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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双日同天     回到清朝当皇帝txt下载     回到清朝当皇帝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四百九十七章 朱安的牛皮

    周围的人们听到这里,都兴奋的鼓起掌来,在劈劈啪啪的掌声里,朱安左鞠右躬,神采飞扬,像是胜利已经掌握在了自己的手中。

    女记者停下了笔,又问了个问题:“根据我们得到的消息,中国这次派来的总指挥是冯玉祥将军,听说这人是一位身经百战的名将,这次与您相对,您又有什么样的想法?”

    朱安沉吟了一下,故作姿态的说道:“也许过去人们认为冯玉祥是一位优秀的指挥官,但和法**官相比,他又算得了什么呢?大家应该还对不久前刚刚结束的阿富汗战争记忆犹新吧,他们的所谓西征军总司令冯玉祥完全就是一个名不符实的将领,在阿富汗战争中,他屡次受到部族力量的阻挠和打击,中国的先进武器完全派不上用场。很不幸,这一次他遇上的对手是我,遗憾的是冯玉祥将军这次不会那么幸运了。因为同他们作战的法国的王牌部队!”他连嘲带讽的述说着,全然不把中国的对手放在眼里。

    第二天一大早,法国主要媒体《解放报》、《世界报》、《马赛报》、《费加罗报》、《法兰西晚报》、《人道报》、《巴黎日报》,纷纷转载了这一报道,报道的题目就叫做《中国的部队将在阿尔方斯;朱安将军面前颤抖》,同时刊发了朱安在酒会上那些看起来很能鼓舞人心的讲话。

    不过朱安将军心里自己倒很清楚,酒会上的豪言壮语并不能说明多少问题,自己面对的毕竟是战无不胜的中国部队,在世界军事界里只要一提到“中国”这两个字,人们就会不由自主的谈虎色变,即使冯玉祥再不济,他手下的部队也应该不是一根好啃的骨头,想要挡住他们前进的步伐,或许要付出惨重的代价。不过,这里不是朝鲜,也不是日本,更不是阿富汗,而是他阿尔方斯;朱安的地盘!

    “我要让我的防区变成中**队的坟墓……”半睡半醒中的朱安迷迷糊糊的想着。1915年8月26日凌晨,一支数千人组成的穿插部队在夜幕的笼罩下,如同一条蜿蜒绵长的巨龙,悄无声息的摸过了阿伊边境,向着法军重兵驻防的马什哈德地区扑进。

    马什哈德、比尔詹德这两个地区,是伊朗东部高原的一道屏障,这里山岳连绵,谷深溪多,草木较为繁茂,由内赫班丹到这里的一条道路贯穿而过。道路以西是海拔1300多米的伊东山脉,道路以东有一条由东北为向西南蜿蜒而下的巴姆河。公母山和巴姆河之间,是数十座海拔四千米以上的高地。吉兰、摩苏莱两个村落就坐落在这片群山恶岭之中,地理位置十分显要。

    根据确切的情报,防守这一地区的是法军的王牌,第16步兵突击团。

    按照冯玉祥在战役前一阶段的作战指示,龙军这次决定以两个师的兵力在吉兰和摩苏莱地区打开口子,歼灭法军一部,占领有利地形,为战役的第二阶段全线突破法军阵地创造最为有利的条件。

    总参谋长张孝准的安排是采取两翼穿插合围的战术,集中兵力从法军防御地域的侧翼实施钳形突击,首先歼灭803高地、505高地的敌人,为了在此一战解决问题,防止敌人逃脱,在加强正面攻击的同时,派出一支穿插部队,隐蔽进至夹颈地区,割断法军的战斗队形,断敌退路,阻敌增援。

    8月26日清晨6点整,龙军强大的炮火准备开始了,600门大炮带着愤怒的呼啸,巨龙发出的吼声,在法军阵地上爆炸,连续半个小时的炮火袭击,使得整个吉兰、摩苏莱山区浓烟滚滚,火光漫天,满山坡的喊杀声惊天动地。

    在龙军密集炮火的掩护下,2营避开大路,向法军防御薄弱的右翼实施突破,迅速攻克了3号高地和5号高地,然后迅猛的向2号高地发动进攻,但很快遭到了法军猛烈的狙击和压制,部队伤亡增加,只能暂时停止攻击,在山坡下稍做休整,做再次攻击的准备。

    2营1连利用2号高地西侧坡陡林密的有利条件,隐蔽的攀登上去,离主峰20多米的时候,才被山上的法军发现,连长带着几个士兵用力抛出几颗突击部队必带的烟雾弹,借着浓密的烟雾,大喊了一声:“弟兄们,赶走法国佬,都跟着老子冲!”说完第一个跃身出来,向山,顶猛扑上去。

    山上的法国士兵对背后杀来的这支人马完全没有防备,枪口还没有来得及调转过来,11连的士兵们已经如同神兵天降一样杀到了眼皮底下。到现在这个情况,什么样的战略战术都没有用了,有用的只是一条,短线拼杀,以命搏命。

    一排长端着一挺华夏98式轻机枪,高站在一块巨石上,四面转圈扫射着,把石头后面趴着的、掩体后藏着的、弹坑里跪着的法国士兵打得鬼哭狼嚎;他那威风凛凛的架势,对于法国士兵来说犹如一尊地狱里冒出来的煞神。

    短短的十五分钟之后,2号高地上的战斗便接近了尾声,山头上的法军伤亡累累,还有一小部分法国士兵在混乱中逃跑了。

    正在11连准备清扫战场的时候,从一个隐蔽的角落射出了一梭子子弹,一排长中弹倒下,枪声还没有完全停止,一个法**官从掩体冲了出来,在血泊中抓住一排长的胳膊,用力往法国人的隐蔽处拖。显然,藏匿在隐蔽点的法军企图用龙军战士做人质,来换取他们保命的条件。由于情况来得突然,11连的战士一时没有反应过来,谁都没有动作。

    奇迹在一瞬间出现了。身受重伤的一排长仿佛灵归神授,猛然跃起身来,双臂死死抱住那个法**官的双膝,往怀里使劲一拖,将那个法**官重重地摔倒在地上,然后一排长死抱住他的身子不放,顺着山势向山边悬崖滚去。

    这个军官显然没有想到这个浑身是伤,奄奄一息的中国士兵居然还有那么大的力气,当他感觉到这个中国人想把他拖到悬崖边,企图以死相拼时,顿时发出了哀号。周围的龙军士兵想帮一把一排长,可是距离实在太远,此时已经来不及了,开枪射击也不成,两个人死死的缠在一起,已经很难分辨。悬崖近在咫尺,悬崖下面是万丈深渊。

    法**官在做最后的垂死挣扎,他一边气喘吁吁的嚎叫着,一边用拳头猛打着一排长的头部,用他的利指死命抓扳着一排长的脸,用牙齿撕咬着一排长的头发和耳朵,企图挣脱铁钳一样的搂抱。两个人就这样翻滚着、扭打着、撕咬着,经过的石头和土地都沾上了皮肉,草木也沾满了血浆……悬崖已在身下,生死立判分晓。那个法**官居然伸手抠住了一条石缝,撅起屁股,拼命晃动着身体,企图把一排长摔下悬崖。

    一排长的伤口在不住的流血,这一番搏斗下来,他已经精疲力竭,但是他知道,即便自己掉了下去,自己怀里的法**官也别想活命,周围兄弟们几十支黑洞洞的枪口正瞄准着他。但他还活着,还有一口气,龙军的荣誉和使命还在,一排长不想功亏一篑。他拼尽力气,奋力蹬住岩石,张开大嘴,向法**官的耳朵一口咬了下去。随着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一排长和那个法**官一起跌落二百多米高的山崖……

    吉兰、摩苏莱一战,龙军全体官兵英勇奋战,前仆后继,经过一天一夜的激战,全歼法军王牌第16步兵突击团,毙敌803人,俘虏124人,干净利落的斩断了法军的一条臂膀。

    遭到沉重打击的法**队,不得不撤退到哈曼河左岸组织防御,企图阻止龙军向纵深发展。

    8月28日,龙军第9师在攻占戈德贾安小镇,完成切断六号通道,阻止法军增援的任务后,在396高地、281高地马上组织防御工事,防止敌人反扑。这时,冯玉祥命令第9师派出一支精干部队,直渡哈曼河,攻占加姆萨尔山,配合邻近部队歼灭加姆萨尔山之敌。其中第9师的三个团成为了这次行动得到主攻部队。

    第9师这次派出了精干的379团、380、381团,380团右邻为381团,其任务为沿六号通道向加姆萨尔山方向进攻,攻占413高地,保障380团的侧翼安全。380团左邻为379团,以一部从摩苏莱、戈德贾安小镇之间渡过哈曼河,控制468高地、557高地等战略要点,准备阻击法军第133步兵师西援,保障380团侧后安全。

    经过9个小时的激战,380团完全控制了哈曼河两岸的制高点,完成了渡河任务。是夜,没有做任何休整的中**队,出其不意的向加姆萨尔山发起了攻击。

    克尔曼,法军总指挥部。

    阿尔方斯;朱安将军已经两天两夜没有合眼了,前线传来的没有一条是能让他安枕的好消息,摩苏莱丢了,吉兰丢了,现在连戈德贾安也落到了龙军手里。当然最让他心疼的是自己非常看好的16步兵突击团。这是他赖以发家的本钱,从他加入军队那天起,他就一直在这个团里战斗。以前这个团是他的骄傲,也是法国人的骄傲。凡是一有重要任务,第一想到的肯定是第16步兵突击团。可是在中**队面前,他们甚至没有能够坚守住多少时间,败的是那么干脆彻底。

第四百九十八章 美女记者

    也许是自己的决策错误,和善于打攻坚战的中**队对阵,不该一上来就把第16步兵土建团放在第一线。朱安嘴巴里嚼着一块乏味的全麦面包,一边心不在焉听着值班参谋不停的报告着前线传来的军情电报,一边在军用地图前上下审视着。

    很显然,中**队占领加姆萨尔山之后,必然会大规模的进行穿插,完成对克尔曼的四面包围,然后聚而歼之,这是中**队的高明之处。但他们已经深入法军防御区域五十多公里,战线拉长,后勤补给肯定十分困难,而且他们多是重武器,弹药消耗十分惊人,同时中**队的伤病员转送也是一个非常繁重的任务。

    如果有一支部队,切入他们的后方,重新夺回2号高地,切断中**队前后方的联系,那么已经占领加姆萨尔山的龙军一部将面临内无粮草,外无救兵,弹尽粮绝的困境。到时候再把预备队拉上去,狠狠的打上一下,再硬的部队也会变成一堆豆腐。

    就这样打,想到这儿,朱安阴沉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他似乎已经看到了胜利的光明前景。

    天刚刚露出鱼肚白的时候,已经下了一天一夜的细雨终于停了。正在山上担任警戒的龙军九连八班战士徐文国和王彦华,从隐身的草丛里探出两张湿漉漉沾满了雨水和泥土的脸,本来在这夜里站岗就不是什么好差使,蚊叮虫咬不说,还不能发出一点的声息,连叮在脸上的蚊子都不能用手去拍打,这是专门对潜伏哨的特别规定。

    今天一夜的冷雨,把两个哨兵冻得瑟瑟直抖,一直趴在地上的大个子徐文国想起来活动活动,被王彦华一把按在了地上。山林后侧传来一阵隐隐约约的响声,两个哨兵顿时警觉的竖起了耳朵。是敌人?如果是敌人,怎么跑到自己后方来了?

    正在疑惑之中,有人在身后忽然低声说道:“兄弟们,开饭啦!”喊话之后,还有人轻轻哼着帝国的军歌。徐文国早就饿得撑不住了,一听是来送饭的,扑腾一下就坐了起来。王彦华看到目标要暴露,低声喝道:“趴下,那伙人不对劲!”

    徐文国满不在乎的看了几眼,正想和王彦华争辩,忽然也觉出了不对。那个穿着中**服的炊事员,个个人高马大,长得和西洋人一样。

    “怎么办?”才入伍不久的徐文国紧张了起来。

    老兵王彦华拉开了枪栓,说道:“别急,等放近了再打,我这一开火,你就打两发红色信号弹,让连长他们过来增援。”

    那伙冒牌的中国士兵越来越近了,明处的有四个人,但隐藏在他们身后大约还有二十来个。当他们到了只有七、八米远的时候,王彦华手中的轻机枪突然开火了,紧跟着,两发红色信号弹在阴霾密布的天空炸亮,像两朵绚烂的烟花,在天空划出两条优美的弧线。四个假扮成中国士兵的法国人还没喊出声,就像被割倒的麦子一样倒在了地上。法国人一看偷袭不成,只能硬着头皮强攻。

    当尾随的法军从后面向山上冲击的时候,王彦华他们这才发现,敌人居然有数百人之多!

    “啥也甭说了,干!”轻机枪突突地响着,法国士兵一个接着一个倒下。正在这时,连长带着两个排增援了上来。一声令下,龙军士兵的子弹暴雨狂泻般向法军射出,几挺机枪猛烈的吼叫着,把冲到近前的毫无遮掩的法军打得鬼哭狼嚎,抱头鼠窜。

    至此,朱安企图偷袭2号高地的企图彻底破产。

    “这里的气候实在让人难受。”装甲军团的司令陈济棠恶狠狠的拍死了一只蚊子,恼怒的说道:“还有该死的蚊虫,被咬到一口又痒又疼。”

    做为新增援上来的部队,陈济棠的心情坏到了极点。这里的地形极大限制了坦克的发挥,本来做为攻坚部队的他们,现在整天只能在后方听着前线激烈战报,却有劲用不上。

    冯玉祥知道陈济棠心里在想什么,他宽厚的笑了一下:“别急,老陈,只要突破了正面阵地,你的坦克部队就可以发挥功效了。”

    听了总司令的话,陈济棠的心情略微好了一点儿:“那帮法国鬼子,整天在报纸上吹牛,给我一个小时,我就能把克尔曼轰下来,把那个满嘴牛皮的朱安揪到您面前。”

    “不要去管他,考虑好我们自己的事情就行了。”冯玉祥吃下一片药,可能是水土不服的缘故,前段时候检查出了他喉部有些问题,还好发现得及时,为此陆军部还专门给他配备了随军医生,好像知道他要生病似的,“看起来法军正面阵地被突破只是早晚的事,但对方毕竟有十来万的敌人,要把他们肃清也是件耗时间的事,可是我们在这里不能消耗太多的时间。”

    “总司令,您也该让我们松松筋骨了。”陈济棠开始发牢骚了:“自从到了这里,我的部队都成摆设了。那天巡查部队的时候,我听手下一个炮兵说话特气人,让我们帮着炮兵压制法军,合着我们装甲部队编到炮兵的编制里去了!”

    冯玉祥笑了一下:“别发牢骚,今天把你叫来,就是要给你分配个任务。”

    一听这话,陈济棠马上来了精神。

    冯玉祥指着地图上说道:“你亲自带一部分坦克部队,我让炮火给你足够的支援,突破敌人的正面防御后,务必在三个小时内攻占巴姆,阻止舒尔加茨方向的法军沿公路线增援,同时寻找机会威胁克尔曼。”

    陈济棠没有立刻回答,而是对着地图仔细研究着,冯玉祥微笑着看着他,做军人本就该这样,敌前判断清楚,才能一战而胜。过了十来分钟,陈济棠抬起头来大声说道:“报告总司令,突破敌人正面阵地后,三个小时之内我保证给您拿下巴姆,七个小时之内我就可以拿下克尔曼!”

    “看准了时机再攻击克尔曼,不要造成无谓的伤亡。”冯玉祥拍了拍他的肩膀,正想说什么,忽然卫兵进来报告:“前面的部队给司令部送来了一个俘虏。”

    冯玉祥皱起了眉头:“抓到俘虏也往我这送?前方的军官脑子里在想什么呢?”

    卫兵却是一脸的尴尬:“这俘虏我看您还是见一下的好。”

    不等总司令发话,卫兵一溜烟跑了出去,功夫不大,把那个俘虏押解进来。这俘虏真让冯玉祥和陈济棠大跌眼镜,竟然是个漂亮的欧洲姑娘。

    “前面在胡搞什么,抓个女人冒充俘虏!”陈济棠一下子就恼了,“是不是还要给他们送去嘉奖令。”

    押解“俘虏”的士兵为难的说道:“这人真是在法军阵地抓到的,听说是个什么记者,当时正在采访法军第16步兵突击团,我们营长抓到她后也犯愁,放了她吧,怕她泄露我们部队的秘密,想想就把她给您送来了,我们营长说了,或许能从她那里得到一些法军方面的情报。”

    冯玉祥的脸色稍微缓和了些,说:“放了,放了,她能知道什么军事秘密,记者上前线不怕伤亡本身就很值得尊敬,何况还是个姑娘,找两个人,把她安全护送回去。”

    谁知道那个女记者居然*着生硬的汉语说道:“不,师长阁下,我是法国《解放报》的记者布吕尼,能够见到龙军方面的师长是我的荣幸,我希望能得到采访您的机会,请您一定要答应我的要求。”

    “哦,就是写那个什么‘中国的部队将在阿尔方斯;朱安将军面前颤抖’的记者吧。”冯玉祥想了下说道:“我没有时间接受你的采访,请你回去吧,以后不要再上前线了。”

    陈济棠在边上呵斥了一句:“怎么说你也是法国人,总司令不处置你就算不错了,还想采访?看清楚了,这位不是什么师长,是我们西征军的总司令,冯玉祥将军!”

    听到这个名字,艾丽婕的脸上马上放出了光彩,这个名字本身就代表着一种传奇,在剿灭袁世凯叛军战役中,运用诡异多变的战术,打得叛军望风而逃,在阿富汗战争中所向披靡。是的,所向披靡,至少布吕尼是这么认为的。

    “上帝,我竟然能够见到冯玉祥将军。”布吕尼向前走近了一步,职业习惯使她忘记了恐惧,掏出纸和笔说道:“冯将军,请问您对朱安将军对战争的看法有什么意见?”

    冯玉祥皱了一下眉头,面对这个穷追不舍的法国女记者真是一点儿办法也没有。“对于朱安的话我不会做出任何评价。枪炮将证明一切,我很忙,陈济棠,这交给你来处理。”

    说完,冯玉祥就匆忙走了出去,把这个难题交给了部下。

    陈济棠眼睁睁的看着总司令走了出去,虽然他很乐意和美女呆在一起,不过弄个洋妞记者还是个法国人,这让他觉得不怎么舒服。

    “这位将军,请问您的姓名,还有您对这场由中国人率先挑起的战争有什么看法?”布吕尼拿着纸和笔认真地问道:“您认为中**队有可能在战争中取得最后的胜利吗?”

第四百九十九章 热血悍将

    这话立刻让陈济棠勃然大怒:“胡说!我们的外交官遭到了法国和伊朗方面的不公正待遇,在伊华人遭到你们两国的大力排挤,竟然还诬蔑这场战争是由我们先挑起的。中**队能不能取得最后的胜利我想很快就有结果了,你们的那位战无不胜的朱安将军即将成为我的俘虏。”

    布吕尼愣愣地看着这个充满了自信的中国将军,朱安将军成为俘虏?实在让人难以相信。中**队虽然在战场上占据了上风,但朱安将军往日的英雄战绩还是深入法国人脑海的,他们相信朱安将军有能力力挽狂澜,捍卫法国在伊朗的利益不受到侵犯。

    “将军阁下,我很想对您进行一个专访。”布吕尼回过神说道:“我对神秘的中**队充满了好奇,还有,外面停着的那些坦克究竟是什么样的武器,我在法**队中也进行过很多采访,却从来没有看到过这样的坦克。”

    “我没空接受任何性质的采访,你不要白费心思了。”陈济棠整了整军装往外面走去,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突然笑着回头道:“至于你说的坦克,那是中国的钢铁战马,我们将乘坐着它驰骋整个伊朗,把你们的那位朱安将军和所有的法**队赶回他们该呆的地方。”

    三十辆最新式的虎式坦克一字排开,坦克手们在顶部露出半个身子。他们在十分钟前接到命令,用最短的时间完成了集结,毕竟这些人等这一刻实在等得太久了。

    “有人曾经说过,冯玉祥将军带领的这支龙军是不堪一击。”陈济棠对着自己的坦克手们大声说道:“他还说中国只是个泥腿的东方巨人。在全世界面前,我们会因为战败被耻辱和羞愧折磨得无地自容!对此,我们的陆军已经通过吉兰战役狠狠的抽了他一个嘴巴。现在轮到我们装甲军团了,开足马力攻占巴姆,拿下克尔曼,把满嘴大话的朱安从他的指挥部里拖出来。让他在中国人的脚下颤抖吧。”

    说完,陈济棠跳上了自己的指挥坦克,右手笔直的指向前方:“目标,巴姆,帝国铁军,前进!”

    “帝国铁军,前进!”随着士兵们的呐喊,坦克的引擎咆哮起来,“隆隆”声中,一辆辆钢铁战马踏上了征程。

    中午时分,连绵的细雨停了下来,从2号高地向前突进的380团1连2排沿着泥泞地道路进入了幽暗的山谷。道路的拐弯处,走在队伍最前面的二排长王彦华刚一露头,突然前面就传来了一阵枪声。王彦华心里楞了一下,看来一定是一排和敌人遭遇上了。他转过身,大喊了一声:“卧倒!”

    话音刚落,一股弹雨带着“啾啾”的机枪响声迎面扑了过来。

    王彦华心里一颤,显然,这是法军一次有预谋的伏击。他赶忙观察了一下周围的地形,对身边的士兵说道:“这儿的地形对我们非常不利,要迅速占领对面的五号高地,控制制高点,否则情况将变得很危险,你们三个,带两挺轻机枪和我一起上去。”

    山坡上长满了齐胸的蒿草,草下掩伏着尖利的砂石和密如丝网般的野藤。王彦华走在最前面,用手拽开藤蔓,脚踏石缝,深一脚浅一脚的向上攀爬,手指被利石和木刺扎得鲜血直流。刚爬上山顶,他们就发现了情况,对面的山坡上,十多个法国士兵正扛着两挺重机枪缩头缩脑的往上爬着。如果晚到一步,让法国人把重机枪架设到山头上,那么对于在山谷里进行穿插的部队将非常不妙。王彦华立刻做了简单的分工,让一挺机枪断后,徐文国顶住阵型的腰部位置,自己亲自拿着另一挺机枪打头。

    “哒哒哒……”枪声响了起来,五个法国士兵被当场击毙,还有几个在掉头逃跑的时候也做了枪下之鬼。

    2排的士兵正要欢呼,徐文国忽然惊呼了一声,他发现在对面的小树林里,还有黑压压的一大片敌人。王彦华用望远镜审视了一下周围,觉得只要封锁住四号高地下的山口,小树林里的这群法国士兵就将失去退路。于是他果决命令道:“用机枪封锁住山口,其余人把子弹往法国人身上招呼,给我往死里打!”

    龙军的武器一齐开火,倾泻的子弹像无数条喷吐着烈焰的火龙,向着那片小树林扑过去。那些法国士兵隐藏在小树林里,原以为非常安全,没有想到兜头射来一阵密不透风的弹雨,把他们打得无处藏身,这帮人一下子就炸了庙,有的钻树林,有的拱草丛,更多的人挤到了一堵半截土墙的后面。这群法国士兵成了过街的老鼠,只有挨打的份,丝毫没有还手的余力。

    2排凭借着有利地形,把后墙的敌人分批分批的清扫了个干净。战后数了数,这一拨战斗足足打掉了法国人半个连的兵力,战果惊人的辉煌。

    当第一线正在向巴姆地区正面突进的时候。陈济棠亲自带领着三十多辆坦克组成的突击装甲部队,在炮火的掩护下突破了法军和伊军防御线,沿巴姆、克尔曼一线疾进。突击装甲部队任务是,在三个小时内攻占巴姆,控制660和612高地,切断8号通道,阻止法军部队沿巴姆向克尔曼增援,保障陆军主力直插克尔曼。

    总攻在29日6时30分打响,陈济棠的部队在战斗打响后的十分钟内,已经以势不可挡的突进到巴姆的外围地段,进展之快令法伊军队咂舌。但是在经过山口的时候,因为山石紧锁,两边峭壁林立。坦克一时无法通过。法伊军队看到龙军的钢铁巨兽无法前进,立刻壮着胆子组织火力反扑,向坦克疯狂攻击。

    “不要恋战,全速突击!”陈济棠在无线电里大声命令道,同时他命令坦克二、三连进行火力掩护,一连用坦克车体将路边的岩石挤碎撞开,硬生生的要为后续部队开出一条通道。一连的坦克手果然不副众望,灵活的拨动*纵杆,用力踩下油门,在“隆隆”的马达轰鸣中,用坚硬的钢甲向着路边探出的岩石撞去,一次,倒回来,再撞,两次……轰隆一声,几快巨石从山体中滚落下来,随即被坦克履带碾成粉末。前面的道路被撞开了,后续部队的坦克这才得以从容的从通道中穿行过去。

    龙军坦克部队的凶猛突击,立刻引起了法军的注意,一路上他们采用了各种各样的手段,企图挡住坦克前进的道路。陈济棠根据法军依托洞穴工事和有利地形的情况,命令车队边打边走,后车掩护,前车为后车开路,单号车集中火力向左射击,双号车集中火力打击右面的敌人。这一招果然灵验,在坦克集中起来的强大火力面前,法军的伏击很快就被瓦解了。

    刚刚击溃这股拦路的法军,准备强渡哈曼河时,狡猾的法国人又用出了新的招法,他们在上游开闸放水,想把这支坦克部队淹死在哈曼河里。陈济棠并不理会,命令所有坦克在法军放水前从浅滩强行渡河,除了两辆坦克陷于淤泥以外,其它车辆顺利渡过了哈曼河。

    法军看到中国人的钢铁突击部队直入腹地,越穿越深,十分恐慌,调集了一切可以调集的精兵悍将进行阻击,终于在一个砂石山上,抢占了有利地形,对龙军装甲部队展开了最猛烈的攻击。在法军密集火力的打击下,装甲部队的指挥车,基指和前指的车辆都相继中弹,陈济棠车上的电台也被打坏,与大部队失去了联系。

    在这危急的时刻,一营马上组织火力进行报复性的反击,一营冲破了法军的火力网,在占据了有利位置后,以强有力的炮火支援坦克二营。半个多小时的激战之后,终于压制和摧毁了法军的多处火力点和攻势,粉碎了法军最后的阻击。龙军装甲军团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无坚不摧,三个小时不到,到达了预定地点巴姆,切了法军的退路。

    陈济棠从指挥坦克里钻了出来,三个小时不间断的作战,让他终于有了疲劳的感觉。

    “师长,法国佬跑光了,巴姆现在只有为数不多的伊朗人。”一营长呼哧呼哧的喘着气走了上来,一路上属他打出去的炮弹和子弹最多。

    “命令全体作战单位加强防御,有胆敢靠近坦克的,杀无赦,不分军人还是百姓!”陈济棠冷冷的说道,接着他又拍了拍一营长的肩膀:“今天多亏了你,不然老子的命就丢在这儿了,等到占领了伊朗后,我厚着脸皮找空军部要架军机,送你会国和妻儿团聚几天。”

    装甲军团在攻占巴姆之后,等于是卡住了法军的脖子,让他们进退不得,在龙军潮水一样的攻势面前,法伊士兵只能坐以待毙。14时28分,龙军步兵378团从左翼直插巴姆,进一步加强了这里的防御力量;16时,步兵376团也杀到了巴姆。战斗力低下的伊朗士兵根本没有战斗到底的决心,很快就向冲到面前的中**队交出了武器。法国士兵倒总算多抵抗了一会,但在排山倒海的喊杀中,成片成片落下的炮弹爆炸声里,法国人最终还是无奈的放弃了战斗。

第五百章 响亮的耳光

    一天的时间,仅仅只有一天的时间,被法国将军阿尔方斯;朱安吹嘘得神乎其神的防线,就被冯玉祥指挥的部队全线突破,7万多法伊士兵成为了龙军的俘虏。

    当晚19时20分,陈济棠接到了冯玉祥发动第二轮总攻的命令,命令他们攻占战略要地舒尔加茨,打通通往克尔曼的通道,伊朗东部战役的主动权,这时候已经牢牢把握在了冯玉祥手里,整个伊朗东部的法军精锐,被冯玉祥指挥的龙军消灭得几乎干干净净。

    克尔曼,法军指挥部。现在,这个套院里已经清静了下来,几部电台已经拆除,准备转移。屋子里只有几个参谋在收摘墙上的军用地图,整理各种报表和文件,地图上标满了红蓝箭头。朱安将军披着一件军大衣,独自坐在地图桌前,那样子好像还在主持军事会议,只是他的面前已经空无一人。

    骄傲的朱安到现在也不得不承认,伊东战役是打败了,从吉兰、摩苏莱开始,一直到巴姆作战,自己的部队显得是如此不堪一击,在龙军面前甚至毫无抵抗能力,就像是一个刚会走路的孩子与成年人对战一样不可思议。究竟是什么原因会造成这样无法想象的结果?他实在想不明白。难道仅仅因为对手是冯玉祥,难道仅仅因为对方真的是中国精锐的“铁军”?

    朱安苦笑着摇了摇头,百余公里的防线,数万精锐的法国士兵,在几天里就葬送得干干净净,这场战争再这么下去,自己的军事政治生涯肯定就从此断送了,阿尔方斯#朱安不败的神话将会从此被颠覆!

    正当朱安胡思乱想的时候,一位值班参谋急匆匆的跑进来报告说:“根据最新情报,中国穿插部队约有几十辆战车,正绕过巴姆,向克尔曼后方高速度前进,预计今天晚上就可以对克尔曼构成合围之势,将军,我们还是赶快行动吧!”

    朱安迟疑着站起身来,也许是坐得太久的缘故,粗壮的身体居然晃动了一下,身边那位参谋想上去搀扶,却被他一把推到一边。他跌跌撞撞的走到门口,又回过头来最后扫视了一眼空空如也的指挥部。就在几天之前,他对记者们发表的那通关于这场战争的预测犹在耳畔,现在却要逃离这座即将陷落的城市,抛弃掉自己身处多日的指挥部,踏上逃亡的路程。

    朱安长叹一声,转身快步走出屋门。

    在他离开不到两个小时后,陈济棠的坦克部队就开到了克尔曼城下。在失去了指挥中枢之后,克尔曼几乎没有什么像样的抵抗,法伊军队胡乱向城外的坦克放了几枪就一哄而散。坦克部队大摇大摆的开进了克尔曼,城里的伊朗居民悄悄从门缝里探看一辆辆奇怪的钢铁怪兽。

    陈济棠坐在自己的指挥坦克车里,看着空荡荡的街道,心里有些郁闷,好容易一路杀到了克尔曼,却一点抵抗也没有遇到。在他的预想中,应该让法国人好好尝尝虎式坦克的威力,然后耀武扬威的开进克尔曼,把那个爱吹牛的法国将军抓到自己面前,亲口听他承认自己的失败,这口恶气才算出来。现在这种情况,就好象自己卯足了劲儿打出一记重拳,最后却打在了棉花团上,毫无借力之处。

    “所有坦克把守住城门,不许放一个人出城,允许使用机枪、大炮在内的所有武器对强行出城者进行镇压!”陈济棠在无线电里发布了进城后他的第一条命令:“另外,在步兵兄弟没有到达之前,严禁克尔曼一切居民出门。”

    可能是被龙军的坦克吓坏了,伊朗居民倒真的非常配合,一步也没有跨出家门,有的胆小者甚至还捂住了哭泣的孩子的嘴。

    到了第二天下午,后续赶到的龙军步兵陆续开进了克尔曼,总司令冯玉祥也驾车赶到。居住在克尔曼的法国人都被龙军叫了出来,向他们询问朱安的下落,可惜没有人知道,只有一个法国商人说在城破前看到朱安将军在士兵的保护下逃出了克尔曼。

    冯玉祥告诉这些法国人,中国的部队只会对敌人的士兵开枪,不会为难无辜的平民,但是这些法国人必须在一个月内离开伊朗。

    “将军阁下,希望您可以给我半个小时,哦,不,哪怕十分钟的时间也行。”那个女记者布吕尼不知道又从什么地方冒了出来。

    陈济棠一看又是她,气就不打一处来,正要发作,忽然看到不远处的冯玉祥向他点了点头,这才勉强接受了布吕尼的采访。

    “我想我应该先向您祝贺胜利。”布吕尼得到了中国将军的允许后大喜过望,激动的说道:“真是不可思议,短短的几天,法伊军队就遭到了近乎耻辱性的失败,朱安将军的威名也在一夜之间一扫而光,请问您靠的是什么制造了这样的奇迹?”

    陈济棠一翻白眼,心说这女记者肯定有病,自己国家的军队败得那么惨,她倒好像很高兴,于是冷冷的说:“靠的是中**人的威武,靠的是中华民族所爆发出来的巨大能量。帝国皇帝陛下,帝国陆军总参谋长正在北京看着我们,这是我们不断前进的动力。伊朗政府蔑视华人的行径更激起了我们奋勇杀敌的决心。”

    “假如朱安将军现在就站在您面前,您会对他说什么?”布吕尼对这位中国将军的兴趣越来越浓厚了。

    陈济棠心说,这个问题问得给劲儿,笑了一下说道:“我会告诉他,打仗不是用嘴吹出来的,强大的龙军已经给他上了一节毕生难忘的教育课,现在他唯一的出路就是宣布法军无条件投降,我们保证不会虐待战俘,并会根据法国战俘的官级给予他们适当的待遇。不然的话,我没法保证我的炮弹能不能分清哪个是将军,哪个是士兵。”

    他的话让布吕尼笑出了声:“那么您认为中国在夺取了伊朗之后,下一步的目标是哪里呢?”

    “这不是我能决定的。”陈济棠的表情严肃了起来:“这是帝国皇帝陛下决定的事,我们是军人,只要履行好军人的职责就行了。”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冯玉祥的西征军在伊朗东部地区势如破竹,而逃到德黑兰南部重镇库姆的朱安再也无法组织起什么像样的抵抗,士兵中弥漫着消极畏战的情绪,他们抱怨为什么要在这里作战,在伊朗问题上政府的决策出现了重大失误。

    冯玉祥挥兵西进,已经逼近了库姆,并且朱安也接到了最后通牒,如果他和他的部队不立即无条件投降,那么将被毫不留情的歼灭。

    9月8日,库姆城外出现了龙军的坦克,黑黝黝的炮口对准了城头,城里的法军士兵无心恋战,他们现在想的是到哪去找一个安全的隐蔽点,好躲过中国人可怕的炮击。

    可就在这个时候,对于郁闷的朱安来说,事情却突然发生了转机!西班牙政府派出为数三万人的先遣部队在里海漂流了18天之后,终于抵达了伊朗沿海城市萨里。登陆之后,迅速分成三股力量,一股在萨里就地驻扎,等待接应后续赶到的第二批西班牙援军,第二股奔赴德黑兰,加强伊朗首都的防御,第三股紧急奔赴库姆前线,支援那里的法伊军队。

    接到这个消息后,冯玉祥马上进行了部署,命令陈诚带领旗下一个军的兵力,在库姆河沿岸一带组织布防,对即将赶到的西班牙军队进行伏击。

    这支西班牙军队由八千四百人组成,是从萨里出发,以急行军的速度很快开赴到了库姆河以西30公里的地带。行进在最前头的,是一辆西班牙轻装甲侦察车,跟着这辆车后面,还有一队西班牙侦察兵。担任先头部队的西班牙侦察兵在山区缓缓推进,可是他们并没有注意到,在山头上正有一双双眼睛在关注着他们。

    一块貌似石头的帐篷下面,北路军司令陈诚和参谋长马法五,正用高倍望远镜盯住从盘山公路上开过的西班牙车队。

    “注意!敌人正在靠近!距离15000米,各单位做好战斗准备!注意,尽量不要发出声音!”马法五冷静的向龙军下达了命令。

    西班牙侦察车向前开了一段路,过了一个山路拐弯处,西班牙侦察兵却猛然看到前方的山路边上停着一辆法国战斗吉普车,这是法国一种最新式的吉普车,特别适合在山区地带作战。一名“法军”士兵躺在车底,还有两名“法军”士兵正在车边上忙碌着。这些“法军”士兵看到西班牙侦察车过来,其中一个“法国士兵”上前用英语喊道:“喂!西班牙战友!过来帮我们一个忙,我们的车坏了。”

    西班牙侦察车在“法军”吉普车边上停了下来,车上的三名西班牙士兵下了车。这个地形,刚好是山路拐弯处,后面的一小队徒步的西班牙步兵还没有跟上,他们的视野被山崖挡住,根本就看不到这里有什么情况。侦察车上的西班牙士兵下了车,当他们靠近那些“法国大兵”之后,才发现这些“法国人”长得根本不是欧洲人的样子,而是似乎长了一副亚洲人的面孔!亚洲人戴着头盔和防沙眼镜,西班牙人从远处看当然看不出法国人和亚洲人的区别。可是距离近了,他们才发现不妙,但为时已晚。

    为首的那个士兵按住一个西班牙侦察兵,兔起鹘落之间就扭断了他的脖子。另外两名西班牙侦察兵也被令两个士兵按住,他们的嘴巴被捂住,噗的一声,锋利的匕首刺入他们的心窝!

第五百零一章 教科书式的伏击战

    没有下车的那个西班牙士兵还没有来得及发出报警信号,却见到对方已经跳上他的侦察车,刀光一闪,一把匕首飞到那个那个士兵的后颈,一下就刺穿他的脊椎骨,把气管和血管全部切断。

    这几个西班牙侦察兵的尸体被拖到路边草丛中,路边还埋伏着十多名龙军特种兵。等到后面徒步前进的西班牙侦察兵抵达山路拐弯处的时候,埋伏在路边的龙军特种兵纷纷跳出来,一到两人“伺候”一个侦察兵,眨眼间就把这些西班牙人全部送下地狱。

    “西班牙的开路狗已经歼灭!现在请指示……”一名特种兵拿起步话机轻声道。

    山头的马法五命令道:“布好侧甲雷,一会儿好好给他们开开荤。”

    这次,对付这支西班牙军队的是中国产的反坦克侧甲雷。这种地雷和阿富汗反英武装的路边炸弹有点类似,都是不必布置在公路中间,而且侧甲雷的作用相当距离远,可以达到惊人的60米。

    特种兵很快在路边布置好侧甲雷,启动了地雷引信,然后开着缴获的法军战斗吉普车和刚刚缴获的西班牙轻型装甲侦察车离开这里。

    “各单位注意!敌人车队距离3200米,还有十分钟抵达,各单位做好战斗准备。”马法五向埋伏在山里的龙军士兵下达命令。身穿野战服的龙军士兵埋伏在山头,从山头上伸出一支支被草伪装的自动步枪;火箭筒手蹲在临时挖出的坑里。

    十分钟后,一支车队从山路上开过,开在最前头的是一辆荷制的新型战斗吉普车,后面跟着一长串军用卡车,中间是西班牙国有兵工厂圣;巴巴拉公司生产的世界闻名的amx30主战坦克和amx30d装甲抢救车。二战后,为了加强国防力量,西班牙从法国引进了amx30型主战坦克,后经法国政府批准在西班牙特许生产。开始由法国提供部件,随着西班牙生产能力的提高,最后达到百分之85的部件在西班牙制造。西班牙特许生产的amx30坦克几乎完全与法国原车一样,只是为车长安装了1挺mg3s式7。62毫米机枪,此外还有一些较小差别。该坦克由圣#巴巴拉公司的塞维拉火炮制造厂总装,西班牙国有光学设备股份有限公司提供光学仪器,工业设备股份有限公司提供电子、液压设备。

    该坦克为传统式炮塔型坦克,由车体和炮塔两大部分组成。车体用轧制钢板焊接而成。驾驶舱在车体左前方;车体中段是战斗舱,其上有炮塔;车体后部为动力舱。炮塔为铸造件,内有3名乘员;车长位于火炮右侧,炮长位于车长前下方,装填手位置在火炮左侧。大型炮塔尾舱中装有18发炮弹。

    该坦克最吸引人眼球的地方是采用了世界上首屈一指的g型破甲弹。当初法国武器专家曾认为,传统的脱壳穿甲弹在1200米以外不能击穿60度法线角的120毫米装甲,而且在入射角大于75至80度时容易跳弹,所以主张取消穿甲弹,以减少弹种,并决定集中力量研制能发挥破甲弹全部优点的g型破甲弹。

    g型破甲弹在0度法线角着靶时可击穿400毫米装甲,65度法线角着靶时可穿透150毫米装甲。榴弹直射时有效射程为3500米。在3000米距离上命中率为百分之75,在2500米距离上超过百分之90。大大优于世界上同类破甲弹的性能。

    因此,当精通世界各国武器装备性能的马法五看到amx30主战坦克的时候还是不由吸了一口凉气,并嘱咐各单位士兵在伏击时要注意组织阵型,避免与敌方坦克正面对攻。

    为首的那辆西班牙战斗吉普车刚刚从反坦克侧甲雷跟前驶过,只听到“吧嗒”一声,一枚反坦克侧甲雷突然“嗖”一声射出一条猩红色的火龙,准确击中为首的那辆吉普车,只见火光一闪,这种号称可以抵挡路边炸弹的吉普车这一回算是倒了霉运,“轰”一声巨响,吉普车车底跳起一团猩红色的烈焰,整辆吉普车就好像被一双有力的大手掀起来一样,从中间隆起,一下就断裂成了两截,紧接着车体四分五裂。在连续爆炸声中,车体变成一团熊熊燃的的篝火,把后面的车辆都给堵住了。

    “开火!”马法五通过步话机下达了命令。

    华夏98式自动步枪、微型冲锋枪、狂蜥3型轻重机枪、火箭筒等各种各样的武器向山路上的西军车队倾泻而去,暴雨般的子弹和火箭弹,一条条猩红色的火镰钻入车队中间,一辆辆汽车被打得千疮百孔。火箭弹从坦克的侧面撕开脆弱的侧面装甲,金属射流钻入车内,引起车内弹药殉爆或者是燃油起火燃烧。一辆接一辆坦克和卡车发生爆炸,匆匆忙忙从车上下来的西班牙士兵遭到两边山头猛烈的火力扫射,被打得完全找不到北,一片接一片的尸体栽倒在血泊中。

    “咚咚咚”战斗吉普车顶部的mk19自动榴弹发射器向两边袭击者发起反击,可是那辆吉普车刚刚射出几颗榴弹,一名龙军狙击手一枪就把西班牙士兵的脑袋打成一蓬血雾。

    霎时间,火箭弹、榴弹下雨一样落在车队中间,整条山路上顿时烧成一条火龙。连绵不绝的爆炸声响起,可怜的西班牙人一个接一个在爆炸声中飞上天空。

    就在此时,突然有人听到天边传来一阵飞机发动机的轰鸣声。

    “战斗机!有战斗机来了!肯定是法国人的喷火战机!”有人喊了声。

    陈诚看了看手表,伏击行动刚刚过去十分钟,他果断下令:“撤退!”

    参与伏击龙军士兵纷纷撤退,然而,那两架喷火战斗机却好像鬼影一样,在后面紧紧跟着飞过来。战斗机的链式机炮“咔咔”转动,“嗞嗞嗞”一条赤红色的火镰从空中抽打下来,来不及跑开的龙军士兵顿时血肉横飞。

    “妈的,法军的动作真快!”陈诚禁不住骂了一句。

    链式机炮炮弹雨点一样落在人群中,飞溅去一阵阵狂喷的血雾,四散逃去的士兵一个接一个被打得粉身碎骨。凶神恶煞一般的喷火战机机头轻轻一点,飞机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声向前追去,短翼下的榴弹发射器吐出一条条火龙,在龙军的人群中炸起无数浓黑泛红的火柱。

    “干掉这该死的飞机!”副官张殿贤怒火中烧,他一把抓火箭筒,就要起身。

    “别冲动!”马法五制止了张殿贤,“我们作为后备队,任务就是埋伏在这里,盯住敌人的动静!现在没有人发现我们,就不要随意开火!”

    确实不需要张殿贤这边动手,突然从山坡上跳出四名龙军士兵,一人扛起一只单兵防空火箭筒,对准空中两架正在咆哮的喷火战机。

    四条呼啸的火龙同时窜上天空,以两枚火箭弹攻击一架战机,任凭两架战机的飞行员技术再怎么高明,也无法躲避过这致命一击!

    “砰砰砰”喷火战机发出一排诱饵弹,极力躲避来袭的火箭弹,却未能躲过,两架战机的机翼和机腹处相继中弹,一前一后向地面坠毁。其中一架战机落地之后,当即化为一团烈焰。另外一架战机距离地面较低,落地后没有爆炸,浑身是血的法军飞行员挣扎着从机舱内爬出,却发现他们被一群愤怒的中国人包围住。

    “打死他们!打死他们!”士兵们怒吼着。

    这名狼狈的法军飞行员被这支伏击队伍带走,不一会儿功夫,刚才还是热闹非凡的山头,马上就恢复了平静。山谷中大火还在“噼里啪啦”的燃烧,被击毁的西班牙车队已经烧成一条火龙,起火的残骸中,还不时响起一两声弹药殉爆的声音,盘山公路上,横七竖八躺着不计其数的西班牙人的尸体。

    不久之后,后面的法国援军赶到了,受伤没死的西班牙人被抬了下去,车辆的残骸被法军从公路上清理掉,以便于让后面的车队通过。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陈诚和马法五却如钉子一样,一直钉在山头一动不动,他们一刻都没有离开过这个位置极佳的观察点,始终盯着山谷中敌军的动静。

    时间不长,天空中响起一阵涡轮轴发动机的声音,通讯兵仔细对空中的目标进行搜索,不久便发现从空中掠过的法军战机。

    “法军战机又来了!他们可能又要用他们惯用的蛙跳战术。”张殿贤对陈诚说,“我们马上向总司令汇报吧?我怕大部队会遭到敌人的迎头打击。”

    “等一下!”陈诚发现无线电信号接收传感器有异样,他马上阻止了张殿贤,“我们接收到的信号有异常,附近一定有敌军的电磁干扰器,保持无线电静默,否则会被敌人发现我们的位置。”

    说完,陈诚从地上抓起一个话筒,那是一个有线电话的话筒,电话线连接到地下,线路是埋设在地下的,一直连接到冯玉祥所在厄尔布尔士山的指挥部中。这是高科技和土办法结合的一种方式,通过高科技的传感器和不发送电磁信号的接收器获知敌军电子干扰器,再通过有线电话的方式传送信号。

第五百零二章 瘸腿的青蛙

    陈诚通过有线电话,向冯玉祥汇报了法军出动战斗机群准备执行蛙跳战术一事。很快,总指挥部就把这一消息通知了正在半路上的唐生智所部大军。

    碧叶连天的池塘里,青蛙灵活地在荷叶上跳跃前进,捕食最心仪的猎物;层层设防的敌阵中,攻击部队超越前线直入腹地,夺占一个个中心要点。两者的“作战机理”如出一辙。人们形象地把后者这种跳出了线性思维束缚的作战理论称为“蛙跳”战术。这一战术是在第二次世界大战时,由美军名将尼米兹想到的,战后又法国人把这一作战理论发扬光大。二战时的“蛙跳”战术是以海军为“助跳器”,主要运用于登陆作战。二战后,随着空中运输能力的提升,“蛙跳”战术逐渐成为法军空降作战的主要理论。

    唐生智得到陈诚的信号之后,就给法国人准备好了一口大锅。果然不出所料,法军空军轰炸开一片机降场之后,第101空中突击师的两百多名法军在喷火战机的掩护下向龙军后面发起蛙跳。由于伊朗地形复杂,机场设施不完善,龙军坦克部队和步兵突进速度过快,后备机场还没有清理出来,因此中国战机短时间内还很难突进到战线前沿。

    法国人自以为掌握了制空权和电磁干扰的先机,必然引起龙军指挥混乱,他们试图以单向透明的方式对龙军进行肆无忌惮的攻击。可是法国人刚刚清理出机降场,喷气式飞机刚刚离开,刚才躲避过轰炸的中国士兵就出现在空降场四周的山林中,静静等待法军的来临。借着潮湿的山区气候,法军战机很难发现这里隐藏着一支中**队。

    法军的蛙跳这次没有成功,大约两百多名试图从中国人背后发起攻击的法国大兵,一个蛙跳却跳进人家早就给他们准备好的锅里!

    几分钟之后,六架喷火战机出现在了空中,这些战机在空中盘旋了几圈后,发现没有危险,便渐渐降低高度,在低空执行警戒任务。随后,六架法国阵风战斗机和八架台风战斗机也从不远处的天边飞来,向空降场区域缓缓降低高度。

    不久之后,第一架喷火战机降落在地面,全副武装的法军特种兵一个接一个从机舱内跳出,他们迅速散开,用手势告诉他们的队友:“空降场已经安全。”

    随后,五架台风战机鱼贯而入,把法军特种兵空降在机降场上。所有的法国特种兵落地之后,便向四面散开,准备迎接空中突击师的普通步兵落地。确认安全之后,八架满载着第101空中突击师的法军运输机开始依次进入机降场,把飞机上的法国大兵一个个放到地面。落地的法国炮兵七手八脚把飞机下面吊运的105毫米轻型榴弹炮卸下。

    当最后一架法军阵风战机即将落地的时候,突然地面的树丛中“嗖”一声射出一条猩红色的火龙,还没有等法国人明白过来,一枚火箭弹已经准确的击中了这架战机的机腹,“轰”的一声巨响,这架战机当即化为一团火球向地面坠落,机腹下吊运的105毫米轻型榴弹炮也被炸得飞了出去。

    坠毁在山谷中的战机炸成一团烈焰,机上的30名法国大兵当场就全部死亡。

    紧接着,数条火龙射入空中,分别向那些对地面威胁最大的喷火战机和阵风战机扑去。丝毫没有防备的法国人突然遭到一轮猛烈的单兵火箭弹袭击,接连中弹起火,向地面坠落。没有坠毁的战机迅速拉起,向刚刚龙军几个火力点进行集束火力打击。

    突然,山林中发出一阵炫目的白光,数枚照明弹打到空中,一排闪光弹被榴弹发射器抛射出来,打到法军面前。听到一片凄厉的惨叫声,法国士兵猛然遭到闪光弹的强光照射,一瞬间就全部失明。他们痛苦嚎叫着,纷纷捂住刺痛的双眼,顿时失去了抵抗能力。

    树林中好像炸了锅一样,四面八方射来的密集子弹,把双目失明的法国人撂倒在地。紧接着,成群结队的龙军士兵从树林中冲出来,以扇形迅速向法国人逼近。

    除了被击毁的之外,其余的战机好不容易才规避过火箭弹的攻击。等到战机扭转过机头要发动反击时,却发现自己的士兵已经被中国人包围得风雨不透!

    在这种情况下,再愚蠢的飞行员也不敢发动攻击,一旦开火,枪弹可不长眼睛,天知道子弹会落在中国人身上还是法国人身上。

    被包围的法国士兵双目还处于失明状态,根本就没有反击的能力,很快便悉数成为了龙军的俘虏。

    对于西方国家,尤其是对于二战中沦陷过的法国来说,当俘虏并不丢脸,能活下去才是最重要的。而且他们也知道即使落在中国人手里也不会有生命危险,不过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怎么说都得吃点儿苦的,当初法国人发明的那一系列虐待伊朗囚犯的酷刑,很快就会落到自己头上。

    法国战机飞行员眼睁睁看着自己的战友们成为了中国人的俘虏,却干着急没办法,但是龙军却毫不手软,十几枚火箭弹划出长长的白色烟雾,向低空盘旋的法国战机发动了新一轮猛烈攻击。

    很快,在丢下了十几架飞机残骸后,剩余的四架台风战机不得不拖着机尾的黑烟仓皇逃走。

    接下来,龙军又取得了几场局部战斗的胜利后,越过了赫鲁德山脉,进入伊朗北部的卡维尔高原,大规模的部队向德黑兰方向急速突进。

    根据中国安全局的情报显示,法国、西班牙和伊朗军队打算避免同龙军进行正面接触,放开地盘,让以龙军进入伊朗中部全境,再发动全面的敌后游击战,来逐一消灭龙军的有生力量!至于武器弹药的补给,自然是不必担心,届时将会动用包括法国特种兵在内的精锐部队死守住厄尔布尔士山,只要里海沿岸不丢,就能保证武器弹药通过里海,用货轮源源不断送入伊朗。

    龙军从十月初发起地面进攻开始,到了10月11日的时候,二十万地面部队已经抵达伊朗首都德黑兰城外!

    二十万大军兵临城下,连小孩子都知道德黑兰肯定守不住。但是,阿尔方斯#朱安和扎赫迪坚定的认为,即便守不住德黑兰,也要让龙军在巷战中吃尽苦头。根据法国陆军部的命令,朱安早就从扎尔德山一带退回到了德黑兰市内,法**队将会指导伊朗军队,在巷战中给龙军以沉重的打击。

    “都抓紧点布置,平时多流汗,战时少流血。”朱安像模像样的站在一边,指挥伊朗士兵对德黑兰进行“改造”。这一“改造”工程是浩大的,不仅伊朗军队、伊斯兰革命卫队,就连伊朗工人、学生、牧民和女人都参加了工程。城市被改变得面目全非,一座200万人口,面积达到658平方公里的大城市变成一座巨大的钢筋水泥堡垒!

    德黑兰的防空洞工程一直没有完工,那些未完工的防空洞就成为地下隐蔽所的一部分。每栋大楼的地下车库,都经过加强,成为掩体。大街上密密麻麻布置上路障、铁丝网和沙袋。所有的楼房都经过“改造”,不牢固的房子直接被推倒,清理出来的建筑材料用来加固那些牢固的房子。坚固的钢筋水泥建筑物,门窗被堵死,在墙壁上挖出一些便于士兵通行的小洞。

    地下室、地下车库和一些居民的地窖都经过改造,再加上伊朗多年来一直积极备战,留下的大量人防工程,德黑兰市内地下坑道众多,中国人要一个个炸开,估计把所有的炸弹都用完,还炸不到十分之一。

    整个德黑兰的地形南低北高,伊朗军队的主要兵力都被布置在靠北,一旦在决定放弃这座城市的时候,伊朗军队将会迅速退入城市后面的山区。

    法军负责此次城市改造的军官戴尔蒙正指挥着伊朗士兵忙碌着,突然,一名满脸络腮胡的少校军官喊道:“您好!来自法国的朋友!”

    “您好!伊朗的朋友!”戴尔蒙道。

    络腮胡很大方的自我介绍说:“我叫穆罕默德;瓦基里!请法国朋友帮我们一个忙。”

    这个名字,在阿拉伯人中是太泛滥了,反正叫穆罕默德的人比大米还多。

    “什么事?”戴尔蒙问道。

    “您看,在这里布置一挺机枪,和那边的一挺机枪构成交叉火力,这样的布局合理吗?还有,这边布置一个反坦克侧甲雷,那边布置三名防空火箭弹兵,这样可以吗?”

    戴尔蒙点了点头:“不错!”

    伊朗人确实从法国人手里学到不少精髓,他们把巷战的战术都学了去。为了对付敌军雷达的探测,伊朗人还采用了多种干扰方式,和巷战有机的结合。在城市内,狙击手、机枪手、步兵、防空兵、反坦克小组再加上一个最重要的兵种:伪装部队,多兵种有机的结合,将会把这座城市变成埋葬侵略者的坟墓!

第五百零三章 钢铁城市

    战争一打起来,德黑兰肯定要变成一片废墟,但是宁可留给敌人一片废墟,也不能留给敌人一座完好无损的城市!

    那边,一位法国女兵正在手把手的教几名伊朗女兵射击,瓦基里喊了声:“娜达,过来一下!”

    一位穿着黑衣服,披着黑头巾,脸上蒙着面纱的伊朗女兵走到敌、戴尔蒙面前。虽然她的脸上蒙着面纱,看不出长得怎么样,但是黑头巾下的那对清澈的大眼睛,还有面纱上隐隐凸起的鼻梁,都可以说明这是一个非常漂亮的女孩。

    瓦基里介绍说:“这是我的未婚妻,她也是一名狙击手,我把她交给你们法国朋友,我也放心了。”

    “放心吧!我们一定会保证她的安全,从现在开始她就是我的贴身卫兵,只要我还在,她就不会出危险。”戴尔蒙微笑着说,他扭过头,看着漂亮的女孩,意味深长的说:“我还要部署城防,到天黑的时候你就可以到我的办公室报到了,届时我亲自教你射击的技巧。”

    女孩似乎没有看出对方的不怀好意,羞涩的点了点头。

    接下来,戴尔蒙又继续指挥布置防御阵地,所有的火力点,主要都是对准中间的大街,但是火力点又是灵活机动的,在楼房的后面,有连接的坑道,士兵在进行防守的时候,还能利用房屋的掩护,主动的从敌人的背后和侧面出击。

    戴尔蒙知道,防御战,不只是单纯的死守,而是要不断主动出击,进攻或者袭扰敌人,否则死守一点儿就是等死,特别是在面对敌人强大火力优势时,就必须尽可能灵活机动出击消灭敌人。对于那些灵活的火力点,在遭到攻击时该放弃就放弃。有时候,放弃一个火力点,远比死守下去要好得多。要知道一枚航空炸弹下来,或者一枚炮弹落下,里面藏了多少人都得死。还不如打死几个敌人,就主动放弃阵地。等到敌人摧毁阵地,攻上来之后,再进行一个反扑,届时敌我双方的士兵纠缠在一起,即使敌军有强大的空中优势,也无法发挥作用。

    在戴尔蒙的安排下,伊朗军队还把一些amx30主战坦克、bmp步兵战车和几门中国产由黑市购入的107毫米毒蛇单兵火箭炮分散布置在地下车库内。在龙军进入城区之后,这些坦克和步兵战车将会在夜幕下出动,由伪装部队对装甲车辆进行保护,干扰龙军的空中力量,再由坦克和步兵战车适当进行反击。此外,灵活机动的中国产107毫米火箭炮更是龙军的噩梦!

    戴尔蒙对于自己的布置十分满意,当然他也知道,法**队在巷战中面临着最大的威胁还是同样灵活机动的龙军特种兵,当初龙军攻打印度的时候,神出鬼没无所不在的中国特种兵就给印度带来了极大的损失,抵抗龙军的武装人员不是被人从背后射杀,就是被龙国特种兵用无线电制导器锁定,然后呼叫空中力量摧毁。

    对付龙军特种兵的任务,就落在的法国特种兵“独角兽”部队的身上,以及他们培养出的伊朗特种兵头上。届时,以特种兵对付特种兵的好戏将会在德黑兰上演!

    天色渐渐黑下来,在龙军眼里,黑夜已经不再是保护弱国的屏障,而是强国利用高科技武器向弱国发起进攻的夜魔!

    经过一周的筹备,战略物资都陆续运抵德黑兰前线,比尔詹德、内赫班丹、马什哈德、克尔曼等地的军用机场都已经清理出来,大批战机都在伊朗东部地区集结待命。

    10月20日晚20时30分,西征军总司令冯玉祥一声令下:“攻击开始!”

    空中响起乱哄哄一片飞机刺耳的轰鸣声,不计其数的喷气式战斗机掠过伊朗国土的上空,向德黑兰城市的上空飞去。随着涡轮轴发动机震耳欲聋的轰鸣声,数十架黑隼攻击直升机从地面爬升出来,掠过龙军地面部队上方,低空向德黑兰方向进击。

    龙军大量的203毫米榴弹炮、155毫米榴弹炮和105毫米榴弹炮爆发出轰鸣声,一团团火球从天边掠过,向德黑兰市区狠狠砸落下去,车载火箭炮发出尖利的尖啸声,黑暗中跃起不计其数的火龙,流星闪电一样向德黑兰市区飞去。

    呼啸着掠过夜空的龙军战斗机轻轻抖动机翼,大批炸弹离开挂架,向漆黑一片的城市建筑投落。

    此起彼伏的爆炸声撕裂了寂静的黑夜,漆黑的城市中突然腾起一朵朵火树银花,冲天烈焰把这座已经经历过长期沉寂的城市点燃了。大地剧烈的颤抖,冲天火光把夜空都给点亮染红,犹如晚霞般绚烂。

    炮击和轰炸持续了大约半个多小时,龙军便发起地面攻击。即便是财大气粗的中国人,在不动用核武器的情况下,也很难彻底炸平这座面积达到658平方公里的大城市。而且,冯玉祥也充分吸取喀布尔攻坚战的教训,不想得到一座已经彻底成为废墟的城市,他们要的是控制这座城市,在这座城市建立自己的傀儡政权,从而进一步控制这个国家。

    地面攻击刚刚开始,陈济棠所部的坦克就一马当先排着楔形的队形,向德黑兰市区扑去。天空中出现中国的黑隼攻击直升机,杀气腾腾冲入城市上空。压低高度,进入德黑兰市区之后,这些直升机轻轻点动机头,悬停在半空中开始拼命泼洒火箭弹和炮弹。一条条火红色的弹痕钻入大楼窗口中,浓黑泛红的火球从被炸开的窗口喷涌而出。

    城防军队也不是吃素的,城市建筑物群中突然射出无数条橘黄色的火龙,向龙军直升机射出,尽管龙军飞行员拼命放出红色诱饵弹,但由于是在低空盘旋,距离太近,一时间无法躲避敌人的炮火,随着几声巨大的爆炸,两架黑隼直升机相继坠落。

    与此同时,陈济棠的坦克部队也遭到了阻碍,他们刚刚咆哮着冲入市区,就迎来了铺天盖地的火箭弹和反坦克炮弹的袭击。随着一声声弹药殉爆声,冲在前面的几辆装甲薄弱的豹式坦克先后被击中,炮塔顿时被掀翻,并被熊熊燃烧的大火所包围。里面的坦克兵当场便被烧成焦炭。没死的坦克兵爬出坦克,随即就被机枪打成马蜂窝。

    另外,跟着坦克冲入德黑兰市区的三队突击步兵也没有好到哪儿去,城市内突然好像火山喷发一样,四面八方都射出灼热的子弹,子弹撕破士兵的衣服,击穿脆弱的**,喷溅起一阵阵血雾。龙军士兵接连倒下,全身布满了冒着青烟的血窟窿,尸体倒在血泊中还在抽搐。

    “好了!中国人遭到阻力,他们的直升机也损失了不少!但是我们的火力点也暴露了,现在是时候让我们喷火战机出动了!”法国陆军航空兵指挥官恶狠狠的说道。

    冯玉祥站在城外的高坡上,用望远镜看着城里的激战,急得连连跺脚,看来德黑兰已经做好了充分的巷战准备,对付这样一座全民皆兵、四面陷阱的城市,单纯实施闪电战没有什么意义。巷战,本来就不应该把装甲力量投入到城市内部,坦克和装甲车只是在外围提供火力压制,再用步兵分成各个小组进入城市内进行突击,并保持和指挥部之间的联系,一旦发现火力点立即通知炮兵和空军进行压制。想到这儿,冯玉祥准备改变战术。

    在此之后,黑隼直升机没有马上进入德黑兰市区,而是一批喷气式战斗机先对刚刚那些暴露的火力点进行轰炸,随后才杀气腾腾的冲入德黑兰市区上空。即便如此,法军喷气式战斗机的轰炸,也没有起到多大的作用。但是,缺乏训练伊朗军队面对敌人的定点轰炸,先有些胆怯了,他们根本没有恋战,不顾法国指挥官的一再督促,迅速转移了阵地。

    风雷战斗机的轰炸,杀死不少来不及撤退的伊朗士兵,但还是有大部分的伊朗军队都撤离原来的阵位,躲避过龙军战机的轰炸。此时,黑隼直升机再次席卷而来,进入城市上空,飞行员从观察设备中发现到处都是白茫茫的一片,城市内的火焰和高温使得飞行员根本无法发现目标,而且空气中遍布着各种颗粒,西班牙军队还放出了水雾,使得飞行员的视野受到了很大影响。

    同样风雷战斗机除了对之前暴露的目标进行反复轰炸之外,飞行员遭到地面干扰也根本无法再发现有任何有价值的目标。即便如此,龙军的炮击和轰炸,还是让城市南部外围一片建筑物夷为平地,这就为装甲部队继续深入城市内部创造了一定条件。

    陈济棠一声令下,坦克部队再次向城市深处开进,成群结队的步兵涌入德黑兰市区之后,开始以小分队突击小组的方式搜视目标。最后面的,则是以连排为单位,配上一辆武装卡车作为火力支撑点的攻击小队和从四面八方渗入市区的龙军特种兵。

    刚刚前行了五百米左右的时候,最前面突然传来了一阵猛烈的弹药殉爆声,紧接着有士兵大喊:“地雷!全是地雷!”

第五百零四章 投奔怒海

    原来就在刚才,不少伊朗军民利用龙军轰炸的间隙,从下水道、地下室和地下车库冒出来,在路上布满了各种地雷和炸弹。当龙军进入大街小巷时,四处的反步兵地雷就接连发生爆炸。对于中国方面来说,步兵已经进入市区,空军航空兵无法再进行无区别的大规模轰炸,风雷战机必须等到步兵或者特种兵找到重要目标,再投下几枚精确制导炸弹。

    更糟糕的是,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射出来的迫击炮弹落在龙军士兵中炸开,所幸龙军采取的小股作战单位分散推进的战术,才没有造成特别大的伤亡。

    城外的龙军反炮兵雷达探测到迫击炮位置,马上把炮弹倾泻到在迫击炮阵地上,把那一带城区炸成一片火海。法伊军队一看位置暴露,赶忙沿着预先设定好的路线撤退。

    游弋在阿拉伯海上的龙军狂风号航空母舰甲板上,一架架风雷战斗攻击机和蓝翔俯冲轰炸机已经被提升到甲板上。

    狂风号指挥舰上,大西洋舰队总司令林泰曾站在雷达屏幕面前,通过侦查机、战斗机、直升机等多方面发回来的信号,在这里可以清清楚楚预测到德黑兰目前的战况。

    林泰曾正为海军部迟迟不下达进攻命令而感到郁闷,命令中只是让大西洋舰队航空兵支援德黑兰陆军作战,眼睁睁看着陆军兄弟在前线打得热火朝天,自己这么庞大一支舰队却没有用武之地,为此,已经来了好几拨海军将官,前来催促林泰曾对伊朗南部沿海进行打击,林泰曾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总不能把责任全部推给海军部吧。

    而且尽管自己的飞机已经飞到德黑兰上空,可是下面却还是盖着迷雾,城里的一切动静都看不到。

    “狡猾的伊朗人!”林泰曾不由自主骂了一句,“不!应该是法国人干的,伊朗人绝对没有那么出色的干扰能力。”骂人也没有用,现在对龙军来说,最重要的是消灭德黑兰市区的抵抗力量,嘴巴硬没用的,只有拳头硬才有用。

    “弹药准备完毕!”

    “各飞行官就位!准备起飞!”

    狂风号航空母舰上,一架架龙军战斗机喷出橘黄色的尾焰,在短短的甲板上滑行了一段距离,升入空中。数十架战斗机在空中集结完毕之后,迅速掠过天际,向伊朗境内飞去。

    驾驶战斗机的飞行员心情倒是非常好,他们才不在乎丢下去的炸弹质量高不高,有没有击中目标。重要的是,据情报显示,伊朗境内已经没有多少防空力量可以对龙军战机造成威胁,进出伊朗的天空,就好像进出中国领空一样自由。

    与此同时,德黑兰城里的龙军士兵好容易在工兵的引导下,趟过了一片雷区,正向着迷雾一样的德黑兰市区摸索着前进,前方的城市,早已变成一座坚固的壁垒,全副武装的法国人、西班牙人和伊朗人正在里面严阵以待,只等着龙军前来受死。

    “来了!该死的异教徒来了!穆斯林的兄弟们!我们应该用手里的武器,毫不犹豫的把他们送到地狱去!”穆罕默德;瓦基里用穆斯林的方式,发表一番最为煽情的讲话。

    所有的伊朗人都振臂高呼:“圣战万岁!”

    “真主万岁!”

    “杀光异教徒!”

    街头到处是对战双方的士兵残缺不全的尸体和倒在血泊中挣扎的伊朗伤兵。路过的龙军眼里丝毫没有任何怜悯,沉重的军靴从无数的尸体上踩过去。有些比较好心的龙军士兵,最多是腾出一下手,把伤兵拉到一边,免得被战车碾死。

    瓦基里冷冷的看着一步步*近的联军士兵,他手里的自动步枪已经打开保险,弹匣里压满了子弹,只要扣下扳机,就能把被他瞄准的异教徒送入地狱!

    龙军一步步*近,四处都安静得一片可怕,空气仿佛就要凝固住一样。

    突然,躲藏在暗处的一名伊朗狙击手轻轻扣动一下狙击步枪扳机,“啪”一声枪声打破了寂静,走在前头的一名龙军士兵被打了个正着,子弹钻入胸口,穿透了肺叶,这名士兵捂着胸口汩汩流出的鲜倒了下去。

    “打!”瓦基里一声穷凶极恶的怒吼。四面八方的建筑物里,突然吐出无数火舌,子弹在街道各个角落恣意横飞,打在钢筋水泥的建筑物上,发出叮叮的清脆响声。

    “寻找掩体,躲避,还击!”唐生智俯下身子向身后的士兵喊道。很快,龙军士兵全部散开,他们以三人一组的队形,向守军发起了攻击。

    “嗖”一枚火箭弹击中瓦基里边上的一间房间,“轰”一声巨响,里面正在向外面猛烈射击的两名伊朗人随着破裂的墙板从楼上栽了下去。

    “哒哒哒”一辆疾驰而来的装甲车向楼顶射出一串串火舌,12。7毫米子弹击穿水泥板,击中后面的沙袋,打得发出一声声刺耳的噪音。另外一辆装备了自动榴弹发射器的装甲车驶过,一条条弹痕射入窗口,到处都腾起大大小小的火球。

    随着龙军步兵的推进,由于目标都在目视范围内,距离比较近,伊朗军的干扰伪装部队放出的烟雾失去了作用,龙军通讯兵不停的把战场上的战况通过步话机传到指挥部里。

    听到前方不断传来的消息,冯玉祥叫了声:“好!太好了!”随后,他下令:“各单位注意!准备用无线电指示器锁定目标,引导空袭!”

    不少三三两两发起攻击的龙军士兵控制住要点,随后就用无线电指示器对准那些坚固的火力点。过了不到五分钟,空中响起喷气式飞机的引擎声,一批蓝翔俯冲轰炸机从空中呼啸而过,无线电制导炸弹带着刺耳的呼啸声向地面砸下。数枚炸弹准确击中那些被锁定的目标,一栋栋建筑物上喷出翻腾的烈焰,不少正在向龙军开火射击的伊朗士兵顿时被炸得粉身碎骨。

    在地面士兵引导下,黑隼直升机也对一个个火力点进行准确点射,不少吐着火舌的窗口顿时喷出火球,建筑物被滚滚浓烟笼罩。另一方面,地面上的伊朗单兵防空火箭弹也射上天空,有两架黑隼直升机裹着大火拖着浓烟坠落在地面。然而,射出火箭弹的位置随后就遭到更加猛烈的火力打击。

    “仗不能这样打!要主动出击灵活打击敌人!”唐生智亲自带着一支小分队绕过大楼后面,通过下水道穿过一条街区,他们要主动向伊朗军队的侧翼发起攻击,空中打击只不过能起到辅助进攻的作用,真正要向前推进,占领市区还要靠地面部队才行。

    唐生智带领的这支突击小分队突然出现在伊军最为软弱的右肋,三十名伊朗士兵听到侧面有动静,他们刚刚转过头来,看到的却是闪烁的火光,一顿弹雨迎面泼来,龙军手中的华夏98式微冲绝对不是盖的,一顿水连珠般清脆的响声过后,这三十个伊军士兵被全部撂倒

    距离这里只有一百米的街区,另外一队法军士兵听到动静后,连忙调整火力,把子弹射向这边。唐生智灵活的一缩,就缩到一栋建筑物内,子弹打在墙壁上溅起无数火星。其余的龙军士兵都跟着闪身进了建筑物里。法军士兵飞奔过来,有人端起榴弹发射器,正要发射榴弹,突然从他们背后跳出两名中国士兵,“突突突”自动步枪一通扫射,这些法军士兵全部栽倒在血泊中。

    发现这里的动静,不少法军和伊军士兵赶了过来,一辆法军装甲车也冲过来,用30毫米s18链式机炮连续射击。唐生智他们根本没有恋战,发起攻击得手之后迅速撤离。不久,另外一队龙军突击分队绕到法军后面,自动步枪一阵猛烈扫射,中间夹杂着一枚呼啸而出的火箭弹,一百多名法军士兵倒下,法军的那辆战车也被打成一团大火球。

    在哈立德#伊斯兰布利大街的主街道上,第39旅旅长朱绍良正带着所部军队以小分队突进的方式向前推进,突然一个窗口射来一颗狙击步枪子弹,一名龙军士兵一头栽倒在地上。

    “有狙击手!在那边!”龙军士兵向射来子弹的地方发起冲击。刚刚冲了半路,却遭到从下水道里冒出来的一群伊朗人攻击。正当伊朗人灵活主动出击,四处攻击化整为零的龙军士兵时,他们没有注意到,有一小队幽灵一样的家伙正在悄悄向他们靠近。

    与此同时,唐生智带领着第一突击队绕过一条街区,又干掉了一个西班牙作战营。突然,侧翼响起一声枪声,唐生智身后一个狙击手头部冒起一团血雾,一头栽倒在大街上。

    “狙击手!在那边!”士兵们喊叫着向狙击手的方向发起攻击。

    唐生智感觉到不妙,他一声大喊:“回来,别出去!”

    话声刚落,屋顶突然出现几个法国大兵,一通准确的短点射,冲出的十多名龙军士兵像是打靶一样被全部射杀在地。另有有一队三百人的法军特种兵此时已绕过建筑物向瓦基里藏身之处扑过来,唐生智见势不妙,瞄准一名法**官射出一颗子弹,可是那个法国人动作极快,就地趴下,子弹落了个空。

第五百零五章 街区死角

    “哒哒哒”,敌军手里的自动步枪射来一梭一梭子弹,打得唐生智等人根本无法露头。一个法国大兵已经冲到他所在的窗台下面,摸出手雷向里面投了进去!

    唐生智预感到不妙,在手雷丢进来之前迅速转移位置,可是凌空爆炸的手雷还是有一块弹片击中他的肩膀,钢珠撕开军装,钻入他肩头,顿时血流如注。

    “该死的法国佬!”唐生智暗骂一声,赶忙向安全的地方跑去。

    一栋建筑物的三楼,一支巴雷特狙击枪从窗口伸出,一名法军狙击手趴在地上,瞄准镜已经套住了唐生智脑袋,他正要扣动扳机,边上一名上校军官模样的法国人却用手势告诉他:“雷诺,停止攻击!”

    法军狙击手扣在扳机上的手指慢慢松开,他不解的看着自己的指挥官。

    “我们在这里,目前还没有任何人发现我们,我们是要对付更重要的敌人。”法军指挥官用手势告诉狙击手。原来,刚才暴露位置的那个狙击手是一个诱饵,只不过为了引诱中国人。而在暗处,还隐藏着法军的一个王牌狙击小组。法军特种兵指挥官保罗亲自担任副射手,给狙击手汇报目标和数据。然而,这个小组还有一位超级狙击手,也是小组组长,现在正在向冯玉祥的指挥部进发,他的目标是直接狙杀龙军的最高指挥官,从而彻底扭转中伊战争的局面,但这个秘密还没有人知道,甚至神通广大的帝国安全局都没有洞悉,接下来,冯玉祥将会面临怎样的命运!谁也不知道!

    法国人之所以放过唐生智,因为硝烟中没有仔细观察到对方的军阶,如果他们知道这是中国西征军的高级将领,就是拼着暴露位置也要把对方当场击毙。

    “旅长,好像是法国特种兵出现了。”一名士兵轻声的向朱绍良汇报说。

    由于街道上的密布着敌人的火力点,朱绍良命令部队减慢了行进速度,分别寻找掩体缓慢推进,这时,朱绍良正躲藏在一家废弃的批货店里,仔细观察着大街上的动静,他示意士兵不要说话,既然强行突进不可行,那么倒不如暂时停下来等待敌人从暗中露头。

    过了一会儿,士兵轻声在他耳边道:“法国人出现了,该轮到我们了。”

    只见数不清的法国士兵和伊朗士兵有的从水管爬下楼体,有的从下水道冒出来,有的在窗台下面的破洞中钻出,从各个不同的方向,向朱绍良隐藏的批货店慢慢逼近。

    “一队注意,7点钟方向有敌人!”朱绍良沉着的对步话机里下了命令。

    但是耳机里却传来一阵“沙沙沙”的杂音,他心里暗骂:“该死的法国人,在用电磁干扰。”

    趁着龙军的战机执行完第一波轰炸任务,刚刚返航补给的空档,法军几架战机悄悄飞上天空,携带者咆哮者电磁干扰机和徘徊者电磁干扰机,不停在德黑兰上空徘徊,对地面的龙军无线电系统进行屏蔽性的干扰压制,使得龙军指挥系统暂时陷入混乱,朱绍良一看到这种情况,不得不命令各小队采取有线电话的联系方式。

    眼看着一个由三十人组成的三支法国特种兵小组正从街区中飞快穿过,朱绍良瞧准了时机,马上下达了攻击命令。

    “砰”一声枪响,一个法国大兵头部喷起一道血雾,重重的栽倒在街头,但其余的法国兵并没有乱,而是迅速散开,他们利用建筑物隐藏自己,为首的一名法**官模样的人用手势比划着说:“对方用12。7毫米狙击枪,距离远,我们打不着他,呼叫空中支援去干掉他!”

    法国大兵用无线电指示器对准了皮货店,几分钟后,一架阵风战机从空中掠过,向刚刚射出子弹的皮货店投下一枚数十磅重的炸弹。只见火光一闪,皮货店在滚滚硝烟中轰然倒塌。

    可是,朱绍良他们已经在射出第一枚子弹之后,迅速转移了方位。法国人满以为自己的战机炸中了目标,不由得欢呼雀跃了一阵子。可是不到两分钟,又一颗子弹从那栋大楼附近的一个窗口中射出,把一名法军士兵的脑袋打成烂番茄。

    “中国的狙击手!肯定是狙击手!”法军通讯兵用手势说。

    “看来空中火力无法消灭他,我们分兵绕过去。”法军军官用手势下令。

    除了第一小组在正面牵制之外,其余的两个小组的法国特种兵分散开,从两翼向枪声响起的方向包抄过去。接下来,法国人的动作十分谨慎,正面牵制的第一小组连头都不敢多露出来,他们知道袭击他们的人肯定是一个富有经验的老手。

    “小心,有地雷!”第一小组的士兵们眼看着就要靠近那个狙击手藏身的大楼,突然前头一名法军士兵停下来,用手势告诉他的伙伴脚下有一枚牵引式地雷。随后,法国人就摸出手雷,炸掉拦住他们前进道路上的地雷。

    “到了!肯定就在这里!”一名士兵做个手势示意停止前进。

    其他的士兵向周围扫视一圈,发现没有危险才停了下来,他们闪身钻入一栋建筑物的废墟内,就地寻找那个狙击手的确切藏身之处。然而,他们没有想到的是,就在这个时候,死神正悄悄走向他们。

    突然,侧面一堵墙上出现一个射击孔,从里面伸出一支步枪。看到这一情景,这些法军士兵反应极快,很快就趴在地上,步枪射出的子弹从他们身边划过,射在满是玻璃渣水泥碎块的地面,飞溅去一阵碎片。趴在地上的法国人还以为自己躲过攻击,他们端起手里的自动武器,向那个射击孔进行准确点射,压制里面的那名枪手。谁知十几条人影无声无息的从法国人背后跳出,冷不防的对准这些士兵后背开了枪。

    “突突突”自动步枪一个长点射,第一小组这三十名法国特种兵后背喷出几道血雾,连头都来不及转回来,就被打成三十具躺在血泊里抽搐的尸体。

    正面牵制的是39旅副旅长胡三余,从后面发起攻击的正是朱绍良!

    巷战还在激烈的进行之中,大街上枪声爆炸声不断,朱绍良和胡三余打出这几声枪声,便完全淹没在德黑兰街头的枪声爆炸声中,可以说没有人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事情。朱绍良从一名法国下级军官的尸体边上拾起弹药,一转身就从建筑物的废墟中跳出,但他刚要向前一步,却突然停止前进,身子向后一缩。

    “嗖”,一颗12。7毫米狙击枪子弹从他耳边掠过,射在侧面一堵墙上,子弹在水泥墙上留下一个拇指大小的破洞。

    “他娘的,法军狙击手,幸好我提前有所预料。”朱绍良倒吸了一口凉气,他一个转身,缩回建筑物内。紧接着一串不知道从哪里射来的机枪子弹就紧追着他后面呼啸而过,打得残破不堪的屋内飞迸起一阵碎片。

    只见一辆法国sme装甲车,突然从大街拐角处冲出,车顶的法军士兵*着30毫米链式机炮向朱绍良等人的背影射出一串炮弹,暗红色的弹痕一道道飞去,打得楼内跳出一团团小火球,锋利的碎片四处飞迸。

    朱绍良一个转身,从一堵坚固的墙后面转了出去,从大楼的后门跳了出来。另外一栋楼顶,一架阵风战机突然从大楼后面探出身子,飞机侧了过来,打开的机舱门中伸出一挺六管机枪。六管机枪枪口飞快的转动起来,黄澄澄的弹壳落在机舱内,发出一阵阵清脆的金属碰撞声,机枪发出一阵撕油布般的枪声,“嗞嗞嗞”,一阵金属暴雨般向地面泼洒而去。

    “他娘的,好厉害的法国人!可惜我军的装甲部队都在城东一带突击,等会儿一定要你们好看!”朱绍良带着手下士兵一闪身躲入另外一间建筑物内。

    金属钢雨一样的机枪子弹“嗖嗖嗖”落在外面大街上,所到之处石头、水泥板和砖块都被打得石屑横飞、火星四溅。阵风战机绕着建筑物转了一圈,随着电动马达的转动声,六管加特林机枪再次发出一阵裂帛般的嘶鸣,子弹从窗口大门口泼洒入大楼内,打得楼内破烂的桌椅和柜子纷纷散了架子。

    见敌人火力威猛,朱绍良带着一队士兵,刚刚钻入最坚固的一间屋子,子弹就把他门口的虚掩的木门打得飞出数米之远。阵风战机渐渐降低高度,一条软梯从飞机上放下,十五名全副武装的法军特种兵一个接一个从上面跳下来,向朱绍良藏身的房间猛扑过去。同时,原本倨伏在街道远处的法国特种兵也冒出头来,猫着腰向这边扑来。

    “该死的法国佬,又来蛙跳战术了。”朱绍良冷笑一声,喀吧一声换了一只弹夹。

    对于法国特种兵的来袭,朱绍良一点都不担心,他知道躲藏在暗处的胡三余随时可能给那些该死的法国人致命一击。

    法军特种兵会合之后马上散开,排着分散的队形。突然,在外面一声炮弹的爆炸声中,夹杂着一声微弱的枪声,一名法军特种兵的凯夫拉头盔飞了出去,脑袋后面登时喷出一团血雾。

    “该死的狙击手!”剩余的法军特种兵见势不妙迅速趴下。

    射出子弹的正是胡三余,他借助炮声的掩护,巧妙掩盖了自己的枪声,没有暴露出自己的位置。法国人趴在地上,连头都不敢抬,看着那些缩头乌龟一样的法国特种兵,胡三余心里一阵冷笑:“以为就这么就没事了?门都没有!”

第五百零六章 枪械大师

    他把狙击步枪瞄准了一个法国大兵微微露在外面的脚后跟,随着外面响起一声航空炸弹的爆炸声,果断扣动扳机。

    “砰”一声枪声湮灭在震耳欲聋的爆炸声中。

    “天啊!我中弹了!”一声惨叫,法国人的脚变成一阵炸开的血花,受伤的法国大兵缩回脚,发出痛苦的嚎叫声。

    “活该!这里不是你们该来的地方。”胡三余骂了一句,拉动一下枪栓,把一颗黄澄澄的子弹推上枪膛。

    空中的阵风战机四处搜寻那个致命的狙击手,飞机盘旋了一圈。突然,又是一声爆炸声响起,几乎就在同时,一名刚刚站起来冲向朱绍良藏身处的法国大兵背部绽开一朵灿烂的大血花,连惨叫声都没有,那个法国人向前冲的惯性和子弹冲击力相结合,在半空中划出一道漂亮的弧线,就重重的仆倒在地上。

    “狙击手在那边!”空中的法军飞行员通过步话机喊了一声。

    “嗞嗞嗞”,六管机枪吐出一道耀眼的火舌,金属射流泼水一样向着胡三余藏身之处飞泻过去。胡三余早就注意到头上的阵风战机,他射出一颗子弹,马上就一把抓起狙击步枪,一个就地打滚,空中射来的子弹擦着他身子射在地上。

    “快!转移位置!”胡三余用急促的声音命令自己的士兵们。说话间,他已经滚入到一堵厚墙后面,战机射出的子弹打在钢筋水泥墙上喷溅起一道道火星。

    飞行员眼看着无法击中躲入建筑物内的龙军士兵和那个可恶的狙击手,马上就呼唤来另一架潘哈德vbl轮式侦察机。杀气腾腾的潘哈德战机转过机身,短翼下狰狞的獠牙对准胡三余藏身处,那是两枚高爆榴弹!从其*的炮管可以想象,其威力非同一般。

    眼看着就要命丧于榴弹之下,突然一声微弱的枪声,不,那不是枪声,确切说应该是一种高速弹丸划破空气的声音,一颗弹丸带着一道蓝光从一个暗处射出,准确击中那架潘哈德侦察机,弹丸从后舱射入,击穿装甲,再射入飞机的动力舱内,穿出动力舱,把后排的法军飞行员打了一个对穿,子弹又穿过前排座椅,击穿前面那个法军飞行员,然后从飞机前挡风玻璃射出。

    失去控制的飞机好像一块石头一样向地面坠落,边上的阵风战机看到一道强光一闪而过,然后就看见自己的同伴拖着黑烟开始坠落。

    有法军士兵惊叫了一声:“狙击手!可恶。”

    这个突如其来的变化,就连朱绍良和胡三余都惊呆了,朱绍良还没有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从邻街快速移动过来一支部队,并钻进了这栋四分五裂的建筑物里

    “司令,是你!”朱绍良睁大了眼睛,看着对面的那个黑脸将军,来的人正是唐生智。

    他刚刚带领手下部队完成了另一个街区的攻坚任务,听到这边火力威猛,猜测是朱绍良遇到麻烦了,于是便马不停蹄的前来支援,就在刚才那千钧一发之际,唐生智手下的一名超级狙击手吕长青挽救了朱绍良的性命。吕长青使用的是帝国列装的第二代冰狐型狙击步枪,其设计者名叫庄友然,是西北工业局一名普通的枪械设计师,其名声与世界知名的枪械大师相比,几乎可以忽略不计,但他对枪械的了解和设计能力却可以用神乎其神来形容。

    在中国科尔沁草原深处,坐落着一座“兵器城”,帝国装备的各型常规武器大都从这里诞生。在陆军装备部某基地轻武器试验所工作十几年来,工程师庄友然主持和参与了50余种枪械试验,实射弹药300万发,7种不同类型的枪械从他手中领到了“出生证明”,6种存在严重问题的枪械在他手下“起死回生”。

    尤其令人称奇的是,在射击场上,试验人员随机选枪射击,庄友然仅凭听声音就能准确判定枪械型号并介绍弹药性能:“这是新型大口径手枪,威力较大,寿命3000发……”

    “这是军用霰弹枪,每次击发可射出14颗弹丸,可对100米集群目标进行打击……”

    一次,枪械试验正在进行,10多支枪齐射,庄友然从一连串的枪声中听到一声异响,果断叫停试验,经过检查,果然发现一枚弹头卡在枪膛内,他及时叫停,避免了一起炸膛事故。

    某型手枪定型试验时,试验数据与设计指标差距较大,军工厂设计人员一筹莫展。庄友然举枪实射,迅速判明病症:“准星过宽、缺口填充太满。”设计人员照方改制,结果手到病除。

    一次,他主持冰狐狙击步枪设计定型试验,被试品在低温条件下出现“底火击穿”的重大故障,为解决问题,他在零下25摄氏度的低温室里,埋头检测3个多小时,终于排除故障。从低温室出来,他被冻得面部僵硬,半天说不出话来。

    还有一次,庄友然带领试验小组随军舰出海执行冰狐狙击步枪的水下试验任务。船一起锚,他就呕吐不止,七八个小时的试验下来,人都快要散了架。在水下枪械试验中,射手在水下射击,他带领技术人员观察弹道,分析数据。突然,一阵涌浪让射手失去了瞄准方位,射击口令下达后,数十发子弹呼啸着蹿出水面,直奔指挥台飞来,几颗子弹正打在庄友然身边1米多处的礁石上。生死关头,他都没忘记标记弹着点位置,为弹道分析保存数据。

    扬尘试验,是枪械定型试验中的一道“火焰山”。不足10平方米的试验室,狂风乍起,细度极高的沙尘四处弥漫,即便戴上防毒面具,几个小时的试验下来,人的嗓子眼里也全是土。参加扬尘试验,年轻人都发憷,可每次试验庄友然总是一马当先,第一个冲进试验室,最后一个撤出来。

    50余种枪械试验,300多万发弹药实射,使庄友然耳膜塌陷,患上了严重鼻炎,他的事迹惊动了朝廷,左孝同、冯相华与恒瑛、吴佩孚等军界高官先后到该基地视察,亲自看望过庄友然,帝国皇帝还为他颁发了一枚帝国英雄模范勋章。

    再来说吕长青,他目前是冯玉祥手下最出色的狙击手,被誉为龙军狙击之王!

    据统计,一战时平均每杀死一名士兵需要2。5万发子弹。二战时平均每杀死一名士兵需20万发子弹。然而同时期的一名狙击手却平均只需1。3发。

    狙击手并不仅仅只能影响某一场战争的发展,有时还可能改变历史的进程。优秀的狙击手会使敌军产生了很大的恐惧心理,对于打击敌军的士气起到重要的作用。

    吕长青就是一位令敌人闻风丧胆的人物,甚至许多国家的军人都把他称为“撒旦的使者”。

    在第二次世界大战中,吕长青当时还是第二十四军七十二师第二一四团八连一名普通战士,在进攻柏林的狙击战中,他却创造了欧洲前线龙军冷枪杀敌的最高记录:击毙214人!那会儿计算战果很严格,目标被打倒后15分钟没爬起来才算击毙。同时要有两个以上的战友证明。吕长青在初上阵地第一个月,便用247发子弹,打死了71个敌人。当时总司令蒋介石开始也不相信这个惊人战果,后来一次现场目击才信服了吕长青的本领,当即奖励他一双皮暖靴。这一事迹后来受到好莱坞电影导演们的强烈关注,中华电影公司老板乔致庸曾多次表示,想要为吕长青拍摄一部精彩的纪录片,可是被吕长青婉言谢绝了,狙击手最重要的是蛰伏,是低调,更不要说上银幕,成为万众瞩目的焦点了。

    在柏林战役中,吕长青所在的部队负责镇守柏林外围的597号高地最前沿的7号阵地,其实就是一条30多米长的交通壕。最近的射击台距敌人也就50多米,对面阵地上的德国佬是黄眼珠还是绿眼珠都能看得一清二楚。所有能反光的东西全部要摆在地下,不然就会引来一通狂轰滥炸。当时两军就像牙齿一样互相咬在一起,对面的德军第3师装备精良,使用的是高射机关枪等重火力,还有侦察机配合。白天时,我方一不小心,就得付出血的代价。

    显然,顺着交通壕爬向射击位时,如果背着枪,目标很容易暴露,包括吕长青在内的4个狙击手,分成两班,轮流杀敌,死在吕长青枪底下的敌人难以计数。严格地说,吕长青只是神枪手,不是狙击手,因为他当时使用的华夏95式步枪根本就不是严格意义上的狙击步枪。

    华夏95是一种非自动骑步枪,每扣一次扳机,都要再拉一次枪栓,然后才能再打。如果第一次射击失手,基本上没有补中的机会。在华夏98自动步枪诞生前,这种枪虽然小有名气,但它在射速和精度上都算不上狙击步枪。

    设计师大概做梦也想不到,这种枪会用于狙击战,但它恰恰是吕长青的标准配置。相对于军中其他武器装备而言,它射击准确性较好,而且特别耐寒,龙军士兵亲切的叫做“烧火棍”。遗憾的是,华夏95步枪有一个致命的弱点,那就是枪管比较短,子弹的散布面比较大,如果不经过刻苦训练,根本打不好。就连带有传奇色彩的吕长青,也曾经栽在这枪上面,连着“吃了三个大烧饼”。不过,正是这件糗事,彻底地改变了他的人生。

第五百零七章 枪神(上)

    32天杀敌214人,创造如此战绩的狙击手,即便不是天造奇才,也该是训练有素、经验丰富吧。谁能想到,就在创造这一战绩的3个月前,吕长青竟然打枪脱靶了,而且是连续3次。

    当时,吕长青所在的部队奉命开辟欧洲战场。起初,连许多老战士都不知道具体目的地。军令一下,全军即刻开拔。出发之前,战士们先要把身上带有中**队标志的东西全部去掉,从中亚地区出发一路往北,闷罐子车里越来越冷,吕长青那年才20岁,入伍才一年,还是个新兵蛋子。当时很多新兵都流泪了。他们不是害怕战争,而是在跟自己的祖国诀别。

    进入到捷克境内,又是一路急行军,24军终于在9月中旬赶到奥地利的战略要地驻防。在此地的一个小村庄里,吕长青所在的72师214团3营8连,进行了入朝以后的第一次练兵,内容是打靶。

    吕长青本不该对打枪发怵,他在入伍后接受过近两个月的专门狙击训练,技术应在众人之上。但来到欧洲以后,天天赶路,加上他又当上了连部的通讯员,哪有时间去琢磨身后背着的那支新枪?

    “吕长青。”连长叫到了他的名字。三发子弹,三次机会。打靶的结果很快出来了,光秃秃的三个零环,用连长的话来说,吃了三个大烧饼。作为惩罚,吕长青不得不下厨帮炊。是不是枪出了问题?军械员明确答复说:“这是帝国列装的华夏95,一战的时候就在使用,经过无数次战争的检验,没问题。”

    打那以后,吕长青常对着这杆枪生闷气:以前用德国人的毛瑟枪,三枪最起码打20多环,怎么换了枪,就成了零环?用他自己的话说,“对这枪还没悟透”。射手视枪如朋友,摸透脾气才能随心所欲,可眼前这枪却像个陌生人。

    从那以后,同班战士发现,归队后的吕长青像中了邪一样,老是端着枪“发呆”,一端就是一个小时。其实,这是在“临阵磨枪”。连日来,吕长青把远近不同的各种物体都当成目标,枪膛里却不装子弹,只是不停地击发。华夏95的枪膛短,后坐力大,子弹出膛时即使有头发丝般的偏差,到200米以外的目标处,就得差出一米开外。在扣动扳机的瞬间,手臂、身体纹丝不动,这是吕长青苦练的第一要务。

    如何做到纹丝不动?吕长青要求自己在击发后一直想着目标,并且要看清楚准星是如何跳离目标稳定下来的。在那一刻,他甚至不会松手放回扳机,就像被冰冻住一般。为了增强臂力,他还自制了两个沙袋,说是沙袋,实际上是用破床单撕成两片,里面装上沙土。练到最后,他在两臂带着十几公斤沙袋时,仍能不差分毫地扣动扳机。

    到了夜晚,坑道中微弱的油灯光,又成了他练习瞄准的好帮手。这个目标比起白天的树木山石更不容易把握,灯头儿忽大忽小,忽高忽低,吕长青就直愣愣的瞄着那灯光,练出了一双火眼金睛。

    随着战争形势的加剧,根据指挥部要求,在欧各支部队都要组建一个狙击班或是狙击小组。9班是个加强班,有17个人,任务是坚守7号阵地。当时的9班射击组刚好还差一位。班长早就看上了日夜苦练的吕长青,但汇报上去,连长一想起那“三个烧饼”,哪能放得下心,他亲自到阵地上,给吕长青指了3个目标,结果这小子竟然都打中了。连长一句话没说,拍拍吕长青肩膀,吕长青从此便进入了这个狙击小组。

    刚进射击组的新兵,大多只打过死靶,有的连“狙击”、“冷枪”这些词都没听说过。那时候没有专业的狙击训练,班长直接把新兵带到前沿阵地,现场指点着怎么测距,怎么定标尺,怎么算提前量……然后就指着一个目标说“你练练”。

    新兵们这才知道,测距根本不能用望远镜,否则很容易被敌人看到。班长把大拇指一伸,将右眼视线、拇指和目标连成一线,然后睁开左眼,闭上右眼。从左眼和右眼不同的角度观测,拇指和目标之间便会产生横向的误差,根据这个误差的大小,就可以估计出目标的距离远近,以确定射击标尺。这本是炮兵在缺少必要器材时的目测距离法,却在狙击中派上了用场。狙击手的每一枪都可能暴露目标,招致敌人的火力反攻,要想在狙击中保存自己,比技术更重要的是战术。狙击行动,绝不是单个士兵的鲁莽行为。一般来讲,狙击战以小组为单位,互相配合。小组在黎明前秘密进入阵地,白天寻找机会作战,天黑之后撤回。发现目标后,由观察员发信号,射手按方位开火,打完后,不管目标死活,立即转移,战果由观察员最后审定。

    为了提高射击精度和反应速度,狙击小组还对敌军阵地进行了分块编号,并一一测距。一旦目标出现,观察员只需通过电话报出目标所在的区域号码,射手即可迅速行动。

    经过刻苦的摸索和训练,吕长青大展神威的时候终于来了。7号阵地孤悬于主阵地东侧。1号、2号、3号、4号射击台为明点,位于地表阵地。5号为暗点,位于坑道内。观察哨设在7号阵地上方的一个坑道内,连通着外面的战壕,再在战壕上架上木头,盖上土,然后向敌方开设一个观察孔。

    进入奥地利前沿阵地的第18天,吕长青第一次趴到了射击台上。“砰——砰——”天色大亮的时候,正南无名高地的一个地堡里,钻出两名敌人,吕长青不等观察员发令,便立即开火。越是着急,越打不到,头一次打活靶,他竟然连提前量都忘了。

    “轰——”敌人回击的炮火,已经在身边炸开,但他仍不顾一切地射击。一通乱枪,浪费了22颗子弹,这跟“吃三个烧饼”一样,让他难受。

    可是到了第二天,吕长青终于“开张”了,但他怎么也高兴不起来。有三个敌人落单,他瞄准第一个敌人,啪地就是一枪,奇怪的是,倒下去的却是第二个敌人。别看打着了,但他总琢磨着:“我明明瞄的是第一个,怎么打到第二个呢?”奥地利战场多山的地形让提前量的估算极为复杂。狙击手必须考虑到山地的坡度,对手的高度,结合目标的运动方向和速度,确定瞄准点。所有这一切必须经过多次的磨合训练,才能达到枪人合一,百发百中。吕长青堪称是位天生的狙击手,在不到两个星期的时间里,他神速地适应了自己的角色。

    在第三天的任务中,吕长青击发9次,射杀敌军7名,成绩超过了所有老狙击手。到了这个月底,他用22天时间247发子弹,打死了71个敌人的事迹,已经通过24军《火线报》广为流传。

    “他是打猎出身吗?”

    “他用的是什么枪?”总司令蒋介石看完报道,疑窦顿生。他从床底下拿出一双牛皮军靴,对作战参谋说:“把它带上,去八连看看那个吕长青,连着看他消灭3个敌人,要是真的,就送给他,要是假的,拿回来。”

    “我来取取经。”作战参谋带上牛皮军靴和摄影女记者黄秋燕到了前沿阵地,却没有提及军长的牛皮军靴。雪地里,寒气袭人,黄秋燕不停的搓着双手,拿起相机赶紧抓拍了一张,刚低下头,就听见一声枪响,一个敌人应声倒下。

    紧接着,敌人的一个哨兵又被吕长青击中,随即敌人的狙击手也开火了。黄秋燕不敢抬头,怕暴露目标,又担心吕长青的安全,正思忖着,远处一声枪响,原来吕长青早已转移到另一处狙击位置,消灭了第3个敌人。

    作战参谋离开8连前,搞了一个授靴仪式。战士们拥坐在坑道里,听他讲明牛皮军靴的来历,然后把它挂在吕长青的脖子上。吕长青被搞得面红耳赤,在场的人都注意到了,他脚上还穿着用军用毛毯缝制的“旧棉鞋”。

    为了继续“深造”,连长把吕长青送到团里办的射击训练班。在28名高手云集的训练班里,还流传着许多不成文的作战经验:敌人正在洗澡的,脱下一条裤腿再打;拉屎的,蹲下再打;坐汽车的,瞄准停车点,第一个人刚起身时连续打……反正他们注定是德国纳粹的噩梦。

    两个星期后,吕长青重返前沿阵地,被安排在编制外的前沿阵前班,仍回7号阵地。雪地里,他们等待着,但是目标出现的几率却越来越小。战场上寂静难耐,危险却在悄悄临近。为了对付狙击手,对方将大量炮兵观察员调往前线,而我方还毫不知情。黄昏时分,班长开始生火做饭,一缕炊烟从战壕里缓缓飘起,同时也给纳粹的炮兵提供了攻击目标。

    “轰——轰——”两声,班长被炮弹炸成了粉尘。敌军炮火覆盖得极为准确,一定是有炮兵观察员在精准的报告目标方位,指挥炮兵攻击。联想到对面阵地上新增的地堡,吕长青意识到,他必须尽快解决掉这些威胁。观察了一整天后,吕长青在次日黎明登上1号狙击台。1号狙击台位置是一块巨大的青石,青石的两侧各放了一支枪,这样,同一块阵地可以变换角度射击,而大青石可以当作掩体。

第五百零八章 枪神(下)

    地堡里有人出来了,和前一天一样,他反复地试探,直到确认没有危险之后,才登上了制高点。吕长青注意到,那个人的手中有什么东西晃了一下……是望远镜!果然是个观察员!

    吕长青先是按兵不动,直到对方第四次出来的时候,才下了狠手。吕长青的观察员告诉他,“小吕,打着了,赶快转移位置。”

    吕长青却没有换地方,再次探出了头。经过前一天的观察,他知道,对面的炮兵观察员绝对不止一个。果然,目标再次出现。这回出来的德军,不但没有躲藏,反而围着地堡转圈跑了起来。与直行的目标不同,对于绕着圆形地堡跑的大兵,非常难以计算提前量。

    “这是给我出难题。”吕长青猜想,目标是在有意吸引狙击手暴露位置,可要放弃这块肥肉,他又不甘心。

    “好,我选个地方专门等你。”吕长青耐住性子,琢磨着对方走路多快,人有多高。每当对方接近吕长青预定的伏击地点时,他都要用没上子弹的枪击发一下,看能不能和对方的速度吻合,就这样连续校正了三次。

    “嗖”的一声子弹出膛,吕长青又得手了。这天,总共有三名炮兵观察员被消灭,这无异于毁掉了敌军炮兵的眼睛。除此以外,吕长青还连续在800米外,两次击发成功,创造出龙军中最远射杀纪录。

    对吕长青狙击技艺最大的肯定,还是来自敌方。尽管不知道吕长青是何许人,但597高地有位枪法如神的狙击手,对面阵地却一清二楚。他们专门调来了狙击手,决意要拔掉这个眼中钉、肉中刺。这就引出了一场两位顶尖高手之间的精彩对决,这也是吕长青最津津乐道的一件事。

    龙军长驱直入,吕长青随部队来到德国首都柏林,希特勒和其追随者背水一战,战争进行到现在,越发紧张和残酷。这一天,吕长青照例一早就上了阵地。他刚沿着交通壕走进3号狙击台,就有一串机枪子弹贴着头皮飞过。吕长青脑袋一缩,趴在了交通壕里,神经陡然紧张起来,感觉到了一种异样的气氛。

    “今天苗头不对,看来对面有人在等着我。”

    交通壕里丢着一顶破钢盔,吕长青顺手拾来,用步枪将它顶起来,以前他曾多次用这种方法引诱对手暴露位置。可这次钢盔晃了半天,他的对手却一枪未发,显然也是一位经验丰富的射手。

    “总算遇到对手了,这种小把戏糊弄不了他。”吕长青心里陡然生出一种紧张和兴奋相互交杂的复杂情绪。他在交通壕里匍匐前进,到了尽头,突然蹿起,几个箭步穿过一段小空地。他刚要进狙击台,对面的机枪又是一个点射,子弹紧追着他的脚跟,打得地面尘土飞扬。吕长青双手一伸,身子一斜,像被击中似的摔进了射击台左边的掩体里。

    这个假动作显然蒙骗了对面的射手,他暂停了射击。吕长青慢慢的从掩体里探出头,开始搜索对面阵地。他先仔细观察了德军阵地上的机枪掩体,发现有两挺机枪正向其他方向射击。吕长青没有出枪,因为他明白,这在某种程度上是诱饵。真正的对手肯定躲在其他地方,也在搜寻他的位置。只要他一开枪,马上就会引来杀身之祸。此刻双方的目标都只有一个,就是对面那个最狡猾也是最可怕的对手。他耐心等待着,搜索着。终于在对面山头上两块紧挨着的岩石缝隙,发现了对手的位置。吕长青立即出枪,将枪口对准了对手的脑袋。然而就在他要扣动扳机的一刹那,对手也发现了他,脑袋一偏,脱离了吕长青的枪口,紧接着手中的机枪就吐出了火舌!吕长青再次被压制在掩体内。

    这一次,他的对手显然也意识到了吕长青的厉害,机枪枪口始终对准了吕长青的狙击台,几秒钟就是一个点射。吕长青稍微露头,立即就会引来一个长点射。吕长青没有着急,做了几个深呼吸,平稳着自己的情绪,坐在掩体后面,静静的观察着对手的弹着点。

    过了很长时间,他忽然发现对手似乎把注意力集中在狙击台左侧,也就是他现在所处的位置,而对狙击台右侧打的次数不多。他在沙袋的掩护下,慢慢的爬到了狙击台右侧,轻轻把步枪紧贴着沙袋伸了出去。他仍没有出枪,静静的判定着这究竟是对手的真正疏漏,还是设下的圈套。

    足足十多分钟。机枪的弹着点表明,他的对手的确没有发现他已变换了位置。

    时机终于到了!当对手刚刚对狙击台右侧打了一个点射,把视线和枪口转向左侧时,吕长青猛的站起身,枪托抵肩,即刻击发。几乎与此同时,对手也发现了吕长青,立即转动枪口扣动了扳机。

    高手对决,胜负只在瞬间!

    吕长青的子弹比对手快了零点几秒。就是这零点几秒,决定了双方的命运。当吕长青的子弹穿过对手的头颅时,对手点射的子弹却贴着吕长青的头皮飞了过去。

    柏林攻防战吕长青单兵作战32天,毙敌214名,创下了第二次世界大战冷枪狙击射杀的第二纪录。第一名是苏联红军的传奇英雄瓦希里#扎伊采夫,在惨烈的列宁格勒保卫战中,11月10日至12月17日之间共击毙了225名德意志国防军和其他轴心国的士兵与军官,创下了二战狙击射杀的最高纪录。不过好大喜功的苏联人对于狙杀的数目统计没有中国严格,要是以共同的统计标准来衡量,吕长青的狙杀数量很可能已经超过了瓦希里。狙击战果其实很难统计,龙军的统计标准还是比较严格的,对敌射击,射倒后倒地15分钟不动,或者另有敌人抬走或拖走的算死;背走或架走的算伤;射击后敌人倒下而后又跑了则算活。然而苏联红军对此却没有详细的规定。吕长青从军以来,参加过第二次世界大战,参加过印度战争,,据统计,在其军事生涯里,是毙伤毙死敌军5。2万余人。

    最具传奇色彩的是,吕长青虽然身经百战,屡次遇险,却毫发无伤,全身而退。他常调侃纳粹俘虏国:“别信上帝了,你们的上帝净保佑我了。”这虽然是戏言,但冥冥之中仿佛真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在保护着他:一次,敌人的子弹击穿了他的军大衣、迷彩服、防弹衣,把里面的军衬衫都打黄了,但他一点皮也没破。还有一回,德军的冷炮削掉了吕长青的半个迷彩帽,可他连根头发丝都没掉。另一次经历更为惊险。当时,吕长青从前线下来,准备回国参加陆军部的表彰大会。在24军后勤部换车时,正好遇到敌机空袭,吕长青和17名男女军官只好躲在一个掩蔽部里。时间一长,掩蔽部里的人大多跑出去逃命。结果,跑出去的人中除1人重伤外全部阵亡。吕长青一直躲在掩蔽部里,外面的碎石被爆炸的气浪冲了进来,像子弹一样四处横飞。吕长青对着天大叫:“这回是真完了,没法再回去收拾他们了!”没想到,他又一次躲过了劫难,而且仍然是一点皮都没蹭破。

    吕长青回国前,总司令蒋介石通知军属宣传部,叫吕长青到他那里去一趟。吕长青接到通知后,从床头上取下原先蒋介石送他的牛皮军靴,背在肩上就上路了。从8连到指挥部,每走一步,皮靴就“哐唧”响一下。

    “你怎么把它背回来了?”蒋介石惊异的在吕长青肩上看到了那双牛皮军靴。吕长青没说话,只把牛皮军靴放在桌上,发出很大的响声,宣传部长从旁解释说:“这是他打死敌人的记录。每打死一个敌人,就把那个弹壳保存起来。”

    “一共多少?”

    “211个。”

    “你打得很不错,可你没打出名堂来。”吕长青一时被总司令说晕了。蒋介石笑眯眯的接着说,“你们团的番号是多少?”

    “214团。”

    “对了。214团,你要打214个敌人。再打3个,一个也不要多,一个也不要少。”

    蒋介石一句玩笑话,没想到吕长青二话没说,又回到狙击阵地,一小时后他打死了3个敌人,返回指挥部后把3个黄澄澄的子弹壳放在了桌上。

    蒋介石把3个子弹壳拿起来,放在手掌上抚摸了一会儿说:“今天就在我这里吃饭,在前线那么紧张,好好吃一顿吧。”

    几大碗白花花的大米饭,一盘红烧肉,一盘炸排骨,一盘麻辣干椒红油兔肉,一盘茄鲞,一大碗文思豆腐羹,一盘牛肉包子,还有一大碗鸡蛋番茄汤,吕长青虽然紧张,但肚子里饥饿,把饭菜吃得一点儿不剩。蒋介石微笑着看着他吃饭,一直给吕长青夹菜,搞得蒋介石每给吕长青夹次菜,吕长青就要起来行个军礼谢恩。

    回过头再说德黑兰战场,刚才挽救朱绍良那一枪,就出自吕长青之手,如今他已经鸟枪换炮,原先的华夏95式步枪换成了冰狐狙击步枪,刚才那一枪,他使用的是特制的钢芯子弹,这种子弹射速快、威力大、声音小,所以才能一举将战机内的两名法国飞行员击毙。

    速度高达每秒钟15公里的子弹破坏动力舱之后,还连续击穿两名飞行员,又从飞机前风挡玻璃射出,这架阵风战机无可救药的坠落在德黑兰街头。

第五百零九章 一枪致命(上)

    另一架阵风战机发现了朱绍良,飞行员一压操纵杆,飞机一点头杀气腾腾向朱绍良藏身的建筑物飞过去,机舱内的法军机枪手拿起机枪,“嗞嗞嗞”就把金属暴雨一样的子弹泼洒过去。朱绍良来不及做出反应,情势危急之下就地一滚,躲入房间内。可是那个房间的窗口和墙壁都挡不住威力强大的六管机枪子弹,墙上连续出现多个破洞,眼看着朱绍良就要无处藏身时,吕长青毫不犹豫架起冰狐狙击步枪,对准正在机舱内猛烈射击的发军机枪手扣动了扳机。

    “砰”一声枪响,这名倒霉的法军机枪手拦腰断成两截,六管机枪停止咆哮。机内的另一名法军副射手刚刚补上去拿起机枪,突然地面升起一条火龙,直扑向战机。那是朱绍良手下士兵放出的一枚单兵火箭弹。

    法军飞行员徒劳的放出诱饵弹,驾驶战机躲避来袭的火箭弹,可是战机还是无可救药的被火箭弹击中,在空中炸成一团火球。地面上的二百多名法军特种兵从地上跳起来,向刚刚射出唐生智和朱绍良藏身的建筑物射出一梭子。

    被压制在房门内的唐生智等人趁机发起反击,手中的自动步枪一个短点射,把门外冲过来的十几名法军特种兵胸口打得血肉模糊。后面一个军官模样的法国人刚刚转过头,吕长青瞧准时机一个准确点射,把这个法**官撂倒在瓦砾堆中。朱绍良见那个狙击手弹无虚发,愣了一下,也来不及再去多问什么,门外还有六名受伤的法军特种兵,还没有死,得要先解决了他们。

    那几个家伙的脚被12。7毫米子弹打残,整个右脚几乎荡然无存,只剩下一点血肉还连接在小腿上,他们躺在血泊中痛苦的抱住自己的脚,猛然一抬头,看到正走向自己的龙军士兵。法国人连忙从腰里拔出手枪,还来不及开枪,对手的手枪抢先一步响起,法国士兵额头上多出一个血洞,彻底解除了痛苦。

    躲藏在暗处的四名法军狙击手这时已经变换了位置,却突然听到背后响起一阵脚步声。

    “什么人?”法国人心里大骇。

    上楼的是一名穿着绿色斗篷的男人,只是用帽子遮住了头脸,法军狙击手凭借直觉,感到对方是中国人,而且同样也是一名狙击手。就在他们一愣神的功夫,中国狙击手已经开枪,一通暴雨般的急促连射,四个倒霉的法国人顿时被打成马蜂窝。收拾了法军狙击手,吕长青又悄悄混入钻入另一栋建筑物里,到处寻找落单的敌军士兵痛下杀手。

    在空间狭小的作战指挥部营帐里,冯玉祥面对着几名参谋,脸上的喜色隐然可见。从今天上午开始,来自各个方面军的战报就接二连三的传过来,其中的情况有好有坏,有的战斗进展顺利,有的则不容乐观,不过冯玉祥对这些一概不理,他知道虽然小方面上的战斗进展并不算是十全十美,但是在战略大局的发展方向上,截至目前为止还是很顺利的。

    自从唐生智所部发动对德黑兰地区的攻势以来,在将近半天的战斗中,他们遭遇到了防守军队的顽强抵抗,战线推进速度异常缓慢。前线发来的电报称,敌人城防坚固,龙军武器弹药也急需补给,因此唐生智建议暂停攻势,为了避免出现大的伤亡,建议将部队朝德黑兰东北一线转移。

    冯玉祥毫不犹豫的驳回了这道申请,正如他对别的几个集团军所发布的命令一样,进攻,进攻,再进攻,这就是目前他们的任务。部队的伤亡,弹药的耗损不能当作这个时候迟滞进攻的借口,冯玉祥相信,各个集团军的损失,在敌军的部队中也同样存在,他所需要的,就是让伊朗政府和军方在龙军强大的攻势前进一步感到压力,然后作出投降的选择。

    在目前四个集团军的战斗中,进展最有效的,无疑是陈诚亲自指挥的对伊朗北部沿海港口城市萨里地区的进攻,截止到现在为止,陈诚所部的一个配属师已经攻破了敌军在该地区的第三道防线,将阵线压进了萨里的内围地域。与此同时,该集团军的一个骑兵师,还在萨里的远郊地区合围了一股由阿莫勒前来增援的西班牙海军陆战队。

    冯玉祥非常清楚,萨里是法国西班牙由里海支援伊朗内陆的最重要的沿海中转站,其战略地位不亚于伊朗首都德黑兰,一旦贡献了萨里,便掐断了敌军增援的路线,龙军就可以在伊朗全境放开手脚痛打落水狗。

    除了陈诚的北路军之外,宋哲元所部的南路军的进展也不错,他们竟然把战线硬生生的嵌进了敌军的布什尔——里内兹防线之内,从而给该地域敌军的南翼防卫造成了巨大的威胁。

    现在的冯玉祥明显感觉到,双方的对垒,的确就如同是一盘规模浩大的棋局,双方的指挥部就是棋手,而各个参战的部队就是棋子。如今,自己暂时放松了中盘的一个点德黑兰,甚至送子给对手吃,而在南北外围,则大举压进,*迫对方和自己硬打硬。如果对方回手吃掉内线的这个点,那自己在外围的强势地位就能巩固,并最终一举突入对方内线。而要是对方不去理会内线的这个点,那么自己就可以把他们做活,到时候内外夹击,对方的结局会更加惨淡。

    如今伊朗的战事显然已经到了关键时期,不过冯玉祥反而把心思放坦了不少,和几位参谋坐在一起闲聊一些他们各自对目前战局的看法。不过冯玉祥也看得出来,整个指挥部营帐里,除了他一个人之外,没有谁的情绪是轻松自如的。各位参谋们都被如今的战事提起了心弦,谁都放松不下来。

    “报告!”

    就在大家有一句没一句对战局发表意见的时候,侍卫兵出现在营帐的入口处,他喊了一声报告之后才走进来。

    “什么事?”冯玉祥转过头去,看到这位警卫员的脸上表情很难看,因此有些讶异的问道。

    侍卫兵匆匆扫视了众人一眼,然后凑到冯玉祥的面前,在他的耳边低声嘀咕了几句话。

    “哦?”冯玉祥的面色也是一变,他站起身来说道,“现在尸体都抬回来了吗?”

    侍卫兵点点头。

    “走,看看去。”冯玉祥挥挥手说道。

    看到冯玉祥跟随着他的警卫员,急匆匆的离帐而去,指挥部里的几位参谋面面相觑,谁也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不过他们猜测,估计有什么麻烦事发生了,否则的话,总司令的表情不会这么难看。参谋们的猜测没有错,冯玉祥的确是感到有些麻烦了。

    在距离营帐不远的一棵树下,十几名士兵正围拢在一起,相互间窃窃私语着什么,而在他们面前的地上,摆放着三具身穿军装的尸体。

    冯玉祥快步走过去,在一具尸体前蹲下身子,仔细的查看着。

    “这是我们今天早上派出去的侦察兵,都是经验丰富的好手,”侍卫兵在他身边蹲下,小声说道,“二十分钟前,我们的人找到了这些尸体,其中两个是前额中弹,一个是颈部中弹,都是一枪毙命。他们都配备有武器,可是一枪未发。”

    “嗯,”冯玉祥面色严肃的点点头,其实不用别人解说,他也知道是怎么回事。毫无疑问,敌人的狙击手来了,在经过了前期的部队围剿未奏效之后,敌人打算用这种特殊作战的方式,扼杀掉自己的指挥部。狙击手的存在,对于一场局部战役来说是危险的,而且在很多情况下,他甚至能够影响到整个战局的发展,任何一个对狙击手概念轻视的想法,都是错误的。

    冯玉祥以前也接受过狙击这方面的相当系统且专业的训练,那个时候,他只感觉一名好的狙击手所具有的最大作用,就是猎杀敌方的高层指挥,在战斗正式发起之前,就瘫痪掉敌人的指挥系统。如今,他又认识到了一点,那就是一名好的狙击手,对敌人来说不仅仅是一个潜在的炸弹,同时,也是一个巨大的心理压力生成器。

    就像现在,在自己的临时指挥部驻地,一般的成规模的敌军部队是不容易悄悄潜入过来的,但是对于单兵作战的狙击手来说,这根本不是什么问题。别说这一带地区是以丛林地形为主的地貌,即便是在城市,甚至是在一望无际的雪原上,狙击手都可以悄无声息的潜入敌人纵深地区发动攻势。

    当一名名士兵甚至是军官,莫名其妙的死在不知从哪里打来的子弹下时,仍旧活着的人就将承受一种类似于等待死神审判的心理压力,那是会令人发疯的感觉。

    冯玉祥深知,在这个时候退缩不是办法,而且也根本无法退缩。在这丛林里,一个潜藏在这附近的狙击手,可以在他的整支部队转移过程中,轻易的找到并杀死他。当然,冯玉祥也可以换上普通士兵的军服,夹杂在士兵的队列里转移,狙击手一般是不会对普通士兵下手的,因为那没有什么价值。但是话说回来,这样的事情冯玉祥是绝对不会去做的,作为一名军人来说,那和怯阵逃跑没有任何区别。

第五百一十章 一枪致命(中)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这是军人恪守的信条,如果这次逃跑了,那么冯玉祥相信,敌人在今后的一段时间里,还会派遣更多的狙击手过来猎杀他。所以,从这一点上来说,他现在最应该考虑的并不是撤退,更不是逃跑,而是要想办法解决掉那个可怕的狙击手,用事实告诉他们,派遣狙击手进行猎杀,对他冯玉祥来说是不起作用的。

    要想应付行踪飘忽不定,且枪法绝佳的狙击手,冯玉祥曾经接受过的训练中,提到过很多办法,但是在他看来目前最实用的,似乎仅仅只有一个,那就是派出自己的狙击手去猎杀。在这片茂密的丛林里,唯有狙击手才是杀伤另一个狙击手的最有效武器。

    派谁去?谁可以胜任这个任务?

    毫无疑问,他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吕长青。对于许多对狙杀有些了解的军人来说,吕长青这个名字并不陌生,冯玉祥自然就更清楚一些了,只不过这段时间以来,他根本就没有什么时间去和这个小伙子接触。不过他倒是听别人提起过,这个小伙子的枪法的确很精准,就在这几天和敌人交火的过程中,吕长青的表现相当惊人,五次小规模的战斗中,击毙敌军军官、士兵二十七人,而且是枪枪不走空。

    “去把吕长青给我找来,我有事情交待他。”冯玉祥最终下了决心,他站起身来,对站在一侧的侍卫兵说道。

    “是,我马上去。”侍卫兵立刻领会到总司令的想法,点点头转身离开。

    看着侍卫兵远去的背影,冯玉祥努力压抑着心中的兴奋。说实话,他其实很想亲自出马去对付敌军这次潜来的狙击手,以前在受训的时候,他只进行过作战演习,却从没有真枪实弹的和某位敌人对阵过。如今碰到这样一个机会,他感觉自己的热血沸腾了,脑子里的一个声音在不断地提醒他,在目前的部队中,只有他一个人是最合适、最胜任这个职务的。不过在这同时,也有一个声音在提醒他,如今他的身份不同了,他不再是一个随时随地准备着上阵厮杀的士兵,而是一个统筹大局,挥手之间万马奔腾的将军。让一个将军潜入丛林,去和一名甚至是几名敌军的狙击手对磕,这实在是过于儿戏了,冯玉祥考虑,即便他想去做,指挥部里的那些参谋们也不会允许的。

    而且从另一个方面考虑,尽管冯玉祥对自己的技术、反应,都很自信,但是他也不敢托大。狙击是一个非常有风险的工作,即使是再高明的狙击手,也无法保证在所有的任务中都能全身而退。像他所熟知的鼎鼎有名的狙击手,芬兰人西蒙;海耶,以其在苏芬战争中击毙505名苏军官兵,而被冠以狙击之王、白色死神等称号。可仍旧是他,就在去年九月份的一场狙杀行动中,被一名初上战场、名不见经传的苏军狙击手击败了,这一惨痛的教训,足以告诉世人,这个世界上根本就没有什么顶级的狙击手,同样,也没有哪个狙击手可以保证,下一刻自己还能活着从战场上退出来。

    也许正是因为这个原因,冯玉祥最终强制性的压住了自己渴战的**,他在心里告诉自己,一个小战场上的单兵狙杀不值得自己去冒险,自己的舞台应该在纵横捭阖的大规模战场上。指挥十数万,甚至数十万人的大作战,岂不是更加的过瘾?没必要为这种小状况去冒险。

    也不知道为什么,冯玉祥感觉自己好像有些变质了,当初那种听闻战斗便热血沸腾,甚至生死不顾的激情已经没有了,取而代之的,却是某种冷血的因素。就像这次指挥德黑兰作战一样,自己竟然能够为了获取伊朗战争的胜利,就能狠下心来,直接把数万名士兵推到德黑兰街区里送做诱饵,甚至是当成炮灰。而现在,自己又要把一个很有前途的狙击手,当作保护自己生命的主要武器,把他扔到危机四伏的狙杀阵线上去。

    这不是冷血是什么?难道说为将者,准确地说,是一个成功的为将者,都要如此的冷血,如此的漠视生命吗?

    随着夕阳西下,树林里的温度变得更加低了,金黄色的夕晖透过缀满积雪的层层树影跌落在林间同样积雪斑驳的地面上,折射出淡淡的光线。

    在一根裸露出地表的粗壮虬根侧,吕长青一动不动的匍匐在地面上,他身上褐、白相间的帆布披风,将他整个人都彻底的融入到了周围的雪林背景中,即便是手中那把冰狐狙击步枪,也被裹附上了厚厚的一层白棉布。

    在这个地方,吕长青已经整整潜伏了一天,天气的寒冷和腹中的饥饿,甚至令他的双腿和双手都失去知觉了,而且长时间的保持着一个趴伏的姿势,令他感觉自己的肋骨、小腹部位异常疼痛。他很想站起来跑上几圈,最好还能喝上一杯热牛奶、吃上一块全麦面包,当然,哪怕仅仅是侧一侧身子,动一动双腿也好。不过他不能这么去做。

    早在前天晚上,总司令就曾经专门和他谈过,在这一次的任务中,他所扮演的角色就是一名潜伏的猎人,而他的猎物,则是一只甚至是几只狡猾的饿狼。要想猎杀掉这些狡猾且又凶残的家伙,就必须要有足够的耐心和毅力,他必须在这些家伙最可能出现的地方,作长时间的潜伏。这个长时间可能是一天,也可能是两天,甚至更长。

    吕长青现在终于领会到总司令的意思了,这次的猎物,的确要比以前他所猎杀过的所有猎物都难对付。不过尽管经过了一天漫长的等待,吕长青仍旧坚信,那个的猎物一定会在这里出现的,他有这个信心,这份自信不仅来自于总司令的推断,同样,也来自于他自己的预感。

    在距离吕长青不足两千米的地方,就是龙军指挥部,从地理环境上看,那里处在林地的边缘地区,朝向西面的一方是平原,单兵的潜入比较困难。而在其他三个方向上潜入,都相对来说比较容易,只不过因为地面积雪的原因,从这三个方向上潜入,容易留下可寻的踪迹。

    吕长青的分析是,如果敌人的狙击手要想潜入这一地域展开猎杀的话,那他们应该事先观察好地形,以选择进攻和撤退的最佳路线。既然如此,那么他们就应该在进行侦察的时候,尽量避开积雪密布的林地边远地区,从一个大方向上迂回进树林深处。再联系之前被射杀的三名侦察员所在的方位也是在东部地区,吕长青大胆的猜测,那个狙击手应该就是要选择这个方向突进来,因为在他看来,这其中故布疑阵的嫌疑太大了。

    他一面警觉地察看着四周的环境,一面悄无声息的伸出手,在面前不远的位置抓了一把雪,微微撩起捂在口鼻上的面罩,然后把积雪塞进口中。在这样的酷寒天气里,要想完美的潜藏行踪,除了要注意伪装之外,还要注意呼吸上的细节。尽管有了面罩的遮挡,但是如果口中长时间呼出的空气温度都很高的话,仍旧会有雾气的出现,这是很危险的。而不时地塞一把积雪到嘴里,就可以有效的防止这个问题,只不过这样的副作用,就是让原本就无法保持的体温下降的更快。

    猎人的久候终究不会没有收获,当夕阳的最后一丝余晖即将散去的时候,吕长青的耳朵突然动了动,他听到一些细微的声音,正从自己的左侧传过来。

    “嚓嚓。”又是两声轻响,这次吕长青听清楚了,这是有什么东西踩踏积雪的时候。由于天气的酷寒,地面的积雪有一层薄薄的表皮已经结冻了,因此,当有什么重物压上去得时候,就会发出破冰般的脆响。

    “来了,”吕长青在心里对自己说了一句,然后将犀利目光投向声音传来的方向。果然,没过几分钟,一道白色的影子在株茂盛的树后出现,紧跟着又是一道。

    “两个。”吕长青在心里默默的数着,与此同时,近乎僵直的手指,也微微的活动两下,然后轻轻的搭在了步枪的班机上。

    尽管两名法军的狙击手已经进入了他的有效杀伤范围,但是他现在还不能开枪,在来之前,将军已经屡次叮嘱过他了,要镇定不要急躁,要压住性子,等候最佳时机的到来。

    两名狙击手显然很小心谨慎,他们一前一后,呈掩护队形前进,几乎每走上十几米距离,都会停下来观察一会儿,然后才继续前进。

    终于这两名狡猾的家伙走到了吕长青的正面位置,同时也是最便于猎杀的位置,吕长青决定不再等了,他计算好了时间和两名狙击手之间的距离,缓缓的扣下了扳机。

    “砰!”

    一声沉闷的枪响响彻了整个密林,在簌簌雪屑的飘落中,走在后方位置的那名狙击手猛地朝侧面倾倒下去,他甚至连惨呼都没来得及发出一声。虽然林子的光线已经黯淡了,但是吕长青还是看到了自己枪响的同时,那名狙击手太阳穴位置所飙出一篷鲜血。

第五百一十一章 一枪致命(下)

    “砰!”几乎是紧接着第一声枪响,吕长青射出了他的第二颗子弹,虽然领先的那一名狙击手的反应很快,他几乎是在第一声枪响的同时,就朝前方扑倒了。但是事实上看来,吕长青枪中打出的子弹,显然要比他的动作快了一步,仍旧是一篷鲜血溅出,当先的那名狙击手右侧后脑中弹,整个人结结实实的跌倒在地上。

    吕长青并没有放松神经,他预感着黑暗中应该还有一双或几双眼睛在盯着自己,于是在击毙两名狙击手之后,他扔了个烟雾弹,趁着烟雾四处散开之际冲进了树林东侧,找了个可靠的地方埋伏起来。

    就在他小心翼翼寻找敌军的埋伏地点之际,出于本能反应,他向一旁侧翻过去,发现原本倚靠的树干上出现了一个子弹打出的洞,他立即仔细的向四周观察,突然发现了一道闪光,他立即向闪光处开枪,打破了敌人的反光镜。他冷静的分析着敌人的情况,果断的向敌军潜伏的方向扔了个烟雾弹,在烟雾的掩护下,他翻滚到了敌人藏身的树下。他猛然感觉到有光点在头上晃动,抬头一看,敌人正在瞄准自己。就在敌人正准备向自己扣扳机的时候,吕长青抢先一步扣动扳机,一枪打中了敌人的右眼,敌人“嗷”的一声惨叫,从树上掉了下来。

    而就在此时,吕长青突然听见红树林的深处传来两声清晰的枪响,他连忙循着枪声赶过去,发现一名中国侦察兵胸口中了一枪,倒在血泊中。

    这名侦察兵在临死之前告诉吕长青,敌人已经中枪了,应该跑不远。于是吕长青循着敌人留下的血迹,谨慎的摸出这片树林,但他发现外面只有几堆乱石和几处杂草,根本就没看见敌人的影子。

    就在这时,他感觉到有一个光点在额头上晃动,本能的向旁边的石头翻滚过去。一声枪响,大腿上一阵钻心的疼痛,疼得他冷汗直冒。他躲在石头后面,看着血流不止的伤口,连忙简单的包扎了一下,然后忍着疼痛,冷静的分析着敌人的位置。从刚才的那一枪,他断定敌人应该就在对面的那块大石头后面。于是他用手抠去石缝里的泥土,挖出一个能射击的小洞,凝神以待。只要敌人离开那块石头,他就有把握将其击毙。

    几个小时过去了,敌人纹丝不动。足智多谋的吕长青做了个小实验,他从身上的口袋里拿出一个橡胶手套,小心翼翼的吹成手掌那么大,慢慢地把它绑在枪口上,轻轻的晃动,让它像真手一样在石头上爬动,引诱敌人上钩。

    刚把橡胶手套露出头,只听见“砰”的一声,橡胶手套立即被敌人打破,引诱失败。如此看来,敌人是十分有经验,也十分有耐心的。对方时时刻刻都在监视着他,不放过他的一举一动。这让吕长青觉得自己真正遇上高手了。

    一天过去了,双方始终没有动静。然而一场冰雨的来临让吕长青着实高兴了一番,敌人的身上有伤,雨水的淋浇会让伤口更加疼痛,只要敌人受不了,就会自动现身。而吕长青腿上的伤同样也经历着疼痛,他凭着强大的耐力咬牙坚持着,但随着时间的流逝,吕长青发现对方仍然一动不动,顿时心里一阵震惊。他不知道对手到底是怎样的人,这样残酷的折磨,对方都能忍住,可见其耐力有多强。

    就在第二个夜晚来临的时候,已经一天一夜没有闭眼的吕长青努力地让自己不要睡,但他的眼睛不听使唤,强大的疲惫感向他袭来。就在此时,他的手在胸口摸到一个硬东西,拿出来一看,原来是一枚勋章。这枚勋章是去年由最高统帅部部长左孝同代帝国皇帝亲自为自己颁发的特级中华帝国英雄模范勋章,这也是帝**事领域的最高荣誉。手摸着勋章,就像是能量剂一样,给予了吕长青无尽的动力,他顿时睡意全无。

    他左思右想,想到了一个计策,脱下身上的衣服塞进头盔中,绑在枪托上,这看起来像一个人头,在石头后面猛地探出一点又猛地缩回,一连试了几次,当头盔完全地露出石头时,只听见“砰”的一声,头盔被打出一个窟窿,而吕长青也很配合的发出了一声惨叫,让敌人误以为自己已经被杀死。但是情况似乎并没有像吕长青想的那样,敌人并没有立即就出现,还是跟之前一样纹丝不动。

    当第一束阳光照在红树林里,敌人还是没有出现,吕长青的信心已经开始动摇了,心里不禁想着敌人是不是已经走了。就在这个时候,对面的石头后面冒出一个人影。凭着多年的经验,吕长青立即判断出那是一个“假人”,是敌人引诱自己出现的一个手段。于是,他稳稳监视着对方的行动,“假头”一连伸了五次,吕长青一动不动,仔细注视着前方。

    就在这时,石头的另一端缓缓探出一顶头盔,一个人无声的站起,吕长青朝那顶头盔瞄住,毫不犹豫的扣动了扳机,“砰”一声,那人直挺挺的倒下。

    吕长青看见倒下的敌人,顿时舒了口气,拿起枪,做起防备,一步一步的向敌人靠近。他走到了敌人的身边,顿时吃了一惊!

    原来这名超级狙击手竟然是一位漂亮的姑娘!

    棕色的卷发,白皙的皮肤,长长的睫毛,修长的手指还在紧紧扣着狙击枪的扳机,只不过额头上被打出了一个洞,鲜血直流,而在她的手上拿着一个镜框,镜框里面是一个军官模样的法国人。看到这一幕,吕长青顿时心里一阵刺痛。他在想:这个超级狙击手有如此强烈的求生**,是不是因为也像他一样,在生死一线间,她渴望着迈过这个关口,平安回到家乡与爱人团聚。但事实是残酷的,战争注定了让她永远留在这片充满鲜血的土地上。

    吕长青站起来,向这名美丽的法国姑娘敬了一个庄重的军礼!

    德黑兰的激战仍然在持续中,一架法国阵风战斗机刚刚用猛烈的弹雨把一处龙军的据点燃成一片火海,斜刺里就有一枚火箭弹射出,准确击中阵风战机的机翼,“轰”一声巨响,战机尾部冒起滚滚浓烟,战机立即失去平衡,在扭力作用下开始疯狂的旋转,任凭法军飞行员如何努力控制*纵杆,飞机还是坠落在地面。

    两名法军飞行员挣扎着从飞机残骸内爬出,就听到两声枪声,两名飞行员一前一后横尸德黑兰街头。这时,一辆咆哮的西班牙战车从拐角处冲出,机关炮把龙军藏身之处打得火光冲天,两名龙军战士在爆炸声中粉身碎骨。突然一枚火箭弹从一个下水道的井盖口射出,把这辆西班牙战车炸成一团耀眼的火球。

    很快就有法军士兵冲到下水道井口,有人跳了下去,却马上被里面射来的子弹打成马蜂窝。另外一名法军士兵用手雷做掩护,炸死一名龙军士兵。然后拿起从龙军手里缴获的火焰喷射器,把下水道烧成一条火龙。

    到处都响着枪声爆炸声,不时出现的龙军战斗机和法军战斗机一次又一次向地面投下炸弹,把双方的火力点炸得支离破碎。

    朱绍良让卫兵保护唐生智退回到后方阵地,自己则带领手下弟兄继续战斗。他们藏好了位置,然后他透过微光瞄准镜,清清楚楚的看到两架阵风战斗机不远处的低空盘旋,继而垂下两条绳索,接连跳下全副武装的法军特种兵。

    龙军狙击手们已经瞄准了这些法国大兵,现在只要他们轻轻一扣扳机,其中的一部分法国人就会被送回到上帝那里。他们藏身的位置十分巧妙,是一栋被航空炸弹炸毁的大楼内,几块钢筋水泥板乱七八糟横在断掉一半的柱子上,却构成一个天然掩体!朱绍良和第一突击小队就藏身在这个被法军炸弹炸出来的掩体中间。

    在朱绍良身后,有一个炸弹穿透时留下的大洞,只要他们打完一枪,就能从那个洞溜到楼下钻入地下车库,再一个转身就能进入伊朗人的防空洞。朱绍良刚要下令队员们扣动扳机,却明显听到头顶又有攻击机的声音。他缓缓转动自己的步枪,微光瞄准镜中出现一架台风战机的影子。

    “西班牙海军陆战队!”朱绍良暗骂了句,眼看着西班牙的援军到了,可是自己的部队现在是孤军奋战,龙军进城之后面临的最大难题就是德黑兰的城防工事几乎可以用完美来形容,进城之后的龙军部队由于敌人的防守火力点星罗棋布,防不胜防,被不得不把大规模部队分割开来,以小股部队的形式向前推进,于是越向城内深入被分割的就越厉害,以至于大部队进城部队都失去了联系和协同,甚至被*到了街区死角上孤立无援。

    此时,若是贸然开火,那架台风战机机腹下的旋转机炮就能马上转过来,就算是朱绍良等人的反应速度再快,也免不了受到致命的凌空打击。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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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现代社会的上班族在一场车祸中穿越到了一个月的咸丰皇帝身上,看他如何制造先进武器、消灭太平天国、让英法联军不敢侵略国土、帮助俄国打退英军、消灭日寇、当上世界和平联盟盟主……回到清朝当皇帝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回到清朝当皇帝,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回到清朝当皇帝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