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7章 给你与要你
“屋里没人。”
胖子把耳朵从防盗门上移开。室内有石英表的滴答声，电冰箱的嗡嗡声，貌似抽水马桶还漏水了，涓涓细流。再无其它声响。
郎苑不动声色地点了点头，脚步轻轻地下楼。胖子连忙跟上。
根据刑警大队的回复信息，陆青云名下有房产一套，也就是这个地址。美鬼产越野车一部，车牌号码某某，违章纪录数条，那车却停在楼下的车位里。另查到陆青云的驾照还给一辆倭国产汽车销过扣分，车牌号码某某，车主不是陆青云。
然后就没有更多有效信息了。
也罢，今晚只是踩点，原本也没有奢望能有多大收获。
“吴警官，今天辛苦了，你回去休息吧。”回到停车处，郎苑终于给吴警官放了工。
吴警官白天憋屈在监控室里，傍晚起又被迫充当电灯泡，过得着实不轻松。下车后，他很隐蔽地拍了拍胖子的肚子，一切尽在不言中——哥们挺你，加油哦！
胖子却是忍不住心欢喜，“嘿嘿，嘿嘿，吴哥走好！”
郎苑翻了个白眼，自顾坐到了驾驶位上。胖子“噌”地窜到另一边上车，利索地系上了安全带。郎苑却把座椅往后放了放，半躺在那儿了。胖子挠了挠后脑勺，纳闷地问道，“怎么不开车啊？”
“开车干嘛？”郎苑两眼微眯，貌似半梦半醒中。
“哎哎，咱不都说好了的吗？”胖子又费劲巴拉地放开安全带，一脸委屈地凑近过来。
“不是说好了忙过这一段的吗？”郎苑向来是说话算数的。
“咱现在不是不忙吗？嫌犯有名有号的，跑不了他！”胖子腆着脸坏笑，伸手去推郎苑，当然也没敢推太敏感的地方，倒像是小孩子撒娇。
撒娇，其实男人也行的。
“我正在工作呢，这叫蹲坑，警察辛苦着呢。”郎苑一把打开胖子的咸猪蹄。
蹲坑？这词我熟啊，那是……好吧，你这是打算猫在车里守一夜？要不要这么拼啊。
胖子撅着嘴缩了回去，也放倒了座椅，跟郎苑平齐地躺着，各躺各的。
你说这朗月清风的——好吧，今晚的月亮就那么一丢丢——瞎耽误功夫嘛！
郎苑的呼吸逐渐均匀。胖子却是百爪挠心，悄悄地伸手过去，这儿摸摸那儿揉揉的，郎苑却是没什么反应。难道这具娇躯还有什么不熟悉的部位吗，虽然一直都是黑灯瞎火的。
呃，你说这玩意儿不得有攻有防的吗，不给反应的话，还真是没劲……
胖子又讪讪地收了功，把手指头凑到鼻翼下使劲地嗅，郎苑还是没听见。
得，那就好好地蹲坑吧。
女人的话真是信不得，越漂亮的女人就越会骗人。胖子把双臂交叠垫在脑袋底下，不管睡着睡不着吧，反正是安静下来了。
良久，黑暗中传来了幽幽的声音，“生气了？”
“哪敢。”胖子分明是老大的委屈。
“别那么小气嘛，你看别的女人我都没生气。”郎苑伸手来推胖子的胳膊，一下一下又一下。
“哦。”胖子就死猪似地摇晃，口不对心地答应着——你是没生气，你就差吃人了……
“说真的，我看见你扔下别的女人从房间里出来，真的很感动，想哭，当时我就想给你。啊不，当时我就想要你。”郎苑说的是真心话。
如果当时条件允许，郎苑一定会纵情地完成从女孩到女人的跨越，心无旁骛，毫不犹豫。
嗯嗯，就是全身心地去爱胖子。事实上她也做到了前半程。
可惜，这激情被李金叶打断了，再后来又忙着抓毒贩，郎苑就把这茬给忘了。忘了还捡不回来的，一切都要从头再来……
好吧，善变是女人的特权嘛。
好吧，感觉已经准备好了，最终却又临事而惧，心里怎么有点没抓没落的呢？
所以，郎苑选择了装死。
终究，却又对胖子有点心疼，看他猴急的样子……
郎苑撅嘴使起了小性子，“早晚都是你的嘛，我们多恋爱一阵子嘛，万一开房以后，你不再这么哄我了呢？我多亏啊我。”
“我哪敢啊我？我不但哄着你，我还供着你呢。”胖子转过脸来，原则性的问题一定要解释清楚，“你还不了解我吗？”
“我就是不了解你啊，很多事情都不了解。”郎苑也很有原则地转过脸来。
夜色正浓，有轻雾。
不过对胖子来说，却与白昼无异，完全可以看清楚郎苑鼻孔里，啊不，可以看清楚郎苑的眉毛一根根。
郎苑就吃点亏，仅能看见胖子的轮廓，好大一张脸。嗯，胖帅胖帅的，越模糊就越帅，太帅了。
两人不约而同地伸出手来，握在了一起，轻轻地摩挲着。
“有些事情，其实我自己也没搞明白。即使还没告诉你，我也不是故意要对你隐瞒。”胖子苦笑兼惆怅，有一个世界等我去拯救呢，我这是招谁惹谁了我。
郎苑心底下没来由的一软。即使看不清楚胖子，却是呼吸相闻心相通——他不肯说，是不想给我负担呢，我好像也帮不上他什么……
死胖子看上去没个正行，心却细着呢，一直呵护着我。而我，好像一直在给他添麻烦呢，他也不恼，从来都没有恼过。召之即来，挥之即去。今天又亲眼目睹了他的忠贞，即使他的眼睛不太老实，身体也有举动，但那不也是正常男人的正常反应吗？
有这些反应，他还是毅然决然地离开了，这不更说明问题吗？死胖子是多么的可靠！
好吧，女人总是有很多道理，怎么说怎么有道理……郎苑的心扉又悄悄地敞开了。
“你一直哄着我？”郎苑幽怨地问道。
“我一直哄着你！”胖子毫不迟疑地回答。
“你一直供着我？”郎苑顽皮地问道。
“我一直供着你！”胖子义无反顾地回答。
下一刻，郎苑“噌”地坐了起来，瞬间就调好了座椅，发动了汽车，两条雪亮的光柱刺破了黑暗。胖子还准备继续回答问题呢，“哎哎”了两声，马上就反应了过来，手忙脚乱地调座椅系安全带，“嘿嘿，你又准备好了？”
“我又准备好了！”郎苑的声音欢快而兴奋。
汽车受到了这情绪的感染，发动机沉稳而有力，一溜烟地驶出了小区。
大街上灯火通明，行人渐少，车辆还多。看得出来，大家都着急回家。大街上是清冷的，家里却永远是温暖的。
我们暂时还没有家，却也不会很久。两人真心相爱，快捷酒店也是家……
“不用再恋爱一阵子了？”胖子的心情很愉快。
“开了房就不是恋爱了？”郎苑脸色红扑扑的。
“可我还是第一次哎！”胖子很不好意思地挠着后脑勺。
“放心，我会对你负责的！”郎苑腾出一只手来拍了拍胖子的胳膊，语气很流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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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8章 你做的好事
“怎么了？”
郎苑倒车入位，熄火拉手刹，随口问了一句。胖子若无其事地看了看手机，随手又关掉，“艾玛，这回是天天向上剧组，我又中奖了，相当厉害！这年头，傻子不够用啊，昨天还有个法院传票来着……”
“哦。”郎苑解开安全带，开门准备下车。胖子的手机却又响起了短信提示音。
“电信公司也真是的，同样的信息还发两回，太不像话了。”胖子一脚车上一脚车下，很不耐烦地看了一眼。
郎苑却若有所思地伸手过来，“市局与电信有一个计划，要联手打击……”
“哎哎！”胖子眼睁睁地看着手机被郎苑拿了过去。
果然是同样的信息发两回。却不是天天向上剧组。
“胖哥钧鉴，嘿唛幸不辱命。滨海公路，牢山区和临海区交界处，石老人村27号，目标正在此处！！！”
连续用了三个叹号，相当于重要的事情说三遍。
毕竟是头一回给胖哥发短信呢，嘿唛哥唯谨唯慎，力求万无一失，是以连发了两次。
嗯，立下如此大功，应该表彰啊！
嗯，短短三个小时，黑涩会找人的效率，还真不是盖的……
“死胖子？”郎苑笑得跟小狐狸似的，两只眼睛半眯着。
“哎哎，你说都这个点了哈，那厮肯定会住在那儿的。咱们也不差这一时半会儿吧？我这人很快的，真的很快，太快了……”胖子一点都没有谎言被揭穿的难堪，反倒是无限神往地看着酒店的霓虹灯。
这尼玛也太寸了点吧？
没事让黑涩会查什么人啊，我这才是闲的！
尼玛嘿唛，老子饶不了你！想必这厮正踌躇满志地等待着表扬呢吧……
一路堵车，胖子倒也并未猴急。反正时间还早，银行自助厅人多，想必取钱的骗子不会上班。身份证一直带在身上，这是现代公民应有的素质。表姐甚至给办了一张信用卡，信用额度十万，有身份的人啊！
郎苑也没着急，心情倒是有点儿激荡，却也能够平稳驾车。终于要告别处女了，有划时代的意义啊，人生掀开了崭新的篇章，要与死胖子共同书写……
这家酒店，位置不太好，条件还不错，停车场比较宽绰。
此时两人各自打开了车门，伸出去一只脚，却还坐在座位上。
哪怕早个两三分钟呢，郎苑还在开车。
哪怕过个三五秒钟呢，胖子也绝对不会让郎苑看到短信……
要说女人检查男人的手机呢，是绝对不可容忍的暴行，伤天害理，民愤极大，丧心病狂，十恶不赦。一定要将其狠狠地打翻在地，还要再踏上一只脚，让其永世不得翻身！
嗯，太可恨了，不能惯着她的！
唉，哥到底是招谁惹谁了啊？
“胖哥啊，商量一下呗，要不然咱们各退一步？”郎苑探手过来，抓住了胖子的胳膊，摇啊摇，摇啊摇。
胖子撅着嘴，不动不说话。
“胖哥啊，你看这样好不好。咱们先去踩点，我不抓人，就算抓了人我也不审，往小黑屋里一关我就走的，好不好嘛！”郎苑又抓了胖子的手，挠你手心的。
“先把话说清楚的。往哪里走，做什么，路上遇见贼怎么办，手机响了怎么办，半夜有人查房怎么办……”胖子嘟嘟囔囔的，罗列着一切可能发生的意外，事无巨细。
“去开房，做你爱做的事，路上遇贼不停车，手机关机，有人查房往外打，打死了算我的！”郎苑回答得毫不含糊，也是豪气干云。
“真的啊？”胖子歪着脑袋看向郎苑，你就是个小骗纸。
“我说话肯定是算数的啊。”郎苑从下往上看着胖子，虽然嬉皮笑脸的，貌似是真心话？
“你哪回说话算数了？”胖子低头狠狠地咬住了郎苑，另一只摸索着去拉车门。我先收点利息再说。
“啊唔唔……”郎苑也拉上了车门，积极地回应着。
“今晚一准的？”胖子终于腾了嘴出来，还是要再次确认。
人都说，好事多磨，可这也太多磨了吧……八成我是得罪哪路神仙了？我服了还不行吗，您就收了神通吧！
“今晚一准的，哪怕是刀山火海，天崩地裂！”郎苑同样是坚决彻底，不留后路。
今晚就要天地一家亲，做成百年好合，爱谁谁的……
黑涩会找人，也未见得强过警察，其实这事也寸。
话说嘿唛哥得令后，聚集小弟议事，印发陆青云照片，要求大索牢山区——大索沧海暂时还办不到，但将来一定可以的！
这照片其实是烧饼哥友情赞助的。出处就更加简单，柳氏集团的官网，器宇轩昂的安保部长呢。
因为胖哥的关照，嘿唛哥，烧饼哥，欧普哥三人得以见面。这三人本来差别极大，却因为志趣相投，逐渐相交莫逆。在调查案子遇到难处时，也经常优势互补一下。
嘿唛哥的优势很明显，小弟多啊，而且声名在外，道上都给个面子，甚至有人慕名来投。
比如石老人村有位拆二代，相貌俊朗，家资甚丰。不爱读书，不爱工作，偏偏仰慕江湖豪侠。他央人托脸地找到了嘿唛哥，要当一名看场子的志愿者，给不给钱都行。反正他是开着小跑来上班的，出手也是相当豪阔。
熟悉了以后，兄弟们外出办事都爱带着他，还半真半假地喊上一声“猪哥”，名头也是喊出去了——名头就是地位啊！
猪哥看了陆青云的照片，却是眉头一皱，不太肯定地说，这人我好像见过啊，好像在我们村里租了房子，隔三差五地来住一回的。
得到嘿唛哥首肯后，猪哥当即驾着小跑回村，遮遮掩掩地查出了真相。陆青云确实是租住在村里，而且此时正在村里！
猪哥哥报告了嘿唛哥，得到一通好夸。嘿唛哥还说，猪哥的名头已经进了胖哥耳朵里了，做得好，好生做。
大约一刻钟后，嘿唛哥又转来了胖哥回复的短信，“你做的好事！我去！”
胖哥表扬，倒是很省字，不过字字金珠！
意思是胖哥要亲自过来吧？
那可是传说中的胖哥！
此时，猪哥的心情是激荡的，顶着海风站在村口上，热血直往头上涌。此地偏僻，白天还好些，夜间就没有多少车辆过路。
一辆很普通的汽车停在了猪哥跟前，车窗摇了下去，副驾驶上有一张圆盆大脸，笑容很和蔼，“你是猪哥吧？”
“叫我小猪，胖哥！我很荣幸，叫我小猪！”猪哥点头哈腰鞠躬敬礼，什么礼节都加上，也不足与表达对胖哥的景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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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9章 我比你着急啊
“有一个房间亮着灯。人不在这儿。”
胖哥摇了摇头，没等大嫂说话呢，小猪先急眼了，“怎么会呢，我亲眼看见他进屋的，再没见他出来。胖哥你看，外面没锁门，是从里面插着的。”
这是一处待拆迁院落，在石老人村的东南角处。胖哥没去看门锁，却走了一处墙角。小猪也好奇地跟了上去。卧槽，这儿居然隐藏着一个摄像头！
转过墙角，又是一个。小猪傻眼了，这是我们村好伐？
“人刚走，他看见我们车了。他的车停在这边，从墙头上翻出去的。”胖哥若有所思地说道。
刚才是小猪带的路，从北边过来。两条路在此交汇，拐弯并成了一条，就算是环村路吧。
一头黑乎乎的大鸟扑棱扑棱地升空，径直向西飞去。小猪揉了揉眼睛。此处常年海风，往常时就见过家雀啊？哪来这么大的黑鸟……
“刚好两百米。就要拐东海路了。”胖哥突然说道。小猪更是一头雾水，胖哥这是啥意思？
“追！”大嫂比胖哥还急，抬腿就往汽车那边跑去。为了不引起陆青云的怀疑，刚才大嫂把车停在百米之外了。
“跑不了他！今晚这事，我一定给你办得妥妥的。我比你着急啊！”胖哥嬉皮笑脸地抓住了大嫂。大嫂貌似翻了个白眼？却也亭亭玉立地站住了。
这白眼，翻得真漂亮啊，不愧是我大嫂！
倒不知道大嫂是干什么工作的，身材实在是太好。刚才小猪奉命上车时，胖哥介绍了一句，这是你大嫂。小猪就很有礼貌地叫人。大嫂好像愣了一下，然后才“哎”了一声。声音太好听了，不愧是我大嫂！
“猪哥啊，拜托你个事儿。”胖哥笑眯眯地拍了拍小猪的肩膀。小猪的肩膀立刻就硬了，“胖哥，您说，小猪我肝脑涂地！”
“没那么严重。”胖哥略带好笑地摇了摇头，“你跟嘿唛哥借几个人，就说是我说的，你带人把这个院落看起来，谁也不能进去。明白吗？”
“胖哥放心！就是我爹，我也不放他进去！”小猪立即赌咒发誓，满脸涨得通红。终于参与大事了啊，还是和胖哥并肩战斗呢！
“谢了哈！”胖哥再次拍了拍小猪的肩膀，随后拉着大嫂的手走向汽车。
“胖哥！”小猪略一犹豫，终于鼓足勇气追了上来，“胖哥，开我的车追啊，那厮看见你的车了！”
“对啊！我怎么没想到，那就麻烦猪哥一下！”胖哥挑了个大拇指，这小伙子脑袋好使啊，绝对有前途！
小猪撒腿就跑，没过多久，一辆红色小跑疾驰而来。本来是红色的吧，却涂上了各种颜色，就跟花蝴蝶似的，车屁股上还贴满了各种个性车贴……
“会开吧，大嫂。”小猪推门下车，恭敬地侍立一旁，伸手虚招着车门框的上沿。兄弟们伺候嘿唛哥上车，嘿唛哥伺候菠萝哥上车，都是这么干的。
大嫂直接上车，胖哥当然是副驾，慈祥地朝着小猪摆了摆手，“放心吧小猪，你大嫂她不会开飞机！”
哥儿们这小跑，提速就是够劲儿！猪哥一直站在路边上挥手，直到小跑消失在黑暗中……
“左转，要快！”胖子感应了一下，陆青云应该跑出去接近两公里了。
这是胖子新开发出来的技能。乌鸦的有效视距还是三十米左右，距离胖子还是不可以超过两百米。超过两百米后，胖子就借不到乌鸦的眼睛了，但还能感应到乌鸦的位置。超过一公里后，还能感应到乌鸦的方向，但不能超过两公里。超过两公里后，乌鸦会自动回归，不再追踪目标。
“你这是忽悠死人不偿命啊！”郎苑其实是为小猪打了个抱不平，这么好的车都借出来了。
“他们就吃这一套，你不懂的，御下之道，要看人下菜碟的。”胖子嘿嘿傻笑，很没出息地摸了摸真皮座椅，手感棒极了，“嘿嘿，这破车就俩座啊！幸亏我习惯坐副驾，否则还出糗了！”
郎苑“噗嗤”一笑，高高在上神祗一般的胖哥，要是转圈找不到后门，你说那是个什么画面！
“右转！”胖子导航，郎苑加速，逐渐地追到了两百米处。
乌鸦在城市的上空盘旋，胖子已经确定了陆青云开的倭产白色汽车，车牌号也对上了，就是陆青云的驾照曾经处理违章的，应该是一辆没有过户的二手车吧。
这说明陆青云真的问题不小。这辆小破车再普通不过，分明就配不上一位大集团的部长身份嘛。
陆青云的警惕性还挺高，前面路口调头，居然又原路返回了。胖子分明地看到，陆青云一边开车，一边向这边张望，似乎在寻找眼熟的车辆。
郎苑驾着小跑匀速前进，通过前面路口后，倭产汽车果然又调头追了上来。
又过了一个路口，右侧有一家大型超市，提供昼夜停车服务。白色倭车进入停车场，随后又从另一个出口离开。车速终于稳定下来，看来陆青云已经确定后面无人跟踪了。
郎苑始终服从胖子的指挥，而没有追问导航数据来源。或者是那只黑鸟有古怪吧，上次在藏马山，就是这么一只黑鸟袭击了嫌犯……
死胖子本领大啊，嘻嘻，反正是他比我着急。
你说我一个弱女子，怎么可能逃出他的五指山呢，我还是认命算了——今晚只抓不审，反正已经打草惊蛇了……
小跑没进停车场，就在外面道路上停了一会儿，继续跟上白色倭车，保持了一百米左右的距离。此时郎苑也基本上看清了倭车的样子。
“咦，那车呢？朝哪个方向？”郎苑突然瞪大了眼睛。
“刚才还在呢，应该是继续往前吧。”胖子说得有点迟疑。
“隔着一公里你不是也能找着吗？”郎苑有些不满，导航怎么不灵了？一直大言不惭的。
“只能找个大体的方向啊。应该是继续往前了！”胖子说得比较肯定。
郎苑也就加速追去，忽然又皱了皱眉头，“不对，刚才那地方，我好像见过的。”
随后，郎苑打了转向灯调头，又疾驰返回。路右侧是一个高档园林式校区，门口树立着一方巨石，上面篆刻了两个大字，“浪琴”。
“你们学校的柳老师，不就住在这儿吗？”郎苑突然想了起来，面色古怪地看着胖子。
“对啊！”胖子也想了起来。想不起来不行啊，郎苑和柳萱曾经在这儿会面，没把胖子吓死。
王八蛋陆青云，你哪儿不能去，深更半夜地跑柳萱家来干嘛？
“你说陆青云会不会进了这个小区？”郎苑努力地朝着小区里面看。
“不会吧，这小区挺高档的，闲人免进的。”胖子摇了摇头。
“警察是闲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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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0章 好死不如赖活着
还在修改，请610再看。6:10以后你还看到这句话，说明你看的是盗版。请到起点支持作者，写书不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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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叔，有一辆白色汽车，刚才是不是进了小区？”
郎苑下车走向门卫室。保安大叔探头一看，好漂亮一闺女，好花哨一跑车。这种情况倒也常见，小区里就好几个呢，虽然没这闺女长得漂亮。保安大叔为有钱人看家护院，却是近污泥而不染，瞧着不良少女很不顺眼，“不清楚。”
“大叔，我是警察。”郎苑出示了警官证。
保安大叔接过郎苑的证件，上上下下地端详。
哎吆嗨，警察啊，不会是假的吧——钱会玩……
哪有长得这么漂亮的警察，啊不，哪有开着跑车办案的警察啊？
保安大叔一时间没找出纰漏，但肯定是有的，老赵我还就不服了！
“你看看，这个也是假的吧？”郎苑没好气地打开坤包，一把手枪乌亮乌亮的。派出所里没配枪，刑警队可是有的。今天配合上级领导侦查毒贩，郎苑当然要携带配枪了。
没承想，上级领导不靠谱，手枪倒是终于派上了用场，真没劲。
“有，有！他是六栋的少爷，右拐直行两百米！”保安大叔“噌”地站了起来。造假还是成套的啊，艾玛，老赵我惹不起！
胖子躲在车上就没下来。谁知道保安老赵会说出什么好话来，胖哥交友不分贵贱，跟谁都能聊两句，人缘是极好的。有时候，这也是负担啊。
此时陆青云已经进了六栋，也就是柳宅。这厮到达时，车库门是自动打开的，随后又严严实实地关上了。
早知如此，直接弄死那厮，多省力气。让乌鸦突然降临风挡玻璃，给他来段异域舞蹈，足够那厮紧急右满舵了吧？
而今不但费了力气，麻烦大了啊！
陆青云胆大妄为，胖子早已领教过，连柳传祥的小儿子他都想绑架来着。也就是自视甚高，一肚子草包，天底下的人都欠了他的那种——至少也得给我来个集团副总干干吧？
胖子带着郎苑抓他，倒也不虞其它。郎苑冲在前面，胖子随手阴他一把就好。甚至可以稍加暗示，那厮还能蠢到当场叫妹夫不成？
郎苑不早下手，当然是要追查陆青云的窝点，没道理就这两个窝点吧。更要追查他和什么人接触。制毒贩毒这种事情，不是单枪匹马可以完成的。
透过乌鸦的视距，胖子分明地看到，陆青云正坐在客厅里，脸上神色变幻，端着水杯的手有点抖。这厮出入柳宅如自家，在一楼有他一间卧室。当然也有胖子一间，装修得更加豪华，只是胖子从未在此留宿。
没有看见柳萱，应该是在地下实验室里吧。她还是一位技术宅，最新的课题全与胖子有关。要是把她的研究成果拿出来，都可以问一问诺奖了吧。
也没看见柳徽音，应该是已经入睡了。
“住这样的豪宅，居然学人家贩毒？”郎苑透过车窗打量着这栋阔大的三层别墅。到底值多少钱，这个不清楚，但肯定是以亿为单位的吧。
贩毒当然是很赚。但已经赚到这个程度了，还需要亲自动手，开辆小破车，租个民房吗？
此事必有蹊跷。胖子，你怎么看？
“这就是柳老师家。柳老师是柳氏集团董事长柳徽音的独生女儿。陆青云其实是柳老师的表哥，柳徽音的侄子。”胖子一脸的苦笑。
事已至此，无计可施。
郎苑随手就可以查到这栋别墅的主人。而且郎苑知道，胖子曾经数次出入柳家。装着不认识这儿，实在是毫无意义。
今晚的月色，只有一丢丢啊。
要不然，我喊肚子疼，疼得要死了？
撒谎从来都不是胖子的强项，他只是没有说出事实。
奢望同时拥有两位女神，尽享齐人之福，原本就是一条寻死之路。胖子一直不肯醒来，这个梦太美。
好吧，难道直截了当地把两位女神喊到一处，我反正是这么个意思，离开你俩的任一位，我都舍不得。你们自己看着办吧。
要不然，你俩打一架？
要不然，你俩排个班？
要不然，你们都离开我这个无情无义无理取闹的，我自己向隅而泣？
反正我是不管了，我无计可施，你们自己选择吧。我先睡一会儿，有了结果再喊我好了……
奢望两位女神，无耻。
如此处断，把责任推到她们身上，无耻之尤……
早晚得死，事情已经到了这个份上，胖子再也无法装死。
“你一早就知道？”郎苑若有所思。
“我认识陆青云，就是通过柳老师。”胖子死猪一条。
“你是怕牵扯到柳萱？”郎苑貌似想明白了。
“柳萱肯定不知情，柳氏集团没准儿有些干系。”胖子心头一动。
哎，好像不用立即就死？
唉，好死不如赖活着，活得一时是一时……
“放心吧，政府不会放过一个罪犯，也不会冤枉一个好人。”郎苑宽宏大量地拍了拍胖子的肩膀，就不追究你导航失灵的责任了。
唉，要是只有这点责任就好了，宝宝心里苦。
“要不然，咱们悄悄地把陆青云弄走？”胖子试探着建议。
“也行。”郎苑居然一口答应，“等问出来牵扯到谁，我可不会放过！”
“制毒贩毒的人，我也不会放过！”胖子当然也是一口答应。
随后，两人商定了抓捕方案。胖子上前骗门，打开车库，郎苑开车入库。胖子抓捕陆青云，拎入车库。而后开着陆青云的倭车离开。小跑则暂存此处。
因为陆青云的罪证，八成就藏在倭车里。这也是陆青云开车至此的原因，也就是藏匿这辆倭车。陆青云可能会很长时间弃之不用。而石老人的租赁房，八成是彻底放弃了……
方案完美。
胖子推门下车，摁响了门铃。
陆青云“腾”地跳了起来，玻璃杯子都掉在地上摔碎了。他惶急地看向视频时，才庆幸虚惊一场。原来是胖哥来了，正咧着嘴笑呢，跟个大傻子似的。
咦，这厮居然开了一辆花哨的小跑？
呃，萱萱准是又贴补他了，女生就是外向。他这时候来干什么啊？
哦，来干萱萱的，女大不中留……
说起来，这厮才是主人啊，我特么的是客人！
陆青云定了定神，随手按了开关，大门应声滑开。胖子大模大样地走进院子，大门自动关闭。陆青云打开了房门，嘻嘻哈哈地说道，“胖哥，风采不错啊！”
“哈哈！”胖子憨笑着挠了挠头，“哦，青云哥，帮我把车库门打开，我出去把车开进来。”
“哟，学会开车啦！”陆青云不疑有他，随手开门。
胖子沿着楼梯下到车库。没过多久，郎苑就把小跑开了进来，停在陆青云的白色倭车旁边。
“青云哥，你下来帮我一把，嘿嘿，新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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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1章 都是小跑惹的祸
“表哥，是不是胖哥来了。”
电梯响动，却是柳萱从地下室上来。声音四平八稳，却也有一丝欣喜藏不住。胖哥很久没来过了，在学校里也不怎么照面。现在已经十点多了，胖哥定是有什么事情要说吧？
不对，即使有事要说，也可以打电话的。此时突然上门，好像有点不对劲呢。
终不会是……想我了？柳萱俏脸微醺，脚步也有些飘。
“车库里呢，嗯，小跑很漂亮。”陆青云暗中撇嘴。好端端的小跑，涂得花一样。土人就是土人，飞上墙头变土鸡。
萱萱选择他，大概是因为这坨胖子比较憨厚吧。再者，嘿嘿，有特长？反正也不指着他赚钱，能干就行啊！
这坨胖子，还不如我姑父呢。
也是，姑父那种人精，到头来靠不住嘛！姑姑和表妹，也是汲取了正反两个方面的教训。
可惜了，我的亲表妹……
陆青云本来正走向车库入口呢，见柳萱上来，也就懒得过去了。胖子不是力气大吗，挪两下也就到位了，多大点事儿。
“小跑？”柳萱闻言多少有点纳闷，好奇地走向了车库入口，胖哥怎么会有小跑呢？
下一刻，柳萱却是僵在了楼梯上。
胖哥果然来了。车库里果然有辆小跑。小跑的旁边，却站着……郎警官？
人间四月天。人间四月芳菲尽。
胖哥果然有话说。原来是郎警官有话说。
原本以为，我能够解决，给我时间，我可以笑到最后……
柳萱扶住了楼梯，很努力地笑了笑。
胖哥脸皮抽筋，没笑出来。想必也是心疼我。但你还是带着你的郎警官来了。
郎警官神色木然，还皱了皱眉。你又何必急于一时呢，你又何必打上门来呢。就算有话要说，也大可以明天约个地方。
如果有的选择，我真不想跟你见面……
唉，都是小跑惹的祸。
胖子听到了柳萱和陆青云的对话，顿觉事情要糟，却也一筹莫展。柳萱不是刨根问底的人，我开辆小跑过来，她也总是会好奇。
只要柳萱不下车库，就不会见到郎苑。我可以骗陆青云下来，掐着他的脖子摁进车里。而后我再上去应付一下柳萱，迅速地告诉她事实。
而今，柳萱下来了，我却无法让郎苑躲进车里。
其实，还是有些理由可以找。胖子却是无法说开口，甚至不知道如何称呼柳萱——柳萱，柳老师，萱萱……
一切鬼蜮伎俩，些许春秋笔法，都是对两个女孩的伤害。
王见王，猝不及防。
“请上来说吧，郎……警官。”柳萱终于稳定了情绪，淡笑着发出邀请。
客厅里，却传来了“砰”的一声，什么玻璃破碎了。
郎苑顾不得客气，箭步冲向楼梯。胖子后发而先至，越过柳萱飞进了客厅。
柳萱却是傻眼了，这是几个意思？
客厅里，却是陆青云又失手打了一个玻璃杯——卧槽！车库里有警察？刚才不是胖子一个人吗——转身就冲向了门口。
“青云哥，请留步。”胖子憨笑着倚在了客厅大门上，陆青云刚刚伸手来开门。
所谓天无绝人之路，一切都有了解释。
胖子此时，是真的有了笑意。
柳萱下楼失态，那是因为警察来抓她表哥啊！郎警官善解人意，精于案情推理。肯定是死胖子事先透露给柳老师了呗！倒也是小事，只要不影响抓捕就行。
郎警官夤夜造访，当然是抓嫌犯来了啊！而非欺上门来摊牌示威。柳老师早知郎警官之存在，想必不会计较更多……
谢谢啊，青云哥。
我会多给你烧点纸钱的。
唉，活得一时是一时……
“胖哥，你啥意思？”陆青云却不知道胖子对其感激涕零，全身都在颤抖。
郎苑随后就追了过来，“陆青云，抵抗没有意义。”
柳萱也一头雾水地赶到，看看这个，看看那个，完全搞不清状况。
胖子却是一脸的苦笑，随后正色地看着陆青云，“青云哥，有证据表明你涉嫌偷盗麻碱。去警察局配合调查吧。”
“啊——”陆青云就像被抽走了骨头，浑身软塌塌的，直接瘫坐下去，连眼神都涣散了。
完美！
此时不走何时走，多说一句都是错。
胖子歉意地朝着柳萱笑了笑，一把拎起陆青云，快步走向楼梯。
“打扰了，抱歉！”郎苑也快步跟了上去。坤包都拿在手上没有打开。对付这种软蛋，根本用不着开枪的。
柳萱还是没能反应过来。表哥偷盗麻碱？麻碱是基苯胺的原料——表哥居然会制毒贩毒？
既然胖哥这么说，那一定就是了！
饶是胖子心大，抗压能力强，此时也禁不住浑身冒汗。
一波三折，柳暗花明，这是把人往死里折磨啊！
还好，地下室入口也不过是五七步的距离。把陆青云扔进车里，就算大功告成了。
回家睡一觉，一切明天再说。
今天总算是躲过去了……
“胖哥来了？”楼梯上却突然出现了一个身影，疑惑地问道，“咦，这是怎么回事？”
胖子顿时浑身僵直，连忙堆了一脸的笑，“把阿姨吵醒了，真是抱歉打扰您，我找青云哥有点事呢。”
楼梯口上站着的，却是身穿睡衣的柳徽音。睡梦中突然听到了陆青云的尖叫，楼下的脚步声也比较乱，柳徽音就起来看看。
屋里居然有一个从未见过的女孩子，朝着自己歉意地笑了笑。这不会是青云新交的女朋友吧？身材相貌倒是不错了，比萱萱也就差了一线，倒也配得上青云了。
有古怪。青云怎么会被胖哥拎在手上？没有出声，身体却在拧巴，脸侧向了另一边。
“妈妈，您快去睡吧，胖哥和青云哥，有事着急出门呢。”柳萱醒悟过来，急匆匆地跑上楼梯，扶住了柳徽音。
“胖哥，放开你表哥！”柳徽音却不是那么好糊弄的。现在她的身板也硬朗了许多，硬生生地冲下楼来。
柳萱想拉住她，却又不敢太用力。妈妈最心疼这个不成器的侄子了，可这混蛋居然敢制毒！他要是出了事，妈妈该多伤心啊。
胖子却又是浑身一僵。这个罪该千刀万剐的毒贩，怎么会是我的表哥呢？
好在郎苑好像没有注意到这个称呼。即使注意到了，也可能认为是老太太急切中用错了称谓……吧？
“阿姨，我是牢山区警察分局刑警大队一中队代中队长郎苑。陆青云涉嫌制毒贩毒，我需要带他回去调查。”郎苑这个无关人等，主动开口说话了。今日事明显无法善了，倒也不是故意对胖子失言。
再者说了，今天瞒过这老太太，以后永远都不用告诉她实情的吗？
“青云会制毒贩毒？你们搞错了吧？”柳徽音冷冷地盯着郎苑，“放开他，让他自己跟我说。跑了他，我顶罪！”
位高权重，身家巨万，沧海市人大代表柳徽音，自有一种威严气度。
即使她什么都不是，终是柳萱的妈妈。
胖子放手，陆青云坠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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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2章 小傻妞与大傻瓜
“姑姑，他们冤枉我……”
陆青云瘫坐在地板上，浑身颤抖如筛糠。郎苑也不着急抓他，反正已与死人无异。听陆青云这么一说，郎苑才想起来，死胖子好像一直没有提供证据？今晚的一切，全是凭了死胖子的道听途说。
不过呢，死胖子从未让我失望。
今晚，还真是一波三折……
柳徽音神色从容地走向沙发，坐下后转身，静静地看着一众小辈。柳萱蹬蹬蹬跑上楼，取了一件薄毯下来，披在了柳徽音的身上。
“证据就在车上。”胖子说得无比笃定。到底在哪辆车上，却是没有提及。
“他们栽赃我，一定是他们栽赃我！姑姑，我是冤枉的啊！”陆青云却立即换了说法，并且连滚带爬地靠近沙发。
柳徽音冷冷地看着陆青云。陆青云抱住了柳徽音的腿，瘫在沙发下面，就像一团烂泥。
良久，柳徽音才长叹一声，语气中颇多萧瑟，“胖哥，我们柳家的男孩子，差不多就是这样了。青云从小跟着我长大，资质平平，却是自视甚高。往常也闹出了不少笑话，却也没闯出多大的祸事来。本来我以为，我能这样养他一辈子的。”
“青云，这次你错得离谱！”柳徽音揪起陆青云，“啪”的一记耳光。
陆青云抬手捂着脸，嘤嘤地啜泣，却是不敢分辨。
“胖哥，青云愚蠢而不自知，或者是受了坏人的诱惑。我可以保证，他以后再也没有这种机会。”柳徽音抬起头来，神色复杂地看着胖子，终于推心置腹地说道，“其实，他对你没有任何威胁。过去没有，今后更不会有。请你放过他吧，就当是养了一条狗。”
老太太的脑洞还挺别致，端的是看惯了世态人生，经历了波云诡谲。
胖子却是直坠冰窟。他制毒贩毒，关我什么事啊？
我抓他，其实是为了让柳氏集团不至于坠入泥潭，我说的都是真的啊！
呵呵，毕竟是我带了警察进来，这算是大义灭亲了？
呵呵，我处心积虑要干掉陆青云？
呵呵，居然是合情合理的。
“妈妈，你不要乱讲话。”柳萱也是急了，这不添乱嘛！妈妈你这么说出来，就算陆青云不该死也是要死了，陆青云确实该死……
柳徽音却不是别人所能左右的，而且她的话还没说完，“其实呢，我对你的做法，也并无恶感，反倒是欣赏的。男人立世，所谓无毒不丈夫。未雨绸缪，料敌先机。不出手则已，出手则无懈可击。萱萱的爸爸，就做不到这一点。”
老太太好像是在夸我呢吧？
胖子傻傻地笑。
这一通说法，闹不好陆青云都相信了。
尼玛，我也是信了。
柳徽音对胖子的反应很满意，看向郎苑时，脸色已经恢复了平和，“郎警官，你如此年轻，已经颇有成绩，想来也是不凡。为了保住青云的命，我不惜任何代价。今天现场并无外人。即使外面还有什么首尾，想必郎警官也有能力摆平。但花费肯定不会小了。”
“我没理解错的话，你这是要收买我？”郎苑只是冷笑。
“郎警官，请你理解一下，这是一个老年人的舐犊深情。我可以保证，郎警官今天的收获，比当一辈子警察的报酬，还要多得多。而且，没有任何后遗症。这件事情，完全就没有发生过。”柳徽音又是一声叹息。诚恳且郑重，也是煞费了苦心。
“胖子，你怎么说？”郎苑大概是气疯掉了。有钱，真的了不起。
胖子脸皮飞起。问人家这种问题，真的好吗？
我只是个打酱油的啊，我怎么说，很重要吗？
柳徽音把这一切都看在了眼里，也觉得胜券在握了。其中的关窍，果然就在胖子身上。这个小警察，已经在找台阶下了。胖子倒是还有些难堪，需要加重一些砝码。
“胖哥，青云只是我的侄儿。萱萱却是我的女儿。这一切，早晚都是你俩的。留下青云一条命，可好？”柳徽音面色凄楚，语调哀婉。
留下胖子一条命，可好？
胖子捂着脸就蹲下了，好大的一坨。
人生下来就是要死的，早死晚死都是死。每个人都知道这一点。但死时还是会痛苦，永远也没有做好准备。
也是，只有真的死了，才会轻松。
答案，居然就这么莫须有地揭晓了。
柳萱只觉得六神无主，却也不能抱怨妈妈，就像她无法阻止妈妈一样。胖哥你不要这样。郎苑你怎么不去会扶起胖哥。我去扶的话，是不是不太好……
郎苑却是满脸的惨笑——就这么随意地说出来，真的好吗？
呵呵，终究还是直面。
死胖子，我不想给你压力啊，你为什么就不肯骗骗我……
今晚，我也不想进来，如果有的选择。在车库时，其实我可以躲起来啊，真的。
好想一直这样恋爱下去，而不需要有个结果。
死胖子，你一直说我是个小傻妞。你知不知道，你是个大傻瓜啊。
你想要我，我也想要你的，你是第一次，我也是第一次啊。
其实这没什么的，上个床而已嘛，对不对？
我可以这样认为，你也可以这样认为啊，对不对？
今晚，我真的打算给你，要你啊，什么事情都不去考虑，就当是一次艳遇好了。
我却失去了这个机会。
好吧，我只是有点骄傲，不屑于这种先手。
但你是男人嘛，对不对？
从进入这栋柳宅之后，从靠近这个小区时，死胖子，你就完全是一个大傻瓜啊！
哪怕你有平时一半的发挥呢，你也可以找到理由避免这种结局的发生。哪怕你说你肚子疼，疼得要死了，我也会带着你离开。
现在好了，我再也无法欺骗自己……
郎苑木然地靠近了些，把胖子的脑袋挪在自己的腿上，扶着。
“我一早就知道。柳萱也一早就知道，对不对？现在大家终于公平了，也好。”郎苑仰脸望着天花板，就像是在喃喃自语。
这是怎么回事？
柳徽音目瞪口呆，远超过知道陆青云涉毒犯罪时的反应。这个郎警官，居然也是胖子的女朋友？萱萱和她，还一早就知道对方的存在？
柳萱却从背后抱住了柳徽音的脑袋。她需要找个扶手，或者是不想让妈妈看见自己的脸色。
“胖哥，你需要做出选择。”柳徽音毕竟是一位冷静的成功人士，瞬间就厘清了思路。陆青云之死活，反倒是小事情了。
无论如何，胖子是个难得的好女婿。
没人抢的男人，算是什么男人。
柳家的女孩子，怕过谁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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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3章 狗都能干好的活儿
“不！”
“不，妈妈！”
胖子还没来得及做声，郎苑和柳萱就异口同声地拒绝了，相当的默契。
柳徽音把脑袋从柳萱身上挪开，这次是真的没弄明白。柳萱只好迎向了妈妈的目光，尽量的平心静气，却也难免惨笑，“妈妈，胖哥不知道怎么选择的。也许还不到时候吧。”
其实，我也想过去抱着胖哥的脑袋，却也不能泼妇也似地抢吧？所以我只能抱着妈妈的脑袋。
好吧，你逼着胖哥做出选择，那么结果只能是，胖哥谁也不选。他会垂头丧气地走人，留下一个佝偻的背影，连藏马山都找不着他。
一切都是我的错，这是胖哥的爱情。
三个人分担，总比一个人痛苦好些，这是胖哥的逻辑……
看着怅然又迷惘的女儿，柳徽音即刻领悟，并且冷静了下来。
我女儿居然都搞不定？好吧，需要一点时间。
呵呵，我倒是小看了这个小女警。
那么，我们先来处理一件小事。
“呵呵，听上去还真是复杂啊！这件事，押后再说。不如今天就到这里？”柳徽音居然笑了，就像是遇到了很好玩的事情，“郎警官是吧，我支持你和萱萱公平地竞争，你要加油呢！”
郎苑压根就没听清楚柳徽音在说什么。她说什么很重要吗？
如果我现在要拒捕她，至少有三条理由。其一，试图贿赂警察。其二，阻挠警察办案。其三，窝藏嫌犯。不稀得跟她一般见识。
哦，你支持我啊，我是不是还得谢谢你。
“这对青云来说，也是一个深刻的教训。”柳徽音当然也不会计较郎苑的态度。
最终决定者，显然是胖子啊！
“郎警官，我对你的承诺，还是不变。该付出的代价，我认。那些证据，你也可以保留着，直到你觉得可以交出来为止。我保证，今天的事情，无论因何而起，我都不会追究。”柳徽音坦诚地笑着，不是在乎一点小钱的人。
毕竟，陆青云一直趴在地上，抱着柳徽音的腿，就像溺水者抓住了一块木板。真不省心啊！
“胖哥，虽然你和萱萱大事未定，但原因在你，萱萱的心思你懂的。无论如何，你也不能先抓了她表哥吧？这怎么都说不过去。”柳徽音笑吟吟地看着胖子。
“郎警官，我支持你和萱萱竞争。但你抓了萱萱的表哥，那就太不理智了。你猜胖哥会怎么做？无论他选择你，还是选择萱萱，其实都有失公允。”柳徽音微笑着转向了郎苑。
柳徽音连珠发问，舌灿莲花，接近于判词了。事出紧急，柳董能组织起这么溜的说辞，也是非常人也，连自己都信。
“国法不容交易。”郎苑却是毫不迟疑地拒绝，“这两者，有关联吗？”
“陆青云是涉毒重犯。而且，牵扯到了柳氏集团。”胖子还是蹲在地上没有动，神不守舍的样子。
不过，既然与感情无关，胖子就游刃有余了。
“什么？！”柳徽音显然是抓住了重点，皱着眉头看向了脚下的刘青云。虽然立场不同，柳徽音却更相信胖子的话。
不过，柳徽音等来的不是陆青云的辩解，或者继续装死。
柳徽音话音未落，一直萎若死狗的陆青云，却是弹跳而起！
一片尖利的玻璃碎片，抵在了柳徽音的脖子上！
陆青云另一只手猛然抓向柳萱。柳萱下意识地紧急避让，蹬蹬蹬退后，一个趔趄向后仰倒。
胖子倏然滑出数米，一屁股坐在地上，堪堪扶住了柳萱。一手在腰间，一手在臀部。
“陆青云！”郎苑一声娇嗔，瞬间打开坤包，取枪上膛瞄准，一气呵成，却没有激发。
“表哥！”柳萱站直了身体，也回过神来，撒腿就想往回跑，却被胖子一把拽住。
“青云，你给我放手！”柳徽音的脖子上有血渍沁出，身体却是一动未动。神情冷静肃然，当然也有恰到好处的忿怒——你太顽皮了，我生气了……
“哈哈哈哈！”陆青云却靠着柳徽音坐了下来，浑身仍是颤抖不已，却不是恐惧，而是紧张又兴奋。一副肾上腺素过载的表情，嘴角一个劲地哆嗦，状若癫狂。
“我是你的一条狗对不对？你把我当狗养对不对？没错，我在柳氏集团里，混得狗一样，没谁把我当个人！我腆着脸哄你高兴，对你比对我妈还亲，我得到什么了？”陆青云最恨的人，居然是柳徽音。
“你怎么知道我无能？我堂堂正正地海大毕业！你给我机会了吗？你让我试了没有！你觉得我是一条狗，别人都觉得我是裙带。我就只能当一条狗，就只能干狗都能干好的活儿！”陆青云的情绪居然压抑已久。
只是，青云哥啊，你这么侮辱保安这个高尚的职业，真的好吗？
胖子默默地站了起来，脸上甚至挂了笑意。
青云哥啊，你真是我的吉祥物。我还是得谢谢你，否则我都不知道下面该干什么了，连怎么出这个屋子都不知道……
“你别动，我害怕！”陆青云却是注意到了胖子的异动，玻璃碎片扎得更深了些，“我知道你很厉害，力气大，跑得快，对吧？你放心，我死之前，足够时间捅穿她的脖子，你丈母娘哎！”
“你也别动！”陆青云又张扬地看向了郎苑，“你一枪打死我啊，要不要赌一赌，临时前我能不能捅死她？这个胖子，你就永远得不了了吧？”
不得不说，陆青云讲得好有道理。
柳徽音如果因郎苑而死，胖子就只能选择柳萱了，即使他两个都想要。
就算与胖子无关，郎苑若无万全把握，也不能随便开枪啊。
“还有你，我的亲表妹。长得真漂亮，比我见过的任一个女孩都漂亮。”陆青云直接是疯了，张狂地大笑着，“哈哈哈哈！亲表妹啊，你知不知道，我每次约一个妹子，都要拿她跟你比较一下？你知不知道，我在床上做她们的时候，喊着你的名字？我却不敢动你，最多偷看你洗澡。不是因为你是我亲表妹，而是我不敢，我怕你们，我怕你们全家！”
原来，全世界都欠着他。
柳萱冷冷地看着陆青云，嘴唇都咬出了血渍。
“好了，胖子，我的亲表妹给你买了一辆小跑对不对？借我用用。”陆青云慢慢地站起身来，也扯起了柳徽音，“亲爱的姑姑啊，侄儿今晚带你去兜兜风。放心吧，我不会杀你的，毕竟你养了我这么多年，就算是一条狗吧，它也是有感情的。”
“哦，就在车库里啊？钥匙没拔。”胖子无谓地点了点头，我却不能咬一条疯狗。
“很好，识时务者为俊杰！胖子啊，说实在的，我还真瞧不出你哪儿好来，是不是特别大，很粗？我表妹很满意，对吧？得，这一切都是你的了，哥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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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4章 英雄惜狗熊
“小心脚下啊，青云哥！”
通往地下车库的楼梯上，陆青云在下面倒退，柳徽音在上面被扯着往下走。
郎苑双手持枪，矮下身子，始终瞄准着陆青云露出来的半拉子脑袋，紧跟着下了楼梯。
居高临下，距离不过四米。郎苑至少有九成把握将陆青云一枪爆头。此时，柳徽音只是被绑架的人质罢了，而非谁谁谁的母亲。
作为一位临机决断的优秀干警，郎苑开枪的可能性很大。
可是，死胖子在场啊！
你看死胖子说话的腔调，走路的架势，哪有一点丈母娘被绑架的自觉，完全是客客气气地送表哥出门嘛！
是的，至少在嫌犯和人质脱离追捕者的视线之前，人质是安全的，贸然开枪反而存在风险。
死胖子会让陆青云脱离视线吗？切！
反正被绑的也不是我妈——一位优秀干警如是想……
哟哟哟，丈母娘哎！
这特么啥表哥啊，也太特么恶心了，十足的混蛋人渣！
至少在这一点上，郎苑是与柳萱站在同一立场的。
几乎天天见面，却不知道这人渣是如此的阴暗龌龊，又是如此的丧心病狂……
柳萱焦急又慌乱地扯着胖子的袖子，跟在后面追下了楼梯。
“放心吧，胖子！你不错的，虽然你想抓我杀我，但我敬你是条汉子，手段真高啊，比我强太多！哈哈哈哈！要是我把这位柳董杀掉，对你好像没什么坏处啊，我的亲表妹就只能倚靠你了吧？哈哈哈哈，哥服了你的油！你要杀我，我还得帮你！”
陆青云果然没有摔个屁股墩，终于安全地退到了小跑的车门处。
从车窗望进去，钥匙也果然插在那儿。
陆青云拉开驾驶室，手上玻璃碴子用力，柳徽音疼得一声惨叫，被顶在了车门上。陆青云旋转钥匙打了火，小跑的发动机听着就带劲。陆青云狞笑了一声，“好了，不送！”
胖子果然在楼梯上站定了，差不多是中间位置吧。郎苑则在楼梯底下站定，手枪仍然稳稳地瞄准了陆青云的脑袋。
“青云哥，你的货，不要了吗？应该很值钱吧。”胖子确实是为陆青云操碎了心。
“不要了，带不走啊！不过，这两个多月，我已经摸清了整条的产业链。哈哈哈哈，做人还是要靠自己啊！真正的财富，是装在脑子里的！”陆青云还是转脸看了看他那辆白色倭车。
“青云哥果然是个人才！”胖子啧啧称赞，甚至还在帮着陆青云出主意想办法，“小跑只有两个座位啊，是不是不太方便。”
陆青云脸色狰狞，还是实践经验不足的说。从驾驶室这边把柳徽音往里推吧，费时费力不安全。先把柳徽音从副驾驶那边推进去，却需要绕回来上车，人质就脱了手。
点解？
“郎警官是吧，把枪扔过来！要不然，我捅死她！”陆青云终于想到了万全之策，手上的玻璃碴子加了劲，柳徽音又是一声惨叫。此时流血过多，疼痛难忍，董事长早已气度不再，变成了任人宰割的鱼肉。
郎苑只管冷冷地盯着陆青云。
胖子却在上面解释开了，“青云哥，你快拉倒吧！我向你保证，你就是当场捅死你姑姑，郎警官也不会把枪丢给你的。配枪，不但是警察的武器，也是警察的负担啊！抓不住嫌犯不要紧，丢了配枪，那可是要命的事儿！”
合情合理。局势陷入了僵持。
不过，还是胖子脑子好使，“青云哥，你看这样成吗？郎警官先把枪扔地上，然后你再忙你的。你动作快一点的话，郎警官是来不及捡枪射击的。”
车库门已经打开，前路直行毫无障碍，陆青云对这儿比自己家还熟。二百米后撞开小区大门处的车闸，然后就是海阔天空了。
“哈哈哈哈！胖子好样的，比我有经验！我把亲表妹交给你，放心了！”陆青云果然采纳了胖子的建议。
郎苑慢慢地弯下腰，把手枪放在了脚下。胖子还在上面帮着陆青云提词，“对了，关保险，小心走火！对对，慢慢的，往前踢一脚。对对，不能离你太近，也不能离青云哥太近。嗯，很好……”
“很好！”陆青云也认为很好，再次狞笑起来，并且投桃报李很厚道，“胖子你很贴心啊，我都觉得我应该帮弄死我姑姑了！对了，石老人的那处民房，还有半年的租期呢，送给你了！你可以带着我表妹去住一住，体验一下渔村生活，感情上的伤痛需要身体上的抚慰，我表妹很需要你啊！不过，这位郎警官可能会有不同意见？要不然，你们三人大被同眠？哈哈哈哈，胖子，哥哥我是真的羡慕你啊，好人才，好手段，两个大美女！”
说话间，陆青云推着柳徽音绕到副驾驶座车门，使劲地塞进去，“砰”的一声关上了车门。而后以最快的速度返回驾驶室这边。陆青云已经盘算过了，只需要两秒钟就可以就位……
不过，他永远也无法到位了。
就在车门关上的一瞬间，胖子劈手一扬，一枚极小的暗器尖啸着飞出！
“啊——”陆青云一声惨叫，一直抓着碎玻璃片的右手登时就垂了下去。
也是车门关上的一瞬间，郎苑狸猫一般地往前一蹿，手枪已经抓在了手上。就势开保险，瞄准，毫不迟滞地激发！
“砰！”
正转身蹿向车库门口的陆青云又是一声惨叫，左臂也垂了下去。
虽然双臂失灵，急于求生的陆青云还是跑到了门口。结果又是两声枪响。陆青云左膝盖中弹，陆青云右膝盖中弹。“噗通”一声栽倒在地，就如同一个装满了垃圾的大口袋。
三枪全中，郎警官今日超水平发挥。
“妈妈！”柳萱飞速地下楼，拉开了小跑车门。
胖子随后赶来，帮着柳萱抬出了柳徽音。她的脖颈处被划得皮开肉绽，鲜血顺着睡衣流下。虽然脸色惨白，浑身颤抖，却是没有生命危险。
住在院子里的吴妈夫妇，听见枪声后，战战兢兢地赶了过来，帮着两人把柳徽音抬进了客厅……
那边，郎苑先拨打120叫了救护车，而后拨通了邓光的电话。
时值午夜，路况很好。邓光带着一中队的兄弟们火速赶来，挠着头乐就开了花，“哈哈！你们小两口儿，这是又侦破大案了？得，我们一众兄弟们，净跟着你们小两口赚便宜了！胖哥呢？小吴都跟我说了。”
郎苑勉强地笑了笑，“嫌犯名叫陆青云，涉嫌制毒贩毒，抓捕时绑架人质。”
“艾玛，这厮胳膊上还插着党徽哎！我就只是别在衣服上，他都插到骨头上了，你说这觉悟！”邓光把死狗一样的陆青云翻了过来。伤势自然是很严重，但都伤在了非致命部位。多流点血，死不了人。
“哎哎，党徽上还有些什么纤维呢，像是羊绒，要不是牛绒？红色的，哦，沾血了，应该是白色的吧。这可能是重要线索……”邓光的观察分析能力也是太强。
“带嫌犯就医，收队！”郎苑咬牙切齿地下了命令。
今晚的月亮，只有一丢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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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5章 月亮只有一丢丢
“哎呦，这是……”
邓光看看郎苑，看看胖子，两人的情绪好像不太对头？郎队倒还罢了，工作时一般比较严肃，平时在同事面前话也不多。
胖哥却是不同，啥时候见他有个正型了？时刻不忘在一众兄弟面前调戏郎队。就跟狗撒尿似的，是个圈地宣布主权的意思。一众兄弟就跟着架秧子起哄，欢欢喜喜过大年。郎队往往小有尴尬，羞恼交加，却也乐在其中。
不乐又能拿这厮怎么着？
今晚却不然。郎队宣布收队时，胖子急匆匆地从楼上跑下来，却也没敢太过靠近郎队，挠着后脑勺，脸皮抽筋。貌似是不知道说啥好？或者是做错了什么？完全不是平时的状态。
郎队则仰面朝天看着月牙儿。
今晚的月亮，只有一丢丢。
一众兄弟都忙着现场勘验，没敢近前凑热闹。邓光身为指导员，也算是老大哥吧，自然责无旁贷，靠前试探着提了个建议。当然，也是和个稀泥，插科打诨。
“郎队，要不我先带着兄弟们回去？嫌犯目前这个状态，也没法预审。”
“一起走吧。”郎苑还是没有看胖子。虽然那噗噗噗的脚步声，再也没谁了。
“哦。”邓光答应了一声。再回头看胖子，还是一头活动的死猪，没有顺杆爬上来。
“对了，那辆白车是嫌犯的，带回去查验。”郎苑就近上了一辆警车，警车随即缓缓起步离开。开车的兄弟不敢违逆郎队，把车开得这么慢，自然也是暗地里帮胖哥一把。
胖子果然跟着警车跑了几步，终于颓然停下来。
邓光示意一名警官从陆青云身上搜出了钥匙，驾着白色倭车驶离。其它警车陆续离开后，邓光走到胖子跟前，拍了拍他的肚子，“来一根？”
“好……”胖子蹲在车库门前的路基上，垂头丧气的。
邓光凑过来给胖子点了火，自己也叼上了一根，很随意地说道，“吵架了？当年我跟你嫂子也是老吵，后来就好了。”
胖子默默地抽着烟，邓光也不再说话，俩大男人蹲在地上，就着月光找蚂蚁。乍暖还寒时候啊。
“蓝焰答应主动跟李永生离婚了。”胖子良久才说了句不相干的，“理由是距离太远，累觉不爱。有机会的话，你也开导一下李永生，好聚好散吧。没必要搞得鸡飞狗跳的，蒙在鼓里最好。”
“哦，好的。”邓光虽然摸不着头脑，却也立马答应下来。这件难堪又棘手的事情，如此揭过，自然是再好不过。
下午两人见面时，胖哥才跟邓光说起了这事。胖哥什么时候又接触蓝焰了？还真是个热心人儿，八竿子也打不着的关系。胖哥处理事情的能力，也是没的说。
还是不要告诉李永生真相吧，反正他俩结婚多年也没个孩子。回头让肖悦帮忙给他介绍个老师好了。邓光作为老转，也不由得想起了一些军人婚恋家庭的事情。
唉，各有各的事儿，外人也不好多说什么。
邓光把烟头扔地上，拿脚碾了几圈，终于拍了拍胖子的肩膀，嘻嘻哈哈地说道，“郎队年纪还小，长得又太漂亮，脾气可能大一些，你得让着人家点啊！我回去以后，也帮你劝劝她。”
“嗯，多谢！”胖子艰难地笑了笑。这事儿，有的劝吗？
邓光驾车走了，把打火机和半包玉溪扔给了胖子。
胖子却没有捡，手里的半截烟也忘了抽，自己烧到了过滤嘴。
今晚的月亮，只有一丢丢。
柳萱轻轻地下楼来，默默地蹲在胖子旁边。终于张开双臂抱住了胖子，脸贴在胖子的背后，感觉那么踏实。
“你妈妈怎么样了？”胖子探手回去，拍了拍柳萱的后背。
想来，突然发生了这种事情，她们母女两个，暂时也没有太多话要说。
想来，跟郎苑一起时，经常半开玩笑地说咱妈咱妈的。跟柳萱在一起，倒是从未这样叫过。
还是有些不同。
“已经睡下了，你的药很管用。妈妈对你，也有点迷信了。外伤是我处理的，不便惊动别人。”柳萱的声音里带着轻笑，柔柔的那种。
却是无法抚慰胖哥。
如果没有胖哥，柳萱真是不知道如何应对，哪怕仅仅是最后的收场，这一地的鸡毛，还有满车库的血腥气。
胖哥，果然没走。
可是，郎苑此时，也需要胖哥的安慰吧。
柳萱莫名的就有些歉疚，觉得自己抢了别人的宝贝。
有些话，大家都心有灵犀，无须赘言。还有些话，是无法说出口的。不如就这么抱一抱，安静地靠在胖哥身上。或者可以慰藉胖哥，我也能汲取一些力量。
若非事到临头，永远也不会知道自己的软弱。
柳萱有些无法支撑自己。
所以，胖哥留了下来。并非他爱我多一些，而是觉得我更软弱，家里现在的情况，也更需要他吧。郎苑就比较坚强，可以风风火火地做一些事情，让胖哥少些操心。
“上楼吧，这里冷。”胖子努力地笑了笑，扶着柳萱起身。刚才柳萱分明有些颤抖，她穿的也是不多。下来时大概没有注意到天冷。
今晚的月亮，只有一丢丢。
上半夜，与郎苑约好了开房。下半夜，却与柳萱抱在这里。
都是在同一个月牙之下。
还真是天意弄人。好吧，是我自作自受。怨不得旁人，也怨不得老天。
“嗯。”柳萱乖巧地依偎着胖子，只是抱团取暖，而无其它意味。
上楼后，柳萱给胖子泡了杯茶过来。胖子就端在手上慢慢地喝。两人都没有说话。后来柳萱就半躺在沙发上，头枕着胖子的大腿。
不知过了多久，柳徽音醒了，在楼上喊萱萱。胖子就陪着柳萱上楼看了看。伤口已经用纱布裹好了，柳萱是个细致的护士。想必外伤已经恢复，甚至可能结了痂。但柳董此后没准要穿高领的毛衣了，或者围个纱巾也很美气，反正气质在那儿呢。
坎德拉斯大陆的疗伤，只管生命存续与否，至于会不会留下伤疤，这种想法太矫情。
“胖哥，陪我坐一会儿。”柳徽音微笑着欠起身，柳萱连忙放了两个靠枕过去撑着，又给端了温开水过来。
“您说。”胖子坐在了床前的软凳上。虽然对柳徽音的观感一般，胖子却也不会计较什么，毕竟她是柳萱的妈妈。
对胖子来说，柳徽音也仅仅是柳萱的妈妈。
“感谢的话，我就不说了，我一直没把你当外人。”柳徽音主要是受了惊吓，伤势其实没有多大。流了一些血，但补得更多。甚至是补多了？当时胖子也无心思量这种小事。
“嗯，您说。”胖子淡然回答。
其实你一直没把陆青云当外人啊！
陆青云犯罪该死，胖子不惮亲手杀他。升米恩，斗米仇，扭曲阴暗，乃至仇恨姑姑，觊觎表妹，无不阐释了人性可以卑劣到何种程度。
当然，按照某些媒体人的操性，深挖一下犯罪分子的心路历程——是什么原因让这个五十多岁的老汉端起了枪——陆青云其实也是个悲剧。
如果他生在普通人家，也能踏踏实实过日子，甚至小有成就吧。今晚陆青云虽然一直被胖子玩于股掌之下，但公平地说，他也不是愚蠢透顶之辈。顶多有点志大才疏，好高骛远吧，那也是环境所致。
奈何被人当狗养了？
当然，柳徽音当时如是说，也并不见得就是真实写照。那种情况下，她只是给陆青云乞命罢了。柳徽音的策略并无差池。只是她太过依仗了权势，且不知陆青云已经罪无可逭。而郎苑根本就不可能买她的帐——她是一个普通的小警察吗？
当柳徽音听说陆青云罪孽殃及自身，陡然翻脸时，陆青云在绝望之下，更验证了长久以来的阴暗揣度，这才铤而走险，反目成仇。
另一种说法却是真的——柳徽音一直没把陆青云当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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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6章 手拉手好朋友
“萱萱，你衣服是怎么回事？”
柳萱给柳徽音端水后，就坐在床尾上，靠近胖子所坐的软凳。柳徽音正待说什么，却是盯住了柳萱的****。柳萱连忙低头看，胖子也不由得看了过去。
呃，居然撕开了一个小口子？
纯白色的羊绒衫，左侧胸前高耸处，略偏上一些，裂开了一条一厘米长半厘米宽的口子，露出了肉色的内衣，还带了些细碎的花纹。若是没有花纹的话，还以为是那啥直接暴露了……
“妈妈！”柳萱给闹了个大红脸，赶紧抬手捂住，飞也似地逃离了房间。
都是党徽惹的祸。
最近学校按照教育局统一部署，开展“两学一做”教育活动。虽然没有通知参照中层并没有这个政治待遇，胖子也是知道这事的。党员们胸前都佩戴着鲜亮的党徽，也是学校一景。
柳萱这件羊绒衫，其实是外套的样式，在家在校都穿，出门时才另套一件短大衣。党徽的背面有个别针，是别在衣服上的，别的位置当然也有统一要求。
当时，胖子手上没什么物件，也就顺手扯下来用用，怎么说这也是金属制品。随手扯，劈手扔，党徽在营救柳徽音的过程中起到了关键性的作用。
谁知道党徽会别得那么结实呢？
胖子出手，速度极快，瞬发力极大，柳萱只觉得一只胖手从眼前挥过，而后就听到了陆青云的惨叫，压根就没注意到衣服被撕扯过，更别说被撕破了。也就是说，衣服被扯破时，根本就没来得及变形。
而此后诸人皆是忙碌纷乱，心情也紧张激动，还真没有谁注意到这一点……
口子并不大，位置不太对啊！
“不像话。”柳徽音看着柳萱的背影，轻声责备了一句，嘴角倒是带着轻笑的。这才是丈母娘看女婿的态度——我抓你们现行……
胖子则木然地翻了个白眼。这老太太也是眼尖。合着我俩刚才在楼下干了点什么？时间抓得紧。
“胖胖，托了你的福，我这身体已经基本上恢复了。”柳徽音淡笑着开口，多少有些回顾峥嵘岁月的意味，“柳氏集团，在我手上发展到这个状态，已经是我能力的极限了。如果没有新的元素加入，此后仅仅是守成而已。”
“哦。”胖子表示认真地倾听了。
倾听长辈讲古，也是晚辈的一项基本孝心。
我又改叫胖胖了吗？你高兴就好。
“这也算是重获新生吧，不仅对于我，也对于整个柳氏家族。这个意义，真的很大，是改天换地的。胖胖你无法体会，生来就带着枷锁，跟时间赛跑，而且几乎没有跑赢的希望，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柳徽音很有聊兴，言语间也表达了对胖子的由衷感谢。
“哦。”胖子却真是无心体会。柳萱再没有这个威胁，倒是极好的。
“重生之后，卸去了压力，我才发觉我的心太发生了很大的变化。外在的一切，包括整个柳氏集团，对我来说，真的那么重要吗？”柳徽音貌似是觉得天地很大，要来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
“嗯。”胖子当然也觉得外在的一切并不重要。虽然从未拥有过什么像样的财富。
能帮我拯救世界吗？
好吧，能让我齐人之福…啊不，能让苑苑和萱萱手拉手好朋友吗？
“我就萱萱一个女儿，萱萱也并不喜欢做这些。这一段时间，她却一直在忙活着投资藏马山的事情，原因你懂的。也就是经营一个小窝吧，为了她自己，更为了你。”柳徽音笑得欣慰，当然也有一些舍不得——女儿还是长大了啊！
听至此处，胖子心里也是暖暖的。
萱萱在忙活这些并不热衷的事情时，心里也是快乐的吧？
陆青云有一句恶毒又猥琐的话，倒也不是完全没有道理——反正也不指着你赚钱……
不过，柳徽音讲这些话，还需要特意支开萱萱吗？
想必萱萱虽然会有些耳热，会不乐意，但总是能听得下去吧？
“所以，无论你高兴与否，你都应该参与到柳氏集团中来。柳氏集团，毕竟早晚都是你俩的。你不能全压在萱萱身上。”柳徽音正色道。
“嗯。”胖子还是无动于衷。
柳传祥倒是参与到柳氏集团了，占10%的股份。还是柳氏制药的，而非柳氏集团的。
当然，那也是一份了不得的财富。
可是这些，我真的不需要啊。
我手头上也没有那些人才，可以帮我助理这么重要的事情。
“大概你还不清楚，钱是根本花不完的。拥有财富的人，考虑问题是不同的。一城一地之得失，完全无须放在心上。高瞻远瞩，运筹帷幄，布局掌控，选贤与能，这些能力才是最重要。换言之，拥有财富之后，你会站在一个从未想过的高度上，俯瞰芸芸众生。你做出一个决定，会影响很多人的生活。这些人却不知道这变化的原因何在，来自何方。这个社会，是有钱人的社会。无论哪个时代，都是如此。”柳徽音循循善诱，语气间充满了诱惑，一定要给胖胖打开一扇全新的大门。
“相对来说，爱情真的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互补合作，平淡又踏实。”柳徽音给了胖子酝酿和憧憬的时间，而后才切入主题。
放弃那个小警察吧，爱情其实是假的。年轻人容易昏了头，导致不切实际的冲动。
你跟萱萱，爱得就少些吗？
从头到尾，柳徽音都没有提及郎苑的问题。虽然任一个丈母娘，这时候都会以此为第一要务。
胖子乖乖地坐在这里，其实也是聆训而来——挨两句骂也是应该的……
刚听开头时，胖子还以为，柳徽音要谈两种神药的开发问题。柳氏集团在她手里，已经到了极限。要想继续发展，当然要有革命性的东西呗。
结果却不是。
柳氏集团是你的，你自己看着办好了。
思路其实还是跟柳氏精神类疾病研究与康复中心迁至藏马山一致。
柳徽音毕竟不凡。
虽然这也打动不了胖子。财富也好，地位也好，真的有若浮云啊！
我就问一声，能得长生否？
呃，财富并解决不了我的问题。
比如坎德拉斯大陆上的金币，胖子根本就懒得弯腰去捡。
现实世界的财富，在胖子心目中，其实也不过是金币了。
两个世界，居然逐渐地等同起来，在胖子的潜意识里。
“萱萱性子柔弱，想到什么也不会说出来。受到伤害，也会微笑，替别人想很多。萱萱是个好女人，这点和我并不相同。这种性格，在社会上是很难打拼的。这就需要你的努力了。不要让萱萱伤心失望，好吗？”柳徽音嘴角含笑，定定地看着胖子。
胖子下意识地就点了点头。
“不如你加入到柳氏集团来，既然安保工作出了差子，你就从这儿做起。等熟悉情况并稳定下来以后，就进入董事会，参与集团管理。再锻炼一段时间，你就可以挑起整个集团的担子来了。我相信自己的眼光。”柳徽音趁热打铁——篓子是你捅的，残局当然也是你来收拾。
呃，我抓了陆青云，回头接他的岗？
呃，保安转保安，倒也是专业对口，适销对路……
依着一般的路子，此时也是穷吊丝逆袭上位，迎娶白富美，上位干总裁。发展几条副线，也就是再干点儿女秘书之类的。
然后报复当年瞧不起自己的大小恶棍。这些蠢货总是智商欠费，前仆后继，奋不顾身地送脸上门，就跟送外卖一样。
嗯，也有邪恶的同学会认为，此时的柳徽音不过四十出头，风韵犹存，气质上佳，穿了件睡衣，脖颈处伤痕，真是我见犹怜。真是没有最污……
胖子，当然不是一般的胖胖。
胖子一时间却是找不到合适的借口——你难道一丁点儿都不想付出的吗？我女儿哪里配不上你了，我柳家哪里对不起你了……
还真是没有。
“妈妈！胖哥不喜欢这些，你不要勉强他！”柳萱很快就换好了衣服回来。貌似还洗漱了一番，清清爽爽的素面朝天。
“好好好，妈妈不说！妈妈困了，你们也休息吧。”柳徽音果然躺了下去。
胖子倒是无须开口了。
那么，我们去休息？
柳萱把胖子带到了楼下的房间。这是专门为胖子重装的，布置得温馨舒适，比喜尔登的豪华客房也未见得差了。更难得的是，这全都是柳萱的心意，细节无一处不妥帖。衣柜里有成套的衣服，从各式外套到四角内裤，从领带到袜子，也不知道她是何时采购的。
靠窗处是半壁的书架，这就是柳老师的慧心了。依着胖哥的阅读速度，少了就不够看……
“胖哥，好好睡，别想太多。”柳萱恬恬的一笑，就准备闪身走人。
胖子却从背后抱住了她。
柳萱温柔地倚在胖子怀里，并未转回身来。两人就这么抱着，紧紧地贴着，身体起伏嵌套，几乎要融化在一起。
胖子心中，却没有**。只是觉得，就这么放走萱萱，是不是太过残忍了一些。
就这么要了萱萱，又将苑苑置于何地。想必此时，苑苑也是难眠吧。
总之，两难。
跟郎苑在一起时，胖子颇多无赖手段，搞得郎苑只得半推半就。
跟柳萱在一起时，却从未如此，虽然也是先后两次同宿一室，差一点儿就擦枪走火。
还是有所不同……
终于，胖子打横抱起了柳萱，阔步走向大床。柳萱的拖鞋掉在了地上，头埋在胖子的肋下，两条紧并着团起，身体有些僵硬。
“我等你……大被同眠。”柳萱幽幽地说道，“胖哥非常人，我并没有感到委屈的。”
“……”胖子一时无语。陆青云那厮死不足惜，话多的。
柳萱被胖子轻轻地放在床边上，随后侧过了身体，曲线顺滑起伏，说不出的优美精致，就像一件没有任何瑕疵的艺术品。
胖子蹲在床下，胖手托着肥腮，就那么微笑地看着柳萱。柳萱逐渐地面红耳热，目光却也没有躲闪，终于崛起了嘴巴，“我不想失去你嘛！谁还没点妒忌心呢。要一半，也有一半，省得连一半都得不到……”
“是我太过分。”胖子垂下了眼睑，实在是自辨无力，我不是东西啊！
既然无法入睡，不如聊聊天。
“妈妈说的话，你不必在意啊。那些事情，对你并不重要，对我也不重要。不过你也要听听啊，她毕竟是你的丈母娘呢。”柳萱也是手托着腮，就像一只顽皮的小猫咪。
“我知道的，她说的那些话，其实也没什么过分之处，都合情合理的。”胖子一声叹息，“要不然，我先到柳氏集团去帮帮忙？”
“妈妈手下，各种专业团队都有。她让你来的目的，并不是让你帮忙啊。”柳萱却并未肯定。
“总不是又养了一条狗。”胖子自嘲地说道。
“她要独占你嘛，诱之以权势，权势是男人的毒药嘛！”柳萱知母莫若女。
这是光明正大的阳谋，一朝进入彀中，再也无法脱身。
要不然，自觉天才埋没的陆青云，怎么不辞职创业去呢？眼睁睁地看着吃不完的肥肉，谁能耐烦自谋出路去啃骨头。
不过这一条，对胖子无效就是了。
两人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也无须特意地没话找话，安静一会儿也不会尴尬。
不过，这真是一种尴尬的状态。
“只有郎……警官同意了，我无所谓啊，至少你要给我一半的，否则我可不答应。另外，我柳家的女孩子，是要姓柳的。男孩子姓徐好了。”柳萱再次撅嘴，这才是小女人的模样。
胖子忍不住摸了摸柳萱的脸颊，柔弹爽滑，手感不要太好。却是说不出无耻的话来。
这无耻，并非是今晚就要了柳萱。
而是，你俩能手拉手好朋友吗？
“至少我不会敌视她。毕竟她也是爱你的，你也……爱她。我又何必惹你不高兴呢？”柳萱一副“我很聪明吧”的样子。
“……”胖子再次无语，默默脱衣地上了床，把柳萱搂在怀里。
老蹲在地上，也累。
“然后就看你的了。我还巴不得你搞不定她呢。”柳萱打了个哈欠。顺便拧了拧，找了个舒服的姿势。
看样子是想睡了。此时已是黎明前的黑暗。这一夜，可是折腾得不轻。
“要不然，叫她出来聊聊啊。”柳萱笑得多少带着点坏气儿。
胖子只好动手教训她。
床头一盏昏黄的落地灯。
房间里暖气很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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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7章 所谓骑虎难下
“不要啊，胖哥！”
胖子和柳萱的关系，其实早已发生到了临门一脚的程度。此时稍有动作，也就完成了热身准备，起码残存的衣服已经不多。
沐浴在晕黄的灯光里，胖子的大脸有点抽抽，所谓骑虎难下呐！
老虎却是艰难地欠起身，在胖子咧开的大嘴上温柔一吻，继而软语相求，“不要嘛，胖哥。总有一天，你会心无旁骛地对我的。”
虽然是红霞漫天，娇喘不匀，柳萱却是坚持执念，软软地抱住了胖子不放松。就像刚才欠身时，已经耗尽了全部的力量。
她就是故意的啊！
胖子终于抱着柳萱侧身翻倒，“总有一天，我会心无旁骛地怼你的。”
大树轰然倒塌，藤蔓却保护得很好。
“好流氓啊……能睡着吗？”柳萱柔若无骨，毫无保留地把自己圈在胖子的身体里，就像一只纯白的小猫咪。这样真舒服，真正地回了家。
“能……吧？”胖子哭丧着脸，气息还是不稳。
身体上是骑虎难下，心理上其实更是骑虎难下啊。
今晚分明不是最佳的时机，天时地利人不和，柳萱也果然叫了停。胖子就算再难下，也得下。
总不能为了一个女孩，伤害了另一个女孩。
就这么吃掉柳萱，当然是对郎苑的伤害，胖子也太不是东西了。
就这么放着不吃，当然是对柳萱的伤害，胖子也太不是东西了。
你说胖哥做人，怎么就失败到了如此地步……
柳萱最终叫停，就是最恰当的结局了吧，其理由还那么强悍，无可辩驳。
胖子身体上难下，心理上却是松了一口气。
永远也做不到两全骑美——打错了字——这就算是折衷的方案了吧，大家心理上都过得去，但也仅仅是过得去……
徒奈何也。
柳萱之善解人意，竟然做到了如此地步……
“那我离开一点。”柳萱闻言往后挪了挪，两人的身体分开了些。
“不要。”胖子却又把柳萱摁了回来，严丝合缝的，合榫合卯的。
“那这样呢？”柳萱果然有办法。
“这样……好吗？”胖子脸皮抽筋，心里发虚。
基于胖哥身体上的骑虎难下，善解人意的柳老师给予了一定的抚慰，具体内容则不足与外人道也。
虽然动作比较生疏，但柳老师努力了，这番努力也没有白费。
“我不想让你心里留下愧疚啊，更不想我们的第一次留有任何瑕疵啊。我要全身心的，全情投入的，忘掉一切的爱啊，你分明是没有忘掉啊……”柳萱迷迷糊糊地说着，依偎在胖子怀里，终于睡着了。毕竟是太累。
胖子终于放松了身体，搂着温香啊软玉，就着昏黄暧昧的灯光，却是一夜无眠。
萱萱人太好了，好人难免吃亏。当然，苑苑也是好人，她居然早就知道。
是啊，坏人就只有我一个。还是个大傻子……
闹铃响起，柳萱的睫毛晃了晃，终于勉强地睁开双眼，正见胖子笑眯眯地看着她，“要不要请个假，在家休息一下。”
“不要啊，今天我有课，还要排练全校的大合唱，我是指挥呢。”柳萱抬手揉了揉眼睛，两只胳膊就像水灵灵的白萝卜。待两眼完全睁开后，她却舒展了身体，把被子往上拉了拉，笑得很诱惑，“我的睡姿，会不会很难看？”
“很难看啊，我就看不过眼去，帮你盖了两次被子呢。”胖子马上就要把自己当了被子。
“不要啊！”柳萱这才知道早上的男人更危险。
又折腾了好一阵子，胖子终于起身，依着柳萱的指挥，给她找齐了衣服，居然要那么多件。胖子嘴里还嘀咕着，“这明明是给我装修的房间，为什么有你一个衣橱呢，这个五斗柜也是？全都是内衣啊，我说，你这是什么尺码，会不会装不下……”
柳萱则恬恬地笑着，看胖子忙上忙下地张罗，嘻嘻，他忘了穿衣服呢！
咦，好难看，好可怕。陆青云说……呸呸！
两人终于洗漱完毕，收拾停当出门，柳徽音却早已坐在了客厅里，“起来了啊，快吃饭吧，我说你俩还要上这个班吗？”
“妈妈早！”柳萱飞霞上腮，一溜烟地跑进了餐厅。
“阿姨早！不一起吃吗？”胖子在后面憨笑着请安。年纪大了就是没觉，脖子上缠着纱布也不消停。
“我等不及你们，已经吃过了，你快去吃吧。”柳徽音笑吟吟地看着胖子，丈母娘看女婿就是这样了。
呃，好像有什么不对？
柳徽音转而看向了柳萱的背影，萱萱怎么跑得那么快？
时间还是紧张了些，柳萱驾车载着胖子去上班。胖子手里还拿着一根长条面包，不停地往嘴里塞，另有一盒二升装的牛奶。柳萱开进银座地下停车场，把车存好时，胖子才心满意足地喝完……
“胖队早啊！”
“柳老师早！”
六十二中门口，保安戊己同时问好，一个呆若木鸡，一个小眼圆睁。胖队和柳老师，居然是并肩从银座方向走来的？胖队自然是高大威猛，憨态可掬。柳老师则是小鸟依人，靓丽温婉。
这个画面太美，美到难以置信。
这一大早的，他俩一定是凑巧了的吧？嗯，大家是同事嘛——应该算是同事吧——路上偶遇，一道走来，倒也是正常。
咱们胖队，当然是何乐而不为。与大美女同行，多长面子啊，你说这回头率！
柳老师呢，平易近人没架子，对谁都笑呢。胖队可是捡了个大便宜，哪怕是假的呢……
“早啊两位！”柳老师果然是对谁都笑，不过今天有种格外亲切的感觉？
“站好了，站好了，像什么话，都站成歪脖树了！”胖队当然是很有威严。
柳老师与胖队并肩入校，却在门卫室前面站住了。柳老师居然踮起脚来，帮着胖队整理了一下衣领？！而后上下左右地观察了一番，点点头笑了笑，嘚嘚嘚走了。胖队则挠着后脑勺傻笑，目送着柳老师进入教学楼。
保安戊己一直拿眼角跟着呢，两人对视了一眼，这回才是真的傻掉——柳老师这也太太太……太平易近人了吧？
况且，胖队马上要换服装上岗的，这不多此一举嘛。
艾玛，胖队的这身衣服，好像从来没见过的，看着就那么熨帖，应该挺值钱的吧？从头到脚都是新的。
“好好站岗！”胖队终于回过神来，凶巴巴地瞪向了保安戊己。
保安己连忙抬头挺胸收腹，保安戊却嬉皮笑脸地凑了过来，“嘿嘿，胖队，咱都自己人。柳老师跟你，嘿嘿，这是啥情况啊？”
“你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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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8章 德鲁伊大人赐给我等食物
“这是茶叶蛋，很好吃的！哎哎，要剥皮啊，不能直接咬……”
胖子赶紧把温蒂嘴里的茶叶蛋抢了出来，动作还是慢了点，蛋壳被温蒂嚼得“喀喀”直响。正待往嘴里塞的依莉莎，闻言果然放手，依着胖子的示范，一板一眼地剥了皮，对温蒂无限鄙夷，“皮是皮，肉是肉，要分开吃！”
然后就把剥好的蛋壳往嘴里塞……
罗格营地里好像没有什么家禽家畜。据弗拉维讲，以前有狗来着，那是冒险者的好伙伴。也有马用来耕田，但现在都已经绝迹了。当然，弗拉维的见识毕竟比两个孩子强太多，她知道鸡蛋是鸡下的，很久以前可能也见过鸡。
所以弗拉维也拿起鸡蛋，小心翼翼地剥皮。鸡蛋不大，却占空间，胖子每次只带六枚，每人分两枚。再说这东西胆固醇也高，不宜多吃。
好吧，貌似她们暂时还无须担心这个，吃饱更要紧些。
经过胖子的数次严词训斥，弗拉维也肯分享这些美食了，而不是省下来给两个孩子吃。
不过十天的加强营养，大中小三个美女，脸色都好看了许多。尤其是弗拉维，脸上已经褪去了菜色，有了肉感。依莉莎的健康貌美，果然是其来有自……
当然，胖子肯留下来一起用餐，才是三个美女最幸福的事情。否则就家不像家，不完整，空落落的。
哪怕胖子只肯吃麦饼呢。
天可怜见，坎德拉斯大陆上的麦饼，真的很好吃啊！这可是纯粹原生态的绿色食品，完全不知化肥农药为何物。
好吧，误会就误会吧，解释起来太难……
饭后开工，狩猎场还是发现黑熊的那片黑暗森林。胖子化身为狼，带着一头狼灵冲锋陷阵，所向披靡。
使出“野性狂暴”之后，胖子的世界一片赤红，战斗技能几乎是全方位的提高。包括伤害输出、攻击频次、身体灵活性、奔跑速度，都与普通狼人状态不可同日而语。
相形而下，怪物对胖子的攻击，就变得迟缓无比。
当然，副作用也不是没有。胖子会变得暴躁嗜血，脑袋也有些运转不灵。即使正面撞上一棵大树，胖子也会顺手来两棒子，打得木屑纷飞……
此时胖子单斗一头黑熊，已经基本不会受伤。每一棒子下去，黑熊都会皮开肉绽。
当然，黑熊实在是皮糙肉厚，力道更是惊人。狼灵一个不小心被熊掌击中，就是骨断筋折的下场。
另一头狼灵则委屈地变成了温蒂的坐骑。九级的温蒂，其实已经颇有自保之力。放出的闪电大招，伤害输出也很可观。奈何要好半天才憋出一记，实在不是一个好猎手。
弗拉维和依莉莎呈犄角型散开，稳稳地跟着胖子推进。
此时依莉莎的输出已经远超乃母。仍是八级的弗拉维，每天可以激发冰箭十次。已经十二级的依莉莎，却可以每天激发十四次。
胖子也是现在才知道，拥有冰箭天赋的女战士，一级时就可以激发三次，此后每升一级增加一次。
单论普通箭矢的伤害输出，依莉莎也是明显超过乃母。十余米的距离上，依莉莎完全可以射爆骷髅战士，甚至能够洞穿第一头，对第二头造成严重伤害。单拼蛮牛的话，依莉莎的箭矢可以没羽而入，弗拉维则只能射入半箭。
依莉莎确实独力杀死过蛮牛。这是罗格营地的冒险者不敢想象的。依莉莎先冰封了蛮牛，而后连珠两箭，射爆了蛮牛的双目。而后蛮牛就变成了牛肉……
中午时分，胖子则施展回城卷轴，往传送门里扔了一头蛮牛，一头黑熊，加起来超过千磅的份量，足够费恩等人施舍了。
因为费恩正确领会了领导意图，德鲁伊大人把这项重要任务交给了他。
从恰西大婶的铁匠铺里订购的两口大锅已经交付，架设在黑水河畔，也就是费恩等一众矿工聚居的窝棚附近。
每天中午，老山哥带人拖了巨大猎物过来，矿工们一起下手剥皮分解。这些皮子都能卖出个好价钱，可以添置一些必要的武器装备。
火焰则早已率人烧开了锅。罗格营地食物短缺，柴草却是足量供给的，周边森林多的是。肯拿柴草换肉吃的人不要太多。
此时，费恩已经集齐了五十多名矿工，还有二十多名年轻力壮的新罗格人，这个数目还在不断增加。
七八十名乃至更多的壮汉，也吃不掉千磅的食物。
更多的肉乃至肉汤，则按照德鲁伊大人的吩咐，施舍给了食不果腹的新罗格人。每天中午，黑水河畔都排出了长长的队伍，手持大小不一的各种容器，领到一碗热腾腾的肉汤。汤里大大小小的，肯定有一块带肉的骨头。
掌勺分汤的两人，就是火焰和老山哥。
“尊敬的德鲁伊大人赐给我等食物！”
这一少一老，也是一弱一残，能活到现在就是不易，从未被人如此尊敬过。或者也是吃得饱的缘故，两人喊起来也是底气十足，连喊一中午都不带累的。
伸出容器来的乞食者，则以不同的嗓音随之呐喊，“感谢尊敬的德鲁伊大人！”
或者离着吃饱还早，但两口大锅出现以后，罗格营地里再未发现过饿殍。
而且人人皆知活下来的原因——罗格出了个德鲁伊，他是新罗格人的大救星……
原本是挣扎求生的苦命矿工们，紧密地团结在费恩老大的周围，已经变成了德鲁伊大人麾下除双花红棍路西菲德之外的第二大势力。
虽然路西菲德手下，仍旧是十八罗汉。
这一段时间，路西菲德一直率领着十八罗汉大索罗格营地周边。
半径十里，面积就是数百平方里，路西菲德的任务也是艰巨。不过成效也是明显的。一张羊皮纸上，已经按方位描出了数十个黑点。零散地分布在罗格营地的西侧和北侧。东侧和南侧，还有待于继续搜罗。
路西菲德从来不笑，手下的十八罗汉也很严肃，执行起任务来却是效率极高。
这十八罗汉，都是个顶个的好手，最差的也是八级战士。他们原本都是独行的冒险者，后来因为生存艰难，终于逐渐地聚集到了路西菲德身边。再后来路西菲德又被基德征服，率众投效。
此时路西菲德心里也是纳闷，德鲁伊大人，不会是要彻底清扫罗格营地周边吧？
这些怪物，对普通人有很大的威胁，在转职者手里却只是小菜而已。
那么，德鲁伊大人到底要干什么？
路西菲德嘴里叼着一根草棍——从未有转职者在意过普通人的生存空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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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9章 牙膏跟棒棒冰一样
“喂，这个不能直接咬，前天你才刚吃了蛋壳呢，怎么就是不长记性！对，应该往嘴里挤，就跟那个什么棒棒冰一样子！”
胖子去河边打了一盆水回来，就见依莉莎和温蒂一人拿着一管牙膏，使劲地往嘴里挤。冻成坨坨的牙膏挤着挺费劲的。不过她们成功了……
成功后的温蒂和依莉莎大眼瞪小眼，嘴里往外冒泡泡——味道好像很别致？
这是一处村庄废墟。黑水河从村头流过，或者还是流经罗格营地的那条河吧，但距离很遥远就是了。有传送阵的世界，空间感是混乱交叠的。
村子里原本有二三十户人家，却早已渺无踪迹。地狱生物活动的痕迹倒是随处可见。
胖子带着三个美女连日扫荡，绕着一处地狱生物密集的森林区域。这片区域大有蹊跷，或者隐藏了什么秘密吧，要不就是地狱生物的一处大本营。越靠近核心，地狱生物就越多，对抗也就越激烈。
为安全起见，胖子能攻则攻，不能攻则绕，一层层地剥了进去。绕了一个大圈子并回到出发点后，胖子估计这片区域的周长应该有四五公里吧。森林茂密，地形复杂，乌鸦也看不到里面去。
胖子每剥一层，大概近百米乃至数百米不等，貌似还要旷日持久的。
不过胖子并不着急。这显然是一个极好的练级场所。
而胖子当下最需要的，也正是快速地提高自己。原属基德的基本盘，现在已经尽数收归胖子麾下，规模和影响力甚至远超从前。胖子虽然未曾亲临现场，也知道费恩他们搞得风风火火的。
“罗格营地出了个德鲁伊”，恐怕已经尽人皆知了吧？新罗格人终将全部靠拢过来，罗格人也在观望之中——转职者居然会给普通人寻找活路的？
这样发展下去，不需要多久，罗格营地就会变成胖子的罗格营地。
如果阿卡拉和卡夏不加阻挠的话。
战术上可以利用对手的误判，战略上却不能寄希望于此。
换言之，当下的一切，不过是空中楼阁罢了，随时可能毁于一旦。
这楼阁的基础就是胖子——即使打不赢阿卡拉和卡夏，也不能差之太远……
今天下午，胖子连续干掉了五六头黑熊，终于升到了十四级。新得的技能点赋予了“召唤狼灵”，现在胖子已经拥有了三头狼灵。并且狼灵的体型又明显地增大了一圈，驮着温蒂飞奔就跟玩似的，虽然狼灵不太爱干这活儿。
傍晚时，胖子发现了这处村庄遗址，基本功能还算具备吧。背靠高山，门前流水，依坡而建，风水好像也不错。胖子征求了弗拉维的意见，决定在此驻扎。
开传送门回罗格营地倒也方便，些许费用也不在话下。但再次返回此地就比较费劲，距离传送阵有五六公里的路程吧。
至于安全与否，胖子并不认为，地狱生物的威胁，会大过罗格营地。
事实上，胖子从未在罗格营地留宿。
这个村落的文明程度，比罗格营地还要落后，连房间隔断都没有，就是一个大棚屋吧。棚屋中间有个大火塘，或者原本还吊着陶罐瓦罐来着，也被地狱生物损毁了。
弗拉维选择了最靠河边的一个棚屋，费力地清扫出来。
周边枯柴很多，火塘烧得旺，感觉干净又温暖。
家徒四壁，那也是家呢……
胖子回了几趟现实世界，在一家户外用品商店里凑了些野营设施。比如防潮的地毡，拼出十个平方，足够四人打地铺了。轻便保暖的睡袋每人一个。好在睡袋的空间都有余量，否则胖子这么大号的还不找对付。
随后又从小卖店里凑了些日用品，比如脸盆毛巾，香皂牙刷……看上去琳琅满目的，全都变魔术一般地凭空出现，依莉莎和温蒂倒也早已见怪不怪了。
当然包括被两人吃掉了半截的牙膏。
“这个不是食物，是用来刷牙的，让你的牙齿又白又干净。”胖子又好气又好笑地把牙膏抢了下来。
“好像真的很白哎！”依莉莎拿小镜子照了照满嘴的牙膏，说话时更是吐出了泡泡。
小镜子也是胖子带来的小礼物，而且是最受欢迎的小礼物，连温蒂都珍重地委托弗拉维代为保管——原来我长这样啊……
罗格营地尚没有刷牙一说，好在食物简单且限量，三个美女的牙齿，倒也谈不上不堪入目。但总是没那么干净就对了。
更多的罗格人，包括瓦瑞夫老板在内，全都是黄一色的大板牙。与他们说话，是比较费眼睛的。胖子总是看着对方的脚下，显得特谦逊。
差了很多个社会阶段啊！文明发展之路，任重道远的。
貌似也是乐在其中？
胖子分发了牙刷，挤上牙膏示范。大中小三个美女，一溜儿排起，端着口杯蹲在地上，盯着胖子的嘴巴，一板一眼地刷牙，没多久都是满嘴的泡泡……
晚餐又是大个的肉包子。胖子觉得太简单，三个美女却吃得满嘴流油。如果配上一锅小米粥那就太好了，这个却是带不过来。小米是论粒的。茶叶是论片的。咖啡应该可以调成糊糊带过来，胖子没费那功夫。
不锈钢蒸锅倒是带过来一个，分成了锅底、笼屉和锅盖，很奢侈地占了三个格子。
“原来包子还可以蒸着吃啊！不如烤着吃那么香。”依莉莎更爱吃外焦里嫩的。
温蒂挓挲着两手油，分明是不同意依莉莎的说法，蓬松柔软的更可口嘛！
两人有不同意见时，依莉莎当然是占上风的，每回都驳斥得温蒂……哑口无言。
弗拉维在一旁收拾残局，把两个孩子剩下的食物都吃掉。见温蒂鼓着嘴怒目圆睁，着急说话却说不出来时，弗拉维微不可察地皱了皱眉头，却终于没有说话。
胖子没有注意到这一点，只是觉得应该控制一下包子的数量了，否则弗拉维的肚子会受不了……
火塘烧得很旺，浑身暖洋洋的惬意。
三头狼灵在周边逡巡，乌鸦在天上飞翔，小村庄安全无虞。
“葫芦娃，葫芦娃，一根藤上七朵花。小小树藤，是我家，啦啦啦啦。叮当当咚咚当当，小树藤，叮当当咚咚当当，是我家，啦啦啦啦……”
饭后，温蒂磨蹭到胖子的腿上，胖子讲了一个葫芦兄弟大战青蛇精的故事。坎德拉斯大陆上是有蛇的，蝎子应该也有，但胖子不知道怎么说。所以故事的大反派就是一条本领高强的异化蛇。
不过大娃刚刚出世，温蒂就香甜地睡着了。依莉莎仍旧瞪着圆溜溜的眼睛，听得入神。
“晃先生，早点休息吧？”弗拉维从胖子怀里接过了温蒂，轻轻地塞进了睡袋里。这睡袋看着很薄，却真的很暖和，比家里的兽皮毯子强太多。晃先生带来的奇迹太多了，弗拉维内心其实是有些忐忑的。觉得这很不真实，或者会抓不住。
“徐晃，再讲一会儿嘛！”依莉莎却蹭了过来，坐在徐晃腿上是不太方便，倚在他身上也很舒适。
“不讲了，要不然明天还得重讲一遍。”胖子却是刮了刮依莉莎的鼻子。
“哼！”依莉莎不高兴地努起了鼻子，眼睛滴溜溜地转了两圈，却把嘴巴伸到了胖子的耳朵边上，“我跟你一个睡袋啊？”
那边，弗拉维也钻进了睡袋里，紧靠着温蒂，貌似已经睡着了。这个次序是弗拉维安排的。温蒂的另一边是依莉莎，依莉莎的另一边是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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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0章 未成年这种事
“徐晃，我又升级了！”
依莉莎汗津津地跑过来，八爪鱼似的往胖子身上爬，直到胖子抱着她往上托，使她得以献出了香吻。而后就跳下来原地蹦高，呼扇呼扇的，还真是长大成人了。
十七岁的佣兵，十三级的女战士，依莉莎注定是罗格训练营的传奇啊！
看来佣兵升级还是挺简单的，所需的能量应该不大，相对于转职者所需的能量来说。两人的分配比例仍是保持了9:1，昨天胖子艰难地升级，今天依莉莎就升级了。而后就原地不动，直到胖子再升级。
“妈妈怎么一直没有升级？”依莉莎奇怪地看着赶来祝贺的弗拉维。
温蒂也催着狼灵奔来，小脸上分明有些焦躁。
“妈妈不着急，升不升级都成啊。”弗拉维摸着温蒂的脑袋。骑在狼灵背上的温蒂，差不多高到弗拉维的肩膀了。
“我明白了，是因为温蒂一直没升级！”依莉莎偏偏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说来也怪，签订伙伴契约的两个转职者，不是按照级别比例分配经验的吗？胖子的十四级，比温蒂的九级，确实是高了不少，但也不至于这么离谱吧？
说到底，还是温蒂的输出不足，难得杀死几个怪物。虽然她的输出往往很关键，比如基德其实是死于温蒂的闪电之下的。
看来低级别的法师，在升级时是很吃亏的，成长之路就更难。
不过，等温蒂级别高了，使出大面积的魔法来，那就相当华丽了吧？
不过，依莉莎的关注点并不在此，还是朝着弗拉维使劲，“每升一级，我的控弦力量和瞄准精度都有明显的提高啊！移动和闪避速度也提高了不少。我现在杀死的怪物，都有妈妈的两三倍了！”
呃，小孩子要不要这么骄傲啊？
“反正徐晃还要好久才能再升一级，不如我和妈妈互换一下啊！妈妈给徐晃当佣兵，我给温蒂当吧。”依莉莎想到了一个天才的主意。
呃，这样……好吗？
“没什么啊，反正也都不是外人！”依莉莎果断地抓起胖子的大手，摁在了自己的额头上。
胖子的脸皮有点抽抽，弗拉维却是两颊飞红——那可是佣兵啊，佣兵！
温蒂闻言，却是撅着嘴巴，抬手摁住了弗拉维的额头，果断地解除了佣兵契约。我也想快点升级好不好？
事已至此，胖子也只好依此行事，解除了跟依莉莎的佣兵契约，而后伸手按住了弗拉维的额头。
弗拉维明显的一颤，额头有些发凉，却也乖乖地站在那里，还闭上了眼睛。或者是闭得太紧了点，以至于睫毛有些抖。
佣兵契约的签订和解除，其实都是一瞬间的事情。
然后胖子就有了异样的感觉。弗拉维的情绪中，分明有羞怯，有忐忑，有烦恼，很慌张的样子，就像一个无所适从的小姑娘。
呃，这真是端庄大气，严谨细致，吃苦耐劳，出则指挥数百战士，入则照顾两个孩子的副营长大人吗？
胖子心底陡然升起一股顽皮的恶趣味。弗拉维的脸色却是愈发的红润，甚至咬住了下唇。
好吧，契约早已礼成，胖子却忘了放手……
好吧，转职者及其佣兵，虽然并不能心灵通讯，却是可以实时传递情绪的，比如慌张，惊恐，欣喜。配合默契的两人之间，甚至可以藉由情绪了解到对方的状态，比如遭遇危险。当然，这种实时传递，是由转职者掌控的。
好吧，佣兵在转职者面前，几乎是透明的。
比如昨晚依莉莎要求钻进胖子的睡袋，胖子分明地感觉到了依莉莎的渴望，迫切地要把自己献祭出来。
至于妈妈在场，乃至妈妈有没有睡着，这个很重要吗？是妈妈教我这么做的啊？
当然，胖子以依莉莎未成年为由，坚决地拒绝了她，并亲手把她塞入了睡袋。然后依莉莎就撅着小嘴，满怀失望地睡觉了。睡着之前还在默念着快快长大。并且觉得很奇怪，我已经不小了啊？比妈妈也差不了多少呢……
妈妈说过的，给转职者侍寝是佣兵的光荣义务啊，真是搞不懂。
好吧，弗拉维现在的境况很尴尬。
好吧，母女两个给一位转职者当佣兵，恐怕是史无前例的事情……
依莉莎做了坏事却是混无知觉，兴高采烈地抓起温蒂的小手，摁在了自己的额头上，“来啊，温蒂，姐姐要当你的佣兵！虽然你无法让姐姐升级，姐姐也不跟你计较！”
既然有了战地之家，午饭当然是要回家吃的。
中午吃的是煮玉米。胖子惊喜地发现，整条的黏玉米也是可以储存的，而无须一粒一粒地带来。胖子本来是想买两根自己解解馋的，尝试成功之后，他就包圆了整一锅，那个街头小贩感恩戴德地提前下班了。
可惜储存的过程就是灭活的过程，君子兰如此，土豆也是如此。弗拉维种在院子里的土豆，已经全都烂掉了。胖子后来也带来了几个土豆，煮着吃味道不错。
经过多次受难，依莉莎和温蒂终于学了乖，依着胖子的样子，抱着玉米小心地啃，而不去吃中间的玉米芯。
弗拉维反倒是有点神思不属，啃玉米时不小心“喀嚓”一口，啃深了。好在晃先生也在忙着啃呢，没有注意到这么丢人的事情。
嘿嘿，八级女战士好牙口。
其实，依着现实世界中女孩的标准，依莉莎和温蒂也都是暴力少女。冰冻牙膏都能挤进嘴里去，把玉米芯嚼吧嚼吧咽了，也未见得是多大的事儿。
且不说温蒂身为转职者的能力，她若是进入现实世界，单论身体素质，恐怕三五条壮汉也拿不住她……
下午，弗拉维果然升到了九级。虽然相对于依莉莎来说，这只是一小步，对弗拉维却是一个重大的突破。
依莉莎跑过来恭喜她时，弗拉维的心情是激荡的。
时隔十七年啊，居然再次升级了，只是一个下午的时间！
当然，晃先生杀死的怪物，几乎是无法计数的，快到令人眼花缭乱的速度。就算这些怪物排队站在那里，让弗拉维拿着弓箭挨个射杀，那恐怕也要力竭之后，休息一天再来，休息一天再来，休息好些天还未射完……
当然，晚上回驻地之后，弗拉维的心情就更加激荡。老是担心晃先生会单独找她谈话，或者暗示她点什么。
晃先生年轻力壮，精力充沛，恐怕是有所需要的，这从他的身体状态上也看得出来。
不过，晃先生的克制力极强，他觉得依莉莎未成年，那么做会影响身体，一直是拒绝依莉莎的。
虽然弗拉维并不认为依莉莎尚未成年。毕竟弗拉维十七岁时，已经生了依莉莎。
好吧，依莉莎未成年。我可是已经成年很久了……
佣兵侍寝，毕竟是转职者的正当权益，弗拉维无权拒绝。
好吧，弗拉维毕竟才三十四岁，也有她的需求，忍了很多年的需求。事实上那位转职者离开之后，独自生出而后抚养依莉莎长大的弗拉维，就再也没有过男人。
更要命的是，这些心情，对晃先生完全是透明的！
可是，我如何面对依莉莎，我傻傻的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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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1章 洗脸还有刷牙
“葫芦娃，葫芦娃，一根藤上七朵花……”
听到三娃出世时，温蒂脑袋一垂，就在晃先生的怀抱里睡着了。弗拉维把温蒂抱了过去，轻轻地往睡袋里塞。依莉莎例行性地亲了亲晃先生，居然主动地钻进了睡袋。而后，晃先生伸了个懒腰，也钻进睡袋里，很快就传出了均匀的呼吸声。
一直高度紧张的弗拉维，终于长吁了一口气，觉得手脚都有些酸麻了。随后，弗拉维往火塘里加了些厚实的干柴，压住火焰，又把房门顶了顶，这才钻入睡袋中，窸窸窣窣地舒展了身体。
屋顶被火光映得通红，棚屋内温暖如春。睡袋下面垫了防潮垫，感觉柔软又舒适……弗拉维却是无法入眠。
晃先生睡觉并不打鼾，呼吸声倒是挺响的。
不知不觉中，弗拉维的呼吸节奏就跟上了晃先生。晃先生的气息却很悠长，弗拉维觉得憋气时，才烦恼地发现了这一点，赶紧恢复了自己的节奏。没过多久，却又莫名其妙地跟了上去……
弗拉维朦胧地醒来时，察觉身体有些不适，好像是做了什么荒诞的梦？
下一刻，弗拉维就脸色微醺，下意识地咬住了嘴唇。
门外噗噗噗地脚步声走近，却是晃先生打了洗脸水回来。弗拉维赶紧爬出了睡袋，爬出来后才觉得姿势不雅。待要拿蒸锅烧水时，却见蒸锅是架在火塘上的，水已经烧开了。另外几个脸盆里，也都冒着丝丝的热气。
原来晃先生早就起床了？或者已经来回走了几趟……
还真是丢人呢，弗拉维的脸皮有些发紧，不太敢抬头，“晃先生，早安。”
这些年来，弗拉维早已习惯了早早地起床，忙忙碌碌地准备早餐，而后去喊依莉莎。依莉莎的起床却需要漫长的时间，有时候还会中途失败。
被人照顾的感觉，原来是这样的……
“早安，弗拉维。”晃先生拿了小刀削着黏玉米，一排排的玉米粒“唰唰”地飞进了蒸锅里。
“晃先生，让我来吧。”弗拉维很费劲地恢复了惯常的微笑。
火塘前的塑料袋里，还有十来根黏玉米，这是昨天吃剩的。晃先生的意思，应该是煮一锅粥吧？玉米真的很好吃。想必熬粥也是很好喝的。
“好，那你来吧，我再去弄点吃的。”晃先生很随意地把小刀递给了弗拉维。
“嗯。”弗拉维接过小刀，随后又低声说道，“辛苦晃先生了。”
背后却是悄无声息。晃先生已经凭空消失了。这段时间，弗拉维倒是见惯了晃先生的凭空来去。也知道这是晃先生最大的秘密。
晃先生却把这秘密毫无保留地展现在了……依莉莎的面前。
这一点，一定要叮嘱依莉莎管住嘴巴。温蒂倒是，不会说话……
“唉哟！”弗拉维的眼睛溜了号，小刀就削在了手指上，嫣红的血珠顿时冒了出来。
“妈妈，妈妈！”依莉莎却是被惊醒了，睁眼就看见妈妈的手指头在流血，妈妈却在发呆。她赶紧爬出了睡袋，摁住了妈妈的伤口。
女战士们在战场上受伤很正常，依莉莎也是见惯了流血的。不过，妈妈做饭居然会割伤自己？而且还忘了包扎……
“妈妈？”依莉莎神色古怪地看着弗拉维，两只眼珠子滴溜溜地乱转，“哎，徐晃呢？嘻嘻，妈妈啊，你是不是履行了佣兵义务了？快给我说说，到底是什么感觉啊？”
“你胡说什么？！”弗拉维却是勃然大怒，腾地站了起来，差点打翻了蒸锅。
依莉莎赶紧抱头蹲下，嘴里却在嘟囔着，“急眼了急眼了……”
弗拉维终于慢慢地蹲了下去，继续削起了玉米棒，随后正色地教训依莉莎，“下次可不能这样口无遮拦了！”
“嘻嘻，反正徐晃又没在……”依莉莎却顽皮地捅了捅妈妈，一点都没有说错话的自觉。
弗拉维一把打开了女儿的手，却也拿女儿没有办法，只好叹口气说道，“依莉莎，你给我记住了，晃先生是你的……转职者！”
“我这不还未成年嘛！”依莉莎撅起了小嘴，表情怏怏的，“妈妈，到底什么时候才是成年啊？”
“晃先生说过的，要十八岁才可以。”弗拉维对晃先生说过的话全都耳熟能详，不理解的也要执行。
“那不还有一年嘛！妈妈，妈妈？我觉得……”依莉莎又嬉皮笑脸地捅咕妈妈了。
“赶紧给我洗脸！还有……刷牙！”弗拉维实在是听不下去了，只好拂袖而去——我怎么生了这么个傻女儿啊……
那边睡袋里，温蒂的小脑袋不知道什么时候探了出来，两只嫩手托着嫩腮，两只眼睛叽里咕噜地乱转。依莉莎没好气地训斥了一句，“大人说话，你个小屁孩瞎听什么！”
温蒂嘴巴一撅，真是欺负人啊……
“哟！你还敢不服气？”弗拉维把两只凉手伸进了温蒂的睡袋，逮哪儿挠哪儿，“赶紧起来洗脸！还有……刷牙！”
众人洗漱完毕，玉米粥也刚刚煮好，晃先生就凭空出现在棚屋里，而后凭空变出了六根油条和六个茶叶蛋。
弗拉维赶紧往外盛粥。晃先生却说了一句，“你们吃吧，我吃过了。”然后又消失了，等他再次出现时，天色已经大亮。
又到了狩猎的时间了……
胖子打烂了一头黑熊的四肢，那黑熊将死未死之际，温蒂骑狼而来，劈头一记闪电，黑熊也就死挺了。这是第三头黑熊，都是胖子将其干个半死，温蒂施展了最后一击。
此时的温蒂身形一滞，继而“哇啦哇啦”地乱叫，一张小脸粉白中透着红润，就像熟透了的苹果。同时也是手舞足蹈，形似癫狂，像极了闹海的哪吒，还需要一根丈八的红绫。
胖子如释重负，这个办法果然好使，温蒂终于升到了十级。
“温蒂，你是不是法力不足？”胖子把兴奋不已的温蒂从狼灵背上抱了下来。狼灵已经在翻白眼了，要不要这么折腾啊？
对于胖子提出的问题，温蒂却显得很迷惘。粉嫩的手指并起来，很流畅地往嘴里塞，中途却被胖子攥住了——想问题就想问题，不准吃手的！
然后温蒂瞪着圆溜溜的大眼睛——胖叔你讲得好厉害哦，温蒂好崇拜你哦，可是法力到底是什么东东……
对于法师的修炼，胖子当然是一窍不通的。实际上他自己的修炼，也一直是迷迷瞪瞪的，摸着石头过河。前期温蒂接受了卡夏的指导，貌似她也不是个好导师。毕竟职业不同，卡夏顶多是见多识广些，给讲解一些通识罢了。
按理说，阿卡拉是适合教导温蒂的。不过胖子对阿卡拉的信任度远低于卡夏。
况且，温蒂差不多可以算是罗格训练营原生的转职者吧，虽然是胖子花了四十个金币买回来的。
这两天，胖子一直在琢磨温蒂的升级问题。
战斗的过程中，温蒂往往要好半天才能憋出一记闪电。就像是胖子多次连续变身之后法力枯竭的状态？
升级后的温蒂，是法力全满的。附近的有近十头骷髅战士夹杂着沉沦魔，温蒂“噼里啪啦”一通闪电，这些小怪全都烧焦了。
当然，她的法力又用完了。这孩子也是憋屈久了，就不知道省着点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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