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宁和裴溪远齐齐地注视着他，李毅就轻扬唇角。
“我刚刚已经从那两个家伙嘴里盘问出一份何一诺的新罪证，那天的抢劫，并不是意外，而是何一诺一手策划。有了这份证据，我们的胜率就又多了一分。”
沈宁与裴溪远对视一眼，彼此都看到对方眼中那难掩的喜悦之色。
接过裴溪远递过来的纸巾，拭了拭眼角，沈宁的脸上重新恢复平静。
“我现在就回去，把这个证据带给小柔。”
“刚好，资料我都准备好了。”李毅将一份口供资料送过她手里，“警局外停着一辆车子，这几天经常出现，车号是京cxxxx，我估计是何一诺和简凌安排的人手，一会儿我先出去把它引开，你再走。”
“好。”
沈宁接过资料，正色点头。
“好，那就这样，我先出去。”李毅向二人点点头，走出牢房。
裴溪远就拿过沈宁手中的资料，帮她装进电脑包。
“路上开车小心点。”
“放心吧，我会小心的。”沈宁微笑着对他点点头。
这时，李毅的电话已经打过来。
“好了，我已经把尾巴领走，你出来吧！”
“好。”沈宁挂断电话，提起背包，“那我就先回去，明天咱们法庭见。”
走上前来，裴溪远帮她整理了一下电脑包的肩带，又认真地帮她理理头发，人就垂下脸来在她的额头轻轻地吻了一计。
“小宁，这些天辛苦你了。”
沈宁抬起脸，只见她歪着眼睛，伸着舌头，正做出一个夸张的鬼脸。
看到她的表情，裴溪远不由地噗笑出声。
看着他脸上开怀的笑意，沈宁重新将表情恢复正常。
“那我走了，明天见。”
裴溪远笑着点头。
“明天见。”
沈宁提着东西走出警局，坐上自己的车驶出大门，一路前行，一边就小心地戒备着身后。
开了没多久，她就注意到一辆灰色的车子一直在不远不近地跟着她。
行到一处红灯的时候，她故意落下车速。
两辆车子的距离立刻拉近，从后视镜里，沈宁清楚地看到那辆灰车内坐着的人。
不是别人，竟然是裴东晟的秘书程立。
“程立？！”
沈宁挑了挑眉尖，重新启动车子，故意将车子拐进一个小区，然后又斜插出来，从后面拦住程立的车。
推开车门，她迈步走过来，轻轻扣了扣车窗。
程立滑下车窗，“沈小姐，好巧。”
“你都跟我了五条街了，还好巧？”沈宁看看程立有些尴尬的脸色，“前面有一家茶馆，一起坐坐吧？”
程立略一犹豫，终于，点头。
二人各自将车停好，沈宁就和他一起走进茶馆，在楼上找了一个安静的雅间。
入座之后，沈宁直接了当地开口。
“裴老他……到底出了什么事？”
“他……”
“是脑肿瘤还是别的？”
程立眉尖一跳，咬了咬牙，终于开口。
“是肿瘤！”
果然，沈宁在心中叹了口气。
从之前裴东晟的表现，再加上他突然剃的光头，她就猜到一些端倪。
“现在……到什么程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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