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像是金雕养的宠物
事到如今,苏辰不想再隐瞒了!
要想搞定童柒柒,要想带童柒柒一起出国,苏辰觉得自己首先就应该把童柒柒这个看起来很不简单的舅舅搞定。
甚至于,苏辰觉得童柒柒这个舅舅,应该是最重要的那一环。
所以,他打算先打通容祗这边的关节,再去攻陷童柒柒。
容祗问“苏小公子的意思呢”?
苏辰便坦诚了自己的目的,他规规矩矩给容祗鞠了一躬,“我喜欢童柒柒,您是柒柒最亲近的人,希望能得到您的支持!”
容祗似笑非笑看了一眼苏辰,不做任何回答,仿若在看一个孩子的闹剧似的,慢条斯理的转身,进门。
大门在苏辰面前关上的刹那,苏辰觉得自己受伤了!
他是拿出了百分百的诚意请求容祗的支持,容祗不答应就算了,为什么还摆出那副似笑非笑的神情来?
这个神情,让他瞬间有自己“没戏”的感觉。
苏辰在门前站了好一会儿,直到出租车司机等得不耐烦,连连按喇叭提醒他,他才倔强的咬了咬牙,拉开车门上去,车子开出去很远,苏辰忽地回过头来,定定的看着那扇庄重厚实的容宅大门。
直到,大门消失在他的视野中。
容祗抱着童柒柒进门,最近一到夜里就格外兴奋的金雕白凤从楼上打着旋飞下来,畏惧的在容祗身边盘旋一周,才小心翼翼落在他肩膀上,勾着脸去看童柒柒。
见童柒柒没什么反应,小金雕使坏的拿喙去啄童柒柒的鼻子。
“唔……”童柒柒吃疼,悠悠转醒。
待看清跟自己眼瞪着眼的金雕时,吓得“呜哇”一声,差点从容祗怀里跌下去。
容祗无奈,一个口哨唤来夜煌。
夜煌大概已经睡了,这会飞过来特别的不乐意,隼一般的眸子傲气的在容祗周身一扫,发出一声威严的鸣叫,便见那只小金雕,恹恹的从容祗的肩膀上飞去来,屁颠颠儿跟着夜煌上屋顶睡觉去了。
童柒柒从容祗怀里跳下来,心有余悸的拍拍自己的胸膛,“被自己养的宠物吓死,会上社会新闻头条的吧?”
容祗没好气,“现在看起来,你倒像是金雕养的宠物。”
被容祗一提醒,童柒柒当时泪了。
可不是么!人家夜煌对容祗,那可是说一不二的,即便再威武凶猛,到了容祗面前,那就是一只被驯服的鹰。
这小金雕,除了对夜煌乖顺之后,基本不买其他人的帐,对着夜煌的主人——容祗还好点!对童柒柒,那可真是高兴了就把自己的食物,血淋淋的生肉丢在童柒柒的床上试图喂养她,不高兴了就故意各种捣乱、吓唬她。
要知道,小金雕现在体型越来越大了,稍微扑腾个翅膀,都吓得附近的鸡鸭鹅集体自杀,那货还喜欢躲在角落里,等童柒柒经过的时候,突然扑食般的扑出来,吓得童柒柒经常一屁股蹲儿坐下,眼泪哗啦啦的!
回忆完被小金雕欺负的忧桑事,童柒柒突然想起,“咦?我不是跟苏辰在一起么?怎么回来了?”
孙猴子翻不出五指山
容祗黑着脸,“他把你送到门口,我接手了!”
童柒柒吐吐舌头,“他倒是挺守信的,答应了许温送我回家,便一路跟了过来。”
对苏辰的印象,有改观啊!
容祗哼了一声,“难道这不是一个男生应有的风度么?”
“咦?是这样么?”童柒柒笑嘻嘻的,“他以前可不是这样!对我很凶的!”
容祗懒得跟童柒柒继续这个话题,更不想看童柒柒因为被苏辰送回家,而喜笑颜开的碍眼样。
“晚上在哪儿瞎混?臭死了!赶紧去洗澡!”容祗嫌弃。
童柒柒抬起袖子闻了闻,眼睛咕噜噜的转,“请许温、苏辰吃大排档呢!对了,那家味道很不错哦,下次带你过去。”
容祗听到这儿,心情略微好了点,拧着眉头,故作不屑。
哪知两秒钟后,童柒柒就改变主意了,“还是不要带你去了!”
容祗呼吸一窒,简直想把童柒柒捞过来揉捏一把,威胁她带自己去,却听小丫头自言自语的感叹,“你那么洁癖的人,去了肯定各种不适应的!”
小丫头自顾自的做完定论,欢呼一声,“哦也,我去洗澡咯,今晚吃的好舒服。”
留下容祗一个人站着,吹胡子瞪眼。
男人不想承认,他心里不平衡了!
早知道就不嫌弃小丫头臭了!
高三的课程比高二紧张太多了,童柒柒很快就发现自己跟许温在一起瞎混的时间少了。
大多数的课余时间,童柒柒都用来应付各种参考题、复习试卷等等,白天在学校是这样,晚上回家了还是这样。
就连一贯认为她无所事事的容祗都改变了态度,吩咐王管家多督促厨房,给她熬一些补脑的汤。
这天下午,童柒柒刚完成了一堂随堂测验,筋疲力尽的趴在课桌上装死,便听扎着羊角辫、带着厚镜片眼镜的班长老远的喊,“童柒柒,有人找你——”
童柒柒懒洋洋的抬起头,迎着光线看过去,只见一位身穿藏青色旗袍,手挽高级手袋的中年女人,站在门口,正往这边看。
童柒柒一下子活过来,她用手遮住脸,像只软体爬虫似的缩下去,躲在课桌下,嘴里念着“她看不见我、看不见我……”然后蹭着往后门走,想要溜号。
好不容易蹭到后门,一道阴影过来,却把童柒柒的路挡得严实。
她半蹲着身子,用手遮住脸,视线落在挡路人的脚上。
哦!那是一双价值不菲的红底鞋,只可惜穿的人小腿肉太松,显示不出这双昂贵鞋能雕琢出的完美腿部曲线。
童柒柒嘴角抽了抽,有种孙猴子翻不出如来佛祖五指山的感觉。
她硬着头皮,装作没看见前面挡着的人,飞快转过身,打算再溜回原位去。
脚刚抬起来,就听那女人在身后脆生生的喊,“童柒柒——”
童柒柒头皮一炸,慢腾腾的转过身,脸上挤出一丝干笑,故作惊讶,“咦——这不是阮阿姨么?”
阮碧芝化着淡妆,佩戴着珍珠耳环和项链,头发高高的挽起,看起来雍容华贵。
一看就不像是好人
“童柒柒,我有事情找你,已经跟你们老师请好假了,你跟我出来一下吧!”
晴天霹雳——
童柒柒好想化身咆哮小马哥,摇着李如意的肩膀问,“李、老师,说好的高三紧张学习呢?为毛你能为了一个无关紧要的人,让她带我走啊??浪费我的学习时间啊?”
“呵……呵呵……阮阿姨,我等会还有随堂测验呢!”童柒柒绉着谎话。
阮碧芝故作惊讶,“哦?我怎么听你班主任说,随堂测验是上节课的,下节课是作文课呢?”
童柒柒抽了抽嘴角,“那个……我作文写得特别烂,而且慢……旷课的话……可能有点不好。”
“放心吧!你们班主任说了,下堂课的作文,你可以缓两天再交给她!”阮碧芝那笑容的内涵是:小样儿,这都是老娘当年玩剩下的,你敢跟我斗?
无奈,童柒柒只好跟阮碧芝出了文麒高中。
童柒柒很不想上楚家的车子,可阮碧芝解释说她喜欢去的那家咖啡厅离这里有一段距离,要是走过去,需要浪费不少的时间,为了童柒柒考虑,还是开车过去。
童柒柒磨磨蹭蹭,在阮碧芝上了副驾驶,才蹭上后排座。
她刚坐好,正好奇打量车内设施,便听一个男人的嗓音传来,“童柒柒,你好。”
童柒柒抬眼,却吓得心脏都停止跳动了。
下一秒,只想拔脚就逃。
她这样想,也确实这样做了,动手就去拉车门,却听“啪”一声,所有的车门都被人落上了锁。
童柒柒脸都吓白了,哆哆嗦嗦将自己往角落里缩,瞪大眼睛看着驾驶座上回头来的男人。
这张脸,她死都忘不掉。
那一晚在楚家,月光下让她恐惧得发抖的人的那张脸。
“看你把这孩子吓得!”阮碧芝笑了出来,安抚童柒柒,“童柒柒,那晚是个误会,这是我儿子楚之南。”
童柒柒才不管什么误会不误会的!反正这家伙在她心中,就是醉鬼、色魔!
勿论别人再给他冠以什么身份、什么形容词,都难以抹灭这人在她心中恶劣的印象。
男人一手扶着方向盘,一手摸着下巴,好笑的看着童柒柒的反应。
平心而论,男人长的不差,就是那双眼睛太邪气,一看就不像是好人!
童柒柒深深吐了一口气,才冲阮碧芝尽量平静的说,“阮阿姨,把车门打开,我要回去。”
阮碧芝笑的意味深长,“那怎么行?我专程带人来给你赔礼道歉呢!总得让我们请你吃杯冰淇淋才是。”
童柒柒摇头,“不用了!”
她才不要吃!只要看着这个男人的脸,都会觉得恶心。
“童柒柒,那晚我喝多了,确实是个误会。”楚之南开口,仍旧保持一手握住方向盘,一手摸着下巴的动作,声音轻佻,眼神没有丝毫的愧意,反是盯着童柒柒仓皇的小脸,甚是有趣的模样。
“我要下车——”童柒柒才不管这母子二人怎么说。
“开车吧!”阮碧芝脸上的笑容敛了敛,“找个能说话的地方,跟这丫头把话说清楚。”
给脸不要脸的东西
楚之南提了提眉,将车内的音响开到最大,身子随着节奏摆动着,发动车子。
车子如离弦之箭开进闹市区,楚之南一路飙车,横冲直撞,明明是红灯,却根本不停。
童柒柒一手抓住身边的扶手,一手捂住耳朵,觉得楚之南放的那些重金属吵死了!
就在经过一处红绿灯的时候,车子戛然而止。
童柒柒因为坐在后排,没系安全带,整个人被抛出去,撞到副驾驶的车椅上,就在这急刹车中,童柒柒明显感受到车子撞上什么,整个车身都震动了一下。
楚之南和阮碧芝下车了,童柒柒趁机想逃,却发现那二人狡猾至极,下车就把车门锁了!
童柒柒气的肚子疼,趴在车窗往外瞄。
只见车子周围聚了不少人过来,楚之南正跟人争吵着什么……阮碧芝站在旁边,一副要笑不笑的样子,很扎眼。
没多一会儿,便见楚之南掏出钱夹,拿了一大叠钱,往地上一扔,便跟阮碧芝重新上车来。
一上车,阮碧芝便抱怨,“一辆破摩托而已,你出手也太大方了点!”
“这些贱民,你要不把他们嘴堵严实了,不知道怎么跟媒体瞎说呢!”楚之南不屑,“一点小钱打发的乞丐而已!”
楚之南正说着,便见一个头部流着血的女人贴到窗玻璃这边来,手里拿着一叠沾了血的钱,奋力敲着车窗。
车窗隔音效果太好,根本听不见那女人在说什么,童柒柒只能看见女人愤怒扭曲的、带着血迹的脸和开开合合的嘴巴。
“还闹上瘾了!”楚之南骂,“给脸不要脸的东西!”
阮碧芝一声冷哼,“甭理了,开车走!钱都已经给了,还想怎么样?”
楚之南朝车窗啐了一口,发动车子,冲开人群,扬长而去。
阮碧芝和楚之南将童柒柒带到了一家咖啡厅,两人各要了一杯咖啡,给童柒柒要了一杯冰淇淋。
阮碧芝说,“这家的冰淇淋做得很不错,我们这个圈子里的女孩子都挺爱吃,你也尝尝。”
这话,显而易见就把童柒柒跟她们的圈子划分开来,语气却刻意的讨好,教人恶心。
童柒柒把阮碧芝递过来的冰淇淋往旁边一推,“我不爱吃这个。”
阮碧芝的脸僵了僵,干咳一声,用眼神给坐在一边,翘着二郎腿的楚之南。
楚之南嘴角噙着笑,给了不远处的领班一个眼神,动手拍了拍,便见服务生抱着一个特别可爱的毛绒玩具过来,还捧着一大束的花。
阮碧芝说,“你看,我们家阿南为了给你道歉,花了多大的心思啊!”
楚之南将毛绒玩具和那一大束花接过来,递在童柒柒眼前,“喜欢么?”
童柒柒掀了掀嘴角。
搞得跟三流爱情剧一样!哼,以为她稀罕么?
童柒柒淡定的将毛绒玩具和花束推开,“我对毛绒玩具和花粉过敏!”
阮碧芝的脸当即就冷下去了。
楚之南眼神却愈发的亮,盯着童柒柒倔强的小脸,表情玩味。
她害的你妹妹被退婚——
阮碧芝说,“那好吧,童柒柒你自己说,你喜欢什么?只要不太离谱,我都满足你!”
童柒柒冷笑,阮碧芝明明就看不起她,却花这么大的耐心来道歉,分明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我什么都不缺!”童柒柒耸耸肩。
阮碧芝脸色一变,嘴角压了压,转瞬又恢复到那副皮笑肉不笑,“我当然知道你什么都不缺!你死皮赖脸待在容家,别说什么毛绒玩具、花束……只恐怕钻石珠宝,都收了不少吧?”
童柒柒咬了咬下唇,不语。
“童柒柒,咱们直说了!我不管你之前是用什么方法混进容宅,勾搭上容祗的!从现在开始,把你所有山鸡变凤凰的念头都收起来。容祗即将是我们楚家的女婿,是我们家之雅的老公。你算个什么东西?就敢在我们楚家面前狐假虎威?”
狐假虎威?
这人颠倒黑白的本事,真不是一般的强大。
怎么方才还说要给她赔礼道歉,转眼就开始痛斥她想要山鸡变凤凰了?
她堂堂一个官家夫人,打扮气质都是雍容华贵的,说出来的话,却连骂街泼妇都不如。
“阮阿姨,如果我没记错,您是要来向我道歉的,不是么?”童柒柒出声提醒。
阮碧芝被童柒柒不软不硬堵回来,倒吸了一口气。
她调整了一下呼吸,继续冷嘲热讽,“道歉?哈,笑话!我道个什么欠?谁知道那天晚上,是不是你主动勾引我们家之南,又装可怜,陷害我们家之南的?”
童柒柒放在膝盖上的手,紧紧握了起来,小脸变得煞白。
这大概,是她从出生到现在,听到的最难听,最充满恶意的诋毁了!
“别以为你年纪小,装装可怜,我就看不出来了!哼!你这样的人,我见识多了!小小年纪就想给自己找个金主,好提供你锦衣玉食的生活。你这种人,有什么是做不出来的?”
阮碧芝恶毒的目光盯着童柒柒,“童柒柒,你是不是已经上过容祗的床了?”
阮碧芝话音刚落,便“啊”的一声尖叫,只见——一整杯花花绿绿的冰淇淋,被童柒柒从她头顶浇了下去。
透心凉不说,好弄脏了她昂贵的手工旗袍和包包、珍珠首饰……
阮碧芝简直要疯了,一直滴滴答答流下来的的冰淇淋,被她嫌恶的甩出去,她站起来,扬手就要打童柒柒,手却被人抓住。
阮碧芝转头,瞪向自己的儿子,“之南,你给我放开,我今天要不教训教训她,我就不信阮——”
楚之南一手插兜,一手抓住阮碧芝的手,看着童柒柒说,“妈,她还是个孩子。”
“之南——”阮碧芝咆哮,“就是她害的你妹妹被退婚——”
楚之南嘴角缓缓勾起一抹笑,“放心!妈,容祗不会退婚的!”
“之南……”阮碧芝迷惑了,不知道为什么楚之南会这样说。
明明,容祗已经表达了退婚的意愿。
容祗那个人,只要决定了,可就再也挽回不了了!
“大不了,我亲自上门去给他赔罪!”楚之南无所谓的笑,松开阮碧芝,却抓住童柒柒的手,“当然,还需要这位‘受害者’跟我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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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森不?被退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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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下限的男人
“放开我、你放开我听见没有——”童柒柒被楚之南拉出咖啡厅,一路拖出去老远,她不停的挣扎着、对楚之南的触碰简直厌恶到了极限。
在楚之南的轿车前,男人终于松开了钳住童柒柒的手。
童柒柒好像粘上什么脏东西一般的,将手擦了又擦,一脸的嫌恶。
她这样的表情,刺激起楚之南的征服欲来,男人刻意弯腰,本欲抬手去捏住她的下巴,被她往后退了一步躲开。
“童柒柒,咱们见过面的,你忘记了?”楚之南眯着眼睛,嘴角掀起一抹耐人寻味的笑。
童柒柒别开脸,“我不记得!”
不开心的回忆,当然是通通忘掉才好。
虽然,她看着楚之南的脸,也确实觉得在哪里见过。
“JY娱乐的包厢。”楚之南大大方方的给童柒柒提醒。
JY娱乐?
童柒柒这辈子只去过JY娱乐一次,就是运动会结束那天,苏辰请客吃饭然后去JY娱乐唱歌,她不小心闯入了容祗的包厢,看了少儿不宜场面,被容祗拎着领子丢出去的那次。
一想起当时的画面,童柒柒就头顶冒烟!
当时包厢里,有四个男人、四个女人,四个女人童柒柒是全部不认识的。四个男人,认识的有阮子航和容祗……
这样一想,童柒柒终于记起来了!
她嘴巴长成“0”型,无意识的伸出食指,指向楚之南,一脸“原来是你”的惊恐表情。
楚之南给了童柒柒一个赞赏的笑容,“想起来了?”
童柒柒捂住发烫的小脸,飞快的转身,背对着楚之南,简直不知道要用什么表情面对他才好。
楚之南——就是那个“连体男”啊!
就是那个在包厢里,大大方方跟女人“连体”的男人啊!
童柒柒觉得恶心,太恶心了!
楚之南这人太没下限了,倘若是别人,被人撞破尴尬的场面,以后见面,就算记得,肯定也要装作不记得的,他倒好,一点不觉得有什么不好,还主动提醒别人去回忆那些尴尬的场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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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文+太累了,从开始更文开始到现在,每天熬到凌晨2点,早上很早又爬起来上班。今天实在写不出,早上4点爬起来准备继续写,大脑里轰隆隆,什么也想不到。墨叔请一天假,休息一下,晚上下班回家立即码字,明天继续十章的速度更新……请大家体谅哈。
(此章节是作为通知用的,叔今晚更新的时候,会用内容覆盖这些通知,请大家重新点进来来阅读本章节和其他更新章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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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我斗,你还嫩点
“哦,既然这样,那是不是意味着我可以回学校了!”童柒柒忽而找到突破口,迫不及待的宣告,“再见——”
她飞快往后退,眼中闪过一丝狡黠,“是再也不见——”
“慢着——”欲要逃走的时候,手臂还是被楚之南抓住。
“放开我——”童柒柒挣扎,“只要你以后再也不出现在我面前,我就原谅你那晚对我的所作所为。”
楚之南邪笑,“那可不行。你说原谅了不算,得要你们容大少爷原谅才行。”
“要找容祗,你不会自己去找么?拉着我做什么?放开——”童柒柒像只被逼急了的兔子,用另一只手去掰楚之南抓住自己的手腕的手,奈何男女力量差距太大,根本掰不开,便起了动嘴咬的心思,可她实在对楚之南太过厌恶,怕脏了自己牙齿。
眼见周围人来人往,都在往这边看,童柒柒索性不管不顾的喊,“救命啊!绑架啦——”
有围观群众好奇停下脚,楚之南便装出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态度,“家里小妹逃学,正跟我闹呢!大家都散了吧——”
一听是家事,好不容易被童柒柒大喊救命招来的群众,当即就做鸟兽散了。
“小丫头,跟我斗,你还嫩点。”楚之南将童柒柒整个提溜起来,扔进豪华轿车内,锁上车门,“有你在,容大少必定得来找我。”
童柒柒愤怒的踢了两脚车门,孩子气的发泄着心中的不满。
“这车可几百万一台呢!踢坏了,正好趁容大少来的时候,给我开支票理赔。”楚之南恶劣的提醒。
童柒柒郁闷,一想到脚都踢疼了,还得害容祗赔钱,就没骨气的将脚收回来,气咻咻的转身看窗外,不看楚之南那张越看越讨厌的脸。
楚之南竟然把童柒柒带到了JY娱乐。
并不是童柒柒曾经去过一次的JY娱乐城,而是位于JY娱乐城楼上的公司管理总部。
别看娱乐城乌烟瘴气,管理楼层却是跟普通的公司没两样,次序井然、员工们埋头工作。
楚之南同时涉足了不少产业,JY娱乐城只是其中的很小一部分,由他的心腹、亦是狗头军师黄荣照看。
一间开放式格局的办公室里,秃顶、啤酒肚的黄荣坐在办公桌后的大班椅上,一个浓妆艳抹的女人坐在他面前的的办公桌上,在女人的弹性十足的臀部旁边,放着一盘黑色的录像带,女人一手压着那录像带,不让黄荣拿走,一手在黄荣的胸脯上摸来摸去的挑逗着。
“宝贝,这次干的不错!”黄荣好不吝啬的夸奖。
女人用手指在黄荣的胸前滑动,挑逗的开启着艳丽的红唇,嗲声嗲气,“那荣哥您这次给奖点什么啊?”
黄荣一手摸上女人的腰,一手按住女人压着录像带的手,“你想要点什么?”
女人问,“我想要什么,荣哥都给?”
黄荣笑的奸邪,“那也得看你完成的成果怎么样!还得看荣哥给不给的起……”
“切——”女人在黄荣胸脯上滑动的手,停下来,戳了他一下,“就知道你会这样说!”
宝贝,我这里可不是慈善机构
男人抓住女人的手,**的揉捏,“说说你想要什么?”
“荣哥,您之前答应我的,这次的事情办成功,就准我离开JY的……”
黄荣嘴角一掀,原来是个想从良的!
男人大手从女人的腰上滑到屁股上,用力一捏,“宝贝儿,在JY多好啊!我记得你妈身体不好吧?不在JY干,能出得起医药费?”
“荣哥……”女人原本挺自在的让黄荣在她屁股上揉捏,听黄荣提起她母亲,肩膀立即僵硬了起来,不动声色的想把身体从黄荣手上挪开,却发现黄荣力气堵然变大,捏的她生疼。
“莺莺,荣哥这几年可没亏待你,衣服、包包、鞋子……一样没少买给你。咱们很多大主顾都喜欢你呢,你在这当口离开,万一他们问起来……”黄荣下着狠手,脸上却仍旧是一脸的笑意,“让荣哥多难做。”
被叫做莺莺的女人,脸略微扭曲了一下,她干巴巴的笑,神色已不再自如放浪,“荣哥,咱们公司不是进来了很多年轻漂亮的女孩子,我年纪大了……身体也不行了……”
黄荣一把抓住她的下巴,“莺莺,趁着荣哥好好跟你说话的时候,赶紧把要离开JY的想法抹杀了!你妈身体不好,死也就死了,我记得你还有个上高中的弟弟是吧?”
莺莺一听,身子堵然一颤,她整个人像蛇一般从办公桌上下来,缠到黄荣的身上去,腰臀起劲在男人的腰下扭动、研磨着,小手微微颤抖着挑逗着黄荣,将丰满的胸脯往男人的胸前蹭,“荣哥,人家只是开个玩笑而已,你又吓人家了!”
黄荣抬了抬臀,用力撞上女人的敏感部位,换来莺莺压抑的疼哼,一手掐住莺莺的下巴,一手在她身后猛揉,“宝贝,我就知道你舍不得。”
男人拍拍莺莺的脸,“好了,把录像带留下,你去会计那儿支两万块钱,给你妈买点好吃的去!”
莺莺脸蓦地一白,“荣哥,之前你让我做这事的时候,不是讲好给二十万的?”
黄荣露出一脸的为难来,“二十万?莺莺你也太狮子大开口了!现在经融危机,公司财政紧张,先去支两万吧!其他的……等公司财政宽裕点再说——”
莺莺面有难色,“我妈马上有个手术……我弟开学需要报名费!”
“宝贝,我这里可不是慈善机构……”黄荣笑的很无耻。
女人脸色难看,却扔强颜欢笑,“荣哥,您就当借给我的!我这不是还在JY么?以后用得着我的地方,您尽管开口……”
黄荣推开女人,下了逐客令,“好了,这事再说吧,我还有点事要处理,你先回去。记住,最近几天不能让孙行长找到你!”
莺莺惨白着脸站起来,相比她进来的时候,此刻不知失魂落魄了多少,勉强笑了笑,“那荣哥,我先走了。”
女人拉了拉方才讨好黄荣时,已经蹭落到胸口的衣领,略有迟疑的回头,看黄荣拿着笔在纸上乱画,根本没有再理她的意思,只好低着头,急冲冲的走出去。
这种事我驾轻就熟
莺莺开门的时候,正好撞见楚之南拖着心不甘情不愿的童柒柒进来。
莺莺算是JY的核心份子了,知道楚之南才是最大的BOSS,连忙让在一旁,堆着一脸娇媚的笑,“楚少,您来了?”
楚之南正眼没瞧莺莺,拉着童柒柒直接进门,倒是童柒柒飞快转头看了莺莺一眼,觉得这个女人脸上有种莫名的哀伤。
黄荣打发走了莺莺,双腿翘在桌子上,正拿着那盘黑色的录像带,左右翻看呢,冷不防就见楚之南拉着个穿苏格兰格子校服的小丫头进来,连忙收起脚,站起来,“楚少,您来了?”
楚之南松开童柒柒,拉了拉领带,嫌弃办公室里的温度调得太高,热,便找到了冷气遥控器,啪啪啪按低了好几度,“老黄你是肾虚吧?身体发凉,不觉得热?”
黄荣陪着笑脸,“肯定没您楚少的身体好,火气旺。”
黄荣眼睛鬼祟的往童柒柒身上一溜,“啧……楚少这是换口味了?这次找的够清纯啊!”
楚之南顺着黄荣的目光一看,笑了,“你不认识她?”
黄荣听楚之南这样说,便上上下下打量了童柒柒一番,那眼神,浑浊透顶,直让童柒柒觉得自己好似被人用目光侵犯了,下意识就往后躲。
“嘶——”黄荣突然吸了一口冷气,“这不是容大少那边养着的小姐?”
楚之南的眼神,算是默认了。
黄荣立即谄笑着向童柒柒介绍自己,“童小姐,您还记得我么?”
童柒柒翻了个白眼!不记得才怪!
这男人分明就是当初跟楚之南一起出现在JY包厢里的人。
黄荣说,“您就算不记得我,还记得我送去的两箱小玩意吧?”
童柒柒拧眉。
两箱小玩意?
难道就是那些花哨至极的两大箱礼物?
她不知道容祗曾插手许温家拆迁的事,更不知道黄荣是因为这个送礼物来赔礼道歉,这会想起那两箱礼物,再看看黄荣这老男人的德行,顿时在心里腹诽起容祗来!
什么人不好交啊?竟然交往黄荣和楚之南这样的人!
黄荣跟童柒柒套近乎的时候,楚之南便懒洋洋的坐在对面沙发上,翘着二郎腿,问黄荣,“老黄,刚进来那女人是谁?看着挺眼熟。”
“莺莺啊!在JY也有些年头了!刚进来跟我说想从良呢,被我给挡回去了!”黄荣顺口把莺莺的情况介绍了一遍。
“莺莺?”楚之南琢磨着这个名字,有了点印象,“就是对付孙行长的那个女人?”
黄荣看了童柒柒一眼,见童柒柒根本没兴趣听他们说话,这才朝着楚之南阴阳怪气的笑了一下,点了点头。
两人目光对上,便不约而同意味深长的笑了。
楚之南问,“东西拿到了麽?”
黄荣指着办公桌上放的录像带,“在那儿呢!”
楚之南嘴角邪恶的一勾,“多复制几分,放到安全的地方。”
黄荣点点头,“楚少您放心,这种事我驾轻就熟。”
楚之南赞同的点头,“那倒是。”
这次的竞标,我势在必得
就在这时,黄荣办公室的电话响了起来,他转身接起,跟电话那头的人说了几句,脸色阴沉下去,挂了电话,仍旧是看了童柒柒一眼,这才压低声音跟楚之南说,“如楚少您的预期,咱们的投标书被驳回来了!”
楚之南眼神一眯,露出丝凶狠,“着手办这事吧!!这次的竞标,我势在必得。”
“是!我这就去办。”黄荣严正以待。
楚之南盯了盯黄荣身后办公桌上的录像带,“把这带子拿上,咱们去看看,可别不是咱们要的东西。”
黄荣道,“莺莺是聪明,但这种滑头不敢耍的,她还有弟弟在我们的手里。”
“先看看吧!以防万一,孙行长能坐上那个位置,也不是你想扳就能扳得动的!”
二人一合计,将童柒柒单独留在黄荣的办公室,吩咐秘书从外上锁,他们去了另外一处影音室。
关好门窗,拉下帘子,黄荣将录像带放进机器。
这段录像是用针孔摄像机拍的,就藏在录像画面中宾馆房间的花盆里,镜头对准的,是房间内的那张大床。
从1分二十九秒开始,这里坐了一个搔首弄姿的女人,十分钟之后,出现了一个围着浴巾,肥硕的后背上还布满水珠的胖男人。
楚之南和黄荣对视一眼,确认胖男人是羽城市中心银行行长孙大州没错。
楚之南一直中意城南的一块地皮,政府也早放话出来,要把那块地皮公开招标。
玩这一行的人都知道,所谓的公开招标,不过也就是给各竞标公司一个行贿的机会,最终能拿到标书的人,绝对是跟政府和银行行长关系都打通了的人!
政府那些人,是不敢得罪楚之南的,于是主动权,便落到了银行那边。
如果楚之南肯把楚老爷子搬出来,相信在羽城,也没有他打不通的关卡。只不过,楚之南从小就跟楚老爷子不对付,当初弃政从商,就是因为想要证明给楚老爷子看看,他楚之南也不是只会玩女人的公子哥。
楚之南脑袋灵活,手段狠辣,不少人又肯卖给他面子,在商场上是无往不利。、
不过,也有那么几个人,要么是铮铮铁骨,不肯妥协;要么是已经收了其他人的好处,不好再从他这儿获利。
对于这种人,楚之南便用最低劣的手段,用他养着的那些地痞流氓,想方设法去弄到这些人的把柄,然后加以威胁。
比如眼下这个中心银行的银长孙大洲。
孙大洲这人非常谨慎,如果单看他的银行账户和平时的吃穿用度,可真要把他当做廉洁奉公的典范赞不绝口。
自从楚之南知道孙大洲想暗地里扶植一个他的亲信拿到招标案,楚之南就用尽了一切办法,去寻找孙大洲的弱点。
孙大洲不抽烟、不喝酒、不赌博、不玩女人,甚至连桑拿房、按摩馆这种普通的娱乐场所都不大肯去。
直到……黄荣从孙大洲的一个大学同学那儿套出,孙大洲在某次醉酒后,跟几个亲密好友抱怨过自己有个遗憾。
令他兴奋的东西
孙大洲的老婆是大学同学,两人在一起的时候,他老婆已经不是处了!
作为一个男人,作为一个如今功成名就的男人,孙大洲对这个一直耿耿于怀。
黄荣决定从这个下手。
莺莺是在某次孙大洲跟友人约好的咖啡厅离出现的,她穿着白色的、发旧的连衣裙,挺直了后背坐在钢琴前,十指翻飞,长发如瀑,弹的正好是当年孙大洲弹给初恋情人听的《致爱丽丝》。
那时,孙大洲只是多看了莺莺一眼,便继续跟友人喝茶聊天。
后来,有天下暴雨,孙大洲的司机撞上人,孙大洲隔着雨雾看出去,便见莺莺仍旧是穿着那件发旧的连衣裙,跌坐在地上,唯一不同的是白色的连衣裙被染了触目惊心的血迹。
司机惊慌失措的将莺莺送到医院,孙大洲也陪着去了,医生在给莺莺包扎完腿上的伤口后,斥责莺莺太瘦、不注意营养、不爱惜自己的言语,被孙大洲听了进去。
后来,在孙大洲女儿的演讲比赛上,他又见到了莺莺,她静静坐在后排,看着最后一位上台做演讲的小男生,笑的很温柔。
遮天,孙大洲的女儿要跟同学庆祝演讲拿了第一名,坚决不坐孙大洲的车回去。
孙大洲开车回家,遇上了正缓缓徒步的莺莺。
她仍旧……穿着那条裙子,只不过沾了血、又漂白的裙子,愈发的旧了。
“滴滴——”孙大洲鬼使神差的按了喇叭。
车前的女孩子,以为自己挡了车道,小心翼翼的往旁边躲。
孙大洲摇下车窗来,“你好——还记得我吗?”
孙大洲记得莺莺当时欣喜单纯的表情,就跟孩子似的,她说,“我记得你,你是那晚给我送粥的人。”
那晚听了医生对莺莺的斥责,原本已经走到半路的孙大洲,诡异的让司机停车,去便利店里买了粥,给莺莺送回去。
对于莺莺的记忆力,孙大洲很满意。
莺莺上了孙大洲的车,两人闲聊间,孙大洲知道莺莺是个音乐学院的学生,因为家里父亲早逝、母亲生病,早早辍学,在餐厅里弹钢琴赚钱,辛苦供养母亲和弟弟。
两人互留了联系方式,莺莺却一直没联系过孙大洲。
直到有天半夜,莺莺突然打电话来,却什么话也不说,只在电话那头哭得像个孩子。
睡在老婆身边的孙大洲,当即什么也不想,就爬了起来,在阳台询问了莺莺一整夜,才得知莺莺病重的母亲过世了。
这一晚,让孙大洲对莺莺产生了一点点的心动。
几天后,莺莺约孙大洲出来,说是感谢他的安慰,要请他吃饭。
地方选的很僻静,餐厅很简单,菜色却不错。那晚,莺莺一直道歉说因为忙母亲的丧事,手头实在不宽裕,等宽裕了,再请孙大洲吃好的。
孙大洲在诚惶诚恐的莺莺身上,找到了令他兴奋的东西。
莺莺说她没男朋友。
因为一直忙着供养家人,压力大的她喘不过来气,根本没机会认识男孩子。
端了容家?亏你想得出来——
孙大洲开始对莺莺上心起来,只要有空,就会打电话、发短信给她,关怀莺莺的衣食住行,资助她的生活开支。
直到录像中出现的这晚,他将她约到那家位于郊区的、条件还算不错、私密度够高的酒店里。
作为对孙大洲早已有许僧意的莺莺,欣然前往。
录像中,孙大洲显得很兴奋,他虔诚的吻遍莺莺的全身,甚至连最私密的地方也没有放过。莺莺的生涩和微微的抗拒,让他很满意,穿破莺莺身体时,那层膜的阻碍,让孙大洲瞬时就爽到了极点。
这一晚,孙大洲多年来的痴愿得到实现,并以为自己枯木逢春,重新陷入进爱情。
却不知,床对面摆放的那束艳丽的花朵里,藏着的摄像头拍下了一切,更不知道,莺莺已经忘记自己是第几次去修复那层膜了!
就在今早的投标大会里,孙大洲满面桃花的,将标书许给了他看好的心腹。
当然,离最终确定标书得主,还有好几天。这几天哪怕是黄荣让人用走的,都能把录像带送到孙大洲手里去。
楚之南面无表情的看完录像带,叮嘱黄荣,“这个叫莺莺的,让人看起来,万一落到孙大洲手里,事情就复杂了。”
楚之南详细对孙大洲做过调查,这人背景也不简单,在当上行长前,就拉拢了一派势力为他保驾护航。
处理一个莺莺,对他来说,也不是什么难事。
黄荣说,“放心吧,这事包在我身上。”
楚之南点点头,“你办事,我放心。对了,之前拿到的那块地皮怎么样了?”
楚之南说的,就是许温和童柒柒家那边的那块地皮,因为之前容祗出面,黄荣这边忌惮的没敢再动。
“已经准备充足了!”黄荣眼中泻出一丝狠毒,“这次咱们不出面,容大少就是查到底,也没证据来找我们的茬。”
“哼!”楚之南冷冷一哼,“我会让他没精力去插手那边的事情的。”
“对了,您怎么把姓童的那个丫头带过来了?”黄荣好奇,“您不是叮嘱我,别去动那丫头?”
“此一时彼一时了!容祗为了这个丫头,要跟我撤伙!”楚之南拿出一个火机来,用指甲顶起盖子,再“啪”一声合上。
黄荣黄鼠狼似的眼睛里,透着一股不安好心的意味,“容家在羽城,可是深不可测,如果您把他拉拢过来,那以后做事可是方便多了!”
“谁说不是呢!”楚之南眼神定定看着手里的打火机,但那目光,又虚无缥缈着,“可惜容祗不是那么好控制的人!这个人,如果肯跟我们合作,我们便是如虎添翼,如果不肯跟我们合作,那我们就得小心了!”
“容大少一贯低调,容家老爷子发家史也神秘着!要我说,不如就一锅给他端了,免得就算合作,也是提心吊胆,防着被他侵吞!”黄荣建议。
“哈——”楚之南一声冷笑,“端了容家?亏你想得出来——”
长别人威风、灭自己志气
黄荣不甘心,“您身后还有老爷子呢!只要您肯回家说句软话,老爷子能不帮您?他容祗身后有谁?还不就是个做生意的?这生意做得再大,只要上面一句话,光是没事去查查账,都能给他弄死了!”
“别说我家老爷子那倔脾气,就算他疼我疼到肯用他的人脉帮我,只怕要端了容家,也非易事。”
“楚少,您不能长别人威风、灭自己志气。”上次被容祗插手,黄荣拿巨资买下的地皮,到现在都没开始动工,损失了一大笔,他最是贪财,连莺莺这种小姐的钱都要贪,更别说那种上亿的资金,打水漂似的没了,心疼得好些日子心里都不爽。
“好啦!给你点面子,让你说两句,你还没完没了!”楚之南“啪”一声,将手上玩着的打火机扔在桌子上,“容祗这事我自己来办,你给我订好地皮开发和投标案,出了差错,小心我揭你皮!”
黄荣陪着笑脸,“是、是,绝对不让您操心。”
楚之南站起来,“滚吧!今天别回办公室了!”
黄荣迷惑了两秒,想起被楚之南关在办公室里的小女孩,顿时笑得无比淫邪,“明白、我绝对不打扰楚少的好事!”
楚之南站起来,踹了黄荣一脚,“瞎说什么,本少爷是要利用这丫头,把容祗约过来,你想哪儿去了!”
黄荣谄媚,“我这不是为您谋福利么?啧……说实话,这丫头看起来还不耐,挺新鲜的……”
说着,黄荣情不自禁舔了舔嘴角,楚之南见了,脸一黑,用力再踹一脚,生生把黄荣差点踹跪下了。
“老黄,这个丫头,你想都别想。”
黄荣腿下吃疼,,敢怒不敢言,直等出去,才闷闷不乐的在心里嘀咕,“不就是容祗养的一只玩宠,又不是真的千金大小姐,有什么不能想的!哼,有机会他还要玩玩呢!”
楚之南从影音播放室出来,没急着打开办公室的门,问门外的秘书,“闹了麽?”
秘书点点头,“您刚走的时候,里面又是踹门又是骂的……折腾了好一会儿,估计累了,这会安静下来了。”
楚之南听秘书说着,脑中自然而然就浮现出童柒柒做这些事的画面,嘴角扯了扯,摆摆手示意秘书下去,将门打开,走了进去。
便见,童柒柒窝在沙发上睡着了!
呵……还真是个孩子。
之前还骂他坏蛋,对他百般防备,这会却睡得这般没有防备。
楚之南轻轻坐在沙发上,童柒柒的蜷缩起来的腿边,无意识的盯了一会儿童柒柒睡着之后,变得红扑扑的小脸。
男人掏出自己的电话,正要拨出去,忽地扫见童柒柒口袋里溜出一半的电话,便用两个指头将电话夹出来,走了几步远,站在落地窗前,将电话拨给容祗。
电话很快被接通,那边传来容祗懒洋洋的嗓音,“现在是上课时间吧?你在哪里打的电话?”
楚之南嘴角一勾,慢条斯理说,“容大少,是我!”
可怜啊!真是可怜啊!
如楚之南预料中的,容祗在听见楚之南声音后,呼吸一窒,而后掩饰不住的紧张,“电话怎么会在楚少手里?童柒柒呢?”
楚之南愈发的得意,“呀,这样紧张一个人,可不像容大少的作风。”
“童柒柒呢?”容祗根本不跟楚之南废话。
楚之南低头扫了睡在沙发上的童柒柒一眼,“在我这儿午休呢!”
“午休?”容祗冷冷一哼,“现在都是下午四点了!午休是不是有点怪异?”
“哦?是吗?原来跟童柒柒在一起的时间过得这么快?我记得我从学校带走她的时候,是中午呢……”
这是在变相加重容祗的忧虑。
楚之南已经将童柒柒带走了好几个小时了!
但出乎楚之南的预料,容祗在听到这话时,反而冷静下来,“哦?这样啊!!童柒柒比较顽皮,没给您惹什么麻烦吧?”
楚之南一怔,对容祗的冷静很不满,不过他仍旧是笑,“怎么没有惹麻烦!我妈好心买冰淇淋给她吃,却被她当成武器,浇了我妈一身。我妈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容祗的嗓音带了淡淡的笑意,“是我管教无方。改天亲自向伯母赔罪!不过,据我对童柒柒的了解,如果不是别人有恶意,她是不会主动攻击人的!”
“哎呦,冤枉!我妈可是提着耳朵让我去给她赔礼道歉呢!”楚之南吊儿郎当的说。
“那么……她现在在哪里呢?总不能楚少把人绑架走,就是为了道歉吧?”
“容兄,这你就误解我了!你也知道我妈那个脾气,不及时把她带走,还不知道俩人要吵成什么样呢!”楚之南一点不心虚的说,“我可是为了她好。”
容祗眯眼。
这人绕来绕去,一直不肯说出童柒柒的下落,是存心让他担忧上火。
知晓楚之南的意图,容祗便愈发的淡定,“既然楚兄这么为童柒柒着想,不如告知我她现在的位置,我好将她接回来。”
楚之南笑说,“我也正有此意。趁着容兄来接童柒柒,有点事情想跟容兄探讨一下。”
“好!”容祗一口答应,在楚之南报出地址后,驱车前往。
楚之南挂了电话,满脸笑意的看不远处的童柒柒。
“童柒柒,容祗这么关心你,是不是很开心?很幸福?”楚之南轻声问。
他自言自语地感叹,“可怜啊!真是可怜啊!要是你知道真相,不知道还会不会这样开心,这样幸福!”
男人慢慢走过来,俯下身子,脸上的得意的笑意掺杂着怜悯和恶作剧,他伸手,想去触摸童柒柒,又想起来,将手缩回来,只盯着童柒柒安详的睡颜,似笑非笑。
容祗是带着雷厉一起来的。
推开门进去的时候,楚之南就坐在蜷缩着身子,睡得香甜的童柒柒身旁,双手撑着下巴,颇有兴致的看着童柒柒。
见容祗和雷厉进门,楚之南竖起食指在嘴边,做了个噤声的动作。
容祗对楚之南挨童柒柒那么近的画面很是不悦,拳头在身下握了握,扬声命令雷厉,“雷厉,把童柒柒抱回车里去,在车里等我。”
说吧,条件是什么?
雷厉看了楚之南一眼,沉默的走到沙发旁边去,一把抱起睡熟的童柒柒。
雷厉整个人看起来彪悍,实则粗中带细,经阮子航提醒,知道童柒柒如今是他老大的心肝宝贝,因而抱得时候,格外小心谨慎,就像抱个婴儿似的,直到把童柒柒抱下楼,放进车里,童柒柒也没醒来。
雷厉抱着童柒柒出去后,楚之南满脸堆笑的站起来,“容兄,你这个宝贝,可真称得上动若脱兔、静若处子。很有点意思。”
容祗心里一咯噔,十分警觉,脸上却没表现出现任何的意外,“接触过她的人,大抵知道这点。”
容祗这是嘲笑楚之南大惊小怪了!
楚之南不以为仵,“这丫头有意思是有意思,可容兄要是为了她,解除跟我妹妹的婚约,我觉得……那就大大的没有意思了!”
容祗一笑,“楚兄误会了!我跟之雅解除婚约,纯粹是因为性格不合适。”
“是这样么?”楚之南故作疑惑,“可据我所知,就在几天前,你们还如胶似漆、恩爱有加,怎么就突然性格不合适了?”
“之前确实有尝试跟之雅交往。但大家都是成年了,交往中发现不合适,当时尽早提出,免得耽误对方才是,这对双方都好。”容祗不肯让步。
“对双方都好?”楚之南冷冷一哼,“不见得吧!我妹妹可是为了这个,在家不吃不喝,伤心痛苦呢!”
“伤心只是暂时的,以后的路还长。”如果容祗愿意,巧舌如簧对他而言,根本不是难事。
楚之南的眉头深深的拧起,“这么说,容兄你是打算不管我妹死活了?”
“她的死活,怎么由得了别人掌控?”容祗淡淡一笑。
“哼!容兄可真是冷酷啊——”楚之南感叹,“这一点不仅在对我妹妹上,就在对你那心肝宝贝上,也一点不遑让——”
楚之南这话,让容祗警惕的提起眉。
便见楚之南转身走到书桌旁,打开密码锁,拿出一个牛皮纸文件袋来,扔到容祗的面前。
容祗视线沉了沉,伸手拿起那牛皮纸文件袋,迟疑着,打开来,抽出一叠照片来。
当看见照片的内容时,容祗的手狠狠一抖,难以置信的看向楚之南。
“别这样看我……”楚之南冷笑着说,“只要容兄不介意,这照片我可以随时分享给童柒柒。”
他表现出相当的兴趣,“不知道童柒柒看见,会是什么样的反应呢?”
容祗深深的呼出一口气,控制着手的颤抖和情绪的迸发,将照片一点点装回到牛皮纸文件袋里去,“想必,楚兄这样的照片已经印了不少复印件吧?就算我毁了这些也没用。”
“容兄真理解我!不愧跟我是同路人!”
这话要是让童柒柒听见,大概要恶心到死了!
容祗淡淡的一笑,将那牛皮纸文件袋丢在一旁,“说吧,条件是什么?”
楚之南举起拇指赞赏,“容兄果然是聪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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