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7 时光之蛊
“瑶瑶想吃这个虾仁,不是因为它有多好吃。而是想告诉别人,被瑶瑶女皇看中的虾仁,哪怕跑到天边也会被抓住吃掉。”洛瑶慷慨激昂的话语,让洛云峰有种小马哥附身的感觉。
又到了吃宵夜的时间,桌上的小锅咕噜咕噜冒着香气。洛云峰正忙着为女儿做宵夜。
锅里的食材是橙红的龙虾干,这是来自金银岛母龙虾的肉。
边上的盘子里,则是今天刚收获的新鲜虾仁。
因为船舱内不准用大功率电器,所以洛云峰的电热锅只有600瓦。用它煮海鲜火锅再合适不过。
“这道菜应该叫什么名字呢?”小丫头盯着火锅,她时不时闭上眼睛轻嗅香气:“鸳鸯火锅?”
洛云峰沉吟一下:“还是叫破镜重圆比较好。”
“破镜重圆?”洛瑶顿时来了兴趣:“瑶瑶知道这个故事。”
“曾经是令人闻风丧胆的龙虾夫妻,被迫分隔在天南海北。谁都没想到,还会重新见面的一天。”小丫头闭着眼睛,她开始演绎令人垂涎三尺的爱情故事。
“公龙虾摸着母龙虾的脸,他的眼泪哗哗往下流。他说,一别百年,你现在不光是瘦,而且还脱水严重。”
“母龙虾也哭了,我在减肥。你没看见我现在有多红吗?”
听起来像是一对明星夫妻的谈话,他们见面是不是该唱首歌,要不要来一首旧欢如梦?
洛云峰原本想跟女儿一起吃点宵夜。可他被洛瑶演绎的场景这么一搅合,瞬间半点胃口都没有了。
见小火锅已经煮开,他随即对女儿说:“瑶瑶,你慢慢吃。把那个金属盒子给我,我去还给顾绛霜。”
“真的要把东西还给霜姐姐?”小丫头有些好奇道:“爸爸不打算拆开看一下?”
洛云峰正义凛然:“别人的东西,当然要原物奉还。”
小丫头把东西拿出来:“好人会有好报。爸爸这么做,一定会得到女神祝福的。”
看女儿那一脸神棍的表情,洛云峰忍不住笑道:“哈哈,没想到我家丫头还有当算命先生的本事。”
“不是算命,瑶瑶这是预言。”洛瑶挺起小胸脯:“瑶瑶女皇的预言,能够穿透过去和未来的迷雾。”
洛云峰没有把女儿的胡说放在心上,他拉开门走出去。
刚走两步,洛云峰突然升起一个念头:“万法精通是职业光环加成,这里说的职业,不会也包括预言家吧?”
直到很多年后,洛云峰才知道:万法精通确实不包括预言家。
但是它包括了职业性的言出法随,就是俗称的乌鸦嘴、战忽局。
“笃笃笃”洛云峰敲响了顾绛霜的舱门。两间舱室相隔的距离并不远,只有条二十米的过道。
顾绛霜打开门,女孩露出半张脸:“原来是洛老师啊,你找我有事?”她一把拉开门:“进来坐吧。”
女孩身上的衣裳单薄,手里还握着洛瑶给她的扇子。
“我就不进去了”洛云峰笑着拒绝,他将岛上找来的钛金盒交给顾绛霜:“这是蛊寒音让我转交给你的东西。”
顾绛霜懵懵懂懂接过盒子。见洛云峰走后,她下意识的关门往回走。
走出四五步之后,顾绛霜猛然惊醒:“蛊寒音是老师的名字,这是老师给我的东西?”
她赶紧仔细观察手中盒子。
通体银白色的盒子上,没有一丝接缝。模样像是一个文具盒,就是找不到可以打开盒子的按钮。看见盒子的设计,顾绛霜脸上浮现惊喜的表情:“没错,这是老师的风格。”
明明没有任何按钮的盒子,在顾绛霜手里咔嚓裂成几片,露出内部装的东西。
一封写着顾绛霜亲启的信件,一把造型奇特的钥匙。钥匙上还有编号和数字,看上去像是银行保险库的钥匙。
顾绛霜拆开信件,老师的字迹跃然纸上。
爱徒绛霜:
当你看见这封信的时候,你应该知道自己的身世来历。这个时候,我已经不在了,蛊家也不复存在了。
现在,我要告诉一个秘密。
当蛊家所有的人都在沉迷于破解诅咒的时候,我却在研究一项失传已久的蛊术:时光蛊。
一种能让人在幻境中看见未来的蛊。
比如说,我知道你看信的时候是在一艘船上。我也知道,这个信盒是个男人交给你的。
如果你遇到的事情和我说的一样,那便证明我的研究成功了。
受诅咒缠身,我的时日无多。时光蛊的研究,恐无法在我手中完成。
为了让多年的心血不至白费,因此决定将时光蛊的资料全部留给你,由你继续完成老师的研究。
蛊寒音绝笔。
第一封信只有寥寥数语,顾绛霜却如同在看天书:“老师在研究时光蛊,能够看见未来的场景?”她拿起钥匙:“这就是藏着时光蛊资料的保险库钥匙?”
顾绛霜正想收起信件,她突然发现信纸背面还有句话:“多说一句,给你送信的男人是个混蛋,建议你离他越远越好。”
送信的男人,这里在说的难道是洛老师?
顾绛霜有些莫名其妙:“这么重要的信件,都敢给洛老师转交。为什么还要说他是混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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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大的龙虾壳静静躺在地上,黑暗圣堂的特工围着它啧啧称奇:“这里好像发生过一场大战。但是除了满地的虾壳,其他什么都找不到。”
由于枭兽的羽毛早就被树灵捡走,现在地面上洛家父女留下的痕迹几乎为零。树灵的智商不高,但是执行任务时从不打折扣。
“看起来这只龙虾是在战斗中落败被吃掉的。”有特工兴致勃勃道:“究竟什么的掠食者,才能战胜这么大块头的龙虾?头儿,你有内幕消息吗?”
“暂时没有,”宁若凰的声音在耳机内响起:“你们注意点,不要随意触碰龙虾。我们这次的任务是寻找蛊家的秘库,不是寻找史前生物。”
“头儿,我在墙壁上发现了字迹。我这就把照片传回给你,你最好看看。”另一个特工说到:“因为这只该死的龙虾把地方搞得一团糟,墙壁上只剩这一点还能辨认。”
这句话可是错怪了龙虾。
墙壁上的文字记载,大半是是洛瑶抡龙虾时搞烂的,小半被洛云峰破坏。
洛家父女发起狂来,根本没有人能制止。
“你还需要多学习啊。”宁若凰的笑声在众人耳机内响起:“看清楚,龙虾头上的伤痕,和墙壁上的痕迹完全吻合。再看痕迹的走向,你觉得弄出这些痕迹的时候,龙虾处于什么状态?”
“大概是像破布袋一样被甩来甩去?”有人立刻醒悟过来:“没错,这很符合猛兽猎食前的行为。”
“是啊”宁若凰带着悠然神往的语气感叹道:“我们来晚一步,没有看见两只异兽间的对决。能把这么大的龙虾当麻包袋玩的家伙,没准是只成精的洪荒巨兽。”
末了,宁若凰意犹未尽的补上一句:“闻所未闻洪荒巨兽,真想看看它妈是怎么把它生下来的。”
088 女儿的忧虑
“靳姐姐,瑶瑶想你。”刚出机场大楼,洛瑶就朝着接机口外的靳月梦扑过去。
靳月梦笑靥如花,她抱着小丫头转了一个圈:“外国好玩吗?”
“好玩”自从回国后,洛瑶又变回了天真娇憨的模样:“就是靳姐姐不在身边,瑶瑶吃什么都觉得不香了。”
洛云峰笑眯眯的走到女人身边,他没有吐槽女儿的谎话。
小丫头一路上胡吃海塞还少?
原本洛云峰还要四五天后才能回来。但是北极星号到了菲律宾之后,船长掏腰包给三人买了从菲律宾回国的机票。
他是这么对洛云峰说的:“先生,您的女儿实在太爱吃肉。受到她的影响,船上包括船员在内个个都在挑肉吃。我们一趟航程没走完,已经把返程的储备肉都吃完了。”
“我知道,令媛没有肉就吃不下饭。所以,咱们好聚好散吧,你们船票我是没法退。但你们回国的机票钱,由我出。实在不行,你让我给你写份道歉信也成,写血书我都认了。”
小丫头在船上一共也没待几天,却能吃得船长赔礼道歉也要送他们走。要怪只能怪他们准备工作没做好。
其他船员挑肉吃,这也能牵扯到洛瑶身上?
你还不如说是马来政府发现蛛丝马迹,所以向轮船公司发出强烈抗议。北极星号为了甩锅,赶紧请洛云峰他们走人。
洛云峰暗自dian头:没准这才是实情。
靳月梦和洛瑶小声的说着话。她故意不理洛云峰,显然是心里还憋着气。
洛云峰动作直接而且干脆,他将靳月梦拦腰抱起:“有话回家说,你的车在哪?”
“赶紧放我下来,大笨牛,别显摆你的蛮劲了。”靳月梦本来就脸皮薄,在众目睽睽之下被公主抱。对她来说实在太刺激,更别说她怀里还有个小丫头。
落地之后,靳月梦仍旧觉得心气难平,她恨恨的掐了洛云峰一把:“出国救人这么大一件事,也不跟我提前商量下。你知道我在家里有多担心吗?”
“亲爱的,我知道错了。”洛云峰柔声抚慰。
他小心地哄着,又是赔礼道歉又是深刻检讨。终于换来了靳月梦的笑脸:“我爸听说你把妹妹顺利救回来,他在家里摆了一大桌菜,现在就等你们去开席。”
说着她转身拉起顾绛霜的手:“从小我就想要一个妹妹。就因为爸爸是警察,他不能违反计划生育的政策。我这个梦想一直都没有实现。知道映雪有个妹妹的时候,你知道我心里有多嫉妒她吗?”
“现在好了,”靳月梦微笑的说:“我也有妹妹。”
站在旁边的顾绛霜,起初还有些局促不安。听见靳月梦的话,她的眼泪霎时涌出:“姐姐——”
小姑娘在靳月梦怀中失声痛哭。
长久以来的不安、压抑和忧虑,都在这一刻尽情释放。
靳月梦柔声安慰着妹妹:“别哭了,爸爸还在等你回家团圆。”
“不,我就不去了。”顾绛霜惊慌的跳开,她连连摇头:“那是你的爸爸。你们的家宴我不想参与。在我心里,萧伯伯虽然不是爸爸,但是我已经把他当成爸爸来看待。萧伯伯已经派人来接我了。”
靳月梦又劝说了几句,但是顾绛霜还是坚持己见。
她无奈的叹了口气:“你的固执,跟我爸还真是一模一样啊。”
目送顾绛霜坐车离开,洛云峰转头看着女人:“这样真的好吗?正主走了,现在只剩我和瑶瑶。”
“你想走我不会留,但是瑶瑶一定要跟我回家。”靳月梦白了他一眼:“我妈特意做了四个大号的东坡肘子。瑶瑶不去,谁吃得完?”
“靳姐姐放心,瑶瑶最爱助人为乐。吃不完的东坡肘子就交给瑶瑶好了。”
靳月梦笑眯眯道:“真棒,瑶瑶可帮了姐姐一个大忙。”
三人说说笑笑,坐上靳月梦的车回家。
进门的时候,靳建国早早等着门口。
听说顾绛霜没有来,靳建国的脸上闪过浓浓的失望:“她回萧家了?”
得到肯定答复后,他脸上说不清是什么表情:“她对萧老鬼那么尊敬,这个,那个,”结结巴巴说了半天,他也没有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酒菜已经摆好了”靳建国转头看看厨房里忙碌的郝兰,他脸上居然有一丝解脱的轻松:“我们吃饭吧。”
“瑶瑶回来了。”郝兰端着一碗鱼汤从厨房里出来,她笑眯眯的对洛瑶打招呼:“国外好玩吗?”
小丫头猛dian头:“非常好玩,要不是瑶瑶还惦记着爷爷奶奶,简直都不想回来了。”
郝兰笑得十分开心:“还是瑶瑶会说话。”
她小心翼翼放好鱼汤,又赶紧抱起洛瑶放在椅子上:“哎,真是奶奶的乖孙女,来吃一个东坡肘子。都坐坐,赶紧吃饭。一会菜都凉了。”
相互问候致意后,几人相继入席。
谁也没有提顾绛霜的事情。靳建国偶尔问起国外经历,洛云峰只是捡些趣闻讲给老人听。
“不知道你们有没有亲眼看见。”郝兰突然说到:“新闻里说,前几天吉隆坡出现了赛车神童。她开着一辆出租车,把吉隆坡闹得天翻地覆。”
“我也看了那个新闻,”靳月梦放下筷子:“目击者都说那个小姑娘只有五六岁,可能跟瑶瑶差不多大。好多赛车俱乐部在满世界找那个女孩。”
洛瑶正吃得不亦乐乎,听见靳月梦提到自己,她满脸油乎乎的抬头:“飙车其实很简单,瑶瑶也会。”
“每次吃饭,你都能吃到脸上去。”洛云峰赶紧掏出餐巾纸给女儿擦脸,免得她继续证明自己会赛车:“你不是给靳姐姐带了礼物?”
洛瑶赶紧声明:“不仅有给靳姐姐的,还有给爷爷奶奶的礼物。但是瑶瑶还没做好,要过几天才能送来。”
“其实要我说啊,国外也不太平。”郝兰继续道:“吉隆坡不仅有小孩子飙车,还有私人武装在街头火并。听说连火箭筒都用上了。酒店还无缘无故的发生爆炸。还是待在家里比较安全。”
饭厅里一阵难言的寂静。
整个靳家大概只有郝兰是围观群众,其他人多多少少都知道些内幕。
洛云峰突然笑到:“我刚上了半年的课,结果没等期末考试就跑出去旅游。还不知道会在一中引发多大的轰动。明天回学校该怎么说呢?”
“不用说,”靳月梦忍笑到:“今天学校已经正式放假,再有几天就要过年了。”
“糟了”洛瑶一拍额头:“还没办年货!”
小丫头紧张道:“今年的年夜饭该怎么办?”
089 除夕之前
洛瑶的焦急,让一屋子的人都笑起来。
“没买年货也不要紧。”郝兰故意逗她:“今年在奶奶家过除夕好不好?奶奶准备了很多好吃的,还想听瑶瑶拉小提琴。”
田隐一中元旦汇演的录像,早被学生们剪成短篇传到网上。尤其是小丫头拉小提琴,帮父亲追靳月梦的那一段被无数人点赞。
靳月梦在场的时候觉得难为情。但是在传到上网以后,她拿着视频在父母面前,炫耀了不下二十遍。
就连不太懂音乐的郝兰,也觉得小丫头才华横溢非同一般。
她从此对洛家父女是刮目相看。
面对郝兰的邀请,小丫头连连摇头:“今年瑶瑶不能陪奶奶守岁。等爸爸和姐姐结婚以后,瑶瑶每年都来。”
洛瑶是一句话,把靳月梦说成了大红脸:“人小鬼大的小丫头,比我爸还古板固执。”
按照本地的风俗习惯,洛云峰没与靳月梦结婚之前,他是不能在女方家过除夕的。
靳家是书香门第,但靳建国本人不怎么讲究这些老规矩。他当年违背父命跑去当兵杀敌,差点没把靳月梦的爷爷气个半死。
但是靳建国见到洛瑶对传统礼节的坚持,还是忍不住竖起大拇指:“小小年纪就能守住自己的底线,不会因为感情亲疏做出改变。小丫头将来必成大器。”
既然靳建国都支持洛瑶,郝兰便没有坚持自己的想法:“明年也好,明年奶奶会准备更多好吃的给瑶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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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快起来!”
回家的第二天,洛瑶早早的就爬起来。她连声催促着父亲,让他赶紧上街买年货。
“咱家不是置办了年货吗?”洛云峰睡眼惺忪:“七八米长的虾仁,足够吃到正月十五。”
洛瑶跺脚大急道:“那是给瑶瑶的零食,瑶瑶想要的是团圆饭。”
洛云峰躺在床上耍赖:“要那么多讲究做什么?只要是爸爸跟瑶瑶一起吃的饭,每一顿都是团圆饭。”
“光是爸爸和瑶瑶团圆不行,还要鸡鸭鹅牛羊猪鱼也大团圆。”
在小丫头心里,节日就是美食的代称。比如端午的咸肉粽、中秋的大闸蟹;除夕的团圆饭,更是重中之重。
“没有问题”洛云峰大手一挥:“让我先睡会,等会带你去买材料。”
洛瑶满意的走了。
迷迷糊糊睡了半天,洛云峰突然听见耳边有小丫头的说话声:“瑶瑶不喜欢甜食,今年过生日的时候,别买蛋糕行吗?”
“没有问题。”洛云峰随口回答道:“买根金华火腿给你行不行?”
小丫头兴高采烈的提议:“爸爸真好,可是瑶瑶想吃金华火腿煎蛋,用火腿煎蛋代替蛋糕可以吗?”
洛云峰半睁着眼睛,他模模糊糊道:“没问题,老爸来做,丫头真会帮爸爸省钱。”
“蛋糕上没有蜡烛不行,干脆就用酱牛肉代替吧?”洛瑶在父亲耳边循循善诱:“一斤牛肉代表一根蜡烛。今年瑶瑶满六岁,所以要六斤酱牛肉。”
洛云峰一下就惊醒过来:“我勒个去,这是谁教你的庆生方式?”
“不可以吗?”洛瑶睁着大眼睛望向洛云峰:“是不是六斤牛肉太多了?”
“算了,一年一个的生日,六斤肉的要求不算过份。”洛云峰再也不睡,他坐起来穿衣服:“难得放假,爸爸带瑶瑶去逛街。”
洛瑶眨了眨眼睛:“爸爸哪天过生日?瑶瑶也想帮爸爸过生日。”
“爸爸从来不过生日,因为不知道是哪天。”洛云峰声音有些低沉。
他身份证上的日期,是在孤儿院收养他的日期。收养洛云峰的时候,孤儿院已经难以为继。因此他从来没有过生日的印象。
洛云峰唯一次按身份证过生日,是在去年八月份。
因为女儿的病和宁若凰的离开,他在那天一口气喝了七八瓶酒。
结果醉死整整三天,他醉死不要紧。却把小丫头吓得半死,也饿得够呛。
这也是洛云峰恼火宁若凰原因:不是她瞎搞,怎么弄出这么多幺蛾子?任她再有能力、有再多理由,但她依然不是个合格的母亲。
“就把第一次遇见瑶瑶那天,当成是爸爸的生日吧!”洛瑶拉住父亲的手:“从现在起,爸爸和瑶瑶一起过生日!”
这句话洛云峰以前听过,应该某个著名动漫台词。
但从女儿口中说出来,洛云峰心中满满都是温情和感动:“好,爸爸就跟瑶瑶一起过生日。”
“爸爸今年多大了?”洛瑶笑得眼睛都眯起来。
“连老爸的年龄都不知道?我今年二十八岁,还不算老吧?”洛云峰被女儿的天真笑容感染。
“才二十八岁啊?要是再大几岁就好了。”小丫头在心里计算了一下,她抬头道:“今年过生日,爸爸加上瑶瑶,要买三十四斤酱牛肉做蜡烛。”
洛云峰面无表情的看着她:“我见过最长的路,就是你的套路。”
洗漱完毕,洛云峰牵着女儿出门。
今天是元月十六,农历腊月十九,距离除夕只有一个半星期。大街小巷都洋溢的新年的气息。
街上的行人往来如织,现在还在街上闲逛的人,每个脸上都带着笑容。
“今天出门要做几件事。”洛瑶掏出一张详单:“首先爸爸应该帮瑶瑶买新衣服,瑶瑶也会帮爸爸挑衣服。”
洛云峰又想起“活一天算一天”的文化衫,他浑身打个寒颤:“首先声明,我不穿上次那种保暖内衣。”
“放心吧,瑶瑶的专业眼光绝对不会错。要相信万法精通的作用。”小丫头反客为主,牵着父亲走进了一家童装店。
店里导购员赶紧迎上来:“欢迎光临,两位需要看点什么。”
优秀的导购员,最不缺的就是观察力。
比如说,洛云峰高大帅气,身上的衣服也非同寻常。
但他手里牵着的小女孩,精致得像瓷娃娃一样,全身上下都是名牌童装。
任谁都能看出,这是个很受宠的孩子。
这样的顾客绝对不能放过。
她正想跟洛云峰介绍店内的精品童装。
忽然间,她听见眼前的小女孩指着衣架道:“瑶瑶想要这件、这件和这件。”
然后眼前男人点点头:“麻烦您把这三件衣服包起来,你这里可以刷卡吗?”
“可以”导购员脑子有点转不过弯,她木然的带着洛云峰结账打包。
洛云峰出门时,她甚至忘记说欢迎下次再来。
直到两人走出好远,她才猛然醒悟:买衣服难道不该是一看二摸三试穿?顾客挑三拣四,然后被导购一顿狂夸。
夸得顾客晕晕乎乎,二话不说就往外掏钱。
这才像是买衣服的流程。
假如人人像他这样,走上来就说我想要这个这个。然后立马打包付钱。
中间没有夸赞、没有交流、没有疑问,提起东西就走。
那老板还要导购做什么?还能不能好好玩耍了?
090 瑶瑶的梦想
洛家的年货采购,是在女儿指点下完成。
将女儿领到肉摊前,洛云峰望着女儿:“瑶瑶你说吧,要哪几块肉?”
“这块、这块都不错。”洛瑶指着案板上的肉,说出了自己的观点。
洛云峰抬头:“老板称一下,这两块都我要了。”
“真是奇怪,”摊主边称边小声嘀咕着:“我卖了十五年的肉,头一次听说,选肉要参考小孩子的意见。”
摊主正说着,身后突然响起他家女儿惊喜的呼声:“洛老师你回国了?你也来买肉?”
洛云峰循声望去,看见案台后围着围裙的女孩,他不禁笑道:“小方同学,你是在打寒假工?女孩子敢做这一行可不太多。”
跟他打招呼的女生,正是生物兴趣小组的十六个成员之一:高一六班的方蘅。
通常来说,六班学生都是混日子的,而方蘅绝对是个特例。
兴趣小组的课,她听得格外认真。
“这是我家的店面,”女孩大大方方介绍道:“春节买肉的人多,老爸忙不过来。我就帮忙打下手,做点零碎的活。”
“小蘅啊,这位是你们学校的老师?久仰久仰。”摊主满脸笑容的打招呼:“洛老师你好。”
“老爸,这是一中最红的明星老师。上次我给你看的几个视频,主人公不都是他吗?”方蘅笑着介绍,小女孩的眼睛都是崇拜的目光:“洛老师文武双全,就没有他不会。”
“听你这么一说,我反而糊涂。”方父听得满头雾水:“他是体育老师还是音乐老师?”
“是生物老师”方蘅生气的纠正道,她指着洛瑶道:“看见没,她就是一中的校花,无数男生心中的女神。”
“现在一中的校训已经不是那句,用努力创造奇迹。现在的校训是——读书赚钱娶瑶瑶。”
说罢方蘅对小丫头笑道:“瑶瑶想吃点什么?排骨吃不吃?”
洛瑶立马点头:“要,越多越好。”
“好嘞,请稍等,排骨马上就有。”只见方蘅单手一提,半边猪肉就被小姑娘拎上案板,她手里瞬间也多了一把寒光闪闪的小刀。
相比父亲手里的砍骨刀,方蘅手里的刀顶多算匕首。
但匕首在方蘅手里如行云流水,一点不比父亲手里的砍骨刀差。
“下次学习课文刨丁解牛的时候,一定让大家来看看你的刀法。”洛云峰啧啧称奇。
难怪齐鸿曾经开玩笑说,方蘅是六班的大姐大。她这一手解剖的技术,的确可以震慑不少人。
“熟能生巧,都是从小练出来的。”方蘅被洛云峰一夸,手下分解猪肉的速度更快。看不到她用蛮力,排骨就被一根根整齐的切下来。
看女孩做事,有种削骨如泥的轻快。
“方蘅你让老师大开眼界。”洛云峰笑着接过肉付钱,他正欲带着女儿离开。
“哈哈,踏破铁鞋无觅处无觅处,我可总算是找到你了。”有两个老人拦住洛云峰的去路。
其中一个洛云峰认识,正是田隐市第一医院的林院长。
当年自卫反击战的战地医生,他也是重越集团的股东之一。
另外那个非常陌生,洛云峰完全不认识。只觉得他身上有种儒雅的气质。
“林院长,你找我有事?”洛云峰疑惑道。
林院长笑得灿烂:“没错,我们是无事不登三宝殿。萧老鬼把你藏得跟宝贝似的,几次问他要你的住址,他都不肯给。靳老顽固就更不用说了,决口不提你在哪,怎么问都不说。”
“要不是今天老友光临,我出门买菜。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逮到你。”
“能惊动萧董为我打掩护,你找我肯定是有麻烦事。”洛云峰不会把林院长的客套当真。
他要是真想找人,哪有找不到的道理?
林院长呵呵笑着,他转身对儒雅老者道:“老李,这就是我跟你说的高人,洛云峰。你老伴昏迷多年,也只有他能唤醒。”
找我治植物人?洛云峰心道:那可就找地方了。
德鲁伊擅长的是加血和解除负面状态。对于唤醒植物人,洛云峰没有完全的把握。
以前他的神术能对萧老鬼有效,那是因为萧老鬼不是真的植物人。他是中了降头或者说诅咒,德鲁伊的驱散神术刚好对症下药。
对林院长的说法老者并不买账:“他能唤醒植物人?哼,就算他敢治,我也不敢拿老伴的命去赌。第一医院的院长,居然向我推荐民间偏方。说出去也不嫌丢人。”
听见老者的怀疑,洛云峰也松了口气:不信最好。
“你叫洛云峰”老者好像想起了什么:“这个名字好耳熟,我在哪听过?对了,元旦后有个学生给我送来一段视频,说是发现了一个音乐天才。”
他用热切的目光看着洛瑶:“你就是洛云峰的女儿,视频里那个小姑娘。你想学钢琴吗?我可以破格收你当学生。我是中央音乐学院的李海笙。”
洛瑶抬头看看父亲:“瑶瑶可以说实话吗?”
洛云峰点头。
“实话实说,瑶瑶不想学钢琴,太累。”小丫头扁扁嘴:“不好玩。”
李海笙被小女孩的话顶回去,他也不气恼:“不喜欢钢琴没关系,咱们来说说你的梦想吧。你最大的心愿是什么?”
“瑶瑶的梦想是从幼儿园退学。每天跟群弱智在一起,烦都烦死了。”
洛瑶的回答让洛云峰头疼:你以为幼儿园是哈佛呢?动不动就说退学。
听见出乎意料的答案,李海笙太阳穴的青筋乱跳:“退学在家,你想做什么呢?”
洛瑶理所当然道:“当美食主播啊。先在b站申请一个帐号,每天让爸爸买一堆好吃的回来。大胃瑶瑶的在线直播,就可以马上开始了。”
换做是音乐学院的学生,只要她敢这样对李海笙说话。哪怕有再好的天赋,李海笙也会立马让她滚蛋。
但是洛瑶只有六岁,天真活泼童言无忌。李海笙犯不着把她的话当真。
本着治病救人的态度,李海笙循循善诱道:“爸爸不能养你一辈子,你总有要靠自己生活的一天。”
洛瑶回头望着方蘅:“方姐姐,你刚才说一中的新校训是什么?”
方蘅心知不妥,但是拗不过洛瑶的眼神。她依然大声回答到:“读书赚钱娶瑶瑶。”
“听见没有,现在你还觉瑶瑶需要学钢琴?”小丫头得意洋洋:“其实瑶瑶计算过,光是大胃瑶瑶的直播收入,就足够瑶瑶活下去。就算没人娶瑶瑶,瑶瑶也能依靠爸爸的财产吃一辈子。”
李海笙指着洛云峰,他全身都在颤抖:“你就这么教育孩子的?你是在糟践她的天赋。”
“谁说不学钢琴就是大逆不道?”洛云峰笑眯眯道:“给她一把夏威夷吉他,保证弹得比钢琴还好。”
一场对话就这样不欢而散。
目送四人离去后,方老板小声对女儿道:“他是生物老师?会武术、会钢琴小提琴、会打篮球、还会治病?现在当老师的要求这么高吗?”
“当老师的要求不高。”方蘅感叹了一句:“但是当瑶瑶父亲的要求,不是一般的高。”
091 换人
等父女俩回到家里,已经是傍晚时分。
一进家门,小丫头就把今天的收获呼啦倒一地:“爸爸快看看,哪些能放在冰箱里?”
“家里冰箱已经放不下,暂时都保管在瑶瑶牌冰库里。”洛云峰有气无力道:“没想到跟女儿逛街也这么累,宁若凰遗传什么不好,偏偏传给你花钱的天赋。”
洛瑶根本没听见父亲的抱怨,她还在煞有介事的策划:“明天靳姐姐放假,叫上姐姐一起去逛街。再帮姐姐也买几件新衣服。”
小丫头的话还没说完。只听见钥匙响动,靳月梦已经开门进屋。
“还好你在家,省得我到处去找人。”她神情凝重走到洛云峰面前:“有件事情要通知你,华教联发来通知,比赛定在六月六号。每个学校只允许派出三名老师、四名学生参赛,多一人都不行。”
“而且比赛地点也改了,从大西洋上的圣赫勒拿岛,改为太平洋上的天宁岛。”
洛云峰诧异道:“突然改地址总有原因吧?把人数缩减到个位数,他们究竟在想什么?”
“没有办法,”靳月梦也是无可奈何,她在男人身边坐下:“偏向国内暗组的柳家没了领头羊,现在底下一群人跟没头苍蝇似的。偏向黑暗圣堂的蒙家趁势崛起。”
“他们借着黑暗圣堂的威风,与柳家达成不平等条约。柳家被迫放弃海外产业和华教联的决策权,龟缩在大马以求自保。”
蒙家独揽大权后,自然开始了他的盘算。
当初选中圣赫勒拿岛,就是因为它离得够远。明面上两家的手脚都没有那么长,谁也没法占据主场优势。
至于几个组织、几个国家的暗中较劲,柳蒙两家管不着。
把比赛地点选在大西洋,是柳蒙两家各退一步的平衡产物。
现在柳家已成历史,这个平衡还有存在的意义吗?蒙家当即提议华教联重新审核投票。
这个举措很符合黑暗圣堂的利益,因此也得到他们的大力支持。
只用了三天时间,华教联就把原来的决议推翻。换成了蒙家具有主场优势的位置:天宁岛。
“现在上面的意思是,同意更改比赛规则,并且会准时参赛。”靳月梦忧心忡忡道:“因为你是领队,所以萧董让我告诉你,你的两名助手老师已经被指定。”
“分别是张华岳、以及过年后才会上任的体育老师韩墨缨。”
洛云峰表示难以置信:“一个生物老师带俩体育老师,去参加国际性的教育比赛。你确定这不是瞎搞?这里怎么还有韩墨缨的事?”
靳月梦低声解释到:“上面的意思是,让重越、政府和暗组各出一个人,组成一个铁三角。暗组就把韩墨缨递过来凑数。张叔叔只顾把韩墨缨关家里,忘记给她转关系。结果给暗组钻了个空子。”
七月这贱人,她又在打什么鬼主意?
洛云峰在心里盘算了一阵,他问出了最关心的问题:“学生名单拟定没有?”
靳月梦翻开手提包,她找出一份文件:“上面确定了一个,是来自墨兰中学的插班生,好像叫是路浩。”
洛云峰不觉笑了:“原来是他,也是个老熟人。”
“你认识他?”靳月梦好奇道。
“上次萧映雪办公室的恶作剧炸弹,就是他做的。只不过他的恶作剧,差点被暗组搞成了真事。”洛云峰介绍道:“这家伙心思缜密,是个当行动策划的料。但他不合适做外勤,不仅粗心而且破绽太多。”
一提起办公室的事情,靳月梦仍旧心有余悸:“下个学期罚他多跑几圈,看他还敢不敢瞎胡闹。自己做的东西,被人调包的了不知道。这也太粗心了。”
洛云峰微微一笑,他岔开话题:“剩下三个学生,是由我来指定对吧?”
“是的,萧董把优秀学生的资料都复印了一份。”靳月梦拍拍手里的文件夹,她把文件递给洛云峰:“你选三个合心意的出来。”
洛云峰接过文件细细翻看。每个候选学生的学籍履历、擅长项目、曾获奖项等,洛云峰都会认真观察比对。
等他看完最后一张资料,屋子里已经充满难言的香气。
靳月梦见他看得认真,不声不响的把饭菜都做好了。
“爸爸先吃饭,靳姐姐做了好多好吃的。”洛瑶跑过来,讲一双筷子塞到洛云峰手里:“吃饭吃饭,瑶瑶等不及要品尝靳姐姐的手艺。”
洛云峰笑着站起身:“好久没有吃到月梦做的菜,我真是万分怀念。”
女人娇媚的望他一眼,随即轻抚洛瑶的后背:“告诉姐姐,爸爸在国外的胃口怎么?饭量大不大?”
“不如瑶瑶胃口好,”小丫头笑嘻嘻道:“靳姐姐要是当时在场,一定会心疼得潸然泪下。随便抓只暹罗猫,都比爸爸吃得多。”
洛云峰的胃口不好,都怪宁若凰。
要不是她突然杀出来,洛云峰哪会食不甘味?
“所有的资料都在这里吗?”洛云峰在桌前坐下:“有没有遗漏什么优秀学生?”
靳月梦点点头,她看见洛云峰脸色不愉,连忙追问到:“难道文件上的人,都不合你的意?”
洛云峰长叹道:“说句实话,按照萧董提供的人员名单,我们直接认输算了。资料上的这些人,距离我的选人标准还有很大差距。”
“要不就去外省借几个学生过来?”靳月梦历来负责经办此事,她提议道:“我跟邻省的重点中学打了招呼,需要的时候,可以向他们借人。”
“不必借人,我心里已经有合适的人选”洛云峰重新浮现自信的微笑:“等星期一上班,我直接去跟萧董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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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一,重越集团办公室。
“放假不在家陪女儿,怎么想起跑到公司来陪我喝茶?”萧白朗端起手中的茶杯:“这是小雪买的大红袍,你尝一尝看合不合口味。”
“洛瑶在陪着月梦上班。”洛云峰端起茶杯浅饮:“果然是好茶,萧董,其实我这次来是想说一件事。”
“你想让绛霜也参加比赛对不对?”萧白朗立刻就叫破他的来意:“我知道你的意思,有她的帮忙,我们的胜算又会高几分。”
洛云峰微笑:“的确如此。为了胜利,我看不出有任何不派她上场的理由。”
萧白朗默然放下杯子:“你我都知道,这次比赛的凶险程度。对我来说绛霜就是第二个女儿,我舍不得让绛霜去冒险。”
“我不怕你笑我无耻,”萧老鬼平静道:“如果这次比赛发生了意外。其他人家的孩子没了。我可以给出赔偿,保证会是让他们的父母满意的数额。”
“但是绛霜要是没了,谁来补偿我的损失呢?我已经很有钱了,再多的钱对我有意义吗?”
洛云峰呵呵了一声:“果然是别人家的孩子死不完。”
萧老鬼完全没有羞愧的意思:“你要这么认为,我也没有办法。比赛可以输,但是绛霜绝对不会参赛。”
“事实上来见你之前,我已经找到更合适的参赛者。”洛云峰慢悠悠道:“我就是来通知你一声,顾绛霜不用参赛。会有人来接替她的位置。”
“那个人是谁?”萧老鬼忍不住好奇道
“暂时保密,开学后你自然会知道。”
092 最优秀与最合适(上)
“那我就静候佳音。”
萧白朗站起身:“公司进入正轨后,我每天要忙的事情越来越少。闲着无聊的时候,我就会出去闲逛。你能陪我走一圈吗?”
“乐意之至。”洛云峰也站起来。
两人一前一后走出办公室。萧白朗没有选择往楼下去,乘坐电梯来到重越大楼的顶层。
重越公司的顶楼,空旷的就像停车场一样。几十根承重水泥柱,将空间分割成一个个的豆腐块。
整个楼层内,只在几个角上各有一间孤零零的房子,就像是地下停车场的值班室一样。
“这里就是我住了十年的家,很像停车场对吧?”萧白朗依次指着四角的房子:“春夏秋冬,我都会选择住不同的屋子。小雪和绛霜,也陪我住在这里。”
洛云峰嘴上不说,他心里还是嘀咕了一句:有钱人的怪毛病。
“当年我从部队退役之后,被安置到田隐市的地方机关做事。同样是做事,可我没有靳建国的家庭背景。七八年下来,他是一路高升平步青云。而我还在原地踏步。”说到这里,萧白朗感慨万千:“一气之下,我就辞职出来。”
“映雪的母亲见劝不住我,于是跟我离婚了。”萧白朗一脸苦涩道:“一个两手空空的男人,能做什么事呢?更别说我还有女儿的拖累。每月光是奶粉钱,就是个不小的数目。”
“为了养活映雪,我什么样的苦都吃过。冬天卖麻辣烫,夏天卖凉茶。背着女儿挤火车,从南边批发点衣帽鞋袜回来卖。就这样,还要受一班年轻人的欺负。三天两头到我这来收保护费。”
“有一次我实在忍不住,打倒了几个混混。把军功章往身上一挂,然后拿着自制的爆破筒,冲到领头的混混家里。”萧白朗忍不住笑起来:“我对他说,老子在战场上炸掉地堡没有一百也有八十,对敌人从来都是不留活口。”
萧白朗边说边比划,做出手持爆破筒的标准动作:“你家,就是老子炸的最后一个地堡。”
“当时我的举动,把王启年给吓得够呛,一家人连大气都不敢出。从那以后,他再没收过我的保护费。也算是不打不相识,从九三年到九九年;我们一起合伙做过不少生意,黑的白的都有。萧老鬼这个外号,也是道上人给起的。”
“直到我盘下这间快倒闭的药厂,才彻底告别那个环境。”
洛云峰听得肃然起敬:“虽然我不赞成你的做法,但是我还要说一句,萧董,你是个了不起的父亲。”
“可是,你为什么突然跟我说起这些?”
听见洛云峰的疑问,萧白朗的语气突然变得的低沉:“我这一生只有过两个女人。一个是映雪的母亲,还一个你应该猜得到是谁?”
“难道是小顾?”洛云峰小心翼翼的试探到。
如果真是她,洛云峰就只能说句贵圈真乱。
同时他也好奇:小顾是在什么时候、什么地方、为什么跟萧白朗发生了超越友谊的关系。
究竟是他绿了靳建国,抑或是靳建国绿了他?
莫非是九七年小顾潜回国内那次?九八年小顾发电报,让萧白朗出国见最后一面。
是不是说明他们的关系非同一般?
洛云峰胸中的八卦之火熊熊燃烧:让爆料来得更猛烈些,我需要更多的细节。
现在问题就来了,顾绛霜究竟是谁的女儿?
萧白朗怒道:“你又想歪到哪里去了?小顾一直痴迷于靳建国,她怎么可能移情别恋?”
“那我就猜不到了。”发觉是自己脑补过头,洛云峰一脸失望:“我是个穷人,不是很懂你们这些土豪的感情经历。”
“就在前几天,她不是让你给带了一封信给绛霜?”萧白朗面带笑意,仿佛陷入了某种难忘的回忆之中。
洛云峰如梦初醒:“你说的是蛊寒音?”
“原来她的真名是蛊寒音,以前她从来没有跟我说过。每次问她,她都说等她死了,我自然会知道。”萧白朗往前快走几步,不让洛云峰看见眼角的泪光:“她,是不是已经死了?”
洛云峰没有回答,萧白朗却仿佛听见了他的回答。
沉默了片刻,洛云峰突然想到一个问题:“顾绛霜说教她蛊术的老师很年轻,比小顾都要年轻。”
“是的,我第一次见到寒音的时候,她才二十出头。为了寻找姐姐留下的孩子,来到了田隐城。”萧白朗转过头,他脸上满满幸福的笑意:“明明是个刚成年的小姑娘,却总以为自己能带好绛霜。”
“结果绛霜一哭闹,她就手忙脚乱。只差没陪孩子一起哭看。”
洛云峰神色怪异的问了一句:“萧董,那年你多大?”
“那年我三十九,怎么了?”萧白朗随口答到。
见到洛云峰的表情,他猛然醒悟过来:“就算我跟她是忘年恋,那又怎么样?八十娶二十八都行,我跟她才差了十九岁,凭什么不行?”
洛云峰赶紧解释:“我没有鄙视你的意思,我就是有些感慨。她既然跟你情投意合,为什么又不跟你结婚呢?”
“她说自己身负诅咒,不想拖累我。”萧白朗叹了一口气,他的神情再度坚定:“其实老子连枪林弹雨都闯过来了,难道还会怕什么狗屁诅咒?”
“重越集团是在蛊寒音的帮助下发展壮大,没有她就没有今天的我。在我心中,蛊寒音就是我的妻子。因此顾绛霜不仅是战友小顾的女儿,也是我的侄女。”
“现在你能明白,我为什么不让她去冒险的原因吗?”萧白朗语气恳切道:“我把那些不光彩往事都告诉你,就是不想让你带着情绪参赛。”
“男女天性,互相吸引。”洛云峰笑了:“萧董是性情中人,我有什么不能明白的呢?我今天来就是想说,那本资料上的所有人都不合格。我要选的人,一个都不在上面。”
萧白朗诧异道:“这些学生可是我费尽心力收集来的。随便挑出一个,都能进清华北大。有几个甚至拿到了麻省理工的邀请。要是这样的好苗子都不合格的话,我真不知到什么样才算合格。”
洛云峰收起笑容:“我不否认他们的优秀,他们大部分的智商都比我高多了。”
“但是智慧优异,不代表能够胜出。”洛云峰迎着萧白朗的目光继续道:“这次的比赛充满灾难和变数,因此我需要三个特别的学生。”
“不需要成绩最好,但是必须有自保的能力。只有这种人,才能在混乱中活下来。”
093 最优秀与最合适(中)
华教联是前台的傀儡,教育比赛是棋盘,各国的老师学生就一枚枚的棋子。
棋盘上硝烟滚滚,棋盘外也是刀光剑影。
为了价值七十亿的黄金,两个研究超级战士的组织,将会发生一场场无声的战斗。
一旦发现敌方占优势,可能赢得比赛,场外的黑手就会立即行动起来。
总之这场比赛基本没有规则可言,死人那是不可避免的事情。
反正谁拳头大、谁布下的后手足,谁的赢面就大。
“说说看,你选中的三个人都是谁?”萧白朗突然来了兴趣:“都是一中的学生吗?”
洛云峰微笑道:“暂时还不能告诉你,免得走漏消息引起敌人对他们的警觉。”
“有点必须说明,把这三人选上去,肯定会引发老师学生的严重不满。你得赶紧找好借口,证明他们不是被钦定。是通过层层选拔弄上来的,最好有能让大家心服口服的理由。”
“没有问题。”萧白朗点头道:“必要的时候,可以让主办方来背锅。”
“那就好。”站在窗前,洛云峰平静道:“我还要带女儿去游乐场,剩下的事情的就交给你去办。”
他正想离开,萧白朗从后面叫住他:“蛊寒音有没有托你带话给我?”
“我并没有见到她本人。”洛云峰头也不回:“但是种种迹象表明,她三年前就死了。”
为了掩饰他去过蛊家禁地的事实。洛云峰沿用黑暗圣堂的说法,把蛊寒音的死期提前了一年半。
“能不能告诉我,你是在哪里发现盒子的?”萧白朗仍不死心的追问。
“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我忘记了。”洛云峰脚下步伐加快:“没准是中了她的蛊术,我的脑子里没有那一段记忆。”
这个理由很操蛋。但更操蛋的是,萧白朗居然相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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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是临近春节,游乐场里越多人。
洛云峰领着女儿走在游乐场里玩了一整天。
父女俩把云霄飞车、摩天轮等各类娱乐活动都来了一遍。
洛瑶一边把游戏贬得一文不值,一边又在游戏过程中大呼小叫,玩得不亦乐乎。
看到女儿在游乐场的表现,洛云峰紧绷的心才松懈下来:洛瑶的孩童心性并没有消失,只是暂时被隐藏起来。
她的能力表现虽然异于常人,但是毕竟还是个不到六岁的小丫头。
只有在亲人面前,尤其是在父亲面前,她才会展现自己孩子气的那一面。
玩得意犹未尽之时,小丫头突然冒出一句:“原来霜姐姐当初也是骗人的。”
“啊?她又骗了你什么?”洛云峰好奇道。
“她说爸爸当了老师以后,就会有足够的时间陪瑶瑶。结果爸爸一共只带瑶瑶出来过两次。一次是国庆节,爸爸带瑶瑶去动物园。还有一次是森林公园。”
洛云峰一本正经:“下回放假,有本事你就不要喊饿,不要喊着要吃肉。爸爸保证用省下的钱,带你出去玩。”
“瑶瑶觉得还是待在家比较好”洛瑶赶紧道:“起码在家瑶瑶还能帮爸爸的忙。”
“哦,除了吃饭和弄脏衣服,你还能帮爸爸什么忙?”洛云峰笑道。
小丫头扳着手指头道:“魔兽帐号的几个人物都毕业了,该有的装备一件不少。lol已经到钻石了。”
“你就别提游戏了,好吗?”洛云峰郁闷道:“上回你吃饭的时候,我刚进去玩了一把lol。队友就问我,是瑶瑶的爸爸在玩游戏对不对?”
“我问他,你是怎么知道的?他说看技术啊,瑶瑶哪有你那么菜?话还没说完,他们就全部选择投降。理由只有一个,我技术太菜,他们要等瑶瑶吃过饭再来决战。”
不管换哪个游戏都一样,队友们热切期盼的都是游戏高手洛瑶。
洛云峰悲哀的发现,自己的帐号彻底打上小丫头的印记。
话没说完,洛瑶已经乐不可支。
她在父亲怀里笑一会,突然又直起腰:“昨天瑶瑶听靳姐姐说,这次比赛不能带家属。爸爸打算怎么把瑶瑶带去?自费吗?”
洛云峰板起脸道:“不行,机票那么贵我可出不起。有钱我宁可留给瑶瑶买肉吃?何必花这个冤枉钱?”
“爸爸最疼瑶瑶了,果然是亲生的。”小丫头喜笑颜开,在父亲脸上亲一口:“爸爸打算怎么带瑶瑶出国?假如没有别的办法,瑶瑶可以躲在行李箱里面。”
“丫头放心,老爸才舍不得让你躲行李箱。”洛云峰笑着问到:“丫头你想上学吗?跟一群小朋友从aoe开始学起,一直读到高中毕业然后考上大学。”
“瑶瑶知道aoe,areaofeffect,范围性作用技能。”洛瑶很干脆的回答:“星辰坠落,就是德鲁伊的aoe技能。瑶瑶现在就施展用给爸爸看。”
“千万不要乱来,”洛云峰赶紧纠正自己的错误:“好吧,是老爸说错了,拼音读法该是啊哦呃。”
“瑶瑶不想跟他们一起读书。要不是幼儿园里有鸡腿吃,瑶瑶连幼儿园也不想去。”洛瑶把头一阵猛摇:“有爸爸传授的知识就够了。感兴趣的知识瑶瑶可以自学。”
洛云峰刮刮女儿的鼻尖:“就知道你会这么说,等过完年,我让人给瑶瑶来一场考试。证明瑶瑶的水平已经足够媲美高三学生的水准。”
“瑶瑶是大学生!”女儿很不高兴,认为父亲低估了她的水平:“很多跟瑶瑶一起打lol的人都是大学生,所以瑶瑶也该是大学生。”
“这是有史以来,lol被黑得最惨的一次。”洛云峰强忍笑意:“等瑶瑶通过考试,应该就可以跟爸爸去参加天宁的比赛了。”
“原来爸爸选中的学生里面,也包括瑶瑶啊?”小丫头满脸惊讶。
洛云峰肃容道:“瑶瑶既是爸爸的宝贝女儿,也是爸爸最欣赏的得意门生。只有瑶瑶能继承发扬这一切。”
“可是瑶瑶还有个问题”小丫头问出了心底的疑问:“瑶瑶继承的是德鲁伊,还太阴宗?”
“两个都可以是,两个都可以不是。”洛云峰继续道:“大德鲁伊并不是探索道路的尽头,前方还有无限的可能。你可以追寻艾露恩的脚步,也可以另辟蹊径走出一条自己的路。”
“就这么决定了,”小丫头满脸严肃,她握紧小拳头竖在胸口:“七海女皇就是瑶瑶!有朝一日,瑶瑶会吃遍所有山珍海味飞禽走兽。”
“没有人能阻挡瑶瑶吃肉的决心。”
洛云峰摸了摸干瘪的口袋,他欣慰的笑了:“丫头,告诉你一个坏消息,老爸今天出门没有带银行卡。现在钱包里的零钱已经花完,没法请瑶瑶在外面吃晚餐。”
洛瑶面露失望的神色,随后她又眼前一亮:“不要紧,爸爸可以打个电话给霜姐姐。告诉她,瑶瑶的书已经写好了。让她带着钱包去自助餐厅换。”
洛云峰忍笑道:“可能要让你失望,顾绛霜没有跟靳建国相认的意思。你那本《如何跟爸爸相处》卖不出去。”
小丫头颇为苦恼的叹一口气:“那只能动用瑶瑶的小金库了。”
094 最优秀与最合适(下)
“你打算用宁若凰给的银行卡?”洛云峰忍不住问到:“那可是她留给你嫁妆。”
洛瑶连连摇头:“不给,那是瑶瑶的零花钱。爸爸休想私吞瑶瑶零花钱。”
“你现在是吃上老爸了”洛云峰颇为赞叹女儿的坚持:“先别扯开话题,除了你妈给的嫁妆钱,丫头你哪还有别的小金库?”
洛瑶笑嘻嘻的说:“为什么不能有?上次去东南亚,爸爸曾经通过瑶瑶钱庄,运送了20万美金出国。根据现在地下钱庄的兑换比率,爸爸要付给瑶瑶四万美金的手续费。”
“瑶瑶钱庄,”洛云峰惊讶万分:“我的女皇陛下啊,你的业务都是冲我展开的,收费咋这么贵呢?”
小丫头显然对地下钱庄的生意门清:“一点都不贵,外面钱庄的行情都是四成。瑶瑶只收爸爸两成,回来还免手续费。随时可以提取,已经是非常公道的价格。”
不能不说,洛瑶的随身空间很好用。
真这样继续搞下去,不出三十年,瑶瑶钱庄就会成为世界性的大问题。
还好,小丫头的钱庄只是洛云峰开放,还不至于对世界造成影响。
“都说女儿是爸爸的贴心小棉袄,”洛云峰忍不住逗她:“你说你哪里贴心了?”
“如果爸爸抱着瑶瑶,那就是贴前心。如果爸爸背着瑶瑶,那就是贴后心。”小丫头的论证严密,极具说服力。
洛云峰吐槽到:“连老爸的血汗钱你都要刮,你是用黑心棉做的小棉袄?”
“瑶瑶不是棉袄。是多功能战术背心,顺便还承担了部分防弹衣的工作。”洛瑶细声细气道:“爸爸忘记了,你被龙虾偷袭的时候,是瑶瑶把龙虾打得落花流水。”
从这个角度说起来,女儿的实力已经远超他这个父亲,确实有资格拥有自己的财富。
“好吧”洛云峰心念电转,他立刻打定了主意:“从来都是我请女儿吃晚餐,也该轮到女儿请我吃一顿。”
听父亲这么一说,小丫头立刻就明白了父亲的意思:“没有问题,这一顿就由瑶瑶请客。”
春节是个隆重的节日。
但是对于女儿来说,春节是各式各样的美食美味。留在洛云峰记忆中的,只有做菜时艰辛。还有上菜时女儿热情洋溢的笑脸。
两个人的除夕,两个人的新年。
虽然女儿吃得开心,但是洛云峰心里却是空荡荡的。
没有靳月梦在边上说话、没有她哄着小丫头、没有听见她在耳边唱歌洛云峰总感觉屋子里好像少了什么。
不知不觉中,靳月梦已经占据他生命中很大的一部分。
因为是孤儿出生,没有亲朋好友。洛家父女不需要走街串巷去拜年。
他去了萧老鬼和靳建国家,又在王启年家打了个转。基本上就没有值得拜访的人家。
倒是齐鸿想过来给洛云峰拜年。他打电话问洛云峰住址,被洛云峰婉拒。
让齐鸿登门,那不是开玩笑吗?洛云峰家楼下那么大一棵橡树,给他看见那还得了?
让他来偷挖橡树,他也未必敢。不顾他的大嘴着实让人讨厌,只要他来逛一圈没准全球都会知道洛云峰家有宝贝!
他怕齐鸿不听劝通,过别的方法找到这里。
洛云峰当天夜里就把橡树给收走,又从别处弄来一棵香樟树种在原地。直到过完年后,才有街坊发现:种在这的树好像换了一个品种?
在女儿的帮助下,洛云峰连夜把橡树制成法杖,还把精灵之泪给它装上去。
就这样拜齐鸿所赐,洛云峰有了一支神器。
他对六月份的决战又多了几分信心。
为迎接六月份的挑战,过年前洛云峰在电脑城又配了一台电脑。
春节期间,父女俩拜完年后无事可做,成天就是上网打游戏练习配合。
不管是开黑,还是魔兽下本,都是由女儿带着他上阵。
小丫头说的最多的一句话就是:“这就是我爸爸,谁敢欺负他,瑶瑶就杀谁一万次。”
直到有一天,门口传来钥匙响动,靳月梦打开门进屋。
刚一进来,她就听见洛云峰大呼小叫:“丫头当心,赶紧干掉那个奈德丽,老爸又被她虐了。”
“看瑶瑶的神走位!”洛瑶也在又叫又跳:“哈哈哈哈,残血也敢挑战瑶瑶?”
靳月梦在客厅里站了一会,发现谁也没有注意到她的到来。
女人语气不善的问了一句:“游戏好玩吗?”
“靳姐姐,瑶瑶可想你了!你怎么现在才来?”小丫头立刻丢下鼠标,洛瑶一路小跑到靳月梦跟前。
洛云峰赶紧打字:“不好意思各位,我必须下了。老婆刚回来,我带着女儿玩游戏,被她抓了个现行。”
有幸灾乐祸的队友发来信息:“亲家公走好,上回那事你考虑得怎么样?我儿子今年六岁,特聪明特可爱。”
洛云峰撇撇嘴,他飞快的打出一行字:“抱歉,我有老婆了。而且我不是神父,也不喜欢小男孩。”
敢跟我斗?恶心不死你!
另一个也来凑热闹:“岳父大人请保重,我会替你照顾好瑶瑶的。”
洛云峰毫不留情的打击:“孩子,你有车有房吗?家里有几层楼?我女儿今年五岁,已经是高中部的校花。她一顿饭能吃四五千,你确定养得起?好好打排位,不要瞎想了。”
洛云峰还在嘲笑别人,那边小丫头已经在对靳月梦告状:“靳姐姐,瑶瑶想做污点证人。是爸爸让瑶瑶跟他一起玩游戏的。”
“瑶瑶真乖,我会好好教育爸爸的。”靳月梦笑着安慰洛瑶:“姐姐不会怪你。继续去玩吧,但是要注意休息。”
“不说了,我要赶紧下机。”洛云峰十指如飞:“说多了都是泪,我家丫头刚把我给卖了。”
“哈哈哈哈,樱桃机械键盘,让你爱上长跪不起的感觉。我只能帮你帮到这。”
一群没良心的队友开始幸灾乐祸。
小丫头跑回自己的电脑前,她打开语音:“不许说爸爸的坏话,瑶瑶又回来了。”
“瑶瑶女皇万岁,我们继续把敌人打个落花流水。”听见瑶瑶的声音,队员们在频道内大呼小叫:“有瑶瑶就有必胜的希望。”
“瑶瑶的爸爸,简直是个累赘。没有他的捣乱,女皇才能火力全开。”
音箱里的讨论,给了洛云峰致命一击。
洛云峰一脸堆笑的坐到靳月梦身边:“这几天走亲戚,月梦累坏了吧?来,我帮你揉一揉肩膀。”
女人瞪他一眼:“我不累,你们父女玩电脑才累呢!玩个游戏连女儿的不如,你丢不丢人?”
“我就是陪女儿开心。只要女儿开心,我被说几句也无所谓。”洛云峰在女人面前,他的脸皮早就比城墙还厚。
“我看你玩得挺开心的嘛?我等了你五天,居然一个电话都没有。”靳月梦没好气道:“亏我爸还担心你们过得冷冷清清,特地让我来请你们回家吃饭。”
“是我不对,是我不好。”洛云峰赶紧搂住靳月梦:“亲爱的月梦,我知道错了。”
“不打游戏了,瑶瑶想吃饭!”听说有饭吃,洛瑶无视队友的哀嚎把鼠标一丢。
她跑到女人身边:“靳姐姐,我们什么时候出发?”未完待续。
095 家庭OL
“今天是正月初七?”他才赫然惊觉:“春节这么快就过完了?”
“很快吗?这几天走亲访友,我都快累死了。”靳月梦抱怨的连连捶腿。她有些羡慕道:“为什么你们俩就可以在家打游戏。而我就得跑断腿,还要应付一堆人的烦人问题。什么时候结婚?什么时候生孩子?各种炫耀,我都快烦死了。”
小丫头柔声安慰靳月梦:“不要紧,明年靳姐姐带着瑶瑶去拜年。瑶瑶给大家表演钢琴、小提琴、夏威夷吉他、书法、英语、奥数、法语、德语、气死那些炫耀党。让他们知道,什么叫做别人家的瑶瑶。”
“听瑶瑶这么一说,我也有个想法。下次过节,我们家再添台电脑。过节的时候,一家人就要整整齐齐的玩游戏。”洛云峰笑眯眯道:“丫头,由你负责教妈妈玩游戏。”
洛瑶一脸惊喜,她好奇道:“靳姐姐是什么时候升级的?爸爸动作好快,比熊猫快多了。”
“还没有呢!”靳月梦大窘:“别听你爸爸瞎说的。钻戒都没看见,哪来的诚意?”
小丫头眼珠一转:“爸爸的诚意很足哦。由爸爸和瑶瑶提供的《家庭ol》,现在已经开始内测。靳姐姐可以参加内测并充值,到正式运营时,就可获得超级大礼包一份。假如运气够好,还能抽到奉子成婚的大奖。”
“看你怎么带孩子的?”靳月梦狠狠拍打洛云峰几下:“把孩子都带坏了。”
洛云峰赶紧催促女儿:“瑶瑶别闹,赶紧去洗澡换衣服。一会要去爷爷家吃饭。”
趁着女儿去洗澡的时候,洛云峰紧紧贴在靳月梦身边,嬉皮笑脸道:“女儿说得很对,亲爱的,我们是可以相互深入了解一下。”
“说什么疯话?不怕我爸把你腿打折了,”靳月梦娇嗔道:“你就尽管试试。”
洛云峰赶紧抱起女人往房间走去:“我从来就不担心这个。”
“我的钻戒呢?”靳月梦美目流转,她冲洛云峰摊开左手,柔声道:“没有激活码,就想参加《家庭ol》的内测吗?”
洛云峰把女人放下,从口袋里摸出一个小盒子打开:“早就准备好了。”
趁女人喜滋滋打量钻戒的同时,他再度给靳月梦来个公主抱:“亲爱的,这回我可是通过验证了?”
“别胡闹,瑶瑶还在这里。一会让她看见了,我的脸往哪放?你想羞死我啊?”靳月梦死命的拍打洛云峰的胸口。
“她现在出不来。瑶瑶洗澡特别费时间,没有一个小时不会结束。”洛云峰低声道:“机会难得。”
靳月梦咬着下嘴唇,她小声的抱怨:“被你这个大笨牛玷污糟蹋,人家一时半会能缓过气来吗?瑶瑶一会问起,我的脸往哪搁?你只图自己高兴,就不管人家的尴尬?”
这倒是一个问题,虽然可以用治疗术解决后遗症的问题。
不过终归是多了几分遗憾,显得不够圆满。
“晚上吃过饭,你跟我一起回来。”洛云峰狠狠痛吻女人一阵,他蛮不讲理道:“今晚就住这里,不许你回去。”
“霸道!”靳月梦轻轻拍了一下男人的胸口,没有提出反对的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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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白朗说,这次参赛的人选,你心里已经有底。”吃过饭,靳建国在书房里跟洛云峰聊起来。
洛云峰点点头:“是的。”
“上面需要知道是哪三个人。”靳建国沉声道:“我们好及早做准备。”
“我选定的人会惹来很大争议。现在我不能透露他们的名字,免得惹来不必要的麻烦。”洛云峰直接道:“我不会给任何人反对的机会。”
靳建国深深的望了他一眼:“你有必胜的把握?”
“不是必胜,而有把握将带出去的人,完好无损的带回来。”洛云峰微笑道:“至于黄金,你们大可放心。如果我拿不走,那就没有人能拿得走。”
“既然是这样”靳建国笑起来:“我也就不多加干涉。记住你说的话,别让黑暗圣堂和暗组得逞。”
有句话洛云峰并没有说出口:从今往后,黑暗圣堂和暗组,都将成为历史。
“我会的,”洛云峰站起来:“时间不早,我也该告辞了”
见洛云峰从书房出来,一直在和瑶瑶依偎细语的靳月梦站起:“就要回去了吗?”
郝兰诧异的望女儿一眼,心道:洛云峰还什么都没说,她怎么就像什么都知道似的?月梦跟洛云峰,已经默契到这种程度?
“伯母,我们先告辞了。瑶瑶,跟奶奶再见。”洛云峰牵着女儿的手,弯下腰对女儿说话。他的眼神却往靳月梦身上飘去。
靳月梦内心纠结了半响,她鼓足勇气道:“大过年的,路上现在很难拦到车,我,我送你们回去吧。”
洛云峰笑容满面:“行啊,就这么说定了。”三人一同开门出去。
看着两个年轻人打哑谜,郝兰抿嘴一笑。
她站在门口,冲女儿大声道:“月梦,明天帮妈妈带几块红糖回来。”
靳月梦闻言一个踉跄,要不是洛云峰扶着她,没准就得来个平地摔。洛云峰小声道:“月梦你小心点,我说高跟鞋穿着不舒服吧?明天我给你买一双平底鞋。”
关上门,郝兰满面春风的走回客厅。
靳建国疑惑道:“你为啥要让月梦明天买红糖?现在外面超市还开着门呢,出去顺道就能买回来。”
“你这个笨老头子,月梦现在跟人家走,那不就表示你闺女今晚上没打算回来?”郝兰瞪老伴一眼:“以前猴精猴精的一个人,现在比榆木疙瘩还不如。”
“洛云峰他敢!看我不打断他第三条腿!”靳建国一下就站起来:“不行,我去把女儿叫回来。”
“呵呵,现在摆起老爹架子来了?”郝兰拉住靳建国,狠狠拍他一下:“人家小两口的事情,你去捣什么乱?你给我老实坐着别动,别把自己说得跟正人君子一样!”
“我就是想提醒他俩,不要在结婚前犯错误。”靳建国只得讪讪道:“这是为他们好。”
“好你个死老头子,现在知道为他们好。不就是说你已经后悔喽?”郝兰双手叉腰,横眉冷哼:“三十几年前,你带我进城,结果犯了错误。现在已经悔不当初,你说对吧?”
靳建国满脸尴尬:“我不是这个意思,你看你又借题发挥。”
郝兰两眼一瞪:“什么借题发挥?告诉你,你闺女今年二十六了。你不急,我还急呢。你耍流氓那年,我才二十岁。我现在就纳闷了,当时我爸怎么就没打断你的腿?”
被郝兰一顿抢白,靳建国自己也不好意思:“好好好,是我不对。过去的事就不要再提,能娶到你是我的福气。”
096 学不会罚三遍
“把你们送到家,我也该回去了。”站在洛家的大门口,靳月梦红着脸说了一句。
她刚想走,突然觉得自己失去了平衡,整个人如腾云驾雾般飘起来。
待女人回过神的时候,她已经被洛云峰扛在肩膀上:“瑶瑶赶紧开门,爸爸帮你抢了一个妈妈回来。”
小丫头一脸鄙视的看着爸爸:“多幼稚的游戏,也就靳姐姐吃你这一套。”
靳月梦把脸埋在洛云峰的背后,洛瑶的话语让她面红耳赤。
这会她看不到洛瑶的眼睛,也就乐得当一回鸵鸟。
“瑶瑶吃得太多,现在想睡觉了。”洛瑶打着哈欠走进自己的房间:“靳姐姐,笨蛋爸爸和乖孩子瑶瑶,以后就请你多多关照。想当一个好妈妈非常简单,只要不让瑶瑶吃蔬菜,你就是天底下最好的妈妈。”
“人小鬼大的家伙。”洛云峰听见女儿房间的门啪嗒关上,他放下肩膀上的女人。
望着局促不安的靳月梦,洛云峰伸手拂过她的耳垂,将她鬓角散乱的青丝归位:“时间不早了。”
“云峰”靳月梦深呼吸几次,她心情逐渐平息下来:“接下来的事情,我没有经历过。所以——”
洛云峰猛地抱起她:“我来教你。包教包会,不收学费。我会是你最英俊的老师,你将是我最俏丽的学生。洛老师的专属课堂,现在正式开讲。”
“大笨牛,你真是个厚脸皮的无赖。”靳月梦被他逗得格格娇笑:“洛老师,你打算什么时候上课呢?”
“我还在等上课铃。”洛云峰凑近靳月梦绯红的脸颊,他的气息拂过女人的耳朵:“你听见打铃没有?”
被男人气息激得痒痒的,女人将脸埋进洛云峰的胸膛:“我没有听见,老师,我可以回家吗?”
“不可以,今天的课程很重要。俏学生不准逃课,不准早退。老师很严厉,学不会要做罚三遍,直到学会为止。”洛云峰抱着女人,一脚踢开自卧室的门。
咣当一声,门被上了反锁。
几分钟后,小丫头从她房间里跑出来。
把客厅里的灯关掉,洛瑶随即一溜小跑回自己的卧室:“下次记得自己关灯,不要事事都要瑶瑶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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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完春节的七天长假,靳月梦回到了她的工作岗位上。
节后开学是在初九。洛云峰返校的时候,受到众多老师的夹道欢迎。
“洛老师,听说年前你代表重越去和华教联谈判。对这次的比赛,你提出了自己的意见。”陈耀阳低声问到:“华教联不答应你的要求,结果你一怒之下,把柳原乡一家杀得干干净净。”
“你觉得有这种可能吗?”洛云峰面无表情的看着他:“我真要有这本事,还当什么老师?这是谁在传谣啊?”
陈耀阳也觉得很荒唐,他干笑道:“这事还能有谁会乱传?不就是高一三班的齐鸿?”
经他这么一说,洛云峰越发迷惑:“齐鸿满嘴跑火车,你们怎么会信他的瞎吹?”
“也许是因为年前他说中过一次”陈耀阳压低声音:“他说叶青曼是秦文孝的情妇,还怀了秦文孝的孩子。后来有人找到他俩的开房视频。叶老师直接辞掉工作走了。”
“所以,你们以为这次也是真的?”洛云峰咬牙切齿道。
不过他转念一想:齐鸿怎么会知道我去了马来西亚?那还要问吗?肯定是鹦大白那个鸟人!它的大嘴和齐鸿是一脉相承。
鹦大白整个寒假都没回家,带着鸽子在齐鸿家鬼混。不用说,齐鸿的消息肯定来源于鹦大白。
洛云峰现在不想跟齐鸿计较,他暗暗道:“等出了国,看我怎么收拾你!”
虽然说参赛的人选已经确定下来,但是明面上的工作还要做足。就像买刮刮乐彩票一样,哪张彩票有奖,在印刷工厂里已经注定。
明知九成九的彩票没有奖,人们还是前仆后继的买。
“今天的班会课只讲一件事。下星期五进行选拔考试,”洛云峰站在讲台上,他一脸严肃道:“我希望大家能拿出真实的水平来,每个人都有机会。”
由于叶青曼辞职不干,其他老师忙不过来。洛云峰暂代了高一三班班主任的职务。
“我听说比赛的名额已经内定,是不是真的?”齐鸿率先发问,他一副唯恐天下不乱的表情:“听说我们就是陪太子读书,走过场而已。”
呵呵,其他人都有说这话的资格,唯独你没有。
洛云峰在心里恶意吐槽:“齐太子,你就乖乖等着吧。”
“事情是这样的。”洛云峰清了清嗓子:“这次比赛的成员,沿用随即抽取的方式。不论成绩如何,只有抽到你,哪怕你排在倒数第一,也得给我出国。包括包括参赛老师也是一样,抽到谁就算谁倒霉。”
“噢——”所有的同学都惊呼起来:“华教联这么搞也太无耻了吧?明摆着不让我们好过嘛。输不起就直接说。”
洛云峰解释道:“并不是只有我们才这样,其他学校的选拔也是如此。所以大家还在同一个起跑线上。”
这种不着调的借口,也只有涉世未深的学生会相信。
换做是奥运会,比如羽毛球项目。你说为了体现中国人的真实体育水平,所以别让林丹参赛,换一个办公室的白领去比赛。
你看全国人民答应不?羽协都能给你拆了!
如果换成足球,你说国足别去了,让一群大学生球迷上场。
这倒是没有问题。
叙利亚被先反动派瞎搞,又被美俄炸得连草皮都找不到。他们派过来比赛的还是替补球员——就这样一支队伍都踢赢了国足。泰国的大学生队伍都能踢国足5比0。
反正国足赢不了,倒不如找几个大学生去嗨一把。
“再过一个星期,就会全校参加的选拔考试。前三十名可以获得超高额的奖学金。”
洛云峰紧抛出萧白朗准备的诱饵:“为了鼓励大家学习的热情,重越集团会给出高额的奖励。第一名十万、第二名八万、第三名六万。”
“进入前三十名都有奖,最低也有三千。”
“哦——为了奖学金,我要努力。”男同学们发出一阵狼嚎。
其中就属齐鸿的声音最大:“有三千我就心满意足了。”
看着斗志激昂的学生,洛云峰暗笑道:一中的学生,真是比中国球迷还好骗呢。
或者该说,萧老鬼的计划还真不错。虽然要多花一点钱,不过这于财大气粗的重越集团来说,只是九牛一毛的问题。
“好了,现在下课,其他人可以先回家。齐鸿你别急着走。”洛云峰叫住齐鸿:“你先跟老师解释下,什么叫做洛云峰冲冠一怒,柳原乡血洒吉隆坡?”
097 鹦鹉往事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十万块的奖金挂出去,整个学校都陷入了一种疯狂的状态。
考试的内容,是萧白朗从海外弄来了几份试题。
据说是华教联的试卷选题完成后,剩下的题库拼凑起来的卷子。
考试要进行两天,每天一场持续四个小时。洛云峰瞄了一眼内容,题目涉及五花八门的知识。
头一天的考试偏重人文。比如有道题是辛普森杀妻案,材料里有大媒体正规报道,有街头小报的无理推论。然后让你根据材料做出自己的分析。
第二天的考试理科,那些题目让洛云峰都觉得头疼。
“这次的考试挺有趣的。”两场考完之后,同学们三三两两走出考场:“大概就是文理大综合的水准。”
“我觉得,我怎么也得拿个四万吧?”有人自信满满。
也有人面色苍白神情失落:“还好高考不考这些玩意,真他娘不是人做的试卷的。”
等到名次榜公布以后,洛云峰惊奇的发现:萧白朗给他的优秀人才资料,还真不是吹的。
至少有三分之二的人在前三十名内。
他又注意观察了一下齐鸿的排位,发现他在一百九十六名的位置。
整个高中部有七百八十一个人。在七百多学生中,齐鸿可以排到前两百名。
等于是说齐鸿这个高一新生,已经超越他的绝大部分学长。
路浩稍微强些,排在一百二十名。
在墨兰中学,他应该是高三毕业班的学生,这个名次也算优秀。
洛云峰一共选中的三个学生,前两个的成绩都让他很满意。
他找了一下榜单,想看看最后一名选手的成绩。
方蘅,四百二十六名。洛云峰微微皱眉:方蘅的水准貌似有些低。不过她有一手凌厉的剔骨刀法,足以弥补她知识上的不足。
这个女孩身上有刺客的天赋。虽然洛云峰不能教她,但是有个人——应该说有只鸟可以教她。
他破天荒的给鹦大白发去神念:“再不回家一趟,你就等着变红烧鹦鹉吧!”
回到家后,洛云峰看见了乖乖回来的鹦大白。
“呵呵,终于记得要回来了?”洛云峰走到横木前,他瞪着鹦鹉:“从东南亚飞回来以后,我差不多有一个月没有看见你。有什么想说的?”
鹦大白张了张嘴:“啊——”
“不要转移话题,我没有当牙医的打算。”洛云峰斜着眼睛看它:“还没找好借口?”
就在一人一鸟大眼瞪小眼的时候,靳月梦牵着洛瑶开门进来。
她见洛云峰在家,随即微笑道:“云峰,今天晚上你想吃点什么?我和瑶瑶去了趟超市,买了两只很不错的章鱼干货。晚上做铁板烧章鱼给瑶瑶吃。”
“妈妈做的铁板烧,瑶瑶最喜欢了。”小丫头解开脖子上的围巾,她一眼就看见了鹦大白。
洛瑶叉腰顿足,小手指着鹦大白:“混蛋,你把女皇的联络官骗到哪里去了?说,小白白是不是被你吃掉了?”
面对父女的的指责疑问,鹦鹉看了看眼神好奇的靳月梦。
“鹦鹉还活着吗?”靳月梦好奇的走过来:“你们去东南亚旅游之后,我本来想过来帮你照看鹦鹉,结果屋子里空荡荡的,我还以为你把它送人了呢?”
它突然扯开嗓子唱起来:“竹板这么一打呀,别的咱不夸。就说说,咱洛家皇太后貌美如花。太后好在哪?心善顶呱呱。元帅女皇都喜欢,身材一流哒。”
“人美心也美,胸|大|屁|股|大。要是哪天怀上了一胎就生仨!功劳属于谁?洛元帅最大。一月奶粉吃九罐,赶紧去挣钱吧!”
“今天你们谁都别拦我,”洛云峰挽袖子,他气势汹汹道:“我要炖了它。”
靳月梦拉住洛云峰,她娇嗔道:“你跟一只鸟生什么气,它不都是学到你的?你要是不喜欢,把它给我。我带回家去,我爸可盼你再送他一只鹦鹉。”
“不行,这只鹦鹉是洛家的正规军。”洛瑶大声抗议道:“它隶属女皇亲卫队空军编制,枪杆子里面出政权。瑶瑶绝对不会移交女皇的兵权。”
“哈哈哈哈,瑶瑶的政治觉悟很高嘛。”靳月梦笑得前仰后合,她好不容易才停下来:“我先去做饭,咱家的军政大事就交给女皇陛下了。”
靳月梦哼着歌走进厨房,看得出来她的心情不错。
“说吧!鸽小白为什么不回家?”洛云峰压低声音:“你必须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说出来你们可能不信,”鹦鹉头上黄毛竖起来,它举起两支翅膀遮住眼睛:“我教小白白变成鹦鹉,结果它变不回去了。”
洛云峰和女儿面面相觑:鸽子变鹦鹉?什么时候它也会变形术了?
鹦大白能用变形术,那是因为洛云峰喂它吃了红色的橡果。在洛云峰的催化下,鹦大白拥有了变形术的神力印记。
但是他没有喂鸽子吃过红橡果。按理来说,鸽子应该不会变形才对。
“事情说来话长,”鹦大白的声音多了几分忸怩:“上次我触怒洛元帅,元帅把我变成一只白鸽。尽管我变成了鸽子,依然是鸽子里最帅的帅哥。因为我太帅,小白白它老是缠着我。”
“所以我犯了一个所有公鹦鹉、公鸽都会犯的错误。从那次以后,鸽小白就学会变形术了。”
“难怪瑶瑶感应不到小白白,原来它已经不是鸽子。”洛瑶睁着一双无辜的大眼睛,她好奇道:“爸爸,鹦大白最后两句是什么意思?瑶瑶怎么听不懂?”
“丫头快去厨房,去看你妈怎么做好吃的。这里的事情就交给爸爸来处理。”洛云峰赶紧支开女儿。
待女儿一步三回头的离开,洛云峰这才直起腰:“我才发现,你这鸟人挺行啊!阴阳交汇、性命双|修的技能,你是无师自通啊?”
“我问你,就算鸽小白变成鹦鹉,它为什么不会来?”
鹦大白摇头晃脑,极为骄傲的仰起头道:“小白白怀孕了,现在在做窝准备生蛋。”
“你他喵的是悲风转世?跨种族的鸽子你也敢上?还搞出鸟命来了?”洛云峰颇为无语的望着鹦鹉:“给你半个小时,立刻把小白白带回来。外面太危险,不合适它孵蛋。”
“还愣着干什么!赶紧行动啊。”洛云峰瞪着鹦大白:“赶紧把小白白带回来。我这里还有几颗红橡果,分到它还有一颗。”
“洛元帅,你是个好人。”鹦大白突然昂首挺胸道:“鹦大白在此庄严宣誓,必将尽我所能,为洛家打造一支强大的空军。”
洛云峰一脸冷笑:“就是说,你搞了鸽子还不够。还想多搞几种鸟对吧?”
098 神迹
“我不是色迷心窍,我是为国捐躯。”鹦大白义正言辞道:“焚我残躯,熊熊欲|火。生亦何欢,死亦何苦。”
洛云峰不理会鹦鹉的狡辩,他点头道:“我记住了,你不想做红烧鹦鹉,想做烤鹦鹉。”
鹦大白见势不妙,赶紧往窗外飞:“我这就去把小白白接回来。”
差不多一个小时后,洛家三口正在其乐融融的吃着晚餐。
从窗口飞进来了两只鹦鹉。个头大的毫无疑问是鹦大白,小的就是变不回鸽子的小白。
洛云峰放下碗筷,他走进观察了一下:没错,鸽子身上也有变形术的印记。
上次从金银岛回来,鸽子曾经变过飞行最快的军舰鸟。不过那是洛云峰的羽化术在起作用,把动物变成指定的鸟类形态。
羽化术是有时效的,过期之后就会变回原形。但是变形术是没有时效的,愿意的话可以一直维持。
鸽小白冲洛云峰点点头,算是打过招呼。
不等洛云峰说说话,它一头钻进鸽子窝里不再出声。
“从现在开始,小白白享受半年的产假待遇。”洛云峰接连宣布了两项新的政策:“至于鹦大白,你还要再带一个学生。”
“没有问题,那个学生在哪?我这就去找他。”鹦大白现在是当老师上瘾。尤其是齐鸿恭恭敬敬的态度,让它产生广招门徒的想法。
洛云峰摇头道:“不用你出面,这件事交给齐鸿去办。你就告诉他,新收的弟子叫方蘅。让他想办法把方蘅带去见你。”
鹦大白嘎嘎直笑:“方蘅?那个玩刀玩得很溜的女孩子?”
“怎么”洛云峰眉毛一扬:“你认识她?”
“元帅你也太小瞧我了。”鹦大白嘎嘎笑道:“齐鸿最近新交的小女朋友嘛,寒假期间天天看他们腻在一起。齐鸿帮方蘅补习功课,还被方蘅他爸追着骂。说是再敢靠近方蘅,就打断他两条腿。”
莫非是在生物兴趣小组勾搭上的?现在的年轻人啊,干什么都不积极。搞对象倒是一个赛一个的积极。
不过这也好,替洛云峰省了不少的事。
“艾露恩的神力,包含了无数的知识碎片。你仔细找找看,应该有潜行者的训练资料。”洛云峰丢给鹦鹉一颗红橡果:“你就跟方蘅说,想教她一些偷偷出门回家的技巧,保证她以后跟齐鸿约会,不会被老爹抓到。”
齐鸿同学,老师能为你做的,也只有这些了。
鹦鹉熟练的接住橡果,将果实剥壳吃掉。
以前洛云峰喂鹦鹉吃红橡果,是通过鹦鹉来施展神术。这一次不同以往,洛云峰借助女神的力量,对鹦鹉完成了初步的智慧传承。
鹦大白兴奋得上蹿下跳:“哈哈哈,我看见新世界的大门正在向我敞开。”
“现在你算是鸟类中的爱因斯坦,”洛云峰叮嘱道:“这两个学生一定要给我教好,知道没有?”
“明白,保证完成任务。”鹦大白再次大声道。
做完安排,洛云峰回到饭桌前,发现靳月梦正一脸呆滞的望着他。
“月梦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洛云峰关切道。
“那只鹦鹉会说话,”她几乎是梦呓般的说出口:“它真的会说话。”
洛云峰握住女人的手,他微笑道:“这很稀奇吗?你不是早就听过它开口?”
“我想休息一下。”靳月梦站起身走进房间,洛云峰也赶紧跟过去。
只剩小丫头不紧不慢的吃着饭。
吃饱以后,洛瑶熟练的打开电脑,开始了晚上的娱乐活动。
一直玩到晚上十点,小丫头下机洗澡睡觉时,洛云峰的房门都没有打开过。
“大人的套路真是深不可测,”洛瑶收好饭桌上的餐盘,又擦干净饭桌:“为了不洗碗,居然能躲在房间一晚上不出来。”
“瑶瑶也要休息了”小丫头关掉客厅的灯:“大家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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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校的工作按部就班的进行着,剩下的事情无非就是等待。
等着四月三十号那天抽签,选出参加比赛的三十人。没错,就是按照抽签,完全不看成绩的抽签选人。
为外边紧张的气氛不同,洛家现在喜气洋洋。一家三口都在关注着鸽小白的孵蛋过程。
就在二月二十那天,鸽子生了三个鹦鹉蛋。
洛云峰全程见证了生物学上的时刻:爱情是可以跨越种族界限的。与小丫头的欢欣鼓舞不同,洛云峰满脑子都是四个字:“这不科学!”
他现在就想知道:鸽子产下的鹦鹉蛋,能孵得出来吗?
“孵出来了,孵出来了。”洛瑶蹲在鸽子窝前,她突然开始雀跃欢呼:“小白白当妈妈了。”
因为在小鸟的窝在笼子里面,洛云峰没有像女儿一样守在笼子外观察。
他感应了一下窝内的生命波动,确认小鹦鹉真的破壳而出。
艾露恩在上,我对你的神迹表示无话可说。
洛云峰在心里感叹一声,他将一枚红橡果捏碎撒在食盆里:“现在可以喂小白吃一点橡果,丫头告诉它,别把橡果喂孩子。橡果神力太强,小鹦鹉受不了。”
鸽小白突然开口说话:“不需要女皇转述,我能听懂你的意思。”
洛云峰惊奇道:“你现在居然能说话?我还以为永远都只会咕咕呢!你头一次带孩子,到底行不行啊?”
鸽小白:“我现在是鹦鹉,为什么不能说话?至于带孩子——皇太后说过,照顾小鸟和照顾小孩一样。只要让公鸟和男人走开就行了。”
靳月梦说过这话?
洛云峰陷入沉思:她明明就是不让我动手做菜而已,应该没有吐槽我带女儿的能力吧?
“呵呵,居然敢跟我叫板?我让鹦大白来教训你!”
洛云峰不想跟鸟一般见识,他回头找寻鹦鹉的踪迹:“鹦大白呢?我刚才还看见他在这的。”
满屋子都看不到鹦鹉,洛云峰有些纳闷:“会跑到哪去了呢?今天它没去给齐鸿上课啊。”
鹦大白弱弱的声音从阳台上传来:“报告元帅,末将在此。”
洛云峰循声走上阳台,他看见鹦大白正蹲在花盆边啄蓝莓吃。
自从上次,花肥猫带着小弟来嗨过以后,洛云峰就把猫薄荷移栽到楼顶阳台上。他坚决不让花肥猫再来捣乱。
空出来的花盆,就被洛云峰种上了蓝莓。
“你的孩子破壳而出,大家都围在边上关注。”洛云峰好意提醒道:“可你倒好,躲在这吃起蓝莓来了?”
鹦鹉立刻吐掉蓝莓,它站直身体:“报告元帅,并非是末将不想看。只是小白不让末将看孩子,让我离她们远点。还把末将赶到阳台上来。”
“所以你就乖乖待在这,连客厅都不敢进?”洛云峰气得破口大骂:“鹦大白,你太让我失望了!”
“枉我以为你是悲风转世,想对你刮目相看。到头来,你就是个虎踞阳台的鶸鸟。”
099 有我无敌
鸟类生长速度比人类快,葵花鹦鹉的幼年期一共不到半年。
起初是三只暗红色肉乎乎的小鸟,小丫头整天没事就去逗它们,鸽子从来都不生气。
但是一旦看见洛云峰或者靳月梦。
鸽子立马化身为战斗形态,时时刻刻紧盯二人。
时间久了,两人也知道它在防着自己。两人也就不去凑这份热闹。
等到幼鸟身上长出细幼的羽毛,能够跟着鸽子在笼子里打转,已经是四月末期。
田隐一中的参赛者选拔,进入了关键阶段。也就是传说中的机选——最容易黑箱操作阶段。
四月三十号,田隐一中的大礼堂内人头攒动。
所有的学生都聚集在礼堂中,大家翘首以盼最终名单的公布。
舞台上放着进口的选号机、坐着现场监督的公证员。
种种迹象表明,今天的任务绝不轻松。
各界领导轮流讲话,鼓励大家踊跃为国争光。
“今天是个隆重的日子”最后王校长站在舞台上,他大声道:“接下来我也不多说,现在就由我亲自按下选人按钮。祝大家好运。”
说着他按下按钮,选出第一位参赛者。
音箱里传出呼啸声,就像是一阵气流穿过金属管道的声音。
随着一声“唰——”,第一个学生出现在屏幕上。
“好,”洛云峰身边陈老师兴奋的叫出声:“庞学岸被选上了!有他参赛,我们赢面大增!”
“有好戏看了。”洛云峰微笑的抬头。
一个小时前,洛云峰已经把名单交给萧老鬼,他会让人把名字选加入参赛者名单内。
“被选中的学生是什么来历?”洛云峰好奇道。
陈耀阳从旁介绍道:“庞学岸是田隐一中最优秀的学生。因为华教联有规定,考试成绩前十名不准参赛。为了让有机会他参赛,几个老师连着做工作。这才让他勉强同意,在考试时写错几道题,把名次降到十名以外。”
“你别看他排在第二十名,但是实力水准绝对是一流的。
萧老鬼的套路真深哪!
洛云峰心中暗笑:如此正儿八经的作假,等会齐鸿看见自己的名字,不知道该有多开心。
与此同时,齐鸿方蘅在角落黑暗处窃窃私语。
看见庞学岸的名字,齐鸿压低声音笑道:“洛老师还说不是陪太子读书!第一个就出了庞学岸,生怕人家不知道他是一中最强吗?依我看,这个机选里头,猫腻多得很!”
“不是有公证人在边上?”方蘅指着舞台道:“王校长他这样搞假,那些人也不说?”
齐鸿呵呵两声:“事关国家荣誉。为了最后的胜利,很多人都是要妥协的。”
“我觉得不是这样,比如说你玩游戏抽卡。”方蘅反驳道:“第一张卡怎么也得给个sr吧?你注意听,王校长按下开关以后的音效,跟游戏抽卡一模一样。”
“庞学岸岂止是sr,他是ssr!”
不光是方蘅,还有很多人都注意到了随机选人的音效。
第二位选手也很快选出来,同样是名列前茅的学生。
“两张ssr。”台下响起了阵阵哄笑,有学生大喊:“校长这手气,真是没得说。我们要看下一位。”
“第三位,齐鸿。”
咧嘴大笑的齐鸿推推方蘅:“听见没有?有个跟我名字相同的哥们。”他不经意的抬头看了眼屏幕:“我的老天爷!真的是我!”
方蘅赶紧鼓掌道:“太棒了,齐鸿,你也被选上了。好好干,我会为你加油的。”
“切,高一的学生也来凑数。”边上有人不屑的说了一句:“你千万别拖庞学岸的后腿!”
齐鸿原本满脸迷惑,听见别人的讽刺,他立马就回过神:“老子就是要拖他的后腿,有种你来咬我啊。”
那人不敌齐鸿的怒视,再想想到齐鸿的传说。
他心有不甘的转过头去,不再理会齐鸿的挑衅。
“第四位,方蘅。”
这回轮到女孩目瞪口呆:“怎么会选上我呢?齐鸿你在前两百名内,被选上还说得过去。我都快垫底了,他们选我是什么意思?”
齐鸿注视着方蘅的眼睛,他平静道:“意思很简单,玄不救非,氪不改命。我们的王校长是个非洲人,前两次的抽奖,已经耗尽他全部的欧气。”
每个人的名字出现时,在旁边会出现考试排名。方蘅的排名太过靠后,已经让大家议论纷纷。
方蘅局促不安道:“要不,我去找老师说一下,我自愿退出比赛。”
“你没听老师说吗?这次比赛的人选一经选定,便不准再做任何更改。”齐鸿柔声安慰道:“别害怕,不管什么事情,都有我在边上保护你。”
听见齐鸿的豪言壮语,女孩眼中又多了几分信心。
就在大家以为这是最坏情况时,更糟糕的事情出现了。
王启年按动老师选项,选出带队的三位老师。
就像玩老虎机一样,当当当“随机”跳出了三个老师选项。
第一个是洛云峰,后面注释为生物老师。
看见他的名字出现,全场爆发大笑:“洛老师出马,意味着胜利有一半到手。”
“就是就是,哪怕胜利不属于我们。洛老师也能把奖杯偷到手。”
“其他学校老师最好先祈祷,祈祷比赛项目里没有武术。”
洛云峰实在太出名,想不知道他的大名都不可能。
看见他的名字,齐鸿边笑边说:“看来这次的比赛,又多了几分意思。”
不过后两个名字的出现,就让大家的笑声戛然而止。
张华岳,体育老师。韩墨缨,还是体育老师。
众人沉默半晌后,礼堂中突然掀起海啸般的骚动:“我的天哪,一个生物老师带两个体育老师出战?”
“一中要完。”
“我有速效救心丸,哪位老师想吃一粒?”
“没事,就当出国旅游吧。公费的,不花钱。”
“我又有信心了”方蘅眼中异光闪闪,她理直气壮道:“这回就算输掉比赛,大家也不会怪我拖后腿。齐鸿你说呢?”
齐鸿愣愣看着屏幕上的名单,他突然狐疑道:“今天的选拔,怎么从头到尾都透着一股邪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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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单已经选出,接下来就是工作安排会议。
在会议上,有老师率先拍了桌子道:“我不同意这次的选拔结果。按照这样的配制去参赛,一中想不拿倒数第一都不可能。”
“我同意赵老师的观点。趁着现在还有机会,我们还能改。”有老师附和道:“别把脸丢到国际上去了。”
王启年只是冷笑:“这话你去跟公证处说,看他们同不同意?老子开始问谁上台选人的时候,一个放屁的都没有。现在弄完了,你们的狗屁就没停过。”
“王校长,你怎么能骂人呢?”先前说话的赵老师气得脸红脖子粗:“我只是不想一中输得太难看。”
王校长得理不饶人,指着他一顿狠训:“你他娘的装什么大尾巴狼?真有本事,我先前喊人的时候,你怎么不自告奋勇站出来?抽完了才嫌老子手气差。老子手气再差,起码也把庞学岸选进来了。”
尽管王启年金盆洗手多年,老痞子的气质还是洗不掉。
他一瞪眼,其他人只好偃旗息鼓。
秦文孝还活着的时候,对王启年都要留三分余地。无权无势的老师,更不敢跟他硬抗到底。
“王校长,你先别发火。”洛云峰打断众人的喋喋不休:“放心吧,有我带队,没有拿不下的奖杯。”
100 异变之初
原本想留稿等十一月一号的月票。现在放弃拖稿压剧情,十月底有多少发多少,先爽了在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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选拔出来参赛的人选有三十人,但是华教联允许参赛的人选只有四人。
洛云峰现在翘首以盼。
他想知道,萧白朗怎么把其他二十六人砍下去,只留预定的四个参赛者。
经过一个月的特训,这批人都做好前往国外参赛的准备。
每个学生的签证都已经办好,就等儿童节那天坐飞机出国。
时间过得飞快,一转眼就是六月一号。
“你真要把瑶瑶带出国?”靳月梦低声道:“我不是反对你的做法,只是出国参赛还带着小孩子。消息传回来,会让人说闲话的。”
两人站在机场的候机楼内低声交谈。
身边不远处,就是一群兴奋地有些紧张的学生。
洛云峰盯着眼前女人,他笑道:“放心啦,带孩子出门,我很有经验。”
靳月梦伸手帮洛瑶拉好衣领:“瑶瑶记住,出门要听爸爸的话,不要整天吵着要吃得。看中什么好吃的,你就拿照相机拍下来,回国以后妈妈买给你吃。”
小丫头举着照相机,她兴高采烈道:“妈妈放心,瑶瑶一定会拍很多照片回来的。妈妈帮瑶瑶照顾好小鹦鹉,别让它们到处跑。”
就在众人等着上飞机的时候,一个老师急匆匆的跑来:“洛老师,大事不好。”
他慌乱的神色引发学生的交头接耳,谁也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
来了!这就是萧白朗的预定计划。
“发生了什么事,谢老师你不要急,慢慢说。”洛云峰赶紧安抚他:“说清楚,到底出了什么事?”
谢老师喘了口气,他此刻仍旧惊魂未定:“我和林老师一起坐车来机场。进门的时候遇到抢包贼,他把装有学生护照的包给抢走了。我和林老师拼命的反抗,这才抢回三本护照。”
“什么?”洛云峰“大惊失色”道:“你们做事怎么这么不小心?”
真是神转折的剧情,让人把装护照的包抢走。这个小偷是哪请来临时演员?
抓到了还不得被人活活打死?
“让我看看,还有谁的护照在这。”洛云峰接过谢老师手里的袋子。
果不其然,就剩方蘅齐鸿路浩三人的证件。
至于洛瑶的证件,一直在洛云峰身上。
“洛老师我们该怎么办?”听见谢老师带来的不幸消息,所有的学生都围了过来:“广播里提示说,马上轮到我们安检登机。”
“就是,没有护照和签证,我们落地就要被送回来。”
“先不急,”洛云峰制止大家的七嘴八舌,他转头问谢老师:“报警没有?”
谢老师垂头丧气:“已经报警,机场的警察也去追了。但是那贼跑得实在太快,一下就没影了。”
洛云峰只好柔声安慰他:“既然报警了就没事,小偷可能以为是一袋子的钱。等他发现抢错东西的时候,自然会把提包丢掉。警察应该很快就能找到东西。”
“可是飞机马上就要起飞了。”谢老师指着袋子道:“只剩三个人的证件,要怎么登机啊?”
“没有关系,”洛云峰当机立断:“我带着有护照的学生先登机,张老师韩老师带其他学生坐下一班。”
他当机立断道:“路浩、齐鸿、方蘅,你们三个带上自己的东西出列,跟我来!”洛云峰把证件发给三人:“从现在起,每个人的证件都自己保管。”
“其他同学听我说,因为有些突发事件,你们可能要做下一班飞机。”洛云峰大声道:“俗话说好事多磨。这只是件小事,不会影响我们获得最后胜利的决心。大家说是不是?”
“是!”其他学生异口同声道。
“各位同学,洛老师先帮你们去探路。”洛云峰一个抱拳:“同学们,告辞了。”
他的动作没有引起太多共鸣,倒是洛瑶在边上依样画葫芦的拱手,引发学生的阵阵哄笑。
“洛老师的女儿实在太可爱了,好想抱她亲一口。”这句话引得男女学生一致赞同。
就连护照丢失的不安,也被笑声冲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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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宁岛,是美国的海外领地。西南面临菲律宾海,东北面临太平洋。向北六公里,就是传说中的塞班岛。早些年大名鼎鼎的诺基亚,用的就是以塞班命名的系统。”
“不过现在风靡一时的系统是java,中文翻译过来是爪哇,是太平洋上另一个小岛的名字。”
从上飞机开始,路浩就在滔滔不绝的介绍着。
他的性格乐观讨喜,很快就和齐鸿方蘅打成一片。
“为什么要在风景区举办比赛。”方蘅满脸憧憬:“看着那么美的碧海蓝天,谁还有精神考试啊?”
“你说得不对。”路浩故作神秘道:“其实从我们上飞机开始,真正的考试已经展开了。齐鸿,你说对不对?”
“嗯,原本我是有些怀疑。”齐鸿望望邻座的洛云峰,他又转头冲路浩笑道:“现在路学长都这么说,那就证明我猜对了。”
方蘅一头雾水道:“你们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听不懂就对了,我重新介绍一下。”齐鸿微微一笑,他指着路浩道:“这是我在墨兰中学读书时的学长,”
“墨兰中学?”方蘅惊呼起来:“那不是我们田隐一中的死对头。齐鸿你在那里读过书?”
女孩满脸惊讶,她指着齐鸿路浩:“好啊,原来你们是墨兰中学派来的卧底!洛老师你快看,这两个内奸忍不住跳反了。”
“好了,大家先别闹,我来分配一下任务。”洛云峰平静道:“出国之后,你们三人是一个小组,组长是路浩。所有事情听他的指挥。”
“如果路浩不幸牺牲了,就由我女儿瑶瑶进行指挥。路浩你别冲我瞪眼,你牺牲可能性很大。”
“一场考试而已,怎么会有牺牲呢?”方蘅听得毛骨悚然:“不要吓到其他乘客了。”
她伸长脖子四下张望,发现其他旅客都在闭目休息。谁也没有注意到他们的谈话。
“放心啦,飞机上全是我们的人,”齐鸿对女孩笑道:“机密不会外泄的。”
洛云峰狠狠敲他一下:“齐大嘴我警告你,飞机落地后,再让我听见你口无遮拦。我就打烂你的脑袋,不信你就试试。”
“知道了。”齐鸿捂着头,他满脸痛苦的往方蘅怀里倒去:“洛老师你下手真狠,哎哟,不行了。蘅蘅,我头好晕。”
“别乱动啊,我帮你揉揉。”方蘅满脸疼惜的帮男朋友揉起伤处,一点没有害羞回避的样子。
“蘅姐姐符合好女人的四项要求,认真听话胸大好骗。”小丫头在旁边兴致勃勃点评:“齐鸿找女朋友的标准,是跟爸爸学的吧。蘅姐姐你还没听懂吗?齐鸿在占你的便宜。”
方蘅满面通红,她手忙脚乱的把齐鸿的脑袋推开。
被小丫头一语道破天机,齐鸿没有半点害羞:“瑶瑶妹妹,你太聪明了,将来很难找到男朋友的。”
“找不到男朋友没关系,瑶瑶可以多找几个女朋友。”小丫头小腿乱动,笑得十分开心。
101 赛场内外(上)
客机飞抵塞班岛后,洛云峰等人从机场转搭小飞机去天宁岛,全程只用了不到五个半小时。
洛云峰带着四人在天宁岛下机时,正好是当地时间下午四点半。
“这岛上有个五星级酒店。”路浩边走边介绍:“很可惜,我们的下榻地点不在那里。华教联都是些吝啬鬼,他给我们安排的地方在东岸的鬼屋。”
“鬼屋?”方蘅下意识靠近齐鸿:“让我们住这种地方,主办方太没礼貌了吧?”
洛云峰哑然失笑:“光天化日旅游胜地哪来的鬼屋?”
“洛老师你不知道吗?”路浩神秘道:“天宁岛在二战期间是鬼子的基地。美军登陆的时候,在岛上干掉很多负隅顽抗的鬼子。剩下的鬼子还是宁死不降,他们就从悬崖上跳下去摔死。”
“每到太阳下山以后,这回孤魂野鬼在会在天宁岛四处游荡。我们住的地方以前是战场。后来改成小型度假村,因此村子里头到处是鬼魂。”
洛瑶兴奋的拉着父亲的手:“爸爸,爸爸,瑶瑶也想讲鬼故事。”
洛云峰笑道:“好啊,这次的鬼故事想讲给谁听?龙虾还是螃蟹?我听说这附近有石斑鱼、三文鱼和椰子蟹,都是不错的美味。三文鱼切片沾点酱油,就算生吃也十分鲜美。”
“那还等什么?安顿好以后,爸爸就带瑶瑶去抓鱼吧!”洛瑶牵着父亲的手一阵猛摇:“椰子蟹和三文鱼,瑶瑶都不能错过。”
华教联提供的下榻处,名为安馨度假村。听起来跟吉隆坡的安悦宾馆,似乎有那么几分亲戚关系。
安馨度假村采用的是小型民居结构,整个村落都在一片不大不小的树林内。
度假村内最高的楼,也不过是三层十米。比起村子里的星罗棋布椰子树,它仍旧显得矮一截。
在度假村门口的登记点,洛云峰等人受到热情的接待。
有个年轻的女服务员迎上来:“你们是田隐一中代表队的选手吧?欢迎几位不远千里前来参赛。我是你们的导游兼翻译,我叫薛明格。”
她边说边带路:“请跟我来吧,参赛登记点在这边。”
薛明格往前走了几步,发现几人并没有跟上来。
她诧异的回望,正好目睹洛云峰在教育学生:“大家都看见了,这种傻x行骗手法,经常出现在美国大片中。你说你是服务生,老子就得相信你是服务生?”
“你说谁是骗子?”薛明格怒气冲冲道:“田隐一中的人就这种素质?我好心迎接你们,劈头盖脸就是一顿乱骂。”
路浩打断对方的喋喋不休:“这位骗子姐姐,你刚才一共错了三个地方。第一,你该先说欢迎光临。真正的服务员绝不会搞错这件事。”
“第二,你不该一口叫破我们的来历。能认出我们的人,从来就不会是服务员,而是我们的敌人。”
“第三,服务员面对指责,首先会检讨自己的不足。而不会跟客人大吵大闹。”
薛明格眼神霎时亮起来,她冲路浩抛了个媚眼:“不是说大陆实行的是小绵羊教育?怎么学生一个个机灵得不得了?”
“没办法,像你这样来自宝岛的骗子太多,再笨的人也学会提防了。”齐鸿得意洋洋道:“你赶紧回去歇着,把志玲姐姐叫来跟我聊天。不然我就向主办方投诉你们恶意欺诈。”
“随你的便。”眼见行骗不成,薛明格就那么大摇大摆的走了。
等洛云峰到前台登记时,他自然向主办方提出的抗议。
前台的接待只是微微一笑:“参加这次比赛的学校,也有来自港澳台地区的选手。弯弯的参赛者来得比较早,经常跟后面的队伍开些小玩笑。”
这是小玩笑?洛云峰心中冷笑:我觉得是恶意满满;稍不留神,我们的参赛资格就飞了!
听见前台拉偏架的解释,洛云峰一脸正气的教训起学生:“你们都给我听好了。我们要凭实力完成比赛,谁也不许搞歪门邪道,听见没有?”
“听见了。”包括洛瑶在内,所有人的整齐划一的点头。
那动作,整齐的就好像事先商量过。
“你们还有这么小年纪的参赛者?”前台登记突然惊呼,她指着洛瑶:“她,她,今年才多大?也是高中生?”
洛瑶慢悠悠道:“为什么不行呢?瑶瑶今年十六岁,就是发育得稍微晚了一点。”
包括洛云峰在内,大家都为瑶瑶女皇的机智欢呼。
“真不可思议”前台接待发出惊叹,他从抽屉里拿出房卡:“a4号小楼是你们的住处。对了,除开必要的水电外,屋内不提供任何食物。参赛者要自行解决生计问题,生存考验也是比赛的一部分。”
“知道了”洛云峰拿起房卡,他带着三人出门。
出门前他忍不住问了一句:“报名截止时间是什么时候?我们是最后一只来报到的队伍吗?”
前台接待:“还有一支新加坡代表队没到,报名截止时间是明晚八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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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配给田隐师生的屋子,是一套常见美式小屋。
两层木质小楼,前有草坪,后有花园及游泳池。
洛云峰看看表:“给你们十分钟时间。大家各自挑选住处,放好行李就过来集合。”
几个学生的动作都很快,不到五分钟就全部站在洛云峰面前。
洛云峰指了指沙发:“都坐下吧,我先说一件事,这次的考试跟以往不同。从现在开始,我们已经算是进入考试之中。大家有问题现在可以提。”
“洛老师,我有个问题。”方蘅小声道:“刚才我看了一下房间,楼上只剩两三间空房了。可我们的大部队还在后面,他们来以后住在哪里?”
两个男生相视一笑,齐鸿解释到:“不会再有学生过来。真正参加比赛的,应该就我们三个人。”
“为什么?”方蘅还是一脸迷糊。
洛云峰忍不住敲齐鸿:“我不是早让你跟她说清楚?你把我老人家的话当屁放了?”
齐鸿:“一会我就跟蘅蘅解释清楚。我怕太早跟她说,她会忍不住泄密。”
洛云峰再敲他一下:“齐大嘴你都能保守的秘密,方蘅会守不住?我看你是被方蘅迷得晕头转向,所以忘了正事。”
齐鸿嘿嘿直笑:“洛老师您真了解我。”方蘅满面红霞的踢了他一脚:“废话少说,赶紧解释。”
“行了,等会再让他跟你解释,先说我的要求。关于这次比赛,我只有一个要求。就是不管什么时候、不管跟什么人发生冲突,绝不能输。听清楚没有?”
“听清楚了!”三人异口同声达到。
洛云峰满意的点点头:“很好,现在我宣布你们的第一项任务。不管你们用什么方法,薛明格明天必须退赛。路浩,这件事交给你来策划。齐鸿和方蘅负责执行。”
“就她一个退赛?”路浩追问到:“我能不能扩大打击范围?”
“可以,但是你只有一次机会。”洛云峰望着他:“一旦失败,你知道会有什么后果。”
路浩喜上眉梢:“没有问题,自己的锅由我自己来背。保证不牵连任何人。”
“你们在家待着,我和瑶瑶去帮你们弄点吃的回来。”洛云峰抱起女儿,直接往门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