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6疯狂(为安妈的节操加更,求月票)
问不出个所以然来,费洛闷闷不乐挂了电话。
他知道姐夫肯定是知道水心柔的去处的,他那个人也精得很,他不说的事情,他绝对套不出他的话。
该死的唐亦森,他玛的混蛋!
他不在港城还搅了他的局,让他背负一门联姻。
他什么时候shui过她了?瞎搅!
呵……让他去娶那个什么什么的周末……喔,不对,是周茉!
没门!
即便是他追不到水心柔,他宁愿一辈子单身,随便给他硬塞一个女人坚决不行!
很抱歉,他没打算承认没有他出席的那场订婚宴。
那个姓周的女人,他嗤之以鼻!
费洛拿起烟盒随意拿了根烟叼在嘴边,点燃后抽了起来,如深渊般黝黯的眼瞳眯了起来,双脚交叉随性地搭放在办公桌上。
头仰了起来,性感的薄唇微张,一团缭绕的烟雾喷薄而出。
烟雾吐出来了,可是,他心里一样还是烦得很,郁闷的情绪占据了他的胸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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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下班很久了,唐亦森还愣愣地坐在办公室里,他让段无痕先走不用等他了。
办公室里的灯并未打开,只有办公桌上的电脑屏幕是闪着光亮的。
电脑屏幕的蓝光照在他的脸上,将他木然冷峻的脸映衬得更加幽黯,就连如鹰般的锐眼也失去了平日闪亮的光泽。
他的两指之间夹着一根点燃的香烟,沉思之下时不时地微张唇吸一口烟,然后倾吐出一团袅袅的烟雾。
最后一口烟抽完了,随手将烟蒂丢进烟灰缸,咻地,唐亦森站了起来,他缓缓地朝酒柜走去。
拿了个杯子,他给自己斟满一杯又辣又烈的威士忌,毫不思索地灌进喉咙里,浓烈的汁液顺着喉咙一路灼烧至胃部。
空杯子重重一放,他又给自己满上一杯。
正要拿起来喝,冷不防的,他的手机响了起来。
一看又是夜雨翼那个混蛋给自己打电话,唐亦森气急败坏地把电话接起,劈头就吼,“夜雨翼,你还想找死吗?是不是上次那一屋子的女人没让你爽个够?玛的,你简直比高~利贷的还要准时,每天一通电话来催。有种你就别躲到内地去,回来看我怎么收拾你。说好了,我不签字,我不离婚!”
没等电话那端的夜雨翼吭声,唐亦森挂了手机并摁了关机键。
不管他是出于何种目的,只要是接到他的电话,他就觉得心烦。
又一杯辛辣的威士忌吞下肚腹,唐亦森涩涩地扯了扯嘴角,他走到沙发旁躺了上去,双目紧闭。
他现在要想老婆,谁都别来打扰他!
拿着手机重拨了几次,夜雨翼都打不通唐亦森的电话。
“靠,这王~八蛋真生气了。”
“噗……小气鬼,逗你玩一下都不行。玛的,至于给我塞一屋子的女人吗?”幸好他跑得快,要不然他肯定被那群看似老虎的饥渴女人活剥生吞,如今还弄得他连家都不敢回。
“呵……是你自己不听我的电话的,你就别怪我不告诉你你老婆人现在就在巴黎。活该,就让你先难过一阵子吧,谁让你这么对我的。”他是出了名的脾气极好的大律师好不好,被混蛋弄成这样他也很可怜的。
不管了,内地有好吃有好玩的,还是先潇洒一段时间再回港城吧!
将今天收到的水心柔发的邮件删除掉了,夜雨翼套了件休闲西装便走出酒店,把唐亦森彻底地抛在了脑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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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得极轻的脚步声缓缓地朝总裁办公室走去,在门口那,阮涵顿住了脚步,见门没锁,她轻轻推开走了进去。
据她所知,水心柔不仅要跟唐亦森离婚,而且人也不在港城。
很好,是她可以亲近唐亦森的时机,她岂能放过。
办公室连灯都不开,仅是泛着电脑屏幕的微弱蓝光,这已经足以让阮涵看清楚了唐亦森是闭着眼睛躺在沙发上的。
他那双长腿还是搭在茶几上,眉心微微锁着,俊眉也没有舒展开。
他在想事情吧,看得出,他是烦心的!
轻缓地走着,阮涵去办公桌那里拿了唐亦森的西装外套盖在他身上。
咻地,唐亦森睁开了眼睛,如猎豹般的利眸一瞬一瞬地盯着阮涵。
她牵起一抹淡笑,很从容的样子望着他,“我听无痕说你还在加班,所以我就过来看看。见到你睡着了,本想不打扰你,只给你盖上外套就走的,没想到弄醒你了,抱歉。”
“你也加班吗?”唐亦森坐起身,背脊靠在沙发上,深不可测的眼眸在黑暗中闪着光辉。
“嗯,我在想明天找环宇电商谈判的案子。依你之见,环宇电商会公开道歉然后继续跟我们合作吗?对了,你为什么突然要撤诉呢?律师说,我们有把握赢这场官司的。”
“得饶人处且饶人,凡事不用做得那么绝的。你不是说环宇电商的平台信誉好,会是一个很不错的合作伙伴吗?既然是好的,又何必去改呢。你明天的谈判对象是费腾,只要不提过分的要求,他会成交的。”
“你就这么有把握?”
“很晚了,你先回去吧。”
答非所问,阮涵并没有就此打住,继续问:“sam,你还没打算下班吗?现在很晚了,是不是你最近有烦心事?如果不介意,我乐意倾听,甚至还可以给你提意见。”
她知道他已经让蓝沁薇和她的男朋友无法在港城立足了,听说他们两个连夜躲回了内地。
至今,她在港城没有在一家媒介中心听到过他们两个人的名字的。
“阮涵,你想多了,我能有什么烦心事呢?你走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利眼闪过一道愠色,唐亦森的表情也更加冷漠了。
察觉唐亦森的不悦,阮涵只好先行离开。
她的手指攥紧,关上门的那一刻哒哒哒地响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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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亦森并没有睡熟,阮涵一进来他就知道了。
特别是她靠近他,他灵敏的鼻子闻得出那并不是水心柔的气味,刹那间,他睁开了眼睛。
水心柔身上散的香水是他亲自为她调配的,仅是给她所用,他知道那一层一层特别的淡香味是由什么成份构成的,他闻得出来。
满天的星星,唐亦森离开连凯的时候却无暇顾及,他拦了一辆的士,去了愉景湾的别墅。
此时的法国巴黎,水心柔正站在锁桥,一愣一愣地盯着刻有她和唐亦森名字的那个锁。
她一站就是半天过去了。
坐了几次伦敦眼,在巴黎犹豫了几天,她终于想好了,即便是没有钥匙将它取下,她也要把它弄下来。
她不想跟唐亦森再有任何的瓜葛了,她讨厌他,连带这把锁也讨厌起来了。
她不希望这爱情锁再把她和唐亦森锁住,她要与他划清界线,她不要再与他有什么该死的缘份。
水潋美眸四下看了看,蓦地,水心柔从包包里掏出了前几天就买好的铁锤,视若无睹,她扬起一下又一下地锤着那把锁。
原本这桥被铁锁已经挂得不堪重负了,在水心柔一下一下地敲击下,护栏一晃一晃地动了起来。
这里在六月份的时候可是掉下一整块护栏了,本地已经不再提倡情侣们挂上许愿锁了,而是在锁桥上合影留念就行了。
水心柔这疯狂的举措无疑是令周围的人难以置信!
“stop!crazy!”
周围的游客实在是太震惊了,纷纷将惊愕的目光锁住水心柔,并不可思议地摇着头。
已经到了疯狂地步的水心柔若无其事地使劲砸着,突然,她感到有一股很强烈的压迫感。
回头的那刹,她看到了游客围了上来,不远处的警察也往锁桥这赶了过来。
“shirt!”事情很不妙,她的疯狂举措引起了公~愤了,手拿着铁锤,头戴着鸭嘴帽的水心柔用蛮力冲出人群,她急忙逃窜起来。
“站住,别跑!”她身后的警察用法语警告她。
玛呀,她有哪么傻吗?警察追来了哪有不跑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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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7唐亦森,你老婆在伦敦,你快来
不想被警察抓住,水心柔拼命地狂奔,时不时地,她回眸瞟一下。
玛呀,巴黎的警察他玛的敬业,她都跑了好远了,他们还紧跟在她的后面,穷追不舍。
“别追着跑了,我就快没气了。”水心柔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好看的黛眉紧拧着。
不明就里的路人惊诧地望着狂奔的他们,然后又耸了耸肩摇摇头。
“crazy!”
人家在说她是疯子,水心柔也是这么的认为的,她被唐亦森那张脸挥不去脑海折磨得要疯了。
她肯定是脑子被门挤坏了,她在外面散心的这几天想的还是他。
更离谱的是,他竟然也在她的梦里,赶也赶不走。
跑着跑着,冷不防的,水心柔被一只手拽了一把。
紧接着,她瞟见一个女人拉着她往人最多的地方跑去。
密集的人流,警察也奈她们不何,因此,水心柔终于脱困了。
余惊未定,水心柔背脊贴着墙,她不停地拍着胸口缓气。
“呵……呵……谢谢你!”
定睛一看同是跟她贴墙的女人,咦,她还蛮眼熟的,她好像在哪里见过。
她跟她一样是黄皮肤的亚洲人,绝对不是鬼妹。
脑海里努力搜索可疑的记忆,一会儿后,水心柔不由自主地瞪大眼睛望着眼前蛮漂亮的女人。
“啊啊啊……你是……有一次我跟费洛去吃饭,你跟……跟倚擎天一起吃饭的那个女人,对吧?”
“叫我周茉就行了,不用客气。”周茉也在打量着水心柔,看她穿着打扮都挺时尚潮流的,衣服牌子和包包都不价格不菲的,照道理她不缺钱,不应该是做坏事的人,怎么可能会被警察追。
她好好奇呀!
“对了,你怎么会被警察追呢?干了什么惊天动地的坏事了?”
水心柔扯出一抹憨笑,她伸手扶了扶额头。
要是这里有个地洞的话,她立马钻进去,她几时有这么窘过了?
“呵呵呵……也没什么事了啦,被警察误会而已。”
“喔……被警察误会而已!”那也不用跑得这么猖狂吧,停下来跟他们解释清楚就行了呗,至于像是没命那样的跑吗?
不知道的人,直觉她真的干了某件让人跌破眼镜的坏事!
她休想能欺骗得了她,只是,她很识趣不点穿而已。
“对了,你是来巴黎shopping的吗?还是来玩的?”
缓和了粗气,水心柔和周茉边走边聊。
水潋美眸逝过一缕狡黠的光芒,周茉也下意识闪躲着水心柔的锐眸,“算是吧!其实,我是空姐,正好跟航班飞过来,然后趁着休息的时间就出来走走。”
涩涩地扯了扯嘴角,周茉牵出一抹浅笑来掩饰自己的心虚。
她已经被老爸强硬辞去了空姐的工作,她现在可是在逃婚啊,她怎么可能会嫁给费洛那个陌生人。
该死的,她跟倚擎天说她准备要订婚了,他仅是嗯了一声,然后跟她说恭喜。
整个航空公司的空姐都知道她喜欢他,他竟然浑然不知,她就快被那块木头给气死了。
“哦,原来你是空姐,那天晚上我还挺奇怪的你怎么跟倚擎天出来吃饭,你们是同事吗?”
“嗯,他是机师,我们同一班机的,我跟他很熟。”
“大家难得在巴黎偶遇,我请你吃饭吧,刚才要不是有你,我真是丢脸丢到国外去了。”万一惊动了家人,她更无地自容了。
周茉沉思了一下才回:“好吧,跟你吃完饭我该回酒店报到了,是傍晚的飞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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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饭,水心柔和周茉就道别分开了。
躺在客房里,水心柔翻来覆去的,她就是睡不着,脑子里还一个劲地想着怎样才能把那把锁取下来丢到河里去。
她以前是不信什么缘份传说之类的,可是,自从她和唐亦森挂上那个锁之后,她似乎越来越没有自我了。
她不想她的心都被他那个王~八蛋也侵蚀了!
那个锁,她势在必扔!
没有跟费洛道别,她悄然离开了伦敦,一个人去了普罗旺斯,在那里她情不自禁回想起与唐亦森的点点滴滴。
婚后的第一年,她和他曾经赤着脚手牵着手走在熏衣草花田里的……
这个法国啊,熟悉得让她的心发疼发酸,有一种窒息的感觉充斥着她的呼吸。
等弄掉那个锁,她以后再也不要来法国了,她要忘掉在这里的一切!
她要找回自我重新开始!
等到夜已深,穿着一身黑衣服,头戴着一顶鸭嘴帽的水心柔离开了酒店。
她又来到了情侣胜地——锁桥!
将黑色风衣的帽子再套上头,她同样是怔愣在挂着印有她跟唐亦森名字的那把锁的护栏面前。
水潋美眸逝过一道复杂的光芒,情不自禁,水心柔伸出手摸着锁上面的名字。
没有来由,她的心一下一下拧疼着,好看的黛眉也蹙了起来。
蓦地,手指合拢攥紧那把锁,她用力去拉扯。
真的扯不开,仿佛生了根似的。
水心柔打开包包取出铁捶,就那么毫不留情地扬了起来。
经历白天惊魂的那一幕,夜晚的她警觉性更高了,她在准备要干坏事之前,她多瞟几眼。
不经意间,她看到了那些执着的警察叔叔就在桥头那边巡逻。
“该死的王~八蛋,敢情你们都是唐亦森搬来的救兵?”
水心柔还坚持着自己的想法,她的锤子下要挥下,警察叔叔的军用电筒的超强光簇无意间射到她了。
一时心慌,水心柔就连锤子都不要了,撒腿就跑。
“stop!”
水心柔急忙往人多的地方跑去,“呼……就连老天也不帮我。”
顾不得那么多了,只要有路水心柔就跑去逃命,而且是一边跑一边脱下惹人注目的黑衣。
周茉从一间酒吧出来,好死不死的,她又撞上了水心柔被警察追。
“我该说你什么好呢,白天让警察追也就算了,晚上你还是被警察追。若不是说你在干坏事,我真的不相信。”
伴随着柔细的声音,周茉把水心柔扯进一家酒吧。
“呼……呼……谢谢!”
她们俩一起躲进了厕所,等水心柔化了个浓妆,把自己惹人注目的那身衣物换了,周茉才带她从后门离开。
幸好,这一带她熟,要不然她必被警察抓不可。
今天被周茉救了两次,水心柔觉得跟她蛮有缘份的,她开始对她有好感了。
那双水潋美眸充满探究紧盯着她,“你不是说你今晚的飞机吗?怎么这么晚了你还在巴黎?”
小姐,你还真是好记性呀!
贝齿紧咬着下唇,周茉伸手扶了扶额头,“呵……航班出了点故障,延机了,要明天下午才能飞。”
“喔……”望着周茉的漂亮脸蛋,水心柔会心地笑了笑,她没再追问下去。
人生何处不相缝,也许每个人都有各自的故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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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月的假期已经到了,唐亦森派出去的人依然没有水心柔的消息。
他左手已经拆线了,伤口也愈合了。
只是,留下一道触目惊心的狰狞疤痕。
每每望着自己的左手,他更加想念水心柔了。
她脱下丢还给他的那枚dr婚戒,他一直揣着兜里,时不时地拿出来看看,摸摸。
没有她的日子,他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过的,除了工作还是工作。
深夜,孤灯清影,他该死的难以入眠,想她想得快变成疯子了。
像珍宝一样呵护的婚戒一放兜里,唐亦森咻地起身走出办公室,很有必要,他要到万辉集团一趟。
“还有十个亿,过两个月我一次还给你。”坐在水暮寒的办公室,唐亦森如鹰般犀利的深眸一瞬一瞬盯着他。
“行,没问题。”水暮寒的声音很清冷,他的表情没有情绪起伏。
“对了,我老婆她回来了没有?”
呵……唐亦森,这才是让你亲自来见我的目的吧。
水暮寒的性感薄唇微微一勾,“还没回来,她一通电话都没有打过给我们。下个月我结婚,她应该会回来吧。”
灼灼闪亮的琉璃眸光随之黯淡了下来,唐亦森扯了扯嘴角,轻哼:“恭喜你!”
“谢谢!”莫名的,听到唐亦森跟他道喜,水暮寒心里却是五味杂陈。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二婚的缘故,他没有娶花千寻那时的兴奋和激动。
他也并不是有意隐瞒唐亦森的,其实,他真的不知道水心柔去哪里了。
这一次,她真的好任性!
“若是有她的消息,拜托你通知我。”
为了他这个任性的妹妹,唐亦森竟然也变得这么客气放下身段,水暮寒怔了一下。
“好,如果她有消息,我会通知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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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在港城的他们浑然不知水心柔在那晚跟周茉喝了几罐啤酒、聊聊天之后,她就回酒店了。
一早,她退了房去了伦敦。
在那里,她呆了快一个月了,也习惯了放纵的任性生活。
她身上带的现金已经花得差不多了,确切地说,她是输得差不多了。
她白天睡觉,晚上出没在酒吧,跟大多数人一样赌球。
肚子咕噜咕噜叫了,感觉到饿的水心柔才恍恍惚惚地醒来。
洗漱过后,她把自己的钱包翻出来左看右看,呃……只有100英镑了。
该怎么办呀?
眉心一皱,她伸手抚过大哥给她的卡,此外,还有一张她非常熟悉的黑卡。
那是结了婚,唐亦森给她的属于他的附属黑卡。
他那张卡里面绝对不会没钱的,不管她怎么败,应该都败不完的。
可是,从他们结了婚,她都没有刷过一次他给的卡,她自己也有钱的!
这次出来匆忙,再加上包包被抢了,她身上还真没带什么东西。
纠结了一下下,随手,水心柔将那张黑卡扔到了垃圾桶里去。
穿上外套,她又折了回来把它捡了起来,蹙着眉摇头。
她不知道唐亦森那是有多少钱啊,他应该是个钻石矿吧,他们还没离婚的,万一哪天离了,他管她要卡,她上哪赔他去。
所以,她只好勉为其难地继续揣进钱包里。
不管了,她身上还有100英镑,应该够她吃饭的了。
可能是肚子太饿了吧,水心柔自顾着点餐没看价钱,到结帐的时候,竟然要125英镑。
待应就站在她身旁,她翻了又翻钱包,那个钱仿佛如千斤重似的,她拿不出手。
好窘!
神啊,救救我吧!
水心柔皮笑肉不笑地扯动着嘴角,正想问待应能不能刷卡时,突然,125英镑由一只大手放到了待应的本子上,而且还替她给了10英镑的小费。
太感谢神了,有帅哥出手相助了,水心柔就差没有热泪盈眶了,她连连向帅哥道谢。
当她看清楚对方时,有一瞬间愕然了,原来是倚擎天!
“谢谢!”道完谢,水心柔快步离开了餐厅。
望着水心柔的背影,倚擎天笑了笑,随即他给唐亦森拨打了一通电话。
“唐亦森,你老婆在伦敦,你快来!”
138唐亦森,你有没有英镑?
闻言,忧郁的唐亦森立时来了精神,咻地,已经睡下的他爬了起来站到窗户边上听电话。
徐徐的晚风迎面吹拂着他的脸庞,此时的他特别的清醒,一点也不像是刚被电话吵醒、还有着蒙胧睡意的人。
“我老婆真的在伦敦?你见到她了?她还好吗?”唐亦森的性感薄唇不自觉地扬了起来,露出了很久都没有见过的浅浅笑意。
他心中有着难抑的无比兴奋和激动!
“嗯,我在用餐的时候见到她了,她刚走。她的情况似乎不太好,她好像没钱吃饭了。”
她没钱吃饭了,她可是宁愿饿着肚子也不刷他给她的卡吗?
这三年多来,他是没有接过一通银行发过来的消费短信的,她根本就没用过他给她的银行卡。
她就对他这么生外吗?
他可是一点也不介意她败他的钱的,他可是很乐意养她的,只要她喜欢,他没有不高兴的。
想到这,唐亦森的眉宇间掠过一缕失望又心疼的情绪。
“我知道了,我马上赶去伦敦。擎天,谢谢你,等你回来一定请你吃饭。”
“不客气,举手之劳而已,恰好我现在也在伦敦的,明天的飞机回来了。”
“麻烦你帮忙留意一下我老婆,如果她想要钱的话,你先给她,等我们见面,我再还你。”
“行,我会帮你看着她的。”
挂了电话,倚擎天买完单也走了。
算是不期而遇吧,他又在门口看到了水心柔,确切地说,她应该是在等他的。
他有预感她会在这里等他的,所以,他当时并没有急着追出来。
迎上倚擎天正对她释放的耐人寻味的观察,水心柔眨了眨眼睛,不好意思地扯了扯嘴角,她的唇边漾起连她自己都觉得虚伪的笑容。
在她最窘迫的时候难得遇到一个肯出手帮她的半个熟人,呵……她是真的有求于他的。
“嫂子,你还没走吗?你一个人吗?要不要一起逛一逛?”
意识到自己还在失态咬着手指头,立时,水心柔松开了手指头,她的漂亮脸蛋窘得不自觉地染上了一抹绯红。
“倚先生也是一个人吗?嘿嘿,我们可以随便逛逛的。我以前在伦敦读书,我对这还挺熟的呢。”
“那就有劳嫂子当导游了。”一瞬一瞬地盯着水心柔,倚擎天唇边的笑意逐渐加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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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知水心柔就在伦敦,唐亦森听完倚擎天的电话之后再也没有睡意了,他也不管现在已经是深夜几点了,立马给段无痕打电话。
“无痕,你想办法在明天一早无论如何我都要飞伦敦,秘密进行,不能让其他人知道。如果有人问起,就说我人去了纽约。”
“……”
“一定要快,如果时间延迟了,我扣你今年的全部分红,一个钢蹦都不给你。”
噗……这混蛋真他玛的狠!
急着去追老婆吗?很有可能哦!
原本听着唐亦森这般威胁他,段无痕觉得挺不爽的,思及这样的原委,顿时他释怀了。
“行,我保证你明天一早就能飞伦敦,一定要和嫂子回来啊,记得请我吃饭。”
一挂电话,唐亦森就开始收拾东西,开始等待漫长的旅程。
水心柔和倚擎天逛到了天黑,他请她吃完饭了才送她回酒店。
互相道晚安之后,倚擎天转身走了。
水心柔还怔在原地望着他的背影,她眉心蹙着,水潋美眸闪烁着很难为情的光芒。
贝齿狠狠地一咬下唇,水心柔迈开步子追了出去。
即便是颜面扫地了,她还是厚着脸皮开口跟倚擎天谈谈借钱的事吧,她总不能在伦敦做乞丐吧。
“倚先生……”
倚擎天的脚步本来就放得很慢,一听到水心柔叫他,他立时转身回眸。
嘴角噙着一抹意味深浓的笑容,饶富兴味地望着水心柔,“嫂子,还有事吗?”
做了个深呼吸,水心柔逸出了柔细的声音,她不敢望着倚擎天呢,“那个……你身上有没有多带现金?能不能先借我一点,等我回港城,我会马上还给你的。”
倚擎天掏出钱包,把里头的大钞全部拿了出来,并放到水心柔的手里,“嫂子,我身上只有一千英镑了,够了吗?如果不够的话,我可以再去取的。”
“呵呵呵……够了够了,真的谢谢你哈。”水心柔笑得好怂。
“不客气!我明天的飞机回港城了,你自己小心点。或许……你要不要明天和我一起回去?”
“啊?!不用了,我还想在伦敦多呆几天。”
“嗯,那我走了。”
水心柔点了点头,在倚擎天转身走的那一刹,她伸手捂住了脸。
“水心柔,你真没有出息,你真的是在作贱自己呀!”
“再赌一次,赢了钱就回港城。”
水心柔数了数钱,随后都放进包包里,她并没有回酒店,而是去了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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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的例会是段无痕替唐亦森主持的,阮涵并没有看到他来上班。
一边开着会,私底下,阮涵一直拨打着唐亦森的手机号码,不但没有接听,而且,他的电话处于关机状态。
散了会,阮涵尾随段无痕离开了会议室,一边和他并排走着,充满探究趣味的眼神时不时地瞟着他的俊脸,希冀能从他的表情中嗅出一丝端倪。
“无痕,sam今天是怎么了,不见他来上班?最近看他状态好像不太好的样子,是不是他出了什么事呀?”
“阮涵,你这么关心sam,怎么不见你多多关心我,我也是你的好朋友之一的。”
“噗……这你都要吃醋,我只不过是随口问问而已。你是公认的金钢钻,谁能伤得了你,呵……你哪里用得着关心。人的本能都是同情呵护弱者,我也不例外。”
嘴角抽搐了一下,段无痕的眸光略显得有些黯淡,“美国那边有个客户出了点事,他一早去美国了,看看那边的情况。”
阮涵惊诧地望着段无痕,脑海里闪过一丝狐疑,“什么情况?我怎么没听说,更没有报告来。”
“急事,分公司那边没来得及打报告,仅是连夜口头通知sam,他立时作出决定去了美国。再说了,这与你的职权也没有直接挂勾,所以,他不需要通知你。”
段无痕的话堵得阮涵就连心也塞塞的,他这分明是敷衍她不要再问下去,即便是问了也不会说,是机密!
“那他什么时候回来?有没有跟你说?”
“没说,等他处理完那边的突发情况应该就会回来了吧,反正又不是要长住在美国。”
“……”
“sam不在我挺忙的,我先去处理公文,等一下有空再一起吃饭聊吧,失陪。”
上次sam说得没错,只要连凯不提过分的要求,费腾真的比费洛要好谈判多了,现在跟环宇电商也合作得很顺利。
他上次不是才去过美国吗,怎么现在又去?
带着理不出头绪的疑问,阮涵回到自己的办公室之后立时拨打了机场的查询电话。
“你好,我有一个亲属今天乘坐了飞往纽约的班机,麻烦帮忙查一下大概几点钟到达那边,我好让朋友去接。因为我还没联系到他本人,我只知道他是今天一早的飞机。”
“……”
“哦,是这样的,因为他是初次去,人生地不熟的,我怕他会走丢了,拜托帮帮忙查一下。”
“……”
“好,他的名字叫唐亦森,证件号是……”
“……”
“哦,他的名字出现在早上6点20分这个前往纽约的国际航班是吧。谢谢你,我听清楚了,我也知道该让朋友什么时候去接他了。”
一挂掉电话,阮涵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立时松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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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心柔当晚就输剩300英镑,付了酒钱,她身上也所剩无几了。
这个月来她怎么那么倒霉呀,买什么就输什么。
这样子下去,她想把机票钱赢回来都难。
刺激又紧张地看完球赛,输了钱愁着眉若着脸的她拖着疲惫的身子一回到酒店倒头就睡。
养精蓄锐,明天晚上再去搏一搏,她一定可以赢回来的。
睡到自然醒,水心柔一看时间已经是当地时间的大下午了,揉了揉眼睛,她才拿换洗衣物进浴室洗漱。
当她填饱肚子走在伦敦的街头时,天色已经黑沉了下来,伴随着她的只有不认识的行人、车流和昏黄的路灯。
身在异乡,有一点点孤独,又有一点点寂寥!
一下私人飞机,唐亦森立时顺着倚擎天给他提供的线索去查,很快他找出了水心柔呆在伦敦的时间经常进出一间地下酒吧。
她竟然经常在那里的地下庄赌球。
唐亦森的性感薄唇抿得紧紧的,如猎豹般的那双利眼闪烁着一道愠色,浑身散发着幽冷气息的他走出酒店。
水心柔就站在酒吧的门口徘徊着,她在犹豫到底要不要进去。
万一要是输光了,她可是一分钱都没有了,只能很没出息地刷大哥给的卡了。
那也意未着,她的放纵旅途要结束了,她得乖乖回港城。
可是,她不想见到唐亦森。
在那里,她躲不了他的追逐。
贝齿一紧咬下唇,水心柔跑了进去,她把仅有的英镑都拿去下注了。
偏偏运气总是跟她做对似的,一个小时之后,她灰头土脸出来了。
现在输得光光的了,她可以什么都不用想了,只能回酒店睡觉。
水心柔低着头无精打采地走着,冷不防地,她撞到了一堵肉墙。
“sorry!”伴随着道歉的声音,水心柔稍稍抬眸去瞟对方,不由自主,她瞪大了圆亮的星眸,头也完全抬了起来。
来人竟然是唐亦森,他活生生地就站在她的面前。
唐亦森想过很多个见到水心柔的版本,他也做好了心理准备迎接她的痛骂、不理睬、白眼、嘲讽,甚至是掉头就走。
他绝对想不到水心柔见到他的这一刹那完全颠覆他所想的版本,她双手去摸、翻找他的口袋。
“唐亦森,你有没有英镑?先借我一点,改天我再还你。”一边说着,她来回急促地摸遍他全身。
“水心柔,你知道自己在干嘛吗?”蓦地,唐亦森扣住她乱摸一通的双手。
他凝望她的眼神绵远又温存,深情又心疼!
“唐亦森,你是我什么人?我不要你管,我当然知道我自己在干嘛。你不肯借钱给我就算,你放开我的手。”水心柔冷冷地瞪着唐亦森,她也很火大地吼回去。
“我是你男人,你的事我当然要管,我也有资格管你。”说着,不管水心柔愿不愿意,唐亦森把她扛上肩立马走人。
“唐亦森,你放我下来吧,拜托你把钱借给我。我看见巴萨才开局不到三分钟就进了一个球,他们还有梅西,一定会赢皇马的,我还有时间下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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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9唐亦森的惩罚
“唐亦森,你放我下来吧,拜托你把钱借给我。我看见巴萨才开局不到三分钟就进了一个球,他们还有梅西,一定会赢皇马的,我还有时间下注的。”
这次,她一定能翻本的,就连机票钱都能赢回来。
水潋美眸闪过一道狡黠的光芒,水心柔的吼叫声不禁放低了些,放柔了些,没有那么尖酸刻薄、冷硬了。
“巴萨有梅西,皇马有c罗,你确定巴萨就一定能赢皇马吗?你想得太天真了!”唐亦森扛着水心柔自顾走着,毫不犹豫的。
“巴萨一上来就进球了,他们的士气好,他们一定能赢皇马的。唐亦森,混蛋,你是来断我财路的,立刻马上放我下来!”
借钱无望,水心柔气极之下挥着拳头捶打唐亦森,并大声吼叫着。
微微抿唇,唐亦森没有情绪起伏地沉默了,他把水心柔塞进前面在等他的那辆宾利车里。
他找了她整整一个月了,他岂能轻易放她下来,他不许她再从他身边逃掉!
~~~~~
回到酒店的总统套房,唐亦森把水心柔直接抛上那张大chuang,在她挣扎着要爬起来的时候,他欣长挺拔的身躯随之覆了下去。
他把她压在身下,牢牢圈住。
他鼻端欺近她的脸孔,唇角掠过一抹邪气,而后又随即消失。
反射性地,水心柔一双手就抵在唐亦森的胸膛处,意识要与他拉开距离。
眨巴着水汪汪的大眼睛,她清楚地看到唐亦森眼中有两簇温怒的火焰在跃动着,她心中却有着莫名的胆颤。
好看的黛眉不自觉地蹙了起来,“唐亦森,我有自己找的酒店,不麻烦你了。虽然我现在没有钱了,但是我有卡,我可以刷卡的,不至于要沦落到在伦敦做乞丐。”
狡黠的光芒活泼地闪动着,水心柔动了动,她想从唐亦森身下钻出来的。
靠,她动了几下,竟然反被他压制得动弹不得。
“……”
“唐亦森,我跟你说话你听见还是听不见?你耳朵聋了吗?我让你立刻、马上滚开!”水心柔的小脸涨红了,那是很不甘愿的怒火。
王~八蛋一出现,她的清静生活立刻面目全非,她岂能不生气的。
讨厌,可恶!
“嗯,听见了,我耳朵没聋。可是,我就是不想滚开,天知道我找你找得要疯了,你说,我该拿你怎么办呢?”深不可测的眼眸眯了起来,唐亦森带着一丝期待凑近水心柔的脸,他呼出的温热气息悉数痒痒地轻拂着她。
属于他的气息,强势入侵她的思觉。
那双如猎豹般紧盯着她的眼睛仿佛要射穿她,水心柔不由自主地一阵冷颤。
即便是隔着西装,她能感觉得到来自他身上的炙热温度,把她那双小手灼热得有一丝慌。
“路归路桥归桥不就好了嘛,多省心呀!那个……你签了离婚协议书了没?我忘了跟夜雨翼交待了,我身上还有结婚时你给我的那张银行卡,现在我还你,咱们两清了。”说着,水心柔腾出一只手去拿她的包包。
打开之后,把那张黑卡扬在唐亦森的面前。
盯着那张黑卡,唐亦森眼里跃动的火焰烧得更旺了,额头也显现三条黑线。
“我没签字,咱们现在还是夫妻关系,你还是我唐亦森的老婆,我还是可以合法shui你的……”
伴随着愠怒的声音,湿热的唇齿落在了水心柔的脖子上啃咬,一路蜿蜒往下……
“喂喂喂……唐亦森,我已经签好字了,我是同意离婚的,你不能再那样对我……”
“……”
“嗯……我没有换洗衣物,我要回我住的酒店……”
“……”
“王~八蛋,你太过份了,你就懂欺负我……”
听闻水心柔的声音带着哭音,唐亦森从饱~满的山丘陵抬眸盯着她,“我已经让人给你退了房,你的东西也拿来我这了。你不是说我不爱你吗?你不是说我很虚伪吗?”
“所以,我现在就证明给你看……我到底爱不爱你?”
他满眸狂炽的浴望加上愠怒的火焰,让他看起来像极了暗夜里邪肆的撒旦。
“我要离婚的,你不能……”水心柔可怜兮兮地望着唐亦森,眼角泛着一颗珠泪,她的样子柔得让人不忍心对她凶,怜惜和疼爱都来不及呢。
哼,她就是要扮弱者,绝对不跟唐亦森硬碰硬。
唐亦森充满压抑的嘶哑声音放得很温柔,“我没签字,这婚不是还没离嘛……我们还是可以干嘛干嘛的……我们要做一辈子的夫妻,我不离!”
“……”
深望水心柔一眼,蓦地,唐亦森低下头攫住了她的唇瓣,温柔地辗转缠~绵……
水心柔怔愣了一会儿,待她从失序的心间回过神来,她想推开唐亦森已经来不及了。
“唔唔唔……”嘴被堵住了,她的声音也被吞没了,水心柔拍打唐亦森的背,示意他停下来滚开。
他那样对她,岂能让他三言两语就蒙混过去。
那可是姐姐的耻~辱史,从来没有人敢那样算计她的。
三年前,发生那个不雅视~频事件之后,她不知道有多丢脸,整个港城人都视她为豪门的浪~荡女,这口气她岂能就这么轻易地吞下了。
抱歉,至今这口气还哽在姐姐的喉咙里,咽也咽不下,呼吸也觉得很不顺畅!
气打从一处出,水心柔趁唐亦森沉浸在疯狂的浴望中,她抬脚就是对他狠踢。
“啊……”
命中哪里了,她不知道,反正就是见唐亦森皱紧眉头就是了。
趁他吃痛闷哼,水心柔愤然推开他,立时,她爬了起来。
宾果,她人都还没跳下chuang又被唐亦森的长臂捞了回来。
这一次,他好像是一头被激怒的狮子,极不温柔地撕扯她的衣服,她双手也被他扣在头顶。
“唐亦森,不要,我喜欢这条裙子……”
水心柔的话音都还没落下,裙子已经在唐亦森的手掌下化成了碎布。
“明天老公再给你买新的……”
“唐亦森,你混蛋,耍流~氓……”
当白希无暇的肌肤迎入眼睑,还有,他以前就见过的纯黑蕾~丝xiongyi,顿时,唐亦森的眼神变得更加黝黯,毫不犹豫将头埋了进去。
沿着美丽的曲线不断地游移。
邪恶的shou不断在玲珑有致的美玉上雕琢,感受到他掌下柔软的触感之外,还有奥凸不平的触感。
那是来自他左手的掌心的。
已经一个月了,他手上的伤应该好了,那奥凸不平的疙瘩是那个疤所致的吧。
不由自主,水心柔怔愣住了,她定定望着狂浪倨傲的唐亦森。
拇指揉弄着欲滴的caomei,另一手邪肆地往下慢慢移动……
冷不防的,指尖已经探入桃花源,摁捻开包裹着花心的花蕊,肆意采撷里头的花蜜,爱怜着再也禁不起撩拨的脆弱。
本能地,水心柔惊叫一声,她彻底从怔愣中回过神来,把tui并拢了。
“张开!”他眯眼命令道。
天晓得他有多想她,若是现在还悬崖勒马,会要人命的。
“我不……你不能……我要跟你离婚的……”
“我再说一次,张开!”如猎豹般的深眸闪过一道愠色,唐亦森的口吻也非常强硬。
“不……”
伴随着水心柔的冷硬声音,唐亦森强势将其分开,并ji了进去。
“唐亦森……你混蛋……”她娇弱呼叫,十指深深陷入她的胳膊中。
随着他的霸道、放肆,水心柔眉心紧锁,身体也突地僵硬了一下。
唐亦陡然一震,惊觉自己的愤怒和失控,他强忍着静止不动。
“老婆,放松,老公会很温柔的,乖……”充满蛊惑人的声音在水心柔的耳畔响起。
毫无预警,他啜吻着她的jiaoting,熟稔的挑~逗及抚慰令她一阵阵的颤抖着,他要让她跟他一样热起来。
唇手并进地引她陷入更深的浴望泥潭沼里,再也起不来。
虽然刚开始是挺不舒服的,但是,随着唐亦森的爱惜,慢慢地,水心柔感觉到一股奇妙的快慰汹涌地向她袭来。
她躲无可躲,流窜在她全身的电流像火花爆开似的,她整个人晕陶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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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0北极光
经历疯狂的一晚,水心柔终于明白了唐亦森这个男人到底有混蛋,他到底有多危险!
天昏地暗,她就连哭恐怕也没有眼泪流出来。
玛呀,他的马达简直是不受控制的,压根就停不下来似的。
一次又一次,她死了一回又一回,到现在,她仿佛重生了!
睡到下午,chuang上那抹纤细的身子才突然动了起来。
唐亦森穿着浴袍,他神气清爽地坐在沙发上翘起二郎腿叹咖啡,绵远又温存的眸光一瞬一瞬盯着水心柔。
高深莫测的眼眸一眯,咻地他起身了。
一条粉臂探出薄被外,水心柔想挪动身子翻个身,腰间却有一道力量将她制住。
“嗯……”不悦地嗤哼一声,水心柔皱着眉撇了撇嘴。
用力眨了眨爱困的眼睛,她恍恍惚惚醒来了,而且醒来的那瞬间,她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像是被拆了重组那样的酸酸疼疼。
娇懒的神情显示她还搞不清楚自己身在何处,但她已经完全睁开了眼睛。
“老婆,早!”浴袍领口大开,唐亦森的果胸紧紧贴着她的粉背,他一张口就含~咬住她的敏感耳垂,呼出的热气也悉数喷进她的耳朵里。
痒痒的,好撩人!
听闻这道熟悉得化成灰都认得的声音,瞬间,水心柔防备了起来,昨晚的一切一切也全都涌进了脑海里。
“唐亦森,王~八蛋,你给我死滚开,不许碰我!”气打从一处出,水心柔嫌弃地一个一个手指掰开唐亦森的大手。
紧接着,她不顾浑身的酸疼坐了起来,双手一抄起枕头就朝唐亦森迎面打过去。
姐姐不发飙,当她是holle ketty吗?
老婆,一大早就惷光无限,这样子,好吗?
你这样子勾~引我,我可是很不客气的哦!
水心柔一坐起身,她身上裹着的薄被已经跟随着她的粗暴动作滑下来了。
浑身种得满满的草莓,诱人的曲线……真他妈的他鼻子要流血了。
抬手闪躲间,唐亦森感觉自己全身有一股血液正在倒流,直冲脑门。
渴望从心中陡然升起,喉咙一阵干涩,喉结不自觉地抖动了一下。
他全身的血液真的在沸腾了,虽然他是一条筋通到底的男人,可是,他也是柳下慧,牡丹花下死,绝对值了!
坏坏地挑动着俊眉,唐亦森的性感薄唇噙着一抹痞痞的笑意,力道悬殊的大手一抓枕头,夺下并扔在chuang上。
如猎豹般的矫健身手一个反扑,水心柔被唐亦森压制在身下。
她真的是在发火了,就连呼吸也是急促的,完美的事业线更是一怂一怂起伏着,那绝对是一道诱人的风景。
“老婆,你还有力气发飙,那意思是说你还很行哦……”
她挂空档呢,而他浴袍底下也是,这实在是太方便了。
“唐亦森,你想干嘛?”意识到自己惷光四射,为时已晚,水心柔惊慌地瞪着唐亦森。
她想双手紧紧地捂住胸前的美好,却被唐亦森牢牢抓住手腕,她挣不开呢。
她祈祷着他不要再来了,会死人的,她会下不了chuang的。
“唔……吃点心……”
话音还没落下,他已经就着丝丝润滑强势冲了进去。
“碍……”俊眉蹙着,唐亦森情不自禁倒抽了一口气。
没给水心柔缓气,他深深浅浅地dong了起来。
虽然是酸酸疼疼的,水心柔也没有不适的,当一bobo电流窜遍她全身时,她早就缴械投降不再反抗。
可恶!每次她都输给唐亦森,水心柔心里有说不出的懊恼。
她的反应,她的感觉,的确要比她的嘴巴诚实多了。
呵……理智?早就跟随他的放肆chiping而灰飞烟灭了!
~~~~~
一连三天,唐亦森都在那张大chuang上缠着她要,水心柔过得浑浑噩噩的。
这混蛋总像是有花不完的精力,好像总是要不够似的。
从今以后,她再也不敢鄙视他了,她再也不敢说半句他不行的话了。
在他面前,她也暂时不敢提离婚的事。
“老婆,我们明天回港城,好不好?”
水心柔很是无力地躺在chuang上任由唐亦森紧紧地搂着,她两眼发暗,两腿发软,就连动一下都懒得动了。
“唐亦森,我想去滑雪,我想看北极光……”
“好,我这就去安排。”
看着唐亦森开始打电话去张罗,水心柔两腮气鼓鼓地、幽怨地瞪着他。
下意识的,她的手指攥紧,指节关泛白了,清晰可见。
姐姐从来没有这般狼狈过,三天下不了chuang啊,被他吃得死死的,连渣都不剩。
想想,这就是一篇赤果果的血泪史!
唐亦森,咱们走着瞧!
水心柔一点也不质疑唐亦森的办事效率,第二天他们就出发加拿大,去了最北的小镇丘吉尔城。
那里最靠近北极圈,是北极熊的首都,是看极光的天堂。
据说,在那里一年有300天是可以看到极光的。
有爱的地方,就有北极光的美丽和光芒。无论你见没见过它,承不承认它,它总是存在的。而我们能做的,只是去寻找……
唐亦森和水心柔真的很幸运,他们来的当天晚上就看到了北极光。
坐在白雪皑皑的乡村小屋门前稍稍抬头往上望,在犹如白昼的夜空下,晚霞和朝晖在天宇下交相辉映。
北极光的颜色是赤、橙、黄、绿、青、蓝、紫各色相间,色彩分明。由初升到消逝,期间变幻神奇莫测,五颜六色,缤纷奇丽。
为一睹它的真容,真不不枉此行。
水心柔看得如痴如醉,浑然不知唐亦森已经悄然将她拥入他的怀里。
待她发现,小手去掰开他的大手时,不经意间,她触到了他左手心里的那条疙瘩疤狠。
猛烈地震了一下,水心柔抽回了自己的手,水潋美眸却一瞬一瞬望着唐亦森,视线怎么也移不开。
动了动唇瓣,她还是选择了沉默。
望着自己手中那道狰狞的疤痕,唐亦森自嘲地笑了笑,“是不是觉得很丑?”
“……”
“齐睿说伤口泡过水发炎就是这个样子了,反正又不是在脸上,没关系的。”
“……”
当唐亦森去触摸那道疤痕时,水心柔看清楚了,他右手的拇指和食指之间连拉手背那个地方也有一些印记。
像是牙齿印,虽然有点淡了,她还是看到了。
不自觉地,那天晚上的情景又涌上了脑海里。
如果,她当时能冷静一点的话,那他们的孩子应该就不会那样流掉吧。
过去都过去了,那也说明了他们真的没有缘份吧。
纠结了一下下,顿时,水心柔又释怀了。
“当时很痛吧?”
话音一逸出,水心柔连自己也惊讶为什么要这样问。
她当时真的是恨得连想死的心都有了,她真的顾不了那么多,心不知道有多痛。
“没有比心更痛的!”唐亦森绵远又温存的眼神定定望着水心柔,他的俊脸写着满满的认真。
“我知道了,你不是故意不要我们的孩子的,那是意外。”一抹伤感逝过眼眸,唐亦森继续道:“对不起,那天晚上我应该追出去的。如果我追出去,你就不会发生那种事了。是我错,都是我的错。”
听着唐亦森忏悔,水心柔心里五味杂陈,她涩涩地扯动着嘴角,“唐亦森,你是人,你不是神,别以为一切都掌握在你手里。你别妄想再算计我,栽了一次我不会让你再有机会伤我第二次的。”
“……”
“没有孩子也好,我们可以算了。”
“在你心里,我真的罪不可饶恕吗?做错一次就不能再给机会吗?”
“至少我现在不能原谅你。”
搁下话,水心柔起身回房,砰的一声,她甩上了房门。
唐亦森怔在那里,心里满是不被理解的哀伤。
他真的不是神,他仅是一个凡人,他有七情六欲的。
面对种种无奈,他又能怎么样?
即便是她现在就在他的眼前,他还是有一种患得患失的感觉。
只有深深地种在她身体里面,他才有十足的安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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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1老婆,我爱你……很爱很爱
独自在外面坐了好一会儿了,唐亦森才起身回房。
水心柔已经睡下了,她侧着身背对他躺着。
他们房间的窗户是打开的,即便是躺着,只要眼睛望向窗外,一样能欣赏如同白昼的夜空。
天际的北极光还没有消退,赤、橙、黄、绿、青、蓝、紫各色相间,色彩分明,变幻交替着,五彩缤纷相映辉。
其实,水心柔只是躺在chuang上,她并没有睡,听闻唐亦森开门进来了,她才咻地闭上眼睛。
一阵鐁鎍的脱衣声响起,紧接着,水心柔感觉到了大chuang有一股明显的凹陷下去的感觉。
随即,她身后也紧贴着一堵赤果的热墙,鼻端窝在她的粉颈里,喷薄出的炙热气息番数痒痒地拂过她的滑嫩肌肤。
而且,她腰间多了一双大手将她带入灼热的怀里。
她感觉得到,他心脏强而有力的怦跳声。
不自觉地,水心柔打了个冷颤,她的双肩一缩。
下意识地,她在闪躲着唐亦森的灼热呼吸和碰触。
本来就没有睡意,水心柔这下怎么可能睡得着。
她和唐亦森有过无数的亲密,被他这样拥着睡那是多么自然的事,她不排斥,却从心间有一股躁动慢慢地荡开,沁入四肢百骇。
唐亦森本来就有果睡的习惯,他这样搂着水心柔躺着,被她磨来蹭去,真是要命,害得原本就心痒难耐的他更加亢~奋起来。
在她的大腿不经间意抵蹭了一下他的浴望中心后,唐亦森再也忍不住地闷哼一声:“碍……”
他眉心蹙着,深邃的眼眸眯了起来,表情挺痛苦的。
他也觉得热,而且浑身莫名的烦躁。
“嘘,别乱动!我只想抱着你睡,我并不想对你做什么。”违心的话音还没落下,唐亦森就开始后悔了。
天晓得,他不知道有多想,但是,也要水心柔愿意才行,他不能再用强的了,否则她会更憎恨他的。
水心柔察觉得到,唐亦森并不是随口警告她而已,真切的,他身体已经发生变化了。
那里就像宝刀出削那样,就差没人给它泄愤了。
瞬间,水心柔不敢乱动了,她睁开眼睛盯着窗户外如同白昼的夜空里变幻莫测的北极光。
有的人来了很多天都等不到北极光的奇异自然景观,而她和唐亦森算是很幸运吧,一来就看到了,不用等待。
眨了眨水潋美眸,水心柔开口问:“唐亦森,你为什么爱我呢?”
他说他爱她,她觉得虚伪,她又奇葩地问他原因,话都说出口了,水心柔觉得自己很好笑。
呵……她是想知道他虚伪到了哪个地步吗?
唐亦森一双大手把水心柔的小手紧紧地裹在他的手心里,“我不知道我为什么爱你,但是,从我第一眼看见你的时候,就莫名的有怦然心动的感觉。就那一眼,我就认定你是我要等待的那个人,我心里就有了相儒以沫、白头到老的想法。
天长地久,对我来说不是虚有的词,我一心一意要做到的。我唐亦森不是一个滥情的男人,也许我也会犯错,但是,我会对自己的感情认真负责的。我的爱是唯一的,仅对你一个。”
冷硬的心房猛烈地颤了一下,留下几道裂缝,“既然爱,为什么你要那样算计我?”
“如果我说,我是迫不得已,你会信吗?除此之外,我不否认我是有私心的,因为我想跟你永远在一起,我也会跟别的男人一样,我会心慌,我会不知所措。”
“迫不得已?唐亦森,你还有事瞒着我?我不能知道的吗?”
“嗯!”直到死的那一天,他也会将他所知道的秘密带进棺材里。
“除了这个我不能告诉你,别的,我是不会欺骗你的,我跟你说的都是真话。”
有一瞬间了,水心柔在沉默。
不知道她睡了没,唐亦森这样抱着她非常的难受。
他那里很疼,他的呼吸也更加灼热,他的眉心紧锁着。
他极力克制着快要决堤的浴望,隐忍得快要发疯了,悄然地,他的额头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水心柔只是不吭声,她察觉得出唐亦森的压抑,抵在她俏bi的壮~硕随时可以呼之浴出。
可是,今晚的他非常的君子,明明他是可以扑过来强~要的,他都没有勉强她。
粗重的喘息声,她听得非常清楚,刹那间,唐亦森松开了她的双手。
就在他要翻身下chuang去冲冷水之际,水心柔也跟随着转过身,她抓住了唐亦森的手。
她一眨不眨地望着他,他顿住了,炙热的眼瞳也深深地望进她的眸底。
在犹如白昼的夜晚,即便是没有开灯,对视那一刹的眼神和表情都能看得清清楚楚。
咬了咬下唇,蓦地,水心柔凑过去吻住了唐亦森的性感薄唇。
若他们只有今夜,那就让今夜成为永恒……
她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唐亦森这个人强势地侵蚀了她的心。
若是没有那封匿名邮件,他们应该会很好吧,他们不久后,会有共同的宝宝吧。
当四片唇瓣贴合时,唐亦森的脑袋一片空白,身体无法克制地微微轻颤,感觉一股电流在身体里到处流窜。
他没有迟疑,被动化为主动压了过去。
他几乎失控,他低吼一声,逐渐加深这一吻。
他的吻变得炙热狂烈,除了疯狂的掠夺和索取,就是要把水心柔全部钳入他的心间里去。
唐亦森的呼吸和动作都非常的急促,特别是因为水心柔的主动,他豪不犹豫地进攻着她的脆弱点。
不管她是否已为他准备好,猛然间除去屏障,他沉了下去。
“老婆,我爱你……好爱好爱……”他tian吻着她的耳廓,充满蛊惑地低语。
没有充分地点燃火花,突然的入侵有点不适,水心柔微微蹙着眉。
她能感受他的热情,她不停地深呼吸缓气,试着容纳它。
唐亦森很体贴地缓慢choudong,等待着她的适应。
直到花蜜汩汩地涌出,渴望逐渐涌现,她跟他一样热了起来,唐亦森才狂~野地凑响了北极光下的和鸣曲……
~~~~~
一大早,水心柔就起来了。
她的思绪杂乱无章,理不出正确方向,尽管理智已为她作出判断,她还是决定逃了。
她明白自己的心已经无法回到原点,可确定的是,在她心里,唐亦森的地位已经截然不同。
昨晚,她数番感到迷惑和傍徨。
她好像中邪了!
穿好衣服,水心柔一愣一愣地站在chuang沿边上盯着还在睡的唐亦森,他的嘴角是微微往上翘起的。
贝齿狠狠地一咬下唇,水心柔坚决地甩开不属于她的迷惑和傍徨,不再迟疑地转身走了。
她只给他留了一张纸条。
昨晚的激烈放纵,唐亦森要得比以前都用心,用力……这一觉,他也睡得特别沉。
他悠悠转醒,下意识地往身旁一搂,空空的,立时,他猛地睁开了眼睛。
“老婆……老婆……”
套上睡袍,他满屋子地找她。
喊了好多声都没有听到她的回应。
唐亦森急忙去洗漱,穿好衣服在拿手机的那刹,他看到了压住的那张纸条。
“唐亦森,我去滑雪了,你不用找我了,我会自己回港城的。”
将那张纸条往口袋一揣,唐亦森拿了东西就往滑雪场赶去。
当他赶到当地的滑雪圣地,他才得知前不久这里突然发生了雪崩意外,目前是封~锁救援中。
他听说了,雪崩的时候有好几个人被雪压在下面,情况是挺危急的。
“老婆……”
心中的恐惧像滚雪球一般,越滚越大,压得唐亦森的脚步益发沉重。
他转圈四处巡望,混乱的心急,如焚的不安,扰乱了他一向的冷静,焦躁的忐忑,紊乱的惊慌,让他不停地纳喊:“水心柔,你在哪里?”
唐亦森试图越过封~锁的防线冲上去看个究竟,刹那间,他被看守的警察抓了回来。
他心急如焚地用英语跟当地的救缓人员交涉,“我老婆叫水心柔,她告诉我她去滑雪了,我现在找不到她,也联系不上她,她很有可能被雪埋住了,求你们让我上去看看。”
还有更新!
142带刺的红玫瑰
昨晚还是甜甜蜜蜜的,这才过了多少个小时,刹那间,唐亦森感觉到天地仿佛崩裂了。
天旋地转来形容他现在的站姿一点也不为过。
心里好像缺了一大块,疼得他难以言喻!
救援人员并未因此而答应他的请求放行,而是也用英语回他:“先生,还有发生雪崩的可能,请你先冷静。我们的专业救援队伍已经上去勘察营救了,请你耐心等候消息。”(安妈的英语不好的说,所以就不在这里乱秀了)
“拜托了,我一定要找到我太太。”
警察摇了摇头,果断拒绝唐亦森,“抱歉,不行!一有最新的消息,我们会马上公布的。”
不得以,唐亦森被迫退回安全警戒线以内,可他的心一秒钟都不能平静下来,蹙起担忧的眉定定望着那片被皑皑白雪覆盖的山林。
他站立不安,每每看到救援队抬着伤者下来急救,他都是第一个扑过去看究竟的,只要不是水心柔,他都微微松一下气。
没有消息,或许就是好消息吧,他希望她不在遇难或者伤者的名单中。
心里从未有过的害怕和慌乱,这一刻全部写在了他的俊逸五官上。
他一直守着,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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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性放纵了一个月,水心柔还是选择了回港城面对一切。
她是自信的、骄傲的女王,她不应该当逃兵。
踩着十寸高跟鞋,戴着墨镜,水心柔推着行李走出机场。
原本她是想去滑雪的,临时想通了,她就买了机票回来了。
第二天,她如期去上班了。
从水晟睿的口中得知花千寻已经搬到市中心一带来了,她还开了一间花店,她也打算好了下了班就去她那间花店看看。
“宇文太太,对于我们万辉的做工还满意吗?抱歉,因为一些私事,我请了一个月的假,还好,工期并没有延误,你所订的首饰都如期打造出来了。”她回来的第一件事就是约宇文大太太交货。
“若是不满意,还可以改一下的。”
颜以轩看得很仔细,这套首饰她挺喜欢的,对于水心柔的精心设计也很满意。
唇边漾着一抹盈盈浅笑,颜以轩一瞬一瞬盯着水心柔,“唐太太的设计我真的很满意,不需要改了。”
她挺欣赏她的,心灵手巧。
水心柔点了点头,“我帮你装进保险箱里,密码由你来设计。”
这一整套钻饰价值千万,决不能马虎的。
“好,劳烦唐太太了。”
水心柔的漂亮脸蛋也漾着一抹浅笑,可一听宇文太太总是唤她唐太太,她心里别有一番滋味,她好看的黛眉不禁微微蹙起。
唐亦森那个混蛋不知道回来了没有?
噗……这关她什么事?
哎玛……她想多了,她又没有让他等她!
她应该只关心他们的离婚协议书什么时候能签了。
万辉的安保护送颜以轩走了,水心柔怔在办公室里发呆,拿起手机看了看然后又放了下来。
~~~~~
下午没什么事情做了,水心柔拎起包包走了,她去了花千寻的花店。
“有人在吗?”水心柔走了进去,并没有看到有人,她喊了一声。
“有,请问要买点什么花吗?”说着,穿着围裙的花千寻从收银台那起身了。
一见来人是水心柔,她有点惊讶。
“给我包扎一束蓝色妖姬吧。”水心柔的唇角牵起一抹会心的笑容。
涩涩地扯了扯嘴角,花千寻立刻去替水心柔包扎一束蓝色妖姬。
“抱歉,我来晚了。昨天才听晟睿说你开了家花店,所以今天就来帮衬一下。”
“不用客气,你帮忙照顾他,我已经很开心了。真的,谢谢你。”
接过花,水心柔付钱,花千寻怎么也不肯收。
“你就拿着吧,不要跟我客气,把我当成顾客就行了。还有,你该为自己打算一下了,总不能老让晟睿想妈妈。有爸爸没有妈妈挺可怜的,况且,父母还是亲生的好,你明白我的意思的哈。”
水心柔硬是把钱塞给花千寻,下意识地,她瞟着她的脸蛋,希冀从中能读懂怔愣的她的情绪。
她不信她不爱大哥,要不然她怎么可能会生下他的孩子,还自己抚养。
事到如今,她倒是希望她能为自己和孩子做点什么,她不希望大哥也不开心。
花千寻若无其事地牵起一抹挺勉强的笑容,“心柔,你人真的很好。我和你哥已经是过去的事了,他现在想和谁在一起,我应该祝福他的。”
“或许,你有自己的苦衷,但是,你觉得那样的他也会幸福吗?他下个月就要和贝琪结婚了,他的太太是别人了。”
“……”
“你应该主动为自己和孩子谋点幸福,不试过怎么知道不可能呢。我哥是一个男人,一个寂寞了四年的男人,对症下药应该可行的。”
“……”
微微叹气,水心柔微歪着头瞟着有些木然的花千寻,“你该考虑考虑我的话了。”
“柔柔,你也在这啊,好巧!”
贝琪的声音一响起,立刻吸引了水心柔和花千寻的视线,她们不约而同望向门口,看见水暮寒正推着她走了进来。
“嗯,确实好巧!”不自觉地,水心柔的声音冷冰冰的。
来示~威自己即将成为下一任水太太的吗?不要脸!
“我和你哥正想找花店供应婚礼上所需要的鲜花,听说千寻开了间花店,所以我们打算这笔生意让她来接。”
水心柔望着贝琪的眼神不禁流露出一丝鄙夷,是你自己要让花千寻难堪的吧,还好意思把自己的未婚夫拉出来当箭靶,贱!
“心柔,你不是有事吗?你先走吧,有空再来我这坐坐。”嗅到一丝火药味,花千寻想支开水心柔。
毕竟水暮寒也在这的,将来,贝琪才是她的大嫂,她跟她交恶不好。
“我的事可以迟点再办的,我还想多挑一些花,再说了,他们订花我也可以提点意见的。”
“哥,对吧?”
水暮寒仅是微撩一下眼皮子憋了一眼花千寻,他的寒冰脸丝毫没有增温。
从他推着贝琪进来,花千寻就攥紧手指,仿佛被针扎似的——疼!
她嘴角不自觉地抽搐了一下,她还要对着他们强颜欢笑,“有什么可以帮到你们的吗?”
贝琪淡淡地笑着,她的笑容柔媚极了,她回眸望着水暮寒,问:“寒,我们婚礼上就用香槟玫瑰,好不好?”
对着贝琪,水暮寒的冷硬嘴角弯了弯,整个人的感觉完全变了,面部冷峻的线条亦柔和了不少,衬得那张酷帅的俊脸更加性感,眼眸也多了一丝温柔。
“你喜欢就好,都按你的意思安排。”
“哥,香槟玫瑰多俗气呀,人家现在流行蝴蝶兰和香水百合,你以为还是你四年前和千寻姐结婚那时一样一样啊?”
水心柔的话直戳贝琪的痛处,她的眸底瞬间掀起波涛汹涌,隐藏着阴郁的黯光。
涩涩地扯了扯嘴角,她撒娇道:“寒,我就是喜欢香槟玫瑰。”
水暮寒横了水心柔一眼,示意她闭嘴。
“我只是个人意见而已,反正又不是我结婚,你们随便怎么弄,哪怕是把婚礼布置成丧礼我也无所谓。”水心柔极挑~衅地耸了耸肩,不畏地迎上水暮寒的冰眸。
“心柔,不是要挑几种花吗,我给你介绍。暮寒你和贝琪可以先看看我们布置会场的样版,商量好了再告诉我吧。”花千寻赶紧将水心柔拉开。
“哟,今天真的好人齐啊,嫂子也在这,水大总裁也在这。”倚擎天一进来就嗅到了不寻常的火药味,他的目光扫视着花千寻和水心柔。
“倚先生来买红玫瑰的吗?今天的花很新鲜,我帮你挑。”
“就麻烦老板娘依旧帮我挑一束吧。”倚擎天朝水暮寒点了点头,他朝花千寻和水心柔走了过去。
“啊……嘶……”手有点抖,花千寻在剪玫瑰花的梗的时候不小心被刺到了,汩出了一点血。
“我看看,万一是那个刺扎进去了就不好了。”说着,倚擎天抓起花千寻的手指吸完汩出的血,很仔细地寻找起那根细刺。
精彩预告:下一章是简介的小剧场一,哈哈,水哥有情敌了。
143你想干嘛?这里是女厕耶
花千寻被倚擎天的举措怔得一愣一愣的,甚至,她忘了呼吸了。
她不由自主瞪大眼睛,愕然地望着眼前这个又帅又温雅的男人。
对她如此的贴心,一如当年的水暮寒对她那样。
水心柔难以置信地眨了眨眼睛,望着不可思议的一幕,纷嫩的菱唇微张。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呀?
倚擎天和唐亦森熟,他认识她也就罢了,为什么他和花千寻好像认识很久的熟人似的。
水心柔的嘴角涩涩地抽搐着,下意识地,她瞟向水暮寒。
唔……他的俊容线条蓦地紧凝,下巴绷紧,表情严肃,眼神冷硬,如冰似雪……
很好!大哥,你看着办吧,这貌似是你的对手哦!
暗暗窃喜,水心柔的眸光闪闪亮。
巡着惊诧的声音望去,水暮寒的眼眸冷得仿佛要射穿花千寻似的,而且流露出毫不掩饰的鄙夷和讥诮。
水性~扬花的女人还是一样的犯贱!
真的这么缺男人吗?
在那么多人的面前还是那么不要脸地去勾~引别的男人!
收回视线,贝琪定定望着水暮寒,察觉他的异样情绪,意识到他眸底隐藏的愤怒火焰,她扶着轮椅的手紧了又紧,隐隐抖动着。
“还好这刺找到了,等一下不忙的时候你擦点酒精消消毒。”倚擎天若无其事,仿佛自己没有越轨一样,他温和地吩咐花千寻。
“呵……谢谢倚先生!”刹那间,花千寻抽回了自己的手,下意识地,她瞟了一眼与贝琪看样版的水暮寒。
他浑身透着幽冷的气息,他应该很嫌弃她的吧,她看得见他眼睛里闪烁着的嘲讽和憎恨。
他即将是别人的丈夫了,而她已经成了他的过客,她不需要在意他的看法的,她又没做错什么。
这样在心里安慰自己,花千寻的心情好了很多,她依然笑着面对每一个人。
“就订这个吧,新娘的棒花是黄色的花信子,整个会场就用香槟玫瑰和香水百合布置,再用紫色的蝴蝶兰点缀。”
“好!”一边听水暮寒和贝琪的决定,花千寻给他们开了订单。
“谢谢你们光顾,我给你们打个八折。”
“不用了,我不差钱,我的婚礼我只用最好的鲜花,质量给我把控好就行了,别到时给我送一些残花过来丢人。”
花千寻的心狠狠地拧疼了一下,微微咬了咬下唇,她撕掉再重新开过一张订单。
“这是一万订金,货到全部付清。”数都没数,水暮寒把一踏钱扔到收银台。
他目光深沉的望着花千寻,不带一丝情感。
拿到订单,不看花千寻一眼,水暮寒推着贝琪走了。
倚擎天看到水暮寒这冷得彻骨的寒意,不自觉地,他皱起了眉头。
水心柔兴致十足地瞟着他,“倚先生,撞日不如今日,我请你吃饭。不管是哪层意思,我都应该谢谢你的不是吗?”
倚擎天从迷眩中拉回神,整理刹那间失序的心绪,“好!”
顺便,他拿起了花千寻给他包扎好的玫瑰花,“花老板,不如一起吧。”
“你们去吃吧,我这还忙着呢,谢谢!”花千寻涩涩地扯了扯嘴角。
接了一笔大生意,不见得她有多高兴,反而心里涌起了不少的落寞感。
她得用多少时间才能沉淀得下这不应该起的涟漪。
“那就下次吧,找个时间一起。倚先生有车的哈,就麻烦你载我一程了。”
倚擎天没有情绪起伏地点了点头,他和水心柔一起走出花店。
~~~~~
“倚先生真是见多识广哈,就连我前嫂子都认识,你和她很熟吗?”水心柔那双充满探究意味的美眸定定望着倚擎天。
仿佛是料到水心柔会这么问似的,倚擎天轻描淡写地回:“不是很熟,刚认识不久。她花店开张的前天,下了很大的雨,我看她一个女人冒着雨把那些花搬来搬去,所以我上去帮了忙而已。因此,我就跟她认识,偶尔会去她店里买些花帮衬。”
“那你和她算是挺有缘的哈,不知道……倚先生有对象了吗?上次……在一家餐厅用餐,我见到你跟一位美女……”
“我同事,是一位很漂亮的空姐。她已经订婚了,跟环宇电商的费洛总裁。”
“她……跟费洛订婚了?”水心柔有点难以置信地眨了眨眼睛。
呃……她上次还在巴黎见到周茉了,她跟费洛订婚,她肯定不会幸福的,他根本就不喜欢女人。
瞬间,水心柔明白了,兴许周茉是在逃婚吧,看她当时的样子像极了说谎。
“嗯……所以,我目前还是单身的。”
“呵……倚先生长得那么帅,又是出色的机长,不会愁没有女朋友的。对了,我前嫂子有没有跟你说过,她跟我哥有个儿子,已经三岁多了,目前是由我哥抚养的?”
“我不大喜欢问别人的私事,抱歉,不是很清楚呢。”
“啊……我想起了,我在伦敦借了你一千英镑,我现在就还你哈。”
“不用了,森哥已经托人还给我了。”
“喔……怪不得唐亦森那个混蛋怎么会知道我在伦敦,原来是你告诉他的。呵……你们真是兄弟情深啊!”
水心柔挑起一道眉,唇瓣一撇,露出个讥诮的表情。
对倚擎天的那点好感也瞬间全无了,她瞪着他的眼神还带着一丝幽怨。
水心柔还蛮有趣的,变脸快过变天,倚擎天笑了笑。
远远地,他就看到段无痕恰好也走进这家餐厅,并且朝他们这一桌走了过来。
“擎天,你也来这里用餐啊,还带了个美女。”
由于水心柔是背对着门口坐的,段无痕走近他们才发现是她。
“呵……原来是嫂子啊,sam没和你一起回来吗?”犀利的眼神绽出几许兴味的光芒,段无痕的深沉锐眸眯了起来。
“我跟他没在一起,怎么可能一起回来了。”说着,水心柔伸手扶了扶额头。
“无痕,你一个人吗?要不要一起,我们也是刚坐下来聊了几句。”
睨了水心柔一眼,段无痕拒绝了倚擎天的好意,“不用了,我还有点事,先失陪一下。”
拍了拍倚擎天的肩膀,段无痕立时走出餐厅,他拨打了唐亦森的电话。
明明前几天他告诉他,他是和水心柔在一起的,怎么会现在是嫂子回来了,而他却连踪影都不见,电话也没有一通?
“无痕,连凯有事吗?”
“sam,应该算是大事吧,嫂子回港城了,你现在在哪里?你和她不是在一起的吗?”
“什么?我老婆没事,她人现在就在港城?”唐亦森的心差点蹦了出来,俊眉也挑得高高的,眼中有两簇温怒的火焰跃动着。
他不知道怎么形容他此时的感觉了,又喜又恼,五味杂陈。
他不知道自己这几天是怎么过的了,浑浑噩噩没合眼,一直忐忑地等待消息。
她回港城了,竟然也不给他打电话。
“是呀,我刚看到嫂子和倚擎天吃饭,我跟他们打了个招呼就转身给你打电话了。”
即便是没有看到唐亦森,段无痕可以想像得出他那张脸有多黑有多臭了。
嫂子,你只能自求多福了!
“做得好,年底我多给你2%的分红。先替我看好我老婆,别让她再跑了,我马上回来。”
水心柔,你说这次我该拿你怎么办呢?
大步流星急速撤离雪崩现场的警戒线,唐亦森的眼眸危险地眯了起来。
~~~~~
范柳源太平绅士的寿宴,晏淑芬跟往年一样打扮得高贵优雅,大方得体,她坐在客厅等待唐裕或者他派司机回来接她。
每一年都是他们貌合神离的夫妇恩爱出席的,这一年,她也早早做好了准备。
虽然他们的婚姻似冰如雪那样冷,必要时还得维持良好的关系的,特别是出席公众场合,他们的确是一对人人羡慕的模范夫妻。
天色已经黑了,晏淑芬还没看到唐裕或者他派来的司机接她。
再这样等下去恐怕时间难赶上了,随即,她拨打了他的电话。
“唐裕,今晚不是要出席太平绅士的寿宴吗?你怎么还没来接我?”
“喔……抱歉,忘了跟你说了,今晚的寿宴就不麻烦你出席了,我跟温仪去就行了,反正那帮阔太太她也认识的……”
心如同浸入冰水,瞬间凉透了,晏淑芬不知道是怎么挂的电话了,她手中紧紧捏着。
刹那间,她气愤地甩了电话,拿起包包就跌跌撞撞地离开了唐家大宅。
想哭,眼眶里干干的没有泪水,唯有酸苦的滋味和多年承受的委屈搅得心头有说不出的痛。
那样的正式场面,自己的丈夫竟然带别的女人去,他眼里还有没有她这个正妻?
呵……恐怕她这个多年的老婆就连他外面的露水女人都不如!
唐亦森下了飞机已经是晚上了,走出机场,他看到了段无痕。
“喏,你的车钥匙,嫂子现在就在费洛那小子开的酒吧里欢乐,一时半会应该是不会走的,我让人在那盯紧了。”说着,段无痕把车钥匙抛给了唐亦森,并把他的行李放到自己的车上。
“麻烦你先把我的行李送回家,我去接我老婆。”
痞痞地挑动着眉头,段无痕做了ok手势,他先行离开了。
唐亦森开着他那辆黑色的霸气十足的进口路虎越野车飞驰了起来,直往酒吧赶去。
他紧拧着双眉,深不见底的眼眸酝酿着一股黑沉的风暴,额头上的青筋也隐隐浮动。
这一次他一定要逮到人,绝不能再让水心柔逃了。
欣长挺拔的身体一走进酒吧,如鹰般犀利的黑眸一往大厅扫视,赫然地,唐亦森看到了水心柔就坐在吧台那,他快步朝她走过去。
喝着鸡尾酒,与别人聊着天的水心柔也看到了唐亦森那黑压压的风暴朝她走了过来,她嗅出了危险的气息。
招呼没打,她丢下酒杯就起身跑了。
哎玛,今晚的唐亦森浑身透着凶光,头顶还冒着火焰,那样子挺可怕的!
门口的地方被他占据了,逃无处可逃,急中生智,水心柔跑上二楼的贵宾女厕。
这里是女人的地盘,量他唐亦森一个大男人不敢进来了吧。
水心柔钻进其中一个厕所正想关门偷笑,宾果,被一只长腿夹住了门,并强势推开了。
唐亦森那个人闪了进来,并关上门,直把她逼到角落顿住,压贴着墙。
“唐亦森,你想干嘛?喂,这里是女厕耶,我要方便。”水心柔紧紧的护住胸口。
唐亦森慢条斯理地摇晃着头,俊美异常的脸就欺在水心柔的面前,“唔……我想gan你!”
“我和你在打算办离婚手续的,你不能……”
水心柔的斥声还没落下,高大挺拔的身躯全部往角落里的水心柔压去,唐亦森已经猴急松开了皮~带,链~子拉了下来。
粗暴又急促地扯下她的黑色丝袜,一并除去她的最后屏障,他抓住她的腿,快速冲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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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4里面的人死掉马桶了,还让不让人如厕?
“唐亦森,痛……”水心柔后悔躲错地方了,不该跑进来的。
这里是女厕呢,虽然现在只有他们两个挤在其中一个狭小的空间里,敞开的大门难保不会没有人进来,水心柔吃痛惊呼又不敢大声叫。
她皱紧双眉,小脸有一丝泛白。
气打从一处出,她双手死死掐着唐亦森的肩膀。
虽然他静止不动,突如其来的不适感还是让她够难受的。
她不停地深呼吸,试着容纳它,眼角泛着一颗珍珠似的泪光。
“很痛吗?”沉重的喘息声响起,唐亦森低头询问,深沉的眼眸闪烁着复杂的光芒。
仿佛还有一个意思:你活该!
从加拿大回来,他觉得自己仿佛是死了一回似的,知道她在费洛的酒吧里,迫不及待地,他只想和她紧紧地融合在一起。
那种纠心的等待折磨得他就快呼吸不过来了,他需要她给他压压惊,他真的想她想得要发疯了,所有的理智完全不受控制。
只有占有着,他心里才感觉得到安全了。
唐亦森再一次tingjin,立即惹来水心柔的怒瞪。
“混蛋……”就连低吼的声音也夹着一丝哭音,水心柔想闪躲,但困于墙与他中间的她根本无法如愿,只能被迫承受他的愠怒。
“下次你再敢丢下我试试看?我找你都找得要疯了!”
“我又没让你找我,我有给你留纸条的……看见还是没看见,你眼瞎吗?”
“你说你去滑雪了,我醒来就去找你了,你知道吗,那里的滑雪场发生雪崩意外,我多害怕你也被埋在雪堆里。我打你电话不通,又找不到你,我都急疯了。
你才混蛋,回港城了又不告诉我一声,我在那边滑雪场等救援足足等了几天,我多害怕在他们抬出来的遇难者中看到你。直到无痕给我打电话,我知道你是安全的,我都被你气死了,你还有理?”
水心柔的心尖猛烈地颤了一下,顿时,细弱的声音有点结巴了,底气也没有那么足了,“我我我……我又没让你到处找我的,我我我……也是临时决定回港城的,买了机票就回来了,哪里还想那么多……”
眨了眨眼睛,水心柔偷偷瞟着唐亦森那张黑沉的俊脸,柔和了一点点,他刚才走进酒吧那股黑压压的风暴消退了几分。
但,他满眸狂炽的浴望和愤张的怒焰还是那么的明显,水心柔以为他接下来会狠狠地惩罚她的,她缓缓闭上了眼睛。
在这里,她叫救命也不是,不叫救命也不是,他们这个样子……说得清吗?
万一被人上来围观,多丢脸啊!
“唐亦森……你能不能不要了……不要在这里……”实在是太难为情了。
“不行,我就要……天晓得现在让我悬崖勒马是件多么痛苦的事情!”
唔……她感觉得到的,他那个混蛋绝对不是随口说说而已的,她也做好了无力反抗的准备。
水心柔没有等到大肆凌虐,她身子反倒是突然一空。
等她发现唐亦森的意图已经来不及阻止了,他的tou竟然往下移去了。
她穿短裙,不管唐亦森想做什么那实在是太方便他了。
该死的,从明天起她应该改为穿裤子得了。
“安……唐亦森……”
本能地,水心柔想合褪,却被唐亦森死死扣住,她不许她有闪躲的机会。
他霸道又狂妄地轻刺着花蕊,贪婪地汲~取它的甜美,抚慰着它的脆弱。
一阵阵难以言喻的快慰开始蔓延遍全身,水心柔敏感得哪里承受得了他那样的撩拨。
没多久,她化成了一滩春水,全身柔弱无骨地倚靠着墙壁。
双手推托着他的头,她的头却在胡乱地摇晃。
“唐亦森……你混蛋……”她受不了了,有一种想死的感觉。
听闻脚步声和开门关门声,水心柔的贝齿紧紧地咬住下唇,不让自己发出一丁点的声音。
她面色红润,水眸有些迷离,对唐亦森真的是又爱又恼!
这混蛋真想把她逼疯吗?太无耻了!
他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儿!
不行了,水心柔用力狠狠地捏了一下唐亦森的俊脸。
突然传来吃痛,唐亦森很满意地抬头望着水心柔,俊脸欺近她,他的灼热气息在她的鼻端,脸颊上盘桓。
指腹沾了些花蜜,他扬给她看,“老婆,你心口不一哦……”
“闭嘴……你没听见有人进来了吗?”水心柔真想立马把唐亦森的性感薄唇给缝上,他太可恶了。
她的声音也压得很低,生怕被其她人听见似的。
这里是女厕耶,怎么可能有男人的声音,那太引人注目了。
“喔……老婆不是不喜欢,而是怕……”刹那间,水心柔捂住了唐亦森的嘴巴,她不让他再吭声。
浴火凝聚的眼眸闪过一道狡黠的光芒,冷不防的,唐亦森ting了进去。
瞬间的满足感,水心柔颤了一下,她又气又恼地瞪着唐亦森。
一阵阵腾升起来的快慰顿时就把她淹没了,不自觉地,她一双手放在唐亦森的肩上攀着他。
贝齿还是紧紧地咬住下唇,不让自己乱发出声音。
看她隐忍的模样,唐亦森邪恶低头含住她的耳垂,“喔……老婆,原来你喜欢重口味!”
狭小的厕所里,粗喘的热气喷薄在水心柔的颈窝,唐亦森笑得痞痞的,并坏坏地挑动着眉头。
他还不忘邪恶地dingzhuang……就是要把她逼疯,跟他的节奏一起燃烧。
“唐亦森,你耍流~氓!”
怒吼声酥酥软软,又柔又细,怪好听的,唐亦森听得都醉了。
里面打得火热,他们浑然不知夜渐深,出来泡吧的人多了,就连用厕所的人也多了。
门外等候多时的人很不耐烦地重重拍打紧闭的门,“里面的人死掉马桶了,还让不让人如厕的……”
重重的拍门声让深陷在激~情漩涡中的水心柔霎时清醒了几分,她幽怨地瞪着兴趣浓烈的唐亦森。
他很不以为然,性感的薄唇微扬,勾勒出一道邪魅的弧度,兴致十足地瞟着她,身下突然加快了律~动。
“安……”水心柔忍不往地逸了一声。
“王~八蛋,真是饥不择地,拜托,这里是公厕,不是你们的战场。”
一听门外的人这么说自己,水心柔火大了,没好气地冷哼,“我就便秘了就怎么了?公厕就不能让人很有激~情愉快地如厕了吗?告诉你,姐姐还要在里面蹲上个把小时。”
“啊啊啊嗯嗯嗯,我就喜欢这么叫,你能把我怎么样?有谁规定洗澡的时候不能哼个歌儿,便秘的时候不能嗯嗯啊啊叫几声的?有种你就别洗澡别上厕所!”
“他玛的,要不要我给你塞几个开塞露治治你的便秘?至于来这霸王公厕吗?”
“他玛的,我诅咒你也得便秘,天天想蹲厕所想拉拉不出来!”
“……”
兴许是外头的女人走了,顿时厕所没有那么吵了,水心柔还是听得见开门关门的声音的。
哎玛,不行了,她腿软了,她只能紧紧地抱着唐亦森。
他唇角噙着一抹深深的笑意,贴着水心柔的耳朵吹气,“老婆,你好强悍!”
“闭嘴,还不是你害的。”
“你说的,还要蹲上个把小时,所以……老公得好好努力再努力,一定要让老婆满意为止……”
水心柔哭笑不得,她真的想敲晕唐亦森那个无耻没有下限的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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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平绅士的寿宴上,倚智勋只看到唐裕挽着盛装打扮的温仪穿梭在宾客中热络寒暄。
看她以唐太太自居、摆架子,瞬间他就明白了晏淑芬是不可能会出现这个非常正式、名流聚集的场合。
她应该伤心难过了吧?
仰头一口干完杯中的酒液,倚智勋放下空杯子,他走过去跟范柳源打了个招呼就先行离开了。
他并没有回家,而是开车去了海边的别墅。
一打开门,他就闻到了烈酒的味道,而且,里头漆黑一片连灯都没有开。
怔了一下,倚智勋没有再犹豫,他摁亮别墅里的灯,赫然地看到晏淑芬坐在地板上,她手中持着一个酒杯。
杯中的烈酒还有一点点,她神情哀怨,脸颊都被泪水浸湿了。
“淑芬,别喝了,烈酒会伤身的。”心疼的眼眸一眯,倚智勋走过去夺下晏淑芬的酒杯,并将她拥入自己的怀里,性感的唇轻柔地抚慰着她的泪水。
“智勋,你就让我喝吧,我活得很窝孬,我活得很窒息……心口好痛,爸爸死了之后,他没有一天是让我好过的。醉了好,死了也好,总比那样活着好过!”说着,晏淑芬的头埋进了倚智勋的怀里,她紧紧地抱着他。
“对不起,也让你过得很痛苦,都是我不好,都怪我……”断了线的珍珠不断掉落,将她所有的情绪表露无遗。
“别胡思乱想,你还有我的,我会一直守护你,守护你的孩子。”倚智勋也紧紧地抱着晏淑芬。
为她做任何事都是他心甘情愿的,从三十年前那个夜晚的孽缘开始,他就没想过要退缩。
他一直留在连凯没有回恒泰航空,为的就是她。
“无论亦森对你做了什么过份的决定,你不要怪他,他是为了晏家的。”
“他把我架空了,我没有怪他,我欣赏他做得好,要掌大权就应该这么做的,我也会继续帮他的。”
地板蛮透凉的,倚智勋将晏淑芬抱了起来,放到卧室里头的大chuang上。
他转身想打盆水替她擦擦脸,却被晏淑芬紧紧抓住他的袖子。
“我不会走的,我给你洗洗脸,你的妆都花了。”私底下,他才敢将他的温柔和深情表露出来,不给她添堵。
“智勋……”婆娑的泪眼定定望着倚智勋,晏淑芬没有放手,反而用力一拉。
倚智勋跌趴在她的身上,立时,她将自己的唇瓣封住了他的薄唇。
瞬间,他被动化为主动,人前的矜持完全褪了下去,有的只是粗重的喘息和不着边际的浴望。
若是她注定是他的劫,他也愿意万劫不复!
若是他们的孽情注定是见不得光,他也会给她供应充足的阳光!
挽着温仪绕场热络寒暄一圈,唐裕就没有再见到倚智勋的身影。
明明他有看到他来了。
狡黠的眉眼闪烁着阴郁的光芒,温仪恐没添乱地说:“你在找智勋吗?我刚才好像看到他走了,挺匆忙的。是不是你这位好哥们把人家惹怒了呀,要不然他走了也不过来跟你打声招呼?”
闻言,唐裕的脸色暗沉了下来,眉宇间闪着不悦的情绪。
看到唐裕的变化,温仪心里暗暗窃喜,眼睛闪闪亮。
“我说不来的,你还是执意带我来参加太平绅士的寿宴,明天不知道那些记者是怎么写的我了?我没关系,就怕大姐她心眼小,你又不是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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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5打是亲骂是爱
唐裕冷凝着脸,下巴绷紧,他的瞳眸颜色正在改变,这是发怒的前兆。
温仪非常识趣闭嘴了,她懂得适可而止。
果然不出她所料,没多久,唐裕便跟范柳源太平绅士打招呼走了。
坐在车里,他黑沉着脸一言不发,他也没有逗留她的盛世华府,匆忙又走了。
一改往常,今晚的温仪给自己倒了一杯红酒,轻轻摇晃几圈,再沾一点润一润舌蕾,慢慢地品尝。
她不急,她很满意自己煽的这把火。
管它是不是无中生有,只要唐裕起疑了就行。
这么多年来她是感觉得到倚智勋对自己极没有好感的,他在背后倒是劝不少唐裕应该以家庭为重。
要是让他继续留在连凯,只会是个威胁,她得想法办除掉他的。
以他跟晏淑芬走得那么近的关系,即便是乱造的,也该让唐裕自己提个醒了。
他一通电话打过去,他立刻愿意去唐家大宅代替他做父亲的责任的,这么多年来,很明显的,晏淑芬那两个儿子要与倚智勋亲近多的。
这也是唐裕心中的一根刺!
即便是他与倚智勋好得还像兄弟,这关系早就起了微妙的变化,只要有人推波助澜,必定会崩了。
他那位好哥们是港城出了名的钻石王老五,年过五十多了,至今还是单身未娶。
仅与宇文大太太颜以轩有过婚约。
很多媒体都在猜测他是在等她,可是,她都守寡那么多年了,也不见得他们修成正果。
很有可能,他的目标不是她。
若是让她抓住证据,晏淑芬我看你怎么死!
她就不相信在那么多年的相处中,他们能撇得干干净净的!
小啜一口红酒,温仪放下酒杯,她拨了通电话。
“吴主编,是吗?我要爆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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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洛来了酒吧,他没有看到水心柔,到吧台一问才知道她跟唐亦森上了二楼,至今都还没有下来。
生怕唐亦森还和水心柔纠缠不清,他急忙跑上楼了。
找遍了k房都没有他们的踪影。
他倒是听到公主之间的窃窃私语,说有人霸王一个厕所很久了都没有出来……
不自觉地,费洛的大手扶上了性感的下巴,他的心一阵拧疼之后慢慢地往下沉去。
没有犹豫,他让人把二楼的厕所给封了,说正在维修中请移步前往一楼。
坐在酒吧里的办公室,他给自己倒了一杯又一杯酒喝。
他又不是笨蛋,他怎么可能想不到唐亦森和水心柔就在里面。
除了唐亦森那个混蛋,谁敢明目张胆的这样给他砸场的。
心塞塞的,堵死了,他很不爽!
但他又不能冲进去把他拉出来狠狠揍一顿,他不能给水心柔难堪。
狭小的空间里喘息粗重,紧紧地相拥着,水心柔想轻吟又觉得丢脸,在一阵一阵快~感急速窜上云端的那刹,她低头紧咬着唐亦森的肩膀。
这混蛋真的一点也不懂节制,她的双腿都快酸死了,若不是她依附着他和墙,她老早就瘫软坐地上去了。
唐亦眯着眼蹙着眉,性感的薄唇微张,在越来越急促的chousong之下,他僵住身体紧紧抱着水心柔,感受着最后快~慰的余韵。
激~情过后,唐亦森依然穿戴整齐,反观自己,水心柔觉得狼狈极了。
她的小衬衫和短裙皱巴巴的,她双颊红润气顺呼呼,而唐亦森则神采奕奕,嘴角还噙着一抹愉悦的满足感。
她真的没有力气了,双腿不停抖嗦,如果不是唐亦森抱着她,她会更加狼狈的。
就连整理衣物什么的都是由他代劳。
“混蛋,无耻!”水心柔幽怨地瞪着唐亦森。
“老婆,你这是爽~完了提起裤子不认人,你不能这样子对我,我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坏坏地挑动着俊脸,唐亦森的嘴角漾着痞痞的弧度。
单手搂着水心柔的腰,另一只大手往西装口袋掏去,他摸出婚戒又套回她的无名指。
“唔……就罚你带一辈子,不许再脱下来,否则……不是腿软下不了chuang这么简单了。”唐亦森眯着眼说,那低沉却带着威胁的口吻既性感又充满致命的吸引力。
“混蛋……流~氓……”小粉拳不痛不痒地胡乱挥在唐亦森的胸膛。
“老婆,我知道了,打是亲骂是爱!”唐亦森整张脸就欺在水心柔的脸上,他的气息强势地盘柦在她的鼻端,唇上,口内……深入她的心肺。
自恋狂,跟他说什么都是白搭,水心柔没好气地瞪着唐亦森,她懒得再说他了,省省力气。
咻地,唐亦森将她打横抱起,大咧咧地走了出去,“老婆,若是你不想让别人知道你是女主角的话,把头埋进我胸膛里。”
气愤地撇着嘴,水心柔不但把头埋进了他的怀里,她的手指头还乱戳他的胸膛。
“老婆,你可以乱点火,但是,你要负责灭火哦,引火烧身我不管你的哈。”
能骂人的话,水心柔在心里一一咒骂了一遍唐亦森,在他抱着她下楼时,她紧紧抱着他,都不敢乱动了。
她哪里还有力气再让他折腾,她不要命了吗!
她嗅着他的气息,听着他怦然有力的心跳,才发觉这味道她是多么的难以忘却,她竟然不知不觉中依恋上了。
~~~~~
粗重的喘息和动人的节拍停了下来,四周的空气中还汩着糜~烂的气息。
晏淑芬此时就像一个小女人依偎在倚智勋的怀里,他们一同坐躺在chuang头安静享受偷来的甜蜜。
她在这个男人这里,她才觉得自己像一个女人。
她在他这,才感觉得到自己是有人疼的,自己是有人爱的,她不孤单,她是幸福的。
偷来的时光总是很短暂,就好像是灰姑娘去参加王子的宴会似的,时间一到,她就得离开了。
不管有多不舍,不管有多贪恋,她都不能再无止境地眷恋下去。
“我该回去了。”说着,晏淑芬伸手抓了件浴袍就往自己身上套。
“我送你回去。”
“不用了!”
起身走进浴室,晏淑芬打开水笼头,她站在镜子旁愣愣望着自己。
虽然她52岁了,天生丽质的她还是保养得很好,她从里到外都还像25岁。
唐裕不识货,从很久以前他就开始冷落她,他的女人从不间断。
倚智勋却为她疯狂,至今还是单身,他还是那样帅,温润尔雅,对她关怀备至。
若是她早遇到的是他那该有多好呀,至少她的孩子都不用这么辛苦,他们会有一个健全的家。
自嘲地笑了笑,晏淑芬才开始洗漱。
晚上有点凉,倚智勋坚持送她回市中心这了,给她披一件西装外套,目送她坐上车走了,他才愿意开车离开。
每一次的转身,晏淑芬都狠狠地咬着自己的手指,叮嘱自己绝不能回头。
或许,她这辈子注定是要负他的,她给不起他任何的承诺。
回到唐家大宅,晏淑芬看到唐裕赫然地坐在客厅的沙发,他的俊脸布满黑线。
视若无睹,她换了鞋径自上楼。
“站住,你今晚去了哪里?你不知道现在很晚了吗?”他的声音清冷,厉眸如冰似雪。
顿住脚步,晏淑芬回眸瞪着自己越来越陌生的丈夫,好笑地反问:“你也知道现在很晚了吗?还懂得回家了?”
“你这是在跟我懊气吗?”
“我不应该吗?呵……你早就忘了我是你老婆了,你眼里什么时候有我了?你宁愿让媒体记者乱写也不注意自己的形象,你有把孩子们放在眼里吗?你想过他们的感受了吗?”
黑沉的眼眸窜出火瞄,唐裕一瞬一瞬地盯着晏淑芬一入门就披回来的西装外套,那肯定不是他的,他没有那个款式。
“你跟哪个男人出去鬼混了?那件西装是谁的?”咻地,唐裕起身了,逼近晏淑芬,并狠狠地捏住了她的下巴。
冷得彻骨的寒意由他绷紧的身躯散发出来,晏淑芬就连心也寒得结成了冰块。
她幽怨地瞪着唐裕。
同时也懊恼自己太大意了,她没想到他会回来,她就那样披着倚智勋的西装、闻着他的气息回来了。
还有一更,大概在晚上八点左右出!
146他有我有男人味吗?
晏淑芬微歪着头望着唐裕,她的嘴角噙着一抹妩媚的笑容,神情却一派天真无邪。
“你对我感兴趣了吗?你还知道我是你老婆?你还知道我也需要男人?”
蓦地,唐裕眼部的四周肌肉抽动着,额头上的青筋也快浮了起来,他一个字顿一个字冷冷地问:“你今晚去哪里了?跟哪个男人鬼混了?”
“只许洲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呵……还是你认为,你可以在外面有很多女人,哪怕是死在温柔乡里也是理所应当的。我做为你的老婆,你要我守本分,你却给我难堪,而我就不能有怨言,是吗?一条筋通到底,唐裕,你太自私了!”
宴淑芬的表情有些狰狞,对于心里满腔的怨恨,她相当的激动。
他在外面花天酒地,与别的女人生了一个又一个孩子,她忍了那么多年,还想她怎么样?
“说……你身上的衣服是谁的?”像要捏碎她的下颚,唐裕毫不留情地使劲用力,眼见晏淑芬疼得皱紧眉头了依旧不肯松手。
晏淑芬冷冷地笑着,她的眼眸透着绝望,“有种你就掐死我。”
唐裕略微颤抖的手力道加重了许多。
只顾着争执的两人压根就没留意有人走了进来,冷不防的,一只大手扣住了唐裕紧捏着晏淑芬下颚的手,很是用力地一点一点掰开他的手指,反捏着他的手腕。
那个力道并不比他紧捏着晏淑芬下颚时那个力道轻,而且还更狠,透着一股恨意。
唐裕转眸,赫然与唐亦森的幽冷眸光对上了,他看见了,他眸底里燃烧着灿亮的火焰。
跟在唐亦森身后的水心柔小跑过去扶住婆婆,轻轻拍着她的胸口帮她缓气。
这样的情景,她嫁进唐家这么多年第一次看到。
若是他们不在,或者回来晚点,那后果应该不堪设想吧。
唐亦森不畏迎上唐裕的火眸,冷冷地说:“妈的衣服是我让无痕送过去的,她披着无痕的衣服回来不行吗?你今晚呢?你都做了些什么?若是你陪着她,若是你还知道为人丈夫,你老婆至于一个人跑出去那么晚才回来吗?”
“你在指责别人的时候,是不是应该先检讨一下自己,嗯?”
“放肆!我是你爸,我和你妈之间的事什么时候轮到你来插手?”唐裕想挣脱唐亦森的钳制,没想到换来他更狠的捏紧。
“我很明确地告诉你,她不仅是你老婆,还是我妈。我已经长大了,你以为我还是三岁小孩吗?”
“心柔,你先陪妈上楼。”
“哦……”火药味十足,水心柔听话先扶晏淑芬上楼。
唐裕冷凝着脸,目露凶光,恶狠狠地瞪着一点也不把他放在眼里的唐亦森,怒吼:“混帐!我吃的盐比你吃的米还要多,轮不到你来教训我。”
“这个家,你可以回来,你也可以不回来,有没有你我们一点也不在乎,也不觉得有什么不一样。但是,我们不吃你那一套,你不要破坏我们辛辛苦苦建立起来的温馨的家,懂吗?”
轻缓的语调冷冷地开口,唐亦森嫌弃地甩开了唐裕的手。
“你可以在你的温柔乡里放肆,但是,这个家轮不到你说话,尤其是在我唐亦森面前。这么多年,妈是怎么过来的,我是全部看在眼里的,我不是瞎子。当你抱着别的女人的时候,她在抱着我和亦迅,她在给我们讲故事,她在哄我们睡觉,你为我们做过什么?”
凶恶的眼神瞪了唐裕一眼,唐亦森转身上楼了,对他不理不睬。
被自己的儿子教训,这是唐裕从未受到的难堪,他气愤地砸了客厅里的东西,然后甩门走了。
~~~~~
上了楼,唐亦森去了晏淑芬的卧室。
“妈,你没事吧?”
“没事,我在外面喝了点酒。”
“好好休息,以后别喝酒了,可以找我们聊聊天。改天,我让亦迅回来,我们一家人去散散心。那个……把无痕的衣服给我,我明天还给他。”唐亦森一瞬一瞬望着晏淑芬,他莫测高深的神情之下有着深沉得让人见不着底的心思。
晏淑芬不自觉地抽搐着嘴角,她怔愣了一会儿才从失序的心间反应过来,“喔……麻烦你了。”
水心柔的眼珠子活泼地转动着,她瞟了瞟唐亦森又瞟了瞟婆婆身上披着的那件西装,不由自主,她的好看黛眉蹙了起来。
瞬间,脑海里闪过一丝狐疑。
拿过西装,唐亦森牵着水心柔的手离开了。
卧室的门一关上,水心柔迫不及待地开口问:“唐亦森……”
“很晚了,我去给你放水洗澡。”似乎是有意回避,唐亦森放下西装便走进浴室放水。
贝齿咬了咬下唇,好奇心十足的水心柔还是走过去拿起西装看了看。
直觉,这件西装外套并不是段无痕的,他那个人要高大多了。
跟唐亦森比的话,那男人的身材应该跟他差不多。
但是,她又很肯定,这件西装外套并不是唐亦森所有,他的衣物做工更为精细霸气些。
仔细看了看,这款式更适合上了些年纪的、成熟稳重的男人。
难不成婆婆有外遇了?
琢磨了一会儿,水心柔的脑海里崩出一个可怕又惊讶的想法。
这可能吗?
唐亦森刚才的态度可明显了,他不许她再问下去。
水心柔准备要闻一闻西装上的气味,冷不防的,唐亦森从浴室走了出来,他迅速捕捉到水心柔躲避不及的视线。
“无痕的衣服有什么好看的?他有我有男人味吗?我比他更帅,你看我就够了!”
说着,唐亦森拿过水心柔手中的西装丢到另一旁去,随即,他把她抱了起来。
“唐亦森,你想干嘛?”
“洗鸳~鸯浴啊!”
“哈……我什么时候答应了不生你的气了?那个……我要自己洗。”
“看都看过了,还有什么害羞的,我身上哪里有颗痣什么的,你不也是看得清清楚楚了。”
“……”
越说越离谱,水心柔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
王~八蛋,谁要想看他呀,自恋狂!
她要回家,他偏不让,就是要带她回来。
事到如今,她该不该释怀呢?
水心柔心里还是有点纠结!
~~~~~
翌日,唐亦森一走进办公室立刻按了内线让段无痕到他的办公室来一趟。
“喏,你的衣服,随便你处置,以后不要让它再出现在我的眼前。”说着,唐亦森把昨晚那件西装扔给了段无痕。
段无痕看了看西装,立时,他拧了拧眉。
动了动唇瓣,他想说的话还没逸出来,唐亦森已经打断了。
“我让你怎么做就怎么做,知道吗?记住,这件西装外套是你的,不管谁问起,都是你的,懂?”
“好深奥的话,似懂非懂!”段无痕抿了抿唇,然后笑了笑。
唐亦森白了段无痕一眼,没有情绪起伏地继续说:“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尽快给我收纳连凯的股份,一定要比唐裕多。站他那边的人,能挖的尽量挖过来。”
“sam,若是计划提前了,我们的收购资金可能不够。”
“没事,资金方面我可以想办法。”
“对了,我在收购连凯散股的时候,顺便查到倚智勋也在私底下收购连凯的散股。甚至,他已经暗中跟支持唐裕的人交涉过。”
微蹙俊脸,唐亦森沉默了一下。
“由他吧,我们收购我们的,留意他的比例就行了。”
唐亦森掏出烟盒,随意拿了根烟叼在嘴边,正想点燃来抽,他的内线电话急促地响了起来。
“说!”
“总裁,不好了,二少上来大闹董事长的办公室了。那个……温小姐正好也在董事长办公室里,你要不要过去看一看?”
“我知道了。”
微叹气,唐亦森扔下没点燃的烟,起身往外走。
“sam,你这个弟弟真不是一般的疾恶如仇啊,尤其是对董事长,就好像是上辈子的仇人似的。”
唐亦森横了段无痕一眼,示意他说完了就滚。
“对了,你看过今天的报纸了没有?挺精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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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7找秘密
唐亦森不语,他快速走出办公室。
不用问,他也知道亦迅是看了今天的报纸才上来大闹的。
他特么看不惯唐裕的所作所为。
“不是姓唐的全部给我滚出去!”深邃的眼眸怒火闪闪,唐亦迅黑沉着脸一走进唐裕的办公室就吼道。
随即,他将手中紧捏着的报纸气愤地甩到唐裕的面前,“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你把我妈当成什么了?你不要脸,她还要自尊活下去。”
看到火药味十足的场面,秘书惊愣在了门口不知所措,与温仪一同坐在董事长办公室里的邓董都没有要起来的意思,他定定望着唐裕,等待他发话。
“唐亦迅,你吃错药了?一大早来发什么疯!”连连丢面子的唐裕极其不悦,额头上立刻显现三条黑线。
很不以为然,唐亦迅的目光瞟向了邓显誉,“邓伯伯,给个面子吧,我们今天谈家事,请你先回避一下。”
抿着唇点了点头,邓显誉站了起来,“好好谈,有话好好说,别冲动。”
他拍了拍唐亦迅的肩膀,转身走了,与赶过来的唐亦森和倚智勋碰了个正面。
他们三个人仅是眼神有了一瞬交流,随即散开了。
“你……马上给我滚出去,这里没有你说话的份!”蹙着眉,冷凝着黑脸,唐亦迅目露凶光,用手指着坐定定的温仪冷冷地说。
“裕……”
“裕什么,别在我面前演戏,我不吃你那套。你只不过是我爸的小三而已,生了个儿子又能怎么样,你能上我们唐家的族谱吗?他昨晚带你去参加太平绅士的寿宴上了报纸又能怎样,我妈还是唯一名正言顺的唐太太,谁也别想取代她的地位。
记住,你再得宠也不过是个无名无份的女人,他不但有老婆,还会有小四小五小六小七小八……他背后的女人多得你想赶尽杀绝都会没完没了。别以为那些女人没见报,无缘无故在港城消失了,你就能坐实唐太太的位置,不可能!
他是不会和我妈离婚的,他也不会娶除了我妈以外的女人,因为他不舍得连凯10%的股份。你休想做他名正言顺的女人,你儿子也休想入主连凯的董事会。只要我还在一天,我绝对不允许!噗……跟他睡过的女人多的是了,你以为你是唐家的人吗?”
“唐亦迅,你给我闭嘴,滚!”唐裕脸上的盛怒显而易见,他的声音有一种冰天雪地的冷酷,寒得周遭的人都不禁起鸡皮疙瘩。
“亦迅又没有说错,凭什么要他滚?我们父子谈话,她又不是我们的亲妈,又不是一家人,凭什么要让她在场?”唐亦森目光深沉瞟着身体微微抖动的温仪,不带一丝情感。
“裕……”再一次,温仪向唐裕发出庇护的讯号。
“你先回去吧,等一下我再接你去吃饭。”即便是不把唐亦迅放在眼里,唐裕也要忌几分唐亦森。
近几年,他在连凯的地位越来越重要了,他手上掌握不少权,他不是他随便能动的。
他开始后悔养虎为患了!
“好吧,我先走!”
阴郁的眸底波涛汹涌,温仪心不甘情不愿离开唐裕的办公室。
今天晏淑芬那两个儿子给她的难堪,她一定会记住的,她紧抓住包包的手不禁泛起了白色,隐隐抖动着。
好不容易她找准了机会跟唐裕喝完早茶陪他来公司,原本她想跟他提一下让她儿子唐烨调回海城。
都是那两个混小子,把她的计划都打乱了。
一天不除他们俩,真的难解她心头恨,这么多年来,她也一直被他们两压着。
这口气真的咽不下!
气急败坏,胸口起伏不断,突然心绞痛,温仪赶紧从包包里掏出药盒吞下一颗药。
她不会倒下来的,她会撑到看晏淑芬母子仨人是怎么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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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事长办公室静了下来,但气氛还是冷凝,紧绷。
“亦森,亦迅,有事好好说,别动气,父子哪有隔夜仇。”
“勋叔,你又不是不知道这个王~八蛋做得有多过分。在外面玩女人也就算了,也不知道检点,妈做错了什么他凭什么要那样对她?”
唐亦迅就是无法平熄心中那股愤怒,他对唐裕真的一点也不客气,也不需要收敛气焰。
“也只有你们两个没大没小,我有说过你妈不是我老婆吗?我们之间的事,你们了解多少?报纸乱写什么,你们就信,你们个个都有理了!”
唐裕没好气地冷哼,他的眼神可幽怨了。
“你自己做了什么,你自己心里清楚,我们不一一点出来,那是因为我们还愿意给你面子。我不管你在外面做了什么,但是,你要是敢对妈动粗,我一定不会视若无睹的。”
唐亦森搁下话,他拉着唐亦迅走了。
“真是反了!我怎么会有这种儿子?”唐裕瞄了瞄眼前的报纸,随即揉成纸团气愤地扔在地上。
“裕,他们都长大了,会有自己的想法了很正常。不管他们怎么不是,毕竟是自己的亲骨肉,他们小的时候你不常在他们身边,多少他们都有点阴影。”
“这两个臭小子真的是天生来跟我做对的,你说一句话比我说十句话管用,真不知道是吹什么风?”
“有空多跟他们沟通,你们是父子,血浓于水,不管怎么吵闹,亲情还是在的,无法动摇的。”
“……”
“你自己想想吧,我先出去做事了。”
倚智勋转身要走,却被唐裕叫住,他深沉眼眸对他释放耐人寻味的观察,“对了,昨晚怎么没在范柳源的寿宴见到你?你没来吗?”
“我看到你和她了,我夹在你们的中间不太好吧,好人不容易,坏人也难做。我临时有事,跟范老喝了一杯寿酒就走了。”倚智勋迎上唐裕的眼眸,他说得轻描谈写。
“行,你先出去吧!”
倚智勋走了,唐裕还在沉思,偶尔颤动眼眸。
“哥,你不应该拉我出来的,我老早就想揍他了,真的是越看越不顺眼。”唐亦迅的袖子都挽了起来了,那个架势风风火火。
“喂……怎么说他都是咱们的老~子,气归气不可以没了分寸。你打了他,不也是给妈难堪吗?”
唐亦森从烟盒拿出一根烟叼在嘴边,点燃后抽了起来。
“你什么时候有空?咱们家也有一段时间没有家庭聚会了,一起出来散散心。”
“我那部戏后天可以杀青了,之后我会休息一段时间准备巡回演唱会。你订日子,我跟御影舞去。”
“……”
“对了,你跟嫂子怎么了,和好了吧?”
“还行吧!”距离和好应该还差点,他知道的,她心里那根刺还在。
“我先回家看看妈,顺便陪她吃中午饭,你要不要一起去?”
倾吐一口缭绕的烟雾,唐亦森眯眸,“不了,我约了你大嫂了。”
她人是回来了,他得把她心里那根刺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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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淑芬在厨房忙着,听说唐亦迅回来了,她给他烫了老火汤下下火气。
家里没有什么人,唐亦迅在二楼东瞟西瞄的,胆子也大了起来。
拿着备用钥匙,他打开了唐亦森的书房,开始乱瞟起来。
打开没上锁的抽屉找了找,并没有发现可疑的东西,可是,他上个月见过几次大哥坐在这里对着一些东西发呆。
会不会,他藏着一些秘密呢?
最底下那个抽屉,很显然给锁上了,唐亦迅试遍了备用钥匙,都没有一个合适打开的。
狡黠的眸光闪了闪,他走了出去,折回来的时候手中多了一个工具箱。
他觉得大哥的秘密就藏在这里,兴许能帮助打开大嫂的心结呢。
别以为他不说,他就看不出他有心事。
事不宜迟,他一点一点地把抽屉的锁给拆了。
将里面放着的盒子拿了出来看了看,然后,又把锁给安上。
“亦迅,可以吃饭了。”
“好,我马上来。”
唐亦迅匆匆下楼,并将小箱子放在饭桌上,望着晏淑芬很认真地说:“妈,这事只有你亲自出马了。”
第二更大概傍晚六点左右!
148老公,你今晚有没有空?我预约你
“这是什么?”
看这箱子蛮陈旧的了,晏淑芬不曾见过。
“大哥的秘密!”
“亦森有秘密?”
唐亦迅很郑重地点了点头,他左手拿起筷子夹了块红烧肉放进嘴里。
妈做的菜就是好吃,等他那部戏杀青,他就可以经常呆在家吃她做的拿手菜了。
晏淑芬蛮惊讶的,眉头轻蹙,她打开箱子看了看。
“嗯!其实,他早就认识大嫂了,而且喜欢得不得了。噗……想不到那小子竟然小小年纪也懂得暗恋女生了,原来一直不见他跟别的女人交往过,应该是在等大嫂吧。”
的确,箱子里面装的东西都是跟水心柔有关的,已经是过来人的晏淑芬绝对明白唐亦森这点小心思的。
“好,下午我亲自跑一趟。”
合上小箱子,晏淑芬拿起筷子吃饭,不经意间,她瞟见了唐亦迅又用左手夹菜了。
顿时,她不悦地拧紧双眉,“亦迅,你是公众人物,注意点你的一举一动,别让记者看见你是左撇子又在乱写了。”
“妈,这里又没有其他人,就你我。况且,我觉得用左手比较自在。我的左手跟右手没啥区别,一样能运用自如。”
这多得晏淑芬从小的教导,自他学习吃东西开始,他老习惯用左手,写字什么的都喜欢用左手。被打了很多次了,他才慢慢学习了用右手。
明明左撇子也挺聪明的,妈就是不让,说会被人嫌弃的,让他只能用右手握笔或者吃东西。
“总之,除了在我在面前你能用左手,别的场合都不许。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不想应付那些媒体记者。”
“知道了啦,我什么时候让你操心过。除了我不喜欢进连凯之外,你让我做什么我都会答应的。”
不自觉地,晏淑芬的神色爬上了些许凝重,她径自吃饭,没再吭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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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柔,你下午忙吗?有没有空出来跟我喝杯咖啡?”
婆婆给自己打电话,水心柔蛮意外的,她怔了一下,回:“不忙,我们约哪里见面呢?”
“就在你们公司附近那间休闲会所吧,正好可以喝下午茶,我快到了。”
“好,等一下见。”
挂了电话,水心柔随手关掉电脑,拎起包包走出了办公室。
到达会所,她看到晏淑芬已经在那里坐着了。
“妈!”轻唤一声,水心柔拉开晏淑芬面前的倚子坐了下来。
“想吃点什么,随便点吧。”
轻轻颤了颤长长的眼睫,而后慢慢地扬起,水心柔审视晏淑芬一眼,随即看起点餐牌。
她给自己点了一份提拉米苏和一杯卡布其诺。
“妈,你……找我出来不仅是喝喝茶这么简单吧,是不是有事想跟我说呢?”一双眼睛渐露慧黠的光芒,水心柔一瞬一瞬盯着婆婆。
唇边泛起一抹从容的浅笑,晏淑芬并没有闪躲开水心柔的探究眼神。
“嗯,我的确是有点事想找你谈谈的。昨晚……被吓到了吧?”
水心柔猛地一愣,她没有想到婆婆竟然主动跟她说起昨晚的事。
其实,她这位婆婆挺不错的,为人随和,高贵优雅,大方,很有大家闺秀的风范,虽然是出身豪门,处事什么的都没有摆架子。
她就是不明白公公放着这么贤惠的妻子在家,却在外面风花雪月,真有点眼瞎哈。
依她所见,那个一直都跟着公公的小三,她不见得她有多好,不就是五官漂亮了点而已。
“呵……没有了啦。”说着,水心柔勾起垂落在脸颊的几根发丝绕在耳后。
“你是第一次见我们吵架吧,可是,这样的场面亦森并不少见。知道我跟他爸爸的关系不好,从小他就很懂事,他从来不让我失望的,他也很照顾弟弟妹妹。尤其是他外公去世后,不管做什么,他都非常努力。”
“……”
“你还在为三年前的不雅事件在生他的气吧?他真的是迫不得已的,绝对不是有心伤害你。在那样四面楚歌的局面,他根本没有选择。如果他倒下的话,我跟亦迅也会倒下来的,可心的一辈子也被算计在内。
所以,他选择了算计你。我能想象得出他那时一定很纠结,很无助。做出那样的选择,他一定会很痛苦的。因为,没有一个男人是愿意去伤害自己深爱的女人的,看她难受,他心里也一定不会好过。
你别看唐家外表是多么的风光,知人知面不知心,有很多人是巴不得亦森被踢出连凯。呵……唐太太的名份不知道有多少女人想要,我不是留恋唐太太的名份而故意要委屈自己,若是可以,我也想潇洒转身。但是,我不能像随便说说的那样轻易。
当然了,我并不是说他做得很对,那件事他的确是做错了,不应该那样对你的。我也知道不应该替他说话的,我应该替你狠狠骂他才对的。”
突地,晏淑芬紧紧地抓住水心柔的手,她的表情写满了无比的认真,灼灼闪亮的眼眸中流露出一丝卑微的乞求,“心柔,我希望你能放下成见用心去了解亦森,他并不如你想像中,或者你所看到的那样狡诈的。其实,他过得很辛苦的。”
水心柔顿了一下,她颤了颤长长的眼睫毛,想抽回手,晏淑芬却抓得更紧了。
“妈,你别这么说,我知道你也是为了我们好。但是,感情的事……”
“他真的很好的,做事很有分寸,从来都不乱来。用心去看,去感受他的真诚。我知道三年前的事对你影响很大,是女人都会介意,我也能理解你的感受。你不要急于逃避,如果有一天你把他的心剥开去看,你会心疼他的,因为他那颗心早就伤痕累累了。”
“……”
晏淑芬松开水心柔的手,她把打包好的小箱子放到桌面上,“这里装的是亦森的秘密,包括他全部的感情,我想你有权利知道的。”
盯着晏淑芬给的东西,水心柔的眉心微锁,当即她想伸手打开,晏淑芬却放手摁住。
“心柔,你拿回去再慢慢看吧,不管你做什么决定我都会尊重你。爱一个人,可以长厢厮守的并不是每个人都能的,若是有机会,好好把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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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子里总想着唐亦森的秘密是什么,水心柔吃着提拉米苏一点滋味都感觉不到有。
硬撑到离开,她迫不及待赶回自己的办公室。
坐下来愣愣盯着小箱子,一会儿了,略微颤抖的手慢慢打开。
看着里面的、全部是和自己有关的东西,她好像被雷击中般瞬间没有了魂。
一点一点掏出来摆放到自己的面前,水心柔的眼珠子活泼地转动着,难以置信地紧盯着自己所看到的一切。
怪不得唐亦森第二次在码头见她的时候,他能把她的资料倒背如流,原来他一早就注意着她了。
水心柔认得出,有些泛黄的照片是她14岁那时照的,那是她即将要离开港城前去英国读书时在孤儿园里和孩子们一起拍下的镜头。
竟然会落在唐亦森的手里。
还有一张写着字的纯黑巧克力的包装纸,那段话她一点也不陌生,的确是她曾经说过的话。
看着唐亦森的秘密,水心柔的思绪一下子跟着坠入了过去的种种回忆中……
瞬间,她像触电般惊醒了过来,纤纤玉指轻轻地抚触着唐亦森的珍藏。
怪不得她看唐亦森那双忧郁的眼睛是那么的熟悉,原来他就是那个大哥哥。
他没有把她忘记,她却把他忘了。
呵……十多年前的事,他一直都记得。
仅此一面,他却关注了她那么多年。
心里五味杂陈,水心柔真的无法用言语来形容自己此时的感受。
只觉得整个人都像喝醉酒似的,晕陶陶的。
伸出颤抖的手捂住嘴巴,她的水潋美眸竟然不自觉地泛起了酸涩的泪雾。
吸了吸鼻子,抹了抹弥漫在眼睫上的泪花,水心柔拿起座机拨打了唐亦森的电话。
“老公,你今晚有没有空?我预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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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9心口不一
“老公,你今晚有没有空?我预约你!”
听筒紧贴着耳朵,娇嗲的声音沁入身心,唐亦森有一种飘飘然的感觉,心尖瞬间也醉了!
冷战之后,水心柔第一次叫他老公,听着她这么叫他,莫名的,他心情大好。
性感薄唇蓦地往上一勾,唐亦森露出浅浅的笑容,不自觉地,他说话的声音放得很低柔,就跟大提琴一样低醇迷人,荡人心弦,“嗯哼,你想预约我?”
“嗯……”漂亮的脸蛋浮起一抹娇羞,轻吟一声后,水心柔的眼睛眨巴眨巴地闪亮,舔了舔唇瓣,她咬住了手指头。
“唐太太,抱歉哦,你的预约迟了一点,我今晚有个应酬。”
“这样子啊?那算了,我回家拿点东西,顺便看看睿睿。”闪亮的星眸黯淡了些许,话音滑落,她又开始咬手指头了。
唐亦森唇边的笑意逐渐加深,“我去转个圈就走,我等一下去接你。”
“好啊……”瞬间,美眸又星光闪闪了,水心柔的唇边也泛起一抹柔媚的弧度。
~~~~~
下了班,水心柔小心翼翼地拎着晏淑芬给的小箱子,她回娘家了。
水晟睿已经可以走路了,他一见到水心柔回来了,立刻扑到她的怀里蹭啊蹭的,又在她的脸颊上亲了亲,“小姑,好想你呢,你昨晚没回来。”
说着,一双小手还干脆亲昵地环上了水心柔的脖子。
“睿睿,不许用跑的,慢慢走路。”看着水晟睿就那样跑过来,水暮寒看得心一惊,生怕他的脚又出什么问题。
“爸爸,我的脚已经不痛了,睿睿是小跑过来的,很轻的哦!”奶声奶气的、夹着一丝笑意的稚音也是见到水心柔和花千寻才有的。
平时,水晟睿就喜欢对着水暮寒板起一张酷似的脸。
哼,他就是不喜欢他给他找新妈妈,他已经有了一个很爱很爱他的妈妈了。
他知道大人们说话的意思的,他爸爸要娶那个女人回来了。
哼,他心里面不高兴呢!
水心柔把水晟睿抱起,放到沙发上坐着,“小姑昨晚回另一个家了,我也想睿睿呢……走吧,咱们一起去拆礼物,好不好?”
“好哦好哦……”
小手掌合起来拍了拍,水晟睿此时的表情是水暮寒很少见的,不自觉地,他那两道霸气的浓眉拧了起来。
心柔能跟这小子处得不错,为什么他对他总是冷冰冰的,好像不想搭理他呢。
“睿睿自己先搭托马斯小火车好不好?小姑上楼整理点东西。”
“嗯!”水晟睿点了点头,他径自玩了。
水心柔拍了拍水暮寒的肩,示意他跟她上楼,她知道贝琪和妈在厨房,他们不方便在客厅聊天。
“哥,你知道你很失败吗?连个小混蛋都不会哄!面对孩子的时候,别老绷着一张冷漠的脸,多笑笑,要不然睿睿会以为你不喜欢他的。”
笑!水暮寒扯了扯嘴角,他还是觉得生硬。
那么多年了,他真不会笑了,冷漠已经习惯了。
他不是不喜欢孩子,一看到水晟睿那双眼睛,他就好像看到花千寻似的。
他好像着了魔似的,他笑不出来。
“……”
“其实,小孩子很好哄的,你多主动点跟他搭讪。必要时,贿~赂一下下他。你做生意那么精明,对自己儿子却没辙。”
“……”
“你真的要跟贝琪结婚吗?不再考虑考虑?”
“……”
“以后有得你后悔的,结婚离婚又不是过家家。”
“水心柔,你在说你自己吗?你……昨晚不回来跟唐亦森在一起了?你们和好了?”
水暮寒微撩一下子眼皮子,犀利的眸憋了一下水心柔。
“我在说你呢,怎么扯到我身上来了。不管你逃避也好,不想面对也好,她都是你儿子的妈,这是事实。总之,你和贝琪是要夹着她的,还有你们的孩子,希望你以后不会头疼。”
水心柔转身去开门,她准备把门关上了,水暮寒出手挡了一下。
“你跟倚擎天很熟吗?”
水心柔微歪着头瞟着水暮寒,灼灼闪亮的眼眸一瞬一瞬盯着他,“哥,你开始觉得有压力了吗?很不好意思哦,我跟倚擎天不是很熟,就见过几次吧,吃过一次饭。不过,唐亦森跟他很熟,他们算是哥们吧。”
话音落下,水心柔笑得痞痞的,“你还有什么问题想要问吗?”
“我下去看妈做好饭了没。”抿了抿唇,水暮寒转身下楼了。
望着水暮寒急速下楼的背影,水心柔啐了一句,“心口不一!”
~~~~~
何议员儿子的婚宴,唐亦森礼到,与相熟的人热络寒暄,等主人家祝完词之后,他就离开了。
他没有食言,他去接水心柔回家了。
停好车,唐亦森下来替她开车门,水心柔一下车就黏住了他,并抱得紧紧的他的腰。
“唐亦森,就让我抱一下,就抱一下就好。”
水心柔把头都埋进了唐亦森的怀里,她贪~婪地汲~取他的气味,小头颅还在他怀里动来动去,让自制力本来就薄弱的他不由自主地下身一紧缩。
没见水心柔一个下午,她出奇的热情,对他的态度简直是180度大转变,唐亦森有点像是在做梦的感觉。
他也怕梦醒之后,所有的美好随之消失。
本能的,他也紧紧地抱着水心柔。
“哥,嫂子,你们想亲热的话拜托先回房关上门再那个那个……你们让单身的我撞见了多情难以堪啊!会触景伤情的,御影舞现在又不在港城,你们让我去抱谁试一试这甜蜜的触感呢?”
刚好从外面回来的唐亦迅撞见了这一幕,他仅是放下车窗兴致十足地盯着依然抱得很紧的唐亦森和水心柔。
他的唇角噙着一抹深深的笑意,坏坏地挑动着俊眉。
他没有给他们来个大喇叭已经是仁之义尽了,他不愧是好兄弟来的。
水心柔感觉得到自己的脸颊一热,她更加娇羞地钻进唐亦森的怀里,她不想让小叔子看见她的窘样。
唐亦森不悦地白了唐亦迅一眼,示意他说完了快滚。
混蛋,装作看不见不就行了嘛,还非要出声让人家知道他的存在。
“小气鬼,逗一下你们都不行。”啐了一句,唐亦迅把车倒进了黑色路虎车隔壁的空车位停下,他率先走回主屋。
“萍姐,还有吃的吗?肚子饿了。”
“还有饭菜,我去热一热。”
没多久,唐亦森搂着水心柔进屋了,她闪躲着唐亦迅的目光。
“都回来了,亦森你们吃过饭了没有?”清冷的别墅一下子又添了不少人气,听闻声音的晏淑芬也下楼了。
“还没有。”去过婚宴,他仅是喝了几杯酒。
宴淑芬也进了厨房帮忙,还把炖汤端了出来。
早早坐到餐桌的唐亦迅左手拎起勺子就要喝汤,见状,晏淑芬拿起筷子用力打了一下他的左手,“这汤不是炖给你喝的,是你哥特地吩咐炖给你嫂子补身子的,你们喝的在后面,萍姐一会儿端出来。”
晏淑芬打的那一下还挺狠的,唐亦迅的手背都起了一道蛮长的红印。
本能的,他也像小时候那样把手缩了回来,并放下勺子改为用右手握着。
“妈,你真偏心哦。”
水心柔疑惑地蹙起了眉头,客套地说:“妈,亦迅想喝就先给他喝嘛,让萍姐明天再炖就行了。”
小叔子仅是想喝汤而已,婆婆用不着打得这么重吧。
这感觉挺怪怪的!
把这一幕收敛在眼里,唐亦森的眉宇也不自觉地锁了起来,“不行,他不该喝,老婆你喝。”
“萍姐,等一下那个汤也不要给他喝了,二少不需要。”说着,唐亦森搂着水心柔走到餐桌旁坐下。
“哥,我只不过是在车库那里不小心撞见你和大嫂搂搂抱抱而已,重点的什么都没有看到,你不用这么仇视我吧!”唐亦迅幽怨地瞪了唐亦森一眼,眼尖的他一看到萍姐把汤端上来了,他站起来拿了一碗就径自喝了起来。
晏淑芬望着唐亦迅不径摇了摇头,她心里更多的是涌起了担心的情绪。
他这么大大咧咧,不注意她教的,长此下去会害死大家的!
仿佛看穿了晏淑芬的心思,唐亦森安慰道:“妈,没事的,就一碗汤而已,心柔不会放在心上的,亦迅不是还没喝心柔那一碗吗?”
“你们吃吧,我头有点疼,先上楼休息。”
“妈,你没事吧?要不要去看医生?”
“对呀,妈,要不去医院检查一下比较稳妥。”唐亦迅从碗里抬头盯着晏淑芬,不晓得妈是不是被那对狗~男女气到了,心气不流畅所致。
“昨晚没休息好,所以头有点疼,你们不用担心,我好好睡一觉就没事了。”
晏淑芬转身上楼了,她的步子异常的重。
莫名的,她最近总睡不好,她总担心着心里藏着的秘密被别人揭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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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晏淑芬的背影消失在楼梯间,唐亦森才收回视线,他的眼神有点复杂。
“嫂子喝花旗参炖乌骨鸡汤,我们两个男人喝排骨冬瓜汤,感觉不是一个级别的。”
唐亦迅要夹他喜欢吃的红烧肉,刹那间,唐亦森夹住了他的筷子,教训道:“你那只手再乱用的话,下次我看到我直接跺了。”
“哎玛……哥,怕怕!我一时习惯,哪里能一下子就改过来了。”唐亦迅晓得唐亦森的意思,而且,不止一次几乎都是他提醒他。
所以,他这位唐家二少可是鲜少出现在名流应酬上的,一来他不喜欢,二来他也不想给他们添堵。
他就不明白了,他是左撇子很失礼唐家的身份吗?
况且,左撇子又不是见不得人的笨蛋,他就是不明白大哥和妈是那么的介意。
“改不了也得改,要不然你干脆别吃饭了。”
“我知道了,你可以松开筷子让我夹红烧肉了没?”
瞪了唐亦迅一眼,唐亦森这才松开自己那双筷子。
水心柔很不解这两兄弟之间的互动,她心里的疑惑越来越多了。
一盅炖汤值得这么伤和气吗?
这气氛实在是太诡异了!
唐亦森洗了澡穿着浴袍去了书房,他发现他锁着的抽屉有被人撬过的痕迹,连忙打开,里面他一直放着的小箱子竟然不见了。
不用问敢动他东西的人也只有唐亦迅那个混蛋了,他真的是吃了豹子胆敢乱来了。
心中不快,唐亦森的俊脸更加冷漠,灼闪的琉璃眸光也随之黯淡了下来。
他去敲了几遍唐亦迅的房门,混小子竟然没反应,唐亦森只好先回房了。
同样是穿着白色浴袍的水心柔趴在chuang上,双脚竖起来摇晃着,她噙着笑意再一次欣赏着唐亦森对她的珍藏。
她不知道她那双白嫩的腿在唐亦森的眼里是诱~惑的邀请,他缓缓地走近了她,赫然地,看到了铺在他们chuang上的属于他的秘密。
第二更大概4000字,下午五六点左右更新!
150化身为狼
“老婆,看什么呢,看得心花怒放似的?”
唐亦森的深邃眼眸深不见底,隐隐约约的火光跳动着。
他不知道水心柔看了他的秘密会是什么感觉,会不会还一个劲地说他虚伪?
但是,他很确定,他此时真的想踹门进去把唐亦迅那个臭小子给丢出家门。
敢乱动他的东西,敢自作主张,杀无赦!
“呵呵呵……唐亦森,你过来。”说着,水心柔一扯,把唐亦森也拽到chuang上去,让他跟她一起看他的秘密。
“呵呵呵……唐亦森,你知道吗,你其实挺可爱的,也不是那么的讨厌了啦。”
唐亦森沉着脸听着水心柔的赞美,若不是看到老婆心情不错的份上,他马上起身去找唐亦迅算帐去。
“……”
不吭声,好看的俊眉微皱,唐亦森的俊脸有点臭臭的,他有一点点难为情了啦。
他不习惯被人剥开评头论足,而且,他现在就像脱~光似的任由水心柔看,指指点点。
水心柔很自然地钻进唐亦森怀里,黏着他,手指头一下一下轻戳着他胸膛上的肌肉。
“你……很久以前就喜欢我了吗?你那时才17岁耶,我也才14岁,更何况,我那时哪里有现在长大了这般的美。”
水心柔微歪着头,充满趣味探究的眼神一瞬一瞬紧盯着唐亦森那张难为情的脸,她对他绽放一抹甜美的笑靥,如沐春风,暖暖地洒在人心上。
怪不得唐亦森兜里经常放着她喜欢吃的纯黑巧克力,他对她早就了如指掌了。
绵远又温存的眼眸如痴如醉地盯紧神态娇媚的水心柔,唐亦森抿着薄唇点了点头。
他听得出,她有点嘲讽他早熟的意思,而且,还要是单相思的暗恋她。
这么怂的事,没想到他唐亦森也会做吧,而且一做就是认真了十多年。
水心柔的笑容更灿烂了,眼睛也笑眯了起来,她俏皮地伸出手指描绘着唐亦森的俊美轮廓。
而后,她双手做成镜框的样子,眯着一只眼睛对着唐亦森捕捉镜头。
“原来你是那个大哥哥,我不记得他的模样了,但是,他那双眼睛我很有感触。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就是被你这似曾相识的忧郁眼神吸引了。所以,在你跟秦子珂的订婚宴上,我就像是脑子被门挤坏了一样短路了,没有犹豫就答应跟你订婚不想让你下不了台。”
“……”
“呵……我连我自己拿过什么奖了、什么时候拿的,都不太记得了,你全都帮我收集好了我获奖的报道。”
“……”
“呵……我都不知道我以前是这般青涩的,那张不施脂粉的脸原来也蛮漂亮的,好像跟现在的样子没差多远哈……”
唐亦森环手搂着水心柔,他的脸就窝在水心柔的粉颈,他贪婪地汲~取她的气息。
“唐太太看了唐先生多年的秘密之后,有没有获奖感言?”性感的薄唇轻柔地吻着粉颈,唐亦森呼出地气息也柔柔地散落,带出一阵奇妙的电流。
水心柔微微颤了颤,“唐亦森,好痒啊,你别乱动先。”
“呵……你以前为什么不告诉我你早就见过我了?有一次我去孤儿园,我听院长说你也去了,我以为你只是去做一般的公益,我没想过你早就对那里很熟悉了。”
唐亦森才不管呢,他不但吻了水心柔的粉颈,还含着她的敏感耳垂时而吮~舔,时而啃咬,他骄傲地感受着她的颤抖和不经意的吸气声。
就连他的呼吸也开始变得缭乱,呼出的气息也热了起来。
“我想过要告诉你的,可是怕你不相信,你会觉得是我处心积虑接近你。不管你知不知道,我都会默默爱着你的。除了想把你绑在我身边一辈子,我对你真的没有任何的目的了。”
“我是在孤儿院见到你的,你去了英国,我还是会经常回去看看,我还求院长把你的照片给我一张。我每年都会给孤儿院捐一笔钱,是希望那间孤儿院还在,兴许你有一天回去之后就会记起我了。”
“你真的很傻!”水心柔心疼地双手捧着唐亦森的俊脸,圆亮的星眸直直望进他的深情眸底。
“若是我永远都记不起呢?那你怎么办?如果不是我看到小箱子里装的东西,那你是不是没打算让我知道了?”
“我很确定,你一定会记起我的,不管要多久,我都会等。”
“傻瓜!”水心柔紧紧地抱着唐亦森。
她也是傻瓜,她老是想偏了。
直到今天,婆婆说的那一番话不是没有道理的。
带着偏见去看一个人真的收获不到自己想要的东西,或许,缘分就会从指缝中流走了。
带着一丝期待,唐亦森情不自禁勾起水心柔的下巴,眯起的炙热眼瞳,深深地望进她明亮的眼底。
头缓缓低下,他薄而性感的唇瓣密实地烙印在她的红菱唇上,温柔又湿润的触感在她唇上流连。
然后,轻轻挑开她的嘴,探进舌尖撩拨她的丁香小舌……
属于他的浓烈气息,混着好闻的淡麝香味,盘桓在她的鼻端、唇上、口内……
“唔唔唔……”水心柔的小手拍了拍唐亦森的胸膛。
微喘着气,他放开了她,闪烁着浴望爱火的炙热眼瞳定定望着她。
只见水心柔小心翼翼地把散落在chuang上的东西都放到小箱子里。
往chuang头柜上一放,她把唐亦森推倒在chuang上,然后,她坐到他的小腹上,很认真地问:“唐亦森,你爱不爱我?”
“爱!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将来也是,唐亦森只爱水心柔。”
他想拉她过来好好吻一下,水心柔并没有如他的愿。
而且,她就是不让他的浴望中心去蹭她的花源。
“老婆,会要人命的,是你先撩拨挑~逗的我。”唐亦森的声音低沉、压抑般嘶哑,他可怜兮兮地盯着水心柔。
居高临下,水心柔描绘着唐亦森的性感唇线,他想咬她的手指,她又不许,惹得他心痒难耐。
“唐亦森,我跟你说哦,你只能是我一个人的,这辈子只能爱我,也只能看我。不许看除了我以外的女人,否则,你这辈子就会长针眼。”
“嗯……我眼里、心里都只有老婆!”说着,唐亦森弓起身要偷个香,也被水心柔摁了下来。
“你急什么,我又没说不收你的公粮。”
“老婆……疼……”
“知道了,等我把话说完。要是让我知道你还有二心,我一定不会放过你,嗯?”
“哦……”
腰间系着的浴袍带一松,水心柔的浴袍瞬间敞开了,露出酒红色的丝质薄纱睡衣。
浴袍往地上一扔,唐亦森的眼睛更是瞪得大大的,他感觉自己全身血液仿佛在倒流,鼻子热热的。
“老婆……”他老婆实在是太棒了,视觉感官要比触感还要来得性感迷人。
不由自主,身下又是一紧绷。
“碍……”他忍不住倒抽一口气,真的是生来折磨他的小妖精,磨磨蹭蹭不让他得到痛快。
水心柔整个人趴在唐亦森的身上,她的食指就放在他的性感薄唇上,示意他别再吵了,好好感受就行了。
唐亦森听话安静了下来,水心柔拿开手指,以吻封缄。
唐亦森抱得紧紧的,他想旋转身,被水心柔拒绝了。
她今晚要做女王!
柔柔的湿吻一点一点往下移,水心柔移到了薄被下面,唐亦森眯上了眼睛,性感的薄唇微张。
像一把火燃烧着浴望带着一阵阵奇异的电流仿佛汹涌的洪水没有预警地向他袭来,种种压抑也瞬间崩溃。
磨人的小妖精该死地竟然凌~辱着他那里,逼得他就快疯了。
“安……老婆……你快点上来……”
他想占绝对的主导权,可是小女人径自娱自乐。
一个字爽,他心里也涌过一bobo甜蜜的暖流。
“碍……”
低吼一声,唐亦森再也等不及了,他弓起身将水心柔拎起压在身下,化身为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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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清早匆匆走了,赶回家泡了个舒服的热水澡,缓了缓身上酸酸疼疼的不适感,宇文嫣换上一套干净的职业套装。
她出门了,去宇文地产上班。
脱下墨镜,她从白色奥迪敞篷跑车下来了,嘴里还弥漫着还没化开、她所敏感的事后药的味道。
天杀的王~八蛋,以后别让她再看见那个渣男,否则,她不会让他好过的。
踩着七寸高跟鞋,漂亮的脸蛋泛着自信自傲的光彩,宇文嫣进了电梯直上宇文地产36楼的项目总经理室。
稍作准备,她拿了个微型笔记本去了会议室,今天的晨会将由她主持。
柔细的声音铿锵有力,站在投映大屏幕下做讲解一点也不怯场,浑身还透着干练稳重。
才进宇文地产两个月,她连跳三~级,昨天还挤掉了大姐夫关楚雄而晋升项目总经理。
她现在可谓是董事长和总裁身边的红人。
“大家都看到了手上的资料,月半湾这个项目将由我们宇文地产与席氏集团合作,总投资资金100亿。
这个楼盘还没公开发售已经引起了很多人的关注,业内人士也相当看好。我们宇文地产一直都是走时尚住宅高端路线,月半湾也将会重推独立别墅户型。
明天早上九点,我们将会在四季酒店的多功能会议室,在媒体记者的见证下与席氏签约,正式启动月半湾项目。”
颜以轩点了点头,她向宇文嫣投以赞赏的眼神,“好,明天的签约仪式就由你负责。”
“没问题,我一定能办好。”
话音刚落下,以副总裁贺卓希带头,响起了掌声。
“姐真的很有舅妈的风范,假以时日,一定有不错的做为。”
“是呀,小姨子真的很有能力,我得向你多多学习才对。”关楚雄那似是挑~逗的眼神有点不安分地在宇文嫣身上流转,他还很放肆地给她抛了个媚眼。
宇文嫣流露出毫不掩饰的鄙夷眼神,声音也有点冷,“哪里,我还有很多不懂的地方要向两位前辈学习的。”
会议一结束,宇文嫣尾随颜以轩离开了,走回自己的办公室。
门才一打开,冷不防的一个巴掌朝她的脸颊狠狠地甩了过来。
立刻,宇文嫣的脸颊火辣辣地疼,还留下了清晰的五指印。
“宇文莤,神经病,一早你来发什么疯!”宇文嫣很气愤地回敬了姐姐一巴掌,怒瞪着她。
如果不是为了她好,她昨晚又何必去捉关楚雄和别的女人滚chuang单的歼,她也用不着被一个陌生男人扯进客房吃干抹净。
她连对方是谁,她都不知道,混蛋姐姐还有脸来打她了。
“宇文嫣,你别那么犯贱,他现在是你姐夫,他爱的人是我,你有多远滚多远去。”
“呵……”宇文嫣撇嘴冷哼,“你看不住你自己的男人是你没有本事,你凭什么找我发飙?谁说我看上你老公了,那王~八蛋送我也不要,也只有你才会把他当成宝,无知的蠢女人!”
八千更完了哦,二小姐出来了,渣男也陆续出来冒泡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