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 165 喝下这碗恶魔血，来世还做不朽人
现在回忆一下，布尔凯索人真的如同不朽之王当初构建的那样，向一个伟大的世界前进。虽然环境恶劣，但是一颗心却无比的纯净和美好，所有布尔凯索人的心中都拥有同一片纯净的天空——那如同伟大所在阿瓦隆一样的天空。
不朽之王的血液让子子孙孙无穷尽的追求者纯正的力量与真实的感情，在这之上由女武神们代表先祖的英灵之气引导迷途的子孙；风、水、大地及烈焰之灵则加以维持，不让这些英魂受到恶灵的干扰。
然而……现在一切都变了。
那股冲动不断冲击着**，四肢甚至是脉动。几乎能够感觉到力量而非是血液在支配着全身，如此甘甜，如此美妙——这是完美的力量！
厚重的利刃在强横战士的手中如同轻羽一般，灵活的被使用着。一剑挥下，砍中一头猛犸人硕大的身体，利剑如同切割豆腐一样将猛犸人粗壮的象腿前肢砍断。完全不顾猛犸人临死前的反击，和随负疼怒吼一同倒下的庞大身躯。
六七米高的猛犸人挥舞着手中巨大的树干，前赴后继冲上前来妄图能够砸死面前的“小小”不过两米高的亚森。然而这一却却全都是徒劳，三只围攻亚森的猛犸人发现自己庞大的身躯所蕴含的力量竟然真的不如面前的一个小小人类。
亚森退后了一步，手握着两把利剑死命的挥击，利剑贯穿有一头猛犸人的身躯。甚至砍过了对方的身体，砍进了坚硬的地面中。向后一跃，退后一步接力拔出两把双手巨剑。喘着狂乱的粗气，战吼一声。亚森继续屠杀着面前的生物——狂怒着血洗着面前的猛犸人队伍，亚森疯狂的扫清眼前所能见到的一切活着的动物！当他冷静下来的时候，这一群不能交谈、没有智慧的猛犸人却已经全部倒在了这片冰天雪地之中。一阵剧痛迟迟传来，亚森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胸前与大腿正泊泊流血，杀戮后血液的冷静让他的动作变得迟缓。举起两把双手巨剑也有些困难。
究竟……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重重地跌倒在地上，不论是六七米高的普通猛犸人，还是穴居在巢穴中的三四米高的幼年猛犸人。似乎全都没有逃过刚刚已经接近疯狂的自己——那种荒谬的，狂暴的自己。
“我的先祖啊……我究竟选择了什么？”
任凭北风如同刀子一般吹着他血流不止的伤口，燥热的身躯依旧难以冷却下来。亚森惊讶的发现自己做了什么之后，扔掉了从不在战斗中离手的武器。痛苦地深思起来……
似乎一切都是那个“恶魔”的错！
没错，自己想起来了！那个令人作呕的恶魔，自己本来应该想起来的，似乎对方身上的气息似曾相识却又难以名状。那个恶魔看起来是被自己救回部落的旅行商人，为了感谢自己答应给予自己一种提升力量的药剂。
亚森一开始并没有在意这种药剂究竟是什么，直到一个部落中的孩童服用药剂之后竟然击倒了一个成年战士。这种不可思议的行动令人称其，而那旅人精湛的演技更是让所有人信任他。虽然……这奇怪的药剂叫做【恶魔之血】或者【地狱之血】。
“我们地狱咆哮氏族从不畏惧什么地狱与恶魔，我就想试试这个所谓的恶魔之血和地狱之血又能如何！就算我死去也不会对部落有任何损失！”那服用了药剂的孩子义正言辞的说辞实际上是那旅人洗脑给他的。
接下来整个部落的人都喝下了那恶魔之血，并没有经受住强大力量的诱惑，或者说是布尔凯索人中从未消失的对于力量的攀比。是的，部落对于他人的求助从不吝啬，对于手足的情谊从不做作！一言之诺则可以与之死，可以与之生，而不畏危！但是……这个部族却永远无法摆脱武人的命运：对于武力的崇拜，以及对于武力的攀比之心。
服用了恶魔之血的地狱咆哮氏族一开始似乎并没有多大的反应。
但是……那旅人诱惑了并且欺骗了所有人的灵魂。
没错，是欺骗。那旅人答应不会有任何副作用，但实际上副作用极大！整个部落的人变得嗜血和狂暴了起来，最后才被告知：这股力量来自于一位地狱里的魔王大人，深渊中的魔王大人，想要获得更加强大的力量必须臣服于这位虚空之中的主人。
——那时已经如同吸毒一般，本来就为了力量无止尽的苛求自己、锻炼自己的布尔凯索人们，那一瞬间全部疯狂的追求着新的力量。现在，不朽之王的直系子孙荣耀丧失殆尽，整个部落竟然开始屈从于一个恶魔的支配——
“元素！先祖！女武神，伟大的不朽之王啊！我们都做了些什么！”冷静下来的亚森几乎痛哭失声，作为部落的领袖他几乎不可自拔的陷入了自责的深渊：“地狱咆哮氏族三千年的光辉竟然毁在我的手里！我只有以死亡向不朽之王谢罪！”
然而，在如闷雷般痛哭失声的亚森面前，却出现了一对马蹄。
亚森惊讶的抬头上观，他发现出现在面前的……是一位骑在天马上的……女武神？！
部落已经上百年未曾有见过女武神的消息了，甚至老一辈的萨满也不能形容女武神的具体模样。但是面前这位绝对就是传说中的女武神一族——骑着背生天鹅双翼的白色天马，身穿着漂亮的胸甲，头戴插着天鹅羽毛的露面头盔，佩戴着武器与裙甲，马背旁便是出传说中可以激励诸神的号角。
只见对方跳下马背，轻轻地走到了自己的面前。
“很好，虽然你已经丧失了一次战士的荣耀，但我却听到了你想要救赎自己的声音。你那可耻的失败终究要偿还，你已经不能再为荣耀而战——却可以为赎罪而战。现在你马上前往南方，准备迎接真正可以拯救布尔凯索诸氏族的人！”
第167章 166 剑人就是矫情
【我母亲的衣服饮食就拜托你了，希望你能够在我走后好好照顾她。虽然她经常打骂我，不过那都是对我的督促请你千万不要恨她，以及告诉她我去了哪里，最好就说我去岚盾执行公务最佳，让她好好待在卡那封享受就是。对爱莉和潘达拉贡说一声对不起，至于这些天的政务、财务和军务的报告，我全部写在了右手边的第二个、第三个和第四个抽屉里，希望你能够及时查阅。以及最重要的，我们也可以开办大学，吸收法师的训练人才——我这次出去也许真的无法回来，但是请你千万记住：我永远爱你。现在要用生命尽职的是一个男人的决心，十分抱歉——无法告诉你的言语，无法传达给你的思念，就让我一个人全带走吧……希望下一个我可以只爱上你一个人。】
“爱丽斯菲尔看到这个的话估计会疯掉的吧？”
已经连夜乘船抵达南艾尔岚地区，并且在马背上偷息了一段时间后，两个战斗民族一路上被狂奔。这次迪妮莎跟随赛博坦一起前往北陆，全因为她也是布尔凯索人，她有责任拯救自己的氏族与种族。虽然赛博坦心怀一万个不愿，但却无法逃过对方的种族天赋“追捕”。
听从博丽灵梦的意见，赛博坦连夜星驰前往艾尔岚。
“她会伤心，甚至可能会恨我——但你把她想得太脆弱了。”马蹄声声，赛博坦低着头可能是因为疲劳，也可能是因为对自己选择的自怨自艾。金色的马尾和头上的呆毛似乎也随着心情无力的落下，也许文字并不能描述这位俊美的少年此刻的落寞与无奈。但同时，也坚强的说道：“她很坚强，但……现在与坚强无关，这是我们自己部落的事情，迪妮莎。”
“嗯，的确不应该牵扯爱丽斯菲尔进来，这件事情太过诡异……布尔凯索人竟然全族都堕落了……”迪妮莎同样怀着一种国破山河在的凄凉感，策马靠在赛博坦身边道：“如果整个布尔凯索人部落全部联合在一起，那么不论来千军万马都是没有用的。现在，也许个人的力量要比军队的力量强大。”
“为什么我族竟然会堕落至斯……”赛博坦已经完全将布尔凯索人是为自己的部落，此刻颇有些伤心。
“这个不能怪布尔凯索人，要怪只能怪迪亚波罗不按套路出牌。他不单单诱惑，而且完全无视魔王的契约。如果是普通的契约的话，作为一个有节操的魔王好歹也要解释清楚自己契约会有什么后果，但是迪亚布罗不同，他一向毫无节操。”狐狸坐在马背上的小袋子里，说道：“他欺骗了你们的种族，这在魔王乃至低级欺诈恶魔中都不多见。几乎是偷取了你们的灵魂，这很有效率，不过对他来讲也是个隐患。”
“欺骗了我们的种族？”
“是的，它的惯用伎俩。很无耻但是却很有用——”博丽灵梦看着赛博坦绿色的双眸，道：“你们的种族肯定在饮用恶魔之血前被欺骗，并未注意到恶魔之血的可怕效果。只不过当成了普通的战斗药剂而已，但这战斗药剂实在是一种诅咒，等到意识到后果的时候为时已晚。”
“那我们该怎么办？”赛博坦咬牙切齿：“从南方来到北方，我们只是抵达我的部落么……”
“不，首先你要去寻找两样东西……说出来你别骂我啊。”
“放心吧，既不骂你也不打你，因为已经无力吐槽了。”
“哦……看骑士小说么？”
“……狐狸，你知不知道这个问题原来我老婆问过我？”
“？你勾引我？”狐狸做娇羞状，可惜的是现在它的模样是一只狐狸。
“狐狸！想变成烤狐狸么？”
“哈……哈哈，开个玩笑啦。”博丽灵梦干笑了几声，看气氛不再僵持于是说道：“嗯……我不是让你去杀你的族人，那种事情就算是让你做你也下不去手吧？所以，我们的唯一目标就是迪亚布罗。看样子他已经蠢蠢欲动，你们的种族已经堕落，他应该只等一个召唤仪式便可以出现在人世了。”
“他不是早就从你的尾巴里逃跑了……”
“没错，但是他是潜逃到了虚空之中——这个聪明的魔王，魔王中的魔王！这次他寻找并奴役到你们的种族之前他是不会出现的。”狐狸直视着赛博坦的双眼，然后又看了看迪妮莎，道：“我和它不一样，我明确的告诉你们这次的任务会死人。”
“无所谓，我们的死亡可以换来种族的拯救那我们甘之若饴！让我们去死，我们马上照做！”迪妮莎坚定不移的说道：“但是在那之前，我不求生的清楚，我只求死得明白！”
“好吧，那我就有义务让你们明白明白。”博丽灵梦沉吟了一下，道：“我会追寻迪亚波罗的足迹，召唤仪式不是你们想象的那样复杂但也绝不简单。在这之前我们需要找到……几样东西。”
“什么？”
“两把剑。”狐狸竖起了两只小爪子，道：“一把叫做calibur，一把名为excalibur——当然那都是上古的名字了。意为【钢铁】和【断钢】——你们两个去取，看谁能拿到的话谁就去杀了迪亚波罗。不过……”
“呵……还真是如同三流的骑士小说一样啊。”赛博坦苦笑了一声，无语的说：“仔细想想，生活一旦变成了小说，便瞬间失去了戏剧性和不合理，只有浓浓的无奈与悲哀。”
“书写命运轮轴的人如果没有恶趣味，那么就肯定是我们自己的问题吧。”狐狸也是一声苦笑，道：“这两把剑受到过祝福，倒是你们种族的合理使用之物。分别来自我与你们的女武神……好了，既然你们有必死的决心，那么去拿这两把剑吧！”
“？别告诉我还有试炼什么的……”
“不，那玩意比试炼更恶心。”
“？？”
第168章 166 真正的剑人
迪妮莎一直在想一个问题，比起自己的荣誉、武力和对于力量的追求——赛博坦在一个什么样的位置上？这个问题很难回答，甚至可以说没有答案。但是爱在她看来是相对的，否则她也不会钻那个牛角尖，当初和赛博坦互相砍着来解决自己的感情问题。
自己的付出和赛博坦的付出是否成正比？似乎在赛博坦看来，迪妮莎所珍视的荣耀、武力和力量的几近苛责的渴求。在他来讲皆可以为了自己而放弃——迪妮莎为此而觉得气愤与羞愧。第一，她肯定无法放弃这些必胜的追求，最起码不会放弃的如此彻底。
第二，气愤则是因为……似乎赛博坦虽然也珍视这些东西，却并不像她所想象的程度。
力量与荣耀，鲜血与雷鸣！为了部落，非胜即死——能说出这番话的人，肯定也不是背弃荣耀之人！迪妮莎从心底里认定，自己是和一个真正的战士生活在一起。
回过头来才惊讶的发现自己渴求力量的道路上，平静的外表下隐藏着的是一颗追求对方认可的心……这个也许可以称之为懦弱。更多的，也许可以称之为爱慕的信任。
“那么，接下来接着往前走就是剑的储存之地。唯有可以支配它的人，才能够拔出这两把剑。”狐狸指着前面一片树林，道：“祝你们好运，我接下来就只能祈祷你们两个中间有一个人能拔出这两把剑了。”
“……你不跟着来么？”赛博坦看了看停住脚步的博丽灵梦，疑惑的问道。
“呃……我就不去了。”博丽灵梦慌忙的摇了摇头，陪笑道：“哈哈……这俩货是我对付不来的类型，实在是……爱莫能助。”
“……？”赛博坦下意识的感觉这狐狸坑货的性格又上来了：“老实说，不论在任何知识（地球的）和文献（封神演义）中，我对狐狸的信任度基本为零，好感度也为零。因为信任狐狸的都没什么好下场，我就曾经失了手……”
“好了，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了。”翻身下马，迪妮莎深吸了一口气，对自己的爱人说道：“既然有危险，那么我先来。”
“反了吧？”这个时候就不是跟狐狸起腻的时候了：“这个时候才应该男人走在前面不是么？”
“这个时候是有能力的人走在前面。”迪妮莎微笑着抽出了自己的长剑。
“呃……你笑了？”
“这个是公式化的表情，你懂得。”
“好吧，我知道了，你赢了，我们俩一起前进好了。”赛博坦也将自己的巨剑从身后两匹负重马匹上取了下来，最后他问了一嘴狐狸：“我们如何能够在森林中找到那两把剑？”
“哦，这个简单——往前一直走，有小精灵会引领你们前往一座湖泊，到哪儿你们就能找到了。”
“小精灵？”
赛博坦和迪妮莎两人缓步前进，渐渐地四周严寒的气温消失不见。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面前被冰天雪地所覆盖的森林变成了一副春意盎然的郁郁葱葱，鸟语花香。似乎完全是两个世界一样，也许真的是两个世界吧。
不久之后，真的有一只小精灵出现——只可惜，这只小精灵似乎是忽然闪现在赛博坦的身边一样。全长不超过三十厘米，身上穿着如同树叶一样的衣服，背后生长着透明的翅膀。和想象中的皮卡丘、杰尼龟、小火龙之类的小精灵不太一样，是个人类的孩子形态。
顽皮的……抓着赛博坦的马尾开始摇来晃去。
“嘿！外来者，好久不见啊！——”小精灵在赛博坦的马尾上拽来拽去：“两位漂亮的姐姐，你们是怎么进来这片圣域的？”
“姐……？看真着了，我是男的！”好久没有碰到这样尴尬的场面了，解释了一番之后赛博坦无奈的叹息引来了一旁迪妮莎发自内心的一阵轻笑。
“诶？外界的人类已经开始往这个方向发展了么？”小精灵放开了赛博坦的头发，疑惑的在空中飞来飞去。
“不，我丈夫是特殊的。”迪妮莎轻声说道：“我们来是有重要的大事要做。”
“啊，不是来陪我们玩的么？”忽然，又有几只小精灵飞了出来。似乎永远保持者童真与玩乐的行为，这几只小精灵有些扫兴的说道：“你们人类真是的，一个个寿命不长，却担心的事情不少。每次都急匆匆的来，急匆匆的去，少有再次来的。好吧好吧……真扫兴。”
“那个，以后有机会的话，我会回来陪你们玩的，不过不是现在。”赛博坦无奈的苦笑，抬头看着这些飞来飞去的小精灵。
“哦……那可说好了。”小精灵们叽叽喳喳的商量了一下，然后纷纷围在了赛博坦的身边道：“我们看出来了，你的确是个好朋友！”
“……？谢谢。不过，我和她要前往……什么湖中心。”赛博坦也不知道这些看上去和熊孩子一样，不能进行交流的小精灵在说些什么，他只能耐心地问道：“有人让我们来取两把圣剑，Excalibur和Calibur……”
“啧……又是来找汉塞尔和葛丽特的啊。”
“诶呀诶呀，出名的人也真麻烦呢。”
“没有办法啊，谁让人家名驰宇宙晃动乾坤呢？”
“看来又是人间出事了吧？”
“他们那儿总是出事，效率真高啊——”
几只小精灵开始旁若无人的讨论了起来，看样子还相当的不屑。
“呃……有什么问题么？”赛博坦皱起了眉头。
“喂喂喂，你不皱眉头的时候更漂亮，记得下次来可不许皱眉头啊！快乐地，高兴地！”两只小精灵一左一右的拉着赛博坦的嘴唇，努力的让赛博坦笑出来：“你们是没什么问题啦，能来这里的人类都不会有问题。只不过……问题出在汉塞尔和葛丽特她们两个的身上……哦，就是你要找的Excalibur和calibur——不是勇士，是无法接近她们两人的。”
第169章 167 剩剑
这里的小精灵每一个都很天真、可爱、纯洁。看上去就真的如同仙境一般——不过别着急感动，这片森林几乎是所有小精灵都有自己的故事。而且……有的还很黑，大家都是各自真！实！童话故事中的主角，比方说这一位小精灵凯文。生前乃是真真正正的富二代，家里拥有城堡一座！但是无良亲戚在爹妈失散之后前来偷窃城内财宝顺道最好连凯文给一勺烩了。于是小凯文君开启上帝视角，凭借着对于城堡的熟悉斗智斗勇，安放了N多防御陷阱。终于将想要谋财害命的亲戚们分别处以了金木水火土五种刑罚，最终保护了自己的城堡。真是可喜可贺，可喜可贺啊——不过金木水火土五种刑罚，分别是用铁处女、断头台等金属利器杀死的金刑、被水牢里的水活活淹死的窒息刑、被火做成灌炉烤鸭的火刑，被天上换换而落的石头天花板碾成肉饼的土刑……
这么说吧，凯文君当时年幼无知，年幼无知。也幸亏不久之后一场天花夺去了他幼小的生命，让他在纯真年代被送到了这里。否则的话长大了还真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怪物。类似这种童话主角多得很，一般来讲被送到这里之前都会被大宇宙的力量洗个脑，忘记仇恨和痛苦，永远快乐地生活下去。
但……两把圣剑不太一样。
这属于那种一天二地仇、三江四海恨的类型，根本没法洗脑也没法解决问题。老实说这种类型就直接放弃算了，但是苍天有好生之德（诶？老外也这样？不是信我的有肉吃不信我的都去死么？），大宇宙的力量还想最后拯救这俩可怜孩子一把。
顺道，废物利用一下。
赛博坦的铁靴和迪妮莎的皮靴走到了这条林间小路的尽头，看到的一片湖泊，一条小船停在哪里。十数位小精灵每五六个撑着一面船桨，还有的喊着口号指引方向。赛博坦那和迪妮莎两人如同走进童话世界一般，来到了湖中心的一座草地只长着两棵树的小岛上。
在这座小岛的正中央，两颗互相缠绕的树下，两柄互相交错的华丽双手剑插在一块巨石之上。
“赛博……”迪妮莎轻轻地说道：“剑由我来拔——”
“等等，这个和说好的不一样。”赛博坦说道：“虽然你拔也无所谓，毕竟狐狸说了能拔出来的人才才能得到这两把剑。这两把剑在艾尔岚，也是所有布尔凯索人的——但凭什么你先拔？猜拳！”
“……啧，小气的男人，死都抢着上。”
“啧，真是废话，小气的话你不是也一样么？——否则我们怎么会是布尔凯索人？”
最后猜拳，还是迪妮莎赢了。
“尊严，来自于实力！”迪妮莎高举着自己出剪刀的手，一副胜利的模样。
而赛博坦则是失落的看着自己出石头的手——在布尔凯索人眼中剪刀能剪断石头！布能够包裹剪刀，而石头能够砸烂布。这么多年了，自己还是记不住！真TM奇葩的世界观。
“好了，我来试试看吧——”迪妮莎走和赛博坦两人来到了两柄剑前，迪妮莎的手伸了过去，轻轻地一拔——
“嗖！”
一把双手剑很简单的就被抽了出来。
“诶？诶诶诶？”这回轮到迪妮莎愣住了，这把双手剑拿在手里便可以得知的确是一柄好剑，甚至可以说超过以往自己所见过的所有所谓神兵利器！但是……这个也太简单了吧？想象中自己还要费一番力气才拔得出来！
“……没想到拯救布尔凯索人的使命竟然要落在你的肩头啊，迪妮莎。”赛博坦捂住了脸，感叹道：“果然我没有主角命么？虽然我愿意替你去承受所有苦难，不过……这就是你的命运啊。”
“呃……的确没办法……吧？”迪妮莎看了看手中的巨剑，似乎比拔起来之前大了一些，是错觉么？“我还以为我会更加慷慨激昂什么的，书中都说勇者拔剑需要什么什么伟业，如何如何惊天动地，百花缭乱，百鸟齐鸣什么的……对了，既然这样的话你就废物利用一下吧：你不是作诗很有一套么？给我来一首应景如何？”
“嗯……好吧。”赛博坦越抄袭越没有感情，觉得这东西就是给自己抄的，就是玩玩乐乐的，就是时刻提醒自己所处时代的：“很久之前，你来到我的梦中。告诉我，这是我的命运。而你将成就正义，反对邪恶的暴君。痛苦地走遍大地，为的是挑战一代暴君。我天命啊，是为你而牺牲。敬爱的不朽之魂啊，此令已下。沉着但志气昂扬，我知我即将成仁。无尽的杀戮令我心寒，兄弟血仇血债血还一一我向你承诺。我天命啊，命运在向我招手!我愿意奉上永恒的誓言，生死全为你!愿你与我同在，我的国之魂啊!我必胜无疑!胜利必属于我!我必胜利，我的国之魂啊!””
赛博坦说道慷慨之处，不由自主甚至唱了出来。说白了，这边是当年（2001年）大红大紫过的（现在八成没人知道）《角斗士》嘛。不过……这些都是小事情。为了哄自己妻子开心，他当然不客气的直接拿过来歌颂自己伟大的妻子——但问题在于，最后他轻轻地抹了一把还插在石台上的另一把剑。
“啪嗒！”这把剑应声而倒，倒在了石台之上发出清脆的钢铁叮当声——这可让其他人也跟着一起楞住了。
“呃……不好意思。”赛博坦慌忙的把倒在地上的剑捡了起来，然后重新****了石台里：“亲爱的迪妮莎，我不是故意拆台的……你想要的话你再拔一次。”
“少废话！”迪妮莎忽然觉得自己被耍了！
从小追求的英雄感瞬间消失不见，自从成年后在部落里自己一直以来都是No。1！本部落中七十七代人中的第182位剑圣！拥有“历代最强”称号和“微笑的特蕾莎”之称。性格孤傲、强悍、高贵，令周围的人既敬仰又害怕。
现在这种落差感就好像荣耀尽被剥夺！一张俏脸微微涨红，迪妮莎低沉的说道：“我们被耍了！”
第170章 168 可爱的毒舌，们。
迪妮莎平时看上去脾气不错，但是就和其人格魅力如同漩涡一样可以将旁人紧紧吸引在其身旁，她的秉性与漩涡也十分一致：表面风平浪静，实则暗藏杀机。赛博坦觉得再过一会自己这位珍贵的妻子和朋友就要暴走了，他实在是太过了解对方——以被砍断过的手脚起誓，微笑的迪妮莎脾气可着实不怎么样。
“梆~梆梆~~”忽然，天空中洒下了一朵朵繁花，两声清脆悦耳的童音响起：“揭晓答案的时间到~~！”
“……？”赛博坦惊讶的一抬头，两个身穿着黑色长衫和黑色长裙的可爱孩子可谓是从天而降。叫着笑着重重地跳落在了赛博坦和迪妮莎两人的面前。这两个孩子拥有几乎相差无几的甜美长相，看上去应该是姐弟或者兄妹的双胞胎？——不过长相这种事情，自从见到了潘达拉贡赛博坦就知道异世界太不靠谱。两人皆有一头漂亮如湖水般的银发，天真烂漫至极。
“大哥哥，大姐姐！——恭喜你们拔出圣剑！梆~梆梆~~”看上去是男孩的孩子走到了赛博坦和迪妮莎面前，撒了一把花出来。
“嘟嘟！”吹了两声庆典喇叭，女孩也走到了两人面前：“恭喜！恭喜！——”
“呃……有什么好恭喜的？”迪妮莎不解的问道。
“不！——她们……她们不简单！”赛博坦震惊了。
“？怎么了？”
“她们竟然一瞬间就认出了我是男人！”赛博坦高兴的拍着两个孩子的肩膀，低头对两位大约和自由一米五事多的孩子说道：“嗯，很好！我很喜欢这两个可爱的孩子——”
“诶呀，大哥哥和大姐姐夸奖我们了呢——真是个良好的开端，哥哥。”
“是呢，姐姐！那我们开始吧——你们拔出了圣剑，那么就请履行圣剑的责任~”
“等等……在履行责任之前钱先说明白好么？”赛博坦皱着眉头，道：“我刚刚听错了么？还是你们使用了什么传音魔法翻译的不准确？不好意思我们布尔凯索人魔抗比较高——你们谁是哥哥？谁是姐姐？”
“啊……真没想到，布尔凯索的男人竟然会……总之，她是姐姐，我是哥哥。”男孩高兴的一歪头，露出了一个大大的阳光微笑，这个动作赛博坦看来是相当的萌。
他对这个动作丝毫没有抵抗力。
“嗯……好吧，翻译问题而已。”赛博坦丝毫不知道对方就是俩变|态双子，所以此刻的他对双子的印象相当好：“那么说吧——这个圣剑……怎么回事？我和我妻子都拔了出来。”
“哦~大哥哥和大姐姐还结婚了啊——真害羞！”
“真害羞呢！——”
双子嘿嘿一笑，哥哥轻咳一声，道：“首先是自我介绍，我是CALIBUR剑的实体，叫汉塞尔，是哥哥哦，大哥哥和大姐姐不要搞错了。”
“嗯，我是Excalibur的实体具象，叫葛丽特——是姐姐哦。”
“那么……能拔出圣剑的人绝对非同小可，绝对是命运选择之人！——我是哥哥。”
“而且能够拔出圣剑的人也绝对应该承受自己应该承受的命运，这才是好布尔凯索人啊——我是姐姐哦。”
“可以开始了，我们的传说从三~千~年~前起就已经存在！——我是哥哥。”
“而我们的存在也就是所有邪恶的梦魇——我是姐姐哦！”
赛博坦和迪妮莎两人低头看着两个自说自话的正太和萝莉，不知为何忽然觉得稍稍有些烦躁。
“总觉得有些被洗脑了。”赛博坦捂着头，道：“好了，也不用说别的事情了——我们拔出了圣剑，那接下来……”
“笨~蛋~”用天真可爱的童音说着很商人感情的话，正所谓童言无忌最伤人：“听好了，和我们合作的话不许再打断我们——我是哥哥！”
“笨蛋笨蛋大笨蛋~~咳咳！听好了，我们的传说从三千年前开始。而且以后和我们说话，要用上最温柔的嗓音哦~大哥哥你一定做得到的，来，试试看~我是姐姐哦。”
不行了，旁边迪妮莎已经要暴走了。
“你们真的是圣剑？”迪妮莎的嘴角抽搐了一下，这不是什么好兆头。
“当然！如假包换的圣剑——我们的传说从三千年前就开始了哦！想当初，金戈铁马，气吞万里如虎。我们曾经帮助不朽之王斩杀过邪恶的巨龙，拯救过世界！可惜不朽之王是个白痴、白痴、终极大白痴！我们帮他拯救了世界，完全可以继续留在他身边，结果他却把我们给重新放回了这里。唉——我是哥哥。”
“就是说嘛，天真可爱的我们为什么屡遭遗弃？我们的传说从三千年前便开始了。见过我们的英雄不计其数，但是为何一个个全都没有胆量使用我们呢？我们的要求不是很高，早餐，我们要糖果。午餐，我们要糖果，晚餐，我们还要糖果——这就足够了！最好还有漂亮的睡衣，擦剑用的油一定要最棒的橄榄油，磨刀石一定要轻轻地从上往下磨，用内而外，用心、用汗水、用真情对待——我是姐姐！——”
巴拉巴拉巴拉。
正太和萝莉自顾自的说着，可爱的模样趾高气昂——再恶心的学生赛博坦都见过，再恶心的校领导他也服侍过。想当初到学校四年时间，兢兢业业勤勤恳恳，早来晚走一切为了学生和学校。所有人包括自己都认为自己能够获得初级职称的审核，顺道工资加二百块——然后自己被校长的关系户给挤掉了。第二天花了两万块钱才评上初级职称，唠唠叨叨和听别人唠叨是自己的职业，早就习惯了。到点了三年评中级职称，在到点两年凭高级职称。
对付你们这帮熊孩子还TM不是手到擒来？三千年？三十万年的熊孩子，还是熊孩子！猪队友，还是猪队友！
不过……迪妮莎看上去已经要忍不住了。
第171章 169 流水的命运
冷静的思考一下，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迪妮莎略一沉吟，不能因为自己的愤怒而坏了大事。于是，漂亮的大姐姐一抚长发，将圣剑向随手向天上一扔，帅气的一转身。
“圣剑交给你了，我的爱人。”真女人从不回头看，迪妮莎走向小岛旁的小船，拉了几只小精灵就要走人：“我相信你一定会承担起这份荣耀的——这两个话痨我受不了了，拯救布尔凯索人我还是用我自己的剑好了。真是……用自己的剑我死在战场上我都不冤，但是一想到用这两个货……简直不能忍！我在河对岸等着你，你好好干吧。”
言未毕，剑已落，精准无误，直中原位，帅的掉渣。
“喂！你是什么意思嘛！好讨厌的说！我们的传说从三千年前就开始了哦！开始了哦！——我是姐姐！”
“没错的说！——你看看你丈夫，就比你坚强多了！呐，呐！是吧？——我是哥哥哦。”
说着，双子可爱的一左一右拉住赛博坦的手。
“就剩下你了，你可千万不许跑哦！——我是姐姐。”
“没错没错，为了我们三千年前开始传说的延续，你也不能跑哦——我是哥哥。”
“现在，来把这1000条契约看一遍，没问题的话就可以签字了，我们的契约才算正式完成哦——我是姐姐。”
“现在签订契约，还有送各种福利哦！——每周一的晚上你可以给我们读童话故事入睡，每周二晚上陪我们唱歌，每周三晚上陪我们跳舞，每周四晚上……”
哦。
多少知道不朽之王当年为什么以其英明神武，只坚持到了斩杀死亡之翼。这俩货实在是太话痨了，虽然可爱至极，但是过于黏人。两个孩子一个楼主自己的腰，一个跳着趴在了自己的背上，好像耍赖一样不停地晃动。
“签嘛，签嘛！你要是真的签的话，你还可以每周日晚上陪我们睡觉，直到我们睡着哦！——我是哥哥！”
“就是的说，三千年来有这样殊荣的只有不朽之王哦，虽然他最后感动的都快哭出来把我们放回了原位。唉，真是没办法——我是姐姐。”
啧，不朽之王都快被逼哭了么？
“嗯……你们两个老实点，否则我批不完卷子……呃，我看不完，我不走，你们也别想走。”一瞬间当年那股臭老九气息全部涌上头顶，以训斥的口气对两个孩子不轻不重的说道：“来，坐在我旁边——我们一道题一道题……呃，一条一条的看！哪里不会点哪里。”
“？”这回轮到变|态双子愣住了，葛丽特和汉塞尔两人不解的看着面前不但没有抓狂，没有拂袖离去，或者其他更过分的事情——赛博坦却坐了下来，以一副老师的姿态对两个可爱的学生挥手。
这……人蛮有趣的嘛。
“我看看啊……嗯……1、2、3……50……100”赛博坦卡着呢好每一条条约，看完一百条之后说道：“你们的契约书写方式实在是过于啰嗦了，我告诉你们这种书写方式是错误的。多年以来没有人愿意和你们在一起也是有原因的。要知道我连续三年被评选为市教研员，我出题从来简洁明了。要求学生答题也是简洁明了，连续两年我被找去高考阅卷，你们这帮熊孩子知道我在零上三十摄氏度的时候，在地下二层捧着上万份卷子的真实感情么？你们不知道！一笔烂字我就先给你们扣感情分，密密麻麻不打一丁点的小字再扣感情分，我看都不看一眼！阅不完卷子还要扣我薪水，托同事后还看不起我！！——别拦着我，我告诉你们答题的方式就是要两点，第一序号化这个你们做到了，第二要写关键字。切勿整段整段的往下抄，我直接连看都不看——我都说了别拦着我了。”
“……好啰嗦，你到底签不签啊。我是姐姐。”
“真是的，还有比我们……不对，还有这么啰嗦的人！你还是不是男人啊？我是哥哥。”
“不签就不签，切，人家又不求你……不过如果你现在要让我们改的话，我们还是会努力一下的……我是姐姐！”
“来，我指导你们改。”赛博坦一拍大腿，让左右两个银发的小脑瓜贴近自己：“合并同类项，比方说这些都可以笼统的用好吃的来代替，这样你们可以要的更多。——还有这个，杀人的时候要横着切不能竖着砍，这个太为难人了。可以写成尽量么？Excalibur尽量把人腰斩，calibur则是尽量把人竖劈。嗯，我觉得每杀满一百人就用血池浸泡你们这一点可以做到，但是什么血这个有待商议。”
1000条契约，200条主人义务，800条圣剑权利。被赛博坦胡乱改了半天，削减到了不足100条契约，不过其中重口味的可不少，比方说如何杀人，杀人和杀人后的娱乐活动。
赛博坦已经知道了这对孩子绝非善类，甚至可以说很过分。但是他十分需要两把圣剑，最起码这样似乎可以对拯救自己的种族有所裨益，所以他打算如果能挽救一下这两个孩子，就顺手把好事做了。
但赛博坦更知道有些事情是做不了的——不论用多大的手来舀水，水都会从手指缝中流走。佛祖尚且不能顾及需得长蹼，赛博坦自己掂量掂量自己算老几？所以说从手指缝中流走的，就让它们自甘堕落去好了，拯救不了。现在自己要顾及的是手中之水——自己的种族和自己的家人。
自己努力去做，哪怕自己跌落水中也无所谓。在这个世界上就是有顾及不到的事情，但尽自己努力，鞠躬尽瘁即可——这，便是命运。
“嗯，好，就当多了两个弟弟妹妹或者学生好了。”赛博坦点了点头，刷刷点点在新契约上写下了自己的名字——赛博坦?地狱咆哮?布尔凯索：“现在你们将是我的剑，我的武器，我的兄弟姐妹，我的依靠和寄托——我乃至我族的荣誉、胜利、生命、未来，全部寄托在你们二者身上了。”
第172章 170 伟大与渺小
这两位可是正版的邪灵——童叟无欺，如假包换！只不过死的时候过于凄惨，凄惨到了精神都变得不是很正常。直接导致了疯疯癫癫，邪恶都邪恶不起来的命运。两个孩子精神收到了严重刺激，脑子里邪恶意念被绝对遏制住后：被封印进两把绝世武器之中——
汉塞尔和葛丽特这两位可爱的孩子自然是白里透红，与众不同。来自我大日尔蔓诸侯国地区，三千年前的两位孩子。家里亲妈死了，春闺寂寞的老爹续娶一个后妈。该后妈将两个孩子带到森林里扔掉两次，结果孩子回来了一次，另一次被智商碾压没跑回来。被女巫抓住——值得一提的是，这两位孩子斗智斗勇竟然以凡人的能力合伙骗过了巫术高超的女巫，并且将其杀死成功越狱！值得一提的是那女巫抓住的孩子不止一个两个，养那么多孩子当然不是开福利院，而是抓来吃掉——汉塞尔和葛丽特两人为了活下去，十多岁的孩子一天到晚干的就是屠夫的活，而且屠宰的还是和自己关在一个囚牢里的孩子。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几年工夫下来倒是练就了一手庖丁解牛的神迹，最后找了一个时机将女巫爽呀刺瞎，双腿砍断，一脚揣进火炉里，由于负疼和被火烧焦的缘故，女巫甚至无法吟唱魔法，于是被活活烧死——那个时候这俩双子就是十足的说得出干得出。
故事到这里就结束了，不过人生可没有结束。局子里蹲了那么久才逃出生天，要是接下来精神正常就出了鬼了。于是两位双子跑回了自己的村庄，找到自己后妈——杀了三天才死。剁了自己同父异母的弟弟和妹妹，绞成肉羹送进后妈的肚子里。
然后老爹回家，用斧子把自己两个双胞胎砍死。
怨气太重，杀气太重，思想也过于单纯——这种灵魂没地方敢收。圣光照了一下，然后灭了火。女武神看了看，摇了摇头走了。恶魔瞧了瞧，对方过于纯洁。天使瞥了一眼，却无法拯救堕落的灵魂。最后还是大宇宙的意志发了话，两个孩子的灵魂折中被狐狸洗脑，制作成两把圣剑。
三千年春秋岁月，刀刀见骨，刻骨铭心。拳拳到肉，血肉横飞。
老实说，赛博坦觉得俩孩子现在还能说人话已经很难得了。
“哦？真没想到啊，你竟然真的连那种契约都能签？看来我以后要重新认识你一下了。”很明显博丽灵梦是知道一切的，此刻的她正在以人类形态和迪妮莎于河畔聊天。看到赛博坦从小船上跳下来，惊讶的发现他竟然真的拿了两把圣剑回来。
“赛博，你回来了。”迪妮莎也很惊讶，并且有些略微不好意思：“圣剑……拿到手了？辛苦你了。”
“没什么——这两个孩子本性都不坏。”
两把华丽的圣剑造型并非一模一样，此刻一左一右跨在腰间，看上去也不是很长很重，但却给人一种华丽的厚重感。拍了拍这两柄剑，赛博坦点头说道：“迪妮莎你也不必多说什么，我倒是蛮感谢她们的——现在就是我成为主角的时刻了。”
“呼……过得还好么？”博丽灵梦略微艰辛的笑了笑，三千年了，你们还恨我么？“汉塞尔、葛丽特——在这里开心么？”
“不开心的说——我是哥哥！”
“就是的说——我是姐姐！”
两柄剑发出不满的抗议声，看起来是相当的不满意。
“哦……口癖都三千年了，还是没改过来啊。”博丽灵梦一张俏脸笑的略微沧桑，此刻赛博坦竟然有些无法埋怨她的感觉。仔细想想，她也是被自己的使命所捉弄和羁绊的典型例子吧？她比自己好的了多少？人家却很乐观向上呢。而且似乎做的每一件事情都是从大局角度出发——甚至在自己面前忍气吞声。
当然，看上去很是高大全——但是对自己不好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父辈的旗帜——
博丽灵梦将事件的调查结果和即将发生的事情告诉自己的时候，是赛博坦一生当中最为自己这个叫做亚森的再生父亲所骄傲的一刻。不论是前世还是今生，有时做出正确的决定乃是困难至极。在错误之后亡羊补牢，又是更加难上加难。然而父亲却做了这样的决定，光辉而灿烂的燃烧自己战士的鲜血。
这就意味着除了他向拼死夺回的荣耀之外，他将失去一切。
“事件的具体调查就是这样——”将巫女零变化、欺诈布尔凯索诸部落的事情复述了一遍。离开那片郁郁葱葱的森林重新进入冰天雪地之中，博丽灵梦亦重又变成了“节能模式”——Q版形态。
第173章 171 氏族之血
“……布尔凯索人竟然是这样被欺骗和谎言弄得堕落，简直让人不敢相信。”赛博坦低着头，似乎在思考什么：“我知道有的时候人们哪怕相信谎言，也不愿意面对真相，我一直深以为耻直到现在——但是现在谁能骗骗我？我的那些高智商族人竟然真的随随便便的去喝下陌生人给的血！”
“嗯，如果当初想到了布尔凯索人的发展会变成这样，就给你们加一点智力值好了——这么说你是否感觉到舒服一些？”在迪妮莎怀中的狐狸昂起头，回了一嘴。
“我族的问题的确存在，不过不是你怜悯的。而是我族不屑于吝啬热情招待客人，以及不屑于阴谋诡计。”迪妮莎略微叹了口气：“布尔凯索人的脚步曾经遍及整个世界，走出去的布尔凯索人全都见多识广，不会轻易中计。然而现在几乎所有布尔凯索人都在冰封之岛和艾尔岚，足不出户跟个大家闺秀一样。世界不停地旋转，早晚有人会把主意打到我们的头上。唉……只是没想到第一次就被一位魔王中的魔王打上了主意。”
“我可不想与族人作战，尤其是不想与地狱咆哮氏族作战。”赛博坦捂着自己的头，道“平时这些人我都是叔叔大爷的，举起剑来第一眼看到的可能是我叔叔，砍下去才发现另一个也许是我大爷……不，不是也许，是必定！部落里都是亲戚、兄弟、姐妹。一起玩起来或者看着我长大的长辈。实在是……下不去手啊！”
“其情可悯，然其理难宽。”狐狸摇了摇头：“任何人都要为他的选择付出代价，你，你的家人，世界上所有人。他们虽然没有选择侍奉恶魔，但是却因为追求力量寻找捷径而喝下了恶魔之血。**……追求力量的**不正确，所以让他们堕落！如果他们侍奉恶魔之王，并且帮助他杀掉无辜者缔造他的人间地狱，那他们就该死。”
“但他们是我的……”
“那才更应该由你去亲自下手，帮他们解脱诅咒！”狐狸疾声正色，道：“恻隐之心我们都有，但是有的时候却无法进行。我也有父母，我也有亲人，他们在无数年前早就已经死掉了……我甚至不记得他们的长相。母亲存在，孩子存在，亲人也存在。抱着母亲的孩子，抱着摇篮的母亲——又有谁没见过哺乳的母亲？”
“可是我不愿意女人的冤魂围绕在我身边哭泣！我愿意死，可以，但是我不想连累到别人。”赛博坦打断了对方的话，道：“给我个办法吧，灵梦！发发慈悲……有没有什么办法能够避开和族人的同室操戈？”
“有。”狐狸略一点头，苦笑着说道：“你是个不太一样的布尔凯索人，所以我才会找到你，地狱咆哮的儿子。你不一定要面对你的族人，但你必将面对更可怕的东西——嗯，你也需要直面迪亚波罗。不过……光凭圣剑是不够的。”
“什么？”
“给你这个，也许你会有用——但是事先声明，你也许会拯救你的族人，也许你只会白白搭上性命。然后，就是最少这个英伦变成大灾变之前还不如的模样——你的成功与否也不会决定世界，但是迪亚波罗最起码有能力改变英伦。”
“你给我这个……要做什么？”赛博坦策马靠近迪妮莎，结果了迪妮莎转递过来的两瓶……红色的液体“这是什么？”
“我要做的事情很卑鄙，无耻和下贱——我再让一个英雄氏族的继承人死去。不过你有权利拒绝，我会另寻他人。”狐狸沉声低语，似乎难以直视赛博坦的双眼：“这令人悲哀——我卑鄙的地方就在于我知道你一定回去做，哪怕是你知道你会去死。”
“这你可就说错了，我一向认为我的命比谁的都重要。不过……这个话题真沉重啊。我刚刚有不止一个漂亮的妻子，家庭，朋友之后——忽然之间我的种族却在泯灭灵魂，我却不得不当一个俗套的救世主，然后被区区的一只狐狸指引去死。果然我恨狐狸是正确的——”
“你跟我等等，什么叫让赛博坦去死？”迪妮莎抓起了狐狸的脖子，将其拎了起来对着自己。语气不善甚至有些凶狠的瞪着她的兽化银瞳：“解释清楚！”
“这是两瓶让赛博坦族人堕落的源泉——恶魔之血，简单的来说就是迪亚波罗的血。喝下它，才有能力与迪亚波罗一战。不过……我不认为有谁能喝下这个还活着。第一位封印迪亚波罗的勇士将灵魂被腐蚀，但是他将迪亚波罗封印进了灵魂石并****了他的脑袋里。第二位、第三位都一样。”狐狸惨笑道：“这个没有办法，凡人终究是凡人。不朽之王杀掉了战神，杀掉了死亡之翼，那么请问还有谁是不朽之王？你们能够单挑地狱君主么？”
“那么就由我来……！”迪妮莎毫不犹豫的说道。
“你认为我会让你去做这种事情么？不过……我死了之后吧，你不想都不可能。”赛博坦嘴角抽搐了一下：“更何况我觉得我的路还很长，戏还没演完，这两瓶血……”
“没有迪妮莎的份，她的我会给她准备，不过是在你死了之后——祈祷你死得其所。”灵梦的语气沉重而坚定，上万年她看够了无数次的无数次的……类似的场面。
“就没有别的办法了么？”赛博坦看了看瓶子里的血，道：“我觉得我不应该死在这种地方和这种方式下——”
“没有别的办法了，如果可以选择的话我倒是愿意自己去做这种事情。可是……我的能力大部分在封印剩下几头恶魔，这种事情必须有人来做。”灵梦苦笑道：“牺牲凡人，坐享其成，我还真是聪明啊。”
“……同样辛苦你了，上万年求死不得的人。”赛博坦同样报之以苦笑。
“不止上万年。”
“够了——把你的剑给我。”迪妮莎抽出了自己的巨剑，随手将怀中的狐狸扔给了赛博坦：“接下来这两把圣剑……我忍了！这个光荣的使命是我毕生以来的追求，我的名字将永远刻在和不朽之王同等的高度上！所有人都会铭记我的名字，因为我要去拯救我的种族！”
“……迪妮莎，作为一个布尔凯索人你应该知道武器对于我们的重要性，是我的就是我的了。你想要抢走的话，除非杀了我。”赛博坦笑了出来：“啊……你这个时候笑不出来了么？平时你那绽放的微笑就好笑嘲弄一切般，高高在上的凌驾于世界一样。”
“你能相信么，世界上竟会产生这样的羁绊？我活在自己的世界里，忽然间现在我想要守护一个人，一个家庭！我的家庭——想要为了守护一个人而活着。我体内会有这种激情沉睡着，对我来说恐怕以前连想象都不曾有过！”迪妮莎一步不退，翻身下马：“现在你把你的剑交给我，求你了！”
“我们可不是随随便便给来给去的东西，不说话就当我们不存在了么？笨蛋大姐姐——我是哥哥的说！”
“就是的说，想睡觉都被你们吵醒了——这家伙死之前我们不太可能被别人使用了的说——我是姐姐的说！”
两把圣剑忽然传来了不和谐音，打断了迪妮莎的话。
“活该活该，让你当初放弃我们的说！——我是哥哥的说！”
“就是嘛，笨蛋大姐姐！放弃我们的大笨蛋的说！——我是姐姐的说！”
这对话唠……
“怎么能这样……”迪妮莎似乎忽然被击溃了一样，道：“没有圣剑，我照样可以去杀了那个迪亚波罗！不借助那些邪道的武器，才是最优秀的战士！——现在，赛博！把你手里的血给我。”
“你希望你丈夫是个懦夫、胆小鬼、躲在女人身背后瑟瑟发抖然后哭着喊着要活下去的家伙？——更何况我还没死呢！”赛博坦同样翻身下马，在雪地中走了几步来到比自己还高的妻子面前：“别乱咒我——更何况我最适合做的就是这个。我适合周旋在变|态身边，你认为我疯了？不过我才是最适合的人，我有能力而且我有脑子，我可以接近恶魔然后再杀了他。更何况现在一切还没有定论，我现在在做什么？我要享受，我有整整三个年轻漂亮的妻子，我有世界上最‘漂亮’的男人的长相，我还有大笔大笔的金子，我竟然还是个伯爵。”
一边说着，赛博坦本来平静的声音略微哽咽，但却努力的不让自己真情流露。
“死亡很光荣！但却不是现在——我会找到不喝下这该死的东西也能成功的方法”他的声音坚决，过了一会，紧闭着的嘴唇微微翘了翘露出了一个刚刚曾经有过的笑脸——艰难的笑容，再也没有比这种笑容更加悲壮的无声誓言：“然后，我们去找那操蛋的什么魔鬼，杀了他！”
第174章 172 呜喵……不，巫妖门
魔法世界的科学家们——巫妖。
巫妖还有个别名叫做尸巫，上古诸多语系中巫妖原本的意思就是死尸，说白了就是亡灵系。与巫女有着截然不同的两种概念。理论上是最强的不死生物（亡灵），并且是所有不死生物的操控者。在湮灭的王座里，他们才是统治者。不过……巫妖们基本都有自己不愿意说明的诞生过程。
要么很苦逼。
要么很逗逼。
没错，逗逼！如果说巫妖的诞生过程凄惨那么大家都可以想象一下，比方说什么忠臣良将被人陷害死后冤魂不散啊，比方说什么生前就不咋滴的王八蛋死后怨念化作巫妖啊之类的。其实第一个巫妖就是人类文明起源之地——艾芨人的金字塔内，借着将灵魂存放在容器内以达到永生跟埃及的丧葬仪式出了偏差。
不过法老和巫妖有区别。
第二种成为巫妖的方式那就是纯粹的逗逼了——实验失败或者法术失败。如果是一般的学徒顶多是造成一场法术灾难，死了就死了。但是射鸟鸟瞎眼，常在河边走的情况也不是没有。强大的法师啦、术士啦之类的做了个实验，然后就把自己给玩死了。死了死了还被自己做成了巫妖——
所以说巫妖之间基本上没啥接触，都知道对方是个逗逼或者苦逼，基本上也没啥好料的。怎么聊？
某A：“你咋死的？”
某B：“知道了还问？我就是砸死的。”
基本对话就是这样，而且一个个都很藏私，小心眼且脾气不咋滴。脑子一抽风什么事情都能干得出来，虽然曾经是人类或者其他人型生物，但是……能成为巫妖的临死八成都不是什么好东西，这种玩意一旦变成了巫妖哪怕对他们也是有一定的心理冲击的。心理一变|态，那自然而然报复社会什么的就很正常了。
总而言之，巫妖们就是一群很强大、很优秀、很变态的逗逼和苦逼们。
当然，也都是各自领域很强大的砖家、叫兽、血者。
“我跟你说了，召唤仪式不能这样！根据古书记载，召唤魔王要列九个十字架、八个火骷髅。召唤场地要列出黑油火焰之道四条，九辆骷髅战马车！杀大生灵上百，周围一百里内所有活物也统统都要殉葬！”
“你TM真是二，根据最新研究结果表明，召唤魔王需要的是详细的法阵，这在麦根托的著作中已经有所论述！而且召唤魔王的法阵必须和当地人的血联系在一起——”
“你们两个都是逗逼，简直无情逗！我来教教你们究竟要怎样召唤魔王好了！第一，要三座盛满鲜血的血池，第二，要九十九个骷髅头！第三，要……”
“你更逗！简直让人不忍直视——”
毁灭世界这种事情，零一直在计划着。不过当她发现面前协助自己毁灭世界的是这么一群玩意，忽然之间觉得革|命没了奔头。召唤魔王这种事情需要那么费劲么？自己怎么就随随便便的召唤成功了？
一群骷髅挤在一起，一个两个的诉说着自己的最新研究结果。互相之间因为理念不合还分成了众多派系。
“血不是甜的能喝？”
“血当然要是咸的！”
再一次集体聚餐之后，一群被召集来的巫妖啃着骨头、血肉在哪儿互相之间吵得头盖骨都飞了起来。打的就跟到了岚盾狗市似的，如果不是零从中阻拦，估计在召唤仪式开始之前就已经打崩了。但是由此，所有巫妖自发的形成了甜党和咸党，看上去就是一群闲的无聊的家伙。
“我身边就是一群有智力但是没脑子的骷髅，还有一群有脑子没智力的野蛮人——以前我想要毁灭世界，但是现在我真的觉得什么事情都要自己来做，而且身边的都是猪队友，不论怎么看都不靠谱。”零看着面前的巫妖心中一阵暗淡：“要召唤的迪亚波罗也是个逗比，听说连续被封印了三次，这都是第四次了——屡败屡战，屡战屡败的典范啊……还有那群布尔凯索人，怎么和我以前见到的‘那个’似乎不太一样啊，这群货真的有智商么？长的一个个那么挨千刀的模样，女的……倒是都不错，不过连个百合倾向的都没有，简直了……”
龙背上的婊|子表示略头疼啊。
尤其是在不朽之王的陵墓前，她头疼的都快不行了。
“如何打开不朽之王的陵墓——你们究竟搞明白了没有？有了这个，主人的力量将会更加强大。没有这个……其实也无所谓，只不过我会感觉很不爽。”走到一群巫妖面前，面对一群穿着华丽法袍掐的跟孙子似的骷髅，零冷言冷语的说道：“要么被主人的怒火侵吞，好么为主人效忠！”
“喂，我们是合同工又不是卖给你了，说话小心点啊，你这肉呼呼的女人。”没想到一个巫妖当头就说了一句，引来所有巫妖的共鸣：“不朽之王的陵墓只有地狱咆哮氏族的酋长能打开，结果你诱惑的酋长还TM不见了——跟我们解释解释，是不是你下面那个大的能装进我大腿骨的洞又湿润了？所以把那酋长给放跑了？”
“我会挑选一个让你的灵魂在地狱里哀嚎的好方式，只可惜不是现在，骨头！”零往前走了几步，和声细气的用狐媚的声音说着阴冷的话：“我会让你的灵魂炽热的燃烧殆尽，那个时候你就是想死也死不了，放心吧我说到做到，因为我尝试过无数次——现在你们这群臭骨头棒子的集合体，要么滚回自己的墓穴里去继续落灰、发霉、变成肥料！要么给我找出打开不朽之王陵墓，或者完美召唤迪亚波罗的方法！——不许打地狱咆哮氏族的主意，我发誓他们会在你们动手之前杀光你们。”
“啧，放心吧，这群家伙对诅咒没有多少抵抗力……不过在诅咒完全成功之前，我们必须玩一场赛跑大赛——我不会空间魔法，我觉得我跑不过那群蛮子。”
第175章 173 关于灵魂的大讨论
忽然，一个女声响了起来，声音略微慵懒，但却是所有巫妖里最另类的一个。
“你……是谁？”零所见到的是一个穿着白色长衫，长得很是靓丽的……女人。只不过她的两边嘴角分别缝着细线，直到耳根。最让人在意的可能是她头上太阳穴两旁的那个……大大金属螺丝。
“我？哦，我是新来的，叫芙兰。职业嘛……是个医生，艾芨人。”芙兰笑着深处类自己的手，跟零介绍道：“很高兴认识你——你可以叫我芙兰。”
“你知道我是谁？你就敢和我握手？”零忽然好奇了起来，哂笑了一声勾起了对方的下巴：“仔细看看那……你还长得很美不是么？”
“这个无所谓，你要是觉得长得不是很符合你的标准，我可以做个手术自己改一下——但是我从来没给自己做过这种手术。”自称芙兰的女人耸了耸肩膀，还紧了紧自己头上的“螺丝”，脑袋里发出了令人不安的上螺丝的嘎吱嘎吱声：“你让我来的，是让我救人我就救，要是说病人不打算活了我就杀——现在你说你对不朽之王的陵墓感兴趣……老师说我也很感兴趣。”
“嗯？”零很是惊讶。
“听说里面有不少文献资料、当年已经灭绝的动物骨骼、令人着迷的其他东西——不怕你笑话。我们艾芨人对于生物、坟墓什么的天生比较感兴趣，也就是你们口中的……盗墓贼，不过我更希望你称呼我为考古学家。”
“嗯？！？！？”这回轮到一群骨头惊讶了——没办法，他们的家基本上都是墓穴，而且最恨的就是这群自己不再加，却能轻而易举进入家中的盗墓贼。怎么防都没办法，上疼上诅咒上钉刺，盗墓贼却依旧趋之若鹜。
“哦，考古学家……我这辈子最烦的就是麻烦。”零叉着腰，站在芙兰面前问道：“你只需要告诉我，你对不朽之王的陵墓有什么办法没有？这破门炸都炸不开，这破墙轰都轰不碎！用别的方法害怕把里面的东西炸干净。打开门的方法，你知道么？”
“略懂、略懂，这个似乎没什么难的。”芙兰才不会说这个只不过是不朽之王的衣冠冢呢，不朽之王的尸体究竟在哪儿你们是想都别想了，不过却可以让她将不朽之王的陵墓打开，获取里面的知识：“都说了我们艾芨人对这东西最拿手了，世界上第一个盗墓贼就是我们艾芨人——因为我们最早出现有价值的坟墓嘛。嗯，如果不介意的话要不要我把魔王一起召唤出来？”
“你这婊子在说些什么？”
“放肆！谁让你在这里胡说八道的？”
“你懂得什么？赶紧给我退后！我都变成骷髅多少年了都没说话，你算老几？”
一群巫妖法师开始不爽的叽叽喳喳，有的已经开始挥舞法杖，有的则是已经召唤出了地狱犬娘、眼魔娘、魅魔娘、女性小恶魔什么的，准备给对方一点颜色瞧瞧。老实说虽然这是一群骷髅，不过巫妖门的召唤虚空生物，却都是一群漂亮的虚空魔鬼。
“嗯……你们这群杂碎都给我闭嘴！”随手一挥，零打了个指响，从天而降一块陨石轰鸣着砸在大地之上——一只地狱火熊熊燃烧着它所经过的大地，污染着四周。零轻松的用魔王给予自己的力量震慑住一群巫妖后，转过头来对芙兰说道：“我答应你，除了不朽之王的尸体外，你想要什么，只要能打开这个破门，里面的东西都是你的。”
“呃……这里百分之一百万是不朽之王的陵墓。”芙兰长了个心眼，耸了耸肩膀说道：“不过聪明的种族一般都不会把重要的尸体放在真正的陵墓里。”
“没关系，布尔凯索人都很傻！你……有信心召唤主人？”零似笑非笑的看着对方：“老实说我以前试过一次，成功了，也失败了。否则的话现在就不必那么费事。让我看看你有什么资格和我一拼？”
“这个……没有。”芙兰讪笑着，道：“不过我有一些日常生活的小技巧，比方说灵魂熔炼方面我有独特的复制技巧，这个是和远古巴尔干人学的。嗯……你看着啊。”
说着，芙兰划破了自己的手指。向一个随身携带的玻璃容器中滴了一滴鲜血。将容器狠狠摔在地上后，她……二话不说给了自己脑袋一发炎爆术。
当时就碎了一地。
当时所有人的眼镜片也碎了一地（如果有的话），就算下不来台也不至于自杀吧？自杀效果还这么好？
“喏——这个就算是复制人技巧。”
诡异的魔幻法术渐渐显露真面目，从玻璃容器碎片的很集中，一个肉眼可见的血肉之块快速的生长，并且逐渐变成了一个人形。除了衣服之外连头上的螺丝和身上的缝合线都生长了出来。一旁脑浆迸裂的尸体还在一旁，此刻这个一丝不挂的新?芙兰已经诞生。并且看样子继承了思想、意志之类的东西。
“我觉得先制造一个肉身比什么都有用，最起码要制造一个足以生存的强大缝合生物。然后在讨论别的事情，在这个**的基础之上，进行血祭召唤才是硬道理。”
“靠谱！”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不过零忽然之间和对方同病相怜了起来：“你……刚刚一定很疼吧？我知道那种感觉，被撕碎，被割裂……嗯，既然你有想法你就去做吧。召唤主人的事情，我就全权交给你了。”
“不，我没什么感觉啊？”芙兰可能觉得有些冷了，于是开始脱自己原本尸体的衣服穿在身上，毫不介意此刻的赤|裸，她反问道：“有什么问题么？那个我已经死了啊，死了就不会有什么感觉了。灵魂也灭亡了——我是全新的我，只不过是继承思想而已，现在我死了在世界的某个角落里，我也会全新的诞生，所以我不怕什么死不死的。”
“……”在场绝大部分巫妖都不能认可芙兰的理论，灵魂这东西巫妖都十分看重。
在巫妖圈子里，这货也是个奇葩。
第176章 174 跟着姐姐走，姐姐是杀手
“……别看我这样，其实我在我们部落里也是很出名的。”
“啥？”
“你让我去当卧底我觉得不太可能——喏，老实说我这种残废……在布尔凯索人看来我就是甲等残废。布尔凯索人里就没出现过身高不足一米六的成年男子，而我则是已经算成年了——我老爹当年差点没把我当私生子。现在……物是人非，但我还是太矮小，怎么办？再说地狱咆哮氏族里都是我的叔叔阿姨们，去了就得被认出来啊。说是别的部落的也没用——”
“嗯……这个的确是个技术性问题，那咱们就技术性解决。”
两个布尔凯索人，一只狐狸，两把圣剑蹲在一起。在一处冰天雪地的荒野中找到了一个小避风港，燃烧找到的枯枝。赛博坦向里面边添加干燥的柴火，边无语的说出了自己的忧虑。
狐狸则是思考了一下后，很专业的说道：“你等我一小会，然后……我看看……你把衣服脱了吧。”
“脱衣服？”赛博坦的眉毛抬了抬，不善的问道：“你要干什么？——差点忘了，你狐狸外表不过是幻化，本身你是个痴|女吧？”
“你丫才痴女！你全家都……嗯，算了。”考虑到身边迪妮莎也是对方的家人，博丽灵梦暂且闭上了嘴巴：“在这个问题上，我需要郑重其事的告诉你——现在我要让你的寿命缩减两年时间，你有意见么？”
“……过一阵子命都可能没了，寿命缩减两年就缩减两年呗。”赛博坦倒是很看得开，向篝火中又添加了几块好不容易找到的干柴。用木棍拨了拨燃烧的木头让火更均匀的烤着简易烧烤架上的几大块肉。看似随意的回答了一嘴，真的对很多事情不抱希望，并且主要是看的很开。随口他又向迪妮莎说道：“迪妮莎，对肉撒点盐上去。”
“……好吧，有觉悟就好。来，就算是我完成你临死前的一个愿望好了，你不是要身高么？”说着，博丽灵梦重又变成了人类的形态。
“最近看魔法少女变身实在是看的太多了，已经没什么感觉了。”赛博坦皱着眉头，道：“你一旦变成人类形态就没什么好事，说吧，怎么了？”
“这个嘛……”博丽灵梦用手拍了拍赛博坦的肩膀，左捏了捏，又捏了捏：“你们布尔凯索人魔抗太高，所以魔法对于你们没什么大用处。增益魔法就算了，接下来的施法由于有一定损害性所以八成你会抗拒——干脆我就是用药剂好了。喏，这个给你。”
“最近我对药剂十分抵触，我族人就是喝了奇奇怪怪的东西现在需要我豁出命去解决问题。嗑|药一时爽，全家火葬场你知道么？”这里又不是合法买卖大|麻的阿美利哥，赛博坦接过了对方递过来的药剂，看着变成人类的美少女问道：“你……随身带着这些奇奇怪怪的东西？”
“不，本来打算和恶魔之血一起给你，不过怕你当时精神崩溃以及觉得我往死里整你而不接受。所以，我只能温水煮青蛙，一点一点的给你。不过看你现在自己送上门来了，我也就不客气了。”博丽灵梦一向号称无节操，现在也的确如此：“亲爱的赛博坦，我会怀念你现在的模样的——以后我每次见到潘达拉贡，都会怀念你。”
“？”
“喝下去，你会变成你两年后的模样。”博丽灵梦点头如同见到美食的老饕，评头论足的说道：“我对你有信心哦，放心吧，我可是真真正正的能掐会算，为你的未来感到充满信心哦！”
“？我会长高？”
“会的！”
“会变得比现在强壮？”
“绝对的男人！”
“……两年就两年，死就死了。算是临死之前满足一个自己的愿望！”赛博坦言罢也不客气，一股脑的将药剂喝下。
——两年可以改变好多事情呢，比方说帅哥版saber——
零十分感慨这些布尔凯索人——智商可以低下到这么愚蠢的地步，虽然也帮了自己一个大忙，否则不会这么简单控制布尔凯索人的部族。冰封之岛的布尔凯索人正渐渐的向艾尔岚驶来——杀光眼前能找到的所有生物！首先是冰封之岛，然后是艾尔岚，然后是英伦，然后是整个世界！
不过……太蠢了！不仅愚蠢，而且长得也很缺乏美感。
女的很靓，男的却普遍很挫——只是单单从长相上来说没有符合零胃口的，画风不对路。还以为布尔凯索人中大部分是赛博坦这个类型的，伪娘啊、帅哥啊什么的。结果来了一看才发现，赛博坦顶多算是个欺骗人的屏幕保护！
真正的布尔凯索人根本不对口……不对口……嗯？
“哦……你是谁？”惊讶的，零竟然发现了相当和自己胃口的猎物！甚至可以说比年幼的赛博坦还要让人（痴|女）食指大动！虽然看上去依旧有些年轻，不过男人味已经十足了！比起那个啪啪啪起来简直就是美女的赛博坦，这个更加符合胃口一些。身高已经足有一米八是开外，俊朗清秀的五官和自信的神采。嗯……
意识到的时候，零自己已经跑到了对方的身边。虽然不是但当涉猎，随便觅食。但是见猎心起之后总不能白白放跑这么优秀的猎物吧？毁灭世界什么的要进行，但是私生活也不能放弃啊。
“哦？你也是布尔凯索人吧？——”零看着对方**着的精装上身，以及佩戴在腰间一左一右的两把双手剑就知道了个大概。在这种冰天雪地的环境中，除了那群变|态的布尔凯索人还有谁会这样打扮？
“……是的。我是伟大战士尤瑟?龙喉?布尔凯索的儿子，我叫做亚瑟?龙喉?布尔凯索。”帅气的青年点了点头，他看着零忽然眉头紧锁，似乎颇有些震惊也有些怪异：“你……是谁？”
“恩恩，我是谁不主要不过我估计你早晚会知道我是谁——”微微笑了笑，零牵起了对方的手说道：“你也服用了恶魔之血？想要更多的力量么？——来，跟姐姐走。”
第177章 175 这年头男主角也要牺牲一下自己
男公关，俗称男|妓。
从天文学的角度上来讲，男人和女人都有荷尔蒙，不能说女人就比男人天生高贵、清心寡欲、娴静淡漠。从生理学的角度上来讲，女人社会地位比男人高之后，就变成了男人讨好女人的时候了。
“什么男公关，不就是男妓么？——你让老子去干这个？”赛博坦接任务的时候感觉自己的脑袋上才有一个大大的黄色感叹号。
“说的别那么过分嘛——你看，迪妮莎的眼神很能证明问题，现在你的卖相真的很不错。”狐狸……不，化身为巫女的博丽灵梦拍着赛博坦**的肩膀，此刻的她必须抬手才能够得到对方：“也不是外人，你也不是没碰过——喏，你还记得当年拷问室里的那个龙背上的婊|子么？没错作为同行我和她有仇，记得帮我（消音）死她！我就是这么女流|氓了你能把我咋地吧？告诉你这次成败在此一举！——为了先祖，为了不朽之王，为了布尔凯索——给我去色|诱那个欲|女！”
当时的博丽灵梦满面通红，看样子相当投入而疯狂，大拇指夹在中指和无名指中间往外一顶，真真正正的女流|氓是什么样？就是这副模样！
“迪妮莎你也给我牺牲一下！为了种族，为了荣耀，为了胜利！”转过身来，博丽灵梦如同洗脑一样按在迪妮莎的手上：“现在是你丈夫贡献一下的时候到了！NTR怎么了？NTR是为了伟大的部落！你现在牺牲的时刻到了！再说想要过日子头上就得有点绿，这是过来人告诉你的至理名言！男人出轨不叫出轨！反正他都要死了！你也要死了！你怕个啥！”
——最后究竟是怎么回事赛博坦没记住，反正是迪妮莎稀里糊涂的被狐狸的歪理谬论给击垮，洗脑，最后不知道脑袋里那根弦没接对，竟然同意了博丽灵梦这个露腋巫女的胡说八道。
一切有色相，皆因缘而生，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应作如是观。
——长相这个东西生带不来死带不去，烂了就烂了。可能是由于心里有阴影，直接导致了赛某人此刻对这位倒采花的女流|氓没啥太大的好感。哪怕你再怎么漂亮又能如何？！我还能因此而忘记国仇家恨了不成？
不过…长得还真是漂亮啊……亮啊……啊……
批判，性的，和对方周旋！
赛博坦觉得最近见到的女人大部分都这样，自己TM就跟女主角似的无奈。在岚盾有个痴|女王后，自己面前还有一个。
“不朽之王啊！——你们真的将陵墓打开了？”此刻的赛博坦已经是十八岁的年纪，白白少了两年生命当然不能随随便便的就没了！换来了二十厘米的身高和十几公斤的体重！以及再也不会被人骂做娘炮的脸！
不过，现在赛博坦却惊讶的不能言表。地狱咆哮氏族自古以来苦苦守护的不朽之王陵墓，竟然真的被打开了！那大门上被涂抹了一个白色的印记。一个白色的圆圈内，画着一枚白色的五角星。
“嗯，因为是你所以才带你来看的哦，你可不要让我失望。”零淡淡的瞥了赛博坦一眼，道：“希望你不要和其他布尔凯索人一样死脑筋，多已经将灵魂交付我主了，为何还要执着与所谓的不朽之王？他真的能给予你所谓的力量么？——但是饮用了恶魔之血的你们可是获得了货真价实的力量哦。”
“这……倒是。”强压住祖坟被刨的愤怒，赛博坦让自己冷静下来——没错！这里就是自己的祖坟！祖坟啊混蛋！如果是平时的话谁敢刨了自己的祖坟，就算是天边尽头，布尔凯索人也要追杀到死为止。但是……今天是怎么回事？
我们的族人已经堕落到了这个地步么？祖坟被强行刨除，竟然丝毫没有回应——这个零已经上了死亡黑名单。
“既然他已经不能再于无尽的力量之路上与我指引，那么我就老老实实的崇拜主人即可。”说着口不对心的话，帅气的脸上露出了深邃的微笑。丝毫不顾及心中正在滴血——赛博坦说过，他适合做这种事情，他适合周旋于变|态之间，他最能结果了这帮混蛋，他最能使用脑子。找了一个借口引开话题，赛博坦问道：“这个五角星……是怎么回事？”
“嗯……不错，别的布尔凯索人都不如你的脑子转得快。”零的眉毛一抬，看上去很是豪爽的笑了起来：“既然这样你就来当我的专职手下好了——至于这个五角星嘛……众所周知，五芒星乃是最为广泛流传，和最能让人接受的‘门槛’。受过训练的人所画出的五芒星，可以让魔鬼进入我们的现实世界。同时，如果它的制造者巧妙地运用它，那么被召唤道我们这个世界的魔鬼就就会得到控制，所谓的虚空生物和术士之间的关系，而且这些魔鬼也必须服从五芒星的创造者。所以说呢……通常为了能够更好地控制这些虚空召唤生物，五芒星周围都会花上一个保护盾圆圈什么的，以防止恶魔逃脱。至于现在……能打开你们先祖的这扇门，可是要多谢一位盗墓贼。嗯……她自称考古学家。”
“有什么区别么？”赛博坦微笑着问道。
“嗯，的确没什么区别——好了，你这个帅气的家伙。”推了推长大后的赛博坦，零笑着说道：“召唤仪式快要开始了，要进来看看么？嗯……剩下的布尔凯索人我只让他们看大门。你嘛……不一样，走，我领你去穿一身好看些的衣服。”
“呃……我这样就可以了。”赛博坦刚想拒绝，不过忽然间又想起了自己身上部落图腾的纹身。会被人看出自己是那个部落的人！“嗯，不过如果穿上的话……”
“反正穿上衣服，只不过是为了拔下来的时候稍微有些情趣嘛。”零舔了舔嘴唇，这个表情和动作让赛博坦浑身一僵。
自己这辈子的初夜，就是在这样的表情下开始的。虽然说对方技术不错，但是心情却总是不爽。
第178章 176 早就想要登场的魔像娘
附近的部落已经再也没有了活人，哪怕布尔凯索人逃过了这次劫难又能如何？赛博坦知道，布尔凯索人已经不会再在艾尔岚有任何立锥之地。命运这东西虚无缥缈而且说起来就很头疼，但是……我们究竟失去了什么，我们把纯真、信念、荣耀作为赌注……你让我们如何淡定，这就是力量的代价。布尔凯索人以高贵的荣耀而屹立于世界，现在却赌输了所有纯洁。
随他去吧。
我的族人都是些愚蠢之极的白痴，这里曾经是风、火、流水、大地之灵环绕的地方，无数神灵护佑着这片广袤无垠的乐园。但是我的族人却全部将其置之不理，转过头来侍奉一位魔王——有的时候真的感觉，随他去算了。
站在不朽之王（衣冠冢）陵墓前，赛博坦破有些感慨。
“啊！——”时不时的听到里面传来一阵阵的惨叫声，以及爆炸的轰鸣声。
赛博坦已经和零走进了墓穴之内，老实说里面年久失修也好，还是说里面实在是年代过于久远。三千年未曾打开的墓穴被强行突入，当然是味道十足。里面各种奇怪的腐臭味道或者发霉味道四溢横行。
小小的一条墓道，却似乎并没有什么可观的东西。看来老祖宗也没留下什么好东西，倒是三千年前的苦寒之地，能够修建出这么一座有石质地板的墓道已经算是不易了。
“那个……可以告诉我里面究竟发生了什么吗？”赛博坦往里面看了看，对身旁的零问道：“这里……我族世世代代相传之地，实际上看上去却……”
“以后也不会再有了，就算再简陋你也还是看看吧。”一瞬间，竟然真的觉得零有些伤感。但是随即却换上了更加狂虐的神采：“不朽之王的尸身并未找到，等我们找到了他之后——你祖先，这个世界上最强大的布尔凯索人的**将会成为我主人毁灭世界最强大的利器……怎么，似乎你的脸色不怎么样啊？我可以理解，哪怕服用了恶魔之血，沸腾的鲜血依旧不能完全操控你们这些‘可怜人’呢。”
赛博坦的嘴角有些抽搐，老实说现在这种感觉并不好。
“是……不是很舒服。”
“这个没关系，有时间我会让你变舒服。”彪悍的说着似乎并非女方应该说的话，零迈着脚步继续往墓穴深处走去：“我告诉你，这个时候就应该是老老实实的向我低头……我知道控制你们布尔凯索人不是那么容易，或者说根本不可能完全得到——但那样更好。”
“你是什么意思？”
“来，让我看看我们的布尔凯索战士究竟能为我们做些什么？”零忽然一转身，穿着一身雪白制服的她此刻甚至在微锁眉头的赛博坦看来都十分帅气。一头银发的她拿起了墓室旁边的一具火把，指着更加幽深的里面说道：“做为布尔凯索战士，去征服谁才是最伟大的？这个我可是不知道，不过听说你们是一群弑神者的子嗣，那么你现在去撬开你们祖先的陵墓，如何？”
“……这是命令么？”
“没错。”
“那么我服从。”赛博坦微微点了点头，他忽然有了自己的打算，缓缓的抽出了自己的两把所谓“剩剑”，却引起了零的注意。
“哦……这两把剑还真是够小巧的呢。”
“这个是标准的双手剑。”
“嗯，我知道——但是我以前见过一个娇小的布尔凯索人。”零用手比了一个一米六的身高，似乎有些怀念的笑着说道：“大约只有这么高？或者更矮一些？不过他使用的剑可是要比这个大得多——他叫赛博坦，我这辈子都不会忘记他，每次诅咒别人的时候我都会把他的名字带上。”
“赛博坦……我知道，地狱咆哮氏族首领的长子，也是唯一的儿子，部落将来的继承人。”赛博坦微微点头，他的确有空手套白狼的本事，此刻的他不慌不忙，反而谈论起了自己：“他也在部落里？”
“不不不，现在在南方做领主哦——那小子我早晚要抓过来和你一起……呵呵，不过也许要等到主人降临之后。你们布尔凯索人认为自己力量强大，魔抗无与伦比。但是……也就是那么回事吧。”零笑了笑，道：“我控制你们易如反掌——好了，布尔凯索人，前进，消灭主人的敌人。”
“我都不知道不朽之王的陵墓里会有什么，前面传来断断续续的轰鸣声和惨叫声……”
“嗯……一些魔像。”
“魔像？”赛博坦愣了一下，道：“不可能，魔像不可能在封闭了三千年后还能运作。这是些需要魔力补给的魔物……”
“这些好像不是魔物，也不是创造物，而是……奇怪的东西。算了，总之你去看就知道了。”
——魔像——
不朽之王陵墓里有魔像看守，这是古老久远的传说（第一卷提及过……）。不过赛博坦是真的没想到，还有这种强大的魔像。
这是一间不亚于四五个大教堂礼拜厅的巨大地下室，十米高的天棚，上万平米的广阔。老实说赛博坦第一眼看到这里竟然愣住了——三千年前究竟是谁修建了这样庞大的墓穴来让不朽之王安息？
答案马上便被揭晓了，这的确不是活物所为。
“轰！轰！轰！轰！轰！”
连续五声巨响之后，如不是赛博坦躲得快，早就已经被五次连续的魔法所击中。此刻他定睛观瞧，面前站着的竟然是一个很普通却又截然不同的魔物娘。身材矮小大约只有一米五左右，却全身覆盖着厚重的盔甲。也许这是个普通的铠甲魔物娘，也许她仅仅只是会使用魔法的魔像娘而已，但是……赛博坦却明确的看到了一个让他灵魂颤抖的东西。
黑洞洞的……炮管。
没错，赛博坦仔细确认对方身上的装备时看到了，除了左手持一面奇怪的盾牌之外，这个魔物娘右手上是长长的一门炮管。如果仔细看过去的话，这魔物娘身上的铠甲也与众不同，覆盖全身不说就连头部也如同后现代科幻一样，是一个覆面式的光学锁定装置。
这是这个异界大陆三千年前的产物？——虽然一向知道这个异界很靠谱，但是真没想到他们科技树点的这么歪！三千年前竟然出现了会开炮的魔像！
第179章 177 口径炮塔、都不如主角光环
黑漆漆的炮管指着赛博坦，他从未见过如此难缠的一群对手。如果说对方是法师的话，未免一个个穿的铠甲太重了些！甚至连绝大多数骑士装备都没有对方穿得最少的厚重。如果说对方是远程法师，单位和甚至有一个两个魔像娘毫不畏惧的冲到了自己的面前，真的用自己的钢铁身躯抵挡住了赛博坦长大之后的进攻。
这些魔像娘或五六秒，或者七八秒，或者十余秒。有的连续发射数次之后需要休息数十秒，然后继续远距离向赛博坦开火。总之，所有穿着厚重铠甲的魔像娘都可以像最资深的法师一样，向赛博坦发射一枚含带着钢铁的魔法球，夹杂着剧烈的轰鸣声肆无忌惮的向他发射。但是落在这四周的墙上却不造成丝毫的损害。然而落在赛博坦的身上则是差点没砸得他吐血——虽然布尔凯索人免疫魔法，但是那钢铁弹药却是实打实的！
这些魔物娘或者身高只有一米五左右，或者身高正常些可以到一米七、八；但是和赛博坦正面抗线的这几位，却个个身高足有两米左右！全身披着厚重得几乎密不透风的板甲！只有接缝处有那么几个小缝隙，算得上是唯一的弱点。赛博坦目测和自己正面互砍的这位魔像娘，其板甲厚度应该已经到了令人匪夷所思的地步，但是活动虽然不便却绝不笨拙。
赛博坦刚刚连续砍了数剑，也就是凭借其蛮横的力量与圣剑的坚固才多多少少砍伤了对方的正面护甲——目测胸前正面护甲最少有个200毫米左右，肩甲侧面也能达到185左右——因为再往下砍，就能砍到魔像娘的血肉了。
虽然很不怜香惜玉，虽然很抱歉——不过手起刀落，面前这个身高足有两米二十多开外的巨大魔像娘，最终还是轰然倒地。
剩下的十四台魔像娘，也在随后的战斗中悉数被击败大破，全部失去了活动能力。
踩着巫妖破碎的骨头、虚空生物堆满地表的尸体。赛博坦来到了这些信守3000年诺言的魔像娘面前。虽然知道对方可能仅仅是因为被制造成这幅样子，被设定成这种行为所以才坚守得如此之久，但是……反过来看看布尔凯索人，竟然还不如守护自己的魔像。
赛博坦半跪在了最初自己斩杀的魔像娘身边，对方的机能似乎因为自己一剑穿过对方的心脏位置而停止了。两米多高的魔像娘身高巨大，赛博坦检查了一下对方手腕或者脖子上是否有【铭文】。
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
在他们召唤出那该死的什么劳子迪亚波罗之前，赛博坦还不能轻举妄动。这个时候他就是刽子手，是帮凶。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轻轻松松的就得到了那个龙背上的巫女的信任，但此刻正好利用这个机会，最好能够参加召唤仪式，在仪式上杀了那混蛋——或者被杀。
现在，他就是强忍着寄人篱下，认贼作父的感觉——忍！现在什么都要忍！迪亚波罗必须死，现在他藏在虚空之中根本无法抵达。只有在他刚被召唤出来的时候杀了他才是正理！
“啪啪啪——”身后却响起了一阵掌声，零领着赛博坦所不认识的芙兰走了进来。
“干的真不错……应该说不愧是布尔凯索人么？兄弟相残才更有效率。”说着相当伤感情的话，零一边鼓掌一边来到了赛博坦的面前：“你们布尔凯索人果然是天生的战斗机器。”
“这……是谁？”喘着粗气，抚平身上几处伤口。转过身来看向零和芙兰：“还有，如果你能好好说话你就说，不能的话就闭嘴。虽然屈服但并不代表了向你臣服，巫女！”
“哦……原来这世界上还有人称呼我为巫女啊，真是，我连自己都忘记了。”零却笑了出来，指着芙兰道：“这位是我对你说的‘考古学家’，来自艾芨的芙兰小姐，打开不朽之王陵墓最得力的干将。我说，有可能的话请你不要用这种眼神看着她，想杀她的话麻烦你不要耽误我们的召唤进度。”
“好的，就算堕落我们也是布尔凯索人，召唤结束之后我再杀了她。”赛博坦狠狠啐了一口，将口腔里的血吐了出去：“这些魔像……真是难缠。”
“你来之前她们已经击败了几波巫妖和他们的虚空召唤生物了，还有能不能不要总是建立在杀我的基础之上谈话？”芙兰此刻当然不是很爽，给自己太阳穴上的螺丝拧了几下之后，她绕过了赛博坦来到了几个倒下的魔像身边说道：“嗯…的确很神奇，不过八成没有什么研究价值。如此强大，如此优秀，如此……不可思议。但也只是魔像而已，不能获得制造方法，杀了就跟死了的人一样不可再生。”
“我对这个丝毫不感兴趣——不朽之王的陵墓大门层层打开，你多长时间能找到不朽之王的尸身？”零急切地问道。
“也许下一道门，也许明天，也许永远不会——我必须提醒你哦，我早就说过有很大可能不朽之王的陵墓里没有他的尸体，因为布尔凯索人也有火葬、水葬的传统，这里是衣冠冢的可能性也不小。”
“那到时候我再因为浪费时间杀了你。”这回轮到零不满意了，切了一声之后暴躁的挠了挠她那一头漂亮的银发：“啊啊，接下来的召唤工作还是交给你！我要去缓解一下压力！”
“呃……缓解什么？”芙兰愣了一下，问道：“主持召唤仪式我倒是可以做到，但是你要干什么……”
“（消音）他！喂，你还是个男人么？跟我走！”零拉着赛博坦的手，道：“亚瑟，正好你也不用洗掉你身上的汗和血了，我喜欢你现在的样子！狂野的样子，正好可以增加情趣和（消音）的快感！”
“……？？”还来！？
上次是自己身陷囫囵所以没有办法，说是被逆推也毫不为过。现在难道自己还要做一次？虽然对方长得是相当的漂亮，用魅力四射来形容都不足为过，但是为何此刻却感觉恶心无比？
第180章 178 征服即为美德
迪妮莎静静地等候着来自赛博坦的消息，在本属于兽人的山洞外休息——反正，这方圆数十里已经在再也没有任何一个活着的兽人了。布尔凯索人邪恶后的力量无与伦比——似乎，迪妮莎还在一个月前见过这个兽人部落的兽人酋长。当然，她全然忘记了当初追踪赛博坦的时候，如何找这个部落的麻烦。
可以想象到，这些原本和布尔凯索人关系甚佳的部落箪食壶浆招待客人的时候，客人却将整个部落男女老幼一个不留，全部杀光的样子。
想到这里，迪妮莎甚至有些绝望——虽然布尔凯索人也是受害者，但现在更成了罪犯。想要全部将账算干净是不可能的了，那么……接下来布尔凯索人将要如何偿还自己的罪孽……
“（消音）的！”迪妮莎向篝火里添加了一些木柴，恨恨地咒骂了一句：“鬼知道以后要怎么办！——我现在只担心赛博坦怎么样了！”
“诶呀……我感觉你更加心浮气躁了。”一旁，变成人类形态的博丽灵梦也不再保留实力，而是准备为了突发事件而随时准备出击。不过此刻她还是一副优哉游哉的样子，不忘记调笑几句面前这位帅气的大姐姐。
“亲爱的迪妮莎小姐，我觉得你以前可以以一个布尔凯索女人的心气来对待你的丈夫……”
“没错！”迪妮莎搂着自己的大剑，坚定的说道：“我会勇敢而无畏、真诚而坚定，并且我会永远等待着他回来。愿不朽之王保佑他唯一值得保佑的子孙，我的爱人……他是那样骄傲、神样！坚定不移的走向战场——诸神与元素将保佑他大胜而归！”
“哦哦，那样的话我真的很佩服你，你能有这样的觉悟真是让我觉得很佩服，纯的。”竖起了一根大拇指，不过此刻的博丽灵梦施展了其颜艺之法，挤眉弄眼的将一张俏丽丽的脸蛋弄得搞笑至极：“不过……自从你听说你的这位爱人要去色|诱……嗯，不对，应该说是为了布尔凯索氏族，不得不去狂（消音）一个婊|子的时候，你的脸色可是没有那么坚定了啊。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丈夫可以死，但是不能做外活’？”
“……！？！？男……男人的话，他愿意怎样是他的问题！当然我会在他出轨时杀了他！——如果为了布尔凯索氏族的话，他牺牲……也是应该的，应该的。我……没什么想法。”迪妮莎嘴角抽搐了几下，道：“不对！——他实在是太过美好了！你根本就不知道，如果有女人享受过他的（消音）话，根本就停不下来！”
“呃……老实说我没想到你说话这么直接。”博丽灵梦愣了一下，随即干笑了起来，打算说什么岔开话题。
“都是女人你怕什么？——我就不信你活了一万年还是个……不会吧？”眼神诡异了起来，迪妮莎有些惊讶的反问了一句。
“？！？！我乐意你关照么？我年轻的时候……我年轻的时候可是万草丛中过，片叶不沾身！我年轻的时候身后面跟着的追求者一片一片！……只不过两万多年前的审美观点和现在不太一样。”博丽灵梦阴沉了下来，一副欲哭无泪的样子：“我在两万多年前属于长相虽然不属于其丑无比，但是也属于没有什么太大亮点的。那个时候流行鼻子占面部三分之一大小，双眼比现在要大两倍……没错，现在看来有些吓人，但是以前看来却漂亮的要死……等到审美观点被纠正过来之后，我惊讶的回头一看——我已经位高权重，成了前辈。后辈帅哥看着我都像是看圣女一样，错过了最好的机会……唉……”
露腋巫女长叹了一口气，忽然觉得事情怎么跑到了自己身上？“说你呢！你老公跑了又怎么样？你还怕那破婊|子用他用的上瘾啊？我跟你说，他不可能……”
“……完全有可能。”
“？”
“这个……虽然我不知道是否应该这么讲，但是……听部落里的女人说，我丈夫这个类型似乎……很优秀。”
“？？”
——无节操开始——
“会……会死……停下来……”颈项光洁欣长，肌肤如雪般晶莹剔透，两条裸|露的手臂，如同在醉梦中的零，急剧起伏的酥|胸上，却挡不住那如雪峰拥起，波涛滚滚的白嫩肉乳，乳上嫣红一点，随着呼吸微微的颤动，如晨光中一朵嫣红欲滴的摇曳花蕾。微微耸动的娇躯，光洁细腻，如上天赐予人间的神物一般，毫无瑕疵，修长不失丰满，诱人的曲线，增一分则长，减一分则短，完美得让人动容，为之心跳。
真是搞不懂，这种内在几乎为零的女人，是如何拥有这种清纯和高贵的气质的。
“嗬……”幽幽叹了一口气，弓起了身子。双眼几乎已经不再聚焦，下半身已经完全酸的没了知觉。双眼翻白，意识模糊之下的她竟然还会感觉到一阵阵她自己都难以理解的幸福感“好舒服的感觉啊……真舒服……真的好舒服啊……怎么这么舒服呢……”
说拒绝也不可能，虽然“身经百战”但是却没想到会“再次”发生这种事情。而且……“这一次”明显比“上一次”的快感要“恐怖”得多。
这种幸福感与舒爽敢夹杂在一起——也许是因为对方是唯一一个肯在（消音）了自己之后，还抱着自己的男人？身为人类的时候那强|奸自己的人当然没做到，身为妓|女的时候那些嫖|客没做到，被抓住之后那些军官当然也没做到，成为巫女之后那些自己找到的小白脸也不敢做到。
瞬间，新仇旧恨在这话总幸福感的冲击之下，自己都知道号称龙背上的婊|子的她，无语哽咽了起来——虽然哽咽，但也仅仅只有大约十秒不到的时间而已。
人云征服一个灵魂便要先征服**，女人犹然。
人云亦云者不知凡几，但是……征服这头脆弱的猛兽，这一招倒是很好用。
“等等！——别动，再……多抱我一会，就一会……”双手已经完全被玩弄的没有了力气，身子也全都被弄得和散架一样。骨头和关节都在激烈的碰撞中散开了似的，不过此刻的她却用最后一点力气对面前的人说道：“亚瑟……再多抱我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