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 乡计生办主任
想想看，人家可是常务市委书记啊，居然会亲身来操劳他这等小屁民的事情，的确是让人感到激动的。
张凡按下了心中那一抹激动，沉着问道：“不知道卫叔给我安排的是什么职位呢？”
一听到体制就高兴了，那可是国家干部呢！双手可是捧着一个金灿灿的饭碗，不管到哪里都不会被饿死。
“嗯！乡计生办主任，就是个小科员。不知道你可否有兴趣了。”卫长风一脸笑眯眯说道。
乡计生办主任？那不是干妇女计划生育工作的吗？这是什么职位啊？张凡一张面色，忽然之间就耷拉了下来。
卫长天发现了张凡的模样，他笑着摇头，“唉！你呀，让我该说你什么好呢？你怎么就是个木头疙瘩呢？怎么一点都不开窍呢？我的话你当真不明白吗？好！我在跟你清楚说一遍，你仔细听好了，如果你听完之后，是否要干这个职位的工作，全凭你一句话，我是不会对你有任何要求，更加不会强迫你的。”
卫长天可能是说得有些口渴了，他端起了水杯，抿了一大口，继续说道：“其实我的用意很简单！还记得我刚才跟你说过的男人三十而立吗？我的用意很简单，我让你去任职那个乡下的计生办主任，主要是让你感受一下我们体制中人的工作，是该怎么进行分工的。你可以借助这个跳板，打好你的基本功。”
卫长天话语一挑，接着说道：“如果你真的是个出色的党员干部，那么一切都很顺利的话，大概在一年之后你就可以正式的转正为科员，在过三年后，正式为副科，在是科长，你如果张凡真的有那个能耐的话，你想要达到仕途中的人生颠覆，副处跟正处级，那就要看看你是不是这一块料了。”
卫长天的一番话，竟是让张凡在短短瞬间之内，让他一身热血沸腾。步入仕途当官？这的确是不错的选择。
何况如今还有卫长天这一颗森天大树在背后罩着他。如此美事，那么好的机遇，可不是每个人都有这么好的命啊。
想他张凡混混沌沌的过了二十多年，以前他一直弄不清楚未来的方向。当初他之所以选择了医学，完全因为姐姐张静的缘故。
好吧！他也是终于如愿以偿，做了院长助理，也算是个医生了。有事情处理，没事闲逛，又是混混沌沌的度过了一段日子。直到他负责的第二门诊部工程出了问题，他引咎辞职，才是结束了这一段并不算精彩的人生生涯。
“怎么样？我话有已经说完了，你做个表态吧！是干还是不干，你给我个准话就行。”从步入仕途为官一任以来，卫长天仅此一次给人开了外挂。
如果不是因为自己，还有自己女儿的事情，他这个常务市委书记欠下了张凡一个天大的人情，是以，他不会做出这样的决定。
“我干！那么好的事情，打着灯笼都难找呢！我为啥不干？”张凡早已经做下了决定，他等的就是卫长天这一句话了。
“好！这一趟你总算没有白来！散了吧！不日后你的任职文件会下达，你就拿着你的任命书赶去赴任吧。”
卫长天站起来要去前台结账，不过是被张凡抢先一步把账给结了。卫长天也不客气，扭头出了店门。
张凡立马追了上去，“嘿嘿！那个卫叔啊，你都没有告诉我，让我到哪里去任职呢！乡计生办主任？我自然知道的是在乡下，不过也得有个……”
“好吧！我就知道你会忍不住要追问的，那我就索性的告诉你吧！那个地方叫凤凰乡，是我们江都的直辖管制，不过你途中还得经过蓟县，蓟县往下就是凤凰乡了！好了，我姑且就跟你说这么多吧！这两天你好好准备一下，东西都准好了，我给你通知的。”
卫长天最终是驾着他的路虎扬长而去。
嘿！哥们就要当官了！从回去的路上，张凡心中一直乐个不停。虽然说，那个啥，计生办主任名头不是很好听，干妇女工作的，而且还是搞计划生育的。这样的工作，可以说是跟城管一样，专门搞破坏的， 实在是很让人讨厌。
可话说回来，计生办主任，它毕竟是个科员，也算得上芝麻小官不是吗？嗯！芝麻虽小，但它也是一粒芝麻。
张凡回去后，他把自己即将要到凤凰乡任职计生办主任的事情一旦公布了，一屋子的人他们一下子就安静了下来。
他们都睁着一双不可思议的眼睛，上上下下将张凡打量个不停。
张凡早知道他们会是这样的反应了，他撇撇嘴巴说道；“哎！你们不要这样像是看外星人一样的盯着我看行不？不就是一个计生办主任吗？瞧把你们震惊的！且！真的是少见多怪了！难道你们都没有听说这么一句话吗？这年头啊，可是笑贫不小娼的。”
“张凡，你这……不会是真的吧？计生办主任？那可是…..你以后面对的群体，都是一些妇女，你会吃得消么？”
郭鹏一天不打击张凡，他真的不是叫郭鹏了。这老小子的一张嘴巴，在商场上不但是能说会道，其实他损起人的功夫也是一流的。
“哎，我能不能说你们的思想不要那么龌龊啊？这是工作，只是工作而已啊！你们能不能把工作跟个人私事混为一谈的吧？”
“嗯！我赞同张凡的话。”章如烟立马是附和。历来，不管是发生什么事情，章如烟她永远会站在张凡这边。
于是接下来，郭老爷子也发话了，“其实换个工作环境，给自己定下一个目标，从而挑战自己，看自己能够走多远，这样也是好的！张凡，我支持你！好好干吧！说不定若干年之后，你如果站在了人生的最高巅峰上，在是回过头来看看自己曾经走过的话，那么你就会发现，那是一笔无比雄厚的人生财富。”
“多谢老爷子的支持。”
众多人当中，只要张静还是像以往一样，她安静的在听着，不发一言。张凡目光不断的撇去，希望他这个姐姐能够给他一两句的鼓励话，可最终张静始终没有张口说一个字。
难道曾经的姐弟情，真的不复存在了吗？世界上的最遥远距离，那便是我站在你眼前，而你却对我视而不见。
张凡去往凤凰乡任职计生办的事情算是定了下来。在这几天中，他一直走前走后的忙着准备一些事。
后来，张凡还听说了凤凰乡地势比较偏僻。可以说是，山穷，恶水，出刁民。至于真实的情况是啥子，只有自己亲身见识了才知道。对于一些道听途说的，也只能之相信一半，怀疑一半了。
张凡在在去赴任之前，他最想见到的人便是农小青。也许农小青对他的成见是有些深了。张凡觉得，他得找上她好好的谈一下，不能把那个误会解开的话，这对于他们双方来说，其实是一种折磨。
这不，一大清早的，张凡一起床，他什么事情都没有干，而是直接杀到了军委大院。
大门执勤的警卫员，他们也是认识张凡的。可如果张凡没有得到农老他们的准许，他们可是没有这个胆子放他进去的。
张凡也知道此地的军委大院的规矩，他如果来个硬闯，那么他在农老的印象中必定会大打折扣。可又无法进入，可让张凡有些着急不已。
恰好，那时候农小青的大舅子方志远，他正好瞧见张凡在外面探头又探脑的。说到方志远这个人，在军中，他也有自己的一席之位。
也许是他的为人很简单，心中没有那么多多的歪歪拐拐，不动得如何跟上下属弄关系。同样是在部队中，同是出农老手下走出来的人，另外一个人，韦天德比方志远拥有了很高的威望。如果非要让他们两人来一场比试的话，不管是在气势上，或者是在上下属的关系中，方志远已经是差上一截了，两人没法相比。
“咦？张凡？怎么是会你一？我说这一大清早的，脑袋是谁人在大门口晃来晃去的？”
方志远对张凡可是印象深刻啊。想他第一个跟这个年轻人打交道，是他在半夜中忽而得到了农老的召唤，让他去绑架一人，而此人就是张凡。
第一次的对峙中，方志远意外发现，张凡一点都不忌惮他，面对着一队子弟兵扛着机枪的围拢，他一点紧张都没有，可见此人的胆识可不一般。
方志远的突然出现，让张凡心中顿时欢喜起来，“原来是大舅子!小子在此幸会了。”
“呸！谁是你大舅子？”方志远怒目一瞪，继续对着张凡呵斥，“好小子！你如果想要喊我一声大舅子的话，不是没有不可能，不过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嘿嘿！别说一个条件，一万个我都答应。”张凡一双眼睛，立马一片贼亮起来。仿佛在他眼前，此刻正上演着一波的脱衣舞娘，让他心情一片荡漾。
方志远随时摆摆手，他说道：“张凡啊，这话可是你说的啊，如果我提出的条件，你无法答应的话，那么你又该如何呢？”
张凡想也不想，立刻说道：“大不了我以后不在叫你大舅子了。”
“呸！你小子想得倒是挺周到的。我看你根骨不错，不然跟我去部队吧，相信我一定会把你打造成我们部队中，让人人羡慕的新星精英。怎么样？考虑一下。”
第177章 女人的鼓励，是男人最大的动力
什么？让他去当个大头兵？还是算了吧！张凡对当兵的可是一点都不敢兴趣，他随之把头摇晃的像是个拨浪鼓，“不行！你这个要求我不能答应。你们这当兵的没有自由权，我可不想我将来的小娘子让她一人独守空房，长夜漫漫，我可是不忍心的。”
方志远听了张凡的话，他又是大怒叫道：“你真是没出息！是男儿，怎可沉浸在儿女情长中消损自己的意志呢？是好男儿，就要当兵，撒热血，保家卫国。你说，是男人的话，该不该这样做呢？”
“嘿嘿!我张凡就是个小屁民，我可是没有你说的那番报复。我只想过小百姓的日子，至于其他的，我什么都不想。”
“哼！那你还想不想见小青了？”方志远眉目一挑，下巴扬了一下，他好像是在威胁张凡了。
“想！”张凡马上点头，“但是大舅子，想你也是听过这么一句话吧？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两者皆可抛。”
“好小子！算你狠！你回去吧！我不会让你见小青的！除非你答应我的条件。”方志远一把把张凡推出了军委大院的大门，下手一点都不留情。
“小青！我是张凡，我来看你了，我就在你们军委大院的大门。”
张凡豁出去了，他敞开嗓子大声呼起来。
“一大清早的，吵个啥子哟！志远，你让张凡进来吧。”
农老正在大院中打着太极拳， 其实张凡一清早的到来，他早就知道了，他只是佯装不知道而已。谁知道张凡会来个狮子大吼，怕是惊扰了邻居吧？农老才是决定让张凡进来。
“哼！小子！算你走运。”方志远轻哼一声，又是说道：“我说张凡，你不妨考虑一下我刚才的话，其实你入部队来，以你的根基，绝对是……”
“绝对是棵好苗子！谢谢大舅子！我知道了。”张凡踏着轻快饿步伐穿过了方志远的身边。
“可恶！浪费了这么一棵好的苗子！不行，老子说什么也得把这小子绑到部队中去，到时候，来个生米煮成熟饭了，看他能耐我何？嘿嘿！”方志远瞅看着离去的张凡，畅笑的一脸淫荡。
“农老好。”
大厅中，张凡随着一个佣人进去。
农老在矮几上切着热茶，他眉目也不抬，直接对着张凡说道：“你今天来，想必是为了小青而来的吧？张凡， 你老实告诉我，小青这几天心情很不好，是不是因为你的关系？你小子欺负她了？”
吓！好冷冰的质问言词。这就是传说中的不怒自威吗？果然是如此！农老是老司令员，既是司令，必定是杀伐果断之人，在他的身上，有的时候，他总会在不经意间露出了一抹浓烈的气息，迫使人呼吸感到困难。
幸好张凡不是胆小之人，不然他非得一双腿都软哒哒趴到地上去了。
“农老，你听我说，小青我可不敢欺负！她是我的未婚妻，我这个做未婚夫的，疼爱她都来不及呢，怎么会起欺负她呢？我只有爱她，而不会去欺负她。”
“呸！跟我爷爷说这些话，你也不觉得肉麻。”
农小青无端出卧房走出来，没有任何预兆的，可把张凡吓了一跳。张凡有些惴惴不安的瞅了一眼农小青，发现农小青那时候也在看他，两人的目光一旦接触上了，农小青一下子就躲开了去。
她的腮帮上出现了一抹嫣红，想必是她刚才听了张凡的话，又在爷爷的面前，她是有些难为情了。
“好吧！你们年轻人接着聊，我老头子也不碍你们的事情了！我去书房看看书。张凡，等你们聊完了，你来我书房一趟。”
“好的！我会的。”农老的话，张凡哪里敢不听？他跟农小青的好事，如果没有他的极力撮合，没有他的准许，即使张凡长了三头六臂，他亦是无法奈何的。
“小青。”
张凡东张西望了一下，见偌大的客厅中只有他们两人，于是张凡的胆子立马大了起来。他一把揪住了农小青的小手，紧紧的握住不放。
“你讨厌！等下被人撞见了可不好。”农小青面色又是一红，一边挣扎着说道。她不断挣扎了好一会儿，可她一挣扎，张凡握得更加是牢固了，无奈，她只好唾他一句，“德性！那么快就忘记你那个老情人啦？想起我来了？”
“小青！其实那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样，我们只是普通朋友而已。”张凡在说这话时，他分明感觉到了自己的辩解是那么的苍白。
男人德性历来如此，吃在碗里的，然后看在锅里的。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真的是应验了古人的话，话说妻不如妾，妾不如妓，妓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男人猎物天性，如同狗改不了吃屎是一样的道理。
“哼！这是你张凡的风流帐，我才不管你们的事情呢！赶快放手，不然我可要喊了。”农小青显然是有些生气了。她生气的理由很简单，因为张凡对她的霸道，从来奇偶没有顾虑她的感受。
“我就不放！”张凡一副看起来死皮赖脸的模样，他低声附耳在农小青的耳朵上说道，“别忘记了，你可是我尚未过门的未婚妻，我们小俩口恩爱，旁人管的着咩？你如果不想让他们看到我们现在这个样子的话，那么尽管喊吧。”
“你真是个无赖！当初我怎么会……”
“你怎么会一下子就看上我了对吧？”张凡一脸贼笑起来。
“讨厌，你就会欺负我。你有想过我这几天是怎么度过的么？我讨厌你对那些女人嬉皮笑脸的样子。”农小青双眼一红，差点落下眼泪来。
“好！那么我张凡以后就只对你一个嬉皮笑脸好不？”
张凡的胆子是更大了，他一手轻轻的抚摸上了农小青的脸庞，“丫头，你看你，才是几天不见啊？你都瘦成一圈了？看着然我心突然好疼呢。记住哈，以后不管心情好坏如何，一定要按时吃饭睡觉，知道吗？不然的话，我会打你屁屁的哦。”
“去！我才打你屁屁呢。”
隔阂终于解除了，两人又好像是两快麦芽糖相互粘一起，怎么也分不开了。
“对了，丫头，我今天来找你，主要是跟你说一件事情的。”张凡想起他马上就要赶往凤凰乡去任职了，离开了身边的这些莺莺燕燕，他心情一下子就不好受。
“说吧！你张凡能什么什么好事情？”农小青把脑袋倚靠在张凡的肩膀上，如果这个男人在对待女人的事情上，他能够收敛一些的话，那么她必定会一辈子死心塌地的跟随他左右。不过可恶的是，这混蛋好像见了一个女人，总是会控制不住自己的前往去搭茬，这便是农小青感到最困惑的地方。
她喜欢张凡是没错！那天她发现张凡跟那个女子的相互打情骂俏，她的心，几乎是要破碎了一般。喜欢一个人，爱上一个人，难道真的得要接受他的全部吗？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她宁可选择不爱。
可是在面对张凡，她若是选择了不爱，那么她会因此死去。都说婚姻是坟墓，可爱情是毒药，谁人一旦沾上了，必死无疑。
张凡瞬间感受到了农小青的情绪低落，他双手板过了她的脸蛋，很是认真问道：“丫头，怎么了？为何一下子表情是那么浓重？一点都不高兴了？”
农小青一拍开他的双手，嗔了他一句，“别想趁机吃我的豆腐。我只是想，我们两人未来能够走多远。你张凡的性子我是知道的，为了一枝花，让你甘愿放弃一座森林，我知道你做不到，同时我也觉得自己有些残忍。可是你知道吗？往往女人在自己喜欢的男人面前，任何人都是很自私的。如果爱可以瓜分的话，我想那不叫爱情，而是博爱。”
张凡顿感心中一疼。对待爱情，可以说他不够专一，也可以说他在感情方面上，他的确是一头配种的公猪一样，四处留情。
可人在某种感情里面，他就是一个很怪异的单一体，可以同时对很多人产生爱慕之心，然后占为己有。是人类天性的自私吗？对此，张凡他真的是找不到一个合理的答案。
“小青，你是知道我对你的感情，我……”
“对！你的心意我知道！但是只要张凡你一个转身，马上可以对依偎在你怀抱中的女人说出一模一样的话来！你敢说，你有没有做过这样的事情？”
忽然面对着农小青的咄咄逼视，张凡立马是一阵心虚。难道他很的是博爱吗？像一头配种的公猪一样，感情泛滥如同那绝提的洪水一样，一泄千里，难以收拾。
“唉！算了，我也不想逼迫你要答案了。对了，你刚才不是说有事情要跟我说吗？你说吧，到底是什么事情？”
“是这样的，过几天我要去一个叫凤凰乡的地方任职计生办主任，也许我们日后见面的机会是少了一些，不过我一空的话，立马会回来看你的。”
“男人以事业为重，怎可留恋这些儿女情长呢？你去吧！好好干，我相信你会闯出自己的一片天地。”
女人的鼓励，是男人最大的动力。如同一株被阳光暴晒中的奄奄一息小草，蓦然间被注入了一滴叫爱情水的滋润，一下子就勃然焕发，充满了生机。
农老把张凡叫到书房去，并没有什么大事交代。他只是告诉张凡说，年轻人做事情要懂得如何分寸，莫要冲动过了头，遇事要三思而后行。
第178章 朗朗乾坤，报应不爽
农老的一番话告诫下来，他居然是没有一个字眼提到他跟农小青之间的关系。面对一个老者，又是德高望重的枭雄级别人物，他张凡还能说什么？自然是唯唯诺诺的点头了。只能说是，在老人家的跟前，张凡没有说话的份儿，提脑袋认真听讲就是了。
张凡告辞了农老，从军委大院出来，他才是发现自己的后脊背居然是淌了一身的冷汗。
想起刚刚在书房农老的一番话告诫，想必张凡所承受的压力可是不小。
姜，还是老的辣！
张凡回去后，依照郭鹏的意思，他打算要宴席，以致庆祝张凡的走马上任。不过最后是被张凡给推脱了。
不就是一个小小的乡计生办主任吗？还庆祝个屁！居然张凡不愿意庆祝，郭鹏也只能罢休。
张凡任职的日子迫在眉睫。
辞了院长助理，对于张凡而言，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他可以不做医生，同样在其他的领域上，也是可以拼出一番作为的。
条条道路通罗马，路在你的脚下，看你关键是怎么走了。
凤凰乡是蠡县的直辖乡，而蠡县又是江都的直辖县。两者有着密切的联系。
都说凤凰乡是山穷，恶水，出刁民。
江都到蠡县，一个多小时的车程。蠡县到凤凰乡，也是同样需要一个多小时的车程。辗转一个站台，张凡背着一个挎包，从江都到达了蠡县。
对于蠡县，张凡不是是熟悉，他以前只是听说这个县城。对于凤凰乡，他更加是一点不熟悉了。
张凡背着挎包，他当时并没有注意，等他发现时，他背后的挎包居然被无端的割开了一个大口子。
张凡一下子就傻眼了。里面的任职书，还有他的钱包跟身份证，居然不翼而飞了？想他还有另外一个身份，国安局人员。竟然被小头给光顾了？最后他才是后知后觉？
此事对于他而言，还真的是一个天大的讽刺。
这也难怪他了，他当时心中一直在想着事情，小偷近身来，他当然是没有察觉了。
麻痹！如今这世道中的小偷真是够猖狂的。
此附近是车站，张凡估测着，那必定是惯偷。他在抬头看了一下周边，发现周边中布有电子眼。
电子眼？如此说来，刚才小偷偷走了他的东西，必定是会摄像头拍下来的。
恰好，蠡县车站刚好有个临时的派出所。
张凡走了进去，值勤的是个年轻轻轻的小警察。看他岁数不大，二七八岁左右模样。张凡说明了来意，随之那个小警察却是一脸不耐烦说道，这事情不归他们警察管，你得去找负责车站的站长。
张凡一听这话，他心生就不爽了。一拍桌子，怒道：“如此推卸责任，你还不如立马脱下身上的制服，也枉费了你身上的规章。”
张凡一拍桌子而下，小刑警当场也是被愣住了。不过只是短短不到五秒钟的时间，小警察一脸怒去狠狠瞪了张凡一眼，“你敢拍我的桌子？谁给你这权利？我给你一分钟的时间马上离开，不然的话……哼。我要你好看。”
“你要我好看？到底怎么样个好看法？我东西被偷了，我来此说明求助，你如此不作为，可以说是，你很的不配穿着一身规章警服。”
张凡本来就是牛脾气，一旦他的脾气上来了，他也不管不顾了。东西丢了，尤其是他的任职文书，让他冒出了一身火气。
“麻痹!你走还是不走？”
小警察也是被张凡的牛脾气给激怒了，想他好歹也是个警察不是？无端被张凡指着鼻子一通臭骂，即使他有着很好的脾气，也是会生气的。
何况他的脾气也是很臭，自然也是不爽张凡了。小刑警一下子几抄起了桌子旁下的警棍，一脸恶狠狠的模样一直瞪着张凡。
只要张凡敢有不轨的举动，他手中的警棍会立马砸上去。
小警察的如此就举动，张凡岂有不明白之理？他眼睛一眯，冷冷说道：“小兄弟，我真的不想为难你，你把你们所长叫来，我有话跟他说。”
“你以为你是谁？凭什么对我指手画脚？在说了，我们所长忙的很，他没有时间来见你这闲人。”
小警察眼睛一瞪，同样是冷冷拒绝了张凡的要求。
正当张凡跟小警察两人相互僵持不下，大眼瞪小眼时，一个中年男子走了进来。来人居然是许德江？这绝对是张凡没有想到的。
许德江不是在滨海吗？此地是蓟县，他怎么会在这里任职的？其实张凡想不到的是，世界上的每个人，或者每一件事情，每分钟均是在发生变化。如同行船流水，不进则退。
“你们这是在干什么?”许德江冷眼问道。
见到是张凡，许德江忽然是哈哈大笑起来，“咦？张凡？张哥？你这么会在这里的？我没有看错吧？”
“我恰好经过蓟县，所以就……”
一番详聊下来，许德江从而知道了张凡被小偷光顾的事情，他二话不说，立刻对着之前那个小刑警呵斥道，“小文啊，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我们这临时所点，就是给这客运站服务的，居然有顾客前来投诉，你怎能够推卸责任呢？这样吧，你去把那站长给我找来，就说是我找他，让速速来见我。”
这叫周文的小刑警，被许德江呵了一顿，他也不敢反驳，乖乖的去依照了他的话，寻着客运站的站长去了。
蓟县的客运站长名叫李春，四十多左右的年纪，他从一名协管员做起，好不容易熬到了中年，终于熬出头了，做了客运站的站长。
一路走来的艰辛，他非常珍惜自己的这个职务。他听说有顾客在他们站上被偷走了东西，又是金凯吩咐，他赶紧一路小跑而来。
六月的天气，非常炎热的。
李春满头大汗赶来，他一刻也不敢消停。
“许所长，听说您找我？”李春进来，他并没有注意到边上坐着喝茶水的张凡，而是目光落在了许德江的身上去。
“嗯！是这样的，我一个好哥们的证件在你们客运站被小偷偷走了，所以我把你招来，想要通过你们监控室的监控，调取那录像出来，看看到底是那个不长眼睛的东西，居然敢伸手向我的兄弟！如果此事你不给我一个明确说法， 不，最好将那小偷给我逮住来，不然的话，李站长，你是知道那个后果的。”
许德江的一番话，顿时让张凡眉目轻轻一挑！好小子！他们并没有这么熟悉吧？什么时候起他们已经成为了好哥们？
不过张凡对于这点他也是不介意的。出门在外，多个朋友总比多个敌人来得好。而且看此事，他丢失的证件是有可能会马上要回来的。
尽管许德江话说得一脸平静，可在李春听来，他的一颗心脏啊， 顿时砰砰的窜跳个不停。他娘的， 想他好不容易才干上站长的位置上，如果因为此事他受牵连被撤职的话。都已经是四十好几的男人了，让他从头来过么？
不！他可是没有这份勇气的，还不如直接从他们的客运站高楼上一掠而下来得干脆些。
暗暗想清楚了这一层楼厉害关系，李春重重的抹了一把汗水，他一脸郑重的对金凯说道：“许所长您请放心，我既是挖地三尺，也要把那该是的小偷给揪出来。”
“好吧！你现在就去，我们等着你的好消息。”
许德江一挥手，李春也不敢停留，忙着正事去了。
许德江看着一脸正在悠闲喝着茶水的张凡，他立马笑骂道：“你不是说丢了所有证件么？我看你小子怎么一点都不着急的？亏我还为你的事情忙的团团转呢。”
“行了！就你这德性？还忙得团团转？那是别人吧？我看你这所长当得还挺清闲的啊！对了，你当初不是在滨海的吗？怎么会调往这蓟县来的？”张凡最后想说的是，而且最后还是个临时的所长，这不是被降职了么？
“唉！此事说来话长，我也不想重提旧事了！我这辈子只想窝在这小小的蓟县了。想也没用，想多了反而心烦。你呢？听说你被撤职了？将来可有什么打算？”
张凡可是他们江都，或者滨海的名人了！凡是跟他有过关系，或者发生一些不愉快的事情，他们想不关注此人的事情，也是不可能的。连许德江这样被调往了蓟县这样的小人物，他都听说了张凡的事情，何况还是生活在大城市的人们？他们的消息是更加灵通。
“你健忘啊？刚才我不是跟你说了吗？我要去凤凰乡干妇女的工作。”
“哦！看我刚才一忙的，却把这事情给忘记了！嘿嘿！我说哥们，你一个大老爷们， 怎么会去干那个啥……不过你张凡就是有资本，人长得高大，又是帅气的，我想那妇女们一见到你啊，她们不用你动员，自然会乖乖成群结队结扎去了咯。”
“滚蛋！别净瞎说。难道你没有听说，这凤凰乡可是山穷，恶水，出刁民的吗？我都不知道，我这一去，以后还有活命回来不？”
“嘿嘿！放心吧！以你张凡的才干，即使天塌了一个窟窿，想必你也有办法补上去的。”
张凡跟许德江两人一耷一耷的闲扯话题，远远的一道人影匆匆小跑而来。
此人正是客运站站长李春。李春能够在短短不到一个小时左右的时间，他调取了监控室的录像，从而发现了小偷的踪迹。
万幸的是，此小偷偷走了张凡的证件，对于他而言简直就是废纸一张。此小偷并没有着急离去，他依然在客运站的附近四窜溜达，看是寻找下个目标下手。正好被逮个整着。
朗朗乾坤，真的是报应不爽。
第179章 敲诈
李春也是认识此人的，此人是个惯偷。李春当场就把此人给逮住了， 不过李春并没有去为难那小偷，索要了他从张凡那偷走的所有物品，只好再三告诫，才是匆匆赶来。
张凡接过了他的东西，对着李春道了一声感谢。小偷的事情，他现在哪有心情来追究那些先得蛋疼的事？
在蓟县耽误了一宿，张凡还得赶往凤凰乡。最好能够下午的时间赶到，不然的话，他一来人生地不熟的， 莫非只能露宿荒野坟头？
遂是匆匆告别了许德江，搭了一辆小中巴，上路了。
途中，让张凡感到郁闷的是，此中巴居然在半道上熄火了？车上有十来人之多，大家一路骂骂咧咧的抱怨。
这算是什么事情啊？车子在半道上抛苗，这个前不着村，后又是不着店的，叫他们怎么回去不是？
走路吗?别开玩笑了！路途遥远是个问题，而且还是山路十八弯的。据说此附近经常有野兽出没，那个一不小心，被野兽叼走了，到时候真的是叫天不应，喊地不灵了。
张凡抽出了一个香烟，默默的抽起来，一根烟抽完了，他走过去看着正在修车的师傅问道：“师傅，你这个车子要修道什么时候？”
司机是个面色黝黑，四十多岁左右的年纪，他挑眉看了张凡一眼，叹息说道：“我估测的话，还得一段时间，至少也得日落偏西吧。”
“怎么会那么久？”张凡一听这话，有些泄气了。依照他之前的估测，他还以为能够在下午五六点赶到凤凰乡呢，这么看不是没戏了？
“兄弟，真对不住啊！这车子是老毛病了！你如果真的要赶时间的话，喏，你从这里往前走去，大概走上十余分钟，前方刚好有个小型的加油站，哪里有很多的摩的司机，你可以让他搭着你。”
司机给张凡指点了一条明路。
张凡无奈只能接受司机的建议，沿着路道走了十余分钟后，前方的路道口，果然是有个小型的加油站，旁上有几辆摩的司机，他们正在探头探脑的在此厚客人。
他们见张凡背着一个挎包，见得他是面生，立刻有两辆摩的朝着他笃笃开了上去。
“兄弟，要坐车不？去往何处？”一个司机对着张凡一脸殷切问道。
“从这里到凤凰乡政府，你们去不？需要多少钱？”
“当然去啦！”摩的司机嘿嘿一笑，露出了一口黄牙齿，真不知道他几个月是没有刷牙了？“这样吧，我看你也是面生，你给八十块整就行了。”
“八十块？你真的确定？”
张凡冷冷一笑问道。在来之前，他已经跟小中巴司机问清楚了， 从此路道口到他们凤凰乡的乡政府，路途大概需要四十分钟，折合起来算的话，二十块钱已经算是多的了。
张凡可是不想不到，这些摩的司机居然坑他？都说凤凰乡山穷，恶水，尽出刁民，想来这话真的不是空穴来风啊！
“顶多二十块。不走拉到。”
张凡冷冷对着那司机说道。
“好！兄弟，就二十块，上车吧。”摩的司机嘴角上露出了一抹笑意。那是滑头的笑，他笑里藏刀。
张凡的眼睛是何其毒辣，此摩的司机的小算盘，他已经是一眼看透了？想要讹诈他吗？那么就拭目以待吧。
张凡笑着上了车，车程真的也就在半个小时左后，他们已经到了凤凰乡乡政府大门。
“兄弟，付钱吧！八十块。”
张凡在下车的时候，他早料到摩的司机会这样讹诈他了。他也不着急反驳，而是冷冷的目光瞥了一眼摩的司机，“这话你还真的说得出口啊？这不义之财，莫非你真的想要一口吞下吗？我可是记得我们已经说好了，二十块是吧？”
“谁跟你说好了？我说兄弟啊，这话就是你的不对了！怎么滴？难道你想赖账不成啊？明明我说好的是八十块钱的，怎么到你这就一下子变成了二十？你如果识相的话，就乖乖的给我八十整，不然的话……”
“不然的话，你想怎么样呢？”
张凡冷冷一笑，一个开摩的的居然也敢对他威胁？难道说，虎落平阳被犬欺吗？可惜他张凡不是老虎，而是一头蛮牛。
“嘿!看样子你是不打算付钱了？看我不抽你个……”
摩的司机一合不合，他一下子从摩的上窜下来，挥起了拳头就朝着张凡的门面砸了上去。
真是个不知道死活的东西。
张凡嘴角冷冷扬起了一抹冷笑，当摩的司机的拳头挥来，他一手立刻抓上了他的手臂，顺势的往前一带，碰的一声响亮，摩的司机当场被张凡一个肩膀摔出了丈远外。
“你……哎呀！打人了！快来人啊！这人坐车还拒绝付费，最后还打人呢！艾玛，痛死我了。”
让张凡想不到的是，此摩的司机居然当场耍起了无赖泼皮。经过他这么一闹腾，原本一直很安静的乡政府大门，一下子就聚集了很多的民众。
他们见张凡面生，在看看躺在地上打着翻滚的摩的司机，他们心中一下子就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了。
这样的事情，至少没半个月，在他们凤凰乡中屡次发生过无数次。他们只是纯粹看热闹的，也许他们对于这样的事情，他们都已经还是麻木了。
天天一个样，没个新鲜，无趣得紧。当然，既是无趣得紧，有热闹看，他们也是乐在其中。
张凡冷眼看着那摩的司机的独乐乐表演，却不曾想，不知道一下子从何处冒出了几个摩的司机，他们一停下摩的，立马把张凡包围了起来。
呵！真是想不到，他们居然还有那么多的同伙？
“看来那个外乡人看是要吃亏了。”一个打着赤膀的老汉，他吧嗒的抽着旱烟，话说的一脸平静。
也许这样的事情发生得太多了，想他们这些看热闹的屁民，他们都是麻木了。此事的解决办法很简单，只要他把钱交了即可完事。
可惜他们想不到的是，张凡从来是不肯吃亏的主，这些垃圾货色，他张凡尚未看在眼中。
“那个外乡兄弟，我看你还是把钱给他们吧！你一个外乡人，是打不赢他们的。”其中一个抱着孩子的大妈，她好心对着张凡劝说道。
“谢谢大妈的关心，他们还奈何不了我。”
张凡冷眼一扫视，朝着那几个摩的司机看了一眼，沉声呵斥道：“呵！你们果然是了不起啊！想要群殴么？来吧！一起上，打完了，我还得忙事情去呢。”
“哟呵，好个牛逼哄哄的小子，老三，我们干死他娘的！”
三四个摩的司机蜂拥而上。
啊……
那些围观看热闹的百姓无端发出了一声惊叫。也许，他们是在替着张凡担心吧！也许什么都不是，他们看得正起劲。
张凡的身手很敏捷，拍拍的两下子，蜂拥而来的几个摩的司机，立马被他拳头打倒在地上。痛苦生，哀嚎声遍地。
“赶快住手！你们这是干什么？”
一个人影窜了出来，此人三十多岁左右的年纪，面色黝黑。眉目粗矿，一张国字脸有着几分威严的气息。
当他见到张凡，他不禁是面色一愣，随之立刻是哈哈大笑起来，“我说原来是谁这么勇猛呢?原来是你张凡啊？对了，张哥，你怎么会来我们凤凰乡的？”
来人是竟然是高飞？擦他个娘的哟！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难道他穿越了吗？张凡赶紧揉动了一下眼睛，终于真的是确定了一件事情。满前这个一脸被晒得嘿嘿的魁梧男子，真的是高飞，错不了。
“高飞？你……你怎么也来凤凰乡了？莫非你之前跟我说的调任，就是来这里？”张凡见到高飞，也是很高兴。
想他初来凤凰乡，可以说是人生地不熟的。能够在此遇到熟人，自然是美事一桩。而且来人还是高飞，想他们在滨海的时候，已经是很熟悉了。不过让张凡感到疑惑的是，高飞不是滨海白沙分局的刑侦大队长吗？
而且上次围剿人蛇组织黄三，他应该是立下了一等功才是。看样子，他好像是被贬到此处来的。
“是啊！当初我也不想不到……算了，都还是已经过去的事情了。对了，我听说你……”
高飞欲言又止。
“嗯！那都是一些过去的事情了，我们不谈。”
张凡一巴掌拍在了高飞的肩膀上，说道：“我说兄弟啊，你这里的治安真的是……简直就是个土匪窝。恶人横行霸道，野蛮的不讲道理。喏，你都看见了吗？这些摩的司机，就是他们讹诈我。明明上车前说好的二十块，到了目的地后，你知道他讹诈我多少吗？”
“多少？”高飞也是一脸的无奈。
早前，他听说这附近一带的摩的司机黑心得很，专门是讹诈外乡人的钱财，如果不给的话，就对他们一顿暴揍，可以说是屈打成招啊。
可惜他也是刚调任到凤凰乡任职不久，连同他这个乡所长，手下也才只有不到五名的干警。凤凰乡又是地处偏僻，地方大，人少，一时间也很难从根本上指标啊。
第180章 接风洗尘
“他娘的！整整讹了我八十块。”
“好吧！张哥，我看这事你不要管了，交给我手下人来处理。你先跟我说说，你怎么会到凤凰乡来了？”
张凡挠了一下脑袋，说道：“高飞，也许我说出来，你也不会相信的。其实我这一次来凤凰乡，只要是来任职的。”
“任职？任什么职？”高飞真的是一头雾水。
“嗯！就是那个计生办主任吧。”
“什么？计生办主任？你要去做妇女的计划……那个啥。哈哈……”
高飞一听张凡这话，他立刻是一脸的不厚道大笑起来。
一脸笑得东倒西歪的高飞，他最后才是半喘息说道：“好了！张哥，我也不取笑你了！起码这计生办主任也是个科员，总比你被革职之后，做个白丁的好。走，前方就是乡政府了，我带你去。”
“高飞，这就是乡政府的办公楼？娘哟，怎么会那么破烂啊？如果不是大门前那几个醒目的字眼，我还以为是烂尾楼呢。”
眼前的一幕，几乎是要让张凡惊呆了。
两扇破烂不成样子的铁门，关闭起来像是不关的样子。那乌黑凄凄的秀，可以预见那一扇铁门的历史悠久。
“你以为是广粤那边的村啊？人家一个村都可以跟一线城市媲美了。我们这里是凤凰乡，山穷，恶水的穷乡僻壤呢！能有个办公楼已经算是不错了。张凡，我跟你说，你这里的办公楼，不知道比我们那个派出所好上多少倍你！他娘的，被降职也就算了，起码也是个所长不是，待遇方面的话，会优厚那么一点。麻痹！还没有我以前是白丁的时候过得舒心呢。”
这一刻，张凡终于知道什么叫做山穷，恶水的真正含义了。果然是穷乡僻壤，鸟不拉屎的地方。
“哟！这不是高所长吗？今天你怎么有空来我们这溜达了？”
当张凡跟高飞刚是走入了乡政府大楼，但见一个头发乱糟糟的老头子，像是捡破烂似的，不不知道他从何处冒了出来，对着高飞说道。老头子的目光一下子就撇在了张凡的脸上，有着一抹探寻的意味。
“哦!原来是徐老伯呀，我来介绍一下，他叫张凡，是来你们乡政府任职那个计生办主任的，他还是看门的徐老伯。”
“啊？这事情我也听说了，我刚上去收拾好的房间呢，想不到你人就到了？”
原来这个头发乱糟糟的老头子，居然还是看大门的？
“喏，这是你房间的钥匙，你们上三楼，然后顺数第三间就是你的房间了!又得爬上爬下的，我就不陪你们上去了。”
徐老伯被钥匙交给了张凡，又对着张凡说道：“我们乡长出去探访项目去了，不过李主任还在上面办公，你有什么不明白的可以去问问他。”
“那就多谢徐老伯了。”
张凡拿着那一窜发霉严重的钥匙，他可以想象得到，那个房间是有着多么的糟糕了。看这破烂不堪的办公大楼，连同外面的白色石灰都被抹掉的严损，你说住人的房间也不会好到哪里去的。
一上楼一看，果真如同张凡想的差不多，几乎是没有多大区别的。
房间中空荡荡的，在中间摆着一张四角磨损得非常严重的木质板床。幸好床榻上的枕头，还有被单都是崭新的。
在看看房间的天花板，一顶古老的老风扇，也不知道年岁多长时间了，闪翼上羁留着一层漆黑的东西，也不知道是油腻，还是别的什么东西。
“怎么样？是不是感觉很失望？觉得很不可思议？居然还有这这么差的地方吧？连茅厕都不如？”
高飞满脸笑意，对着张凡打趣说道，“其实我刚来这的时候，我跟你也是一样的震惊，他娘的，这简直不是人住的地方！那啥……大城市的猪窝都比我们强上百倍啊！”
“嗯!环境是差了一些，不过能住人就行！只是房间没有卫生间，我想他们这里应该是共用的，这才要人命。”
张凡把跨上的挎包往床上一丢，他的心情倒是很平静。以前的风光不再，现在的他只能从头在来了。
笃笃……
外门外，一个剪着半寸头，面色黝黑的男子敲响了房门。此人叫李文国，是乡政府办公室主任，乡长个两个副乡长都外出办事了。
他暂时留下来，等着张凡的到来。
张凡的乡计生办主任任职，文件已经下发了，总得留下一人来接待张凡。而李文国就是被留下的那个人。
“呀！高所长也在？我想这位就是新任的计生办卫主任吧？看着好年轻，果然是年轻才俊！你好！我叫李文国，是乡办公室主任，你可以叫我李主任，或者直接称呼我的名字都可以。”李文国朝着张凡简单的打了个招呼。
“你好！李主任！我张凡刚初来咋到，以后有什么地方不懂的，还希望李主任多铎提醒。”张凡也是客气了一番。
“这没有问题！只要卫主任有什么不明白的地方，尽管可以来找我。”李文国面相看着憨厚，却是一个健谈之人。
也是，虽是乡官员，可如果是个木讷之人的话，也很难在体制中混下去的。谁个当官的不都是一张五花嘴呢？
可以把扁说成方的，然后把方说成圆的，都是不简单啊。
彼此客套了一番，李文国对着张凡解释说道：“其实依照杜乡长的意思，我们本来是要给你召开一个欢迎大会的，可谁知道，这事情一下子就遭遇另外的一件事情给搅黄了，所以我希望卫主任不要心怀芥蒂才是。”
欢不欢迎张凡倒是无所谓了，再说了，无非就是一个乡计生办主任而已，一个小小科员，也是没有什么值得好庆祝的。
“李主任话说客气了！只是不知道，几位乡长他们为了什么事情外出了？”张凡问道。
张凡在来此凤凰乡的途中，他只是知道乡长叫杜志城，至于两位副乡长姓名何谁？张凡就不知道了。
“哦！是这样的！在你之前，不是有个前任的计生主任吗？她家中跟一些村民发生了矛盾，几位乡长立刻赶过去了，到了现在，也不知道他们事情处理得如何了。唉！如今些百姓啊，尤其是在我们凤凰乡，他们不思进取……算了，此事不提也罢！对了，你如果有什么需要的话，跟我提前说一声，那我就不打扰你们了。”
李文国笑笑告辞离去。
“高飞，杜志城的为人怎么样？”高飞毕竟调来凤凰乡已经有一段时间了，他也许应该比较了解此方面的行情。
高飞眉目一皱，说道：“我该怎么跟你说呢！我们都是混体质中人，行行规规都有着自己的利益团体，一旦触犯了，那么就只能等着被小鞋子穿了。不过这个杜乡长的为人还不错，起码他不会对下属乱发脾气，其实我知道的也不多。在说了，你张凡的工作跟他的挂勾来往不是很多，你就不要乱操那个心思了。”
“你歇息一下，晚上我过来请你喝酒！”
“行！晚上见。”
张凡躺在那一张简单的木质床榻上，心思一片飞扬……
张凡想不到的是，他就眯了一会儿眼睛，竟然睡着了，整整睡过去两个多小时的时间。睁眼一看，正个屋子都是一片漆黑不见五指。
张凡赶紧打开了屋子灯，昏黄的灯光晃着叫人昏沉。
接了一些水，重重抹了一个脸，张凡马上听到了楼下面传来笃笃的摩的响声。
高飞的大嗓门立刻传了进来：“张凡，赶快下来。”
下到楼去，张凡发现高飞驾着的是一辆半新陈旧的双人座摩托，应该是他们局出勤的警车了。
“乡下也有这车了？”一般像是这样的座驾，在城市比较常见，张凡想不到的是，如今的乡下也流行起来了？
“那是当然！不然我们警局一旦出任务的话，你让我们骑马？或者骑驴啊？来！上车吧，咱们喝酒去。”
高飞晚上好像是可以打扮了一番，脱下了警服的他，上身衬衫，下身穿着一条牛仔裤子，加上他的身材几乎跟张凡是一样的高大，人看起来竟然有那么几分风流倜傥的帅气。
“别看了，又不是姑娘家！赶快上车。”高飞发现张凡的一双目光一直瞅着他看个不停，他忽然觉得有些不好意思，赶紧是催促了一句。
今天晚上是高飞做东请客。
凤凰乡下虽然是地处偏僻，不过每个地方，都会有他的夜生活。不管是大都市也好，农村亦是一样。
高飞携带着张凡，踩着笃笃的警笛声，一阵拉风的奔驰起来。
到了地方，下车后，张凡才是发现，原来这凤凰乡的中心集镇，居然跟他们大都市的一样，四处一片灯火通明。
这是一家ktv，沐足，休闲，连同吃饭的酒楼。酒楼看不大，只有三层。
一层大厅是吃饭的，二层是沐足休闲，至于三楼，则是一些男轻男女比较好玩的ktv了。
酒楼的老板叫周文虎，跟高飞相识。高飞已经是提前预定了座位，等他们人一来，周文虎立刻一脸笑意的迎了出来。
第181章 商人逐利，天下无商不奸
“飞哥，好久都不见你来我这消遣了！尤其是我们那叫春梅的那个啥……嘿嘿，她可是整天都惦记着你呢。”
周文虎看起来大概是三十多的年纪，有着乡下人的黝黑皮肤，面相也是长得敦实。不过他本人是否憨厚，那就得另当别轮了。
商人逐利，天下无商不奸。
“别说这个，我给你介绍一下，他叫张凡，是我的好哥们！至于他的工作嘛，暂时保密哈。”
高飞一旦想起张凡这个人高马大的男人去干妇女的工作，没提一次，他就想爆笑的冲动。
“原来是张哥，赶快里面坐！酒水我都给你们备好了！一箱茅台，应该够你们喝了吧？”周文虎显得一脸的无比殷切。
于是张凡当场就疑惑了，这凤凰乡不是穷乡僻壤的吗？连茅台这样的高档酒，他们乡下也摆上了酒席？该不会是冒牌的吧？
张凡尽管心中有疑问，不过他也不会当场去追问那个适宜的话题。
桌上果然是摆放着两瓶已经代开瓶盖的茅台。
周文虎一直给他们两人倒酒，张凡端起了酒杯，一小口抿下，味道竟然是纯正的？如此说来此茅台可是正中的，并非是冒牌货了。
“老周啊，你一下子把一箱茅台供应出来，我想你这酒店起码得经营上半个月，才能够本今天的酒水钱吧？”高飞一下酒水下肚子后，他的话也多了起来。
随之周文虎却是嘿嘿一笑：“这提啥钱不钱的，那得多俗气啊！重要的是，能够给张哥接风，或如果有再好的酒水，我也不会吝啬不拿出来的不是？来！张哥，我敬你一杯！”
原来周文虎也是个至情中人。
一圈酒水敬下来，他们之间的关系也是相互融洽了不少。
“你以为是广粤那边的村啊？人家一个村都可以跟一线城市媲美了。我们这里是凤凰乡，山穷，恶水的穷乡僻壤呢！能有个办公楼已经算是不错了。张凡，我跟你说，你这里的办公楼，不知道比我们那个派出所好上多少倍你！他娘的，被降职也就算了，起码也是个所长不是，待遇方面的话，会优厚那么一点。麻痹！还没有我以前是白丁的时候过得舒心呢。”
这一刻，张凡终于知道什么叫做山穷，恶水的真正含义了。果然是穷乡僻壤，鸟不拉屎的地方。
“哟！这不是高所长吗？今天你怎么有空来我们这溜达了？”
当张凡跟高飞刚是走入了乡政府大楼，但见一个头发乱糟糟的老头子，像是捡破烂似的，不不知道他从何处冒了出来，对着高飞说道。老头子的目光一下子就撇在了张凡的脸上，有着一抹探寻的意味。
“哦!原来是徐老伯呀，我来介绍一下，他叫张凡，是来你们乡政府任职那个计生办主任的，他还是看门的徐老伯。”
“啊？这事情我也听说了，我刚上去收拾好的房间呢，想不到你人就到了？”
原来这个头发乱糟糟的老头子，居然还是看大门的？
“喏，这是你房间的钥匙，你们上三楼，然后顺数第三间就是你的房间了!又得爬上爬下的，我就不陪你们上去了。”
徐老伯被钥匙交给了张凡，又对着张凡说道：“我们乡长出去探访项目去了，不过李主任还在上面办公，你有什么不明白的可以去问问他。”
“那就多谢徐老伯了。”
张凡拿着那一窜发霉严重的钥匙，他可以想象得到，那个房间是有着多么的糟糕了。看这破烂不堪的办公大楼，连同外面的白色石灰都被抹掉的严损，你说住人的房间也不会好到哪里去的。
一上楼一看，果真如同张凡想的差不多，几乎是没有多大区别的。
房间中空荡荡的，在中间摆着一张四角磨损得非常严重的木质板床。幸好床榻上的枕头，还有被单都是崭新的。
在看看房间的天花板，一顶古老的老风扇，也不知道年岁多长时间了，闪翼上羁留着一层漆黑的东西，也不知道是油腻，还是别的什么东西。
“怎么样？是不是感觉很失望？觉得很不可思议？居然还有这这么差的地方吧？连茅厕都不如？”
高飞满脸笑意，对着张凡打趣说道，“其实我刚来这的时候，我跟你也是一样的震惊，他娘的，这简直不是人住的地方！那啥……大城市的猪窝都比我们强上百倍啊！”
“嗯!环境是差了一些，不过能住人就行！只是房间没有卫生间，我想他们这里应该是共用的，这才要人命。”
张凡把跨上的挎包往床上一丢，他的心情倒是很平静。以前的风光不再，现在的他只能从头在来了。
笃笃……
外门外，一个剪着半寸头，面色黝黑的男子敲响了房门。此人叫李文国，是乡政府办公室主任，乡长个两个副乡长都外出办事了。
他暂时留下来，等着张凡的到来。
张凡的乡计生办主任任职，文件已经下发了，总得留下一人来接待张凡。而李文国就是被留下的那个人。
“呀！高所长也在？我想这位就是新任的计生办卫主任吧？看着好年轻，果然是年轻才俊！你好！我叫李文国，是乡办公室主任，你可以叫我李主任，或者直接称呼我的名字都可以。”李文国朝着张凡简单的打了个招呼。
“你好！李主任！我张凡刚初来咋到，以后有什么地方不懂的，还希望李主任多铎提醒。”张凡也是客气了一番。
“这没有问题！只要卫主任有什么不明白的地方，尽管可以来找我。”李文国面相看着憨厚，却是一个健谈之人。
也是，虽是乡官员，可如果是个木讷之人的话，也很难在体制中混下去的。谁个当官的不都是一张五花嘴呢？
可以把扁说成方的，然后把方说成圆的，都是不简单啊。
彼此客套了一番，李文国对着张凡解释说道：“其实依照杜乡长的意思，我们本来是要给你召开一个欢迎大会的，可谁知道，这事情一下子就遭遇另外的一件事情给搅黄了，所以我希望卫主任不要心怀芥蒂才是。”
欢不欢迎张凡倒是无所谓了，再说了，无非就是一个乡计生办主任而已，一个小小科员，也是没有什么值得好庆祝的。
“李主任话说客气了！只是不知道，几位乡长他们为了什么事情外出了？”张凡问道。
张凡在来此凤凰乡的途中，他只是知道乡长叫杜志城，至于两位副乡长姓名何谁？张凡就不知道了。
“哦！是这样的！在你之前，不是有个前任的计生主任吗？她家中跟一些村民发生了矛盾，几位乡长立刻赶过去了，到了现在，也不知道他们事情处理得如何了。唉！如今些百姓啊，尤其是在我们凤凰乡，他们不思进取……算了，此事不提也罢！对了，你如果有什么需要的话，跟我提前说一声，那我就不打扰你们了。”
李文国笑笑告辞离去。
“高飞，杜志城的为人怎么样？”高飞毕竟调来凤凰乡已经有一段时间了，他也许应该比较了解此方面的行情。
高飞眉目一皱，说道：“我该怎么跟你说呢！我们都是混体质中人，行行规规都有着自己的利益团体，一旦触犯了，那么就只能等着被小鞋子穿了。不过这个杜乡长的为人还不错，起码他不会对下属乱发脾气，其实我知道的也不多。在说了，你张凡的工作跟他的挂勾来往不是很多，你就不要乱操那个心思了。”
“你歇息一下，晚上我过来请你喝酒！”
“行！晚上见。”
张凡躺在那一张简单的木质床榻上，心思一片飞扬……
张凡想不到的是，他就眯了一会儿眼睛，竟然睡着了，整整睡过去两个多小时的时间。睁眼一看，正个屋子都是一片漆黑不见五指。
张凡赶紧打开了屋子灯，昏黄的灯光晃着叫人昏沉。
接了一些水，重重抹了一个脸，张凡马上听到了楼下面传来笃笃的摩的响声。
高飞的大嗓门立刻传了进来：“张凡，赶快下来。”
下到楼去，张凡发现高飞驾着的是一辆半新陈旧的双人座摩托，应该是他们局出勤的警车了。
“乡下也有这车了？”一般像是这样的座驾，在城市比较常见，张凡想不到的是，如今的乡下也流行起来了？
“那是当然！不然我们警局一旦出任务的话，你让我们骑马？或者骑驴啊？来！上车吧，咱们喝酒去。”
高飞晚上好像是可以打扮了一番，脱下了警服的他，上身衬衫，下身穿着一条牛仔裤子，加上他的身材几乎跟张凡是一样的高大，人看起来竟然有那么几分风流倜傥的帅气。
“别看了，又不是姑娘家！赶快上车。”高飞发现张凡的一双目光一直瞅着他看个不停，他忽然觉得有些不好意思，赶紧是催促了一句。
今天晚上是高飞做东请客。
第182章 官大压死人
凤凰乡下虽然是地处偏僻，不过每个地方，都会有他的夜生活。不管是大都市也好，农村亦是一样。
高飞携带着张凡，踩着笃笃的警笛声，一阵拉风的奔驰起来。
到了地方，下车后，张凡才是发现，原来这凤凰乡的中心集镇，居然跟他们大都市的一样，四处一片灯火通明。
这是一家ktv，沐足，休闲，连同吃饭的酒楼。酒楼看不大，只有三层。
一层大厅是吃饭的，二层是沐足休闲，至于三楼，则是一些男轻男女比较好玩的ktv了。
酒楼的老板叫周文虎，跟高飞相识。高飞已经是提前预定了座位，等他们人一来，周文虎立刻一脸笑意的迎了出来。
“飞哥，好久都不见你来我这消遣了！尤其是我们那叫春梅的那个啥……嘿嘿，她可是整天都惦记着你呢。”
周文虎看起来大概是三十多的年纪，有着乡下人的黝黑皮肤，面相也是长得敦实。不过他本人是否憨厚，那就得另当别轮了。
商人逐利，天下无商不奸。
“别说这个，我给你介绍一下，他叫张凡，是我的好哥们！至于他的工作嘛，暂时保密哈。”
高飞一旦想起张凡这个人高马大的男人去干妇女的工作，没提一次，他就想爆笑的冲动。
“原来是张哥，赶快里面坐！酒水我都给你们备好了！一箱茅台，应该够你们喝了吧？”周文虎显得一脸的无比殷切。
于是张凡当场就疑惑了，这凤凰乡不是穷乡僻壤的吗？连茅台这样的高档酒，他们乡下也摆上了酒席？该不会是冒牌的吧？
张凡尽管心中有疑问，不过他也不会当场去追问那个适宜的话题。
桌上果然是摆放着两瓶已经代开瓶盖的茅台。
周文虎一直给他们两人倒酒，张凡端起了酒杯，一小口抿下，味道竟然是纯正的？如此说来此茅台可是正中的，并非是冒牌货了。
“老周啊，你一下子把一箱茅台供应出来，我想你这酒店起码得经营上半个月，才能够本今天的酒水钱吧？”高飞一下酒水下肚子后，他的话也多了起来。
随之周文虎却是嘿嘿一笑：“这提啥钱不钱的，那得多俗气啊！重要的是，能够给张哥接风，或如果有再好的酒水，我也不会吝啬不拿出来的不是？来！张哥，我敬你一杯！”
原来周文虎也是个至情中人。
一圈酒水敬下来，他们之间的关系也是相互融洽了不少。
可他们的酒场才是喝到一半，上面好像有人在闹事了。像周文虎这样的酒楼，吃饭，沐足休闲，还有ktv的混合一条龙吧，从而进入到里面的客人来，自然是鱼龙混杂了。
听着上面的争吵可是越来越大，身为老板的周文虎，他可是坐不下去了，只能跟张凡高飞高了一声罪，他匆匆上楼去探查究竟。
可不到十分钟，却见周文虎捂着一脑袋的血液斑斑下楼来，一边痛苦呻吟叫道：“艾玛！这下真完蛋了！那些小兔子崽子，连我也敢抽，真是无法无天了。”
“周老板，你这是……”
张凡跟高飞一脸震惊！想他刚才还好端端的跟他们一起喝酒，嗝屁聊个正欢喜，谁知道下一刻，周文虎已经还是满头的血迹斑斑了？
“唉！我想应该是头皮破了！是杜乡长外甥给砸的！我不就是劝了那小子几句么？至于打人吗？我得去卫生院一趟，麻烦两位帮我照看一下门面。”
周文虎说完，匆匆离去了。
“杜乡长的外甥？似乎很牛逼啊?”张凡毕竟是初来咋到，对于这边的情况，他是不大了解。
“唉！那小子就是个刺头。”
“麻辣隔壁!你们是在说我么？”
正当张凡跟高飞在说着此事，但见一个染着一头黄发的青年男子从楼下来，对着他们狠狠瞪了一眼目光，继续开骂道：“怎么着？看个鸟啊？真是欧巴桑，没见过乡村非主流啊？去！一群土包子。”
高飞只是笑笑，此人他是认识的，叫徐克锐，是他们杜乡长的外甥，寻常为人跋扈，最喜欢就是聚众闹事。高飞原本不想理会的，可张凡却是面色一沉，大步走了上去。
“你想干什么？”徐克锐见人高马大的张凡朝着他走来，他不觉是有些后怕的向后倒退了几步，一脸戒备盯着张凡。
张凡冷冷挑了眉目，沉声说道：“我不想干什么，我只想告诉你的是，年轻人出来混的，迟早是要还的。可别依仗着自己有那么点小关系，就胡作非为的。孩子，你还是嫩了点。”
“呸！狗日的，哪里来的疯子。”
让张凡想不到的是，徐克锐竟然是冷冷一笑唾了他一口水，张凡面色一沉，一巴掌直接轮了上去。一个耳光落下，徐克锐干瘦的小身子板，也随之跌倒在地上，他瞬间彻底懵了。
高飞随之也敢了上来，他一把拉住了张凡，劝说道：“我说哥，他还只是个孩子，我们就不要跟他一般见识了！还不赶紧滚回去？还等着挨揍啊？”
高飞看是对着徐克锐呵斥，其实他是在帮助他支开了张凡。
“麻痹！你给我等着。”
徐克锐从地上一身狼狈爬起来，一路骂骂咧咧离去。
“高飞，你好像有些忌惮那小子啊？呵呵！才是多久不见？你怎么胆子那么小了?这可不是你以前还跟着我混的胆子大吧？”
高飞面对着张凡的善意嘲笑，高飞叹息了一空气，说道：“你也知道，在我们这凤凰乡，大事还是杜乡长说了算，我只是个小小的派出所所长，虽然我的工作跟他没有任何挂勾，可是你想想，毕竟这凤凰乡还是他第一把手不是？”
“咦，不是还有乡委书记么？那才算第一把手吧？”
张凡好像记得，凤凰乡是没有乡委书记的。
高飞的话，正好应验了他的心中猜测，“别傻了，他杜乡长就是乡书记，他一人兼职两个职位呢!你以为人家简单啊？可你倒好，才是第一天到来，就把人家的外甥给打了。唉！我看你明天上班的话，杜乡长会怎么看你的脸色？定然给你小鞋才穿了。”
“那个……就不需要你操心了！算了，反正也没有心思喝酒了！我回去了，你等着那周文虎回来吧。”
一餐酒宴，喝得不欢而散。
张凡对于高飞的忌惮，他心中是明白的。高飞目前的处境，他的背后没有任何背景，想他现在又是被下放到此地，能够混个所长也是不容易。
他忌惮徐克锐也是理所当然了。毕竟徐克锐可是杜志城的外甥，而杜志城身兼乡长，又是乡委书记，可以说是，整个凤凰乡，均是他说了算。
高飞的忌惮，已经是不言而喻了。
高飞自然不知道张凡之所以下到凤凰乡来任职计生办主任，其实是他们江都的市委书记卫长天华的意思。
如果高飞知道张凡有这么一个大靠山的话，也许他不会对张凡说出那一番话来了。
他就是一个小小的乡下派出所长，还能怎么着？连同乡长的外甥，他都得让几分薄面。
凡是混在体制中人，如果你无法倚靠上一一棵大树，那么你只能缩着脑袋，夹着尾巴做人了。
官大压死人，此话一点都不假。
张凡抽了徐克瑞一个耳光，他并没有像高飞想的那般多。人是他打，打的也就打了，谁让那小兔崽子那么嚣张？居然还朝着他吐口水？真是自作虐不可活。
翌日。
张凡第二天上班，当他走进乡办公楼的时候，大堂中的气氛是有些怪异的。大堂上位坐着一个国字脸的男子，四十多岁左右，眉毛有些稀疏，配上他的一张国字脸，五官的搭配可以说是有些不协调。
此人应该就是凤凰乡的乡长，目前又是身兼乡委书记杜志城了。杜志城的右边是个剪着着板寸头的男子，样貌很普通，属于那中一丢进入人群中，立刻会被淹没的那种人。
左边的那位大概也是一样，相差无几，唯一区别的就是他们一个戴着眼镜，一个则没有。
张凡从他们的座位上可以判断得出来，此两位必定是凤凰乡的两位副乡长了。
至于办公室主任李文国，张凡目前是唯一认识的一个。
“想必这位就是我们新来的计生办卫主任吧？各位欢迎！”
杜志城首先说了话，由他这个乡长带头鼓掌，稀稀疏疏的鼓掌声响起，张凡算是加入到了这个大家庭中。
“你们好!我叫张凡！以后就要跟各位共事了，我有什么不懂的地方，希望你们多多指出来，这样才能进步。”
张凡首先自我介绍了一下。不过场面很冷淡，只有办公室主任李文国跟乡长杜志城对他报了一抹微笑，至于两位副乡长，他们的反应很冷淡，好像他们已经把张凡当成是透明似的。
第184章 新官上任三把火
张凡从来是不打女人，但，并不代表他会像是一块木头一样，被李寡妇的捶打，他保持无动于衷。他翻手一推，力气之大，立马把李寡妇推搡到一边。
恰好赶上的杜志城，他一把揪住了李寡妇的手臂，继而对着张凡一脸歉意说道：“小张主任，你先出去吧，此事我找个时间在给你相谈。”
“也好！那杜乡长，我就不打扰了。”
张凡抬脚离去，面对泼妇无敌，他真的是有些忌惮的。想起上次在303医院饭堂大门跟凌士松家婆娘的纠缠，在看这李寡妇，这两货绝对是同一类人。
“你个杀千刀的，不要走。大哥，你这是干什么？赶紧把我放了。”
李寡妇狠狠的甩了一下手臂，她忽然不明白了，自家大哥怎么会帮起一个不相干的外人来欺负他们母子？
“我说二丫，你闹够了没？迟早我这乡长的职务，会因为你们给撤职了。”面对着这个二丫妹妹，杜志城真的是没辙了。打不能，骂更加是不能。
“哼！难道你这做大哥的，就任由着一个外人来欺负我们母子，你就不管吗？”见大哥发火了，李寡妇也是有些忌惮，声音虽是在争辩，不过分贝是小了许多。
“回去吧！此事我只有打算！别跟我在这里杵着了，叫外人看见了多不好。”杜志城倚靠在椅子上，朝着李寡妇挥挥手，一副好像很疲倦的样子。
“哼！此事我不会这么算了。我找那杀千刀去。”
李寡妇气哼哼的扭头便走，可惜那时候的张凡，他已经下村去了。李寡妇找不到人，她最后只能在乡政府的大门怒骂了一阵子，最后才是怏怏离去。
乡下的道路，尤其是落后的地方在，一般都是坑坑洼洼，非常不好走。而畜生的粪便，撒得四处都是，跟个垃圾场似的，臭气熏天。
张凡是乡计生办主任，搞妇女计划生育的，他上任了，自然是没得空闲下来。在开晨会时候，乡长杜志城给他一个任务，说是让他从李家村开始，收些超生的罚款。不然的话，继续让李家村每家每户继续开枝散叶下去，超生如此严重，此事一旦被捅上县里，县里传达到市委，那么他这个乡长可以说是立马滚蛋了。
新官上任三把火！张凡知道，想要让村民杜绝超生的严重现象，像那个李家村，要他们在一朝一夕改变那个贫穷落后的观点，似乎是不可能。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越是落后，越是贫穷，揭不开锅的地方，愚昧的封建思想就越发的严重。
唉！他肩膀好似担着两座沉甸甸的大山啊。任道重远。
去李家村的道路方向，随便在路边抓个人来问一下，即可明白。毕竟李家村在凤凰乡，村中村民彪悍，也是野蛮，各家各户超生又是严重。
据说上任的计生办主任，她的双腿就是被那村的村民给打折的。张凡一人孤单上路。在他来此之前，乡办公室主任李文国原本是要陪同他一起前来的，只是在他们临出发，李文国家中发生了一些事情，他不得已只能歉意的跟张凡告了一声罪，匆匆离去。
行程过半。
张凡发现前面不远处的村子，散落在各处的房子，均是以瓦房为多。举目看去，钢筋水泥的楼房，几乎是没有。
如今已经还是二十一世纪了，居然还有着那么贫穷的一群人，他们窝在了山中，耕种贫瘠的土地，许是一旦到了晚上，闲着无事可做的，男人们自然是拉着自家的婆娘，然后在木板床上啪啪的做着造人运动了。
落后的步伐，愚昧无知的封建思想，最后导致他们的日子越发的贫困。
张凡到达李家村，日头正三杆中。
在村头，张凡看见了一个剪着光头，打着光身的老头子，他在自家门前劈柴。老头子身材板虽然长得瘦小，可胸前鼓鼓凸起的肌肉，叫人不能小看了他。
张凡走了上去，笑着问道：“大爷，你好，我想请问一下，你们村支书的家中该往何处走？”
老头抬起了脑袋，眯着眼睛扫视了张凡一眼，问道：“你找我们村的村支书？有啥事么？你找他干啥？”
“哦！是这样的，我是乡计生办主任，找他是因为……”
“什么？你是计生办主任？这么说来，你是来动员我们村的工作了？还是说，你是来收超生款的？哼！小伙子，我奉劝你一句，赶紧走吧！不然的话，我老头子可是对你不客气了。这是我们李家村的事情，不管你们乡政府的事。”
老头一下子就改变了脸色，他一张黝黑的面色变得阴沉起来。
于是，张凡就不解了，李家村的村民果果真那么野蛮吗？早知道是这样，他先不要暴露出他是乡计生办主任。这下好了，老头一下子就对他横眉怒视，像是杀父仇人般。
“别杵着了，赶紧滚！”
老头挥起了他手中的人斧头，一脸厌恶，又是对着张凡呵斥起来，“你们这些狗官，拿着我们的血汗钱，不做人事，整天就知道瞎忙，不断给我们找麻烦！滚。”
张凡面色冷冷沉下，“我想问一句，我这个乡计生办毕竟没有为难你们吧？大爷用得着发那么大的火气吗？再说了，我跟你不熟悉，又不认识你！你犯的着拿着斧头似乎要把我劈成两半似的，真的有那么大的仇恨吗？难道你们不知道，孩子生得越多，你们家的生活负担就越重吗？”
麻痹！这是一群愚蠢的人。
“呸！哪里来的毛头小子！居然跟爷爷说起教会来了？你如果再不走的话，小子，我会让你走着进我们的村，然后躺着出去。”
老头面色越发的阴沉。张凡也是火气往上冲，他从来没有见过这么不讲道理的人。无非一个老头子罢了，说句非常难听的话，他半边身子都差不多要踏进棺材了，还逞什么能？威胁他么？
张凡下巴一扬起，嘴角中露出了一抹冷笑，他们都说李家村出山穷恶水处刁民。他倒是想要看看，这些刁民是如何的刁。
“你还不走？”老头子装腔作势的扬起了他手中的斧头。
张凡在是扬起一抹冷笑，“我就不走，看你这老头子能奈我何！虽然我爹妈经常告诫我说，作为华夏泱泱大国的华夏之邦，要懂得尊老爱幼；可他们也经常说，对于那些倚老卖老，为老不尊的老头子，就点给他们一点颜色瞧瞧，省得让他们知道，什么是越老越不要脸。”
“麻痹！你小子找死！说了那么多风废话，居然在拐弯抹角的骂人？看我不一斧头劈死你。”
老头子一脸怒气说完，他真的是挥起了手中的斧头，朝着张凡落去。
张凡面色一怒，一脚飞踹而起，一把将老头手中的斧头飞踢飞出去。老头子万万没有想到，张凡居然是个练家子，他一脚飞踹而来，可能是由于惯性的缘故，老头子最终也被甩在地上在。
这一幕恰好被一个挑着扁担的村民看见了，他奔了上去，把老头子搀扶了起来，“李支书，你怎么样？身体没事吧？”
然后那个村民对着张凡怒叱道：“哪里来的野小子，连我们村支书你也赶打？你想死不成？”
村民说完，他肩膀中的扁担一挑下来，二话不说朝着张凡扫了过去。李家村出刁民，果然不假。
张凡那时候也是正在气头上，见村民轮着粗大的扁担一扫而来。他并没有闪开，而是赤手空拳抓上了扫来的扁担，一抓定格下来，继而是覆手一带。
只是听见啪的一声沉闷的响声，那个村民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大力，你赶紧去把大伙给我叫来，你对他们说，那个计生办的狗官来了，最好让他们抄上家伙，今天我们非得好好教训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不可。”
此老头子他便是李家村的村支书，名叫李富贵。富贵开花，名字取得好，可他这医生，形同她脸上的勾勒皱纹一下，坎坎坷坷。
死老头就是李家村的村支书？来个误打误撞，真的是无巧不成书。
张凡眉目高高一挑，对着老头说道：“哦！原来你就是李家村的村支书李富贵啊？瞧你也不早点说，不然的话，我怎么会对你村支书动粗呢？你说是吗？”
“呸！今天这账，我跟你没完。”了富贵眉目一晃，朝着那个呆愣的村民又是一声呵斥，“大力，你还愣着做什么？赶紧去把大伙都给我叫来。”
“好咧！”那个叫大力的村民被李富贵一声呵斥，他顿时回了神，拔腿朝着村中跑去。
“刚才是谁胆敢欺负俺爹？看老子我不一刀砍死他。”
随之从屋子中冲出了一个体型彪悍的男子，男子长得很肥胖，像一头足足养上了两三年的肥猪，满身的肥肉，看他走起路来一颤一颤的，真是生怕他一个不小心，会从他的身体上掉下一块肥肉来。
“爹，你怎么样？没事吧？”来人是李富贵的大儿子，名叫李壮牛。名字取得倒是一般，只是他的人，肥胖的不敢恭维了。
李壮牛今天已经上四十岁了。自家婆娘一直连续给他生了四个女娃子，现在婆娘怀着的孩子，即将要临盆。如果在还是女娃子的话，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跟老爹交代了。
为此，李壮牛虽然是长得人高马大的，可在李富贵的跟前，他就好像一个三四岁的小屁孩子，只要李富贵一声轻轻呵斥，都能让他心惊胆颤一段很长的时间。
“阿牛，你给我上去好好的教训那小子，好让他知道，我们李家村可不是好欺负的。”李富贵对着张凡挑了一下眉目。
第186章 翠花生娃
“我放你妈的屁！老东西！不要给脸不要脸！我张凡尊重你是老人，是李家村的村支书，我一再再而三的对你忍耐，可你们呢？看看你又干了些什么坏事？殴打我们乡政府官员，最后竟然还在我的前任计生办主任给打折了她的腿。麻痹！此事如果放在古代的君王制度社会，我想你们这些刁民能够几个脑袋够砍的啊？”
“你……”
李富贵被张凡一顿话给掐住了说出不话来。他一张脸色，涨得像是猪肝一样，上下一片通红，通红又好似猴子的红屁股。
“好了！我看此事就是个误会！不要在把事情给无限扩大。你们一个是计生办主任，一个是村支书，有什么话，有什么问题可以大家坐下来交谈，拳头不能解决事情，只会让此事更加的恶化，你们说呢？”
“不行！此事不能就这么算了。他打人了，高所长，你看看，我这些村民，他们身体上都受到了不同程度的伤害，怎么能够就这么算了？你们得给我们一个说法。”李富贵本来就是牛脾气，犟得很。
从来都没有吃过那么大的亏，此事怎可罢休？
“那你们想怎么样？我今天来此，主要是想要告诉你们，你们李家村的不能继续超生下去了，还有，你们谁家欠了超生的款子，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别想侥幸继续逃避下去。”张凡在此事上，他也不想松口。
“哼！你如果有本事的话，有那个能耐的话，又是能够让村民乖乖的把款子交上去，那么我这个村支书是没有异议的。”
李富贵冷眼撇了张凡一眼，心中暗暗一道：哼！臭小子！想跟我斗？你还是嫩了点！
张凡下巴一扬，有些不爽说道：“我有没有那个能耐，那是我的事情，关你鸟事。”
“张凡，李支书，我看这事情……”
“老头子，不好了，俺家媳妇要生了。可是产婆说她肚子中的胎儿不正，没有办法生下来啊， 这可怎么办？”
村口，但见一个老妇人，她裹着头巾，一边跑来，一边喊道。
“什么？俺家翠花要生了？不好！我得赶回去看看。”
李壮牛在一群人当中，他伤势算是最轻的。因为第一次他跟张凡交手，被张凡一脚踹了出去，他便是知道张凡是个练家子，因此刚才大伙在对着张凡围攻，他是故意的落单在最后，不然的话，他的下场必定给跟他们一样了，有的给打折了大腿，有的手臂被脱臼下来。可以说是，张凡对他们没有一点同情心，往死里整。
李壮牛一骨碌从地上爬了起来，原来这货是佯装的啊？怪不得他之前的哀嚎声叫得是最大的，他竟然是在遮掩自己。
“老太婆，你刚才说什么？俺家大媳妇要生了？那你赶快说说看，到底是男儿还是女丫头？”大媳妇儿已经连续生下了四个赔钱货的丫头，如果还是丫头的话，他这个一家之主，必定会将那个只会下母蛋的女人扫地出门。
“是要生了，可是生不下来啊。而且产婆还说了，大媳妇儿可能会大出血，那就很有可能……”
“不行！我得赶回去看看。”
“阿牛？你媳妇儿要生了，还赶快回去？咦？那兔仔子竟然溜得比老子还快？”
张凡跟高飞两人顿时面面相觑。这叫什么事情啊？想他家村支书生孩子，一众躺在地上哀嚎不断的村民，他也是不管了？
村支书屁颠朝着村口跑去，留下了一地被张凡揍个东倒西歪的村民。村民们也不哀嚎了，而你是看看我，我看看你，一下子失去了李富贵村支书的主心骨，他们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高飞摇摇头，对着他们说道：“我看你们都别躺着挺尸体了，你们这是皮外伤，死不了人，别哀嚎的叫得那么难听这。都散了吧！你们村支书都不追究了，你们都还杵着做什么？是不是都想跟我回派出所去喝茶啊？”
啊……
尽管李家村的村民是彪悍，是刁民。可刁民在警察的跟前，他们最后屁都不敢放一个。最终也只能是一众人灰溜溜的爬起来，拿着他们撒落四处的工具，一拐一跛的回去。
以一人之力，敌二三十众人村民，而起似乎还很轻松，张凡在高飞的眼中看来，他如同一座泰山般的存在。张凡这货，他怎么那么能打？为此，高飞一直在疑惑当中。
“哎，我说你要去哪里？”
高飞发现张凡居然往村口走去，难道这货还没有把李家村的村民揍够吗？还想去将他们一顿暴揍不成？
张凡头也不回，说道：“我去看看，刚才他们不是说，好像有孕妇要生孩子了么？据说似乎是难产了。”
高飞害怕张凡又在李家村折腾出什么事情来，一发不可收拾，最后还是他他来擦屁股，他匆匆跟几个小干警交代了他们回去，立马赶了上去，一把扯住张凡说道：“人家生孩子，你一大男人的，有你什么事情吗？别给我在去惹事。”
“这么说来，感情我在你高飞的眼中，其实就是一个一无是处，只懂得惹事的主儿吗？”张凡肩膀一耸，随之把高飞的手给抖了出去，“放心吧！我不会在跟那些村民一般见识的！在来之前，我都已经打听好了，凤凰乡只有一个卫生院，一般的村是没有村医诊所的，我故而去看看，说不定接下来会有什么事情发生也是说不定的。”
“呸！就你乌鸦嘴，没有事情发生都被你诅咒出来了。”
高飞笑骂道，两人并肩走了去。
真不愧是一个严重朝生的村子，一路走去，村道是泥路，裤管上被沾上了一层厚厚的灰尘。幸好现在还是晴天，如果遇到阴雨天，那必定是一路的坑坑洼洼，泥泞不可。
李壮牛一脸紧张兮兮的在大堂中大门不断的探出脑袋，他的眼睛一直望着旁边的小屋子。他的婆娘翠花就在那生产，那间屋子有一个老妈子，还有一个负责接生的产婆。
翠花啊，这一胎你可得给我们老李家生下个带把的儿子才行啊！不然的话，我真没法跟老头子交代了。
想想已经生下了四个丫头的他，几个娃子正在大院中，她们且是一脸好奇的瞅看个不停。
一娃已经十五岁了，最小的四娃也差不多到十岁。可惜都是一群丫头片子，她们在老李家只中，过得并不如意。
可别小看这几个年纪不大的娃子，大人能过干的活儿，她们也能够干得很出色。拔秧，插秧，喂猪，收割猪草，放牛，家中大小一切活儿，均是给她们这四个丫头给分担了下来。
唉！谁让她们是女娃子，命苦啊！小小年纪，童年都已经被剥夺了去。陪伴着她们的每一天中，似乎总有干不完的活儿。
穿着脏兮兮的衣服，缝缝补补又三年。
“俺爹，您说翠花她如果真的出了个什么意外，那俺也……不想活了。”李壮牛听产婆说，他家婆娘翠花很有可能是胎位不正，所以孩子到了下子都没能生下来。这可把他这个五大粗的汉子给吓住了。他居然像个三岁的小屁孩子一样，跟大人讨要糖果吃，最终被大人赏了一个嘴巴子，疼痛的哇啦大哭起来。
“你个孬货，哭哭哭！有啥好哭的？这事情不是八字都没一撇吗？瞧你那一点出息的。呸！瞧我李富贵怎么会生出你个蠢货来。”
李富贵吧嗒在抽着旱烟，他越瞧自家的这大儿子，越是瞧个不爽。轮起一巴掌，狠狠的落在了大儿子的脑袋上，又是呵斥道：“你给老子止住，哭得让我心烦。”
李富贵的一巴掌下去，一身膘肉的李壮牛，赶紧是停止了哭泣。躲在一旁，像是个小媳妇模样，偷偷的在抹着泪水。
“不好了！李家大娃，你家婆娘翠花她……晕厥过去了。”
从屋子出来的是老妈子，她一手的鲜红的血液，连同她一身皱巴巴的衣服也被沾上了不少。
“什么？翠花……她。”李壮牛双腿一软，眼看就要倒下去。
“你个没出息的孬货！给我站稳了。”
幸亏是一盘嗒嗒抽着汗颜的李富贵，他眼疾手快，一把搀扶住了大儿子。心中越想越是生气。他这大儿子啊，这辈子也只能这样了。他除去了杀猪，整天只懂得围在婆娘的屁股转个不停，怪不得连续剩下了四个丫头片子，连个带把的孙子都没能给他们老李家生下。
老二脑袋又不好使，都是三十好几的男人了，至今还打着光棍。每逢一见到有姑娘过门来，他一双眼睛贼亮的把姑娘给吓跑了。
唉!我李富贵这辈子到底遭了什么孽啊，生出的大儿子憨，小儿子笨。如果他在年轻上几十岁的话，他真的不用愁生不出儿子来。
“产婆怎么说？里面屋子又是个什么情况？”
李富贵不愧是李家村的村支书，一大院之中，维他一个算是保持着最淡定的了。
老妈子被李富贵目光一扫，她顿时感觉了一股巨大的压力迎头扑来，她赶紧回答道：“李支书，产婆说了，你家媳妇胎位不正，孩子下不来，下子又大出血，我们最后也没有办法了，你们赶紧把翠花送往卫生院吧，希望时间还来得及。”
这时候，产婆也从屋子出来了。她几乎是个血人，一身血液，她重重抹了一把汗水，对着李富贵说道：“李支书啊，我这个产婆已经做了几十年，还是第一次碰到像你家媳妇翠花这样的情况，我真的是没有办法了，你们赶紧把人送往卫生院吧！是保大人，还是保小孩子，你们自个决定吧！哦！对了，我忘记告诉你们了，翠花这一胎怀的是男孩子。”
唉！翠花嫁入到他们老李家，其实是受苦来的。一连生下了几个丫头，好端端的一个闺女，为了给他们老李家生出个儿子来，她已经把身体弄垮了。
“妈呀，翠花，你不能有事啊，如果你去了，你让我怎么办？”
李壮牛哭喊着从大堂出来，眼看就要往那个屋子的产房冲去。结果是被李富贵抢先了一步，一把扯住了他，又是生生一个嘴巴子掌掴了上去。
第187章 妙手施针
“俺爹！你……打我作甚？”李壮牛捂着脑袋，一边落泪，一边瞧着自家的老头子，三番两次的往他脑袋上扣板子，他显然也是懵住了。
“那里是女人生孩子的地方，你一个大男人瞎跑什么呀？啊？你个没出息的蠢货！我都快被你给气死了。”
李富贵一脸气哼哼的说着，他一冲上前，看他是气不过，抬起脚就要踹下。
“我说孩子他爹，这都什么时候了，你们父子两害在瞎闹什么啊？赶紧把人送往医院啊，不然翠花跟小孩子都没啦。”
别看李富贵性子犟得跟一头牛似的，其实对于他这个结发妻子，他打心眼尊重。寻常中只要发妻呵他一句，他立马耷拉了。
“蠢货。”李富贵一脸怏怏的把脚收了回去。
“蠢货也是你的种！”寻常中，李壮牛是不敢顶撞老头子的，他今天还是第一次。
“说啥呢？你个孬……你有种的在给我说一遍？”
李富贵怒眼一瞪，李壮牛随之躲到了一旁。
“都别杵着了，赶紧把人送去医院吧。”
“不用了，我其实就是医生，现在人都已经晕厥了，你们在送往医院的话，已经来不及了。”
李家大院闹腾腾一片，早就被一直站在院子外的张凡，还有高飞他们都看在了眼中。这老李家，果然一家人都是极品中的极品。
儿子憨，说是憨，其实是脑袋不好使，有些蠢了。至于那李老头子，他就是一头蛮牛，脾气又硬有臭的。
如果张凡不是因为听到了产婆的话，说是孕妇已经发生了晕厥，而且还伴随着大出血，事关人命，他是懒得鸟他们这家子。
“是你们？哼！你们怎么来了？”李富贵见是张凡跟高飞他们，脸色依然是很臭，瞪了他们一眼，又是吧嗒的抽起了旱烟。
仿佛自家媳妇发生了难产，他一点都不关心。也是，换做了是谁人，摊上了这么一个没有情面的公公，她的日子都不会好过的。
张凡懒得采他，他径直走到了李壮牛的跟前，挑起眉目问道：“你叫李壮牛是吧？我现在来为你，你想不想搭救你家的婆娘？如果想的话，就给我点个头，跟随我进去。我可以还你一个完好如初的婆娘，而且还能给你生下一个健康的大胖儿子。”
“想！我可不想翠花有事情。”李壮牛立刻点头，仿佛在下一刻，他担心张凡回扭头就走似的。
“好！那你就跟随我进来吧！这都什么年代了，不就是女人生个孩子吗？还撞邪祟？男人不能见女人血红？呸！真不知道你们这些人的思想怎么会那么封建。大牛，走啊，还磨蹭个屁啊，你不想救你家翠花啊？”
张凡走了几步，见着李壮牛竟然像是一杆木头的杵在原地上一动也不动。他一个箭步过去，一脚就踹上了他的屁股去。
“那个啥……你真的是医生？可是你跟俺爹他……我怕……”
李壮牛揉着生疼的屁股，一副胆怯的瞅了一眼正在吐露烟雾的李富贵。
“你害怕他给球啊？翠花是你媳妇？又不是他媳妇，你不疼她，还企盼外人来关心她的死活吗？真是愚蠢！她现在为了你们老李家连命都快没了，你作为他的男人，居然还前怕狼，后怕虎的？李壮牛，你来告诉我，你到底算是个男人吗？”
“谁敢说我李壮牛不是男人的话，我一把杀猪到将他劈成两半。”李壮牛被张凡话语一击，他血性男人的性子，似乎被唤醒了，他目光中居然有一抹杀气。
“对嘛！这才叫真正的男人。走吧！别在继续磨蹭！你媳妇儿就快没有了。”
张凡对着院子中正在苦耷拉着一张老脸的李富贵扬起了一抹胜利的微笑。你老李村支书不是一直都很牛逼哄哄的么？怎么样？你儿子还不是照样在我面前像个孙子一样，乖乖的听了话么？
一同进去的，当然还有产婆，还有那个老妈子。
房间中的光线很昏暗，张凡一进入此屋子中，立刻嗅觉到了一股浓烈的血腥味道。简单的木板床榻上，仰头躺着一个女子，在她高高的肚子上，盖着一条厚厚的被子。被子看起来有些破旧，闻起来甚至是有古浓烈的霉味，混合着血腥的味道。
孕妇已经是晕厥过去了，而且还伴随着大量的出血。从她盖着的被子上血迹斑斑，可以判断出个一二。
张凡眉头一皱起，对着旁边发愣中的老妈子吩咐说道：“你去把她盖在她身上的被子拿下来丢出大门外去。真是搞不懂你们，这么大热天的，你们怎么会给孕妇盖上这么厚的被子啊？不闷死也把人给热死了。别磨蹭了，速度快点。”
张凡自称他是医生，老妈子也不敢犹豫，听从了张凡的吩咐，一把掀开了孕妇的被子，卷了一团，拿了出去。
被子拿开后，张凡才是清楚的发现，这叫翠花的孕妇，她下身流淌着一大团的血迹，果真是大出血。
至于孕妇为何会发生胎位不正的难产？张凡还得进一步诊断，看看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翠花，俺的媳妇儿，我是你阿牛哥，你赶紧醒醒。”李壮牛虽然是杀猪的，可眼前自家婆娘的惨状，他还是被吓了一跳，见着翠花面色苍白，又是晕厥，躺着像是一具死人尸体，李壮牛的双腿一软，他就瘫痪了下去。
然后他一个挪动，对着张凡砰砰的叩起了响头，“求求你救救她，翠花她不能死啊！如果她死了，我也不想活了……呜呜……”
让张凡愕然的是，李壮牛这个五大粗的肥胖男子，他居然当场哀嚎大哭了起来。张凡给他惹得心烦，挥手呵了他一句：“哭啥？人又没死，你倒好，以前给你家媳妇哭丧来了？起来吧，别杵在哪儿像个肉团！放心吧，有我在，你家婆娘不会有事的。”
张凡已经给翠花诊断了，脉搏，他脉搏跳动虚弱，只是她大出血，加上孩子胎位下不来，许是她没有力气了，所以才是疲倦的晕厥了过去。
张凡左眼又是一扫，借助了他的左眼天使之眼透视了一下孕妇的肚子情况。原来是她肚子中的胎儿，难产不下来的原因，竟是胎儿双手一抓上孕妇的乳筋脉穴地方，从而让肚子中的胎盘发生了金銮，导致了错位，所以胎儿就生不下来，也是在情理当中的事了。
张凡立马对着李壮牛说道：“你现在听我说，你赶紧把你家媳妇的上衣纽扣给解开来，让我在她胸前两乳针两针，保准你家媳妇马上醒来，而且孩子也能够顺利的生下来。”
“这个，真的有那么神奇吗？”
李壮牛瞅看了张凡一眼，他好像不大相信张凡的话。
张凡瞬间恼了，喝道：“你磨蹭个啥？难道你不想救你家媳妇了？赶紧的！不然错过了那个时机，那么我只能跟你说，去准备好一副棺材吧。”
“啊？这……麻痹！我听你的！”
李壮牛终于下了决心，居然张凡说他是医生，那么在医生的眼中，是没有性别男女之分的。翠花的上衣纽扣被解开了，露出了她作为准妈妈的浑圆玉峰，像是两只调皮的小白兔般，嗖的一下跃了出来，不禁让人感觉眼前为之一亮。
好白！好大！好想拽在手中摸上一把。张凡的脑海中，猛然间闪过了一个龌龊的念头。张凡啊，你就是个牲口！这都什么时候了，你居然还有心思来意淫？简直是畜生不如啊！
他心中暗暗唾弃了自己一句。覆手一翻，张凡手中立马多出了两枚闪着银光的针，他两指头一捻，众人只能感觉眼前一晃动，接下来他们才是发现，张凡手中的两枚银针，却不知道何时侯已经插入了翠花的胸前浑圆上的穴位上。
好快的下针动作！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他们居然无法看清楚，张凡之前在下针的那一刻？此人堪称第一神人也。
银针一入穴位，在张凡的轻弹，扣动下，昏迷过去的翠花，她很快就醒来了。眼睛“咚”的一睁开，猛然发现屋子中除去了自己的男人外，居然还有一个陌生的男子？他，到底是谁？
翠花又是一低头，发现胸前裸露的地方，她女人的浑圆，竟然是一丝不挂的被暴露了，她随之是面色一羞红，赶紧眼睛一闭上，当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了。
她可是个女人啊，虽然生下了四个丫头，可她终究还是女人。翠花在闭合上眼睛，她心中已经是猜测了，窗前那个陌生的男子，他莫非是大夫？不然的话，自家的男人也不会让他进来的了。
“啊！翠花，你真的……醒来了？没事了？医生，你看见了吗？啊哈哈……我家媳妇醒来了。”李壮牛见翠花醒来，他顿时是激动的一阵手舞足蹈，像是患上了羊癫疯，怎么也停不下来。
张凡拔出了翠花胸前的银针，收好后，见李壮牛还是没能安静下来，他一巴掌就扇在了他的后脑勺上，喝道：“别吵！赶紧让产婆接生吧！你家婆娘没事了。那我就出去了，你也出来吧！”
其实李壮牛是有些不想离开的，可他最终是被张凡扯了出去。女人生孩子有什么好看的。无非是胎盘一出，脐带一剪掉，然后给婴儿清理鼻腔，算是完事了。
产婆跟老妈子在屋子中继续忙碌中。她们还没有从刚才的一幕反应过来。刚才那个年轻人，他只是在翠花的胸前简单的下了两针，早已经还是昏迷不醒人事的翠花，她居然一下子没有任何预兆的醒来？如此惊奇的医术，想她们两人做了几十年的产婆，可以说是第一次见到此情况，让她们不震惊才怪。
第188章 武医双修
“阿牛，你媳妇现在咋样了？她还好吧？”李富贵已经不再抽着他的旱烟了，他把烟管子别在了他的裤腰带上，像是个杨白劳社会的赶羊倌。
“俺爹，你就放心吧！嘿嘿！俺家翠花她没事了！这事还得多亏了他呢。”李壮牛指着张凡说道，“对了，大兄弟，我还还没有请教你叫啥名字呢？还有，你真的是……乡计生办主任？”
“嗯!没错，我的确是乡计生办主任，我叫张凡。所以说，阿牛啊，我搭救你家媳妇是一码事，不过我做工作又是另外一码事了。到时候……”
“张大兄弟，你大可放心！你救治了俺家翠花，俺不是个忘恩负义之人。这样吧，等过段时间，我一定会……超生的款子给交了！大兄弟，你看成么？”
“嗯？”张凡可想不到李壮牛会转变性子那么快。
之前他们在村头双方还火药般对峙，相互斗殴，怎么一下子此事就搞定了？李壮牛是李富贵的儿子。李富贵是李家村的村支书。
如果由李壮牛发起的基纳超生款，那么想必村中在怎么横的村民，他们也是横不到哪里去了。人家一个村支书的儿子都乖乖认罚了，他们其实就是小屁民一个，没有了李富贵这个村支书的依仗，屁事都放不出来。
半顷，屋子中终于传来了一声婴儿的哭声，非常响亮。
老妈子是第一个出了屋子，给他们老李家报喜来了，她一脸笑意盈盈，对着冷脸的李富贵贺喜道：“李支书！恭喜啊！你们家翠花终于给你们生下一个带把的儿子啦！”
“什么？真的是……儿子？”李富贵一手抓下了几根稀疏的胡子，他一双眼睛瞪得浑圆。
“那当然是真的啦！难道还假的不成？呵呵！我先进去了。”
“阿牛，你听见了么？翠花终于给我们老李家生下儿子了！你赶快去弄堂，不不！先去杀鸡，沙杀鸭，然后给列祖列宗摆上供奉，哈哈！这下我们老李家终于有后了。”
李富贵大笑的欢喜，难掩他心中的激动。
“张凡，你真行啊！武医双修，你真是个能人。”高飞知道张凡以前是个医生，可他毕竟是没有想到，张凡的一手医术会如此厉害。
“什么武医双修？你高飞就不要寒磕我了。好了，我们走吧，这里已经没有我们的事情了。”
张凡发现，，李富贵的脸色对待他，还是一张臭脸。
其实张凡不知道的是，李富贵是有那个意思要跟他说声感谢的。他家翠花毕竟是因为他，最终才能够顺利的生下孙子，这份恩德，他心中自是明白。
李富贵这人，他历来把面子看得很重要。尤其是让他这个都是一把年纪的老头子，对着一个年轻的后生仔低头，道声感谢，他面子是拉不下来。所以，他在对待张凡此事上，故意的冷着一张脸色。
李富贵见张凡要离开了，他心中更加是着急了。他杵在院子中，想要喊出口，他嘴巴张了张，却是没有喊出来。左腿也想要迈出，可他最后还是打了却步。
看着张凡他们远去的背影，李富贵唯有是无奈的叹息了一口气，喃喃自语说道：“这个年轻的计生办主任，为何跟前几任不一样？他的处事方式，真的让人感到很佩服。罢了！赶明儿，拉下老脸，一家一家的去动员，赶紧把那个超生的款子都上缴了吧！不要让政府为难。”
“张凡，我想你在李家村的斗殴事件，现在一定穿到了我们乡政府去了。我跟你说，这下你可得小心了，杜乡长一定会找你去谈话的。”
出了村头，高飞对着张凡说道，“哥们，有一点我忘记提醒你了，杜乡长这个人，他什么都好，就是在对待每一件的突发事情，他都很上心，即使小到一些芝麻的是小小事情，他必经会过问，你可得有个心里准备了。”
张凡眉目一挑，一脸无无所谓，“我怕他个啥？难道他是老虎把我吃了不成？”
一个小小的乡长，张凡是不会放在心上的。当然，相互尊重，那是另外一码事了。
张凡回到了乡政府，他屁股还没有坐热，立刻接到了杜志城说要找他。张凡随之一愣，难道此事真的给高飞说中了？这个杜志城真的是要李家村他跟村民相互斗殴的事件来给他说教么？
乡长大人有请，张凡虽然片刻琢磨不透对方的意思，不过他也只能匆匆赶往。
同是在一栋办公楼，不过乡长办公是在五楼，张凡的计生办是在四楼，隔了一道楼层。张凡出来后，一点也不着急，慢吞吞的走了去。
“乡长，听说您找我？”
张凡大门也没有敲，而是直接进入。
杜志城正在埋头写着一些案件，见是张凡来了，他随手把案件推到一旁，笑着对张凡说道：“你随意坐吧。”
“不了！我站着就好。”张凡可是没有一丝兴趣在乡长办公室吹冷风，他现在只想知道的是，杜志城找他来，到底是为了什么事情。如果真的是因为离家村的斗殴，他也没有什么好说的。
“那好！小张主任，早上的事情，那个……真的是很抱歉了！她是我小妹，脾气有点冲，希望不要跟她一般见识。”
杜志城端起了一水杯，他抿了一口，话题一挑，继续说道：“我听说你你跟李家村的那些村民闹了一些不愉快？怎么样？此事你处理得如何了？”
果然是为了此事而来。杜志城这个乡长，他未免把手伸得太长了吧？这样的事情他也要过问？何况此事是他们计生办的事情，应该跟他杜志城没有必然的关联吧？
张凡眉目一转，说道：“嗯!我们的确是发生了一些不愉快的事情，不过现在都没事了，解决了。”
“小张主任，你真的解决了此事？”杜志城目光一闪，似乎有些不相信张凡的话。
张凡点头，回答的一脸认真，“嗯！都圆满解决了，我想不日后，那李家村的各家各户，他们的超生款子，会如实的基纳上来。乡长，如果没有其他的什么事情，那我就先回去了。”
“哦！那个……好吧。”
这怎么可能？张凡这个年轻的后生，他真的有办法让李家村的超生款子全部上缴？吹牛的吧？总是杜志城是不相信的。
想想连续三任的计生办主任，他们都没有任何办法能够让李家村动员他们乖乖的上缴款子，张凡这个愣头青，他真的有那大的能耐？鬼才相信。
张凡出了乡政府大门，发现大门口有两人，他们在低头交谈着什么话题。张凡也是认识他们的，一个是范扁，一个是刘应雄，两位副乡长。
“范副乡长，刘副乡长，你们好啊。”张凡走了过去，对着他们两人打了一身招呼。
“哟！原来是小张主任啊。我听说你早上下李家村去了？我还提着你担心呢，可想不到，你居然能够完好无损的回来了？真的是叫我们都感到惊讶。”
说话的是范扁，他戴着一副黑框眼镜，面相看起来有些憨厚。
“怎么样？难道那里家村的村民他们都没有为难你吗？”刘应雄接着问道。
麻痹!你们这两老货色无非不是想看我张凡的笑话么？如果他张凡不懂武的话，一下子跟二三十人的村民给围殴，扁担，锄头，钢叉，镰刀哗啦啦的一通招呼而来，他不死，也只能是半条命趟在医院了。
“就那几个刁民而已，瞧你们一说到他们李家村，我怎么看你们像是见了母老虎似的？哎，你们说说看，你们是不是也在李家村是了大亏啊？”你损我，我可以拿你们来消遣，彼此礼尚往来，很公平的。对于两位副乡长，张凡自然也不会客气。
“嘿嘿！那个啥......我们不说这事情了。小张主任，你对他们的动员工作做得怎么样了？”刘应雄有些好奇问道。
据他所知，已经有连续三任计生办主任因为李家村的超生问题，每当他们去动员村民的工作，几乎都是一身伤回来，最悲惨的是第三忍，她的双腿都给打折了，至今都还趟在医院中疗养。
所以说，他们凤凰乡谁来任职这个乡计生办主任，实则是走上了一条不归路。
张凡一耸肩膀，一脸轻松说道：“一切都很好啊！我想用不了几天，那些村民都会把款项交上来吧。”
不绝对不可能！当他们是三岁孩子还糊弄呢？听了张凡的话，范扁跟刘应能随之对视了一眼，他们均是当张凡放了一个很冷的屁。
于是，他们都在想着，想着的年轻人啊，怎么一点都不务实呢？看他吹牛逼的样子，连草稿也不打了。他们也不知道张凡是如何走关系，当上这个乡计生办主任的，可他们忽然对张凡的一番夸夸其谈，都是有些不欢喜。
张凡也懒得去计较两位副乡长对他的看法，三三两两的小学生，从路道的一头走来。
张凡有些疑惑问道：“对了，我有一事问你们，我们这凤凰乡好像没有小学吧？”
“嗯！的确没有。”范扁懒洋洋的回应了一句。
张凡从而是不解了，作为一个乡，即使在怎么的贫穷，也不能穷孩子啊！孩子可是祖国未来的希望，难道他们乡政府连建造一所小学的钱都没有吗？那么如此说来，他们的乡政府财务部，那得有多穷？
“唉！想你也是刚来不久，那我就跟你说明一下吧！”刘应能见张凡一脸困惑的样子，随之跟他解释起来，“都是一个穷字给闹的。我们凤凰乡之所以没能建造一所小学，其实都是千前年那个捞洪给闹的，原本我们乡长已经从其他的乡镇筹集到了一笔款项，说是用来建造一栋小学的，可偏偏天不遂人愿，一场大洪水，冲垮了各村各户的麦田，他们来年颗粒无收，所以为了不把此事给控制下来，我们乡长只能忍痛割爱的拿出这笔款项给村民们从邻县购买了粮食种子，给他们派发下去，不然的话，来年闹个饥荒，此事一旦给......”
刘应能话说到这，张凡已是明白了。感情是这么一回事。他们作为领导班子，从兄弟邻县筹集到了一笔款项，说是用来建造学校的，最后学校没有落成，反而是被一场洪水给砸了。
唉！果然是人算不如天算，计划赶不上变化啊。
第189章 乡官不简单
范扁的家，是一栋两层楼阁。半新陈旧，不算破烂，跟外边见到的普通民房一样，没多大区别。
范扁家的婆娘，是个老实本分的妇人，张凡热情的跟她打个招呼，说了一声“大嫂”好，这个妇人竟然是一脸的通红，一脸拘谨的不知道把自己该安置在何处了。
“这没你什么事情了。你去忙吧。”
范扁似乎有些不代价自家的婆娘，他大手一挥，妇女低着头，匆匆瞥了张凡一眼，咧嘴一笑，很普通，很憨厚的一张脸，她低着头走了出去。
张凡好奇的打量了一下大堂周边的布局，墙壁上挂着很多的奖章，密密麻麻的占据了几乎半边墙壁。
张凡好奇的凑过去一看，上面奖状写着“范安”的名字，什么品学兼优，什么作文竞赛，全国数学匹克竞赛的。看得张凡眼睛都花了。
“呵！老范，真想不到，你家的孩子读书那么厉害啊！你可真有福气了。”
面对张凡的贺喜，范扁觉得，自家的儿子是他值得最骄傲的地方了，“是啊！我家儿子读书的确很厉害！唉，就是不知道他明年的高考，是否考出个好成绩了！好了，我们今天不说这些。来，小张主任，我们来喝酒。”
张凡这才注意到大厅中的一张四方桌子上，摆放着一些菜肴。不过一看之下，不外乎一些比较普通的家常菜。
水闷豆腐，洋芋抄虾米，一碟花生，一盘绿色悠悠的菠菜。外加上一锅黄花菜做成的汤水，让张凡想不到的是，居然还有一盘猪头肉？
猪肉头？张凡目光泛着绿，赶紧一屁股坐了下去，动起了筷子。他大口嚼着，一脸笑着说道：“嗯！你这猪肉头的味道正啊，居然比我在滨海那时候吃的还嫩。对了，莫非这也是大嫂的手艺么？”
“嗯！妇女之作，上不了大堂！几个小菜，却是孤寒了些。”范扁面色带着少许的歉意。
他知道张凡是从市区下人任职的，像他们生活在大都市中，什么样的菜肴是没有见过？没有品尝过的呢？在看看他这方桌上的菜肴，只能说是孤寒的不能在孤寒了。
“呃，老范啊，你这话我可是不认同。什么妇女之作？上不了台面的？大嫂这手艺，她张罗的猪头肉，不是我吹水，而是张凡吃过最好吃的了。它这味鲜，皮嫩，入口而来嚼着有劲，至于这个劲嘛，不也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解释，总之大嫂的手艺如果经意小饭店的话，我想那个客源，绝对会火爆。”
张凡此话或许说得一点都不假。一般生活在大都市中的人们，有钱人家的大鱼大肉，山珍海味，他们都吃到想吐了。
往往一盘小清新的菜肴，绝对能够让他们胃口大开。这便是为何在城市中，一般的农家菜肴会那么受人们追棒的原因所在了。
“真的有你说的那么好？”
自家婆娘的手艺，范扁他天天吃，自然是无法品尝出像张凡说的那个韵味。不过话说回来，他范扁就是个老大粗，张凡说的那个意境，想必他这辈子永远都无法体会到的。
“来！我们喝酒！”
酒水是他们家自酿的糯米酒，入口而来的是一股味道甘甜，甘甜中携带着少许的辛辣。
张凡还是第一次喝糯米酒，闻着香喷喷的酒水，他一大口就灌了下去，然后砸砸嘴巴，问到：“咦？你这不是米酒吧？这那么会有股糯米的香味？”
“嘿！我说小张主任啊，这当然不是白米酒了？白米酒可是苦的，而这酒水的味可是甘甜的，只是甘甜过后，你才会发现甜中有辛辣，这是我们家自酿的糯米酒。怎么样？味道如何？”
“很正点！我还是第一次喝到这样味道香甜的美酒呢。”张凡说完，又是猛灌了几大口。
范扁见他这样大口喝酒，他一下子就着急起来了，赶紧阻止张凡说道：“我说小张主任啊，这糯米酒可不能像你张开大口来喝的，得像我这样，一小口满满抿下，不然你酒水一上头，很就就醉了。”
“哦！嘿嘿！没事！我胃可是大着呢。”
“唉！”
范扁端起了酒杯，慢慢的小口抿下后，他长长叹息了一口气。好像他是有着满腹的心事，又好像那倚靠在红阁楼中的女子，思念着远方的情郎，才是下了心头，又是上了眉头。
张凡也是看得出来，范扁今个儿说是请他喝酒，但绝对不会是单单喝酒那么简单的事情了。至于是何事，张凡他可不是范扁肚子中的蛔虫，他哪里知道对方在想些什么。
范扁不说，张凡也懒得问。他只顾着低头，继续的消灭着眼前的猪头肉。
“小张主任，你觉得我们的杜乡长他为人怎么样？”
咦？范扁怎么会问他这个问题？张凡忽然想到，此问题不是范扁第一人对他问题的。对了，高飞曾经也问过他同样的问题。
杜志城为人如何？他不就是个乡长，然后又兼了个乡委书记吗？这些事情，在他们凤凰乡，不都是众所周知的吗？有什么好问的。
难道说，杜志城还有着一些别人不知道的秘密？一个男人，如果他有权有势的话，无非就是保养小蜜，然后全权贪欲，还能有什么秘密可言？
张凡想了一下，说道：“很普通啊，不都跟我们一样吗？一双眼睛看东西，一张嘴巴说话，一双腿走路。”
“不是！我想小张主任应该能听懂我的话中意思吧？”范扁放下了酒杯，他一脸认真的盯着张凡。
张凡笑笑，摇头说道：“不！我真的不懂。”
事情本来很简单，只是世人把事情给想的复杂化了。于是，人跟人之间，从此有了猜测，不在信任，相互提防，用冷漠来隔阻了彼此。
“唉！”
范扁又是一声长长的叹息，他仰头，一杯酒水下了肚子，他目光一了一丝游离，“小张主任，你说人有的时候，是不是在作茧自缚呢？我明明知道自己无法跨越那一座高山，可我却总是那么不甘心！也许，我真的累了，真想把自己的担子卸下来，可我......唉！做不到啊。”
人之所以作茧自缚，那是他有所求，而欲求未满，所以才会不甘。那么，范扁也是一样了？张凡疑惑想道。
范扁见张凡依然没有说话，他依然是低着头忙着消灭眼前的那盘猪头肉，他自是又叹息一声：“唉！有的时候，我真的是挺羡慕你们年轻人的。想吃就吃，想睡就睡，想玩就晚，不必像我们这般的为生活，为家庭，上有老，下有小的奔波，劳心劳累。人活一世，到底是为了追求什么样的生活呢？”
“我说范副乡长，你也不要想那么多。该做什么的，你就做什么。是你的该会是你的，任何人都抢不走。命中须有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若非不是张凡一直在装糊涂，他还真的不想参与到这些老小子的事情中去。
范扁的事情，张凡也是听说了一些。按理说来，一个当了五六年由于的副乡长，那么他不进则退。可范扁的情况很特殊。
他既是不进不退，在副乡长的职位上一干就是五六个年头。既是媳妇都熬成婆婆了。可他还是媳妇，最后连个蛋都没能生下。眼看一年过一年，人啊，一旦上了五十多的年纪，几年下来都踌躇不前，不着急才怪呢。
“唉！小张主任啊，这道理人人都懂，可是能够做到的世人又有几个呢？你的话，我也是明白。可我，你看我在这副乡长的职位上，一干下来就是五六个年头，可到头来呢？不管我怎么努力去做，兢兢战战的做好每一件事情。我还是我，副乡长还是副乡长。啥事都不改变！你说我这心里，感到很憋屈啊。”
范扁一番话抱怨，自是一杯酒又下了肚子，他继续说道：“所以，当杜乡长动员我们去县城，或者市局里寻找赞助，找市局的领导，哀求他们，给我们凤凰乡拨下一笔款子，那么只要款到账了。其实小张主任，我跟你说句丑话，我也不怕你笑话我，我一直对市局能否拨款给我们，我可是很上心的。我的理由很简单，只要我们凤凰乡能够把希望小学给落实了，即使我没有功劳，也是有苦劳的，到时候，杜乡长也会往上调去，而我就嘿嘿……”
张凡总算明白了，原来范扁是看中了那乡长的那把椅子啊？也是，毕竟现在的凤凰乡，除去了杜志城这个乡长之外，只有范扁给刘应雄两个副乡长，如果他们的希望小学真的能够落实下来，在仕途上，他们几个领导班子也算得上功德一件，此举必定会被上层领导作为鼓励表率。
凡是混体质的人都知道，只要能够让上层领导高兴了，那么他们的仕途之路往上更高一层的升迁，不是不可能。
杜志城现在是乡长，但他同时也是兼乡委书记。如果在往上调遣，很有可能是副县长，最低的便是如此。如果往上高估的话，他很有可能会从乡一连两级跳，从而上了市局。在体质中，这样的升官案例不是没有过。
只要杜志城一走，那么凤凰乡的乡长位置，则会在范扁跟刘应能这两位副乡长产生出其中的一位。
怪不得范扁会对于县局，或者市局的拨款，他会那么上心，原因在于此。
第191章 狗东西
唉！官僚阶级害死人啊。范扁已经还是五十多的年纪，即使给他干个乡长的职位，那么他的仕途之路升迁，也没有多大的空间了。
但刘应雄，他今年才是四十有余，同是在副乡长的职位上，他在位虽然不比范扁长，可他在年龄上却比范扁占据着很大的优势。
一番仔细的分析下来，张凡忽然对范扁产生了一些同情。不过同情归同情，建造希望小学，这可是一个很大的工程。况且不管县局，或者市局，上层组织中的领导，他们是否决定要拨款，这可不是张凡一个小小的乡计生办主任能够左右得了的。说白了，他就是个小科员，对于范扁的抱怨，他真的是无能为力。
“小张主任，我听说你跟我们的市委卫书记有些交情？不知道此事是否如同他们说的那样，是真的吗？”
范扁似乎有些醉态了，他满面泛着红光，目光却是灼灼的扫视了张凡一眼。对于范扁的突然提起了这个话题，他跟江都市委书记卫长天的确是熟悉的不能在熟悉了。话说回来，他这个乡计生办主任还是因为卫长天给的举荐。
可又能如何？张凡他不是笨蛋，自然懂得范扁不会无缘无故的请他喝酒，然后无端的挑起了此话题。
张凡自然希望县局，或者市局给他们凤凰乡拨款，建成希望小学。那么这些乡下的孩子们，他们也不用每天天尚未亮，他们必须得起来，步行上二十三十里的路程去上学。希望小学的落成，的确是好事一件。
“嗯!我跟市委书记的确有些交情，不过不是很熟悉。”张凡不想因为他跟卫长天的关系，从而被人利用当做是枪头来使。
绝对不可能！当然，如果范扁提出的要求非常合理的话，不会超出他的底线，其实张凡是可以考虑一下的。
毕竟，人心都是肉长的。张凡看范扁也是有些可怜，姑且看看他会提出什么要求吧。
“那就好！其实我想……”
范扁忽然话语止住了，也是可能他有些紧张。毕竟他可是副乡长，跟张凡这样的后背提出自己的要求，他真的是有些拉不下自己的脸面。
为此，他连续的灌下了几杯酒水，酒精一旦上头了，能壮胆。即使在荒山野外中遇到了魑魅魍魉，也不至于被吓破胆子。
张凡也是发现了范扁的犹豫不决，他只好是说道：“老范，你有什么话就直接说白！其实你也知道，我只是一个小小的计生办主任，大的忙，我想我是帮不上的。至于小的要求吗，如果是合理的话，我可以考虑一下。”
正在犹豫中的范扁，他听了张凡的话，忽而一双眼睛贼亮了起来，“那我就多谢小张主任了！其实我想让你帮我引荐一下卫书记，我有些事情想要跟他当面谈谈。”
说白了，范扁就是想要通过张凡跟卫长天的关系，给他们两人穿针引线。
张凡为此有些不解，问道：“你想见我们的市委书记，其实你可以到市委大院去不就行了？”
“小张主任啊，你难道真是不懂，还是假装不懂我们体制中的规矩么？像我这样的一个小小副乡长，我是没有这个资格直接跳跃过县局去要求跟市委书记见面谈事情的。你若要问原因的话，其实很简单，我破坏了这个体制中的规矩。如果人人都效仿我这样做的话，那么一切都乱了。所以，我提出的要求，只能是以私人私事。”
经过范扁的解说，张凡才是明白了过来。也是，他毕竟才一脚刚刚踏入到这个大集体，对于他们的条条框框，自然是半桶水了。
就好像他们打官司一样，一级接着一级来，如果要跳跃了，那么一般的法庭是不以受理是一样的道理了。
“好吧！不就是见个面么？我答应你就是了。”
张凡想了一下，觉得此事并没有什么难事。他约见卫长天，相信卫长天也会给他份薄面的。至于范扁要见卫长天的原因，他的目的已经是昭然若揭了。
他，还是太过于着急了一些。上面的领导都没有做出表示，如此他不是跨越了他们的底线了吗？
张凡原本还想劝告一下范扁的，可当他发现范扁且是一脸的激动，他话刚到嘴巴，又是不忍心打击他的积极性。
算了，这毕竟是他的个人私事，张凡就一个外人，他关不着。
“小张主任，我谢谢你！来！我敬你一杯。”
范扁一脸激动的眼泪都飙了出来。当官真的诱惑真的有这么大吗？看看一点小事情，都把范扁激动的满眼热泪盈眶。他，真的是十足的官迷。
“那个小张主任，你打算什么给我跟卫书记引荐呢？”
“嗯！我想大概也要等在一个月左右吧！毕竟我才下来，现在会市局的话，怕有些不好。总之你放心，居然我答应了你的事情，我不会食言的。”
“行！我再次多谢小张主任了。”
一番敬酒下来，范扁整个人都伏在桌子上低低的哭泣了起来。不知道他是高兴的哭，还是为了多年来的委屈哭泣了。
范扁哭着哭着，然后他就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张凡摇头一声苦笑，遂是出了大厅，对着范扁家的婆娘告了一声辞，悠然离去。
人活一世，到底是为了要追求什么呢？金钱？女人？高官权利？或者还是别的什么？从范扁家出来，张凡看了一下时间，才是九点过一点。
回去还早得很，张凡寻思着要找高飞喝酒去。
由于是乡下，大街上只有那么一两盏路灯，而且照应出来的光，昏黄形同没有亮光一样。
长街上，偶尔给呼啸飞奔一辆摩的，溅起了一地的灰尘。灰尘中似乎还蔓延着一股家畜鸡鸭牛羊的粪便味。
张凡刚是掏出了电话，刚刚是想给高飞挂个电话。随之几道黑影如同那鬼魅似的，从他背后冒了出来。
来人狰狞着一张面色，朝着他阴笑起来。
张凡不由得赶紧定眼一看，才是发现三三两两的小年轻，他们年龄大概只在十七八岁左右年纪，足足十余众人之多。
更让张凡惊讶的是，此些小年轻们手中均是握着长刀，银光闪闪的，叫人外人看着倒像香港古惑仔的影剧。
为首之人，张凡是认识的，是被他在酒楼抽了一个耳光的余克锐，杜志城的外甥？李寡妇的独子？又是这个不长眼睛的货。
张凡不用猜测，他也是知道，定然是余克锐因为被抽了个耳光，所以今天晚上将他盯住了，肆意报复他来了。
“哼！狗东西！今天终于给我逮着了吧？你如果识相的话，那么赶快跪下来，然后对着我磕头，最后叫我三声爷爷，兴许我可以让他们不要为难你。”
徐克锐说话了，他的话语中饱含着浓浓的奚落，还有嘲笑。
张凡挠了一下耳朵，嘴角扬起了一抹冷笑：“小杂种？就凭你们这些垃圾货色？我奉劝你们一句，如果毛都没有长齐的话，赶紧滚回去喝奶。等你们喂饱喝足了，也许你们的毛也该涨到肚脐眼上了。”
“汰！那谁……麻痹！你找是咩？居然敢嘲笑我们？信不信老子一把扎刀把你砍成两段？”其中一个干瘦的男子从人群中站出来。
只见他手中的长刀在张凡跟前晃了一晃，像是在对着张凡示威，又仿佛是在对张凡说道：小子！你如果不服气的话，咱们立马来单挑。
于是，张凡马上就疑惑了，一个小小的凤凰乡，也有这样的问题少年？不过说的也是，现在的电视，还是电影，一些血腥的打斗场面，对于这些问题少年，也许他们都已经是司空见惯了，自然也不觉得奇怪了。
张凡一脸不耐烦对他们冷冷呵斥道：“我在给你们一次机会！赶紧速速给我滚蛋！识相的话，好好回去读书，别以为自己手中拿着一把菜刀，就以为自己很拉风！难道你们没有听说过一句话吗？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呸！狗日的！兄弟们，跟在跟他啰嗦，我们每人上去砍他一刀，看他得瑟个鸟蛋。”
以徐克锐为首的一伙小年轻们，在他的授意之下，下一刻真的似乎在蠢蠢欲动中。
张凡本来就没有心情跟他们闹，无奈一伙小年轻们，竟是没有打算放过他。古语说得好，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
第一个首发冲上来的人是徐克锐，如此正中了张凡的心中打算。可别看徐克锐年纪不大，他一刀砍来，呼啸如风犀利。
张凡身子一侧，他只是轻轻一巴掌啪在了他的手腕上，随之将他手中的长刀给夺了下来。在是然后，张凡一手抓上了徐克锐的肩膀，手腕一发力气，但闻到“嘎嚓”的一声，又是伴随着一声凄厉的嚎叫。
众人均是发现，徐克锐的左手臂整支都耷拉了下来。天啊！这怎么可能？他们的徐少居然给将他的整条手臂给卸了下来？
如此恐怖，又是震惊的一幕，立马将他们给镇住。
第192章 奴性
“混蛋！你……把我的手给扼断了？你死定了，我大舅子他不会放过你的。”徐克锐一脸的痛苦神色，一脸怒气腾腾的瞪了张凡说道。
“谁说我把你的手给扼断了？放心吧，对你们这些毛孩子，我还是还有一颗仁慈之心的。佛说，上天有好生之德，所以，我不会那么做的，这不过是脱臼而已。来！我给你复位上去吧。”
张凡懒洋洋一笑，二话不说立刻将徐克锐那一只耷拉下来的左手臂给一扯，往里一按。一眨眼的功夫，张凡已经复位成功了。
“咦？不疼了？谢谢哈……”
“不谢。”
说完，又是闻之一声“嘎嚓”，同样是伴随着一声无比凄厉的哀嚎。
“你……狗日的！你居然又把它给卸下了？我要杀了你。”徐克锐又是一脸的痛苦神色，他可是想不到，他的左手臂才是刚刚复位上去，瞬间又给卸下脱臼了。
“没事！其实你不用杀我的，我在给你复位就是了。”
接下来，又是“嘎嚓”的一声，复位已经成功。可徐克锐一口气尚未得以喘息，张凡又是扬起一抹冷笑，徐克锐复位好的手臂，立马又是被他给卸了下来。
如此反反复复的四五次后，徐克锐终于知道，他们今天晚上是多么的愚蠢了。他们无论如何都想不到，像张凡看起来文质彬彬的人，遮掩在他面皮下的，竟然是一只魔鬼。
他们还是第一次见到要惩罚一个人，可以运用这样的霹雳手段。一手抓住了你的手臂，让你无法挣扎跟反抗。
然后将此手臂脱臼，复位，在脱臼，在复位，如此循环五六次，即使是铁打的身子板，也是难以承受这样的惩罚手段啊。
“求求你，不要……在折磨我了。不然，我给你跪下，给你磕头，然后高声喊你三声爷爷。”
现在德 徐克锐，他整个人几乎要虚脱了。想他不虚脱也难，他给张凡如此三番五次的折腾，那个疼痛，已经是让他肝胆剧裂了。
张凡其实并不想为他们，不过他觉得有必要对这些毛孩子们上一课，给他们一个深深的教训。省得他们屁股都翘到了天上，无法无天的。为此，倒霉的徐克锐，他只能是张凡的目标，给了他们来一个现场授课，真的是无比生动一课。
“行了！你们都回去吧！今天晚上的事情，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吧。”张凡挥手对一众呆若木鸡的小年轻们说道，很大度的样子。
哗啦的一下子，得到了赦免的所有小兔仔子们，他们疯狂的拔腿就跑。生怕最后一个被逮着了，下场定然是很惨似的。
“真是无趣。”
张凡原本是要去找高飞喝酒的，被他们这么一闹，他顿时也没有心情了，只能是洋洋打道回府。
翌日。
乡长杜志城召开了一个乡办的全体大会。
乡办的长桌子山，杜志城端坐正中央，往下的是范扁跟刘应雄，在往后的，便是张凡，还有乡办办公室主任李文国，财务部的黄婉，在是最后的话，便是一些打杂的人员了。其实说他们是打杂的，也不尽然。
他们只是乡政府的临时职工，暂时是编外制的。如果他们表现良好，或者优秀的话，很有可能也得转正，然后成为他们乡办的职工。
杜志城端起了一杯水，他抿了一口，压了一下咽喉，最后他才是目光一扫，提着嗓子对着大家说道：“我今天只所以招你们来开会，主要是为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你们都给我竖起耳朵听好了，下午，我们县局领导会到我们的凤凰乡来做考察工作，所以你们每个人都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来对待，不能马虎，不能出任何差错！”
杜志城目光又是一扫，他话语故意停顿了一下，接着说道：“我已经接到了上级的通知，说是梅县长亲自下来考察，这是我们凤凰乡的荣幸。各位务必要记住了，要以你们最饱满的精神，要以你们最火热的心来对待，欢迎他们远道而来的领导。”
啪啪……
掌声有些稀疏，杜志城也不在意，他押了一口水，话语的发话：“现在，我给你们一次分工，就是要把我们这乡政府里里外外都通通打扫一遍，要以全新的面貌来迎接上级领导的到来！至于怎么样分工的话，我想还是由两位副乡长主持吧。”
一番话下来，张凡听得昏昏欲睡。都是一些表面的工作，欲盖弥彰，遮遮掩掩，历来这些面子工程，不管在哪个朝代中，一些下属为了迎合上级了领导，真的可谓花费了不少的心思，绞尽了一切脑子，无非就是要拍拍上级领导的马屁罢了。与其这样，还不如把自己的分内分外事情做好。
接下来是一场大扫除。两位副乡长，范扁跟刘应雄，此两人表现的是特别卖力。跑上跑下，跑前跑后，他们很 努力的把自己弄成个泥人。
对于他们两人的表现欲望如此强烈，在他们一众人当中，张凡是最闲的一个了。
他不是一会儿溜达到厕所去抽跟烟，就是随便找了一块抹布，一遍又是一便的在同个窗口的位置上擦拭着玻璃。
“行了！我说小张主任啊，如果你在继续这样擦下去，我想那一块玻璃会无法承受你那个力气了，它会破碎的。”
李文国手中拿着一扫把走了进来，笑着打趣了张凡一句。
张凡嘿嘿一乐，感觉自己都有些不好意思了，“呃……那个啥，咦！你怎么也进来偷懒了，你如果不在表现一下的话，我想那些功劳都给两个副乡长给抢干完了咯。”
“去！你少来寒磕我。起码我还动动，反倒是你呀，偷偷窝在房间都半天了！刚才杜乡长好像还找你来呢！”
“且！管他呢！他们乐得要卖力的表现自己，而我是个好人，自然不能去跟他们抢那份功劳了。所以说，他们最后还得感谢我的慷慨呢。”
他张凡就是一个小科员，即使县长来了，也由不得他接待，他不如偷个半日闲情，乐得耳根清净。
“哦！对了，李主任，我问你个事情。那个梅什么县长，他是男的，还是女的？”早晨的会议上，杜志城只是提到了梅县长，至于梅县长是男的或者还是女的，多大岁数了，张凡且是一概不知，所以他是有些好奇了起来。
李文国说道：“梅县长可以说是在我们体制中，她是最了不起的，如此年纪轻轻，还不到三十岁就做了县长，在体制中的确是不多见的。有时候，真的是挺羡慕别人的。”
“这话我没问你，我问你他是男的，还是女的。”
“女的！怎么样？厉害吧！我上次只是讲过她一次，据说这梅县长是个不苟言笑的人，她工作态度很严肃，小张主任啊，可别怪我现在没有提醒你，就你这副吊儿郎当的样子，等下午梅县长来了，你可得好好的收敛一下，不然的话……”
“嘿嘿！我知道了！居然是个女的？一个女人当上了县长，的确也是不容易。”张凡的一双眼睛贼贼一亮，形同那些探险家，偶然发现了一块新大陆，掩不住那一份激动的喜悦。
“好了，我也不跟你聊了，万一给乡长撞见了，还以为我们在偷懒，那就不好了。”
李文国一旦提起了杜志城，他心中还是有些忌惮的。毕竟对方可是乡长，他目前只是个乡办公室主任，不是一个级别的。
“行！那你去忙吧！我抽根烟就下去了。”
且！让你们忙个够，我才懒得去参合。张凡明白的是，即使有些事情，他想要去表现，挣着去处风头，依照他现在只是一个小科员的级别，他还是不够格的。人，得有自知之明，不然什么时候出丑，给人穿小鞋子都不知道。
一番大扫除下来，那破烂的乡政府，显然是焕然一新，比起之前是好了很多。起码看整体看起来，不至于是那么的寒酸。
想起第一次，张凡还以为这一栋是烂尾楼呢。
早上的忙碌，也就过去了。
为了迎接县局领导的到来，身为乡长的杜志城，他在面子工程上可是下了不少的功夫。大门两边上，摆放着几个崭新的花圈，大门口的横石板上，挂着一条红色的横幅，横幅上提写着几个非常醒目的字体：凤凰乡政府欢迎县局领导下乡考察！我们致以最热烈的问候！欢迎领导！
张凡站在大门口上，他左看右看，总是觉得大门上的那个横幅，有着满满的讽刺意味。只是这些事情不用他操心，他亦是懒得去关注了。
依照张凡本来的意思，他是要出去溜达的。不过在他从办公楼出来的时候，杜志城好像看出了他的心思，特意交代他说，下午的时候，他们全体职工一个都不能缺少，全部都得大门口去迎接县局领导。
张凡撇撇嘴巴，他也没啥好说的。既是乡长大人发了话，尽管张凡心中有着一丝的不情愿，但，张凡同时也是知道，他现在是混体质，是在一个大家庭中，尽管心中无奈，他也只能遵从，不能因为他的特殊，从而是坏了规矩。
瞧他们每个人好像都把自己弄得紧张兮兮的，一个县长下乡来做考察，都把他们折腾成这样的德性？如果是级别更高的领导呢？市委书记，或者省委书记？那岂非他们不是趴下去了？各种跪拜么？
是奴性吗？张凡真的不想把这两个字眼套用在他们的身上。
第193章 美女县长
现在是中午时间，距离下午县局领导的到来还有一两个小时的时间。张凡不想窝在办公楼中，每个人都把自己弄得紧张兮兮，让张凡看着心烦。为此，他只能出到大门来，吹吹风，透透一口气。
张凡想找徐老伯说说话的，可这老头一下子也不找到跑哪儿去了。无奈，他只能坐在了大门口上的破烂亭子中，充当起了门卫。
闲着发慌的张凡，他只好抽出了一根香烟，从而打发时间。如果放在以前，张凡可是不抽这玩意儿的，自从他辞掉了院长助理职务后，他不知道为何，迷恋上了香烟。
一天不抽上一根，他心中觉得很不自在。
“咦，徐老伯哪里去了？你是新来的门卫么？”
张凡刚是点燃烟，都没有来得及抽上一口，一个脑袋探了进来。是个女人，她穿着很朴素，但她的五官，给人一种惊艳的感觉。
张凡疑惑瞅看了她一眼，问道：“哦？那个……你是来找徐老伯的啊？他好像有事情出去了！你有什么话可以跟我说，我可以帮你给他带传。”
“这样啊，那就不必了！其实，我只是找他想说说话而已，也没有什么事情。对了，我以前怎么没有见过你，你是新来的？”
女子一脸好奇的盯着张凡问道。
“是啊！我的确是刚来不久。”真是想不到，他来凤凰乡那么多天以来，眼前这个女人，是他目前见过最为耐看的一个了。
一方水土养育一方人，看她穿着如此朴素，就是不知道她是那条街，或者那个村人了。
“哎，我看你年纪轻轻的，怎么会做起了门外呢？你不觉得有些可惜吗？其实像你们这样的年轻人，可以有很多选择的。要把目光放得长远一些，这样对你以后的将来，有很大的帮助。不要只看见眼前的短小利益，做为一个男人嘛，自然要懂得把目光望上看。唉，我怎么跟你说起这些话来了？”
女子笑着摇头，似乎她觉得，她对张凡说出这番话来，张凡是难以理解的。乡下的孩子，一般都是苦命的。
他们如果能够顺利把初中读完，已经算是很不错了。可是有些家中的父母，他们并不懂得现代科技知识的重要性，认为孩子书读多了，没有那个必要。认识几个大字即可，会算术，懂得签写自己的名字已经足够了。
书读得在多，还不如耕种他们一家的一亩三分地来得实在。
“啥？门卫？”
张凡瞬间就明白了过来。感情眼前这耐看的女子，是把他当成负责看大门的门卫了？呸！上哪里去找像他这么帅气的门卫哥哥啊？
张凡呵呵一笑，也不着急解释，随口问了一句：“不知道姑娘怎么称呼？住那条街啊？”
“怎么？难道你打算要查我户口么？嗯！我看里面打扫的那么干净，我可以进去看看么？”女子笑着对张凡提出了要求。
“那当然可以！需要我陪同么？”张凡洋溢了一张笑脸，叫人容不得忍心拒绝。
“没有问题啊，你又是这里的门卫，我当然是求之不得。有你在，那么我就不用担心等下被他们赶出来了。”
“怎么会？像你这么美丽的姑娘家，我想他们欢迎都来不及呢。”张凡立刻是一记马屁拍了上去，“对了， 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呢，你叫什么名字？”
“咯咯！名字真的有那么重要吗？好吧！看在你带路的份上，我就告诉你，我姓梅花的梅。你该满足了吧？”
“姓梅好啊！”
咦？不对呀！她怎么也姓梅？张凡一晃神色，他最终才是醒悟，莫非，她就是梅县长了？对啊！他怎么就没有想到呢？
上级领导下乡来考察？可以这么说，这个梅县长是不依照常理出牌了。她提前几个小时到达，想必他们的专程必定会在后头，正好跟他们迎接的时间吻合。
妈蛋！难道身为一个领导，都是喜欢玩这样的把戏吗？微服私访？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就是梅县长吧？”张凡一旦想通了这一点，他也是没有什么好惊讶的。
对方竟然是县长？想起刚才他还想趁机要吃她的豆腐？冷不防的，张凡心中暗暗大叫一声幸运，幸好他没有对她有任何不轨的行为。
不然的话，这一次的小鞋子，他是穿定了。想他一个小小的乡计生办主任，居然公然去调戏县长？别说他过不了县长这关卡，说不定杜志城随时会把他给剥皮了。
“你认识我？”这下换来是梅雪晴的大大惊讶。
不对呀！眼前这个年轻人，梅雪晴绝对可以确定的是，他们今天才是第一次见面。可对方怎么会一下子就揭穿了她的真正身份？这也可不可思议了吧？
其实梅雪晴疑惑也是应该的。她现在毕竟还这是把张凡当成了是一个普通的乡下人，从而给他们乡政府看大门的，她自然也想不到，张凡是计生办主任了。
对方也承认了身份，张凡笑得很开心，“不认识。不过我们先总算是认识了。梅县长以这样的方式进来，莫非是想给杜乡长他们一个天大的惊喜么？”
想到杜志城他们一众人，一早上的忙前忙后，目的就是为了给县局的领导来一个最隆重的欢迎仪式，可他们万万没有想到的是，人家梅县长已经是提前几个小时到达了，而且还是一声不响就进入到了乡政府。
所有人，他们都被蒙蔽在骨里。
“你真的是负责看大门的吗？我怎么忽然觉得有些不像你？”瞬间，梅雪晴目光在扫视了张凡一眼，她心中微微震惊。
张凡给她的感觉，是有些奇怪。他看着根本不像乡下人，在他的身上，散发着一股浓烈的都市气息。当然，还有男人的睿智。这绝对不会是乡下人那么简单了。
“那依照梅县长看来，我是否真的是负责看大门的？”
张凡的反问，倒是让梅雪晴面色一愣，随之她说道：“我可是没有那个雅兴！”
“啊？梅县长？你……怎么回来了？”
张凡跟梅雪晴正在款款而谈，恰好被正在需要上厕所的刘应雄给撞见了，见到梅雪晴，他还以为自己真的是看错了。当他再是定眼一看，是梅雪晴本人没错。
刘应雄此时也忘记了自己要去上厕所解手的档子事，他小跑了过去，一脸恭敬，又是带着献媚的神色说道：“欢迎梅县长的到来。小张主任啊，居然梅县长都来了，你怎么不提前跟我们大伙儿吱一声呢？你看看，这不是怠慢了我们的梅县长了吗？梅县长，不好意思，小张他不懂事，回头啊，我得好好批评他一下。”
刘应雄说完，他目光狠狠瞪了一眼张凡。张凡根本不看他，目光一片坦然。拜托！跟他们提前吱一声？他现在也才是弄懂了对方的身份好不？
梅雪晴眉目高高一挑，目光落在了张凡的脸上，“小张主任？你就是那个计生办的主任张凡？”
张凡一愣，问道：“你知道我？”
“哦！那个……我看了你的档案。说你们凤凰乡新任了一个乡计生办主任，所以我就留意了一下。不过让我想不到的是，你那么年轻。”
“其实你也不大。”张凡立马接上她的话。
“小张主任，这是梅县长，说话要注意分寸。下属要懂得对上级领导的尊重，不能失了啦礼仪，让外人见了闹笑话。”刘应雄可是有些不爽张凡了。这小子居然在梅县长出尽了风头，从他热情洋溢，又是献媚，又是恭敬的给梅雪晴打了招呼，梅雪晴居然都没有看他一眼，竟然跟着张凡有说有笑的，刘应雄心中那个嫉妒啊，他只能对张凡横眉呵斥，以此来发泄他心中的不满。
张凡冷眼一挑，待要发作，谁知梅雪晴却是抢先他发话：“刘副乡长，你让你们的杜乡长出来吧，办公我就不上去了。”
“哦！好的！不过不然让小张主任上去通知杜乡长他们吧！我留下来陪同梅县长说说话。”
刘应雄的献媚功夫，可以说是一流的，他目光一转，对着张凡说道：“小张主任，你还愣着做什么？赶快上去把这小事告知杜乡长他们呀，就说我们的梅县长已经大驾来了。”
“我说刘副乡长，你耳朵没有聋吧？是梅县长发话让你上去通知的，又没说是让我去。我这个下属可是很听上级领导的话，可是偏偏呢，就有些下属啊，听不懂人话。”
麻痹！不就是一个小小的副乡长吗？居然敢对他横眉冷眼的指示？也不先撒下一抛尿来找找自己，问一下有那个资格么？
张凡的反驳，顿时让刘应雄面色涨得一片通红。可在梅雪晴这个县长跟前，他又不能发作，只能狠狠撇了一眼张凡，阴沉着一张脸色离去。
“呵！原来你们这小小的凤凰乡的台班子，表面上看起来也不是那么和谐呢。”梅雪晴故意说了一句。
张凡故作轻松的耸动了一下肩膀，“有人的地方，就会有硝烟弥漫。如果真的想要杜绝的话，那么人类只能灭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