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态度转变！
“听音？”
李志凡脑中略微搜索，通过郎大师的《钢琴技能》和周董的《绝对音感》，从中找到了相关的线索。
听音练耳、视唱、乐理——这是音乐最基本的小三门，就相当于文化课程里的语数外，是一切学习音乐的基础。
不过这只是他认识到的表面，至于内核，他还是个什么都不懂小白。
但眼下薛薇的挑衅，让李志凡不可能选择退缩，看来只能碰碰运气了，于是大方接受：“行！来吧！”
“那好！你背过身去！”
薛薇说：“我先给你一个简单的和弦，你听一下有哪几个音！”
李志凡转过身，双手插兜仰着头，闭上眼等着听。
能不能听出来，真是个未知数，可自己吹出去的牛哔，就是跪着也得受！
其他乐手也都认真起来，通过刚才的事儿，对李志凡也没了小瞧的心态，不再把他当做一个走了狗-屎运的后勤人员来看待。
甚至还有几个为李志凡加油的，转变不可谓不大！
相对来讲，梁田却是最放心的一个，在他眼里，李志凡琴弹得好，还能自己原创，调钢琴又一个音都不差，这样的人，怎么会连个和弦几个音都听不出来？
“咚！”
薛薇习惯性的给了个标准音，然后按下一个和弦：“嗡……”
这个和弦一出来，李志凡的脑海中便不由自主的闪烁出几个音符，而且音符都有标注唱名，顿时让他满心惊喜，这一结果属于意料之外，情理之中，看来这《绝对音感》还有很多等待开发，并非他目前认知的那么简单。
“do！mi！la！”
李志凡脱口而出，然后睁开眼追问了一句：“对不对？”
“对！”
薛薇点点头，“这算是简单的和弦，下面考你一组难点儿的，四个音的和弦！”
李志凡昂起头闭起眼，没说话，等于默认了。
薛薇依旧是先给了一个标准音，然后又给了一个和弦。
这一次，李志凡几乎连思考都没有，顺着脑海中浮现的音符，说了出来。
准确无误！
“哗哗哗！”
有人忍不住鼓掌，尤其是任志义，甚至激动的站了起来。
薛薇笑道：“再来一个，这次不给你标准音了，也不告诉你这个和弦有几个音！”
“嗯！”李志凡是越来越坦然，越来越轻松了，这就跟开了外挂一样，还会怕你弹几个音？
下一秒，薛薇直接来了一个和弦，都没踩延音踏板，手上更是快速按下快速拿起，就那么短暂的几秒钟时间，便结束了。
其他琴手不禁抱怨起来：
“哎，这不是耍诈么？”
“这么快？我什么都没听清啊！”
“薛组也太狠了，估计是刚才丢了面子，现在想找回来！”
“我这次站李志凡这边，今儿我算是彻底服他了！”
“你们说李志凡能听出来吗？”
“八成有困难！”
“我反正是听不出来！”
然而，出货所有人的意料之外，李志凡睁开眼转过身，看着薛薇说道：“do！mi！so！xi！do！还有一个re！”
“嚯……”
大家一阵惊呼，目光却是盯向薛薇，都想知道李志凡听的对不对！
薛薇没有说，而是在琴上把这六个音全都弹了出来！
大家跟着她弹得音一个个的念，最后一个re出来的时候，梁田率先叫道：“对了！”
“真对了！”一琴手敬佩道，“我还听成五个音了，没想到上面还有个re没听出来！”
“我就听到有两个do！”另一琴手苦涩的说道。
薛薇侧头看向李志凡，并没有停手的意思，“要不要再来一组不和谐的音程？”
“行啊！”
姜伦没意见，笑着对其他人说：“大家都是学音乐的，可以一起听嘛！”
“好！我也参与！”
有人举手，其他人也跃跃欲试，摩拳擦掌，连梁田都站远了，想跟着玩一玩儿。
不过大家还是有要求的：
“薛组，别弹那么快，给点儿延音！”
“还是先弹个标准音吧，要不我听不出来！”
“五个音差不多，不和谐音程比较难！”
“……”
面对大家的要求，薛薇没有拒绝，完全抱着关怀的心态，按照他们说的去弹。
第一遍结束后，大家都挠头爪儿，还有互相挤眉弄眼低声交流的。
梁田也忍不住道，“再弹一边！”
薛薇却是回头看向李志凡，“你需要再来一遍吗？”
“我不需要！”
李志凡转过身，“我已经有答案了！”
“你可以先写下来，让大家再听一遍！”
梁田说着，从自己衬衫口袋里掏出一支笔递给李志凡，并拿了本乐谱，背面给他写。
李志凡也没二话，提笔刷刷的写了出来，然后往钢琴上一放，退回到墙边，找了个椅子坐下。
他能这么快，可其他人就不行了，足足听了四遍，才结束，就这还有些人没听出来。
最后公布答案：“do！fa！la！do！降ro！”
有几个听出来的开始欢呼雀跃，那些没听出来的则黯然神伤。
再看李志凡，坐在那儿什么话都没说。
梁田走上去翻看他之前写的，原本猜疑的脸色，瞬间变得大喜，“对了！第一遍就听对了！”
“我嘞个去！”
任志义大张着嘴，“这是开外挂了吧？”
“太准了！”一琴手说：“还能比这更变态点儿吗？”
“服了，服了！”另有人说道：“人比人气死人啊！”
梁田满含微笑：“好了！现在，我们该说点儿正事了吧！”
“薛组请客！”
不知谁喊了一嗓子，然后大家都跟着喊：“请客！请客！请客……”
薛薇站起身，愿赌服输大气凛然道，“好！今天中午我请，志凡！主要是请你，去哪吃你说了算！”
“我随便！”李志凡笑笑，“要不然让梁队做主吧！”
大家都看向梁田，经过刚才几件事儿，似乎对他的敌意也消失了，不管认不认同他这个队长，至少现在是把他当自己人的。
梁田却道：“我说的正事不是请客吃饭，而是钢琴音准的事！”
“嗯？”所有人都一愣，尤其是薛薇，最后两组她还没测，难不成梁田是让她测完？
“杨长路！熊灿！你俩就没什么要说的吗？”
梁田看向角落里的两个人，眼神凌厉，不怒自威。
第17章、爸，我回来了！
角落靠窗的位置，杨长路和熊灿两人面面相觑。
他们不会不知道梁田这话的意思。
面对那威严的目光，却只能羞愧的低下头。
薛薇走过来开口道，“你俩还不道歉？他要原谅你们，这事儿咱就翻篇儿，不然会是什么后果，你们应该很清楚！”
整个琴房内，也许只有李志凡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但只要稍微动动脑，就能猜到大概。
钢琴不准这事儿，八成和他俩有关！
在所有人的注视下，杨长路和熊灿朝李志凡走了过来，眼中满是敬佩与歉意，“对不起，志凡！你的琴是我们昨天调乱的，给你添麻烦了！请原谅我们吧！”
说完后，俩人还同时来了个九十度鞠躬。
俯视着他俩的后脑勺，听着这句诚意还算到位的致歉，李志凡也释然了，“好了，我接受你们的道歉，起来吧！”
李志凡伸手扶了一把，这俩人才直起腰杆来。
“您真是大人有大量，不和我们计较！”熊灿讪笑道，“你放心，以后在二队有我们在，没人再敢对你怎么样！”
“嗯！”李志凡点点头，他没打算多说什么，态度不是说出来的，是做出来的，如果真有歉意和忏悔之心，就看他们以后的所作所为了。
薛薇趁机走上来，没好气的对杨长路和熊灿说：“既然李志凡原谅你们，那这事儿就既往不咎了，也希望你们能记住自己今天说的话！”
“一定，一定！”熊灿连连点头。
杨长路说道：“那个，薛组！是在抱歉，让您也卷了进来，这样，今天这顿饭我俩来请，您也给我们一个表现自己的机会，行吗？”
薛薇瞥着他：“你们请？是请整个二队？还是就琴房的琴手们？”
“这……”
俩人脸色顿时一苦，就他们那点儿薪资，请屋里这些人还还说，要请全队，那负担可就太大了！
梁田笑呵呵的走上来说道：“行了，也别请谁不请谁的，咱二队都去，一来算你们给李志凡赔礼道歉，二来祝贺他加入我们二队，第三嘛，我还有件喜事儿要宣布！”
接着他又看向杨长路和熊灿，“既然你俩有心，就一起吧，我出一份，你们出一份！”
“我也出一份！”薛薇说，“我既然答应了赌局，就不会反悔！”
“行！”梁田没拒绝，转而对周围的琴手们说道，“这都快下班了，我去通知其他人，你们大家跟志凡熟悉熟悉！”
“好！”
几乎异口同声的回答。
等梁田走后，大家都凑上来跟李志凡结交。
“你好！我叫关阅，欢迎加入二队！”
“我是张峰峰，以后咱都是自己人，有事儿您说话，别跟我客气！”
“我叫徐一腾，大家都叫我老徐，不介意的话，我就叫你志凡吧！”
“……”
突如其来的热情，让李志凡还有些受不了，他也不再扳着张脸了，既然说了既往不咎，而且以后还要一起共事一起相处，那股热情自然又拿了出来，只是稍微有所保留，防人之心还是不可无啊！
……
……
在器乐二队打诨了两日，终于迎来了一周一盼的双休日。
之前李志凡在后勤办的时候，任何休息日可没这么放松过。
为啥？
因为随时有可能被安排值班啊！
谁让他是个小小的实习生？
但今时不同往日，李志凡混到了器乐二队，这里可没有什么值班，只要没有演出任务，就可以按正常节假日休息。
而演出表都是提前一个月定好的，他们这区文艺团的临时演出也不多，所以大可放心的回趟家，见见老爸老妈。
爸妈家在五道口的林业大学家属院，二老都是北林的教师，李志凡也是从小在这儿长大。
这周围全都是大学，西边清华、北大，南边北科大、地大、中音、北联大，再往南还有北影、北邮、北师大、北交大。
李志凡也是应了他这名字，打小自命不凡，总觉得这些大学自己随便上，结果到头来一个都没考上。
最后还是走爸妈的渠道上了北林，并且被强制安排在了经管院人资专业。
大一先被老爸教了一年，大二又被老妈教了一年，虽然有些悲催，但在爸妈多方努力下，还是在大四混到了去区艺术团后勤办实习的机会。
从地铁站出来步行到大院，进了大铁门后，李志凡直接朝室外健身器材那边走去。
不出所料，果然看到老爸正在观摩几个退休老教授斗地主。
“爸，我回来了！”
李志凡老远就叫了一声。
一堆人都回过头来，老爸李立仁看见他，脸上顿时笑容绽放，“儿子回来了，今儿不值班？”
“今儿休息！”
李志凡走近后，又挨个儿跟其他人打招呼，“窦教授好！鲁教授好！孙老师好！叶老师好！”
这帮人笑呵呵的抬头看着李志凡，“志凡回来啦，实习怎么样啊？”
“挺好的！”
“好就行，这实习机会还是你爸找我给你安排的，你可别给我们这些老头子丢人啊！”
“哎！知道了！”
每次回来碰见这帮老教授，都会跟李志凡说上几句这种话，就算有再大的感激之情，听久了也会让人无语。
跟这几位作别后，父子俩朝家走去。
路上，李志凡把自己加入器乐二队的事儿告诉了老爸。
“真的？”
老爸先是一喜，但紧接着泛起疑惑，“你什么时候会弹钢琴的？我怎么不知道？”
李志凡编了个谎，“嗨，就大学那会儿，我不是在学生艺术团做吗？那时候没事儿跟他们学的，这去了区艺术团又跟同事们学了点。”
“呵？你小子这么随便学学，就能加入器乐队？”
老爸活了大半辈子，当了这么多年教师，早已练就了一双火眼金睛，哪里会相信李志凡这么容易就能进器乐队？
李志凡轻咳一声，“爸，你别想的太复杂，我现在就相当于一个小学生，人家梁队长也是看好我，让我进去跟着一起学习，又不是马上就能给我开专场音乐会了。”
“那倒也是！”
老爸虽然还有些疑虑，却也没再追问，他深谙教育心理学，这么问得不到答案，自有他的一套。
第18章、老爸的猜疑！
一进门，老爸就拉开冰箱翻找。
“家里也没什么菜了，你想吃什么，我出去买点儿？”
“不用太麻烦，不行咱中午出去吃得了！”
李志凡一边回应，一边钻进了自己的屋里，顺手开了电脑。
“出去吃什么，家里什么都能做，一会儿等你妈下课，让她捎点儿菜回来！”
其实家里储备的菜不少，但做父母的就是这样，准备再多也觉得不够，就是怕孩子难得回来一趟还吃不好。
“那行，您张罗吧，我就等着吃了！”
李志凡往电脑前一瘫，拿着鼠标搁在肚皮上开始上网。
“你小子……”
老爸朝他屋里瞅了一眼，自个忙了起来。
很快，厨房里便想起了忙碌的声音，听这动静，老爸又磨刀又剁肉，不知道是要张罗多么丰盛的一桌饭。
屋里。
李志凡在网上找到了京城市版权认证保护中心的网站。
先仔细研究了一下流程，查询了作品登记条件后，开始下单提交相关资料，上传《夜的钢琴曲5》的音频文件。
这一切鼓捣完也花了十几分钟的时间，弄完后他这边就暂时没事儿了，等着网站将作品层层上报到版权中心和市版权局，审核通过后，就会给他下发版权登记证。
这个世界的华夏，国家对音乐版权的保护和打击可是非常严格，如果《夜5》这首钢琴曲被别有用心的人抢注，那这首作品就算是李志凡拿出来的，没有授权他也终身无法演奏。
甚至有可能被倒打一耙，反赔上一大笔钱。
远的不说，就在上周刚刚发生了一起音乐版权案件，是一个知名制作人剽窃了后辈青年创作的一首歌，结果不单是这名制作人背叛缓刑一年，就连演唱者也连带赔偿了上百万。
忙完这些，李志凡打开这个世界用户最多的即时聊天软件——语音coco，但他并未跟人聊天，而是勾选了隐身挂机后，便起身出了房间。
厨房里，老爸正拿着两把菜刀对付一摊肉泥。
那娴熟的滚刀技术，可是老爸颇为得意的一件事。
看到这一幕，李志凡不仅笑了，“爸，您又尝试包饺子了？”
“咳，我把馅儿弄好，一会儿等你妈回来让她包！”
老爸这辈子炒菜挺拿手，切配也还行，就是不会做面案，尤其是包饺子，学了十几年也没学会，捏出来永远是奇形怪状，煮进锅里一会儿就破皮了。
“我来帮您吧！”
李志凡免起袖子，洗了手，拿了个盆去和面。
虽然他在厨艺这方面也不咋地，但揉个面团还是勉强可以的。
父子俩忙活完这些，也才十一点刚过。
本来说和老爸坐下喝喝茶，聊聊天，看看新闻频道，结果还没挨着沙发，李志凡兜里的手机便嗡嗡震动起来。
自从加了【明星聊天群】后，他对手机的任何反应都变得越来越敏感。
不管是不是群里发红包的消息，他都会下意识的掏出手机来看看。
“那什么，爸，我回屋上会儿网！”
李志凡找了个借口溜回了屋里，但他异常的行为却引起了老爸的怀疑。
屋内，李志凡打开手机，却发现并不是明星群的消息，而是手机coco里有人加他好友。
“这谁啊？”
李志凡把手机扔一边儿，坐到电脑前，这边也有同样的信息。
加他的人网名叫：喂喂你在哪里呀哎哎我在幼儿园！
很搞笑的一个网名，还用了这么长一串儿字。
自从玩阅信后，李志凡的coco就不加陌生人了，尤其是这种网名，很可能是附近双休无聊的00后小学生，于是直接选择了拒绝。
然而刚拒绝没过两秒，对方又发来了加好友的请求。
不过这次附上了留言：李志凡，我是周珂！！！
“原来是她？”
既然不是陌生人，李志凡便没再拒绝，直接通过了申请，并且改了备注名。
刚改完备注，周珂便发来了质问：“干嘛拒绝？”
“不知道是你啊！我一般不加陌生人的！”李志凡回了一句。
“哼，怪不得你没有女朋友！”
“呃……这俩事儿关系么？”
“……”
俩人你一句我一句的开始聊了起来。
在门外，老爸却是因为儿子异常的变化而坐立不安，一会儿起身踱步到李志凡卧室门口，一会儿又重新坐回到沙发上，想进去又怕是自己乱怀疑。
来来回回这么几遍后，顿时心生一计，在门外喊道：“儿子！家里醋没了，你跑跑腿，出去买一瓶儿！”
“好嘞！”
李志凡应了一声，顺手打出一行字：我出去一趟，一会儿聊！
然后便放下鼠标走出房间，朝老爸问道，“没醋了？”
“是啊！”
老爸很自然的说道，“你顺便买瓶酒回来，今儿中午咱爷俩喝一盅！”
“行！还是二锅头？”
李志凡完全没多想，揣了钱包钥匙便出了门。
老爸站在门口，听着下楼的脚步越来越远，急忙掉头进了儿子屋里。
李志凡的手机就在床上扔着，老爸略带心虚的拿起来唤醒屏幕，却看到正中有一条coco信息，是一个周珂的发来：好吧！我也马上要吃饭了，一会儿再聊！
“周珂？”
老爸嘴里小声嘀咕了一句，这是男孩女孩？
想要深入了解，却发现手机有锁屏密码，他也没法打开。
随手试了几个密码——他的生日，老伴的生日，儿子的生日，结果都不对！
正准备放弃，却一眼瞅到电脑屏右下角有个小头像在闪。
“哈哈！我真是太聪明了！”
老爸一拍额头，颇为自得，打开对话框，浏览了一遍俩人的对话，又看了看周珂的coco资料，以及她上传的照片。
“挺漂亮个小姑娘！难不成他俩人……”
想到一些男女之间的事儿，老爸却是乐得合不拢嘴，若真有事儿，那是值得鼓励的，必要的时候，他这个做父亲的，还得传授儿子几招。
就在他偷着乐的时候，门外传来了钥匙开门声。
做贼心虚的老爸急忙关掉了coco，胡乱打开一个网页看了起来。
结果回来的并不是李志凡，而是老伴。
“咦？你上网呢？儿子呢？”
“呼……”
老爸松了口气，却又兴奋道，“嘿，你快过来看，咱儿子交女朋友了！”
第19章、到嘴的鸭子飞了！
“什么？”
刚进门正在换鞋的老妈一听到这话，急忙拿起拖鞋冲进了李志凡的屋里。
看着电脑屏幕上的女孩照片，以及那些颇为暧昧的聊天对话，老妈不禁露出一脸得意，“哈哈，果然是我儿子，真有眼光！”
老爸沾沾自喜道：“呵呵，都说有其父必有其子，我这个儿子啊！像我！”
“切，就你？”
老妈却撇了撇嘴，“忘了年轻时候的事儿了？咱俩都见面好几回了，你连我手都不敢牵！有贼心没贼胆，儿子可千万别像了你！”
“咳，那时候能一样吗？年代早就不同了！”
老爸感慨道，“以前校园里谁敢谈恋爱啊？你看现在那些学生们，光打胎的女孩儿我就知道好几个！”
“行了，你可别说这些了，回头灌输给儿子，让他弄出人命来！”
老妈瞪了他一眼，又问道，“这是儿子给你看的？”
“什么啊？”
老爸摆摆手，“我自己翻出来的，想让他主动交代，你可有的等咯！”
“啥？”老妈一愣，“你这不是侵犯人**吗？再说是不是还不一定呢，快关了关了，就你这样还人民教师呢！”
“行行行，我本来就心虚着呢！一会儿当着儿子的面可别乱说啊！”
老爸关了电脑，站起身推着老妈往出走，“快去做饭吧，儿子也该回来了！”
“切，你呀……”
……
李志凡回来后，并未发现什么异常。
主要是他先在手机上看了周珂最后的留言，所以电脑那边也没当回事儿。
午饭都是爸妈的拿手菜，也是他最爱吃的那几道。
不过在饭桌上，李志凡总是感觉爸妈看自己的眼神和以前有些不一样。
具体哪里不一样，他一时半会也说不上来。
尤其是老爸，一直乐呵呵的笑，问他高兴什么，他只是说儿子回来了开心，不过这个理由，李志凡可不怎么信服。
在家住了一晚上，第二天下午李志凡就回到了团里。
马上五一汇演，所有参加的演员们都格外认真，格外紧张。
反观李志凡，却好像有些不务正业了。
他进二队后的这段时间并没有天天去练那首《夜的钢琴曲》，而是抱着几本跟音乐相关的书籍在恶补研究。
这些书对他来说，未必能学会些什么，但多看看没坏处，万一有人问出一些专业性的问题，也可以防止露馅。
周一上午。
所有参与五一汇演的，全部在一号排练室集合。
从今天起到汇演的前一天，大家将在这里展开集训，一遍又一遍的为每一个节目把关。
和其他人相比，李志凡这个独奏节目要显得利落多了，随时叫他就能上去弹，弹完下台又自个儿玩去，没人打扰他，他也不会去主动打扰别人。
跟他类似的就是几个独唱演员，不过能在五一汇演上独唱的，都是团里的精英，除了集训，他们还有很多演出活动，就算偶尔在排练室里出现，也并不会跟李志凡待在一块儿。
“李志凡！”
又一次从台上下来，刚回到位置上一坐，李志凡就听到有人在后面叫他。
扭头一看，是之前第一次排演时，和焦珮一起担任审核老师的那个瘦老头。
当时李志凡不知道他是谁，如今进了二队，也从梁田那儿得知了此人身份。
他叫陶季平，之前是潮阳区文化委的副主任、市文联副秘书，三月份调来潮阳区文艺团，担任团委书记，这将是他退休前的最后一站，这次前往日本的交流团，正是由他负责带队。
“陶书记！”
李志凡客客气气的喊了一声。
“坐吧！喊我声老师就行！”
陶季平挺随和，跟李志凡并排坐下后，却是一脸歉意道，“我过来是跟你说个事儿，之前选赴日交流团的成员，我们定了你的名字，但经过团里的一番深思熟虑，毕竟你是刚加入二队，和团里新人一样，这样的决定还是欠妥，所以……”
虽然他说的很委婉，但李志凡怎么会听不明白，这意思很明显，不要他了呗？
当下不禁强笑道：“没事儿，陶书……陶老师，我不去也行！”
“去还是能去！”
陶季平说，“毕竟团长的文件都签发了，但倒时候你也只能跟团观摩学习，只是和日方成员切磋的机会没有了，这个结果也是我极力为你争取的，提前告诉你，是不想让你有心理负担！”
得嘞！
虽然原来也没说他跟团出去能做什么，但现在是明确了，只是个旁观而已。
看来那《好运红皮书》，还真是十万京东券只能换一天的好运，当这一天过去了，好运也就没了。
若不是李志凡用《夜5》带给陶季平惊喜，恐怕这次旁观的机会也会被剥夺。
“这事儿目前也只有我们几个带团负责人知道，对内对外都不会宣布！”
陶季平伸手拍拍李志凡的肩膀，“所以你也不用担心别人怎么看，过几天五一晚会上好好表演，这可是个露脸的好机会，把握住了，用实力说服所有人，以后有好事儿都会先考虑你的！”
这种安慰是无效的！
李志凡又不是三岁小孩，现在瞒着不宣布，等交流团结束交流回来，大家还能不知道？
他还能继续装没事儿人？
不过把问题想开了，也就那么回事儿，至少陶季平亲自来找他表示歉意，已经给予了足够的尊重，咱也不能不通情理不是？
再说本来这个机会就是天上掉下的馅儿饼，现在无非是吃不着了，但还不至于饿死。
李志凡心里虽然那么想，但嘴上还是得这么说，“陶老师，我明白了！我知道该怎么做！”
“你能看开就好！”
陶季平眉头舒展，也在心底松了口气，这种得罪人的事儿，他没少干过，但这回却是最无奈的一次，他自信看人很准，甚至现在就能断言：眼前的这个男孩，将来必然会被更多人所瞩目！
李志凡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心里更是波澜不惊。
机会真的没有了吗？
未必！
咱可是有一个聊天群的异世界大明星！
更重要是他们发的红包！
不到了那一天，谁都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第20章、怨愤的目光！
五一当天。
李志凡早早来到了团里一号排练室。
今天上午有个动员大会，据说是区里有领导要过来，因为这次的汇演是和区政府联合举办的五一晚会，所以不止是团里上下，所有相关单位都很紧张。
八点，所有演员全部到齐，这次晚会的总负责人正是焦珮，她一进门就招呼大家，“全体集合！领导马上就来，我们先排练一下待会儿的欢迎仪式！”
所有人快速整队，男生女生分了几排，按照大小个站好后，焦珮说道：“就按照这个队形，等领导们过来看我手势，我一举手，你们就鼓掌，我一放下，你们就停，一个都不准出错，明白了吗？”
“明白！”
大家异口同声。
李志凡心中的不禁嘀咕，这尼玛……好中二的赶脚！
等焦珮走后，大家开始原地活动。
这时，站在李志凡左边的男生主动上来和他打招呼，“李志凡，你好！我叫张尧，是器乐一队的鼓手！”
“你好！”
这是李志凡来集训这么久，第一次有人主动跟他打招呼，本该是惊喜的事儿，但他却还是一副风轻云淡的模样。
因为这个张尧是器乐一队的，很难不让人怀疑，是不是赵海军又憋了什么坏水儿，派了个小弟过来对付他。
不过张尧并没在意李志凡的态度，反而很自来熟的说道：“你那首钢琴曲很好听，每次你上台我都跑前边儿听，真的很不错！”
“谢谢！”
李志凡眼珠一转，似若无意的问道，“对了，你们赵副队长最近还好吧？”
“他？”张尧一愣，“你不知道啊？他被停职了！”
“这我知道！”
李志凡却是更加好奇，“这么说他现在还没复职？”
“是啊！”张尧苦笑，“他带我们时间也不长，停职后我们一队又回到了之前的状态，都是各个组长自己负责！”
听完他这话，李志凡却是低头思索起来，按理说，十万京东券只能在《好运红皮书》上夺取一个人一天的好运，时间过了，应该一切都恢复如初啊？
之前陶季平找自己，不就是很好的证明么？
可这赵海军被停职怎么还没恢复，难道他的霉运还没散去？
看到李志凡发呆，张尧却是带着安慰的口吻说：“那天我也在场，赵海军确实有他不对的地方，所以停职这事儿跟你无关，你也别自责！”
李志凡不禁摇头，张尧还真误会自己了，他可没有为这事儿自责，只是因为摸不清这《好运红皮书》到底是怎么个套路。
就在这时，焦珮又回来了，一进来就喊道：“快集合列队！领导们来了！”
大家刚站好，团长汪昆就带着几个领导派头的中年男女进了门。
焦珮退到后面，举起自己的右手晃了晃，大家立即按照之前排练好的，纷纷鼓起掌来。
团长汪昆露出一脸满意的笑容，转头对身后几人说：“这些就是我们今晚要登台的演员，大家集训好久了，可都盼着这一天呢！”
“嗯，不错！”
“个个都挺精神！”
领导们也都纷纷鼓掌，看样子十分满意。
汪昆双手一压：“好了，大家停吧！让领导们讲几句！”
焦珮急忙将手一放，掌声瞬间齐刷刷的停了下来！
一个微胖的中年眼镜男走上前，背着手说：“各位，大家加把劲，展现出你们最好的实力，这次晚会我们联合了京城电视台文艺频道，要做现场直播，所以不能有任何纰漏和差错！当然，我相信大家都是有实力有功底的专业演员，一定不会让所有的观众们失望！”
听着这话，大家心里咯噔一愣，要搞直播了？
之前团里可没说过啊，现在才通知，能让人不紧张吗？
领导们一走，排练室里顿时炸开了锅，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的叽喳起来。
李志凡没觉得有什么好怕，转身朝着角落走去。
看到他离开，张尧也跟了上来，“志凡，要直播了，你不紧张吗？”
“不紧张啊！”
李志凡看了他一眼，淡淡道，“没什么好紧张的吧？”
“你可真行！”张尧竖起大拇指，“那你兴奋吗？这可是要在电视机前露脸了！”
“兴奋？”
李志凡顿了顿，“还好吧？”
“嘿，你倒是淡定！”
张尧摇摇头，“我得给家里打个电话，告诉他们今晚看……哎，忘了，刚才说的是哪个频道来着？”
“京城文艺频道！”
李志凡顺口道，“台标是btv-2！”
作为一个从小在京城长大的孩子李志凡对京城卫视这几个台可是记得滚瓜烂熟。
“哦！谢了！”
张尧拿出手机就开始给家里打电话！
李志凡也摸出手机，这么大的事，是该给家里说一声。
这个点老爸老妈都在上课，电话打过去都是无人接听，于是直接发了条短信，为了防止万一没看到，李志凡给二老都发了一条。
刚收起手机，就感觉身边有人走了过来。
扭头一看，是周珂！
“来了？”
李志凡询问了一句，刚才集合的时候没看到她，也不知道去哪儿了。
“嗯！”
周珂一改往日的活泼好动，坐在李志凡旁边，几次想要开口，却又憋了回去。
一旁的张尧看着他俩，眼神来回打量了好几遍，不禁问道，“你俩认识啊？”
“认识！”
李志凡和周珂齐声说道。
说完后，俩人同时扭头对视。
看到周珂脸颊泛起的绯红，李志凡不由得勾起嘴角。
张尧双目泛光，眼神火辣辣的看着他俩，略带暧昧的嘿嘿一笑，“得嘞，我也不做电灯泡打扰你们了，拜拜！”
张尧一离开，周珂话就开始多了，“怎么样，怎么样，晚会要直播了，你紧张吗？”
李志凡说：“还行，你现在就开始紧张了？”
“哪有！”周珂摇摇头，“我可是身经百战的老演员，区区一个直播晚会而已，怎么会紧张？”
“那就行！”
俩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而周围其他人都异样的看着他俩，主要是看李志凡，没想到这小子居然把上了舞蹈队队花！
这也太不可思议了！
不远处，有一道怨愤的目光，也正盯着他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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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太极拳基础版》！
“我去，欢子！你女神被新来的那家伙泡走了！”
这个叫欢子的，暗恋周珂快两年了，如今看到女神和李志凡坐在一起，还说说笑笑，心中满是气恼。
再加上身边兄弟这么一说，让他更加羞愤！
“走，过去会会那小子！”
欢子当下站起身，提着拳头怒气冲冲的朝李志凡走去。
“欢子！”
结果刚走没两步，就被兄弟们拦了下来，“别冲动，现在不太合适，再说焦珮那老女人还在这儿，要真引起争执动了手，谁都保不了你！”
一听这话，欢子就软了。
他本身就是个优柔寡断的主，要不然早就去找周珂告白了。
刚才是一时的冲动，结果只是旁人一说，他就缩了。
“那怎么办？”
欢子回头看着几位兄弟，“就这么算了？”
“当然不能！”
有人给他出谋划策，听了建议，欢子微微点头，“行，就这么办！”
……
上午十点。
全体参与五一汇演的成员，分批乘坐大巴来到了京城电视台。
原本晚会地点并不在这，正是因为临时改成直播，才换了地方。
李志凡这是第一次进入到电视台内部，一路都跟着大部队走，乘坐电梯上了十六楼，进入了一间内部演播厅。
舞台已经焕然一新，背景挂起了“庆五一文化晚会”的幕布。
演播厅的后台特别大，还分了十几间屋子，虽然有些犄角旮旯比较凌乱，但整体条件还是很不错的。
李志凡和几个独唱演员被安排进了一间休息室，这里同时也是化妆室。
他和这些人不熟，他们的聊天也参与不进去，只能一个人抱着手机上上网，打发时间。
“滴滴！”
就在他百无聊赖的翻着看新闻时，手机屏幕顶端突然弹出一个提醒：
“您有一个红包未领取，来自【明星聊天群】！”
有红包？
李志凡下意识的用余光扫了一眼屋内其他人，见并没有人注意，他才背过身点开了红包。
一个小圆圈转了一圈，红包开了！
这次打开的速度还挺快，不知道是不是跟环境有关。
而这次的奖励是：“恭喜你，抢到了功夫小京哥的《太极拳基础版》，已收入背包，可提取使用！”
我去！太极拳？
李志凡差点儿叫了出来，为什么不是他的电影，而是太极拳？
在他看来，太极拳就是老头老太太们的健身操，尤其是这个基础版，要是来个专业版或者强化版还差不多！
不过他也不想成为什么武打明星，有这种基础版的健健身还是可以的。
悻悻的打开聊天记录，看到了以下聊天记录——
功夫小京哥：“谢谢大家的支持，《战狼》能在华鼎奖拿下八项提名、四项大奖，离不开大家的支持，发个红包意思一下，改天我挨个儿请大家喝酒！”
力宏：“恭喜！加油！”
汪半壁：“多少人为你喝彩，只因你荧屏上的光彩，但谁知道你背后付出的汗水，只因始终坚持的梦想，这个世界需要敢于颠覆的灵魂，人们的心灵也因此而保持着敏感和清澈……我觉得我可以为你和你的电影写一首歌！”
功夫小京哥：“谢谢汪导师！下次见面细聊！”
杨三十二郎：“《战狼2》已经开机了吧？需不需要主题曲？”
功夫小京哥：“插曲行吗？”
杨三十二郎：“呃，可以，我随时给你准备着！”
“……”
虽然他们的聊天，李志凡能看懂的不多，但偶尔看看还是挺欢快的。
打开群设置，在背包里看到了《太极拳基础版》。
李志凡随手点了一下。
因为他已经使用过几次红包里的物品，知道外人不会看到什么奇景，所以才敢这么放心大胆的使用。
一道白色的光晕从手机屏幕中绽放而出，快速的朝李志凡眼前扑来。
下意识的闭上眼后，全身瞬间涌现出一种想要爆发的感觉。
甚至他还能清晰的听到自己骨骼咔嚓咔嚓的声音，而且小腹里还有一股炙热在不断的来回滚动，连每个毛孔都在散发着能量。
脑中稍微一思索，随手就起了个太极拳的范儿，感觉还挺好玩。
《太极拳基础版》成功开发了李志凡的潜能，浑身上下仿佛有使不完的力气，精气神也足了很多，这让他好半天才恢复镇定。
但这股劲儿过去后，整个人一下子如刚从水中捞上来一样，发虚发软，甚至还有些困得想睡觉。
李志凡靠意志李坚持着，但瘫坐在椅子上几分钟后，终于合上了眼。
他刚睡着没多久，化妆师团队就进入了房间。
这些都是京城电视台的职业团队，每个化妆师要负责六七个演员。
其中一个走到李志凡身后，见他闭着眼睡觉，不禁推了推他的脑袋，“小伙子，醒醒，化妆了！”
没反应！
“这么困？”
化妆师也奇怪了，又推了一把，李志凡还是没醒。
他看了一眼手腕上的表，时间不多了，后面还有两个房间要去，索性就这么画吧，当即拿出工具，开始忙碌起来……
……
当李志凡清醒过来，已经是中午十二点过半。
休息室里的几位独唱歌手都抱着盒饭在吃着聊着，其中一个看到李志凡醒来，对他说道：“小伙子，昨晚熬夜了？”
“嗯？”李志凡一愣，想到自己确实控制不住的睡了一觉，于是胡乱点头，“呃，是！”
“年轻轻的少熬夜，快吃饭吧，凉了就不好吃了！”
对方说完，李志凡扭头一看，桌子左手边上放着一个未拆封的盒饭。
于是伸了个懒腰，拿过面前拆开了盒盖。
菜色还行，不过盒饭的档次就那样，两荤一素，刚刚可以下口。
刚吃了没几筷子，李志凡突然一阵腹痛，急急忙忙站起身出门，直奔卫生间。
外面。
蹲守已经的欢子和他的兄弟们，看到李志凡出来，顿时大喜。
“快，快！跟上，李志凡出来了！”
几个人当即站起身，看到李志凡是去上厕所，更加兴奋了。
欢子哼哼道：“小子，就等着你上厕所呢！这可是你自己送死，别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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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四个人都滑倒了？
卫生间里。
李志凡急急忙忙的冲进去，随手拉开一间便钻了进去。
稀里哗啦一阵放松，岂是一个爽字可以形容的！
“呼！”
长长的呼了口气，这一趟感觉是把浑身的杂质全都排出了体外。
再一想，刚才因为使用《太极拳基础版》后，腹内产生过一团火热，难道跟这个有关？
李志凡拿出手机，翻开明星聊天群的背包，那本《太极拳基础版》已经被使用，介绍什么的也没有，也不知道这是不是副作用，对以后有没有影响。
不管了，只要晚上上台不会突然拉肚子就行，至于这太极拳究竟是健身的，还是真的可以当武功来练，找机会试一下不就知道了？
解决完问题后，李志凡打开隔间小门走了出来。
结果一眼看见四个男生正抱着胳膊站在外面虎视眈眈的盯着他。
李志凡感觉莫名奇妙，向前踏了一步，打算绕着他们离开，却没想到这四人竟然朝他围了过来。
“小子，你就是李志凡？”
其中一个看起来就不像好人的男生，斜着眼打量着他，鼻孔都快要上天了。
李志凡愣了几秒就镇定下来：“有事儿？”
“呵呵，当然有事儿，还是大事儿！”
那个不像好人的男生举起拳头晃了晃，“离周珂远一点儿，别再让我看见你和她在一起，否则绝不会让你好过！”
“呵呵！”
李志凡不由笑道，一个字一个字的重重说道，“你算什么东西？”
“嗯？”
面前四人脸色同时一黑，刚才的嚣张之气尽散，顿时变得怒不可歇。
其中一人更是直接张牙舞爪的冲了上来！
但此人刚踏出两步，就被那个不像好人的拦住了：“欢子，我跟他说，你退后！”
“嗯！”
这个叫欢子的一点头，竟然还就真的退后了。
李志凡不由好笑，这是干嘛？
难不成想跟他进行一场唇枪舌剑的辩论赛？
饭盒吃撑了吧？
那个不像好人的叉着腰挡在其他三人面前，因为李志凡的个头高，所以他得仰着脖子，才能表现出威严，“小子，别敬酒不吃吃罚酒，今天可是团里的重要演出，你还是钢琴独奏，我要是让你的手不小心折了，或是伤了，呵呵……”
“嘭！”
他的话还没说完，突然一记砂锅大的拳头直击他的迎面骨，当下捂着鼻子痛苦的嗷嗷叫了起来，“哎呦……”
“邵哥！”
其他三人立即围了上来，表情写满了错愕和惊讶。
四对一的情况下，李志凡作为势微的一方，居然敢先动手？
而李志凡收回拳头后，却是漠然的吐槽道：“哪儿那么多废话？就你这样还敢出来威胁人？”
被打的邵文浩呜咽着，一低头吐出两颗牙来，这才哇哇叫道：“兄弟们给我上，打死他！”
接到命令的欢子三人，立即朝李志凡扑来。
他们根本没什么招数，都是搞文艺工作的，哪个真的会打架？
李志凡就不同了，他可是刚刚吸收了《太极拳基础版》，正想着试试这到底是健身操还是真功夫呢，结果这帮人就自动送上门来讨打，这不是天意吗？
没想到这太极拳还挺好使，只要他想，每一招几乎都是下意识的动作，而且干净利落一点都不拖泥带水，直接就将冲上了的三人通通放倒。
看着地上躺着的三兄弟，邵文浩浑身开始颤抖，看向李志凡的眼神，也变得怯弱起来。
妈呀！这个家伙居然会武术？太可怕了！
见李志凡朝他一步步走来，不由得腿肚子一酸，噗通给跪下了。
这不由自主的举动，让邵文浩心中哭丧——俺可没想跪啊！是这腿不听话！这事儿要是被传出去，以后还怎么见人啊？
“你，你要干嘛……”
邵文浩看着李志凡，声音颤抖的问道。
李志凡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却并未做什么，连冷哼一声都没有，绕过他去洗了个手，然后直接走了。
听到关门声，邵文浩喘了口气，他感觉自己仿佛从来没有这么轻松过。
另一边趴在地上的欢子三人，此时和邵文浩的心情也是一样，不顾这里是厕所，直接瘫软在了地上……
门外。
李志凡出门后，也同样松了口气。
低头看看自己的双手，有些微微愣神。
刚才的一幕幕像是电影般在脑中闪过，真实的都有些不敢相信，刚才那几招真是自己干的？简直太不可思议了！
“李志凡！”
就在他发呆的时候，耳边突然传来喊声。
扭头一看，竟然是焦珮！
她满脸焦急之色，过来后直接道：“你干嘛去了？大家找了你半天！”
“我上了个厕所！”
李志凡疑惑道，“焦老师，有急事儿？”
焦珮说：“赶快去衣帽间换衣服，挑一身有气质的演出服，让造型师给你好好设计一下，今晚就你一个独奏演员，方方面面都得把好关！”
“行！我知道了，我这就去！”
说完，在焦珮的指路下，李志凡匆匆赶往衣帽间。
看着李志凡远去，焦珮摇了摇头，转身也打算上个厕所。
然而一回头，正看到邵文浩四人互相搀扶着，从男卫生间走了出来。
焦珮不禁瞪大眼睛，“邵文浩？你们四个怎么了？”
“焦老师……”
四人表情一变。悲愤和委屈顿时涌上心头，邵文浩甚至直接泪崩了，但他们还是咬了咬牙，连连摇头，“没事儿，没事儿！刚才不小心滑倒了！”
“滑到了？”
焦珮奇怪的看着他们，“四个人都滑倒了？”
“呃，不是！”
欢子说，“我们仨没事儿，是邵文浩摔倒了，我们扶他呢！”
相比起邵文浩来，欢子三人好歹还能站稳，而且表明看上去也没什么伤，就是刚才被李志凡摔了几跤，跟厕所的地板亲密接触了一阵儿。
可邵文浩就悲催了，两颗门牙也掉了，一说话就漏风，张嘴就能看到黑漆漆的一个洞，怎是一个惨字可以形容？
焦珮虽有怀疑，但尿意正急，也顾不得详细了解，一挥手：“你们快扶他回去休息，这事儿咱抽空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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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见团长！
卫生间里发生的事儿，只是一阵小插曲。
李志凡压根就没放在心上，这么丢人的事儿他们要是敢说出来，不要脸的精神还真挺让人佩服。
下午。
第一次实地彩排，从一点开始进行。
李志凡的独奏表演在第七个出场，算是一个比较靠前的位置。
彩排所使用的一切都和晚上正式演出一样，甚至连电视台的摄像师都要跟着进行模拟演练。
排在李志凡前面的是一组女生小合唱，在她们演唱的过程中，李志凡就坐到了电钢琴前，到时候他和钢琴会随着舞台的移动，从后方推到前台。
当小合唱结束，文艺频道的一位女主持人踏步走上台，像是诗朗诵一般的说道：“夜，是寂静的！夜，是深沉的！夜晚的安逸，解放了每一个人的疲劳，夜晚的清风，带来一场场美梦……下面，请欣赏这首由李志凡带来的原创独奏，《夜的钢琴曲》！”
话音一落，钢琴声便起了。
电视台演播厅不像是专业的音乐厅，使用钢琴的收音效果并不太理想，而且还要照顾到信号传输，所以采用了可连接调音台的电钢琴。
琴声悠扬，淡雅，恬静，这是一首非常适合在睡前聆听的催眠曲。
现场很多电视台的工作人员是第一次听到这首《夜的钢琴曲》，这首流行色彩浓郁的钢琴曲，就像是午夜打开的电台，在万籁俱静下传递到耳中的声音，给她们的第一感觉，就是特别踏实，特别能舒缓心情。
“太好听了！”
“很舒服，很缓和，这首曲子真棒！”
“竟然是原创？潮阳区文艺团的人才可真多啊！”
“网上有这首曲子吗？以后我睡觉就听这首了！”
“快快，录下来分享给朋友们！”
“别，这么做是违法的！”
“自己的朋友圈分享一下又没事儿，再说咱又不是商用，跟版权法不冲突！”
……
演播厅门口，汪昆带着几位团领导匆匆赶来。
他们原本并未打算提前来现场，但始终放心不下，这么大的一台晚会，还是直播，就怕出一点儿纰漏，所以一吃完午饭就赶紧过来瞧瞧。
刚走进门，一行团领导忍不住停下了脚步。
琴声在演播厅里飘荡，第一时间传递到了他们耳中。
尤其是汪昆，第一时间忍不住驻足朝台上看去：“这是什么曲子？挺好听啊？以前没听过！”
跟在汪昆身后的梁田乐呵呵的上来：“汪团，这是二队的李志凡，他原创的作品，叫《夜的钢琴曲》！”
“夜的钢琴曲？”
汪昆忍不住点头，惊叹道：“人才啊！这样的人才怎么才发现？”
“呃……”
梁田苦笑，“他以前是后勤办的，也是偶然才发现，被我挖到了二队！”
虽然事实有些出入，但梁田这么说，无非是美化一下自己的功劳，也无可厚非。
“后勤办？”汪昆有些诧异，盯着台上弹琴的李志凡看了一会儿，见他举手投足间的动作优雅大气，给人十分赏心悦目的感觉，不禁点头满意道，“不错！这样的人才就应该重用，怎么会去了后勤办？”
“他是北林来的实习生！”
梁田趁机说道，“志凡入团也快一年了，不过当时我想把他安排上台，可是受到了赵副队长的极力阻挠，若不是评审老师们深明大义，恐怕也没有今天您所看的这一幕？”
“赵副队长？哪个赵副队长？”
团里那么多副队长，姓赵的也不止是赵海军一个，作为团长的汪昆，一时对不上号也属于正常现象。
梁田却是面楼迟疑，苦笑道，“啧啧……我也不知道该不该说，破坏同事间的友谊……不太好吧！”
“让你说，你就说！”
汪昆看着梁田，他深知梁田的小心思，但有时候还就需要这样的人，而且在汪昆看来，这并不算背后说闲话，而是正常的工作汇报。
“那……汪团，我可就说了！”
梁田收起笑意，严肃的说道，“是赵海军，原来二队副队长，现在是一队副队长，不过他当时因为阻挠李志凡登台，被陶老师现场给停职了，至今还没恢复！”
“老陶干的？”
汪昆一愣，但随后却是笑了起来，“呵呵，这个老陶……行了，这事儿我清楚了！”
说完，他继续扭头看着台上的李志凡。
钢琴声减缓，节目在休止符上结束。
李志凡站起身，行了一个标准的敬礼，退下了舞台。
刚准备回后台，忽然听到背后传来熟悉的声音，“志凡，等一下！”
“梁队？”
一回头看到是梁田，李志凡不禁惊讶，“您来了？”
“走！”
梁田却是不由分说的拉着李志凡，“团长要见你，待会儿别紧张，明白了吗？”
“明白了！”
李志凡点点头，心里却是纳闷，团长找他干嘛？
难不成又是因为赴日交流的事儿？
跟着梁田从演播厅侧门出去，来到了一片办公区，忙碌的都是文艺频道的员工。
通过办公区后，来到一间小会议室的门前。
梁田亲自给李志凡整理了一下衣领，才说：“进吧，注意礼貌！”
“嗯！”
李志凡点点头，跟了进去。
里面，汪昆和几位团领导，正在跟电视台的人交谈，内容无非还是晚会直播的事儿。
看到梁田带着李志凡进来，汪昆眼神示意他们先坐。
等着他和电视台领导们聊完，并把人送出门，才折回来走到李志凡面前，“小伙子，你叫李志凡？”
“团长好！”
李志凡站起身，态度端正不卑不亢，且面带微笑。
汪昆非常亲和的笑笑，示意他落座，又说道：“刚才听了你独奏，很不错，曲子是你自己原创的？”
“对！”李志凡虽然心有惭愧，但表面还是装的很淡定。
“难得啊！年纪轻轻就能自己作曲，团里就需要你这样的人才！”
汪昆笑道，“我刚才跟文艺频道的高总监聊过了，他们台里有个访谈节目，想邀请几位今晚登台的演员，我算你一份，到时候好好表现！”
“真的？”
李志凡不禁一喜，这是要上节目了？
当即站起身，向汪昆道谢，“谢谢团长，我一定不会辜负您的期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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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这个办法太蠢了！
“年轻人，机会都是自己争取来的，不用谢我！”
汪昆一般不轻易自己出手提携团里的晚生后辈，毕竟下面有各个队长，他不想被人误会对谁偏爱。
但对李志凡，他却怎么看都是喜爱，这样的年轻人，团里不加以重用，那不就是最大的损失吗？
回到演播厅，李志凡变得神采飞扬，人逢喜事精神爽，这样的好消息，他第一时间选择和周珂一起分享。
“真的？”
当听说李志凡明天要录文艺频道的节目，周珂既惊喜又羡慕，因为她都没资格拥有这个机会，但她又是真的从心底为李志凡高兴，“真没看错你，当初把你推荐给梁队，是我这辈子最明智的决定！”
“说起来还真得谢谢你！”
李志凡深深的看了她一眼，目光交织，似有火花飞溅。
竟然下意识的说道，“这样吧，晚会结束我请你吃饭，就当答谢礼了！”
“好啊！”
周珂片刻都没犹豫，一口答应下来，“我要吃麻小、炒肝！”
李志凡笑道：“你想吃什么都行！”
两人这边聊的正欢，但在另一个房间里，却有人对李志凡是恨的牙痒痒。
尤其是邵文浩，他是四个人中伤情最严重的，因为连牙都没了。
“邵哥，就这么算了？”
欢子咽不下这口气，抢我女神，打我兄弟，伤我身体，三重仇恨加起来，让他恨不得将李志凡千刀万剐。
可是……他又打不过，所以这一切都只能想想。
“当然不能！”
邵文浩的鼻梁骨肿的老高，今晚他还要登台，就这个形象怎么上？
明的打不过，就来暗的，邵文浩眼神一眯，“呵呵，如果他在台上出点儿事儿，你们说……”
“邵哥，您的意思是，咱给他的节目搞破坏？”
“可是怎么搞啊？现场那么多人，咱也不好下手哇！”
“要不搞他的电钢琴？让他今晚弹不成！”
欢子三人商讨着，但邵文浩却否了，“不！既然要暗地里来，就不能做出这么明显的事儿，我们要让事件发生的看起来像是意外！”
“邵哥，您有办法？”欢子迫不及待道。
“还在想！”邵文浩却摇摇头说，“这次报复一定要给他很大打击，光是搞砸这一次的演出还不够，得让他现场出糗，被上级批评，甚至被开除！”
其他三人抓耳挠腮，想什么办法呢？
忽然，四人同时坐起身来，目光对视，异口同声道，“今晚不是直播么？”
说完又同时笑了，这几个都想到一块儿去了。
邵文浩说：“钉子！你先说！”
“我的方法绝对万无一失！”
钉子自得道，“到时候我们四个分工合作，我引开调音师的注意力，你们去把他的音轨连输关掉，不禁现场的观众，就是电视机前的也听不到他弹什么！”
“你是傻么？”
欢子忍不住喷道，“你以为是平时的演出？调音师就一两个？这是电视台，所有操作都在楼上导播室，导播室多少人你知道吗？”
“……”钉子一脸无辜，他只是忽然想到这个法子，还没经过深思熟虑，哪里知道行不行得通，符不符合逻辑。
邵文浩也是一副恨铁不成钢的看着钉子摇摇头，叹口气，指了指另一个，“晓波，你说！”
“我说……”
晓波挠挠头，“呃，其实我的跟他差不多，只不过我的意思，是咱们去给他电钢琴的连接线上动动手脚，譬如割个口子，一开机就漏电，到时候……”
“这个也别说了！”
欢子直接打断，“你以为那些工作人员是吃素的？再说，你计没计算过隔开连接线要多长时间？那么多人在台前，你当都是瞎的？”
“那怎么办？”
丁子和晓波异口同声的问道。
邵文浩也看向了欢子，“有方法就说！不行大家可以慢慢商量！”
欢子淡淡一笑，非常装-逼的说道，“其实，只要简单的动一点点手脚就可以！”
看着三人期待的眼神，欢子说，“最简单，最容易动手脚的，就是他那把凳子！”
“凳子？”
邵文浩苦笑，“你是想让他摔个跟头？这更不行，首先是我们的操作时间，和刚才晓波的方法一样，众目睽睽之下怎么弄？其次，李志凡坐之前，难道就不会习惯性的检查一下？用腿稍微一碰就知道！”
“不！”
欢子却说，“我观察过，台上的凳子和我们休息室的凳子是一样的，并非专业的钢琴凳，我们完全可以在休息室先做好，拿出去乘机掉包。而且我们不需要把螺丝全拧掉，只要把关键的几颗螺丝拧松就好，到时候舞台上那么多音响的震动下，螺丝必然会掉！”
“如果不掉呢？”
“相信我！”
欢子坚定地说，“如果不成功，我们再想其他办法，现在时间已经来不及了，晚上七点就要全部清场，安排观众入席，那是我们最好的下手时机，到时候你们三个打掩护，我亲自去掉包。”
大家面面相觑，邵文浩又一次苦笑，“总感觉这个办法太蠢了，不过……目前看来也只能这么操作了，只能怪我们的时间太少！”
“别废话了，拆吧！”
丁子站起身，把自己的凳子踢到前面，“就拆我这个！”
“我去拿螺丝刀！”晓波急忙去找螺丝刀。
但欢子却一把拦住他，“不用，若有心人追查，知道我们借过螺丝刀，肯定败露，我拿钥匙就可以！”
“好！”邵文浩竖起大拇指，“欢子，你真是太聪明了！”
……
七点。
演播厅开始清场，所有演员全部回到后台，只留几下电视台的几个工作人员，做最后的检查。
邵文浩四人鬼鬼祟祟的躲在幕布后面，趁着没人注意，偷跑到电钢琴后面。
台上的电钢琴隐藏在舞台一侧，到表演时，会自动升起。
所以这个地方也是视觉死角，他们四个偷偷摸过来，也没人发现。
掉包了凳子，欢子来回测试了几遍，确保李志凡第一时间不会发现，才贼兮兮的一笑，“李志凡啊李志凡，就等着在舞台上出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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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李志凡救场！
后台。
七点四十五了，再过十几分钟就要正式开场，全体演员都在忙着做最后准备。
李志凡也一样，补妆、打理发型、整理服装……这些流程和环节是必不可少的，站在台上就是要把最完美的一切都呈现给观众，包括外表。
邵文浩几个特意从李志凡的休息间门口路过，看到他正对着镜子练习结束后起身的站姿和礼仪，不禁冷笑：“呵呵，李志凡，甭管你准备多么充足，这一次肯定让你完蛋！”
晓波还是有些不放心，向欢子问道：“这法子稳妥吗？你又几分把握？”
“十二分！”欢子自信的说道。
虽然其他几个任有疑虑，但到了这个时候，也只剩下期待了。
“行了，哥几个，别多想！走，回去抽烟！”
邵文浩摇摇头，驱赶走脑子里的胡思乱想，打了个响指返回自己的休息室。
他们刚一进房间，走廊上突然出现一阵飞快的脚步声。
最后进屋关上门的欢子听见这通声响，不禁打趣道，“现在全团上下都在急，想想刚才咱几个做的事儿，我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得了吧你！”邵文浩给三人散了烟，又一一点上，“咱四个里，就数你最坏了！”
“哈哈哈……”
……
门外走廊上。
急急忙忙跑来的不是别人，正是张尧。
他直奔李志凡的房间，冲进去后便叫道：“志凡，救场啊！”
“嗯？”
李志凡刚做完一个ending礼，结果回头看到满头大汗火急火燎的张尧，不禁意外道，“怎么了？这么急？”
“快，没时间了，我们也只能靠你了！”
张尧一把拉住他就往外跑，“边走边跟你解释！”
“什么意思？”李志凡虽感觉莫名其妙，但还是跟着走出门。
他跟张尧虽然刚刚认识不久，不过能看出对方并没有什么坏心眼，而且若真能帮上忙，搭把手也不是什么问题。
在去往前台的路上。
张尧才把发生的情况向李志凡讲明白。
原来，张尧他们乐队之前一直用的是普通的架子鼓，但电视台临时反应，因为拾音器数量不够，所以架子鼓的收音效果很差，传输出去会有大问题。
所以临时换了一套台里就有的电子鼓，而电子鼓其实不算是一种鼓，虽然打击方式和架子鼓一样，但却是音源机+接收信号用的感应器，必须靠发声输出设备，才能听到具体敲出来的声音。
张尧从未用过这种电子鼓，其中还具体到音色的调节、力量的把控等，这就无形中给他增加了难度，所以乐队必须临时再到台上，把一切连接好后，重新彩排一次。
结果乐队正排练到第三首，张尧也逐渐开始熟悉并掌握打击电子鼓技巧的同时，键盘那边出事儿了。
乐队使用的键盘正是李志凡用的那把电钢琴，专心投入在演奏中的琴手，因为凳子突然散架而摔倒在地，更不幸的是，还被凳腿上的螺丝刀扎破了手。
人无大碍，但因为手受伤，导致今晚无法演奏。
而他们这支乐队要为好几个独唱演员伴奏，其中钢琴伴奏的乐段非常多，又没有预备的琴手，只好找人救场。
张尧第一时间想到了李志凡，虽然后台键盘手还有几个，但因为李志凡只有一首独奏，任务量小，后续时间充足，所以他是最适合不过的人选。
来到前场。
电钢琴前已经重新换了一把凳子，经过工作人员再三检查，非常牢靠。
李志凡二话不说，拿过曲谱开始研究。
这些歌他都还算熟悉，而且有郎大师的《钢琴技能》在身，加上周董的《绝对音感》，即使即兴也不是问题。
“来吧！没时间了！”
李志凡在电钢琴前坐下，“直接来，如果我弹的不对，再麻烦大家停下来帮我指正！”
一旁，包扎好手的乐队琴手，也发挥着余热，为李志凡讲解，那一部分该用什么手法，那首歌该怎么去弹。
而李志凡也在脑中回想这几首歌，原先他对这些歌只能说是听过，顶多算个耳熟，但在《绝对音感》的帮助下，完全可以像扒带一样，在脑海中模拟出每一个原声伴奏的音符。
……
文艺频道会议室。
这里被临时当做团领导们的工作休息室。
团长汪昆正在和频道总监做最后的准备工作，突然，焦珮冲了进来，“不好了，汪团！严涛的手受伤了！”
“严涛？”汪昆一时对不上号，“哪个？严重不严重？”
“就是今晚为独唱演员伴奏的琴手，人没事儿，但琴是弹不了了！”
焦珮看到汪昆脸色一时煞白，赶紧补充道，“不过李志凡已经替上了，但能不能十全十美的拿下来，还不好说！”
听到李志凡的名字，汪昆的脸色总算好看了一些，立即批评道：“以后把话一次性说完，别打停顿，走！去现场看看！”
除了汪昆，会议室里其他几位团领导和负责人，包括京城文艺频道总监高睿也跟着一起前往。
来到前台，乐队已经开始排练了。
弹琴的是李志凡，一旁的严涛不时的提醒他。
原本严涛还忧心忡忡，在他看来，李志凡就算能原创，也未必能把琴弹的好，尤其是这种时刻，换了任何人都会紧张，弹错弹乱都是不可避免的。
但经过一首歌之后，严涛赫然发现，李志凡远比他想象中的要牛！
没有出任何差错，他提醒的部分，李志凡更是能非常顺然的照做，甚至有些段落的处理方式，弹的比他还好！
“神人啊！”
严涛在心中呐喊，看向李志凡的眼神也不同了。
“怎么回事儿？”
这时，汪昆走了过来，看了一眼严涛，“你的手怎么样？”
严涛急忙说道：“谢谢团长关心，没什么大碍，但是……”
“行了！”汪昆叹了口气，“好好休息吧！对于一个琴手来说，手是最重要的！”
说完，他又看向正在弹琴的李志凡，不禁向严涛问道，“他弹得怎么样？”
严涛用那只没受伤的手竖起一个大拇指，心悦诚服的说：“非常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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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冷笑话！
“真的？”
汪昆带着疑问，看向李志凡，并认真聆听他的弹奏。
虽然这是李志凡第一次跟乐队配合，一开始也是他在用心的去跟上其他乐手，但随着一首歌的配合，竟然达成了一种非常微妙的默契。
乐队的指挥就是鼓，所有的乐器除了单独solo的时候，在合奏部分都是听鼓声，只要鼓点和节奏不乱，每个乐手正常发挥，就是完美的演出。
第二首歌听完，汪昆已经放心了。
他对李志凡又有了新的认识！
这小子，完全是一台播放器啊？
如果说每一步都不错可以打一百分，那么他会给李志凡打一百五十分，因为他很多时候的处理，几乎跟原版完全一样。
因为原版有些都是特别高水平的乐手演奏，所以像严涛他们这种文艺团的小琴手，有时候会进行一些简化，只要和弦正确，音符衔接连贯即可。
而李志凡在这个基础上，使用了很多很复杂的弹奏手法，达到了跟原版完全一致的高度，不得不让人惊叹！
从思绪中回过神来，汪昆没有像刚才来时那样大声说话，而是对周围的领导们打了个离开的手势，走到远处方才停下。
“这件事儿仔细查查，凳子为什么会散架，谁还接触过这把凳子，一定要有个交代！”
汪昆说着，看向高睿，“包括你们电视台的工作人员在内！”
高睿点点头，“我去看监控，台上装了不少摄像头，如果真是有人故意，一定会查出来的，但如果是意外，我们台里也会给你们一个说法，并且真挚的向你们道歉！”
“嗯！”
汪昆最后看了一眼李志凡弹琴的方向，又向焦珮吩咐了几句，带着人撤了。
……
后台，休息室。
邵文浩四人也准备完毕，正在对着镜子做最后的打扮。
他们今晚有一个男生四重唱，也是比较重要的一个节目，一起排练了很久。
就在他们说说笑笑，似乎忘了掉包凳子的事儿时，门突然被人打开了。
四人不悦的扭头，正打算看看是谁不敲门就进来，准备说道几句时，竟看到为首的居然是汪昆！
“汪团……”
四人吓了一跳，说话都有些结巴，恢复镇定后，立即换上笑脸，“汪团，您怎么来了！”
“你们还有脸笑？真给团里丢人！”
汪昆背着手，一脸阴沉，非常不客气道，“把衣服换了，都给我滚蛋！”
“我们？”
四人不敢相信，互相对视一眼，奇怪道，“汪团，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没误会！”
汪昆怒道，“既然你们不想和大家和平相处，那这个团也不会要你们！工作也别干了，统统都给我走人！”
“汪团！”邵文浩踏前一步，“到底什么原因赶我走？您总得给个原因吧？”
“原因？你自己不清楚吗？”汪昆眯起眼，“我懒得跟你们废话，高总监，带他们去看监控！”
“监控？”邵文浩愣了，回头看看欢子三人，顿时心虚起来。
“难不成是休息室抽烟被发现了？”
“这房间里还有监控？”
“啊……该不会是凳子的事儿被发现了吧？”
“嘘！小声点！”
他们还抱有一丝侥幸，来的时候团里可是再三交代，不准任何人在休息室里吸烟，如果正是这事儿，找领导道个歉，说几句好话就过了。
但如果是因为掉包凳子的事儿，那可就没他们想的这么简单了！
监控室。
面对铁一般的证据，邵文浩四人面色煞白，眼神呆滞！
不仅今晚的节目没了，连工作也没了？
不！不可能！
但事实告诉他们，这是真的。
高睿也懒得跟他们废话，直接叫了电视台的保安，请他们去喝杯茶，探讨一下对凳子赔偿的事情。
至于对严涛的赔偿，那是文艺团内部的事儿，他们电视台也管不着。
……
前台。
总共五首歌，全部排练完，观众已经入场一多半了。
焦珮难得一脸真诚，走上台对李志凡说：“辛苦了，快去补补妆，晚会要马上开始了！”
张尧走了过来，一脸惊喜加兴奋加震撼的对李志凡说：“天哪！你知道吗？我坐那儿都快激动的哭了，一会儿就照这个水准，保证没问题！”
李志凡也是捏了把汗，这会儿总算轻松了，听着张尧这话，不禁一笑，“我都没问题，关键是你，这电子鼓你熟悉的怎么样？到时候可别掉链子！”
“我没问题！”张尧拍拍胸口，“我谁啊？三岁就开始学架子鼓，这点儿小事还能难得到我！”
“可是……”李志凡一脸遗憾道，“中间有好几处，你的节奏都没稳！”
“啊？是吗？”
张尧一脸吃惊，“我自己都没发觉！”
“呵呵！”李志凡一乐，“逗你的，看你紧张，说个笑话让你放松放松！”
“你这……”
张尧忍不住浑身一抖，“好冷，你这个笑话可不好笑！”
俩人边走边说，回到了后台。
同时，在张尧的介绍下，李志凡也认识了其他几位乐手。
他们都是一队的，两位吉他手叫徐明、郁少冬，贝斯手刘赫扬，拉二胡的是名女生，没跟他们一块儿走，还有另一位吹奏黑管、长笛的乐手，因为着急去厕所，没来得及认识。
这事儿搞定了，但李志凡却是真正意义上的开始要紧张了。
因为马上要开场，他即将登**奏，会休息室简单的补了妆，便提前到等台口做准备。
八点。
节目开始了。
家里，老爸老妈早早吃完了饭，就守在电视机前开始等着。
而且还不断给亲戚朋友们打电话，邀他们一起观看。
“二哥！志凡要上文艺频道表演，就今晚！快开电视吧，马上就开了！”
“田教授，我家志凡今晚要在文艺频道表演，什么节目？哎呀，我也没问，他就给我发了个短信，打电话也联系不上，您等着看就知道了！”
“妈！志凡今晚再文艺频道登台表演，对！您快换台！”
“姐，是我！志凡要上电视了！对对对，你快打开电视看京城文艺频道，等着就行了！”
“……”
一通通电话打出去，很快，所有亲戚都知道李志凡今晚要上电视了！
第27章、顺其自然！
八点十分。
在欢腾的开场舞中，晚会正式拉开了序幕。
李志凡听从工作人员安排，来到舞台左侧的电钢琴前落座。
这个位置距离舞台高度超过两米，此时观众看不到他，他也看不到外面到底是什么情况。
梁田特意跑过来给李志凡打气，“别紧张，加油！”
“嗯！”李志凡点点头，深呼吸一口，缓缓闭上了眼睛。
同时，他也在听着场上的情况，随时准备进行自己的表演。
开场舞结束后，周珂连衣服都没顾上换，就跑到李志凡这边，看他闭着眼睛，不禁笑道：“哈哈，紧张啦？”
李志凡听到声音猛然睁开眼，假装很从容道，“哪有！”
“行啦！别紧张，也就那么一会儿，很快就结束了！”
周珂已经完成了她的表演，现在非常轻松，兴奋地像个话唠一样。
听她吧嗒吧嗒一直说，确实让李志凡心里缓和了不少，脸上也挂起了微笑。
一个节目、两个节目……时间转瞬即逝，登台时刻不知不觉就到了。
工作人员上来提醒，周珂才意犹未尽的退下舞台。
接着，在主持人的介绍声中，李志凡所在的这一小块儿舞台，开始逐渐上升。
舞台上其他灯光瞬间变暗，只有台侧洒下的一束莹白，笼罩着缓缓升起的李志凡。
琴声响起，全场一片安静，观众们不由自主的闭上眼，用心聆听这一刻。
汪昆稳坐在导播室，表面看起来风轻云淡，不过越是让他留意的人，心中却越是紧张，于是心中暗暗祈祷，千万别出一点差错啊！
家中。
“出来了，出来了！”
“嘘！”
老爸老妈兴奋的凑在电视前，盯着画面不肯错过一秒。
同时，老妈还不忘继续打电话给各路亲友，甭管是打给谁的，第一句话就是：“快看京城文艺频道，我家志凡出场了！”
然后就是：“你正看呢？哈哈，我儿子弹得好吧？”
或者是：“快看啊！都开始了，要不一会儿就结束了！”
老爸在则是拿着手机拍摄小视屏，然后发往各个阅信聊天群以及朋友圈，然后在群里向自己的老同学、老同事们炫耀。
表演的时长不过四分钟，当最后一个音符落下后，空白了十几秒，全场观众听着没声音了，才忍不住睁开眼。
看到李志凡已经站起身走到台前鞠躬致礼，掌声瞬间如雷鸣般响彻整个演播厅。
“志凡！”
“太棒了！”
“真稳，一点儿都不像是新手！”
刚一下台，周珂、梁田、张尧就围了上来，对他是一通夸赞。
李志凡也极为自豪，但却表现的很淡定，“行了，都别捧我了！好不好还得观众说了算！”
“对！”梁田笑道：“我有预感，这首曲子后续肯定会不同凡响！”
文艺频道传播范围只是在京城地面上，不过随着网络越来越发达，看电视的人已经很少了，再加上那些强势的卫视台瓜分了大部分观众，导致今晚收看文艺频道的人占比并不是很高。
再加上李志凡还不是什么名人，这台晚会的主旋律风格也特别明显，并不是很受年轻人的关注，所以，即使《夜的钢琴曲》登上了电视，也并未造成什么大的影响。
但这并不代表一点儿影响都没有。
京城海蓝影视制作公司。
深夜加班的办公区里，突然有一名员工喊道，“快，大家快来听听这段音乐！”
“什么啊？”
另外留守的几个人不禁围了过来。
这是一个阅信聊天群里发出来的小视频，拍的不是很清晰，但是音乐还是很清楚的。
“很好听的钢琴曲，叫什么名字啊？”
“不知道，我还没问！”
“咦？这是电视节目？哪个台啊？”
“看台标，好像是btv，京城卫视吧？”
“明天让版权部联系一下京城电视台，询问一下这首音乐的版权归属。”
影视公司往往会囤积不少音乐版权，用作电视、电影、综艺制作的背景音乐，虽然花不了几个钱，但却必须获得对方授权才能使用，否则以现行的版权保护法，被告个倾家荡产都是有可能的。
而音乐人们往往也乐得授权，说不定授权的影视作品火了，也能顺势带动这些音乐和音乐人本身的知名度。
不过这类授权价格都不高，尤其是对《夜的钢琴曲》这种，无论是曲子，还是创作者都不太出名的，花个几千块就能拿下，再多给点儿，说不定更能拿下终身使用权。
今晚，类似海蓝影视这样的有好几家。
其中不乏给卫视台专业制作综艺节目的公司，也通过圈里各种推荐渠道获悉了这首《夜的钢琴曲》，甚至当时就联系了京城电视台。
演播厅现场。
李志凡虽然独奏表演结束了，不过后面还有演出任务，虽然不是主角，但他依然没有放松。
刚回到休息室，和他同处一屋的几个独唱歌手便鼓着掌走上来。
“小伙子，看不出来啊！琴弹得不错，曲子也很棒！”
一个男歌手一脸赞叹，并询问道，“对了，你这首钢琴曲，有没有心思改编成歌曲啊？”
“没有！”
李志凡直接摇头。
这名男歌手略有些失望，却也没冷场，继续笑道，“呵呵，虽然纯音乐的市场没有歌曲的市场大，但也有自己的听众嘛，对了！我认识不少音乐公司的朋友，如果你想发表的话，我可以帮你联系！”
“谢了！”李志凡笑笑，“顺其自然吧！”
倒不是他不想发表，而是不敢肯定对方是否别有用心。
这个版权为上的社会，依然有不少使用各种手段，以含糊的合同条例骗取原创音乐人签字，却另做他用的案例发生。
和版权盗用不同，这些签了合同的，即使版权人再怎么委屈，法律也会根据合同来判定，最后的结果并不是都对版权人有利。
几个独唱歌手见李志凡没有跟他们聊的热情，便也不再多嘴，转身回到自己座位，各忙各的。
十几分钟后，第一位独唱歌手准备登场，而李志凡也随着乐队再次回到台上。
有了之前独奏的经验，第二次上台明显轻松了不少。
而且乐队处的位置在台侧暗处，连灯光也不打，观众根本看不见，在心理上也自然没之前独奏时紧张。
第28章、片尾曲授权！
京城电视台。
播出传输部，这里和文艺频道属楼上楼下。
此时，文艺频道总监高睿正亲自把关直播工作。
“当个里格朗……”
忽然，高睿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一看来电显示到是台里一位副台长的私人电话，于是匆匆走出门，满脸堆笑的接了起来，“喂？廖台长！”
“小高啊！”
那头传来一个温和的声音，“你们频道的晚会我看了，非常不错嘛！”
“谢谢台长夸奖，我们会再接再厉的！”
高睿的心提了一下子，这个时候，他还不敢掉以轻心，因为晚会还没直播结束，万一是有什么批评的意见，他可就头大了。
廖副台长嗯了一声，继续问道：“对了，你们晚会上那首钢琴曲叫什么名字？”
“钢琴曲？”
高睿一下子想到了李志凡那首，于是问道，“您是说那首独奏？”
“对！就那首！”廖副台长说。
“叫《夜的钢琴曲》！”高睿笑道，“这首钢琴曲是cy区艺术团李志凡自己的原创作品！”
“哦？还是原创？”廖副台长的兴趣更浓了，“你去跟这位团员接触一下，咱京城卫视的《晚间新闻报道》正准备更换片尾音乐，就用他这首了，或者直接找汪团，就说是我这边需要！”
高睿痛快的说道：“行！一会儿晚会结束我就找他聊聊！”
……
十点。
独唱曲目全部结束，后续的节目也不需要李志凡再出手。
李志凡回到休息室第一件事就是换衣服，卖力了一晚上，出了一身的汗，连内裤都感觉湿透了。
刚换好衣服，休息室房门就被敲响了。
同屋的一名男歌手上去开了门，一见到来人，便热情的叫道：“高总监，您怎么过来了！”
“我来看看！”高睿边往里走，边询问，“李志凡呢？”
李志凡听到叫他名字，扭头一看，意外道：“高总监，您找我？”
高睿点头说：“对，找你有些事儿，走！去我办公室聊吧！”
“好！我收拾一下！”
把演出费挂起，李志凡才跟着高睿出了门。
路上，高睿就迫不得的把片尾曲的事儿说了，“志凡啊！卫视那边有个《晚间新闻报道》，刚才台领导听了你的独奏，觉得音乐非常适合，所以想获得你的授权，把这首音乐用作片尾曲！”
“哦？”李志凡心里一跳，有些许的兴奋，没想到这么快就有人找上门来要授权了，还是京城卫视。
和文艺频道不同，京城卫视是面向全国的上星卫视，到时候不止是京城地面，全国观众都能听到这首音乐。
对于李志凡来说，这个机会实在是可遇不可求啊！
进了办公室，高睿亲自给李志凡倒了一杯清茶，双双落座后，继续谈授权的事儿，“如果你觉得没问题，那明天上午你来录节目的时候，咱就顺便签合约，怎么样？”
“我当然没问题！”
李志凡一口答应，“还得谢谢贵台给我这个机会！”
“那就好，授权费的话，我们会按照行业标准来支付！”
高睿说，“不过考虑到这首音乐的原创性和知名度等问题，在京城卫视使用过的话，会有资源互换条例，就是说你授权给我们使用，实际上我们也是在帮你做推广和宣传，那么在费用上，自然就不可能像电视剧，或者综艺节目给的那么高。”
“嗯！”李志凡点点头，他对这一行还不是很懂，等下来可以去问问梁田，向他取取经，咨询一下意见。
高睿却以为李志凡是同意了这么做，又进一步说道，“当然，也可以直接买断你这首音乐的授权，就是说以后在任何电视播出的节目中使用该作品，都由我们来授权，而我们给予的买断费用也自然会比较高！”
“有多高？”李志凡顺口问道。
高睿想了想，说：“大概也就是十几万吧！”
一听这话，李志凡赶紧摇头，“那还是算了，这个价格买断，看起来挺不划算的！”
“呵呵，是！”高睿说，“一般不是急用钱的音乐人，也不会选择买断！”
但他又补充道，“不过这次授权，也不是说只限用于《晚间新闻报道》的片尾曲，而是所有京城电视台的节目都可以使用，这是行业惯例，我们会将这首作品收录进台里的音乐库，等达到一定年限，我们会向您寻求二次授权合作。”
“一般是几年？”
“这个可以由你来定，台里一般签的是六年！”
高睿说，“签完合同，我们会将这六年的授权费一次性付清！”
李志凡点点头：“可以，那我们明天就签合同吧！”
“好！”高睿高兴的伸出手，“那就祝我们合作越快！”
“合作愉快！”李志凡同样伸手，他不是一个只看眼前利益的人，当然这首作品只是他所掌握的《钢琴曲100首》中的百分之一，将来自己若闯出一番天地，随着名气越来越大，授权费也自然会和今时今日截然不同。
……
晚会结束后，李志凡随团乘坐大巴返回。
上车后刚找个座位坐下，张尧就凑了过来，“你刚才去哪儿了？去你休息室找你也不在！”
“哦，文艺频道的高总监找我有些事儿！”
李志凡实话实说，也没什么好隐瞒的。
“真的？”张尧瞪大眼，“他找你干吗？有什么好事儿？”
“算是吧！”还没签合同，李志凡也不敢确定，这算不算好事，于是话锋一转，说，“明天上午去他们频道录一个访谈节目，不止是我，还有团里其他人！”
不过张尧可不在乎有没有其他人，只知道李志凡是去定了，不禁大笑道，“这可是大喜事儿，还不请客？”
“请！请！请！”
李志凡连连点头，不过说到请客，他突然想到，今晚还答应了周珂，这个点看来也只能吃宵夜了，于是对张尧说，“不过今晚怕是不行，这么晚了，我明天还要早点儿过去，改天吧！”
“行，你只要答应就行，请客什么时候都能！”
俩人正说着，周珂从车前门上来了，看到李志凡立即快步走了过来。
然后站在两人面前，用眼神示意张尧。
张尧面露贼笑，“嘿嘿，那啥，我就不打扰你们了，换个位子坐去！”
第29章、醒在女生宿舍！
张尧这话让李志凡一阵尴尬，想解释点什么，周珂却抢先开口道，“谢谢！麻烦你了！”
“不麻烦，不麻烦！”
张尧起身让周珂坐下，又给李志凡打了个眼色，才嘿嘿笑着离开。
李志凡假装很正经的样子，再加上周围那么多人偷偷向他俩这边看，真有话也不好意思说啊！
但周珂却是落落大方，直接问道，“想好去哪儿吃了吗？”
“还没，要不你定吧！”李志凡回道。
没想到刚说完，张尧突然从后面伸过头来，坏笑道，“噢！原来是这样，你今晚有约啊？”
他话里有话，周珂听不懂，但李志凡却很清楚，当下把他的头推了回去，“别偷听！”
“哎呦喂！”张尧一屁股跌坐在后排座位上，呲牙咧嘴道，“你的力气怎么这么大！”
李志凡心里哼哼：我可是身怀太极拳的！
车渐渐开了，两人一路小声商量，但却每个好主意。
最后想出个办法，待会儿两人中途下车，然后看见什么吃什么。
李志凡心里还打着小算盘，若是太晚了回不去，说不定开个房啥的，呵呵呵……
二十多分钟后。
大巴行驶到文艺团所在的路段，周珂背起包包离开座位，跑到车前对司机道，“师父，路边停一下，我要下车了！”
李志凡也跟着起身往出走，张尧一激灵从后面伸出手拉住他，“嘿，你小子，大晚上的带人家姑娘去哪儿？”
“嘘！”
李志凡小声道，“回去再说，我先走了！”
“靠！记得戴……”
他最后一个字还没说出来，李志凡的大手已经捂住了他的嘴。
车里其他人都盯着，要是被误会了可不好。
车停了。
门还没开，周珂就向李志凡喊道：“你快点儿！”
李志凡耳根一热，这急性儿，这喊声，看来想让人不误会也难了！
下车后，两人站在路边举目四望，临街的小餐馆还挺多。
不过在这种地方请客，李志凡多少还是有些过意不去。
于是说道：“往前走走吧，看有没有大点儿的饭店！”
“不用了！”周珂直接拉着他朝最近的一家边走边说，“就这儿了，有什么吃什么！”
“那……好吧！”
当李志凡把这话说出来，俩人已经走到一家餐馆前。
就在外面随意找了张桌子一坐，周珂就像老板娘招手，“点菜拉！”
“好嘞！”
老远传过来一个声音，接着，一个干练的女人走了过来，“二位吃点儿什么？”
“你们这儿有什么？”
周珂娴熟的拿过菜单，一看就是经常外边吃的主。
老板娘乐呵呵的笑道：“我们这儿什么都有，炒菜、烧烤、广州小吃、本地特色小吃，看你们喜欢吃什么！”
“我要……”周珂指着菜单，“这个，口袋乾坤！还有两份爆肚！另外这个肠粉，是地道广州风味吗？”
“当然！”老板娘拍胸口保证，“不地道不收你钱！”
“好！每个口味各来一份！”
周珂说完，菜单直接递了回去，也不问李志凡。
这让他哭笑不跌，敢情这真是奔着吃饭来的啊？
一旁的老板娘瞅了眼李志凡，“小伙子，你来点儿什么？”
“我要十串烤……”
“不行！”
李志凡的话还没说完，周珂就打断了他，“烧烤不健康，容易致癌！”
“呃……”李志凡想了想，说道，“那就炸几串……”
“不行，不行！”周珂又给他打断了，“炸的也不健康！”
得嘞，李志凡最爱吃炸的烤的，看来今儿是吃不成了，于是问道，“那我要瓶啤酒总可以吧！”
老板娘立即说道，“呵呵，小伙子，我们这儿正好五一搞活动，啤酒买一件儿送一盘毛豆拼花生！”
“行，要了！”
这话不是李志凡说的，而是周珂，她豪气道：“来一件！”
李志凡急忙说道：“明天还有事儿，我喝不了那多！”
“还有我呢，你怕什么！”周珂很自然道。
“呃……”
李志凡已经第n次无语了，深入了解，才发现周珂的这一面，居然是这样的！
送的毛豆花生和啤酒先上来了。
李志凡刚要往杯子里倒，周珂直接给拦下了，“哎哎哎，对瓶吹吧！”
“噗！”
李志凡一颗毛豆差点噎着，什么？直接对瓶吹？太豪迈了吧！
不过转念一想，女人不醉，男人哪有机会？
难不成是故意想给自己机会？
嘿嘿，既然她都这么说来，自己还扭捏个啥？
想罢了，李志凡举起酒瓶道：“来，干了！”
“别，悠着点！别喝醉了！”
虽然周珂这么说，但一仰脖子咕嘟嘟一口气居然喝了三分之一才停下！
李志凡哪能怯场，来吧，咱哥们怕过谁？
想当年咱也是喝遍北林无敌手啊！
今儿可不能在一小丫头片子面前栽了跟头！
两人就这么你一瓶我一瓶的喝上了，热菜还没上来，酒就喝了四瓶儿！
周围食客都看待了，妈呀！这俩小情侣都是酒缸吗？
这酒量，这速度，也太恐怖了！
第三瓶啤酒下肚，李志凡已经明显感觉到了自己的醉意，这就是喝快酒的结果，如果慢慢来，中途再上几回厕所，他一个人喝一件儿也没问题，可现在呢？
突然间他才反应过来，完了，遭了周珂的道了。
可周珂哪有那么多心思，这么喝完全是因为她的个人风格。
一件儿酒没用多长时间便一扫而空，后续又要了一件，还是这么喝。
不知道第几瓶后，李志凡喝不动了，慢悠悠的吃着菜，但却想往桌子底下钻，胃里更是翻江倒海，强忍着才没丢人。
周珂却跟没事儿人似得，还有劲儿给李志凡讲她生活中遇到的段子。
后来……
李志凡也忘了后来发生了啥。
当第二天早上醒来，入鼻就是一股香水脂粉的味道。
揉了揉太阳穴后，定睛一看，这尼玛不是宿舍么？
可再仔细看看，这并不像是自己那个单身宿舍啊?
扭头一看，突然被眼前的一幕吓了一跳——只见对面床上，斜靠着一个贴着面膜的家伙，冷不丁一看，真把人吓一跳。
这家伙正在玩手机，从对方的长发、耸起的胸脯、清凉的穿着可以判断，这丫是一个女人啊！
我靠！
怎么会有女人在自己宿舍？
咦？不对！
看着床头挂着的那些女性私密内衣，这分明是……女生宿舍啊！
第30章、背后议论！
反应过来的李志凡，猛地坐起身，直愣愣的看着对面那面膜女！
对方也吓了一跳，也直接坐了起来，不过她反应够快，看到李志凡那表情，不禁笑道：“醒了？不能喝就别喝，喝完了还得让人背你回来！”
听声音，对方并不是周珂，再看她那五大三粗的块头，更确定不是周珂了。
于是李志凡问道：“你是谁？这是哪里？周珂呢？”
“这是宿舍，周珂练早功去了，还没回来！”
说着，对方撕下脸上的面膜，露出一张有些眼熟的面孔，“我叫黄静怡，周珂的室友！”
“哦！室友！”
李志凡拍着胸口，偷偷掀开被子，发现自己衣物完整，也没被换过，这才松了口气，又向黄静怡问道，“昨天你俩把我弄回来的？”
“是我背你回来的！”
黄静怡虎着脸，“老娘第一次背男生，你小子还不谢谢我？”
“谢谢！谢谢！”
李志凡下了地，头还有些沉。
这时，兜里手机响了起来——“爷爷，您的电话响了！爷爷，快接电话吧……”
赶忙掏出手机一看，是梁田来的电话。
一看时间，李志凡忍不住拍脑门，坏了！已经八点半了！
然而，接起电话后，并没听到想象中劈头盖脸的责骂，而是很关切的问候，“志凡？怎么样，酒醒了吗？”
李志凡一愣，这么快梁田就知道了？
不过想到梁田是周珂的舅舅，两人若通过气也是正常，于是说道：“不好意思，梁队！我是不是误事儿了？”
“没关系，我跟高总监解释说你昨天回去晚，身体有些不太舒服，完来一会儿。赶在九点半以前到了电视台就行！”
梁田连谎话都替他编好了，这让李志凡十分感动。
挂了电话，和黄静怡交代了一声，离开了女生宿舍。
回到自己那单身的窝，李志凡匆匆洗漱、换衣服，头上还用发蜡捏了个造型，这才心满意足的出门。
结果刚走到楼下，就看到一身运动服，貌似刚跑步回来的张尧。
张尧一看到他，脸上顿时泛起贼笑，一把拉住李志凡，小声道，“怎么样？昨晚都没回来，是不是……嗯？”
“你怎么知道我没回来？”李志凡问道。
“我还能不知道？”张尧嘿嘿笑着，“我去你宿舍敲门了，你要是在里边，能不给我开门？”
“我……”李志凡轻咳了一声，“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们什么都没干，就是吃了顿饭，后来去她宿舍聊天，结果喝了点酒……”
“发生了超友谊关系？”张尧迫不及待的问道。
“没有！”李志凡摇摇头，“就是睡着了而已！”
张尧撇撇嘴，“呵呵，我可不信！“
“真的！”李志凡说，“人家还有室友在呢，五大三粗一女生！”
“哦？”张尧眼珠一转，脑海里搜索一番，“是不是黄静怡？”
“你认识啊？”李志凡惊讶道。
张尧摆摆手：“别提了！那女的就是周珂的保护神，有她在，没一个男人能靠近，所以周珂在咱们团才这么受捧，大家都没机会啊！嘿，你小子，都进入闺房了，还没拿下？可惜！可惜！”
“咳咳！”李志凡十分无语，“行了，我还赶着去电视台，回头再聊！”
“行，你去吧！”
张尧笑笑，还不忘补充道：“继续加油，争取早生贵子！”
经过的路人瞬间投来惊讶的目光。
李志凡更是差点摔个跟头
……
今天是五月二号，电视台大部分人已经放假了，只留下一些值班的工作人员。
而李志凡等文艺团团员做的这个访谈，是特别录制的，打算作为五一特别节目，在假期里播出，不是今晚就是明晚。
整个办公大厅静悄悄的，文艺频道的办公区更是空荡荡的连灯都没开。
当李志凡到达采访的演播厅时，其他同样要被采访的团员们正和工作人员对稿，看到李志凡进来，除了梁田和一名节目编导，几乎没人理他。
“志凡，你可算到了！”
梁田虽然电话里那么说，但心里还是十分着急。
当下把他交给身边的节目编导，“快，对稿子吧，十点开录，没剩多少时间了！”
“好！”
李志凡转头向这名编说，“您好，麻烦您了！”
“没事！”这名编导挺随和，把一份稿子地给李志凡，“大概的问题，和如何回答，我们已经写清楚了，当然，你如果有自己的答案，也可以往里加。但记住，一定要想好再说！”
“没问题！”
李志凡跟着编导在台侧找了位置坐下。
结果刚落座，就听到一旁有人“切”了一声。
扭头一看，身边也是一个文艺团的团员和一名电视台的节目编导。
刚才发出声音的不知道是谁，但从表情看来，八成是这个团员。
果然，下一秒就听到这个团员向他的编导抱怨，“这么重要的事儿还迟到，也太不礼貌了！”
那名编导看了一眼李志凡，只能报以苦笑。
虽然这话让人不舒服，但李志凡并没有反击，因为确实是自己迟到了，而且跟这种人大不了以后不结交，对自己来说，又没什么损失。
这边对完采访稿，那边就喊李志凡去化妆了。
一进化妆间，几个化妆师正在喝茶嗑瓜子，嘴里还抱怨：
“太没人性了，五一人家都放假，就咱们还在加班！”
“就是，我宁可不要这三倍加班费，也想回家看看！”
“哎，别说了，最后一个过来了！”
“哼，迟到这么久，耽误我们这么多时间！”
“他要是早来会儿，我们早就能走了！”
“别说了！总监是不会放人的，除非你不打算干了？”
“呵呵，信不信我告到劳动局去？本来加班就是自愿的，他这属于强迫！”
“那你去啊，去的话我们都替你鼓掌加油，别在这儿说的好听！”
“……”
听见这些对话，李志凡也感觉到了几个化妆师的不满，虽然是对电视台的，可也有转移到自己身上的。
更重要是，这些人的态度实在太差了，李志凡坐进来五分钟，居然没人搭理他，那背后的议论声还挺高，像是故意说给自己听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