裔若水《娇妻要外遇:甩掉花心酷…
娇妻系列,请大家多多支持!
他们结婚,不过是门当户对,他早有深爱的女人,而她不过是他家中一杆安分的红旗。
夜畔他当她是别的女人抵死缠绵,天亮他语调轻柔说:对不起。
生病他宁愿死在浴室也不向她求助,她费尽力气送他去医院,最后却看到他对别的女人展欢露笑。
为了不做一名怨妇,她外出工作,却不觉间掉进了另外一个男人的阴谋。
男人说:离婚,嫁给我吧!
丈夫说:亲爱的,想搞外遇,下辈子吧!
n/book/index_l
092 让桃花来得更猛烈些
“傅家驹你以为你是谁啊?”云初气极了,停了手,叉着腰成茶壶状。
“宇宙无敌超级大帅哥。”傅家驹面无表情地陈述。
真是有够厚脸皮的!
“噗!”云初被他打败,失声笑了出来:“不要脸!”
静雅忍俊不禁,笑吟吟地睨了云初一眼:“哎,桃花朵朵开嘛!我们云初长大罗!”
“静雅!”云初瞪她。
“哈哈,让云初的桃花开得更猛烈些吧!”静雅笑得一脸邪恶,扭着腰,钻进她的富特小轿车,一溜烟地跑了。
“走吧,我送你去。”家驹把安全帽抛给云初。
“喂,你搞什么鬼?”云初站着不动,不肯再上当。
“我考虑好了,还是决定让你当我女朋友。”家驹单刀直入地阐明来意:“我会每天接你上下学,你那辆破车可以扔了。”
“嗟,你考虑好就行了?有没有问过我啊?”云初气急反笑――果然没有最横,只有更横!
“我的意思是要你假装我女朋友,你只要装到这个学期结束就行。”家驹显然做好了充分的准备。一句话,简明扼要地交待了他的理由和要求。
“装,你以为在演韩剧啊?”云初差点给他气晕,牵起嘴角冷笑:“要不要也签个合约什么的,来个契约恋爱?”
他什么人哪?要装给谁看啊?
云初挑起眉毛,双手环胸,冷冷地瞧着他。
“如果你认为有必要的话,可以考虑。”傅家驹耸了耸肩,显得满不在乎。
“拷!你说演我就要演啊?”云初站成三七步,拽给他看。
“走吧,”家驹失笑,不由分说接过她的背包,开始进入角色:“再说下去得迟到了。”
“不去,你找别人。”云初抱着书包不撒手。
“我给你加工资,OK?”家驹拂了拂头发,换另一种方法。
“为什么找我?”奇怪了,他好象势在必行?
“因为跟你最熟,也因为你够独立,最重要的是,你不会喜欢上我。”家驹看了她一眼,很直白地告诉她:“我不喜欢麻烦的女人,更不喜欢给自己制造麻烦,这么说,你明白了吗?”
“不明白,你谁也不找不是什么麻烦也没有?”云初板着脸,他这分明是强盗逻辑!
“就算是帮我一个忙好了。”家驹挑眉看了她一眼,改了怀柔政策。
帮忙?有人求人原忙是这么赶鸭子上架的吗?
“云初,”他迟疑了片刻,小心地问了一句:“你有男朋友了?如果是,那就算我没说。”
是哦,什么屁话都说完了,什么坏事都做了,这才假装来关心她?
“懒得跟你说。”云初白他一眼,抢回背包就走。
“工资加三成。”家驹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是哦,当她小孩子呢?几百块就打发她?
“加一半?”家驹叹了一口气,这小妮子真狠。
他倒不是在乎那几个钱,而是做为一个老板,必需讲求公平原则,再加下去,小蔡他们该有意见了。
一半?云初迟疑了。
110 长得帅了不起吗?(三更)
“对不起,”云初恢复镇定,微微侧身,示意他看吧台那边向他举杯的赵眉,压低了声音:“那位赵眉小姐,问你有没有兴趣跟她一起喝两杯?”
卓逸尘脸色一沉,黑眸微眯,冷冷地觑着她,薄唇微启:“好啊,那是我的荣幸。”
他居然答应了?
“那么,”云初愕了一下,按捺住心中莫名的不快,向他轻轻地点了点头:“祝你玩得愉快。”
她回到吧台,向赵眉点了点头。
“谢了!”赵眉拍了拍她的肩,递了个妩媚的笑容给他,款款地朝九号桌走了过去。
可恶!长得帅了不起吗?象个电力超强的马达,一直乱放电,害得整个酒吧里的单身女子都晕乎乎的,每个人都跃跃欲试,想要找他*。
云初气愤又无奈,一整晚频频出错。
不是拿错酒,就是送错桌子,再不然就是找错钱。
好容易挨到打徉,看着客人依依不舍地陆续散去,卓逸尘也终于从她眼皮子底下消失,她才算是稍稍平静下来。
等到整理桌子,收拾杯盘,跟小蔡他们锁好店门,道了别,取了她的单车出来,已是三点多钟。
望着黑寂空旷的长街,云初愣愣地发了一会呆,低低地叹了一口气准备上车时,从暗夜里突然伸出一只手,握上了她的腕。
“啊~”她尖叫。
“是我。”低沉有力而熟悉的声音传到了她的耳里。
“卓逸尘?”她太过惊讶,以至于忘了礼貌,脱口唤出了他的名字。
“恩,不然还有谁?”他满意地微笑,决定原谅她的过失。
“我以为你走了。”云初怔怔地看着他的眼睛,不知道自己的声音里听起来,带着浓浓的失望和撒娇的味道。
“你每天都下班这么晚?”他皱眉看着她的单车。
“一周只有三天。”
“辞了吧,太危险。”霸道的话,冲口而出。
“嘎?”云初眨着眼睛惊讶地看着他――他,凭什么干涉她?
“我的意思是,这么危险的工作,还是不要做的好。”卓逸尘狼狈地掉转视线,淡淡地狡辩。
“哦,没关系,我做了两年多,还不是什么事也没有?”云初释然地笑了。
“等出事,后悔就晚了。”卓逸尘有些烦燥。
“不会的,G市的治安很好。”云初笑得甜蜜。
他在担心她呢。
“上车吧。”他绅士地拉开车门。
“你送我?”云初再一次惊讶――今天是什么日子?
“让你坐就坐,哪这么罗嗦?”他板起脸,把她塞进去,绕到前面坐入驾驶室。
云初低着头在摆弄着安全带。
“笨!”他低咒一声,倾身过去替她系上安全带。
“你今天是特意来找我的吗?”云初福至心灵,望着他柔软漆黑的发,直击卓大总裁的死穴。
“不是!”他迅速否认,手中一抖,安全带的扣滑脱。
“***!”他低咒,拾起,重新替她系牢。
“哦。”云初微微失望。
笨蛋!一点危机意识也没有,任由他把她锁在了身子下面。
PS:亲们,看文收藏才是好孩纸哦!
114 该死的手袋
赵宽,竟然跟我做对?你死定了!
“哼。”安妮板着脸,假装没有听到,冷哼一声,与他擦肩而过。
赵宽纳闷地耸了耸肩,转回头,注意力重新回到许菲菲的身上。
她真迷人!
他敢打赌,她绝对是今天晚上最漂亮,最性、感的女人。
想到他今天竟然有幸成为她的护花使者,赵宽不禁得意地笑了。
许菲菲微笑着,端着鸡尾酒,不动声色地在人群里寻找着卓逸尘挺拔的身影。
八点,客人陆续到齐,却始终看不到这场盛会的男主人现身。
小寿星卓子沛,撅着唇,站在自己的卧室里,对着手机大发雷霆:“你这个笨蛋,到底来不来?”
“对不起啊,子沛……”云初一只手揉着耳朵,一手执着手机,狼狈万状地俯下身子到的士的座位下去摸那只掉落的耳环:“我,马上就到。”
都怪那个雷婷啦!
早跟她说了,随便穿什么就可以去了。她偏偏不肯放过她,硬把她从床上掀起来,带她去做头发,美容,还非要借她的裙子给她穿。
穿着这个八辈子头一回穿的高跟鞋,一路上她没少出洋相。好几次都差点扭到脚,还好她身手灵活,总算没有摔倒出丑。
幸亏她一再坚持,雷婷才放过她,只给她弄了付夹的耳环,没有给她的耳朵上打两个洞出来。
可是,那个该死的手袋,为什么要挂那么多银链?
叮叮当当,一直乱响不说,一不小心还挂掉了她的耳环。
吼,她发誓,这辈子都不再跟雷婷去逛街。
那个家伙,发起疯来,实在是太恐怖了啦!
卓逸尘悄悄地推开门:“子沛,客人都到齐了,该下去了。”
“你现在在哪里?”子沛忍住气,不耐地朝卓大总裁挥了挥手:“要不要我让谢叔去接你?”
“她不能来吗?”卓逸尘挑眉,按住心底的不快。
“差不多到了啦,再有一刻钟。”云初愧疚地低语:“你们先开始好了,不用等我。”
“不管,我要跟你跳第一支舞,也要跟你一起切蛋糕!”子沛少爷脾气发作,任性地摔掉了手机。
可恶,明明知道时间,干什么不早点出门?
拖拖拖,一直拖!分明就是不想来,哼!
“走吧,先下楼。”卓逸尘淡淡地交待。
“不要,我要等她。”子沛一屁股坐到床沿。
“你已经长大了,男子汉必需要分清事情的轻重缓急,适当地学会控制自己的情绪。”卓逸尘冷冷地望着他:“难道为了她一个,让那么多人等?”
“……”子沛不语,沉默了半天,终于不情不愿地站了起来,默默地跟在卓逸尘的身后。
“逸尘,你们父子在说些什么呢?怎么还不下去?”夏德平与安妮并肩走上楼,在拐角处与他们迎面撞上。
“对不起,我擅自邀请了夏医生。”望着卓逸尘轻蹙的眉毛,安妮抢先一步说了话:“三十多年的朋友,有什么误会,乘这个机会说开了吧。”
115 请出示请柬(二更)
“逸尘,千错万错是我的错,你也*了我快两个月了,还没解气?”夏德平上前一步,伸出长臂勾住他的肩膀。
“哼,看你下次还敢不敢?”卓逸尘握拳,重重地击在他的胸口。
“哈哈哈”两个人相视一笑,友谊重新回到他们身边。
安妮抿着唇,听着卓逸尘爽朗的笑声,成就和满足感油然而生。
瞧,她多能干!一出马就替他挽回了一段三十年的感情!
“子沛,生日快乐!”她笑着弯腰去摸子沛的头,送上精心挑选的礼物。
一套小兵张嘎电玩模型,十个神态各异的小儿童团,可以组队打仗。
他这么顽劣的男生,肯定喜欢!
哈哈哈,一次生日搞定他们卓家父子,真是想不佩服自己都难。
“谢谢。”子沛灵活地躲过安妮涂着红色蔻丹的手指,淡淡地道了一声谢,瞄都没瞄一眼,就把玩具抛到了走廊上的长沙发上,噔噔噔地跑下楼。
“子沛!”卓逸尘低叱一声。
“不要紧,咯咯咯……子沛好性格哦。”安妮掩住尴尬,笑得花枝乱颤。
咯咯咯,笑得象只非洲大火鸡。
哼!他最讨厌人家把他当小孩子看,还乱摸他的头!
大厅里宾客云集,看到子沛出场,暴发出一阵热烈的掌声。
“子沛,祝你生日快乐!”跟他同住雅沁园,跟他同年级的张丽娟戴着粉红的眼镜,抱着一只雪白的波斯猫塞到他手里:“你喜不喜欢?”
“哼。”他板着俊容,冷冷地看了她一眼,勉强挤了一个笑容出来。
送什么动物啊?他又不喜欢养!以为这样就显得她很有爱心吗?幼稚!
“吼!”众人围上来取笑:“子沛,好幸福啊!”
“快点蜡烛,许愿……”
他默默地做着一切,在众人的掌声里,唱完了生日歌,切下了蛋糕。
“子沛,开舞吧。”卓逸尘牵着张丽娟,把她胖乎乎的小手塞到他的手上,笑眯眯地看着他,一脸的慈祥。
音乐响起,望着张丽娟那张笑逐颜开的苹果脸,子沛好郁卒。
呜,他的处、女舞啊,就这么葬送在了这个胖胖的眼镜妹的手里,情何以堪?
好……凄惨!
许云初慌慌张张地跳下的士,拎着那只银光闪闪的小挎包,急匆匆地走在铺满了鹅卵石的步道上,高跟鞋敲击地面,发出答答的脆响。
望着那停靠在路边,排成一条长龙,不知有几十辆的豪华名车,云初的头开始暗暗发晕。
糟糕,这么大的场面,真希望那个小恶魔不要当众发飙,让她下不来台,出尽洋象才好。
呼,那张熟悉的深黑色雕花电动大铁门终于出现在眼前!
听着从里面传出来的悠扬的音乐,云初深吸了一口气,大踏步地走了过去。
“对不起,小姐,请出示请柬。”门边那两个保安,礼貌地拦住了云初的去路。
不会吧,难道走错门了?
云初眨了眨眼睛,退后一步去瞧那镶嵌在围墙上的门牌。
PS:双更了哦,若收藏过百,偶咬牙再更一章
116 出了事谁负责(三更)
没错,是卓府啊。
奇怪,卓家什么时候请了保安了?
还有,为什么卓家父子,谁也没有跟她说,要凭请柬才可以进门?
她回首再瞧了一眼身后无数辆名车,用力拍了拍脑袋――真是笨哦,肯定是因为这个特殊的聚会,临时增加的嘛!
“对不起,我姓许,是这家主人的朋友,所以可能忘了给我请柬了。”云初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能不能通融一下,让我先进去?”
嘿嘿,想混水摸鱼哦?他可是很有原则!
“对不起,没有请柬一律不许进。”保安铁面无私。
呃,微笑攻势无效哦?
无奈之下,云初只得退到一旁,拉开手袋,捞出手机打给卓子沛。
沛的卧室里,那只银色的手机,躺在地板上寂寞地响个不停。
“好象没空接诶?”云初尴尬地冲保安笑了笑,只得再拨给卓逸尘。
忙乱了十多分钟,她终于宣布放弃。
现在是怎样?两父子轮番上阵,巴巴地催了她来,到了门口却不准她进门?
就这么回去?子沛不知道该有多失望。
“对不起,能不能再请你帮一个忙?”想了想,云初陪着笑脸,从抱里撕下一张便条纸,刷刷写了一行字,递过去:“麻烦你把这个转交到屋主卓逸尘先生的手里,好吗?”
保安狐疑地瞄着她。
“拜托,我真的跟他们很熟,保证不会给你惹麻烦的!”云初竖起一只巴掌跟他立誓。
她看起来年纪很小,也很清纯,不象是那种不三不四的女人。
“好吧,你在这里等着。”保安甲接过她的纸条,进到里面,开始东张西望――个个衣冠楚楚,到底谁才是那个卓先生?
“什么事?”安妮皱着眉,不悦地看着保安进入花园东张西望。
工作时间,他不好好地守在门边,到处溜达,真是没有专业素养!
“程特助,外面有位许小姐,说想见卓先生。”保安认识她,知道这次的业务是她出面跟老板接洽的,立刻把纸条递了上去。
“我已经明确告诉过你们公司了,没有请柬一律不得放行。”安妮接过纸条,看都不看一眼,随手揉成团扔到地上,冷冷地看着保安:“这次就算了,再有下次,我一定举报给你们老板。还不快出去,出了事谁负责?”
“是,对不起。”保安冷汗直冒,急忙退出来。
“怎么样?我可以进去了吗?”云初迎上去,满怀希望地看着他。
保安挨了训,气不打一处来,破口骂:“X,害老子差点被炒鱿鱼!”
“啊,不让进?”云初缩了缩脖子,愣在当场:“你有没有把它交给卓先生啊?”
“还不快滚?”保安火大,瞪着眼睛赶人。
“好好好,我走。”云初噘着唇,不情愿地离开了卓府。
时间慢慢地推移,子沛的脸色越来越阴沉。
骗人,骗人!还说十五分钟就到,结果过了一个小时,她连个影子都没有!
所有的愤怒与焦躁,全都发泄在黑白的琴键上。
PS:日收藏明明没有到100,偶国庆要出门,偶,偶一定要坚持原则!可是,大家的意见这么强烈,偶,偶一咬牙,一跺脚,再更一章也不会死!亲们,走过路过的,一定记得要收藏呀!
117 你属乌龟的吗?
舒缓优扬的小夜曲,被他弹得犹如克罗地亚狂想曲般激越高亢。
卓逸尘持着一杯鸡尾酒,静静地立在钢琴旁,微皱着眉头,颇不赞同地斜觑着他。
报警器的蜂鸣声,突然响了起来。
客人骚动起来,纷纷探出头询问。
卓家父子对视一眼,两双眼睛同时蓦地一亮:肯定是她!
琴声嘎然而止,子沛从琴凳上跳了下来,飞快地往大门外冲。
“大家不要惊慌,是报警器误鸣。”卓逸尘举手,安抚好众人的情绪,这才掉转身形,匆匆向大门外走去。
“怎么又是你!”保安气呼呼地架着云初的手,要把她扭送到派出所去。
卓子沛冲出来,大喝一声:“许云初!”
“子沛,救我!”云初挣扎着扭过头,伸出手向他求救。
“认识的?”两个保安面面相觑,停在了路中间。
“笨蛋!你怎么现在才来?”子沛劈头就骂。
“臭小子,等下再跟你算帐,快点跟他解释啦!”云初悻悻地甩脱保安的手,瞪着眼睛骂回去。
“让她进来吧。”卓逸尘站到门边。
不愧是许云初,走到哪里都有本事闹得天翻地覆。
“你是乌龟吗?走得这么慢!”子沛不耐地翻个白眼,跑去牵她的手。
“搞什么?突然搞个保安守在大门边,又不给人家请柬,最可恨的手机也不接!”云初恨恨地撇开他的手,一脸的愤怒。
“进来要请柬的吗?”子沛立刻掉头瞪向卓逸尘,眼中杀气腾腾。
可恶!他是故意不让云初进来的吧?
“对不起,我一时忘了。”卓逸尘缓缓地打量着她,眼睛里是浓浓的笑意。
老天,她可真狼狈!
细细的汗珠濡湿了她的发,顺着她白皙的脸宠缓缓地滑下。高高挽起的长发掉了几络下来,随风飘拂在颊边;泪珠形的耳环一只高一只低,纯白的连衣裙上染上了污渍,丝袜破了,露出磨得通红的脚跟。
啧啧啧!他敢拿自己的脑袋打赌――她今天绝对是刻意打扮了一番!
想到她以一种什么心情装扮自己,他心中一悸,露出森森的白牙,笑得更加愉悦了。
笑?他居然还笑得出来?
“生日快乐!”云初咬着唇,打开手袋,找出礼物,塞到子沛的手上,掉头就走,发誓这辈子再也不踏入卓家半步!
有钱了不起,没事拿她穷开心,耍她玩呢?
什么叫一时忘了?他根本就是故意的!
“干么走啊,你还没吃蛋糕呢!”子沛冲过来挽留她,焦急地回过头,冲他怒吼:“爸,你说句话啊!”
卓逸尘三步并两步拦到她的身前,低头望着倔强的云初,目光在她嫣红的唇瓣上流连,再移到她裸露的锁骨上,忽地挑眉低低地笑了起来:“生气了?”
不要脸!他往哪里看?
云初涨红了脸,下意识地伸手拉扯袖肩。
“呵呵,”卓逸尘笑得更加大声,不同分说地挽住她的臂:“对不起,我发誓,真的是忘记了。已经来了,进去玩玩再回家。”
118 不喜欢拉倒,还我
“放手啦!”意识到有人在看,云初拼命摔开他的手。
“走吧,”卓逸尘笑了笑,也不勉强,淡淡地抛出一个诱饵:“德琳也在里面哦。”
“真的?我不信!”云初半信半疑。
“你进来不就知道了?”卓逸尘静静地望着她,笑得好狡猾:“当然,如果你害怕的话,那就另当别论了。“
“笑话,里面又不是龙潭虎穴,我有什么好怕的?”云初被激得哇哇叫,牵起子沛的手,摆出势死如归的架式,昂然走了进去。
“耶!”子沛欢呼一声,拖着她就往家里跑。
卓逸尘在笑。
这笑容却不同以往。
以前他也笑,但只是嘴在笑,鼻子以上象块石头又冷又硬。
对她展示的笑容,却扩展到眼睛里,精神完全放松,那种毫无戒备含着些逗弄成份的表情,让冷漠疏离的他看起来柔和了许多,从而更显得容光焕发,魅力十足。
他并没有对她做出什么亲昵的动作,但是,他看着她的眼神却深遂而熠熠发光――那是她相当熟悉的一种表情。
每当有重大的CASE时,他的眼睛里就会发出这种象猫科动物一样锐利的光芒。那代表他的精神很亢奋,有着高度的兴趣。
安妮站在大门旁,默默地看着这一场小小的骚动,心中警铃大作。
这对父子对待这个看起来狼狈万分,不知从哪里钻出来的女孩子的态度,实在是太奇怪了!
她的本能提醒着她――这个女孩子绝对不简单。
沛跟云初站在花园里,不知为什么在争吵。
安妮就近从侍者手里端了一杯Cooler,慢慢地朝云初走了过去。
是,她要用最短的时间,摸清她的底细。
“小气鬼,你送这什么破东西给我?”等不及的子沛,拆开礼物后,大发少爷脾气。
安妮不动声色地凑过去,探头一看,不由得轻蔑地笑了。
包装得很精美的纸盒里,躺着一付做工很粗糙的手工制弹弓。
那接近深褐的色泽,摸得很光滑的手柄,都显示了它年代的久远。
“这是我爸爸亲手做的,我肯送你,你就要偷笑,还敢挑?不喜欢拉倒,还我!”云初气呼呼地瞪他,伸手去抢礼物盒。
“笨蛋!送给我,就是我的了,哪有收回的道理?”子沛灵活地避开她的手,鄙视着她:“虽然,它真的很丑!”
可是,这个说很丑的男孩,却把这个弹弓象宝贝一样揣在怀里,笑得一脸的灿烂。
“嗟,明明就是很喜欢的说,还装!”云初笑嘻嘻地去揪他的耳朵。
哼!安妮冷笑,等着看子沛给她颜色。
谁知道那个小霸王居然偏着头乖乖地让她揪,真是让她大跌眼镜,差点没打翻手里的那杯酒。
“你脏死了,还不快去洗洗!”子沛厌恶地瞟了云初一眼,拖着她走进主屋,穿过众多的宾客,直接往楼上的卧房冲。
在众目睽睽之下,云初一脸尴尬地缩着肩,做个缩头乌龟,自我催眠。
129 收起你的怜悯
可是,他有什么权力指责她对子沛的不公?
是他跨过了那条不该越过的线,把一切搞砸的。
云初冷然望着他:“可惜,我没你这么虚伪!”
他真自私,真残忍!
在对她做了那么过份的事情后,怎么还要能求她若无其事地回到那个房子里,假装什么也没发生的继续面对他的家人?
“那,给我一个帐号吧,你的工资,会在今天打过去。”他苦笑。
自从事业成功之后,还从没有谁敢这么当面指责他。
“不必了,不是早就说好了,工资是要抵扣欠款的吗?”云初凛着容,不肯接受他的好意。
既然她不是那种为了金钱出卖身体的女孩,这么辛苦地做着两份工,肯定是生活上真的有困难吧?
他并不缺那点钱,何必为难她?
“那笔钱,你不用还了。”面对她的冷淡与疏远,他变得无措,想要释放善意,结果却引来她更强烈的愤慨。
“不用还?卓总真大方。”云初蓦地缩起了瞳孔,纤白的小手紧握成拳,冰冷而刻薄的语言不假思索地流泄而出:“这算什么,补偿吗?你只是不小心错购了一件不想要的商品,最多只是撕开了包装,并没有使用过。所以,不必全额付款,不是吗?”
“云初!”他肃容,低叱一声:“不要胡说!”
“收起你的怜悯,我不需要!”云初冷冷地沉下脸,挺直了背,头也不回地进入大厦,没入电梯间。
有那么一瞬间,他想追上去。可是,追上去之后呢?他能说什么?
他并没有想过要跟她有未来,更加不相信狗屁的天长地久。爱情那玩意,是小孩子们玩的游戏。
他的游戏规则,她不适合。所以,他让她退出。
他,错了吗?
她上到六楼,打开门,迎来一室的冷清。
雷婷跟男友出游,过甜蜜的二人世界。
云初甩掉鞋子,衣服也不换,脸也不洗,东西也没吃,一头栽到了床铺上。
对他说完那些绝情而刻薄的话,走了那么漫长的一段路,却没有使她的心里更舒服一些。
她的身体疲累到极限,可是脑子却该死的好清醒。
她清楚地记得,他跟她在一起渡过的每一分钟,每一个表情,说的每一句话。
他的冷漠,他的淡然,他的残忍,他的热情,他的温柔……那么矛盾却又那么深刻地印在了她的心版上。
她的身体上,至今还残留着他的温度,那些亲昵的吻痕,每一个都在漠然地嘲笑着她,提醒着她曾经犯下的错误,曾经的痴与傻。
她想忘记,上帝做证。她真的好想忘记这一切!
她应该很恨他。
可是,该死的!她却开始强烈地想念着他。
她甚至很没出息地开始后悔,她不应该辞掉子沛的那份工作。
因为这样,她真的再也没有机会,也没有借口再见到他。
然而,见到了又能怎样?他对她根本就不是认真的。
他要的从来也不是一个恋人,一份爱情,一个羁绊。
他要的,只是一个游戏,一个玩伴,一个替他暧*床的情妇!
130 不关你的事
他明确地告诉了她,他讨厌麻烦,不想负任何责任。如果跟他在一起,他们永远没有未来。
这样一个冷血,无情,不负责任的男人,她还想着他干什么?
她昏昏沉沉地睡着,脑子乱成一团。眼泪一直流个不停,对于刚刚发生的事情,还有些措手不及,感到荒谬绝伦。
“他要么是个情场老手,以退为进在吊你胃口;要么就是个视女人为无物的纯**享乐主义者。无论哪一种,你都惹不起,劝你退避三舍为好。”
她笑着流泪――雷婷那家伙,不愧是恋爱高手,该死的说得对极了!
想到他之前对她的温柔,对她的关心,对她热情的亲吻和温暖的怀抱,其实都只是他钓她的一种手段。
那一幕幕往事,那一件件曾经的甜蜜与亲昵,此刻,都化成一柄柄利刃,深深地划痛她的心脏。
她用力地蜷缩起身子,深深在藏入柔软的棉被里,仿佛那样,就可以把她的伤心藏起来,永远没有人可以触摸得到……
接连几天的太阳,在节后开始阴沉。
潮湿随冷的天气,雨滴敲打在玻璃上,发出嘀嘀答答的声音,灰蒙蒙的天空暗得教人心烦。
在蛰伏了两天之后,云初不得不收拾心情,重返校园。
“嗨,还以为你从这个世界消失了呢!”傅家驹从骑楼下窜出来,嘴里叼着一枝烟,锐利的视线在她的周身打量了一遍之后,*地笑了:“既然没死,干嘛不来上班?”
云初不是一个没有交待的人,认识两年多来,她甚至从来没有请过一天假。象这样突然消失的事情,更是前所未有。手机打暴了却没人接,冲过来按她的门铃,也没人理。
害他以为她出事了,足足担了一天一夜的心。结果,她大小姐却象个没事人一样,从楼里出来了。
不对,她并不是一点事也没有。
她瘦得好厉害,大大的眼睛深陷下去,乌黑的头发失去了光泽,神情委顿,明显的憔悴了。
“你病了?”家驹呸地一声,吐掉嘴里的烟,关切地靠了过来。
糟糕,不是因为他的关系吧?被人骚扰,很不开心吧?
早知道这样,那天晚上应该多揍几拳,哼!
云初垂下头看着脚尖:“你来做什么?”
“对不起。”家驹歉然地望着她的头顶:“是我考虑不周,连累到你,我保证这种事情以后不会再发生。”
保证?嘴长在人家身上,他怎么保证?
云初皱了皱眉,摇了摇头:“不关你的事。”
“不舒服的话,别去学校了,少上几天课不会死!”家驹恶声恶气低语。
她这副垂头丧气的样子,看了真的很不爽。
“休息了两天,没事了。”云初避开他的视线,率先往前走去:“有没有开车来?这么大的雨,我可不想淋成落汤鸡。”
“放心吧,让女士随时保持容光焕发,是我应尽的责任与义务。”家驹哈哈一笑,迈开长腿,几步跨到云初的前面,替她拉开了法拉利的车门。
PS:OK,国庆度假完毕,我回来了,大家努力收哦。
131 死性不改
“这么张扬,存心不让我好过,是吧?”云初淡淡地轻嘲,脸上依然在笑,却没有了往日的甜美。
这丫头,到底出什么事了?
家驹皱眉,轻瞥她一眼,半是玩笑半认真地回答:“谁敢找你麻烦,告诉我一声,老大我挺你!”
“得了吧,只要你不玩什么花样,谁会注意到不起眼的我?”云初冷漠地嘲弄,撇过头不肯理他。
“嘿嘿,云初,可爱的云初,算我欠你一个人情,你就帮我到这个学期末,OK?”家驹一脸谄媚地踩下刹车,跳下去,为她拉开车门,再递给她一把撑开的雨伞。
“嗟,少贫了!”云初失笑,伸指轻戳他的脑门。
“再见了,我的女王!”家驹回到驾驶室,冲她吹了声口哨,递了个飞吻,油门一踩,车子倏地消失在绵绵的雨雾里。
这人真是死性不改!现在正是上学高峰期,他这么做,存心不让她好过嘛!
云初暗自嘀咕着,硬着头皮抬起头――果然,教学楼大厅前,骑楼下,走廊上站着无数的观众。
大家一见到她,立刻目光闪烁,四散而走,竟然没有一句冷嘲热讽。
奇怪,他们全转性了?还是集体哑了?
云初疑惑地眨了眨眼睛,百思不得其解地上了三楼。
前脚刚踏进教室,一本杂志迎面飞来,呼地K上了她的头。
“恭喜你啊,又上头条。”德琳笑嘻嘻地凑过来,掰着她的肩:“说说看,究竟用了什么法子,居然让校刊主篇为你执笔,热情地讴歌了你和家驹的爱情,还登了那么美美的玉照。哇,你简直就是摇身一变,成了G大的公主嘛!”
“说什么呢?无聊!”云初皱了皱眉,没心思跟她玩闹,放下背包,丢开杂志,默默地坐了下来。
“云初,你真厉害!”德琳挤到她身边,压低了声音神秘兮兮地笑了:“听说,上次那两个家伙,五一晚上莫名被人揍个半死,现在还躺在医院里呢。”
“什么意思?哪两个家伙?谁被打了吗?”云初一边随口敷衍,一边从包里往外拿出课本做准备。
“哎呀,别告诉我,你一点也不知情哦?”德琳夸张地露出震惊的表情,用手比划着拍照的样子:“就是写报道和拍照片的那两个倒霉蛋啦!”
云初恍然――这就是家驹对她做出的保证?
为了这么件小事,把人揍得躺到医院里,会不会太过份了?
她不由得苦笑,现在好了,她从丑小鸭,迅速摇身一变,成为黑道女魔头,难怪大家对她退避三舍!
事实上,不论是丑小鸭还是女魔头,都绝非她所愿,更不是她能选择的!可是,她已经被家驹拉下了水,还能怎么办呢?
只不过,家驹对她无条件的维护,还是让她从心里涌上一丝暖意,被仙人球扎痛的伤口,似乎也不那么痛了。
“许云初,外找。”马玉平淡的声音,把云初的心拉高到了云端。
“是……什么人?”云初的脸瞬间变得惨白起来。
132 梅姨来访(一)
“是不是你妈?挺漂亮的一个中年女人。”马玉好奇地望了她一眼:“不过很时髦,跟你不太象哦。”
“应该是我阿姨,谢谢。”云初微微有些失望。
是啊,她在期盼什么呢?
他是个站在云端的男人,身边岂会缺少女人?
既然已经离开,自然没有理由再回过头来找她。
“你阿姨?不是说根本不管你吗,突然跑来做什么?”德琳一脸的好奇加气愤:“难不成突然良心发现,想关心你了?”
“不知道,我去看看。”云初勉强笑了笑,摇了摇头,心怀忐忑地迅速往会客室走。
“云初,你来了?”李馥梅穿着柔姿当季的新品套装,老远就扭着腰肢迎了上来,笑得眼睛眯成了缝,热情得教云初有些害怕。
“阿姨……你找我有事?”云初心有戚戚地将手缩到背后,躲过她那双保养得白白嫩嫩的纤手。
“哎呀,这里有点不太方便,能不能找个安静点的地方说说话?”李馥梅皱眉瞧了瞧周围的环境,提出了要求。
“好的,阿姨请跟我来。”云初一肚子的疑惑,只能暂时憋到在心里,恭敬地带着她,往学校附近她熟悉的那家咖啡店走去。
推开玻璃门,一眼看到乔彦正端坐在靠窗的桌子上,独自悠闲地品着咖啡。
云初怔了一下,想到上次在这里出的糗,尴尬地停下了脚步――不知道现在退出来,换一家店子,还来不来得及?
“怎么不走了?”李馥梅皱起画得极精致的柳眉,尖声不耐地催促着她,掏出手帕,极其小心地抹去溅到那只咖啡色的新款鳄鱼手袋上的雨水。
这尖锐的女声,在静谧的咖啡店里显得很突兀。
乔彦皱眉,把目光转向大门,竟然意外地看到了云初。
自从那次意外地在这里遇到云初之后,他常常会在课后来此小坐片刻,渐渐开始喜欢上这家店的风味。私心里,悄悄地希望,可以在这里再次遇到她。
现在,老天果然把云初送到了他的眼前。
他喜悦地笑了,正准备起身跟她打招呼时发现了李馥梅的存在。
在没有弄清楚她们之间的关系时,他还是不要贸然出击的好。
“阿姨,”云初手里拿着两把滴着水的雨伞,偏着身子,尴尬地朝李馥梅陪着笑脸:“这里好象东西不合你的味口,我们换一家吧。”
“不必了,我有几句话跟你说,说完就走。”李馥梅昂然地走在光可鉴人的大理石地板上,高跟鞋与地面相撞,发出答答的脆响。
“呃,好吧。”云初硬着头皮,目不斜视,假装没看到乔彦递过来友善的目光,抢到她前面,找了最角落的位置,希望可以远离乔彦。
上帝保佑,上次夏德平已经让她在乔彦的面前颜面尽失。这回阿姨可千万不要再来一次,那她真的会无地自容。
她好象是跟家里的长辈一起来的?那一副恨不能藏起来的表情,挑起了他的好奇心。
PS:不要说我没加更,我每天都是双更的哦!若日收藏过六十,偶肯定三更!
133 梅姨来访(二)
瞧那那一脸的困窘与小心翼翼的样子,乔彦禁不住暗暗忧急了起来。
云初不会是遇上什么麻烦了吧?
“阿姨,你喜欢什么?这里的招牌点心是黑森林蛋糕,另外草莓幕司也不错。”云初强打精神,拿起餐牌,热心地给她推荐:“咖啡喝卡布诺奇好吗?我记得你好象挺喜欢这种。”
“算了,这种低档的地方能有什么好东西?我反正也不是来吃东西的!你随便点一点就好了!”李馥梅皱着眉头,不悦地打量着周遭的环境,挑剔地抱怨。
这几句话,她说得又快又急,声音又极尖利,整个咖啡店都能听到。
云初涨红了脸,尴尬地望着她,拿着餐牌挡住脸,无奈地小声提醒:“阿姨,你小声点。”
阿姨可以离开,她以后还要常来的!
“怕什么,我说错了吗?”李馥梅尖声指控:“空间又小,环境又吵,连个包厢都没有,哪里谈得上档次?”
大家都很安静,也不知是谁在吵?众人不悦地皱起眉。
妈的,就你高档,干嘛要进来?
点餐的服务生,嘴角抽搐,恨不拿着牌子砸到她的头上。
算了,顾客是上帝,忍!
“两杯卡布诺奇,一份草莓幕司,一份黑森林,谢谢。”云初极快地合上牌子,歉然地望了一眼服务生。
东西送上,云初垂着头小心地啜着咖啡,等待着她的指示。
“我也不跟你绕弯子了,就长话短说吧。”李馥梅没有碰咖啡,身子坐得笔直,直直地望着云初。
“是,阿姨有话请直说吧。”放下咖啡,云初一脸忐忑。
“听说你在做家教?”
“本来是的。”真稀奇啊,她做家教又不是一两天,她居然现在才听说?
本来是的?她什么意思,难道还想抵赖不成?
“那家人是不是姓卓?”李馥梅眉尖一挑,懒得兜圈子,直奔主题。
没有搞清她的来意,云初咬着唇,保持沉默。
“实话跟你说了吧,他正好是菲菲的老板。”李馥梅顿了一下,看云初没什么表情,只得再接下去:“只要他说一句话,可以顶菲菲十年的努力。所以,我想在这个周末请他吃顿饭,地点就订在晶华吧。这关系到菲菲的未来,你可一定要让他到场。”
原来是为了卓逸尘才来的?想起他们两个在灯下默契的共舞,恐怕她的目的不止是菲菲的前途那么简单吧?
“阿姨,”云初煞白了脸,愣愣地瞪着她:“工作上的事,我说不上话,再说……”
哈!她真是看得起她!她以为卓逸尘是谁?是那种随随便便就赴人家的约会的人吗?
“谁让你插手了?集团公司的老板,他的工作能让你说了算?你算老几?”李馥梅轻蔑地打断了她的话,冷冷地看着她:“我就让你约他出来而已,这应该不难办到吧?”
“让菲菲自己约他吧,我帮不上忙。”云初抑住心底的怒气,淡淡地拒绝。
现在是怎样,难道她还要负责菲菲的爱情吗?
134 梅姨来访(三)
“怎么,你现在长大了翅膀硬了,不听话了是吧?”李馥梅提高了声音,纤长的手指戳到她的额头上:“菲菲可是你妹妹!你可不能这么没良心!也不想想,这些年来,你吃谁的,喝谁的?现在让你做点事,就摆上谱了啊?”
“那份工作,我已经辞了。”云初懒得跟她多说,淡淡地回绝她:“所以,我没办法再约他。”
“辞了?谁让你辞的!”李馥梅尖声惊叫了起来:“你是猪吗?那么好的一个机会不知道把握,真是没出息!就算不为菲菲,最少你毕业时找份好工作没问题啊!多忍一忍不是什么事都没有了?赶快给他打电话,就说你会继续教下去!”
“我不会再回去,”云初固执地看着她:“如果你一定要请他,就自己想办法。”
“许云初,你!”李馥梅气得发抖,指着她骂:“好,你这个不知好歹,没有良心的坏丫头,有种你就别回家!”
“阿姨。”云初静静地望着她,久久不语。
“干什么?你个死丫头,瞪着那么大的眼睛看着我,要吃人啊?”李馥梅被她瞧得一阵虚,大声地骂了回去。
“你多保重。”云初笑了笑,拿起背包,头也不回地走出了咖啡店。
真是悲哀,本来不想在乔彦的面前出丑,却偏偏总是让他看到她不堪的一面。
“死丫头,想咒我死啊?”李馥梅愕了片刻,咬牙大骂。
抬起头,忽然发现满室的人都地盯着她瞧。她一阵恼,大声吼道:“看什么看?有什么好看的?”
吼完,她拎起漂亮名贵的手袋,起身就走,在门边被侍应生拦住。
“干嘛?”她瞪他。
“这位高贵的太太,你还没付钱。”侍应生微笑着躬身行礼。
“哈哈哈哈!”大家暴发出一阵哄堂大笑。
李馥梅扔下一百块,狼狈地走出了咖啡店。
哼!臭丫头,敢摆她一道,等着瞧!
雨密密麻麻地下着,丝丝缕缕,象千万条线,织成一张网,将云初紧紧地罩住,紧得她喘不过气来。
她垂着头,慢慢地走着,一脚一脚地踏着地上的水坑,踩下去,那飞溅的水花就象她的心情一样四分五裂。
乔彦开着车,默默地尾随着她,在目睹了那一场八点档连续剧一般的闹剧之后,他不知该如何去安慰那个受伤的女孩?
她走了很远,早已超出了学校的范围,慢慢地游荡到了大街上,徘徊在一家一家的商店外面。
她走走停停,遇到有橱窗就停下来,极认真地看着,上下左右,前前后后张望不停。
他原以为她是想借血拼来消掉心中的怨愤,观察了一段时间才发现不是。
她只是在照镜子,透过那些玻璃,顾影自怜。
他皱眉,忍不住停车,跨下来,走快两步,站到她的身后。
云初瞧着身边那突然多出来的高挑健硕的身影,却似乎一点也不意外。
“教授,我是不是长得很丑?”云初再一次仔细地打量了自己一遍之后,问出了深藏在心里的疑惑。
135 不是你的错
乔彦愣住了,一时无语。
有没有搞错?他以为她伤心到极点,谁知道她却只关心自己的容貌?
“呵呵,看你的表情,就知道一定是不怎么样了。”云初自嘲地笑了笑,直起腰,慢慢地继续往下条街走去。
“你很清秀,”乔彦想了想,追上去,笨拙地表扬她:“虽然不是那种美得很张扬的类型,却是那种,一看就赏心悦目的女孩。”
“呵呵,教授的心肠还真好。”云初呵呵笑,漫不经心地看着他:“你会这么说,是因为你没看见许菲菲。”
“她是你妹妹?”乔彦好奇地看着她,虽无意刺探她的**,却有着强烈的好奇与关心,私心地想要多获得一点关于她的资料。
“是啊,她在我们家一直是颗耀眼的明星。从小到大,她都光芒四射,几乎夺走了爸爸全部的关爱。可我从来也没想过要跟她争什么,也真的从来没有妒嫉过她。你相信吗?我有时甚至是喜欢她,羡慕她的。”
“我当然相信。”他望着她,忍住把她揽到怀里的冲动。
“可是,做父母的,一般都喜欢那种聪明漂亮,能说会道的孩子吧?”云初苦笑:“我小时候很丑,而且性格极内向,有时可以一整天都不说话。”
“我看不出你会丑到什么样子。”乔彦微笑――女人什么时候都那么在乎外表。
“可能因为阴郁的关系,阿姨很不喜欢我。”云初笑得有些落寞和无奈:“假如我象菲菲一样大方,或许现在跟她的关系不会那么紧张。我有时也想改,可是习惯早已养成,怎么也拗不过来了。本来好好的,一见到她就没话说,很自然地缩到角落去。阿姨看了越发的生气,说我故意出她的丑,害别人以为她虐待我。”
乔彦静静地聆听着,瞧着她瘦弱的身子在雨中瑟缩,巴掌大的小脸上染着懊恼与忧伤,忍不住伸手,将她揽在了怀里。
他无法想象,一个小女孩,是怎样忍着心底的惊惶,去接纳一个张扬跋扈的后妈?又是以什么心情,小心翼翼地揣度着她的心情,看着她的脸色,瑟缩在角落里度过她的童年?
“云初,”他低头望着她,心疼地擦着她的泪:“都过去了,不要再去想,那不是你的错。”
“是啊,都过去了。”看着那只伸过来替她拭泪的手,云初漠然地笑了。
从小到大,只要菲菲下定了决心想要的东西,就没有她弄不到手的。
昨夜,她已从菲菲的眼睛里看到了那种发现猎物的兴奋与*。
她知道,菲菲下定了决心要得到卓逸尘。
而她,跟他已是过去式了。
不对,他们之间根本就没有开始,也就无从谈到过去吧?
她,只能真心地祝福菲菲。
可是,要她亲自把菲菲推到卓逸尘的身边,她却无论如何也做不到。
所以,她拒绝了阿姨。
还以为在痛哭了两天之后,她的泪水已经流干,原来不是。
真是没出息啊,就算被他伤到了这种程度,她依然还会因为把他的名字与别的女人联系在一起,感到深深地痛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