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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沐轶     刑名师爷txt下载     刑名师爷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584章 悔过崖

    爱奴感觉已经很长时间没有见到李鑫了除了一日三餐可以同桌吃饭之外李鑫一天都被李公公叫着到处走动之前还有宋巧时不时过来说说话最近宋巧说是也忙也不来了爱奴觉得实在无趣也不好意思再去打扰孟天楚便和百合出门到处闲逛。不过她自然不知道有一场大的灾难正向自己逼近。

    来到集市上爱奴和百合漫无目的地到处走着突然听见身后有人叫她她转身一看是个二十几岁的男子长得眉清目秀身材魁梧。

    男子走到爱奴面前恭敬地施礼道:爱奴小姐。

    爱奴:我好像不认识你

    男子笑了道:您自然是不会认识我的不过我当初在酥红楼第一次见到小姐芳容的时候就已经刻骨铭心了。

    百合一旁悄悄地说道:二夫人我们还是走吧。

    爱奴:不好意思我已经嫁人了我要走了。说完转身就要走谁想那个男子赶紧挡住爱奴百合道:喂光天化日之下你想做什么还不赶紧给我让开小心我喊人了。

    男子笑了眼睛炯炯有神地看着爱奴爱奴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去道:请公子让开我们真的要走了。

    男子:请容许我自我介绍一下在下叫余庆是贵隆商行的。

    爱奴再也不停强行推开男子朝前走去男子对着爱奴的背影大声说道:爱奴姑娘我们还会再见的对吗

    爱奴理也不理带着百合走了。男子望着爱奴远去的身影。嘴角露出了一丝猥亵的笑容。

    爱奴低头走着。突然撞上一人。吓了一跳抬头一看。竟然是李鑫。顿时又惊又喜。

    李鑫见爱奴惊慌失措地样子。道:爱奴。你怎么啦

    爱奴回头一看。那个男子已经不见了踪影。这才松了一口气。笑着说道:没。没有什么。大概是天热。对了。你怎么在这里

    李鑫笑着说道:干爹要我给他买一些上好地饰还有杭绣他要带回京城去。既然这么热你还出来做什么在家里好好地呆着嘛。

    正说着。宋巧带着书儿从一家玉器店里走了出来。见爱奴正和李鑫说话。便笑着过去说道:正巧了。刚才还给相公说起。有一对上好地玉坠。相公说给你我一人买一个呢。你正好来了。我们进去看看。如果好看。我们现在就买了。

    李鑫:巧儿可是一直惦记着你呢。

    爱奴心里像是打到了五味瓶一般脸上却微笑着说道:姐姐对我一直很好呢。李鑫见爱奴和宋巧相处甚好自己也很高兴便道:那你们两个留在这里好了我继续去买东西。你们买完了就回去吧。

    爱奴不舍地看着李鑫李鑫握着她的手道:刚才巧儿说了今天晚上让我在干爹睡了之后偷偷去你房间里睡你等我。

    爱奴一下不好意思了偷偷地看了宋巧一眼宋巧笑着说道:好了相公你去忙吧我有妹妹陪着就好。

    李鑫轻轻地摸了摸爱奴地脸。然后带着下人走了。

    宋巧走到爱奴身边低声说道:刚才你和谁在大街上说话呢

    爱奴一听。顿时惊愕地看着宋巧宋巧笑着说道:不用怕。我会替你保密的若是我要告诉相公刚才就已经说了。

    爱奴嗫嚅道:爱奴不不认识那个人。

    宋巧一下将脸拉了下来道:妹妹你这是不相信我。算了你不想说我也逼迫你走吧我们进去看看那个坠子去。

    爱奴见宋巧要走急了一把拉住宋巧的手道:姐姐你听我解释我我真的是不认识那个男人。

    百合一旁说道:是的大夫人二夫人是真的不认识那个男人。

    谁想书儿走上前去一巴掌扇到百合脸上恶狠狠地说道:主子们说话什么时候轮到你插嘴

    百合可怜兮兮地望着爱奴爱奴对书儿说道:书儿你有什么话好好说你怎么可以打我的人呢

    书儿不屑地看了看爱奴道:哦对不起啊一时着急不过二夫人你也该好好教教你地这些人了有没有规矩啊如今我只是

    书儿的话还没有说完宋巧呵斥道: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在主子面前自称是我

    书儿一听顿时吓坏了连忙说道:奴婢该死奴婢该死。

    爱奴知道这主仆二人是在演戏给自己看便也假装说道:姐姐好了不能怨书儿反正方才的时候我说的是实话姐姐信不信我都没有办法解释。

    宋巧看着爱奴笑着说道:好了我不过也是关心你才问问好了我们不说这些事情了走吧我们进去看看那一对玉坠好了。说完主动上前牵着爱奴的手朝玉器店走去。

    身后的两个丫鬟则彼此狠狠地看了对方一眼彼此都咬牙切齿恨不能将对方撕碎了才好似的。

    傍晚十分。

    爱奴吃过饭后带着百合在园子里逛。

    百合今天的事情真是对不起。

    二夫人不要这样说那个书儿是大夫人从娘家带来的听说一直仗着主子地身份到处狐假虎威李家的下人和丫鬟都怕她呢。

    爱奴摸着百合的脸道:还疼吗

    百合摇了摇头道:早就不疼了二夫人不要放在心上我们是下人这种事情已经习以为常了。

    爱奴愧疚地看着百合正要说话。百合突然低声说道:二夫人您看大夫人从老爷地房间里出来了。我们还是回避一下吧。

    爱奴一看果然是宋巧。见她一脸高兴的样子不知道又有什么好事等着她了。爱奴道:算了来不及了让她看见反倒不好说了。

    宋巧走近笑着对爱奴说道:爱奴刚才干爹说要带我们去灵隐寺上香。我正要去找你呢。

    爱奴一听要和李公公一起去不由地就开始害怕这个干爹横看竖看就是看不顺眼自己一见到这个五六十岁还长不出胡子说话跟女人一样的老头子爱奴就莫名的紧张。

    宋巧见爱奴站在那里也不说话神情紧张地样子心里自然十分得意她再清楚不过这个妓女在想什么不过她刚才去找李公公。就是一定要拉着爱奴去眼瞅着李公公就要走了一个月不让李鑫去爱奴房间的禁令也要到期了。她地计划也在一步步地进行着她不能让这个妖媚地女人和自己抢男人现在不行以后也不行。

    宋巧:爱奴本来我也不想让你去的我知道你有些怕和干爹一起相处。不过干爹说了说是希望我们早日为李家开枝散叶我们今天要去拜的是送子观音呢所以我也不好再为你说什么。

    爱奴勉强一笑道:爱奴知道姐姐为我好那好吧我去就是。

    宋巧高兴地说道:那我们就走吧你放心今天相公和我们一起去呢。

    爱奴一听李鑫也会去。多少放下一些心来。带着百合跟着宋巧走了。

    灵隐寺悔过崖。

    爱奴不知道为什么宋巧在拜过观音娘娘之后一定要到自己上次和孟天楚来过的这个地方。大家在趴了几百级台阶之后已经累的是气喘吁吁上气不接下气了。

    宋巧悄悄地走到爱奴面前低声说道:爱奴你知道我为什么要来这个地方吗

    爱奴摇了摇头。

    宋巧长叹一声道:当年我娘就是在这里遇到我爹的当时她和我现在一起还没有成亲就已经和别的男人私定终身肚子里有了那个男人地骨肉可没有想到那个男人突然变卦不要她了她没有办法就决定在这里了却自己地一生。李鑫见宋巧带着爱奴走到崖前低声地说着什么便说道:你们两个不要往崖前走那边风那么大危险得很。

    李公公:不用管她们我看那个爱奴就该到这样地地方来好好悔过悔过洗清自己身上的污秽。

    李鑫不要说什么可是还是担心地看着她们。

    宋巧接着说道:昨天晚上我想过了我真地不该和我娘一样作出那种有辱李家声誉的事情于是我今天就想来这里为我自己从前所做的事情悔过。

    爱奴:姐姐你不要这样想如今你已经是李鑫的妻子了你名正言顺有什么好悔过的呢

    宋巧苦笑一声摇了摇头正欲跪地爱奴一见赶紧去扶着她低声说道:姐姐你这样会让相公和干爹疑心的赶紧起来。

    宋巧拦着爱奴不但没有退后反而上前一步走到崖前道:妹妹你不要拦着我让我好好悔过。

    李公公见宋巧和爱奴在悬崖前推搡着道:她们在做什么呢

    李鑫:你们不要这样推来推去危险啊。

    李鑫地话还没有说完只见宋巧突然起身爱奴赶紧去扶宋巧仰身往后一倒书儿大叫一声道:二夫人你想干什么话音才落只见宋巧已经跌入崖下。

    在场的人都愣住了一切生的太突然了大家还没有反应过来只见李公公一声大吼道:你们还愣着做什么

    侍卫一听赶紧冲到悬崖前一看只见悬崖深不见底崖下是万丈深渊和茂密地丛林。

    李鑫跑上前去一看只见爱奴已经吓得瘫坐在地。

    书儿大哭起来。对着崖下大声地喊道:大夫人大夫人。然后转头对爱奴道:你好恶毒啊大夫人对你这样的好。你竟然敢当着老爷和少爷的面将大夫人推到悬崖下去。

    爱奴懵了自己明明是去扶着宋巧的怎么会是让宋巧跌入悬崖呢

    李公公气急败坏让几个人赶紧去悬崖下找人然后走到爱奴面前指着她说道:你真是个恶毒的妇人来人啦。将这个毒妇给我推下崖去。

    李鑫赶紧说道:干爹事情还没有弄清楚我见爱奴只是上前去扶巧儿并没有推巧儿下去啊。

    李公公气愤地说道: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帮着这个婊子说话

    爱奴支吾道:干爹我我真的没有推姐姐下去啊

    李公公:你没有推难不成是巧儿自己往下跳吗

    书儿:老爷我知道一定是二夫人知道大夫人已经怀有少爷地骨肉了于是怀恨在心将大夫人推下山崖去了。

    李公公和李鑫一听惊讶不已。

    李鑫:大胆奴才。你胡说什么我和巧儿成亲还不到一个月哪里会有什么孩子

    李公公走到书儿面前。道:你说什么赶紧给我从实招来

    书儿看了看李鑫然后怯生生地说道:老爷是真的前日大夫人不适便让我找了一个郎中来看看。才知道已经怀有一个月的身孕了这件事情之后大夫人和二夫人知道。

    李公公:不会啊鑫儿说地对他和巧儿还有爱奴是同一天成亲拜堂的没有理由不到一个月就有了孩子啊。

    书儿:这件事情大夫人一直不让奴婢说。

    李公公着急了道:都什么时候了你还不说

    书儿这才说道:一个多月前大夫人和少爷已经有过夫妻之事了。

    李鑫一听勃然大怒。道:你胡说。我之前三个月前因为醉酒和她有过一夜但那也是三个月前的事情了。

    书儿赶紧说道:有的。就在就在老爷来杭州的第三天晚上您你不是去了虹桥客栈吗

    李鑫一听脑子嗡地一下半天才说道:那那我是和爱奴相会去了和巧儿有什么关系

    书儿嗫嚅道:那天大夫人想你了可可又担心您不去见她所以才说是二夫人想见您所以

    李鑫仔细地回想了一下当天的情形自己进门之后屋子地灯光昏暗一个伙计这个时候进来端了一杯酒让李鑫喝了李鑫见床前坐着一个女子为了着急上前便将杯中地酒一饮而尽之后他走了过去看到的是一个只穿着一件粉红亵衣地女子他记得爱奴最喜欢这个颜色了之后之后他醒来的时候已经在家里的客房里了难道李鑫想到这里突然觉得事情真有蹊跷。

    李公公:鑫儿你不用想了现在巧儿生死不明现将这个女人给我带回去关起来再说。

    事情已经到了这一步李鑫不敢再说什么如果宋巧真的已经怀上了自己骨肉那么这件事情也只有爱奴才知道的话她有这个杀人的动机也不是不可能不管是不是爱奴将宋巧退下山崖的也要先将宋巧找到再说。

    就在宋巧跌入悬崖的时候宋河正在自己地屋子里来回地踱步他头一天去找婉熙了他知道自己不该去找她甚至知道若是去找了婉熙若是让杨掌柜或是自己的姐姐现那将又是一场暴风雨的降临。

    宋河知道自己这一次可以全身而退除了孟天楚地帮忙自然洗婉熙也是功不可没于是他还是去找她了他以为婉熙不会赴约但是好在她还是来了在西湖边上一个不起眼的小茶馆他之所以选择那样的一个地方是不想让熟人看见。

    宋河在屋子里走了将近半个时辰终于还是走出门去找宋玉去了他想他是爱上婉熙那个温柔娴淑的女子了虽然他已经有一妻两妾但是他不碍她们在他宋河的眼里还没有一个女子可以比得上婉熙那样她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甚至一个微笑一个动作都让他神魂颠倒他决定去求宋玉让宋玉成全他和婉熙因为他知道婉熙和杨掌柜在一起也不会幸福地而他爱婉熙于是他想给婉熙一份幸福。

    宋玉等宋河一说完顿时跌坐在椅子上她惊讶地看着自己的这个唯一的弟弟自从他被放出来之后宋玉明显感觉到了这个弟弟懂事了长大了一天和自己去管理家里的事物不懂的就主动询问去学习然后再也不出去逛窑子去和花酒去赌钱甚至有的时候还会乖乖的在家里看书宋家上下都说二少爷变了变得谦恭有礼变得好学长进了谁想他突然来找自己二话不说进门先跪下说的竟然是让自己去找杨掌柜让他将自己的老婆让给自己。

    宋玉用颤抖地语气说道:河儿你说什么你怎么可以有这样地想法

    宋河:姐姐弟弟知道不该给您提这样过分的要求但是

    宋玉气愤地说道:你也知道过分吗

    宋河哀求道:姐姐婉熙跟着那个男人也不会幸福地。

    宋玉冷冷地说道:女子从古至今讲的是从一而终你懂不懂她幸不幸福都是她的命你知道吗

    宋河:姐姐我求你了我爱她。

    宋玉打断宋河的话道:你给我闭嘴我不会答应的你让别人知道了怎么说我们宋家

    宋河见宋玉一点商量的余地都没有了便起身朝门外走去走到门口的时候转身对宋玉说道:姐姐公孙先生说我之所以一直没有子嗣是因为我自己从前一直荒淫无度给糟践了于是我最近听你的话好好吃药希望有一天可以为宋家延续香火我没有让你失望对吗

    宋玉见宋河突然说这些没有边际的话不解道:河儿你想说什么

    宋河:我的意思就是你可以帮妹妹找一个她想要的归宿为什么就不能帮帮我呢

    宋玉无奈道:他们一个未嫁一个未娶这些你知道的

    宋河苦笑一声道:既然我不能娶我要想的女人我也没有必要珍惜我这个身子我走了。

    宋玉大怒道:你给我站住你在威胁你的姐姐吗

    宋河没有回头只说道:姐姐我不会威胁你的。说完出门走了。

    宋玉气得说不出话来这时管家急匆匆地走了进来宋玉没有好气地说道:天要塌下来了吗怎么连规矩都忘记了

    管家赶紧说道:大小姐天真的要塌下来了。

    宋玉见管家神色慌张心不由咯噔一下道:出了什么事情了

    管家:大小姐三小姐出事了。歉的很对不起大家了。

第585章 十全十美(大结局)

    孟天楚看见宋玉带着宋河、茉儿还有管家跌跌撞撞地几乎算是冲到了自己的书房,赶紧起身,耳朵正要解释,孟天楚说道:“你去给宋家小姐和少爷端茶来。”

    宋玉走到孟天楚身边,孟天楚见宋玉好像哭过的样子,宋玉道:“孟大人,您一定要为我们做主啊!”

    孟天楚“慢慢说,到底怎么啦?”

    宋河走上前来,道:“孟大人,我妹妹让酥红楼的爱奴给害死了。我们是来报案了。”

    孟天楚一听,以为自己是自己听错了,一旁的管家说道:“大人,是千真万确的,我家小姐怀了李家的骨肉,那个爱奴妒忌,于是将我家小姐从悔过崖上推了下去。”

    孟天楚紧皱双眉,道:“什么时候的事情?”

    宋河:“一个时辰前。”

    正巧耳朵进门,孟天楚道:“耳朵,你去叫屠龙和差猛,我们要去灵隐寺一趟。”

    耳朵将茶放下,赶紧出门去叫去了,孟天楚在他身后说道:“让小诺和迥雪也去。”

    孟天楚带着宋玉他们一行人走到门口,见小诺和慕容迥雪已经在门口等候,只见晓唯也一旁站着,小诺噘着小嘴十分不高兴的样子,看来是没有将晓唯甩掉才会这样。

    小诺果然走上前来,对孟天楚说道:“天楚,你看姐姐嘛,她非要跟着去。”

    孟天楚:“晓唯。今天可能李公公也在。你还是不去地好。”

    晓唯笑着说道:“谁是李公公。可怕吗?”

    孟天楚哭笑不得。心想这个时候了。你还装傻。便道:“还是挺可怕地。”

    晓唯歪着脑袋想了想。还未说话。宋玉已经等不及了。道:“大人。您赶紧地吧。我妹妹还生死不明呢。”

    晓唯看着宋玉呵斥道:“大人做事需要你来教吗?真是一点礼数都不懂。哼。天楚。我们不去了。反正死地也不是你和我地妹妹。再说这件事情也不是你八府巡按去管地。不是还有县令和知府地吗?”

    宋玉知道这件事情直接找孟天楚确实有些说不过去。但是自己潜意识就觉得只有这个男人才可以帮助自己。所以想都没有想就来了。现在见晓唯这样一说。自己便什么都不敢说了。

    孟天楚见晓唯执意要去的样子,不知道她葫芦里又卖的是什么葯。不过知道以她的性格不会乱来,于是只好同意让她跟着自己一起去了。

    等孟天楚他们赶到的时候,灵隐寺已经让蔡钊的人围住了,香客们已经散去,出了衙门地人和寺庙的人之外,就只剩下李公公派去搜找宋巧的侍卫了。

    蔡钊老远就看见孟天楚来了,便屁颠屁颠地迎了上去,道:“大人,您来了。您看真是的,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孟天楚边走边问道:“李公公和李家地人呢?”

    蔡钊:“他们才走,将爱奴也带走了。”

    孟天楚:“你去悔过崖看过了吗?”

    蔡钊:“还没有,本来要去的,但是王译上去看过之后说没有什么迹象,于是我想还是等您来了再同您一起上去看看。”

    孟天楚抬头看了看面前的台阶。道:“好吧,那我们现在就上去看看吧。”

    晓唯:“不是说那个爱奴将宋巧推了下去吗?为什么不讲爱奴押到牢房去,而是带回家里去了?”

    蔡钊笑着说道:“娘娘说的是,但是李公公说了,如果真是爱奴杀了宋巧的话,那么他会用家法处置,不要我们管。”

    孟天楚冷笑一声,什么多没有说,心想。你李公公再大也大不过国法吧。

    好容易爬上了悔过崖。只见几个衙役已经将四周围了起来,王译见孟天楚来了。赶紧上前。

    孟天楚:“说说当时的情况。”

    王译指着悬崖前,道:“就是这个位置,听李家宋巧的丫鬟说,当时只有宋巧和爱奴在这个地方,她看见爱奴起身将宋巧推了下去,宋巧是身体朝后倒下去地孟天楚走上前,王译连忙拉住,道:“大人,小心,我看过,那个地方有青苔,很滑的。”

    孟天楚抬头一看,果然有一些青苔和划痕,像是鞋子划过的痕迹。

    孟天楚:“人找到了吗?”

    王译摇了摇头,道:“还没有,我下去看过,这个悬崖中间是一些松柏和竹林,崖下是水流湍急的河流,树林很茂密,按照那个丫鬟说的位置,落下后,应该不是落在树林就是落在河里了,如果是河里,恐怕就…”

    晓唯走上前去,小诺赶紧将姐姐拉住,晓唯看着崖下,道:“我想这样掉下去,应该是必死无疑了。”

    晓诺强行将姐姐拉了回来,孟天楚:“活要见人,死要见尸,王译,你们没有发现尸体,难道连血迹也没有发现吗?”

    王译:“大人,我们也正在纳闷儿呢,您说这么高的地方掉下去,怎么就一点血迹都没有呢?”

    孟天楚回头看了看四周,然后说道:“宋巧的丫鬟呢?”

    王译:“正巧,知道您大概要问她,于是就让她留下了,我去让她过来。”

    孟天楚见王译走了,然后对屠龙说道:“这么高的悬崖,如果是你,你会不会摔死?”

    屠龙笑了,道:“大人,您大概忘记了,属下从四岁就开始练功,莫说悬崖了,就是比这个高的,属下也不会受伤地。”

    柴猛:“大人。您是在怀疑宋巧并没有死吗?”

    孟天楚:“一个这么大的人,而且摔下之后马上就派人去找,除非是落入河中,否则一定不会一点伤都没有受,而且人也一定可以找到啊。”

    柴猛:“大人,要不我再下去看看。“

    晓诺:“天楚,我和柴猛一起下去看看。”

    柴猛:“夫人,您就不要去了。”

    晓唯:“让她去吧,她虽然别地不如你。但是轻功你未必可以比过她的。”

    孟天楚笑着说道:“晓唯说的是,就让晓诺一起去吧,女人毕竟细心一些。”

    柴猛见孟天楚都这样说,也不好再说什么。只要让晓诺跟着自己去了。

    谁想晓诺走到悬崖前,柴猛赶紧说道:“夫人,您要做什么?”

    晓诺:“我想从宋巧摔下去的地方下去,这样我就更加清楚她可能落到什么地方了。”

    柴猛一听,连忙阻止,道:“夫人,万万不可。这可是不能开玩笑地,我们还是从小路下去的好。”

    柴猛和晓诺正争执不下,孟天楚突然脑子里闪过一个念头,道:“这样,晓诺说的对,柴猛你先下去,王译,从这里到崖下大概需要多长的时间?”

    王译:“以柴猛的脚力不到一炷香地功夫就到了。”

    孟天楚:“那我们就以一炷香的时间为限,然后晓诺从这个地方跃下。柴猛可以随时观察,还可以随机应变,关键的时候可以搭救晓诺。”

    慕容迥雪:“天楚,这样是不是太危险了?还是我去吧?”

    晓唯笑了,道:“就你啊?还是算了吧。”

    慕容迥雪有些窘迫,孟天楚劝慰道:“迥雪。我知道你是担心晓诺,不过她毕竟会些功夫,没有关系,不要担心她。”

    柴猛下去了,这时书儿让一个衙役带了过来。

    孟天楚:“书儿,你说你看见爱奴将宋巧推下山崖下了?”

    书尔低着头说道:“是的,大人。”

    孟天楚:“你确定吗?”

    书儿:“奴婢亲眼看见地。二夫人知道我们大夫人坏了少爷地孩子,心里嫉妒所以就想杀了我们大夫人。”

    孟天楚:“你怎么知道?”

    书儿连忙说道:“我肯定知道的,因为只有二夫人知道我们大夫人有了身孕。”

    孟天楚笑了道:“你不觉得二夫人就算是想害你们大夫人也没有必要当着你们老爷和少爷地面煞费苦心地到悔过崖来做这件事情吧?”

    书儿嗫嚅道:“那…那奴婢就不清楚了。大概是之前没有这样好的机会吧。”

    孟天楚看着书儿。道:“你抬起头来。”

    书儿一听,身体一颤。身后突然有人拍了自己一下,吓得书儿差点跳了起来,嘴里大叫一声,回头一看,只见是晓唯正微笑的看着自己。

    晓唯:“青天白日之下,你有什么好怕的?”

    书儿支吾道:“奴婢…没有…没有怕啊。”

    晓唯:“白天不做亏心事,夜里不怕鬼敲门。”

    书儿赶紧说道:“奴婢哪里有做什么亏心事啊。”

    晓唯冷笑道:“谁知道呢,我不过只是这样一说罢了,如果你们小姐没有死还好,如果死了,小心另外一个人找你索命。”

    书儿:“谁…谁啊?”

    晓唯:“爱奴啊!”

    书儿一听,脸色顿时大变,道:“她…她找我做什么?”

    晓唯:“因为你有可能冤枉她啊。”

    书儿吓得跪在地上,道:“没有地事情啊,奴婢哪里敢冤枉主子呢?”

    孟天楚示意晓唯不要说话,对书儿说道:“好了,你去吧,我没有什么要问你的了。”

    书儿起身,孟天楚发现她朝宋巧摔下去的地方瞄了好几眼,孟天楚心里想着什么,这时晓诺已经走到了崖前,对孟天楚说道:“天楚,我下去了。”

    孟天楚还未说话。只见一个轻盈的身影纵身一跃,顿时不见了。

    一个时辰后。

    柴猛和晓诺回来了,大家赶紧迎上前去,这才发现晓诺走路一拐一拐的,孟天楚赶紧上前问道:“晓诺,你是不是受伤了?”

    晓诺微笑着说道:“先扶着我去凉亭下坐着吧,我和柴猛很有收获。”

    柴猛歉意地说道:“夫人不让我扶着,坚持她自己走,我看过了。好在只是脚踝崴着了,没有大碍,回去让三夫人看看应该就可以了。”

    孟天楚和慕容迥雪赶紧扶着晓诺到凉亭下坐下,然后晓诺这才说道:“这个脚其实是刚才在跳下去的时候不小心踩到青苔了。所以才没有站稳,好在半空地时候落在了一个松树上。”

    孟天楚听了汗水都出来了,道:“都怪我,早知道就不该让你去冒险了。”

    晓诺笑着说道:“好在我摔在了那个树上,要不就发现不了那块突出的青石板了。”

    孟天楚:“什么突出的青石板?”手机访问:ωар.ㄧбΚ.Сn

    柴猛:“后来夫人叫我上去,我按照夫人呼喊地声音寻着上去,真的发现了一块大概一块比悬崖本身突出两米左右的石板。而且我们还在石板上发现了一样东西,大人您看。”

    孟天楚见柴猛从怀里掏出一块带血的女人的香帕,晓诺道:“天楚,你看,上面还绣着一个巧字。”

    孟天楚接过一看,果然上面绣了一个巧字。

    孟天楚:“难道是宋巧跌倒那个青石板上,然后落入了河里?”

    柴猛:“不会的,当时我也这样想过,但是到了石板上一看。夫人也说了,那个位置,就算是继续往下跌,但是绝对不会落入河中,因为下面是一块草地。”

    孟天楚狐疑地问道:“草地?”

    晓诺点了点头,道:“是地。而且是一块很平坦的草地,我和柴猛去看过,那块草地上也有零星的血迹”

    孟天楚赶紧说道:“走,我们赶紧去看看。”

    晓诺:“天楚,你不要着急,还有事情给你说。”

    孟天楚:“怎么,还发现了什么吗?”

    柴猛:“我们在草地上发现了和李家凶案现场一样的一截绿色地绳子,而且绳子上也有血,我们给您带回来了。”

    孟天楚赶紧从柴猛的手中接过。晓唯:“不会这么凑巧吧。是不是这个宋巧想欲盖弥彰,故意放上这些东西影响我们的视线呢?”

    孟天楚:“晓唯说的不是没有道理。不过这个绳子是宋家镖局特有的,如果说在现场发现这个东西也不会奇怪,我们先去下面看看再说。”

    与此同时。

    灵隐寺不远处郊外地一家农舍。

    宋巧躺在床上还没有醒来,身边坐着一个男人,紧皱双眉,正目不转睛地看着床上地宋巧,眼睛里含着默默深情,这个女人他已经深爱了将近十年,从第一次见到她,他就深深地喜欢上了,但是他自己不可能,因为尊卑有别,她是主子,而自己只是个奴才,虽然自己很努力,终于可以坐上宋家镖局总镖头地位置,但是他明白,就这样宋家大小姐还是不会让自己和这个千金大小姐在一起地,更何况,在宋巧的眼里,自己不过是个奴才,她爱的人是李鑫,而不是自己,但是就这样,他还是愿意为宋巧,自己心爱的女人做任何的事情。

    这时门打开了,一个镖师走了进来,低声说道:“车镖头,我去查过了,那个孟天楚和知府大人已经过去了,大小姐伤心都晕过去了。嚷嚷着一定要将爱奴绳之以法。”

    车源的眼光没有离开宋巧,只淡淡地点了点头,道:“一切按照三小姐的吩咐做就是了,记住,消息一定不能泄露,知道吗?”

    “是,小的明白。”

    门关上了,车源见宋巧地黛眉紧皱,贝齿紧紧地摇着嘴唇,便赶紧问道:“小姐,你怎么啦?”

    宋巧无意识地说道:“疼,好疼。”

    车源忧心地问道:“小姐,你醒醒。你告诉我,到底是哪里疼?”

    宋巧不说话了,车源长叹一声,起身顺手一摸,这才发现自己腰间仿佛少了一样什么东西,脸色顿时大变,赶紧蹲下身来在床下和四周找了起来,但是他找了半天也没有发现,他赶紧走出门去。叫了两个人过来,道:“你们好好地给我看着小姐,我出去一趟,马上就来。”说完。疾步离开了。

    孟天楚再次回到悔过崖,将一样东西递给宋玉,道:“这个腰牌,你见过吗?”

    宋玉不过接,这个腰牌,她是在是太熟悉了,她看着孟天楚。平静地说道:“认识,我们宋家镖局总镖头车源的腰牌,大人您要说什么?”

    孟天楚:“我就是有些奇怪,他的腰牌怎么会在悔过崖,也就是发现宋巧,你妹妹出事的地方?”

    宋玉:“大人,您地意思是这件事情和车源有关?”

    孟天楚淡然一笑,道:“这个我就不清楚了,我想还是见到车辕。亲自问问就知道了。”

    宋玉无奈,道:“也行,既然大人怀疑车辕,那我们就去宋家镖局一趟好了。”

    孟天楚:“不用,我们就在这里等着,我想在天黑之前。我们应该可以等到他的。”

    宋玉地眼睛里闪过一丝忧郁,她道:“大人,我想不过是凑巧,车辕怎么知道巧儿要来悔过崖,而且怎么可能有先知先觉知道巧儿会出事呢?”

    孟天楚:“谢谢你提醒了我。”

    宋玉不解,道:“孟大人,您什么意思?”

    孟天楚对王译说道:“你赶紧去给下面的弟兄说,就说看见车辕或是宋家镖局任何一个人都不要打草惊蛇,跟着他们走就是了。”

    宋玉一听。这才发现自己说错话了。更加不安起来。

    天终于黑了下来,山谷里的鸟儿都栖息了下来。山里寂静极了,仿佛人与人之间彼此的呼吸声都可以听见一般,月亮从树梢间隙探出头来,斑驳地洒落在地上,照在人的脸上显得有些黑白不均匀,有些渗人。

    王译走到孟天楚身边,低声说道,宋玉一旁看着,仔细地看着王译脸上的表情,孟天楚见状,便对宋玉说道:“宋小姐,你现在不用担心了,我们发现了你妹妹,她没有死,活的好好地。走吧,我们一起去看看。”

    宋玉一听,道:“什么?你们真的找到巧儿了吗?”

    孟天楚点了点头,道:“是,我们已经通知李公公和你妹夫他们了,走吧,我们现在赶过去。”宋玉站起身来,差点摔倒,宋河赶紧将姐姐搀扶住,关心地说道:“姐姐,你没事吧?”

    宋玉看了看孟天楚,发现他也正好在看着自己,连忙扭头看着宋河说道:“没事,别担心,我们走吧。”

    宋巧终于醒来了,她看了看四周,发现身边坐着地车辕,她笑了,看来一切都在计划之中,她没有死,她还活着,车辕在悬崖下等着救她呢。

    车辕见宋巧睁开了眼睛,赶紧凑上前去,关切地说道:“三小姐,你还好吗?”

    宋巧微微地点了点头,道:“我地脚好疼!”

    车辕:“是,只是脚,别地地方都没有问题,你放心吧。”

    宋巧:“爱奴他们呢?”

    车辕:“已经找人去打听了,李公公听说你怀了李家地骨肉,然后被爱奴推下山崖,自然气急败坏,听说将爱奴五花大绑带了回去。”

    宋巧满意地点了点头,车辕忧心地说道:“只是大小姐她…”

    宋巧:“车辕,你是不是怪我不该瞒着姐姐?”

    车辕连忙说道:“哪里的事情,奴才怎么敢这样想呢?”

    宋巧拉着车辕的手,车辕身体颤抖了一下,宋巧:“不要说什么奴才,我一直当你是我的哥哥,让你叫我功夫,这一次要不是你之前一直叫我轻功,我恐怕不会只是脚伤了,所以还要谢谢你。”

    车辕还是挣脱了宋巧的手,甚至有些羞涩地说道:“三小姐。您别这样说,这些都是车辕应该做的。”

    宋巧见车辕挣脱了自己,也不勉强,道:“不知道书儿地话有没有起到作用?”

    车辕:“三小姐稍安勿躁,我想等过了今夜,大概就可以见分晓了。”

    突然门外一阵嘈杂之声,车辕连忙走到门前打开一个门缝看了看,宋巧:“这个地方应该不会有人知道地,你不会太担

    这时车辕赶紧将门关上。吹灭了屋子里的灯,宋巧正要问,突然听见门外一个熟悉的声音,宋巧顿时大惊失色。

    “孟大人。这么晚了,你带我和干爹到这里来做什么?”

    “李公子,你不要着急,等会儿你就知道了。”

    “小五,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瞒着我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大小姐,您千万不要生气。小的也是没有办法。”

    “快说,巧儿和车辕的人呢?”

    脚步由远而近,正当孟天楚他们正要闯入的时候,门突然打开了,月光下,宋玉看见车辕站在门口,赶紧上前说道:“车辕,我妹妹呢?”

    车辕看着宋玉,愧疚地说道:“大小姐。对不起。”

    说话地功夫,孟天楚已经带人进了屋子,将屋子里地灯点燃了。

    宋玉冲了进去,只见宋巧躺在床上,赶紧上前问道:“妹妹,你怎么在这里?你还好吗?”

    宋巧见李公公和李鑫一脸狐疑地走了过来。赶紧大哭了起来,说道:“姐姐,我也是没有办法,因为我怕回去之后爱奴还要害我。”

    李公公上前,道:“巧儿,你没有什么事情吧?到底是怎么回事?”

    宋巧几乎是扑到李公公面前,哭着说道:“干爹,救我。”

    李公公自然最关心的是肚子里孩子,便道:“巧儿乖。我自然会收拾那个贱货的。你告诉我,你肚子里的孩子没有事情吧?”

    宋巧脸色明显一变。顿了顿,道:“我…我不知道,但是就是肚子隐隐作疼。”

    李公公一听这才了得,赶紧转身对李鑫说道:“你还杵在这里做什么?还不赶紧把巧儿给我带回去找个最好地先生给看看?”

    李鑫哪里敢说不呢,正要上前,只听孟天楚说道:“公公且慢!”

    李公公:“孟大人,对了,您瞧我一高兴就忘记了感谢你了,这一次真地多亏你了。”

    孟天楚笑着说道:“李公公不用谢我,应该感谢车辕,车总镖头才是。”

    车辕脸色一变,看了看宋巧没有说话。

    孟天楚:“李夫人,有件事情我不是很明白,你出事,车总镖头是如何得知的呢?”

    宋巧辩解道:“我想是上天知道我不该死,让车辕来救我的吧,我醒来的时候发现就在这里了。”

    孟天楚笑了笑,对车辕说道:“那你和宋小姐还挺心有灵犀的嘛。”

    宋巧:“孟大人,奴家已经是李鑫的夫人,你这么说,什么意思?”

    孟天楚笑了,道:“对,对,我还不能这样说,只能说是车辕地一厢情愿感动了上苍,所以冥冥中还会指引你去悔过崖救你家三小姐?”

    车辕:“随便大人怎么说,草民无话可说。”

    孟天楚从怀里掏出一样东西递给车辕,车辕一见赶紧低下头去,不接。

    孟天楚笑着说道:“你还是接着把,你们家大小姐都说了是你的东西,再说了,若不是你回来找你的东西,我们又怎么可能知道你们在这里等着李家地好消息呢?”

    宋巧:“孟大人,你什么意思?”

    孟天楚:“没有什么意思,你认为我会有什么意思?车辕,在李家案发当天,晚上二更十分,你去了哪里?”

    宋玉:“孟大人,你什么意思,你之前怀疑过我家宋河,现在又来怀疑车辕,您是不是觉得李家血案一定就和我们宋家有关啊晓唯:“宋玉,你找什么急啊。我看当时天楚抓你弟弟地时候你还那样这样着急吧,不过是问话,再说了,你妹妹和车辕的事情我们还没有问呢,你以为真地就那么凑巧,你妹妹让爱奴给推下去,然后车辕在悬崖下找蘑菇,谁想从天而降自己地主子?”

    孟天楚:“好了,晓唯你先不要说。”

    晓唯哼了一声退了下去。

    孟天楚:“车辕。你还没有回答我呢。”

    车辕:“不记得了。”

    孟天楚:“好啊,你若是不记得了,我来帮你记。就在案发的前几天宋巧来找你,告诉你说是李鑫喜欢上了一个窑子地妓女。其实你一直很喜欢宋巧,不过…”

    孟天楚的话还没有说完,车辕打断孟天楚的话,道:“孟大人,请不要含血喷人,刚才三小姐已经说过了,她已经是李公子的夫人了。您这样不是影响他们夫妻感情吗?”

    孟天楚:“我之前也不愿意这样想,直到我的人在你房间里发现了一副宋巧的画像。”

    车辕愕然,道:“那不是三小姐。”

    孟天楚:“之前我也不相信那么老土地故事,奴才爱上了自己地主子,有一天,我派去你们镖局学习的人告诉我说,你曾经有一段时间常常带着三小姐去郊外学习功夫,是这样的嘛?而且就在宋巧出嫁的那天晚上你醉地不省人事,还是我们的人将你从酒馆里抬了回来。你喊了一夜宋巧的名字。”

    车辕愤然说道:“你…你瞎说,怎么可能?”

    孟天楚:“我出现场有个习惯,就是喜欢将我平常给人做血液检验的东西顺便带上,今天还真是凑巧了,我们在你遗留在草地上地绳子和腰牌上地血迹和当时李谦手上的绳子做了一个比对,发现…”

    车辕再一次抢过话头。道:“不是我杀地,我去的时候,他已经受伤了。”

    宋玉:“车辕你…”

    车辕看着宋玉,愧疚地说道:“大小姐,对不起,那天我真的去过李家,因为之前我们镖局和李家有生意上的往来,我去找李谦要我们押货的最后一笔款,当时我去的时候。看见他们家的小少爷躺在门口一身是血。当时我觉得很奇怪,就直接去找李谦。谁想见房门没有关,走进去一看就发现了他,他让我救他,当时我也给吓坏了,于是慌不择路就跑了。”

    孟天楚指着车辕说道:“你说谎!当时已经是二更了,你去人家要钱?你觉得这个谎说的像吗?”

    车辕:“我不知道是什么时辰,但是我当时真的是去要钱。”

    孟天楚:“慌不择路?你十五岁地时候就随着你父亲到处去押镖,你现在看见一个未死之人你竟然说吓坏了,慌不择路?”

    宋玉:“车辕,你到底哪天晚上去李家做什么,你赶紧给孟大人说啊,他不会冤枉你的。”

    车辕看了看已经心急如焚的宋玉,道:“好吧,我说,那天晚上,我是去找李鑫的,想去好好地收拾一下他。”

    一旁的李鑫一听,顿时恼了,道:“好啊,你竟然不知死活,敢找老子,来啊,来啊,现在我就站在你面前了,你来收拾我啊。”

    车辕不屑地看着李鑫,道:“我就不知道我们家三小姐到底看上你什么,倘若不是为了三小姐,我才不会搭理你这样的纨绔子弟。”

    李鑫冲上前去被屠龙一掌推了回去,孟天楚道:“好了,现在还不是你们闹地时候,车辕你继续说,你为什么要去找李鑫,为宋巧出头吗?”

    车辕:“是,三小姐很伤心,说什么生是李鑫的人,死也要做李鑫的鬼,可是我也听说李鑫正和李谦同时喜欢上了爱奴,于是替三小姐不值,就去找李鑫理论。”

    孟天楚:“你继续。”

    车辕:“我说的是实话,不过不是害怕,而是不想救李家的人罢了。”

    晓诺:“那你怎么解释在李谦的手上有你腰间的绳子?当时你为什么会走的这样地着急,只拿走自己地腰牌,却连挂腰牌地绳子都不愿意拿走?”

    孟天楚:“如果不是你杀的人,为什么你跑地那么快?”

    车辕:“当时我并不知道我的绳子在哪里。只是出门的时候发现腰牌不见了,回去找的时候,在门边发现了拿了就走了。”

    孟天楚:“你没有接触过李谦和他的夫人蓝雨吗?”

    车辕:“我没有。”

    孟天楚:“不过有一件事情只要一查就知道你有没有接触过他们。”

    宋玉:“怎么查?”

    孟天楚:“你们都出去,一会儿你们就知道了。”

    宋玉忧心地看着车辕,晓唯:“走吧,一会儿不就知道了,去把你妹妹扶出去吧,我们都要出去。”

    宋玉无奈只好将宋巧扶着出门去,突然听见宋河说道:“难道真地是车辕?”

    宋玉扯了宋河的袖子。示意他不要乱说,然后走了出去。

    门关上了,宋玉走到宋河面前低声说道:“你说什么?”

    宋河:“孟大人给我说过,在李谦老婆的身体里发现了一个出了李谦之外的男人地那个东西。不是我。难道是车辕?”

    宋玉狠狠地揪了一把宋河的胳膊,宋河疼的皱起眉头,宋玉低声说道:“你怎么可以这样说?不会是车辕的,他绝对不会是凶手的。”

    宋河嘟囔道:“你怎么知道的,他那么不喜欢李家的人,看不见李鑫,还不将气撒到李家别地人身上?”

    这时李公公走到宋巧身边。严肃地说道:“巧儿,你老实告诉我,你和那个车辕到底是怎么回事?”

    李鑫指着宋巧说道:“不要让我查出你肚子里的孩子是那个下人的,否则我送你进李家祠堂。”

    宋巧见李鑫这样说,李公公也不帮着自己了,这才可怜兮兮地说道:“干爹,相公,我和车辕真的什么都没有,我一点都不知道他喜欢我。真的。再说我的心理之后相公,真的。”

    李鑫不耐烦地说道:“我不想听你说这些,我就想知道是不是你和车辕合谋害爱奴?”

    宋巧还想狡辩,道:“不是的,真的不是地,是我不小心听见爱奴说她要害我的。于是我就让车辕一直在暗中保护我。”

    李鑫:“看来在你心里还是车辕比我这个当相公的重要的多了。”说完拂袖离开,宋巧赶紧说道:“相公,不是这样的,真的,是因为我担心你根本不相信我。”

    李鑫扭过头来对宋巧说道:“你不要再说了,如果说你真地知道爱奴要伤害你,你不一定告诉我,但是以你的性格你一定会去告诉干爹的,你不会这样冒险宁可让她害了你。再说。去悔过崖是你自己要求的,爱奴事先并不知道。”

    宋巧一时语塞。不知道说什么好,李公公:“如果说你肚子真的怀了我们李家的孩子,那我可以,如果没有,哼,休怪我翻脸不认人。”

    宋巧听李公公这样说,顿时觉得绝望,瘫坐在地。

    过了一会儿,门开了,大家都涌上前去,宋玉焦急地看着车辕,只见车辕微笑着对宋玉说道:“大小姐,你放心,我说过,不是我干的。”

    宋玉一听,情不自禁地扑到车辕怀里,一旁的人都看呆了。

    孟天楚笑着说道:“宋大小姐,你也不要高兴的太早,我们还要带车辕到李家去见一个人才可以确定。”

    车辕劝慰道:“小姐,不用担心我。”

    孟天楚对宋巧说道:“至于你和爱奴地事情,我想不用我再问了,以后你们女人之间地事情我看还是不要这样冒险去斗了,爱奴给我说过,她很害怕你,因为她知道你并不喜欢她,但是她很爱李鑫,她和你一样,李鑫都是你们的第一个男人,女人把自己地贞洁看的比什么都重要,我希望你还是好自为之吧。”

    宋巧什么话都没有说,看着孟天楚他们出门去。

    宋玉追上前,道:“孟大人,我可以一起去嘛?”

    孟天楚微笑着点了点头。

    李家。

    孟天楚带着车辕来到李家。管家李处见一下来了这么多人,还没有反应过来,李鑫给李处说明了来意,李处听了,这才赶紧带着孟天楚来到了那个已经被自己毒哑的丫鬟叶子的房间门口,敲了敲门,很快门打开了,孟天楚发现叶子打开门看了看门口的车辕很漠然地样子,然后畏惧地看了看李处。李处微笑地对叶子说道:“孟大人就是带这个人过来给你看看,你见过他吗?”

    叶子连连摇头,然后又是摆手。

    李处对孟天楚说道:“叶子说她没有印象了,我想应该不是车镖头吧。”

    孟天楚见叶子是真的不知道。只好带着车辕离开,这时老远见蝴蝶从面前经过,便将蝴蝶叫住。

    蝴蝶显然也被眼前这么多人给吓了一跳,但是看见宋巧时,脸上明显有些意外。

    孟天楚:“你以为你家大夫人死了?”

    蝴蝶连忙说道:“没…没有啊。”

    孟天楚:“你见过这个人吗?”说完指着车辕。

    蝴蝶想了想,道:“就在老爷和大少爷死的那几天,这个人好像常常去找大少爷。我听大奶奶说好像是为了押货的事情。”孟天楚:“案发当夜,你见过他来李家吗?”

    蝴蝶摇了摇头,道:“不记得了。”

    车辕对孟天楚说道:“大人,我真的没有杀害他们,你现在还想查什么呢?”

    晓诺:“我们大人查案不需要你来教。”

    慕容迥雪:“对了,案发当天晚上,李家上下都说没有见过什么陌生人,难道凶手就是自己人吗?”

    李鑫:“干爹,既然这件事情和爱奴没有关系。请求干爹还是将爱奴从柱子上放下来吧。”

    李公公见事情已经明朗,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好同意了,李鑫赶紧去救爱奴去了。

    孟天楚对车辕说道:“那你为什么二更才去李家?之前你去做什么去了?”

    车辕:“大人,这个和这个案件应该没有什么关系了吧?我可以不说吗?”

    这时宋玉说道:“大人,那个时候车辕和我在一起。”

    大家一听。更是愕然。

    只见宋玉走到车辕面前,看着他,道:“对不起,为了让大人不在怀疑你,我不得不说了。”

    车辕:“大小姐您…”

    宋玉:“孟大人,我爱车辕,我不在乎他爱的是不是我,那天晚上他在我的房间里,大概二更的时候离开的。我可以作证。”

    没有事情突然会变成这样了。孟天楚地思绪一下很乱,他看了看四周的人。道:“好吧,既然不是车辕,大家都散去吧。”

    孟天楚走出李家大门,突然听见身后有人叫自己,回头一看,只见是李鑫扶着爱奴追上前来,便停下脚步。

    爱奴显得有些虚弱,李鑫搀扶着她,爱奴:“孟大人,谢谢你救了我。”

    孟天楚:“不要感谢我,是宋巧自己说了。”

    爱奴:“我刚才听李鑫说了,我突然想起一件事情来,不知道可不可以帮你。”

    孟天楚:“什么?”

    爱奴看了看李鑫,李鑫道:“说吧。”

    爱奴:“从前李鑫的哥哥常常去酥红楼听我弹奏,时间一长,我和李谦的关系近了,就常常聊天,有一天他喝醉了,说自己老婆爱地人不是他而是李鑫,他很难过,还说李家的管家李处是他和李鑫同父异母的哥哥。”

    这个消息对孟天楚来说可真是晴天霹雳,孟天楚赶紧让李鑫扶着爱奴走到一个凉亭下坐下。

    爱奴:“这件事情李鑫也知道的,但是他觉得和这件没有关系就不让我说,但是就在前天,我听见李处跟那个哑巴丫鬟说话,我才觉得奇怪。”

    孟天楚:“他们说什么?”

    爱奴:“只听李处说,如果那个丫鬟敢给别人说一个字,就让那个丫鬟从此在人间消失,我当时也是无意路过听见。后来见李处走了之后,那个叶子满脸泪痕从厨房出来,后来我问了百合,才知道这个丫鬟从来是带小少爷的,后来小少爷死了,她就将自己给毒哑了,所以我才觉得失去蹊跷,于是和李鑫商量过了来找你。”

    孟天楚:“屠龙,赶紧去将叶子和管家李处给我找来。”

    李鑫:“孟大人。我也是想了半天才决定让爱奴来告诉你的。”

    孟天楚:“怎么想通了,愿意为蓝雨报仇了?”

    李鑫看了看爱奴,道:“我承认,虽然蓝雨和我哥哥成亲。但是我们一直没有断过,后来我也知道她也是被迫无奈才和我哥哥成亲的。我爱她,她是我李鑫爱上地第一个女人,以至于后来我在她面前发誓,一辈子也不会找一个和她身世一样的女人为妻,所以…”

    孟天楚:“所以你就是再喜欢爱奴,也只是做了你的妾室。对吗?”

    李鑫歉意地看着爱奴,爱奴包容地握着李鑫,柔声地说道:“我不会怪你的,只要可以和你在一起,我不在乎是不是你的妻子。”

    这时,屠龙跑了过来,道:“大人,李处悬梁了。”

    孟天楚:“想到了,救下了吗?”

    屠龙:“救下了。”

    孟天楚:“好。我们也去看看。”

    李处的房间,李处已经让柴猛放在了地上,叶子在一旁吓得瑟瑟发抖,不住地哭泣。

    孟天楚走到李处面前,只见李处已经醒了过来。

    孟天楚蹲下身来,道:“你这一上吊是不是我再问就显得多余了?”

    李处淡然一笑。道“我看见二夫人和少爷去找大人,就知道我的事情要被发现了,因为那一天二夫人偷听我和叶子说话,事后家里的下人告诉我了,我还以为大夫人的计策有多高妙,反正想让二夫人死地人不止我一个,所以我就没有下手,早知道…”

    孟天楚:“你杀害你的亲爹,亲弟弟。还有亲侄子。你是为了什么?”

    李处愤愤地说道:“这个家本来是我当家的,可是就是因为我是我爹和家里一个厨娘生的。所以我就永远只能够是个下人,我不服气,我不服气。”

    孟天楚:“那你为什么还要**蓝雨呢?”

    李处露出一丝猥亵地笑容,道:“反正是人尽可夫,都要死了,让我享用一下也未尝不可。”

    孟天楚:“你的侄子是在叶子地手上你砍死的,对吗?”

    李处点了点头,孟天楚明白了,叶子的个子本来就高,孩子当时她举着不想让李处杀,所以李处的刀就是由下而上的,墙上喷溅地血迹也会是那样出现。

    事情已经明朗化,没有想到宋巧的一个计策竟然让李家血案背后的凶手浮出水面,看来还是好事吧。

    宋巧的身孕自然是假地,但是这一次是爱奴求情,她才侥幸遭罪,逃过了李家地家法,李公公见案子已经破了,就决定走了,走之前和晓唯单独谈了谈,不知道两个人说了什么,不过好像是皆大欢快,他进京去了,之后万岁爷也没有再找过晓唯,听说是李公公说的晓唯一直疯疯癫癫,说地大概惨不忍睹,连万岁爷来看看的心思都没有了。

    宋玉也终于肯将自己嫁出去了,嫁给了车辕,是宋巧地撮合,用她的话说,她由衷希望自己的姐姐幸福。

    正当宋玉正在为宋河的事情为难的时候,茉儿主动找到宋玉,说是自己愿意主动勾引杨掌柜,反正杨掌柜一直都对自己垂涎三尺的样子,她也有办法,让杨掌柜得了自己,然后休了婉熙,不过有个要求,那就是将那个玉器店当做嫁妆送给自己,宋玉也知道茉儿是牺牲了自己,不过将那个玉器店交给茉儿,她还是放心地,毕竟茉儿跟了自己这么多年,帮了自己不少的忙,于是也就答应了,一个月后,茉儿和宋河都得偿所愿,在同一天一个娶一个嫁,宋家的玉器店那一天改成了杨家玉器店,掌柜听说日后是个妻管严,当家的是个十分精干的女人,将玉器店打理的是井井有条,当然这些都是后话了。

    孟天楚最终还是赢得了十个美貌与智慧并存的女子的芳心,就在第二年的大年初一,孟府一下迎娶了八夫人晓唯,九夫人殷素素,十夫人林若凡,皆大欢快收场。

关于新书《刑名师爷》

    木头写的《纳妾记》得到了许多书友的厚爱和大力支持,入选了“2007年度十大最佳原创小说”,成绩的取得,离不开各位书友的大力支持,木头我在此表示由衷的感谢!

    木头我写的法医推理侦破小说,得到了绝大多数书友的肯定,我感到很欣慰,决定新书《刑名师爷》继续写推理侦破小说,以福尔摩斯、柯男、金田一等名侦探为榜样,争取把侦破故事写精彩,写出自己的风格来。

    《刑名师爷》这部书,我准备写成像《名侦探柯南》一样的系列侦破故事。这一次在侦破手段方面,会与《纳妾记》有所不同,《纳妾记》主要是法医侦破,案件几乎都是开放式的,利用法医检验和刑侦手段侦破案件,这种侦破贴近现实,现实生活中,绝大多数案件都是靠这种方法侦破的。

    但在《刑名师爷》这部书,各位书友会发现,主角侦破方法上会有变化,我会以法医尸检为基础,更多地加入逻辑推理,不少案件还会借鉴日本推理小说常见的“密室杀人”类型组织安排,主要目的是提高侦破小说的悬疑性和互动性。

    目前,这还都只是木头的一些想法,能否到达这样的目的,木头心里还没底,但还是那句话:既然选择了写推理侦破小说,木头就会踏踏实实努力写好,争取写出精彩的侦破故事来。

    至于女人,那是少不了的,要不然,侦破故事就会让人感到单调,不过,《刑名师爷》故事里涉及女人的情节,会比较明快清新,情节处理上会比较轻松,尽可能不写琼瑶阿姨的那一类哭剧。

    关于女人的数量嘛,也不会太多,至少不会超过《纳妾记》,同时,也不会让主角轻易得到任何一个女子。木头现在知道了,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这是YY小说的至理名言。当然也不会久拖不决,讲究一个水到渠成才是上品。

    最后,衷心希望《刑名师爷》能得到您的支持和鼓励,谢谢!

刑名师爷的来源

    清末人汪康年在他的《汪穰年笔记》记载了这样一个故事:有一年新到任的无锡县钱知县请了一位金师爷帮助他处理审判事务。这位金师爷正当少年,风liu倜傥,很快就和惠泉山尼庵里的一个尼姑要好上了,经常流连忘返。有一次钱知县遇到一个紧急案子,急需师爷帮忙,可等了3天,金师爷还是不见踪影。钱知县在堂上急得团团转,不由自言自语地埋怨了几句。又过了几天,金师爷满面春风地回到衙门,有个仆人把钱知县的埋怨话传给了金师爷,金师爷勃然大怒,抓起砚台狠狠地往地上一摔,打点行李就要走人。钱知县知道了,赶紧跑来陪不是,再三道歉,可金师爷非走不可。钱知县只得送出衙门,还拿出一百多两银子权作送行。金师爷拿了银子扬长而去,再到惠泉山尼姑庵盘桓。等到用完了那些银子,无路可走。幸好那尼姑愿意还俗嫁他,拿出私房钱来供他捐了个知县。金师爷和尼姑成婚后果然官运亨通,转了几任,升到镇江知府,原来的东家钱知县却还在镇江下属的一个县当知县,正因事获罪。金知府不忘旧情,帮助钱知县保住了官职。金知府样样顺心,就是家中妻子常作河东狮吼:“你忘了你的官是怎么来的吗?”

    从这个故事可以知道,师爷并不是衙门的公职人员,也不是长官雇佣的帮手,幕友来去自由,而长官离了师爷好象就不会作官了。这就是明清(清朝更为典型)时期州县衙门的一个奇妙现象。

    师爷是民间的俗称,正式的称呼应该是“幕友”、“幕宾”、“西席”。他们是州县长官私人聘请的政务、事务顾问,双方之间的关系是主人和宾客、甚至是学生和先生的关系,双方地位是平等的。长官要尊称幕友为“老夫子”,或“先生”;自称“学生”、“晚生”、“兄弟”。而幕友也无须称长官“老爷”,一般是称“东家”、“东翁”、“堂翁”、“太尊”,或以当地绅士的口吻称呼长官“老公祖”、“老父母”;自称“晚生”、“学生”。双方都是平礼相见,不分尊卑高下。有时还是长官取卑下位置。如《切问斋文钞》里提到,长官要和幕友一起用餐,等幕友动了筷子长官才能动筷,平时要经常问寒问暖,礼貌周到,讨论问题也要尊重幕友意见,不可固执己见。而象上面的故事那样,幕友对长官倒是常常摆摆架子的。

    州县长官请幕友帮忙佐治的风气从明朝开始,而到清朝大盛。清朝刚入关不久,就在皇帝颁布的“上谕”中承认各地州县官“文移招详,全凭幕友代笔”。后来雍正皇帝颁布《钦颁州县事宜》中专列“慎延幕友”一条,变相承认州县长官可以聘请幕友帮助处理政事。清朝号称“无幕不成衙”,从上到下各衙门都聘请幕友,而州县事务最杂,几乎没有不请幕友的。能力差的州县官要请十几个幕友,一般的州县官请五、六个幕友,至少也要请两三个。

    幕友完全以私人身份应聘,和长官的关系也是私人关系,一般不会出现在公开的场合,就象“入幕之宾”的成语所说的那样,平时师爷是在内宅里自己的书房处理各类文件的,并不出头露面。虽然到了清末有的幕友在衙门外居住,但至少不会随同长官坐堂审案、或到签押房办公。

    州县长官要从自己的收入里拿出钱财来支付师爷的报酬,这种报酬和教师一样,叫做“束修”。师爷要“礼聘”,明代小说《醒世姻缘传》中提到主人公聘请师爷时旁人的忠告:“这做官的幕宾先生,一定也就和那行兵的军师一样,凡事都要和他商议,都要替你主持。……该择一个好日子,写一个全柬拜帖、下一个全柬请帖,定住那一日请,得设两席酒儿,当面得送五、六两聘礼。”

    明清时江浙一带文才荟萃,考科举出来的官多,落榜者更多,很多的落榜者转而学习为人佐治的本领。靠着作官同乡的提携,他们跟着去上任“佐治”,因而江浙的师爷遍布天下。其中又以绍兴人居多,绍兴在明朝以出书吏衙官闻名,后来又转为当师爷,绍兴籍贯的师爷互相介绍,把持各地州县衙门。清人笔记《三异笔谈》就有一个绍兴师爷把持云南的故事。

上架公告

    《刑名师爷》上架了,在愚人节这天,嘿嘿,真有些搞笑。

    这段时间很不凑巧,木头一直在忙,先是出差大半个月,刚回来紧接着又被抽调参加紧急工作组,白天忙到黑夜,回到家,累得要散架,真想呼呼大睡,可打开电脑看见书友们热情洋溢的书评,心里感动,便又继续强打精神码字。

    由于工作紧张,暂时无法象上一本书《纳妾记》那么数量的更新,还请各位书友理解。等忙过这一阵子,木头一定发疯码字,回报大家的支持。

    上了架,月票就是最最关键的了。希望您能在把推荐票投给木头的同时,将您宝贵的月票也投给木头,现在是最需要您支持的时候。

    谢谢!

向汶川地震罹难者致哀

    中午本来要更新的,每次更新之前我都要看看网上汶川地震的最新消息。当我看了网易《那些花儿:地震中被掩埋的孩子们》一文中“死去的孩子一个接一个刨出,一些孩子的拳头松开后,掉出一支笔或者一块橡皮”,看着照片上坟头整齐地放着的死去孩子们的小书包时,我的眼泪涌了出来……

    为了悼念在这次大地震中的不幸罹难者,尤其是那些死去的花季里的孩子们,在举国哀悼的这三日里,本书暂停更新。这三天的更新章节(一万五千字),将在22日一次性全部补更。

    谨以此表达我对地震罹难者的哀思。

封推感言

    封推了,《刑名师爷》封推了,很感动,真的。

    这部书其实木头花费很大的精力,作了长时间的准备,在开新书之前光存稿就有十多万字。只是,这部书很不顺利,公众版的时候赶上木头出长差将近一个月,由于没有时间码字,十多万的存稿不仅耗费怠尽,而且没办法根据书友们的意见及时进行修改,导致诸多情节安排不尽如人意,虽然木头后来进行了调整修改,但毕竟很大程度上造成了部分书友的流失,十分痛心。

    在木头出差回来准备重新正常更新的时候,没想到紧接着又出了突发事件,木头被抽调一线工作,一忙又是一个多月,不能正常更新,更新减少到最低限度。一直到现在,还没有完全结束。

    遇到这种事情,如果是新手的话,这部书已经扑街了,好在还有起点编辑长天、tzg和诸多铁杆纳妾迷的支持,而木头也见缝插针码字保证了正常更新,才得以保持。

    现在封推了,木头希望这是一个契机,一个枯木逢春的契机,希望这部书能重新焕发青春。木头也会加倍的努力,用更精彩的侦破故事报答大家的支持。

    谢谢!

《纳妾记》实体书出版了

    木头的《纳妾记》已经由江西出版集团百花洲文艺出版社出版了,目前,正版已经出了前面四集,分别是《纳妾记①殷家血案》、《纳妾记②白骨迷案》、《纳妾记③纵火迷云》、《纳妾记④苗疆惨案》,单本定价24.8元。部分书店有售,淘宝网上也能买到,不过,好多都是盗版,盗版全集的比较多,如果您支持正版,请认准百花洲文艺出版社。

    这个月(10月份)木头出差北京,逛北京地坛公园图书文化节的时候,看见了已经出的这四本(正版),在北京2号航站楼书架上也看见了,很高兴。

    欢迎纳妾迷们购买收藏。谢谢!

《纳妾记》续集《纳妾记Ⅱ》开新书了

    续集《纳妾记II》正式开新书,上面直通车可一站到达。

    内容简介:

    本书内容全新,是与上一部没有直接联系的新故事。这一次,法医杨秋池为了寻找转世投胎的柳若冰,穿越两百多年,来到灾荒战乱的明朝末年。随波逐流游弋在乱世之中,苦苦寻找前世的缘分。靠老本行,用法医知识推理侦破赚钱,娶妻纳妾。

木头新书——《暗灵法医》

    《暗灵法医》简介:

    现代社会,他是会暗灵魔法的公安法医,用暗灵魔法侦破无数奇案;在异界,他是懂法医的暗灵魔法师,为异界教廷裁判所追捕犯罪魔法师,称雄异界。

    他就是——暗灵法医。

第59章 脖颈作证

    秦逸云问道:“拉脱了臼?这说明什么?”

    “一般的缢死,不可能将颈椎拉脱臼的,出现这种结果往往只有一种情况,那就是用绞刑处决罪犯的时候——先让死刑犯站在翻板上,用绳索套在他脖颈上,然后打开翻板,让尸体坠下,这个距离如果比较长,就会将颈椎拉脱臼,甚至将脖颈生生扯断,头身分离!有人统计过,一般情况下,如果绞刑犯身体下坠的距离超过两尺(即一米),就会发生颈椎被拉脱臼,当然,如果绞刑犯身体比较重,这个距离会缩短。”

    秦逸云有些反应过来了:“你的意思是说,我娘子被吊死的时候,她的身子也下坠了两尺?”

    “准确地说,是你娘子第二次被吊的时候,身子下坠了两尺!”

    此刻,张振禹脸色已经有些发白。孟天楚站起身,盯着张振禹:“现在,我可以解释方才你提出的问题了——斋饭后半个时辰,秦夫人准备睡觉,睡觉之前要上厕所,这是一般人的习惯。霁雯先告诉了秦掌柜,让他等在寺庙外面,将他支开,秦掌柜很渴望与霁雯的幽会,所以一直老老实实等在寺庙前松树林里。随即霁雯又给了你暗号之后,你抢先到了女厕,拿了一根打好活套的麻绳,爬上了房梁躲在上面,秦夫人和霁雯进了厕所,秦夫人方便完之后站起身,还来不及提裤子,你将绳套套在了她的脖颈上猛地往上拉起,与此同时,霁雯双手抱住了秦夫人的双臂让她无法反抗,将她活活吊死!然后你在上面拉,她在下面送,一起将尸体拉上横梁。”

    张振禹依旧冷笑着望着孟天楚,只不过,那冷笑看让去很有些勉强了。

    孟天楚转身对众人道:“你们注意到了吗,这寺庙的房梁都是四方的,包括厕所的所有房梁也都是如此,秦夫人身材娇小,所以正好平放在那房梁上不会坠下来。”说到这里,孟天楚转身盯着强作镇定的张振禹道:“你将秦夫人的尸体放好之后,把麻绳的另一头在房梁上捆好,你们就离开了,由于尸体是放在房梁上的,而我娘子和飞燕她们上厕所端着的是一盏黄豆大小亮光的小油灯,能将手掌照亮就不错了,连地面都照不到,更不用说照到房梁了,更何况漆黑的夜晚上厕所,女孩子恐怕没几个敢四处张望的,都是匆匆解好就走了。因此,她们没有发现在她们脑袋顶上,停放着秦夫人的尸体!”

    虽然是大白天,夏凤仪和飞燕听了这话,还是情不自禁都打了个哆嗦。想像一下当时的情景,感到头发都要竖起来了。

    孟天楚续道:“你们放好尸体之后返回了秦夫人的房间,静等着有人上厕所露过窗外,就可以开始你们的表演,来证明秦夫人那时候还在房里,还活得好好的。一直等到我护送我娘子她们去上厕所,你们两当即开始表演,你们当然知道,只要人距离窗户比较远,那窗户上的投影就只是一个朦朦胧胧的大概,根本分不清男女。于是你们成功地骗过了我们。然后你翻后窗出去,绕回了你的房间,拿了一盅酒等着我回来,叫我喝酒,而这时候在寺庙外等候的秦掌柜久等不来挨不下去返回了寺庙,霁雯赶紧告诉他现在有空了,两人先后到了寺庙外开始亲热。完了之后霁雯先回来,跑到厕所,踩在蹲位隔板上,将横梁上的秦夫人的尸体推下,秦夫人就成了上吊的样子了,然后高声叫喊秦夫人吊死了!他们没想到,人算不如天算,秦夫人用她脖颈的脱臼告诉了我其中的真相!”

    秦逸云猛地转身,盯着霁雯,一字一句问道:“孟公子说的可是实话?”

    霁雯打了个哆嗦,此刻她已经面无人色,结结巴巴道:“我……我……”

    孟天楚道:“秦掌柜,还没到收网的时候,虚松的死还没有着落呢,别着急!”

    书生张振禹鼓掌笑道:“好!好!真的很不错,这故事说得很精彩,孟公子想像力真是丰富,让人不得不佩服啊佩服!”

第60章 妙手空空的道理

    孟天楚笑道:“佩服?嘿嘿,说到佩服,张公子你的戏法才叫人佩服,你能妙手空空,把一串珍珠项链变到了贺旺贺掌柜包裹里,这手功夫,才真叫人佩服。”

    “我不知道你说的什么!”张振禹眼神闪烁着说道。

    “不知道?咱们分析一下就知道了,这串项链秦夫人已经说过,是她家传宝贝从不离身,所以,只能是凶手将她杀死之后,抢走了这串项链,后来又把这串项链塞进了贺掌柜包裹里用来栽赃陷害。所以,将项链塞进贺掌柜包裹里的人,就是凶手,各位,孟某这个推理成立吗?”

    除了张振禹和霁雯,其余的人都点了点头。

    “那好,咱们来分析一下,是谁将这串项链塞进了贺掌柜的包裹。刚才已经验证,秦夫人是晚饭之后半个时辰左右被杀的,从那时候起,项链就在凶手手里,而那时候贺掌柜和我的仆人老何头两人已经在厢房里睡觉了,都没有离开过,所以凶手没有机会栽赃陷害。一直到霁雯叫喊秦夫人吊死了,大家一窝蜂往厕所跑,到了厕所之后,一直到将尸体抬到大雄宝殿,然后到贺掌柜他们房间搜查,一段时间大家都是在一起,其间并没有人离开过,我说的没错吧?”

    众人相互看了看,又都点了点头。

    “两头都没有可能,就只剩下中段了,也就是大家听到霁雯叫喊,一窝蜂往厕所跑的这一点时间!凶手就是利用这个乱劲,将项链塞进了贺掌柜的包裹里!由于凶手要等贺掌柜和老何头出了房间门往厕所跑,才能进房间塞项链,然后跑到厕所,花的时间相对比较长,所以,应该是后面才到厕所的。嘿嘿,各位,咱们都说说自己到厕所的时间,这先后顺序理清了,咱们也就心里有数了!我先说,最先到达的是我,当然,除了发现尸体的霁雯姑娘之外。”

    虽然已经指出了霁雯就是罪犯,但孟天楚说话还是比较客气的。

    玄音方丈点头道:“没错,贫僧和劣徒虚松一起提着灯笼随后赶到,当时厕所旁只有孟施主和霁雯姑娘。贫僧记得后来赶来的是孟夫人和丫鬟飞燕姑娘,我还给她们照了路的,这后面的……”

    “后面的是我!我跟老何头一起到的厕所。”贺旺有些得意洋洋地说道,仿佛自己跑到了前面很光荣似的,“我当时躺在床上,一直没睡着,听到喊声急忙爬起来,同屋的老何头也坐起来,我们两是一起冲出房间的,对了——”贺旺一指张振禹:“我冲出门口时,看见他傻忽忽站在院子里,当时我还问了他一声:怎么了?出了什么事了,他跟傻了似的站在那摇头不说话。然后我跟着老何头冲到了厕所。”

    孟天楚道:“好了,事情已经搞清楚了,张公子,看样子你好像是最后一个赶到的哦。你在后面干什么呢?”

    张振禹没有回答,脸色苍白望了一眼霁雯,随即低下头,皱着眉不知道在想什么。

    孟天楚道:“刚才的分析已经很明白,除了你,没有人有机会将项链塞进贺掌柜的包裹里。”

    “说不定是同屋的老何头放的呢!”

    贺旺摆手道:“不可能!我包裹是放在我床头的,吃晚饭回到房间,我就没离开过,老何头一回来就睡了,后来我们是一起冲出房间的,前后老何头就没碰过我的包裹!”

    “那……那就是你自己放的!”张振禹兀自强辩。

    “你放屁!……”贺旺吼道。

第92章 钻床脚(求月票)

    孟天楚等他哭的差不多了这才道:好了尸体你也看过了猫哭耗子也哭完了现在该交代了吧。

    卓新翻身跪倒:孟师爷是谁谋杀了思思查出来一定要查出来将他碎尸万段求求你了呜呜呜呜

    孟天楚苦笑不得:我还没见过你这么样子的人不仅贼含抓贼还求着让我帮你去抓那个子虚乌有的贼嘿嘿你不就是杀死林思的那贼人吗

    卓新这下子才挺清楚了孟天楚刚才的话惶恐的叫道:不不不是我我真的没有杀思思我怎么会杀她呢我那么爱她

    你爱她哈哈你以为我老人家耳朵聋是吗昨晚上你对林思的仇恨那么多人都听到看到了你还敢说你爱林思

    昨晚昨晚我是一时气恼胡乱说的其实我真心爱她要不然我也不会到新房去找她的。

    行了我才懒得跟你瞎扯八扯的你既然不承认杀了思思林思是晚上三更左右死的有没有人能证明你那段时间你一直没有离开过酒席

    我当然那有证人林天虎他们就能证明。

    那好反正那段时间你们谁出去过其他人都是看在眼里的。我会逐一查证看看你是否说谎如果有人看见你当时出去了你说了慌就证明你做贼心虚本师爷可要让知县老爷对你动刑了

    卓新一听这话脸上微微一变沉吟片刻说道:我那段时间是出去过所有的人都出去过不仅仅是我上厕所的出去吐的反正喝酒的过程中每个人都出去过又不光是我一个人

    孟天楚心头一沉:你所说可是事实

    当然是事实张县丞去了好几次呢还有林天虎他灰头灰脑的回来我还笑他是不是偷东西去了。

    灰头灰脑林天虎怎么个灰头灰脑

    他说上厕所去了好半天才回来那时候我正好出去方便路上遇到他他从新房那方向过来我见他头上衣服上包括手上沾了好多灰尘我笑他是不是去偷东西去了他只是神秘兮兮嘿嘿笑还让我帮他拍了灰尘。

    你们俩关系很好嘛。

    是我们俩从小一起长大的。

    难怪昨天晚上你们俩一起跑到新房去偷窥。

    是是我叫他陪我去的我当时只想和思思说个话那时候我喝大了一时冲动

    刚才卓新所说的这个细节很重要提供了一条重要的信息根据袁铁河所言当时偷窥的人除了卓新还有这个小混混林天虎而林天虎又灰头土脑回来很可能再次去干那偷窥勾当去了。孟天楚仿佛看见了一线破案的希望虽然心中狂喜脸上却不表露胡来依旧冷声道:你还看见谁不对劲的

    卓新低下头思索了一会:对了张县丞他出去了好几次知县老爷和师爷您们走了之后张县丞就没怎么在酒席上喝酒那时候大家也都喝的差不多了都在猜拳行令我记得他没怎么参加说是拉肚子老是跑厕所又不让袁主薄他们陪同一去好半天我记得又一次他上厕所我随后也跟着去了在厕所里根本没看见他。

    或者他到别的厕所去了呢。

    我们喝酒那院子就只有那一个茅厕别的茅厕听说很远的。

    孟天楚心中一动:这张县丞与袁主薄有恩怨这张县丞又是一个心胸狭窄之人难保他不会在酒精的作用下为了报复偷偷将林思杀死以泄私愤顺便挑拨袁家与林家的矛盾将袁家折腾个够。这老小子也有问题

    还有别的人形迹可疑吗孟天楚问道。

    卓新想了想摇了摇头:我昨天晚上很伤心只顾喝酒很快就喝醉了没注意别的人都在干什么。

    孟天楚吩咐捕快将卓新带出去然后在新房里四周检查了一下又撩起床单看了看床下点了点头这才吩咐捕快将林天虎带进来。

    林天虎进到房门跪在地上一副大大咧咧的样子。

    孟天楚冷冷道:袁家的新媳妇林思昨晚上死了你知道了吗

    林天虎愣了一下随即笑道:那么多男人打她的主意她当然活不长了

    打她的主意那么多男人哪些男人

    这卓新喽卓新昨晚上不是因为惦记这小美人林思被袁铁河那死胖子撞破了脑袋吗

    除了他还有谁

    嘿嘿我怎么知道。

    你不知道那你刚才说的是那么多男人怎么会不知道

    我说错了还不行吗就当我是放屁好了。

    大胆知县老爷在此这厮竟然敢口出污秽之言理应掌嘴孟天楚对蔡知县说道。他见林天虎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不好好回答问题有心杀杀他的气焰这样后面才能顺利审讯。

    蔡知县点点头喝道:来人将这厮掌嘴二十。

    王译宋翔宇等三个捕快上前两人在两边分别抓住了林天虎双臂王译亲自动手这王译身材魁梧五大三粗的手掌岔开了跟蒲扇似的噼里啪啦二十耳光打得林天虎杀猪一般惨叫耳光打完林天虎鼻口流血几颗槽牙都松了一张脸已经肿得跟猪头差不多了。

    孟天楚冷冷道:现在能想起来了吗要是还想不起来我们可以再帮帮你。

    林天虎只是个小混混当然知道好汉不吃眼前亏的道理磕着头嘴唇被打肿了只能含含糊糊道:别打了小的小的想起来了

    那就说吧还有谁打林思的主意

    还有张县丞

    孟天楚和蔡知县相互看了一眼孟天楚问道:你怎么知道张县丞打林思的主意

    我我路上碰到的

    在哪个路上

    在在去茅房的路上

    放屁林思又不住在茅房里你在去茅房的路上遇到张县丞凭什么说张大人打林思的主意分明是胡言乱语应该再掌嘴二十而且要重重的打

    别别我说我说林天虎惶恐的双手乱摇他是个小混混经常与衙门打交道他当然知道捕头王译天生神力真要抡圆打用不了二十下五下就能把自己一嘴牙打得一颗不剩二十下打完自己还有没有命那可就难说了自己这样的小混混因为用刑被打死也不会有人替自己伸冤的这下真慌了神忙不迭连连摆手。

    快说本师爷可是个急性子

    是是林天虎磕头如捣蒜一般小的是在去新房的路上遇到张县丞的他当时神情有些紧张一边走一边整理衣服。

    你们说了什么了吗

    没有我躲到一边去了他没看见我。

    孟天楚沉吟了一下问道:你去新房干什么

    我我只是随便走走

    孟天楚冷冷的等着林天虎:你皮子又痒了是吧

    林天虎磕头道:师爷小的说得是实话啊

    实话嘿嘿我问你昨天晚上有人看见你灰头灰脸的回来你到哪里去了

    林天虎身子轻轻抖动了一下没有说话。

    嘿嘿其实不用刑我也能知道你去干了什么只不过你太过嚣张掌嘴只是要让你老实一点。孟天楚走到林天虎身后绕着他转了一圈伸手从他衣服上轻轻揭下一条蜘蛛网丝问道:这蜘蛛网丝从哪里来的

    是是在家里挂上的林天虎低头道。

    家里挂上去的嘿嘿你在家里也经常钻床脚吗钻床脚干什么抓老鼠

    林天虎好像受到了启急忙陪着笑含糊说道:是啊昨晚上小的回家正准备脱衣服睡觉听到床底下有老鼠就拿了根棍子钻到床下说道这里林天虎觉孟天楚的神情有些不对一直讥讽的望着自己便慢慢收住了话垂下头不说了。

    继续编啊怎么不继续编了孟天楚冷冷道前面卓新已经交代了他遇到你的时候你正从新房的方向回来灰头土脸的他还帮你拍了身上的灰而刚才本师爷检查过新房的床下有明显的擦拭痕迹你的确钻过床脚只不过不是在你家里而是钻进了新房的床下怎么样我说的没错吧就算你不承认我也有办法查出来床下这新房的人就是你

第95章 怂恿犯罪(求月票)

    天楚当然不会他只是要用看手相来查看张县丞指甲留有林思的皮肤残片。以后还可以利用手相之说来进行必要的诱供毕竟古人是很相信面相之说的。如果自己所说与事实相符往往能让真凶以为真是面相泄露了天机而坦白认罪。

    张县丞忐忑不安抬起手孟天楚仔细检查了张县丞的指甲缝缝里有一些黑泥这说明他并没有对指甲进行过清洗经过仔细检查并没有现皮肤残片。

    孟天楚有些失望如果没有皮肤残片的支持仅仅靠血型和张县丞说漏了嘴的那句话还不能作出张县丞就是真凶的结论怎么办

    他脑海中思绪电闪如飞脸上却不表露出来现在只能诈他一诈将他手掌翻来覆去看了个遍这才冷冷说道:张大人根据你的手相来看可以肯定林思体内的精液就是你留下的你还有何话说

    张县丞大惊失色:不不不是我我在外面等着又没进房去怎么可能刚说到这里张县丞话语嘎然而止因为他猛然觉自己又说漏了嘴只不过他现的太晚了因为他看见了孟天楚和蔡知县讥讽的目光。

    蔡知县冷声道:你在外面等着又没进房去张大人这么说来还有人和你一起去的新房对吧这人是谁

    张县丞额头已经开始冒汗不知该如何作答。

    蔡知县弹了弹衣袍好整以暇道:张大人刚才已经自己承认到过新房参与对林思的先奸后杀如果你现在不能交待出同伙本官只能派捕快将你送到知府柯乾柯大人那里让他亲自来审了。

    这用来审讯的新房里除了蔡知县孟天楚之外还有捕头王译捕快宋祥羽等人张县丞所说的话那么多人听到赖也赖不掉的了。送到知府大人那里那可就全完了只得牙根一咬垂头道:这件事是是书吏李虫儿干的与卑职无关啊。

    究竟怎么回事从实说来

    是昨天晚上卑职酒醉李虫儿搀扶卑职上茅房回来的路上李虫儿建议去听听新房墙根卑职心想听新房墙根也是民俗倒也无伤大雅酒醉之下就跟着他去了。到了新房意外现房门开着里面黑古隆冬的能听到里面有人打呼噜声音很大想必是袁铁河卑职说他们已经睡了听不成了咱们走吧可李虫儿说他进去看看看一眼就走。卑职只得由着他

    蔡知县道:你身为朝廷命官居然伙同下属书吏干这龌龊勾当哼你先接着往下说

    卑职一时糊涂当真该死。张县丞脸色惨白哆嗦着续道:卑职见李虫儿悄悄进了房里半晌没有出来便到窗户外现窗户纸上有被人捅破的窟窿往里一看隐隐约约看见床上有李虫儿正从床尾爬下来蹑手蹑脚出了房门。卑职忙回到院门口等他他过来之后神情很是慌张卑职也不好多问便一起回去了。

    蔡知县冷冷道:张大人既然看见李虫儿偷奸人家媳妇这已经越了偷听新房墙根的范畴了已经不是什么民俗而是犯罪了张大人当时为何不出声阻止事后为何不举报

    张县丞忙道:卑职只是看见他从床上爬下来具体他是否偷奸人家媳妇卑职的确没有看见。

    那你又是如何知道他将林思先奸后杀的

    卑职是根据他从新床上爬下来肯定是干偷奸的勾当去了今天又知道林思死了故此推测先奸后杀的。

    蔡知县在椅子扶手上重重拍了一掌:你既然已经估计到为何不检举揭

    卑职卑职糊涂

    孟天楚在一旁冷笑道:你不是糊涂你是狡猾得很李虫儿趁酒兴提出新房偷窥这是风俗允许的却又能借此损毁袁主簿的声誉当然正和你意你跟着去只是想如果被袁铁河他们现了正好瞧个热闹没想到袁铁河喝醉了呼呼大睡偷听不成而李虫儿见你堂堂县丞不阻止反而紧跟着这淫心贼胆也就更大了最终进入新房偷奸对此你不是不知道而是放任自流指望着李虫儿被袁铁河现你好瞧热闹借此损害袁主簿的声誉结果袁铁河烂醉如泥没有觉等到李虫儿出来之后你的如意算盘没了。鄙人说得没错吧

    张县丞脸色惨白

    黄豆大的汗珠滚滚而落身子都在簌簌抖。

    孟天楚顿了顿接着续道:要是李虫儿当时被抓住这是你最希望的那样你就可以看热闹了袁主簿也就颜面扫地了就算李虫儿揭你与他一起来的这是一对一的口供你抵死不认却也拿你没法。但是当时不被现那事后你就无法声张了更不能事后检举否则深究下来你这检举人就作茧自缚跑不了纵容他人犯奸的罪名。所以你才执意不肯交代出这件事希望能瞒天过海。嘿嘿张大人果然高招啊。

    卑职糊涂卑职该死张县丞哆嗦着一个劲鞠躬作揖。

    根据侦查情况张县丞和李虫儿很可能就是奸杀林思的真凶既然现了犯罪嫌疑人现在开始需要制作口供笔录了。孟天楚吩咐捕快赶紧跑回衙门去将慕容迥雪叫来记录口供。

    不一会慕容迥雪到了孟天楚先将她叫到旁边将案子大致情况告诉了她让她心里有个底以便记录的时候好明确着重记录的地方。

    这时候桌椅笔墨纸砚已经备好蔡知县让张县丞重新叙述一遍经过慕容迥雪记录很快笔法工整娟秀将口供如实作了记录张县丞画押盖了手印。

    后面的事情蔡知县当然知道该怎么办了摸了摸酒糟鼻厉声喝道:县丞张弛纵容他人作奸犯科来人将他拿下等这件案子侦破完毕送交监察御史法办。另外将奸杀李思的嫌疑犯李虫儿缉拿押来受审

    张弛知道这时候多说无用好在他的罪名只是纵容倒也不是主使或者教唆大不了丢官罢职倒也不会掉了脑袋如果能如实供述博个好的态度协助查清此案或许只是降职处分能保住乌纱也未可知。

    捕头王译等捕快上前将张弛的乌纱帽摘了下来扭着他走了。不一会李虫儿被五花大绑押了进来按住跪倒。李虫儿已经吓得面无人色。

    蔡知县转头望着孟天楚询问道:先生下面该

    孟天楚凑到他耳朵边低声道:先打一顿然后问他奸杀林思经过。

    嗯蔡知县点点头椅子一拍喝道:大胆李虫儿竟然敢偷奸主簿大人的新婚儿媳妇胆大包天来人先拖下去重打三十大板

    李虫儿一听这话吓得一个劲喊饶命。一群捕快将他抓住拖到门外月台上按倒劈里啪啦一阵乱棍打得李虫儿杀猪一般嚎叫不已。

    三十大板打完李虫儿屁股大腿都已经开花了鲜血淋漓。被拖了进来扔在地上。

    蔡知县这才冷冷道:李虫儿方才县丞张弛已经将他纵容你奸杀林思的事情如实坦白现在本官要听听你是如何交代的如有半句不实本官可要动用大刑伺候让你生死不能

    李虫儿一听蔡知县说张县丞已经如实供述知道大势已去磕头如捣蒜一般:大老爷饶命啊小的一定如实交代。

    讲

    是是昨晚上卓新闹新房的时候小的见到新娘林思小姐就就有些动了心思后来又多喝了几杯胆子也大了些平素里小的与张县丞关系不错便趁着酒兴和张县丞说想去新房听墙根没想到张县丞说他也去这样我们俩就借故上茅房先后来到新房院子外丫环仆人们都到前面忙碌去了新房院子没别人小的见大门开着就到门口瞧了瞧只有袁铁河的呼噜声别的没什么动静小的就大着胆子进了房间

    蔡知县问道:当时张县丞没阻止你吗

    没我说我们一起去门口瞧瞧他让我自己去他在院子门口等着我倒没说别的小人听张县丞这话之后胆子才大起来的。

    蔡知县冷声道:那是自然堂堂县丞眼见你要去做这龌龊事情非但不阻止还变相怂恿难怪你贼胆包天了继续讲

第106章 匪夷所思的真相(求月票)

    孟天楚看出了他们眼中的迷茫继续解释道:打个比方比如铁铺里的风箱是由两大部分组成一部分是进出气的通道一部分是抽推空气的活塞如果我们把进出气的通道堵住了风箱也就成了废物没办法工作了加入进出气的通道虽然是畅通的但我们把活塞卡住让它不能进行抽推那风箱同样成了废物不能工作

    飞燕眼睛一亮抢先道:奴婢知道了随即想起知县大老爷在一旁哪有自己说话的份急忙打住脸上却掩饰不住兴奋的光芒。

    孟天楚微笑道:那好你说说看。

    蔡知县知道飞燕刚才帮主孟天楚解剖了尸体应该知道了些什么内幕消息便也附和道:是啊你说说吧。

    听知县大老爷让自己说飞燕急忙福了一礼答应了然后清了清喉咙说道:刚才少爷拿风箱作比方当然是要说人的呼吸器官的功能风箱的进气通道就好比人的口鼻和喉咙器官奴婢记得少爷说过人的肺是掌管呼吸的器官那就好比风箱的活塞如果肺不能活动就好比风箱活塞被卡住人压人也就等于卡住了风箱的活塞人当然就呼吸不了了。

    孟天楚赞了一句:很好那为什么人压人的情况下肺会被卡住呢

    少爷您说过人的呼吸过程是肺部的扩张和收缩过程这需要一定的空间如果这个空间被压迫到最小肺部无法扩张当然也就不能呼吸昨天我们滚下山少爷您压在奴婢身上时间长了奴婢就感到呼吸困难憋的很难受少爷压的时间还不算太长。而且少爷的体重远没有袁公子种就算如此奴婢也被憋的差点死掉呢

    飞燕心直口快说得高兴。又为了证明自己的论点噼里啪啦把昨天的事情都说了说完之后看见大家古怪的眼神尤其是少奶奶夏凤仪才想起这件事很羞人的怎么能在大庭广众下说出来呢不由羞得耳朵根都红了。

    孟天楚急忙掩饰的抚掌笑道:很好说的完全正确你记忆力好我讲的东西你都记住了又肯动脑子看来本少爷找你当助手还真找对人了。哈哈。

    蔡知县奇道:助手先生叫小丫鬟当您的助手

    是啊东翁。鄙人替东翁侦破刑案带一两个助手破起案来才得心应手啊。所以以后破案就带飞燕和慕容两人东翁意下如何

    哦对侦破刑案晚生可是一窍不通一切都仰仗先生了先生的安排也就是晚生的安排。

    得到了蔡知县的肯孟天楚以后带着二女侦破案件也就名正言顺了。

    蔡知县等人本来是听不太懂孟天楚前面的解释但孟天楚拿风箱做了比方后面飞燕又通俗的进行了额解释顿时都明白了。

    袁铁河虽然明白了这个道理可事情轮到自己头上他当然要辩个清楚涨红着脸说道:师爷您说是我压死了我娘子我这也不是第一次与女子同房以前那么多女子与我同房怎么没被压死呢事关自己的命运袁铁河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孟天楚心中暗笑看不出来这胖大个还是个寻花问柳的老手咳嗽了一声说道:袁公子你以前与那些女子同房可曾一动不动压着她们一两个时辰

    这这倒没有哪有同房一动不动压着人的

    孟天楚有些忍俊不禁差点笑出来:照啊可你新婚之夜烂醉如泥那时候可是一动不动一直趴在你娘子身上的对这一点可是有认证的。

    人证袁主薄父子都吓了一跳是谁

    李虫儿林天虎还有县丞张弛。当时他们就在新房里

    袁主薄他们没有参与审讯当然不知道其中的内幕听说袁铁河新婚之夜居然有三个大男人躲在新房里肯定把什么都看在眼里听在耳里了气的差点吐血。

    孟天楚见他父子脸色铁青劝慰道:袁大人袁公子别紧张他们来的时候事情已经完结那时候林思姑娘已经死了。

    这还稍稍好点袁氏父子不由轻舒了一口气袁铁河又紧张的问道:他们都听到了什么了

    孟天楚不想细说李虫儿抚摸林思的身体的情节对袁铁河来说恐怕只能是一种伤害便笼统说道:反正李虫儿看见你当时就是一动不动趴在林思身上的使劲推了你几下才将你推下你娘子林思的身体那时候已经是午夜以后从时间上算你娘子那时候已经被你压死了。对于你当时一动不动趴在林思身上这一点窗户外面的县丞张弛也可以证明。

    袁主薄见这件事已经坐实无可抵赖却还是有些不甘心咳嗽了一声陪着笑脸对孟天楚说道;师爷老朽还有一事不明因为涉及到犬子罪责斗胆相询得罪之处还请师爷见谅。

    张大人客气了有话但说无妨。

    老朽不明的是就算有人见到犬子趴在林思的身上一动不动却也不能由此证明是犬子压死了林思的啊。或者她是因为别的什么原因比如疾病赶巧了在那时候死了呢

    孟天楚心中暗赞袁主薄这话一语中的说中了这件案子的关键看来这袁主薄多年为官协助知县老爷办理过不少刑案知道案件关节所在。

    蔡知县等人一听也觉得他说得很有道理一齐望向孟天楚。

    孟天楚道:正是因为袁大人所说的这个疑虑所以鄙人要求知县大人说服你们进行尸体解剖解剖的目的就是要找到证据证明林思的确死于袁公子沉重的身体长时间的压迫。

    蔡知县忙道:那先生找到证据了吗

    找到了鄙人已经将检验结果如实记录在了尸格上。孟天楚转身吩咐了一旁的慕容迥雪将尸格给蔡知县过目.o5

    蔡知县接过看了一遍一大堆的专业术语根本看不懂更不知道恩那个说明什么只是在结论上看见写的是:死者林思系被重物压迫胸腹部机械性窒息死亡。

    袁主薄和林掌柜也都凑过来瞧了一遍两人也是看不懂。

    孟天楚解释道:被重物包括袁公子两百来斤的身体压迫一定时间可以导致人窒息死亡这时间的长短因人而异正常人胸腹部同时持续受压一袋米五十公斤的重量最多一盏茶时间就可导致死亡但由于袁铁河身材肥胖肌体脂肪组织比较肥厚有一定的弹性和伸缩性加上活人身体的挪动所以这个时间会比较长估计会持续两到三刻钟左右才会导致林思死亡这一点已经从尸体解剖现死者出现肺水肿得到证实。

    孟天楚顿了顿让众人有了个回味思索的时间才才续道:被重物压迫致死人的内部脏器会因此生改变绝不会与正常死亡的人的内脏器官相同最典型的特征是生内脏器官淤血和出血尸格上写的脑蛛网膜下腔及实质内片灶状出血以及肺水肿心肺浆膜瘀点性出血这都是重物压迫胸腹导致形态学上的改变也就是外表上出现的不同于正常死亡的特征。

    孟天楚拿过尸格读了一遍上面的记录说道:这些记录就是刚才鄙人解剖林思小姐尸体时从尸体内脏器官上现的征象符合胸腹部重物压迫导致窒息死亡的内部改变征象至于体表上的改变。比如颜面部及颈部淤血肿胀绀体表皮肤颜面部球睑结膜瘀点性出血视网膜出血等等都是重力压迫导致窒息死亡的特征当然这种体表特征也常常是捂死勒死等机械性窒息死亡的征象正因为如此前期的侦破被误导了走了不少弯路如果一上来就解剖尸体这个问题鄙人早就能现了。

    袁主薄听他说得头头是道还想争辩。可是这毕竟太过于专业他根本不知道从何争辩起。低着头思索着这件事该怎么办。

    孟天楚环顾了一下众人慢慢说道:案件真相应该是这样的:新婚那天晚上袁铁河袁公子知道林思婚前与卓新的关系之后妒火中烧将林思灌得烂醉然后扔到床上与她同房林思酒醉之后感到肠胃翻江倒海想呕吐下意识用手去捂住嘴。由于她身体娇小而袁公子身材高大肥胖又醉了酒意志昏聩不知轻重将林思捂住嘴的手压在了她的口鼻处林思死后痉挛捂住嘴的手抓挠口鼻处留下了伤痕最终因胸腹部被重物压迫无法呼吸窒息而死。

    案件侦破了却没有人鼓掌这个结果太让人意外连蔡知县都只是一声叹息摇了摇头。

    袁铁河也无语了想到了杀人偿命面若死灰垂头丧气对袁主薄道:爹孩儿不孝恐怕以后不能再孝顺您了

    袁主薄仿佛没有听到似的依旧皱着眉头在思索着什么。

    孟天楚本来想说这是个意外最多算是过失杀人罪责很轻的可话到嘴边又打住了他对明朝法律了解不深不知道明朝对意外事件是不是一律不做犯罪处理这可不能乱开腔得回去和慕容迥雪一起研讨一番再说。

    蔡知县对袁主薄拱手道:袁大人事到如今本官只能将令郎扣下依律处置了。

    袁主薄点了点头垂头拱手道: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更何况犬子呢。

    蔡知县吩咐门口的捕头王译将袁铁河带走押入大牢等待处理。然后对孟天楚拱手道:先生这件案子依律该如何处理还请先生决定。

    孟天楚拱手道:好晚生定会严格依律办事的请东翁放心。

    蔡知县点点头背着手踱着方步慢慢走了。

    林思一惊嫁到了袁主薄家是他们家的人了这丧事当然是袁家来操办。所以袁主薄垂头丧气的吩咐下人们将林思的尸体运回去准备料理后事。

    林掌柜望了望孟天楚看来这个结果很出他的意料脸露不忍之色张张嘴准备说点什么可最终还是没有说朝孟天楚拱了拱手自个儿低着头走了。

    飞燕推着轮椅将孟天楚送出了殓房门夏凤仪跟在身边慕容迥雪尾随其后四人来到大堂前的天井里。慕容迥雪对孟天楚低声道:师爷我我先回去了。

    孟天楚摆手道:今天你和飞燕帮了我大忙又害得你们俩吐成那个样子你们辛苦了这样吧咱们上酒楼撮一顿我请客算是慰劳你们俩。转头对夏凤仪道:娘子你说好不好

    夏凤仪想了想低声道:夫君行动不便要不咱们还是从酒店点了吃喝送到家里来在家里吃吧。

    孟天楚摸了摸腰杆苦笑道:你不说我还忘了这身子还真不得劲既然这样那好吧等会让飞燕去酒楼点一桌酒席送来咱们在家里吃。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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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名师爷介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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