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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千年龙王l     篡秦txt下载     篡秦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一百零六章 寒风中的领悟

    一晚上要面对形形色色的人,云玥感觉到了从精神到**的双从疲惫。六国的使节,还有一些不知名的诸侯国来凑热闹。云玥还是第一次听到有虢国和卫国这两个国家,问了好多人才知道。这两个所谓的诸侯国,也就是后世的一个县大小。他们的诸侯王,也安后世的划分也就他娘的是一个县长。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样熬过兼并激烈的春秋时代。

    躺椅上有一种蜂蜜一样的甜味儿,也不知道是谁睡过的。不过云玥敢肯定,不是乌孙季长。将身体扔在上面,强烈的倦意就袭上了心头。两块眼皮好像坠了一坨铅块,浓烈的睡意好像潮水一样将他淹没。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云玥感觉自己好像一块充满了点的蓄电池。秦清打着瞌睡,做在自己的边上。脑袋一点一点的,看起来很是疲惫。冬日里的阳光微微发黄,瀑布一样的透过玻璃洒进了屋子里,弄得整间屋子亮堂堂暖熏熏的,让人觉得很是惬意。

    尽管很是小心,但躺椅发出的呻吟声仍旧吵醒了秦清。榫卯结构的木制家具就这一点不好,一动就会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

    “起来了?一时困倦居然睡了过去!”秦清给云玥披上了一件袍子,还悉心的整理了一下。

    “睡了多久?下次我睡了,你们就不要守在边上。看看累的,脸色都不好了。女人家不适宜熬夜,皮肤会长皱纹的。”云玥宠溺的抚摸了一下秦清剥了皮的鸡蛋一样的脸颊。阳光照在脸上,反射着圣洁的光把秦清照得好像一个瓷娃娃一样。看着就让人有一种搂过来亲热一番的冲动,也就是这里是议政殿。不然,云玥早就把人搂过来一亲芳泽。

    “六国的人都来打咱家的主意,你这男人家也够累的。居然在这议政殿的后殿就睡着了,李斯说要将你送回府里去。季长说不用了,没的弄醒了你。就给府里去了信儿,章佳走不开。妾身就过来侍候了,你已经睡了一天。夏菊困得不行,才回去的。妾身也不过来了两三个时辰而已,这屋子里熏得暖融融的。居然,就这么睡了过去……”秦清一边絮絮叨叨的说着,一边给云玥穿戴整齐。

    别看屋子里头暖融融的,外面可是滴水成冰的天气。在屋子里睡了一身的汗,可不敢就这样出去。若是感冒了可是了不得的事情,平凉城里的医疗条件算是不错的。每年也有百十人死于感冒这种常见疾病,若是咸阳城里。感冒简直就是索命的无常,得了这病简直就是没了半条命。

    貂皮的大氅上每颗扣子都是一块宝石,水獭皮的帽子正中嵌着一块血红血红的宝石。被阳光一照,熠熠生辉好像里面含着一汪血。奶奶总是说这帽子不吉利,可云玥就是喜欢戴。见惯了尸山血河,这块儿红宝石还吓不倒他。

    尽管没有云玥的主持,拍卖会也胜利的结束。六国的使节用尽了最后的一枚铜板,才不解恨的罢休。只要手里还有东西,他们仍旧会不停点儿的买买买。就好像后世的淘宝双十一一样,也不知道回去之后。他们要不要剁手!

    刚刚出门,一股狂风就迎面吹了过来。夹杂着雪沫子,直接将云玥呼出去的一口气给灌了回去。玻璃给了人们假象,坐在暖熏熏的屋子里总是以为外面不会很冷。光秃秃做抽筋舞状剧烈摇晃的树枝,会被人选择性的遗忘。

    可真正来到屋外这个真实的世界,一切虚幻的温暖都会被寒冷的狂风瞬间抽空。

    这个世界和这个天气像极了,人们总是待在和平的环境里期盼着风调雨顺。渴望老天爷保佑这些下苦的人们,可谁又知道。他们的统治者在刚刚结束战争的时候,就已经在酝酿下一场战争。

    云家就好像一个巨大的军火供应商,源源不断将杀戮的武器供给给那些维护自己统治利益的诸侯们。这些高高在上的贵族老爷们只要一句话,就可以将那些老实巴交渴望能够老婆孩子热炕头的苦男儿送上杀戮场。并且冠以各种各样,让人热血沸腾的崇高理想。可怜那些苦男儿,到死都沉浸在那些虚妄的荣誉里面不可自拔。

    这个世界上有些东西,总是会遮住人的双眼。让人们认不清这个世界,也认不清楚自己。怀揣着一颗滚烫的心,在奔向死亡的大路上一骑绝尘。

    路上看到了蔚獠,因为他年纪大了。昨天晚上他只是略坐了一会儿,就被云玥派人送回了家。今天,就由他负责在议政殿当值。平凉虽然不大,但也是一个行政主体。没有一个最高负责人,那是不行的。

    “匈奴人中午就走了,急匆匆的。好像怕侯爷反悔一样,真是小家子气。”云玥在门房里等候马车,正好和蔚獠说说昨天晚上的事情。

    “可不是怕我反悔?草原上受了灾,他准备着回去整军备战。若是我菜得不错,他们就快南下喽。目标很有可能是赵人,你只要使人盯住郭开就成。这是一个娘老子都可以出卖的家伙,出卖一下赵国实在是稀松平常。”

    “攻击一下赵国也好,这场战争中赵国受到的损失最小。虽然李牧跟王翦酣战良久,可送死的都是匈奴人和其他诸侯国的兵将。联军产生嫌隙,也跟李牧的指挥密不可分。不但如此,李牧击败了义渠君之后,还颇有缴获。听说,义渠人光马匹就损失不下两三万匹。这些有一半落到了李牧手中,就够这家伙进攻其他诸侯的。

    现在让李牧跟匈奴人干上一场,也算是稳定了山东六国的局面。大秦的关中是咱们的财源,咱们绝对不能让他们乱。可山东六国也不能乱,如果出现了一枝独大的情况。对咱们也是不利,尤其是咱们还需要各国的资源。”

    “是啊!尤其是铁矿,有多少都不够咱们用的。明日咱们议一下,商量着怎么开发六国的矿藏。铁矿,列为最优先的级别。”马车到了,云玥一头钻进了马车里,忙碌了一个晚上现在他很想洗一个热水澡。(未完待续。)

第一百零七章 项羽的好奇心

    千度好像幽灵一样的出现在云家的后宅,依仗宦官的优势每天几乎不离奶奶左右。运足了气准备弄死他的章佳,好像一只遇到了豪猪的老虎,一时之间居然无法下嘴。气得章佳咬牙切齿,却没有任何办法。只要千度在奶奶身边,就没办法动他。真不知道,千度这王八蛋是用什么方式说服奶奶甘心给他做挡箭牌的。

    既然正主不能对付,但他的爪牙木有问题。那些敢于离开千度,在平凉城里乱窜的家伙,全部都消失无踪。不管他们怎样易容,也不管他们用什么样的方式,反正最后都没有回来。本着废物利用的原则,这些人会出现在扁鹊的药物试验里,或者是书院的解刨课上。

    在损失了几名得力人手之后,千度终于悲哀的认识到。平凉是人家的主场,自己在咸阳城里的经验,根本不适合现在的情况。更加要人命的是,毛贾这王八蛋还是自己亲手培养出来的。他熟悉千度手下人的行为规律,只要是一有风吹草动。毛贾总是能够在第一时间抽丝剥茧,最后在一团迷雾中将朝廷的间谍掏出来干掉。就连千度派出的几名刺杀毛贾的杀手,也消失无踪。千度甚至没有听到他们动手的消息。

    “大监!王翦将军已经取得了重大进展。咱们明天就要回咸阳去了!”手下的话带着兴奋的调子。待在平凉这些天,他们已经被折磨的快要疯了。每天好像惊弓之鸟一样的过活,被千度派出去是个死。若是不遵从千度的命令,死的更快。每个人都在经受煎熬,有时候他们甚至想着自杀算了,这样的日子没法过。现在终于要回咸阳了,每个人的心里都充满了欣喜。

    “知道了,明天一早咱们就跟随使团出城!”事实上,千度也盼着离开平凉的那一天。有了春儿的信笺,千度得到了奶奶的全力配合。但奶奶的全力配合,也就在云府的院墙里面有效。出了云府的院墙,根本就没有半点用处。

    驯兽的仆役被派了来,千度看了之后鼻子都要气歪了。就是两个完全不懂华夏语的月氏人,而且黑得好像碳似的。扔煤堆里面绝对分辨不出来,千度认为这哥俩儿没有挖上三五年的煤,绝对不会成为这个样子。驯兽?别逗了,这俩哥们扔狼窝里面,狼都不咬。一身的臭味儿,连狼都能熏得晕过去。

    拉给奶奶看的时候,离十几米奶奶就觉得胸闷气短。两人被带出去之后,丫鬟将大捧的熏香扔进了香炉里。到现在,屋子里似乎还有一股子奇怪的味道。奶奶已经几天没去平日里经常待的厅堂了。

    “大监!听说王翦将军弄到了新式武器,能够连续发射弩箭的弩车。乃是对抗骑兵的利器!”手下的小子非常狗腿,虽然被严密监视但还是弄到了第一手旧闻。

    “大王真是英明,王翦将军与云侯多年的交情。两人又一起历经生死,于公捞不到半分好处。可于私却能让云侯多少给些颜面,不像老夫这样整天吊着一条命。若不是顾忌云家老夫人,怕咱们骨头都能敲鼓了。”千度叹了一口气,当初他认识云玥也不算晚。为何就没有抓住机会,结下一份交情。到了今天这步田地,连性命能不能保住都两说。

    项梁坐在油灯下读着竹简,这是一本源自吴国的兵书叫做孙武子兵法。据说是曾经统帅吴国大军攻克郢都孙武所著,吴国被越国灭亡之后,此书被珍藏在越国宫廷之中。大楚灭越,又从越国人手里夺了过来。项梁作为项家新一代的领军人物,自然要多多研读才是。。

    说起来战国年月物资和讯息传递的速度慢得惊人,在大秦朝廷已经全部用上纸的时候,楚国上下却还是仍然在用竹简。这东西唯一的好处有可能就是,在看书的同时还能锻炼身体。

    “叔父,羽儿有话说。”一个少年人推开门走了进来。站在叔父项梁的身前,虽然这位带兵的叔父一身杀戮之气,但这娃娃似乎并不害怕。

    “哦,是羽儿啊!有什么事要跟叔父说?”项梁见到来的是侄子项羽,立刻放下了手中的竹简,事实上他不喜欢读这些没什么鸟用的兵书。战场上的功业,需要一刀一枪的挣出来。若是读书有用,还要将军干什么。

    项燕一共生下三个儿子,大儿子叫做项荣,二儿子就是项梁,老三名叫项襄。这项羽就是项荣的长子,在项家可谓长房长孙。而且这项羽生来就臂力惊人,如今虽然只有九岁,但却生得和十一二岁的孩子毫无二致。所谓将门出虎子,项燕是拿这个孙子当做心尖子。每日亲自教导兵法武艺,着意想将项羽培养成为项家下一代的接班人。项羽的父亲项荣年纪青青便病亡之后,项燕更是对这个孙子疼爱有加。这一次,也是专门派项羽来平凉见见世面。

    项梁也很喜欢这个从小就生得虎头虎脑的侄子。尤其是大哥身死之后,也同样疼爱这个幼年丧父的侄子。

    “叔父,羽儿想在平凉多待一些日子。”项羽犹豫了一下,说出了心中的想法。这些天他在平凉,见到了许多在寿春闻所未闻的东西。每一样东西都勾起了他浓烈的好奇心,尤其是被人领着参观了书院之后。项羽似乎一下子就爱上了那个地方,他不明白为何平凉人不用柴火,就能燃火做饭。为什么拧开一个管子,里面就会有清水流出来。那里有太多他不动,也从来没有想到过的东西。项羽的世界观遭到了极大的颠覆,以他的知识结构根本无法解释他看到的现象。随从说那是法术,可年幼的项羽却觉得那根本不是什么法术。而是一门很高深的学问,少年人好奇心是最重的。他很想知道那些不可思议现象的原因,拍卖会已经结束,过几天就要离开平凉。项羽知道今天说什么也要求叔父答应自己,在平凉多待一些日子。(未完待续。)

第一章 大月氏城

    穷奇爱死月氏这个地方了,尤其是当他找到了一个身高体壮的月氏女人的时候。他就更加爱这个地方了,因为身材的原因。过去被他弄过的女人,几乎没有活过天明的。所以这也导致了穷奇到今天也没有孩子,现在可不一样。终于能找到一个擎受得了他的女人,他从未感觉自己有这样强烈的想要一个儿子。

    他曾经在这里负伤,然后留在这里养伤。一年后的今天,经过刻苦钻研辛勤劳作。那个壮士的月氏女人,真的给他生了一个儿子。他不在乎孩子生得高颧骨黄头发,也不在乎孩子的皮肤皱皱巴巴的。杀人不眨眼如狮子一样悍勇的穷奇,捧着孩子居然哭得好像月子里的娃娃。似乎比那团红肉球还要伤心欲绝!

    “操他娘的,把酒都搬出来。不喝趴下了谁也不准走!”穷奇小心的将孩子放到了床榻上,出了门儿就骂开了。杀才们一个个乐得牙不见眼,终于可以奉命喝酒了以前在章邯的治下,可没有这样过。

    大月氏已经在范增的统治下度过了三个年头,几乎每一年都有着巨大的变化。贵族们刚开始还在试图团结起来对抗强大的华夏人,可范增的招数更加的符合人心。他将原先属于贵族的土地,分给了那些平民。

    这世道好像一下子翻转过来,以前越贫穷的人家,现在好像越光荣。不但牲畜要优先配给他们,就连赋税也减免了一年的。好多原先穷得连鞋都没有的月氏人,不但能吃饱穿暖。甚至开始有闲工夫开大会,批判那些曾经压榨过自己的大小贵族们。

    每当农闲的时候,场院里都会召开述苦大会。讲述自己在过去的日子里,究竟是怎样被贵族老爷还有地主们欺负的。而这时,地主或者那些田间地头的小贵族就被被拉出来受审。范增给这种行为起了一个名字叫做批斗,场院里面的大会也因此叫做批斗大会。

    不得不说,贵族老爷和地主老财们在拉仇恨方面很有些天赋。而且他们绝大多数人,都是纯度极高的人渣。挖绝户坟踹寡妇门这样的事情,都只能算作是入门级别。为了各种利益逼迫人的手段,可谓令人发指丧尽天良。

    是什么样的人可以活活的扒下人皮做鼓?是什么样的人可以活活的把人眼珠子挖出来,当做祭祀的献礼。更不要说把人蒸熟了祭奠上苍,把小孩子灌上水银作为陪葬品。

    他们曾经用过数百斤重的大枷,将人死死的枷住。然后就放在路旁,让这人活活的饿死。木制的大枷上面布满了压痕,那都是那些饿死的人临死之前啃的。把人饿得都啃木头渣子,这他娘的还算是人么?还有些过份的,将人的肉割下来烤熟。然后再塞进这人的嘴里,不吃就打掉满口的牙,用木棍往胃里面捅。

    叙述者还现场还原模拟了那种干呕的声音,范增听得是头皮发麻。给他当中书令的张良,转身就将呕吐物喷出老远。

    说着说着就哭,哭着哭着就打。不但打,而且要折磨。贵族们很凄惨,翻身的奴隶们报复异常的酷毒。杀人已经不是他们的唯一目的,在折磨人中享受着某种快感,这才是他们所需要的。而当初,那些贵族老爷们也是这样玩弄他们的。这种将自己的快乐建立在他人痛苦之上的主客关系,现在完全颠倒了过来。

    正当穷奇在大宴宾朋的时候,范增和张良正在现场观摩一场规模最为宏大的批斗大会。足足有十五六万人参加,黑压压的城墙根下面,站的都是人。台子上站着的,就是当年的带路党都密翕侯赖桂渡。在他的身后就是素来以残暴著称的赖狞儿,就在三天前他被批斗的时候,居然抢过木棍将殴打他的那名月氏奴隶打死了。这可是了不得的大事,所以今天才有了战场有十五六万人参加的批斗大会。

    如今的月氏人贵族,恨不得每天将脑袋插在裤裆里。居然冒出了这样的坏分子,还敢打击报复。这样的出头幼苗,需要早早的掐死,绝对不能容忍这种毒苗疯长。

    “侯爷这一招儿真是妙,将粮食和土地分给了那些普通农民。依靠贫农奴隶,团结中农良人。争取富农大户。就让绝大多数月氏人站到了我们在还一边,月氏人王权观念淡漠。如今又打到了部族的首领们,今后大月氏就在咱们的掌握之中。”范增正在给对这个好学的后辈谆谆教导,自从云玥给他派来这个年轻人。范增就喜欢上这个举一反三,机灵无比的小家伙。如此良才,只要加以历练十年之后必然是栋梁之才。

    城墙上,范增跟张良高高在上。下面是数千羌兵在维持秩序,没有华夏人在后面支持。这些原本卑微弱小的人们,是没有胆量反抗那些高高在上的贵族老爷们的,更何况是翕侯赖桂渡这样的部落首领。

    当羌兵解除了赖桂渡的护卫之后,赖桂渡就知道大势已去。此时的他,感觉自己就是砧板上的一块肉,人家想怎么剁就怎么剁。他很后悔,可现在后悔也晚了。如果世界上真的有后悔药的话,他很希望来两打。

    他曾经想到调兵反抗,可问题是他手下的那些兵也分了土地牛羊。作为既得利益者,他们没有动力为原本的主子打仗。赖桂渡发现自己指挥不动部族军队的时候已经晚了,原先手下的那帮杀才不反手过来干掉自己,已经算是顾念旧情了。

    现在下面摇旗鼓噪的好多人,都是原先自己的得力干将。如今在利益面前,翻脸比翻书还快。赖桂渡不得不承认,华夏人这一手玩得真他娘的绝。

    眼看下面群情汹涌,张良小声的道:“大人,是不是应该开始了。憋的时间太长了不好,今天这次批斗大会过后。整个都密部怕就再也不存在了。”

    范增看了一眼下面,密密麻麻的都是人。随手一挥道:“开始吧!”(未完待续。)

第二章 白毛女

    随着范增的一声令下,立刻有一名月氏人跳上了圆木搭建起来的高台上。手里拿着铁皮喇叭大声的吼道:“父老乡亲们,静一静!静一静!”这家伙是被特地挑选出来的,嗓门儿不是一般的大。加上铁皮喇叭的作用,他的吼声好像闷雷一样,所有人都停下了说话,听他讲话。

    “各位部族的兄弟们,我旮旯韩是什么样的人你们也知道。从会走路起,就给翕侯家放羊。大冬天我连双鞋都没有,很小的时候我溜出去过。跑到河边看着河水我很想跳下去,真的太难了。

    有一次,就因为少了一只羊。冰天雪地的翕侯家的管家,愣是让我一个八岁的娃娃去草原上找。多亏我命大没喂了狼,可大我两岁的哥哥却再也没有回来。等找到他的时候,已经被狼啃得剩下了骨头。浑身上下唯一全活点的,就算是一双脚了。我娘……我娘是凭着脚上的一块胎记,才认出那是俺哥……呜呜呜……!”七尺高的汉子,说道了伤心的地方,蹲在地上嚎啕大哭。

    台子下面的人也是唏嘘一片,他们大都是原本贫困的农奴。对于旮旯韩的遭遇并不陌生,甚至就在他们身边就曾经不止一次的发生过。可那时他们没有任何办法对抗那些贵族老爷们,即便他们手里有刀枪也是习惯性的服从翕侯的命令。直到华夏人来,将土地分给了他们之后。这些人才发现,农奴的人数远远多于贵族,他们当初怎么就傻到不敢反抗?

    相同的遭遇很快在人们中产生了共鸣,这时候人群里的一个青年忽然举起了带着红布胳膊箍的手,高声喊道:“打倒狗贵族!坚决拥护云侯爷!打倒狗贵族,云侯爷万岁!”

    经过旮旯韩的诉苦,十几万人的情绪已经酝酿得差不多了。被这年青人一带头,立刻举着胳膊大声的吼了起来。声音之巨大,说平地里起了一个惊雷毫不夸张。

    “呵呵!侯爷说群众的力量是强大的,谁团结了大多数人,就能够获得天下。如果说权贵们是船,那么这些百姓就是水。水可载舟亦可覆舟,你要牢牢记住。”范增一边观看,一边提点着张良。张良在边上小鸡啄米一样的点头,效果很明显,没见大月氏的权贵们已经被打倒的差不多了。或许是因为曾经身为带路党的原因,赖桂渡,赖狞儿他们父子,才能够狗延残喘到今天,不过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想躲那是绝对躲不过去的。。

    城墙上的张良正在装乖宝宝认真听讲,忽然间下面传来一声女人尖利的叫声:“赖狞儿,你可还认得我。”

    循声望去,张良吓了一大跳。怎么会有这样的人,这女人一脑袋的白头发。根根雪白在反射着冬日里的阳光,异常的醒目。似乎为了衬托她今天的白,这女人穿了一身黑色的衣服。在视觉效果上,很是有些强烈对比的意思。西域人的头发有好多种颜色,有金发有黄色的头发。看这女子年岁也不大,却是一脑袋的银发,这多多少少让哥俩有些吃惊。

    赖狞儿现在连扭头的力气都没有了,四十斤重的大牌子挂在胸口,而且还是用一根极细的钢丝挂着。脖子上已经勒出了红印子,估计再挺下去就会跟斩首的效果差不了多少。

    旮旯韩上前一步,将赖狞儿的脖子扭了过来。赖狞儿看了那白发女子一眼,五官很是端正。身材也很是婀娜,可以算得上是一个美女。这女人似乎认识自己,莫非她也是自己部族里面的,不怪自己看着她面熟,可穷尽脑汁也想不起来她到底叫啥名字。

    “不记得了吧!您这位堂堂的大少爷,怎么会记得我这个差一点儿死了的人。现在我活得人不人,鬼不鬼就是拜你所赐。”白头发的女人一指赖狞儿,高声厉叫道。

    “谁认识你这个疯女人!”虽然在这种情况下,赖狞儿也不愿与放下大少爷的架子。如果在以前,有这么一个女人敢这么对自己说话。话都不用说一句,这人就会被拉出去剁碎了喂狗。可现在,大少爷只不过是一只待宰的羔羊罢了。

    听说赖狞儿这么说,女子微微笑了一声说道:“我是疯女人,那也是被你糟蹋的逼迫的。当年我父亲只不过是你家的一名放羊卡克而已,就因为放羊的时候弄丢了两只羊,害得他老人家四处寻找,几次差点儿命丧在狼嘴里。也就是我爹从小在山中长大,不然早就被狼啃得就剩下骨头。你就派人将我绑了去,说是我爹放丢了翕侯家的羊,要拿我来抵债。呜呜呜……!”这女子一阵的哭诉,让现场的气氛更加压抑。几乎每个人都对翕侯不满,现在大家都在同一个地面上混。就需要联手干掉,那些所谓的贵族老爷们。

    “仅仅为了几只羊,你就将我抢到府里头去。每天都……都来糟蹋我,后来我怀孕了。你家的大妇,居然说我怀里的野种,不但要弄死我的孩子,还要弄死我。如果不是有一个老仆妇偷偷告知我,我还不知道你在饭菜里面下了毒。

    好狠的心啊,不但连我不放过。就连自己亲生骨肉,你也不放过。我得了讯息,偷偷摸摸的跑出了侯府。为了不给家里人找麻烦,我只能躲在山洞里面。晚上出来抓点吃的度日!赖狞儿,你看仔细了,可还认得我?”

    这女人这么一说,赖狞儿好像想起来点儿什么。可他还是不敢肯定,欺男霸女的事情干得多了。有没有这么一票,确实很伤脑筋。可人家说得言之凿凿,这不能不让人相信她说得都是真话。。

    “想起来了?不错,我就是那个没被你逼死的那个喜儿!”喜儿从旁边的手里接过一个孩子,看样子只有两三岁的样子。生得虎头虎脑很是可爱,“赖狞儿,这就是你留在我肚子里面的种!”(未完待续。)

第三章 群情激奋

    昨天写的喜儿的确有些恶搞,既然有些书友提出了意见。辣么,改叫罗玉凤如何?

    “你家大娘见我有了身孕就要害死我,幸亏达吉老妈妈看我可怜,提前通知我逃走。不然,现在我们母子就是躺在黄沙里面的冤魂。”喜儿一边说一边哭,所有人都震惊的看着赖狞儿。都说虎毒不食子,没想到这个赖狞儿居然连自己怀了孕的女人都想着干掉。

    赖狞儿的脖子上被栓了一张四十余斤的木头牌子,整个脑袋被坠得抬不起来。现在他连扭头看一眼喜儿都不能,只能低着头接受所有人看鬼一样的眼神,和喜儿抽泣的啜骂。

    “你爹是部落的翕侯,我躲到哪里都会被你的狗腿子追杀。没办法,我才躲到了山里。每天只能吃野果,最饿的时候嚼草根啃树皮。羊吃什么,我就吃什么。生了孩子没有奶水,孩子饿的直哭。如果不是老天爷垂怜,我们母子早就饿死了。大家看看我的头发,就是在山里变白的。”说完,喜儿就托起自己的满头银发。

    台下的女人们都在啜泣,这喜儿在山里几年也不知道吃了多少苦。不到二十岁的女娃子,正是满头青丝的年纪,现在居然银发满头。

    群情激奋已经不足矣形容现在的场面,愤怒的人们有扔鞋的,有扔菜帮子的。还有富余的扔鸡蛋,反正逮着什么都往台子上扔。如果不是范增早有远见,命令军卒将方圆两里之内的石头都捡干净,说不定台子上的人会有被活埋的危险。

    “打倒狗贵族,打倒赖翕侯!”带着红胳膊箍的家伙再次高举右手喊了起来,所有人的喊声好像海浪一浪一浪的冲击着台上的人们。

    范增看得很满意,侯爷说得没错。群众的力量是强大的,只要团结了大多数群众那些月氏翕侯和贵族们,就是秋后的蚂蚱再怎么蹦跶也会被人一脚踩得粉身碎骨。

    “看看吧!这就是民众的力量,多么强大多么可怕。只要鼓动起来,这么多人的狂热足可以毁天灭地。一定要稳稳抓住舆论的倒向,尤其是那些会写字的读书人。不准他们写小说,只要涉及到反对侯爷的,一律封之。哼!你敢写,就不要怕老子掀了他们的饭碗。若是再敢写,就斩掉他们的头。”(没有影射,只是个人情绪的抒发。《篡秦》当年被无辜的封禁了一个月之久,不说了都是眼泪啊!)

    “大人,月氏人只是刚刚开化。想要愚弄他们很简单,这些人就是喜欢唱歌儿。只要有东西给他们吃,每天都傻乐傻乐的。这些翕侯也是太过份了点儿,咱们可不会犯这样的错误。现在包产到户,每家都有粮食吃。派下去的人说,每个村子里都在举办舞会。”

    “哦,这样啊!那咱们的赋税是不是该加加了,这人吃多了富裕了就会动歪脑筋。温饱思****倒还罢了,如是想染指权利。这些月氏翕侯的今天,那就是咱们的明天。得想个办法才行。”范增的一席话,让张良与范增都陷入了沉思。

    此时城墙下的台上已经不是喜儿在诉苦,而是一位干瘪瘦弱的中年妇女。她的脸晒得黝黑,整个人好像是一具会行走的干尸。人们很担心,一阵大一点儿的风就能将她吹到台子下面去。

    “赖狞儿,你可还认得老妇人?你个挨千刀的,我在你家做了二十年的仆役。我家狗子只不过是捡了你儿子吃剩下的一块羊骨头。你就嫌弃给你丢人。抓着他的腿就把他扔进井里,他才四岁啊!你就那么忍心下得去手!”妇人一边说一边嚎哭,台下愤怒的人群已经抑制不住了。羌兵们手拉着手保护高台不会被十几万人冲击,可汹涌的人群还是不断的往前挤。一边挤还一边喊口号,“打倒狗贵族!”的口号声此起彼伏。

    台上的赖桂渡和赖狞儿脑门儿上全是汗水,这十几万人冲上来他们父子立刻就会被撕成碎片。

    “啊……!”就在所有人都注意着台下的时候,那干瘦的妇人竟然扑了上来一口咬住了赖狞儿的耳朵。肥头大耳的赖狞儿疼得惨叫,可他被五花大绑。脖子上还套了四十斤重的木牌子,想蹦都蹦不起来。更别说躲避,眼见涌出来的鲜血染红了牙齿。

    台子上的人这才慌了手脚,范增大人吩咐了。不能让赖桂渡和赖狞儿死了,今后还要拿他们做娃样子。几个人一起冲了过去,七手八脚的将那妇人从赖狞儿身上拽了下去。

    赖狞儿疼得惨叫连连,待那妇人被拽下去才发现。赖狞儿的耳朵,竟然被活生生的咬下了大半。鲜血已经糊了满脸,仍旧不住的往下流淌。而那妇人的嘴里正在大嚼,耳朵上的脆骨被她嚼得“咯吱吱”直响。听起来毛骨悚然!

    眼看见了血,台下的那些人好像闻见了血腥味儿的蚂蟥。一个个恨不得立刻就冲到台子上来,咬下赖狞儿的一块肉。赖桂渡平日里自持翕侯的身份,倒也算是克制。可他的这个儿子,实在是个拉仇恨值的高手。今天的控诉,有一大半儿都是冲着他来的。

    “父老乡亲们,静一静,静一静!今天,我们还有一个罪大恶极的人,在台子上。她就是赖狞儿的老婆,乌冬部的叶娜亚。现在,咱们听听这个蛇蝎一样的女人都做下了什么天人公愤的事情。一会儿批判大会结束之后,我们会安排叶娜亚游街。让大家看看,什么是蛇蝎一样的女人。”眼见情势不好,旮旯韩当机立断。今天群情激奋,必须弄出一个赖家的人来顶缸。居然范增大人说了,赖家的男人不能死要做娃样子。那就只有赖家的女人来了,况且这女人也并非无辜。

    这些年赖家的内府就是由这女人打理,她犯下的罪行可比赖狞儿要残忍得多。旮旯韩就知道很多人命,跟这位大少奶奶有关系。听说她事迹的人都理解了一句话,女人比男人更凶残。(未完待续。)

第四章 罪行

    白得好像牛奶,胖得好像一只猪的叶娜亚被拉了出来。拉她的过程真的好像是在拉一头老母猪,四条壮汉喊着号子齐声发力才算把她给弄了出来。看看这位体重绝对超过二百斤的少奶奶,所有观众都理解了赖狞儿为什么要去找女人。这样的女人,唯一的好处就是冬天用来取暖。

    叶娜亚浑身打着哆嗦,一圈圈肥肉波浪一样的乱抖。被人拎出来,连求饶的话都说不成个数。三开缝的下巴乱颤,肥厚嘴唇里发出的声音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说的是什么,整个人完全处于懵逼的状态之中。

    “下面,请叶娜亚的侍女苏茉儿上台述说叶娜亚是怎么虐待下人,以及犯下了什么样的滔天罪行。”旮旯韩拿着铁皮喇叭一说,两名妇人便陪着一个二十岁左右的女子走了出来。

    这女子身材婀娜,容貌端庄。虽然身上穿的是件破旧的皮袍子,可站在那里好像她比叶娜亚更像是一位贵族女子。

    月氏人也有陪嫁姑娘这一说法,跟华夏人的媵妾差不多。都是害怕家里的姑娘嫁到夫家之后受欺负,这些陪嫁姑娘都是从小跟着自家姑娘一起长大。有些大一些的部落,甚至拿陪嫁姑娘当做亲闺女养着。苏茉儿就是被这样培养的一名女子,她的父亲是海兰部的一名勇士。在一次作战中英勇战死,为了感念她父亲的功勋。海兰部的首领,将她接到自己的家里,当亲闺女一样的养。叶娜亚嫁给赖狞儿的时候,就当做陪嫁的丫头送了来。

    苏茉儿模样端庄,从小就受痴肥的叶娜亚欺负。可她没有办法,一个没了爹的孩子就好像草原上的野草。若不是有海兰部大头人的照拂,她和她的家人还不知道要受什么样的苦楚。本着一颗报恩的心,苏茉儿陪嫁到了都密部。没想到,自此就落入了无底深渊。

    “我……”看着下面黑压压的一群人,苏茉儿根本说不出话来。张开嘴只是说了一个我字,就被叶娜亚那噬人的眼神瞪着不敢说下去。

    “啪……!”旮旯韩一个嘴巴就抽在了叶娜亚的脸上。“来人,给她也挂上木牌牌儿。念着你是一个女人没给你挂牌儿,现在还敢瞪检举人,难道你还想着变天造反?”旮旯韩今天打定了主意,想要拿这个叶娜亚做替死鬼。一个心黑手狠的肥婆,没人关心她的生死。

    旁边立刻有两个人,抬过来一块木板。同样是用铁丝穿好,挂在了叶娜亚的脖子上。这下,叶娜亚的脑袋也垂了下来。铁丝勒进了肉里,疼得叶娜亚一下子就跪倒在了地上。

    “苏茉儿姑娘,你不要怕有什么你就说出来。以前,她仗着势欺负你。可现在她什么都不是,你只管将她的罪行公布出来。自然有范增大人给你做主。”

    见到叶娜亚的狼狈样子,苏茉儿的胆子也大了起来。想想自己的遭遇,加上旁边的妇人窜登便张开嘴说了起来。

    “我是叶娜亚夫人的陪嫁丫头苏茉儿,你们都大概都见过我。”苏茉儿的声音很小,她是真的怕叶娜亚。

    忽然旁边的妇人附着叶娜亚的耳朵说道:“想想你的孩子!”

    胆小的苏茉儿一下子就惊恐了起来,看着地上跪着的叶娜亚大声说道:“她是个魔鬼,你们不要问我。也不要让我说,去翻翻她的柜子就知道了。”

    旮旯韩轻轻抹了头上的汗水,还算是自己功夫下得足。让仆妇们将苏茉儿的孩子拉到了后台作为人质。不然,这女人怎么可能这样大胆。同样的话,从她的嘴里说出来可信度就要高上一个级数。

    “来人,去翕侯府抄家。咱们倒是要看看,这位叶娜亚夫人到底藏了什么好东西。”旮旯韩一说,立刻有一队军卒冲出了人群。今天范增早有准备,这高台就搭在了翕侯府的旁边。想要抄家那是轻松至极!

    过了没有一盏茶的时间,军卒们就从府里面搬出了一口大木箱子。实际上这箱子早就被搜检出来,就放在门房等着用。军卒们只是走个过场而已!

    巨大的木箱子被打开,所有人都被里面的东西吓了一大跳。只见一个玻璃的瓶子里装满了葡萄酒,可酒里居然泡着一个未满月的婴孩。那婴孩闭着眼睛,好像睡着了一样,静静的漂浮在酒水里。

    “她听大巫师说,喝了婴孩泡的酒水可以减肥。所以,她就找了一个孕妇。活着剖开了孕妇的肚子,将婴孩儿拿出来泡酒喝。不信,你们在翕侯府院墙根下挖。那孕妇的尸骨还埋在那里,你们一定挖得出来。”身后的妇人捅了一下苏茉儿,苏茉儿转眼就看到了旮旯韩的手正卡在三岁儿子的脖子上。吓得她赶忙将实情都说了。

    军卒们就抬着箱子在人群中穿行,看到了婴孩儿的人都捂住了眼睛。想过翕侯府的人残忍,但绝对没有想过会残忍到这个地步。竟然将还在孕妇肚子里的婴孩掏出来,原因只是为了减肥……!

    人群一下子就愤怒了,所有的人看着叶娜亚的眼神里都冒着火。叶娜亚更加害怕了,浑身不断的发抖。好像一堆肥肉一样,瘫倒在高台上。胯下有骚臭味儿传出来,这是她的核心机密。也只有苏茉儿这样的亲信才知道,事实上那个孕妇就是苏茉儿从外面买回来的丫头。没想到,今天苏茉儿为了自己儿子,毅然决然的就把她给卖了。

    “杀了她……!”沉默中的群众们忽然山呼海啸一样的爆发了,所有人都冲向了高台。人群跟守卫高台的羌兵混杂在一处,推搡之下人墙有崩塌的趋势。眼见守卫高台上的军卒们要坚持不住,忽然旮旯韩大声喊道:“她还有罪行没有交代清楚……!”

    苏茉儿旁边的仆妇掐着苏茉儿腰间的软肉说道:“精神点儿,不把叶娜亚的事情都抖出来。就把你扔给那些暴民!”

    “她还有罪行……!”苏茉儿好像疯子一样的大吼了起来。(未完待续。)

第五章 血腥的开始

    当一面人皮鼓被翻出来的时候,人群彻底炸了。谁能想到,就因为自己做噩梦,想得到一个安眠的夜晚,就会将一个活泼的小姑娘生生剥皮,做成了一面手鼓。每天,她都要听着手鼓的声响才能入睡。

    负责警戒的羌兵被瞬间冲开,眼看那些人就要冲上高台。旮旯韩大声对着军卒们吼道:“快把她扔下去……!”

    军卒们听了之后一拥而上,八条壮汉吃力的抬起了叶娜亚,喊着号子连拖带踹的就给掀了下去。

    疯狂的人群瞬间就湮没了这个肥硕的女人,尖利的嚎叫声非常像杀猪。张良探头看了一眼就将脑袋缩了回来,惊恐的对着范增道:“大人,他们在吃那个女人的肉。”

    趁着人们被叶娜亚吸引,旮旯韩立刻带着军卒们将赖家的男人们从后门带走。范增有话,他们是要做娃样子的不能让他们死了。

    一向凶悍的赖狞儿双腿酸软,被人拖着前行。耳朵里还回荡着叶娜亚“杀了我吧!”的狂呼声。自己也算是杀人不眨眼,可今天的事情真的让他开了眼。原来人,还可以死的这样惨。那些疯了一样的人们,居然就用手撕扯叶娜亚身上的肥肉。指甲成为了最为锋利的武器,惨嚎成了亢奋的催化剂。当人们将叶娜亚肠子全部扯成一节节的时候,这位生命力顽强的女人,仍旧在惨叫不止。任何人见到这样的场景,恐怕都会吓得疯过去。事实上,那些被煽动起来的人们已经疯了。

    “大人,这样下去会不会出乱子。咱们是不是要制止一下!”看着下面疯狂的人潮,张良有些担心的道。毕竟年纪小,没有经历过太多的事情。十几万人一起发疯的场面还是第一次见,这个年青的小狐狸被吓坏了。

    “你发现没有,这些月氏人抓着地主和贵族攻击。可曾攻击过咱们的军卒?让他们把月氏贵族的架子拆得差不多了,咱们再来收拾残局。刀把子在咱们手上攥着,你怕个啥!”不理会底下的人声鼎沸,范增悠闲得好像在看戏。

    疯狂会被传染,原本月氏人的主要矛头都对准了华夏人和华夏人的走狗羌人。现在他们的矛头却对准了大月氏原先的统治者,想要建立一个新的秩序,就必需要打破旧的秩序。所谓不破不立,说得就是这个道理。如果云玥在这里,就会想起几千年后的法国大革命。

    人们疯狂的破坏着现有秩序,待破坏殆尽的时候。他们会发现,这个国家已经没有了目光远大的精英阶层。相对来说,就会更顺从的接受外来势力的统治。

    古埃及,古巴比伦,古印度无不是在一次又一次的战争中,丧失了自己的精英阶层。最后导致民族主体被同化,只能消失在历史长河中。而华夏民族之所以屹立千年而不倒,凭借的就是精英阶层的不死不灭。从竹简到造纸,文化的传承没有断绝。民族的主体便不会被同化,即便是留发不留头的大清,最后也不得不悲哀的发现,满人已经被汉人反同化。

    现在范增要做的就是同化这些月氏野人,当然在范增眼里除了华夏人都是野人。既然不能将他们都杀了,那就让他们为所有华夏人服务。虽然华夏内部现在斗得白刀子进红刀子出,可战国七雄都是强烈的民族主义者。

    包括荆二在内的诸侯王们打生打死无非是为了统一华夏,可统一华夏之后这些家伙共同的目标,都是开疆拓土为华夏民族打下一个大大的疆土。华夏民族,以及后来的大汉民族。就是凭借着一代代疯子的努力,从中原地区一直打到了阿尔泰山,长白山麓,云贵红土,青藏高原。伴随着一次又一次征伐的,是一座又一座尸体摞成的山。血水流淌的河,可以说五千年的历史,就是一部战斗的书。

    两千年后的后人们躺在华夏祖先用尸体铺成的疆土上,高声歌唱:朋友来了有好酒,若是那敌人来了有猎枪。华夏大地的版图上,每一寸土地都有我们祖先的血。神州虽大,却没有一寸多余。

    当范增和张良离开的时候,下面仍旧是人潮汹涌。肥硕的叶娜亚被撕成了碎片,连骨架都被拆散了扔得到处都是。张良回头看的时候,就看到一条野狗叼着一支手臂的骨头在跑。好多人的嘴角流着鲜血,样子狰狞可怖。

    从盘古开天辟地开始,红色就与生命做了伴。红色的血水染红的人的眼睛,天地间仿佛都从了红色的海洋。从这次批判大会开始,整个大月氏就陷入了血红色之中。

    “求求你,放过我的娃。我们家不是地主!”一个女人跪在地上哭嚎的拉着旮旯韩的袍子。旮旯韩的手上,正拎着她刚满周岁的儿子。

    “家里有那么多存粮,还说不是地主。你家男人,在对抗云侯大军的时候受伤,今年才死。听说手上还有华夏官人的血债,你这样的人不是地主,那谁家是地主。起开!”旮旯韩一脚就蹬开了求饶的女人,那女人在地上打了几个滚。旁边的亲族都不忍心别过了头去,却没有一个人敢于上前阻拦。阻拦工作组是大罪,官府不会抓,你可那些红了眼睛的农会能将你的全家活埋。当然,官府同样也不会管。谁都知道,除了收税官府就是一个摆设。

    孩子的哭声牵动着当娘的心,地上的女子一骨碌爬起来。三两下就扯下了身上的袍子,露着白花花的胸脯哭喊着对旮旯韩道:“大哥,俺从了。昨天晚上你不是说俺从了你,就放过俺家的孩子么?俺从了,从了!求你放过嘎儿,他还那么小。”

    “啪……!”孩子的脑袋摔在树上,脑浆迸裂红红白白洒了一地。

    ps:感谢嘉州小番的连续打赏,特加此更!

    码完此章节我坐在阳台上,云朵遮住了月亮,不知道为什么今天特别关心月亮的圆缺。人生而孤独,如今的老龙就像一只独狼不知流浪在草原上多久。很想像苍狼一样,对着圆月放声长嚎。可我知道只要嚎出来,就会被带着大碴子味的国骂包围。

    请原谅我在中秋佳节的时候,写出如此虐心的章节。老龙的书其实一直在努力撰写人性,这个世界在纯真,善良,真挚的旁边充斥着卑鄙,阴险丑恶与龌蹉。

    每个人都有不可告人的阴暗,也有乐于所有人见的阳光。或许以后我多写写阳光,少写点阴暗。(未完待续。)

第六章 范增的忽悠

    “大人,那个旮旯韩是不是干的太过份了?”张良手里拿着厚厚的一摞文书走了进来,小心翼翼的将文书放到了范增的书案上。这些都是告发旮旯韩的文书,农会的权利越来越大。除了对华夏人还保持着尊敬之外,旮旯韩甚至已经猖狂到不鸟羌兵的地步。已经有不止一位羌兵军官,来范增这里告发这个月氏人。

    “这次又怎么了?”范增批改着文书,西域要供给平凉的军刀战马又增加了。无奈的范增只能扩大生产,好在云玥担心西域的控制问题。又派来了两个步兵师和一个骑兵师,轮换到期应回平凉的队伍。羌兵也派来一万人轮值,范增不打算让那些杀才那么快回家。留两个月,弹压一下月氏人。这两个月将士大月氏最为动荡的两个月,他手里需要有兵。

    “公然索贿,还打了巡街羌兵。下边已经弹压不住了,好多人说若大人不主持公道。他们就自己解决!”张良小声的道。云家军队等级森严一向最注重纪律,能将最听话的羌兵逼到这步田地,可见旮旯韩做得有多么的过份。

    “在人呐!眼睛是黑的,那心就是红的。若是眼睛红了,那心也就黑了。”范增翻看着张良拿过来的文书,翻看了几篇。都是告发旮旯韩酷毒,贪墨,****……,只是这几项罪名就够将他大卸八块儿。更别说,这家伙领导下的农会,居然猖狂到了殴打羌兵的地步。

    “侯爷说!老天要让人灭亡,必先使人疯狂。这个旮旯韩就已经疯了,到了该下手的时候了。”范增轻飘飘的将文书扔到一大摞文书的上面,背过手来重新踱回到案几后面坐下。

    “诺!属下这就去通知羌兵,让他们动手。”张良兴奋的转身就要跑,旮旯韩的所作所为,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刚满月的娃娃,他居然能抓起来就喂狗。这已经不是人能够做出来的事情,从小身受儒家教育的张良,十分想为民除害,也为老天行道。

    “慢着!”范增威严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张良的心“咯噔”一下,生怕这位大人改变主意。他是大月氏的最高领导人,现在也只有他能够一言决定旮旯韩和农会的生死。张良只能转身回来,迷茫的眼神看向面沉似水的范增。

    “教导你多少次,遇事要沉着不要慌张。像你这样喜怒表于色,还不让人一眼看穿?”

    “诺!学生受教了!”老狐狸怒了,小狐狸赶忙俯首帖耳做乖宝宝状。

    “记住了!潜规则做事,明规则整人。侯爷颁下的煌煌法典具在岂容你动用私行?你以商议打架事情处理结果的名义将他框到军营里抓起来,然后举行公审大会。他坐下了这么多恶事,自然仇家漫天飞。你找些人来,作为原告告发。大月氏已经乱了有小半年,大乱必治这是常理。现在需要的,就会恢复法制让官府做该做的事情。

    至于农会,就让月氏人去揭发他们好了。有劣迹的,有命案的。都要明正典刑,按照侯爷颁布的律令行事。这样,既给月氏人出了气让他们服咱们,也让他们对法典有了敬意。也唯有如此,他们才能对咱们心存感激。大月氏的精英阶层已经荡然无存,只要咱们灭其文化断其传承。就能亡其国灭其种。三代之后,他们跟咱们一样说华夏语穿华夏服。从心底认同自己的华夏人,那时咱们对西域的统治才算成功。”

    范增的一番话让张良目瞪口呆,直有振聋发聩之感。这才是辅国良策,真真正正的治国阳谋。张良有些悲哀,自己跟随范增学习一年有余,居然连点皮毛都没有学到。当下一躬身,深施一礼道:“学生受教!”这一次,张良是发自肺腑的钦佩范增的学问。

    “师者传道授业解惑,既然身为你师便要尽到为师的责任。或许有一天,你也能够独当一面。记住!我华夏一统,这个世界将无缨其锋者。上苍早就我华夏民族,天生就是要统治这个世界。我们有灿烂的文化,我们有历史的传承。终有一天,天下将是我华夏天下。所有的民族,都将在华夏的羽翼下生活。

    要建立这样的王道乐土,就要由一代又一代的华夏人拼搏奋进。靠我们这一代人是不成的,记住将为师的学问传承下去。只有这样,咱们才会屹立于世界之巅。”范增的脸上带着肃穆之色,好像正在进行一项极为庄严的仪式。

    志存高远的理想,蛊惑性的语言。煽动性的鼓说,已经将张良青年人的狂热点燃得几乎爆棚。这一次张良俯身下拜,张口称喏。此时此刻,一颗火种已经深深种植到他的心里。他立志,将会为这一伟大的功业奋斗终生。

    激动得打着摆子的张良离开了书房,范增肃穆的脸上露出了狐狸偷吃肥鸡之后笑容。又一个强烈的民族主义者诞生了,人这辈子还是需要一点儿理想的。这东西就好像迷航中的灯塔,指引人们前行。带着狂热宗教理想似的家伙,会被自己洗脑。在面对困难的时候,爆发出令人迷惑的自信心和顽强的斗志。有时候,这种狂热会产生所有人都预料不到的后果。

    张良是一个聪明人,与其让他陷入了权谋倾轧之中。还不如让他留在西域,为侯爷开疆拓土。这鬼地方当老大很好,可范增还是想念平凉的富庶繁华。自己要走,没有接班人是不成的。

    旮旯韩最近十分开始,活了二十几岁。也只有这小半年来,觉得自己活得像个人。虽然还是不洗澡,满身的羊骚味儿。可每天晚上,都有原先高高在上的贵族妇人们侍候。高贵大方的苏茉儿,现在是他的禁脔。这在以前,是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权利这东西真好啊!一言决人生死,如果可能旮旯韩打算将这种权利一直延续下去。或许,能够传承给自己的儿子。前提是,他必须要有一个儿子。(未完待续。)

第七章 赖家族长

    “父亲是该做决断的时候了,再不走咱们都会没命的。”赖狞儿焦急的对着赖桂渡说道。

    赖桂渡盘膝坐在杂草里面,那座华丽的翕侯府已经没有了他什么事。现在他全家只能住在一片破马厩里面,取暖除了靠抖之外只有一堆干草或许能够提供帮助。

    自从那次批斗大会之后,他们全家的男人就都住到了这里。虽然吃不饱穿不暖,每天战战兢兢活得好像一只过街老鼠。但赖家的男人还是不打算离开这里,毕竟这里还算是有生命保障的。

    叶娜亚的死带给了赖家极大的震撼,那是标准的尸骨无存。肉进了人的肚子,骨头进了狗的肚子。谁也想不到,那些曾经像羊一样温顺的族人有一天会变成饿狼。

    赖桂渡知道,五姓翕侯完了。他们全都会步赖家的后尘,华夏人的这一手太过狠毒。他们拿大月氏的利益讨好了大多数人,而利益受损的五姓翕侯成为了天然的敌人。为了保住现有的利益,无数月氏人会向他们开战,这一仗五姓翕侯为首的月氏贵族毫无胜算。

    真的要走么?走了之后去哪里?赖桂渡的脑子正在高速运转,赖家所有的基业都在大月氏,离开了大月氏他们能够去哪里?大月氏在西域十分强大,五姓翕侯在位的时候经常对各部城邦进行掠夺杀戮。现在失势了,若是去投奔那些城邦一定会被人砍掉脑袋,然后用快马送过来给华夏人邀功。那样,华夏人就能够摆脱亲手杀死自己的罪名。杀人不见血,无过于此。

    “阿爹!赶快做决断啊!”赖狞儿急切的说道。今天华夏人好像有什么行动,守卫这里的羌兵人数少的可怜。这个时候不趁机逃出去,将来可能就没机会了。想到叶娜亚的死,赖狞儿就浑身打哆嗦。难说华夏人最后会不会将自己交给那些暴民,早知道会是这样的死法。他会将那些暴民全部杀光。就算大月氏从此没有人了,他也不在乎。

    “傻孩子,算了吧!周围的部落都是咱们的敌人,走不了了。如果这个时候走,一定会被他们砍掉脑袋送回来。这里虽然危险,但是有华夏人守卫。那些暴民是不敢进来的,华夏人不愿意担杀咱们的罪名。怕就怕以后其他城邦不会投降他们。留在这里是咱们唯一的生路,说不定今后华夏人为了统治的需要,还要将咱么捧出去。”

    赖桂渡缓缓了的摇了摇头,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这口气是那样的苍凉,充满了不甘。可现在又能怎样,连他们自己的部民都想杀死他们。下手的没有一个华夏人,反而华夏人还保护了他们。在外面那些城邦人的眼里,这是月氏人的内斗。被保护起来的五姓翕侯,应该感激华夏人才对。那个叫做范增的操弄人心的手腕儿,的确高明。

    “阿爹……!”赖狞儿要疯了,这个地方他是一秒钟都不愿意待。赖桂渡居然说要留在这儿,难道要等死么?

    “叔父!”“伯父……!”“老大……!”“大哥……!”这里可不止赖狞儿一个人,赖式全族三十多个成年男子都在这里。这还只是直系,旁系的根本没资格来这里受华夏人的庇护。

    “都散了吧!我是族长,要为全家族考虑。逃走之后,咱们死的更惨。留下来,还会有一线生机。散了吧!少活动,还能少耗些体力。再有盏茶时间,华夏人也应该送饭来了。”赖桂渡苍凉的摆了摆手,示意家族里面的男人们可以离去。

    见到赖桂渡如此坚决,也知道平日里五姓翕侯的大月氏没少对周围城邦部族侵扰劫掠。甚至他们不少人手里都沾着弱小城邦的鲜血。如此好的复仇机会,他们不会不把握。更何况,还能讨好华夏人。虽然此时的赖桂渡苍老颓废白发苍苍的好想一滩烂泥,但好在脑子还够用。族人们习惯性的施礼之后就离开了赖桂渡的棚子,一会儿就开饭了。华夏人的饭食虽然不管饱,但终究还是热食。

    眼见族人们纷纷离开,赖狞儿一屁股坐到了干草堆里面。恶狠狠的拽过了一根干草,在嘴里嚼着。肚子里老是没东西吃,嚼一嚼好像还能缓解一下。

    “起来,去找老管事。他的儿子在马厩干活儿,今天晚上让他偷出十匹马来。”赖狞儿忽然听到了赖桂渡的声音,他惊讶的抬起了头。猛然发现,老爹一扫刚刚的颓废,两眼精光直冒好像换了一个人。

    “阿爹……!”赖桂渡的态度转变太快,赖狞儿一时半会儿还没反应过来。

    “快去!老子事先已经有了准备,半年前就将他和他的两个兄弟安排在马夫的职位。咱家在大月氏百余年,怎么会没有几个忠心的奴才。记得,一定偷十匹马出来,咱们换着骑乘才能逃出升天。”赖桂渡踹了赖狞儿一脚,赖狞儿才算的清醒了过来。

    “阿爹!那叔伯他们……!”赖狞儿疑惑的问道。

    “猪啊你!三十多人要多少匹马,怎么偷?再说那么大规模的队伍,咱们怎么可能逃得出去。你快去联络,就在今晚咱们爷俩儿走。快去!”赖桂渡气急败坏的催促,偏偏还不敢大声说话,生怕别人听了去。

    大脚板狠踹了赖狞儿好几脚,这才将赖狞儿踹出了棚子。

    那些赖家的男人们见到赖狞儿的狼狈模样,都以为是赖桂渡心情不好拿儿子撒气。有几位平日里玩的好的堂兄弟,还过去安慰赖狞儿。老一辈则是唉声叹气,好好的一个赖家怎么闹到了这步田地。幸好作为族长的赖桂渡还没糊涂,如果刚刚听了赖狞儿的话偷偷逃走。不是被暴民弄死,就是被周边的那些城邦砍头。这里,还真是一个不错的避风港。在这里忍一段时间,躲过这次风头说不定还有东山再起的日子。

    大门“吱呀”一声打开,一辆牛车拉着今晚的饭食进来。饿极了了赖家男人们蜂拥而上,开始抢食起来。(未完待续。)

第八章 围捕

    旮旯韩毫不在意的走进了张良的官署,今天他是接了张良的帖子来处置殴打羌兵的事情。不就是打断两名羌兵的腿么?有什么大不了的,现在的自己可是农会的一把手。就算张良,也不敢动他。农会,那可是有十数万会员的组织。旮旯韩认为,他已经有了同华夏人对抗的本钱。

    刚刚走进官署,身后的大门“咣当”一声就关上了。感觉到不对的旮旯韩立刻紧张起来,尽管身边有三十多名护卫。可他进的是张良的官署,这里可是重兵云集之地。而且还不是羌兵,那是真真正正的华夏军卒。

    “嘎子……!”旮旯韩一声大吼,他的身后就窜出一条大汉。这条大汉生得虎背熊腰,一张脸上满是疙疙瘩瘩的肉瘤麻子,看上去让人浑身起鸡皮疙瘩。一巴掌宽的板带扎在腰间,上面别着匕首。这家伙的武器是一柄巨大的狼牙棒,看上去跟穷奇那个不相上下。

    这家伙是旮旯韩的远房亲戚,自从旮旯韩飞黄腾达之后。他就成了旮旯韩的保镖,平日里跟着旮旯韩吃香的喝辣的。晚上还有豪门贵妇可以睡,这半年可谓是他人生最畅快的半年。这一切都是旮旯韩给他的,所以嘎子对旮旯韩那是忠心不二。如今遇到危险,自然第一个就站了出来。

    旮旯韩身边的三十多名保镖也各自抽出了兵器,所谓的兵器其实都是一些狼牙棒或者斧子柴刀一类的东西。范增对刀剑管理很严格,就算你当街杀人,华夏军和羌兵都可以无视。但若是当街佩戴刀剑,就会被他们毫不犹豫的射杀。这件事情上,范增执行得相当坚决。

    “张良,你要干什么?”这半年来,旮旯韩已经学会一些华夏语。只不过西北人特有的硬舌头,让他说话的腔调有些怪异。

    张良站在雨达之下,脸上没有半分表情木然的拿起一张文书念道:“查!农会头人旮旯韩,本系奸邪小人。蒙蔽上官,骗获高位。在位期间贪渎银糜无恶不作,以致民怨沸腾。幸得范增大人及时发觉,匡正过失。现逮捕旮旯韩入狱待审,众议会将择日公开审理旮旯韩一案。望尔等不要做无谓抵抗,若有公然抗法者杀无赦。”念完了文书,张良冷冷的看了旮旯韩一眼,转身对穷奇说道:“穷奇将军,动手吧!”

    旮旯韩表情镇定,面对张良不卑不亢。直直的站在保镖中间,看着张良说话一声不语。他……没听懂。

    从小就是放羊娃的旮旯韩根本就是一个纯文盲,别说华夏语连月氏语都勉强说明白。就这么个货,靠着敏锐的嗅觉和一点小聪明。在农会刚开始组建的时候,表现得积极卖力这才得到了范增的赏识。这半年来虽然学会了几句华夏语,可毕竟底子太潮。张良说的话他有一大半儿都没听懂说的是啥。

    没听懂没关系,穷奇听得懂就行。旁边一瞬间就出现了数百名弓弩手,穷奇大踏步的走了过去。他对那个叫做嘎子的家伙很感兴趣,这家伙居然能够手持跟自己这根差不多大的狼牙棒。看起来很有点力气,如今就比拼一下,看看到底是谁厉害。

    带着风声的狼牙棒狠狠砸了下去,嘎子的狼牙棒一下子就被拍成了八瓣。穷奇的狼牙棒去势不减,带着尖刺的大棒子砸在嘎子的胸口。直直的就将人拍得飞了出去,“嘭”的一声闷响就砸在了柱子上大口喷血,眼看是不活了。

    穷奇看了看碎裂成八瓣的狼牙棒,挠了挠头啐了一口。“他娘的拿个木头的吓唬人,活该!”这一棒子,穷奇可是用了十成十的力量。嘎子的胸口凹陷下去一大片,估计连脊椎骨都砸碎了。现在大口吐的就不是鲜血,而是被震碎的内脏。落在地上暗红色的一块一块,看起来触目惊心。

    三十余名保镖都吓傻了,没想到华夏人居然这样辣手。难道准备就在官署里面干掉自己?原先都是贫苦的农奴,跟着旮旯韩混口饭吃。在这之前,根本没有见过什么大阵仗。加之语言不通,现在都不知道怎么做才好。

    “放下武器,束手就擒!”张良的一声暴喝,那些保镖却佁然不动。只是面露惊恐的看着那些张弓搭箭,还有凶神恶煞一样的穷奇发抖。张良随即反应过来,这帮混蛋就没听懂自己说啥。旮旯韩有点儿小聪明,这帮混蛋连小聪明都欠奉。脑子里装的都是浆糊,张良说的华夏语他们是一个字都不明白。

    “射脚!”张良一声令下,羽箭好像雨点儿一样的射向了这些月氏人。惨叫声此起彼伏,偶尔有倒霉的家伙被射死,也没有人关心。这些都是跟着旮旯韩作恶多端的家伙,若不是还要开公审大会。张良恨不得现在就将这些人渣全部干掉。

    只射了一轮箭矢,地上就躺满了哀嚎的月氏人。旮旯韩的大腿上也挨了一下,这家伙疼得鼻涕眼泪流了满脸。一边哭还一边用华夏语大声的求饶,任谁见到此时的旮旯韩,也难以将他同那个将未满月婴孩扔给狗吃。抓着儿童的双脚,将孩子活活摔死在树上的恶魔联系在一起。

    穷奇走近了惨嚎的月氏人当中,一只手就将旮旯韩拎了起来。随手往张良脚下一抛,顺便踩死了一个惨嚎的月氏人。这家伙居然拿满是鲜血的双手去抱穷奇的大腿,血水弄脏了穷奇的裤子。这可是婆娘刚刚给做好的新棉裤,沾了血腥气回家对孩子可不吉利。

    “张良大人,求求您放过我。只要您放我这一码,今后旮旯韩做牛做马报答您。”旮旯韩拖着满是鲜血的大腿往张良身上爬,前车之鉴张良立刻窜得老远。弄上血水这棉裤就要不得了,他可没有婆娘给做新棉裤。

    “拉下去,收监!”张良一声喊,立刻有军卒冲了上去。鬼哭狼嚎的声音,再次响彻了官署之内。

    ps:感谢叶落星陈的打赏,感谢大家的月票。谢谢!(未完待续。)

第九章 嘎斯山口

    穷奇骑在马上非常的畅快,一辈子风雨漂泊现在总算是落地生根。他做梦也想不到,居然在大月氏有了孩子也有了老婆。落地生根这个概念曾经出现在他的梦里,可穷奇从未想过有梦想照进现实的那一天。

    上苍给了他一个强壮的体格,可却拿走了他相应的智力。从小到大他都是在浑浑噩噩中生活,甚至因为好奇而去吃人。随着岁月的增长,让他越来越有一种失落感。他不知道原因,茫然的生活着。直到一个身材高大强壮的女人出现在他的生活中,家的感觉让他一下子进入到了一个新世界。儿子的降临,更是让他欣喜若狂。

    老狗有些不安,一个喜欢杀人取乐还好食人的家伙。忽然骑在马上,面露白痴一般的微笑。这太他娘的反常了,跟穷奇相处也不是一天两天。可这种笑容,他还是第一次在穷奇的脸上看到。

    “老兄,你没事儿吧!”老狗下意识的将马向旁边驳了驳,穷奇面露这样的笑容太过诡异。必须给予高度重视,被这个家伙暴起伤到就不好了。

    “嘿嘿!你这老狗,等咱们巡视完了回大月氏城。咱哥俩儿好好喝上一杯,知道么?花娘又有了,三个也了!”穷奇说这话的时候嘴角上翘。自从三年前,对月氏人的农会进行了一轮疯狂的屠杀过后。大月氏就很少有杀戮,穷奇的孩子也平平安安的长到了三岁。这一次花娘再次怀孕,穷奇坚定的认为这是自己这些年少杀人的缘故。

    最新的任命已经下达,结束这次巡边之后。穷奇将出任大月氏的总治安官,平日里管理一下大月氏的治安就好。不用在战场上杀人砍人,现在一想到刀口舔血,穷奇是打心里头的厌恶。这也是云侯给的恩典,穷奇打算这辈子就在西域过了,他很享受现在的生活。跟花娘生一堆娃娃,是他唯一的追求。

    大月氏的巡边从每年的五月开始,一直要到八月份才结束。这是西域天气最好的时间段,每年的这个时候。穷奇都要带上一个师的骑兵进行武装大游行,沿着大月氏的边境巡视一圈儿。慑服那些宵小之辈,和居心叵测的城邦。

    云家的军队好像雄狮一样的巡视自己的领地,然后在每一处标记的地方进行军事演习,还要邀请那些城邦的城主或者国王什么的观看。虽然只有一个师,但在西域若要毁城灭邦,一个云家骑兵师足够了。

    “前面就是嘎斯口,过了嘎斯口就是小宛国。那里是咱们控制下唯一产汗血宝马的地方。你这黑驹有些老迈了,看看能不能找一匹驮得动你的马。哈哈哈!也算是给你最后一次巡边,弄一些福利。”老狗用马鞭一指。

    不远处有两座高山,这两座山原先貌似是一座。中间仿佛被天神用剑给劈开,立陡立崖的出现了一座山口。山口不算宽阔也不算窄,二十几匹马还是可以并行的。

    “老规矩,你驻跸在这里。我去探路,一个时辰之后你出发。”按照云家行军的规矩,凡是深入山谷都要探路。尽管前面已经有一队斥候进入,可老狗还是不放心。

    “用不着吧,就小月氏那几头兽儿?借他们几个胆子也不敢对咱们哥们怎么样,他们若是起了异心。老子把他们的国王活吃了!”穷奇满不在乎的说道。杀才就是杀才,多年积淀下的霸气让他选择性的忘记了再也不吃人的誓言。

    “小心些还是好,花娘有了身孕就让老兄弟来吧!记得半个时辰之后你跟着上来。”说完老狗就要带着骑兵营进去探路。不料想马头一下子被人抓住,胯下宝马竟然被按在那里动弹不得。

    “你这说的啥话呢么?既然要探路,自然是老子来。兄弟们,跟着老子去转转。小宛国的宝马和女人都在等着咱们呐,看看哪个小子去年留下了崽子。驾!”老狗笑了一声,带着手下骑兵营呼啸一声就冲进向了山谷。无奈的老狗只能命令全军休息,过一个时辰之后再进军。

    过了山谷眼前的世界一下子就丰富起来,高耸的山脉隔断了寒风。使得这里的植被已经郁郁葱葱,跟谷外的隔壁比起来好像一个世外桃源。

    碧蓝的天空延伸到大地的尽头,半人高的茅草把崎岖不平的大地遮盖的严严实实。西域特有的沙枣树长满了山坡,极目远眺到处是丘陵。好多小山包都是****的形状,也有些地方怪石嶙峋,呈现出各种诡异的姿态。粉红色的花朵练成了片,好像一块块毯子铺在地上。

    白云下阳光不时探出头,欣赏一下地上的旖旎的风光之后,再次钻进云朵里面躲清闲。大地上,空留下云朵形成的阴影。

    山坡上有盘羊在跑动,山巅有金雕在翱翔。不时还能看见狐狼在潜行,兔子吃两口草就机警的站起来看看四周的一切。

    “他奶奶的,小宛人真是会找地方。怪不得满西域,只有他们有汗血宝马。这一次老子一定弄上一匹,今后再来这里恐怕就难喽。”穷奇放慢了马速,身材健硕的黑驹有些老迈了。拖着穷奇巨大的身躯前行,已经有些力不从心。多年的骑乘,早让穷奇与黑驹达到了默契的程度。他知道老伙计有些累了!

    “将军,前面有路标!”一名眼尖的骑兵指着山崖下的一棵小树说道。那棵小树被削下了一片树皮,白白的木头茬子暴露在阳光下很是刺眼。

    这是云家斥候的标记,表示前方没有危险。

    “就说没事,那老狗也太小心了。都说军伍待的时间越长,胆子就越小。这老狗现在已经成了精,胆子比原先可要小上许多。再也不是那个大碗喝酒,大块吃肉的好汉喽!”穷奇将马速放的更慢了,山谷里的鸟鸣兽啼,让他十分享受。

    “让弟兄们去打点野物塞塞牙,没得一天到晚的吃罐头。”

    “喏!”得了穷奇的将令,杀才们四散开来。去追逐那些盘羊,野兔,雉鸡去了。(未完待续。)

第十章 复仇

    穷奇下了马,走过一片半人高的荒草。天空中盘旋着秃鹰,远远的草地里还能看见乌鸦贼兮兮的眼睛。狐狼在更远的地方眺望,这些家伙浑身散发着死亡的气息,加上浓郁的血腥味儿让穷奇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多年大头舔血的日子,这种预感几次救过他的性命。

    拨开乱草,一具早已经没有了生命特征的尸体就出现在眼前。咽喉胸口被两根指头粗的弩箭射穿,将他的年龄永远定格在最美好的年华,临死还瞪着大大的眼睛张着嘴。已经没有焦距的眼睛,直愣愣的看着天空。湛蓝的天空倒映在眼眸里面,灰蒙蒙的,好像蒙了一层灰。

    前面的草地被践踏得乱糟糟的,越往前走尸体就越多。云家军卒被剥得赤身**,有些尸体还没开膛破肚,只不过短短的时间已经有了乌鸦啄食的痕迹。好几名士卒的眼睛变成了黑窟窿,几只乌鸦“呱”“呱”叫着飞上了天,好像在嘲弄穷奇的无能,连属下都护卫不住。

    “嗷……!”穷奇发狂的怒吼差一点儿把天上的秃鹫震下来。云家的军卒被杀,而且还被剥得赤条条的扔在野地里供禽兽们取食。自从云家的势力踏足西域以来,就没有发生过这样的事情。

    扒云家的铠甲还算是可以理解,毕竟云家铠甲在西域价值千金。可侮辱尸体是绝对不能容忍的,那翻开的肌肉青嘘嘘的肠子彻底激发了穷奇的狂性。无论是谁,犯下如此的罪行他都死定了。就算追到天边,穷奇也会把他的脑袋砍下来当夜壶。

    亲兵们将这片草地做了地毯式的搜查,一共找到了十具尸体。这正好是上午派出去的斥候,谷口那株小树上就留有他们最后的印记。

    “吹号!把人找出来,他们一定是在山谷里遇袭的。找,附近只要有喘气的人都杀掉。”穷奇才不会傻乎乎的破案,通常这种情况他都会画上一个圈儿。只要在圈儿里的生物统统都要给死去的华夏人陪葬,如今放过那些野生动物已经是慈悲大发。

    斥候是上午出发的,领先自己也就差不多两个时辰的时间。看尸体的样子,穷奇敢肯定他们是被突然袭击下杀害的。几乎每具尸体上都有箭矢的痕迹,那些刀劈斧砍也是在死后才留下的。不然,尸体周围应该有更多的血才对。

    “将军,要不要派人告诉后面的狗爷一声。”骑兵营长小心的道。穷奇大爷正在愤怒的顶点,这个时候最好不要惹怒他。

    “嗯!”穷奇用鼻子哼了一声,就算是同意了。两匹战马立刻好像狼撵的一样,去向老狗报信。

    “滴滴答答”的军号声响了起来,刚刚还在四处狩猎的杀才们纷纷向穷奇的方向聚拢。都是生死兄弟,昨天晚上还在一个锅里舀食吃。早上出巡前还在说笑,说是这次巡边结束就要调回平凉。跟家里人分别了两年之久,是该好好团员一下。相约回到了平凉只后轮流坐庄,吃馆子里最好的美食,品最醇香的美酒,去青楼嫖最美的歌姬。

    老栓上前将一名年青士卒的眼睛抚上,可手刚刚离开冰冷的脸颊。瞪得大大的眼睛又睁开,定定的看着蓝田和围拢在身边的袍泽。他也许想要记住这人世间最后的美景。

    “抄家伙,兄弟们死不瞑目。”不知道谁怒吼了一句,数百条华夏汉子齐齐跃上了马背。

    “那边有一个部落!”一名刚刚回来的士卒高声喊道。不用动员没有多余的话语,数百匹战马轰鸣着就冲了过去。

    远远的他们看见了部落里面有人穿着云家铠甲,马刀在阳光下反射着光。他们嬉笑着对族人夸耀着自己的勇敢和华夏人的懦弱,脸上的血污此时成了最狰狞的面具。

    穷奇放下了面甲,宛若地狱里杀出来的一尊魔神。没人用弓箭,他们要用手里的兵刃给兄弟们复仇。今天这个部落留下一具完整的尸体,都是对兄弟们的亵渎。云家人要以最残忍的方式,报复这些敢对云家斥候下手的混蛋。

    让人惊奇的一幕发生了,那个部落里面居然冲出了一队也有数百人的骑兵。他们手里拿着刀剑,胯下的战马快得好像闪电。同样没有使用弓弩,或许他们认为真刀真枪更能显示草原人的勇气。

    没有人声只有战马的嘶鸣,双方的马蹄声好像天边滚滚的闷雷。穷奇手里的纯钢狼牙棒画着圈儿,借着马速将对方的一名将军连人带兵刃砸得倒飞出去。穷奇甚至还清晰的看到,这人在半空中喷出的一口血箭。血箭带着绮丽的红,在阳光的照耀下显得妖艳无比。

    穷奇还不满足,胯下大黑驹快速冲刺。碗口大的铁蹄一下子踢在了那个小宛将军的脑袋上,天灵盖立刻就被踢开了。红红白白的脑浆喷出去老远,不过一眨眼的功夫身体就被后面奔驰的战马踏成了肉泥。

    这是一场几乎没有任何悬念的战斗,只一轮冲锋小宛人就被干掉了六成。即便借助着马速,小宛人仍旧不能洞穿云家铠甲。他们的刀剑只不过无助在铠甲上留下一道道白色的印记,有些连印记都没有留下。

    只是一轮冲锋,刚刚还勇气十足的小宛残军便开始狼奔豕突。杀才们不会放过这些人,弓箭就成了最好的追杀利器。当最后一名逃亡的小宛人中箭落马之后,这个小宛部落就好像一个脱光了的少女,呈现在穷奇面前。

    一名年迈的小宛人走了出来,对着穷奇深深的一躬。脸上带着最为悲怆的表情说着什么,似乎是在哀求穷奇放过部落里面的妇孺。

    穷奇连停顿一下都没有,狼牙棒带着风就砸了下去。刹那间,千朵万朵桃花开。老者的脑袋诡异的消失不见,躲在老者身后的牧民们手里拿着五花八门的家伙,疯了一样的扑上来。

    没有停顿,钢刀入体的“咔嚓”声此起彼伏。(未完待续。)

第十一章 杀戮后的夜晚

    老狗赶到的时候,这里已经被鲜血和残缺的尸体填满。满地的尸体,老的少的,粗壮的,纤细的,全部被穷奇他们摆成了一个祭坛,用来告慰那些死去的袍泽。血债只有用血来偿还,这是侯爷说的需要忠实的予以执行。

    队伍不再有来时的苦闷,仿佛逝去的袍泽已经在另外一个世界获得安宁。杀才们开始驱赶部落中的牛羊,更多的人则是挨个包的翻检。希望在里面找到一些宝石或者是金子,打仗是为了袍泽,这个时候就是为了自己。战利品,一向是杀才们喜欢的东西。回去给儿子讨媳妇,给家里置办家什,或者给自己多讨一房老婆都是好事情。

    “不对啊!”看着满地的尸骸,老狗掰着马鞭嘟囔。刚刚穷奇派人回来报信,他就有一种不祥的预感。看到穷奇屠了整个部落,他的不安感更加的强烈起来。

    云家占领大月氏已经五六年时间,出了前两年利用农会打倒月氏贵族那段时间比较动荡之外。整个大月氏是一年比一年平稳,按照云玥的规划。范增驱散了农会,组织了生产队。合并农户土地,变成了集体农庄。

    大月氏的百姓们几乎没有什么私有财产,不过温饱问题得到了极大的保障。已经连续三年没有闹过饥荒,每个人都吃得饱饱的。对于原先吃不饱肚子的农奴来说,这就是天堂一样的地方,至于私有财产他们根本没有那个概念。华夏人的官儿不抢他们的女儿,不奸他们的老婆这就是好官儿,比起以前的狗贵族强多了。

    农奴们开始对华夏人的态度开始转变起来,见到华夏人官员也知道点头笑一下。不再像以前那样,低着头匆匆路过好像见到了魔鬼。

    随着大月氏的强大,周边的部落也日益臣服。在这个时候,一个芥菜籽大的小宛国中的一个不知名部落,居然敢袭击华夏人的斥候,这很不寻常。谁给他们的胆子?要知道这样是会被灭族的,就好像穷奇干的一样。每一个华夏人的性命,都要数百名凶手来补偿才行。

    穷奇这家伙做得相当绝,别说一个人。他连一条狗都没有留下,若不是牲畜要留着路上吃。他可能连牲畜都杀了,那是真正的鸡犬不留。

    牛耳尖刀直直的捅进了一头犍牛的胸膛,刀尖准确的扎在了心脏边缘的动脉上。穷奇大力的一搅,心脏周围的血管便全部被割断。这头数百斤的犍牛嚎叫一声就开始剧烈的抽搐,连绑在地里的桩子都被带了出来。

    双手抓住犍牛,穷奇大喝一声就将尚在抽搐的犍牛挂在架子上。周遭的军卒们发了疯似的叫好,都是战场上的老手。杀人专业,杀牛也同样专业。牛耳尖刀在牛身上上下翻飞,数百斤的犍牛就变成了一堆互相不关联的肉块儿,真正做到了庖丁解牛的地步。

    挑起一块尚有热气的生牛肉扔进嘴里,穷奇大口的嚼着脸上露出迷醉的神情。若不是为儿子集福和尚未出生的娃娃集福,挂在架子上是一定是个人,而不是这头倒霉至极的牛。

    看着杀牛宰羊的将士们,老狗也没有办法。正式的命令还没有下达,穷奇仍旧是这里的最高长官。云玥最为忌讳令出多门,对军队中的等级关系抓得非常严格。副手就是副手,就算明天就要成为一把手,今天也得照常听令。

    没办法的老狗只能派出自己的几个亲信,加大了斥候的密度。如果有什么敌情,也好早点知道。这几天都是月亏的时候,大草原到了夜间基本上是伸手不见五指。指望月光,根本就不靠谱。右眼皮总是不停的在跳,不祥的预感愈发的浓烈。

    “张望个啥,过来喝点儿酒。这他娘的鬼地方,白天能热死够晚上能冻死人。喝一口暖暖身子。”穷奇的大嗓门儿远远的就传了过来,声音还没落地。足足有二斤的铜皮酒壶就扔了过来,老狗用手一抄就拿在了手里。拧开壶盖猛得灌了一口,都是战场上拼杀出来的汉子,豪迈这一点上绝对不输人。

    “今天这个小宛部落有些奇怪,攻击咱们华夏人的事情。已经有几年没有发生了,这些家伙疯了不成?”咽下甘烈的酒浆,就好像咽下一团火。老狗吐了一口气,脸上的刀疤在火光下又红又亮显得无比狰狞。

    “这好办,老子明天就去问问小宛国王。有没有吃了什么不笑话的东西得了失心疯,他娘的居然敢攻击老子的队伍。知道老子最后一次带队出来巡视,也他娘的不消停。若是被平凉的那些家伙听说了,还不笑话死我穷奇。

    若是那国王不给老子一个交代,就他娘的直接将他的心掏出来吃。老子不吃人心已经很久了,现在想想还真有点馋得慌。”穷奇老大非常有霸气,华夏军在西域现在是横着走的存在,居然有人敢袭击自己,传出去的确没有面子。

    老狗没有说话,只是灌了一大口酒。篝火上整扇的牛排在上面炙烤,厨子正在用调料水一遍又一遍的刷着。大滴的牛肉被火炙烤下来,滴进火里面让篝火更旺了。

    橘黄色的火苗映着军卒的面孔,杀才们就在尸体堆边上开始大吃大喝。远处不时有狼啸声传来,

    黑暗笼罩了整个苍穹,四周一片黑茫茫的。好像天地间,只有这一群杀才的存在。肥美的羊肉,清冽的美酒。最老的一个老杀才抹了一把胡子上的酒渍,苍凉的秦腔冲天而起。那种古朴中带着雄浑的黄土地味道,在西域的草原上好像一声惊雷。黑暗中的那些绿油油的眼睛一瞬间就不见了,狐狼灶鼠们亡命奔逃。

    穷奇哈哈大笑,他就是喜欢这种悲怆中带着豪迈的调子。那老兵的声音不但有高度还有宽度,将秦腔的精髓展现得淋漓尽致。老狗也很喜欢这种调子,不禁跟着哼哼起来。

    谁也不知道,就在五里之外。黑暗中的一枝箭矢准确的穿透了斥候的咽喉……(未完待续。)

第十一章 杀戮后的夜晚

    老狗赶到的时候,这里已经被鲜血和残缺的尸体填满。满地的尸体,老的少的,粗壮的,纤细的,全部被穷奇他们摆成了一个祭坛,用来告慰那些死去的袍泽。血债只有用血来偿还,这是侯爷说的需要忠实的予以执行。

    队伍不再有来时的苦闷,仿佛逝去的袍泽已经在另外一个世界获得安宁。杀才们开始驱赶部落中的牛羊,更多的人则是挨个包的翻检。希望在里面找到一些宝石或者是金子,打仗是为了袍泽,这个时候就是为了自己。战利品,一向是杀才们喜欢的东西。回去给儿子讨媳妇,给家里置办家什,或者给自己多讨一房老婆都是好事情。

    “不对啊!”看着满地的尸骸,老狗掰着马鞭嘟囔。刚刚穷奇派人回来报信,他就有一种不祥的预感。看到穷奇屠了整个部落,他的不安感更加的强烈起来。

    云家占领大月氏已经五六年时间,出了前两年利用农会打倒月氏贵族那段时间比较动荡之外。整个大月氏是一年比一年平稳,按照云玥的规划。范增驱散了农会,组织了生产队。合并农户土地,变成了集体农庄。

    大月氏的百姓们几乎没有什么私有财产,不过温饱问题得到了极大的保障。已经连续三年没有闹过饥荒,每个人都吃得饱饱的。对于原先吃不饱肚子的农奴来说,这就是天堂一样的地方,至于私有财产他们根本没有那个概念。华夏人的官儿不抢他们的女儿,不奸他们的老婆这就是好官儿,比起以前的狗贵族强多了。

    农奴们开始对华夏人的态度开始转变起来,见到华夏人官员也知道点头笑一下。不再像以前那样,低着头匆匆路过好像见到了魔鬼。

    随着大月氏的强大,周边的部落也日益臣服。在这个时候,一个芥菜籽大的小宛国中的一个不知名部落,居然敢袭击华夏人的斥候,这很不寻常。谁给他们的胆子?要知道这样是会被灭族的,就好像穷奇干的一样。每一个华夏人的性命,都要数百名凶手来补偿才行。

    穷奇这家伙做得相当绝,别说一个人。他连一条狗都没有留下,若不是牲畜要留着路上吃。他可能连牲畜都杀了,那是真正的鸡犬不留。

    牛耳尖刀直直的捅进了一头犍牛的胸膛,刀尖准确的扎在了心脏边缘的动脉上。穷奇大力的一搅,心脏周围的血管便全部被割断。这头数百斤的犍牛嚎叫一声就开始剧烈的抽搐,连绑在地里的桩子都被带了出来。

    双手抓住犍牛,穷奇大喝一声就将尚在抽搐的犍牛挂在架子上。周遭的军卒们发了疯似的叫好,都是战场上的老手。杀人专业,杀牛也同样专业。牛耳尖刀在牛身上上下翻飞,数百斤的犍牛就变成了一堆互相不关联的肉块儿,真正做到了庖丁解牛的地步。

    挑起一块尚有热气的生牛肉扔进嘴里,穷奇大口的嚼着脸上露出迷醉的神情。若不是为儿子集福和尚未出生的娃娃集福,挂在架子上是一定是个人,而不是这头倒霉至极的牛。

    看着杀牛宰羊的将士们,老狗也没有办法。正式的命令还没有下达,穷奇仍旧是这里的最高长官。云玥最为忌讳令出多门,对军队中的等级关系抓得非常严格。副手就是副手,就算明天就要成为一把手,今天也得照常听令。

    没办法的老狗只能派出自己的几个亲信,加大了斥候的密度。如果有什么敌情,也好早点知道。这几天都是月亏的时候,大草原到了夜间基本上是伸手不见五指。指望月光,根本就不靠谱。右眼皮总是不停的在跳,不祥的预感愈发的浓烈。

    “张望个啥,过来喝点儿酒。这他娘的鬼地方,白天能热死够晚上能冻死人。喝一口暖暖身子。”穷奇的大嗓门儿远远的就传了过来,声音还没落地。足足有二斤的铜皮酒壶就扔了过来,老狗用手一抄就拿在了手里。拧开壶盖猛得灌了一口,都是战场上拼杀出来的汉子,豪迈这一点上绝对不输人。

    “今天这个小宛部落有些奇怪,攻击咱们华夏人的事情。已经有几年没有发生了,这些家伙疯了不成?”咽下甘烈的酒浆,就好像咽下一团火。老狗吐了一口气,脸上的刀疤在火光下又红又亮显得无比狰狞。

    “这好办,老子明天就去问问小宛国王。有没有吃了什么不笑话的东西得了失心疯,他娘的居然敢攻击老子的队伍。知道老子最后一次带队出来巡视,也他娘的不消停。若是被平凉的那些家伙听说了,还不笑话死我穷奇。

    若是那国王不给老子一个交代,就他娘的直接将他的心掏出来吃。老子不吃人心已经很久了,现在想想还真有点馋得慌。”穷奇老大非常有霸气,华夏军在西域现在是横着走的存在,居然有人敢袭击自己,传出去的确没有面子。

    老狗没有说话,只是灌了一大口酒。篝火上整扇的牛排在上面炙烤,厨子正在用调料水一遍又一遍的刷着。大滴的牛肉被火炙烤下来,滴进火里面让篝火更旺了。

    橘黄色的火苗映着军卒的面孔,杀才们就在尸体堆边上开始大吃大喝。远处不时有狼啸声传来,

    黑暗笼罩了整个苍穹,四周一片黑茫茫的。好像天地间,只有这一群杀才的存在。肥美的羊肉,清冽的美酒。最老的一个老杀才抹了一把胡子上的酒渍,苍凉的秦腔冲天而起。那种古朴中带着雄浑的黄土地味道,在西域的草原上好像一声惊雷。黑暗中的那些绿油油的眼睛一瞬间就不见了,狐狼灶鼠们亡命奔逃。

    穷奇哈哈大笑,他就是喜欢这种悲怆中带着豪迈的调子。那老兵的声音不但有高度还有宽度,将秦腔的精髓展现得淋漓尽致。老狗也很喜欢这种调子,不禁跟着哼哼起来。

    谁也不知道,就在五里之外。黑暗中的一枝箭矢准确的穿透了斥候的咽喉……(未完待续。)

第十三章 清晨的袭击

    “敌袭!”多年的战争经验让老狗一下子就反应过来,那不是雷声那是奔驰战马的马蹄声。有经验的老兵纷纷蹦起来寻找战马,没有经验的新丁还在迷茫。太平日子过得有些长,反应总是慢了半拍。

    黑风非常的有耐心,这一次突袭他利用黎明前最为黑暗的夜暗慢慢潜行。一直到距离华夏人营地不到两里路远的地方才开始慢跑,接着加速,冲刺……!当老狗听到马蹄声的时候,战马已经距离营地只有一里远。

    不知道为什么哨兵没有及时报警,老狗心里好像缠绕着一团麻。尽管是老军伍,可也没有这种受袭击的经验。已经可以看清楚来袭者的脸,基本上都是穿皮袍子。没几个人穿盔甲,似乎是普通牧民,可又不像!他们疯了?要袭击云家大军?想想昨天被杀的斥候,老狗心里就是一紧。

    穷奇的反应还略快于老狗!最后一次巡边斥候被人干掉了,穷奇觉得脸上无光,昨天晚上在部下的劝解中多喝了两杯。可多年刀口舔血的日子,让在在感觉大地震颤的一瞬间就醒了过来。

    “敌袭!”眼睛还没睁开,穷奇就大声的喊叫。整个华夏人军阵里面乱做一团,军官找不到部属人就胡乱拽人,人找不到马就胡乱牵马。这些杀才从生理上到心理上,都没有做好被人袭击的准备。

    时间很短,好像又很长。对于穷奇来说,这一瞬间是一辈子才好。可对于黑风来说,他最希望是一秒钟。

    稀稀拉拉的箭矢从华夏人的军寨里面射出来,立刻有人从马背上跌落。跳跃的战马只是让队伍稍微混乱了一下,就被大队裹挟着继续向华夏人的军寨冲了过去。康居人疯狂催动战马,将速度提到了最高,队伍好像滚滚铁流,以不可阻挡的气势,轰然撞进了华夏人的军阵之中。

    人数上占有优势的康居人一下子就将华夏人的军阵冲散了,根本没用得上第二次冲锋。多年与云家对敌失败经验积累,让黑氏兄弟总结出了许多的道理。并且依据这些经验,对康居军队进行了改良。

    狼牙棒就是改良的成果之一,这种一根大木棒外面裹着铁皮,四周还嵌着尖刺的家伙物美价廉。还具有圆周打击功能,可以三百六十度全方位迎敌。实在是居家旅行杀人越货的不二利器。

    而且对于坚固的云家铠甲来说,钝器打击远比锐器来得实在。更重要的是,以前匈奴人的兵刃总是会被华夏人的马刀斩断。很多时候,华夏人可以借助马速,将兵刃和人一齐劈成两半。

    黑氏兄弟的这一改良,充分保障了这一情况将不会再次发生。马刀就算再锋利,也不可能削断狼牙棒。

    这些持着狼牙棒的家伙见人就砸,棒子上的尖刺还附带撕裂效果。这让使用马刀的云家士卒在一瞬间就沙王惨重,许多人甚至没来得及爬上战马,就被裹着风的狼牙棒砸碎了脑袋。

    老狗的眼睛一下子就红了,由于他的吩咐。他手下的一连卫队倒还算好,战马就在身边。在老狗发出告警的同时,几乎都爬上了战马。穷奇身边的人就松懈多了,许多人还没明白过来怎么回事,就被冲进来的铁骑撞倒冲散。

    “向我靠拢!”混乱的战场,穷奇的声音好像一圈儿涟漪一样扩散。只可惜越扩散越弱,最后湮没在人喊马嘶之中连个浪花都没有翻起来。不过这样,穷奇身边也聚集起来差不多一个营的兵力。

    举目四望到处都是敌军,嘴里发出狼一样的“敖”“嗷”声。每个人都拿着带铁箍的狼牙棒纵横奔驰,云家士卒的生命好像割麦子一样被人收割。

    有些好手堪堪抵挡住前方的进攻,可后面一下子涌来五六骑之多。就算是三头六臂,也无法擎受得住这样的打击。就算是跟随穷奇多年的老杀才,也有许多饮恨当场。

    “放箭!放箭!”穷奇目龇欲裂,那些可都是跟随他多年的老卒。如今被人残杀,连一点还手之力都欠奉。

    聚拢在穷奇身边的人纷纷摘弓搭箭,向着那些冲过来的敌军射击。云家弓矢的威力是有信誉保障的,康居人的皮袍子根本挡不住三棱的箭簇,箭矢带着仇恨带着风狠狠刺进了康居人的身体。他的皮盾,在带偏心轮的复合弓面前根本就是摆设。

    箭雨中有无数的康居人落马,可康居人立刻又从四面八方涌了出来。他们冲进华夏人的军阵,手持狼牙棒四处乱砸。华夏人弓矢的威力,再也发挥不出来了。

    老狗手里巨大的斩马刀劈翻了一名敌军,立刻就有五六柄狼牙棒砸了过来。他只能挥刀横扫企图将那些狼牙棒荡了。可顾得了前心,顾不了后背。后背狠狠的挨了一下,砸得他眼冒金星差一点儿连手里的斩马刀都脱手。

    嗓子眼儿里一股甜腥的感觉,老狗知道这是要吐血。只要这口血吐出来,浑身的力气就会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飞走。强自咬了咬牙,心一横硬生生的将嗓子眼里这口血咽了下去。一柄巨大的斩马刀再次舞动起来,老狗变成了一条疯狗。刀花上下纷飞挡者披靡!

    比老狗更加凶悍的是穷奇,他的纯钢狼牙棒可比那些康居人的狼牙棒结实多了。抡圆了狼牙棒,对着一名康居悍将就砸了下去。那康居悍将自持勇力,居然没把穷奇放在眼里。抡着自己的狼牙棒想将穷奇的撞开,可他的力气哪里扛得多穷奇。

    “咔嚓”狼牙棒被砸成了两截,那康居悍将的脑袋好像一个破碎的西瓜到处飞溅。

    “将军,不行了。咱们逃吧!”亲兵一拉穷奇的缰绳,这一营人马不足千人,可现在漫山遍野都是敌军也不知道有多少。最保守的估计也有数万之众,这仗打下去有死无生。

    “老狗,你带着人撤。老子来殿后!”穷奇的大嗓门儿在军阵中咆哮,可一瞬间就被湮没得不见。

    ps:昨天晚上系统错误,章节发重复了。经书友提醒,老龙已经改过。大家重新下载之后,就可以观看。对您造成的不变,老龙深表歉意。感谢您一直以来支持篡秦!(未完待续。)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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篡秦介绍:
云玥跌下了万丈深渊,却来到另外一个世界。面对两千年前的战国,云玥要怎么做?他很迷茫…… 惠文王是明君,廉颇是小肚鸡肠的大将军。太子丹是如此的懦弱,秦始皇是个彻头彻尾的腹黑男……战国的生存环境太差了,不过云玥还是混得相当不错。 汉雄写了太多的黑暗,篡秦会写许多的阳光。有光明的地方便有阴影,同样有阴影的地方必然也有光明。篡秦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篡秦,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篡秦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