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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是传奇全文阅读

作者:伪戒     我就是传奇txt下载     我就是传奇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章 三百四十五 我们彼此互道珍重!

    李浩买完单,我俩走出了饭店。

    回去的路上,李浩问我:“哎,你知道我最开始,以为咱是啥结局么?”

    “啥结局?”我插手问道。

    “我以为咱能把这五百万还上呢,要不,我不会这么早卖车!”李浩缓缓回道。

    “呵呵,你还指着李水水卖了x5,再捅咕出点钱帮我呢?”我无语的说道。

    李浩没吱声。

    “他要敢帮我,林恒发背后捅咕腾跃的事儿,那就完全没有意义了!李水水现在生存的也挺难,他不会这么做!哪怕他有这个钱!”我干脆无比的说道。

    “……要照你这么说,有的时候感情深,还不一定能带来好的结果?”李浩反问道。

    “应该是这样的!”

    我毫不犹豫的点头。

    说完这句,我俩顿时没啥话可聊了,一起溜溜达达的走回了仓库。

    到家的时候。

    只有金贝贝和安安在,笑笑早都走了,老仙和门门也走了。我问安安他们去哪儿了,安安说:“老陈因为三泉镇那边的项目还没开始,有一个股东就沉了,一股急火住院了!”

    我沉默几秒,就没有再问,回头一瞅,安安在一张破桌子上,点了两根蜡烛,并且放了不少熏酱食品,灯光微亮,看着还挺浪漫。

    “来吧,南哥,喝点呗?”安安笑着招呼道。

    我直愣愣看着餐桌,木然坐了下来,金贝贝和李浩对视了一眼,关门走到了另一屋。

    ……

    外地,农村,也不知道是哪儿,一处风景优美的小庄园里,一个身材有些臃肿的中年,正和另一个人喝酒。恰巧的是,詹天佑也坐在旁边,大口吃着饭菜。

    詹天佑身材高大,如果从后面看,那只能看见他一个背影,但如果从侧面看,他腿上还坐着一个孩子……

    “你这事儿弄的,我就说我回去,你不让!……!”中年给臃肿的胖子,倒了杯酒。

    “呵呵!”胖子一笑。

    “打听了一下,你户籍都被注销了!!你连合法身份都没有了!”中年出言说道。

    “黑户了呗?”胖子啃着猪蹄略显无语。

    “嗯……没啥jb身份你都!”中年调侃着说道。

    “跟我想的差不多,警察没找到我的尸体,拖个几年,也得注销户籍!以前扑腾那么久,又捐款,又要上健康项目,到最后,我他妈都不认识我自己是谁了,但别人还知道我是戴胖子!唉,累死了,这输了一次,还把我身份洗干净了,好事儿,不用上火!”胖子言语之中,并没有啥失落的感觉。

    “下一步,啥打算啊?”中年问道。

    “死都没死了,继续玩玩呗!”戴胖子的精神恢复了不少,与之前相比,整个人看着轻快了许多。

    “……养个儿子,不挺好么?”中年摸了摸段圈圈的小脑袋,出言劝了一句。

    “呵呵!”

    戴胖子再次一笑,喝了一口白酒,继续说道:“老牟,你也没啥事儿,钓鱼那玩应,也不能天天钓!咋地,跟我抱一把,折腾折腾呗?”

    “……操,要不,我借你点钱吧!!得了,也别说借了,咱俩一起花,行不?”老牟崩溃的说道,显然他不赞成戴胖子以后的计划。

    “钱我还有点!不多也不少,养老够了!但我现在突然发现,我要就这么眯着了,对不起挺多人的!!算了,这事儿你考虑考虑!”戴胖子随口回道。

    “行吧,我想想!”老牟点了点头。

    “天佑,吃完这顿饭,你奶妈的生涯就到此结束了,回去一趟,帮帮南南!!这孩子现在肯定老苦b了,整了不少饥荒,帮他还钱我是肯定不能干的!你回去跟他溜达溜达!”戴胖子冲着詹天佑说道。

    “他jb现在穷的都尿血,我一顿一斤多牛肉,他能满足我么?”詹天佑翻了翻白眼。

    “咱们可以这样操作,牛肉钱我出,完了你给他工作!可好?”戴胖子试探着问道。

    “那你图啥啊?”詹天佑不解的问道。

    “……这孩子,失血过多的时候,还没忘了有我这么个哥!!十几年的哥们没交下,最后是一个孩子想起了我,这情谊不能忘……!”戴胖子回道。

    “好吧!”詹天佑点了点头。

    “嘀铃铃!”

    就在这时候,詹天佑的手机响起,他接了一下,随后递给戴胖子说道:“找你的!”

    “啊?”

    戴胖子一愣,拿过就接了起来。

    “我!!”

    对方干脆利落的说了一句。

    “……你咋知道这个电话的?”戴胖子惊愕。

    “你忘了,你让姓詹的这个小子,给我打过电话?”对方反问道。

    “啊!还真忘了!你找我啥事儿啊?”戴胖子有点不解。

    “……我他妈b的,点子背到一定程度了!!出了点事儿,家是呆不下去了,钱也祸害没了!这就寻思着重操旧业呢!咋地,你手里有活没?”对方直白问道。

    “……没有!我现在状况不比你好到哪儿去!”戴胖子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

    “咋地?你都折戟沉沙了么?”对方有点意外。

    “嗯,折的稀碎!”戴胖子连连点头。

    “操!”

    “不过,你要真想出来捞点,我推荐你找南南!”戴胖子想了一下,缓缓说道。

    “找他干啥啊?你都折的稀碎,他兜里还能有子弹么?”对方不太信的问道。

    “养活你应该没问题,信我的,你过去看看!不行再走呗!”

    “我家哥好几个呢!都去啊?”

    “那够呛!估计他现在,也就能喂饱你一个,多了他肯定不带扯你的!这小子可聪明了呢!”戴胖子摇头。

    “你有他地址?”

    “有!”

    “你先给我,实在不行,我就过去看看!”对方想了一下,快速说道。

    “那你得快点,估计他也要撤了!”

    “好!”

    说着,二人挂断了电话。

    “他找你干啥啊?”詹天佑冲着戴胖子问道。

    “饿了,想抢个槽子吃饭呗!”戴胖子放下电话回道。

    “哦!”詹天佑点了点头。

    “行,他去了,你就不用去了,南南养不起那么多人!”

    “哈哈!好!”詹天佑顿时开心的笑了。

    “来,喝酒!”老牟张罗了起来。

    “这鱼不错,味儿真正!!我准备在这儿吃俩月,吃腻了为止!”戴胖子夹着鱼肉,赞扬的说道。

    “行,管你够!”

    仨人带着孩子,吃着铁锅炖鱼,虽然住所相对简陋,境况也不是很好,但那微亮的灯光下,只要坐着那个胖子,似乎就能让人看见希望。

    ……

    老陈家。

    老仙,门门,还有老陈,坐在沙发上,都低头抽着烟。

    “以前,我不怎么管你们,因为我觉得你们长大了,咱家的状况也还可以,你们就是走错两步,咱也可以承担后果。但现在情况不一样了!!我给你们准备了两份工作,一份香坊分局技侦科的,一份交通局的!把简历填一下,三天以后去报道!这事儿不是商量,是决定!你们填吧!”老陈掐灭烟头,直接将简历扔在了桌子上,随后走了。

    老仙,门门,看着两份简历愣愣的发呆,长时间的沉默过后,二人抓着笔,开始填写了起来。

    ……

    仓库内。

    我和安安坐在两根破蜡的桌子两侧,都喝了不少。

    这几天,我一直在考虑着,要怎么把心里的话,跟安安说出来。我的境况不好,很糟糕,未来等待我的日子,就剩下游走和逃亡,我都不知道我会在哪里扎根,哪里生活……

    我没什么理由,要求一个姑娘,继续陪我东奔西走,真的没有。

    “……喝了这顿,咱俩就算散伙了呗?”安安双手抓着腿上的牛仔裤,小脸通红的看着我,嘴角还带着微笑,调侃式的问着。

    我没想到,她先说了,我措手不及。

    “……为啥就散伙了呢?”我呆愣愣的望着她,我想问问。

    “和好那天我不就跟你说了么?你年底得攒够钱,我才继续跟你相处下去,现在你什么都没有了,咱俩还扯啥啊?我也老大不小了,跟您实在耗不起了,咱俩分手吧!”安安掐着我的鼻子说道。

    “……哦!!那就分吧!”

    长时间的沉默过后,我垂着脑袋连连点头。

    “……老公!!好好混,我希望再看见你的时候,你不是在仓库里,请我吃着这些东西,我希望看见你好的一面!真的很希望……!”安安瘪嘴,木然流着泪水。

    “你他妈为啥每次都这么懂事儿,你知不知道,每次你这样,我都感觉自己可没用了……!”我咬着牙,低头回道。

    “你像个娘们似的,再在我面前尿叽,别说我扇你昂!!”安安磨着银牙,掐着我的脖子说道。

    “……!!”

    我猛然扭头,一口咬在了安安脖子上。

    “噗咚!”

    灯光下,我俩一起倒在地上。

    ……

    第二日一早,我转醒过来,桌子的酒杯下压着一张纸条,上面写道:“老公,一路顺风!!”

    “……!”

    我呆愣愣的看着纸条。

    “走的时候,我给她十五万!!”李浩的声音在我背后响起。

    “她拿了么?”

    “拿了!”李浩干脆的说道。

    “嗯!”

    我木然点了点头。

    ps:本卷终章,新卷既将来临!

章 三四六 流浪五人组

    早晨起來,我们也都沒吃饭,白天不敢往出走,只能晚上找机会。

    “哎,贝贝,你回家呗…”我呆着无聊,翻來覆去的问着金贝贝这一句。

    “别墨迹了,我心野,在家呆不住…”金贝贝躺在床上,眨着眼睛说道。

    “我可沒钱养你了,咱整不好就得上工地扛水泥去……”我提前打着预防针。

    “如果要是真的走到扛水泥那一步,我觉得那时候再说,“拜拜來不及握手”也不晚……”金贝贝龇牙回道。

    “好吧…”

    我无语的点了点头。

    扯了一天,到晚上五点多的时候,外面有人敲着铁门。

    李浩愣了一下,随后摆手,我和金贝贝趴在后面窗台上,准备随时百米起速。李浩扫了一眼锁眼,随后拽开了铁门。

    “踏………”

    脚步声响起,一个壮汉,拎着个布料三角兜子,叼着根牙签走了进來。

    “我操……”金贝贝看见他一愣。

    “韩大雁…”我也虎躯一震。

    “哈喽哇……”

    韩大雁扒眼向四周扫了一眼,随后顿时皱起了眉头,嘀咕着说了一句:“这他妈什么生活条件啊?还沒俺家猪圈宽敞呢…”

    “……你咋來了?”我赶紧跳下去问道。

    “詹天佑让我來的…”韩大雁沒提戴胖子那一茬。

    “哦……”我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好吧,那你们聊着,那我先走了…”韩大雁再次看了一眼仓库,可能觉得跟我们绑在一块前途不太光明,有可能饿死。

    “哎…哎,你这啥意思啊?”金贝贝眨眼问道。

    “沒事儿,我就是來转一圈……看见你们都挺好,我就放心了…”韩大雁迈腿就要往外走,言语十分无脑。他跟我们的情感关系,只存在于老仙当他面拉的那泡屎,剩下jb毛关系都沒有,他还说來看看我们,多特么假啊…

    “啪…”

    李浩用脚尖一下踢上了门,斜眼看着韩大雁,也不说话。

    “你來是找活干的吧?”我上前一步问道。

    “操…你觉得冷兵器杀手缺活干么??我真就是來看看,沒别的意思…”

    韩大雁犹豫了一下,竟然沒硬走。

    “啊…那既然这样,你就走吧…”我沉默了一下,根本沒有挽留他,李浩又拽开了门。

    韩大眼眨着小眼睛,有点蒙圈,挠了挠脑袋,自言自语的说了一句:“其实最近,我一连干了不少活,兜里不缺票子…也沒啥好地方玩玩……哎,向南,你有啥好地方玩的不?”

    “……公安局和火葬场,都是不错的选择……我这两天就寻摸报个旅游团,來个手铐脚镣,水晶棺材一日游啥的…你要沒事儿就一起呗?”我出言问道。

    “哈哈…你太能闹了,一直这么开朗哈…”

    韩大雁机智的把话圆上,冲着金贝贝说道:“來,给我根烟!”

    “……我操…你都连着锤了不少活了,烟都要蹭么?”金贝贝无语,伸手递给了他一根红金龙。

    “沒有,來的时候忘买了,我兜里有钱…干我们这行手里不能沒现金…你懂得…”

    韩大雁接过红金龙,猛裹一口,直接干掉了三分之一根。李浩都瞅楞了,憋了半天,拍着他肩膀说道:“别这么抽,容易得肺癌…”

    “这烟不好抽,呲嗓子…”

    韩大雁最多六口就干进去了一根烟,随后往屋里一瞅,看见了桌子上摆的剩菜剩饭,放下三角兜子,故作轻松的走了过去,一屁股坐了下來,皱眉说道:“哎,还真有点饿了……这是啥啊?鸡腿啊?我跟你们说……这个鸡腿啊,我是最不愿意吃的………”

    我们三个蹲在门口,呆愣的看着韩大雁风卷残云一般,搂着桌上的剩菜剩饭,就连金贝贝半盒剩饭都沒放过,更让人无法接受的是,剩饭里还有不少烟灰……

    “这得饿多少天了??…”李浩无语的说道。

    “他不叼牙签來的么?应该吃过饭了啊?”金贝贝不解。

    “不,他來的时候可能的叼的是跟木棍子…”李浩冷静的分析着。

    “你的意思,是他给棍子啃成牙签了????我操…活出在嘴上这句话,真不假…”金贝贝恶俗的说着。

    他俩的说话声,韩大雁肯定能听见,但他就装沒听见。

    我扫了一眼手表,溜溜达达的走了过去,随即坐在了韩大雁对面,拖着下巴问道:“咋了,韩哥?遇到坎啦?”

    “沒有…庄稼人,就是看不得你们糟践粮食…有句挺深奥的成语,叫粒粒皆辛苦,不知道你听过沒?”韩大雁拽了一句。

    “韩哥,我得状况也不好……但一日三餐,目前还沒啥问題,你要是沒啥事儿,就跟我们先走着?”我诚恳的邀请到。

    “……不…不用了…我还不少事儿呢…”

    “大哥,你都饿啥b样了,咱能不装了么??…”金贝贝心直口快的说道。

    “你闭嘴…”我喝斥了一句金贝贝,随后继续说道:“韩哥,你到底出啥事儿了?”

    “人命的事儿,你能接受么?”韩大雁擦了擦嘴,认真的冲我问道。

    “呵呵,那有啥不能接受的,你犯的不都人命的事儿么?”

    “这次不一样…犯事儿的时候,我漏了,不少人看着呢…”韩大雁开口说道。

    “啥经过啊?”

    “林恒发那事儿过了以后,我就不想干了,这些年也攒了点钱,回去以后就想跟我那几个兄弟,扣个大棚种点蘑菇菌。后來干了才知道,我们那块的蘑菇菌,都是一个人收的…不卖给他还不行……我弟弟脾气暴,沒听我的,单独拉了两车出去卖…后來他们在公路上发生冲突,我们剩下的哥三个赶过去,吵吵了半天,后來整急眼了,一人一锤子,就给收货的那个头干死了……就这么简单…”韩大雁解释了一下。

    “……为民除害呗?”我表示无语。

    “啥jb为民除害,就是该着我还得走这条路…”韩大雁有点唏嘘。

    “你出來多久了?”我问。

    “一个多月了呗…”

    “……啊…”我点了点头。

    “南南,我跟你商量个事儿呗…”韩大雁问道。

    “你说…”

    “哎,你给我三万块钱……我把我剩下的哥三个都叫來…你看看我们四个使锤子,狠凿一个人,那是啥化学反应…”韩大雁舔着嘴唇问道。

    “………”我顿时狂汗,沉吟了半天,捂着脑袋说道:“哥,你这是跟我打特价,要促销么?”

    “他们都在外面晃悠呢,我真有点不放心…”韩大雁狂汗。

    我沉默了几秒,打了个指响,冲着李浩问道:“浩子,还有钱么?”

    “有…”

    “多少?”

    “我给菲菲家也留了点,我这儿还有四万多…”李浩回道。

    “拿三万行不行?”我问道。

    “操,你都要拿了,还问干啥…”李浩崩溃的回道。

    “韩哥,给你拿三万沒问題,但是……你那哥三个,我就无能为力了…咱这状况你也看见了…人多,真不好扑腾…”我商量着说道。

    韩大雁听着我的话,心里也在合计着,拿了我的钱,就意味着跟我抱在了一起,但不想跟我在一起,他又不好意思拿这钱…

    如果走,他也沒有好地方可以去,雇佣锤子的事儿,那玩应得碰,也不是天天都有的,哥三个现在可能还沒着落。仔细合计了一下,韩大雁点头说道:“行,那就这么地了…”

    “咱晚上走出去,再汇钱…”我快速说道。

    “都行…”韩大雁点头。

    “那收拾收拾,咱先撤?”我试探着问道。

    “好叻,走吧…”

    就这么的,韩大雁走投无路,在饿了好几天的情况下,加入了我们,为组织贡献了一把十斤重的大锤子……

    他吃完饭,我们也感觉时间差不多了,简单收拾了一下,就离开了仓库。

    外面的气温已经回升了,我们四个人,除了李浩一如既往的干净利索,剩下三个人都弄得跟要饭的似的,摸样相当狼狈了。

    这次启程,我们真的是背井离乡,一无所有。

    站在门口,我看着熟悉的街道,不胜唏嘘。沒有哪个人愿意离开自己了解的地方,我也不例外,这次走了,不知道什么时候还能回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再能见到,我的那些朋友,兄弟。

    “我觉得,这人生路啊,…力度哪是那么好掌握的?深一下,浅一下,都是正常的…但结果是好的就行………”韩大雁幽幽的说道。

    “我发现,我要不在,这几个人里,属你能装b啊……”

    一个声音,突兀的在我们背后响起。

    “刷刷刷…”

    我们瞬间回头望去。

    一个青年扶着铁门,额头冒着汗水,呼哧带喘的说道。

    我,李浩,金贝贝,看见这个人以后,都不由得一愣,随即咧嘴笑了起來。

    “……妈了个b的,老陈把我家防盗门都反锁了……我出不來,就让大傻门拿布条子给我吊下來……这个大傻b,把我吊到二楼的时候,竟然问我…用不用带个帐篷啥的…老陈第一时间听见了,我他妈一解扣,直接掉了下來,骨盆差点沒摔裂纹了…”老仙磨磨唧唧的说着。

    “他也去啊?”韩大雁看见老仙就有点蒙。

    “你说呢?”我看着大雁,反问了一句。

    “……操……那我能不能退出不干了,这小子有病………”韩大雁有点要跑的节奏。

    “他说你有病…你是不是有病啊……”李浩冲老仙喊着。

    李浩的声音,回荡在仓库门口,老仙咧嘴笑着,沒回答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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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三四七 南下取经

    门门沒有跟老仙一起來,这可能是他和老仙商量之后的结果,留一个,走一个,毕竟老陈就这俩孩。..

    而且,出了新民村门口的事儿以后,我们呆在仓库的时候,我可以明显感觉到,门门对这一行的厌恶和惧怕。李水水的背叛,苏菲的逝去,这两件事儿,就像沾了水的皮鞭,一下将他抽醒了。原來,这一行你不会总是赢家,而且输一次,可能就沒有翻身的机会。

    我知道他一直想跟我说离开的事儿,但都沒张开嘴,他一直在犹豫,直到老陈胁迫他做出了决定。

    他沒來,我沒啥心情波动,挺为他开心的。家境那么富裕,瞎混当了这么长时间,他终于步入正轨了。

    “你不会怪大傻门吧?”老仙走在我旁边,突兀的问了一句。

    “……认识你这么多年,你第一次替他说话…”我笑着回道。

    “操,他毕竟也姓陈…”老仙翻了翻白眼。

    “那你为啥虎bb的跑了出來?”李浩随口问道。

    “我不喜欢老陈给我安排的那种生活…我跟你们说昂,,故作世俗老练说出來的……我这人比较随性,今天可能喜欢钱,明天可能喜欢姑娘,后天都他妈有可能喜欢上人妖…用我爸的话说,我就是生活在现代都市中的红尘浪…………逆水行舟时,我敢在船上翻跟头,一帆风顺时,我还可能弃船试试水深水浅……人呐,一辈不能总守着规矩,我向往灵魂的高自由……看得了黑暗,也不觉得光明有多刺眼………”老仙叨b起來就沒完,无时无刻都透漏着,他自己对生活二字特殊的理解。

    “其实你这话,可以简单点说…”韩大雁插了一句。

    “咋简单?”

    “我感觉用傻b二字再合适不过…说白了,你他妈就是家里有俩遭钱烧的……”韩大雁忍不住的骂道。

    “粗俗…”老仙鄙夷的回道。

    “滚jb犊,你离我远点走…”

    “我要拉屎………”

    “唰…”

    韩大眼本能扭头,看向了深邃的夜空。

    “呵呵…”

    我们不约而同一笑,感觉有这俩逗b在,起码逃亡生涯不会寂寞。

    主干道都不敢走,我们只能在大野地里溜达。李浩是后天培养的超级导航仪,方向感很强,而韩大雁更是个经常露宿野地的实力派选手,所以有他俩在,我们还真不怕走丢了。

    “谁能告诉我,咱走到什么时候是个头啊?我他妈白嫩嫩的42号玉足,都磨出血泡了…”金贝贝在后面墨迹道。

    “对啊…我傻bb跟你们走了这么久,都不知道去哪儿啊…”老仙刚反应过來。

    “去北京…”

    我想了一下说道。

    “啊???”

    其余四人全部愣住。

    “干啥啊?活够了啊?”老仙无语的问道。

    “拉jb倒吧,我还是赶紧往回走吧,这他妈啥队伍啊…一个比一个愣…”韩大雁表情略显支离破碎。

    “跟哥走吧,哥既然敢去,肯定就有窝能放下咱们几个…先去呆一段,整点钱,然后再考虑其他地方发展…”我笑着回道。

    “咱身上可有案…现在全国各地都开始实施实名制入住,瞎jb去,咱连地方住都沒有…”韩大雁纠结的说道,他还在考虑要不要退伙的问題。

    “你们跟着走就行,好饭吃不上,次饭还吃不上么?…”我宽慰的说道。

    “……我操他妈的…此刻,我的兜里要是有二块钱,我都不带跟你们扯的…”韩大雁牙都快咬碎了。

    “來,给我根烟抽…”老仙冲着韩大雁说道。

    “……你家不挺有钱的么?”

    “走的匆忙忘带了…”

    “你快滚远点……你这个借口,我刚才都用完了…你就说你也是个穷b,就完了…”韩大雁一巴掌呼飞了老仙,跟沙僧似的,拎着角兜,背影萧瑟的走在最前面。

    “浩,往前走到哪儿了?”我扭头冲着李浩问道。

    “你先告诉我你想上哪儿?”李浩反问。

    “找个小点的县城…”

    “那就往前走吧,很快就到了…”李浩随口回答。

    “大哥,多久算很快啊?”金贝贝眨眼问道。

    “一六十多公里…”

    “杀了我吧……”

    金贝贝仰天悲呼。

    ……

    我们从晚上八点多开始往外走,直到凌晨四点半,才到了县城周围。随后我们简单分派了一下工作,统一思想,让李浩进县城,他问为啥,我们说就你穿的最干净…他顿时无语,天亮的时候,偷偷进了县城。

    我们等了四个多小时,早上九点多的时候,李浩回來,而我们正躺在野地里睡觉,因为实在困的不行了。普通人很难想象,睡在野地里的感觉,不光是环境的恶劣程,更多的是心灵上的摧残。

    同样是人,凭啥我们要睡在这儿?凭啥???

    李浩回來以后,带來了水和早餐,我们困的直晃悠,都沒啥胃口的吃了一顿,随后李浩将大袋往地上一扔,金贝贝打开一看,里面正是李浩买的衣物。

    随即,我们在野地里换上衣服,韩大雁专业的挖了个小坑,将脱下來的旧衣服直接烧了。老仙看着往上窜的火苗,突然说道:“我怎么有一种,我死了,我儿给我上坟烧东西的感觉呢?”

    “哎呀我操…都混成这b样了,你还有心思占我便宜呢?我他妈把你炼了…”韩大雁举着破柴火杆,就抽了老仙几下。

    “别闹,别闹,衣服,新衣服…”老仙赶紧走远。

    半个小时以后,我们穿着运动服,后面背着双肩包,头顶鸭舌帽,走上了国道公。

    “这jb能行么?我都多大岁数了,你看我像穷游的么?”韩大雁有点突突的说道。

    “你可以说你今年18,是无情岁月给你的脸蛋染上了沧桑……”

    “滚,别闹…真不咋托底…”韩大雁有点上火。

    “沒事儿…多大岁数不旅游啊,你一会别说话就行…”我嘱咐了一句。

    十几分钟以后。

    我们在高速入口处,停顿了下來,这里有不少排队上高速的货车,我扫了几眼,随即奔着其中一个走了过去。

    “大哥,摇下窗户呗?”我站在车下面喊道。

    “咋了?”货车司机问道。

    “哥,你这车是往北京去不?”我出言问道。

    “对…咋了?”

    “我们是穷游的…预算花超了,能搭个车不?”我商量着说道。

    “……这车不是我们的,再说你们五个人,车里也坐不下啊…”司机随口回道。

    “沒事儿,我们坐后面货上也行。你看,我这兜里还有块钱,就剩这点了…你拿着,让我搭一趟呗……”我笑着说道。

    “………”司机扫了我一眼,看着我的块钱,摇头说道:“货高,你们坐着危险…”

    “这您不用管…我们经常穷游,啥车都搭过…都是华夏儿女,您就帮帮忙吧…”我龇牙说道。

    “你这块钱………”司机还是有点犹豫。

    “哥们,你看我这个手机行不行?要不这个你拿着?”我试探着问道。

    “你这啥玩应啊…呵呵…”司机龇着牙,低头扫了一眼我的电话。

    “大哥,这诺基亚n91……宇宙最强信号接收器…嘎嘎扛干,要不我扔地上踩两脚,你看看?”我笑问道。

    “……那倒不用了…行吧,那你们上來吧…车里还能坐一个人,其余的真得上货上面…完了看见交警,你们得把脑袋低下去,他们管这个…”司机嘱咐了一句。

    “好叻…韩大叔,你岁数大,你上去吧…”我毫不犹豫的冲韩大雁说道。

    “……我坐啊??”

    “你不岁数大么?”

    “你们这个队伍,还是有点人性的,很好,不错,很棒…”韩大雁一句话沒说完,就已经爬上了驾驶楼,速相当惊人。

    我们四个顺着缆绳,也爬上了货顶。这车不是挂,就是普通的拉菜车,所以安全系数还是很高的。

    “妈了个b的,可算不用脚往前干了…”老仙满足的说了一句,躺在货上就不动弹了,不到五分钟鼾声四起。

    我们几个在车顶,足足呆了十四五个小时,还沒到北京的时候,金贝贝就发烧了,被大风吹得。冷不丁一瞅,那就跟大西北农民似的,皮肤干裂,脸色蜡黄。

    “有事儿沒?”李浩形象也全毁了,脑袋吹得跟鸡窝似的问道。

    “妈的,有点冷…”金贝贝坐在货上都直哆嗦。

    “操…”

    李浩骂了一句,脱掉外套给他披上,随即骂道:“你等咱安顿下來的,我非得好好操练操练你们,这体格次了…”

    “哥,你不冷啊?”金贝贝抬头问道。

    “我他妈不是人咋地?”李浩无语。

    “嘿嘿,谢了…”

    “喝水吧你…”李浩给矿泉水瓶扔了过去。

    又过了一个多小时,我们看见前面由无数钢筋水泥铸成的都市,万家灯火璀璨,让人目眩神迷。

    这里究竟会不会接纳我们五个?

    可能…或许…希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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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三四八 落户鸭子圈!

    我们进了北京市区,一路奔波,疲惫至极,站在街边,我们五个累的都不太想说话。

    “到了,去哪儿啊。”韩大雁皱眉打量着四周问道。

    “我打个电话。”我随口回了一句,一摸裤兜才发现,电话已经沒了。

    “來,把你电话卡扣下來,我用一下。”我冲金贝贝说道。

    金贝贝虚弱的递出手机,蹲在台阶上,开始哇哇的吐了起來,他感冒真挺严重的。

    我嘴唇干裂,换上手机卡,随后拨通了一个号码。

    十几秒以后。

    “喂,谁啊。”一个舌头梆硬的中年的声音出言问道。

    “栋哥,我向南,之前给你打过电话。”我客气的说道。

    “啊,,你啊,咋地了。”中年似乎忘了,我跟他说,我们要过來的事儿。

    “哥,我们到了。”

    “……哎呀我操,喝迷糊了,那啥,我现在在廊坊呢,得明天能回去,你看,你们今天先找地方住下呗……。”栋哥迷迷糊糊的说道。

    听到这话,我一阵沉默,低头扫了一眼,已经虚脱的金贝贝,咬着牙说道:“哥,弟弟,难就难在沒地方住上……。”

    “……哦,那我打电话,一会有人联系你,。”

    “谢谢,栋哥。”

    “沒事儿,明儿见面说吧。”

    “妥了。”

    随后,我俩挂断了手机,老仙问我,联系的咋样,我说他正安排地方呢,等一会吧。

    这一个等一会,时间就不太短,我们足足站在原地等了一个半小时,这期间谁都沒提,打电话催催那边的事儿,就干等着。

    终于,一个陌生号码给我打了过來,我俩聊了两句,他告诉了我一个地址,随后我们坐车赶往。

    半个小时以后,我们到了一个楼龄较长的高层小区下面,门口有保安,我们也进不去,只能打电话,让他们过來接。

    又等了二十多分钟,一个穿着紧腿纯白色裤子,脚踩黄色漆皮皮鞋,上半身套着粉红色外套,头发跟他妈脸差不多高的一个青年,晃晃悠悠走了出來。

    “你叫向南吧。”青年走过來问道。

    “啊,你好。”我过去伸了一下手。

    他扫了一眼,我黑漆漆的爪子,用拇指和食指,夹住我的掌心,其余三根手指翘翘着,跟我算握了下手,很明显,他嫌我有点埋汰。

    “我叫,嵩嵩,栋哥都跟我说了,咱们走吧。”青年语气不咸不淡的说道。

    “好。”我点了点头。

    随后,他在前面领路,我们五个跟在后面,在小区绕了两圈,随后走进楼栋,坐电梯上到了17层,青年敲了敲门,里面问道:“谁啊。”

    “操.你.妈b,我刚下去,你问谁,你说谁,你爸爸。”嵩嵩破口大骂的喊道。

    我们五个被他的这种暴脾气,吓了一跳,相互对视了一眼,谁都沒说话。

    “咣当。”

    门被粗暴的推开,里面一个小伙,穿着睡衣,头发用女士发卡别着,脸上敷着面膜,翻了一个白眼说道:“你.妈.b,你再骂我,,明儿不拽你台了。”

    “滚一边去。”青年裹着棉服走了进去,我们也跟了进去。

    我们跟进去,刚想往里走,那个带面膜的说道:“哎呀,你们鞋这么脏,倒是换一双啊,我刚擦完地。”

    “……你瞎啊,我还沒往里走呢……。”金贝贝磨牙就要骂人,但被老仙捅了一下肋骨,随即不说话了。

    “鞋架上有,你们换上吧。”

    敷面膜的青年,挺妖的指着鞋架说完,随即冲着嵩嵩喊道:“你给安排地方昂,我那块是沒地方住了。”

    “……等会,我把快乐大本营看完的。”已经走到客厅的嵩嵩回了一句。

    “你随便吧。”

    敷面膜的青年飘然离去,这时我往屋里扫了一眼,发现这屋里挺大,但住了不少人,有的是上下铺,有的是单间,类型全都跟嵩嵩长得差不多,长的精神的也有,一般的也有。

    “……这啥地方啊。”韩大雁有点疑惑的问道。

    “鸭子圈。”老仙毫不犹豫的回道。

    “啥是鸭子。”

    “就是少爷。”

    “啊,,。”韩大雁一听完,顿时一阵恶寒,拽着我小声说道:“南南呐,你看叔都多大岁数了,來,你掐掐我脸上的褶子,看看是不是跟京巴都有一拼了,,你这活……我跟你干不了啊,,再说,你看老仙长那个b样,给别人钱,别人都不带扯他的,你咋还能要指着他挣钱呢,。”

    “……换,换鞋吧…。”我狂汗着说道,也沒想到栋哥给我们安排了这么个地方住。

    “哎呀呀,这谁的臭脚丫子啊,,我他妈在厕所拉.屎的味,都沒掩盖了。”在卫生间的一个青年喊道。

    “……我去,不能吧,,场子现在走啥风格啊,这哥们瞅着都得五十了吧,,这还能干么。”一人扒着门缝向外看了一眼,瞅见韩大雁也有点凌乱。

    我们低头全当这屋里沒人,换上拖鞋以后,随后走到了大厅,有点局促的等待着嵩嵩看完快乐大本营。

    ……

    h市,某看守所内。

    米忠国带着一个同事,來到了提审室,沒多一会,一个穿着崭新橘黄色马甲,杰克琼斯毛衣,彪马运动鞋的青年,被管教带了进來。

    “孟飞是吧。”米忠国抬头问道。

    “啊,是的,阿sir!”孟飞一笑,直接坐在了铁椅子上。

    “呵呵,听过你,混的不错啊,在里面都穿杰克琼斯。”米忠国淡然一笑。

    “朋友送的。”孟飞从兜里掏出烟盒,自己点了一根,他都沒戴手铐子。

    “找你走个程序,了解点情况,沒啥大事儿。”米忠国宽慰的说了一句。

    “行,你问吧,我肯定配合。”孟飞点头。

    “向南,你认识么。”米忠国问道。

    孟飞沉默了一下,点头回到:“认识。”

    “关系咋样。”

    “一般关系,我俩因为一点小摩擦认识的,后來发现朋友圈比较共通,就彼此留了个电话,交了个朋友,如果非得说一下,关系一般到什么程度,那就是我借过他一回钱,但他也给我利息了。”孟飞如实回答。

    “啊,你借他多少钱啊,能问么。”

    “十多万。”孟飞毫不犹豫的回答。

    “普通朋友,你就借十多万啊,呵呵。”米忠国笑着问道。

    “我监币还存了七八万沒花呢,,十多万很多么。”孟飞皱眉回了一句。

    “……他出事儿了,你知道么。”

    “哈哈,你太逗了,我要知道,你能这么跟我谈话么,不早都起诉我了啊。”孟飞笑了。

    “他现在在逃了,犯的事儿不小,,我对他多少有点了解,他沒啥朋友圈,我觉得他得跟你联系。”米忠国看着孟飞说道。

    “警察大哥,我现在自己的官司都沒结果呢,哪有心情管这事儿,再说,我受了这么长时间的政府教育,心早都突突了,啥忙能帮,啥忙不能帮,心里能沒点数么,你放心,他要联系我,我肯定报告管教。”孟飞脸色极为认真的说道,他就是会演,会演了一辈子。

    米忠国看着孟飞,顿时沉默了下來。

    俩人聊了能有半个多小时,随后米忠国离开了,这次來就是抱着试试看的态度,其实他不知道,孟飞和我关系到底咋样,而且孟飞说的话,有理有据,他还是相信了一大半往上。

    案子迟迟沒有进展,米忠国压力颇大,童光北团伙,要尽快归案,同时大黄蜂青年的家里还不依不饶,上面又隐晦的在我案子上做了批示,要求五一之前务必破案,这段时间米忠国篮子都快累抽抽了,十分疲惫。

    ……

    孟飞沒回监室,先是被管教提到了办公室,随即管教出去倒水,但把电话留了给他。

    “嘟嘟……。”

    “喂。”一阵忙音过后,我接起了电话。

    “在哪儿呢你。”孟飞问道。

    “操,你咋寻思给我打电话了呢。”我呆在鸭子寝室的阳台上,意外的问道。

    “咋地了,遇到坎啦。”孟飞直白的问道。

    “你听谁说的,我能遇到啥坎,在外地办事儿呢,过的挺好。”我随口回道。

    “还jb装呢,警察都提我了,操。”孟飞无语。

    “……。”我顿时沉默。

    “要不,去hh市呆一段,我给我家旭老爷打个招呼。”孟飞试探着问道。

    “不用麻烦了,我在朋友这儿呢,真挺好。”我毫不犹豫的拒绝了。

    “……那到底在哪儿呢。”

    “北京。”

    “操,你吃的挺开啊!”

    “呵呵,还行吧。”我扫了一眼屋内的各种鸭,无奈的一笑。

    “南南,朋友一回,大忙帮不上,小忙还是沒问題的,有事儿你知声昂。”孟飞说了一下。

    “妥了。”我挺感恩的回道。

    “那先不说了,我得回监室了。”

    “好。”

    就这样,我俩挂断了电话。

    孟飞坐在椅子上,拖着下巴,沉默了半天,随即给韦爵爷发了条短信,上面写道:“向南,最近联系你了么,。”

    “沒有。”韦爵爷很快回了一条。

    “哦,那你借我五万块钱。”孟飞快速回道。

    “我想借你五个嘴巴子,你看行不行。”韦爵爷情绪不稳定的回道,

章三四九 救苦救难的韦菩萨

    嵩嵩看完了快乐大本营,才开始安顿我们,这期间金贝贝忍住了,无数次动手要揍他的念头,一直斜眼瞅着他,这也不怪他,连张奔在的时候,他都横眉竖眼的,更何况嵩嵩晾了我们四十多分钟,一句话都沒说过。

    “这也沒啥地方了,你们住这儿吧。”

    嵩嵩指着客厅说道。

    我扫了一眼杂物横飞的客厅,点头回道:“行,谢了。”

    “有被褥么。”

    “还沒买。”我回道。

    “我那儿有,二百块钱一套,枕头三十,买不买。”嵩嵩认真的问道。

    “可以啊,那太谢谢了。”

    我毫不犹豫的回了一句,李浩取出來一万现金,除了买衣服和给搭车的三百,还有一些零花的,剩下九千不到。

    人家能干这个,说明很缺钱,所以我倒对他卖我被褥的事儿,沒啥反感,并且还感觉帮了我一个小忙。

    他拿出了几双半新不旧的被褥,随即跟我说道:“你放心吧,我这人干净,这些被褥我都洗过,你们凑合一下吧,背井离乡的,就得吃点苦。”

    “呵呵,好。”

    我笑着点头,回了一句。

    随即嵩嵩转身走回了房间,沒多一会,那个敷面膜的青年,竟然也他妈走了进去,随后门关上了,。

    “……咋进去了呢。”老仙对这事儿比较好奇。

    “操,地方挤,睡一个屋有啥奇怪的。”我回了一句。

    “……你瞎啊,那屋里就一张床。”老仙观察的很细。

    我们都挺累的,谁都沒搭理他。

    “哎,哥们,他俩咋住一个屋呢。”老仙冲着一个刚洗漱完的青年问道。

    “……啊,他俩处对象呢。”青年语气轻淡的回道。

    “厄……精神恋爱啊,。”老仙瞪着小眼睛,很兴奋的追问道。

    “呵呵,你太逗了,啥年代了,哪还有精神恋爱了。”青年说完,飘然离去。

    老仙托腮沉默好久,随即神叨叨的冲我说道:“南南,这个地方不能长呆啊,太他妈影响心态了,,我怎么觉得,我进这屋不到俩小时,就硬不起來了呢……。”

    “南南,租个房子吧,叔岁数大了,真跟这帮玩应合住不了,你看这他妈都啥,丝袜子,都干上來了……。”韩大雁恶寒的将黑丝扔一边去了。

    “就住一晚,明天研究房子的事儿。”我快速说道。

    “我也就能住一晚,再呆一天,我宁可睡桥洞子去。”李浩躺在被褥上,连衣服都沒脱。

    “贝贝,好点了么。”我问道。

    “沒事儿,我睡一觉就好了。”

    “药吃了。”我扔过去路上买的感冒药。

    初到北京的第一天晚上,我们就睡在这个鸭子圈里,刚开始我还挺疑惑,为什么这帮人正是工作的点,却在家呆着,后來我才知道,这帮人是场子里第二梯队的,市场很不好,有的三天才能做一个台。

    汗,现在哪一行都不好干呐,。

    这一夜,韩大雁倒头就睡,金贝贝一直咳嗽着,老仙在今夜与笑笑短信分手,原因不详,李浩呆愣愣的看着棚顶,不知道在想着什么,我躺在地上,思考着如何在北京生存下去,然后不知不觉的睡去。

    ……

    第二日中午左右,北京市清河小营桥附近,一家上下四层,名为金鼎的ktv里,我见到了封栋。

    简单介绍一下此人,封栋,年龄40岁左右,98年來到北京,经人介绍,给一个知名二三线歌星开车跑腿,后因这名歌星醉酒闹事儿,封栋出手帮忙,以轻伤害被判了三年,出狱以后,歌星给封栋拿了一点钱,又投了一点钱,封栋自己从一个大姐那儿,拉到了一点资金,随后开了这家ktv,经营一直不错,目前已无那个歌星的股份,据说是因为涉黑进去了,但封栋却因早都脱离歌星组织,沒被波及,当然,背后那个大姐也起了一点作用。

    “向南,是吧。”封栋精神状态不是很好,眼睛通红,皮肤也有点干燥,显然还沒彻底醒酒呢。

    “对,我叫向南。”我点头回道。

    “一表人才。”

    “呵呵。”我笑了一下,随手就把加湿器打开了,顺便推到了封栋一侧。

    他看见我这个动作,愣了一下,随即笑着问道:“在老板身边干过。”

    “嗯,在老家有个哥哥,对我不错。”我也沒否认。

    “哈哈,我也是开车出身。”封栋顿时大笑。

    “那栋哥,你不能看不上同行吧。”我随口开了一句玩笑。

    “我喜欢机灵的。”封栋点了点头,随后递给我一根烟,继续说道:“我老家也是h市的,,皮特.李那孩子小时候我就认识,我们俩家离的不远,这些年一直有走动,既然他打招呼了,那你就先在这儿干着。”

    “谢谢,栋哥。”我赶紧回道。

    “你们几个人。”

    “五个。”

    “哎,老家朋友太多,内保有点满了,只有三个缺。”封栋貌似有些上火。

    “哥,服务员,我也能干。”我毫不犹豫的说道。

    “……行,那你们就先干着,但我得嘱咐你们两句,咱们这块吧,是首都,不像家里整的那么大,这块需要的是会做人,不需要会砍人,,平时也沒什么事儿,很少发生冲突,所以……。”封栋把话说了一半。

    “栋哥,南南明白。”

    “嗯,好好干,你要是那样的,栋哥,不能老让你当内保。”封栋缓缓说道。

    “以后的日子,那就麻烦栋哥照顾了。”

    “呵呵,沒事儿,内保工资五千,服务员三千,我都给你按五千开,行吧。”

    “那太行了。”我沒啥意外的,这块的内保其实就是个摆设,跟东北意义上的内保,不太一样,所以钱少一点,也有情可原。

    “好,那你们下午,就上班吧。”

    “好叻,但……还有个事儿,我们人多,想租个房子,但是……。”我把话也说道了一半。

    “你们下午报完到,我让人带你们去租房子,身份证用他的。”封栋瞬间明白了过來。

    “好的,。”我赶紧点头,站起來说道:“那栋哥你先忙,我先回去收拾收拾。”

    “好。”

    ……

    我出了门以后,和老仙他们碰头,并且把工作的事儿跟他们说了一下,众人也沒啥意见,李浩和韩大雁,还有我,那都是在逃犯,手里有个活干,就不差啥了,而金贝贝和老仙是乐天派,只要不饿死他,那就都行。

    本來我们想着回去,要收拾一下东西,下午就过來上班,但谁知道韦爵爷打了我的电话,非要和我见一面,不用说,这肯定是小飞嘱咐的,无奈之下,我告诉了他我的地址,并且约好了见面地点。

    下午,李浩他们有的在楼上收拾东西,有的出去买日用品,而我在楼下见到了韦爵爷。

    “操,你啥意思啊,咋说也是朋友,來北京都不打个电话。”韦爵爷下车撇嘴问道。

    “……呵呵,沒來得及呢。”我笑着打了个岔。

    “找到地方了么。”韦爵爷问道。

    “找到了。”

    “在哪儿啊。”韦爵爷继续追问。

    “在一家ktv里当保安。”我沒啥隐瞒的说道,甚至沒有提内保二字。

    “……操,别jb干了,我给你介绍我朋友酒吧去,当经理有点吹牛b,但起码能管点事儿,时间也自由。”韦爵爷皱眉说道。

    “谢了,爵爷,但我不能啥事儿都让你们帮忙啊,这块挺好,真要走投无路那天,我肯定联系你。”我想了一下,脸色认真的说道。

    韦爵爷想了一下,也就沒有再劝,回头拽开车门,从里面拿出來一个牛皮信封,挺厚的。

    “啥意思啊。”我问。

    “飞五万,我五万,你先别说话,听我说,,我这人呢,交朋友不看脸,也不看家境,但看人品,,那个胡圆圆的事儿,要摊别人身上,早他妈都不管了,但你沒有,从这点上來看,跟你交朋友,首先就亏不了,五万块钱,对我來说不算多,之所以沒多给你,是怕你多想,而且给多了,我估计你也不能要,,这钱你先拿着,最起码在这能安顿下來,北京和其他地方不一样,租个破小区,一个月还得三千往上呢,沒钱,真不行。”韦爵爷条理清晰的把话说完,随后把钱塞在了我的怀里。

    “……。”

    我低头接过牛皮纸,眼圈通红,抿嘴说道:“爵爷,这几天我连野地里都睡过,觉得冷过,觉得无助过,……一个月以前,你给我十万,我也就能说声谢谢,但今天这事儿,我记你一辈子,。”

    “你伟哥出现在哪个人的生命中,形象都必须深刻,,沒办法,从來就这么光辉。”韦爵爷龇牙说道。

    “操。”我咧嘴一笑。

    “晚上出去溜达溜达。”

    “不去了,今天第一天上班,不能瞎扯,等一段吧。”我开口说着。

    “行,那就电话联系。”

    ……

    韦爵爷就出现了二十多分钟,随后匆忙的走了,十万块钱,我肯定花不了一辈子,但此时此景,就是到我死的那天,也会依然清晰。

    皮特.李,一个电话,落实了我的工作。

    孟飞,韦爵爷,每人都借了我,沒想着能还的五万块钱。

    有朋友如此,我他妈要再窜不起來,我能对得起他们么,能么,。

    掐指一算,我他妈的也该时來运转了,

章三五零 临时客串的小鸭鸭

    韦爵爷走了以后,我就回到了楼上,还沒等进屋,刚站在门口就听见里面吵吵了起來。

    “你要干啥。”韩大雁皱眉看着昨晚敷面膜的青年问道。

    “我丢了两千块钱,是不是你拿的。”敷面膜的青年梗着脖子问道。

    屋内不少人,都聚在大厅看着热闹。

    “……走了。”

    李浩连解释都沒解释,拎着行李拽着韩大雁就要往外面走。

    “你站住,。”敷面膜的青年,伸手拽了一下韩大雁,瞪着无知的双眼,喊着说道:“你特么这么大岁数了,手脚还不干净。”

    “你松开我。”韩大雁皱着眉头回了一句。

    “你把钱给我。”

    “我沒拿你钱,给你什么。”韩大雁喘了两口粗气,右手纂拳,语气很认真的说道。

    “你他妈还撒谎,就你们是新來的,而且,早上他们都出去了,就你们在屋里收拾东西,不是你拿的,是谁拿的。”

    “咋回事儿啊。”

    我赶紧进屋问道。

    “你处理了。”韩大雁看见我进來,直接扔了一句,转身就要走,面膜青年还要拽他。

    “啪,。”

    韩大雁回头,右手粗暴的抓住面膜青年手腕,嘎嘣往下一压,面膜青年疼的嗷一声。

    “……你再伸爪子碰我,,我他妈让你当个折翼的小鸭子。”韩大雁眯着眼睛松手,二话沒说直接就走了。

    李浩也跟出去,金贝贝一句话都沒多说,也和老仙一起离去。

    “操,动手是吧,行,,你等着。”

    面膜青年活动了一下手腕,穿着大花裤衩子,回身就要从茶几上拿电话。

    “哎,哥们,你等会。”我叫了他一声。

    “你啥意思。”他回头看向了我。

    “你丢多少钱。”我沉默了一下问道。

    “两千。”

    我听完打开牛皮档案袋,从里面点出了一沓钞票,直接递了过去,随即说道:“我给你三千,电话就别打了。”

    他顿时愣住。

    “给你钱,并不是承认这事儿是我们干的,我就是想告诉你,咱们刚认识,别拿一厘米的眼光看别人,以后怎么回事儿,还真不太好说。”

    我出言说完,直接把钱扔在了桌子上,随即头也不回的离去。

    “我操,真沒看出來,这几个人挺有货啊,你沒看他那个档案里,起码得有十万块钱。”站在旁边看热闹的青年说了一句。

    “有货个jb,还不知道钱怎么來的呢。”面膜青年撇了撇嘴,拿着三千块钱直接回屋了。

    半个小时以后,面膜青年的对象,也就是嵩嵩回來了,俩人一对,原來是嵩嵩的父亲,打电话让他往家里给弟弟,汇点学费。

    面膜青年知道以后,只说一句:“我操,真不是他们拿的啊。”,随后拿着三千块钱,出去买衣服了。

    ……

    一段小插曲过后,我们下午租了房子,晚上就去金鼎ktv上班了。

    说真的,一般在东北玩的混子,几乎底层的时候,都干过内保,但我还真就沒干过,以前在游戏厅,后來直接认识了胖胖,所以冷不丁穿上内保的衣服,还觉得挺奇怪的。

    我们这一组,归一个叫菠萝的人管,这人不是东三省的,为了不整出地域性问題,所以在此也不介绍他是哪里人了,因为后面有他的戏份。

    这个菠萝27.8岁,路子挺jb野,老家是农村的,最开始在金鼎当服务员,后來因为他长的还行,这个金鼎也开始弄鸭子场,所以他毫不犹豫的转行干了小鸭鸭,他跟别人不太一样,一般干夜场的男男女女,不到三十岁是根本不知道攒钱的,但他不是,他对自己经济管的很严,当别人还在租房子住的时候,他就已经在五环外,首付了一套30多平米的小户型房子。

    攒了两年钱以后,他又开始从老家,挑一些长的挺精神的小伙过來,慢慢的就形成了一个小团体,后來他就跟封栋提议自己领一组,这对于封栋來说是好事儿,所以二人一拍即合,从此菠萝混成了鸭爸爸,然后他又在金鼎安插了不少内保,现在算是金鼎说话,还比较好使的几个人之一,虽算不上什么大高层,但底下跟他吃饭的人不少,所以地位还行。

    上班之前,金鼎要开例会,除了保安,还有男女服务员也在,众人喊了几句莫名其妙的口号以后,菠萝拿着对讲机,指着我说道。

    “來,你过來。”

    “我。”我愣了一下,指着自己问道。

    “对,就你。”

    “哦。”

    我穿着西服,就跟他走到了楼梯间。

    “你刚來,我不管你是谁的关系,但在我手底下干事儿,你就jb注意点,别起刺儿。”菠萝指着我说道。

    我顿时蒙了一下,随后一想,彻底明白了过來,舔了一下嘴唇,点头说道:“行,我记住了。”

    “干活去吧。”

    菠萝回了一句,直接走了。

    我看着他摇头晃篮子的背影,心情沒啥波动,根本提不起來生气的感觉,转身就干活去了。

    ……

    一连半月左右,我们都还适应在这儿的生活,只有韩大雁呆的不太舒服,因为他岁数实在是有点大,整个金鼎ktv,除了封栋和收拾卫生的阿姨,跟他是同龄人以外,其他的都比他小的太多了,他呆在这儿总是吸引很多目光,而且一帮小b崽子,还总拿他开玩笑,所以他心情很不好。

    我知道,他现在就是沒地方去,如果有地方,他早都走了,一天都不带在这儿呆的。

    我除了上班以外,沒事儿还要经常开导他,我怕他得抑郁症,他战斗力嗷嗷生性,万一精神失常了,李浩还沒在,我们够呛能降住他。

    这天,生意不错,店里來了一桌大姐,又带口罩,又带鸭舌帽的,看着也是经常找小鸭的老手,据说她们经常过來,而且出手大方,不少鸭子都喜欢做她们的台,总是天真的期许着,这帮老娘们,看上他们其中一个,然后进行人道主义的包养,从此踏上开宝马,睡三环内高层的梦想。

    金贝贝是服务员,他就负责领人排台的事儿,其实也算不上负责的,因为鸭子上台,专门有个表格,顺序很明确,金贝贝只需要按照名单叫人,然后领进去就可以了。

    这帮大姐眼光挑剔,第一拨人里面沒有喜欢的,就又叫了一波,这一波里有嵩嵩,还有他对象,也就是敷面膜的那个。

    “贵宾晚上好。”

    齐刷刷一排,起码得二十多个鸭子,恭敬的弯腰,问了声好。

    “丽姐,你先选吧。”

    “你,你,还有你,那个,你抬头,行,你也坐下吧。”

    这帮老娘们,跟挑白菜一样,开始选着小伙,其中嵩嵩和他对象,都成功入选了。

    “行,先这些吧。”请客的老娘们,冲着金贝贝摆手说道。

    “來,再次表示对姐姐们的由衷谢意。”金贝贝喊了一句。

    “谢谢,贵宾玩的愉快。”

    众人再次弯腰,随后在金贝贝的带领下,就准备撤退了。

    “來,你也留下。”那个叫丽姐的指着金贝贝,突然说了一句。

    “啊。”

    金贝贝一愣。

    “对,你也留下吧。”

    “姐,我是服务员。”

    “嗯,今天晚上你就服务我们这屋就行。”丽姐不容拒绝的说道。

    “……行吧,那我帮你们点歌。”

    金贝贝咬牙沉默几秒,无奈之下坐在了点歌台旁边的小沙发墩上,脸色还有点红晕,他可不是啥正经人,在海洋的时候,小姑娘都睡飞了,据说早都过百人斩了,但这么陪别人,还是第一次。

    丽姐其实长的还可以,皮肤保养的挺好,身材也苗条,就是脸上多少有点褶子,妆画的有点浓。

    她看着金贝贝有些局促,反而提起了兴趣,这就跟男人找小.姐是一个道理,是个人都喜欢,碰见一个纯的,刚干的。

    “來,你过來,坐姐旁边。”丽姐勾了勾手。

    “……有点挤吧。”金贝贝羞涩的说道。

    “丽姐,让你过來你就过來,咋这么不懂事儿呢。”面膜青年正在喂一个老娘们葡萄吃,横眉竖眼的喝斥了一句。

    金贝贝无数次想咬牙离开,但都忍住了,你在这种地方干,唯一一个工作原则就是不能得罪客户,哪怕你很烦他们。

    “好。”

    金贝贝绕过大理石桌子,直接走了过去,坐在了沙发上。

    “你喝什么酒。”丽姐顺手搂着金贝贝的小腰,随口问道。

    “……喝这个吧。”金贝贝拿起一瓶红酒,手掌有点哆嗦的给丽姐先倒上了。

    “呵呵,你知道这是啥酒么。”丽姐一愣。

    “……应该是法国木桐吧,这酒挺贵的,呵呵。”金贝贝随口回了一句。

    丽姐再次一愣,有点意外的问道:“你还懂红酒。”

    “以前喝过几次,商标认识。”金贝贝再次回道。

    “切,百度搜的吧。”面膜男顿时撇嘴。

    金贝贝皱眉扫了他一眼,也沒再知声,伸手就给酒杯推到了丽姐旁边,只求快点把这帮人送走,完了以后尽量不往包房里进,

章三五一 忍无可忍

    原本,金贝贝以为自己在屋里忍一会,这帮人就走了,沒想到这些老娘们,越玩越嗨,一点沒有要走的意思。

    丽姐有点喝多了,搂着金贝贝的脖子,撅嘴要求金贝贝喂她,刚开始金贝贝还能忍,连续几次以后,他看着满脸褶子的丽姐,有点烦了,本能的身体向后仰去。

    “哎,你怎么回事儿啊,,老躲什么啊。”丽姐一个朋友,皱着眉头说道。

    “大姐,我真喝不了,我感冒刚好。”金贝贝也沒少喝了,那瓶红酒就他和丽姐两个人给消灭了。

    “喝不了是吧,你看这样你能不能喝。”

    丽姐的这个朋友,从兜里掏出一万块钱现金,一千一叠,直接摆在桌子上十份,随后冲着金贝贝说道:“姐不为难你,出來干点事儿,都为了点钱,你喝一杯,拿一千,你今天喝一百杯,那就是十万,喝一千杯,北京姐儿给你买套房子,你看行么。”

    “彤,别闹了。”丽姐劝了一句。

    “沒事儿,大家出來玩,就图个开心,我也不是让他白喝。”

    “姐,你看我酒量也不错,,咱也这样玩会呗。”面膜男顿时眼睛冒光的说道。

    “你滚一边去。”

    “……。”面膜男看着金贝贝急的不行,连着眨眼,快速说道:“你还等啥呢,喝十杯,顶你仨月工资了,,快快滴啊。”

    金贝贝咬牙看着丽姐,随即问道:“喝完我能走不。”

    “行啊。”丽姐木然点了点头。

    “啪。”

    金贝贝抓起半满的洋酒,停顿一秒,眉头一皱,直接干了。

    “一千了,。”

    众人跟着起哄。

    金贝贝继续倒酒,往嘴里猛灌,喝道第五杯的时候,他眼角流出泪水,可能是呛的,嗯,就是呛的。

    十杯洋酒,其实不算太多,因为这里面兑了一点雪碧,但是必须要求连着干的话,那就有点难度了,喝到第七杯的时候,金贝贝就已经感觉酒顶到脖子了。

    他心里想着,自己大野地里都坚持过來了,还他妈差这一哆嗦么,所以高低不能吐了,。

    第八杯,第九杯,都强忍着自己喝了进去,嘴里泛出酸水,金贝贝咬着牙,又给咽到了肚子里。

    众人都沒知声,这时候面膜男眼疾手快,一把抢过第十杯,高声说道:“丽姐,我朋友不能喝了,我替他干了,钱给不给无所谓,咱图的就是个开心。”

    说完,还沒等众人回话,他也直接干了。

    他的举动,只能说明这个面膜男,这辈子也就这样了,坏的一点水平沒有,损的毫无深度,。

    “还差一杯,沒酒了。”

    金贝贝有些打晃的看着丽姐说道。

    “我朋友有点疯,沒别的意思,你别在意昂,,回去休息吧。”丽姐想了一下说道。

    “沒事儿,是我让丽姐不开心了。”金贝贝苍白的脸上,泛起一丝笑意。

    “回去吧。”

    丽姐摆了摆手。

    “好。”

    金贝贝转身就要走,丽姐朋友把一万块钱,用手敛起,随后追了上去,塞到金贝贝手里说道:“喝了就得给钱,差啥不能差事儿。”

    金贝贝停顿一下,深鞠一躬,低头说道:“谢谢,老板。”

    说完,金贝贝离开包房,直接冲向了厕所。

    “呕……!”

    黄色的液体,从金贝贝的口中喷出,他吐了一地。

    “咣当。”

    厕所门敞开,面膜男一流小跑的走了进來。

    “呵呵,你酒量不错啊。”面膜男说道。

    金贝贝继续呕吐,鼻涕一把泪一把的,根本沒搭理他。

    “哎,我跟你说话呢。”面膜男用脚尖踢了金贝贝屁股一下。

    “你能不能,不用你那埋汰的脚丫子碰我,滚远点行么,。”金贝贝拧了一下鼻子,将鼻涕甩进了尿池子。

    “你骂谁埋汰呢。”

    “你不埋汰么。”金贝贝反问道。

    “去.你.妈的,就你干净,你干净你不也喝酒了么。”面膜男斜眼骂了一句。

    金贝贝咬牙看着他,随后晃晃悠悠就要走。

    “啪。”

    面膜男伸手拽了他一下,随即问道:“你差点东西吧。”

    金贝贝回头看向了他。

    “酒我替你喝了一杯,你是不是应该表示一下。”面膜男问道。

    “要钱,是么。”金贝贝反问道。

    “你必须得给我啊,,我喝酒了啊。”

    “嗯,我都给你,,你接住了昂,。”

    憋了一肚子气的金贝贝,攥着一万块钱,直接抽在了面膜男的脸上。

    “哗啦。”

    宽敞的卫生间里,人民币在飞舞着,场面炫目。

    二人对视三秒。

    “我.操.你.妈的,你装个jb毛啊,。”

    面膜男一拳打了过來。

    “蓬,。”

    金贝贝一脚蹬在他肚子上,面膜男被踹开,同时金贝贝喝的太多,脚下一滑,直接后仰着摔在了地面上。

    “我干死你,。”

    面膜男直接扑了上來,二人叮咣的就在厕所干了起來。

    几分钟以后,嵩嵩赶到了现场,一看金贝贝正在殴打自己的女盆友,也勃然大怒,随即迅速加入了战团,他们在金鼎干的时间长,不少鸭子都跟他们关系不错,所以打了能有十分钟,已经有七八个人,动手殴打金贝贝。

    金贝贝喝的太多,沒多一会,脑袋被踢开了两个口子,哗哗往下淌血。

    “……噗咚。”

    金贝贝在地面上滚了一圈,其中一个小伙,拿着拖布杆子,一下抽在金贝贝的眼睛上,拖布瞬间折了。

    “啪。”

    金贝贝回手捡起了半截拖布杆子。

    “嗷,,。”

    五秒以后,卫生间发出一声惨叫,随即人群轰然炸开。

    金贝贝满脑袋是血的扶着地面站起,随即就看见,面膜男捂着脸蛋子,在地上疼的直打滚,这一下不是划的,而是金贝贝拿着半截拖布杆子,直接扎进了面膜男的脸上,。

    “來,操.你.妈的,继续啊,你们脸都不要了,还怕受点伤么,。”金贝贝擦着脸上的血,冲着众人骂道。

    “去你妈的。”

    嵩嵩抡着皮带就往前冲了过來。

    金贝贝沒躲沒闪,攥着拖布杆子,竖起断口处,直奔嵩嵩脖子扎去。

    “噗.咚。”

    门口,菠萝冲进來,一脚蹬开金贝贝,回手一个嘴巴子抽过去,打在金贝贝的脸上,随即撇嘴问道:“操.你.妈,分不清谁是大小王了,是吧。”

    “分清你妈了个b,你算个什么玩应。”

    老仙冲进來,一声怒吼,抡着灭火器,直接砸在了菠萝后背上。

    “揍他,。”

    屋内的人,还有菠萝带來的人,顿时炸开锅,数不清多少只手,抓向老仙的衣服和头发。

    “都他妈给我消停点。”

    门口走进來一个中年,背手喊了一句。

    随即,我,李浩,韩大雁也赶了过來。

    “妈了个b的,过两天好日子,都不知道自己姓啥了,是不。”中年再次怒骂,他是封栋身边人,具体干啥的不知道,反正我们都管他叫宏哥。

    菠萝看了一眼宏哥,低头说道:“沒事儿宏哥,这都是我的人。”

    “你能不能管好??不能就知声,随时有人能干你的活。”

    “能管好。”菠萝低头说道。

    “快点收拾了,操。”

    中年再次喝斥了一句,随即转身就走了。

    同时,我走进了屋内,菠萝斜眼看向了老仙,指着老仙的鼻子问道:“你敢动手打我。”

    “别他妈指着我,。”老仙直接打开了他的手掌,皱眉继续说道:“你欺负谁欺负惯了,,一个月给五千块钱,你还想着谁天天给你磕两个啊,你有啥不能打的,是会金钟罩,还是哥斯拉啊。”

    “呵呵,场子里咱要谈刀和枪的事儿,那就有点不守规矩了,你要觉得你有两下子,咱晚上出去聊聊。”菠萝反问道。

    “聊聊,是吧,,來,你冲我说就行。”

    我一步走上了前面。

    “你是头呗。”菠萝回头看向了我。

    “啊,对,你想咋谈。”我点头问道。

    “晚上,咱在宿舍楼下碰个面,当面谈呗。”

    “行,我们肯定去。”我毫不犹豫的点头。

    “我等着你。”菠萝回了一句,摆手说道:“走了。”

    他一招呼,这里面的鸭子还有他那边的内保,就都走了,厕所里就剩下了,我们五个。

    “沒事儿吧。”我蹲在地上看着金贝贝说道。

    “哥,我给你惹麻烦了。”金贝贝擦着脸上的鲜血说道。

    “背井离乡,遇到事儿忍着点是对的,但凡事儿有个度,不能让别人欺负咱,欺负成为一种习惯啊。”我缓缓说道。

    “……对,早jb该这么干了,实在不行,就去山西挖煤去,我就不信,这么大个中.国,还他妈活不下五个人了。”韩大雁毫不犹豫的说道,显然他最近也沒少受气。

    “该上班,上班吧。”

    我扶着金贝贝站了起來,指着地面上有些湿了的钱问道:“这谁的啊。”

    “不是我的。”金贝贝毫不犹豫的说道。

    “走吧。”

    随即,我们五个也出了卫生间,随后买了点红药水和纱布,帮金贝贝包扎了一下。

    晚上12点,金贝贝由于实在喝的太多,有些坚持不住,直接睡在了店里,而我们四个,抿着衣服,快速走出了店里,

章三五二 实力不是靠人数!

    我们四个也沒拿啥东西,更沒打车,溜溜达达,一边唠嗑,一边就往刚來北京住的那个鸭子宿舍走去。

    金鼎离宿舍很近,一共也就两站地,我们走了能有二十多分钟,就到了楼下。

    我们到的时候,院子内,起码有二十多人,站在楼下,大部分都是小鸭鸭,还有几个保安,脸挺熟的。

    “呵呵,我操,來了。”

    对面人群中一个小伙,指着我们四个说道。

    我扫了一眼,从人群中沒看见菠萝,也就沒知声。

    “你们挺有魄啊,。”对方有人喊道。

    “菠萝呢。”我站在路口回了一句。

    “他还沒來呢。”

    “啊,那我等他。”

    我点头回道。

    随即两帮人隔着二十來米的距离,各自等待着,我隐约看见对面,不少人拿着木头方子,甩棍,空心铁管子等“凶器”,故意耀武扬威的抗在肩上,或者拎在手里。

    这种时期我也有过,还记得我上初中的时候,经常在腰间别一把卡簧,而且要把刀柄漏在衣服外面,以这种方式,显示自己强大,达到不被其他学生劫钱的目的。

    但成年以后,我是最讨厌拿刀办事儿的,哪怕就是自己迫不得已,非得要亮刀,那也是藏着掖着,生怕路人看见,给予鄙夷的眼神。

    用李浩的话说,这不是什么好事儿,沒啥jb炫耀的。

    可我们和他们不同的是,我们所处的地域不一样,他们是在北京,而我们是在老家,你在北京拿个甩棍就算凶器了,但如果你在东北,拿个甩棍比比划划的,碰到脾气暴的,直接就能给他插屁.眼子里。

    “你今天挣多少小费啊。”韩大雁蹲在地上,随意冲老仙问道。

    “一个包房给一百服务费,今天活挺好,我挣三百,。”老仙很满足的说道。

    “三百块钱可挺多的,怎么花,你心里有计划么。”韩大雁羡慕的说道。

    “我还沒算好呢,想买两双袜子,还想买一个热水壶,哦,杯子也该换了,我喜欢大茶缸子……。”老仙想着说道。

    你看看,这个操蛋的社会,把一个虎b富二代都逼成什么样了,,。

    “來,我帮你策划策划,……。”

    韩大雁坐在台阶上,开始跟老仙扯起了犊子,我和李浩,蹲在原地抽着烟,相互也沒交谈。

    足足等了半个小时。

    “吱嘎,。”

    一台奇瑞轿车,速度极快的窜來,我们扒眼望去,菠萝晃晃悠悠,满嘴酒气的走了下來,开车的是一个壮硕青年,好像是菠萝朋友,他们身后跟着嵩嵩和面膜男,而面膜男伤的挺重,绷带几乎将脸上缠满了,只露出两只怨恨的眼睛。

    “踏踏踏。”

    菠萝夹着包,面无表情的往我们这边走來,我们四个站起,同时一直等待的二十多人,也拎着各种棒子,围起了我们。

    “你斜眼看啥啊,不服啊。”菠萝歪脖看着我问道。

    “你不找我谈么,咱就别整对白了,真要怕你,我就不來了。”我面无表情的回了一句。

    “你给我的人打成这样,赔钱吧。”菠萝直接说道。

    “赔多少,你能满意。”我抬头问道。

    “脸花了,十万,不多吧。”菠萝往前走了一步。

    “他那个jb脸,值十万么,。”老仙毫不犹豫的顶了一句。

    “小b崽子,有你啥事儿,。”菠萝伸手就推了老仙脖子一下。

    “啪,。”

    李浩右手直接抓住了他的手腕,。

    “嘭,。”

    韩大雁毫无征兆,一脚蹬在菠萝心口窝,我清晰的听见嘎嘣一声,。

    “操.你.妈的,社会大哥,我见多了,你问问他们,哪个见到我不跑,。”

    韩大雁怒骂一句,抡起右腿,从下至上,一脚倔在菠萝下巴上,他身体顺着劲儿,就要向后倒去,李浩掐着他的胳膊一步沒动,直接给他拽了回來,。

    “呼啦啦,。”

    我耳边一阵嘈杂,二十几个人蜂拥着将手里的木棍子,甩棍,奔我们的脑袋上,身上砸來。

    “嘭,嘭,嘭嘭。”

    我们后背上,瞬间掀起一阵棍子打在衣服上的气爆声,我感觉后背火辣辣一阵疼痛,猫着腰,猛然回头,胡乱伸手抓了几下,终于拽住一个铁棍子。

    “蓬。”

    我用脚支着他的肚子,两手猛然一拽,直接抢下來了铁棍子。

    “啪。”

    李浩反手抓住一人胳膊,往回一拉,右腿弯曲往上一窜,膝盖粗暴的干在这人左肋上,随后额头直接砸在他的脸上,鼻孔瞬间窜血。

    韩大雁不知道什么时候,也抢下來一个木棍子,他动作跟李浩有些区别,主要表现为非常缓慢,但当木头棍子抡起來的那一瞬间,你从他的表情就能看出來,这一下要打在身上,能他妈有多疼,。

    他瞪着眼珠子,狠狠咬着牙,目光直盯一点,双手紧握木头棍子,宛若打高尔夫一般,似慢实快的往下三路一抡,。

    “嘭,,嘎嘣,。”

    “嗷。”

    棍子打在一个小细腿上,被打者疼的一窜半米高,实心木头棍子应声而折,断口那一半,崩飞出去七八米远。

    “來,來,哪个腿结实往前上,你看,你们跑你妈了.个.b。”韩大雁拎着半截木头棍子,后背衣服刮开好几个口子,也沒跑,就那么溜溜达达的往前走,并且冲着前面几个小孩直勾手。

    他今天是彻底不要脸了,这么大岁数,头一回跟孩子干仗,自己都感觉臊的慌,。

    老仙跟菠萝滚到了一起,干的相当惨烈,他沒少挨揍,甩棍给脑瓜皮都掀开了几个小口,但这虎b有一种操.骆.驼的精神,你怎么打他,他就怎么打菠萝,两个人拽,都拉不开他。

    而我,此刻拎着木头棍子,追着菠萝的那个开车朋友一顿猛削。

    “蓬。”

    我从后面,紧追两步,一棍子抽在他脑袋上,此刻他的手包已经不知道干哪儿去了,甩开两条长腿,一路火花带闪电。

    “哥们,别打了,跟我沒关系,我就是送他一趟。”

    “夹个包,开个车,身份的象征呗,我.操.你.妈的。”我跑的呼哧带喘,跟抽打木鱼一般,一下接一下砸着壮硕青年的脑袋。

    “哥们,真跟我沒关系,都是东北的,你别这样……。”

    “去.你.妈b,东北的有你这样的小篮子么。”

    一路狂奔,我追到小区门口,实在有点跑不动了,拿着棍子,扶着膝盖,站在原地喘了半天,再一抬头,这b养的,都跑到天桥上面了,。

    歇了不到二十秒,我掉头又跑回去了,刚到奇瑞车旁边,我就听到嘭的一声,。

    “噗咚。”

    老仙本能一躲,随即我们看见,菠萝手里攥着一把手枪,枪口冲着漆黑天空。

    “我操,有响儿。”老仙有点慌了。

    我们也懵了,沒想到在北京这个地方,而且是菠萝这样的人,手里还有枪。

    “假的。”

    李浩迟疑一秒,突然喊了一句。

    “哎呀,我.操.你.妈的,你可吓死爹了。”老仙惊魂未定的骂了一句,一巴掌直接呼在菠萝脑袋上,随后骑在他身上,一顿炮拳雨点般的往其脸上狠闷。

    我,李浩,也加入了战团,只有韩大雁沒动手,因为他在找鞋,是的,右脚那只鞋不知道干哪儿去了,。

    我们三个围着菠萝,转着圈奔其脸上狠踢。

    “让你两步,你就不会下棋了是不,,我他妈惯着你吃喝,还惯着你装b么,。”我奔着太阳穴,骤风暴雨般踢着。

    “嘭,嘭嘭嘭。”

    老仙捡起那把,比打pp弹,也强不到哪儿去的钢珠枪,对着菠萝屁股,一顿狠崩,这玩应距离离近了,一打一个血眼,但伤及的都是表皮。

    “别……别崩了,。”菠萝缩卷在地上,摆手喊道。

    “喊服了,操.你.妈。”李浩怒吼。

    “服了,服了。”菠萝高喊。

    他一喊完,我们还真就不打了,人民内部矛盾,犯不上弄出个你死我活。

    “你长两个眼睛,就得明白它是干啥的,快他妈三十了,还拿门缝看人,你这揍挨的冤么。”我指着菠萝问道。

    “……是我不对。”

    “金鼎,我不招你,你也别惹我,再他妈的自我感觉良好,我就借一把仿六四,让你看看真子弹蹦在屁股上,能泛出多大血花。”

    我皱眉扔了一句,喊着韩大雁说道:“走了,叔。”

    “我他妈鞋丢了。”

    “……给你,穿这个。”

    老仙拽下菠萝的皮鞋,直接扔了过去,韩大雁伸脚踩了进去,但还留一大半后脚跟子在外面晃荡。

    我们四个有些狼狈,就连李浩手上都刮开了口子,沒办法人太多,你要不会点凌波微步,挨揍那是肯定的。

    这事儿谈不上谁输谁赢,因为我根本沒感觉,菠萝算是个对手,在h市,他连大皇子的级别都达不到。

    这只能算是个北京开始的热身,。

    呃……好吧,先不吹牛b了,还是好好考虑考虑,给这帮鸭子打了,封栋会是个什么样的态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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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三五三 妖女封雯(加更1)

    菠萝挨揍挨的不轻,韩大雁一脚,给他蹬骨折了一根肋骨,脑袋,脸,胳膊,多处软组织挫伤,到医院的时候,医生建议他留院观察,他出言问道:“那要交多少押金。”

    “先交三万吧,多退少补。”医生头也沒抬的说道。

    “太贵了,我还是回家养着吧。”

    “……你这骨折了,家里条件有限,万一无意中碰到,造成二次伤害,那康复期会更长。”医生好言相劝。

    “你可别忽悠了,我不住,太他妈贵了。”菠萝坚持着说道。

    “……那你随便吧。”

    就这样,菠萝在医院打了石膏,拿了点药,随后连院都沒住,直接就回家了,从这点上看來,这人已经吝啬到对自己身体,完全不在乎的地步了,不怪人家能在北京买上房子,身体扛操还是有前途的。

    当天晚上,他回家就睡觉了,媳妇一直看护着他,据说她媳妇人很好,工作正常,长的也还行,但就不知道为什么会看上菠萝。

    第二天,封栋办完事儿,菠萝给他打了六七遍电话,说自己伤了,很委屈,封栋抽出二十分钟功夫,來菠萝家看了他一眼,并且发生了简短的对话。

    “老板,,我可能得一段时间不能上班了……。”菠萝躺在床上说道。

    “好好养伤,其他的不用考虑。”封栋很人道的回了一句。

    “……老板,有一句话我不知道,该说不该说。”菠萝眼泪在眼圈,挺委屈的看着封栋。

    “你说。”封栋点头。

    “老板,向南今天能打我,明天就能打宏哥,他太不安分了,你说,我大小也是个领导,他在我手底下干活,我说的话,他一句都沒听过,我知道,他是通过您的关系,进金鼎的,但我也有难处啊,他总这样,我下面的人也不好管……。”菠萝缓缓说道。

    “……嗯,有道理。”封栋不咸不淡的点了点头。

    菠萝眨了眨眼,也沒再说话。

    “就你觉得,向南以前是干啥的。”封栋沉默一下,反问道。

    “……我对他不太了解。”菠萝想了一下回答。

    “呵呵,我做人的一向原则就是,我看不清楚的人,那就离他远点,我看不明白的事儿,那就不往前凑合,你看他们那几个人,多大岁数的都有,平时也不爱说话,跟场子里的人也保持一定距离,但偏偏人家又不缺钱花,你说是咋回事儿呢。”封栋继续问道。

    “……。”菠萝脸色通红,躺在床上沒知声。

    “他们身上要沒点事儿,根本不会在金鼎挣这份钱,,你要不给他们捅咕急眼了,他们绝对不会,跟你掐起來,因为沒意义,我这么说,你明白么。”封栋直白的说道。

    菠萝顿时闭嘴。

    “行了,你修养吧,好了以后,抓紧回去上班,我先走了。”封栋站了起來。

    “媳妇,替我送送老板。”菠萝喊道。

    “……好的。”

    封栋很快离开了菠萝住所,他刚走,菠萝疯了一般的抡动手臂,将床头桌上的东西打翻。

    “怎么……怎么了。”媳妇有点蒙。

    “操.他.妈的,我给他当驴做马这么多年,还赶不上一个新來的,,这帮狗.操的,全都是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后,沒他妈一个好人。”菠萝破口大骂着。

    媳妇无语,默默的收拾着东西。

    ……

    封栋从菠萝这儿离开以后,就自己开车回家了,他最近心挺烦。

    打开房门,走了进去,媳妇正在家里,刷刷的抽着卫生纸痛哭。

    “别他妈嚎啦,,又咋的了。”

    封栋站在门口骂了一句,随后放下手包,坐在了沙发上。

    “我就问你,咱家闹闹你到底管不管。”

    媳妇悲痛欲绝的看着封栋。

    “她又咋了。”

    “都一个星期沒去学校了,老师给我打电话,都要给她劝退了……。”媳妇着急的说道。

    “你沒给她打电话啊。”封栋皱眉问道。

    “打不通哇。”

    “操。”封栋无比闹心的挠了挠脑袋。

    封栋的家里有个小姑娘,叫封雯,小名闹闹,今年十七岁,人长的相当漂亮,但就是生活作风,有点新潮。

    因为封栋之前自己一个人在北京打拼,媳妇和孩子都在老家,期间他还蹲了三年监狱,出來以后情况有所好转,他总觉的有点对不起家里人,后來产业稳定了以后,他就把媳妇孩子,接到了北京。

    这个灯火璀璨的大城市,很快侵蚀了,曾经单纯的闹闹,她学习成绩在家的时候就不好,來到这儿以后,由于年龄的关系,很快就受到社会文化的感染,崇拜明星,崇拜金钱,崇拜浪.荡的生活。

    來到这儿以后,她说要学音乐和表演,但由于年龄不够,封栋就赞助了一个,给钱就能上的艺校,而且封栋之前的老板,就是一个二三线明星,也是唱歌的,所以他觉得自己也有人脉的圈子,女儿学这个,兴许以后自己还能帮上忙,所以挺同意姑娘干这行的。

    艺校的生活环境,跟普通学校的人不同,那里有着一群做明星梦的人,自然而然就会关注同行业的一些情况,这里面包含各种集会,各种奢饰品,除了学习以外,更多的话題就是,谁背了一个爱马仕,谁家有宝马,谁父亲和哪个明星关系比较好……

    耳濡目染,闹闹为避免同学嘲笑,也开始打扮,也开始钟爱名表名包,刚开始她管封栋要,封栋从來沒拒绝过,三万五万都不当钱的给,后來越扯闹闹胃口越大,已经开始要五十万往上的汽车,十几万的名牌手表……

    封栋确实有点钱,但在北京來说,你就开个一百多万的车,也就那么回事儿,谁敢说自己的车好。

    当闹闹嚷着要换奥迪q7的时候,封栋拒绝了,他能拿出q7的钱,但未來的日子里,绝对再拿不出來,换玛莎拉蒂,阿斯顿马丁的钱。

    人就是这样,不管大人还是小孩,当你一次次满足了他们的愿望,他们就认为什么东西,只要张嘴就能得到,一旦得不到,那就是事儿。

    以后的日子里,闹闹开始天天出沒夜店,聚会,大趴,一次体检过后,母亲竟然发现16岁的闹闹,已经沒有处.女.膜了……

    母亲勃然大怒的追问,闹闹认真想了许久,最后整出一句:“……妈,我真不知道,处.女给谁了……我喝多了……。”

    母亲嘎一声气抽了。

    去年冬天,闹闹回家,封栋听到她包里有电话响,随手翻找的时候,掏出來十多克冰.毒,二十多粒麻.古。

    现在闹闹已经整月整月的不见人了,封栋禁足过几回,但都沒效果,给她打电话,十次有九次不接,唯一接那一次,还是匆忙的说道:“爸,我跟一个导演在一块吃饭。”

    “你快回來,吃他妈什么吃。”

    “你别管了。”

    “你个傻b,哪那么多导演,你他妈白让人睡,自己还不知道。”封栋破口大骂。

    “嘟嘟。”

    每每这时电话就已经挂了。

    今天,学校已经要劝退闹闹,媳妇又在家里闹腾,封栋烦到不行。

    “到底怎么弄啊,这孩子太不让人省心了。”

    “你一天天在家啥都不干,就让你管个孩子,你都管不明白,你还能干点啥,操。”封栋埋怨着说道。

    “你别跟我喊,行么,,你先把孩子弄回來吧,我求你了。”

    “……我看这表演也他妈别学了,这回弄回來,你俩还是回老家吧,你们就是他妈的穷命,给你们好日子,你们都不会过,,折腾吧,折腾死了,都老实了。”

    封栋骂了一句,起身就离开了家门。

    出门以后,封栋先找了闹闹的一个同学,付了一万块钱信息费,大概了解了一下闹闹的近况,就这两年,封栋掏出的信息费,都快能买台中档轿车了。

    时近傍晚的时候,我刚上班,就接到了封栋的电话。

    “咋了,栋哥。”我开口问道。

    “干啥呢。”

    “刚上班啊。”

    “你过來找我一趟。”封栋快速说道。

    “哦,好,你在哪儿呢。”我愣了一下,心里琢磨着,这是揍菠萝的事儿响了。

    “一会我给地址给你发过去。”

    “行,那我马上过去。”我一口答应了下來。

    “哦,你去财务室,把那台雅阁的车钥匙拿着,开车过來找我。”封栋嘱咐了一句。

    我一听这话顿时有点迷糊,这大哥啥意思啊,,难道打菠萝,还打出來奖励了么。

    “会开车吧。”封栋又问了一句。

    “哦,会,会。”我赶紧答道。

    “那就行,赶紧过來吧。”说着,封栋就挂断了电话。

    我拿着电话,直愣愣看了几秒,心里还是有点突突,金鼎虽然挣的不多,但起码安全系数比较高,能让我暂时缓一缓,如果这时候离开,我还真沒有好地方可去。

    但愿封栋真是如我所想吧,,他看不上菠萝已经好长时间了……

    回屋换了衣服,随后取了雅阁的钥匙,我就开着车,奔着封栋的地址赶去,准备看看封栋到底是个啥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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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三五四 注定漂泊(加更2)

    我在闹闹学校附近的一个茶馆,见到了封栋。

    “栋哥。”我放下车钥匙,冲着封栋打了声招呼。

    “坐吧。”

    封栋点头说道。

    我坐在了原位上,斟茶,倒茶,动作行云流水一般。

    “为啥打菠萝啊。”封栋突兀的问了一句。

    “……。”

    我拿着茶杯一滞,似乎停顿很久,随即有些懊悔的问道:“你看这事儿弄的,我以为想揍他的人,是你呢,栋哥,,不好意思,栋哥,是我多想了。”

    封栋听完我的话,张着嘴也愣了半天,随即指着我,突然笑着说道:“哈哈,你会两下子。”

    “……栋哥,我身上就有这点毛病,总喜欢替老板想事儿,但往往很多事儿,都干错了,在家的时候,我那个哥哥,总骂我自作聪明,这么长时间,我还是沒改了。”我手掌很稳的倒茶说道。

    “小李子,沒跟我说你的情况,但看你这样,你在家混的应该不错。”封栋笑吟吟的说道。

    “呵呵,不错就不能跑北京來了,跟您相比,我也就是刚刚能站起來,往前走两步。”我自己都感觉挺恶心的谦逊着说道。

    “菠萝虽然有点张扬,但毕竟在我这儿也干了不少年,回头你安抚一下他破碎的心灵,反正你心也不在这儿,场子里,你混的越不起眼,对你越有好处,是吧。”封栋缓缓说道。

    “明白,栋哥。”

    我听完他这句话,偷着在桌子底下,擦了擦手心的汗水,看來我的感觉沒错,可能封栋也早都想找机会收拾菠萝一顿了。

    “有个事儿,想麻烦你帮我办一下。”封栋想了一下缓缓说道。

    “……您可千万别提麻烦,要不我真坐不住了,有事儿您就吩咐。”我笑着回道。

    “是这样,我有个小闺女……。”

    封栋沉默了一会儿,将闹闹的事儿跟我说了一下,当然其中隐藏了不少黄.色内容,比如处女膜啥的。

    刚才,封栋会见闹闹同学,从她那儿得知,闹闹最近跟一个导演混在一起,据说还有个剧组,真的准备要拍片,听同学说,闹闹还真要演个女一号。

    “……就给闹闹接回來。”我听完以后,试探着问道。

    “妈的,现在拿个索尼dv的,都敢说自己是导演,,这帮骗子,沒一个好玩应,你收拾收拾他,尺度你自己拿捏。”封栋棱着眉毛说道。

    “嗯。”我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

    “导演叫唐伯土,他们这两天老去“本色”,你晚上开车过去找找。”封栋介绍了一下简单情况。

    “好。”我再次点头。

    ……

    二十分钟以后,我拿着闹闹的相片,还有五万块钱现金,走出了茶馆。

    出來以后,我感觉胸口特别闷,堵得慌,这刚刚稳定下來,就要打算着离开的事儿,看着霓虹璀璨的北京,我感觉自己就像无根的浮萍一样,特别他妈的沒有安全感。

    封栋场子里,有太多人能干我这个活了,因为他只说的是收拾收拾那个导演,并沒有说把他怎么样,那他为啥非得找我呢。

    很明显,他就是怕磕碜,怕场子里的人知道他姑娘的事儿,在背后嚼舌根子。

    那我现在也是场子里的人,难道他找我,仅仅是因为我嘴严么。

    肯定不是,。

    我觉得,他是压根沒准备让我在这儿多呆,要不,不会给我五万块钱的跑腿费,这钱太多了,不像是上面给下面的赏钱,更像是一种缘尽的人情。

    心情其实挺郁闷,但既然答应了,就得把这事儿干完,再说,目前他应该不会提出让我走的事儿,毕竟他要照顾照顾皮特.李那边。

    ……

    锦江之星酒店。

    “嘟嘟。”

    闹闹坐在床上,往脚丫子上抹着纯黑色的指甲油,眼圈已经有些敖青,显然是很长时间休息不规律造成的,她耳朵上夹着电话,听着里面的待接通音。

    “咋了,宝贝。”一个男性的声音响起。

    “今儿,哪儿嗨啊。”闹闹随口问道。

    “你定呗,我觉得还是本色吧,咱导演就喜欢那儿,你要想上角色,就得下点血本。”男性笑着回答。

    “你丫就是个吸血鬼,,这段时间姐姐都搭进去三四万块钱了,导演怎么还是模棱两可的沒个态度。”闹闹有点急的说道。

    “这得慢慢來,再说,我和你说的那个事儿,你不是也沒办呢么,,我看不行今天晚上,你就陪他就寝得了。”男性快速说道。

    “……你懂个屁呀,要是让他那么容易得到,那我还混什么呀,再吊吊他,姐儿非得把女一号拿下來。”17岁的闹闹,貌似很老练的说道。

    “还是你聪明,那你自由发挥吧。”男性说道。

    “哎,你再给我拿点钱呗,我这儿就剩下五千多了,晚上不一定够。”闹闹说道。

    “我凭啥这么帮你呀,呵呵。”男性反问道。

    “么么,你最好了。”

    “你伺候完导演,是不是也得想想我啊,要不你说我图啥。”男性继续问道。

    “……再说,再说。”闹闹含糊着一句带过。

    “别再说啊,,难道你不觉得咱俩才是真爱。”

    “你滚蛋吧,真爱个屁,有让真爱陪别人睡觉的么。”闹闹皱鼻说道。

    “那不为了以后么。”男性振振有词。

    “哎呦,你别墨迹了,晚上给我准备好钱昂。”闹闹催促了一句。

    “行,还是两万,月底还我三万。”男性真他妈跟吸血鬼似的说道。

    “哎呀我去,三万五万的,在我这儿还当钱花么,赖不了你的啊,好了,我挂了,洗澡去。”闹闹鄙夷的回了一句,随即直接挂断了电话。

    另一头,自称是编剧的男性,低头扫了一眼电话,撇嘴说道:“你还要吊个胃口,吊你.妈.了.个.b啊,,也他妈不知道谁玩的谁。”

    ……

    房间内。

    闹闹脱掉衣服,直接冲进卫生间洗了个澡,走出來的时候,简单的把头发一吹,然后拉上窗帘,自己掏出玻璃壶,放上随身携带的颗粒晶体,咣咣咣整了几口,萎靡的精神,顿时消散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脸亢奋。

    原本17岁,一掐就出水的皮肤,此刻已经达到,伸手按一下,就出现个小坑,得个几秒能恢复过來,而恢复过來以后,还得是青色的。

    闹闹好在长的白,再加上熟练的夜场妆容,如果在暗的地方一看,还真有那么一丝丝青春可爱的赶脚,但你要盯着她的眼睛看,那就会发现,这人眼睛里,有的只是故作老练的神态。

    十几分以后,闹闹穿着一套紧身超短裙,脚踩露着白皙脚背的高跟鞋,一头披肩卷发侧着从肩膀上搭了过來,拿上lv手包,离远了一瞅,说她二十多有人信,说她三十左右也有人信,但怎么看都不像是17岁。

    出了锦江之星,她开着摘掉引擎罩的红色奥迪a4,猛轰了两脚油门,汽车发出噪音极大的轰鸣之声,随后快速离开。

    ……

    夜晚,九点多。

    我开着雅阁,车里拉着伤还沒好的金贝贝,老仙,一起赶往本色酒吧,韩大雁不会干这事儿,所以压根沒來,李浩是一个时刻悲伤着的美男子,对这事儿也提不起兴趣,所以也沒跟來。

    “哎,我看这小姑娘长的挺好看呐,。”老仙拿着照片说道。

    “你他妈看谁都好看。”我心情不好,出言顶了他一句。

    “真挺好看,你瞅这大眼睛,好像范冰冰。”老仙又要淌哈喇子了。

    “仙哥,你最近怎么跟发情期似的。”金贝贝斜眼问道。

    “我发不发情,你怎么知道呢。”老仙不解的问道。

    “你昨晚撸管子,我看见了。”

    “别他妈造谣昂。”老仙仿佛被踩到了猫尾巴,顿时急眼了。

    “……哈哈,我炸你呢,目测你这个表情,肯定是撸了。”

    “啪。”

    老仙一巴掌呼在他脑袋上,随即恶俗的说道:“我就用这只手撸的,你看,这还有一根毛呢。”

    “你真恶心。”金贝贝差点沒他妈吐了。

    “仙,你和笑笑分手了,为啥啊。”我随口问道。

    “不为啥。”老仙眼中瞬间黯淡,摇头回了一句。

    “我算总结了,初恋是最不靠谱的,我身边几乎沒一个成的。”金贝贝貌似很成熟的说道。

    “你懂个jb,我和笑笑不是初恋,我挺喜欢她的。”老仙有些感慨的说着。

    “喜欢你还分手,咋地,她是不同意你上外地,才分手的么,。”我开着车问道。

    “挺多事儿的,最主要的原因是,我突然发现,我俩不可能走到一起,回顾我生命中的这么多娘们,我就对笑笑有着不舍。”老仙叹着气说道。

    “我就不信,以前你沒动过情。”金贝贝皱眉问道。

    “其实有一句话,能代表我情窦初开的那段日子。”老仙矜持的说道。

    “啥啊。”

    “命中已注定,何必太任性,想起那些她,说声.草.泥.马。”老仙声音嘶哑的吟着。

    仙哥就是这样,哪怕就混的裤衩子都穿不上的时候,他依然才华不减,哪怕饿的都跟大狼狗似的,依然能做出流放百世的打油诗。

    我正等着他死呢,死了以后,我高低给他曾经吹过的牛b,曾经说过的经典句子,申请个非物质文化遗产,必须滴,。

    ……

    一路扯着闲蛋,我们來到了本色酒吧,恰巧我刚到,就看见闹闹的车停在边上,随后我将车头贴在了她车的后面,

章三五五 鏖战唐伯土!

    我将车停在a4后面,随后让金贝贝呆在车里,我和老仙一起走了下去,进入了酒吧内。

    屋里神魔乱舞,灯光很暗,我俩先在舞池里晃悠了两圈,沒发现目标,随后又捋着小卡台,沙发区溜达了一圈。

    “哪儿呢,。”

    老仙趴在我的耳朵旁边说道。

    “看见了。”

    我点了点头。

    “过去啊。”

    “算了,出去等一会吧。”我想了一下,快速说道。

    “行。”

    我俩商量了一下,随后又走出了门外。

    回到车上,我们三个抽着烟,等到了将近12点,酒吧内已经有不少人,开始往外走。

    “哥,出來了,你看是他们不。”

    金贝贝拽着我的胳膊喊了一句。

    正躺在驾驶位睡觉的我,扑棱一下坐起來,瞪着眼睛往前一看,点头说道:“对,就她。”

    “哎,哎,你们看,那是个什么玩应扶着闹闹呢。”老仙有点近视,伸着脖子往前一瞅,眯眼冲我问道。

    “我操,你不说,我都沒看出來,那是个人长的咋那么黑呢,好像非洲的。”金贝贝也插了一句。

    远处,一个一米八五的黑人壮汉,扶着已经烂醉如泥的闹闹,将她塞到了a4的副驾驶,随后自己坐在了正驾驶上。

    “导演,那我先走了昂。”

    所谓编剧领着个姑娘,冲着黑人摆手。

    “ok。”黑人龇着白牙,缓缓点了点头。

    “慢点开,那啥……dv在你包里呢。”编剧再次提醒了一句。

    “ok,ok。”

    黑人满意的点头,随即开着a4,缓缓离开,我毫不犹豫的跟了上去。

    这里是市中心,监控太多,我们不敢瞎得瑟,只能在后面保持一定距离的尾随着。

    “我.操.他.妈b的。”老仙毫无征兆的骂道。

    “又咋了?”金贝贝疑惑。

    “我心里不平衡了,这他妈的非洲人,都看出來中.国小姑娘缺心眼了,不远万里前來行骗,你说我干看着,能不着急,能舒服么。”老仙愤世嫉俗的骂道。

    “你不平衡,你也去非洲骗呗,呵呵。”我笑着调侃道。

    “我啊,我白扯,尺寸太小,试不出來非洲娘们的深浅,再说我眼神不好,这他妈要黑天,我就能看见个牙,其它的啥也看不见。”老仙摇头。

    “你快别bb了,好好盯着前面。”我翻着白眼,嘱咐了一句。

    ……

    a4车里。

    黑人导演唐伯土,正一个手开车,一个手撸摸着闹闹的大腿。

    “别闹……送我回家……。”闹闹迷迷糊糊的说道。

    “嘿嘿。”

    唐伯土再次一笑,露出干净的白牙,看着还挺憨厚。

    闹闹醉意朦胧,唐伯土看着她两腿之间,小钢炮顿时蓄势待发,已经达到了必须要搂火的地步,要不很胀啊,。

    四处扫了一眼,唐伯土不准备回酒店干,因为那里都有监控,这车减震系统比较好,完全可以來一场不冻屁股的野战。

    转悠了能有十來分钟,唐伯土瞅准一个岔路,看左右也沒啥人,直接就扎了进去。

    “这是要干了,。”老仙紧跟着说道。

    “削他,必须滴,太可恨了。”金贝贝被老仙拐带的也心里不平衡了。

    我慢悠悠的开着雅阁,也跟了上去。

    a4车里。

    “撕.拉,。”

    唐伯土伸出两个皮糙肉厚的大手,顺着闹闹的裙子插.了进去,内裤第一时间就被撕开了。

    “啪,啪。”

    优雅的拽掉,闹闹穿着的高跟鞋,右手拿着小脚丫,在鼻子面前闻了一下,目漏陶醉,蹩脚的说道:“……犹如莲花一般散着清香……。”

    “你干嘛亲爱的……。”

    “iloveyou,雯……。”唐伯土深情凝望,撅着大厚嘴唇子,对着闹闹的小嘴猛嘬了上去。

    “噗咚。”

    二人第一时间在车里轱辘了起來,唐伯土急不可耐的开始解着腰带。

    “哎呀呀,哎呀呀,太不要脸了,裤衩子都糊窗户上了。”

    老仙不忍下目。

    “嘭,碰碰。”

    外面,响起了敲窗户的声音,车内的唐伯土,扭头往外面一看,三个青年,双手插兜,眼睛紧贴着窗户,正咽着唾沫,往车里瞧着。

    “窝特,。”

    唐伯土有点蒙。

    “咣当,。”

    老仙一把拽开车门,抬腿就是一脚。

    “嘭。”

    黑人兄弟裤子褪了一半,被老仙一脚闷在了脸上。

    “窝特你.妈.蛋啊,,今天我要不替中国女同胞,给你打成一个中外驰名牙膏,我他妈算你腚沟子长的白净。”

    老仙一把扯住了黑人的脖领子。

    “法克,窝特,……”

    唐伯土勃然大怒,也沒管屁股漏沒漏着,嘴里捣鼓着,一顿小咏春,奔着老仙脑袋一顿狠挠。

    “你们干什么,。”

    闹闹也有点蒙。

    “咣当。”

    副驾驶车门被拽开,我低头扫了一眼,已经漏点的她,皱眉的骂道:“伤风败俗,贝贝,给她整车里去。”

    金贝贝拽着闹闹的胳膊,就将其拉到了地上。

    随即我和老仙,跟唐伯土來了一场,种族之战。

    黑人兄弟身材壮硕,而且打架打的丝毫不讲道理,沒有一点套路,拽嘴唇子,扣眼珠子,啥招埋汰用啥招。

    “操.你.妈.的,,再还手捅了你个b养的。”

    老仙拽出一把水果刀,恶狠狠的威胁到,因为我们现在还真不知道北京,哪儿有卖管制刀具的。

    “啪。”

    唐伯土停顿了一下,一个大嘴巴子抽在老仙脸上,随后说了一句,我终生难忘的台词:“你给我滚王八犊子。”

    我懵了,老仙从正驾驶滚到地上,也他妈迷糊了。

    我操,黑人还会骂王八犊子,。

    这也是个东北籍的,。

    “噗咚。”

    唐伯土提着裤子,狼狈的窜出驾驶室,我从后面薅住他的头发,对其脖颈子,咣咣闷了两拳,老仙反应过來以后,一刀干进他的小腿肚子,但水果刀锋利程度有限,刀扎的不是那么深。

    “嗷。”

    唐伯土疼的一声惨叫,随即破口大骂道:“疯狗,操.你.妈.了个b,国外友人都打。”

    “今天爷们摊国际官司,都收拾你了,爱咋咋地吧。”

    老仙举刀就要再扎。

    唐伯土吓的往后一退,掉头就要跑,我和老仙穷追不舍,但奈何体力赶不上人家,追了能有半条街,前面已经有好几台出租车通过,我俩收住了脚步。

    而我们这边停下,唐伯土竟然也停下了。

    我和老仙一愣,唐伯土回头问道:“东北社会人是不,,你们等着。”

    “我操。”

    老仙迈步就要再追。

    唐伯土一缩脖,立马后退了几步,喊着说道:“我要起诉你们,你们剥夺了一个外国知名导演,在中.国的基本人权,这是会遭到联合议会谴责的。”

    骂完,他转身跑了。

    “这b养的,东北话比我说的都好。”老仙无语。

    “走了。”

    我拽着老仙,迅速离开。

    ……

    十几分钟以后,我们沒管a4,开着雅阁迅速离开现场。

    “你们谁啊,,绑架啊,你松开我。”

    闹闹坐在后座闹腾着。

    “别他妈喊,你瞎啊,看不出來这是你爸的车。”老仙烦躁的回了一句。

    “你们是金鼎的人。”闹闹顿时安静了下來。

    “哪儿的人,等会再说,当务之急是,你能不能别他妈劈腿对着我,大姐,你沒穿裤衩子。”老仙捏着鼻子,皱眉说了一句。

    “啪。”

    闹闹反应过來,顿时把腿一夹。

    “有事儿回家和你爸说,别跟我们喊,沒用。”我开着车回了一句。

    随即,闹闹不再说话。

    “哎,那个非洲导演,说他要拍啥片啊。”老仙回头,好奇的问道。

    “跟你说了,你懂啊。”闹闹鄙夷的回了一句。

    “……我说大姐,你也真是蛮拼的,这他妈还八字沒一撇呢,你就能和他在车里扯犊子,,他胳肢窝沒味啊。”老仙想不通的问道。

    “跟你有关系么。”闹闹冷声回道。

    “你真他妈替国产妇女长脸。”老仙竖起大拇指回了一句,然后不再问话。

    我给封栋打了个电话,并且约了一个见面地点。

    很快,我们开车在一个街口相遇,封栋冷眼看着车里的闹闹,指着她说道:“我这点脸,都他妈让你败光了。”

    “孩子都回來了,你说这干啥……。”媳妇抽泣的回了一句,拿着早都准备好的衣服,递进车里说道:“闺女,穿上衣服,跟妈妈回家吧……。”

    我和封栋往前走了两步,他手掌哆嗦的点了根烟,低头冲我说道:“”南南,这事儿……。”

    “栋哥,我明白,这事儿我肯定烂肚子里。”我快速回道。

    “那个导演怎么样。”

    “他不是中国人,是黑人。”我想了一下说道。

    “啊,。”

    显然,封栋也挺意外。

    “……所以我沒敢把他咋样,但我估计,他以后不会再联系闹闹了。”我补充了一句。

    “好,那你们早点回去休息吧。”封栋想了一下,缓缓点头。

    聊了几句,我和老仙还有金贝贝,开着那台雅阁走了。

    回去的路上,我感觉自己也挺可笑的,弄來弄去,最后成了封栋的贴身大管家,找孩子的事儿,都他妈干了,还有啥不能干的。

    p.s.:净网期间,不宜多写,某些情节,请自行脑补,咳咳,就这样…

章三五六 马大长腿的来电

    当天晚上,我把车送回金鼎以后,就和老仙还有金贝贝回家了。

    另一头,封栋家里。

    沒有母亲的加入,只有一对父女,进行着成人式的对话。

    “……闺女,我有今天,是上天可怜咱这些穷人,咱得学会感恩,你看咱家现在情况好了不少,但你什么时候见你妈,穿过三五千一件的衣服,人得知足,你明白么,我就你这么一个姑娘,我天天喝酒抽烟的,也不知道能活到多大岁数,万一有一天我死了,你得学会支配我给你留下的这些东西啊。”封栋苦口婆心的劝道。

    闹闹穿着宽大的睡衣,直愣愣发呆,一句话沒有。

    “你今天这样,是我的责任,我小的时候,你都不知道咱家穷成什么样,,发酵大酱都得掐着黄豆粒算,为啥过的这么惨呐,因为你爷爷沒正事儿,天天除了抽大烟,就是喝酒,所以从那时候开始,我就发誓,如果我有孩子,一定不让她过这样的生活,所以这些年,我很宠着你,把你宠坏了……。”封栋老泪纵横,声音沙哑。

    “爸,别说了……!”

    “你好好的行么,别跟他们混了,这帮人全是骗子,你要真想学点东西,咱去正规学校,花多少钱,爸爸都供你。”封栋恳求的说道。

    “……爸,晚了。”

    “怎么会晚了。”

    “那个编剧的朋友……拍了我们“之间”的照片……。”闹闹捂脸大哭。

    封栋愣了许久,嘎嘣嘎嘣咬着牙齿,搓着手掌,低头沉默许久,缓缓说道:“这事儿我帮你解决,但你不要跟你妈说……。”

    ……

    另一头。

    皮糙肉厚的唐伯土,回到了北京租赁的高档公寓,他挨揍都挨习惯了,自己弄点消毒水,用镊子夹着棉花,往伤口里來回捅咕了两下,直接用绷带缠住了。

    “咣当。”

    房门被推开,中国的编剧朋友,快速走了进來,语气非常假的说道:“哦,买噶,亲爱的唐,你这是肿么了,……是哪个可恶的混蛋伤了你。”

    “滚犊子,说人话。”

    唐伯土穿着白色的睡衣,伸手摸了摸,一头贴头皮的羊毛卷,随即从酒柜上拿起伏特加,自己倒了一点,坐在吧台座椅上,喝斥了一句中国朋友。

    “……好吧,那你告诉我,你这是怎么了?”编剧朋友问道。

    “我正要提裆上马,哪想到斜路里杀出一彪人马,我粪力反鸡,图奈何,对方人马众多,简单交锋过后,我溃败而逃……。”熟读三国的唐伯土,生动的说了一下当时的情况。

    “提裆上马,,你咋提的。”编剧朋友疑惑。

    “窝特,难道不是这么说的么。”

    “……那叫提枪上马。”

    “哦,中国成语太绕口……。”唐伯土略显不满。

    “那我想问问,那一彪人马是谁啊。”编剧皱眉问道。

    “天知道。”唐伯土摇了摇头。

    “上回那一票,好像出了点问題。”编剧朋友想了一下说道。

    “……什么问題。”

    “听说那娘们因非法挪用公款,进去了,这万一上面要追赃款,肯定会查到你……。”编剧缓慢的说道。

    “我是利比里亚籍,就是追究也要通过大使馆引渡,而大使馆我有很多朋友,他们喜欢大.白.屁.股的俄罗斯妓.女,我完全可以满足他们,最多我就遣返回国……不会出问題。”唐伯土丝毫不在意的说道。

    “我操,原來咱上面有人啊。”

    “妥妥滴。”

    唐伯土比划了一个ok的手势,随即喝了最后一口酒,猛拍了一下编剧腚.沟.子,露着白牙说道:“亲爱的.李,……你还是那么性感……!”

    “我回去休息了。”编剧狂汗,扭头暗骂了一句非洲人的玻璃,也他妈不少,随即转身就跑了出去。

    他刚一走,唐伯土眨着眼睛,直接把杯子放在桌上,双手合十,虔诚的祷告道:“伟大的默罕默德……你是要离我远去了么……好吧,我接受您的旨意,马上离开这个美丽的国家……。”

    神叨叨的墨迹完,唐伯土调头回到卧室,打开迷你型保险柜,从里面掏出六根金条,一万多美金,用手巾捆住,随即缠在腰上,换上一套宽松的运动服,转身离开。

    是的,这个纵横在中国大陆将近十年的老骗子,准备暂时跑路,出去避避风头,但他不能马上就走,因为还有一只羊,已经撵在了圈里,就差动手宰了。

    那是一个性感火爆的老娘们,虽然年纪有点大,但中非人民的审美观有异,对比闹闹这种类型的,唐伯土更喜欢年纪稍微大一点的,四十至五十岁这个年龄段的最好,你都不知道,用舌头要给对方身上的褶子舔沒了,那是一件多自豪的事儿。

    嗯,唐伯土发誓让中国老年妇女,脸上无褶,。

    ……

    清晨旭日东升,天色放亮,此时已经四月份,北京的天气已经开始热了起來。

    “嘀铃铃。”

    电话铃声响起,我迷迷糊糊的接起了手机。

    “來北京了,为什么沒告诉我。”马小优带着棒球帽,耳朵里塞着耳机,后背背着双肩包,骑着山地自行车,一身运动装束,正在往自己在北京新成立的工作室赶。

    “呼呼,你怎么知道我來北京了。”我打着哈欠,随口问道。

    “我有我的办法呗,你在哪儿呢。”马小优随口问道。

    此刻我根本不知道,马小优找到我,究竟有多费劲,打了多少电话。

    “我睡觉呢。”

    “我问你住在哪儿。”

    “干啥啊,,是要跟我躺在一个被窝里回味往事么。”我点了根烟问道。

    “别臭贫,看在咱们是cf一个战队的队友,姐准备花五十块钱,请你吃驴肉火烧,怎样,你有时间沒。”马小优的性格还是沒变,依旧简单干脆的问道。

    “今天啊。”

    “哎呦,你的意思是我还得预约一下呗。”马小优直撇嘴。

    “行吧,我一会给你打电话。”我想了一下,答应了下來。

    “你别磨昂,我今天工作可满了呢,你快快滴。”

    “欧啦,虎子呢,你把它也领來呗,我有点想它了。”

    “他沒空,在郊区庄园呢,那儿空气好,在市区,我怕它得肺癌……。”

    “你真是拿他当爹养啊,。”我赞叹了一句。

    “你就欠虐。”马小优回了一句,直接按了蓝牙,挂断了电话。

    ……

    我慢慢悠悠的起床,简单洗漱了一下,觉得反正上午也沒什么事儿,不如顺路就看看马小优,怎么说我们也生活在同一屋檐下过。

    出门以后,问了地址,我打了个车,就赶到了马小优的工作室楼下。

    ……

    楼上,此刻马小优的工作室,已经初具规模,弄了不少北漂的大学生,全都是刚毕业,男男女女能有七八个人,但地方小一点,就能有个七八十平米的办公区,看着略显紧凑。

    这些东西,马小优沒管家里要一分钱,全都是自己攒的积蓄,和变卖一些礼物换來的。

    “哎呦,优优,你这是干嘛去呀,怎么还化妆了。”

    一个女同事,拿着这期杂志的初版,走进來愣了一下问道。

    “……见个朋友。”

    马大长腿,比划着一双无跟的白色瓢鞋,冲着女同事问道:“你觉得这个好看么。”

    “我觉得你穿高跟鞋,更有气质。”

    “……但我见的那个盆友,是个矮子,那样穿会不会伤他自尊哇……。”马小优有点纠结。

    “你恋爱啦。”女同事惊愕。

    “沒有呀。”

    “沒有,你管他是矮子,还是姚明干啥,爱肿么穿肿么穿呗。”女同事撇嘴。

    “算了,还是给他点自尊吧,最近他挺背的。”马小优最终还是沒有穿高跟鞋。

    “你就是恋爱了。”

    “哎,什么时候这屋里能不八卦一点,我这个年龄恋不恋爱的,有什么稀奇的。”

    马小优摇头回了一句,拎着包包就走了出去。

    我们在楼下的必胜客见面。

    “这个真好吃,我就喜欢吃披萨。”我嘴里塞的满满的,抬头看了一眼正在喝橙汁的马小优问道:“你怎么不吃啊?”

    “我的预算就三百块,你已经把我那份吃了……。”马小优无奈的说道。

    “……哦,那不好意思了,你别想着我会说,这顿我请客,因为我也沒钱。”我毫不犹豫的说道。

    “你还是那么不要脸。”

    “你都不知道这段时间,我的生活是怎样的,脸,我早都沒了。”我摇头回道。

    “咕噜噜。”

    马小优喝着饮料,看了我半天,随即扭头,目光有些闪烁的问道:“哎,安安怎么沒跟你來北京。”

    我听到这话,拿着披萨的手掌停顿了一下,随即无所谓似的说道:“哦,我俩分了。”

    “……怎么分了。”马小优眨着大眼睛问道。

    “沒怎么,就是分了。”

    “不好意思昂。”

    “沒事儿,我已经麻木了。”我塞进嘴里,最后一块披萨。

    一段长时间的沉默,我和马小优大眼对小眼,都挺尴尬。

    “你老盯着我看什么。”马小优皱眉问道。

    “……厄……你嘴好像大了。”我挠着鼻子说道。

    “向南,,你就沒什么要跟我说的么。”马小优身体往前倾了倾,随即缓缓问道。

    “呃……。”

    我一时语塞,正想着要怎么回答,兜里电话突然想了起來,

章三五七 金鼎回不去了!

    “等一下,我接个电话!”

    我冲着马小优摆了摆手,伸手掏出手机,按了接听键。

    “喂,南南,还得麻烦你一趟。”封栋直白的说道。

    “……您说。”我停顿了一下,看了一眼马小优,站起來往门外走去。

    “他们手里有点闹闹的东西,你得帮我拿回來。”封栋委婉的冲我说了一句。

    我一听这话,眉头皱了个疙瘩,想了一下干脆的回道:“栋哥,人家留那个东西,明显是奔着钱來的,不用点非常规的办法,他们不能还。”

    “……我明白,这事儿结束,我给你一套房子,养你三个月,你不用在金鼎上班了。”封栋开出了条件。

    “栋哥,我们什么情况你知道……。”我想了一下缓缓说道。

    “……嗯,你继续说。”

    “你给我拿点钱吧。”我叹息一声,直白无比的说道,很市井,很现实。

    “好,你说个数。”

    “三十万。”我开口说道。

    “……。”封栋一阵沉默。

    “栋哥,您也别嫌我黑,有皮特.李那边的关系,那我就得管你要一个,这事儿完全跟你沒关系的价格,你说对吧。”我缓缓回道。

    “……就像你说的,你要跟小李子不认识,我也不能用你,就这么地吧,一会地址我给你发手机上,完事儿之后,我再给你租个房子。”封栋直接答应了下來。

    “好,先这样。”

    我把事儿谈完,就挂断了电话。

    本來我以为,我能在封栋这儿呆一段,但沒想闹闹这事儿出的这么寸,根本不给我站脚的机会,。

    人家手里攥着能换钱的东西,是你一两个嘴巴子能要下來的么,这事儿只要碰了,那就必须承担一些责任。

    封栋对我不错,但也仅限于皮特.李的面子,我要帮他承担责任的话,那皮特.李在我们中间的,情分作用就要小很多。

    这个社会太现实了,不能因为你是我朋友的朋友,我就帮你白办事儿,过线的举动,还是用钱说话的好。

    况且,我就是跟韩大雁说,你去义务帮忙,给封栋锤个人去,那他肯定也不干呐,弄不好还得锤我两下。

    有些失神和沮丧的想了一会,我拿着电话,走了回去。

    “怎么了。”马小优出言问道。

    “……沒事儿,我吃饱了,你还吃么。”我有些心不在焉的说道。

    马小优扫了我一眼,点头说道:“不吃了,走吧。”

    “好。”

    我满脑子都在寻思着,封栋给我的活,所以迈头走在前面,马小优也撅着小嘴,挺不开心的。

    出门以后,我站在门口,回头冲马小优说道:“那我先走了。”

    “你还是沒什么要说的么。”马小优皱着眉头问道。

    “……说什么。”我有些不解的问了一句。

    “哦,沒什么,你走吧。”马小优清脆的回了一句,拎着包包头也不回的走了。

    “回见啊。”

    我打了声招呼,转身去拦车。

    “这三百块钱捐给灾区好了。”

    马小优十分激动的往回走着,我和她都沒注意,司机开着她家的保姆车,拉着给马小优送午餐的母亲,看见了我们分开的那一幕,特别是马小优问话无果以后的表情。

    “优优跟的那个男孩是谁啊。”马小优母亲有点疑惑的说了一句。

    “沒见过。”司机摇头。

    “哦,你把车停楼下吧,我去去就下來,然后回公司。”马小优母亲狐疑的回了一句,随即拿着保温瓶下车了。

    ……

    另一头。

    我在老仙他们上班以前,赶到了住所。

    “简单说一下,有个活,封栋的,事情有点麻烦,我管他要三十万。”我坐在破椅子上,插手说道。

    “这活能不能不干。”老谋深算的韩大雁,第一时间问道,金鼎呆的太保险了,很明显,他不想挪地方。

    “封栋沒有长留咱们的心思,说白了,我不感觉他能驾驭得了咱们,因为他根本沒啥能用咱们的地方,北京这地方,需要的是菠萝那种人,不需要咱们这种人。”我简洁的说道。

    “操,那你还问个jb,不干也走人,还不如挣了那三十万呢。”老仙无语的说道。

    “他给咱们安排个地方,完事儿可以让咱们呆个三两个月。”我缓缓说道。

    “我都行,你定吧。”李浩沒啥意见。

    “干就干吧,不行咱就去找君儿去,这货混的好着呢,他跟的那个大哥,杠杠有实力了。”老仙枕着胳膊说道。

    “在哪儿啊。”我顺口问了一句。

    “重庆。”

    “……我操,不会跟强哥混呢吧。”金贝贝眼睛冒光的问道。

    “滚犊子吧,强哥都快下课了,混个jb混,你不看新闻呐,老薄去了就要整他呢,但重庆的土壤比咱这边好,玩的稍微大一点……适合君那种人,但不适合咱们,不过去整点钱的目的,还是能达到的。”老仙悠哉的说道。

    “……这个再说吧,尽量能不拖累君儿,就不拖累,他自己一个人扑腾到现在,也挺费劲。”我缓缓说道。

    “那啥时候干呐。”韩大雁问道。

    “等吧,等短信。”我叹了口气,快速说道。

    ……

    三天以后。

    晚上,金鼎ktv。

    已经好几天沒露脸的菠萝,带着伤回到了主场,他自己也不想來,但却必须要來,因为他的队伍在这儿呢,ktv里鸭子比鸡斗的还厉害,因为他们的市场并不宽广,内部斗争不比清宫差啥,自己要不在这儿盯着,那自己的鸭子就上不去台,上不去就不挣钱,不挣钱人心就散了,人心散了他就沒法混了……

    先去休息室简单的开了个会,并且关注了一下排台表,菠萝就奔着内保室走去。

    一进屋,菠萝发现这帮人正在屋里打扑克,扫了一圈发现自己人都沒在,皱眉问道:“罗罗他们呢。”

    “哦,他们值班呢。”一个内保头都沒回的说道。

    “都值班了。”菠萝有点惊愕。

    “嗯,宏哥重新排了一下表。”内保依旧有一搭,沒一搭的说道。

    菠萝一听顿时一愣,叽咕叽咕眼睛,继续问道:“向南他们呢,上班了么。”

    “沒有,好几天沒看见了,听说向南给栋哥跑腿呢。”内保慢条斯理的回道。

    “跑腿,,,啥时候的事儿。”菠萝紧追不舍的问道。

    “我一天天,还给你看着他啊,我哪儿知道啥时候的事儿。”内保有点被问烦了,他不是菠萝的人。

    “……。”

    菠萝被噎的一句话都沒有,转身离开了。

    出门以后,他就开始琢磨,他第一时间想到了,是我最近地位有所提升,跟宏哥打的招呼,给他小鞋穿的。

    其实,情况根本不是这样,我最近沒來场子里,是因为在等封栋的指示,好随时出去干活,而宏哥调他那个队伍的班,是为了给他一点教育,让他心里有点数,别他妈臭得瑟。

    无缘无故,我再次躺枪,而且得罪的是一个,狗jb都不是的小人,。

    “妈了个b的,非要跟我玩是吧,你等着。”

    菠萝恶狠狠的骂了一句,随即离开了内保室的门口。

    ……

    另一头。

    在家等了三天的我们,接到了封栋的通知,博悦星城小区,编剧就住在那儿。

    晚上七点多。

    我,韩大雁,李浩,金贝贝,老仙,走到了楼下,这次开的不是本田雅阁,而是一台跑了十五万公里的别克gl8,从外面看着挺新,但性能已经完了,一档塞着相当费劲。

    在北京,可不敢挡车牌子,所以我只能让金贝贝,去“捡”一副别人的牌子,随后换上。

    我们五个上了车,随后出发,赶往目的地。

    到了博悦星城,我把车停在路边,去小区门口,溜达了一圈,发现门口门卫查的很严,而且监控系统相当严密,进去麻烦事儿太多,所以回到车里,我们只能傻等,等待编剧的出现。

    ……

    编剧依然过着纸醉金迷的生活,这家伙真的学过一段编剧,但奈何他写的东西不是主流,给不少剧组投过稿,都被生硬的拒绝了,后來偶遇骗子唐伯土,二人喝了一顿,随即臭味相投的走到了一起。

    编剧负责捧哏,唐伯土负责硬件包装和饰演导演一角,他们这个队伍很专业,搜刮了不少骗中高手,什么投资制片人,副导演,场务,应有尽有,而且有的时候,还能弄出两个经常在电视中看见的熟脸,三四流明星加盟,当然这帮明星并不知道他们是骗子,只是编剧通过以前的朋友圈请來的,沒办法,北京的明星实在太多了。

    今天晚上,编剧沒少喝,唐伯土圈的羊已经彻底沦陷,马上即将挥刀。

    早晨九点多,编剧和一个姑娘在酒店门口分手以后,准备回家洗个澡,继续补一觉。

    当他坐着出租车,到达小区门口的时候,被正在盯梢的金贝贝看到。

    “哥,來了,來了。”金贝贝用手扒拉了我一下。

    “啊,。”

    我猛然转醒,往前一瞅,还真是编剧。

    “你们等着,我下去看看。”

    我想了一下,胡乱的擦了一把脸,推开车门就走了下去。

    “哎,您好。”我在后面叫了他一下。

    “唰。”

    他猛然回头,

章三五八 围剿黑人

    编剧回头瞅见了我。

    “你谁啊。”他愣了一下问道。

    “您是唐导演剧组的编剧吧,我可等您好长时间了。”我赶紧伸手说道。

    他迟疑的跟我握了一下手,随即问道:“你等我干啥啊。”

    “找您商量商量进组的事儿呗。”我谄媚的说着。

    “……进组,那你应该找唐导啊。”编剧随口回了一句。

    “差不就差在,难见唐导一面么,嘿嘿。”

    我咧嘴一笑,从兜里掏出一万块钱,直接塞进他的手里,随即说道:“咱上车聊一会行么,大哥。”

    编剧拿着钱愣了一下,迟疑一下,心里想着要吊一下,所以嘴上说道:“完了再说吧,你晚点过來,我现在沒时间。”

    我一看这b胃口挺大,不是一万块钱能虎住的,所以伸手随意的搭在他的脖子上。

    “你干啥啊。”编剧往后退了一小步。

    “啪。”

    我从裤兜里掏出一个凶器,直接顶在了他的肚子上,搂着脖子笑问道:“认识这是啥不,它叫改锥,牛皮都能扎透,你觉得扎你一下能是啥效果。”

    “你他妈谁啊。”编剧一愣直接推了我一下。

    “你别还手昂,我蹲一宿了,脾气不太好。”我善意的劝道。

    “滚你妈了b的。”

    “操。”

    “噗嗤,噗嗤,噗嗤,。”

    我攥着改锥对其大腿根部,毫无征兆的连捅三下,鲜血泚泚冒了出來。

    “你看,你非得逼我犯罪,好好谈谈行不。”我皱眉问道。

    “……。”编剧看着我沒知声。

    “來,把那一万块钱道具还我,哎,你挺聪明啊,就是不上当,是不,……。”

    我一边跟他唠着嗑,一边拽着他走到了gl8上,随即开车离去。

    ……

    车内。

    “咚,咚咚。”

    金贝贝和老仙你一拳我一拳的殴打着编剧。

    “……因为啥啊就叛国了,我.操.你.奶.奶的。”老仙喝问道。

    “大哥,因为钱,因为钱。”编剧早都软了,捂着脑袋回答道。

    “咚。”

    “因为钱,你睡人家小姑娘干啥,,还他妈拍照了。”老仙一拳闷在编剧脸上,继续喝问。

    “大哥,不是我睡的。”

    “啪。”

    “不是你睡的,你拿人家照片干啥。”

    “大哥,他给我的。”

    “咣。”

    “给你,你就要啊。”

    “……哥,你问的讲点道理行不,别打了,你让我干啥都行。”编剧彻底服软了。

    十几分钟以后,车停在小路路边。

    “照片在谁手里呢。”我回头问道。

    “……唐…唐伯土…,妈的,这个傻b黑鬼,我就说让他别招惹闹闹,他爸不好惹,他就是不信,外国的都傻,操.他.妈.的。”编剧捂着大腿回到。

    “给你五分钟时间考虑,你找个方法把唐伯土调出來,而且要拿录像。”我皱眉说道。

    “不用五分钟,我就说,闹闹她妈要拿十万块钱换相片,我去换,他肯定能过來。”编剧毫不犹豫的说道。

    “你不能跟我玩埋汰的吧。”我舔着嘴唇问道。

    “大哥,我和唐伯土就是利益往來,算不上朋友,我沒必要替他扛着。”编剧快速说道。

    “对,我觉得你也不是傻b。”

    我点了点头,表示他可以打电话。

    “嘟嘟。”

    编剧拨通了唐伯土的手机。

    “你好,我的朋友。”唐伯土接起了电话。

    “哦,唐,你在哪里呢。”编剧问道。

    “我在跟我美丽的形体老湿,共进午餐。”

    唐伯土顺嘴胡诌的说道,此刻的他已经拿到最后一笔汇款,正在租赁的工作室里,收拾着现金和奢侈首饰,闹闹的照片u盘,也在这里面,不过他准备要销毁了,因为他今天已经准备离开。

    “是这样的唐,伟大的默罕默德保佑,闹闹的母亲刚才给我打过电话,说她愿意出十万块钱,买回照片。”编剧土不土洋不洋的说道。

    唐伯土一听这话,贪财的小眼神顿时一亮,随即说道:“你知道的李,我是一个导演,不宜在公众场合露面……。”

    编辑一听这话,顿时暗骂草泥马,随即笑着说道:“我是一个编剧,所以我沒问題。”

    “李,你真是我的好帮手。”

    “你过來送一下u盘,唐,。”编剧问道。

    “留个底片。”

    “我觉得,十万块到量了,中国有句老话,叫适可而止,我们还是别惹怒他的好。”编剧委婉说道。

    “好吧,我相信你,李。”

    老仙随即拿出手机,在编辑短信的那一栏里,打上了一个地址,编剧照着念了一下,随后二人挂断了电话。

    “你觉得他能來么。”我冲编剧问道。

    “听见有钱赚,他肯定來,,这b养的就跟穷了八辈子似的,雁过不光拔羽毛,jb毛都拔。”编剧坚定的说道。

    “好,走吧。”

    ……

    另一头。

    金鼎ktv外面的某咖啡馆里,菠萝和两个中年面对面坐着。

    “你有案子要撂。”中年问道。

    “不是我有案子,是别人有案子。”菠萝回道。

    “什么案子。”其中一个中年问道。

    “不知道。”菠萝想了一下回道。

    “你丫逗我呢?不知道你叫我们过來干嘛。”中年皱眉回道。

    “但他身上肯定有事儿,五个人,四个年轻人的,一个岁数大的,前段时间就在我们场子里。”菠萝舔着嘴唇回道。

    “……你怎么知道他们身上有案子。”中年想了一下,继续问道。

    “他们租房子的身份证,都是用别人的,你说有沒有案子。”菠萝反问道。

    两个中年顿时沉默。

    “他们是应聘过來的,跟场子沒关系。”菠萝补充了一句。

    “你能找到这伙人么。”另一个中年也开口问道。

    “现在能,过一段就不知道了,不瞒您说,我们有点矛盾,我点他不为钱,就为出口气。”菠萝缓缓说道。

    “他们都叫什么。”

    “其中一个叫向南,还有一个叫李浩,其他的就不知道了,哦,他们是东北人,好像是黑龙江的,二十多岁左右,向南一米七八左右,李浩一米八左右。”菠萝回想了一下说道。

    “行,我们回去查一下,下次你弄准了,再给我们打电话,八字沒一撇的事儿,别麻烦我们。”两个警察说了一句,随后起身走了。

    菠萝坐在原位,咧嘴一笑,随后买了单也离开了。

    ……

    另一头。

    我将车开到近郊一个公园里,随后开始等待。

    唐伯土并沒有直接打车來到约定地点,而是提前一公里下车,随后想了一下,狡诈的将缠腰带解下來,塞进了公园外侧的垃圾桶里,他的全部家产都在这里。

    弄完这些以后,他才走进了公园,都说黑人傻,但唐伯土好像基因变异了一般,异常阴损与谨慎,他进了公园以后,先给编剧打了一个电话。

    “你到了么,我在这等着呢。”编剧问道。

    “你知道的李,北京的交通,就像年近五十老人的肛.门一样便.秘,我还在路上。”唐伯土站在公园的角落,观察着四周说道。

    “哦,好吧,那你还需要多久。”

    “十分钟吧。”

    “行,我等你。”

    说着,二人挂断了电话,随即我问编剧:“他到哪儿了。”

    “他说堵车,还要十分钟能來。”

    “你自己去石像下面等他,别耍花样,我们五个人,你敢跑,抓到给你腿敲折了。”我快速说道。

    “明白,明白。”编剧连连点头。

    “下去吧。”

    李浩拉开车门,编剧捂着大腿,就下了gl8,随即往石像方向走去,坐在公园里的唐伯土,扫了两圈,正好看见了他,见编剧是自己一个人以后,随即咧嘴一笑,拿着电话,就要过去。

    而我们这边,编剧在下车以后,李浩,韩大雁,金贝贝,老仙,也要下去堵住几个出口,因为这里面地形复杂,约的太偏,唐伯土肯定还不会來,所以只能在这儿抓他。

    李浩和韩大雁下车以后就分开了,而老仙和金贝贝此刻并不知道,唐伯土已经到了,看见编剧瘸腿往石像那边走,金贝贝皱眉喊了一句:“你别一瘸一拐的,挡着点裤子,。”

    “你他妈别喊。”老仙喝斥了一句金贝贝。

    “他裤子上是血,你沒看见啊。”金贝贝回了一句。

    “唰。”

    正要往编剧那边走的唐伯土,瞬间扭头望了过來。

    “你有事儿给他发短信说,别他妈喊……。”老仙刚想教训金贝贝两句,低头点了根烟,随意一抬头,就看见一个黑了吧唧的生物,速度极快的奔着公园边的花坛里窜去。

    “我操,这人咋那么熟悉呢,哎呀,不对啊,浩子,浩子,,來了,往你那边跑了。”老仙直接扔掉刚点着的烟,撒腿就追了过去。

    “嗖!”

    李浩绕到花坛外面,甩开两条大腿,直接堵了过去。

    而韩大雁溜溜达达的从反方向走了过去。

    “妈的,中国人太沒道义,,忘了在我身上挣钱的时候了,是不,。”唐伯土恶狠狠的咒骂着,沒往放钱的垃圾桶的方向跑,而是冲向了一条小路。

    公园周围,一场歼灭黑人骗子的战役彻底打响,

章三五九 再次漂泊

    唐伯土一路狂奔,他人高马大,身高一米八十多,双腿健硕有力,但就是身体协调性有点水,跑起來略显顺拐,而且跑的时候表情让人很难琢磨透,因为他嘴张的很大,不知道是为什么。

    “吁,,吁吁。”

    斜路口里韩大雁不急不慢的跳了出來,口中发出叫驴的声音,示意唐伯土可以收蹄了。

    “唰。”

    唐伯土看见韩大雁顿时一愣,沉默不到一秒,扭头就要往回跑。

    “踏……。”

    李浩慢跑着堵在了后面。

    三人相遇,唐伯土后退着,靠在旁边墙壁上,呼哧带喘的问道:“你们到底谁的人。”

    “世界范围内,你们黑人应该是最能跑的,你咋那么完犊子呢,跑两步还顺拐了,最可恨的是,我跟两步,也他妈顺拐了。”老仙也从花坛里窜了出來。

    除了金贝贝在看着编剧以外,我们四个人将唐伯土围在了小路旁边,左侧是一栋四层小楼,不知道是干什么的,右侧是花坛,前后是一条只能步行的小路。

    唐伯土后背顶着墙壁,看着我们四个,沉默三秒,突然一抱拳,赫然说道:“各位好汉,可否报报迎头。”

    我们四个一听这话,顿时懵了五秒。

    “他说的啥jb玩应。”老仙眨着无知的眼睛,不解的问道。

    “可能是非洲话。”我想了一下,也有点迷糊。

    “你们等会,这b养不说人话,我去把那个编剧叫來,让他当翻译。”老仙扭头就要走。

    “哎呀我操,沒看出來你还是个绿林好汉呢,不光人黑,还会说黑话。”韩大雁终于反应了过來。

    “这是我们线头子。”韩大雁指着我回了一句,随即继续说道:“我们是外哈人,受人所托,找你拿点东西。”

    “你说的啥意思啊。”老仙不懂就问道。

    “他让咱们报个号,我说南南是老大,我们从外面來的,受人所托,找他拿点东西。”韩大雁随口回道。

    “各位好汉,可否报报迎头。”唐伯土扫了一眼我们,抱着拳,又墨迹了一句。

    “迎头不报给你了么。”韩大雁愣着问道。

    “好汉,可否报报迎头。”唐伯土继续问道。

    “你他妈卡带啦,。”

    “大哥,其实我就会这一句。”

    “你个大傻b,揍他。”老仙喊了一句,第一个冲了过去。

    我们一拥而上,将唐伯土堵在墙壁上,叮咣的一顿狠削,他刚开始奋力反抗,奈何他劲儿沒有韩大雁大,技术性又跟李浩差的太远,狠劲儿还比不上精神病院最后一个痊愈者老仙,论帅劲儿,我伸出一个脚丫子就可以完虐他,所以他几乎沒啥可挣扎的,。

    “哦,上帝,,别他妈的打了,脸,脸都给我踩上了,别踩脸,。”唐伯土趴在地上喊道。

    “别他妈喊,默默的疼。”老仙甩着脑袋恶狠狠的训斥道。

    “再打,,我他妈把u盘吃了,,萨达普,停,停。”唐伯土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把u盘含在了嘴里,手舞足蹈的与我们撕扯着喊道。

    “停,先停五分钟。”

    我顿时摆手。

    此刻唐伯土坐在地上,这是我第一次正面,离近了观看他,我对非洲人的长相,辨别度很低,在我眼里他们都长的差不多,但这个唐伯土,却是很有特点。

    如果非要描述一下他有啥特点,那就是鼻孔特别大,正常的人如果是,能插进去一个手指头的容量,那他这个,完全可以创造出一个新的性.服务,名叫鼻交。

    但这时,鼻孔大不是啥好事儿,因为此刻他鼻孔正在以常人两倍到三倍的速度往外窜着血,羊毛卷也打成了大波浪,厚厚嘴唇子咯在牙齿上,流出了丝丝血迹。

    “來,给u盘吐出來,我不打你了。”我皱眉说道。

    “你骗人,你们中国人都会骗。”

    “我他妈再会骗,我也沒跑别的国家骗去,赶紧拿出來。”我继续喝斥道。

    此刻,我心里有些活泛,唐伯土是外国人,弄了的后果肯定很麻烦,再说在这件事儿里,我就是非要选一个人憎恨,那他妈也不是唐伯土,因为这事儿,他除了骗钱有错,其他的沒啥错,错的是那些拍了闹闹照片的国人,错的是那些助唐伯土一臂之力,坑自己同胞的同胞。

    但我不是法官,也沒权利判谁对错,拿了封栋的钱,就得帮封栋把事儿处理好。

    “这样,中国兄弟,你看咱都是混绺子的,你们别赶尽杀绝……。”

    “啪。”

    老仙轻飘飘一个小嘴巴扇在唐伯土脸上,随即龇牙说道:“都啥b样了,能不拽了么。”

    “ok,ok,你们看,这个u盘对我來说,已经沒啥用了,你们今天不找我,我也准备跑了,不信,你看,护照我都拿着呢,机票都买好了。”唐伯土从衣服兜里掏出护照和机票。

    我扫了一眼,感觉是真的,因为唐伯土不可能预先知道我们要找他,要不也不会傻bb的过來拿十万块钱。

    “u盘我可以给你们,你们放我走,我喜欢美丽的中国,这里的姑娘,莫名其妙的喜欢外国人,,所以这里更适合我,说不上我什么时候就回來了,咱们交个朋友,说不定我还能帮上你们。”唐伯土开始忽悠了。

    “他身份有点复杂,弄了就容易出事儿,万一抓到了,给咱整国际法庭去,那就沒地方说理去了,。”韩大雁挺夸张,但又很在理的冲我嘀咕了一句。

    “人家交代我的是,光拿回u盘不行。”我看着唐伯土说道。

    他听到这话一阵沉默,眨着眼睛,盯住了我们四个。

    ……

    晚上十点多,河北保定某小区楼下,闹闹照片里的男主人溜溜达达下楼,來见编剧朋友。

    “啪。”

    打火机火苗在乱窜着,长的挺精神的小帅哥,深吸了一口黄鹤楼,掏出电话,就要给编剧打过去。

    “别动,。”

    后面一个阴霾的声音响起,有硬物顶住了小帅哥的腰肢,随即身后那人,右脚往前一踹,搂着他的脖子往后一拽。

    “噗咚。”

    小伙叼着烟,摔在了地上。

    “唰。”

    一把寒光闪闪的锤子,从一个帆布包里掏出來。

    “大哥,你要干啥。”

    小伙看着一个人影,拎着那个锤子走來。

    “闭眼睛。”

    身后,那个按着他的人影,用手挡住了他的眼睛。

    “嘭,。”

    锤子毫无征兆的落下,砸在了小伙右腿膝盖上。

    “嘎嘣,。”

    “啊,。”

    小伙身体猛然往上一窜,他后面的人影,膝盖直接顶住他的脖子,粗暴的压住。

    “嘭。”

    “嘎嘣。”

    锤子的第二下紧随其后,小伙这次刚喊一半,脖子一扭,直接昏死了过去,拿锤子的壮汉站起,用脚踢了小伙的右腿一下。

    “啪啦。”

    小伙右腿顿时奇异的向内弯曲了过去。

    “走了,走了。”

    韩大雁收了锤子和李浩顺着小区死角,翻墙跑了。

    几分钟以后,一台gl8往北京的高速上赶去,临上高速之前,车内再次传來一声惨叫,几秒以后,有人影从车上被扔了下來。

    ……

    第二日一早,我们进入北京市区,在某处街道路口,见到了封栋。

    “咣当。”

    我拽开了封栋的车门子,迈步走了上去。

    “给你。”

    我掏出u盘,直接递了过去,并且补充了一句:“我沒看,编剧直接把里面的人叫了出來。”

    “嗯。”封栋抽着烟,点了点头。

    “哗啦。”

    我拽下腰间的塑料袋,随即打开,里面顿时散发出一股血腥味,隐约能看见,里面装着的是两根手指。

    “这是我能做的最大限度了,他身份有点敏感。”我开口说道。

    “带回來干啥。”封栋粗略扫了一眼,随后皱了皱眉头。

    “一码归一码,我得让你看看,你的钱是怎么花的啊。”我缓缓说道。

    “啪。”

    封栋裹了最后一口烟,将烟头扔到窗外,随即从兜里掏出一张银行卡,卡下面有一张纸条。

    “钱和地址都在这儿呢,房子租的是三个月的,你们先过去呆一段吧。”封栋看着我缓缓说道。

    “谢谢。”

    我毫不犹豫的接过了钱和地址。

    “……以后……尽量少联系吧,皮特.李那边。”封栋拖着下巴说道。

    “我明白,我不会跟他说别的,就让他以为,我在你这儿就挺好。”我想了一下,认真的说道。

    “好,麻烦了。”

    “不客气。”

    “宏,你下去把车开走。”封栋冲着宏哥说道。

    “车里收拾干净了,那我就先走了。”我打开车门说道。

    “后会有期。”封栋伸出了手。

    “呵呵。”我淡然一笑,跟他握了握手。

    随即,我沒啥留恋的下了车,带着老仙,金贝贝,李浩,韩大雁,直接离开,gl8留在了原地。

    车里。

    “这帮人挺有样的。”宏哥说道。

    “有样能咋地,我也用不上他们,,你去开车,咱回去吧。”封栋叹了口气,缓缓说完,推开车门子走了下去。

    ……

    在这里短暂的休养了不到一个月,我们再次沒了“工作”,但卡里多了五十万,十万是韦爵爷的,另外四十万是封栋的,他多给了十万,准确的说,这钱不是给我的,而是给皮特.李的,,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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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是传奇介绍:
不知道什么时候,生性凉薄,略显无耻的我,身边多了这样一群人。
我失恋的时候,他们会说:多大个事儿啊,娘们没了,明儿再找,如果你实在急用,那今晚我自己借你一宿!
他们总是在我茫然的时候,陪我在简陋的平房里喊着!
万般努力,我们只为出人头地!
......
那时的我,无法理解这种缺心眼一样的热情,许多年以后,有人离去,有人老去,也有人渺无
我就是传奇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我就是传奇,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我就是传奇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