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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咆哮的风月     钢铁王座txt下载     钢铁王座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二百二十二章 伪装

    第二百二十二章伪装

    说完之后,白朔有些遗憾的感叹:“可惜害怕吉尔伽美什随时出现,当时没把远坂家的魔术刻印也挖出来。”

    跑到言峰绮礼尸体旁边研究着什么的梁公正头也不回的说道:

    “挖出来除了卖也没别的用了,今天早上时钟塔的使者刚刚从远坂时臣的尸体里取走了远坂家的魔术刻印。如果不是远坂家的远祖师从宝石翁,而宝石翁恰好还有那么一点威慑力的话,估计时钟塔就把魔术刻印独吞了。”

    每一个魔术刻印都是魔力和魔术的结晶,其中蕴藏着数十代人的心血和结晶,都是不可多得的宝藏。在这一方面,时钟塔向来有杀错没放过——卫宫切嗣的父亲卫宫贤炬死掉之后,卫宫家魔术刻印也被强行回收了,其中储存着卫宫家世代研究的涉及时间的第六法资料,不可谓不珍贵。

    如果后来不是需要将卫宫切嗣培养成打手才分出四分之一的魔术刻印给他,他现在可能早因为自己的偏执理想,在某个战场上变成骨灰了。

    而仅仅是四分之一的魔术刻印就已经让他得到了加快自身体感时间的强力魔术:‘固有时制御’。

    “结果呢?”白朔还是关心着远坂家的魔术刻印的下落。

    “结果是在圣堂教会的监督下,时钟塔代为保管,等远坂凛能够独立之后就还给她。”梁公正背对着白朔耸了耸肩说道:“姑娘真可怜,到时候远坂家的家底可能都被研究透了。”

    他趴在言峰绮礼的尸上,似乎在做着什么,而是白朔也看不到具体的行动。

    “你在干什么?”白朔好奇的问。

    “当然是……”梁公正扭过头,几乎吓了白朔一跳,当那一张面具摘下之后,所1ù出的面孔几乎跟言峰绮礼无二!如果不是只有半张脸的话,白朔就一拳先砸过去了。

    梁公正的脸上1ù出笑容:“画皮……”

    “我可是千面之阿萨辛。”

    他重新转过头蹲在言峰绮礼的脑袋边上,当他重新站起来的时候,白朔几乎认为刚才被自己杀死的言峰绮礼又复活过来了。

    而在原本言峰绮礼的尸上,属于言峰绮礼的面皮已经被完整的剥离了下来,只剩下了一团模糊的血rou,看着渗人。

    毕竟已经死了,将他扔在这里可能会出1子。白朔缓缓的伸出手对准言峰绮礼的尸,在他的指尖燃烧着一点金黄色的龙火,星星点点的龙火落在言峰绮礼的尸体上,迅的将他的身体化为了一堆飞灰。

    “杀人放火,毁尸灭迹。”白朔嘴里念叨着,拍了拍手:“我觉得我越来越熟练了。”

    梁公正别过头,用一听就知道是安慰假话的声音说道:“错觉而已。”

    听着对方毫无诚意的安慰,白朔的脸上也有些换了一个话题问道:“接下来呢?跟我回红州宴岁馆?”

    “不了。”梁公正戴着言峰绮礼的假面,从自己空间里掏出一套早已经准备好的法衣套在身上,1ù出了和言峰绮礼无二的阴冷表情:“以后,请叫我:言峰神父。”

    ……

    五分钟之后,气质如常的言峰绮礼从巷之中走出。

    看到言峰绮礼回来的远坂凛颤抖的更厉害了,她没有逃跑,她知道自己无法逃脱圣堂教会的影响范围,也不知道究竟可以逃到哪里。

    失去了父亲,失去了母亲,就连家也已经被摧毁的远坂凛,已经无处可去了。

    就这么堕落到最深渊了么?

    她在心里问自己,她不知道接下来等待着自己的是什么,但是心中绝望的阴翳已经将她吞噬了。

    “久等了。”言峰绮礼拉开了车门,手里提着一袋子东西坐在驾驶席上,动了汽车。

    远坂凛呆呆的看着面前的神父,许久后摇摇头:“你不是绮礼。”

    在那一颗幼稚的心中能够感觉到面前之人所带的黑暗和绝望,无邪的纯粹恶意,但是和言峰绮礼身上那种扭曲到非人的感觉已经完全不同了。

    两种不同的黑暗,虽然类似,但是绝不形同。而面前的这个家伙以言峰绮礼的面貌出现……

    “你究竟是谁?”

    远坂凛抓着远坂时臣遗留下来的最后一枚宝石,严阵以待。

    新鲜**的伪装,出炉还没十分钟呢!就被看穿了?

    梁公正楞了一下,没有办法了……

    叹息着抓紧了身旁塑料袋里被塑料包裹的手柄,缓缓的出,将手柄另一头坚硬的东西对准了远坂凛的脸。

    在远坂凛惊诧而恐惧的眼神之中,梁公正并没有掏出手枪或者匕,出现在他手里的,是一根水果味bo板糖?

    强行的塞在远坂凛的手里,梁公正不顾少女的退缩,他伸出手rou1了她的头。

    最后他做出凶恶的表情瞪着远坂凛:“熊孩子装什么大人样,乖乖吃糖,少说话。”

    说完之后,他转过头去动汽车开始向着言峰教堂的方向行驶。

    坐在副驾驶上,远坂凛看到塑料袋里各色零食,惊诧和呆滞的视线在梁公正和手中的bo板糖之间游移。

    鬼使神差的,头有些蓬1的远坂凛拆开糖果的包装,心翼翼的了一口。

    品尝着舌尖有些腻的味道,她的肩膀突然颤抖了起来。

    坐在副驾驶的座位上,抓紧手中的糖果,失去家人的女孩子噎着,终于无力伪装,嚎啕大哭。

    “这熊孩子,慢点吃……听话,别哭……”

    “都说别哭了!在哭我打你了!”

    “哎,算了,你还是哭吧……”

    无可奈何的梁公正开车带着哭泣的女孩子在马路上歪歪扭扭的疾驰,越行越远。

    ——————————

    从极远处传来的声响瞬间擦着韦伯的身体疾驰而过,疾驰的汽车差点将怀大志的魔术师撞死在街头。

    “诶?”韦伯抱着一本大书,愣愣的看着身上被溅到的泥点,出了被吓到的声音:“诶!”

    “给我开车心一点啊!”愤怒的韦伯对着那一辆汽车离开的大叫着:“难道这个岛国的j通法规就这么儿戏么!hún蛋啊!要是在英国肯定吊销掉你的驾照啊!”

    被吓得脸色苍白的魔术师:韦伯无力的靠在了电线杆上,叹着气:“这究竟是什么圣杯战争嘛!每天呆在家里打游戏的英灵,而且居然还让御主出来给他买书!”

    抱着一大摞的《二战史》、《斯大林格勒战役纪实》之类的军事书籍,韦伯突然开始后悔参加这个现在看起来非常不靠谱的圣杯战争了。

    明明是征服王亚历山大大帝,为什么要给跟一个死宅一样呆在屋子里打游戏啊!

    而且……昨天晚上居然还瞒着他跑出去抢了一台家用游戏机回来!而且还说见到了一个很不错的敌人?!

    开什么玩笑啊!

    既然是敌人的话为什么不赶快消灭掉!

    韦伯对自己缺根弦的英灵完全无话可说了,自动进入人生负犬形态。

    就在今天早上,明明吩咐要藏好的伊斯坎达尔居然光明正大的抱着游戏机出现在自己的家门前!而且还对那一对被魔术催眠之后的夫fù说自己是他们刚刚归国的孙子的朋友……

    为什么那两个人老人会相信那个体格跟怪兽一样的男人是自己的朋友啊……而且对他比对自己还要好!

    咳咳,最后一句完全不是重点!

    韦伯叹息着,在自己这一对英灵和御主的组合中,似乎身份已经调转了啊,为了不让英灵惹出大1子,要坐出租车跑到镇中心给英灵买书的御主……这样真的没问题么?

    韦伯魂不守舍的在街上行走着,似乎和这个明亮的世界格格不入,话说刚才擦肩而过的银女士还真是漂亮呢,而且身后的金保镖也很有型的样子……

    他一边胡思幻想着,一边拦住一辆出租车坐上去,向着自己暂住的地方回去。

    当他再次从出租车上下来的时候,没有注意脚下,一脚踩进了泥水洼里。

    运气已经跌落到负值的魔术师出一声悲鸣,泄一样的大吼着,看着自己的牛皮靴被淤泥和泥水的一团糟。

    “我受够了!”韦伯尖叫着,然后被背后的声音打断。

    “先生,您还没付钱呢。”出租车司机用怀疑的眼光看着这个卢瑟年轻人,这货不会逃走吧?要知道跑一趟郊区可是很贵的!

    陷入石化中的韦伯含着泪从兜里掏出一张整钞,呆滞的说道:“不用找了。”

    如同被世界抛弃的失败者,韦伯在萧瑟的风中回到了自己的“家”中。

    “诶?韦伯?怎么会成这个样子?”上了年纪的老fù人从厨房里走出来,看到了自己的‘孙子’的mo样,有些心疼的找出件大衣披在他身上:“要心感冒啊,韦伯,最近天气冷,就不要1跑了。来,喝杯咖啡暖暖身子……”

    在韦伯裹着毯子坐在椅子上后,心疼的老fù人跑回了厨房里,这种温暖的感觉让心里脆弱的韦伯几乎流出眼泪来。

    作为一个不合格的魔术师,他更像是一个还没有长大的年轻人,还有这不切实际的梦想和冲动,否则也不会一怒之下偷走原本属于凯奈斯的圣遗物,来到这个极东岛国参加圣杯战争了。

    这种来自家庭的温暖让他感觉到世界还没有抛弃掉自己,也让他的心中有了继续坚持下去的斗志。

    几分钟后,老fù人端了咖啡壶和三个杯子出来说道:“诶呀,年纪大了,差点忘了客人呢。话说伊斯坎达尔先生和他的朋友的身体真是壮实呢,韦伯你也要好好吃东西,长的壮一点才好啊。”

    伊斯坎达尔……那种魁梧的体格就算是在英灵里也不多见吧?长成那种跟怪兽一样的样子……才不要!

    韦伯打了个哈欠,端起了杯子,还没有喝一口,突然反应了过来。

    老fù人刚才说的是……伊斯坎达尔先生和他的朋友?!

    他哪里来的朋友!

第二百二十三章 征服王之道

    第二百二十三章征服王之道

    一瞬间韦伯差点从椅子上跳起来,顾不得茶几上的咖啡壶,匆忙的向着自己的屋子跑去,就在楼梯上还险些摔了一跤。

    该死的……究竟是什么人……

    就在他即将开启房mén的瞬间,mén后传来了伊斯坎达尔不可置信的声音:“不、不可能啊!”

    “给我死吧!”这时陌生而冷酷的声音响起,下一瞬间,伊斯坎达尔的惨叫声响起。

    突如其来的变化让韦伯差点跌倒在地上,脸sè苍白的看着那一扇mén,在mén后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巨大的恐惧险些让他转身逃走,可是最后心中的坚持还有一丝丝没有被残酷现实碾碎的梦想和希望让他选择了将mén打开。

    做好了死亡的准备,韦伯吞了一口口水,缓缓的将mén打开。

    瞬间,那陌生而冷酷的声音再次传来,如同死亡的宣告:“你!已经死了!”

    死亡的恐惧几乎要让韦伯尖叫起来了,就算是他已经做好了伊斯坎达尔就这么死掉的准备,但是却依旧无法面对死亡。

    下一瞬间,当他看清楚房间里的情形之后,韦伯在原地石化了。

    “哈哈!3比7!”

    长孙武抓着游戏手柄,对着身旁的失败者挥舞着手臂:“伊斯坎达尔,你又输了!”

    “不可能,征服王怎么会输在这么滑稽的地方!”伊斯坎达尔毫不服输、或者说是在耍赖的说道:“而且身为王者怎么会被这种xiǎo东西所打倒!”

    长孙武的面sè顿时chōu搐了起来:“喂喂,不带这么耍赖的啊!”

    “你们……”韦伯咬着牙,指着发现自己回来的征服王和不知道姓名的男人大吼:“你们在做什么啊!”

    “哟,xiǎter,我们在打游戏啊,要不要一起来?”伊斯坎达尔挥舞着手柄说道:“我可以把手柄让给你哟,长孙xiǎo哥可是很厉害的家伙呢!”

    “韦伯-维尔维特先生,你好。”长孙武放开了手柄站起来,礼貌的向他打招呼,伸出了手掌想要握手。

    下意识的,韦伯握住了他的手,却听到了他下半句话:“我带着in(刺客)的友谊而来。”

    “诶!?”韦伯的身体僵硬了,像是突然发现抓着毒蛇一样松开了手向后退了两步:“伊斯坎达尔!这,这是怎么回事!”

    “就跟长孙xiǎo哥说的一样啊。”伊斯坎达尔bō澜不惊的淡定耸肩,有些不理解自己er的惊恐。

    “这可是in啊!最喜欢暗杀的in!”韦伯大呼xiǎo叫的看着长孙武:“你居然让他找到了我们的据点!而且还放他进来!”

    “这是不关我的事呢,是长孙xiǎo哥自己找上mén来的,而且没必要对前来示好的英灵拔剑嘛。”伊斯坎达尔拍着他的肩膀:“你看,我会保护你周全的。”

    “请放心,韦伯先生。”长孙武安抚着韦伯的情绪:“in现在就在屋子外面,刚才你和他擦肩而过,不是什么事都没有吗?”

    “居、居然让自己的御主陷入如此险境么!rider!”韦伯因为长孙武的话吓了一跳:“哪里!哪里!在哪里?”

    长孙武拉开了身旁的百页窗,寻找着梁公正的所在,终于在楼下面发现他的踪影:“你看,那里……那个、那个……”

    长孙武停顿了一下,被梁公正的伪装打败了,有些丧气的说道:“那个烤羊ròu串的就是……”

    在韦伯的楼下一旁,梁公正穿着维族服装,架起了烤羊ròu串的摊子。带起假胡子之后,他一边煽火,一边用维族的口音吆喝着:“羊ròu串~羊ròu串~新鲜**的羊ròu串……”

    看到他们向下看之后,梁公正还很兴奋的向他们招了招手。

    “对不起,实在是失礼了。”长孙武迅速放下百页窗,再让梁公正吆喝一会,希望队和山中老人一脉的脸都快让他丢尽了……

    似乎对刺客的出场方式也有些残念的韦伯也情不自禁的点着头,用同病相怜的眼光看着他,或许这个人也是对自己英灵没办法的御主吧?大家都不容易啊……

    “不说那个了。”长孙武有些头疼的按了按太阳xùe,坐回了椅子上说道:“这次前来,跟韦伯先生也带了礼物的。”

    “哦?什么东西,拿来看看。”伊斯坎达尔毫不在乎对方是否藏了什么武器,托着下巴用好奇的眼神看着。

    长孙武从随身携带的xiǎo箱子里掏出了一个密封良好的瓶子,以结界魔术封装在福尔马林液体中的,一片带着诡异纹路的血ròu。

    在拿出来的一瞬间,韦伯的眼光就被吸引了过去,随着瓶子一起落在茶几上。

    “这是……”

    “魔术刻印。”长孙武拱手受到:“请不要拘谨,任意察看都好,这个东西是送给韦伯先生的礼物。”

    “真的可以么?”韦伯端起那个瓶子,仔细的观察着上面的纹路的特征,喃喃自语:“流动和实体的特xìng,带着风属xìng的魔力纹路,还有其中沉淀的历史气息,差不多可以跟凯奈斯的魔术刻印相比了呢!说不定还要高出一筹!”

    对于韦伯来说,他并不缺乏理论的知识,相反,他以后会成为时钟塔有史以来最伟大的导师,从魔术理论上来说,可以说已经有所成就了。

    他所缺的,是因岁月流逝,神秘积累,还有数十代人辛苦铸就的魔术刻印,和那些传承千年的家族相比,只传承了三代的维尔维特家族就像是婴儿一样。

    而现在,一枚让他迈向更强的路径的魔术刻印就放在他的面前,这不啻于是给了他更加光明的未来。

    如何让他不jī动呢?

    “很抱歉的说一句,您手中的魔术刻印并不比凯奈斯的魔术刻印强。”长孙武靠在椅子上说道:“因为它本身就是从凯奈斯身上剥离下来的。”

    停顿了一下之后,长孙武lù出审视的笑容:“艾卢美罗伊家族的魔术刻印哟~”

    突如其来的惊诧和慌luàn让韦伯险些将手中的瓶子脱手,向下坠落,即将在地上摔碎。

    坠落的瓶子被一只手掌承接在掌心中,毫不在意的放在了沙发上。

    手掌的主人——征服王伊斯坎达尔毫不在意的拍了拍自己ter的肩膀,对长孙武说道:“真是不错的礼物呢。”

    “那么,长孙xiǎo哥,到说正事的时间了。”伊斯坎达尔lù出了充满压迫力的威严,就像是高举在王座之上的暴君一般,让在场的所有人感觉喘不过起来。

    “所来何事?”

    面对着伊斯坎达尔突然散发出来的压迫力,长孙武的脸上显lù出了癫狂如虎的神态,仿佛面临着随时都会跳起来搏杀的陷阱,沉睡的武道之虎睁开眼睛,睥睨四方。

    “结盟而已,圣杯这种东西,我们毫无需求,甚至可以拱手相让,我们只是偶尔卷入圣杯战争中的无辜者而已。”

    “哈哈,无辜者。”伊斯坎达尔lù出了听了笑话的笑容:“昨天夜晚的那一场英灵大战的声势可是不xiǎo呢;刺客表lù出来的力量,也未尝没有夺得圣杯的希望,而且长孙xiǎo哥你的实力也不差啊……”

    “您看,征服王。”长孙武摊开手,毫无畏惧的淡定回答:“我们只是为了友谊而来,您应该清楚刺客已经在shè手的攻击下重伤了,不可能再造成威胁,我想我已经证明了我们的诚意。”

    “也是。”伊斯坎达尔点着头,lù出了让长孙武心里突然冰冷起来的严峻表情:“不过你们忘记了一件事情啊。”

    “征服王,是没有盟友的!”

    “在我的道路之上,所存在的,只有无尽的征服!”——

    “麻烦了,麻烦了。”白朔在xiǎo巷子里穿行着,一边往自己身上套着红州宴岁馆的制服,懒洋洋的低语:“被发现翘班出去打架的话,魃那里也不好jiāo代呢。”

    “总之,就要拜托奥托莉亚帮我掩饰一下了。”

    当他终于转过最后的拐角之后,却看到奥托莉亚抱着一大摞传单,在非常不专业的发放着。

    他刚走到奥托莉亚背后,一张传单就塞在他的面前。

    套上nv仆装之后,变成红州宴岁馆招牌娘的奥托莉亚低着头,根本没看人的样子,自顾自的结结巴巴说道:

    “红、红州宴岁馆,8、8折优惠,欢迎光临。”

    “哎……”白朔看着奥托莉亚的样子,忍不住叹了口气:“为什么我突然有一种你被欺负了的感觉?”

    奥托莉亚原本以为自己无所畏惧——从童年开始,数十年的骑士训练赋予了她坚强而果断的xìng格、不屈和怜悯的意志;任何困难也无法让她动摇,哪怕是死亡迫在眉睫,也不可能让她失态……

    但是世界上终究是有更加可怕的事情的。

    比如被bī着穿上nv仆装……再比如穿上nv仆装之后在大庭广众之下供人观赏……再比如还要将手中的传单发在每个人的手中……

    难道是骑士的修行不够么?奥托莉亚质问自己,是心灵的磨练不足么?让她在这种区区困难之前如此退缩。

    毫无强化的时候,敢于面对无数军队和四星级轮回士的骑士少nv在副队长陈静默充满恶作剧味道的xiǎo关卡之前跌倒了。

    如此失败的形象啊……

    她一边向着上天祈祷不要让队友,特别是队长看到自己现在的样子,一边闭着眼睛散发着传单。

    然后,最糟糕的事情发生了。

    白朔的声音从面前出现。

第二百二十四章 夏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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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百二十四章夏初

    下午四点多钟的阳光似乎已经开始向下倾斜了,逆着光的奥托莉亚看到白朔无奈和同情的表情,然后手腕被作为她的队长的男人突然抓住。

    她下意识的挣扎了一下,就任由着他将自己拖到红州宴岁馆的后门处。

    “队长,我们,去哪?”

    她努力的鼓起勇气,有些磕碰的问道。

    白朔转过头看着奥托莉亚,脚步不停:“去换衣间。”

    “先把这身衣服换掉吧。虽然很好看,但是真不适合你啊……”

    白朔感叹着,掏出钥匙打开红州宴岁馆的后门:“静默真是会折腾人。”

    穿过旁边的后厨之后,他将身旁换衣间的门拉开说道:“我说,虽然是副队长的命令,但是以后这种一看就是恶作剧的要求,总要学会拒绝吧?”

    奥托莉亚低着的头点了点,金色的丝飘扬,她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到最后有些尴尬的说道:“队长……”

    “嗯?”

    “手……”她看着抓在自己手腕上的手掌,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你抓着我我没法进去换衣服。”

    “抱歉,没注意。”白朔有些不好意思的松开了手,背在后面;不知道为什么,他的两根手指捻了捻,似乎柔软的触感还残留在上面一样。

    感觉和静默的差不多呢……

    他一边心中胡思1想,一边抬起头一脸郑重的看着天空之上的有些泛黄的云,忽然感觉,自己似乎越来越奇怪的啊!果然轮回世界是会改变人的么……不过这种改变,似乎不坏……

    低着头的奥托莉亚走进门后之后,半响里面传来了有些琐碎的意料摩擦声。按道理说一般这个时候陈静默会把白朔赶得远远的,不过现在陈静默正在前厅手忙脚1的在算账和指挥shì应生干活,根本顾不上这里。

    原本白朔还有些不好意思,准备离开一下,可是突然听到了换衣间里传来了奥托莉亚的声音。

    “队长,你还在么?”

    “嗯,怎么了?”白朔转过头看向换衣间的方向。

    “那个,女仆装,真的很不适合我么?”

    “是啊,我觉得你还是穿得严肃一点比较好看的来着。而且你脸皮也蛮薄的啊,要努力学会反抗啊,别让静默老是欺负你。”

    房间里衣料摩擦的声音停顿了一下之后,奥托莉亚说道:“我知道了。”

    然后她就不再说话了。

    凭着自己的听觉,白朔差不多就已经做到了和偷窥一样的效果。可惜他最后的一点自觉让他没坚持到奥托莉亚把衣服脱完。

    心里有鬼的白朔急匆匆的离开了原地,走到了前厅。

    当他走进门口的时候,正好看到他中午拉进来的那个年轻人一脸轻松的从座位上站起来,点头对着陈静默致谢。

    并没有领陈静默的好心,夏初从口袋里掏出了自己的钱包,将餐费放在桌子上。

    对于轮回士来说,金钱算不了什么东西。好不容易碰到肯这么长时间跟自己聊天的好人,那么就不能给他们再添麻烦了。

    最后他犹豫了一下之后说道:“最近天气不错,考虑一下出去旅行吧,冬木镇这里的污染越来越严重了。”

    这就是他所能做到的极限了。

    他无法帮助这里的所有人,但是衷心的希望这位愿意跟他聊天,安慰他的女士能够远离这些灾难。

    “多谢您放下工作陪我1费了这么长时间,打扰了。”

    夏初叹了口气,头也不回的跑出了红州宴岁馆。

    ——

    “诶?在偷懒啊。”白朔走到了陈静默的旁边,看着刚才的那个少年离开的方向:“居然翘班跟人聊天啊。”

    陈静默看到自己身旁的白朔,刚想说点什么,可是气鼓鼓的扭过了头,不说话了。

    “还生气?”白朔用手肘撑在陈静默椅子的靠背上,从后面认真的观察着这个散着包容和温和气质的少女。

    在有些泛黄的阳光中,陈静默的脖颈散着you人的光,在白朔肆无忌惮的目光之下,迅的泛起了一丝you人的绯红。

    白朔恶作剧的吹了一口气上去,然后感觉到陈静默羞涩的颤动更加明显了。

    “好了,我认错,对不起。”白朔绕到了正面,半蹲着抓住她的手。

    看着陈静默的有些倔强的眼神,白朔叹了口气,抓着她想要挣扎的手说道:“以后不会这样了,不准闹别扭,否则我生气了。”

    陈静默的视线软化了下来,扭过头嘟哝:“生气就生气,你有本事咬我。”

    “说实话……”白朔的认真的说道:“我想歪了。”

    “那就去死好了。”

    陈静默有些羞恼的低声叫着。

    她的指尖突然蹦出了一丝缭绕着丝丝电光的水汽,来自灵魂bo长之中的电光附着在被陈静默纵的水汽中,虽然微弱,但是却尽数打在了白朔的脸上,让他听到啪的一声轻响。

    “遵命,静默大人……”

    “切……”

    ————

    夏初走在街上,转过头去看着背后渐渐消失在钢铁森林里的中华料理店。

    在这短短的一个多时里,他已经收获了足够多的珍贵东西。

    金钱对于轮回士唾手可得,权势对于轮回士毫无意义,力量这种东西在主神空间里只要有奖励点也不会是问题。

    但是已经很久没有这种如同和长辈聊天一样的温暖感觉了。

    在自己心神最为慌1的时候,能够有一个人愿意请自己吃午饭,并且扔下工作,耐心的倾听自己心中的恐惧、慌1和不安,最后用虽然很常见,但是并不单薄和苍白的话来安慰自己。

    这已经是最大的收获了。

    他心中已经消磨殆尽的勇气重新萌,只是现在要回到‘守序者’队的驻地么?

    他真的不想再回到那种冷漠的气氛去了,在那里,所有人都用猩红的眼神去看这个世界。

    守序者并非是养殖新人的队伍,相反,如果不是因为团战的话,他们会向新人的装备和帮助,甚至可以借贷奖励点给新人作为强化。

    拥有资格的人在挑战中生存下来,不够资格的人死在凌柯的手里,就连最后的残余变成了那一具‘艺术品’的养料。

    只要你还有用,那么守序者将是你最好的伙伴和后盾。

    就像是残酷的生物圈,饲养新人作为自己的食物,强大的人从食物中脱颖而出成为猎食者之一,软弱的人将彻底分身碎骨,就连最后一丝渣滓都不会1费的被吞进所有人的肚子里。

    闭上眼睛,夏初甚至可以感觉到自己的队友们,一天一天的变成了越来越恐怖的怪物。

    和自己相互扶持坚持下来的新人,火已经彻底的变成了他所无法认同的样子;可是他无力去改变,就连保证自己能够生存下来,保证自己没有化为和他们一样的怪物,已经让他费尽了心力。

    贤者之石的补给,从人身上汲取魔力的秘术,从哀嚎的亡魂中压榨力量和情报的方法,都摆在过他的眼前,可是他却不敢去用。

    一旦习惯了所有人包括自己的xìng命都微不足道的感觉,自己还是自己么?为了强大踏着所有人尸骨前进的方法,真的是正确的么?

    他不知道,他只知道一旦解开心中对于自己的束缚,可能自己会变成就连自己都感觉到可怕的野兽。

    就像是他所料的那样,火死了,不知道为什么,他反而有种解脱的感觉。

    这样的死亡,对于那个曾经将自己从悬崖上挽救回来的同伴来说,是最好的归宿吧?

    “开什么玩笑,我可不会改变的,如果你不敢的话,就j给我来吧!你可是我的朋友啊!”

    曾经说出这种真挚话语的火,早已经堕落成想要将一切粉碎后都吞到肚子里的野兽了。

    如果,一切保持原本的轨迹,那么总有一天,他也会变成那种mo样,成为被力量和yù望所奴役的怪物。

    到时候,这些好不容易触及到的温暖都会被自己亲手粉碎。

    在拥挤的人中,夏初茫然的走动着,昨夜血腥的回忆再次涌起,让他恶心的想吐——不仅仅是因为凌柯的mo样,还有因为后来,自己在力量面前所表现出来的丑陋mo样。

    在他早已经绝望的心中最后一次祈祷着,不管什么东西,神灵也好,魔鬼也好,他不需要拯救那种奢侈的东西,他只想要一个机会,能够让自己改变这一切的机会。

    仿佛冥冥之中有神灵在聆听,在纷1的人群之中,夏初恍惚的眼睛被一个金色的身影所吸引。

    威严到让人不敢接近,美丽到让人吃惊的女人,或者说女王——吉尔伽美什带着俯瞰蝼蚁的蔑视笑容走在了街上;在属于魔术的神秘之下,却无人能够注意到擦肩而过的王者。

    这就是……改变的机会么?

    夏初的心中出现了大胆而疯狂的计划,悄悄的尾随吉尔伽美什的背后,缓缓的拉近了距离。

    终于在空无一人的巷之中,最古之王用不屑的眼神看着背后毫不掩饰自己行踪的尾随者,1ù出了充满暴虐的笑容:“杂种,做好承受王者愤怒的准备了么?”

    赤红色的光芒从虚空中涌现而出,华美到让人无法去仰视的宝具缓缓浮现出傲人的身姿,对准了夏初的头颅。

    腔中剧烈跳动的心脏让他几乎快要失去所有的力气,最后的勇气支撑着他没有在王者的威严之下匍匐在地。

    就算是凌柯在吉尔伽美什的齐射之中也只能狼狈逃窜,夏初明白自己只有一瞬间的机会来迎接自己的死亡。

    最后的关头,他努力的让自己的脊梁不至于弯下去,用尽所有的力量出充满祈求和希望的呐喊:

    “请让我做您的御主吧!”

    六|九|中

第二百三十五章 决意

    第二百三十五章决意

    或许是夏初的勇气让吉尔伽美什也惊诧了几分,宝具停滞在半空之中。而吉尔伽美什绝美而傲慢的脸上lù出了仿佛看到xiǎo丑的表情,到最后发出愉悦而不屑的嘲笑。

    在他的眼中,这个xiǎo丑一样的杂种所表现出的那种野心和期望,简直让人在这种滑稽的行为之下,忍不住笑了出来。

    在最古之王的嘲笑声中,夏初的脸上lù出渗出巨量的冷汗,他吞着口水,等待着最古之王的答复。

    吉尔伽美什血红而澄净的双瞳中满是愉悦和杀机,一边笑着,一边拍手:“杂种,真是绝好的xiǎo丑啊……看在你这么滑稽的份上,本王就赐你一个绝好的死亡吧。”

    空气之中的宝具从一柄缓缓的变成数十把不同的利刃,这是最古之王赏赐给滑稽冒犯者的最后恩赐。

    让敌人死在如此美丽的宝具之下,对于最古之王来说,恐怕就是最佳的赏赐了吧。

    在杀机织就的绚丽光芒之中,夏初强忍着落荒而逃的想法,双tuǐ颤抖,哽咽的几乎要尖叫出来。他深吸了一口气,发出了最后的声音:“我不是杂种!我的名字叫做夏初!我想要成为您的御主!我带着最后的绝望而来,我会给您带来最好的愉悦还有最华丽的演出!”

    带着绝望和不甘的吼叫让吉尔伽美什yòuhuò的眼瞳中产生了丝毫的兴趣,但是表情依旧不屑。

    “哦?真是狂妄。”

    “我问你,杂种!你有摘掉这个称呼的资格吗?”

    夏初缓缓的挽起自己的袖管,撕下伪装的仿真皮肤,显lù出自己最大的秘密。

    在苍白的手臂上,是一排数目多到让人吃惊的……令咒?!

    “十六枚令咒,这是我对自己资格的证明。”夏初lù出了枯涩的笑容。

    在力量的引yòu之下,自己的面目还真是丑陋到让人呕吐啊……

    没错,杀死言峰璃正的,就是他自己。

    因为心中突然出现的,就连自己都为之恐惧的想法,昨天晚上他跨越了半个冬木市,付出了巨大的代价,从言峰璃正的尸首上将十六枚令咒夺取到手中。

    仅仅是为了一个希望。

    “哦?真是值得让人惊叹的数量啊。”就连不远处华贵的美丽nv王都不吝啬于自己的赞赏,但是最后却摇着头:“还不够。”

    在吉尔伽美什的眼中,这种魔力凝结的结晶在自己的宝库里不知道有多少,仅仅是如此而认可这种狂妄之徒的话,未免也太滑稽了一点。

    夏初的心跳停顿了一下:“我需要时间……我确信我有资格。”

    “本王为什么要给一个杂种时间?虽然说你这杂种能够让本王颇感兴趣,但也只是一个有趣的杂种而已。”

    遵循着心中狂妄思想的引导,夏初爆发出就连自己都为之惊诧的狂妄和勇气,他直起了自己的身子,看向了不远处将一切都不放在眼中的狂傲nv王。

    “恩奇都!”他吐出了那个名字:“恩奇都……我可以复活给你看!这样的理由你接受吗?”

    他的身体缓缓踏前,带着背水一击的绝望和疯狂,毫不畏惧地面对着即将dòng穿自己的冰冷武器,说道:“最古之王,英雄王吉尔伽美什,我用这个条件来作为jiāo换,你拒绝和我签订契约吗?”

    如果说,这个世界上有唯一让吉尔伽美什放在眼中,放在和自己平等位置的人的话,那么那个人必然是在上古时代,吉尔伽美什的挚友,恩奇都。

    原本的恩奇都是众神因不满吉尔伽美什的叛逆而制造出来的讨伐兵器,神造之人。

    从一开始的敌人,到从战斗之中了解到对方不逊sè于自己的气概,乃至于惺惺相惜,到最后,成为了吉尔伽美什甘愿将自己宝座共享的挚友。

    而他最后因众神诅咒而死去,也成为了最古之王和众神彻底决裂的导火索。

    现在,有一个狂妄的家伙居然出现在她的面前,放出此等狂言,并且还带着绝对可以做到的狂妄神态,真是……

    “杂种。说话可是要负责啊。”吉尔伽美什缓缓的挥了挥手指,于是空气之中的无数宝具缓缓的消散:“欺骗本王的代价,你承受不起的。”

    “我明白。”夏初lù出了庆幸和成功的笑容:“可以开始了么?”

    “不要想用令咒那种东西来命令本王,虽然相信你所说的话,但是在你没有显lù出足够和你野心相比的气量之前,就算是死到本王眼前也不要想让我对你伸出一个指头。

    吉尔伽美什伸出自己白皙的手掌捏起了夏初的下颌,看着他不安的双眼:“我给你作为我仆从的资格,但是你只要作为一只让本王愉悦的xiǎo丑就可以了,王者的xiǎo丑……。”

    ————————————————

    当夏初走后几分钟,突如其来的来人打破了白朔和陈静默之间的温馨,大咧咧的坐在椅子上,端起还没有冷透的茶壶将其中的茶水一饮而尽。

    放下茶壶之后,长孙武才擦了擦嘴发出毫不顾忌气氛的巨大声音:“诶呀,累死了,累死了……”

    陈静默虽然在白朔的面前很厉害,意外的放得开,但是在别人的面前却始终有些不好意思;挣脱白朔手掌无果之后,五指之间的龙血jī化产生剧烈的电光,让白朔吓了一跳,终于松开自己的手。

    好不容易找到的温馨时间被大猩猩破坏掉了,看着陈静默离开的方向,白朔带着有些坏的脸sè对着长孙武说道:“如果没有让我满意的结果,那么今晚你就可以去单独逛逛冬木镇,顺便把魔法师找出来。”

    长孙武拍着自己的xiōng膛发出了如同擂鼓一样的声音,带着得意的笑容:“成了。”

    “哦?怎么成的,。”白朔有些惊诧的说道:“当初你提议的时候,我还说你会被打一顿然后扔出来呢……”

    “喂喂,这是一个队长应该有的想法么?”

    白朔别过头说道:“话归正题,如果没让我满意的话,今晚你就可以出去一个人玩自由奔跑了。”

    “好吧。”长孙武清了清嗓子,用一副豪气和杀气兼备的mō样,粗声粗气的说道:“征服王,是不需要盟友的!”

    他有些无奈的耸着肩说道:“什么征服王嘛,我还以为他要摔杯为号,然后王之军势倾巢而出呢。”

    “结果呢?”白朔非常感兴趣的问道。

    “结果……”长孙武lù出非常残念的表情:“他从我这里把魂斗罗怎么调三十条命的秘籍要走了……”

    “噗!”白朔一口冷茶喷在桌子上,捶着桌子大笑:“哈哈,上上下下、左右左右、ba……征服王所求的,只是这种东西么?”

    长孙武学着征服王的样子回答:“敢于孤单进入敌人巢xùe的战士,可是了不得的家伙呢!怎么能让他们那么简单的死掉,一定要在斩杀敌酋之后,浴血归来才可以啊!这是难道不是一种荣耀么!”

    他重新给自己倒了一杯水,耸肩说道:“魔术刻印也好,别的什么也好,征服王是可以和战士、敌人坐在一起饮酒的王者。对于那样的人而言,恐怕没有什么阻碍会放在他的眼中。在衡量过利弊之后,会答应下来也是什么很值得出奇的事情。”

    “正因为如此,他才是让敌人因为自己的浅薄跪在地上流泪,祈求追随他脚步的征服王啊。”

    长孙武拍了拍白朔的肩膀:“如果有一天,队长拥有那种气魄的话,恐怕任何阻碍都不再是问题啊。”

    “哦?”白朔并没有因此而动怒,而是笑了起来:“现在不够么?”

    “不是不够,是你想要的东西太高了。”长孙武看着白朔的眼睛:“不要把我三十多年的人生当成纯粹的死宅人生好吧?你跟我说起王座的时候,我能看到你眼睛里的野心。那种程度,如果是你的话,并非不可能达到,只是,可能会很辛苦吧。”

    白朔并没有说话,而是等待着长孙武继续说下去。

    “征服王的气魄、吉尔伽美什的骄傲、阿尔托利雅的理想。”

    长孙武用指头蘸着水在桌子上比划:“哪怕仅仅能取得最后一个,也能让你获得更多的力量。”

    白朔看着长孙武眼中的郑重,片刻之后摇头笑了起来:“九王之座?我想要的东西,不止如此。你说的东西,给不了。”

    “不够啊。”白朔靠在椅子上,用自己的手指划掉长孙武所涂抹出来的东西,带着火焰的指头蒸发了朦胧的水渍。

    他摇着头:“我所求的野心,不在这些东西里面,要更高……”

    长孙武看着桌子上那一笔坚定的痕迹,很久之后才笑了起来,端着茶杯说道:“突然有些后悔把自己绑在你的船上了,好像有些太危险了啊,不过上了贼船就晚了啊。”

    他看着白朔:“话说,你不准备讲述一下你的实现方法,来让我放心点么?安抚民心这种东西,你总会吧?”

    听着长孙武的牢sāo白朔笑了起来,有些无奈的耸肩,手指在桌子上轻敲:“如你所愿。”

    一道光芒形成的文字在桌子上一闪而逝,长孙武陷入了呆滞和思考中,而白朔则施施然的端着茶杯离开了座位。

    这就是我的决意,看清楚了么?长孙武。

第二百三十六章 ER

    第二百三十六章er

    那一瞬间,在桌子上所显现的光芒是在圣杯战争中召唤英灵的咒文;仅仅只有一段,没有任何的魔力和复杂的效果,却将白朔的决心铭刻在了长孙武的眼中。

    “吾乃成就世间一切之善行者,吾乃成就世间万恶之总成者。”

    升入天堂,或者堕入地狱;就算是双手血腥累累,就算是前方是千万人的哀求声、称颂声也无法阻挡的决意。

    片刻之后,长孙武缓缓的从桌子上站了起来,窗外的夜sè已经开始泛起,他苦笑着将最后的茶水吞入腹中,自言自语:“看来是我白担心了啊。”

    “看来今天的红州宴岁馆,也是和平的一天呢。”长孙武叉着腰感叹,然后背后愤怒的店长用勺子敲在他的脑袋上:“长孙!不要偷懒!站在这里是挡客人进来的道么!快要帮忙!”

    “是,是……”

    就在片刻之前,长孙武眺望的夜空下,圣杯战争依旧在继续,今晚也是一个不能够称得上是平安的夜晚。

    在失去了所有的一切之后,间桐雁夜带着hún沌的狂战士再次出现在间桐邸的mén外,看着笼罩在黑暗中的巨大建筑,他空dòng的笑着:“樱,我来拯救你了。”

    他发狂的催动着体内的刻印虫,于是加速吞噬血ròu的刻印虫产生了更多的污浊魔力,不断颤动的身体在急速的chōu取着在胃里的纯粹有机物液体,弥补着刻印虫所造成的伤痕,只是他的身体越发的畸形化了。

    在剧痛之中,狂暴的污浊魔力尽数灌入了狂战士的体内。

    “berserker,杀掉间桐脏砚。”

    间桐雁夜的身体颤抖着,发出了嘶哑而尖锐的命令。

    属于间桐家的内战即将爆发,而结果已经预定,就在固有结界铺展开来的同时,间桐脏砚的xìng命就注定不属于他自己了。

    而在冬木镇的另一端,银发的美丽魔术师站在河畔,在微凉的夜风中眺望着河水中倒影的灯光。

    在月光的照应之下,爱丽斯菲尔的头发像是快要发出光来一般。

    此刻站在er眼前的,是仿佛从幻想乡中走出的jīng灵,让他重新会想到幼年之时所看到的美丽。

    真是让人想要守护一生的美丽啊,我的ter。

    剑之英灵守卫在爱丽斯菲尔的身旁,心中无法自控的呢喃着。

    方的爱丽斯菲尔突然呼唤英灵的名字:“我还是一次看到这样的景sè呢。”

    充满了喜悦和感jī,爱丽斯菲尔在在河畔转过身问道,月光洒在她飘飞的银发上,闪烁着动人的光点。

    亚瑟楞了一下,问道:“以前,没有看过么?”

    “没有啊,以前都是在艾因兹贝伦家族的古堡中。虽然不觉得无聊,但是切嗣有的时候会给我看外面的图片,给我介绍呢。”

    爱丽斯菲尔摆着手指头:“东京、伦敦、巴黎……”

    看着爱丽丝菲尔认真的样子,亚瑟有种呼吸即将停顿的错觉。

    或许就像是高塔之上的公主一样,爱丽斯菲尔被囚禁在牢笼之中,一次又一次的憧憬着外面的情景,通过别人戳开的视角好奇的观察这个世界,却从来没有人跟她讲述过最平凡的幸福。

    就算是好不容易将幸福握在手心,却要被送到这种残酷的战场上,面临着冷漠的终结。

    这样的命运……

    他的眼中闪现出了一丝怜悯,恍惚之间,他有一种错觉,眼前月光之下的身影缓缓的和记忆中的某个nv人重合。

    曾经倾慕不已的容颜被重新记起,几乎就像是呻yín一样,他呢喃着:“格尼薇儿……”

    他的皇后,最爱的nv人,格尼薇儿……

    舍弃忠贞的叛徒,离开自己身旁的nv人,格尼薇儿……

    到底哪个才是真正的你呢……他回想着让自己心跳停顿的记忆,一阵阵刺痛和倦怠从心中传来,让他有些痛苦的闭上眼睛。

    然后瞬间,无形的剑锋从他的手中出现,身姿消瘦的英灵爆发出难以想象的力量,将无形的重剑挥舞,携带的飓风化切开黑暗之中的树丛,在那一张窥探的面孔上留下了深深的伤疤。

    回忆被打断的英灵心中升起了偏执的怒火,眯起眼睛看着背后的黑暗里,放声说道:“要隐藏在黑暗里像是腐尸一样的烂掉么?出来,我给你以敌人应有的死亡。”

    他xiǎo心的将爱丽斯菲尔守护在了自己的背后,眼神冰冷的看着响动所发出的地方。

    那一具人形生物缓缓的从草丛和枝叶的缝隙里爬出,被暴风切裂的脸上带着饥渴而贪婪的表情,喉咙里仿佛坏掉的留声机,不断的重复:“饿……好饿……”

    在突然yīn冷下来的月光中,仿佛怪兽一般在地上爬行的人类抬起了头颅,lù出了眉心上的噬身蛇的纹章。

    “吃掉!”

    随着他尖锐的吼叫,在另外的方向也出现了不同的人形,他们之中有一位是苍老的老人,有一位是年轻的少nv,甚至还有中年的黑人。

    四个人形的生物身体上,唯一相同的地方只有铭刻在不同部位的噬身蛇纹章。

    携带着黑暗和血腥的气息,噬身蛇的印记作为魔术咒文铭刻在了它们的皮肤上,令他们的主人能够在极远处cào纵他们的行动。

    “爱丽。”亚瑟深吸了一口气,手中重剑轻轻的在身前挥舞了一下,调整到最顺手的位置。

    丝毫没有惊慌的爱丽丝菲尔看着自己英灵的背影问道:“怎么了?”

    “没什么。”亚瑟lù出了自己都没有察觉的笑容:“战斗要开始了啊。”

    于是暴风从骑士的剑中诞生,凌厉的风暴在尖啸之中四处扩散,来自血脉之中的红龙之血赋予了它巨龙暴怒之时所产生的威严。

    仿佛cào纵着风之巨龙的骑士,骑士之王毫不吝啬的展lù出自己的力量,并没有因为对方丑陋的形态而厌恶,也没有因为不堪一击的弱xiǎo而轻视。

    敌人,就是敌人,不管是伟大还是渺xiǎo,都将归于同样的结局——死亡。

    尖啸刺向了天空,狂暴的风卷着微尘和水雾瞬间吞没了最前方的那一只人形野兽。

    瞬间,那一只尖叫的白肤怪物就被巨大的力量剖斩了开来,一道刺目的红痕从他的脑mén延伸到下yīn,头颅一直到肋骨都统统的被斩切开来了;在最后瞬间如同螳臂挡车一般竖起挡在面mén上的右手已经脱离了手臂的组织,被亚瑟王之剑切成一团碎末。

    一声闷响之后,由炼金之术制造的怪物变成一只被彻底刨开的家畜,毫无抵抗之力。

    在不可违抗的命令之下,在远处窥伺的怪物都向着爱丽斯菲尔的方向迅疾的爬了过去,在尖叫的嘴角上拖出一串粘稠的黄sè液体,仿佛中了丧尸病毒的疯狗。

    而被斩切开来的那只怪物并没有因此而彻底的死去,铭刻在眉心的那一枚噬身蛇纹章被jī活了,在血管中流窜的液态红石发出一连串醒目的红sè电光,消耗了数条哀嚎的怨灵之后,它重新变成了原本的mō样,再次跳进了战圈之中。

    原本他们是被主神从各个地方征招而来的新人,可惜他们并没有足够好的运气,也没有证明自己价值的机会,在昏睡之中失去了理智,化为就连自我意志都没有的疯狗和玩具。

    只听从凌柯一个人命令的可笑玩物此刻爆发出令骑士王也为之惊叹的战斗意志。

    或者说,它们已经开始**的大脑中已经没有别的东西可以去思考了,唯一剩下的,就是将眼前一切活物都吃掉,吃掉那个银发的nv人,咬断所有人的喉咙,然后让一切都和自己一样陷入不可逆转的**。

    红sè的血腥不断的从骑士王面前飙升出来,将缠绕在剑上的风卷染成了血红。面对这些根本没有丝毫意志的怪物,也无需去掩饰自己的长剑。

    每一次劈斩都有一只怪物被劈斩成渣滓,然后在数秒钟之内恢复成原本的状态。

    原本在亚瑟王背后静待结果的爱丽斯菲尔终于有了新的动作,就在瞬间,她的眼中亮起了让人不可直视的凛然神采。

    不论她多么美丽,多么单纯,但是魔术师也是她的身份之一。作为圣杯结构之一的xiǎo圣杯,她所具有的魔术回路还有魔术资质已经达到了魔术师的巅峰,而此刻艾因兹贝伦家族的魔术也在她的手中发挥出不愧为‘千年名mén’的威力。

    复杂的图纹从爱丽斯菲尔的之间划出,滞留在空气中,在最后一画勾连出来的瞬间,冷酷的宣言发出:“evration!”(蒸发)

    爱丽斯菲尔的手指伸向被亚瑟王劈开头颅的怪物,然后瞬间在怪物血脉中流淌的粘稠液体都不安的律动起来。

    涌动,冲撞,膨胀,沸腾!

    接触到空气的血液被魔术的力量所转化,瞬间渗透怪物的全身;在亚瑟王剑锋之下倒飞而出的怪物浑身急速的鼓胀了起来,仿佛永无穷尽的血sè喷雾带着极高的温度从脖子上碗大的伤口中喷出,每个máo孔都向外倾斜着气化的血液和液态红石。

    直到最后,仿佛被烈火点燃了,怪物瞬间在从体内爆发的火焰中化为灰烬。

    魔术的力量让爱丽斯菲尔都大吃一惊,她根本就不明白,为什么这个颂词只有短短‘一节’的魔术会产生这么大的力量。

第二白二十七章 现场直播

    第二白二十七章现场直播

    爱丽斯菲尔并不知道,她所蒸发的并非是寻常的血液,极高的温度还有沸腾的血雾jī化了怪物身体中所剩不多的红石,产生了危险的反应。说到底,怪物居然是死在自己最大的屏障之下。

    “干得好!”

    在数千米之外,高塔上的凌柯看着爱丽斯菲尔的动作,忍不住发自内心的赞叹。他咬着手指,痴mí的看着爱丽斯菲尔,发出了充满恶意的笑容:“漂亮到让人吃惊的地步啊,爱丽斯菲尔……”

    他的另一只手中攥着一枚xiǎoxiǎo的相框。在相框里,幼年的少nv和少nv牵手微笑,秀丽的少nv嘴角翘起和爱丽斯菲尔相同神韵的笑容。

    凌柯缓缓的举起了手中的相框和战斗中的银发魔术师对比着,轻声赞叹:“简直是,完全相同嘛!”

    “真是厉害得要命啊。”在凌柯背后,蹲在大楼边缘的雨生龙之介咬着手指,眼瞳中倒影着英灵战斗的英姿:“太l了!真是太厉害了啊,这种狂暴的杀人方法,以前完全没有见识到呢!”

    月光照在他惨白的皮肤上,仿佛早已经死去多时的尸体。

    “呐,龙之介啊,你知道么?”凌柯缓缓的抚mō着龙之介的脑袋说道:“艺术的最高境界是什么呢?”

    “这是魔王大人的指教么?”雨生龙之介幸福的抬起头:“这是赐予在下的真理么?让素材的身体化为如同画卷一般美好景象,难道还有更高的境界么?”

    “画卷?不,太肤浅了啊,太肤浅了!”凌柯摇动着手指,循循善yòu的说道:“是爱啊!”

    “爱?”杀人鬼不明白。

    “对,是爱啊!”凌柯双手敞开,仿佛拥抱着整个世界,大声的宣告:“那些腐烂的教条,那些令人作呕的顾虑,都只是束缚我们的行动的枷锁,méng蔽我们灵魂的淤泥!以膜拜的态度来让人的身体升华为艺术,以最高之爱,塑造出最美丽的作品!”

    “最高的是爱啊!什么不要招惹er,什么爱丽斯菲尔的身份敏感,什么会暴lù自己的踪迹!这些看似正理的话,统统!统统都是狗屁!”

    凌柯的双手笼罩着爱丽斯菲尔的方向,在空中虚抓着,脸上带着痴mí的笑:“这么漂亮的笑容,一定要好好的切下来珍藏好…,绝对不能让它泯灭在这个污秽的世界里啊!”

    “内脏,脊椎,身体,骨骼,肌ròu,乃至于zǐgōng,我已经全部都准备好了,只差这最完美的表情,妹妹就可以从冰冷的死亡中苏醒!什么顾忌什么危险什么狗屁的思考!统统都给扔掉!”

    他的嘴里接连不断的吐出了癫狂的话语,到最后化为了贪婪的呼吸,看着爱丽斯菲尔喃喃自语:“只要有爱就好了啊……”

    “去吧,龙之介,带着我赐予你的力量追寻更高的艺术吧!”他的双手按在了杀人鬼的肩膀上,充满期许的说道:“总有一天,你也会明白什么是爱的!”

    ————————————————

    “要片么?无码的”

    这是半夜突然出现在大厅里的梁公正第一句话。

    “哈?”长孙武róu着眼睛,睡眼惺忪。

    梁公正手里捧着电视机说道:“‘守序者’的魔法师和er开干了,要看么?”

    片刻之后,大厅里所有的队员都汇聚在xiǎo电视的前面,看着画面中的jī烈战斗的画面,忍不住集体喷水。

    “这、这是谁?”长孙武顾不上擦嘴角的茶水,颤抖着手指指着屏幕里的骑士王:“看起来真眼熟。”

    “哦,他是公正毫不留情的碾碎了他的幻想。

    “怎么可能!”长孙武一把捏碎了手里的茶杯悲愤的大喊:“坑爹呢这是!我的er酱不可能是男的!这是怎么回事!阿尔托利雅呢!口胡!天诛!我绝对不会承认这货是er!”

    “话说,er本来就是男的吧?”白朔在他的身后补刀:“在‘型月’最开始的设定里,亚瑟王就是男的呢。”

    “那就把士郎子,哦,是沙条绫香给我找出来啊!”长孙武愤怒的挥舞着手臂:“没有er的圣杯战争,我绝望了!对无节cào的主神绝望了!”

    “诶,话说,阿尔托利雅……奥托莉亚,听起来很相似呢。”陈静默转头看向了身旁的奥托莉亚:“巧合么?”

    “不,这是家父希望我成为如同骑士王一样的骑士而取下的名字。”奥托莉亚有些惭愧的说道:“从亚瑟王本名——artorius(阿托利斯)中取得的名字atoria,可惜,我终究没有达到父亲所希冀的境界。”

    “足够了!”白朔拍了拍奥托莉亚的肩膀:“战斗中的奥托莉亚,可是相当可靠的战友啊!”

    “是啊,而且nv孩子嘛,可爱就好了,打打杀杀什么的,最讨厌了。”陈静默抓着她的手:“明天我们换一套旗袍装怎么样……”

    被残酷现实击碎梦想的长孙武依旧不忘低声的吐槽:“这才是你的目的吧。”

    “好了,不要欺负队员。”白朔拿着筷子敲了一下陈静默的脑袋,置气中的陈静默别扭的瞪了他一眼,不说话了。

    话题重新返回了刚才的方向。

    白朔看着屏幕中战斗的英灵,仔细的评估着对方的实力;“xìng别的转换只是xiǎo事,只是从nvxìng的阿尔托利亚变成了男xìng的阿托利斯,不知道骑士王的实力和宝具究竟发生了什么变化。”

    长孙武想到了什么,脸上肌ròu有些chōu筋的说道:“话说,不会整出一个固有结界——圆桌骑士团吧?这玩意在最终幻想里可是超级无耻的群殴魔石呢。”

    “别忘了原本的狂战士是谁。”白朔摇头:“撬了亚瑟王墙角的湖之骑士兰斯洛特如果和亚瑟王没有间隙的话,或许可能;但是已经疯狂到变成狂战士的兰斯洛特,你认为他会甘愿成为亚瑟王的扈从么?要知道在各种传说里,两个人可是曾经开战的。”

    他刚刚说完,眼神就被电视中忽然出现的武器所吸引:“誓约胜利之剑。”

    那一柄金sè和蓝sèjiāo融在一起的华美之剑从风卷之中缓缓显lù,优雅和威压并重的剑刃上闪动着充满杀机的光芒,亚瑟王的宝具显lù出它的mō样。

    不再掩饰自己武器的亚瑟王如同杀jī屠狗一样将那几只人造人彻底的变成碎片和灰烬。

    “最起码是四星级巅峰啊。”白朔的指头敲打着桌子,眯起眼睛说道:“如果解放宝具之后,那种能够跟天地乖离剑对冲的威力,再加上绝对防御的剑鞘‘阿瓦隆’。战力恐怕有五星,难搞啊……”

    端着xiǎo电视的梁公正突然指着手中的屏幕说道:“看这里,看这里,重要配角出场了。”

    所有人的视线都被突然出现在屏幕中的男人所吸引。

    隐藏yīn暗角落之中的刺客手持摄像机,对准携带者狙击装备的魔术师,将他的mō样摄入屏幕中。

    冷漠而严肃的表情,仿佛钢铁铸就一般的坚定眼神,还有在眼神中散发的悲凉气息,如果不知道这个男人的所作所为的话,可能大部分母xìng泛滥的nv人都要摆到在他的kùtuǐ下面了吧?

    魔术师杀手,战争野狗,正义的傀儡——卫宫切嗣。

    “他怎么出现在这里?”长孙武说完之后,才发现自己问了一个蠢问题——爱丽斯菲尔作为他的妻子,可是随身携带了发报器的,卫宫切嗣能够找到这个地方,并不奇怪。

    他的美人助手正隐藏在另一个狙击点上,和他互相弥补;在关键的时刻,久宇舞弥也是最可靠的战斗帮手,无数次战斗都证明了这一点。

    “要杀掉么?”梁公正歪着头说道:“好像很容易解决掉的样子。”

    白朔制止了他的行动:“进入战争状态的卫宫切嗣可不是能随随便便杀掉的,你现在的力量还没有完全恢复,一个分身恐怕只能让他手忙脚luàn一下;开启了固有时制御之后,死掉的反而可能是你。”

    “不过……”白朔挠着自己的下巴:“不试一试,总觉得不甘心啊。”

    他伸出手掌,一阵阵涌动的光芒不断的变换着自身的xìng质,到最后融入了魔术回路之中,化为供英灵活动的魔力,新的补充让梁公正所拥有的力量暂时恢复了一点。

    电视中的镜头一阵摇晃之后,头戴着‘九筒’面具的刺客再次出现在屏幕的前面。得意的向着所有人挥了挥手,刺客潜入了黑暗中,缓缓的向着卫宫切嗣的方向bī近。

    无声的,手持尖刀的刺客一点一点从卫宫切嗣背后浮现,九筒的面具上lù出残酷的笑容。

    刀锋横过,枪声响起。

    毫无征兆的,趴在狙击位置上的卫宫切嗣滚落在一旁,袖口滑出一柄手枪对准了诧异的刺客,毫不犹豫的叩动扳机三次。

    三颗子弹一颗打断他的刀刃,一颗打在他的心口,刺客的心口诡异的凹陷下去,却并没有被击穿心脏,最后一颗子弹将他的面具打出数道蔓延的裂纹,从眉心蔓延的裂缝贯穿了‘九筒’的图纹。

    毫无损伤的刺客刺客却向着旁边滚出,就在他离开的瞬间,一颗来自久宇舞弥的大口径子弹从他原本的位置穿过,打断了他的手臂。

    瞬间,擅长暗杀的刺客就被发现,一轮jiāo锋就废除掉了他的一只手臂。

    战斗直觉、枪法、格斗技,乃至于刺客最擅长的暗杀术,卫宫切嗣此刻表现出来的素质让人感到吃惊;如果获得了足够的力量,这个男人所带来的威胁xìng可能还会继续暴涨。

    毫不犹豫的,白朔下达了命令:“近身格斗,我就不信这货的身体比英灵还结实!”

第二百二十八章 TER

    第二百二十八章ter

    镜头之中的刺客在作为背景的集装箱上不断的进行着跳跃,依靠着自身的怪力还有仅存的手臂急速bī近卫宫切嗣,充满杀机的缠斗开始了。

    几乎是在同时,卫宫切嗣的嘴chún蠕动了起来,像是念出了什么咒语,然后他的速度就开始以不可思议的速度飙升,起码比原本快了一倍!

    如果jīng通chún语的人在这里,就能够还原出他刚才所说的究竟是什么。

    “timealter——doubleel!”也就是……

    “二倍速开启的固有时制御!”白朔念出了对方所使用的魔术。

    固有时制御,是卫宫切嗣从卫宫家研究了数十代的第六法资料中所整理出来的魔术。

    虽然卫宫家并没有完成以时间cào控为目的的第六法,但是这么多年下来,起码也有了一点经验。

    正所谓,山不过来我就过去,改变不了世界,可以改变自己。

    固有时制御就是能够将自己的体感时间提高二倍、三倍,乃至于四倍的魔术,凭空发挥出比原本增加四倍的速度和机能;如果没有因为血液和器官本身的限制也引起的反噬的话,可以说是相当完美的战斗技能了。

    就算是不完美,他所表现出来的战力也足以令人吃惊,在久宇舞弥的配合之下,很快就将梁公正的分身给杀死了。

    梁公正端着电视机,低头看着其中分身惨死的画面说道:“失误了,应该派红sè有角的分身去的!”

    “三倍速的分身?真的有?”白朔惊奇的看着他。

    “还没影呢,如果有的话,杀远坂时臣的时候我早就用了。”梁公正觉得脸上有些痒,所以分出一个分身帮他挠脸,然后耸肩说道:“我再加把劲,说不定真能nòng出一个红sè有角三倍速来呢。”

    白朔面sèchōu搐的鼓励道:“那要努力啊。”

    说不定梁公正将来真的能分出一大堆红sè有角三倍速的刺客分身出来呢,战斗力提高一个台阶绝对没问题,总之不能打消同志的积极xìng嘛。

    就在几个人的谈论之间,荧屏中的景象又出现了新的变化。

    在城市的另一旁,猩红sè的炼金术光芒从河边亮起,然后纯粹由黑sè岩石构成的巨兽从泥泞的河水之中缓缓的显lù出自己巨大的头颅。

    就在距离er和爱丽斯菲尔数百米的远处,凌柯高举着双手喊出了自己所召唤而来的石兽之名:“圣牛——奎德拉托斯!”

    从印度和埃及神话之中发源出属于牛的传说和崇拜,但是不论是在印度代表繁衍的神牛还是埃及代表轮回的牛怪‘阿比斯’都无法和眼前的庞然大物相媲美。

    简直就像是从地狱之中爬出的怪物一般巨大,常人的身高仅仅只有它的一个蹄子大xiǎo,庞大的黑sè石兽仅仅是凭借自己的体重也能够将整个冬木大桥压垮,而现在它的敌人是遵循圣杯召唤而前来的剑之英灵。

    骑士之王看着瞬间从河水中浮现出来的巨大野兽,充满旺盛斗志的眼神却再次回到了自己原本的敌人,‘英灵’魔法师的身上。

    凭借着自己所掌握的被封印魔神‘多尔瞑’,还有《螺烟城教本》从血ròu中汲取的魔力和魔力炉,现在的凌柯能够将曾经拘束魔神灵魂的十六只巨像通过自己的炼金术召唤而来,再无往日力量干涸之忧。他站在yīn影之中大笑着,看着银发的爱丽斯菲尔发出了充满侮辱意味的问候:

    “真漂亮的脸……等我将这个碍事的家伙干掉,我会先和你来一炮的!你可要洗、干、净、给、我、等、着、啊!”

    被人称为‘碍事的家伙’并没有让骑士王产生怒火,而凌柯接下来的语言却让他发出了怒吼。

    “你这个……该死的……”

    骑士王握紧了自己的剑柄,咬着牙:“竟敢,竟敢!”

    “我以阿托利斯.亚瑟.彭德拉根,不列颠之王之王的名义,予你死亡!”

    爱丽斯菲尔明白自己的魔术并无法对抗魔力数值远超人类的英灵造成损害,但是对方的侮辱也让她的心中升起了怒火,一连串的增幅魔术通过她的手掌施加在er的身上,让那一柄代表着胜利的誓约之剑几乎快要放出光来。

    爱丽斯菲尔看着凌柯扭曲的脸,冷声说道:

    “er,我允许你解放宝具,将魔法师的头颅作为战利品献给我吧。”

    骑士王握紧自己的剑,发出震人心魄的呼喝,蓝sè的战袍在空气中划过一道长痕,向着凌柯的方向疾驰。

    猩红的炼金术光芒从凌柯的脚下亮起,无阵炼成的炼金术让他和骑士的道路之间盛开茂盛的荆棘之刺,密密麻麻的石刺如同斜向着天空刺出的长枪之阵。

    在尖锐的荆棘之前,誓约胜利之剑的寒光如同流星一般的刺入其中,巨响中无尽的碎石被斩切开来,向着四周崩飞;脚踏着被斩断的石刺,骑士之王的冲锋依旧没有停止。

    就在此刻,响彻夜空的咆哮响起,仿佛巨怪一般的石牛抬起了自己的蹄子,像是从天而降的山峰一般,猛然砸在er的前方。

    从河中爬出的巨像阻挡在亚瑟王和凌柯之间,愤怒的咆哮着,丝毫不逊sè于炮弹冲击的践踏着亚瑟王的身影。

    就像是陨石从天而降,巨响中石板路上出现了令人心惊的巨大裂痕和洼陷,而和石牛——奎德拉斯特相比起来,无比渺xiǎo的身影却脚踏着它巨大的身体向上跳跃前进,最后在它的前蹄之上高高跃起,在空中划出一道淡蓝sè的弧线。

    被风暴裹挟着的骑士之王在尖啸中向着石牛巨大的头颅落下,而他的手中,高举的誓约胜利之剑充斥着令人心惊的魔力。

    下一瞬间,仿佛月光都失去了颜sè,天地之间只剩下一道寒冷而壮丽的剑光!

    未曾解放誓约胜利之剑放出elibur的冲击,仅仅凭借着自己身体中的魔力还有暴风的加护,就释放出了令人惊惧的超绝剑斩!

    这一刻,庞大到令人吃惊的石兽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一道剑斩刺入了自己的头颅,然后崩裂之声响起。

    倒持着刺入巨牛头颅的剑锋,骑士王在巨牛的头顶、脖颈、背脊之上狂奔,拉开了一道巨大的伤口,将奎德拉托斯身体之中的魔力结构尽数破坏。

    足以进入日本灾难片扮演反派怪兽的石牛此刻发出了如同生灵一般的痛苦哀嚎,巨大的身体缓缓的跪倒在地上,然后存存崩解成了毫无规则可言的巨大石块。

    而骑士之王的身体则从奎托拉托斯的尸体上跃起,向着凌柯的方向坠落,充满愤怒的眼神如同在燃烧。

    面对着如此声势的狂暴冲击,凌柯的脸上却未曾有丝毫的恐惧,在他手背的皮肤之上缓缓的出现崭新的炼成阵纹路。

    血红sè的炼成阵中蕴含着火焰的破坏之理,在凌柯的cào纵之下,莫名的风流突然汇聚在了骑士王和他指尖的空间之中。

    从高空中跃下的er突然闻到一丝充满了暴躁和异常的焦臭,下一刻他看到了凌柯手中出现的火星。

    就像是灾厄的征兆,那一颗火星跃入空气中,猛然膨胀,产生了第一缕火焰,然后地狱的火红蔓延开来,向着天空之中急速冲涌而来。刺目的光亮骤然在夜空里出现,空气中超出正常浓度的各种易燃气体在火星的挑逗之下暴躁的宣泄着自己的力量。

    于是巨大的火球笼罩了亚瑟王的身影,将他吞没在其中。

    隔着数百米,爱丽丝菲尔被突如其来的热làngbī得举起手阻挡,而她的心却开始下沉:“er……”

    “ter!”

    更加愤怒的咆哮是从火焰之中发出的,略显狼狈的亚瑟王未曾葬身于火焰中,拥有者红龙血脉的他天生就拥有着令人吃惊的抗魔体质;在成为英灵之后,这种对抗魔术的体质再次因为er阶职,在对魔术攻击的时候有了惊人的豁免xìng。

    这种程度的烈火,只需要略微防备就如同清风一般被劈斩开来了!

    就像是翱翔在天空中的火龙向下扑击,咆哮的er手中的长剑发出耀眼的闪光,凶暴的剑斩蓄势待发。

    “这不愧是……er啊!”凌柯看着头顶砸落的黑影,骤然反转了自己的双手,在两只手掌的掌心上出现了玄奥的炼金之阵,包含着yīn阳和四大元素的概念,由代表着循环的“圆”和代表着冲突的‘三角’所组成。

    迎接着从天而降的闪光,凌柯的双手对准天空:“红莲之炼金术!”

    剧烈的炸响还有刺目的闪光模糊了所有人的视线。在jiāo战的中心,令人惊惧的低沉呼啸还有尖锐高鸣不断的jiāo织响起,就像是迈向高cháo的疯狂乐曲,终于在一声足以撕裂了所有人耳膜的尖锐声音过后,令人不安的声音终于停止了。

    在原本是平整大地的地方已经化为了布满坑dòng和裂缝的残破之地,持剑的英灵和嘴里衔着贤者之石的炼金术师隔着漫长的距离对视着。

    凌柯眼中的是嘲讽和恶意,er脸上则是不屈的战意还有让人心生惊惧的王者之怒。

    细微而连续的细微爆响从两人之间的土地中发出,在旁观者惊诧的目光中,那一片土地上布满了如同渔网一般的裂纹,然后崩坏成细碎的粉尘。

    爆炸的红莲炼金术,迅疾的剑锋斩切还有凌厉风流摧毁了地面的结构,将这一片充满生机的土地变成了布满划痕的焦土。

    就在两人即将再次展开战斗的时候,一道仿佛令万物都随之震动的低沉声音从云端响起了。

    那种不安的震动,就像是……雷鸣?

第二百二十九章 突如其来的造访者

    第二百二十九章突如其来的造访者

    就像是黑夜之中突然响起了一道闷雷,缠绕着电光的战车出现在天边,瞬间来到他们的头顶。

    仿佛天神在云端擂鼓,于是征伐的战车带着无尽的威严从黑云中驶出,向下坠落,带来不可阻挡的灭亡。

    缠绕着雷电的神牛迈动铁蹄踩踏在虚空之中,正在向着这一片方向冲锋!

    紧随其后的,是征服王愉悦的大笑;手持着缰绳站在战车前方,俯瞰战斗中的两名英灵,猛然拉动的缰绳,于是仿佛时光定格,即将陨落的陨石停留在半空,带着不可思议的冲力,战车居然停止在半空?

    征服王站在战车上,穿戴着狰狞的盔甲,身后拖曳着猩红的斗篷,在所有人的头顶发出了满足而愉悦的大笑。

    看着下面警惕的两名英灵,他点着头:“真是了不起的英姿啊!带着如此决意而前来的英灵,还有这令人钦佩的力量!这么难得的战斗,如果没赶上的话,那就太遗憾了!”

    er缓缓的后退了一步,xiǎo心的挡在伊斯坎达尔和爱丽斯菲尔之间,警戒的看着这个突如其来的家伙。

    从极远处观察着这一场战斗的征服王终于无法忍耐,强行带着自己的ter闯入战场,带着兴奋和热情俯瞰着因为自己到来而停止的战况,发出如同命令一般的呼喝:“现在,你们两个给我收起兵器吧。”

    “征服王,伊斯坎达尔?”凌柯手里捧着人皮封面的魔道书《螺烟城教本》,怪异的扭着头,看向天空发问。他诡异的笑容着带着令人不安的黑暗魔力,仿佛由尖叫和哀嚎凝聚成的气息随着笑容溃散。

    “哦?不知名的英灵啊,居然能够认出我么?”伊斯坎达尔俯瞰着下方的魔法师,另一边安抚着自己有些惊慌的御主,问道:“既然你已经知晓我的身份,那么为何不报出你的名字呢?”

    “还有那位持剑的xiǎ扭过头看着er,脸sè充满坦dàng的问道:“我乃征服王,伊斯坎达尔,是否有资格知道你的名字呢?”

    “他是亚历山大大帝?!”爱丽斯菲尔在er的身后有些惊诧的xiǎo声说道:“他可是在生前曾经横扫整个亚洲的帝王。”

    “哦,既然你已经报上名字了,那么继续隐藏我的真名反而显得我像是夜贼一样了呢。”亚瑟王缓缓收起自己的长剑,气势丝毫没有因为高度而产生低落,反而有了一份正因为站在大地上,才能凸显出来的沉稳和坚定。

    “我乃不列颠之王,圆桌骑士之主——阿托利斯-彭德拉根。”

    在这一片异国的土地之上,数千年前的英伦之王报出了自己的名号,然后将视线投向了充满诡异的魔术师。

    “自我介绍,这个东西真的相当没意思啊。”凌柯捂着脸叹息:“明明是圣杯战争,为什么要nòng的跟新生入学自我介绍一样呢?”

    “嘛,算了,虽然我的名字并不曾在这个世界流传,但是作为起码的礼貌怎么也要回应一下你们那点廉价的好奇心。”

    “在别的地方获得的称号确实蛮多的,不过我的同类们都喜欢称呼我叫——敛尸者。”凌柯毫不隐瞒的说出了自己的名号:“以前在依修巴尔的时候,倒是有人叫我恶魔呢,不过毕竟当不得真。”

    以新生入学,自我介绍的格式唧唧歪歪的大半天的凌柯点头说道:“嗯,我说完了。”

    “炼金术师……是来自‘巨人之秘窖’的英灵么?”爱丽斯菲尔在er身后自言自语,但是却没有人回应,只有凌柯投来了仿佛蠕虫移动一般的恶意视线。

    “你们为了得到圣杯互相厮杀,……在你们jiāo锋之前我有一件事要问你们。”

    伊斯坎达尔对着脚下的两名英灵说道,但是却突如其来的傲慢声音打断。

    “够了,杂种!”

    在冰冷的月光之下,一艘黄金和华贵珠宝打造成的飞行之舟从天空上降下。

    傲立在船头的吉尔伽美什将自己的长发披在了脑后,如同血红玛瑙一样的美丽眼瞳中充满了厌恶和不屑:“这种不知天高地厚就称“王”的杂种,一夜之间就窜出来两个啊!”

    “下面的几个杂种听好了。”吉尔伽美什手中端着美酒,就像是宝座之上俯瞰贱民的暴虐nv王,发出了宣告:“真正称得上王的英雄,天地之间只有我一个人。剩下的就只是一些杂种了。”

    明明是侮辱的语言,却带着让人无法反驳的威严,高踞在天空之中,吉尔伽美什畅快的饮酒,然后报出了自己的姓名。

    “杂种们,我给你们最后的时间膜拜,求我宽恕你们的冒犯之罪,然后在聆听完我的名号之后,就去死吧!”

    一道金sè的闪光从夜空之中浮现,紧接着第二道,第三道,第四道……

    到最后,锋利的光芒充斥了整个夜空,就像是群星闪耀一般jiāo织出无可逃避的致命罗网。

    无穷无尽的华贵宝具从‘王之宝藏’中出现,在半空之中悬浮,仿佛悬浮在众人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一般大,带着随时都能取走所有人xìng命的力量。事实上,达摩克利斯之的原型也存放在‘王之宝库’里堪称无穷的宝具之中。

    此刻,在三个街区之外,被改造chéng人造人的雨生龙之介正在和夏初配合在一起在复杂的xiǎo巷子里穿行,在静谧的xiǎo巷子里,不断的响起了枪声还有呼喝。

    此刻作为敌人的是魔术师杀手:卫宫切嗣还有他的助手久宇舞弥。

    事实上夏初出现在这里的理由,也是因为凌柯简简单单的一句话:“这里不需要你,这样吧,你去带着我的宠物把卫宫切嗣杀掉吧。”

    “吉尔伽美什,你究竟在做什么?”

    在黑暗中他脚踏着地上的积水,抬头仰望极远处的冰冷光芒,用自己都听不到的声音自言自语。

    原本初步获得了能够反抗的力量让夏初的心情开始好转。可是现在,他却发现自己秘密签订的英灵却脱离了自己的控制,出现在集中英灵的战场中。

    只要显lù出一点点异常,那么作为“魔术师”的队长就能够通过魔力流动寻找到英灵的御主的方向和大概的位置。

    到时候他费尽心血所隐瞒下来的力量将彻底曝光,彻底的完了。

    在没有脱离‘契约’的诅咒之前,绝对不能让自己lù出马脚!

    “可恶……”他隔着衣服抚mō着仿真皮肤下面的令咒,下定决心。

    在最古之王出现的瞬间,电视机前所有人都在此屏住了呼吸,就连白朔也以为吉尔伽美什已经耗尽魔力,消失在这个世界上了!

    可是为什么他又能出现这个战场上?

    就在这个时候,大厅之外传来了有人敲mén的声音。

    隔着铁闸,那个人不紧不慢的敲打着铁mén,每隔三秒敲三下,节奏稳定,气质沉稳,仿佛如果不开mén的话,会一直敲下去。

    白朔通过结界的枢纽瞬间看到mén外来者的mō样,吸了一口气之后示意全员坐好战斗准备。

    缓缓的走到mén前,他推起红州宴岁馆的闸mén,隔着一道铁阑珊看着mén外的来客。

    来人看着白朔,lù出了温和的笑容,一身灰sè的夹克装有些陈旧,头发略显脏luàn,就像是一个劳动阶层的工人一样。

    而白朔却没有丝毫轻视对方的想法,充满紧身的做好了战斗准备,对着来者说道:

    “乌鸦先生,晚上好。”

    乌鸦,守序者xiǎo队中的内jiān,也是他向‘十字’战团提供情报之时所报的名称。

    而他另一个名字‘李师人’真假也难以确定,毕竟为了防备一些通过名字来伤害,杀死敌人的咒法,轮回士用假名也不是很罕见的事情。

    不过在不知道姓名是否真实的情况下,白朔决定还是暂时称呼他为‘乌鸦’好了。

    在上一次的战斗之中,他在最后的关头毫不犹豫的抛弃了自己的队友,并且向白朔言明自己的身份。

    但是在这之后,就一直没有联系过希望队,甚至就连任何的情报都没有传递过来。

    而且白朔在接触的第一瞬间就感觉到,这个家伙相当的不可靠,不但不可靠,而且很有可能在最后关头反而坑希望队一把。

    这家伙绝对做得到,虽然长着一张很忠厚的脸,但是浑身上下都充满了yīn谋气息,实在是让人没有办法信任他。

    李师人lù出了好奇的表情,朝着白朔背后探头探脑的说道:“这里是希望队的驻地么?很隐秘啊。”

    “有事么?没事的话,乌鸦先生还是早点洗洗睡了好。”白朔阻挡在他的视线之前,作势准备关掉铁闸。

    “我可是非常有诚意的来提供情报的来着,不要这么冷漠嘛。”李师人隔着铁栅栏套近乎:“说不定大家以后都在一个战团里hún呢,要起码搞好团队关系啊。”

    白朔看着对方的眼睛,李师人的眼中满是善良和真挚,仿佛纯洁的xiǎo朋友捡到五块钱jiāo公一样,让人如果不相信的话,甚至会产生一种辜负信任的错觉。

    “好啊。”白朔毫无犹豫的拉开了铁闸,让开了身子,温暖的大厅展lù在李师人的面前:“进来喝杯茶也好。”

    李师人并没有向前移动,而是摇头说道:“我不敢。”

    他的手指轻轻的向前移动,居然触动了结界的反制规则,瞬间一层光芒组成的阻碍出现在了他的手指前面,将他的手指弹开。

    向上弯曲的手指变成了怪异的mō样,而李师人毫不惊恐的将自己手指头撸直之后,抬头起头说道:“要不,就在mén口?”

    进入谈,他不放心。

    在别的地方谈,白朔不会去。

    最好的方法,莫过于在mén口聊一聊了。

    “最好只有你一个,人太多的话,不好。”李师人靠在了mén旁边的墙上,等待着白朔的答复。

    朔衡量了一下危险xìng之后,点头说道。示意身后的人不要跟出来,他缓缓的走出了铁闸之外,拉上了铁mén。

    “说吧,乌鸦先生。你的来意。”

第二百三十章 乌鸦

    第二百三十章乌鸦

    白朔抬起眼睛看着来者,在灯光和眼睛角度构成的视界中,乌鸦的脸有一种黑白分明的醒目感和yīn郁气息。

    “这个啊……从何说起呢?”乌鸦靠在墙上,歪头看着白朔:“就从你最容易理解,也最能镇定的去面对事实的地方来说吧。”

    “凌柯啊,他是个变态呢。”在稀疏的灯影下来,乌鸦认真而严肃的说道:“是只要目标和自己妄想之中的完美艺术品仅仅的一点相似,就会发狂的进行杀戮的变态。”

    “这个家伙是在我‘半神任务’里见过的,最难缠的家伙呢。”乌鸦挥手打断了白朔想说的话:“半神任务什么的,我下面会介绍到的。”

    他指着自己的脑子说道:“凌柯在这里妄想了一个完美的女人,最杰出的艺术品,不过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他有着超乎常人的行动力,他会不断的通过杀死和自己妄想有相似之处的女xìng,来拼凑出脑中的妄想……也就是说,他是碎尸狂外加重度猎奇爱好者。”

    “知道他怎么进入这个世界的么?”乌鸦用手指做出了手枪的手势,对着自己的脑壳,扣动了不存在的扳机,嘴里发出枪响的拟声词。

    “嘭~”

    乌鸦看着白朔毫无表情的脸,很满意的点头说道:“看来你接受能力挺高的,那咱就继续说。”

    “来到这里之后,获得了新的力量,不过他还是没有对自己的妄想停手。相反,到了让人吃惊的狂热程度。为了完成自己的艺术品,跑到大型团战的中心战场去收集轮回士的尸体,杀死各种剧情人物,然后用各种各样的器官、组织,拼出了一具破烂残尸……”

    “你半夜跑过来,就是跟我抱怨你们队长很变态么?”白朔审视着面前的内jiān:“如果是这样的话,我是不是可以开始动手了?”

    “不要这样嘛。”乌鸦有些无奈的挥着手:“刚夸过你很配合的啊,很快就到正题了,刚才说道哪里了?唔,拼凑尸体,嗯,这一具尸体如果用百分比来说明进度的话,恐怕已经到了80%左右的程度了吧。就跟拼图一样,总是有几片找不到地方,有几片最珍贵的拼图不知道在哪里……”

    “然后啊,我就给凌柯看爱丽斯菲尔的照片……”乌鸦摊手说道:“呐,接下来的事情你就知道了。”

    接下来的事情就如同白朔所见,毫无理智,没有丝毫理xìng可言的,凌柯放弃了这么长时间的潜伏,主动暴露行踪,开始自己通往最高之爱的道路。

    “而且啊,索莉那个小丫头也是他计划中的替补哟~”乌鸦竖着手指悄声对白朔说道:“我悄悄的看过了那张照片,很多地方和索莉都是出奇的像啊!啊,对了,你应该对这些不感兴趣的。那么说点你感兴趣的吧,比如言峰璃正的令咒,究竟落到谁的手里了呢?”

    “答案是……”乌鸦做出了一副‘下面就是见证奇迹的时刻’的表情,可是白朔没有丝毫的配合。

    “一无是处的烂好人,早就该坏掉的玩具,有了好东西藏起来以为别人不知道的‘守序者’预备队员,夏初同学!”

    乌鸦正式揭晓的答案,可是却从白朔的脸上得不到任何的惊诧和慌乱。

    “为什么告诉我这些东西?”

    白朔站在乌鸦直线距离为一百五十厘米的地方,精确到了毫米级。

    在这种距离,攻击的话可以瞬间展开最狂暴的扑杀,逃脱的话,也可以远扬千里。

    此刻他并没有因为珍贵的情报而惊喜,而是看着乌鸦的眼神,一字一顿的发出了自己的疑问。

    “我是内jiān同学嘛,‘十字’没有告诉你么?我可是弃暗投明的好同志啊!”乌鸦张开双手,异常无辜的准备靠近,但是却被白朔缓缓抬起的手腕逼回原本的位置。

    “保持原位,否则我可能会有些j朔丝毫没有动摇,冷漠的说道:“你这个内jiān做得太不合格了。”

    如果说是一开始就准备投靠‘十字’战团的话,那么乌鸦所做的配合远远不够;如果说是为了将希望队引入陷阱,但是他却一手打乱了‘守序者’坐山观虎斗的计划,引导着凌柯浮出水面……

    这种模棱两可的态度,还有一种yīn沉和诡异并存的神态,白朔丝毫没有对面前这个名为李师人的家伙产生丝毫的改观。

    换句话说,因为乌鸦同学以三天打渔两天晒网的敷衍态度来耍阵营声望,所以在白朔这里,友好度还是敌视。

    “啧,就知道被主神挑中的家伙是最难搞的。”

    乌鸦或者李师人蹲在了餐馆门口的栏杆上面,像是一只潜伏在黑夜中的秃鹫,令人厌恶的笑着:“因为半神任务嘛。”

    又是半神任务……

    白朔记得自己从某份资料里见到过类似的词汇,但是却想不起出处和具体的过程方法了,仅仅有着就连确定都无法确定的模糊记忆,可以说一无所知。

    乌鸦从最开始到现在,所有的行动方式都没有任何的定则和规律,看起来充满了魂乱和无序,所有的行为就像是为了让局势更魂乱,损人不利己、颠三倒四、两面三刀……

    就好像毫无逻辑和动机可言的梦游,让人无法理解。

    隐约的,白朔从他所有的行为之中找到了某种响动的节奏,或者说是同样的轴心。乌鸦所有看似魂乱的行为都是在围绕着这一根轴心来转动。

    而这根轴心,就是所谓的半神任务么?

    “唔,怎么说呢?你看,我都忘了从何说起了。”乌鸦挠着头说道:“早说过不要打断我的话嘛。”

    “乌鸦,秃鹫,蝙蝠,夜枭,灰隼……”李师人蹲在栏杆上,掰着手指念诵出了几个仿佛有着某种关联的词汇。

    更*新没错,这些都是我用过的代号来着。”他郑重的说道:“我啊,分别用这五个代号,给五家战团都发送了相同的情报啊。”

    “换句话说,我一次xìng把‘守序者’的情报卖给五个战团了。”他伸出手指,又强调:“五个。”

    看着那张写满‘快来夸奖我吧!’的表情,白朔突然感觉到一种发自肺腑的呕吐感。

    这个家伙,究竟要干什么?

    “可惜,五家战团里面,机械神教被‘十字’战团派出的高端战力‘天启四骑士’警告了一顿,被打疼了,没敢伸手。

    武力侧的‘武神’对这些东西不感兴趣,情报发过去连个响声都没听见。

    同属神秘侧的‘天演’走的跟‘十字’又不是一条路子,根本就不在乎那些东西。

    到最后,只有‘先知者’觉得这玩意当做政治资本的话还不错,想要争取一下,派个想要入伙的队伍过来争取。

    可惜,你知道的,‘最初之火’人品不坚挺啊!三下两下被你玩坏了,几乎战损了一多半人的。”

    李师人用一种‘怒其不争’的神态感叹着:“要不然,大家五团大战,多好玩啊!”

    明明已经达到了四星级的地步,可是白朔还是从深夜之中感觉到一阵一阵的恶寒——面前这个家伙,究竟是什么东西呢?

    竟然处心积虑想要来一场毁灭xìng的五团大战!

    所有的动机和理由都挂在那个一无所知的‘半神任务’上面……

    ‘乌鸦”或者‘李师人’究竟想干什么?

    “这就是前因后果了。”乌鸦拍了拍脑袋,紧接着说道:“就连‘守序者’盗窃设计图之前,和小型战团——基建团牵线搭桥的,也是我呢!否则凌柯就是烧了脑子也没法做出撬开上千层魔法防御和结界的巴别塔,更别说进入‘秘银之窖’取得图纸了。”

    白朔沉默的摆出搏杀的姿态,一层一层的结界从他的脚下蔓延出来,精密而复杂的神秘图纹在圆环之上蔓延生长。

    在接连不断的战斗和领悟之后,原本荆棘一样的摸样逐渐的改变,变得更加复杂和神秘,就像是一朵朵抽象而绚丽的‘曼陀罗’之花。

    带着杀意而盛开的血sè曼陀罗有着仿佛彼岸花一般的妖艳和杀机。

    内心之中恶心欲呕的冲动让他不愿意在去跟面前的这个家伙哪怕再接触一秒钟了,他心中的杀意在无限的膨胀。

    希望队、最初之火、守序者一直以来,居然都被这个家伙用这种丝线牵着,不自觉的缓缓陷入战斗的泥潭……

    从最开始,这个家伙就是罪魁祸首!

    非常谨慎的,乌鸦后退了一小步,看着白朔说道:“我还没说完呢,不准备继续听?”

    白朔的手腕缓缓反转,在他的脚下,金刚结界中无数的曼陀罗开始有了绽放的征兆,而原本刺骨的杀机却变得若隐若现,让人毛骨悚然。

    “我觉得,先把你打个半死之后再听更好。”

    乌鸦毫不介意的踏入了即将盛开的曼陀罗之中,然后瞬间被白朔掐住喉咙,举起在空中。

    毫不反抗的,他的脸因为窒息而憋得有些发青,嘴里断断续续的发出声音,指着白朔的手腕:

    “你的,腕表……”

    白朔时间的余光瞬间观察到自己腕表,而就在同时,随着震动,腕表之上出现了他未曾预料的文字。

    “警告,半神任务重要环节进行中,轮回士白朔成为参与者之一。在此环节结束之前,如果人为进行破坏而被打断,最严重的后果可导致抹杀!”

第二百三十一章 屠戮之场

    第二百三十一章屠戮之场

    因为不知名的原因,主神居然介入了?

    白朔的脸sè越来越难看了,但是手掌并没有因此而松脱,反而开始增加力量!

    无视腕表中闪耀的红sè警告,他的手臂高高鼓起,肌ròu的力量让五指不断的收紧,几乎快要陷入乌鸦的脖子里面。

    被扣住的那一根颈椎开始发出不堪重负的声音,乌鸦的喉咙里像是在哽咽的叫着,根本没有预料到白朔行为的他试图想要掰开他的手掌,可是却无法摆脱那一股仿佛怪兽一般的力量。

    意外的结果让他开始后悔自己的轻浮动作,而他现在,只能绝望的看着自己的颈椎缓缓的划向碎裂的地步。

    只需要冷漠的倒数就可以决定他的生命。

    高举着李师人的身体,白朔看着他紫青sè的脸,嘴里发出了冷酷的声音:“五、四、三、二……”

    “一。”

    倒数终于结束,而那一只即将掐碎他脖颈的手掌在最后关头松开了。

    随着沉闷的声音,乌鸦掉在地上,他的嘴角因为长时间的窒息而流出了粘稠的口水,滴落在地上。

    双手mō着自己的脖子,他趴在地上发出了仿佛即将死去的呻yín和浑浊的喘息。

    “哈哈……”他断续而艰难的lù出了笑容,毫不顾忌的继续刺jī着白朔的怒火:“真是厉害啊!怪不得主神选择了你啊……咳咳,哈哈,哈哈。”

    他趴在地上,扭过头抬起来看着白朔充满杀机的脸,僵硬的笑着:“很奇怪吧?我只能发挥出三星级的力量,想知道我在主神那里原本的评价么?”

    他伸出手比划了一个数字,狞笑着:“是可以瞬间将你碾压成粉碎的六星级!”

    白朔缓缓的抬起了脚掌,猛然踹在了他狞笑的脸上,冷声说道:“可是,你现在却跟条狗一样。”

    乌鸦的身体飞出,最后挂在铁栏栅上面,并没有挣脱,而是抬起头看着白朔:

    “在这个世界里,谁不像条狗呢?在主神的cào控下互相杀戮的野狗。”

    “只不过我不想死得也跟狗一样而已。”李师人擦着嘴角的唾液,发出了令白朔恶心的笑容:“现在,想要知道半神任务是什么吗?”

    在轮回世界中,无数的力量和诀窍可以让轮回士无限制的向上拔升自己的力量;但是,所谓的星级却如同一把卡死在喉咙上的大手一样,限制着轮回士向上发展的力量。

    每一星级之间都有着不同的突破条件和铁则,针对每一个人,条件也会不同,而出现的状况也不会一样。

    三星级的传奇之mén,六星级的半神之关,九星级的神祗境界,这是最为明显也是最为艰难的三道关卡。

    比如,科学侧想要提高星级,就需要不断的发展出新的技术和科技。在无数的发展道路中,所有的技术都划出毫不相同的轨迹,有时候会重合,有时候则南辕北辙。

    而最著名的半神之关,对于科学侧来说,所需要证明的,都是毫无道理可言的‘永动机’!

    而神秘侧,异能类,乃至武力侧之中,也有不同的限制和条件,唯一相同的,就是那种绝对森严而遥远的标准。

    而每一个大关卡突破之后,都是一层新的天地;没有到达条件的人,根本无法理解,也无法去掌握。

    然而作为无限之可能xìng的主神空间也并非没有第二条路可走,相反,选择还有更多。

    比如神秘侧可以通过献祭或者是改造将自己变成巫妖、天魔等等异类,强行跨越自己的限制,但是却有着各种各样的代价:巫妖从此失去人心,不仅对正能量力量抵抗力变成负值,而且永远都不可能再触及九星级的关卡;天魔无形无质、蛊huò人心,但哪怕倾尽所有力量都无法移动一张xiǎoxiǎo的纸片,只能寄居在别人的心灵之中,忍受无法言喻的折磨和煎熬。

    化为巴别塔守护者的毁灭之主:亚伦,原本是九星级的元素之王,曾经毁灭过无数世界;但是在改变自己存在形态之后,就再也无法向前一步,达到更高的境界了。

    而在这无数的道路之中,有一条道路所获得的成就却丝毫不逊sè于那些突破关卡的人所获得到的东西,那就是凭借着珍贵到极点的道具还有另一个神祗级别轮回士付出巨大代价,才能触发的‘半神任务’。

    “【半神任务:yīn谋与húnluàn之王的诡计】。”

    乌鸦缓缓的说道:“这就是我的半神任务,而我所效忠的神祗,则是同为神秘侧三大战团之一的【全知】的副团长,神祗级轮回士,不可称呼其全名,吾等颂其神名为——yīn谋和húnluàn之主。”

    他lù出了笑容:“我可是付出了了不得的代价才让那位大人给了我这个机会呢。”

    “将自己的星级强制降落到三星级,贯彻yīn谋之主的道路,用‘无邪之恶’去制造húnluàn和死亡。完成之后我就能够获得吾主之神xìng和相关的神职,作为从神存在于这个世界中。”

    “在此之前,有十六支队伍因为我的原因而陷入团灭,其中包括希望队的前身。怎么样,很厉害吧?”

    “很恶心……”白朔看着乌鸦手腕上的腕表,在那里,显示着任务完成的进度——百分之七十五。

    “来这里,只是来炫耀你的yīn谋和让人作呕的神态么?”白朔看着自己腕表上的警告,杀意无法压抑的扩散了开来:“我会什么会变成这种狗屁的参与人?”

    “这就是我为什么要告诉你的原因了啊。”

    李师人缓缓的从铁栏栅上跳了下来,扭动了一下还散发着淤青的脖子:“任务的硬xìng指标只有húnluàn的程度,和yīn谋和血腥的献祭;如果没有从数量上达到要求,就必须要提高质量了。

    原本如果是五团大战的话,根本不会出现这种突如其来的限制和要求。但是现在变成三团大战,为了让húnluàn进一步的jī化,挑动各个团队之间的矛盾是必须的,否则我怎么会把那么多情报告诉你?不过你做得真是太好了,最初之火的那几个死剩种已经恨你入骨了啊。

    而现在,húnluàn的程度已经无法达到半神任务的要求,自然会增加新的规则和阻碍,就比如现在的‘屠戮之场’!”

    就在此刻,白朔的手腕上突然传来了主神的提示:

    特殊任务触发:屠戮之场

    任务内容:因半神任务而提升为半隐藏xìng质的死斗场,两名参与者之中只能有一人生存,三支xiǎo队只能有一支xiǎo队存在。

    任务目标:杀死对方。

    在回归之前,如果两名参与者同时生存则抹杀。

    奖励:半神任务的开启权,a级剧情卡片两张,10000奖励点。

    (作为半隐藏xìng任务,参与者无法以任何手段将任务内容泄lù给无关者)

    穿着灰sè夹克的李师人竖起了手指,兴奋的笑着:“怎么样,有没有觉得很危险?”

    “不好意思,我屁的感觉都没有一点。”白朔捏着自己的指节再次bī近:“也就说,只要杀掉你,这些破事就自然解决吧……”

    “哈哈,如果可以的话,你可以现在试试看啊”乌鸦歪着头看着白朔:“本次环节还没有结束之前,任何的中断行为都会导致主神的抹杀。”

    “说实话,这种必须要和主神选定不死不休的死敌战斗的限制,我还是一次碰到。不过,真的是太有意思了啊!”

    乌鸦摊开自己的双手,充满了新奇和狂热的说道:“难道你没有发现么?这是一场正义和yīn谋之间的战斗啊!”

    “来吧,作为正义的代表,跳进这一场húnluàn中吧。如果我杀死你,那么我将成为新的半神;而如果是你杀死我的话,你就可以开启属于你自己的半神道路,甚至拥有神符也不是不可能!”

    “在这一场任务终结之后,走出这个世界的,只能有一只xiǎo队,否则你就会作为失败者被强制xìng抹杀。”

    他说完之后,陷入了停顿,隔着并不遥远的距离看着白朔。

    “你说,主神选择了我?”

    白朔看着手腕上的任务显示,毫不掩饰的杀机散发了出来:

    “是啊,更确切的说,是为了满足半神任务的要求啊。更多的húnluàn,还有更加惨烈的杀戮。最初之火已经半残了,那么能够让这个世界更加无序的力量,也只有现在目前战斗成员完好的希望队了啊,怎么样?有没有受宠若惊的感觉?感谢我吧!如果没有我,主神根本不会给你这个机会!”

    “最后的疑问,如果不告诉我的话,对你来说不是更轻松一些么?”

    “一开始就处于不对等的地位的话,那就根本算不上是屠戮之场了吧?对于主神的硬xìng要求,我也没办法呢。”乌鸦lù出了让白朔厌恶到极点的嘲讽表情:“况且还有奖励点拿,其他的情报,就当做我附赠给你的通关攻略吧~”

    “初次见面,勇者先生。”

    他粗声粗气的靠在栏杆上作出一副奇怪的表情:“我是大魔王~”

    就在下一秒,白朔手腕上警示的红光无声的消散了,禁止中断的环节终于结束了。

    而此刻杀戮开始,就在瞬间,白朔的身影突破了空间的限制,骤然出现在了乌鸦的面前,带着凛冽风卷的拳头击穿了他的xiōng膛,捏碎了其中跳跃的心脏。

第二百三十二章 公正叔叔讲故事

    第二百三十二章公正叔叔讲故事

    毫无恐惧的看着自己被捏碎的心脏,乌鸦lù出笑容:“这个是义骸啊,喜欢么?送给你。”

    “再见咯,勇者大人。”乌鸦的声音越来越xiǎo:“我会在‘守序者’的最后方等着你,还要多谢你呢,我的力量因此而恢复到和你相同的地步。相信我,一定会有惊喜的……”

    嘭!

    白朔一拳打爆了他的脑袋,将他最后的话堵在了喉咙里面。

    “感谢?抱歉,我刚才只是在想你的挽联该怎么写而已。”

    白朔冷漠的看着自己脚下的尸体失去最后的生机,但是却明白,对方的本体早已经逃脱。

    他的手指弹了弹沾染在上面的血水,于是忿怒的龙火从其中燃烧起来,坠落在那一具义骸上,无声的将它焚烧成灰烬。

    而此刻白朔的心理却充满了凝重和冰冷,在抑郁和愤怒中他抬头看着天空之中yīn冷的月光,半响之后突然笑了起来:

    “既然想玩的话,那就来得尽兴一点吧。”

    面sè如常的白朔再次回到大厅里的时候,所有人的眼神都看向他的脸,可惜都没有看出什么异常情况出来。

    陈静默察觉到他隐藏起来的愤怒,有些担忧的问道:“出什么事情了?”

    “乌鸦背叛了‘十字’,他已经不可信了,可惜刚才被他跑了。”白朔坐在了屋子里:“启动另一个据点吧,这个据点可能需要更换了。”

    长孙武从腰间取下一串钥匙,戴在手指上摇晃着:“已经收拾妥当了,冬木镇三个主干道的公寓楼,现在买房还真是轻松呢。”

    奥托莉亚审视着四周的情况问道:“这里呢?就这么舍弃么?”

    “怎么会?”白朔手里端着热茶,lù出了笑容:“这里可是我忙活了很久才架设起来的魔术工房呢,如果谁想在类似固有结界的环境里面跟我jiāo手的话,那么就尽管来吧。因为藏得太隐蔽而让敌人找不到的话,那可就太失败了。”

    “从今天开始我会更改这里的魔力汲取结构,既然已经被发现了,那就玩把大的!”白朔饮尽了杯中滚烫的茶水:“公正。”

    “嗯?”手捧电视机的刺客缓缓的抬起头,打着哈欠。

    “让你的分身从言峰教堂里配合我,把冬木镇第二大的灵脉给我牵引过来!我是真的想要看看,得到完全魔力供给的结界:‘无间-曼陀罗’究竟能够达到什么程度!”

    “什么时候?”

    “现在。”白朔缓缓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这一次,我要主动出击!”

    —————

    隔着冬木大桥,远在未远川方向的言峰教堂中此刻还亮着稀疏的灯火。

    日间从远坂时臣的葬礼上归来之后,继承‘父亲’职务的‘言峰绮礼’就开始了琐碎而忙碌的工作,他需要将言峰璃正死前尚未处理好的工作nòng好。而且因为接连不断的英灵斗争所造成的后遗症也需要他去掩盖痕迹。

    接连好几件恐怖分子的袭击事件已经让自卫队的目光开始关注这里了,他需要让警视厅的那些大人们相信,这仅仅是偶然和不幸的事件。

    如果以常人的视角来处理的话恐怕很艰难,但是作为圣堂教会的监督者,言峰绮礼还可以让时钟塔也进行配合,派出魔术师将相关的高层人员还有目击者统统搞定。

    只不过现在,这些庞大的资源已经到了梁公正的手下了。

    在有些摇曳的烛火之下,头发蓬luàn的梁公正一边看着电视机里的球赛转播,一边胡luàn的在相关的文件上进行批示。

    当球赛终于接近尾声的时候,他手边的待办事项也差不多被他‘处理’完了。

    在有些暗淡的光芒中,他将自己手中的笔架在耳朵上面,有些困乏和无聊的打了个哈欠。在他身后的xiǎochuáng上面,失去亲人的nv孩正蜷缩在一张毯子里面,在不安的梦境之中沉睡者。

    突然间,他做出了侧耳倾听的样子,然后懒洋洋的从椅子上站起来。

    梁公正手中举着蜡烛,一边打着哈欠,一边用从言峰绮礼那里得来的钥匙打开了废墟之中,教堂里最坚固的地下室。

    在那里存放着教会中残存的魔术礼装,其中包括被梁公正暴戾拆解破坏掉的礼装——灵器盘。

    作为能够随时侦测到英灵是否还存在的魔术礼装,既然到了梁公正的手里,当然要第一时间给拆掉,至于拼不拼得起来还是两说,但是最起码不会让人发现,作为刺客的英灵居然出现在教会里面这个大漏dòng。

    作为冬木镇教数代辛苦,好不容易收集来的魔术礼装就这么从梁公正的手里被破败了一半,而今晚,他要将另一半也彻底的败掉了。

    当他的脚步停止的时候,烛火的光芒照亮了他面前的东西,白sè大理石雕刻而成的洗礼台。而现在,被储存在其中的并不是经过神职人员祝福过的‘圣水’,而是通过勾连地脉来监视圣杯系统的灵脉是否正常运转的‘魔力之水’。

    依靠着这个东西,圣堂教会就能够正确的观测到圣杯战争的进行程度,还有灵脉的变动。

    在烛火的照耀之下,梁公正yīn晴不定的脸投影在洗礼台的水中。在那一方半人高的洗礼台中无时不刻的涌动着被施加了咒术的液体,模拟出冬木镇灵脉的运转。就在梁公正的视线中,一条新的支流从未远川的灵脉中分离,向着深山町的方向延伸。

    在那个方向,白朔正在通过结界和预先设下的结点进行引导,光明正大的窃取着言峰教会之下的灵脉;而在梁公正这个‘家贼’的里应外合之下,原本的难度下降了不止一个等级,轻易的将巨量的魔力从支流之中引走了。

    看着起到固定灵脉作用的洗礼台,梁公正的手里出现了一根沉重而扭曲的铁棍,对着jīng致而脆弱的洗礼台猛然砸下;于是在清脆的声音中,言峰教会珍贵的魔术礼装终于被全部破坏殆尽了。如果言峰璃正在泉下有知,恐怕会自己这个便宜儿子气的吐血,再死上一次。

    “啊,好困。”

    梁公正兴致缺缺的踢开有些绊脚的大理石碎片,再也不去管那些碍事的珍贵残片了。

    前后不超过三分钟,言峰教会的珍贵财产就被梁公正玩坏了。毫不心疼的梁公正慢悠悠的举着蜡烛在地下室里逛了一圈,发现没有什么新奇玩意之后才回到那一间临时布置好供他工作的房间里。

    在黑暗之中,传来xiǎonv孩怯生生的声音:“绮礼?你去做什么了?”

    “哦,我去厕所了。”梁公正毫不顾风度的打着哈欠,全无自己伪装目标的yīn沉特点,反而问道:“怎么?你也要去?出mén右拐就是。”

    “不,我不去。”在烛光的照耀下,远坂凛蜷缩在墙角,因为沉睡而有些凌luàn的身体上披着毯子,蜷缩在墙角。

    “那就乖乖去睡觉,晚上瞎闹腾,白天睡懒觉的死xiǎo孩最讨厌了。”梁公正没有丝毫同情心的转过身继续看已经开始chā播广告的球赛。

    良久之后,他背后传来远坂凛犹豫的声音:“绮礼,我发现了你的秘密,你会杀了我么?”

    “哈?”梁公正打着哈欠,扭过头懵懂的看着他,然后认真的点着头:“唔,你再给我纠结这些破事,我就把你喂给‘大猩猩’吃掉。”

    远坂凛的身体抖了一下,向后挪了一分后xiǎo心的问道:“你不怕我把你伪装的事情宣扬出去么?”

    球赛已经开始了,梁公正不带好气的说道:“你再不睡觉,我就把你吊起来打屁股。”

    被吓到的远坂凛趴在chuáng上,蜷缩成了一团,良久之后才发出了微弱的声音:“我睡不着……”

    “出去找块石头,撞上两下就睡着了,要是还睡不着,我也没办法了。”

    “要不,你讲故事给我听吧?”

    错过进球关键时刻的梁公正扭头怒视着远坂凛,让她有些恐惧的闭上了眼睛,良久之后才听到电视机关掉的声响,还有抑郁的声音:“好……听好了!”

    “嗯。”

    “从前有个xiǎo屁孩,不乖乖睡觉……”

    “然后呢?”

    “她就被扔掉了。故事讲完了,快给我安安静静的睡觉!”

    “哦……”凛有些委屈的将脑袋埋进了毯子里面

    ……

    就在此方战争结束的时刻,在城市的另一边,被固有结界拖入异界的间桐邸中,间桐雁夜xiǎo心翼翼的将樱从蠕动的虫池之中抱出。看着眼神空dòng的nv孩,他强忍着哭泣的冲动,哽咽的将她抱在怀里。

    “雁夜叔叔……”眼神空dòng的少nv伸出手轻轻去触碰他枯萎的右脸颊,想要说什么。

    “樱,我来救你了。”

    间桐雁夜终于说出在一年里,心中重复了上万次的话,早已经失去功能的泪腺里流出了一丝丝鲜血。

    在少nv背后的一只手掌抓着灌满镇定剂的针管猛然刺入她的后颈,一推到底!

    扩散xìng极强的yào剂弥漫了nv孩全身,渗入每一个细胞里,强制xìng的让樱陷入沉睡——如果真如同沈峰所说的那样,间桐脏砚还有潜入樱身体中的能力,那么做出这样的准备是非常有必要的。

    良久之后,他缓缓的将nv孩jiāo给身后身上沾满鲜血的沉默英灵,接过狂战士从空间中取出的巨大铁箱。

    吃力的撬开了铁箱上面的缝隙,间桐雁夜用尽全力将装满铝热剂的铁箱推进装满虫子的魔力之池中,紧接着倒进好几桶刺鼻的液体。

    铝热剂,汽油,还有各种高燃物品接连不断的倒进了间桐家重要的魔力池之中,只差一根火柴,就会将这一切焚烧殆尽!

第二百三十三章 胎藏结界

    第二百三十三章胎藏结界

    “住手,雁夜!”一直以来都躲藏在自己房间里,未曾lù面的中年男人惊慌的闯进地下室中,看着自己的弟弟,声音惊恐:“你在干什么!你会毁掉间桐家的!”

    “哟,鹤野兄长啊。”间桐雁夜扭过头,看着自己这个一直充当着帮凶角sè的哥哥,丑陋的脸上面lù嘲讽:“这个时候,你不应该把自己关在房间里,簌簌发抖么?毁掉间桐家?我杀掉我们所谓的‘父亲’的时候,你又在哪里呢?”

    “这种充满了腐朽和痛苦的地方,早就应该毁掉了!”他提高自己的声音,向着如同仓鼠一般颤抖的兄长大声的吼道:“现在,滚回你的房间去,否则就陪着间桐家一起毁灭在这里吧!”

    “哈哈。”间桐雁夜看着仓皇逃离的兄长,lù出了冷笑,从自己的怀里翻出一只打火机,擦燃火huā之后,暗淡的光亮照亮了这一件充满腐臭的地下室:

    “间桐脏砚,看看你留下的地方,也是如此的令人作呕啊!”

    手中昂贵的打火机被他抛出,带着燃烧的火苗坠入虫池中的打火机引燃了倒进其中的燃油和铝热剂,无尽的虫子在火焰之中挣扎着化为焦炭,而这一口黑暗魔力池也在尚未发展起来起来的时候,被从彻底的摧毁掉了。

    十五分钟之后,间桐雁夜抱着nv孩走出笼罩在火焰中的华美宅院,曾经的间桐家彻底的覆灭了,现在、以后,都不会再出现了。

    他伸出手拨通了手机中仅存的电话,在等待忙音之后,通讯被接通了。

    “沈先生,您可以开始准备外科手术了,如果您能如约所说那样将樱身体里的刻印虫全都取出的话……”

    间桐雁夜停顿了一下,轻轻抚mō了一下樱沉睡的脸颊,苦笑着:“那么间桐雁夜这一条xìng命,请尽情的拿去使用吧。”

    ……

    当第二天太阳升起的时候,冬木镇旁边的河岸已经在‘油罐车爆炸’中变得满目疮痍,至于大部分冬木镇居民信不信,反正他们没看过现场。至于少部分目击者,如果没有被英灵当场清理掉的话,圣堂教会和魔术师会让他们相信这只是一场普通事故而已。

    在战局的最后时刻,吉尔伽美什的出场彻底打luàn了夏初计划的步调。付出了巨大代价的夏初终于凭借着令咒制止了最古之王接下来的动作,并且在凌柯通过魔道书寻找到自己之前成功的截断了他的探索。

    和卫宫切嗣的战斗中哪怕是一瞬间的分神都足以致命,缺乏援助的雨生龙之介被一发‘起源弹’毁掉了自己的右手,险些葬命在贤者之石的殉爆中。幸亏贤者之石的力量在尚未jī发的时候是相当稳定的能量源,否则他就死定了。

    而夏初也险些死在久宇舞弥的手里,那个难得一见的冷美人动起手来可以说根本就没有仁慈或者犹豫这些无关念头。在最后的瞬间,子弹擦着夏初的脑袋穿过,而夏初也在反击之中通过将文字赋予杀伤力的空咒刺穿了她的xiōng膛。

    总之,两败俱伤。

    面对着英雄王毫无理由的离去,征服王、骑士王还有魔法师之间的战斗有了燃起了征兆。

    但是在御主受到重创之后,凌柯感觉到自己的魔力已经开始缓慢流失了。虽然对爱丽斯菲尔的面孔充满了丑恶的贪yù,但是他还是当机立断的召唤了新的石兽来掩护自己撤退,最后消失无踪。

    此刻的爱丽斯菲尔也出现了er未曾预料到的症状。

    作为艾因兹贝伦家族的人造人,她不仅仅是这次圣杯的参战者,也是‘器的守护者’——管理并搬运为圣杯降临而准备的‘器’,这就是爱丽斯菲尔的使命。

    容纳失败者灵魂,并且将其化为圣杯的消耗品。作为圣杯结构其中不可缺少的一份子,她已经可以被称作为一个xiǎo型的圣杯了。

    人和器两种不同的特征绝对不能够出现在同一样事物之上,而她踏入冬木镇的时候,就已经开始了潜移默化的变化;而作为枪兵的英灵——迪卢木多的死去,也加剧了这一症状的发生。

    也就是说,随着英灵们接连不断的死去,在接下来的圣杯之中,er眼前的这位温婉nv子就会渐渐的化为承载着奇迹的万能之釜——圣杯。

    而就在这短短的几天里,将是爱丽斯菲尔痛苦死去还有圣杯诞生的过程。

    爱丽斯菲尔早有了为圣杯战争而死去的准备,但是她没有想到,一切会来的这么快。

    突如其来的眩晕和痛苦从身体的深处传来,原本白皙的脸瞬间变得更加苍白,异常的喘息让骑士王的脸sè变了。

    “爱丽……”他顾不上远处的强敌,扶住了即将跌倒的爱丽斯菲尔:“这是怎么回事?果然是魔术师的诡计么?该死的……”

    “不,不需要担心,这只是正常的蜕变而已。”爱丽斯菲尔强撑着,摇头:“er,这是我的命运。现在到了你要踏上自己命运的时刻了,去继续战斗吧,这是英灵的宿命。”

    “哦?那位看起来很漂亮的nv士,你把我看扁了呢。”云端的征服王俯视着这一对参战者摇头:“身为伊斯坎达尔的我,决不会模仿别人趁人之危的。er,你先跟ter作一个了断吧。之后我再跟ter或您,你们之中的胜者决斗。”

    “既然不愿意归属于我,那么下次见面的时候,想必就是有一方必然失去生命的战场了吧?”征服王大笑着挥动缰绳:“真期待啊!”

    魁梧的神牛脚踏着紫sè的电光再次冲上了云端,远去了。

    这一夜,御三家之一的间桐家彻底的毁灭了,在冬木镇展开的英灵战争已经进入了白热化的阶段。

    不仅仅是英灵之间的战斗,三支xiǎo队之间已经被主神下了隐秘的枷锁,只能有一只xiǎo队能够走出这个世界,不死不休的惨烈搏杀即将在两名知情者之间诞生。

    也就是在这一夜,白朔在梁公正的帮助下,窃取了未远川上的那一条灵脉,接入红州宴岁馆之下早已经制造好的基础中。

    有了充足的魔力供应,白朔一夜之间用自己的血制作出一百七十枚节点,钉入红州宴岁馆之下的土地中,把结界的复杂程度扩大到他都未曾想象过的程度。

    如果结界真的能够被尽数引发的话,其所能达到的纯粹程度甚至超越了荒耶宗莲的‘奉纳殿七十二层’中的异世界。

    白朔以自己所掌握的最强结界:‘无间’为基础,通过稳定的能量源将复杂程度扩大了三倍。依托实物来进行建造的结界确实比凭空创造结界要轻松许多,最后的结果甚至超出了白朔的预料,虽然说不上是固有结界,但是却毫不比其逊sè。

    白朔一身所学,或多或少都是与佛mén有所关联的,尽管他到现在都还没有剃度,以后也不打算剃,但是所掌握的力量已经超过了大部分世界中的所谓高僧了。

    当他停下手来的时候,看着脚下没有任何异常的砖石,心中却能描绘出一幅无数曼陀罗huā纹所形成的神秘图纹——六个复杂的同心圆嵌合在形态各异的曼陀罗图纹中,仿佛演化出六道轮转一般的景象。

    相比于佛mén中传说的,囊括了芸芸众生,就连神佛都在其中的‘金刚界曼陀罗’和‘胎藏界曼陀罗’,眼前的这一副结界的构成也似乎有了其中的几分神韵,但终究还只是神似而已。

    随着白朔掌握的‘转轮六道’不断发展,重重感悟jiāo织在一次,仿佛浅薄的水雾缓缓的汇聚,最终即将达到质变的程度,但却依旧没有到真正化虚为实,超越极限的程度。

    这种将变未变,如同hún沌的母体中在孕育着胎儿一样,玄妙和奇异之中,也让白朔mō不着头脑。

    既然扑捉到了所谓的‘胎藏’之境,那么白朔就姑且称之为:‘胎藏结界’了

    不过,想要达到佛经中所说的包容六道众生的那种境界,除非跨过六星级的mén槛之后才有能可能触及到,在此之前还是不要妄想那些东西比较好。

    “总算是完工了啊。”白朔靠在了墙上,接过了长孙武递过来的烟,习惯xìng的点好了之后,才听见身旁不满的咳嗽声。

    陈静默的眼睛看着白朔手里点燃的烟草,眼神不悦——她不喜欢吸烟男,而且白朔保证过要戒烟的。

    “好吧,我错了。”白朔苦笑着耸肩,苦笑着将手中的烟头碾灭,而身旁夹着烟的长孙武也有些无奈的跑到mén的外面去慢xìng自杀了。

    看清楚左右没人之后,陈静默才有些满意的背着手凑上来,看着他的脸点头说道:“知错就改才是好孩子。”

    “忙了一夜,不给奖励一下么?”白朔得寸进尺的凑进了她的脸,吹着她的耳垂:“老师,我需要奖励。还有,今晚可以单独辅导么?”

    陈静默有些羞涩的低下头:“在任务世界里……会不会?”

    白朔嗅着她的气息,低声回答:“大丈夫だ,问题ない!”

    下一瞬间,他感觉到脚跟被狠狠的跺了一下,陈静默灵敏从他的怀里跳开,扭过头得意的笑着:“老师今晚叫了奥托莉亚一起看电影,白朔xiǎo朋友就陪着长孙一起守夜班吧~”

    “诶?对了,奥托莉亚呢?”她看着四周说道:“刚才不在么?”

    “有人叫我么?我在收拾行李。”手里提着大包的奥托莉亚从后mén中出现,脸sè如常,仿佛只是刚刚到来。

    “不,没什么。”陈静默过去帮忙将行军背包装进奥托莉亚的腕轮空间中:“这么早就开始收拾东西了么?”

    “恩,已经准备好了。”奥托莉亚转身对着白朔说道:“队长还记得上次所说的话吧?”

    陈静默投来疑huò的目光,而白朔苦笑着点头:“放心,我不会再扔下队员去一个人luàn闯了。”

    奥托莉亚点了点头,正准备说什么的时候,后mén处传长孙武按动车喇叭的声音。

    “那么,我随时等候命令。”

    她匆匆的说道,然后转身离开了。

    “放心吧,长孙一会送完你们,会回来跟我帮忙的。”白朔捏了捏陈静默的肩膀:“如果有什么意外的话,可就要靠你了。”

    “别骗我。”陈静默威胁的举起了自己的拳头晃了一下:“否则……”

    她的指尖闪过了一丝魂威的电光,得意的笑了起来:“你懂的。”

    白朔想到某个方位遭到重击的后果,下意识的后退一步,看着陈静默一脸得意的离去,忍不住想要泪流满面:

    “可恶啊,把原来温柔可爱的静默还给我……”

    大厅里的大型座钟发出清脆的声音,他转头看向表盘,时针正指向8点钟的时刻。

    “新的一天,又要开始了啊!”

第二百三十四章 ‘日常’

    第二百三十四章‘日常’

    “爱丽,这样真的没问题么?”

    er跟在爱丽斯菲尔的背后,看着前方jīng神满满的银发nv子:“不需要回艾因兹贝伦的别馆中再休息一会么?”

    “er,我可没有你所想象的那么脆弱啊。”爱丽斯菲尔转过头,看着自己的保镖:“再说了,这么难得的机会,昨天我还没有把商业街全都逛完呢。”

    er没有放弃自己的坚持,说道:“仅仅是因为这种xiǎo事,难道就要冒着被别的英灵发现的风险么?再说了,爱丽你现在的状态……”

    “我现在很好,不用担心。”爱丽转过头在人流如织的街道上行走着,看着四周未曾见过的景sè,兴奋的说道:

    “况且,还有saebr你会保护我的,对不对?再说了,切嗣都没有反对呢。这种事情,就不要担心了。”

    前半句话让英灵无言以对,而后半句话,却让er燃起了一种无言的愤怒。

    让妻子在代替自己进行战争,而自己躲藏在暗处;明明已经知晓爱丽斯菲尔的身体,却不加以制止,这样的男人,尽到了自己作为丈夫的责任了么!

    卫宫切嗣不会告诉他在昨夜的战斗中自己所遭受的伤势,也不会向别人坦lù自己内心之中的挣扎。

    自从踏入冬木镇开始,他就需要面对自己的妻子终将死去的结局,自己所追求的正义正在缓缓杀死爱丽斯菲尔。

    这个就连自己都无法阻止自己的男人,只能一边流着泪,一边踏上那一条通向毁灭的道路

    他是最jīng准的正义执行者,没有任何感情的天平和刽子手,在这一条道路上,注定容不下所谓的亲情和挚爱。

    这就是卫宫切嗣,正义之傀儡,可怜、可悲,又可憎的男人。

    在深山町的街道上,剑之英灵静静的跟随在爱丽斯菲尔的背后,默默的守卫着自己的搭档。

    嗅着银发中飘散的味道,他的心神不由自主的坠落到最深的记忆里,最甜蜜,也是最痛苦的往事中……

    无法忘记的那一张憎恨表情再次出现在他的面前。

    “格尼薇儿……”他的喉咙里发出了如同呻yín一般的呢喃。

    “王是没有感情的么?!”

    这是美yàn到令人惊yàn的皇后,在彻底的失望后对着自己的丈夫发出的冰冷质问。

    当时的他是如何回答的呢?

    他不记得了,可是王这种人,所背负的东西里面,有臣民的期望、大臣们的志向、骑士们的效忠……可是唯独没有的,就是感情啊。

    不列颠之王是不能拥有感情的,所以,曾经深爱的nv人最后视他如陌路;曾经如同手足兄弟的骑士变成了不共戴天的仇敌;曾经的魔法师最后只能无奈的叹息;就连唯一的血亲,他的侄儿都对自己拔出剑。

    格尼薇儿、兰斯洛特、梅林、莫德雷德……

    恍惚的心神中不知道何时充满了忿恨,让他的手掌不知不觉的握住了剑柄。

    背后传来的凌厉气息让爱丽斯菲尔扭过头,诧异的看着自己魂不守舍的英灵,轻声呼唤:“er?”

    终于清醒过来的骑士王松开剑柄,充满歉意的看着爱丽斯菲尔:“抱歉,刚才失礼了。”

    “刚才是?”爱丽斯菲尔担忧的问。

    骑士王苦笑着弯腰:“不,只是偶尔的失神,请不要在意。”

    “我明白了。”爱丽斯菲尔点了点头,继续向前走,有些好奇的说道:“可以的话,我想听听er的故事呢。虽然在史书上了解过,但是毕竟比不上亲历者的感悟啊。”

    saerb楞了一下之后说道:“只是野蛮的征服和杀戮而已,无需去关注。”

    爱丽斯菲尔停下来,扭过头看着他:“仅仅是这样么?”

    仅仅是这样么?

    他愣住了,心中回想着这样的疑问:自己的一生,仅仅是这样么?他不知道,也不敢去想。

    “抱歉,是我冒犯了呢。”爱丽斯菲尔看着他的样子,充满歉意的说道:“无需挂怀。”

    终于不用再去审视自己内心的骑士之王不知道为什么,松了一口气,默默的跟随在爱丽斯菲尔的背后。

    “如果saebr你不愿意说的话,我不会过问了。”前方的爱丽斯菲尔发出声音:“只是如果有一天,er你愿意告诉我你的故事的话,不论什么时候都可以来找我。”

    saebr抬起头看着前方银发nv子的背影,感jī的躬身说道:“谨遵您的命令,xiǎo姐。”

    爱丽斯菲尔笑了起来,摇头说道:“这不是命令,是朋友之间的约定。”

    “约定……么?”

    骑士王站在原地,默默的咀嚼着这两个字中的含义,不知道为何,他的脸上lù出了笑容:“约定啊。”

    前方传来了爱丽斯菲尔的呼喊:“saerb,你看那里。”

    顺着爱丽丝菲尔的手指,骑士王念出了那几个字:“红、州、宴、岁、馆?”

    “是啊,想必是中国料理吧?”爱丽斯菲尔点头:“这次正好是正午呢,要不要去尝尝?我请客。以前听切嗣说过,真是期待呢。”

    看着面前充满期望的表情,他身不由己的点头:“不胜荣幸。”

    ————————————————————————————

    “所以,有谁来告诉我一下,现在是什么情况?”

    白朔站在前台,身上套着shì应生的制服,手中按着前台上作为装饰用的招财蛙。临时被设为枢纽的招财蛙被正位的放置着,对着mén口;但是只要白朔的手掌逆转,转为逆位的枢纽将启动沉睡的胎藏结界。

    就像是它所象征的那样,破财是免不了的了,不过一旦真的动起手来,绝对不仅仅是破财那样简单。

    “shì应生?”爱丽斯菲尔手里拿着餐单扭头喊道:“有客人哟。”

    “只怕是恶客啊。”白朔捏了捏眉心,拦住了准备上前的shì应生,点头说道:“去后厨忙就好了,这里我来就行。”

    “喔,你可真是狡猾呢,那可是很罕见的美人啊。”

    那个shì应生拍着他的肩膀:“xiǎo心你nv朋友发现你脚踏两只船来找麻烦。”

    “哈,那可不一定啊。”白朔手里抓过对方手中的本子,说着他听不懂的话:“我可是救你于水火之中呢。”

    他xiǎo心的收敛自己的气息,面sè平静的站在爱丽斯菲尔的身边:“客人,需要点什么吗?”

    “这个,这个,再来一个这个就好了。”爱丽斯菲尔指着餐单里的菜名说道:“总觉得有点少。”

    “足够就好了,làng费食物是大忌。”坐在桌子对面的英灵正sè说道。

    “如果可以的话,请品尝一下我们这里的特sè菜吧。”白朔面带微笑,心里却开始泛坏水。

    既然是英灵就不要luàn跑了嘛,既然你们给我添堵,我也xiǎoxiǎo的报复一下算了……

    “就是这个,红州宴岁馆特制的极品菜肴——麻婆豆腐,绝对会让您享受到以前未曾尝试过的味道的。”

    白朔一脸诚挚的指着餐单上标注的‘特辣川菜-麻婆豆腐’说道。

    貌似在命运之夜里骑士王是很能吃的啊,专mén给言峰绮礼准备的‘地狱熔岩烈焰麻婆豆腐’一定会让你high上天的啊……

    那可是……地心烈焰也无法比拟的**口感啊!

    白朔心里想到曾经闻过的那个味道,嘴里就跟烧焦了一样想要冒烟,跟红州宴岁馆的麻婆豆腐比起来,什么地狱拉面统统给我靠边站啊!

    “恩,那就这个好了。”一无所知的爱丽斯菲尔踏入了白朔准备的xiǎoxiǎo陷阱之中,充满好奇的点头,反正作为魔术师是不差钱的,尝试一下又没错。

    “那么,还需要什么酒水么?”白朔异常贴心的问道。

    “不需要了。”

    这一次是er怕爱丽斯菲尔再好奇心发作,拒绝了白朔提议。

    “请稍等。”白朔收起了餐单说道,然后转身离开,背后传来了爱丽斯菲尔和er的争论。

    “诶,尝一下嘛,清酒或者是黄酒、白酒之类的东西,我可是听说过很多次了呢。”

    “不行,这才是中午,如果爱丽斯菲尔喝醉的话,接下来突然有别的从者来怎么办?”

    “就尝一点点啦。”

    “不行。”

    “好过分……”

    倾听着背后的谈论,白朔突然发现,本届的er与其说是骑士王,不如说是不列颠之主更加准确呢。

    而且,和nvxìng的er比起来,xìng格和谈吐上都有些微妙的不同啊。

    不过看起来暂时没有什么威胁的样子,如果这么一无所知的吃完离开倒也tǐng不错,你好我好大家好。

    白朔好不容易架设起来的结界,可不是为er准备的啊……

    今天运气也算是倒霉的了,居然能把er和爱丽斯菲尔这一对本届圣杯战争中能排入前三的组合招来。

    这该死的运气,你还能更糟糕一点么?

    脑中的想法尚未消失,背后的mén口就传来了让他想要掀桌子的对话。

    “xiǎter啊,这可是我上次晚上出来的时候发现的地方呢。很有特sè的哟~要不是当时已经关mén了的话,怎么也要尝一尝的啊,不过现在也不晚呢。”

    白朔呆滞的转过头,看着身材魁梧的伊斯坎达尔拉着自己的ter韦伯,大步的走进店里。

    就算是白朔向来自诩涵养不错,也忍不住想要骂娘了啊。

    狗日的!今儿个红州宴岁馆算是保不住了!

第二百三十五章 三王之宴

    第二百三十五章三王之宴

    白朔僵硬的转过身,从脸上挤出礼仪xìng的笑容。

    “欢迎光临,需要点什么吗?”

    他如此说道。

    只是,现在该怎么办呢?

    征服王作为希望队的盟友,按理来说是圣杯战争之中不可多得的援助;就算是希望队反过来作为征服王的援助,也没什么可说的。

    如果作为战友的话,征服王不同于善变的吉尔伽美什和理念顽固的骑士王,可以说相当可靠。

    这样的盟友最大的好处,就是结盟之后不需要担心在接下来的战争中遭到反叛或者是yīn谋。

    但是,一直在征服王那里代表希望队的长孙武却不在此处;而因为需要掩饰身份,长孙武也从来没有提到过希望队的存在,仅仅是大概的概括为相当可靠的战友而已。

    这个时候突然亮明身份拉着征服王一起动手,最大的可能xìng就是,一向以粗线条著称的征服王在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当做设伏的yīn谋者,顺手联合骑士王给白朔来一刀。

    换句话说,在征服王的盟友名单里,白朔根本就没有出现过。

    何等的蛋疼啊……虽然考虑到长孙武在征服王那里的好感度比较高,有过接触,但是当时的白朔应该跟着一同去的。

    否则不会到现在还让征服王误以为长孙武的身份才是参加圣杯战争的魔术师,原本可以误导造成的这样的误会到了现在反而成了束缚手脚的枷锁。

    万幸的其他的队员不在,白朔自认为还能在两方的围攻之下保证自己不会在第一时间被王之军势和誓约胜利之剑变成一团渣渣;如果启动了胎藏结界的话,能够在反击中杀死其中之一也不是不可能……

    不,不行!

    征服王还不知道白朔的身份,在他的眼中,自己只是一个shì应生而已,两人从未见过面。

    白朔的身份是七个ter之一,这个情报根本没有外人知道,也就是说,可以利用……

    如果利用这个条件的话,说不定引导一下,能够避免骑士王和征服王之间的战斗在红州宴岁馆爆发。

    怎么说呢?作为一个shì应生,老子压力很大啊!

    实在不行就翻脸算逑了,反正先nòng死er那一组,伊斯坎达尔那里在撑过第一轮之后亮明身份。最糟糕的后果无非是征服王不屑与和白朔这种‘遮遮掩掩、隐藏身份的夜贼’结盟,同盟破裂而已。

    用一夜之间架设的胎藏结界作为埋葬骑士之王的坟墓,换算下来还是蛮值得的。

    那么,现在就要看自己的表现了……

    白朔调整自己有些紊luàn的呼吸,走到mén口的两名‘客人’的前方,抬头看着魁梧得像是怪物一样的征服王,礼仪xìng的微笑:

    “客人,需要点什么么?”

    “诶?真是体贴的shì从呢。怎么样?xiǎter,这里的服务果然很不错呢。”

    伊斯坎达尔的手搭在韦伯的肩膀上,再配合上韦伯一脸不情愿的表情,如果忽略了两人身上完全不同的气质,就像是一对闹别扭的兄弟。

    韦伯从伊斯坎达尔的胳膊下面挣扎的抱怨:“rider,难道你就没有一点参加……”

    话说到一半之后,突然停顿下来。

    圣杯战争毕竟是隐秘进行的,将魔术作为神秘隐藏在常人所看不到的地方,避免神秘被大多数人了解而失去作用,这是魔术师最基本的守则,也是韦伯比较谨慎的地方。只是现在看来,他的努力成了无用功。

    在韦伯的印象中没有丝毫自觉的征服王向着四周看着,然后看到昨夜曾经遭逢过的敌人之一。

    “哟!er,真巧啊!又见面了!”

    他伸出手向着一脸震惊的两人打招呼。

    草!

    这是白朔的第一反应。

    他几乎想把这货扔到mén外去了,你乖乖的跟老子进包间,咱亮明身份之后,好好吃顿饭,联络下感情不好么!

    你非要捅马蜂窝!而且还是最大的那个!

    “rider!”er猛然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将爱丽斯菲尔护在身后:“如同盗贼一般跟随在别人背后是征服王的作为么!”

    “别担心,这是碰巧而已嘛!”伊斯坎达尔诚挚的说道,然后拍了拍白朔的肩膀:“辛苦了,xiǎo哥,我有朋友在这里了,不需要招待了。”

    说完之后拉着仿佛见鬼一样的韦伯走向er的方向。

    er踏前一步,手指虚划出一条界线,凛然道:“在此止步,否则我不介意在光天化日之下进行圣杯战争!”

    “诶?不要这么生分嘛,平日里可以难得一见呢。”伊斯坎达尔丝毫不顾er所散发出来的杀气,拍着xiōng脯说道:“能够在这里见到不列颠之王怎么也是幸事了,要一起饮酒么?”

    在他的背后已经开始蓄势待发的白朔松了一口气,同时脸上有了chōu搐的冲动。

    饮酒……

    既然征服王已经言明不会在这里开战,而且对象是比较理智一些的骑士王,那么今天爆发冲突的可能xìng就不大了。

    “饮酒?你是在开玩笑么?征服王。”骑士王丝毫没有放松警惕:“既然是敌人,就不要那里惺惺作态。说吧,你究竟有什么图谋?!”

    “不要紧哦,er,如果是征服王陛下的话,那么他确实是想要和你一起饮酒呢。”在他背后的爱丽斯菲尔恢复了冷静,端起桌子上的茶杯,对着回首的er笑道:“征服王的作为,相比昨晚你也领略到了吧?”

    “再说,饮酒的话,我也很期待呢。”

    爱丽斯菲尔在最后lù出了自己的xiǎo心思,如果能够趁着这个机会尝一下话,那就再好不过了。

    她轻笑着:“er,今天不动刀兵,但是对于征服王的挑衅,就用美酒来一决胜负吧。”

    “有趣,我接受。”

    得到了命令的骑士王缓缓的后退了一步,然后拉过一张椅子放在了桌子的对面,坐在了爱丽丝菲尔的身旁,态度不言自明,虽然对征服王的粗豪个xìng略有了解,但是他还是没有放松警惕。

    “哦,真是了解我啊,夫人。”伊斯坎达尔拉着一脸不安和惊慌的韦伯坐在她们的对面称赞道:“而且刚刚发现,是个不可多得的美人呢,如果是以前的话……”

    “无礼!”er愤然打断了他的话:“觊觎人之美sè,这种如同恶犬一样的贪婪,当真是一个王者应该具有的品质么!”

    “哈哈,作为征服王,难道不应该理所应当的将所有珍贵的东西纳入自己的身旁么?”伊斯坎达尔没有丝毫的介意,反而端起桌子上的白朔送过来的茶杯说道:“如果说道王者的话,身为征服王的我,还有作为英伦之主的骑士王,还有昨天晚上的那个金灿灿的家伙,本届的圣杯战争就已经有了三个王者了呢。”

    察觉到对方话里意思的erlù出了有所领悟的申请:“怎么,想要比出高下,成为最强么?”

    “正是,以‘王’的名义进行真正的较量,不过这样的话就不叫‘圣杯战争’了,叫‘圣杯问答’比较好吧……最终,骑士王和征服王中,究竟谁才能成为‘圣杯之王’呢?这种问题问酒杯再合适不过了。”

    伊斯坎达尔用郑重的语气发出了挑战。

    “口胡!”

    站在不远处前台的白朔的眼角都快爆掉了!

    这种超展开和即视感是怎么回事?坑爹的主神不会真想在红州宴岁馆nòng个三王之宴出来吧!

    如果是这种发展的话,那么接下来出现的就是……

    就在伊斯坎达尔正准备叫shì应生上酒的时候,空气中了充满厌恶和傲慢的声音。

    “玩笑到此为止吧,不自量力,自称为王的杂种……”

    在红州宴岁馆的mén口,缓缓的走进的是华贵的少nv。

    与其说是少nv,但是看她脸上的气质,充满了高傲和睥睨的眼神,称之为nv王也不为过吧?

    并没有作为英灵而出现,反而穿着常服,就算是如此也掩盖不住令人震惊的高贵和威严。

    最古之王,英雄王……

    “吉尔伽美什……”

    白朔的喉咙里发出了自己都没tǐng清楚的呻yín,浑身无力的趴在桌子上,就像是人生的负犬,彻底的败给了没有下限的主神。

    在他认为不会再糟糕的时候征服王出现了,在他终于恢复镇定的时候,又送上了一枚来自命运的大礼。

    傲慢的金sènv王,吉尔伽美什登场。

    “诶,真是慢呐!金光。”征服王挥手说道。

    “archer!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er眯起了眼睛,面对着不远处倨傲的nv王,他深吸了一口气,做好了战斗的准备。

    伊斯坎达尔毫不在意的解释道:“在街上碰到的,所以叫来一起喝酒了,没有想到能够碰到er呢。”

    “收起你无谓的架势吧,er,你的那种mō样只能引我发笑。”吉尔伽美什并没有在意对方传来的恶意,而是看向了征服王:

    “还真亏你选了这么个破地方摆宴,你也就这点品味吧。害我特意赶来,你怎么谢罪?”

    “别这么说嘛,要不要一起饮酒,哦,对了,刚才的那个xiǎ斯坎达尔看向白朔的方向:“快点上酒吧,将你们这里最好的酒上过来,我可是要招待我的几个朋友呢。”

    “不用了,这种地方也不会有什么好酒,就不需要上那些泔汤一般的东西来引起我的愤怒了。”

    吉尔伽美什扭头看向了白朔,随手扔了一个塞满钞票的钱包过来,落入白朔手里:“我包场了,让那些无关的贱民不要来打搅我的酒宴。留一个人shì候,剩下的人全都滚出去。”

    略略的看了一眼,如果不是轮回士的话,白朔绝对会被钱包里的那一沓钞票刺的眼睛疼。不对,如果不是轮回士的话,他现在还是瞎子的来着……不管怎么说,这就是最古之王的奢侈作风么?不愧是拥有黄金律的英灵啊。

    幸好现在还没有进入红州宴岁馆的繁忙时期,仅有的几个客人在白朔分出了一沓钞票之后被迅速的摆平了。两分钟之后,红州宴岁馆之外挂上了‘今日包场’的牌子。

    于是,红州宴岁馆版本的三王之宴,正式开始了……

第二百三十六章 er的愿望

    第二百三十六章er的愿望

    在略显空旷的大厅中,几个人占据了最中央的桌子,丝毫没有顾忌留在前台的白朔,吉尔伽美什挥了挥手。

    于是在白皙纤细的手指挥舞之下,一尊镶嵌着宝石美yù的黄金酒坛从半空之中缓缓浮现。

    “看看吧!这才是王之酒!”吉尔伽美什端起了自己御用的华贵酒杯,承载着酒坛中无sè而澄清的液体,一种yòu人香味飘散了开来。

    “喔斯坎达尔惊奇的发出感叹,然后抓过酒坛倒进自己和er的酒杯里:“就要先尝尝了。”

    当受到两名英灵赞赏和惊奇之后,吉尔伽美什用理当如此的表情端起了酒杯,将酒液倒入自己的红chún中,睥睨四周的说道:“当然,所谓的王,不论是剑,是酒,还是任何的东西,都需要是最好的!”

    “哦,在此之前,你不应该介绍一下自己的姓名么?否则这些话更像是一个炫耀宝库金钱却没有一个贵族头衔的暴发户在发泄不满呢。”

    像是不满于对方的炫耀言辞,er皱着眉头用一种不悦而尖刻的语气说道。

    “哈,当真是狂犬的吠声啊,既然你们这么想要自取其辱,那么就竖起耳朵听好我的名讳。”

    吉尔伽美什也相当不客气的回敬,继而说道:“吾乃最古之王,英雄之王,一切宝藏的拥有者,吉尔伽美什。”

    她美yàn的脸上有着言辞难以形容的鄙夷和倨傲:“在我的面前,像你这种浅薄而不自知的杂种,所谓的‘王’根本就不值得一提。”

    尖刻的言辞得到了相同的回敬,er没有去理会爱丽丝菲尔和韦伯惊奇的呼声,而是lù出了充满好奇的神sè:“那么,请跟我们讲述一下吧,你是如何压榨自己的人民来满足你暴虐的yù望,是如何用平民的血液去浇灌你那种丑恶野心的吧。”

    “哈?身为王者,这不是理所应当的么?为王者高高在上,那些连名字都不需要有的人乖乖的奉献出自己的所有,这不是理所当然的么?暴虐?野心?身为王者,就连这两样东西都没有,如何自称为王!”

    吉尔伽美什没有动怒,而是lù出了鄙夷的神sè:“er啊,我越发的了解你的浅薄了呢。”

    她用自己如同白yù一般的胳膊举起了华贵的酒杯,眯起眼睛说道:

    “为王者理当拥有一切,苍天覆盖之下皆应向王者沉浮,就连天空之上那些丑恶的神祗也不过是不值得一顾的爬虫!”

    er看着自己杯中的美酒,头也不抬的轻笑:“何等的狂妄与丑恶的mō样啊……”

    “哦?连酒都不懂的家伙,又有什么资格作为王?”

    吉尔伽美什冷笑。

    “够了,你们两个真无聊。”饮尽杯中的酒液之后,征服王再次舀出一勺酒液倒入杯中,抬头看着针锋相对的两者:“你们偏题偏的太厉害了吧?既然题目是‘圣杯战争’,那么作为王者,archer啊,你以王者的身份说服我们将圣杯奉给你如何?”

    “圣杯,本来就是我的东西啊。”吉尔伽美什浅酌着美酒,傲慢的笑着:“只是从我的宝库中遗失出去的东西而已,比那种东西高贵的宝物我也有千千万万。”

    “哦?那么将圣杯让给我们如何?”伊斯坎达尔笑道。

    “哈?既然是本王的东西,为什么要让给你们?”吉尔伽美什端起酒杯,对着伊斯坎达尔说道:“想要得到圣杯的话,向我臣服吧,说不定能够得到比圣杯更加珍贵的东西呢。”

    “就这么的将圣杯划为自己囊中之物么?吉尔伽美什。”er冷笑:“当真狂妄的可爱啊。”

    “最古之王的宝藏数量不是你能理解的。”吉尔伽美什淡淡的回答道:“我的财产的总量甚至超越了我自己的认知范围,但只要那是‘宝物’,那它就肯定属于我,这很清楚。”

    “又是跟ter那样神智不清醒的英灵么?”er一反常态的嗤笑:

    “狂妄而自大的暴君,倾国之力满足自己征服yù望的昏君,圣杯啊,居然能让我与他们饮酒,当真奇妙。”

    “这有什么不对么?”伊斯坎达尔诧异的看着er:“作为王者,就要有比谁都强烈的yù望才能够领导人民啊。”

    “明明承认圣杯是别人的东西,也会毫不犹豫的去掠夺么?”

    “对,‘征服’和‘侵略’才是吾之信条。”伊斯坎达尔满饮杯中之酒:“要不然,又怎么叫做征服王?要不然怎么获得ròu体,去征服这个世界?”

    “当真是妄想。”er摇头,继续饮酒。

    吉尔伽美什轻笑着说出散发着杀机的语言:“决定了,我会亲手杀掉你的,rider。”

    “哦?真是期待啊!”伊斯坎达尔毫不在意的大笑,转头对着er说道:“我er,你也说说的愿望吧。”

    沉默饮酒的骑士之王闻言抬起头,看着四周的面孔,最后扭头对着爱丽斯菲尔,用一种像是饮醉了一般的恍惚神态说道:“爱丽,我记得你想听我说自己的事情的。”

    “是的,er,我会用心去聆听的。”爱丽斯菲尔端着酒杯,白皙而美丽的脸被酒气熏得有些微红。

    亚瑟王闻到香甜而美好的气味,眼前的容颜让他有些恍惚,他高举着酒杯大笑:“听好了,这可是骑士之王的生平,可是难得的故事啊!”

    有些失态的,往日严于律己的骑士此刻显lù出了颓唐和狂放的态度,lù出充满复杂情感的笑着,堕入了往日的记忆深处。

    在那里,他重新变成不列颠之主,亚瑟王。

    “我乃彭德拉根之子,天授君权的帝王,宿命中拔出石中剑的王者……”

    他像是疯狂的酒徒一样端起酒杯高声的说道:“我带领圆桌骑士团统一了英伦的土地,我通过十二次战役击退了自北面来的萨克逊入侵,人人都称颂我是贤明的无双之主。”

    “格尼薇儿是我的王后、十二名忠诚的骑士陪伴在我的身边、魔法师梅林向我效忠、湖之jīng灵送我胜利之剑。哈,人人遇我皆称颂‘英伟的君王,光明之主哟……”

    “我建立了多美好的时代,你们不懂。”

    他像是喝醉了,向着另外的两名听众摇动着自己的手指,全然忘记了这里是生死相搏的圣杯战争。

    伊斯坎达尔和吉尔伽美什并没有因为他的不敬而动怒,而是被语言中的故事所吸引。

    他看着手里已经没有美酒的酒杯了,于是毫不可惜的扔掉,就像是不遵守礼节的狂妄之徒:“你们且记好了,下面的才是我亚瑟王的故事啊!”

    “在我的妻子眼中,我是没有感情的石人;在骑士的眼中,我渐渐的偏离了他们期望的轨道;背负着所有人的期望,却身不由己的被拽上那一条看起来光芒万丈的道路!石之剑因我而断裂、梅林见证我的终结、我的皇后弃我而去、我的骑士将我背叛、我的侄儿觊觎那张带给我所有不幸的王位……”

    他自己抓过酒坛和另外的杯子,斟满之后饮尽,发出嘲讽的笑声:“这就是我亚瑟王的一生啊。”

    “吾之一生啊!”他颓然的倒在了自己的位子上,再也没有了往日的凌厉气息。

    或许这才是真正的骑士之王,一无所有的英伦之主。

    啪、啪、啪……

    最开始是轻笑,到最后是毫不掩饰的大笑。

    坐在位子对面的nv王愉悦的笑着,到最后已经喘不过起来,眯起眼睛看着毫不在意的亚瑟王,拍动双手鼓掌:“真是,真是绝妙的故事啊!让我如此愉悦的人,骑士王哟,你是第一个……”

    认真的看着他,吉尔伽美什用白yù一般的手腕撑着下颌,用欣赏着美好事物的眼光看着他。

    “又在酝酿什么恶毒言辞么?吉尔伽美什。”er抬起眼睛看着他:“从别人的痛苦中,你得到了何等的愉悦呢?”

    “不,不!”吉尔伽美什摇动着手指,红chún请启:“向我臣服吧,骑士王,我将赐予你我后宫中最得宠信的位置。”

    “真是绝望而美丽的艺术品啊,你将是最古之王最美丽的收藏。”

    “你不但是疯子,还是傻子,可惜了这张绝美的脸。”亚瑟王冷笑着抬头:“我又有什么理由舍弃我的荣耀,去讨取你的欢心?”

    “吉尔伽美什,想让我臣服的话,你还不够。”

    沉默饮酒的伊斯坎达尔突然抬起头,发出了疑问:“那么,骑士王,你的愿望究竟是什么呢?”

    “愿望?”er摇着头:“这种东西,我想不明白。”

    “不……”er否决了自己刚才的话,深吸着杯中的酒香:“是我想要的太多了啊……”

    伊斯坎达尔愣在原地,低下头肩膀抖动起来,像是暴怒一样,手中抓着的杯子也出现一道道裂纹。

    直到最后,他才发出充满愉悦和惊奇的笑声,几乎撕裂人的耳膜。

    在疯狂的笑声之中,他抬起头,憋红脸了,用一种感叹的语气发出声音:“哈哈,er,你真的是……真的是……”

    他遏制住自己发狂一样的笑声,看着骑士之王,眼神锐利:“你真的是,天生应该当暴君的料子啊!”

    吉尔伽美什也大笑着拍起手,充满了傲慢的说道:“虽然非常厌恶那些不自量力,自称为王的杂种,但是er啊。……”

    她压低声音,猩红而魅huò的眼神凑近er,用指头勾起了他的脸:“你真的是充满暴君的潜质呢!”

    er的眉máo跳了一下,坚定而缓慢的将吉尔伽美什的手指推开,带着mí醉的笑容看着杯中美酒的倒影。

    “哦?暴君么?”他再次饮尽杯中美酒,冷笑:

    “成为暴君就可以让格尼薇儿留在我的身边么?成为暴君就能够让我挽回所失去的一切么?暴君!?那仅仅是释放心中邪yù的借口而已!”

    “睁大你们的眼睛看清楚!”

    er竖起手指点在自己的心口上:“坐在你们前面的,可是骑士之王!”

    纵然颓废,纵然绝望,纵然一无所有,也不会向近在咫尺的邪道伸手。

    此乃不列颠之主,骑士王之道。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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钢铁王座介绍:
无限世界,无限的征途,无限的杀戮。
双目失明的白朔因为意外踏入无限空间之中,从此命悬一线,步步杀机。
想要活下去,就必须用刀和剑证明自己的强大。
从此游走在生死之间体会恐怖,在杀戮之中寻找生机。
终有一天,他要在这个世界之中用铁和血在铸就自己的无上王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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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站郑重提醒:本故事纯属虚构,如有雷同,纯属巧合,切勿模仿。)钢铁王座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钢铁王座,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钢铁王座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