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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小Dank     星海之路txt下载     星海之路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二十七章 树欲静而风不止 中

    感谢吉大王的捧场,阿庸顿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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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下来的日子,李保基本上都是在忙碌中度过的,《千手观音》的排练工作如火如荼。李可及和李颖把心思都扑在这支乐舞上面,李保去看了几次,对于他们的工作予以了肯定。

    但是在制作服装道具以及舞蹈上面发生了些困难。服装很好裁剪,只要第一件制作出来,其他的有样学样很容易。

    只是打造道具的难度有点大,舞姬的首饰还有护甲都是要用真金并且嵌宝石的,这样才能更好的反射光芒。营造出瑰丽万千的效果,当然这个制作物料的花费不在李保的考虑之内,更何况李漼也不差钱。

    将作司的匠人加班加点的赶工,每日的工作量也是很少,毕竟这种饰品很少有人使用过,李保的画出了排练图,但是具体饰品的制作图没有给出。匠人很是难办,所以李保又和匠人共同商议如何把饰品完善,这时候李颖发挥出她女子特有的特长给了不少指点。

    除了饰品外,关于舞美的问题,李可及初看到设计图的时候感觉很是震撼,但是制作起来却是力不从心。毕竟唐人头脑中的舞美概念完全是空白的,那时代的人们对于舞蹈艺术的认知还停留在华衣美服和娴熟的舞艺上,李保对于全方位包装舞蹈的理念为李可及打开了一扇新的窗户。为这位大唐宫廷艺术家指明了舞蹈艺术的发展方向,并增强进步的动力。

    商量完了舞美的搭建还有整体演出的效果等等,李保发现三人合作越来越默契了。综合了各方面的进度三人商定在除夕之夜进行首场演出。

    李可及更是欣喜非凡,这个舞蹈虽说是李保和李颖所创作,但他的功劳也不少。从合作过程中他也发现了端倪,这个节目的主导还是李保,昌宁公主只是个酱油,所以有了实际问题,他都倾向找李保来解决。

    通过李保解决问题时的思路也给了他极大的启发。心中对李保的敬仰越发高了,不由的感叹道:这个十岁的少年居然有卓越的编舞才能,还有他的音乐才华也是不容小觑,《千手观音》舞蹈的编曲就借鉴了李保哼唱的那个旋律很多。

    若干年后业已成为超级帝国皇家艺术委员会主席的泰斗级祖师,面对着他众多的徒子徒孙们毫不避讳的向他们讲述,起初时神武大帝对他的指点和启示:“那时候的神武大帝还是一个十岁的孩子,某却在他的眼中看到了智慧的火花,还有在艺术上超绝的天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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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忙完了《千手观音》的事情,李保现阶段的重点就是“美丫丫”糕点店了,他在宫中和郑阿李忙着培训糕点师,并遥控梁指导红梅在前期的开店,店面装潢布置和人员招聘问题。

    各方面的进度都汇总在李保手里的时候,忙的焦头烂额,他直喊吃不消了,于是就把铃派去宫外美丫丫总店协助梁红梅。如今和閤门使那边关系融洽,铃儿出宫问题不大,早上出去,宫门下钥前回来。金銮殿的琐事全部交给胡三宝和翠娘处理。

    翠娘是金銮殿的老人了,在清晖阁时就伺候王婕妤。后来跟随李保搬到金銮殿。不过年纪稍大,四十岁了。因为比较老实再加上姿色普通,李保也没有怎么注意到她,铃儿出宫去,就向李保推荐了翠娘,代替她处理殿中琐事并照顾李保的日常生活。如今金銮殿的事情不是太多,所以李保就让她先试试看。

    翠娘得知自己将要代替铃儿打理金銮殿并照顾李保一段时间后,惊喜非常。惊得是自己平日里没啥险要的本事,只是胜在本分耐劳。喜得是自己如此平凡竞得到郎君的赏识,自然在心里发誓要好好报答郎君的恩情。

    李保正在书房写《新糕点开发奖赏条例》,翠娘端着一杯茶水进来请安,李保头也没抬,说声放这吧。翠娘把茶水放在李保案头,想到还有话没说就站着书房里犹豫着要不要说,李保察觉翠娘还没出去,就抬起头问道:“翠娘还有其他的事情吗?”

    翠娘嘴唇嗫喏着,好一会才鼓起勇气,对着李保道:“奴家谢谢郎君对奴家的信重,让奴家有幸能够伺候郎君。”

    李保看着老实巴交的翠娘,心想这样的属下还是不错的,能够知恩并有图报之心,是值得信用的。

    于是对着翠娘道:“殿里所有的宫人平日里的一言一行,我都是看在眼里的,翠娘你老实本分,并且从不主动和别人争锋,因此我看重你。铃儿出宫去,向我推荐你暂时服侍我的日常还有宫中的琐事,所以我就答应了。”

    翠娘听到李保如此说,立刻跪倒在地:“奴家谢郎君的看重,奴婢也没啥能报答郎君的,只有一身的蛮力,能够为郎君尽劳。”

    李保赶忙起身,扶起翠娘,说道:“不是说过了吗,在殿中不许行如此大礼,你们尽心卫护我,我感激你们还来不及呢,记住了以后千万不要这样了。”

    翠娘站起身来,对着李保道:“还有一事,奴家想了很久,觉得还是让郎君知道,说不定能给郎君提供些方便。”

    “哦,什么事,说罢。”

    “奴家有个姐姐,当年和奴家一起进宫的,如今她在郭淑妃的绫绮殿当差,干的是杂役的活计,平日里也不大得管事的喜欢,因此她的处境也不少太好,若不是奴家时常接济一下,恐怕更是凄惨。”

    李保一听,这是个绝佳的暗棋啊,郭淑妃那毒妇肯定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正要找个人慢慢刺探,说不定那天就能用上。

    于是对着翠娘兴奋的说道:“今日等铃儿回来了,你去她那里领五贯钱,这个钱是给你和你姐姐的。给你一贯,剩下的都是给你姐姐的。”

    翠娘一听立刻喜不滋又要跪倒谢赏。李保拦住了她,继续说道:“这个钱,先不能全给她,你先帮她存着,毕竟她平日里甚不得意,乍然给她太多钱财,必定会露馅的,要仔细叮嘱她,不要张扬,只要暗中刺探些情报,若是能够打探到重要的消息,我还有重赏!”

    翠娘一听,郎君想的就是周到,满口答应,然后福了一礼,缓缓退出了书房。

    李保想到这个法子甚妙,宫人中都有写亲熟的朋友或者兄弟,只要能够通过这些关系慢慢组建一个情报网络,还怕没有消息来源。想通了此处,李保顿时兴奋起来。

    李保如今开始做一些事情,如果所有的事情都要他自己干,那他就算累死也做不了多少事。认识到这点的李保觉得自己确实需要放手培养一些人手,如今在身边的铃儿已经能够独立处理事情,派她到宫外协助梁红梅也是李保对她的考验,看她能否顺利完全执行李保的意图,并完成的符合李保的预期。

    如今宫中的形势,他必须也要组建一个情报网络,这样才能做到知己知彼,有了事情才能及时应对,以免被动挨打。

    胡三宝跟着李保五年了,虽然年纪不大,但在李保身边久了,也自然沾染了些李保的风格,并且有胆色,人也机灵,在宫中也帮助李保打听到了不少的消息。组建情报网的的事情交给她很合适。于是李保把胡三宝唤进书房。

    胡三宝进到书房,看着李保满面喜色,不知郎君又有什么喜事,这般的高兴。就对着李保道:“郎君满面春风,这是有什么喜事,说出来让奴婢也跟着乐呵一下呗。”

    李保看着胡三宝嘻笑的脸庞,正色道:“三儿,你跟着我也有不少年头了,如今我们在宫中的情势也不比从前了,我们得到官家的宠信,必定会得罪一些人,这些人对我们的有了歹意,我们却不知道,稍有不慎就会被动挨打,那时候我们的处境想和从前一样都办不到了。”

    胡三宝一听李保如此说,知道郎君肯定是想到解决的办法了,于是对着李保道:“郎君说的话,奴婢也想过的,但是没有郎君想的透彻。郎君说吧,要怎么做,奴婢全听您的。”

    李保本想再多说点,好让胡三宝能够明白自己的想法。这胡三儿倒是干脆,所以他也不兜圈子,就挑明道:“我打算在宫中组建一个情报网,你想啊我们……”

    胡三宝打住了李保,“郎君啥叫情报?”

    “哦,‘情报’啊就是消息,军中不是有斥候专门打探军情的,在宫中我们也一样找些人去帮我们刺探情报,明白了吧。”

    胡三宝看着李保,心道:郎君就是懂得多,整天冒出些新词,忙对着李保道:“懂了,奴婢懂了,就是多找些人人去帮我们打听消息。”

    “嗯,孺子可教。”李保说完看了胡三宝一眼,看看他是否还会文啥叫‘孺子’。但是他失望了,胡三宝只是抿着嘴,看着他,等着他的下文。

    李保只觉得有点脸热,继续道:“我们这个情报网,不能张扬,一定要低调。‘低调’懂不就是‘暗中’,‘私下里’明白不?”

    “懂得,郎君以前说过的。”

    “是吗,哦,看来我平日里真是个话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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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树欲静而风不止 下

    李保继续对着胡三宝说道:“我们殿里的宫人大多是老人,并且和其他殿的宫人大多是有些关系,同乡或者亲属等等。我的意思是只要我们私下里联系那些人,然后让他们给我们提供消息,然后我们就有了信息源,这样我们的情报网就算是建起来了。”

    胡三宝一听就明白了,对着李保说道,“既如此,这事情好办,我去找殿里的宫人问问,看谁有别的殿里的关系,然后让他们去找就是了。”

    李保一听,就急了,“怎么能这么明目张胆的去问呢?我刚才给你说的算是白说了,什么是私下里?要秘密的行动。”

    “郎君放心,我当然是私下里问了,郎君的意思是要我先打听出谁和别殿的有关系,然后再找他问是否愿意帮助郎君收集消息。”

    李保一听,这小子聪明着呢,“着啊就是这个意思,你小子知道我的意思,还那样说。害的我都着急了。”

    “郎君,奴婢跟着你那么久了,还能不知道什么样的事情,该怎么办。您放心,奴婢定会办的妥妥的。”

    “嗯,这个事情一定要办的隐秘,找到人如果人家不愿意,绝不能强迫别人,知道了吗?还有你每个月从铃儿那里领五十贯钱,要是不够再来找我要,要人家帮咱们办事,千万不能亏待人家。这样人家才会愿意帮咱们做事卖命。”

    “郎君放心,奴婢晓得,从您给那个杨思齐金子的事情,奴婢就学会了,钱这东西,今天送出去,日后一定能拿回来的。不一定是从收钱的人那里,但总会拿回来的,就凭着郎君的才智,奴婢坚信这一点。”

    李保和胡三宝有交代了些怎么传递消息还有怎么制订赏罚等,胡三宝开始运作的这个情报组织是特务组织的雏形。有过后世经验的李保知道这类的组织一旦开始运作,想要成长并运转良好,必须要有成熟的规章。

    胡三宝年纪还小,他没有足够的经验和阅历来运作这个组织,但这恰恰是个机会,一个磨练他的机会。李保没有做过这类的事情,但他有着这方面的一些的经验,这些经验能够帮助胡三宝少走些弯路,毕竟这些经验流传下来,必定是有可用之处的。

    李保和胡三宝交代完了以后,就让他去做了,李保心中忐忑,他着手成立特务组织,历史证明这类的特务组织刚开始的时候确实是有很大的促进作用,但是随着时间的增长这类的特务组织无一不是成为了的帝国毒瘤。

    近一点有明朝的锦衣卫、东厂、西厂,再往后国民政府时期的军统,中统。一个个都在最后成了尾大不掉之势。这或许是李保需要考虑的,怎样让这样的组织能够一直保持活力,不被掌握者的私心所利用。

    想了一会,李保就放弃了,自嘲道:现在首要的任务是保的自己的小命安全,什么手段有效就先去做。管他有什么弊端,这种事情,中华五千年来多少才智卓绝之士都没有完成的事情,自己一个宅男就能轻易解决,那就不是千古难题了。

    既然解决不了,就先不去想了,先把能解决的事情解决了再说。李保继续埋头去完成《新糕点的开发奖励条例》。

    李保自己带来的菜谱也是有限的,必须要自己店内的工作人员有主人公的自觉并发挥主观能动性。这样《新糕点的开发奖励条例》的激励作用就能够激发,那么人人就会有干劲,而且形成了规章制度,对于所有的员工都是有激励作用的,“美丫丫”才能有更大的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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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广化坊驸马府,韦保衡今日下朝以后,就在家中宴客,来人是郭敬述,宫中的内作坊使,他还有一个身份是郭淑妃的弟弟。

    宴席间桌上摆放的都是水陆奇珍,还有艳丽的歌姬在堂中伴舞。郭敬述长的肥壮,特别是一双小眼更是被脸上的肥肉都一条线了。

    韦保衡殷勤劝酒,郭敬述也不推辞。酒到杯干,但是他的眼睛一直都盯在那舞姬的xiong臀等处,随着舞姬的旋转而目不转睛。

    韦保衡看到这郭敬述的样子,心内鄙视,他和岳母大人都是一母所生,怎会反差如此之大。真是让人感叹造物的神奇。

    韦保衡鄙视归鄙视但也不能表现出来,毕竟在名义上郭敬述还是他的舅父,不能得罪,况且还有岳母大人的关系在。

    如今他在朝堂上大权在握,但是在宫中却是缺乏耳目,郭敬述是内作坊使,整日进出大明宫内,宫内有点风吹草动,都瞒不过他的耳目。所以他经常宴请这郭敬述,以便能够知晓宫中的近况,有时候郭淑妃也会让郭敬述带些信件或者话来给他。

    今日郭敬述就带来郭淑妃的话,让他小心提防六皇子李保。郭敬述把话带到了,就放心大口吃肉,紧盯着看美女了。

    韦保衡觉得岳母大人有点小题大做了,六皇子一个十岁大的孩童,除了在吃喝玩乐上有点天赋外。某堂堂政事堂宰相,岳母又是宠冠后宫,还怕一个十岁大的孩子?

    前几日在万年县衙,韦保衡见过李保了,到那以后韦保衡就明白事情的是非曲直了。六皇子李保就是一个骄傲任性的皇子,侍女被欺负了,他奋起还击,最后还不依不饶的非要继续惩罚那个蠢妇。这孩子和那些个公卿贵族家里的孩子那里不一样了?生就还是一个纨绔子弟的样子。就这样的一个皇子,精通吃喝玩乐又好勇斗狠,他能什么大器?归根到底不过是岳母大人在吃一个十岁孩子的醋而已。想通了这些,韦保衡有些气恼。

    韦保衡再看郭敬述恨不得要把眼睛钉在那舞姬的屁股上,心中更是鄙薄。就对他道:“既然舅父对这几个舞姬如此喜爱,某就把这她们送与舅父了。还请舅父莫要推迟!”

    郭敬述一听,高兴至极,脸上的肥肉把眼睛挤的几乎没有了,“这怎么好意思呢,某听阿姊说这舞姬是蕴用新得的,怕是还没有开、苞吧,如此大礼,某受之有愧啊。”

    韦保衡心内又鄙夷了郭敬述一把,还是坚持道:“舅父是长辈,某孝敬长辈乃是应该的。”

    “既如此,某就却之不恭了。多谢蕴用今日的款待,某就先回去了。”说完也不等韦保衡还礼,郭敬述上前拉住其中一个舞姬的玉手,往怀中一拉,直接往堂外走去,上下其手边走边揉捏那舞姬的娇躯,。

    屋外还是寒冬,舞姬穿的甚薄,娇怯对着郭敬述说道:“贵人还请止步,外面天寒地冻的,奴家身上没有穿冬衣,怕是会伤风。”

    郭敬述满不在乎的说道,“在某身边你还能冻着,来人把某的狐裘拿来,给某披上。”下人忙不迭的把狐裘给郭敬述披上,待披上狐裘郭敬述一把把那舞姬往狐裘中一裹,扬长而去。众人还能听到狐裘中的舞姬惊呼。

    看着郭敬述的背影,韦保衡一阵鄙夷,口中骂道:“田舍汉也不过如此而,真是让某等蒙羞。”

    韦保衡身后站着一个中年仆人,是驸马府的官家,也是韦保衡的远亲。他看着韦保衡道:“阿郎如今这宫中的淑妃娘娘为何要如此针对六皇子,怕是有什么隐情。”

    “隐情?什么隐情?不过是那老女人的一个人在吃醋罢了,如今官家极为喜爱六郎君,长此以往她担心自己会失去官家的宠幸。”

    “阿郎打算如何做呢?官家也让阿郎择期上奏,要六皇子封王的折子?”

    “既然那老女人已经说动了官家,某只管顺水推舟就行了,他一个小小皇子,能有什么打紧,某等要对付还是宫中的那些阉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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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产业 上

    李保忙了大半天总算把手上的工作告一段落,伸个懒腰,摇了摇脑袋。打了个呵欠,刚要出去走走,铃儿就进到书房,对着李保福了一礼。

    “郎君万福,奴刚从梁大娘那边归来。郎君今日都忙了些什么,怎得如此疲劳,来让奴给你捏捏,松松皮骨。”

    说完铃儿走到李保身边把李保按坐在矮凳上,在李保肩头和背部熟练的揉捏起来。

    李保舒服的直哼哼,夸赞道:“还是你最贴心,你这几日出入宫门,自己也辛苦。我在宫中呆着没了你的照顾确实有点不习惯。”

    “可是翠娘服侍的不尽心吗?”

    “那里,翠娘服侍的很尽心,你来殿里以前都是梁大娘照顾我的,后来梁大娘要出宫归家,这几年来一直都是你在伺候我,我都已经习惯了,你离开几日我当然会不习惯了。”

    铃儿听着李保的话,心中甜蜜,在宫外的辛苦劳累仿佛也随着李保的话语消失了。

    李保让铃儿按捏了好一会,就让她停下来,坐在身边休息。拿起自己桌上的牛乳茶给铃儿喝。铃儿也不推辞,接过喝了一口,茶水是热的,既有茶水的清香还有牛乳的甜香。喝的铃儿身上和心中都是暖暖的。

    “你们在宫外准备的怎么样了,人员还有店址都弄好了吧,装修进行的怎么样了。那些橱窗弄得如何?”

    铃儿忙止住了李保的连珠炮发问,说道:“各方面都进行的很好,那个杨思齐也挺上心的,帮我们找好了供应牛乳的商贾,咱们店里如今刚开张,我们怕起初量不大,所以我们也没敢多要就让他们每日先供应二百斤牛乳。”

    李保算了一下,牛奶和奶油的比例10:1,二百斤牛乳能生产出的奶油不过是二十斤,这二十斤奶油做个二十到三十个蛋糕是不成问题的。

    至于生产奶油,现在是大批量生产了,就不能再用人工搅拌了,那个效率太低。李保想起后世西藏的人们做酥油是用一个大木桶,然后用用带有活塞的手柄一直上下搅拌牛奶从而把酥油打磨出来。所以李保就画了个曲柄搅拌牛奶的工具制作图。

    既然奶油需要离心力分离,就直接用人力来曲柄搅拌,从而把奶油给分离出来。剩下的牛奶也不浪费。李保让人做成奶茶用竹筒做容器,一罐卖五百文钱,外卖专用,这样既不浪费又能增加收入。

    这店里的点点滴滴都是李保根据大唐现有的物质条件作为基础,再根据自己的经验从而制作出来的。比如这时候的大唐还没有能够制作出玻璃来,所以为了能展示出后世商店中的橱窗效果,李保特地让梁红梅采用最纤薄的白色丝绸做纱窗,这样既美观又能把糕点的美味散发出来。

    当然李保的高标准高要求,钱财也如流水般的往外花出去。比如李保特意定做的包装盒,因为红木的材质太贵,每个包装盒的成本就要三贯钱左右,再加上其他的一些配套的小东西,整个蛋糕的成本达到了惊人的五贯钱。

    这样对于其三十贯的售价来说利润还是很可观的,但是对于原本计划的不到一贯钱的成本来说,这五贯钱就相当于赔了四贯钱。每当想到此处铃儿就一阵阵的肉痛。但是李保执意如此做,铃儿也只好接受了。

    其实这些包装的费用都还是小钱,真正的打钱花在店面上,梁红梅在东市买下了一个不小的店面,两层的小楼。楼下做大门脸,楼上做茶室,方便来宾自由选购。当然店内的装潢更是清幽典雅,以衬托“美丫丫”的高档品味。

    至于店名为何叫“美丫丫”,而不像后世的食品连锁巨头麦当劳,肯德基这样的品牌,这就是李保心内的爱国情结发作了,那些洋品牌也没什么好,还不如创立自己的品牌。而且在如今的大唐时空,创立自己的连锁品牌可比那些洋品牌早了上千年呢,这当然也是李保心内的一点小小虚荣心在作怪了。

    整个店面花费了三千贯钱,李保也是心疼不已,要不是有杨思齐的赔款,李保就必须去典当李漼赐予的宝贝才能置下如此的产业了。当然如今不差钱的李保大王可不会像老杜那酸儒一样哭嚎“长安居大不易”。

    除了包装还有店面花钱的地方就是招聘工作人员了,这时候的自有人都是市井间的泼皮无赖,李保可不想用这样的人。所以李保交代梁红梅店内的工作人员必须要找淳朴的乡下人,一是他们听话服从性高另外还懂得感恩。

    因此梁红梅特地带着铃儿到偏远些的郊县采买了十几个十五岁左右的清秀女孩作为服务员。还有做劳力的壮汉子。这些人的价格分外便宜基本是管饭就可以了。

    但是李保不是黑心的资本家,对这些穷苦人,每个都是每月发工钱,并且给他们称诺,年底还有分红。这些人一开始都以为是在做梦。到了“美丫丫”后,每个人都是新衣服,新被褥还有人叫规矩,来了以后每人先发三十文的津贴钱。好几个汉子拿到钱的时候,高兴的流出了眼泪。因此招来的工人干活时都是十分卖力的。

    李保和铃儿关于新店的事情聊了很久。直到情况基本明了了,就带着铃儿到殿外散心。十一月底的长安城,天气还阴沉着。

    满天是厚厚的低低的灰黄色的浊云。东北风呜呜地吼叫,肆虐地在大明宫中旷野地奔跑着,它仿佛握着锐利的刀剑,轻易刺穿了李保严严实实的皮裘,被冷风一吹,李保麻木酸胀的脸皮在北风的伶俐中感受到了一丝活泼和生气。

    李保转身拉过铃儿的手,往太液池边走去。如今天色已经晚了,铃儿羞红的脸也不怕被人看见,低头跟着李保走着。

    主仆二人在太液池边吹了一阵冷风,李保怕铃儿冻着,就回转金銮殿了。吃完了晚膳然后开过例行的茶话会。李保锻炼过后早早上床睡觉了,因为第二天还有更多的事情需要他去做。

    ……

    接下来的时光,李保都是忙碌且充实的,金銮殿内和宫外的“美丫丫”中的所有人都为了一个目标努力着。

    李保除了忙碌自己的事情,还得时不时的去李漼那里伺候着,不光是《西游记》的持续更新,还要进献美食。这样才能让李漼心中对李保的关爱和宠信不断增强。当然李漼对于李保的赏赐也越来越多,宫中嫉恨李保的人也越来越多。

    胡三宝的情报网络已经开始运作了,宫中人的一些不经意间泄漏的消息都经过胡三宝的网络推送过来,刚开始的送上来的消息都是零碎的,纷杂的。鸡毛蒜皮之类的小事情的信息扑面而来,弄得李保不厌其烦,李保不得不指点了胡三宝几句。

    胡三宝得了教训后,开始发挥自己的主观能动性。慢慢的,递上来的信息都是经过胡三宝整理甄别后,送上李保的案头。

    对于那些没有实际价值的信息,李保是不予理会的。只要自己能够一直抓住李漼这个靠山,那些小口舌是非就没什么意义。除非是宫中“四贵”级别的信息才会引起李保的重视,李保特地交代胡三宝针对这些实权人物去打探消息。

    但是所得了了,李保只好勉励胡三宝不要急,慢慢来。

    这一日铃儿回到金銮殿,兴冲冲的告诉李保,“美丫丫”的前期准备工作都已经作完了,随时可以开业了。

    李保望着兴奋难耐的铃儿,心中盘算了一下,这个店前期的准备工作已经进行了差不多一个月了。既然开业,就要选个有口彩的日子,于是和铃儿定好,两天后就是十二月十八日正式开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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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产业 中

    接下来两天李保很是兴奋,属于他的产业就要开业了,比之后世的那个.丝宅男要有范的多。在大唐都城长安城开办产业,不管怎么说都是一个令人兴奋的事情。

    为了能够在十八号能够出宫,李保又跑到李漼那里献了一次殷勤。当然李保不能直说他要去给自己的门店开业剪彩,只好曲线救国,忽悠李漼说他要去看完恩师张义潮。

    李漼得了美食,又有《西游记》这等奇书可以消遣。更重要的是,李保答应他,在除夕之夜,《千手观音》这部乐舞能够首演。哄的李漼,兴奋异常,又满怀期待的等候《千手观音》的精彩,李漼自然允许他出宫。

    拿到了李漼的许可,李保就没什么顾忌了,既然开业,必须要找几个头面人物,称称场面。张义潮自然是要请的,其他的李保本想去请韦保衡的,但是这韦保衡和自己的交集不多,且只有一面之缘。

    然后李保就想到了田献銛,这个大太监在大明宫内是属于顶层的“六大巨头”之一,而且对自己还算不错。于是李保亲自带着胡三宝往閤门使走去。

    到了閤门司,胡三宝前去通报,不一会儿,有一个白面宦官随着胡三宝前来迎接李保。这太监虽然面皮白净,但是却是生着一副丑相,只见这太监身量不高,不过一米六左右,耷眉塌眼,且鼻头却高挺,尖下巴头。李保心中感慨,怎么有生的如此丑的宦官呢?

    李保正感慨间,那丑面太监先对着李保拱手行礼,说道:“六郎君亲临閤门司真是某等的荣幸,某家大人听说六郎君到了,命某来迎接,郎君快请进!”

    李保看着这个热情的太监,忙扶住了他,对他说道:“劳累大驾,保倍感荣幸才是。不知中使高姓大名,保不敢冒昧,还请恕罪!”

    那丑面太监自顾自的一拍手:“看某这记性,竟忘了,郎君不曾认识某,罪过,罪过!某是田閤门使的假子,大人为某取名令孜。”

    “哦,田令孜,嗯?你是田令孜?”李保不可置信的看着田令孜,这个僖宗一朝权倾朝野的田大权阉,大唐帝国覆灭的最终推手,就这样突兀的出现在自己面前,对李保的震撼不亚于七级地震。

    田令孜奇怪的看着李保,自己这个名字有那么大的魔力吗?把郎君吓成这样。忙对着胡三宝看去。

    胡三宝也是奇怪,心内嘀咕:郎君这是怎么了,我以前不是告诉过你了吗。田令孜是田閤门使的义子。如此反应实在是让人不解。看着李保还是呆望着田令孜,胡三宝上前碰了碰李保,低声道:“郎君,这是怎么了?田小使在请咱们进去呢!”

    胡三宝的话,惊醒了李保,李保忙整理心思,对着田令孜道:“田小使勿怪,保刚才看到尊驾,想起以前的一个朋友,发觉尊驾和他很像,一时失神,还请勿怪!”

    田令孜对于李保的解释算是勉强接受了,不过他也不敢对李保怎样,毕竟李保深得官家宠幸,自己这小马坊使,不过是个八品的小宦官,既然这六郎君对自己的印象也不错,倒不如先巴结巴结他。说不定哪天还能混个好前程。打定主意,田令孜对着李保笑的更甜,更腻。

    李保对田令孜丑脸上的的腻笑,顿时感觉再看下去早上吃过的饭都要忍不住吐出来了。于是对着二人道:“既如此咱们还是快进去吧,别让田使君等急了。”

    进的閤门司大堂,田献銛在正堂坐着,李保不敢托大,上前行礼,田献銛挥手虚扶一下,李保就势免去了行礼,坐在客座上品茶。

    品过了茶,田献銛看着李保,微微笑道:“六郎君平日里忙碌异常,今日怎能如此有空到咱家这里走上一遭?”

    “保今日来,是有个不情之请,不知田使君能答应否?”

    “何事,六郎君既然开口,咱家能办到的,定不会推辞。”

    “田使君爽快,保的乳母在东市开了一家糕点店,保今日在大人那里请的出宫的口谕,这门市开店,是个好意头,需请些身份贵重之人到场也好带去些财气。不知田使君意下如何?”

    田献銛看着李保,道:“宫中的大宦官还有好几位,其他几个不知你有没有请,某这几日都是空闲,既然郎君如此厚爱,咱家定当不辞。”

    “好叫田使君知晓,这门店开业一事,保只到了使君一处,这开业小事怕其他的使君时务繁忙,故不敢劳动其他使君大驾。”

    “如此,不知何时开业,十八日午时,田使君午时前到就行了。”

    “咱家记下了,这等小事还老郎君跑一趟。派个小厮传个话就成。”

    “田使君面前,这当然是小事,保想有了田使君在场,那门店定能积聚不少财气。保在此先谢过田使君了。”李保说完了,又转头对着田令孜道:“若是那天田小使没事,不如也一起去吧。”

    田令孜没想到这六郎君如此看重自己。心中喜不自胜,忙对着李保道:“某也没事,一定到,多谢郎君眷顾。”

    李保对着田献銛行过了礼,就告辞了,田献銛吩咐田令孜代他送李保出门。李保出去后,閤门司大堂内多出了一个人,只见他对着田献銛道:“大人,这六郎君门店开业却要大人莅临到场,这里面是否有什么古怪?”

    “能有什么古怪,不过是想和咱家交际一下,固宠罢了。不过这六郎君怎么看都不简单。咱家从小就关注这个六皇子了,只是他全身上下到处都是秘密。咱家目前还真看不懂他。”

    “要不要某着人盯着他?”

    “不用,他目前对咱们没有敌意,咱家看他的意思是想和咱们结盟,以便于在宫中有个后援。”

    “若是如此的话,这个十岁大的孩子岂不是太可怕了!某看还是尽早除去他为妙。”

    “唉,不可,这六郎君是个关键,他在官家眼中的份量越来越重。咱们田氏一族在这宫中的荣宠怕是要着落在这六郎君身上了。以后咱家若是不在了,你要尽量投靠他,他这个人是个念旧情的人,看在某今日与他结的善缘。他定不会亏待你等的,这宫中看似繁华平静,实则凶险无比,稍有不慎,便是抄家灭祖祸事。”

    田令禹看着田献銛老去的容颜,想到宫中的争斗,心中也感到一股寒意。接着道:“这六郎君貌似很在意七郎?”

    “你也看出来了,这六郎君确实对令孜有点特殊,不知是何缘故,且看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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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田令孜送李保到了门外,对着李保拱手行礼:“郎君珍重,某就不送了,还请路上小心提防冷气侵体。”

    李保看着这个田令孜心中一阵纠结,如今他还没有发迹,还是趁此机会好好结交与他,日后也好相处。

    于是李保从身上拿出一枚羊脂白玉佩,双手递向田令孜道:“今日有幸得识田小使,保来的匆忙,也没备下礼物,这个玉佩保随身携带了好些年了,田小使莫嫌粗陋,还请收下。”

    田令孜一看李保如此客气,当即欢喜的什么似得,双手摆的如同荷叶,连声道:“使不得使不得。郎君这是要折煞某了吗,某宫中一小吏,怎能当得郎君如此大礼。还请收回,郎君的心意,某铭记在心。”

    李保哪能让他推辞,更是情深意切,坚持要送,田令孜推辞不过,只得收下。连忙答谢李保的深情厚意。

    挥手送别了李保,田令孜只觉得今日是怎么了,竟然行了如此的大运,最得官家圣宠的六郎君,对自己如此青睐。真是祖宗显灵了,还是祖坟上冒了青烟?又想到李保说他和李保的一个旧友十分想象。

    田令孜疑惑的摸着自己的脸庞,自语道:“难不成某田令孜真的生就一副贵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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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田令孜具体的长相如何,阿庸也不知道,但是网上有人画出了田令孜的画像,那叫一个丑。呵呵。一切无责任百度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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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产业 下

    李保和胡三宝走在回程的路上,李保不用看也知道胡三宝眼中满是疑惑,但李保没法给他解释,自己为何对田令孜那么好。所以李保也不说话,胡三宝看着郎君埋头在前,他也不敢再问,如果问了只会让郎君觉得自己很没有城府。

    这个词是郎君经常说,他突然想到,然后无师自通的明白了这个词的含义。胡三宝看着李保前行的背影,心中对自己道:郎君这么做肯定有他的道理,我还是不要问了,反正问了也白问,问的多了,郎君就会拿“到时你自会明白”来敷衍自己。

    不过自从上次典牧署的事情后,胡三宝也明白了李保具有很强的前瞻性。两年后在田令孜成为宦官“四贵”之一的枢密使后,他永远都不会想明白李保为何会有如此准确的前瞻性。

    在接下来的一天中,李保心中兴奋煎熬,精神亢奋,身边的人都觉察到李保的异样。也能够理解,郎君对这个糕点店的开张兴奋,大家都是一样的。

    其实李保之所以如此的兴奋,就在于他后世的时候是个一无所有的.丝,虽然有个彩票头奖的运气,但是没有命花。

    但在这个晚唐时空他凭借自己的能力,成了有产者,成了一个在帝国首都的置产者。这是李保的情怀,一个迫切想要拥有根和家的漂泊之子的情怀,不是他身边的这些人能够理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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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间在慢慢的溜走,也慢慢的来到了李保渴望的十二月十八日这一天。

    早上起来,长安城的冬日气温依旧是那么的低。低温也没有影响李保火热的心,例行锻炼后,吃完早膳就吆喝指挥的有关人等准备出发了。

    这次出去也没有几个人,因为郑阿李和她的六个徒弟两日前就已经通过田献銛的关系出宫进驻“美丫丫”总店了。

    李保带着铃儿和胡三宝出发了,金銮殿内就让翠娘留守。一行三人坐上马车,浩浩荡荡直奔丹凤门而去。

    到了丹凤门,上次陪着李保去拜师的田令禹看到李保后,恭敬行礼。李保下车和他寒暄,田令禹告诉李保,田献銛在宫内听事,要到晚些时候才能下朝,让他转告李保,午时前一定到。

    李保特别可惜不能叫上昌宁公主李颖也一起同去参加门店开张的喜事。一是她要忙碌《千手观音》的最后排练的事情,二是公主不能随便出宫。李保也是用去探望张义潮的藉口才能出宫的。李保心想,这次不能去,下次再找机会带她出去好了。

    告别了田令禹,然后就上了马车往东市进发。坐在马车上,铃儿耐不住寂寞,高兴的说道:“这马车好平稳,不枉咱们送了那吴齐成那么多好东西。”

    “那人就是个贪得无厌的家伙,郎君以前没得到官家宠信的时候,咱们倾力巴结了那么久,那家伙还爱搭不理的。如今郎君得了圣宠,他就是放下身段,在咱们郎君面前献媚了。”胡三宝不屑的说道。

    李保没有加入他们的谈话,这就是权势的好处。有着二十一世纪经验的李保早就麻木了。但是自己为了避险保持低调苦了他们这些跟随身边的人。不过自己既然决定要改变自己的命运,那以后就不会让他们受苦了。

    李保不做声,铃儿和胡三宝也没了声音,李保看着车窗外的天空,道路两侧的柳树和杨树都是光秃秃的,柳树上还有因为雪水挂着一些树挂。在朝阳的照射下,放出炫彩的光。

    不多久马车就到了东市的门店,下的车来,李保当先看到一个大大的招牌:“美丫丫”糕点店。进的店门,穿着粉色工作服的年轻小娘就迎上来,对着李保道:“欢迎光临美丫丫,请问贵客想要点什么?”

    这些都是李保写的《员工培训手册》上规定的,看来铃儿和梁大娘办的不错。还真像那么回事,让李保有回到后世逛商场的感觉了。

    这些营业员工的工作服,李保本想设计成后世普遍通用的旗袍的,考虑道营业员都是采买的十五岁左右的小娘,这个年纪还没有身材撑起那种曲线。故李保通通给他们设计成后世的护士服,头上一律带着粉色的护士帽。这样整齐一致,能够造成一道靓丽的风景,另外当然是李保大王个人的恶趣味了。

    进到店内,店内很宽敞,店内陈设一览无余。和后世肯德基麦当劳这类的连锁快餐店布置相差无几。长条硬木做的柜台,典雅大器,柜台下面的橱窗用高档木材制作的,洁白的丝绸做的橱窗的纱窗,来宾可以通过纤薄的丝绸看到橱窗内的美味糕点。

    柜台后面是糕点的品类,还有价格等,如今刚开始营业,品类还是有点单一,李保根据后世的记忆,如今制作出了十种左右的糕点。这十种糕点摆满了长达八米的橱窗。主推还是“诞糕”这个明星产品,毕竟全长安城的达官显贵都见李漼吃过,但是亲身吃过的很少,所以这个市场潜力很大。

    梁红梅得知李保到了,忙带着自家的夫君前来迎接。梁红梅的夫君名叫赵前程,面目白胖,留着短髯,年岁也不大,看样子能有三十五六,夫妻二人一起向着李保行礼。

    李保刚忙上前扶起二人,对着他二人道:“这段时间辛苦二位了,这个店内能装修的这样好,很让我满意。”

    梁红梅看到李保如此客气,顿时有点不悦,佯嗔道:“保哥儿如此见外,某等辛劳是应该的,这个店里里外外那个不是出自郎君的手笔,某等也只有出点劳力了,不然某等还怎么好厚颜拿取分红呢。”

    李保看到梁红梅如此说,顿时有点尴尬,挠头道:“我不过随口说些慰劳的话,却不想让大娘多想了,是保的不是。大娘勿怪!”

    赵前程忙上前来打圆场道:“郎君这是体贴咱们呢,不是某夸嘴,为了这个店能够早日开张,某和娘子起早贪黑,生怕那里出错了,误了郎君的事情。娘子这短短一个月来倒是清减了不少。某看在心里,但也不好说什么,毕竟某等以前也没有做过这等事。倒是郎君大才,若是没有郎君的指示和铃儿小娘子的协助,某和娘子也断断不能如此迅捷的把店开起来。”

    李保听到赵前程夸赞铃儿,转身对着铃儿道:“铃儿如此能干也是多亏了梁大娘的教导,是不是啊铃儿?”

    铃儿听着众人都夸奖自己,心中也是高兴,听着李保如此说,立刻乖巧的上前给梁红梅行礼道:“铃儿多谢大娘昔日的教导,奴家定不会忘记大娘的恩情。”

    梁红梅美目流转,先横了自家夫君一眼,然后拉起铃儿道:“铃儿这丫头也真是的乖巧伶俐的很。当日刚到金銮殿时候,还是个内秀不爱说话的女娃子,不想我走后跟着郎君这两年出落的越发标致,而且越发能干了,妾身的教导只是给你开蒙而已,真正的教导你的是郎君才对,某家可不敢揽这功劳。”

    梁红梅直盯着铃儿,铃儿一时间羞红了脸,看看李保又看看梁红梅,只好捏着衣角低着头不说话了。

    铃儿的羞态惹得众人笑起来了,李保赶紧帮着铃儿解围道:“大娘,我们还是到楼上看看吧。”

    梁红梅听后,对着李保道:“先别急上楼”,然后拍手对着店内的众人道:“今日是本店开张的大喜日子,大家还不赶快过来拜见本店的店东六郎君。”

    众人一听,立刻都聚集到一起,楼上的人也得了消息下来,众人到齐了就一起拜倒在李保面前,齐声道:“某等拜见店东,店东万福,祝本店生意昌隆。”

    李保对着众人道:“好,好只要大家能够齐心协力,我们‘美丫丫’定会财源广进,生意昌隆的。”说罢,铃儿拿来红包,李保就挨个发利是,每个人李保都勉励几句,这些穷苦出身的员工被李保的举动感动的泣泪长流,李保心中大感满足。

    众人正在店内高兴间,外面传来一阵争吵声,李保等齐往外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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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 有人送上门求打脸 上

    第三十二章有人送上门求打脸(上)

    李保正在店内发利是红包,只听到外面有吵闹声传来,梁红梅忙对着李保道:“郎君莫要沾惹,妾身去照看下。”

    梁红梅和夫君赵前程一起往外面走去,李保继续发着红包,等所有的红包发完了,然后对众人道:“大家好好工作,保定不会亏待你们的!”众人齐声称诺,然后各自归位。

    李保看到梁红梅夫妇还没有回来,外面的吵闹声已经没有了,他也没在意,就和铃儿胡三宝三人到楼上去看看,楼上的空间也不小,还有单间雅室。

    二楼的空间用作茶室,幽雅宁静,非常适合文人墨客小聚,品茗集会。二楼的桌椅大都是李保设计的,采用后世常见的小茶几,两侧放置独坐榻,并用屏风隔断。这样设置的好处是典雅清静,且能与人私密的感觉。

    另外茶室单间放置圆桌和月牙凳,这种雅室方便多人聚会,且能让人感觉平等。古代的人们很讲究等级,所以古时的桌子大多是方形桌子。方形桌子就能显示出同桌之人的高低贵贱,因此李保不采用时下常见的长条桌。

    李保的理念是在茶室中要营造冲正平和的氛围,让来客人能够感受到轻松,私密,典雅。这种休闲场所和后世的会所是一样的。这也是李保开设“美丫丫”的目的,打造一个连锁品牌,休闲会所的连锁品牌。

    长安城中不缺乏这样的消费群体,长安作为大唐的首都已经两百多年了,城中的达官显贵门大多数诗书传家,对于典雅又富有韵味的环境尤其热衷并喜爱,李保就是看中他们的需求,所以“美丫丫”的潜在客户群还是很大的。

    李保看了好一会儿,铃儿仿似听到了什么,刚才已经到楼下去了。李保和胡三宝二人转了一圈,觉得差不多了,就到楼下去找梁红梅他们。

    刚走在楼梯上,就听到一个男子的声音大声道:“某要买个‘诞糕’你们推三阻四的,是不想卖吗?你们也不打听一下,某张太岁是什么人,你这小小的店家,还敢不卖?信不信某砸了你家的店子?”

    李保一听心道:这是那个不开眼的家伙,老子门店开业的大喜日子,就带人上门来闹事?

    李保和胡三宝急忙走下楼梯往外走去,看到铃儿站在店门口就走上前去,问铃儿什么情况,铃儿就把原委说了一遍。

    店外的青年不过二十出头,一身华服,带着几个豪奴,知道“美丫丫”主营宫中官家寿诞时吃过的‘诞糕’,所以就要来店中买。店门口的伙计拦住他,告诉他因本店还没有正式开张,就让他等到正式开业以后再来买,但他不听,硬要现在买。伙计拦他不住,反被他打伤了,梁大娘夫妇上前去说情,也是不理,正在和梁红梅夫妇吵闹。

    如今晚唐时候的东西市开关市没有以往严厉。但是上午就能进到东市内,还是需要些实力的。李保上个月在东市大战一场,博得了好大的“名声”。所以这东市的市丞不敢把他拦在市外。梁红梅的店开在东市内,所以他们上午能够在东市内进出。

    但这个纨绔子弟能够这么早进东市,说明他的家世不俗,李保对于这样的二世祖一向是厌烦的,对于这样找上门来求打脸的货,李保很想豪爽的来一句,还给他说甚直接打出去就是。但是又一想也不能一上来就动武,毕竟开门做生意,先礼而后兵才是王道。

    李保走到梁红梅身边,对那二世祖说道:“这位郎君请了,本店还没有正式开业,况且东市也没有开市,还请郎君稍待。”

    那二世祖嗤笑一声,“你又是何人,胆敢在某面前插言?”

    “某是这家店的店东。”

    “什么,这家店的店东竟是个孩子?你莫不是在哄骗某?还是在逗某笑?”

    李保看着这混账竟然如此嚣张,心中气恼。也不理他的问话,反问他道:“你打伤某家的伙计,这该怎么算?”

    “这帮狗才,敢挡某家的路,打就打了,你待怎的?”

    李保气恼,怒道:“这混账东西,不管你是那家的,某今日定要将你好好惩处一番。”

    那二世祖看着李保,讥笑道:“就凭你这单薄的小身子,还想教训某?哈哈,不要笑掉某的大牙!”

    李保看他狂妄的样子,也不答话,直接出脚往他膝盖处踢去。那二世祖也会些拳脚,甚是警觉,李保竟没有踢中,二世祖轻易就躲过了李保的偷袭。

    二世祖道:“你这小狗竟敢偷袭某,某今日也要好好教训下你,让你知道某这张太岁的名号也不是虚的。”

    说着张太岁往李保冲过来,一拳直奔李保的面门而来,李保稳定心神,在那拳头刚至之际往右边一偏,双手来个“四两拨千斤”往侧面一带,张太岁冲到了一边,回头一看李保正在身后看着他笑。

    顿时气急,大喝一声,又往李保那边冲去。张太岁察觉李保有点拳术的底子,所以这次出拳的速度又增快了不少,李保虽然灵活,但是年龄太小,力量还不能持久,时间一长就觉得呼吸急促,劲力回复缓慢。

    李保的太极拳只不过是些套路,没啥实际的杀伤力,且没有发力的诀窍。刚开始仗着太极拳,使了几个巧劲,让那张太岁吃了点小亏。张太岁吃亏后便学的灵巧了,不在上李保的当了。

    在那张太岁的压制下,只能依靠这些年来锻炼出的敏捷性躲闪张太岁的攻击。

    那张太岁看到李保只一味的躲闪,心中大喜:“你这小狗刚才不是挺能的吗?某还以为你还有两下子呢。如今看来你不过是个花架子,只会躲闪。”

    李保心中急躁,但是自身的体力和拳脚都不如对方,必须得想个反击的法子,不然今天要认栽在这个纨绔二世祖面前了。自己也是有点高估自己了,上次打了两个豪奴就以为自己的功夫不错了,今日冲动之下才知道自己那点功夫实在是三脚猫的功夫。只怪自己太过冲动了。

    旁边的众人都在关注二人的打斗,看到李保只有躲闪之力,无力还击,都心中焦急。特别是铃儿,双手紧攥着,指甲都要刺进肉中了也还不觉,紧张的心都快要跳出来了。

    正在这时,张太岁又是一个冲拳,直往李保胸口而去,李保心道老是躲闪也不是事,就趁此时拼上一拼。

    驻身立马,迎着张太岁的拳头双手上前一拉,然后用肩膀使尽全力往他肚腹撞去,张太岁看李保的样子,以为他要和自己硬拼,就又加了一分力,谁知道李保重施故技,借力打力把他拉过去,用肩膀撞在他的肚子上,登时只觉得肚腹间一阵翻腾,口中的酸水,一涌而出。

    张太岁大窘,用手一抹嘴,怒道:“你这小狗竟然一而再再而三的阴某。某这次让你看看某的厉害。”说完挥手对着身后的家奴道:“”你们都死了不成?还不快上,给某砸了这家店。”

    李保刚才那一招用尽了力气,站在那里只顾喘气,看到这张太岁如此嚣张,心中气愤,但此时自己的力气用尽,对方七八名家仆,自己这方没什么人,大感头痛,谁知他一转身看到“美丫丫”门前站满了人。

    “美丫丫”的一干伙计看着店东为了店里受伤的伙计出头,勇斗纨绔。心中都是愤慨万分,听到他们还要打砸自家的门店,这门店是某等的饭碗,而且店东家对某等粗人如此和气且还给某等发工钱。若是让这些恶人打砸了门店,以后某等就没了饭碗。人同此心,十几个伙计都从店里拿起了方凳等做武器。站在店门前,誓要与“美丫丫”共存亡。

    李保看着这些伙计,心怀大尉。他们能够有与店同存亡的心,心中勇气倍增。对着那张太岁说道:“今日只要你敢砸老子的店,某就要你这二世祖的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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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 有人送上门求打脸 中

    感谢裤衩辟邪、佳处小圆、有人鬼众位朋友的捧场。阿庸顿首,无以为报,只能以文字报答大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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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张太岁看着李保一个十岁大的孩子竟然说出如此嚣张的话,不怒反笑。“就凭你还想要某的头?哈哈哈……真是要笑掉某的大牙!”

    李保也不说话,对着身后的众人道:“今日之事,某绝不与这纨绔善罢甘休,大家只要能够齐心协力为保护门店,对抗外侮。某在此发誓,日后绝不会忘记大家今日之功劳。若是今日有人负伤,某定会延请名医,直至痊愈;若是今日有人因伤致残,某定会奉养其终生;若是因伤致死,某定会先给一百贯安家费,然后奉养其妻子家人至死!”

    在众多伙计店员之中有一个黑大个站出来,说道:“在一个月以前咱们还是一群苦挨度日的泥腿子乡民,自从被梁店东招聘以后,来到这繁华的长安城,每日都能吃饱饭,还有工钱可以拿,梁店东还许诺咱们年底有分红。梁店东还说咱们如果在工作上有突出表现,还有额外的奖金可以拿。”

    “俺想这种日子就和神仙们过的一样了,可是咱们的好日子才刚刚开始,今天这个纨绔子弟就来破坏咱们的好日子。咱们虽然是一群低贱的人,但现在咱们是一群有工作的人,一群有依靠的人,一群有寄托的人,一群有希望的人。所以咱们怕不怕这个纨绔子弟?”

    其他的伙计听了黑大个的话以后,群情激愤,胆气大壮。黑大个继续说道:“刚才小郎君又说了,我们不敢是怎么样他都能负责到底,大家伙信不信他?”

    众人一想,黑大个说的对,反正自己是烂命一条,再说了,有了店东的保证,自家的姓名换来了自家的富足。很是划算。再说咱们这边的人多,十几个劳力,还怕对面的那七八个家奴?

    众人想通了此节,起初的懦弱和胆怯都被心中的胆气驱逐殆尽,纷纷对着对面的张太岁叫道:“有种你过来,爷爷们等着你”,“让你们知道下爷爷的本事,除了会种田,还会打孙子。”

    张太岁看着对面的刚才还是一群松散的不知所措的懦弱的伙计,一会儿功夫就发生了这等变化,当真让他奇怪。但他也没有多想,自己的家仆都是跟随自家大人上过战场的。还会怕了这几个田舍汉一般的伙计。立刻挥手道:“给我上!”

    张太岁刚说完,就听到一个声音:“住手!”他转身看到几个金吾卫挎着刀,慢慢围了过来。

    张太岁一看,是几个金吾卫,当即也不放在眼里,对着他们道:“你们是谁的部下。可知道某家大人是谁?”

    李保转身看到是周瑞和钱德安到了,忙对他们打招呼道:“周钱两位壮士到了啊,你们来的可真巧,若是再晚一点,我这没开张的门店就要被人给砸了。”

    周钱二人来到李保面前对着他行礼道:“郎君某等来的晚了,这是哪来的混账,竟敢冲撞郎君?”

    李保对二人道:“今日是某与乳娘合伙的门店开业大喜之日,本想叫些相熟之人共同庆贺。不想早上来了纨绔子,某要他等到开业后再来,这厮非但不听,还打伤了店里的伙计,某气不过就与他起了冲突。”

    周瑞钱德安两人两日前得了李保的请柬,邀请他二人参加门店开业誌喜。二人心中感慨,觉得官家面前荣宠非常的六皇子得宠却不骄矜,还能记得他们这等粗人,荣幸之至。今日下了值就带着几个相熟的弟兄来贺喜李保开门大吉。

    谁知到了东市门外就听到东市署的小吏报信,说是有人到李保的门店捣乱。周钱二人带人就直冲进东市内。刚到场就看到那个纨绔子正要指挥家奴动手砸抢,周瑞立刻出声喝止。

    张太岁看着金吾卫来给李保撑腰,想着这小狗不过是个官宦子弟,家中长辈充其量是金吾卫中的参军郎将之流的低级武将。自家的大人以前乃是金吾卫大将军,如今虽因小错降级为右羽林统军。但对这小狗家中金吾卫参军郎将之流的军职来说,自家大人也是他们惹不起的大人物。

    想通了此节,张太岁呼喊家仆不要怕那几个金吾卫,打死打伤了自有他顶着。众家仆有了自家郎君的话,还有什么好怕的,顿时各个磨掌擦拳,目露凶光。

    周瑞钱德安二人目视一眼,登时心意想通。周瑞对着李保道:“郎君莫急,今日只要有某二人在定不会让这混账伤了贵体。”

    又转身对着跟他同来的三位同僚道:“今日某本想叫众位弟兄来跟着某拜识下贵人。不想遇到这等泼事,这纨绔子今日能在此如此放肆,只怕家中颇有势力。况且小郎君对某兄弟二人有恩,某二人不想连累众位弟兄,且请观战,让某兄弟两个迎击这等纨绔子。”

    跟周钱二人来的三人都很壮实,为首一人,面皮白净,唇上留着浓密的短髭。对着周钱二人道:“某夏侯皓月长这么大还不知道“怕”字怎么写。你们二人不怕招惹是非,却小瞧人,某孤家寡人有啥好怕的?某平日在衙里受够了那帮鸟人的闲气,今日之事大不了某一命赔给那混账。要是某今日死在这里了,小郎君可是要给俺弄一口好棺木。以免某家生来赤条条死了还是赤条条去。”夏侯皓月说完看着另外两人,其他两人立刻表示不怕什么鸟纨绔子。”

    李保看着在场的五个金吾卫的军汉,心道:这周钱二人颇有心计,他俩都知道我的身份,知道今日不管出了什么后果都不会有事。却还说出如此光棍的话来,借此来激将他们的同僚。倒是这夏侯皓月不知情的情况下,还能如此的豪气,殊为难得。

    于是对着夏侯皓月道:“好汉子,冲你今日的这番话,某定当陪你痛饮三百杯,只是某年纪尚小,就先记下等某年岁大了,再陪你喝个痛快!”

    李保如此说,登时把这全场的人都逗乐了。心想:这孩子说话看似老气,不想内里却如此可爱。

    夏侯皓月对着李保道:“有小郎君这句话就够了,某今日就把命卖在这了。”说着把军袍往下一脱,仍在地上,露出精壮的筋肉。梁红梅、铃儿等女子立刻把脸转开,心中暗啐。

    夏侯皓月对着张太岁道:“小混账到爷爷这里来,某家今日定叫你爹都认不得你!”说完当先冲向张太岁。

    张太岁一看好家伙这二愣子一般的家伙冲向自己,登时有点胆怯,对着身后家仆吼道:“还不来人给我拦住那蛮牛。”

    周瑞钱德安二人和其他两个同僚一看夏侯皓月已经冲上去了,也不耽搁,各自寻找对手,冲了上去。

    张太岁家仆七人,对上金吾卫五人。对阵双方都是久经行伍的,双方势均力敌。刀来剑往,拳打脚踢,打了有两刻钟,互有胜负,都是小伤,没有出过大的伤情。李保看着那张太岁一直在紧张的观看这场中的动静,心生一计。

    转生给胡三宝使眼色,让他附耳过来。主仆二人嘀咕了好一会。胡三宝猥琐的一笑,立刻转身回到了店中。不一会手上拿着一个大布包,李保上去两手各抓了满手。然后背在身后,往那张太岁跟前走去。

    胡三宝把布包交给旁边的伙计,然后自己也抓了满手,同样学着李保的模样,背着双手往混战中的众人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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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夏侯皓月出场。希望亲们能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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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 有人送上门求打脸 下

    李保背着手慢慢走近那个张太岁,胡三宝也是背着双手往混战处的人群走过去。李保对着张太岁怒道:“张太岁,爷爷在此!”

    张太岁还在密切的关注众人的战团,没有提防李保,听到李保叫他的时候,李保已经走到离他不太远的地方了,他茫然转过来,就看到李保脸上挂着诡异的笑容。刚想开口答话,只见面前雪白一片。眼睛登时灼热无比疼痛异常。忍不住嚎叫起来。

    “我的眼睛,好疼啊,我的眼睛好疼啊!”打斗中的众人被张太岁的嚎叫惊住。都停住了手,胡三宝趁机也是大撒特撒。张太岁的家仆中有三四个也被胡三宝撒了眼睛。那些没有撒到的,眼看着自家郎君都被对方的神秘武器放倒来了,也不敢再停留,直接四散逃走了。

    “美丫丫”店门前四五个人在地上翻滚着,嘴中还嚎叫着:“我的眼睛,看不见了,好热啊!”

    李保看着这帮家伙刚才好嚣张很,如今在地上翻滚着的倒霉蛋,得意的笑着。周瑞和钱德安夏侯皓月几人都对李保的特效武器感到惊奇。纷纷围着李保道:“郎君怎么把他们制服的?”

    李保得意洋洋的把手中的秘密武器拿出来。粉红色的粉末,夏侯皓月用手指拿起一撮,在鼻子上闻了一下,顿时“阿嚏”一声,把手上的那点粉末外加一些唾沫星子全都喷打钱德安的脸上。钱德安脸上一片白一片红,关键是那粉末辛辣扑鼻,刺激他的鼻头。实在忍不住,打起喷嚏来。

    李保和众人都捧腹大笑,钱德安尴尬不已。夏侯皓月,更是笑的眼泪都快出来,一边笑一边对着钱德安说道:“十四郎,哈哈……某家可不是成心的,哈哈……你某要在意啊。”

    钱德安本来还想原谅这个冒失鬼的,但是他笑的那个样子实在是太贱了,忍不住吼道:“你这混账,竟敢如此戏弄某。找打!”

    李保不理追打的二人组,招手把店门前的伙计们过来,然后吩咐道:“把这些混账都给我绑起来。然后送到万年县衙去。”

    那些伙计还客气什么,一拥而上,把那张太岁和他的几个家仆都绑了起来,至于其中是否有人不小心把拳脚招呼到他们身上,就只有当事人才知道了。

    钱德安和夏侯皓月停住了打闹,重新聚集到李保身边,周瑞看着李保手中的粉红色粉末,又用手指捻了一点,在鼻端嗅了一下。然后试探道:“郎君拿的莫非是茱萸粉末?”

    “正是茱萸粉,周壮士好灵敏的鼻子。”原来李保打算弄点孜然【1】烤肉吃,但是这时空没有辣椒。所以只好用茱萸粉代替,没想到烤肉还没来得及做,先给这帮子纨绔子和他的狗腿子用上了。

    李保看到张太岁一门心思关注家仆和金吾卫的打斗。于是深受韦爵爷影响的李保大王,想到这个可以偷袭下他们。

    其实李保一开始想到的是用石灰粉的,但是考虑到这石灰粉清理不当会弄瞎人眼睛,就改用茱萸粉,这东西一样的实用,并且出其不意,效果显著。

    众人一听李保如此的机灵,心肠却不歹毒。众人都觉得,李保这样做甚是妥帖,既能小惩让他丢面子,但又不做绝。避免和这张太岁家中的关系不用太过紧张。

    其实以李保今时在李漼心中的地位,李保就是今天把这张太岁弄死了,李保也不会有多大的麻烦。谁让这张太岁嚣张挑衅在先,若如此那张家只能自认倒霉。但李保没有这么做,把这帮混账,制服后,就交到万年县衙去了。

    众人从李保的处事中看到了,李保不轻易犯人,但也不怕范人,并且懂得克制也很理性。这在达官显贵中是很难得的品质。

    处置完了张太岁的事情,李保就拉着周瑞等一干人到“美丫丫”二楼去休息和包扎伤口。

    周瑞这五人都没有什么重伤,大多是皮外伤。夏侯皓月还是光着膀子,大刺刺的坐着,店中的小娘子用浓盐水给他擦洗伤口他不动分毫,面无表情,等到了包装伤口的时候他却是喜笑颜颜,和那帮他包扎的小娘子调笑,小娘子被他臊得脸红耳朵热的,刚一包扎好急忙跑开了。

    李保刚想再和周瑞等人谈笑聊天的时候,铃儿跑上楼来对着李保道:“郎君不好了,又有人带着人来闹事了。”

    周瑞等人一听,急忙止住了包扎,拿起刀来这就要和李保冲下楼去。李保止住了周瑞等人,道:“先别急,让某先下去看看再说。”

    众人都止住了急惶的心,然后跟着李保缓步下楼去,李保还想着这帮人是住哪里的,怎么来的如此之快。

    走到门口,只见一个五十开外的中年男子,生的膀大腰圆,孔武有力。面容黑厚,一脸的大胡子。看着眼前的男人李保想起《三国演义》中的张飞来了,心道:“怎么来了个中年版的张飞?”

    那男人看到店中有人出来,众人簇拥这一个半大的孩子,想起家仆所说独子清平乃是被一个十多岁的孩子擒获,心道:定是此子捉住我家大郎了。走上前去,喊道:“你等是什么人,把某家大郎弄到哪里去了?”

    李保听的此人的声音宏大,也不答话。夏侯皓月上前道:“兀那汉子,某等也不认得你那孩儿。怎么管起我们要孩子来了?”

    那黑面男人想起,自家的孩儿跑到人家门前闹事被人家打了,自家还真不好说出口。但想到若不低头认错,自家的孩子也不知道会被如何折辱。自己在京中乃是一个闲职,无权无势还屡被言官弹劾。

    想起自己的处境,黑面男人抱拳走到门店前,对着夏侯皓月身后的李保道:“犬子无礼,都是某平日管教无方,今日得罪了郎君,还请郎君海涵。若是有什么怨气还请对某张直方发,莫要折磨某家大郎,今日是某的生辰,大郎打听到东市有家门店专门卖前不久宫中御制的‘诞糕’于是带着家仆来为某采买,不想去冲撞了贵人,还请贵人饶恕某家大郎的错处。”

    这黑面男人如此放低姿态来认错求情,李保也不好冷面对他。就从夏侯皓月身后绕过来到店前台阶上站定。

    那张直方看着李保,惊道:“六,六郎君!”

    李保看着这张直方,心想,我不认识此人啊,他怎么认识我?头脑中搜索和张直方相似的信息时,突然想到一个信息。对着那黑面男人,激动的道:“你,你就是左金吾大将军张直方?”

    张直方心中奇怪道:这六郎君怎么认识某,但是某现在不是金吾卫大将军了。正色对着李保道:“六郎君万安,某是张直方,但某已经不是金吾卫大将军了,某现任右羽林统军。”

    李保没有仿佛没有听到张直方的话,继续问道:“你生平最爱打猎,还喜欢吃动物胚胎?”

    张直方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但又不敢不答话,只得道:“正是某家的爱好。”

    众人都被李保弄得一阵迷糊,这郎君是怎么了,好像是得了失心疯一样的,急的铃儿,急忙抓住李保,问道:“六郎,你们没事吧?某要吓奴。”

    李保总算从激动中反应过来了,看着周围人眼中的疑惑,他自动无视了,对着铃儿道:“乖铃儿,我没事了,快放手吧。”铃儿急忙松开了手,脸蛋刷的红到了脖子。也不管大家怎么看自己了,就赶忙退到一边去。

    李保对着张直方道:“张统军请到店内一叙,来人快点奉茶。”

    众人仿佛石化了一般,心中齐声埋怨道:“郎君这是闹哪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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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注1:孜然又名安西茴香,是经过波斯通过丝绸之路传播到西域的,具体什么时候阿庸没有查到。但是李保生活的时空,波斯早已被阿拉伯人消灭了,况且西域在归义军的控制下,商路十分畅通,所以此时的长安中有孜然的推断是合理的。

    ps:又一个历史名人出现了,能被李保大王收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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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 我有一个梦 上

    第三十五章我有一个梦(上)

    李保把张直方请上了二楼的雅室,吩咐伙计上最好的茶和糕点。如今李保开发出十几种糕点,有甜有咸。他们二人刚刚坐定,茶点都已经摆好了。看得出梁红梅对店内服务员的培训还是很到位的。

    李保和张直方相对而坐,彼此之间只隔着一张茶几。李保看着张直方一眼也不说话,先拿起茶盏珉了一口茶。

    茶韵悠长,不仅赞叹道:“还是如此饮茶方能得茶之真味,张将军还请尝一尝本店中的泡茶方式。若不习惯,我让他们再重新泡来。”

    张直方被李保搞得云里雾里的,也不知道这官家宠信的六郎君为何对自己如此的客气。

    但也不敢推辞,毕竟自家大朗还在人家手中。就依着李保的话,拿起茶盏喝了一口。这茶和自己平日里喝的不太一样,苦涩中透出一股清香。

    张直方看了一眼平静品茶的李保,也不知道这皇子心中是怎么想的,心中忐忑就试探道:“郎君今日让某好生奇怪,今日某家大郎生性鲁莽,不想冲撞了郎君,还请郎君大人有大量放过犬子。某代犬子向郎君求饶!”

    李保看着这个黄巢称王期间长安城内唯一的一个好人。为了求存他率领文武官员向黄巢投降,但为了挽救众多忠臣的性命,他毅然决然的把众多官员藏在自己家中。后来被黄巢发现,从而全家被斩。

    对于张直方的行径李保若是一个大唐土著肯定会鄙视张直方,并且也会像大多人骂他贪生怕死,卖身求荣。

    但作为一个现代人,对于他的作为却指责不起来。毕竟长安沦陷不是他的责任,真正的责任人僖宗和田令孜早就跑到蜀中去了。凭什么就要苛求张直方为了大唐尽忠?

    张直方虽然降了敌人但他没有帮着黄巢作恶,相反他还发扬人性光辉,积极营救众多官员,试图为大唐留住朝廷的根基。但不幸的事他失败了。

    如今这样的大唐忠臣却为了自己鲁莽的孩子向自己这个半大的孩童求饶,李保心中不忍。

    于是李保止住张直方,看着他道:“今日之事实属令郎咎由自取。我没有下重手伤他只对他略施薄惩只为了能让他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如今令郎已经在万年县衙了。张将军可去万年县找赵县令了。”

    李保刚说到赵县令,铃儿就进来禀报,“万年县赵县令求见。”

    李保不由得笑道:“看来不能背后说人,真是‘说曹操曹操到’,赵县令已经带着令郎来了。”

    赵志钊今日刚升堂,不曾想就有人来报,东市发生纠纷,当事的双方一是六郎君另外一方是右羽林统军张直方的独子,绰号“张太岁”的张清平。

    赵志钊一听吓了一跳,面对这样的难题,他是六神无主。最后师爷给他出了一个主意,何不去六郎君哪里谈谈他的口风再做决定。

    于是赵志钊带着张清平一行人再次来到“美丫丫”门店口。李保让铃儿传他们进来。

    赵志钊疾步快跑从一楼跑到了二楼的雅室内,对着李保和张直方行礼。

    李保也不让他,赵志钊自顾找个凳子坐下,也不说话。服务员给他奉茶,然后就端起茶盏,慢慢品起茶来了。

    张清平被周瑞和夏侯皓月两人提了进来。让他跪在地上,如今号称张太岁的年轻人早没了刚来时的气焰,耷拉着脑袋,脸上的茱萸粉还有些残留,眼睛红肿,只低着头也不敢看李保。

    张直方看着自家儿子如此模样,也是放了心。对着李保道:“还请郎君高抬贵手,放过某家清平孩儿吧。”

    张清平抬头一看自家大人在此,还替自己求情。心中愧疚恼怒夹杂,怒吼道:“大人不必为某求这小狗,要不是他耍诈阴我,我也不会,被他擒拿。”

    张直方一看儿子还不知道悔改,又怕他口不择言惹恼了李保。立即起身给了儿子一脚,把张清平踹了个趔趄。

    “混账东西,平日里某太骄纵了你,胡闹惯了,今日你险些犯了大错。竟然冒犯如今官家最为钟爱的六皇子,郎君没有下重手废了你,那是郎君的慈悲,还不叩谢郎君大恩?”

    张清平也没想到,这半大的孩子竟然是如今最得圣宠的六皇子。

    回想今日经过,是了:这店里出售宫中官家才能吃到的“诞糕”,金吾卫也称他为贵人。如此种种,自家竟然没有想到,还以为自家恃强凌弱,没想到到头来,自家才是被弱凌的一方。

    想到此处,张清平才清醒的认识到,今日的结果无论怎样自己都是个彻底被人碾压而无还手之力的莽夫,自己不得不认瘪。但是大人也在此因为自己受辱,心中大是不忍。

    张清平对着李保叩了两个响头,道:“郎君在上,今日某无知冲撞了郎君,一切都是某的错,若要责罚尽可责罚某一人。此事和某家大人无关,还请郎君明鉴。”

    李保看着张清平,张清平虽然纨绔却也懂得人伦孝道。就冲他这一点,就说明他还不是无可救药的废物。

    于是上前扶起张清平,对着周瑞道:“给张大郎松绑吧,今日你能认错,我想张统军应该很是欣慰。”

    李保又转向赵志钊道:“保如此做,赵知县可有异议?”

    赵志钊忙谄口道:“一切由郎君做主就是,某绝无异议。”

    周瑞给张清平松了绑,张直方也十分激动,父子二人都对着李保拱手行礼。李保扶住张直方,让二人坐下叙话。

    李保对着张清平道:“今日你我也算是不打不相识了,特别是某听到大郎也是为了张统军生辰才来此买诞糕的。大郎孝心可嘉,但不可仗势欺人,长安城中权贵之多,赵县令应该最有体会。”

    赵志钊立刻接言:“郎君所言甚是,某这个七品前程在长安城中连个屁都不算。一日都不得安心,最怕那天有权贵犯事,某左右为难。六郎君能够体恤卑官,真是某之福气啊!”

    李保不去看赵志钊,继续对着张清平道:“你能否听进某的话不要紧,但是日后行事之前先想想你的家族和亲属。”

    张清平听李保对自己如此劳心说教,心中甚是感动。对着李保和张直方道:“某今日鲁莽,多谢郎君宽宏,不与某计较,郎君年岁不大懂得道理却超过某甚多。今日某在郎君和大人面前发誓,日后定会三思而后行。”

    “某还有一个不情之请,还请郎君成全。”

    “何事,但说无妨。”

    “某想求郎君收某为徒。某愿意终身以郎君为师。”

    李保看着这个纨绔子弟,心中狂汗。早上还要砸了自己的门店。被自己打了一顿就要拜师,就算哥有“王八之气”,这小弟也不能如此纳头就拜吧!

    “拜某为师?你不是开玩笑吧,某今年不过十岁,那收得了徒弟?”

    赵志钊心中大恨,心道:这张家大朗如此奸滑,不知六郎君身份前就恃强要砸人家的门店。

    打不过被修理了就要拜六郎君为师。见过无耻的,没见过这么无耻的。又恨自己如今年纪太大,抓不住这个拜师的机会。

    张直方看到自家大朗倒是很有眼力劲,这六皇子最得圣宠,只要搭上了他,自己的前程必不能差了。

    于是也竭力求垦李保答应,李保正为难间,只听楼梯上传来一句话“拜师一事可以再议,开业的事情还是要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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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 我有一个梦 中

    李保等人转过头看向楼梯方向,只见张义潮由吴安正扶着往雅室走来。李保忙奔过去,扶住张义潮。

    张义潮的身子高大,但却不太挺拔,李保个子小,却有力气,恰好能够搀扶住张义潮。李保扶着张义潮让他坐在舒服些的矮榻上。然后李保又把茶水和茶点摆到张义潮这边的茶几上。

    众人看到李保如此的尊重张义潮,以皇子之尊为老师亲力做那些下人该做的事情,众人都能看出李保是发自内心丝毫没有做作之感,都不觉有些感动。

    李保把张义潮安顿好了,众人一起给张义潮见礼。张义潮带了吴安正还有未央子等随从七八人。李保叫过铃儿让他把张义潮的随从带到室外的安排休息。

    吴安正和未央子两人过来给李保见礼,特别是未央子见到李保更是兴奋。李保先安排了两人坐下。这间雅室内聚集了十二人,所幸这房间宽敞,摆放了四张长茶几,一张茶几座三人。

    张义潮刚到时就说了,张清平拜师一事还得再议。张直方和张清平也不敢说什么,看到李保如此尊重张义潮。他父子二人一时哑了。

    场面顿时有点冷场,李保就赶紧给众人介绍周瑞等五个金吾卫军士。今天早上的事情,多亏了他们出力,李保如此说,张直方父子却是坐不住了,立刻起身要先告辞离开。

    李保一看,张直方以前有幽州节度使的资历,虽然后来被赶回了长安,,但还有人脉和威望。如今虽然落魄,正是投资的好时候,俗语说的好“与其锦上添花,不如雪中送炭。”当即拉住父子二人先在这边安坐。

    李保拉起张清平还有周瑞等人,说道:“今日之事,纯粹是一场误会,某等是不打不相识,某等现在聚在一堂,不如就以茶代酒。一茶泯恩仇,可好?”

    周瑞等人和张清平本没有仇怨,只因是为李保出头。所以交手,且双方都没有重大伤亡,都是皮外伤,所以这些粗豪汉子,全都以茶代酒干了一杯。就是夏侯皓月,犹觉得不痛快,低语道:“还是酒好喝,这茶水素没滋味。”

    众人都被这粗豪的汉子逗笑了,张义潮更是颔首,小道:“小兄弟不用埋怨,某府中有上好的剑南烧,等下这边事了就随我到府中痛饮。”

    夏侯皓月一听,登时大喜过望,对着张义潮道:“如此多谢张司徒了,某这一生就爱好酒。要是有好酒,某便把命卖了都成。”

    李保对着张清平道:“今日你说的拜某为师的话,以后休要提起,某年幼且是皇子,若是这事传扬出去,只怕某更难在宫中立足了。不过张大郎想要拜师,某倒有一人可以推荐,不知你意下如何?”

    张清平道:“郎君说的是,刚才某觉得郎君在人情世故还有度量等各方面都比某强不止一点半点,某甚是佩服郎君,而且文人常说,道不分前后,达者为师。所以某就生出这拜师一念。既然不能拜郎君为师,但某在此发誓,今后定当以郎君马首是瞻,绝不违背。”

    张直方看着自家的大郎被六皇子修理了一顿后,懂得事理了,当真是又悲又喜。悲的是自己管教孩子五方,喜得是这孩子终能回头。马上对李保道:“不知郎君要为大郎铨选那位老师?”

    李保道:“此人就在这雅室内,不知张大郎的心意如何?”李保还是本着个人自愿的原则,若是张清平不愿意,张直方一头热也不行,所以李保先确定张清平的意愿后再说,省得以后心中生了疙瘩,反为不美。

    张清平看到父亲热切鼓励的眼神,心想有个老师也好,反正六郎君也不会推荐个坏老师。所以就对李保道:“愿听郎君安排。”

    李保听到张清平愿意后,就转身对着吴安正笑道:“吴老爷子,你得意下如何啊?张大郎做你的徒弟不会给你丢份的,张统军家中世代忠烈,他本人也曾任过幽州节度使的高位。”

    吴安正正在吃茶,没想到李保今日给自己找了这份的差事,当即苦笑道:“保哥儿真会抓壮丁,某家一把骨头的老家伙了,只想着安度晚年,你却给我安了个徒弟来摧折我的筋骨,真不知你是安的什么心肠?”

    张义潮也帮着劝道:“某看着张家大郎也不错,是个好苗子。筋骨也不错,跟了你,也不算埋没了他。况且你当年的那些本事也不能荒废了,正好传给徒弟。”

    看着张义潮也如此说,吴安正沉吟了下,下决心道:“也罢,承蒙保哥儿和张统军不弃,某就腆脸做个师傅吧,张大郎你可愿意?”

    李保对着张清平道:“大郎莫要小瞧了吴参军,他当年跟着张师纵横西域无敌手,打的吐蕃蕃子四处躲,曾经亲率单路人马收复庭州。如今张师还朝,他不愿离开张师,所以放下归义军节度押衙的高位来到京中,做了个金吾卫参军的闲职。”

    张清平一听李保如此说,才知道自己要拜的师傅是个纵横西域的英雄,当即对着吴安正叩拜道:“吴师在上请受徒儿张清平一拜。”

    周瑞钱德安等五人一看张清平今日得拜名师,自己等在军中也是孤立无靠,今日这等好机会不抓住,日后那还有这等好事。立刻也从座位上起身,跪倒在吴安正面前,齐声说道:“某等也要拜吴参军为师,还望成全某等。”

    吴安正看到李保和张义潮眼中都闪着促狭的笑容,心道:这师徒俩真是一样的性子,感情教徒弟的不是你们,把麻烦全给某一人担着。也罢,一个人是教,一群人也是教。

    吴安正对着李保道:“某这把老骨头早晚得叫你们师徒俩给折腾散了,你们都起来吧,今日不是拜师的日子。”

    众人一听都系笑开颜,日后都是同门师兄弟了,特别是夏侯皓月对着张清平道:“某等以后都是大哥,你这小弟可要安分些。某把某惹毛了,拿出师兄的身份教训你。”

    张清平也不示弱:“这还没叙过年龄,不定谁大呢”,众人又一阵乐呵。

    李保看着眼前的这些年轻的汉子,想着十年前自己整日宅在家里,没甚么交际,只是上网泡论坛打嘴炮,如今到了这里没有网络,只得出来交际,不曾想就遇到了这么多的好汉子。想到穿越后的这些岁月,李保不由的感叹:一越千年,真正不变的还是真挚的情感。

    李保在出神遐想,张清平转头看过来,就对着李保道:“六郎这是怎么了,有什么心事啊?”

    李保回过神来,对着众人道:“没什么我想到了我以前经常做的梦。”

    “哦,什么样的梦,竟让你如此难忘?”

    李保看着众人好奇的目光,就把自己后世的情况,稍加改编,慢慢叙述了出来:

    那时候我是家中的独子,父亲是个勤劳的农夫,他憨厚老实,从不贪图小恩小利,母亲勤俭贤惠。由于我从小聪颖好学,父母亲就努力供我读书,希望我能够考上状元,改变我们家贫穷的面貌。

    我也不负众望,考上了秀才,父母都很高兴,我也很高兴。父母亲就让我去京城赶考,为了凑我的盘缠,他们就像地主借了高利贷,我去京城赶考,出来以后感觉考的不错,不过发榜后名落孙山,我以为是没有考上,只得回家。

    可是回到家中父母却被地主家逼迫把我家的地全都收走了。由于我没有考上,家中又没了地,一家人没有了吃食,只得做了地主家的佃户。第二年我又去赶考,依然没有考上。我不甘心,后来我经过多方打听,是因为我没有钱打点考官,所以我的名次都被别人顶替了。我悲痛欲绝,无奈何回转家乡,谁知到家后才知我的父母在我走后生了一场大病,相继死去。

    我心如死灰,无奈下收敛了双亲的尸骨,因为身体单薄,不是农事。只得回到了城中,靠给人教书为生。

    有一日我在路上捡到一个包袱,打开一看里面包着大量的金子,我心想难道是我运气来了,可以改变自己的命运了,但正当我以为自己能成为富人的时候却被一伙蟊贼给杀了。

    然后我就醒了。过去的十年间我几乎日日都做这个梦,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正当李保疑惑之时,楼梯上又传来声音道:“郎君的梦境如此奇特,可见郎君定不是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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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又有人到了,会是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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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我有一个梦 下

    李保等人看到楼梯上来两个人,正是李可及身后还有一个女孩子。那女子肌肤胜雪,容貌俏丽,发如堆鸦,宫髻高挽,碧玉的发釵色泽纯正,墨色细眉,柔美异常。双耳上着流银嵌珠的耳坠,身着白碾光绢珠绣金描挑线裙,腰间束一条白玉镶翠彩凤文龙带,便是一双绣鞋,也是金缕银线,上绣着五色牡丹,外罩白色狐裘,华贵难言。李保定睛一看却是李颖。

    李可及笑着对着李保道:“郎君今日门店开业,某下了朝就要赶来。正巧碰到昌宁公主,所以某就把郎君门店开业之事告诉了公主殿下,郎君不会怪某吧。”

    李保对着李可及道:“怎会怪罪李金吾呢。保高兴还来不及呢,今日之事我本打算告诉阿姊的,但是又怕大人不允。阿姊不能出来,定会难过,所以我就瞒住了阿姊。就连我也不敢直言要出宫来开店。我也是假托要去探望张师才能出宫的。”

    李颖刚到时就嘟着嫣红的小嘴,听到李保如此解释,就转霁为笑。登时如同初雪放晴,明丽不可方物。

    李颖娇笑着对李保道:“六郎别着急,阿姊怎会生你的气,只是这件事你居然不先告诉我,是拿我当外人吗?下不为例,知道吗?如果再有下次,我定不饶你!”

    李保看着这娇俏的姐姐,心中也是欣喜,就问道:“阿姊如何出的宫来的?大人怎么会允准呢?”

    李颖转身指着李可及道:“这事还得多亏了李金吾,他到大人那里请求说,《千手观音》的排练一时有些问题,就请我和他一同到他府上,研究一下。大人立刻就允准了。”

    李保一听,是了,这李可及如今在李漼那里绝非寻常人可比,另外《千手观音》也是他朝思暮想的。自己没有想到这个藉口,真是太笨了。

    于是对着李可及致谢,然后请李可及和李颖到雅室内就坐。

    众人看到李可及和李颖到来,都纷纷给二人见礼,然后再次就座。张清平看到李颖的时候,眼睛都快直了,夏侯皓月碰了他一下,才回过神来。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李颖坐定后,对着张义潮行了礼,才对着李保道:“我和李金吾刚上楼来的时候,听到六郎的梦境了。为何你总是做这种梦呢?我以前听铃儿提过,今日又听你说起,我很是好奇。”

    李保说的梦境,是根据自己后世的生活,还有如今的社会现实,综合在一起编造出来的,真让李保说出实情,确是不能的,这个事情,他只能打马虎眼。推脱是梦境一事,人力无法掌控。

    倒是未央子听完李保的梦境,心念电转。仙师飞升之际曾告诉自己,命定之人乃是有非常经历的非常之人。如今郎君说出他的梦境未央子可以认定这是仙师给他的暗示。但现在这么多人,他也不好随便就说出来。毕竟上次李保已经交代过他,一定要低调。

    其他众人却是想到,李保这个梦境暗示的是大唐已经日薄西山,如今除了在长安城内还算是平静,但是其他藩镇兵灾不断,民间更是盗贼四起。这样的乱世气象,才是令人揪心的。

    但是这种场合位高者如李可及、张直方、张义潮等人不能随便乱说,否则被御史言官听到,参上一本就麻烦了。

    位低着如吴安正、周瑞等人也不便说出口,只因有外人在场,都晓得祸从口出道理,是以都紧闭嘴巴。

    真正不懂的恰是李颖这个千金公主,还有那个张清平,他从李颖到了以后,时不时的偷盯着李颖,根本没心思思考李保的梦境了。

    李颖还是小儿女心性,看到满桌的糕点,登时把糕点做了主要的敌人,较上了劲。众人坐定,既然不能把李保的梦境作为话题讨论,只好转移到“美丫丫”开业的事情了。

    李可及道:“郎君的门店定在何时开业呢?如今时辰也不早了,快到午时了。”

    “李金吾莫急,今日我还请了宫中閤门司的田使君来,再等等吧。”

    李保话音刚落,就听到楼下有个声音道:“某叫诸位久等了,真是罪过,还请诸位宽恕。”

    听这声音也知道是谁到了,李保忙起身到楼梯口迎接田献銛一行。胡三宝在楼梯上引着田献銛上楼来,到了楼上众人都是互相见礼。然后就坐,如今人数众多,周瑞等人自觉退出雅间。门店的服务员麻利的摆放茶水和茶点。

    田献銛看着这门店的的环境和服务员的动作,不由的赞道:“某只晓得郎君素有奇思妙想不想这经商一途也是天赋凛然。当真叫某等佩服!”

    李保忙自谦。又把田令孜的座位放在自己身边不远处,让田令孜感到李保对他的特殊照顾。

    看着众人都到了,距离东市开市的时辰还有不到一刻钟,李保就想让众人安坐。他挥手叫过铃儿,吩咐她把准备的开业道具拿来。

    众人看着李保展示的绸花,镀金剪刀还有精美的托盘,都觉得新奇。这是后世开业常用的形式-开业剪彩。时下的唐人还没有见过,都很是新奇,连李颖都忘了糕点。跑过来拿起那红绸花和金剪刀,摩玩不已。

    李保给众人解释了一下,开业时候的操作,众人心中也对李保的新奇鬼点子都点头称许。

    李可及对着李保道:“郎君开这个糕点店终是小道,某觉得开店还是得开酒楼。如今京中的达官贵人们每家都有自己的厨娘,对于吃喝一道,都是不遗余力的。某听闻,郎君经常为官家进献各色的美食,某想若是郎君有意,不若某等一起合伙开上一家。”

    李保看着李可及,心道:这人真真是个人精,自己进献美食,找李漼做广告,他从自己开糕点店和进献美食,就想到自己有开酒楼的打算。

    “保正有此意,这是保前段时间看到了一家酒楼,正打算盘了下来,自己经营,但是这个酒楼的东家,出价太高,保囊中羞涩。所以想先把这糕点店做起来,等攒够了本钱再说那酒楼的事情。若李金吾有意,不如今日咱们开个招股大会,在做可都有意,共同参股开家酒楼。”

    李保把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不愿入股的都是傻子了,所以李颖、张义潮,吴安正、张直方、田献銛、赵志钊都表示要入股。

    李保看着田令孜和雅室外的周瑞等人,都跃跃欲试,但是他们手中都没钱,所以不敢发言。

    李保想着这些人都得拉拢,等日后需要他们为自己出力。心念一转,打定主意。

    朗声对着众人说道:“今日这招股大会,保自己要先说下这日后的打算。保打算先成立一个商社,再有商社投资其他的产业。这样大家只做大股东,具体的事情,由商社来安排。这个商社的总股本保暂定为十万贯,其中保把‘美丫丫’门店作价,共认购五万贯,其余的大家可以自由认购。大家意下如何?”

    李保要做个大公司,控股权一定要抓在手里。所以他要先认购五万贯,不管日后如何变化,自己在商社中的话语权都无人能够动摇。

    众人看着李保,这十万贯的商社,当真是大手笔。众人都知道李保在官家心中的地位,这个投资是值得,再加上李保在经商一途上确实有天赋的,投资商社中也放心。

    李可及、张义潮和田献銛是不在乎这点钱的,但是其他的人等就没有那么轻松了。

    看过众人的神色,李保接着道:“如今这酒楼只是保想做的产业之一,我们先把钱投资到商社中,然后由商社再投资酒楼等其他产业。这五万贯不是小数,大家量力而为。”

    李保对着周瑞等五人道:“今日五位壮士倾力相助某,某先待众位在这剩下的五万贯认购一千贯做为今日相助的酬劳。众位不必推辞,日后保还有要麻烦众位的时候。”

    听到李保如此说,周瑞等五人立刻就拜倒在李保面前,对着他道:“郎君大恩,某等誓不敢忘”李保拉起五人。

    转身对着田令孜道:“田小使打算认购多少?”

    田令孜面露难色,对着李保道:“不怕郎君笑话,某只能拿出五百贯。”

    李保对着田令孜道:“田小使不必为难,保替你凑够一千贯。如何?”

    田令孜激动溢于言表,“这如何使得?郎君抬爱,某只是一介小使,愧不敢当啊,既如此,某田令孜在此立誓,今后当以郎君马首是瞻,绝不违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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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田令孜为了五百贯钱就给李保大王跪下发誓了,不知道准不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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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山河社 上

    卷一第三十八章山河社(上)

    看到田令孜如此的表忠心,李保心道:若你真能够遵守今日的誓言,那真不知道是历史的大幸还是我的幸运呢。

    李保忙吧田令孜扶起来,对着他道:“田小使如此客气,你我一见如故。这等小事切莫放在心上。”剩下的就是四万八千贯了股本,赵知县打算认购多少?

    赵志钊也是宦囊羞涩,他一个小小的七品官能有多少资本,就瘪着脸,又一咬牙道:“某,某认购两千贯。”

    李保又转向李颖,“阿姊打算认购多少?”

    李颖对于赚钱没有概念,就对着李保道:“六郎觉得我认购多少合适?”

    李保哭笑不得,于是道:“除去周瑞等,田小使,赵知县,还剩下四万六千贯。阿姊就认购六千贯吧。”

    李颖没所谓的道:“行,六郎说多少我就买多少。”

    剩下的四万贯,田献銛、李可及、张直方还有张义潮四家都认购了一万贯。吴安正和未央子,李保从自己的股份中各拿出一千贯给他们,吴安正表示怎能让郎君破费。坚持自己出钱购买股份。

    未央子对于钱财不甚在意,而且李保是自己认定的主公,他给自己股份就当是给自己的赏赐,道谢不表。

    总人把商社的股份认购商定了以后,就该讨论这商社的名称问题了,李保提议叫做大唐商社,众人都觉得这国家的名号怎能用在商社之上,眼看众股东不同意,李保的兴致一下子低落了许多。

    最后众人反复讨论,最终由李保拍板把商社的名字定为:山河社。取大好河山的意思,也寓意山河社能够开遍大唐山河的每个角落。

    众人商定了自己的山河社的名称后,又对另外一些其他的问题进行商议。但是还没商议出什么的时候,铃儿进来禀报,开业是时辰到了。

    李保预定的开业剪彩时候是十二点十八分。这个时候在东市开市后,也很符合李保坚持的口彩。因为李保严令在此时开业,所以铃儿等人一直都在算着时间。

    由于今日的开业典礼变成了山河社的成立典礼。所以李保让今日在场的所有人都来剪彩。

    雅室内的总共十四人,李保又叫上梁红梅、赵前程、铃儿还有胡三宝,这几个都是他的嫡系不能冷落,而且李保认为这是个历史的瞬间,不想让他们留有遗憾。

    众人在“美丫丫”门店口拍了一条长龙,吸引了东市的众多人气和好奇的人们,这等开业方式,足以铭记在场的所有人心中。若干年后,白发苍苍的老人们仍将这个时刻讲述给他们的子孙,并以此作为他们人生中最宝贵的记忆。

    总共十六人的剪彩方式,再加上捧着托盘的服务员,当真是让人记忆深刻,李保站在最中间,左右分别是李颖和张义潮。其他人分列左右,李保一生令下,众人剪彩礼成。

    由于这时候还没有鞭炮,李保心中稍微有点遗憾,不过李保让梁红梅专门招来了鼓乐队作为庆典的伴奏,也方便吸引顾客。当然这时候看到李保店里如此众多的高官显贵,东市市丞也不敢过来聒噪,说“美丫丫”这边的鼓乐队扰民。

    建材完毕,李保把众人邀请到了二楼,今日李保特意命令郑阿李准备了丰盛的午餐,以此来招待来宾。

    众人在二楼摆开了大桌。吃着李保开发出的美食,赵志钊心中感叹,和李保投资开酒楼真的是自己这一辈最正确的决定了。对于自己咬牙认购股份的事情,早已忘之脑后了。

    “美丫丫”开业事情通过剪彩的这一事件飞速的在长安城中传播着,最后的结果就是,长安城中的人们有了一个共识,谁若是不想混了就去“美丫丫”那里闹事,保准吃不了兜着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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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东市“美丫丫”的热闹照样传到了有心人的耳朵里。

    广华坊,驸马府。

    韦保衡正在安乐榻上小寐,隐约间听到,堂中有人走动,睁开眼,看到官家根叔在堂门口站着,犹豫着是否要进来。

    韦保衡咳嗽了一声,低声道:“根叔有什么事情,如此着急。”

    根叔一看韦保衡已经醒了,就疾步来道韦保衡榻前,低头道:“相公今日在东市有一件事,某不知当讲不当讲。”

    “有事就说吧,都进来了还藏着掖着干嘛?”

    “郎君容禀”,接着根叔就把东市“美丫丫”开业的事情完整说了一遍。

    “哦,这张直方的儿子去闹事,反被六郎君给打了,然后又和好了?”

    “不光如此,六郎君那门店开业,众人还在一起,哦,叫做‘剪彩’。”

    “这六郎君的新鲜玩意不少啊,他们在一起剪彩。又能说明什么?”

    “那张直方和张义潮倒还罢了,只是李可及还有田献銛也在那里,这里面是不是有人什么猫腻?”根叔猜测道。

    “嗯?难道他们勾结在了一起?李可及虽说是个幸臣,但也算某等南衙的官员,怎么会和田献銛那个阉人勾结在一起呢?”

    根叔继续道:“如他们勾结在了一起,那就是要结党?结党是要对付谁呢?”

    “结党倒不一定,问题出在六郎君那里。”

    “相公高见,李可及和六郎君在排演《千手观音》,张义潮是六郎君的师傅,张直方是因为自家儿子到六郎君门前闹事。这关键就是六郎君啊。相公可知道他们的图谋?”

    “某怎么能知道,不过这六郎君如此行事当真让莫惊奇,上次见他,觉得他不过是个纨绔子弟,如今看来某是小瞧了他。”

    “相公打算如何处置?”

    “看来某得两手准备了,来人准备轿辇,某要再去东市会会那个六郎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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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保等人在酒席中正在大快朵颐,李可及想到李保提到过的酒楼,就问道:“郎君方才提到一处酒楼,嫌价高,不知是在哪里?”

    “那处酒楼在崇仁坊,店家要价五万贯。”崇仁坊是长安城中旅社酒店的集中地,因为靠近皇城的缘故,各地来京城公干的使节,还有来京赴任的官员等等大多是坐在那里的。而且还有个重要的因素,就是毗邻平康坊,这个长安城中最大的红灯区。

    李保一说这个酒楼坐落在崇仁坊,要价五万贯的酒楼,众人都已明了心中知道是那家的了酒楼了。对着李保道:“这酒楼确实值得这个价钱,但是路岩如今外放节度使,还有根基在京中,我们把那酒楼盘过来,若是他一旦回京,看到我们经营的红火,路岩此人最是贪财,怕是会对某等不利。”

    李保也是考虑到了这个可能,就对众人说道:“既然有风险,咱们就应该把风险降到最低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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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山河社 中

    众人吃完了午膳,就撤了筵席,重回到大的雅室品茶。

    李保对着张义潮道:“张师今天为了保门店开业一事,拖着病躯。在此耗时良久,怕是累坏了吧。”

    张义潮摆摆手,轻声道:“某这把老骨头,整日在家中闷坐着,病怎么会好。今日出来,透透气,身子甚是舒爽,而且你这店里做的菜确实美味,某昔日所食,当真如猪食一般。”

    张义潮的话半真半假,李保也很是受用,但也不好居功,这都是人类发展的精华,自己窃为己用,也是不该了。饶他脸皮甚厚,也不敢生受,就微笑不语。

    李保转向李可及道:“李金吾我们排演的《千手观音》进行的怎么样了?除夕之夜正式演出有没有问题?”

    李可及看看李颖,对他道:“这事还是问昌宁公主殿下把。”

    李颖对着李保嫣然一笑:“六郎放心吧,这个《千手观音》我和李金吾天天都在抓舞姬们的排练和舞台的调试。多亏了六郎的奇思妙想,除夕当夜必定震惊全场!”

    李保看着李颖信心满满的样子,就知道她这段时间内全身心的投入到《千手观音》中,心中也憋着一股劲,为的就是等演出成功后,李漼的夸奖和一众官员的艳羡。

    李保鼓励似得和李颖击掌庆祝。当然这种庆祝方式来自李保的传授,叫做“给蜜发伍”,两人击完掌,李颖坐下更加高兴。

    未央子憋了半天,都没有同李保说上半句话,本想趁这个机会,给李保好好聊聊,但是李保看都不看他就转向了周瑞等人,他看着李保眼神,甚是哀怨。

    李保对着夏侯皓月道:“今日这酒保是没法陪你了,但是饭菜却是管够。众位壮士吃的还好?”

    夏侯皓月大着嗓门道:“郎君莫要再说了什么客气话,某实话告诉你吧,这饭菜是某长这么大以来吃过最好吃的饭菜,别说是没有酒就是从此以后不喝酒,只吃这饭菜某也甘愿。”

    众人都被夏侯皓月的话逗乐,都觉得这个汉子虽是粗豪,却也不失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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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众人吃饱后,李保就开始山河社第一次的股东大会。

    山河社是李保筹谋的计划中最关键的一环,只有山河社成立了,他就能通过山河社的经济利益聚拢一批人为自己所用。

    如今这些加入的股东,李颖是自家的姐姐,张义潮是自己的师傅,田献銛是宫中的宦官六巨头之一,李可及是李漼的幸臣,同时也是自己的合作伙伴,张直方的儿子拜入了吴安正门下,这就是归义军一系了。而且他有过节度使的资历,这些人在各方面已经达到自己领域的最高点,有着强大的影响力。

    这些人通过山河社成为了自己的盟友。只要经济利益足够大,他们很快就会从经济盟友转变为政治上的盟友。这是李保之所以,强忍着和张清平还有田令孜结交的最主要原因。

    对于田令孜这个晚唐时空最大的潜力股,李保趁如今他没有发迹先投资,想起后世对田令孜的评价。心中调侃田令孜道,不光你小子会烧冷灶,哥更擅长。

    只要烧好了,田令孜日后的回报绝不会少,当然李保对于这样的权阉反噬的风险是有心理准备的。也准备了反制措施,只是如今还没有必要展现出来。

    另外像周瑞这帮人都是金吾卫的底层军士,没什么权力人脉,如今李保通过山河社帮助他们搭建上升的通道,他们只会感激自己。他们有了山河社的投资和收益后,他们才会为了保护自己的切身利益,去为李保还有山河社拼命。

    唐末宫廷的宦官问题就出在,宦官握有军权。在这个人命如草芥的乱世中,只有手握钢刀才是最大的依仗。

    活过两世的李保早就认识到,唯有利益才是把人们聚集在一起的最关键因素。李保把自己的知识作为诱人的香饵,把这大唐时空的精英吸引到他的身边,为了他的目标而奋斗。

    李保说要把路岩这样的风险因素要降低到最低,众人都听明白了,对于朝堂上要把一个人的风险降到最低,那唯一的办法就是把这个人弄下去,弄到永不翻身的程度就可以。

    李可及、张直方、田献銛都是久经宦海沉浮的老手了,有唐一代,朝堂竞争最激烈的时候,莫过于历经宪宗至宣宗六朝,历时四十多年的“牛李党争”了,同样还夹杂着宦官和朝臣之间的“南衙北司”之争。

    这些斗争的策略就是先把目标作为靶子,从上到下从头到脚,进行全方位的攻击。直至目标身死为止。

    对于路岩的问题。李保就已经拟定好了方略,通过自己的记忆,路岩在咸通末期经田令孜的手被处死,如今田令孜就在自己的集团里,这也不算是改变历史。李保打算集合身边的这些人的力量,先把路岩搞下去。

    李保和在场的几大高官的目光接触了一遍,慢慢的达成了共识。那就是为了山河社的利益,要扫清一切障碍。

    在场的赵志钊看到李保竟然直言不讳的暗示股东们,为了山河社的利益,必须要协力在朝堂上抹消一位曾经任过宰相的官员,这是多么恐怖的力量!他在心中也在庆幸自己恰逢其时,能够加入山河社。真是好狗运!

    同时他也在纳闷,为什么六郎君只是说他要做一个商社,他甚至都没有说这个商社的回报如何,田献銛、李可及这些高官就眼都不眨的往里投钱,到底这六郎君有什么魔力,能够让他们如此的放心?

    赵志钊自己百思不得其解,想了许久都没有想通。他思考的过程中,李保讲了些什么他也不知道,回过神来,只听着李保道:“如此我们就可以行动了。大家注意联络相熟的官员,伺机发起行动。好了大家还有什么话要说吗?”

    赵志钊不敢抬头怕被李保看到,以为他有问题要说。他不知道自己一个历经宦海的成年男子,在李保这个十岁大的孩子面前全表现的像个怕见家长的孩童一般。

    幸好李保没有看赵志钊,赵志钊送了一口气。

    李保看着众人道:“既然咱们山河社已经决定成立,但是关于山河社章程,却还没有商定。在这里我有些想法,给各位股东通气,各位回去仔细思量一下,当然待会我会让人把这些都记在纸上,给大家带回去参考。”说完李保把铃儿招到身边,让她记录他的发言。

    接下来李保就把后世的股份制公司的一些章程给在场的众人说了一遍,众人听完心内都是震惊不已。这小郎君,对于商社的事情,居然有了如此的规划。自家今日入股也只是看在李保的面子上才答应的。从这些章程的完备程度,这李保怕是早就谋划很久了。心中对于山河社的成功的信心又都增强了一分。

    李保总结道:“山河社的股东会议简称为东主会,各位东主根据投资额来确定在东主会内的权力,如今东主会的股份都已经固定了。若是大家若想改变股份的话,必须找人商量,看是否有人愿意出让,至于我为何,要占多数股份,就是因为和众位相比,我最闲,另外这山河社的事情我最熟,所以前期我来主导山河社是最合适不过的,大家有没有意见?”

    众人自然没有意见,大股东都和李保的关系亲密,小股东如赵志钊之流是没有发言权的。更何况他连哪敢质疑李保勇气都没有。

    李保看到众人没有异议,接着说道:“东主会每年举行一次,每到年底后,东主会听取主事东主的年度工作总结,对于当年的经营账目进行审核,还有对下一年度的经营计划进行审核,还有一项最重要就是,是否更换下一年的主事东主。”

    李保说完以后转向铃儿道:“铃儿这些都记下来了吗?”奋笔疾书的铃儿一看室内众人都看想自己,不觉得脸红心慌,也忘了回答李保的话了。

    李保看着她的样子,就明白了自己多嘴,让她害羞了。于是对着铃儿微笑一下,然后继续慢慢说下去。

    铃儿一看大家不在注视她了,收摄了心神继续奋笔疾书。

    正当李保说的流畅之时,门外传来了一个人声:“六郎君的做的好生意,可否让某也参股一下啊?”

    李保心中一紧,这又是谁来了,楼下的伙计,怎么也不通报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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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山河社 下

    李保疑惑间,只见韦保衡推门进来,众人愕然,不知道这韦保衡在外面听了多久。李保心内恼怒,转向梁红梅等问道:“问楼下的伙计在干什么,韦相公来了,怎么没人通报呢?”

    韦保衡对着李保道:“六郎君莫要生气,这也怪不得楼下的伙计们,楼下甚是热闹,估计那些伙计招待客人,没人注意到某的到来。”

    虽然有韦保衡的解释,但是梁红梅一看,韦保衡悄没声的来到,也不通报,山河社的秘密定是被韦保衡听去不少,当真是自己的失误。于是跪倒对着李保道:“郎君息怒,是妾身的不是,刚才着急过来开会,就没有关照人在楼下值守。竟然疏忽了韦相公,还请相公恕罪!”

    李保看着梁红梅的样子,心想事已至此,多说无益,就对梁红梅道:“大娘先起来吧,这次韦相公大人有大量,下次万不能如此了。”

    铃儿赶紧上前扶起梁红梅,梁红梅心内自责甚重,也不肯起来。铃儿无奈看着李保,李保只得上前去扶,梁红梅才顺势起身。铃儿低头看到梁红梅眼泛泪光,心中也是凄然,用力的抓着梁红梅的手臂,把自己的支持,无言的传递给梁红梅,梁红梅看着铃儿关切的看着自己,银牙暗咬,强直忍住眼眶内的泪水,默默退后。

    李保顾不得安慰梁红梅,转向韦保衡,歉然道:“不知韦相公驾到,保等有失远迎,还请见谅!”

    韦保衡随意的挥手道:“六郎君莫要请罪了,贵属也无须自责,今日之事是某的不是。某在外面听到郎君想要成立山河社。某甚是感兴趣,想要参股,不知六郎君可能满足某愿否?”

    李保心道:“你这堂堂宰相,想要跟着哥做生意,也不是不可,但是如今这山河社不是我一个人做主了。还得顾忌其他人的反应。”

    于是对着韦保衡歉然道:“此事,相公来的有点迟了,某等的股东大会已经成立了。相公想要参股,怕是不妥,如今这东主会的事情不是保一个人说了算了,此事还得等我们商议之后才能答复相公。”

    韦保衡对着室内众人道:“某愿意入股山河社,只因某来到这里,看到楼下宾客盈门,某认定六郎君确有经商之能,况且某对整治路岩,助力更大!”

    李保心内气愤,你丫的来了这么久了,都给你听去了。不行必须得杀人灭口了。但旋即一想,自己这是在做梦。

    历史上韦保衡和路岩是相继倒台的,但是韦保衡是在路岩之前倒台的,李保想着你这家伙眼瞅这要倒台,还想来参股哥的公司。真是想给哥送钱,也不能这样啊。

    李保想通了后,就让韦保衡到隔壁的雅室等候,这边先开会讨论下。

    因为李保占股50%,其他人都不如他的权力大这事,他决定就行了,但是他不能这么干,必须要让其他的股东觉得他还是讲民主的。

    虽说是东主会,但是李保的占比最高,众人也不想知道李保到底是什么想法。众高官面面相觑,最后田献銛转头示意田令孜,田令孜无奈只得对着李保道:“韦相公入股一事,郎君怎么看?”

    李保看到田令孜开口,知道是田献銛等人想先探探自己的口风,于是也不隐瞒,直接道:“韦相公想入股山河社,保的意思,可以加入。因为我们开门做生意,本钱越大,能做的就越多,当然大家可能会担心咱们山河社有哪些生意可以做?”

    田令孜插言道:“不就是酒楼吗?难道郎君还有其他的生意要做?”

    “保在这里先给大家透个底,我的打算的是,先开酒楼,然后是商行,再然后就是娱、乐、城。当然主要是看时间够不够,若是够,还可以再做其他的。”

    众人对李保的计划一头雾水,都不明白。

    看着众人迷惑的眼神,李保继续道:“酒楼大家都明白,至于商行,主要卖的是日用品。日用品大家知道不?比如我们洗澡用的澡豆,熏衣服的香料还有防止蚊虫叮咬的香料等等,这些东西只要发卖出去,利润极大,想想我们平日里要用多少澡豆洗澡?但是一般的家庭是用不起澡豆的,如果保发明一种澡豆,价格比澡豆便宜十倍,用起来效果还差不多,你想想长安城近百万人口,一年的用掉多少?”

    李保不给众人消化的时间,继续说道:“这娱、乐、城,是把我们平常所有的消遣活动都综合在一起,让人们只要到了我们这一个地方,想要买的全都能买到。那样我们的名声和利润更加源源不断而来了。”

    众人被李保的画饼给迷醉了,这样能赚多少钱呢?特别是田令孜,赵志钊还有周瑞等五人更是满眼放光。

    李保打断了众人的幻想,看了看室外,韦保衡的雅室门关的紧紧的,然后他也关紧了,茶室的门。才接着道:“还有一件事,保可以告诉大家韦相公命不久也。”

    李保说完之后,未央子心中欣喜,就说郎君是仙师所说的命定之人,有鬼神莫测之能。又想到自己跟着郎君日后定少不了一番功果,脸上的笑意更浓了。

    田献銛看着得意的李保,眼中闪出异芒,看了张义潮一眼,对他说道:“张司徒恭喜收的佳徒。”张义潮眼中也是笑意满溢。其他人却是疑惑不已,纷纷望向李保,希望能得到答案。

    李保还是没能抵、制住扮演先知的诱惑,吐露秘密后,但不能再多透漏,不然自己肯定会被当成异端。所以对着众人卖起了关子。

    众人经过李保的一通忽悠,马上一致同意,韦保衡可以入股。当然李保更是同意。

    李保到隔壁敲响了韦保衡的房门,然后请韦保衡到这边来。

    李保对着韦保衡道:“相公要入股一事,我们已经商议过了,同意相公入股,但是有个条件。不知相公能够同意?”

    “哦,什么条件?”

    “只因为我们先参股了半日,所以股本都被我们认购过了,如今相公要入股,必须再增股,才行。”

    “增股?”

    “是的,原来我们的股份定在十万贯,算作十个东主席位,业已认购完全。其中保是发起人故有优先权,认购五万贯,田使君,张司徒,张统军都是一万贯,其余人等合计有一万贯。现如今我们如果在增加股份的话,每家所要出的钱数都要增加,这是我们的损失,因此,如果相公要入股就必须以双倍的价钱才能得到一个东主的席位。”

    李保这个算法完全是胡说,他是故意试探韦保衡的诚意。

    韦保衡思虑一会,就对着众人道:“没问题,这些钱都是小意思。某只要郎君答应某一件事。某午后就让管家把钱送到此处。”

    “哦,不知相公要保答应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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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 缘由 上

    李保奇道:“敢问相公何事?保能做到,定不推辞。”

    “此事今日不便说,下次有机会,某自当请郎君会晤,再详谈。如今某是否是要出两万贯才能拿下一个东主席位?”

    李保听着这韦保衡的话中透着诡异,但是他也想不通韦保衡到底是为何,如此着意想要结交他。但目前看来,韦保衡对自己还是没有恶意的,那就不妨先接受韦保衡的入股。

    想通此节,李保对着韦保衡道:“正是如此,相公愿意出钱那自然是不错的了。”说完李保转向室内的其他人,说道:“既如此,我们大家就欢迎,韦相公加入东主会了。”说罢李保带头鼓起掌来了,其他人也不知道李保这是什么样的行动,但是也不由自主的跟着鼓起了掌。

    韦保衡看到李保答应了,就对李保和众人道:“既然大家都接纳某韦氏入股一事,东主的席位,某打算让某家大郎来担任,郎君以为如何?”

    李保立即答道:“这是自然,韦氏的席位,自是由韦氏说了算。”

    韦保衡对着室内众人拱手行礼后,就告辞离去了,李保亲送至楼下。

    韦保衡离去后,山河社暂时处于筹建阶段,章程,股金也要各种筹措。东主会的前期工作还需要多开几次东主会,再行磋商细节问题,前期的准备工作主要是李保在忙,故其他的股东也纷纷该告辞离开了,李保也一一欢送。

    吴安正还有未央子陪同张义潮走在最后,李保和李颖同去送张义潮。张义潮今日的气色看起来不错,也不知真是出来透气所致还是为李保的出息而高兴。

    李保送走了所有的股东和李颖返回了二楼的雅室。刚一坐定,梁红梅和赵前程立刻跪倒在李保面前,对着李保道:“今日是妾身的错,没有处理好店中的事情。害的郎君的机密被韦保衡听了去,差点坏了郎君的大事,还请郎君责罚妾身。”

    铃儿看着梁红梅夫妇二人,自己想替他们二人求情,但是这店内的事情,自己也过来盯过几天的,如今出了这等大事,自己也难辞其咎。梁红梅请罪,自己也是该请罪的。所以她也自行跪下,对着李保道:“郎君今日之事也有奴的错,奴在此数日,也没有教导好那些伙计。还请郎君息怒不要怪罪梁大娘。”

    李保看着跪着的三人,心中的气愤已经少了许多,但是今日的事情着实是梁红梅的过错。开口说道:“古语有云,‘乱之所生也,则言语以为阶。君不密则失臣,臣不密则.,机事不密则害成,是以君子慎密而不出也。你们跟着我做事情,竟然如此的不当心,幸亏今日这韦保衡是为了山河社的东主席位而来。若是那日他是为了谋害我等而来,那时我们该怎么办?是坐以待毙吗?”

    李保如此的口气说话,梁红梅等三人知道他是动了气了,他们跟着李保这十年来,从未见过李保如此生气。心中更是惶恐。

    李颖看到如今的情形,也帮着梁红梅求情道:“六郎就别怪他么了,如今他们也是没有经验,毕竟我们有了今日的局面,我们大家都是没有经验,你们这次的教训都记住了吗?”

    梁红梅等三人看到李颖帮着自己求情,忙答道:“多谢贵主,某等都记住了。”

    “六郎他们已经知错了,就别生气了,快让他们起来吧。”

    李保看着他们,铃儿自己已经吓哭了,梨花带雨的,梁红梅也是眼泪横流,赵前程低着头,看不见面目。李保心内自是软了,对着他们三人道:“今日之事幸好没有造成什么事故,但是你们都要长个记性,下次再有这样的失误,结果可能就是我们大家的性命。”

    梁红梅三人齐声道:“某(奴家)记住了,谢郎君不罪之恩,以后绝不再犯!”

    “都起来吧。”

    梁红梅等三人都起身站在一旁,也不敢说话,铃儿自顾擦着眼泪。

    李保只当没看到,继续说道:“如今我已经和众多高官权贵一同参股成立了山河社,这山河社是我们的在长安城内的立身之本。这山河社一定要掌控在我们自己的手中,我也会在山河社内给你们安排职事,这也是我一口咬定我们要要五成的股份的原因。”

    “还有一件事,在成立‘美丫丫’的时候,我说过把股份给你们,但是现在情况有变,‘美丫丫’也被我置换到了山河社中,这样称诺给你们的股份就要变化了。”

    梁红梅听到李保还想着给自己股份的事情,这“美丫丫”成立全部都是李保的钱,虽然这钱都是杨思齐赔偿的,但是还是李保的资产。自家没有出一个子儿。所以推辞道:“郎君的恩赐妾身本不该辞,但如今看来,郎君的大事,必须有足够的资本才行。山河社的股份妾身还是不要了。妾身帮着郎君管理就是了。”

    李保看着梁红梅,心中对她的观感又提高了一筹。梁红梅不贪,懂得谨守自家的本分。属下不要,主子不能不给,这是人心里的微妙感受。

    李保秉持的理念就是“利益才是凝聚一个团体的根本”,所以这股份还是要给的,不然别人为何要为一个深宫的皇子卖命?

    李保道:“我说过给就一定要给,这是我们主仆一场的情分,这情分我无以回报,只能用我的才能所能产生的利益,分享给你们,这样你们后世子孙也才会念及我们这代人的情分,而不致生出异心。”

    梁红梅听到这里,心中惶恐,这小小的郎君竟然能够想到那么深远,这是诛心之语,忙拉着夫君赵前程跪倒在李保面前,铃儿和胡三宝也听懂了李保的意思,也是跪倒在李保面前。

    这四人互看了一眼,然后齐声道:“某(奴)等定不负郎君,某(奴)此生必不会背叛郎君,某(奴)等定会把效忠郎君作为世代家训,绝不敢违背郎君。”

    李保一看这四个奴仆如此说,心道:今日说的有点过火了,虽然是有感而发,但也不能说这些,太伤人心了。忙对着底下四人道:“今日我说的有点重,你们莫要多想。”

    四人齐道:“某(奴)等不敢。”

    “如今山河社东主会我们占有五席,我拿出一席,梁大娘站六成铃儿和三儿各占三成。你们觉得如何?”

    四人继续跪倒道:“某(奴)等谢郎君赏赐。”

    李保继续说道:“如今你们跟着我,我们就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只有和我抱成团,才能在这个长安城中好好的活下去!”

    李保说完四人都起身站在一旁,李颖道:“六郎最近说话的文采大涨啊,这‘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说的真是太形象了,你们时刻都要记得我们主仆几人,一定要抱团求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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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田令孜蜷坐在马车车厢内的一角,车内装饰的极为豪华,这马车自然是田献銛的,他本来是骑着马来的,但是今日从“美丫丫”出来后,田献銛却叫他一同乘马车回宫。田献銛不说话,田令孜也不敢说话。

    田献銛看了田令孜一会,然后开口道:“七郎对六郎君怎么看?”

    田令孜正身道:“这六郎君自是天资聪颖,且有大才干,其他的某也说不好,不过他对某却很是照顾,提携有加。某甚是感激!”

    田献銛看着田令孜,心中也很是疑惑,这六皇子为什么会看上这个七郎呢,七郎论长相那是没法看,才干更是提不上台面。否则他也不会这么多年才能提到一个小马坊使的职事。难道这七郎有什么了不得的才干被六皇子看中了。或许就是这个原因,六皇子才会对七郎如此青眼的原因。

    田令孜对着田献銛是很畏惧的,但想起自家大人对着六郎君也是颇为看重的,于是壮着胆子道:“大人,为何对六郎君如此看重呢?今日六郎君说成立山河社,东主会一席就要一万贯钱,这一万贯钱可不是小数,大人眼都不眨就同意了。”

    田献銛看了看田令孜半晌,才道:“这都是陈年往事了,六郎君的母亲是王婕妤你知道吧?当年王婕妤正得圣宠,某还是一个小太监首领,王婕妤对某甚是照顾,某感念她的恩德,所以某看重六郎君和昌宁公主。”

    田令孜一听,恍然大悟道:“怪不得大人如此行事,某心中也是感佩六郎君的恩情,日后定不会负六郎君。”

    “你能知恩那是不错的,六郎君如今正得官家宠信,咱们是宦官,宦官在宫中靠什么安身立命,除了手中有钱外,还得跟对人。咱们田氏一族,虽说也传承了几代人,但从没有达到这宫中的至高位置,就是因为咱们找不到和官家的亲近的机遇。如今看这六郎君的架势,咱们能否抓住这六郎君这个机遇。就要着落在咱爷俩身上了。”

    田令孜一听,自家大人,能够如此对自己推心置腹的谈话,还是第一次。当即兴奋的道:“大人放心,某知道该怎么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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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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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海之路介绍:
在这个宇宙海贼横生的年代,一个少年,带着他的伙伴,在这个浩瀚的宇宙中,一边探索着宇宙的奥秘,一边向着他寻求的星海进发。但是,在这个危险的宇宙里,他能不能成功到达那个神秘的星海呢?
星海之路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星海之路,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星海之路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