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6 有个男人在比什么都强
套上浴袍,费洛环视一圈房里的各种零乱。
该死的,他昨晚肯定疯了,要不然周茉怎么可能会出现在他的房里,进而发生那种事。
沙发那里的地板上摆放着好几个空酒瓶,这酒果然不能多喝,否则真会出事的。
拿起茶几上的烟盒,费洛随意拿了根烟叼在嘴边,点燃后坐在沙发上抽了起来。
他双眉紧拧,俊逸的五官都板了起来,眼部的四周肌肉隐隐抽动着。
浴室里传出的流水声躁郁了他的心情,一醒来,他玛的真不爽,他现在有揍人的冲动。
做着美梦的时候,就连身心都是愉悦的,现在,呵……简直是从天堂*!
他不生气才怪,可是,他现在要好好冷静一下。
冷不防的,浴室的门开了,换回昨晚那皱巴的衣服,周茉出来了。
玛呀,她双腿非常酸疼,身上也全布满了惹火的唇印,可想而知现在抽烟这混蛋昨晚有多卖力,他们到底来了几次,她根本记不清了。
总之就是筋疲力尽,好像死过一回又一回似的。
穿好高跟鞋,拎起包包,周茉没跟费洛打招呼她就想走了。
却被他叫住了,他那双闪烁着灿亮火焰的深眸也恶狠狠地瞪着她。
“喂,我昨晚没做任何措施的,你记得……”
“放心,不用你提醒,我根本不想有任何的意外,也不想跟你有任何的交集。再见,最好是永远不见!”
没有一丝温度的冰冷语气吼完,砰的一声,周茉把门甩上了,抬高下巴,强忍着那股不适感,她傲气十足踩着高跟鞋走了。
仿佛昨晚的一切只是个无关紧要的插曲而已,丝毫不影响她的正常生活。
带着愤怒的震耳声音响起,费洛的眉心紧锁了起来,咻地,他踢了一下脚下的酒瓶。
他玛的,他的心情烦躁极了。
天杀的女人,都是她害得他不再干净了。
随手将烟蒂摁熄并丢进烟灰缸,费洛起身走进了浴室,他要冲洗掉那践人留在他身上的气息和痕迹。
换好了衣服,稍稍整理了一下房间,费洛退了房并离开了酒店,他去了环宇电商见他老~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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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暮寒打花千寻的电话一直无人接听,生怕她有事,他亲自跑一趟花店。
谁知道花店已经关门了,并贴出了要转让的字样。
“千寻,你这是干嘛了?”就连花店她也不想继续经营下去了吗?为什么呀?
水暮寒蹙起担心的眉头,随即,他拨出了倚擎天的电话。
“我老婆在你家吗?”电话一通,他劈头就问。
“她走了,她说不用担心她,她是不会做傻事的,她会把自己照顾好的。”
“你不知道她是孕妇吗?她一个人离开了那多危险呀,她说的话能信吗?能由着她任性乱来吗?倚擎天,我告诉你,若是我的女人和孩子有事,我肯定不放过你。”
气急败坏,水暮寒没好气地质问倚擎天,并冷冷地警告他。
花千寻不见了,他这都担心死了,他竟然还能说得轻描谈写,混蛋!
车子掉转方向,水暮寒没往倚擎天家的小区开去了,凭着感觉,他的车往郊外的方向开去。
“她说她要去她想去的地方,不想有人打扰,她想要过清静的日子。”
水暮寒这样很不客气地警告自己,倚擎天没有生气,他却笑了笑。
真的,他们明明就是相爱的,明明就是在乎对方的,只是心里的结没有解开而已。
看水暮寒那样紧张的份上,他对花千寻的事是没有隐瞒的,只是,他唇角的那抹弧度酸涩极了。
天晓得做好人是会那么心痛的!
“我是不会谢你的,若是我找不到她,我一定找你算帐。”
倚擎天没有吭声,他直接挂了电话,水暮寒只是唬他而已,他肯定能找到花千寻的。
不出所料,她应该是回花田村了。
黯淡的眼神弥漫着浓浓的失落感,倚擎天走出天台,他定定望着远处的停机坪。
呵……飞机才是他的女人!
他的归属是蓝天白云,他还是向往自由飞翔的感觉。
水暮寒凭着感觉去了花田村,长腿一从车里下来,他大步走去摁门铃。
“千寻,我知道你在的,你开门。”
听闻水暮寒的声音,花千寻怔了一下,好看的秀眉即时蹙了起来。
犹豫了一下下,她也怕被水暮寒拍坏门,她起身去开门了。
“你来干嘛?”柔细声音淡如水,好像他们没有关系似的,花千寻就站在门口那虚掩着门,她没有要邀请水暮寒进来的意思。
而他不请自径,大大咧咧走进她家,并放眼四处瞟了一下。
两层带着小院子、独立阳台的房子有点陈旧了,却收拾得很干净,村屋一般也就是那样子,跟闹市中心的别墅洋房环境差远了。
“你干嘛一声不吭就回来了?花店为什么要转让?你就这样一声不吭跑掉,我不会担心吗?睿睿不会想妈妈吗?”一边问着,水暮寒的视线定定锁住微隆的小腹。
他本来很生气的,可是,他将怒火压抑了下来。
“这里是我家,我不回来能去哪里?况且,我的朋友都在这里,我本来也应该呆在这里的。我累了,不想开店了,种花比较适合我。”说着,花千寻垂下了眼睑,脚尖一下一下地划着。
“你现在这个样子适合种花吗?”
“我怀睿睿的时候也不是那样干活,不做难不成等着饿死吗?”
这个女人真不是一般的倔,水暮寒都快被气死了。
“你以前怀睿睿是因为我不知道才让你们受苦了,你现在可以什么都不做的,安心养胎就好。千寻,搬回来和我跟睿睿一起住吧,他一定会很高兴的。你肚子都快显了,我们办理复婚手续吧,由我照顾你们。再说了,孩子不能没有爸爸,睿睿也不能没有妈妈。”
“我说了,我的孩子跟你没关系。”
闻言,水暮寒激动了,他讲话的声音也提高了分贝,“你再说一句孩子跟我没关系试试看,我立即扛你回去,花田村都不让你呆了。我以前在医院说的都是气话,我哪里有不想要孩子的。你生了那么久的气了,也该消消了,要不然会对孩子的成长不好。”
“你还有理了,你还敢大声吼我了?我就不回去,除了花田村,我哪里都不去。你抢走了睿睿的监护权,婚也是你自己说要离的,凭什么你现在要让我消气我就要消气的,无耻的混蛋!”
花千寻两腮气鼓鼓的,她没好气地瞪着水暮寒,他大声吼她,她比他更大声吼回去。
噗……这是求人低头的态度吗?
“我哪里有吼你了,你说孩子跟我没关系我心里堵,一时口快就说出来了。我知道以前是我怪错你了,也是我混蛋,我现在认错了,看在孩子们的份上,你是不是应该给我一个表现的机会了?有你,我们的家才是完整的,我和孩子们都需要你。”
立时,水暮寒就不敢大声说话了,他的低沉嗓音还放得很温柔。
自作孽,是他活该呀!
“我不想回市区,我喜欢这里,有你照顾睿睿,我也放心了。我在这里挺好的,再说了,允浩会看着我的。”
“花千寻……”
“我困了,想睡觉了,你走的时候替我把门关上。”搁下话,花千寻上楼了,进了卧室便关上门,她不再搭理水暮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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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寒,你和睿睿真的要搬去花田村住吗?千寻她不肯回来啊?”戈雅一边替睿睿收拾东西,她一边问水暮寒。
“她现在身子重,我不放心她一个人在那边,万一有个什么事都不知道。她不肯回来,那只好我和睿睿过去了。”
“也好,有个男人在比什么都强。”戈雅也挺赞同的。
“哥,这些东西你帮忙带给花姐,很快就能用得上了。”也不知道是哪条神经搭错线了,水心柔没事无聊,她连婴儿区也去逛了,并买了很多东西。
“带几罐孕妇奶粉和一些补品去就行了,那些婴儿车、婴儿服什么的先放在家里吧,你嫂子的肚子才见那么一点点。心柔,反正你现在也没事做,你可以跟唐亦森生一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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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7你等着,我要弄死你
“是呀,柔柔,你也不小了,该和唐亦森要一个孩子了,掐指一算,你们结婚都四年了,是时候生了。我现在放心你哥了,倒是你,我一直担心着。还是生个孩子吧,够保险的,量唐亦森也不敢在外面乱来。”
戈雅很是赞同水暮寒的话,她接着附和道。
水心柔纠结地蹙起眉心,抿了抿唇,说:“呵……过完年再说吧,我已经在考虑中了。”
“你别嫌弃妈啰嗦,有个孩子你们的感情会稳定很多的,我看唐亦森并不是不顾家的人。小三是要时刻提防,家庭地位也要稳固,懂吗?
我跟你爸那么多年的感情,还不是多亏有你们帮着掐他那些烂桃花,单凭我一个人能替他挡得了那么多吗?
不管男人有没有那个心,总有些犯贱的女人自己送上门的,若是被她们兴风作浪一搅,总有些矛盾要来,这个时候孩子出马是最有效的,必要时真的可以化解危机的。
妈是过来人,不会教错你的,妈自然是希望你们都幸福。柔柔,好好想想,你爱唐亦森的话,就生个孩子,有孩子不一定是件坏事的。”
“水心柔,你看看你哥现在这副模样就清楚了,自己做的孽,现在去攥煲了。人家不一定会给我好脸色看,但是,只要有孩子在,她不敢不理我的。”
水暮寒现在有点侥幸的感觉,幸好他又种下一颗种子了,要不然现在想挽回都难。
若是没有孩子的牵绊,说不定花千寻在最绝望的时候她会一个转身就跟别的男人好上了。
想想,他就一阵后怕,幸好他们眼前的一团雾霾消散了,天放晴是迟早的事情。
他的革命才开始,持久战他是打定了,还要是脸皮极厚,不知无耻的那种。
美眸逝过一缕复杂的光芒,水心柔的嘴角不自觉地抽搐了一下,“呵呵呵……我会很认真仔细地想想的,你们不用担心,明年应该会生的。”
“还要等明年啊,这年底都可以种上了,趁热打铁,懂吗?”
老妈竟然不害臊这样说,哥都在这的,水心柔伸手扶了扶额头,汗颜……
若是唐亦森知道丈母娘是这样教她的,他岂不是要乐坏了。
“呵呵……妈,能说要就要的了吗?有那么好种上的吗?我看这事不能急。”
“只要你们两个身体都没有毛病,一次不行,再来多个两三次就行了……”
立时,水心柔眸色一沉,漂亮的脸蛋逊色了几分,“我帮哥提东西下去,妈,你的话我谨记在心里了。”她像是逃一样,赶紧提东西下楼了。
皇~帝不急,急死太~监!
这生孩子只是个小事,如今升级成了大事,她们长辈比他们夫妻还要急,水心柔紧紧蹙起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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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千寻以为自己说得够清楚了,水暮寒不会再来打扰她了。
没想到她正要做饭的时候,冷不防的,一道非常熟悉、她日夜思念的稚音在她花田村的家响了起来。
一下子,她的思绪又回到了以前……这里永远都是她跟儿子的快乐时光。
“麻麻……”一边大声喊着,水晟睿一下车他就非常兴奋地小跑进屋内,一见到傻愣的花千寻,个子不够高的他紧紧抱住了她的腿,眨巴的大眼睛定定望着她。
“麻麻,我好想你哦,睿睿终于可以和麻麻一起住了,再也不跟麻麻分开了。”
花千寻蹲下来搂着儿子,她还搞不清楚状况,水暮寒已经大大咧咧将行李和东西搬进来了。
秀眉紧紧蹙着,花千寻瞪着水暮寒,“你这是干嘛呀?拿那么多东西来我家干嘛?”
他带儿子要来她家长住吗?
隐约中,她想到了水暮寒的意思,美眸窜出了一丝火瞄。
碍于儿子在这,花千寻忍了下来没有发飙。
“你不肯搬去和我住,那只好我带儿子来跟你一起住啰。今天就先带这些东西来,反正我白天要去中环上班的,睿睿也要到市区上学,缺什么东西可以一点一点拉回来的,不急。”
近水楼台先得月,水暮寒摊了摊手,他理所当然似的。
“你……睿睿,你先上楼看看你的小房间,自己先把玩具放上去,好不好?妈妈今晚给睿睿做好吃的哦。”咬了咬唇瓣,花千寻把逐渐攀升的怒火收了回来,她牵起一抹浅笑柔和了自己凶恶的表情,柔声跟水晟睿说。
就算要吵架,她也得先支开儿子,这种事不能让孩子看见,影响不好。
精光闪闪的小眼眸瞟了一眼水暮寒和花千寻,水晟睿乖乖地点了点头,“好吧,麻麻今晚一定要做很多很多好吃的给睿睿哦,快点哈,肚子有点小饿了。”
拿起自己的玩具,水晟睿先上楼了,他偷偷回眸给水暮寒做一个“ok”的手势。
拔拔说了,他们一定要住在花田楼守护麻麻和宝宝,所以,他要跟拔拔打死也不走,一定要赖到麻麻肯跟他们一起回大大漂亮的那个家住。
听闻关上门的声音了,花千寻也终于飙火了,“水暮寒,我跟你没有关系了,你名不正言不顺住进我家你不害臊的吗?你给我滚,记得拎你的东西一起滚出去。”
“老婆,别发火,悠着点,万一影响到肚子里的宝宝不就好了。如果你觉得咱们现在是名不正言不顺住着不好意思的话,那好,明天一早我们就去办复婚手续,那样就没有人敢说我们非~法同~居了。”
越说越扯蛋,花千寻的火不但没有消,反而烧得更旺,“谁要跟你同~居的?混蛋!别以为你带睿睿来了我就会让你住下了,那是不可能,婚我也不会去复的。你要是为了我肚子的孩子好,你给我有多远滚多远。”
花千寻拎起水暮寒的行李,她正想丢出去,水晟睿却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楼梯口了,他天真地问:“麻麻,你要帮拔拔收拾行李吗?不用麻烦你了,让他自己来就行了。拔拔,我很熟悉这里的哦,我带你上楼看看房间。”
说着,水晟睿已经挥动小短腿走过去拉水暮寒了。
听着,看着这急速扭转的局势,花千寻一脸的哭笑不得,行李提了起来,没敢当着孩子的面丢出去。
儿子你真没出息,你也跟你妈上演无间道,你什么时候让王~八蛋给收买了?
“老婆,收拾东西这粗重活还是我跟睿睿来吧,不麻烦你。”说着,水暮寒把行李拿了过来,他唇边噙着深深的笑意。
水心柔,看吧,你不生孩子才笨呢,这用处可大呢!
你哥深有体会了,这可是一张战无不败的王牌!
老婆长老婆短地叫,叫个屁,混蛋跟你很熟吗?
花千寻不情不愿地瞪着水暮寒,她在心里狠狠咒骂他。
水暮寒很不以为然,他由水晟睿牵手带路,把他的东西搬上楼了,正式入侵花千寻的地盘。
看那一大一小上楼了,花千寻真的想撕烂水暮寒那张可恶的嘴脸的。
你等着,我要弄死你,识趣的话就自觉搬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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料理完阮星的身后事,又安慰好父母的情绪,看他们的情况好转了,阮涵才送父母踏上了回美国纽约的飞机。
这个仇,她一定要报,她一定要留在港城,倾其所有,她绝对不让唐亦森和水心柔好过的。
阮星纵身跳楼的那一幕,还有那滩怎么都化不开的血渍,那双连死都没闭上的眼睛,那些流言蜚语的打击……一直缠绕着阮涵的思绪,占据了她的魂魄。
自从妹妹走了,她每天晚上都失眠了,她只能服药才能稍稍可以休息一下。
但,她心里的怨和恨也终于大规模爆~发了。
她已经不是连凯的副总裁了,在港城恐怕也没有人敢请她了,唐亦森肯定也对她有了戒心想方设法防她。
她一个人肯定做不成大事,孤军奋战的她必须要找志同道合的人联手。
给自己极其苍白的脸描上鲜色的妆,让自己看上去还是一样的美艳动人,阮涵拿起手机拨出了温仪以前留给她的电话。
“温小姐,有空吗?我请你喝咖啡。”【还有一更】
258好难受,憋不住了怎么办?
她早就料到阮涵一定会来找自己的,温仪听着电话,她窃喜在心,双眼亮晶晶的。
“好,谢谢阮小姐的邀请,我们就在上次那家私人会所见面吧。”
“可以,我随后就到。”
挂了电话,温仪笑得很阴沉。
同是女人,她太了解阮涵的心思了,同时,她真的看中她的爆~发力,一定能帮上她的忙的。
温仪走进私人会所,检明身份后,她一踏进餐厅,赫然地就看到阮涵在那里坐着了。
款款地,她朝她走了过去,“阮小姐真的很守时哟,抱歉,我来晚了。”
拉开椅子,温仪在阮涵的对面坐了下来,并点上一杯拿铁。
虚伪的笑容,阮涵自然看得出,但她也深知这不是她装清高的时候,对付唐亦森和水心柔要紧。
阮星的死都是他们造成的,她一定要让那对践人偿命。
“不好意思,你没迟到,是我来早了。”狡黠的深眸睨着温仪,阮涵的手却一下一下地搅动着杯中的咖啡。
她这杯咖啡没加糖也没加nai,纯黑的,她要让这苦涩的滋味时刻提醒她千万不能心软。
她现在的苦就如同这黑咖啡的滋味一样一样,甚至还要是夹着难以言喻的痛。
阮星临死前让她好好生活,她却死了,她还那么年轻,如果不是唐亦森和水心柔,她还有大好前途的,是他们毁了她,该死的是他们才对。
温仪笑了笑,唇边的阴沉笑容逐渐加深了,眼眸里闪动的精光时不时瞟着阮涵,她极留意她的表情和神态。
她就喜欢她的深沉和狠绝,这么聪明有心机手段的女人,不利用一下岂不是太浪费了。
“阮小姐不是请我出来喝咖啡这么简单吧,我记得唐亦森的公告,你现在已经不是连凯的副总裁了,不知道你找我出来想聊点什么呢?我是否能帮得上忙?对于前段时间的事,我心里都觉得挺悲凄的,令妹的事,阮小姐请节哀。”
特地迎合阮涵,温仪今天是身穿一条黑色长裙赴约的,就连妆容也描得非常淡。
“温小姐有心了,你送来的花圈我看见了。经过这悲凉的一切,我现在才明白谁对我好。抱歉,以前多有得罪请见谅,是我不识好人心。”
“阮小姐,你言重了,你能明白就好。大家同是苦命的女人,你的遭遇我非常理解,也非常心疼。客气的话就别多说了,咱们还是要好好过日子的,这样才对得起死去的人。”说着,温仪抓住阮涵的手拍了拍。
不经意间,她们的狡黠眼神对视上了,阮涵没抽回手,她接受了温仪的好意。
“……”
臭味相投,话砸子一下子就打开了。
虽然阮涵心底里还是不屑温仪的虚伪的,但到了这个地步,她也清高不了多少,她必须要得到她的帮助。
她们聊得很投合,一个小时多了才各自离开,她们的神情都是阴沉沉的,眼眸大放狡黠的光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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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仪,那个阮涵我们能信得过吗?你不怕她出卖我们?”当温仪打电话告诉唐天豪让他与阮涵里应外合时,反射性地,他质疑了。
要知道,阮涵以前可是一心向着唐亦森的,她怎么可能会真心帮他们。
“你别忘了,她妹妹是因为谁死的,她怎么可能不记仇。她人虽然还在港城,但她现在也算是一无所有了,要强的她怎么可能不恨的。即便是她动不了唐亦森,她必定要想办法除掉水心柔的,这下肯定有好戏看,你只要按我说的去做就可以了,其他的让阮涵去办。”
犹豫了一下,唐天豪还是妥协了,他按照温仪说的在即将到来的连凯高层年夜饭动手脚。
他们第一个要支开的人就是段无痕,他肯定不能呆在唐亦森的身边。
都让她赶紧和唐亦森生个孩子,水心柔从起初的纠结到了现在的犹豫。
其实,她并不是不喜欢孩子的,她也觉得宝宝很可爱,粉嘟嘟的,她平时在逛街的时候看到人家推的婴儿车,她心里有痒痒的。
唐亦森那么帅,她也长得不差,若是他们的宝宝,一定会很讨人喜欢,而且会很可爱,男的帅,女的漂亮,她敢肯定。
若是想生,等她这次大姨妈走了就可以准备要了呢。
洗涑过后,水心柔躺在chuang上翻来想去,贝齿咬着食指,好看的黛眉微微蹙着。
她现在跟唐亦森和好了,也过得蛮甜蜜的,就是不知道以后的事会是怎么样。
冷不防的,大chuang凹进去了一块,身穿白色浴袍的唐亦森从水心柔身后把她整个人都拥进了怀里。
他咬着她的敏感耳垂,略带质感沙哑的低沉嗓音柔声问:“老婆,还没睡,你在想什么呢?我猜猜,你在想我了,肯定是跟我有关的事。”
敢情唐亦森会读心术,他竟然看穿了她似的。
水心柔不悦地睑了睑眼,她没吭声,只是缩了一下肩膀。
耳垂那带出的一bobo电流,那酥麻的感觉窜遍全身,弄得她的心都痒了。
若不是她有大姨妈在,想必唐亦森已经直接将她扑在chuang上了,他哪还有那个闲功夫仅是抱着她跟她说话。
“别闹了,我准备睡了。”这混蛋你行我素,她那一缩肩膀并未阻止得下他的举措,他还变本加厉探手进去油走。
竟然还盈~握住ruan丘揉~捏……
另一个邪肆的大掌也悄然抚上了如雪缎的大~退内~侧……
“碍……唐亦森,我跟你说话呢,你听见还是听不见?碍……”
她的屁股已经抵到了亢~奋的浴望中心了,水心柔不敢乱动。
“老婆大人的话听着呢,可是,你这不是还没睡吗?老婆,已经四天了耶,很难受哦,我想了,就快憋不住了,你说怎么办呢?”唐亦森的嗓音压抑般嘶哑,他呼出的炙热气息也直往她耳朵里头吹去。
不仅他难受呢,她也跟着他难受了,水心柔的呼吸也开始有些不稳了。
“唐亦森,你尽管点火,我现在帮不了你灭火的哦,你自己看着办吧。才四天耶你就觉得难受了,万一我真的怀孕了,人家说开头那三个月不能嘿咻,七个月的时候也不能,那我还要生孩子,完了之后又要坐月子调养什么的,算来算去少说有大半年时间,那你是不是要到外面找女人解决了,顺便供养起来?
人家说了,生孩子本来就是危机四伏。混蛋,滚,我应该不要生孩子的好!即便是生了,你也会嫌弃我成了黄花菜,那我到时候岂不是要哭死了!”说着,水心柔嘟起嘴,眼神也变得幽怨。
闻言,唐亦森的俊脸认真了起来,他抱得更紧水心柔了,“老婆,你这是什么逻辑?不能做就一定要到外面找女人了吗?我哪里有那么随便了,没跟你嘿咻之前,我不一样能过27年的和~尚生活。其实,你可以代劳的,现在就可以。”
唐亦森的眼眸闪烁着痞痞的光芒,他的语气可*了,他抓住水心柔的小手往下探去。
“感觉到了吧,它只向着你的,它只要你疼!”
“……”水心柔冷哼一声,她微微抬高下巴,装傻扮愣,不搭理唐亦森。
“老婆,我已经安排好了,等年夜饭过后,连凯正式放年假了,我陪你去瑞士滑雪,好不好?我的年假都是你的,我们再去度蜜月。”他算计好的了,去度蜜月,顺便把种子也种下了。
“……”
“如果你怀孕了,我高兴都来不及,我哪有心思想别的事情,你不用担心的,我肯定不会乱来。我会抽很多时间来陪你,照顾你,亲手替我们的宝宝准备东西,布置婴儿房……宝宝出生以后,老婆就负责貌美如花,老公负责带孩子……”
水心柔颤动着长长的眼睫,脑海里是有一丝疑虑的,男人都是说得好听的,谁知道会不会临时变卦了。
“……”
唐亦森的狡黠深眸闪闪亮,“老婆,你不会是没有自信吧?你怕你自己没有魅力了,你怕会输给别的女人?你驾驭不住我?你……”
“唐亦森,你哪来那么多废话,谁说我管不住自己的男人的?”
说着,水心柔推开唐亦森,她起来坐到了他身上去,并退到了被子底下,掀开他的浴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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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9姐姐照样有办法让你变成妖孽
就说嘛,即便是水心柔大姨妈来了她还是一样的给力,完全不用担心以后怀孕了他会婚内出~轨。
他就爱她那张小zui,不但甜,而且非常灵巧,手也很棒!
其实,两个爱着的人不一定要真的非那个那个不可的,其他的方式照样能爽~爆了!
“碍……老婆……别停,你好棒!”
唐亦森眯着眼,微微蹙着俊眉,眼神有些迷离,性感的薄唇也微张着。
他胸口塞满一股难以言喻的蠢蠢欲动,这感觉实在是太美妙了,他真有想死的感觉呢。
他抓不到水心柔,双手只能时不时抓着枕头或者chuang单。
微张的唇瓣时不时地粗喘气,逸出细碎的吟~声。
她老婆真的是妖后来的,非常有让他死心踏地的资本。
哼,混蛋,谁说我没有自信了,谁说我不行了,姐姐照样有办法让你变成妖孽。
水心柔心里鄙夷着,她那两片诱~人的唇瓣非常卖力,就连贝齿也相当的给力。
直把唐亦森逼疯了,实不相瞒,他真的失控了,比他自己lai更销~魂。
“老婆,我爱你……”
听见了,水心柔故意狠狠地捏了一下唐亦森的大腿,这个算是对他混蛋的惩罚吧,谁让他有时候那么贱,还要无耻到没有下限。
“喔……老婆,你掐得真疼……碍……”
疼痛中带着点刺激,唐亦森哭笑不得。
谁让他得了便宜还卖乖,水心柔想着唐亦森此时那个怂样,她再狠狠地捏了他一把。
火力越来越猛,火花瞬间盛放了,五彩缤纷绚丽了一室的温馨……
女人有时候是口不对心的,这心思得细致揣摩,只要用心去感受,多挤出一点眼神观察,把她看透非常容易。
唐亦森的思绪犹沉浸在愉悦满足的感觉中,浑身舒畅了,就连嘴角也不自觉地翘起,他紧紧地搂着水心柔入睡。
小傻瓜,他怎么会想不到她在担心什么呢,绝对放一百个心,他心里真的真的只有她而已。
在他心中,她的地位截然不同,无人可以取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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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亦森已经起chuang了,洗漱过后的他正站在衣柜的镜子面前穿衣服。
早在他起来的时候水心柔就醒了,她只是没有睁眼而已。
听闻窸禭的穿衣声,她起来了,套上睡袍站到了唐亦森面前,她替他扣衬衫的钮扣,并拿起领带替他系上。
好一副贤惠妻子的模样。
“现在还早,你可以晚点起来的。”深情款款的眼神疼*地凝视水心柔,唐亦森的嘴角噙着愉悦的弧度。
“伺候唐先生上班赚钱好让败家是身为唐太太的职责,嗯哼……”水心柔的漂亮脸蛋也漾着盈盈的笑容。
她一边系着领带,温柔的美眸斜瞟了唐亦森的一眼。
领带系好了,水心柔还整理了衣领,满意了,弄好了,她才歪着头望着唐亦森,她对他娇笑,笑容妩媚,神情却一派天真无邪。
有着均匀比例、线条完全的结实体魄的唐亦森穿上出自名家设计的合身深色西装,更显出他的修长挺拔。
举身投足间,散发出浑然天成的优雅傲然王者气势,全身更是充满了魅惑人的性感,他不仅帅得掉渣,还真是一个百分百的优质美形男呢。
“你老公是不是很帅呀?你这样看着我,我会以为是你对我想入非非的哦……嗯哼,你在勾我犯~罪吗?”唐亦森一双大手搂着水心柔的纤腰,让她贴在他的身上。
混蛋又在耍流~氓了,谁要勾~引他啊?
不要脸!水心柔对着唐亦森翻了个白眼,他曲解她的意思还真有一套的。
唐亦森无谓地笑了笑,蓦地,性感的薄唇一低下,他攫住了她的唇瓣,给她一个热烈又深情的早安吻。
恋恋不舍她的甜美味道,在她呼吸不上来的时候,他移开了性感的薄唇,改为紧紧地抱着她。
在她耳畔柔声低语:“今晚和我一起去吃年夜饭吧,我回来接你。”
“我又不是连凯的高层,不想去呢。再说了,我大姨妈没走的,不想喝酒。到了那样的场合,身为唐先生背后的女人,难免要喝几杯的呢,你觉得那些人不会来敬我酒?不喝太不给面子了,也绝对不是理。”水心柔也很满足地腻在唐亦森怀里,任由他搂着。
“我可以替你挡酒的。”
“呵呵……我还是不去了吧,我今晚回家陪妈吃饭,大哥跟睿睿去了花田村住了,她挺寂寞的。”
“嗯,那随你吧。”
“你今晚少喝点,酒很伤身体的,记得早回来哦。”
“知道了,老婆!我已经计划好了,接下来戒烟戒酒。”
水心柔的笑容逐渐加深了,她当然听得出唐亦森的意思,还有他那个期待的眼神,她被感染了,还有了动摇了呢。
笑着,水心柔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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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我死得好惨呀,我全身都是血……你看见了吗?你不能放过水心柔那个践人,都是她,我才会死的。
我好冷,这里好阴森,我好孤独……姐,你会帮我的哦,我好想要个人陪我,我死不瞑目,我好冤!
姐……哈哈哈,我回不去了,你一定要替我报仇,否则……我死了都不会开心的,我要缠着你,缠着你,一直缠着你……哈哈哈……”
“阮星……阮星……你别走,姐姐会替你报仇的……我知道你很孤独,我一定会拉践人去陪你的……阮星阮星……你不要走……”阮涵满头大汗,左右不断摇晃着头,眉心紧锁着,不自觉地,她呢喃着。
“阮星,阮星……你别走……你别害怕,有姐姐在的……”那一团团的白雾中,那个血肉模糊的影子特么的惊悚,沾染着血迹的阮星一直对着她笑。
“姐,我是为了你好的,你还活着,你不会委屈我的哦,你一定替我洗冤的,对吧?哈哈哈……我等着你替我收拾水心柔那个践人……”
在一连串阴森的笑声中,一个孤清的血影下,阮涵越喊越大声,突地,她惊醒了过来,并腾地睁眼坐起身。
不仅她的额头湿了,就连头发和睡衣也湿了。
阮星死了后,她一直做着同样的恶梦,她的心境也久久平复不下来。
每一次她梦到她沾满血迹的手去摸她的脸时,她全身和双手都沾满了鲜血,她看见自己也变成了血人,她尖叫……随后,同样的她又惊醒了。
粗喘着气,精神恍惚的阮涵拿起手机看了看,距离她吃了不知道多少颗安眠~药之后,天都大亮了,她仅睡了一个小时,而且还要是做着恶梦的。
她的脸色也极其不好,越来越苍白了,头也越来越疼了,浑身提不起劲。
“唐亦森,水心柔,我今晚就让你们两个生不如死,一辈子都要接受我的折磨!”幽怨的声音是从齿缝间迸出来的,阮涵的情绪相当激动,她的容颜和眼神极其的狰狞。
狠绝的眼眸满载着化不开的毫不掩饰的恨意,令人毛骨悚然!
拿起chuang头柜的烟盒和打火机,阮涵点燃烟抽了起来。
吸着香烟的味道,她的情绪好了些,但是,她还是觉得一样的难受。
烟抽完了,她并没有将烟蒂摁熄丢进烟灰缸里,而是拿着烟头烫在大腿上。
伴随着焦味的浓烟升起,她笑了,笑得极其狂妄,阴沉!
本来嫩白的大腿,除了新添的圆点疤痕外,还有好几个狰狞的旧痕,有些还是嫩红的,显然烫上去的时间并不是很长。
“哈哈哈……”在chuang上坐了一会儿了,阮涵才起身走进浴室。
放了一盆的冷水,她坐进浴缸里泡澡,神情呆滞木讷。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冰冷的水温都有些泡热了,她才慢条斯理起身了。
吃了一点东西,她又跑去浴室吐了出来,随后,她只喝了点水。
打开衣柜挑了一条酒红色的低胸设计连身长裙,她换上了,对着镜子开始往苍白的脸蛋描绘上精致的动人妆容……
夜色降临了,她依计划去了连凯高层的年夜饭所在的酒店。
那里,有人接应她了。【还有一更哦,么么哒】
260无色无味天翻地覆?
吃完年夜饭,明天连凯就正式放年假了,唐亦森已经计划好了和水心柔去瑞士再度蜜月。
其实,他早就下订买了私人飞机,而且也验收交货了,机组和航线申请都安排就绪了,只不过是他想给她一个惊喜。
由于杰克赶飞机,他没参加年夜饭局,他下午就飞往洛杉矶了,他的妻儿都在那边,他赶着回去陪他们。
连凯的高层陪自己忙碌奋斗了一年,而这艰难的一年里,唐亦森也颇有感慨,他在年夜饭上自然不会亏待连凯的高层。
每个人不仅有年终分红,饭局上也有振奋人心的抽奖活动,人人有份没有落空的。
奖品有新出的小6,现金大奖更是节节攀升,现场的气氛伴随着中奖的气氛频频掀起高~潮的热浪。
在这哗笑声浓郁的小型宴会厅里,浑然不知诡异的暗涌四处流窜着。
阮涵早就到了楼上事先预订好的总~统套房了,她特意喷洒上由连凯实验室调配出的香水。
淡淡的桅子花香裹着高雅的睡莲,自然的花香满溢,呈现了女性的特有气质,奶香檀木的温暖气息就像暖暖的午后阳光绽放……
就算不是百分百的水心柔所有的那款香水,这香味也绝对有九成的相似度,唐亦森,我看你怎么闻得出来我是不是水心柔?
“哈哈哈……”狂妄地傲笑,阮涵已经开始展望今晚的成果了。
看明天唐亦森怎么面对水心柔,她就是要他们痛苦一辈子。
为了保持这款模仿的香水的相似度,即便是头还疼着,精神也不大好的阮涵坚持没有抽烟,她仅是想打磕睡的时候狠狠地咬自己的手指头。
她不能让自己坏了大事,她必须提起十二分精神耐心等待唐天豪把唐亦森弄进来。
好东西她已经稳妥放到杯子里了,也与纯净水相融合了,等待唐亦森慢慢享用。
无色无味……天翻地覆……
过了今晚,一切都将会成为定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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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大家都玩得开心,唐亦森的嘴角也噙着一抹笑意。
开席的时间差不多了,抽奖环节暂告一段落,他上台祝词后,连凯高层的年夜饭正式开始了。
没多久,唐天豪左手拿着一个盛满红酒的玻璃壶、右手拿着一个盛上红酒的高脚杯朝坐在唐亦森旁边的段无痕走去了。
“在即将过去的一年里,连凯最辛苦最卖命的人要数段助理了,来,我敬你一杯。可以这么说哦,没有段助理就没有连凯的繁荣昌盛,这杯你必须要喝哦,今晚大家都很开心,别扫兴。”
段无痕微撩一下眼皮子憋了唐天豪一眼,他的寒冰脸丝毫没有增温。
但出于礼仪,而且又是在众高层的眼皮子底,他拿起自己的高脚杯站了起来跟唐天豪客套一下。
“唐总监言重了,我不敢当,连凯的繁荣昌盛全部是唐董的功劳,我只是个替他办事跑腿的而已。”
“怎么会呢,这功劳肯定有段助理一份的,你的尽心尽力我是有看到的。亦森,你说是不是呢?”
唐亦森的深沉眼眸眯了起来,他一瞬一瞬盯着唐天豪,性感薄唇一撇,露出讥诮的表情。
他不语,那个冷飕飕的眼神足以警告唐天豪别乱来。
“段助理,新年快乐哟,祝你有泡不完的妞,就喝一杯,不过分的。亦森,你也不用悠着他的,哪怕是他今晚喝醉了,我负责叫人送他回去。大过年的了,不喝真的不妥吧?在场的人哪有不喝红酒的,难不成都让连凯的高层个个喝天地一号吗?噗……那个对连凯来说寒酸!”
段无痕抿了抿唇,黑眸流转了一下,他主动跟唐天豪碰了一下酒杯。
就在他要举起干的时候,冷不防的,唐天豪左手那壶红酒全部往他身上泼去了。
他的西装,直至裤~裆,都被泼湿了。
且不说唐天豪这举措是否故意的,看着那滩滩红酒渍液,段无痕不悦地皱起了眉头。
见状,唐亦森的眉心锁了起来,眉梢也拧紧了。
“哎哟……我真是个马大哈,敬个酒都不小心把段助理弄成了这个样子,不好意思哦,我诚心诚意道歉。”说着,唐天豪放下了只有些许的红酒的玻璃酒壶和高脚杯,他抽了几张纸巾就往段无痕的裤~裆擦去。
刹那间,反射性的,段无痕抓住了唐天豪拿着纸巾的手,他不许他碰他,并且加重力道捏着他的手腕。
“段助理,是我贪杯了,这上好红酒太想多喝几杯了。你这西装很贵吧,我陪你一套,该负责的我绝对不推脱。”
狡黠的双眸与段无痕对视着,唐天豪的唇角依旧泛着一丝抱歉的弧度。
那么多人往他们这盯着看,狠捏了一下,段无痕给了他一个恶狠狠的警告,随即松开了手。
“不用了,我去一趟洗手间。”微微板起脸孔,虽然不算很凶,但已经让唐天豪闭嘴了,他越过他径自走了。
唐亦森冷冷地瞪着唐天豪,“二叔,小心点,红酒虽然不错,别喝多了,万一伤了身体就不好了。”
“亦森说得是,我会少喝的,而且会小心的。我也怕像大哥那样突然得个脑中风什么的,时刻要人服~伺就不好了。”
唐亦森的嘴角不自觉地抽搐了一下,唐天豪也识趣拿起酒壶和酒杯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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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洗手间空无一人,静得仿佛连一根针掉落都听得见似的,段无痕独自站在镜子前抽着纸巾擦拭西装上的酒渍。
他浑然不知道在他刚进男洗手间那一刻,门口已经被人放起了男洗手间停用的告示牌,而且,洗手台底下最里头一个不起眼的角落点着无色无味的熏香。
他更不知道那个熏香的安神药力极强,才那么一会儿,他不知不觉闭上了眼睛并倒在了洗手间里……
段无痕去了洗手间有些久了,唐亦森还不见他回来,他正想给他打电话,他的手机却收到了由他手机发过来的短信。
他说他先去换套衣服,稍后就回来。
脑海里闪过一丝狐疑,唐亦森还是决定要给段无痕打通电话确定一下,适时,唐天豪带着多位连凯的高层走了过来向他敬酒。
不得已,唐亦森只好先把手机放回兜里,他站起来要给自己的空杯子倒酒,唐天豪却帮他满上了。
唐亦森看到了,他手上又多了一个盛满红酒的玻璃酒壶。
又想故技重演吗?
唐亦森的阴郁眼神瞪着唐天豪,他却笑对着他,仿佛说:二叔不会阴你的!
唐亦森才执起唐天豪满上的高脚杯,以他为首的高层都纷纷跟他碰杯了,他们一起干完了杯中的酒液。
“亦森,你也少喝点,呆会我让他们都别过来给你敬酒了,大过年的,还是回去陪老婆要紧。”说着,唐天豪拍了拍他的肩膀。
“谢谢二叔的周到……”不自觉地,唐亦森的眼瞳猛地一缩,他扶着桌子用力甩了甩头。
似是忽然想到了什么,他往兜里掏手机,却被唐天豪抓住了大手。
“唐天豪,你……”唐亦森不仅头晕身子重,眼皮子就快自觉颌上了,他一直努力着睁开一道缝,频频甩头。
“亦森,你喝多了,我陪你出去吹吹风。”说着,唐天豪已经扶着唐亦森了,他们一起离开宴会厅。
因为他们是叔侄关系,在场的人并没往坏处想,他们更没有意识到这其中暗藏着的诡异。
即便是唐亦森一直紧咬着自己的嘴唇让钻心的疼痛使得自己清醒些,口腔里也弥漫着一股血腥味,但他也反抗不了唐天豪,他任由他带去了客房。
“他就交给你了,不要让我们失望哦。”
“当然,我不会让到嘴的肥肉飞走的,我全都准备好了。”
阮涵拿起事先准备好的那杯水对着唐天豪扬了扬,她唇边的阴沉笑意逐渐加深了。
“很好,我等你的好消息。”冷冷地憋了一眼躺在chuang上不停打自己头的唐亦森,唐天豪离开了总统套房。
他打点过了,一时半会肯定没人找得到这里的,即便是水暮寒出手,也得花上些时间。
阮涵拿着杯子往唐亦森走去,她扶起他,将杯子对准他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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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1本能
阮涵拿着杯子往唐亦森走去,她扶起他,将杯子对准他的嘴。
她的防范意识很强,她没有吭声,生怕唐亦森会认出她的声音不肯喝水。
她也做好准备了,即便是唐亦森不肯喝下去,她也要灌他喝下去。
她跟唐天豪算计过时间的,唐亦森所喝下去的红酒里的安神药下的并不是很多,若是他现在喝下她事先准备好的水,他的安神药效退去了,正好是另一个好东西也是时候发作了,而且那个时间是最难熬的。
哪怕是唐亦森恢复意识了,就算他怎么撑下去,他也会不由自主化身为狼的。
唐亦森的意识已经迷迷糊糊了,眼睛努力睁开的那道细缝也只能看到模糊的红影,他知道房里有个女人,但他看不清她到底是谁。
但,她身上的气味很熟悉。
她身上喷洒的香水前调应该是蜜柑和馥郁的桅子花裹着睡莲,掺杂木兰花叶的清脆嫩绿,空气中还依稀飘忽着这股味道。
像,非常像他亲自配给水心柔那款的香水。
中调是花香满溢,繁花盛放,以黄色金雀花、忍冬花和茉~莉花呈现女性特有的气质……
微微蹙眉,他闻出来了,现在就是中调。
唐亦森贪婪地闻着这股极为熟悉的味道,他的薄唇抵着杯沿,本能的他拧头,大手推开杯子。
他不要喝水!
阮涵万万没有想到迷炫中的唐亦森也会如此的不安分,没有任何预警,冷不防的,她手一滑,杯子砰的一声掉到地上应声碎了。
睨了一眼地上的碎片和水渍,阮涵目露凶光恶狠狠地瞪着唐亦森。
混蛋,让你多手,她还有药的,肯定不是只有一颗。
唐亦森,我一定让你吃个够的!
气急败坏,顿时,阮涵的眼眸怒火闪闪,她想大声怒骂唐亦森的,为了不影响计划的进行,她只好压抑着无法遏制的怒焰。
她想放下唐亦森重新去弄一杯水的,没想到她被他拉下来了,紧紧地抱住。
她没有听错他的低喃,都这个时候了,他竟然想的还是水心柔,他的脑子里只有那个践人存在,“老婆……别走,我很不舒服,我要你陪……”
凭着心里的感觉,唐亦森情不自禁攫住了“水心柔”的唇瓣……
他吻她了,阮涵呆愣住了。
刹那间,她心里的怒火燃烧得更旺了,不对,唐亦森的意识是吻水心柔那个践人的,他把她当成了她!
阮涵的瞳眸颜色变了又变,忽地闪过一道狡黠的精光。
即便是这样又怎么样,他把她当成她了,很好,那她也来个顺水推舟,把药都省下了。
蓦地,阮涵主动回吻了,并动手去扯唐亦森的衣物。
不知道怎么的,突然,唐亦森停止了吻她,并有了潜意识要将她推开。
阮涵肯定不依的,她扯动他的衣物更加卖力了,确切地说,他衬衫上的钮扣不是解开的,而是让她硬生生扯掉的。
唐亦森,我岂能放过你,我让你和水心柔都痛苦一辈子!
阮涵的眉眼、面容,越来越狰狞了,弥漫着化不开的怨恨。
“你是谁?”迷炫的唐亦森胡乱挥动着双手,刚才他是被那阵非常的熟悉的香气给迷惑了。
现在,他意识过来了,趴在他身上这个女人肯定不是他老婆水心柔。
他是唐天豪带过来的,他肯定不会把水心柔也带来这里的,她肯定不是她!
起初,他闻这股香水以为她就是水心柔,闻得有些久了,渐渐地,他分辨出来了。
这个女人身上的香气中调中的茉~莉花并不是他给水心柔所配制的那款香水中所用的印~度茉~莉花。
那个气味,他极其灵敏的鼻子闻出来了,由于他思觉混沌了,所以分辨的时候用上了些许时间。
相似度竟然有九成,他们算计他可谓真的用心了,该死的混蛋!
“唐亦森,你今晚逃不掉的,我是不会让你走的,我要让你和水心柔回不去,都一起痛苦吧!”
阮涵终于出声了,她不仅强硬扯开了唐亦森的衬衫,她的手也扶上了他的皮带扣。
“是你!很好,你终于找上他们了。我以为阮星的死会给你带来反省,你会知难而退了,没想到你比以前还要变本加厉。疯子,我是不会爱你的,你也不能将我们夫妻拆散,我是不会让你们得逞的。”
不是水心柔,绝对不可以,他不能让任何的女人染~指他!
本能的,唐亦森扯开了阮涵扶上他皮带扣的手。
凭着要为水心柔守身的意志力,他拼尽全身的力气推开她。
没等阮涵爬起来,有强大意识要逃离她的唐亦森摸索去了浴室,并把浴室的门给锁上了。
“唐亦森,你逃不掉的,你别再做无谓的挣扎了。你给我出来,开门。”
一边怒吼,阮涵非常用力去拍门,砰砰砰的响声躁郁了她的理智。
唐亦森并没有理她,他径自打开花洒往自己的头上淋冷水,并且往浴缸注入了同样冰冷刺骨的冷水。
他整个人和着完整的裤子泡进了浴缸里。
这药效一时半会肯定退不去的,他只好用这种方式让自己的意识更清醒,他不能对不起水心柔,绝对不能让那伙人得逞。
等他出去,他一定会狠狠地收拾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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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凭阮涵在外头怎么拍门、踢门,唐亦森在里头就是无动于衷,他泡在刺骨的冷水里,等药效渐渐退去。
该死的,要怪就怪这五星级酒店总统套房里头的各种硬件设施太好了,阮涵踢了那么久的门,门都竟然没让她踹烂。
她的嗓子都喊哑了,唐亦森还是没有出来,而她又进不去,她奈不了他了。
漠视一眼紧闭的门,阮涵转身打算给唐天豪打电话。
霎时,唐亦森西装外套里一阵亮光,与此同时,他的手机响了起来。
阮涵看了看,是水心柔打来的,很不客气,她把来电掐断了,并按了关机键。
狡黠的媚眼忽地大炽,阮涵拿了个t打开,把里头的东西丢进垃圾桶后,她把那个薄膜放进了唐亦森西装的另一个口袋里。
做完这一切后,她才给唐天豪拨出电话,并且,她手中捏着事先藏在套房、对准那张大chuang的那枚高清摄~像头。
狡黠的媚眼闪闪亮,阮涵压低声音,淡定轻哼:“计划失败了,他躲进浴室了。你把里头的视~频弄好发给我,要快,我有用。”
“好,我尽快给你。”
“还有,把处理好的视~频曝给媒体,明天一定要上头条,能怎么写就让他们怎么写,最好是整个港城都闹起一片风云。另外,通知一批媒体到酒店门口和楼层随时候着。”
唐天豪没有异议,他立刻去办了。
他只是负责把唐亦森带去总统套房,怎么办那是阮涵自己的事,他坚信,女人要狠起来的时候必定六亲不认。
就凭着她那股狠劲,他相信她肯定不会让唐亦森好过的,即便是她死她也会拖着他的。
这种高智商、不要命的毒辣女人果然够可怕的!
阮涵这才挂完电话,点燃一根烟来抽,那头唐天豪就给她发来了处理过的视~频了。
她打开看了看,唇边的阴沉笑容逐渐加深了。
这技术处理得不错,比她想像中还要好,角度取得好,图像也够清晰的。
嘴角噙着一抹阴沉的笑容,阮涵将视~频发给了水心柔。
她坚信,即便是有涵养的女人,不管多有理智,看到自己的老公和别的女人吻上了,还做着自己想不到的事,谁还能冷静得下来。
水心柔看吧,够你难受的!
唐亦森不肯出来,阮涵也放弃了,她坐在沙发抽烟,神情有些飘忽。
走到了这一步,她没想过要回头了,她什么都没有了,她心里只有怨和恨了。
~~~~~~
唐亦森竟然挂掉她的电话,水心柔打过去的时候,他的手机还关机了。
眉心紧锁,随后,她又拨打了段无痕的电话。
没想到,段无痕也同样关机了。
水心柔心里有个大大的问号,脑海里闪过一丝狐疑。
她咬着手指,心情躁郁的时候,她的手机响了起来。
【新的月份开始了,亲亲们撒撒月票呗】
262我一包老鼠药毒死你
是阮涵发过来的,水心柔犹豫了一下,她还是打开手机来看了。
紧盯着手机屏幕,不由自主,她的美眸睁得大大的,眸光也忽地暗沉了下来,贝齿紧咬着手指的力道逐渐加重了。
疼……可是她的感觉已经麻木了!
怎么会是这样,唐亦森不听她的电话,又关机了,难道是为了跟阮涵在一起?
他没有和段无痕在一起?他们都很巧哦,一起关机了,联系不上。
唐亦森,你他玛的混蛋!
她多么希望他一直不是在骗她,他口口声声说他跟阮涵没有关系,可每次他总是跟她扯上了,要她怎么相信他?
该死的,水心柔的大眼睛一眨也不眨地定格在手机屏幕显示的画面上,虽然只有短短的几秒钟,她看得可清楚了,她看得可仔细了,画面上是唐亦森和阮涵没错,他竟然抱着她吻她了,是他自己吻的,没有人强迫他……
刹那间,水心柔的心尖狠狠地拧疼,教她非常的难受。
鼻子也泛酸了,眼眶也泛红了,泪雾也迅速在眼眶里悄然蒙上了。
微翘的长眼睫颤了又颤,她的眼珠子都没动,呼吸和思绪仿佛瞬间抽空了,她窒息得胸口直发闷。
不自觉颤动的手指立时攥紧,紧紧地捏着手机,仿佛想要捏碎它不可。
呆愣了一会儿,水心柔渐渐从恍惚的情绪中回悟了,似是突然想到什么似的,她给唐亦森的秘书拨去了电话。
“陈澄,你好!我想问一下你们年夜饭结束了没有?唐总走了没?”
“唐太太,你好!总裁他和唐总监离开了,好像是有事谈那个样子,段助理出去了也没有回来过。年夜饭进行得差不多了,你要过来吗?”总秘书陈澄如实说了,即便是唐总不在,这里还是有她和公关部经理负责的,不碍事。
“我不过了,我只是担心他,所以就打个电话去问问。要是唐亦森回来了,麻烦你帮忙叮嘱他不要喝多了。”
“知道了,我会转告唐总的。”
挂了电话,水心柔还是忧心重重,她的眉心也锁了起来。
不管是出于哪种可能,她都要找到唐亦森,弄个明白。
贝齿咬了咬唇瓣,水心柔拨打了水暮寒的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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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饭过后,赖在花千寻家住下的水暮寒陪儿子玩了一会儿,他又自觉帮儿子洗澡了,还很卖力哄他睡觉。
他来花田村住几天了,虽然也成功赖在花千寻家了,可是一到晚上,她根本不让他进她的房间,她还跟儿子睡一起了呢。
所以,他今晚不管如何都要逆袭。
好不容易把儿子哄睡在自己住的那个房间,水暮寒敲响了花千寻的房门。
她以为他是抱着儿子过来了,花千寻去开门了,这才发现水暮寒是两手空空站在她房门前的,她想甩门已经来不及了,他一个大脚伸了进来,大手也把门挡住了。
“睿睿呢?睡了吗?你干嘛不抱他过来?”花千寻没好气地瞪着强势窜进她房间的水暮寒,凶恶地质问。
果然献殷勤是不怀好意的,偏偏那臭小子好像是被他收卖了似的,一吃完饭就颠屁跟着水暮寒了,她怎么叫都叫不回来,连哄都不行。
“睿睿睡着了,一时半会是不会醒的。”水暮寒把门带上,*的眼神不安分地在她身上油走。
花千寻被水暮寒的炙热眼神盯得浑身不自在,下意识地,她闪躲了,她深感厌恶,并下了逐客令。
“喔……那你今晚陪他睡吧,他晚上老是踢被子的,不看着不行。我也困了,我要休息了,水先生请回。”
“水先生?”水暮寒低喃着,头不自觉地晃了晃,心里突地窜起一股无名怒火,眼眸也闪起了红光。
该死的,他讨厌她叫他这么生外。
她还想赶他走?
水暮寒阴沉地紧盯着花千寻,缓缓地向她逼近。
“水暮寒,我说了,我要睡觉,你出去,别打扰我。”美眸逝过一丝慌乱,花千寻反射性后退了。
“千寻,宝宝已经过三个月了哈,应该可以……”蓦地,深眸眯了起来,丝毫隐藏不了里头弥漫着的浴望。
“水暮寒,你想都别想,我已经跟你没有关系了,我们已经离婚了,你不能那样子对我……”
花千寻话都还没说完,水暮寒大步走了上来,抱起她轻柔地放在chuang上,并欺身压着。
他的举措很温柔,他还惦记着花千寻肚子里的宝宝安危的。
“千寻……我憋得很难受耶,那里……很痛!”水暮寒可怜兮兮地望着花千寻,低沉的嗓音极其沙哑,充满蛊惑。
“跟我没关系,你给我起来!”花千寻拧开头,她不去看水暮寒,双手也抵在他的胸膛。
冷不防的,水暮寒双手捧着她的脸蛋,他霸道地攫住了她的唇瓣,径自狂烈地吻了起来。
他太想她了,想得全身发疼了,等不及她答应了。
天晓得,他这样压抑强忍着很要命的。
再不练练枪发射子弹,说不定会坏掉的。
花千寻挥动粉拳无乱地砸在水暮寒身上,她又气又恼。
他实在是太可恶了,不仅无耻,他的唇齿还要是那么的火热,让她很难讨厌得起来。
该死的,她身上的敏感点他都还记得,一点就着火,一阵阵电流在她身上流窜着。
吻得火热,索取得激狂,水暮寒动手扯着花千寻的衣物了,他今晚是势在必夺的。
没有预警,他的手机却在这紧要关头响了起来。
偏偏那一阵阵的铃声就像是催命符一样,执着又持久地响着,仿佛是他不把电话接起来的话,那个人非把手机打爆不可。
花千寻用力推了推水暮寒,示意他快去听电话,正好,她也想他停止流~氓的举措的。
好事被突然打断,而且是他好不容易准备得手的,水暮寒有点恼火了,他从花千寻的胸口移开,掏出手机按了接听键,劈头就吼:“水心柔,你认不认识大象?该死的,我真想弄死你。你知道吗,你这是在破坏你哥好不容易得来的幸福。”
她的幸福就快没了,他还好意识骂她不识象,还要是那么久了才听电话,水心柔也火大了,她吼回去还以颜色,“混蛋,我这都火烧到屁股来了,你再不听电话,我打算杀到花田村弄死你。”
这两兄妹的火气真大呀,花千寻蹙起秀眉。
水心柔这个时候给水暮寒打电话,应该是有事的,花千寻捏了一下水暮寒,示意他认真听电话。
知道花千寻的意思,水暮寒只好认真说了:“什么火呀,严重到你想弄死我?”
“你立刻马上帮我去找唐亦森,图片我已经发给你了,那背景应该是某个高级酒店的套房。说不定啊,明天就会地动山摇。哪怕是翻遍整个港城,你今晚也要帮我把他找出来,否则……我一包老鼠药毒死你。”
“妹,你真狠!你怎么每次不见老公都想到你哥呢?真不知道有你这妹是福还是祸?水心柔,我觉得我跟你做兄妹好倒霉,我没有好处呀!”
“水暮寒,你少跟我吱吱歪歪的,别磨蹭时间了,你去还是不去?”
水心柔都快急死了,她一边讲电话,一边在卧室里走来走去,时不时地,美眸瞟向chuang头上方挂着的婚纱照。
她已经不敢去想可能发生的事了,或许已经来不及了,偏偏水暮寒这个磨货就是让她火大。
不由自主,水心柔的心情更加烦燥了,理智和纠结各种轮番上演着,主宰着她的思绪。
水暮寒定定望着花千寻,他突然不吭声了。
刹那间,花千寻狠狠地捏了他一下,并抢过他的手机,“心柔,你别急,你哥一定会帮你找唐亦森的,要是他不去,我现在就弄死他,找不到唐亦森,他以后都别想来我家了。”
她瞪着他,凶恶地警告。
水心柔跟水暮寒讲电话的内容她都听到了,她一直对她那么好,花千寻一定要帮她的。
“花姐,谢谢你!”
“不客气,你哥马上去办的,详细的情况你跟他说。”
狡黠的目光逝过水暮寒的眉眼,他的嘴角痞痞地微翘着,他接过了花千寻递来的手机,“唐亦森今晚去哪了?你什么时候跟他联系不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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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3到了这一步,她感觉到好累了
“连凯高层的年夜饭安排在帝都酒店,他去了。十分钟以前,我打他的手机是通的,没有接起却被掐断了。之后,我给他的总秘书陈澄打电话了,她说他是和唐天豪一起离开的,至今都还没回来。
联系不上唐亦森,我给段无痕打过电话,他的手机关机了。据陈澄说,他也离开了,还没回到宴席上。还有,我收到一个短视~频,是阮涵发给我的,我转发给你了,你仔细看看。”
不自觉地,水暮寒的霸气浓眉拧了起来,神色凝重,“我知道了,你先去帝都酒店附近等我,先别让人看见你。”
“哦……知道了,我马上过去。”
水心柔一挂断电话,她匆忙地换了套衣服就出门了。
她一点也不笨,她当然想到了其中的蹊跷。
即便是她看了那段短视~频之后,怒火也在逐渐攀升,她更多想到的是脑海里闪着的狐疑。
段无痕是和唐亦森在一起的,没理由他们是一起失踪的。
以唐亦森跟唐天豪的敏感关系,他们一起离开,更不可能了。
若不是有点什么事的话,唐亦森是不会跟唐天豪离开的,这其中一定是有事发生了。
处理不好的话,明天很有可能会地动山摇。
水心柔心里五味杂陈,她还是冷静下来了,压抑着翻滚的情绪亲自去捅破那张诡异的天网。
~~~~~~
水暮寒却不一样呢,挂了电话便把手机扔一边去了,他依然你行我素地趴在花千寻身上。
仿佛打算赖着不走呢,也仿佛将刚才水心柔打来的那通电话抛在脑后了。
敢敷衍她们,找死啊?
刹那间,花千寻的美眸窜起一丝火瞄。
“喂,事情紧急,你还不赶快去。你答应过心柔的,你会帮她找唐亦森。”花千寻瞪着水暮寒,她用力拍了拍他,示意他快起来。
“唔……不想去,我只想继续没做完的事。”说着,水暮寒闪烁着耀眼精光的深眸痞痞地望着花千寻,他的性感薄唇是微微翘起的,绽着几丝兴味。
蓦地,他抱得更紧花千寻了,性感薄唇又开始轻啄她的诱人唇瓣。
猛地,花千寻双手抵在他的胸膛上,意识拉开他们的距离,怒焰瞪着他,恶狠狠地质问:“你真不去?那你立刻滚,以后都没别碰我。”
她都快急死了,水暮寒这混蛋还在这里磨叽,慢条斯理得让人揪心。
闻言,水暮寒的深眸忽地大炽,唇边痞痞的笑意也逐渐加深了。
他也立刻抓住了重点词语,“千寻,你允许我以后碰你了?”
呃……她有这么说吗?
花千寻的秀眉皱了起来,贝齿咬着下唇,不语。
“大晚上的还让我跑去市区,再说了,找个人也绝非是易事,我还得找关系,还要去求人,还要……”
“你哪来那么多废话,你到底行不行的?若是没能力办得好的话早说,我去找别人。用得着我允许吗,你现在不也是趴在我身上了?乖,快去快回,要不然你肚子里的那点小心思一个都不成。”
说着,花千寻主动亲了亲水暮寒的性感薄唇,先给他尝一尝甜头,顺便灌一把迷汤进去。
“我到底行不行,你不知道吗?孩子我都有两个了,我还可以证明给你看的哦。”
水暮寒咬着花千寻的耳垂往里头吹气,他还不忘很流~氓地ding了一下。
花千寻撇了撇嘴,她没好气地瞪着水暮寒。
即便是她很生气,可是,总不能这样把时间拖下去的。
水暮寒,你混蛋!她输了,她磨不过他了。
的确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监,她担心心柔的情况呢。
“行,你把事情办得好的话,我给你辛苦奔波的补偿。”
“老婆,你说的哦,不能食言哈。”水暮寒笑得阴沉,他重重地亲了亲花千寻的唇瓣。
咻地,他起来了,拿起手机开始边走边打电话。
听着那急促下楼的脚步声,还有车子咻地发出去的声音,花千寻哭笑不得。
他玛的,她让水暮寒阴了。
这混蛋真是可恶!
起来整理好衣服,花千寻轻轻地推门去了水暮寒住的房间。
他一时半会回不来的,她就陪儿子睡了。
~~~~~~
水心柔早到了帝都酒店附近等着了,虽然她没有靠近酒店门口,隐约中,她还是感觉到了一股异常的诡异。
虽然她没跟媒体正面周~旋过,她还是察觉出了帝都酒店门口将会出现一片热闹的场景。
坐得有些久了,水心柔拿出手机看了看。
水暮寒这混蛋真的不敢恭维,现在都几点了,她还没看到他出现,电话也没给她打过一通。
若是他敢放她飞机,她肯定会弄死他的,兄妹都没有情面讲。
现在都急死她了,心里极是忐忑不安。
不管是唐亦森是否出于自愿,她敢断定,他现在是和阮涵在一起的,她鬼知道他们在干嘛。
她不敢去想了,可是,她的脑袋和思绪根本就安静不下来,坐在车里,她也是紧紧咬住手指头的,牙齿都深陷入皮肉里去了。
冷不防的,水心柔的手机响了,她怔了一下,立刻从涣散的心序中回过神来,并把电话接起。
“你在哪里?我已经到了。”
“我已经看到你的车了,下来,往外走,我的车就停在路口。”
“哦……哥,我看到有媒体往帝都酒店的方向赶去了,唐亦森会不会还在帝都酒店里?”一边讲电话,水心柔拿了包包就下车了,她听水暮寒的指示走去。
“最危险的地方也是最安全的地方!在那么短的时间里,唐天豪能把唐亦森弄去哪里?我查过了,今晚的确有人向媒体报料了,并且有人要把这势头闹大。”
“那我们怎么办?唐亦森他……”
“他是你老公,你觉得他会怎么样?我只能保证能帮你找到他,其他的做不了保证。我挂线了,你上车再说。”
闻言,不敢确定的水心柔的心突地一阵拧疼!
不是没有可能,只是她不敢去想。
水心柔自嘲地笑了笑,丝丝涩涩的苦楚搅得她非常难受。
到了这一步,她感觉到好累了!
爱一个人本来就是一件很简单的事,非要弄得这么的复杂。
躲得过一次,那以后呢?
她不知道,她心里开始有一种茫然的感觉了。
~~~~~~
水暮寒出到市区换了辆不起眼的车才打电话给水心柔的,他们坐在车里等楚云把媒体都搞掂了才从侧门开车进入帝都酒店的地下停车场。
在那里,水心柔看到了唐亦森和段无痕的车都还在。
他们的判断都没有错,唐亦森果然还是在帝都酒店的,至于在哪个房间,有待去查。
确定帝都酒店里外都没有媒体了,水暮寒和水心柔才现身酒店的大堂与工作人员进行交~涉。
“我是万辉集团的水暮寒,靓女,能不能让我看一下监~控?我跟你们的黄总很熟的,你一报上我的大名,他知道的。”
有预谋的安排,单是查房号肯定查不到的,谁会笨到用自己的资料去登记的,看监控是最稳妥的办法,一目了然。
“水先生,抱歉,帝都有一个规定,若不是重要的机关调查,我们的监控是不能随便外泄的。”
“我是随便人吗?你可以打电话给你们黄总问问看,他还需要我关照咧。”势利眼,水暮寒忽地提高分贝抗辩。
“真不好意思,请水总别为难我们了。”
冷不防的,一旁站着木讷呆愣的水心柔有了反应,她扯了扯水暮寒的手。
“哥,不查了,我们走吧。”
水暮寒眯起深眸,不解地望着水心柔,“不是你要找老公的吗?都到了这里了,干嘛不查下去?”
“现在都几点了,该发生的事都可以发生了,你要我上去看他们一起躺在chuang上吗?我有多难堪,你知道吗?我也需要自尊的!”
“……”
“你帮我把所有的媒体搞掂,今晚发生的事不能传出去,剩下的我自己处理。谢谢你大老远跑一趟,抱歉,也让你操心了!”
水暮寒定定望着水心柔落寞的背影,他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抿了抿唇,他追了上去,和水心柔一起走了。【还有一更】
264 我现在很冷静
水心柔一声不吭,她的表情很冷淡,径自走着,她也没有搭理水暮寒。
漂亮的脸蛋黑沉,美眸失去光彩,骤然黯然。
看样子应该是伤得不轻了,虽然他是男人,这感情的事他可以理解的。
正因为是在乎,眼睛里才会容不下一颗尘埃!
水暮寒蹙着眉眯着眼瞟着她,安慰道:“别想那么多了,也不是没有别的可能的。唐亦森应该是个自制力很强的男人,他不会乱来的。折腾得够累了,回去好好休息一下,等他回来了,你们好好谈谈。”
水心柔还是默不作声,表情有些呆滞了,她上了水暮寒的车。
“我送你回去吧,你今晚别开车了,明天再过来取吧。”
闻言,水心柔对着水暮寒翻了个白眼,“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鸡~婆了?我没事,更不会不堪一击到去做傻事,你送我到我车停的那里就可以了。我是大人了,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的,我现在很冷静。”
“……”
“关于今晚的事,我不希望明天看到任何一个字。”
水暮寒发动了引擎,脚没踩油门,他难以置信看着表情漠然、口气平静的水心柔。
之前还说一包老鼠药毒死他,非要他去找唐亦森不可,现在呢?临时变卦了!
眉头一皱,眸色一沉,水暮寒意味深长道:“我是你哥,我是看着你长大的,在我面前,你可以不用逞强的,该哭的时候就哭,想骂人的就骂,该闹的就要闹,你不用把自己包装起来。我不罩着你我罩着谁呀?
你们女人通常都是心口不一,说自己很冷静,意思就是不够冷静,不在乎通常就是因为太在乎了。不爱之下,通常就是爱得死去活来了。我答应过你的事肯定做得到的,明天绝对看不到任何一条消息是关于今晚的事的,你放心。”
“哪来那么多废话?你还开不开车呀?不想走的话,我自己走路过去取车。水暮寒,没想到你是个磨货。”水心柔微微板起了脸孔,虽然看起来不凶,但也挺严肃的。
“好心当驴肝肺!”水暮寒没好气地啐了一口,然后脚踩到了油门,车开出了帝都酒店的地下停车场。
“谢谢!我的脾气控制不了,我知道你也是关心我,我真的没事,就是有点烦。”
“晓得了,幸好今晚不是大年三十陪你出来折腾,也幸好今天不是大年初一让你骂!”水暮寒的幽怨眼神瞄了水心柔一眼。
“有什么事就跟我们说说,别一个人憋在心里搞得自己有多难受。你不想跟我谈,找你嫂子,女人之间说话会比较方便。你要记住,即便是嫁了人,你还有娘家的,你还有大舅哥罩着的。”
“嗯,知道了!”水心柔垂下眼睑,她不再吭声了。
茫然的眼神还是逐渐加重!
呵呵……她现在就像捉~歼的怨妇吧?
她真的不想把自己弄成疯子一样的,折腾得心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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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暮寒送水心柔去取车,看她那个失魂的表情,他直摇了摇头。
这情伤可不是他三言两语就能药到病除的,解铃还须系铃人,他爱莫能助!
但,可以确定一点,水心柔是不会柔弱到去做傻事的,最闹心的打击她都挺过来了,他相信她知道自己要什么的。
水暮寒回花田村了,水心柔也开车回家了,但,这个夜晚还是注定了难眠!
唐亦森一直泡在冰冷刺骨的冷水里,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水温都被他泡得温热了,他的意识也恢复得差不多了,力气也有了,足以对付外头的阮涵了。
该死的践人,竟然跟唐天豪这样设计他,以为他是好惹的吗,他肯定要收拾他们。
俊容线条紧凝,下巴也绷紧,唐亦森的眉宇闪烁着一股阴骛的气息。
深沉的眼眸闪烁着灿亮的火焰,眼部的周围也剧烈抖动着,扭曲的俊颜有着暴风雨来临的前兆。
咻地,唐亦森起身了,他走到洗手台那打开水伐,捧起冷水洗了洗脸,并抬手捋了捋脸上的水渍。
至今,他的口腔里还弥漫着一股血腥味,他的嘴唇已经让他咬破了,在他洗脸的时候,涩涩地疼。
可这都比不上他的心寒!
感觉良好,唐亦森打开浴室的门出去了,湿漉漉的身子滴落的水渍带出了一路。
不管是衣摆还是裤脚,都不停地有水珠往下掉。
阮涵静静地坐在沙发上,烟抽了一根又一根,她一点睡意也没有,精神得很。
她以为唐天豪都安排好一切了,她也以为水心柔接下来会大闹一场,所以,她现在的神情都非常的淡定,一点也没有意识到外头的危机其实已经解除了。
身陷在烟雾里,她的嘴角还噙着一抹阴沉的笑意。
忽然,感觉身后带出一阵冷飕飕的幽风,反射性地,感觉到一股沁心的寒意的她回眸瞟了一眼,赫然地,她看到已经清醒的唐亦森从浴室出来了,就站在她身后。
他浑身湿透了,俊脸非常的冷峻,黑凝!
那双带着敌意的眼眸凶恶地瞪着她,这个时候,他应该是恨不得掐死她的吧!
噗哧……唇角的笑意逐渐加深,阮涵的表情还显露出一丝幸灾乐祸和轻蔑的嘲讽。
摁熄烟蒂,她站了起来,缓缓地走向唐亦森,狡黠的媚眼兴致十足地盯着他。
她的眼眸不畏对视上了他的猩红眼睛,无视他眼中跃动的那两簇灿亮的火焰。
阮涵微歪着头,笑得妩媚,一脸的天真无邪,她伸出手抚上他的冰冷俊脸。
“你终于舍得出来了?”
伴随着轻蔑的不屑声音,阮涵的手往上伸去了,还没摸上唐亦森的寒冰脸,却被他硬生生扯住了手腕。
“别碰我,我嫌你恶心!”冷硬的声音是从牙齿缝间迸出来的,俊眉也挑得高高的。
像要捏碎阮涵的手骨似的,唐亦森毫不留情地使劲用力,眼见她痛得脸色发白了依旧不肯松手。
“哈……哈哈哈,唐亦森,你恼怒成羞了?我恶心?你也比我高尚不到哪里去,伪君子!我就是要挑~拨你跟水心柔的感情怎么了,我就是要你们不得好过,最好是生不如死,一辈子都痛苦。”
唐亦森还握住阮涵的手腕,且力道更加重许多。
另一手,他也狠狠地掐住她的脖子,他扬起的嘴角写着冷酷和狠绝:“我真他玛的想掐死你,没见过像你这么无耻的疯女人。我对你一丁点的意思都没有,就连最基本的怜悯都没有了,你别再想疯子一样不要脸缠着我,我唐亦森他玛的不欠你任何东西,我只不过不爱你而已。”
“混~蛋!阮星是让你和水心柔害死的,就算我也做鬼了绝对不放过你们。”
阮涵的呼吸开始不稳了,即便是她的声音有些含糊,她一样瞪着唐亦森吼回去。
“没见过像你这么自负、龌龊的女人,阮星的死跟我和水心柔都没有关系。害死她的人其实就是你,从你给她u盘的那一刻起,最严重的后果你已经想到了,你是个聪明人,你没理由不知道后果的,我就不相你从来没有想到最坏的打算。
她会不会抄袭水心柔的作品,你自己心知肚明,是你自己没有阻止她,因为你默许了她的可耻行为。将她推入深渊的那个人是你,毁了她美好人生的那个人也是你,造就今天的一切的那个人也是你。
因为你自以为是,你妒忌心强,你好胜,你自私,你心狠毒辣!唯一的,阮星跳楼不是你算计在内的,你想不到吧她会以这种方式逃避以后的痛苦,她根本就没有选择去面对?
至死,她都不知道自己的亲姐姐竟然也是这样利用自己的吧?”
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唐亦森的控诉,阮涵听得直摇头。
他这是在挑~拨她对阮星的感情,她才不是这样想的,阮星的死她不想的。
阮涵的呼吸越来越急促了,脸色直惨白。
蓦地,唐亦森甩手了,她跌坐在地板上,她的神情呆滞,大口大口地喘气。
不自觉地,她的眼眶溢出了泪水。
“我不想弄死你弄脏我双手,你应该活在这世上好好感受一下良心的折磨的。”鄙夷地憋了一眼阮涵,唐亦森拎起西装外套去开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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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5心如死灰
鄙夷地憋了一眼阮涵,唐亦森拎起西装外套去开门了。
被泪水模糊的眼睛幽怨地瞪着唐亦森,阮涵看到他要离开了,咻地,呼吸还没缓过来,复杂的情绪也没收好,她也跟着他出去了。
她费了那么多心思整他,她岂能让大好机会溜走了。
他走她也走,就是让媒体记者看到他们,就算唐亦森怎么解释,她做戏也要在媒体面前演完全套。
尾随唐亦森出去,顿时,阮涵看傻了眼。
她难以置信地擦干眼泪再仔细地瞟一遍,走廊通道上还是一个媒体记者都没有。
她跟着唐亦森一路往下,还是没有看到任何人,帝都酒店异常的安静。
下面就是酒店大堂了,一走出电梯,阮涵厚着脸皮主动挽上唐亦森的微湿衬衫,不管怎么样,她一定要扯着他,不许他走。
要下地狱,大家一起下!
毫不思索,唐亦森甩开了阮涵,他目露凶光,黑着俊脸恶狠狠地瞪着狼狈摔趴在地上的她,咬牙切齿地冷哼:“你别再缠着我了,给我有多远滚多远!你等着,我一定不会放过你的,该还的债你一定要还!”
“唐亦森,你混蛋,你不得好死!你以为水心柔会相信你吗?哈哈哈……你也等着吧,你也会跟我一样痛苦的,我等不到的东西,你也休想等到。”
抿紧薄唇,唐亦森激动地晃了晃头。
他如猎豹般的利眼闪过一道愠色,“对于你,甚至妄想算计我的人,我不会再跟你们讲道义和良心了,我他玛的谁也不放过。”
搁下狠绝的话,唐亦森迈步快速走了,他根本没再看阮涵一眼,他的深眸也不带任何的感情。
“唐亦森,我绝对不让你和水心柔好过的,即便是我死了,我也要你记得我。”
瞬间,泪水又模糊了阮涵的眼睛,浸湿了已经稍稍干涸的泪痕,她仍然趴在地板上。
她也只不过是爱他而已,而且是深爱,一点也不比水心柔少。
她一直很努力去争取自己的幸福,她有什么不对?
只是唐亦森太狠了,一点爱都不分给她,她也特么的不甘心。
无论比样貌,身材,智慧,能力……她哪里逊色她了?
狡黠的媚眼虽然被泪水迷蒙住了,可它的眸底却还是掀起波涛汹涌的。
从包包里摸出手机,阮涵拨打了唐天豪的电话,他却关机了。
“该死的混蛋,不是说好了打点好一切了吗?媒体呢?记者呢?屁,连影子都不见一个!唐天豪,温仪,还好意思说盟友,就连你们也敢阴我!”
伤心欲绝,阮涵笑着挣扎爬了起来,“哈哈哈……”
一路阴沉狂笑,她跌跌撞撞离开了帝都酒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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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水心柔没有开灯,她摸索上楼了。
就连衣服也不换,她神情呆滞,幽静地抱膝坐在沙发上,眼神空洞无华彩。
她的心绪杂乱无章,尽管尚未理出个明确的方向,可确定的是,她清楚知道自己的决定了。
唐亦森离开酒店,他一边开车一边拿手机出来看,这才发现他的手机已经关机了。
重新开机,没多久,他接到了段无痕的电话。
“sam,你没事吧?他玛的,我被人算计了。我才去洗手间,不知道怎么的突然不省人事,我现在醒了,靠,被人丢到市郊去了,唐天豪混蛋!要是以后让我再看见他,老~子揍死他。”
“我这边也出了点状况,你人没事就好。先叫人去接你吧,明天我找你谈,今晚就别折腾了,好好休息一下。”
“嗯,我们真的要好好商量一下怎么收拾那些混蛋了,老虎不发威,真把我们当成病猫了吗?”段无痕现在就憋着一肚子的火,他从来没有这么狼狈过,牙齿咬得格格作响。
唐亦森的脸色也好不到哪里去,讲完电话,手机便往副驾上一扔。
脚踩着油门,他的车速很快,飞奔在渐深的夜色中。
他的手机被关机了,阮涵肯定看过他的手机了,并且,他看见了他有一通水心柔的未接电话。
他们的家一片漆黑,顿时,唐亦森心里已经腾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他的眉心紧锁着。
一停好车进车库,唐亦森拎起外套拿起手机便急忙跑上了二楼。
打开卧室里的灯,他看见了,水心柔还没睡,呆愣木讷地抱膝坐在沙发上,她还穿着外套的,鞋子也没换,显然她出去过又回来了。
听到开门声,房里也一下子亮了起来,也知道是唐亦森回来了,甚至就连他喘气的细弱声音她都听得见的,水心柔还是那样坐着发呆,无动于衷,没有抬眸望他一眼。
长长的眼睫毛也是一颤都不颤!
看到水心柔这个模样,唐亦森心慌了,他也心疼极了。
“老婆……你怎么了?”
唐亦森缓缓地走过去,把外套和手机扔在一旁,他伸手去摸水心柔的脸蛋,却被她闪躲开了。
她似乎不愿意他的碰触,唐亦森感觉得到,她现在排斥他。
肯定是有事发生了,一定是该死的阮涵做的!
很是无力地颌了颌眼,而后又睁开了,唐亦森在水心柔的面前蹲了下来,深感挫败地凝视着她,轻柔地问:“老婆,发生什么事了?是不是阮涵跟你说了什么?你听我解释,我跟她不是你想的那样的,我今晚被她算计了,她想挑~拨我们的感情。”
不让他摸脸,那他抓住她的手,唐亦森的大手一裹上水心柔的手,反射性地,她嫌弃般甩开了。
抬起眼眸,她茫然地望着他,语气非常的冷淡,犹如裹着一层寒霜。
“唐亦森,你希望我怎么想你们?发生了什么事,你自己不知道吗?她挑~拨我们的感情,是一天两天的事情吗?你平时没看见她是怎样对我的吗?你眼瞎了吗?”噗哧……水心柔自嘲地笑了笑,淡漠的表情有如死灰之色。
她的鼻子也酸酸的,心里头更是揪疼得难受。
他还想她怎么样?她不该有情绪吗?
呵……贤慧的妻子就不能有脾气吗?
“老婆……都是我的错,是我连累你受苦了。”
“唐亦森,认错有意思吗?我累了,我们分居吧,两年后正式离婚。两年的时间,足够你跟我哥去做任何准备了,任何的损失也能预防到最低了。”水心柔还是淡漠的表情,她说得轻描淡写,可她的口吻却是透着认真的意思的。
“老婆……能不能别动不动就说离婚?我们真的非走那步不可吗?我不相信你不爱我,我们闹翻了就是随了别人的意了。我会让阮涵消失的,不让她再来影响我们,我们好好过日子可以的。我今晚被算计了,我敢跟你保证的,我跟她一点关系都没有。”
深遂的眼眸定定望着水心柔,眼眸里满满的是深情和乞求。
噗哧……水心柔又笑了,唇瓣一撇,她露出个讥诮的表情,“唐亦森,你的保证有用吗?你说你跟她没有关系?那你们今晚都做了什么?你是跟谁在一起的?”
“……”
“你不觉得奇怪吗?你从酒店房间出来,一路上都会那么安静,一点异常都没有?甚至就连一个媒体记者都看不到,你不会怀疑吗?因为是我,我今晚跑出去折腾了,替你擦屁股了,替你扫清了危机。
我今晚也在帝都酒店,我没有一个一个客房去找,因为我不想像怨妇那样跑去捉~歼给自己添堵。你说你和阮涵一点关系都没有,那我看到的是什么?我眼睛没瞎的,我看得很仔细,我看得很清楚,是你自己吻她的,没有人逼你。
即便是这一次侥幸让你过了,那以后呢?我很累了,我只不过想安安静静过日子罢了,我这也有错吗?长此下去,我也会精神漰溃的,谁来可怜我?”
水心柔的情绪很激动,额头上的青筋都浮了起来了,颤抖的手摸出手机,她打开收到的短视~频扬给唐亦森看。
她的眼眸弥漫着一股失望的狂潮,仿佛随时可以将她瞬间吞没。
“唐亦森,你还敢说你跟她一点关系都没有吗?你会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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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6来事实是这么的残忍的
望着水心柔扬给自己看的短视~频,刹那间,唐亦森呆愣了,双眉紧拧。
动了动薄唇,他的声音就像是被鱼刺卡住般难受。
这一次,他真的被堵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即便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他竟然主动吻了阮涵,就连他自己也难以置信自己当时的行为,即便是这样,那也终归是事实了。
该死的,他那个时候迷糊到都做了什么?
自作孽不可活……唐亦森很是无力地伸手捋了捋俊脸,他努力回想当时在客房里发生的情景。
“唐亦森,你没话说了吧?你也承认是自己主动吻了她吧?也是你,不止一次口口声声说你跟她没有关系,你不爱她,你不会碰她,可是,你自己主动吻她那也是事实。”
“……”
唐亦森沉默了,他可怜兮兮地望着水心柔,那表情好像是自己也挺委屈的。
他这个样子,水心柔看着更生气,心里压抑的怒火更是逐渐攀升。
心如同浸入冰水,完全凉透了!
不自觉地,心痛的泪雾悄然蒙上了眼睛。
她拧开头不去看唐亦森,深吸了几口气再呼出来,努力调整自己的情绪,强忍着自己不许哭,更不能掉眼泪。
没有什么过不去的坎,她水心柔没那样犯贱!
她也不做怨妇,宁愿潇洒转身,不带走一片云彩。
甚至,她不敢问唐亦森,他有没有和阮涵做过?
她怕自己知道之后,那颗心会碎!
“唐亦森,你给我滚出去,我不想看见你。”
眨了眨眼,蓦地,唐亦森紧紧地抱住了水心柔,“老婆……我知道是我错了,我不奢望你会原谅我,但请你听我解释。真的,我跟阮涵并不是你想的那样的。
当时有很多人上来敬酒,恰好我杯子里没酒了,我来不及倒,唐天豪却给我倒上了。在那么多人的面前,我只好喝了他倒的酒,之后,我身体开始了有异常,他硬是把我扶出去的,他把无痕也事先弄走了。
我迷迷糊糊的,被他带去了客房。在那里,我闻到了我给你调配的那款香水味,我以为是你……在晕炫和幻觉中,我以为我抱着的人是你,所以,我情不自禁吻了你……”
瞟见水心柔那双闪烁着灿亮火焰的美眸,咬了咬唇瓣,唐亦森一边回想一边难以启齿继续道:“我把她当成了你……”
他长叹一口气,闪躲了一下水心柔的幽怨火光。
“我有把她推开的……因为我后来闻出了那款香水的些微不同,我恍然明白是被人设计了,我也发现那个女的是阮涵。所以,我逃进了浴室,泡在冷水里,直到现在,我的衣服还是湿的。老婆,真的,我只是把她当成你吻了一下而已,我没再碰过她的,请你相信我。”
唐亦森抬起深眸,他定定望着水心柔,他的表情写着一抹认真,他没有撒谎。
他解释完了,可是,淡漠的水心柔还是木讷得没有任何反应,唐亦森的心也一点一点往下沉去,他开始慌了,紊乱不安!
水心柔的神情不像是随便说说而已,她是认真的,她这次好像是下定决心要离开他了。
“老婆,求你别这样,你不吭声我会更难受的。你可以打我的,你也可以骂我的,请你不要离开我。我们经历过那么多事了,这一次一定也可以挺得过的。”
唐亦森抓起水心柔的手往自己脸上打去,也被她强硬抽了回来。
她根本就不屑动手,她也懒得理他。
从她的眼神里,他读出了失望。
猛然间,唐亦森的心狠狠地拧疼了,他的呼吸也仿佛被掐住了。
“……”
水心柔沉默了一会儿,轻轻颤了颤长长的眼睫,而后慢慢地扬起,她一瞬一瞬盯着唐亦森,质疑:“唐亦森,挺得过这次,你敢肯定不会再有下次吗?人是活的,你能控制得住一切吗?我要的东西从来就很简单,我没有想过会有这么复杂的一天,就连我的人生也开始格式化了。”
“……”
“你只是吻了一下阮涵而已,可你答应我的,你不会去碰除了我以外的女人,就是吻也不会。你做不到的事,你就别跟我说,你对我说了,我会当真,你做不到的时候,我就会难过……”
几乎是用吼的,水心柔把自己的情绪发泄了出来。
“老婆……除了这一次,我不会再让意外发生了,再信我一次,好不好?没有人再有机会试图让我们分开了。”唐亦森抱得更紧了,他死都不想放手。
“唐亦森,你滚开,不要碰我,我讨厌你。”唐亦森耍无赖了,水心柔气急败坏之下,她抓起他放在沙发一旁的手机和西装外套就朝他头上和身上砸去。
“……”
只要水心柔可以消气,唐亦森挨打是无所谓的,他依然紧紧地抱着她,死也不滚开。
手机砸烂了可以再买,老婆要是跑了,那可是他心里的痛,一辈子的遗憾!
开始那会,水心柔打得挺起劲的,她还狠狠地咒骂了不还手也不还嘴的唐亦森。
冷不防的,她突然变成了木头,停止了泼辣的发泄,双眸紧盯着地板。
眼眶里的泪雾又悄然聚拢了,这一次来势汹汹,不自觉地,两道温热的液体缓缓地溢出了眼眶,滑落脸颊。
泪珠滴落到唐亦森的衬衫,也湿热了他的肌肤。
顿时,唐亦森的心尖被灼疼了,他抬起头,伸手轻柔地擦拭着水心柔眼眶里弥漫的泪水。
“老婆,老婆……你怎么了?别哭了,老公会心疼的,你说不抱,我就不抱了,你别这样。”
水心柔的难过泪水像是止不住似的,擦完了,又溢了出来。
“唐亦森,地上的东西那是什么?它从你西装口袋掉出来的?你口口声声说你是清白的,那用过的东西还要留下来做纪念品吗?你混蛋!”哭喊着,情绪激动的水心柔甩手就是狠狠地打了唐亦森一巴掌。
他的俊脸一阵火辣辣的疼痛,立时显现五个清晰的指印,就连耳朵也是嗡嗡响。
可见,水心柔这巴掌蕴含了多少愤怒!
唐亦森的头还是歪着的,深邃的眼眸颤了颤,水心柔的指控他不怎么明白,他的心也一样被刀割一般的疼。
他也是受害者的,错全部让他承担,他认栽了,她还想怎么闹?
瞬间冷凝了几秒,静得听得到水心柔吸鼻子的声音,唐亦森慢慢地转过脸,他五味杂陈地盯着水心柔。
而后,他顺着她的视线望向地板。
他也看见了,一个被打开过的tt袋子就光明正大地躺在他们卧室的地板上。
激~情装杜蕾~丝……唐亦森的心猛地一怔,眼瞳也紧致一缩。
这绝对不是他所有,因为他根本不用t的。
他更没有碰过阮涵,即便是他逃进了浴室,他还是知道自己应该干什么的。
一定是阮涵放的!
该死的,他只顾着离开客房赶回家,他怎么没检查清楚呢?
很是无力地颌上眼,唐亦森懊恼地用力打了几下自己的头。
水心柔的唇瓣不自觉地抖动着,她的苍白小脸也被泪水浸湿了。
她不问就是害怕知道,原来事实是这么的残忍的!
她还能相信他吗?这条路还能继续走下去吗?
她不知道,心已经痛得窒息了,恐怕已经难以活过来了!
疼痛地微微喘气,深思了一下下的唐亦森望着水心柔很严肃,很认真地说:“我知道我现在跟你说什么你也不会相信了,我可以很确定告诉你,这个t不是我放的,我更没有用过,我和阮涵什么事都没有发生。我答应你的事,我一定会做到的,我不会食言。”
咻地,水心柔起身了,她拿出行李箱开始胡乱地扯衣服扔到箱子里。
她一定要分居,她不能再忍了。
“明天再走吧,现在已经晚了。我出去,我不打扰你。我可以给时间你冷静,我不会同意分居的,我也不会离婚。”
搁下话,唐亦森颓废地离开了,在关上门的那一刻,他还定定望了水心柔好久。
听到门关上的声音,水心柔坐到了地板上,她哭出来了。
唐亦森并没有走,他依然站在门外,定定地望着那道紧闭的门。
听到里头的哭声,他的眼睛也湿润了。【想要加更的亲,快快把月票砸来哟】
267他想这样惩罚自己
自作孽不可活……
唐亦森的背脊倚着门,双眼颌上了,双唇微分喘着粗气。
就连呼吸也是痛的,因为他的确是真爱了!
他相信,水心柔和他一样也是真爱了,否则,她不会那样难过。
今晚的一切,他万万没有想到他和水心柔都会伤得那么重,那道口子在他们的心间竟然划得那样的深。
纵使男儿有泪不轻弹,不自觉地,唐亦森的眼角也弥漫出了泪花!
水心柔的难过哭声弥漫着化不开的悲伤,躁郁了他的心,他心口也跟着沉闷了起来。
他一直站在门口,湿衣服也没有换下,即便身上的严寒根本抵不过心里难以言喻的疼痛,他还是任凭寒意浸蚀他的身躯。
他没有回房,或许吧,他想这样折磨自己,他想这样惩罚自己,他懊恼自己为什么不清醒一点,做了那样该死的不能原谅的事。
的确是他毁了他对水心柔的诺言的,错的最离谱的人是他,也是他的仁慈让事态一发不可收拾到如今的地步。
是他低估了人性的丑陋,也是他低估了阮涵的狠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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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心柔也不知道在冰冷的地板上坐了多久,哭哭停停,她的眼睛都涩涩发疼了,太阳穴也阵阵隐疼。
一次又一次,泪痕有些干涸了,不自觉地,泪水又悄然溢出了眼眶,覆盖了原先的泪痕。
长这么大,她是第一次感到这般的绝望的,她所有的期待,都在她亲眼看到那个tt袋子掉落地板那瞬间淹没了。
如果唐亦森没有向她承诺过的话,或许她就没有那么心伤吧。
也正因为他对自己承诺了,不断地保证,就算是发誓他也敢。
所以,哪怕是她是生气的,只要想起他说过的话,她都讨厌不起来,她都一次又一次释怀原谅他。
她以为他是爱她的,她是他的唯一!
可如今呢?
缘来都是她的自以为是,因为她爱听甜言蜜语,所以,他哄她开心而已吧!
想着想着,忽地,水心柔自嘲地笑了起来,眼泪还是止不住地溢出眼眶,一直流进她抖动的唇瓣里。
这泪水好咸,不仅如此,她还尝到了酸涩的滋味。
鼻子好塞,水心柔只能张嘴呼吸。
现在也不知道几点了,她也不可能睡得着了,胡乱地擦了擦眼泪,水心柔起来了,她开始整理自己的东西。
她的去意已决,谁也拦不住的,谁的劝她也不会听的!
再环视一圈有没有自己的东西漏拿了,水心柔站在梳妆台那一愣一愣的。
一会儿了,她轻轻颤动了长长的眼睫,而后慢慢地扬起,抬眸望着镜子里双眼哭得红肿的自己。
噗哧……她笑了,虽然觉得难看,水心柔就应该是这么笑的,她也是这样为自己活着的,她本来就是一个充满阳光的爽朗女人。
贝齿咬了咬唇瓣,手伸进了衣领里,毫不思索,她把脖子上带着的、四周年结婚纪念日的、唐亦森送给她的环环相扣取了下来,放到梳妆台上。
而后,他送的脚链,迈凯伦p1的车钥匙,他的附属卡,以及十克拉的婚戒……她一一放到了梳妆台上。
现在,她就画上完整的句话!
挥一挥手,不带走一片云彩……这一次,她早得坚决,弃得彻底,她要开始全新的生活。
洗了洗脸,水心柔安静地坐在沙发上,她等天亮。
唐亦森也没有睡,他一直守在门口,身上的湿衣服也让他阳刚的热气烘得差不多干了。
他多么希望水心柔一个晚上的时间就冷静了下来,他们还有机会谈,他们还有和好的机会。
天大亮了,门打开了,唐亦森的念想确定被掐灭了。
水心柔是开门出来了,可是,她身后是拉着一个行李箱的。
“老婆……”
嗓音沙哑,唐亦森布满血丝的希冀眼神贪婪地盯着她,大手也抓住了她的手肘。
他根本不想让她走。
“放手,别叫我老婆。过了年,我会给你寄一份分居协议书,到时你把字签了。”
水心柔的表情打从心底的冷漠,她没有望过唐亦森一眼。
他看得出的,即便是她化了妆,她的眼眶还是红红的,眼袋也是黑肿的。
“老婆,别闹了,好不好?过去就让它过去吧,我们好好过日子,我们还可以回到从前的。”
噗哧……水心柔笑了笑,并摇了摇头,她终于抬眸凝视唐亦森了,可,水潋美眸不自觉地流露出鄙夷的光芒,“唐亦森,你太高估你自己了吧?你觉得发生那么多事之后,还这么折腾过,我们能放下一切回到从前吗?你能百分百的确定再也没有人硬要挤进我们之间吗?”
“……”
“我等了那么多年,并不是没有人追过我,我也不是保守的人……可是,我愿意等真正爱我的那个人出现,因为我只想要一份纯真的爱情,不掺杂任何的杂质的。你说说,从那场莫名其妙的订婚宴你盯上我的时候,你出现在我身边的目的单纯过吗?
你骗过我,你利用过我,你一次又一次伤我的心,我都原谅了你,可是,我真的累了,打从心底的累。在这四年婚姻里,我不是没有付出过,我也在很认真对待这份感情。这是我的初恋,没遇上你之前,我没有谈过恋爱的……或许,我们之间真的缺点什么吧。”
不管不顾,水心柔挣扎着要甩开唐亦森的钳制。
“老婆,我们可以的,我们重新谈恋爱,我会给你想要的感觉的。”
“唐亦森,太迟了,我现在想要的是自由!你能给我吗?”
一眨也不眨眼,水心柔与唐亦森的眼眸对视上了,她有很认真问他的。
没错,她现在只想要自由,做自己喜欢的事,不再为别人,好好的享受生活。
二十四年以前,她把自己给了热爱的珠宝设计,结婚四年,她的精力和感情给了眼前这个男人。
直到不久前的金紫荆大奖赛,她从天堂摔了下来,她不停问过自己,她到底想要什么?
她现在清楚了,她就要自由!
看着水心柔坚决的眼神,唐亦森的眉心锁了起来,唇瓣动了动,他缓缓放手了。
“我可以给你自由,但是,我不会同意跟你分居的,我也不会离婚的,更不会签任何的字。”
水心柔没有吭声,也没有回眸看唐亦森一眼,她拉着行李箱毅然绝然走了。
唐亦森怔在原地,他愣愣地望着水心柔的背影,直到消失了,他还开门进了卧室,站在阳台,依然没离开过她的身影。
水心柔彻底走了,唐亦森的心仿佛空了一块似的,只觉得无限凄凉。
很是无力,他捂住了自己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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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卧室,唐亦森看到了水心柔留下的东西,心更是拧疼得教他难受。
她……好残忍啊,就算走了,一样也不肯带走他给她的东西。
唐亦森把环环相扣、脚链、婚戒,紧紧地握在手里,他一定会重新给她带回去的,他再也不让她有机会取下来的。
冷不防的,唐亦森的手机响了起来,他四处瞟了一眼,在沙发那捡了起来接听。
“齐睿,什么事?”
“你来我医院一趟,阮涵,你知道的哈,她昨晚放煤气、吞安眠~药自杀了,现在抢救过来了。幸好昨晚让邻居发现异常报了警,否则,抢救得晚一点的话,她就死了。”
“那你们干嘛不让她去死呢?该死的,你告诉我这些干嘛?”心里本来就有一团火,唐亦森非常不爽地吼齐睿。
“你过来嘛,我觉得这是个机会。”
唐亦森沉思了一下,深邃的眼眸瞬间也变得黝黯,“你说得对,这的确是个好机会。不过,在我的角度看的话,我更想她一死了之,省得再缠着我,该死的烂桃花。”
“……”
唐亦森换了套衣服,他急忙出门了。
在代理院长办公室,他见到了齐睿,并和他关上门密谋详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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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8收拾贱人
唐亦森跟齐睿谈完了,他没去看阮涵一眼就离开了医院。
到了这一步,不是他无情,是她的所做所为让身边的人都弃她离去的,她真怨不得人。
而后,唐亦森去了夜雨翼的律师楼,拜托他在年前帮他办点事。
毫不思索,夜雨翼答应了,他非常愿意帮他跑腿,即时他就帮他起草了法律文件。
翌日下午,盛世华府b区其中一幢别墅里,急促地响起了门铃声。
好姐去看了,她并不认识来人。
“先生,请问你找谁?”
“我是夜律师,来找温女士的。”
对方是律师,好姐怔了一下,她生怕有什么重要事找太太,所以,她让夜雨翼进来了。
“温女士你好,我是夜雨翼律师,是代表我的当事人唐亦森先生过来面见你的。”说着,夜雨翼给温仪递出一张名片。
“夜大律师,久仰大名了,我对你不陌生,早有耳闻的。”狡黠的媚眼仅是扫过一下名片,随后,温仪放在了茶几上,她的寒冰脸丝毫没有增温。
“你代表唐亦森来?敢情问夜大律师,凭什么呀?我跟他没关系,不存在任何的纠纷,是你搞错了吧,滥用律师的行使权,我分分钟可以告你的。”尖锐刻薄的嗓音,冷冰冰的眼神极不隐藏地绽出两抹轻蔑鄙夷地注视着夜雨翼,温仪的下巴也傲然抬高了。
她是以女主人的姿态傲然自居的,无视夜雨翼的来意。
噗哧……夜雨翼笑了笑,精光闪闪的深沉锐眸兴致十足地瞟着温仪,“温女士,你的确是跟唐亦森先生没有任何的纠纷,可是,你跟唐裕先生存在着利益关系。我查过了,你手上握有唐裕先生不少的物业。
现在唐裕先生已经失去了自理能力,他由我当事人唐亦森先生照顾,他拥有他的监~护权。经申请,也按相关法律规定,我当事人唐亦森先生也就是唐裕先生的独子顺理成章拥有他名下所持有的物业和财产的支配权。
温女士请看,这是相关的法律文书,也是得许可的。不管是唐亦森先生做出任何的决定,完全是法律允许的范围。”说着,夜雨翼向温仪出示了相关法律文书,证实唐亦森的行使权。
“夜大律师,是你跟唐亦森串通好的吧?英明的夜大律师也成了唐亦森身边的一条狗了,跟他同流合污?唐裕还没死的,你们不能随便动他的物业和财产,他是许可我替他管理的。
即便是他死了,他还有遗嘱的,岂能轮到你们来撒野。我不认同这份文书,要想收回我手中的物业的话,你让唐裕来跟我说,我只跟他谈。”
气极败坏,温仪凶恶地瞪着夜雨翼,由于她的情绪激动,她的呼吸也有些缭乱了。
若是让唐亦森收回她所持有的唐裕名下的物业,那她岂不是亏大了。
她会即时间蒸发了二十几亿,唯一的,只有盛世华府这幢别墅是她名下的。
这些年,她都在想方设法让唐裕所持的物业,甚至部分财产都转入她名下,他就是怕被晏淑芬一气之下要求启动婚前协议书的条约,而一直延迟了。
好不容易,她等到他们离婚了,以为可以名正言顺坐实唐太太的头衔了,谁知道唐裕突然中风落得那样的病,她还要连个探视权什么的都要经过唐亦森的同意。
若是真的让唐亦森全部回收她名下的物业,她岂不是几乎一无所有了?
真的是气死她了!
该死的混蛋!
不自觉地,温仪的手指攥紧,呼吸也越来越起伏不断。
“温小姐,现在不需要唐裕先生来跟你谈,况且,他失语怎么可能会跟你开口说话呢?唐亦森先生就有权将他名下所持有的物业全部收回来,也正是考虑到唐裕先生的病情,所以,唐亦森先生才一定要在他有生之年把他的物业和财产收回来,他怕有些人哪怕是到他死了都会赖着不认帐。
费事到以后要打官司那么麻烦,所以,我当事人唐先生现在就想把唐裕先生的物业和部分财产全部收回来统一管理。他这只是监管,并不是独占,我希望温女士注意你的用词,我可以替唐亦森先生保留追究的权利的。
我今天代表当事人唐亦森先生来,是例行告知温女士的,并不是要经过你的同意。那当然了,你不服的可以反过来告唐亦森先生的,不过,上了法庭讲的都是证据哦。目前,温女士跟唐裕先生是什么关系?他签署过任何让渡名下物业的法律文书给你吗?甚至,他有跟你协议过他名下的物业让你管理吗?文书呢?口头的吗?唐裕先生现在这种情况可是替不了你作证的哦。
你跟他又不是夫妻关系,你凭什么拥有他物业的支配权?这些,你都要想好哈,别怪我不提醒你。现在整个港城人都知道,唐裕先生离婚了,他只有一个儿子就是唐亦森先生,哪怕是他死了,若是遗嘱没有的话,得益的人还是我当事人唐亦森先生的。温女士,你凭什么拥有唐裕先生的其他财产和物业啊?”
即便是有气,温仪也让夜雨翼呛得说不出话来了,打官司有那么容易吗?
她无凭无据,哪能证明唐裕的物业和部分财产是归她所有,至今,她还是见不得光的小三。
别以为他经常带她出去参加各种宴会她就是唐太太了,实际上,她在外头也仅是他的女伴,女朋友。
就算她有个儿子,他也仅是私生子,若是唐裕不承认,唐家的人也不承认,她也讨不到大便宜。
唐亦森现在这样做,绝了!
比掐死她还要狠!
“唐亦森先生的意思我给温女士带到了,这是给你的法律文书履行了知会权。明天开始,你原本持有唐裕先生的物业和部分财产就会自动划为我当事人唐亦森先生监管。
唐亦森先生也限温女士今天务必处理好放租的物业的合约,他明天要全部收回来。逾期不交,他将采取法律手段。夜某人要说的话说完了,温女士,告辞!”
看着温仪的脸色瞬间变黑,夜雨翼噙着一抹笑意欠了欠身,他起身要走了。
刹那间,她听到了佣人的惊喊声:“太太,你怎么了?”
夜雨翼回眸睨了一眼,只见温仪晕倒在沙发上了,佣人慌张地打急救电话。
摇了摇头,他无情地离开了。
经这么一闹,温仪不死也必定元气大伤了,他可是知道的,她有心脏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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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休闲会所出来,还没有意识到潜伏的危险的唐天豪突然从身后被人罩上一个麻袋。
并一路扯到街的后港,随即就是被一伙人拳打脚踢。
“你们是什么人?光天化日之下敢这样对我,我是连凯的总监,唐亦森的二叔,我会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来人啊,打人了,快报警!”
“叫叫叫,叫什么叫你?混蛋,敢算计我,敢把我丢到郊外,我才让你怎样吃不完兜着走!停手,我自己来。”
大声吼道,段无痕给那伙小弟使了个眼神,随即他拿了根棍子就使劲往麻袋打去。
“我告诉你啊,你尽管去报警,这里没有人看见,监~控也没有的,就算你去告我也行的……老~子今天不收拾你就不叫段无痕,听明白了没有。”
“段无痕,我不会放过你的,你等着瞧!”
“你敢来我就敢揍死你,而且是我见你一次揍你一次。”
“啊……啊……”
段无痕下手真狠,他那一棍棍落下来比那伙人打得还要痛,唐天豪没出息地痛呼着。
最后,他还很没出息开口求饶了。
总不能把人打死的,打得差不多了,段无痕收手了,恶狠狠地警告他:“记住,我和唐亦森都不是好惹的,你再敢动歪念头,下次一定把你弄去喂鲨鱼。”
段无痕和那伙人走了,唐天豪久久了才慢慢地坐起身,摘开身上的麻袋。
被打得鼻清脸肿的,整张脸都挂了彩,身上也无一不是传来疼痛感的。
“嘶……呵呵呵……痛死了!”哎玛哟,他的手机还被他们砸碎了,他这下真的是报警了也没用,根本没有办法指证段无痕。
拖着这一身不适回到家,妻女的哭声更是躁郁了唐天豪的心。
“快大过年的,你们哭什么哭,我还没死的!”【今天收拾践人,都有份哈,么么哒】
269收拾贱人2
自己被打也就算了,回到家还得听那哭哭啼啼,唐天豪都快烦死了。
他微歪着嘴,怒瞪着妻女,黑肿的眼部周围不自觉地剧烈抽动。
没看见他那张那么明显的脸挂满彩了吗?还要是汩着血丝的,不见得上来问候安慰几句,还一个劲给他哭,真他玛的晦气!
难怪他今天这么倒霉,让段无痕那混蛋打了还要无门申诉,他这边都被气死了,回到家还不让他省心。
他这条气真的很不顺,随时随地就想发火!
“你还有理吼了,我们都快没地方住了。”唐天豪老婆宁采玉胡乱擦了擦眼眶里那么一丁点的泪水,立时止住泣声没好气地吼了回去。
她瞪着他,眼神非常幽怨。
大难就快临头了,她哪里还有心思去理唐天豪脸上的小伤,反正又死不了的,擦擦药敷个鸡蛋什么的就会好的。
眼下这个燃眉之急的是大事,得尽快解决,否则,他们哭死都有份。
他们一家人今晚住哪都成问题了呢。
难不成,一家人大过年的要住酒店吗?连个像样的家都没有!
“什么什么呀?你给我说清楚,这里不是昨们家吗,怎么会没地方住?”唐天豪不解地皱起眉,他还是没有服软吼了回去。
“爸,你得罪森哥了吗?是他的律师来让我们今天晚上以前搬走的,喏,你自己看,这是律师给的文件,说是具有法律效应的。”唐可盈同样撇了撇嘴,她止住了啼声,随手将夜雨翼留下的法律文件丢给唐天豪看。
她可是千金小姐,不住大屋哪能配得起她的身份,她现在懊气死了!
其实,他们都清楚,这幢豪华大宅是唐裕名下的物业之一,以前唐家是一起住在这里的。
唐裕购入唐家别苑后搬走了,唐天豪一家人顺理成章继续住这的。
现在唐亦森要以唐裕的名义收回去的话,那也是理所当然的,毕竟他们现在的确是住人家老爸的房子的。
再说了,宁采玉也一直想要这幢大豪宅的,还想方设法要讨好唐裕把它送给唐天豪。
如今,他们真的是讨不得好还要快流落街头了。
即便是她和唐天豪平时也购置物业投资,那些都是小单位,而且都放租了,怎么能跟这幢带庭院、带私人游泳池的大豪宅相比。
人家这幢豪宅可以抵他们那些小物业了,甚至还卓卓有余。
看完女儿递过来的文件,唐天豪的盛怒更加显而易见,眉头挑得高高的,额头的青筋也抖动得厉害。
“唐亦森王~八蛋,怎么说我都是他二叔,哪有这样子对长辈的,他真的该天打雷劈。”
“我说你呀天豪,现在连凯是亦森主事了,你不巴结巴结他也不能跟他对着干呀,你得顾一下咱们家以后的生活。”宁采玉幽怨道,她意思要唐天豪别吃眼前亏。
“你个女人懂什么!”没好气地喝了一声,唐天豪拿起家里座机的听筒,立马拨打了唐亦森的电话质问。
“二叔,你不懂我的代表律师的意思吗?没关系,你可以看他留下的法律文书的,你可是认识字的哈。如果你再弄不明白,我可以亲口告诉你的,我的意思很简单,你们一家人现在搬出我家就可以了,那幢豪宅我要收回来。”
“唐亦森,你凭什么?我还是你二叔的,那也是你爸我大哥的物业,什么时候轮到你作主了?他还没死的,你别得意得太早。”
噗哧……唐亦森笑出声了,声中还夹着鄙夷和嘲讽,“你还知道你是我二叔吗?你是怎样跟别人算计我的?还是二叔你忘记了?我可没有忘记!你不把我当成家人看待,自然你也不是我二叔,我家的房子自然是要收回来的。
我凭什么呀?就凭我是唐裕的独生子!我爸他现在病重了,由我照顾,他的监护权也是在我手里,我趁着他有生之年履行我的职责很应该,我就怕有些人住久了会赖皮。
还有哦,二叔,我已经以连凯代理董事长的名义解雇你了,年后你不用回连凯上班了,即便是挂名天天来喝咖啡的都不可以。对了,我还吩咐下去了,你以后没有我的允许,不许踏入连凯一步。
我也非常厚道,还跟商界的朋友说了,谁要是跟你拉近关系的话,就是跟我唐亦森过不去。说实话,我真的要感谢你替我上了很宝贵的一课,真的是令我永生难忘。我不怕提醒你,今天下班以前,我的代表律师会过去察看你们搬走了没有的,若是你们不守时,我明天将会控告你们私占别人的豪宅。”
“唐亦森,你……”
“二叔,别激动,我跟你学的。”
“……”
一声不吭,叭的一声,唐天豪挂了电话。
“怎么样,亦森怎么说?他肯不肯让我们继续住下来?”一看唐天豪那张臭脸,宁采玉已经猜到有几分是谈崩了,可是,她还是不死心继续问。
“住住住,我们没住过豪宅吗?还愣在这里干嘛,收拾东西走人啊,还嫌丢脸丢得不够吗?”
“唐天豪你还好意思吼我,都是你,谁让你去惹亦森的。你混蛋,现在弄得我们都快过年了还要没地方住。”
“爸,你也真是的,把我们家的财神都得罪遍了,也不知道审时度势的。”
唐天豪极其不悦地抿紧唇瓣,他愤愤上楼了。
唐亦森,你好样的,我会记住今天的耻~辱的,绝对不会让你好过!
~~~~~~~
阮涵身体没有大碍了,她万万没有想到,她被另一批医护接上车。
到了青山精神病院,她才得知她成了这里的患者。
“我没病,我没疯,我要离开,你们不许拦着我!”阮涵的情绪非常激动,她胡乱挣扎着。
虽然这段时间她也觉得自己的精神极差,会胡思乱想,她是不会承认自己有病的,她也绝不是患上了精神病。
“通常疯子都是这么说的,我们已经习惯了。阮小姐,你是刚自杀过的哈,精神科医生已经给你的精神行为作出严正的判断了,你具有异常的精神倾向,因为令妹的死,你大受刺激而造成的精神障碍,俗称抑郁症。
同仁医院已经联系了你的父母,把你的相关病情告知他们,是你父母他们同意将你先送去青山精神病院做进一步的治疗。我们有相关签署的手续的,绝对不是平白无故收治你的。好好呆着吧,没有医生的签字许可,你不能离开这里。”
要她一辈子呆在这里吗?
像疯子一样跟这里的疯子呆一起?
不可以!
她自杀只不过是要让唐亦森记住她,她要他一辈子内疚而已,她不是真疯的!
情绪激动的阮涵直咒骂,她挣扎得更厉害了,她要离开这里,她绝不是疯子。
不安分的她让院里的医护人员钳制住了,给她注~射镇~静剂。
在阮涵瞬间失去意识的前一刻,她的憎恨更加深了。
一定是唐亦森把她送进来的,他不许她去缠着他,他弄不死她,只好以这种方式把她关进来了,让她这辈子都出不去。
她不会放过他的,到死也不让他跟水心柔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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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心柔回了娘家,她不肯见唐亦森,也不理他,所以,原本计划好的蜜月只好先取消了。
即便是这样,唐亦森没有一刻不想她的,他的脑海里也一直想着他们这四年走过的点点滴滴。
水心柔不听他的电话,他依然没有放弃每天都给她发信息,每天送一束蓝色妖姬和一颗纯黑巧克力。
他坚信,她心里还是有他的,她还是爱着他的。
只要她消气,她还是会回来的。
他答应过她给她自由,他也会做到的,他不会逼她做任何事。
眼看几天过去了,这也到了除夕了,唐亦森买了大手笔的礼品,他自冷战后第一次去了娘家,他想接水心柔回家过年。
水家的佣人也爽快开门让他进去了。
环视一圈,这水家还真是清静的,唐亦森只见佣人,并没有看到水心柔和丈母娘。
“惠姐,妈和柔柔在楼上吗?”
惠姐没吭声,她给唐亦森倒了杯水,在端给他的时候,很不客气地从头淋到底脚了。
“姑爷,很不好意思哦,你看我这手特别的笨!”【更新完毕,今天没有加更,安妈要带宝宝去看医生】
270 唐亦森的自白
伴随着抱歉的声音,惠姐像是做错事般委屈地瞟着唐亦森。
配上害怕的表情,她的眼睛还猛地可怜兮兮地眨了眨……好一副让人不忍心责备她的可怜模样。
这水渍哗啦啦地从唐亦森头上往下滴,不仅浸湿了他的俊脸,还要是西装也被泼湿了……其实,看得她一个心爽的。
谁让他欺负小姐来着!
那天早上她和太太看到眼睛哭得红红得、眼代又黑肿的水心柔拉着个行李箱回家,她和太太不知道有多心疼呢!
唐亦森的嘴角不自觉地抽搐了一下,眼珠子一动不转动,维持着这狼狈的模样有几十秒了,他像是木偶般愣住了。
泼得好,他忍!
明人眼一看惠姐分明就是故意的,她装,他看得还要清楚。
为了老婆,他不计较!
而且,他还要非常厚脸皮,要有打不死小强的精神,他是百年难遇的新好男人,不发火。
“没关系!惠姐,妈跟柔柔在不在家?大舅哥回来了没有?”说着,唐亦森捋了捋脸上的水渍。
“姑爷,不好意思哦,大少爷没回家,他要跟少奶奶在花田村过年。小姐和太太前两天去旅行了,不知道她们什么时候回来呢。嘿嘿,现在就我一个人在家。”
“哦……”从牙齿缝迸出一个长拖音,唐亦森慢条斯理晃了晃头。
“那我改天再来吧。”
“姑爷,你慢走。你这礼品……”
“要是妈和柔柔回来了,你告诉她们我来过,或者,等她们回来了,你告诉我一声也可以,这礼品你就代她们收下吧。”
惠姐有偷偷瞟过几眼的,姑爷出手还真是大方呢,又是血燕鲍鱼什么的……花了不少钱吧!
如果他不欺负小姐的话,还是个蛮不错的人的。
即便是如此,惠姐可是没有后悔泼他水的哦,一事归一事,她分得开的。
“好吧,她们回来了我会告诉她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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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换了套衣服,唐亦森去了疗养院。
一推门进去,他看到唐裕的看护正要帮他擦身子,他拿过毛巾,自己来了。
到底还是自己的父亲的,他还是狠不下心对他不理不睬。
这段时间发生了那么多事,他还是抽时间来看他了。
纵使他有错,他看到他那激速增长的白发时,他心里五味杂陈,他笑不出来。
唐裕曾经也是那么的不可一世,到后来呢,他也会如厮田地。
人都是这样的吧,只有到了逆境的时候也许才会恍然明白很多,当想转身的时候,却也已经悄然改变了。
给唐裕擦完身子,唐亦森还给他的双腿按摸了。
由于他还不能走路,也防止肌肉萎缩,按摸是每天都要的。
初春的阳光挺温暖的,唐亦森抱起唐裕放坐在轮椅上,他推他出去晒太阳了。
默默看着唐亦森为自己做的这一切,唐裕有张唇了,可是,他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
唯有两颗眼珠子是活泼转动的。
他完全可以不管他的,可是,他来看他的日子并不少,唐裕心里也是五味杂陈的,但他却无从发声。
两父子面对面坐着,安静得仿佛目空了周围。
本能的,有些燥烦的唐亦森掏出烟盒,随意拿了根烟叼在嘴边,打火机打着了,想了一下,他又盖上了。
随即,把烟和打火机都收好。
抿了抿唇,唐亦森望着唐裕,他终于微启薄唇了。
“自问,我从来没有对不起谁,私欲真的很可怕!”说着,他晃了晃头。
“……”唐裕也望着唐亦森。
“我把唐家的老宅要了回来,把二叔一家人赶了出去……也把他踢出了连凯,你会不会怪我?我从来没有害人之心,我也从来没有眼缘,我是秉着良心做人的,可是,别人都不肯放过我。
即便我是你的儿子,我也想不明白,你为什么要那样对我?人家说血脓于水,可是,在你眼里,我看不到待见。小时候,我以为你那样对我是严厉,是想要我成材,所以,我很努力去学习。长大了,你还是一样,我真不知道我哪里做错了?
我从来没有想过要跟你争连凯,我只希望你把属于妈的那份还给她。你那样对她,她已经够苦的了,她愿意守着的,是外公留给她的东西。嫁给你,她没错的,你们会走到现在这天,你没想过你自己也做错了吗?”
“……”
不自觉地,唐亦森的深眸眯了起来,俊眉皱着。
“我也把温仪手持属于你名下的物业要了回来,还有其他投资,包括债券什么的都要了回来。赶尽杀绝从来不是我的本意,我只想安分过日子,可是,谁让我好过了?
自问,我从来没把人看得透彻,我也不是万能的,可以精明到连别人的思维也掌控住。我说过的,我不允许任何人动连凯的主意,它不仅属于你的,它还有外公的心血。你若是容不下我,我也不会袖手旁观。
医生说你的情况好多了,积极治疗的话,可以恢复语言中枢系统的。但是,治疗双腿站起来的话挺困难的。你放心,我不会绝情到不医治你的,我也希望你病好。如果你还想继续为难我,我也不会忍气吞声的。或许,我们两父子都斗习惯了吧。
我相信,你斗不过我的,我现在才三十出头,比你能活着的日子还要长。这点你就认命吧,在时间上你已经输给我了。”
噗哧……唐亦森自嘲地笑了笑。
即便是唐裕吭不出声,他看得见的,他双眸窜起了火瞄,眸底还闪烁着复杂的光芒。
“你放心,你小儿子一天不回港城的话,他都是安全的,我不会动他。如果他回来了,要是把我惹火了,那可难说哦。人就该守本分,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强求又有什么用。即便是明白这个道理,可是,人还是活不好这辈子。”
自言自语这么久了,唐亦森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他说了这么多,至于唐裕是怎么想的,他没有必要知道,他也是尽义务告诉他一声而已。
时间差不多了,他推着唐裕回到了病房。
跟医生交谈了几句,他把他接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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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除夕了,温仪还没出院,这个年她只能在医院里度过了,蛮悲凉的!
这一次,医生替她做过详细的检查了,她心脏的问题不容许乐观,建议她及早换心脏。
唐烨有打算回来陪她过年的,在他打电话告知她的时候,她拒绝了,她让他别回来。
她怕唐亦森会不放过她儿子,毕竟她现在没有了最大的靠山,毕竟连凯现在是由唐亦森话事,就连她自己现在也要看他的脸色了。
至今,唐烨还不知道唐裕的病情,更不知道温仪前几天晕倒的事。
她不会放弃的,她要等时机反击。
她处心积虑那么多年了,她岂能愿意两手空空!
唐亦森自己带着唐裕去了倚智勋家,晏淑芬一连几天都没有看到水心柔了,敏感的她也臭出了小两口的不对劲了。
这期间,她打过电话去水家的,人家佣人说水心柔和亲家都不在。
她心里有些担心他们两个,但在孩子面前也没有泄漏半点异常情绪。
倚亦迅和御影舞也来了,一看到唐裕,立刻他黑脸了,并板起了极臭的脸孔。
看到他在,他哪里有胃口吃年夜饭。
放下东西,他想掉头,却被倚智勋拉了回来。
“都是一家人,给个面子,别搞砸了。你可以不理他,你心里有你大哥就行了。”
“我说老头,你这度量岂能是撑船那样简单,航~母都能装得下了。好,我勉强咽下这顿饭,我给的是大哥的面子。”
虽然唐亦迅改了姓,但他还是不愿意叫倚智勋爸爸,那样叫法别扭极了。
倚智勋也相信,付出了会有回报的,他不肯叫他爸爸,叫他老头也不错,他们两父子的关系终于拉近了不少。
他很感谢唐亦森的,在忙自己事情的同时还不忘给唐亦迅做工作。
虽然看到那对狗~男女还是觉得不爽,唐裕也只能以眼恶狠狠瞪着他们,他在这里热闹,也总比呆疗养院清冷得好。
看倚智勋给晏淑芬夹菜,人家侬情蜜意,莫名的,他心里涌起了一股酸味。【今天有加更】--8812+32381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