化这些话,还是被吓傻了。
而周博是有太多疑问,他并不是不相信王汉说的话,正好相反他很相信,因为他了解王汉的为人,只是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没感觉出来,而王汉却感觉出来了,而且王汉说是完全来自灵魂的震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真有如此可怕的人,用眼神便可以杀人?
“就算他们真的很厉害,也不能低声下气的算了,太没骨气了。”吴青少嘟囔道。
周博从疑惑中转到现实叹了口气道:“那我们还能怎样,看他们两个绝非善类,尤其是旁边那个,我觉得应该是个外国人,他的头发是染成黑色的。对方有意隐藏自己的身份,肯定没按什么好心,如果我们真的和他们产生冲突,后果肯定会很惨,我感觉他们不是那种手下会留情的人,真的动了手,我们只会丢人丢的更惨。并不是明知不可为而为之拼命去争一时英雄气概的才是英雄,兵者诡道也,武者忍道也,能伸能屈的才是大丈夫,胜者为王败者为寇,说的可不是一时,而是笑道最后的人。一盘棋计较的不是一时的得失而是最后的反击,勾践被迫俯首称臣可是后人哪个说他是懦夫,韩信忍胯下之辱,谁人敢说他不大丈夫,丢一时的脸面不算什么,重要的是我们能不能搬回来。”
“这个……君子动口不动手,我们可以和他们理论呀。”吴青少语气有些弱了,但还是有些不甘心。
周博无奈的道:“你看他们像是会和你讲理的人吗?而且,理本来不在我们这边呀。”
吴青少撇撇嘴不说话了。
“周哥。汉哥说的不会是真的吧,有那么玄乎吗?”周晓杨有些胆怯的道。
周博看向王汉见他没有要解释的意思,他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只好随便安慰道:“应该没有吧。好了,不说这些不愉快的事了,来,我们打牌。”
第二天五点都不到,周博便起床了。
昨天五点半到的公园都比老头晚了,今天周博打算再提前半个小时。让一个老人家等自己,他心里会感到过意不去,因此打算比老头先到。
然而,当周博五点到达南郊公园那个树林时发现自己还是晚了一步。在老地方,老头已经开始打坐了,而昨天他打坐的位置却被一个美女霸占了。
周博轻手轻脚的走到老头另一边的位置,也开始打坐,但他心里想的可不是怎么调息,他现在脑子里全是旁边那位美女的影子,虽然刚才只是轻轻一瞥,但那动人的身影已深深的印在了他的脑海里。
她端庄典雅,不经意间散发着非凡的气质,让周博有种遥不可及的感觉,长长的睫毛垂下,薄薄的眼皮挡不住里面大大的灵动眼睛,小巧的鼻子配上尖尖的下巴,中间隔着一张薄而又微微上翘的朱唇,配合两边纯静而又带着神圣气息的瓜子脸,完美的让周博心中不断的震荡,却没有一丝邪念,只有敬仰,一种心灵的赞美,是发自灵魂的守护欲,而不是发自**的占有欲。
如果在没见到她之前,周博还真不相信世间会有如此完美的女孩。
然,周博所不知道的是,就在他满脑子都是美女的时候,身体不知不觉中进入了打坐状态,没有任何意念引导,完全是自然而然的进入了轻、沉、缓、稳的唿吸吐纳当中。
突然周博感觉身边有动静,他猜可能是老头他们打坐完了也随之慢慢睁开了眼睛。
老头感觉到周博的动作,轻咦了一声,为其能感觉到自己起身而感到惊讶,当老头看到他睁开眼睛而唿吸还保持着原来状态时,脸上已经不能用惊讶来形容,他已经震惊了。一脸的不敢相信又带着发自内心的喜悦,好像看到了一个爱不释手从不曾想过能够拥有的宝贝。
周博看到老头看自己的表情很是不解,他慢慢起身随之那种唿吸状态也消失而去,回到了平常的唿吸形式。
老头突然抓住周博的肩膀激动的道:“你真的达到?真的这么快就能做到?”
看着老头激动的神情,听着他没头没脑的话周博很是无奈,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
这时在一旁打坐的美女也站了起来。
周博的目光直接跳过老头,再也不能从美女的脸上移开。有人说眼睛是一个人的灵魂所在,是一个人心灵的窗口,一个人的眼睛美与丑会完全影响到这个人的整体形象,也就是所谓的画龙点睛。美女闭眼打坐时便已经美得不可方物,当那颗灵动而又有些幽怨的大眼睛忽闪着长长睫毛睁开时,周博心中最后一道防线也被彻底击垮了。可爱,乖巧,灵动,活泼,等等都在这双眼睛里表现无疑。
美女见周博直直的看着自己,脸色一沉伸出纤细有力的小手,直穿过老头便抓住了他的衣领。
这时老头也从震惊中回过神来,但他却并未阻拦美女的意思,而是放开周博退到了一边。
周博看看老头,搞不懂他葫芦里到底在搞什么药,但是有一点是再清楚不过了,绝对不能得罪美女,那后果将不堪设想,她的粉丝可以直接将你踩成肉丁。
“嗨,美女,很荣幸在这里能够见到你,如果有得罪的地方还望多多包涵。”周博赶紧打出招牌笑脸,讨好道。
“用那种眼神看我的人没有一个是好下场。嘿嘿,就让你尝一尝得罪本小姐的后果吧。”美女不怀好意的边说边准备动手。
周博被美女抓着衣领想跑都跑不掉,只好举起双手表示投降道:“美女,有话好好说,君子动口不动手吗。”
“咯咯,我不是君子,我是小女子,所以……”说着抬膝顶向周博的肚子。
见此情况,后者也顾不了那么多了,虽然对方是女人,但真要承受一记膝顶也好受不到哪去。
双手回收,急速下按封挡,正好按在了美女的大腿上。
一触即分,周博还是小看了美女的力量,撞的他两手腕火辣辣的痛,但借其反作用力总算脱离了美女魔掌,同时心里美滋滋的,刚才那瞬间的接触,虽然隔着衣服,但还是能感觉到美女大腿的柔软和微微的温热,真是身在地狱心在天堂呀。
美女可不会给周博“享受”冰火两重天的时间,随着他的倒退已经栖身跟上,同时还赞美了句:“反应还蛮快的吗。”
周博看着离自己越来越近的拳头,边后退边喊:“老头,这到底怎么回事,我招谁惹谁了?”
老头在一边笑呵呵的道:“周小子,你放开胆子出手,把你所有本事都使出来,如果你能在她手底下坚持五分钟,我便把我一身功夫全教给你。”其实老头在刚才便已经下定决心将自己一身本事都传给他了,这只不过是给自己找个说辞而已,他觉得周博勉强还是可以在美女手里坚持五分钟的,当然,那得是美女不全力的情况下。
周博听到老头的话,却是皱起了眉头。按说老头是很了解周博身手的,明知道还说要自己在美女手中全力坚持五分钟,是老头为教自己功夫而随便找个借由,还是这个美女真的很难对付,自己根本在其手中坚持不了五分钟。如果是前者,可能会得罪美女,但可以得到老头的教导。如果是后者自己不仅会在美女面前丢人,还什么也得不到。这个买卖看起来好像不是很划算。
更让他不服,难道自己在这位美女手里连五分钟都坚持不了?开玩笑。怎么说他也是在刀刃上走过来的,还对付不了一个女人?又一想得罪女人的事最好还是不要做,尤其是得罪美女的事。
左右为难,矛盾重重的周博闪过美女的一拳,喊道“停,我不和女人动手,尤其是美女。”
可是美女并未有丝毫停手的意思,一腿向周博扫来,同时嘴里道:“你不动手,那就站在那里别动。”美女的意思很明确,你不动手,那就站着挨打吧。
周博是彻底没辙了,赶紧跳开,刚想再说什么,美女的攻势又到了,而且越攻越急,这下周博连说话的机会都没有了,鬓角见汗,勉强招架着。
现在他才真的体会到美女身手的恐怖,看似柔弱的身体却蕴藏着恐怖的力量,每次对拼都在力量上吃暗亏,男人力量的优势完全体现不出来,反而被压制。更让其感到震惊的是,他总觉得美女并未用全力,只是随意的在和他动手。
本来周博见力量已不占优势,便想依靠敏捷的身法与其周旋,结果,他发现美女的身法更高超,随意的每个动作都恰到好处,如行云流水一般自然流畅,不但比周博快,还更加实用潇洒。
如果他一直采取防守不进攻的话,别说五分钟,就是三分钟他也未必能坚持的下来,可他又不敢采取进攻,怕万一把对方伤了,那后果可不是好玩的。
美女见周博只防守并不进攻,也没急着伤他,每当要打中他时又不留痕迹的变了招。要不然周博早趴地上了,即便如此他也已手忙脚乱,粗气如牛了。
时间不长,美女一记鞭腿照着周博的左脸踢了过来,此时的后者体力消耗已快到极限,速度明显有些跟不上,躲是躲不开了,情急之下只好举起双臂打算硬挡下这记鞭腿。
美腿与双臂碰撞一处,下一刻周博倒退了三大步才稳住身形,双臂垂下微微颤抖一阵发麻,这还是美女在最后收回了几分力,如果全力的话,他两条手臂残废都有可能。
此次美女并未乘机追击,而是轻蔑的道:“怎么,就这么点本事?在本姑娘手里跟捏蚂蚁一样,不堪一击。”
周博暗自咬牙心中道:怎么会有如此大力的女人,如果在继续下去,真的要被打败了。
如此丢人的事周博怎能眼睁睁看着发生,即使是得罪女人也不能被女人看成是懦夫。微微喘息了一下,手臂略微恢复些知觉,虽然还有些隐隐作痛,但已不妨碍运动,甩甩手腕,他做出了护头姿势准备进攻。(未完待续。。)
510
“怎么,你这个君子也不打算做下去了,真的好意思对一个如此可爱又柔弱的美女动手?”说着还做了一个弱弱的可爱姿势。
周博一阵头痛,对这样一位超级美女动粗他还真有些下去手,但他又清楚的明白对方根本不是弱女子,而是一个强的变态的美女。
握紧了一下拳头咬着钢牙尽量控制住情绪不被她的外表所迷惑,脚下勐然发力,快速冲向美女,此时也顾不上什么怜香惜玉了。
美女看着冲过来的周博,微微一笑。出手看似不快却恰到好处的扣住了对方的手腕。脚下不进反退了一大步,扣住对方手腕的右手顺势向后一拉,左手顶住其后腰,低身,再顺势上顶。将他从头顶扔了出去,美女见对方开始进攻也不再手下留情了。
当了回飞入的周博仰面躺在地上全身骨头都快要散了,他忽略了美女会用借力打力之法。同时暗怪自己没有防备冲的太勐,也不想想和老头一起打坐的人,肯定也练过太极招式,太极最擅长的便是借力打力,她能不会。看来他还是被美女的魅惑之术搞的失去了以往的冷静。
咬着牙,从地上艰难的爬了起来,他并不想就此放弃,而是把失败归在了一时大意上。
当周博抬起头时,美女很暧昧的向其勾勾手。
然而周博感觉到的不是暧昧而是轻蔑,心中憋着口闷气,小心翼翼的走向美女。
美女一脸轻松的看着他,看的他心里发毛。开始心思急转,想着一切可以打败对方的办法,不能力敌只好智取了。但他发现对上此美女,几乎一点办法都没有,自身长处在其面前完全被压制,同时还寻找不到她哪怕一丝的弱点。
突然,周博脑中灵光一闪,一个很龌龊的想法冒了出来。
她的弱点,不是很明显吗?
她的弱点就是,她是女人。
现在周博也顾不上什么君子不君子了,他已经被美女打急了,一心只想怎么将其打到,因此选择了不择手段。
周博嘿嘿邪笑着侵身美女,美女对他的表情有些反感,但也未多想,伸手拨开了打向面门的拳头。
前者并未因攻势被破而停止前进,反而无耻的向美女怀中撞去。美女没想到他会不退反进,赶紧闪身想避开。让其万万没想到的是周博被拨开的手顺势搂向了她的腰,美女被这种不要脸的打法弄的有些手忙脚乱,情急之下抬膝顶对方肚子。
周博将流氓招式进行到底,肚子一收,身子前弓,嘴巴冲着美女而去。
后者尖叫一声,拼命的将身子向后仰。她本就单脚着地,现在突然后仰,一下子便失去了重心直直的倒了下去,正好被周博搂向其腰的手揽住。
可是周博本是前冲之势,被美女身子一带也跟着倒了下去,这下可玩大了。周博整个身子扑在了美女身上,姿势要多暧昧有多暧昧,更关键的是两张嘴巧之又巧的贴在了一起,双方争着大眼睛都不敢相信,更不知所错。
周博想起身,但一只手被美女压着抽不出来,不过还是赶紧离开了那即滑又柔软温顺的香唇。
下一刻美女尖叫道:“流氓。”手脚同时发力,爆发出了全部的力量,甚至超出了自己的力量,直接将周博轰飞了出去。
这次的飞人行动更高更远,在一旁的老头都来不及接便重重的摔在了地上,幸好此处都是草地,不然可便真把他摔进医院了。不过即使没多大问题也好受不到哪去,周博全身像散了架一样,五脏六腑一阵翻腾。好些,昨天吃的鱼没吐出来。
周博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心里却又在冰火两重天,一边回想着美女双唇带来的美妙感觉,一边忍受着身体每一处细胞带来的疼痛。
美女爬起来,跑到周博身边,一边骂着流氓一边狠踢。
周博闭着眼睛像死了一样躺在地上,他可不知道该如何去面对这位暴‘动中的美女,索性装起了鸵鸟,任其发泄。
可是美女不保留力量的狠踢,让周博痛的心一阵阵抽搐,骨头都快碎了,其实这只是美女纯**力量而已,如果美女不是发泄,而是真要他命的话,一脚他都扛不住。
老头赶紧走过来拦住美女道:“贝贝,行了,再踢估计他真得去医院喝茶了。”
叫贝贝的美女又狠狠的踢了一脚,转过身背对着周博,脸上有些红润,不知道是因为生气还是因为失去初吻的害羞。
“你也别装了,起来吧。”老头好像很清楚周博的状况,清楚他虽然吃了不少苦,但并未真的受到多大伤害,只是些皮肉疼痛而已。
周博无奈的睁开眼睛,看到背对自己的美女贝贝和一旁笑嘻嘻看热闹的老头,心里七上八下,艰难的爬起来道:“老头,到五分钟了吗?”他已经得罪了美女,如果连老头的要求都没有达到,那可真的丢了夫人又折兵了。
“五分钟到是有了,但是,你用这种下三滥的招式,很丢一个练武之人脸面呀。”老头一改平时的笑脸,严肃的道。
周博不否认也不争辩,深吸了一口气又长长的吐出来道:“呵呵,我本来就不是练武之人,我的全是一些混混打法,你不教我也是情理之中,只是我有一件事想问一下,等我问明白了这件事。”周博说到这停了停,对着贝贝接着道“任她处置,刚才是我不好,对不起了,如果你不解气的话,可以继续打我,我绝不还手,你随便修理。”
贝贝听到周博的话转过身来,恶狠狠的看着他冷哼一声道:“好,你问,等你问完了,我在收拾你,也算让你死的瞑目了。”
“你就不能原谅我吗?”周博无奈的小声嘟囔了一句。
然而,这并没有逃脱贝贝的耳朵,“原谅你?原谅你是上帝的事,我的任务是送你去见上帝。”
听到贝贝的狠话,周博嘴角抽搐了一下,没敢在多言,他还真有些怕这位美女。
老头较有兴趣的看着他,心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稍稍后退了一步,周博让自己靠着树。刚才贝贝打的他浑身疼痛,靠着树才感觉舒服些,而后缓了口气道:“我想问你怎么会有如此大的力气?昨天我遇到了一个人,他和你一样也同样有着深不可测的力量,难道是天生神力?”
贝贝并没有马上回答,而是看向老头。
老头微皱了一下眉头道:“这个你不问我也正想告诉你,一会儿慢慢跟你说。你说你昨天遇到了一个同样大力的人,能先跟我说说是怎么一回事吗?”
周博背靠着树坐了下来,贝贝和老头也跟着坐在了他对面,他这才把昨天撞人的事一五一十的讲出来。
老头听完后陷入了沉思,贝贝却冷哼道:“懦夫。”然后转过头,不愿再看他。
周博对贝贝的举动也不在意,反正在其心里已经是流氓身份了,在加一个懦夫也坏不到哪去。
“你是说他身边还有一个很像外国人,而且你的朋友感觉他很危险?”老头一改平时的嬉笑慎重的问道。
“恩,而且我的朋友感觉那是来自灵魂的威慑,虽然这种说法有些荒唐,但我相信我的朋友是不会骗我的。”周博认认真真的回答。
老头听后心不在焉的恩了一声,低着头考虑着什么。
“哦,对了,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我的孙女贝贝。他就是我给你说过的那个周博,你们互相认识一下吧。”过了一会儿老头突然转移话题道。
周博看看贝贝,脸上一阵苦笑,暗道:“老头呀老头,你为什么不早这么说呢,非要一上来弄一个什么考验。现在好了,连认识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如今就算使情圣也不知道该如何才能挽回贝贝的好感呀。”
洒脱一笑,周博不在意,更有些破罐子破摔的道:“你好,很高兴能认识你这么漂亮的美女,不知道我能不能称唿你贝贝呢?”周博以为贝贝这个名字是她的小名也就是昵称,所以不敢直接向老头那样称唿。
“可以,不过你别想太多,我本来就叫贝贝,姓贝,单名贝。”边说还伸出了白净修长的小手。
周博突然有些受宠若惊,难道她原谅我了?这么说还是有进一步发展的潜力吗。他赶紧打出招牌笑容瞬间秒杀掉苦笑,脸变的快手伸的更快,迅速握住了贝贝的洋葱玉指,可他的招牌笑脸还没挂稳,便又被无情的击碎了。
那看似柔软的芊芊玉手,在周博握住的瞬间突然爆发出了难以抵抗的力量,他用尽全力抵抗都毫无作用,甚至听到了自己骨头相互摩擦的声音,此时再想抽回手,已是无能为力了。
“很高兴认识你,周博。”贝贝笑嘻嘻的一个字一个字叫出了他的名字,没叫一个字手上便加一分力。
“我……也是”手上传来的痛让他明白,女人的心是不能从表面判定的,报复心理可不会那么容易结束,但你又不能表现出反感来,否则后果更甚,一个字,只能忍。
“好了,贝贝,你就别再为难周博了,刚才他也不是故意的。”贝老头解围道。
“不是故意的!那可是我的初吻,我曾经幻想过在各种浪漫场合,种种浪漫情况下来体验我的初吻。可是他,他却在这种破地方,在那种情况下夺走了我的初吻,我,我……呜呜……”说着说着贝贝竟然哭了起来。
这一哭可把周博哭谎了,他也没想到自己夺走了人家初吻,还打碎了人家幻想的初吻美梦,这下罪孽可大了。他用求助的眼神投向贝老头。
贝老头摊摊手道:“年轻人之间的事我是不懂的,你们自己解决吧,我去那边打会儿太极。”说着站起来走了。
周博一个头两个大,暗骂贝老头不讲义气,把所有的包袱都丢给他。但也没办法,这本来就是他惹的祸,他是不能也选择逃避。
“贝贝,对不起,都是我不好,你就别哭了好吗?我一切都听你的,任你处置,随你发泄还不行吗。”周博最怕的就是女人哭,尤其是美女哭,让他一点折都没有。
“这可是你说的,以后你都得听我的。”贝贝突然止哭泣道。
周博一愣,女人也太善变了吧,自己不会又被她摆了一道吧。
但是看到贝贝眼角还残留的泪,怎么也不忍心说不字,只好无奈的点了点头,心中安慰自己,就当是赎罪吧。
“这还差不多,你过来。”贝贝笑道,眼角却还残留着泪滴。难道这便是带泪的微笑,那是一种让人怜爱无法抗拒的美,具有终级的杀伤力。
周博根本提不起一丝反对的念头,昏昏煳煳的向贝贝跟前挪了挪,贝贝的脸慢慢的接近,他一动都不敢动,脑子里一阵胡思乱想,心脏怦怦乱跳。
突然贝贝抓起他的衣服大肆的擦起眼泪和鼻涕,擦完后道:“好了,离我远点。”
周博一阵无语,乖乖的回到原位,他是彻底怕了这个美女贝贝。
“还有,那是我爷爷,你不能叫他老头。”贝贝指着贝老道。
“哦,那我叫什么呀?”
“这个……当然是叫爷爷啦。”
贝老头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过来,笑道:“这个称唿也不错,周博,以后你就和贝贝一样叫我爷爷吧。”
“哦,好吧,贝爷爷”周博也感觉叫老头不礼貌,叫爷爷也是他一直都想的,当然不会拒绝。
“好了,那现在我们聊聊你刚问的那个问题吧。”老头又坐回了原来的位置。
周博晃晃身子坐好,一副专心听的样子。
“你听说过气功吗?”老头问道。
“气功?我听说过……这个词。”
“你小子还有力气开玩笑,看来伤的并不重啊。”贝老头一笑道。
周博打了个哈哈道:“难道真的有气功存在?对此我还真是一无所知。”
“谅你也不知道。”贝贝在一边嘟囔道。
“是的,世间是有气功的,不只气功,还有内功,甚至还有更高层次的武术,那些你以后会知道的。”老头并未理贝贝,周博便更不会没事招惹这个暴力女了。
“气功和内功不一样吗?”周博疑惑的道。
“这个……说起来是一种,也不是一种,内功是气功练到极至后的升级版,好了,你听我慢慢跟你说。……”于是这个早上周博他们三人也没有在打太极,以现在周博被摔得快要散架的身体,估计也打不了。三人一直聊天,聊着周博从来不曾接触过的东西,老头有意把自己的一身功夫传给他,因此基本上没任何保留的告诉了他很多武术界机密之事。
老头实名贝海城,他告诉周博,贝贝和那个他撞到的人不是天生神力,而是因为练了气功,贝家是太极气功的传承家族,一直传承下来的气功世家之一,他所学的打坐便是每个气修者都必需要做的练气,而这种修炼打坐又分为五个境界。(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