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四人行
因为有聂唯心甘情愿的做‘恶人’，林亦菲迟到又没道歉这件错事儿也算是翻篇了。
尤其是女孩最后委屈的泪水一流，更是让在场几位三四十岁的女演员们心疼的不行，看看这小姑娘，哭的梨花带雨的，那小模样别提多可怜了。
几位阿姨也迅速组成了统一战线，一边埋怨着聂唯太严厉，一边哄着林亦菲，一时间这会客厅里也是热闹了好一阵，只是苦了聂唯，耳朵都快听得磨出茧子了，还不能反驳，还给陪着笑脸认错。
当然了，在场不少人的眼睛都是雪亮的，看得出这并不是聂唯真的想要训斥林亦菲，只是为了给女孩一个台阶下，不过女孩的反应也是有意思，果然是十四五岁的孩子，单纯的有趣。
不过聂唯这么做也引起了一个人稍稍的不满，就是刚刚准备训斥林亦菲的程坤，毕竟聂唯的做法无异于虎口夺食，不过此时正烦心的程坤也没工夫和他计较，在接了一个电话后就离开了房间。
为了暂时躲避阿姨们的火力，聂唯也主动拉了两个演员聊起天来。
他们一位就是进门就被聂唯注意到的舒畅，另一位则是他刚刚才发现的乔镇宇。
不过现如今这两位都还没到大红大紫的时候，只能在各大电视剧混个小配角，就像这一次的《金粉世家》，舒畅演的就是金家八小姐，而乔镇宇则是演金家六小姐的男朋友，都属于不太重要的配角。
随着三个人相互间聊得时间越久，舒畅对聂唯就越是好奇。
就说聊天这事儿，看似简单，但是把三个互相并不熟悉的人撮合到一起，每一个话题还都能让参与的人不受冷落，这份儿能耐估计就是许多成年人都做不到。
当然，她更好奇的还是聂唯和林亦菲之间的关系，为什么聂唯会愿意冒着自己印象受损的风险帮助那个小姑娘，这里面的八卦可就值得探究了。
除了这些，包括聂唯的家庭背景，为什么会受导演如此照顾等等，这都是舒畅的好奇点，可以说在她的眼中，聂唯就是一个浑身是迷的存在。
“快到饭点了，我知道附近有一个不错的餐厅，咱们去那吃口饭吧？”聊了半天，聂唯低头看了看手表发现已经快到中午了，便提议道。
虽然剧组提供了自助餐，但那地方在聂唯看来明显不是一个私下聚餐的好去处，对于聂唯的这个提议，舒畅和乔镇宇都没什么意见。
“你需要和父母说一下么？”忽然聂唯想起来舒畅这时候也才不到15岁的年纪。
“我是自己一个人来的，只要晚上能按时回家就可以。”舒畅笑着回答道。
这个答案让聂唯有些意外，不过想想又似乎在情理之中，刚才聊天的时候聂唯就发现舒畅这个女孩子非常独立早熟，至少比同岁的林亦菲懂得许多人情世故。
想到林亦菲，聂唯也准备把她也拉上一起聚餐。
此时这小姑娘也早被哄好不哭了，只是刚刚自己的表现明显有点失态，让女孩多多少少有些难为情，所以一个人坐在椅子上一句话也不说。
当然林亦菲的心头也憋着一股气呢，尤其是看到聂唯走过来，小脑袋当下就转到了一旁，那意思再明显不过，就是不想看到聂唯。
看着林亦菲闹脾气的样子，聂唯心里哭笑不得，自己这帮忙还帮出仇恨值来了，不过这个时候又不能明说，所以聂唯只好耐着性子，邀请了一下。
“去一起聚聚餐么？介绍几位好演员给你认识。”
“不去。”
“真的不去？机会难得呦。”
“我说了不去。”林亦菲不耐烦的回过头，眼神不善的瞅着聂唯。
“不会是因为刚才哭鼻子好不意思了吧？”迎着林亦菲的目光，聂唯丝毫不怵，带着玩味的语气说道，很明显用的是激将法。
“谁说我不好意思了。”林亦菲仰着头，用冷冷的目光注视着聂唯，咬牙切齿的回应道。
“那不好意思为什么不去？”聂唯依旧带着如沐春风般的微笑反问道：“要知道这次我邀请的演员里还有一位和你同岁的女孩呢，不过人家是童星出道，对这行很有经验，难道你就不想请教一下么？”
虽然林亦菲现在对聂唯的印象分是负数，但不可否认，聂唯的话真的很有吸引力。
作为一个菜鸟演员，林亦菲现在很明显对剧组有一种未知的恐惧，就像是今天，如果是平日里的林亦菲一定不会忘记为迟到道歉，可是今天她就是因为紧张给忘记了。
所以如果能在进剧组前认识两个好朋友，甚至能打听一些关于拍戏的消息，那真的是再好不过了。
看着沉默的林亦菲，聂唯知道对方已经对自己的话动心了，那接下来就很好办了。
叫来舒畅，聂唯也不管林亦菲的态度，直接介绍了起来，有着舒畅的帮忙林亦菲也终于没再坚持拒绝，半推半就的答应了下来。
而聂唯趁着这功夫则是去房间外找了下林晓丽，把带林亦菲吃饭的事儿报备一下。
对于聂唯，林晓丽还是十分信任的，当下就答应了下来，只是提了一个条件，那就是不能喝酒。
事实上聂唯本来也就没准备喝酒。
这一次一起吃饭的四个人里，最大的乔镇宇还不到二十四岁，更别提舒畅和林亦菲的周岁都还不到十五岁呢，几个半大孩子凑在一起，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学什么大人喝酒，好吃的饭菜才是重点好么。
聚餐的地方离这家招待所说不上远，但也不近，用走的少说也给二十分钟，所以当下聂唯决定打车去。
倒不是他不想开车，只是周爱国送来的跑车是单排座，算上驾驶员只能坐两个人，难道要自己开跑车带一个人，让剩下两位坐出租？
这个想法瞬间就被聂唯掐灭了，所以倒不如四个人都打车得了，两个女孩一辆，自己则是和乔镇宇一辆，一前一后朝着饭店出发。
在女孩坐的那辆车上，舒畅和林亦菲不知怎么着就聊到了聂唯身上，当然，这其中也有舒畅暗中引导的功劳。
“我和他不熟，就见过一面而已，反正我对这个人的印象不怎么样。”林亦菲环抱着手臂，说起聂唯来小嘴嘟嘟着都能挂上酱油瓶了。
“你不会是因为今天聂唯训你的原因还在生气吧？那你可就错怪聂唯了。”舒畅看着林亦菲气呼呼的模样，忍不住笑着问道。
听到这句话，林亦菲不禁皱起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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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解除误会
看着林亦菲疑惑的模样，舒畅笑了笑，问道：“你一定认为聂唯是没事儿找茬，故意凶你的，对不对？”
“有错么？”林亦菲反问道。
“当然有错啊，傻姐姐，他不是在故意找茬，他是在帮你啊。”舒畅看着林亦菲一副‘傻白甜’的样子，也觉得有些无语了，不过更多的是羡慕，毕竟聂唯的贴心她一路也都看在眼中，不明白这么细心聪明的哥哥怎么就有这么一个傻妹妹。
本着对聂唯的印象不错，舒畅这时候也愿意多费一些口舌，把自己看到的解释给林亦菲听。
五分钟后，林亦菲默默的低下了头，脸色带着明显的愧疚。
被舒畅说了这么多，她就算再迟钝也终于明白了，聂唯刚才是真的再帮助她。
尤其想到自己冒冒失失的闯进去，结果聂唯为了帮助自己还被不少人埋怨，偏偏自己还仿佛白眼狼一样和他耍脾气，现在想想，真是又愧疚又觉得丢人，如果有个地缝，自己现在一定会钻进去不出来。
没用多久两天车就开到了聂唯说的那家饭店。
四个人下车后，林亦菲明显有些落后，身子总是藏在舒畅的身后，显然有些不好意思见聂唯，到时舒畅大大方方的走在前面，还好奇的看了看饭店的牌子。
“草原火锅？是蒙古人开的么？”
“老板确实是蒙古人，但是锅底还是咱们老京都的味儿。”付完车费的聂唯走过来正巧听到了舒畅的问题，笑着回答道。
“那还不如去东来顺了。”舒畅撇了撇嘴，本以为是什么新鲜玩应儿，结果还是老一套。
不过对此聂唯却是摇了摇头，解释道。
“老京都的锅底是没错，但火锅这东西其实吃的最重要的就是食材，东来顺名气虽然大，但食材还不见得能比得上这里，要知道这家店里所有的牛羊肉都是从内蒙空运来的，出产地也都老板自家的牧场，牛羊都是放养的，肉质绝对优秀，还有他们的配菜，也都是自家在郊外的园子里种的新鲜蔬菜，不会有乱七八糟的化肥农药，一会你尝尝就明白了。”
“你说的这么好，那我一会可真要好好尝尝。”舒畅一笑，率先走进了饭店，林亦菲紧随其后，躲着聂唯迅速钻了进去，看着女孩这副偷偷摸摸的样子，聂唯摸了摸下巴，好像察觉了些什么。
这家店的菜品并不多，但是胜在每样都是新鲜的，聂唯只点了主要的牛羊肉，然后就把其余的交给了剩下三人。
“多要些青菜吧，还有这个滑蘑，菌类的食物对人体有益。”舒畅建议道。
“那要不要来点饮料之类的？可乐怎么样？”乔振宇问道，舒畅点了点头，对于喝的并没什么意见，不过一旁的聂唯却开口点了一瓶芒果汁。
等到菜和饮料上来的时候，舒畅把东西分给众人，不过在把芒果汁递给聂唯的时候，对方却直接拒绝了。
“这是我帮茜茜叫的，我喝可乐就可以。”聂唯笑着解释道。
一旁的林亦菲当场就愣住了，连舒畅把芒果汁递到眼前都没察觉，直直的盯着聂唯，眼神里充满了疑惑不解。
“上次吃饭大家喝的除了酒便都是可乐，唯独你的饮料杯里是芒果汁，我猜你喜欢这个，就做主帮你点了。”
“呃……谢谢。”林亦菲小声感谢道。
此时此刻在她心中，聂唯早就从负印象分转正了，而且正是因为舒畅的解惑，她忽然变得清醒了，对于聂唯细微处的照顾也是察觉的越发清晰，就像这一次的饮料事件，除了妈妈外，就再没人注意过她这个小小的喜好，可是没想到才吃过一次的聂唯却记了下来。
不知不觉中，聂唯在他心里已经留下了一个满深刻的印象。
一旁的舒畅看似一直在和乔振宇往火锅里下菜，但是注意力却大部分都集中在了聂唯的身上，虽然刚才果汁的事儿在旁人看来再小不过，可是不知为何，舒畅总觉得有些窝心，看着林亦菲时目光也不知不觉带着一股羡慕。
“唉，我要是也能有这么一个好哥哥照顾自己该多好。”在心底叹了口气，舒畅羡慕又带着带你嫉妒的想道。
“舒畅，愣着做什么呢，快把肉放进去。”一旁早就饿的肚子咕咕叫的乔镇宇看着忽然沉默的舒畅，顿时催促道。
“吃吃吃，撑死你。”舒畅赌气的把一盘肉都放进了锅内。
很快肉就熟了，配着老板家自己调的蘸料，几个人纷纷动起了筷子，还别说，这味道确实不错，也没辜负聂唯替这家店吹嘘那么多话。
席间聂唯主要负责下菜，这涮火锅也讲究技巧，什么菜该什么时候下都是有讲究的，明显作为老饕的聂唯最懂这些，所以理所当然的由他负责。
关键聂唯不光负责下菜，还把下菜的原因说给在做的所有人听，一顿火锅吃的又爽又涨知识，大家可谓是满意极了。
至于林亦菲之前的那些小脾气和尴尬，再聂唯一瓶芒果汁的作用下早就抛到了九霄云外，一顿饭没吃完，两个人就已经互相留了电话号码，她的态度也明显亲近了很多。
不过更热情的还要属舒畅，开始还喊聂唯呢，后来不知怎么就叫上聂唯哥了，再后来又不知怎么着‘聂唯’这两个字就仿佛被她忘到了脑后，然后直接就叫上哥了。
看着这丫头自来熟到这种地步，聂唯也是觉得有些哭笑不得，不过有这么一个欢乐的妹妹，倒也不是什么坏事儿。
至于乔振宇怕是四个人里最没存在感的一位，进屋后除了帮聂唯的忙，就剩下吃这一件事儿。
眼瞅着大家吃的都快差不多了，聂唯找了个借口说是上厕所，然后出门后直奔柜台，把这一顿饭的账单结算了。
不过聂唯也没急着回去，一顿饭吃下来他还真就有点尿意，所以顺便去趟厕所解决下个人问题。
可能是因为场地有限的关系，这家餐厅的男厕所并没有小便池，所以聂唯只好找了个隔间，不过还没等他解开裤子，忽然听到门外传来了一阵脚步声，随即一个熟悉的声音想起，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17.《鬼吹灯》连载（上）
不过聂唯也没急着回去，一顿饭吃下来他还真就有点尿意，所以顺便去趟厕所解决下个人问题。
可能是因为场地有限的关系，这家餐厅的男厕所并没有小便池，所以聂唯只好找了个隔间，不过还没等他解开裤子，就听到门外传来了一阵脚步声，随即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哥，那件事儿谈的怎么样？”
“她为什么不答应？她难道不知道如果不那么做我们都要完蛋么？”
“……”
虽然只在招待所听到程坤说过两句话，但是隔着门板聂唯依旧第一时间就听出来这是属于他的声音，而且语气充满了焦虑，甚至到后面都有些气急败坏的感觉，很显然这位主儿是遇到什么烦心事儿了。
“怪不得在招待所的时候一直皱着眉头呢。”聂唯想道。
不过就在这时，门外的程坤忽然大吼了一句，让聂唯瞬间瞪大了眼睛。
“不管她同意不同意，这个孩子必须打掉，哥，不管用什么办法，一定要把她送去医院。”
聂唯听到这就知道程坤的问题大了。
毕竟这年头的偶像明星最怕沾到的就是绯闻，何况程坤不但偷偷谈恋爱，甚至还造成了对方怀孕，怪不得会如此气急败坏，那个孩子现在简直就是绑在他身上的‘定时炸弹’，随时随地都有可能把他炸的粉身碎骨。
“玩大了吧？”聂唯内心暗自摇头，听到外面挂断电话的声音，他也按下了‘停止录音’的按键。
等等，聂唯忽然回过神，然后低头一看，就见自己的手机真的在开着录音啊。
“职业病怎么又犯了。”看到手机录音，聂唯狠狠的拍了下脑门，一脸的懊恼。
要知道自己前世作为一个欺诈师，从事最多的就是‘商业间谍’这项任务，所以此时偷听之下下意识就做出了录音的举动。
“是谁！？”门外忽然传来一声大喝，打断了聂唯的心思。
这是他才反应过来，拍脑门的声音显然暴露了自己，不过几乎一瞬间聂唯就想到了办法，提起一口气，张口就吼道：“哪个娘们唧唧的再门口叫唤呢，爷们拉泡x关你diao事儿，有本事你站那别动，现在爷就出来教训你这孙子。”
聂唯喊出的声音充满了粗狂的味道，带着股混不吝的野性，和他平时那种带着淡淡磁性的声音完全不同，就是苏晴在场估计也听不出这是儿子的声音，门外的程坤自然也听不出来。
果然，聂唯装作混混的声音着实吓到了程坤，尤其在听到聂唯在门里冲水的声音后，连忙丢下几句道歉就走人了，显然这位主儿也害怕了，生怕里面的人听到什么，又因为打架闹事儿认出自己的身份，万一里面这位到时候嘴不严的在媒体面前聊上几句，那可就麻烦大了。
现在他是真的不想再惹任何烦心事儿了。
听着外面脚步声远离，聂唯稍稍松了口气，好悬，这要是让程坤知道了是他听到这件事儿，指不定会生出多少是非呢。
等聂唯回到包厢，里面的三位都已经吃饱喝足了，乔振宇更是夸张的半躺在椅子上，一副‘撑死也无憾’的模样。
四人吃饱喝足就准备离开了，不过刚打开就看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聂唯瞅着对面的程坤，不得不感慨‘世界真小，我们真巧。’
显然程坤也没料到在这里会碰到聂唯一行四人，更想不到这四位的包厢就在自己包厢的对门，狐疑的瞅了聂唯等人一眼，他心头也在打鼓，怀疑这四个人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
也不怪他多疑，处于这个麻烦的时候，程坤真的是看谁都觉得是怀着目的的人。
“程坤哥，你好，我叫聂唯，刚才在招待所见过，没想到这么巧，又见面了。”最先反应过来的还是聂唯，主动向对方伸手问好。
程坤看了眼聂唯伸出来的手，轻轻抬起手搭了一下就收了回来，然后直接转身离开，甚至没有理会一旁的舒畅、林亦菲等人。
“什么人啊。”看着程坤的背影，舒畅相当不满的抱怨道。
“少说两句吧，人家是大明星。”一旁的乔镇宇劝道，不过语气怎么听都带着股怨气，显然被忽视的感觉他也相当不好受。
“呵呵，说不定是人家有烦心事儿呢，不提他了。”聂唯看似随口的说了一句话，不过一旁一直在偷偷观察聂唯的林亦菲却总觉得他话里有话。
“好了，饭也吃完了，不过天还早，要不我们去ktv唱唱歌？”聂唯转移话题道。
这个提议瞬间得到了其余三人的举手欢迎。
当天夜里，燕山文报报社里，刘源正在对明天要发的稿子进行最后一次校队。
看着排了整整一个版面上万字的小说，刘源心里很清楚，成与不成，就在这一搏了。
不过这次他赌的很有信心，手里的《鬼吹灯》他已经翻了不下十遍了，对于里面的情节他都快要背下来了，不过越是如此，他对这部小说就越有自信，这是一部白看不腻的小说，它里面有悬疑，有惊悚，有冒险，还有感情。
作者把他们恰当的结合在了一起，早就了这部小说的无限魅力。
想到这，刘源又想起了签约那天坐在自己面前那位年仅十七岁阳光帅气的少年，真的很难想象，这样一部老练的小说会是出自那么年轻的少年之手，虽然早就知道作者年纪不大，但真正看到的那天，他还是忍不住惊讶了。
不过在周爱国提到聂唯的家庭背景后，似乎一切又是那么理所当然。
这个男孩有着良好的家庭环境，从小养成的深厚文学功底，还有一位文物方面专家级的母亲，怪不得会选择了‘盗墓’这种类型，怪不得能写的那样精彩的一首诗，怪不得能创作出这么有意思的一部作品。
而越是深入的交谈，刘源就越觉得这是一个未来不可估量的少年。
从小说未来的剧情发展，到现实中该如何推广这部小说，聂唯从头到尾说的是头头是道，其中很多办法都让刘源觉得眼前一亮，甚至这几天报纸上的宣传就都是采用了聂唯的方案，取得的效果也果然不错。
短短几天报社已经接到了上百通的电话，都是打来询问小说发布日期的，这也给了刘源内心极大的安慰，对于小说发布后的成绩也是越发的期待了。
至于成功与否，就看明天了。
18.《鬼吹灯》连载（中）
朝阳初升，灿烂了一片天际。
林小明如往常一样早早起床，洗漱吃饭，穿好校服然后整理好书包，准时在六点二十分时跨出了家里的大门。
他的身份是一位刚刚跨入高三不久的学生，因为学校有主校区和分校区之分，上了高三后，他们的教室就自动挪到了相对环境更为安静的分校区。
可虽说分校区的环境更好，但是唯一的缺点就是离林小明的家里太远了，所以自从上了高三之后，林小明也就必须每天做公交车去上学，恰恰每天的首班公交车是六点半发车，所以也养成了他六点二十出门的习惯。
因为校区离得远，所以每天中午的饭也就只能在学校吃了，这也让林小明每天都能拿到10块钱的饭钱。
作为一个学生，饭钱自然不可能都是用来吃饭的，对于十元钱这个‘巨款’的分配，林小明做了一个十分详细的规划。
每天来回两元的车钱是必不可少的，每天三块钱的网费也是不可或缺的，这样一来十元钱里的一半就已经分配出去了，而剩下的五元依旧还不能全部都用来吃饭，因为林小明每天还需要买一份报纸。
毕竟高三生活太无趣了，每天面对的就是那些课本，有一阵林小明甚至把历史书当成故事书去读，直到有一天他闲着买了份报纸，这才发现上面的八卦新闻、花边小故事等等要比看历史书有趣的多。
关键还是报纸够便宜，五毛钱就能买上厚厚的一份，这一份报纸的内容就足够看上一整天，哪怕被老师发现没收了也不会心疼。
从家出门不到五十米就有个公交车站点，那里附近就有一个报摊。
林小明走到车站的时候报摊也正好刚开门没多久，他立刻攥着早就准备好的钢镚跑去想要买一份报纸。
“来份儿《京都早报》。”林小明和老板说道。
“《京都早报》今儿迟了，你要不急就等等，要不就来份儿别的。”老板抬头一看，原来是老顾客，所以也多解释了两句。
“那我再等等。”看着还有点时间，林小明决定再等等。
因为《京都早报》是京都这地界发行量最高的报纸，每日的新闻也是最全最及时了，所以买的人也很多，至于其余的报纸，多多少少都在某方面差了《京都早报》一筹。
不过今天也不知怎么着，《京都早报》就是迟迟没到，眼瞅着十分钟过去了，公交车都快进站了，林小明也没耐心等下去了，随便叫老板拿了份报纸就走上了汽车。
因为是首班车，他家又距离首发站只有一站地，所以上车之后还有很多的空位，林小明直接朝着最车后面走去，找了一个靠近后车门附近的椅子坐了下来。
先是把书包放好，然后林小明就迫不及待的展开了报纸，这才发现老板给他拿的是《燕山文报》。
看到是这份儿报纸，林小明眉头忍不住一皱。
因为他以前也买过，所以很了解《燕山文报》的风格，这家报纸主打的特色内容是一些诗歌散文，但这些林小明并不是太感兴趣，当然除此之外也有自己喜欢的八卦新闻和通俗小说，可是总觉得这家报纸的编辑风格不如其他报纸来的有趣，报道八卦新闻都带着股古板的味道。
不过有总比没有强，自己买的报纸，硬着头皮也要看完，而且说不定《燕山文报》也改变风格了呢。
不过再翻了两页报纸后，林小明还是觉得自己想多了。
《燕山文报》的风格还是老样子，到是开头的那篇《江城子—少年自有少年狂》读起来很带劲儿，尤其是作为高三的学生，更是发自内心的有一种认同感。
或许是第一印象的作用，林小明翻起报纸来也是越来越不耐烦，一页看不到十几秒就翻篇了，很快就翻到了最后面的一部分。
“鬼吹灯？什么时候燕山文报也刊登鬼故事了？”看着突然出现在眼前的一大版面的小说，林小明眼睛一亮，来了兴趣。
“盗墓不是请客吃饭，不是做文章，不是绘画绣花，不能那样的雅致，那样的从容不迫，文质彬彬，那样的温良恭谦让，盗墓是一门技术，一门进行破坏的技术……”
“咦？盗墓？”林小明咦了一声，这个类型的小说他还真没接触过，而且这小说开头就写的够直白，短短几百字就把盗墓这项职业的大概交代的清清楚楚，也让林小明心头把从事这个职业的人画出了一个大概的轮廓，同时对接下来的故事也越发的感兴趣了。
小说是用第一人称叙述，从祖父辈儿的故事讲起。
看到胡国华因为烟土败光了家产时林小明内心充满了鄙夷。
看到为了哄骗舅舅的钱财，胡国华竟然用纸扎的人去糊弄长辈，他心头又不觉带着一丝怒火。
看到舅舅似乎是发现了胡国华糊弄的把戏时，林小明心里不觉涌出一丝快感，正等着看舅舅收拾胡国华时，就看到那个纸人竟然活了。
文章中的胡国华惊住了，读着报纸的林小明心里也是一跳，可越是如此就越吸引林小明看下去。
越看越是心惊，尤其看到三人围桌是吃饭时对于那个纸扎女人的描写，在阅读的当下林小明竟然顺着作者的文笔就在脑海中勾勒出一幅女人的形象。
“胡国华无心吃喝，他看着坐在自己对面的那个女人，就觉得心里跟吃了苍蝇似的恶心，她的脸很白，一点血色都没有，脸上的红润也都是用胭脂抹上去的……”
读到这，林小明也觉得自己心里犯恶心，想到那女鬼一点没有血色的脸庞，不禁打了个寒颤。
林小明心里害怕，可是却欲罢不能，眼睛不自主的就看了下去。
看到那个女人又变回了纸人的时候，林小明不自觉的舒了口气，可是当胡国华想要烧掉时，纸人又忽然开口说话了，这让林小明的心又吊了起来。
就在这时，林小明的肩膀忽然被人拍了一下，正沉浸在剧情中的林小明几乎是瞬间就窜了起来，吓得大叫了一声。
“喂，同学，你是七十三中的吧，马上到站了。”
“啊，要到站了？”
林小明扶着车里的栏杆，喘着粗气，这才回过了神来，刚才被拍了一下肩膀，可真是吓坏他了，现在都感觉心砰砰砰的跳个慌乱呢。
不过虽然吓了一大跳，但是回过神来后林小明目光还是第一时间瞄向了自己手中的报纸，他忽然觉得或许今天的课余生活并不会太没趣，相反，自己还真是找到有意思的东西了。
“小伙子，你看的这个报纸……”就在林小明准备拿起书包下车的时候，忽然又被人拉住了胳膊，转头一看，竟然就是刚才提醒他到站的人。
“大叔，我还没看完呢。”林小明看着对方紧盯着自己手里的报纸，顿时下意识的往身后藏了藏。
“我知道，我知道，我就是问问这是什么报纸，一会我也买一份。”这位看上去三十多岁的大叔热切的问道，他刚刚就站在林小明身后，也看了一部分鬼吹灯，觉得着实挺有意思的，现在林小明要下车了，可是故事又没看完，所以他也想买一份报纸再从头好好的看一遍。
“燕山文报。”这没什么好隐瞒的，林小明直接回答道。
公交车很快就到站了，不光是林小明下了车，就连他身后的大叔也跟着下了车，然后直奔报摊而去。
19.《鬼吹灯》连载（下）
刘思远表面是一家网络公司的程序员，但是在私下他却同样是一家文学论坛的版主之一。
这家文学论坛的名气并不算大，每天的访问量也就几百人，但是刘思远对这家论坛的维护却十分的用心，因为这家论坛的会员大部分都是一些志同道合的朋友，大家凑在一起，分享自己喜欢的文章，互相交流，这种感觉让刘思远非常的享受。
作为三位版主之一，刘思远估计是最没有存在感的一位，这也和他的为人处世有关，他喜欢老子，喜欢无为而治，所以在论坛里他更多的只是分享文章，却很少使用版主的权利。
不过今天他觉得要使用属于版主的权利了，因为手里的这份小说值得他这么做。
输入论坛网址，登陆版主号，刘思远照着手中的报纸，把上面的文章一点点的搬运进自己的帖子中，一个多小时后，一万多字的小说也全部被他汇聚在了一个帖子里，随着点击发布，网页自动刷新了一下，帖子就已经出现在了论坛上。
这还没完，刘思远用用着自己的权限给帖子加上精华，变换一个亮眼颜色的标题然用上置顶的权利，他的这个帖子很快就出现在论坛的首页上。
此时论坛的在线人数有六七十人，当他们下一次刷新网页的时候就会发现，不知何时论坛的首页已经变了一个新的帖子。
“版主推荐精彩小说，鬼吹灯！绝对良心之作。”——饮水思源。
饮水思源就是刘思远的网名，看到是版主推荐，果然很快这个帖子就有人访问了。
而刘思远在电脑屏幕前则是一遍遍的刷新着帖子，等待着回复。
一分钟过去了…帖子有了5个点击率，但是并没有回复。
五分钟过去了……帖子有了23个点击率，但同样还是没有回复。
十五分钟过去了………帖子已经点击破百了，当刘思远再一次刷新的时候，终于看到了自己帖子有了回复。
“饮水思源大大推荐的书不错啊，很有意思，白纸人那一段真是看的我心惊胆颤的，不说了，只是前排留个名，还要继续去看呢。”——小水猫
看到有人回复，并且还十分认同自己的推荐，刘思远不由得意的一笑。
当五分钟后他再度刷新的时候，帖子已经有了十多个回复，显然这段时间已经不少人大概看过了小说，跑出来说感慨了。
“确实挺好看的，就是太短了，而且似乎写的有些意犹未尽啊。”
“是啊，胡八一带着那本《十六字阴阳风水秘术》跑去内蒙究竟碰到什么了？”
“这才是个前传啊，饮水大大你快上传后面的正文啊，那本风水秘术书究竟多厉害呀，还有胡八一是主角么？”
“求后续……”
十多条留言，全部都是一致的叫好，论坛简单的评分系统中，这本《鬼吹灯》也暂时拿到了一个满分，虽然不知道后面会不会掉粉，但是在刘思远看来，这本小说的评分应该不会差。
不过对于书友们求后面章节内容的事儿刘思远还真是没有太好的办法，只能又开个帖子告知所有人这小说是他在一家报纸上无意间发现了。
“燕山文报？是我们京都本地的报纸吧，我好像在报摊看到过。”—小飞侠
“京都的报纸？完蛋了，我们这里根本没有啊。”——懒睡猪
“求版主持续更新啊，我们外地人就全靠你了。”——爱看书的人
看到书友们的诉求，刘思远当然是一口答应了下来，而且已经打定了主意，如果这部小说写的够久的话，他说不得也要订上一个季度的燕山文报了。
而此时此刻燕山文报的报社里，刘源正一脸疲惫的等待着结果。
自从昨天深夜校稿到现在，刘源只睡了不到三个小时，倒不是他工作忙没时间睡，而是他心里藏着事儿，根本睡不着。
从白天发报车出发到现在已经过去了好几个小时了，但是刘源预想中的电话却没有打来一通。
这几个小时里他已经喝掉了三大壶茶水了，就连厕所都跑了十多趟，可就算如此，他的嘴角还是上火起泡了，他的心里实在是太着急了，非常害怕自己期待的结果并不如意，那么他这段时间浪费的人力物力也将证明是错误的，那么对他竞争主编的位置无疑也将是一次重重的打击。
“唉……”刘源看了看表，又叹了口气，刚才好不容易电话响了，确实一个商量打广告的，以往有这种事儿刘源一定会高兴的自己来谈，可是现如今他完全没了兴趣，聊了两句就交给了底下商务部的员工。
“怎么还没来电话呢……是不是叫人催催那头，数据反馈怎么做的这么慢。”刘源趴在桌子上，心里烦躁的想着，就在这时，电话又响起了。
“喂，你好，这里是燕山文报，我是副主编刘源。”
“刘主编，好消息啊。”电话那头的一个声音让刘源眼睛瞬间一亮，整个人的精神也仿佛瞬间就焕发了。
“你让我统计的报告已经出来了，各个摊位的反馈都很好，咱们报纸今天卖的很不错，有些报摊甚至要求加订了，这可都多少年没见这种事儿了……”
对面还在感慨着，刘源却已经听不清什么了，因为他的脑海中全都是‘加订’两个字，在这个报纸行业只有‘减订’的年代，忽然听到了‘加订’两个字，刘源已经可以肯定，自己做的决定终于是取得成效了。
暂时压下心中激动的情绪，刘源让对面的人报告加订的情况，最后统计下来大概多了不到两千份。
而这两千份显然还只是一个开始，在随后的几个小时里，燕山文报编辑部也渐渐变得热闹了起来。
从开始一小时两三个报喜电话，到后面一小时十多个甚至几十个电话，有的是要求加订的，有的是询问下期报纸内容的，而这一切的而改变都指向一个，那就是报纸上连载的那部小说《鬼吹灯》。
刘源站在办公室，透过玻璃窗看着外面忙碌的员工不断接起电话，嘴角不禁勾起一丝笑意。
这一次似乎是赌对了啊。
不过让刘源想不到的是，接下来的情况完全出乎了他意料之外。
20.自来水
如果说第一天的前篇还仅仅只是一次对《鬼吹灯》的简述和预热，那么随着第二天的报纸连载正式内容的开始，这部小说的魅力也开始渐渐的真正展露在读者的面前。
古老神秘的大雪山，看似魅力却充满危险的火瓢虫，诡谲神秘的九层妖楼，无疑不牵动着读者的心，阅读着文章，读者也仿佛置身在那样危险的境地，随着主角的生死前途心也跟着七上八下。
不过如果光是这般悬疑惊悚下去，读者怕也会产生阅读疲劳，可偏偏作者就仿佛抓到了读者的心里一般，总能在这紧张的剧情中穿插上一抹带着暖意的轻松笑点，像是二班长的山东口音，王胖子的大白屁股甚至是胡八一忽悠战士的那口破锅，有时候读者停下来回味的想一想，都不自觉的为作者剧情的安排感到佩服。
而在未来一种被称之为‘自来水’的效应也渐渐因为《鬼吹灯》展开了。
“最近怎么对风水的书这么感兴趣，咱们虽然是做房地产的，但你也没必要学这些吧？”一个人看着身旁的同事端着本风水学笑着调侃道。
结果那同事放下书后直接问道：“你知道什么是十六字阴阳风水秘术么？”
“什么？”被问的人有些傻眼。
“那你有知道十六字阴阳风水秘术的十六字都是哪十六个字么？”那人继续问道。
“不知道。”被问的人下意识的摇了摇头。
“切，这你都不知道，我告诉你，十六个字分别是天地人鬼神，佛魔畜慑镇，遁物化阴阳，最后一字空，算了，这些估计说你也不懂，那你知道康巴昆仑不冻泉么，你知道昆仑秘境么，知道九层妖楼、火瓢虫、霸王蝾螈么？”
说的人一脸得意的模样，显然是为自己比对方知道的多而骄傲。
“你这都是哪学的啊，这本书里？”被问的人不敢置信的指着对方手里的风水学，感觉自己的世界观都被刷新了，怎么这年头风水学都变成小说故事了？要不要这么寓教于乐啊。
“屁啦，那些都是我看《鬼吹灯》知道的。”
“什么《鬼吹灯》？”
“你自己看喽。”说着这人就把自己积攒下来的报纸递给了对方，很快这份报纸就在这间小小的办公室里传遍了，直到最后也不知被谁收藏，再也没有回到最初那个人的手中。
当然了，在私下好评如潮中，这部小说对于女性的吸引力却并不是太大，尤其是年轻的女性，对于她们中大部分人来讲唯美阳光爱情才是附和她们口味的，而鬼吹灯里那些鬼故事看了怕是晚上都会吓得一个人睡不着觉。
除此之外，鬼吹灯的更新也成为了读者们吐槽的话题。
“也不知道是哪个缺德编辑排的版面，每次一到关键时刻准保就没了，熬着你第二天才能看到后续，想象当天心里那种猫挠般的劲，别提多恶心人了。”某论坛用户的留言获得了诸多人的赞同。
但如果这话被燕山文报的编辑听到一定会叫屈，因为这排版的事儿虽然是挂着这位编辑的名，但事实上每一次的稿子都是刘源副主编亲自审核分段的。
当然了，刘源之所以这么做，也是被聂唯授意过才明白的，当时听到聂唯的建议后，这位大编辑就觉得眼前一亮。
甚至是最好的？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
这和电视剧总是要把**剧情放到下一集是同样的道理，想明白了这一点，刘源自然也明白该如何做，这才有了现如今被众多读者吐槽的一刻。
每天燕山文报的投诉热线都会接到类似的电话，而且一天比一天多，但是刘源非但不觉得头疼，反而越发的兴奋，因为着同样也代表着《鬼吹灯》的读者再不断的增多，同理，看报纸的人自然也越来越多。
而最直观的反应就是报纸的销量了。
首日的涨订着实令刘源兴奋了许久，最终统计虽然只涨了三千五百份，对于一个发行量十万的报纸来讲并不算多的比重，但是架不住这是涨啊。
要知道自从前几年网络媒体的出现，纸质报刊的销量就是一降再降，在没有重大新闻的前提下，想要做到涨订简直就是千难万难的事儿，而最近就属于那种平淡期，可是偏偏燕山文报在这种平淡旗下做到了涨订，那这就是成绩！
而随后的每一天，刘源的心情都仿佛坐火箭一般，瞬间的拔高。
第二日涨幅到六千订，第三日涨到一万一千订，一直到第七日，报纸在原有基础上的增发量已经达到了三万订，这一下连燕山文华集团总部都被惊到了。
是什么能让一张报纸再一周内增发百分之三十？
结果很快出来了，就是报纸最后连载的那篇文章，鬼吹灯！！！
作为签下《鬼吹灯》最大的功臣刘源自然是受到了总部的公开表扬，丰厚的奖金还在其次，关键是有高层私下许诺若果能保持住这个势头，那么明年编辑部主编的位置都可以翘首以待了。
这对于一直盼望着能再升一级的刘源来讲绝对是天上掉下来的馅饼。
现在他的心里别提多感谢聂唯和周爱国了，没有周爱国的召唤他就拿不到鬼吹灯，而更关键的就是聂唯，正是他的这本神奇的小说，让他一步步有了如今的荣耀。
不过很快有一件事儿就让刘源犯愁了。
当初他和聂唯签订的合约只是《鬼吹灯》的第一部《精绝古城》的刊载权，而《精绝古城》的字数有二十五万字，看着不少，但是照着现如今这一天一万多字的连载速度，再有十多天编辑部可就没有什么可刊登的了。
想想现如今增加的三万多报刊背后隐藏的那些鬼吹灯读者们，刘源就觉得自己头皮有些发麻，可以说这些人目前对报纸的热度完全就是《鬼吹灯》引来的，如果《鬼吹灯》没了，那么说不定这些增长的订阅量也会瞬间滑落回去。
到时候主编之位显然也和自己挥手告别了。
“不行，必须尽快和聂唯联系，把他接下来的故事签约下来！”刘源想到这，打定主意立刻去找聂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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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待遇飞涨
刘源很快给聂唯打了电话，约好在聂唯家附近的一家咖啡厅见面。
第二天一大早，思甜咖啡厅就迎来了一位客人，正是从编辑部带着合约赶过来的刘源，进了咖啡厅他找了一个靠窗的位置坐下，点了一杯咖啡后便默默的等待着聂唯的到来。
他俩约定的时间是早晨九点，刘源是八点四十到的咖啡厅，二十分后，聂唯准时出现了，而且还带了一个人来。
“刘编，你好。”聂唯笑着打了声招呼，同时介绍道：“这位是程少华，是我的法律顾问。”
“看来你是准备充分啊。”刘源笑着开了句玩笑，对于聂唯请得起律师一点也不意外，毕竟在他的眼中聂唯身后站着的是周爱国。
不过刘源不知道的是这个法律顾问可不是周爱国给找的，而是聂唯自己花钱聘请的。
而且程少华的职务就挂在了他的那家繁星投资公司。
毕竟作为一家投资公司，中间会涉及很多的签约合同，各种意向书等等，这都是需要法律咨询的，与其每每拜托律师事务所，还不如自己组建一个法律团队，而程少华只是其中的第一位，未来还会继续扩充。
双方坐定后，刘源首先开口问道：“聂唯，你的第二部《龙岭迷窟》我已经看过了，非常的精彩，不过我还是想问一句，你这本书最终想要写多少？”
这是刘源很关心的一个话题，他不问出来心里就一直不得安稳，所以借着今天签合约的功夫，他也想聂唯咨询了一下。
“大概会在一百六十万以上吧。”聂唯想了想，解释说道：“我这部小说是分八个独立的故事，大概每部都会在二十万字左右，我想加在一起应该能超过这个数。”
听到有一百六十万字，刘源眼睛顿时就亮了，这已经算得上超长篇的小说了，而且长很好啊，越长越好，因为只有小说字数场才能给自家的报社和自己带来更多的利益，所以只要聂唯能保证质量，刘源恨不得他的这本小说写上六百一十万字都不满足呢。
“那请问除了《龙岭迷窟》，其余的都创作出来了么？”知道了总字数后，刘源继续好奇的问道。
“第三部《云南虫谷》确实完成了，第四部《昆仑神宫》则是写完了一大半。”聂唯说完端起咖啡抿了一口，微微皱起眉头，他更喜欢的还是自己国家的茶。
“那第三部……”
“刘编辑，我们还是先谈谈第二部的合约再说吧。”打断了刘源的念想，聂唯放下咖啡杯，直接把话引导到了今天的正题。
讪讪的笑了笑，刘源也明白了聂唯是在待价而沽，就像今天他带来的合约就远远比当初签订第一部的合约要丰厚的多。
造成这样的原因有很多，这其中有一部分固然是因为小说给报纸带来了十分明显的效益，更主要的还是担心其他报刊的挖角。
就连刘源这几天都已经接到了无数通电话，基本上都是打听聂唯信息的，更有不少的报社给刘源开出了丰厚的条件，挖他来自家报社工作，而唯一的要求就是要把《鬼吹灯》一起打包带过来。
刘源一点都不怀疑这群报社渗透的能力，虽然他本身没有被挖角成功，但是手下那帮编辑员工们却很有可能私下透漏了消息，很有可能现如今聂唯的信息就已经在那群人的手中，甚至他们之间都接触过了也说不定。
所以这一回燕山文华集团的高层也是给了刘源很大的权利，让他制定一份非常丰厚的合同，为的就是抢在所有报社前签下聂唯接下来的小说。
很快聂唯就看到了来自燕山文华集团的报价。
因为聂唯只卖报刊连载权，所以第一部签约的时候价格并不高，每千字才五十元钱，可是过了半个月，当聂唯接过第二份合同时，就看到了自己文章的价值已经上涨到每千字两百元了。
这对于如今销量凋零的报刊业来讲，已经是非常丰厚的合约，至少在这些报纸的写手中，聂唯这份待遇能排进前十。
整部合同和第一份合同没多大区别，唯一的不同就是合同的最后注明了一点，燕山文华集团有优先签约的权利，对此聂唯倒也没什么质疑，这个传媒集团还是很有实力的，是个不错的合作对象。
聂唯先是自己打量了一遍合约，主要是看看待遇的变化，然后就交给了一旁的程少华，这位大律师接过合同后逐条认真看了起来，有时候甚至还翻出一本法典对比一下，看的刘源都忍不住紧张的流汗，还真怕自家合同出现什么漏洞，闹黄了这一次的签约。
二十分钟后，程少华才读完了合同，朝着聂唯点了点头，坐在对面的刘源也才跟着松了口气。
“合作愉快。”聂唯对于待遇没有过多计较，正如刘源所猜测的那样，前两天他也是接到不少其他报社的电话的，都提出过待遇的问题，对比一下，燕山文报给出的这份儿合同也是现如今这些报社中给出的最高待遇了。
看着聂唯亲笔在合同上签下自己的姓名，刘源脸上也露出了掩饰不住的笑容。
“那么聂唯，祝我们第二次合作愉快了。”刘源收起合同，站起身来开心的朝聂唯伸出手。
“合作愉快。”握住刘源的手，聂唯微笑着回应道。
告别了刘源，又把程少华送走，聂唯这才朝着家里走去，今天还有着一半的码字任务没有完成，而且还有一些演技上的训练需要重复练习，毕竟电视剧已经马上就要开拍了，聂唯必须时刻让自己处于一种‘战备状态’，这样才能在需要发挥的时候发挥到最好。
不过刚跨进小屋，还没等聂唯打开电脑，他的电话就响起来了。
“你好，我是聂唯。”聂唯接起电话。
“你好，聂唯先生，我叫周文，请问一下，您是《鬼吹灯》的作者么唯一么？”
一听又是问鬼吹灯的，聂唯笑了下，直接回答道：“如果你找作者，那确实是我，不过很抱歉，这部小说已经签给了燕山文报，暂时我也并不想再其他报刊发表。”
说完聂唯就准备挂上电话了，最近这种电话接的太多，他也有些缺乏耐心了。
“不不不，聂唯先生，我不是报社的。”忽然电话那头传来一阵否认的声音，让准备挂上电话的聂唯停住了手里的动作，几秒后，他的脸上浮现一股意外的神色。
22.电台合作（第一更）
听到对方表明自己的身份竟然是电台负责人的时候，聂唯是真的有些惊讶了。
“你是要买这本书的广播权？”聂唯试探着问了一句，结果立刻得到了对方的承认。
“聂先生，我觉得您这本小说趣味性很强，尤其是以第一人称的叙述，非常适合我们的广播节目，正好最近我们的一个关于故事类的广播节目需要新的文学作品，而经过我们的开会讨论，大家一致认为您的《鬼吹灯》是最合适的。”
“可是我现在还在报纸上连载，如果现在就进行广播不合适吧？”聂唯微微皱着眉头问道，主要是怕这两方面的进度有冲突。
不过显然电台负责人能打电话给聂唯，就是做好了准备的。
“双方并不会冲突，我们电台节目进度会比报纸要慢的，更何况，有了广播的推广，对您小说的知名度也是一个帮助，虽然我们没有电视节目那么立竿见影，但是我们电台的听众也是不在少数的，最后请相信我们的诚意。”电台负责人的话说的十分诚恳。
“我会认真考虑的。”聂唯回答道。
“我明天再给你打电话，可以么？”
“可以。”
挂上电话，聂唯眼睛看似是在盯着电脑屏幕，但其实思维早就集中在刚才电话里谈的那些事儿上了。
对于电台找上门来的声音，聂唯是真的感到很意外，但现在想想，确实也很心动。
虽然看似如今电台的地位远不如当初七八十年那般天下唯我独尊，但是其影响力绝对不小，尤其是在某些特定的群体中，它们的影响力甚至比电视台都要大。
举个例子，做出租车司机这行的人就最离不开电台，他们每天要在车上工作超过八个小时，而且还分日班和夜班，一台车几乎全天无休。
而出租车又没有条件安装电视等娱乐设备，现如今也没有智能手机ipad，所以电台就成了这群司机工作时最好的陪伴。
尤其是夜班的司机，一个人开车在安静的城市里，别提多孤独了，能听听电台里面的人聊天谈话，对他们也是一个相当大的缓解孤独的方式。
除此之外，出租车司机拉着的乘客，还有那些私家车司机，一些学生，老年人等等，可以说电台的听众也并不在少数，甚至比起报纸来讲，受众度要更广一些。
刚才之所以没有立刻答应，主要还是聂唯自己想要矜持一下，为自己争取更良好的条件罢了，但其实内心中，聂唯已经决定把小说签给电台。
第二天，聂唯一大早就又接到了那位电台负责人的电话，这一回聂唯没有拒绝，直接约对方出来见面。
这位电台负责人叫刘闯，做的正是交通电台的午夜时段节目，一般这个时段的节目除了情感故事外讲的就是鬼故事了，所以能看中聂唯的《鬼吹灯》也不算是意外。
见面时刘闯还一时没认出聂唯来，毕竟十七岁的聂唯看上去真的有些太年轻了，真不像是能写出《鬼吹灯》那种老炼文章的样子，不过在聂唯出示了目前还没发布的第二部《龙岭迷窟》的原版文稿后，刘闯的疑虑也就消散了。
毕竟这第二部的文稿的文笔剧情与第一部如出一辙，这已经可以肯定眼前这个少年就真的而是作者了。
确定了聂唯的身份，刘闯在观察他时似乎也发现了一些和普通少年不同之处。
像是这个男孩显得远比同龄人要沉稳，而且对金钱方面表现的也十分的淡然，还有他的举止得体，谈吐风趣，才识渊博……
怎么看都一个优点多多的少年，或许这就是天才和凡人的区别吧。
内心感慨过后，刘闯也说出了自己带来的条件，聂唯一边听一边和自己内心的条件进行对比，相差不多的就点点头，相差有距离的聂唯就明确提出自己的想法，半个小时后，带着一头大汗刘闯离开了茶馆。
而他手里的一份合同草稿中的内容有一半已经完全翻新了，那些就是聂唯所坚持的结果，想到刚才那个少年犀利的谈判风格，他就不由敢到一阵心悸，那真是让他彻底体会到了什么叫做被‘牵着鼻子走’，经过这次谈判，聂唯也给他留下了着实深刻的印象。
这个少年真不能当普通孩子去看待，太可怕了……
第二天刘闯就带着合同来到了上一次相聚的茶馆，聂唯也早就等候多时，签约的过程很平淡，没有一丝波折，在聂唯写下名字后，一张写着‘三十万’的支票也交到了他的手中。
这只是两部的价格，除此之外聂唯接下来《鬼吹灯》的每一部也同样是十五万，只要完成一部，电台那边就结账一次。
另外除了现金报酬外，电台播送《鬼吹灯》期间的节目广告收入也有聂唯的百分之五，而广告费用的多少无疑和节目的收听率有直接关系，显然电台也希望聂唯接下来发挥的更出色，这样大家也都是双赢。
合同签之后，刘闯就直接带着小说回电台了，毕竟作为一档故事类节目，他叙述的方式不可能完全照搬纸面上的文字，一些改动还是有必要的，这一点聂唯倒是不在乎，只要不影响股市剧情，他就基本放手给电台的编辑去做了。
回到家中后聂唯还特意给刘源打了个电话，告知他电台会同步做一档关于《鬼吹灯》的节目。
“刘编辑你放心吧，我签合同的时候特意加进去一条，在你们连载完毕之前，他们节目的进度不会超过你们报纸刊登的速度的。”这是聂唯打这通电话主要要说的话。
听到聂唯的这句话，刘源的心也算是放下了，随之而来就是对聂唯的感激。
其实他很清楚，聂唯根本不需要打这通电话，毕竟他们报社签订的合同只是在报纸杂志这方面，对于人家和电台的合作方面根本没有约束力，就算是电台一天就把故事进度做的比报纸还快，那么燕京文报也只能忍着。
而聂唯加的那个特殊条件无疑就是为燕京文报的利益考虑的，能做到这一步，聂唯在刘源的心中已经留下了一个义气的形象。
“对了，我还有一个想法，刘编辑你听一下吧。”说道最后，聂唯忽然想到一件事儿，立刻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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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双赢
“对了，我还有一个想法，刘编辑你听一下吧。”话聊到最后，聂唯忽然想到一件事儿，立刻说道。
“快说说。”对于聂唯的建议，刘源向来重视。
“我觉得你们完全可以联系一下电台那方面，你们完全可以在宣传方面相互合作一下，毕竟你们之间的文化载体不同，面对的群众也肯定会有所差异，但如果你们双方相互为对方宣传的话，那么你们的受众群无疑也会得到一个扩展，1+1的效果甚至很有可能会大于2。”聂唯把灵光一闪的想法说给刘源。
听到这个提议，刘源眼睛瞬间就亮了。
报纸和电台之间历来是没什么利益冲突的，毕竟文化载体不同，各有各的优缺点，而正是如此，也造就了他们之间合作的可能性，互惠互利的事儿只要不是傻子，相信最终都能谈得来。
而且聂唯的一句话真的打动了他，1+1大于2，说不定真的会取得不俗的效果呢。
想到就做，挂上电话后刘源立刻拨打刘闯的号码，商量着合作的事宜。
接到刘源打来的电话，刘闯有些意外，但是对方提出的合作请求他想了想就立刻答应了下来，双方在自己的媒体平台上都为对方做宣传，这确实是一件互利互惠的事儿，至于宣传费用方面，双方也进行了磋商，都给了对方一个非常便宜的价格。
这次合作的模式可以说是非常的简单，双方当天就确定了下来，而在当夜，交通电台就已经开始着手准备宣传《鬼吹灯》了，当然作为文字载体平台的燕山文报也同样进入了电台的宣传序列。
为了给《鬼吹灯》让路，现今本来还能说上一周的故事也硬是让刘闯给砍到了三天的份儿，因为三天后他必须要保证《鬼吹灯》能迅速上线抢占电台收听率。
当然，第二天的燕山文报同样投桃报李，在文章背后为电台摇旗呐喊，要知道燕山文报可是鬼吹灯书迷现如今最大的聚集地，它的宣传力量是非常直观的，很多书迷都对《鬼吹灯》的电台版报以很大的期待。
如此精诚合作之下，还真是造成了不小的声势，只用了不到三天的时间，电台网站中《鬼吹灯》这档节目的期待值已经进入了前三名，而《燕山文报》的销量也是来了一个小飞越，正式突破了十四万。
很快，聂唯也接到了来自刘闯的报喜电话。
因为就在昨日的电台首播中《鬼吹灯》的收听率直接破10，好评率超过95%，这份成绩较之前的那个节目相比，无论是收听率还是口碑，进步都堪称飞跃。
而刘闯很清楚，能取得这么好的成绩，除了自己卖力的宣传外，更重要的还是《鬼吹灯》的名气，毕竟能让一纸报刊在二十多天的时间里增发4万，其潜在可读者一定是以十万计的，这些观众只要有一半愿意听这个节目，那么就不愁收听率上不去。
对此聂唯一点也不意外，因为昨天晚上他还特意出门打了几台出租车‘微服私访’了一下，结果自然是很好，不少司机听得很认真，结束后有的还会兴致勃勃的和聂唯讨论一下，很显然，这部小说十分符合这个群体的胃口。
而随着时间的延长，这种双方合作的模式威力也越发显现出来。
在报纸连载一个月后，《燕山文报》已经正式突破15万的订阅量了。
《鬼吹灯》的电台节目更是已经达到了19%的收听率，距离20大关近在咫尺，档期也从晚间十点挪到了九点，很显然这个节目已经得到了电台更大的重视。
除此之外，刘源也终于如愿的成为了《燕山文报》编辑部的主编，而原主编则是因功升职调回了总部，不过明眼人都看得出这是在给刘源让位，当然，对于那位主编来讲这也是一个皆大欢喜的过程。
而聂唯的笔名‘唯一’也在首都的文学圈子里开始渐渐有了点名气，甚至他已经接到了几家小出版社的电话邀约，很显然这部小说已经入了出版商的眼了。
但是对于出版这件事儿聂唯却并不着急，因为他还在等《燕山文报》接下来的行动。
已经在京都地区订阅量超过十五万的《燕山文报》基本上已经可以考虑发全国刊物了，那时候《燕山文报》也会分为周报与日报，而自己的这部小说无疑就是这家报社打开全国市场的一件利器。
而聂唯等的就是让燕山文报先冲锋陷阵，打开这片市场，这时候自己再出版图书，无疑会取得一个更为优秀的出道成绩。
不知不觉间已经来到了冬季，京都今天的初雪下得特别早，十一月中旬就飘飘洒洒的染白了这座古老的都城，这段期间聂唯除了关注小说之外，就是在揣摩剧本了。
聂唯看剧本并没有只盯着自己的角色，其他的男性角色他同样也会揣摩，甚至和自己角色有对手戏的那些女性角色，聂唯依旧会认真阅读分析，毕竟有些东西如果只看一小部分并不会得到真相，只有从全局出发，才更能明白该如何演好这个角色。
很显然，聂唯就是这样做的。
当然，聂唯也不是一个工作狂，闲暇之余他也会约上林亦菲、舒畅和乔振宇，大家一起聚一聚，喝喝茶，吃顿火锅，一段时间下来四个人也是互相越来越熟，就连一开始最拘谨的乔镇宇现在都能和大家偶尔开开玩笑了。
四人小团伙在默契中就这样成立了，这对于大家在不久后进入剧组无疑是有莫大帮助的，别小看那地方，舒畅就说过，剧组是一个深不见底的江湖，在里面能有个朋友帮忙照应，无疑是非常幸福又安心的一件事儿。
按道理来说，在进剧组前聂唯的生活规律就不该有太大的变化了，可是偏偏就有人不希望聂唯这样的安定下去。
11月17日早，《京华娱乐报》的一篇报道引起许多人的注意，而这一切都与近期一本非常火热的连载小说有关。
24.大战序幕（第三更）
“啪！真是给我扣了好大一顶帽子！”燕山文报编辑部办公室内，刘源把一份报纸摔在地上，愤怒的低吼了一句，然后又仿佛不解气的狠踩了几脚。
本来今天他是怀着相当愉悦的心情来办公的，想着即将看到又上涨的订阅量，他的心里就别提多美了，可是这种愉悦的心情仅仅只保持了十分钟，就因为这份报纸瞬间烟消云散了。
真是太可气了。
刘源也算是见过大风大浪了，可没想到这帮报纸杂志为了竞争真是无所不尽其余，就像他刚刚摔的那份《京都娱乐报》，如果自己没记错的话，就在一周前他们还打着商量要挖自己过去，而且还特意点了要带着《鬼吹灯》呢。
怎么着，这才几天功夫，就变成了这副嘴脸。
看着报纸上那个几个粗黑的大字构成的标题，刘源的火就止不住的从头顶上冒出来，什么叫迷信愚昧、盗墓违法？还什么某报刊愚弄大众，良心何在！？
那就是一部小说啊，怎么着就能联系到这些东西！！！
而且如果只是《京都娱乐报》那还好，偏偏还有好几家的报纸跟着摇旗呐喊，其中甚至包含了《香山文华报》这种很有影响力的饱含，要知道这份报纸的发行量可是足足有**万，可想而知他们的一篇文章会造成多少读者的误会。
刘源是急的头顶冒火，可偏偏一时间又没有太好的办法，尤其他还更担心的是对方的声势会不会造成上面文化部门的干预，甚至下达一纸禁令，到时候正在腾飞的《燕山文报》一定会遭受重大的打击。
纸质媒体所缺乏的机动性在这一刻暴露无遗。
如果放在几年后**、微信的盛行年代，舆论战根本不会这么的被动挨打，信息都是即时的，大众的舆论风向也是一目了然，哪像现在，哪怕站着理想反击都没办法，只能等到第二天，而且大众对于这些报纸文章的态度他们也不清楚，一切都显得相当被动。
当然刘源也不是坐以待毙的主儿，能混到主编这个位置虽然不见得是心狠手辣，但至少也不会是一个‘圣母派’，既然别人都打上门来了，他自然也要做好全方位的迎战准备。
要知道《燕山文报》可不是什么软柿子，背后靠着的燕山文华集团属于公私合营，既有公家的官方背景，又有着私企的丰厚资本与竞争力，只要有这头‘巨兽’的支持，刘源也不怕对面的‘联合军团’。
很快刘源就写好了一份报告打了上去，上面回复也相当的快，意思也只有一个，那就是狠狠的反击。
得到了指示，刘源立刻开始吩咐手下的编辑，准备反击的文章。
“刘主编，这是要正式开战了么？”有的编辑问道。
“必须开战，对方都已经上门打脸了，咱们难道还忍着。”刘源把总部命令宣读了一遍后，狠狠的回应着在场的所有编辑。
“没错，这帮小心眼的就见不得咱们报社的好，净整这些下三滥的手段。”
“没事儿，小人做派，邪不胜正，看我诸邪笔一会，小鬼瞬间消散。”
“哈哈哈！老朱你说的好，那我这个就是荡寇键盘。”
几位老编辑开着玩笑，也让办公室内的气氛轻松了许多，刘源感激的看着那几位一眼，很清楚是这些位老人故意这么说的，为的就是鼓舞士气。
毕竟报纸之间的竞争，全靠一支笔杆子，如果自己本身弱了士气，那怎么可能写得出锐利的文章，直刺对方的心脏呢。
交代好所有编辑后，刘源又立刻回到自己的办公室，给聂唯打了一个电话报告这个情况。
而聂唯这头其实早就已经得到消息了。
自从小说在《燕山文报》连载后，他就订了十多份报纸，并不是他钱多烧手，而是他很清楚这行竞争的黑暗性，舆论永远不可能朝一边倒，这是聂唯前世对这一行最深刻的印象，所以作为直接关系人，聂唯要时刻保持着对舆论的关注，做到第一时间就能了解状况。
所以在刘源打来电话之前，他已经看过了六七份关于抨击《鬼吹灯》的报纸了，基本上都是指向盗墓的违法性和小说里涉及的鬼怪蛇神属于封建糟粕的事儿。
“真是没有创意的抨击。”又扔下一份报纸，聂唯嘲笑的看了眼地上的那些垃圾。
你说盗墓违法，可是事实上《鬼吹灯》里基本没有牵扯到任何现实中的墓穴，基本上都是杜撰的，而且小说里的盗墓其实更是一种探险，所求的利益反而不多，不是那种为了金钱不要命的阴损行为。
你说鬼怪蛇神的传说是封建糟粕，可偏偏这些东西传了数百数千年，在有些人眼中是糟粕，可是在有些人的眼中又是一种宝贵的文华。
所以当刘源打过来电话后，聂唯直接回复道：“心中如佛，看人即佛，心中如屎，看人即屎。”
突然听到聂唯说这种话，好悬没把刘源噎过去，不过这口气顺过来后，他也是跟着乐了，这小子话太有意思了，果然是大作家，骂人忒黑。
“还是老弟看的明白，这帮人说白了就是嫉妒，就那什么《京都娱乐报》前几天还因为《鬼吹灯》挖我呢，当时语气那叫一个诚恳，我就不信他们就这么几天就脱胎换骨、就地成圣了。”就这聂唯的话，刘源也狠狠的吐槽了两句。
“放心秋后的蚂蚱蹦的欢，可也死的快，说不定这一回我们还会因祸得福呢。”聂唯意味深长的说道，听得刘源一头的雾水。
随后刘闯的电话也不出意外的打了过来，意思大同小异，一方面安慰聂唯，一方面也表示自己的担心，对此聂唯用不变的态度又回复了一遍，归结起来就一句话，走着瞧。
毕竟对方明目张胆的算计到他头上，那么聂唯就一定要找回来这个场子。
（感激众位书友的支持，这是本书上传以来第一次单日推荐票超过了百数，小北的感激之情真实难以言表，谢谢，真的谢谢大家！）
25.舆论战（上）
林小明作为《鬼吹灯》第一批忠实书迷，每日买上一份《燕京文报》已经成为了他日常生活之一。
不过就在今天早上买报纸的时候，卖报的多了一句嘴，然后他就多掏了一份钱，又买了一份《京都娱乐报》。
当他来到教室后，第一没有立刻去看《燕京文报》上连载的《鬼吹灯》最新章节，而是皱着眉头率先打开了《京都娱乐报》看了起来。
“小明，今天的《燕京文报》你看完没呢，看完借我看看，记得我可是第一个借的。”小明的同桌王胖看到小明后立刻说道，不过话刚说完他就发现自家同桌今天的表情有些阴沉。
“怎么着了，昨天回家挨训了？还是惦记老师没收的那份儿报纸呢？”王胖试探着问道。
“你看看这个。”林小明也没有正面回答，只是把手里的《京都娱乐报》拿给他看。、
十分钟后。
“我靠这帮王八蛋，凭什么说《鬼吹灯》是宣传封建糟粕啊！”王胖子的怪叫顿时引来了不少人的注意。
尤其是《鬼吹灯》三个字，更是让其中一部分人瞬间聚集了过来。
很快这份《京都娱乐报》就在几个同学间传了个遍，上面的那篇报道也引起了众人的愤慨。
“小说作者在开头就写过了这里面的东西都是采集自民间传说，纯属虚构，没想到这什么《京都娱乐报》竟然还上纲上线了。”
“就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儿……”
“太气人了，不会因为这些报道《鬼吹灯》就停止连载了吧？”
“不能吧？”
大家七嘴八舌的讨论，听得林小明心里是又愤怒又委屈又担心，愤怒的是这家报纸的胡言乱语，委屈的是自己喜欢的小说受到了不公正的待遇，而担心的则是这本小说未来的出路，毕竟今天报摊上除了这份《京都娱乐报》之外，他还看到了不少的报纸同样登载了类似的文章，《鬼吹灯》这本小说就好像犯了众怒一般。
“不行，不能就这么看着《鬼吹灯》被这帮报纸污蔑下去，我们给做些什么。”林小明忽然大声说道。
“我们怎么办？”几个同学互相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有些不知所措。
毕竟都还是学生，面对这种问题一时间还真没有什么好主意。
不过俗话说得好，三个臭皮匠赛过诸葛亮，大家七嘴八舌的商量着，有人说去报社泼粪水，可惜当场就被其他人否决的，毕竟做那事儿不光恶心对方，自己也恶心啊。
还有人说抵制这份报纸，可是转头一想想，他们就这么大猫小猫两三只，而且也没订过人家报纸的季刊年刊，说什么抵制，简直就是笑话。
最后还是林小明提了一个主意。
“我们可以他们报社打投诉电话，让他们领导来惩罚这个乱写的编辑。”林小明建议道，而且出这主意的时候几乎每个字都是咬着牙说出来的。
这个主意也立刻得到在场所有人的赞同。
当第一堂语文课结束后，当堂老师就发现自家班级不少学校都迅速的冲出了班级的大门，看的老师直摇头，心想这帮孩子高三了都还静不下心。
而此时在城市另一个角落的《京都娱乐报》编辑部内也是忙成了一片，不断又电话铃声想起，然后就听到里面要么是抗议，要么就是直接骂声一片。
又一个投诉电话接进来，接线员强忍着骂人的冲动，用早就准备好的说辞回复着，一边眼神瞄着一旁闭目养神的主编。
“都是这个混蛋主编，非要整出一篇那样的报道，怪不得这群《鬼吹灯》的书迷会瞬间炸窝，就连我自己都想吐他一脸口水了。”同样喜欢《鬼吹灯》的接线员心里碎碎念道着，充满了怨念。
就是昨天，不知道这个主编抽什么风，非要在早就排好版面的报纸中加上一篇抨击《鬼吹灯》的文章，现在好了吧，捅了马蜂窝了吧，这一大早他都接了不下百通关于投诉这篇报道的电话了。
就在接线员心里还在诅咒着主编怎么倒霉的时候呢，一个人急匆匆的赶了进来。
“主编，有报摊要求增订，我统计了一下，我们最少还要再印三千份报纸。”
哗————！！！
这人的话一出口，整个编辑室一片哗然。
要知道自家报社平日里的销售量也才只有三四万而已，没想到一下子就能多卖出三千份，这成绩来的真的是太突然了。
而一直闭目养神的主编在这一刻也终于睁开了眼睛，大喊了一声‘好！’
事实上这位叫牛立伟的主编压根就没睡，他等的就是这个消息。
自从昨天拿出那篇文章后，他心里就一直期待着结果，现在看来，一切都在朝着自己预想中的方向发展，果然借着抨击《鬼吹灯》的手段，他们的报纸销量也跟着上扬了。
说白了，他们就是借着《鬼吹灯》现如今正火热的功夫，大声的唱反调来吸引一些民众的注意力来达到提高销量的目的，这种手段非常的肮脏低下，但明显效果也十分的良好，尤其是对他们这种本来名声就不怎么样的报纸杂志来讲更是非常的适用。
和《京都娱乐报》相同，其余联合抨击《鬼吹灯》的报纸同样也都或多或少的增长了销量，这无疑也更激发了他们斗争下去的动力，而且万一真的能把《鬼吹灯》拍死呢？
想必到时候《燕山文报》一定会经受重大的打击吧，而那些流失的读者说不定就便宜了自家报纸呢。
不过就在这群人摩拳擦掌之际，《燕山文报》上下也早已做好了备战准备。
第二天一大早，林小明再度光临报摊的时候，忽然就发现本来应该摆满报纸的报摊却被老板分成了两摞，就仿佛两军对垒一般，硬生生的在中间空出了一条线，那条线就仿佛在告诉林小明，这就是战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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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舆论战（下）【第二更】
“老板，今天你这是摆的什么花样？”忍不住好奇，林小明问道。
“哈哈，这你就不懂了吧。”听到这话，老板笑了笑，解释道：“你看这半边是专门抨击《鬼吹灯》的，而这半边呢则是专门维护《鬼吹灯》的，你喜欢看哪边，那就买哪边。”
老板之所以会想到这么摆，完全是被今天拿到的报纸惊到了。
要知道每天在他报摊上摆着的报纸大约有近三十家，而今天仿佛越好了一般，或多或少的都刊登了涉及《鬼吹灯》的报道，其中有抨击的，也有维护的，双方可谓是吵成了一团，索性老板直接就给他们这些报纸‘分类’了一下。
听到老板的解释，林小明也了然的点了点头，表示自己明白了。
“怎么着，要哪边的？”老板问道。
“当然是这边的报纸。”林小明毫不犹豫的指向支持《鬼吹灯》的那边，咬咬牙说道：“每样都给我来一份。”
“好咧！”一听‘大生意’上门，报摊老板瞬间就笑开了花。
而这样的情况也同样发生在京都各大报摊前，不少人也纷纷选择一份甚至多份报纸，有的甚至争吵双方的报纸都买上一份，为的就是看一个热闹。
毕竟已经许久都没有看到因为一件事能让京都地头这么多的报纸吵成一团了，这种热闹的事儿自然也少不了普罗大众的关注。
可以说这场围绕着‘鬼吹灯’的舆论战基本上已经席卷了京都，现在大家上下班都在讨论着《鬼吹灯》这本书带来的利弊，有支持的，也有反对的，但是不管是支持还是反对，都不可否认因为这场舆论战《鬼吹灯》的人气也是跟着大涨。
最直观的反应就是《燕山文报》的销量直接突破了十六万，而刘闯的交通台关于《鬼吹灯》的广播节目也正式突破了30%的收听率。
不过成绩的上扬非但没有让刘源等人安心，反而还越来越焦急。
因为这个成绩来的太没有安全感了，完全是建立在争议之上，而往往争议最终还是要有一个结论的，那么这个结论是好是坏呢？
谁都不敢肯定。
一天过去了，两天过去了，一直到第三天这场舆论战也没有分出一个结果，双方现在都卯足了劲儿攻击对方，更有甚者还请了许多的外援，什么某某大学的教授，某某方面的专家等等，可以说双方都已经吵出了真火，不把对方打倒誓不罢休。
而在这个舆论漩涡中，作为核心者的聂唯却在家悠闲的喝着茶水，写着小说，生活别提多轻松愉悦了。
刘源找上门的时候，差点没被眼前聂唯的悠闲生活给急晕过去。
“小祖宗，现在你还有心情码字喝茶呢？外面可都因为你那本书吵翻天了，你好歹也说说话出出主意啊。”刘源一进屋就急着说道。
最近一段时间的舆论战可以说耗费了刘源所有的心力，每时每刻他都得不到放松，还不到一个星期头上都长出白头发了，嘴里上火到溃疡，到现在也没有好。
“急什么，喝口茶去去火。”面对焦急的刘源，聂唯淡然的回应道，顺便还给他添了杯茶水。
“我能不急么？”刘源接过茶杯一口没喝就放到了桌面上，急着说道：“你还太年轻，不知道里面的风险，现在咱们看着风光，每天都要增发报纸，可是这里面存在的危险可就大了去了，你要知道这事儿闹得越大对咱们反而越没利，万一让对面把他们那些理由坐实了，你的书也写不下去了！”
说道最后，刘源甚至激动的站起身来用力拍了下桌子，仿佛在用行动表示这件事的危害性有多大。
面对火烧眉毛的刘源，聂唯只是面色平静的喝了口茶。
“知道苏易之么？”
“什么？”
“我说你知不知道苏易之老先生？”聂唯重复道。
刘源先是一愣，随即坐下皱着眉头苦思了起来，很快他就灵光一闪，整个人的表情也跟着灿烂起来。
“你说的是那位我国的那位国宝级的史学大师苏老先生？对啊，他可是考古方面的宗师啊，有他出来为你背书的话那绝对有分量，说不定瞬间就能决定战局啊。”刘源兴奋的自顾自说道，不过很快他眉头又纠结到了一起，原因很简单，那位老先生他根本搭不上话。
“聂唯，你能想到他，是不是有什么门路？”苦恼了片刻，刘源希冀的望向聂唯，希望得到肯定的答案。
聂唯自然不会让他失望，直接点了点头。
“当然，他是我外公啊。”
嗬—————！！！
听到聂唯这句话，刘源就觉得脑袋里‘嗡’的一响，整个人瞬间就木了，等他再一次反应过来时第一感觉就是难以置信的朝聂唯再度确认道：“你…你说什么？”
“我说，我的外公就是苏易之，苏易之就是我的外公。”聂唯坐直了身子回答道，目光炯炯，充满了认真。
当再度听到这个答案的时候，刘源就觉得心脏在这一瞬间突然狂跳起来，仿佛要蹦出胸膛，那股劲头让他脸色都变成了血红，嘴唇也跟着颤抖不已，这突如其来的惊喜真的是太有冲击力了。
笑容在这一刻终于浮现在刘源的脸上，轻笑，微笑到毫无顾忌的大笑，刘源放肆着自己内心的激动，失态的冲到聂唯身旁，双手按住他的肩膀，大声的叫道：“你小子是不是早就准备好了，是不是，是不是！？”
聂唯笑着点了点头。
“那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啊，你知道我有多担心吗！？”刘源吼道。
“早告诉你哪还有这段时间的舆论战？”拨开刘源的手，聂唯站起身来，双手插着兜望着窗外，说道：“所以我和你说过，要感谢每一个对手，没有那帮人，哪有现如今《鬼吹灯》的大红大紫？”
望着聂唯的背影，听到这句话的刘源的笑容也是戛然而止。
他忽然发现眼前这个十七岁的少年心思真的缜密到可怕，现如今闹得京都人尽皆知的舆论大战竟然完全在他的股掌之中，可怕，真的太可怕了。
“刘主编，我觉得你是不是该向着总部申请全国版的筹备了？毕竟《燕山文报》在京都的市场已经饱和了。”没有理会身后刘源此刻的心情，聂唯终于露吐露了自己最终的目的。
（感谢冷眸丿繁花，反对砸开，孬孬不好0，flfjedcw同学们的打赏。）
27.落幕与电台邀约
围绕着《鬼吹灯》的舆论战持续了一个星期，从最开始十多家报纸到最后几乎涵盖了京都地区所有的大报小报，这短短一个星期，《鬼吹灯》这个书名也算是在京都地区如雷贯耳了。
而这么大的一次舆论战，对于全国也是有十足的影响的，多地报纸都引用了其中的报道，作为论战核心的《鬼吹灯》自然也免不了被提及，所以虽然《鬼吹灯》还没有在全国范围发表，但已经有了不菲的人气。
就像是刘思远那个论坛，在这短短一个多星期里就涌进来近两千名注册用户，而他们大多关注的作品就是《鬼吹灯》。
这部饱含争议的小说可以说勾起了无数男女的好奇心，无论印象是好是坏，大家都很想看上一看。
而在这时候在京都的媒体圈里也流传出了一个消息，那就是上面似乎对《鬼吹灯》很不满意，这也让站在抨击《鬼吹灯》这方面的媒体们觉得大受鼓舞，抨击的力度也是更加加大，甚至已经开始波及到作者了，甚至还有一部分媒体要求作者站出来给公众致歉。
不过就在这些人叫的正欢之际，一篇文章出现在了全国最具公信力的报刊《华夏日报》上，瞬间给于他们成吨的伤害。
《这不是现实，而是一部小说而已》——苏易之。
简单直白的一句标题，但是配上了论者的大名，这平凡的标题也变得不平凡了。
苏易之是何许人也？现今考古界的宗师般的人物，在古墓挖掘，文物修复上都有着目前国内最顶级的学识和造诣，或许对普通人来讲他的名字很陌生，但是在一个特定的圈里，那他就代表着权威。
除了刘源和聂唯之外，谁都没有料到这位老爷子会最终站了出来。
这篇评论只有简单的几百字，但立场却清晰明了，像是文章中清楚的分析了《鬼吹灯》这部小说的内容，称其只是用一种融合了古代野史、传说以及现代奇闻异事的写作手法，去描绘一部混淆着现实与虚构交错的故事，让人觉得很真，但事实上里面的内容与现实很少会有联系。
当然也少不了一点批评，像是里面的盗墓虽然不带着利益兴致，但终究属于违法等等，最后老爷子还不忘给考古系打了个广告，称喜欢这方面的读者完全可以未来考一个考古系嘛，届时不就能打着官方的招牌，光明正大的研究这方面的知识，也能亲身经历那些历史悠远的古墓。
而老爷子这篇文章一出，直接一锤定音，基本上这场舆论战就可以告一段落了。
刘源拿着报纸，看着这篇报道若有所思，虽然早就知道聂唯家世不凡，但他也真的没有料到对方会有如此的关系，现在想想，可能这场舆论战一开始的时候，聂唯就已经打好了主意。
虽然被利用有些不爽，但是刘源也确实得到了实际的利益，对于聂唯提议的报纸全国发行，他内心也是充满了期待的，现如今申请报告他已经放在了办公桌的抽屉里，只等着明日一早上班，他便要把这份申请提交给总部。
或许未来某一天，自己真的能成为一家发行量上百万的报社主编，想象那时候风光无限的样子，刘源的脸上就忍不住露出向往的神色。
至于聂唯，现如今正在外公家里做客呢。
苏易之老爷子今年已经七十多岁了，苏晴就是他的幺女，所以对于聂唯这个外孙也是格外的宠爱。
就在前几日外孙忽然拿来了一叠a4纸，说是自己写的小说要请外公看一看，老爷子也顿时来了兴趣。
说实在的，《鬼吹灯》在老爷子的眼中还是有些稚嫩，要他给个评价的话就是趣味性中上，但是专业性却只能给个中下了，不过既然是外孙写的书，老爷子自然也是要多多鼓励的，所以也就随口赞赏了几句。
没想到这就被自家外孙给算计了。
知道了孙子真正目的的老爷子简直是哭笑不得，不过也对那帮媒体的上纲上线刚到有些愤怒，尤其还是欺负到自家的宝贝外孙，所以这个‘正名’的任务，老爷子是当仁不让的接了下来。
所以这才有了这一天的报道。
在老爷子的呼应下，很多考古界的大拿都站了出来为《鬼吹灯》保驾护航，很快那些抨击《鬼吹灯》的媒体们就站不住脚了，一场持续了数日的舆论大战也终于渐渐落下了帷幕。
这场战斗最终受益的无疑就是和《鬼吹灯》密切相关的几位。
像是刘闯的电台因为这场论战把节目的收听率做到了30以上，还有刘源的《燕京文报》，发行量已经达到了十七万，还有就是聂唯自己，他的笔名唯一和《鬼吹灯》一起火热了京都，甚至在全国也开始有了一点点名气。
而那帮抨击的媒体，除了最开始获得了一点销量外，在最终被打的落花流水之后，销量同样也是跟着一落千丈，甚至比最初还不如，毕竟很多读者都会站在胜利的一方，而失败的，注定会影响其公信力，没有了公信力，读者自然也不会青睐他们。
舆论渐渐平息，可是聂唯这边的行动却才刚刚开始，刘源的申请报告已经批下来了，获得了总部的肯定，《燕山文报》的全国看也发行在即。
聂唯UU小说的《鬼吹灯》也已经写过了三分之二的内容了，现在每天聂唯除了写两万字《鬼吹灯》外，也开始着手写《诛仙》这部作品了，这些未来优质的ip，每一个聂唯都想拢到自己的手中。
除此之外，燕山文华集团旗下的出版社也开始和聂唯接触，商量着《鬼吹灯》出版的事宜。
当然，聂唯也没忘记自己的本质工作并不是一个写手，而是演员，所以每天他最用功的还是在研读剧本方面。
距离进组的时间也是越来越近了，眼瞅着就剩下两天了，可是聂唯却突然接到了一个邀请，也不知道刘闯哪根筋搭错了，竟然想邀请聂唯去参加一个电台节目。
28.电台直播
除了人民广播台外，其余各地的广播台基本上都是依附着电视台的，而刘闯所在的京都交通广播也不意外，就坐落在京都电视台附近的一栋大楼里。
因为节目的时间是在晚上九点半才开始，所以聂唯吃完晚饭又看了会剧本，这才开车出发。
等他到了电台的时候，远远就看到刘闯等在那里。
“车不错呀。”看了眼聂唯开着的保时捷911，刘闯赞叹了一句，随后才说道：“现在正播你的《鬼吹灯》呢，一会结束后就是连线环节了，我们会安排几个托儿，到时候会给你剧本，但是半个小时的连线不可能全是托儿，肯定会有一些书迷之类的打进来，到时候可就全靠你自己了。”
“放心吧。”聂唯拍了拍胸口保证道。
这一次刘闯找他来就是要做一个《鬼吹灯》的推广节目，主要就是邀请聂唯这位作者来和书迷之间进行一次电话实时的沟通，回答一些书迷提出来的问题。
本来聂唯作为一个新人作家，哪怕作品销量不错聂唯也是没有这个上电台的机会的。
但谁让最近京都报刊间的舆论大战闹得这么厉害，最后都把苏老爷子炸出来了，聂唯的名气也是来了个三级跳，所以电台为了刺激《鬼吹灯》这个节目的收听率，也特意为聂唯安排了这么一个环节。
对聂唯来讲能和书友通过电话沟通确实也是一个很难得的机会，毕竟这年头还没有一个正规的网络平台能让作者和读者相互间交流，所以对于这么一个机会聂唯也是欣然答应了下来。
在刘闯的带领下，聂唯很快来到了电台的直播间，里面正有一个看上去三十多岁的男人再用动听又富含感情的声音读着自己写的故事。
“这是我们节目的主持人，叫杨晨，号称我们电台的金嗓子。”刘闯看到聂唯注意着杨晨，便解释道。
“声音确实不错，讲的很好。”聂唯认同的点了点头。
“一会你就和他搭档，他只是做一个穿插的工作，当然你有什么难回答的问题也可以向他求助，他会帮你圆一下。”刘闯交代道，同时递给聂唯一张纸。
“这是稿子，一会托儿的问题都在上面。”
“能不能把托儿去掉，我想和更多的书迷交流。”聂唯没有接刘闯递过来的纸，而是提议道。
“那样节目全程就不可控了，你确定你能行？”刘闯皱着眉头担心的问道。
“我想没问题。”聂唯自信的回答了一句，然后又把注意力放在了杨晨正在讲的故事上，说起来这还是他第一次听别人用一种说书的方式来叙述《鬼吹灯》这部故事呢。
正在说故事的杨晨似乎也注意到了聂唯的目光，趁着一段平淡叙述的功夫，冲着他竖了下大拇指，显然是猜出了聂唯的身份。
刘闯这边最终还是答应了聂唯的要求，毕竟这个节目就是给他开的，而且只有半个小时，再不济到时候聂唯应付不过来再让托儿上也来得及，毕竟这帮托儿同样也都是在场的工作人员扮的。
很快《鬼吹灯》的一日故事环节就结束了，五分钟后就是特别节目，而聂唯也即将登场。
“不要紧张，只是普通连线，就当是和陌生人谈话了。”刘闯一边吩咐工作人员为聂唯带上耳麦等物品，一边再一次嘱咐道。
而杨晨也从直播室里走了出来，笑着说道：“刘哥你不用担心，我会在一旁好好的帮衬。”
说完杨晨还朝着聂唯伸出手，说道：“《鬼吹灯》作者唯一是吧，很荣幸见到你，小说很好看。”
“你把这个故事讲的也非常好，今夜过后我也会成为你的忠实听众呢。”聂唯笑着和杨晨握了下手，脸上一点紧张的情绪都没有。
“还有三分钟了，你们有没有什么内急，别不好意思说，一会一直播就是半个小时呢，有的话就快去解决。”刘闯看了看时间，再次问道，当然这话主要是和聂唯说。
聂唯和杨晨都摇了摇头，其实刘闯的担心真的很多余，这种场面真的太小了，连让聂唯心跳加速的资格都没有。
很快，两人就被送进了直播室，节目也正式开始了。
“大家好，欢迎大家收听《鬼吹灯》特别节目，我是主持人杨晨，今天我们邀请了一位众位书迷们期待已久的嘉宾，那就是这部小说的作者，唯一。”
“大家好，我是唯一。”随着杨晨的介绍，聂唯也开口打了声招呼。
“话不多说，时间有限，我们还是把想问的话都留给我们的书迷朋友们吧。”伴随着聂唯的一声招呼，杨晨也直接把流程拖入到了今天的主题。
很快第一通电话就接进来了，是一个听上去二十岁左右的男孩。
“唯一你好，我是你的书迷，我叫胡子豪，我非常喜欢你的小说《鬼吹灯》，我被你的文章中跌宕起伏的故事情节，瑰丽旖旎的自然风光，高深莫测的风水轮回所吸引，在我一直以来的印象中您就是一位有着许多年考古经验的专家学者，可是刚刚听您的声音却似乎很年轻，不知您今年到底多少岁？”
“十七岁大半，十八岁不到，怎么样，惊喜不？”聂唯用一只手扶着下巴，随性的回答道。
“什么，您的年纪比我还小？”胡子豪惊讶的叫道，事实上这一刻不少在收听节目的听众都跟着惊讶的瞪大了眼睛，很多人都在大呼‘不可能。’
“身份证上确实这么写的，我也没办法。”聂唯笑着说道。
“好了，这位听众的时间到了，让我们接下一位听众的电话进来。”杨晨在一边也有些惊讶的望着聂唯，显然没料到聂唯的年纪竟然这么小，不过很有职业精神的他还是很快回过神来，掐着时间接通了下一个电话。
“唯一老师，我超喜欢你的！！！”电话一接通，就听到对面传来了一位女孩非常激动的声音。
“我很荣幸。”
“刚刚我听到老师您今年还不到十八岁，那您是还在上学么？在哪里上学呢？是学考古专业的么？”这女孩显然有些太激动了，一问就是一大串，就在杨晨准备打断她让她好好重复一下问题问慢点的时候，聂唯却已经开始回答了。
“上学是肯定在上学的，不过我已经上大学了，至于考古专业？很抱歉，对这方面我只是兴趣，我本身是学艺术表演的。”
“您是一名演员？”女孩惊讶的大叫道。
“错，是即将成为演员的人，至少现在我还没有一部作品。”
“那您一定很帅吧。”
“青春，阳光，这年纪男孩该有的我也都有。”聂唯笑着回答道，听到这数问数答，一旁的杨晨也不禁朝着聂唯又竖起大拇指。
直播间外的刘闯也舒了口气，看着应付自如的聂唯，也知道今天的直播应该会很顺利了。
时间很快就度过了二十分钟，这段时间完全就是聂唯的个人秀，应付着听众五花八门的问题，有好的也有坏的，但聂唯一一都能应对自如，那些找茬的也都被聂唯反驳到无言以对，眼瞅着时间就要结束了，刘闯也开始给杨晨打手势，示意接下来接进来的电话是最后一通。
“好了，接下来就是今天节目的最后一通电话了，让我们看看今天最后的听众是哪一位？”
“你好？”一个有且怯怯的声音响起，听到这个声音，本来在直播间里有些懒散聂唯忽然坐直了身子。
（感谢谕郎君1888的千赏！）
29.原来是诗诗
虽然已经时隔一个多月没有听到这个声音了，但是聂唯还是第一时间就认出了她。
而且有意思的是，这一回她的身份竟然是自己的书迷。
“这位女孩，你怎么称呼？”聂唯第一次主动询问道。
“我叫林诗诗。”
女孩的回答让聂唯微微一笑，果然是她，自己果然没有听错，现在自己的单反相机中还有着她那天的照片，那个带着恬静微笑的女孩他怎么也不会忘掉。
“那你有什么想要问我的么，作为最后一位听众，我给你三个问题。”聂唯说道，不过这话却让他身旁的杨晨还有在场的所有节目组成员一愣。
因为根本就没有这一说啊！！！
在直播间外，刘闯竖起三根手指一直摇头，显然是让聂唯收回刚才说的话，可是聂唯只是朝他笑了笑，一副看不懂的样子，一边听着林诗诗提出第一个问题。
“世界上真的有那些妖魔鬼怪么？”
“信则有，不信则无，唯心而已。”
“能告诉我结局胡八一和shirley杨在一起了么？”
“人之所以获得精彩就是因为未来的未知，每一天都会给你带来新鲜感，小说也是如此，所以无论接下来的是酸甜苦辣，我觉得要自己一步步看下去才有意思。”聂唯回答道。
“对不起，我知道不该问，但就是忍不住好奇。”林诗诗显然也有些不好意思，知道自己的问题有些唐突。
“好了，最后一个问题。”
“我能问唯一老师你最喜欢剧中哪一个角色么？”林诗诗好奇的问道。
听到林诗诗问道这个问题，聂唯脑海中忽然蹦出了一个人物的形象，脱口而出道：“丁思甜！”
电话那头正一脸期待的林诗诗忽然一愣，丁思甜是谁？事实上这也是这一刻所有在线的听众都有些糊涂了，因为聂唯说出来的这个人物根本就没在小说里出现过。
林诗诗回过神，就在正准备再问下去的时候，电台那头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问候声，然后就听电脑一阵忙音，随后身旁的广播中就传出杨晨做结束语的声音。
有些失落的放下手机，林诗诗知道这个宝贵的机会没有，可惜到最后她也没听懂唯一老师最后的答案是什么，或许是小说中未来会出现的人物吧，真希望早早能看到‘丁思甜’的出场，她也很好奇能让唯一老师最喜欢的人物究竟是什么样子，什么性格。
怀着对‘丁思甜’的期待，女孩关上了手机，钻进了自己已经温暖的被窝，美美的进入了梦想。
而电台这头的聂唯却在经受着刘闯带着点训斥性质的唠叨，因为他刚刚差点就闯祸了。
“聂唯，你怎么可以随意给听众加条件呢，不知道直播节目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是必须遵守时间的么，幸好你刚才没有拖沓太久，不然耽误了后面的冠名商广告该怎么办，到时候对方告咱们违约都没处说理去。”
“真是对不住了刘哥，刚才一聊起来我太高兴，就忘了这事儿了，下回注意。”
“这一回就把我吓死了，你还想有下回，我的小心脏可受不了。”
刘闯的念叨虽然挺烦人的，但聂唯也知道是自己惹了祸，所以并没有反驳什么，而且今天晚上已经给了他不小的惊喜了。
念叨了一阵，刘闯也就消停了，主要还是刚才把他给吓得，好在没出什么大问题，所以他倒也没真生聂唯的气，废这多话纯粹是他必须要把内心那些后怕找个人发泄掉。
临别前答应了刘闯请他一顿饭，聂唯便离开了电视台，只是这一次他没有直接回四合院的家，而是开着车朝着自己的出租屋驶去。
这一次回到出租屋聂唯主要目的就是来取一样东西的，那就是家里的户口本。
之前因为前任聂唯的任性，这户口本就一直被攥在了聂唯的手里，现如今一切都已经平和了，这本户口本聂唯自然也要还给老妈，当然还有一个原因就是老周同志已经不止一次隐晦的提示了聂唯户口本的事儿，显然他也很着急。
聂唯索性成人之美，在进组之前就把户口本交还回去，不然等自己跑去剧组拍戏了，这事儿还给拖上了两三个月。
拿好户口本，开车回到家中交给苏晴，剩下水到渠成的事儿，聂唯这种做儿女的就不跟着参合了。
回到自己的小屋，聂唯打开电脑，忽然没了写书的兴趣，随意的看了看桌面，最终被一个图标吸引了。
那就是2001年度最火爆的网游——热血传奇。
说起起来这个游戏还挺具有传奇性的，是当初陈老板只花了30万美金从韩国某游戏公司买来了代理权，最终创造了一个华夏网络游戏史上的奇迹。
就是未重生前的聂唯也好奇的玩过这个游戏，只可惜那时候他空闲时间不多，等级一直没上去过。
聂唯怀着一点期待点开了图标，熟悉的开场动画播过，伴随着那阵带着沉重鼓点的乐章进入了登陆页面，他立刻根据记忆输入一串账号密码，登陆进了游戏。
账号里只有一个角色，是一个30级的战士，手持一把裁决，一身装备也都是小极品，这对于才开服才几个月的传奇来讲已经算是非常高端的等级和装备配置了，这一点从聂唯刚一上线就被一群人围住私密喊话个不停就能看得出来。
不过有时候装备太好也是麻烦，很快聂唯就只能打开背包，选中一个随机传送卷轴飞离了安全区。
倒不是聂唯想要装bility，只是这年头还没有所谓的穿人外挂，被那么多人堵住，聂唯如果不飞走的话，估计今天这游戏是玩不成了，只能当成聊天工具了。
不过玩了还没十分钟呢，聂唯就发现自己又被一名叫‘小狐狸’的熊孩子给刷屏了………
（抱歉，这章传晚了，主要是有些卡文，另外推荐差一点就能突破400大关了，各位帮把手，祝我一臂之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