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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是传奇全文阅读

作者:伪戒     我就是传奇txt下载     我就是传奇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章一百三十五 想睡觉就有枕头

    麻杆媳妇回了一趟农村老家,把枪藏完,就赶了回来。

    而麻杆在家没啥事儿,正愁着去哪儿整钱干超市呢,打了不少电话,但没他妈一个搭理他的。谁都知道麻杆啥样,吃.喝.嫖.赌没一样不沾的,而且说话极度不靠谱,一喝点酒,张嘴就吹牛b,什么国共合作时期,如果没有他大爷在中间调和,战争起码提前三年就开打,川岛芳子审判的时候他爷爷也在,说小芳子长滴有点像范冰冰

    几个朋友一起出去玩,麻杆说好请客,但饭局解散之前,他准保没影,借别人三千,兜里有也不还,能拖就拖,直到拖黄为止。总之不上道的事儿,就没有他没干过的。

    没成年的小孩,你可以逮到什么说什么,但成年以后,立足的根本就是信誉二字。古往今来,不少人成功人士,宁可死,也不失信于人。

    杨过答应洪七公为其守护三天,差点没让藏边五丑堵在华山冻死,但还是完成了诺言,从而得到了打狗棍的绝学。

    刘备敢临死托孤,诸葛亮就敢死而后已,美名千古流颂。

    秦末,项羽有将,名为季布,为之一生,留下金闪闪的评价:“得黄金百车,不如季布一诺!”

    后有成语流传,一诺千金。

    典故是典故,生活是生活,这些故事谁都听说过,也都看过,但在某些人的思维里,故事就是故事,它离生活很远。说白了就是不接地气,眼前的东西,能抓住才是最重要的。

    麻杆就是这样认为的,今天能浪,绝对等不到明天,长期积累信誉太苦,活着那就只在今天逍遥。

    这样干的结果就是,在他眼里,自己聪慧无比,在别人眼里,他就是人形狗屎,看见了绕过去,绕不过去,就他妈踩过去。

    晚上,媳妇回来了,麻杆有点心烦,他怕死娘们又墨迹他开超市的事儿。

    “你在家干啥呢?”媳妇问道。

    “沉思呢!”

    “思出啥了?”

    “还没思到关键点呢,你别吵吵!!”麻杆弱弱的说了一句。

    “你快别在那儿扯犊子了,咱俩这么多年,我还不了解你有几两干货,赶紧穿衣服,跟我走!”媳妇斜眼看着麻杆,语气平淡的说道。

    “干啥去啊?”麻杆一看媳妇并没有墨迹,有点惊讶的问道。

    “别问了,快点的吧!”

    “行,那你等我穿衣服!”

    麻杆一看媳妇今天有点不正常,也就没敢招惹,回屋就穿衣服去了

    h市内,戴维营慢摇酒吧外面。

    “唰唰唰!”

    七八台私家车,简单粗暴的顶进了停车场,随后找着空位,各自停好。

    发哥夹着包,推开车门率先走了下来,另外几台车里,刘洪江家十多位骨干,也都下了车。这些人都是刘洪江的招财童子,团伙刚有雏形的时候,这帮人就在,现在刘洪江好了,他们自然混的也不错。

    刘洪江对发哥说,你想在我家扎根得有朋友,于是发哥开始发展朋友了。

    “发子,兜里子弹够不够啊!今晚我看你要出大血了!”说话这人叫五子,刘洪江家的大炮筒,不少拿不下来的硬线,都是他出面弄的。用葛优的话说就是,这人黑.社.会业务很熟练,算是精英分子。

    “子弹够不够,那得看跟谁来的!我发子算不上富裕,但今天破产也招待你们!”发哥豪气的说道。

    “讲究!”

    有人笑呵呵的拍着发哥肩膀说道。

    “郭哥,你快别这么说!线上的事儿,你教会我不少,我心里有数!”发哥非常谦虚的回了一句。

    “这玩应其实教也没用,自己得是那样的!所有线车,你都让我们先进客,剩下的你再拉走,这些我们心里都有数!我交朋友看人品,要不也不能跟你来喝酒!”郭哥笑着说道。

    “钱不是一天挣的,今天不谈这个,咱就喝酒,侩妹子!”发哥似乎有意回避工作上的事儿,给人一种,你们放心,我没事儿求你们的态度。

    你别说,他这个态度,还真让大家放心了,十多个人溜溜达达的走进了戴维营酒吧,开了个大卡台开始点东西

    麻杆和媳妇,打了一辆出租车,奔着孙家小馆连锁饭店赶去。

    这时正值晚上饭口时间,门口车位已经塞满,不少人拿着号正在排队。本来麻杆以为媳妇是领自己来改善伙食的,但发现媳妇已经订好座位,顿时感觉,这是一场有预谋的晚宴。

    二人坐在了座位上,服务员问道:“现在上菜么?”

    “先来一壶茶水,等我朋友来了再上菜!”麻杆媳妇笑着回了一句。

    “好的!”

    服务员点头退下。

    随后,二人坐在位置上,开始等待着。

    “到底请谁啊?”麻杆喝着茶水,皱眉问了一句。

    “等一会,人就来了,你别问了!!”媳妇四处张望,随口回了一句。

    “操,整的还挺神秘!”

    不知道为何,麻杆一进这个饭店,顿时就有一种心神不宁的赶脚,右眼皮啪啪的跳着。

    “你咋地了?脸黄的跟发面饼似的?”媳妇扭头问道。

    “妈了个b的,咋心慌呢?好像要出事儿!”麻杆摸着下巴上的胡子,烦躁的回了一句。

    “是要出事儿!”

    “咋了?”麻杆立马回头问道。

    “是好事儿!!”媳妇捂嘴笑着说了一句,站起来指着门口说道:“人来了!”

    “唰!”

    麻杆一抬头,就看见一个胖乎乎,走路都费劲的身影,从门口挤了进来,这人他很熟悉。

    “丸丸??”麻杆惊讶的说了一句。

    “这儿呢,丸丸!!”麻杆媳妇摆手高呼了一声,略有些埋汰的名字,还引起了不少人的围观。

    高英丸感觉不少人盯着自己,非常尴尬的低头走了过来,挺不乐意的说道:“能不能别叫丸丸挺jb难听的你知道么?!”

    “这样叫不是亲切么!!”麻杆媳妇不以为意的笑了一下,招呼着说道:“坐吧!”

    “你咋来了呢?”麻杆好奇的问道。

    “操,你媳妇一天打八遍电话,我能不来么?”高英丸拧着屁股坐在椅子上,自己倒着茶,随口回了一句。

    “咋地,你俩是要跟我摊牌了么?!”

    麻杆斜眼看着自己的媳妇,又扫了一眼高英丸,开了一句玩笑。

    “哈哈,你咋知道我和丸丸有事儿呢!”麻杆媳妇笑的还挺浪。

    “呵呵你们夫妻俩,一唱一和的,那是相当会整!!”高英丸喝了口茶水,冲着麻杆媳妇问道:“点菜了么?”

    “嗯,点完了!都是你爱吃的!”

    “你快歇一会吧,你看麻杆脸都绿了!一会他别真他妈以为咱俩有事儿了!哈哈!”高英丸淡淡一笑,摆手说道:“服务员上菜!”

    “别闹,到底咋回事儿,小谷也没跟我说!”麻杆再次问了一句。

    “能咋回事儿!!给你送钱来了呗!”

    高英丸喘了口粗气,说着从兜里掏出一张存折,扔到了桌子上。麻杆一愣,打开存折一看,上面存着五万块钱。

    “你管丸丸借的??”麻杆抬头就看向了自己媳妇。

    “嗯!!”媳妇点头应了一声。

    “你他妈咋没提前跟我说一声呢?谁让你管丸子借钱了?!!”麻杆特没面子的喝问道。

    “我不借那你倒是借啊!!天天给你那帮狐朋狗友打电话,哪个搭理你了??勇哥都他妈在逃了,你还指望着他能给你出钱呢?!我不求丸子,咱超市啥时候能开上!!”麻杆媳妇声儿挺大的回击着。

    “去你妈的,你个傻b娘们!我他妈抽你!”麻杆非常挂不住脸,气的直哆嗦,手掌扬起了三四次,但都没落下去。

    “你快坐下,喊啥啊!丢不丢人!”高英丸拽了一下麻杆,脸色通红的说了一句。

    “!”麻杆气呼呼的坐在了凳子上。

    “杆,你的状况我知道,这些年挣点钱全霍霍了,身边真朋友,也就我和勇哥。但勇哥现在也挺难,我看啤酒广场都够呛能接着干了。我呢,手里的现金,多了也没有,就这五万块钱,你先拿着!无论如何,先把仓买支起来,也算是个营生!”高英丸双手握着茶杯,语气很平淡的说道。

    “谢了,丸子!”麻杆攥着存折,心间一阵暖流流过。他跟霍勇这么长时间,却万万没想到,最后帮自己的不是霍勇,而是人精高英丸。

    “你还先别说谢,我也有点事儿要求你!”高英丸笑呵呵的冲麻杆说道。

    “你说啥事儿?我能干的,肯定干!”麻杆抬头说道。

    “杆,h市勇哥肯定是呆不了了,啤酒广场肯定是要撒手的,与其别人兑过去接着干,还不如咱从嫂子那儿买来,你说是不?”高英丸直白的说道。

    “你要干啊?”麻杆愣了一下,出言问道。

    “勇哥跑路也得花钱,话说白了,咱接过来,他危难招灾的时候,咱还能帮帮他!”高英丸惆怅的说了一句。

    “也对!”麻杆感觉高英丸说的有道理。

    “我跟嫂子关系不太好!这事儿,你帮我跟她谈谈,行不?!”高英丸说道。

    “行!!我找个机会,去一趟医院!”麻杆认真的点了点头。

    高英丸憨憨的笑着,手握着茶杯,没再出声。

章一百三十六 是冲动了么?!

    戴维营酒吧内,紧邻钢管舞台边上,最大的卡台里,气氛相当火爆。发哥抽了一口水烟,从包里掏出一万块钱扔桌子上,指着领班的经理说道:“来,吹个集结号,把没上台的姑娘全叫过来!!”

    “哥们,还有二三十个没上台呢,叫过来也坐不下!”经理笑着说道。

    “操,坐不下就站着,站着玩台费我给双份!”发哥完全不在乎的说道。

    “干啥啊?发子,不过了?”小五冲着拉了发哥一下,抬头挤咕了一下眼睛,小声说道:“妈了个b,这十来个屁股都摸不过来呢,你叫那么多干啥啊!”

    “五哥!你们交朋友看人,我请客也得看请谁。钱,那是永远攒不够的!花了它,那是钱,攥在手里就他妈是纸片子!!我都跟你们在一起了,还要纸片子干啥?!”发哥搂着五子的脖子说了一句,随后指着坐着的姑娘继续喊道:“今天,谁能哄我这帮哥哥,对你们说一句我喜欢你,我他妈额外给两千,谁能让他们说一句我爱你,我给五千!!来,把你们的小裙子,都给我提到大腿根,可以整了!胸罩再往下移几公分,可以整了!”

    “那要今晚就领证结婚呢!!”其中一个姑娘捂嘴笑着说道。

    “那发哥给裤衩当了,送你们一副白头偕老的对联!”

    “哈哈!”

    众人爆笑。

    服务员全部退下去,伺候发哥瞬间变成了,穿着西服的销售经理,男男女女四五十人,聚在卡台周围,给过道都堵死了。舞池里的气氛跟这儿一比,顿时感觉没爱了,完全没法玩下去了。

    今天来的刘洪江家骨干,对于发哥了解太少。如果我在这儿,感受到的绝对不是火爆的气氛,而是里里外外的诡异,因为发哥条件根本承受不住这种挥霍,而且我也想不到,什么情谊能让他,掏出六七万块钱,只为买一个乐呵。

    时间过的很快,各种带颜色的酒,一瓶一瓶端上,又一瓶一瓶拿下去,众人喝的都有点迷糊了。

    就在即将散场的时候,让发哥完全意想不到的事儿发生了。

    晚上,不到11点的时候,酒吧里又来了一群人。这群人相对年轻一些,穿着打扮也都很时尚,领头一个二十五六岁,穿着白色紧身衬衫,边角掖在裤子里,h字母的爱马仕腰带,闪烁着金灿灿的光辉,橘黄色九分裤,豆豆鞋,无不彰显着潮流与品位。

    这帮人坐的离发哥的位置很近,几乎是相邻着的,系着爱马仕腰带的青年,一进来就看见了五子和郭哥。

    “蓬!”

    朋友们刚刚坐下,爱马仕青年绕过人群,抬腿就是一脚,轻轻的踢在了五子的屁股上。

    “唰!”

    五子猛然回过头,看见青年,顿时一愣。

    “小亮,你咋来了?”五子走下台阶打了个招呼,拽着小亮的胳膊说道:“来,过来坐一会!”

    “发财了呗?”小亮斜眼扫了一眼五子,跟着他走上了台阶。

    “发啥财,朋友聚一聚,过来玩一会!”五子笑呵呵的说道。

    小亮从兜里掏出一盒冬虫夏草,吸了一口,伸手突然扒拉着郭哥的脑袋,低头说道:“去,往那边串串!”

    郭哥喝的有点迷糊,抬头迷茫的看着小亮。

    “咋地了?喝bb了?瞅啥啊,我让你往那边串串!”小亮是笑着说的这句话,也就是说,这句话开玩笑的意思居多,只是玩笑有点过而已。

    他一说完这话,发哥的脸瞬间黑了,小亮的一系列动作,他都看见了。

    “你jb谁啊?!”

    发哥腾的一下站了起来,皱眉冲着小亮问道。

    “发子,别闹,我朋友!”五子一愣,伸手拉了一下发哥。

    小亮被发哥整的一愣,反应了半天,指着发哥,扭头冲着五子问道:“这他妈哪儿来的傻b,他不认识我啊?”

    “你骂谁!?”

    “这是狂犬育苗扎小脑里了吧?!我他妈说啥了?他跟我这个死样?”小亮再次一愣,拧着眉毛说了一句。

    “说你妈了个b!”

    发哥咬牙骂道,有些踉跄的往前窜了一步,猛然抬起胳膊就抡了过去。

    “啪!”

    一个响亮的耳光泛起,小亮耳朵嗡的一声,还没等反应过来,发哥抬腿就是一脚,粗暴的蹬在小亮的肚子上。

    “噗通!”

    干巴瘦的小亮,算上脖子挂的金链子,加起来还没有一百二斤,这一脚直接让他窝在了沙发里,砸在了一个姑娘的身上。

    “啪!”

    发哥回手攥起一个酒瓶子,将瓶嘴冲下,里面的啤酒,哗哗流淌进加着冰块的扎啤杯里。

    “b崽子,我他妈好好认识认识你是谁!!”

    发哥咬牙切齿,踩在桌子上,就要往前冲,同时跟发哥来的朋友,目标非常统一的拦在了二人中央。

    “发子,别闹!!操,这是我朋友!”五子推着发哥,扯脖子喊着。

    “五哥,你起来!!”发哥咬牙回了一句。

    “操,他不能打!”

    “去他妈的!我管他是谁!”发哥疯了一样的往前冲,跟以前谨慎的作风完全判若两人。

    “你妈了个b!!刘五!我让你知道知道,这一嘴巴子,有多贵!!”小亮捂着脸蛋子站起来,跳脚骂道。

    “小亮,小亮,你听我说!”五子又伸手要拉小亮,但是没够着。

    自始至终,发哥手里都拎着个酒瓶子,来来回回的比划着,总是做出马上就要往下砸的样子,但又好像被周围人拉着的失去平衡,迟迟砸不到的样子。

    咣咣直响的音乐还在震颤,但小亮却领着人走了。

    说的文艺一点就是,轻轻的我来了,正如我轻轻的走嗯,就是轻轻的,莫名其妙的挨了一嘴巴子,也是轻轻的

    “你干啥啊!我操,你不认识他啊!”五子有点急的冲发哥喊道。

    “我认识他个jb!”

    发哥手里攥着个酒瓶子,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气的呼呼直喘粗气。

    “他爸是三泉镇交通局的!!我那么给你使眼色,你咋就看不见呢!!完了,这下江哥非得急眼不可!”五子异常上火的说道。

    “西天路上,失手把佛祖干死了,这下摊大事儿了!”五子旁边的一个中年,无语的说了一句。

    “我不管他啥背景,碰我朋友就不行,郭哥都多大岁数了,他像扒拉小孩那么扒拉他,有这么干的么?!”发哥沉默半晌,咬着牙说完,又补充了一句:“江哥要问,我去说,跟大家没关系!”

    众人听到这话,也不知道说啥好。虽然发哥做的有点冒失,但毕竟是为了自己人才动手的,你不能说他太虎,只能说一句,这人太实在!!

    非常实在!

    请客实在,动手也实在,这是今天晚上发哥,留给所有人的印象。

    一场刘洪江家团伙的骨干聚会,就这么虎头蛇尾的结束了,众人开车往三泉镇赶,随后各自散去。发哥孤身一人去了日月潭洗浴,没显的有多惊恐,就跟没事儿人似的,洗了个澡,随后倒头就睡

    另一头。

    孙家小馆饭店里。

    高英丸和麻杆,还有他媳妇,都没少喝,众人谈起往事,都挺唏嘘。曾几何时,哥几个兜里虽然没钱,但天天腻歪在一起,谁要有点啥事儿,那都不用吱声,三人拎着菜刀就过去。

    现在,他们的状况都比那时好了许多,就连最困难的麻杆,那也不愁吃喝,但永留心间的那份情谊,都在各种利益,各种矛盾之间,磨的越来越少。

    “勇哥不讲究啊,我跟他这么长时间,没功劳也有苦劳,前几天他上我那儿去了,让我拿枪跟他干向南去,我没去,但绝对不是害怕。我麻杆15岁就在社会上混当,怕这事儿么?可我为啥没去,勇哥办事儿让人不舒服啊说句难听的,他一趟一趟去旅游,一捆一捆的往家拿钱,那时候,他咋没想到我麻杆呢?现在想杀人了,来找我了,咋地?我麻杆天生天赋异禀,生出来就是给他卖命的啊?我没媳妇啊?!我就那么想作死么?我跟他说我要干仓买,他咋没给五万块钱摔我脸上,让我听个响呢?”麻杆喝的眼睛发直,唠唠叨叨不停的墨迹着。

    高英丸脸色红润,听着麻杆的话,眉头轻皱,充满哀愁的叹息着,也不知道在叹息什么,半杯白酒,直接就干了。

    “丸子,心眼别那么实了!!谁好都不如自己好!真的!”麻杆咬牙说了一句:“以后啊,也没jb大哥了,我就自己干自己的了!!”

    “别说了!喝酒吧!”高英丸沉默了一下,摆手说道。

    “嘀铃铃!”

    就在这时,电话响起,高英丸翻开手机盖接起。

    “喂,丸子!”霍勇的声音响起。

    “大哥?”高英丸叫了一声。

    “唰!”

    麻杆本能的抬起了头。

章一百三十七 悲剧的勇哥

    “明天我就要走了,方便的话,咱们见面聊聊!”

    霍勇停顿了一下,声音平淡的说道。

    高英丸低头拿着电话,脸上表情纠结的神色一闪而过,沉默半晌以后,张口说道:“我在孙家小馆喝酒呢,要不,我去找你?”

    “不用,等我吧,我马上过去!”霍勇直接说道。

    “行!”高英丸答应了一声。

    “哦,对了,麻杆跟你在一起么?”临挂断电话之前,霍勇还问了一句。

    “在一起,怎么了?”

    “没事儿,我给他点东西!一会说吧!”

    霍勇回了一句,就挂断了电话

    “勇哥?”

    麻杆的醉意,在高英丸接完电话以后,仿佛瞬间清醒了几分。

    “嗯,他要过来!”

    高英丸喝了口白酒,抬头回了一句。

    “呵呵,最后的告别呗!”麻杆愣了一下,撇嘴回了一句。

    “你俩等一会,我出去买盒烟!”

    反应貌似有点迟钝的高英丸,突然站起来说了一句。

    “这不有么?”麻杆指着桌子上的利群烟盒说道。

    “抽不惯!”

    高英丸摆了摆手,挪动着肥胖的身躯,挤出了桌子。脚步似乎充满着急迫,神色也有点恍惚,低着头,眼睛都不眨的往外走着,没多一会,就出了饭店大门。麻杆一直盯着他的背影,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而饭店内,吧台后身还有一张卡台,正好被承重墙挡住,有个人带着鸭舌帽,点了一个典型的东北菜,叫合家团圆,里面有排骨,玉米,粉条,酸菜等等食材,看着五颜六色的,还挺喜庆。菜一口没动,但旁边摆着的二两白酒已经见底。

    鸭舌帽男子正是霍勇,在高英丸到这儿没多久的时候,他就来了,不过他是从后门的消防通道进来的,点完菜,先付了帐,他吃的差不多以后,才给高英丸打的电话。

    二两白酒,让他脸色有点红润,眯着眼睛,看见高英丸走出饭店的时候,他站起来,一声不响的跟了过去。

    “勇哥?”

    一直盯着门口的麻杆,看见一个人影紧随着高英丸走出去,一眼就认出来,这是霍勇。

    “谁??”

    麻杆媳妇夹着菜,皱眉问道。

    “没事儿,我出去看看!”

    麻杆眉头拧了个疙瘩,摆手说了一句,也站起来,奔着门口走去

    门外。

    “滴滴!”

    高英丸走出来以后,第一时间掏出了电话,手指在键盘上,略微停顿了一下,随后按下三个数字。

    “喂,您好,110报警中心!”电话里面传出警务客服的声音。

    “!”高英丸听着电话,脸上表情越发纠结。

    “喂,您好!”客服再次问了一句。

    “打打错!”高英丸嘴唇颤抖,闭着眼睛,就要把话说完。

    “啪!”

    一只手掌,拍在了高英丸的肩膀上。

    “唰!”

    他回头,霍勇的脸颊出现在了他的视线里。

    “给谁打电话呢?”霍勇笑呵呵的问道。

    “大哥??”高英丸满目惊愕,愣了半天,出言问道:“你不是刚要往这儿走么?”

    “你从家刚走,我就过去了,你爸跟我说,你要来这儿吃饭!”霍勇笑着解释了一句。

    “哦!”

    高英丸呆愣的点了点头,冷风拂面,心虚带来的寒意,深入骨髓的冷。

    “我就不进去了,咱俩去前面聊聊?”霍勇口中喷着浓重的酒气,看着高英丸说道。

    “有话在这儿说呗!”

    “在这儿说,我怕你说不出来!”霍勇一直死死盯着高英丸的脸,好像眼珠不会转动的瞎子一般。

    “!”高英丸看着霍勇没出声,他预感到霍勇好像知道了什么。

    “明天我就走了,再见就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聊聊行么?”霍勇脸颊肌肉抖动,再次出声说道。

    “走吧!”

    高英丸点头答应了一声,随后二人迈步奔着背人的胡同走去。

    “咣当!”

    饭店侧门被推开,麻杆跑了出来,一抬头看见了高英丸和霍勇的背影,停顿了一下,默不作声的跟了过去

    “啪啪!!”

    饭店斜对角,一台捷达车里,副驾驶看车载dv的一个青年,伸手猛然拍了拍已经睡着的司机。

    “咋了?”司机擦了擦嘴角的哈喇子,扭头问了一句。

    “你看那人像不像霍勇?”副驾驶的人问道。

    司机抬头一望,眯着眼睛打量了半天,扑棱一声坐直了身体,点头说道:“没错,是霍勇!”

    “操,你瞎了吧唧的,可看清楚了!”

    “因为打仗的事儿,我处理过他!跟他太熟了,没错就是他!”司机坚定的说道。

    “滴滴!”

    副驾驶的青年,二话没说,拿起对讲机,就拨通了老傅的电话。

    “说!”电话接通以后,老傅干脆利落的说道。

    “傅组,我跟着高英丸,发现霍勇了!”

    “在哪儿??”老傅的声音瞬间提高了八度。

    “就在下游街孙家小馆!”

    “你俩随身携带武器了么?!”老傅谨慎的问道。

    “一把枪,两发子弹!”

    “怎么就带这么点?”老傅烦躁的回了一句。

    “我是实习警员啊,肩上刚扛一拐,不配枪!”副驾驶的青年无语的回了一句。

    “你俩伺机而动,不用非得现在就抓,以霍勇不溜走为目标,就可以,我们马上就到!”老傅叮嘱了一句。

    “我明白了!”

    “就这样!”

    说着,二人结束了通话

    胡同里。

    霍勇站在出口,高英丸离他三米远,站在里面。

    “丸子!为啥打刚才那个电话?”霍勇抿着嘴唇,抬头问道。

    “那是我朋友!”高英丸低头回了一句。

    “你翻出电话记录!如果是你朋友,我霍勇转身就走,多一个屁都不带放的!”霍勇咬牙说道。

    “!”高英丸摸着裤兜,瞬间沉默。

    “谁让你祸害我的?”霍勇扭着脖子,答案虽然已在心间,但还是刨根问底的问道。

    “勇哥,你走吧,我没报警!”高英丸猛然抬起头,咬牙说道。

    “丸子我一直以为咱们就是走不到最后,也能好聚好散。快十年的感情!!因为啥啊!你这么坑我??我他妈就算有一万个不对,你也不至于往死里整我啊!!”霍勇双手攥拳,歇斯底里的质问道。

    “我没想到,你会杀人!真的,我真的没想到你想过日子,我想要钱,这件事调节好了,是没冲突的!”高英丸脸色苍白,极力的解释道。

    “泼我媳妇的硫酸是不是你找人干的?!”霍勇眼睛通红的问道。

    高英丸听着霍勇的问话,脸上表情变换,猛然摇头说道:“不是!!!”

    “你还撒谎!!你还骗我!!我他妈要你一句实话!到底是不是你!!”霍勇再次大声问道。

    “不是!绝对不是!”

    高英丸依旧不肯承认,哪怕他知道他说了,结果不一定是最坏的,但还是说不出来,因为骨子里本能的抵触,真相过后,霍勇看他的眼神!

    “那天晚上咱们在苹果分开以后,只有你和麻杆知道我要去请客吃饭只有你们知道我没回家!”霍勇一字一顿的看着高英丸说道。

    “唰!”

    高英丸猛然抬起了头。

    “丸子,咱俩之间的感情,到现在为止,就结束了哥,送你走吧!”

    霍勇伸手掏出了腰间的军刺。

    “踏踏!”

    高英丸本能后退,也掏出腰间的小匕首,摆手喊道:“勇哥!!你走吧!!你走吧!行么!!”

    “一起走!!”

    霍勇的眼泪,顺着眼角的皱纹流下,攥着军刺,直奔高英丸。

    “踏踏!”

    胡同入口,麻杆大步流星的跑了过来,抬头看见的那一幕就是,手里都掐着刀的两人。

    “噗!!”

    霍勇冲到高英丸身前,梳着军刺,一刀奔着他脖子捅去。

    “蓬!”

    高英丸抬起胳膊往上一架,刀尖顺着他胳膊上的肌肉,迅速向下滑动,霎时割开了一个六七厘米长的口子。

    “咣!”

    高英丸攥着刀,迟迟没狠心扎下去,但霍勇这一刀,瞬间让他清醒了许多,霍勇不是扎他两刀出出气,而是真想干死他!!

    “霍勇你真要整死我??”高英丸瞪着眼珠子问道。

    霍勇没吱声,咬牙再捅。

    离霍勇身后,不足五米远的麻杆,手臂张开着,嘴里呼哧呼哧喷着粗气,额头哗哗淌着汗水,大脑一片空白。当霍勇出刀,要在扎高英丸之时,他突然想起了,那个存着五万块钱的存折,想起了高英丸对他说的那些话,还想起了,霍勇跑后,已然无主的啤酒广场

    “踏踏踏!”

    麻杆疯狂跑动了起来!

    “噗咚!”

    麻杆前胸贴在霍勇的后背上,两只胳膊抡起,瞬间抱住霍勇的两支胳膊,口中喊道:“大哥,别打了别打了!”

    “杆,你松开我!”霍勇使劲儿挣扎着胳膊,费力的喊道。

    “大哥,别闹了想想嫂子想想孩子!!”麻杆继续喊道。

    霍勇一愣。

    “噗嗤!”

    高英丸一步上前,一刀送进了霍勇的心脏,刀拔出来,血喷在他的脸上,滚烫无比!!

    霍勇瞳孔放大,胳膊无力的想要挣脱,但麻杆一动不动的抱着他,口中依然喊着:“勇哥别打了!”

    “噗!!”

    一刀!

    两刀!

    三刀!

    高英丸埋头挥动手臂,刀尖破体的声音,一声声响起,霍勇胸前的血液,仿佛冬天迎风而开的梅花,那么鲜红,那么炫彩而夺目

章一百三十八 霍勇团伙,出局!

    “噗咚!”

    麻杆全身是血的松开手臂,霍勇一头扎在了地上,眼睛瞪着,身体似乎是在跟麻杆挣扎之时,已经用完了力气一样,没有抽搐,没有发出声音,就那么一动不动的躺在地上。

    “勇勇哥!”麻杆站在原地叫了一声。

    “死死了!”高英丸回了一句。

    “你捅捅他那么多刀干啥?”麻杆喘着粗气问道。

    “让他站起来躺下的就是我!”高英丸手掌颤抖的说道。

    “我就拉拉架了!”麻杆突然冒出了一句。

    高英丸目漏惊恐的看着他,突然向前走了一步,麻杆一惊连续向后退了几步,本能的问道:“你要干啥!”

    “杆,你听我说!他拿刀捅我你看见了!对不对?我携带管制刀具,肯定犯法,但他是杀人犯!!我属于正当防卫,对么?!”高英丸有点语无伦次的说道。

    “我我不知道!”麻杆脑袋嗡嗡直响的说道。

    “你他妈进去过那么多回,你怎么会不知道!!我是正当防卫!明白么!!”高英丸嘶吼着说了一句。

    “明明白!”

    麻杆大脑一片空白的附和着。

    “把尸体整走快点,先整走!”

    “你都说你正当防卫了,你还把尸体整走干啥!”麻杆有点要疯的问道。

    “对,对!我是正当防卫!我不用整尸体!”高英丸神情有点恍惚的回了一句。

    “嗡嗡嗡!”

    就在二人进行着非主流式的对话之时,警笛响起,一片红光照亮了胡同,随后看不清有多少人冲进来,二人呆愣的功夫,就被粗暴的按在了地上。

    “死没死!!!”

    “死了!”

    “操!”

    麻杆和高英丸,听到周围一阵嘈杂,身体被不知道多少人按着,好像要裂开了一样。

    “他拿刀先捅我的!”高英丸喊道。

    “闭嘴!!”

    霍勇西游了,驾没驾鹤,是不是去了天堂,没人知道,反正是走了。

    现场拍完照片以后,法警从霍勇兜里掏出几样证物。

    一张身份证。

    不到五百块钱的现金。

    手机一部。

    一张二十万的存折,里面夹着写了半页纸的信。

    最后还有一张盖着民政局印章的离婚证!

    而日期就是今天。

    他曾经开着丰田霸道,数百万身价,媳妇恪守妇道,孩子乖巧听话,应当算是成功人士了。但死的时候,兜里就这么点东西,来的光秃秃,去的赤.条.条,可谓干净无比。

    麻杆判刑之前,老傅把二十万存折,和那半页信给麻杆看了,具体内容无处考证,但我们可以知道的是,麻杆在看完这封信之后的日子里,越来越内向,几乎十天半月也不说一句话,精神明显有点失常。

    高英丸因非法携带管制刀具,和防卫过当致人死亡,被叛无期徒刑,剥夺政治权利终身,从此我再就没见过他。听说他父母后来也魔魔怔怔的,有点要疯的前奏。

    至于麻杆,根本没有任何辩解的可能,妥妥第二被告,一审被砸了十年,二审上诉,他媳妇活动来活动去,粗略一算,减刑的代价太他妈高,索性不管了,法院维持原判。

    而高英丸借给他的五万块钱,确实用到了正地方,也开了仓买。但两三年后,这个仓买里多了个男主人但他不认识。

    大千社会缓慢的运转着,每前进一步,都残酷无比。

    我们这行更是如此,大浪淘沙,你行,就能站住,不行,快点离开,每天都有人想踩着线挣钱,也有人每天都指着街上匆匆过往的豪车,发着毒誓说道:“早晚有一天,坐那里面的是我!!”

    有人离开,就有人进来,如果比喻这个圈子,是一条浪涛滚滚的大江,只要不瞎的都能看出来,这跳下去会有危险,但那也阻挡不了,无数冬泳爱好者,噼里啪啦的跳进来,试试自己到底啥水性。

    霍勇团伙倒了,也还有无数团伙在“奋斗”,比如我们。

    我当天晚上,就知道霍勇死了,因为老傅给我打了个电话。我心里有点惊讶,但没多少波动,对于霍勇,我感觉我够意思了,没啥愧疚。

    对于此人不去评说,毕竟死都死了,他们的故事,仁者见仁,智者见智吧

    妹的,别看我最近在医院,调戏着安安,吃着水果,跟病友探讨一下病情,日子就过的好像挺舒心,其实不然。我他妈时刻保持着忧国忧民的思想,考虑着咋往戴胖子所说的小康上靠拢。

    王木木和孟非,借我的二十万,已经到帐了,我本来就寻思打电话试试,没想到他俩还真借了。这份人情暂时没法还了,算了,以后菊尝吧,我的屁.股不干净,自然也就不嫌木爷袜子脏。

    宁海那里凑一凑,应该还能拿出二十万左右,这两份钱加一起,也够呛能在三泉镇扑腾出来啥水花。

    “老公,你嘴上肿么起泡了呢?”安安冲我问道。

    “哦,没事儿,嘴上才起一个,屁股上的火疖子已经达到了,山有棱,无法合的地步我都习惯了!”我拿着电话,抠着脚丫子,随口回了一句。

    “那你拉粑粑疼不疼啊?我给你泡点清茶喝吧,去去火!”正在卫生间卸妆的安安,探着小脑袋,笑眯眯的说了一句。

    “安安,我发现你现在说话,怎么越来越恶心呢?!小姑娘家家的,提什么屎和尿的,那是你应该说的么?!”我皱眉呵斥了一句。

    “那我应该怎么说?”

    “你应该说拉老仙的时候疼不疼!以后咱家屎和粑粑,几个字儿,就用老仙代替了!”我随口回了一句。

    “那嘘嘘呢?”

    “用门门代替!”

    “那来大姨妈了呢?”

    “用水水代替!”

    “哦,知道了!”安安懵懂的点头回道。

    “哎,你给我整点饭吃呗,我饿了!”我冲着屋内喊道。

    “对不起,少年,姐儿这时候没空!”

    “怎么了?”

    “哦,老仙突然来了,我要抓紧去拉一下,顺便放一下门门估计水水也在近期按时到来不说了,我忒慢弄得千头万绪滴!”安安欢快的在厕所说道。

    “妈的,精神病么这不是!!以后可得注意点,睡觉的时候必须要先写个协议,要不违法啊!”

    我惊愕许久,对未来无比绝望的悲呼道

    霍勇没了,我也就不用再躲了,买了个崭新的塑料拐杖,我就出院了,走在路上吸引了不少目光,也侧面满足了咱的虚荣心。

    这年头,混一回社会,你要不瘸个腿啥的,怎么好意思跟人家论资排辈。

    安安挽着我的胳膊,我俩打了一辆车,回到了啤酒广场。到了的时候,张奔和胡圆圆正在铁皮房子里睡觉,我敲了敲门,等了一会,二人穿好衣服才走出来。

    “嫂子好!”

    “嫂子辛苦了!”

    “小鬼,生活蛮艰苦滴嘛!!”安安笑着跟两人开了一句玩笑。

    “嫂子,你敢不敢,让南哥跟我们楼下那窝耗子,好好谈个判,让他们一家子,别晚上老钻我被窝,我他妈真不适应,天天屁股上贴个邦迪睡觉的感觉,太捂得慌了!”胡圆圆完全没有一句正经话的说道。

    “真埋汰!”安安无语的回了一句。

    “不埋汰,嫂子,我一宿换一个新的,坚决不用第二次!”胡圆圆摇头说道。

    “蓬!”

    我一脚踢了过去,烦躁的说道:“死一边去!”

    “哦!”

    二人说着闪开了位置,我牵着安安的手就要走进去。但刚往里一迈步,一股臭脚丫子混合着啤酒的气氛,扑面而来,差点没给我整个跟头。

    “我去!”安安挥动小手,不停的在鼻子面前扇着,皱着黛眉说道:“这什么味啊!”

    “腾腾!”

    我两步就退了下来,看着张奔和胡圆圆说道:“你俩就那么懒!袜子两块钱一双,不愿意洗,你倒是勤换换啊!霍,这家伙,屋里弄的跟蓬莱仙境似的都他妈快冒烟了!”

    “干完活,累的不行,哪有功夫买袜子啊!”张奔借着机会开始倒苦水。

    “老公,人家叫你一声哥,咱有点风度行不?!这屋里这么小,还不通风,煮个面,开门放俩小时味都散不开,你给他俩租个房子呗!”安安拽着我的胳膊说了一句。

    “!”我脸色顿时一红,尴尬的回了一句:“不是钱都投伊拉克,支援战区了么!”

    “嫂子,你快点说说,这屋里我是一分钟都呆不了了!”胡圆圆开始借题发挥,弄得好像,今天晚上我要不给他找个新地方住,他都能睡大街上。

    “滚犊子!!住他妈一个多月了,也没看你死这屋里!”

    “罢工,不干了!爱咋咋地!”张奔情绪也挺激动的喊道。

    “算了,今儿让海哥批一万块钱,给你俩换个地方住!”

    我想了一下豪爽的答应了下来。之前没给他俩找地方住,确实是因为钱挺渴,现在缓过来了,再让人家住这儿,就说不过去了,现在天儿越来越冷,冬天一到,里面都能冻死人。

    “皇后万岁!!”

    俩“爱卿”冲着安安喜悦的狂呼。

    “操,皇上呢?皇上还站着呢!”我挺不乐意的说了一句。

    “皇上千古!”

    “去你爹篮子的,千古那他妈不就是死了么!”

    “哈哈!”

    四人开怀大笑。

章一百三十九 要回报,先付出

    “你们在外面聊吧,我帮他们把屋里收拾一下!”安安将小包包递给我,挽着袖子,随口说道。

    “别进去了,最近板蓝根缺货,真中毒了,不好整!”我笑着调侃了一句。

    “嫂子,算了,我俩也没啥东西,一会该扔的就都扔了,你不用收拾了!”张奔挠着头,非常不好意思的说道。

    “扔了还得买,你俩省着点吧。这里面还要放货,早晚都得收拾,你们不用管了,快点起开,别站这儿碍事!”安安说着就去了旁边的仓买,买胶皮手套和口罩去了。

    胡圆圆和张奔,俩人站在原地,看着安安都不知道说啥好,而我也有些奇怪。说实话,安安洁癖不是一般严重,你看我跟她亲嘴啥的可以,但我要用她的杯喝口水,人家得用洗涤剂泡一小天,就好像我这嘴是厕所似的。

    今天她有点反常,很有只干眼前活的意思。但一切的一切都是为了我好,她知道,她老公有这么几个朋友跟随,是多么不易,所以她比我更珍惜。

    “中国好大嫂!”张奔竖起大拇指说道。

    “嫂子,嫂子,借你一双小手,捧一把黑土先把鬼子埋掉,噢~憨憨的嫂子,亲亲的嫂子,我们用鲜血供奉你!”胡圆圆直接高声开唱,嗓子不是一般破锣。

    “蓬!”

    我一脚蹬在他屁股上,瞪眼说道:“别他妈唱了!赶紧给四大神兽打电话,开会!”

    “ok!”

    胡圆圆和张奔一边打电话,我们一边坐在啤酒广场的台子上。等了将近二十分钟,李水水,门门,老仙,宁海,四大神兽到了。

    众人围在一堆,我踩着舞台的横梁,开门见山的说道:“我借了二十万,这是最大能力了!海哥再拿二十万,啤酒广场这边也出不了钱了,银子还是不够,你们赶紧想招!”

    “我是没招,昨天晚上吃的康师傅,还是跟仓买老李头赊的呢!”李水水无语的回了一句。

    “不行,一人十万块钱的份额,我不管你们用啥招往回弄,两天,哦不,一天,一天我必须要看见钱儿!”我不容置疑的说道。

    “操,拿不出来钱,你还整死我啊!”李水水斜眼说道。

    “我没跟你们闹昂!三泉镇整地这事儿,大家都同意了吧?路想往前走,那必须术有专攻,每个人各司其职!妈的,消息我弄,关系我跑,完了,钱还我出,干啥啊?欺负人不带冒烟的吧?”我摊手冲着众人问道。

    “唠嗑就唠嗑,你说一说就急眼干啥!”老仙撇了我一眼。

    “不是急眼,是得立个规矩!大家绑在一起做事儿,有些事儿就要明确。股份划分,谁出了多少力,谁又投了多少钱,这些东西必须要摆在明面上说清楚!别跟我说谈钱伤感情,钱,是咱们之间感情基础的保障,因为谁都不是孩子了!谁都要吃喝拉撒,养媳妇,养父母!你们让我坐在切蛋糕的位置,那做蛋糕的时候,我就得观察,谁拿了鸡蛋,谁添了奶油,明白不?!”

    我抽着烟,把心里藏了好久的话,借着这次筹钱的机会,一股脑的说了出来:“霍勇因为啥折了?不就是,端水的人,不会分,想喝水的又他妈不敢说,事儿都埋在心里,遇到一点小坎坷,心里那点不满,咣一声炸了么?”

    众人都很沉默,张奔和圆圆插不上嘴,也都不吱声。

    “南南说得对,经济条件决定思想高度!咱们走到一起做点事儿不容易,别以后因为一点烂事儿,吵的鸡头白脸,破坏今天咱们哥几个在一起的感觉。这样,我拿出的这二十万,是啤酒广场的钱,也就是大家的资本,这不算我个人投入的,所以我想想办法,今天晚饭之前,我再拿出十万!!”宁海抬头说了一句。

    我顿时一愣,眨了眨眼睛,搓手说道:“海哥,我不是这个意思!啤酒广场都是你在打理!”

    “一码归一码,我岁数比你们大,多拿点,少拿点,这都无所谓,大家往愉快了整就行!呵呵!”宁海笑呵呵的说道。

    “行,晚上我和大傻门,肯定整出来二十万!”老仙点头说了一句。

    “操,你jb抢去啊?”门门无语的回了一句。

    “我有一条发财之路!!嘘,别吵吵,一会我单独跟你说!”老仙神秘的趴在门门耳边说道。

    “啥啊?”门门弱弱的问。

    “我感觉秦始皇其实可能死在了东北昨天晚上,我看中国地理,发现李家沟那块,地势怪异,隐有!”

    “你他妈快滚犊子吧!!上回盗墓,差点没给腿摔成小儿麻痹,这还嘚瑟呢!去,你离我远点,我独自思考一下,看看这钱,能不能通过当杀手解决!”门门破口大骂,随后叉着手,貌似很认真的说道。

    “啊!哈哈哈~你他妈尿尿都分叉,枪能射准么?这他妈还不如跟我盗墓去靠谱呢!”

    海尔兄弟,就他妈是一对精神病晚期,一天神神叨叨的,但既然老仙答应能拿出二十万,应该就可以做到,所以众人本能的无视了他们。

    “你呢?”我冲李水水问道。

    “我试试!”李水水低头,拖着下巴说道。我能看出来,他很上火,十万不是小数,他是真不知道去哪儿整去。

    “哎,南南,你为啥不管皮特李借点钱呢?”门门抬头冲我问道。

    “我和人家啥关系啊?凭啥管人家借钱?!”我淡淡的回了一句。

    “那你咋好意思管王木木和孟飞借呢?”门门再次问道。

    “不一样!”

    “哪儿不一样?”

    “小飞知道我和君是啥关系,也知道君是啥性格,这钱我还不上他,君也能还!”我叹息一声,低头回道。

    众人恍然大悟的点了点头。

    “行,就到这儿吧!各自解散,晚上还在这儿集合!”

    我摆手说道,众人扔掉烟头,都准备各自离去,去筹钱。李水水魂不守舍,最先走了,而宁海虽然也有点上火,但还是一副成竹在心的样子。一个三十多岁的人,如果没交到值个十万八万的朋友,那得是做人多失败啊。

    “啪!”

    我抬手拍了一下老仙的肩膀。

    “干啥?”他虎bb的回头问道。

    “你知道我想说啥,能帮,就帮帮他!”我叹了口气,出言说道:“我是真没办法了!”

    “我明白!”老仙咧嘴一笑,给我比划了一个ok的手势。

    “仙哥,门哥,够意思!!”我笑着点了点头。

    “必须滴!”

    说着二人离去

    老仙和门门从我们这儿走了以后,直接去了他爸的公司,并且在办公室里堵到了,正在跟秘书会谈的老陈。

    “老陈,你干啥呢???”老仙不可思议的捂着嘴,夸张的指着女秘书说道。

    “唰?”老陈抬头,愣了一下,唬着脸说道:“你俩来干啥啊?”

    “爸,你不能这样!”门门异常仇视的看着女秘书,语气惋惜的说道。

    “我啥样了?”

    “我要给我妈打电话!”

    “有事儿说事儿,没事儿滚犊子!小李,你先出去,晚上做好报表,拿过来我看看!”老陈头疼欲裂的看着海尔兄弟,摆手冲着秘书说道。

    “好的,陈总!”

    秘书拿着资料,就走了出去,随后拉严了门。

    “绿茶婊!”

    “狐狸精!”

    海尔兄弟恶狠狠的说了一句。

    “你俩着调点!别扯犊子,到底啥事儿?”老陈皱眉问道。

    “给我拿点钱呗?”老仙开门见山的说道。

    “你要钱干啥啊?”老陈皱眉问道。

    “做点买卖!”门门也插了一句。

    “和谁干啊?向南啊?!”老陈再次问道。

    “嗯!”

    “不行!”老陈干脆的摇了摇头。

    “老陈,这些年我没管你要过啥钱吧?!混当了这么长时间,我是挨揍了,还是让警察抓了,从来没给你打过一个电话吧?现在我真想好好整点事儿干,我就问你,你这当爹的能不能帮我一把!”老仙认真的说道。

    “家里这么大的买卖,不够你俩干的啊?非得出去嘚瑟?你们几个能整明白啥?”老陈有点烦的问道。

    “你不要瞧不起淫,我俩现在是赚钱的!”门门回驳了一句。

    “那还管我借啥?”

    “这不是要再弄点别的项目么?行了,也别墨迹了,你就说借不借吧!不借我就犯罪去!”门门啃着桌子上的苹果,大大咧咧的说道。

    “你爱jb干啥干啥!”

    “你真不借?”老仙斜眼问道。

    “唉!”老陈纠结的直抓头皮,咬牙挺了半天,咣的一拍桌子,无力的说道:“我怎么养了你们这对败家子,说吧,多少?”

    “30万!”老仙抬头回了一句。

    “钱可以借,三十万赔干净了,你俩马上给我进公司,好好干活,有问题么?”老陈快速问道。

    “没问题!”老仙一口答应了下来。

    “赶紧滚吧!”老陈异常烦躁的摆着手。

    “滚可以,但钱呢?”

    “我他妈的不得给财务打电话么?”老陈都要疯了的喊道。

    “好,好,我们这就滚!”门门抓着苹果,笑着就往门外走。

    “给你一条发财之路昨天晚上我看中国地理,发现秦始皇可能死在东北了冬天公司也没啥活,不行你组织点人,去挖墓!”

    “滚!!!”

    老陈抓着桌上的文件夹,直接冲老仙扔了过来。

    “你看你,老生气算了,不跟你闹了,透漏你点内幕。三泉镇要征地,咱家公司一到冬天,就进入淡季,手里那么多流动资金,闲着也是闲着,还不如投进三泉镇点哦,你要找人强拆,可以给我打电话,分分钟给你码个百八十人,一点问题没有!”老仙说完,咣当一声推开门,兴奋的迈着小腿奔着财务跑去。

    老陈听到儿子的话,顿时一愣,疑惑的挠了挠眉头,不解的说道:“三泉镇征地,这崽子咋知道的?”

章一百四十 勇往向前

    刘洪江是第二天一早,麻将局刚散,开机打了两个电话以后,才知道发哥给交通局大公子揍了。

    知道这事儿以后,刘洪江非常错愕,他想过发哥可能有时候办事儿,会差点火候,但没想到这么冲动。

    生气那是肯定的!!

    刘洪江连澡都没冲直接走到了窗户边上,拨通了发哥的电话。

    “喂,大哥?”发哥接通电话,应了一声。

    “昨天晚上,你干啥了?”刘洪江语气平淡的问道。

    “听说是打了个交通局局长的儿子!”发哥沉默半天,回了一句。

    “咋解决?”刘洪江问道。

    “大哥,你听我说,那个叫小亮的,上来就扒拉郭哥的脑袋,我不认识他是谁!”

    “我没时间跟你探讨案情,我问你咋解决,什么时候能解决!今天能不能把这事儿踩过去!!”刘洪江语气依旧没有蕴含多大怒气,就是很平淡的打断,语速很快的问道。

    “我试试!”

    “你是科学家啊?我还让你试试?我要听结果,一次就解决的结果!”

    “大哥,今天晚上,你接不到交通局局长的电话,我卷行李走人!”发哥咬牙回了一句。

    “就这样!”刘洪江应了一声,直接挂断了电话

    发哥跟刘洪江通完电话,中午就出门了,车也没开,啥东西也没带,连续问了不少朋友,打听到了交通局局长家住址,直接就赶了过去。

    “咚咚咚!”

    敲门声响起,正在屋里跟母亲诉苦水的小亮拽开了门。

    “噗咚!”

    发哥双腿一弯,直接跪在了地上。小亮一瞅是发哥,二话没说,连骂了两句操.你.妈,抬起脚丫子,对着发哥脑袋一顿爆踹。

    “蓬蓬!”

    发哥身体摇晃,脑袋磕在楼梯扶手上,连续撞了好几下。

    “你妈了个b,你不要整死我么!!你不挺有刚么!”

    小亮穿着睡衣,一脚接一脚的踢着,楼梯间霹雳噗咚泛起一阵声响。发哥鼻口窜血,小亮踹偏他,他准第一时间,把身体拉回来,腰板笔直的跪在原地。

    “别打了,干什么呢!!”

    小亮母亲火急火燎的赶了出来,一把拽住了他,看了一眼地上的发哥,心里顿时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儿了!

    “孩子,咱没啥过,你别在我家门口跪着,行么?”小亮母亲冲着发哥说道。

    “阿姨,昨晚我喝酒了,不谈过程,结果就是我错了。我们干点生意不容易,您抬抬手,让我过去,我谢谢您!”

    发哥说完,脑袋咣咣往地上磕着。

    “操.你.妈,话我明告诉你,你就是磕死在这儿,公交线你也干不了了!”小亮咬牙切齿的说道。

    “那我就磕死在这儿!”发哥抬头看向小亮,话说的夸张,但表情异常严肃。

    小亮看着他,愣了半天,相当无语的骂道:“玩滚刀肉,是不?”

    “你别说话!”小亮母亲回头呵斥了他一句,皱着眉头看着发哥,伸手拽了他一把说道:“孩子,你可别这样,小亮挨打了,我们都没吱声!你先起来,行么?”

    “我家连司机带售票员,一共一百多人,他们能不能在岗,就您一句话的事儿!所以跪在这儿的不是我一个人,您不点头,我没法起来,阿姨!”发哥鼻子哗哗淌血,抬头看着小亮母亲说道。

    “你那意思,这事儿不完,你就天天跪在这儿呗?”小亮忍不住问道。

    “对!”发哥直视着他,坚定的回道。

    “我就是个公务员,没那么大权力!这样吧,咱们经官,你是拘留还是赔钱,看派出所调和,怎么样?”小亮母亲沉默半天,开口问道。

    发哥一愣,赶紧站起来说道:“谢谢,阿姨!”

    “三泉镇不大,但公检法,城建交通,也一样不少!你岁数小,沉稳一点!”小亮母亲淡淡的回了一句,拉着儿子,就走进了屋里。

    “咣当!”

    防盗门关上,发哥转身奔着楼下走去。出了小区,找了一家仓买,买了瓶矿泉水和卫生纸,漱了漱嘴,擦了把脸,出门以后,长叹一声:“活的真累啊,不光得会挣钱,还得会挨打!”

    说完,他打了一辆车走了

    “嘀铃铃!”

    下午三点多的时候,还在伏尔加庄园的刘洪江,接到了交通局局长的电话。

    “您好啊,刘局!”

    “你又闹腾什么啊?”对方开门见山的问道。

    “怎么了?”刘洪江狐疑的问道。

    “你整个人,上我家门口跪着去,干什么啊?示威啊?”

    刘洪江听到这话顿时一愣,反应了半天,笑着说道:“呵呵,昨天晚上,有点不愉快,你今天也没给我打电话,我这心里直突突啊!能不跟您及时表个态么!?”

    “下回别整这事儿!”刘局有点责怪的说道,但根本没提昨晚小亮的事儿。

    “我明白,明白!”

    “没事儿好好归拢归拢公交线,车容车貌,都得好好抓抓,快年底了,别给我上眼药!”刘局嘱咐了一句。

    “刘局!我刘洪江就一个中心思想,钱可以不挣,但绝对得让您坐舒服了!”

    “你把练嘴的功夫,用到正地方比啥都强。好了,就这样!”说着交通局局长挂断了电话。

    刘洪江躺在床上,长出了一口气。刘局能打电话,那就说明这事儿过去了,他挠了挠鼻子,笑呵呵的说道:“真他妈不服不行,傻人还真有傻办法!”

    “滴滴!”

    嘀咕了一句,刘洪江又拨通了发哥的手机。

    “江哥?”发哥很快接通。

    “受委屈了?”刘洪江简单粗暴的问道。

    “没有,呵呵!”发哥笑了一下。

    “你嫂子从香港回来,带了三块表,一块我戴了!剩下两块给你!你自己处理!”刘洪江点到为止的说道。

    “谢了,江哥!”发哥一愣,快速答应了一声。

    “你可别两块都戴了!”刘洪江不放心的嘱咐了一句。

    “呵呵,江哥,我也不傻!好的,肯定送给小亮!”发哥挠头憨憨的笑了。

    “能送过去么?”刘洪江随口问道。

    “不行,再跪一次呗!”发哥沉默一下,爽快的说道。

    “呵呵!我在伏尔加再呆一天,明天你过来接我!”

    “行,我知道了!”

    说着,两人挂断了电话。至此发哥才真正的走入了刘洪江的视线,不过可用度有点低,因为刘洪江感觉,就这样一个人,很难培养出成绩

    老仙和门门从财务领走了三十万,出门以后第一件事儿,就是拨通了水水的电话。

    “你在哪儿呢?”老仙问道。

    “一会再说!”水水很烦躁的回了一句。

    “咋的了?”老仙愣了一下,出言问道。

    “没事儿,别问了!”

    “李水水你他妈给我滚,一天二十郎当岁了,办公室进不去,出力的活又不愿意干,长么大了,你往家拿过钱么?!还舔着脸扣我们这点棺材本,你有点出息没!!”

    电话中嘈杂无比,老仙隐约能听到李叔愤怒的喊声。

    “行,我滚!死了都不回来!”李水水咬牙回了一句,冲着电话说道:“不说了,就这样!”

    “操,你来找我!”老仙无语的回了一句。

    “干啥?”

    “你就来吧,老学校篮球场,快点!”

    “我他妈正心烦呢,没时间跟你扯!”

    “让你来你就来,哪儿那么多废话!!认识你十来年了,我他妈还不知道你愁的是啥么?!”老仙快速说了一句,直接挂断了电话。

    “他过来啊?”门门问道。

    “嗯!”

    “行,那你跟他说吧,我溜达溜达去!”门门捋了捋日本浪人专用发型,龇牙说道。

    “你又干啥去啊?”

    “操b!”

    “注意身体,你可是长子!”

    “欧啦!”

    门门摆手比划了一下,拦辆出租车就走了

    半个小时以后,二中操场的小树林围墙上,老仙坐在上面,看着远处一帮打篮球的青年,无聊的用柳枝抽着枯黄的树叶。

    “找我干啥!”李水水不知道啥时候爬上了围墙,叼着烟问了一句。

    “找你回味一下童年!”老仙有点小忧愁的说道。

    “我他妈就没童年,回味个jb!”李水水无语的回答道。

    “受挫了?”

    “我说,让他用房子帮我贷十万块钱,他没答应,我俩大吵了一架!呵呵!”李水水脸色泛着苦逼的表情,长叹着说道:“这人要没钱呐,老子都看不起你!”

    “说的有点过,你爸脾气跟魏忠贤似的,阴晴不定,整一整就急眼,老人都这样!”老仙递给水水一罐冰镇啤酒。

    “咕咚咕咚!”

    李水水仰脖狂饮着。

    老仙从随意拎着的塑料袋里,掏出十万块钱,拍在了他和水水中间,一句话都没说。

    “仙,咱俩啥感情啊???”李水水扭头,面无表情的问道。

    “操!一起从这个学校,侩过妹,打过架,逃过学,骂过人的感情呗!!”老仙坐在墙头,慢悠悠的荡着双腿,抬头,冲着天空中刺眼的阳光,笑着举起灌啤,食指遥指着太阳说道:“我要站在那儿,你就必须站在那儿!!”

    “仙,谢了!”李水水嘴唇颤抖。

    “操,破坏气氛了昂!”

    “呵呵!”

    李水水咧嘴一笑,突然起身站在墙头上,迎风张开双臂,怒吼一声:“万般努力,我们只为出人头地,如果辉煌,我要让所有人都看看!!是不是生的平凡,就不能活的精彩!!”

    “蓬!”

    两人撞着灌啤,仰脖一饮而尽。

章一百四十一 进军三泉镇

    h市,机场路二手车市场。

    “哥们!这车,你就给个最低价吧!我诚心买!”

    我指着一辆,已经跑了二十九万公里的老款雅阁说道。这辆车,肯定算是车中“健力宝”了,嘎嘎牛b,车身全是灰尘,后保险杠的硬塑料壳,用脚一碰一个瘪,好像得静脉曲张了一样,后备箱还有刮痕,钣金都没舍得重新喷。

    “没多少钱的东西,你就别讲价了!你要后备箱不喷漆!我再给你便宜五百块钱,一万四千五,不能再低了!”老板随口说道。

    “后备箱不喷漆,能便宜是不?”站在一旁的老仙问道。

    “对!”

    “那我要前保险杠也不要了,是不是还能便宜五百!”

    “这老车保险杠不值五百!”老板有点懵的说道:“顶天三百块钱!”

    “哦,那如果我发动机盖子也不要了,是不是还能便宜点!?”老仙继续追问。

    “大哥,发动机盖子没了,不让上道!”

    “那你就别管了,我就问你是不是能便宜点?”

    “算了,我再给你抹五百,一万四,你别墨迹了!”老板皱眉说道。

    “谢谢,你等我们再商量商量!”老仙摆手回了一句,然后扭头冲我说道:“这个降价方式我很喜欢,不行,我看给方向盘也摘下去,还能便宜点!”

    “操!不卖了,赶紧滚犊子!”老板烦躁的回了一句,转身就走,还嘀咕了一句:“这他妈江北精神病院又放假了!”

    “媳妇,你看这车行么?”我扭头看着,捂着纱巾,带着棒球帽,打扮好像俄罗斯黑寡妇似的安安问道。

    “别问我!这车我不好发表意见!”安安眨着明亮的大眼睛,谨慎的回了一句。

    “海哥,一共就让花一万五!转悠了这么长时间,也就这台车瞅着还是个车样!研究啥啊,就这个吧!”李水水蹲在地上,喝着冰红茶,龇牙说道。

    “哎,老板!!”

    我沉默了一下,抬头冲着中年喊道。

    “咋了?”他回头问了一句。

    “这车我们买了!”

    “交钱!”老板干脆利落的说道。

    我二话没说,给安安使了个眼色,她从包包里点出了一万四千块钱,老板用满是油渍的手掌接过,往食指上粗鄙的吐了口唾沫,唰唰点了两遍,直接从兜里掏出车钥匙,拍在我手心里,淡淡的说道:“开走吧!”

    “我擦,不签个字据啥的啊?”我无语的问道。

    “报废的车,我上哪儿给你整字据去?哦,白天最好别在市区开,交警多,抓住车直接给你扣了!”老板回头说道。

    “妹的,没手续你还敢卖?”老仙挺后悔没因为这事儿再讲价。

    “你好像缺心眼!操,有手续的车,能挣着钱么?”老板随口回了一句,背手就走了。

    “有牌子么?给我整两幅?”我高喊着问道。

    “后备箱有一副!”老板头都没回的说道

    十分钟以后。

    老款雅阁开出二手车市场,路上偶遇一个挺高的土坡,我他妈一脚油门轰下去,车身咣当发出一声脆响,坡还没等上去,直接就灭火了。

    “推车!”

    我干脆利索的说道。

    “妈妈的走出不到八百米,推了四次车能不能行了!”安安俏脸的表情略显支离破碎,崩溃的说了一句。

    “我觉得,不是推不推车的事儿,是坐着的人太多了!”老仙插了一句。

    “你啥意思?”门门斜眼问道。

    “就你最沉,不行,你打车回去吧!”李水水认真的说道。

    “凭啥我他妈打车回去?”

    “都说了,因为你最沉,这发动机根本没动力你不打车,谁打车?”

    两分钟以后,门门孤身一人站在马路边,忧愁的点了根烟,看着远处排气管子冒着滚滚黑烟,一流烟没影的雅阁,后怕的说道:“哈里路亚,真主保佑啊!,坐这车不炸死里面,就他妈是万幸啊!!搭点打车钱,也无所谓了!”

    由于最近要经常在市区和三泉镇跑动,没台车实在不方便,所以我们开了个小会,咬牙决定买一台车。但让我们都没想到的是,买车花了一万四,坐车的人,还都一人花了二百块钱,上了一份人身意外险。没办法,预知危险是每个混子的本能。

    我认识一个修车铺,开回了市区,我把车扔在他那儿,用剩下的一千块钱,让人家简单的收拾收拾。毕竟这车外观有点不那么美观,车里有些小毛病,也得敲打敲打。

    “渣南,有车一族了呗?”安安胳膊拄在我的肩膀上,手指挑逗的拽着我下巴上的小胡子,笑眯眯的问道。

    “跟哥混吧,早晚让你开上法拉利!”我傲然说道。

    “就怕你能买起法拉利那天,身边的那个人不是我!”安安仰头看着我,笑吟吟的说道。

    “肿么可能,我最多也就是让你当个妾,休了是不可能滴,毕竟我还是很满意,你我的夜晚生活!”我恬不知耻的回了一句。

    “来,让姐掐一下脸蛋!”

    “好的!等我,我摆个让你身心愉悦的姿势!”我完全没有任何节操的伸过了脸。

    “贱种啊!!”李水水摇头无语。

    修车修了一下午,直到晚上,才把钣金喷好,里面的一些小零件也都换了一遍。一千块钱没够,安安又搭了一千五,换了个二手的变速箱大盆,用她的话说就是,这样坐着保险点。

    晚上,简单吃了口饭,和请了假的安安,在家腻歪了一夜,第二天一早,我,水水,老仙,门门,开车赶往三泉镇

    到了以后,我们按照戴胖子提供的征地范围,开始转悠。逛了一上午,我们看上了一块地,是一家经营三无零食,专门往农村食杂店销售的食品厂。

    这种小厂子最害人,什么卖的火,他们就做什么。比如乡巴佬系列的熏酱食品,很受中午不爱吃饭,只爱吃零食的孩子欢迎,那他们改个雷同的名字,几乎一样的包装,开始收一些死鸡,烂鸡蛋,大批生产。农村食杂店对货源的管控,那比李水水的裤腰带还松,倒不是为了赚黑心钱,只是这方面的观念淡薄。

    “这地方在征地圈子里,大小也在咱们的承受范围里,与其买好几家,还不如就拿下这一个,一次性把事儿弄妥就完了!”李水水舔着嘴唇说道。

    “我看靠谱,整个一个,省心!”老仙点头回了一句。

    “进去溜达一圈?”我试探着问道。

    “走呗,进去扫一眼!”门门也挺同意。

    说着,我挂上档,踩着油门,就开进了小厂子。这里面管理不是那么严格,连个门卫都没有,我们进去的时候,院子里都没啥人。

    “咣当!”

    我们四个下车,推上车门,铺面而来闻到一股恶臭味。

    “这地方,咋整的好像监狱似的,冷飕飕的!”老仙斜眼扫了一眼四周,皱眉说道。

    “哎,你们干啥的?”

    一个壮汉从我们左侧的平房里走出来问道。

    “来看看货!找了半天,也没看见管事儿的!”我愣了一下,笑着说道。

    “哦,看货啊?快,快,屋里坐!”

    壮汉听我们说完,立马跑过来,非常热情的把我们往屋里引。

    “这是什么味啊?”我跟他走到走廊里,捂着鼻子问了一句。

    “我们主做熏酱食品,有点味,很正常。来,这屋!”壮汉随口回了一句,拉着我们就走进了,一间房内。

    屋里,摆着两张已经起皮的办公桌,几张椅子,还有露着棉花的破沙发,环境略显恶劣。

    “进货,跟你能谈么?”我裤子是安安新给我买的,实在不忍心坐在沙发上,所以站着问了一句。

    “能谈,能谈!”壮汉递给我一根烟,龇牙说道。

    “你是老板啊?”我愣了半天,仔细打量着,这个穿着懒汉衫,套着涤纶西裤,趿拉着后跟被粗略剪下去的运动鞋,有点不信的问道。

    壮汉一笑,回头从办公桌的一摞本子下面,掏出一张纸片递过来说道:“这是我名片!”

    我拿着名片低头扫了一眼,差点没被雷死。

    中国食品行业先驱领导者“呀呀乐”熏酱食品公司,东北总公司ceo,县杰出企业家,县环保协会会员,鲁道远先生,联系电话下面,还配了一张一寸照片,黑白滴!!

    “身份证啊???”我看了半天,迷茫的问道。

    “名片,呵呵!”壮汉龇着黄牙,回答道。

    “写的详细了一点哈!”

    我崩溃的回了一句。

    “呵呵,哥们,你是在哪儿开店的?!”他抬头扫了我一眼,缓缓问道。

    “我是信诚超市,采购部的!”我头都没抬,顺口胡诌了一句。

    “我操!我说今儿一早,死鸡咋都卖出去了呢,原来是有贵人要来。赶紧坐,赶紧坐。哥们,我跟你说,你要在老哥这儿拿货,别的不敢保证,返点必须现钱点。别人家,一万块钱货,返一千,我这儿一千五,你看这话实在不?”鲁道远硬拉着我坐下,继续说道:“哥们,我就爱跟你们这种公司合作,潜规则都摆在明面上,谈起来痛快!!”

    “你这有卫生许可证,防疫站的证明么!”老仙问道。

    “哈哈!”鲁道远愣了一下,放声大笑,指着老仙说道:“小兄弟,你又调皮了你告诉告诉我,卫生许可证上面写的是啥呗?我做了这么多年食品,还真就没见过那玩应!”

    我们听着他的话,默然无语。

章一百四十二 美女与狗

    话聊到这份上,再扯下去也没啥意思了,从这个食品厂的基本情况,和鲁道远一见到我们,仿佛就要“射了”的表情,基本可以断定,他已经很长时间没接客了。

    基本可以确定两点,食品厂没啥效益,应该是濒临黄摊子了,而这个位置,也不是挂在工业区上,前不着村后不着店,不是什么能出钱的地方。

    以上这两点对我们来说,那都是福音。

    “鲁哥,实话跟你说吧,我不是啥超市的采购员!”我沉默了一下,打断了鲁道远的推销,开门见山的说道。

    鲁道远听到我的话,顿时一愣,缓了半天,斜眼问道:“哥们!哪家报社的啊?”

    “呵呵,我们不是记者!”我也一愣,笑着回了一句。

    “不是记者?那你们来这儿干啥啊?”鲁道远皱眉问道,热情洋溢的表情,顿时没有了。

    “咱们就不绕弯子了,我看上你这块地了,你看这事儿,能不能往下谈!?”我问道。

    “看上地了?啥意思?你要兑我场子?”鲁道远有点懵的问道。

    “不是兑,是一次性买断,但干的不是你这个买卖!”我解释了一句。

    “那你们要干啥啊?”鲁道远听到我的话,并没有立马就撵人,而是顺着话茬往下问了一句,跟显然他这厂子,确实经营的不咋地。

    “我家开化肥厂的,在这要弄个销售点!”我继续连蒙带唬。

    “哦!”

    鲁道远裹着烟,吧唧吧唧抽了两口,思考了半天,抬头说道:“哥们!我们一家老少都指着这个厂子生存呢!目前没想卖,再说你也不知道从哪儿蹦出来的,我知道你是干啥滴啊?!”

    “我是干啥的不重要,这么跟你说吧,你要不放心,我可以扔点订金,然后你给我写个收条,签合同的时候,我们现金交易,一次性付清!办事儿不拖泥带水!”我快速说道。

    鲁道远继续抽着烟,摇了摇头,没接话茬。

    我看着他,走到办公桌旁边,撕下来一张纸,拿着笔在上面写了个电话号,随后递到了鲁道远面前,开口说道:“鲁哥,最近出了不少事儿,这又是三鹿,又是色素饮料的,整滴人心惶惶的,多吓人哪!我看你这行不好干!这场子我真诚心买,你好好考虑考虑!有意思,就给我打电话!”

    鲁道远抬头看着我,手臂在空中停顿了一下,把纸条收了。

    “我们先走了!”

    “我送送!”

    十分钟以后,我开着车,离开了食品厂。

    车内。

    “仙,你看这个鲁道远,能卖厂子么?”门门出言问了一句。

    “那谁jb知道了,反正倒腾死鸡死鸭子的挺挣钱!真要有单,两笔就能做起来!这个不好说!”老仙摇头回了一句。

    “要我说,这事儿咱们出面谈就多余!”李水水撇嘴说了一句。

    “啥意思?”我从倒车镜里,看着水水问道。

    “抢地就没有这么抢的!!现在大家,是还不知道国家要征地的事儿,等过一段,来收地的人多了,傻b都知道政策变了,那时候你给人家多少钱,他都嫌少!”李水水眯着眼睛回了一句。

    我们都一阵沉默。

    “南南,你看上这个地方了,是不?”李水水再次问道。

    “不看上,我能给他留电话么!”我喘了口粗气回了一句。

    “这事儿你给我办,最多三天!我让他跟你签合同!”李水水面无表情的说了一句。

    “!”我听了李水水的话,犹豫了好久,随后摇头说道:“算了!”

    “操!”李水水皱眉骂了一句,意有所指的说道:“奔着杀人来的,还他妈能说自己在大雷音寺出过家么?!你不干,有人干!”

    门门和老仙,听着李水水的话,都没吱声,也不知道是默认了,还是不想在这事儿上发表意见。

    “能不过线,还是稳点来吧!”我坚持着说了一句。

    “扯淡,你崩陆涛的时候,咋没考虑线的事儿呢?”李水水挺激动的回了一句。

    “这不一样,陆涛代表的是他自己一个人,鲁道远代表的是一群人!你动陆涛,那是为民除害,你碰鲁道远,那咱们就是害!在混子这个圈子里咋折腾都行,越线,坚决不能干!”我依旧没有动摇的说道。

    “那你谈吧!这事儿你能顺利整下来,我给你磕头!”李水水说完这句,气的呼呼直喘,干脆不搭理我了。

    其实,在这件事儿上,我和李水水都没错。我知道他绝对有能力,三天之内,把鲁道远的合同摆在我面前,也知道他会用啥办法。

    只不过,我感觉李水水有点太务实,过于急迫的想看清眼前的东西,并且抓住它。

    而我认为征地这事儿,只是团伙质变的过渡,我们的未来还有很远,不能刚开始,就往自己身上抹泥点子。现在抹上,以后要擦就会花很大的代价。

    “我感觉鲁道远,还是会卖!!在三泉镇呆两天,等等他!”沉默许久以后,我缓缓说道。

    “呵呵!”李水水冷笑了一下,干脆躺在后座闭目养神。

    “行,你安排吧!反正都你消费,仙哥在哪儿都是皇上!”老仙粗鄙的插了一句,搂着李水水的脑袋晃悠了两下,破口大骂的说道:“别跟个娘们似的心胸能不能达到划船的地步??能不能像你傻门哥学学!只为b活,不为钱累?!”

    “滚!”李水水骂了一句。

    “来,给仙爷表演个卡哇伊的表情!”老仙挑逗的说道。

    “你他妈再捅咕我,别说我扣你屁.眼子!”

    “呵呵!”

    我和门门抿嘴一笑,车内的气氛,再次和谐了好多。

    下午,我们找了一家宾馆,开了一间大房以后,又在楼下吃了口饭,随后又踏上了,寻找发财地的征程

    h市。

    晚上,五点半。

    刚找到新工作的马小优,拖着疲惫的娇躯,饿的两眼发花,摇摇晃晃的走进房间,噗通一声躺在闺床上,粗鄙的甩开脚上的小瓢鞋,望着天棚悲呼一声:“仁慈的主啊!!您老有空,是不是抽空再写本圣经啊,敢不敢看小女子的薄面上,把一周改成两天一休制把万恶的资本主义蛀虫,全部发到沙漠维修金字塔去!”

    “咕噜噜!”

    真主显然没时间搭理她,倒是肚子闹起了农民起义,示意马小优别扯犊子,赶紧整点吃的是王道。

    “唉为毛向南那个贱人还不回来一点不给我蹭饭的机会!”

    马小优休息了几分钟,费力的拄着床面坐了起来,伸出小手,顺着大白腿撸掉丝袜,光着小脚丫蹦到地上,脱掉制服裙,穿着一套白色的内衣,走到衣柜面前,随便拿了一套运动装换上,就走出了房间。

    “回来了昂,儿媳妇?”老向拎着象棋盘,恬不知耻的问道。

    “我都快累死了!”马小优已经习惯了老向的调侃,知道争辩没用,索性不管了。

    “晚上咱吃点啥啊?”老向继续恬不知耻。我最近挺忙,而他更懒,几乎一有时间,就压榨马小优的劳动力。

    “大叔,您还真不客气!”马小优熟练的将秀发束成马尾,气的直翻白眼。

    “这话说的,跟儿媳妇客气啥!!”老向善意的开着玩笑,从兜里掏出一叠散钱,点出了五十多,直接拍在了石桌上,爽朗的说道:“老规矩,我掏钱,你做饭!”

    “敢不敢让我掏一回钱?!”马小优几乎哀求着说道。

    “别跟爸客气,拿着,去吧!”老向神神叨叨的说了一句,直接走进了房间。

    “这都什么和什么啊!”

    叉着小蛮腰,喘了两口粗气,马小优啪的打了一声指响,虎子蹭的一声,从狗窝里窜了出来,淌着哈喇子,伸着舌头,狗眼冒着邪光,欢快的叫着。

    “走,跟姐儿,血拼菜市场!”马小优挥动着拳头说了一句。

    “汪汪!”

    虎子跃到石桌上,二话不说的叼起钱,就跟在马小优屁股后面,一起杀向了菜市场。

    人,总是在生存中,学会各种技能,摸不清背景的马小优也不例外。刚到这个城市来的她,曾仰着高傲的脖颈,拿着金灿灿文凭,告诉自己,一切的浮华,不过是偶然成功的“俗人”,吹嘘得来的幻境,我要想要,信手拈来。

    而目前,这个雄纠纠气昂昂的女汉子,没有一点要超越这群“俗人”的征兆,反而学会了洗衣,学会了做饭,学会了与菜市场那帮老娘们砍价,学会了怎样溜虎子,还得每天琢磨,怎样跟一对无耻至极的父子打交道

    去菜市场,转了一圈,马小优对照昨晚看的川菜谱,买了一点基本食材,又赏了自己一根冰激凌,顺便喂了虎子一根金锣火腿肠。虎子是一条绝对没有廉耻的损狗,最近它跟马小优混的不错,养得膘肥体壮,已经快要把我忘了

    夕阳在红霞中坠落,美女与狗,倒影拖的狭长,填满一座座平房中央的蜿蜒小路,柔美如画

    铁路街附近,某超市里。

    闺蜜挽着安安的手臂,两人逛了好久,推车里已经塞满了各种熟食,老人用的保健器材和健康食品!

    “我去,差不多行了!买这么多,能拿动么?”

    “多么?我这感觉还少了呢!”安安左右四顾,不停的打量着货架。

    “你把超市般他们家去得了!我跟你说宝贝,女人你得矜持不能像你这么干!”

    “行了,别唠叨了。再买一点,咱就走!”安安不耐烦得回了一句。

章一百四十三 渊博的戴胖胖

    我家小院内,锅碗瓢盆,叮叮当当一阵乱响,厨房内没多一会就传出菜香味。老向坐在石桌上,研究着棋谱,看得相当认真,貌似有点要当棋圣的意思。

    马小优做了两菜一汤,都是比较简单的川菜,看卖相还能对付着吃下去。

    “开饭了,大叔!”

    “好叻!”

    说着,二人就坐在石桌子旁边,开始用膳。马小优累的不行,也不爱说话,无声的吃着饭,倒是老向不停的叨咕着,经常有意无意的问着马小优家里的情况,但都被马小优含糊着带过了。

    “向叔,在家么?”

    就在老向和马小优吃的差不多之时,门口传来了,一个女子欢快的问话声。老向一回头,就看见安安领着一个女性朋友走了进来。

    “是安安啊!”老向看见安安明显一愣,随后笑着回了一句。

    “叔!”

    安安笑眯眯的刚想搭话,一扭头,就看见了马小优,同时马小优也看向了她,二人四目相对,一时无言。

    “吃饭了么?过来,一起吃点啊!?”老向站在原地没动,摆手冲着安安喊了一句。

    “哦,南南去外地了,这几天不回家!我怕您不爱动,过来送点吃的!!”安安瞬间从马小优身上收回目光,拎着东西,迈步就走进了院子。

    “叔,我吃好了!你们聊,我回屋休息一下!”马小优站起来说道。

    “哦,好!你不用管了,今天我刷碗!”老向也感觉气氛挺尴尬,连连点头说道。

    马小优回身,再次和安安相遇,二人一顿,都笑着点了点头,随后擦肩而过。

    “咣当!”

    马小优回到屋内,随手推上了门,粗鄙的打了个饱嗝,撇着小嘴说道:“啧啧向南这样的都能找到媳妇,这上哪儿说理去!”

    “孩纸!孩纸!你为何那么坏欺负!欺负!为何你做出来乖乖,你快回来,我怀抱一直为你打开!”

    马小优哼着洗脑神曲,多动症又犯了,根本停不下来的换上宽松瑜伽服,在地上铺上了瑜伽垫,光着脚丫活动了一下四肢,随后开始残忍的掰动自己的身体,啧啧,看着都疼

    另一头,在三泉镇转悠了一圈的我们,也累的不行,去了好几个地方,也谈了两家,但都不太理想,不是价格太贵,就是地理位置我不喜欢。

    “妈的,这么多地方,咋就没一个合心的呢!”我开着破雅阁,烦躁的说了一句。

    “看完范冰冰了,再让你跟凤姐睡一觉,你干么?!都是鲁道远那个场子太好,弄的咱们眼光也高了!操!”门门回了一句。

    “哎,你们发现没?刚才咱们去的最后一个地方,旁边有个四层小楼不错!”老仙突然说道。

    “你说的哪个?”我皱眉问了一句。

    “操,就那个四层小楼,墙刷的全是白漆,院里看着还挺干净的那个!”老仙解释了一句。

    “是不错!”我斜眼回了一句。

    “找这家人谈谈呗!?”老先试探着说道。

    “啪!”

    李水水一巴掌呼在了老仙脑袋上,破口大骂:“谈你奶奶b,那是县政府!!跟谁谈?县长啊??”

    “啊!原来是县政府啊!我说我怎么离挺老远看,就有一种庄严肃穆的赶脚呢!”老仙捂着脑袋,顿时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

    “哎我草!”李水水狂拍额头,摇头无语。

    “哈哈!”

    我都快被这帮**搞死了,本来累的话都不想说,他们还一而再,再而三的逼着我笑,乐的我肚子都疼。

    “嘀铃铃!”

    就在我们扯犊子的功夫,电话突然响了起来,我擦了擦眼泪,将车停在路边,抓起手机,一边推开车门子,解着裤腰带,一边接通了电话。

    “喂,你好,哪位?”我往坑里泚着尿,随口问了一句。

    “向南是吧?我是鲁道远,记得不?”

    我听到这话顿时一愣,随后激动的连尿都没尿完,提上裤子一溜烟就跑回了主驾驶,关上车门子,语气平淡的说道:“啊!鲁哥啊!咋了?”

    “呵呵,是这样,刚才我跟家里人商量了一下,决定还是跟你谈谈卖房子的事儿!!”鲁道远沉默一下,干笑着说道。

    “哦,又想谈了,好哇,明后天,我抽空过去一趟!”我开口说了一句。

    “兄弟,你现在不能过来么?”

    “鲁哥,我都快到市区了!这样,咱俩把价格订在一个大概方向上,互相要觉得行,就抽空见个面,如果都不是太满意,那就别浪费时间了!”我简洁明了的说道。

    “老弟,我想跟你说的就是价格的事儿。我的场子你也看见了,既然你说你是诚心想买,那你就说个诚心价让我听听!?”鲁道远问道。

    “说实话,鲁哥,我不太了解,农村的地价,这给多了,我吃亏,给少了,你该觉得我逗你玩了,所以,你说个价格,我问问朋友,如果他说合适,我就掏钱买,你看行不?”我笑呵呵的说道。

    “那行,我也不跟你墨迹,农村地皮的均价五百三四左右,我直接给你算五百一平!我这厂子没有的七拐八拐的棱棱角角,就是正方形的地皮,你稍微收拾收拾,这小院子绝对板正,一共两千平方左右,很好测量,咱就凑个整数,一共一百个,你觉得行,明天就再过来看看,手续都是现成的,咱随时都可以签合同!”鲁道远开出了价格。

    我听着他的话,感觉这个价格,跟我预期的差不多,略微想了一下,开口说道:“行,你等我信儿,我打个电话问问!”

    “那你问吧,问完给我个信!”

    鲁道远应了一声,就挂断了电话。

    “多少??”看见我把电话拿开了耳边,李水水就迫不及待的问了一句。

    “一百!”

    我皱眉回了一句。

    “咱手头钱够么?”李水水斜眼问道。

    “你别吵吵,我打个电话!”

    我没搭理他,在手机上按了几下,拨通了戴胖子的电话。

    “啥事儿?”戴胖子开门见山的问道。

    “有一个两千平方的,谈的差不多了!”我回了一句。

    “呵呵,小伙子动作挺快,几天没见,工作很有成效啊!”戴胖子调侃了一句。

    “戴哥,别扯了昂!说正事儿,他要价一百,你说是高了还是低了?”我快速问道。

    “什么地点啊?”戴胖子沉默一下问道。

    “就一进三泉镇,民乡路往前开两公里的道边上!”我回忆着食品厂的地理位置,答了一句。

    “别跟我说街道,我都没怎么去过三泉镇,你就告诉我他厂子叫啥就行!”戴胖子简单粗暴的说道。

    “好像叫呀呀乐食品公司!”

    “别挂,等我!”

    戴胖子听到我的回答,把电话放在了办公桌上,冲着坐在沙发上的段天喊道:“天儿,把我的战区分布图拿来!”

    段天二话没说,直接从茶几底下掏出一个,从电脑上打印出来的三泉镇地图,摊在了戴胖子桌上。

    如果我要在戴胖子旁边,看见这张地图,绝对会惊愕的说不出话来。为啥人家戴胖子有钱???为啥?

    因为专业!

    这张地图上,画着非常整洁的条条框框,把已知肯定征地的区域,用红笔勾勒出来,把可能征地的区域用篮笔逐一标注,戴胖子在地图上扫了一眼,手指滑动,很快找到了呀呀乐食品公司的位置。

    “呀呀乐食品厂,老板,鲁道远,三十多岁,对不?”戴胖子拿起电话,读着呀呀乐公司,底下整洁的标注,龇牙问道。

    “你咋知道的?”我惊讶的问道。

    “厂子效益不景气,鲁道远还有点小外债,价格有点弹性,范围也在肯定征地的区域里,这个地方可以啃。哎,他要多少钱?”戴胖子先是评价了一遍,随后笑吟吟的问道。

    “他要一百!”我回过神来,出言说了一句。

    “有点多!你要让我评估的话,70—75之间就可以了!”戴胖子简洁的说道。

    “你准不准啊!”我有点不信,继续说道:“现在地价每年都长,他要五百我感觉不高!”

    “第一,他有外债,就目前他的经营情况,想一次性还清,有很大困难;第二,厂子只要存在,就会产生成本,而目前厂子的状况是负利润的,这会使成本翻倍,说白了这个厂子就是个毒瘤,早切了,早健康;第三,他这厂子地理位置太一般了!住宅用,不在生活区,工业用,其它行业链又离的太远,会产生很多额外成本。如果不是征地,除非碰到想做地皮投资的,要不五十万他都够呛能卖出去!”戴胖子简洁明了的说出了三点。

    “你能告诉我,你到底是干啥的么?”我听完戴胖子的话,无语的问道。

    “新世纪,我们这种淫,喜欢用数据说话!!”戴胖子挺贱的说了一句。

    “胖胖哥!我爱你至死不渝!”我非常仰慕的整了一句。

    “别扯没用的了,给我整点回扣比啥都强!”戴胖子调侃着说道。

    “行,我给你提个厕所的钱!”我过河就拆桥的说道。

    “你以后别给我打电话了!”戴胖子挺不乐意的挂断了电话。

章一百四十四 买卖成了!

    我跟戴胖子通完电话以后,并没有立刻就给鲁道远回过去,这倒不是我想装个b,往下压压价,因为鲁道远能干那么大个场子,虽然经营不善,但肯定也不是傻b,这种伎俩对付他,毫无意义。

    跟相对成熟的人做生意,你要给人家留出来思考的时间,我没回话,他肯定知道啥意思,真要想卖,他肯定会联系我。

    我心里怀着对戴胖胖的无限敬仰,带着老仙等人回到了宾馆,众人简单洗漱了一下,喝了两罐啤酒,倒头就睡

    另一头,老向跟安安聊了一会,拎着棋盘,保持着雷打不动的生活习惯,又出去遛弯了,安安没走,把我和老向的房间收拾了一下,又一屋添了一台加湿器,随后和闺蜜坐在院子中央,喝着茶水,一边歇着,一边闲聊了起来。

    男人朋友圈很重要,女人其实也一样,有时候你的思维方式,会受到经常围绕在你身边的朋友所改变,不论是好的思维,还是坏的思维,学名这叫潜移默化。

    安安的这个闺蜜,叫张芳,名字俗,人也俗,以前我就对她印象一般,今天过后,我他妈就更烦她了。

    “宝贝!上回向南在华旗跟人干仗,是不是因为这屋那个女孩?”张芳指着马小优的房间,小声的问道。

    “嗯!”安安愣乐一下,含糊着点了点头。

    “她跟向南啥关系啊?”张芳挺直接的问了一句。

    “呵呵,你想说什么?”安安笑着问了一句。

    “不是,我就纳闷了!向南有啤酒广场,不大不小也是个老板,最近你不说他还要炒地皮么?还至于指着每月几百块钱的房租活着么?”张芳眨着市侩的小眼神,出言问道。

    “人家签的一年合同!没到期呢!”安安本能有点抵触这个话题,有点不太想深聊的意思。

    “我说你是真傻假傻啊?合同的借口完全不靠谱,这也不是几十万的买卖,合同就撕了,还能怎么的呢?大不了多退点房钱呗!”张芳越说越来劲,言语之中已经有点要充当安安狗头军师的意思了。

    “你让我撵人家走啊?”

    “不是撵,是驱逐,宝贝,你快别傻了,向南能因为她在华旗整出那么大的事儿,别告诉我说是朋友义务帮忙!退一万步说,就他俩真的没啥事儿,那你能保证,这天天同一屋檐下,就肯定不摩擦出什么火花么?!听我的,早弄走,早省心!”张芳继续捅咕着。

    安安听着张芳的话,转动手中的茶杯,没什么表情,也没搭话。

    “根据我多年经验,最好别试男人的忠诚度,我可以负责任的告诉你,试不明白就准保出事儿!”张芳又补充了一句。

    “走吧,快上班了!”安安停顿了一下,拿起包包,没接张芳的话茬

    第二日一早,三泉镇。

    我们还没等起床,鲁道远的电话就打了进来。

    “咋了,老弟?这行不行,你倒是给我回个信啊!!”鲁道远开门见山的说道。

    “实在不好意思,昨天晚上喝大了!”我打了个哈欠,带着歉意的整了一句。

    “那个价格,你考虑的咋样了?”

    “我朋友说有点高!”

    “你咋啥都听你朋友的呢?老弟,我这就够意思了,价格都是按面积算的,院里的所有厂房,我都白送你的,虽然不值钱吧!但你要自己盖,是不是还得花店买砖钱和工人费?!”鲁道远语气有点僵硬的说道。

    “人家就是弄地皮的,我不听他的听谁的?说实话,你那些厂房我一点也用不上,你要感觉白给我吃亏了,到时候你拆吧拆吧,给能卖的废砖,钢筋头子啥的全部拉走,给我腾出空地就行!”

    “那你想多少钱买,你说,我听听!”

    “你出价了,那我就还个价!75万,行,今天我就找人测量去,不行,我就再看看!”我舔了舔嘴唇,按照戴胖子的意见直接给出了价格。

    “一点不能加了?”

    “对,一点也加不了了!”

    “行,那你来我厂子吧!”

    “妥了!”

    说完,我们就挂断了电话。

    “噗通!”

    我穿着三角裤衩,疯了一般的跳到地上,使劲儿挥舞着拳头,闭着眼睛大喊道:“yes!yes!!!可算他妈的拨开云雾见太阳了!!”

    “咋地了?一大早就抽风!”老仙躺在被窝,搂着李水水扒眼问道。

    “别墨迹,赶紧起来,上火车站找点会测量的民工!”我兴奋的有点过头,一把掀开了老仙和李水水的被褥,低头一看顿时愣住,惊愕的说道:“怎么还裸.睡了呢?叉叉呢?”

    “睡丢了!”

    “马勒个b的,这一宿梦做的,简直太奇怪了,后面也不知道谁,拿着个棍子就往我屁股上杵我他妈一直跑,他就一直杵给我都吓屁了!”李水水揉着眼睛坐起来,一回头,看见裸.露美妙酮体的老仙,裤裆部位一杆银枪寒光四射,吓的打了个机灵,嗷一声窜到了地上,大骂道:“你他妈是不是有病不是说好谁也不碰谁么?”

    “这又是谁,他妈的把裤衩子仍我脑袋上了!!连个招呼都不打!”

    门门突然愤怒的喊道。

    “哎,这一天关系都乱到什么程度了!”

    我摇头无语。

    屋内从一大早就开始吵吵,场面相当混乱,墨迹了半个小时以后,老仙答应赔偿李水水一块邦迪,并且请大家吃个早饭过后,这事儿才算结束。

    我们在楼下的包子铺,简单对付了一口,去了火车站,找了两个杵大岗的民工,直奔鲁道远的场子。

    到的时候,鲁道远已经等候多时了,我们简单的寒暄了一下,双方对价格也都满意,随后民工就开始实地测量,鲁道远拿出房产证等相关资料,给我看了一眼,各种数据也能对上。

    忙活到下午,场子的尺寸测量完,我从随身携带的挎包里,掏出五万块钱,摆在了桌子上,随后说道:“这是订金,一会我回一趟市里,把钱凑齐,明天一早我过来签合同!”

    “老弟,能不能等个一两天再签?”鲁道远问道。

    “怎么呢?”

    “那个啥,你不说房子你不要么,我想拆一拆把砖拉我妈家,让她盖个猪圈!”鲁道远挺不好意思的说道。

    我听完一阵无语,强笑着说道:“这个不用等一两天,我都说了,房子给我也没用,所有东西我都重新弄,合同正常签,回头我整个小孩过来,你随时想拆,随时就过来,拆十天八个月都没事儿!”

    “那也行!”鲁道远思考了一下,点了点头。

    “那你给我写个押金收条,咱说好了,明天我就过来签合同!”

    “妥了!”

    鲁道远撕下来一块纸条,给我写了个收条,随后我们一握手,这生意就算成了。

    半个小时以后,我们四个开着车,往市区赶去,路上大家心情都不错,三泉镇之行,似乎非常顺利,几乎没遇到什么坎坷,门门大呼我们这时时来运转了,而老仙也一再声明,事儿办的之所以这么顺利,那是跟他来之前穿的红裤衩子密不可分滴

    马小优每天五点下班,由于是高峰期,公交站台上活人太多,赶到家基本就快六点了。

    天越来越短,进入十月份,晚上六点,天就已经擦黑了,马小优穿着工作服,背着小包包,出现在了铁路街的小路上,眼瞅着就快到家的时候,一抬头,突然看见了一个熟悉的人影。

    是安安!

    “来看向南的爸爸啊?”马小优楞了一下,礼貌性的打了个招呼,就要往院内走。

    “我是来找你的!”

    昨晚安安一夜没睡,她只要一闭眼睛,就能想起张芳的话,我和她经历过分分合合,现如今从新走到一起,非常不容易,男人和女人不一样,我的事业可以发展在各行各业,而当一个女人,芳心已许,真的陷入爱河之时,那这就是她们最主要的事业,所以她十分珍惜这份迟到的幸福,一直小心翼翼的经营

    所以她鬼迷心窍的来了。

    “找我?”马小优眨着大眼睛,有点天然呆的问道。

    “你方便么?咱们找个地方聊聊?”安安笑着说了一句。

    “现在啊?”马小优就是在单纯,此刻也预感到了一些东西。

    安安依旧笑着看她,点了点头。

    “哦那好吧,我去换身衣服!”

    “行,我在这儿等你!”

    马小优说完,有点魂不守舍的走进了院子,进了房间换了一套休闲装,卸了妆,素面朝天的跟着安安走了

    而另一头,我们回到市区,直接就去啤酒广场,跟宁海拿钱去了,此刻,我完全不知道,我家后院已经着火了,而且火势很大,有点要烧死几个的意思。

章一百四十五 夜长梦多

    铁路街附近,没什么高格调的去处,安安带着马小优走了两条街,进了一家德克士快餐店。

    二人一人点了一杯珍珠奶茶,相对而坐,彼此打量着,谁都没先开口说话,气氛明显有点尴尬。

    “你是向贱贱的女朋友?”马小优双手捧着奶茶,小心脏扑通扑通的跳个不停,俏脸嫣红,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紧张。

    “向贱贱?”安安一愣,皱着眉头重复一句。

    “不不是,不好意思,我叫习惯了哦,不对,不对,也不是叫习惯了,就是,呃!”马小优摆着小手,语无伦次的解释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最后索性说道:“反正你懂我意思,对吧!!”

    “嗯!”安安点头应了一声,手掌明显有点颤抖的抓起奶茶杯,轻轻喝了一口,看样子比马小优还紧张。

    “你是有什么话跟我说么?”马小优眨着明亮的大眼睛,试探着问道。

    “!”

    安安放下手里的奶茶杯,沉默了一下,缓缓开口说道:“小优,是吧?我可以求你一件事儿么?”

    “是让我搬出向南那里么?”马小优捋了捋发梢,出言问道。

    “对!”安安一愣,随后点了点头。

    “我要不走呢?”马小优的倔脾气一下就上来了。第一,除了我跟她没事儿斗斗嘴以外,我们没有任何关系;第二,她租房子是出了钱的,凭什么安安趾高气昂的说一句,你得离开,自己就得收拾包滚蛋,这完全不符合道理。

    “小优,我没权利让你走,我来找你南南也不知道。我本来是要去上班的,但也不知道为什么就走到了南南家里我知道,可能向南在你眼里,他不是最好的,甚至是最烂的,你压根就没想过和他发生点什么但他在我安安眼里永远是最重要的所以我才患得患失的来求你离开!”安安目光坦然,咬着红唇,声音颤抖的说道。

    马小优听到安安的话,倔脾气一下就没了,她也是女人,所以她能理解她。

    “小优,搬不搬,我尊重你的意思!”

    “我下月才能开工资,得等等!”马小优沉默了不知道多久,抬头看着安安说了一句。

    “谢谢你!优优!”

    “不客气其实,我也挺烦向南的!”马小优看似大大咧咧的说了一句,俏皮的吐了吐舌头

    二十分钟以后,两人走出德克士,相互告别,随后各自离开。

    马小优低头玩着手指,魂不守舍的一路踢着石子,缓慢的走在路上。

    在这个城市里,她没什么朋友,也没什么要好的同事,这好不容易,跟老向,跟虎子,跟我关系越来越熟,刚有一种归属感,这又要微笑着离去。

    她很委屈,莫名的委屈,很想哭,但却抿着小嘴,倔强的不让眼泪流下来。她在心里勉励自己,她是真性情的女汉子,是谁都打不倒的马小优!!

    换个地方,重新开始,妥妥滴!

    “喂,向贱贱?你在干嘛?!”马小优拨通了我的电话,语气很冲的问道。

    “在啤酒广场呢,咋了?”我不解的问道。

    “你是不是有病!!你在啤酒广场干嘛?又烤鱿鱼么?!你办卫生许可证了么?鱿鱼进货渠道正规么?是不是用福尔马林泡过,你做过调查么?你太没公德心了!!不行,气死我了,我不跟你说了,你反思吧!!”马小优跟个炮筒似的,冲电话哇啦哇啦一顿喊,还没等我回话,直接就挂机,随后叉腰跟个精神病似的,轻笑着说道:“哇哦,姐姐舒服多了!”

    我跟宁海等人喝的正开心,接完马小优的电话,张着大嘴,起码愣了六七秒,摇头骂了一句:“这又是偷喝老向假酒了,这娘们越来越二五子!”

    当天晚上,我们都在胡圆圆和张奔,新租的房子里住下,第二天中午,我开着雅阁,拉着门门,水水,还有老仙,宁海借了一台松花江面包,载着圆圆和奔子,我们七个人,拿着现金七十万,直奔三泉镇赶去。

    但刚走没到十分钟,我的电话却响了起来。

    “喂,鲁哥,我们快到了!”我笑着说道。

    “向南,厂子我不能卖了!”

    “吱嘎!!!”

    我猛踩了一脚刹车,车胎瞬间泛起一阵焦糊味,车身歇着往前滑了半米远才停住,坐在后面的水水和老仙,差点没被贯力推到前面来。

    “你他妈要死啊!”老仙正吃着冰激凌,我这一晃悠,他差点没给冰欺凌杆,捅鼻孔里。

    “你说啥?不卖了???”我声儿都变了的问道。

    “嗯,你来一趟,把五万块钱拿走吧!”

    “定金都交了,你说不卖就不卖了,你玩我呢?!”我非常激动的问道。

    “你来,到这儿说吧!”鲁道远**的整了一句,直接挂断了电话。

    “操!”

    “蓬!”

    我双手攥拳,使劲儿砸了一下方向盘,气的直哆嗦的骂道。

    “咋了?”门门问道。

    “鲁道远不卖了!”我咬牙回了一句。

    “咋咋不卖了呢?”老仙也有点懵。

    “完了!再找坑儿费劲了!”李水水愣了一下,使劲儿挥动了一下拳头,怒吼着说道:“我就说他妈的应该快刀斩乱麻!你非得不听!!这下完犊子了!”

    “什么完犊子了?”门门不解的问道。

    “鲁道远会亲自告诉你,为什么完犊子了!”李水水异常焦躁的回了一句。

    我多一句话都没说,开着车,直接在国道上飚到一百二,疯了一样的奔着三泉镇赶去

    一个小时以后,三泉镇呀呀乐食品厂。

    “咣当!”

    我推开车门,一步就窜了下去,李水水没跟着我,走到宁海那台车旁边,拽开车门子冲着张奔问道:“我让你拿的东西,你拿了么?”

    “拿了,咋了啊?”

    “来,给我!”李水水往回摆了摆手,张奔二话没说,就把车座子底下的帆布包递给了李水水。

    李水水多一句话没说,跟在我后面,就往鲁道远的那个破办公室跑去。

    “咣当!”

    我猛然推开了办公室的门,一抬头,屋里坐着六七个人,什么打扮的都有,鲁道远坐在最里面,看见我以后,站了起来,从烟盒里抽出根烟,笑着冲我说道:“来了啊?”

    “啪!”

    我伸手直接给烟扒拉一边去了,皱着眉头冲他问道:“别扯没用的!说正事儿,谈的好好的,因为啥就不卖了?”

    “呵呵,因为啥你还不知道么?”鲁道远依旧笑着说道。

    “我还真就不知道!”

    “那这块要征地,你知道么?”鲁道远眯着眼睛,看着我问道。

    我听完他的话,脑袋嗡的一声,事情真就按照李水水说的来了!

    “向南,我要不知道征地,卖也就卖你了,后悔也没用,现在我知道了,你说,我还会卖你么?!”鲁道远笑着问道。

    “征地的事儿,八字都没一撇!!说不定怎么回事儿呢!你明说吧,你是不是想涨点价!”我松了松领口,继续问道。

    “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林智,也是玩地皮的!今天刚找上我,出价一百七十万!!你看你能跟他拼一下兜里的子弹不?”鲁道远指着坐在沙发上的一个挺瘦的中年说道。

    “蓬!”

    办公室的门再次被踹开,一个人影端着帆布包就冲了进来。

    “你妈了个b!兜里的子弹我没有,但五连发的子弹,我今天带来五发!!来,咱看看哪个子弹,打人能出血!”李水水愣着眼珠子,大喊了一句。

    “呼啦啦!”

    屋里的人本能的站了起来,鲁道远一阵错愕,不着痕迹的往后退了几步。李水水扫了他一眼,没出声,而是两步就迈到那个叫林智的中年旁边,哗啦一撸帆布包,锈迹斑斑的枪管子顿时漏了出来,枪口啪的一声顶在了林智的脑袋上。

    “你挺有钱呗?!”李水水完全一副不讲理的样问道。

    “哥们哥们别闹,你啥意思啊?”林智有点懵的问道。

    “啪!”

    一声没吭的老仙,突然抡起手臂,一个嘴巴子直接抽在林智的脸上,指着鼻子说道:“操.你.妈,挣了钱你会花么??”

    “哥们哥们,我没太明白你们的意思!”

    “你过线了,你知道么?!!咋滴,咱恶性竞争一下呗!?”李水水咄咄逼人的说道。

    老仙上下打量了一下林智,皱着眉头极度不屑的说道:“就你这个b样的,还会炒个地皮!价有往下压的道理,还有往上抬的道理么?!!我给七十万,你给一百七十万!咋滴?你是大头爸爸的原型啊?”

    “哥们,你别说了,我明白了,这厂子白给我,我都不要了,你看行不?”林智捂着脸蛋子,极度认真的说道。

    “门在那边,疾风步,快快滴!!”胡圆圆拽着林智的脖领子,拎起来直接扔到门口,指着其他几个人,呵斥着说道。

    “哎!林老板!”

    鲁道远忍不住叫了一句。

    “林你妈了个b!”李水水骂了一句,往前一窜,就要动手,但我一把拉住了他。

章一百四十六 脑袋进水了的张芳

    林智等人走了以后,屋里鲁道远一伙,只剩下他和一个二十多岁,穿着工作服的青年。

    鲁道远是不是软柿子我不知道,但此刻就即使他是个软柿子,那这个软柿子也急眼了!

    “向南!你他妈啥意思??”鲁道远咣当一声踹开凳子,非常激动的冲我问道。

    七十万和一百七十万,对于有些人,可能差不的不是太多,但对于鲁道远来说,这个数字差距太大了,多一百万,那就是多了一个东山再起的可能,虽然他以前也不算东山,顶多是个小沙丘子。

    鲁道远这种人不会在意,他失信于人有多不仗义,他只看见现在这个沙丘子,刚有机会做大的可能,就让我们一铁锹给铲平了。

    他能不急眼么??

    “鲁道远!从我最开始跟你谈,到昨天交定金,我从没跟你扯别的吧?!你说你要卖,我才找人来这儿测量的,现在我折腾完了,你一抹嘴,又说不卖了,你拿我当猴耍呢?还有,价格你要不满意,咱在就商量商量!你这一点征兆没有,直接就要退押金,做生意有他妈这么玩的么?欺负我们老实孩子,不会拿刀是么?”我瞪着眼珠子,冲鲁道远问道。

    “你别说没用的!你不是说价格可以谈么?行,我现在涨价了,两百万,你买不买吧!”鲁道远针锋相对的整了一句。

    “你讲点道理,行么?!刚才那个人才给你一百七十万!!”我声音阴冷的说道。

    “就凭因为这事儿你把枪端出来了,这个场子就不会低于二百万!!”鲁道远一字一顿的说道。

    “呵呵,来!我给你二百万阴票,你找阎王爷兑去!!”李水水气的脸色发白,端着枪就往前凑。

    “你别动!!!”我抓着李水水的胳膊,非常愤怒的喊了一句,李水水震的耳朵发麻,看了我一眼,蓬的一声甩开我的胳膊,一句话都没在说。

    我的目光在李水水身上停留了几秒,随后又移到鲁道远的身上,非常认真的问道:“不想好好谈了?是不?”

    “我就这点家底!钱不到位,就他妈乔.四来了,也不好使!”鲁道远完全一副耗子要操猫的架势,语气相当坚定的说道。

    “说死了,是不?”我又问了一句。

    “对,说死了!!你咋地吧!”

    “操.你.妈,你记住,今天我把话放这儿,这厂子里一草一木,包括一个粪球子,除了我,要是有人能买走!!我向南从此消失h市!再出现,我是你儿子!”

    我伸出手指,狠狠戳着鲁道远的脸蛋子,他退后一步,看着似乎比他还生气的我,有点发懵,本能的说了一句:“别扒拉我!!”

    “咱们走!”

    我说完以后,使劲儿拽着,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的李水水,转身冲着外面走去,其他人紧紧跟随。

    鲁道远目送着我们离开,过了两三分钟,还没缓过来神,直到那个一直没敢吱声的青年,把他媳妇叫进来。

    “道远!这些到底什么人啊?”鲁道远媳妇挺害怕的问道。

    “爱**啥人啥人,牛b他就整死我,整不死我,就掏两百万,装他妈什么黑社会!”鲁道远一拍桌子,非常坚定的说道。

    “我看!”鲁道远媳妇张嘴就要说话。”你别bb,老娘们家家懂得几个问题!回家给铺盖卷拿来,我领几个人就在这儿住!我看他能把我咋地!“鲁道远还没等媳妇说完,破马张飞的骂了一句,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

    往市区走的国道上,两台车停在路边,我们七个人抽着烟,聚在一起,商量了起来。

    “南南话都说出去了,必须揍他!”老仙率先提出了建议。

    、“咱们都不知道这地啥时候能征,他肯定也不知道!这事儿不一定非得要弄出血,主要以祸害他为主,跟他耗!时间长点他就迷糊了!”张奔也差了一句。

    “我找人过来,就在三泉镇呆着了!”李水水快速说道。

    “稳当点,稳当点!”宁海吧唧吧唧裹着烟,不停的重复着这一句。

    “这才刚开始,我感觉咱没必要就在鲁道远这一棵树上吊死!这边弄他,另一边还得跑新地!”门门也说了一句。

    众人七嘴八舌,说的都挺有道理,只有我抽着烟,一声没坑。

    “南南,你倒是说话啊!怎么想的啊?”老仙冲我问道。

    “鲁道远这边已经漏了,不出一天,征地的事儿就得在三泉镇传开,现在跟谁谈都有困难!!但鲁道远跟咱么已经撕破了脸,而且是他失信在前,所以必须跟他整,因为这事儿咱们占理!”我面无表情的说了一句。

    众人听完,略微琢磨了一下,都点了点头。

    “咋整啊?”

    门门问出了经典台词。

    “好钢得砸在刀上,子弹得崩对地方,鲁道远没jb多大魄,小农民一个,咱直接碰他有点掉价,既然非得动刀动枪,那就借着这个机会,往上找找看咱们不顺眼的,新仇老帐一块算算!”我低着头,看不清表情的说道。

    众人发懵,有点没明白过来,我是什么意思。

    “水水,老仙,找找他,把消息递出去!”我再次补充了一句。

    李水水和老仙同时一愣,反应了半天,突然明白过来我的意思。

    “我他妈还以为你把他忘了呢!”老仙舔着嘴唇说道。

    “行,我肯定把消息递出去!”

    “就这么定了,回家!”

    我扔掉烟头,直接上了雅阁,众人跟随,我们往市区赶去

    今天下午,金色海洋开例会,戴胖子没去,由其它几个高层主持会议,安安到的晚了一点,在休息室换完衣服以后,踩着高跟鞋,一路小跑的奔着楼上赶去。

    “让让让!”

    “哎,安安,你干什么啊?火急火燎的!”刚到单位的张芳,眨着眼睛问道。

    “开会啊!你怎么还没换衣服呢?都晚了!”安安收住脚步,惊讶的问了一句。

    “......真扯,开会跟我有什么关系,都是你们这帮高层的事儿!”张芳酸溜溜的回了一句。

    “没叫你啊?”安安皱眉问道。

    “没有!”张芳摇了摇头。

    “哎,苦命的娃啊!姐姐不跟你说了,我先去,回来聊!”安安嫣然一笑,摆手就要走。

    “啪!”

    张芳伸手抓了一下,安安的手腕,小声问道:“跟你商量点事儿呗?”

    “快说!我着急!”

    “你听说了吧,妈咪组又要进人,以前每个妈咪手底下姑娘的名额,全部减少了!这尼玛是要裁员的节奏,姑娘一少,咱的提成肯定也少啊!”张芳快速说道。

    “没人告诉我这事儿啊?”安安楞了一下,摇头说道。

    “你不正当红么!谁减能让你减啊!”张芳调侃着说道。

    “妞,赶紧说,你几个意思!”

    “会上帮我提一嘴,我这组销售额一直不错,看正规军编制能不能不动?”张芳眨着眼睛问道。

    “我试试吧!”安安沉默了一下,点头说了一句。

    “波!”

    张芳撅着嘴,在安安脸蛋上亲了一口,挺他妈假的说道:“爱你!”

    “再见!”安安笑了笑,转身继续小跑。

    站在后面的张芳,目漏貌似狡黠的目光,张嘴喊了一句:“你找那个小姑娘谈了么?她搬不搬啊?”

    “搬,开工资就搬!”安安头都没回,摆手随口说了一句。

    张芳听到安安的话一愣,撇嘴说了一句:“谈了都不搬,开工资能搬么?这孩子真是缺心眼!”

    说道这里,张芳抓起挂在胸前的电话,思考了一下,拨通了一个手机号码。

    “你在哪儿呢?”张芳干脆利落的问道。

    “有事儿啊?”电话里响起一个迷迷糊糊的男人声音。

    “有点事儿呗!”张芳靠在墙上说道。

    “那就赶紧说!”

    “帮我个忙!”张芳停顿了一下,自作聪明的开始对着电话,小声嘀咕了起来

    张芳的堂客,叫张涛,说是自己混吧,还逮谁都管谁叫哥,说不是自己混吧,这帮哥也没对他有啥实质性的帮助,反正过的挺少林寺的,清苦。

    接完张芳的电话以后,他晚上五点多的时候,领着两个朋友,直接去了我家。

    马小优刚下班,正坐在院子里,用电脑写报告。

    “踏踏踏!”

    一阵略显凌乱,完全没有任何节奏感的脚步声响起,张涛等三个人,就走进了院子。

    “啥jb地方,有人没?!”

    张涛扯着嗓子喊了一句。

    “你们找谁啊?!”马小优回头,皱眉冲着三人问道。

    “你是租这家人房子的不?”张涛站在门口,点了根烟,生若破锣的问道。

    “啊?怎么了?”马小优感觉气氛不对,从凳子上占了起来。

    “你什么时候搬走啊?”张涛再次问道。

    “你谁啊??”马小优愣了半天,俏脸温怒的问道。

    “你别我是谁,我就问你啥时候能搬走!”张涛再次喊道。

    “是安安找你来的??”马小优大眼睛散发着屈辱与愤怒,攥着小拳头问道。

章下次四十七 祸起萧墙

    “我不认识什么安安!我就问你你搬还是不搬!”

    张涛吊儿郎当的站在门口,粗鄙的吐了口烟圈斜眼问道。

    “滚!!”

    马小优气的娇躯颤抖,俏脸憋的通红,攥着小拳头,愤怒的喊道。

    “行,不搬是吧!来,你俩过去帮帮她!快点整完,快点走!”张涛扭头吐了口唾沫,随手指着马小优的房间说道。

    跟在张涛后面的那俩人,一句话都没说,迈着大步,就奔着马小优的房间走去。

    “咣啷啷!!”

    彪悍的马小优,随手抄起插在苹果盘里的水果刀,一步挡在房间门前,俏脸寒霜的看着走过来的两个青年,一点表情没有,多一句话也没说。

    “哎呀卧槽你还拿个刀,你能把我咋!!”

    “噗!!!”

    青年的话还没等说完,马小优突然抡着手臂,非常蹩脚的往前捅了一下,不是吓唬,是小兔兔急眼之下,愤怒的一刀。青年往后一退,刀尖挂在手臂上划了一下。

    “呼呼!”

    马小优两手攥着水果刀,后背顶在门上,往常清澈明亮的大眼睛,此刻充满着愤怒过后的惊恐和不安。

    “你妈了个b,你敢扎我!!”青年扫了一眼胳膊,眼珠子凸着,抬手一个嘴巴子,奔着马小优抡去。

    “蓬!”

    马小优用胳膊挡了一下,侧脑一下撞在了水泥墙上,还没等回过神来,青年伸手就要抓她的头发。

    “汪汪!!”

    狗窝里突然窜出来,黄毛柔亮的大狗,一边狂叫着,一边速度极快的奔向青年。青年听到狗叫,刚一回头。

    “扑哧!!”

    一向与人为善的虎子,毫不犹豫的一口干在青年腿上。

    “嗷!”

    青年疼的一蹦半米高,扯脖子惨叫了一声。虎子四肢用力,往后一拉,撕啦一声,青年小腿一块皮肉往外翻着哗哗往外淌血,上面还挂着参差不齐的牙印。

    “我草尼玛!!”

    先是被马小优划了一刀的青年,还没等还手出气,又被虎子干了一口,这绝对是混子生涯无法磨灭的污点,他抬腿一脚踹在虎子肚子上!

    虎子直接在地上滚了两圈,随后扑棱一下,又站了起来。

    “啪!”

    青年直接掏出腰间的掰子,二话不说,追着虎子就要捅!

    “踏踏踏!”

    而咬了他一口的虎子,起身以后,一个干脆的转身,掉头就在院里左上右下的窜着,仿佛吃兴奋剂了一样,根本停不下来!!

    “咣!!”

    另一个在门口的青年,抬手就要打马小优。

    “行了!!妈了个b的,一个娘们,一个狗都整不了,你说你俩还能干啥!!”张涛大骂了一句,扔掉烟头,指着房间说道:“别打她,赶紧进屋!!”

    青年斜眼瞅了一眼马小优,一把将她拽下台阶,咣当一脚踹开门,就钻了进去,随后在屋里叮咣一顿乱砸。

    “啪!”

    张涛死死掐着马小优的脖子,重新点了根烟,掐在手里,在马小优脸蛋前晃悠着说道:“有人让我给你带个话,女人别太贱,人家两个人挺好的,你往中间凑合什么?给你脸上烫个烟花好么?”

    马小优头发凌乱,一动不动的看着张涛,木然的流着泪水,一句话都没说,耳边只听着屋内的各种电器,和整齐的衣衫被摔在院子里的声音。

    “吱嘎!”

    一台雅阁停在门口,坐在车里的我极度心烦。三泉镇的事儿出师不利,征地就是这样,刚开始拿不下来,后面的烂事儿就会越来越多。我要照顾宁海,老仙等人的心思,又要考虑,怎么代价最小的达到目的,所以心情很沉重,感觉特别累。

    “咣当!”

    我推开车门,拿着车钥匙和烟,低头奔着院内走去。

    “蓬蓬蓬!”

    我刚到门口,还没等进去,就听到剧烈的声响,本能的一抬头,看见一个瘦了吧唧的青年,两脚蹦起正在踩着一个微波炉。好家伙,脖子上戴着的不知道真假的金链子,还随着身体惯力上下摆动,动作极其夸张。

    “嗯?”

    我不明所以的愣了一下,扭头再一瞅,看见另一个青年大腿上全是血的在追虎子,还有一个人,背对着我,似乎在掐着马小优的脖子。

    “锵菜刀!磨剪子勒啊!!!”

    不远处,响起熟悉的叫卖声,这个声音隔几天就会有一次,而且多是晚上饭口时间。

    我面无表情的停顿了一下,掉头就走了出去,伸手拦了一下,迎面而来的自行车。

    “小伙,要锵菜刀,还是磨剪子啊?”

    “啪!”

    我一句话没说,伸手就掀开了他车后面挂着的小箱子,低头扫了一眼,抓起了一把黑钢菜刀。

    “要买新的啊?”

    “你这么磨不行!来,我给你磨磨!”

    我面无表情的回了一句,抓着菜刀的手,背在身后,两步窜进院子,走到张涛身后,啪的一声,拍了他一下肩膀。

    他一回头,看见满面笑意的我,顿时一愣。

    “把手松开!”

    “啊?”

    “咣!!”

    我毫无征兆的抡起菜刀,转瞬剁在了他抓着马小优的胳膊上。张涛有点懵的一松手,摆手喊道:“我是张芳他哥!”

    “操.你.妈!!我看你是喝点b酒,把大雄宝殿当厕所了!!”

    我大吼一声,抡起菜刀,奔着张涛脑袋,瞬间连剁了两刀,鲜血顺着额头哗哗往下流着。在我要砍第三刀的时候,他右手一捂脑袋,刀刃粗暴的砍在了他手背上。

    “嗷!”

    张涛转身就往门口跑,我拎着菜刀,迈着大步狂追,对其后背,连续挥动手臂,起码有四五刀是砍结实了!!

    “噗咚!”

    张涛慌不择路,跑到门口的时候,腿绊在门槛子上,直接一个狗吃屎趴在了地上。

    “咣!”

    我抬脚奔着他后脑踹了一下,随后死死踩住,举刀就要再砍,但回头一瞅,院里那俩傻b,一人拎着个小破刀,也追了出来。

    “你妈了个b,你松开我哥!”其中一个拿着刀比比划划的说道。

    “呵呵!行!”

    我点头一笑,随意一转身,双脚踩着张涛的身体往上一蹦,手臂抡动,大菜刀没有一丝停顿,斜着砍在了青年的左脸上!!

    “噗咚!”

    他后背靠在大铁门上,脸上淌血,拿着刀,懵了。

    后面最后一个人,攥着刀还在往前试探性冲着。

    我拎着菜刀,撇着嘴一回头,瞪着眼珠子,迎面跟他对上。

    “踏!”

    他本能收住脚步,站在原地一退,手里掐着的刀忘了捅,而一股凉风吹过,而我的菜刀,贴着他脸颊不超过五厘米的位置砍空了。

    “刷!”

    他掉头就跑。

    “操.你.妈!我看你还是有情绪啊!来,我再给你这边来一下!”我咬着嘴唇,猛然回头,刀尖指着脸上挨一刀的青年,作势要砍。

    “扑棱棱!”

    他缩脖往后一退,一脚踩空,四仰八叉的摔了下去。

    我没再搭理他,回头一脚撅在张涛的脸上,提了提膝盖位置的裤子,缓缓蹲在地上,用菜刀背捅咕了他一下,歇着脑袋说道:“咋滴了?懵啦?!”

    张涛抬头一看我,脑袋不由自主的小幅度躲闪着。

    “啪!”

    我左手抓住他的头发,侧着菜刀背,皱着眉头,反手就一抽,打的他一缩脖子。

    “我让你躲了么??”我咬牙问道。

    “向....向...南,你不认识我了啊?....咱俩通过张芳见过....!”

    “你能不能告诉我,你是个啥?我用认识你么?!你拿刀来我家,又砸又打的,信不信我一激动,敢按刑法整死你?!别磕巴,组织一下语言,告诉我,谁让你来的?”我心里此刻一直想着,张涛这个傻b,肯定是郭浩或着陆林捅咕来的,要不我不会这么生气。

    “我真是张芳他表哥!她给我打电话,让我过来的!”

    “张芳,哪个张芳?”我皱眉问道,压根就没往安安那边想。

    “就你媳妇那个朋友!”

    我听到这话,瞬间愣住,无比疑惑的问了一句:“就那个罗圈腿啊?”

    “对!”

    “她让你来干啥啊?”我十分不解的问道。

    “就因为....!”

    张涛一点没控制,张口就把事情原委,滔滔不绝的跟我说了。我他妈越听越闹心,越听心口越堵得慌,最后当张涛把安安的名字说出来之时,我脑袋嗡嗡直响,一股极度反感的情绪充斥在了心间。

    这种反感不单单是,安安的极度不信任,而是为什么牵扯人家马小优进来!

    她是我朋友!!

    好朋友!

    我他妈最近不回家,都是她在照顾老向和虎子,就连第一次老向住院的钱,都是马小优私自挪用公款垫上的,你凭什么对人家这样???

    而且方法这么低劣!!

    …………

    张涛带着他的人滚了。

    马小优脖子上泛着抓痕,头发凌乱,洁白的樱桃小丸子紧身t恤,弄的全是灰尘,模样无比狼狈。

    但最让人揪心的是,人都走了以后,她没喊没叫,甚至都没跟我说过一句话,只是默然的流着眼泪,无声的收拾着,地上不成样子的生活用品k

章一百四十八 感情危机

    磨菜刀的已经不知道跑哪儿去了,而且有意思的是,从此以后我就再也没见过他,在我家胡同里叫卖。

    我把菜刀扔在地上,急冲冲的走到马小优身边,但到了她身边以后,身体里那种急迫想解释的劲儿,仿佛一瞬间就消散了,因为我不知道,我该跟她说什么,也不知道怎么解释,才能得到她的原谅。

    “我保证以后这种事儿不会发生了,你非得走么?”我双手仿佛无处安放,筹措了许久,开口问了一句。

    “谢谢你,照顾我这么长时间帮...我打个车吧!”马小优手中捧着,我赔她的那床粉红色的被褥,喘了口粗气,脑袋微微向右扭着,看着别处,停顿了一下,淡淡的说道。

    “好吧!”

    我站在原地,低着头,沉默了半天,点头答应了她,因为她不可能在这儿继续呆下去了,强迫的挽留,没有任何意义。我有车,但却没说出要送她的话。

    出门以后,我上主道上打了一辆车,引到了我家门口,我帮着她无声的收拾着生活用品,装在两个行李箱里。

    “家具呢?怎么办?”我问。

    “有时间我来取!”马小优站在夜幕下的小院门口,脚边放着两个行李箱,低头回了一句。

    “想好去哪儿了么?!”我再次问道。

    “没有,不想想!”

    “嗯!”我想了很多词,但感觉都不切题,说保重有点送人远去的意思,说一路顺风我又不知道她要去往哪里。

    “好好的吧,你爸其实人不错!”

    马小优抬头看着我说了一句,娇躯停顿了一下,拽开车门,迈步就要走上去。

    “嗷呜!”

    好吃懒做的虎子,仅用它能表达的方法,低着头颅在马小优脚前面的路闻了闻,侧着脑袋在她大腿上轻轻摩擦了几下,随后屁股坐在地上,吐着舌头,一动不动的看着马小优。

    “!”

    马小优捂着小嘴,摸着虎子的脑袋,眼泪噼里啪啦的掉着,磨着银牙,一狠心关上了出租车的门,司机将行李放进后备箱,坐到正驾驶上,一脚油门,车走了。

    微亮昏黄的门灯下,蚊子嗡嗡嗡的乱飞,一人一狗,驻足远眺,目送出租车离去。

    她飘然离开,连告别的话都没有一句。

    车内,马小优倾斜着脑袋,左手攥着电话,一声不发。

    “优优,是你么?电话你怎么换了?妈妈一直打不通都快急死了,你在哪儿呢?!喂喂,你在听吗?优优!”电话里一个柔美的声音,一连串的质问着。

    “....呃....!”

    优优听着这熟悉和温暖的声音,右手抓着头发, 泪腺崩塌,无比委屈的哭着。

    “宝贝,你怎么了?!快跟我说啊!!你要急死我??”

    “没....没事儿就是想你了....!”马小优使尽全身力气,想让自己的嘴唇不再颤抖,但还是带着浓重地抽泣声说着。

    “你到底在哪儿呢!!”

    “谁,是优优么?!把电话给我!”这时对方的电话里,一个中年的声音响起。

    “妈不说了...公司在开联欢会....我出来一下,还要回去!”马小优咬着红唇,按了挂断键,随后直接关机。

    “喂!喂喂!!!”电话另一头,中年听着电话忙音,徒劳的一声声叫着。

    金色海洋,门口。

    “喂,你出来一下,我在门口呢!”我冲着电话另一头的安安说道。

    “我去,你怎么来的这么早,我还没下班呢!”安安看了一眼腕上的手表,不解的问道。

    “你就出来吧,哦,对了,你把张芳也叫上!”我低头看着虎子,淡淡的说道。

    “你叫她干嘛?”

    “有事儿,你别问了!”我回了一句,直接挂断了电话。

    十分钟以后,安安面带微笑,牵着贼眉鼠眼看我的张芳,就走了出来。

    “啧啧....表现不错,刚回来就知道接我,态度很端正!”安安调皮的弯着食指,在我鼻子上刮了一下,笑眯眯的说道。

    “马小优搬走了!”我低头点着烟,随口说了一句。

    安安听到我的话,娇躯一滞,俏脸唰的一下白了。她的表情,我用余光看的一清二楚,一股莫名的怒火,直顶我的脑门。

    “向南,马小优的事儿,跟安安没关系,是我....!”张芳看我的眼神,明显有点惧怕,她扯着安安的胳膊,躲在后面,磕巴着就要说话。

    “你好就好在,这张b嘴是长在了女人身上!!要不,早他妈有人给你撕了!”我手指夹着烟,颤抖的指着张芳骂道。

    “南南,你干嘛!”

    安安伸手拦了一下我的手臂,身体挡着张芳,纠结了一下,目光坦然地说道:“这事儿跟她没关系!!是我找的马小优!”

    “你凭什么找人家马小优!”我歪着脑袋,站在下面,死死盯着安安问道。

    “南南....这件事儿,是我错了,行么!?”安安以为是她私自找马小优谈话的事儿漏了,所以根本没有任何多余的解释,反而坦然的承认了,因为安安自己也感觉,找马小优谈话这事儿干的有点出格。她就是这样一个人,虽然有点小任性,但在大的原则上,不会,也不想和我发生无谓的争吵。

    “你他妈把人家家砸了!!还动手打人!!连他妈虎子都要捅死!!这是一句你错了就解决问题的么?你什么时候学会用我的方式解决问题了!!啊!!”我瞪着眼珠子,脖子青筋乍现,异常愤怒的咆哮着。

    安安听到我的话顿时一愣,随后张芳一句极致脑残的话,将我和安安的争吵推向了无法收场的地步。

    “你喊什么啊!!不就是一个租房子的小姑娘么,走了就走了呗!你给我哥砍成那样,我找你了么??多大仇啊?你真不认识他么?!对,我知道,我在你眼里什么都不是,但你心里要有一点安安,能这么打他么?!”张芳冲着我大喊了一句。

    “你把张芳他哥砍了??”呆愣的安安不可置信的看着我问道。

    “对,怎么了?”我点头承认,看着安安反问道。

    “你你砍他干什么?”

    “我为什么这么干,你不知道么?!!”

    “向南,你把话说明白!没错,我是找过马小优,但走了以后,我也后悔了,所以我跟你承认错误了。你怎么发火都好,哪怕你让我跟马小优道歉,我也没有二话。但你说的话,我不理解,我更不明白,你为什么找人家张芳哥哥的麻烦!!”安安看着我完全像看着个疯子似的问道。

    “安安,我觉得那个马小优,不想搬,所以....让我哥帮忙去了一下但绝对没让他们砸东西和打人!”张芳站在安安身侧,弱弱的说道。

    “刷!”

    安安猛然回头,双眼盯着张芳良久,手指颤抖的指着她,竟然一句话都没有。

    “张芳,我真他妈想抽你!你就是欠的!你早晚因为你这张b嘴出事儿!!真的!”

    我站在原地,越听张芳的脑残话,我就越来气。

    “...我和安安是好朋友!!我帮她有道理!现在我问你,你和马小优什么关系!!你为什么这么帮她!!”张芳好像还挺激动的看着我质问道,但是这句话,虽然问的有道理,可是在这种情况下问出来,却逃不了缺心眼的本质。

    “你有你妈了个b道理!!”

    我实在忍受不住了,往前窜了一步,气疯了的一巴掌奔着她嘴拍去。我对王母娘娘发誓,我当时绝对不是想揍她,只是想把她最呼上,让她别说话。

    “蓬!”

    安安隔在我俩中央,再次拦住我的胳膊,伸手推了我一把。

    “向南,你要干什么?!”

    “你给我起开!!”

    “她是我朋友!!向南!我为数不多的几个朋友!”安安死死护住张芳,眼泪在眼圈的冲我喊道。

    “!”

    我看着安安呼哧呼哧喘着粗气,指着她半天,咬牙说了一句:“对,你就跟她混吧!早晚让她给你带傻b了!”

    说完以后,我指着张芳说道:“你告诉你那个傻b表哥,看见他,我还揍他!”

    “向南,我跟你在一起,是不是占地方了?”安安流着眼泪冲我问道。

    “你就是疯了!作吧!!”

    “因为马小优?是么?”

    “我再告诉你一遍,我跟马小优什么事儿都没有!!全他妈是你脑子里意淫出来的!凭空想象出来的!!你再这么想下去,咱俩早晚得散!”我指着安安掷地有声的说道。

    “我看见你因为马小优,在华旗连戴胖子的面子都没给!!好,这是因为你欠她人情!!我理解!我包容你!马小优没工作,你偷着借她两千块钱,说这是朋友之间的互相帮忙,行,这我也能理解!!我相信你!现在!!就是现在!你又是因为马小优!先是砍了人!!然后又要动手打我朋友!!最后骂我是疯子!!你还跟我怎么解释!!向南,我是傻子么??你心里没有马小优么?”安安一声声冲我质问着。

    “我不跟你解释了!我他妈现在,连大街上走的老太太,看一眼都能爱上!!你爱他妈怎么想,就怎么想!!”

    我不解释,是因为我根本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这事儿扯起来没完没了,最后还不会有结果,我心已经够烦了,索性干脆不说了,迈下台阶,转身就走。

    安安蹲在台阶上,脑袋埋在膝盖里,娇躯剧烈的颤抖着。k

章一百四十九 聪明人的游戏

    领着虎子往回走的路上,我心情极度郁闷,好像所有不顺心的事儿,都在同一时间找上了我。事业,感情,都进入了逆境,心里烦的不行。

    走在街上,溜达了能有十多分钟,我掏出电话,拨通了老仙的手机。

    “喂,咋了?”

    “你和谁在一起呢?”我问了一句。

    “笑笑啊!怎么了?”

    “哎,笑笑跟马小优有联系么?”我沉默了一下,出言问道。

    “就在你家见过那么一两次,能有个屁联系!”老仙无语的回了一句。

    “你帮我问问,快点的!”我烦躁的呵斥了一句。

    “行,那你等等!”老仙听着我情绪不对,也就没再说什么,等了一两分钟,冲我回了一句:“电话留了,但没打过!”

    “哦,你让笑笑等个三四天,给马小优打个电话,就问她愿不愿意和笑笑一起合租房子,别说我在背后蹿腾的!就以要正常合租房子的口吻说就行!!”我快速嘱咐了一句。

    “咋了?安安跟马小优对上了是不?!”老仙一针见血的问道。

    “别问了,照办吧!”

    “可笑笑已经跟别人合租了一个,咋整?”

    “马小优如果答应合租,你就让笑笑把人撵走!费用我出!行不?”

    “那妥了!啧啧你别说,你还真有点包小三的天赋!”

    “滚尼玛的...!”

    我骂了一句,直接挂断了电话。跟老仙打完这个招呼,我心里也算踏实了一点,马小优能不能跟笑笑合租,那是她的事儿,反正我能做的,也只有这么多了。

    张涛让我砍了好几刀,轻伤害肯定够了,但我压根也就没当回事儿。他拿刀来我家又打又砸的,砍死他,那是吹牛b,但整个小残废,那啥事儿都没有。走正常法律程序,我在防卫过当的线里,况且我估摸着,他也没那个魄力报案。

    回到家,老向问我马小优呢,我说她走了,老向挺像那么回事儿沉默了一下,随后摇头说道:“这他妈要隔以前,你这么乱搞男女关系,毙了你都是轻的!”

    我斜了他一眼,根本没心情搭理他,进屋就睡觉了。

    另一头, 李水水今天回来以后,哪儿都没去,翻了半天电话本,给一个关系太铁的朋友打了个电话,约出来一起吃了口饭。

    二人许久未见,先是挺假的寒暄了一阵,几瓶啤酒下肚,随后话匣子就打开了。

    “水水,你jb最近干啥呢?整滴好像地下工作者似的,约你好几回,你也不出来!”朋友叫小泉,喝点酒,舌头梆硬的问道。

    “和朋友整了个啤酒广场!最近还想买块地!”李水水撸着羊肉串,随口回了一句。

    “昂,我知道了,听说后道开了个啤酒广场,你和向南一起干的,是不?”很明显,小泉肯定早都知道李水水最近在忙啥,之所以画蛇添足的问一句,只是为了提醒李水水,我可没怎么关注你,潜台词是我也挺忙。

    “对,还有几个朋友!”

    “呵呵,你们最近闹腾的挺欢呐!?”小泉意有所指的说道。

    “无心插柳的事儿,再说陆涛也不是我们干的,是我们一个朋友。我知道,你跟陆林玩的挺好,但这事儿跟咱俩都没关系,饭桌上别提了!”李水水轻飘飘的回了一句。

    “那对,陆林也没给我买别墅,我也不可能喊着替他哥报仇!!你伤害了他,我一笑而过,这就完事儿了,哈哈!”小泉连连点头说道。

    “妈的,闹心,来,喝一口!”

    李水水喘了口粗气,举杯冲着小泉说道。

    “啪!”

    二人撞了一下,随后干了杯中啤酒,小泉斜眼问道:“你咋地了?!情绪不对啊?”

    “别他妈提了,让一个卖臭鸡蛋的给玩了!”李水水恶狠狠的回了一句。

    “咋回事儿啊?”

    “这不嘛,我们想在三泉镇买块地!”

    小泉出言一问,李水水也没隐瞒,把三泉镇的事儿,没啥保留的说了。

    “卧槽他退了五万押金,你们拿钱就走了?”小泉不可置信的问道。

    “我闹心就闹心在这儿!南南干啥事儿比较稳,不想遇到点事儿就掏刀!我俩他妈因为这事儿,今天还吵了一架呢!”李水水揉着太阳穴,挺愤慨的说道。

    “操,你就是干这个的,不掏刀掏啥?掏jb啊!软了点吧??”小泉撇嘴回了一句。

    “是啊!该说的,我都说了,但啥用没有!我都不想跟他搀和了!”李水水眨着眼睛,还挺惆怅。

    “那可别介,你们关系那么铁,因为这点事儿,不至于!”小泉还劝了一句。

    “我明白!不说了,喝酒!”李水水继续忧郁的举起了酒杯,小泉紧跟着又干了一杯。

    二人整了六七瓶啤酒,小泉接到一个电话,说有事儿要办,李水水也就没挽留,把账算了以后,亲自送小泉上了出租车。

    “回头联系昂!”小泉摇下车窗,摆手说道。

    “行,有事儿打电话,路上慢点!”

    “妥了!”

    二人打完招呼,出租车快速离去,李水水双手插兜,恢复清明的眼睛眯了眯,冲着垃圾桶吐了口痰,掏出手机给我发了一条短信:“信递出去了!”

    出租车上。

    小泉拨通了陆林的电话,直接问道:“哥,你在哪儿呢?”

    “家里!”

    “我有点事儿跟你说!”

    “行,那你来吧!”

    半个小时以后,小泉赶到陆林所在的高层小区,路过仓买还买了点烟和饮料,随后才坐着电梯,往楼上走。

    小泉进门的时候,看见陆林正在玩ps3,打着游戏机,眼眶子敖青,看着挺jb颓废滴。

    “找我啥事啊?”陆林问道。

    “坐下说,坐下说!”

    小泉就跟捡到一分钱,急迫的要交给警察叔叔,来证明自己是好孩子一样,挺兴奋的拽着陆林,坐在沙发上,原封不动的把自己和李水水的对话跟陆林说了。

    “他们也在抢地啊?”陆林挺惊讶的问了一句。

    “嗯,李水水是这么说的!”小泉点头。

    “就他们那个jb样,也接触不上啥人,是谁告诉他们三泉镇要征地的?”陆林挺疑惑的自言自语了一句。

    “哥,不能这么说,向南他们现在玩的不错,跟戴胖子听说走得也挺近!跟以前不一样了!”小泉认真的说了一句。

    “咋不一样了?!会飞了啊?”陆林撇撇嘴极为不屑的说了一句。

    有些人,这辈子都找不到自己的定位,更无法看清别人。在陆林的印象里,我们除了有个亡命徒的朋友外,几乎没啥闪光点。

    他能看到自己在成长,而且认为长的还很快,但别人在他眼里,似乎永远是那个样。

    “哥,我说一句话,你别不爱听昂!”小泉张嘴就要说话。

    “那你就别说了,我现在就不爱听了!”陆林直接摆手说道。

    小泉顿时咽的嘎一声,一句话都没有了。

    “我给郭浩打个电话!”

    陆林最近,很习惯遇到什么事儿,都跟郭浩打个招呼,可能他自己也感觉,他能力有点欠妥。

    郭浩最近一直在三泉镇,根本没回来,一边想要搭上刘洪江的线,一边也在研究着地皮。陆林的电话打给他的时候,他正在外面吃饭,找了个安静的地方,把陆林的话从头到尾听了一遍。

    “向南,也要玩地皮了?”郭浩有点惊讶。

    “他能玩个jb!我估计也就是给别人干活的!”陆林说出了自己的分析。

    “呵呵,谁有病啊!那么点钱的厂子,还找人干活?”郭浩无语的笑着回到。

    “反正他是没拿下来!”

    “哎,你刚才说,他要买的厂子,叫啥玩应来着?”郭浩挠着眉心问道。

    “好像叫呀呀乐食品厂!”陆林回忆着答道。

    “啊!!我知道这个地方!”

    郭浩点了点头。

    “他整不下来,咱们整呗?”陆林试探着问道。

    “你咋还没明白,他不是整不下来,而是不想自己整!”郭浩无语的回了一句。

    “啥意思?”陆林迷茫的问道。

    “操,你有的东西,他也有,他要真想要,有啥整不下来的!这不很明显么!呀呀乐甩给咱们了!告诉你,这个地方有钱赚,就看咱接不接招了!”郭浩简洁明了的说道。

    “我操!我明白了!!这向南挺jb坏啊!浩哥,咱可不能接!”陆林一下子反应了过来,劝着说道。

    “我告诉你,三泉镇征地的事儿已经漏了,不少有地皮的都知道这个信了,现在你跟谁谈,都得走点片刀的流程!既然流程都一样,那为什么不买呀呀乐呢?他那个地方,卖地皮,尤其卖给国家,确实不错!”郭浩快速说道。

    “那到底是接还是不接呢?”

    “行了,你玩吧,我吃饭呢,回头再聊吧!”

    郭浩感觉跟陆林说话很捉急,一句话的事儿,扯半宿都扯不出个所以然来,所以压根就不说了。

    挂断电话以后,郭浩站在走廊里点了根烟,深深吸了一口,晃悠了一下脖子,自语着说道:“我说高英丸的事儿,后来咋没找我本以为你挺大度....原来也jb小肚鸡肠,行,想折腾,那就折腾着试试吧!”k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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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是传奇介绍:
不知道什么时候,生性凉薄,略显无耻的我,身边多了这样一群人。
我失恋的时候,他们会说:多大个事儿啊,娘们没了,明儿再找,如果你实在急用,那今晚我自己借你一宿!
他们总是在我茫然的时候,陪我在简陋的平房里喊着!
万般努力,我们只为出人头地!
......
那时的我,无法理解这种缺心眼一样的热情,许多年以后,有人离去,有人老去,也有人渺无
我就是传奇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我就是传奇,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我就是传奇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