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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横刀一笑     官场迷情txt下载     官场迷情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332章 爱情海洋

    时间凝固在这一刻没有任何流动的痕迹身外的世界已经全然消失。

    苏静美抬起眼来视线温柔地停留在我脸上她在端详我目光轻柔恬淡波澜不惊就象以前每一次凝眸丝毫没有改变。

    “是你吗沈宜修?”她低声说。

    苏静美斜斜倚坐在那把古老的藤椅里姿容非常闲适非常安详白衣胜雪淡雅如仙。在她身后满山樱花正开得热烈一树树似锦似霞灿若云霓。一阵山风吹过枝叶颤颤微微洒下一地粉红。

    三千花落度尽劫波。

    “是的。”我的声音有点哽咽。“静美是我。”

    “你回来了?”她说。

    她的神情依然淡泊就象平静的海无风无雨无波无浪但是我的心抽搐起来。

    “是的我回来了。”我缓步上前走到她的身旁膝盖微屈跪下一条腿。我把她的手抬起来轻轻地亲吻一下然后按在我的脸上。“万山游遍千帆过尽我终于——回到了你的怀里。”

    “你是我唯一的方向。”我说。

    苏静美身子微倾向我弯下腰来她抚摸我的脸手指微微颤栗。良久之后泪水终于滑落眼眶滴到我的脸上一滴又一滴。

    “你的肩膀呢?”她两手揽住我的脖子凝视我的眼睛她在喃喃地问我“可以让我倚靠吗?”

    “当然。”我微笑“从来就是为你准备的。”然后我把她和身抱了起来。

    她伏在我的肩头开始哭泣声音渐渐放肆起来泪水炽烈滚烫纷纷落进我的脖颈。我的脸也很淅沥搂着她盈盈一握的腰肢我亲吻她的长。“你瘦了静美。”我觉得非常心疼然后紧紧(一路看小说网,)拥抱她纤巧的身子我们在露台上旋转起来。

    这一刻身后所有领导都看得目眩神摇目瞪口呆表情极度震惊。

    我哈哈大笑起来——是的爱的力量让他们害怕让他们晕眩。

    “走吧女神!”转了一会微微有点头晕我把苏静美的身子放下来喘了口气然后牵住她的手“我是接你的回到你的位置上去。”我说“就象第一眼看见你时那样那样骄傲那样美!”

    出乎意料的是她没有答应我的要求。

    “不!”苏静美拒绝的语气和我同样坚决丝毫也没有踌躇“我知道你为我做过很多。”她说“但是我不会回去我不适合那里也不想再要那些!”

    “只要有你就够了。”她说“其他的我都不在乎!”

    我看着苏静美略微思考了一下我们的视线在空中对撞迸溅出火花来。我现她的眼神异常坚决不容改变。

    有点恼火起来——虽然历经时间历经风雨但是看起来这只美丽狂野的小鹿依然高傲无羁依然桀骜不驯。

    不行不能纵容她。我想那么从现在开始就让我来成为她的征服者我不能再次在她手上沦陷不能被她征服。

    “嗯——”我笑着说“不行啊苏市长。”我拉长了声音“你的工作调整组织上已经作出决定你必须服从。”

    “还有我的决定。”我吻了吻她的秀颈“今天晚上市委书记想和苏市长一起探讨工作交换意见谈一谈城市未来的展——你不会不答应吧?”

    “不要这样。”她微微一闪居然还是拒绝“我讨厌政治。”她搂住我的脖子“我们在一起什么都不要简单的幸福就好——好吗?”

    我迅瞥了一眼身后呆若木鸡的领导们然后凑到苏静美的耳边告诉她“其实我也不想要那些但是没办法。”我有点无可奈何地说“听话给个面子。”

    苏静美把我推开认真地看着我“沈宜修。”她说“那些东西你还是看不透吗?和我一样你也根本不应该呆在那里。”

    “我知道。”我再一次拉起她的手紧紧攥住不容她挣扎。“先不谈这些。”看着她的绝世容光我感觉一颗心在空中飘荡无法控制难以自抑“现在让我还给你一次牵手。”

    “我欠你的静美。”我说。“希望你给我这个机会补偿你。”

    苏静美注视着我很久很久美丽的大眼睛里波光荡漾熠熠生辉我想她明白了我的意思。

    “好吧小沈我给你机会如果你不害怕的话。”她微笑起来如玫瑰绽放满室生香。“不过要牵紧一点哦。”她悠悠然然地告诉我然后挽起了我的胳膊。

    ………………………………

    从别墅里出来时我和苏静美并肩而行相视微笑执手互看脉脉无言——不需要更多语言喜悦无限感动无限我们是一对永生不弃的绝世爱侣伫立在爱情海洋的崖岸上我们的手从来没有分开过。

    爱情的伟大姿势感染到在场所有人在小区里等候的人们集体震惊他们的眼球牢牢盯在我们脸上一动不动表情全部凝固都把嘴张成大大的一个o字来。

    我根本不屑于考虑他们在想什么。拉着苏静美的手我们站到了人群前但是惊骇的人们忘记了为爱情让路大家大眼瞪着小眼全傻了冒。

    最先反应过来的还是那些警察——可以想象因为其职业本能对敏感事物的承受能力远高于常人。他们率先冷静下来然后迅转入工作状态在市委书记和市长身周排起人墙护卫着我们缓缓向前移动。所到之处人群象潮水一样向两旁退开面前终于闪出一条道路来。

    从小区里出来是山顶的一条坡道我们牵着手信步而行所有人都跟了上来望着我们。对这些聚焦在脸上的各种眼神我们毫不理会青春和爱情就象一面旗帜在迎面拂来的山风里招摇飘扬猎猎作响我们年轻的面容熠熠生辉容光焕耀眼夺目光彩照人。

    是的虽然历经沧桑但是我们依然年轻依然美丽世界没有老去爱情没有老去。

    带着一帮簇拥的人群我们漫步到先前停车的大路边有人抢到我的身前把oo1的车门拉开来。

    “沈书记!”田秘书招呼的声音有些仓皇“是先回市委还是——”

    “不用。”我说“通知常委们今天晚上的会议延期明天再开。”

    “啊?”田秘书的表情也很惊讶“哦好的是的。”他迅抬脸瞄我一眼然后又赶紧低下头去嘴里连声应承。

    “你先去和苑一号楼。”我又招呼他说“通知后勤处把那里收拾整理干净了晚上我和苏市长谈工作开个碰头会议一议明天的常委会怎么开。”

    “是的是的。”田秘书连头都不抬了看都不敢看上我们一眼。

    苏静美用力掐了掐我的手掌我转脸看她现她看着我的样子娇俏调皮活泼可爱我的心嘭然而动。

    “你先去吧。”我回过头来继续吩咐田秘书“让领导们都散了我跟苏市长散步回去就行不用车。”

    “散步?”田秘书可能实在是没忍住又抬头观察了我们一个然后他的视线定格在我和苏静美紧紧牵着的手上他搔了搔脑门表情无比古怪相信此刻这位久历宦场的秘书思维已经完全陷入混乱。“呃这么多人——”他转脸瞧瞧后面的人群嗫嚅着嘴唇挤出一句话来。“不不方便吧?”他结结巴巴地说。

    我提高声音反问他一句“你不会打算要来安排我怎么做吧小田?”

    “不敢不敢对不起沈书记我不是这个意思——”田秘书开始擦汗面色也变得苍白。

    我淡然一笑不再理会他。

    “我们走静美。”我的手搂上了她的腰。

    身后再次传来车门的开开合合然后是一片马达的轰鸣声领导们都上了各自的车先后离开经过我们身旁时每辆车都鸣了鸣笛以示致意然后那些警车跟了上来在边上徘徊徜徉身周蓝幽幽的顶灯闪烁一片现场的气氛非常热烈。

第333章 爱的传奇(终结之章)

    除了身周的环境不太一样之外我们的亲昵造型跟任何一对处于热恋中的情人毫无二致——我牵着苏静美的手我们站在大道旁站在人群中站在车堆里周围显得太热闹了。我是觉得无所谓谁爱看谁看但是小苏的表情瞧上去不太受用。“你不觉得很吵吗?”她皱着眉头说了一句。

    “哦好象是有点。”我四处张望了一下然后转脸招呼身后的公安局长“魏局让你手下人也回吧。”我说“这里不用警戒了我们就是随便走一走。”

    老魏断然拒绝了我的提议“不行。”他说。显然在工作职责这个问题上公安局长非常有原则寸步不让“您是市委书记您的安全必须保证这里人太多了出什么乱子我们可担不起责任。”

    我耸耸肩对他的说法不置可否。“那你能不能让他们别跟得这么近?”我又跟他商量“这些灯太晃眼睛什么气氛都给你搞砸了——再说你又不是抓罪犯搞巡逻不开灯也没啥。”

    这个建议迅被采纳了魏局跟他手下打个招呼两分钟过后那些耀眼的警灯同时熄灭周围光线暗淡下来我们终于看见了天边的晚霞。

    苏静美微微一笑挽住了我的胳膊“走吧!”她说。然后我们相互依偎着我搂着她柔软的腰肢她靠在我坚实的肩头(坚实吗?自我感觉还可以汗一个)我们沿着江岸大道漫步而行。江风沿着河道吹过来拂动我的衣襟拂动她乌黑的秀拂动她雪白的裙裾我们在风里站着看着走着笑着彼此相望泪眼凝噎此时此刻我们都能了解对方心里在想着什么。

    是的这条路线我们曾经走过四年前那一晚的记忆刻骨铭心永难消逝仿佛触手可及好象就在昨天。至于那些时间那些风浪在这一刻也不是那么重要——重要的是我们又回到这里我们的手又牵到了一起。

    已经是向晚时分夕阳完全坠落下去天空中挂着下弦月江面不是很亮堂回去的路上有点黑暗。

    “路灯为什么不亮?”我转过脸去问了一句。突然想起来从理论上来说这沿江大道上应该是有灯的。

    “是啊沈书记。”身后跟着的人群里有位同志匆匆走上前来答我的话是朱秘书长。“市政跟电力部门在这个事情上有点扯皮。”他告诉我说“市政公司公用设施这块拖了几年的电费一直没还上电力那边就拉闸限电长川没路灯都有一年多了。”他说“当时这个官司打到了市里也没调解下来弄到群众反应很大。”

    “哦?”我有点好奇了“朱秘书长怎么对情况这么了解?”

    “是啊沈书记嘿嘿我吃过这亏。”秘书长有点不好意思地笑“去年我爱人在街上走着走着就摔了一跤弄成了骨折搞得我挺恼火就问了下情况责令他们协调解决。”

    “当时几个单位踢上皮球了推来推去的直到现在都没解决下问题来。”朱秘书长无可奈何地说。“责任这个事情上有时候很难划分谁说得都在理都是一肚子苦水财政拨款不到位市政公司没钱电力是省管单位电费欠得太多他们也缴不了帐——就这么耗上了谁都没办法。”

    “哦是吗?”我把脸又转回来。“苏市长。”我说“这个现象你怎么看?”

    苏静美淡淡地瞟了我一眼把脸别开望着江面也不理会我她的样子看起来有点不乐意。

    “谈谈嘛。”我捏了捏她的手“主政一地造福一方啊你可不能遇事装糊涂想做什么太平官——”

    “我没考虑要当什么官。”苏静美打断了我的话。“不在其位不谋其政我不是主政者也不是市政这块的领导没义务表什么看法。”

    “哟嗬还端架子?”我乐了“你现在不是一市之长没错但是就算作为普通老百姓也有义务表意见嘛这是在维护大家的权益对不?”

    “哼哼沈书记。”苏静美眉尖一展对着我微微一笑“你是在批评我不关心人民疾苦啦?”

    “不敢不敢我没给你扣帽子。”我也笑“就是想听听苏市长的高见探讨探讨。”

    “那好说就说。”苏静美也不客气转过脸去质问了老朱一个。“朱秘书长你说你一市委大管家市常委在这个小事情上说话都不起作用这代表什么?”

    “是啊代表什么?”我摸着下巴作深思状把她的问题重复一遍。

    “从根子上看是市委市府的控制力太弱没有强有力的领导只能维持局面不能解决问题领导们坐在台上都跟和尚念经似的有口无心。长川这几年大事出了没人顶小事出了没人管谁都只会维护各自的小圈子得过且过混吃等死不垮台就行。”

    “啊?嘿嘿。”朱秘长吓了一跳连忙干笑几声大概没想过苏静美会抨击得这么直接。

    “不会那么高吧?这也不是什么不作为。”我很有兴趣地插上一言“下面单位的事情怎么牵涉到市里的政治上来了?”

    “当然有关系。”苏静美两手往胸前一围挺腰扬圆润的下颌微抬妙目流盼又是以前那个非常养眼的政坛圣女姿态“政治风气历来是上行下效有样学样。”她说“每个单位和部门都有自己的利益遇事光靠协调他们永远会找各种借口和理由推搪谁都不会轻易妥协把责任揽到自己身上来。”

    “是啊皮球大家踢惯了那也不是什么新鲜事。”我连连点头同意苏静美的看法“可是总得有个法子总不能让这里的夜晚永远黑暗下去对吧?”我又说“类似现象好象长川还有很多那又怎么办呢就让他们把皮球这么踢来踢去?”

    “确实不太好办。”朱秘书长赶紧接言“当时市政府那边也有做过工作为几家单位划定责任协调处理但是后来财政上确实有困难拨款到不了位环环相扣一家顶着一家也就不了了之没下文了。”

    “这个事情还有几位市领导也提出来过但是没钱是个客观事实所以最后一直没有达成解决。”秘书长又补充。

    “不是拨款问题在很多时候钱只是一个抵挡的借口。”苏静美淡然一笑样子非常不屑。她款款地在我们面前踱动几步“其实很容易办关键看谁来办谁来约束规则。”她看着我美丽的大眼睛里神采盎然显然已经不自觉地进入到我为她设定的角色里“遇事先协调没有错但是如果协调不下就必须要有强硬的领导意志还需要有效的组织手段保证贯彻要给他们压力逼迫他们自觉解决问题或者遵守规则。”说着话她身子轻轻一扭闪开我伸向她的魔爪。“政治是强者的游戏。”她在我的手上拍了一记。

    说实话我脑子有点不好使有点充血糊涂感觉自己快要受不了啦。

    看着眼前这位风华绝代的政治美人这朵纯洁诱人的冰山雪莲再一次在我面前盛开圣洁高贵的冷傲花瓣我的**被彻底勾引起来好象无法控制有种馋涎欲滴欲火中烧的冲动我下意识地擦了擦口水。

    苏静美从来就是一架完美的政治机器在我的有意引导下她的思维终于习惯性地返回到历经多年的座标轨道在这个熟悉的位置上她完全绽放了自己的光彩此时此刻她是一个不食人间烟火的圣女一位傲视天下群雄的女王——我太喜欢了。

    嗯嗯我要调教你我要养护你我不会让你枯萎我要让你活在自己最最美丽的领域开放在最让我心动的高点我喜欢你的光彩喜欢你的状态喜欢你的辉煌喜欢你的高傲冷艳喜欢你的天下无双——

    我哈哈大笑鼓起掌来。“说得真好女神。”我用相当崇拜的语气评价说“不愧是偶像级别看问题一针见血太强大了太完美了——我喜欢。”

    女神有点愣这才意识到中了圈套她有点嗔怒地瞪我一眼哼了一声把脸转开不理我了。

    “老朱打电话。”我得意洋洋地吩咐说“让市政局值班室告知他们领导马上通知电力公司开闸送电打开路灯。”

    “告诉他们我作的决定办法他们自己想。”我的语气不容置疑“需要协调的话以后我会帮他们做工作。但是现在十分钟之内如果没有看见这个城市的路灯点亮市政所有局级领导一律撤职一个不留。”

    “我在这里看表。”我说“还有通知老林让他也来看一看表。”最后我补充了一句“再告诉他这个常务副市长他没有当好——也是我说的。”

    我扔下表情复杂的秘书长上前两步又牵起苏静美的手。

    手拉着手我们在暗影中同行。她侧脸望着我波光粼粼的大眼睛在黑暗里灼热闪亮荡人心弦。

    “要有光。”我看着她说。“我们都需要。”

    话音甫落就有了光整个城市在眼前敞亮起来。

    “唱歌给你听好吗?”我又说。

    苏静美静静地看着我不说话在她的视线里时间停滞了世界凝固了。

    “从来不求时间为我搁浅只盼活的每一天都能有你让我思念——”

    “流浪流浪流浪爱原来是片海洋飘飘荡荡我望眼欲穿千万盏街灯都为我点亮——”

    华灯初上耀眼璀璨夜的花朵次第开放。

    我们在光明中携手穿行离开江岸进入城市身后无数人追随上来。

    那些潜伏已久的记者也不知道先前躲在哪个角落里现在终于候到目标出现一片欢呼雀跃过后咔嚓咔嚓的拍照声响成一片。

    我们丝毫不为所动依然微笑继续向前带着一大帮有意无意的拥趸在街头慢慢碾压过去就象滚雪球一样身周的人越来越多人群越来越密集长川的老百姓们终于现状况迅朝这个方向汇聚过来。

    年轻的市委书记携着他的市长爱人——这个城市最美丽最高贵最圣洁的姑娘漫步街头牵手同行该镜头我想前一万年后一万年都不会再出现属于史诗级别实在不容错过。我敢肯定每一位市民都想挤上前去凑一凑热闹看一看属于这个城市的骄傲与传奇。

    是的这是一部有关爱情的传奇。

    从街头缓步走过身前身后是众多神情激动的记者一个个大呼小叫闪光灯此起彼伏不断亮起。两旁的行道上迅挤满了围观的群众而且人还在源源不断地朝我们左近涌过来。

    万人空巷人山人海。

    苏静美侧过脸来凝视了我好一会儿。“沈宜修。”她淡淡地说“你不害怕吗?这么做政治上的后果和影响你考虑过吗?”

    “后果?影响?政治?呵呵。”我笑“我从来没有害怕过。”我揽住她的肩然后侧过脸去轻轻地吻她娇嫩的脸颊立马全世界充斥尖叫各种各样的闪光灯让这个夜晚灿若白昼。“能够拯救爱情能够奉献给爱人我什么都敢做。”我看着她的眼睛缓缓地说“来过活过爱过我们的生命只有灿烂没有遗憾。”

    苏静美在我面前停下脚步我们在喧闹的街头伫足对视很久很久。

    “我为你骄傲。”她也靠近过来亲亲我的嘴唇。

    我没有说话握着她的手紧了一紧。

    不知道谁燃起了烟花这个城市的夜空突然炫丽斑斓五彩缤纷。

    人越来越多压力也越来越增大警察们似乎快要顶不住了。身旁的公安局长亲自披挂上阵手持对讲机一边擦汗一边频频呼叫指挥忙着调兵遣将指示他的部下支撑应付。

    “不行沈书记。”魏局大声冲我喊神情很惶急“这人太多了事前又没有准备安全第一我看您还是坐车走吧——”

    “不。”我呵呵一笑拒绝了公安局长的好意很认真地告诉他“你有你的职责我有我的生活咱们各行其道互不侵犯。”

    我笑着说“我不会干涉你执行任务你也不能干涉我享受自由。”我把牵着的手朝他扬了扬。“下班时间跟爱人逛逛街就是我很基本的权力和自由。”

    魏局无可奈何地跟着笑。“那好吧您接着逛我没有干涉您的意思。”他说“我们已经请求武警增援前面的路口已经全部封锁应该不会出什么意外。”

    “那是你的事。”我耸耸肩又随口跟他探讨起另外一个话题来“那个小伙子不错魏局了解他吗?”不远处有位年轻的警察同志正在奋力指挥队友构筑人墙抵挡人潮冲挤我指着他示意公安局长。

    “哦李军啊。”魏局抬头看了我一眼“我清楚小伙子确实是个人才人品好工作能力也强。”

    “嗯了解就好。”我说“既然知人就要善用啊。”

    “是的我们考虑过这个问题。”魏局点点头“过几天局党组研究人事——”

    突然身侧人群中传来大叫的声音喊得声嘶力竭直接打断魏局的话“沈书记!沈书记!这里!这里!”声音有点熟好象在哪儿听到过。

    我转脸过去在苏静美身后的人群里看见了琳子小巧的身子在人潮中飘来荡去。她好象一点也不关心自己站在哪里有没有危险她正痴痴地注视我们神情漠然默然在她身周还围着一圈身着城管制服的男男女女正努力护卫着她不让人挤到。

    我的心一紧。

    “沈书记!我们把人给您送来了!”喊话的不是琳子是她身后的小彭局长一副得意洋洋有恃无恐的样子。看到我的视线扫至他愈兴奋得意起来呼叫的姿势更加夸张出的声音分贝极其强悍完全罔顾边上一干群众的诧异眼神。

    好象小彭身前的警察给他闹烦了也冲他吼叫起来“吵什么?再吵把你抓起来!”

    然后声浪升级又是更大的吵吵嚷嚷。

    我皱了皱眉头转脸跟魏局商量“把那位姑娘让进来吧是我妹子。”我说。

    很快琳子出现在我们面前苏静美的表情有些诧异“琳子?”她转脸看看我然后牵起了琳子的手来。

    琳子看着我们不动也不说话。

    “琳子。”我问她“那个钱是你拿来的吗?”我的语气有点责备的意思“你怎么那么傻?那么辛苦挣来的钱那么累值得吗?”我说“我又不缺这个你不来的话我都已经忘了——”

    “是的沈书记从前那些你都已经忘了。”琳子终于开口说话她直视我的眼睛眼神忧郁表情淡然“但是我不能忘我不愿意欠你我一直努力在找你我想还给你。”她的声音依然秀气气韵依然坚强楚楚有致脉脉动人“我不知道你去了哪里找不到你但是我想我会永远记下来——”

    有点愕然感。

    我瞟了一眼苏静美现她也正在默默地看着我深深的眼神里一半是喜悦一半是忧伤。

    迅思考一下后我想起来了。嗯好象是有许多事情那些林林总总因缘历历一路走来我已经忘了。

    但是我又想——

    爱不能忘记。

    ————————————第一部完——————————————

第1-5章 爱人同志(一)

    “放开那个女孩!!!”

    大雨倾盆电闪雷鸣。

    斜靠在一堵跟我造型同样倾斜欲倒的黑土砖墙上我两手抱肩脑袋微微低向地面嘴里叨着支狗尾巴草眼神忧郁声线飘忽。雨水从头上的破烂屋檐处不停滴注下来掉进脖颈但是我依然保持这个非常冷硬的姿势身子动也不动入神坐照物我皆忘。

    这是荒郊野外的一处破落庙宇残垣颓壁雨骤风狂。枯藤老树昏鸦断桥流水南瓜很惨烈的风景。

    距我身前大概十米之遥的一片阴暗小树林里树叶簌簌乱抖三个彪汉(彪形大汉之简称)正将一名花季少女摁定在地上毛手毛脚浪笑连连再加上少女恐怖的尖叫撕扯衣服的裂帛声现场场景傻子都知道是什么意思——非礼强*奸好象就是这样。

    面对违背女同志意愿的犯罪行径虽然只是路过但是作为一个Rp值很高的正义人士我可不能甩手不管。

    “放开那个女孩!!!”我又冲那方向吼了声。

    前面一句好象没人听到而且瞧着彪汉们的动作似乎已经得了手大家鸿飞冥冥逸兴渺渺根本就不搭理我。日的当我空气——我一着急嗓门又吊高了点且垫起脚来希望观察到一点点细节但是由于先前站立姿势过分耍酷用力之下身子失去平衡脚下一滑我摔了一跤。

    这下终于被他们听到了妈的。

    然后几个人把女孩放了大伙儿一边提裤子一边围将上来。

    “站起来。”为的彪汉冲我勾勾手指“mB的还敢装杀手。”

    我爬起身来走到那个女孩身边扶了她一把“你没事吧?”我安慰她说。

    女孩就势一骨碌地翻身而起把身上衣服理了理然后用很崇拜的眼神看我“你是来救我的吗猪猪侠?”

    我还没来得及说话就给人在后边踹了一脚。

    “老子是这里的镇长土皇帝。”那个长着真正猪头脸的家伙指着自己鼻子告诉我说“上管天下管地中间还要管空气说的就是我。”他奸笑两声“你什么玩意敢来坏老子好事?”

    “镇长算个什么东西?”我撇撇嘴非常轻蔑地说“知道我是谁吗?天子门生市委——”

    啪啪两声脸上挨了两耳光然后就打起来了。

    我使的蛤蟆功他的招数更牛一点貌似万佛朝宗就是从很高的地方刷地一声蹦下来巴掌上冒烟喷火声音还巨大没给他压死也给他吓死的那种很变态所以我被打败了。

    然后一帮家伙就轰笑起来然后掏出家伙在我脸上撒尿——真他妈恶俗。

    一边挨浇我一边想不知道aIds的传播途径具体有哪些如果因为这个原因死于非命应该怎么算。

    败了就败了浇了就浇了那倒也无所谓你们继续接着干你们的勾当吧就当我没出现——可是这帮流氓不肯就这么算撒了尿还不走也不知道怎么想的一家伙把我跟那女孩绑在一块吊了起来然后嘻嘻哈哈地评头论足一番后走人。

    这不有病吗?纯粹给我找事。

    本来就打算到处逛逛四下看看风景散个心怡个情可是这么一来嘿又招惹上一女的了真他妈败兴——是真的不高兴现在我的境界非常高高到一看见女人就烦就气闷早知道不多嘴了随他们去奸关我鸟事。

    说得这么不负责任关键在于我他妈现在后悔莫及因为这次招惹到一个真正的麻烦。晕了。

    跟赤身**的女孩绑在一起吊在荒郊野外的半空中天上还往下灌着瓢泼大雨四处雾气氤氲阴气森森——有人试过吗?

    我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

    估计女孩也是第一次经历这事看样子心情非常不爽板着脸一句话不说。我四下瞅瞅到处张望一把没现什么能让我们脱困的好法子于是转脸说了一句非常不应该的话。

    “一个人跑这野地里干嘛?”我抱怨她说“不是找不自在吗?现在流氓这么多招蜂引蝶啊你这是。”

    我承认自己很愚蠢——倒不是因为话说错了什么最关键的地方在于我不应该说话。

    “mB的。”女孩开口就是这句“谁让你你死出来的?要死不会死远点?”她瞟我一眼目光非常轻蔑“还以为你很能打草垃圾。”

    我感觉自己如果戴着眼镜现在肯定已经掉到了地上。

    顿了一回后我才反应过来。“怎么说话的小姑娘?有教养吗?”我说“我来救人的就算没救成也不用骂得这么难听吧?”

    “草。”女孩说“没本事就不要学人家英雄救美。”她冷笑“不就是强个奸嘛你mB不出来最多也就**……”

    心里一寒我嘴里叨着的烟掉到了地上。

    “mB的。”女孩又说“瞧你长得那个三角板形状脸上还淌鼻涕——给人打出来的吧?你妈没教过你——”

    “早知道让你给人日!老子也不用吊在这里!”我忍不住了“mB的!”

    瞧人的适应性就是这么强大。

    女孩侧过脸来打量了我一眼。“你mB有修养吗?”她说“老子是女生哎!”

    修养?女生?——mL个B!

    我忿忿地朝地上吐了口口水。

    很久没有感觉这么匪夷所思了。郁闷。

    “你没成年的吧?”我说“你老师是谁?平时怎么教的你?”

    “mB的要你管——滚!”

    这个还用你操心?滚得走吗我?否则连滚带爬地怎么快我怎么走死也死得远远地。

    我开始在心里诅咒那个该死的镇长。以后如果让我找到机会非得把他也照这法子吊起来——跟这种妖怪弄到一块mB死他!

    玩个游戏也这么上火日。

    ………………………………

    “沈书记开会可以走了。”卞秘书进来书房然后敲敲门框——现在他是我的秘书。

    “日!”我合上电脑。

    “什么?”估计卞秘没听清。

    “我说——走!日你!”我冲他吼了一句从桌子上拎起杯子来。

    ………………………………

    又开了一个星期的会。加上前面三天连续十天来一直就是这个节目——人说党的会议多mB的真没说错!

    坐在市委的大会议室里我跟苏静美遥遥对坐一人占了会议桌一头。我们虎视眈眈地瞪着对方都摆出一副誓不低头的样子来。

    事实上还真没法低下脑袋去干点别的现在每天光开会了而且每一场会议都进行得异常激烈我的任何提议都会遭遇前所未有的抵抗权力受到强力挑战而我这个市委书记束手无策苦无良方因为跟我顶牛的领导是苏静美她现在是我的政敌。

    真他妈让人抓狂。

    尤其让人抓狂的地方在于除了反对我之外苏静美没有政治立场。她接受组织决定接受我的邀请出席党委会议目的就是为了反对而反对她就因为这个原因坐到会议室里来的。

    十天前的那个夜晚我们依然没有最后达成一致——苏静美拒绝了我前提原因是因为我用不同的方式拒绝了她。

    当时李军送我们回和苑一号楼还有琳子也在然后大家在会客室里坐下来还没来得及彼此寒喧上几句争吵就爆了——我和苏静美当着大家的面开始论争无休无止然后琳子也跟了进来。

    我觉得不能怪我是苏静美找我的茬她是罪魁祸因为我再次向她提出那个要求不但被不假思索地拒绝而且她还把我的面子扫在地上再踏上一只脚。

    “我说过不会参加常委会我是认真的。”她说。“什么会我都不参加。”

    “不行。”我毫不犹豫地说“一定要去而且市长候选人的名单也定了你已经在市委宣布过了——提名的事情我来安排。”

    “这是一个标志。”我说“长川新政由我们开始。”

    “你这是在自杀。”苏静美丝毫没有被打动而且继续打击我“我不会参选不会开会也不会接受你的安排。”除了说不之外她好象不打算说别的“还有。”她说“我希望你马本书转载上退出离开这个圈子。”

    她的态度我完全无法接受。

    “不行。”我说然后很粗鲁地将她一把扯住怀里亲吻她的嘴唇完全罔顾周围那些人的复杂眼神。“如果失去这个位置我们会失去所有东西包括爱情包括你——”

    服务员和田秘书尴尬地退出去李军犹豫一下站起身来脚步动上一动但还是选择继续停留下来只是脸上神情极不自然。只有琳子坐在沙上目不斜视就跟没看到一样。

    电视开着的有人在唱歌。

    “常常责怪自己当初不应该常常后悔没有把你留下来为什么明明相爱到最后还是要分开是否我们总是徘徊在心门之外——”

    之所以将周围的情况看得一清二楚是因为我根本无法全情投入——苏静美一动也不动没有任何配合她的嘴唇很凉美丽的大眼睛凝视我神态很冷。

    我有点茫然不知道为什么突然会这样。

    琳子拿起遥控把电视的声音放大了。

    “谁知道又和你相遇在人海命运如此安排总叫人无奈这些年过得不好不坏只是好像少了一个人存在而我渐渐明白你仍然是我不变的关怀——”

    “沈宜修。”直到我踉踉跄跄地退开身子苏静美才说了一句“你不是在爱我。”她淡淡地看着我说“你爱的只是爱情这个字眼。”

    “如果真为我考虑的话你就不会坚持呆在那里。”她说。“那不是我们要的。”

    “今天晚上你为什么要这么高调?”她很平静地说“我原以为你想放弃所有。但是事实上才知道——”她说“你只是在向世人夸耀你的爱情显示你的坚持仅此而已。”

    我觉得非常可笑。

    “你说说看。”我随手指了指呆若木鸡的李军“她在说什么你能听懂吗?”

    李军的样子也很茫然他摇了摇头。

    “我懂。”琳子突然插进一句“你变了。”

    我愕然。

    “有多少爱可以重来有多少人愿意等待能懂得珍惜以后归来却不知那份爱会不会还在有多少爱可以重来有多少人值得等待当爱情历经桑田沧海是否还有勇气去爱——”

    “我错在什么地方?你们为什么都来针对我?——把电视关上!”我起火来“规则就是这样子永远由强者制订我不想再被人玩很多东西需要我来保护!”我的手在空中挥舞“为什么要退出?你们懂什么?”这一次我真的很愤怒“你们女人总是希望别人按你们的逻辑生活对吗?不用考虑现不现实?”我点了点琳子又点点苏静美“不要以为当官从政就是为了堕落我不可能象别人那样——”

    “你会独善其身对吗?”苏静美打断了我的话“达则兼济天下穷则独善其身。现在位置高了你显达了反而缩了回去是不是把这道理给弄反了?”

    “一无所有的时候你沈宜修可以什么都不怕可以不要命地呐喊抗争那么现在呢?为什么要恋栈?为什么要找各种理由推搪?”

    “因为你从来没有想过要放弃什么。”她说“事实上告诉你——鱼跟熊掌不可能都选择你太贪心了。”

    我想了一会儿。

    我承认她说的这一点以前确实没有考虑过。

    “我回去了。”苏静美瞥了我一眼然后拉起琳子的手“去我那里睡吧琳子我们说说话。”

    “静美等等。”我从后面抱住她的身子试图挽留一下。“我们再谈一谈别回——”

    琳子也跟着站起身来“走吧静美姐。”她没有看我脸都没有转一下。

    我没法把苏静美留下来她们挽着手自顾自地下了楼梯然后李军看一下我的脸色也追了上去。

    她们被送走了我跌坐在沙里捂着脸想了半天还是没有理清楚这些状况。

    再然后接到上官仪的电话。

    “苏静美呢?”她的语气非常冷淡同苏静美有得一比。“让她听电话。”

    “找她干嘛打给我?”我无精打采地说“我又不是她老公。”

    “草。”我说。

    上官仪没有再多说一个字就把电话挂了机。

    太他妈郁闷了还难受憋屈。

    草。

    ………………………………

    第二天一大早我带着田秘书去了樱林雅筑接苏静美。

    等了很久她才出来依然那么冷冰冰的不理不睬而且看上去玉容憔悴眼睛里红丝丝的眼眶还有点肿好象哭了一晚上的样子。

    “算了吧沈宜修。”苏静美轻描淡写地说“说过我不去了昨晚一夜没睡跟琳子在聊天。”

    “你们有什么好聊的?”我感觉非常郁闷“商量怎么对付我是吧?”

    “哼哼。”苏静美冷笑“女人之间说什么有必要告诉你吗?”

    我吐了一长气看了她很久。“静美。”我说“你就不能稍微迁就一点吗?”

    “昨晚上我也没睡。”我拍拍奥迪车的引擎盖“局面这么复杂变数很多你还成心跟我闹别扭考虑过我的心情吗?”

    “我希望你帮我。”我看着她说。“处境有多难你完全清楚——”

    “你申请调回去吧。”苏静美突然打断我的话“别在地方上呆了这里不适合你。”

    “我不会帮你也帮不到你自己也清楚我只能给你添麻烦。”苏静美站在别墅前的花树下双手揽胸眼睛平视远处神情淡定从容。

    就这么僵持了一会直到催促我开会的电话响起来。

    “那先这样吧。”感觉自己实在没有办法说服她“我先去开会了你先考虑着回头再商量。”

    第2章妩媚的系花同学

    苏静美没有任何要跟我商量什么的意思。那天会后我去找她想和她好好谈谈最好是单独地沟通上一把——结果没看见人直接吃到闭门羹打电话也不接只能怅怅而归。

    然后第二天我的组织人事工作会开到一半她来了来砸场子——真是上门踢馆的她直接跟我叫上了板。

    第一个被苏静美带头否决的提案是什么哪位同志有幸在她手上倒了霉我已经忘了。只记得当时心情非常错愕满脑子就想着自己被偷袭后院失火感觉非常糟糕。

    更糟糕的是看起来这一次苏静美真是铁了心要跟我作对我居然还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去应付一个因为她根本就不怕我手上的权力——权力一旦失去了威慑那还叫权力吗?

    最糟糕的地方在于这位知性美女的政治造诣非常高特有才特能分析问题从来不搞什么胡搅乱缠蛮不讲理。政治这玩意本来就是模棱两可除了立场站队这类极端性质的问题外大是大非的东西少——也就是说要抨击一个事物角度可以有很多可以和赞同它的角度一样多。而苏静美总能从中找出最让我难受的那一个反对的理由提得充要充分、冠冕堂皇甚至连陈述的姿势都是极其华丽优雅就跟开辩论会搞演讲似的我往往辩不过她以至于提案就此被搁置。

    真他妈让人有吐血三升的冲动。

    草她的我日了。

    时间一天一天数着过去了情况愈演愈烈这样的神仙会已经彻底沦为我跟苏静美两个人争吵的战场。她坐在以前任小天那个位置上跟我遥遥相峙横眉冷对不动如山。任凭我说下大天她的态度永远只有两个字:反对。这样的状况下会议已经成为例行公事其他常委们一进会议室就开始打瞌睡然后表决的时候醒来看看我们俩究竟谁的声音更大以决定他们的投票方向。

    事实上为了折服对手我已经动用到自己的全部IQ或者说eQ甚至力量。在某次相持不下的争论中我不顾体面亲手把苏静美从会场里端出来希望单独聊聊——其结果也只是把战场由会议室转移至走廊把听众从常委领导扩大到市委工作人员而已。而且无论我恳求还是哀告商量还是感化苏静美丝毫不为所动坚持她的反对原则从不妥协。

    当然我其实非常清楚这是为什么她想要什么。苏静美的底线就是让我下野离开这个曾经让我们死心塌地的地方我理解她的想法但是这一点只能说对不起我也绝不妥协。

    这是底线的对撞其实与政治没有关系只不过这种激烈的碰撞是以政治的形式表达出来而已但我不想这样我希望用生活的方法跟她沟通跟她交流哪怕挨上几耳光我也可以接受。但是从那一晚之后苏静美再没有给过我跟她私下相处的机会。

    我还是明白她的意思她在逼迫我就范不修改底线她不会给我任何机会。

    但是于我而言——沈先生的底线当然不能动。

    所以郁闷了。

    所以后来这几天就不召集开什么会了没意义。

    当然除了必须上会讨论的事情外其他那些倒也没有就此失去控制。谁都清楚市委书记对苏副市长无可奈何并不代表其权力失去强势——是不为耳非不能也。而且有明显迹象表明该领导正处于不能作为的气急败坏状况下谁要这个时候跳出来那就是一个引火烧身立马就会成其为打击对象人肉标靶。

    所以除了我跟苏静美不断升级的争吵声以外这段时间的长川倒也并无他事显得风平浪静。

    至于省里边也没什么太意外的消息传来。六月十一日上午十时也就是距离我主持召开的第一次常委会十六天以后省委巡视组伫临长川带队的是位纪检领导省委厅级巡视员曾繁荣同志。

    在市委会议室举行过例行座谈后我陪同曾巡视员一起下到北川县视察该县纪律组织诸方工作。晚餐后没回长川下榻于县委招待所的贵宾接待楼顺道在招待所的会议室里又开了个考察调研会。

    考察调研这玩意其实相当抽象从来就没有谁具体规定到底应该调查什么研究什么如果不是分管专行那就完全凭着带队领导的喜好。所以这一回我作了主啥地方都不去召集北川的县委班子开个会听取一下汇报让他们自行总结一下成绩检讨一下不足务务虚就行。

    因为此次的所谓视察只是找个题目完全不带什么考察性质仅仅是为了配合一下省委巡视组的醉翁之意而已。至于巡视组来干什么的我跟他们都心知肚明——昨天一接到省委通知了解到带队领导是谁我就明白了他们的此行目的。

    当然限于级别这个情况北川县的几位主要领导是不清楚的所以他们此刻就显得紧张忙碌材料准备得相当多时间也用了相当长非常用力。但是因为这样的汇报实在是太过漫无边际谁都不清楚究竟应该侧重于成绩还是不足或者说应该自加赞扬还是自我批评所以几位书记大人脑袋上都快冒青烟了。

    我跟曾巡视员一人占据一张沙并排坐在会议室一侧的正中间头挨着头肩并着肩互相低声交谈貌似亲密融洽对那些县委领导们投射过来的紧张眼神完全不加理会——因为我们谈论的东西实际跟他们的工作汇报毫无关联。

    老曾告诉我说周书记正在国外检查身体省委工作暂由副书记龙国定同志代理主持。长川目前的工作建议我多看多了解处理问题宜慎重多思考棘手的事情可以考虑先放一放不要操之过急避免产生不必要的矛盾和冲突一切都等周书记回来召集省委常委会时大家再一块慢慢研究。

    老曾说话的时候轻言细语和风细雨不象在传达精神指示更象来安抚我的一样。我则只听不说间或颌以示认可赞同。

    其实该说法并不新鲜几天前省委办公厅就已经电话通知下来内容一模一样没有任何别。

    但是这一次我没认为是什么缓兵之计。相反地我觉得这是老周同志过来的一个缓冲信号他是想来跟我搞妥协的。

    为什么这么理解?很简单因为巡视组组长的人选重新启用的曾繁荣同志。很多时候一样的情况可以造成不同的意示区别就在于由谁来告诉对方。

    老曾的话就说到这里后面也没有再多谈什么然后我们都觉得差不多了于是中止了这场无聊无趣的调研会。

    “我们完全同意省委同志们的看法对于北川县的工作市委也是满意的。”在巡视组组长老曾同志肯定成绩的简短言后我也总结了一下听取汇报后的想法“但是也还有不足的地方啊。刚才我跟曾部长交换了一下意见——”

    “巡视员沈书记。”老曾笑着纠正我的语误。

    “哦对的巡视员。”我不以为意地说“我们认为从以下几个方面看北川的组织工作还可以加大力度——”

    散会时我用力握了握老曾的手“曾部长。”我说“呆会去你房间咱们聊聊天——”

    “不用了沈书记时候不早了。”老曾非常直接地回绝我不过脸上笑容可掬显着轻松随意。“这一路车马劳顿的有点累大家都想早点休息。”

    “后天还要去高远。”他又补充一句。

    “哦——好的那就不打搅领导们了呵呵。”我朝着巡视组其他几位同志点头然后一一握手道别致意。

    北川县的一众领导站在我身后目送组员各自上楼回房消失在视野中大家集体松下一口气来。然后县委书记朱高志上前来请示了一个“沈书记明天怎么安排?我们北川的特色——”

    “不必了。”我摇摇手打断了他的话“他们没这好心情。”

    “借他们俩胆也不敢呵呵。”我忍不住笑了一个觉得非常有意思。说实话就目前情形来看省里任何级别干部到了我沈某人的地头上都得把尾巴夹得紧紧的。

    当然他们怕的不是我这一点我也非常清楚。

    给我布置的住处是招待所一号楼已经晚上八点多了我没交待什么意思也就没人敢提什么其他安排。我背着手踱步穿过招待所的院子县委领导们小心翼翼地一路随着把我送到一号楼前然后大家互道几话闲话后我就跟他们握手道了别。

    在场的北川领导大概有六七个当握到最后一位同志的手时我了一愣。

    是位女同志看上去年龄跟我差不多样子挺妩媚。

    “沈书记您好早点休息。”她说。

    嗯——说话你就说吧很平易的一句台词干嘛要语中带羞呢?为什么要面灿桃花呢?

    我只是稍稍地犹豫了一下边上朱书记马上笑容满面地向我作介绍“沈书记这是高露露同志团县委书记。”

    “哦——你好。”我说然后我把她的手放开了。

    一个团委书记有什么资格出现在这种场合?刚才开会的时候都没有看见她。

    当然我清楚这是为什么。

    完全没有出意料回到房间后不过五分钟门就被剥剥剥地敲响了。我没有理会随她去敲我正在洗澡满头的洗水泡沫。

    又过了五分钟澡洗完了我一边穿睡衣一边走出洗手间然后在内线电话上按了一下。

    “小卞过来一下看看谁在敲门。”我说“顺便把电脑也提过来。”

    卞秘书马上出现在我的房间里。“一位姓高的同志。”他的声音非常平淡“说是沈书记的大学同学特意来拜访您的。”

    “知道了。”我说“出去告诉她说我已经休息了要叙旧的话明天找个时间吧。”

    是的北川这位妩媚的团县委书记确实是我以前的老同学但是现在我不想跟她叙什么旧。

    “是的好的。”卞秘书恭谨地应下然后把手上捧着的笔记本电脑放到书桌上我又问他“小卞人家敲了那么久的门你在隔壁听不见?你就不会去回个话?”

    “哦对不起沈书记。”卞秘嘴里虽然道歉样子倒也不显尴尬显然对我的问题进来前他就作好了充分的心理准备。“我在洗澡没听见下次不会了。”

    “你丫脑袋里琢磨什么我全清楚。”我笑着骂他“衣服都没换你洗个什么澡?不想过来坏人好事对吧?你他妈是陷人以罪啊!”

    我的话确实直接但是可以肯定绝非怀着什么小人之心搞无聊意淫。这样的夜晚这样的场合这样的态势下男女同学叙旧行为的纯洁程度将会相当有限最后多半会叙到床上去——就算你没干人家也会这么想这一点毫无疑问。

    娇艳的女同学进入我的房间瓜田李下她一进来原本清白的房间立马会变成有嫌疑的风月之地我想是这样。

    当然瓜田李下的嫌疑这话其实说得很装B。对于任何一位稍微有点档次的领导来说只要不牵涉到深层次的法律政治或者金钱关系在女人的问题上这样那样捕风捉影的口水影射根本不足以构成震慑效果没有人会在意这个。

    每天每时在任何机关的任何角落都能听到与领导们有关的那些龌龊事儿但是印象中我不记得有谁因为这种嫌疑或者说影射吃到挂落——除非被坐实名目嫌疑变成现象。比如说行奸不慎让事主拿了现场又或者隐瞒不力给老婆打上门来。

    也就是说如果没有明证单从嫌疑这个角度出人言其实并不足畏我当然也不会害怕。我非常清楚我所真正惧怕的其实是自己的**。

    “以后此类现象一律按今天的说法对待。”我非常严肃地告诫卞秘“领导的清誉令名身边的工作同志有责任保护好啊。”我说“沈先生是正人君子不处尴尬之地这一点你必须弄清楚。”

    卞秘嘴上唯唯诺诺地连声应承手里琐琐碎碎地做着事情把电脑打开连好网线沏上一杯茶又从兜里掏摸出一盒烟来拆了封盖和火机一块放在桌子上然后又把台灯拧得亮了点。

    我朝他点点头“好啦你去吧记得明早上——”

    我的一句话没有吩咐完毕就有人推开房门擅自进来了说话的调子比我更高。“哟咱们的书记大人架子大了哈!这才几年没见对待老同学竟然这个态度——”

    我和卞秘同时愕然转脸只见香鬓丽影迤逦芬芳我那性感漂亮的系花同学竟然款款然施施然地登堂入室引身上殿瞧她那旁若无人的德行好象进到我的卧房里是来赴晚宴的一样。

    我和卞秘面面相觑骇然失色。

    “怎么啦沈书记这么不给人面子?到了北川让咱尽尽地主之谊的机会都不恩赐一个?我可是你的学姐哦!”美女学姐也不等招呼自作主张地在我沙上坐下来挺胸收腹言笑晏晏丝毫不以我们的诧异为意。“沈书记既然没睡下那个——不会着急赶我出去吧?”她一脸娇笑地冲着我说。

    卞秘书张大了嘴看看张扬自信的美女又看看我一脸的不知所云。

    嗯不得不提一句包括政治包括经济做生意或者混场面在很多领域里女性具有男人不可比拟的性别优势更容易得到机会尤其是美女——比如此时此刻这种逾越无礼的行为还有老套夸张的台词如果换成一老爷们足够他吃上重重的一记窝心腿了。

    一个女人一个美眉一个学姐我当然不可能去踹她。

    这位女同学应该非常善于利用自己的先天优势她这么唐突地出现在我们面前脸上却没什么不好意思反倒显着薄嗔微恼意思好象是在抱怨市委书记的不近人情。坐下来之后她还扬起脸冲我说了一句“老同学之间聊天叙旧很平常的事情嘛大书记拜托你别想得那么歪好不?”

    我有点晕看着卞秘他的表情比我更晕——显然在美女提到的这个问题上先前他比我想得更歪而且我对他的责备全让人家听到耳朵里了。

    “嗯——”我看着学姐略微考虑了一下然后朝卞秘书挥挥手“你出去吧小卞没关系。”我说“既然来了就聊会我晚点睡。”

    “好的沈书记。”卞秘总算回过神来恭敬地应下一句后退出了房间。

    “这就对啦大书记嘻嘻!”学姐得意了。

    我看着卞秘书把门轻轻地带好了就在长沙的另一端坐下来然后转过脸去上下打量了眼前这位自信张扬的政坛美女几眼。

    应该说我的这位学姐自信是有道理的。脸庞亮丽身材高挑姿态优美气质不俗记得以前就被公认为我们那届中文系的系花而且为人做事作风泼辣能力强悍身皆几大社团的领导每次学校或者系里搞活动从来不缺她的身影属于学校里的高级偶像可远观不能亵玩——想玩你也玩不着。

    “看什么?”学姐一点也不在意我的观察她迅迎上了我的目光“变化很大吧?老了丑了是不是?”她在自己身上扫视一眼话说得言不由衷。其实我觉得她根本就是在卖弄显摆因为她的身材容貌其实都很棒岁月在系花身上没有留下痕迹。几年的时间如果真有变化那就是成熟了性感了更让男人心动了——谁把你的长盘起谁给你做了嫁衣?

    “别说得那么假。”我呵呵一笑摆了摆手“你不是变化是进化了——再说这个问题上我也没有言权。”

    学姐一愣然后格格娇笑起来“沈书记很幽默哦不愧咱们B大的才子——”她好象觉得很有趣媚眼如丝不断瞟过来“先头在高书记他们面前我都不敢跟你说什么就怕沈书记贵人多忘事不认咱老同学那我多没面子啊!”

    我觉得很无聊。

    我的大学生涯不显山不露水从来没干过什么引人注目的事情时间大多是靠喝酒上网、游戏QQ打过来的最后能侥幸拿下毕业证都算是功德圆满阿弥陀佛了还才子?这不等于当面骂人吗?

    再说我也没觉着自己幽了什么默。我跟这位学姐的关系充其量跟m国总统差不多——我希罕过她她不认识我当时就是这样。记得学校里如此级别的美女不止她一个但是由于属性变态百里挑一全是那种有价无市类的紧俏品种一个个眼睛生得很上看起人来一水儿的居高临下。在她们面前我们这帮苦哈哈缺money少地位的凡夫俗子顶多算群癞蛤蟆唯一能跟她们生关系的只能靠嘴——要么一个人暗地里淌淌口水意淫想象要么大伙儿集体膜拜讨论过过嘴瘾除此之外没有更多的了。

    “咱们那几届的女同学啊可都在传你。”学姐用毫不掩饰的崇拜眼神看着我“前几天我参加了一个同学会你知道大家说什么吗?沈书记念书那会儿就特有气概——”她一脸兴奋向往好象青葱岁月已经在眼前浮现然后——她背诵起诗歌来还是伟人的我倒。

    “恰同学少年风华正茂书生意气挥斥方遒。指点江山激扬文字粪土当年万户侯——”看起来波大无脑这词放在学姐身上那是非常地不适合——她的咪咪怎么看也有三十四吧但是背起诗来却显着特豪迈特有才违背普遍规律啊。

    说实话我可不想跟学姐讨论什么同窗生涯、峥嵘岁月。这个话题她那先贤诗里已经概括归纳得气势磅礴无人能出其右。我想再怎么聊也没可能到达那种高度深度花样翻不了新。

    何况诗里的那些事儿属于领袖专用我一件没干过而且也根本不相信我的那些B大女同学能对自己的气概有什么深刻印象——书生意气?指点江山?典型一个自大成狂我要这么干不给寝室那帮哥们指着有病暴打一顿才怪。

    “同学的事情有机会的话同学会上聊吧。”我无所谓地笑笑看着企图把我拖入往事追忆搞搞情绪过渡的学姐淡淡地说“还有别的事吗高书记?时间有点晚了哦。”我提醒她一句表示自己对那些毫无兴趣。

    再说句实话天确实没什么好聊的我跟她也无旧可叙。学姐簧夜造访的目的大家都心知肚明那就是来送给市委书记日的所以我们此时只存在一个是非的问题——日还是不日其他都是扯蛋。

    学姐兴致勃勃的话头刚开张就被我正面打断有点意外的样子不过她丝毫没有沮丧扫兴之态反倒迎了上来。只见她两手交叠膝上身子微微前倾胸前那一大片诱人风光带立马呈现眼下。

    “还早啊有很多事可以干。”她咬着下唇略带羞涩地说“夜生活现在才刚开始哪咱们都是年轻人沈书记不会那么老土九点钟就上床了吧?”

    我瞄了她一眼没有说话。

    高露露同学我记得非常清楚刚才在楼下看见她时她的装束严肃矜持:职业套裙高领密扣三摺裙摆长度适中身段包裹得较为密封作为一个政工干部这样的衣着是适当得体的。但是现在不然短短的五分钟之后她显然已经改头换面投身暴露一族——呃五分钟的换装时间对于一位漂亮的女同学而言确实有点少也够难为她的。

    美女学姐目前身着一袭晚礼服低胸裸背束腰提臀她在我面前这么风情万种地一低头就让我看见了镂空蕾丝的胸罩以及肉肉深陷的乳沟。

    嗯不是胸罩没那么严实顶多算个胸托吧因为只托住了**的下半部上面三分之一的体积全部裸露出来。对比略显神秘的黑色蕾丝花边两个迷人的半球被烘托得很好线条优美大方肤色细腻雪白这对造型夸张的宝贝在灯光下莹莹生辉荡人心魄。

    心里真的为之一荡但是没有咽口水。我伸出手去直接将眼皮底下的大咪咪捏住了试了试手感嗯不错结实而且嫩滑果然是上等货。

    学姐呆住了她看看我又低头看看自己胸前——我的手指已经挤进那条乳沟然后揉捏上了她的咪咪开始变换形状。

    她的脸腾地红了。“要死啊——”她含羞带嗔地骂上一句然后玉体微侧身子迅向我倾倒过来掉进我的怀里。

    既然已经动上了我也没跟她讲客气左手捏着淑乳闲着的右手撩开学姐的裙摆抠住了她另一处要害——对于女人这玩意以前说勾现在讲抠时代进步了用词进化了我觉得后边这个字眼非常传神非常形象一点不装B——美女原本就是用来抠的。

    美女在我怀里开始喘息呻吟身子很不安分地扭动她的手也开始不老实了也抠上了。

    我们在沙里滚成了一团。

    应该承认我的举动虽然来得突然但是绝非什么下意识——意识不可能下到这么低的位置动作幅度也不可能如此刚猛事实上百分之一百我是存心的。

    这个想法自从美丽的系花学姐出现到面前摆出性感pose时我就已经开始在脑子里盘算上了——日还是不日?天人恶战一番后**终于打败信念我决定铤而走险干她一票。

    不不不其实没什么风险我非常清楚——对于我来说跑马遛鸟逢场作戏露水沾湿衣袖挥一挥手就过去了不会留下任何痕迹。

    而对于我的学姐来说给市委书记日到绝对是一种很高的荣誉光宗耀祖蓬荜生辉有这层关系在上级领导们面前够她牛气好一阵了。

    我能够释放**她可以得到荣耀两全其美的好事啊。所以我打算日了她给她这个光荣。

    第4章欲火焚城二

    美女学姐显然是有备而来***比我生猛多了大喜之下立马反客为主跟只久囚笼中刚被放食的小母鸡似的扑腾扑腾翅膀呼啦啦地直扑过来。除开第一下我先动的手以后进程就基本掌握到她的手上我们在沙上纠缠了片刻然后我被野蛮地推倒了。学姐紧紧贴上身来两腿分得很开把我坐在胯下还在我身上兴奋地一闪一闪然后她可能觉得这个姿势还不算过瘾又俯下身来开始舔试我的耳垂滚烫的鼻息喷在脖子里她的呻吟声相当夸张。

    开局不利进攻遭到全面反击我马上处在了下风。手在长裙下被按得紧紧地只能进不能退当然我肯定也没打算退却在学姐的诱导下三搓两揉我的手指终于越过轻薄的藩篱抠入她的体内但是——马上又撤了出来因为突然觉得有些什么地方不对劲我在脑子里迅盘恒了一下。

    是的确实不对头。不是说美女学姐的身体事实上她很热很湿很迎合样子非常迫切春来几枝、愿君多采撷的骚包形象正宗无疑。只是在忙乱的探求过程中我的手腕刮到一个貌似金属物件冷、硬还很干燥跟女性身体有着截然相反的物理特性而且可以肯定不属于衣服附着物感觉相当诡异。

    我把那玩意从美女裙下一把扯将出来现是个秀气的手机薄小。

    我一愣随手推开趴在我身上的学姐。“这是什么?”我指着她。

    “电话啊没见过?”高露露同学也有点愣似乎觉得我的郑重其事有点不可思议。“你不会真有这么老土吧?”她的手依然抠在我身上酥胸颤动波浪起伏她的喘息很大话也说得非常嗲“别理那个了来嘛人家——”

    嘿听听这口吻——还人家就差叫上心肝宝贝了好象已经把咱当成裙下之臣了!

    虽然以美女学姐的秀臀为基面加以目测我的身体地理位置确实处于其裙子水平线以下但是我决定修正一下。于是我坐起来毫不犹豫地把学姐从身上拨拉下去。“够了!”我说。

    然后我把那个电话拿在手里掂量一把又翻开盖来细细看了看呃貌似真的只是个手机而已。“你把这玩意夹在裆里干嘛?不怕弄湿了跑电?”我嘿嘿一笑从沙里站起身来。

    嗯鉴定结果证明是我多虑了。说句内心话我承认自己老土不算什么潮流人士对女人们的爱好习惯了解程度那是相当缺乏。只看过美眉们把电话扎在手腕挂在胸前不知道居然还有绑大腿上的——当然这跟近年来同女士近距离接触太少有直接关系我是确实搞不清楚现在的女人们裙子下边都藏着些什么玩意儿。

    之所以停止对学姐身体结构的探索是因为突然回忆起来好象以前有位mm在跟眼下状况差不多的情形下裙子里曾经藏过一个录音机而那一次我根本没有察觉——那时候我真是一个笨蛋。

    这个联想让我迅返回冷静我把脸拉了下来摇身一变恢复到市委书记的正统形象阳光重临大地魔鬼变成天使。我站在沙前双臂互持从容淡定冷然傲然居高临下地审视不知所措的高露露同学我的表情纯洁高尚仿佛刚才打算日她的那个人根本不是我又或者说就好象已经日完一样云开雾散水过无痕。

    呃领导们都这样在放荡的过程中对女人可以表达出很多连禽兽都自感羞愧的高难动作HIgH到至高点然后裤子一提立马又会纯洁得象天使严肃得象上帝。这个功能我想我也可以具备——比如说现在甚至连裤子都不需要提我什么都没干过当然有充分的理由高尚正经。

    在我严肃的注视下学姐的神色有点张惶。我相信这位漂亮的政工干部以前肯定也有被别的领导日到过但是有没有经历现在这种场面就不得而知了。“嗯——沈书记你怎么啦?”她跪坐在沙上一脸无辜地看着我身上衣裙凌乱也没顾得上整理一下。显然学姐深感意外毕竟在先前那样混乱的状况下能够急流勇退抽身疾出的领导她看得并不多。

    “没什么。”我在写字台前坐下来随手把玩学姐那只精致的小手机“你不是来聊天的吗?那就谈谈北川的情况吧这个我有兴趣一点比如说梯队建设啊后备干部啊——”说着话我皱着眉头点点她“还有把你的裙子拉好——这个样子聊天不太方便啊人家会说闲话的对吧?”

    确实不象话——学姐坐在沙上看着我呆她的上半身基本裸露宝贝咪咪耸立在空气中下身裙摆掀到腰上露出里面的肉色小裤裤黑丝袜也破了几个大洞总而言之整体造型比较**有碍观瞻不入君子法眼。

    当然我说话的时候已经全然忘记**状况是谁给一手制造出来的——有选择的记忆是作为一个君子、一个好领导必须具备的基本素质。

    高露露同学的嘴张大了却无言以对。面对市委书记突如其来的威严她踌躇了一下后终于开始动手收拾身上的衣服虽然表情极不情愿。

    嗯这就对了就算有情绪你也必须提供合作。作为政治上有追求的美女你有很多优质资源可以利用但是仅有资源是不够的你还必须懂得如何跟风格不同的领导打交道。

    其实打这个交道也很简单万变不离其宗关键就在于配合度上。对的积极配合才是一个优秀的被御者的王道——我在床上时你必须给我淫荡而我坐到桌前你就一定要拿出尊重来。

    没什么好解释的因为我是市委书记。呃或者说我是天空里的一片云偶尔投影在你的波心对于我的态度你无须欢喜也不必讶异适当给点配合就好了美女!

    美女学姐现在的样子不是欢喜也不是讶异贼郁闷。市委书记的肃穆表情让她充分意识到自己已经错过了享受光荣日的机会。她一边琐琐碎碎地收拾自己一边恨恨地盯着我手上那个电话显然她把原因完全归结到这个碍事的小玩意上了。

    我不动声色地把弄手机把盖翻得啪啪直响我也觉得确实应该感谢它的提醒。

    过了好一会学姐终于把自己弄清楚了她在沙上正襟危坐下来手上理着长淑女的气质重新恢复虽然白嫩的脸孔依然微微涨红。“嗯沈书记——”直到呼吸也平静下来她才再次开口说话“请问能把你的电话留给我吗?”

    “哦?”我说“可以啊——待会你问卞秘书电话都是他在接。”

    “不是这个——”学姐说“能够直接找到你本人的——”

    “去你们党办查。”我说“我的办公室号码那里有。”

    学姐的样子巨烦躁。“我的意思是说能够私下里聊天谈心的比如说QQ号也行——”

    “QQ?怎么Q?没试过。”我耸耸肩表示遗憾“你见过哪个市委书记聊Q的?”

    “我也一样不会!”我说。

    “不可能吧?”学姐显然觉得我在敷衍她“以前你不是在网上挺牛?怎么连——”

    “上网不等于上Q。”我瞟了她一眼“再说那玩意我清楚挺下流的是个色*情软件人家都说除了让mm脱衣服外没什么其他功能正派人都不会去学那个——”

    学姐哈哈大笑起来“真的假的?”她站起身子走到我面前“那你电脑上怎么会有这玩意?”

    “哦?”顺着她的手指方向我转脸一看现桌上的笔记本屏幕里果然有只小企鹅“嗯。”我说“办公室这帮秘书作风实在不咋地闲着没事就知道弄这玩意看样子得扫扫黄整顿工作纪律——”

    学姐肯定很晕眩她看了我一会可能在判断我是不是跟她开玩笑。“呃不是这样的。”然后她一边说一边伸过手去点击那只企鹅“我来教你用吧联系起来很方便的。”她说“呆会再帮你申请一个号码或者我的号给你也行——”

    “你看这个窗口表示——”看样子学姐准备假戏真做给我开个科普讲座重新找回话题了。

    我无聊地看着她输Q号填密码登6然后点这个那个我打了个哈欠。“不是什么正经玩意我可不会学。”

    学姐的样子很汗“你真这么想啊?”她说“很纯洁的这个。”

    “纯洁个p!”我嗤之以鼻“名字就不正派自己都招了前面是p后面是RR是什么?日啊。”我很严肃地分析给她听“先Q后日就是这意思还说不黄色。”

    这大概是关于纯洁的Q软件最无敌的解释了学姐停下手上的操作转脸看着我表情相当怪异。她肯定不相信我的态度但是我想她应该明白这个意思。是的我的意思是说我不会跟她上什么Q聊什么天更不会把关系展到Q后边那个字母上去——我跟她能做的事情已经提前完成了。

    “嗯聊点别的吧。”学姐无可奈何地摇摇头放弃了在Q这个话题上跟我深入探讨的打算。她斜斜地倚在我的椅子高背上手肘支着桌子托着下巴思索了一会然后侧脸过来凝视我“听说你跟苏市长这段时间在闹点小矛盾啊怎么回事?感情出问题啦?”

    我淡淡地看着表情亲昵的高露露同学没有说话。但是我在心里想提这个你错得太远我们的谈话可以结束了。

    应该说学姐的口吻非常关切就象同学之间的零距离坦诚相见。貌似她是准备以一个感情过来人的身份来听我吐吐苦水再安慰上一把陪着掉几滴眼泪顺便帮我拿拿主意什么的。嗯这种姿态确实高明不过我不会进她的套因为我清楚她的最终目的依然是那个事。

    不管男人女人如果感情上受到创伤极度需要抚慰向异性倾诉的结果通常会引混乱。尤其在该异性心怀不轨意图趁虚而入的状况下底线的坚守会很困难会形成一个自然流畅的人品负爆倾诉会展为倾倒会倒到床上去会一边跟人用力操蛋一边流着眼泪诉说自己如何如何深情如何如何爱她(她)如何如何受伤——这样的情况小说电视里还有实际生活中确实出现得太多都成段子了。

    我确实受了伤但是不需要跟谁倾诉也不准备再来上一次负爆所以我想学姐可以离开了——别的东西还有得聊但是这个话题是市委书记的绝对禁区你不能触碰。

    我站起身来就准备下个逐客令这时候手上电话无声地振动起来我随手拿起来看了看才现跟自己没关系——是学姐的手机。

    但是这一瞬间学姐的脸色突然大变漂亮的脸蛋立马呈现苍白看起来她慌了神——显然在此之前学姐跟我一样已经完全忘记这个该死的电话居然还捏在我的手里。

    那么这个让她恐慌的来电代表什么?

    第5章爱人同志(一)

    我捏着不停振动的电话瞟了一眼身前表情古怪的学姐略微思考了一下。突然回想起来手机电源开始应该是关着的好象是我随手把它打开了——这个情况好象吓到我的学姐她好象非常害怕。

    事实上我觉得高露露同学的表现不够沉稳实在是有违常理。女人啊还真是难成大事遇到情况也忒沉不住气了吧?我想不就是一个电话吗?你为什么要如此张惶呢?为什么要让我怀疑呢?

    高露露同学紧张地看着我表情骤然慌乱玉手轻抬呈现蠢蠢欲动状我想如果自己不是她必须呈零度角仰视的上上级领导的话她会毫不犹豫地从我手里把电话抢回去。

    我确实非常怀疑了。于是我决定听一听这个让学姐花容失色的深夜来电因为感觉肯定跟我有直接关系或者说有阴谋——学姐漂亮脸蛋上写着的。

    “我走了沈书记。”学姐突然非常主动地向我告辞同时迅调整呼吸很明显她在极力镇定自己。“请把手机还给我好吗?”她伸出手来。

    “不好。”我简单地拒绝了她的请求然后翻开电话接上了。瞧着高露露同学的样子似乎有冲上前来的**但是我用凌厉的眼神制止了她的这个幼稚想法(凌厉的眼神呵呵随口吹个牛我想阻止到她的应该是市委书记的身份)。

    电话那头是个男人好象很急切很紧张的样子因为能听到他粗重的呼吸声。“好了吗露露?这么快?可以上来了吗?”他根本没有意识到这边听电话的不是什么露露迫不及待地把天机泄露给我而且声音充满期待充满兴奋就象一个蓄势已久准备出击的猎手。

    我哈哈大笑起来“办好了也不算太快。”我边笑边说“你可以上来了欢迎之至哈哈!”说完我用手点了点原本应该接这电话的高露露同学她捂着嘴姿势凝固了看着我的眼神异常恐怖果然就是那种阴谋败露无地自容的表情。

    “仙人跳!嘿嘿。”我笑“跟我玩这个你行啊露露。”说完我在桌上的内线电话上按了一下“卞秘书马上过来出了点事。”

    神奇的卞秘就象一早就守候在我门口似的嗖的一声立马出现瞬移到面前时身子还左右摆了摆。

    “通知他们县委。”我点着高露露毫不客气地吩咐卞秘书“叫朱高志王玉兵一块过来。还有让他们保卫部门也来人mB的在我头上玩阴谋!”

    卞秘书显然不明白出了什么性质恶劣的大事件能让市委书记突然之间如此光火。但是他的神情跟我声音一样迅严峻起来他用深恶痛绝的眼神瞟了我那痴痴怔怔的学姐一眼然后掏出手机开始拨打电话。“喂喂朱书记吗?这里有个情况沈书记指示你们立刻赶过来王县长也来对对对紧急情况——”

    “不不不!别打!”学姐仿佛从梦中醒转大惊之下她终于抛开矜持冲上前去一把抱住了卞秘书。

    小卞同志可能根本就没考虑过眼前这位气质美女竟会如此猖狂居然准备跟他肉搏。措不及防之下电话掉到在地上“你干什么?放开!”他气急败坏地在美女怀里挣扎眼镜也跟着滑落下来样子很显狼狈。

    此刻学姐的模样更加狼狈她死死抱定卞秘书不让他弯腰去捡电话一边回过头来哀求我“沈书记!”她说“别打这电话否则我们就完了!”她的眼泪都流了出来显然非常窘迫“看在老同学的份子上求你了!”她的声音在抖。

    我冷冷一笑在椅子里悠悠然地坐下来从桌上烟盒里掏出一支烟点着了然后靠到椅背上跷起二郎腿来吐了个烟圈。饶有兴致地看着跟卞秘扭成一团的美女我觉得她很搞笑“日!”我不屑一顾地说“老同学是让你玩的吗?你丫让人日出毛病了?精虫上脑了吧?”

    说实话骂得这么难听是因为确实有点恼火——这边搞色诱下老子的套等我一个不小心提枪上了马下面立马来人抓现场草里凉!忒他妈狗血了!幸好闪得快没日她否则此刻就给人按住屁股活活捉奸在床了!

    “你外头不是有人在等吗?”我用手里的烟点点美女蛇学姐“让他一块上来唱戏要唱足嘛要有职业道德。”我的声音非常冷酷“还有是谁指使你来弄这把戏都得麻烦你告诉我老同学!”

    看样子男女之间的缠斗如果不考虑到其他因素单从纯体力角度出男人的优势还是很明显的。我的言辞对于卞秘书显然是个刺激他终于判断出市委书记对这位美女同学的态度来于是放下顾忌大喝一声虎躯狂震小宇宙强烈爆。高露露同学的身子被直接甩到地上还在地毯上滚了几滚刹那间红浪翻飞玉体横陈泪眼问花花不语乱红飞过秋千去。面对眼前狂泄的春光丽景小卞同志表现出一个领导贴身秘书的专业素养他连眼睛都不带多眨一下迅弯下腰去拾起他的手机再度开始紧急呼叫。

    “我不是那个意思!天哪——”学姐趴在地板上一副痛不欲生的样子她抬起脸来望着我泪流满面地再次恳请“我告诉你全都告诉你真没打算害你沈书记千万别让我们领导知道这事——”

    她的样子绝望恐惧羞愧哀怜可以想象在美女的思维里已经看见了灭顶之灾。但是我听她这说法似乎还有别的隐情于是好奇心又上来了就想听一听她到底还能表达什么我朝卞秘书抬抬下巴“嗯先别打看看她怎么说。”

    但是这时候好象有点晚。卞秘书在电话里匆匆谈了几句听他口气似乎北川已经动起来了。“朱书记他们正在往这里赶马上就到。”他放下电话来向我报告这个情况然后又征询我的意见“应该怎么跟他们说?沈书记?”

    我捏着下巴沉吟了一会。

    “你先起来象什么样子。”我皱着眉头冲地上的学姐说了一句。她现在的形象确实挺惨有失体面不敢恭维不知道的还会以为这位美女刚刚被谁强*奸过几遍。“你说吧说实话你们想干什么。”卞秘从桌上捧过一个烟缸放在我手边我才现烟灰已经长得快要掉下来随手弹了一弹。“谢谢。”我朝他点点头。

    学姐颤颤微微地爬起身来垂站在原地看着自己的脚尖没吱声象个做错了事的孩子。

    “要说什么赶紧高露露同学。”我说“再不讲的话你们县领导来了真就没机会了。”

    “哦。”高露露抬起头来看我一眼情绪稍微好了点大概感觉到我这态度还是留有几分余地吧“嗯这个——”她欲言又止眼睛的余光瞟着边上的卞秘书神色挺为难好象羞于启齿的样子。

    “现在他必须在这里这是个原则问题。”我明白她的意思淡淡地说了句“你放心他不会乱传我的秘书我了解。”

    “愿意你就说不愿意就算了我绝不勉强。”我又补充了一句。

    卞秘书站在我身边手里擎着烟缸目不斜视脸上也没什么表情但是这几句表示信任的话语应该让他感觉开心了因为看见他的眼睛里有得意的光芒。

    “是这样的沈书记外面是我老公。”高露露大概也清楚自己没什么好选择无可奈何地叹口气后终于交待情况了。“刚才那电话就是他打过来的。”

    “哦?是吗?”她的这个说法我倒没觉得有什么希奇“捉奸嘛当然得老公出马呵呵。”

    “不是这样的。”高露露急了“真的沈书记我誓我们根本没想过这个。”她很急切地解释脸都涨红了“他就是想见你一面跟你谈一谈——”

    我又笑起来觉得学姐的这个话特幽默。“怎么见面?怎么谈?”我说“如果我没穿裤子让他给堵在屋里不就得跟他裸聊了吗?”

    “说说看——想要挟我什么?或者谁指使你们的?相机带了吧?有没有带警察?”我也不耐烦跟她多废话沉下脸来把问题一连串地过去找到背后主使或者陷害我的原始动机才是目的别的蛋不想跟她扯。

    “不不不沈书记别误会你听我说——”高露露被我上得很高的纲和线给吓呆了好半天才嗫嚅了一句“又不是拍电视谁敢这么干。”

    我冷冷地看着她。

    学姐面红耳赤地犹豫了好一会眼睛一直看着卞秘书终于还是把嘴紧紧地闭上了她脸上的神色非常屈辱——看样子有第三人在这里就算拼着过不了关她也无论如何也不会再开口。

    我想了一下吩咐卞秘书“小卞你先出去吧看看朱书记他们来了没有到了的话让大家在外边会客室等一会我马上就来。”

    “女同志面子薄有的事情不好说我们还是应该理解一下。”我又补充一句。

    卞秘书很快地消失了。

    “谢谢。”学姐终于松下一口气来声音充满感激“老公跟我是这么商量的。”她的脸红得象苹果“他会——嗯会等我们弄完了才上来。”

    我愕然。

    “他不会打搅我们嗯他说弄好了我就开电话。”学姐低声说“我们根本没想过要胁什么的他就是想跟你谈一下希望你心情好点能给个机会——”

    我的嘴张得很大烟头从嘴上掉下来直接掉进裤裆里我跳起身来胡拍一气弄出一串火星来。“你说什么啊?”我一边手忙脚乱地拾缀自己一边纳闷地问“你老公让我——弄你?”真怀疑自己听错了。

    “是啊。”把话说出来学姐的样子反倒平静下来“有什么办法就是这世道。”

    我迅回想一下总算明白了事情的由来。高露露同学是来送给市委书记日的在春风几度后她会神不知鬼不觉的打开电话让外头守候的老公明白事情已办妥然后再找个因头比如说上卫生间什么的通知老公上来洽谈业务。呃想必此时市委书记心情正爽——就算不爽也没关系拿人手短吃人嘴软刚刚穿过人家的衣服总得讲点袍泽之义吧?那位老公如此慷慨你总不能显着太抠门不好意思之下不也得回报点什么小恩赐?

    确实是个局但也可以肯定不是要来陷害我的不存在我说的那个捉奸目的——因为电话是我无意之中开的机否则的话相信她老公会在事情办完之后才出现。换句话说学姐的动机确实在于献身她希望通过这种伟大的方式换取到市委书记的垂青进而为自己的爱人同志创造机会。

    我有点茫然想了老半天才理清楚前后脉胳——倒不是说这个圈套有多复杂关键在于方式太过华丽绝对出我的想象。

    “你老公啊!”我忿忿地说因为感觉自己被这个无聊无耻的故事给打倒了。“他让你这么干你就没想法?他还算个人吗?”

第6章 爱人同志(二)

    学姐看着我没有说话俏丽的脸庞上有点悲哀的意思。

    我摇摇头觉得很滑稽。说实话官场这潭水是什么颜色里面沉浮着什么渣滓时时刻刻都在上演什么情节我非常清楚——把老婆送给上司享用换取利益如此恶俗的段子其实并不新鲜比这更过分更离谱的都有倒也无须诧异。只不过这一回居然就生在自己身上居然如此直截了当不加掩饰而且——居然还差点让他们得了手嗯有点恼怒的想法了。

    “高露露你告诉我。”望着满脸羞愧的学姐我沉着脸问她“你们到底想要得到什么?别藏着掖着摊开了说。”

    从他们的行为看干这个龌龊事肯定有直接目的绝不仅仅是我先前以为的联络感情搭条线那么简单——这一点毫无疑问否则学姐的老公同志就不会在楼下蹲坑更不会打那电话而是会老实呆着静候爱人佳音听取老婆捷报然后夫妻双双把家还弹冠相庆共贺胜利了。

    “也没什么就是希望你沈书记给个机会。”到了这一步学姐倒也不再隐瞒很直接地回答我“这次换届本来定了他是副县长候选人但是市里没通过县委开会研究领导们都说是你的意思就否了他的参选资格。我们之前做过很多工作全白费了。”

    “哦?”我在心里嘀咕一下觉得有点纳闷“你老公谁啊?我怎么时候卡过他?”

    学姐的老公我肯定不认识而且更加可以肯定的是这样极容易引起轩然大波的中途换马我没打算干。不过她提的这种情况由来我心里倒也清楚——目前两会正处筹备阶段各县区的参选人名单本已报到市委由于当下局面比较复杂市委还没有研究出最后方案下面因此滋生出许多传言来各种版本的都有核心要点就是说新任市委书记要搞大清洗以前那些马都该换一换鞍子了因此大哗。

    这十几天来每时每刻都有一些马通过不同的途径和方式希冀联系到我都在外围被挡下了因为我不想在这个环节上跟谁纠缠。

    事实上我非常清楚干部的人选永远是权利场最敏感的关键性问题非常时期大局未定这个时候着急换马动人引的纷争会很大会遭遇各派势力的殊死抵抗。按说换届是改换门庭的最好时机但是目前情形下头绪太多擎肘太多从省里到市里需要理顺的关系太多驾御控制的难度高属于颠覆式的逆天行径。我还不至于狂妄到相信自己有如此神力能把整个长川政府人大系的马都给下了鞍子所以一动不如一静索性选择低调。我为两会定下的调子就是保持现状以前各县各区提出的人选以及选举方案基本不变把局面平稳过渡下来再说。这个态度应该说既符合大局利益又能安抚下当前惶惶不安的人心来因此市委的大部分领导也是赞成的。

    虽然包括苏静美的突然对立在内林林总总的原因导致我的这个态度无法以法定文件的形式传达下去但是在县、区以及市直机关工作会议上我已经代表市委给大家吹风打招呼明确提出了保稳定保大局的看法应该说是正面辟除了谣言下面各方反应也很积极那么学姐说的这个状况又是怎么回事呢?

    “高露露我可以告诉你此次换届县一级参选人员的资格我从来没有否定过谁一个都没有。”我慢条斯理地告诉她说“问题不是出在我这里你肯定弄错了。”

    学姐张了张嘴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听到外面纷杂的脚步声传来好象有不少人上了楼来又听到卞秘书跟他们的小声招呼然后卞秘把门推开一线伸进脑袋来大声汇报说“沈书记朱书记跟王县长到了。”

    学姐的脸蓦然苍白张口结舌地看着我显然已经呆住了。我不再理会她站起身来径直向外走经过学姐身边时她突然伸手一把抱紧了我。“求你了沈书记千万别处理我们。”她低声说“我知道错了。”

    我瞟了她一眼学姐的样子很哀怜眼睛里泪水满溢看起来非常害怕——色诱市委书记以图换取丈夫前程这个丑闻如果传出去不说组织准备怎么处理光是人前人后的唾沫星子就能把夫妻俩给淹死了——还前程?仆街吧!

    当然我知道——而且相信所有人都知道学姐这样的行为不是唯一存在的她就是倒霉了一点色诱未遂如果遂了倒也并无他事。事实上在我们的政治场权力跟性以及金钱每时每刻都在生关系这样的三级小电影随时随地可以上演没有曝出来的话根本就不算个什么事当事人跟旁观者都会揣着明白装糊涂但是——如果……政治场还有一条规则:能做不能说一说就是祸。

    我企图把学姐的手从腰上掰开但是没有成功。美女已经明显痴呆死死抱定我不放手指就象要抠进我的身体。“求你了!”她只会说这一句。对于学姐和她的丈夫而言声名那些当然可以当成天上的浮云完全不加理会但是此刻面对骤然遭遇的倾巢之祸显然她无法承受。

    “日你松开!你他妈眼里还有没有领导!”我一边跟她纠缠一边压低声音骂学姐就跟没听到一样全当了耳边风。她从后面贴紧我身子就象跟我长到了一块又好象要跟我同归于尽似的。

    “mB的想搞死人啊?”我搔了搔脑袋觉得非常无聊“你总得让我出去吧?”我无可奈何地说“愿意的话你在这里等着我了解一下情况再说。”

    学姐终于松开手来她跌坐到沙里两手捂脸无声地哭泣。

    “别出来啊否则的话就真给你定个流氓罪!”我丝毫没有怜香惜玉的想法又恐吓了她一句然后一边整理身上乱七八糟的衣服一边在心里骂着贱人跨出了睡房全文字小说阅读尽在bsp;北川两位当家领导正在外面候着各自身后还带了几个同志。一番握手寒喧招呼致意后大家在二楼会客厅里分宾主之位坐定下来。本来两位父母官脸上神色颇见惶惑不安以为出了严重状况搞到市委书记连夜紧急召见但是一见面看到我脸上的神色不算太难看估计也没什么大事就把心款款地放回了肚子里。

    “领导电话召见想必有什么重要教导弄得咱可是撒开了脚丫子往这边跑。”县委书记朱高志肥硕的身子在沙里一坐下来就是好大一堆他这心里一轻松说话语气就全带了出来。“本来在考虑要来拜访一下又觉得不合适正想着这事卞秘书就来了电话也真巧了感情你老大也在念叨咱们哪。”他笑嘻嘻地说“是不是咱这长楼不上档次沈书记住着不习惯?”说着话他还在身旁楼梯的原木扶手上拍了一拍自豪之意溢于言表显然颇以这招待所楼中楼的档次自鸣得意。

    朱高志是位老同志了以前我就认识熟人说话当然就随意没那么多拘束礼节。

    “你说得对老朱单独来我这确实不合适尤其这个紧张时期。”我的手指在茶几上点了点“你一来王县长就想不来也不行他怕得罪领导——两位一把手一动下面那帮副书记副县长就更得削尖脑袋往这钻上行下效啊是吧王县长?”我转脸招呼边上不声不响的县长王玉兵。

    “呃——是的是的。”王县长因为跟我不熟所以没有老朱那么自在听我招呼他赶紧欠了欠身子“沈书记说得很对习气这玩意嘛是这样的。”

    “还有你们弄这一号楼跟个皇宫似的有点标准哦。”我一边说话一边从烟盒里掏出烟来扔给朱高志一支“我住这里那阵子好象还没有这个吧?”

    北川县招待所这地儿其实我并不陌生以前在长川法制办任职时外调搞材料曾经在这儿打尖投宿过次数还不少能算此间常客了只不过那时候跟现在的一号楼搭不上什么关系而已。

    “嘿嘿那会儿是没这楼——那会儿沈书记还在当处长呢。”老朱话风一转直接拍起马屁来而且不带含糊铿锵有力掷地有声就跟作报告似的。“那会的沈处少年才俊英气逼人啊!记得当时一块吃饭我不是在酒席上说过吗以后咱长川要出大领导的话肯定就是沈处了!”

    我嘿嘿一笑没搭理他。

    差不多快五年了吧记得那时候眼前这位县委书记还是北川县长因为工作原因他曾经接待过我确实也在一起喝酒聊过天不过除此之外再没有其他交往。当时朱高志是蓝正德眼前的红人长川少有的牛逼县长说话嗓门比书记都大对我们这些非要害部门含权量不高的市里机关干部一般是看不上眼的我想如果不是自己那个省委背景的虚拟传言他根本不可能记下我来至于扯到什么领导之相英俊才气更等于狗屁一通跟没说一样。

    不过老朱提这个我想不是说给我听的。显然我跟他都清楚这种档次的马屁浓度太低几乎是隔靴搔痒谁都不可能中招。其实他是在向他的搭档传情达意以表示自己跟市委书记曾经有过非一般的故旧关系仅此而已。

    果然老朱话音甫落边上的王县长立马斜过眼睛来看他脸上颇存了几分忌惮有点耸然动容的意思。我也明白他的想法——高调新任的市委书记空降登6坐镇长川强势已显其背景关系派系网络在这些中层领导们眼里完全是个谜相信圈里圈外有不少人忙着打听猜测但是应该没有一个人弄清楚。

    现在老朱在大家面前跟我聊天叙旧我也是一脸笑咪咪的没有丝毫不豫的样子就跟他一多年老友似的这种情况就让北川的县长大人感觉有点吃不消了他望着里呈弥勒佛状憨笑的县委书记眼里放射出惊疑不定的光来。

    老朱倒是目不斜视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拍过马屁见我把手上的烟在茶几上顿了顿又赶紧伸手来上火。我点燃了烟斜斜地靠到沙里手枕脑袋打量观察了大家一把我觉得眼前的情形很有意思很微妙。

    瞧起来先前了解到的情况应该没有错北川的书记跟县长不和已经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传言不虚啊。

    沉默了一会后王县长定下神来开腔说话了说的也是这个长楼。

    “这个别墅群您那会肯定没看过——那时候哪有现在这档次?”呃不对看他这一脸黑气的德行不象歌功颂德应该是蓄意放炮。“现在是什么时代?奢侈时代!”他愤愤地说“沈书记说得很对标准太高了!几千万财政实在消化不下弄得现在天天有人找我讨钱——我说干脆搞个拍卖会谁爱谁拿去卖了它!还帐!”

    汗!这说法大牛啊!哈哈。

    这么直接的一炮轰上来我跟老朱就跟同时喝了某某牌肾宝一样不约而同地从沙里挺直腰板弹坐起身子——不同点在于我是兴奋诧异他是惊愕莫名。

第7章 三岔口摸黑夜斗(一)

    北川县长王玉兵大概四十来岁皮肤黝黑个子精瘦外貌平淡无奇就跟个老实巴交的农民大伯似的没想到这一开口说起话来火药味能呛死人。我跟这位同志不太熟来北川前跟身边人了解过一些大家说他是从乡镇局委一步步干上来的还在企业挂过职能算半个实干家了。而且据卞秘书介绍这位同志有个很恐怖的外号叫做大炮不过刚才进来时我左看右看无论如何都不能把他这麻杆身材跟那彪悍匪号给等同起来——但是后来我纠正了自己这种以貌取人的偏颇看法。世界之大无奇不有只能这么说。

    此刻王县长瞪着自己的搭档神情恨恨不已似乎有心要把老朱那胖大的身子一口吞了一样样子怪吓人的。“朱书记这次换届你拍拍屁股走了人剩下这个窟窿要谁来填?怎么填?现在上级领导在这里你是不是应该当着大家的面给北川留一个交待?”他面朝老朱不依不饶地追问措辞相当火爆。

    我坐起身子来接过服务员mm递上的茶杯嘴上没说话但是心里着实为这其貌不扬的县长喝了一大彩。虽然还没听明白他到底要说什么就冲这指名道姓叫板的劲我觉得那是真他妈牛。

    朱高志跟我并排坐在主位的沙里中间就隔着一张茶几他的神情我看得非常清楚。突然遭遇奇袭老朱先是莫名其妙的样子然后迅转过脸来瞟了我一眼。我把脸上表情放平淡了不动声色地笑笑继续抽烟喝茶现在我不想说什么。很明显眼前这位王县长来此间之前肯定做过充分准备是要铁了心地到市委书记面前放上一炮捣捣某人的屁股——而且是以不计后果的方式。我感觉大炮威名之下这个戏非常值得一看。

    朱高志把脸转回去了然后摇了摇头。“玉兵县长我知道你对我有看法中或者说成见吧。”他沉吟了一会后徐徐地说“但是个人的问题可以单独探讨嘛。在这样的场合说这样的话除了表示你的情绪很激动思想不冷静之外还能证明什么?和而不同嘛看问题不要太偏激。”

    “玉兵这位同志什么地方都好工作能力也强就是性格上不够平和啊。”老朱侧脸过来看着我然后端起杯子也开始喝茶“这些小事情上我提醒过他很多次也争论过很多次但是没办法啊——”他又摇摇头好象很遗憾的样子。

    “小事情?”看样子王县长真的怒了霍地站起身来“你朱书记眼睛高看什么都是小事财政困难是小事老师工资是小事教育经费是小事全都不值一提对吧?”然后这位可敬的县长大人说到更激烈的地方好象有点难以自控的意思居然直接用手指到我这个方向说出振聋聩的几句话来吓了我一大跳。“对于你来说什么才能算大事?”他怒不可遏地说“领导高兴了是大事上级满意了是大事自己上去了是大事别的都不算什么是吧?”

    我倒!看着县长大人点过来还有点微微颤的手指我直接愣住了立马在脑子里考虑他是不是有病还有就是此人怎么当上县长的这个问题——应该属于国民党特务啊这位同志怎么就让他给混进咱们的革命队伍里来啦?稀有动物啊太他妈异类了!

    显然在这一点上县委书记跟我的看法完全相同他转脸看着我无可奈何地叹口气“你看沈书记玉兵同志向来就是这样我跟他共了三年的事没办法都习惯了。”他的样子倒是显出忍辱负重的委屈来“您也别介意他对领导就这态度性格嘛呵呵——”

    我皱皱眉头朝着激动不已的县长同志作个手势“你坐下搞什么?”我责备他说“怎么说话的?还指上了——我没得罪你吧老大?”

    县长大人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回过神来赶紧连声道歉“对不起沈书记。”他的嚣张气焰立刻收敛下来很不好意思地说“我不是指你只是打个比方——”

    “比方有这么打的吗?没头没脑怪不得人家说你是大炮。”我打断了他的话“说说看教育经费是怎么回事?这个上面出问题那可是顶风作案上面三令五申——”

    “哎——沈书记你可别搞偏听偏信!”没等我说完朱高志就插言进来“王县长说的这个事情纪委都来查过好几遍结论全在那里写着也就是操作上违了点规可没说要谁承担责任——”

    “纪委没提就代表你没有责任吗?那这个责任究竟应该谁来负?”王县长忍不住又从椅子里弹起身同老朱大声争辩起来一张黑脸涨得通红脖子上青筋直跳显然已经动上了肝火。

    两位一把手一个攻一个守七嘴八舌地说道开了。我眼瞅着这场热闹觉得很好玩——我打电话让他们来居然是看他们吵架的倒也希奇有点不知所云感。身后的卞秘书身子一挺就上来了瞧他的样子好象要是上前阻止一个我朝他晃了晃手指意示他不要多管闲事。

    渐渐地二楼这间小会客室里硝烟弥漫开来一胖一瘦两位党政领导的态度逐次升级。声音越来越大提及的事情越来越多攻击范围越来越广使用的语言也越来越朝着下三路展。

    “娘希匹!”朱高志同志的华丽措辞堪比电影里某位著名光头大反派“王玉兵你什么意思?揪着一件事情没完没了跟我闹了这么久连个会也开不好大会大吵小会小吵——现在我人还没走呢你他妈这是不是有点太过分?”

    “走你mB!”王县长的大炮腔语惊四座这位同志骂起街来更不含糊手上还带张牙舞爪的动作“要走你把这长楼也一块带上我们北川不需要这玩意!”他的手指又在四周指划一圈这次更离谱我们这些旁观者全部给圈到了他的范围里“现在外边传的那些口诀歌谣都是骂的什么你说说看?屁股坐了一栋楼是指谁?”

    我咧嘴笑了笑想起流传很广的关于领导作风那个段子。不过老实说王县长说法有点问题段子好象不是他描述的意思。还有这位老大的这种说话方式明显缺乏攻击逻辑会让人觉得他把在场领导都给讽刺了——在他的手指比划下我看见卞秘书的脸色很不好看应该是觉得他这么指着我手舞足蹈地未免太过逾越无行。

    卞秘书用非常大的音量咳嗽了一声估计是想提醒一下两位失态的县领导但是完全没有效果人家只当他放了一屁——特别是王县长两眼通红好象已经失去理智。“你朱书记当然可以一走了之把屁股留给别人来擦——几千万啊咱们财政收入才多少?要还多少年钱?你他妈还有没有良心?讲不讲道德?”

    良心?道德?嗯我觉得这位县长大人确实缺乏逻辑至少可以肯定在政治上他是一个文盲嗯很牛的文盲。

    相比之下老朱就显得沉稳多了虽然说话也带火不过条理清晰层次分明口头上丝毫不落下风。如果说这是一场辩论赛的话那么县委书记的视角绝对比对手高出不止一截因为一针见血就能点出对方言辞中的毛病。“王玉兵同志!我提醒你一点!”他敲了敲面前的茶几提高了音量“你应该懂得法律!说话要有理性要客观要讲证据!不要把自己弄得象个愤青!”老朱就象开会做报告一样高屋建瓴就算是指责的话也透着股大气从容的劲儿“北川财政困难谁应该负直接责任?你这个一县之长、政府法人是不是可以在自身找找原因?财收税收啊开源节流啊这个引资招商你们把工作做到位了吗?”

    我张大了嘴钦仰地望着侃侃而谈的县委书记突然现他的牛逼程度出我的想象有点象我们敬爱的省委书记了。呃我的意思就是说朱书记高竿的地方在于能把一场非常具体的人身攻击不着痕迹地引到政治扯皮上去连消带打反客为主——***这才是真牛!

    两位牛人继续纠缠我没有去阻止由着他们即兴挥互相攻忤。两人身后各自坐着几位同志也是面无表情司空见惯的样子显然对于两位县领导的争吵大家已经看多了习以为常——估计北川的党委会就是这么开过来的。

    在边上又墨迹上几分钟我才总算听出点门道来原来是老长老长的一个故事。

    话说北川县的最北部有个偏僻小乡名叫石窝子(什么垃圾名字?一听就是个鸟不拉屎的穷地方汗!)就临着长川江边上自古有句老话叫做靠山吃山靠水吃水那是有道理的前年长川江北川段洪涝过了历史水位这石窝子乡就吃到洪水整个乡被泡了个把月虽然没死人但是房子基本倒塌很有点损失。

    百姓受了天灾政府救助还是非常到位的灾后搞重建省市两级按人头拨下安置款合着有三千多万给大家盖个房子修修农具什么的结果出了点状况。

    倒不是说谁明目张胆地在这活命钱上伸手——现在的领导都门清火中取栗油锅捞钱的买卖太过耸人听闻大家干起来还是有忌讳的——出了状况是说这钱还没来得及撒出去突然搞了个撤乡并镇石窝子乡莫名其妙给划到邻县去了。

    于是乎热闹起来。邻县西江也是长川市辖的县域人家领导一早也盯上了这笔款子接收之前就来北川讨要还威胁放话说否则就不受那破乡。可是钱到了帐上就等于进了虎口的肥羊怎么能让它从眼皮底下给溜了呢?于是县委书记朱高志同志挥出强大的攻关才能亲自带队奔赴省城财厅、民厅、教育厅若干部门转上一圈历时半个多月瘦了n公斤总算搞定了方方面面把这笔戴帽下来的专项款子改了性质弄成教育扶持拨款终于留在北川财政的帐上。西江那边也没什么可说的赈灾款省厅另行拨付一个子不少——咱们政府大财政上其实并不缺钱关键就看用什么名目把它给套出来能弄出来的那叫真本事。不能不承认在这个事情上老朱同志表现出非一般的水平和魄力为北川财政作出了重大贡献。

    钱确实踏踏实实地到了手上应该说是皆大欢喜大家除了佩服县委书记的工作能力外谁都没想法。只不过后来事情变了点味王县长脾气就是指这个——款子没有用在什么**教育上那是肯定的只是在那边过账应付了一番然后毫不停留地流到县委办公楼的建设上顺带还在招待所里还搞了个休闲山庄的项目其中就包括我们现在身处的这幢长楼。

第8章 三岔口摸黑夜斗(二)

    直到这时候我才恍然大悟明白了北川这座小县城造型如同白宫一样的县委办公楼的来历——上午朱高志陪同我视察时面有得色地向我介绍起在他手里完成的此项杰作还吹嘘克服过多少困难顶住了多少压力云云听他口气对自己这个政绩那是相当自豪。当时我不以为然地泼了一冷水说他造的这玩意形状一看就俗透着土了吧叽没见过世面的劲白宫算什么?真有魄力的向人家某某市某某区看齐在咱长川地面上再搞座紫禁城出来才算大牛。该说法让朱同志很是讪讪地郁闷了一番然后话头一转又向我打听起紫禁城的具体情况来。瞧他一脸钦仰两眼放光的德行我怀疑这位老大脑子里当场已经动上念头有机会的话他就能依样画葫芦重现一下人类建筑史的奇迹。

    然后就跟省委巡视组一块给这个党委行政楼落成剪了彩——这也是我们来北川的原因没办法受邀请了就得来应个景人家搬楼里办公都小半年了望眼欲穿地盼着省市领导来拜天地行仪式左拖右拖一直拖到今天才算遂了大家心愿。

    再然后就召集北川党委机关开了个干部会在会上我心血来潮一口气讲了两小时的话大喷口水。我说兄弟以前在意识形态领域工作曾经看过网上很多愤青言论有人对豪华办公楼现象相当不理解贴了大量实例图片上网然后一顿海骂指着一帮当官的脑残白痴拿人民血汗钱不当钱穷庙富和尚再苦不能苦领导云云。我说我对这样的说法从来就是嗤之以鼻连警告一下版主网监都懒得动手指因为觉得实在可笑。真正白痴的人是谁?当然是愤青们自己——为什么?因为他们弱智理解力低下不能换位思考不能站在官员们的角度考察问题不明白为什么办公楼要越搞越大越盖越高他们一脑门子就想着**两个字只看表象不带分析吐口水不管回收典型脑残表现。

    我说哪有那么多**?为什么思想要那么狭隘遇事老往歪处想?为什么要戴有色眼镜看问题?其实这是桩好事情啊上上下下交口赞誉人间后世留下政绩积极正面光明正大——为官一任造福一方口碑工程形象工程怎么能不搞?勤勤恳恳一心为公盖个行政楼改善办公环境顺道展示当地经济实力表现领导主政魄力招商引资、上级考察时说话都能牛气几分这有什么问题?

    我讲话时又提到网上还存在很多同比图片有别的国家州政府市政府之类建筑看起来那是相当垃圾只配咱们一个县衙门的茅坑门房猛地对比一瞧是显着有些戗眼但是能够说明什么?这帮脑残愤青思想就是渣动不动拿外国出来比一副崇洋媚外的嘴脸——人家以简朴为美咱们以豪奢为荣这是个历史现象陈陈相因不是谁的个人问题好不好?国情不同价值观不同为政理念不同懂不懂?怎么个对比法?人家不兴盖楼咱们就不盖啦?深入实际一点看:他们官员比例多少?绝对人数多少?咱们有多少?北川一个普通县城起码都是上万干部当官的人咱们可是海了去了这也充分体现了社会主义的优越性嘛一大二公对不对?要比就比数量!既然这个人多肯定不能让大伙全挤在茅房里上班办公各个单位啊各机关到处盖盖行政楼很有必要。

    后来一说二说就这个话题引申开去我又顺道提了提爱国主义精神告诫大家不要张嘴就羡慕这个羡慕那个身在福中要惜福要知足常乐要坚信咱们的制度是最先进的人家的月亮不比咱们圆说人家好的都是没国格的表现都是愤青行为都是卖国贼应该啐他一脸以儆效尤。以我看外国那体制就不行糟得很能饿死人一当市长的工资还不够养家糊口得上舞厅看门赚钱这还有市长的体面吗威信何存?怎么指望他来领导群众开展工作?一州长多报了张飞机票一帮媒体了疯一样追着撵着喊打喊杀立马滚蛋下台退赔道歉都不行这还有组织观念吗?舆论为谁服务?怎么导向的?怎么就没见人打招呼吹个风?还有人家德国总理牛逼吧?呸!牛个屁比咱一乡长都不如包个二奶被老婆现立马离婚破产带着小蜜住地下室出行开破车寒碜啊!惨无人道啊!要咱们官员也来仿效这个还有王法吗?***番邦蛮夷就是不行都是些小肚鸡贼怎么就不懂得尊重领导这道理?

    忘乎所以地喷到这里时下面机关干部笑倒了一片台上的领导同志们直翻白眼然后边上省委巡视组组长老曾一个劲地咳嗽还给我使眼色我才意识到可能跑了题就调转话头回到办公楼的题目上总结了一把。

    我说这个问题其实根本无需讨论我也从来没有听说过上面有什么限制建设规模的说法有钱可着造别把自己造进去就行。我说当然提这点是因为造大楼绝对存在风险于公于私都是相当具有挑战性的一个死亡游戏多少英雄好汉倒在这个上面啊!需要领导拿出多大的勇气来玩啊!以前那些前辈为了此项宏图伟业不惜搭上身家前赴后继乐此不疲甘愿冒风险淋口水哭着喊着要帮单位谋福利为城市添光彩然后添着添着就把自个添监狱里去了游戏玩到这个牛逼份上实在是伟哉大哉不服不行——你们不要以为领导就那么好当坐在办公室里拍拍板定定调就行拍板定调是要冒风险的是要带牺牲精神的!

    最后在大家的狂笑声里我表扬了县委书记朱高志绝对是真心表扬。我说朱书记不错有能力有干劲盖行政楼没向上边伸手要一分钱完全自力更生还没把自己造出问题来太不容易了是个难得的好领导值得干部们学习各单位以后在这个问题上向他看齐吧。

    我大放厥词的过程中坐在身边的朱高志书记倒是很见涵养一直面含微笑没有任何不豫间或频频颌看上去颇受启的样子。最后几句表扬更让他兴奋其名非常高兴地抓过面前的话筒应和连连说了好些感谢组织信任感谢领导重视之类没营养的话一张胖脸上愈透出天真烂漫的快乐来。

    呃说实话直到县长王玉兵跑我这骂娘之前都没谁跟我提到北川新建党委楼资金来源问题我也没去留意——又不是私人房子谁还会偷钱抢钱来盖不成?至于是不是挪用了什么专款——谁要找死先也不由我管埋纪委检察院审计局干什么的?就盯这个的。

    所以现在就有点莫名其妙了。听王县长的叫骂县委的楼县委盖他本来也不想插手此事但是这楼盖完再带个附属工程账上白相来的三千万远远不够最后翻了个番还有余造价直达七千万财政上吃不消王县长就坐不住了。

    问题还在于如果朱高志继续在北川当着县委书记王玉兵也不会跳出来闹腾谁欠债谁还钱讨账的一把给他支应去县委他也不会多事。但是现在两会了换届了眼看书记要升副市长了——王县长傻了帽急了。

    “你朱书记这一个月全呆在省里不见人影嘛事不理如果不是巡视组下来还不会回吧?”王县长继续难“人家讨钱的找你不上全赖政府门口了你说要我拿什么去还他们?”然后他的手又指上了“我没办法就得在这里堵上你当着沈书记的面要个说法!”

    争了大半天朱高志倒是平静下来他把身子靠进沙里面对搭档挥舞的手指无所谓地笑笑然后转脸淡淡地看了我一眼。

    我沉吟片刻把这个貌似复杂的关系推敲演算一遍“嗯你先坐下有话慢慢说别激动。”我说“王县长我认为这中间有个关键性的问题就是资金监管先可以肯定你的工作没有做到位。”

    “是的是的沈书记。”王玉兵长叹一气很直接地承认“我这人没能力当了三年的空头县令财政这块从来就插不进手去做县长的管不住钱实在是有亏职守啊。”

    “再说这个三千万不是我争取来的我也没有言权。”他说。“如果不是拨到教育局的账上怎么花出去的我根本就不知道!”

    我看着意味萧索的县长大人同情地笑了笑我理解他说真的。

    朱高志这位牛人老板在北川连续干了几届从县长干到书记上上下下早就铁板一块在这片地里那叫一手遮天。所谓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财政这个重大关节那是一定会死死抓在手上任谁来搭班子都让他水泼不进针扎不入——这倒不能怪王县长没能力不是他的码头他也就能停船靠个岸寄人篱下不混吃等死还想怎么着?心比天高命比纸薄啊!不过我倒是佩服他的心气在人家手下苟延残喘了三年时间如今说话声音还能有这么大已经非常罕见了。

    “老朱。”我转脸问朱高志“这个事情你看我怎么说好呢?应不应该过问一下?”

    朱高志两手一摊非常无奈的样子“不好意思啊领导你头回下北川就看咱出洋相还打扰到你休息实在对不住。”他好象已经忘记是我召唤大家来的这里连声道歉“既然王县长一定要跟我过不去沈书记该怎么办就怎么办你处理吧打死无怨——”

    “那好。”我也不多废话“你们财政局长是哪位?在这里吗?”我了一问。

    是的这是个关键性人物要搞清问题落实责任他必须到场。

    “没来——我通知他。”老朱毫不犹豫地接言然后他一个手下开始拨打电话王县长一脸郁闷地望着他们也不说话。

    三分钟后可爱的北川财长仓皇遁至出现在我们面前带着一身的烂泥水渍就象从火星飞到了地球。

    朱高志吓了一大跳“吴江你他妈搞什么?嗯?做贼了?”

    “外面刚刚下雨不小心摔了一跤。”吴财长一脸窘迫地解释“对不起对不起沈书记朱书记。”他说着话眼睛盯着我看手很不自在地往身上擦试有点手足无措的意思。瞧上去财长非常年青长得也是一表人才戴着个小眼镜除了气质稍嫌狼狈之外其余部分倒也可以用斯文儒雅来形容。美中不足的地方还在于他现在浑身泥水形象跟这个豪华气派的空中客厅不太兼容。

    “那个那个小张拿条毛巾给吴局擦一擦象什么话路都不会走跟小孩子一样。”老朱皱着眉头吩咐边上的服务员mm他的语气完全是家长式的。“财政局长吴江。”然后老朱转脸向我介绍“呃先前咱们团委书记小高——沈书记有印象吧?就是她爱人。”

第9章 三岔口摸黑夜斗(三)

    介绍吴江给我时老朱脸上没什么表情声音也平淡。但是他注视着我眸子里颇有股意味深长的意思。

    我在脑子里迅转动一圈再次恍然大悟明白了很多关节所在。

    “嗯朱书记。”我随口问“这个长楼建成多久了?”

    老朱又瞧了我一眼显然不清楚我为什么突然提这个。“一年多了吧。”他说“相比县委行政楼这边工程量不算大所以弄在前边先期投付使用——”

    “之前这里一直是你在用吧?”我很直接地再次问。

    老朱没说话仔细看看我然后不自觉地抬眼又瞄了瞄对面一脸愤慨的县长。“呃——”他迟疑了一下然后坦然承认。“您是怎么——呃是的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什么叫闲也闲着?根本就没必要搞!纯属浪费!这一年来用过几回?”王大炮又生气了又开始数落上了。“之前论证会我就明确表示反对你朱书记有听过吗?而且不是我一个人说的大家都在说——咱们距离长川市区也就二十多公里上级检查视察每次都是安排在市里搞接待方便还省心现在造这玩意钱花了一大笔以后每年还得管维护还有设备设施人员工资……”

    老朱脸上挂不住了。“你他妈怎么跟个娘们似的?就知道捣手指算你那经济账政治帐有算过吗?北川的形象在哪里?就是个门脸工程——一个县城连个象样点的搞接待的地方都没有你这做县长的好意思吗?”

    “哎哎哎这还反过来了——我光明正大心底无私我有什么不好意思?你朱书记敢拍胸脯——”

    “王玉兵你把话说清楚!有什么明着说谁听不出你那弦外之音啊?我告诉你现在是法制年代什么都要讲证据——”

    我烦了操起烟缸一把墩在茶几上两个玻璃制品猛烈碰撞之下当的一声巨响客厅里才安静下来大家都住了嘴转眼过来骇然看着我。“你们有完没完?!”我喝斥他们“都是县领导都是党政干部他妈跟群泼妇似的一点素养没有就知道吵吵吵!”

    “对不起啊沈书记呵呵。”朱高志这家伙的本事就在于什么时候都能收放自如上一句还在跟人对着骂街风向一转立马就是若无其事的样子脸上还带出笑容来“咱们北川小气候确实不大好您也看到了工作不好做啊!不干事的没人说谁要干点事一准得挨骂!”

    王玉兵涨红着脸好象又想反驳什么他身后同志拉他一把后也就没再开腔了他一屁股坐到椅子里然后从鼻腔里出轻蔑的声音重重地哼了一哼。

    我点点头也不再理会他们又转脸打量起不远处狼狈的财政局长来。那位火星来客正一脸尴尬地站在楼梯转角处身子倚住客厅的玻璃栏杆匆匆清理身上的污渍。他边上站着一位服务员mm也在用毛巾帮他擦试衣服还一边小声地跟他说着什么看起来他们彼此之间应该很熟悉。

    但是吴江没有搭理那个mm他低头弯腰眼睛却是向上翻着视线一直盯在我这个方向。跟县委书记的从容自若比起来年青的财政局长明显有失镇定他看我的眼神可以说是非常恐惧——跟他老婆完全一样。

    我冷笑了一声。

    然后吴局显然错误地理解了我的表达他可能以为市委书记在跟他打招呼赶紧躬身上前脸上堆出比我强烈十倍的笑意来。“沈——沈书记。”他结结巴巴地说。“您好。”

    我没理他把脸转开了眼睛望着睡房的门。我在想包括老朱在内我们都知道——这位同志的漂亮老婆正呆在我的房间里。

    我想了一会又回过头来冷冷地问“你就是那个被拿下来的副县长?”

    吴江一呆畏畏缩缩地还没来得及说话县长王玉兵就在边上大声替他回答了“是啊就是这位同志!朱书记不在我主持常委会我给否的!”

    “这样的人能当副县长简直就是笑话!”看样子县长大人对他这位手下那是深恶痛绝抨击起来绝对不留面子。“工作能力就不提了总之一个惟命是从。”他一脸鄙夷地说“心思全花在走领导门子上作风态度还有他那个爱人北川谁不在后面议论我都不好意思说!”

    “王县长什么乱七八糟的?说事就说事你提人家爱人干嘛?”我打断了王玉兵的指责我觉得这位领导嘴上实在太多毛病严重缺乏把关的闸门什么不好提他偏提“你这个态度怎么团结同志?”我严肃地批评他说“动不动就是传闻怎么样流言怎么样我说你能不能客观一点?能不能有点领导雅量?”

    王玉兵抽了口凉气“沈书记我以党性保证说的话句句属实。”他看着我说“不信的话您可以去调查我王玉兵是什么人是不是造谣生事——”

    “不要说了!”我挥挥手打断了他的表白。“不知所云!”

    说实话这个人的性子至此已经基本了解确实大炮得紧逮到机会他就得轰一轰也不管说的话难不难听人家情绪上受不受得了——至于吗?知道不好意思你还说不利于团结不利于和谐也不利于我了解情况此风不可长不批评不行。

    我想王县长肯定是综合各类信息把市委书记看成他的同道中人他跑我这来搞逆天奇袭纯属孤注一掷宝全押我身上了。但是——他也肯定不知道吴局的爱人同志眼下正在我的卧室如果知道的话估计再给他一张嘴一个胆他也不会好意思提那作风什么的这不是摁着脑门过来找抽吗?

    嗯其实已经非常清楚这个事情系列里还真没法不提吴江同志那爱人。嘿嘿有意思突然现原来政治这玩意跟女人的牵扯可以深刻到令人指的地步这一点以前倒是真没想过mB的两个字——怪哉!

    朱高志一言不地窝在沙里手上不停吸烟眼睛瞟视他的县长搭档满脸讥嘲。他大概以为市委书记已经被人搞定享受过某人老婆滋味现在面对事主正在不好意思大炮县长碰的钉子明显跟此有关所以他很镇定坐山观虎斗就等着政治对手遭遇意外打击。

    对面的财政局长却是满脸羞愧讷讷难言。能想见这位同志此时心里的惴惴不安——老婆色诱领导自己在外头栉风沐雨苦候胜利成果出现结果居然失算级变态的市委书记竟然迷途知返非但没有越过最后底线攻陷他的爱人还给他来了个敲山震虎当头棒喝!实在是太意外了太失败了直接就把他吓得魂飞魄散惊倒在地摔了一大跤。而且因为事起仓促这个重要情况还来不及跟上司汇报——也不知道他能怎么开口汇这个报真他妈狗屎一堆!

    就好象京剧里的三岔口情况不明摸黑夜战——我朱高志吴江还包括睡房里的高露露谁都带了一肚皮的心思都在揣摸眼下形势。与古人不同的是现在是**时代女人、**、性在这个进程中被当成了手段和工具或者说催化剂润滑油?

    一个猥琐难言的过程既下流又神秘权力博弈利益追逐**交易灵肉缠斗——大家都在玩游戏可是我却感到了厌恶。

    开始心里一直存着疑问就是我那漂亮的老同学高露露为什么会对此间环境如此熟悉洋洋得意得跟长楼里一女主人似的。这幢独体小别墅里里外外装饰得阔绰别致仿欧式巴罗克风格繁琐复杂尤其是睡房卫生间更衣室阳光露台一间套着一间布置得跟个小迷宫一样绝非居家风格。平常人来这里总得有个环境陌生感心理上要有适应期吧?我想如果不是她经常在此出入到不了这么洒脱高竿的境界。

    再一想是谁把她引见给我的一个副科干部凭什么能在政治场合下郑重出现在市委书记面前甚至更进一步来到我的床前结论得出来了——原来我们的北川县委书记正是高露露同学的入幕之宾、裙下常客。

    这不是直觉是判断逆过来推的——如果我日了高露露谁会因此得到利益?我想朱高志同志跟吴江局长一样也是有备而来他原本也在坐等这个好消息等待市委书记成为自己伙里的连襟搭档。

    呸忒他妈恶心!

    那么县长王玉兵呢?这个局面下他又是干什么来的?看戏的?还是演戏的?就他那疯子似的炮筒脾气把嫉恶如仇四个字写在脸上居然也能在权力场上生存至今这是一个另类奇迹还是也在上演话剧?

    与在场几位领导有关的北川政治形势差不多是这样——两会换届在即县委书记朱高志即将成为长川副市长提上裤子就要走人其在北川的政治控制力不可避免地走低县长王玉兵乘势揭竿而起不但拒绝为其擦屁股买单老帐而且乘其在省城活动奔忙无瑕顾及老窝之际将其铁杆部下财政局长拉下马来否了吴江的升官晋职梦。

    想到此处我问了一句“王玉兵市委关于两会安排的工作会议你们北川也有参加吧?”我说“市委明确表态只要不是期间违法乱纪非办不可以前定下的候选人一个不动你们怎么听招呼的?”

    “咱们王县长什么时候听过招呼?”朱高志不失时机地插进嘴来声音很得意“唯恐天下不乱啊——”

    “吴江本来就没有资格党委推荐根本就没过票!”王玉兵理直气壮毫不退让“当时如果不是任小天帮他争取他能上候选人名单吗?”然后他话头一转又顶上了县委书记“还有你——朱书记你跟任小天什么关系?你怎么进的副市长能拿出来说道说道吗?”

    呃这说法有人要汗了。难怪大炮同志有恃无恐原来是在明白无误地打着市委书记这张牌呵呵高竿——果然也不是盏省油的灯。

    朱高志立马跟他的财长一块沉默下来他的眼神迅从我脸上掠过谨慎地观察了一下我的反应。

    我当然不会有什么反应情况我清楚。长川政治过渡了四年任小天也把持了四年的组织党务经常还有主持市委全面工作的时候市县区里相当一部分干部跟他有着直接关系这不奇怪。我把任小天给铲了但是没打算把他手上提携上来的人马全给清洗下去因为就目前情形来看根本做不到真要这么干长川政局就会全面乱起来。

    所有人都知道我的态度还是过渡用时间作缓冲平稳着6过渡到我的时代。清洗是难免的迟早会有那么一天但是没有看到我的具体动作之前相信每个人都会抱着侥幸过关的想法战战兢兢地过日子而且他们也会利用这个时间来寻求机会努力摆脱任小天的影子以规避被清洗的命运。

    所以说这个时候懂得打市委书记牌的就是聪明人——当然你得有机会让我知道否则的话除了得罪同僚引来人人自危下的群起而攻也不会有太大收获。

第10章 政治与女人的关系

    现在大智若愚的聪明人王县长当着我的面已经把手上牌稳稳地甩了出来时机很好收到奇效。在我不动声色的注视下老朱不吱声了。对于他而言在任小天这个敏感话题上继续争执下去无疑是上了对手一套。我想老朱应该清楚不管我的政治态度如何过渡的底线定在哪里他都不能再多嘴否则就是明目张胆地选择与市委书记为敌。

    上风已经占定王县长开始乘胜追击用语相当华丽态度非常激越。好象是在宣告与朱高志一帮人彻底决裂表明态度立场。“你说你们这些人除了升官财脑子还有考虑过别的吗?”他的手指在朱高志和吴江面前轮流点来点去颇有点肆无忌惮的意思“我在北川这么多年从来没有看到你们干一件正经事嘴上说得比谁都光鲜事实上呢?无论做什么都能跟自己的利益挂上勾弄钱弄权不择手段讨好上司绞尽脑汁无所不用其极连老婆都可以搭上——”

    朱高志闷着脑袋吸烟现在他的表情没那么自若了也不说话脸色铁青。吴江的一张小白脸上面红耳赤象要滴出血来。听到最后一句话时他可能实在忍受不了跳起身来。“王县长你你你不要欺人太甚!”

    嘿听听这台词老套啊还带不打自招真他妈没水平。我还以为戴着个小眼镜的就全是大学生呢。

    小吴同志的这种反驳实在太过软弱无力马上得到了大炮县长一个更有质量的鄙视。

    “你不要说话你这种人没有跟我说话的资格。”王玉兵很不屑地啧啧嘴“就你那点破事北川谁不知道?是不是要拿出来在这里显摆显摆?”

    小白脸立马阳萎他畏怯地瞄着一脸正气的县长大人眼睛又睃了睃我然后把头低下了。

    毕竟嫩了点道行太浅我想他怎么就不能跟老朱一个样呢若无其事的?甚至还可以表演得激烈一点愤慨一点就象正常人受到侮辱时一样跳起来给那嘴上不修的县长扇一大嘴巴?

    不过马上就想到不可能有这气概他还能把老婆献给这个那个去日?以我的看法他这脸确实是自己送上来丢的而且这种情形下无耻已经解决不了问题——我正看着他呢。

    这大概是大炮县长职业生涯以来最为酣畅淋漓的一场定点轰炸了而且居然没人敢上来接招他显得很快意“有句老话讲得好人在做天在看啊。”王县长意犹未尽地说“不要以为你们做了事情就没有后果很多人帮你们记着呢只是时间没到而已——”

    “够了老王再说就过了。”我觉得这场戏到这里可以收科了。不错挺棒的一台太后骂殿该看的热闹都有这也差不多了应该淡化一下浓烈的火药味。“同志之间有什么意见当面提出来最好不过点到为止嘛也别扯得太远。”说话时我眯缝着眼再次打量这位精瘦的北川县长突然觉得他侃侃而谈时的表情很象一个人都带那种破釜沉舟一去不回的气概。

    我知道王玉兵县长来到这里说这些话打这些牌是拿自己的很多东西在赌赌的就是市委书记的牌品。

    嗯我的牌品——应该说一句王玉兵同志对政治风向的判断没有错误。但是政治无规则随时可能因为看上去很小的一些事生质变。比如说现在市委书记在**上保持清白这是一个**型奇迹。按正常情况论吴江这个副县长被日出来那是自然现象那么对于王县长而言他的这些狂悖言论恐怕就将导致灭顶之灾了——因为看错了上家出错了牌。他会失去所有的东西然后被人围攻至死。

    这时候朱高志开了腔“沈书记你让他说这位同志是在搞自我暴露啊根本不需要阻止。”他的声音慢条斯理不阴不阳地“还以为自己高尚正经动不动就是人家老婆怎么样怎么样家长里短鸡毛蒜皮一大堆。身为县长一天到晚眼睛就知道盯着些无聊的东西这就叫职业素养?这也叫政府领导?”老朱也不客气张嘴就送帽子“一个人道德观有问题思想肮脏下流说话就能听出来。”

    “我下流?呵呵。”王县长显然觉得朱高志这说法非常可笑“说句内心话这些东西确实很脏我也不想听。但是没法耳根清净啊传这个的太多了。”他随手指指窗外“朱书记要不咱们一块去北川街面上作个调查?随便拉个擦皮鞋修单车的问问是不是我在编排你们?”

    “好啊查就查!”老朱居然一点也不在乎也说得理直气壮倒让我感觉奇了怪。按说王大炮敢把炮点到这份上应该有绝对把握证明自己的说法否则他就是个神经病了。而且从我观察到的结果来看我相信他说的都是实情。

    “王县长你口口声声就是指着小吴的爱人生活上有问题是吧?”老朱说“那就通知她过来一块去核实核实?”

    #%*%—*)◎#¥!

    我抽了口凉气意识到状况突然凸现。

    我转脸看了一眼老朱现他也正凝视着我脸上挂着平淡的笑意表情与嘴里说话的语气极不相符有点高深莫测的意思。终于知道这家伙脑袋里转着些什么玩意了原来他一早就想着把我拖下这趟混水——挽留我考察长楼把窝腾给我安排他的情人过来引诱对手入觳他做了这么多工作现在终于亮出牌面图穷匕现!水落石出!

    他想打的是女人牌是**牌。

    我点了点头若有所悟原来大家在这样看似无聊的事情上纠缠其实并不是要什么结果而是市委书记的态度。

    “老朱你行啊还真不怕?呵呵服了你。”王玉兵对县委书记的说法表示诧异可能没想到对手居然敢在这个问题上接招。“行我也希望自己是错的。”他笑着说“可以先把话撂在这里如果我说错了算我造谣我负全责!”

    我看着他又摇摇头。这位县长大人根本不明状况他没有意识到对手已经力开始逼宫这个情况将让他身处危境但是他却懵然未觉。

    “很容易证明的手机里还有人短信都编成歌了段子满天飞只有你朱书记听不见吧?”王县长大概觉得自己上街求证那提法挺高明兴致勃勃地议起细节来“当然这些都不客观你会说是我王玉兵搞的鬼陷害你。最好的办法就是到人民群众中去上街调查。”他说“我建议沈书记亲自带队主持考察来弄清楚情况两个说法:一招待所这小洋楼成了哪位大佬的**窝;二北川县委一支花花开落在谁的家这歌唱的什么——”

    “用不着考察。”我挥挥手打断了他的婆婆妈妈。“我知道是说谁。”

    说话的时候我没动视线继续跟朱高志对视眼神跟他对撞出火星来。“沈书记。”他微笑着用探询的口吻问我“把她叫过来?当面对个质?澄清一下?”

    我想我明白他的意思——北川县委一支花刚才就在我身下。他希望我表个态支持一下自己好象是这样。因为老朱会理所当然地认为在这个歌谣面前我们具有完全相同的身份和资格我们是同一条船上的渡人——也就是说传言我也有份既然享受到权利那么当然有义务跟他一起共同维护他想维护的那些东西。

    “小吴同志既然你的书记大人这么坚持那——是不是由你来通知一下啊?”王县长不屑地说“当然我也希望这个调查求证能够还你们清白。”

    “如果有清白的话我愿意为你们洗刷。”他的声音拉得很长。

    然后吴江支支吾吾地顾左右而言他没有说出一句囫囵话。

    “不用另行通知——吴局长的爱人是吧?”我把手上的烟头重重拧灭视线从老朱脸上收转回来“她就在这个长楼。”我面无表情地说“在我房间里。”

第11章 孤独的人是可耻的(一)

    此言一出在场所有人都大吃一惊吴江正在擦试眼镜的手剧烈抖动一下眼镜跌到了地上。

    “卞秘书把小高书记叫出来。”我的语调很平静“咱们这算一个临时座谈会吧?既然提到了高露露同志我认为她也有权参加。”

    朱高志的表情突然凝固呆住了。高露露在我这里他当然知道但是他肯定没料到我会表出这么一个态来。我想老朱期待的是市委书记心有灵犀的一点妥协倾斜而不是这种莫名其妙的直接了当。

    表情最为震惊的莫过王玉兵同志了他的第一反应就是立即抬手看了看表嗯不用看我也知道快到午夜时分十一点了。“呃这个——”大炮立马哑了火看上去他有点糊涂“我呃——”说话都带结巴的他看我的眼神变得非常狐疑。

    然后北川县委漂亮的花朵跟在卞秘身后犹犹豫豫地从睡房里走出来出现在大家面前。我的系花学姐先前那股从容优裕的劲儿已经完全消失不见跟她老公一样高露露同学神情极不自然窘迫非常。“沈书记朱书记王县长龙主任张局长刘——”她红着脸朝在座领导依次点头招呼脸上有种做贼心虚的神色好象刚刚是在我房间里偷什么东西然后被人当场按住手脚粗暴地拖了出来。

    “嗯随便点坐吧。”我也朝她点点头。除我之外另外的领导没人说话虽然大家理应对这位团委副书记非常熟悉可能平时打交道还会经常开个小玩笑什么的但是现在所有人的样子都很尴尬一个个左顾右盼没人回应高露露同学战战兢兢的招呼。

    王县长的大炮嘴张得更大了估计他此刻心情应该就是旧时章回体小说里描写的那种五雷轰顶——见了这般光景有分教:分开两片顶阳骨倾下一盆雪水来心里暗叫一声:“苦也。”

    “你怎么会在这里?”他倒没有叫苦而是有点迷惑地向表情同样困惑的团委书记问了句然而没有得到答案。然后他又转脸过来看着我一脸茫然。他似乎想求证一下这个现象表示什么自己的判断错在哪里还有先前妄言过的那些话语会为北川政治带来什么程度的伤害。

    “怎么啦你们?”我对在座领导的古怪神色视若无睹淡然一笑“忘记跟大家介绍你们团委这位副书记算是我大学同学吧。”我说“大家来这里之前我们正在聊天感谢她提供的信息北川情况我基本有个掌握了。”

    老朱斜眼瞟了一眼吴江又看他的县委之花但是那两口子脸上除了不约而同的羞愧之外没有提供更多表情也就是说县委书记此时无法观察出事情的具体端倪来。

    这是个信息时代没有具体客观的信息来源仅凭主观判断得出的结论通常不可靠。而现在老朱显然没有从女人身上收到市委书记下三路的准确消息所以只能凭借自己的经验猜测一把——或者说是他的主观愿望吧。他肯定是非常迫切地希冀我跟他一样露水已经沾湿衣袖我们成为了同一条战壕里的战友。根据这个猜测他有意识地引导了一把在座诸位的思路把自己的判断拿了出来与同志们共享。

    “嗯沈书记。”老朱先是伸头看了一下墙上的挂钟动作非常夸张。然后他把王县长的问题重复了一遍语气很迷惘表情很天真“是啊她怎么会在这里呢?我还以为——”最后他委婉地提醒我说“沈书记这么晚了这个——”

    “你想说什么?”我打断了县委书记装模作样的矫情“晚上十一点一个年青女同志不能单独呆在我的卧室里我们不能聊天谈问题你们就是这么想的对吧?”

    嗯我承认大家有想法是正常的。因为两个青年男女的身份还有所处环境都有点特殊这情景没法让人信服——应该不会有人相信深更半夜里市委书记在他的卧室床头跟一位美艳女下属促膝谈心仅仅就是非常纯洁地了解情况、探讨一下问题。

    从事实上而言我也确实没那么纯洁——当时看见漂亮性感的高露露同学我的思想内容一度相当不纯所以我让她进入了房间。当然具体过程我想自己无需向谁解释不管干没干过随便他们想。

    朱高志此刻的表情相当纯洁。“呃——我可没说什么我了解你。”他一本正经地为我解释“沈书记向来立身正直无聊的事情决不会做但是——”他转了个折“人言可畏啊世界上有那么多无聊的人搁到他们身上影响面就不能不考虑。比方说让玉兵同志看到他又该怀疑了——”

    其实我非常清楚老朱布这个局目的绝对不是用来对付我。只要他的精神没出问题就应该明白他目前只是一个县级领导跟我作对不但捞不到任何直接利益而且有可能让他死得很难看而且在这种问题上他也根本奈何不了我。朱高志只是希望通过这个活色生香的美妙艳局来讨好一把市委书记拉近我跟他的距离融洽关系进而赢得支持——特别是在他已经获得副市长提名、马上就要进入市级领导序列之际我的支持对他来说非常重要。

    当然后面这些目标有点高跟如此小成本的投入不成比例但是我想老朱应该是信奉聚沙成塔、集腋成裘这个道理的——只要我尝过他投过来的第一次美食那么就会有很自然的第二次、第三次生直到我自觉跨入他的战壕跟他成为亲密无间的战友。

    老朱看着我依然带着那种天真无邪的微笑眸子里非常坦白。他想表达给我的意思写在眼睛里尽管有点复杂但是我能读懂:这是一个属于强者的世界高贵的统治者们应该站在一起让强者恒强。在我们的统治范围内我们可以占据所有的高点享用所有的资源操纵所有的结果——包括政治法律以及道德。

    我想他是对的。政治法律可以先不谈光说道德这个武器吧:比如现在这个场景足够暧昧但是不可明言的林林总总下不道德的那个人不会是布局作法的县委书记不会是分香卖履的团委书记不会是甘戴绿帽的财政局长当然更不会是清白光鲜的市委书记而是那位不知好歹胡乱放炮的县长大人——这个世界上没有人与他共舞他注定会死于孤独。

    孤独的人是可耻的——有一摇滚曾经这么唱过。

    我不清楚王玉兵同志有没有听过那摇滚但是看他的神态此刻理应产生了强烈的孤独感他把这种可耻的情绪明白无误地写在脸上一声不吭地坐在椅子里呆。看着眼前表情各异的人们他的神色突然有点恍惚。

    “怎么样玉兵同志?”我笑着说了一句“你不会总是带着有色眼镜看事情也怀疑上我了吧?”我说“动不动就怀疑一切不是科学的态度。”

    听见老朱愉快的笑声了。“是啊这位同志一贯如此太难相处大家都反应没法跟他共事啊。”他应和着我说“如今都讲究个领导艺术我看啊别说什么艺术他连做人都不会!”

    是的无论从哪个角度来看大炮同志都应该是孤独的。我没打算跟这位孤独的同志为伍因为是孤独的人是可耻的可耻的人是不道德的不道德的人必须道歉。他现在需要的先就是为自己不适当的言论而道歉。

    王玉兵霍地一下站起身来我以为这台大炮要向我轰响但是没有他看了我很久。“对不起沈书记。”他选择了道歉声音非常凄凉我想那是因为他看见了自己的末路。“我错了对不起。”他又说。

    不不是凄凉是绝望我肯定。因为这样的味道我曾经非常熟悉——就是那种末路狂奔无处可依的感觉。

    王县长在孤注一掷的搏命赌局上突然收到了足以让他绝望的信息:午夜时分香艳的女人暴露的装束可疑的气氛古怪的表情**窝温柔乡英雄冢市委书记的含糊态度政治对手的落井下石。诸如此类足以让一个人雄心尽丧——原来自己追求的东西从来没有出现过什么都是伪装一切都是幻想。

    “很晚了我先走了。”然后他不再多说什么转过身去径直就往楼梯转角处走也不等我回他的招呼表现得非常失礼。

    在场诸位领导面面相觑。

    “等一等。”我毫不客气地说“王玉兵这么说走就走有基本的礼貌吗?你脑子里有上级的概念吗?”

    王玉兵的身子站住了但是没有回头。

    “你不说要上街搞个调查吗?不是说还有情况反应吗?”我又说“怎么?不敢提了?”

    县长大人冷笑了一声。“是的没必要我已经知道结果了。”他说“都是我在造谣生事——”

    “哼哼。”我也冷笑我觉得这家伙还真他妈象块茅坑里的石头脾气又臭又硬。“那么你们的选举提名呢?是不是也得按照市委精神重新改回来啊?”

    这句话一出口座上领导们顿时耸然动容。

    应该说王玉兵今晚跑到我这闹场的目的非常明显绝不是为了纠缠什么长楼一支花的乱七八糟他只是想通过这些情况来告诉我让朱高志吴江这类人得到升迁绝对是个错误他希望我能扭转局面。

    问题的关键在于对整个长川来说这个局面不能扭转——至少目前不能。大气候下所有政治关注的眼球都盯在这个敏感点上任何风吹草动都能引起轩然大波。

    如果今晚的座谈只牵涉到王玉兵说的那些乱七八糟的玩意没有任何问题我可以为他们仲裁但是如果让我在动人换马这个问题上表态就是把我架在火上烤对不起我想我不能多说什么。

    “我再重复一遍长川各县区以前提名的候选人一个不动这是市委定下的大原则。”我说“包括你们北川的吴江在内当然也包括市委提名的副市长朱高志同志这个问题上勿须争议。”

    “你们在底下搞那些小动作是错误的必须加以纠正。”我又说。

    我的这个态度非常明确房间里所有人同时舒了一口长气。看得出来对于王大炮县长的另类北川的领导群肯定也是极不适应在看到市委书记的表态后大家都觉得事物还在原来的轨道上。

    “沈书记英明啊。”朱高志适时地拍起了马屁“呃不过咱们报省里的名单现在还没有批下来会不会有什么麻烦啊?”看起来他又有点担心的样子。

    “周老大还在国外要等他回来才能定。”我耸耸肩“过几天省里开常委会我也要去争取不过相信不会出问题。”我淡淡地说“保稳定保大局也不是只有咱们有责任省委也得拿出正面态度来我看那帮省领导也没谁敢说让长川乱!”

    “那是那是咱们的当家人就是有魄力!”

    “沈书记是省常委吧?我以前都不知道——”

    “你知道什么?咱们老大还是——”

    马上后面谀词滚滚而上县领导们纷纷献上马屁连刚才死狗一样的吴江都活跃起来腆着脸大唱赞歌。大概这小子看见副县长的金帽子居然莫名其妙地失而复得又朝自己脑门扣将过来惊喜交集之下实在掩饰不住兴奋的心情。

    一片无聊无耻的歌功颂德声里王县长意兴萧索长叹一口气。“既然市委决心已定我也没什么好说的。明天的讨论会我请假弃权老朱你重新安排提名吧。”

    我想了一下。“王玉兵没必要这么大情绪。”我说“送你一句话清者自清浊者自浊你先端正自己的态度以后我会找时间跟你谈一谈。”

    屋子里又安静下来大家都在琢磨市委书记这句话里的含义。

    王县长转脸过来看着我应该也在考虑我是什么意思。

    “就拿这次选举来说吧。”我很平静地告诉他“提名是一回事投票是另一回事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我相信他们会作出正确选择。”

    说这句话时我斜眼瞟着吴江那小子可能感觉到了一点什么推了把滑到鼻梁上的小眼镜又有点惴惴不安起来。

    “好了散了吧。”我说“时间不早了大家都回去休息吧。”

    跟大家道别时一不小心握上了吴江的手让我好一阵恶心——本来不想理他无视而过但是这小子在边上候了老半天磨磨蹭蹭地跟在大家后边终于给他逮到机会抓住了我的胳膊。

    “不好意思沈书记实在对不起——”他两手捉定我的胳膊声音压得低低的非常诚恳地向我道歉似乎是很真心地在请求我对他的原谅。

    但是除了恶心之外真没其他想法。特别是下意识地回忆起被他抓着的这只手刚才还停留在他老婆体内呃感觉确实不太舒服。

    看着一脸愧疚有着急切表白欲的小白脸我在想如果这种垃圾也能让他当上副县长的话那可真算老天不长眼了日!

    当然这样的话我可不会提。我只是反问了两句“吴江同志。”我说“说说看你什么地方对不起我?你有什么不好意思?”

    小白脸语塞。我把手抽了回来。

    还是有恶心感——对这个人恶心对他老婆恶心也对自己感到恶心。

    回到房间以后我洗了很久的手。然后带着一点神经质的紧张我让卞秘书进来检查一遍这间豪华睡房里的各种摆设直到肯定不会有什么摄像头录音机窃听器一类玩意的存在才出了一口气。

    其实我也知道自己敏感了一点但是人的感觉有时候就是这样莫名其妙。

第12章 孤独的人是可耻的(二)

    坐在沙上我想了好一会然后让卞秘书拨通王玉兵的他对今晚生的事情有什么想法。

    县长大人对我这个电话颇感意外应该没有想过市委书记会主动联系自己他思索了片刻之后才说“我没有想法反应情况前考虑过这样的结果我有准备。”他说“目前的形势是确保两会顺利召开这个工作是重中之重——市委和沈书记的态度之前我就清楚没有什么不理解的。”

    我笑起来“那你王县长还来跟我扯这些蛋不是明摆着自讨没趣吗?脑子不好使?”我说“你要反应的那些我清楚是怎么一回事。但是饭得一口口来吃任何事情的解决都不可能一僦而就都得有个过程你自己不是也说过时间没到吗?”

    “我算什么?我有本事解决什么问题?”县长大人完全没有被说服反倒顶起牛来了“我只能等只能牢骚但是沈书记你不一样你是市委书记是高层下来的领导绝对有这个能力。”他的声音极度郁闷“再说我也关注过你的经历知道你的很多事情上午听你在机关会议上作的那个报告我觉得这一次会有所不同。但是——”他说“我承认自己理解错误。”

    他这说法搞得我也郁闷起来。“你这位同志到底什么意思?”我有点恼火“都跟你解释过了现在是非常时期不是谈什么解决问题的时候市委也有难处——”

    “是的我知道。”王县长还是不肯妥协“这样的说法我听过很多遍不仅仅是你沈书记在说每一任领导都这样。”他说“其实情况你们都有掌握但是谁都不愿意在自己手上揭盖子都害怕得罪人害怕政治风险。”他说“谁没有难处?谁没有原因?谁没有这样那样的理由?说到底都是本着自身利益考虑问题不愿意承担责任。”

    “王玉兵你太偏激了!”我终于无法忍受这位大炮的不依不饶“理性头脑呢?政治智慧呢?你有没有?”我喝斥他“时间时间过渡过渡——这么简单的道理都不明白你这县长怎么当来的?”

    应该说县长大人对我还算客气没有象对他的对手那样激烈声讨他只是在无可奈何地叹气让我的背后也跟着生出凉意来。“对不起沈书记我也知道说这些会让你不愉快。”他说“因为从政治角度理性立场看你知道自己没有做错我确实偏激。”

    “但是事实就是这样子不管生过什么事情让时间一过渡全烟消云散了。那些人一个个越走越高越坐越稳——这样的例子我看过太多了。”他的声音很平静没什么起伏“就拿朱高志跟吴江这种情况来说吧你现在不动他难道等到他们当上了市长县长反而会回过头来追究?那个时候你就能保证没有难处了?——我想到那时候影响面舆论风险政治成本会比现在还要高!所以依然会继续一切照旧什么都不会变。”

    我觉得没有办法跟他继续沟通下去我决定结束这个电话。

    “王玉兵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我冷冷地说“睁大你的眼睛在那里看着吧。”

    “我认为你有必须修正自己的性格脾气还有处世态度。”最后我警告他说“否则谁都无法保证那个时候你还能够睁开眼睛看到你希望的结果。”

    我把电话挂了扔到沙上。有点生气说真的。

    王玉兵的态度是不什么样但是他在说实话也有他的道理。我倒不是觉得受到什么忤逆而动气还没自大到那程度。

    就是感觉到闷有种无人言说的苦恼。

    今晚王玉兵提到的具体问题我没当一回事也不认为自己有义务操心——政治场上这样的东西太多了根本不值一提。我要是把自己当成八府巡按吃饱了饭就四处观风按察什么都跑去管上一管那就真他妈太可笑了。

    只是通过这个问题观察到的几个人让我有了点小想法。嗯大炮同志没有说错我的体会也是这样确实是一帮垃圾。我当然也不打算代表月亮去惩罚谁只能说在自己控制的范围以内他们没有机会我会作出安排——但是这个事情真的是只能做不能说本书转载bsp;………………………………

    人散后一轮新月如钩我在默默享受一个人享受孤独。我觉得自己非常可耻。

    是的可耻。回想一下今晚事情的由来以及全过程我在反思自己的行为。

    必须反思——我为什么会把手伸进那个女人的裙子下面?这个动作我想有必要分析清楚否则的话真的不能保证明天晚上不会生同样的状况。

    原因很清楚:**驱使原始冲动这一点毫无疑问。

    我了解自己这个人从来就不是什么圣人君子道德家在食色性这些类型的诱惑面前其实非常凡俗——美酒佳肴美女佳丽都是我喜欢的。如果说以前有过强大的坚持那也是出于克制收敛绝非自觉自愿我的精神境界也远没有达到柳下惠先生千古绝唱的那种高度。

    **其实是一种具体有形的物质很容易勾引人——口腹之欲倒还可以忍受吃的喝的那些不算什么不饿着就行。真正让我觉得自己很危险的是对女人**的渴望呃或者可以换句话说**就是这个。

    毋庸讳言作为一个大龄青年未婚男子有**是正常现象也很合理。这种来自生理以及心理上的需求谁都难以避免。我想如果没有这种需求那就是不正常不合理的那会是太监是人妖或者说是玻璃——而我不是。

    事实上在这个方面已经忍了很久好象都有好几年了我甚至一度觉得自己已经成长为天使凡入了圣。但是自从下到长川以后我才现男人本色没有变骨子里我还就是一凡人。

    软红十丈弱水三千可真不是开玩笑的从客观而言今晚这种高强度诱惑的出现绝非第一次。上回在我办公室里蓝萱惹火出击就差点被一枪爆头要了我的老命。说句内心话那次真是克制到差点爆炸如果不是考虑动一动要承受太多后果我想自己的清白可能已经遭到玷污(呃清白这个问题……也有点汗)。

    早两天还有个事长川电视台政法频道搞专题又是保护女性权益的(为什么说又?为什么又说性?寒!)一位漂亮的女主播差点让我出糗她谈到针对女性的软犯罪话题让我给个看法我问她什么叫软犯罪她说比如性骚扰我说那是不对的是不好的是不道德的她说能不能谈得具体点我就说现在女人们的裙子是短了点男人情不自禁地骚扰一下可以理解但是不宜提倡……结果女主播脸红红地不说话了我都没有意识到自己在胡说八道什么——因为当时心不在焉地在想这个政法频道应该是很严肃的一栏目啊弄这么一性感尤物坐到镜头前很容易让人产生骚扰感这是不是诱人软犯罪呢?裙子还这么短……

    想什么倒也无所谓不管软硬意淫都不算犯罪但是——满嘴跑火车的时候我还下意识地在观察……结果那一期节目只从电视里看到美女主播说市委书记很重视很关注没有我的谈话也没有我的镜头……

    至于今天晚上的行为我承认自己是有着思想积累的充分地考虑过后果——那就是没有后果。我的结论是:男人们面对诱惑仅凭自觉是不够的在缺乏有效监督和制约的前提下我把手伸了进去如果不是因为那个电话我想进去的就不仅仅是手……

    我越来越清楚地感觉到自己的**渐渐苏醒防御层全面弱化在千姿百态的诱惑与挑逗轰击下全金属外壳已经岌岌可危随时都有瓦解可能。实在有点恼火我为自己纯洁的身心感到无比担忧。

    而且再行反思一下纯洁这个词条我曾经拥有过吗?

    也许吧——我已经记不清了。

第13章 爱情战争与性惩罚

    苏静美我在想她了。

    我觉得自己真的很倒霉千山万水一路行来再大的风浪也渡过了居然会陷入到现在这个古怪局面实在是有点莫名其妙。

    说莫名其妙也不对事实上苏静美心里在想什么我非常清楚她是在要挟我——以我们的未来作注。

    经过那些风风雨雨她累了倦了全身心地放弃了她想彻底退出而且是带着我退出这就是我们目前针锋相对的矛盾所在。

    几年来迈过了很多坎包括那些风雨那些冰雪生与死血与火我都跨了过来。不可否认我肯定有所变化我觉得自己理应强大了许多——但是苏静美不愿意接受这些她宁可留在想象里活在回忆中她对我的理解仍然停留在几年前希望我从来没有改变过从客观上来说这已经不可能了。甚至我感觉她依然期望控制我们的未来主宰我们的情感这一点更加无法接受。

    我的努力方向一直是希望站在爱情的最巅峰用自己的力量来守护她守护属于我们的东西我不愿意回到从前那种生活任人鱼肉无力还手。而且从现在的角度看苏静美对我的爱情更象是在施舍她会认为自己的爱情方式很伟大很高妙完全罔顾我的想法我不要这样。

    所以矛盾了。

    其实上述那些就算是矛盾对立就算是原则之争就算是彼此不能退让逃避的底线争夺一定要吵出个水落石出云开月朗来那都不是什么大事——自古以来爱情就是战争打打闹闹不稀奇两口子还有床头掐架的时候呢。以苏静美这种档次的绝版美眉吵架吵得性格十足我可以理解冷战热点群殴单挑我们一起玩就算是跑到常委会上跟我对干我都可以陪你到底。但是我以为爱情男女的战争应该要懂得收放——该打就打该合就合战争归战争该干的事还是不能耽搁要有分寸感战争进程中尤其不能忽视对方的生理需要。

    我的说法很实在绝对不流氓生活就是这样。还是拿两口子打架作比方床头打床尾合早上打晚上合或者一边打一边合打打合合的必须控制节奏利用对手的性需求作要挟应该属于犯规行为成软暴力了——不是我胡说的这个行为家庭学上有说法叫做性惩罚。

    性惩罚这玩意偶尔为之倒也没啥作为一种有危险的擦边手段使用适度得宜可以收到调节心理、增进情趣之效但是有难度没把握的话不可轻易使用尤其不能持续太久否则就有可能带来后果——轻则打击感情影响和睦;重则派生出墙行为对手寻求外援;再严重的话对手不堪惩罚自动出局家庭就崩溃了。

    为这个名词解释这么多是因为我感到自己受到了严重惩罚——苏静美完全无视我的需求在战术上把一场内容常规的争斗上升到很高的高度。我认为这是全方位的高烈度战争有点限战的意思——惩罚来得太深刻了。

    可是这个事情倒是真不方便明着跟她说——何况这么多天来她也没给过我什么表白的机会。可能苏静美认为战争就要有战争的气势吧可不能跟对手擅自接触否则会影响战斗情绪(这个倒可以想象按我的思路就跟她天天泡在一块仗也不用打了。估计她在这个事情上对自己没什么把握所以不敢让我靠得太近嘿嘿)。大家就非得呆在各自的战壕里彼此隔得严严实实地开火射击时才能露出头来瞄个准什么的。

    都什么年代了这仗也打得太他妈古典了吧?践踏人性啊!

    不管怎么说现在的客观情形就是这样:苏静美把我单独隔离开来她说让我好好地思考思考。实在很难忍受她也不想一想我都单独思考过好几年了。何况现在我呆在什么地方?四下花开遍野到处诱惑丛生就算我是唐三藏人家好歹还有个齐天大圣守护贞洁我身边都有谁?都是蜘蛛怪白兔精都是想把我整上床去的色狼**。除了念念般若波罗密之外我还真拿不出什么象样一点的抵御方法——阿弥陀佛千万不要再遇上个千娇百媚柔情似水的女儿国主否则能不能把持自己那就全靠我佛慈悲了。

    说真的这两天一直在想苏静美这么聪明一美眉素来达人知意怎么在这个问题上就如此不解风情了呢?怎么就一点都不理解人呢?把我放在蠢蠢欲动的虎狼堆里她就能那么放心?

    后来又一想蓝萱说得对:苏静美经历过爱情但是没有经历过男人她对男人脑袋里转悠的那些东西没有一个质的认识。还有就是她把我想得太纯情了跟她一样的纯心若止水波澜不惊——老天!所有人都知道苏静美是一钢铁处*女女神级别的!而我呢?一个勉强从良的流氓!一头曾经淫荡的色狼!

    面对堆积如山的美味肉食让大灰狼跟纯洁的小鹿比平静克制比淡定从容比修心养性也太难为那畜牲了吧?这不要命吗?

    太不公平了。

    ………………………………

    长嗟短叹一把后思维兴奋起来看样子又睡不着了于是我坐到电脑前考虑按惯例上他个网。

    笔记本屏幕上高露露同学先前登6的QQ窗口还打开着有个图标蹦来蹦去。我本来想下了她的号后来一看那蹦跶的图标上Id名有点熟凑近仔细一瞧乐了原来还真是位熟人。

    绿叶对露珠的情意一看这名儿就回忆起来了。以前同寝室一哥们姓叶的同学那阵疯狂暗恋咱们中文系的系花学姐高露露还在网上给自己安了这么一破名然后自鸣得意不管干什么玩游戏注网页上QQ都叫这个用网名意淫暗恋对象。记得花容月貌的露露学姐当时在校园里人气不是一般的高叶同学跟我一样都没够着也只有膜拜的份除了一个想入非非的网名之外直到毕业也没来得及跟学姐生其他关系。

    对于叶同学的暗恋史我倒有点了解因为他比较有名。就在前几天时间接待过一位老同学对方都有谈到过他的事情说他这么多年来一直未娶不改痴情怀着一颗赤子之心苦苦等待他的梦中情人这事我们那届同学全知道让我当场笑喷了。

    掐指一算快八年过去居然还在坚持他的纯洁初恋看来叶同学的恒心毅力不一般啊非常值得钦佩只是我想对于他来说他坚持的应该是一场美丽的错误。

    顺手点开绿叶那个Q现空间里有这么一诗徐志摩的偶遇下面还有叶同学的留言说是露露学姐留赠——我是天空里的一片云偶尔投影在你的波心你无须欢喜也不必讶异在转瞬间消灭了踪影。你我相逢在黑夜的海上你有你的我有我的方向你记得也好最好你忘掉在这交会时互放的光亮!

    哇噻!真纯!真嫩!还水灵灵的!真有情操。

    叶同学在纯洁的诗后边写了更多更纯的诗回赠深情款款大意是说纯粹的爱情怎么样美丽的初恋怎么样地老天荒怎么样痴心不改怎么样云云。

    愣了老半天才把这片痴情绿叶等待的纯情露珠跟北川县团委副书记联系到一块我呸了一大口觉得非常可乐。

    突然想讲个黄色笑话给我这位sB老同学听但是想了很久也没有憋出来又考虑到Q号是学姐的说什么都显着不太合适但是实在忍不住于是操起键盘来了段英文:“Funetbsp;没有反应。

    然后我又了句话:“sun!sun!sun!pLeasesun!”还是一点反应也没有。我火了一下了三句话过去:“mBdmBdmBd。”

    终于有了反应绿叶对露珠的情意回话过来我那老同学显然非常惊讶。“是你吗露露?你怎么啦?”他还了个表示疑惑的表情“你在说什么?”

    这一下我真是火上了头心想居然还认识英文还知道分辨出不是你那纯洁的露露也算没傻完啊怎么就能苦苦等候这么多年还地老天荒还独身不娶你真傻假傻啊?

    我撇下冒充他人的不道德感并且放弃英文直接开骂“你他妈怎么这么纯啊?装B吧?我说这话听不明白?”

    “草!草!草!日!日!日!听懂了吗?”我狂各种恶心的表情什么猥琐什么“给老娘滚滚你mB!这辈子再要学人扮清纯就去骗个小mm吧!哈哈!”

    说完不等绿叶同学回话我飞起一脚直接把他给踢了出去。

    哈!哈!哈!我大笑三声颇觉快意自感拍死了一个纯洁的灵魂功德无量善莫大焉。

    呃——我突然又想到我这个是不是有点心理变态?说话还带老娘的?

    汗死了。

    然后又看到Q上有头像闪烁是露露的名字我知道学姐上来了她跟自己这号说话那就应该是想告诉我点什么。

    “你没下线吗?”她说“可以说几句吗?就几句。”

    然后她了视频过来我没接也没动手指我就看着她说。

    “对不起老同学。”她说“但是请一定相信我绝对不是要对你怎么样你知道我也不敢那么做。”

    “不知道你有没有看到我说的这些。”她说“但是无论如何都要谢谢你没有让我们难看。至于今天的事情也不敢说让你原谅就是希望你能够理解一下吧。”

    “为了吴江的事情我付出了很多你能够想象到的我都付出过。”学姐非常坦白“特别是这次换届他今年三十四岁如果过了这一届就到四十边上那时候年龄上也没有优势如果这次上不了下一届更没机会了老朱又去了市里以后我们在县里的处境会很困难。所以我在想无论如何都要在你身上搏一下毕竟以前还同过学。”

    “我承认我在勾引你跟你上床是想让你给个机会。”她很直接地说“我也不想这样如果能够清清白白地获得机会谁愿意通过下流的方式来办事情呢?但是这个场合是什么的我想你比我更了解。”

    “我跟吴江都没有背景做什么都要靠自己去争取。”学姐说“我现在年轻长相身材这些都还过得去。那些帮衬扶持我的领导没有一个不打主意的这个我清楚。不过也没办法除非不想向上走。”

    “政治场面上的女人只要漂亮一点都会这样。”她又说“否则根本没法立足。”

    本来学姐自言自语了上面一大通的话我都没理会全当她在梦呓。不过最后一句让我觉得不爽于是不再沉默我对她动上了粗口“高露露你丫讲自己就得了别人的事你知道多少?胡说八道!”

第14章 有关于纯洁的故事

    说实话现在我对这位貌似纯洁的系花学姐相当反感因为觉得自己被她引诱到悬崖边上几乎就一头栽下欲海让她给日了——我靠!老子苦苦守卫了n多年的宝贵贞操啊差点就毁她手里了!再说今天乱也乱过摸也摸过大家也算知根知底(呃这个词挺汗的)那就不用说什么客气话都别装了吐口水开骂吧!

    聊Q我向来不行因为打字太慢。为了畅快地舒一下情感泄泄积郁我接上耳麦开了视频——直接喷。

    学姐好象已经回到家里现在正在自己的卧室从视频里看起来她的样子还真显着委屈。

    “高露露我觉得你丫特矫情!”我毫不客气地唾弃她“为什么要装呢?谁让你跑这圈子里的?不喜欢这生活尽可以不进来!以你强大的资源来看相信混哪条道都饿不死你!”

    再说句内心话今晚没动手修理她确实是存了老同学的面子——只要她不是有心算计我想来搞我我可以原谅她的行为再说也没有造成什么实质性伤害就无所谓了。而且我也算为学姐设身处地考虑过觉得她这是身不由己最瘪三的是她那乌龟老公——但是现在看过高露露来的消息我反而改变了看法原来这丫干这号事完全出于自觉自愿那就一点也不值得同情了——人生道路万万千爹妈给你一张脸这条道上不体面你完全可以选择潇洒地离开谁还会哭着喊着拦你吗?送日献身还找各种冠冕堂皇的理由把责任推给社会推给权力圈你还真不是一般的垃圾!

    “你跟我说那么多干嘛?”我又说“是不是想着让我上报朝廷给你申个旌表啊?再立座大大的牌坊写上义烈节妇什么的?”

    这话有点转了弯的恶毒学姐可能一下没琢磨过味来她有点呆然后愣是傻不愣登地接上问了一句“什么意思?”她瞪着摄像头直视着我说。

    我也一愣然后想到咱这骂法太过文青就有点明珠投暗的感觉。“这么跟你讲吧高露露。”我不耐烦地说“你前边说的那些都是废话装模作样的日!跟我解释这个那个的干什么呢?怕我误会你?既然出来卖还怕给人当婊子?”

    我承认自己这人从来就不绅士而且估计再过上一百年也还是个大流氓尤其在骂人的时候更显出这一特质来——再说这是在Q上不是在电视上更不是开会作报告我也不用装模作样。

    我的后面一句比喻通俗易懂简单直接学姐一下就弄明白了她了一阵呆然后掉下两行清泪来更让我觉得她不可理喻。“装吧装吧。”我冷冷地说“继续扮纯洁千万别停一停就不灵了。”

    “我怎么说都没用你都得瞧不起我对吧?”高露露倒没真的哭出来她擦了把眼泪声音反而提高了。

    我无所谓地耸耸肩。“随便吧反正你也不在乎这个。”

    “那么吴江的问题呢?你准备怎么处理?这个事情对我们真的非常重要。”我一点也没猜错学姐终于还是把这个话题强行带了出来看她的样子选择继续跟我纠缠此事确实是咬了一把牙豁出去了。“别以为我听不出来你没打算让他好选举那一关你不会让他过——是这样吗?”

    “这是个政治上的事情你的提法非常不合适。”我抱着胳膊笑了一笑“市委书记的思路以你的资格是无权打听的。”

    高露露沉默地望了我好一会。“好吧沈书记对不起。”看样子我的冷淡终于让她绝望了学姐的脸色很苍白。“我是确实没有想过会有你这么一位老同学我想外头对你的传言没有说错——冷酷无情铁石心肠!是我太傻了我以为起码对于老同学你还不至于——”

    “嘿嘿你说得一点都没错。”我说“外头还传什么?说我沈某人小人得志不可一世是吧?”

    “是的。”学姐从牙缝中挤出两个字来脸色愈苍白——看样子女人到了绝望的时候还真的会丧失理性说话都不经过思维了“他们说你是冷血动物——”

    “嗯有道理说得都挺对。”我捏着下巴很有乐趣地看着她说“今天晚上就这几句话你没装算是你的心里话吧。”

    “那就这样了吧。”我说“既然你也已经看清了我我可以下了吧?”

    学姐没说话呆呆地盯着镜头看我漂亮的眼睛里满含泪水盈盈欲滴倒是很显着几分悲怆感。

    看到丫这纯洁伤情的嘴脸我觉得太逗了一个没忍住补充了几句“老同学。”我说“你慢慢伤心自个享受记得别再找咱那叶同学倾诉就行。”我笑着说“因为我把他给踢了。”

    “你说什么啊?”学姐又说话了她有点莫名其妙的样子“叶小林?提他干嘛?他跟这事有什么关系?”

    “他跟这事没关系。我只是想告诉你——对于你高露露来说老同学都是用来玩的。”我说“到我这里走门子讨官要权上老叶那儿玩感情找安慰——你丫还真不简单啊两手都抓得挺硬嘛物质精神一个没落下——”

    “什么啊?”学姐的声音相当郁闷“你是为他讨公道来的?我玩他老叶什么啦?”

    “哼哼。”我冷笑“我没有为谁讨要什么这个世界也不存在公道。”

    “只不过为他不值而已碰到你这样的老同学还独身不娶为你守上贞洁了。”我忿忿地说“绿叶对露珠的情意——你这滴露珠多纯洁啊多会演戏啊让人心甘情愿为你等了八年——”

    “等等——”看上去学姐非常晕她纳闷地冲我喊“你说清楚——我让他做什么了?谁让他等了?”

    “高露露我告诉你放过老叶吧。”我说“你他妈在人家面前装得跟朵花似的没觉着自己寒碜吗?不知道这是缺德害人吗?”

    “我害谁了?你不要乱说好不好?”学姐一把从椅子里弹起身来样子很愤怒“真没想到你在这种事情上也能作出文章来老叶不结婚跟我有什么关系?”

    “这个世界谁是纯洁的?有纯洁吗?我们觉得自己活得累到Q上聊聊天放松放松就算戴个面具找找当年的感觉又碍着谁了?这也值得你来敲打?”

    我也觉得有点纳闷起来这丫她还生气难道还成我错啦?“你要扮什么是你的事但是你让老叶以为——”

    “老叶又怎么样?他纯洁?开玩笑吧?”学姐很直接地告诉我“他老叶以前在干什么你不知道吧?这是你逼我说的!”她也冷笑“鸡头懂吗?在南方天天带着一帮小姑娘混宾馆送外卖!”

    “啊?”我的嘴张大了这个情况倒是真有点始料未及。

    “他没结婚是因为有病!艾滋!你告诉我——他能结婚吗?能过婚检吗?”

    “!!!!!!!!!!!!!!!!”再次语塞。

    “老叶喜欢我这事谁都知道我也清楚咱们是老同学他得了病没瞒我我也就想着应该安慰他不能让他绝望你懂吗?”

    “……………………”无语。

    “人是很复杂的!不要以为自己看到什么就是什么就可以下评判——你太自以为是了!”学姐的眼眶红红的看样子已经爆起来。“你觉得自己占据道德上风动不动就谴责这个不纯洁那个太矫情你这才是真正的矫情知道吗?”

    “哦。”我说我搔了搔脑门感到有点尴尬。

    “我做的这些你不理解就算了还说那么难听的话!”她冲着镜头喊“你也不想一想——如果你不是市委书记我干嘛要鸟你?我他妈有病啊?骚啊?”

    “呃——”我说“话也不能这么说——”

    “我也不想在你面前这么低三下四我也想纯洁啊可是圈子里就这样谁能幸免?谁能独善其身?”学姐怒不可遏地说“那些当权的老板都他妈色狼有本事你把他们全逮起来啊!什么事情都赖到女人头上都是我们女人贱红颜祸水对吧?”

    面对学姐的质问我觉得有点不太好回答但是——我想——就象那个绿叶同学的事情有的问题上可能真是自己弄错了我一直都有点自以为是的老毛病这个我知道。

    “权力圈子里的女人没有纯洁可言!但是这个现象到底应该怪谁?”学姐继续难“情况你完全清楚为什么一定要抓住我不放呢?”

    “嗯。”我一边想一边说“你别激动高露露。”我说“我先前的意思是指这些东西也不全是你想的那样关键在于你的考虑你的做法。”

    “比如说一样身在这个圈子你就可以学学苏静美嘛很多时候没办法逢场作个戏若即若离她就挺高明的也不是一定要——”

    “苏静美?呵呵。”学姐竟然冷笑“原来你是拿我跟来她比。”

    “没有这个意思也就是打个比方——”我说。

    “反正就这样了——这么说吧沈书记。”学姐非常直接地打断我的话她的样子非常不屑“也许你会不高兴但是如果我不说人家会一直把你当成傻子——”

    “????????”我看着她没作声我在想她能说什么。

    “我还是那句话——这个圈子里没有纯洁没有好女人如果你只愿意相信自己的眼睛那就完全是在一厢情愿。”学姐说“苏静美也在玩游戏也在玩你。”

    “高露露我警告你。”我突然焦躁起来“不要乱说话啊别的可以算了但是这个上边你可得给我小心点——”

    学姐没有接受警告她无所谓地说“不管你怎么想我还是当你老同学最后跟你说一句吧。”她说“苏静美也就那样你不用对她抱什么纯洁的幻想都是假的。”

    “你在北方没下来的时候她一直跟任小天呆在一起这个情况你知道吗?”学姐的样子非常坦白面不改色“信不信随便你。反正任小天亲口告诉说的——在床上跟我说的。”

    “话我讲完了——你自己想吧。”说完这最后一句没等我作她迅关上QQ窗口直接消失了!

    我呆了片刻然后把耳麦一把扯下来用力砸在电脑上。

    mB的!日你!

    又想了一会儿愈焦躁起来。我从椅子里站起身在屋里来回走来走去感觉有点困兽的想法。

    倒不是说高露露的一番话让我产生了什么怀疑——就算再无聊我也不可能相信她说的这事我绝对不会去怀疑苏静美的纯洁。

    事实上关于苏静美生活上的这个传闻一直都有听说过从下来到现在各种各样的口水不绝于耳但是我从来没有当过真就跟以前听到关于她的故事一样付诸一笑绝不萦怀。

    但是今天晚上我突然感觉非常烦恼非常郁闷。

第15章 发春记(一)

    我明白学姐的意思她是在告诉我在有关纯洁的那个故事里其实我才是那片自以为清纯的sB绿叶面对**放荡的现实我的无聊坚持才是最为矫情的——这个世界没有纯洁所有露珠都是幻想。

    真他妈让人郁闷到死。

    苏静美当然纯洁这一点无可置疑——但是她什么也不说外间那么多纷纷扬扬的口水全部无视了连声明解释一个的意思都没有。

    我明白她的想法她从来没有在意过这些。但是依然郁闷——就算是天日可表两心昭昭外人说什么咱们不理会你也得考虑一下我在想什么吧?把我也无视了是不是有点太过分?

    不行我得去找她问她讨要个说法而且也无视她的考虑也不去在意她想什么就算是抗拒鄙视我也不理会——嗯嗯是有点牵强但是就算我为自己寻的一个无耻借口吧。

    对的今天就去现在就去我要小题大做我要借题挥去质问去抗议去飚我要借这个题目去——办了她!

    哈哈!

    当然虽说动机不纯我也不至于龌龊到因为动物本能而暴走出击的地步再说以钢铁处*女秋叶之强悍圣洁如此简单下流的行为必会遭其狂拍至死这一点确实值得害怕——嗯或许应该低声下气地怀柔献个媚顺道上花求个婚笑里藏刀地曲线一下?

    向秋叶求婚这个事情其实以前在脑子里yy过很多遍但是一直没有说出口。不是没机会而是觉得时机上不够成熟——我还一直琢磨着要把苏静美高调推出来在这次换届里让她上个台阶这种时候提这纯私人的话题一是没时间没准备二是政治上绝对会给对手们落一个非常具体的攻击口实我想还得等等——起码过了两会尘埃落定后再说。

    也不用考虑了再去考虑那些方方面面的事情估计思想又会被自己和谐又会跟前段时间一样举足欲行最终却依然停下脚步反正就这样下决心了——不管怎么说怎么做先都必须去找她然后大家摊开牌底牌面四四六六地把状况搞清楚。

    是的我不要咫尺天涯不要大家各自东西孤零零的呆在自己冷清的战壕里放枪投弹就算对打咱也决定换个形式把女神拉上床去边打边合贴身肉搏!

    再小小地yy一下:高傲的冰山雪莲采撷到怀里也许花瓣就能温暖了桀骜的不羁野马驯服到身下也许步调就能顺从了嘿嘿极有可能——成本最少、代价最小的调教方式能够解决目前很多让我抓耳挠腮的问题包括生理心理的需要也包括政治局面的需要还包括形势处境的需要。

    对的就这样想通了不郁闷了——事不宜迟马上行动带着奔腾的**带着无限的漏*点出击!

    我看了看时间刚过十二点还不算太晚——再说了既然打定主意怀了这么严肃伟大一目的再晚也得去。何况北川县城距离长川市郊苏静美的住所也就二十来公里车程十五分钟点点油门就到太容易了。

    我按下内线电话呼叫卞秘书一分钟后他睡眼惺松地出现在面前。然后我告诉他有重要事情我必须马上赶回长川明天省委巡视组的北川视察我就不陪同了他留下来应付一下就好。

    卞秘书吓了一大跳睡意尽去眼睛立马瞪圆了看样子他是以为长川出了大状况。“呃沈书记什么事这么着急?十二点多了。”他摸摸脑门小心翼翼地了一问。

    “这个不用你操心。”我一边手忙脚乱地脱了睡衣换上衬衫一边随口吩咐他“我不在这里没啥——老曾他们视察完毕返回长川你打电话告诉我走的时候去送个行就可以了。”

    “那好这个情况我明天通知北川县委领导。”卞秘书点头应下了。“我去叫老赵。”他又说。

    老赵是一号车新换上的司机以前我在法制办工作时的一厚道哥们当时跟我关系处得不错开车也稳当这次特地从政府那边要过来的。

    “不用了我自己开车明天他跟你一道回。”我接过卞秘书递上的领带边系边照镜子“领结打得怎么样?帮我看看?”

    “啊?——挺好。”

    “妈的这个事情也拍马屁明明歪了!”

    “哦嘿嘿是有点——”

    收拾得差不多了我在镜子前转个身顾影自怜小小地自我陶醉一下。“怎么样?咱这形象还行吗?”

    “嗯很——好。”

    “没诚意又拍马屁说实话!”

    “呃这个还还可以吧——”

    “什么叫还可以?明明很英俊妈的不懂得欣赏马屁也不会拍滚——”我忿忿地骂“把车钥匙拿来!还有拿点现金过来。”

    卞秘书慌慌张张地跑了出去。

    嗯我看着镜子手上整理领结心想如果身边是个时尚女秘书这种形象设计的问题上倒是可以提供多一点的参考意见。

    可惜大丈夫有所必为有所不为——女秘书?还带时尚的?嘿嘿不敢造次。

    出了招待所的休闲山庄先在北川街头随便转悠一下想买几束玫瑰花作道具呆会用来制造浪漫搞搞气氛。但是很失望我没有找到半夜营业的花店只能悻悻地离开心里骂着这旮旯破县城也太他妈落后了然后突然现自己很走运。

    路边不远处有个不小的露天夜市非常热闹。时值仲夏午夜时分凉风习习正是休闲避暑的好时间。长长的街边走廊上整整齐齐地摆放着一长溜简易桌椅很多人在消夜。

    虽说是夜市但是灯光不算亮我也是车灯晃过时才猛然看见那边消夜的人堆里居然有几个提篮卖花的小姑娘还在走来走去的。

    嘿嘿天遂人愿啊看样子今天人品爆了运气不错的说。

    我把车停到街边头探出车窗去然后摁喇叭且朝那个方向大吼然后还没等到卖花姑娘过来我就察觉到自己的愚昧程度——不管从哪个角度看一个城市的一号车都不可以在这种时间这个地点以这种方式出现还大叫大嚷着要买玫瑰花——我在干嘛呢?脑子有毛病啊?

    想到此节我赶紧一脚油门轰走而且感到有点担心因为不能保证刚才是否有人看到该场景——我当然有买花的权利但是却不想给人在莫须有的问题上做文章。我敢肯定如果有人知道是我干的这号事口水将飞得满天都是——人们会拿出一切想象力极力猜测年轻的市委书记深夜买花到底是送给谁的而且大家会往最龌龊的地方推断事情会越传越不堪直到我被形容成一个彻底的色棍为止。

    不能给他们吐这种口水的机会——我不怕口水但是这样毫无代价只会让我付出政治成本的事情能够尽量去避免才是最上策。从政治角度看任何一个无利行为都是愚昧的。

    要低调。是的秉着政治有利原则有的时候姿态必须放低这是一个优秀领导必须坚持的。

    但是花一定要买这也是今天晚上的原则。

    于是我狂奔五百米直至绕过这条街的转角然后找个黑暗角落把车停下步行回去——是有点郁闷不过感觉挺安全毕竟这是北川不是长川又是晚上离开那个oo1的市委书记专用道具估计没有人会认识我这个新任领导。

    但是这个时候低调一点总是没坏处的。我慢慢地以踱步模式走近夜市作悠然自得的消夜闲人状生怕一不小心酷过了头引起人们注意。我承认如果站在普通人的立场看咱这行为好象有点鬼鬼祟祟不够光明正大还特装B但是没办法就这情况——谁叫咱是这地头的一号长呢?

    幸好我现自己似乎还没有酷到在暗夜里也能放射光芒那程度对于这一点我很欣慰。直至走到一个忙碌的夜宵摊点前有位小老板上来招呼生意都没有生意外一切都很正常周围人们拼酒的拼酒聊天的聊天貌似没有谁留意到他们的市委书记就这么无声无息地大驾光临了。

    为了更显自然一点在召唤卖花姑娘前我还在夜宵小摊上要了支冻啤酒不过这里没有常喝的那牌子只有本地啤酒厂的。老板说工商局不让他们卖外地啤酒否则抄摊罚款这一点让我觉得非常无语因为我知道自己手上这支啤酒算是酒中另类味道非常霸道——喝起来有点辣。

    “呃算了老板酒我就不要了。”我无奈地说不过觉得这位小老板倒是诚恳老实而且一点都没提防我那就好。“嗯能不能麻烦你过去一下帮我到那个卖花那姑娘那儿把她的玫瑰花都给买下来?如果钱有多的话就不用找了。”

    小老板一愣从我手上接过钱他的第一反应是拿那一百块对着脑袋上微弱的灯光反复地照第二反应就是盯着我反复地看然后回过头去跟他文君当炉的老婆嘀嘀咕咕然后他的胖老婆再次重复他的动作这让我觉得非常烦躁。

    “搞什么啊你们?愿意去就去不愿意就把钱还我我自己去买。”我不耐烦地伸过手去。

    小老板迅把钞票递了回来“您还是自个去吧老实说您这钱我们没把握。”

    “什么啊?”我白了他一眼“你丫不会做生意。”我说。然后就只能自己召唤卖花姑娘了呃再然后我很汗地现意外情况突然出现——卖花的女孩在我面前大叫起来。

    “你这钱是假的!!!骗子!!!把东西还给我!!!”

    #%*%—*)◎#¥!

    当时我额头上的汗刷地一声就下来了——不是因为被直指斥责而是因为视线包围。

    小姑娘手上挥舞着钞票一把拽住我的胳膊而且旁边桌上马上就有人站起身子。“是假钞还假的挺难看。”

    好象很多人在往这边看。

    我吃了一惊之后第一反应就是瞟了一眼刚刚接我钱的小老板只见这丫两手抱臂摆了个很流氓的姿势笑嘻嘻地看着我“我说吧哥们都是出来混的你忽悠谁啊呵呵。”

    郁闷了——我敢用生命打赌卞秘书为我经手的钞票绝不可能出错就算是从财会手上接到假钞(事实上这种概率的出现小到无限归零基本可以忽略)用命他也得给我填上——本来我平时接触现金的机会就少这么偶尔为之一次就让我出了糗他卞秘还能活吗?

    所以根本不需要分析可以肯定咱是给眼前这位貌似厚道的小老板给涮了他调了我的包!

    我还没想好应该怎么应付这样的突事件就听到边上的人们议论开了。

    “得了吧哥们换一张吧人家一小孩子赔不起。”

    “小美谁他妈欺负你啦?哥哥帮你——”

    “呵呵这年头——”

    真他妈让人抓狂!

第16章 发春记(二)

    我看着宵夜摊的小老板他也漫不在乎地瞟视我这丫流氓目光表达的意思我倒也能心领神会——他今天算是讹上了我这生面孔了。

    嗯非常恶劣的行径我想。作为一个市委书记这个地区的最高领导者我可以非常轻易地踩扁他直到把这个伪流氓踩成粉末状为止是的就是这样非常简单一个电话就ok就能马上让他体会到什么叫做生不如死什么叫做世界末日。

    我略微思考一下后把手里抱着的一大捧玫瑰花放到旁边的桌子上然后朝着拽我胳膊的小女孩点点头“没关系小姑娘你不用着急。”我安慰她说“我人又没跑你的东西也在这怕什么呢?”

    卖花的女孩大概十五六岁小巧清秀还带点稚气未脱的童真不过看起来我轻描淡写的安抚对她没起什么作用她依然抓着我不依不饶地跟我纠缠上了“把钱赔给我——花你碰过了我不要了!”

    我倒——这么个清纯的小姑娘居然也借机赖上我了天哪什么世道!

    周围一片嘈杂一帮闲得慌的消夜客们趁势起上了哄全是挺这叫小美的姑娘的集体鄙视我。

    “小美抓紧喽别让这小子给溜了!”

    “让他赔钱!不赔跟他没完!”

    “小美——要哥哥帮你吗?要就开个口——”然后对面桌上有个流里流气的小青年站起身来挑衅地逼视我“哥们怎么样?想找事?当我妹子好欺负?”

    我摇摇头无可奈何地吐口气于是再次掏出钱包来。“对不起啊。”我说“我也不知道那个钱是假的给你换一张吧。”

    瞧这就是我的态度这就是我的处理方法——我是市委书记所以只能忍气吞声真倒霉!

    甚至我还非常下贱地感觉到自己很走幸——没人现我这身份那就阿弥陀佛万事大吉了不就一百钱吗?小事一桩能够息事宁人的话哥们认了!我还得赶着去见秋叶呢别的事情上真不想扯淡何况这种**鸟事要扯起来对我一点好处没有算了忍了。

    没料到的是事情还没完——居然还有人不让我忍不让我息这个事宁这个人这可真他妈奇了!

    另一百块钱还在包里没扯出来呢我的手就被人一把按住转脸一看是个戴眼镜的漂亮姑娘斯斯文文的刚才来的时候我就看见她了跟另一个女孩坐在边上的小桌子旁聊天好象也在消夜。

    “别掏钱你不用给。”姑娘非常干脆地说“那人耍你的呢!”然后她指着先前那个小老板声音很大地告诉周围一干起哄的客人“我们在边上看得清清楚楚是他换了人家的钱——”

    嘈杂声更大了。一片嘻嘻哈哈的笑声里被指的老板长身而起怒不可遏。估计这厮还真是个流氓因为瞧他样子一下就炸了窝耍上横了。“你丫胡说什么?”他手上操起一把菜刀指着我们这方向破口大骂“找死啊你!?看到什么啦?有种再说一遍——信不信操死你这骚逼!”

    这下越热闹起来一干围观的闲人们可能跟这小老板平时就挺熟当下轰然叫好纷纷出言壮他的声气。

    “彪哥好样的就得操!”

    “看那逼骚成那样彪哥干死她!”

    “嘿嘿不知道彪嫂怎么想的眼镜妹子这么水灵操起来——”

    总而言之一片不堪入耳的污言秽语。

    跟我一样午夜时分的无聊男人们有点生理冲动欲念丛生本就不算怪事而在这种场合下面对一个漂亮姑娘又有人顶头开了炮色狼们不免一个个地兴奋起来集体露出原始猥琐的动物嘴脸来。

    旁边桌子上另一位女孩跟着站起来胆怯地拉了拉眼镜姑娘的手臂“雯雯别管闲事了坐下吧。”

    “什么啊?我怕他威胁?”没看出来这雯雯居然也是个倔脾气按着我的手反而更用力了“就不赔!到公安局都不怕我帮你作证!”

    公安局?说这个——我晕。

    张口结舌地看着这位可敬的姑娘我突然觉得很麻烦。因为现在的情形太尴尬了——左手让那卖花的小美牢牢拽定右手给这见义勇为的雯雯紧紧按住还嚷嚷着要上公安局想上那地方我还墨迹这么多?简直莫名其妙——这是招谁惹谁了?

    一听公安局的说法手里举着菜刀的小老板更加狂暴起来估计是曾经受过镇压的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局子算什么?老子哪年不进去几趟?拿这个吓唬我?”他摆出一个很残忍的表情“你他妈最好别多嘴——是不是老子换了他的钱让这哥们自己说!”

    “说就说!”这雯雯姑娘也拽上我的胳膊看我的眼神还带鼓励的“你也是老爷们怕他怎么滴?”

    “哦。”我转脸看了一下夜宵摊老板的杀气腾腾然后觉得应该害怕他。“算了。”我无所谓地说“不就一百块钱吗?算我的。”然后我虎躯一震把两位姑娘掐着我的手都给甩下来“你千万别拉着我今天我还一定要赔这钱!我拦我跟谁急!”

    说完我也不等她们有反应赶紧从包里把一百块掏出来拍到卖花女孩的手上“看清楚了小姑娘这张可不能是假的!”

    周围马上传来一片失望的嘘声看热闹的人们顿时没了意趣纷纷坐下了——估计我这态度让大家觉得失去了免费看上一场全武行好戏的机会扫了他们的兴。

    “西西可以了。”小美立马不再跳脚瞪圆了眼睛把我那钞票望空一照验明真伪后谢也没一句笑嘻嘻地提着个空篮子跑掉了。

    宵夜摊的流氓老板得意洋洋地哼起小调来手上菜刀也终于落到案板上不再理会我们。

    状况结束了秩序恢复了一切都平静下来——没出意外真好我想。

    雯雯不太乐意“切!你丫什么意思?算个男人吗?”她朝我竖个中指失望地说了句“真他妈废柴没见过!”还动上了粗口。

    “对不起啊呵呵。”我松口气同时对自己化解危机的能力小小地膜拜了一下。“呃就这样吧我走了你们慢慢啊——”说完我把旁边桌上那捧花抱起来一个大步从街边走廊上跨将下去头也不回地闪人。

    然而还没走出五步远就听到身后有人在追着喊“别跑你给我站住!”听声音还是那个雯雯姑娘她竟然还跟着出来了。

    我没理会她脚下提了点抱着花越走越快。说实话我不愿意搭理这些人对于我来说今晚的经历太荒诞了简直就是莫名其妙传出去能给人当笑话了。千金之子坐不垂堂君子不立危墙之下我得赶紧离开这是非之地管他们干嘛的我可不想再多牵扯个什么**破事出来。

    “哎——我说你这人——跑什么跑?我知道你是做什么的!信不信我——”

    #%*%—*)◎#¥!不可否认这句话让我大吃一惊!

    我立马停下脚步然后转身然而身后的姑娘也跟着在跑可能没提防我紧急刹车她一个收势不住(也不知道她有没有收汗!)猛地直撞进我怀里。香风扑面嘭的一声温玉满怀但是我却没有感觉到任何浪漫因为她的前额结结实实地撞正了我的鼻梁骨眼前顿时一黑鼻间又一酸mB的泪水立马不受控制地掉落下来——我终于哭了。

    还有手上的玫瑰让我跟姑娘这么亲密一接触花瓣飞扬转瞬之间全他妈香消玉殒了这这这我靠!我手忙脚乱地将怀里的姑娘推开又下意识地抬起手背抹把眼泪这事弄的无语地看着手上的一堆残花败柳我觉得自己真是非常倒霉。

    那个雯雯给我推得踉跄了几步她倒没生气先愣了一下然后哈哈大笑起来“你太可爱了吧帅哥还哭鼻子?”

第17章 中招(一)

    我没理会姑娘的调侃。“你刚才说什么?你说我是谁?你知道什么?”我也没管手上东西的损毁程度赶着连声问现在我觉得弄清这些问题对于我来说更加重要一点。

    说实话在刚才一系列莫名其妙的事情过程中我对这位漂亮的雯雯姑娘从天而降的出现方式已经开始怀疑了。是的我怀疑她认出了我她了解我的身份我怀疑她在演戏演一出颇为传奇的美女救驾然后借机接近我就是这样。

    这个世界上好人总共就那么多我自问祖上积德深厚程度有限不至于随便这么一碰就能让我遇到如此香艳感人的戏剧情节——娇滴滴的美女不顾危险挺身而出为我打抱不平而且是看上去这么文秀纤弱的一年轻姑娘也太电影化了吧?我对此深表怀疑。

    “说清楚我是谁?”我又重复一遍自己的问题声音带上了一点压迫感——说真的我不想被人玩这样的感觉非常不好。“还有你跟着我出来到底想干什么?”我冷冷地说。

    “你那么凶干嘛?先头怎么没这口气?”姑娘纳闷了这倒不象装的“不就是一老板吗?有钱人是吧?”她退开一步然后再次观察了我一眼。“有钱人都胆小真没说错!碰上点事撒腿就跑好象谁会杀你似的!”她鄙视了我一个。

    我一愣丫这在说什么?是不是还在玩我?

    这时候她的伙伴也从长廊里出来了叫上一声雯雯后揽住她的肩膀。两个年轻姑娘肆无忌惮地上下打量我一番后又嘀嘀咕咕地交头耳语然后齐声爆笑起来笑得前仰后合地还互相捏腰擂背一副开心得没边的样子估计是在嘲笑我的狼狈姿态或者说做作的表情。

    我搔了搔脑袋觉得很难理解。不过看姑娘们的样子倒不象是对我的身份有什么真正了解再说现在离开夜市有几十米远了站的地方又不算亮堂周围也没见有其他人在估计没有暴露就不需要那么担心了。

    “帅哥你这堆花怎么办啊?要不要我们赔给你?还哭鼻子——”雯雯轻笑不停还在继续调侃“嗯老板那么有钱让人骗也骗了就不会在乎这点了吧?”

    “你怎么知道我有钱?我是个什么老板?嗯?”我实在忍不住了一问“说说看你看出什么啦?”

    两个姑娘又乐成了一堆“英子你说——”雯雯把她身后的同伴推到我面前然后叫英子的女孩不乐意了又回身拉她两个人笑呵呵在我面前打闹不休好一会才平息下来“你装什么傻啊?我们都看见了——”然后英子的话让我心里为之一跳“你不是开车过来的吗?先前那个黑色的好象是奥迪吧?你不是还在对面叫买花吗?你车呢?停哪去了?”

    我再次愣——呃原来真是无意之中暴露了行迹被识破了。嗯这个情况很严重我得想办法处理那么接下来咱是不是要杀人灭个口毁尸灭个迹呢?

    幸好脑袋里马上又转过弯来了晚上打着大灯她们从正面不可能看清我的车牌否则的话面对本地区一号长谁都不敢如此放肆。

    是的这一点绝对没有疑问因为端庄斯文的俩女孩马上摇身一变在我面前显露了她们的本色让我再度吃了一惊。

    “帅哥你花是送给谁的啊?”英子的声音开始变得轻佻起来媚眼也跟着抛了过来“哪位美眉这么有福气?让你这么晚了还能去疼她?在床上等着你吧?”????????

    我没反应过来就见那雯雯捶了同伴一记“你说什么啊?太难听了吧?”然后眼睛瞟向我好象又有几分不好意思的味道。

    英子没有任何收敛而且接着来了一句更猛的“雯雯没看出来吗?咱们这位帅哥现在整个一欲火焚身的样子保证已经一柱擎天了不信你去看看西西——”

    美女们互相推推搡掇咭咭咯咯地又笑开了。

    我傻了眼——倒!怎么会这样?看上去斯文儒雅清丽甜美的俩女孩居然呃这个怎么招呼都没一个说变就变了?

    “怎么样?帅哥你这花送给我好不好?”

    “西西我也要——”

    然后那个英子说着话就包抄上来不由分说地挽住我的腰抱住我的身子。

    “老板怎么样?咱们雯雯是个大美女哦我功夫也不错的你可以试一试——”

    太意外了——我直接给她顶到呆不由自主地上前半步差点又正面撞上雯雯。再一次仓皇地举头四顾我朝周围望了望一下子没有适应过来“你要干什么?不要乱来放开手***我喊人了——”

    ***——这才猛然醒悟过来猜了老半天原来是俩小姐!把我当凯子了!这还钓上我了!

    晕倒一次。

    雯雯倒没动身子站在面前捂嘴轻笑淡淡地看着我跟英子纠缠她的笑容有点邪邪坏坏的。

    午夜的街头凉风习习全无暑气但是我却感觉有很大的邪火——因为身后贴着的女孩身子温暖气息火热**坚强挺拔紧紧顶住我的后背还在蹭来蹭去的。“帅哥要不要玩3p?很好玩的哦——”她在我耳畔吹气。

    “玩你妈的!”我终于反应过来一个背摔身子大力一扭把后边的英子甩到了地上。“说话就说话你丫动手动脚地干什么?”我指着她们骂得很不客气“死开点老子不叫鸡!”

    姑娘们愣住了大概没想到我有这么激烈的反应。雯雯弯下腰去把她的同伴扶了起来嘴上开始数落我“你这人怎么这样?神经病吧?先头怎么没见你有这么猛?鸡又怎么啦?就不是人吗?有没有同情心?”

    “同情?”我烦了“你们一个个年纪轻轻的干什么不好?非得干这行?”

    “尤其是你!”我指着雯雯教训她“看起来还蛮有文化的嘛蛮有修养的嘛怎么就做上鸡了?戴着个小眼镜还装大学生是吧?”

    “唉帅哥你还真没猜错咱们雯雯就是大学生!”那个英子倒是一点也不见外从地上一骨碌爬起身子脸上还是笑嘻嘻的没瞧出她有半点生气的样子“老板怎么样?喜欢有气质的?那就直说嘛——”居然又开始吆喝买卖了。

    雯雯也不说话一脸轻慢地瞧着我颇似以自己高贵的身份为傲。

    “呵呵。”我有点啼笑皆非的感觉丫这大学生的味道还拿捏得挺象那么回事“你哪儿毕业的啊?不会是野鸡大学吧啊?哈哈!”

    “B大中文系怎么啦?”雯雯得意洋洋地回答我“有问题吗?帅哥?”

    “啊?!”不可否认我又一次大吃一惊而且倍感羞愤“***!你胡说八道吧?”

    “你丫怎么不吹自己是北大的啊?怎么不说自己是留洋海龟啊?”我忿忿地说“剑桥哈佛随便你吹你别吹B大啊又不是什么好地方给你长不了脸——”

    “我就是B大的应届毕业生——怎么滴?”雯雯纳闷起来“关你什么事?你干嘛要生气?教训谁啊——”

    “妈的——老子也是B大的!中文系!”我怒不可遏地说。

    雯雯惊讶地瞪圆了眼睛然后指着我哈哈大笑起来那叫一个花枝乱颤“不行了不行了太逗了——”她捂着腰笑得蹲下身去一时直不起身子来“你他妈——原来是师兄啊!”

    我往地上呸了一口觉得很无趣。我靠!今晚尽碰老同学了看来这一次是咱的师妹——我那神圣的大学殿堂啊天之骄子啊!

    妈的什么世道!

    “雯雯你说你一应届毕业生怎么不去正经应聘做个事?”我摇摇头感到非常无奈“做这行有意思吗?能赚多少钱?能财吗?”

    英子顶上来了“敢情你们还是同学?”她看看雯雯又瞟我一眼好象察觉出了什么门道“老板你们有钱人不知道啊——”她说“咱们雯雯也是没办法家里穷供她上大学欠了好多债老爸老妈身体又不好现在找工作呢你也知道——”

    “算了算了!谁他妈都会讲这个!出口成章一套一套的都是社会的错!都是没办法!”我不耐烦听她在这里装疯卖傻“你说吧做一次生意什么价钱?”

    英子眼睛一亮赶紧接上我的询问“包夜还是单活?要不要做全套?带花样的吧?你开房还是上我们那?”

    “啊?”我脑袋有点晕。

    “呃你不用怕不会很贵的雯雯一个人呢就五百吧。如果加上我帅哥看你这么有型便宜你打个折一共八百块就可以了——当然要磕药的话就得另算了你放心不管怎么玩都保证让你爽到h!”

    我感觉被彻底打败了。

    “行了行了——”我头昏脑胀地说“八百块是吧?”然后我从身上掏出包来开始点钞票。“雯雯——”我说“这是给你的就当是师兄的一点意思吧——如果你今天一定要做这单生意的话。”

    “我不会跟你做生意也不想劝你什么我没这资格。”我说“而且从另一个角度看有可能是我的观念有问题吧事实上地下性工作者已经在展成为一种潜在职业对于政府来说——”我一抬头就看见英子的怪异眼神赶紧收了口然后觉得自己非常可笑。

    英子伸过手来想要接钱我把她的手拨拉开了“雯雯你过来。”我说。

    雯雯犹犹豫豫地站起身子看着我的眼神有点慌乱“算了——”她说“对不起——”她没有伸手而且样子很见羞愧“你走吧——”她说。

    “什么啊?”英子一把拽住我的手捏紧了钞票“老板给钱不要你脑子进水啦?”

    我瞪着满眼放光的英子就想迎面啐她一脸——***这是正宗一婊子啊出门真不带羞耻的!

    然后出状况了。

    本来我们三个站着的地面挺黑的也没见边上有人然后就在我跟英子有点拉拉扯扯的时候身周突然光亮大盛几道强光聚焦到我们身上还有闪光灯还有喊话声。

    “别动!干什么的!”

    如同神兵天降身边马上多了几个人瞧他们的彪悍身影职业作风应该都是警察。

    来势来迅猛了我的神经系统还没来得及作出任何调整就感觉自己的胳膊被几双强壮的大手牢牢按定——此刻我的手正和英子纠缠在一块而且手里还捏着几张大额钞票。

    “来来来再拍个把这小子的样子拍好了——”

    闪光灯又一闪。

    “这里这里他的手里——”

    又一闪。

    “是个嫖娼的——”有人又把英子推进了我的怀里。

    闪光灯狂闪。

    我猛然醒悟过来——这一回是真的仙人跳!***!有人冲我出了手老子中大招啦!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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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要记住UU小说的网址:http://www.uuxs8.cc/r11016/ 第一时间欣赏官场迷情最新章节! 作者:横刀一笑所写的《官场迷情》为转载作品,官场迷情全部版权为原作者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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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场迷情介绍:
一个流氓天使,无赖骑士,一个草根贵族,带着神圣之爱,君临乱世,涤荡黑暗江湖!
真情无敌!感天动地!
绝对不一样的另类yy故事,足够反潮流——以正义高尚之名,以真情泪水之名,向大家保证!(嘿嘿,坏笑中)
非官场,非yd,非种马,非仙侠玄幻,但是——有官场,有yd,有种马,有仙侠玄幻——呃,只能说一句,非常矛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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