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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双日同天     回到清朝当皇帝txt下载     回到清朝当皇帝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二百四十一章 鸭绿江大捷

    饭做好了,日本士兵井然有序的站成了一排,他们等待着炊事兵把肉和汤分给自己。忽然,从外面飞来一个黑糊糊的东西,不偏不倚的落在了那锅汤里。看到这个场景。所有人都开始破口大骂。毕竟在吃饭地时候出现这种事情的确让人感到扫兴,不过很快这种扫兴变成了灾难。那个黑糊糊的东西忽然在锅里爆了开来,一瞬间滚烫的汤汁连着鸡肉和铁片混合着白茫茫的烟雾,把附近的人笼罩住了。接着,一声声惨叫从人群中传了出来,其他的人全部都傻了眼。

    这个时候最反应过来的还是中村,“该死!是手榴弹!支那军队的手榴弹。他们摸上来了。大家准备反击!”

    “敌袭!敌袭!”所有人立刻大声的叫起来,然后他们丢掉了手中的饭盒,开始四下寻找自己的武器。不过这个时候再行动已经晚了,许兰洲和他的手下没有给这些慌乱的日军一点机会。很快,第二轮三十几枚手榴弹从不同地角度飞进了堑壕内。

    一瞬间,伴随着几十声剧烈的爆炸声,整个战壕变成了一个熊熊燃烧的火渠。断肢残体掺杂着红色的鲜血和黑糊糊的泥水,惨叫声混杂着凌乱的枪声,让所有日军都感觉死神的降临,他们一边慌乱的往自己的枪膛中塞子弹,一边四处乱射。整个战壕里充满了浓重的硝烟味道和日本士兵的屎尿臭气!

    许兰洲立刻果断的吹起了进攻哨,这声凄厉的口哨在枪声和乱哄哄的吵杂声中显得是非常尖锐,突击队员们呐喊着冲过非常稀疏的火力网,然后进入堑壕,狭窄的空间里与日军展开了对射。

    这一次他们所装备的武器是冲锋枪、手榴弹、匕首和工兵铲,在窄小的地域使用这些武器是十分的有效的,特别是冲锋枪,由于火力的持续性比较强,日军装备的三八大盖虽然在野战中比较好用,但是在这种堑壕战中则显得异常的笨拙。再加上被人如同打闷棍一样的一阵没头没脑的突袭,所以这场战斗的重心一开始就往中**队那里倒去。而且中**队的进攻十分有章法,没有过分的和日军纠缠,而是瞄准了对方几个重要的地段,比如临时修建的机枪掩体,还有就是看上去像指挥所的地方。伴随着一声声爆炸,几个机枪掩体被成功的摧毁,同时也给在不远处埋伏的后续部队发出了进攻的信号。

    “冲啊!杀死这群狗娘养的小日本鬼子!”许兰洲一声怒吼,第二支两个团的后续部队很快冲到,这支生力军的加入使得日军的防线在一瞬间就崩溃了,大部分的鬼子放弃了无谓的抵抗,很多人选择了逃命,丢弃了武器,开始钻出了堑壕,往自己的一方防线逃去。中**队在这个防线上的数量也开始占有优势,他们用冲锋枪和手榴弹结果了剩下的顽抗者,然后开始清点战果。这场突袭战只持续了不到三十分钟,日军损失了大约8000多人,另外有两百多人逃脱。一个日军大队长和三个中队长战死,而许兰洲28师这边只阵亡了十人,十六人受伤。

    经过短暂的修整,许兰洲立即下令:“修补阵地,准备防止敌人的攻击。给军部发电,我们已经攻占了对方的阵地,并且正在建立防线,需要他们的支援。”说到这里看了一眼远处,然后喃喃自语道:“现在只是一个开始,真正的围歼还在后面呢。”

    得知前方战报之后,河本大作暴跳如雷,立即发下严令,“在战争中日本军人要履行军人的职责到最后一刻,凡是擅自逃跑的士兵和将官,被抓到后一律枪毙。”

    晚上十点,经过一番休整的日军第4军中村部,带领着第3师团和朝鲜雇佣军卷土重来。为了确保攻击的力度,木村从自己的防线上东拼西凑了四个大队的兵力与朝鲜雇佣军一起作为先遣,集中了20门野炮、10门山炮、8门步兵炮,还有乱七八糟的迫击炮和掷弹筒等等。他知道关东军总部留给自己的时间不多了,如果不尽快拿下阵地,那么自己的小命有可能不保,部队刚一准备停当,他就立刻命令攻击。

    原本漆黑的夜空忽然出现了无数个亮点,很快那些小小的亮点逐渐扩大,变成一个个白色的光球。在那些光球的照耀下原本黑漆漆的土地被照得如同白昼一般。密集的炮弹喷吐着火焰激射而出,瞬间,中**队的阵地上腾起了无数的火柱。木村这一次孤注一掷了,不惜弹药量要把中方阵地用炮火覆盖一遍。

    半个小时后,日军的炮击停止,然后步兵开始冲锋。朝鲜士兵以中队为战术单位,排成一列列横地散兵线,在日本中队长的带领下,往中国守军的阵地慢慢的摸过去。与此同时,日军的重机枪分队和掷弹筒分队也慢慢从侧翼进行火力压制。

    “师长,敌人摸上来了!”一个通讯兵声音急促的对许兰洲说道。

    “知道了!不要着急,鬼子距离我们还远着呢。五百米的距离,就是冲锋还要冲上个几分钟。如果我们过早的进入阵地。就会给鬼子的火炮炸到。”许兰洲的目光在黑暗中忽隐忽现,冷静的观察着对面的敌人。

    一看对方阵地迟迟没有开火,木村急了,命令朝鲜士兵走在最前面充当靶子,用这些人引诱中**队开火,从而为自己的炮兵和掷弹筒确认目标。此时,他们已经来到了两百米的距离,但是对方的机枪仍然没有做任何的动作。

    木村再也耐不住性子,把指挥刀重重一挥,士兵们看到这个信号,嚎叫的往上冲去。

    “机枪手准备!”许兰洲低低的声音说道,“预备……”他把手高高举起。忽然阵地后面响起了一声声尖利的啸声,许兰洲眉头一展,知道那是己方炮兵正在对敌军进行拦阻射击,一枚枚炮弹准确的落在了日军的散兵线中,顿时就炸到了几百个人。炮火令日军队形立即散乱,而且延缓了冲锋的速度。

    许兰洲一看机会来了,立即把手一挥,叫道:“开火!给我狠狠的打!”

    顿时,这边的枪声响成一片,无数子弹如同狂风一般朝敌人身上扫去。仅仅半分钟,日军和朝鲜人就倒下了数百人之多。

    此时又到了深夜,天空中一阵隆隆的轰鸣,36架中国轰炸机群飞临日军的头顶,对于吓怕了的日本人来说,这种声音无疑于死神的召唤。这群轰炸机飞到预定地点,立即分成四个编队,对日军进攻后续部队的主力约第3师团和朝鲜雇佣军投放了大量的燃烧弹。

    在夜色中火光显得非常醒目,为中国炮群提供了一个极好的攻击目标。上千门火炮及火箭炮开始发出咆哮,先是30发的急速射,接着就是长达5个小时的标准射速连发。数万发炮弹将日军所在的阵地泥土完全翻了一遍,除了有三四百日军从燃烧弹光焰中逃出之外,其余有差不多5万人在炮击中化成碎肉。

    在炮击的同时,第2集团军的第21师从日军左侧绕过来,狠狠地在日军第3师团左肋捅上了一刀,他们利用装甲力量的突破,将混乱中日军第3师团拦腰切断,最终与28师形成了对敌军的包夹之势。许兰洲绝不会浪费这个机会,马上发动旗下的四个团从正面向日军发动突击,很快又将这个日军切割成四半,东北军就利用这样的切割包夹的战术,没用半个小时,就将日军第3师团全部歼灭。

    在日军右侧,近3万朝鲜雇佣军已经乱成了一锅粥,从没见过大规模空中轰炸以及燃烧弹攻击,加上几个小时持续不断的炮击,他们完全丧失了先前的战斗信心,年纪稍大一些的朝鲜士兵开始宣扬不该与天朝上国作战的观点。3万朝鲜军队面临着死亡的威胁,也开始动摇了起来。趁着夜色,许多朝鲜士兵率先开溜,紧接着随着中**队的*近,整支队伍也开始大规模溃散,他们纷纷丢下枪支,向四面八方盲目的逃命,却往往被背后赶来的中国士兵一顿扫射,倒在安东的土地中。

    在歼灭了过江来犯的日本军队之后,张作霖一声令下,命令第1军全体出动,跨江对驻扎在朔州和龟城等处的日军发动大规模进攻,同时命令第2、3军作为后续部队,随后跟进。

    驻扎在朔州的是日本第5师团,相对于前方紧张的战事来说,这个师团深处后方,只是派出了几个警戒哨,根本没有意识到敌军会突然发动跨江作战。第2装甲师第1坦克营突然出现在日军警戒哨面前,除去在中途因抛锚没能赶来的3辆坦克外,第1坦克团全部40辆坦克快速冲进了该师的驻地。履带碾压、高爆榴弹的爆炸、车载机枪的射击,将刚从睡梦中惊醒的日军成片成片地打倒在地。这不是一次战斗,而只是中**队对日军单方面的屠杀。为了达成整个战役突然性,第1坦克团在第一时间就摧毁了日军联队的指挥部,使其无法与后方日军联系。在朔州的整个战斗仅仅持续了不到一个小时,全部一万余日军就被消灭干净。

第二百四十二章 载渊的抉择

    这一天,李宸与那三大元帅、三大总督等人议过了朝鲜战事,已是入夜时分,李宸伸了个懒腰,对姜宁说:“去皇后那儿,朕有日子没见她们娘四个了。”

    姜宁挑着电灯笼在前面引路,来到明颜新搬进的坤宁宫,听说皇上来了,皇后笑着出来接驾,李宸挽着明颜的手走进宫去。

    五公主海樱已经3岁,正和奶娘宫女们嘻耍,李宸一把抱起公主,在脸上亲了一口:“来,让皇阿玛看看,朕的宝贝公主真是越的可人儿了。”

    海樱公主虽然年幼但眉目如画,肤如凝脂,天生的美人坯子,而且聪明伶俐,两只小手勾着李宸的脖子,呀呀的叫着:“皇阿玛亲,皇阿玛亲……”

    明颜在旁边笑着说:“四郎很长时间没来了,海樱天天吵着嚷着要皇阿玛亲呢。”

    李宸看着自己的女儿,一时间真情流露,在年幼的海樱脸上又亲了一口,说:“皇阿玛这阵子事务繁忙,都是皇阿玛的不是,只要容等有时间就来看朕的小公主。”

    李宸左看右看,不见九阿哥载沈,喝了口桌上的山参乌鸡汤,当下问道:“这载沈上哪去了,怎个没见到他啊?”

    明颜笑笑,亲自给皇上喂了口鸡汤,说道:“载沈生性好动,今儿个不知是怎么了,早上一起来就嚷着要奶娘带他到御花园看什么……看什么巨蟒,到现在都没回来,宫女传信说是到七阿哥的太极殿找他七哥玩闹去了。”

    “小孩子爱玩这是天性,载沈聪明,前些天读书累了,让他玩玩也好,朕不拦他。”

    明颜让奶娘接过檀樱,亲自给皇上换上了九龙腾飞的明黄龙常袍,一边说道:“四郎,您的脸色又憔悴了,明颜给您炖的燕窝吃了吗?”

    “吃了,吃了,朕就爱吃你炖的燕窝,御膳房做的越发的滋味了。”

    “都三十几岁的人,说话还像个孩子。”明颜脸上一红,假装嗔怪道。

    李宸笑了笑,回头看了一眼,这才问道:“这深更半夜的,载渊哪去了?”

    明颜顿时收敛了笑容,轻叹一口气,坐在绣墩上久久无语。

    “怎么了?朕的皇太子呢?”李宸察觉有异,继续追问着。

    “这孩子自打给明儿抚养后,不知道中了哪门子邪了,放着正经功课不读,偏偏就喜欢上了什么物理,整日里和爱因斯坦那帮科学家在一起,说是搞科学实验,有时候一走就是一天,臣妾吵也吵了,打也打过,可这孩子就是天生的执拗,也不知道像谁。”明颜脸色气得通红,说着说着不由得掉下泪来。

    李宸坐到明颜身边,温言道:“像谁,朕的嫡长子当然是像朕了。”

    “可是这孩子一点儿都没有你做人君的气魄,看他那样子哪像个堂堂帝国的皇太子贤亲王,明儿是恨铁不成钢,算是拿他没有一点儿办法了。”说到这儿,明颜又低声哭了起来。

    “孩子今年也都十**岁了,有妻有子,堂堂的大小伙子怎么可能整天待在后宫呢,就随他去吧。”

    明颜擦擦眼泪,忽然说:“对了,载渊只有四子,不如给载渊择几个侧福晋、格格,找个贤良淑德的官宦家女儿,也好收束了他的心。”

    “此事随后再议,遍观朝野上下谁家的女孩称得上是贤良淑德,即便有又有谁能过明儿你呢?”李宸说着话,把明颜拥入怀中。

    没有破泣为笑,轻轻挣脱了皇上的怀抱,向左右看了看:“老夫老妻的了,这么着也不怕被宫女儿们笑话。”

    李宸一把把明颜搂住,高声说道:“谁敢笑话,朕借她们个胆子。”

    “皇阿玛!”一个青年略显青涩的声音在宫门口响起,李宸抬头一看,正是皇太子载渊,明颜脸一红,赶忙挣脱了皇上的双臂,端正了坐姿。

    李宸站起身,来到载渊眼前,拍了拍儿子的手臂,朗声说道:“好,好,多日不见长成大人了,朕今日抽出点儿时间专程来看你们娘四个。”

    载渊低着头,怯怯的声音道:“我也时时惦念着皇阿玛,您的身体好吗?”

    “好,朕硬朗着呢,快进来,好好陪皇阿玛和你皇额娘说会子话。”李宸拉着载渊坐下来,明颜哼了一声,把脸背转到一边,载渊看了皇额娘一眼,想说什么却没说出来。

    “怎么,朕听说你又惹你皇额娘生气了?”李宸假装把脸一绷,沉声道,但眼睛里还是笑意。

    载渊把头低得低了,嗫嚅着说:“皇阿玛,我……我……”

    “你皇额娘说你一直在和爱因斯坦在一起,你喜欢物理学?”

    “嗯。”载渊点了点头。

    “朕不反对你爱好科学,只要朕的儿女不是不学无术之辈就可以了,但是皇子就要有皇子的样子,将来你的那几个弟弟长大了,也像你一样动不动就往宫外跑,这宫廷还成什么样子。”李宸加重了语气。

    “是,儿子知道了。”载渊低低的声音说,始终不敢抬头看李宸一眼。

    李宸把语气和缓下来又说:“载渊啊,你是皇太子,又是和硕贤亲王,将来你就会接替皇阿玛来做这帝国的君主,所以从现在起你就要多多学习为君之道才是,这么大一座江山治理起来可不是一件易事啊。”他看了明颜一眼,明颜眼睛里露出喜色来,伸出一对柔荑,紧紧握住皇上的手。

    “况且你也要对得起你皇额娘对你的一番操劳,她巴不得你早日成才,接替朕的大统。”

    明颜赶忙说:“不不,臣妾没有这个意思,臣妾只愿皇上千秋万世,龙体康泰,至于渊儿,还要看他的资质和造化。”

    载渊低着头,好像在下着很大的决心,身子开始颤抖起来,最后猛地一抬头,异常坚定的说:“我不想做皇帝。”

    一句话出口不要紧,把李宸和明颜全都惊呆了关绪清蓦然变色,铁青着脸问道:“你说什么?”

    “我不想做皇太子,更不想当皇帝。”载渊已经下定了决定,毫不犹豫的说。

    “为什么?”

    “我没有皇阿玛那种旷古绝今的治国之才,江山要是真到了我手上,只怕……只怕不久就败落了。”

    “那你想要做什么?”

    “我只想做一个科学家,像爱因斯坦那样的科学家,为皇阿玛,为国家做出科学上的贡献……”这样扑通一下跪倒李宸面前,扯着皇上的龙袍激动的说:“皇阿玛,只要能让我做科学家,我愿意现在就放弃皇太子的身份,我不会做皇帝,请皇阿玛允可。”

    李宸无论如何没有想到自己亲自册立的皇太子会说出这样的话来,看他的样子是真的,这件事来得太突然,李宸一时间竟没了主意。

    只听“啪”的一声脆响,载渊脸上挨了重重一个耳光,举目一看,正是自己的皇额娘载渊气得浑身颤抖,脸色煞白,眼睛里噙着泪光,指着载渊叫道:“你这个不成器的东西,枉我苦心孤旨养育你,如今竟说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话来,我……我宁愿没有你这个儿子。”

    此时,檀樱公主看到眼前这惊人的一幕,不明白是为什么,小嘴一撇,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奶娘也吓坏了,赶忙抱起檀樱,进到了东暖阁里。

    李宸、明颜、载渊谁都没有说话,屋子里静极了。

    半晌之后,李宸叹了口气,示意载渊起来说话,载渊执拗的跪在那里:“皇阿玛,您要是不答应,我就不起来。”

    “混帐!”李宸终于咆哮起来,屋子里的太监、宫女们都吓得纷纷往外面走,就连王商都冒出一头冷汗李宸手指着载渊,“你……你……你……”

    他的脸色由白变红,又由红变紫,明颜一看皇上真恼了,怕出个三长两短,赶忙扶住皇上的手臂:“皇上,善保龙体啊,渊儿不成器,那是他的造化,您可不能气坏了身子。”明颜向载渊骂道:“不成器的东西,看把你皇阿玛气得,还不快快道歉。”

    载渊也是心中一酸,张了张嘴毕竟没有说出话来。

    李宸重坐下,明颜马上命宫女取来一剂舒肝理气的丹药,研碎了和温水给皇上吞服下去,李宸的脸色这次恢复了正常。过了一盏茶的功夫,李宸长出了口气,对载渊说:“好,人各有志,既然你不愿意继承大统,这件事也勉强不得,渊儿,你已经是大孩子了,此事非同小可,你想好了吗?”

    载渊点点头:“皇阿玛,我早就想好了,此生此世绝不后悔。”

    “好,男子汉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朕答应你,朕会在圣旨上添上这么一句话‘收太子之位,复立储之制’,朕不会说废太子,改说收太子位,你安心的做你的逍遥贤亲王吧。”说完这句话,李宸落寞的笑了笑。

    “真的吗?太好了,皇阿玛圣明,儿臣和硕贤亲王载渊叩谢皇上圣恩!”载渊本以为会遭到一顿严厉的斥责,没想到到头来阿玛竟然同意了自己的请求,还说在圣旨上不会贬低他,一时间喜不自禁。

    明颜难以置信的看着皇上,眼泪像珍珠断线般落了下来,哪个母亲不忘女成凤,望子成龙,不希望自己的儿子有朝一日继承大统,执掌江山,可是从这一刻起,皇上收回载渊的太子之位,自己的这个梦想彻底破灭了。

    李宸叹了口气,对明颜说:“孩子既然不愿如此,勉强也勉强不来,朕深知为君之难,这条路并不是寻常人都能走得了的,你也不必太难过,朕相信渊儿即使不做君主,也可有一番作为,而且复秘密立储之制,也会让朕的这些儿子们少些野心,这不是更好吗。”

    “是啊,皇阿玛,我和爱因斯坦在一起学到了很多很多,不仅是科学知识还有做人的道理我们现在正在进行一个伟大的实验,这个实验一旦成功,将会改写人类历史。”载渊兴冲冲的说道。

    “是吗?说说看,是什么实验?”

    “爱因斯坦根据他的相对论理论正在明一种级武器,名叫原子弹。”

    “原子弹?”李宸忽然仰面大笑, “渊儿,你要是能帮着爱因斯坦把原子弹发明出来,朕二话不说,今后让你执掌新建的帝国科学院。”

    “是,渊儿一定不负父皇的重托。”

    ps:我对大家说一句,我一直在进行着各种不同的尝试,一边写一边摸索,真是绞尽脑汁了,但我不是大神,能力有限啊现在看来内战拉的有点儿长了,所以我想尽快进入世界大战的内容,中间的过渡很粗糙,造成有很多地方没有交代清楚,没办法只有这样了,要是都说得面面俱到的话,这一卷就得写100万字了,那就对不住朋友们了既然咱们都想让这本越来越好看,就一起来想想下面的内容,我也需要你们的帮助,灵感再多也有枯竭的时候啊。

第二百四十三章 中苏结盟

    第二天御门听政,在乾清门,恭亲王奏报了朝鲜战争的最新战事,张作霖率领60多万东北边防军已经跨过鸭绿江,先后夺取了新义州、朔州、龟城、龙升等地,目前大兵继续南进,兵锋直指朝鲜首都平壤,一场大战在所难免。

    “嗯,张作霖的确是个可造之才,传朕的旨意,对前方有功将士进行封赏,急调西北军区两个集团军作为预备军,随后跟进朝鲜作战。”

    “嗻。臣弟还有一事要禀明,苏联主席列宁带着政府一干人已经抵达北京,急切要面见皇上。”

    “苏联表面上是来洽谈经济合作,其实朕知道,希特勒已经打算对波兰用兵,侵吞波兰之后,下一个目标就是苏联,面对来势汹汹的纳粹军队,列宁心里也慌了,想要与帝国合作。好吧,帝国在这个时候也需要朋友,找个时间见一见吧。”

    “嗻。”

    听政散罢,李宸转身进乾清宫的南书房处理了一些政务,然后进东暖阁换了件明黄色龙纹的常服袍,内系明黄吉服带,左右系着香囊、荷包、垂饰红珊瑚、祖母绿的明黄色丝绦、白玉环,外罩着明黄色绣皇帝圆补子的龙纹坎肩,在乾清宫正殿里接见了列宁、斯大林等一干苏联来客。

    列宁虽然已是苏维埃共和国主席,但他的衣着很朴素,仍旧是那件标志性的蓝灰西装,打着很草率的领结,脚上穿着一双老旧的压花皮鞋。列宁的语速很快,但是说话很有条理性,也很真诚,从来不会拐弯抹角,他一上来就说:“皇帝陛下,战争恶魔希特勒已经发动了对波兰的闪电战,这个消息您听说了吗?”

    “哦?”李宸还真没有得到这个消息,不由得眉头一皱,拿下自己头上戴的似夏朝冠的常服冠,“什么时间?”

    “昨晚。所以,皇帝陛下,整个欧洲都被纳粹和法西斯搞得生灵涂炭,当然还有亚洲,日本法西斯与朝鲜政府联合起来对抗中国,这是他们的第一步,在这之后,日本将会以中国为跳板,侵吞整个亚洲。三个轴心国制定的是一项旨在瓜分世界的惊人计划,要是他们的计划得逞,全世界都将生活在纳粹和法西斯的阴影之下,所以作为一个有责任的大国应当站出来阻止这个图谋。坦诚的说,苏联是纳粹和法西斯共同的敌人,但是我们并不畏惧,我们已经做好与他们战斗的准备,但是苏联也需要朋友,我想中国在这场世界大战中也不可能置身世外,我们两国只有联合起来,才有能力对抗邪恶势力,这就是我这次的真正来意。”列宁一口气表达完了自己的意愿,然后目光灼灼的盯着李宸,等待着对方做出回答。

    “朕知道在前段时间发生的万宝山事件和中村事件中,苏联政府一直都站在中国的立场上,对此朕很感谢。从德意日达成了《三国同盟条约》那一刻起,这个世界就注定要陷入混乱,朝鲜战争的事想必你也已经知道了,中国已经开始为了对抗法西斯邪恶势力而投入到战争中来,我们也希望有越来越多的国家能够加入到这个正义的阵营,中苏合作是必要的,也是及时的。但是合作要有合作的精神,朕想听一下你对于合作的方式有什么提议。”李宸在外交场合,一如既往的老到和稳健。

    “德国人目标很明确,他们侵吞了波兰之后,就会对苏联用兵,希特勒最仇视的一个是犹太人,另一个就是**,苏德战争一旦打响,我们会全力以赴对付德国纳粹,也希望中国政府到时候能出兵予以援助。”

    “帝国一定会尽力而为,但是你是知道的,中国正忙于朝鲜战争,对付疯狂的日本军国主义势力,这个一个非常棘手的事,所以帝国不能保证一定会及时抽出手来对苏联进行援助,何况我们对付日本,本身就钳制了一个很重要的法西斯势力,要是再对付德国的话,恐怕会吃不消的,但是朕会尽快结束对日战争,派兵支援苏联。”

    列宁摸了一下额头,觉得中国皇帝说得确实如此,换上任何一个国家都不愿意轻易投入到连线作战的尴尬局面中,“那好吧,为了确保中苏联盟的有效性,我提议两国签订一份合作签约,您觉得怎么样?”

    “当然可以。”

    本来这次谈话进行的非常顺利,眼看到了尾声的时候,斯大林却忽然阴阳怪气的在一边说:“我以为中国会是一个负责任的大国,没有想到也像英国和法国一样,如此惧怕德国纳粹……”

    在场的人都是一惊,列宁狠狠瞪了一眼不识时务的斯大林,又看看中国皇帝的表情。关绪清看着斯大林冷笑了一声:“你就是斯大林?朕早就听说过你的名字,听说你在苏联的军事发展方面还有一手。”

    斯大林瞪了李宸一眼没有说话。黎庶昌面对斯大林的无礼蛮横忍无可忍,正要开口斥责,被皇上拦住了,李宸正襟危坐,重新戴上常服冠,道:“朕执政以来,中国就从来没有惧怕过任何一个敌人,纳粹是世界各国共同的敌人,中国也有义务铲除他,但是纳粹再邪恶,起码现在还没有危及到中国的利益,而且朕以为中国应该首先考虑到本国的安全,集中力量对付日本和朝鲜,斯大林先生觉得有问题吗?”

    谁都没想到,斯大林霍然站起,用雄厚的声音说道:“中国一向只会考虑自己的利益,所以你们才会侵吞了东西伯利亚那一百万平方公里的土地,借着此次会晤的机会,我想我们应该坐下来好好谈谈这个问题了吧。”

    “斯大林同志!你违背了党组织的意愿。”列宁的脸色都变了,又急又气的斥责斯大林的鲁莽行为,本来这一次是有求于中国,没想到斯大林在这个节骨眼儿上竟然把东西伯利亚问题和盘托出,要知道这是苏中两国最敏感的问题,苏维埃立国以来,虽然口头上说绝不承认白俄政府签订的所有不平等条约,但是从来没有提到过东西伯利亚的归属问题。

    “好,既然你说到这里了,今天朕就有必要向苏联政府申明,中国是一个爱好和平的国家,第一次世界大战期间,白俄政府悍然发动了对中国的侵略,中**民全力抗争,打败了俄**队,暂时接管了东西伯利亚,在后来帝国采取一系列措施使这个地区得到了飞速发展,同时俄罗斯政府也从中得到了巨大的经济利益,于是双方签订了东西伯利亚的归属权协议,按照协议这一地区归属中国所有,但是在今后100年的时间里,中国每年都将会从这里的经济发展中抽取一半给予俄罗斯,现在这一协议仍然有效,苏联政府也收到了数额不菲的收益,到现在又提出了这一地区的归属问题,恐怕不太合适吧。”李宸一下子展开自己手中紫檀木刷金漆刻龙纹嵌金石、玉石扇骨、坠刻龙纹和田玉下明黄色流苏的御用折扇意味深长的说道。

    斯大林也觉得刚才的做法有些鲁莽,被对方这么一阵抢白,又羞又恼。列宁非常严肃的对斯大林说:“斯大林同志,你今天的表现令组织对你非常失望,你要作出深刻反省。”

    斯大林这才悻悻的坐了下来,低头不语。

    列宁又对李宸说:“关于东西伯利亚问题,那是历史造成的,这一届苏联政府不会发表任何意见,请皇帝陛下放心。”

    “既然如此,朕对于结盟的事非常赞成,接下来你们与帝国外交部具体事宜进行协商吧。”

    接下来的两天里,苏联代表与中国外交部进行了具体磋商,最终达成了《中苏在战争期间加强军事援助的协约》,自此实现了中苏军事上的战略联盟。

    朝鲜的战局对中国方面越来越有利,60万东北边防军在经过九天的鏖战之后,终于突破了朝日军队布下的六道防线,兵锋直指朝鲜首都,也是日本关东军战时指挥部,平壤。如今横在眼前就是朝鲜著名的大同江,滔滔江水奔流不息,不知见证了这里多少沧桑变化。马上就是朝鲜战争的关键战役,究竟是勇猛顽强的东北军被铩羽而归,还是朝鲜政权就此被摧毁,到现在还是一个未知数。

    天色渐渐的黑了下来。虽然已经到了6月份,天气燥热,不过这里的太阳仍然落下去很早。不到4分钟,天就完全黑了下来。

    张作霖叼着雪茄袋披着蓝色军装大衣步出指挥部,抬头看了看天色,狠狠骂了一句,然后就是默默的吸烟。

    夜幕的过早降临对于张作霖而言无疑是一个打击,因为东北军本来就不擅长在黑夜中作战,此外,黑夜中大炮、坦克和飞机都或多或少的受到干扰。除了留下少量的部队进行必要的火力侦查之外,张作霖命令所有在平壤地区作战的部队暂时全部撤退到自己的防线当中。同时命令在已经占领了周边地区建立坚固的防御阵地,并且派出巡逻队和搜索部队进行必要的巡查。因为此时,张作霖十分清楚,只要给日本人一点点的机会,那么他们都会成功的利用这个机会钻进自己的防御阵地来。不过,现在他当务之急的还是想方法在规定的时间之内拿下整个城市。

    但是,虽然包括张作霖在内的大部分东北军军官还在发愁,大部分的士兵此时却十分的高兴,因为黑夜的到来就意味着他们中的大部分人又成功的活过了一天的时间。当然,同样感到高兴还有日本人和朝鲜人,因为他们又成功的拖住了敌人一天的时间。

第二百四十四章 整肃军纪

    到目前为止,东北军几乎已经把平壤以北的全部外围地带都攻占了,把日朝军对逐入了城市的内层地区,其北面战线为大同河和的南岸悬岩绝壁处所构成,而其东线则从上元江起,沿着平汉铁路线直到釜山海港为止。而现在的关键问题是东北军如何来突破这个要塞的内圈。很明显,敌人会继续抵抗到底,尤其是朝鲜人,绝不会轻易放弃他们的首都。另一方面,虽然敌人的预备队可能大部分都已用尽,但此时,东北军的攻势能力也已成强弩之末。经过多日连续的残酷战斗,在重创敌军的同时,东北军的损失也比较惨重,有些团只剩下了不到一千人,甚至有的连在撤出前线时加上所有的辅助部队和伤员连一个步兵排都凑不齐。一想到这儿,张作霖就会拧起眉头来,他知道接下来的这场战役一定会异常惨烈,但他希望尽可能的减少军队的伤亡,其中一个有效手段就是维持铁一般的军纪,没有铁的军纪,再勇猛的军队也会不堪一击。

    “走,跟我到各营看看去。”张作霖回房换上了帝国空陆元帅蓝色军装,披着黑绒斗篷,带着参谋长杨宇亭,作战处长张凯,副官处长张四飞,执法处长常荫槐等高级军官,要到各营视察防务。这时张作霖多年作战养成的习惯,每到关键战役时,他都要突击性的对军营进行巡查,确保将官和士兵们都在各自的岗位上。

    张作霖沿着大同江岸大踏步走着,看着一眼望不到边的营帐,心中顿生一股豪气,每一排营帐外面都有巡逻兵值夜,士兵们一看到大帅亲自训营,纷纷立正,向张作霖敬礼。张作霖最多摆摆手,神情异常严肃,但心里却很满意。一行人沿着江岸走出大约有三里地的时候,张作霖向西面的营帐一望,顿时就变了颜色,向张凯问道:“那是怎么回事?”

    张凯扭头看了一眼,只见西面几座营帐里灯火通明,在漆黑的夜晚显得非常醒目,隐隐传来士兵笑骂呼喝的声音,而且帐外没有一个巡逻的士兵。张凯顿时就冒汗了,对张作霖说:“启禀大帅,那应该是第30师的营帐。”

    “30师,不就是张宗昌那小子的师团吗?”

    “是。”

    “狗日的,张宗昌这小子是不是活腻歪了,我一再命令晚上各营不准点灯,尤其不准大声喧哗,这他娘要是让对岸的鬼子发现了,不是明摆着给小日本的大炮提供打击目标吗?”张作霖气得脖子上的青筋都暴起来了。

    “大帅息怒,我这就过去把那几些违纪的士兵抓起来,按军法处置。”张凯正要过去,被张作霖拦住了,“慢,先不要惊动他们,常荫槐,你派人把张宗昌给我提溜过来,老子要训话。”

    “是。”常荫槐答应一声,带着两名卫兵很快消失在夜幕之中。

    时间不大,把第30师师长张宗昌带了过来,张宗昌一看是张作霖,脸色登时就变了,“大帅,卑职不知您深夜巡查,实在是……实在是……”

    “少他娘罗嗦,那边是不是你们师的营帐?”

    张宗昌顺着张作霖手指的方向看去,吓得一缩脖子,心里骂道,这帮兔崽子平时怎么都好,为什么偏偏在这个节骨眼儿上撞到了枪口上,这一回把我也给连累了:“大帅,都怪卑职督导不严,卑职这就去教训他们!”

    “等等,咱们一块过去看看,这么晚了不睡觉,到底再搞什么鬼把戏。”张作霖没等张宗昌答话,大踏步就往前走去。

    张宗昌不敢拦阻,只好低着头跟在张作霖背后。

    刚刚来到帐子外面,就听到里面有许多人在大声的吵闹和戏谑,张作霖停顿了一下,提鼻子一闻,一股浓烈的酒味直刺鼻孔,不由得怒气上涌,疾步走进营帐。

    营帐里高挑着几盏煤气灯,照得像四下里亮堂堂的,里面足有二三十人,有几个正围在一起,坐在军用被上推牌九,旁边对了许多褶皱的钞票,一看就是在赌博。还有几个人坐在帐子角上,一人手里拿着个酒瓶,喝得满脸通红,醉眼迷离。还有一帮人正拥着几个灰头土脸的女人玩得不亦乐乎。可能是玩得都比较投入,因此帐子忽然闯进来几个人,他们并没有察觉到。

    “大帅来了,你们几个狗崽子都瞎眼了吗?”常荫槐高声叫道。

    那些嬉笑玩乐的士兵容等揉揉眼看清楚状况之后,全都吓傻了眼,就连那几个喝醉的士兵这下子也忽然惊醒过来,那几个和女人干腌臜事情的士兵忙不迭的爬起来找衣服穿上,然后跪在地上低着头颤抖着。

    “那几个女人是哪来的?”杨宇亭皱着眉头问道。

    一个士兵颤声道:“是……是我们从附近的乡村抢来的朝鲜女人……”

    张作霖面色铁青对张宗昌说道:“这他妈就是你带出来的好兵?”

    张宗昌也惊愕了半晌,本来他约束军纪确实不严,但没想到自己的部下竟然会放肆到这种地步,一个箭步窜过去,一边大骂一边扇这些士兵的耳刮子,“你们他妈的想死啊,军中三令五申,严禁赌酒嫖,你们这一次就全占了,人家大帅占三个总督位子,领两个元帅军衔,麾下的这些狗日的兵竟然不思进取,老子非打死你们不可。”

    那些士兵一看连大帅都来了,哪里见过这种阵势,跪在那里一动都不敢动,任凭张宗昌打骂。

    “够了,别他妈在老子面前演戏了,张宗昌,我问你像这样的士兵应当如何处置?”张作霖沉声问道。

    张宗昌心里一惊,按照军法在战时犯了这么重大的错误应当立即枪决,可是这些兵都跟着他出生入死多年,这种话他怎么说得出口,于是支吾着半晌也吐不出一个字来。

    张作霖哼了一声,“常荫槐,你说该当如何处置?”

    常荫槐是执法处处长,一向铁面无私,从来不问私情,立即回答道:“回大帅,按照军法应当立即枪决!”

    那些士兵一听都吓得惊呼起来,大叫道:“大帅饶命,大帅饶命,我们下次再也不敢了……”

    “下次?这种事还想有下次?常荫槐!”

    “在。”

    “立即给老子执行!”

    “是!”

    常荫槐一声令下,执法兵一拥而上,把那些士兵连拖带拽拉出了营帐,功夫不大,只听“砰,砰,砰,砰……”一顿枪声,执法兵回报,已经将二十六个兵犯全部枪决。

    张宗昌一咧嘴,心里有苦也不敢说。

    张作霖回头对常荫槐问道:“督导部下不严应当执行什么处罚?”

    常荫槐毫不犹豫的说:“杖打二十军棍。”

    “好,张宗昌督导部下不严,以至下属士兵严重违反军纪,现在本帅命令处张宗昌二十军棍,不得姑息包庇!”

    “是。”

    几名执法兵不由分说把张宗昌按倒在地,扒下裤子,就是一顿棒打,打得张宗昌满身大汗,疼得一个劲儿咧嘴,没几下皮肉就被打得蹦出了血花。

    “报告大帅,二十军棍执行完毕。”

    张宗昌穿上裤子,在士兵的搀扶下好容易才站起来,低着头说:“卑职这次知错了。”

    张作霖瞪着张宗昌说道:“你小子作战勇猛,屡立战功,这一点全军上下都看在眼里,我老张心里也雪亮,但战功是战功,军纪是军纪,我早就听说你的30师军纪最差,以后你要严加督导,要是再犯了此类错误,可别怪我老张翻脸不认人!”

    “是!卑职一定听从大帅吩咐,严加督导,要是再犯这个错误,您要我的命都行。”

    张作霖点点头,对常荫槐说:“派几个人那几个朝鲜娘们儿哪抢来的给人家送回哪去,另外给她们每人五百元龙币作为安抚,东北军杀敌杀多少都可以,但是决不能干糟蹋妇女这种腌臜事,要是那样,咱们和小日本还有啥两样。”

    “是!”

    回到指挥部后,张作霖立即召开了师长以上军事会议,重点研讨对平壤的作战方案。在会上,常荫槐传达了今晚发生的违纪事件,张宗昌还当着大家的面做了检讨。接下来会议就进入到正题上来。

    “现在要怎样才能结束平壤之战?”张作霖首先提出了问题。

    在场的将官开始七嘴八舌的议论起来,有的说用超级重炮直接攻击城市,有的说采取大规模装甲部队突击战术,有的说采取沟堑式作战,步步为营向中心地带推进,有的说干脆像新加坡平叛战役一样,采用心理战或是飞机轰炸集群战术,但是这些观点似乎都比较片面,迟迟难以达成一致。

    “这是我们目前的情况!”参谋长杨宇亭说话了,会议室里顿时安静下来,人们对于参谋长的作战计划一向是佩服之至,因此都静听他会做出什么样的惊人之语。杨宇亭伸手指了指挂在墙上的地图说道:“现在东北军的前面是大同江,通过大同江之后,就是平壤的入口—玄武门,那都是易守难攻的地方。此时我认为最理想的解决方法似乎就是把整个攻势的重点,移到南翼的第5军方面去,绕过平壤的正面入口,从侧面渡过大同江,发动进攻。但这样一来,却可能造成很多麻烦。那就意味着我们要把几十万大军向南调动,这最少也需要好几天的时间,在这个时间之内,敌人也就有机会来恢复他的实力了,说不定在朝鲜南部的敌军会陆续赶来。而且要想把那样多的火炮和弹药绕道送往南段,则至少要有几个星期的时间。但是陆军部只给了我们一个星期的时间,也就是说我们要用接下来的一个星期,不仅拿下平壤,也要拿下这个朝鲜,彻底消灭在朝的日军和朝鲜雇佣军。”说道这里他用凌厉的目光扫了一眼众人:“各位,留给我们东北军的时间已经不多了。所以,我们现在需要一个计划,一个完整的计划,一个真正可行的计划。”

第二百四十五章 大胆的方案

    “参谋长,我这里有一个计划!”一直沉默寡言的第5军军长郭松龄突然站了起来,慢悠悠的开口道。

    “哦。什么计划?”

    郭松龄虽然年纪不大,但老成持重,慢慢悠悠的来到了地图旁:“抵达这里的时候,我就派侦察机到平壤城四周进行了一番侦查,得到的情况是……”说到这里他指了指地图:“在我们前面是大同江,宽度在300米到1000米之间,在对岸上,右侧即为平壤城,正前方为关东军修筑的三道防御工事,大约有几十个火力点。但是,照我看来,从侧面应该可以击毁日军防线的枢纽,因为敌人似乎决难想到我们会从这里越过大同江发动进攻。”

    听了郭松龄的建议,杨宇亭拿起了放大镜仔细的看了起来。他发现了孙列辰所说的地方,是平壤东南方向的一个不起眼的狭窄地带,而且几乎靠着平壤的朱雀门。“你所指的这个地方好像距离朱雀门很近啊?那里可是关东军的司令部吧?那儿应该是最坚固的防御了。”杨宇亭对这个方案有些怀疑。

    “不错,这个登陆点距离斯朱雀门只有五公里的路程,而我选择进攻的这个高地就负责拱卫朱雀门。”

    在场的所有人立刻开始议论纷纷,他们中的大多数都摇头表示怀疑。

    “参谋长,我看这个方案的危险性实在是太大了。”第2军军长冯麟阁持有不同意见,说完他伸手指了指地图:“我们面对着敌方的要塞和火力十分的强大,而且大同江水流非常的湍急,我们的突击船怎样能够渡过这样宽的水面?而且即使渡过了,可是上岸的路径很狭窄,所有的一切都是在敌方火力封锁之下。这样一来我们根本不可能展开攻击。所有的进攻部队只能困在里面不能动弹!”

    “我知道理论上这是不可能的!”郭松龄淡淡一笑:“但是,不过正因为它似乎是不可能的,所以我们才有机会,因为敌人的防御同样也认为这里不会遭到我们的攻击、所以只要我们能够利用敌人的这个弱点的话,那么就是我们的机会,若能越过大同江进攻,则敌人将受到奇袭,这也正是成功的关键。”说完郭松龄自信满满的看着张作霖:“大帅,这是我的意见,请您斟酌。”

    张作霖非常器重郭松龄,对于他提出的这个方案,起初觉得太多冒险,但静下心来想一想似乎也不失为一条良策。就目前的情况来看,他的话说的一点都没有错,俗话所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日本人在这里设立的防御确实非常坚固,但是,也正是由于这里的防线真的很坚固,所以他们不会将大量的部队驻防在这里,因为思维的惯性使得他们认为东北军绝对不会傻的对这里发动突袭。所以,从理论上来看,这条方案是行得通的。同时,如果真的从这里取得突破的话,那么他们就可以直接从这里进攻朱雀门,进而直插关东军司令部,整个战役的时间将会大大缩短。但是,这样做真的可以吗?显然要冒着很大的风险,兵法上常说的一句话是:兵不厌诈,如果日本人真的在这里部署了大量军队的话,到时候东北军一旦登陆,将会面临敌军强有力的打击,背后又靠着大同江,可以说是进退维谷。

    经过反复的盘算,张作霖当初做胡子的劲头又上来了,正所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想到这里,他猛地用手锤了锤桌子:“还有不同意见没有?”

    在场的人又是一阵议论,但谁也提不出更好的意见来。

    张作霖当即说道:“我决定,按照郭松龄的计划干!但是事先一定要把那个地带侦查好了,确保日本人没有部署重兵,而且侦查也不能引起日本人的注意。”

    既然大帅已经下令了,在场的众人不得不立刻遵照执行,不过他们还要制定一个详细的计划,而在这个计划当中,仍然有很多问题亟待解决,最重要的问题就是部队从哪里登船,从哪里上岸,部队的构成和编制等等等等,这些都需要进行计划和筹备。经过将近半个小时的筹划,一个新的作战方案出炉了。那就是部队从平壤城西北方向的对岸渡过大同江,在攻占对岸的高地后直接插向朱雀门。

    在兵力配属上,预计作为攻击先遣部队为三个营主力,另外还有第一战斗工兵连选拔出来的精干,这支部队的数量只有40人,但是他们的任务却是最重要的,这些精英的主要任务顺利渡江,侦查对岸情况,攻占对方的第一道防线,从而为部队开辟前进的道路。

    此外,为了能够分散驻守敌军的注意力。张作霖命令东北军在其他的四个地方同时展开牵制性的攻击,来吸引敌军的注意力。

    计划制定完毕,各队人马开始行动起来。

    先遣队在经过半个小时的急行军之后,他们在大同江北岸预定登船地点附近散开,在高大地白杨、树和柳树地保护下,躲避对岸的侦察,同时用望远镜侦查对岸的情况。

    作为后续部队的27、28、29三个师,在军长郭松龄的带领也向西北预定地点开拔,郭松龄知道军情紧急,一路催促各部加快速度。载重卡车的水箱坏了,他们就直接把卡车上的货物卸下,把卡车推到一边清理出道路。驮载物资的马匹累地快要疯掉了,郭松龄就毫不客气的拿起手枪对准那匹该死的畜牲将其打死。而途中好几次,部队不得不散开以躲避外围日本的侦查和当地的居民的视线。他们这么做地目的很简单—达到突然袭击的目的。

    在接近大同江西北点的地方,到处都是枫树林和战后的残垣断壁,一棵树上钉着一个箭头指向标,上面则是用汉字写着歪歪扭扭的“渡口”两个繁体字。

    此时已是凌晨一点,大同江对面的平壤。关东军总司令河本大作结束了他一天的忙碌工作,刚刚从办公室里出来。现在的情况十分的危机,整个平壤外围已经被中**队团团包围。而朝鲜仅有的那么几条铁路线,根本不足以在短时间把南方各地的日本军队调过来,这让河本大作感到十分的气愤。而所谓的城市防御战能否取得成功,实际上最关键的就是需要大量的援兵的解围。如果一个援兵都没有,就算你城市的防御战打得再出色也没有用,因为对方迟早都会耗尽你的力量。

    想到这里,河本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推开一扇不起眼的小门,通过这扇小门慢慢的下到地下室第二层的通话所里,那里设有一个电讯室。是目前平壤城唯一能够和外界联系的地方。他穿过人声鼎沸的作训室,直接向那台朝鲜和日本军部联系1号发报机走去。自从河本通过这台电报机向向日本军部进行第一次联系以来,时间已经过去整整1个月了。

    虽然,河本认为自己已经尽了最大的努力,虽然,他使用了很多方法。但是他现在不得不承认敌人从兵力上,武器装备的数量上和质量上、士兵的素质上都大大的超过了关东军和朝鲜拼凑的部队。而也就是这一点,才使得自己的看上去异常坚固的防御圈,在对方咄咄逼人的进攻下变得千疮百孔。同时他也知道,按照敌人目前的攻击速度来看,平壤的陷落已经进入了倒计时,按照他的预计,最多一个星期,中国人将彻底控制整个平壤地区。

    想到这里河本就感到一阵悲哀,他努力抑制住自己低落的情绪,向报务员们点头示意,然后把一本记事本放在小桌子边上,再抬腕看了看自己手腕上的手表的指针,命令道:“发报,河本大作正在电报机旁。”

    伴随着报务员的手指轻捷的跳动,日本军部的答复很快显示在一条狭长的纸条上:“东条英机将军将同您通话,请您等一下。”

    一分钟之后,电报机突然吐出第二张字条,河本抓起纸条,上面清晰的写着:“我是东条英机,朝鲜的局势怎么样?”

    “很不好!”河本迅速的说道,然后瞪了一眼正在发呆的电报员,继续说道:“目前的情况,中国人已经控制了北方城区百分之80的地域,我们的防线已经被敌军突破了。东北军几路大军已经包围了平壤。通过前一个时期的战争,关东军的损失很大,部队的减员率大约为五成。现在我们急需弹药和粮食,特别是弹药,请尽快运送,如果有条件的话,我还需要一个师的预备队。”

    隔了好一阵子,对方才说道:“我命令你立即坐飞机到东京一趟,三个小时后,陆军部的飞机将会出现在釜山码头。”

    去东京?在这种时候?这个命令是河本怎么也料不到的。关东军司令怎么能在这种情况下抛弃自己的士兵离开平壤,河本啪的一声合上记事本,把它推到一旁,连忙口授道:“就目前的情况而言,我无法前往东京,平壤随时都可能陷落。”

    “这是命令!”对面很快回复道,语气根本不容置疑。

    “好的。我马上动身前往釜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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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六章 渡江奇袭

    6月25日凌晨两点,釜山一处人工码头附近的一片空阔地带,停留着两架日本最新研制的双翼飞机,飞机引擎还在发着巨大的轰鸣声,看起来是专门等候河本大作的。

    很快三辆黑色的小轿车如同幽灵一样的来到了码头的跟前,接着几个人从车上走了下来,为首的那个身材十分的强壮,但是个子却并不高,很明显,他就是大名鼎鼎的日本陆军省军务局长铃木贞一,他是来接河本大作回东京的,还有本庄繁中将,他是来接替河本作为关东军新的指挥官,虽然表面上说是暂时接替,其实河本知道,本庄繁就是未来的关东军司令。三宅光治少将就是关东军的新任参谋长。

    在码头上,走在前面的河本忽然停下脚步,然后他猛地回过头来对铃木贞一说,“我现在很担心。东条大将这次叫我回去不知道是什么事情,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我可能再也回不来了。”在略微调整了一下自己话语的节奏之后,他继续说道:“虽然我走了。到那时,我现在仍然很担心关东军。要知道,平壤已经成为了死地。这种情况对我们而言十分不利,现在我们只有两条道路可以选择,第一,就是立刻展开突围,但是就目前的情况而言,这条道路充满了危险性。因为我中国已经将我们团团的包围起来,而且可供我们选择突围的线路也非常有限。而且他们的机动部队仍然在平壤外围防御,只要我们的部队一突围,这些部队就会像狼一样跟上来。所以,突围不是最好地选择,不到万不得已不能使用。”河本停顿了一下对本庄繁继续说道:“现在我认为,最好的方法就是部队继续死守,等待援兵的到来,或者时局的变化。虽然我们的弹药几乎消耗殆尽。人员的伤亡很大,但是,我们仍然有力量维持1至2周。我想这个时候,要是军部能够及时发动对中国本土袭击的话,留在朝鲜的东北军有可能第一个被抽调,只要他们的部队抽调走了,那么你们的压力就减小了。”

    “是,我明白了河本君的意思,你放心走吧。”本庄繁迅速的回答道。

    河本还想说什么,铃木贞一看了看手表说道:“河本君,时间到了。东条大将的脾气你是知道的,他最不喜欢别人迟到。”

    河本重重的叹了一口气,然后同本庄繁握了握手,接着说了一声:“保重!愿天照大神保佑你。”

    “保重,河本君。”本庄繁和三宅光治回答道。

    河本慢慢的拉了拉自己的衣领,然后猛地一个转身,接着三步并作两步的冲上飞机座舱,飞机喷出一道白色烟雾,在空中打了两个盘旋,向西而去。

    与此同时,在平壤大同河对岸,东北军三个师在经过了紧张的行军之后也终于到达了指定地点,迅速按照连和排散开,然后开始检查和整理弹药、手榴弹和一天的干粮和水。

    郭松龄抽空派出侦察兵对对岸进行了仔细的侦查,在经过了一番查看之后,他与手下的几个师长商议之后制定了新的作战计划,并通过无线电与指挥部进行了沟通。他认为现在的情况十分适合部队攻击,虽然是黑夜。但是黑夜能够阻挡防守部队的视线,所以他决定不能等待天亮,虽然没有了空军的支援,但是这样一来可以极大的提高进攻的突然性。

    而经过了一番讨论之后,指挥部通过了这个计划,于是郭松龄立刻着手准备。一接到准备渡江作战的命令后,所有官兵心里都感到紧张,为了掩蔽北岸的噪音,郭松龄请求指挥部,让东北军的重型火炮和战略轰炸机开始袭击平壤城的其他地方。这样的话,只要南岸敌军一有任何火力发出,表示他们已经有发现我方的行动,此时马上向南岸的敌方阵地发动猛烈的轰击。指挥部立即同意了这个要求。

    在暮色中,第一批先遣队悄悄登上了泊在岸边的船只。这些船五花八门,大多数是从日军手中缴获的小型炮艇、拖船、驳船、渔船、舢板,甚至还有划艇,而留在北岸等候的人们则试着计算这些船回来接他们要用多长时间。

    6月25日凌晨3点20分,东北军的第一波部队开始渡过大同江。水波轻轻拍打着船首,桨架一齐吱嘎作响。在宽阔的河面上,远处步枪清脆的射击声和爆炸的轰鸣声听起来空旷深远。但是,部署在对岸的日军大炮、迫击炮和机枪并没有任何的动静。

    但是,天不遂人愿,当先遣队刚刚到达江心的时候,狡猾的日本人还是反应过来了,对岸的炮火开始转移射击目标,轰,轰,轰,江心不时腾起巨大的水柱,把船上的人浇得透湿。水面上漂起被震昏的鱼儿,银白色的肚皮闪闪发亮。一艘渡江用的炮艇被直接命中,船上的二十个人无一幸免。但是,谁都知道此时还不能开枪还击,也许敌人是做着试探性的炮击,要是还击的话,对岸就会确认有人偷袭。

    紧张,兴奋,恐惧……天知道那些没长眼睛的炮弹会在什么时候落在自己头上。一些队员都低头盯着船边的水,竭力不看远处的河岸。另一些人则不停地观察南岸燃烧的建筑物,戴着钢盔的脑袋本能地缩在胸前。对面,在高耸的河岸上,一些高大建筑物的外形被熊熊大火勾勒得清清楚楚,投下诡异莫测的阴影。夜空中到处是燃烧的火星,沿岸遍布烧焦的机器和船只残骸。越靠近岸边,建筑物的焦糊味和废墟中**尸体的恶臭气息就越强烈。他们知道,这是昨天东北军向对岸做试探性炮轰的时候造成的惨状。

    好容易捱到了对岸,敌人的大炮刚才放了两下之后就没了动静。先遣队没有立刻使用手中的武器,而是在枪头上安上刺刀。他们从船两侧跳入河边的浅水中,奋力冲上陡峭的沙质河岸。此时,登陆的预定地点距离驻守在这里的日军仅有100米左右。

    所有的先遣队元都非常清楚,他们在此处逗留的时间越长,死的就越快。幸运的是,在第一道外围防线的日本人没有挖战壕。先遣队员冲上岸以后,立刻对日军的阵地发起猛烈的进攻,并以残酷的近战扫清了这一地区的敌人。

    这时,日朝部队才反应过来,虽然河本大作已经离开了。但是接替他的本庄繁中将也不是个笨蛋,接到平壤以东阵地遇袭的消息后,他立刻从距离那里最近的预备队调集一支部队前往遇袭地点,本庄繁十分清楚,现在渡过江的敌军人数并不是很多,虽然他们占领了第一道阵地,但是那里的大部分阵地还在自己的手上,现在,他唯一担心的就是敌人的大批兵力顺利登陆,然后在这里建立新的工事群,然后再以此为据点向平壤城朱雀门发动进攻。于是,他除了命令部队继续防御住阵地之外,还调集了所有的炮兵部队,目的十分明确,封锁大同江,不能让敌军的后续部队渡江!

    就在关东军加紧调兵遣将的同时,东北军的重炮也开始发言了,一排排炮弹带着凄厉的呼啸声飞向对岸的日军阵地,很快对方的阵地腾起一个个巨大的烟柱,当炮火准备过后,第二波的各个步兵团开始准备渡河。步兵们按照连为单位小步向着江边跑去,而就在这个时候,沉寂的对岸忽然躁动起来,一发又一发炮弹落在了东北军士兵前进的道路上,在两旁的草地里炸开了花。

    寒冷的黑夜终于彻底的过去了,天空中裂开一道红色的缝隙,曙光从缝隙里慢慢透出。

    在北岸,一方面架桥纵队投入冰冷的大同江进行水上作业,岸上的士兵也已经准备好了突击艇和橡皮筏,现在他们的任务是尽快的渡过大同江。增援正在那里战斗的先遣队员,并且帮助工兵建立浮桥。只要在河上建起一座桥梁的话,那么所有的重武器,包括坦克就能够及时的过河,平壤战役的天平将会瞬间向我方倾斜。

    “掩护!炮兵掩护,我们被敌人的炮火压制住了。”郭松龄朝着无线电步话机大声的喊叫。几分钟过后,东北军的大炮再度发言。

    “快,赶快行动!”

    士兵们开始分批走下陡峭的河床,脚下趟着水把充气的橡皮筏带到了河里。充气的橡皮筏的空间有限,十来个人在橡皮筏里面挤成一团,连手脚都难以舒伸,从对岸射来的子弹不时从身边擦过,并且不停的在河面上激起道道浪柱……

    很快那些橡皮筏就把第二批突击队员带到了对面的河岸,开始分散开来寻找各自的作战位置,就在这个时候外围忽然传来了一声叫喊:“大家注意,日本人来了!”。果然,东面出现了一支日本车队,车载机枪不断的向刚刚登岸的突击队员们扫射。子弹出膛时火药爆炸所产生的烟雾随处可见。一时间,被对方的凶猛的火力给压制住了,根本动弹不得。

第二百四十七章 疯狂的平壤

    可以判断出,至少遇到了敌人至少4挺重机枪的同时打击,大家停留了一下之后,不知谁喊了一声:“分散队形,找好掩体,反击,不然咱们只有死路一条!”

    突击队员把牙一咬,站了起来,以树木和大石作为依托举枪回击,有几枚手榴弹正好在那几辆车的车底爆炸开来,一连串密集的爆炸过后,这个火力强大的车队顿时哑了火……

    而此时,在日益逼近的东北军面前,平壤城内的气氛也越来也紧张。就在东北军集中兵力猛攻平壤西北防线的时候,朝鲜政府已经决定将部分的行政机关、外交使团撤往汉城,由朝鲜外务省省长金允植向各国外交团进行了通知,他将在汉城暂时组织朝鲜的日常工作。当天深夜,朝鲜政府首相李承晚也谎称奉高宗李熙的命令召开了特殊会议。传达了高宗皇帝的下列指示:“在迫不得已的情况下,所有武力保卫平壤的人都要撤退,商店中的所有食品分发给百姓,什么都不要留下,一块面饼都不要留给中国人。”

    然后,政府就开始组织艰难的迁徙,他们打算从平壤向南迁移20个大中型的轻、重工业工厂,5万的熟练工人、工程技术人员和科研人员,以及大量的机关、剧院、博物馆,这样的计划一旦完成之后,这座有着千年历史的平壤城将会成为一座死城。

    从城外大炮鸣响的那一刻起,平壤火车站就已是人山人海,造成了空前的交通大堵塞。

    同时,平壤守军还接到了李承晚的秘密指示,一旦中国人攻破平壤城,必须炸毁城内所有不能迁走的工厂、仓库、机关和电力设备,总计1119个目标。甚至,就连高宗皇帝的宫殿也布设了地雷和炸药。

    每一个朝鲜政府衙署的窗户口,都飘落下了层层的纸灰,那是政府人员匆匆忙忙焚毁文件的灰烬。

    而在城郊的监狱内,正在忙着处死犯人,此时无论是何种程度的罪名,不分青红皂白,一律处以极刑。

    在这大厦将倾的混乱景象面前,城里的外国人都已经确信朝鲜首都失陷在即,而随着平壤的陷落,整个朝鲜也马上就要崩溃。

    而且,在居民当中到处都谣传中国人的坦克随时都有可能进城,还有谣传说李承晚已经逃跑,高宗皇帝和皇宫的女人都已经自杀。

    一些不法之徒则开始趁火打劫。商店、运载食品的汽车,甚至日本大使馆都遭到了抢劫。在一些居民已经离开的住宅区里面,小偷在某些贪财的管理员的引导下开始公开的偷窃。

    面对接近失控的平壤,新任的关东军总司令本庄繁强令城内的关东军出动,以强有力的铁腕恢复城内的秩序,并强令李承晚通过广播公开向平壤百姓表明,自己依然留在朝鲜的都城。

    4月26日上午,在本庄繁的要求下,李承晚召开了由朝鲜内阁和关东军高官参加的特别会议。会议一开始,神情肃穆的本庄繁便迅速的做出了一系列决定:平壤将立即实行戒严,夜间实行宵禁,对于不法者可以不加审判的就地处决。同时他对平壤的防御也做出了重新的调整:把平壤以西10公里范围的地区的前线防御任务,全部交给了岗村宁次负责,而一旦前线被突破,将由平壤守备区司令武藤章负责坚守。

    为了准备这最后的战斗,紧急从城内征集而来的25万工人,集体农庄的庄员、职员、家庭主妇、老人,在风雨、泥泞、严寒下修筑防御工事。在城内也开始了加紧的动员了四个师的兵力,使得平壤城直接的防御兵力达到4万人以上。

    到了当天的上午10点,围绕大同江渡口的争夺仍然在继续,日军在这里又投入了一个精锐预备整编师。该部作战时打法多样,而且战斗素养较高,战斗意志较为顽强。

    随着敌人防御兵力的增多,就在东北军第三波部队登陆的时候,遇到了很大的麻烦,该波次登陆的指挥官程明远在准备驾着自己的橡皮充气筏过河的时候,一枚迫击炮弹在离他不远的地方炸开了花,破片无情的扎破了他的动脉,很快他便不治身亡。而受到这种情况的影响,第三波次的渡河行动被迫推迟。

    东北军虽然暂时停止了渡河的行动,但是对岸的日本人却趁机猛攻。他们的炮弹一次又一次的坠落在大同江畔。这些炮弹的目标显然是两岸的渡江点。虽然渡河的行动暂时停止了,但是架桥的行动却不可能因此而中断。越来越多的浮桥框架出现在大同江的江面上,而北岸先期登陆的桥头堡也慢慢的壮大起来。最初突击队员们仅仅只有步枪和机枪在射击,随着一部分重武器的到来,局面得到了很大的改善,而架桥的工兵也开始跳出堑壕。一旦人工桥横空出世,那就意味着渡江的主力部队在南岸站稳了脚跟,包括坦克和榴弹炮在内的一切装备就可以舒舒服服的运到对岸。

    刚刚过了正午,已经不断的有新的部队到达渡口,包括直接隶属于东北军指挥部的第11舟桥旅,第27师的师属工兵营,第30师的机械化工兵营都纷纷地赶到了战场。他们的任务是保护渡江部队的两翼,尽量吸引对岸的火力。另外一边,经过坚持不懈的努力,终于把第3波次的突击队员运到了对岸。这支部队主要由第29师第3团和第4团组成。

    伴随着渡江的东北军数量越来越多,日军在南岸地区的抵抗正逐渐变得衰弱,而突击队员在南岸建立的桥头堡则不断的壮大起来,他们已经攻占了日军建立的第一和第二道防线,开始向着前面的树林地区挺进。

    下午1点20分,第三波突击队员修正好驻防工事后开始向日军发起了攻击,他们攻击的主要目标围绕着附近的一个并不起眼的小村落,在这里东北军和日军展开了连番的恶战,短短几个小时的时间,该处地域已经几度易手。

    一名东北军军官参与了这场战斗,事后,他在自己的日记中这样写到:“我感觉自己的双腿似乎负有千斤的重量,疲劳和饥饿也同样纠缠着我身边的每一位战友。我们的目标就在前方的不远处的小村落。据悉,第四波和第五波的人马已经过了河。相信他们很快就会和我们一样迅速的投入到战争当中。过了一会儿,我们接到了进攻命令。战士们一齐蹦出了自己的战壕,越过了前方高高的灌木丛,眼前的许多房屋还冒着滚滚的浓烟,在我们来之前这里已经交上火了。我们花了大约半个小时就拿下了整个村子,数以百计的日本人和朝鲜人成为了我们的战俘……”

    战斗到当天晚上取得了决定性的进展,架桥的工作终于取得了突破。工程兵在当天入暮之前便顺利的完工了第一座浮桥。1分钟之后,第一辆满载着士兵的军用卡车便驶过了大桥,紧接着是第二辆,第三辆,他们中还伴随着大量的增援物资和步兵部队。

    现在,东北军终于突破了大同江,而胜利天枰也开始向他们倾斜了。

    虽然部队源源不断的开到了对岸,但是他们的进展并不是十分的顺利。日军的抵抗总是会如同火山爆发一般的骤然而至。但是在这种情况下,东北军仍然在一个小时的时间里就拿下了几个至关重要的据点。在东北军突破了第一道阵地之后,一批残留的朝鲜士兵曾经突然出现在炮兵阵地附近,好在东北军及时反应过来,一阵猛烈的近距离火炮压制之后,偷袭的朝鲜人便灰溜溜的撤出了战场。现在的形势对于东北军而言已经变得非常有利,他们已经完全控制住了大同江的登陆场。

    从东北军开始渡过大同江到现在,短短的一天时间,激战终于打进了南岸的最后一个主要据点,平壤的朱雀门,而处在那里的是平壤北区火车站和关东军司令部。在日军几乎损失了一半火炮后,他们终于顶不住了,残余的抵抗力量开始向后撤退,东北军则潮水般的冲进了朱雀门。

    处在最前面的东北军第27师在发动一轮突击之后,在一片老旧的居民区里建立了平壤城的第一个立足点。其它突击队伍则渗透入了北区火车站,经过一个小时的激烈枪击,最终占领了这个重要据点。现在27师现在只需10分钟就可以抵第一个目标—关东军司令部!

    随着所有解救希望的破灭和弹药补给的耗尽,关东军司令本庄繁,参谋长三宅光治等一帮高级军官,不得不忍者悲痛离开司令部,向南部撤退,平壤北部要塞的抵抗正在划上句号。

    晚上八点,在关东军司令部驻守的日本军官们向本庄繁发出了绝望的电文:“我们的补给已经用尽至最后一个弹夹,现在的问题是被俘还是试着拼死一搏,逃出包围圈。因此,我们将指挥剩下那些还可以作战的人发动突击。但是此刻看来实在太晚了。尽管如此,残余的队伍还是在谨慎地作着突围前的准备。为了轻装上阵和避免资敌,所有耗尽弹药的重型武器都被捣毁……希望还能与您见面,否则我们将战至最后一滴血。”

第二百四十八章 最后的战役

    当天夜间9点半左右,三宅光治拖着疲惫的身躯去见本庄繁,在汇报了平壤糟糕的战局之后,请求总司令能发动向南的突围。

    可本庄繁却固执的拒绝突围,他告诉三宅光治,“即使我们逃出平壤,也只不过是从一个‘大锅’跳到另一个‘大锅’。而且作为大日本帝国的光荣军官,我决不能在这种关键的时刻把勇猛的关东军战士变成逃兵。我宁可在平壤去迎接最后的时刻。”

    而此时,战斗仍然在平壤的大街小巷内继续。在残酷的巷战中,很多没穿军装而手持武器的朝鲜民兵,甚至是被关东军强迫冲上战场的平民,都被东北军一股脑的杀死,因为对于许多杀红了眼的士兵,不穿军服而手持武器者在此时就是敌人,谁也没有闲工夫去分辨谁是真正的敌人。

    当然,面对来势汹汹的东北军,到了这个危险的时候,大多数朝鲜人都有些动摇了,很多绝望的雇佣军开始脱下制服和臂章溜下火线。在牡丹台,第九民兵师师长金哲一看到大势已去,向他的残部宣告,“尽管有可能被当作逃兵枪决,但大家最好还是解散吧,现在惟一能做的是保全你们的性命,不然我们武器落后,难道向中国坦克扔石头么?”

    而随着外围战斗的结束,中国部队开始向关东军总司令部方向推进。关东军主要的将官都已经撤离,防守这里的是日军17步兵师以及一些从城外防线上退守到这里的残部,他们凭借坚固的大楼,以火力控制了所有通过牡丹台的路口和通道。

    26日11点左右,汤玉麟的第1军三个师团已把牡丹台团团围住。东南是张景惠率领的27师作为突击战斗群,南边是廖忠率领的28师,西边是廖凯率领的29师。随着层层推进,东北军大大压缩了对牡丹台的包围圈。在准备发动全面进攻的时候,汤玉麟下令:“不要心疼炮弹,也不需要节省子弹,迫击炮弹和手榴弹要敞开打!各种口径的火炮,从加农炮、榴弹炮到大威力要塞炮,全部用来进行直瞄射击,甚至把火箭炮在烟幕和烟尘掩护下,直接推到前沿阵地上,对防御工事进行齐射。”这次,汤玉麟要把东北军“以强制胜”的作战特点完全表现出来。

    在大威力火炮轰击之下,关东军总部大楼几乎被炮火夷为平地,日军死伤枕籍,附近的街道上到处都散落着日本人的断指残骸,令人观之欲呕。

    此时,第17师团守军各部队的指挥官们集中在总部旁边一处低矮的平房里,对突围计划作最后一次核对。可能是已经知道自己即将面临地命运。这次会议甚至是在一种十分平静安详的气氛中进行的。与会者每人最后还分到了一小杯清酒和一块酸黄瓜。师团长松井在会议结束时站了起来,将饮尽的酒杯朝地上摔碎。在场的军官们也全部肃然起立,纷纷摔碎了手中的酒具,然后向松井行最后的军礼,随即默默退席。

    不久,突围行动的先头部队出发了,他们计划在大雾地掩护下。由会说华语的士兵领头悄悄渗入白色广场对面狭窄街道,然后穿过南区火车站的地下隧道向东北方向逃匿。

    一开始,突围者涌入了狭窄的小巷,穿过白色广场,挤进远处的街道。许多人由于被火光暴露了身影而在开阔的公园和大街上被密集火力成批成批打死。剩下的士兵们则被眼前的景象吓得不敢动弹。

    子弹的嘶鸣声和人的惨叫呼号声交织在一起,夜色被一团团的火光照亮,显出不同的形状古怪的烟柱。机枪的弹道交织成一片,在空中交织成一道火流,到处都是川息不断的弹流,留下红色、黄色和绿色的光迹。还有的人混乱中居然错向东北军阵地跑去,野蛮血腥的白刃战立刻就在那里爆发了!

    在附近休整的两个步兵团听到敌军突围的消息后,立刻赶到了这片区域,在不到一小时的时间内,向第2和第3波突围编队进行了猛烈炮击,对于突围者们来说,这简直就是一场屠杀。日军第17师团第5联队原本计划潜入火车站的西北面,结果他们刚离开自己的防区,就遭到了中国人劈头盖脸的炮火倾泻,更加不幸的是,他们面前的突围路线上,还有一片致命的反战车壕沟,壕沟里的东北军士兵冲出来就是一通扫射,几乎所有的人在几分钟之内倒毙。

    而松井亲自率领的第6和第7联队的情况则更加的悲惨:包括松井在内的大多数人当场阵亡。牡丹台周围的反突围壕沟,成了数千名突围者的死亡陷阱,他们的尸体几乎把巨大的壕坑填满,总共有近7000名日军官兵在几小时内倒在了东北军四面八发的炮火夹击下,剩下的人也多半受伤,或是吓得瑟瑟发抖地僵瘫在死人堆里,等待末日的到来。

    这个师团剩余的大约1000多人,在混乱中侥幸钻进了火车站的地下隧道,涌进平壤城郊的北部山林。为了尽快逃离,这些筋疲力尽的幸存者们艰难地在森林和沼泽地域中跋涉着。

    得到这一消息后,处在城外的东北军第30师和31师立即展开了大规模围捕,犹如一次大型的围猎活动,因为这对于东北军士兵来说,这已经不能称之为战斗了。不断有突围的日本军人和朝鲜雇佣军掉进陷阱被捕获,被俘者中的大部分人被立即枪决。这些人的尸体随即被抛进滚滚东流的大同江,江水很快就被染红了。平壤城内战火连天,城外则是一片伏尸千里、血流成河的惨状。

    4月27日早6点,东北边防军指挥部向北京发出了一封电报:“吾皇万岁,臣张作霖等启圣听,我军经过数日血战,已于昨日彻底的控制了朝鲜首都平壤城区。此次战役耗时两天,共歼灭日本关东军包括第17、第21、第24、第28师团,约47000余名日军,歼灭朝鲜雇佣军约6万人,俘虏敌军十万之众,击毁和缴获敌军各类战车800余辆,火炮1578门。目前只剩下最后一个,也是最重要的据点,朝鲜王宫,有皇上的鸿福,必然能不日攻克。帝国万岁,吾皇万岁!联盟万岁(李宸建立世界和平联盟无非就是想树立在世界的威信,世界和平联盟就相当于今天的联合国,不过世界上没有永恒的和平)!”

    接到这封电报之后,李宸仰面大笑,随即目光如炬的盯着在场的每一个大员,“朝鲜撮尔小国,在历史上就多次对中国有不敬之举,这一次竟然暗中勾结日本企图对帝国发动战争,朕要通过这一次朝鲜战争让朝鲜人真正知道什么叫灭国之痛!”

    “皇上洪福齐天。臣还有一事要秉奏。”冯相华躬身一礼说道。

    “说吧。”

    “此次朝鲜之乱是由日本人勾结李承晚伪政府发动的,朝鲜高宗李熙起初并不同意,但日本人使出种种阴谋技俩强迫李熙就范,不得已李熙便从此约束宫中大臣不得离宫半步,从头至尾也没有参与过这场阴谋,也算是一个能够明哲保身的君主。目前朝鲜王宫被包围,臣向皇上请奏,对于李熙以及他的大臣和家人该当如何处置?”

    “皇上,冯大人说的确实是实情,还请皇上斟酌。”聂亦峰证实了冯相华的话。

    关续清想了想说:“既然如此,暂且留存李熙等人一条性命,把他们妥为看管,朝鲜战争结束之后,送往北京,朕要亲自见他。”

    “皇上圣明。”

    李宸忽然脸色一凛,道:“但是对于那些敢于公然与帝国对抗的朝鲜人,要一律杀无赦!你们要记住,一场战争的发动绝不仅仅是一个政府说了就算的,李承晚既然敢于发动战争,就一定得到了朝鲜人的大力支持,朝鲜人虽然国小力微,但是他们总有着蛇吞象的野心,这番不严加惩戒,日后必然留下祸端。”

    “嗻!”

    “臣还有一事启奏皇上,攻克朝鲜之后,我们对日本该当如何对付?”这时,左孝同上前,说道。

    李宸毫不犹豫的说:“稍事休整之后,举兵西进,朕要让日本这个多次侵略我中华帝国的国家彻底从地图上消失!”

    “嗻。”

    说到这儿,李宸忽然想到了几天前,自己临幸翊坤宫与柔妃谈话的情景。当时,李宸毫不隐讳的把朝鲜战争的事告诉了柔妃,并且说明了结束朝鲜战争之后将会发兵日本,他清楚的记得,当时柔妃身子一颤,嘴唇顿时变白了,因为柔妃虽是科尔沁亲王爱女,但她并非嫡出,其生母只是科尔沁亲王的妾室,这个妾室的来头不小,日本大正天皇唯一的女儿藤子,只不过现在这位日本皇室已经病死,所以柔妃有一半的日本血统,一两个月的时候曾经随她的母亲到过日本东京,亲自面见了当时的明治天皇,明治天皇很喜欢这个侄女,柔妃也就在日本住了十多年才回到她的故乡科尔沁。过了好一会儿柔妃才说:“我永远支持你的决定,但是无论这场战争的结果怎么样,中国和日本总有一个国家将会消失,你和我的裕仁堂兄也总有一个君主会死去,战争结束的那一天我会为死难的那一方殉葬。”

    李宸悚然一惊,看柔妃的样子,这句话说得很平淡,完全不像是开玩笑的样子,可是就是这么平淡的一句话倒令他心如刀绞一般。一边是自己爱的男人,一边与自己有血缘的堂哥,能做出这样的决定柔妃的确是下了很大的决心的。但是这场战争必须要发动,他希望真到了战争结束的时候,自己能够挽留住柔妃必死的决心。

    平壤的枪声仍然没有结束,日朝军队仍然据守在平壤最后的一个地方—景福宫。

    景福宫是是朝鲜王朝的正宫,朝鲜王朝的始祖太祖李成桂于1395年建造的,至今具有500年历史。《诗经》中曾有“君子万年,介尔景福”的诗句,此宫籍此而得名,因位于平壤北部,也叫“北阙”。

第二百四十九章 王朝覆灭

    景福宫占地50公顷,呈正方形,南面是正门光化门,东面是建春门,西面是迎秋门,北面是神武门。内有勤政殿、思政殿、康宁殿、交泰殿、慈庆殿、庆会楼、香远亭等殿阁。

    此时,关东军总司令本庄繁在参谋长三宅光治的陪伴下,正在那里的康宁殿享用最后的晚餐。三宅光治表情痛苦的看着本庄繁,忍不住说道:“将军,关东军全体士兵都战死沙场也没有关系,但是您一定要离开平壤,为关东军留下一线生机,如果您同意的话,我愿意留下来代替您指挥平壤最后的这场光荣之战!”

    本庄繁穿着整肃的日本军装,跪坐在低矮的木几后面,端起一杯清酒一饮而尽,回头看了一眼条案上的指挥刀,声音沉重的说道:“现在整座平壤城都被敌人包围了,我们成为了关在笼子里的鸟,想要离开是根本不可能的。而且,作为大日本帝国光荣的军人,我们有义务为天皇陛下献出生命,在这里时候离开是可耻的!”

    “请您不要再固执了……”三宅光治的声音已经颤抖:“我们在朝鲜南部还有很多士兵,他们都在等着您去指挥,我们不能因为一个小小的平壤而放弃整个朝鲜的胜局。您完全可以化装成朝鲜难民趁着混乱离开这里……”

    “混蛋(日语)!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鼓动关东军总司令做逃兵?!朝鲜还有胜局吗?以目前的形势来看,我非常怀疑。你知道中国人过鸭绿江以来用了多久打到平壤的吗,二十一天,仅仅用了二十一天,就打败了被誉为日本陆军最精锐的关东军,和朝鲜几十万雇佣军,你不觉得可怕吗?我现在开始怀疑当初军部所做出的决策了,对中国作战绝对是迄今为止日本做出的最愚蠢、最荒唐的决定。但是我们是军人,我们没有权利去怀疑上级的指令,在这个时候唯有以死报国。”本庄繁的面孔都扭曲了。

    三宅光治无奈的低下了头,接下来就是长久的沉默……

    而就在这个时候,东北军第1军第27师和第28师三个战斗工兵旅开始开始了夺取这座历史悠久的宫殿建筑,朝鲜最高权位的象征。

    他们首先攻击的是光华门。光华门位于景福宫的南面,也是景福宫的正门,原本是一座高大的汉白玉牌楼,由于受到了多次轰炸,已变成了断壁残垣,光华门四周设置了环形防御壕沟,里面的死尸堆积如山,还有一部分幸存的日朝军兵在做着困兽之斗。

    光华门西面有一个开阔的小广场,北面、西北面和南面都掘有堑壕、交通壕,有的堑壕中还注满了水。这一带宫殿所有的门和窗户都用砖石堵上,只留出小小的发射孔和观察孔,主要出入口前面均砌起了高墙和胸墙。大门里面大约有1200至1800左右的日朝残余部队防守。

    6月27日上午11点,东北军开始了进攻前的火力准备。炮火经过十几分钟的急袭后,战斗工兵第一和第四突击旅的强击战斗群发起了冲击,企图从三个方向冲进光华门。但是未得到可靠压制的敌军火力点立刻喷射出猛烈的子弹墙。突击士兵纷纷中弹倒地,掩护出击的几辆坦克也被对方的炸弹和火炮击毁大半,第一次冲击宣告失利。

    下午1点,经过休整之后的东北军,派出了89门火炮、自行火炮和火箭炮对光华门前后暴露的火力点进行了30分钟的直接打击,这里的墙面顿时变得千疮百孔,用砖石堵住门窗构成的火力点连同后面的士兵都被炸碎,许多宫殿建筑厚实的墙面也被炸开若干大洞。

    趁着守军火力被压制的时候,各强击支队在23辆陆舰级突击坦克和自行爆炸车的掩护下,重新发起冲击。他们利用空地上的障碍物和兵器残骸作掩护交替前进,避开守军的正面火力,缓慢地向光华门推进。

    就这样,终于在下午2点25分的时候,第二战斗工兵旅率先冲进了光华门。突入的军队立刻分成小组逐个肃清宫殿建筑里的日军,双方在房间内、楼梯上、走廊里展开了激烈的近距离交战,几乎动用了所有类型的武器,从匕首、刺刀、手榴弹直到重机枪、火焰喷射器。自动武器像刮风一样狂扫,宫殿的墙壁全都变成了蜂窝状。杀红了眼的中国士兵把本来是“战车杀手”的单兵掷弹筒也用来对付日本人,向里面架着机枪的的防御部队胡乱喷射,击中的地方不是一片血雾就是轰然一个大洞。

    由于里面的面积太大,突击队攻进来后,也只能攻占一块地方巩固一块地方,不可能像别的地方那样一蹴而就。到了生死边缘的日军甚至把原来室内战斗根本用不上的重机枪抬进来,向对面中国人猛扫。落到日军手中的掷弹筒也成了中国人的噩梦,他们摸到一枚炸弹就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向对面发射。

    在硝烟弥漫光线昏暗的宫殿建筑内部,不断有双方士兵从楼梯或楼板上的大洞跌下,摔在坚硬的地面上死去。突击队付出比较惨重的代价后,终于肃清了大门内侧几栋宫殿下面一层的日军。但据守在上面的日军拒不投降,哇哇怪叫着要与中国人死战到底。

    汤玉麟一看这么打下去不是办法,正所谓:杀敌一千,自损八百,要是在最后这个节骨眼儿上伤亡过大的话,回头还不知道张作霖会怎么处置自己呢。他急得原地转了几圈,最后一跺脚,干脆把一个坦克编队调过来,命令直接向宫殿建筑的上层开炮。“轰!”停在宫殿前面广场上的坦克立即开火,砖石夹杂着日朝士兵的残缺不全的尸体四处横飞。景福宫的一些老宫人们躲在远处看到那些宫殿建筑被毁,不由得放声大哭:“魔鬼,全都是魔鬼!”

    汤玉麟的炮轰战术取得了奇效,突击的进展大大加快。下午3点15分的时候,战斗工兵第一突击集群终于在这几栋宫殿建筑的主楼顶上升起了五爪金龙旗。这标志着东北军完全占领了光华门一带。

    康宁殿外的炮火声越来越近,本庄繁和三宅光治则安静的坐在殿里等待着死亡的来临。

    这时,殿外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响起,三宅光治霍然起身,以为是中国士兵杀到了,从腰间抽出南部式手枪,也就是俗称的王八盒子,打开机头对着门外!

    进来的不是别人正是朝鲜伪政府总理李承晚带着几名政府官员。三宅光治这才松了一口气,把手枪重新收好。李承晚急得满头大汗,惊慌失措的来到本庄繁面前,深深鞠躬道:“司令官阁下,中国人已经突破了光华门,其他的几个宫门也正遭到中**队的强攻,这座宫殿怕是……怕是保不住了,我们该怎么办?”

    本庄繁喝掉了杯中酒,轻蔑的看了一眼李承晚,淡淡的说:“从你投靠大日本帝国的那一天起,就应该做好随时为天皇效忠的准备。”

    啊!李承晚大叫了一声,两腿一软,险些瘫软在地上,颤声道:“可是……可是……我是大韩帝国的子民,我似乎没有……没有必要效忠天皇……”

    “什么(日语)?”本庄繁的眼睛里顿时射出两道凶光,死死的盯着李承晚说道:“李桑,希望你的能够明白,从你投靠大日本帝国的那一天起,你就已经不再是大韩帝国的子民了!你的生命还有你的一切都属于日本天皇陛下,平壤城破,你必须要履行你的义务,效忠天皇!”

    李承晚惊愕了半晌,忽然歇斯底里的叫道:“我不想死,我不想死,去他娘的天皇吧,去他娘的大韩帝国吧,我李承晚的命只由我自己决定,你们谁也拿不走!”说着话,他伸手摸向了自己的怀里。

    三宅光治眼疾手快,噌的一下抽出手枪,二话不说对着李承晚的胸口“砰砰砰”就是三枪,李承晚的身子晃了晃,一头栽到在地,从怀里划出一份文件,正是当初他与关东军签署的秘密协议。原来他是想当着本庄繁的面撕毁这个协议,三宅光治以为他去掏枪,所以率先结果了他的性命。

    李承晚带来的那几个官员一看到这种情况,妈呀一声,转身就想跑,被三宅光治一枪一个,当场打死在地。

    本庄繁自始至终连眼皮都没抬一下,似乎早已对杀人的场面感到麻木了,抑或是此时此刻再也没有什么事能够吸引他的注意。

    “司令,在这座皇宫里还有一个朝鲜的高宗皇帝李熙,我们要不要把他一起杀了。”三宅光治一边换弹夹,一边向本庄繁问道。

    本庄繁平静的说:“把他们交给中国人吧,中国人是不会放过他们的。我们现在还是多享受一份死前的宁静。”

    “是(日语)!”

    此时,守卫宫殿的一部分日朝军兵开始疯狂的向外突围,他们动用了5辆战车,参战者中一半以上都是朝鲜人,在自己生死攸关的时刻,早就把什么民族精神抛到了脑后,只要能活命,怎么都行。突围的军兵在交泰殿附近,与东北军装甲掷弹兵师展开了激战。仅仅过了半个小时,五辆战车就被对手的迫击炮摧毁了四辆,日本人把最后1辆战车丢弃在交泰殿前的花池边上,毫不犹豫地拿起了步兵武器,与东北军展开了最后的战斗。又过了半个小时,这里突围的两个团的日朝军兵尽数被东北军歼灭,没有留下一个俘虏。

    一面五星红旗和一面八一金龙军旗还有代表着世界和平联盟的盟旗(天蓝色为底色,中间是一个用白色勾勒出来的地球,左右是白色的稻穗,地球下方是一行繁体的“世界和平联盟”白字)被插在了交泰殿的屋脊上面。而此时这座大殿下面的防御隧道里面仍然有日本人在发动战斗,汤玉麟不管三七二十一,一声令下,战斗工兵用十袋子的烈性炸药炸开了隧道顶部,把交泰殿炸塌了一半。

    “给我往隧道里面灌水,把这些狗日的贼种全部淹死!”汤玉麟大声吼叫道。

    士兵们把景福宫里的几十个储水的露天大水缸全部抬来,一缸一缸的往隧道里灌。没过一盏茶的功夫,里面就漂浮起了一具具泡得泛白的尸体。

第二百五十章 高宗李熙

    这时,27师师长张景惠冒烟吐火的来找汤玉麟,“军长,咱们的大部队已经从四面涌进景福宫,敌人一看不妙,好多人都打起了白旗想要投降,有的是真的,有的是假的,我们的部队一靠过去,立即遭到对方的猛烈攻击,这该怎么办啊?”

    “娘的,现在还管得了那么多吗?不管是真的还他娘是假的,咱们统统不接受,老子的目标就是一个不留,全部歼灭!”汤玉麟又犯了当年胡子的脾气,打到现在这种程度早就杀红了眼。、

    “好,有你军长这句话就行了。”

    随着东北军的大举进攻,宫里各个敌军防御工事里挑起的白旗越来越多,但汤玉麟有令在先,根本不接受投降,敌人一看这种情况,只好硬着头皮做着无谓的抵抗。

    此时,城里的敌军绝大部分已经被肃清,景福宫里只剩下个别地方还有日军在凭借为数不多的弹药固守在孤零零的建筑物中,远远望去成了硝烟中的孤岛。

    汤玉麟带着队伍气势汹汹的来到康宁殿,只见大殿上横七竖八的躺着几具朝鲜人的尸体,经过确认,知道其中包括为政府总理李承晚。在大殿中央的木几旁边横着两具尸体,正是本庄繁和三宅光治,两人都穿着白色的武士服,肚子上露出一个血淋淋的豁口,隐隐还能看到内脏还在微微冒着热气,一股刺鼻的血腥味充满了整个大殿。

    “把这几个人的尸体抬出去,派人妥善保管,回头让大帅亲自过目。”

    “是。”

    处理完毕这里的事情之后,汤玉麟带着人又来到勤政殿,向守卫在这里的士兵说道:“高宗李熙是不是在这里?”

    “是。还有他的几位主要大臣。”

    汤玉麟大踏步走进勤政殿,这座殿是仿照中国的宫殿设计建造的,只不过形制上小了很多,而且也不像紫禁城的大殿那么奢华。但麻雀虽小,五脏俱全,正中也是九龙丹犀,大殿两旁摆放着两排红色拜垫,几位大臣身着朝鲜官服恭恭敬敬的坐在拜垫上,面无表情的看着前方,就像是假人一样。宝座上做着一位年纪在四十岁上下的皇帝,正是大韩帝国高宗皇帝李熙。

    李熙是兴宣大院君李昰应嫡第二子,母骊兴府大夫人闵氏。朝鲜哲宗薨时,没有子嗣,于是赵氏皇后便命李熙入承皇帝大统。高宗即位之后,朝鲜王朝五百年来首次出现了国王本生父大院君在世并执掌政务的局面。闵妃集团执掌国政后,国际国内局势动荡。大院君归政下野,原来的亲信、下属以及大批南人失势。于是大院君派系的前官员安骥泳等人,利用各地儒生忧国忧民、激昂上疏的情绪,推翻闵氏集团,重新将国政交还于高宗李熙。

    1895年,高宗并宣布改国号为大韩帝国,改建阳二年为光武元年,改国王为皇帝,王世子为皇太子,追封闵妃为皇后,并在圜丘和皇穹宇祭拜天地,然而,祭天是中国皇帝的特权,藩属国如朝鲜、琉球、越南是没有资格祭天的。这也从另一方面说明李熙有意从政治上摆脱中国的掌控。

    此时的李熙虽然只有四十几岁的年纪,但是头发已经花白,面目显得非常苍老,坐在那里一动不动,俨然就是个死人。

    汤玉麟不由得打了个寒战,心说莫非今天遇到僵尸了,这朝鲜老儿怎么连眼都不眨一下,看着怪吓人的。他假装咳嗽了两声,粗声大气的叫道:“哎,你是朝鲜皇帝吗?”汤玉麟本就是个土匪出身,对于礼数上面从来不怎么在乎,更何况自己是胜勇,对方是穷寇,说话自然不会客气。

    等了半晌,李熙才开口道:“你是中国来的军官吧?”

    汤玉麟一颗心这才放下,心说是个活人,只要有口气我就不怕,挺了挺腰板,叫道:“不错,我是中华帝国东北边防军第1军军长汤玉麟,已经率部占领了你的景福宫,识趣的话就赶紧从那座位上下来,我带你去见我们大帅。”

    汤玉麟本以为自己连唬带吓会把对方震住,没想到李熙忽然间仰面大笑起来,声音异常尖利,刺得人耳鼓发酸,心里直打颤。“闭嘴,笑什么?”

    李熙笑罢,脸上带着狰狞凄惨的表情,说道:“没想到大韩帝国就此败落,上千年未有之事今日竟出现在我李熙身上,堂堂朝鲜皇帝竟然被一个小小的军官威逼,可笑啊可笑,哈哈……”他又笑了起来,那样子像发疯了似的。

    汤玉麟只觉得脖子后面冒出阵阵凉气,面对千军万马打仗杀敌他毫不含糊,但此时的情形太多诡异,就连天不怕地不怕的汤玉麟都有些发怵,翻着眼睛强词道:“你笑什么?我说的话你听见没有,识趣的就和我去见我们大帅,不然可别怪我不客气了。”

    李熙顿时收敛了笑容,盯着汤玉麟的脸问道:“我先问你一句话,李承晚那个狗贼现在在哪儿?”

    “早死了,我们杀到这里的时候,他和那个关东军的本庄繁司令都死在康宁殿上,你问这个干什么?”

    “好,好,好啊!”李熙的双眼望着门外,身子激动的突突发颤,说道,“是他们,就是他们白白葬送了我朝鲜的大好河山,要是没有他们这场仗根本就打不起来,这就叫恶有恶报。”

    汤玉麟不耐烦了,“老子没功夫和你扯淡,我刚才的话已经说的很明白了,马上跟我离开这里,去见我们大帅,至于怎么处置你,那要由大帅说了算。”说着话,他提着手枪就向李熙这边走了过去,看样子要亲手把他拉下宝座。

    李熙勃然大怒,斥道:“混蛋!退后!这个地方也是你能上来的吗?”

    汤玉麟没清楚状况,只觉得对方霎时间气势大盛,全身上下给人一种凛然不可侵犯之感,不禁停住了脚步。

    李熙指着汤玉麟大骂起来:“你不过是一个小小的中**官,算个什么东西,竟敢在我堂堂皇帝面前出口不逊,你的士兵把你放在眼里,我却根本不把你放在眼里,回去告诉你们大帅,除非是你们帝国皇帝亲自前来,要不然我李熙誓死不离开这个大殿!”

    汤玉麟被对方这么没头没脸的大骂一通,登时就火了,他根本就没把这个亡国之君当成回事,伸手举起手枪对着李熙叫道:“我看你他娘的是不想活了!还敢叫我们皇上来,你谁也不必见了,老子现在就送你上西天。”

    这时,原本坐在地上那几个大臣们见状不妙,一股脑的冲过来抓汤玉麟的手枪,被士兵们一顿拳打脚踢打翻在地。汤玉麟举着手枪一步步走向李熙,眼睛放射出凶神一般的光芒!李熙一动不动的看着,慢慢闭上了眼睛……

    正在这时,只听殿门外一声大吼,犹如晴天霹雳一般,“汤玉麟,你他妈的给我把枪放下!”

    汤玉麟吃了一惊,只觉得声音熟悉,回头一看登时惊呆了。

    只见大殿门口立着一帮人,其中有一个小个子将军,全身的戎装,两只眸子精光四射,不怒自威,正是张作霖!在张作霖身前站着一位高大的年轻人,身着明黄色西装,油头可鉴,背着双手,如渊渟岳峙一般。

    汤玉麟赶忙放下手枪,过来向张作霖见礼,“大帅,您怎么来了,这点儿事还用得着您亲自出马吗?这朝鲜老小子不听话,我教训教训他。”

    “啪”,没等他把话说完,脸上挨了重重一巴掌,张作霖指着鼻子大骂:“狗日的,你两只眼睛瞎了一对,我什么时候让你对人家动枪了,要是李熙他少了半根汗毛,我第一个先崩了你!”张作霖扭脸看着身前的那个年轻人,恭声道:“皇上,都怪臣治下不严,差点儿误了您的大事。”

    皇上???汤玉麟只觉得两腿一软,扑通一下跪在地上,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才三十一岁的李宸(前几章已经解释过)。这些日子他一直关心着朝鲜的战事,今天一早,冯相华就来禀报说大军已经渡过大同江,对平壤形成了合围之势,不日便可攻克,他一听到这个消息,不由得心花怒放,对冯相华说:“昨日,你不是说朝鲜皇帝李熙并未与日本人合谋吗,事不宜迟,准备空军1号,朕这就登机前往朝鲜前线,不必等到平壤城破了,朕这就去见见李熙,有要事要向他下谕。”

    开始冯相华还以为皇上是一时心血来潮,就劝阻了几句,没想到皇上忽然把脸一沉道:“鞠卿,你当朕说话是儿戏吗?”

    “不不,臣不敢。”

    “那好,你准备一下,这就随朕前往朝鲜。对了,下去告诉他们,到了朝鲜不可大声宣扬,微服私访就可以了。”

    “嗻,臣遵旨。”

    于是,李宸带着三大元帅、恒瑛、三大总督等人,乘坐着空军1号,在帝国皇家特种飞机编队的保护下,率先来到奉天机场,稍事休息之后,飞过鸭绿江来到大同江北岸的东北边防军指挥部。张作霖听到消息后赶忙率领着东北军一干将领来接驾,李宸刚下飞机,来到张作霖面前笑着说道:“宇亭,劳苦功高,朕看望你和前线将士来了。”

    张作霖等人一起跪倒谢恩。

    此时,平壤城已破,全城戒严,大兵也已经占领了景福宫,于是,李宸稍事休息之后就在张作霖等人的陪同下来到景福宫勤政殿,正赶上汤玉麟举枪要杀高宗李熙。

第二百五十一章 朝鲜,独立于政治之外

    要不是张作霖及时喝止,还不知道汤玉麟会干出什么混帐事来,这个篓子要是捅下来,连张作霖都不知道该如何收场了。

    李熙在建立大韩帝国以前每隔几年都要到北京面见中国皇帝,就好象中国官员每年的例行述职一样,只不过对于藩国并没有琐碎的要求,只不过在政治上维持好主从关系就可以了。李熙无论如何也没想到中国皇帝会在这个时候突然出现在自己的面前,刚才他也只不过是硬着头皮说了一句狼言,以便维护自己的朝鲜君主的尊严罢了,此时看到中国皇帝,惊讶的张大了嘴,半晌无语。

    “李熙,怎么了,数年不见就不认识朕了?”李宸背着手站在李熙面前,脸上带着微笑,但微笑背后的目光却可以杀人!

    李熙对于中国皇帝除了敬之外,更多的是怕,这位坐拥大半个亚洲,手握六亿人口的年轻君主,随便一句话就可以令别人生死逆转。他蹒跚着脚步从宝座上下来,向李宸深深鞠躬道:“朝鲜藩国高宗李熙参见皇帝陛下。”

    李宸抚掌大笑,拉住李熙的手道:“多年未见,朕也有点儿想你了,今日一会,真有恍如隔世之感啊。哈哈……”说着话李宸毫不客气,大踏步走上丹犀,径直坐到宝座上,李熙则在丹犀下垂手侍立着。

    “刚才纯属误会,这些军人性子鲁莽,做事欠考虑,多有唐突,你别放在心上。”李宸对李熙说道。

    李熙赶忙说:“不敢,不敢,我是亡国之君,又怎么会在意那么多呢。”话语里明显带着酸醋气。

    “中国和朝鲜同宗同源,共属一脉,朕正因为不能眼看着你亡国,因此才发兵帮助你治乱,否则的话,朝鲜就被日本人给完全吞并掉了。”李宸话语不多,但是正好点在了要害上,一句话就把朝鲜战争说成是帮助朝鲜治乱,战争的性质马上就变了。

    李熙琢磨了一下,确实有一定道理,要不是中国出兵,自己这个君王说不定早就让日本人给废掉了,而李承晚就是接替自己的最佳人选,但是无论怎么想还是觉得别扭。

    李宸察言观色看出李熙的心思,当下说道:“朕今日不远千里专程来见你,就是想问你一句话。”

    李熙猛的抬起头来,“什么话?”

    “哼,大韩帝国与以前的朝鲜藩国有什么不同?”

    李熙明白了,对方对于几年前朝鲜立国,自己擅自称君存有不满,在李宸咄咄逼人的目光之下,李熙开始冒汗了,支吾着半晌没有答言。

    李宸冷笑一下又说:“朝鲜称藩国以来,在帝国的庇护之下,从来没有发生过异族侵略的事,而且经济发展,百姓生活日益富足,这一切成就来自于谁,你难道就没有想过?如果没有帝国的庇护,你还记不记得曾几何时,美国人悍然侵入釜山港,胁迫朝鲜签订了一系列不平等条约,列强纷纷要到这里来分一杯羹,如果没有帝国的庇护,朝鲜这个弹丸小国早就沦为他国的殖民地了。还有,日本人一向野心勃勃,不要以为他们会把朝鲜提携到天上,他们只会从你们这里谋夺利益,朝鲜只不过是日本实施野心的一个工具而已。”

    李熙面色惨白,赶忙说道:“我……我从来没有与日本人合谋,都是李承晚他们暗中搞的鬼。”

    “不错,朕早就知道了,要不是看在这一点上,你以为你现在还有命吗!”李宸的语气异常冷峻。

    李熙坐在椅子上颤抖不已,嘴唇都青紫了,过了半晌,忽然跪在地上,叫道:“皇帝陛下,李熙当初一时糊涂才使得朝鲜立国,以为这样就能够脱离开中国的控制,从此独立于世界各国之林,我以为自己由朝鲜国王成为大韩帝国的皇帝,就可以建立不朽功勋,开创朝鲜民族的新时代,可是现在我知道自己的想错了。皇帝陛下,我甘愿受您的惩戒,只要您发发善心,尽量避免让朝鲜百姓遭受涂炭就可以了。”

    李宸点点头,下了丹犀,亲手把李熙扶起来道:“朕真不知道该说你什么才好,你呀,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朕要是想杀你,给东北军发一封电报就可以了,何必大老远的来到平壤呢。好了,看在你虔心悔过的份上,朕就不再追究了,大韩帝国既然已经成立也不必再改变了,你继续做你的皇帝,但是朕要在平壤设立总督公署,处理朝鲜一切军政事务,你觉得如何?”

    李熙知道对方的意思就是把自己的皇权架空,自己今后只不过就是一个挂名的皇帝,但是毕竟是从阎王殿前捡回了一条性命,而且没想到对方还会让自己继续待在景福宫,一时间真是五味杂陈,说不清是兴奋还是感激,颤声道:“李熙此生此世都愿意接受中华帝国的领属,谢大皇帝陛下恩赏。”

    李宸大笑,指着在场的朝鲜大臣对李熙说:“你的臣僚对你忠心耿耿,关键时刻没有一个人变节,难得啊,以后他们还继续跟着你吧。”

    那几位大臣一听都跪倒谢恩。

    李宸挽着李熙的手说:“中国和朝鲜自古以来就是近邻,既然是邻居嘛,就要和睦相处,有难时相互支援才好,放心吧,朕这一次一定除恶务尽,给你把盘踞在朝鲜国土上的日本人统统清除干净,你觉得如何?”

    李熙感激涕零,再次拱手道:“谢皇帝陛下。”

    又聊了一会儿,李熙忽然心下一动,对李宸说:“皇帝陛下,李熙有件事不知当讲不当讲。”

    “什么事,尽管直言。”

    “我有一个庶出的小女儿,名叫德惠翁主,今年十六岁,生得聪明伶俐,相貌也算绝佳,她向来就非常仰慕您,这一次既然您来到平壤,我想……让她瞻仰一下龙颜,如果您觉得可以的话,我想把她许配给您,您看……”

    这时,冯相华凑过来笑道:“皇上,这位德惠翁主,臣早就听说过,被誉为朝鲜第一花,容貌绝美,温柔贤淑,与皇上可谓是天作之合,不如有时间的话,您就见一见。”

    李宸明白李熙是想与自己结成裙带之好,他也素来听说朝鲜女人以温柔贤惠著称于世,要是此事能谐,也不失为一件美事,当下说:“好吧,既然你一片赤诚,有时间朕就见一见,反正朕还要在这里多盘桓些日子呢。”

    “谢皇上恩典。”李熙喜不自禁,赶忙命人安排美酒佳肴为中国皇帝洗尘。

    席间,李宸又畅谈了一些治国理政之道,李熙深感佩服,不住的点头称是。酒宴过后,关续清就在景福宫的思政殿休息。“思政”意味着国王深思国事,细心虚理。在花纹华丽的两坛月台上,冠以两层重檐,显得雄伟壮观。殿内有宝座和宝盖,殿身四周绕以回廊,殿前铺平石板,此外,配色华丽的丹青,造型秀丽的鬼拱包,使建筑更为庄严肃穆,异常壮丽。虽然比不上紫禁城里的宫殿建筑,但是这里一花一草都独具匠心,也别有一番生气。

    李宸正想着自己的心事,姜宁来报,聂亦峰递牌子求见,“宣进来。”

    聂亦峰依然是一副不苟言笑、深藏不露的样子,把一封电报呈给皇上,“皇上,安全局刚刚破译了德国纳粹的一份电报,请您过目。”

    李宸接过来一看,一份是德文电报原件,一份是翻译过来的中文电件。

    聂亦峰说道:“这份电报属于德军绝密资料,乃是希特勒计划实施的白色方案。”

    “哦?详细说来。”李宸马上就提高了注意力。

    “白色方案是希特勒亲自签署的1号指令,原文是‘鉴于波兰目前的态度,不仅需要使修改后的东部边界有安全保障,而且还需要进行军事准备,以便在必要时永远消除来自这一方向的各种威胁。’其中具体包括对周边国家的态度,对波兰实施闪电战打击的作战方案,还有德国西部边界的国防任务等等,可以说是德国纳粹近一个时期来的总的作战纲领,臣以为此项方案对于帝国的外交军事政策的制定将会大有助益的。”

    “白色方案?”李宸沉吟片刻后,对那三大元帅说:“这个方案非常重要,你们仨马上组织军部的官员对这个方案认真参详。”

    “嗻。”

    李宸又对聂亦峰说:“马上把这个方案以电报形式发给英西两国,让他们及早采取措施,遏制纳粹对波兰的进攻行动。”

    “嗻。”

    1899年7月7日,星期天,阳光灿烂,空气中飘着馥郁的芳香,这是春夏之交柏林少有的好天气。天刚一亮,英国大使馆就收到了哈利法克斯勋爵发给汉德逊的一份电报,指示他设法同德国外交部长在上午9点举行一次会晤,把一份英国政府的照会递给他。

    注:德惠是朝鲜李氏王朝第二十六位国王高宗李熙的小女儿,也是他唯一长大成人的女儿,其他的女儿均夭折。其母为梁贵人。朝鲜王室规定,中宫王妃嫡出的女儿称“公主”,嫔御所出庶女称“翁主”。

第二百五十二章 希姆莱的耻辱

    张伯伦政府在这条路上已经走到尽头了。它在大约32小时以前照会希特勒,不要轻举妄动,最重要的是维护欧洲来之不易的和平。他甚至向希特勒发出了警告,如果德国胆敢继续对波兰动武,英国就将宣战。可是一直没有答复,正如法国驻伦敦大使查理;考平在头一天下午给总理达拉第的报告中所说的,英国政府担心希特勒可能故意迟迟不作答复,以便尽量攫取波兰领土,等到把但泽等地稳稳地抓在自己手里以后,他就可以提出一个所谓“宽宏大量”的和平方案来。

    为了不上这个圈套,哈利法克斯要法国人考虑,如果德国政府不在几小时之内作出令人满意的答复,这两个西方国家就对德国宣战。英国内阁作出了明确的决定后,哈利法克斯就具体建议,在当天半夜由两国一同向柏林提出一个最后通牒。但是达拉第不同意采取这样性急的步骤。

    事实上,四分五裂的法国内阁在上星期经过了重重难关,才勉强决定首先要履行法国对波兰所承担的义务。但是,当英国人催促法国人向希特勒提出最后通牒时,甘末林将军和法国总参谋部却迟疑起来了。他们认为,如果德国人在西线立刻发动进攻的话,不得不孤军作战的将是法国,没有一个英国兵会来支援他们。总参谋部坚持要求再等48小时提出最后通牒,为的是更好的进行国内动员。

    就在英法两国来回犹豫、相互扯皮的情况下,张伯伦和达拉第几乎同时接到了来自中国方面的密电,密电的内容就是德国纳粹即将采取的白色方案。但是所料不及的是,这封电报不仅没有促使两个国家首脑下定决心,反而加深了他们对德国纳粹的恐惧。这份方案简直就是一份无懈可击的完美侵略计划,就连资深的英国参谋部那群老不死的战略研究专家们都看得瞠目结舌,两国首脑原本就不愿意卷入这场糟糕的战争,波兰的死活和他们有什么关系,那份当年与波兰签订的战时互助协议到现在变得比屁还要淡而无味,张伯伦和达拉第不得不重新审视对德国的态度。然而,两个人都不敢把这份密电公之于众,两国政府的几乎所有人都还蒙在鼓里。

    下午6点,哈利法克斯打电话给英国驻巴黎大使埃立克;菲普斯,并对他说,“英国政府不能再等48小时。法国的态度使英王陛下政府深感为难。”

    话虽如此,但是,英国政府的处境之难已经到了难以支撑的地步,张伯伦在下院站起来讲话的时候,大多数议员,不论属于哪个党派,对英国方面迟迟不履行它的义务都已经感到极不耐烦。等到听了张伯伦的发言之后,他们几乎快按捺不住自己了。

    张伯伦告诉议会,“英国政府还没有收到柏林的答复。除非德国给予答复,并且保证从波兰撤退,否则英国必将采取行动。如果德国人果真同意撤退,那么,英国政府就愿意认为承认德国目前的实力范围。目前英国政府正在同法国就两国对德最后通牒的时限问题进行联系,相信很快就能有一个令人满意的结果。”

    面对蠢蠢欲动的德意志战车,英国下院再也不能接受张伯伦这种拖延策略了。议员们纷纷要求政府采取行动。工党临时议会领袖阿瑟;格林伍德愤慨地说,“在这样的时刻,英国和英国所拥有的一切以及全人类的文明都遭到了威胁,我不知道我们打算犹豫到什么时候,我们应当像中国一样勇敢的向纳粹和法西斯发出战争的警告。”

    下院怒气冲天,使张伯伦如坐针毡,他不得不打断激烈的争论为自己辩护说,“我要通过电话同巴黎磋商,使看法与行动取得一致是需要时间的。”他接着说,“如果下院竟有人认为我所提出的声明流露出对本政府或法国政府有丝毫的动摇,我就不免感到震惊。据我所知,法国政府这时正在开会,几小时以后将可得到他们的消息。而且我可以保证,明天他只有一种答复给下院,让大家相信我说的完全是实话。”

    面对义愤填膺的下院议员,张伯伦非常了解,英国人民很不满意他,在这国家生死存亡的关头,他的政府很有可能被推翻。

    张伯伦从下院出来,马上就给达拉第打了个电话。两个窝囊的首脑磋商了将近1个小时,最后由张伯伦提出了一个折衷方案,既然这份密电是中国发来的,在大战阴影笼罩欧洲的时刻,请中国作为调停人,劝阻德国纳粹不要贸然发动战争。张伯伦提出这样的方案主要是基于两点:第一,通过东方援助计划,中国的产业遍布欧洲大陆,欧洲一旦发生战争对中国来说不是一件好事。第二,借此希望让中国与德国彻底闹崩,把中国卷入欧洲大战中来,英法两国也可以减少很大的压力。

    达拉第马上就同意了张伯伦的建议,两国属令外交部立即向中国发电,要求中国予以调停。

    李宸很快接到了由北京转发到平壤的电报,马上就明白了英法两国的意图,心说这两只老狐狸,关键时刻想要置身事外,当然不可能,他命外交部与英法两国进行磋商,以三国名义向德国发出调停要求,英法两国一看实在躲不过去了,也只好答应。

    但是电报过去两天了,柏林那边却迟迟没有回音,这令李宸都觉得有些奇怪,此时的希特勒到底准备干什么呢?

    目前在希特勒面前最吃香的莫过于党卫军司令海因里希;希姆莱。这个长相很像银行小职员的人,竟在短短的一年多时间里飞黄腾达成为希特勒最亲密、最器重的合作者,并且作了党卫军的首领,掌握大权,成为仅次于希特勒的最重要人物。

    接到中英法三国元首签署的调停电报后,这个纳粹二号头子希姆莱觉得事关重大,于是当即驱车来到德国东普鲁士城市拉斯腾堡,他要到希特勒的大本营“狼穴”面见元首。

    车队来到了拉斯腾堡市东部一个叫格罗德的小城,从小城折向西北方又行使了几个小时的车程,就看到一片茂密森林。从远处看,这里根本就不受人瞩目,也没有人会想到纳粹恶魔竟然会居住在这个地方。

    希姆莱下了汽车,坐上了一条单线轨道车向森林深处慢慢驶去,到了森林里,铁路两边出现了越来越多的希特勒警卫旗队的士兵。为了减少来自空中的注意,森林里没有高高的守卫塔和防空塔。

    大约行进了十五分钟左右,轨道车在了一个名叫格尔里茨的小车站停下。希姆莱下车后,穿过两座竖立在林间的铁塔,来到一小片空地上,面前是一个由巨石和混凝土构成的巨大入口。这就是狼穴。

    在这片丛林里埋藏着54000颗地雷,不明真相者误闯进来定会被炸得粉身碎骨,这条通往狼穴的秘密路径只有希特勒、希姆莱以及少数几位纳粹高官知道,一般人到这里都必须要有专人引领。

    在希特勒幽深、昏暗的办公室里,希姆莱亲手把三国电报交给了元首,希特勒摸了摸自己标志性的唇须,说道:“英法真是狡猾,想把中国也拉进来,但是中国是不会上当的,他这一次只不过是做做样子,别忘了,在中国的彼岸还有一个虎视眈眈的日本。”

    “是的,元首阁下,我想要了解您对于这件事的决断。”

    希特勒把电报丢在办公桌上,伏案写着什么,对希姆莱说道:“不要理会张伯伦和达拉第,慕尼黑会议已经证明他们只是两个胆小如鼠的小丑,对我们的计划构不成威胁。”

    “那么对于中国呢?”看来希姆莱一定要得到元首具体的答复。

    希特勒的笔忽然停住了,考虑了片刻,说道:“对中国的回电就写……西线无战事!”

    “是。元首阁下,我还带来了一个糟糕的消息。”

    “什么消息?”

    “我们的白色方案被中国情报机构截获破译了。”

    “什么?”希特勒猛的抬起头,两只狼眼射出两道寒光,连希姆莱都不由得后退了两步。希特勒放下手中的笔,瞪着希姆莱说道:“你的保安警察总局是干什么的!这么重要的东西都会被别人破译,我看你的秘密警察可以回家了。”希特勒明显恼怒起来,变得像一头饥饿的野兽一般狂躁不安。

    希姆莱赶忙说:“元首阁下,这一次是我的失误,但是中国安全局是世界上成立最早、情报组织最完善的机构,在第一次世界大战时,英国人的坦克设计图纸都被他们秘密偷走了……”

    “不要找任何理由和借口,我讨厌自作聪明的人!”希特勒怒吼起来。

    “是的。元首阁下,请您放心,这一次我会亲自出马,必要的时候与中国情报头子赵秉钧进行一次特别会晤,我会想办法搞清楚对方的真正意图,同时也向对方展示一下德国保安总局的实力。”

    希特勒这才稍稍平静一些,重新坐在椅子上,继续写了起来,对希姆莱说道:“请你记住,纳粹在军事实力、情报组织等各个方面都是世界第一的,要是你们被别人凌驾在头上,那么保安总局也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是。”

    ps:提示读者,皇帝没有立即灭掉李熙,主要是为了利用他,皇帝不会留一颗定时炸弹在身边的,后续情节会有介绍。

第二百五十三章 西线无战事

    由于希特勒的侵略政策节节获胜,纳粹分子的气焰越发嚣张,把下一个目标放在了波兰身上。在波兰问题上,希特勒的目的并不像过去并吞奥地利和捷克斯洛伐克那样,他认为波兰应当成为德国的殖民地,应当成为占领“生存空间”的第一阶段。自从纳粹主义产生以来,希特勒对德国人民提出了“争取生存空间”的要求。

    6月30日,希特勒向应召来总理府参加讨论的武装部队总司令和参谋总长宣布:“在波兰问题上不要犹豫不决了,而是要有决心在最适当的时刻进攻华沙。”

    于是,“白色方案”便应运而生(对捷克进攻的行动计划称为“绿色方案”)。这个方案制订得精确无误,符合要求。希特勒把9月1日规定为最后的进攻日期。

    为了引起冲突事件,希特勒当然想起那个专干坏事的“专家”,海因里希希姆莱。

    早在“苏台德区运动”和“布拉格行动”时,希姆莱就曾向希特勒建议制造一系列事件,借以在不利的情况下,在世界舆论面前掩盖他们侵略的罪责,为不致过分触犯世界舆论,还需把进攻说成是反击,当然这需要制造一个完美的借口。

    柏林,艾伯莱希特亲王大街。

    希姆莱在他的办公室召见了党卫军少校阿尔弗雷德;瑙约克斯。希姆莱笑吟吟地接待他,瑞约克斯也报以笑脸,不过他的微笑略带一点怀疑色彩。这两人彼此很了解,但与其说他们是朋友,倒不如说他们是互相串通、互为利用的伙伴。

    “阿尔弗雷德,”希姆莱笑着说,“我有一件事,看起来似乎是特为你设计的。”

    他突然停下并打量有些困惑不解的瑙约克斯,接着说:“这次,没有一个保险公司会答应给你派一个警察,不管你出多少保险金,但我确信你是能够完成这次任务的最好人选。”他从抽屉里拿出一份档案并翻弄着,接着说:“这次的任务叫做‘希姆莱方案’。”他突然严肃起来,目光也变得冷酷*人:“这次任务比我们处迄今作过的任何事情都更重要,尽管这也只是特遣队的一次突然袭击行动,但它的结果直接关系到我们的政治利益和军事利益,因此只能成功不能失败。”

    瑙约克斯有些紧张了。

    希姆莱接着说:“事情很可能暴露。假如真是那样,那将是我们的一大罪过。不管怎样,元首对这一行动高度重视,既不允许讨论也不允许修改方案。这是一次有关波兰的事件,下一周我们就要打仗了,但我们首先必须找到挑起战争的理由和借口,这就是你所要作的。你知道,在前几个月,在边界发生过几十起挑衅性的事件,比如首先在边界放枪,通常的外交抗议等,这都无关紧要,不足以引起冲突。现在要由我们自己制造冲突,把导火线点燃。”

    “照此说,我就是去擦火柴点火的人?”瑶约克斯惊疑不定的问。

    希姆莱站起来,走到挂在墙上的一幅大地图前,用铅笔指着边界上的一点,以激动的口吻说:“这儿有一个叫格菜维茨的地方。当然,格莱维茨属于德国,但恰好在波兰边界上。好,现在我们假定:波兰军队进攻这地方的一个电台,并在占领电台后广播一篇揭露希特勒是战争罪魁的广播稿,然后就逃走了。这将是一次极为严重的挑衅,是不是?显然,这是波兰人在寻衅,尤其是在出事地点还将发现两具尸体;如果凑巧,德国无线电广播网还转发这群‘波兰人’的现场演说,并向全国播送。你认为你能够组织这样一个事件吗?”

    堪称“打手”的瑙约克斯被这场即将发生的,不同寻常的“赌注”惊得目瞪口呆。

    “怎么样啊?”希姆莱已失去了刚才那股热情劲,冷冷地问。

    “好吧!”瑙约克斯回答并委婉说道:“我愿意向您作出保证,但在仔细对这一方案进行审查之前,我可以当面实说,失败的可能性是很大的。如果您信任我,我自然竭力而为。”

    “单是竭力而为还不行。如果失败,那将使整个计划和数千人几年来的努力化为乌有。此外,那将是德国的耻辱。我想,如果我没理解错的话,你该不会认为这一计划不道德吧?”

    瑙约克斯微微摇了摇头,对他来说自从成为党卫军的一员那一刻起,道德和良心就已经被抛到垃圾箱了。“不,当然不会。”

    “你该知道,我对你是绝对相信的,我想你会了解这一事情的重要性。对你说来,绝不存在拒绝的问题,你应该坚持到底。现在就让我们来商定一下细节吧。”

    在此后一周内,因忙于紧张的准备工作,瑙约克斯忘记了他的忧虑。在艾伯莱希特亲王大街他的办公室里,他正在研究边界地图和边界的航摄照片,看有关格莱威茨电台的报告,他精心挑选了4个助手。

    希姆莱给他派了两个专门负责伪造广播的电文。这两人中一个是无线电专家,另一个是能讲一口流利波兰语的广播员。瑙约克斯知道在边界还要同时制造其它的事件。看来他的任务是最重要的,因为他挑动的事件要被广播出去。假如一切进展顺利,所有有收音机的德国人都可以听到波兰人侵犯挑衅的“罪证”。

    一个有史以来最肮脏的计划就要开始了!

    与此同时,李宸也收到了来自柏林的电报,上面只有五个字:西线无战事。

    “皇上,希特勒太狂妄了,连中国都不放在眼里。”聂亦峰气愤的说道。

    聂亦峰慢慢把这份电报用火点燃,悠悠的说道:“尔康,你要相信在这个世界上任何一个国家都不能无视中国的存在,希特勒总有一天会后悔的。”

    “皇上,德国的盖世太保们好像已经知道咱们截获白色方案的事了,他们正在着手在德波边境制造一起更惊心的的阴谋,但是这一次他们加了小心,不仅给电报更换了密码,而且还添加了三道加密系统,我们很难破译出来。”

    “尔康越是在这个时候越要小心,你要知道,从我们破译白色方案那时起,中德之间的间谍大战就已经开始了,现在比的是谁更有耐心,谁更谨慎。别忘了,我们可以破译人家的,翻过头来,人家也可能会破译我们的。”

    “臣谨记了。还有一件事,纳粹盖世太保总监希姆莱昨天给我发了一封电报,邀请我到音乐之都奥地利的维也纳去会面,说是要就双方谍报工作展开交流。”

    李宸豁然起身,对聂亦峰说:“尔康,希姆莱对你发出挑战了,维也纳如今已经掌握在纳粹手中,他摆下的一定是鸿门宴,就看你聂亦峰钧敢不敢去。”

    “敢。既然是挑战,臣就一定不能畏缩,要不然双方还没有交锋,我们就已经输了。”聂亦峰坚定的说道。

    李宸点点头道:“希姆莱摆下了龙潭虎穴等着你去钻,你的谍报网络要是足够出色的话,朕敢说这一次你不仅不会有危险,而且还能从维也纳之行中获得更多有价值的情报。”

    “臣一定不辱使命!”

    此时,纳粹对波兰的阴谋即将展开。

    谍报局向党卫军保安处运来一批波兰军服,瑙约克斯查点了件数后,觉得足可够一连人穿。有人将这些衣服放在衣橱里,还放有波兰的香烟和火柴,用波兰文写的几种笔体的信件和证件,这些都是准备放在制服口袋里的“文件”。

    穿这些制服的是德国人,但不是一般的德国人,而是能说一口流利的波兰语或具有双重国籍的德国人。他们被分成3个行动小组,和先头部队一块进入波兰,占领波兰的重要的军事或政治目标,当然,这要赶在波兰人将其摧毁之前进行。

    7月16日傍晚,两辆黑色福特汽车开进格莱维茨,在上西里西亚饭店大院前停下。从车上走出7人。他们提着手提箱,走进刚竣工的大楼。

    7人中的瑞约克斯向招待员说明来意,说他们的伙伴是煤矿的工程师,前两天矿上向这座饭店预订了房间。这7人在卡片上填写了他们的姓名、职业和籍贯。他们将在这儿住两天。在这两天内,他们装模作佯地采集边界的石头、土壤标本,然后返回柏林。

    布雷斯劳地区电台的两位总工程师也也于当晚接到了这个绝密任务,保安总局要求他们必须亲自值班*作并使这一消息由德国国家广播电台转播。

    18日,瑙约克斯和他的6位同伙又来到格莱维茨。这次,除了旅行包外,他们还带来了两个挂双锁的箱子,瑞约克斯很快得到了有关格莱维茨电台的最新照片和每个人的现场观察报告。他估计,除非发生意外,这次行动将不会遇到什么困难。还没有搞清楚的至关重要的一点,就是当地警察的人数,他推测,事发之后,他们将被突袭所制服。

    在大队人马出发之前,瑙约克斯再次来拜会希姆莱,这次他向盖世太保头子郑重起誓,保证对“希姆莱方案”绝对保密,了解这一实请的另外30人也全都发誓保密。

第二百五十四章 天衣有缝

    希姆莱交给瑞约克斯一份手写的广播稿,瑙约克斯只是扫了一眼,此刻他关心的是有人向他提过的一个细节问题。

    “可尸体呢?”他问。

    “这件事有人专门负责。”希姆莱冷冷地回答,“一个就足够了。缨勒会在适当时机把尸体给你们送到出事现场。”

    说到这儿,门一开,缨勒准时出现在希姆莱的办公室里。

    “我亲爱的瑙约克斯,”缨勒拉着瑙约克斯的胳膊亲热他说,“我听到许多人对你的行动方案表示赞赏。应该说,上边挑了一位能完成这次任务的最合适的人。”

    缪勒在办公室靠里边的大皮沙发上坐下,又请瑙约克斯坐下,对他说:“我要作的只限于向你提供罪证。”他笑了笑接着说,“5月20号晚,战斗开始后2分钟,即19时30分,我将在电台楼前的人口处放一具尸体。尸体是刚被杀死的,自然是穿波兰军人的制服。我知道,你在开始行动之前,等候一个无线电信号。一旦我宣布尸体已被安置好,你马上就会接到这一信号。我预祝你走运,瑙约克斯,一切都为你精心安排好了。还有,请你不要为受难者的事担心。他是从集中营的囚犯中挑选的,是个犹太人。”

    时间终于来到了7月20日下午4时,瑙约克斯在上西里西亚大院7号房间将他的人召集在一起。

    “我们的人都到齐了。2个箱子在我的汽车里。第1个装7套波兰军服。今晚19时,我们要到离我们的攻击目标几公里远的拉迪布尔树林里去,我们在那儿换装。”

    随后,他又对希姆莱给他派来的无线电专家说:“卡尔,你把放在另一个箱子里的电台接通,在19时30分之前等候我们开始和行动的信号。过一会,我告诉你波长,19时30分,我们准时换衣服,除去所有表明我们身份的物件和痕迹,然后就去占领电台,控制电台的人员。你们不要说一句话,设法使电台的人相信我们是波兰人。一到里边,卡尔和海因里希就跟我一起行动。”海因里希是讲波兰语的广播员,他也是由希姆莱指定参加这次行动的。

    瑙约克斯接着说:“卡尔,你要预先和柏林接通联络。海因里希,我在那儿将给你一份广播稿,由你对着麦克风宣读。在你播讲时,我将向空中放枪。在我们占领电台几分钟后,将开来一辆黑色‘奥贝尔’轿车,在电台的主要入口处停下,一具死尸将被扔在台阶上。你们不要管这事,这是另一个部门干的,在电台,我们至少停留5分钟,但愿我们不会碰到敌对行动。如果出现警察,你们可毫不犹豫地开枪射击。不管发生什么情况,我们都要设法逃走。假如你们中有人被捕,就说自己是波兰人。柏林总部已预先考虑到这一情况,将要求警察把俘虏交总部处理。你们记着:在今晚19时30分,你们将成为波兰人;谁要试图阻挠你们,就向他开枪,不管他是什么人,即使是被你们打死,也不会追究你们的责任。这是命令!

    为打破沉默紧张的气氛,瑙约克斯从他的衣袋里掏出一个信封,信封里装着讲演稿。他把信封交给海因里希,海因里希立即读起来,随后又提出几个问题,会议到此结束。

    至于他的同伙对这次行动有何想法,瑙约克斯毫无所知。他告诉他们晚18时30分再到饭店会齐,随后,他到楼下喝了一杯酒,借以振作精神。

    傍晚,这7人又重新回到饭店聚齐。他们热烈畅谈,个个都显出很高兴的样子。对这次行动的展望使他们轻松下来,消除了因等待而产生的紧张之感。

    瑙约克斯检查每个人是否喝过酒,可他自己却喝了两杯,随即命令:“出发!”

    这7人走下楼梯,分别登上两辆轿车,尽力装出平静而自然的样子。

    瑙约克斯和卡尔以及海因里希乘第一辆汽车,其它人坐第二辆。两辆汽车相距不远,快速向拉迪布尔树林和边界方向驶去。他们选择小路从格莱维茨电台的右侧开进树林。车子在林间的一块空地上停下,此处极隐蔽,从路上看不到车子。瑙约克斯先下车,示意他的同伙别说话。他从车子上搬下两个箱子并将其打开,在第一个箱子里有7支新“鲁热尔”手枪,枪管上还涂着油脂,还有7套波兰军服。他们毫无声息地快速换好衣服。在他们检查手枪时,卡尔打开放在另一个箱子里的无线电电台,戴上耳机,等候从柏林来的信号。当收到信号时,他看看表,时间19时27分。

    瑙约克斯立即登上汽车,轻轻地关上车门,其他人也都上了汽车。两辆轿车重新开上大路并尽力保持安静。过不多久,在一声尖锐的汽车轮胎摩擦声中,汽车在电台楼前停下。

    天黑下来了,在通向大玻璃门的6级台阶上,瑙约克斯看到右边的玻璃窗内有灯光。这太好了,因为他由此知道里边有个值班。

    瑙约克斯轻轻推开房门,两个同伙紧跟在他身后。这时,里间的小屋里走出一个穿兰色海军制服的人,看到他们后便立即停下,还没等他喊出声,海因里希便紧紧地把他抓住,并把他的头狠狠地向墙上碰了两下,那人一声没哼就昏了过去。

    瑙约克斯又转向右边的楼道,寻找那个他透过窗户发现的人。他看到那人在第二间小房子里,此时正在俯身于一个文件柜上。还未等他转身,瑙约克斯就给他一枪托,那人当即倒下。这时,从楼道尽头,从大厅的另一端传来一阵喊声和脚步声。瑙约克斯急忙从小房间走出来,正碰上卡尔。

    卡尔对他说:“快,从这边走!”两人匆匆向绿门走去,绿门上写着“肃静”二字。而此时海因里希已经进了括音室。

    这是一个摆有几样浅灰色办公家具的小房间,房子的正中是工作台,上边摆着麦克风。在正对着门的墙上,有两个朝另一个更小的房间开的窗口,窗口上安有厚玻璃。即将用波兰语向布雷斯劳电台播音并向整个德国转播的电台就在这间小房子里。

    海因里希坐在工作台前,一手扶着麦克风,一手拿着已被揉皱的广播稿,他在等候命令。透过与调度室连通的玻璃窗口,瑙约克斯和海因里希看到卡尔先开动机器,他把操纵手柄一个一个地拉上又放下,显得很慌乱。瑙约克斯骂了一声,走到他近前问:“怎么回事?”

    “找不到与布雷斯劳电台接通的手柄。”卡尔没好气地回答。

    “笨蛋!你应该接通线路!听明白了吗?我以为你应该熟悉自己的业务!”

    卡尔没好气地回答:“是应该这样,可要操纵它,需要先找到它啊。”

    今晚无论如何要把消息发出去,可事情又是这样不顺利。窗口的另一边,海因里希也显得焦躁不安,他拿着广播稿的手直哆嗦,脸上冒着冷汗。

    “至少你可以先向本地区广播吧?”瑙约克斯有些泄气地问。

    “是,”他回答,“但只可用长波,这远不够,因为除了附近的村子,其它地方都听不到。”

    “好了,就这样做吧!总之一定要把这份稿子播出去!”瑙约克斯随即又回到括音室,让卡尔重新操动手柄。

    “见到信号,你就开始读。”他向海因里希说道,“你要大声点,因为我马上就要放枪,制造混乱。”

    在卡尔接通线路前二三秒钟,瑙约克斯心里说,还好,没遇到任何外来的干扰。

    海因里希于是开始广播。他的声音极大,近于大声吼叫,瑙约克斯甚至不愿听他播音。这份讲稿他已看过几次,内容是德国的领导人要把欧洲推向战争,和平的波兰受到威胁和侮辱,要不惜一切代价消灭希特勒,但泽是波兰人的。

    瑙约克斯寻思:这是谁写的?多半是希姆莱,也可能是希特勒本人。现在已经来不及想那么多了,他对着天花板开始放枪,连放了3枪,还一边嚎叫着。

    等候信号配合行动的海因里希听到第一声枪响仍紧握话筒,但因恐慌而把稿子读错了。在瑙约克斯愤怒的示意下,他立即改正过来。瑙约克斯又向墙放了一枪,然后示意站在窗口旁边的卡尔关机。

    几秒钟后,3人离开烟雾弥漫的播音室,急速向电台院门跑去。在门口,他们找到了另外4个同伙中的2人,然后一齐持枪逃跑。

    这次搞砸了!瑙约克斯一边跑一边想着,他已经可以想象到纳粹高层们一幅幅惊愕相,他们此时一定正坐在收音机旁,焦急地等候着。他们是希特勒恶毒阴谋的见证人。他想像着布雷斯劳电台2个工程师,此时可能正在他们的控制室里狂乱地拨动着*纵杆;而希特勒则可能在他的办公室里破口大骂,唾沫四溅。

    想到这儿,瑙约克斯觉得自己背上流着冷汗,他仿佛看到绳索已套在他脖子上,像“一条犹太狗”一样和他的6个同伙一齐被吊起来。

第二百五十五章 讨逆檄文

    在下楼时他差点被他的第8个“助手”拌倒,原来这是一具死尸,已在几分钟前就被缪勒用汽车运来撂在楼梯台阶上。

    瑙约克斯停下,向这具尸体扫了一眼。这是个男人,高身材,金发,约30岁,根据经验判断,这个人还活着,但已失去了知觉,像临终的人那样奄奄一息,虽没有看到枪伤,但他脸上布满了血污。”

    有人为瑙约克斯打开车门,汽车已发动起来,另一辆轿车跟在这辆轿车之后。瑞约克斯上车坐下,随即汽车便风驰电掣般地急驶而去。从汽车后视镜里,瑙约克斯看到在电台前没有任何事情发生。他有些纳闷,心想很可能是没有人听到格莱维茨电台的广播,也没有听到他的枪声和吼叫声。他用眼寻找那条通向林间空地的小路。从离开到返回仅用了15分钟。这似乎难以令人相信。确切说来,这次行动仅用了4分钟。

    21日早上7点,瑙约克斯走进希姆莱的办公室。他懒得刮脸,身上也很脏,还患着偏头疼。他越来越感到恐惧,不禁愁肠百结,忧心忡忡。

    希姆莱平静地注视着他。瑙约克斯则低着头,两眼盯在地毯上,一动不动,等候上级对他的训斥。

    忽然希姆莱笑着说道:“祝贺你,我的小伙子。”

    瑙约克斯惊奇地抬起头来。

    希姆莱接着说:“出现了意外情况,很遗憾。但我想这是谁也没有办法的。说实在的,当我19时30分没听到任何消息时,我很有些担心。可你们用不着感到不安。重要的是你们把讲稿广播了,而且没有一个人被抓住,这就算完成了任务。”

    瑙约克斯既惊奇又疑惑。在此之前,他还从来没有得到过这位上级的称赞,而且也从未见海德里希夸奖过他手下其他的人。他犹豫着从口袋里掏出那份在凌晨3点才写完的报告,放在办公桌上:“一切都写在这上边了。我们没有遇到麻烦,因为当时在楼里只5个人。晚6点后,格菜维茨电台除了广播新闻和气象预报外,只限于转括其它电台的节目。我们看住了电台的这5个人,没有人能发出警报或打电话。这些都进行得很顺利。我感到不满意的是没有能够与布雷斯劳电台接通。”

    希姆莱大声说:“希特勒在今天早上5点召见了我,他说他非常高兴。”

    “可是我们并没有把广播发回德国呀。”瑙约克斯不解地问道。

    希姆莱把一份当天的《柏林时报》放在瑙约克斯面前,瑙约克斯拿起来仔细一看,上面头版头条的消息写的是:波兰向日耳曼发出挑衅!旁边配合着广播台的照片,还有那具身穿波兰军服的替死鬼尸体。

    接着,希姆莱又打开了收音机,收音机里正在广播的就是昨晚海因里希在广播站发出的那篇波兰语讲稿,还有瑙约克斯制造的混乱的枪击效果。

    希姆莱笑着说:“现在全体德国人都听到了你们的那篇广播,日耳曼人的反波情绪已经达到了最高点,你们已经出色的完成了任务。”

    瑙约克斯马上明白了,原来自己这帮人只不过是希姆莱这次计划当中的一枚小小的棋子,其实他早已安排好了一整套造假队伍,一切都在盖世太保的掌握之中,现在瑙约克斯不仅觉得眼前的党卫军头子神奇,更觉得可怕!

    平壤,景福宫。

    “皇上,东北军一路南下,攻克大部分朝鲜南部城市,并对日朝残部进行歼灭,目前大军已经包围了汉城,本庄繁一死,关东军群龙无首,已成强弩之末。一旦拿下汉城,整个朝鲜便已收在囊中了。”左孝同向皇上奏报道。

    李宸看了一眼坐在旁边的李熙,说道:“汉城能够顺利攻克就看你的了。”

    李熙疑惑道:“我现在只不过是个空架子皇帝,手里一个兵将都没有,我怎么去攻克汉城?”

    “但你还是朝鲜王朝的皇帝,有这一点就足够了。呵呵……朕已经命人为你准备了一份讨逆檄文,你只要通过广播向朝鲜百姓宣读一遍就可以了。”李宸显得非常有信心。

    “好!为了报答陛下,为了驱除日本人,我一定要重新唤醒我的百姓!”

    李宸点头,对恭亲王说:“朕已经答应李熙,汉城是朝鲜的一座主要城市,在这次汉城战役中要想出一条万全之策来,尽量减少双方的损失,也避免对城市的破坏。”

    “嗻。臣弟先已经与子祀、鞠卿还有张作霖他们商议出一个办法,请皇上圣裁。”恭亲王把这个方案简要向皇上奏报了一番,李宸笑道:“不错,这套方案朕非常满意,六弟,看来这几年军部在你的带领下军事理论研究成效很明显,将来一定大有可为。这个方案要是能成功实施,必然成为帝国战争史上的一个经典战役。”

    “谢皇上夸奖。”

    当天下午,朝鲜高宗李熙通过平壤广播电台,向全国发布了讨逆檄文:彼倭国者,无伦无礼,无诗书之教化,蛮夷之部落尔,现今一朝得爪牙之尖锐,纵内奸李承晚惑于我邦,使百姓涂炭,家园不保。此诚王侯将相、士农工商同仇敌忾,誓死以抗,求存全种之秋也。青天有上,其道大光,顺之者昌,逆之者亡。需知胜负之道,不在众寡,存亡有数,无分弱强。昔日美利坚凌虐朝鲜,拓地万里,挡者披靡,可谓强矣。然不施仁义,终遭天弃。恃强而不能夺我寸土。况今天下一心,气愤风云,四海旗聚,誓清妖孽。平壤、朔州、釜山、济州,兵甲成群,行伍相接,鼓声动而南风起,剑气冲而北斗平。万众悲歌,气吞山河。以此敌虏,何愁不催!

    其实这篇檄文是李宸命中华才子康有为所写,字里行间正气凛然,鼓动人心,檄文一经发出,朝鲜举国震动,各地百姓纷纷响应,有的地方成立了请愿团,声讨日本的阴谋行径,鞭笞李承晚集团的卖国罪行,原先的朝鲜雇佣军绝大部分人都动摇了,一夜之间弃营逃跑的不计其数,很多人纷纷把枪口掉转,向关东军发动了袭击,一时间“驱除倭寇”的呼声响彻全国。

    7月25日下午三点。虽然骄阳似火,但汉城东郊的机场已经是人满为患了。自从威尔伯;莱特和奥维尔;莱特兄弟俩设计制造的飞机在中国西北基地试飞成功以后,这种快捷的空中交通工具就成为了人们的新宠。此后,中国一方面大力发展军事飞机工业,另一方面大力制造价格相对较低的民用飞机,向周边提供航空服务,受到了各国富裕阶层的热烈追捧。虽然价格有点贵,但是相对于坐火车和汽车等传统的交通工具来说。飞机还是有他独特的优势的。特别是现在朝鲜的政局不稳,很多人特别是那些有钱的人都纷纷选择了离开汉城,到别国避难,而最便捷的道路当然属于空中了。有的高等收入家庭甚至变卖家产,也要乘坐飞机逃离这个是非之地。

    原本设计可以容纳2千人候机的候机厅显得十分的拥挤,各种各样的人在大厅里来回晃动,他们或拿着或扛着厚实的箱子或者旅行带,漫无目的的游荡着。

    除了这些人,机场上还有几个大大小小的团体,有几十个身着黄色衣服的运动员。有大约三十几个穿着蓝色衣服的人,从他们箱子上印着的膏药旗子,很容易让人了解这些人是从日本来的。此外还有几个带着灰色礼帽的黑衣人,不过此时他们都靠在靠近机场出口的椅子上呼呼大睡。总之,整个机场并没有什么异常的情况出现。这让守卫机场的警卫比较轻松。因为从目前的情况来看,战争距离他们已经越来越远了。

    与此同时,在距离候机厅三公里处的机场调度指挥塔里,几十个人正一边喝着咖啡一边开玩笑。

    “朴永信!现在几点了?”一个穿着机场制服的人一边拿着一个咖啡壶一边不经意的问正在塔台边上执勤的人。

    那个叫做朴永信的此时正坐在电台边上听着飞机上穿过来的无线电信号。在当时没有雷达引导的时代,飞机的正常调度都是依靠地面的无线电信号的指引。听到有人在叫唤他,于是他下意识的抬了抬手臂看了看手表。接着说到:“李泽南,现在是下午三点二十,怎么了?离你下班还早呢。是不是约了女朋友不耐烦了?”说到这里他冲对方笑了笑。

    这个李泽南是两个月前才到这里的新人,不过虽然是新人,但是这个家伙却十分的能干,而且长得非常的乖巧,加上手上钱又比较多,所以很快就博得了机场管理部老大的信任,被分配到机场调度室里担任调度员。

    “呵呵!没什么!”听了对方的话,朴永信笑了笑,“我只是觉得奇怪,今天飞往这里的飞机好像比较少啊?”

    “嗯?是有点奇怪啊!”听了对方的叙述,李泽南也感到有点不对劲,于是他急忙翻了翻今天的航班进港名单。因为三点多钟是飞机起降的高峰期,特别是跨国航线,以往到了这个时候,飞机多的忙都忙不过来,但是今天从两点半到现在一架从国外回来的飞机都没有来,这的确让他感到奇怪。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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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现代社会的上班族在一场车祸中穿越到了一个月的咸丰皇帝身上,看他如何制造先进武器、消灭太平天国、让英法联军不敢侵略国土、帮助俄国打退英军、消灭日寇、当上世界和平联盟盟主……回到清朝当皇帝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回到清朝当皇帝,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回到清朝当皇帝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