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欢高烧不退【34】
“这是欢欢的朋友!”韶华对易浅做了简单的介绍,便招呼着人坐下,都是些年轻人,所以便上楼去了。
易喜欢坐的位子离易浅有些远,易浅没有开口说话的意思,易喜欢自然更不好开口了,屋内一阵沉默,其中一个女孩子,看到易浅手中的茶,闻了闻气味,凭借着自己学过的茶道,眼珠子转了转,便大着胆子的说道:“易少,这茶是7年普洱?”
易浅点了点头,淡淡的应了一句“嗯。”
那人见易浅对着自己说话,便立刻继续说了下去,易浅时不时的点了点头,其他的两个女子也加入了聊天的行列,越说气氛越熟络,他们坐的位子离易浅越来越近了,恨不得都要贴到了易浅的身上,简直是把易喜欢当作了隐形人。
易喜欢尴尬的坐在那里,看着这样的一幕,歪着脑袋,微微的有些沉思。
她们不是跟着她来易家豪宅的吗?怎么都跟易浅哥哥说话,不理她了呢?
时间本就已经不早了,易浅喝了茶,酒醒了些,便上楼了,三位女子略微失望的挥了挥手,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易浅离去。
易浅身影消失之后,她们才回了头,对着易喜欢问道:“我们可不可以去你的房间参观一下?”
易喜欢想想也没什么,便带着他们去了自己的卧室。
易喜欢陪着他们坐了一会,便去了洗手间,因为易喜欢身体不舒服,呆的时间有点久,屋外的人怕是以为易喜欢要卸妆,时间久点,便窃窃私语了起来。
恰好易喜欢出来的时候,听到了他们的谈话,里面有自己的名字,便没有出声打扰,竖着耳朵听着。
“还是你聪明,居然知道接近易小姐来接近易少!”
“那是当然,虽然易少不理她了,但是并不代表她没有半点用处,好歹也是易家养女呢!”
…………………
易喜欢脸色瞬间苍白了下去,全身的血液都凝固在了一起,她们接近她的目的,只是为了接近易浅,并不是真的想和她做朋友?
就在这个时候,突然间门外又传来了一声撕心裂肺的哭声,紧接着有很多的脚步声响起,屋内原本窃窃私语的两个人也走出了房间。
外面的哭声越来越大,易喜欢听得有些熟悉,便好奇的跟了出去,看到两个保安拽着那三个女人其中的一个向着楼下走去。
“怎么回事?”易喜欢拧眉问道。
“欢欢小姐,她居然潜进了易少的房间,易少让我们现在扔了出去…………”
那保安的话还没有说完,易浅衣衫整齐的从屋内出来,面色有些阴沉的走到了易喜欢的身边,眼风扫了一下易喜欢,尽是嘲讽:“这就是你所谓的朋友?”
易浅的声调,阴阳怪气的,吓得剩余的两个人不由自主的低下头,身体瑟瑟发抖。
易喜欢抿了抿唇,自知理亏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易浅却没有停留的继续向着楼梯走去,易喜欢心底像是扎了一根刺,分不清是身体,还是那三个女人,还是易浅,只是觉得难受,她的小腹一阵疼,下体也疼的厉害,支撑了一夜的身体终于在易浅走过自己身边的那一刹那,软软的倒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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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欢高烧不退【35】
易浅却没有停留的继续向着楼梯走去,易喜欢心底像是扎了一根刺,分不清是身体,还是那三个女人,还是易浅,只是觉得难受,她的小腹一阵疼,下|体也疼的厉害,支撑了一夜的身体终于在易浅走过自己身边的那一刹那,软软的倒了下去。
“欢欢小姐,欢欢小姐!”
徐毅站在易浅的身后,看到易喜欢突然间倒下,立刻失声低吼了出来,伸出手,连忙接住。
易浅顿足,回头,就看到易喜欢娇小软绵的身体向着徐毅的怀里倒去,她的小脸是吓人的惨白色,唇上半点血色也没有,可能是因为疼,牙齿咬着下唇,用力的很,咬的下唇瓣出了血,都犯了青紫色。
易浅皱了皱眉,想也没有想的就转过身,暴力的抬起脚,一下子把徐毅踹开,伸出手臂,将易喜欢小巧的身姿就揽入了自己的怀里,随即就打横的抱了起来。
易喜欢本半闭着双眼,感觉到落入了熟悉而又结实的胸膛之后,她只是觉得眼前一黑,整个人彻底的陷入了无穷无尽的黑暗。
易浅抱着易喜欢的身体,感觉到她像是一个火球一样,烫手,烫的他原本已经坚硬起来的心,都跟着开始隐隐的波动疼痛了起来。
他从未见过她这么虚弱的模样,仿佛随时可能离了他远去,一生一世都不会回来一样的吓人,他的手指都开始哆嗦了,用力的把她扣入了自己的怀里,站在那里,半晌都说不出来一句话,吐不出来一个字,只是紧紧的抱着她,用尽全力的抱着,他整个人宛如傻掉了一样。
“欢欢小姐昏倒了…………”
“快点叫家庭医生…………”
“流血了,流血了…………好多的血啊…………”
“易少,易少,欢欢小姐流血了…………”
…………………………
周围一团乱糟糟的声音,易浅茫然的抬起头,耳畔回荡着的都是“流血了,流血了”,他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左手手臂全部都是湿漉漉的,低下头,一看,全部都是血水,甚至易喜欢的白色裙摆上,已经染成了红色。
这般触目惊心的颜色,映入易浅的眼底,仿佛是一道雷,狠狠地劈了下来,劈进了他的心脏上,无比震撼的疼痛。
外面这么混乱,惊扰了屋内原本已经躺下休息的韶华和易逝,他们披了睡衣,从楼上走了下来,易逝开口,语调威严:“大半晚上,不睡觉,都堆在这里喧哗一片做什么?!”
“易先生,易太太,是欢欢小姐,欢欢小姐昏倒了…………”佣人总管站在楼梯处,微微的弯了弯身,急急忙忙的说道。
“昏倒了?”韶华的困意尽数一下子被驱散的一干二净,她从楼上匆匆忙忙的就跑了下来,易逝紧跟在后面,还能听到韶华紧张的声调:“怎么会突然间昏倒了?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有没有打电话叫家庭医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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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欢高烧不退【36】
“昏倒了?”韶华的困意尽数一下子被驱散的一干二净,她从楼上匆匆忙忙的就跑了下来,易逝紧跟在后面,还能听到韶华紧张的声调:“怎么会突然间昏倒了?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有没有打电话叫家庭医生呢?”
“是啊,昏倒了,你们都傻愣在这里干什么?打电话叫医生啊!”易逝也附和着喊了一句,便听到走在他前面的韶华尖叫了一声。
易逝连忙闭了嘴,抬起头,看到韶华傻愣的站在那里,半天没动,他这才意识到事情似乎比他想象中的要严重很多,连忙迈起步子跟了上去,随即便瞪大了眼睛。
韶华的全身都是哆嗦的,怎么那么多血?欢欢这是怎么了?死了吗?
她一句话也不敢说出来。
易逝究竟是男的,相对冷静的比较快,微微的动了动嗓子,声调低哑的可怕:“浅,欢欢到底怎么了?”
易逝的声音突然就惊醒了易浅,易浅抬起头,眼底带着一层轻薄而有飘渺的雾气,原本修长而又高大的身躯也在细细的颤抖着,他沉默的注视了一下易逝,默默的摇了摇头,突然间就反应了过来,抱着易喜欢,向着楼梯狂奔而下。
韶华听到急急忙忙的跑步声,这也才跟着回了神,抓着易逝的手腕,哆嗦着唇,半晌寄出来了一句:“快点,快点跟上去,给秦释打电话,让他去医院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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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市,秦氏私家医院。
一辆价值千万的限量版毕加迪威龙跑车一阵急刹车,停在了楼下,随即,一位男子下车,抱着一个女子,向着医院里面便奔了进去。
“医生!医生!”
易逝踏入,便大声的吼道,将原本暗调的声控灯瞬间喊得亮起,一层亮到了六层,值班的医生和护士都打开了屋内的灯,跑了出来,看到一直优雅从容淡定的易浅这般发了疯一样的表情,瞬间各个都清醒了起来。
“据目测,是易小姐下|体在流血,速度让人准备妇科检查,看看是不是流产了?”
有资深的妇科医生在那里相对冷静的下达了命令,然后就吩咐人准备了移动病床,将易喜欢放了上去,迅速的推往了急救室。
此时秦释和秦圣都已经赶到了医院,秦释话也没说一句,就径自的换上了手术服,消过毒,带了口罩和手套,向着手术室里走了进去。
易浅看着面前的手术室门缓缓地关上,他整个人像是虚脱了全部的力气一样,缓缓地靠在了墙上。
他觉得心脏跳动的格外厉害,仿佛超越了他的承受符合,秦圣默默地拿出来了一根烟,递给了易浅,易浅拿着火柴点燃,可是手腕用不出来半点力气,怎么也划不燃火柴,秦圣看到这样的情况,连忙拿着打火机替易浅点上,易浅深深的吸了一口尼古丁,慢慢的侵入了肺部,使得他渐渐的镇定了下来。
欢欢高烧不退【37】
烟雾升腾,遮掩了他俊美非凡的容颜,可是,却仍旧让人感觉到从他的身上,透露出来一层异常诡异而又森冷的气场。
易浅始终没有开口说话,只是一直吸着烟,秦圣站在一旁,盯着易浅看了一阵子,第一次发现,原来,易浅居然也有如此紧张无助的时刻。
短短二十分钟,易浅一直都是倚着墙壁站着,周围已经密密麻麻落满了一地烟头,他接近于自虐的方式吸着烟。
这一次吸的烟,是秦圣的烟,他出门着急,没有带,其实他只吸清吸的薄荷烟的,易逝有哮喘,而他从小到大出生的时候,害怕也遗传了这样的病,秦释费了很大的力气,才将他原本有的疾病压制了下去,和正常人没什么两样,不会轻易犯病,可是,身体自然也是娇贵很多,一切刺激性的东西,还是尽量避开的。
秦圣知道易浅这样的毛病,在易浅又要抽出一根烟的时候,阻止了他。
易浅没有反抗,烟被秦圣夺走,急救室的门,在这一刹那,突然打开,易浅猛然的转过头,看到秦释蹙着眉走了出来。
易浅迎了上去,表情极为的严肃,一声不吭的盯着秦释。
“欢欢怎样?”秦圣在一旁开口问。
秦释的面色极为的难看,他摇了摇头,说道:“失血过多,需要输血。”
“那现在让人去取血啊!血库里不是存着欢欢血型的血吗?”秦圣转头,呵斥着护士赶紧去。
易喜欢的血腥,是黄金血腥,rh阴|性,极其罕见的血型,从小检查出来是这个血型的时候,易浅就会已经开始隔一阵子,准备一些rh阴|性的血,以防易喜欢失血急用。
这也是秦氏医院里的一个明文规定,来的很多医生也不知道为什么每隔一个月就会保存www.uu234.com的rh阴|性血型,等到过期,便在换新的,如此重复着,也没有见过有人用,一直到了今天,终于派上了用途。
“血是有,可以输,但是,现在找不到欢欢到底是怎么了?下|体大出血,一般情况下是流产,可是经过检查,欢欢并没有怀|孕,现在血流不止…………已经陷入了休克,全身高烧不退,目前最重要的是需要先找到欢欢到底是哪里出了状况!”
秦释的话让易浅的眼睛,一瞬间凌厉了起来,他盯着秦释,声音沙哑而又低沉:“不管怎样,都要治好她!”
强势,不容分说的坚持。
秦释微微的点了点头,随即又问道:“这一阵子,你跟欢欢有没有同|床过?”
一句话将易浅问的微微皱了一下眉,原本的强势渐渐的变成了一抹哀怨,清雅的眸子缓缓地垂下,遮掩了一片水光潋滟,给人一种悲凉之感,像是想起了什么事情,半晌,他才默默的点了点头,口吻里听不出来半点情绪:“有,大概五六天之前,我对她…………用强了…………”
易浅的话说的很含蓄,可是从口气之中,隐隐约约的,秦释和秦圣能感觉到那个“用强”到底用的有多强!
欢欢高烧不退【38】
易浅的话说的很含蓄,可是从口气之中,隐隐约约的,秦释和秦圣能感觉到那个“用强”到底用的有多强!
秦释没有吭声,转身又重新进入了手术室。
此时易逝和韶华已经赶来了。
这一次手术室一直等了三个小时,才打开了门,秦释神态疲倦的走了出来,脱掉了手术服,抬起手指了一个办公室,走了进去,坐在桌前,拿了笔,疾书了一阵子,才放下笔,抬起手,揉了揉额头说道:“她没事了…………现在还在昏睡,烧还没有退掉,不知道什么时候能醒来,天不早了,大家都先回去休息吧。”
“那她,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韶华还沉浸在易喜欢血流不止的那个画面上,问话的时候,声音都有点颤。
秦释微微的顿了顿动作,微微的抿了抿唇,才对着易逝和韶华说道:“没什么大碍,只是月事来了而已,我们先回去吧,有护士看着,欢欢也在睡觉,留在这里,你们也没有太大的作用。”
韶华听到易喜欢只是来了月事,这才松了一口气,易浅一双眼睛盯着秦释,他自是知道秦释在替他撒谎,便微微的侧了侧身子,对着韶华和易逝淡淡一笑,“你们先回去吧,我在这里就好了!”
韶华和易逝看到易喜欢没什么大事,自然也不会留在医院里添乱了,便招呼着秦释一起走。
秦释应了一声,随即和易浅的眼神对了一下,便将一张诊断书缓缓地放在了桌子上,侧过身子,走了出去。
办公室内只留下秦圣和易浅两个人。
秦圣早已经眼尖的看到了秦释留下来的纸,顿时随意的伸出手,拿了起来,随即,整个人的表情瞬间僵硬了起来。
yin道|裂|伤,子|宫|颈下的穴|道,也是yin道的最深处,如果男方在做|爱的时候,猛|烈|冲|撞,姿势为“男上女下”的时候,容易顶到最底端,也就是接连子|宫的位子,过狠的力道上去,容易引起裂伤,造成出血的现象,如果不及时就诊,卧床休息,一旦扯动了伤口,便会血流不止,造成休克,引发高烧,严重会失血而亡。从今日起,切忌一个月不要行房|事。
秦圣看完这一段话,整个人就蹙起了眉,想到韶华生日宴会上易浅对易喜欢的冷淡态度,终于意识到中间真的发生了很严重的事情,便将那张纸递给了易浅,略微带着几分生气的说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你居然发疯成这个样子,把欢欢这么一个娇滴滴的小女孩子折磨成现在这种半死不活的样子!”
易浅扫了一遍纸上的字,表情渐渐的变得有些凝重,略带着几分敷衍的对着秦圣说道:“她说,她后悔认识我,我一生气就…………”
“靠!”秦圣突然间就爆了一个脏字,盯着易浅,一字一顿的说道:“易浅,你是不是有病啊,就这么一句话,你至于气到,差一点,就把她的命要了的地步不?”
欢欢高烧不退【39】
“靠!”秦圣突然间就爆了一个脏字,盯着易浅,一字一顿的说道:“易浅,你是不是有病啊,就这么一句话,你至于气到,差一点,就把她的命要了的地步不?”
易浅自己也没有想到那一夜气急败坏的把她折腾了之后,会折腾出来这么严重的后果。
现在听到秦圣说,差一点,他那一夜,把她的命都要了的时候,他的心底微微的一颤,面上却还是一副冷峻的样子,慢慢的将那张纸塞进了衣服口袋中。
秦圣看着易浅这么慢条斯理的动作,心底的火气忍不住的又大了很多:“易浅,我了解你很疼爱欢欢,不是非常严重的事情,你也不至于能气到出手这么狠,可是有什么事情,你为什么不能和欢欢好好的谈,至于用这么残忍的方式吗?难道她这副样子躺在病床|上,你心底就很好受?”
“不好受!”易浅终于出声了,抬起的眼底,带着一抹茫然,慢慢的勾了唇,自嘲的笑了笑,“不好受,那又能怎样?我对她十七年的好,换来的只是她说后悔认识我…………十年好的好,换来的是她相信别人也不相信我,十七年的好,换来的是她想要离开我的身边,所以,我现在在不好受,那又能改变什么?又能有什么用处?”
“我对她残忍?能抵得上她对我的残忍?”
“好吧,我承认,你说的很对,你对她是很好,好的令人发指,无可挑剔,我也承认欢欢的执意离去的确对你来说极为不公平,可是毕竟欢欢是一个人,有自由的权利,当然,这些我们暂且先不说,为什么,你就不能让着她点,你既然能宠她宠到极致,为什么在这件事情上,你就不能让一让她,顺从着她的意思,让她去过自己想过的?”秦圣强压了一下自己的火气,尽量心平气和的对着易浅开口。
“我让着她?我要怎么让着她?我还不够让吗?”易浅的气,还是没有完全的消,可是因为易喜欢的昏倒,终究还是心疼占了一大半,说过这样的话之后,俊美的脸上浮现了一抹无奈,叹了一口气,语调也跟着软了很多,“我只不过不想让她受到伤害而已,社会这么复杂,她这么天真,太容易上当受骗了。”
“所以,她好坏不分,你就开始生气了,是不是?你嫌弃她不按照你的想法去做一些事情了,对不对?易浅,你只顾着你生气了,你吃醋了,你嫉妒了,你发疯了,你有没有站在易喜欢的身份上,替她想一想,她的心底是怎样的感受?她能走到今天的这一步,是拜谁所赐?”秦圣第一次和易浅这么锋利的对抗,寸步不让:“她能走到这一步,就是你亲手造成的!”
“是你,从小到大不让她过多的接触社会,是你,把她保护的太好了,保存了最纯粹的干净!所以,她才会面对这个复杂的世界,成为一个弱者!”
缓缓高烧不退【40】
“是你,从小到大不让她过多的接触社会,是你,把她保护的太好了,保存了最纯粹的干净!所以,她才会面对这个复杂的世界,成为一个弱者!”
易浅的眼底,闪现了一抹震撼的光,他的唇瓣,瞬间没了血色。
优雅从容的男子,生平第一次,被人震撼住了。
她现在,之所以变成这副样子,都是你亲手造成的!
都是他亲手造成欢欢这样局面的吗?
“不得不承认,你的想法,其实是好的,你把美好都给了她,所以,现在这样的欢欢很美好,像是误入人间的精灵,人见人爱,可是,她毕竟不是精灵,她是人,是人,总是要成长的…………”
秦圣说到这里的时候,眼睛微微的闪了闪,没有什么是一成不变的…………就像是他心心念念的那个刁蛮小公主一样,为了一个席简靳,也渐渐的成长了起来,欢欢亦会如此,因为不成长,又怎么会真的懂得了爱情?
秦圣没有在说话,眼神因为想起了薄宠儿,浮现了一抹淡淡的哀,嘴边却依旧勾着唇,散漫的笑着,仿佛是无所谓的姿态。
其实,心底是难过一片的。
那个已为人妻的女子啊…………他还是这么的,这么的忘不掉…………割舍不掉…………
其实他也能知道,面前这个因为生气,因为伤心,而愤怒的易浅,也是同样忘不掉,割舍不掉的。
秦圣侧头,定定的看着若有所思的站在那里的易浅,他脸上的表情,带着一抹生动的柔软伤神,使得秦圣心软了下来,叹了一口气,继续淡淡的说道:“其实,我知道我的话,过于偏袒欢欢了,可是…………浅,你看…………你把她藏的这么好,对她也这么好,为了她,别的女人连看一眼都不屑于股,可是,你发起来脾气,却能差一点欺负的她丢掉了性命…………我担心的是,你这么下去,欢欢会害怕你,然后从你的身边越逃越远…………”
越逃越远吗?
终究,他还是有软肋的。
终究,他在生气,在狠着心说不要她的时候,看到她昏倒在他面前的那一刹那,还是会心痛的。
秦圣拍了拍易浅的肩膀:“你自己去看看她吧…………时间不早了,我先回家了。”
易浅点了点头。
秦圣这才迈着步子向着门口走去。
“阿圣!”
易浅突然间抬起头,唤了一声秦圣的名字,秦圣顿足,回头,挑眉:“嗯?”
易浅微微的动了动唇,像是有什么想问的,可是终究还是没有问,只是淡淡的摇了摇头,说道:“路上慢点。”
秦圣耸耸肩,大笑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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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围重归宁静。
易浅走到易喜欢的病房门口,并没有进去。
他站在门口,从口袋里拿出来那一张纸,仔仔细细的再看了一遍,眼睛渐渐的变成了懊恼。
是谁彻夜不眠陪她?【1】
易浅走到易喜欢的病房门口,并没有进去。
他站在门口,从口袋里拿出来那一张纸,仔仔细细的再看了一遍,眼睛渐渐的变成了懊恼。
实不相瞒,秦圣的话,真的撞开了他的心。
他本以为,自己就这样,放掉了易喜欢,真的不要她了…………
可是当她今天倒在自己的面前,当秦圣对着自己说,都是自己造成这一切的时候,他的心底,彻底的炸开了,翻滚着浓浓的懊恼和后悔。
他易浅,怎么可以如此的糊涂呢?
他易浅,怎么可以气到如此没了脑子呢?
欢欢是怎样的人,他是这个世界上最清楚不过的。
她那么笨…………笨的让他有的时候哑然失笑,可是就是因为她那么娇憨可爱,他才会如此的爱呢!
明知她是如此的人,他怎么还会舍得如此如此的待她呢?
甚至,还差一点,要走了她一条命…………
易浅觉得自己的后背,升起了一层冰冷。
他很想进去,进去看一眼她…………可是,却没有勇气,他怕她醒来之后,睁开眼睛,眼底看到他的光芒,充满了怨恨,充满了委屈。
她是他的倾国倾城,他发誓一生一世都不要受到任何伤害的倾国倾城,结果,却被他伤的遍体鳞伤…………
易浅越想,越觉得心底懊恼,他站在门口,犹豫了许久,终于推开了门,迈了进去。
室内很安静,有淡淡的灯光罩着床。
她安然的躺在上面,右手有尖细的针扎了进去,有液体输进了她的体内。
他走到床边,看到她苍白的容颜,微皱的额头,像是很难受的样子。
这样的一个她,让他心悸不安。
易浅站在那里,定定的看着易喜欢,整个空间寂静无比。
只有输液管里传来的滴答滴答的声音,提醒着他,他到底做了多么过分的事情,才把床|上的这个女人害成这副样子。
易浅不由自主的担忧,如果她醒来之后,那一双,原本清澈无比信赖他的眸子,换成了一抹恐惧和怨恨?
易浅坐在了她的身边,手指缓缓地抚摸着她的面颊,手指最终停在了她的唇上,慢慢的描绘着她的唇形,他微微的俯下身,漂亮如同樱花一般的唇瓣,微微的碰了碰她的唇。
随即,轻轻的替她盖好了被子,手指还万分疼惜,轻轻的拢了拢她的头发,随即,便蹑手蹑脚的起身,搬来了一个凳子,放在床边,双手紧紧的握着她的左手,静静的陪伴着。
时间滴滴答答的走过,易浅渐渐的有些困意来袭,却还是强撑着坐在那里,一直到了凌晨五点的时候,突然间感觉到自己手中的小手热的诡异,他便警觉性的伸出手,摸了摸她的额头,果真又开始发烧了,原本的倦意和困意顿时烟消云散,连忙按了床边的电话,立刻有医生过来,给易喜欢做了检查,说她并无大碍,只是体内的伤口有炎症,加上失血过多,导致的高烧。
是谁彻夜不眠陪她?【2】
时间滴滴答答的走过,易浅渐渐的有些困意来袭,却还是强撑着坐在那里,一直到了凌晨五点的时候,突然间感觉到自己手中的小手热的诡异,他便警觉性的伸出手,摸了摸她的额头,果真又开始发烧了,原本的倦意和困意顿时烟消云散,连忙按了床边的电话,立刻有医生过来,给易喜欢做了检查,说她并无大碍,只是体内的伤口有炎症,加上失血过多,导致的高烧。
易浅明显的舒了一口气,无声无息的紧紧的攥了一下易喜欢嫩嫩软软的小手,像是在安慰着昏迷不醒的她,也像是在安慰着自己不安的心,一双清雅的眸子紧紧的盯着床|上的易喜欢,眼神专注,仿佛怕一眨眼,这个床|上躺着的小女人会消失不见一样。
一旁站着的医生,不敢离去,只能陪站着。
过了一会,易浅才意识到他们并没有离去,眼睛都始终没有抬一下,随口淡淡的问道:“什么时候她的烧会退掉?”
“这个不是太清楚,不过是没有生命危险的。”
易浅点点头,挥了挥手,让人都离去了。
此时窗外已经有薄弱的光亮了起来,他轻轻的放开了她的小手,小心翼翼的起身,拉起了窗帘,屋内光线宛若黑夜一般的暗,易浅这才摸着黑,凭借着记忆走回床边,蹑手蹑脚的坐下,伸出手,从床|上摸索到她的小手,紧紧的攥住。
正如医生所说,易喜欢烧了一阵子,便退了下去,呼吸绵延,依旧沉睡着。
易浅听着易喜欢浅浅淡淡的呼吸声,心底渐渐的踏实了下去,他一夜未眠,确切的说,从那一夜他强行要了她,欺负了她之后,一直都没有怎么休息过,现在听闻着她浅淡的呼吸声,他不知不觉的低下了头,将脸放在了她的手心里,缓缓地闭上了眼睛,陪着她浅眠着。
这一觉,很短,很浅,却让易浅睡得很舒服,他是被查房的医生惊醒的,后面还有人送了饭,易喜欢没有醒过来,他自然也没有胃口吃饭,便让人检查过易喜欢之后,都撤了出去。
中途韶华和易逝来过电话,他没有接听,只是发了短信,告诉他们一切安好。
随后,整个世界,便又成了他们两个人的。
到了晚上的时候,易喜欢还是没有醒来,依旧在睡着,医生给她换了吊针,滴答滴答的声音,在寂静无声的夜里,格外的响,易浅愈发的没有困意了,俊美非凡的脸,隐藏在黑暗里,眼底像是会发光一样,盯着易喜欢的小脸。
她已经昏睡了一夜了,检查的医生都说她没事,可是为什么到了现在还不醒来?
易浅的心底难免是有些忐忑的,可是秦释都说她没事了,应该就是没事了,不过还是克制不了那一股担忧。
其实他更怕她真的突然间就醒过来…………因为内疚,因为自责,所以一时半会,不知道,自己到底该以怎样的姿态来面对她。
是谁彻夜不眠陪她?【3】
其实他更怕她真的突然间就醒过来…………因为内疚,因为自责,所以一时半会,不知道,自己到底该以怎样的姿态来面对她。
两个小时之后,输液已经结束了,秦释亲自进来拔掉的输液针,安静的病房里,是伸手不见五指的黑,连最基本的睡眠灯,都没有打开,秦释忍不住的蹙了蹙眉,就着医院楼道的灯光,走到了病床前:“易浅。”
“嗯?”易浅应了一声,半晌才从沉思之中回过神,眼睛也从易喜欢的脸上挪到了秦释的脸上。
“怎么没有开灯呢?”秦释随口问了一句,便要去打开了床头灯,易浅抢先一步的说道:“稍等一下!”
随即伸出手,轻轻的罩在了易喜欢的眼睛上,才对着秦释声音沙哑的说道:“我怕有光,她睡不踏实。”
秦释打开了灯,迅速的拔掉了易喜欢手腕上的针尖,随即关上了灯,并没有离去,而是略带着几分担心的对着易浅说道:“易浅,你从昨天到现在一直都没有休息,要不要回去休息?欢欢她真的没事,只是身体虚,难免需要睡眠调理了回来,而且药物里也有安眠药,所以,一时半会也醒不来的。”
“我没事。”易浅缓缓地转过头,依旧盯着床|上沉睡不醒的容颜,连目光都舍不得离开半晌。
“那吃点东西?”
“我不饿。”
哪里吃得下?
这一生一世,都没有这么懊恼后悔恐惧过,一想到她居然因为他,差一点就这么离开了人世,他整个人就会觉得无措了起来,一颗心像是被碾成了碎末一样,根本无法拼凑成为了原样。
他到了现在,都无法忘记,他还那么气愤的讽刺她,这就是你所谓的朋友,从她的身边擦肩而过,视而不见的时候,她却身子一软倒下的场景。
他到了现在,也无法忘记,秦释递给他的那张纸上写的每一个字,秦圣愤怒之下对着他吼过的每一句话,他的身体深处都迸发出来了一种刺骨的疼痛,连呼吸,都被剥夺了。
秦释叹了一口气,知道劝不动,便留了一句:“那你自己注意”就离去了。
易浅坐在那里,一直保持着一个姿态,他的手指缓缓地描绘着她的眉形,她的挺拔的鼻子,她樱桃小唇。
她的容颜,就像是他生命里面最缱倦美好的一幅画,他一辈子也放不下的深深眷顾。
其实,说不要她的时候,并不是最疼的,最疼的是,明知她不要,自己也嚷着不要,可是自己却还克制不住的妥协。
欢欢…………我的欢欢,你说,我到底该拿你怎么办?
伤在你身,痛在我心。
他其实有些想上厕所了,可是并不想动,确切的说,不想要离开了她身边半步,就这么忍着自己,陪着她。
说好的那些不想要在迁就她了…………都只是自己对自己的提醒…………突然,发现,她击垮他那些强势堆积的坚持,是那般的轻而易举。
是谁彻夜不眠陪她?【4】
说好的那些不想要在迁就她了…………都只是自己对自己的提醒…………其实还是发现,她去击垮他那些强势堆积的坚持,是那般的轻而易举。
易浅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懊恼了多久,想了多久,才将脑袋趴在了床边,闭上了眼睛,养神。
这一次他睡的有些沉,没有吃也没有喝,的确容易疲倦。
………………………………………
易喜欢感觉自己全身无力,只能无法动弹的躺在那里,她浑身烫的难受,像是置身于火炉里一样,就连呼吸都是炙热的。
她的大脑里,一片混乱,有无数种场景在翻滚着。
那些场景,像是一个一个的噩梦,让她痛不欲生。
她梦到易浅哥哥冷冰冰的看着自己,梦到易浅哥哥知道了那个电话里面的秘密,梦到了易浅哥哥知道了她到底是谁,梦到易浅哥哥用仇恨的眼光看着她,让她滚!
她的呼吸顿时急促了起来,像是被人掐住了脖子一样的艰难。
她下意识的就用力攥住了一切可以攥住的东西…………
…………………………………
易浅突然间感觉到自己的手被人攥紧,警惕的就睁开了眼睛,耳旁回荡着的是易喜欢急促的喘息声,易浅这才意识到易喜欢的手是那般的热,他立刻打开了灯,看到易喜欢满脸都是汗滴。
额头烫的吓人。
怎么突然间又开始发烧了呢?
易浅下意识的起身,就要去按呼叫铃,可是双手却被她死死地抓着,根本挣脱不开。
甚至易喜欢已经开始神志不清的说着梦话。
“不要讨厌我…………千万不要…………不要讨厌我…………”
易浅只能重新做了回去,双手被她死死地攥着,低下头,用唇瓣轻轻的吻着她的眼睛,低声的哄着:“欢欢…………醒醒,没人讨厌你…………欢欢…………”
易浅只感觉到她脸上的肌肤烫的他唇瓣难受,他耐心的吻着她,她渐渐的安静了下来,易浅的心,也跟着微微的落了回去。
然而,易喜欢的大脑里,也只不过空白了三是秒钟,画面就突然间演变成为了易浅哥哥对她求婚的那一夜,那个电话来的时候的场景,她整个人像是疯了一样,突然间撒开了紧紧抓着的易浅的手,用力的开始乱挥,声调异常的尖锐,断断续续的嚷着:“你走开,走开…………我不相信,不相信你说的…………你给我看的这些东西都是假的,假的…………走开,走开…………”
易喜欢的手,落在了易浅的肩膀和胸口,易浅连忙把她抱入了怀里,将她的双手困住,轻轻的拍着她的背,一声一声的哄着。
她作恶梦了吗?
再说什么东西是假的?什么不相信?
正在易浅大脑里寻思着的时候,易喜欢突然间就哭了出来,像是一个孩子一样,靠在易浅的肩膀,闭着眼睛,昏迷不醒的磕磕绊绊含糊不清的嚷着:“不要…………逼我…………离…………开…………易浅哥哥…………不要逼我…………我不要,你说的是假的,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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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谁彻夜不眠陪她?【5】
正在易浅大脑里寻思着的时候,易喜欢突然间就哭了出来,像是一个孩子一样,靠在易浅的肩膀,闭着眼睛,昏迷不醒的磕磕绊绊含糊不清的嚷着:“不要…………逼我…………离…………开…………易浅哥哥…………不要逼我…………我不要,你说的是假的,假的…………”
“不要…………不要逼我…………”她突然间就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像是极为难受的样子,明明说不出来一个字了,可是还在拼命的向着外面逼着自己说话:“易浅哥哥…………别逼我…………我不要,不要…………”
她因为高烧,说出来的话有些含含糊糊的,易浅听得不是太清楚,只是隐隐的听到了什么“不要逼我…………易浅哥哥…………假的,假的…………”
中间断断续续的,似乎还有别的字,他竖着耳朵,极力的听着,可是每一次听到她因为高烧而难过的喘气声,他的心底就微微一紧,便错过了她到底说了些什么。
易喜欢的小脑袋摇来摇去,全身上下因为发高烧,出了一层又一层的虚汗,像是水洗了一样,病服都湿透了,她的手不断的挣扎着,像是要挥舞着赶走着什么可怕而又折磨她的东西。
易浅怕她不小心伤到了自己,死死地按着她的胳膊,把她抱在自己的怀里,让她无法动弹。
她还在那里喃喃低语着,易浅连忙将耳朵凑近了她的唇边,屏住呼吸的听着她的话:“别逼我,别逼我…………我会死的,会死的…………我现在就死给你看,死…………”
别逼我………别逼我………
还是这三个字,刚才他记得她加了他的名字,现在她又说她会死的…………会死的…………
他什么时候逼过她?
她居然还要说死?
逼她?
易浅的表情瞬间僵硬住了,原本带着浓烈关心的眼底,浮现了一层淡淡的哀伤,抱着她的力气,也跟着微微的松懈了一点…………
他唯一逼过她的一次,就是前一阵子她好不容易出现在他的眼前,他派人把她抓回家…………她想要离去,他却不肯,把她囚困起来…………
难道她现在在做那么噩梦吗?
易浅的手渐渐的有些无力,她的心底,就这般,这般的想要恨不得的离开他吗?
她说我不相信你说的,都是假的…………假的…………
她在指什么?
指他对她说顾清修不是好东西,在利用她的那一件事情吗?
她是因为梦到了这件事情,才会这么情绪波动,还会烧成这样的吗?
易喜欢躺在那里,原本不断吐出来的话,演变成为了哼哼唧唧的难受,她的胸口不断的起起伏伏,手无意识的抓住了易浅胸前的衣服,紧紧的攥着,似乎想要缓解一下身上的痛苦。
易浅被易喜欢这么一抓,猛然的回过神,看着床|上这么痛苦的易喜欢,他连忙伸出手,把她脸上的汗滴都擦掉,将唇瓣贴到她的耳边,低声的哄着:“欢欢乖,我不逼你,不逼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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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谁彻夜不眠陪她?【6】
易浅被易喜欢这么一抓,猛然的回过神,看着床|上这么痛苦的易喜欢,他连忙伸出手,把她脸上的汗滴都擦掉,将唇瓣贴到她的耳边,低声的哄着:“欢欢乖,我不逼你,不逼你…………”
易浅说过这句话,心底涌现了一层苦涩,他慢慢的抚摸着她的长发,秀雅的眼眸流淌着洋溢着浓浓的懊恼和后悔。
那个时候的他,真的只是想要把她留在身边,他从未想过她离开他的身边,梦想丢了,易喜欢也丢了的时候,他真的害怕了…………
正因为是极度的害怕,所以才会不择手段的想要把她留在身边。
他以为她会像是从前听他的话,所以才对着她说,顾清修不是什么好东西,让她离他远点,他只是想要不想让她伤害。
可是,却未曾想到,原来,却把她折磨成为了这般模样。
易喜欢躺在那里,觉得这个梦,很绵长,很折磨,她梦到到了最后,她的易浅哥哥离她越来越远了,远的她根本都追不上了,她的易浅哥哥那么冷冰冰的对着她说,他不要她了…………
然后他就不见了,从她的生命里面彻底的不见了,随后那些原本都跟她说话的人,也都消失不见了,只留下她一个人了,没有任何的人陪在她的身边。
易喜欢觉得全身愈发的难受了,她不想要一个人孤单单的,她想要别人都不讨厌她,她突然间就再也无法忍受的就落下来了眼泪…………
她哭着哭着就发出了声音,断断续续的抽噎着,怎么也止不住…………
易浅听着她的哭声,心底愈发的绞痛了,他温柔的抚摸着她的头发,抵着她的额头,一声一声的哄着:“欢欢,不哭…………欢欢,不难受…………乖欢欢…………是我的错…………”
易浅一声一声重复着哄着易喜欢,可是易喜欢的眼泪怎么也止不住,身上的温度愈发的高了,易浅慌乱的站起身,按了一旁的呼叫铃,随后又回到床边,把满脸泪水的易喜欢小心翼翼的抱入怀里,像是呵护着珍宝一样哄着。
很快就有医生赶了过来,看到易喜欢这样的模样,立刻急忙给她量了体温,居然高烧三十九度,易浅紧紧的抓着易喜欢的手,看着医生红色黄色的液体注入了易喜欢的手腕上,易喜欢似乎是感觉到了疼,被他抓着的小手抖了一下,他立刻拿到自己的唇边,细细的亲吻着,整个人额头上也布满了汗,紧张的都憋住了气,不敢呼吸一下。
打完针,易浅抬起头,随口问了一句:“到底怎么回事?怎么突然间又开始发高烧了呢?”
“具体情况我们也不是太清楚,不过从她目前的状况来看,应该是做了什么可怕的噩梦,她身体并无大碍了,自己求生意识有点薄弱,所以有些棘手,其实这不算是很严重的病,当时抢救及时,可是如果她的心底有什么过不去的坎的话,那就很麻烦了!”
是谁彻夜不眠陪她?【7】
“具体情况我们也不是太清楚,不过从她目前的状况来看,应该是做了什么可怕的噩梦,她身体并无大碍了,自己求生意识有点薄弱,所以有些棘手,其实这不算是很严重的病,当时抢救及时,可是如果她的心底有什么过不去的坎的话,那就很麻烦了!”
求生意识有点薄弱?心底有什么过不去的坎?
易浅蹙了蹙眉,眼睛微微的暗了暗,“那还有危险吗?”
“不好说。”
不好说?
易浅的脸色瞬间变得格外的低沉,他微微的抿了抿唇,抬起头,盯着自己面前的几个医生,“怎么就不好说了?有没有危险,这不都是你们医生说了算?”
那几个医生被易浅突如其来的斥责吓得全身一哆嗦,各个低下了头,其中一个小声的说道:“这个是跟病人有密切关系的,得病人配合,才能醒过来,如果她自己执意不想醒过来,我们也无计可施的。”
“是啊,伤者现在求生意识低迷,我们已经把能做的都做了,尽了最大的努力!”
易浅的脸色愈发的难看了,挥了挥手,把那些医生都赶了出去,随即,才看向了躺在床|上的易喜欢,她身体软的像是一团棉花,脸上苍白的没有半点血色,像是鬼一样,额头上布满了汗滴,紧紧的蹙着,她的心脏微弱的跳着,提醒着他,这个女人还没死。
他手指哆嗦的握着她的手,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就是觉得莫名其妙的害怕,她怎么突然间就丧失了生存的意识呢?
他低下头,将唇瓣放在了她的手心里,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是紧紧的攥着她的手,看着她这般难受的神态,他真的很像替代了她,他低下头,轻轻的咬了咬她的指尖,把她的手在手心里揉来揉去,突然间,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就眼角一下子湿润了,一滴眼泪落在了她的指尖。
“欢欢…………”
他只是唤了她一声名字,便紧紧的闭上了眼睛。
如果可以重来,他绝对不会做哪些事情了,他没有想到,他的逼迫,他的强迫,会把她逼到了这样的地步!
生平第一次,他是这般的恨着自己!
要多后悔,就有多难过!
…………………………………
易喜欢觉得自己快要死了,身体都轻飘飘的。
她觉得那个梦,好残忍,好漫长,怎么都做不完,做的她很累,很难受,她很想就这么闭上了眼睛…………
是不是,只要现在她闭上了眼睛,以后什么事情都不会知道了呢?
她想到这里,变得真的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她感觉到自己的灵魂似乎从身体里都飘了出来,呼吸越来越慢了,仿佛是要停止了…………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她的指尖触碰到了一抹湿润,凉凉的,很舒服,她猛然的又睁开了眼睛,紧接着感觉到有人将脸埋在了自己的掌心里,然后有很多很多的眼泪粘在了自己的手心。
是谁彻夜不眠陪她?【8】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她的指尖触碰到了一抹湿润,凉凉的,很舒服,她猛然的又睁开了眼睛,紧接着感觉到有人将脸埋在了自己的掌心里,然后有很多很多的眼泪粘在了自己的手心。
是谁在她身边哭呢?
哭什么呢?
她想要睁开眼睛去看一看,可是却睁不开,她忍不住的摇了摇头,却听到一道熟悉而又清浅的声音传了过来:“欢欢…………”
欢欢…………好温柔的呼喊声,好熟悉的呼喊声。
是易浅哥哥再喊她吗?
易浅哥哥没有不要她,还在她身边吗?
易喜欢微微的动了动手指,发现自己的手依旧被人紧紧的握着,很温暖,很舒适的力道,甚至她还可以感觉到握着自己手的新用下巴微微蹭了蹭她的手心,似乎有胡子,扎的她痒痒的。
易喜欢的睫毛细细的颤抖了一下,心跳的速度,渐渐的恢复了平静,全身除了燥热,再也没有那一抹窒息的感觉了,呼吸也跟着平缓了起来。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在这一瞬间,觉得舒服了很多,小手微微的挣扎了一下,反握住了握着自己的大手。
易浅被她这般细小的动作惹得身体一震,抬起头,深深的注视着这张已经安静下来的容颜,心底软成了一片,唇角也不由自主的勾了起来,慢慢的拿了一旁的毛巾,把她小脸上的汗滴小心翼翼的擦走,还细心的给易喜欢盖了盖被子。
易喜欢的烧还没有退了下去,易浅为了让易喜欢睡的安稳些,便给她头上放了冰袋。
冰冰凉凉的感觉顺着额头渗入了易喜欢的神经,她虽然有些睁不开眼睛,可是意识却已经有些清醒了,知道自己的旁边真的有人,想到刚才那个熟悉的呼唤声,唇边忍不住的勾起,看来,易浅哥哥真的在呢…………
易喜欢躺在那里,昏昏沉沉的,因为发烧,大脑也有些迷糊,但是她能感觉到脑袋上有人隔一阵子换着冰袋,而自己睡着睡着觉得热,会踢了被子,但是下一秒,被子便会重新盖在了自己的身上。
这么反反复复的也不知道到底折腾了多久,易喜欢的烧终于退了下去,药效已经完全的扩散在了体内,她抵不住困意,终于沉沉的睡了过去。
而此时,窗外的天,已经微微的亮起了。
易浅坐在床边,眼底都布满了血丝,他反反复复的将手放在了她的脑袋上,确定体温正常,这才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觉得自己整个人像是从鬼门关绕了一圈又回来了一样。
清晨,有医生查房,推门的时候,易浅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医生便识趣的放慢了脚步,走到床边,给易喜欢量了体温,做了一些检查,便压低了声音,对着易浅说道:“烧已经退了,现在是药里的安眠药起效果,看着情况,应该在上午十点左右会醒来,她好几天没有吃饭,醒来之后,记得给她准备一点清粥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