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又到了……的季节
“在人类的领域，失忆都是十分棘手的病，也没有一定治好的方法，更何况是生命结构完全不同的妖族？你说他要是重伤垂死，我兴许还能救，可是失忆，我就无能为力了。”
“啊，这样……”布步高脸上少不免失落之色。
倒是王虎，像是事不关己般，对此毫无波澜。
龙夕若淡然道：“不过这种病，其实治起来和人类也差不多。不外乎是躲去能勾起他回忆的地方，多说说从前的事情之类……没准只需要一个契机，他就能够全部想起来。”
既然连神州真龙也说无能为力，布步高还能说些什么？只是若说多和王虎说从前的事情，去能够勾起回忆的地方……鬼才知道去什么地方啊？
“好了，平日里多多约束他。”龙夕若又道：“毕竟人妖有别，管理局游走在两边夹缝，定当要处理好这些关系。”
毕竟作为最高顾问之一……嗯，面对萌新的时候，神州真龙也毫不吝啬在对方面前展现自己光辉的一面。
“布步高受教了。”
……
“啧啧，堂堂最强白虎成为了管理局最低级的支援人员。”看着窗外远去的两道身影，龙夕若脸上忽然挂起了一抹恶作剧般的笑容。
布步高与皇白符……王虎这样的组合，恐怕整个神州超凡道妖两界，抓破脑袋都想不出来吧？
不知道这样的组合，最终会导致怎样的化学反应出现？
龙夕若心中暗自盘算着一些事情……今日意外地碰见失忆之后的皇白符，突然有种阴郁之气一扫而空的感觉，连日来的精神疲劳似乎也缓解了不少。
不知道翩跹这小家伙在做什么……龙夕若下意识想到，自己已经回来差不多一个小时的时间，这小家伙居然毫无反应，也实在是第一次。
但她能够感觉到这只小蝶妖分明就是在自己的房间之中。
“蹁跹，我回来了，你在房间做什么？”如同往常一样，龙夕若直接推门而入小蝶妖基本上不会锁上自己的房门，半点**性也没有，为此龙夕若也不知道诟病了多少次。
开门的瞬间，龙夕若就看见了堆满在了桌子上的一本本的书籍……她不禁一阵的头痛，看来这头蝴蝶有一颗学霸的心啊。
“翩跹？”目光从书桌上一扫而过，龙夕若终于发现了坐在了书桌与床中间空隙角落出，蜷缩起来的洛翩跹，一种不好的预感掠过心头，“发生了什么事情！”
龙夕若快步走到洛翩跹的身边，蹲下身就开始查看起来。
此时的小蝶妖脸色微红，体温比往常要高出一些，她背后的彩翼此时已经完全露出，却是收拢起来，微微颤抖着。
小蝶妖的目光时而迷茫，时而高涨，而额头之上，更是露出来了两根卷起来的触角……她似乎难以维持自己的人型。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龙姐姐…是你吗……”洛翩跹抬起头来，水汪汪的眼睛犹有雾气，目光朦胧，“我也不知底……就是感觉身体好奇怪哦……好热……好像，好像抱住什么东西……我是不是生病了呀？”
龙夕若一愣，不禁想到了某种可能，顿时便伸手摁在了这头小蝶妖的额头上，顺便问道：“你是不是还觉得自己心跳加速，身体变得敏感，只要轻轻碰一下都感觉浑身无力？”
“龙姐姐…你怎么知道的……”
“我肯定知道啊！”龙夕若没好气道：“分明是又到了交/配的季节嘛……没事，你没有生病，只不过是到了发情期而已。”
“发、发情期！”
小蝶妖原本红润的脸色仿佛瞬间变得更红了一些……显然就算单纯只是字面上的理解，都能够明白发情期的意思。
小蝶妖一下子就急了。
她幼年时候母亲就死在了一只螳螂妖怪的手上，从小到底都是被一只成精的树妖爷爷抚养长到……树妖爷爷自然拉不下脸来和洛翩跹讨论这种事情啊……她现在可真是不知道应该怎么办才好。
“没事，小事情。”龙夕若摆了摆手道：“多喝点冰的东西，感觉会胡思乱想的时候就去泡一下凉水，要是效果不够好就到地库弄点儿干冰好了，没事别出门，尤其是千万不要见任何雄性的生物，过个几天自然而然就会好的了。”
洛翩跹显然对于神州真龙的话十分的听从，“龙姐姐你好厉害，这都知道。”
“可不是，毕竟我……咳咳，好了，我去给你弄点干冰过来吧。”龙夕若清了清嗓子，脸色如常地走了出去。
好险，差点就说漏嘴了……
……
……
“……凶手疑似是一个有异常洁癖的人……到底是为了什么杀人的呢？”
大厦的一楼电梯处，正在等待着电梯的任紫玲拿着小本本，看着里面从南小楠那里套出来的资料，开始疯狂地思考了起来。
虽说答应过了洛邱不会在胡乱冲进去人家凶案现场，可是面对这种大案的时候，任嬷嬷又实在是按捺不住自己的本能。
一边想着，任紫玲低着头走入了电梯，随后按了一下杂志社所在的楼层之后，就开始咬着自己的圆珠笔，又进入了推理状态只是她的推理能力一直都是个渣。
叮！
电梯门打开，任紫玲还是低着头看着小本本，走入了杂志社的办公之中，不料才刚刚推门进去的瞬间，就猛然听到了一通噼啪的响声。
“恭喜任姐！”齐声。
老任这会儿真的是吓了一跳，只见自己的面前丝带飞舞，缤纷的碎纸与金粉更是井喷般呈现。
眼前整个杂志社的同时此时站成了一片，手上拿着的赫然都是祝贺的道具。
“发、发生了什么事情？”
只见梨子此时笑吟吟地走到任紫玲的身边，拉住她的手道：“任姐，恭喜你荣当主编啦！！”
任紫玲翻了翻白眼，“你们好闲是不是？没事干来消遣我啊？”
主编，她一直都是啊不过是副主编。
“不是不是！”梨子摇头晃脑道：“这个主编是真的主编，可不是你的那个主编括号副哦~”
“啥？”任紫玲怔了怔。
另一名男同事此时笑道：“是真的，今天大老板来电话了，从今日开始，你就是主编啦！而从前的主编降级成为副主编！”
任紫玲眨了眨眼睛，下意识看向了主编室，只见那位明明地中海还死活留长了侧边头发梳了几道横线，带着眼镜，身材干瘦中年男人，此时正捧着一个纸皮箱，脸色近乎致郁地朝着自己的副主编室走去……
“什么情况……”
“这是大老板的意思。”梨子耸耸肩，“喏，这是你升职的文件！”
任紫玲一看，顿时脸色古怪起来，“还真是……”
一脸懵逼的任嬷嬷在众人的簇拥和庆贺之下，迷糊糊地来到了主编室内……还真别说，已经有人她原本办公室里面的东西都搬了过来。
看着墙壁上挂起来的，自己儿砸从国外寄回来的高仿世界名画，任嬷嬷搓了搓下巴，然后拿起了电话，打给了杂志社的大老板。
说起来这位大老板也是个妙人，创办这个杂志社的时候没赚多少钱，然后在朋友的怂恿之下开始投身股票市场，原本可能作为韭菜的他，没行到居然长成了一株变异的韭菜，愣是傻乎乎地在几次金融危机下来，做了空投，从此一发不可收拾，走上了人生巅峰。
连自己也不知道身家到底有多少的这位大老板，索性就当了一回甩手掌柜，带着妹子环游世界去了……任嬷嬷入职这么长的时间，也仅仅只是在一次公司年会上见过这位忠实的人生胜利组玩家一面。
“你是？”
“大老板！我是任紫玲！”
“任紫玲？哦，任紫玲啊……怎么样，升职文件收到了吧？”
“收到是收到了，可是为什么这样突然？”任嬷嬷听着这位大老板的语气，总感觉有些不对劲好像他对自己没多少印象似得，那为何要升职？
“哦……是这样的，之前的主编呢，太保守啦，我感觉很不适合咱们杂志社的风格。”大老板此时一版一版道：“至于你，我看过几篇你写的文章，很对我的胃口。我想把咱们杂志社的风格做得更加年轻一些，所以觉得你应该能做得来……怎样？不接受吗？”
“这倒不是……”任紫玲目光有些飘了起来，大概没有想到这样的好事居然会砸到自己的头上。
“哦，薪水方面的话，按照之前主编的水平再往上调百分之五十。”大老板此时笑呵呵道：“给你每年一个月的带薪年假，另外给你自主的外出经费使用权，十万以内的经费你可以自己做主，不用经过我了……”
听着这位大老板滔滔不绝地说着给自己的福利，让任嬷嬷突然有种古怪的感觉……甚至有种这个大老板是不是看上了自己，打算潜了自己之类。
直到……
“好好做事，没事就不用给我打电话了，我现在还在爱琴海，接下来准备去西班牙，今年都不打算回来啦！公司就交给你啦！呵呵呵呵……”
嘟！
“老娘我不是做梦吧……”
……
爱琴海上，一架私家游艇上，一名穿着花格子短袖衬衣，佩着墨镜，三十来岁，笑起来牙齿仿佛能够泛光的男子这会儿正拿着电话。
“喂……宋小姐，已经按照你说的去做了……是，我明白的，毕竟你出到了这么高的价格来收购我这家杂志社……不过我想不明白啊，宋小姐为什么还愿意让我来当这个‘大老板’，公司已经是你的了……好吧，毕竟价格摆在这里，我当然无所谓了……放心，我不会透露你的，合同上有写明这些嘛……”
……
张家大宅。
“我这也不算是打扰到她的生活吧？”宋樱随手把电话给放了下来。
做出这样的安排，除了更多是因为考虑到洛邱要求之外，也有一部分宋家的原因……开玩笑，堂堂宋家嫡系的妻子，就算是续弦好了，又怎能在外边工作上受气啊？
再来就算是一点小小的补偿吧……毕竟宋樱之前曾经以欺骗的方式跑上了洛邱的家中。
想起当时任紫玲知道自己骗了她之后，第一反应不是愤怒，而是受到重大打击似的在沙发上捶着心窝的模样，宋樱便下意识莞尔一笑，觉得这位‘婶婶’实在也是个妙人。
“这两人的关系真好……”
宋樱嘀咕了一下，回想起洛邱那天晚上那种恐怖的眼神之后，不知道为何心中有种烦躁的感觉……她托着下巴，看着墙壁上的挂钟，渐渐就开始走神起来。
此时，房门敲响，只见张罄蕊带着微笑走了进来，“没打扰你吧？”
“是我打扰你了。”宋樱随意道：“借住就算了，还借你的地方办公……不过你放心，我找到新的写字楼了，现成的，不用怎样装修就能用，等置办好了东西之后，我就会搬走的。”
“其实住下来也没有什么问题。”张罄蕊笑了笑：“家里一直都是我和祖母在，平时比较冷清，多个人自然也热闹些。”
“安啦，以后没事我会常来蹭饭的。”宋樱笑呵呵道：“毕竟接下来，是我们两家的正式合作，我可是打算在这里好好大展身手啦”
张罄蕊走到桌子前，手把裙子一揽坐了下来，不经意似的道：“听祖母说，这次宋老爷子注资，是打算让你们宋家那位练手的？”
“什么我们宋家那位，洛邱就直接说嘛。”宋樱没好气道：“外公是有这样的打算，不过也要看人的。如果真的不合适，最后也是不会强行留着。”
张罄蕊颇为羡慕道：“你们宋家的教育方式真的特别。”
“你家的才特别呢！”宋樱叹了口气道：“连我外公都说你是难得一见的古典美人，他可是很少会称赞别人的。”
张罄蕊会让捂住轻笑，“好了，我们就不要在这里相互吹捧了……接下来，合作上的事情，请多多关照。”
她伸出了手来，宋樱意会，也伸手与她轻握了一下。
张罄蕊收回了手，心中却忽然想到……不知道他会不会经常去上班？
第五十九章 意外地契合了的道路
周一的一早上就有课程，而且还是第一节。
因为阴雨的关系，课室内打开了的灯光……虽然不至于外边那样的阴沉与湿冷，但让人昏昏欲睡的老教授讲课的声音，很是让教室内显得沉闷。
不知道姐姐在家里做些什么。
因为下雨的关系，张晓琴选择今日在家中休息，持续的锻炼也需要休息，劳逸结合才能更好地康复。
教室内的赵乐想着姐姐的事情，突然就感觉到了对于人类来说的一种局限性视角的问题。
无法知道在乎的人，在同一个时间不同场景正经历着什么，总能够让人隐隐有些不安……而不幸，往往就是发生在这种时候。
是的，世界每分钟都在转动，每时每刻那些和自己相关或者不想关的人，都在进行着各自的转动……他们的视线又会履及什么地方？
或许在观看同一个电视剧的时候。
这样心底内潜藏的不安，才会降低到最低吧……因为可以纵观剧情，因为不用局限于某个角色的视角……因为上帝的视角。
也因为……不会出现超过自己能力范围以外的事情。
不知不觉，赵乐已经魂游太虚，想着许多不找边际的事情……下雨天沉闷的教室，似乎真的是臆想最好的温床。
你，来过现场吧。
陈明明的话，冷不丁地在赵乐的脑海中浮现，让他散发出去的思维，一瞬间拉扯回到了这个沉默的教室当中。
他猛然惊出了一身的冷汗，目光下意识朝身边寻去……并没有看见陈明明的身影。
他果然是不会再来学校的吧。
赵乐竖起了课本，低着头看着自己的手机社交软件上，储存了一个特别之人的账号……一个空白的账号头像。
那个人说过，除非是发生什么特殊情况，最好不要有更多的联系，更加不要有试图见面的想法，想要维持他自己的生活，就当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
赵乐一直遵从着这个原则，在过去的数个月时间内，都没有试图去联系对方唯一的一次，就是自己莫名其妙地收到了一把银色的事情。
而对方，仅仅只是回答了两个字：没有。
赵乐甚至本能地不怎么相信对方的这个回答……他生活一直十分的平静，中规中矩地生活着，唯独是对方，才在一个特定的时间，和自己有着特定的交集。
因为对方，唯一一个知道自己另外一面的存在。
他终究还是无法从昨天晚上与陈明明的交谈中保持冷静，再一次打破了与对方的承诺。
听说警察找到了贩卖冰柜的地方，很有可能已经掌握了线索。
这是赵乐打出来的文字，但并没有发送……他沉吟了一会，飞快把这段文字删除，该问打出了另外一行的文字。
事实上，上次询问银色手枪的时候，赵乐后来就有些后悔，不知道这样的文字会不会在网络上留下什么痕迹。
所以这次他变得更觉小心起来。
你最近还好吧？
片刻的等待之后，赵乐终于等到了对方的回应……对方的回应让赵乐愣了愣。
你是谁？
看到这样的回答，赵乐一瞬间有些诧异，但转念一想，对方恐怕比自己更为的小心……甚至对方可能处于某种被监视的状态？
‘你是谁？’看起来只是疑惑，但也很有可能是对方给出的信号：不要试图在联系自己？
赵乐沉吟了片刻，翻开了手机上的垃圾短息，复制了其中一条，然后发送了过去。
周六成功预测出‘虎’，（33），莳莳采/pk 10等计划+小妹v-信：34132512
再次等待片刻之后，对方依然没有回应。
当赵乐再次把相同的内容复制发送的时候，已经显示发送是被：你并没有添加对方好友。
难道对方真的已经处于危险的情况当中？
瞬间，赵乐便有种不安的感觉……因为视角，无法履及每一个与自己有关的人的身上。
他不由得担心起来。
你，来过现场吧。
赵乐的脑中，又一次响起了站在街灯之下，如同幽灵般，陈明明说过的那句话。
他会不会把昨晚的事情说出去？
他的父亲肯定也在调查这件案件吧……怎么办？
赵乐脑中充斥着各种各样的想法，在这阴冷的天气中，额角隐隐出现了汗水……下课铃声响起，讲师与学生相继离去，赵乐依然没能察觉。
直到课室管理员到来，准备锁门，拍了下赵乐的肩膀，他才如梦初醒般，脸色甚至有些发白起来。
“同学，你没事吧？”
“没…没，想些事情，对不住了，我就走。”
赵乐这才急忙忙收拾东西，离开了教室。
……
……
“真的！！我像是开玩笑的吗！”
洛邱很少会在早上收到任紫玲的电话今日早上就收到了。
只听见任主编这会儿正在电话那边喋喋不休，完全不像是个报喜的人，反而像是参加了整蛊节目，被整蛊的嘉宾般大呼小叫。
大概是宋樱在背后暗操作的吧……
洛邱心想，以任紫玲这种工作的风格，不要说升职了，能保住现在的职位大概已经是求神保佑了吧？
联系到宋家最近开始在当地注入资金的事情，洛邱很容易就想通了中间的联系这种事情，自然不值得去购买情报。
再说，仅仅只是给任紫玲升职，让她能够最大限度地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倒也没有超过洛邱的限制……反而说，这非但没有打扰到她的生活，而是更好地让她能够享受自己的生活。
倒是真的用心了……洛邱微微一笑。
“臭小子，你有没有听我说话啊！我说我升职了！”
“恭喜。”
“就这？？！”
“晚上想吃什么。”
“吃……做什么啊，肯定是下馆子啊！！来来来，把优夜喊上，老娘今晚带你们吃好的！就这样愉快地决定了啊！”
确实就这样愉快地决定了因为电话瞬间挂掉了。
洛邱摇了摇头，随手把电话放下，然后像是关掉电视一样，把面前的光幕关掉最后一幕，是会议室中，众位警官们正在讨论案情的画面。
洛老板上了二楼，来到了充当‘主神计划’服务器机房的房间内。
素来都有着换衣癖好的女仆小姐，这会儿穿上了一套灰黑色的西装套裙，内衬白色的襟花衬衣，薄如蝉翼的丝袜包裹着完美的小腿，此时正并拢着斜放。
金色的秀发盘起，带着的无框眼镜镜片上则是不断地倒影着屏幕上的浮关而她的十指，则是飞快地在键盘上敲击着。
正如她进入实验室往往会穿上女研究院的白色长褂一样。
“进展怎样了。”
洛邱来到女仆小姐的身边，随意地坐在了桌子的边缘出，笑着问道旁边的只能机械阿当此时站起，却让老板摆了摆手，从新坐了下来。
“还在设计新世界的地图，大概完成了十分之一。”优夜托了托眼镜的边缘。
“不用着急。”洛邱把屏幕转过来，看着上面的设计，是不是露出了赞叹的目光……这是真的在设计一个完整世界的地形，而且很多还是幻想风格的。
接下来的‘主神计划’，将会真正意义上的升级，不再寄托于单纯某一款游戏，而是完全独立的，以世界碎片作为核心的真正世界，里面的一切，将不会再单纯只是一堆数据。
老板这会儿忽然来了灵感，于是便道：“新游戏世界，这些npc，我想不用程序来做。”
ol优夜道：“主人是打算让客人也能转生成为剧情npc？”
洛老板道：“不，剧情npc的发展很有限，而且只是局限在某个地方，某个地图……我想用假魂。”
“假魂？”
洛邱点点头道：“世界碎片反正是截取某一段历史之后，在自我演化的世界。这个世界碎片我买回来的时候，截取的时代背景英法百年战争的中后期，已经自带了这个时代背景的所有人物了，与其把这部分的人物到编排到剧情里面，倒不如挑选部分出来，单人剧情npc……我也想看看，这些假魂里面，有没有成功升格成为真魂的。”
“这样……”ol优夜沉思了起来，不一会儿就有了主意，“突然间转变整个游戏世界主旋律太过古怪了，不如就把突破了魔王堡第一大区，进入第二大区的玩家，投入到这里吧？”
“第二大区转变成为新的剧情吗……也可以。”洛邱点了点头。
他忽然想起了小时候看过的一部动画片，里面的主角就是开着神龙斗士，一层层地打仓创界山的，而创界山的每一层，都是一个个割掉与背景不同的小小世界。
“嗯，往后还能再增加区域。”ol优夜接着提出了补充方案，“这样一来的话，不管是主人您想体验不同风格的世界，还是游戏世界本身的可玩性也在增加。”
洛邱轻声道：“你这样就太累了。”
ol优夜柔声道：“这是主人接下来盈收最重要的一个项目呢。”
“用这个来演算吧，反正我拿着用处也不大。”
洛邱翻开手掌，把一枚金色的光球放了出来。
这赫然就是在蓬莱宝库中，收获的阿赖耶之书当然只是完整的阿赖耶之书的一部分，但却已经拥有直接改写一个子世界生灵记忆，扭曲历史的恐怖功效，甚至还具有强大的演算能力。
当初给莫默的三十年轮回，就是用的阿赖耶之色的推算能力。
这部分的阿赖耶之书，并非交易中顾客的支付金，所有洛邱没有了交易物品需在三天内决定入库还是祭献的限制，所以一直留了下来，如今正好可以投入到新世界的创造当中。
ol优夜掂量着手上的这部分阿赖耶之书，忽然道：“不如直接用来当做是世界的核心，这样它的作用能够发挥到最大，只可惜并不完整。如果完整的话，恐怕真的能够直接创造出一个完整的子世界来。”
洛邱给出的世界碎片，毕竟只是截取自子世界的碎片，也仅仅只是子世界当中一个时代的背景，空间的扩展程度自然也有极限，不会真的能够演化出来一个地球的空间正如曾经的颜无月世界，也仅仅只是岛国作为陆地，四周其实都是海洋，而海洋有尽头，虽说有日升月落，但本质上更加接近神州古代天圆地方的学说。
完整的阿赖耶之书拥有让世界碎片升格成为完整子世界的能力……这么一说，洛邱就想通了一些事情。
阿赖耶之书显然不只有一本，每个子世界都应该拥有各自的阿赖耶之书，正如有着编号阿赖耶一样。
众多的子世界都是培养完美世界的温床。
众多的子世界，恐怕都是借助阿赖耶之书，从原初世界中截取的世界碎片，再升格而成的子世界！
嗯……看来自己在不知不觉中，似乎也做了与整个阿赖耶系统相似的事情。
“主人？”
女仆小姐的声音打断了洛邱的思考，他微微一笑，并不介意，而是伸手女仆小姐的眼镜摘下，“晚上陪我去吃饭，劳逸结合可好。”
“是任小姐的邀请吗？”女仆小姐目光微微一亮，轻声道：“那我要好好准备一下呢……”
自从不知名的升格以来，封存在女仆小姐体内的那颗圣洁的灵魂，也一点点地开始产生了奇异的骚动了。
“按照往常来就行。”洛邱微微一笑道：“太浓重反而会吓坏她。”
“嗯。”女仆小姐轻轻地点了点头。
只是点头的时候，动作却忽然显僵硬起来……甚至还隐隐有着齿轮摩擦般的声音传出。
看来是该上油了。
“我帮你吧。”洛邱轻声说道。
……
……
“怎么样，好点了没？”
浴室中，白色的雾气缓缓从浴缸溢出，然后下沉，不多时就覆盖在了浴室的地板上……浴缸之中，脱去了全部衣服的小蝶妖，正按照龙夕若的说法，盘坐着，开始主动地修炼着自己的妖力。
灵气自泰山地脉开始喷发，如今充斥在神州大地之上，灵气的浓度将会日益提升，最终会恢复到古时代道妖超凡盛行的程度。
如今开始修炼妖力，或者道门修炼法力之辈，都感受到了其中的好处。
可以说，这段时间大部分的道人或者妖怪们，都闭门不出，正在全心全意地享受着这新时代的好处。
听说素来热闹的极乐净土酒吧最近都冷清了许多，就连孙小圣这个醉生梦死的野猴子，也破天荒地开始潜修起来，甚至还有计划返回去一趟他从前得到成精的地方，好好地冲击一下大妖之上，妖王的境界。
当然这些事情龙夕若并不关心，关心的只是洛翩跹这会儿能不能克制自己本能的交配**。
“不行……身体还是很热……”
小蝶妖此时可怜兮兮地抬起头来，放入浴缸中的干冰正在以极快的速度挥发着，这身子看来是越来越热了。
“啧……看你平时单纯得可以，没想到**这么大！莫非是闷骚？”龙夕若憋了憋嘴，瞄了一眼这头奶牛蝶的胸脯，发现两点猩红果然已经胀大，犹如两颗葡萄般，成熟并且诱人。
“龙姐姐你怎样能这样说我……”洛翩跹更加委屈了。
龙夕若摇摇头道：“先克制一下，你的身体让苏子君这臭丫头改造过，发生了异变，连我也不清楚你这发情期要持续多久时间，你又是第一次，又难免会不知所措。不过你放心，我肯定不会让你乱搞的。”
洛翩跹只好点点头。
龙夕若道：“这样吧，我先去搞点液氮过来，看看情况。实在不行，我就去轩辕宫秘境，给你取点九天寒潭水过来吧……你记得静下心来修炼，虽然发情很难受，但能够抵住本能修炼，对你来说也是一件好事，妖力肯定突飞猛进的。”
可人家想看书啊……很快就要成人高考啦！
见洛翩跹可怜兮兮的样子，龙夕若也不想多留，心怕自己一时心软……可万一要是连轩辕宫秘境的九天寒潭水都无法抵住这小蝴蝶的发**望，那该怎么办？
直接打晕了，等发情期自动过去？
还是说，遵从自然，索性给这头奶牛蝶配个种蝶好了？
但是洛翩跹这个种族貌似快要绝种了，一时间龙夕若也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再弄一只过来，还要是雄性的。
但考虑到洛翩跹的性子，这样配偶怕又是不愿意啊……
神州真龙一下子就有些烦躁起来。
打架？没问题，冲上去看谁不顺眼就直接锤爆好了！
玩阴谋诡计？没问题，冲上去看谁不顺眼就直接锤爆好了！
可发情这档子事情……
“为什么我连这种事情都要管？！”
看来最后去了雪峰转了一圈回来的真龙大人，火气还是很大。
龙夕若吁了口气，扯开了自己的领口就开始用手扇风起来……说来也是古怪，作为神州真龙，当世无敌，别说是寒暑不侵了，就算是深入地心熔浆也只当作是游泳般，为何会觉得燥热？
龙夕若只感觉自己也开始有些微微的发热起来，体内更有一股躁动气息，自小腹的地方升起……
“什么情况，为什么连我也……”
龙夕若顿时傻了眼睛，她可不是洛翩跹这种第一次进入发情期的菜蝶，很明显瞬间就掌握到了自己的身体情况……
龙夕若顿时打了个激灵，忽然注意到浴室内部分地方似乎有着一片片晶莹闪亮的东西……她走到浴室的墙壁出，伸手一摸，只见手指上瞬间沾上了一些闪亮的粉末。
追寻根源，龙夕若最终惊讶地发现，这些微亮得粉末，赫然是从洛翩跹背后的彩翼散落下来的……
“洛翩跹，你还说你不是闷骚！！！”
浴室中，顿时响起了神州真龙的咆哮声！
第六十章 倒霉的偷盗者
总之，骂也骂过，看着洛翩跹这会儿委屈得快要哭出来的小脸，刀子嘴豆腐心的龙夕若最终还是无奈地叹了口气。
她朝着洛翩跹挥了挥手，一股柔和的力量直接把小蝶妖的身周都包裹了起来，避免那些奇异的粉末再次散发开来。
洛翩跹的变异是苏子君一手促成的，但估计这臭丫头自己也想不到会变异出来这种奇怪又下流的东西……这玩儿可真是阴损得狠，就连自己一时没有察觉都着了道。
不过体内的异样毕竟是外物造成的，而并非真的是那种要命的状态到来，真龙之力在体内一转，龙夕若就已经将不小心吸入体内的粉末尽数逼出。
这之后龙夕若仔细地把路上散落的粉末小心翼翼地收集了起来，本想着一把火直接炼化算了，可想着这玩儿连自己不小心都会中招，可算是奇物一件，没准以后会有用得上的地方，便留了下来。
说起来也是奇怪，洛翩跹的彩翼早早就能够张开，平日是不是也会放出来舒展和打理一下，也未见过这种粉末产生……难道说，是只有进入发情期才会特别产生出来的东西？
如此一想，手上的这些粉末虽然自带了邪恶苏醒，但珍贵程度就又要上升一些。
因为不知道洛翩跹下一次发情期会是什么时候，更加不知道下一次还会不会产生这种玩意。
“我只不过不小心就吸入一丁点，就已经有了反应，如果是大剂量的话，不知道能不能扛下来？”
看着手头上众多收集回来，凝聚而成的一颗灯笼果大小的彩色丸子，龙夕若不禁陷入了沉思当中……这玩儿恐怕是真的仙人本体也扛不住吧？
看着不断从彩翼上剥落下来的粉末，神州真龙顿时就眯起了眼睛……
似乎是越动情抖落的就越多啊……
“翩跹啊，你要是实在忍耐不住，就随自己的身子去做吧，我现在用真龙之力困住你，不会有问题的。你已经长大了，是时候教你体验一下作为雌性的快乐了！”
只见龙夕若伸出双手，十根白玉似的手指如同章鱼的触须般，灵活地扭动了起来。
“……？！？”
……
公寓不大，但是是精装修的一室一厅一卫，对于单身人士来说，完全是安乐窝的级别。
南小楠穿着一身睡衣，蜷缩在椅子上，手上捧着的是一杯刚刚冲泡好的麦片同时看着看着笔记本电脑。
再次感叹着这个子世界科技便利的同时，南小楠不禁又开始嘀咕起来。
她写上去的调职申请并没有批下来，那位无为而治，平安即好的局长用了多种的理由驳回了南小楠的申请如果不是力量恢复程度强差人意，南小楠在这危险的子世界又不敢轻易动用的话，这点儿小问题当然当场就可以解决。
可她又实在是不乐意继续留在这个地方，因为这两日偶尔从小宝的口中打听到，那个被世界意志加护的女人，是会经常往局子里面乱跑的主。
所以在南小楠再三的坚持，甚至不惜辞职的反抗之下，刘局长也没有办法，只好苦着脸给出了一个期限：至少等这次碎尸案破案之后，才考虑调职的事情。
对于目前阶段的南小楠来说，这个法医的身份还很有用处……她这次本体探索世界，只是分裂了一丝的意志降临这个子世界，开局还算勉勉强强，不至于是无根浮萍。
既然如此，那就尽快让这件案子结了，然后自己可以离开这个危险的地方吧早上醒来的时候，她就分明感觉到了那个不久之前离开的强大气息，又一次返回。
算上那未知的的黑暗，世界意志加护的女人，还有这股强大的气息，这个城市内让南小楠无比忌惮的就有三方了……
咕哝咕哝地把即冲麦片喝得精光，对于这个世界甜品似乎有些沦陷节奏的南小楠下意识地舔了舔嘴唇，便计划着今日要做的事情。
想要尽快破案，单纯只是坐在法医课室是解决不了问题的因为可以坚持的线索都检查得差不多了，也没有什么好的发现所以她打算亲自去一趟凶案的现场。
“现在恢复的力量只有0.012个单位……希望用不了多少吧。”
她就像是一个无米的巧妇一样，即使空有一肚子的手段，也苦于力量单位的缺乏这个世界的元素浓度虽然不错，并且有渐渐增加的趋势，可是在没能解析这个世界的规则之前，她却无法如同在原本子世界般进行修炼……倒是可以通过吸收一些残余的能量来补充力量单位，但是那种会依附在尸体上残留力量的例子毕竟也是少数。
偷渡者就是这样，虽然勉强弄得了留下来的权利，但各个方面都受到极大的限制……除非她能够真正获得这个子世界意志的彻底承认，那就无须对世界规则进行解析。
打个比方，她现在好像没有绿卡的黑户，没有身份证明，即使能够住下来，但能够从事的工作却极为有限，并且没有丝毫的社会保障。
想到就去做，浪费时间等于浪费生命，南小楠一下子站了起来，双手抓住睡衣的底部，往上一掀，就开始更换出门的衣服。
她正咬着袜子，准备提裤子的时候，煤气炉上正在烧水的水壶顿时开始直冒水蒸气，吓得南小楠连忙就想要冲过去，结果一个踉跄一头栽倒了在地上，磕中了额头，起了一个不小不大的包……
“为什么我这么倒霉……”
……
……
案情组今日人少了不少，因为一部分人手已经随马厚德赶往了x市。
但人少了并不意味工作难办了……反而隐隐有了一丝突破的希望。
一大早，周玉笙队长就精神抖擞起来，认真地研究着新得来的资料……女同僚正在用清脆的声音发言。
“……按照周队的要求，我们取得了王亮与吴蓉所有的记录，主要集中在死亡前后的一个月时间。”
资料已经复印下来，陈明明正看着自己手头上的复印件，也是认真地听着，只是手机这会儿响了一下，打破了沉静。
就像是上课的时候，学生的手机响了，引来不少的视线般，陈明明露出了一个歉意的眼生，随后鼓捣了几下，接着吧手机直接调入了静音模式。
女同僚的声音继续：“……根据吴蓉和王亮死亡时间的判断，我们发现，王亮的账户在死后没有任何的变动，但是吴蓉的账户在死亡时间，也就是去年的11月22号，到11月27号之间，还有过三次的转账记录，分别是五万六千，八万一千，六万三千……转账到的账户持有人是王亮。”
女同僚的报告还没完，“……合计是二十万。而根据龙哥的口供，我们连夜找到了无王亮的另外几个债主，通过核实后正面，在去年11月22号到11月28号期间，王亮分别偿还了三笔欠款，分别是五万，七万，五万！而三次还款时间，都是在以上三笔转账记录的当天之后，没有超过六个小时。”
女同僚报告完毕就坐了下来。
周玉笙环视了众人一圈之后，正色道：“吴蓉在自己的账户转账之前就已经死亡了，而转账的受益人都是王亮……你们怎么看？”
“这都是手机转账的记录，但吴蓉在这之前已经身死亡……说明有人，或者说是王亮笨人，在吴蓉已经死亡之后，用了吴蓉的手机给王亮转账。”一个同僚沉吟着说道。
“其实已经很明显了，王亮很有可能是见财起义……大家也知道，王亮平日里周旋在不同的女人之间，就是为了贪图钱财。事实上根据调查，与王亮有关系的这些女人当中，都给过王亮钱，而这些钱都用来偿还了王亮在外边的赌债。这个吴蓉甚至不止一次借钱给王亮了……而在吴蓉离开之前，她甚至在王亮工作的酒吧大吵大闹过一次……”
“假设王亮用了各种办法，哄得吴蓉和自己一起离开去了x市，然后等事情缓下来再向吴蓉借钱，而吴蓉不肯的情况下，王亮会不会暴起出手？”
“你是说，他杀了吴蓉，然后拿走了她的手机，接下来开始密谋一系列的动作，装作吴蓉还在世的假象，然后开始动用吴蓉的遗产？”
“假如这样，王亮为何也会死在自己的家中？总不能是吴蓉死后寻仇？而且别忘记了，吴蓉虽然判断的死亡时间是在11月18号到22号之间，可是她在11月25号却有通过火车站回来……这个回来的人是谁？”
案情似乎又陷入了矛盾的地方。
会议室内开始安静下来。
周玉笙吧嗒了下嘴巴，随后看了一眼沉思不语的陈明明，便随意说道：“陈明明，你有什么看法？”
陈明明抬起头来，面对着众人的目光，却不像是刚开始那般地有一种局促的感觉，他略一思索后道：“笔记本借我用一下。”
他直接走到了那女同僚的面前，替代了她的位置，然后开始鼓捣着什么投影仪上，众人也开始看到了陈明明在操作些什么。
那是一款ps的操作软件。
只见陈明明似乎是在想着什么般他调出来了王亮的照片，开始对这张照片进行修改。
不多时候，照片上王亮的样子，渐渐变成了一名女性，仔细一看，甚至能发现王亮更改之后的模样，与吴蓉有着六七分的相似。
众人不知道陈明明为何如此，周玉笙却心中一动，连忙问道：“你的意思是……王亮扮成了吴蓉的样子，坐上了火车？”
陈明明点点头：“两个人是先后回来的，但是按照时间来说，王亮完全有时间在回来之后，又悄悄地返回一趟x市，然后扮成吴蓉的模样，再次回来。接着又在扮演吴蓉的样子离开，然后自己再次回来。”
“证据呢？”周玉笙目光一亮，但并没有肯定。
陈明明淡然道：“只是一种猜想……要证明这种猜想，倒也是可以证明。本市去往x市，不通过正常途径的话，只能选择无牌无照的私车生意。王亮既然有心要抹掉正常的痕迹，也只会选择这样的黑车……但是从这里去往x市路途很远，估计即使有做这种生意的黑车司机，也不会很多，要查的话，应该很容易能够找到。”
说着，陈明明又看了一眼身边让座的女同僚，“再来就是……化妆能做到这种变装的程度吗？我不是很熟悉这方面。”
女同僚仔细地想了想之后道：“按照王亮和吴蓉的体形看来，是有这种可能的。身份证不可能标记个人的身高，而且火车站人流量很大，安检的过程只是一瞬间，如果有心的话，完全可以做到！”
“果然是亚洲三大邪术啊……”再旁边的同僚感叹了一声。
周玉笙还是仔细了一些，直接问道：“明明，你是怎么想到乔装的？”
陈明明想了会儿道：“不知道，就是突然灵光一闪，想到这些……你要问依据的话，我也回答不了你。”
“破案有些时候需要的就是灵感。”周玉笙点了点头，“这个假设不错……反正我们现在又进入了新的谜题，不放跟着这个思路来走……现在马上派人去找找经营x市与本市黑车生意的司机，打听一下，王亮到底有没有出现过！”
“是！”
众人很快离座干活。
陈明明吁了口气，把面前的笔记本合上，随后揉了揉自己的眉心。
周玉笙走了过来，关心问道：“你怎么了？”
“没什么，有点累而已。”陈明明摇了摇头。
“一大早就累？”周玉笙疑惑道：“是昨晚没睡好吗？”
“可能是春困吧。”陈明明微微一笑，“我也查一下黑车的司机吧。”
周玉笙点了点头，“坐我的车吧。”
说实在的，周玉笙很享受这种上阵父子兵的感觉……陈明明也并不抗拒，露出了笑容，点了点头。
……
……
擎着一柄黑伞，南小楠再一次来到了王亮的凶案现场。
这地方她之前来过一次，再来自然不会找不着路只是上次身边几乎都是警察，她自然也不会做出什么反常的事情，再说当时她没有打算把自己宝贵的力量单位，用在调查这种凶杀案上。
可这次为了能够尽快调职，她不得不去做了。
可让南小楠万万没有想到的时候，这会儿听到了一道宛如噩梦般的声音……
“咦，这不是南法医吗！好巧啊，你也在这里！”
出现在南小楠眼前的，赫然是那位拥有整个世界意志加护的女人！
只见任紫玲此时也是拿着雨伞，手上还拿着一杯豆浆，肩挂着女士手袋，眉飞色舞，快步走来。
南小楠脸色微变。
什么情况……
第六十一章 吓坏了的南小楠
任嬷嬷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纯粹是因为闲的……当然是开玩笑的。
早上才刚刚走入办公室门口就被升职加薪疑似走上了人生巅峰的事情弄得一脸懵逼的任嬷嬷，觉得自己需要出来呼吸一下新鲜的空气好歹冷静一下。
绝对不是为了感受一下可以从原主编的眼皮低下光明正大趾高气扬地溜班的快感啊……爽爆了！
倒是碰见法医南小楠真的是颇为意外本来这种凶案现场在录像，提取证据，搬走尸体了之后，基本上警方就不会再来的了。
“好巧啊，南法医！”任紫玲亲切地打着招呼。
别过来！
尽管如此，南小楠还是平静地点了点头可为什么会这样，明明都已经为了调职而努力了，却始终逃不过？
“你也是来这里调查的吗？”任紫玲笑得眼睛都弯成了月牙儿，“不如带上我吧，没准我可以帮上忙呢。”
看这态度，似乎是要赖上了……
南小楠心中暗叹，她本来就不想和这个女人有太多的接触，可万一拒绝了，会不会引来世界意志的关注？
她十分清楚这种世界之子背后的巨大能量因为他们的想法，总会在无意之中实现，简单来说就是一种‘天助我也’的强运状态。
就算自己此时拒绝了，但是在世界意志那不可抗力的运作之下，自己恐怕最终还是会如她所愿那样，一同进入现场……
南小楠心中飞快地计算着当中的得失。
“果然还是有些为难啊……”看南小楠沉默不语的模样，任紫玲不由得心中暗叹，看来浑水摸鱼计划要告吹了吧……大概上次自己走了之后，小宝就已经爆出了自己的身份了吧？
“那好吧，你跟着我。”
殊不知，根本分不清楚任紫玲这个受到世界意志加护的女人与真正的世家之子有着本质区别的南小楠，此时直接点头同意了下来。
任嬷嬷顿时一愣，然后狂喜，喜不自胜道：“南法医啊，我一定会好好感谢你的！你可比老马靠谱多了！”
……
哈秋！
x市，因为周玉笙传来了新消息的关系，正前往一处黑车司机经常蹲点地方的马sir忽然打了个喷嚏。
“马sir，感冒了？”林峰随意问道。
马大警官揉了揉自己的鼻子，随意道：“没有吧，只是突然打了个寒颤……还有多久能到？”
“大半个小时吧，若是能找到王亮真的坐黑车返回了，案情可能就要明朗些了。”林峰认真地道。
马厚德点了点头，他忽然想到了在自己城市找人，尤其是这种灰色地带的黑车司机，没准找任紫玲会方便得多？
想到就做。
……
……
南小楠其实已经来过凶案现场，但并非尸体发现的当天她来的时候，是为了仔细提取现场证据的。
当现场已经被判断再无价值的时候，基本上就不会再派人看守……至于封条，大概会在案件破解之后解开。
两个心思各异的女人，很快就来到了凶案现场的客厅里面。
任紫玲颇有兴趣地周围看着，摸着起来但是她的动作其实十分的小心，甚至自己准备了一双塑料手套。
南小楠看任紫玲的模样，心想这女人确实是有备而来，恐怕已经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情。
“不能拍照。”
见任紫玲掏出手机，南小楠下意识地说了一句这当然并非她本人的意思，而是那作为获得暂时居住权的同化灵魂，真正南小楠的本能。
“我知道。”任嬷嬷讪讪地笑了笑，“接个电话而已。”
任嬷嬷拉走到了阳台。
这电话是马厚德打来的任嬷嬷之所以尴尬着笑着，纯粹是因为心里有鬼，没想到马厚德会在这个时候打电话过来……难道被发现了？
“……找人？”
结果有些出乎任嬷嬷的意料，她怔了怔之后，很快就拿出了小笔记本开始记录下来，“x市，11月……嗯，我知道了，找这几天发出的黑车司机是吧？没问题，等我消息……老规矩啊，线人费一千五！”
电话挂掉，任紫玲瞬间又开始打起另外一个电话，声音不大，有意压低，但以南小楠的能力，听得清楚并不是问题。
“……喂，老鼠强，给我找些人。对……去年的，11月……x市……一千五！嫌少不干？行啊，那我找蛇仔明……等会给你转过去！我告诉你啊，这是给你老婆买奶粉的，你敢拿去赌的话，看我不整死你！行了，等你消息……”
当任紫玲两通电话打完走回客厅的时候，南小楠装作不知的样子，正蹲在了冰柜的另一边……任紫玲好奇地走了过来。
南小楠这时候站了起来，用身体挡住了冰柜的一侧。
这被挡住的部分，骤然间有一个暗红色的奇怪符号亮了起来，但不过瞬间，这个暗红色的符号就像是融化了般，直接没入了冰柜当中。
“南法医，你昨晚没睡好吗？怎么感觉你脸色有点发白啊？”任紫玲眨了眨眼睛明明刚刚看见对方的时候，脸色还很好的来着。
“没事，我有点贫血。”南小楠淡然说道原本的南小楠确实有轻微的贫血。
“喔……来，吃点这个！”任紫玲笑着直接从手提包里面摸出来了一罐m&m's巧克力豆。
emmmmm……
……南小楠受到来自m&m's的10000点攻击。
……南小楠选择了抵抗，抵抗值为0，抵抗失败。
……南小楠受到了10000点真实伤害。
……南小楠违心地伸出了手来。
……南小楠把m&m's吞下，满足感+100%。
……南小楠对任紫玲好感度维持不变。
回合结束。
“谢谢。”南小楠瞄了一眼任紫玲手上的巧克力豆的罐子，打算回去的时候一定要记得储备一些。
任嬷嬷笑嘻嘻道：“其实我不爱吃这玩意，就是有时候采访的时候，可能会碰到小孩子，或者和你一样有轻微贫血的人，用来刷好感的。”
嗯……应该没有过期吧？上次是多久来着……几个月来着？
南小楠莞尔一笑，随后心中一怔不好，差点掉进了世界之子的陷阱！
她实在太清楚了啊，世界之子的强运，如有神助般的那种轻松就能够把身边人好感度刷爆的能力。
“我要走了。”南小楠忽然说道。
任紫玲看了一圈，心想着果然没有在发现尸体的第一时间到来，是什么都看不到了……她心中有些可惜，但也无可奈何，便点了点头，“你要回去局里吗？我送你吧，刚好开车出来啦。”
“不用，我今天休假。”南小楠发出了拒绝。
“休假还来办公啊？”任紫玲愣了愣，“南法医你可真的是个工作狂。”
你快走啊！
南小楠淡然地点了点头，随后示意让任紫玲心走任嬷嬷无奈，只好道：“真的不用我送你吗？现在下雨，路不好走啊？”
呵呵。
“不客气。”
……
楼下，见任紫玲已经走向那辆红色的小车之后，南小楠下意识松了口气。
打着伞，她抬头看了一眼出事的那间出租屋的位置，心想着晚上再过来一次，那个术式应该差不多就可以生效了。
果然还是力量太低的缘故，如果是进入这里之前的本体……就算只是本体的十分之一能力也好，也可以瞬间生效了吧？
摇摇头，南小楠正打算离开只是此时，一辆外卖车风驰电掣般掠过，轮胎直接把地面上水坑的污水溅起，淋在了她的身上！
南小楠霎时间变成了落汤鸡。
“南法医，我还是送你吧？”远处小车上的任紫玲放下了车窗，大声叫了过去。
南小楠看了看湿漉漉的衣服，不禁叹了口气。
呵呵。
果然啊……世界之子。
“好吧。”
知道自己大概逃不掉的南小楠，唯有无奈地叹了口气，然后小心翼翼地上了任紫玲的车。
……
……
“……上我家喝杯热茶吧。”南小楠又叹了口气。
如果可以的话，她倒是十分愿意在家门前就和这个女人告别但需要考虑的事情太多。
世界之子是拥有强运的人，甚至能够一定程度上影响身边人那虚无缥缈的运气。
这么多年来，南小楠实在见过太多那些因为没能给世界之子留下好印象，最终倒霉的人尽管这种所谓的好印象可以说是玄学……但玄学这种东西，是最不能与之博弈的东西。
在南小楠曾经的世界，就有这样一个邪恶的巫师，因为世界之子的反感，隔天在修炼巫术的时候，就发生了意外，堂堂的九星大巫师，就因为世界之子的一句‘多行不义必自毙’，惨死在了拥有数千次熟练度的巫术施法之下。
尽管这会儿直接就上楼不理会任紫玲，最多只是收获诸如“没礼貌啊”，“忘恩负义啊”，“不会做人”啊之类的无关痛痒的评价，但未来会不会因为这样的小小评论而让倒霉的事情临头，南小楠心中确实没点儿数。
“啊，这怎么好意思！”任紫玲眨了眨眼睛，“万一打扰到你家人不就不好啦！”
那你为什么跃跃欲试的反应啊……
呵呵。
“没事，我自己一个人住。”南小楠笑了笑既然已经有了更进一步的交集，那么至少在调职离开之前，争取不让自己在世界之子的面前留下不好的印象。
……
……
“目标人物回来了。”
公寓楼旁边的另一座公寓楼的某单元处，一名拿着望远镜监视着，穿着黑色夹克，三十来岁的外国青年此时正拿着卫星电话，似乎正在和谁进行通信。
“你太让我失望了，她怎么还活着的……这次不许失手了。”
“我知道……不过她的家里来了一个陌生的女人。”
“这个陌生女人有可能知道什么吗？”
“不清楚，我们之前没有这个陌生女人的资料……”
“小心为上，把这个陌生的女人一起处理掉吧……组织的事情不允许任何的泄漏！”
“嗯。”
外国青年点了点头，把电话收好了之后，便开始打开旁边的手提箱把里面的东西取出，然后开始组装，赫然是一把狙击枪！
他把它架在了窗口的位置。
……
“哇，你真的一个人住。”
任紫玲打量着南小楠的公寓，一房一厅一卫的格局真的十分适合单身……单身人士。
她随意地坐了下来，美目流盼，“以前上大学那会，我就想着毕业工作的时候，也住一间这样的公寓。”
“呵呵……现在呢。”南小楠站在煤气炉前烧着开水，随意问道。
“现在啊，和我儿子一起住。”任嬷嬷看了过来，“你不先换衣服吗，小心着凉！”
“马上。”南小楠微微一笑……保持风度，保持风度。
不过……和儿子一起住？南小楠心中有些奇怪，她看任紫玲的面相，应该没有生产过才对吧？
尽管心中略微疑惑，但本着尽量少接触的原则，南小楠还是不打算深问下去，把煤气炉的火关小了之后，便直接走入了房间里头。
“这家伙怎么把窗帘捂得这么严实……”
而且还是黑色的窗帘，看起来有些压抑啊……
任紫玲索性把落地窗门打开，呼吸着外边的空气，从公寓楼眺望了出去……此时老鼠强打来了电话，说已经找到了人。
“这么快？”
“嘿嘿，最近和朋友合伙，做点拉私客的生意，蹲点的地方大多数都是黑车司机，而且基本上都是固定一些人拉一些地方的，所以很好找啊。”
“我在想好处费是不是减一点……”
“别啊，姑奶奶，我家里那化骨龙还等喝奶粉啊！”
“算了，你自己拉私客小心点，虽然始终不好，可总比你天天泡麻将馆，时不时偷井盖电线好……看着点，出了事我可不去保你！”
“知道了，我把电话号码和名字发给你吧。”
任紫玲收到了信息之后，转头就直接发给了远在x市的马厚德，并且不忘提醒线人费的事情。
任紫玲又开始扫视着这间自己曾经的dream-house，一张摆在了工作台旁边书架上的照片却吸引了她的目光。
南小楠此时刚好换了一身衣服走了出去，却见任紫玲拿着一个相框猛盯……顿时就有种不祥的感觉。
“哇，你和老秦原来认识啊！”任紫玲看着南小楠笑了笑道。
南小楠点了点头……这女人莫非真的整个警局的人都打过交道？
“我算是他的师妹吧。”南小楠缓缓说道作为秦科长的师妹，也算是真正南小楠的一个身份。
只是她本来毕竟是非法的偷渡者，选着与南小楠融合的时候，丢失了不少原本南小楠的记忆，对于南小楠的过往，也只有零星的了解，倒是南小楠的专业技能并没有丢掉。
她不禁回想起来，自己选择南小楠时候的情况……当初这个女人是刚刚发生了车祸，正处于濒死状态，所以融合才会十分顺利，想来另外几股被困在这个子世界的意识也是差不多的情况吧？
在南小楠陷入回忆的时候，任紫玲也继续打量着照片。
照片里面不仅仅有南小楠，还有秦科长，另外还有好几名穿着白色袍子的家伙。
其中有两个是白人，一个是黑人，其中一个白人甚至还是一名老者……似乎是在某家研究机构的休息区合照的，背景隐约能够看见一栋灰色的建筑。
“这个老头，好像在什么地方见过啊……”任紫玲下意识皱了皱眉头。
南小楠隐隐有种想要任紫玲驱赶出去的冲动这并非她本身的意愿，是来自……真正的南小楠！
但也在这个瞬间，一股强烈的危机感袭上心头，南小楠脱口而出道：“小心！”
任紫玲顿时吓了一跳，手一滑，手中的相框就直接摔落在地上。
时间很短，在相框摔落的瞬间，数十米外的一栋公寓单元出，一颗高速的子弹也同一时间射出！
嘭！！
……
相框摔落在了地上，玻璃的镜面顿时爆裂，任紫玲愣了愣，连忙蹲下了身来，“啊，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看着任紫玲手忙脚乱地开始收拾地上的玻璃碎片，南小楠则是瞪大的眼睛因为她分明感受到了在这瞬间，世界意志的波动，以及在任紫玲背后，忽然展开，一闪而过的特殊屏障……
似乎有什么东西告射击而来，然后在穿透了这个屏障的瞬间消失不见……南小楠若有所思地看着那高速射来之物出现的方向……只是距离太远，对面有着许多或是打开，或是关闭的窗户，她一时间分不清楚。
但看着明显什么都不知道的任紫玲，南小楠脸色不由得古怪起来。
这也太离谱了吧？
就算再怎么的世界之子，就算运气再怎么的好，这也太离谱了吧！说好的世界之子要经历诸多的劫难才能修成正果呢？
这分明已经是公开在保护了好不好！
……
与此同时。
在那神秘的公寓出，紧贴在窗台前的青年男子猛然皱了下眉头……子弹分明已经射出，但却没有命中。
不可能打空！
可就在他疑惑的瞬间，他的身后空间忽然扭曲，一颗子弹猛然射出，直接没入了他的后脑！
他瞬间倒在了地上。
第六十二章 南小楠的自救攻略
传说，大脑皮层的细胞活动所产生的思想行为，可以无视时间的法则，所谓的一眼万年当然是不可能的。
南小楠此时的思维只是告诉地运作了起来，疯狂加速，暂时脱离了物理活动的极限，达到一种外界才过去数秒，但是精神上已经完成了数分钟，甚至十数分钟的思考。
毫无疑问，南小楠并不人为这危险是冲着任紫玲来的。
很简单，如果是冲着任紫玲这个世界之子来的，这是世界给予世界之子的磨练，那世界意志为毛还要这样明目张胆，却又在当事人毫不知情的情况下直接出手干涉……闲的么？
既然不是冲着任紫玲来的，那就只有一种可能这危险是冲着自己来的，更确切来说，是冲着‘南小楠’这个身份而来的。
可因为融合的关系，她并没有继承南小楠太多的记忆，那些零碎的记忆碎片也无法拼凑出来完整有用的线索……所以到底是谁在背后打算暗杀‘南小楠’这个身份？
这么想来，那么她在与南小楠融合的时候，因为车祸而处于濒死状态的南小楠，恐怕遭遇的并非意外，而是一次蓄意的谋杀。
她并不知道，她只是恰好在这个时间段失陷在这个子世界，所以融合后只当作是普通的车祸，还想着自己的运气并不算太背，最起码一开始就捡到了可以融合的身份。
现在看来，这恐怕不是幸运，而是倒霉她融合的这个南小楠的身份，正在受到追杀！
什么人在追杀南小楠这个身份？追杀南小楠背后的人，实力到底怎样，对于她来说，绝对是未知数……这次暗杀显然已经失败，那么接下来是不是还有无穷无尽的追杀？
这个子世界实在太危险，南小楠已经接二连三感觉到那些可以直接把自己打爆的超强气息……万一这背后追杀南小楠这个身份的人或者组织，也拥有超凡力量的话……
她现在只有0.003个单位的力量！
今天在王亮的凶案现场，还不惜代价用掉了0.008个单位的力量她处于严重的后悔当中！
要自保！
无论如何都要自保，怎么都要找到路出去，回归自己的本体……所以，要自保！
任紫玲！
大脑皮层依然疯狂地活动着，每时每刻都飞快地消耗着她身体的热量！
任紫玲是世界之子，世界意识甚至直接公开保护……这就是一块无法打破的盾牌！在子世界意志面前，就算是不朽都只是个渣！
子世界不应存在能够对抗世界意志的力量！
既然世界意志时刻在保护这个女人，跟在她的身边，等于时刻都有着世界意志的保护尽管这样，很有可能会让自己直接被世界意志盯上，甚至可能现在就已经盯上，但南小楠并没有感受到世界意志那种窥视的感觉，它很有可能对这种情况视而不见！
至于为什么会视而不见，南小楠并不清楚世界意志有一套自我的，独特的判断标准，这个标准就算是她至今也无法彻底洞悉。
但毫无疑问，就目前的情况看来，世界意志并没有反对自己出现在这个女人的身边！
想到这里，南小楠甚至咬了咬牙，不惜把仅剩下的0.003个单位的力量，再次用去0.002个单位，发动了一个自己灵魂天赋的能力：真实视野！
真实视野，可观察五十米范围内所有事物。
很快，在真实视野的作用之下，南小楠就找到了这次突然出现的危险源头确实就在自己公寓对面的那种楼宇当中！
一名枪手此时已经倒在了血泊当中，而他的后脑更是直接被打爆！
看着这个枪手中枪的位置，想到那突然消失的子弹，南小楠已经想明白了一些事情可想明白了之后，反而更加的胆颤心惊！
不仅仅免去这个女人这次的危险，甚至直接从源头上把危险抹去……这么不讲道理的么？
任紫玲，这特么就是金大象腿啊！！
不对，世界意志仅仅只是抹去了这个枪手，可不代表这个枪手背后的人，或者组织也会顺便抹去因为对方的目标是南小楠这个身份！
所以，很有可能任紫玲从自己身边离开之后，危险还是会再一次降临自己身上，而世界意志显然不会管！
“你没事吧？”
大脑皮层的疯狂运动，此时猛然停了下来，南小楠下意识朝任紫玲看去，只见她这会儿正担忧似地看着自己。
“你怎么脸色这么白啊，还出冷汗了都……该不会又贫血了吧？”任紫玲赶忙找出自己的不知道过期了没有的巧克力豆：“吃点？”
疯狂的体力消耗加上单位力量的使用，南小楠此时颇为的虚弱，但想到接下来会遇见的危险，她不得不强撑下来，然后心中一动，想到了一个解救自己的办法。
“任姐姐，能不能请你帮个忙？”南小楠露出了一个颇为勉强的笑容。
任紫玲一愣，忽然打了个寒颤……倒不是因为感觉到什么危险，只是单纯觉得这声姐姐喊得她有种鸡皮疙瘩的感觉。
“呃……什么事情？”
南小楠飞快地走到了落地窗边，把窗帘给拉上，她看了一眼原本就是黑漆漆的窗帘，心中突然灵机一动的想法顿时充实了一些。
“任姐姐，你值得我为什么家里都用这种黑色的窗帘，还有都捂得严密吗？”南小楠叹了口气，幽幽地道。
任紫玲想了下道：“嗯……法医嘛，有些古怪的爱好也没什么啊。我以前认识一个法医，没事的时候还喜欢躺在手术台上谁午觉咧，说这样比较容易接近死者。”
“……”
南小楠只好又叹了口气，坐了下来，低头无力道：“不是的，其实是因为最近这段时间，我被人跟踪了。”
“跟踪？”任紫玲眨了眨眼睛，但却来了兴趣，“怎么个跟踪法？”
南小楠露出害怕的目光，抓住自己的衣角，“不知道，就是感觉整天好像被什么人盯着一样，而且还是不是莫名其妙地在自己家门前收到鲜花……”
“这没什么啊，可能有人暗恋你呗，好事啊。”
南小楠摇摇头道：“要是像你说的还好，可还会送些奇奇怪怪的东西……甚至还有男人用过的内裤都有。你也知道我是当法医的，一看就知道黏在上面的东西是什么了。”
“这么变/态的么！”任紫玲猛然站起身来，“这还得了！报警啊！”
“报警没用的。”南小楠一脸无奈道。
任紫玲天生正义感爆棚的人，顿时拍案怒道：“你好歹也是法医吧，怎么碰到这种事情，都不懂得保护自己？”
南小楠继续叹着气道：“你知道我为什么要调职来到这里吗？就是因为摆脱不了这个背后的人……其实来到这里之前，我已经调职了好几次了，报警调查也好几次了，可是怎么都抓不到人，你说我还能怎么办？”
“这样啊……”任紫玲不禁皱着眉头：“好几次警察都没抓到，还逼得你调职换地方，这变/态狂这么专业的么……好吧，你想我怎么帮你？”
南小楠道：“其实我不想调职了，一直逃避也不是办法，再说我挺喜欢现在这个工作环境的，也不想这么快就走。所以，任姐姐，我能不能到你家小住几天？这两天我晚上心理害怕得要死，睡觉也不安稳，精神太差了，不然今天也不会休假。”
“咦，可你刚不是还去了一趟凶案现场吗？”任紫玲奇道。
南小楠道：“我刚来这边，就接手了这个棘手的案子，所以想要表现一下……而且大白天的，那个人也不敢乱来。再说，那个家伙从来都现身的。”
“这样……”任紫玲道沉吟着：“到我家来？可这管用嘛……哦，我不是害怕什么，要是这变态敢来我家，我就让他跪地求饶啊！不过按照你说的，这变/态就只是躲在背后做些龌蹉的事情，从来都不现身，所以你就算到我家里来，好像也没多大改善吧？这样吧，你还是报案吧，我呢，人脉还是有点的，也给你找找这背后的变/态好了……放心吧，只要在这个城市，没有我找不到人！”
“谢谢你任姐姐！”南小楠抓住任紫玲的手。
任紫玲沉吟道：“不过你一个人住确实危险了些。要不这样吧，你还是到我家里住两个晚上吧，我也好看看这个变/态到底有多狂。”
“任姐姐，谢谢你！”南小楠高兴道：“你是我来到这里，第一个交的朋友！”
“女人嘛，相互帮助。”任紫玲拍了拍南小楠的肩膀，“你一个女孩子家家的，自己一个人来这里打拼，也实在不容易。那局里面的都是一群大老粗，自然不会照顾女孩子！放心吧，你就好好地在这里呆着，工作照常，单位要是有人敢欺负你的话，就尽管告诉我好了！”
“任姐姐你真好。”南小楠甜甜笑道。
任紫玲道：“不过还是要报警的，不能因为一直没抓到，就让那个变/态继续猖狂下去!”
“嗯，听你的。”南小楠乖巧地点了点头。
又是一番安慰之后，任紫玲看了看时间，都快吃午饭的时间了，索性就道：“要不这样吧，你现在收拾几件衣服，等会我和你去吃饭，然后东西放我家去吧……反正我现在比较自由，下午不回去公司也没啥问题，就一直陪着你好了。”
要的就是让你一直陪着我啊。
最起码在自己弄清楚到底是谁在追杀南小楠这个身份之前。
南小楠笑了笑，“对了，任姐姐，我去你家会不会不方便？”
“没啥。”任紫玲耸耸肩道：“家里就我和我儿子住，我儿子很乖的，家务万能，长得好看有又书卷气，不会介意的。”
“那就好。”南小楠点了点头，“我就怕你儿子会介意。”
“晚上我约了他吃饭，到时候你也来吧！”任紫玲直接道：“你看见他之后，就知道我没说错啦！不过我告诉你，我儿子有女朋友的咧，你可别打他主意！”
南小楠心想你儿子能有多大……当然也是好奇，任紫玲这个女人明明没有生育过的痕迹，怎么会有儿子，难道是收养的？
她笑了笑没说些什么，并且生怕任紫玲会突然反悔，连忙就快步走入卧室，收拾行李去了。
……
一处大楼顶层的办公室中，气派的大班椅上此时正坐着一名满头白发的白人老者。
此时办公室走进来了一名西装革履的年轻男子。
“boss！”年轻男子走到了椅子的背后，恭敬地叫了一声。
白人老者咳嗽了两声之后，转过椅子，淡然道：“怎么样了？”
年轻男子神情凝重道：“boss，7号死了。我们植入他身体的心跳感应器停顿了，所以派人去查探，确定死亡，是脑后中枪。7号当时应该是正打算击杀目标，但被人潜入，从后一枪致命！”
“什么？！”白人老者目光一凝，“南小楠身边有人保护？”
“暂时还不知道。”年轻男子道：“我再派几个人过去。”
老者道：“先不要冲动……上次我们已经从南小楠的身上，找到了秦交给她的u盘，只是没想到她居然能够躲过车祸不死，而且这次7号也失败了，背后肯定有保护她的人，甚至可能是……”
年轻人道：“您是说……秦？”
“毕竟我们没有找到尸体不是吗？”老者冷哼道：“你们办事情，真是越来越无能了！”
“boss，对不起。”青年低下头去。
白人老者挥了挥手道：“既然7号死了，肯定背后的人已经注意到了我们……我们虽然已经得到了u盘上的资料，不过资料南小楠肯定已经看过……绝对不能让资料外泄！一定要除掉她，还有她背后的人！”
“那我们？”
“先派人监视，看看背后的人会不会出现……”白人老者语气阴冷道：“我等了这么多年，不能让功夫白费。”
“我知道怎么做了。”年轻人点了点头，“这就去安排！”
年轻人走了之后，白人老人缓缓吁了口气，接着开始疯狂咳嗽起来……他用手帕捂住自己的嘴巴，等咳嗽停止之下，手帕上已经点点血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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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三章 欢迎来到boss房间
在江湖上，打听消息或者寻人，恐怕最厉害的并非警务人员，而是当地的地头蛇。
并非说警务人员打听不出来，只是在极短的时间内，肯定比不上当天讨生活的人……领域不同罢了。
周玉笙带队，虽然信心十足，但想要在短短的半天内，找到时隔几个月的一名和多名的黑车司机，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而且还下着连绵不断的小雨，寻人的难度自然提升了不少。
这附近吃东西甚至都不方便这种招揽私客的地方，与各大车站外的环境自然又不同，附近只有零星的棚屋，还有一些推着三轮车来做生意的小贩，躲雨的地方也不算多。
周玉笙显得有些狼狈地跑回了自己的车上，雨势在这会儿开始加大，那些司机们都已经隐而不出了。
陈明明跟着，从另一边的车门坐到了副驾驶的位置，周玉笙抽了几块纸巾给陈明明，“查擦一下。”
接过纸巾，陈明明心中有些感动。
父母很细微的关心，从前可能都不怎么在意……周玉笙可能只是下意识的动作，是天性的动作，陈明明也只是本能地接过，是逻辑的行为，很简单的一幕。
但从前为什么就不曾注意到，这一递之间，包含的情谊。
“你…在做什么。”陈明明定了定神，却见周玉笙此时正在鼓捣纸袋装着的肉包子。
这包子是在一边上摆摊的三轮车处买回来的，好冒着一丝的热气。此时，只见周玉笙一点点地把包子的边缘部分撕开，但又不吃，而是扔回了纸袋里面。
周玉笙笑了笑，胡渣子满脸，笑起来的时候像是刺猬缩起来的皮，他把撕得破破烂烂的包子送了过来，“水打湿的地方就不好吃了，吃吧，趁热多吃点。这雨应该下不大久的……早上看你精神不够好，等会吃完就眯一下，下午还要干活的。”
谁曾这样细心地去照顾着你。
谁会在意一个简单的包子给你吃的时候，口感到底好还是不好。
谁关心你的晚上睡得好不好下午够不够精神？
车厢内是安静的，雨水哗啦啦地打在了车皮上，这里面开着空调也开着收音机，放着的怀旧的金曲《小城故事》。
这是周玉笙这个年代的人的情怀。
陈明明闭着眼睛，细细地听着歌声和雨声，在这种封闭却又安静的坏境之下，有一种奇异的安心之感。
突然之间，他就只想，就这样一直下去……如果这个考核是无限期的话，该有多好。
……
感觉并没有睡下去多长的时间，或许只是十来分钟而已。
但精神明显好了不少……陈明明有种慵懒的感觉，外边的雨还没有停下，雨势也并没有变小，他窝在副驾驶座位上不想动，身上盖着的周玉笙的外套。
很暖。
陈明明是一个自制力很好的人……他深呼吸了一口气，坐直了起来。
只见周玉笙此时低着头，正看着手机，听到了动静之后随意道：“醒来……刚好，老马那边给了点资料，我们下午把这几个人找出来吧。”
“马警官？”陈明明怔了怔。
周玉笙感叹道：“别看你马警官平时窝在办公室就知道玩扫雷，找人这方面我还真的比不上他……他眼线很多的，有机会你好好地给他学习学习。”
陈明明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取过手机来看了一下，姓名，联系方式，都有了。
……
有了马厚德提供的资料之后，下午找人的功夫就方便多了，不过一个多小时的时间，资料上的极为黑车司机都已经被找了出来。
一共是三个人，三个人都有在去年11月下旬到12月1号前发车的经历。
“你们看一看，在这个时间里头，有没有拉过这个男人……我只是要打听这个男人的消息，并不是来抓你们拉私客的事情……交警的事情我们不管。”
周玉笙取来了王亮的照片，放在了三名司机的眼前。
起初还有些忐忑不安的三名司机听到了周玉笙后面的话之后，便悄悄地松了口气……讨生活不容易，做这种拉私客的事情，多少是有些风险。
其中两名司机看了好一会儿之后，都摇了摇头，表示没有见过。
倒是第三个司机皱着眉头，想了好一会儿之后，才道：“警官，这个男的……我应该拉过。”
“确定？”
周玉笙与陈明明，以及另外几位同僚此时神情一凝……如果真的拉过，那就证明陈明明早上开会时候的假设，很有可能是正确的！
司机点了点头道：“嗯，是他没错。我记得比较清楚，因为当时这家伙给的是现金，车上就只有他给的是现金。我让他给我支付转账吧，他又死活不肯，所以就吵了几句。不过具体是哪一天我实在想不起来了，但是肯定就是这几天的。”
周玉笙点了点头，“你车上有行车记录仪吧？”
司机点了点头，“有的。”
“回头我们带回去调查，没意见吧？”周玉笙淡然道。
司机还能说什么呢？只是拿走一个行车记录仪，不抓他回去，就已经是谢天谢地了。
……
调查的进度，意外地因为陈明明的一个假设，而有了重大的突破。
连忙返回局里的众人，在调查了司机的行车记录仪之后，果然找到了王亮出现的画面而时间赫然是去年的11月23号，也就是王亮11月23号从x市回来的当天晚上！
吴蓉购买的是11月25号回来本市的火车票！
这样一来，王亮就很有可能在23号之前就已经杀害了吴蓉，或者知道吴蓉已经死亡，所以才会在当天来回，然后进行乔装，在11月25号的时候，假扮吴蓉回来，造成吴蓉在死亡之后，还活着的假象。
“周队！刚刚接到了马sir的电话，他们也在x市找到了一名黑车司机，并且已经确定，去年的11月29当天晚上，把王亮从x市拉了回来！”一名同僚此时急忙忙地说到。
果然！
众人顿时开朗！
11月29早上，是吴蓉乘坐列车从本市离开的时间……列车是在旁晚抵达的x市，王亮完全有足够的时间寻找非法车，从x市回来！
“现在已经很明显了！王亮，有可能已经杀害了吴蓉，或者说已经知道了吴蓉的死讯，并且盗走了她的手机账户……种种迹象表明，他见财起义杀人的可能性很大！”
“可是问题来了……到底是谁杀了王亮？而且还要把现场布置得和吴蓉死亡现场差不多？”
周玉笙吁了口气，轻拍了拍桌子道：“抽丝剥茧，把案情总结之后，从最开始开始……一定有什么东西，是我们遗漏的！大家辛苦点，今晚加一下班吧！”
当然是已经做好了加班的准备……对于刑警们来说，每一次的查案，都是一次艰苦而长期的战斗。
周玉笙接着私底下和陈明明道：“回头给你妈打个电话，让她不要担心。”
他其实可以做得很好。
忽然间，陈明明心中有了一种明悟……不管是工作上，还是家庭上，他其实都可以做得很好。
陈明明缓缓地吁了口气，不一会儿有名同僚过来，说要订晚饭，问他想要吃什么……陈明明来到这个地方，顶着警察的身份，前后不过是第三天的时间。
但三天来和众人紧密合作，精神无时无刻契合，如今已经有种熟悉的感觉……笑了笑之后，陈明明就说给他订一盒青椒肉丝饭就好。
此时，会议室内，众人热情高涨，准备迎接晚上的工作。
陈明明忽然间想起了赵乐……他给赵乐留下了说话，不知道赵乐现在是什么情况。
陈明明拿起手机，从社交软件上想要找到赵乐的账号，只是找了一圈，陈明明才发现，自己原来并没有添加赵乐的好友。
原来，没有添加过吗……
事实上，他社交软件上的好友人数也相当的有限，有些加上了甚至一句话都没有聊过……嗯，自己真的没有添加过赵乐的软件好友吗。
总感觉忘记什么东西。
陈明明下意识揉了揉自己的眉心，脑部隐约间似乎有些刺痛。
但他却收到了塔拉的短信，是问候的短信，说什么精神不够，可以考虑再把双腿借出来，让他好好睡上一觉。
有机会的话。
陈明明如此回了过去。
……
……
没有跟着的人……至少在自己的身边没有。
虽然力量低微到了一种让南小楠发指的程度，但较之普通人强大许多的意志，还是能够感受到身边十几米内的危险。
走进了任紫玲的家中，南小楠便有了一种十分安稳的感觉……这是一种很奇妙的感觉，莫名其妙就感觉到自己安全的感觉。
她甚至有种颇为不可思议的想法……觉得在这间干净简洁的房子里，就算是十级的超阶禁咒砸过来，这屋子都会毫发无损。
当然只是一种自己感觉到了安全，继而衍生出来的妄想。她可不认为这样的水泥房子，真的能够抗下十级的超阶禁咒。
十级的超阶禁咒是她原本子世界的一种力量的计算方式，不知道这个子世界力量的计算方式又是什么。
虽说偷渡已经有些时间，但是限于自己力量无法恢复的关系，南小楠对这里的探索还十分的有限而且，现在还要躲避那莫名其妙的追杀。
“这间房是我儿子的。”任紫玲此时手上抱着枕头和被褥，“这里还有一间房是空下来的，平时放点儿杂物，不过有床。这两天就在睡里面吧？”
“听你的，任姐姐。”南小楠微微一笑。
“嗯……你随便坐随便看，我去洗个澡吧，这鬼天气，粘粘的不舒服。”任紫玲这之后直接走入了浴室之中，不久后就传来了水声。
南小楠丢下了行李之后，便开始走到了阳台处，贴着窗台往外边观察起来，寻找有可能出现的危险。
只可惜她现在的感觉毕竟有限，感觉的范围不多……至于真实视野这个能力，剩下的力量单位已经不足够发动。
要是没有在王亮的凶案现场使用那个术式就好了。
她所用那个术式，是为了尽快破案，然后调职离开……可现在却不得不向现实低头，反而还要依仗任紫玲这位世界之子的保护。
世事的奇妙，即使到了她这种程度的，此时也不得不感叹了起来。
“不过……这里好像有什么不错的东西。”
南小楠皱了皱眉头，所谓‘不错的东西’，是从任紫玲房间传来的……一种很温和的元素波动。
见任紫玲还没有出来，南小楠就在好奇心的驱使之下，悄悄打开了任紫玲的房间，走了进去……一股淡淡的烟味顿时扑入了南小楠的鼻中。
然后看着这房间乱糟糟，内乱满床飞的模样，南小楠不禁有些无语这和屋子外边那种干净整齐分明就是两种画风好不好？
‘不错的东西’的波动是从床底下传来的。
南小楠便蹲下了身来……‘不错的东西’一下子没有找到，倒是找到了一个藏在了床底下的烟灰缸。
“总感觉这个女人在家里的日子过得不好啊……”南小楠看着这个藏着的烟灰缸，不禁摇了摇头。
但是‘不错的东西’已经找到了。
原来是收入了床垫之中，压在了床板之上……看着手头上的一块入手温润，透着丝丝清凉气息，有半块巴掌的玉器，南小楠不禁目光一亮。
这玩意算起来不算多高级，在她本体的收藏当中，恐怕连收藏的资格都没有。但是对于此刻的她来说，却无异于是一块宝物！
难得的是，这块玉器蕴含的是可吸收的力量单位！
这块玉器，完全可以让她的力量单位恢复到1%左右！
“这东西不会使用，就只会单纯地散发元素力量，普通人虽说长期处于这种环境，身体会越来越好，但充其量也只是身强体健，不容易生病而已。这种用法，简直是暴殄天物啊！”
南小楠瞬间动了收取这块玉器的心思……但仔细一想，却有不禁疑惑起来。
任紫玲身上虽然有着世界意志的加护，但确实只是一个普通人的范畴，身上没有一丝超凡的力量。
这玉器也只是悄悄地藏起来，而不是直接拿来使用哪怕是任紫玲不会使用，可放在身上，手持着，或者贴身收藏，都比这样隔着床垫的效果要很多。
所以……有人悄悄地把玉器塞在这里头的？
到底是谁呢？
儿子？
一瞬间，南小楠就想到了任紫玲口中的那位儿子……下意识地，目光穿透了任紫玲房间的房门，落在了另一间房间的房门之上。
南小楠突然心跳有些莫名地加速起来……直觉在这个房间里面，有着一些特别的东西。
她的直觉一直很准，要不然也无法在自己原本世界那么多的超凡强者竞争状态下，获得那一丝离开的机会。
但直觉的同时，一种恐怖的危险感也袭上了南小楠的心头。
到底要不要打开这扇房门，南小楠心中正在天人交战着天地良心，这只是一扇很普通的房门而已，可她内心的矛盾程度，竟然直逼她当初与原本世界最强者之一死战的时候！
开……还是不开？
仿佛拥有魔力一般，南小楠鬼使神差地走到了这扇房门之前，伸手一点点朝着门把移去……她甚至能够听到自己心跳的声音。
嗒！
当手碰到门把的瞬间，一道轻微的声音，顿时惊动了南小楠，让她心脏狠狠地抽了一下这种声音，她十分的熟悉，是热水壶烧水之后自动跳闸的声音。
谁烧水了……她不曾记得任紫玲回来有烧水的动作。
南小楠额头不禁冒出些许的冷汗，她一步步小心翼翼地从走廊走出，前往客厅。
出来的瞬间，一道侧影便映入了南小楠的视线中。
一名年轻人，此时侧着身子，正把烧水壶中的热水倒入一个空杯子中……好看的侧脸。
“她平时有点大大咧咧，估计是忘记招呼了，真是对不住……”洛邱拿着水杯转过身来，微笑道：“请坐吧。”
南小楠大脑几乎一片空白……她灵魂意志此刻在疯狂的颤栗。
一种新手村还没有毕业就不小心踏入了终极boss房间的感觉，瞬间袭上心头。
第六十四章 星创生物
浴室传来的水声依旧，但落在南小楠耳中却如滂沱大雨般。
灵魂的颤栗感做不得假……她曾经是直面过一世世界意志的不朽，甚至是不朽中最强的封王不朽，差一步就是永恒。
只是永恒虚无缥缈，对于如她这个层次的生命来说，也仅仅只是传说所以她不惜外出寻找，跨越一个又一个的时空，只是为了寻找最早的原初。
没有人告诉她原初到底有什么，只是在她成为封王不朽的那一刻，仿佛冥冥之中有谁告诉她，原初便是永恒的故乡。
子世界的意志，就是阻挡在这条路上，最大的拦路虎之一。
天崩地裂，真正的末日临世，无数的强者在瞬间陨落，子世界的秩序被彻底破坏，所有的生灵在瞬间回到了最原始的状态……她从未忘记那一世，所有不朽，伪不朽们的通天战争。
当一世最强者们集结，挑战它的时候，它终于出现了……
正如此时此刻带给南她的感觉般……不，甚至还要更加的强烈……数倍，数十倍，难以估量！
南小楠脸色瞬间苍白，大脑皮层在这瞬间再一次疯狂地活动起来，精神又一次进入那种超越物理法则的加速模式。
“坐。”洛邱看了南小楠一眼，随意道：“想太多对身体不好，你体内没有多余的脂肪供应你的大脑活动的。”
南小楠总体来说，是拥有骨感的身材，修长而单薄。
精神的加速戈然而止，南小楠深呼吸了一口气，知道如果面前这个年轻男子如果真的是一世世界意志的载体，这种状态下的她根本没有反抗的可能……就算是本体恐怕也难以挣脱。
南小楠默默地坐到了沙发上……沙发显然是舒适柔软的，但她却有种如坐针毯的感觉。
洛邱被水杯放在了南小楠面前的茶几上。
“谢谢……”南小楠勉强露出十分难看的笑容，捧起了茶杯。当茶杯传来温度的时候，才发现双手早就已经冰冷。
只是并不烫手，显然是适合入口的温度，而不是直接到处的滚烫的水……南小楠微微一怔，这确实是适合用来招呼人的温度。
“你…你是这个子世界的意志？”
该来的始终会来，她深呼吸了一口气，心智渐渐稳定下来。她本来就是心智坚定的人，不然也不会在恐怖的绝境当中，争取到了一丝的机会，拥有了探索时空的宝贵机会。
南小楠小口地抿着温水，目光一眨不眨地看着对方，试图看得更多的事情。
“我不是。”洛邱摇了摇头，旋即道：“不过……它暂时应该听我的。”
咳！！
一口水呛到，南小楠此时痛苦地咳嗽起来。
我不是。
不过它暂时应该听我的。
简单的两句话，在南小楠那并没有很听话停下的加速思维中，疯狂地重复着……隐约感觉到了胃痛的感觉。
南小楠毫不怀疑这两句话的真实性……这是真的啊！
生命层次越高，对于世界意志的了解越深，与世界意志的联系也会越多……普通人，就算指天谩骂，都不会有什么，除非是真的天怒人怨，才会有点儿反应，但最多也就是来点儿响雷。
但是超凡不一样，不怀着一颗敬畏的心，而是打从心中反抗的话，轻松就会招来天灾**，特别的灵验，而且来的特别的快。
像是对方这种，子世界意志丁点儿反应都没有的情况么……
我到底碰到了怎样的存在啊……
南小楠终究还是在此时停下了这种无用的加速因为她直觉就算她把自己体内的热能小号干净，活生生把自己耗成人干，恐怕都想不出对策来。
她不由得坦然……或者说不得不坦然。
来自灵魂的颤栗感一直没有停止，这种层次的交锋，已经不是单纯的力量单位可以描述，甚至更为的凶险。
都说越靠前的子世界越是危险，我怎么就不听……
南小楠心中哀嚎了一声，她不断地躲开危险，却没想到越是躲开，遇见的危险就越发的凶险……甚至不知不觉来到这里。
“放松点。”洛邱此时忽然道：“不要去感受，我现在暂时没办法掩盖到自己这个层面上的灵魂波动，你会受伤的。”
已经很受伤了啊……
“这样会不会好点。”洛邱旋即又道。
那种灵魂颤栗的感觉缓缓消退，南小楠有种松了口气的感觉在灵魂颤栗的状态下，她根本无法做出太多的反应，就算是方才的思维加速，都仿佛陷入了凝滞当中，甚至比普通情况下的思考还要慢上许多。
南小楠缓缓地吁了口气，这次才是真的松了口气。
他说暂时没办法压盖自己的灵魂波动……那这会儿又是怎么回事，是借助了什么进行了掩盖的意思？
“我不久前碰到了一位叫做24的先生。”洛邱想了想道：“南小姐，你的原本，应该比他要强大一些。”
24？
南小楠皱了皱眉头。
洛邱轻声道：“他和你应该一样，都是因为上次的时空波动，不小心卷入了这里。”
南小楠脸色微微一僵……都已经知道了啊……自己还一直小心翼翼，可笑的是，人家早就已经看在眼中。
“对不起，我无意打扰到你……你们。”南小楠深呼吸了一口气，“我马上离开！”
对方暂时不像是有恶意，而且还意外的礼貌，这让南小楠有些奇怪，但转念一想，对方可能只是想让自己知难而退。
这个时候她怎么都已经想到了，这个年轻男子的身份……恐怕就是任紫玲口中的儿子了吧？
甚至还明白到另外一件事情，子世界意志这样高调公开保护的原因原来是自己想错了，任紫玲根本不是什么世界之子，反而是一个受到世界意志公开保护的人。
那不是加护，而是保护……
“不着急，我们聊聊。”洛邱微微一笑，同样坐了下来。
南小楠心中一紧，然后脸色不由得古怪起来。
这个男人，让子世界意志也臣服的家伙，自己居然就在这样一个平民的家中和她聊着天……
这不应该是在巍峨的宫殿当中，在无上的王座之前，又或者是在世界之巅上……才是正确的打开方式嘛。
“聊、聊什么……”
她都忘记了自己已经有多少年没像此时这样的紧张过……就像是自己还是一个小小的学徒，站在了封王不朽面前般。
“南小姐，你知道自己的子世界编号吗。”洛邱想了会儿问道。
南小楠点了点头，“0124编号……魔法则子世界。不过子世界的概念是我探索时空之后才更正的，在原本的子世界，概念是位面。”
“这样……”洛邱点了点头。
祭坛是全知的，但作为老板也需要付出代价才能共享它的情报于是，又到了洛邱愉快地方不消耗代价获得情报的时候。
俱乐部……或者说祭坛并不会出现在每一个子世界，或者说，它只是基于代行者的思想，随意地选择做生意的地方。
看来在0123号子世界，并没有留下相关的传说……在南小楠的认知当中，并没有这样一家可以贩卖任何事物店铺的概念。
洛邱忽然有些喜欢这样的状态。
他已经拥有了可以自由开启交易触不触发的能力，不像是从前那样的被动。而现在又碰到了一个没有俱乐部概念的子世界来客，新鲜感油然而生。
这倒是可以自由地切换自己的身份……不过南小楠也有来到俱乐部的权利。
算了，南小楠如果真的到来，那就以老板的身份接待吧。
不需要掩藏什么，就算是洛邱站在南小楠的面前，不做任何的掩盖，此刻洛邱的个人身份，与作为老板的身份，都会在客人的认知当中，彻底区分开来……除非他本人放开两者之间的区分，让联系续上。
洛老板这会儿心中开始计较，但南小楠大气也不敢喘一下……在南小楠的心中，早就吧这个年轻人看成了真正的论外级，恐怕是……传说中原初的永恒，不然哪里来这么恐怖的能力，镇压一世的世界意志，让它听话……
“南小姐，能给我说说你原来世界的事情吗。”洛邱微微一笑道：“我比较好奇。”
南小楠只好点点头，清脆的声音缓缓响起，说着自己子世界的情况。
0124号子世界的世界版图与洛邱所在的这个0003号子世界不同。
大陆版图经过几次的变动之后，只剩下两块，也只剩下两个种族，一个是南小楠原本的人族，另外一个则是魔神族。
这两个种族是在0124号子世界的暗黑神纪之后才诞生的，而两个种族已经失去了暗黑神纪之前的相关历史，只知道那是一次灭世的灾难，无数的强者在暗黑神纪到来的时候陨落，天地动荡，一切的文明都被抹去，甚至无法找到任何的记录，连遗迹都无法找到。
力量的使用方式，是从新发展的，但似乎还是沿用魔法的概念，而力量单位，则是计算个体的能力的标准。
在原本的世界，南小楠所学甚杂，但主要的职业是星创圣导，以及奥术大师。
奥术大师很好理解，大概是一种用使用魔力攻击的手段。
“星创圣导？”洛邱好奇地眨了眨也眼睛道：“这是怎样的一种能力？”
南小楠颇有些自豪道：“星创圣导，简单来说，就是使用星灵的力量，借助相关的术式，创造生命的能力。在我原来的位面……子世界当中，暗黑神纪后数万年的历史当中，有且仅有三位星创圣导，我是最后一个！”
“可以创造生命？”洛邱微微一怔，“真魂也可以创造？”
“真魂？”南小楠也是一怔，但她毕竟经历过好一些的子世界，马上便反应了过来，“你你是说，真实之魂吧？”
“应该是同一种概念。”洛邱道。
南小楠摇摇头，心虚道：“真实之魂的创造，是造物主的层次，是世界意志级别的……我做不到。所谓的生命，其实就是赋予物品一种简单的思想，同时改造物品本身的构造，让它拥有活动，简单对话的能力。再来就是，根据术式的困难程度不同，星创生物的能力也有强有弱，甚至没有能力。”
“嗯……有点抽象，能不能展示一下。”洛邱倾向于实践。
南小楠苦笑道：“我现在的力量，连一次星创术式也用不出来……而且这个子世界的规则我还没有解析，即使力量单位足够，用处来的术式恐怕也无法创造多高智慧的星创生物。”
“这样……”洛邱沉吟了一下，随后轻轻打了个响指，接着道：“你现在可以试一试……就用这个吧。”
一个粉红色的抱枕此时自动地飞到了南小楠的面前。
试一试？
南小楠心中一怔……这个藏在子世界的恐怖大能，这不是在强人所难吗？
南小楠心中苦笑，以自己现在仅剩下的力量单位……嗯，力量单位？
三万个力量单位？
三……三万个力量单位？？？
什么时候的事情？！
与此同时，这个子世界的世界规则，此时也如同被验证的方程式般，疯狂地在南小楠的灵魂之中解开，一条条的规则之力，清晰地与自己的知识进行着恐怖的验证，相融！
南小楠顿时抽了口凉气，只不过是刹那之间，她就如同成为了个子世界土生土长的生灵般，那种无时无刻存在的凝滞感彻底消散一空。
不……是把自己原来世界的力量体系，直接加入到了这个子世界的规则当中！！
南小楠的心脏跳得飞快，甚至要跳出来，再看眼前这位男子的时候，已经无法做太多的思考……
仅仅只是为了好奇看看什么是星创术式，就直接在本号世界规则中直接加入另外的体系吗……
而且只是一个呼吸间的事情……
为什么这样的任性啊……
这就是所谓的大佬吧？
“可以演示了吗，南小姐。”洛邱微笑着问道。
“可、可以了。”南小楠吞了口口水，双手哆嗦着把面前浮动的抱枕给取了下来。
不过，三万个力量单位，虽然比起全盛时期还差太远，但使用一个最高级别的星创术式，已经足够了。
其实星创术式，小号的力量单位不多，关键是掌握当中的规则之力。
南小楠深呼吸了一口气，心中害怕自己的星创术式如果不能让对方满意，不知道会不会迎来真正的恐怖，当下就不敢应付，心神瞬间沉入了术式的世界当中。
她手指缓缓地开始在抱枕的表面划动起来。
一个接着一个的奇特符号，一点点地写在了抱枕的表面，符号们散发着鲜红色的光泽，就像是鲜血的颜色般。
南小楠的额头渐渐冒出细密的汗水。
这是她自从成为封王不朽以来，最为用心用力的一次刻画，耗费心力的程度，直逼迫她成为封王不朽契机的那一次。
但……为什么是抱枕啊。
最高级别的星创术式用于一个抱枕之上，南小楠总感觉自己的星创术式在无声地哭泣着……
终于，当所有的符号刻画完毕，融入了抱枕之后，这个抱枕便瞬间散发出鲜红色的光辉。
在洛邱的眼前，这个抱枕猛然地飞出了出来！
它的形状开始发生一些奇特的变化，所先是出现了短短的地址，随后抱枕的枕面上，出现了一双毛茸茸的眼睛，以及裂开了一道口子，继而变成了一个大大的嘴巴。
然后它开始在地板上一跳一跳。
最后一下子跳到了洛邱的怀抱当中，奶声奶气道：“主人，我终于能和你说话啦！”
第六十五章 正式身份
主人，我终于能和你说话啦！
声音稚嫩，像是女童的声音……抱枕的柔软度并没有变化，但却能够感受到一股股浓郁的生命之力。
洛邱甚至看见了灵魂的光辉当然，充其量只是伪魂的程度。
他颇感有趣，伸手捏了捏抱枕的其它地方，发现这抱枕的嘴巴发出了咯咯的笑声……当抱枕突然发出了意义不明的呻吟声之后，洛邱便直接收回了手。
“它为什么叫我做主人。”洛邱再次看向了南小楠，“既然是你创造的，理应你才是主人吧。”
“一般来说都是这样的。”南小楠点了点头，“不过这种星创生物，如果在赋予生命之前，就和自己的拥有者产生了深厚感情的话，这份感情即使在星创之后也不会消失。我虽然算是它的创造者，但它认定的主人是你，我也没有办法。”
办法当然是有的……只是大概对他是没有作用的吧？
这是最高等的星创术式啊，怎么可能就直接割裂了和自己的关系，承认别人才是主人啊……
“它倒是我买回来了，有好几年了。”洛邱点了点头。
虽然是他买回来的，但平日用得最多的还是任紫玲（经常性地进行暴力输出，发泄情绪的用品）……但这么说来的话，和它感情最深厚的，应该算是任紫玲吧？
最高等的，耗尽了心力创造的星创生物，和南小楠自己生下的孩子也没有多大的差别此时看着这个星创生物在洛邱的怀中，南小楠总有一种自己孩子认贼作父的感觉……
“给它取个名字吧。”
南小楠勉强地笑了笑，心头在滴血：“星创生物命名之后，平日你就可以通过名字对它直接进行召唤，不使用的时候，它会自动回到星灵的空间当中……不过这里貌似没有星灵空间，所以应该是回到属于我的星创空间。”
这个星创空间不算是她本体的空间，而是她的部分意志在能够与这个子世界的规则结合之后，自然而然地诞生的新的星创空间目前还是空的，并且很小的一个。
洛邱拍了拍怀中的抱枕，它便意会地转过身来，直接坐在了洛邱的腿上，让他随意抱着，露出了享受的表情。
“就叫做绵绵吧。”
洛邱低头一笑，抱枕……绵绵就发出了柔柔的笑声。
随后洛邱意念一动，绵绵就从怀中消失不见，但并非去了南小楠的星创空间。
南小楠又被打击了一下，没敢多说什么，而是说道：“这是最高等级的星创生物，所以会拥有自己独特的能力，伴随着时间的增加，它本身的能力也会不断成长。能力一般来说都是以它的本体作为参照的。这个抱……绵绵它目前的能力是变大和缩小，另外是攻击反弹和吸水空间。”
洛邱好奇道：“你从前用星创生物战斗？”
南小楠点点头道：“一些用来战斗的，一些是用来满足日常生活用来的。比如说我原来的星创空间就有一座城堡，进行星创之后就可以进行活动了，我把它命名为‘哈尔’，可以参与战斗，也可以居住。”
“很有趣的能力。”
洛邱笑了笑，“万物有灵。我们这里有种‘精怪’的说法，讲的是物品因为长期的陪伴，或者吸收天地的灵气，而诞生的灵智，成为了精怪。这种星创生物和精怪的概念差不多。只不过精怪是自然而然诞生的，你这种是人为促进的……应该接触到了一些造物主的边缘部分了。”
南小楠露出了一丝得意的微笑。
没办法，对方给她太多的压迫感，让她有种学徒面对着封王不朽的感觉，实在拿不出一丝可以说话的成绩……真的是太强大了，超越了次元的强大。
在洛邱的面前，得到了他的赞叹，南小楠甚至有种被老师表扬的感觉咧。
“好了，谢谢你让我看到这种有趣的能力。”洛邱略一沉吟，“我不会白拿别人的好处……这就算是补偿吧。”
说着，充盈的力量单位瞬间消失，再一次恢复到了原来那可怜的小数点后的数值，而那些在南小楠灵魂中已经展开并且相融的子世界规则就这样直接被剥离了出来，这方子世界的规则在她的面前，再次蒙上了浓雾。
南小楠失望之情毫不掩饰，仿佛从天堂瞬间回到了地狱当中但与此同时，她倒是直接得到了这个子世界的承认。
从前只是没有身份的黑户，这会儿倒是拥有了绿卡，可以正常居住的公民……至于以后想要使用奥术，或者更高级的星创术式，只能通过自己对世界规则的解析，一步步增强，一步步恢复，但同时也已经恢复了可以正常修炼的能力。
虽然说从两分钟前那种最好的状态跌落，但也相当于解决了最大的问题……剩下的也不过只是时间的问题。
“谢谢……前辈。”南小楠感激地看了洛邱一眼。
实在是想不出来对方到底生命层次达到了什么级别，但肯定是封王不朽之上，但又不确定是否原初的永恒，南小楠也只能以前辈来称呼。
“我叫洛邱。”洛邱微微一笑道：“喊我的名字就可以了。”
说着，洛邱站起身来，这让南小楠一阵的紧张……可不料这位恐怖的前辈，只是给自己换了一杯新的温水。
原本的那杯已经凉了。
颇有些受宠若惊的南小楠这次连忙双手接过。
洛邱此时接着说道，“你的事情我基本上知道了，至于南小楠这个身份的事情……”
南小楠知道前面的不过只是闲谈，现在才是正式的，顿时就提起了嗓子来。
洛邱想了想道：“你既然接受了南小楠的这个身份，自然也就应该接受她的命运。你被追杀的事情，需要你自己来解决。”
“我知道。”南小楠连忙点了点头，“我会找个说法离开这里的。”
这位大能已经给自己一个正式的身份，等于解决了她最困难的事情，她也不敢奢望太多。
“不用。”洛邱摇摇头道：“她答应你收留你几天，那你就在这里小住几天吧。不过不要说我的事情，而我平时也不怎么在……不要进我的房间和她的房间就可以。另外，东西还我吧。”
南小楠尴尬地把手上的玉器交出。
这个玉器在交出的瞬间就消失不见，但是从气息判断，是已经回到了原本的地方。
无视空间……南小楠又是暗自抽了口凉气。
果然是把子世界意志按在了地上摩擦的恐怖大能，在这子世界恐怕对方已经是完全的为所欲为的造物主级别的吧……
“前辈……不是，洛邱先生。”南小楠此时一阵紧张道：“我现在被追杀当中，若是那些追杀我的人，冒犯到您……或者任小姐的话，我……”
洛邱淡然道：“你的事情，在你小住完之后，才会续上的。”
续上？
南小楠心中一怔，连命运都随手操控了吗……
您还缺不缺腿部挂件之类的小物件……
尽管如此，南小楠自然不敢在这个地方赖死不走……现在已经可以正式修炼了，等自己恢复到自保的能力之后，大概就是要离开的时间。
洛邱此时又道：“但不能白住……你的星创术式很有趣，就用来权充房资吧。”
南小楠此时那里敢说不……本来星创术式在她原来的世界就不是什么秘密，与奥术体系一样，都是被世人学习的能力，只不过能够成为星创圣导的，仅有她一个。
“前辈，编写需要一丢丢时间……”南小楠低声道。
“没关系。”洛邱微微一笑，“你离开前交给我就行。”
这时候。
呼！
……
就在此时，浴室的门打了开来，一丝丝的白雾溢出，只见任紫玲一边擦拭着头发，穿着单薄的衣服就走了出来，一脸享受的模样。
“咦，小子你什么时候回来的？你不是在外头瞎逛的嘛。”任紫玲眨了眨眼睛。
当然不会感觉到惊奇，因为同一屋檐下都已经好几年的事情……洛邱对于她，便是亲人的熟悉。
“回来拿点东西。”洛邱随口说了一句，然后淡然道：“回房间再穿件衣服出来吧，洗完澡容易着凉。”
“知道啦，洛大妈！”任紫玲努努嘴，走回了房间当中。
这之后南小楠十分识趣地回到了房间原本的杂物房中，她心知道这位前辈愿意收留自己几天已经是天大的恩情，甚至还给予了正式的世界承认，已经不敢奢望太多，连忙就争取这几天的保护期，进入修炼状态，好恢复自保的能力。
这之后，南小楠借口说身体不舒服，想要休息，就拒绝了任紫玲晚上庆祝升职请吃饭的邀请。
任紫玲也不勉强……至于随便就放一个陌生人在自己家中的事情会不会有危险？
南小楠好歹也是根苗正红的法医，来历清白，她有什么好担心的……若是换了别的人，才会好好地考虑一下，甚至于收留，也不会随便答应下来。
任紫玲在房间准备了一下之后，就拉着洛邱出门，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看去去自己未来的儿媳妇了。
“咦，我们这是要去接优夜吗？”车上，任紫玲转过头来，眨着眼睛问道：“说起来，我还不知道她住什么地方啊？”
“到公园门前吧，她在那等。”
“喔，好！出发！”任嬷嬷猛踩油门。
“慢点。”洛邱目无表情道。
“错了……”任紫玲缩起了脖子，红色的mini车，缓缓驶出车库。
不久之后，车子驶到了公园的门前。
那双手提着女式包，穿着灰白色格子大衣，俏丽静立的金发女子，自然就是女仆小姐了。
……
夜幕降临。
出租屋中，摆放在客厅中央处的冰柜，此时一阵暗红色的光闪过后，整个冰柜就开始振动起来。
只听见撞击的声音从冰柜的内部传来，不久之后，有什么东西坠落在地板之上，然后一块压缩机从下方挤了出来。
与此同时，这块压缩机的零件开始发生变化，散开，重组，不多时重组出了可以行动的短小腿部，以及手臂。
‘压缩机’此时就这样静静地站着，没有任何的动作。
洛邱家中，客房内，南小楠忽然睁开了眼睛，“糟糕，居然忘记了冰柜的事情……”
南小楠皱了皱眉头，想着自己被追杀的事情，会在自己离开之后才会被续上，想来那位大能也不会坑自己，当下心中大定，穿上了衣服便悄悄出了门。
虽然现在暂时没有了破案后调职的心情，但星创生物这种东西还是不能够轻易曝光出来……南小楠这个身份被追杀的事情，她还不算太过的在意，在意的是另外几个和自己一同被困在这里的仇家。
出门的瞬间，那种强烈的安全感顿时从南小楠的感觉中剥去。
她之前还觉得一个十星超阶的禁咒朝着这间屋子也会毫发无损的想法相当的可笑，现在想来恐怕是真的……
“咦，我现在已经获得了正式的承认，算不算开挂了？”
南小楠走入了电梯，不禁想起了这问题……想来那几个仇家，还有被卷入她和仇家战斗中，也不幸失陷在这里的那位，应该没有这么幸福，也碰到这样的好说话的大能吧？
“我也算是时来运转了……”
南小楠脸上有了一丝安慰的笑容。
想着想着，电梯突然一暗，竟是突然停了下来……原来是电梯故障了。
笑不出来了。
……
……
酒店最高一层的自助餐厅中，有着可以眺望城市的环形落地玻璃窗。
难得升职加薪，任嬷嬷这算是下了血本，只是吃饭的时候，时不时都会悄悄地瞄上女仆小姐的腹部一眼。
嗯……什么时候才会涨起来呢。
“任姐，我身上有什么东西吗？”察觉到任紫玲目光的优夜，轻声问道。
“啊……没啊，就是觉得你这衣服太好看啦，特别适合你啊……在哪儿买的？回头我也去买一件，啊哈哈哈。”
“应该没法买到呢。”女仆小姐笑了笑道：“这个设计我还没有送出去，暂时市场上还没有生产的。”
“设计？”任紫玲眨了眨眼睛，“你原来是服装设计师吗？”
“嗯，一点点小兴趣。”女仆小姐柔声道：“任姐喜欢的话，我回头给您做几件好了。”
“吼啊！”
洛邱微笑着看着二人间的对话。
时间一点点过去。
任紫玲此时忽然把叉起来的意面一吸入口，咕哝道：“我想起来了！”
“想起什么。”洛邱好奇问道。
任紫玲一拍脑袋道：“那照片上的外国老头，我想起来在什么地方见过了……威尔道格拉斯医生，六年前的诺贝尔生物学奖得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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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六章 生命禁区
“你们等等啊……”说着，任紫玲开始掏出手机，搜索软件开始输出，“有了，威尔道格拉斯……”
威尔道格拉斯，生物工程领域中一位颇有名气的研究人员，最早曾参与到了‘人类基因组计划’当中。这个计划并非一个独立的团体或者各人的项目，而是当时世界几大强国联合合作的宏大工程。
在这个宏大工程中，有着大量不同的团队参与，历时十六年。
终于，在2006的时候，威尔道格拉斯所在的团队发表了人类最后一个染色体1号染色体的基因测序工作。自此，‘人类基因组计划’进入杀青阶段，宣布人类基因组的解读已经达到了99.99%的程度。
但自此之后六年时间，威尔道格拉斯并不满足于99.99%的程度，而是希望能够百分之一百彻底破解。他想要的是一份完整图，而不是这看似和完成没有差别的草图。
终于，在七年之前，威尔道格拉斯再一次以个人的身份，把99.99%的进度推进到了99.999%的程度，甚至首次发现了一条至今为止从未出现过的特异染色体。这条特异染色体的发现，便被生物工程学领域上称之为‘可能是真正的生命禁区’，‘上帝创造人类的终极秘密’。
得益于这个巨大的成果，威尔道格拉斯在次年就获得了生物工程类的诺贝尔奖，蜚声全球！
但有趣的是，在威尔道格拉斯的这个奖项获得了之后不到三个月的时间，就被一家外媒机构暴露，这是一次‘生物学史上最严重的欺诈’，威尔道格拉斯所发现的所谓特异染色体，并非真正存在于人类的基因组图当中，它只是威尔道格拉斯所无意中合成的一条没有多大作用的人工产物。
外媒机构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得到了威尔医生的研究数据，并且实锤了他人工合成染色体的过程，并且指着这次奖项的评委机构与威尔医生之间可能穿在巨大的利益输送等等……
“……这件事情当年国际媒体上吵得挺严重的。”任紫玲一边吮着羊排的骨头，一边说道：“还打了很长一段时间的官司，最后威尔道格拉斯的奖项被组委会收回了，而组委会也永久开除了好几名的组员，最后威尔道格拉斯在赔偿了巨额罚款之后，就销声匿迹了……你们看着我干嘛？”
“任姐对于工作真的很热情呢。”优夜微微一笑。
任紫玲怔了怔，才尴尬地道：“职业病，职业病……都忘记了今天是庆祝来着。啊哈哈哈……不聊这个了，我们继续吃吧！”
……
饭餐上没有饮用酒水，吃的几乎肚子胀起来的任紫玲饭后就独自驾车离开……任嬷嬷很是识趣地剩下的时间交给年轻人了。
从酒店上层的自助餐厅下来后，洛老板和自己的女仆小姐在街道上缓缓散着步。
“主人在想这位威尔医生的事情？”
洛邱点了点头，轻笑道：“抛开特异染色体的事情不谈，99.999%的进度可真是不得了的研究。”
女仆小姐微笑道：“随着科技的进步，人类的认知已经进入到微观原子层面，只要数据足够，要获得人类表层的全部基因组，只是时间的问题。”
“生命禁区呢……”洛邱看了一眼身边走过的，形形色色的人们。
女仆小姐忽然道：“其实99.999%已经是极限，接下来就不是单纯的生命基因方便的工程范畴了。”
洛邱好奇道：“那是什么？”
优夜道：“灵魂工程。”
洛邱知道她在未成为俱乐部一员的时候，就已经在的授意下，探索过不少的时空，当下忍不住：“你遇见过吗。”
女仆小姐回忆着道：“有，有一个。”
“那个世界？”
“他们集合了整个世界的力量，创造出来了一个号称是完美的灵魂。结果在这个灵魂诞生的瞬间，整个世界直接进入了死亡，一切有意识的生物都在瞬间迎来了终结。世界方法变成了一颗死星。”
说着，女仆小姐轻揉着自己长发，“当时我和天使卫队也只是从能够寻找到的一些遗留下来的记录，加上一些推测才大致还原了这件事情。直到离开的时候，世界还没有新的生物出现……现在倒是不知道是否已经恢复了生机。”
洛邱更感兴趣的是另一件事情：“那个号称是完美的灵魂呢？既然已经诞生了，是否还活着。”
女仆小姐摇了摇头，“不清楚，不过这个世界的世界意志我们发现的时候已经很弱了……对于我们这些外来的探索者，甚至说没有一点的约束力。”
“这个完美灵魂与世界意志发生过碰撞？”
“可能。”女仆小姐自然而然地伸手拍了拍主人的肩膀，这里落了一片幼嫩的树叶新芽，“主人想知道的现在那个世界的发展怎样的话，优夜可以去看一下，时空的坐标我还记得。”
“先不着急这些……”洛邱牵着对方的手，继续漫步，“考核还有两天。再说，时间时空与时空之间，也不差这点时间……对了，我今天碰到了一件有趣的事情。”
女仆小姐露出了好奇的表情。
洛邱缓缓说着下午时候碰见南小楠的事情。
不知不觉就已经走回到了位于商业步行街中的俱乐部门前，洛邱这时候才把抱枕绵绵给取了出来。
女仆小姐显然也是第一次看见星创生物这种神奇的物种，颇为感兴趣地研究着。
“从现在开始，你就住在这里吧……”洛邱看着这头抱枕精，微笑着说道，然后心中一动，又加了一句：“陪着洛娅。”
这孩子平时很少离开房间，恐怕还是被剥夺了所有力量的关系，大部分时间都处于沉睡，每日醒来的时间很有限。
洛邱并非无时无刻都陪伴在洛娅的身边，有些时候可能洛娅醒来了，他并不在这里，因此错过。
优夜尝试了不小的办法，目前为止也只是让洛娅并不抗拒，但没有太多关系进度……洛娅只是比较粘着自己，对于这点洛邱也颇有些无可奈何。
不知道绵绵这只星创生物，能不能带来一些契机。
他忽然想起回来路上与女仆小姐讨论的灵魂工程的事情，心中一动……不知道星创术式，算不算魔法则的另外一种灵魂工程的表现形式？
真想快点看一看这种星创术式的原理。
反正不用自己买……
……
……
南小楠忽然打了个冷颤，然后朝着自己冰凉的双手呵了口气……总有种被谁惦记着的感觉。
那位把世界意志按在地上摩擦的大能前辈吗？
很快，南小楠就否定了这种想法。
以这位大能的恐怖，自己身上能有什么东西可以让对方惦记的……恐怕是那在背后要追杀南小楠这个身份的神秘家伙吧。
一路上，南小楠并没有感觉到有人跟踪自己……看来这位大能所说的，等她离开之后才会事情才会续上的说话，并没有夸大其词。
不过南小楠很快就想起了另外一件事情。
那就是洛邱说过，在自己之前碰到了一个和自己类似的存在，好像是叫做……24来着。
“不久前见过……”南小楠心中一怔，“难道说……失落的家伙中，有和我一样出现在这个城市的？”
当时情况危机，她也无暇估计另外几个家伙的动向。大家降临这里，危险重重，估计都是小心翼翼，不愿意轻易暴露，想要寻找无疑是大海捞针。
不过从洛邱话中的点点信息，却让她敏锐地捕抓到有可能有另外一个偷渡者也在这里的情报。
“上次发现的海大贵的尸体上存在咒诅的痕迹，这种诅咒力量不像是本子世界原来的力量……我的几个仇家当中，也不擅长使用咒术……”南小楠磕了一颗巧克力豆，咀嚼着嘀咕道：“这么说来，很有可能就是卷入我和仇家战斗的倒霉家伙了吧。”
想着在自己之前，已经有偷渡者在自己之前，面对着洛邱瑟瑟发抖的事情，南小楠的心情就特然变得美丽起来。
她很快就来到了王亮的出租屋当中，并且发现了已经完成了的星创生物。
这头星创生物，只是南小楠用最简单，也是以她目前为止对子世界规则解析程度所创造出来的，最低阶的类型，与在洛邱身边，那种完全状态创造创造出来的绵绵完全没有对比的价值。
甚至连对话的能力也没有，只是单纯地能力理解一些简单的指令。
并且它的存在时间也不会太长，最多不过两天的时间，不会像绵绵那样，除非遭受到直接的破坏，不然能维持漫长的存在时间。
本来南小楠再来这里，只是为了收回这只星创生物，以免暴露了自己，不过反正来了也是来了，并且继承自真正南小楠身份的一丝正义感也在影响着她的行为，“找到把尸体装入冰柜的人。”
南小楠以独门的精神波动，向这只以压缩机作为本体创造的星创生物发出了指令。
这之后，原本一动不动的‘压缩机’，便神奇地动了一下。
只见它缓缓地迈开了那条零件打造的腿部，走出了一步……然后又是一步，行进的速度，宛如小孩玩的遥控机器人。
从客厅走到门口，‘压缩机’足足用了十几秒的时间，然后在小楼梯的时候，直接滚了下去……
“嗯……”
……
念念碎的乌鸦此时在十几平米的地下室中飞来飞去。
在这住人办公两用的小小空间中，青年24坐在了老旧的沙发上，双目无神地看着笑方桌上正用一本厚皮书压着的杯面。
腹部上方的肋骨处，依然传来阵阵的痛楚。
作为咒杀师，最痛苦的莫过于没有治疗的能力。
24叹了口气，三分钟的时间已经过去，就开始享用这种奇特方便的食物……同时开始刷着手机的屏幕，看看有没有值得出手的生意。
经过上次受伤，24变得小心了许多……知道这个世界存在类似超凡管理的组织，再来做生意，就无法像前几次那样随着性子来了。
“不过……”24边吃着泡面，边回忆着上次与管理局几人的遭遇战，微微地骤起眉头：“为什么我始终有种莫名其妙就背了锅的感觉？”
“笨蛋24……笨蛋24……笨蛋24……”
青年24一本厚皮书扔了出来，把乌鸦击落在地上……就在此时，地下室楼梯上的门忽然被推开。
24那惺忪的睡眼略微睁开了一些。
只见一名西装革履的油头男子，一边轻捂住鼻子，一边走下……这油头男子身后还另外跟着三名体格十分强健，孔武有力的平头汉子。
“这地方真难找，找了两天才找到，也是奇怪……”那油头男子进来之后打量着四周，同时嘀咕着说道。
24微微一怔，旋即反应过来……这次战斗受伤之后，地下室外边布置的咒术结界已经一天没有进行维持，功能已经失效。
油头男子此时朝着青年24看来，皱了皱眉头道：“你就是这家恐怖咒杀屋的老板？”
24很容易就从这油头男子的眼中看到了所谓不屑的目光。
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谁让他这会儿穷困潦倒还吃着这个世界被称为平民口粮的杯面？
加上本身这一副有气无力，不修边幅，黑眼圈的阴沉啊宅模样，自然很难让人有什么好印象。
“我是……”24有气无力道：“是要委托吗？可以的话，等我先吃完东西好吧……我实在太饿了。”
油头男子又皱了皱眉头，这会儿他身后的一名汉子搬来了椅子，让他坐下。
“我叫成云。”油头男子……成云此时淡然说道：“网上说你能给人下降头，对吗？”
降头？
青年24愣了愣，对于降头术，这段时间倒是有在网上了解过……但这种降头术似乎更多只能够在影视作品当中展现出来，现实社会中这玩儿似乎都是装神弄鬼居多。
但24并不这样人为，查找过降头术的一些资料之后他便发现，这种降头术与他的诅咒术颇有相似的地方……虽然还十分的粗糙，但也已经有了一丝力量的雏形。
青年24推测，这个世界应该存在真正的降头术，只是很少会真正出现在社会上。
“你就当做是吧。”青年24再次有气无力地应了一句。
他对子世界法则的解析还十分的稀少，能够动用的能力有限，被人误会是降头术就降头术吧……主要是因为他其实很懒。
“我老板最近在找一些有本事的人。”成云直接道明来意：“你要是真有本事，钱少不了你！你要是没本事，就折了这装神弄鬼的地方。你们……试试他！”
成云身后三名壮汉此时走出一位。
青年24怔了怔，这走出来的壮汉气血很旺，似乎是练习过一些体术能力……
第六十七章 短信
面对着大汉的靠近，青年24做的第一件事情是把压在背面上的厚皮书拿开……因为可以吃了。
“好香啊……”24开始用叉子搅拌着杯面，露出了享受的模样。
化学合成的浓郁香味顿时充斥在这十来平米的地下室……这种化学食品虽然被称为垃圾食物，但它刺激人类五官的力量就好像是魔法一样。
坐着的成云下意识咽了口口水，下意识回想起了贫困潦倒，身在寒门的那段岁月，“等等，先让他吃完吧。”
大汉诧异地回望，但没说些什么，点了点头就回到成云的身边。
24惊讶地看了成云一眼，也没说些什么，然后开动。
“这么说来，你的老板应该是很有钱，或者很有势力的吧。”24边吃着面边问道。
成云只是微微一笑，是得意和骄傲……在自己老板钟二少的面前，社会上的那些所谓的二代就是渣渣，即便是公众富豪榜上的巨头，也最多只能平起平坐，这就是京城真正世家的底蕴。
“看来是了。”24点了点头，随后看了眼成云身后三名大汉，又接着说道：“你说你老板要找有本事的人……你老板想做什么？”
“等你能够证明你自己，就可以知道了。”陈云淡然道。
这些日子以来，在二少的授意下，成云是想尽办法去搜罗那些所谓有本事的人……但大半年下来，找到的也不是些练家子。
这些练家子虽说个人武力十分不错，可以算是民间高手，和部队高手搏斗的时候，也是有输有赢，但却距离二少想要的，貌似还有一段差距……倒是不久前找到的那位陈二大师，除了一身不俗的腿功之外，风水摆阵的能力似乎是真的还算可以。
比如这位陈二大师就私底下给自己摆了一个桃花阵，这几日成云果然真的来了桃花运，艳遇连连。
富人许多都敬鬼神，信风水，南方甚至不少富人都会前往东南亚周边几国，去请神拜佛，尤其是港台地区，风气更盛，极端的甚至接触那所谓的降头之术。
成云本事对这些事情半信半疑，即使二少近这半年几近痴迷的程度，心中也是嗤之以鼻……可是这份心底的轻视，终于在几日之前被打破因为三日之前，二少注入庞大资金建设的研究所，终于有了成果。
那是一名九岁不到的孩童，在超能研究所之中，不借助任何的外力，直接让几个骰子漂浮了起来。
这事情成云亲眼所见，自此对于二少的痴迷再无半点的轻视……反而震惊于二少这种超前的思想。
都说二十一世纪是人才的战争……这能够让骰子浮空的孩童，就是新型的人才！
若是能够找到这种神秘力量的诞生之谜，从而掌握这种幻想般的能力，这恐怕是一场世界的变革！
想着想着，成云就已经有些激动起来……他看着24，其实心中更加期望这个颓废得不行的家伙，能够带给自己惊喜。
不怪他粗暴直接，实在是这大半年的时间碰到的神棍骗子多如过江之鲫……一开始的时候，成云找到那些江湖传闻的高人，都会客客气气，只是久而久之，就已经失去了耐性，渐倾向于这种粗暴并且有效的方式。
“好了……带我去见见你的老板吧。”24把杯面的最后一滴的汤水喝完之后，便咳嗽了两声，摇摇欲坠似地站了起来。
成云一愣，方才走神，此时清醒过来，就皱了皱眉头：“我想你还没有听明白我的意思，你要是真有本事的话……”
忽然间，成云如同感觉到了不妥的地方很安静，安静过了头！
他仿佛意识到了什么，猛然扭动身体，转头看去，只见自己带来的这三名身经百战的民间高手，此刻双目睁大，写满了惊恐之色！
他们的身上，不知合适缠绕了一圈又一圈的暗影绳子，把人如同粽子般扎着，甚至连嘴巴都已经封住！
“可以走了吗……咳咳。”
伴随着24的咳嗽声，三名民间高手身上的暗影绳子一下子松开，然后开始一点点汇聚，最后变成了一头黑漆漆的乌鸦，然后飞落到了24的肩膀上！
妈呀……这次真的碰到奇人了！！
成云心脏跳得飞快，震惊的程度完全不亚于看见研究所的那名孩童……作为一名金牌马仔，成云很清楚自己这时候应该要做些什么。
“大仙！果然有真本事！”成云深呼吸了一口气，朝着青年24深深鞠躬，“原谅我的无知与愚昧，有眼不识泰山！您说有真本事的高人，我老板会很高兴接待您的！”
“那就走吧……咳咳。”24淡然地点了点头。
心想着来到这个陌生的地方，摸石过河终究也不是办法，倒不如找个现世的势力依靠。识时务，顺势而为，借大势……那些强者们，大部分都是这样过来的。
想到这里，24便随手把衣架上的风衣拿来，一扬手就准备穿上，不料牵动了肋骨处的伤势，直接痛得蹲在了地上猛咳嗽起来。
咳嗽中甚至带着血渣子，喷在了地板上。
这个高人，没问题的吧……
成云心中一颤，总感觉这是会突然就嗝屁的类型啊？
……
……
南小楠显然已经放弃了让‘压缩机’自己行动，而是选着找个袋子把它装起，然后自己拎着走。
星创术式赋予了它短暂的生命，同时等于把存储在它身上的记忆提取出来……但是要在茫茫人海当中让它找出使用过它的人，自然不是一间简单的事情。
但这些自然没有难倒她这位曾经封王的不朽。
比较幸运的是，一下午的修炼，让南小楠恢复了将近0.05个的力量单位，一些实用的简单术式已经可以使用。
宝贝回家。
这是南小楠此时使用的术式的名字，它可以让物品回到指定的人的手中。在南小楠原本的世界，是开发出来处理失物的术式通常是比较普通的物品，若是贵重物品，自然就没有多少人能够这样的好心。
“果然能够使用……”
看着‘压缩机’开始指示着行进的方向，南小楠暗自点了点头这更加验证了她从前的某种猜想，或者说，那些已经进行了一段时间时空探索的不朽们的猜想。
那就是子世界与子世界之间的共通性。
为什么不同子世界的不朽们，可以通过解析子世界的规则，从而让自身原本的力量得到实现？
再进一步，为什么不同子世界的不朽，能够对别的子世界的规则进行解析？
慢长的时空旅途，让南小楠有足够的时间，遇见许许多多的不朽，也有足够的时间，针对这种现象进行讨论。
那就是，众多近乎无限的子世界，或许都有着更加深层的另外一套规则，而这套更加深层次的规则几乎包罗万象，几乎包含了所有魔法则，科技则领域的能量使用方式……正因为每个子世界的都存在这样一个内核，所以即使不同子世界的文明、力量表达方式不同，都可以通过手段进行解析，也因此才有了异度时空探索的可能。
每一个子世界，每一个不同的文明，都仿佛只是这个包罗万象的内核的小部分表现……似乎是为了完善些什么，才会产生这种分裂。
但到底真想为何，正在探索旅途中的不朽们依然不知……或许已经有知道的，但是她还没有碰到。
南小楠忽然想到洛邱，如此一想的话，他是不是已经掌握了部分这种内核，才能做到这种轻易就让表层的世界意志规则为其服务的程度。
“难道这才是探索原初的真正方向？”
原初在什么地方？那无限子世界的源头应该如何寻找？无数的不朽在探索着时空，但是多少不朽都迷失在时间的长河，直到最后泯灭在时空河流当中，毫无消息。它们或许已经陨落，或许已经疯癫。
但从未听说过，能够出现洛邱先生这种能够让子世界规则也为期服务的……
“他莫非是从原初出来？！”
猛然间，南小楠停下了脚步，隐约地，她似乎感觉到了一些前所未有的，畏惧的东西……一种仿佛比子世界意志还要更深层次的东西。
仅仅只是瞬间，南小楠就感觉自己仿佛已经被冰封了千年般，在一个庞大的黑暗漩涡中挣扎了无数的岁月……当她清醒过来的时候，时间不过过去了几秒钟。
南小楠深呼吸了一口气，此时已经浑身湿透，原本就虚弱的灵魂力，更是跌落到最谷底，萎靡不振。
“嗯……我在做什么来着？”
清醒过来的南小楠疑惑地看着四周，总感觉有什么东西在数秒之间已经遗忘得一干二净……她打了个冷颤，心中冒出一股敬畏与忐忑不安，但仔细体会下来，却发现也没有什么危险靠近自己……至于自己更是自从洛邱先生给了她在这个子世界的正式身份之后，就有了鱼游入水般的感觉。
“嗯，已经找到了吗？”
正在此时，袋子中装着的‘压缩机’一阵的抖动……南小楠抬头看了一眼面前的建筑物是一座连电梯都没有的，二三十年前的集建房。
与此同时，一辆计程车缓缓停在了这楼宇之前。
只见一名十**岁的，带着眼镜的年轻人，此时先下了车，手上拿着拐杖，然后从另一边，把另外一名行动不便的女子给小心翼翼地扶着下车。
看着年轻人扶着行动不便的女子缓缓上楼，南小楠这才从侧边暗影处走出，嘀咕道：“这年轻人，就是使用过你的人？”
好像是在什么地方见过……南小楠不禁疑惑地皱起眉头。
尽管灵魂力突然间别的萎靡不振，但天赋强大的记忆能力，还是很快就让南小楠想起了在什么地方见过这个年轻人。
在专案小组的资料上。
“赵乐。”
念着这个资料上的名字，南小楠若有所思起来。
……
……
“我去倒点水。”
会议室中，周玉笙捏了捏眉心站了起来，众人没有在意，只是在埋头分析着案情。
周玉笙来到了茶水间，却看见了陈明明。
只见陈明明趴在了桌子上，似乎已经睡着了过去……周玉笙愣了愣，皱了皱眉头之后，最终还是不忍吵醒，拿了件外套就披在了他的身上。
“……我睡着了？”
尽管放轻了动作，但最终还是惊醒了他。
“累就休息一下。”周玉笙点了点头，拍了拍陈明明的肩膀。
陈明明摇了摇头，“没想到会睡着了，我下次会注意的。”
周玉笙笑道：“你已经表现得很好了，如果早上没有你大胆的假设，我们也不会取得这么重大的进展。”
陈明明缓缓点了点头，“我去洗把脸，等会就来。”
周玉笙忽然道：“我们好像好久也没有休息过了，等这案子破了，咱们就休个假吧，也好久没有陪你妈妈了……要不去个短途旅游怎样？”
陈明明一怔，看着周玉笙此时满脸期待的模样，不忍拒绝，“好，等案子破了。”
“那我先回去。”周玉笙说着走出了茶水间。
陈明明做了下深呼吸，看着周玉笙背影消失，最后摇了摇头……先不说这案子最终能够破掉，单纯只是考核的时间，也只剩下两天。
两天之后，这样的关系，应该也就会自然而然就恢复过来了吧？
陈明明隐隐有些烦躁。
叮！
短信息的声音忽然响起。
陈明明看了眼信息的内容。
尊敬的旅客，3月14日cz12341航班公务舱……请前往机场x航柜台，提前45分钟完成办理乘机手续。
这是原定要出国的时间……陈明明皱了皱眉头，这部分倒是没有改写。
他摇了摇头，随手点开了一款订票的手机软件，自己这边来了这条短信，想来母亲的手机也应该是来了才对……不知道母亲看到这条短信之后，会有怎样的反应。
但眼下已经不是分心去想这些东西的时候。
“这是？”
陈明明次数忽然皱了皱眉头。
在订票软件的个人消息里面，他却发现了许多条出票成功的记录。
12月3号，x市……
12月6号，hk市……
12月15号，pp市……
……
……
足足十几条出票成功的消息记录。
陈明明瞳孔瞬间收缩了起来，脸色微微有些苍白，“12月3号，x市……我到底……”
第六十八章 记忆的味道
“明明？明明？”
“…什么事？”
同僚喊了几声之后，陈明明才反应过来……同僚也没有太在意，只当作陈明明是在看材料的时候太过专注的关系。
他笑了笑道：“大伙说弄点夜宵吃，你要吃什么？”
不知不觉原来到了这个点了……陈明明看了一眼时间之后，摇摇头说不用。同僚点了点头转身离开，陈明明则是深呼吸了一口气，看着手头上的文件和材料。
一份是王亮死亡之后，他在朋友圈发出的照片的时间和地点。一份是吴蓉死亡之后，她同样在朋友圈发布动态的时间和地点。
而最后一份，则是他自己从订票软件上抄录下来的，自己曾经出行过的时间和地点。
“全部对上了……”
陈明明缓缓吁了口气，自己的出行记录，与王亮和吴蓉朋友圈的动态完全吻合……这已经不是单纯的巧合。
他忽然有些发不清楚自己的这些出行的记录到底是真实的，还是说是这次考核的背景之一就像是如今他父母双亲和睦的关系一样，一切一切都只不过是虚构。
但有一件事情他可以肯定的，那就是他确实忘记一些什么东西……他试图去回忆自己出行记录的那些天的记忆，但几乎都是一片空白。
到底是抹去了他这些出行记录的真实记忆，还是说，单纯只是模糊掉他的这些记忆，用来迷惑自己的思考？
陈明明在半个小时之前，曾今尝试过再一次呼唤那家神奇的店铺但这次，他并没有如前面两次般，能够得到回应。
呼唤石沉大海……陈明明心中明白，对方是不打算给自己更多的提示。
今日还有大半小时就过去，距离考核结束，满打满算最多也就是48小时的时间。
而如今，真正的凶手依然没有着落，反而多出来了自己的出行记录，更是让事情变得复杂起来……
“果然，还是要从赵乐身上下手吗……”
陈明明下意识地皱起眉头。
他已经与赵乐接触过，并且从对方的反应当中，判断出来，赵乐所知道的事情，绝对超过他曾经做过的口供，甚至可能直指事情的核心真想。
赵乐或许是真凶。
但如果是真凶的话，这件事情背后隐约还有另外一个人的身影……这个人，是共犯，还是主犯？又用的是怎样的身份，参与到这件事情当中。
退一步，假设有整个人，假设这个人甚至是自己……那为何赵乐那天晚上没有任何的表明，而只是用‘那个人’？
又或者‘那个人’确实是自己，但赵乐与自己的父母，警局的同僚一样，记忆也被改写了一部分，所以知道‘那个人’的存在，却不知道‘那个人’的身份？
“到底，有什么办法能够证明‘那个人’的身份……”
陈明明不得不承认，在目前拥有的所有条件下，这道题是他毕生所碰到的最难解的难题……
“我想出去一趟。”
心中太多的疑惑，让陈明明无法再继续呆在这个什么也做不到的会议室，所以他很果断地向周玉笙申请外出。
“理由？”
“我想去证明一些事情。”
周玉笙沉思了片刻，最后点了点头，旋即又道：“你去配枪房领了枪再出去吧。”
枪。
下意识地，陈明明想起了自己的银色手枪……他缓缓点了点头，拿了周玉笙的批准之后，从配枪方领了枪之后，便独自外出。
不久之后，一名同僚走了过来，送来了一份拼图。
这是电器维修部的老板，对那个购买了冰柜的神秘人做出的记忆拼图已经隔了很长的时间，做出的拼图恐怕也没有太多的作用。
周玉笙随意地看了一眼，拼图上的男子带着口罩与鸭舌帽，唯独只是露出了一双眼睛出来……单凭一双眼睛，根本不起什么作用。
但感觉这眼神有些熟悉……
周玉笙微微一怔，但确实想不起来什么，只好随手把拼图放下，“我去一趟法证科。”
……
……
周玉笙记得从前的秦科长基本上一直都在岗位上，那是一个无论什么时候需要他，都能够在这冰冰冷冷的办公室中见到其人的男人。
“南法医呢？”
但周玉笙这会儿只是看见小宝……自从秦科长请假失踪之后，小宝留在这里的时间，堪称已经住下来似的。
“她啊，今天请假了，说是身体不舒服。”小宝随意说道，然后把有些最小化了下来……嗯，又坑了一队攻略队乐，对不起啊……
“嗯……”周玉笙点了点头，走入了办公室当中，随意坐下，并没有说些什么，似是在思考。
小宝不耐，只好颇为无奈问道：“周队，有什么事情吗？”
周玉笙道：“没什么，就是想要问问你，吴蓉和王亮的尸体，你们有没有什么新的发现。”
小宝摇头道：“完全没有，和之前一样，只是知道吴蓉是被一刀致命的，而王亮的死因目前还不知道。”
警方自从发现了吴蓉的尸体之后，就已经清楚吴蓉的死亡原因，是被一刀插入胸口死亡的。
至于王亮，因为尸体被毁得太过的严重，甚至残留在冰柜当中的碎片也无法把尸体完整拼凑出来。
“说起来，王亮的尸体缺了什么来着？”周玉笙下意识问道。
小宝打开电脑文件，边看边读道：“左臂部分缺失，右腿大腿部分缺失，左侧肋骨缺失，肝状缺失，头部缺失，差不多就这些了……就目前存在的尸体零件来说，没有找到致命伤的……致命的伤，可能在这些缺失的地方。”
因为没有在其余内脏部分检查出来毒物反应，所以毒杀基本上排除。
“会不会把人麻醉之后，开始分尸，失血过多导致死亡？”
“没有检查到体内含有麻醉的成分。”小宝摇了摇头。
“那么窒息呢？”周玉笙忽然想起了自己与陈明明在现场进行的模拟。
“这个不好说……尸体碎成这样，又冰冻了好几个月的时间，表痕特征几乎没有。”
小宝沉吟了一会，接着道：“或者说，凶手肢解，好像是为了掩盖真正的死因一样……其实这肢解的手法，不，应该说肢体的处理手法很好，基本上没给我们留下有用的信息。我参与了不少次的尸检，这样的尸体还是头一次碰到。”
“你是说，凶手对于人体结构很熟悉？”
“嗯……怎么说呢。”小宝想了会儿道：“肯定不是专业的，像是业余，不过水平也已经很不错了。”
周玉笙点了点头，随手拿起了小宝案桌上一份王亮的药物反应检验，仔细地看了下来。
“异丁苯丙酸……小宝，这里写的异丁苯丙酸是什么东西？”周玉笙好奇问道：“在胃部找到了少许未完全溶解残留？”
“哦，其实就是布洛芬，就是止痛药。”小宝道：“头痛啊，牙痛啊，前泪腺痛啊，其实都能吃，药店就能买，很常见的啦。”
“这么说来，王亮在死前曾经吃过止痛药？”周玉笙皱眉道；“他为什么要止痛药……”
“没准牙痛吧？”小宝无奈道，“而且几片止痛药又吃不死人。”
周玉笙摇摇头……看来这次过来，也没有什么发现，“辛苦了，我先回去了。”
“周队慢走！”
小宝不送，并且在周玉笙出门的那一瞬间点开了游戏界面，“果然……又坑死了一队……”
看着队伍频道中那些疯狂刷屏大骂大骂的人，小宝苦逼地选择无视……这里面还有一个头像甚至直接变成了灰色。
“不会是直接气下线了吧……至于吗。”
小宝摇摇头，选择离开队伍，然后在世界频道开始吆喝起来：高阶圣光牧师，专业奶神，奶量充足，保证奶不死你……求带啊啊啊啊！！！
……
……
刚刚走出电梯们的时间，任嬷嬷就看见了南小楠蹲在了自己家门前，头发有些微湿，似乎出了不少汗的模样，好像是刚刚爬了十几层楼梯上来的样子。
见面的瞬间任嬷嬷就脱口而出，“咦，你怎么蹲在这里？”
同样是见面的瞬间，南小楠就不可思议问道：“你为什么能坐电梯上来？电梯不是……”
但一看这电梯突然又好了的模样，南小楠便颇有些哀怨地投射了自己的目光……有这么偏心的么。
“电梯怎么啦？”
“没，没什么……”南小楠抬头，颇有些痛苦道：“我其实刚刚下楼打算买点东西，然后发现……没有钥匙。”
当然，就算没有钥匙，要进去也不是什么困难的事情困难的是，南小楠不敢用任何非法的方式打开这屋子的门。
天知道你‘儿子’有没有做什么手脚，一旦非法闯入就会惹来死亡？
“哎呀，忘记这茬了，回头给你备用钥匙。”任紫玲一拍额头：“你怎么不给我打个电话……咦，咱们好像连电话都没有留，看我这记性！”
南小楠干笑了两声，心想您知道就好……
“对了，你吃东西没？”任嬷嬷进了门，随口问道：“我打包了点东西回来，怕你没吃。”
“不用了，我吃过了。”南小楠拒绝了好意，但见洛邱并非与任紫玲一同回来，便好奇问道：“对了，前……洛邱先生呢？怎么没有和你一起回来？”
“他啊……送女朋友回去了呗。”任紫玲笑咪咪道：“其实最好晚上不回来。”
女朋友……
到底要怎样的女性，才会引起这位大能的兴趣，或者直接承认女朋友的身份？
南小楠很习惯思考，尤其是因势利导方面……按照男性对于女性的照顾看来，能够成为大能的女人，恐怕最差也是任紫玲这种被世界意志加护的程度……
emmmm……
要不要把节操丢掉，然后自荐枕席之类……
但自己现在这个南小楠的躯壳好像不是什么绝色啊，本体的话倒是……
想着想着，南小楠便不禁自嘲一笑，看来是真的太长时间没有尝试过这样的弱小，以至于自己心态都开始失衡了。
她深呼吸了一口气，随后将这种不切实际的想法抛之脑后……像是那种程度的大能，又怎么对怀有目的而接近的女性感兴趣再说，是不是对女性真的感兴趣都是未知！
我奥露嘉威尔塔利斯一路走来，何曾依靠过男性，又何曾对男性低眉顺眼过！
深呼吸一口气，南小楠便走入了房间，开始思考着今后的事情。
‘压缩机’星灵生物带回来了，大概明天这个时间就会恢复成为普通的压缩机……倒是犯人已经找打了。
“嗯……今后这个法医的身份估计还要维持一段时间。”南小楠一颗颗地嗑着巧克力豆。
这可以在她加速思维的时候，补充身体消耗掉的热量。
“灵魂融合不好的地方就是往往会带着原本灵魂的执念，如果无法消除的话，始终会影响到我本身……但南小楠的执念到底是什么？或许可以从她原本的工作下手。”
“现在使用过冰柜的犯人已经找到，关键是怎样让警方的视线再次回到赵乐的身上……这倒是简单，回头伪造一些线索，把矛头指向赵乐就是……帮助破案了，获得一些成绩，有了建树，以后活动也方便些。人都是这样，对于有能力人，都会变得尊重。明天早上就去上班吧……”
“被追杀的事情，等我离开这间屋子才会续上……而我离开的时间，应该是编写星创术式之后。但是，也不能拖长编写的时间，以免让这位大能不满，我反而应该尽快编写完……至少在完全恢复实力之前，不让这位大能对自己有任何不好的印象，日后未必没有需要借助对方的地方……”
想到就开始做，南小楠连忙打开笔记本电脑，开始编写着自己懂得的星创术式……精神在疯狂地加速着，转眼间就几个小时过去。
星创术式的总纲与第一大章就这样码完。
南小楠深呼吸一口气，正打算继续的时候，顿时胃部抽搐，头部昏眩，身体发软无力。
“糟糕……精神加速过度，身体已经没多余的热量燃烧……”南小楠吞了口口水，发现刚买回来的巧克力豆居然都已经嗑完。
“好饿……”
南小楠无奈打开房门，屋外十分的安静，灯火已关，倒是能够听到任紫玲打呼噜的声音。
这女人还真是……
南小楠摇了摇头，想着冰箱似乎有些任紫玲打包回来的食物……此时她饥肠辘辘，只想吃点东西，那里还在意这玩儿是冰冷冷的？
想当初，自己还是奴隶的时候，比这更加糟糕的食物都不知道吃了多少。
把保鲜盒打开，南小楠就抓了一件甜点往嘴巴塞去，同时尽量小心翼翼，以免吵醒了任紫玲……鬼知道吵醒她自己会不会有不幸降临？
“开灯吧，没关系的。”
当客厅灯光亮起的瞬间，洛邱的声音便在南小楠的耳边响了起来……不大，刚刚听得清晰的程度。
南小楠顿时吓了一跳，口中的甜点一下子吞去，却卡在了喉咙的地方……南小楠痛苦地拍着自己的胸脯，却又不敢发出声音来。
“水。”
洛邱见状，翻手而出，一杯温水直接出现在南小楠的面前。她也顾不上太多，连忙狂灌了几口，才把食物冲入胃部，舒开了眉头。
“对不起，吓到你了。”洛邱歉意地看着南小楠，“我习惯直接回来，通常这个点的话，一般都不会开门。”
“没……没有，是我不小心。”南小楠干笑了一笑。
住在人家里，然后在厨房偷吃，最后被主人抓了个现行，堂堂以为封王不朽，这脸都要丢到星辰大海里面了……
“怎么不加热一下。”洛邱看着南小楠手上拿着的保鲜盒问道。
“呃……能吃就好，我对事物没有太多的要求。”南小楠摇了摇头，看了眼任紫玲房间的方向，“再说，生火的话，我怕会吵醒任小姐。”
洛邱这才微微一笑，“她睡觉挺沉的，不容易醒来。下次肚子饿了，不用这样小心藏着。”
“嗯，我下次知道了。”南小楠点了点头……这个大能，真的意外的很好说话啊？
“嗯……”洛邱想了会儿，“其实这些打包回来又放进冰箱的食物，味道已经没这么好了，别吃了吧。我给你做点别的。”
“啊，不用，怎敢劳烦您！”南小楠大惊。
“不用这样拘谨。”洛邱摆了摆手，就拿走了南小楠手上的保鲜盒，走入了厨房，亮灯，开炉。
南小楠有些骑虎难下，只能听之任之，心想着大能性子当真是古怪无比。
“对了，你说你来自的是0124子世界对吗？”
“是的！”
“家乡是哪里还记得吗？”
“罗安月斯王国，永夜行省，帕齐亚思城，满月村。”南小楠下意识回答着，心中不免有一丝的怀缅。
家乡，自从探索时空之后，这已经是遥远的记忆中的名字……已经回不去了。
再说，就算能够回去，当初与子世界意志的一战过后，世界破灭，满月村早就已经不复存在。
南小楠……奥露嘉威尔塔利斯陷入了回忆的思绪当中。
时间慢走。
一丝记忆中的香气缓缓传来，带着记忆中无法再次复制的味道，让奥露嘉威尔塔利斯微微一怔……
“这…这是……”她声音中带着一丝的颤抖。
“我试了一下，应该是这种做法的，你尝一下，看味道对不对。”
“谢谢……”
喉咙是干涉的，但并非因为饥饿，如哏在喉般的感觉，让她视线变得朦胧起来。
“吃完放洗手盆就好，我明天会洗的。”洛邱微微一笑，然后回去自己的房间。
她坐在桌子前，小口小口地喝着这记忆中丝毫不差的味道，想着漫长的时空探索之旅，不知不觉便落下泪来。
是家乡的味道。
第六十九章 空白君
便利店的桌子前，布步高正在刷着管理局的内网帖子。
并非只有国内的探员，在世界不同的地方，也有管理局秘密探员的渗入……谍战这种东西，无论是从简单的商业，到高领域的技术，甚至是国与国之间的地下世界，历来存在。
只不过目前来说，相安无事。
可是自从泰山大事件之后，似乎暗流涌动，一些渐渐被世人忘记的传说，进来似乎动作频频，即便是布步高这种菜鸟，也感觉到了一丝的不安。
“尼泊尔密宗转世灵童疑似出世……什么鬼？”
布步高摇了摇头，并没有太过在意同一个星空下另一个国度中发生的事情因为微波炉刚刚发出了响声，点的熟食已经加热完成。
“开饭啦！”
拎着散发着热气的夜宵，布步高回到了监视赵乐的地方对面楼宇上的天台。
王虎此时整盘坐闭目……只是断了一根手臂，让这种打坐看起来终究还是觉得画风有些奇怪。
“吃吧，青椒肉丝……”布步高把食物放在了王虎面前的水泥地上。
只见王虎伸出手来，颇有些不方便地开始解开饭盒上的锡纸盖，布步高眨了眨眼睛，摇摇头道：“下次还是买猪扒包吧……”
说着，布步高便直接帮王虎打开，然后自己端了起来，拿起勺子一装，就送到了王虎的面前。
王虎愕然看着。
布步高催促道：“吃啊，看我干嘛！赶紧吃完，我还要吃的啊。”
王虎犹豫了瞬间，最终还是微微张开口来，吃下了布步高喂过来的这一口米饭。
“对了，我去买吃的时候，有什么发现吗。”
布步高漫不经心地问道……这种监视的工作度过了新鲜期之后，就显得无比的枯燥，他渐渐有种不耐烦的感觉。
“暂时没有……”王虎摇了摇头，但说话的瞬间，却猛然站起了身来，“嗅到那个人的味道了。”
“那个人？哪个人？”布步高吓了一跳，随后惊道：“你是说那个通缉犯24？！”
王虎点了点头，独臂挥出一指，淡然道：“这个方向，而且在移动。”
布步高顿时打了个激灵，迅速地扒了几口饭之后，眼中爆发出热切的光芒，“立功的机会终于来啦！等你好久！哈哈！追上去！”
“你不用通知刘明浩和卫子道吗。”王虎忽然问道。
布步高连忙道：“肯定是要通知的啊，不过机会难得，我们可以一边追上，一边报告上去！”
王虎点了点头，随后大手一挥，把布步高拎了起来，双腿微曲，便在夜幕的楼宇之下，飞速地跳跃着。
“喂！前辈，是我，布步高！我发现了……呀，王虎你慢点，太高，太高了！！！哇！”
……
……
高昂的呻吟声是不是从宠物医院的浴室之中传出……这里的室内温度，已经下降到了零度之下。
洛翩跹的一条腿已经架在了浴缸的边缘，用力地绷紧着，小巧晶莹的脚趾此时用力地收缩着。
终于，在一道嘹亮的叫声之后，水灵灵的蝶妖，目光迷蒙，吐气如兰般地出喘息着，整个人都变得异常的慵懒起来，沉浸在白色的寒气当中，一动不动了。
神州的真龙此时吁了口气，抹了下额头上的微汗，“感觉怎么样了？”
洛翩跹有气无力道：“好多了……好神奇，原来还有这样舒服的事情。”
洛翩跹脸色酡红，却毫不在意发生过了的羞耻的事情……这种土生土长在深山老林中的小妖怪，心思纯洁，没有太多的杂念，只是单纯地想着应该把自己的感受如实说出，好方便龙姐姐判断自己的‘病情’。
“嗯……再来几次就差不多了。”龙夕若点了点头，“接下来你还是自己来修炼，要是实在忍不住，我再帮你。”
洛翩跹点了点头，只是想到龙姐姐那双手摸着自己身子的时候，总感觉有些心脏乱跳的感觉，一种很少出现的羞意还是本能诞生，“龙姐姐，每次都要……要弄、弄这么长时间吗。”
龙夕若淡然道：“你还算好的，妖怪的发情期有些很长，有些很短。我见过连续交配十年的物种，十年来**持续高涨，根本停不下来的。”
“十年！”像是想象到了什么恐怖的事情，小蝶妖吓得吐了吐舌头。
“别想了，刚刚发泄了一些，你身子应该能舒服点，自个儿在这里呆着，我回头再来看看你的情况。”
知道洛翩跹毕竟还只是个孩子，龙夕若说话便温柔了一些。
走出浴室的时候，神州真龙深呼吸了一口气，然后吐出了一口浊气，真龙这里直接在体内游走了一遍，才把这长时间的操作带来的一丝火气散去。
“好久没做这种事情了，再来几次我也受不了……”龙夕若嘀咕了一声，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喝着冰水。
她看着桌子上放着的五颗珠子这些都是在洛翩跹的七彩蝶翼上收集而来的粉末压缩体。
像是一颗颗乒乓球大的粉红色明珠般，但上面都有真龙之力包裹，以免粉末散发出来。
“嗯……这玩意倒是不错。”龙夕若沉吟着道：“十年前欠了个人情，所以才答应了那只大家伙说帮它解决生育困难的问题，这玩意应该能够用得上……这段时间，多收集一些，以防不时之需吧。”
“翩跹这孩子越高亢，产生的粉末就越多，下一次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
龙夕若想了片刻，接着便把桌子上的电脑屏幕直接拉到了面前。
一顿操作猛如虎之后。
文件打开。
文件接着又打开。
“哦？还有这样的禁手吗……不错不错，应该能用得上，学了。”
这绝对是为了更好地解决妖怪**困难的研究啊，这是为了医学而献身啊。
……
……
深夜时分，离开了局子之后，陈明明没有去什么特别的地方，反而是来到了一家网咖当中，并且要了一间单独的房间。
他闭着眼睛，让自己的思绪变得平静下来……当他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便有了一抹决然之意。
他打开了电脑，带上了耳机，然后下载了一个网络电话的软件……在拨打号码之前，甚至开启了变声的功能。
而所拨打的，赫然就是赵乐的电话……嘟嘟，嘟嘟。
“到底真想是什么，或许这个电话之后，就能知道一些了吧……”
陈明明耐心地等待着。
……
每晚等待张晓琴入睡之后，赵乐才会去洗簌，最后看一会儿书之后，才会睡着。
他深深明白到，没有好的背景和资源，唯有比别人更加的勤奋，才能够去争取那么一点成功的机会。
他不是天生聪明的人，只是保持努力的人……一般来说，这个时间，都是他用功的时间，但此时他却无法集中精神，更加无法把课本上重要的内容看入。
满脑子都是与陈明明在出租屋发生的事情。
终于，电话响起，显示的并非常见的手机号码或者固话号码，反而是网络电话的号码……这让赵乐心中迟疑。
手指微动，停在了电话前数秒之后，赵乐依然拿起电话，选择接听，他深呼吸一口气，声音却是放得很轻，带着疑惑与试探，“喂？”
接话接通了，但是在他的问话之后，并没有任何的回应。
赵乐心中一怔，声音再次提高了些，这次更是带着一丝的谨慎，“喂？不说话，我就挂了。”
依然没有马上的回应。
赵乐咬了咬，正打算关闭电话的时候，电话的那头，终于想起了经过处理的声线。
“你又去了现场。”
赵乐呼吸猛然急速了一下，随后双手捂住了手机，走到了窗边，看了看窗外，然后选择把窗帘也拉拢起来，他这才说话，声音放得更轻，“我有点担心。我不是故意的。”
又是一阵的沉默。
那变调的声音才再次响起：“说说具体情况。”
赵乐点了点头，把昨天晚上与陈明明遭遇的事情，仔细地说了一次，“我不知道他是怎么怀疑到我的，对不起，是我不小心……我不应该真的去现场的。你说过，不应该再联系的，可是我真得担心你……明明说，警方已经找到了卖冰柜的地方，你可能留下了痕迹……”
变调的声音缓缓说道：“他在骗你，我不会留下明显的痕迹。还好你忍住了没说，不然我们的事情就暴露了。”
赵乐这次心中一惊，惊出了一身冷汗，连忙说道：“我也想过明明可以是在诱我说话……不过你说得对，现场收拾得这样干净，警方一点线索都找到，你又怎会留下这么明显的漏洞？是我自己乱了。”
变调的声音接着道：“陈明明已经知道你去现场的事情。”
赵乐深呼吸一口气，咬咬牙道：“你放心，无论如何，我都不会再说什么……你已经帮了我很多，我知道不应该再麻烦你的。如果…如果真的查到了什么，我……我会承担下来的！”
安静。
赵乐缓缓坐了下拉，依然双手拿着电话，默默地等待着。
终于。
“还记得我们是怎样认识的吗。”变调的声音再一次响起。
赵乐下意识笑了笑，“怎么会不记得，零点罪恶之城……我有时候甚至会想，要不是在这个论坛碰到了，我的人生可能就毁了。空白君，谢谢你，为我做了这么多……”
沉默了许久之后，变调的声音才再次响起：“你自己要小心，我再联系你。”
赵乐点了点，“你也要小心。”
嘟！
当网络电话关闭了之后，赵乐才缓缓松了口气。
他沉思着，“明明果然是在套我说话……可他为什么要这样做？难道是为了帮自己的警察父亲破案？可是他为什么会怀疑到我身上……而且他，周三就要出国了。假如他把我昨晚自己去现场的事情说出来的话……我到底要不要再见他一次，确定一下。”
他想到了刚才这个网络电话，想起对方变调的声音……这是第一次，对方会通过语音的方式联系自己，之前，从来都仅仅只是文字上的交流。
“明天……”
躺在床上，赵乐心中一个决定正在左右地徘徊着，他知道，这将会是一个无眠之夜。
……
把头戴的耳机摘下，陈明明的脸色沉得有些吓人。
他也缓缓吁了口气，再次让情绪恢复平静。
赵乐提到了零点罪恶之城这个论坛，甚至提到了‘空白君’这样一个奇怪的名字。
他开始在网页上搜索这个赵乐提到过的论坛，发现这个论坛游客根本无法访问，只能够通过注册，并且需要邀请码。
他鬼使神差般地在帐号注册上输入了自己的电话号码，但提示的竟然是该号码已经被注注册。
这让陈明明心中默然，他恐怕已经接触到了事情真相的边缘。
论坛提供密码更改的操作，需要通过手机短信来更改……看着一侧发送到自己手机中的更改秘密的操作要求，陈明明闭上了双眼，双手放在了键盘上，再没有动。
多出出现的火车票记录，并且与吴蓉与王亮朋友去动态上的那些风景图地点和时间温和。
赵乐暴露出来关于论坛的信息，以及自己的手机号码居然可以通过修改账号秘密的神情。
当密码更改成功，最后登录进入了论坛，在个人界面上，看到个人账号资料的瞬间，陈明明才苦笑了一声。
“果然是我自己……空白。”
陈明明一条条地看着‘空白君’在这个论坛上的留言与帖子，看着那些既陌生又熟悉的文字，字里行间，陈明明能够感觉得出来，这似乎是自己的风格。
从稚嫩到成熟，一点点的完善。
他也找到了站内私信聊天的对象，对方的账号名字是‘乐天派’。
事情的发展已经完全超出了陈明明的想象，他才明白过来，那位老板的考验，居然如此的诡异……一种无力感，让陈明明有些不禁有些颓然，眼前仿佛有跨不过去的大山。
“只是，我……‘空白君’，到底是真正的凶手，还说单纯只是赵乐的帮凶。凶案发生的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第七十章 结合
凌晨一点半。
“就是这里了，刘前辈。他们进了这栋大楼之后就没有出来。”
城市中心的一座高楼前，布步高与王虎等来了刘明浩与卫子道二人。
详细的信息已经在电话上沟通过来，所以二人并没有问更多的问题，只是打量着眼前的大楼，似在思考。
“你这次做得不错。”刘明浩忽然回头向布步高说了一句。
这让布步高顿时精神一振，脑内顿时浮现出来了这样一条的公式：上级领导表扬=平步青云。
布步高连忙问道：“前辈，我们现在是要攻进去，还是等他出来？”
“攻进去？”刘明浩摇了摇头，颇有些无奈道：“你可知道这座大楼的持有人是谁？”
布步高好奇问道：“谁？”
刘明浩沉吟了片刻，这才缓缓说道：“这里面的主人，是京城钟家的一位后代……对我们来说，有些麻烦。”
“京城钟家？”布步高一怔，曾在管理局总部学堂受训的他，自然有听闻一些京城世家的事情。
只是不管是京城钟家，还是另外几个世家，与超凡应该扯不上关系才对……想到这里，布步高更是云里雾里，“前辈，我们不应该拥有优先半级的执法权吗，就算这大厦的主人背后是京城权贵，我们好像也不怕吧？”
不仅仅是布步高，就连卫子道此时也是一脸如此的和不解的模样，刘明浩便叹了口气。
“这些事情，其实你们还没有接触的了……也罢，你们迟早也会知道的。”
刘明浩在附近找了个地方，让众人坐了下来，接着说道：“我们确实有优先半级的执法权，高级探员甚至还能见大一级…至于我所谓的比较麻烦，并非因为我们害怕权贵，而是这个钟家比较特别？”
“怎么说啊？”布步高性子急，直接问出声来。
“京城四大家。”刘明浩沉默了片刻，似在组织语言，“这么说吧，新国成立以后，管理局的创建，多多少少也承了一些京城四大家的恩情……京城四大家，当年都有出资管理局的建设。”
初次听闻这种秘辛的卫子道与布步高顿时一惊……京城四大家居然曾管理局创建的出资人？
“你们读过历史，应该知道当时国家百废待兴，国库空虚，那几年要维持民生已经十分困难。但管理局的创建工程浩大，人力物力财力所需难以估量。”刘明浩正色说道：“这当中一大笔的资金来源，便是京城四大家。”
“管理局里面并没有四大世家的人。”卫子道此时冷不丁说了一句。
刘明浩点点头：“没错，确实没有。管理局的创建理念，是为民，而并不是让它成为某人手中的武器。倘若因为四大家出资，便让它们入住管理局，分得权柄，长年累月下来，你能说我们组织，还能保持纯洁吗？再说管理局中，人妖道混很，看似和谐，其实各有派系，当中的复杂程度，你们又怎能够知道？在这样盘根错节的关系当中，若是在加入四大家，你说不会更乱吗？”
卫子道疑惑道：“可如此一来的话，四大家的人，难道不会有意见？”
刘明浩笑了笑道：“那一辈人可不比现在，没有现在人那么多的心思。四大家的老人，都是那个红色岁月走过来的人，他们经历过血与火，满腔热血为国强，不知道牺牲了多少。他们甚至不知道这么庞大的资金到底用去了什么地方，也从不询问。”
“这么高尚的么……”布步高吓了一跳。
刘明浩轻哼了一声，看了布步高一眼，后者顿时缩了缩脖子，不敢再说。
刘明浩微微眯着眼，神色尊敬，缓缓道：“对于那些老人来说，没有什么能比得上国家的强大。我们这些后辈，根本无法知道，他们是如何能够从那艰苦到近乎绝境的战火中一步步走来，直到最后走向胜利。对于他们来说，国家和人们，就是他们的信仰……国家既然要，那为什么就不能给？他们把前半生都彻底献出，又怎么会在意世俗的钱财？”
卫子道听得肃然起敬，布步高脸色听得脸色羞愧，王虎无动于衷。
刘明浩想了会道：“四大家当初付出了许多，却不求回报。他们已经牺牲了太多太多的东西……所以，即便四大家并不清楚管理局的真正存在，但在管理局的秘密条例当中，也有这样的一则，那就是我们需要尽可能地照顾四大家的后人。这算是，对于这些老人的一种补偿。”
“还有这样的事……”卫子道暗暗乍舌。
“你们权限还很低。”刘明浩正色道：“等你们的级别提高了，自然会接触到更多的事情……当然，这也不是什么不能公开的秘密，一般前辈都会在外出执勤的事情，稍微提点一下这种事情。当然，我们不会拿在明面上来说，大家心里知道就行。”
二人连忙点头。
刘明浩接着道：“又譬如新国以来，这几十年的时间，四大家一步步壮大，涉及到方方面面……如此强盛的世家，自然也少不免上面的扶持。又后来，新国渐渐有了起色，但是神州大地上群魔乱舞，一些魔门余孽以及极恶妖邪纷纷入世，它们当中不少都把目光放在四大家当中，企图通过控制这些巅峰世家，来达到祸乱人间的目的。可这些年来，四大家却很少有死于非命的，这当中为何，你们现在应该知道了吧？”
卫子道出道的时间更早一些，也更沉稳，便直接问道：“浩哥，我们是否有人，一直在暗中保护四大家的后人？”
刘明浩点头道：“有，但不会照顾到每一个四大家的后代，只会暗中保护四大家的真正掌舵人。我说过了，管理局并非权贵们的，四大家发展至今，子孙后代人数众多，要是每个都要保护，要浪费多少的人力物力？”
“原来如此……”卫子道点点头，然后看着不远处的大楼，“难怪浩哥你有所顾忌……这个24身为通缉犯，却和钟家的后人接触，是有点麻烦。”
刘明浩沉吟道：“社会和超凡之间，我们必须要区分好。我们是不会允许凡人和超凡之间有太多的接触，尤其是四大家这种掌握了不少国家经济命脉的庞然大物……不过我听说，去年钟家的老太爷，本应该病重，眼看没有多少时日，可不知为何，突然康复，精神抖擞，并非回光返照之像……这件事情颇有蹊跷之处。我们猜测这位老太爷，或许碰到了什么道人，所以得以续命……”
“这……”卫子道皱了皱眉头。
刘明浩摇了摇头，“不过似乎没续几年的命。这位老太爷出生入死这么多年，钟家又牵涉巨大……钟家的利益链子太复杂了，此时这位老太爷如果倒下了，对社会影响极大，所以有了这几年缓冲，到未尝不是一件好事。而这位老太爷此时，已经开始一步步地处理钟家的事情，有个几年时间，等他真的仙逝了，应该也不会出太大的乱子，所以我们也就暂时观望的态度……但是，私下研究长生，是绝对不允许的。这次泰山事件的背后，当中就有局里某些高层存有了私心，私下抓捕妖族，以管理局的技术，来悄悄研究这种禁忌项目的因素……”
布步高不解道：“前辈……如果能够研究出来长生，不是挺好吗？”
刘明浩晒然道：“长生哪有这么好研究出来？你看这次局里内乱，清理了多少人？你是没有看见那些秘密的研究室，到底有多么的残忍……看过那些妖族孩子的千苍百孔的身体，我都有些能够理解，泰山当时部分天心一方的妖族，为何如此的疯狂了……它们是真的被逼到了无路可走了。”
摇摇头哦，刘明浩颇有些无奈，最后叹了口气：“长生，是禁忌的项目……就算真的研究出来了，也不应该是私人来悄悄完成。它只能够是光明正大地去研究，它也只能用更加科学的，正确的方式去研究……而且，它也只能由国家来亲自向人民群众公布。这样说，或许有些双标了，但国家是一个整体，无规矩不成方圆，倘若个人掌握了超过国家的力量，谁能保证他能够把这种力量用在正途上？好比这四大家，倘若四大家的掌舵人真的长生了，无数年下来，你们确保这样一步步壮大的家族，不会彻底蚕食国家的命脉？世家……可以存在，但不能永远存在，它自然地分裂，衰落，直到消失在历史当中，然后新的世家出现，继而再次衰落，周而复始，而唯有国家政体不变，方才是治国之道。”
说着，刘明浩站起了身来：“钟家后人与超凡接触，已经是越界……这件事情，不是我们能够处理的。我会把这件事情报告上去，布步高这几天你就和王虎，继续监视24，我和卫子道会监察一下这位钟家的后代……后续的行动，只能等上峰的命令了。”
“知道！”
……
……
大楼内。
应该是负一层或者负二层……因为电梯是往下的。
24此时正坐在了一间四面都是玻璃的单独房间当中这里并非只有这间房间如此，如同迷宫般的巨大楼层中，几乎都是这种以钢化玻璃隔开的一个个单独的空间。
你可以清晰地看见每一个单独的小房间中，里面的人都在做些什么。
似乎是某种研究……24眼帘半开着，依然还是有气无力的样子但这单独房间外此刻守着的四名壮汉，却无比的紧张，时不时地偷偷打量着站在24肩膀上那头神异的乌鸦。
不久之后，一名青年负手而来，身后跟随着几名气势不凡的男子……钟落尘来到了24所在的地方。
“二少，你真的要自己进去吗？万一有危险的话……”成云走上前来，担忧道：“要不要让陈大师，还有另外几个高手也来？”
钟落尘透过玻璃打量着里面的男子，淡然道：“陈二不过是懂一些风水之术，最多只是拳脚功夫了得。另外几个大师，也只是武功厉害些。里面的人，要真是有你所说的厉害，你觉得陈二几人，能应付得了吗。”
“这……”
“既然他真有本事，我就更应该礼贤下士。”
“可……还是太危险了。”
钟落尘摆了摆手，不理成云，吩咐道：“开门。”
成云无奈，只能小声吩咐众人，万一里面的24突然发难的话，说什么也要第一时间救援……同时心中也不由得佩服这位二少爷的气魄。
和这位二少比起来，大少简直就是莽夫啊，也就三小姐的城府足够深一些……可惜二少对钟家的权势没有太多的兴趣。
不过转念一想，二少现在所在的事情，自然又是世间的权势所比不了……难怪二少，一人就把四大家的青年都压得抬不起头来。
脸上挂着微笑，钟落尘身上没有丝毫的胆怯，大大方方地来到了24的面前他甚至让人把门也关闭，让这里变成了一个安静的密室。
“先生觉得我这里如何。”钟落尘微笑着问道。
24略微打量了一眼，又是咳嗽了几声之后，才缓缓说道：“闹市里面弄出这样的地方，看来你图谋的东西很大啊……你是在研究超凡的力量吧。”
钟落尘顿时目露精光，“24先生果然知道超凡！”
24此时却冷不丁道：“你的灵魂不完整，好像是生生被人割走了一部分，你经历过什么？”
钟落尘心中一惊……当初与那神秘之地做交易的事情，钟家上下，唯有他自己与祖父清楚，这奇异的颓废青年，只是看了自己一眼，就已经看出来了端倪不成？
钟落尘深呼吸一口气道：“我曾为家中长辈续命，因此付出了一些代价。”
24打了个哈欠，眼皮越发的低沉，像是困极的人，“这么说来……你是从那时候开始接触超凡的？”
“没错。”钟落尘也不隐瞒。
24点了点头，随后道：“好吧，我了解了……从今之后，你供奉我，我给你办事。然后……能提供一间不这样暴露的房间吗，我睡觉不喜欢被人盯着。”
钟落尘先是一愣，没想到此人答应得如此的直接，甚至他连条件都还没来得及开出……他是心中一喜，但紧接着轻皱眉头，“不知道24先是所谓的供奉，都需要什么？”
“先…保证一日三餐就好。”24忽然微微一笑。
此时的他不再是有气无力，阴沉阿宅的模样，而像是一头脸色苍白的恶鬼……
钟落尘不由得心中微颤，心想和这些真正的超凡相比，自己果然是如此的渺小啊……
第七十一章 目击者
一阵强烈的饥饿感，让南小楠慢慢清醒过来。
醒来之后的她才发现自己趴在了桌子上，就这样睡着了过去……她几乎奋战到了清晨时分，直到精神吃不消方才不知不觉睡着。
不过一晚上的的奋战也算是初见成果……星创术式的总纲以及第一大章的内容，已经完成。
星创术式在曾经的0124子世界，是十分庞大的学科，体系严谨，涉及到方方面面的事情，自然不是那些几百几千字写完就能够用来充当所谓神功秘技的东西。
再说，几百字几千字的所谓功法，就能够诠释一门学科的力量？开玩笑呢……菜谱还差不多。
“按照这个进度，四五天内应该可以完成。”南小楠十分满意地把一晚上的成果存入了u盘当中，随后伸了伸懒腰。
但她听到了外边传来了动静……南小楠略一犹豫，最终还是选择推门而出。
油混合着脂肪后加热的味道在空气之中挥发……南小楠发现，如洛邱这种恐怖的大能，居然正在亲手准备早餐。
化繁为简，遁入自然？
南小楠有些不适应大能如洛邱的这种生活方式……她是没有办法，若是本体在这里，单单只是服务生活的星创生物就数以百计，根本不需要自己亲力亲为，有这些多余的时间，都几乎用在了研究之上。
“南小姐，早上好。”
“早、早上好！”
“差不多可以吃了，先去洗簌吧。”洛邱回头，心情似乎不错，“你的睡衣挺有趣的。”
南小楠脸微微一热…有些明白对方脸色的若有若无的笑意因何而来走出房间的时候没有在意，身上穿着的是一套连体的粉色动物睡衣。
这绝对不是她本来的品味！
她尴尬地点了点头，随后见鬼般地闪身走了回去……再出现的时候，已经是一身的职业打扮。
灰色的女式西装配裙子黑色长丝袜，然后是略施粉黛……加工之后算是一个精致的美人。
她坐在了饭桌前，看着洛邱端出来的煎蛋火腿，还有一杯牛奶已经一些烘好了的面包片，微微一怔，眼中闪过一丝失望之色。
看来昨夜的家乡菜，也只是偶尔为之，这样的大能又怎么会一直照顾到自己的口味……再说，能够做一次，对于她来说已经比大多数的事情都要贵重。
见南小楠没有动，洛邱好奇问道：“不合口味吗。”
“没，没有。”南小楠连忙摆手，又鬼使神差道：“只是感觉，好像很久都没有人给我准备过早餐了……谢谢。”
深呼吸一口气，南小楠开始进***神加速消耗的热量太多，不吃点儿东西，她感觉自己可能抗不到中午就得倒下。
洛邱没有说话，只是熟练地取来面包片，然后夹上生菜，煎蛋与火腿片，做成三明治的样子。
南小楠双手捧着牛奶，抿了一小口，悄悄瞄了过去，发现对方并没有在意自己，只是清净自然，仿佛任何事情都无法影响他的情绪般，不禁心生羡慕。
她也能进入这种状态，但只是自己的本体，如今这一丝意识，除了继承本体的记忆之外，却无法做到本体那样的从容。
这并非思想上的问题，而是灵魂力不足以支撑这种境界，强行进入只会导致现在这个崔脆弱的灵魂崩溃。
“吃吧。”不料洛邱这会儿刚刚做好的三明治送到了南小楠的面前，并且歉然道：“抱歉，做的量有点少了。”
看着面前的食物，想着自己盯着对方一脸憧憬看着的模样，南小楠就知道这位大能是误会了……但是真的很饿。
“洛先生，昨晚我已经写完了术式的大纲，还有第一章的部分。”南小楠一边说着，一边不经意地把三明治拿起，“再给我四天……不，三天的时间，就可以完成了。”
“注意身体就好。”洛邱点了点头，不勉强也不强求，只是又开始慢悠悠地做着新的三明治。
此时，一道尖叫的声音从里面的房间传来，随后是乒乒乓乓的声音，不一会只见任紫玲一口咬着手袋，一边扎着头发急忙忙地了出来。
“我要迟到了！不和你们说了，回见！！”
任紫玲经过的时候，洛邱随手把做好的三明治装入了保鲜袋中递出，如同接力赛的交棒般，时间刚刚好，任紫玲一手抄了过来，动作行云流水，没有半点的停滞。
就这样简单的交流，但好像是做过了无数次般……看着任紫玲与洛邱之间的接触，南小楠不禁有些走神。
任紫玲打开门，忽然想起了什么，看了看手表然后回头道：“南法医，你可以出门的吗？要不我送你？”
“我不赶时间。”南小楠微微一笑。
“那我就不管啦！”
真不管了啊……南小楠愣了愣，看来日后与任紫玲相处，不需要太多的婉转吧。
……
“我再给你做点吧。”洛邱忽然站起身来。
南小楠连忙摆了摆手，目光一飘，“不用了，我吃饱了。其实我吃量很少的……我平时不这样。”
她已经把桌子上的东西几乎吃光了。
洛邱点点头，“东西放着就好了，我回头会洗的。”
看着洛邱走回自己的房间，南小楠才松了口气，正要起身的时候，才发现洛邱在桌子上放了两把钥匙。
南小楠嘀咕道：“如果不是这样恐怖，应该是一个很完美的执事了吧？”
她摇了摇头，赶紧收拾了一下，接着就出了门……今日她要却解决碎尸案件的事情既然已经找到了使用冰柜的人，那就是实锤了。
虽然真实的方法不方便透漏，但是别的的方法，也未能难倒她。
“一切顺利的话，下午应该有时间能再写半章。”
……
南小楠并没有第一时间返回自己的工作单位，而是悄悄地又去了一趟王亮曾经的出租屋……她花费了一点儿时间，在附近观察着，最后把目光锁定在了一个骑着三轮车，在附近进行废品回收的五十来岁的大爷身上。
“有什么事情吗？”大爷一愣，不明白这个看起来挺好看的女娃怎么会找上自己。
只是随之而来，大爷便感觉到特别的困觉，随后就什么也记不起来。
南小楠满意地看着大爷此时的状态。
“其实我原本不想管这件事情……只不过南小楠残留的正义感太强了些。”她轻轻一叹，伸出手指，在大爷的额头前轻轻一弹。
……
……
“先生，先生，先生？”
感觉到身体的接触，陈明明从一种沉重的状态醒来……长时间的气血不通，让他的双腿还有手臂都处于麻痹的状态。
喊他醒来的是网咖的服务员……陈明明看了一眼电脑屏幕，果然已经处于欠费状态。
“不好意思，我睡着了。”陈明明揉了揉眉心，“超时的费用多少。”
服务员笑了笑道：“没关系，半夜空位置还很多，睡了也就睡了。”
陈明明点了点头，“我再呆一会，麻烦帮我续一个小时吧。”
“好的。”
服务员离开之后，陈明明一边揉着自己的额头，让自己能够更加清醒一些。
他昨晚夜里到凌晨，看了一宿‘空白君’在论坛上的发言与帖子，看着看着就忘记了时间，甚至有种走火入魔般的感觉，最后到底是怎样睡着的，自己也想不起来。
看了一眼时间，快早上十点了。
手机一晚上过后已经没电自动关了机……陈明明充了一会儿电之后开机，顿时收到了十几条的短信，都是周玉笙发来的，语气一次次的急切。
正想着如何回复的时候，一个陌生电话打了进来……陈明明迟疑了片刻，选择接听。
“是我，赵乐……你电话一直关机。”
陈明明心中一怔，定了定神道：“有什么事情。”
“真奇怪，我才发现我原来没有你的电话，毕竟是同一个班级的，居然要查通讯录……我想问你点事情，有时间吗？”
“时间，地点。”陈明明想了想后回道。
“中饭之后吧，我中午要给我姐送饭过去……完事之后我再联系你。”
“好。”
这之后，陈明明马上联系上了周玉笙，花了一些时间，解释了一下一夜没有联系的事情。周玉笙半信半疑，看得出来十分的不满，火气渐大。
陈明明默默听着，直到周玉笙话无可话，方才作罢，不过却要陈明明马上返回，并且写一份详细的检讨报告。
陈明明深呼吸一口气，收拾了一下东西之后正打算离开，不料才起身，突然感觉一阵的头昏目眩。
噗通！
他直接倒在了地上，瞬间不省人事。
外边的网管听到了动静，走了进来，看见倒在地上的陈明明，顿时吓了一跳，连忙摇动，却是怎样也喊不醒来。
……
……
周玉笙满脸的怒火，胡渣子一宿没睡，长了不少，而且满眼球都是血色，看得同组内的伙计们大气也不敢喘一下。
就在此时，一名穿着制服的警员敲门走了出来，给了全组伙计一个意料不到的消息。
“周队，有人来报案了，可能和杀害王亮的凶手有关！”
“真的！”
周玉笙霍然起身，“马上带来见我！”
不久之后，一名老汉被警员礼貌地请来……面对着众人的目光，这老汉似乎有些害怕。周玉笙便让人散开了一些。
“老哥，你真的来报案？”周玉笙目光锁定这位老汉，认真问道……根据初步了解的资料，这老汉自称是收废品的，活动的范围，正是王亮出租屋的一带。
“嗯，我看到了你们的悬赏提示……”老汉此时紧张道：“说是能提供线索，就能拿奖金，是不是真的？”
周玉笙莞尔道：“既然贴出来的告示，肯定是真的。不过也要老哥你的话是真的才行，如果是伪造欺骗的话，后果很不好的。”
“我知道，我知道。”老汉点了点头。
周玉笙道：“说说你看到的事情。”
老汉回想道：“那天晚上，我正好拉完货会来，经过……哦，经过那个地方的时候，有看见过一个人匆匆忙忙地下来。挺面生的，我以前没见过。”
周玉笙与同僚对视了一样，“具体时间是什么时候？”
“12月1号那天晚上。”
周玉笙皱眉道：“都过去几个月了，你还能记住？”
“能啊，我记性特别好，附近几乎家家户户都上门收过废品，大多都能记住！”老汉道：“那天拉货特别多，我就闪到了腰，走到那个地方的时候，实在是痛的受不了，就停了下来，找了个地坐着。然后就看见有个带眼镜的年轻家伙，提着袋子，匆匆忙忙地跑下来了。这家伙我看着有点面生，所以就多瞅了几眼，感觉古古怪怪的。”
“然后呢？”
周玉笙沉吟了片刻，“老哥，你还能记住这人长什么样子吗？”
“记不大清楚了。”老汉道：“反正就是带着眼镜的，大概一米七高吧，看着挺年轻的，也不壮。不过让我再看见的话，我应该能认出来。”
周玉笙再次沉吟，盯着老汉道：“为什么到现在你才来报案？”
老汉道：“你们之前有没有发悬赏，我怎么知道那人是做什么的……而且也是才想起来这件事情。”
周玉笙点了点头。
这之后让人安排这个老汉先做一份拼图，然后开始和同僚研究起来。
大概一小时之后，一份刚刚做好的拼图送到了周玉笙的面前，大伙儿开始再次研究。
“这人……是不是和赵乐有点儿相似？”
“确实……”
众人皱起眉头，都在等待周玉笙的吩咐。
他想了一会儿之后，才沉声说道：“现在还不能确定什么……不过，先把人带回来，协助调查，然后让这个老汉进行认人……相隔的时间太长了，只要有一点的可能性，我们都不能放过！”
“是！”
……
……
“你的姐姐恢复得不错，再过段时间，应该可以减少过来的次数了。”
赵乐感谢着从张晓琴的主治医师处离开，然后带着饭盒走出了康复中心的大门。
他想起与陈明明相约的时间，心中就有了决定，可正想着打电话的时候，面前却有两名男子走上了前来。
“是赵乐吗，你好，我没事……局里面的，我们有些新的发现，所以现在想请你回去协助调查，请配合。”
两名男子亮出了自己的证件。
赵乐脸色微变……警察应该放弃了追查自己才对，为什么会。
难道说……陈明明把自己前天晚上悄悄去了凶案现场的事情说出来了？
“赵乐，跟我们走吧。”
赵乐默默点了点头，这个时候没有逃离的可能……只要自己在警方的印象中是清白的，此时如果逃离，只会让嫌疑无限扩大。
可是跟着回去……他们是否真的已经掌握了什么？
赵乐回头看了一眼康复中心的入口处，咬了咬，眼中闪过一丝厉色，生呼吸一口气道：“这件事情，能不能先不要和我姐姐说？我不希望她担心。”
“可以。”
二人点头同意，然后把赵乐悄悄带上了车上。
第七十二章 审问室里的陈述
“周队，人带回来了。”
“他表现得怎样？”
周玉笙连忙看向同僚，询问把赵乐一路带回来的情况。
同僚道：“赵乐表现得十分的平静，而且也相当的配合，一路上什么也没有问。”
“什么都没有问？”周玉笙诧异地张了张口。
同僚点了点头，“是，一句话也没有多说。”
周玉笙摸着下巴道：“冷静得有点过分，这样反而不合理。”
同僚意见却也不同，“不过，要是他一路上问点什么的话，我们难免也会怀疑些什么……这样不管是问还是不问，是冷静还是害怕，都做不好。周队，其实我们是不是有点先入为主了？”
周玉笙默不作声。
手下的这帮人，调查赵乐的时间不少，从最开始的林峰，到后来已经换了三批人……几批人对这个年轻人的评价都很好。
但这又何尝不是一种先入为主的想法？
“让那位收废品的老汉先认人再说吧。”周玉笙摇了摇头，随手看了下时间，他皱了皱眉头，距离他和陈明明通讯，已经接近两个小时的时间，就算是在郊区都应该回到了。
他心中有些不满，再发了一条短信之后，便走进了安排好的房间里面，
认人的方法很简单，在一块有单面玻璃的房间里头，由目击者辨认房间中早就准备好了的几名嫌疑人。
其实这案件哪来什么确实的嫌疑人，好几个都只能临时从看守所喊来，另外塞了两个刚刚抓回来的小偷而已。
房间内，老汉也不含糊，一个个仔细地辨认过去，没过多长的时间，老汉便伸手指着其中一名神色紧张的带着眼镜的年轻人，“就是这个了。”
……
赵乐并不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人，想法因为专业与学校的关系，他比普通人更加清楚一些。
事实上，就算是普通人，来到这个地方，看着面前的单面镜以及身边一群一字排开的家伙，门外门都有穿制服的警察守着，心中都能猜到发生了什么事情。
他不可能不露出一丝的紧张……赵乐默默地数着时间，终于紧缩的房门忽然打开，进来的警员把房间内的人一个个带着离开。
“你，跟我们来。”
终于，一名警员来到了赵乐的面前，神色冷漠，用力地扣紧了赵乐的肩膀。
赵乐缓缓吁了口气，身后的警员轻轻推了他一下，赵乐才迈开了步子，再次被带到了另外一间房间之中。
同样是存在一块单面玻璃的房间，但有椅子，也有凳子，其中一把椅子还带着镣铐……赵乐直到这是审问的地方。
……
走近审问室之前，周玉笙再三确认赵乐与这个老汉之间是否存在利益的关系……这当中存在很多的手续与确认程序，不能像是电视上那么简单，随便来一个人上来，把人指认出就算完事。
“两人之间互不认识，不存在利益关系……难道真的是赵乐？”
周玉笙准备亲自审问，进门的时候一直都在看着赵乐的资料，这个案件还有个奇怪的地方，那就是当初是从赵乐的提供的线索，警方才会开始尝试走吴蓉的这条线，但查到最后，发现吴蓉也被杀害在x市的一间出租屋中。
如今，吴蓉是被王亮杀害的这件事情，虽未能说证据确凿，但也**不离十……那么假设赵乐是杀害王亮的凶手，他对于吴蓉被杀的事情，又知道多少？
两个凶案现场几乎找不到任何的证据，可以看得出来，两个地方都有明显的认为清理痕迹……如果不是因为那天的大停电，这两件命案，恐怕不知道还要等多长的时间才会浮出水面……恐怕认识王亮和吴蓉的人，都还会认为两人还在世，只不过找不到人而已。
周玉笙忽然有种感觉，除非是真正的凶手走出来，把事情的真想说出，以目前的所有条件看来，怕是永远也找不到真相了吧……
……
推门而入，周玉笙与陪同审问的伙计，一齐看向了椅子上的赵乐。他们同时都能够发现赵乐的一些微笑的动作。
比如说，下意识扶了扶眼镜，以手掌阻挡了二人的视线，比如说脚板挪动了一些，比如说手放下之后，手指弯曲，虚握着。
两人的眼光都很毒，从细微的动作中都能够判断出赵乐此时的情绪变化……周玉笙看了一眼自己的同事，随后点了点头。
跳过了公式化的程序之后，同僚沉声问道：“赵乐，我来问你，去年12月1号当天晚上，你在什么地方。”
赵乐没有说话。
同僚皱了皱眉头，再次把问题重复了一次，这次赵乐依然保持沉默。
周玉笙这才忽然开口道：“赵乐，你的专业和我们的工作是对口的，那么你应该明白，就算是零口供，只要证据充足，一样可以判刑。虽然我们的工作量会大一些，但相对低，你会更加的不利……沉默，并不是一件好事。”
赵乐度过了初期的紧张之后，这时候才正色道：“两位警官，你们的证据是什么……其实，你们把我带来这个地方，什么也不告诉我，也不合程序吧。”
周玉笙身体前倾了一些，目光变得锐利，“有目击者称，在12月1号当天晚上，曾经看到你从王亮的出租屋离开。而根据法医的判断，王亮的死亡时间是在12月1号到2号之间。我们有理由相信，你很有可能是最后一个见过王亮的人。”
赵乐神色微微一变……是目击者？
这难道不是陈明明暴露了自己前天晚上偷偷去出租屋的事情……但目击者是谁？
难道真的存在目击者？
如果真的存在目击者，为什么现在才浮出水面……不对，不能确定是否真的存在目击者，这可能只是一种盘问技巧。
但如果真的存在呢？
一直保持沉默零口供，确实对自己是最大的不利，当案情真的移交到检查机关的时候，才是最麻烦的事情。
如果真的存在这个目击者，那么他从最开始声称没有接触过王亮的说辞，就足够被推翻，并且还有知情不报的罪名……若然陈明明也出面作证，自己前晚上悄悄去现场的事情。
果然啊……越是小心就越是用于出现破绽。
在赵乐沉默不语的时候，周玉笙与同僚都没有作声，只是默默地看着他……看着赵乐的目光闪烁不定，看着他额头上渐渐冒出的汗珠……他们知道，此刻赵乐的心理压力定然特别的巨大。
说到底，也还是很年轻……其实能够做到现在这一步，已经足够让人惊讶。
“王亮……不是我杀的。”这是许久的沉默之后，赵乐开口说的第一句说话。
周玉笙与同僚对视了一眼，而那单面玻璃另一侧的伙计们，更是瞬间击中起来了精神……他们知道，赵乐打算开口了。
“你承认12月1号晚上去过现场的事情了？”周玉笙沉稳问道。
赵乐点了点头。
周玉笙目光一凝，“具体说明！”
赵乐深呼吸一口气道：“我去，只是为了处理尸体，还有现场。”
“你果然知道凶手是谁！”
赵乐却摇了摇头，“知道，但也能说不知道。”
“小子，你耍我们吗！”
赵乐舔了舔嘴唇道：“我没有这个必要。现在情况对我很不利，我唯有和你们合作，争取立功的表现，才能够减免起诉的裁量……所以，我会很合作。”
周玉笙点了点头，“我们不会忽略你的合作和表现，但前提是你并非弄虚作假。”
赵乐定了定神，沉默半响后，才缓缓说道：“我确实知道存在凶手，但同时我也无法知道他的真实身份，不管它是男的，还是女的，我都不知道。我和对方的联系，仅仅只是通过网络。”
“详细点！”周玉笙顿时一喝。
赵乐深呼吸一口气道：“我只是知道它叫做‘空白君’，我们是在一个论坛上认识的，有一年多的时间了，很聊得来。我对它知道的不多，只是知道它是一个犯罪爱好者。那天晚上，它忽然问我，想不想要完成对王亮的复仇。”
“当时我情绪很不好，我姐姐躺在医院，而王亮却一点事情都没有。我几乎没有考虑就答应了下来……起初我以为，‘空白君’只是想要和我一起私底下教训王亮这个人。但是我怎么也想不到，当我去到了王亮出租屋的时候，他竟然已经死了。”
赵乐的神色突然变得苍白与惊恐。
不仅仅周玉笙与同僚，镜子一侧的伙计们，此时也是不可思议地听着赵乐的陈述。
“死了？你亲眼看见他死了？”
“我没有，我只是看见尸体。”赵乐继续深呼吸说道：“当我并没有看见‘空白君’，因为当时他已经离开。我很害怕，我想过要马上报警。当时紧接着不久，‘空白君’就再次联系上我，问我要不要来一次完美的犯罪，同时也可以完成对王亮的真正复仇……如果我不答应的话，那么我在现场的事情就会马上曝光。他强迫我做这件事情。”
“你同意了？”
“我同意了。”赵乐坦然道：“因为比起犯罪，我更痛恨王亮……当我看着姐姐进入手术室，亮起红灯的瞬间，我就明白，自己确实有想要杀死王亮的心思。但是我一直克制着。可是我没想到，几乎就这样突如其来。”
“说说你们的计划。”
赵乐点了点头，“通过和‘空白君’的交流，我发现了很多事情。‘空白君’在我之前检查过王亮的手机，同时发现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那就是王亮在回来之前，已经亲手杀死了吴蓉。杀死了吴蓉之后，王亮就掩藏了她的尸体，同时伪造她还在世的假象……于是我们就拟定了一个计划，那就是把王亮原定的计划执行下去！”
众人面面相觑。
“在‘空白君’的计划中，我负责购置冰柜，而它则是负责进行尸体处理……冰柜是我躲藏在王亮家中，等送冰柜的人离开了之后才般进来的。虽然尸体它处理的，但是把尸体装入冰柜的是我。接着我开始清理了王亮的出租屋一次，后来‘空白君’也独自返回，又接着清理了一次。”
“接下来，‘空白君’开始前往x市，找到了吴蓉的出租屋，也处理了一次现场。然后就是它开始，按照王亮原定的计划，伪造吴蓉还在世的假象。只不过他伪造的不仅仅是吴蓉，同时还有王亮在世的假象。”
“我一直没有离开本市，所以伪造这些假象的人不可能是我……即使警方最后查到了我的头上，证据也根本不充分。而我……毕竟参与了这件事情，和它形成了共同的关系，我出卖它，等于是出卖自己。最后就是……我确实恨王亮这个人。”
审问是内外安静无比，众人听着赵乐一字一句说出的话，都感觉到不可思议……但办案多年，离奇古怪的案件也并非没有经历过，所以在惊诧之后，众人试图找出赵乐话中的破绽。
“你应该知道，要是没有当时的停电，尸体或许还不会暴露。”周玉笙沉声问道：“你……你们有很多的时间，为什么一直不真正的毁尸灭迹，反而要一直留下王亮和吴蓉的尸体？”
赵乐扶了扶眼镜道：“我无法处理吴蓉的尸体，因为我不能离开本市，但是‘空白君’也从来没有真正想要过把吴蓉的尸体彻底毁灭，因为它需要吴蓉的尸体存在，等哪天暴露了之后，作为唯一的线索，引导警方去调查即使你们能够调查出来，最后所指向的也只有王亮。然而王亮已经死亡，你们只能找出更多的证据，才能够确定凶手。不，你们甚至确定也十分的勉强，一切都只能够说是推断。”
“同时，‘空白君’也知道我不敢第二次回去凶案现场，对王亮的尸体进行再多的处理……其实，我有想过悄悄回去，把冰柜的尸体分部分带走，真正地做到毁尸灭迹。但我确实害怕，可我也不可能一次性地把尸体处理掉，那只会让我留下更多的痕迹。而是，我只能默认‘空白君’的做法，帮他这次完美的犯罪。”
周玉笙不禁冷笑道：“完美的犯罪……开什么玩笑，你们还是留下了吴蓉的尸体和王亮的尸体！”
赵乐深呼吸道：“那是‘空白君’故意留下来给你们的。”
“留下来给我们？”周玉笙一怔。
“是的，如果不留下来，谁能知道他们已经死了……‘空白君’如果把尸体彻底毁去，然后继续伪造他们在世的假象，直到后来不了了之，事情过去的时间将会更长，你们……还能找到什么？”赵乐道：“你们还不明白吗……这是它对你们的挑战。”
“你还是被看见了。”周玉笙冷笑道。
赵乐叹了口气，闭上了眼睛，喃喃自语道：“是啊……天网恢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