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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疯狂的嘟嘟     武侠龙套的逆袭txt下载     武侠龙套的逆袭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十七章李秋水(4300+求订阅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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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薄纱人影咯咯笑道:“你这小子倒也奸猾,也难怪丁春秋都死在你的手里。”

    游坦之奇道:“前辈这是在说笑么,星宿老怪横行江湖几十年,武功绝高,只怕打个喷嚏就能将在下抹杀了。。。。”

    薄纱人影不等他说完,断然道:“你认识我?”

    游坦之一愣:“什么?”

    薄纱人影冷笑道:“你这小子知道我的身份,方才你假作被我的琴声所惑,可是双目之中隐现惊恐,你以为我没瞧出来么?”

    游坦之失笑摇头,他忽然捧着脸道:“来,前辈,我现在是什么眼神,眼睛里有什么?你说得出来,我任你宰割。”

    薄纱人影讥笑一声:“你我都是聪明人,何必还说这种让人厌烦的言辞呢!”

    她说着话,忽然一抬手,隔着四五丈,游坦之只觉得一阵气浪袭来,他面色微变,不敢大意,右臂弯曲,打出一记亢龙有悔,耳听得嘭的一声,游坦之蹬蹬蹬连退几步,那薄纱人影依旧稳坐钓鱼台。

    游坦之喉头一甜,只觉得气血上涌,此人武功之高,无论是天龙还是神雕,都是生平仅见,以他现在不足第九层的龙象般若功,想要与之硬碰硬,无异于找死。

    那人影脚下一点,速度极快,用的也是凌波微步,只是她浸淫多年,步伐之间的变化如羚羊挂角,无迹可寻,游坦之暗暗皱眉,离得近了,她忽的一掌击出,游坦之不敢硬接,侧身一躲,分明让过了她的掌风,却又感觉背后发凉,一阵大力袭来,他身子一晃,险些栽倒在地。

    薄纱人影得势不饶人,挥掌打来,左掌拍出,右掌一带,游坦之似乎看到她的手心里多了一股气流,随着她的动作来回舞动,潇洒自如,他脸色一沉,不闪不避,使了一招无欠无佘,欺身而上,薄纱人影轻哼一声,那气流宛如长了眼睛一般,自分左右,轰然夹击。

    游坦之发了狠心,不再去管那道掌力,拼着挨了一掌,凑到人影身侧,五指握爪,破空袭去,薄纱人影左躲右闪,他无所建功,游坦之一挥掌,掌风压迫,薄纱人影顿了一下,随后嗤笑道:“小子,你以为丁春秋的剧毒内力对谁都有用么?”

    她瞅了个空隙,一挥衣袖,游坦之忽觉全身气血逆行,双腿一麻,险些栽倒在地,不过幸好他在神雕世界也算精通打穴功夫,这才不至于慌了手脚,而且修习龙象般若功,他对肉身的掌控更是达到了一个极致。

    飞龙在天,无欠无佘,九阴神爪,大伏魔拳,游坦之使了个遍,却始终无法伤及薄纱人影,战了一盏茶的功夫,他自觉此战无胜之可能,使了个虚招,向后疾退,薄纱人影也不追赶,两人对峙。

    游坦之吐了口气:“前辈凭什么认定是我杀了丁春秋呢?”

    薄纱人影冷声道:“你这小子倒是个辣手无情的,凡是与此事有关的,尽皆杀了个精光,还在九翼道人和丁春秋的身上留下了逍遥派的剑痕,让我险些以为此事的幕后黑手是苏星河,只可惜你智者千虑,必有一失。”

    游坦之眉头轻挑:“失在哪里?”

    薄纱人影嗤笑道:“你可是从丁春秋的房间里拿走了一本账簿?你以为那真的是普通的账簿么?”

    游坦之失笑道:“果然是贪心不足,自遭天谴,想必前辈是在这账簿上做了什么手脚,这才追查到在下的吧?”

    薄纱人影不置可否,半晌,她忽然问道:“小子,我且问你,你的北冥神功是从何处得来的?”

    游坦之眉头轻挑,大义凛然道:“怎么?前辈还想在我临死之前,逼问出北冥神功么?呵,在下受人所托,虽然这辈子没有报答恩情的机会,但想要我出卖此人,那是万万做不到的。”

    薄纱人影默然不语,顿了顿,她继续说道:“你,很好。你既然是她的弟子,我也不杀你,但你杀了丁春秋,犯了我逍遥派的忌讳,若无惩戒,自然不可,你且上前来。”

    游坦之咳嗽两声,眉头轻皱,只是仍旧龙行虎步,来到凉亭,他怡然不惧,昂首而立,薄纱人影从袖中抖出一颗黑色的丹药,冷声道:“吃了它,然后帮我做一件事,此事就算是了结。”

    拿起丹药,略带香气,也不知丹药本身的气味还是这女子贴身的体香,游坦之皱眉道:“这是什么?”

    薄纱人影淡然道:“这是逍遥派的七宝练心丹,以七种天才地宝凝聚而成,服下后,每日午时必定如同烈焰焚身,苦不堪言,等你什么时候完成了我吩咐你的事,解药自然会给你。”

    游坦之似乎有些不甘,薄纱人影寒声道:“吃了它,或者死,你自己选一个吧?”

    捏了捏拳头,游坦之无奈叹息一声,最终还是将丹药吞入腹中,一低头,那女子早已离去,远远望去,只见一道白影,如同凌空虚渡,好似仙人下凡,转眼间,消失在他的视界里。

    游坦之望着她的背影,半晌,嘴角轻挑,李秋水,不愧是逍遥三老,无论是内力还是招式,都堪称此世界最强之一了,难怪天山童姥性子那么自大的人,都不得不在虚弱之时躲避,以她的武功,缥缈峰九天九部在她面前,真的就只是一堆送经验金币的炮灰小兵。

    不过是人就有弱点,李秋水辛劳一辈子,最爱的还是无崖子,最恨的还是天山童姥,她这一生,不杀巫行云绝不肯结束,游坦之投其所好,但是并不主动出言,而是尽一切可能展示肌肉,他要让李秋水知道,自己并不是无用之辈,而且最关键的是,以北冥神功为纽带,李秋水无论脑补他到底是从无量玉璧还是无崖子那里学来的,总会抱着几分香火之情,原著里,她对虚竹就是如此。

    只是游坦之真的是无意之失,这才引来的李秋水?呵呵,逍遥三老,每一个的内力他都志在必得。

    星宿海,杀了丁春秋之后,游坦之在他的密室里拿到的那本账簿当然不是普通的流水账,而是小无相功其中之一,穿越之前,游坦之曾经好奇鸠摩智这个吐蕃和尚怎么学会的小无相功?

    有人说是因为鸠摩智是李秋水的面首,额,有可能,但游坦之翻了金大师新版的天龙八部,原来李秋水将九本小无相功传给了她的女儿王夫人李青萝,而鸠摩智正是盗取了王夫人的八本小无相功,丁春秋之所以留下一本,那是因为李秋水为了掩人耳目,责令李青萝称呼丁春秋为父亲,李青萝自然也就不会吝啬,可惜逍遥派的武功每一本都是需要零内力才可以修习,丁春秋练了半辈子化功**,你让他从头开始,他下不了这个狠心。

    说起李秋水,游坦之以前一直以为逍遥派是个道家门派,光看名字,逍遥,无涯,秋水,北冥,行云,怎么看也像是道门一系,但金大师自己说,逍遥派非佛非道,自成一派,游坦之以前有些想不通,但看到小无相功之后,他就明白了。

    无相,本身是个道家词汇,原作无象,老子曾言,无象之象是谓惚恍,就是说面无表情,心无所想,没有任何行迹,就是恍恍惚惚,红红火火,额。

    但真正将无相推崇到极致的其实还是佛教,所谓绝真理之众相名无相,佛教历史上还出过两位极其有名的无相禅师,一位是禅宗五祖的徒孙,一位是唐朝末年江南佛教界的领军人物,皇帝的座上宾。

    钟灵缓缓苏醒,瞧着床榻旁的游坦之,急声道:“大哥,你没事吧?那个人打伤你了么?”

    游坦之摇了摇头:“无妨,好好休息,明日拈花寺,或许还有一场大战呢。”

    钟灵张了张嘴,欲言又止,半晌,还是没说出什么,她倚靠在游坦之的怀里,摸着他的下巴,一会的功夫,只觉一阵暖意入体,浑身的痛楚尽去,犹如泡在暖呵呵的浴桶中一般,迷迷糊糊的昏睡过去。

    翌日。

    段正淳诧异道:“游少侠,怎么不见钟姑娘?”

    游坦之笑道:“昨夜我们兄妹本来正在酣睡,忽然来了一只白毛鼠,灵儿受不得惊吓,我让她留在皇宫了。”

    段正淳点头道:“对对对,游少侠做得好,打打杀杀的事,还是交给我们男人就好。”

    一转头,他望向巴司空:“劳烦司空,不知都请了哪些英雄?”

    巴司空哈哈笑道:“王爷,下官为你介绍,这位是伏牛派的柯百岁柯大侠,这是他的师弟崔百泉崔大侠,这是柯大侠的徒儿追魂鞭过彦之。”

    段正淳惊道:“崔大侠?这不是咱们王府账房的霍先生么?”

    崔百泉俯身拜道:“还请王爷恕罪,在下早年间得罪了仇人,不得已这才遁入王府,易名改姓,并非存心欺瞒。”

    段正淳哈哈大笑道:“崔大侠莫要道歉,你今天能站出来和本王一起营救誉儿,那就是天大的功劳,本王岂能怨你?”顿了顿,他环视左右几个江湖好汉,朗声道:“今日有诸位相助,定要让四大恶人无功而返!”

    诸人纷纷说道:“是咧,是咧,四大恶人犯罪杀人无数,真是该死!”

    “这一次,决不能放过他们!”

    “咱们大家都唯王爷你马首是瞻。”

    分发马匹,诸人赶奔拈花寺,一旁的柯百岁来到游坦之身侧,轻声道:“游贤侄,还记得我么?”

    游坦之愣了一下,随后笑道:“原来是柯世叔,许久不见,您老风采依旧啊!”伏牛派就在洛阳,与聚贤庄离得不远,柯百岁一手百胜神鞭名扬四海,以游驹游骥的性子,若是没有来往,那反倒是怪事了。

    柯百岁点点头:“嗯,无须客气,老夫和你爹乃是至交好友,一向守望相助,等会到了拈花寺,你就跟在我的身后,切不可大意丢了性命。”

    额,守望相助?守望屁股也不管用啊,游坦之捂着额头,这老头是不想多了,游驹游骥可是对待每一个上门的游侠都是一个态度,还至交好友,原著里慕容博杀了柯百岁,许多英雄豪杰前往燕子坞,游驹游骥不也当做不知道么。

    游坦之无奈的点点头:“多谢世叔。”

    柯百岁微微点头,而此时,前方一声大喝,已然到了拈花寺。

    段正淳勒住缰绳,一旁的范司马道:“王爷,昨夜范司空已然探明,世子和钟夫人就关在后院的东厢房,我已命华司徒挖掘地道,咱们只需堵住正门,吸引四大恶人的注意力即可。”

    巴司空道:“调虎离山,此计不错。”

    段正淳点点头,吩咐随从上前叫门,有一个络腮胡大汗打开庙门,骂骂咧咧的喊道:“大清早的,吵什么,嗯?”

    朱丹臣呵斥道:“你这汉子好生无礼,见到镇南王驾到,还不赶紧磕头行礼?”

    络腮胡冷笑道:“老子是大宋的人,可不认识什么镇南王镇北王。”

    巴司空大怒道:“王爷,此人无礼之极,您请下令,咱们这就杀了他!”

    段正淳摆手道:“他不过是看门护院的下属,难为他又有什么用,那汉子,快去禀告四大恶人,就说我段正淳来了,他有什么招数,咱们就比试比试。”

    络腮胡冷哼一声,转身离去,段正淳带着众人进了拈花寺,但见杂草丛生,香炉废弃,他大怒:“四大恶人好生无礼,也不怕佛爷降下怒火么?”

    正殿大门一开,段延庆拄着铁杖,不见张嘴,却飘来声音斥道:“佛爷即使降下怒火,杀的也是你这个段家不肖子孙。”

    段正淳一怔,他瞧着段延庆的脸呆了一下,后者却忽然冷笑道:“段正淳,你自己风流成性,生了个儿子却比你更加风流,他如今就和你的情人睡在一起,真是丢尽了段家皇族的脸面!”

    段正淳大惊失色:“不,不可能!”

    身后范司马慌忙扯着他的衣袖:“王爷,华司徒还未归来,咱们可不能乱了阵脚啊!”

    段正淳急的五内俱焚,他跺脚道:“若是宝宝真的和誉儿。。。哎,这可怎么办?”

    段延庆身后跟着十几个汉子,其中一个身形不高,胡须翘着,背后背着一个鳄鱼嘴的大剪子,他跳上前来哈哈大笑道:“段正淳你这窝囊废,连自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还和自己的儿子私通,哈哈,真是笑死老子了。”

    柯百岁大怒:“南海鳄神,你嘴巴放干净点!”跟着段正淳前来的诸人同时大喝道:“无礼!真是该死!”

    南海鳄神收敛笑意:“老子偏要笑,你算什么东西,也敢管老子的闲事!”

    崔百泉喝道:“放肆!纳命来!”

    (未完待续。)

第十八章恰如拈花一笑(4300+求订阅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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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说着话,一抖长鞭,如同毒龙探海,又快又急,直奔南海鳄神面门,这是伏牛派百胜鞭法其中一招,将军百战,先击敌之面门,若被打断,立时改攻下三路,后招变化无穷,防不胜防。

    南海鳄神微微冷笑,他性子虽浑,但是一身武功却并不是假的,他使了个铁板桥,矮身一躲,瞧着鞭子打他小腿,抄起身后的鳄嘴剪,咔嚓一声,却剪了个空,崔百泉嗤笑道:“我这鞭法乃是千锤百炼而成,你这蠢材拿个缝衣织布的剪子,真是平白让各位英雄笑掉大牙。”

    南海鳄神恼羞成怒,一抬手,将鳄嘴剪扔到一旁,一抽腰间,拎起一根鳄尾鞭,他喝道:“你以为就你会用鞭子,老子也会,吃我一招。”

    他紧抓鞭尾,猛地一甩,耳听得啪的一声气爆,崔百泉不敢大意,以百胜鞭法循循善诱,两人拆了十来招,南海鳄神招式虽差了一些,但是内力却比崔百泉高出一大截,后者每次双鞭交汇,只觉气血浮动,虎口酸麻。

    约莫过了盏茶功夫,崔百泉手足颤抖,眼瞧着就要败下阵来,一旁的过彦之年轻气盛,不忍师叔阵前丢了颜面,朗声道:“南海鳄神,小爷来收拾你!”

    崔百泉和柯百岁同时急道:“彦之不可!”

    南海鳄神却哈哈大笑道:“来得正好!”

    他说着话,鳄尾鞭卷着崔百泉的鞭子和过彦之撞在一起,耳听得嘭的一声,过彦之倒飞出去,崔百泉哇的一声吐出一口鲜血,栽倒在地,柯百岁慌忙上前将他搀起。

    南海鳄神嗤笑道:“一帮废物,就这些手段么!”

    他身后的恶徒齐声鼓噪道:“岳老三盖压大理!”“杀光他们!”

    南海鳄神回头大骂道:“谁喊得岳老三,给老子滚出来,老子是岳老二,再让老子听见,我剪掉你的头!”

    游坦之有些无语,老二好听么,这也争,真特么够二的。

    段正淳瞧了一眼崔百泉,问候了几句,范司马上前道:“段先生,你也是武林上响当当的人物,绑架妇孺咱们也就不说了,今日王爷既然已经到此,您不妨画下道道来,如何才肯放过段誉世子?”

    段正淳忙补充道:“还有宝宝,额,万劫谷的钟夫人。”

    段延庆嗤笑道:“好啊,只要伪帝段正明退位,我立刻就放了段誉。”

    众人勃然变色,范司马更是斥道:“这不可能!当今陛下仁义爱民,千古难寻,段先生若是不想放人,尽管明说,何必开这种玩笑!”

    段延庆冷哼道:“玩笑?段正明当初悖逆无道,篡夺皇位,如今我让他退位,乃是顺应天理。。。”

    段正淳忽然拍手道:“你果然是前朝的延庆太子!皇兄之前和我提起过此事,倒没想到你现在居然堕落到这种地步。”

    段延庆脸色平静:“堕落?段正明那个卑鄙小人篡夺了我的皇位,害得我家破人亡,双腿残废,我为自己报仇又有什么错?”

    段正淳张了张嘴,范司马扯了扯他的衣袖:“王爷,莫要激怒此人,若真是混战起来,您是千金之躯,若是有点损伤,咱们得不偿失啊。”

    微微沉默,段正淳点了点头,范司马上前道:“段先生,闲话少说,咱们都是武林人士,归根到底,还是要靠拳头解决,不如这样吧,咱们双方各出几个人,比个输赢,您看如何?”

    段延庆敲了敲铁拐:“可以,老夫倒要瞧瞧这些年段家皇室都出了什么英豪。”

    第一场。

    柯百岁率先拱手道:“岳老三,你打伤我师弟和我徒儿,老夫伏牛派柯百岁倒要亲自领教领教你的手段。”

    岳老三哈哈大笑道:“什么伏牛派,不如改叫蜗牛派,你瞧瞧你那师弟和徒儿趴在地上,像不像蜗牛?”

    柯百岁大怒,脚下一顿,一抖鞭子,啪啪作响,他的鞭子与崔百泉和过彦之的有所不同,长度只有他们的一半,射程虽短,但是速度却倍增,功力低的,恍恍惚惚只看到一条黑影闪烁不定。

    范司马轻声道:“王爷,柯大侠武功虽强,但只怕也就拼个不胜不败,下一场,渔樵耕读四位连番登场,切记,不可贸然出手,眼前的输赢都无妨,只要华司徒那里能将世子救出来,咱们这就大获全胜了。”

    段正淳点了点头,左右环视,忽然惊道:“游少侠呢?”

    朱丹臣上前禀道:“过少侠受了点内伤,游少侠与他有些交情,不忍其痛苦,前往偏殿寻找沙弥,看能不能找到些药物。”

    段正淳叹息道:“真是个仁义君子,不知是哪家的好儿郎,我那灵儿与此人,到也算是良配。”

    东厢房。

    段誉衣衫褴褛,甘宝宝缩在墙角,目光呆滞,万籁寂静,沉默半晌,段誉俯身拜道:“钟夫人,小生无礼了,此番若能逃得生天,我必然以命相报。”

    甘宝宝默不作声,只是抱着膝盖,低头轻泣,段誉握拳,狠狠地打在墙壁上:“若是小生会些武功,这一次岂会如此受人摆布!”顿了顿,他叹气道:“哎,若是游兄在此那就好了。”

    屋外。

    游坦之缓缓走来,看守的叶二娘慌忙拜道:“见过少侠!”

    拍了拍手上的血迹,轻轻拂去衣袖上的杀机,游坦之笑道:“叶二娘,你还要阻我么?”

    叶二娘忙说道:“不敢不敢,只是我那苦命的孩儿。。。”

    游坦之歪头道:“你急什么?时机到了,我自然会告诉你,而且这么多年都等了,你又何必急于一时呢?惊喜这种东西,来的越晚,越是期待,你说呢?”

    叶二娘赔笑道:“是,少侠说的是,奴家这就走。”

    游坦之却阻拦道:“不忙,我还有件事要吩咐你去做,明日华灯初上,你将段延庆诓至大理连升客栈。。。。”

    叶二娘惊道:“少侠,这,我早些年流落江湖,衣食无保,漂泊不定,全靠老大救济,这才走到现在,您要杀他我拦不住,只是让我。。。”

    游坦之嗤笑道:“行了,为了孩子,女人什么事做不到?而且你放心,我暂时还不想杀他,你去吧。”

    叶二娘松了口气,俯身拜道:“是,是,奴家告辞。”

    来到厢房门前,游坦之忽然手指连动,脸色瞬时变得煞白,他眉头一挑,缓缓推开房门,屋内段誉循声往来,喜道:“游兄!”

    游坦之干咳一声,脸上浮起一丝病态的嫣红,段誉骇了一跳:“游兄,你这是怎么了,受伤了?快坐,额,屋里不方便,快在院子里坐一坐。”

    游坦之扫了一眼甘宝宝,见她神情低落,恐怕段延庆所说不假,他摆了摆手道:“无妨,段兄弟,镇南王就在寺前等你,咱们快走吧,钟夫人,自己可以么?”

    甘宝宝身子抖了抖,半晌,缓缓起身:“多谢游少侠搭救,奴家可以。”

    三人离了东院,一路上也没碰上段延庆留下的把守,有的被游坦之来的时候杀了几个,有的则被叶二娘带走了,想想也是,若不是游坦之以子相挟,单凭段正淳手底下那几个人,想偷偷摸摸的从叶二娘手底下救人,还真不是一件易事。

    来到寺前,游坦之拱手道:“钟夫人,还是早些回万劫谷吧,钟谷主还惦念着你呢!”

    甘宝宝张了张嘴,走了几步,忽然回头道:“这一次有拜镇南王所救,若不前往言谢,奴家心中实难平静。”

    游坦之笑道:“好,钟夫人言之有理,那就一起吧。”呵,绿茶,我也给了你机会了,你自己不要,道爷我也懒得管你的死活了。

    不远处,华司徒俯身请罪:“王爷,微臣去的晚了,世子已经被人劫走了!”

    段正淳大惊失色:“怎么会这样?那可有发现钟夫人的踪迹?”

    华司徒摇头不语,段正淳眼前一黑,身子一晃,鼻子一酸,眼泪差点流了下来,而此时,身后忽然有人叫道:“父王!”

    段正淳一怔,回头望去,忽然呆住了,过了十几年,原来她还是这样美,肌肤如雪,尤其是低头时的娇羞一笑,好像当初她傻傻的问自己:“诶,真巧啊!”而我笑着点着她的鼻子:“一点也不巧,我一直在这里等你。”

    四角香炉前,渔樵耕读围战叶二娘和段延庆,只是无论内力还是招式,尽皆被碾压,招招受挫,苦不堪言,鲜血飞溅,古笃诚惨叫一声,撞在香炉的铜角上,哐的一声跌落在地。

    范司马大叫道:“古兄弟,大伙并肩子上,救人!”

    段正淳叫道:“宝宝,我好想你,这些年你过得好么。”

    段誉纳闷:“父王,我在这呢。”

    甘宝宝低头羞道:“段王爷,奴家已作他人妇,你还是叫我钟夫人吧。”

    段正淳拉着甘宝宝的手:“好,钟夫人,钟夫人。”

    段誉脸色有些阴暗,他忽然有些明白万劫谷中,当他提起自己是段正淳的儿子时,甘宝宝那般的义愤填膺,好似势不两立的样子,瞧着两人拉在一起的手,他明知不该,却仍旧难以遏制的生出一丝酸楚。

    段延庆一挥铁杖,段家剑法如同疾风骤雨,他面前的巴司空猝不及防,被刺了个对穿,华司徒悲愤交加,仰天长啸,手中的铁铲如同一块大石砸了过去,段延庆冷哼一声,抽出铁杖,华司徒慌忙上前,抱住范司空的尸体。

    甘宝宝摸着段正淳的胸膛:“淳哥,这些年我一直想你,只是我知道你也是身不由己。”

    段正淳欢喜道:“宝宝,我也是想你的,每至深夜,我辗转反侧,难以入眠,心里想的,念得,盼的,都是你啊。”

    甘宝宝喜道:“真的么,淳哥?”

    段誉低头不语,只觉得心里被插了一把匕首,来回搅动,痛的他手足颤抖,难以自制。

    华司徒大叫道:“范兄弟,挺住啊!段老贼,我必杀你!”

    段延庆嗤笑道:“有本事的尽管来杀,多嘴多舌,呱噪!”

    岳老三手执鳄嘴剪咔嚓一下,将一个翻鼻孔大汗的脑袋剪了下来,旋即哈哈大笑大笑:“伏牛派的龟孙子,爷爷这就来收拾你!”

    柯百岁心中一沉,他的身后就是没了战力的崔百泉和过彦之,他再无退路,长鞭一挥,他双目一寒,心中感叹一声,先师,今日伏牛派灭门于此,弟子对不起您啊!

    耳听得嘭的一声,岳老三蹬蹬蹬连退三步,手里的鳄嘴剪晃了两下,险些跌落在地,他大怒道:“哪个孙子偷袭,给爷爷站出来!”

    段正淳抚着甘宝宝的侧脸:“宝宝,你还是这么美。。。你。。。。”

    甘宝宝忽然脸色一变,她将段正淳拉到身后,大叫一声:“淳哥,小。。。。。心!”

    段延庆抽出铁杖,带起一朵血花,不屑的冷笑道:“段正淳,段家的脸真是让你丢尽了,居然还要一个女人保护。”

    段正淳怀抱甘宝宝,眼瞧着这朵娇花气息越来越弱,他大怒道:“段延庆,我必杀你!”

    他说着话,将甘宝宝放在一旁,左手食指连点,又快又急,段延庆冷笑一声,铁杖一刺一带,随后食指一点,段正淳猝不及防,肩头被洞穿了一个小孔。

    他惨叫一声跌倒在地,段延庆眼中寒光一闪,欲要补上一刀,身后渔樵耕读四大护卫已然追至近前,一人一招,将他四面锁死,段延庆暗叫一声可惜,挥动铁杖,化解攻势。

    而此时,不远处忽然传来一声长啸,声震长空,来到近前,原来是一个老和尚,他双手合十道:“诸位罢手吧!冤冤相报何时了,佛门净地,还是稍造杀戮为好。”

    段延庆冷哼道:“黄眉大师,你我下棋定输赢,这拈花寺借我一月,为何此时阻我?”

    黄眉僧叹气道:“无它,只因大理民众盐税颇高,苦不堪言,保定帝找到贫僧,言之只要贫僧愿意出手,可减免盐税,此等民众生计之大事,贫僧不敢不应。”

    段延庆哈哈大笑,内力加持,震得功力低的头晕眼花,黄眉僧轻喝一声,随后奇道:“段先生因何发笑?”

    段延庆寒声道:“减免赋税,于民生计,乃是皇帝该做之事,段正明居然以此为条件,说动你出手,真是滑天下之大稽,可笑,可笑!”

    黄眉僧面不改色:“段先生还不愿收手么?”

    段延庆环视周遭,半晌,铁杖一点,身子远去,冷哼道:“咱们走!”

    一帮人风风火火的离开了,偌大的拈花寺,只有段正淳不停地哭叫着:“宝宝,是我害了你!是我害了你啊!”

    一旁,段誉来到游坦之身旁:“游兄,能教我武功么?”

    游坦之嘴角轻挑:“当然可以。”顿了顿,他笑道:“不过大理段家一阳指和六脉神剑天下闻名,段兄弟为何不学呢?”

    凉风轻袭,落叶纷飞,远远看去,游坦之恰如拈花一笑。

    (未完待续。)

第十九章慕容博(4400+求订阅月票)

    华灯初上。

    游坦之瞧着一桌子素菜,有些生厌,大理全民信佛,以至于客栈酒馆居然提供的全是不沾荤腥的僧餐,哎,都怪梁武帝萧炎,额,萧衍,在他之前,其实僧人的素餐其实还是有肉的,所谓的荤腥其实只是葱姜蒜这些带有腥臭气味的食物,但是梁武帝舍身寺庙,觉得吃肉还是对佛不敬,六根不净何以见佛主,于是下旨勒令僧人禁食肉食。

    窗外人流攒动,一派祥和景象,恍如太平盛世,只是这份和平能持续多久呢,游坦之恶意的看着皇宫和天龙寺,或许不到一个月吧。

    耳边一声呼啸,游坦之不闪不避,屈指一弹,嘭的一声,石子落地,化为碎块,他叹道:“不愧是大理一阳指,果然惊人。”

    段延庆冷笑道:“小子,难道你就不怕死么?”

    游坦之耸了耸肩:“生死之间有大恐怖,在下行走江湖,虽然一直有随时掉脑袋的觉悟,但总归也是怕死的。”

    段延庆哼道:“那你还敢让二娘约老夫至此?”

    游坦之笑道:“生也好,死也罢,段先生不妨坐下先喝一杯。”

    段延庆面无表情,叶二娘赶忙圆场道:“老大,这位少侠既然苦心积虑的约你来此,想必也不会耍什么毒酒之类的小孩子把戏。”

    游坦之摆了摆手:“无妨,段先生既然无意饮酒,咱们不妨直入主题。我听说段先生乃是大理前朝延庆太子,不知此次返回大理,可有夺回帝位的心思?”

    段延庆眼皮微跳:“有又如何?没有又如何?”

    游坦之饮了口浊酒,手里捏着杯子,轻笑道:“段先生若是有此心思,还是早些收拾包裹滚出大理吧。”

    段延庆大怒,铁杖一点,犹如寒光一闪,游坦之不甘示弱,手中的杯子砸了过去,咔嚓一声落个粉碎,他右手竖掌,脚下稳如泰山,不动分毫,左手出拳稳当当的砸在铁杖七寸,段延庆抽杖而退,左手食指疾刺,游坦之一掌打出,耳听得嘭的一声,两人同时后退,只是段延庆行动不便,倒是有些狼狈。

    叶二娘再次圆场:“老大,这位少侠肯定还有后话,你别着急啊。”

    段延庆寒声道:“这小子杀了老四,老夫此时能坐下来,已算是心平气和,他仍旧出言挑衅,真是找死。”

    游坦之嗤笑道:“挑衅?段先生,你扪心自问,有几分把握能够夺回帝位,你一无兵,二无钱财,三无人才,你凭什么赶走段正明?的确,你的武功比之段正明和段正淳要高明许多,但那又如何?做皇帝又不是选武林盟主,而且,真要比武功,天龙寺的几个老禅师,段先生可有信心与之为敌么?”

    段延庆默不作声,只是眼神闪烁不定,游坦之继续道:“段先生,其实你若真想夺回帝位,倒也不是没有可能。”

    段延庆一怔:“什么可能?”

    游坦之笑道:“大理的局势你是清楚地,当年政变,高家扫除政敌,一统文武,你父亲被杀,你自己被废黜了太子之位,逃出大理,高家于是就立了听话的段正明为帝,但近些年来,保定帝自觉羽翼渐丰,对当朝大将军高升泰嚣张跋扈有所不满,你若真想夺回帝位,那就与高升泰合作,自己送上门去,赌咒发誓,只要他支持你上位,那么你就会做一个听话虫,绝不反抗!”

    段延庆大怒道:“这不可能,老夫即使是死,也不会做出如此下作之事,做一个傀儡,猪狗一般的皇帝。”

    游坦之耸肩道:“那就再无办法了。”顿了顿,瞧着段延庆阴郁的脸色,他忽然说道:“不过如果段先生只是想做个皇帝,而并非大理的皇帝,那倒是有许多门路。”

    段延庆一怔:“愿闻其详。”

    游坦之笑道:“过了山海关,白山黑水之间,有一个女真族,好勇斗狠,号称女真不满万,满万不可敌,段先生若能将这些人收为己用,以你的本事,和契丹人争雄,二十年之内,打下一块地盘,登基为帝,倒也不是不可能。”

    段延庆沉默一阵:“可还有别的门路么?”

    游坦之点头道:“东海之上,有一国名为扶桑,南海之滨有一国名为暹罗,只是路途遥远,飘扬过海。。。。”

    段延庆摇了摇头,双目微闭,半晌,他忽然问道:“你我此前素昧平生,今日为何良言相劝?”

    游坦之奇道:“怎么能说是素昧平生呢,云中鹤正是在下所杀,以一言化解一仇敌,在下也算是大赚特赚了。”

    段延庆笑了笑,吓的游坦之小心脏一紧,天了噜,好恐怖的笑容。

    两人离去,游坦之招呼掌柜的上前:“再换一桌酒菜。”

    掌柜的瞅了瞅:“客官,您这都没怎么动,不如拿到后厨稍加料理,绝不影响口感。”

    游坦之笑道:“稍后我还有一位客人,只是宴请的人不同,这酒菜也绝不能相同。”

    掌柜的赔笑道:“这就是一路买卖惊动一路主顾,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呗?”顿了顿,他歉声道:“您瞧我这张嘴,胡说八道,您别见怪,我这就去给您换。”

    游坦之无语的捏着下巴,不说真话会死么?还有根本不是这样好么?只是一个是道爷自己花钱,一个有人报销而已啊。

    过了一炷香的功夫,报销的,额,宴请的人到了,只是来的并非一人,为首的那个大腹便便,披甲执锐,身后跟着十余个亲兵,一脸杀气。

    游坦之点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有亲兵大怒:“小子无礼,还不快来叩见高将军!”

    高将军回首一个耳光扇了过去,亲兵有些发懵,他怒斥道:“全都滚下去,一帮蠢货。”

    来到近前,高将军拱手道:“游少侠勿恼,那几个都是新来的临时工亲兵,您若是还不满意,我这就让他们自尽为你赔罪。”

    游坦之笑道:“无妨,高将军客气了。”

    客气了几句,顿了顿,高将军这才问道:“不知游少侠书信一封约末将来此,可有什么吩咐?”

    游坦之眉头轻挑:“诚如信中所说,在下想送高将军一顶白帽子。”

    高升泰面色一变,自段世平大理开国,高家就一直把持朝政,早在几十年前就是世袭的王候,王字上面多个白帽子,那是什么?他纵然有此心,可也不敢再人前显示。

    猛的站起,高升泰怒道:“我高家世代忠良,深感皇恩浩荡,游少侠,此等大不敬之言论,末将就当没听过,告辞!”

    游坦之不为所动,继续说道:“高将军所虑者,无非是天龙寺的枯荣禅师,在下可以保证,一个月之内,诛杀此人。”

    高升泰冷哼道:“游少侠难道没有听到本将说的话么?还是说,你真的不怕死呢?“

    游坦之笑道:“孟子曰,唯生死当大事,在下自然也是怕的。”

    高升泰面色稍缓:“既然怕死,游少侠还是少说这些无稽之谈,告辞!”

    噔噔噔噔,脚步声音,转眼的功夫,高升泰已然带着亲随远去,游坦之嘴角轻挑,鱼儿上钩了。

    高升泰真如他所说的是忠贞不二么?自大理开国到忽必烈灭亡大理,这几百年内,大理唯一一个不姓段的皇帝,就是他。

    原本的历史,高升泰早早地就按耐不住心中的野心,从段正明手中抢过了皇位,但在天龙八部的世界里,他却只能憋屈的做个忠臣,因为这个武学极其发达,尤其是天龙寺一帮和尚,只要高升泰敢有异动,不出一天,立时能将他暴毙街头。

    不仅如此,天龙寺的**oss枯荣禅师个人的威望更是恐怖,高升泰只要胆敢篡位,他也无需动手,只要登高一呼,整个大理的百姓都不会放过他,想当初段延庆太子之位被废黜,他自以为蒙受不公,脑海中闪过的第一个念头居然不是立时逃离大理,而是寻找枯荣禅师主持公道,可见此人威望之高。

    高升泰的反应也在游坦之的意料之中,这也让他很满意,一个合格的阴谋家就要有不见兔子不撒鹰的风格,倘若他方才不迭的点头应了此事,游坦之反倒要早早逃离大理了。

    翌日,辰时。

    大理都城外,官道,游坦之拱手道:“世叔,小侄就送到这里了,愿您一路平安。”

    柯百岁笑道:“好,贤侄且回去吧,你崔世叔和过贤弟受了重伤,不能与我同行,但是凭老夫的功夫,西南武林还真没几个怕的!”

    游坦之也不点破,含笑道:“那小侄就。。。小心!”

    耳边响起一声呼啸,游坦之屈指一弹,嘭的一声,他蹬蹬蹬连退三步,哇的一声吐出一口鲜血,他心中大骇,这是什么人,内力居然高明至斯!

    柯百岁大怒:“贤侄,你没事吧?什么人,给老子滚出来!”

    远处传来一声沉闷的笑,随后一个灰衣蒙面人如同一只大鸟来到近前,他的轻功极好,步履之间,似乎不沾凡尘,发间略带灰白,显然此人岁数不小,他腰间缠着一根鞭子,既无花纹,又无宝石,平平无奇。

    柯百岁怒道:“阁下是谁?老夫与你素昧平生,为何下此杀手?”

    那人也不搭话,一抽鞭子,啪的一甩,柯百岁大惊失色,这人使的居然是伏牛派的百胜鞭法,他双目微缩,以同样的招式迎击,只是一碰招,他的内力远逊于灰衣人,一阵大力顺着鞭子涌来,只一招,柯百岁虎口酸麻。

    游坦之暗暗握拳,真是该死,居然又忘了剧情,这特娘的是天龙四大坑儿子之一的慕容博啊!

    这老东西励志复兴大燕国,眼瞧着辽宋交好,他就假传情报,于是傻缺的玄慈就带着二十一个江湖哥们千里送人头,被萧远山杀的只剩下四个,一怒超神,后来诈死偷生,也不知道咋想的,到处杀人,还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的招牌式慕容家杀法,结果惹得群雄大怒,杀往燕子坞,成功的坑了慕容复一回。

    而这其中,就有柯百岁,游坦之眼珠子滴溜乱转,是战是逃,还是早下决断,凭他和柯百岁,想要打败慕容博,无异于痴人说梦,只是逃,也要有个章程,不将利益最大化,不是道爷的风格啊。

    暗暗打定主意,游坦之大叫道:“以彼之道还施彼身,你是慕容复!”

    灰衣人看了游坦之一眼,眼中寒光一闪,柯百岁惊道:“难怪此人精通我派百胜鞭法,原来是南慕容!慕容少侠,老夫与你无仇无怨,你为何半路劫杀!”

    灰衣人也不搭话,长鞭一甩,柯百岁心中大惊,好精妙的控制,他浸淫百胜鞭法几十年,都无此功力,胸前微痛,他瞧着那道鞭痕,暗暗咬牙。

    挥鞭再打,耳边忽然一道破空之声,灰衣人余光一扫,原来是游坦之的拳头到了,他侧身一躲,脚下一点,来到柯百岁身侧,一掌打出,后者惨叫一声,倒飞出去。

    挣扎着爬起,柯百岁后继无力,咬牙支撑,慕容博冷笑一声,一掌逼开游坦之,随后长鞭紧缚,柯百岁白眼一翻,昏死过去。

    游坦之心中微沉,煤的,肉死了,这可真是不好玩了。

    慕容博负手而立,一副宗师做派,他将长鞭扔到一旁,遥遥一指点出,游坦之心中警兆大生,以蛇行狸翻身法急忙逃开,那指力轰在一块青石之上,竟炸了个粉碎,参合指果然名不虚传。

    游坦之脚下轻点,欺身而近,打出一招履霜冰至,慕容博双目微眯,不闪不避,游坦之忽觉掌风四溢,随后竟倒卷而回,他心中一沉,强行接下此招,幸亏龙象般若功防御惊人,受了点轻伤。

    他擦了擦嘴角:“斗转星移,果然不凡!”

    慕容博轻哼一声:“你这小子,岁数不大,见识倒是不少。”他的声音清脆嘹亮,单凭声音,还真不像是上了岁数的人。

    游坦之脚下一点,同时屈指连弹,十几个石子破空袭去,慕容博手指连点,石屑乱飞,而此时游坦之人已然到了近前,他左掌画了个圈,打了一招亢龙有悔,右手平平击出,左腿连踢,使了一招许久不用的全真教三连环,他倒要看看,斗转星移,到底能同时转移多少招式?

    慕容博冷笑一声,双手画了个圈,游坦之只觉一道气浪袭来,亢龙有悔实实在在打在了自己的身上,而慕容博则中了一拳一脚。

    游坦之嘴角轻挑,斗转星移果然还是有弱点的,它能够转移的也只是类似于劈空掌,降龙十八掌,刀气剑气这些虚幻的能量,真正以肉身的力量打出来的招式,它就无能为力了,不过这已经很恐怖了,天下江湖人士,没了内力,还有几个能蹦跶的起来?

    心中大定,游坦之捏了捏拳头,八层的龙象般若功赋予他超越常人四倍的力量,他一拳打出,看似平淡无奇,慕容博却眉头轻皱,他以少林七十二绝技大力金刚掌相接,两厢碰撞,游坦之倒飞出去,慕容博却眉头皱的更深了,自己丹田气海中的气母似乎少了一些,这是为何?

    (未完待续。)

第二十章第九层(4300+求订阅月票)

    ps:线路检修,一天停电,西安这天气,没有风扇空调,真是要命,可怜嘟嘟一身大汗给大家码字。

    游坦之缓缓爬起,只觉浑身疼痛难忍,不过吸收了丁春秋内力留下的能量却暗自消解吸收了一些,离着第九层龙象般若功又近了一步。

    他脚下一点,欺身上前,慕容博长了个心眼,遥遥一指,游坦之也不再硬扛,脚下施展凌波微步,虽然样子狼狈,但却堪堪躲过,来至近前,他心中静如止水,打出一招石破天惊,这是他在神雕世界自创的招数,虽无其他武功那般精妙,但是却契合自身,威力不俗。

    慕容博一撩袍袖,使了一招袈裟伏魔功,游坦之一拳打去,一股反震之力袭来,他御使北冥神功,如同一只吸盘贴在慕容博的袍袖之上,慕容博立时觉得丹田内气母又少了一些,游坦之心中一动,左掌打出,一股子腥臭之味。

    慕容博内力鼓荡,将他振飞出去,噗通一声落在地上,游坦之只觉浑身的骨头都散了架,偏偏又有一股无所不在的能量滋润肉身,而龙象般若功更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层层递进,这两种极为矛盾的感觉,犹如冰火x重天,折磨的游坦之********。

    双目微眯,慕容博挥散面前的毒雾,寒声道:“化功**!原来你是星宿老怪丁春秋的徒弟!”

    游坦之擦了擦嘴角的血迹:“不错,某家正是星宿老仙的徒弟,识相的就赶紧滚,否则星宿老仙驾临中原之日,就是你入坟之时!”

    慕容博冷笑道:“是么?那老怪物就算亲自来此,我也不怕他。”

    游坦之哼了一声,疾步再冲,慕容博忽然有些烦躁,这小子难道是属蟑螂的么,他左手做刀状,猛地一劈,四周的空气似乎都变得灼热起来,这是密教宁玛派的盖世绝技,火焰刀,昔日他与鸠摩智做了交易,以二三十本少林七十二绝技,才换的此功,可见威力之强,就算比不上六脉神剑,也差之不远。

    一道刀气倏然飘过,游坦之以蛇行狸翻身法堪堪躲过,那刀气轰击在一棵一人环抱的树干上,竟生生将其炸了个粉碎,游坦之瞳孔微缩,心中一寒,来到慕容博身前,后者脚下一转,食指连点,游坦之暗暗咬牙,拼着肩头被刺穿,一掌打在慕容博的心窝,老东西冷笑一声,霎时间以斗转星移扭转内力,只是眨眼之间,他面色微变,游坦之那一掌居然虚不受力,手心隐隐传来一股莫可抵御的吸力,丹田气海的气母再次锐减。

    慕容博心中一惊,这是什么诡异的功法?化功**,难道威力真的至斯么?

    他强行鼓荡内力,将游坦之远远地震飞出去,悄悄内视,只是几个回合的交锋,他的气母居然少了足足三年的分量,脸色一沉,他眼中寒光大涨,该死的小子,不杀你,老夫岂能心安?

    游坦之强撑精神爬起,目光虽有涣散,然而体内却如新芽长成,生机勃勃,猛地挥拳,他长啸一声,第九层的龙象般若功终于成了!金轮,法王用了多久他不知道,但是游坦之可以肯定的是,他的速度绝对是前无古人。

    练成第八层的龙象般若功尚属准一流高手,也就是四大恶人老二老三级别的,不过一旦突破了第九层,立时就是一流高手,金轮曾以第九层与九阴大成的郭靖对轰,虽然落败,但是实力放在那里。

    体内的暗伤慢慢的开始凝结好转,直到此时,游坦之才慢慢的感觉到龙象般若功对身体控制的变态,他有些惊疑不定,金轮难道也有这种体悟?或许不是,他并没有北冥神功供他无限量的化取精纯的能量,仅靠自己每日的练习积累,质量差不说,数量也少。

    慕容博暗自皱眉,不知为何,他总感觉眼前这个小子正在慢慢变得强大,或许是一种错觉?他遥遥一指点出,游坦之有心试探第九层的威力,索性一拳打出,带起一股气浪,而听得嘭的一声,他倒飞出去。

    慕容博脚下一点,左手做掌,以泰山压顶之势轰了过来,这是大力金刚掌其中一招,佛从天降,昔日黄眉僧就败在此招之下,游坦之纵身迎上,使了一招大伏魔拳里的千里伏魔,两厢碰撞,慕容博忽然脸色一变,又是那股令人厌恶的吸力,他袖袍鼓荡,游坦之轻喝一声,以蛤蟆功相迎,慕容博只觉一阵大力袭来,猝不及防,蹬蹬蹬连退三步,这才稳住身形。

    游坦之哈哈大笑:“多谢慕容少侠助我练成神功,翌日星宿老仙面前,我也会为你美言几句,哈哈哈哈!”

    慕容博脸色难看,他万没想到以他的武功,当世之中,除了那个黑衣人,居然还有这么个后辈能让他吃瘪,不过这也就是有心算无心,倘若战前,他对此人有所了解,此番也不会多费手脚,武林高手对决犹如战场厮杀,多算者胜,少算者败。

    食指抬起,慕容博发了狠心,然而就在此时,不远处忽然传来马蹄奔腾的声音,隐隐约约似乎还有人声:“郡主,您慢些!”

    双耳微动,只怕来的怕有不下百骑,他虽然不惧,只是混战之时,难免露出真容,倘若走露了风声,那就得不偿失了,眼前这小子虽然可恶,可是留他一条狗命,在江湖上宣扬慕容家杀了柯百岁倒也未尝不可,反正他一直认为自己是孩子慕容复。

    打定主意,他突然甩出一记火焰刀,瞧着游坦之躲了过去,他脚下一点,消失在茫茫山野之中。

    游坦之脸色如常,缓缓来到柯百岁身前,他忽然回首一掌,嘭的一声,两人同时后退,慕容博冷哼一声,再次远遁,而此时,那百骑方才到达,为首的正是钟灵。

    探了探鼻息,柯百岁进气多出气少,怕是活不长了,游坦之暗自叹了口气,老柯虽然啰嗦自大了点,但也是个好人,不过也仅仅如此了,他虽然有九阴真经的疗伤篇,但这事关重大,他还没有献出的觉悟。

    一道真气打在柯百岁的心脉,吊住他的命,钟灵上前问道:“大哥,柯大侠没事吧?”

    游坦之摇摇头:“怕是凶多吉少,对了,你怎么来了?”

    钟灵从怀中掏出一个香囊:“过少侠买给他师娘的礼物,只是忘了交给柯大侠了,托我转交,临行之时,突然有城卫兵来报,说离城不远,有三个武林人士在打斗,灵儿心里挂念大哥,这才带着卫队前来。”顿了顿,她迟疑道:“只是,为什么城卫兵会向灵儿禀报这些事呢?”

    游坦之拍了拍钟灵的肩头:“好啦,旁枝末节的事就先放在一边,还是先将柯大侠送往医馆吧,尽人事,听天命吧,不过过彦之送给他师娘香囊,额,感觉信息量好大啊,是我变污了么。。。。”

    王府净室。

    游坦之哇的吐出一口鲜血,脸色惨白,以他现在的实力,和慕容博硬碰硬还真是在玩命,五心朝天,缓缓调息,半晌,他睁开双眼,脸色红润了许多。

    来到院中,缓缓打了一套养生拳,随后他练习着龙象般若功的那些动作,心中暗自惊叹,这武功威力虽大,可是破阶所需的能量真不是说笑的,金轮练了三四十年,而他吸收了丁春秋五十年的内力,结果才将将从第七层冲到第九层,想要练到第十层,只怕最少还要八十年的内力,而且还是上等的内力。

    远处传来脚步声音,游坦之也不停下,缓缓打了一套履霜破冰掌,以他此时的修为,随心所欲,可快可慢,可强可弱,再无任何牵绊。

    段誉拍手笑道:“游兄这套掌法颇有大道真义啊!”

    游坦之眉头轻挑:“段兄弟也懂道么?大理不是人人拜佛,家家念经么?”

    段誉摇头道:“不敢说懂,只是跟着我娘读了几本道经,若是说的有什么不对的地方,游兄千万不要见怪。游兄方才这套掌法,有无,聚合,离散,因缘,身心,招招见理,目光虽见,然而妙不可言,可谓是大道真义。”

    游坦之哈哈大笑道:“我随便练了几招,倒是让段兄弟说的天花乱坠,好吧,段兄弟若是想学,我绝不藏私!”

    段誉俯身拜道:“多谢游兄的好意,只是小生多番思虑,还是决定前往天龙寺跟随几位老祖学习祖传的一阳指和段家剑法,顺带着也看些佛经,增长见闻。”

    游坦之点了点头:“嗯,这样也好,一阳指名震江湖,我听说百年前段家先祖曾以一阳指与号称当世无敌的慕容龙城争锋,堪称武学英豪。”

    段誉叹道:“倒不是小生何日才能追上先祖的步法。”

    月上柳梢。

    钟灵摆了摆手:“你们都下去吧!”

    两旁的婢女侍卫齐声道:“是。”

    游坦之鼓掌道:“我们灵儿真有群主范,威严满满。”

    钟灵鼓了鼓嘴:“大哥,你别逗我了!”顿了顿,她忽然啜泣道:“比起这个群主,灵儿倒是想和娘亲一起回到万劫谷,那里虽然没有锦衣玉食,前呼后拥,但是有娘亲有爹爹,一家人在一起,其乐融融,比起现在的形影单只,不知好了多少。”

    游坦之叹气道:“节哀顺变吧,你娘能替心爱的人挡刀,死在他的怀里,永远留在他的心里,也未尝不是一种完美的结局,你想想看,真若想一天,你爹和段正淳因为你娘厮杀起来,你们一家子又该怎么办?杀了你爹跟着段正淳么?”

    钟灵摇头不语,她挪了几步,来到游坦之身前,盯着他的眼睛:“大哥,有件事,灵儿希望你能如实回答。”

    游坦之心中一动,轻笑道:“好,你说。”

    钟灵咬着嘴唇:“无量剑宫,灵儿问你为什么要留在那,你说是为了等一个人谋夺他家的武功秘籍,那个时候,你为什么要告诉灵儿这些,这种隐秘的事,不是越少人知道越好么,还有,大哥,你是不是那个时候就知道我是镇南王的女儿?”

    游坦之饮了一杯酒,放下酒杯,瞧着一脸紧张的钟灵,讥诮道:“怎么?你还在左右埋伏了刀斧手,只要我的回答不能让你满意,你就要摔杯为号么?”

    钟灵一脸懵逼:“大哥,这什么意思?”

    游坦之捂着脸,煤的,真特么尴尬,说个笑话都不能被人理解。他没好气的道:“没有,说给你听,只是想让你帮我的忙,毕竟女孩子要比男人更加具有迷惑性,倘若让你出马,成功率更高一些。”

    钟灵暗自松了口气,她抿着嘴道:“大哥,你别怪我,灵儿只是不想再被骗了。”

    游坦之笑了笑,钟灵上前一步,趴在他的怀里,喃喃道:“灵儿最相信娘亲了,可是还是被骗了,为什么不能实话实说呢?灵儿也相信爹爹,可是爹爹也骗了我,大哥,我真的不想再被骗了,灵儿好累啊。”

    游坦之呼了口气,抚着她的玉背,轻声道:“睡吧,一切不开心的都会在梦里随风消逝,你醒后,这个世界就不会再有谎言了。”才怪哩。哎,算了,针对钟灵的计划还是取消吧,反正段誉那边也差不多了。

    钟灵小脑袋轻点,她趴在游坦之的胸膛上,半晌,缓缓睡去,隐约有鼻息流动,她的身子极软,似乎还有一股香气,游坦之却脸色淡然,心如止水,这一刻,他是真正拿钟灵当妹妹看待的。

    睡梦里,许是有些不适,钟灵喃喃道:“大哥,什么东西好硬啊,戳到我了。”

    游坦之:“。。。。”呵呵,你不知道么,我是妹控啊。

    次日清晨。

    段誉拜别,崔百泉和过彦之上前见礼,言辞客气至极,游坦之笑道:“都是自家人,柯世叔受伤不轻,小侄闻听阎王敌薛慕华正在洛阳与人斗医,崔世叔不妨带着柯世叔前往。”

    崔百泉俯身拜道:“大恩不言谢,游贤侄,日后但有吩咐,姓崔的绝无二话。”

    柯百岁面如金纸,颤声道:“伏牛派上下皆感念游贤侄大恩大德。”

    游坦之轻笑一声,不再拒绝,他累死累活,险些丢了命的从慕容博手中包下柯百岁,自然是为了好处。

    半个月后。

    游坦之缓缓起身,神光内敛,他长啸一声,震得山野之中,群鸟乱飞,历经五个月,他总算练成了北冥神功三十六路,自此后,身体每一个关节部位,一旦与敌人接触,莫不能肆意吸取,功效大增。

    远处钟灵笑着迎了上来:“大哥,恭喜你功力大进!”

    游坦之捏了捏钟灵的鼻子,惹得女孩娇嗔不已,他刚要说话,有随从打马上前,俯身拜道:“群主,游少侠,世子差人送来一封急信。”

    钟灵上前接过,打开一瞧,眉头轻皱,游坦之接了过去,一目十行,阅罢他心中暗笑,枯荣禅功,六脉神剑,莫急,莫急,道爷这就来取

    (未完待续。)

第二十一章鸠摩智(4300+求订阅月票)

    ps:额,番外背景定为现世,内容嘟嘟尚在构思,有喜欢的人设和角色可以在评论里留言,或者在qq群告诉我,额,妹子,你表急,表催。

    段正淳接过信笺,着手重甸甸地,但见这信奇异之极,交是用黄金打成极薄的封皮,上用白金嵌出文字,乃是梵文。

    他识得写的是:“书呈崇圣寺住持”,崇圣寺就是天龙寺,从金套中抽出信笺,也是一张极薄的金笺,上用梵文书写,大意说:“当年与姑苏慕容博先生相会,订交结友,谈论当世武功。慕容先生言下对贵寺‘六脉神剑’备致推崇,深以未得拜观为憾。近闻慕容先生仙逝,哀痛无已,为报,拟向贵寺讨求该经,焚化于慕容先生墓前,日内来取,勿却为幸。贫僧自当以贵重礼物还报,未敢空手妄取也。”信末署名‘大雪山大轮寺释子鸠摩智合十百拜’。笺上梵文也以白金镶嵌而成,镶工极尽精细,显是高手匠人花费了无数心血方始制成。

    段正淳诧异道:“皇兄,这是何意?”

    段正明义愤填膺道:“昨日本因住持座下小沙弥送上此信,言说大轮明王欲求取六脉神剑经,可那是咱们天龙寺的镇寺之宝,连我都是昨日才知道的,这和尚上门就要求取,真是欺人太甚!枯荣长老传下话来,言说六脉神剑须得内力精深,指力惊绝之人方得练成,如今尚缺一人一脉,差我前往天龙寺共练此功。”

    段正淳惊道:“皇兄,如今朝廷动荡不安,高升泰嚣张跋扈,屡次三番,顶撞与您,前不久你欲派遣兵卒前往陆凉州都被他拒绝,如今这关头,你怎么走得开啊?”

    段正明摇头道:“天龙寺乃我大理之根本,不可疏忽大意。”顿了顿,他苦笑道:“而且我若不去,还有谁能练成那一脉呢?”

    段正淳默然不语,心中愧疚,半晌,他忽然拍手道:“皇兄,我倒是有个绝佳的人选。那位在拈花寺救了誉儿的游少侠,内力惊绝,半个月前,他与姑苏慕容大战一场,不胜不败,倘若让他去天龙寺,未尝不可。”

    段正明一怔,随后说道:“不可!游少侠虽然仁义,但终究不是咱们段家人,天龙寺的各位大和尚也不会同意的。”

    段正淳哈哈大笑道:“皇兄,你还不知道吧,灵儿可是倾心于他,或许不久之后,他就是咱们大理的群马爷了,怎么能说不是段家人呢?”

    段正明来回走动,半晌,他点头道:“好吧,既然如此,我就带上那位游少侠,倘若枯荣长老同意,那就让他去练六脉神剑,倘若不从,日后朝堂上,可就辛苦你了。”

    点苍山。

    天龙寺在大理城外点苍山中岳峰之北,正式寺名叫作崇圣寺,但大理百姓叫惯了,都称之为天龙寺,背负苍山,面临洱水,极占形胜。寺有三塔,建于唐初,大者高二百余尺,十六级,塔顶有铁铸记云:“大唐贞观尉迟敬德造。”相传天龙寺有五宝,三塔为五宝之首。

    段氏历代祖先做皇帝的,往往避位为僧,都是在这天龙寺中出家,因此天龙寺便是大理皇室的家庙,于全国诸寺之中最是尊荣。每位皇帝出家后,子孙逢他生日,必到寺中朝拜,每朝拜一次,必有奉献装修。寺有三阁、七楼、九殿、百厦,规模宏大,构筑精丽,即是中原如五台、普陀、九华、峨嵋诸处佛门胜地的名山大寺,亦少有其比,只是僻处南疆,其名不显而已。

    游坦之与段正明上前拜见本因方丈,按俗家辈分,本因还是段正明的叔叔,只是出家人不讲俗礼,三人以平等的礼法相见。

    本因皱眉道:“这位少侠是?”

    段正明慌忙上前,将游坦之义助段誉脱险以及冒死救柯百岁这些事,一一说了,本因目露激赏之色,他赞道:“如今物欲横流,人心浮躁不古,似游少侠这样的好男儿可是越来越少了。”

    游坦之笑道:“方丈过奖了。”再多两个,你这大理就可以提前亡国了。

    两名小沙弥在前引路,其后是本因方丈,更后是游坦之两人,由左首瑞鹤门而入,经幌天门、清都瑶台、无无境、三元宫、兜率大士院、雨花院、般若台,来到一条长廊之侧。两名小沙弥躬身分站两旁,停步不行。三人沿长廊更向西行,来到几间屋前。

    段正明曾来天龙寺多次,此处去从所未到,只见那几间屋全以松木拾成,板门木柱,木料均不去皮,天然质朴,和一路行来金碧辉煌的殿堂截然不同,那屋前立着一块碑,上写三个大字,牟尼堂。

    本因在门前高声道:“阿弥陀佛,本因有一事疑难不决,打扰三位师兄弟的功课。”

    屋内一人说道:“方丈请进。”

    入得屋内,室内有四个和尚,两个容色枯槁,一个半大魁梧,还有一个背对众人,在面壁思过?嗯,也可能是坐着撒尿,好功夫。。。。

    段正明上前,将高升泰欲意谋反之事,说了一遍,提及自己的难处,又说了游坦之的“为人处事”,本因总结道:“不知三位师兄弟对此事,意下如何?”

    本观稍一沉吟:“此次大轮明王来袭,势在必得,护寺乃是第一号的大事,其他旁枝末节都可放到一旁,只要游少侠立下誓言,不可将六脉神剑传授他人,由他代替保定帝,亦无不可。”

    本参却驳道:“师兄,六脉神剑乃是先祖段思平穷尽一生智慧所创,非比寻常,岂能甘冒此险?”

    本相也在一旁道:“游少侠武功人品虽俱为上佳,又是镇南王的女婿,但此事干系重大,还是应当稳妥一些。”

    本因皱眉道:“保定帝若出家为僧,高升泰造反一事又当如何?”

    一时,四人争论不休,游坦之心中无悲无喜,他看向面壁那个和尚,果然,那和尚忽然呼了一声佛号,犹如平地乍响惊雷,震得房梁晃动,灰尘簌簌直落,众人耳中嗡嗡作响,这是佛门一种极为上乘的武功,狮子吼,嗯,包租婆会的就是这个,吹,额,大喇叭。

    面壁那和尚喝道:“吵吵嚷嚷,像什么样子,修佛几十载,难道还不知牟尼是什么意思?强敌日内便至,天龙寺百年威名,摇摇欲坠,大理的皇位到底姓段还是姓高,有什么重要?”

    本因方丈目瞪口呆,这特么还不重要,只是面上却道:“师叔教训的是!”他一挥手,众人退下。

    保定帝听本因方丈称那人为师叔,忙道:“不知枯荣长老在此,晚辈未及礼敬,多有罪业。”

    枯荣摆了摆手:“正明,你只管参习六脉神剑,皇位的事,你无需担忧,只要老衲一息尚存,高升泰没那个胆子翻起浪花。”

    保定帝慌忙拜道:“是,谨遵法旨。”

    一回头,他朝游坦之拱手道:“游少侠,此番劳你白跑一趟,望你不要见怪。”

    游坦之笑道:“无妨,有幸得见诸位高僧,已是天大的荣幸,而且六脉神剑,在小也毫无兴致。”

    本因点头赞赏道:“出家人讲究无垢无净,无舍无得,游少侠此等心境,真正令人佩服啊。”

    客气了几句,游坦之告辞离开,枯荣却忽然说道:“老衲观游少侠颇有慧根,似与我佛有缘,不如与正明一同削发为僧,入我天龙寺修行,可好?”

    游坦之一怔,面色微冷:“在下家中尚有父母供养,不敢出家享受清净,多谢枯荣长老一番美意。”

    枯荣面无表情,他那张面容奇特之极,左边的一半脸色红润,皮光肉滑,有如婴儿,右边的一半却如枯骨,除了一张焦黄的面皮之外全无肌肉,骨头突了出来,宛然便是半个骷髅骨头,这是枯荣大师修习枯荣禅功所致,半枯半荣,等到修到非枯非荣,亦枯亦荣的境界,那又是另一番光景,犹如天山童姥般返老还童。

    他皱眉道:“游少侠莫非看不上本寺,亦或是瞧不起天龙寺的武功?”

    段正明忙道:“枯荣长老,游少侠少年心性,不通佛法,您可别跟他一般见识。”

    游坦之却道:“在下家中所传武学,也未必就比不上贵寺的六脉神剑。”

    枯荣冷声道:“老衲倒是想见识见识。”

    本因四人大惊失色,枯荣十几年都未曾出手,面壁几十载,苦修禅功,乍一出手,那还了得?纷纷上前劝止,枯荣却喝道:“统统住口!游少侠,出手吧。”

    游坦之心思百转千回,蓦然,他笑道:“好,前辈既然愿意指教,在下感激不尽。”

    他说着话,突然一顿足,欺身而近,使了一招履霜破冰掌中的寒屡随心,枯荣大师反过手来,双手拇指同时捺出,嗤嗤两声急响,分打游坦之右胸左肩,后者一沉,这老和尚果然内力远超段延庆之流,居然能同时使出两记一阳指,可见造诣不浅,只怕不是一品也是二品的修为。

    脚下连点,游坦之以蛇行狸翻身法急躲,同时内力加持,一拳轰了过去,耳听得嘭的一声,他蹬蹬蹬连退五六步,这才止住身形。

    枯荣不言不语,游坦之屈指一弹,一颗石子脱手而出,老和尚食指一点,消弭与无形,而这时,游坦之来到近前,一招炼魔求生,犹如急火流星,一拳打出,带起一股风浪,吹得室内烛烟乱飞。

    老和尚不闪不避,他坐在蒲团上,稳如泰山,真气流转,游走全身,一抖袖袍,嘭的一声,他身子微微后仰,游坦之却蹬蹬蹬再次连退几步。

    段正明在一旁松了口气,他笑道:“枯荣长老原来是在指点游少侠的武功,这倒是天大的造化了。”

    本因也笑道:“看来师叔对誉儿很是看重哩。”游坦之救了段誉,段正明想为其传授六脉神剑,一则为天龙寺挡灾,二则也算还了救命之恩情,一举两得,可偏偏被枯荣坏了此事,不过眼下看来,枯荣想以指点武功作为谢礼,游坦之倒也不算吃亏。

    半盏茶后,游坦之俯身拜道:“枯荣大师内力惊绝,在下不是对手。”

    枯荣点点头,轻声道:“游少侠倒也所言非虚,你家中祖传的武功,招式精妙,运力高明,倒也真的无需觊觎敝寺的六脉神剑。”

    闲聊几句,枯荣为段正明剃度,只见他手一挥,半边烦恼丝齐根而落,如此恐怖的内力控制,看的游坦之有些失神,为什么和曲直如意的白虹掌力如此相像呢?

    雨花院。

    段誉执黑子,游坦之执白子,战不多时,游坦之无奈道:“半月不见,段兄弟棋力越发见长。”

    段誉笑道:“这禅院内,除了茶道与棋艺,别无消遣,小生在此学武,这武功没什么进展,偏偏与几位大德高僧频频手谈,棋艺长进了些。”

    游坦之哈哈大笑:“失之东隅,收之桑榆,只要用心做事,总会有所收获的。对了,段兄弟以后有何打算?”

    段誉叹气道:“红尘俗世,如毒海深渊,入得其内,身不由己,小生意欲效仿先人,削发为僧,从此青灯古佛,了此残生。”

    游坦之一怔:“段兄弟,你年纪轻轻,正是人生大好年头,有如旭日东升,怎么就想遁入空门,出家为僧呢?”

    段誉黯然道:“游兄有所不知,小生犯下了大罪孽,不仁不义,不忠不孝,今生今世,也只有我佛如来和佛经能够洗清我的原罪。”

    游坦之摸了摸下巴,有些无语,跟宝宝睡了一觉,睡出个和尚。

    是夜,大理都城,驿馆。

    屋内坐着一人,宝相庄严,他穿着布衣芒鞋,脸上神采飞扬,隐隐似有宝光流动,便如明珠宝玉,自然生辉”,使人看不一会,便生出“钦仰亲近之意”,他的耳垂比之常人略长,使人不得不去注意,他面前站着**个汉子,面容狰狞,不似中土人士,显然是他从家乡带来的随从。

    那人轻声道:“前往天龙寺的物件可都准备好了么?”

    下垂手一人答道:“禀告国师,有宗赞王子的命令,皆已备齐。”

    国师轻哼道:“嗯,很好,你们都出去吧,本座要静修了。”

    诸人纷纷见礼离去,屋内顿时一静,国师忽然脸色一白,手指连点,约莫过了一炷香的功夫,他这才脸色红润起来。

    而屋外,为首的大汉环视周遭,诧异道:“禄东赞呢?”

    有同伴摇头:“不知道,那小子好像今天吃坏了肚子,诶,您瞧,那不是来了。”

    远远地跑来一人,身材瘦高,面容平凡,为首大汉斥责道:“禄东赞,你真是烂泥扶不上墙,方才国师召见咱们,若不是老子为你辩护,你早就被杀了。”

    禄东赞吓了一跳,慌忙拜道:“多谢大人。”

    为首大汉故作高傲的哼了一声,顿了顿,他忽然有些纳闷道:“禄东赞,我怎么瞧着你有些胖了?”

    禄东赞苦笑道:“您看错了,这是肿了,大理蚊虫蛇蚁太多,我一时没有防备,这才。。。”

    大汉不屑道:“真是废物,明日跟着国师去天龙寺,你就负责扛箱子吧,真是丢脸。”

    几人远去,禄东赞收起脸上的颓丧之意,瞧着屋内盘膝打坐的鸠摩智,嘴角轻挑,天龙第一大草包,明天可要好好地替道爷拉仇恨啊。

    (未完待续。)

第二十二章有枯有荣(4400+求订阅月票)

    鸠摩智的武功差么?绝对不差,萧远山与其对了一掌,不分高下,萧远山还暗自佩服对方的修为,萧远山是什么人?

    三十年前,雁门关外,一个人杀的包括少林下一代方丈玄慈,丐帮下一任帮主汪剑通在内的二十一人只剩下四个,而且逃的逃,尿裤子的尿裤子,他在少林寺又进修三十年,武功何其可怖,可是鸠摩智仍旧与其平分秋色,虽然只是短时间的。

    不仅如此,他还精通小无相功及二三十样少林绝技,拿手的火焰刀更是宁玛派的镇教神功,尤其是说起装逼功夫,天龙里,游坦之只服鸠摩智一个。

    不过就这么一个大高手,却始终屡战屡败,三脚猫功夫的阿朱玩笑似的就偷到了少林寺的易筋经,可是这货费尽心思,打的快成狗了,还是被枯荣毁掉了剑谱,无奈之下掳走了段誉,来到江南,一艘小船就逼得不会游泳的大明王原地团团转,我去,你是从小鬼当家的片场走错的笨贼吧,玛德智障。

    少林寺中,还一味站在慕容博身边,扫地僧那般讲明,他还浑然不知自己做了他人的枪头,直到生死两难之时,才一拍大腿,哦,我是不是上当了?玛德智障。

    也不知道是不是金大师对大雪山和密宗这个地方比较痛恨,前有鸠摩智,后有金轮,再后还有血刀老祖和桑吉喇嘛,一水的都是悲剧。

    不过游坦之倒是很欣赏鸠摩智的作风,阴谋小人么,总是喜欢易骗而又自作聪明的蠢货。

    翌日清晨,天蒙蒙亮,诸人抬着鸠摩智赶奔天龙寺。

    来到寺前,天龙寺僧众近千人分列两旁,本因方丈上前道:“见过明王!”

    鸠摩智笑道:“见过方丈!”

    本因方丈继续说道:“明王法架,请移这边牟尼堂。”

    鸠摩智道:“有劳方丈指引。”

    行至牟尼堂前,本因推开板门,说道:“明王请!”

    鸠摩智告罪一声,举步进了堂中,向枯荣大师合什为礼,说道:“吐蕃国晚辈鸠摩智,参见前辈大师。有常无常,双树枯荣,南北西东,非假非空!”

    枯荣大师心中一惊:“大轮明王博学精深,果然名不虚传。他一见面便道破了我所参枯禅的来历。”

    世尊释迦牟尼当年在拘尸那城娑罗双树之间入灭,东西南北,各有双树,每一面的两株树都是一荣一枯,称之为‘四枯四荣’,据佛经中言道:东方双树意为‘常与无常’,南方双树意为‘乐与无乐’,西方双树意为‘我与无我’,北方双树意为‘净与无净’。茂盛荣华之树意示涅般本相:常、乐、我、净;枯萎凋残之树显示世相:无常、无乐、无我、无净。如来佛在这八境界之间入灭,意为非枯非荣,非假非空。

    枯荣大师心中凛然,说道:“明王远来,老衲未克远迎。明王慈悲。”

    客气一番,让了座位,鸠摩智说明原委来意,无非就是慕容博临时遗愿,他感念旧友恩情云云,旋即吩咐人抬上一个檀木箱子,打开一瞧,里面有一个金箱,这可不是奥运会的金牌那种银子镀金,而是纯金打造,天龙寺众人见之,立时不喜,暴发户。

    只是打开金箱,里面却无金银珠宝,月关宝盒什么值钱的玩意,而是三本旧册,他托在手中,随手翻动,眼泪簌簌而下,蓦然,鸠摩智瞳孔微缩,脸色微变,他环视随从,随即状若无事道:“这三卷武功诀要,乃慕容先生手书,阐述少林派七十二门绝技的要旨、练法,以及破解之道,小僧现愿将这三卷奇书,与贵寺交换六脉神剑宝经。若蒙众位大师俯允,令小僧得完昔年信诺,实是感激不尽。”

    本因等人大为心动,这可是名声在外的少林七十二绝技,倘若得到这三本,深刻研究,日后天龙寺的武功必定能压过少林寺一头。

    鸠摩智继续道:“所谓他山之石,可以攻玉,少林寺七十二绝技确有独到之秘,其中‘拈花指’、‘多罗叶指’、‘无相劫指’三项指法,与贵派一阳指颇有相互印证之功,取长补短,日后精进更深。”

    四本大为心动,鸠摩智为了加大诱惑的力度,索性亲身上阵演练,以拈花指碎僧衣,以多罗叶指碎木箱,双手笼袖,隔空御使木屑纷飞,看的四本更是饥渴难耐,恨不能立时交出六脉神剑经。

    只是枯荣却道:“明王的七十二绝技虽然过人,只是天龙寺的一阳指亦不是凡物,本因,你的一阳指练到几品?”

    本因俯首道:“惭愧!只练到第四品,只怕有生之年都不得进入第一品的至高境界。”

    枯荣点头道:”咱们自己的一阳指尚自修习不得周全,要旁人的武学奇经作甚?明王远来辛苦,待敝寺设斋接风。”这么说,自是拒绝大轮明王的所求了。

    鸠摩智却不站起,缓缓的道:“六脉神剑经既只徒具虚名,无裨实用,贵寺又何必如此重视?以致伤了天龙寺与大轮寺的和气,伤了大理国和吐蕃国的邦交。”

    一阵扯皮,终究是要斗一场,不过鸠摩智却工于心计,以言语迫使枯荣及座下五个师侄以不纯熟的六脉神剑应敌,纯熟个毛线,就练了一晚上。

    有随从递上藏香,鸠摩智取了六根插在木屑之中,随后离着五尺远,他双手一撮,六根香头同时一亮,众人大惊失色,这是何等的内力,游坦之却嗤笑一声,随即众人闻到有硫磺的气味,这才知道原来香头上有火药,鸠摩智不过是隔空摩擦火药。

    一会的功夫,升起六道绿烟,鸠摩智双掌如抱圆球,内力运出,六道碧烟慢慢向外弯曲,分别指着枯荣、本观、本相、本因、本参、保定帝六人,他这手掌力叫做‘火焰刀’,虽是虚无缥缈,不可捉摸,却能杀人于无形,烟到则人伤。

    那六道绿烟来到本因面前三尺,忽然停住了,本参左手小指一伸,一道气流从手中穴****而出,鸠摩智暗赞一声,随后左掌一拨,登时挡住。

    本观中指一竖,中冲剑向前刺出,鸠摩智喝彩道:“好!”玛德智障,被人鄙视了还叫好,嘿,这六脉神剑用起来可真过瘾,和打狗棒法一样令人心情愉悦。

    中冲剑大开大阖,气势雄迈,少泽剑却是忽来忽去,变化精微,本观和本参联手几十招却讨不到便宜,只落得一头汗水,鸠摩智却如闲庭信步,本因喝了一声,与本相和保定帝,分使商阳剑,和冲剑,关冲剑,加入战团。

    只是五人连战仍旧不得寸进,鸠摩智只守不攻,过不多时,本相小指一弹,招式用尽,本因与保定帝也不得不从旧招中寻求变化,鸠摩智微微点头,既然已经看完了招式,那就无需浪费时间,他突然加大力度,身前嗤嗤作响,火焰刀威势大盛,五条绿烟凌空飞舞,而那第六道绿烟也直奔枯荣而去。

    他仍不放心,预留一路掌力藏于胸前,只等枯荣出手,他紧随其后,却没想到枯荣内力惊绝,掌控高明,双剑齐出,分袭两处,鸠摩智心中大急,脚下连点而退,只是仍旧慢了一些,耳听得噗嗤一声,肩头僧衣破裂,鲜血迸溅,而剑气过处,六根藏香齐腰而断。

    鸠摩智心中大恼,面上出言讥讽,直言自己不是输给了六脉神剑剑法,而是输给了六人合围的剑阵,天龙寺算不得英雄,本因方丈觉得有理,本参却驳斥道,赢了就是赢了,你管老子开挂还是找了代练呢。

    鸠摩智大怒,提出想要再战一场,他双掌缓缓推出,枯荣、本因、保定帝等六人同时感到各有两股内劲分从不同方向袭来。本因等均觉其势不能以六脉神剑的剑法挡架,都是双掌齐出,与这两股掌力一挡,只有枯荣大师仍是双手拇指一捺,以少阳剑法接了敌人的内劲。

    这一下,本因五人立时暗自叹道,得了,他们无力同时打出两剑,若是鸠摩智火焰刀到了,只能以别的武功应付,那就算是输了。

    不一会,只见枯荣大师身前烟雾升起,一条条黑烟分为四路,向鸠摩智攻了过去。鸠摩智对这位面壁而坐、始终不转过头来的老和尚心下本甚忌惮,突见黑烟来袭,一时猜不透他用意,仍是使出‘火焰刀’法,分从四路挡架。他当下并不还击,一面防备本因等群起而攻,一面静以观变,看枯荣大师还有什么厉害的后着。

    烟雾越来越浓,越分越多,分袭鸠摩智,他暗暗吃惊:“这老家伙疯了么,所谓刚不可久,飘风不终朝,暴雨不终夕,这么粗浅的道理他都不懂?这样的内力消耗,他能坚持多久?”

    然而就在此时,他身后忽然跳出来一个人,朗声喝道:“国师莫怕,小人这就来助你!”

    鸠摩智不敢分心,眼瞧着一道黑光从身旁窜了过去,直奔烟雾之中,耳听得嘭的一声,随后一个苍老的声音响起:“快追,他抢走了六脉神剑经!”他的语调悲愤,恼怒至极。

    那人急忙逃出,来到鸠摩智身后,有随从喝彩道:“禄东赞,做得好!”

    这一下变故,看的四本和保定帝大惊失色,鸠摩智也有些懵逼,随即大喜过望,他瞧了一眼那副六脉神剑经的帛卷,脸色微变,怒斥道:“小僧礼敬各位乃是大理高僧,佛门前辈,这才一而再,再而三的忍让,可是如今咱们比斗,天龙寺不敌,居然想要焚烧此帛卷,当真是无赖作风,欺人太甚!”

    枯荣大怒道:“休得狂言,与我拿下此人!”

    六人一起使出一阳指,这可不比粗糙的六脉神剑,威力极大,鸠摩智冷哼一声,以火焰刀迎击,耳听得咔嚓一声,气浪破碎,他趁势而退,随后大呼道:“快走!”

    吐蕃众人离了牟尼堂,径直钻入树林,鸠摩智运起‘火焰刀’,一刀刀的只是往牟尼堂的门口砍去,保定帝等各以一阳指气功向外急冲,一时之间却攻不破他的无形刀网。

    枯荣大怒,全力一指,鸠摩智不甘示弱,奋起一记火焰刀,两厢碰撞,枯荣此前已一阳指力焚烧帛卷已然消耗了不少内力,此时算不上强弩之末,也差之不远,他哇的一声吐出一口鲜血,鸠摩智也不好受,只是心中激荡,他哈哈大笑,右掌斜劈,喀喇喇一声响,将牟尼堂的两根柱子劈倒,身形微幌,便如一溜轻烟般奔入林中,刹那间不知去向。

    保定帝和四本大怒:“快追!六脉神剑经乃我寺镇教之宝,绝不容有失!”衣襟带风,一飘数丈,五人向北追去。

    牟尼堂,一炷香后。

    枯荣面容枯槁,神态疲惫,强撑着打坐调息,此时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了,他睁眼一瞧,原来是那位游少侠,他勉力笑道:“游少侠来此,可有什么事么?”

    游坦之一怔:“枯荣长老这是怎么了?方才在下与般若台听得此处剑气纵横,轰鸣声不断,只是有沙弥拦路,不得进入,难道与那明王发生了争端?”

    枯荣不置可否:“无妨,无妨。”

    游坦之走近几步:“在下这里有几丸家传的丹药,长老若不嫌弃。。。。”

    枯荣忽然打断道:“不知游少侠是逍遥派哪位高人的徒弟?”

    游坦之瞳孔微缩:“长老何出此言?”

    枯荣面无表情:“昨日老衲本想与少侠过几招,也算还了恩情,但游少侠居然使出了凌波微步。”

    游坦之皱眉:“长老认得凌波微步?也知道逍遥派?”

    枯荣点头:“不错。外界相传一阳指和六脉神剑乃是段家先祖所创,其实大错特错,此功来自《逍遥神经》,据说乃是一位武学大宗师逍遥子所创,老衲所修这枯荣禅功取长补短,亦是从逍遥神经而来。”

    游坦之恍然,难怪枯荣禅功又能吸取敌人之内力,又能返老还童,对于内力的控制又如此之变态精准,而且这也就说说得通了。

    以金大师的尿性,一个慕容龙城尚且牵扯出慕容家族,可是逍遥子居然就这么三个徒弟,这么大一个武学宗师,瞧瞧黄裳,九阴真经贯穿射雕神雕。

    而且,这么牛逼的逍遥派原著里居然没有出现一套剑法,这真是有些匪夷所思,遍数天龙,天山折梅手,白虹掌力,天山六阳掌,寒袖拂穴,生死符,这都是手上功夫,就是没有一套叫得出名字的剑法。

    游坦之点头道:“原来如此,长老既然知晓,在下也就不隐瞒了,家师乃是当代掌门的妻子李秋水。”

    枯荣长老愣了愣,随即道:“原来如此,算起来,你当是老衲的师弟。”

    游坦之连称不敢,枯荣长老摇头不语,半晌,他忽然说道:“师弟,老衲时日无多,这一身内力别无它用,你上前来,我便送与你,也算是全了师兄弟的恩情。”

    游坦之大喜道:“多谢枯荣长老。”

    来到近前,离着枯荣长老还有五六步,老和尚忽然一抬手,两道气流脱手而出,直奔游坦之面门和心脏而去,这一下又快又急,游坦之猝不及防,只是一仰头,躲过面门那道,耳听得嘭的一声,他重重的倒飞出去。

    (未完待续。)

第二十三章深戒寺再战慕容博(4200+求订阅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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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枯荣面如金纸,手足颤抖,他喘着粗气,眼瞧着倒地不起的游坦之,忽然幽幽的叹息一声:“终究还是不行!游少侠,天龙寺百年积累不易,还望你少造杀戮。”

    他说着话,忽然双手合十,口中念经,只是念了几句,似乎再无气力,头一歪,没了声响。

    过了一会,约莫有一刻钟的功夫,游坦之缓缓爬起,只是瞧他满面红光的样子,也不像是受了重伤,来到枯荣面前,他毫不犹豫,一掌打去,嘭的一声,脑袋炸裂,他这才放心的吸收起枯荣的功力。

    对于枯荣,游坦之半分好感也无,这人冷血自私,原著里段誉内力充斥,痛不欲生,四本想要耗费功力为他疗伤,还没开始就被枯荣喝止,还骂道,为了一个黄口小儿治伤而耗费内力,值得么?呵呵。

    鸠摩智想以三本七十二绝技换取六脉神剑经的副本,也被他一言否决,理由很简单,一阳指都练不好,多三本也没什么鸟用,而且假如六脉神剑被人拿了去,找到了破解方法,那不是大祸临头?呵呵,小农意识!少林寺绝技那么多,没落了么?七十二绝技流传江湖,少林寺被谁压了一头?枯荣此人真真是个三无和尚,无能无见识无智慧。

    对付鸠摩智,他放弃了拿手的一阳指,偏偏要以粗糙陌生的六脉神剑迎敌,以此显出六脉神剑的威力,可特么的六打一,赢了光彩么?威力在哪呢?

    鸠摩智二次发难,他自知必输,于是以黑烟为幌子,暗自烧了六脉神剑经,我去,玩不起就别玩,直接将鸠摩智赶走不就好了,非要磨磨唧唧,惹人生厌。

    这老和尚与原著里唯一的一点好处就是,教会了段誉少泽剑和如何导引内力,而这一点,与游坦之又有什么关系?

    片刻功夫,游坦之将枯荣的尸体扔到一旁,脚下一点,不经意的落下几块吐蕃随从的衣物,这才离开了牟尼堂。

    无名树林。

    鸠摩智惊怒交加,瞧着面前九具散乱的尸体,只觉五内俱焚,啪的一掌打在一旁的树干上,咔嚓一声,栽倒在地,他吼道:“魂淡!别让我抓到你!”

    他怎么能不恨?那金箱子里本来有三本少林七十二绝技,是他交换六脉神剑的,可是方才在天龙寺,就已然被人掉包,只是当着枯荣等人,他碍于脸面,这才压制下来,本来还指望夺得六脉神剑,可现在除了凭白结下了天龙寺这等大敌,却什么都没得到,反而还丢了三本。

    身后,段正明怒斥道:“明王,还请你跟我回天龙寺,交出六脉神剑经,否则休怪我等无礼了!”

    鸠摩智大怒:“一帮蠢货,要打就打,说那些废话有什么用?”

    天龙寺,净室。

    游坦之解开衣衫,取出一块盔甲铁片扔到一旁,翻开拈花指,无相劫指和多罗叶指的旧册,端起一杯清茗,缓缓饮了一口,回想着一阳指的心决,暗自对比,其实无论是哪种指法,都只是内力不同的用法而已,拈花指更注重精准,无相劫指注重隐蔽,多罗叶指则注重威力,一阳指是隔空打穴的指法。

    他随手放到一旁,打开六脉神剑经的帛卷,其上画着一个果体的男子,擦,瞧这画风,和北冥神功那个女子如出一辙。

    游坦之以前看过无数同人,都言说修炼六脉神剑的最低标准是,一阳指须得先修到四品,这个概念其实只是因为本因方丈的一阳指是四品,而他在六人当中的修为最低。

    其实这根本就是无稽之谈,一阳指也好,六脉神剑也好,硬指标只有一个,那就是足够高深的内力,至于之前有没有修炼过一阳指,根本就无所谓,原著里的段誉之前也没练过一阳指,不照样一晚上就学会了少泽剑?只要内力充足,乾坤大挪移道爷都能练给你看。

    六脉神剑主要包含左手大拇指少商剑,右手中指中冲剑,右手无名指中冲剑,右手小指少冲剑,左手小指少泽剑,游坦之之前已经将三十六北冥神功尽数练成,这些穴位也都一一打通,只要记下心决,遇敌之时,心念一动,内力顺着穴位****而出即可,不过可惜,他现在龙象般若功还未到内力滋生的境界,只有到了第十层方才有机会试试这天下第一的剑法。

    来到三元宫,群僧聚齐,游坦之好奇问道:“段兄弟,何事喧哗?”

    段誉悲愤道:“那卑鄙无耻的吐蕃国师,背信弃义,居然暗自派人杀了枯荣长老,大家聚在一起商讨,是否要打上吐蕃讨个说法。”

    这时,本因方丈俯身道:“老衲无能,连累师叔圆寂,愿退位让贤,罪过罪过!”

    群僧纷纷劝止,吵吵嚷嚷大半天,也没个结果,日落西山,纷纷又回了净室。

    正殿。

    游坦之拱手道:“诸位高僧还请节哀,枯荣长老早登极乐,在佛祖座下修行,也是一件好事啊。”

    本参点头道:“出家人无生无死,不垢不净,生生死死,本来就是命数。”

    闲聊一阵,诸人退去,游坦之这才说道:“陛下,段兄弟,此间事了,我也久未归家,所谓父母在,不远游,我想回家看看。”

    段誉点头道:“为人子者,理当如此。”他顿了顿,忽然觉得这句话有些不对,想起甘宝宝,他嘴角抽搐,低下头去。

    段正明叹气道:“也好。游少侠早些歇息吧,明日我安排沙弥送你回大理都城。”

    游坦之笑道:“有劳,有劳。”

    深夜。

    打开房门,段誉笑道:“游兄,深夜打扰,实在有些过意不去。”

    游坦之笑道:“无妨,快请进。”顿了顿,他问道:“段兄弟有何事?”

    段誉从怀中取出一本旧册,上书三个大字一阳指,他正色道:“游兄三番两次救我,小生却无从回报,明日一别,倒不知何时才能再相见,这里有一本一阳指的副本,游兄权且拿去,只是莫要传给他人。”

    游坦之伸手抓起旧册,摇头不语,半晌,他扔下旧册,打开房门,寒声道:“段公子,还请你滚出去!”

    段誉一怔道:“游兄这是何意啊?”

    游坦之嗤笑道:“我救你乃是出于英雄侠义,你却以为老子挟恩图报,真是平白污了老子的名声,段公子,还请你滚出去,老子权且当做咱们素昧平生。”

    段誉脸色一肃,俯身拜道:“游兄莫恼,是小弟错了,小弟给你赔罪。”

    游坦之冷哼一声,面容稍霁,额,说起不要脸,同人小说里除了他也没谁了。

    话不投机半句多,段誉掩面而去,来到庭院,段正明迎了上来:“誉儿,怎么样,他收下了么?”

    段誉面红耳赤:“伯父,莫要再试探了,游兄乃是正人君子,他甚至连看都不看一眼,就将我哄了出来。”

    段正明点了点头,一旁的本参也附和道:“是啊,前日师叔出手考较,也曾言过,游少侠的家传武功极其高明,想来这件事跟他也没什么关系,只是适逢其会,而且本尘(段正明的法号)你不是说过,游少侠来到天龙寺,还是你请来的么?”

    段正明摇头不语,半晌,他这才说道:“是我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明日,我亲自为游少侠牵马坠镫以作赔罪。”

    翌日,天朗气清。

    游坦之勒住缰绳:“送人千里,终须一别,段兄弟,你且回去吧。”

    段誉拱手道:“游兄,今日一别,不知何时才能相见,我这里有个包裹,里面有些茶艺和棋道的书籍,你且拿去。”

    游坦之笑着接过,也不去看,只是背在身后,拱了拱手,扬天长笑而去,身后,段誉由衷赞道:“与游兄这样的人中豪杰相识,真是缘分啊!”

    大理都城,镇南王府。

    与段正淳闲聊了几句天龙寺的异变,老段感慨了几句世事无常,旋即就操心起皇位的事了,枯荣一死,再也没人能够压制高升泰了,大理的腥风血雨,只怕就在眼前了。

    段正淳叹了口气道:“游少侠,本王这里有件宝贝,想托付给你,不知你可愿意帮忙?”

    游坦之眉头一挑:“王爷但讲无妨。”

    段正淳看了一眼一旁的钟灵,轻声道:“眼下朝廷局势累如危卵,誉儿身在天龙寺当可无恙,本王身为段家子孙,职责所在,不可轻离,唯独灵儿无人照料,不知游少侠可愿替本王带在身边,关照一二?”

    钟灵低着头,不言不语,游坦之笑道:“王爷吉人天相,这一次的风波定能安稳度过。”

    段正淳摇头道:“难难难,游少侠,灵儿没了娘,已是够可怜的,还请你。。。”

    游坦之打断道:“好吧,王爷,你既然看得起我,那在下也就不推辞了,只是灵儿愿意么?”

    两人齐齐看向钟灵,女孩低头细语道:“灵儿听爹爹的。”

    顿了顿,段正淳继续道:“游少侠,还有一事须得你帮忙,陆凉州深戒寺主持前几日发来信函,言之最近有一伙山贼屡次行凶作恶,侵扰不断,向咱们求援,只是本王实在走不开,不知游少侠可否?”

    游坦之笑道:“无妨,在下返回家中,正好路过陆凉州,举手之劳而已。”

    陆凉州,其实这又是金大师一个笔误,大理沿袭唐朝的叫法,为夔鹿弄川,直到元朝才改为陆凉州。

    深戒寺。

    主持笑道:“游少侠来得正好,老衲为你介绍,这是少林高僧玄悲大师,之前听说四大恶人齐聚大理,特地赶来相助。”

    游坦之肃容道:“久仰大名,听说玄悲大师十九路大韦陀杵出神入化,在下佩服的紧。”

    钟灵在一旁笑嘻嘻的看着他,瞧他的样子虽然正经,但也知道他又在说谎,她也不点破。

    玄悲五十来岁,虽然肌肉虬髯,但却慈眉善目,他双手合十,谦恭道:“游少侠太客气了,贫僧不过是少林寺一个微不足道的小沙弥,不值得少侠费心。”

    游坦之哈哈笑道:“玄悲大师若是微不足道,只怕这江湖上,也没几个人敢说自己名声在外了。”

    深夜。

    游坦之翻看着段誉交予他的包裹,有一搭没一搭的问道:“你不打算回万劫谷么?”

    钟灵一怔:“大哥不准备带灵儿走么?”

    游坦之瞧了她一眼:“孤男寡女总是有些不便,时间短也就算了,倘若长时间待在一起,总是会影响你的名声。”

    钟灵鼓着嘴:“灵儿才不在乎什么名声哩。”

    游坦之捏了捏女孩的小脸:“这个世界很奇妙,一个无能的人,假如有了好名声,也能做到许多有能无名的人做不到的事,人都是盲目的,他们分不清好坏,只要旁人说好,他就觉得好,他不懂坚持,不知道何为是非,这就是众口铄金。”

    钟灵一呆,游坦之继续道:“你我无名无分,总会有人多嘴多舌,你可懂?”

    钟灵俏脸微红:“段王爷不是把灵儿托付给大哥你了么?”

    月光透过窗户,照在寂静的小屋内,朦朦胧胧,游坦之看着钟灵,肌肤白嫩,樱桃小口,他忽然觉得有些口干舌燥,食指挑着女孩的下巴,微微抬起,女孩似乎有些娇羞,眼神有些闪躲,微微后仰,而这反倒让人更加食指大动。

    寻着女孩的嘴唇,游坦之印了过去,微微接触,似有些冰凉,女孩的身子颤抖不已,他笑了笑,左手刚刚攀上玉女峰,耳边忽然传来一声呼啸,他心中暗怒,轻声道:“你好好待着,我出去看看。”

    钟灵回过神来,一股脑钻进被窝里,闷闷的嗯了一声,游坦之收敛笑意,来到院中,耳边传来玄悲大师的怒吼:“你是何人?为何深夜偷袭贫僧?”

    循声赶去,但见玄悲大师挥舞着降魔杵和一个灰衣人战在一起,只观局势,玄悲大师降魔杵势大力沉,他的内力比起灰衣人也相差仿佛,一时竟压制的灰衣人不住后退,眼瞧着就要取胜,那灰衣人忽然一个虚招,晃开玄悲,食指连点,嗤嗤几声,后者闷哼一声,僧衣破了几个窟窿。

    玄悲高声喧了佛号,脚下一顿,如同疯魔附体,据说佛祖涅槃之时,邪魔抢走了佛骨,韦陀大怒,燃血焚身及时追赶,这才抢回佛骨,可见韦陀之刚烈,而韦陀杵正是有其特性。

    降魔杵砸来,灰衣人双目微寒,暗用心法,只等临身,奋起反击,而此时身后忽然传来一道破空之声,他心中微沉,只得收回心思,食指向后点去,耳听得嘭的一声,他循声望去,忽然愣住了。

    (未完待续。)

第二十四章战慕容博(4500+求订阅月票)

    ps:求各种。

    灰衣人瞳孔微缩,蹙眉道:“又是你!”

    游坦之拍手叫道:“慕容复,又是你!玄悲大师莫急,我这就来助你。”

    他说着话,脚下一点,欺身近前,灰衣人食指连点,三道气流急速飞出,游坦之猝不及防,被打中肩头,他哎呀叫了一声,趋步后退,同时歉声道:“玄悲大师,在下无能,你多加小心。”

    玄悲叹了口气:“游少侠无须自责,权且。。。。”

    话未说完,灰衣人突然身子一晃,从一旁的刀枪架上取过一杆韦陀杵,拦腰砸去,虎虎生威,玄悲心中一惊,果然是慕容复,此人的韦陀杵修为居然比自己差不了多少。

    他大喝一声,丹田涌出一股真气,以同样的招数还击,两厢碰撞,哐的一声,同时后退,近身再战,游坦之也不由得赞叹,少林寺千年积累,的确不是易于的,一个名不见经传的玄悲都能和慕容博以韦陀杵斗个旗鼓相当,不过这帮和尚就是智力差了点。

    原著里,玄慈方丈雁门关事件后,足足想了三十年,哎呀,我是不是上当了?少林寺僧众没有一千也有八百,仅凭那个契丹武士萧远山和手下十几个随从怎么可能前往少室山,飞蛾扑火,抢夺少林秘笈呢?而且就算抢走了,他们也未必练得成啊,何必冒此大险呢?嗯,我可能是被骗了?

    他这才吩咐玄悲前往姑苏慕容家调查这件事,结果后者几经追查,倒也快摸到了事情的真相,他发现慕容博招兵买马,广积粮草,图谋造反,但是他隐而不发,四大恶人齐聚大理,他又作死的前往支援,结果被慕容博追到深戒寺,一通大战,死在了自己的韦陀杵下,慕容博还冷笑道:“你知道的太多了。”

    玄慈微微哈腰,一挥降魔杵,使了一招韦陀负龟,这一招有死无生,一往无前,乃是十九路韦陀杵中罕有的杀招之一,慕容博双目微寒,微微卖了个破绽,手腕翻转,降魔杵脱手而出,他双手环抱,置于身前,仿佛在虚画什么,玄慈顿觉手中的降魔杵如同失了方向,居然向自己打来,他心中大急,却无可奈何,只能眼睁睁的等待死亡的降临。

    就在此时,耳听得嘭的一声,玄慈忽觉手中的降魔杵再次回归自己的掌控,他使了个卸字诀,降魔杵砸在青石板上,碎块乱飞,他暗暗松了口气,心中有些后怕。

    凝目看向慕容博,但见后者捂着后脖颈,脚底下多了一个小石子,他看着游坦之大怒道:“小子,你三番两次坏我好事,我岂能容你留与世间?”

    游坦之笑道:“那还真是巧了,慕容复,你三番两次在我面前诛杀英雄豪杰,大德高僧,我也不能容你留与世间。”

    慕容博冷笑道:“狂妄无知,你受死。。。。”

    玄悲岂能容他动手,不等他说完,立时挥动降魔杵如猛龙入海,慕容博食指连点,几道气浪脱手而出,砰砰砰几声,撞在降魔杵上,震得玄悲虎口发麻,暗自惊骇,此人的内力到底有多高?

    游坦之欺身近前,一拳轰出,势大力沉,慕容博一抖袍袖,使了一招袈裟伏魔功,那衣袖宛如一块棉花,虚不受力,游坦之这一拳足以打断木干,可是打在他的衣袖上却只是微微凹陷。

    变拳为爪,游坦之突的抓住慕容博的右臂,运起北冥神功,如鲸吞虎掠,慕容博脸色微变,真气鼓荡,将他震开,一旁的玄悲宣了一声佛号,降魔杵再次砸来,慕容博手上的动作一滞,心中烦躁,回首一掌,掌影极多,如同落叶纷飞,这是一招大慈大悲千叶手。

    这掌法实中有虚,虚中有实,虚虚实实,使人难以分辨,少林寺中也有高僧练成,玄悲知晓个中危险,不敢大意,降魔杵护住全身,不留一丝破绽,慕容博纵然敌对,也不由暗自赞叹这和尚的修为。

    而此时,游坦之再次近前,一招无欠无佘,横打慕容博胸腹,他一副疯魔一般拼命的模样,看的慕容博大为头疼,若是旁人,他一指戳死也就算了,只是偏偏这小子身法步伐极快,参合指偏重威力,速度稍慢,而且他皮糙肉厚,一掌打去,竟然和没事人一样,爬起再战。

    慕容博脚下一点,侧身一躲,玄悲挥动降魔杵追击,慕容博使了个虚招,诱骗玄悲递出降魔杵,他倏然一掌击出,竟生生将青铜的降魔杵打成两截,哎,果然是纸糊的青铜组。

    玄悲一怔,大韦陀杵虽然并不局限于武器和空手,但是自打他练习此功以来,就一直用的是降魔杵,突然手里没了武器,他有些发懵。

    游坦之纵身高高跃起,如同泰山压顶,一掌打去,慕容博动了真火,与他拼了一记内力,耳听得嘭的一声,游坦之倒飞出去,慕容博蹬蹬蹬连退三步,心中一惊,这才多久没见,这小子怎么内力进步这么大?

    玄悲回过神来,脚下轻点,以手臂为杵,全力一击,慕容博瞧了瞧远处的游坦之,暗运斗转星移,玄悲不明就里,咔嚓一声,被自己的拳头打中,胸前肋骨断裂,哇的一声一口鲜血喷出。

    游坦之脸色一沉,他开战之前就已经提醒过,灰衣人是慕容家的人,但万没想到,玄悲居然战斗智商这么低,丝毫不加防备灰衣人的斗转星移,这一下自作自受,只怕再无战力。

    慕容博瞧着游坦之,双目当中闪过一丝寒光,他遥遥一指点出,游坦之侧身躲过,随即慌忙一掌迎上,两人砰砰砰接连对了十来掌,游坦之越打越是兴奋,额,当然不是抖m,你们不要胡思乱想好么。

    自打龙象般若功进入第九层之后,他体内吸取自枯荣禅师的能量宛如一潭死水,虽然偶有波澜,但进境极慢,而方才接连打斗,如同热油当中滴了一杯冷水,猛然炸裂,双臂虽然酸痛难当,但是龙象般若功却以高歌猛进的姿态,迈向第十层。

    游坦之越发的大胆,完全摒弃了防御,任凭慕容博的拳脚落在他的身上,所及之处,如同滚油浇雪,一拳轰在慕容博的肩头,后者微微后仰,伸出食指,又快又急,隐有破空之声,这是一指禅功,别看虚不受力,一旦被戳中,非死即伤,端的可怖。

    游坦之不闪不避,一拳轰出,嘭的一声,他倒飞出去,揉着肩头,倒吸凉气,方才那一指威力之大,远超他的想象,不过还好龙象般若功抗击打能力极强,这才不至于失了战力。

    月儿羞答答的躲在云后,似乎有些不忍见到人间的惨状。

    游坦之强自忍耐,战不多时,他扬天长啸一声,体内能量尽数吸收,只是仍旧不够突破至第十层,他原本预估冲至第十层须得八十年的功力,枯荣一个人提供了六十年,而现在还差二三十年的功力。

    慕容博再次使出参合指,噗嗤一声,游坦之捂着肩头,表情有些痛苦。

    只是他仍旧笑道:“慕容复,论速度,人跑不过豹子,论力量,人打不过熊瞎子,论灵活,猴子远胜人类,但你可知道世间为何人才是万物之灵?”

    慕容博一怔:“小子,你胡言乱语什么?”

    游坦之自顾自的说道:“因为人类团结,才能以弱胜强,打败诸多自然界的强敌。”

    慕容博脸色一变,游坦之喝道:“放箭!”

    簌簌簌簌,一阵急射,慕容博以袈裟伏魔功护住自身,耳听得砰砰砰,箭矢跌落在地,他环视周遭,不知何时,墙头屋后房顶竟密密麻麻站着一百多个披甲执锐的兵卒。

    慕容博冷笑道:“小子,你以为凭这些虫蚁一样的兵卒就能留下我,真是笑话~!”

    游坦之笑道:“未尝不可!”

    慕容博一怔,他忽然闻到一股硫磺的气味,脸色微变,眼瞧着四周突然****数十支火箭,他低头一瞧,原来方才那些箭矢居然涂抹了火药,火箭落地,嘭的一声,炸裂开来,带起一股黑烟。

    玄悲双手合十,默念经文超度,游坦之冷笑一声,慕容博若是这么容易就死了,那反倒对不起他那天龙四绝的名头了,果然,黑烟散去,只留一地狼藉,哪里还有慕容博的影子。

    深戒寺方丈上前道:“若非游少侠神机妙算,今日深戒寺恐遭大难。”

    游坦之笑了笑,思绪回到半日前。

    正殿,游坦之哈哈笑道:“玄悲大师若是微不足道,只怕这江湖上,也没几个人敢说自己名声在外了。”

    玄悲谦恭摆手,游坦之继续道:“在下来此乃是奉了镇南王之名,带了一队人马,约莫百余人,助剿山贼,不知玄悲大师此来?”

    玄悲宣了一声佛号,随后道:“贫僧至此,乃是有武林同道通风报信,言及四大恶人齐聚大理,这才前来助拳,不过听闻游少侠拈花寺大发神威,赶走了四大恶人,真是少年英雄啊。”少年英雄?呵呵,道爷是张三丰还是方世玉?

    游坦之笑道:“取巧而已,不值一提,不知大师近日有何打算?”

    玄悲点头道:“近来无事,贫僧打算在此盘桓几日,倒是打扰了深戒寺的宁静。”

    方丈笑道:“玄悲大师能够至此,乃是敝寺的荣耀,何谈打扰?”

    游坦之忽然问道:“方丈,不知那些山贼是几时开始闹将起来的?”

    方丈一怔:“许是七八天前,过了三日,玄悲大师就已至此,老衲不堪其扰,派了一些僧兵前往驱赶,可没想到这些山贼训练有素,僧兵居然不是对手,这才无奈之下,向镇南王求援。”

    游坦之摸了摸下巴:“玄悲大师来的时机未免有些巧妙?难道这二者有什么联系?僧兵尽出,深戒寺空虚,不好!这几日怕有强敌夜袭,方丈,你且去安排那些围剿山贼的兵卒埋伏起来,若有异动,以我的啸声行事。”

    方丈惊慌失措:“是是是,老衲这就去办。”

    深夜。

    玄悲大师也叹道:“游少侠不仅武功惊绝,而且未卜先知,真是令人惊叹啊。”

    游坦之笑了笑,哪个穿越者不是未卜先知?慕容博强杀玄悲大师的情节,虽然在原著中着墨不多,但也是极为重要的一点,他自然记在心中,而且以他睚眦必报的性子,慕容博偷袭柯百岁,害得他险些丧命,这等大仇若不是找机会报上一报,那怎么能让自己保持心境呢?

    只是有点遗憾的是,玄悲大师受伤太轻,本来还计划着慕容博和玄悲两败俱伤,他则坐收渔翁之利,但现在看来,想多了。

    不过龙象般若功百尺竿头更进一步,距离第十层也差之不远,到了那时,内力滋生,真气游走,又是另一番境地。

    回到净室,游坦之嘴角轻挑,想要继续未完的事业,只是女孩早已沉沉的睡去,他有些无奈的捏了捏女孩的脸颊,这心有多大,院子里打的一片狼藉,炸的天昏地暗,她反倒呼呼大睡。

    吻了吻女孩的脸颊,神奇的是,明明已经沉沉睡去,脸颊仍旧慢慢变得绯红,游坦之笑了笑,站起身来,轻轻虚掩门扉,随后五心朝天,默默打坐。

    想要进阶第十层,至少还需要二三十年的功力,只是下一个目标是谁呢?以他现在的武功,最容易找到而且得手的恐怕就是无崖子,这家伙宅在聋哑谷,行走不便,武功大打折扣,而且与李秋水和巫行云不同,他早年被丁春秋偷袭,受过重创,伤及根本,到了此时,岁数大了,命不久矣,否则也不需要苏星河摆什么珍珑棋局了。

    翌日。

    游坦之勒住缰绳,百余名兵卒簇拥着他,不远处几十名僧兵和山贼混战在一起,他扬天长啸一声,纵马急奔,来到近前,脚下轻点,高高跃起,一记劈空掌遥遥打出,震得脚下三个山贼脑浆迸裂,众人大惊失色:“妖怪啊!”

    山贼头目吓了一跳,纵马逃去,游坦之抓起一旁的短枪,猛地掷出,噗嗤一声,那头目头一歪,载下马去,兵卒齐声喝道:“降者免死!抵抗者杀无赦!”

    没了慕容博从中支援,这帮人也就是欺负欺负过往商队和平民的本事,即便没有游坦之,大理正规军一到,他们也只有逃命的份。

    聚贤庄。

    钟灵好奇道:“大哥,你就是在这里长大的么?好神奇哟。”

    游坦之翻了翻白眼,钟灵这天马行空的心思,也不知道哪里神奇,有家丁上前见礼,惊道:“少爷回来了!大家快来拜见少爷!”

    来到正厅,游骥哈哈大笑道:“侄儿回来了,这可真是。。。哎,这位姑娘是?”

    游坦之笑道:“见过大伯,这是大理镇南王的女儿。”

    游骥吓了一跳:“小人参见群主。”

    钟灵赶忙避让:“游先生,你是大哥的伯父,灵儿可不敢受你这礼,快请起吧。”

    一番客气,诸人落座,游驹虎目含泪,姗姗来迟,又是一番寒暄,问起这些日子的经历,游坦之挑着能说的编了一些,算是应付过去。

    半晌,游驹忽然一拍手:“对了,险些误了大事,来福,把那封信拿来!嗯,儿啊,你瞧瞧吧,这是一位姑娘留给你的。”

    游坦之眉头一扬,打开信封,笔迹娟秀,只是似乎信的主人有些匆忙,有得地方有些连笔,有的字又缺了笔画,所以简体字多重要,别的不说,省多少墨水啊。

    阅罢,游坦之脸色微沉,他放下信封,目露寒光,一旁的游驹游骥忽觉浑身发冷,暗自惊骇,这孩子出门一趟买外挂去了么,怎么武功进展如此之快?

    (未完待续。)

第二十五章琴韵小筑

    ps:刚到家,哎。

    摆上酒宴,游坦之面色如常,此时庄上正好有河北骆氏三雄,这三人擅使飞锥,乃是暗器里的行家里手,而且三人心意相通,即便武功高过他们的也未必能够取胜,与山东河北一带是大大有名的绿林英雄,还有一位章虚道人,功夫一般,只是作风狠辣,杀人之时,必定先要砍去四肢,使之无力行走,嚎叫半日而死。

    众人围坐,骆老大喝彩道:“最近武林风传,有一位游少侠与拈花寺,力战四大恶人,解救大理世子,堪称少年英豪,莫非就是贤侄?”

    游坦之笑了笑,一番客气,众人一通吹捧,花花轿子众人抬么,章虚道人本来还有些拿捏姿态,自恃武林前辈,不屑于插话,等到游驹提及钟灵乃是大理群主的时候,他舔着老脸,直言久仰,看的游坦之越发作呕,煤的,难怪慕容博要杀了他,太恶心了。

    月上柳梢,诸人退去,杯盘狼藉。

    游驹醉意醺醺的拍着游坦之的肩膀:“儿啊,你是好样的,咱们聚贤庄以后可就交给你了,不过在此之前,为父还有一事,只要能够办成,异日什么大理段家,青城山九宫派,咱们聚贤庄统统不怕他!”

    游坦之好奇道:“何事?”

    游驹神秘一笑:“此事不急,尚在筹划,儿啊,你先忙你的,到了日子,为父自然会通知你。”

    游坦之眉头一挑,招呼家丁婢女扶着游驹回了房间,他瞧着院子里吆五喝六,大吹法螺的所谓江湖豪杰,心中有些厌恶,这帮随风倒的墙头草,趋炎附势,心中所想者除了名利,就是眼前的蝇营狗苟,比起郭靖和乔峰来,真是提鞋子,递卫生纸都不配。

    回到卧室,来到门前,耳听得屋内笑语嫣然,他推开房门,屋内摆着红衣锦被,香烛剪纸,钟灵脸颊绯红和一个三十来岁,风韵犹存的妇人窃窃私语。

    那妇人见到游坦之,恍然见礼道:“坦之回来啦,那奴家就走了,灵儿群主可要记得奴家教你的。”

    游坦之面无表情,那妇人捂着嘴轻笑离开,钟灵喜道:“大哥,你瞧,这都是游夫人准备的。”

    游坦之平静道:“灵儿,二娘心思多得很,你还是少跟她接触比较好。”

    钟灵一怔,随即忙点头道:“我知道了,大哥。对了,那封信?”

    游坦之顺手递了过去:“你也看看吧。”

    钟灵接了过去,细细打量,大概内容是说,有个人在此盘桓了一个多月,只是久不见游坦之归来,她碍于师命,前往江南曼陀山庄刺杀仇敌,只是这一次凶多吉少,倘若一个月之内不见回转,今生无缘,来生再聚,就让游坦之重新再娶一个女孩为妻。

    钟灵讶然道:“曼陀山庄?难道是木姐姐?灵儿以前倒是经常听她提起过,那里有个师门的大仇敌,叫什么王夫人的。哎呀,算算日子,也快一个月了,木姐姐该不会?”

    游坦之默然不语,钟灵急声问道:“大哥,你要去救木姐姐么?”

    游坦之眉头一挑:“你希望我去救么,你要知道,我救了木姑娘,可就要娶她为妻了。”

    钟灵一怔,随后笑道:“木姐姐本来就比我大,她是大哥的妻子,灵儿是小老婆,我娘常说,男人都是疼爱小老婆的。”

    游坦之捏了捏钟灵的脸颊,轻轻吻了吻女孩的唇瓣,月儿羞答答的躲在云后,也许今夜是个拿一血的好日子?

    翌日。

    游驹叹气道:“儿啊,出门在外的多个心眼,莫要让人骗了。”

    钟灵抽了抽嘴角,还要多心眼,还莫被人骗?他不害人就已经是造福社会了,瞧瞧段誉,直到今天依旧对他感恩戴德的。

    游坦之微微点头,纵马要走,游驹却突然说道:“儿啊,你既然路过江南,不妨顺路前往武林判官单正老英雄家中一趟,为父与他有旧。”

    一路前行,晓行夜宿,有五六天的功夫,两人来到太湖边。

    有渡船上前询问,只说是曼陀山庄,扭头就走,钟灵大怒,逼迫一个船主,后者无奈道:“两位是外乡人,不晓得咱们这里的风情,那曼陀山庄庄主乃是一个绝美的妇人,只是心肠歹毒,决不许陌生男子上岸,一旦发现,非但两位性命不保,小人这条命怕是也悬了,两位想想,小人为了这点钱冒此大险,可值得么?”

    钟灵哼道:“你若不带我们去,现在就杀了你哦。”

    游坦之摆了摆手:“不如这样,船主可否送我们前往琴韵小筑?”

    船主松了口气:“这倒是可以,琴韵小筑那两位姑娘性子温婉可人,若有迷了路的行人到了那里,还能讨得茶水点心。”

    船行水上,颇有些无趣,满湖荷叶、菱叶、芦苇、茭白,都是一模一样,荷叶、菱叶在水面飘浮,随时一阵风来,又变幻百端,钟灵看的出神,不知在想些什么。

    划了两个多时辰,遥遥望见远处绿柳丛中,露出一角飞檐,船主赔笑道:“两位客官,小人就不下船了,平日里也承蒙那两位姑娘的照拂,此时若是让那两位姑娘看到了,以后也就没脸在这太湖上厮混了。”

    游坦之笑道:“无妨,这些权且当做船资。灵儿,咱们走!”

    他说着话,拉起钟灵,在船头轻轻一点,如同一只大鸟,横掠**丈,飘然落在琴韵小筑前,但见疏疏落落四五座房舍,建造在一个不知是小岛还是半岛之上。房舍小巧玲珑,颇为精雅。小舍匾额上写着“琴韵”两字,笔风颇为潇洒。

    船主暗叹一声,这人轻功如此惊世骇俗,只怕武功也不低,哎,希望不是上门找麻烦的吧,阿朱阿碧,我也是身不由己啊。

    钟灵上前敲响房门,有女子在屋内轻声问道:“是谁哩?”

    那声音越来越近,房门打开,出来一个少女,这少女约莫十六七岁年纪,满脸都是温柔,满身尽是秀气,这少女也非甚美,比之木婉清颇有不如,但八分容貌,加上十二分的温柔,便不逊于十分人才的。

    游坦之笑道:“可是阿碧姑娘么?”

    阿碧奇道:“侬是谁?咋晓得我的名号?”

    游坦之笑道:“在下乃是慕容公子的朋友,他有事耽搁在了西夏,托在下和舍妹前往参合庄送一样东西。”

    阿碧点点头,还未说话,屋内又一个女声响起,只是有些苍老,她说道:“阿碧,是谁在喧哗?”

    偷偷地翻了个白眼,阿碧回道:“婆婆,是公子的朋友,往参合庄送东西的。”

    “婆婆”咳道:“你这妮子好不知礼,既然是公子的朋友,那还不快请二位贵客进来?”

    阿碧无语的捂着额头,占便宜没个够,伦理哏这么开心么?她面上却笑道:“两位,快请进吧,稍作歇息,明日清晨,我就送两位前往参合庄。”

    三人入得厅内,有男仆奉上清茶糕点,端起茶碗,扑鼻一阵清香,揭开盖碗,只见淡绿茶水中飘浮着一粒粒深碧的茶叶,便像一颗颗小珠,生满纤细绒毛,喝了一口,满嘴清香,舌底生津,游坦之赞道:“果然是上等的碧螺春。”

    阿碧捂嘴轻笑道:“公子可说错了哩,这可不是什么碧螺春,而是吓煞人香。”

    游坦之笑而不语,阿碧点着下巴道:“不过碧螺春这个名字清新雅致,倒是比吓煞人香上口多了,公子真是文采斐然哩。”

    曹操曾言,与荀彧聊天如饮醇浆,虽然只是短短接触,游坦之却也觉得,和阿碧聊天,颇有此感,她似乎天生有一种特质,极为细心体贴,令人感觉周身一暖,好感大增。

    这时,屋后缓缓踱步来了一个老态龙钟,满头银发的老妇人,她拄着拐杖,颤颤巍巍来到近前:“阿碧,你家公子的朋友在哪,怎么不向我磕头?”

    钟灵眼珠子滴流乱转,她迈步上前,围着老妇人走了三圈,阿碧在一旁笑意盈盈,钟灵突然探手一抓老妇人的后颈,后者向前疾走两步,躲了过去,钟灵笑道:“你这老太婆倒是手脚麻利的很么。”

    阿碧也笑道:“阿朱姐姐你莫要再装神弄鬼了,两位贵客可是来替公子办事的。”

    阿朱笑嘻嘻道:“公子公子,你整日就记着公子,倒不知公子心里是否有你?”

    阿碧俏脸微红,只是心里却有些黯然,她张了张嘴,刚要说些什么,屋外却传来一声呼喊:“小僧吐蕃国师鸠摩智,求见此间主人,还请不吝一见。”

    阿碧下意识的看向游坦之,后者摇了摇头,示意自己并不认识,女孩打开房门,轻声笑道:“不知大和尚此来所为何事?”

    鸠摩智双手合十,正色道:“小僧早年与慕容老先生有旧,与其有了约定,还请施主带我去慕容先生墓前一拜,以尽故人之情!”

    阿碧摇头道:“不敢欺瞒大师,这个小女子可做不得主,我们家公子出了远门,没他的许可,咱们可不敢带人前往参合庄,若是犯了忌讳,小命难保。”

    鸠摩智寒声道:“女施主,你须得明白,若不配合,此时就会小命难保。”(未完待续。)

第二十六章杀鸠摩智(4200+求订阅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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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碧一怔,还未说话,屋内传来一个声音:“是谁在门外喧哗?打扰了老身的清净?”

    鸠摩智一怔:“这是?”

    阿碧笑道:“大和尚不是想前往参合庄么,只要咱们老夫人同意,那自然就没问题啦。”

    鸠摩智俯身拜道:“哦,原来有前辈在此,快快带小僧前往参见。”

    两人一前一后入得厅来,但见屋里坐着三个人,一老两少,鸠摩智忙拜道:“小僧鸠摩智,拜见慕容老妇人。”

    阿朱半捂着耳朵,皱眉道:“你要生什么之?老身岁数大了,耳朵不听使唤了。”

    鸠摩智心中暗怒,有些不耐烦,微微抬高音量道:“小僧鸠摩智,乃是慕容先生的生前好友,今日前来祭拜,还请老夫人恩准!”

    阿朱继续皱眉:“几百?什么几百?”

    鸠摩智哼道:“老夫人,小僧已经备好了武功秘籍,还请你恩准。”

    阿朱捂着耳朵,搞怪道:“你说什么?你这大和尚,怎么光张嘴不出声,诚心欺负我这老婆子啊。”

    鸠摩智大怒,只是碍于脸面,强自忍耐,他自恃吐蕃国师,身份尊贵,何曾受过这种消遣,只是对阿碧说道:“小姑娘,你去告诉老夫人,就说今日若不能前往参合庄,这琴韵小筑只怕不得消停了!”

    阿碧怒道:“你这和尚,咱们以礼相待,你却如此咄咄逼人,还请你离开此地。”

    鸠摩智冷笑道:“若是小僧真的咄咄逼人,你以为这里的人能活下几个?”他说着话,双手抱在胸前,一道火焰刀脱手而出,所过之处,桌椅尽碎,最后竟将尺厚的墙壁打出一道深深的刀疤,威胁之意不言而喻。

    阿朱干咳道:“阿碧,这老和尚气死老身了,你先扶我回去躺一会。”

    阿碧一怔,只是瞧着阿朱不停地跟她打眼色,垂首应了一声,趋步上前,搀起阿朱,两人向后堂走去。

    来到屋后,阿朱忙催促道:“快准备小船,咱们快走,那个什么鸠摩智气势汹汹而来,绝不是善茬,咱们先去玄霜庄,在风四哥那躲几天,量那老和尚无人指引,也找不到参合庄所在。”

    阿碧惊道:“可是那两位贵客尚在琴韵小筑,咱们若是逃了,他们怎么办?”

    阿朱嘿嘿笑道:“怎么?你瞧上了那位公子了?哎呀,那咱们慕容公子可怎么办?”

    阿碧俏脸微红:“我才没有哩,只是人家给公子帮忙,若是平白丢了性命,那不是太冤了么。”

    阿朱摇头道:“放心吧,那位公子轻功极其高明,即便不是这恶僧的对手,也决计能保住性命。”顿了顿,她继续说道:“而且这两位也未必就是真给公子帮忙的。”

    阿碧一怔:“你怎么知道?”

    阿朱粲然一笑:“公子的性格,我不知道,难道你还不知道么,他极为谨慎,甭说是武功秘籍,就是一本账册,也不允许外泄,怎么会寻两个陌生人帮忙呢?”

    阿碧拍手道:“看来也是一伙歹人,那就让他们狗咬狗去吧,咱们走吧!”

    推舟下湖,撑杆一挑,顺水而行,然而刚刚走了不到两丈,忽听得身后一阵破空之声,两人循声望去,但见身后站着一男一女,正是游坦之与钟灵。

    阿朱一惊,低头一瞧,游坦之左手沾满了鲜血,她讶然道:“这位公子,你杀了那个恶僧?”

    游坦之笑而不语,钟灵却不屑道:“一个傻和尚而已,杀就杀了,有什么稀奇的。”

    半柱香前。

    鸠摩智作死的多嘴道:“这位公子面熟得很,不知咱们在哪里见过?”

    游坦之揶揄道:“或许是前生?”

    鸠摩智笑道:“不知公子是否去过大理?”

    游坦之抱着胳膊:“不仅去过,还抢了三本少林七十二绝技的秘籍。”

    鸠摩智大怒:“果然是你,小僧那些手下想必也是死在阁下手中,杀人偿命,你纳命来吧!”

    游坦之嗤笑一声,脚下一点,如同一只离弦之箭,欺身近前,一拳轰出,鸠摩智来不及使出火焰刀,只能先使一招一指禅功,两厢碰撞,鸠摩智蹬蹬蹬连退好几步,他面色微变,中原武林何时出了这么一个大高手,而且还如此年轻,玛德,真想举报啊。

    游坦之得势不饶人,脚下连点,如同一道幻影,在狭小的屋内如鱼得水,鸠摩智内力虽强,只是却不善轻功,他那火焰刀威力虽大,只是偏偏缺点也是极多,游坦之瞅的空隙纰漏,轰出一招石破天惊,如同流行急火,鸠摩智双目微寒,使了一招袈裟伏魔功,微微卸力,这一招慕容博也曾经用过,只是他的内力比起慕容博来,就差了一些。

    左臂微麻,鸠摩智眼珠子滴流乱转,这小子恐怕是块难啃的排骨,还是另寻他时,再做计较吧。

    战斗,有的时候并不仅仅凭借内力与招式,武商也很重要,而鸠摩智绝对是此道最大的反面典型。乔峰能以一套太祖长拳,压制少林七十二绝技,可鸠摩智愣是能以少林七十二绝技和火焰刀输给虚竹的一招黑虎掏心,而且每招都是黑虎掏心,打成这样,也是没谁了,很好,这很鸠摩智。

    鸠摩智抽身而退,游坦之岂能容他从容而退,他一向存着打虎不死反受其害的心思,屈指一弹,一颗石子脱手而出,直奔鸠摩智面门,后者使了一招拈花指,耳听得嘭的一声,石子炸裂,游坦之紧随其后,一拳打在鸠摩智的肩头,后者哎呀一声惨叫,左臂使出大金刚拳,与游坦之硬拼一记,借着反弹之力,他遥遥倒飞出去,同时大喝道:“小子,此事不算完,小僧日后必有回报。哎呀,这什么。。。”

    蓦然,他身后蹿出来一道白光,凝目望去,原来是一只白貂,它上蹿下跳,抽个空隙,张嘴撕咬,鸠摩智大怒:“畜生安敢欺我?”

    他真气鼓荡,白貂哀鸣一声,震飞出去,而此时,游坦之已然追至近前,打出一招履霜冰至,鸠摩智忽觉四周空气挤压过来,他暗叫一声苦也,运起袈裟伏魔功,强行接下此招,哇的一声吐出一口鲜血。

    他忙说道:“这位公子,得饶人处且饶人,你又何必咄咄逼人,非要置小僧与死地呢?”

    游坦之笑道:“我这人,没别的优点,就是怕死,从来不给自己留下任何后患,我今日若不杀你,日后你这和尚必有回报,我到了那时,只怕后悔都晚了。”

    鸠摩智急忙道:“那都是假的,小僧不过是随便说说。”哎,这家伙怎么不懂套路呢,不撩几句狠话,怎么显出威风呢?

    游坦之正色道:“出家人不打诳语,我瞧你也是得道高僧,怎么会说谎呢!”

    他说着话,一拳轰来,鸠摩智气的吐血,谁说的出家人不打诳语,坑死爹了,他无奈之下,咬了咬牙,抖擞精神,只是左臂被废,无力使用,使不出火焰刀,只能以少林七十二绝技应敌。

    数十招后,鸠摩智脸色焦急,他以寂灭抓,龙爪手,因陀罗爪,三种爪法一一使用,只是却毫无功效,反而自身多中了几拳,使了个虚招,晃开游坦之,他脚下一点,双腿如同使了分身术,乍一看去,好似成千上万条腿袭来,游坦之冷笑一声,不管不顾,一拳轰出,鸠摩智一声惨叫,栽倒在地。

    缓缓起身,鸠摩智咳血道:“这位公子,你今日若能放小僧一马,小僧立时返回吐蕃,有生之年绝不再来中土,你看如何?”

    游坦之犹豫了一下,不答反问道:“我听说明王还会擒龙功,不知能否让我参详参详?”

    鸠摩智楞了一下,心中一喜,从怀中取出一本旧册,捏在手心:“你若能放小僧离去,那这本擒龙功的秘籍,阁下尽管拿去。”

    游坦之上前,鸠摩智忙说道:“且等小僧上了船,再交不迟。”

    游坦之微微有些不悦,只是仍旧点头,鸠摩智心中暗暗松了口气,来到湖边,刚刚登船,游坦之突然脚下一点,一拳轰出,鸠摩智以托钵掌接下此招,急声道:“你疯了?小僧此时手上加劲,这擒龙功立时化为飞灰,你不想要了?”

    游坦之笑而不语,鸠摩智暗叫不妙,只是心中存了个侥幸,他将秘籍塞在怀中,使了一招袖里乾坤,耳听得嘭的一声,他立足不稳,跌落水中,鸠摩智忙叫道:“小僧不会游泳,快救。。。救。。。救。。。”

    站在岸边,游坦之屈指连弹,鸠摩智每每冒头,他即以弹指神功招呼,额,怎么有点打地鼠的意思呢?

    过不多时,鸠摩智再无动静,游坦之脚下一点,来到湖中,仍旧不放心,一掌打去,嘭的一声,鲜血四溅,染红一片湖水,搜遍全身,游坦之也只得一本擒龙功的秘籍,他微微摇头,没有武功秘籍还敢到处乱跑,真是丢反派的脸,没办法,拿点经验吧。

    运起北冥神功,如同湖水倒灌,只是两三分钟的光景,游坦之将他的气母吸了个干干净净,也不愧是修炼的小无相功,三十多年的功力极为上乘,若是能将这些彻底吸收了,迈入第十层龙象般若功将再无阻碍。

    瞧着鸠摩智的尸体,游坦之面色如常,一代国师高僧血饮于此,既无山崩地裂,也无天花乱坠,对于这个世界来讲,身份地位,都是笑话。

    鸠摩智的武功与慕容家如出一辙,博而不精,虐菜有余,风度翩翩,可惜遇到真正的高手,那就显得有些华而不实,慕容博之所以还能纵横江湖,那依仗的还是其高深的内力和斗转星移,你不信?原著里他打个玄悲,都不得不使出斗转星移,这才反败为胜。

    而游坦之偏偏各方面克死了鸠摩智,比内力,半斤八两,而且游坦之有蛤蟆功的发劲方式,威力再增一成,比招式,游坦之所学,并不比鸠摩智的七十二绝技差了多少,而且因为专精,招式熟练远超与他。

    而且最关键的是,鸠摩智更像是个法师,火焰刀拈花指什么的,都是远程攻击,一旦被人近身,立刻就有些懵逼了,不只是游坦之,原著里面对虚竹萧远山,他都是一样的不堪。

    阿碧惊道:“那恶僧武功那般高强,江南一带,只怕除了咱们公子,没人治得了他,倒没想到死在了少侠你爹手上!”

    游坦之笑道:“相生相克,也没什么稀奇的。不过两位姑娘,不辞而别,似乎有些居心不良啊?”他的语气冷淡,听的阿朱阿碧身子一抖。

    阿朱强笑道:“公子说笑了,咱们不过是想抓几尾鲜鱼,没有不辞而别的心思。”

    钟灵偏头,抚摸着闪电貂道:“是这样么?那现在抓啊。”

    阿朱眼珠子滴流乱转,阿碧却强硬道:“两位若是想去参合庄捣乱的,不妨现在就杀了我们两个,想让我们带路,那是万万不能的。”

    阿朱骇了一跳,她扯了扯阿碧的衣袖:“你疯了,没瞧这人说杀人就杀人,而且还笑模笑样的,只怕是个杀人的行家,你别惹怒他,咱们都吃不了好果子的。”

    阿碧不理她,只是瞪着眼睛,瞧着游坦之。

    游坦之眼中闪过一丝激赏,随后笑道:“好吧,两位忠心护主,我也不是那辣手摧花之人,既然如此,此间的男仆可就不得保全性命了,我只等一刻钟,两位若还是不改主意,那我就杀一人!直到杀完为止!”

    阿碧大怒:“你,你这人好不讲理。”

    阿朱也瞪眼道:“这些男仆都是无辜的,你威胁两个小姑娘,杀了一帮毫无还手之力的下人算什么英雄好汉?”

    游坦之笑了笑,指着天边的太阳:“一刻钟哟。”

    阿碧冷哼一声,不言不语,阿朱踱着步子在船上走来走去,钟灵摇头,上前几步,在阿碧耳旁轻声说了几句,女孩诧异道:“果真如此么?若是曼陀山庄的话,倒无不可。”反正公子跟他舅妈的关系,也说不上亲近。

    阿朱接口道:“两位若早这么说,咱们也不至于犯了误会。哎呦哎呦,这位公子,你瞧把咱们阿碧气的,真是。。。。。”

    舟行水上,约莫盏茶功夫,前方忽然来了一只小船,其上有两人,一人盘腿打坐,一人撑着小船,打坐那人五十来岁,头发花白,五官平平无奇,身上穿着长袍,阿朱瞧了一眼,心中一喜,她趁游坦之不注意,碰了碰阿碧的胳膊肘,以眼神示意,阿碧愣了一下,眨了眨眼睛。

    两船越来越近,离着五六丈,打坐那人忽然一睁眼,一道精光闪过,他瞧着阿朱阿碧,微微愣神,两个女孩突然纵身跃入水中,同时高声叫道:“邓大哥,快擒下此人!”

    (未完待续。)

第二十七章曼陀山庄(4400+求月底订阅月票)

    ps:收藏一直在涨,成绩不老好的,奇怪。

    姑苏慕容家麾下四大家将,老大青云庄主邓百川,名声虽然不显与江湖,不过但凡认识的,无不敬畏有加,其人内力惊绝,原著里中毒已深,恍恍惚惚,遥遥一掌,还如同排山倒海,打的函谷八友窒息难耐。

    老二赤霞庄庄主公冶乾,长相虽然斯斯文文,但是号称掌法江南第二,原著里他与乔峰对拼掌力,虽败犹荣,天了噜,输给自带主角光环的人有什么好丢脸的。

    老三金风庄庄主包不同,武功比之前面两位稍逊一筹,不过此人天生傲娇,绝不认错,即便是真的错了,也要言语上找便宜为自己开脱,有个女儿名叫包不靓,看他那相貌丑陋的脸,他的女儿确实也靓不到哪去,这回倒是说了实话。

    老四玄霜庄庄主风波恶,武功最次,不过轻功惊绝,而且性子极为坚韧,生平只爱打架,无战不爽,屡败屡战,绝不气馁,这一点远超慕容复,所以人还是要趁年轻多受些挫折,亦如弹簧,经得起重压,才能高高弹起。

    小船上这位邓大哥,想来就是青云庄庄主邓百川,他闻听阿朱阿碧的娇呼声,双目微寒,运起左手,遥遥一掌打出,隔着几丈,钟灵忽觉一阵劲风袭来,压迫的她有些喘不上起来,而此时,游坦之冷哼一声,站起身来,一拳轰出,而听得嘭的一声,四周水花四溅,两艘小船微微摇晃。

    邓百川瞳孔微缩,这小子好强的内力,他眼中轻松之色一扫而空,取而代之是浓浓的凝重,站起身来,他拱手道:“阁下是何人?不知为何犯我慕容家?”

    游坦之笑道:“既然已经出手,不分个高下,未免有些怅然,还是打完再说吧!”

    邓百川哈哈笑道:“好,请。”

    他说着话,大喝一声,犹如平地乍响惊雷,振起一股水花,游坦之不甘示弱,长啸一声,将那水花震的粉碎,随后脚下一点,如同一只大鸟横掠而去,邓百川双腿微微下蹲,气沉丹田,一掌打出,一股子气浪直奔半空中的游坦之而去,后者喝了一声,一拳轰出,如同砸在一块无形的空气墙壁之上,嗡嗡作响,隐约听到咔嚓一声,游坦之落在邓百川的小船上。

    来到近前,邓百川双掌击出,速度虽慢,然则力道极大,游坦之与他对了一掌,暗暗心惊,这是邓百川的成名绝技,石破天惊,额,不是嘟嘟偷懒,真的叫这个名字。

    他掌掌惊人,每一招都如同排山倒海,令人生出莫可抵御的心思,十余招后,游坦之只觉身陷泥潭,不能自拔,耳听得嘭的一声,游坦之连连后退,直至船头。

    邓百川得势不饶人,脚下一点,如同一只箭矢直奔游坦之而来,他气势汹汹,好似一只棕熊盖压丛林,双掌封锁前后左右,一掌打来,真如同石破天惊,游坦之嘴角轻挑,不闪不避,他双目微闭,蓦然,忽的出拳,打出了自己悟出的那一招石破天惊,两厢碰撞,万籁寂静。

    半晌,邓百川捂着肩头单膝跪地,他表情痛苦的缓缓站起,这才拱手道:“阁下武功高强,邓某心服口服!不过阁下若是心存不良,邓某拼死亦不能任你所为。”

    游坦之笑道:“这反倒是个误会了,在下只是想让两位姑娘带个路,前往曼陀山庄救一位友人,邓先生您瞧,我这里还有王夫人的画像。”

    他从怀中取出一幅短小的卷轴,扑鼻而来一股清香,邓百川微微诧异,仔细一瞧,卷轴里裹着一块手绢,上面绣着一对鸳鸯,他这才释然,原来是女子之物。

    展开卷轴,其上画着一个女子,旁边提了几句诗,绣幕芙蓉一笑开,斜偎宝鸭衬香腮,眼波才动被人猜,邓百川心思流转,额,这里面信息量好大啊,算了,只要跟咱们慕容家无关也就是了。

    他笑道:“原来如此,倒是这两个丫头心思多了些。”他心中暗暗补充一句,曼陀山庄王家的事,你们两个替公子担心,老子才懒得管。

    脸色一肃,瞧着刚刚游到小船边的阿朱阿碧,邓百川斥道:“这位公子乃是为了救人才前往曼陀山庄,你们竟敢如此怠慢,真是失了礼数,公子若是回来,邓某必定要在他面前告上一状!阿喜,咱们走!”

    一旁的撑船者应了一声,瞧了一眼游坦之,后者朝邓百川拱手道:“邓先生请了!”

    邓百川笑道:“请!”

    远远地,小船离去,阿朱阿碧瞧着游坦之戏谑的眼神,张口结舌:“额,这特么就有点尴尬了。”

    回到船上,钟灵在游坦之耳边轻声说道:“大哥,你不是一向不留后患么?怎么又放那个什么邓先生离去了?”

    热气吹在耳朵眼里,游坦之微微有些发痒,他摸了摸女孩的头顶,笑道:“杀人的方式有很多,当面强杀只是最蠢的。”

    钟灵讶然道:“大哥,你确信他会死?”

    青云庄。

    眼瞧着天气见暗,庄主夫人急声道:“阿福,庄主回来了么?”

    阿福来到近前,拜道:“禀告夫人,还没有,许是去了三位老爷家里。”

    庄主夫人摇头道:“不会吧,没听老爷说去做客啊。嗯,阿福,吩咐人备好船只,去三位老爷庄上瞧瞧。”

    阿福应了一声,过了约莫一个多时辰,他满头大汗,上前拜道:“夫人,三位老爷说没看到庄主前来。”

    庄主夫人大惊失色,左右踱步,半晌,她这才说道:“吩咐所有家丁员工,准备船只,咱们四处找一找,另外通知另外三位老爷,就说庄主出事了,让他们速速来援!”

    阿福慌忙称是,人手尽出,找了一整夜,也不见邓百川的人影,生死无讯,风波恶怒道:“莫非大哥被人杀了?”

    包不同斥道:“非也非也。大哥内力惊绝,在这江南地界,除了公子爷再无敌手,谁能杀的了他?”

    风波恶狠狠道:“那你说大哥去哪了?”

    包不同默不作声,公冶乾忽然道:“莫非大哥收到了公子爷的密信,前往西夏支援?”

    包不同哼道:“非也非也,若是收到密信,为何不通知咱们三个?”

    风波恶和公冶乾同时怒道:“那你特么的说大哥去哪了?”

    包不同:“。。。。。。”

    小船。

    游坦之笑而不语,他看向一旁懵逼的阿朱阿碧,掌力一催,浑身湿透的两女,只觉得周身暖洋洋的,过了一阵,衣物尽干,阿朱眼珠子滴流乱转道:“这位公子,你真的不是与咱们慕容家为敌么?”

    游坦之笑道:“天快黑了,两位还是快些带路,否则到了夜间,可就不知道会再有什么惨事了。”

    阿朱嘿嘿笑了笑,她方才泡在水里,脸上的妆容尽皆散去,细细看去,与阿紫真的有几分相像,一样的灵动,一样的心思百转,撑起船来,她与阿碧轻声唱道:“菡萏香连十顷陂,小姑贪戏采莲迟。晚来弄水船头滩,笑脱红裙裹鸭儿。舡动湖光滟滟秋,贪看年少信舡流。无端隔水抛莲子,遥被人知半日羞。”

    她两的声音飘飘荡荡,悠悠扬扬,吴言软语,仿佛一只温暖的小手抚慰着灵魂,游坦之揽着钟灵,斜倚着船帮,望着水天一色的美景,只觉身在天堂。

    这是北宋张耒的一首词,额,尺度也是够大的,脱了裙子裹鸭子,宋朝可是没有内衣,只穿抹胸,家境稍差的以棉质为料,称为土布,只能遮住胸腹,也就是说下半身,额,不敢想,难怪半日羞,可怕,真可怕。

    船行了一个多时辰,绕过一排垂柳,远远看见水边一丛花树映水而红,灿若云霞,阿朱指着那里,轻声道:“公子,你瞧那山茶花丛后,就是曼陀山庄了。”

    山茶花古时别名曼陀罗花,后来为了区分毒性,就不再混用。

    阿朱笑道:“公子,舅太太可不是好惹的,我和阿碧就不进去了,您请自便。”

    游坦之笑道:“好。”他说着话,突然运指如飞,接连点住阿朱阿碧周身大穴,两女口不能言,身不能动,只是一对如精灵般的眸子愤怒的看着他。

    游坦之捏了捏阿朱的脸颊,笑着对钟灵说道:“灵儿,你就待在这看着她们,我去去就来。”

    钟灵点头道:“大哥,你放心,她们若是敢乱动,我就放闪电貂咬她们。”她呲着小虎牙,装出一副凶狠的样子,反倒看的游坦之想笑。

    入得花丛,他脚下轻点,一眼望将出去,都是红白缤纷的茶花,不见房屋,他纵身高高跃起,如同一只大鸟俯瞰人间,落在地面,他脚下一点,窜了出去,如是几次,绕了几次小路,他有些懵逼,玛德,没地图开荒这种活真不是人干的。

    这时林中忽然有人说话,那声音清脆悦耳,像是个十来岁的女孩,她轻声道:“小姐,你就放心吧,慕容公子武功高强,这天下之大,尽可去的。”

    随后,只听得一个女子的声音轻轻一声叹息,这世间的美是不一样的,有的人貌美心丑,有的人貌美音丑,有的人貌美体丑,五光十色,各有不同,天下之大,罕有能占全者。

    悄无声息的翻身上了树枝,游坦之瞧着树下那个女孩,见她身穿藕色纱衫,脸朝着花树,身形苗条,长发披向背心,用一根银色丝带轻轻挽住,只觉得她貌,音,体占了个全,倒不知心又是如何。

    这女子叹气道:“幽草,你哪里知道,天下之大,英雄众多,表哥虽然极强,但终究修行日短,比起那些老前辈,还差了些。”

    幽草讷讷不语,我又不懂武功,还非要跟我聊。她无奈道:“小姐若是放心不下,不妨召唤阿朱阿碧前来,询问几句,让她们传个信笺也就是了。”

    女子俏脸微红,嗔道:“真是没个羞,哪有尚在闺中的女子给男人传信笺的道理。”

    幽草翻了翻白眼,你就傲娇吧,看你那样,恨不得马上鸿雁传书吧。

    她张了张嘴,忽觉眼前一花,蓦然出现一个少年郎,只见他笑道:“两位,在下迷失路径,还请指个方向。”

    幽草吓了一跳,张嘴欲叫,却觉得气血浮荡,怎么也发不出声音来,游坦之转过身来,瞧着那位小姐,果然是如同无量玉璧下所雕刻的那般动人,只是多了几分稚气。而且似乎有些吓傻了,眼睛瞪得圆鼓鼓的,游坦之好笑的拍了拍她的头顶:“回神了!”

    王语嫣叫了一声:“你,你这登徒子,别碰我。”

    游坦之遥遥一掌打出,将一旁的一株白色茶花震得粉碎,他寒声道:“我这人没别的优点,就是脾气不好,你若是忤逆了我的意思,别说碰你,只怕让你从此后再无颜面见你表哥的事,我都做得出来,你懂么?”

    王语嫣愣愣的点了点头,游坦之脸色阴郁转晴,拍了拍女孩的脸颊:“你瞧,好好配合,大家皆大欢喜,这不是很好么?我问你答,多说一个字,就别怪我言之不预了。”

    眼神里满是惶恐,王语嫣身子有些颤抖,她轻声道:“好,你问。”

    游坦之面无表情:“几日前,是不是来了一个一身黑衣的姑娘,使着一把长剑,左臂绑着袖箭?”

    王语嫣想了想:“是,但是她用的是修罗刀法和五罗青烟掌。。。。”

    游坦之嘭的一声,一掌打在一旁的石桌上,咔嚓一声,碎为两半,他轻声道:“这是第一次。”

    王语嫣立时闭嘴不言,游坦之继续道:“她现在人在何处?”

    稍稍皱眉,王语嫣这才道:“我不太管这些事,不过擅闯咱们曼陀山庄的人,都被带去了花肥房。”

    游坦之眉头一挑:“带我去。”

    王语嫣张了张嘴,只是瞧着游坦之神色不善,她委屈的含着眼泪,在前边带路,过了一片花丛,前面有一个大石屋,离得老远,就听见喋喋怪笑声。

    王语嫣抬起手指,轻轻一点:“那就是花肥房了,那笑的人就是严妈妈,大凡是我娘带来的大理人或者姓段的,都交给她处理。。。。。”

    游坦之点了点头,突然手指连点,王语嫣立时呆住,他这才说道:“你也是懂武的,想必也知道这几个穴位,不要乱动,一个时辰后,穴道自然解开了。”

    转过身来,不再理会,王语嫣只听到花肥房内严妈妈叫了一声,随后嘭,哐当两声响动,石门一开,但见那个少年拎着如同一头死猪一般的严妈妈,怒道:“什么?你再说一遍!”

    严妈妈冷笑道:“你武功高又怎么样?那小贱人妄图行刺夫人,已经被老身做了花肥,你瞧那一片眼儿媚茶花,为何长得如此鲜艳,就是洒了那小贱人做的花肥!哈哈哈哈!”

    王语嫣面色大变,她瞧着一旁脸色黑到了极点的游坦之,他抓起严妈妈的衣领,高高扔起,随后双手接住,手上较劲,竟生生将严妈妈撕成了两半!

    女孩只觉得天昏地暗,好似一只洪荒凶兽挣脱牢笼,重现人间,眼前一黑,她仿佛看到了曼陀山庄下一秒血流成河的景象。

    (未完待续。)

第二十八章脑洞少女(4300+求订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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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都是要死的,这没什么稀奇的,王语嫣以前有时候无聊的时候也会幻想,自己到了那一天会是什么样,拉着表哥的手,不舍分离?还是孤零零一个人望着表哥的坟墓发呆?

    呵呵,真是的,总归是要嫁给表哥的,但她从未想过,自己有一天,会因为一个从不相干的女孩,而牵连到自己,眼前的这人,双目发红,好似疯魔一般,严妈妈死相极为凄惨,红白之物洒了一地,这一切看的王语嫣心中剧震,她心中如同明镜,自己若不做些什么,只怕下一个死的就是自己。

    只是她被点了穴道口不能言,手脚皆不能动,心中发了狠心,咕咚一声,整个人摔倒在地,那人来到近前,她慌忙啊呜啊呜的叫个不停,看得出来,那人犹豫了一下,这才解开了哑穴。

    王语嫣慌忙说道:“没死,没死!严妈妈是骗你的!”

    游坦之愣了一下:“你怎么知道?”他心里堵堵的,只觉一团火焰蚕食着心中仅有的冷静,他与木婉清虽然前后说了不到五十句话,只是见了一面,就已分开,只是那女孩已然放下了女孩的尊严,前往聚贤庄,他若是再矫情,拒不接受,只怕自己都不能原谅自己。

    王语嫣心思急动,她觉得此前的十六年都算是白活了,她从未如此高负荷的用过大脑,沉吟了一下,瞧着游坦之脸色变黑,赶忙说道:“我娘一向是以男人做肥料,滋养山茶花,此前从未以女人做过,她爱惜山茶花甚至超过了身边人,想来这次也不会破坏规矩。”

    游坦之寒声道:“就只有这样?”他说着话,拳头紧握,面目狰狞。

    王语嫣无暇顾及额头冷汗:“那个,还有,你瞧那边石屋里,想必只有男人的衣物,绝无女子的衣服。”

    游坦之楞了一下,迈步进了石屋,王语嫣满天神佛求了个遍,一定一定不能有女人的衣服,拜托拜托,重修庙宇,在塑金身,有钱出钱,没钱出力,信女必定前往烧香祷告。

    半柱香后,游坦之缓缓走出,只是他脸色阴暗,王语嫣心中一沉,眼瞧着游坦之高举铁掌,她暗暗闭眼,嗯,这是太祖长拳第三十七式弓步下劈,可能有点着急,角度稍微有些歪曲,不过此人拳掌交加之际,万籁无声,显然内力精纯,操控极强,诶,要死了还想这些干什么?这该死的强迫症。

    天龙八部本身是一部多主角的小说,段誉,乔峰,虚竹各占三分之一,大概吧。而这其中的女主就更多了,金大师的作品其实不含蓄地说,和当今网文也差不了多少。

    王语嫣作为天龙八部的女一,在个性上来说,其实比之木婉清,阿紫,阿朱甚至阿碧都犹有不如,当然了,除了那张脸。作为慕容复的向日葵,王语嫣从头到尾心里装的,眼睛里看的就是慕容复,除了对武功有高明的见解,就是一只普通的网文主角迷妹。

    而且对于王语嫣,游坦之印象极差,她与甘宝宝,康敏一样的心性凉薄,原著里段誉受不了她的哀求,为了救慕容复几乎丢了性命,她也不闻不问,只是一心看着慕容复,这简直。。。。新版的小说当中,王语嫣最终还是抛弃了段誉,重新回到慕容复的怀抱,至始至终,她都将段誉当做了暂时的港湾和垫脚的石头。

    而且这女孩太爱发评论了,尤其是武功方面,只要被她看到,必定要品评一通优缺点,师门传承,以及如何提高改进,煤的,求赞狂魔么?

    王语嫣低着头,蓦然,她心中无悲无喜,脑海中一片空白,我应该想些什么呢,临死之前,是咧,我最爱的是谁呢,是我娘我爹,还是表哥?可惜都没有,我真的喜欢表哥么?也许是吧。

    我这辈子活了十六年只见过三个男人,爹,姑父,表哥,前面两个已经死了,所以我到底是喜欢表哥呢还是不想他也离开我?呵呵,现在想这些不觉得好笑么,哎,真羡慕那个行刺娘的女孩,能有一个男人为他怒闯曼陀山庄,如果我死了,表哥会为我报仇么?兴许不会吧,他的心里永远只有一件事,就是复兴大燕国,呵呵,有的时候我都想吐槽,你连宋人的书都不读,还想征服他们,真是痴心妄想啊。

    诶?原来死之前要停顿这么久的么?环视四周,以前没发现,其实我家还是很美的么,你瞧那些上等的山茶花,眼儿媚,落第秀才,风尘三侠,八仙过海,哇,一朵朵娇艳欲滴,平素怎么没有这么美呢?

    游坦之哼了一声:“你放空够了没有?”

    王语嫣回过神来:“你,你不杀我?”哎呀,丢死人了,原来一直是自己在开脑洞,哪有地缝,我要钻。

    游坦之脸色难看,他寒声道:“花肥房里的确没有女人的衣服,但是如果她死了,我要这个岛上的所有人为她陪葬,你懂么?”

    王语嫣慌忙点头,她缓缓起身,许是点穴的时间长了,双腿有些酸麻,身子不由自主的向前跌去,她悲愤的闭上眼睛,不忍看到自己的惨状,蓦然,她忽然感觉自己来到了一个温暖的怀抱,睁眼一瞧,原来是游坦之接住了自己。

    她心里一暖,揉搓着双腿,有半盏茶的功夫,她这才平稳站起,来回走了几步,她捋了捋散乱的刘海,轻声道:“除了花肥房,庄上还有一间地牢,前不久我娘抓了大理无量剑派一个叫唐光雄的,说是不久后做为花肥,现在还关在那里,不知你要救的那位姑娘在不在那里?说起无量剑派,无量剑法倒也是标新立异,唐朝之时有一位。。。”

    游坦之脸一黑:“带路,再敢多言。。。”

    王语嫣委屈的瘪了瘪嘴,低头迈着小碎步在前方带路,心里愤愤不平,真是魂淡,武林人士不聊武功不是太搞笑了么。

    穿过一片林子,迎面一个小石屋,门前分左右站着四个婢女,刀砍斧剁一般齐,手里拿着长剑,面容肃整,王语嫣上前道:“负责地牢的平婆婆和瑞婆婆呢?”

    左首一个婢女俯身拜道:“见过小姐!禀告小姐,平婆婆跟着夫人出了远门,瑞婆婆就在屋中!”

    此时,屋内一个苍老的声音响起:“小姐,夫人不在,你居然私会这不明来历的野男人,真是好大的胆子。”

    王语嫣有些发懵,完了!

    果然下一刻,游坦之脚下一点,纵身跃起,遥遥一掌,门前四个婢女哎呀一声惨叫,齐齐跌倒在地,揉着胸口,无力起身,他脚下一点,来到石屋中,耳听得嘭的一声,瑞婆婆甚至连惨叫声都没发出,一颗人头飞出了石屋,王语嫣凝目望去,果是瑞婆婆。

    游坦之站在门前,遥遥一指:“地牢在哪?”

    王语嫣慌忙上前,眼中惊慌之色再度弥漫开来,她轻轻一推石凳,出现了一道长阶梯,女孩犹豫了一下,先行进了地牢,游坦之眼中闪过一丝赞赏,那些武功秘籍倒也没白看,也算是个聪明人。

    一男一女,一前一后,下了地牢,迎面一股子刺鼻的腥臭味,王语嫣有些恶心的捂着鼻子,游坦之在她后背轻轻拍了一下,女孩顿觉浑身通泰,她感激的看了一眼游坦之,又觉得不对劲,默默的在前面带路。

    只是一路走去,地牢空空如也,王语嫣的心下沉到了谷底,她虽然并未回头去看,但是隐约也感觉到游坦之那令人窒息的杀气,耳听得地牢尽头,传来一声轻咳,她心中大喜,疾步走去,来到近前,她霎时脸色大变,那里关押的居然是个男人。

    闻听的有人来到,那男人暴躁的吼道:“一帮贱人,杀了我啊!老子唐光雄这辈子没本事,等我死了,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们!”

    游坦之来到近前,唐光雄一愣:“你,你不是北宗的游师弟么?师父派你来救我啦?”

    游坦之一怔,随后点头道:“是,在下正是受了左掌门之请,师兄,你退后些。”

    唐光雄应了一声,只是身子无力站起,他趴在地上,犹如一条毛毛虫滚来滚去,无意中碰到伤口,疼的如同鬼叫一般,王语嫣听在心中,想起稍后曼陀山庄的结局,脑海里只有两个字,报应。

    原著里,以唐光雄为代表的遇害者真是冤枉到了极点,王夫人心恨段正淳无情,凡是让她在宋国境内遇到大理人氏和姓段的,不分青红皂白,也不管人性好坏,抓回曼陀山庄,也不询问,直接做了花肥,简直丧心病狂。

    游坦之一掌打在牢门上,咔嚓一声,手臂粗细的三排木柱子被打成了粉碎,唐光雄挣扎着站起,苦笑道:“为兄被那些贱人喂食了毒药,无力反抗,此般落魄,倒是让师弟见笑了。”

    游坦之面色平静道:“谁人都有龙游浅滩之时,师兄不必如此,我这里有一枚丹药,师兄先服下,且在此调息一阵,速速离开此地吧。”

    唐光雄点头称是,五心朝天,稍作调息,脸上这才有了些血色,他起身叹道:“师弟,不瞒你说,那贱人虽然可恶,但是武功惊绝,师兄只与她交手三招,旋即被擒,真是丢了咱们无量剑派的脸面。”

    游坦之笑了笑,不置可否,一旁的王语嫣暗自鄙夷,无量剑法虽然以奇快著称,可是要跟娘动起手来,只需以三门掌和青城派的打神掌完美克制,也不知道这家伙哪来的自信,真是。。。我自己真是搞笑,马上就要死了,还想这些有的没的。

    唐光雄继续道:“说起来,我那日被生擒之时,见一黑衣女子当街偷袭那贱人,她先是以袖箭逼得那贱人侧身,随后右手御使一把长剑,又快又急,看她的武功,比咱们左掌门也是相差仿佛,战不多时,那贱人发起威风,一掌打在黑衣女子的肩头,她一个踉跄,长剑跌落,随后使了一套掌法,如同鬼魅一般,飘忽不定,久无战果,那贱人大怒,她手底下有个老婆子,带着十来个婢女将那女子团团围住,那女子虽然奋力一战,只是仍旧被擒,你瞧,就关在那里,只是前几天又突然被带走了。”

    游坦之皱眉道:“师兄可知那女子被带到哪去了?”

    唐光雄愣了一下,想了想,这才说道:“我迷迷糊糊听那个老婆子说,好像是要以那女子为诱饵,杀什么人,具体在哪,叫什么名字,这我就不知道了。”

    游坦之沉默一阵,这才说道:“师兄若是恢复了体力,快些逃走吧。”

    唐光雄忙道:“师弟,此间险恶,你莫瞧着遍地山茶花,其实那地下埋得都是死人的尸骸!”

    游坦之笑道:“无妨,师兄快走吧,我还有些事要做。”

    唐光雄叹了口气:“罢了罢了,师弟保重,为兄去了。”他说着话,急忙离去了,来到地牢前,瞧着地上四个惨叫的婢女,有一个正是那日自己被擒时,恶语相向,不识好歹的女子,他恶向心头起,怒向胆边生,一掌打在她的脖颈上,耳听得咔嚓一声,那女子翻着白眼,再无气息,唐光雄哈哈笑了两声,瞧着另外三个,鄙夷道:“老子虽然也杀人,但却不像你们这些畜生,不分青红皂白!哼!”

    王语嫣默不作声,游坦之走在前头,她轻轻尾随,来到岸边,招呼钟灵上了山庄,游坦之解开阿朱阿碧的穴道,两女刚要张口斥责,眼瞧着他脸色不对,王语嫣面色惊慌,心思一动,闭上嘴巴,走到王语嫣身边,悄声询问,得知内情,脸色也变得难看起来。

    主厅。

    游坦之坐在主座,钟灵站在他的身后,脸色略带忧愁,身前站着阿朱阿碧,王语嫣还有两个婢女,幽草和小茗,偌大的曼陀山庄,此时,也就剩这些人了。

    阿朱小心翼翼的道:“公子,我和阿碧也带你到了曼陀山庄,这就告辞了!”

    游坦之面无表情:“来都来了,不妨多住几日,王姑娘素来独居,想来也是寂寞的很,你们多陪陪她。”

    阿朱挠了挠脸蛋,情知无法拒绝,阿碧在一旁拉了拉她的衣角,阿朱一愣,顺着阿碧的手指看去,瞧着王语嫣失魂落魄的样子,心中怜意大生,这般天仙儿一样的姑娘,居然有人舍得伤她的心,她恶狠狠的看了一眼游坦之,后者讥诮的看了她一眼,阿朱一惊,慌忙低下头。

    月上柳梢。

    摆了一桌酒宴,游坦之面色如常,遇到味道上佳的菜肴,还要夸上两句,众女心中不知是佩服还是别的,身处异地,泰然自若,居然也不怕被下毒。

    举起酒杯,游坦之轻声道:“来吧,几位姑娘,这一杯后,兴许此生再无对坐畅饮的机会了。”

    除却不肯就坐的小茗和幽草,几女纷纷举杯,一饮而尽,而此时,华灯初上,远处来了一艘快船,那船头上彩色缤纷的绘满了花朵,驶得更近些时便看出也都是茶花。王语嫣心中一动,娘回来了。

    (未完待续。)

第二十九章擒龙功(4300+求订阅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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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听得环佩叮咚,快船中一对对的走出许多青衣女子,都是婢女打扮,手中各执长剑,霎时间白刃如霜,剑光映照花气,一直出来了九对女子。十八个女子排成两列,执剑腰间,斜向上指,一齐站定后,船中走出一个女子。

    那女子瞧了瞧乌漆墨黑的山庄,眉头紧皱:“平婆婆,你去瞧瞧,这些狗才都在做什么?若是失心懒惰,通通杀了!”

    平婆婆狞笑一声,点头称是,她带着八个女子率先入了山庄,不多时,女子忽听得山庄内刀剑碰撞声,她皱了皱眉头,脚下一点,入得庄内,凝目看去,立时睚眦欲裂。

    游坦之脚踩着平婆婆的头,四周那八个女子,无力软倒在地,显然已是受了重伤,女子大喝道:“哪来的小子,居然敢在曼陀山庄嚣张,真是找死!”

    游坦之脸色一寒,嘭的一声,重重一脚,平婆婆的头如同西瓜一般爆裂开来,女子大怒道:“小子,你纳命来吧!”

    她说着话,脚下一点,一掌遥遥打出,身子接近的同时,掌力如同一只利箭直刺游坦之的面门,后者双目微微泛红,一拳轰出,如同石破天惊,嘭的一声,女子倒飞出去,哐当一声跌落在地。

    游坦之来到近前,女子翻身跃起,脚下轻点,步伐灵动,果然也是凌波微步,游坦之眉头一扬,原著里王夫人自己撞死在慕容复剑下,还真以为她不会武功,其实细细想想,她的父母,无论是李秋水,无崖子还是养父丁春秋,无一不是此道大高手,怎么可能让女儿不练些保命的本事呢?

    不过也止于此了,或许对唐光雄来讲,王夫人的功夫已是极高,但对游坦之来说,翻手可杀,他蓦然加速,一拳轰出,一股劲风破空袭来,压迫的王夫人立足不稳,脚步错乱,哐当一声跌倒在地。

    手指连点封住王夫人周身大穴,王语嫣不顾阿朱阿碧的阻拦,急忙叫道:“公子,还请你放过我娘。”她低声轻语,如倾如诉,语调悲伤无奈,令人闻者落泪,见者伤心。

    游坦之却毫不理会,他只是盯着王夫人,寒声道:“木婉清呢?她在哪?”

    王夫人冷笑一声:“已被我杀。。。啊。。。你好狠。。。”

    游坦之一巴掌扇了过去,对这毫无人性,变态至极的毒妇,他是丁点好感也无,运起北冥神功,王夫人只觉体内的气母如同江水倒灌,只是眨眼的功夫,丁点也无,她颤声道:“北冥神功,你,你。。。。”

    游坦之冷声道:“我再问最后一次,木婉清在哪?”

    王夫人颤抖着身子,心中惧意大增,结巴道:“她,她,她和秦红棉尚在船中。”

    游坦之紧绷的心立时为之一松,不远处阿朱阿碧王语嫣对视一眼,皆看到对方眼中的庆幸,劫后余生啊!

    单手提着王夫人,来到快船前,几个婢女有些诧异,夫人怎么脸肿了,脸色也差,诶,还靠着一个男人,难道在玩什么羞羞的事?几女立时面红耳赤,哎呦,真是的,刚下船,也太着急了,注意点影响啊,构建河蟹社会呢。

    王夫人颤声呵斥道:“还不快去将那两个贱人带上来。”瞧着游坦之面色不善,她赶忙低声补充道:“不是,不是,当着下属的面,不敢露馅。”

    一会的功夫,四个婢女带着两个女子来到甲板上,两人都是一身黑衣,一个十六七岁,正是木婉清,另一个三十来岁,风韵犹存,想来就是修罗刀秦红棉了。

    木婉清脸色憔悴,神情恍惚,惹人怜惜,游坦之只觉心中一闷,将王夫人扔到一旁,屈指连弹,震得几个婢女连连后退,他脚下一点,来到近前,一人一掌,尽皆打倒在地。

    游坦之扶着木婉清,屈指一弹,她身上的绳索嘭的一声,碎成几段,手心微微发热,木婉清顿时觉得浑身暖洋洋的,遍体通泰,她睁开眼睛,瞧着游坦之,忽然哑然失笑道:“我果然又做梦了!你真是个坏人,明明才见过一面,就看到了婉儿的真容,谁让我听师傅的话哩,看过了就要嫁给你。你知道么,婉儿去了聚贤庄,哇,你二娘真的是各种谄媚,哈哈,是不是你讨不到媳妇啊?”

    顿了顿,她继续喃喃道:“梦到你也好,婉儿这辈子虽然没有穿上嫁衣,但你我终究有了名分,婉儿也算是你的妻子了,你要在为婉儿立个碑,上写游坦之之妻木婉清之墓,诶,这么多之,会被当成结巴么?哈哈,不要皱眉头,笑笑好么,婉儿可以吻你一下。”

    她扬起脖子,在游坦之嘴唇上轻轻印了一下,有些温润,她忽然觉得有点不对劲,为什么做梦会这么有质感?而此时,一旁一个俏皮的声音响起:“木姐姐有梦到我么?”

    她循声望去,原来是甘宝宝师叔的女儿钟灵,她心中一突,瞧着一旁目瞪口呆的秦红棉和似笑非笑的游坦之,脸色唰的一下,变得通红,挣扎着想要逃离,游坦之却轻轻的拍了拍她的****:“你累了,歇一会吧。”

    他的声音似有魔力,木婉清挣扎无力,闷闷的嗯了一声,缩在游坦之的怀里,一会的功夫,还响起了轻轻的酣声。

    抱着木婉清,游坦之轻蔑的看着王夫人:“我欲在此修整几天,尊驾想必不会拒绝吧?”

    王夫人讷讷不语,身后解脱了束缚的秦红棉厉声叫道:“李青萝,你这贱人,纳命来吧!”

    她脚步虚浮,手里拎着一把长剑,急走几步,哐当一声,摔倒在地,只是仍旧不死心,挣扎着爬起,钟灵有些不忍心,上前扶了一把,秦红棉喘了口气,仍旧一步一踉跄的向王夫人挪去,后者似乎有些吓傻了,等到秦红棉来到近前,她这才惊醒过来,无力的向前爬着,秦红棉举起长剑,许是双臂酸麻无力,一剑刺空,重心不稳,摔倒在地,她抓着王夫人的脚踝,厉声道:“贱人,今日我必杀你。”

    王夫人发了狠心,回过头来,抓着秦红棉的头发,两人此时都没了内力,互相厮打在一起,好像两个泼妇,钟灵急道:“大哥,你不管么?”

    游坦之嗤笑道:“两个疯子而已,抛弃她们的人此时身边美姬环绕,笑的无比痛快,这两人偏偏将对方当成了肇事者,整日活在痛苦折磨之中,你说可不可笑,可不可悲?都死了这世间才干净!”

    钟灵抿了抿嘴唇,叹息一声,秦红棉终究是她师伯,只是念着甘宝宝的人情,她也不能视而不见,缓步上前,凌空一掌,还未打出,身后王语嫣急声道:“公子,求你放过我娘吧!你废了她的武功,她这辈子行走不力,也算是惩罚了。”

    游坦之双目微寒,半晌,忽然笑道:“好,灵儿封了她的穴道。”

    钟灵松了口气,连忙称是,王夫人呆立当场,王语嫣心中一暖,朝游坦之盈盈一拜,秦红棉却叫道:“小子,你现在杀了这贱人,我就将婉儿许配给你!”

    游坦之脸色一冷:“呱噪!婉儿这点武功,你就让她前来曼陀山庄行刺,毫不顾忌她的安全,我敬你是婉儿的师傅,不曾对你施以惩戒,但你若再敢多言。。。”

    他说着话,遥遥一掌打出,将道旁一株山茶花震成了粉碎,秦红棉心中一寒,不敢多言,只是低着头,心里不知在盘算什么。

    回到正厅,游坦之将木婉清安置在床榻上,钟灵自告奋勇请求看护,他摸了摸女孩的头顶,真是个心思玲珑的小家伙。

    来到外间,秦红棉自顾自的调息打坐,阿朱阿碧王语嫣三女一脸茫然,瞧着游坦之到来,慌忙起身,阿朱小心翼翼的说道:“公子,我和阿碧如若久未回归听香水榭,只怕会引起四位老爷的怀疑。”

    游坦之笑道:“不妨,过两天,我自会让你们离开,我与你们素无恩怨,你们权且放心。”

    阿朱笑道:“那就多谢公子了。”她一俯身,露出一块金锁片,心中一慌,赶忙又塞了回去。

    游坦之“奇”道:“那是什么?好像有些眼熟,嗯,前一阵子,我在另一位姑娘那里也看到样式相同的金锁片,这是什么首饰么?”

    阿朱一怔,随后急声道:“公子是在哪看到的?那位姑娘呢?”

    游坦之笑而不语,阿朱不满的皱着眉头,他却视而不见,从怀中取出那本擒龙功的秘籍,扔给武学活字典王语嫣,轻声道:“你来瞧瞧,这本秘籍是真是假,可有什么纰漏么?”

    王语嫣满心的不愿意,只是碍于形势所迫,随手翻了翻,过了一会,她眼神凝重:“不愧是少林七十二绝技,却有其独到之处,似这般凌空摄物的武功,丐帮有一,乃是从降龙十八掌当中剥离而出的擒龙功,少林寺也有一,谓之擒龙功也可,谓之控鹤功也可,南海椰花岛也有一,谓之采燕功,三者各有千秋,偏重不同。”

    顿了顿,她继续说道:“丐帮擒龙功刚猛凌厉,无物不迫,南海椰花岛采燕功力道虽然弱了些,可是兼具轻功步法,反倒灵动有余,这本少林擒龙功二者兼有,但是偏偏也二者皆弱。”

    游坦之点点头,王语嫣虽然不会武功,但是对此道的见解却是十分透彻,令人耳目一新,嗯,天生的评论家,没本事但是嘴皮子厉害,这种人,不服不行。

    翌日。

    木婉清诧异道:“师傅走了?”

    钟灵点点头:“是啊,木姐姐,师伯说此间恩怨已了,多留于此,也没什么意思,只是徒增伤悲。”

    木婉清叹息一声,一旁游坦之无奈道:“阿朱姑娘,下次再碰到那位姑娘,我会告诉她的,你不要再嘱咐我了,这已经是第七十九遍了!”

    阿朱悻悻的挠了挠脸蛋,阿碧在一旁捂嘴偷笑,她狠狠的瞪了阿碧一眼,随后惊道:“游公子也打算前往听香水榭么?”

    游坦之笑道:“闲来无事,不妨去阿朱姑娘那里做做客,好歹也算相识一场。”

    阿朱干笑一声,准备了船只干粮,五人上了船,阿碧一撑船桨,船儿缓缓行去,岛上王语嫣和王夫人看着他们的背影,默然无语,倒不知此生是否还有相见的机会。

    划了半天,约至黄昏光景,凉风袭来,微有寒意,眼瞧着远处灯火闪烁,阿碧笑道:“那就是听香水榭了。”

    小船越来越近,游坦之远远望去,见一个小洲上**间房屋,其中两座是楼房,每间房子窗中都有灯火映出来,阿朱脸色一变:“不好,家里怕是来了敌人。”额,虽然身边也有一个。

    阿碧奇道:“什么?你怎么知道?敌人是谁?”

    阿朱摇了摇头:“那还不知。只是这些恶客打翻了我的茉莉花露、玫瑰花露,啊哟不好,我的寒梅花露也给他们糟蹋了……哎呦,游公子,你可得帮我报仇。”说到后来,几乎要哭出声来。

    游坦之无语道:“咱们还是先上岸吧,先瞧瞧情况再说。”

    阿朱点点头:“也好,这附近住的有渔家,咱们不妨易容换貌。。。额,游公子。。。”

    阿碧拍了拍她的肩头:“咱们跟上去吧?你瞧人家的轻功,还用得着易容么?就像咱们公子一样。”

    阿朱无奈道:“好吧好吧,想给自己加点戏都没成功。”

    两女下了船,来到厅前,正看到屋内坐着两伙人,东面坐着十**个粗豪大汉,面前的桌上杯盘狼藉,西面坐着二十余个身穿白袍之人,肃然而坐,桌上只有一根蜡烛,那二十余人脸色木然,尽皆如僵尸一般,令人望而生畏。

    游坦之带着木婉清和钟灵站在堂下,东面有个汉子呵斥道:“阁下是谁?难道就是慕容复么?”

    游坦之还未张口,西首一人骂骂咧咧道:“格老子的,你这小白脸,看起来就不是好东西。”

    脸色一寒,游坦之双目微眯:“敢问尊驾高姓大名?”

    那川中汉子冷笑道:“老子叫天宝,你做啥子?”

    游坦之笑了笑,那人忽觉眼前一花,回过神来,只觉胸前凉飕飕的,他低头一瞧,不知何时,左胸口多了个大洞,他下意识的看向游坦之的双手,那里赫然抓着鲜活的心脏,他嗷呜一声惨叫,那心脏被游坦之霎时间捏成了粉碎,天宝咕咚一声栽倒在地,有同门上前查探,已无气息。

    游坦之冷笑道:“呱噪!”

    西首白袍客中有一个三十余的汉子大怒道:“格老子的,天宝即便说了几句污言碎语,但阁下何必出手如此之狠辣,直接要了他的命!”

    游坦之面容平静:“杀就杀了,你有何意见?”

    他语调冷淡,听的那汉子心中一寒,讷讷不语,东面有个魁梧老者拱手道:“敢问尊驾就是慕容公子么?老夫云州秦家寨寨主姚伯当。”

    额,什么玩意啊,秦家寨寨主姚伯当?老寨主的私生子啊?信息量真大啊。(未完待续。)

第三十章技压群豪(4400+求订阅月票)

    ps:最近骗子很多,各位注意点,另外就算被骗了,也不要太过于纠结,钱是王八蛋,没有了再去赚,只要活着,没有什么是不能迈过去的槛,你看嘟嘟的书成绩不是很好,但不也在坚持么,各位加油,

    游坦之不答反问道:“在下听说秦家寨五虎断门刀威震江湖,不知姚寨主练到了几成火候?”

    姚伯当眉头一挑:“尊驾想要试试么?”

    游坦之笑道:“没错,不过你的对手是她。”

    木婉清一脸懵逼的指着自己,姚伯当脸色阴沉:“尊驾如此羞辱老夫,未免有些欺人太甚,老夫誓死不从!”

    游坦之嘴角轻挑,脚下一点,身子如同离弦之箭,姚伯当身前一个四十来岁的汉子忽觉脸上火辣辣的,回过神来,他瞧着笑语嫣然的游坦之,只觉后背发凉,倘若方才此人不是扇了两个耳光,而是一刀砍过来,他只怕别说还手,甚至就连反应的机会的都没有。

    姚伯当脸色涨红,自己的儿子被人当众打脸,这和打在他自己脸上又有什么区别?只是他捏着拳头,却不敢出手,江湖越老,胆子越小,眼前这小子武功先不提,单是这惊世骇俗的轻功步法,就足以秒杀当场所有人。

    游坦之眉头一挑:“还要我再说一遍么,你的对手是她!赢了她,你就能带着你这些乌合之众活着离开这里了!否则。。。。”

    姚伯当脸色阴沉,身后有弟子门人鼓噪道:“寨主,这小子猖狂,咱们一拥而上,不愁不是对手。”

    “对啊,量他双拳难敌四手,好汉架不住贼人多!”

    “你特么会说话么,咱们怎么成贼人了?”

    姚伯当大怒道:“都闭嘴!”众人为之一静,他倒提单刀,一指木婉清:“请出招吧!”

    木婉清瞧了一眼游坦之,后者摸了摸她的头顶,轻声道:“没事,放手去战。不会有危险的,不是我无情,只是你也不能时时刻刻跟在我身后,总要有自保之力吧。”

    木婉清点点头,倒提长剑,迈步而出,两人见礼,姚伯当喝了一声:“小心了!”

    他说着话,手执钢刀,高高举起,但见寒光一闪,一刀当头劈下,木婉清行走江湖多日,招式经验渐涨,她侧身一躲,使了一招修罗刺海,这本是秦红棉修罗刀法的一招,她以剑使出,威势稍弱,不过却多了几分奇诡。

    姚伯当膂力沉猛,刀招狠辣,招招势大力沉,木婉清不敢与之硬拼,只是仗着步伐轻灵,与之游走,寻求机会,拆到七十余招后,姚伯当有些心急,以他的岁数,足以做木婉清的爷爷了,可是当着门人弟子的面,久战不下,脸面全无。

    他使了个虚招晃开木婉清,随后运刀如笔,三横一直,刀刀直取木婉清面门,这是五虎断门刀最强的杀招,王字四刀,虽然比之失传的雄霸群山威力稍弱了些,但聊胜于无。

    木婉清心中一沉,躲闪已是来不及了,她暗暗提气,长剑刺出,如同疾风骤雨,姚伯当不管不顾,单刀挥出,耳听得嘭的一声,木婉清倒飞出去,只是来到半空,去早已被游坦之接在怀中,她有些沮丧道:“我输了。”

    游坦之笑道:“无妨,姚寨主一世英雄,你败在他的手下,也不算丢脸。”

    姚伯当吸了口气,强压下心中的怒火,拱手道:“既如此,老夫告辞了。”

    游坦之面容平静道:“恕不远送。”

    姚伯当闷哼一声,也不说话,带着手下十来人离开了听香水榭,厅内那白袍怪客拱手道:“在下乃是青城派司马林,今日来此,乃是为了家父被害一事,还请阁下给个说法。”

    游坦之不答反问道:“前一阵子我们家邻居一条黄狗被杀了,还请阁下给个说法。”

    司马林诧异道:“这与在下有什么关系?”

    游坦之也奇道:“那令堂被杀,又跟我有什么关系呢?”

    司马林大怒,身后弟子更是呵斥道:“大胆,居然将老掌门和黄狗并相比较!”

    “杀了他,这小子无礼!”

    “咱们这么多人,不怕围不住他!”

    司马林强压心中怒火,弟子无知,他却是清楚地,以方才游坦之表现出轻功造诣,他也无自信能够抵挡,真要动起手来,即便赢了也是惨胜,如今青城派和蓬莱派世代为仇,虎视眈眈,倘若青城派式微,蓬莱派都灵子必定杀上门来,到那时只怕青城派都让人灭了,还说什么为上代掌门司马卫报仇,那不是笑话么。

    游坦之冷哼一声,震得诸人耳膜一酸,有功力差的面容扭曲,恨不能以头撞墙,司马林上前道:“尊驾先杀我派弟子,如今又以功力相压,到底意欲何为?”

    游坦之笑道:“老规矩,打赢我,你们就可以走了。”

    司马林心中一沉,一脸悲愤道:“尊驾武功高我十倍,何必如此折辱?”

    游坦之面容平静:“因为我比你强,就这么简单。”

    司马林咬着牙道:“好,阁下接招吧。”

    他说着话,左手伸入右手衣袖,右手伸入左手衣袖,便似冬日笼手取暖了一般,随即双手伸出,手中已各握了一柄奇形兵刃,左手是柄六七寸长的铁锥,锥尖却曲了两曲,右手则是个八角小锤,锤柄长仅及尺,锤头还没常人的拳头大,两件兵器小巧玲珑,倒像是孩童的玩具,用以临敌,看来全无用处,其实这就是九翼道人所用的雷公轰。

    迈步上前,脚下一点,司马林将左手钢锥尖对准了游坦之的胸膛,右手小锤在锥尾一出,嗤的一声急响,破空声有如尖啸,一枚暗器向他的胸口疾射过去,刚刚来到厅中的阿朱忙叫道:“小心!”

    游坦之不闪不避,遥遥一掌打出,掌风凌厉,耳听得忽的一声,那暗器当啷一声摔在地上,原来是一枚钢针,司马林心中一沉,他这是青城派的绝技之一,青蜂针,忽浑然没想到居然如此无力。

    他吸了口凉气,暗自镇定下来,脚下一点,欺身而近,左手锥刺游坦之的咽喉,右手小锤“凤凰三点头”连敲三下,青城派的武功有“稳、狠、阴、毒”四大要诀,锥刺锤击,招招往要害上招呼,游坦之左支右绌,倾刻间险象环生。

    阿朱在一旁急道:“游公子不会有什么事吧?”

    阿碧奇道:“你这么着急干什么?你忘了是谁绑了咱们前往曼陀山庄的?”

    阿朱挠头道:“此间毕竟是我家啊,游公子若是不敌,以咱们俩的武功,那也没什么希望保住此地了。”她默默地在心里又补充一句,他若是死了,我这金锁片的秘密又该怎么办呢?

    两人说着闲话,耳听得一声惨叫,心中一惊,循声望去,暗暗松了口气。

    司马林无力爬起,拱手道:“尊驾武功高明,在下输了,倒不知想要如何处置我们这些不速之客?“

    他说着话,趋步后退,身后他师弟谢,额,诸保坤和孟姜两位长老带着一众弟子围上前来,纷纷拿着武器,气氛越发凝重。

    游坦之却忽然笑道:“司马掌门怎么能说处置这种不敬之词呢?令堂无辜受难,阁下带着弟子前来讨个说法,也是为人子当做之事。”

    司马林一怔,也不知游坦之为何前倨后恭,他可不认为就凭身后这几个同门弟子就能对游坦之造成什么致命的威胁,单是他方才那招劈空掌,就足以克制青城派的暗器了。

    心思一动,他就坡下驴:“尊驾如此通情达理,在下也不是不明事理之人,眼下天色不早,青城山还有些俗务在身,这便告辞了。”

    游坦之笑道:“恕不远送。”

    司马林带着一帮青城弟子离开了,钟灵嗅了嗅鼻子,咬着耳朵:“大哥,你又下毒了?”

    游坦之捏了捏她的鼻子:“胡说八道,像我这么光明正大。。。。鄙视的眼神不要那么明显可以么?杀了他们也没什么用,留着日后反倒还有些用处。”

    钟灵不解的瞧着他,游坦之也不解释,一旁木婉清脸色有些黑:“钟灵,你以后不要离他那么近!”

    钟灵吐了吐舌头,向一旁跳了两步:“知道了,木姐姐。”

    阿朱上前,装模作样的拜了一下,笑道:“多谢游公子替我打发了这些恶客。”

    游坦之笑道:“即便我不出手,今日听香水榭依旧稳如泰山,我说得对么,门外的那位先生?”

    他越说声音越大,说到最后,震得正厅微微晃动,偏偏厅中几个女孩毫无反应,门外那人一声闷哼,随后厉声道:“非也非也!这些人一起动手,我也未必保得住听香水榭!倒是阁下内功惊绝,不知前几日可曾见过我家邓大哥?”

    游坦之喝道:“先生还不入厅一绪?”

    那人呵呵笑道:“非也非也!君子一怒,血溅五步,咱们还是隔得远些,讨个心理安稳。”

    阿碧悄声道:“是包三先生,咱。。。。。”

    阿朱捏了捏她的手心,阿碧立时闭嘴,游坦之笑了笑:“烦请二位请此间收拾收拾,今夜还要叨扰。”

    两个女孩应了一声,招呼厨子园丁婢女打扫正厅,游坦之迈步来到厅外,瞧着远处的小船上站着一人,身形细高,如同一根麻杆,他高声喝道:“不知尊驾来到江南可是为了姑苏慕容?”

    游坦之长啸一声,气浪翻滚,震得包不同耳膜声裂,他心中大惊,瞧着小子岁数不大,怎么内力比公子爷还高,倒不知是哪家的麒麟。

    游坦之胸中郁气尽散,这才说道:“我来此处,乃是为了救人,至于什么姑苏慕容,阁下不来招惹,我也不会无故侵犯。”

    包不同不置可否,身后阿朱招手道:“包三哥,这位游公子的确是为了救人,前几日咱们遇到了邓大哥,游公子与他对了几掌,未分胜负,邓大哥还难得的展露笑颜。”

    包不同急忙道:“阿朱妹子,那你可知那之后邓大哥去了何处?”

    阿朱一怔道:“这个倒是不曾知晓,只是瞧着邓大哥船行的方向,应该是回了青云庄。”

    包不同应了一声,此时忽然间空中传来叮铃、叮铃两响清脆的银铃之声,抬起头来,只见一头白鸽在空中打了一个圈子,扑将下来,停在阿朱手中,她伸过手去,解下缚在鸽子腿上的一个小竹筒,倒出一张纸笺来,包不同纵身一跃夹手抢过,看了几眼,说道:“有架打了,咱们快去!”

    阿朱问道:“去哪?什么事?”

    包不同瞧了一眼一旁的游坦之,后者笑道:“阿朱,酒席准备好了么?”

    阿朱笑道:“游公子且去正厅稍候,阿碧正在后厨忙活,厨子老顾给她打着下手呢!”

    游坦之点点头,回到正厅,木婉清和钟灵分作两旁,一会的功夫,杯盘罗列,正所谓菜如其人,瞧着阿碧的葱指玉手,游坦之只觉面前的菜肴,分外可口。

    深夜。

    木婉清和钟灵相偎而睡,游坦之坐在屋顶上调息打坐,对于慕容博,他是一百个恨意,不过报仇有很多种方法,他虽然暂时还杀不了慕容博,但是让他受点损失,还是很轻松的,当然了,这也需要一些谋划,白刀去砍,无谋而为,那是莽夫。

    他今日之所以放过包不同,而不像邓百川那样将其毒杀,与留下司马林和姚伯当的原因一致无二,他们活着还有用。

    月光临身,游坦之忽然觉得有一种难言的感觉涌上心头,他纵身来到一块空地,拉开了架势,一板一眼,一招一式,练起了龙象般若功的那些动作,约莫过了半个时辰的光景,他只觉胸中郁结了一口闷气,仰天长啸一声,有如龙吟虎啸,震得听香水榭摇晃不止。

    龙象般若功第十层终究还是成了!金轮到了这个境界,已是震古烁今,前无古人,后无来者,游坦之捏着拳头,只觉浑身上下充满了力量,他仰天俯地,只觉天下之大,再无敌手。

    大伏魔拳,履霜破冰掌,降龙十八掌,一招一式,游坦之宛如神魔降世,四周沦为一片废墟,他一拳打出,翻江倒海,鱼虾死了一片,哈哈哈哈,仰天大笑,他心中得意至极。

    远处,忽然来了一人,全身黑漆漆的,游坦之瞳孔一缩,这人是什么修为,居然凌空虚度,踏月而来,他遥遥一指,游坦之喝了一声,以蛤蟆功的发劲方式,一拳轰出,耳听得嘭的一声,他倒飞出去,栽倒在地,低头一瞧,心口被打出了一个拳头大小的空洞,游坦之只觉全身无力,精神恍惚,我难道这就要死了么?我不甘心,我才刚刚练到第十层啊!

    意识越来越薄弱,眼前似乎成了一片虚无之地,游坦之什么都感觉不到,只是身子在不停地下坠,呵呵,我这样的人果然还是要去地狱的啊。

    不对,不对!什么第十层?这都是假的!为什么第十层没有内力滋生呢?游坦之忽然觉得脑海中出现一个空洞,他纵身一跃,睁开眼时,自己仍旧坐在仍旧坐在听香水榭的屋顶上,原来一切真的只是幻象。

    他擦了擦额头的虚汗,修行一道果真风险重重,稍不注意就是身死道消,方才他若没有回过身来,只怕真的会死在幻象之中。

    站起身来,凉风袭来,后背的冷汗未干,不过他早已寒暑不侵,扬天大笑,果然还是活着好。

    不多时,一个鞋子飞了出来:“吵什么吵,有没有公德心啊,街坊们明天不用上班啊!“

    (未完待续。)

第三十一章泰山五雄(求订阅月票)

    ps:最近没那么忙了,开始两更吧,凑不要脸的求个推荐打赏。

    金大师的书里有两种武功的来历匪夷所思,第一就是乾坤大挪移,书中说是明教一脉相传继承的,可是武功最高的第八代教主,却只练到了第五层,而乾坤大挪移有七层之多,那这本武功秘籍又是谁创造的?而且留下一个第七层的大坑又是为何?

    第二就是龙象般若功,这本神功更是夸张,足足有十三层之多,可是金轮练到了第十层已是震古烁今,那又是何人创造了后面的三层呢?不算游坦之这个用北冥神功开挂的,以时间堆累,没有三百岁,绝对不可能达到第十三层,可是谁能活那么久?

    游坦之缓缓站起,气走全身,他虽然暂时还未突破至第十层,但是有了昨夜的经历,他隐隐已经触摸到了第十层的边缘,体内慢慢的出现了一些内力真气,而且昨夜的事,也是一种警告,他的武功的确有些进展太快了,神雕世界当中,他其实直到最后一章,实力还不及现在,而且道家功法,中正平和,绝无走火入魔的忧虑。

    他如今用了还不到一年的时间就已经超越了金轮,不可谓不神速。

    无锡,单家大院。

    游坦之俯身拜道:“见过单前辈,五位世叔!”

    单正捋须笑道:“快快请起,老夫在山东之时就曾听闻,你在大理拈花寺杀退四大恶人,当真是武林小字辈的领军人物啊。”

    游坦之笑而不语,莫瞧这老头慈眉善目,貌不惊人,但是武林辈分极高,人称铁面判官,徒子徒孙多达二百余人,五个儿子号称泰山五雄,江湖之上罕有人对其不敬。

    老三单叔山上前笑道:“三年前,我路过洛阳,那时节五台山清凉寺出了个叛徒,我一时激愤,与之交手,不料想中了那恶贼的奸计,身受重伤,若不是游氏双雄仗义出手,只怕我早已命丧洛阳。”

    一通闲聊,摆上酒席,宾主尽欢,游坦之“好奇”的问道:“不知单前辈此次来到无锡所为何事?”

    单正酒杯一停,脸色有些凝重,犹豫了一下,这才说道:“你也算是自己人了,这件事告诉你也无妨,不过切记不可走露风声,以免误了大事,中原武林百年气运之兴衰尽在于此了!”

    游坦之抽了抽嘴角,玛德这么大岁数还中二,还百年气运?给乔峰改个姓你就拯救世界了?

    游坦之一脸肃然的点了点头,单正满意的捋着胡须,这才说道:“那日老夫在郑州,丐帮徐长老府上做客,他可是武林头一号的大前辈,今年八十有七,即便是丐帮前任汪剑通汪帮主亦对他礼敬有加,我两推杯换盏之时,来了一个女子,一身素服,原来是马大元马副帮主的遗孀,温氏(就是康敏,她嫁给马大元自称温氏),见礼后,她交出一封遗书,徐长老这却不是马大元之笔迹,打开一瞧落款,原来是。。。。”

    他顿了顿,歉意的笑了笑:“那落款的名字老夫就不说了,他终究也是武林前辈,地位尊崇。老夫与徐长老,马夫人瞧着信里的内容大为惊异,不敢轻信,赶忙回到舍下,找到那武林前辈的旧信,两厢对比,果是真迹。徐长老心思缜密,不敢擅专,他得知那写信之人与太行山谭氏伉俪交情匪浅,前往请教,又了解到谭婆有一位师兄亦是深知此间内情,故而写信邀请。“

    饮了一杯高粱酒,微微有些上头,单正晃了晃脑袋:“不仅如此,为求以德服人,老夫亦邀请了山西五台山智光大师。”

    单小山惊道:“就是那位当年曾发大愿心,飘洋过海,远赴海外蛮荒,采集异种树皮,治愈浙闽两广一带无数染了瘴毒的百姓,因此而大病两场,结果武功全失的智光大师么?”

    单正肃容道:“不错,正是这位高僧。”

    泰山五雄尽皆肃然,游坦之赶忙放下筷子,装模作样的绷着脸,半晌,单伯山问道:“爹,您说了半天,还是没说清楚咱们到底到这来是为了干嘛啊?”

    单正瞪了他一眼,吓的单伯山脖子一缩,他这才叹气道:“哎,说起来也是武林浩劫啊,谁能想到,豪气盖宋地,义薄白云天的丐帮帮主竟然是个契丹走狗!”

    单伯山的酒杯嘭的摔成了粉碎:“爹,这不可能吧?乔帮主居然是契丹狗?”

    其他四人更是惊骇的张着嘴,单正摇头道:“那位武林前辈信中已然言明,谭公谭婆还有他师兄亦是能够佐证,只要两日后杏子林中,智光大师出言,此事就算盖棺定论了。”

    单小山目瞪口呆:“怎么会?想当初,乔帮主在丐帮泰山大会连创九命强敌,我等五个兄弟亦在当场,其人英姿勃发,豪气冲天,怎么回事残暴无道的契丹胡掳?”

    众人一番叹息,单正再次嘱咐道:“坦之,此事你可莫要走露了风声,那乔峰若是提前得知,纵马潜逃,老夫可就罪莫大焉。”

    游坦之笑道:“游前辈放心,常言说得好,善恶终有报,天道好轮回。不信抬头看,举报的惩罚少了谁?”

    翌日。

    悦来客栈。

    游坦之从背后环抱着木婉清,女孩有些娇羞的扭动着身子,他轻声道:“这两天无锡比较动乱,你和灵儿尽量就待在客栈里,好好练习我教给你的武功,否则日后行走江湖,我可不带你。”

    木婉清赶忙说道:“我有在练习的,我练给你看。”

    游坦之拍了拍她的****,惹得女孩娇嗔一声,吻了吻她的脸颊,轻声说着:“不急,我先教你认认穴位。”

    木婉清一怔:“我认得呀,唔。。。。。”

    砰砰砰,忽然有人敲门,木婉清涨红着脸,游坦之有些无奈,打开门一瞧,钟灵叫道:“大哥,你找的人到了。额,怎么了么?”

    揉了揉钟灵的小脸,游坦之来到楼下,见大厅站着一人,破衣衫烂,身上背着六个口袋,手里一根竹棍,身后背着一把单刀,掌柜的上前拱手道:“可是大义分舵的蒋舵主么?”

    那人点头道:“不错,正是某家。”

    掌柜的深施一礼,蒋舵主慌忙搀扶:“掌柜的这是为何?”

    他叹气道:“前几年河南闹了灾荒,若非蒋舵主带着手下的兄弟四处救援,小人早就饿死在老家了。”

    蒋舵主哈哈大笑道:“那不过是奉了本帮乔帮主之命,我可不敢居功。”

    掌柜的拍手道:“乔帮主果是人中英雄,但愿他老人家长命百岁。不知蒋舵主今日来此?”

    蒋舵主张了张嘴,还未说话,游坦之朗声道:“蒋舵主,在下等候多时了!”

    眉头一扬,蒋舵主诧异道:“今日,是小兄弟遣人送的信笺么?”

    游坦之笑而不语,一招手:“请坐吧,掌柜的,一桌上好的酒席。”

    两人对坐,还未说话,蒋舵主突然一抬手,食指和拇指像是一个钳子,叼住了游坦之的手腕,他冷笑道:“说,你到底是奉了谁的命,在此装神弄鬼!”

    游坦之面容平静,蒋舵主心中暗怒,寒声道:“小兄弟既然不愿配合,那就只好吃些苦头了,我这招乃是小擒拿手,剥离与锁喉擒拿手,一旦将敌人擒住,必定能施予百倍之痛苦。”

    “掌柜的,再加一份糖醋鱼。”游坦之如是回应道。

    蒋舵主大怒,手上加劲,耳听得咔吧一声,他忽觉一阵难言的痛楚涌上心头,咕通一声跪倒在地,捂着手腕,面容扭曲,强忍眼泪,约莫盏茶功夫,疼痛渐消,他拔出背后的单刀,喝道:“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阁下是慕容复?”

    游坦之翻了翻白眼:“蒋舵主,你没瞧那封信笺的落款和大印么,我乃是铁面判官的弟子。”

    蒋舵主一怔,拿出信笺仔细一瞧,无奈拱手道:“是某家唐突了,游公子勿怪,只是方才。。。。。”

    游坦之打断道:“好了,蒋舵主,闲话少说,具体的我都写在信笺中了,明日杏子林,该怎么做,你自己去想,不过有一条你须得谨记,丐帮百年之兴衰,可就在你一念之间了。嗯,不要有压力,成与不成都无所谓。”

    蒋舵主张口结舌,半晌,他拱了拱手,告辞离去,游坦之瞧着他的背影,鄙夷的摇了摇头,难怪汪剑通明知乔峰是契丹人,还会将帮主之位传给他,实在是手底下没有好的人选了,八大长老就不说了,各个岁数都超过限制,底下的舵主武功不行,智谋不行,心胸不行,原著里化名的庄聚贤,空降而来,都能抢了帮主之位,可见丐帮除了乔峰之外,是何其的熊包。

    深夜,无锡驿馆。

    游坦之脚下轻点,毫无声息的来到围墙之上,瞧着底下披甲执锐的西夏武士,他屈指连弹,砰砰砰几声,几人栽倒在地,他跃下围墙,来到近前,一人补了一掌。

    绕过回廊,不远处有个假山,石洞连环,小桥流水,他脚下轻点,如鬼魅一般,来到假山之上,瞧着远处灯火通明的客房和来回巡逻的上百西夏武士,心中无奈,曲身后退,说来也巧,远处走来一个汉子,摇头晃脑,脚步踉跄,一身酒气,熏得人不由捂着鼻子。

    他相貌平平无奇,偏偏鼻子大的像是被咬了两口的苹果,游坦之嘿嘿一笑,脚下一点,忽然来到近前,那人吓了一跳,刚要张嘴,却被游坦之点住穴道。

    (未完待续。)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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