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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归卧故山     黄庭仙道txt下载     黄庭仙道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65.谈蛊婴,蛊神叛徒今日灭

    绿蛇刀,能污损修士的宝物,偏偏莫闲以一气化出大力神魔,大力神魔手中的刀,并不是宝物,而是元气所化的兵器而已,不存在灵性问题。

    两刀相击,波纹顿起,先是无声扩散,绿雾波动不已,接着,一声响,看见绿雾骤然如迎风一样,白虎啸风刀抖了几抖,似乎要散去,但最终没有散去,而绿蛇刀却抛飞出去。

    大力神魔向前一步迈出,越过五丈的距离,一刀似乎开天辟地一样,向着哲合科的顶门就下来。

    哲合科危急之时,嗡的一声,背后多出了一对昆虫羽翼,羽翼一展,似空中飞翔的蜻蜓,迎风而动,居然躲过了这一刀。

    他头上汗下来,他又惊又怒,他在之前,见莫闲进入诸怀的黑光之内,只以为莫闲的法宝厉害,加上莫闲在炼化诸怀的期间,幡一直迎风飘扬,只以为他是一个幸运儿,不知是哪位前辈给了他法宝。

    而现在,似乎莫闲没有动用玄阴聚兽幡,却用一气化出一个大力神魔来,却将他打得很狼狈。

    一个金丹修士,居然逼得蛊婴修士到这个程度,他是震惊不小,怒的是,好歹他是一个蛊婴修士,让一个小小的金丹修士逼到了这个地步。

    他怒了,身上气势越发凌利,半边天都受到了影响,下面的鸟兽籁簌发抖,整个数里内刹那间沉静了,连风都停了。

    四个蛊神宗弟子一下子掉了下去,勉强落地,脸色苍白。燕天运也歪歪斜斜向下飞去,一时间,他们五个人尽皆失色。

    子渊等金丹修士和那二位蛊丹修士也不禁变色,那二位蛊婴修士虽然变色。但有一份欣喜,二人一言不发,和子渊及子常战在一起。

    这还点像蛊婴修士,不然的话,莫闲都看不起。

    莫闲虽然也感到他的威压,但浑然不当回事。他连魔神的威压和巨妖的威压都经历过了,神经早就大条了。

    还没有结束,哲合科轰的一声,现出蛊虫的虚影,这是他的本命蛊虫,一只巨大的蝎虎。黑气漫延,上连天空,巨大无比,从空中向大力神魔扑了过来。

    大力神魔一声吼叫。不避不让,就是一刀。相比之下,这回,这十丈高的神魔身反而显然小,那只蝎虎像气球一样,体积却达到二十余丈,黑气漫天。

    大力神魔和蝎虎同时中招,但大力神魔一刀将蝎虎劈为二半。刀顺势直下,一刀劈中哲合科。哲合科惨叫一声,而大力神魔也轰然解体,一气已尽。

    莫闲脸微微白了一白,在一气未尽前,大力神魔中了蝎虎一尾针,虽然是他的一气所化。但到底有些联系,他受了一些轻伤。

    而哲合科就比较惨,身子虽没有完成分开,但自左肩处被斜斜一刀分开,要是蛊丹修士。早就没有命,但他还活得好好的。

    因为蛊婴修士已经可以抛弃身体而生存,这一刀,只重伤他,并不能要他的性命。

    他舍不得抛弃这具身体,毕竟肉身是炉鼎,能保护蛊婴,要是抛弃了,蛊婴虽神通广大,但又极其脆弱。

    他身上灵光闪现,分开的部分迅速合拢,同时,也胆魂俱丧,脚下遁光,就要飞遁而走。

    莫闲当然不会放过他,手起一拳,空气立刻分为二半,一拳到,带着淡淡的火色,早已突破声速,一拳和身体合为一个整体,正轰在他身上。

    这时,才传来空气的破裂声,尖锐的啸鸣一入耳,哲合科就像炸药一下子炸开,轰的一声,血肉横幅飞,整个身体都碎成了肉沫。

    他的庐舍彻底毁了,蛊婴现出,尖叫一声,驾御阴火叉,掉头就逃。

    一只黑白大手从空而降,将他擒住,他的身上灵光四射,但在黑白二气的消磨下,迅速变薄。

    此时,子渊已经击杀一个蛊丹修士,而另一个,却已困入子常的阵旗之中,谢草儿眼睛冷冷看着四个弟子:“你们束手就擒,还有活命之机!”

    那四个弟子脸色煞白,刚才为哲合科蛊婴威压所慑,刚清醒过来,发现自己已陷入更大的危机中。

    前有燕天运狞笑,后有谢草儿一脸杀气,更兼得旁边还有几位,连哲合科都死在他们手中,自己一方只剩下四人,他们不知道,还有一个蛊丹修士正困在阵中。

    四人对望了一眼,手中法器落地,放弃了抵抗。

    莫闲将蛊婴的神魂磨灭,蛊婴立刻呆滞,只是一个几寸的婴儿,莫闲随之将他封了起来。而子常手中诀印一起,轰然雷响,阵中修士挣扎了几次,化为飞灰。

    “你要元婴有什么用,难道想炼制第二元婴?”子渊问道。

    “这个蛊婴浪费了太可惜,但我并不想炼制第二元婴,不过,如果让一个金丹期修士,或者筑基期修士,精神力突出的,炼化元婴,的确实力一步冲天,不过,会对自己领悟大道产生影响,随缘吧,说不定可以培养出一个高手。”莫闲笑道。

    “第二元婴,我们门中有这样的法诀?”燕天运眼睛望向蛊婴,充满的热切问道,“我行不行?”

    “当然有。”谢草儿说,“在藏经楼的第二层寅部,有一本书专讲第二元婴,你看样子不行,因为第二元婴最好是金丹期,筑基期最好精神力达到金丹期,不然,无法压制元婴中产生的意志。”

    燕天运垂头丧气,不过,他的精神随之振作:“我回去倒要看看第二元婴怎么练。”

    “这四个人怎么处理?”子渊问道。

    “很好处理,带上他们,我们去蛊神宗。”莫闲说。

    “你说的是真的?”子常问道,“你什么时候和蛊神宗联系上了?”

    “我的身外化身在蛊神宗。”莫闲说,他将事情经过一说,子渊等这才明白,原来莫闲早就和蛊神宗在一起。

    燕天运羡慕说:“真羡慕你,我怎么没有这么好的机会,回去一定先弄够鬼灵分身!”

    众人都笑了起来,莫闲说:“还是自己的修为最为主要!”

    众人收拾战场,带着四名俘虏,御起遁光而去。(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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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6.众人回,三人先后献青桑

    莫闲的本尊和众人在蛊神宗呆了几天,事情已经终了,那四名俘虏交由蛊神宗处理,莫闲将那个蛊婴交给了商洛,他怎么处理是他的事,是自己用,还是给其他人用,莫闲不过问。

    莫闲把他封存的得自小千世界中的昆虫交给了巨南,告诉他,有朝一日有人拿着莫闲的信物来找他,就算他的同道,与他一样,对阎罗殿有着刻骨的仇恨。

    莫闲的身外化身,却进入莫闲的体内,他自身的阴阳一气擒拿手是后天阴阳,还有他的阴阳遁,都是后天阴阳,莫闲的无间祭坛的大鼎中,收集了大量由于二个世界相交而衍生出来的先天阴阳元气。

    在短短的数日内,身外化身的两种绝技,便自脱胎换骨。

    莫闲等告别了蛊神宗,返回遇仙宗,而他的分身又一次出现,他又一次来到燕国,他要看看自己收的几个学生,虽然没有正式收,他答应过冰母水月仙姑,将冰魄宗重新建立起来,以冰魄元磁剑为信物,他还答应水月仙姑,要替她积累三千善功。

    这些事情,他都要完成,他摇身一变,化作一个游方郎中,虽然没有做过郎中的经验,但一个修士,特别是莫闲精通外丹术,对各种药性也很熟悉,世间常见的疾病难不倒他。

    一路行来,悬壶济世,也不收诊费,倒也羸得薄名。

    莫闲的化身忙于一路上悬壶济世,而他的本尊回到遇仙宗,去见他的师傅潜虚子。

    “师傅,我这次得到了一株青桑木,听说青桑木可以驾设小千世界的通道,不知真否?”

    潜虚子一下子坐直了:“你怎么得到青桑木?”

    莫闲把自己的经历简要的说一遍。潜虚子叹道:“青桑木,有一种传说,它是可以建立通道。听你一说,我大概明白,你得到了青桑木,能献出来给宗门么?”

    莫闲取出青桑木。说:“师傅,这就是青桑木!”

    “走!”潜虚子直接和莫闲传送走,莫闲又一次进入一个不可名状的世界,好像一切都静止,但他却能动,他的眼光不同时以前,他经历过几次空间转换,在黑地狱中,他是第一次体验了这种时空转移。

    后来。他又在迪崖岭体验到,几次体验,让他对空间之术,也就是太宇之术有了基本的了解,听说,修士一旦进入元婴,能短距瞬移,就是利用了太宇之术。

    这一次。由化神修士亲自施展,让他更加对太宇之术更加领悟了一层。很明显,太宇之术之间有一个壁垒。

    在这里面,物无大小,高山与深谷平,好像时间与空间混成一体,物体一瞬间似乎无限重。一切都静止了,莫闲隐隐感到,有两种方法,一是速度,好像是流光的速度。还有就是法力,不对,应该说一切物体所有,对,是能量,这二种方法是打开空间的关键。

    正在思索间,身子一沉,跌出了空间,已经到了。

    在一处大殿中,掌门流霞子,还有许多长老在,潜虚子出现,他们并没有引起惊讶。

    莫闲赶紧上前施礼:“弟子莫闲见过掌门和诸位长老。”

    “不必多礼,潜虚师弟,你这么急,有什么要事?”流霞子问。

    “潜虚见过各位师兄和师弟,我今日来,是因为莫闲在这次迪崖岭之行中,得到了青桑木,而且他自愿献给宗门!”

    大殿中立刻寂静无声,随后窃窃声响起,流霞子也是一脸惊讶,接着满脸喜色。

    “莫闲,你确定是青桑木?”

    “弟子确定!”

    潜虚子不高兴了,说:“莫闲,你将青桑木解开封印!”

    莫闲依言解开,一棵青桑木冲天而起,流霞子手一挥,大殿空间似乎无限增高,青桑木虽高,但并不能触到屋顶。

    莫闲一见,知道这是太宇之术,不由感叹,在遇仙宗中,掌门一直不起眼,今日一见,才知道他是个不简单的。

    青桑木高达数十丈,青光盈盈,熠熠生辉,其枝叶间,似乎述说着无穷的大道。

    “果然是青桑木,蕴含空间之力,你献青桑有功,有什么时候要求说出来。”流霞子说。

    “我多年得宗门培养,为宗门尽力是我应该。”莫闲说。

    流霞子和诸位值守长老团的人在传声问答,过了一会儿,看来达成一致意见。

    “你已进阶金丹,虽然不是金丹一道,但功行相当于金丹,可以免除弟子身份,升为长老,你献青桑木有功,又因本是杀手,出入于死亡边缘,于生死之间幡然悔悟,为不忘本,道号就在你名之后加上子即可!”流霞子道。

    “谢掌门赐名!”莫闲再谢,他的道号莫闲子。

    “过数日,你和其他金丹修士一起晋升长老。”流霞子说。

    升为长老,一般门派中不赐名,道号由各自按辈分取,而在遇仙宗史上,只有一只手数得过来的人,由掌门赐道号,故此,此是一项极难得的荣誉,掌门赐道号,在同辈修士中,凭此名号,享受优先权,更重要的是,遇仙宗会通告天下,作为核心长老,别派修士如伤害他,遇仙宗一定会追查凶手,而且是举全宗之力。

    流霞子没有想到,他以为莫闲一人得到青桑木,在莫闲走后不久,梁丘子带着子渊,还有一位长老也领着谢草儿进来,两人都是来献青桑木。

    流霞子没有想到,其他诸位值守长老团也没有想到,会得到三株青桑木,虽然两个人的青桑木只有十数丈,但一心为宗门,流霞子苦笑。

    经过几番商量后,便出现一个奇局,遇仙宗一下子多了三位赐号修士,由于子渊已由梁丘子赐号,用原道号即可,不过必为宗门所赐,而谢草儿赐道号青桑子。

    一门三个宗门赐号修士,待其他门派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后,也纷纷效仿,此是后话。

    莫闲回到了自己的茅屋之中,绿如正在茅屋等他,周围一切都规划得井井有条,灵谷飘香,灵药也颇具规模,莫闲见到绿如,心中泛起了温柔。(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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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7.功德事,采药山中遇曹光

    遇仙宗中,三株青桑分别栽于三座峰头,周边布置大阵,到底是遇仙宗,很快就摸索出青桑木是怎样沟通小千世界,这三株青桑木分别通于小千世界的三处青桑林。

    遇仙宗在相隔数千里青桑林中,建立了分宗,由一个元婴长老坐镇,布置大阵,一些低阶弟子进入小千世界。

    不仅是遇仙宗,凡得到青桑木的门派,纷纷建立起通道。

    小千世界的居民发现,近来好像有神仙下凡,莫名多了一些修士,世人不识,称之这神仙,斩妖除魔,世俗间妖物吃人的事骤然减少。

    谢草儿也经常来莫闲的茅屋,因为她的灵宠松鼠,经常不在家,跑到绿如和绿猗那里,混吃混喝,弄得她都没有办法。

    莫闲又一次安定下来,炼炼丹,画画符,照顾一下灵药与灵谷,他的功德值因为这次得到青桑木,已经很高,暂时没有什么时候事,甚至动用起灵谷酿酒,连酿酒的水,都是难得的灵水。

    加上蠡玉这个吃货,结识了一帮狐朋狗友,经常偷猎一些灵兽,拿到这里烹饪,潜无子睁一眼闭一只眼,他又精通太阳真火,擅长烹饪灵谷,结果莫闲这个地方,成了几个吃货偷吃的地点。

    绿猗和绿如因为他是莫闲的好友,也就默许了他,还将灵谷提供给他。

    莫闲回来时,他们正在那儿唰火锅,见到莫闲,蠡玉笑着给莫闲介绍。

    但修行界并不太平。不知怎么回事。净土宗高僧慧可死在非命。伤口却是典型的剑伤,柔绵异常,好似水连绵不绝,这分明是天一剑的剑气所伤。

    净土宗高僧上门询问,宣明宗否认是自己宗门所为,这件事还没有结束,一名宣明宗弟子为华严王剑所伤,从伤口看得出。这种剑气正大光明,充满慈悲意味,因为不论是天水剑,还是华严王剑,还有纯阳剑丸,世间有三种剑气,杀人之后,能打乱因果,推算不出是谁所为。

    几个宗门都进行了推算,结果一无所获。而伤口的剑气残余,却指明了凶手用的武器是天一剑和华严王剑。

    三人还算理智。但修行界却传言纷纷,说宣明宗用天一剑暗算慧可,同为佛宗的华严宗为同行出气,用华严王剑杀了宣明宗的人。

    事情好像正如传言一样,有华严宗弟子死了,伤口却又牵连纯阳剑丸,同样推算不到,但从伤口残余的剑气来说,却是纯阳剑丸。

    事情进一步升级,接着纯阳阁、宣明宗和净土宗,还有华严宗,甚至法相宗,华阳宗等门派选择入,这回倒不是三剑所为,而是一些在外弟子被杀,事件越来越大,这些弟子都嚷着要报仇。

    要不是这些门派的上层压着,早就打起来了。

    莫闲的化身依然在行医,在齐国时,恰巧遇到大水,他暗中施展神通,救了千千万万的人,同时,又专门炼制丸药,广施妙手,得了万家生佛的名头。

    他一路向北,想从齐入燕,行进沂源山时,山高林密,一般普通人不会来此深山之中,莫闲是修行者,加上他近来行医,便至深山中,顺便采些草药。

    他平时不收病人一文钱,病人有钱就去药店买药,如果没有钱,莫闲就地采药,免费提供给病人,常见的草药可以从山野村头采到,但有些药,就不能从山野村头采得,他身上也常备一些罕见的药。

    他这次入深山,主要是为了采药,采好药,临时炮制一下,制成成品,再放入随身的药囊之中,他在世间,并不轻易露出乾坤袋。

    正在采药时,听到天空中有破空声,他抬头一看,居然是熟人,而且两方面都有熟人。

    前面是曹光,后面有几人追杀,其中一人是慈恩,一人是净庵,还有二人,莫闲就不认识了。

    慈恩是唯识宗青龙寺的高僧,而净庵却是法华宗金顶寺的高僧,与莫闲有隙。

    莫闲一见之下,将手中药材塞入药囊,放在药筐中,随手放在地上。身体一动,阴阳莫测间,便出现在天空之中,曹光一见大喜:“道友,好没道理,那些秃驴说我杀了他们的人?要拿我下去。”

    莫闲让过了曹光,拦住了慈恩和净庵,对慈恩合什为礼:“大师,为什么追赶曹道友?”

    “莫道友,我门的慈思死于纯阳剑丸下,曹道友矢口否认,还伤了我们的人,希望道友不要拦路,阿弥陀佛!”慈恩也合什为礼。

    “大师,曹道友在上一次就与你明说,他没有杀害慈思大师,大师怎么出尔反尔?”

    慈恩有些脸红,而在一旁的净庵却开口道:“道友,不要上了他的当,他是道家的人,而且,他以前是阎罗殿中人,道友相信他的话?”

    莫闲勃然变色:“我念你是一代高僧,谁知今日看来,你口口声声将道佛差异挂在嘴边,你所作所为,与阎罗殿有什么差异,甚至不如阎罗殿,最起码阎罗殿明的说,除了佛教,其他都是外道,你表面看起来还算个正派人物,却党同伐异。”

    净庵脸一沉:“你一个阎罗殿余孽,有什么资格说我!”

    不等说完,手一翻,套在脖子是的念珠飞起,无数金光之中,传出诸佛的念经声,向着莫闲便压了过来。

    他没有用一念三千,因为上次教训在身边,直接动用法宝。

    莫闲见他动手,手中也出现了朱蟾剑,一个洗剑式,剑光化着数道朱红色光华,佛珠下落,却被朱蟾剑挡了回去。

    莫闲的手腕一转,击剑式出,数道朱虹合成一道,浩浩荡荡,直奔他的胸膛。

    “阿弥陀佛,贫僧今日开杀戒了!”一声佛号,手掌如千手观音一样,手掌指尖一触朱虹,成触地印,空间翻滚,汹涌的空间之流沿着朱虹直向莫闲倒扑过来。

    莫闲脸上露出奇怪的笑容,他脚下一动,触地印虽然号称直要触到对方物品,就足以使对方筋骨成粉,但莫闲却使了阴阳遁的身法,身体飘渺,早已不在正常空间,而朱蟾剑的毒性却渗入对方手指。(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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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8.乱将起,祸起三剑道佛争

    莫闲以阴阳遁,穿梭在阴阳之间,神妙莫测,净庵法师的触地印虽顺着朱蟾剑的剑虹而上,却在阴阳壁垒上消耗殆尽。

    而朱蟾剑的虹光中含剧毒,虽然触地印保护,但毒性还是渗入他的手指,手指发黑。净庵怒吼一声:“卑鄙,居然下毒!”

    身形难免受到影响,微微一滞,他的身体远比普通人强,要是一般人,这种毒性,已足以送命,他仅仅是一滞。

    莫闲战斗经验何其丰富,见他一滞,根本没有经过大脑,身体已经作出了正确的反应,身体脱了阴阳莫测的状态,出现在他的面前,手中朱蟾剑和身体一体,騞然而过,一触而分,净庵顿时怔住,接着身体起了变化,如皮肤下面有着许多虫子。

    他掉了下去,血肉可以消解,变成一具骷髅摔在山林之中,血水横飞,绿色的山林顿时枯萎了一大块。

    朱蟾剑的毒性,让其他人为之色变。

    莫闲也没有想到会这样,他用朱蟾剑,也曾杀过人,并没有这样,他不知道,一般修士中剑之后,便会身亡,而净庵却在第一次中毒后,居然用意志压了下去,等莫闲第二次时,却是直接杀死他,他体内压抑的毒素一下子释放出来。

    朱蟾毒本身就是腐蚀身体,第二剑却深深刺入他的体内,加上莫闲真力暴发,毒性更猛,才出现这种情况。

    净庵身亡,在一旁慈恩脸色变了:“道友,这是为何?”

    莫闲看了他一眼。淡淡地说:“他是先动手。被我杀了。一代高僧,却嗔痴俱全,大师,你还想为他报仇么?”

    还有二位僧人,其中一个一言不发,打出降魔杵,金光一道,直打莫闲的脑部。

    莫闲冷哼一声。随手一剑,将之封了过去,随后一声响亮,从他的脑后,升起一只黑白大手,大手一落,将降魔杵拿住。

    “外道,快把我的降魔杵放开!”那个和尚叫到。

    莫闲没有理睬他,居然上来就打,莫闲当然不客气。朱蟾剑起,一道朱虹落。他大惊,身上泛起佛光,但也救不了他,一剑之下,斩落尘埃。

    莫闲的动作很快,慈恩刚想救援,已经来不及,他叹了一口气,将禅杖放下,这个和尚功行比净庵差得多。

    “道友,你下手太狠了,你这样干,会引起佛门和道门相争。”慈恩说。

    “引起道佛相争?说笑了,即使有道佛相争,你们追赶纯阳阁曹光,就不怕引起道佛相争?”莫闲讥笑道,此时,曹光也回头了,他飞出一段,见后面没有动静,停下一看,莫闲已和净庵动上手,在数个呼吸间,斩了净庵,他立刻飞了回去。

    还没有到近前,莫闲又杀了一个和尚,他才飞到近前:“莫兄,不要放过这和尚,大概是眼谗我的纯阳剑丸,说什么调查华严宗的佛子的死,想强抢我的纯阳剑丸!”

    “道友,你杀了法华宗金顶寺的两位高僧,恐怕金顶寺不会放过你,你好自为之!”慈恩说了这一句,掉头而去,莫闲没有动手,不是他心善,而是他发现慈恩身上隐隐有一种气息,浩如烟海,连莫闲吃不准。

    他不动手,莫闲也没有把握克制他,所以放任他离开。

    “莫兄,你怎么放他走?”曹光待两人走远,这才问道。

    “我没有把握留下他!”莫闲说,回过头,好奇地问:“你有纯阳剑丸,怎么怕他们?”

    “我的功行低!”曹光说,“最主要的是那个慈恩秃驴,会放出一道绿色光华中带有玄黄,我的纯阳剑丸遇到它,居然有些运转不灵。”

    “你看清楚了是什么东西?”

    “没有,根本看不清,只觉得好像光灼灼,不知是什么?”曹光说。

    莫闲一皱眉,纯阳剑丸能破除一切相,居然被这种玄黄绿光克制住,看来,佛门也有准备,就不知道这是一件什么的宝物。

    “看来,道佛之间要起一场争执。”莫闲叹道。

    “近来,不知怎么回事,一场场风波将宣明宗、华严宗,还有我们宗门几件镇派之宝卷入风波中,这几派都知道不是对方所为,但又不得不卷入其中,天下的三柄剑,天一剑、华严王剑和纯阳剑按理来说,是独一无二的,但偏偏好像有一件法宝或几件法宝,与三件一样,不知是怎么回事?”曹光说。

    对于这三柄剑,除了纯阳剑丸,莫闲看过,其他两件,莫闲都没有见过,他也不知道底细。

    他落到地面,把草药筐背上,曹光也随之降落,见到此,一笑说:“你怎么采摘起普通草药?”

    “我在世间,现在的身份是一个郎中,当然采摘草药。”莫闲笑到。

    “你杀了净庵,如果金顶寺到遇仙宗问罪,你该怎么办?”

    “遇仙宗不会理睬他们,即使理睬,大不了我一走了之,再说,净庵早就看我不顺眼,在以前就想致我于死地,他找死,就怨不得我。”莫闲淡淡地说。

    莫闲一个人出山,背着药筐,中间有大量的草药,曹光走了,返回纯阳阁。

    莫闲继续向北,穿过沂源山,前面就是燕国,他答应水月仙姑的三千功德,也不知道完成了多少,想想也应该不少。

    功德之事,因果太多,有时一件事,就抵功德三千,有时就是做三千好事,说不定什么功德也没有,同样救一个人,如果是恶人,他将来做恶,可能就连救他的人,都没有好报。

    莫闲虽行善,并不知道其中会有多少因果,但他不因为因果就害怕行善,他是怀着一颗善心去完成就够了,至于其他,目前不是他能力所能解决。

    不因善恶而行善,这确确符合了大善,莫闲一时没有想起那句话,天地有大德者曰生,一般人行善,往往希得到福报,而莫闲行善,却是为了诺言。

    天地间有生命,才使得善恶有意义,在大多数的时候,救人总比杀人好。正是因为有生命存在,天地间一切才有了精彩。(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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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9.人不知,侠女夜探来顺铺

    左铃一直在默默的修行,在左家堡,她的家人住在一个小院子里,衣食倒不缺乏,但也不丰富,只剩下几个女人,还有一些家仆。

    有二个老爹的姬妾,偷偷的溜走了,大伯能收留她们,而且能让她们衣食无忧,可以说仁至义尽。

    至于左铃要学武,好好的女孩子家,学什么武?报仇由大伯顶着。

    至于报不报仇,到现在为止,什么人杀她的父亲,还没有搞清楚,不是搞不清楚,而是左商开说他不相信是阎罗殿所为,当时的强盗已经死了。

    左铃知道这是伯父左商开的托辞,他不敢与阎罗殿这个组织硬碰。

    她知道她的命运最好是家族联姻,这是她唯一的价值,好在她已不是一个普通人,莫闲仙师已经传她修行,而且,给了她坚实的基础。

    她手摸着法宝离合圭,身上气息隐隐而动,法力注入其中,圭上出现了青白光华,她一松手,光华隐去,法宝也隐去。

    她是一个女子,要是男子,她早就离开的家,女子,特别是她这样大家闺秀,虽然破落,大安境内,毕竟抛头露面的很少。

    她在几个月前,就已经趁夜色掩护,将随近一个强盗团伙给灭了,自从她家身受不幸,她对强盗恨之入骨,但阎罗殿的人却没有见到,不见却得到一条消息,腾门关县城中的来顺药铺好像与阎罗殿有关。

    她近两个月来,已经多次借夜色出去,白天也化装成男的出去。逐渐确定。离左家堡数十里内。腾门关的来顺药铺,暗地里做的是杀手勾当,应该是阎罗殿的分支。

    现在天色已晚,但她没有睡,外面交了一鼓,左铃下床,家里的人都睡了,丫环也睡了。她从床下暗格中取出夜行衣,这是她剿灭强盗所得的战利品,取出一把宝剑,剑也是战利品,她是一个聪明人,以前曾见过父亲左商关怎么做事。

    她用剿灭强盗的钱,在白天建立了一个组织,组织之中,目前只是一些伙计小二之类,她从他们身上得到周围的情报。

    左商开没有想到。他们侄女早已脱离了他的掌控,他还蒙在鼓中。她目前正在考察丫环依儿,看她是否能成为自己的助手,如果考察通过,那她就传她武功,之于法术,还有观后效。

    她背好了宝剑,打开窗子,运用轻身法,窜了出去。

    到了外面,定了一下,辨别了方向,身影如一抹轻烟,向着目标而去。

    半个时辰后,她来到一处县城腾门关,县城已经关门,但难不倒她,她向四下看了一眼,将身一耸,便上了城墙。

    越过城墙,便直奔那家药铺。

    来顺药铺是老字号,别人只知它是一家药铺,买卖也公平,并不知道它实际上也是一间做着人命买卖的字号,只有在江湖中混的人,才知道它的真实面目。

    来顺药店的学徒早已睡觉,但掌柜佟青却没有睡,他不仅将一天账目做完,也处理附近组织传来消息,好在没有别的事,郑国和随国阎罗殿损失不小,因为有一个白开心的人,好像在遇仙宗学了一些本事,挑了两个分舵,但他非常狡猾,暗中阎罗殿抓了几次,都没有捉到。

    但这些消息并没有引起上面重视,毕竟是江湖中事,去抓他的高手找不到他,佟青并不知道,阎罗殿目前注意力不在这上面,白开心只是一个疥癣之疮,所谓高手,恐怕连炼气层才入不久,根本不是修行界所谓的高手。

    但就是这样的身手,佟青却认为是高手。

    他打了个呵欠,准备熄灯睡觉,时间已到半夜,他也不想回到他的房子,在腾门关,他有一处住宅,在里面养了几房妻妾。

    佟青自认为自己是一个很有自制力的人,五天一次,他留住在药铺,处理事务,他自己虽不是杀手,但也算一方世俗高手,但自他接手来顺药铺近二十年,从来没有在外人面前显露过身手。

    但他一点也没有拉下功夫,可见,他真是一个很有自制力的人。

    他刚要睡觉,忽然听到衣带飘风的声音,他一下子惊了起来,外面有夜行人!

    他没有开门或开窗,他并不知道,来人是过路,还是针对他,他根本听不出来人的呼吸,要不是来人速度很快,衣带飘起,他不一定能发现,来人是一个高手。

    衣带飘风声陡然没有了,好像停在他的门前,他手一弹,一缕指风,将油灯打灭,身体向后一飘,伸手自墙上摘下宝剑,别人以为他是装饰品,并不知道,这是一件神兵利器,虽无法和仙家兵器相比,但在人世,已是难得的兵器。

    他刚摘下宝剑,门缝中透过一口宝剑,往下一切,门栓断了,门悄然开了,如果不是他亲眼看见,他也不知道,有人正准备进入。

    左铃刚到门口,见其中亮着灯,陡然声熄了,她知道里面的人发现了她,果然和杀手组织有关。

    她艺高人胆大,根本不在意里面的人是否知道,他也不想惊动他人,故此用宝剑悄悄插入门缝,一剑切断了门栓,剑轻轻一颤,一股柔力送出,门无声的开了。

    她剑横当胸,进入里面,刚要里面,一点寒星向她刺来,当的一声,两人交了一次手。

    佟青一剑被挡开,剑上传来力道很大,带动了他的身体,对面却是一个瘦小的身影,脸上蒙着面纱,身体也很矮。

    他暗暗惊心,后退了两步,手中剑指着左铃说:“你是何人,为何夜晚进入来顺药店?”

    “来顺药铺,明为药铺,实为阎罗殿据点,我今日来,是想讨还一年多前一桩血案,你还记得,左商关的血案了吗?”左铃声音低沉,但却掩不住少女声音,但带着杀气。

    佟青一愣,随即明白过来:“原来是左商关的亲人,你是左商关的什么人?”

    “女儿!你既记起来了,那就没有错,是什么人买动你们?”左铃又问。(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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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遇强手,左铃避难须蔓居

    “我们开门做生意,主顾是谁,杀手行有个规矩,不能透露主顾的信息,对不起,我不能告诉你!”佟青摇摇头,身体已退到墙边。

    “你不说,我会查出来,阎罗殿也没有必要存在了。”左铃露出了杀意。

    “早有人说过这话,他们都死了!”佟青摇头,“可惜,一个正是青春年少的女孩,就要死去!”

    佟青说完之后,手陡然还墙上一击,触动了机关,无数的暗器蜂拥而出。

    下一刻,他惊叫了起来:“你会法术!”

    因为他看见,那一刻,左铃身上猛然灵光大现,离合圭从她的头顶升起,发出青白二色光华,将那些暗器都挡在身外,暗器虽多,但没有一件能越雷池一步。

    他随即往墙上一撞,墙面一块陡然翻转,佟青跌入墙里面。

    左铃一愣神,随即大怒,还没有等她发怒,旁边门开了,两个大汉手执钢刀扑了过来。

    左铃步似弱柳迎风,但她行动间,一股寒气飘起,两人大汉一刀走空,激灵灵打个冷战,手中刀如上了一层霜花,行动不免慢了二分。

    这二分送了他们的命,左铃剑分左右,快速从两人颈部一掠而过,两人钢刀坠地,颈部喷射出鲜血。

    左铃不理睬他们,手一指,离合圭化作一道光华,轰在前面的墙上,墙应声而倒,在砖石横飞中,出现了一条暗道,左铃飞身而入。

    暗道之中,并不黑暗,每隔一段,点着油灯。左铃看没有岔道,一路急驰,看到前面佟青在狂奔,转眼之间,就到了尽头,他身影一闪。出了暗道,暗道的门轰然而关。

    随后,左铃到了,直接撞在门上,她已离合圭护体,轰的一声,撞了出去,耳中就听到佟青狂喊:“玉林大师,救命!”

    话音未落。左铃已赶到,手中剑光一闪,声音戛然而止,佟青倒在血泊之中。

    就听到一声怒吼:“阿弥陀佛,施主好大的杀气,在慈云寺中杀人,我将你打入十八层地狱!”

    一股压力直冲而来,来的是慈云寺的玉林大师。他已入二禅,虽没有得到果位。但在世俗间,主持一座寺院地够了,寺院表面上是禅宗,但实际上是阎罗殿的一个据点。

    阎罗殿在世间,通常采用双管齐下,一方面利用杀手组织。培养江湖势力,控制草莽;另一面,却采用寺院的形式,里面的人却是修行者,虽然功行上很少有高手。但并不是世间江湖人士所能抗衡。

    杀手组织,还有其他机构,只有当地的负责人知道这些机密存在,其他人都不知,佟青就是其中一员。

    暗日大手印拍了下来,他的修行,相当于金丹中的筑基成就,而左铃虽然经过莫闲用精元丹替她省了不少时间,但真实水平,不过炼气,暗日大手印一现,左铃知道了自己鲁莽了,自己忘记了莫闲的话,阎罗殿是个极其庞大的组织,其中高手如云。

    她一咬牙,法力拼命注入离合圭中,离合圭中,冲出了青白二气,轰的一声,硬撼对方的暗日大手印。

    左铃很幸运,一般修士,在炼气期最多是法器,不可能是法宝,而她从开始就是法宝,她以为很正常,法宝的威能很巨大,但也消耗多得多。

    两者一接触,炸起一团刺目的光华,巨大的暴响,几里外都听得到,左铃到底根基浅并涌发挥法宝的威能,一下子被炸飞,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她知道不好,意念一动,离合圭归体,顺着爆炸的冲击方向飞了出去,一落地,她感到胸口疼,也顾不上了,冰魄**步出,向外急驰。

    玉林倒是意外,对方那件圭样的东西,难道是法宝,一念及此,他眼中贪欲顿现,立刻追了上去。

    玉林追了上来,左铃并不能御空飞行,但冰魄迷踪步却是一等的步法,身体像笼罩在冰雾中,不断有幻影生成,方向也不定,眨眼的功夫,便钻成成片的民房中,玉林只得御起遁光,在空中看着他。

    左铃身影一闪,从民房中脱身,投入一个园林,中有一片树林中,这片树林并不是天生,而是此地一个富户所有,这个富户被人称为倪半城,他修了一个园子,中间收集中大量古木,名花,还有珍稀植物,可谓燕国第一名园。与江南园林不同,林中藏山含水,占地极广。

    倪半城虽为一个富户,但他交流广泛,其中不乏燕国贵族和社会名流,所以倪半城虽没有功名在身,倒也活得洒脱。

    园子自二十年前完工,他有四子二女,其中四子倪幕为人乐善好施,对佛门极为感兴趣,可惜不知什么原因,却不能修行,终日读些佛经,年纪已经不小,却对女色不感兴趣,家中多次想跟他娶亲,他都找出理由拒绝。

    后来,干脆搬入园中,过起隐士般的生活。

    左铃见树木参天,心中一喜,身影一闪,没入林中。

    玉林却暗暗叫苦,人影进入林中,此中树木极为茂盛,很快就看不见了,用神识扫描,他是二禅,范围并不大,更兼得他还分出精神御器,三下二绕,他失去了左铃的身影。

    左铃在林中,发现前面有一处小山,山脚下有一湾清泉,在泉边有数间房屋,构成一个小院,小院有匾,上书:须蔓。

    她心中一动,身体便投入院中,见院中有灯,旁边一屋虽没有灯,但窗户开着,她缩身进入房中,悄悄地将窗户关上。

    随眼打亮了房间,见里面有三重幕帐,陡然听到旁边门响了,身体一缩,躲在幕帐后。

    房间有二门,一门却和旁边相通,而一门却是通向外边。这是通向另一房间的门打开了。

    灯光亮了,倪幕端着灯进来,居然没有一个侍候他的人。

    左铃偷眼看他,见他形相清癯,风姿隽爽,萧疏轩举,湛然若神,好一个翩翩浊世公子。

    他将灯放在桌子上,外面传来一个声音:“老衲玉林,深夜来访,倪幕公子在吗?”

    左铃身子身躯一抖,居然那个秃驴来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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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1.愿身证,倪幕苦口说佛理

    倪幕微微皱了一下子眉头,嘴角露出一丝嘲笑:“大师夜来,实出乎意料,还请室内说话。”

    倪幕开了门,玉林合什:“多有打扰,我追一个贼人,她躲入园中,施主可曾见得?”

    “没有见到,大师不喝茶了?”倪幕说。

    “不了。”玉林说到,恰巧外面轻微的响动,好像野兽穿过树林,他脸色一变,“打扰了!”

    身体便追了出去,玉林为什么不用神识,说来奇怪,倪幕虽不能修行,却有一件奇怪的事,他所立之处,一切神识及神通都好像失效一般,倪幕不知道,但作为玉林却知道,他也感到奇怪,倪幕不是圣者,就是有来历的人转世,联想起他不近女色,玉林有一种设想。

    倪幕应该是什么大能的愿身入世,体验世间一切,所以他不能修行,他如常人一般,生老病死。

    至于是什么人,玉林并不知道。他虽是修士,但神佛事,他也不能理解

    在园林中,根本没有大型野兽,倒有些鹿和兔子之类,但毕竟很少,现在居然有了响动,很有可能是那个女贼逃走时发出的响动。

    所以,玉林追了出去。

    待玉林走远,倪幕才关上门,走到桌子边,倒了一杯茶,喝了二口,才抬起头,眼睛正对着左铃,左铃明明知道他看不见,因为左铃躲在幕后,而且在暗处,但心中却相信他真的看到了。

    “你是何人?”倪幕问到。

    左铃一惊,不由自主问到:“你看得见我?”

    “世间一切。只不过是因缘假合。虽然我看不见你。但你身上香气已出卖了你,有必要分得那么清楚,视觉和嗅觉只不过是假合,你以为我看不见你,在广义是说,我通过香气看见了你。”倪幕淡淡地说。

    左铃走了出来:“多谢公子没有揭穿我!”

    “你不怕我出卖你?”

    “公子要出卖我,刚才便做了,不必等到现在。”

    “你很聪明。但智慧没有发端,心中充满仇恨,可惜了,希望你能放下仇恨,你能从玉林手上脱身,说明你是一个修士。”

    左铃一听这话,眼睛微缩:“不错,我是一个修士,玉林秃驴更是一个修士,可惜他属于阎罗殿。杀我父兄,身为人子。此仇不报,何以为人!你既然看得出我,我却看你不透,在我眼中,你就是一介凡人,可见你比我高明得多。”

    “坐!”倪幕指着一张椅子说,“我就是一个凡人。因为我不能修行!”

    “什么?”

    “不要奇怪,也许修行根本不是这样,你们以为的修行,只是为了更强大,如此,和野兽有何区别,我心目中修行,不使人更强大,只会让懂得世间的道理,只有智慧,才能让人摆脱轮回之苦,也许还有一条路,就是信念。”倪幕说到。

    “很奇怪的言论,我的修行就是追求力量,只有力量,才能报父兄的仇,也许报了父兄的仇后,我会思考你说的问题。”左铃说。

    倪幕叹了一口气:“果然,人都道智慧好,却被无明所左右。”

    “你为什么帮助我?”

    “你滑入歧途,佛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我认为,渡化一人,其功更在救人一命上。”

    “你自身无一点修为,却要渡我,不觉得可笑么?你为什么不渡玉林?”左铃略带讥讽说。

    “你怎么不知道我没有渡他,他和你一样,都执着自我,此身假有,却认为真实,你还好,毕竟不是佛家修行,而他的毛病更重,视佛的语言为歪理。实在可悲!”倪幕眼中似乎有无限的悲悯。

    左铃感到他有点迂,说:“你既然救我一次,这个恩情我记住了,有朝一日,有用得到我左铃的地方,公子只需到左家堡通知一声,可以跟任一家店中伙计说即可!我该走了。”

    “我要是你,就不着急走,玉林和尚现在肯定在四处查看,大概到三更左右,你尽管走,那时,玉林和尚会松懈下来。”倪幕说。

    “为何?”左铃奇怪地问到。

    “人的生理自有其规律,玉林他是人,不免受此影响,佛寺之中,交了四鼓,就相继有僧人醒来,他也会转回慈云寺。”倪幕笑着解释,左铃感慨万端,但并没有多上心,倪幕淡淡的笑了,这种日常生活中的事情,其中隐藏着大智慧,不用一点神通,往往知微见著,正是,人知其神而神,不知其不神而神。

    一句话,她不是一个求道者,心中难免有一些优越感,对普通人的优越感。

    倪幕翻开一本佛经,看了起来,见左铃有些尴尬,便对她说:“你如果瞌睡,可以去床上睡一会,就当我不存在。”

    左铃摇摇头说:“我不瞌睡,你为什么不瞌睡?”

    她的意思很明白,她是有修为在身,而他没有修为,常人在深更半夜,早已疲惫,但他显得精神很好。

    “人一入睡,往往颠倒梦想,不知己是何人,而圣者往往战胜睡魔,心凝于一处,自然无睡魔干扰。”倪幕说。

    倪幕说的容易,但左铃是修行人,而且是在精元丹作用下,精气已足,道经说,精足不思睡,仅仅是不思睡,而不是不要睡眠。

    左铃自己战胜睡魔,也费了一个多月时间,她深知修行不易,对倪幕说这样的话,心中不以为然。认为倪幕是强撑,她也不说话,看到书架上有佛经,她并不感兴趣,但又没有什么事做,便翻了翻。

    她看到佛从其母右肋下生,便觉得好笑,脸上显然不以为然,恰巧给倪幕看到,说:“有什么时候好笑的事?”

    “经书上说,佛从其母右肋下生,好像佛出生便不同于常人。”左铃还是比较善良,说法比较婉转,没有说佛经是胡说八道。

    “噢,这件事,经书上说的比较神奇,只是简写,佛生于五浊之世,身受身老病苦,与常人一样出生,不过妇女衣襟右衽,开口于右肋下,生小孩,当然要解衣,佛经上才写,佛从其母右肋下生。”

    左铃哑口无言,这样也行!(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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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2.风乍起,莫闲神风救左铃

    左铃在三更天离开了须蔓居,她记住了慈云寺,心中到底不忿,又返了回去,此时已敲四鼓,在慈云寺放了一把火。

    在她离开须蔓居时,倪幕看她走得匆忙,想说话,知道她不会听,只是微微叹了一口气,便折回身。

    火一腾起,她想趁机溜走,但被玉林等发现了,当即包围了起来,此时,她心中后悔,自己图一时之快,不想身陷重围。

    玉林哈哈大笑:“女贼,看你这回往那里逃,侥幸逃过一次,还居然敢放火,给我拿下!”

    两个和尚一左一右,手持哨棒,身上泛着灵光,两根哨棒如毒龙一样打开,虽是凡兵,但这两个和尚却是修行者。

    左铃一咬牙,脚下走出了迷踪步,手中剑泛起两朵剑花,周围的温度一下子降了下去,当当两声,荡开了哨棒,剑诀一领,一剑已到一个和尚的眼前。

    “快躲!”和尚耳边传来了玉林的声音,他想躲,已经躲不开,但一股大力拖住他往后一仰,并不有完全躲开,剑光之下,血光迸现,差点给他来了个开膛破肚,要不是玉林临空一抓,他已经送命。

    玉林火了,祭起一件法器,那是一幅经幢,佛光如山,就压了下来。

    左铃一咬牙,离合圭又一次出现在她的头顶上,两般宝物还没有接触,猛然间,刮起一阵怪风,飞砂走石,吹得双方都睁不开眼,

    待风平息之后,再看场中,左铃已经消失。

    是谁救了左铃,正是莫闲的化身。莫闲正好来到燕国的腾门关,他还在盘算着此地距左家堡只有几十里,自己是用游方郎中的身份去,还是直接以莫闲的身份去。

    他白天施药,晚上自然是坐了一夜,陷入静定之中。但在四更天时,陡然有人喊走水了,他睁开眼睛,精芒在夜色中射出二三尺。

    慈云寺方向已经火光冲天,他直接化作一股轻风,从客栈中来到慈云寺。

    刚要慈云寺,就见火光中,一群和尚围住一个黑衣人,蒙住面。从身材上看是一个女子,见这个女子施展出冰魄宗的剑法,心中已经确认她是左铃。

    此时,玉林出手,祭起一幅经幢,佛光如山,莫闲看得出,这是一件佛宝。其中凝聚了香火愿力,知道不好。背后显出翅膀,薄翼连扇,刹那间,妖风顿起,飞砂走石,身在空中。一伸手,将左铃摄起而去。

    “先生,是你?”左铃昏昏沉沉,一睁眼,看到了莫闲。

    他们已降落到城外。离开腾门关已有二十多里,天还没有亮。

    “是我,你怎么在腾门关,而且和慈云寺的战在一起,难道慈云寺背后是阎罗殿?”莫闲说。

    “正是阎罗殿,我追查阎罗殿,追踪到慈云寺,那个玉林老秃驴,正是阎罗殿中人。可惜,我不是他们的对手。”左铃说,“先生,你怎么在这里?”

    “我去了一趟南疆,近日才回来,恰巧遇到你,你受伤了,什么时候受伤的?我这边有丹药,你先服用。”莫闲取出丹药。

    “在初更的时候,被玉林打伤。”左铃将事情经过一说,又说到倪幕,笑着说,“先生,他是一个好人,就是有点迂,说什么要渡化我。”

    “这个倪幕真的一点也没有能力?”莫闲问到,他的眼光与左铃不同,通过左铃的转述,他感到倪幕应该有大智慧,特别是对佛家有着深入了解。

    “一点能力也没有。”

    “凭借他一语说出要你三更走,他已达到不神而神!”莫闲说。

    “什么是不神而神?”左铃问到。

    “此话出自《阴符经》,‘人知其神所以神,不知其不神之所以神。’人一般见到神通之类的神奇所以称神奇,但还有更高的,此人表现出如常人一样,事物潜移默化,功成而弗居功,百姓皆谓我自然,不表现出神奇而足以称神。”莫闲说。

    “难道他是一个高手?”左铃不解地问到。

    “据你的说法,他就如一个常人,也没有神通之类,甚至不能修行,这些狭义上来说,都是正确,但此人能洞见事物的本质,这一点,比什么神通都是强,我不如也!”莫闲叹到。

    “先生,你说他是常人,却又无比利害,我怎么听不懂?”

    “这就关系到修行的目的,你所以修行,是因为修行能带给你力量,可以报仇,说你走上歧路一点也不错,修行的根本目的,是为了超脱,在此过程中,往往带有力量,修行者往往为力量所迷。事实上,法术也好,神通也罢,只不过是修行的副产物,是为了炼魔护身而用,真正的修行者,不在乎什么神通法术,超脱才是第一要义。而超脱必须有大智慧,唯有智慧才能劈成生死路,而他所行,正是智慧,而不是小聪明,你很聪明,却于大智慧上,根本没有入门。”莫闲感慨到。

    “这,我只知道,我为人子,父母恩在,不能报父兄之仇,这种大智慧不要也罢!”

    莫闲叹了一口气,这是她的选择,也是莫闲传她冰魄宗的原因,莫闲只是发感慨,他自身都没有从仇恨中走出。

    “你既然选择如此,那就抛开那一套,专心追求力量,以早日达到你的目的。”莫闲摇摇头说。

    “先生,见到你真高兴,你有没有方法,提高我的实力!”左铃说。

    “如果只追求力量,我这边有一颗五毒丹,是用五种剧毒物炼成,名称虽不好听,但对你的身体有极大的好处,不禁可以成就类似于金刚不坏之身,而且,百毒不侵。”莫闲取出一颗丹药,左铃毫不犹豫地服下。

    她是相信莫闲不会害她,莫闲要害她,根本不必这样费周折。

    丹药一入腹,她知道了好处,果然是好丹,全身细胞充满了活力,好像身体从没有这么好过。

    “真想见一下倪幕,看看那是一个如何出众的人,过几日去,等事情平息后,再去不迟。”莫闲自言自语的说。(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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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3.郎中事,心病还得心药医

    左铃回到左家堡,天还没有亮,依然从窗口进入,脱下了夜行衣,收拾好一切后,躺在床上装睡。

    莫闲没有跟过来,他已与左铃约好,今晚在左家堡边的小山上见。

    他自己也回到了城中,慈云寺的火早已熄灭,过火面积并不大,不过烧了几间附属的厢房,但却是慈云寺数十年间第一次失火。

    特别是那个女子,不知是什么来头,最后居然让人救走,玉林禅师脸色阴沉,风中似乎带着妖气,难道是一个妖。

    来顺药店死了三个人,连掌柜佟青都死了,好像专门冲着阎罗殿而来。

    玉林感觉到一种说不出来的不安,敌人强大与否并不重要,这种莫名而来的敌人才是危险,这些年来,阎罗殿结了不少仇家。

    他盘算了一阵,取出一只机关鸟,这发生事如实汇报,机关鸟冲天而去,他仿佛心安了。

    莫闲回到了他住宿的客栈,依然作游方郞中打扮,他出了城门,往左家堡而去。

    几十里路,换一个普通人,也就是几个时辰,莫闲并没有与其他人不同,走了一段路,前方是一个小镇,路边有一个小茶铺,伙计正在那儿张罗着。

    莫闲走到一张桌子边坐下,茶铺中只有数人在喝茶,莫闲坐了下来。

    “客官,来点什么?”

    “来一壶茶,再来一碟点心,我吃过后,还要赶路。”

    伙计应了一声,不一会茶和点头端了上来。

    “你是一个郎中?”一个喝茶的老汉问。

    “不错,虽不能说包治百病,自认为手艺还可以。”莫闲说。

    “你能不能看疑难杂症?”

    “什么病?”

    “我的媳妇近来好像变了一个人。整天痴痴呆呆,找了好些郎中,都没有看出什么病。”

    莫闲一听,问到:“什么时候的事?”

    “已经有数个月。”

    “那去看看,得见到病人。”莫闲说,几口将点心吃完。又灌下一杯茶,结了账,跟着老头走,耳中隐隐听人背后说,老李家的媳妇很风骚,不过这阶段安分下来。

    老头没有听见,别人是小声说,但怎么逃过莫闲的耳力,莫闲心中一动。不动声色跟着李老头走。

    走过一条青石巷子,到了一家门前,房子不错,虽不算大,但门槛很高,墙体用青石和水磨砖混合建成,门楼横仿上双狮戏球雕饰,柱两侧配有巨大的抱鼓石。两扇大门上有铁制的兽环,已经斑驳。看得出,李家祖上很富有。

    进了屋,穿过屏风和天井,李老头将莫闲引入一间房内。

    “爹,这位是谁?”一个二十几岁的书生说。

    “是给你媳妇看病的郎中。”李老头说。

    莫闲见到了病人,长得纤纤弱弱。倒有几分姿色,但她的目光呆滞,莫闲一见之下,第一印象,她遇到可怕的事。吓得丢了魂。

    莫闲问了几句,知道她当时是在镇外被人发现,不过昏倒在地,莫闲又问了几个问题,心中肯定她遇到超过心理极限的事,事后便自闭,所以显得痴痴呆呆。

    “郎中,有没有办法?”李老头问到。

    “以前郎中是不是开了安神汤?”莫闲问到。

    “他们开了安神汤,或是安神丸之类,可惜没有用。”李老头的儿子倒是一肚子怨气。

    莫闲一笑,说:“郎中开的药是对症的,可惜她受的刺激太大,所以看起来没有什么用。”

    “那该怎么办?”

    “心病还须心药医。”莫闲说,这显然是由心理原因造成,最关键的是她当时昏倒没有人看见,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原因找不出来。

    换另一个世间医生,可能会束手无策,但对莫闲来说,却是小事一桩,修行本是从心意上下功夫,她的心灵是自闭的,但莫闲有把握开启她的心灵。

    莫闲的**术就纯粹是心灵上下功夫,本来是对敌的法术,并被告他用来开启别人的心灵,莫闲幽幽地说:“看着我的眼睛!”

    她呆呆地望着莫闲的眼睛,莫闲的眼睛刹那间好像一个幽深的漩涡,她看到了,那是一夜晚,她以回娘家为借口,却偷偷地和一个人私通。

    她的情人却是一个大英雄,当然,是她这样认为,事实上是此地一个强盗,在一次意外中,她救了这个强盗一命,两人勾搭上。

    她在路边等,正常这时候,他会骑着大马来和她幽会,至于她的丈夫,她根本看不上眼,要不是父母之言,她不会嫁给他。可惜,她嫁给了他,才遇到她心目中的人。

    正在这时候,传来马蹄的声音,一个人扑通一声,倒在他的脚下,正是她的情人,当时她就吓傻了,偏偏那人还没有死,满手血污,口中喃喃道:“救我!”

    她吓愣住了,此时,一道剑光一闪,她看到一把宝剑将他钉在地上,她的情人眼珠子无神的白勾勾的盯着她,她当时就觉得裆下一道热流淌了下来。

    她啊的一声,昏了过去,在昏迷过去前,她仿佛看到一个娇小的黑影从黑暗中走了过来。

    等她醒过来,她已在自己家中,她受到了极大刺激,情人就在她面前被杀,她的心灵封闭了。

    莫闲的精神也感到这一点,他的精神力何其强大,在她心灵中显现的一切,都被他感受到,最后那个黑影,很眼熟,好像是左铃。

    莫闲心中叹息,不怪别人说这家媳妇是个不安分的,这治好她,是福是祸还说不准。

    那个妇人陡然发出一声惊恐的叫声,瘆得旁边两个男人身子一哆嗦,接着放声大哭,口中乱叫杀人了!

    莫闲知道如果是左铃杀人,有的办法处理好,甚至尸体都找不到。

    他一声轻咤,声音虽不大,但却真真的直入妇人的心灵之中,妇人浑身一抖,顿时清醒过来。

    莫闲淡淡地说:“你自己所见到的,都是他的报应,你好自为之!”

    莫闲既然救人,抱着医者父母心,事后关照她一声,希望她守妇德,不然的话,此次清醒对她来说,对这个家庭来说,不一定是好事。(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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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4.付传承,左铃幸得冰魄宗

    夜色已晚,左铃关上房门,别人以为她已去睡觉,她晚上自从来到左家堡,在别人眼中,睡得比较早,天一晚,便自上了绣楼,往往都不待天黑,开始丫环还奇怪,她的母亲以为这是受了打击。

    并不知道,她的女儿早已不是那个纤弱的女子,而是默默担负起父兄的仇恨,根本没有指望她的伯父。而且她的女儿已经不是常人。

    在黑夜中,莫闲在山顶上看着山下的左家堡,左家堡有点点星光,但大部分笼罩在黑暗中,像一个怪兽。

    他的目力就是黑暗也阻不了,他看到了左铃,那个女子一身夜行衣,窗户一关就闭,好人已出现在墙头上,接着一闪,这是冰魄迷踪步。

    就是在白日里,常人也只能看到一个模糊的身影。

    莫闲没有回头,左铃进入山中,几转之后,来到了莫闲的背后。

    “你来了。”莫闲淡然地说。

    “先生,我来了,先生有何教我?”左铃说。

    “你所学,是一千八百年前的冰魄宗传承,一千八百年前,有冰母水月仙姑出世,一身冰魄神光,一柄冰魄元磁剑,横行修真界,后来却销声匿迹,在她之后三百年,冰魄宗也销声匿迹,直到我无意间入冰宫,见到了冰母水月,才知道根由,冰母水月得冰魄,困于冰宫一千八百年,只到我进入其中,始得功行圆满,飞升天界。故此,托我寻一个传人,我走世间,考察多人,都付于冰魄宗部分传承。你也一样,我有私心,见你与阎罗殿有深仇大恨,我也与阎罗殿有隙,故此选中你,现在你明白了吗。你的传承来自冰母水月。”莫闲说。

    他并没有隐瞒,因为他知道,如果说谎,后面得用更大的谎言来弥补前面的谎言,所以他说的都是实话。

    “不怪先生不让我叫师傅,但在我的心目中,你就是我的师傅。”

    “我只是代人传授,你要记住,你的师傅可算冰母水月。你一门,都以水月为尊!”莫闲正色的说。

    “我明白了,先生!”

    “你跪下!”莫闲说。

    “是,先生!”左铃跪下。

    “冰魄宗是道门,你先给三清道祖三叩首,感谢他们将大道传向人间。”莫闲说,他替水月收徒,冰魄宗已消亡。但传承今日重续,他虽简化仪式。但必要的程序还是要的。

    左铃三叩首,莫闲又说:“给冰魄宗的历祖历宗及先贤三叩首。”

    左铃照做,莫闲接着说:“给你的师傅水月仙姑三叩首!”

    一切仪式做完之后,莫闲取出了冰魄元磁剑:“我今天将冰魄元磁剑付予你,从今日起,你就是冰魄宗宗主。冰魄元磁剑作为宗主信物,要代代相传!”

    左铃又磕了一个头,接过冰魄元磁剑,莫闲笑到:“现在我可以将传承完整的告诉你,还有冰宫所在。”

    说完之后。食指抵住她的额头,将所有信息传给了她,她这才明白,莫闲在之前传给她的只是基础,今日才完整的传给她,其中信息莫闲增加了一些,主要是当今修行界的划分,还有就是莫闲前一阶段所传冰魄宗传承的人,当然也是对阎罗殿有仇的人。

    “先生,你是何门派?”左铃问。

    “我是遇仙宗的弟子,你今日成为冰魄宗的掌门,我为你准备了一些弟子,这是我上次离开你后,在各国所收,你现在还不能收徒,功行一日不到金丹,都不能收徒,你在左家堡也不行,要修行,必须离开左家堡,你可以亮出你的身份,左家堡没有一个人能拦住你,你在世间因果没有结束,可以外出游历。”莫闲说。

    “我明白了,先生!我的丫环依儿能不能传她武功?”左铃问。

    “你看着办,你要承担起宗主的责任,虽然我知道这付担子不轻,但你必须承担。”莫闲说,“对了,你游历四方时,我安排下一些人,他们对你对付阎罗殿很有用。”

    莫闲将白开心,还有南疆的巨南及蛊神宗告诉她,她默默记下了。

    “我不知道是什么人要制我父亲死地,到现在为止,我寻找阎罗殿,想得到消息。”

    “你不要指望阎罗殿,阎罗殿在世俗间是一个杀手组织,杀手根本不会透露什么消息,不过,你可以从你父的仇人入手,大胆假设,小心求证。”莫闲说,莫闲本身出自阎罗殿,当然知道杀手是不会透露雇主。

    山下左家堡的灯光完全熄灭,时间已到深夜,左铃说:“先生,怎样联系你?”

    “如果要联系我,到遇仙宗找我,即使我不在,你可以把消息告诉我的道侣。”莫闲想了一会说,“不过,当你的功行到金丹之后,可以飞剑传书给我。时间已经深夜,你还是回去罢。”

    “那我就回去了。”左铃有些不舍地说。

    “等等,我倒忘了,我炼制了三根五毒钉,是当日炼制五毒丹时,顺手所炼则一件法器,今日就给你一根,不要轻易使用,此钉异常歹毒,中人无救。”莫闲说着,从乾坤袋中取出了一支幽黑色钉状法器。

    左铃恋恋不舍走了,莫闲也走了,他重新回到了腾门关,他对那个倪幕很感兴趣,他只听左铃说过,得见他一面。

    腾门关内,近来来了一个游方郎中,开始人们没有留神,但逐渐发现这个郎中医术很高明,不少疑难杂症他都能治,更重要的是,他居然看病不收诊金,待人和气。

    很快,他的大名逐渐为人所知,那些地方上的郎中恨之入骨,好在他光开药方,并不卖药,药店倒是生意兴隆,才没有引起更大的轰动。

    这件事让倪半城知道了,开始没有为意,只得他在打名声,后来他的母亲生病,甚至当地名医都看了,还是不见好,抱着一试的态度,去请他,居然药到病除。

    倪半城大喜,重金感谢,他却不收钱,倪半城一想,干脆邀请一般名人,为他打名声,举办了一个宴会,邀请当地名流,在他的园子中召开了杏林宴。(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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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5.杏林宴,莫闲须蔓见倪幕

    莫闲本想拒绝,但听说在他的名园中招开,心中立刻想到了倪幕,笑了。

    当地郎中也联合起来,他们对莫闲这种做法很不满意,这不是断人财路么,他们多方入手,一张大网在莫闲名声达到最高点时,悄悄地打开。

    莫闲自化为郎中后,从未在一个地方超过三日,这次在腾门关呆了足有十天,时间一长,本地郎中坐不住,开始有地痞前来找麻烦。

    莫闲并未显示神通,直接指鹿为马,说他们有病,地痞当然不服,结果给他一治,真的毛病大发。吓得地痞们当即磕头,求求莫闲救救他们。

    莫闲哪里看出他们毛病,他只是用语言一诈,凡人身上多少有些问题,偏偏又让莫闲接触到他们,不经意间,一摸一触,筋骨有些酸疼便加重了。

    好在莫闲以德报怨,用针灸之术,救了他们一命,于是他们感恩戴德地走了。

    经此一事,莫闲知道自己在腾门关太久了,自己已经触犯了一些人的利益,要不是想见倪幕一面,他已经走了。

    对于他们做出了这种事,莫闲一笑了之,但他不介意,打两个出头鸟,如果他们还不收手的话。

    莫闲也知道,他们不会收手。

    倪半城在他的名园知春园中举行宴会,有些名人并不想来,但园中堪称一绝,加上受到一些别有用心的人鼓动,来的人倒是蛮多的。

    莫闲一身郎中的衣着,身上收拾得很干净。一到知春园。倪半城出门相迎:“莫郎中。里面请。”

    边走边介绍身边的客人,莫闲不亢不卑,显得宠辱不惊,倒使倪半城高看他一眼。

    “听说这位莫郎中救了老太君的一命,看起来很年轻,恐怕是瞎猫碰到死耗子。”一个不和谐的声音传了过来。

    “说的也是,但人家治好了老太君,运气好嘛!”旁边一人也说。

    倪半城听到。脸色很不好看,这两个人自许为名士,并不在邀请的名单上,看来是跟随哪位进来。

    莫闲一笑:“主翁,不必动气,天下事,怎可能堵住众口悠悠。”

    倪半城刚要发作,见莫闲这样说,倒不好立刻发作,说:“莫先生大度。”

    两人一见莫闲不应战。一个说:“到底是走江湖的,不值一提!”

    莫闲把他们望望。还不依不饶了,便接口说:“走江湖,吃百家饭,逍遥自在,帝力与我何加焉,不像有些人,不请自来,混吃就算了,还在这里胡唚,要有脸,何别来此!”

    此话一出,二人满脸通红,怒道:“竖子不足与谋,与汝相争,有失斯文!”

    “这倒奇怪,我与你争了吗?明明是你们挑起口舌,现在气急败坏,还好意思说斯文!”

    “你!”两人气得口舌都不伶俐了,“你是一个伪君子,假仁假义,在腾门关骗取民众信任。”

    “我是不是伪君子,与你有关么?我施医于贫苦人,汝等麦稷不辨之徒,何曾知民间疾苦,却在这里大放厥词,我要是汝,早就羞愧得无颜见人。”

    这两人目瞪口呆,半天都说不出话来,连园中佣人也鄙夷地看着他们,此时,有家人来报,慈云寺玉林禅师来了。才将众人注意力从他们争吵中转移出来。

    “不好意思,莫先生,你自便,先在园中游玩一会,待会我找你!”

    “主翁请便!”莫闲说,他身边有一个家人侍候,见主人有事,倒有些巴不倒,他并不在意这些名人之类,来此园中,却是冲着倪幕来的。

    倪半城自去迎接玉林,莫闲随便和家人几句,家人不知不觉间,却拐上一条路,这是受莫闲影响,他当然不是用法术,而是语言中一些技巧,没有必要用法术。

    他们渐渐走到了须蔓居,莫闲没有用神识,只是被动的接受,或者说一种灵觉,感到须蔓居中好像一个黑洞一样,一切信息都没有泄露出来。

    小院内外,种满须蔓花,此花色为黄白色,气味芬芳,树身并不高大,只有三四尺,但枝条四方垂下如天盖,见到须蔓花,莫闲神色一动。

    “倪幕公子在吗?”莫闲道。

    “门没有锁,善士可以进来!”倪幕声音传了出来。

    家人站住,莫闲入内,里面就倪幕一个人,因为倪幕吩咐过,没有他的允许,一般人不允许进入其中。

    倪幕正在看一本《悲华经》,见到莫闲进来,放下经书,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莫闲一愣神,恍惚之间,感到虚空震动,以莫闲之能,都分不清是幻觉还是真实发生。

    莫闲看到就是一个凡人,没有任何异象,但莫闲丝毫不敢小视他,再看他刚才看的经书是《悲华经》,这是佛教一本经典,讲的是释迦牟尼佛过去做菩萨时的故事,而他正看到一首颂子:

    坚力功德,今可还起,大地震动,雨须曼华。

    十方诸佛,已授汝记,当来得成,人天梵尊。

    这首颂子是宝藏如来为得大势至菩萨所说,莫闲隐隐感觉到须蔓居的命名由来,于是合掌顶礼,然后入座。

    “我听一个后辈说起你,感到不可思议,居士不以神通而以智慧来修行,就盼能与你一唔。”莫闲说。

    倪幕看了莫闲一会,说:“可是一个女子?”

    “不错,她叫左铃,系上大夫左商关之女,因父兄死于阎罗殿之手,被我碰见,传她修行。”

    “世间恩怨,何苦怨怨相报。”

    “我与她均是浊世人,陷于罗网中,,不能摆脱世间因果,虽为修行人,常为无明所扰,只在火宅中觅些阴凉。”莫闲道。

    “你是明白的,她却不明白,我也不知自己的根底。”倪幕苦笑。

    “一灯能除千年暗,一智能破万年愚。居士已走上无限正道,只是机缘未到。”

    “你有大智慧,可惜不能除去我执,纵有千般聪明,恐不能成就正果。”

    “世间因果不尽,终究不能解脱,大道有千万条,我已走上路,恐不能回头,也无须回首,身死无悔而矣。”莫闲说。(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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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6.道不同,人心鬼蜮终白费

    “终究道不同,虽说他山之石,可以攻玉,但我们有自己的坚持,你去吧,可以摘一朵须蔓花。”倪幕叹了一口气,说。

    “多谢,须蔓花开得很好,与其摘下,不如就任它长在树枝上。”莫闲起身,微笑着说,他拒绝了倪幕的好意,合什顶礼而退。

    两人的道不同,虽然莫闲对他很尊重,在他身上,莫闲甚至能感到一种说不出的心折,但自己的路自己走,如果接受了他的须蔓花,莫闲直觉感到自己可能去道入佛,他还是相信自己的直觉。

    倪幕微笑着看莫闲离去,莫闲以过一株须蔓花时,神情一个恍惚,仿佛看到自己的未来,他微微一定神,走出了院子。

    家人正在院子外等他,见莫闲出来,说:“莫先生,这边走!”

    院子中的倪幕陷入思考之中,他缓缓地走出了院子,抬头望去:“来的终究要有!”

    “莫先生,我来介绍一下,这位是本城的名医黄越,是大方脉名医。”倪幕介绍到。

    “久仰!”莫闲拱手道。

    黄越的鼻子里哼了一声,故作傲慢的说:“不知莫郎中属于什么科?”

    莫闲倒一愣,他虽然治病救人,实则凭的他是一个修行人,而且他的丹术很高明,由此对人体及草药很熟悉,他什么病都治,实不问什么大方脉、杂医科、小方脉科、风科、产科、眼科、口齿科、咽喉科、正骨科、金疮肿科、针灸科、祝由科、禁科。

    他笑了:“我是一个野路子,什么科都能拿一些,一个走江湖的郎中。此次义务诊治。不过是完成家师的心愿。明天就要走了。”

    莫闲说的很清楚,他不想和凡人争斗,事实上他已服输,意思很明白,告诉大家,他要走了,你们就不要节外生枝。

    黄越还没有说话,他身边的一位却开口了:“原来你还知道自己是个野路子。不怪不懂规矩,手伸的倒是挺长的。”

    “你是谁?”莫闲问到。

    “我是此处医生单长山,专攻风科。”单长山说。

    “你就是单长山,分不清风阳内动和痰热风动的单长山?”莫闲明知故问,这件事是单长山的心病,他一次喝酒后,误将风阳内动证误诊为痰热风动证,结果差点送了病人性命,多亏莫闲发现,才救了病人一命。

    这件事并不是单长山不懂。实质是那天他的确喝多了,而莫闲刚好来了腾门关。莫闲一问,就记住了他的姓名。

    莫闲一说,他的脸立刻变黑,作为一个郎中,谁没有误诊的事,而且他一把年纪,被一个年青人揭短,脸上下不去。

    “好,好!老夫当日不慎,你做的好事,来人,带李氏进来!”单长山叫到。

    莫闲见到一人,他皱起眉头,来人正是他当日去左家堡途中救治那个李氏,当时她痴痴呆呆,莫闲以**术直入她的心灵,窥见了秘密,她怎么来了,还有老李及其儿子。

    莫闲不知道,当日莫闲救治了她,又语重心长说了一番知,自己又没有收她家的钱,她自己醒来,心中也是恐惧,好像自己的心事被人得知。

    恰巧有人找到老李家,在金钱诱惑下,一家人没有经得住诱惑。

    单长山说:“诸位,医者父母心!可这个游方郎中却趁李氏因受惊吓丢魂之际,欲行不轨之事,幸好李氏在惊吓中醒了过来,才未被他得逞,现有李氏及家人指证,这样的衣冠禽兽,怎配为一个治病救人的郎中!”

    莫闲明白了,这一盆脏水泼了下来,要是莫闲真是一个郎中,不仅可能身败名裂,而且可能身陷囹圄。

    别人看向莫闲的眼神变了,而莫闲却没有变色,冷眼看向众人,特别是李氏,还有李老头,笑了:“想不到,你们要制我于死地,我以祝由之术治愈这个妇人,这个妇人和这一家不仅没有感激,反而倒咬一口,人在做,天在看,你们不觉心虚吗?”

    那个妇人眼光游离,而老李父子两人头低了下来,不敢看他。

    黄越说到:“莫闲,人证俱在,你还想狡辩?”

    莫闲摇摇头,他在这次之中,可算见识了人心鬼蜮,心中越发冷静,回想自己这一阶段来行功德,没有想到出现了这样的事,本来已决定,离开腾门关后,就恢复自己的本色,不再以这种方式来行善。

    世间最异变的是人心,难怪佛也渡不完世间的人。

    “我不相信莫闲是这样的人。”一个声音响了起来,是倪幕的声音,随着声音,倪幕走了进来。

    众人觉得刹那间恍惚,莫闲回过头,双手合什:“智者,你又何必呢?”

    莫闲完全有能力将事情摆平,使各人得到应有的报应,却被倪幕横插了一杠。

    在现场当中,玉林禅师正在思索,莫闲这个名字好像挺熟悉,他陡然想起,莫闲不是那个叛出阎罗殿的杀手,等等,倪幕他是大能的愿身,自己怎么忘了,幽冥教主不是要他的大将们寻找一个人,一个有佛性的,天生大力,身具明光之人,他没有神通。

    自己却没有想到,倪幕有可能就是,他有佛性,力气大不大不知道,身具明光,自己的神识根本不能到他的身边,他不能修行,根本没有神通。

    怎么这两人会搅到一起,他相信莫闲,因为莫闲是阎罗殿的敌人,根本不会做出那种事,虽然那个妇人有几分颜色。

    “阿弥陀佛,老讷也相信莫闲施主不是那样的人。”玉林合什道。

    黄越他们傻眼了,怎么慈云寺的高僧都站在莫闲一边,莫闲若有所思的看着两人,感到有些不对,什么地方不对,他又说不出来。

    他不知道内情,倪幕说:“李氏,你说实话,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单长山连连使眼色,但倪幕身上有着一种使人信服,好像在他面前说谎话便是侮辱他,李氏终于说出了事情的始末,黄越等人面如土色。

    “智者,你救了他们,真是慈悲心肠。”莫闲说。(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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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7.孤木风,相约狙击阎罗殿

    “不好意思,事情是由家父引起,我当然替你解决麻烦。”倪幕笑到。

    莫闲知道他的心意,事情虽由倪半城引起,倪半城完全是一付好心,他想报恩,为莫闲尽可能地铺一条道路。

    “不关主翁的事,就是没有主翁为我开杏林宴,该来的还会来。倒是智者把握时机正好,佛门广大,难道这样的恶人也要渡么?”

    “放下屠刀,立地成佛!是人都有私心,让人做出种种丑行,不知却失去了自己最大的宝物。”倪幕说。

    莫闲没有看出来,倪幕已处于危险之中,在参加完宴会后,他离开了腾门关,不知道,玉林也将发现倪幕的消息上报。

    莫闲走在山野之中,他已恢复自己身份,他顺路去看一下另一个他布下的棋子,不过他没有去找他,而是远远地看了他一眼,见他已经入门,便不再问他。

    此处距青龙寺很近,旧日青龙寺因为失去了降龙木,显现于世间,幸亏有阵法掩盖,世俗并没有发现,但在修士眼中,再也躲藏不了。

    莫闲正在一座山峰看那座掩藏在阵法中的青龙寺,唯识宗的青龙寺,佛家唯识宗的祖庭,所幸他离各很远,目前道佛时有冲突,因为三剑的事。

    莫闲正在观看青龙寺,他已知道当日唯识宗是丢了降龙木,他所见到的是往日里的一些枝条炼成的法宝,而当时误认为唯识宗诳他。

    现在不是上门的时候,道佛间气氛正紧张,虽然几个门派上层没有动手的迹象,但下层修士间,已是见面就动刀的时候。

    “道友。在这边看青龙寺,是想找机会动手?”一个声音在身后响起。

    莫闲回头,他在对方靠近他数十丈内就发现对方,见对方没有敌意,所以没有说破。

    “不是,我只是好奇。道佛间发生了什么,说不定有人暗中挑拔。”莫闲说,看见一个熟人,说是熟人,并不正确,莫闲认识他,他并不认识莫闲。

    他身边站着铁甲犼,正是圣手书生孤木风,他并没有认出莫闲。莫闲一身妖丹功行,却又有先天阴阳二气洗炼,人不留意,根本看不出他是妖身。

    在孤木风眼中,这个人一身功行已到金丹,况且不是和尚,应该是道门中人,出现在这里。望着被阵法掩饰的青龙寺,误认为他在寻找机会。

    “道佛之间。目前很诡异,双方上层考虑到这一点,所以造成目前的诡异形势,道友贵姓?”孤木风问到。

    “我叫莫闲,道友身边可是铁甲犼?”莫闲故意问到。

    “你是莫闲,不错。是自在天长生殿的女婿,功行居然达到金丹,我身边就是铁甲犼!”孤木风说。

    “听说自在天长生殿的孤木风前辈得到了一只铁甲犼,你就是圣手书生?”

    孤木风哈哈大笑,得到铁甲犼是他平生得意的事之一:“正是某家。你既然娶了绿如,就是一家人了,我有一个发现,本来想一个去办,不如你跟我一起去。”

    “什么事?”

    “阎罗殿的十二大将之一的宫毘罗不知什么事,鬼鬼崇崇到了燕国,在腾门关逗留了一阵,现在经过此地百里外的新望坡,我们去打他一个伏击。”孤木风说。

    自在天和阎罗殿之间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双方积怨越来越深,开始是理念不合,对于理念不合,莫闲深有感触,阎罗殿好像自许为正统,他尚不知道,阎罗殿要建立地上佛国,所有外道都要铲除,特别是魔门。

    莫闲要知道阎罗殿是这个想法,恐怕会说它走火入魔,他的经验,他读的书都告诉他,要是没有外界压力,这个组织也就离败亡不远。

    果然莫闲大感兴趣,他对打击阎罗殿是不遗余力,他说:“就我们两人?”

    “就我们两人,一般低手去,还要照顾他们,不如我们去,要是形势不对,跑起来也快。”圣手书生说。

    “好!就我们两人,前辈,我听你的!”莫闲说。

    莫闲驾起遁光,而孤木风却翻身坐上铁甲犼的背上,手一拍铁甲犼,铁甲犼脚下风云动,两人赶往新望坡。

    新望坡是一处北向南倾斜的坡地,足有十里长,一条弯弯的道路横亘在荒草丛中,周边都是齐头高的荒草。

    风吹过,绿浪如潮,在天空中,两人向下望去,莫闲叹道:“果然是一处好所在,前辈确定他们走这里?”

    “当然,我们只要躲在荒草中,而宫毘罗不可能时刻将神识放在外面。”孤木风说。

    两人落下,很快气息就和周围荒草混在一起,就是有修士用神识,都不一定能发现他们,因为两人的气息完全融入其中。

    两人却可以借此气息来探索别人,而别人不容易觉察,因为外人初入其中,气息肯定与此不协调。

    风沙沙的吹,两人并没有出头,而是如老僧入定一样,盘膝坐在荒草丛中,甚至小鸟和野兔都不觉察有异样,从他们身边经过,甚至在他们身边歇脚。

    “来了!”莫闲睁开了眼,而孤木风也随后睁开了眼,望向莫闲,心中流过一丝诧异,似乎莫闲发现的比他早。

    宫毘罗和伐折罗带着他们的手下,还有玉林禅师一众人等,并没有飞空,因为他们护送一人,这个人就是倪幕。

    倪幕没有神通,他坐在车上,一辆双马拉的车,倪幕跟他们走,说是他愿意也好,不愿意也好。因为他们拿他家人威胁他。

    倪幕一言不发,只是闭目静坐,也没有反抗,他这样,宫毘罗和伐折罗乐得清闲,因为幽冥教主说过,他身具佛性,有光明护身,还有一个问题,他们也不确定,到底倪幕是不是他们要找的人。

    到了新望坡,倪幕眼睛睁开了,眼中似有无穷智慧,望了一眼新望坡,又闭上眼睛。

    他这一望,宫毘罗叫到:“停!”队伍停了下来,伐折罗问:“为什么停下?”

    “我先查探一番,这地方野草丛生,不要生出事情!”(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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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8.明道行,双战二将扯风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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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太小心了,我们在此,即使有人埋伏,也未见得能讨去好。”伐折罗不以为然的说。

    “小心为上,此人是教主所要找,怎么小心也不为过。”宫毘罗边说边用神识将新望坡扫了一遍,并没有发现什么。

    “走吧。”他回过头对车夫说,车夫一扬鞭,马又往前走。

    马车快到了,虽然莫闲没有用神识观看,只是被动接受这无边的信息之海,但在他的思维器官中,开始了构建场景,人物的外形,还有马车以及马车中人的一个坐着他人,各种声音折射,还有看不见的元气的波动、反射。

    莫闲都一一追踪模拟,一个个人物都向活过来来一样,甚至莫闲能预测他们的下一步动作。

    莫闲心中升出了明悟,原来所谓的道行,不仅是对道的理解,而且是对道的应用,不怪以前偶尔有灵感,事实上都是元气等的轨迹,万事万物,由元气生成,又归于元气,其运行神妙莫测,但最根本的规律都遵守,本立而道生。

    莫闲一边思考着,一边注意着阎罗殿的众人。

    孤木风显然一拉莫闲,人已飞起,两面幡一起现出,一面**幡,一面幽魂白骨幡,此幡一现,立刻将车队笼罩。

    莫闲一下子惊醒,心中苦笑,他刚刚理解出一些头绪,却被打断了。但孤木风显然已经出手。

    孤木风一出手,便是绝杀,根本没有问什么人,阎罗殿的人,对他来说,都是猎物。宫毘罗和伐折罗被他打了个措手不及。

    幡影到处,不少人倒下,其中就包括玉林禅师,两面幡,一面诡异散发出黑光,另一面,却是人骨串成,幡动之处,鬼哭神嚎。而倒地的阎罗殿中人,身上飘起了黑影,直向**幡而去。

    宫毘罗终于醒悟过来,他相当于元婴高手,体内法相已成,手往头上猪冠一推,轰的一声,显现出一具法相。

    黄光耀目。法相手持降魔杵,身披猪首鳞甲。嗔目怒舌,口吐佛道四方符文,直接轰开了**幡,手中降魔杵,轰向幽魂白骨幡。

    伐折罗也怒吼一声,他先前笑宫毘罗。现在却笑不出来,怒从心头起,脸色一白,用手一推头上的犬冠,一声响。也显出法相。

    白光中,一具神将现身,手持森罗宝剑,身披犬首鳞甲,宝剑之上,现出符文,剑一摆,刚要指向孤木风,莫闲笑了:“你的对手是我!”

    轰的一声,从脑后伸起一只黑白大手,直向他抓去。

    他的法相宝剑一转,指向莫闲,莫闲没来由感到一阵毛骨悚然,身子一幻,阴阳遁出,立刻身影开始模糊,置身于阴阳不测之中,剑锁不定他。

    大手已到,剑一指大手,一声巨响,大手崩溃,但他也没有讨到好处,法相一闪,身子晃了晃。

    伐折罗大怒,头一抬,犬冠冲天而起,在空中化成一只细腰巨口狗,张口就吞。

    莫闲身体处于阴阳不测之中,但狗一口,好像连空间都要咬掉,莫闲身体一阵模糊,犬口就咬了下来,一声响,连空间都咬去一块,却咬了一个空。

    莫闲在不远处现身,眼中惊疑不定,这是什么法宝,居然如此利害,而且好像有灵智。莫闲猜对了,十二神将的冠其中各有妙用,中间有一个兽魂,伐折罗的犬冠,中有吞月犬的精魄,幸亏莫闲的阴阳遁非凡,不是后天阴阳,而是先天阴阳,才得脱了犬口。

    他看见犬又追了过来,身体一晃,出现在一人背面,那是一个头陀,头陀手持戒刀,刚要劈,莫闲手中出现一把血红的宝剑,正是朱蟾剑,一剑掠过,只在他的胳膊上划了一道小口子,人便又一次模糊。

    头陀顿时觉得眼前猛然一黑,那只吞月犬一口吞到,将他吞下了肚子。

    吞月犬猛然站在,接着口一张,将他吐出,他已不成人形,皮肤开始熔化,这不是吞月犬的缘故,而是朱蟾剑的缘故。

    伐折罗一皱眉,发现自己的法宝犬冠有些不对劲,好像受了污损,本来犬冠不容易受损,偏偏吞下了这个头陀,被脓血一浸,灵性受了损伤。

    他招回了吞月犬,又化成一顶犬冠,戴在头顶。

    莫闲往车中一看,车夫已经死去,在二人发起第一波攻击时,被幽魂白骨幡取了性命,但车中是谁,莫闲很好奇。

    在经过车子里,随手一挥,一阵风起,掀开了车帘,本来以为里面的人已经死了,却看见一个人,在车帘掀开时,正好睁开了眼。

    莫闲一下子呆住了,怎么是他,此时伐折罗的法相的宝剑指向了他,他浑身一激灵,不好,他本能地调出了六魂幡。

    黑光如山,纯正而不带丝毫邪气,轰的一声巨响,莫闲踉跄着身子一晃,身影立刻模糊,他顺势使出的阴阳遁。

    他没有留意,他的六魂幡如山的黑光就要击在马车上,但奇怪的是,似乎空中传来了震动,马车轻轻地一滑,居然分毫无损。

    他已经遁了出去,没有关注到这一幕,在现场的人,都没有关注到这一幕。

    这时,咚咚的鼓声响起,是孤木风的震天鼓,正与一只猪战在一起,这只猪是由宫毘罗的猪冠而化,獠牙外露,身体肥壮,在空间行走,横冲直撞,身体表面泛着黄光,哪里是一只猪,直接是一座小山。

    而铁甲犼也加入到战斗中,口中喷射着黑火黑烟,如瀑布一样,罩向对面的猪,但这头猪身上黄光挡住处一切。

    此时,孤木风已经招回了二幡,用幽魂白骨幡护体,胯下铁甲犼也,手中震天鼓如雨点般响起,密集而催人心肝,一时之间,也拿不下它。

    莫闲叫到:“风紧,扯乎!”

    孤木风一听,手中鼓顿时一阵密集的鼓声,随着最后一声大响,手一拍铁甲犼,望空就走。

    莫闲背后现出薄翼,刹那间,一股青黑色的妖风起,飞砂走石,身体一阵模糊,也望空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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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9.符诏出,莫名脱险又遇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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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闲和孤木风双战阎罗殿的二员大将,孤木风是无婴初期,而莫闲却是妖丹期,孤木风战宫毘罗尚能支持一会儿,但莫闲战伐折罗就不行了,要是莫闲的本尊在这里,凭借其九龙之力,只要方法得当,说不定能战胜他,再不济,也会与之平手。

    但莫闲在这里是一个分身,能支持这个地步,已完全将全身的解数使了出来,特别是看到马车中的倪幕,他不相信倪幕会和他们同流合污,他能想到的是,倪幕大概想度化阎罗殿中人。

    毕竟莫闲不是神,他并不知道阎罗殿中秘密,他相信倪幕,他是一个大智慧的人,对他来说,神通只是小术,他的修行直指根本。

    所以莫闲当机立断,招呼了孤木风一声,顺势起了一阵妖风,施展阴阳遁,望空急走,孤木风也很机警,立刻就走。

    宫毘罗冷笑一声:“现在想走,迟了!”

    说完,幽冥教主的符诏出手,莫闲陡然感到身体一滞,硬生生从阴阳遁中现身,阴阳遁被打断。

    再看后面,一根手指现在当空,明明是一根手指,莫闲和孤木风都感到这根金光闪闪的手指针对自己点来,带着无穷气势,二人感到身体定在空中,分毫不得动。

    莫闲一急之下,准备抛弃了这具化身,而孤木风眼中露出了绝望的神情。

    就在这时,那辆车的门帘掀开了,倪幕望向空中。就在这刹那间,莫闲和孤木风觉得身上桎梏顿时消了。

    两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桎梏解开,莫闲立刻遁入阴阳不测之地,身影立刻模糊了,而孤木风也长啸一声。风云顿起。

    宫毘罗却一个措手不及,眼睁睁的看着两人消失在天际,他怎么也想不通,为什么用了教主的符诏,而这两人却逃了。

    不用说他,就是伐折罗也愣住了,他当然知道教主的符诏的威能,明明将二人定在空中,他还以为两人完了。谁知虎头蛇尾,两人直接溜了。

    伐折罗就要腾空而起,宫毘罗摇摇头,说:“不用追了,他们不过小患而此,教主交给我们的事大,还是保护他要紧。”

    伐折罗听此,恨恨地说:“就让他们活一段时间。这些外道,迟早都要铲尽。”

    他们点了一下人数。死了七人,还有几人昏迷不醒,宫毘罗法相一显,黄光一闪,照在几人身上,几人啊的一声。跳了起来。

    伐折罗重新分配好人手,继续上路。

    他们都没有感到奇怪,为什么车边的人都死了,而倪幕没有事,幽冥教主说过。他具有佛性,身具明光,那些外道在佛山面前,根本掀不起大浪。

    莫闲和孤木风一下子逃出百里之外,孤木风心有余悸的说:“没料到队伍中有两员大将,幸亏你见机不对,逃得快。”

    “不对劲,明明他们用幽冥教主的符诏定住了我们,难道幽冥教主放过我们,还是有什么大能暗中出手?”莫闲回想一下刚才的过程,皱起眉头。

    “你说的对,真是奇怪,什么人出手救了我们?”

    “前辈,你也没有感受到?”莫闲问孤木风。

    “能将幽冥教主的符诏打断,说明他最起码与幽冥教主是同一级别,我怎么能感受到。”孤木风脸一红说。

    “其实我们没有必要打他们的主意,那马车中的人我认识。”莫闲说。

    “你怎么认识他?”

    “我前一阶段在腾门关,还和他交流过,他叫倪幕,身有大智慧,却是一个凡人。”

    “他们抓一个凡人干啥?”

    “不知道,但是不是他们抓的,还难说,说不定他是自愿的。”

    “自愿?”孤木风奇道。

    “他的佛理很深,虽然身上没有丝毫修行,却想渡化我,说不定他见阎罗殿罪孽深重,想去渡化他们,佛家不是喜欢玩这一套。”莫闲笑到。

    两人落了下来,此处是一座山头,从青龙寺方向几道遁光闪现,这是佛门小无相神光遁光,莫闲和孤木风不仅回头。

    莫闲不认识他们,但孤木风却认识,口中说:“晦气,怎么遇到他们,道友,恐怕有麻烦?”

    莫闲闻言,心中一转,明白了他的话,看来孤木风和他们认识,并且不是什么朋友,很可能是仇敌。

    “他们是什么人?”

    “法华宗金顶寺的净润上人,左边那个,右边那两人,一个是净空,另一个是净化,这三个人和我不对付。”

    莫闲一听到金顶寺,心中苦笑,自己在不久前杀了一个净庵,这三个从青龙寺方向而来,恐怕不是找孤木风,而是找自己。

    真叫莫闲猜对了,净庵死时,金顶寺的净庵的灯熄灭,还有另一个和尚的灯也熄灭。

    他们以慧眼观看,天眼观空间,物无远近,如在眼前,只要心所想,均现于眼前;而慧眼,却有追溯过去的功能,见事物的本来面目。

    在金顶寺,只有一人修成了慧眼,他是净光上人,他们去请求净光,净光以慧眼观看,观后迟迟不语。

    他们问什么事,半晌之后,净光莫名的说:“嗔痴不除,纵是落发而六根不净。”

    然后将莫闲的情况告诉众僧,当然,他并不知道莫闲的姓名,莫闲虽然有些名声,在这些高僧眼中,如浮云一般。

    同时,也将慈恩在场的情况一说,道:“你们去青龙寺问慈恩,就一切明了。”

    于是,净润、净空和净化奔赴青龙寺,见到慈恩,慈恩将当时情况一说,净润听后,口宣佛号,说:“净庵师弟已经去了,虽说是他的劫难,但杀我金顶寺的人,手持恶毒法宝,我们当斩魔除妖!”

    净空和净化点头称是。

    三人运用小无相神光推算莫闲,要是推算莫闲本尊,有大千因果业力镜颠倒因果,他们推算不了,但推算的是化身,化身远离本尊,他们推算出来莫闲的方位。

    运小无相神光遁,三人直接上路,没曾想,莫闲与孤木风在一起,孤木风见到他们,以为是来找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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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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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庭仙道介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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