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六十一 宁海的夫妻生活!
安安用自己积攒数年的资本,“冒险”的化解了来自陆涛的危险,没有那个老板喜欢员工在底下搞小动作,尤其是在这种看似歌舞升平,大腿白花花直晃眼的夜场里,人与人之间的关系,更为诡异和微妙。
这种招用一次两次没问题,但你要像是捡到宝一样,不停的拿这个说事儿,那我们的戴胖胖,绝对会第一时间告诉你,他略显猥琐的笑容中,蕴藏的绝不是岁月风霜抽打下,而留下的满脸褶子!
晚上,老仙知道我把陆林崩了,并且连续说了三句话。
“你知道你干的有多虎b么?”
“陆涛这回妥妥尥蹶子了!”
“但我就纳闷,这么虎b的事儿,你为什么不带我一个呢?”
我听着他的话相对无言。
“你等我,我给君儿打个电话,你去他那儿呆两天!”老仙沉思一下,紧随其后的说道。
“好!”我并没有拒绝。
在老仙家小区楼下,我等了一个多小时,张君才开着面包车和老仙一起过来,拉开车门,我坐了上去,随后和张君,老仙离去
鸭子圈看守所里,呆了14天的烧烤店老板宁海,今天因为出大勤,他打扫卫生干的卖力,而被提前释放,治安拘留活动性比较大,要不是他媳妇,因为他嫖.娼,不管他,其实花钱点,他早都出去了。
星辰闪烁,晚上八点多,看守所门外。
宁静迈着四方步走了出来,放眼望去,竟然无人接驾,心里多少有点不是滋味,也暗骂了一句,饭店这帮小势利眼,没一个好东西,很显然,自己这个老板,已经被媳妇架空了。
走了能有两公里,宁海才看见街上有出租车经过,但一摸比脸还干净的裤兜,宁海想了一下,拦了一辆出租车,二话不说,拽开车门就坐了上去。
出租车行驶在路上,过了半个小时,停在了宁海的烧烤店外面,宁海迈步走下出租车,进了烧烤店,取了点零钱,付了车费,扫了一眼,小店外面搭建棚子下,已经坐满的顾客,随即龇牙说了一句:“操,今儿生意不错啊!”
“海海哥,你咋回来了?”吧台收银的姑娘,看见宁海一愣,僵硬的笑着问道。
“操!我不回来,还蹲死在里面呗?”宁海比较烦这个姑娘,因为她是自己媳妇的堂妹,算是后宫死忠一党的,有事儿没事儿就喜欢打个小报告啥的,嘴不是一般的松。
“不是那个意思!”姑娘灿笑着说道。
“大玲子呢?”宁海走进吧台,拿着账本一边看着,一边随口问了一句。
大玲子是宁海的媳妇,虽然长的一般,但持家还算有道,如果没有她这么多年偷着攒了点钱,宁海是没钱开这个烧烤店的。
所以,一向追求性.爱终极奥义的宁海,虽然在床上对大玲子已经没啥感觉了,但是也从未想过要离婚,毕竟俩人孩子都有了,而且生活本就平淡为真,天天那有那么多激情可言,在宁海自己看来,十年的婚姻以后,一般的夫妻,都是在搭伙过日子,仅此而已。
“好像领冬冬吃饭去了!”吧台姑娘回了一句。
“这败家娘们,自己家就开饭店,上外面吃什么玩应去!”宁海随口骂了一句,看着账本上,这几天的收入挺稳定,顿时松了口气。
这十多天在看守所,宁海一直没睡好,所以在店里简单吃了一碗方便面,两个烤腰子,喝了瓶啤酒,他就感觉身体乏得很,跟店里的人打了声招呼,就准备回家睡觉。
就在这时,饭店门口突然停了一辆崭新的丰田霸道,车上下来俩人,领头一人晃悠了一下脖子,龇牙冲着刚出来的宁海笑了笑。
领头的人,叫霍勇,后道这块,他产的挺硬,算是九几年那一拨混子里,为数不多几个,现在还没进去的。
“哎,勇子,你咋来了呢?”宁海愣了一下,走下台阶问道。
“呵呵,回来了啊?”霍勇长的挺jb丑,满脸大疙瘩,剃着小平头,再配上一口焦黑的烟熏牙,离远了一瞅,就不像啥正经人。
“操,嫖个娼,整滴人尽皆知的!”宁海有点羞涩。
“哈哈,没事儿过来看看!”霍勇大笑了一下,掏出烟递给了宁海一根,一边点燃一边随口说道:“你这小店是越来越火了?”
“还行吧,对付口饭吃!”宁海抽着烟,挺累的跟着霍勇扯着。
“上回,我跟你说那个事儿,你考虑的咋样了?”霍勇墨迹了一会,直接点题了。
宁海听到这话,心里顿时烦的不行。
后道这块被誉为h市的美食一条街,一到夏天,大排档,海鲜烧烤,砂锅坛肉,酸菜鱼,铁锅炖等饭店,就跟他妈租房子不花钱似的,一波接一波的冒出来。
别的不说,就光一个没有店面的四川拌菜,一天对付个五六百,也太正常不过了!!
霍勇确实还算有名,但手里没啥钱,所以一直混的很一般,前两年,后道部分房子拆迁,霍勇一次性拿到了五十多万的拆迁款,直接在后道边上,承包了一个废弃的停车场,稍微一改动,做成了啤酒广场,虽然只夏天营业,但一年时间,霍勇就从这片平民窟,掏了一百多万的纯利润。
今年五月份,他全款提了一台丰田霸道,彻底好起来了,但野心却更大了,边缘地带已经满足不了他了,他想进军后道街里,在这儿也弄个啤酒广场。
但是这事儿有难点,因为街里的买卖人,不管是租的房,还是自己本身就有房,总之都有自己的店面,霍勇弄个啤酒广场,摊位往外租的价格也偏高,一般干的稳定,有固定客户群的业主,根本没人愿意去。
这就造成了,想去的掏不起租赁费,能掏起的又不想去!
霍勇上火了,一天天瞎b忙,也不挣钱,那是他绝对接受不了的,这时混子的本质显现出来了,他要用连打带吓唬的手段,先整一批业主进场,把啤酒广场烘起来。
所以,他也找到了宁海,可谈了两次,根本不想去的宁海,一直再跟他打太极,嘴上光说房子到期就搬去,但却迟迟没有动静。
“勇,啤酒广场的事儿,我在跟媳妇商量商量,但估计问题不大,就这两天,我给你信儿!”宁海认识霍勇都二十来年了,他是啥人,宁海心里太有数了,所以话说的滴水不漏。
“海子,咱是发小,你可别忽悠我!”霍勇笑着说道。
“你放心,就这几天!”宁海点头说道。
“哎,你知道那家滋味鱼的店不?”突然间霍勇指着远处的一家饭店说道。
“知道啊!咋了?”
“他家那个老板太jb死心眼,就这几天,我让他从新装修一遍,呵呵!”霍勇说完拍了拍宁海的肩膀,直接上车走了。
宁海看着远去的丰田霸道,唾了口唾沫,骂了一句:“这个损样的!也就扒拉扒拉这帮做买卖的,操.你.奶奶的,你咋不去布鲁斯圈块地整啤酒广场呢?脑袋不给干放屁了,我算你焊钢盔了!什么jb玩应,操!”
骂了一句,宁海骑上锁在大树旁边的雅马哈踏板,一流烟奔着家里走去,而看见宁海走了的吧台小妹,急的满脑门是汗,一直拨打着自己堂姐的手机,但却一直关机
宁海家住的也是平房院子,这院子挺多人给高价,他都没卖,一直等着拆迁,准备一次性换个好的。
“咣当,咣当!”
踏板一直在小路上颠簸,车灯闪亮,就在即将到家的时候,宁海眯着眼睛,看着前面有一个熟悉的人影,随即出口喊了一句。
“冬冬!”
“唰!”
前面的人影回头,看见宁海愣了一下,随即撒欢的背着小书包跑过来,笑着喊道:“爸爸!”
“你不跟你妈吃饭去了么?”宁海骑在摩托车上,目光疑惑的问道。
“没有哇,我在乐乐家打游戏机来着啊!”宁海的儿子,能有六七岁,虎头虎脑的很是可爱。
“哦!”
宁海目光有点发楞,点头答应了一声,却没在骑着摩托车,而是下来,一边和冬冬走着,一边推着车。
父子二人漫步在夜色下,深一脚浅一脚的走着,一路上冬冬都在喋喋不休的,跟爸爸说着他在学校,最近取得的一些荣誉,脸上笑容天真烂漫,期望着父亲能有一句表扬。
然而,此时他的父亲,却有点心不在焉,当走到自己家大门口的时候,他看见门口停着一辆蓝色的捷达。
“爸爸!赶紧回家,我给你看老湿在我作业本上的评语!”
“冬冬,你去给爸爸买盒烟去呗!”宁海停下了摩托车,僵硬的笑着说道。
“那我买完你看我作业本,好不好!?”儿子问道。
“好!”宁海点头。
几分钟以后,冬冬拿着二十块钱走了,宁海面无表情踢开摩托车的车凳子,缓慢推开大门,正对着的房间里,昏暗的扥光亮着,挡着的窗帘上,影影绰绰,有两个交缠在一起的人影。
女人的叫声淫.靡,而且激动,从影子上看,男人威武雄壮!
“踏!!”
宁海掉头走进了旁边的厨房,一把菜刀,放在案板上,泛着幽冷光芒,他静若鬼魅的走过去,抓起,掂了掂,分量十足,用于开颅非常正好!
章六十二 聚散终有时
此时宁海,心里无比懊悔,自己怎么就那么欠,非得在出大勤中干的那么卖力,提前一天获得了自由!
回想14天看守所生涯,宁海突然想起,每天在里面无所事事,唱的一首歌!
我在遥望,月亮之上,有多少绿帽子自由地飘荡!
刚才院内的遥望,头顶溜圆的月亮,一顶适中的绿帽子!
三个因素,一瞬间齐活了!
一股是个男人就无法忍受的怒火,在胸中激荡,一个嘶吼的声音在脑中狂喊着,剁碎这对狗男女!
开颅,没说滴,必须开颅!!
宁海伸手推开了厨房的木头门,脚步如风,菜刀映在月光下,不停的冒着寒光,一瞬间他到了房间门口,手掌啪的一声搭在了门把手上。
“爸爸!!”
清脆的喊声从院门口响起。
“等等,我怎么听着像有声呢?”屋内一个女人突然说道。
“爸爸,你拎着菜刀干嘛?怎么不进屋呢?”小东东,一边吃着刚买的冰激凌,一边拿着烟盒,冲着站在门口的宁海喊道。
“嘎嘣!”
牙齿摩擦的声音,在宁海的口腔里响起,他左手就搭在门把手上,右手死死攥着菜刀把,站在门口,仿若雕塑!
“我操我操你老公咋干回来了!!”一个声音颤抖的男人,惊慌失措的喊道。
“别吵吵,把灯闭了,从窗户走!!”女人同样慌乱的说道。
“窗户锁死了,操.他.妈的!!这不扯呢么?不行我跟他干吧!”屋内专注搞破鞋三十年的汉子,脾气也挺暴躁。
“呼呼!”
浓重的呼吸从宁海鼻子中喷出,他眼球凸着,咬牙就要推门。
“爸爸你快来看我的作业本!”冬冬的小脸蛋上,抹着冰激凌的奶油,欢愉的叫了一声,随后奔着自己的房间跑去。
“咣当当!”
菜刀落在门口的水泥台阶上,宁海伸出钢筋一般的十根手指,死死拽了一下头发,随后果断转身,直接走进了儿子的房间,关上了门。
“滋啦啦!”
房子电线老化,供电接触不好,房顶的一百度灯泡子,时黑时亮的闪烁着,儿子坐在宁海的腿上,指着作业下面的评语,一页页的翻着。
宁海目光呆滞,嘴唇颤抖的叼着烟。
“轰!”
外面汽车发动机声音响起,随后再无声息。
“咣当!”
房门被推开,大玲子披着睡衣,头发散乱着冲进了儿子的房间,看见木然的宁海,表情略显慌乱,但却不知从何开口。
“我拿五千块钱,房子,存款,饭店,都给你!”宁海猛裹了口烟,木然的说了一句。
“大海,我!”
“我撞见了,就不能当不知道,日子过不下去了,咱们夫妻一场,好聚好散离婚吧!”宁海说完,腾的一下站了起来。
“噗通!”
大玲子双膝弯曲,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咬着嘴唇说道:“大海,没有下一次,行么?”
“玲子,咱们多长时间没做.爱了?”宁海问道。
大玲子愣住。
“玲子,你跟着他不是一天两天了,饭店连穿串儿的都骂我是活王八!**年夫妻,缘分尽了,我没啥可说的!咱俩是亲情,你和他是爱情,再整下去就是仇情,孩子也大了,就他妈这样吧!”宁海咬牙说完,转身就走。
懵懵懂懂的冬冬,捧着作业本,眨着灵动的大眼睛,呆坐在床上,像是知道了什么,又像是不太理解。
“啪!”
大玲子拽着宁海的胳膊,嗷的一声哭了,喊着说道:“我不想离婚!”
“我也不想!”宁海咬牙说了一句,伸出手掌,使劲儿掰开大玲子的手指,头也不回的走了
一处平房的炕上。
张君病态白的脸,此时已经喝成了紫红色,老仙舌头梆硬的在唱黄梅绝句,其实就jb是黄梅戏,但他非得说唱完这个曲,他就死,所以是绝句。
“你有点不一样了!”张君冲我说道。
“哪儿不一样了?”我眼睛直勾勾的看着他问道。
“刚开始见你,我挺不喜欢你,感觉你这人太油!”张君如实说道。
“现在呢?”我问。
“有那么点朋友的感觉了!”张君似乎想了半天,随后认真的说道。
“我一直挺佩服你!感觉你好像啥都不怕似的,说实话,这段时间,我他妈有点受你影响!”我又闷了一口,五十六度散装白。
“呵呵,跟陆涛的事儿,你心里是啥打算?”张君笑了笑,没接我的话,岔开话题问道。
“走一步算一步呗!”我皱起了眉头,不太想想这事儿。
“我帮帮你?”张君试探着问道。
我听到他的话,思绪良久,认真的在脑袋里想了几遍,随后摇头说道:“算了,你进来,事儿就大了!”
对于张君,我不想欠他太多人情,因为我还不起。第二,我的朋友不多,但老仙绝对算一个,而老仙和张君的关系,那是显而易见的,从这个关系链说,张君那也是我朋友,所以不到万不得已,我是不会让他搀和在这件事儿里。
“你心里有数就行,真过不去,你就吱声。”张君想了一下,一边倒酒,一边说道。
“行了,这事儿没啥可研究的!!换个话题,你们帮我探索探索笑笑的内心,咋样?我肿么感觉,她有点看不上我呢?”老仙打了个酒嗝,兴奋的看着我和张君问道。
“你们聊着,我睡一会!”张君听到老仙又扯笑笑的事儿,顿时头大,转身就要走。
“哎哎,君儿,你从你那个角度好好看看我这张脸,真的就没有让姑娘尖叫的可能么?”老仙拽着张君,死皮赖脸的问道。
“我估算了一下,就你这张脸,如果混在惊悚片的圈子内,起码能拿个年度经典形象!片酬少两百万,我他妈都替你干死导演!”张君认真的说完,抱着被子,加快步伐走了。
“南!你告诉我,他说的是假的好么?”老仙泪眼朦胧。
“啪!”
我将白酒全从瓶子里倒出来,伸手就递给了老仙,另一只手指着脑袋说道:“来,你干死我吧!”
“友尽!”
老仙咬牙说了一句,噗通一声躺在炕上,随后一动不动,眨着眼睛望着天花板,小声说道:“魔镜,魔镜,请你告诉我,陈长江长得不是磕碜,只是有特点好么?”
“魔镜摊上你和白雪他妈这样的,算jb倒八辈子血霉了!”我无语的说道。
“滚!”
第二日,上午十点。
发哥的游戏厅,正常开门营业,上分的林子刚开门,就有几个熟悉的面孔,勾肩搭背的走了过来。
“来了,李哥?”林子熟络的打着招呼。
“屋里有人么?”叫李哥的青年问道。
“刚开门,还没上人呢!”林子笑着回了一句。
“那你就别安排人了!把宝马那七台机器给我!今天我们几个包圆了!”李哥爽快的说道。
“好叻!”
早上就有生意,林子还挺开心,招呼着众人进屋,又是端茶又是倒水的伺候着。李哥等人一人上了两千块钱的积分,开始一边兴高采烈的聊着,一边淡定的赌博。
发哥的游戏厅不算大,而奔驰,宝马的博彩机又比较新潮,算是游戏厅里的主力收入项目,所以林子一早上啥也没干,就伺候这帮送钱的爷来着。
李哥等人的包场,本来是件利国利民的好事儿,但到了下午,林子就感觉有点不对劲了,因为中午的时候,其中有两个人把钱输没了,要求再次上分,但却没拿钱。其中李哥说了一句话,说这钱算他的,先让林子把分上了,下午取钱的时候,就把钱给林子结了。
林子刚开始也就信了,但这七个人中午吃饭走了以后,再就没回来过,一直到晚上七点多的时候,几个人才喝的迷迷糊糊的走了回来,而且进门就要求结账。林子一看游戏机上面的积分,有五个人的总共输了不到一百块钱,压根就没动!!
林子想发火,但李哥又是这儿的常客,人家也没玩赖,自己也不占理,所以只能咬牙把钱给人结了。
没多一会,李哥等人溜溜达达的走了,林子拨通了发哥的手机。
“咋了?”发哥问道。
林子组织了一下语言,用了一分多钟,将事情原委解释了清楚,发哥一阵沉默,咬牙说道:“我知道谁捅咕的,你别管了!”
“那明天他们再来,怎么办?”林子问道。
“你别吱声,该给他们上分就上分,剩下的我解决!”发哥说了一句,直接就挂断了电话
发哥松开搂着媳妇的手,噗咚一声靠在沙发靠背上,使劲儿揉了揉脸蛋子,沉默了半天,拿起手机,给陆涛发了个短信。
“涛,你啥意思,我不太明白!”短信里这样写道。
过了能有不到十分钟,陆涛回了一条。
“发子,我正想问问你呢,向南,在哪儿呢,你知道不?”
章六十三 合伙提议(加更)
在这件事儿上,发哥就像110米栏的运动员,他是竭尽全力的左躲右躲,但还是没躲过去,最终还是被牵扯进来了。
陆涛面对戴胖子虽然没有任何办法,但对于稍微比他还低一点的发哥,他直接给出了两个选择题。
要么,我天天找你麻烦,游戏厅你干脆就别干了!
要么,你赶紧给队友卖了,这事儿就跟你没关系了!
队友是谁?
很明显,那肯定是我。
发哥头疼欲裂,他心在犹豫着该怎么办,同时也有那么一丝丝对于陆涛的愤怒,心里有一个声音在呐喊:“操.你.妈,都是社会上混的,你陆涛怎么就那么不讲道理呢?”
发现自己媳妇搞破鞋的第三天,宁海和大玲子领了迟来的结婚证,而宁海净身出户,从家里就拿了五千块钱,站在民政局的门口,宁海心里突然有一种,人生从新开始的感觉。
人活着就得吃饭,吃饭就得花钱,宁海走在漫无目的的街上,正考虑着,怎么弄点钱,在支个摊子。
但就在他刚要去找个朋友的时候,一点意外突然发生了。
大海烧烤店门口,霍勇来了,中午喝完酒,一个人来的。
“大玲子,海呢?”霍勇进门直不楞登的问道。
“不知道!”
刚拿完结婚证的大玲子,心情低落到了极点,搞破鞋其实就是床上一点风花雪月的破事儿,谁也不能拿着个当生活过,也不是一辈子的事儿,而且她的破鞋是有家的,是有媳妇的,压根不可能跟她结婚,从此以后,她要一个人带孩子,一个人扑腾。
一想到这里,大玲子就懊悔,很懊悔,不停的问自己,为啥就管不住自己的裤腰带呢?
“别闹,我找他有事儿,你给他打个电话!”霍勇迷迷糊糊的开口说了一句。
“我跟他离婚了,我也找不到他!”大玲子泪眼朦胧的说道。
“净jb扯淡!!赶紧滴,我真有事儿!”霍勇是一个很粗鄙的人,两句话不对付就骂人。
大玲子冷冷的扫了一眼霍勇,没在说话。
“我说你俩这jb样的,也真不够意思,都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在那儿干都是干,帮我热热场子能咋地?还他妈离婚了!为了躲我离的婚,是不?”霍勇喝点酒,嘴唇子发飘,话是越说越不上道。
“勇,你既然说是一起从小长大的,那我也就跟你明说了,我这房子还有一年才到期,你那个地方一点人都没有,在养客又得赔一段时间钱,我这是小本生意,真折腾不起,要不,你看看再找找别人!”大玲子皱着眉头,直接开门见山。
“不给我霍勇面子?”
“我想给你面子,但没钱咋整?要不你赊我一年摊位,挣钱了我在交租,行不?”大玲子语气也挺冲。
“你这个b嘴,挺能巴巴啊?”霍勇咬牙往前走着。
“你还别跟我整社会那一套!法治社会,你能拿我咋地?”大玲子走出吧台问道。
“法你妈了个b,我就是法!!!”
霍勇一声怒吼,情急之下,抓起桌子上一把穿羊肉串的铁钎子,猛然往前一捅!!
“嗷!!!”
大玲子发出一声惨叫,左侧的脸蛋子,顿时被捅出密密麻麻的小窟窿,鲜血带着哈喇子,从嘴里吐了出来!
“啊!!杀人啦!!王八羔子,欺负我们孤儿寡女啊!!”
大玲子捂着嘴,一屁股坐在地上,撕心裂肺满地打滚的嚎了起来。
霍勇攥着铁钎子愣了一下,咬牙指着大玲子说了一句:“你不不去么?行,我他妈还不让你去了!你房子有一年到期是不,这一年他妈的有一个顾客能上你家来吃饭,都算我霍勇混的狗篮子!!”
说完,霍勇一路小跑走了。
下午,宁海赶到了医院,大玲子满脸缠着纱布,费力的冲着宁海说道:“完了,你这一走,我都活不下去了!”
“饭店,你该干干你的,霍勇的事儿,我管!”宁海咬着牙,满脸净是疲惫之色,但说话之时,腰板挺直,咋看咋是个爷们
昨晚喝了一夜大酒,我一直睡到下午才转醒,刚想起来,给医院那边打个电话,问老向是不是该他妈出院了。
“嘀铃铃!”
掏出电话,我刚想拨号,一个陌生的号码就打了过来。
“喂,是向南么?”
“你是?”
“哈哈,你猜猜!”
“猜个jb,到底谁!”我以为是哪个时间长不联系的混子,所以说话挺冲的。
“我,宁海!!”
“!”我顿时一愣,缓了一下,大笑着说道:“哦,海哥啊,你出来啦!”
“早都出来了,家里有点事儿,一直没联系你,今天闲着,你出来咱俩喝点啊?”宁海笑呵呵的说道。
“!”
我听到宁海的话,皱了皱眉头,仔细思考了一下,他有没有跟陆涛联系的可能,后来一想我们在看守所认识的,陆涛应该不知道,所以快速说了一句:“行啊,你在哪儿呢?”
“你来后道朱记板鸭!”
“行,那你等我吧!”
我答应了一声,就挂断了电话,翻身下了炕,我去洗漱,张君问我干嘛去,我说见个朋友,他和老仙顿时很不放心。
“啥朋友?不是特别重要,就先别见了,陆涛肯定满世界找你呢!”老先说道。
“应该没啥事儿!”我一边洗脸,一边回了一句。
“想见明天见吧,今天我要办点事儿,不能跟你去!”张君想了一下说道。
“不用,真没事儿!”我摆手说道。
“老仙,那你跟他去!”张君看着老仙说道。
“我今天答应笑笑,陪她去面试!”老仙弱弱的说道。
“真他妈服你了,你咋那么贱呢!”张君没好气的骂了一句。
“我让大傻门陪他去!这行了吧!”老仙说着就给门门打了个电话。
而我想了一下,也拨通了一个号码是李浩的,他正在上班,但听说我找他出来,直接挂断电话,就跟领导请假去了,捅咕冰.毒的事儿,他多少知道一点,在这件事儿上,他欠我很大的人情。
组织好了队伍,我和张君,还有老仙分开。
在建国北路等了一会,门门先到了,他的头型依然很潇洒,光瓢中间的那一撮毛,愈发闪亮。
“嗨!!少年,可否想我!”门门说话很有礼貌,跟老仙完全不像亲兄弟。
“你jb最近又上哪儿浪去了?”我斜眼看着他问道。
“我又堕入爱河了!我跟你说,就现在我处的这个娘们,我评估和暗中观察了好久,绝对没有搞破鞋的可能!!这回绝对不带走眼的!”门门搂着我的脖子,很像那么回事儿的说道。
“祝你幸福!”我憋半天实在不忍心,说出老仙没事儿勾搭他媳妇的话。
“必须幸福!!就跟拉.屎能找到坑一样幸福!”门门很开心的说道。
“操!”
我扶额骂了一句。
“你最近整的挺欢啊?听说给陆涛他弟弟都给干了?”门门冲我问道。
“嗯,哥现在一走一过都他妈杀人!”我随口敷衍。
“对,干他就算对了!小时候他还抢过我钱呢!操.他母亲的!”门门恶狠狠的说道。
我俩站在原地扯了一会,李浩骑个摩托车就过来了,冲着门门简单介绍了一下,我和他上了李浩的摩托车,随后奔着后道赶去
半个小时以后,朱记板鸭里,我,宁海,还有门门,李浩四个人围着桌子坐了下来,稍微喝了一点,寒暄一阵,我感觉宁海有点心不在焉,好像有事儿跟我说。
“咋了,海哥,我看你这情绪不对啊?!”我笑着问道。
“我是想跟你说这个事儿!”宁海筹措了一下,点头说道。
“有啥事儿,你就说!咱这号子里的友情,必须嘎嘎铁!”我调侃着说道。
“哎,你想好干啥了么?”宁海剥着毛豆,冲我问道。
“还没呢,咋了?”我愣了一下,出言问道。
“那我就跟你明说了,我跟我媳妇离了,饭店给她了,现在手里也没啥事儿干,我想整个啤酒广场,你有兴趣没?”宁海抬头看着我问道。
我一时间被宁海整懵了,没想到他一下说出这么大个事儿,想了半天,我有点不好意思的说道:“兴趣肯定有,但是钱没有!!”
“一点都没有?”宁海有点吃惊,在他的印象里,我应该混的不错,毕竟他知道我是正当防卫杀人进去的。
“几万块钱,也支不起个啤酒广场啊!”我羞涩的说道。
“这样老弟,你凑十万块钱,剩下的我掏,有利润咱俩一家一半,你看行不?”宁海想了半天,咬牙问道。
这时就连门门和李浩都是一愣,相互对视了一眼,看着我和宁海没吱声。
“哥,你不会想睡我吧!!?”我眨着眼睛问道。
“睡你的事儿以后再谈,但我看上的地方,也有别人看上了,你看咋整吧!!”宁海直接点题。
我恍然大悟,一瞬间明白了过来。
ps:弱弱的加一更,致敬我数万虎狼读者!
章六十四 逐渐瓦解的心
宁海意思挺明显了,他负责出钱和经营,我武力入股,生抢下啤酒广场,然后两个目前情况都不怎么好的人,这是要放下矜持,一块脱光了合个体,上秤称一称到底是啥份量的节奏。
“那个也看上这个地方的人,是谁啊?”我面无表情的问道。
其实,宁海提出的建议,对我这堆干柴来说,那就是一股太上老君屁.眼里,冒出来的三昧真火,轻微一燎,我就着了。因为我现在真是缺个实体干,要不得他妈啥时候荣升ceo,迎娶安安这个白富美?
“霍勇!”宁海是个直性子,在这件事儿上他有私心,所以看我的目光有点闪烁。
“你跟他有那么一丢丢不愉快吧?”我皱眉问道。
“对!”宁海想了一下,补充了一句:“今天他给我媳妇捅了!哦,是前妻!”
“他不好惹!”我笑着说道。
“兄弟,我感觉你现在别考虑霍勇的事儿,你先考虑考虑啤酒广场支起来,你会有啥变化的事儿!!”宁海低头啃着板鸭,略微停顿一下,吐出骨头,脸上挂着笑意,继续说道:“公苍蝇.操.母苍蝇,机会一辈子就一次!南南,各个市场已经饱和,物流,ktv,租车库,办礼仪公司,现在哪个行业不是人挤人的情况,跟他妈霍勇一个段位的多了,你要见一个躲一个,你还有路走么??就因为一个易bay易趣,马云还不干阿里巴巴了么?”
宁海的话,虽然整的有点那么小偏激,但理却是这个理。现在你进哪个行业,都是抢别人饭碗,市场要再小点,那他妈肯定就算是结仇了,这怎么可能不得罪人?
“海哥,我这儿钱确实有点紧,我凑凑吧,行不行,这两天我给你个准信!”我心里其实已经松动,但嘴上也没一口答应下来,有的时候矜持一下,能让自己变的值钱点。
“妥了,我等你信!来吧,整一口!”宁海笑着举起了杯。
我和李浩还有门门同时举起了杯,随后酒席继续进行,没人再提霍勇这两个字,但心里却都估摸着,这两个字在后道这块的能量!
某广告公司门口,笑笑带着太阳镜,手里拎着简历袋,整个人身体软绵绵的走了过来,离远了都能感受到她,浓浓的颓废气息。
如果h市,评选一个最贱男人标杆,那无疑老仙是冠军。他站在办公楼广场中央,顶着已经快要冒烟的太阳,足足站了四十多分钟,也就是小时候他爸给他喝的是哇哈哈,要他妈换一般饮料,一般的人,早他妈嗮休克了。
他手里掐了一瓶矿泉水,嘴唇已经快要风干了,但人家愣是一口没喝,用衣服挡着矿泉水,还怕太阳给里面的冰块晒化了。等看见笑笑一出来,他那让无数男同袍都悲愤的“太监贱步”,顿时显现,一路夹着裤裆跑到笑笑身边说道:“来,喝口水!我一直挡着,冰没化!”
“你怎么那么死心眼啊?这么热,你怎么不会找个凉快的地方?”笑笑摘下眼镜,皱着黛眉问了一句。
“我不是怕你出来以后找不着我,没水喝么?没事儿,我本来就不白,晒一会还能褪层皮!”老仙随口说道,将手里的矿泉水递了出去。
笑笑看着眼前,这个长的略微有点恶劣的青年,一时间有些怔住。
他追女孩的方法,总是那么老土,那么没有新意!
他的思维很特别,好像什么都不在乎,但认准一件事儿,却又那么执拗!
他的家境似乎很好,但他从没有主动领自己去多么高档的餐厅,永远将全市最好吃,最实惠的地方介绍给自己!
宽阔马路,绿柳成荫,两人行走,他总是刻意的和自己保持一段距离,讲着笑话逗自己开心,却从未有过轻浮的举动!!
连续几天,面试连连碰壁,陪在自己身边的,除了这个傻了吧唧的陈长江,似乎就只有那无人问津的简历。
这一刻,她的心,对老仙荡起了一丝好奇,想去主动了解的好奇!
“怎么了?又没招你,是不?我跟你说,应聘这事儿,就像造小人,干的时候多,中标的时候少,别灰心,咱一步一步来,回头我帮你研究研究简历,实在不行,就说你在联合国干过!妥妥唬死他们!”老仙龇着牙,没正经的扯着。
“咕咚咕咚!”
笑笑终于接过了矿泉水瓶子,仰脖喝了小半瓶,扭头冲着老仙说道:“你渴不渴?”
“没事儿,我勤咽两口唾沫就好了!”老仙随口说道。
“你要不嫌上面有我的唾液,你就喝吧!”笑笑眯着大眼睛递出了水瓶子。
“这不间接接吻了么?”老仙顿时激动了,裤裆夹的更紧了。
“你这人,就不能听你说话,一说话,我就不想搭理你了!”笑笑狂汗。
“嘿嘿!”老仙一笑,接过水瓶子,轻轻抿了一口。
“你怎么喝的那么少?”笑笑走在前面问。
“我准备分两百次,把你留在水瓶子上面的口水舔干净!”老仙傲然说道。
“呕!!”
笑笑顿时一阵反胃。
两人溜溜达达的功夫,就走出了挺远,又试了两家,都是回去等消息的托词,笑笑顿时没了力气,提议回家。但这次不同的是,她邀请老仙一起回家,尝尝她的拿手绝菜,酱爆土豆泥!
但二人刚上了出租车,笑笑手里的电话就响了起来。
“喂,姐!”笑笑小脑袋靠在老仙的肩膀上,有气无力的说了一句。
“你在哪儿呢?”安安的室友,笑笑的堂姐圆圆,出言问道。
“第一万次被拒,正伤心的想喝二两三鹿!”笑笑瘪着嘴说了一句。
“哈哈,没事儿,不急,慢慢来!哎,你一会干嘛去啊?”圆圆问道。
“回家呗,还能干嘛?”
“算了,看你这么可怜,晚上我给你举行个欢迎趴,咱一起乐呵乐呵!”圆圆爽快的说道。
“哇塞,你发财啦?”笑笑咬着芊芊玉指的问道。
“没有,一个土豪说他有钱没地方花,我就帮他想想办法呗!打扮的美美的,一会我发你地址!”圆圆快速说道。
“那好吧!”笑笑答应了一声,就要挂断电话。
“哎,对了,你把你新认识的那几个朋友也叫来,人多,一起热闹热闹!”圆圆补充了一句。
“我认识的哪个朋友?”笑笑皱眉,有点迷茫的问道。
“就疯狂追你,长的像澳大利亚霸王鳄似的,那个小伙子呗!哈哈!”圆圆笑着调侃。
“行吧,我问问。哦,对了,你别老拿仙仙开玩笑,其实他长的还是挺有男人味的!”笑笑挤咕着大眼睛,略显不满的说道。
“哈哈!”圆圆大笑着挂断了电话
下午宁海非得招待我们去浴池洗个澡,其实换个角度想,就他妈是性.贿.赂,奈何他碰见如钢铁一般意志的南哥,自然无功而返。我只是叫了个姑娘,跟她扯了俩小时,澳门赌王何鸿燊死了以后,谁是真哭,谁是假哭的八卦新闻。
而李浩憋了已经不知道多少年了,膀胱略显肿胀,到了这种场合,那肯定管不住混元一字枪,直接被两姑娘按床上,一顿霍霍。
门门对嫖.娼兴趣不大,他专注于高质量恋爱,不调个三年五年情,是不会和陌生人发生性.关系的。没办法,小清新的世界,常人无法揣摩。
到了晚上六点多的时候,我们四个出了浴池,宁海感觉火候差不多了,也就点到为止,找了借口就走了。而无所事事的我们三个人,正准备去医院看一看李水水,老仙的电话就到了。
“喂!南南,你在哪儿呢?”
“有事儿你就说,问我在哪儿干jb啥!”我挺烦他的说道。
“哦,我这有个聚会,你过来坐坐呗!?”老仙出言问道。
“谁的啊?”我皱眉问道。
“笑笑她姐搞的,来了不少姑娘!”老仙大声说道。
“我不想去!”我对这事儿兴趣不大。
“哎,过来玩会呗,其他人我都不熟,也没啥可说的,你来咱俩还能研究研究,欧亚男科整形的事儿!”老仙磨磨唧唧的说道。
“操!我和李浩还有大傻门在一起呢!”
“一起,一起,都叫过来吧!!正好我跟浩子再喝点!”老仙不停的张罗着。
我叹了口气,捂着电话,扭头冲着门门和李浩问道:“有个聚会,你俩去不去?”
“有姑娘么?”李浩问。
“好像有!”
“那必须去!”李浩毫不犹豫的回道。
“我不能做对不起我媳妇的事儿,但是去扫两眼,也不算出轨,对吧?”大傻门自言自语的说了一句。
十分钟以后,我们打车奔着一家名为糖果伊人的小酒吧赶去。
章六十五 门口被困
糖果伊人小酒吧门口,一台出租车缓缓停靠在路边。我付过车费以后,带着李浩和门门,推门走了下去,刚想进场,却看见老仙和笑笑,正站在门口聊天。
“嗨,老仙!”李浩笑着打了个招呼。
“好久不见,李先生!”老仙看见李浩,略微愣了一下,随后一脸严肃的点了点头,还他妈挺正式的伸出了手掌,好像要在酒吧门口,来一场国际洽谈似的。
“他咋地了?”李浩迷茫的和老仙握了一下手,随后看着门门,不解的问道。
“不用搭理他,据我多年经验来看,这是提醒你,他要装b了!”门门撇嘴回了一句。
“请你说话不要带b字,可以么?”老仙依然严肃的说道。
“远点滚着,一千五不还我,我弄死你!”门门斜眼回了一句。
“行了,都别扯了!”我烦躁的插了一句,随后冲着老仙问道:“你俩咋没进去呢?“
“这不等你们一起呢么!”老仙一看我们这几个货,都不配合他,可能感觉自己装b也没啥意思,所以兴致缺缺的说了一句。
“这都来了,那还等啥,赶紧进去吧!”我招呼了一声,点了根烟,就要往里走。
“哎,你们等一下,我给我姐打个电话!”笑笑突然叫着我们说道。
“我去,闹了半天,连包房都不知道呢?你们可真够专业的!”门门有点无语。
“嘿嘿,没想到你们来的这么快!”笑笑挺不好意思的撅了撅嘴,随后走到一旁,直接拨通了圆圆的手机。
而另一头,我,老仙,门门,还有李浩,站在酒吧门口的台阶下面,围成了一个圈,正在拿老仙的贱劲儿开玩笑,不时有大笑声传出,气氛相当愉悦。
“喂,姐,我们到了!”酒吧内传出震耳的音乐声,笑笑一根手指堵着耳朵,声音很大的说道。
“哦,你们到了啊?”圆圆出言问道。
“嗯,就在糖果伊人门口呢!”笑笑点头回答。
“那你往道对面这边走,我在这儿仓买买东西呢!”
“哦,好!”
笑笑应了一声以后,也没多想,拎着小包包,按照圆圆的指使就往道对面走。走到一半的时候,她看见圆圆正在一家仓买门口冲她招手,笑笑加快脚步就要过街。
与此同时,我站在人群中央,单手插兜,随意向周围扫了一眼,正好看见笑笑奔着道路对面走去,我这人疑心很重,看着笑笑往道对面走,疑惑的皱起了眉头,冲着老仙问道:“她咋走了呢?”
我的话说完,门门,李浩,还有老仙都抬头看向了笑笑,老仙还龇牙喊了一声:“笑笑,你干啥去啊?”
“唰!”
刚走到道路对面的笑笑,本能的回头扫了我们一眼,摆着手说道:“我跟我姐买点东!”
“蓬!”
还没等说完,圆圆直接从仓买跑出来,一把抓住了笑笑的胳膊,轻声喊道:“快走!!”
“嗯?怎么了?”笑笑胳膊还在举着,扭头一看圆圆,顿时吓了一跳。圆圆脸上全是淤青,嘴角的还挂着血渍,披头散发,而且衣衫有些凌乱。
“别问了,快走!”圆圆没回答笑笑的话,再次催促着说了一句,拽着笑笑就往道路对面的胡同里跑去。
这一幕,完完全全的被我们四个看到,老仙站在原地僵硬住,瞬间懵了。
“咣啷啷!!”
李浩第一时间凑到摩托车旁边,从后座架子上,直接拽出一把砍刀,这是去见宁海的时候他准备的!!
“操!!”门门本能退后骂了一句。
“跑!!!来人,堵咱们了!”
我抽出插在裤兜里的手,一把拽住门门,招呼一声众人,眼神快速扫了一眼四周。
“哗啦!”
一台别克子弹头的商务车车门,粗暴的被拉开,陆涛光着膀子,手里拎着一个一米多长的开山刀,刀尖一指,咬牙骂道:“都来了吧!操.你.妈,清场!!开剁!!”
“咣当,咣当!”
车门弹开的声音急促的响起,街道拐角处,胡同里,停在路边的车里,我根本看不着有多少人,拎着刀,管叉,棒球棍子,蜂拥的冲出来,呈扇形围堵,直扑糖果门口的我们几个。
“进进酒吧!!”
我看着乌泱泱的人群,发现街道上根本已经冲不出去了,右手扣住腰带卡子,直接从腰上拽了下来,左手拽着门门,直接往台阶上跑去。
街头行人驻足,瞬间闪开一个真空地带,站在街边上,看着糖果伊人门口,瞬间聚齐的三十多号混子,骂声滔天,杀气腾腾的奔着台阶上的四个人冲了过去。
很快两伙人相遇,第一个挨干的是还在愣神的老仙!!
“蓬!!”
从下往上砸的棒球棍子,在第一时间干在老仙的下巴上,嘎嘣一声,他仰面直接倒在糖果伊人门口的台阶上,随后刚反应过来,要起身,六七个铁棍子掺杂着管叉,噼里啪啦直接将他砸倒。
李浩是个小偷,从小到大没打过什么架,虽然他肯定是会两下子,但第一次面对这种场景有点懵,拿着刀有点不知所措,连连后退,咣的一声,后背靠在糖果门口封死的侧门上,还没明白过咋回事儿,脑袋直接让人砍了一刀,鲜血喷涌,顿时模糊了视线。
“蓬!”
我居高临下,一脚踹开一个拿着卡簧,冲我捅来的青年,小腿被刀尖刮了一下,但没感觉到疼,用身体靠着门门,扯脖子喊道:“进去!!快进去!!”
“老仙!!老仙倒了!!!”
门门疯狂嘶吼,眼睛通红,一步从我身后挤出来,情急之下一抬手,竟然奔着他妈一个小子砍下来的刀刃抓去。
“噗!”
这一下挨的十分结实,砍刀剁在手上,直接露出了骨头。
“我操.你.妈的!!”
我回头一把抓过砍门门这人的脑袋,掐着皮带卡子,奔着太阳穴,连续抽了四五下。纯钢的腰带卡子,一抽就是一个口子,而且还不好缝,皮肉在脸上挂着,场面相当血腥。
同时门门低头,停顿不到0.1秒,脑门猛然往上一窜,一个仰头,粗暴的砸在他鼻子上,随后露出骨头的手掌抓着他拿着砍刀的手腕,连续掰了几下,极其生猛的抢了下来。
老仙被砍,直接导致门门战斗力一瞬间暴增,那是从小吃住都在一起的亲兄弟,他能不急眼么?
拎着砍刀,冲到老仙周围,两手握着刀把,根本不看人,疯狂的抡起了片刀!!
“呼啦啦!”
门口刚干了不到两分钟,糖果所有内保,全都不明所以的冲了出来,一看见外面这么多人,顿时懵了,也不知道谁刚大喊了一声:“住手,上一边打去!!”
“咣咣咣!”
陆涛连续三刀,直接剁在他脑袋上,直接干趴下,随后抬头看着糖果的内保喊道:“操.你们妈,我叫陆涛!!你们谁行,下来让我看看!”
内保站在门口,拿着胶皮棍子没动。
“没你们事儿,都滚你妈b的!!”
陆涛旁边一个青年,挑着眉毛喊了一句,人群中就他和陆涛,自始至终没冲我们动手。
人群被门门冲散,老仙全身是血,一动不动的趴在地上,鲜血从台阶上往下流淌,殷红一片。
“蓬!”
门门伸手抓住老仙的胳膊,却发现老仙的胳膊,软趴趴的好像没有骨头一般!
“仙,仙,弟弟!!弟弟你起来!!!”
门门声音颤抖,连续大喊着,往上拽老仙。
“噗!!”
就在这时,门门身后,砍刀突兀而来,他拽着老仙根本没反应过来,我看的真切,一步上前刚想伸出胳膊帮他挡一下,而砍刀已经倒了,一刀砍在我发际线的脑门上!!
地上充斥着血液,有人躺在地上**,有人全身数处伤口,衣衫褴褛的站在我们对面。
而我,李浩,门门,还有躺在地上的老仙,被围在人群中央,一共就两把刀,还是砍刀
“崩我弟弟的是谁?”陆涛站在台阶下面,面无表情的问道。
我听着他的话,低头看了一眼,已经不能动的老仙,还有一声声叫喊的门门,犹豫了不到一秒,迈步说了一句:“我!!”
“你崩他干啥?”陆涛抬头冲我问道。
“我想崩你!”我简单回答。
“我这人讲理,他腿瘸了,你说这事儿咋整?!”陆涛冲我问道。
“你想咋整?”
“我崩你一枪行么?”陆涛一回手说完,有人递上了一个帆布袋子,他没打开,手伸进包里,抬头冲我问道。
“行!但是我有话说!”我点头答应,死死攥着手掌,没一点怵他的意思。
“你说!”
“陆涛,你玩的埋汰,我他妈不服你!”我直接开口说道。
“嗯,我知道了,还有呢?”陆涛说完,帆布包里哗啦一声,是撸动枪管子套筒的声音。
“辉煌时刻谁都有,别拿一是当永久,陆涛!今天你咋崩我的,明天我就能咋崩你!两条腿就在这儿呢,你选一个整吧!!”我站在台阶上,挡在门门,老仙,李浩三人前面,声音嘶哑的说道。
“行,我等着你!”陆涛面无表情回了一句,手指缓慢扣动扳机。
我攥着拳头,死死盯着陆涛,口鼻中呼呼喘着粗气。
“吱嘎!”
就在这关键时刻,一台松花江面包,突然停在了路边。
章六十六 袍泽!
周围看热闹的那些屏息着,跳脚观望的,糖果伊人的经理连同内保,堵在门口,愣是没敢跨出门槛子一步,眼睁睁的看着陆涛,即将在这里开枪。
松花江面包停在路边,坐在里面的张君,其实是被老仙硬叫来参加大趴的。本来他不想来,可今天,他已经提前把h市的事儿办完了,明天即将离去,他来这儿第一是给老仙送钱,第二是来告个别。
可到了这儿,他一抬头,第一眼看见的就是躺在血泊中老仙!!
建国五十年,才出一个白/宝山,h市数万混子,也他妈就出了一个杨磊,一个张君!
张君人生信条!
生当做人杰,死亦为鬼雄!!
万里江山,玉玺在握,而不换美人在侧;千万浮财,横于眼前,而不敌三五袍泽!!
谁是袍泽??
是那个在张君大冬天,穿着单衣,无家可归时,偷老爹三十块钱给他开个旅店住的人!
是那个上学时,每天午饭都省着不吃,饿着肚子,蹲在马路上,一边跟自己聊天,一边看着自己吃饭的那个人!
谁与我度过冰冷寒冬,那谁就是我的兄弟!
老仙是张君的袍泽,兄弟,到什么时候都必须是!!
“涛哥!!”
一声叫喊,从面包车里传出。
“唰!”
陆涛拎着砍刀回头,看见破松花江面包顿时一愣,攥着手里的帆布袋子,眯着眼再次往前凑了凑。
“陆涛,记住糖果伊人的牌匾,烧头七,你就在这儿取钱花!!”张君脸色煞白,舔着嘴唇回了一句,啪嗒一声,锯断的五连发,枪管子瞬间搭在了车窗上。
“啊??”陆涛一愣。
“亢!!”
“蓬!!”
枪口火花乍现,陆涛胳膊顿时喷起一团血雾,身体趔趄着往后一退,本能就要举枪。
“哗啦!”
张君竖着枪口,撸动套筒,屁股自始至终没挪一下,面无表情,眯眼瞄准,扣动扳机。
“亢!!”
“噗通!”
不到十米远的陆涛再挨一枪,身体摇晃一下直接倒了下去。
“哗啦!!”
“亢!!”
黑暗的面包车里,张军病态白的脸上,是笑着开的第三枪,躺在地上的陆涛,全身一阵抽搐,鲜血从上半身喷涌,像喷泉一样散落在周围。
“嗡!!!”
淡定的拧了钥匙门,发动面包车,左手拉下手刹,张军扭头看了一眼,台阶上的我们四个,同时我和他对视,他冲我点了点头。而我,黑暗中只能清晰的看见他一口白牙,自始至终我们一句话都没说过。
“咣当!”
面包车压着马葫芦盖,缓慢起步,车身直接别上了直行道,快速离去。在场三十多人,没人阻拦,看热闹的围观群众本能给面包车闪过一条路来!!
面包车往前开了一百米以后。
“亢!!”
枪声再次炸响在天空。
“h市的社会人里,拿出来能立住的,没人了!!!!”
张君一手端枪,一手握着面包车的方向盘,临走之前的狂傲喊声,久久不绝!
“涛,涛!!”
我们这边站在陆涛旁边的青年,两手死死按住陆涛哗哗泚血的脖子,陆涛口中吐着血沫子,双腿缓慢的蹬着地面,胸口剧烈起伏着。
陆涛带来的人有一部分跑了,有一部分抬着陆涛上了车。
我们四个肯定不能再傻bb的追,李浩眼神有点发木,他不是胆小,而是一时间适应不了这种场面,我叫了他一声以后,他才反应过来,和我还有门门一起抬起了老仙就跑。
路上,霓虹闪亮,街头起码二百多人在驻足观望,我抱着好像已经没了呼吸的老仙,不知道为什么眼泪噼里啪啦的往下掉。我在想,我在想如果老仙就他妈死在我怀里,以后还有谁是我的朋友??
还有谁,是我怎么调侃,怎么嘲笑,都不生气的朋友
“停车!!!操.你.妈!停车!!”
门门伸出带血的大手,咣咣拍着一辆迈腾的车窗,前面就是红灯,迈腾的男司机,扭头扫了一眼外面的门门,一脚油门,一回舵,直接甩飞门门,闯着红灯就走了。
我们四个狂奔一条街,路上行人还没散,刚要转弯,两台警车直接停在我身边,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四五只大手粗暴的按在我脑袋上,使劲儿向后一拉,噗通一声,我抱着老仙,仰面躺在了地上。
“送我朋友去医院!!他受伤了!!”我扯着脖子冲警察喊道。
“蓬!”
不知道谁踢了我脸一脚,紧随其后呵斥声响起:“别他妈动!!”
“求求你们,先送我朋友去医院!!他真不行了,大哥,你行行好!!”我被压在底下根本看不见老仙的情况,只能极力的喊着。
“我他妈让你别动!!”
又是一声呵斥,我的胳膊被掰的更疼了几分
一个小时以后,我们被送进公安医院,李浩脑袋上挨了一刀,缝了六针,其它伤势并不严重,而我脑门上挨了一刀,虽然在发际线下面,但只要一剃短头发,肯定就算是破相了。
门门手筋和手肌腱折了,医生上机器,只是淡淡扫了一眼,就冲着派出所的警察说道:“这妥妥够七级伤残了!以后手掌合握都是问题!”
老仙在抢救,同时陆涛也在抢救。
由于我的伤不重,拍完片子,就被刑警队的人来问话,来的是人,还是他妈米忠国。
“你这胆儿越来越大啊!”米忠国看着坐在长椅上的我,叼着烟,皱着眉头说了一句。
“这事儿跟我没关系!我是挨砍的!糖果门口有摄像头,你自己查一下,看一下!!”我低着头,满脑子都是老仙,说话语气挺燥的。
“后来,开枪打陆涛那小子,你认不认识?”米忠国问道。
我咬着牙,停顿了一小下,摇头说道:“不认识!”
“咋滴,玩仗义??我告诉你,陆涛要是死了,就你这句话,就能判你三年!”米忠国扒拉一下我脑袋,挺不满的问道。
我抬头看着他的脸,直接伸出了双手,一句话没说,意思就是,你要能抓,你赶紧就给我拷上,要不就别墨迹。
“我听说陆林让人崩了?呵呵,你等我好好查查!”米忠国冷眼看着我说了一句。
我低着头没搭理他。
“砰砰砰!”
走廊响起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笑笑满脸惊慌的跑了过来,拽着我的胳膊问道:“老仙呢??他怎么样了?”
“啪!!”
一个手掌直接拍在笑笑身后,她一回头。
“蓬!!!”
眼睛通红的门门,一拳直接砸了过去,笑笑身体瘦弱,整个身体都被打飞,直接撞在了墙上,门门伸出胳膊,直奔她脖子掐去!!
“操.你.妈,都是你!!都是你!!我弟弟要有事儿,我他妈杀你全家!!”门门此刻的眼神非常疯狂,我一点不怀疑,他此刻绝对有能掐死笑笑的冲动。
“哎,你松手!!!我他妈还在这儿呢,你干啥呢!!”米忠国先是懵了一下,随后扯着脖子就给门门拽了过来。
“对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不知道我姐跟陆涛联系了,我真的不知道!”笑笑捂着通红的脸颊,嘴角泛着鲜血,大眼睛噼里啪啦的掉着泪水,一声声的解释着。
我和李浩坐在原地,一动不动。
“嘀铃铃!!”
此刻,我兜里的电话响起,木然的掏出来,将听筒放在了耳边。
“你是向南么?”
“嗯!”我呆愣的应了一声。
“有个朋友,托我给你送点东西!”电话里的声音淡淡说道。
“谁?”
“下来说吧,我就在公安医院停车场呢!”他说完直接挂断了电话。
我坐在原地略微想了一下,已经猜出是谁找人过来的,扫了一眼米忠国,我一句话没说的起身直接就走。
十分钟以后,我到了楼下停车场。
一台虎头奔驰,就停在入口处,两个中年,抽着烟,在车灯前面聊着天。
“你们找我?”我走到跟前问道。
“哦,你是向南?”其中一个中年问道。
“对!”
“你等我一下!”他说了一句,走到汽车旁边,从副驾驶里面拿出一个鼓鼓囊囊的牛皮包,直接递了过来。
“张君给老仙的?”我接过东西抬头问道。
“对!”中年点头。
“他去哪儿了?”我忍不住问了一句。
“呵呵!”中年笑了笑,没回答我的话,拍了拍我肩膀,转身上了奔驰,随后按了一下喇叭,扬长而去。
远处,米忠国带着刑警队的两个人,眼睁睁看着奔驰走了。
“米队,肯定是崩陆涛那小子,找人来送的东西,咋不抓呢?”其中一个刑警问道。
“抓个jb,抓了也得放!”米忠国吐了口唾沫,无语的回了一句。
“谁啊?门子那么硬?”
“小黑家的子刚!!”米忠国眯着眼睛淡淡的回了一句。
“他以前不是秦万天的人么?”刑警不解的问道。
“谁jb知道他们咋回事儿,这里面东西乱着呢!”米忠国也傻傻解释不清楚的说了一句。
章六十六 就这么死了!
往回走的路上,我打开了中年替张君转交给我的牛皮信封,里面有十二万现金,现金里夹着一张纸条,上面写到:“我在一次走了,也不知道会走到哪儿,缘起缘落,只希望有机会我们还能再聚,陆涛既然选择在糖果伊人门口堵你们,说明他没啥胆儿,如果他没死,那也废了,小心他身边跟着的那个郭浩,他跟陆涛,陆林哥俩关系很好,如果有急事儿找我,那就去hh市的东海龙宫,那里的人知道我的消息,最后,愿你们一些安好,张君,留字!”
我怔怔的看着纸条,久久无语。
“看啥呢?”身后突然传来米忠国的声音。
我拿着纸条扭头看了他一眼,毫不犹豫的将纸条塞进嘴里,大口嚼了起来,面无表情的说道:“饿了!”
“好吃么?”
“嘴里有血,有点甜!”我咽下纸条,淡淡回了一句,不再搭理他们,转身就走了
等我交了住院费,回到手术室门前的时候,发现多了两个人,一男一女,四十多岁,他们是h市建材市场最牛b的夫妻档,也是门门和老仙的父母。
“叔叔,阿姨!”
我出言打了个招呼,女人率先回头,看见了我以后,抿着嘴唇,想说什么,又憋了回去,冷冷的扫了我一眼,不再吱声。
“南南,你也来了哈!”中年看见我以后,略显焦急的脸上,泛起僵硬的笑意,拍着我肩膀,打了声招呼。
“嗯!”我从未感觉如此愧疚的面对一件事情,脑袋低着,声音不大的应了一声。
“这里需要安静,你过来,叔跟你说两句!”
说完,老仙父亲走了,我筹措了一下,迈步跟着他进了楼梯间,门门此时在旁边的外科诊室,正躺在床上继续接受治疗,所以并没有看到我们
楼梯间内,这个白手起家的中年人,穿的低调朴素,并不像老仙说的那样,充斥着浓浓的暴发户气息,身上的衣服还是他们公司搬运工的工作服,只是看着干净很多。
“来,抽一支!”老仙父亲,从兜里掏出一盒四块钱的白灵芝,抽出一根递给了我。
我木然的接过,把烟叼在嘴上,用火机点燃香烟以后,我吸了一口,呛的直咳嗽。
“南南,我说一句,我看着你长大的,不夸张吧?”老仙父亲也抽了口烟,语气柔和的问道。
“嗯!”我本能点了点头。
“小时候你们就挺闹腾,经常隔三差五给我弄点事儿出来,我记得我还揍过你,但我从来没真生气过,男孩子不调皮捣蛋点,还叫男孩子么??可现在不一样了,你明白么?”老仙父亲低头看着我问道。
“我明白!”
我咬牙点了点头。
“南南要是你和我家俩孩子,想合伙做点生意,叔给你门掏钱都没问题,但要是像现在这么混当下去,那就!”老仙父亲把话说了一半。
我已经彻底明白过来他的意思,他是想告诉我,以后没什么事儿,尽量离门门和老仙远点。
老仙父亲说完,再次拍了拍我的肩膀,拽门就走了出去,我靠着墙壁,身体缓缓下降,最后蹲在地上,眼神发直,也不知道心里啥滋味。
都是孩子,为啥我就得离门门和老仙远点!
、难道,我就是那个带别人家孩子学坏的小地痞么?
我他妈想说,我自尊心受到了伤害,但回头一想,我也没啥自尊了。
半个小时以后,我走出了房间,将交完住院费剩下的钱,给了笑笑,让她转交给老仙,对于她,我还是比较理智的,晚上那事儿,明显跟她没关系,而且老仙出事儿,她第一时间就赶来了,这说明她并不是那么看不上老仙
另一头,市医院里,陆涛正在抢救。
陆林腿上打着钢板和石膏,孤身一人坐在手术室门前,直愣愣望着,手术正在进行的指示灯,旁边六七个警察,全都是米忠国大案队的。
今天跟陆涛在一起的那个郭浩已经躲起来了,因为陆涛拿的枪是他的,而且砍我们的人,也是他找的,现在米忠国已经抓了一部分人,经过简单的审讯,郭浩在米忠国哪儿已经上线,抓住他肯定就刑拘了。
“咣当!!”
突然之间,手术室门被推开,里面跑出一个举着双手的护士,清脆的喊了一声:“谁是病人家属!?”
“我哥,怎么样???”
陆林立马问道。
“人不行了,他有话要说!你进来一下!”
“噗通!”
陆林身体往前一窜,支着地面的瘸腿一阵钻心的疼痛,他立马趴在了地上,眼睛通红的喊道:“扶我进去,快点!!!”
“踏踏踏!”
还没等陆林继续叫喊,警察已经率先跑了进去,随后护士架着一条腿往前蹦的陆林,紧随其后的跟了进去。
屋内。
陆涛已经摘了呼吸机,胸口剧烈起伏,眼神已经涣散。
“开枪打你的人,你认不认识?”其中一个警察快速问道。
“我要我要和我弟弟说话!”陆涛声音虚弱,费力的扭头,看着已经冲进来的陆林。
“开枪打你的人,是不是跟向南一伙的?他们当时说没说话?”警察继续问道。
“林子!”陆涛缓慢的抬起了胳膊,想抓刚到床边的陆林。
“哥!”陆林咬着嘴唇,目光惊愕,没有眼泪。
“家家家里有钱找份工工作好好生活别别混了告诉浩子别找向南张君敢杀他!”陆涛声音断断续续,极力坚持着把话说完。
“救救我哥,求求你们,救救我哥!!”陆林双手把着床沿,咣咣磕着响头,一声声祈求着。
“咱家没亲人好好照顾自!”
话说一半,陆涛手臂咣当一声垂下,眼珠子瞪着,脸色铁青,没了呼吸。
“哥!!哥!你别这样!哥!!!”
心碎的嚎叫,久久回荡在手术室,抢救六个多小时的陆涛,还是死了
当晚,米忠国正常询问了陆林。
“天鹅饭店,开枪打你的是向南不?”米忠国问道。
陆林目光呆滞,躺在病床上,沉默许久,咬牙说道:“不是!”
“你腿让人开枪打了,为什么没报案?”米忠国皱眉再问。
“流窜犯想抢钱,报案你们也抓不着,报他有啥用?”陆林烦躁的喊了一句。
“陆林,你记得你哥死之前跟你说啥了么?”米忠国想劝劝他。
“你们出去!!”
“你好好说,抓住向南,他起码判五年以上!”
“我让你们出去!!出去!!”陆林歇斯底里的喊着。
米忠国冷冷的看着他,随后掐灭烟头,一言不发的领人走了。
“他傻b啊?我就不明白他为啥不报案?”刑警队的人冲着米忠国问道。
“这还用想,他想通过别的途径,整死向南呗!”米忠国背手回了一句。
“那咋整?”
“网上通缉那个叫张君的,这头盯死陆林!”米忠国淡淡的回答。
“网上通缉,我看够呛能抓到!到现在咱们区的旅店和宾馆都达不到,顾客入住,实名认证的地步!”刑警队的人摇头。
“你怎么一天那么多鬼话?让你干啥,你就干啥!操!”米忠国烦躁的回了一句。
05.06年左右,身份证实名认证还在公安系统最高部分,酝酿孵化阶段,破案的时候很少采用,那时候就连派出所的电脑都jb配不全,更别提什么网上通缉了。
四川那个爆头哥,为啥八年都没抓着,归根结底,就是警察扯淡的时候多,真办事儿的时候少。
章六十七 海洋飞舌哥!
陆涛死了,张君跑了。
一系列的恩恩怨怨似乎闪电般的开始,又闪电般的结束。一连半个月的时间,养伤的养伤,在逃的在逃,外面好像风平浪静了许多。
但我感觉,这件事儿好像只进行了一半,还有很多应该发生的事儿,却没有发生。我有点忐忑,睡觉的时候都搂着我那个铁砂喷子,我怕陆林和郭浩组织人,来我家掏我。
这期间发生了许多重要的事儿,李水水这边刚刚出院,老仙也脱离了危险期,浑身缝了二百多针。这回不光脸磕碜了,身上也跟正常人他妈的不一样了,一脱衣服,身上的疤痕都能当搓衣板了。
但我自始至终没去看过老仙,我心里惦记,但受不了他妈和他爸,两种不同,但是同一个意思的眼神。
朋友心有挂念就可以,没必须天天腻歪在一起。
还有一件大事儿,是关于发哥的。
陆涛死的第二天,他就知道信儿了。我相信他知道陆涛是张君干死的以后,肯定对我的人品更加质疑了,因为我一直跟他说,我跟张君仅仅是认识,关系并不是太热乎。
但现在在他眼里,张君就是替我干死的陆涛,这种关系,是他妈的不太热乎么??忽悠谁呢?这妥妥滴是君南恋了,“**强入式”肯定不止一次了。
陆涛死了的这个结局,总算让发哥不那么纠结了,不用徘徊在卖队友和跟陆涛碰一下的抉择中间了。
这天中午,发哥惯例去了游戏厅,一进门就看见,陆涛找的那几个托,占着七台宝马赌博机,在那儿有说有笑的拍着。发哥愣了一下,不明白这帮虎b到底是啥意思。马勒个蛋的,陆涛都死了,他们为何还这么猖狂?难道是他们还不知道信儿?
其实,人就是这样,思维里想一个人猛是一回事儿,等跟他真正碰上了又是一回事儿。你比如有人打施瓦辛格一拳,施瓦辛格没还手,这个人就会认为,施瓦辛格也就这个损样,操.他妈的,打他他都不敢还手,一有这样的想法以后,第二拳毫不犹豫就干上去了。
这几个陆涛找的逗b,就有这样的思维,他们认为发哥的态度太和蔼了,这要不占点便宜,他们都对不起爹妈,给他们长了个这么聪明的脑瓜。
“来了啊?!”发哥夹着包,走进游戏厅,看着这几个b,磨了磨牙,冲着领头的李哥说了一句。
“你这老板一天也不用功啊!这都几点了才来?”李哥笑着问了一句。
“呵呵,你来了就行呗,明儿我看着儿你就说的算了!”发哥冷笑着说了一句,迈步就往屋里走。
李哥一看发哥连个屁都没敢放,顿时来状态了,喊着上分员林子说道:“赶紧,上外面整两瓶啤酒!!”
林子咬牙看着李哥的背影,转身就要出去买瓶酒。发哥走到吧台放下手包,伸手拦了一下林子,笑呵呵的从杂物柜里,拎出一个拧八号螺丝的大板子,转身又走了回去,拍了一下李哥肩膀。
“咋了?”李哥回头。
“来,你让一让!!这机器有点毛病!”发哥一边说了一句,一边突然用力拽起了李哥。
“咣当!”
一声闷响,李哥连人带凳子,直接栽倒在地,摔的咕咚一声,那才响呢!!
“你他妈的!”
“蓬!!哗啦!!”
李哥还没等说完,发哥突然一板子,直接干在了游戏机显示器上,玻璃瞬间碎裂,到处迸溅,屋内众人顿时懵了!!
“操.你.妈,我让你们玩,我砸了,行不行???砸了你们还玩不??”
发哥红着眼睛,一顿大板子噼里啪啦的猛砸着游戏机,转眼间,一台八千多的游戏机,直接干零碎了。李哥带来的人都瞅傻了,他们还没反应过来,发哥到底想干啥。
“唰!!”
发哥回头,当的一声,板子敲在李哥的脑袋上,指着鼻子说道:“小.狗.篮子,游戏厅我不干了,你还能咋折腾我?”
“发子,你这是干啥?”李哥扶着地面往后退了退。
“你给我听好我的每一句话!一天之内,你把这两天欠我游戏厅的钱,还有这台机器的钱,连本带利,一毛不差的还回来。少一分,我保证你下辈子在家坐着轮椅,拍着其乐无穷的小霸王!!”发哥皱着眉头,面无表情的说道。
“发子,我没别的意思!”
“你他妈爱啥意思啥意思,滚!!”发哥一脚踹在李哥的脸上,扔掉板子,转身就走了。
下午,发哥游戏厅门口,写出了四个字,此房出租。
我跟发哥在一起两年,他给我的印象就是,谨慎稳重。比如斗地主,只要牌出了两轮,那他基本就能猜出你手里都有啥牌,任何一件小事儿,他都要在脑袋里斟酌好久,有十足把握,才去实施和执行。所以他这么干,绝对不是一时冲动,而是这么多年游戏厅他干够了,是时候找点别的事儿弄了
还有一件大事儿,是关于我的。
陆涛死的第十四天,金色海洋又打架了,但不是对外部打架,而是自己人和自己人干起来了。
海洋内保的头头叫张光远,外号叫飞舌,你要一听这个名字还挺霸气的,但你要一读,就感觉这名充满了猥琐。没错,他飞的不是“蛇”,而是“舌”!
外号的由来,是他酷爱品尝两腿之间桃花穴,这个事儿是怎么流传出来的呢?说起来也挺有意思,且容我慢慢道来!
此人,被政府拘押过六年,思维有点变态,出来以后,刚开始喝酒,后来就吸.毒,整天醉生梦死的,也没个人生目标。但那时候毒.品,哪有现在这么多的品种可供选择?
那时冰.毒,麻.姑,大.麻,摇.头丸还都没流行起来,社会上吸.毒的混子只扎杜冷丁,那玩应还便宜,几十块钱就一支,张光远就喜欢扎这玩应。
但扎完也不能白扎,总得干点啥吧?行了,侩马子,干活呗!
有一次,他和一个本市“著名破鞋”开了个房,俩人都是瘾君子,一起扎完以后,准备先调个情。张光远的**方法单一,褪去破鞋裤衩,就准备上嘴,但连续猛嘬了几下,发现味有点不对,抬头一看,桃花穴隐有血迹出现,他愣了半天,顿时大怒。
“操.你.妈b,你咋泚血了呢?”混子多少有点迷信,来事儿女人一般都不干,所以张光远有点怒了。
“你骂谁??什么有血?”破鞋没少跟大哥睡过,语气自然也挺生猛。
“你自己看看,我刚整两口就泚泚冒血,都他妈干我嘴里来了!!”张光远有点癫狂。
“你是不是有病,我还没到来事儿的时候呢?你干不干,不干滚犊子!”
“哎呀我草,你来事儿了你还不承认!”
“滚他妈远点!我还说你牙龈出血了呢!”破鞋骂骂咧咧的说了一句,就要穿上衣服走。
“你再骂我一个?”
“滚!”
“啪!!”
破鞋的话还没骂完,张光远右手食指和中指并拢,捏出六脉神剑的起手式,对准破鞋桃花穴,快,准,狠的猛然往下一捅!!
“嗷!!”
破鞋疯了一样的窜了起来,在床上连续猛蹦达了几下,疼的冷汗直流!
“操.你.妈的,让你拿血泚我!”张光远还骂了一句。
“你等着!”
破鞋也回了一句,随后此二人,竟然坐在一个房间里,开始打电话摇人,死活要干一下子。二人都有些能量,没多一会,楼下就来了不少朋友,但他妈一看,大家几乎都认识,而且这事情的起因,颇具无厘头气息,众人也不拿钱,就和稀泥的在中间调和了一下,当个笑话,就走了。
仗虽然没打起来,但张光远却他妈彻底出名了,破鞋为了报复他,逮谁跟谁说,张光远一做.爱,就爱**!
从此人送外号,飞舌!!
我也听过此人事迹,一直想着有一天我要不混了,高低写本书,就叫:“那些年我们一起伸过的舌头!!”
妥妥完爆各种兵王。
行了,不扯了,进入正题,张光远在海洋是有一点小股份的,这股份不是他出钱买的,而是戴胖子起家的时候,无偿给他的,目的是海洋有事儿,张光远能照应照应。
但随着海洋发展越来越好,也没人敢跟已经有钱有势的戴胖子得瑟,那么张光远的作用也就越来越小。不过如果他平时老实一点,每年那点分红钱,戴胖子也不在乎。
但偏偏这个张光远是个不知深浅的愣头青,嗯没错,年近四十的愣头青!!
他喜欢睡小姐,而且还不愿意花钱,就在海洋侩,侩完就睡。这事儿本来就干的不上道,因为这里面涉及到一个尴尬问题。你比如张光远睡了一个,没几天不跟人家好了,那那个小姐肯定没脸再在这儿继续干,第一是张光远嘴不好,睡完可哪儿jb炫耀,第二是小姐看见张光远再侩别人的时候尴尬。
如果单凭这个事儿,戴胖子也不能说他啥,毕竟你情我愿的事儿。但这b还有个毛病,那就是愿意打人,不给干菊花也打人,不给口也打人,反正脾气焦躁到极点。
这不,今天张光远领了几个朋友来海洋玩,有个小姐因为在台上,张光远叫她两次她没来得及去,让张光远拽进男厕所,一顿大嘴巴子。姑娘当时打的鼻青脸肿,哭着拎包就走了,戴胖子听说这事儿以后,给张光远叫到了办公室。
“远啊,又因为啥啊?给人那孩子一顿揍!”戴胖子耐着心问道。
“不会来事儿,我那么多朋友,她跟我甩脸子,我能惯着她么?”张光远貌似很有道理的说道。
“!”戴胖子坐在真皮座椅上,眯着眼睛,笑了笑,手指敲着桌面说道:“远啊!干啥事儿考虑点别人的感受,海洋是咱家的,姑娘都跑了,咱还咋扎杜.冷丁,咋侩妹儿呢?”
“戴哥,我明白,下回我注意!”张光远虽然虎,但绝对怕戴胖子,尤其怕戴胖子笑的时候。
“呵呵,早点找个媳妇吧,别一天天老在外面玩了!!行,你回去吧!”戴胖子依旧不温不火的说道。
“那你别生气昂,大哥!”
“小事儿,呵呵!”戴胖子点了点头。
张光远溜溜达达的走了,不到五分钟安安穿着制服走了进来,皱眉说道:“戴总,你这么说他根本没用,明天该怎样,还是怎样!”
“海洋的今天,是大家打下来的,不能寒了其他人的心!他就那样,我心里有数!”戴胖子微笑着点了点头。
安安撇撇嘴,没吱声。
很长一段时间的沉默过后,戴胖子突然问了一句:“哎,你那个小男朋友,就叫向南的那个,他现在忙啥呢?”
章六十八 戴胖子的橄榄枝
安安出了办公室以后,想了一下,拨通了我的手机。
“亲爱的安,五个小时没见我,小心脏又悸动了,是不?!”我正在家里的院子喝茶,接到安安的电话很开心。
“小南南,你还在家闭关呢?”安安语气调侃的问道。
“人生需要安静,需要思考,说了你也不懂!”我翻着白眼回了一句。
“呵呵,那我十分不好意思,得打断你的思考一下,一会有事儿没?没事儿来我店里一趟!”安安好像在吃着水果,小嘴一点没闲着。
“我的习惯,你过来找我!”我挺坚决的说道。
“别扯,有个机会,赶紧过来,到门口给我打电话!好了,不说了有电话进来!估计是订房的!”安安急促的说了一句,直接就挂断了电话。
我拿着电话眨了眨眼睛,弄不明白安安说的机会是啥意思,难道是今晚
“啪!”
想到这里,我顿时裤裆支起来了,暗骂一句,最近净他妈的忙着砍人了,二哥都没喂包,我简直太没正事儿了!
一溜烟的跑回房间,换了一套干净的休闲装,穿着豆豆鞋,就准备出门。但刚走到院子,我就看到老向瘸着一条腿,偷偷摸摸的拿着个钱包,要往门外走。
“你又干啥去啊?”我一看到他好心情顿时没了,他自从出院,一句话没跟我说,拆线那天都没通知我,自己去的。
“唰!”
他回过头,站在大门口扫了我一眼,面无表情的回了一句:“我干啥,还用跟你打招呼么?”
我看着他,有一种看着,无家可归,只能睡在桥洞子底下的流浪汉的那种感觉,头发起码两个月没剪了,太阳穴的发丝已经扎在耳朵根子上,焦黄的脸颊也没洗。
穿的还是那套穿了不知道多久的深蓝色衬衫,下身的确良西裤,一双六十块钱的人造革皮鞋,他往那一站,是个人都有一种要世界末日,家家都他妈不过了的感觉。
“你干啥去我不管,但你最好别去推牌九!我话放在这儿,你再欠别人钱,他们给你打死在外面,我也当没看见!”我冷冷的说道。
“你放心,我死了都不用你帮我出殡!”说完,他转身就走了。
我喘了口粗气,调整了一下心情,刚要走,马小优的声音就从我后面传来。
“你怎么跟你爸,那么说话呢?”
我听着声音,转过了头,看见马小优今天打扮的也挺漂亮,淡黄色长裙,衬托的皮肤雪白,小脸上画了淡妆,借着不是特别明亮的月光,显得很是妩媚,而且就连拿的包包,好像都新买的,估计是为了搭配衣服准备的。
“你想好了?”我脸色古怪的问道。
“什么想好了??”马小优愣了一下,用小手捋了捋发梢,眨着明亮的大眼睛问道。
“卖化妆品终究还是满足不了你!坐台也好,起码不用天天站着,不过不累腿了,总得累点啥,估计你这打扮,应该是累胸!”我盯着马小优两胸之间的沟壑,恶狠狠的说了一句。
“你以为我去跟别人约会,所以吃醋了?”马小优略微停顿了一下,很直接的问道。
“再见!!”我淡定的摆手,直接走了。
“向南,你今天穿的土爆了!!!姐很负责的告诉你,你今天相亲肯定没戏了!!”
马小优神经质的站在我后面喊了一句。
我在前面很诧异的走着,第一种诧异,竟然是她说我穿衣服土?我擦,我能告诉她,ck曾经请我当男士裤衩首席设计师,我都没去么?
第二种诧异,是她怎么知道我见妹子去?会算?还是会看?
擦,现在的娘们,越来越精了......
.......
我和马小优分道扬镳以后,我打车直接去了金色海洋,到地方给安安打了个电话。不料到她出来看见我以后,第一句话就是:“我说南哥,咱什么时候品味能稍微提高那么一丢丢!你穿的这是什么啊?这么肥的牛仔裤,配个豆豆鞋,大哥,我想问问你,你低头能看见脚么?”
“.......看不着脚我愿意!就你穿的好,离远了一瞅,跟奥巴马来中国了似的!!”我烦躁的回了一句,心里也略微有点质疑,自己的品味是不是真的有点另类。
“吼吼!”安安再次打量了我一眼,随后捂嘴笑了笑,摇头说道:“下回你再逛街,给我点时尚咨询费,你看看我是怎么给你搭配的!”
“滚远点!”
我依旧不太高兴的骂了一句。
“蓬!”
安安跟爷们似的搂住我脖子,笑眯眯的说道:“哥们,就这点肚量,还肿么追你安姐姐啊?”
“滚蛋,谁追你了?”我犟嘴的说道。
“嘿嘿,小狗追我了!”
“...安妈妈,你说的机会,是不是晚上你下班,咱俩有一点不能让人知道的活动哇?”我扭头看着她,色迷迷的问道。
“屁勒,是我们戴总找你。别说安姐不给你机会,一会好好聊,弄好了,说不定我给你的目标,提前就实现了!”安安小脸没有了嬉笑的表情,认真的冲我说了一句。
.......
十分钟左右,总经理办公室里。
我和安安走了进去,屋内就戴胖子一个人,他正在电脑上砍传奇,我用余光扫了一眼他的号,明晃晃的屠龙,象征着身份显赫。土豪,不管是在现实里,还是游戏里,都这么牛b。
“来了哈!!”
戴胖子抬头看了我们一眼,笑着打了个招呼,随后语气和蔼的说道:“安安,赶紧倒水,我这儿攻沙呢,还有五分钟结束!”
“.......戴总,咱天天能有点正事儿干么?楼下,来那么多朋友,你也不下去看一眼!”安安无语的回了一句,走到桌前熟练的摆弄起茶具。
“正事儿有你们干就行了呗,我这岁数,就负责抓点全面工作就行了!”戴胖子面向非常有福,耳垂起码二两沉,离远了一瞅,跟俩肿瘤似的挂在那儿。
我看着他打游戏,刚开始还有点拘谨,后来一看他,操作实在太烂,忍不住说了一句:“野蛮撞他啊!面对面的时候开交易,他能愣一秒!!”
“你会玩?”戴胖子抬头问了我一句。
“会玩谈不上,但青春全给他了!!”我随口回了一句。
“哈哈!那你来!”
戴胖子大笑,直接让开了位置,我也没客气,一屁股就坐在了下面,在键盘上调了一下快捷键,操控着穿着天魔战甲,手拎屠龙,战神一套的战士型英雄,直接开始一顿狂干。
“你玩的不错啊!”戴胖子背手站在我旁边,感叹的说了一句:“年轻人,反应就是快!”
“也不一定,分啥事儿!”我眼睛盯着屏幕,一边玩着,一边回了一句。
“哈哈,那你猜猜,我找你有啥事儿?”戴胖子再次大笑。
“戴哥,陆涛不是我干死的!”我略微停顿了一下,直接回了一句。
“但外面都知道,张君是你朋友,这就跟你干死的没啥区别!”戴胖子冲着安安摆了摆手,示意她可以出去了,给我和他留点单独的空间。
“.......我这是无意中出名了呗?”我挺无语的说了一句。
“来我这儿吧!当个内保副经理,工资按中层干部的开,一个月一万二!!”戴胖子直接点题。
我舔着嘴唇,快速抖动鼠标走位,皱着眉头回了一句:“哥,一万二都够买我向南一条命了!”
戴胖子站在我后面,眼睛中闪过一丝讶异,他听我话里的意思,像是拒绝了他。
“戴哥,真挺感谢你,有这个位置能想到我。不过,我一直想着,自己干点啥!”攻沙已经结束,我站起来,看着戴胖子真诚的说道。
“我感觉你岁数有点小,水深水浅,应该找个地方试两年,再寻思单干的事儿!”戴胖子背手说完,脸上没有了笑意,在原地溜达了一圈,继续说道:“我明跟你说了吧,我这儿的内保头,有点不正经,一天净瞎jb捅咕,好好的店,让他弄的乌烟瘴气。我寻思你过来了,能抓起这一摊了,我就把他清出去!”
我走到茶几旁边,帮刚坐下的戴胖子倒满茶,思考了一下说道:“戴哥!海洋干了这么多年,每一个坑,都有一个人蹲,我直不愣登的冲进来,找个坑就撅屁股,那别人往哪儿蹲?这事儿处理不好,那就是矛盾!!我出名,那是借着君的劲儿,但现在君儿走了,我还能借谁的劲儿?”
“哈哈!喝茶,喝茶!”戴胖子看着我,眨了眨眼睛,指着茶杯说了一句,没有再提让我进海洋的这一茬。
“戴哥,我有句话挺肉麻,不知道你爱听不爱听!”我顽皮的问道。
“你说!”
“戴哥,我越看你,越觉得跟你投缘,如果你有一天有烦心事儿,我没皮没脸的冲上来,误打误撞的帮你解决了,你可别怪我多事儿昂!!”我心里忐忑,但嘴上依旧不着调的说了一句。
戴胖子听完我这句话,脸上表情严肃,起码愣了五秒!
我屏住呼吸,眼神直勾勾的盯着戴胖子。
“啪!”
突然之间,戴胖子一拍大腿,笑指我说到:“哈哈!!我说心气高的安安咋能看上你呢?!你有点道行,再养几年,你能让不少人没饭吃!”
章六十九 入个股吧骚年!
我跟戴胖子在他办公室里扯了一会,喝了两杯茶以后,然后我看时间差不多,就起身告辞了。
金色海洋门外,安安送我走了出来,从办公室走到这里,一共二百米远,但安安自始至终一句话都没跟我说,小脸一直绷着。
“为什么不留在这儿?留在这儿,你会稳定许多!起码不用像现在,三千两千的都要管别人借!”安安站在台阶上,语气平淡的问道。
她很不理解,这么好的机会,我为什么放弃。更不理解,为什么明明我们能在一起工作,而我没答应。在她感觉,我如果来了,把自己的工作抓好,一两年以后,我和她在这儿起码有一点点股份。
“亲爱的,谢谢你有啥好事儿还想着我!!”我嬉皮笑脸的冲安安说了一句。
“别扯淡,说正题!”安安皱着黛眉,不依不饶的继续问道。
“行吧,你既然想以女朋友的身份,听听我是咋想的,那我就和你说说!”
我沉吟了一下,组织了一下语言,看着安安说道:“有三点原因:第一,金色海洋里的内保已经满了,戴胖子不可能办一件事儿,花两份钱,我要来,势必得有人走。张光远的名儿,我多多少少听过一些,这人没啥大恼,也没啥度量,漂亮小姑娘他都说揍就揍,何况我一个长滴比他帅的小伙呢?!你说对吧?”
安安看着我,用脑袋想了一下,没吱声。
“第二点,他一个月给我一万二的工资,而我平时是没有事儿干的,就陪熟悉的客户,吃吃饭喝喝酒,但咱自己心里得有数,这一万二到底意味着什么?我告诉你,意味着戴胖子对于现在经济冷冻的我,给予了养育之恩!!意味着我和戴胖子在一个桌上吃饭的时候,有人骂他,或者讽刺他,我得第一时间拿刀就冲上去!!意味着他哪一天抽风,让我理你远点,我就得听!傻妞,什么事儿都有个性价比,我跟张光远不一样,人家是海洋三朝元老,他在这儿戴胖子多少会给面子,但我能跟人家一样么?换句话说,我要在这儿干,没事儿揍个小姐,戴胖子还会是现在这个反应么?我估计他第一时间,就得把嘴巴子呼在我脸上!明白么?”我认真的看着安安说道。
“你的意思是,戴胖子要清理点海洋的老人,找点好摆弄的?”安安非常聪明,想了一下直接说出了问题的关键。
“那是必须滴!江山已稳,还要这帮能力不足,但事儿却挺多的老臣干啥??换一批年轻的,有冲劲的,心里感恩的,你再想想过几年海洋是啥样的!”我快速点头说道。
“如果这么说,那你要来,确实得罪不少人!”安安瞬间理解我的选择,不过想了一下,她依旧疑惑的问道:“那第三点呢?”
“内保没啥前途呗!!我给发哥当了两三年内保,不想他妈的再干这个了,想自己折腾折腾!”我双手插兜,喘了口粗气,凝望着安安的小脸,从未有过的认真,开口说道:“我得许你个未来……不管多难,我依旧勇往直前!”
“呸,肉麻!”安安听到我的话,愣了半天,反应过来,顿时娇羞了。
“哎,你这儿怎么有个东西!”我皱着眉头,指着她的脸问道。
“什么?”
“你往下点,我给你弄下去!”我勾了勾手指。
“嗯?”
安安乖巧的弯下腰,探着雪白的脖子,略微低下了头。
“啵!”
我脑袋轻轻往前一探,我们的嘴唇顿时碰触在了一起,许久未开荤的我,浑身顿时一阵酥麻。
“妈蛋的!你占我便宜!”安安伸手就要捶我。
“哈哈!小嘴冰凉!”
我大笑着,一溜烟跑了。
“这孩子除了色点,还是挺有上进心的!”安安站在台阶上,驻足远眺,望着我的背影,有点白痴的说道。
……
从海洋离开了以后,我本来准备想回家,但半路上,却接到了宁海“突兀”的电话。
其实说老实话,这个电话一点他妈的都不突兀,而且我也已经等了半个月的时间,脑中无数次想过,宁海给我打电话时,我应该有的反应,和相对应该说的话。
他让我干啤酒广场,多少有点拿我当炮,跟霍勇来一发的意思。既然有那么点利用的心思,那我也不能jb假矜持,该拿他的时候,还得稳稳拿他。
“喂?南南,你在哪儿呢?”宁海的语气里透着疲惫,缓缓问道。
“刚从海洋走!”我随口回了一句。
“你上那儿干啥去了?”宁海疑惑的问。
“戴胖子让我上他那儿当内保!找我谈谈!”我连懵带虎的说道。
“……!”
宁海一听这话顿时眯着了,起码愣神了半分钟,一拍大腿说道:“这不完了么?我还寻思咱俩国共合作一把,现在一看,兄弟你已经找好前途!这是完全不能扯我的节奏了!”
“哈哈!!不能!到啥时候号子里的友情都抹杀不了!”我根本不唠正题。
“……不过,老哥得跟你说一句,咱俩合伙干,虽然不一定稳稳的挣钱,但绝对要比你在海洋呆的舒服,你信不?”宁海想了一下,还假模假式的劝了我一句。
“我心里有数!”
“操,你出来,咱俩找地方喝点,我跟你详细聊聊这事儿!”宁海是真怕我跟戴胖子扯一起去,完了不搭理他这事儿了。
“今天不行,今天我得办点事儿,过两天,过两天我给你打电话!”我想了一下,语气认真的说道。
“哈哈,咋地,南南,我这一上杆子,还不值钱了呗?”宁海有点不乐意的问道。
“真有事儿!!没骗你,我家来亲戚了!”我信口胡诌的说道。
“啊,是这样啊!”
“嗯,就这一两天,我把他们送走!完了咱俩出来聊聊,行不?”我装的非常不好意思的说道。
“那…好吧!”
宁海无奈,只能答应。
说着我俩挂断了电话。
其实,我兜里现在连二百块钱都不到,就这钱,还是我没完没了墨迹马小优借的。但啤酒广场不是一天干起来的,我现在再饥渴,也得把前路铺好。
两家合伙做买卖,总得有一个稍微强一点,有一个稍微弱一点,要不,这买卖干两天就得黄。
……
回去的路上,我拨通了两个电话,随后回家了。
我前脚到家没多久,李浩和李水水就一前一后到了我家,我热情招待了二人,沏了壶一块五二两的茶叶,逼的二人没办法,合资掏钱买了点啤酒,当饮料喝。
坐在柳树下面的石桌子旁边,我们三个扯了一会,就聊到了正题。
“找你们来呢,是有个事儿,好事儿!”我习惯性的说了一句开场白。
“哎呀,我.操.你亲妹妹的!!!第一回说有好事儿,咱跟老仙盗墓去了,完了掉坑里了;第二回说有好事儿,我莫名其妙卖的冰去了,完了还挨了一顿整,住了十多天的院!!大哥,我给你跪下了,真的恳求你,以后有啥好事儿千万别想着我!……我怕死,真的!!”李水水心里明显受了不小的创伤,眼泪在眼圈的冲我说道。
“……!”
我顿时无语。
“你们都是克星!!我自从遇见你们,就发现自己一天比一天倒霉!”李浩也插了一句。
“你们最近有点颓废啊?”我开口说道。
“不颓废咋整啊!卖冰的事儿,米忠国看你的面子上没追究,但也不可能给我这个算工伤!两万多的住院费,都我家自己掏的,我爸都在家磨三天刀了!说今年不杀猪了,哪天喝点小酒,要杀我!”李水水唉声叹气的回了一句。
“……操,哥是耶稣,哥完全能解决你现在的困境!”我拍着他的肩膀,像是在茫茫红尘业障中,传.教的广法天尊。
“你咋解决!?”李水水斜眼问道。
“我要干个买卖,你掏点钱入股呗,年底一分红,你不啥问题都解决了?”我龇着牙,试探性的问了一句。
“再见吧,朋友!”
李水水听了我的话,淡定的喝了口啤酒,转身就要走。
“啪!”
我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唾沫横飞的说道:“短线投资,风险小,利润大,无需挤压您太多资金,就可以换来丰厚的利润回报率。21世纪什么最赚钱?找向南理财最赚钱!21世纪什么最靠谱?找向南帮您投资最靠谱!同行业无竞争对手,三天之内投资,可回馈新客户,相思河畔大保健一套……!”
此时的我口若悬河,就这口才,生在西汉能气疯张良,活在三国敢说死诸葛!
必…必须滴!
章七十 筹钱!
我跟个传销组织十年骨干似的,不停的洗脑李浩和水水,足足一刻没停的说了半个小时后,俩人略微有点心动了。
李水水现在属于混吃等死型的,整天除了侩妹子,或者被妹子侩以外,基本没啥可干的,听我说的这么认真,也开始考虑这件事的可行性。
李浩有本职工作,虽然听的挺认真,但我能看出来,他对这事儿不太感兴趣。
“你这事儿靠谱么?!”李水水谨慎的冲我问道。
“索罗斯曾经说过,没有哪一种投资是稳赚钱的,也没有哪种一投资是稳赔钱的!”我依旧在胡扯,索罗斯是谁我他妈都不知道,只觉得这个名字挺高大上,唬李水水这种人足够了。
“操,这句话说了等于没说!!咱说啤酒广场的事儿,你扯索什么鸟螺丝!”李水水挺崩溃。
“就是说,干事儿的把握有,但能不能挣钱,谁也说不准!”我喝了一口啤酒,耐心的解释了一句。
“吧唧,吧唧!”
二人低头抽着烟,都在皱眉沉思着。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李浩突然张嘴说道:“入个股,得多少钱?”
“看你心情!”我一听他这么说,顿时大喜过望。
“南南,做生意我不太懂,而且过程繁琐,没jb我现在干的事儿来劲。一年我出去四趟,十万八万的,玩一样就挣了,但你吱声了,我咋地都得使使劲儿。我家里还有五万块钱,有两万不能动,剩下三万你拿走!这最后是挣是赔,都无所谓!”李浩抽着烟,扭头看着我说道。
我能听出他话里的意思,他是独行侠,而且主业副业都有,原本没必要跟我扯这个。但卖冰.毒的事儿,在他心里一直压着,我现在张回嘴,他不好意思拒绝。
最重要的一点,我也能感觉出来,他似乎有意跟我们这种人拉开一定距离。我猜想糖果伊人门口,张君崩死陆涛的画面,绝对让他有点害怕了,这种害怕不是普通意义的胆小,而是男人成熟之后必要的谨慎。
他在部队开枪打死一个逃犯,那是保疆卫国,但现在他用在部队学来的本领,在街头打死一个混子,那他妈是犯罪。两种都是杀人,但心里活动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上。
“行,谢谢!”我淡淡的回应了一句,伸手拍着他的肩膀,多余的话没说。
“我回家跟我爸商量商量,看能不能要出来点钱。这么多年,我也没上学,也没去技校学个手艺,遇到事儿从来没跟家里张过嘴,我估计三五万应该能拿出来!”李水水犹豫了好久,终于下定了决心。
“不能再多捅咕出来点啊?!”我羞涩的问道。
“那我想问问,你准备掏多少钱呢?”李水水斜眼看着我问道。
“理财的意思,就是我不用掏钱!”我弱弱的说道。
“我操,合着你这大哥,在这空手套白狼呢?”李水水顿时急眼了。
“我发现你说这话好像没长牙!!你要自己干,三五万,你能支起来个啤酒广场么??你能引进来投资么?你能找一个懂行的股东么?最最最重要的一点,你有我这口才么?”我跟连珠炮似的,不停追问。
李水水看着我,顿时懵了。
“我属于全能型人才,技术入股,比你们这种掏钱的高级多了!!跟我当回朋友,你就偷着乐吧!”我他妈有一种我越说越有道理的感觉,小嘴依旧喋喋不休。
“哥,我就想知道,你用嘴能不能把人家说得,不收咱租钱,就把地方租给咱们!”李水水一句话问出了事情的关键。
“呃这个!”我一时语塞。
“大哥,你别这个那个的了,现在钱肯定不够,你说咋整吧!你看你还能忽悠谁!”李水水继续问道。
“这个你们不用管了,剩下的钱我自己想办法!你们就把自己要凑的凑齐就行了!”我缓缓说道。
“我就不明白,这种事儿你怎么不叫老仙和门门,张君走以后给老仙留了不少钱,我估计你跟他说一声,他能全给你拿来!”李水水不解的冲我问道。
“不想找他们!这事儿你别跟老仙说,以后咱们尽量也少往一起凑!”我含糊不清的说了一句,心里却一直回想着,那天老仙他爸跟我说的话。
“你不想找谁啊?”
我的话音刚落,院子门口突然泛起一阵响动,我一抬头顿时愣住,门门穿着大背心,大裤衩子,踩着鞋拖,领着一个挺漂亮的姑娘走了进来。
“你咋来了呢?”我说完这句,有点不满的看了一眼李水水,不用问肯定他叫的门门,估计就在刚才他上厕所的时候。
“你这是要自己单玩,把我和老仙抛弃了呗!”门门大大咧咧的说了一句,随后指着漂亮的姑娘说道:“这是洋洋,我媳妇!左手起,湾仔向南哥,黑夜中的残影李浩先生,这个是残联主席李水水!”
“噗!”
姑娘一听到李水水的雅称,顿时笑美了。
我看了一眼自己就坐下的门门,烦躁的说了一句:“喝点酒你就走吧,这事儿肯定不能带你们!”
“为啥啊?不就合伙做个买卖么?”门门皱着眉头问道。
“你不知道这里面的事儿,宁海跟另外一个整啤酒广场的霍勇有点矛盾,这不是单纯做买卖,所以你们别跟着搀和!”我直白的说道。
“我爸是不是跟你说啥了?”门门看着我问道。
“没有!你别瞎扯!”我皱眉摆了摆手。
“操,他肯定说,不让你跟我和老仙玩了,是不?”门门就跟五岁小孩似的整了一句。
“真没有!”
“我真服你了,这事儿也能往心里去。小时候这话他没少说吧?还动手打过你呢!你别告诉我,你认真了!”门门撇嘴点了根烟,让人看着就想拉.屎的脑袋,还贱吧兮兮的靠在了洋洋肩膀上。
“小时候是小时候,大了是大了,不一样!”我喘着粗气摇了摇头,李水水和李浩谁都没吱声。
“南南!我这人有话直说昂!家里的事儿,我干预不了,我爸那么大岁数了,我也不能跟他因为这事儿吵架,他说的对与错,你笑一笑就完了!至于咱们之间,我不知道你咋想的,反正我拿你当朋友,好朋友!今天我拿十万来,八万是张君留给仙干买卖的,剩下两万,是我自己管我妈要的!”门门说着,就从洋洋包里掏出一个牛皮信封拍在了石桌子上,随后用手一指说道:“钱就放在这儿,你要拿了,算我和老仙入股,你要不拿,你就jb撕了!!咱花钱买个乐呵!我跟洋洋去她家吃饭,你们聊着吧!”
说完,门门直接站起了身,转身就要走。
我坐在原位,被他整的一愣一愣的,心里一股说不明的情感在激荡!我突然发现,我最近总是有一种要热泪盈眶的感觉,妈的,这是一个无.耻之徒该有的心理活动么??
“年底我给你分红!”看着走到门口的门门和洋洋,我大喊了一声。
“唰!”
门门回头,咧嘴一笑,也大声回了一句:“没事儿去医院看看仙儿,他想你了!”
说完,门门走了。
那个背影,我一辈子都没忘过,得意的时候想过,失意的时候这个画面却更加深刻!
钱凑了一部分,老仙和门门出了十万,李浩三万,当晚李水水给我打来电话,他说他跟他爸商量完了,能拿五万,这一共是十八万!
我初步算了一下,弄个啤酒广场,要想整的像样点,起码要六十万的预算,因为租位置,一年可能就需要三十多万的租金。剩下的钱,我打算冬天把啤酒广场稍微改动一下,做个温室火锅城,毕竟租金这么多,你总不能冬天看着这么好的地方闲着吧!
如果按照投资入股一家一半来算,那我就要拿三十万的份额,现在还缺十二万,我上哪儿去整?!
给安安打个电话?
我脑子里冒出这个想法以后,顿时又很快的否决了,以后我是要娶她的,所以还是在她面前爷们点吧!
跟戴胖子借?
也不行,虽然他应该能借,但我要张嘴了,那不是在原地转了一圈,又绕回去了么!万一他再跟我谈去海洋当内保的事儿,我怎么拒绝?
妈的,似乎我总是逃脱不了,借钱这个怪圈。坐在柳树下面,思考了不知道多久也没个头绪,正当我一筹莫展的时候,突然我一直等待的一个电话,打来了!!
“喂,向南?”电话里传来了一个声音。
“嗯!”我应了一声。
“这几天有点忙,找个地方,出来咱俩谈谈!”他沉默了一下,随后开门见山的说道。
“好!”我干脆的答应了一声。
二十分钟以后,一个普通小区外面的家常菜里,我和一个人相对而坐,互相看着彼此,一时间感觉命运这玩应还他妈真挺奇特,他总是能牵引着两个完全不搭噶的人,在时间的长河里,某一点相遇
章七十一 利益捆绑!
饭店内,我和卧底老傅相对而坐,他现在的样子有点颓废,头发蓬松着,好像两个月没洗了似的,衣服明显很潮湿,泛着一股刺鼻的烟味,眼睛通红,一看就已经好几天没休息了。
“吧唧,吧唧!”
他吃饭吧唧嘴,而且很严重,尤其是像现在这样狼吞虎咽的时候,发出声的频率,更加吵闹。
我喝着一块钱一瓶的雪碧,静静看了他半天,忍不住问了一句:“傅哥,你这咋地了?嫂子,不给你饭吃啊?!”
“呵呵,我这半个月都没好好吃饭了!!今天有点饿了!”老傅头不抬眼不睁的说道。
“为啥呢?”我明知故问。
“前一个星期,我感觉钱太多,烫手,后一个星期,我感觉钱太少,不够花!”老傅说话的时候,旋风一般轮动的筷子,很明显停顿了一下。寥寥两句话,淋漓尽致的表现出了,一个人,前半生的人生观覆灭,新的人生观占领主导地位的过程。
让我们看看,老傅这脱胎换骨的十五天,究竟发生了怎样的变化。
抓捕人体器官倒卖组织的当天晚上,玉米地里的老傅,在脑子有点懵的情况下,鬼使神差的拿了那一百二万。做为一个前一秒还奋战在,捣毁犯罪团伙第一线的人民战士,老傅拿了钱以后,有没有后悔???
答案是,肯定后悔了!!
他曾经无数次想张口,把这事儿跟米忠国说清楚,但有两个重要因素,让他又痛苦的把嘴闭上了。第一是,他跟米忠国提了调动的事儿,米忠国用非常诚实的话语告诉了他:“孩子,别傻了,这事儿根本不可能!”
真刀真枪拼的时候,是自己,差点让人崩了的也是自己,一个警校刚毕业的都能混在刑警队里,自己这个真正想为国家做点事儿的人民战士,怎么完成个梦想就这么难!
所以,老傅心里很不平衡!对米忠国失信于他的事儿不平衡,对这些年来自己得到的不公平待遇不平衡!总之,他就像一个抓住媳妇搞破鞋的忍者绿龟,刚要实施点报复,突然又发现,自己他妈手里掐这的俩叉子,也被抢走了。他怨恨,但又无处伸冤!!
第二,拿了一百二十万,当时交给米忠国,那他肯定是经得起诱惑的功臣,但要晚五分钟再交,那意思完全不一样了。米忠国第一时间就会猜到,老傅对这黑钱,曾经动过心。
所以,这事儿越抹越黑,不能瞎jb解释,要不很容易被弄进去。
由于上面所说的两点原因,老傅把这钱留下了,但也得了心病。他是警察,贪污价值或现金两千以上,就得承担刑事责任的条款,老傅在警校的时候,曾经背过无数次。
一百多万,什么概念?
如果法律可以有父子传承这一条,那么就因为这一百万,老傅得被判到孙子辈,估计能把刑期蹲满。
他害怕,越知道前面是万丈悬崖,而且自己还有可能掉下去,他就越害怕!!
忐忑!
当时自己拿钱的时候,有没有人看到??
万一米忠国抓了上线,把自己供出来怎么办?
如果自己媳妇发现自己在家藏了这么多钱,会不会把自己供出去?
还有向南,就他知道这事儿,他会不会到处乱说,如果刑警队听到风声,那我就完了,我该怎么办?要不然做了他???
老傅,就在这几天,起码对我动过数次杀机!!
人性薄弱,捅破了,光鲜外表下,那流出来的都是黑脓,别跟我说谁没有,谁无欲无求,我不信!
第五天,老傅家里发生了一点变故。
这马上九月初,学校要开学,别的地方我不知道,但我们这儿开学之前,班主任都会选一批“忠实”学生,进行开小灶式的补课。人家老师说了,不为挣钱,只为巩固学生上学期的课本内容!
老傅家的孩子叫亮亮,开学之前,他的很多同学,都进行了小灶式的培训,一时间他有些无聊,因为孩子们大部分都去补课了,没人陪他玩了。无奈之下,这孩子偷家里五十块钱,一连在网吧蹲了两天,钱花没了,回来了。
老傅媳妇急眼了,先是打了一顿亮亮,随后抽风式的冲老傅问道:“你咋不上班去呢?”
“我请假了!”老傅还在纠结着钱的事儿,精神极度萎靡,一天也不怎么说话,吃的东西也很少,但这么反常的举动,跟他生活这么多年的媳妇,就像没看着似的,从没问过一句,老公,你咋滴了。
“请假??你年假不休完了么?这也没啥事儿,你请什么假?少去一天,扣双份钱,咱家还没门子,万一领导一怒,给你撸了咋整?”老傅媳妇一掐腰,顿时变身了。
“........你别操心我的事儿!”老傅皱着眉头回了一句。
“你爱他妈干啥干啥!”老傅媳妇粗鄙的骂了一句,咣当踹了一脚孩子,骂道:“就跟你爹学,一点出息没有!!”
“打两下得了呗,没完没了了?”心情不好的老傅,烦躁的喊了一句。
“怨我啊???你他妈傅明权要是能掏起补课的钱,我儿子用蹲网吧玩去么??我用打他么?”老傅媳妇有点疯癫的喊道。
这话,不是第一次说了,每到新学期开学,基本老傅媳妇都要磨叽一遍,这次也是脱口而出。
但老傅不知道为什么,这次听到这话,就感觉特别刺耳,满脑子里面崩的全是钱钱钱,以前没有他是不想,现在有,虽然不是他的,但他却不能不想!!
“咣当当!”
老傅一弯腰,直接从床底下拽出一个纸壳箱子,翻开上面铺满的书籍,掀开黑色塑料袋说道:“你妈了个b,告诉告诉你啥叫钱,自己拿!!”
老傅骂了一句,转身就走。他媳妇疑惑的低头看了一眼,里面一摞摞的红色钞票,好像散发着比黑洞还恐怖的吸力,只要陷进去,那就是长了两条独角兽的腿,也他妈拔不出来。
第二天晚上,故事有了转折,家里伙食变了,四菜一汤,两荤两素,让人看了非常有食欲。
媳妇温柔可人,孩子坐在台灯下abcd的念着英文字母。
困扰和逼迫自己数年的和谐夫妻生活,在钱的出现下,无声无息的消散了。
媳妇没问,老傅的钱是哪儿来的,但是个傻子都能猜出来,这钱肯定不干净。但老傅媳妇没有忐忑,有的只是老傅突然开窍的窃喜,她以为这钱是贿赂得来的,没什么不妥,因为现在大家都这样。
人生观一夜颠覆,第二日一早,老傅开始忙碌了起来,他联系到了一个,他上学时候警校的老师,去的时候拎了个塑料袋,回来的时候塑料袋没了,但老师是这么说的:“小傅,你天生就是干刑警的料,窝在派出所,没啥作为,我帮你问问,成不成还在你自己!”
妈的,六年前,为啥没发现我是干刑警的料??
回家的路上,老傅磨磨唧唧的问了自己,快一万遍这句话,但答案却有点讽刺。
行价,二十万。
刑警队正式编制,享受科级公务员应有待遇!!
困扰老傅六年的事儿难么?我看一点都不难!
听着老傅愤世嫉俗的话,我心里没啥波动,我虽然岁数比他小,但我是活在社会里,而他是活在童话里,段位根本不一样。
.......
饭快吃饭了,心里已经活泛的老傅,决定给我点类似投名状的条件,既然我知道这钱是怎么来的,那他绝对不好意思一个人花!!
“外地朋友带回来的!!我抽了,挺呛的,剩半条,给你吧!!”老傅擦了擦满是油渍的嘴,伸手递过来一条,门口仓买就有卖的黄鹤楼。
“........本来,别人的烟我能拿,但你的烟我不能拿!!可现在,我还真缺这口烟抽,算我借的,缓过劲儿,我还你!”我开口说了一句。
“都行!”老傅没啥表情的答应了一声。
“那结帐吧!”我出口说道。
“向南!只要我没有麻烦,你就能越来越好!!低调点,做什么事儿,考虑一下我的位置,咱慢慢来,不急!”老傅说这句话像是劝勉,又像是恳求,因为只要我有事儿求他,他就很难拒绝。
“我明白!”我认真的点了点头。
“走吧!这几天没休息好,我也累了!”老傅说着站起了身。
十分钟以后,我和老傅分散在饭店门口,形同陌路。
回到家以后,我打开那条香烟,里面有二十万嘎嘎新的现金。
我从来没感觉老傅给我的钱少,因为但凡我有一点办法,这钱我是都不会接的!接了我和他是同谋,不接老傅永远忐忑,而我永远握着他的命根子!!
和老傅对上眼的这个机会,是我自己硬生生创造出来的!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
智者把握机会,圣者创造机会!
汗,冷不丁当了一把圣者,我这心里还略微有那么一点自得!
........
开大排档的钱够了,我手里一共筹了三十八万,可以放手一搏了!
章七十二 这一巴掌的销魂!
宁海起码一天给我打一个电话,非得要跟我出去聊聊,但我一直没去,一边凑钱,一边钓了他三四天。就在他以为我俩合伙的事儿,就要告一段落的时候,我突然给他打了个电话,表示可以见面谈谈。
宁海当时就有一种拨云见日的感觉,因为他跟媳妇离婚,是净身出户的,干买卖的钱都是他借的,而且五分利息借的,如果我不跟他干,他还没开始干,就已经赔钱了
当天晚上,我,李水水,门门,还有李浩,在一家ktv跟宁海见面了。
除了还在医院跟笑笑扯犊子的老仙没到,我们“东方盛会”音乐啤酒广场的领导班子都已经到齐了。
哦,东方盛会这个名字是大家一起攒的,其实我们还都挺满意,但除了门门!
他一直想叫,“黑唇红丝”,“这一夜我醉了”,等富有文艺气息的名字。但奈何文化水平有限,起出来的名儿,略微有点白,而且还有错别字。擦,黑唇红丝???这尼玛服务员要真抹上黑嘴唇子,穿红色丝袜,得他妈吓死多少人呐?
去你妹的吧,还这一夜我醉了,他咋不起一个,“爱大了,喝多了,都吐了”的名字呢?
宁海出资三十万,我也出资三十万,正常来讲,我俩股份应该对等,但他之前答应过我,我不用出那么多钱,股份也可以对等。说实话,他也没想到我能整出来这么多钱,所以谈股份的时候,发生了点变化。
我要了百分之六十五的股份,宁海想了半天,点头也答应了下来。他知道我为什么多要百分之十五,我也同样没感觉我是欺负他,因为只要摊子一支起来,我付出的肯定比他多。
股份最后划分,宁海百分之三十五,我百分之二十五,剩下的门门,老仙,水水,李浩,一人百分之十。其中李浩因为只掏了三万块钱,按理说分不上百分之十,但我从那多出的八万里,私自借了他两万,把股份弄平衡了。
这样弄来弄去,里里外外李浩还是欠我个人情,但我发誓绝对没有算计他,绝对滴是想让他跟我合伙一起干!
我们几人签了一份,简单的协议,重要的事儿基本已经商量完了,再往下继续,就是选地点,找进货渠道了。
我没干过大排档之类的东西,所以啤酒,肉源什么的,我都不知道在哪儿弄合适。最后宁海负责这事儿,而我们几个,明天准备先找找场地,把大本营定下来。
分工完毕以后,我们都挺开心,五个人喝了一箱半的雪花大绿棒子,等到所有人都已经到了马上就要断片的状态后,才各自离去
另一头,我家附近。
马小优上半身穿了一件红白相间的紧身运动衣,下面穿着牛仔裤和瓢鞋,眨着大眼睛,小心翼翼的走在路上。
“宝贝,你说这个皮特.李,到底什么意思?我回家他非得要跟着,然后赖在我家里就不走了,我又不能撵他!但我跟他刚接触,俩人坐在屋内多尴尬啊!汗,我肿么办啊?”马小优小嘴滔滔不绝的冲着电话,另一头的闺蜜说道。
“切,你好象脑袋缺根弦!这多明显,妥妥滴是想跟你造小人!!”闺蜜在另一头,鄙夷的回了一句。
“滚,皮特不是那样的人,人家是有素质的人,从来没动手动脚的!!”马小优吐了吐粉嫩的舌头,傻天真的回了一句。
“我去,你快别捧他了,我都不爱说他!一个江北农村考出来的,还整个什么皮特.李!请问,他知道皮特是神马意思么?中国人,不好好叫中国名,装个什么盗版海龟!我跟你说,我一听你描述,就感觉他不是个好人!他是不是灌你酒了?”闺蜜炮火冲天的问道。
“喝了一丢丢!”
“多少算一丢丢?”
“半瓶洋酒,纯的!”
“我去,号称身价千万,就请你喝的洋酒啊?”闺蜜崩溃的问道。
“你懂什么,人家低调内敛,知道不!”马小优没好气的说道。
“哈哈,低调内敛,那他咋不请你喝牛栏山二锅头呢!”
“算了,不跟你聊了,没神马共同语言!”马小优顿时失去跟闺蜜谈话的兴趣。
“你真想**给他?”闺蜜又问了一句。
“你死一边去,我跟他都不太熟,怎么可能!”马小优有一种交友不慎的感觉。
“那我教你一招,你找个地方坐一会,他给你打电话,你就说临时处理点事儿,他等一会,自己就明白什么意思了!”闺蜜快速说道。
“这样不礼貌吧?”
“大姐,你陪他睡一觉,就礼貌了,你快去吧!!”
“那还是不礼貌的好!”马小优弱弱的说了一句,就挂断了电话,随后怯生生的扫了一眼黑不隆冬的胡同,一溜烟跑到正街上,找能呆一会的地方去了。
“钟声响起归家的讯号,在他生命里,仿佛带点唏嘘,黑色肌肤给坑他的意义,是一生奉献,肤色斗争中!!”
马小优走后两分钟左右,一个有点沙哑的声音,唱出嘹亮的歌声,激起无数大鹅,鸭子,恶犬的叫声,我身体摇摇晃晃的走了出来,腰间还系着腰带。
酒劲上涌,我还没彻底断片,加快了脚步,我心里想着,这他妈就是要死,也得死在家里!!
一分钟以后,我咣当一声推开了家里大门,迷迷糊糊的往前走了两步。我晕头转向的看见虎子蹲在台阶上,冲他瞪眼叫了一声:“你系不系又蹲我门口拉屎了?”
“嗷呜!!”
虎子一看我回来,一个野狗窜天,直接蹦了起来,围着我身体转了一圈,使劲儿咬着我的裤腿子,就往屋里拽。
“啪!”
我抬腿就踢了他一脚,喝声骂道:“滚犊子,别犯贱,没吃的,饿了自己去食杂店赊,回头我结账!”
“汪汪!”
虎子摇着尾巴,很亢奋的在前面领路,我暗骂了一句,这是一条多么没节操,但是会来事儿的狗哇!!
“呃!”
打了个酒嗝,我伸手就推开了屋内的门,非常刺眼的吊灯,晃的我差点没一屁股坐在地上。用手臂挡了一下眼睛,我还嘀咕了一句:“怎么他妈的灯还亮了,这是老向又jb带人,上我这屋打麻将来了!”
说完,我噗通一声趴在了床上,随手拽了一下被褥,脑袋晕晕沉沉的闭上了眼睛。
我旁边,不足十厘米远的位置,一个穿着白色衬衫,双腿套着裤线绷直西裤的身躯,正背对着我,也昏昏欲睡。但就在我躺在床上那一刹那,他感受到了床榻的震颤,一瞬间清醒了许多。
“回来了???”
等了小半宿的皮特.李,语气有点颤抖的问了一句。
“啪!”
我听到有声音,迷迷糊糊的就是一巴掌,手臂直接拍在了他的腰上。
“嗯????!”
这**的一巴掌,直接让皮特.李发出一声极致疑惑,但又带着无限惊喜的声音。
妈的,刚才还装呢,酒劲儿上来,你不也犯骚么?
皮特.李心里想着,伸出右胳膊,直接就拍灭了墙上的吊灯开关,他以为我刚才那一巴掌,是马小优给他熄灯的信号。
没办法,女孩要羞涩一点!!
“唰!!”
屋内一片漆黑,蹲在门口观看的虎子顿时懵了。对于一只不太聪明狗的来说,它实在搞不明白,两个爷们躺在床上,关了灯以后会干什么,它很疑惑,很好奇,一动不动的盯着床上!!
“我爱你,,优优从第一面见你就爱,我不能没有你!!真的!”砸炮也不能上来就砸,多少得有点对白,皮特.李深谙此道,所以自有一套真情独白。
我差不多已经要睡着了,听到他的话,没啥反应,娇躯略微一动,嘴里发出:“呃呃噗泚!”
“嗯?????”
皮特李,一听他妈的这动静,不自觉的皱起了眉头,心里更加疑惑,这他妈的咋还打呼噜了呢?
算了,别他妈告白了,还是直奔主题吧!!
“啪!”
皮特.李跪在床上,直接解起了裤腰带,随后脱掉裤子,直接扔在了地上。穿着大嘴猴的四角裤衩,露出黑了吧唧的腿毛,翻身就骑在了我身上,动作很灵敏!
我他妈喝酒,本来就上不来气儿,他这一压,我差点没休克,本能的回手就是一巴掌,直接拍在了他的裤裆!
“嘿嘿,我就知道你是装睡!!”
皮特.李不但没感觉到裤裆疼,反而有点兴奋,快速脱掉衬衫,扔在地上,一个虎跃就奔着我压过来,手掌粗暴的掰过来我下巴,撅起大嘴唇子,就奔着我的红唇亲来!!
“嗷呜!!”
人生观瞬间崩溃的虎子,不忍下目的抬起爪子,捂上了眼睛,随后停顿一下,凌乱的迈着四条狗腿,十步之内摔了四个跟头,一溜烟跑了出去!
“咣当!!”
虎子刚跑,半敞开的房门,直接就被推开,小马优站在门口,手里掐着包里的电棍,弱弱的说道:“皮特时间不早了你还是先回去吧!”
“装,你还装是不?都脱成这样了,你让我上哪儿去!!”刚要亲我的皮特,脸停在半空中说了一句,随后突然感觉事儿有点不对,这声音怎么好像从门口传出来的。
“喝,都往死喝!!今儿就是高兴!”我胡乱的摸了一把脸,张嘴就说了一句。
“嗯???”
马小优大眼睛里泛起一阵迷茫。
“啊?????”
皮特李,身体僵硬的跪在床上,浑身瞬间哆嗦了起来。
章七十三 两个男人的爱情!
皮特.李听到我的话以后,梆梆硬的裤裆,瞬间就趴趴了。他再虎b,此时也知道下面躺着的肯定是个他的同类!!
冷汗顺着脸颊哗哗直流,皮特后怕啊!!
这刚才那一嘴要真整下去,后面的事儿想都不敢想了,万一这个醉鬼要是个壮汉,而且性/欲极强的话,那他妈还指不定谁菊花不保呢!
“啪!”
听到屋内有动静以后,马小优果断按了一下门灯的开关,瞬间漆黑的屋内,被灯光照亮,马小优一回头,看见了终生难忘的两个人影。
我撅着屁股,腰间盖着她粉红色的被子,隐约还能看见身体下面,压着已经解开的裤腰带,两只脚上,只有一只穿着运动鞋,另一只穿着性感的小白袜,似乎很羞涩的将脑袋插在了枕头里。
而皮特.李则是非常不要脸的把衣服全脱了,身上只穿了个裤衩子,平整的酥胸上,乳.头泛着桃红,上面突兀长出的两根汗毛随风舞动,好像东京的麦田一样美轮美奂。他脸颊像个娘们似的,泛着红润,不时有汗水顺着鬓角滑落,别提多他妈的风.骚了,一瞅这绝b是个小受!
“干什么呢?”马小优张着小嘴,完全懵了的问道。
“嘿嘿我们我们玩玩呢!!”皮特.李尴尬的跪在原地,完全语无伦次的说了一句。
“玩的略显高端哈!姐,一直听说过,但是没见过!!你们牛b!”马小优瞪着闪亮的眼睛,直愣愣的看着春色满园的床上,足足沉默了半分钟,随后伸出鲜嫩的小手,竖起大拇说了一句。
从未骂过人的马小优,由衷的说完以后,转身就走。
“优优!!你要相信我!!我家祖宗八辈,都没有扯这犊子的!我跟他都不认识,我也不知道咋就给他搂上了,你听我解释!”皮特.李情急之下,噗通一声摔在了地上,随后就要追去。
“别他妈吵吵,回来,接着喝!”我一个翻身,随手往前拽了一把,皮特.李往前一跑,撕拉一声,裤衩子顿时两瓣了。
“啪!”
皮特.李两手第一时间捂住了裤裆,身体跟个虾米似的弯曲着,悲鸣的喊道:“大哥啊!!!咱处对象归处对象的,可不带操屁.眼的啊!!你他妈拽我裤衩子干啥!!”
十分钟以后,皮特.李,穿上衣服,跟做贼似的四周扫了一眼,随后站在马小优的桌子前面,收拾了一下乱糟糟的头型,然后跑了。他给马小优打了个电话,但显示正在通话中。
“喂,木子,我刚才回家了!”马小优阴着小脸说道。
“咋样?印证了我那句话吧?肯定是个禽兽,对你动手动脚了吧?”闺蜜木子貌似很懂的问道。
“呵呵,他可没对我动手动脚!”
“咦,套路不对啊!怎么,他禽兽不如,你不乐意了?哈哈!”木子放荡的笑着。
“我说出来你都不信!”马小优磨着银牙,胸口起伏的说了一句。
“到底怎么了?”
“妈妈的,他和我家那个房东搞一块去了!”马小优瞬间崩溃的说道。
“不对啊!你家房东不是个男的么?”木子不解的问道。
“以前是,但今天以后就不是了你都没看见他那个袜子穿的有多么让人凌乱维尼熊滴粉边袜子我勒个去我真都不知道他那个四十二号的脚丫子,是怎么塞进三十八号最大的袜子里!”马小优抓着飘逸的秀发,有点精神失常了
第二天一早,家里。
我头疼欲裂的醒来,口干舌燥,本能的想抓起床头柜上的水杯喝一口,但蒙着被子来回摸了两下床头柜,却没抓到水杯。
“噗通!”
我重重的翻了个身,揉了揉快要爆炸的脑袋,就要找水喝,但一抬头就看见马小优穿着昨晚那套衣服,屁股靠在梳妆台上,面无表情的抱着肩膀看着我。
“你咋进来了?有事儿啊?”我愣了一下,暗骂了一句她没礼貌,进我屋也不知道敲门。
“你瞪着你那娘们唧唧的眼睛,好好看看,这是谁的房间!”马小优喘了口粗气,平复了一下心情,没啥语调的冲我说道。
我听着她的话,心里泛起疑惑,扭头扫了一眼屋内,顿时愣住。
“我怎么在你房间呢?”我皱眉问了一句。
“我还有半个小时就得上班,我想告诉你的是,晚上下班之前,你把我的床单被罩,全部换新的!最后,我警告你,你以后再接客,尽量别从姐身边挖人,这不道德,明白么?”马小优恶狠狠的说完,指着门口说道:“滚!!”
“你有病啊!大早上的发什么火,不就喝多了,在你房间睡了一下么?!至于跟疯了似的么?我就那么脏,还至于换套新的床单被罩?”我愣了半天,挺来气的骂了一句。
因为我一看马小优的妆容,和我自己所在的房间,就能猜出来,她昨天晚上肯定没回来住,在我心里,马小优一直是作风严谨的女孩,没想到也他妈跟其它女孩一样,彻夜不归,家常便饭。
我也不知道,人家彻夜不归,跟我有啥关系,总之心里不太舒服,说了一句,我起身就走。临走到门口之前,我还回头补充了一句:“你放心,床单被罩肯定给你买新的,但有句话我要说一下,被褥脏了还能换,但人赃了,谁不能把皮扒了,没别的意思,算是朋友的劝勉!”
“哈哈!”马小优楞了一下,看着我竟然神经病似的大笑了起来,连连点头说道:“你是个有感悟的人!谢谢你的劝勉,但我也想说一句!”
“有屁你就放!”
“勤换内裤,保持卫生!!”马小优翻着白眼,说出了八字真言。
“二b!”
我完全不懂她的意思,冷冷的骂了一句,转身奔着自己房间走去。
“浑身一股润滑油味,呸,恶心!”马小优看着乱糟糟的闺床,恶狠狠的骂了一句。
我根本没听见马小优恶俗的人身攻击,回到房间以后,我继续躺在床上补觉
啤酒广场,主要有两项收入,第一是收租,这项主要针对一些小商贩,比如开烧烤摊的,烤饼的,涮串的,烤冷面的商户,第二种收入就是啤酒这一块。
任何一个啤酒广场,都是不允许商户私自进货的,因为这中间会有很大一部分利润。啤酒广场出租人,也就是我们,负责联系相应的啤酒品牌供货商,随后在中间抽一部分缝子钱,然后再转卖给商贩。
这个利益链,看着是有毛病的,有人会问,商家傻啊,明知道啤酒广场的人在中间赚钱,还答应合约?
其实这个道理很简单,平均一个摊位,一天能卖几箱啤酒??他们去找厂家谈,厂家有空扯他们么?直接就发给地区供货商了。
而我们就不一样了,收拢所有商家以后,我们的需求量还是很大的,完全可以绕开供货商直接在厂家拿货,这样一来,我们得到的价格自然要低很多。
所以就算商家知道我们在中间挣一笔,也还是很愿意答应的,因为他们从我们这儿拿货,比他们自己拿货,价格还要低一点,而且还不用上门取货,每天定时有人送来。
宁海做人比我勤快多了,昨天他喝的比我多,但今天一早起来,就开始跑厂家了。
一直到下午左右,宁海借着以前的圈子,已经联系上了一个必须要有的牌子,那就是哈啤。
这个品牌,我们只能摸到地区性供货商那儿,跟厂家根本说不上话,因为我们这点量,在哈啤的起源地来说,连个小客户都不算。
但事儿坏就坏在这个哈啤上。
中午宁海跟供货商吃完饭以后,下午霍勇也约了这个供货商。
几杯酒下肚,众人闲聊起后道餐饮业的生意,供货商无意中说出,就在上午有个人,也要在后道开个啤酒广场。霍勇好奇之下,就问了一句:“谁啊??是后道的人么?”
“你应该认识,就以前大海烧烤的那个宁海!!”供货商随口回了一句。
“谁??”
“宁海!操,他你又不认识了!”
“.......!”
霍勇顿时愣住,缓了半天继续问道:“这事儿准成么?”
“都来我这儿谈进货了,你说准成么?”
“........!”霍勇眯着眼睛点了点头,笑呵呵的说道:“没事儿,他干他的,我干我的,不犯冲!”
酒席结束以后,霍勇跟着两个朋友开车走了。
他已经躲了半个多月了,宁海媳妇是他自己捅的,他怕宁海报案,虽然自己有点关系,但因为这点小事儿,给上面添麻烦明显犯不上。
他想着过一段时间,等宁海消气了,他拿点钱给宁海,这事儿就算私聊了。至于加入自己啤酒广场的事儿,霍勇也不想勉强了,毕竟以前都认识,现在捅也捅了,人家就不愿意,自己也他妈不能把他全家杀了。
但现在情况有点变化,宁海竟然要重新支个摊子,也干啤酒广场!
这是给谁脸子看呢???
章七十四 选地点!
那边宁海联系进货渠道的时候,差点失去贞操的我,直到下午水水和门门来找我的时候,我才睡醒。
我们三个人简单的,在我家附近小饭店吃了一口以后,直接打车去了后道。
由于这里有不少饭店,今天有新干的,明天就有新黄的,商贩破产率那是相当的高,所以间接的养活了不少房屋中介,我们来来回回逛了一下午,经过比对,终于筛选出一个还算看得上眼的地点。
后道中央位置有个教堂,是本市重点保护建筑,保存的极好,教堂旁边是个占地一千多平的广场,广场前面是百盛商场,后面连同夜市,位置四通八达。
这个广场边上挺宽敞,也有大概一千米左右的空地,以前是百盛商场的地上停车场,后来地下停车场挖通了以后,这里闲置了一段时间,但一到晚上五六点钟以后,后道的老头老太太,就爱上这儿放个嗨曲,整俩小时的最炫民族风,商场对这帮人略显头疼,撵也不能撵,说还没用,最后索性决定租出去。
房屋中介的小伙,带着我们去看了看场地,我第一眼见到这个地方,看到的不是满地烟头和黄痰的空地,而是乌泱泱从这路过的人群!!
“这个地方一个月多少钱?”我扭头看着房屋中介的小伙,淡淡的问道。
“三万五,但应该还能谈!!”房屋中介的小伙,龇牙说了一句。
“一年四十二万??”我听到这个价格,感觉有点贵。
“商量商量能便宜点,但浮动应该也不大!”小伙再次解释了一句。
“你就整个最低限,让我听听能不能接受!”水水显然也挺满意,快速插了一句。
“三十**万一年,应该是最低价了!”小伙翻开随身携带的小本本,扫了一眼,冲我们说道。
“你们呢?你们怎么收费?”门门也出言问道。
“当月房租一半!!”小伙礼貌的看着门门说道。
“太jb贵了!你就领我们转一圈,就拿一万多?”李水水嗜钱如命,光听着这个价格就挺头痛。
“问题是你不通过我,你租不到这样的地方!”小伙累了一天,看我们岁数也不大,不像能拿出几十万的人,所以说话也有一搭无一搭的。
“定金怎么交?”我沉思半晌,再次扫了一眼这边的位置,冲着小伙问道。
“留一万块钱,明天就能出合同!”他回了一句。
“来,你过来!”我冲他摆了摆手。
他愣了一下,皱眉往前走了一步,我手伸进裤兜,用拇指在兜里点了五百块钱,往前迈一步,直接揣进了他的裤兜,笑眯眯的说道:“五百,看看你那个小本!行不?”
“这!”
“这个jb!操!”李水水粗鄙的骂了一句,一把抢过了小本,恶狠狠的说道:“别得瑟,扎你好啊!!”
“唰!”
门门直接掏出一把掰子,在旁边淡定的扣着手指甲,小伙摸了摸刚到裤兜里的五百块钱,挺尴尬的没吱声。
李水水翻开小本,粗略的扫了两眼,冲着我小声说道:“他这上面写的是,最低价36万一年!”
“价格你能决定吧?”我面无表情的冲小伙问道。
“你都看了,那肯定能啊!”小伙有点无语。
“行,我打个电话!”
我随口说了一句,转身走到一边,直接拨通了宁海的手机,钱是两个人的,有些事儿我必须跟他打个招呼。
“喂,海哥,地方我找了两个,有一个我还挺满意,但价格有点贵,三十六万一年!”我开门见山的说道。
“三十六万,是有点贵,听说霍勇那个才三十万出头!”宁海沉默了一下,有点犹豫的说道。
“这个位置,跟他那个完全不一样,相信我,这地方要拿不下,咱得后悔死!”我坚持着说了一句。
“那你要认为不错,就看着整吧!”宁海再次停顿了半天,还是选择相信了我。
挂断电话以后,我招呼和小伙和水水,还有门门,去了房屋中介交了一万块钱定金,随后房屋中介表示明天就可以签合同。
地点的事儿定下来,万里长征也算他妈走出了重要的一步,后面的事儿也就能推动下去,大家都挺开心,溜溜达达的准备再回要租的地方周围去转转
晚上,九点多,霍勇坐在大排档的铁皮房里,跟几个朋友在吃火锅。
“我打听了,跟宁海和合伙的是个小孩,叫向南!”坐在霍勇旁边的一个胖子,一边吃着,一边说了一句。
“向南?干jb啥的啊?”霍勇听到这个名字以后,琢磨了半天,也没想起来是谁。
“就前段时间崩死陆涛那一小帮里的!”胖子再次提醒了一句。
“操,净jb扯淡,崩死陆涛的不是张君么?”霍勇更加疑惑。
“都说张君本身跟陆涛没啥仇,是因为向南才干死的陆涛!”胖子显然也属于江湖百晓生一类的,知道的还挺多。
“越说越jb扯,咋滴,他俩处对象拉?你当杀人是杀鸡呐?张君凭啥帮这个向南?”霍勇有点不信。
“反正都这么说,具体的我也不太清楚,但他们这一小帮据说马力都挺足!”胖子委婉的提醒了一句。
“你快别听他们吹牛b了,足个蛋足!也就张君是那么回事儿,其他人以前听都没听过!”还没等霍勇开口,另外一个瘦子,撇嘴说道。
“行了,别他妈犟犟了!不用考虑这帮小孩,咱先研究研究宁海的事儿!”霍勇烦躁的摆了摆手。
“咋研究?人家真想干,咱也没招啊!”胖子摸着油渍麻花的嘴唇,冲着霍勇说。
“这b养的真不上道,大家认识这么多年,我本来都没在想折腾他了,现在倒好,他跟我抢饭吃了,别的店我摆弄不了,我就不信他一个从小大鼻涕冒泡,踹一脚就找妈的宁海!!我还整不了他了!!”霍勇越说越来气,越说越咬牙。
“那你啥意思呢?”
“你俩打听打听,他在哪儿租的地方!”霍勇说完,仰脖喝了一口啤酒,酒瓶子咣当一声放在桌子上,白花花的沫子顺着瓶嘴流了出来。
ps:损友老施来哈尔滨了,要招待一下,连续两天喝的浑天暗地,今天实在不再状态,少更一千字,明天补两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