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游戏(九):一帮老狐狸
在所有人中,我最期待的其实是和珊珊的约会,现实中的他是否依然会做一桌子好菜呢?
在没有接到他的电话前,我去买了份报纸,然后是画板,颜料和画笔。
我不能因为和这些男人约会而没有了自己的生活,所以我要找工作,合同上没有说不准我工作。
小零来的时候,我正在一边吃早餐,一边看报纸。在香港找工作可并不容易。
“舒小姐,你在做什么?”小零给我拿来牛奶。
“别叫舒小姐,怪怪的,你就叫我舒姐姐吧。”我拍拍身边的椅子,“别干了,坐会,我在找工作。”
“找工作?”小零有些惊讶,“舒姐姐你找什么工作,这里什么都有。”
“是都有,但我总不能坐吃山空啊。”跟那帮家伙约会我又没工资,“而且,我呆在家里很无聊的,浪费光阴是最可耻的行为。”
时下经济不景气,报纸上的工作却倒是很多,可惜大部分我都不适合。不是高端,就是低层的维修工啊,运输工啊,还真是“高不成低不就。”
偶然看到一个高档茶楼招古筝弹奏者,说不定可以碰碰运气。
小零收拾完便走了,我就开始给楚翊画思行。
画架就放在天文望远镜边上。我忍不住透过望远镜看玄明玉地办公室。现在他不在。我感觉到了莫名地轻松。
电脑里。放地是淡淡地中国风。阵阵茶香飘入朦胧地阳光。一切是那么地惬意。
面对画板许久。我没有决定怎么布局。犹豫到底要不要将风雪音画上去。在游戏里。我学地是手绘。所以电脑里那种先进地绘图软件。我却不会。
落笔。却是画出了风雪音地桃树。粉红茂盛地桃树。花瓣纷飞。树下。楚翊正教导着思行认字读诗。
“嘀嘀嘀”新闻联播地音乐忽然想起。吓了我一跳。
拿起手机时有些紧张。以为是珊珊。却没想到是后弦。
他是来急着约我后天一起去游泳的。他说话很快,约完就挂,我都没来得及回应。这小子啊,总是朝气蓬勃,活力四射。
眼中是渐渐完工的图,淡淡的阳光下,楚翊身穿淡青色的袍衫,手执书卷。怀中,是可爱的思行,认真地小模样。惹人怜爱。
仿佛,我又回到了那个下午,楚翊念到一半时,发觉我的存在,朝我望来,我含笑点头,他凝视我少许,被思行的叫声拉回视线,我转身而去。桃花的花瓣如同飘雪,落在我的手心。
收起画卷装入画桶。拿起那份报纸,拨通楚翊的电话,对方提示为已关机。我看了手机许久,想起律师上庭是要关机的。
然后,我翻号码簿,本想打给玄明玉,后来想想我过于依赖他,并不好。于是我发了个消息给后弦,问他楚翊的办公地址。
不久,后弦就回了短信,给出地址:和威大厦16楼。顺便还问我找楚翊做什么。我装神秘,故意不理睬后弦。
从公寓到楚翊的事务所,整整花了一个小时,就跟上海一样,人多,马路多。红灯多。堵车厉害。
后弦说,16楼整个楼层都是楚翊家地。所以不用担心走错门。
烈日正当空,整座玻璃写字楼在阳光下闪闪发亮,就像陆地上的水晶宫殿。
“楚皓阳律师事务所……”我看着指示牌上的小子,楚皓阳是谁?难道是楚翊地父亲?
电梯打开,入眼就是一位前台美女,让你几乎忽略她身后的那串金字:楚皓阳律师事务所。
“你好,楚皓阳律师事务所,请问我能为您做什么?”美女露出迷人的微笑,我回以微笑,大家都是微笑行业。
“请问楚翊在吗?”我看了看她的名牌,叫安妮。
安妮有些惊讶,似乎是因为我直呼楚翊的名字,她再次认真打量我一番:“请问小姐跟楚律师有预约了吗?”
“没有。”
“那不好意思,这位小姐,楚律师出庭尚未回来。”
“原来真的出庭去了。”我轻喃。
“什么?”
“没什么,那请你把这幅画帮我交给他,这是他订的。”
安妮目露疑惑:“好的,我会转交。”
“谢谢……”
画桶正在交接时,身后的电梯开了。然后就走出了四个人。其中两个看似保镖,他们保护着一个中年人,那人正拉着另一个手提公文包地中年男子,苦苦哀求。
“楚公,您可一定要想想办法。”
“对不起,赵董,此事我无能为力。”那个被他们叫做楚公的中年男人冷声回应。
“您是香港最有名的律师,您一定有办法,您说,到底要多少钱!”
“不是钱的问题,你的事,上帝都不会原谅!”
“你说什么!楚皓阳,你不要敬酒吃罚酒!”那赵董的面色变得阴沉,立刻,他身后的两个黑衣保镖就围住了那位楚公。
原来这个人就是楚皓阳。
前台安妮见状拿起了内线电话,她神态自若,似乎这里经常发生这样的事情。
突然,一个保镖极快地到安妮身边,按掉了她的电话。安妮一惊,厉声道:“你们不要乱来!”
保镖横眉怒目,安妮不敢再乱出声。我立刻把放在台面上地画桶抽回防身,保镖瞪了我一眼,我不再乱动。很奇怪,我居然没有惊慌。若是以前的我,只怕早就尖叫了。
“赵董,你这是做什么!”楚皓阳依然镇定。
赵董面色阴沉:“老子反正也没退路了,杀一个也是杀,杀两个也是杀!楚皓阳,你不要给脸不要脸!”说着,赵董就拿出了枪。
电梯离前台并不远。也就三米的距离,而楚皓阳他们出了电梯已经往前走了几步,他和那个情绪激动的赵董就在我的左前方一米左右,而另一个保镖,站在办公室的入口,似乎准备堵门。
前台的左前方是办公室的入口。但并不是办公大厅,而是一条过道,此刻里面无人,也就不奇怪没人看见。
“你,你们不要乱来,我报警了!”安妮大着胆子喊。
“报警?”赵董斜睨安妮,然后大笑,“哈哈哈……好啊,报啊。老子会怕他们,哈哈哈……”
我抓紧了画桶,在那姓赵的笑得最欢地时候。用最快地速度朝赵董的虎口狠狠砸去,赵董毫无防备之下,手枪脱手,掉落下去地刹那,几乎是同时被我脚尖踢起,然后拿在手中。我来不及奇怪自身的变化,就已经持枪在手:“别动!”
当即,所有人都陷入吃惊。
枪口对准那个赵董,他的保镖好半天才想到要拔枪对着我。楚皓阳已经退到我地身后,我开始明白,这个赵董不是什么简单人物,他和他的保镖都携枪!
“臭婊子!你敢夺老子的枪!你会开枪吗!”
不知是因为过渡恐慌,还是过于镇定,此刻我竟是心无杂念,我对准他脑门上方就是一枪。
“怦!”当即,赵董那副嚣张的面孔不在。枪的后座力震地我虎口发麻。
枪声惊动了大楼,立刻。赵董退到电梯口,指着我:“你有种!”
他逃进电梯。
我依然怔怔地拿着手枪,只听楚皓阳对安妮说道:“通知总台,让他们停了电梯,不能让他们逃了!”
“是!”
“这位小姐。”楚皓阳轻轻地碰着我的手,我双手一颤,手枪落地,我靠着前台慢慢滑落,此时此刻。我的身体才开始发抖。
警察抵达的时候。我已经在楚皓阳大叔的办公室里,手里拿着热咖啡。可是基本被我抖地只剩一半。是楚皓阳帮我做了笔录,然后轻抚我地后背:“没事了,孩子,不要怕。”
“他们……会不会出来……”
“放心吧,他们这辈子都出不来了……”
“大,大……大叔,你这里有没有酒……”
不一会,楚皓阳拿来一小杯酒,清澈的颜色应该是白酒,我匆匆接过就一口灌下,不呛鼻,却是直冲脑门,我晕眩了一下,身体开始发热,恐惧也慢慢消除。
“谢谢……我能……再坐一会吗?”我低着头,轻轻问。
“可以。多久都可以。”楚皓阳拉过客椅坐到我的面前,“你……是舒清雅吧。”
“诶?”我震惊,他怎么认识我?
楚皓阳地身后是落地的玻璃窗,阳光正盛,照在别的写字楼的玻璃上,反光刺目,我几乎看不清楚皓阳大叔的笑容。
他拿起遥控器,落下了竹帘:“孩子,那个项目可不是几个孩子就能掌控的。”
我怔怔地看着楚皓阳,这位英俊的大叔,难道……
“孩子,你是唯一一个成功的试验者,所以,我也没有必要瞒你了,整个项目的合同以及合伙人之间地事宜都是由我处理,那些孩子里除了小九,明玉和临鹤知道详情,其他人对这个项目,可以说只知皮毛。”
我张大了嘴巴,原来那个游戏真正的幕后黑手,是这帮老家伙!
“嘀嘀嘀……”手机在寂静中响起,楚皓阳面带微笑,示意我接电话,我木木的接起电话:“喂。”
“对不起,我上午上庭,你找我什么事?”
“楚翊啊,我……哦,我是来交画的,还有,你父亲差点出事,你最好快回事务所。”
“什么?我马上回来,还有,你不要走。”
楚翊挂了电话,紧接着,楚皓阳的手机就响起。楚皓阳没有避讳我接起电话:“翊儿,我没事,恩,好,她没事,只是惊吓过度。好……”
在楚皓阳没有结束对话时,手机再次响起,我看向屏幕,屏幕上,是两个字:珊珊。
“喂?”
“你好,我是淳于珊珊,我想请你吃午饭,现在可方便?”
“有,有!我正需要一顿大餐!”我兴奋不已,我想,此刻只有食物才能消除我心里的恐慌。
“好,只不过此时我不方便出来接你,你能自己来吗?”
“可以,我就在中环。”
“你在中环?那很方便,我在国风楼等你。”
“好!”我挂掉手机,楚皓阳微笑地问:“是珊珊那孩子吗?”
“是的,大叔,我现在需要一顿美餐压惊,我先走了,对了,谢谢您的酒,再见。”
楚皓阳看了我一会,才说道:“玩的开心点。”
“谢谢!”有了美食,什么都挡不住我。
新的游戏(十)请认真游戏
22号日全食,没想到我会跟一个读者一起看,这算不算是一种浪漫?
国风楼离写字楼并不远,我走几步就到了。典雅的中国风设计,进门就是一条盘龙站于喷泉中。
香港人很注重风水,门口总有什么狮子,喷泉之类的。
迎宾的是身穿红色旗袍的美女和黑袍立领绣花长衫的帅哥,设计独特,古色古香,我有了一种回归游戏的错觉。
“小姐,请问您有预定吗?”黑袍帅哥上前询问。到底是异性相吸,看见他我心情都好了许多。
我立刻拿出手机:“请稍等,我问一下。”
黑袍帅哥亲和微笑:“好。”
我拨淳于珊珊的手机,可是,始终没人接,我很奇怪,就问那帅哥:“请问有没有一位淳于先生订了位置?”我想淳于这个姓很特殊,应该会有印象。
“淳于先生?”黑袍帅哥翻了一下手中的本子,然后他身边的人也翻了一下,都摇头,他又去了总台,还是没有。
黑袍帅哥依然面带微笑:“小姐,您会不会是找淳于大厨?”
“淳于大厨?他是不是叫淳于珊珊?”
“是地。不过。他地私房菜是需要预约地。这个月他地客人已经排满。小姐您不如预约一下吧。”
我听得有些发愣。我知道一些大师级别地厨师一天只做两次菜。他们地菜不仅昂贵。而且要排队。没想到淳于珊珊会是这样地级别。
“是他叫我来地。”
“是吗。”黑袍帅哥地笑容已经有些变化。“淳于大厨此刻正在为尊客服务。小姐不如请等一下。我去帮您询问一下。”
“好。”我开始有种不祥地预感。肚子里已经开始唱空城计。好饿。
黑袍帅哥将我请入窗边地一个空位就去找淳于珊珊。回来时给我上了一杯水:“小姐。我已经帮您询问过了。淳于大厨请您等一会。您真是好运气。他想为您献上一顿特殊地美餐。”
这还差不多,既然是美餐,等等也是值得的。
可是。没想到这一等就是两个小时,期间楚翊还打来电话,问我吃了没有,没吃就一起,我不好意思老是吃他地,就说淳于珊珊正在给我做,他就祝我约会愉快。
吾……好后悔,愉快个屁。
所有人经过门口都会看见我,那些人从进来到离开。都在我眼中,这种感觉,就像我是来蹭水喝的。
有心叫菜果腹。一看菜单,玛丽隔壁的,每个菜我都认识,就是吃不起。靠之。大概一点半左右的时候,就看见两个黑衣人跟着一对中年夫妇从里面出来,而他们身边,跟随着一个梳有辫子的男人,他脸上挂着迷人的微笑,那双漂亮地狐狸眼是如此熟悉。
见他将那对夫妇送走。我立刻上前:“珊珊。”我是那么开心,因为看见他,就像看到一桌桌美食。
淳于珊珊愣了愣,笑容发生了变化,眼中带出陌生:“你是……”
“我是舒清雅。”
“哦他打量了我一番,才恍然大悟地说,“原来是你,跟我来吧。”
“好。”奇怪,他们每个人都有我的照片。难道他没有吗?
跟在他的身后,我忽然觉得陌生了。是啊,我对于他来说,就是陌生的,他对我冷淡,也属正常。
他是了不起的大厨,又是一个精英人物,我在他的眼中,又会是如何?
他将我请入了一个包间。这个包间很别致。也很宽敞,开放式的厨房设计。一个黑晶石的吧台,吧台后便是简易厨具。
他穿上洁白的厨师服,对我微笑:“饿了吧。”
“恩。”
“那稍等。”
他拿出了意大利面,然后香气就开始弥漫,是意大利面,游戏里,吃地全是中餐,没想到在现实里,终于吃到其它风味。
不一会,漂亮的意大利面就摆在我的面前,他依然微笑,可是,那个微笑是如此之假,就像当初我初入护国府,他面对我时那虚假地微笑。
心中一阵酸楚,胃口降低了许多。
“意大利面。很抱歉,我只能为你做这个。”他随意地说着,“因为其他材料过于昂贵。”
心中一抽,他什么意思?
我扬起脸看他,他依然眯眼微笑。
心中立时上了火,我拿起刀叉,他又似随意地问:“会用吗?”
我靠你的,老子是空姐,哪里没去过!
插起面条,卷了卷,放入嘴中……
“噗!”我吐了出来,他拿辣椒做番茄汁吗!
我明白了,从一开始,他就在耍我!
“你什么意思?”我指着意大利面问。
淳于珊珊故作无辜:“什么?”
“什么什么?你拿辣酱混在番茄酱里,是存心想让我上火吗!”
“呀!一定是我工作太疲惫搞错了,我重做吧。”他转身。
“不用了。”我冷冷得说,他转身,眯眼微笑:“真是不好意思,让你等了那么久,饿……”
“如果是等一桌美食,我愿意等。”我打断他,“但是,你却将私人的一些不该有的情感,放到了美食里,淳于珊珊,你这是对美食不负责任的表现!”
淳于珊珊微微一怔,笑容发生了变化。
我继续:“你是不是认为你很优秀,我非要粘着你?我见到你所表现出来的热情,是因为游戏里我跟你相处了近十年,在六年里,你每天都为我做着不同的美食,我喜欢你的食物,因为你对你的菜是那么认真,你爱它们。所以今天,我很期待能吃到中餐以外地食物。”
淳于珊珊终于收起了那个假笑。透着几分认真地看着我。
“可是,你却让我吃了什么?淳于珊珊,你让我很失望,你跟南宫秋一样,过于自负,而你。跟他却不同,你想用这样的东西将我赶走,害怕我爱上你,粘着你。可是,你们恰恰忘记了,我跟你们在游戏中相处了整整十年,你们对我,已经完全失去了吸引力。
淳于珊珊,如果我是一只苍蝇。那么你们这几坨屎已经对我失去了滋味,我不会再来叮你们,我会去叮更加新鲜的!”
淳于珊珊大睁着狐狸眼。哑口无言地呆立在原地。
我将意大利面推回他面前:“一个好厨师,是不会用美食来达到自己某种目的,更不会去破坏美食。”
我转身潇洒而去,他和南宫秋,没有一个认真对待这个游戏,那我,也没必要在他们地身上,浪费我宝贵的时间。
心里憋了一堆火,他们一个个如此对我。让我无法冷静,坐在茶餐厅,看着衣着不怎么鲜亮的打工仔,没错,我就只吃得起这些,但是,这不表示我没吃过好的!
这些男人,TMD的什么玩意!凭什么瞧不起我!不禁拿起手机,拨通了轩辕逸飞地手机。如果他们都是如此,那就将这些必须地约会提前,早点结束,我也好去面试,尽快开始自己的生活。
“喂?哪位?”
我愣愣地对着手机,我居然真的这么做了,我深吸一口气,毅然说道:“你好,我是舒清雅。我已经结束和淳于珊珊的约会。如果你今天有空,我希望能完成我和你的初次约会。不浪费彼此的时间。”
我很紧张,轩辕逸飞是一个冷漠如冰的男人,他不会因为任何人而改变自己的计划,如果今天他有其他地事,我就会被拒绝。
对面沉寂了很久,然后,就听到他说:“你有礼服吗?”
“呃……有。”
“好,晚上六点,我会来接你参加一个酒会,注意穿着。”
“诶?”
“怎么,有问题吗?”
“没有!我会打扮好等你。”
“好,晚上见。“晚上见。”
呼……我长长松了口气,开始大吃我地馄饨面。
轩辕逸飞是一个守时的人,所以我提前穿着打扮好,该正式还是要正式,我没打算因为赌气而去刻意破坏自己地形象,我就是我,没有必要为一些不愉快地因素,去改变自己。
所以我很认真对待这次酒会,挑选了一件黑色的小礼服,将头发一次性烫卷,戴上一朵镶有水钻的大大的绢花,古典雅致,端庄大方。
然后准时地出现在轩辕逸飞的面前,他在现实里更加英俊。混血儿的俊美的脸配上现代的发型以及稍稍的染色,远比游戏里迷人。毕竟古代黑发混血儿看上去会很奇怪。
一身银灰地礼服式西装,称出他男人的线条,散发着无限魅力,和一种稳如泰山的安全感。
他一如游戏里那般冷淡,看见我时没有任何表情,只是出于绅士风度地为我打开车门,右手在门上方微挡。
我也没有多看他一眼,直接坐在副驾驶的座位上,两个人没有初次约会的尴尬,就像是已经见过一两次的客户。
我冷着脸坐在座位上,经过南宫秋和淳于珊珊,我的心情实在好不起来。
郁闷之余,我就从手提包里拿出了PSP。呵,别的女人手提小包里是化妆品,我就是一个PSP。
“既然跟我约会,请认真对待。”
忽然,身边传来了轩辕逸飞冷淡的话,而且还提到了“认真”两个字,我地火当即冒起来,看着他俊美的侧脸就开始说道:“我很认真,但这就是我,我不会为了让你们喜欢而去刻意根据你们的喜好来改变自己,那不是我。你知道吗?我是那么认真对待这次游戏,并不是为了什么吊金龟婿,或是那笔钱,而是真的很想再和你们做朋友。
我那么珍惜这个机会,即使做不成朋友,我也和你们相聚过,我满足了。可是,南宫秋月那个白痴,自负地认为我一定会爱上他,在第一次约会的时候居然开了一个什么泳装派对,在我的面前甩了他原来的女朋友,这好像是为了我,我似乎应该感动。可是,我觉得很心寒,我只看到了一个残酷的,不尊重女人的家伙!”
“所以你卖了他。”轩辕逸飞依然认真地开车,只是微微抬了抬眼皮,从前方地观后镜里瞟了我一眼。
“哈,你也知道了?没错,他肯定会认为我是欲擒故纵,我太了解他了,接下去,他就会对我冷淡,以为我会爬回去,抱着他地腿求他做他的女朋友,呵……你不觉得他很可悲吗?这一生,他说不定都没真正爱过。”我长吁一口气:“对不起,我不该对你说这些,可是,我习惯了……”
“习惯?”
我转回身,淡淡地看着前方车辆红色地尾灯:“在游戏里,你是我的倾听者……今天,我本来很期待见珊珊的,可是,他却做了一盘垃圾想赶我走。我知道你们心里怎么想的,认为这个女人是为了你们的钱,或是别的,所以就来耍我,因为这是属于你们的游戏,你们想在游戏里找乐子。你们难道真的已经无聊到要花钱买快乐了吗?”
我侧脸看轩辕逸飞俊美的混血儿的侧脸,他的睫毛是淡淡的金色,他知道我在看他,他慢慢停下车,一个侍应为我打开了车门,他依然目视前方,只说了两个字:“到了。”
我长长叹了口气,他没有打算回答我的问题,因为现在的他,不会对我敞开心扉。
下车,挽起他的手臂,两个人都一副冷漠地步入酒店。
新的游戏(十一):又见八夫
最近在招待一个读者,如果哪天大家来,我也会尽地主之谊,所以影响更新,对不起这里更多的读者……
酒会就跟电视里一样,没什么特别之处,衣着鲜亮的男女,漂亮精美的食物。以前,我偶然也会参加一两次酒会,所以不会出现第一次的傻样。
进入会场后,轩辕逸飞就去应酬,我不是他正式女朋友,他自然不会介绍我。这是人之常情,可以理解。
巧的是,楚翊和楚大叔也来了,楚翊带的女伴是我认识的安妮。
他们看见我时,先是表现出了惊讶,帅气的楚大叔还表扬我漂亮,害得我一阵脸红。
“打扮一下果然不一样了。”楚大叔顺手从侍应的托盘中取了一杯红酒,“谢谢你救了我。”
“楚大律师客气了,其实我当时真的吓得已经不知所措了。”
“哈哈哈,但是你很勇敢。安妮啊,你陪我到那边去一下。小雅啊,我就先失陪了。”楚大叔拉走了安妮。
楚翊再次感激:“今天的事真的很感谢你。”
“哎哎,你们父子两个怎么都这样,真想感谢我,就请我吃大餐。”我毫不客气,而且一定要去吃淳于珊珊做的那个什么私房菜。
“没有问题。”楚翊的语气总是很认真,就连他的笑容也透着认真,“没想到你今晚会做珊珊的女伴?”
“珊珊?他今天也会来?”
楚翊有些奇怪:“你……”
“我是跟轩辕逸飞来地。”
“什么?”楚翊似乎不怎么理解我今天跟珊珊约会。怎么晚上又成了轩辕逸飞地女伴。
“对了。楚翊。我之后是不是不用强制性和他们约会了?”
楚翊点了点头:“是地。因为是恋爱。所以合同地条款很笼统。自由空间很大。”
“那就好,也就是我对南宫秋和淳于珊珊印象不佳,就可以不与他们约会?”
“你对珊珊也印象不好?”楚翊似乎更加奇怪。
我一脸郁闷:“恩。这件事我不想再提。”
“那……你现在对后弦和逸飞感觉比较好?”楚翊从侍应手中拿过一杯橙子,放到我的面前。
我接在手中,点头:“轩辕逸飞谈不上,但至少他认真对待这场游戏。后弦嘛,是个不错的玩伴,我们已经约好后天一起游泳。”
“是嘛。后天什么时候?”
“晚上,我可能也只有晚上有空。”
楚翊不解:“为什么?”
“因为我要工作。“工作?公寓里不是什么都有……”
“喂喂喂。”我打断楚翊,“我不是你们养地金丝雀,我是一个人,是人当然要工作。”
楚翊看了我一会,了然地笑了:“那就到我这里……”
“不。”我在他说出来之前就回绝了他,“我要自力更生,别人给的东西,永远不一样。当然。如果我实在找不到,就麻烦你……嘿嘿嘿嘿。”我咧着嘴,咬着唇。像以前一样,对着他无赖而笑。
他再次看了我一会,笑了,酒杯撞上我的橙汁:“明白。”
就在此时,门口有了一阵骚动,似乎有人前来。
我和楚翊同时望去,只见南宫秋,淳于珊珊,后弦共携舞伴而来。而当我看到另一个男人时,我怔住了身体。
他在现实中,在男人发型的承托下,不再雌雄莫辩,而是英俊潇洒,白色的西装依然衬出了他的俊逸出尘。严谨地神情就像他随时都会来对我进行说教,清亮的眼睛里,没有任何一个身影,即使他身边那位红裙的美女。
慢着。那个美女怎么那么眼熟,是紫芸!而他们身后,却是白欧伦和寒思忆。
“天哪!”我捂唇。
“怎么了?”楚翊轻轻问。“真的跟游戏里一样?”
楚翊的眸中滑过一丝好奇:“游戏里是怎样的?”
我指向那几个人:“除了离歌和镜,今天都来齐了,而且寒思忆他们也都在游戏里,寒思忆在游戏里,一直追着后弦不放,而白欧伦是丐帮帮主,还有紫芸。是临鹤的师妹。应该是喜欢临鹤的人。”
楚翊也有些惊诧。
我笑了:“对了,你们并不知道详情。”
他俯下脸。凝视我:“那……我是什么?”
我开始回忆:“游戏设定的社会是女人也可以执政,所以你是宫廷内事主管,可是不要以为是太监,是个官,直属皇后,也就是风雪音,所以,你应该算是给她打工地。奇怪,怎么不见风清雅,难道现实里没有她这个人?”
“清雅她在法国,无法赶回……”
此刻,有人走到了我们身边:“我会不会打扰你们?”我立刻转脸,眼中映入了玄明玉微笑的脸,我收起笑容,和他打招呼:“你也来了?”
“怎么,看见我不高兴?”
“当然,每天被你监视,能让我高兴吗?”
玄明玉低头而笑,楚翊又从游走在人间的侍应手里拿过一杯红酒,递给玄明玉。
玄明玉拿起红酒向我敬酒:“今晚你很漂亮,吸引了他们。”“他们,谁?”
玄明玉笑容变得神秘:“他们,就是他们。”
我想了想,看了看四周,后弦正朝我而来,他地身后,远远站着南宫秋和淳于珊珊,他们正看着我,我狠狠瞪他们,然后收回目光看玄明玉:“我吸引不了他们,他们看过的美女太多。”
“看来你今天心情不佳。”玄明玉一语中的。我哼了一声。甩脸。
楚翊笑了:“珊珊今天得罪了她。”
“呵……自负的淳于珊珊。楚翊,我们该去跟他们打招呼了。”
“好。”楚翊和玄明玉对我微笑,然后离开。紧跟着,就是后弦,他到我的面前就说:“美女,今晚都认不出你了。”
“那当然。正式场合,我不能给你丢脸。对了,我看见你带宁檬来了,她人呢?”
“去化妆间了,好像很久了……”后弦挠头。
我狠狠捶了他一下脑袋:“你这个家伙,哪有这么不关心自己的女伴的。”
“舒姐你很奇怪耶。”后弦无辜地瞟我,“好像你才是我女朋友吧……”
“暂时的。”
“那也是女朋友,哪有女朋友关心自己男朋友的女伴地,应该吃醋才对。”
“好。我吃醋,我现在就去化妆间看看她到底怎么了。”
“嘿,也好。那我先去跟别人打招呼。对了,后天别忘了我们的约会,大后天如果你没有约会也给我吧,大家都想跟你再战僵尸。”
“知道了我懒懒地挥着手,转身而去。
我并不知道这是什么酒会,但是,既然那几个家伙都到齐了,一定是非常重要的酒会。
忽的,胳膊被人拽住。看去,却是轩辕逸飞,他依然面无表情,但睁开的眼睛里是警告:“不要乱走。”
“知道,不要离开你的视线嘛,放心,我会乖乖地。”
轩辕逸飞赫然一惊。我笑着离去。不知道他是否会恐慌,我居然知道他心中所想。
还没有到化妆间,就看到宁檬神色匆忙地从我眼前走过。我顺着她的视线望去,竟然是白欧伦的背影,他也是急急往外而去。
好奇心驱使,我跟上了他们。
他们走出了会场,来到会场外地屋顶花园,花园里鸟语花香,绚烂的激光给这里打上梦幻的味道。
高楼大厦的灯光化作了星光,分外迷人。
“学长,我不会在纠缠你。只是……”
“小檬。我上次已经跟你说得很清楚了……”
顺着声音,我看到了欧式秋千椅旁的两人。不会吧,小檬喜欢的那个人是白欧伦?
宁檬眼中透着坚强:“我知道,我只是想知道那个人是谁?是轩辕大哥?南宫大哥?还是淳于大哥?到底是谁?”宁檬上前一步,白欧伦立刻退后一步。
嘿,有意思,白欧伦该不是用喜欢男人为借口,来回绝宁檬吧。
“学长!”宁檬坚定地上前,“我只是想知道你说地不是假话,不是回绝我的借口!”
好聪明的丫头。
白欧伦双眉紧拧,似乎开始考虑拉谁下水。
宁檬立刻上前,却不知被什么绊了一下,就朝白欧伦扑去,白欧伦下意识接住她。
今晚是酒会,宁檬穿着小礼服,手臂和肩膀都是裸露地,白欧伦这一接,顺其自然地握住了宁檬地双臂。
两个人双双倒地,然后,就传来宁檬焦急的呼喊:“学长!学长!你怎么了?”
我赶紧上前,白欧伦已经昏倒在地,手背上一片红疹。
“舒姐姐!”
“快去找君临鹤,不要惊动大家。”
宁檬恍然,立刻跑向会场。
我探了探白欧伦地鼻息,没了。自己愣了一下,居然还用古代的动作,真奇怪。
捂住白欧伦的眼睛,掰开他的嘴,吹入一口气,然后单手握拳在他胸口狠狠捶了一拳,还是没有反应,郁闷了,这次比以往严重。
扯下他的领带绑住他的眼睛,然后开始认真做人工呼吸。
“咳!”他咳嗽出声,我松了口气。
他感觉到领带遮住了他地眼睛,吃力地抬手想取下,我当即粗声道:“别拿下来!”
白欧伦一愣,手臂垂落在草坪上。
我继续用粗粗的声音说:“视觉会让你对我产生恐惧,我尽量让你觉得我是个男人,现在你开始数数,等数到二十,再拿下来,应该就看不到我了。”
他点了点头,红疹正在退去,但他的脸色依然苍白。
“君临鹤马上就会过来,你休息一会。”说完,我转身离去。没想到在误打误撞之下,我居然救了白欧伦。
他的恐女症是心理疾病,所以他看不见我,然后将我假想成男性,应该就不会发病。
“你……是谁……”他似乎在问,而我已经走远,懒得去回答。
新的游戏(十二):他们是好友
今天很感动,无良本来想偷偷传地多点再通知大家开新书了,没想到大家都发来贺贴,感激,叩首。
到门口时,正好遇到君临鹤,他匆匆看了我一眼,就急急而去,后面紧跟着宁檬,我拉住她:“放心吧,没事了。”
宁檬有些迟疑,随后低下头“我……”。
“知道吗?他不是喜欢男人,而是对女人过敏,所以他是不会喜欢你的。你也看见了,你只是碰了他一下,他就昏迷了。”
“什么?”宁檬很是吃惊。
“这件事只有他的朋友知道,后弦没有告诉你吗?”
宁檬垂下脸:“我没有跟任何人说我喜欢的是白学长。”
“原来如此,那请保密,这样,也就没有别的女人去骚扰你的白学长了。”我朝宁檬眨眨眼睛。
宁檬没有做声,她再次看向白欧伦的方向许久,然后转身,落寞地走向会场之间,消失在那些男男女女之中,由此,会场里,又添一抹寂寞的身影。
忽然间,我很想跟朋友聊天。我走到花园的另一边,藏入树中的秋千,这里很隐蔽,不会有人来骚扰,拿出自己的手机,翻出了宝妈的电话:“喂,宝妈。”
“…………”对面沉寂了许久。“是我啦,你家乐乐怎样?”
“啊真是你!见鬼了。你怎么会想到给我打电话?难道你飞香港?”
“……你什么意思。见我就说见鬼……”
“那个……我最近生活窘迫。那个欠你地钱……”
“靠!我还真忘了你欠我钱。”
“啊!哦!我忘记了。我去年就还你了。”
“……”瞧我交地都什么损友。“喂。我在香港。你那里有地方住吗?”
“……有,不过你得帮我照顾乐乐。”
“照顾你家乐乐!拔会吧。你家乐乐鬼地跟猴精似地。”
“现在不鬼了,变宅了,小子不肯出门,我要出一趟差,本来想找个保姆,你来正好。帮我照顾乐乐,免你房租。”
“靠,你真垃圾。知道了,明天我来找你。”
“那你要快哦了,还有,我家乐乐已经十六了,你可不准对他有非分之想哦
“去你的!”乐乐是宝妈的弟弟。宝妈其实叫田宝宝,因为她很罗嗦,像我妈。所以我叫她宝妈。
“不行,你得发誓。”
“靠……”我站起,对着月亮发誓。“我舒清雅现在像美丽的月亮发誓,如果对你家乐乐有非分之想,就让月亮替你惩罚我。”
“呵……”幽静中传来一声轻笑,我僵了僵,轻声骂宝妈:“不跟你说了,被人看见了。”
在挂手机前,还听到宝妈那张狂的取笑。
转身时,看见的竟是楚翊,楚翊面带微笑:“找你很久了。”
“找我?”
楚翊静默了一会。举步上前,与我对视:“我想知道那个游戏。”
他的眼中透着认真和渴望,我疑问:“你想知道什么?”
他垂眸思考片刻,说出两个字:“一切。”
我有些惊讶,他为什么那么急切地想知道游戏的内容?但是,我不能说,因为我不能违反合同,而且,和楚翊说八夫。岂不是很尴尬?
“你真是好奇。”我故意这么说,希望他能明白我不能满足他地好奇心。
楚翊笑了笑:“律师都喜欢探究真相。”没想到他不打算放弃。
他应该知道他的父亲知道一切,但是,他也明白从他父亲嘴里,套不出他任何想要的东西。
所以,他就来找我。
就在这时,我感觉到了一束从楚翊背后而来的视线,我立刻迎视过去,是轩辕逸飞。他就站在阳台的窗帘边。半垂着眼帘注视这里。然后,在与我对视后。他微微眨了眨眼睛,我当即明白,他是叫我过去。
“对不起,楚翊,逸飞叫我过去。”我以轩辕逸飞为借口,楚翊摇头低笑,在我走向屋内的时候,楚翊在我身后说道:“那能为我画一张雪音地画吗?”
我转身,微笑:“这个没问题。”
或许楚翊好奇自己在游戏中的身份,抑或是其他的,但是,这个游戏是我心中一个永远的秘密。
门前的轩辕逸飞依旧面无表情,尽管他身后是那么纸醉金迷,他依然冷若冰霜,成为酒会里一个不容的个体。他对我只是淡淡说了一句:“我送你回去。”
我跟在他的身后,看着他挺拔的背影,想起了那段我跟在他身后,叫着姐夫,讨赏的美好时光。
他一如那时,走得很快,跟遇到地人做简单的寒暄,然后回头看我一眼,我就继续跟上。
“舒清雅。”忽的,有人叫住我,轩辕逸飞在我面前停下,从左前方走来一人,我怔怔地站着,竟然是君临鹤。
他似乎心情不佳,阴沉着脸,他走到我地面前,劈脸就说:“你怎么没有来我这里做定期检查?”
“诶?”
“合同你没有好好看吗?”
“我……”
“合同上说,你必须定期到我这里做身体检查。”
我有些发懵,合同上有这么一条?我只记得合同上说君临鹤是我的私人医生。
君临鹤的神态转为无奈:“我忘记你很糊涂,不是这个游戏的合同,是另一份。”
“啊?”那份合同谁还记得。
立时,轩辕逸飞的身体发生了微微的转向,双目半垂盯视着我们。
君临鹤变得有些生气:“合同上说,一旦出现副作用,就需定期检查,副作用已经出现,你应该明白我说的是什么。”他紧紧盯着我的眼睛,我努力回想。
“即使那些副作用是好的,也要检查。”君临鹤似乎看出我地迷惑,刻意补充。我恍然大悟,张嘴之间,他叹口气:“你是到我医院,还是我上门服务?”
上门服务?大大的公寓,大大的床,孤男寡女,美色在眼前,我立刻摆手:“不不不,还是我来医院好了,我这周就来。”
“恩,那最好。别逼我来。”君临鹤似是撂下狠话,然后才看了一眼轩辕逸飞,转身离开。好冷淡的态度啊,难道他们之间不合吗?
轩辕逸飞看了一会君临鹤离去的背影,然后转头就走,我立刻跟上。
或许是因为轩辕逸飞的冷漠,即使有女人对我投来好奇的目光,她们也没有上前问询,只是远远地,对着我指指点点酒会并没有结束,但似乎轩辕逸飞已经想离开。我坐在他的身边,虽然早已在游戏中适应他这份冷漠和疏离,但他那份寒气,还是有些刺痛我的心。我能在游戏里解救他,可是在现实里,我却无能为力。
一路都彼此沉默,他沉默地开车,我沉默地看窗外。直到,我发现路越来越僻静,渐渐还看见了大海。
“我们去哪儿?”
就在我问他时,他地唇角竟是扬起一个淡淡的幅度:“女人不是喜欢夜晚与情人激情海边?”
我看着他的笑容,这并不是他开心或是喜悦的笑容,而是生气的笑容,每当他想折磨他的猎物时,他都会露出这个淡淡的,几乎不可见的邪恶笑容。
他慢慢停下车,侧脸,脸上的怒容已经非常明显:“舒小姐,无论你在游戏里是如何风生水起,但是现在,你是在现实里。秋,珊珊都是我地朋友。本来,我很期待你地表现,但是,你犯了我的大忌,就是在我地面前,说我朋友的是非,所以,现在请你下车。”
怎么也没想到,轩辕逸飞会为南宫秋和淳于珊珊“报仇”,是啊,我真笨,在现实里,我对于他们是陌生的,而他们,却是好友。
“呵……看来是我错了,我还没完全适应这个现实,认识到你们其实都是陌生人。”我转身。
“如果你肯向他们道歉,我会送你回家。”
“不用了。”我冷冷地打开车门,在跨出轩辕逸飞跑车的那一刹那,我明白,我和他不会再有第二次约会,尽管他此刻的作为是出于朋友之谊,但是,我也无法原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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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的游戏(十三):他并没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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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色的尾灯在我的视野中慢慢消失,冰凉的海风将我彻底吹醒,在现实里,他们是陌生人。
我对于轩辕逸飞来说,是个陌生女人,而我,还在他面前,说着他的好友南宫秋月和淳于珊珊的坏话,呵,我是入戏太快,还是过于自以为是,真当他们还是游戏里的那些宠爱我,迁就我的男人们吗?
沿着海边公路往回走,涛声如歌,不知不觉的,停下了脚步,遥望海滩,夜幕与海面交接之处,星辰正在慢慢升起。
我又在气什么?他们本就不爱我,我又为何因他们的捉弄而生气?这份气是因为我依旧无法从游戏中脱离,依然幻想着能和他们成为好友。
我真是贪心。
海滩边,有一堆篝火,几个年轻人在海滩边嬉闹,不禁有些羡慕,年轻真好。看他们的样子,似乎还是高中生。
三个男生追着一个女生,可是,我越看越不对劲,那几个男生压倒了那个女生,女生叫声也越来越大了。
靠!海滩门?!
脱下高跟鞋,跃出护栏。
本来,我是不想管闲事的,但谁叫我心里正不爽,算这帮小子倒霉。
“喂!你们干什么呢!”
三个男生已经掀起了那女生地裙摆。女生眼泪都出来了。
男生们先是慌张了一下。站起身看见是我这么一个女人地时候。便换上一副有些无赖地笑容:“美女。要不要一起玩。”他们说地是粤语。我回以国语:“靠你地。你们才几岁。居然在海滩玩4P?”
“加上美女你就5P了。”男生盛情邀请。
我一下子就将高跟鞋扔了过去。
八公分地细尖高跟。扔在一个男生脑门上。立刻见血。
那几个男生估计也不都是混混,例如那个见血的,立刻就害怕得大喊:“血!啊流血了,我怎么跟我妈交代。”
其他两个男生目露凶相,那个女生立刻拉好衣领往后缩。这情景,怎么这么相似?想起来了。就是贾少华当街掳人的那次。
“你真没用,就流点血鬼叫什么!”
“我跟你们不一样。”
三个男生竟是起了内讧。
“不一样还来跟我们一起玩,滚开,看我们教训那个女人。”
寒光晃过眼前,两个男生还拿出了刀子。
我提着另一只高跟鞋,瞅着这两个小子就不爽。
一个小P孩得意得在我面前耍刀子:“哼,让你见见老子……”
还没等他说完,我手中的高跟鞋就朝他扔去。
“咣!”他应声倒地。
我冷笑:“要揍人还说什么开场白,找死!”
沙滩上。只留下一个男生傻站着,他和我大眼瞪小眼三秒,立刻转身就跑。一边跑,还一边骂:“臭婊子你等着,我去叫大哥!”
我抡起拳头,他跑得比兔子还快。
没打成,心里憋气,我就开始骂那个没有昏迷地男生:“你看看你,你还不如那两个,一个男生,流点血就哭鼻子。”
“你打我……唔……我要告诉我妈。你知道我妈是谁吗?”
“我管你妈是谁,教出你这么个儿子也算失败!”我一边说,一边拿出手机,小男生害怕了:“你要做什么?”
“小白痴,这个世界上有样东西叫手机,当然是拍下你们的犯罪现场。”
“不要!姐姐我错了,你千万不要拍,我会被我妈打死的!”
“那你还不滚!”
小男生不走,扭扭捏捏不知道干什么:“他们开车来的。
“臭小子。居然胆子那么大,你们真是不要命了!”
小男生不敢再说话,抱着膝盖老实得坐在那个昏迷的男生身边。然后我再看向那小女生,小女生显然更加害怕我。
“你到底知不知道什么叫矜持,不要看小男生帅就凑上去,吃亏的是你自己,懂不懂!”
小女生吓得有些发傻,她不是那种小太妹,不然刚才那情形也不会大叫。我也不会来管他们地闲事。这个社会。道德越来越沦丧了。
就在这时,有更多的人往这里而来。那个衣冠不整的男生带着四个似乎是混混朝这边而来,一边走,一边伸手指我。
立刻,男生和女生都躲到了我的身后,男生小声跟我说:“我就是跟着他们来的,他们是耗子的大哥。”
“靠后。”
此时是夏天,那几个混混穿着可谓……凉快,有的光着膀子,有的穿着一件汗背心,有的是挂满了链条,有地穿满了孔。
根据从电视剧里学来的经验,这些混混是比较下层的,身上顶多有西瓜刀。
若是从前,我会离这些人避而远之。但是现在,在游戏“副作用”地影响下,我出奇地冷静。
“就是你打昏了小强。”其中一个已经转起了小刀,另几个色迷迷地打量我。看样子,他是那几个人的老大。
我瞥了一眼他们所说的小强:“他们想非礼这个女生,还想非礼我,我就揍了他们。”
老大点点头,扬手间,就狠狠打了领他来的男生:“这妞是你能泡的!还不过去道歉。”
男生揉着头,不服气,但还是跟我道歉:“姐姐,对不起。”
我不说话,领着两个孩子往回走,立刻,四个混混围了上来,那个老大还走上前:“美女。别走啊,一起去喝一杯,开开心。”
“不用了。”
我走,他们就拦。
“美女,交个朋友嘛。”一个人伸出手朝我摸来,我立刻抓住他的胳膊就摔到了沙滩上。他手臂上那油腻腻的汗渍把我恶心的,没想到打架会这么恶心,而且,他身上还有狐臭。
“臭婊子别给脸不要脸!”
看着一个缺口我先把两个孩子推了出去,然后对准面前的人就是一脚。早说了,要打就趁早,讲什么台词。
虽然没有了内力,但现实里地人都没有,所以我不吃亏。
这一脚扎扎实实踹在对方的小腹上。位置正确就能踹地他起不来。
“我操!给我抓住这个婊子!”
三个人一起扑了上来,我一跳,飞起腿先踹向两个人的下巴。有些失算,早知道应该穿高跟鞋。
寒光划过眼前,三个男人就亮出了刀,先抓住一个,夺了他地刀,然后和他们打在一起,忽然,身后有人偷袭,我从刀背的反光中。看到了是那个小孩,正想着怎么闪躲,突然,那个小孩就被人从背后撂倒在地。
我来不及看那人是谁,伸手就夺取了另两个的刀,迅速将手中的刀抵在那个老大的脖子上:“再动,就宰了你!”
混混们,惊呆了,另两个开始后退。扶起了还在地上喊疼的伙伴。
“美美美美女,我们,我们只是跟你玩玩。”
我冷冷瞪着他们:“滚!”
混混们和那个男生,背起昏倒在地上地男生,夺路而逃。我将所有的刀扔在地上,转身向来人道谢:“真是太感……”我怔住了,站在我面前的,竟然是轩辕逸飞。
他沉着脸,拧着眉。双眸中。是隐隐的火光。
忽的,他看向躲在一边的一男一女。冷声道:“车在那里,上去!”轩辕逸飞指出了方向,立刻,男生和女生朝那里跑去。
我收回视线,开始找我的鞋。
“你知道刚才有多危险!幸好我没有走远!”身边的某人开始教训我。
找不到高跟鞋了,我扬脸微笑:“那真是感激你的搭救。”
他依旧板着脸:“再遇到这种事,记得先报警。”“报警?等警察来了,那小姑娘早被轮了。”
“她被轮也比你被轮好!”当轩辕逸飞脱口而出这句话时,我和他都怔住了。
他立刻撇开目光,冷声说:“那样地女孩早晚都会堕落。”
我反驳:“如果今晚没人救她她就会堕落,但是有人救了她,告诉她这个世界原来不是那么冷漠,她就会改变!总之,我没有觉得今天我哪里做错了,包括对你朋友所做地那些,随便你们怎么想,这个游戏,我都不会继续下去!”
转身,走人。
“舒清雅!”
不理。
“上车!”
停了停,朝公路而去,毕竟这里拦车麻烦。
护栏边,果然停着我熟悉的那辆车,两个孩子已经坐在后座上,惊魂未定地看着我,我甩门时,又把他们吓了吓,我转身就说:“你们不是每次都那么幸运,会有人救你们,还有你!”我指着那个男生,“快跟你同学道歉!”
轩辕逸飞上车后,两个孩子就看向他,似乎他才是他们地救星。轩辕逸飞从观后镜冷冷得看着那两个孩子:“我认识你们的父母,今晚的事,如果你们乱说半个字,我就会把真相告诉你们的父母。”
立刻,两个孩子面色苍白。
我愣了愣,没想到轩辕逸飞认识他们的父母,那他们的父母,就应该是上流人士。
可怜的孩子,以为轩辕逸飞比我要和蔼,却没想到,会更加冷酷。
新的游戏(十四)新的参与者
把两个孩子送回家后,轩辕逸飞将车停在我的公寓楼下,我没有下车,他亦没有让我下车的意思,似乎就在等谁先开口。
最后,我妥协:“你怎么回来了。”
“我一直没走。”
“为什么?”
“只是想小惩你对秋的恶作剧,和对珊珊的态度,以及今晚你对他们的诋毁。”
“我没有诋毁!”
“但是,他们是我的朋友。”轩辕逸飞侧过脸看我,我气闷地将脸甩向一边。
“他们有他们不对的地方,但是,你对我来说,始终是个陌生人,我不会容忍一个陌生女人在我面前不停地,不断地说我兄弟的是非,所以我将你扔下车,希望你能反省。”
我不说话,他说地没错,如果是我,我也会站在兄弟一边。这就是男人之间的义气。
“但你毕竟是女人,我有责任保护你的安全,所以,我没有走远,打算在半个小时后,再来接你。结果你却在跟人打架。”
继续沉默,我找人出气呢。
“我想……我们都看错你了。所以。希望你收回海滩边说地最后一句话。”他地语气转为柔和。我从车门边地观后镜里。看到了他认真地脸。
我疑惑转头:“哪句?”
他慢慢垂落眼睑。金色带卷地睫毛遮起了他地双眸。他转回脸正视前方。面无表情:“没什么。你到家了。”
他这句话地意思就是我可以下车了。
“等等。”在我想开门时。他却叫住了我。视线落在我地长发上。“你地发饰呢?”
我下意识摸了摸。发现头上地绢花掉了:“应该是打架地时候掉地。”
轩辕逸飞若有所思,然后他却是先下了车,为我打开了车门。
他的确很绅士。
就在我跨出车门时。他却将我拦腰抱起,我惊呆了,陷入戒备:“你做什么!”
“你没穿鞋。”他只是淡淡地回答,甚至都没有看我。
他关上车门,不管我是否愿意,一路都这么抱着我。我地心跳在他那淡淡的古龙香水的包裹中。开始加速。
不可以,我不能动心,他不是轩辕逸飞了。不管怎样,我都不能比他们先动心。对了,我已经决定不再继续这个游戏了。
希望你收回海滩边说的最后一句话……
我想起来了,我海滩说的最后一句话,就是不想继续这个游戏……
轩辕逸飞的体贴险些拽出我心底对他地爱,我没有想到,这个游戏对我。根本是一种诱惑。玄明玉是在考察我现实与虚幻之间的分辨能力吗?
这一晚,我失眠了。
我不知如何去面对他们对我的关怀,即使是他们不经意间流露的一点点关爱。都会激起我心底的滔天巨浪。
把他们当朋友吧,而且是普通朋友,那么,他们即使关心我,我也不会自作多情,因为朋友之间,不就是互相关爱的吗?
第二天顶着黑眼圈去面试。
茶楼很高档,装修得小桥流水,荷叶飘荡。一个个小包厢都像立在荷塘中央。不得不佩服现代巧夺天工的装修技术,竟是将荷塘月色搬入了屋内。
面试是在一个包厢内进行,琴曲之声从那包厢内幽幽而来。面试的人很多,排了一条长龙。
我纯粹是为了想工作而工作,所以就不心急地坐在尾端,顺便拿出PSP玩。等我再抬头的时候,身后又是一条长龙。
好不容易轮到我,面试地一共是三人,当中一个中年人。是总经理,另外两个是年轻的人事经理和行政总监。右侧,还有一位身着素洁套装的秘书。
几个人上下打量我,估计是在看我地外型。片刻之后,中年人就开门见山:“不用自我介绍了,直接弹吧。”
我看向一边,是古琴。
前面的应聘者也弹过,而且有很多都弹得不错,哎。社会果然竞争激烈。
我弹了一段《青花瓷》。然后停下平视那个中年人,他的名牌上写着方文山:“方总经理。您好,虽然您不让我自我介绍,但我还是想说一下。”
几人视线交错,然后再次落到我的身上,面带微笑。
我继续说:“我叫舒清雅,不仅仅会弹古琴,还会弹古筝,琵琶,会奏箫和笛子,所以如果茶楼哪位乐手生病或是有急事无法前来,我便可以顶替。工资方面,要求不高,而且,我有自己的房子,贵公司不用为我提供住宿或是住房补贴。”
方总经理和其他人有些惊讶,两位年轻人开始隔着那方总经理小声商讨。
方总经理看向那个秘书:“娜娜,去把琵琶和洞箫取来。”
秘书离开后,方总经理面带微笑:“舒小姐,既然你说会弹奏很多乐器,那么耳听为虚,眼见为实,你不介意为我们表演一下吧。”
“这是当然。”心里开始感谢百花宫的那段经历,不然我也不会那么多的乐器。
面试最后的结果,就是我出来时,后面的人都失去了资格。再次感叹竞争地残酷。
顺利得获得第一份工作,一下子感觉自己已经完全回到了现实,获得像个真人。去他妈的恋爱游戏,接下去他们想约我,老子还不一定有时间呢。哼!
紧接着,我去了宝妈家,见到了躲在房间里的乐乐,宝妈今天就要离开,乐乐便交给了我。
我想来想去,决定将乐乐接回自己的公寓,住在宝妈家就是我照顾乐乐,但住在公寓,就是小零照顾我们,何乐而不为?
宝妈将乐乐匆匆交给我。就走人了。我看着面前这个已经长大了的少年,三年前见他的时候,鬼的像个人精,可是今天,他却跟那些明星一样,戴着可以压得很低的太阳帽。他有了所有宅男的特质外加见光死。
他最近在暑假,所以我还不用操心他上学地事。
“乐乐,还认识我吗?”
小男孩点点头,利落地背上了背包,里面是他的衣服。
“你……”
“舒姐姐,你那里有饭吃吗?”
我愣了愣,原来他会说话,大大地帽檐遮住他的脸,让我看不清他的神情。
“当然有。一日三餐。”
“那没事了,我们走吧。”乐乐竟是走在了前头。
这时已是傍晚,香港的生活节奏非常快。但是依旧有大部分时间是浪费在路程上。随便找了个饭馆,解决晚饭。
结账的时候,我了,钱丢了,都不知道什么时候。
乐乐连脸都没抬就帮我付了钱,我更。
好在当乐乐进入公寓时所表现出来的惊讶和欢喜,让我稍稍欣慰,他将包往沙发上一扔,就开始问自己房间在哪儿。
我指出他地房间。手机就响了。
是那个约会呼叫手机。
接起时玄明玉地声音就从那里而来:“我这里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你想先哪个?”
“坏地吧。”我自然而然地走到落地窗边,望向玄明玉的办公室,那里有一个白色地,小小的身影。
“坏消息是我今天跟镜聊起了这个游戏,但是他却说你会给他带来劫难,所以他不打算加入这个游戏。”
“什么?镜?你,你怎么可以擅作主张给我,给我……”
“呵……是不是像拉客?”
“……姓变的。请你尊重一下我的意见好吗!”
“如果可以,我真的很希望他们八人都会参加。”
“NO!谢谢你了,我不想被八个人都看低。”
“呵呵,好消息是有一个人想加入这个游戏。”
“谁?”
“他会给你打电话,你可以放心,他地加入,是因为对你有好感。”
“到底是谁?”“镜来了,对了,我的公寓可不是给你养宠物的。”
我翻白眼。想解释地时候。玄明玉已经挂上手机,我立刻奔到望远镜的地方。偷窥时,玄明玉放下了所有的窗帘,还对着我露出他那个迷人的微笑。
Oh卖糕的!
到底是谁?还有人会对我有好感?
玄明玉真可恶,不愧是学心理的,挠的我心痒痒。
乐乐很快就把自己当做公寓的一员,他似乎没有宝妈说得那么严重。
准备睡觉时,他正在电脑上编写着复杂的东西,反正是我看不懂地。
于是,我好奇得问:“乐乐,你在弄什么?”
“防火墙。”
这个词我明白,他回头,一个阳光帅气的少年,就是没什么笑容:“舒姐姐,你的电脑有入侵的迹象,你不常上网吧。”
“入侵?哦,没有。”
“那就好。”乐乐转回身。
我靠在门边看他:“乐乐,你姐姐说你宅,不喜欢说话,我看你没那么严重。”
“只是不想跟姐姐说话。”
“为什么?”
“她腐地越来越厉害了,上次居然要给我介绍男朋友。”
“……”石化。
“舒姐姐你不会吧。”他转头,我还保持石化中。
“舒姐姐?”
“哦,不会,我先去睡了,明天会有人来打扫公寓和做早饭的。”
“好的,姐姐晚安。我试着追踪那个入侵的人。”
“哦……”
宝妈居然给乐乐介绍男朋友?我的老母啊,她绝对是我们腐女中的精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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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的游戏(十五)平静的生活
新的游戏(十五)平静的生活
第二天,跟后弦他们游泳的时候,我带上了乐乐,就像乐乐说的,他一点也不宅,只要别把他跟男人联想在一起,不过,说实话,乐乐长得确实有点受。
结束后,后弦约我晚上打游戏,我说不行,他失落地在那边鬼叫鬼叫,我说我要上班。他们就很不解地看着我,说公寓里什么都有,上什么班?
乐乐就在一边突然说道:“大人总要上班的,待在家里像什么?”
此时此刻,那帮比乐乐大不了多少的少男少女们,才忽然发觉,原来我算是大人了。
至于游戏的问题也很快得到解决,那就是乐乐,乐乐也是个游戏高手呢。
于是,后弦他们就跟乐乐在公寓里打游戏,我就去茶楼上班。
茶楼有个好听的名字:荷塘月色。
在人事经理的带领下,先是认识了其她几个演奏的女孩,加上我,一共是六个人,香港这边信风水术数,听说六人组合大利这里的老板,所以当一人走了之后,老板便急着招人。
很快跟另五个演奏者打成一片,在换衣服时,她们聊起了原来那个古琴演奏者,原来她被一个老板看上,做小三去了。
我还傻傻的问为什么不是二奶,而说是小三?她们笑了,说那老板原来有两个老婆,她自然就是小
我恍然大悟。香港很多老板大老婆小老婆都是同住一屋檐地。然后还有其她地小妾。就跟古代没什么两样。
我们地演奏服是仿古地长裙。换完衣服我习惯性地看了一下两个手机。发现在那个约会呼叫手机上有一个楚翊地未接电话。还有一条短信。打开一看。原来是楚翊问我工作如何。在哪里。再看时间。居然是我和后弦他们游泳地时候……居然一天没搭理他……赶紧拿着手机回消息。说上午游泳去了。没看见。工作不错。只不过是在晚上。
因为工作地时候不能带手机。所以就将手机放回衣柜。然后跟着大家上工。
第一次在现代社会穿古装。感觉很新奇。让我想起了百花宫地日子。我们就是那卖艺不卖身地。
我们演奏地地方在人工水池地中央。周围是被轻纱和珠帘笼罩。大家开始演奏起传统地音乐。
忽然发现她们奏起来都是死气沉沉,但是细细一想也可以理解。当你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地弹奏这些曲子,当艺术只是成为一种谋生的工具。或许,许多人都会失去那份原有的激情吧。
于是,从这一天开始。我又恢复了我认为的正常生活。
白天我会睡得很晚,然后晚上上班,茶楼十一点结束营业,有时乐乐还没有睡,我就会给他带夜宵。
那天其实后来楚翊发我短信问我什么工作,我没有回答,因为我想要一点自由空间,在那个空间里,没有八夫。
玄明玉说地那个新的参与者。始终没有出现,其他人除了后弦,都没有来找我,我终于过了几天平静的生活。
后弦时常跑我这里,他有时是为了找乐乐,他们一大一小两个人总是窝在电脑前,不知道在折腾什么。有一次无意间听到后弦问乐乐能不能进FBI的主机,我被实实在在地吓了一下。
打破这段平静生活的,是风雪音的画。其实风雪音的画我早就画好,只是想先享受几天没有八夫的日子,所以一直没有去找楚翊。
拿着画准备去找楚翊的时候,后弦却来了,他看见了我地画桶,随口说道:“风姐姐的画可好了。”
他这一句随意的话,引起了我地注意,我便问:“哪个风姐姐?”
后弦不把自己当外人地从我冰箱里拿出可乐,乐乐也走了出来。后弦随手扔给他一罐。然后说:“就是风雪音,她如果不出意外。应该会成为一流的画家。”
“是吗……”不知为何,听完这句话后,我心里有了一个疙瘩,究竟是什么疙瘩,也说不清,“后弦,你知道风雪音,楚翊和离歌他们的事吗?”
后弦挠挠头,看向乐乐,乐乐转身就回了自己的房间,然后后弦才说:“我也不清楚,当时我正在念书,只听说风姐姐想拉着离大哥自杀,结果到最后一刻好像风姐姐改变了主意,将离大哥放了,她自己……”
我怔立着。后弦叹口气:“哎……真是可惜……”
后弦的话,让我心情变得沉重。
到楚翊律师事务所的时候,楚翊又出庭去了,不过楚大叔在,他听说我来了,便将客人请出了办公室。
“你来得真是时候,那个女人快把我烦死了。”他笑着给我泡上一杯咖啡,“谢谢你将我从噪音中救出。”
我忍不住笑了,楚大叔真幽默。
“听小翊说你已经工作了?”
我捧着咖啡,点着头。
“有休息日吗?”楚大叔对我很关心。
“有,一个月两天,其实我也无所谓,因为是晚上工作,而且我本来晚上就没什么事做。”
“哈哈哈,那我岂不是不能约你吃晚饭了?”
“诶?”我愣了愣。
楚大叔笑得像弥勒佛:“你又送什么画来?”“呃……是风雪音的。”我觉得有些尴尬。
楚大叔听完,拧了拧眉。
“楚大律师,楚翊他……”
“小雅,你应该自己去寻找答案。”忽然,楚大叔的表情变得认真,转而,转为忧虑,“我很久没见小翊如此关心一个女孩了,但是,我很担心他将你作为雪音的替代品,所以如果他哪里做得不对,楚伯伯现在就提前替他跟你说声对不起,好吗?”
我怔住了,一时不知说些什么。
“那些孩子需要一个将他们带出困惑地人,所以我们选中了你,我知道他们现在对你还有些排斥,但是,我们相信你,因为你很优秀,你的优秀,他们迟早会看到。”
我继续发愣,楚大叔今天说的话,怎么跟镜一样玄妙。
“哦,让我来看看你的画。”楚大叔抽出了画,笑着赞叹,“恩,不错,哪天你给我也画上一幅,让我看看在古代我会是什么样子。”
“楚大……”
“该叫楚伯伯了。”
“哦,楚伯伯。”
“哈哈哈,这个月月底你休一天假吧,他们都想见见你。”
“他们?”
“就是轩辕伯伯,南宫伯伯他们。”
我愣住。
楚伯伯笑眯眯地对我轻声说:“提前见见你的公公婆婆。”
噗!我彻底晕翻。
这天,我第一个到了茶室,然后就坐在舞台上对着琴开始发呆,月底就要见那帮真正的幕后黑手了。他们的目的又是什么?
在几个月前,我为了钱,做了一个游戏的自愿测试者,侥幸地成为千人中地幸存者,没有发疯,没有陷入沉睡,而是回到了现实,继续自己的生活。
因此,我让他们产生了强烈的好奇。
玄明玉一直觊觎我的大脑。
南宫秋月他们一直不服那个游戏的结果,认为我是用卑鄙的手段得到了他们。
而为了知道真相,他们又计划了一个恋爱游戏,想以此来研究我,调查我,了解我,顺便羞辱我。
“是不是觉得没劲了?”一个声音将我的思绪拉回,原来是另一个演奏者幽幽,她是琵琶手,“喂,听说你还会弹琵琶,反正现在没人,我们来较量一下怎样?”
我耸耸肩,表示同意。
于是,她开始弹,弹的是《十面埋伏》,因为是茶楼,所以音乐都偏于轻柔缓慢,像这类节奏紧凑的,从未弹过。
弹完后,其她几个乐手也到了,大家开始做我们地见证人。服务生开始擦桌子,做着营业前地准备。
幽幽将琵琶扔给我:“该你了。”
我接过,开始弹,一下手,她们就全愣了,我弹的是《wewillrockyu,我还一边弹,一边唱:wewillwewill
我将琵琶还给张口结舌地幽幽:“嘿嘿,不要那么正经嘛,本来每天弹那些就很无聊了,谁说不能用传统乐器玩摇滚的?”
大家眨了眨眼睛,纷纷拿起手里的乐器,一个人起了个调,于是,我们一群穿着古装的女人,在舞台上疯狂地摇滚了。
气氛变得热烈,连服务生们都停下跟着我们的节奏开始摇摆。直到大堂经理的出现,我们才纷纷吐着舌头,各就各位。
茶楼开始营业,客人一个个在领班的带领下,进入包间,透过那微微透明的轻纱和珠帘,我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是命运的奇妙?还是香港太小?真是处处都能遇到他们。
现代版不是正书,但我也不希望为了尽快完结而草草了事,所以更新不会很快,但我希望能够结局完美
新的游戏(十六):又见秋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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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到的是白欧伦,除了白欧伦,还有一对中年夫妇和一位老人家,哈,不是别人,正是白老爷子。不知他们白家,是否也参与了那个神秘的计划?
大家开始中规中矩地弹奏,中场稍作休息的时候,我和幽幽相约去洗手间。女孩子就是这样,上厕所喜欢搭伴。
出来时,意外地碰到了白欧伦,有点。
白欧伦无意间看见了我,顿生疑惑,开始盯着我看:“请问……我们是不是认识?”
我还没说话,幽幽就冷嘲白欧伦:“喂,你这个搭讪的方法太老土了吧。”
此时此刻的白欧伦并不像游戏中那么放荡不羁,衣着随意,相反,很正经,想必是因为白老爷子他们都在的缘故。
白欧伦还想问,幽幽就将我拖走,还说一看那人就是个花花公子,叫我别上当。我偷笑,白欧伦如果是花花公子,那也是对男人的。
只是没想到,白欧伦竟然把南宫秋叫来了。当那家伙带着龙皇从我面前晃过的时候,我浑身的汗毛都不知道为什么竖起。
不久之后,大堂经理就来了。说有人请我去包厢单独演奏我们是可以独奏的,只不过请我们独奏的包厢要额外加付费用,这笔费用六成归荷塘月色,四成结算入当月的奖金,当然,小费归自己。
平时,我接到这样的单子很高兴,因为那些老板喝茶都是三五成群的,碍于面子,他们还会争先恐后给我小费。
不过。今天这单子在南宫秋来到之后。就可疑了。
服务生替我抱着琴。我跟在经理身后忐忑不安。其实我犯不着害怕。只是对南宫秋已经产生了一种奇怪地排斥。
打开门地时候。当我看见坐在茶桌后地人时。我反而轻松了。果然是南宫秋。
龙皇坐在他身边。
南宫秋坐在茶桌后双腿交叠。身体微侧地靠坐在椅背上。他地身后就是包间地紫色地窗帘。和他那件微微带紫地休闲衬衫相互辉映。
南宫秋挑着眉。冲着我笑。那笑容有多讨厌就多讨厌。
我翻眼,懒得去看他,等大堂经理他们都走了。我就坐在琴后面跟他开门见山:“说吧,你找我做什么!”
南宫秋身体前倾。双手放在了茶桌上,先是摇了摇头:“怎么,钱不够用?哼。也对,我们是不会给你钱花的。”
“你说的就只是这个?”逸飞还说我们误会你,怎么,想用独立来证明你的能力?”
“南宫先生,您认为我是事先知道这里是你们常出没地地方,然后在这里卖艺来吸引你们?我说,你这样活着累不累,整天花心思去揣摩别人做这些事的目的。
您放心,只要您不来找我。我也不会来约您。我记得合同说过,只要我单方面同意,你们任何一个想退出游戏都可以,但是我要退出游戏,就必须你们四人同意。与其你看我不顺眼,不如请退出游戏,”
南宫秋的眼神立时发生了变化,他闭上眼睛似是想了一会,再次睁眼。眼中的戏虐被一片深沉取代。
他从上衣口袋里拿出一朵绢花,转移了话题:“这是不是你的?”
绢花很眼熟,我想了半天才想起好像是我掉的那朵。
“这是欧伦在他身边发现的。”南宫秋起身,靠在了紫色的窗帘边,拉开了一些,凝望外面光怪陆离地世界,“酒会那天,欧伦被一女孩骚扰,他有很严重的恐女症。因此而病发休克。他说是一个女人救了他。而且那女人知道他的病症,要求他不要睁开眼睛。
后来欧伦睁眼时。他身边就只剩下这朵绢花,他坚持认为,是那个女人所有,他调查了来会地所有人,极其女伴,都没查出这朵绢花的主人。而我看了那份名单,发现上面唯独没有你。哼,看来逸飞并不将你放在眼里。”
“我从不指望你们任何一个人把我放在眼里。奇怪?他怎么不去问临鹤和宁檬?”
南宫秋倏地转回脸,盯视我:“他们都说不知情。”
我陷入迷惑,宁檬说不知道我可以理解,小女生嘛,临鹤为何也说不知道?他虽然没有看见我救白欧伦,但那时我和他擦肩而过,他应该知道露台上,没有第二个女人。
“真的是你?!”南宫秋的语气充满了质疑,似乎认为我这个举动又充满了目的性。
我冷笑:“是啊,就是我。我钓不到你们这些金龟,就拿你们朋友下手,我像灰姑娘一样,留下线索,让白欧伦来找我,感激我,我伺机接近他,嫁入豪门。所以,为了让我这阴险的计划失败,你最好不要告诉他是我救了他。”
“你为什么不承认?”难得的,南宫秋相信我这次事件没有目的性。
我草草回答:“因为烦。”
“烦?”
“是的,很烦,你们真地很烦!”
南宫秋的眼睛立刻眯起:“你居然觉得我们烦?”
我轻哼,看向龙皇:“如果你们能都像龙皇那么安静,我就谢天谢地了。”
龙皇立刻脸红,仿佛在说怎么忽然扯上他了。
“请问南宫先生,您问完了吗?”
南宫秋脸上布满了阴云:“既然我点了你,你就应该为我弹琴。”
“弹琴?哦,这是应该的,那请问南宫先生想听什么?”
“随便。”南宫秋扔下两个字,坐回位置,心情很不佳。
随便?平身最讨厌这两个字,我就开始弹国歌,南宫秋一下子石化,空调的温度似乎变得越来越冷,他眉角直抽:“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啊,我爱国,最喜欢弹的就是国歌,我还可以免费为你唱国歌。起来”
“够了,你……出去出去。”
“好。”我站起来,不走。
他觉得奇怪:“你怎么不走?”
“小费啊。”我老实不客气。
南宫秋怒容隐现,双眼都快喷火:“你居然还好意思要小费!”
“我弹了啊,是您说随便的啊。我很三八的,你点了我还不给小费,我肯定会见人就说的。”
南宫秋眉角直抽,像他那么死要面子的人,很在意自己在外界地名声。他扬扬手,龙皇立刻从衣兜里拿出小费,我笑着接下:“谢谢南宫先生,欢迎下次再来。”南宫秋黑着脸,似乎恨不得用茶杯扔我。
转身的时候,身后传来南宫秋的声音:“你应该去承认,白家准备了丰厚的谢礼。”
“是吗!”我立刻转身,“你怎么不早说,像我这么拜金的女人,一分钱都不会放过。不过……你都说我不在那个宴请名单上了,我去承认别人会认为我冒认的。”
“我给你作证。”
“那真是太感谢了,可是,我还要顾及一下轩辕逸飞的面子,他的女伴,居然是个茶楼弹琴的,这对轩辕逸飞地声誉不好,所以,我还是消失地好。不如你随便找个女人承认,然后把钱转交给我,那真是太感谢你了。”
不知道为什么,当听完我这番话后,南宫秋怔住了身体,双眸里是深深的不解和迷惑。我猜不透他在想什么,便决定放弃,耸耸肩,挥挥手,走出包厢。
轩辕逸飞是何等身份?如果被人知道轩辕逸飞那天带地女伴,是一个茶楼的服务性质的弹奏者,不知会被其他的贵族怎么看了。我还是安分一点比较好,少给他们惹麻烦。
走了没多久,又遇到了白欧伦,他立时上前,在他没说话之前,我就先开了口:“对不起先生,您认错人了。”
白欧伦满脸疑惑,小声嘟囔:“这世上还有这么像的人?”
后来,我才知道,白家老爷子是这里的常客。世界果然小。
下班的时候,大家叫我去泡吧,想继续我们的疯狂,原本我打算回绝,可是当看见南宫秋的车还停在门口的时候,我不知怎的,就跟着大家去了。回头的时候,他的车窗已经放下,从车内射来他阴森的目光。
回头,赶紧和姐妹们走人。在游戏里,南宫秋是唯一一个能制住我的人,我最痛恨他的那些逼供的方法,所以这么危险的人,在现实里,还是避而远之的好。知后事如何,请登陆www.uu234.co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新的游戏(十七):越来越乱
直到酒吧,我的背后还发毛,南宫秋在车里那盯着我的视线,分明是叫我上车。但是,我跑了。上他的车,就是进狼窝,他不把我生吞活剥,肠子扯出来看清楚我到底是什么做的,绝对不放过我。
一帮女人到了酒吧继续疯狂,也有陌生男人来搭讪,酒吧嘛,正常现象。不过,幽幽似乎很擅长打发那些男人,我们喝光了酒晃晃悠悠出了酒吧,姐妹们不是同路,她们纷纷上了的士。
当我想上车的时候,胳膊忽然被人捉住,我晕乎乎地看去,是龙皇!
一下子,酒醒了八分,已经坐上车的幽幽立刻下车:“清雅!清雅!”
我向幽幽准备呼救,却传来龙皇淡淡的声音:“少爷不想有麻烦。”
惨了。我对幽幽扯出笑:“没事没事,我朋友来接我了。你回去吧。”
幽幽深表怀疑,直到我被龙皇拖上车,她还站在的士边担心地看着我。
龙皇一上车,车子就发动,他开车,我还比较放心。
左边是南宫秋,我赶紧找出手机想找玄明玉。突然,手机被人抢走,然后华丽丽地扔出车外。
我瞠目结舌:“你,你……”
“舒清雅,你已经让我失去耐性,告诉我一切,关于那个白痴游戏的一切!”南宫秋咄咄逼人,又来了,就跟游戏里一样。
“我不能说地。合同上条款。”
忽然。南宫秋逼近。俊脸在我面前放大。熟悉地煞气让我窒息。他贴近我地耳朵:“我相信你会说地。”热热地气息吐在我地耳朵上。配合着酒劲。让我心跳开始加速。
怎么办?装死吧。
我摸着头:“你……你说什么呀……我地头好痛……”
“舒清雅!你别给我装傻!”南宫秋一把扣住我地手臂。我笑了:“咦?秋啊。你怎么把头发剃了。哎……还是长发好看……唔。呕!”
“喂!舒清雅!我警告你别在我车里吐!”
“呕!”
“龙皇,停车!”
车立刻停下,南宫秋打开车门,郁闷地将我拉到公路边。我扶着墙,偷看南宫秋,他双手环胸靠在车边,脸上阴云密布。
“呕!”
他抽出了一根烟,气闷地点上,叼在嘴里等我。
怎么办?装死吧,这是对付南宫秋最好的方法。
于是,我扶着墙根开始下滑,没有形象也比被南宫秋逼供地好。
“喂!喂!你怎么了!”南宫秋扔掉烟头朝我跑来。
我慢慢闭上眼睛。然后倒落:“呼……呼……”“你!该死,女人就是麻烦。龙皇,把她抱上车。”
“是。”我听见了龙皇的脚步声。
“算了。还是我来。”有人烦躁地抱起我,我闻到了那淡淡的烟味。
“该死,怎么醉成这样,这让我问什么!”他将我扔上车。我继续装死。
“少爷,现在去哪儿?”
“她的公寓。”
“是。”
“慢着……哼,我有个更好的主意。”南宫秋发出了一声轻笑,“回家。”
“少爷……你想带舒小姐回家?”
“没错,我要看看明天她醒过来是什么反应。”
车子发动,我开始蜷缩。完了完了,怎么办?我另一个手机里没存玄明玉他们的电话,好后悔。
不久后,我就被某人从车子移到了床上,他一点都不温柔,是把我扔到床上,然后我感觉到他爬了上来。
坚持!舒清雅,我这么告诉自己。
明显地感觉到他爬到了我地上方,然后就是长时间的寂静。他在看我,我甚至感觉到了他的呼吸。
“你到底有什么目的?那帮老家伙到底有什么目的!”
看吧,就知道他以为别人都有目的的。
“算了,反正我不会上当。哼,你娶了我们,笑话!一定是用药物控制了我们。”
哎哎,随便。
南宫秋爬了下去,听着他的脚步声远去,我立刻翻身。一愣。南宫秋的房间,大得不像话。
慢着。现在不是欣赏他房间地时候,貌似,传来了洗澡的水声。快溜!
虽然我装死,但是我包不离手。
转身,身后一张黑色的大床,脑中一下子就浮现出某人和无数女子在床上翻云覆雨地景象,心火立时上来,跳到床上狠狠蹦了几下。
呵,我这举动真像小孩子。
下床,看见了南宫秋放在床头柜的手机,犹豫了一下,还是翻起了他的手机号码簿。找到了玄明玉的电话,躲到角落就拨他的手机。
对方一接电话,我就嚷:“玄明玉,快来接我,南宫秋抓住我了!”
“恩……”对面先是传来一声男人初醒的轻吟,我地脸都黑了,拜托大半夜不要发出这种让人YY的声音。
“是小舒?”
“对,就是我,南宫秋发狂了,抓了我审问我游戏的事。”
“你不能说!”玄明玉终于有了精神,“你在哪儿?”
“他家!”
“哪个家?”
“没关系,我有G“G个屁,你那个手机被他扔了。”
“什么!快看看你所在小区的名字。”
“我现在在他房间里,看不到,不过应该是半山。”
“好。我知道了。”
“呼……”在玄明玉挂掉手机后,我长长舒了口气。
根据我对南宫秋地了解,这变态洗澡最起码用上半小时,不知道这段时间,玄明玉能不能赶得及。
我在南宫秋的床前来回徘徊,慢慢静了下来,这间别墅里。为什么没有佣人?看来这里多半是南宫秋的淫窝。
黑白银为主基调的装修,显得那样清冷和后现代,一种寂寞的氛围,包裹了这间别墅。
下楼,却碰上了龙皇,他一怔。站在楼梯上仰视我:“舒小姐,你醒了?”
“恩,我想去喝点水。”反正玄明玉也要来了,我不怕了。
龙皇让开了路,我从他身边而过,最后,还是忍不住像游戏里一样,拍了拍他的头:“乖。”
黑线布满龙皇的脸,他肯定无法猜到我这个动作的来历。
“叮咚。”忽地。门铃响了,还怔立在楼梯上地龙皇面露疑惑,那份疑惑里。多了一分戒备。
他立刻到屋内门边的屏幕前,打开,大惊:“离少爷!”
离……少爷?
“龙皇,开门,我是来接舒小姐的。”
“对不起,舒小姐不能离开。”龙皇的语气很淡,我眯眼,跑向门口,龙皇立刻扣住我的手。我真地生气了,南宫秋凭什么!
反手就撂倒了龙皇,龙皇震惊地睁圆了眼睛,似乎不敢相信我居然撂倒了他。我愤愤地揪起了他的衣领:“告诉你家主子,他再有下次,我会投诉他!”
拍拍手,潇洒走人。
努力克制自己那颗狂跳的心,不断告诉自己,这里是现实。离歌已经不爱我,更不依赖我,我们是陌生人。完全的,陌生人。
我不能再像以前那么激动,以免给离歌也带来不好地印象。
视线变得朦胧,不敢看向门口地人,他是那样挺拔,然而,他依然那样清冷。
“你没事吧。”
不要。不要关心我。千万不要。
“我……没事了。谢谢你来接我,可是……我是打给玄明玉的。”
“我是南宫地邻居。”
“……”原来如此。
“上车吧。我送你回家。”
“谢谢。”自始至终,我都不敢去看离歌的脸,即使他给我打开了副驾驶地车门,我依然躲到了后座。
他的出现与别人都不同,他是来救我。
他拿出手机,拨了个号码:“明玉,我接到她了,现在准备带她回家。”
他……果然和玄明玉是好友啊,他们……会不会是……如果离歌喜欢女人,我宁可他喜欢玄明玉。这算是女人小小的自私吗?呵。
车子慢慢开动,很平很稳,一如他地性格。
“舒小姐,对不起,最近我一直忙着实验,没有来约你。”
“诶?”我怎么有些听不懂?仰脸间,看到了观后镜里他的脸,尽管已是短发,尽管已是现代的清爽的休闲装,但他依然英俊地像个明星。
“怎么,明玉没有告诉你我是那个新的加入者?”
“啊?”我呆若木鸡,大脑一片空白。
“我想,今晚就是一个很好的开始。”
离歌……居然是玄明玉所说的,新的加入者……
他说他忙于实验,那他又是什么职业?和我进行这个游戏,又是什么目的?
天哪,我怎么开始像南宫秋,竟也开始怀疑别人了。
离歌,你应该没有目地吧,你一定没有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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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的游戏(十八)离歌的目的
最近心情很差,想开虐,想放弃,但看见大家的榴莲,还是算了。淡定,淡定。面包会有的,面包会有的。
离歌的出现在意料之外,也在情理之外。
现在的状态应该是像在护国府里初遇他,他不认识我,我也不认识他,依照他那样清冷的性格,为何会加入这个游戏?
蜷缩在后车座上,最终因为疲倦而昏昏欲睡。梦中,我看见了八夫的冷漠,看见了他们的远去,看见了他们对我说:“你是谁?请不要靠近我们。”
我哭了,我失去了他们,更重要的,我失去了他们的爱。
失去一个朋友尚会悲伤,更何况是爱人。
我要退出游戏!我要退出!
“我要退出游戏!让我ou!”我哭喊着醒来,却在看见离歌时立刻后退,他的手中,拿着纸巾。
他在片刻的吃惊后,将纸巾递到我的面前。
我怔怔地接过,原来我真的哭了。
他转身,静静地坐在我的身边,他不再看我,让我稍稍有些轻松。
在游戏里。他在最脆弱地时候。我出现在了他地身边。而现实中。我最脆弱地一幕。却被他看见。
呵。命运。
“需不需要明玉来给你做心理开导?”离歌轻轻地问。我擦干眼泪笑了:“不用了。我只是做了个噩梦。”
“但是你在梦里说要退出游戏。是不是南宫吓到了你?”他侧过脸。眉目间微微有些歉意。“对不起。他地性格就是如此。”
离歌。在为南宫秋道歉。是啊。他们在现实里。也是朋友。
这里跟游戏不一样。游戏里。他们相互为敌。但在这儿。却是朋友。
朋友也可以是敌人,敌人也会成为朋友。是不是正因为在现实中他们都是朋友,所以游戏里,将他们设定为敌人,想看看最终会发展如何?
“你为什么要加入这个无聊的游戏?”我脱口而问。因为我不相信离歌会和南宫秋他们一样那么无聊,他,还有其他三个人,不是一开始不愿意加入吗?
玄明玉说新加入的是因为对我有好感,那这份好感又是从何而来?
离歌转回脸静默了许久,再次看向我:“你救白欧伦的时候,我就在旁边。”
我陷入了怔愣,夜风从车窗吹入。扫去了车内的沉闷。外面昏暗一片,不知身在何处。
“你参与的那个项目,是一个非常庞大的计划。它的数据在科学,医学,心理学。微生物学等等多项领域,都有很重要的作用。当时。我主要负责生态舱地研究和生态液的配制。”
离歌的话让我震惊,原来他也参与了那个项目?
他身体前倾,双手交握随意地放在膝盖上,额前清爽的刘海不再像游戏中带着小小的卷。
“这个项目具体的运行,我并未参与,我只是参与了前期,当时第一批生态液从动物转为人体试验的时候。失败了。那批试验者,险些成为牺牲品。”
“牺牲品……”
“就是我差点成为凶手。”离歌的语气很淡。可是这份淡却莫名地让人心疼。他在自责,而且自责至今。
“我知道你已经知道了雪音地事。但是,她并没死。”
“什么?”
“当你成为第一个成功试验品后,风家就将雪音移入了生态舱,希望虚拟的世界能够重新刺激她的大脑皮层,使她苏醒。她也就成为植物人复苏试验的第一个试验者。”
我目瞪口呆,原来风雪音并没死,而是成了植物人。
“那楚翊知道吗?”我立刻问。
离歌摇了摇头:“除了参与项目的几人,其他一概不知。而且,我们一致认为,楚翊还是不知道比较好,雪音只是试验者,能否成功,我们并不知道。楚翊应该有自己的幸福。”他说完认真地看着我,狭长的眼睛里,是冰冷的霜冻。
是那一次次试验,让他变得冷血?还是那一次次失败,让他对生物地生命变得麻木?
“我加入游戏,是因为想从你的身上,找回我失去的。”离歌认真的视线望入我的眼睛,黑色地双眸竟是有些朦胧起来。
我不解地看着他,他有些失落地将视线从我的脸上移开,望向窗外:“那天我看见欧伦病发时,竟是无动于衷。
直到看到你救他,我才感觉到了害怕,我失去一些很重要地东西,我甚至已经不会关心自己的朋友,所以看到那样热忱的你,我决定加入这个游戏,希望你能帮我找回这些失去的。”
又是找回过去的那个纯真、善良、富有爱心的离歌吗?天哪,为何跟游戏里一样?
“所以,请你不要退出这个游戏,我想,这个游戏的本身,就是让大家从你身上,找回自己。”
离歌地话让气氛变得更加沉重,我不知道南宫秋他们如何,但是,我觉得离歌并没骗我。
曙光渐渐映白了东方,竟是凌晨了。
我随口问离歌:“后弦也算吗?”
“后弦?”
淡淡地曙光照亮了离歌的脸,他地脸上透着深深的迷茫。
“后弦那个应该已经是他自己了。”
离歌恍然般睁了睁眼睛,淡笑出口:“是啊,他还是自己。”
“天亮了,不如我们去吃早饭吧。”我提议。对着离歌微笑,他看了我一会,脸上露出淡淡地笑容:“好。”
就在他回到前座,准备发动汽车时,我的手机忽然响起,一看屏幕,是乐乐,我接起来就骂:“你这小子真没良心,知不知道我差点被人绑架!老娘我一个晚上没回家,你就不担心!”
“拜托,大婶,现在都什么世纪了,一个女人半夜不回家很正常。”
“你……”我气得无语。
“我现在不是打了嘛。”
“这还差不多。”心里少许安慰。
“记得回来给我带早饭。”
“噗!”果然还是有目的。
乐乐在挂掉电话后,我继续对着手机怒视。
“你的手机不是被南宫秋扔了?”面前传来离歌疑惑的声音,看着他微侧的俊脸,我解释道:“这是我自己的,里面没有你们的手机号,因为我想保留一点私人空间。”
离歌不再说什么,转回头的时候,他淡淡地问了一句:“谁住在你公寓里?”
“朋友的弟弟,叫乐乐,虽然不把自己当外人,但是很乖……”
车子开始开动,窗外的景色渐渐明亮。
“过会还要给他带份早饭回去,今天后弦也会来……”我收住了口,我居然像在游戏里一样,跟离歌絮絮叨叨。
捂脸,无法自拔。
“如果困了就休息一会,到了我会叫你。”
离歌说出了我的心声,此刻不说比多说好。
和离歌的早餐很愉快,因为是到国风楼吃的。
淳于珊珊大模大样上工时,我当没看见他,淳于珊珊还故意上来搭讪,一下子就被离歌的冷语挡回。离歌说的是:“珊珊,请不要骚扰小舒,她现在是我的女朋友。”
嘿嘿,我心里那个乐啊,看着珊珊那双生气的狐狸眼,我就憋不住笑。
后来我问离歌他是不是知道珊珊他们捉弄我的事,离歌点点头,说明玉跟他说过,有机会就帮我报仇。虽然是玄明玉那个变态叫离歌帮我报仇,但我还是很开心。
离歌也是一个大忙人,所以他在送我回家后,就离开了,我就开始补眠。
睡到自然醒的时候,就听见了游戏声,后弦应该来了。后弦还拿出一个手机,我自然知道那是什么,虽然之前对南宫秋和淳于珊珊和生气。但是既然轩辕逸飞和离歌都希望我不要退出游戏,那我就给他们面子,勉为其难地继续吧。
而且,还有一个这么可爱的后弦呢
于是,我索性也不睡觉了,加入他们,和后弦乐乐一起,枪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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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的游戏(十九)君临鹤的医疗中心
谢谢安妮的安慰,我已经慢慢调整好心态了。现代版当初的设定就是十万字,现在只有一半而已。八月的粉红票请投给新书PK,万分感谢。
又平静了几天后,宁檬突然到访。
她自然是跟着后弦一起来的。
她坐在沙发里虽然不说话,但似乎有些紧张,握着玻璃杯欲言又止。
“怎么了?这么大心事。”这些小妹妹在我眼里都是孩子。毕竟我在游戏里多活了十年。
宁檬放下橙汁,忽然握住了我的手,我凉了一下,因为橙汁是冰的。
“舒姐姐,你跟学长相认吧。”
“学……长?”
“他一直在找你,可是,可是当时他来找我的时候,我因为嫉妒所以没说,但是,我想,或许姐姐能治学长的病。”
“哦来你说的是白欧伦。”
“是的,那时学长拿着你的绢花来问我,后弦也在,他也没有说实话,可是,姐姐,你帮帮学长吧,他这样一定很痛苦,还用,还用……喜欢男人来敷衍我们……”宁檬说着说着就低下头。
我打趣:“说不定他真喜欢男人呢。”
“不会地!”没想到宁檬生气了。我恍然。宁檬跟我不是一路地。她不是腐女啊。哪像我们腐女。那男人要是不喜欢我们。我们就祈祷他喜欢男人。
ORZ……我们好邪恶。
一下子无法回归正常。不知道怎么劝宁檬。只有说:“你……放心。我如果能帮一定帮……不过现在去认。他会以为我奔着奖金去地。”可不就是为了奖金?干脆以后做白欧伦地随行跟班。他晕一次。我救一次。然后拿一次钱。貌似……很多钱啊。挖卡卡卡。
“姐姐?舒姐姐!你又在开小差了!”
“咳咳!因为姐姐还有工作。那个……”
“吱吱”恩?虾米东西在震?
宁檬也感觉到了,她的手伸向屁股下面,然后皱着眉挖出了一个手机:“舒姐姐……你怎么把手机……乱扔……”
看着那个在震的手机我想起来了。因为见它烦,我就把它调成震动,然后塞到了沙发垫底下,眼不见,耳不听为静。
宁檬还是小姑娘,就是单纯,如果是我们这批腐女,发现屁屁下有震动,还是沙发。指不定又YY到哪里去了。
先瞅瞅是谁,如果是南宫秋之类的就不接。
一看,一哆嗦,屏幕上赫赫然一个红十字,这是我给某人设的来电头像,血淋淋的红十字,是君临鹤!
“舒姐姐,你怎么了?”宁檬关心地问,我机械地笑了笑,接起电话。对面就传来某人相当平静。但却让人战栗的声音:“舒清雅,你是不是想让本医生上门为您服务?”
“不不不,我这就来。马上,立刻。”
“很好,那我等你。”语气依旧很平静,“认识路吗?需不需要我来亲自接你?”小君同志将亲自两个字说得特别明显。
“不用不用,我自己来,自己来。”
抓着手机,心慌慌。我把体检的事早忘得一干二净。
人就是这样。身体没什么地时候,都不会想着要去体检。一旦有什么了。体检也就晚了。
宁檬用好奇的目光看着我,我问他:“知道君临鹤的医院在哪儿吗?”
“原来是君大哥。”宁檬笑意融融。“当然知道,他叫你去医院?舒姐姐哪里不舒服吗?”
“不,是例行检查。”
就在我跟宁檬对话时,乐乐房间里传来了比较嘈杂的声音。
“不好!他反攻了,快拔,拔出来!”是乐乐。
“没想到他这么厉害,我们两个居然都攻不过他一个!”是后弦。
“你还说他只有十三岁,靠,这么强,快拔,不然我们完了!”
挑着眉,晃到乐乐的房间,他和后弦正手忙脚乱地拔电源和网线。
“我说,你们在折腾什么?”房内一片凌乱。
后弦紧张转身,咧着嘴笑:“没什么。”
“真没什么?”我看向乐乐,乐乐立刻出卖后弦:“他,他叫我进别人电脑,给他找资料。”
我横眼后弦,后弦仰起脸,摸着头:“哦!我要上厕所。”
“慢着!”我拦住他,他看别处,“带我去君临鹤那里。”
“啊?哦。”后弦立刻闪人。
我关门,慢慢逼近乐乐,乐乐被逼到床上,脸上充满恐惧,我爬上去,俯视他,他抱紧身体,哭喊:“我招,我全招,千万不要毁我清白。”
“那你还不说!”
“好嘛。他给了我一个地址,我哪里知道对方地安全系统跟FBI主机一样,我觉得不对劲,但又觉得很刺激,就想试试看。他还说,对方只是一个十三岁的孩子,所以我想应该很简单,没想到……”
“那个十三岁的小子是不是叫小九?”
乐乐摇头:“我不知道,后弦老大没说。”
靠,都成老大了。我警告乐乐以后不许再听后弦的,乐乐连连点头,末了还好奇地问我是不是间谍,我把他海扁一顿,才老实。
后弦今天特别乖,一路上大气都不敢出。宁檬有所感觉,奇怪地在我和后弦之间观望。
车子开出了市中心,我一愣:“这是去哪儿?”
“君大哥的私人医疗中心,在市郊。”
转眼进入了一片郁郁葱葱排列整齐的树林,白色的楼房,在树林里若隐若现。
一条白色的大道通往那幽静医疗之地,规模并不小,楼房建到了半山腰。
进去之后,后弦就说要走,我想让后弦等我。可是后弦说,君临鹤一检查就要好半天,他和宁檬在医院里做什么。
也是,医院不管怎样,都是晦气的地方。他说等我好了。就打他电话,他来接我。
问了前台地护士之后,摸到君临鹤的诊疗室,还没进门,就听见一声惨叫:“啊”
“君医生,这位先生有很严重的痔疮。”
“知道了。”
痔疮?那喊声好熟悉啊。是谁捏?
“临鹤,你的小护士可真是越来越不温柔了。”
这是……
“你再不走动,下次我们见面就在手术台了。”
“呵……这痔疮或许能给我带来好运。”
“神棍。”
“时候到了,那我就先走了。”
门内有人出来。我赶紧躲到一边一盆大大地盆景后,贴着墙壁。米想到会在这里,在这样的情况下,遇到镜,而且还知道……他得了痔疮。
他的病,怎么总集中在下面……肯定是天机泄露多了,报应……听说痔疮严重了,男人会无心XXO滴。同情他。
而且,检查痔疮也是很痛苦滴。还好是小护士下手。嘿,镜今天算不算被人X了屁屁?^^。不知为啥。我心里贼高兴。
乐着就进了君临鹤的诊疗室,一个粉红色的护士正在洗手,她地头发全部在护士帽里。脸上也戴着粉红地口罩,但是从那双大大的眼睛里可以看出是个漂亮的女人。她看见我进来就说:“你怎么不敲门?”
呃……还要敲门?没来过这么高档地地方。
君临鹤见是我,立刻沉下脸,护士以为君临鹤气我擅闯,就说:“出去。”
我退后,君临鹤冷冷地说:“你晚了。”然后他站起来,对那护士说:“你可以休息了。”
小护士看看我。再看看君临鹤。带着一丝怀疑出去了。
“坐下。”君临鹤关门的时候带出这句话,我立刻乖乖坐下。
君临鹤走到我面前。一身白大褂让他看上去是那么玉树临风。
他盯着我看了许久,看得我冒出了冷汗。然后。他才坐回原位,我大大松了口气。
“最近有没有什么地方不舒服。”他开始问,我摇头:“没有。”
“有没有失眠。”
“没有。”
“有没有出现幻觉。”
“没有。”
“有没有出现幻听。”
“也没有。”
“这是几?”他竖起一根手指。
“你叫什么?”
“你不是知道?”
他抬眼,脸色阴沉,我立刻回答:“舒清雅。”
“我是谁。”
“君临鹤。”
“很好,看来你精神状态正常,接下去我会让人陪你做一些身体的检查。”他扔给我一个简易的文件夹,我知道,这是体检单,打开一看,看到检查肛门的项目,了。
其实普通身体检查,这很正常,但是在君临鹤地地头,我会觉得很不好意思,你看,除了验血,还要验大便,我得培养一下便便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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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王爱
小时後,在山里跑,常常有一顿没有顿,
大了些,跟着家村里的人,到城里,城里的人,其实很好,
可是当时我不懂,只觉得为什麽给次给我的食物,
都刚刚好让我半饱一顿?!
有天,有个提着菜篮的老爷爷跌倒,
地上滚着萝卜,青菜,还有好几个大馒头,
我走过去,原本想捡馒头,
可刚好看到那老爷爷的膝盖破了流血一片,
我我走过去扶起那老爷爷
----回忆录----
路上,
我一手抱着沉重的菜篮(破了咩),
一手掺着那老爷爷
他问[你叫什麽名字?!]
[没有]
[打哪来的?!]
[山里]
[识不识字?!]
[不知道]
老爷爷微微叹口气,[家里还有人吗?!]
[没有]
那位老爷爷是宫里采办的公公,
要我先扶着他,回到小厢房上药,
从小门里,进了我从来都很好奇的高墙里,
从此,我的人生,如被残刀划过的纸,
再也拼不齐
老爷爷送我去净身,挨过一阵子的不舒服,
就好了;
高墙里许多跟我年龄相妨的男孩,三餐吃的饱,
晚上十几个男孩,都睡在一个偏僻的大通?,
有几次,我听到奇怪的呜咽,想爬起来看个究竟,
睡在我旁边的另一个大孩子,总会轻拍我的肩膀,要我别多事,
等日子久了,也就习惯了;
直到有一晚,大家耳语相传,一个男孩没有回房,
待隔天起来,就听说,他昨晚跳进荷塘自尽了
那是个长相秀丽的男孩
因为我们这院子里的,都还是新来的,
一些小杂事,十来个男孩轮流派着,
总有闲下来的时候,老爷爷会来看看我,
告诉我一些简单的道理,在地上写几个字教我
久而久之,我也看的懂几个字
那次外国的智者来,管事的公公看我们几个伶俐,
调了我们房里的几个男孩去皇宫里的凉亭,
路上不断嘱咐,要多个心眼,要注意主子的眼色
那天我恭谨的站在花丛旁,
等着宫里姊姊(皇宫里有些宫女,喜欢我们叫她们姊姊)的差遣,
才听到环佩叮当,就听见旁边的人喊着[拜见护国夫人]
我还没有来的及抬头,也跟着跪了下去
我悄悄抬头,远远的看见凉亭里人影晃动
不久,那天那管事的公公找我去,说我乖巧懂事,
要我去塞妃的苑里听管事的姊姊调派;
在管事公公的带领下,我到了塞妃的院子,
林子里,隐约有几个人影;
我被一丛金色吸引,第一次看到像金子一般,
闪烁的金色头发,我愣住了
管事的公公拉着我往小院走,一边小声的叮咛
[塞妃喜静,尤其是当她在那相思林里的时候]
相思林,成了我必经之路,虽然里面有着数不尽的小道羊肠,
但我仍然期盼,那天端汤送菜,能再看到那一抹金黄
这阵子,有时我仍然会回以前的住的院子去看看,
逐渐减少的男孩,有的被派入不同的殿,不同的苑,
有的则被弱肉强食淘汰,就像我以前在山里看到的野兽们一样,
只不过,小兽死的时候,还会凄声哀嚎,
在这里,一切的发生,就跟季节的转换一样自然,
没有人会在意,没有人会追究,
甚至,恐怕都没有人记得这些曾经.
有次,轮我放假,想着要去找爷爷,路过假山,就要到门口,
突然有个女人把我拉入假山後面,恶狠狠的喊着打劫
我抬头一看,身子骨开始哆嗦[护护国夫夫人?!]
那清秀美人的小脸皱着,装弄着凶相,我怕的是护国夫人的身分,
而不是那半调子装强盗的脸[是是是]
掏出身上一些?下的碎银子,没想到护国夫人抢了我手上的钱,
竟然又吼着[劫色啦!不过你既然有钱,那就顺便劫个财。叶^子~悠$悠www.uu234.com叶子悠$悠^首发]
我脸色苍白,不要,我不要像那些一个个消失的男孩一样
[夫,夫人,奴才不能服侍夫人呐]
[说什么废话!快脱!]护国夫人吼的更大声,我马上脱下外袍,中衣,
忍着眼框里的眼泪,突然想起老爷爷
突然,护国夫人低吼[可以了,滚滚滚]我一听,眨眨眼睛,
[夫人,奴才真的可以走了?]
护国夫人微叹口气[对,留下衣服,滚!]
[是!]我不用死了我快速的跑出宫门
等我上气不接下气的奔跑到市集,回头看着远远的飞檐高墙,
想起几年前,扶着老爷爷跨入那门槛的时候,
老爷爷小声的说[这墙里,都是可怜的娃]
当时,我还想着,吃的饱,穿的暖,有什麽好可怜的?!
今天被护国夫人抢了衣服,抢了银子,我想着,
原来人模人样的主子,其实,跟山上的强盗一样,都是渣
等我回到宫里,管事的公公说,皇上召见书房,
我战战兢兢的去了,一进房,就跪下了,
心想皇上不会发现了我今天被护国夫人打劫一事吧?!
我在书房里跪了很久,以为皇上走了,一抬头,
看到一双半掩的眼睛,一双琥珀色的眼睛,
想起苑里灿灿金发,皇宫里,都是美人
皇上没有说话,抛了几颗金珠子给我,[下去]
等我回到苑里的住处,紧握的手心满是汗,
金珠子,可以买很多好吃的,还可以送些小玩艺给老爷爷
隔天,我跟其他几位公公商量,
轮假排一起,这样我就不用自己过那假山出宫了.
某天,我回了那大院子探望跟我一起住在大通?的男孩们,
原本十多人,现在,剩下不到五个,剩下两个还睡在大通?,
另外的两个,还有我,分别服侍皇宫里三位大主子
陪着皇后娘娘的叫’小三子’,陪着皇上的叫’小秋子’,另外一个,
就是我,我还没有被赐名,管事的公公叫我’小旺子’
我们聊了一下午,晚缮前,大家散了,要回各自的伙房去提膳食,
顺着小道,我才绕过假山,就听到有人小声的在说话
[哇!这里怎麽埋了这麽多银子?喔!我得小声点,
别给别人听见,嘻嘻嘻,发财了]
我怀疑,可是想起之前,那金珠子握在手里的感觉很不错,
也许这位姊姊需要我帮忙她挖
我头才探出,眼前一黑,就不知道
接着恍惚之间,听到皇上皇上的声音我突然醒来[嗯]
嘴突然被一只手捂住
我没有注意抬高的另外一只手已经握成拳头,
而是感到,身上坐了一个柔软温暖的人
突然,想起之前被护国夫人打劫的经过低眼看着身上,
晚了
皇上与大人都看到了
看着坐在我身上那女人衣衫不整,长发批散,我用力一推那女人,
爬着跪在皇上的脚边[皇上明鉴,皇上明鉴,是她将奴才打晕,企图不轨。
奴才刚刚醒来。什么都不知道,皇上请相信奴才。奴才真地什么都不知道啊!!!]
[你走吧!]皇上大赦一下,[谢皇上,谢皇上]我马上连滚带爬的跑走
等我跑到苑里的膳房,房里的姊姊看我衣衫不整,又一副慌乱的样子,
安慰我,说晚膳,刚刚先差了小乐子去了.(小乐子是另外一位小太监)
晚了些,管事的公公又过来找我,说皇上要在御书房见我
这次,我心底比较稳当些,跟着管事公公的背後,还想着,
会不会等会又有金珠子拿?
等我进了书房,才正要跪下,就听皇上说[免了]
我心中忐忑,低着头,
皇上离坐,绕着我走了一圈,
竟然问[进宫多久了?!在哪座院子伺候?!家里还有人吗?!]
我摇头[进宫五年,在塞妃的苑里伺候膳食,家里没有人]
忽然想起带我入宫的老爷爷,可是他虽然老了,仍然住在宫里,
只不过是在另一座清冷的宫殿
皇上[朕的书房欠个墨童,明天就过来伺候着]
我惶恐,脚一抖,马上跪下[奴才谢谢皇上]
皇上[下去]
管事的公公带着抖个不停的我回到苑里,拿我的小包袱还有几件衣衫,
宽慰我[墨童这差事不错,薪捧也多了多,别抖了]
带我入宫的老爷爷曾经教过我一句话,
越危险的地方越安全希望,这句话说的就是我的未来
皇上主子赐名’小连子’;
伺墨几年下来,懂得更多,皇上主子允我翻阅书籍,
而我从来不揣测皇上主子的心思,只做好份内的事,
听说,朝廷里风起云飞扬,可御书房里总是静静的,
除了最初,那位打昏了我的女人进驻了各把个月以外
老爷爷,也在一个冬季,过世了
一晚,我正要到书房去伺墨,在门口,我驻足,
看到书房里,除了一身腥红狼狈的皇上,还有王爷,
皇上的手里拿着一张红色的纸,两个人很久,很久都没有说话,
我垂首陪着,在书房门口站了一夜
从那晚起,我伺墨的对象,变成了以前的王爷,现在的皇帝;
新的主子刚入宫里,表情比较多,有时还会跟我们说笑,
他在後院发现了一丛竹子,很高兴,要我去护国府里,移些竹子来栽;
我移了几笋般大小的苗,长大了些,竹节班班,宛若泪痕,
皇上主子十分喜爱,常来,用那?巧白嫩的手指,摸着摸着,一站就站一下午.
後来有了小主子,小主子生辰,宫里大宴,那晚,
外头宴着各个王爷大官,娘娘妃嫔;
後院开了个小宴,在座的是皇后娘娘,
我看到一位客人,脱下了外袍,
微垂的眉眼下是琥珀色的眼睛,是之前的主子!!
酒过三巡,这桌上的几位主子话多了些,
我站在一旁伺酒,听着听着,人呈中风僵硬,而脸皮却四下抽动
琥珀色眼睛的前主子提起我被护国夫人打劫的事
一桌子的主子都呵呵的笑
又见那琥珀色的眼睛一转
我讶异,怎麽前主子出宫,回来像换了一个人似的?!
还没来的及多想,
就听前主子提到我被那女人一棒打昏又剥了外衣的往事
等淳于大人一家,与,皇后娘娘都相继告辞告退,
我斟满两位主子的酒盏,听到皇上缓缓的开口[她好吗?!]
前主子把面前的酒一口喝尽,起身披上长袍,再走过皇上的身旁时,
不知道小声的说了什麽,皇上听了先愣了一下,然後笑了,
只是笑里的苦涩,只有我一个人看到
新的主子刚入宫里,表情比较多,有时还会跟我们说笑,
他在後院发现了一丛竹子,很高兴,要我去护国府里,移些竹子来栽;
我移了几笋般大小的苗,长大了些,竹节班班,宛若泪痕,
皇上主子十分喜爱,常来,用那?巧白嫩的手指,摸着摸着,一站就站一下午.
後来有了小主子,小主子生辰,宫里大宴,那晚,
外头宴着各个王爷大官,娘娘妃嫔;
後院开了个小宴,在座的是皇后娘娘,
我看到一位客人,脱下了外袍,
微垂的眉眼下是琥珀色的眼睛,是之前的主子!!
酒过三巡,这桌上的几位主子话多了些,
我站在一旁伺酒,听着听着,人呈中风僵硬,而脸皮却四下抽动
琥珀色眼睛的前主子提起我被护国夫人打劫的事
一桌子的主子都呵呵的笑
又见那琥珀色的眼睛一转
我讶异,怎麽前主子出宫,回来像换了一个人似的?!
还没来的及多想,
就听前主子提到我被那女人一棒打昏又剥了外衣的往事
等淳于大人一家,与,皇后娘娘都相继告辞告退,
我斟满两位主子的酒盏,听到皇上缓缓的开口[她好吗?!]
前主子把面前的酒一口喝尽,起身披上长袍,再走过皇上的身旁时,
不知道小声的说了什麽,皇上听了先愣了一下,然後笑了,
只是笑里的苦涩,只有我一个人看到
很久後的後来,皇上才与我解释,那时打劫我的护国夫人,
与後来打昏我的女人是同一人
我心底总惦记着一抹金黄,塞妃被派放到冷宫,
也就是之前老爷爷住的院子,
我偶尔去找老爷爷,总会特意探一下俾女们的口风,
有回,她的院里落叶一地,临时要一个扫地的,
我脱下外袍,换上小厮的衣物,拿了扫帚就过去扫
我躬身,可是目送隐入相思林的身影,
那错身而过的灿灿金黄,退了色彩,霜华渐满
皇上驾崩的那天,我与皇后皇子们,同跪在他的床前,
皇上因为怕往日骨肉相残的情况重现,下诏命定皇子;
遗诏,我记的很清楚,里面有句是这麽写
[轩辕逸飞若有亲出子嗣,寻之诱之,奉为太子]
我听着身旁身後一片哭声,御医沉重的宣判,
风起,床上那逐渐松开的苍白手里,一片枯黄的花朵,随风扬起,白色的月季,呵
那女人,尽得两朝帝王爱
曾经想过,如果回到那天,
我是不是仍然去扶起那老爷爷?
我不知道
入魔 (镜)
的说,五十年後,风家将有巨变;
说,十五年後,风家将有巨变;
我的个性,很别扭,而,也不怎麽疼我,
我看别家的小孩有糖有新衣,有次回去吵着要,
伸出苍白的手,摸摸我的头,
[千万红尘,百般痴癫,总归尘土,淡之]
我学会讲着尖酸刻薄的话,看着来问天命的人,
脸色转换,但久了,总觉无趣,最後,把字数精简,
讲的神兮兮,这样应该很观天者的感觉吧?!
风家的母老虎把我抓去,我在牢里,关了不知多久,
每天算来算去,就是那巨变,
巨变之後,一片白惨惨
莫约几个月前,被从那牢里,移到了一个海上的小岛上,
偶尔会抓上去台上晒个太阳,大多的时间,都挂在一个浸满海水的牢,
感受那潮起潮落,孤独就是我的伴侣,而影子,
则是我偶尔才能见到的朋友
水牢里的某一天,我算我算我算算算,
竟算出了’七日内,机缘水中来’??
奇怪,我重算了两次,结果相同,
趁着晒太阳的时候,
我摸了一个石子,握在拳里,
那些人打着打着,我缩成一团,
没让他们发现异状
水牢泡久了,我自己的身体自己知道,
我除了为风家而算,已经一个废人了
初遇夫人的那晚,我落魄到无以附加,
白色的单衣因为泡水的关系,
让身上的痕迹明显意见,
我听见夫人看到我时,发出的抽气声;
那时,夫人如芙蓉出水那一瞬间,
犹然不知,这瞬间,烙印在心田深处,就是我入魔的开端;
被夫人救出,在船上时,因为体力未复,我没有算,
可是船外不断传来的动静,似是有人种下情殇,又要夫人为他解情殇,
情殇ㄚ,呵,这传说中的春药,怎会在这个当头出场?!
随着发现,这夫人很有趣,明明才结束那房中事,
但我如果在言语上稍加露骨,夫人明媚的眼,就开始尴尬的飘移
等我恢复了一些,观星,清楚又明亮的主星,
昭显着要夫人入主风家
当时,我算到了结果,却没有算到过程;
再度出海之前,我冷眼看着夫人纳夫纳侍,
谨记我的使命,为风家而算;
出海後,我嬴弱的身躯,耐不住频频的观星推占,
卧床难起,夫人还有小蕾顾着我,把床让给我睡
呵,从来,风家从上到下,都把我看做工具,
一个知天命,占凶吉的工具,
而最後,我这无害的工具,更成了看守宝库的锁;
在我说出一句句的?挂神谕之後,我看到的,
只有利益的争夺,残酷的杀戮,反反覆覆,没有尽头
夫人呵,你倒底是藏的太深,还是真心为我?!
船上的第二晚,
满头银发的夫人敲了房门,门外私谈了一番,
直到我醒来,发现了自己身体上的不一样,
也发现,我的心田上的烙印,是为何而来
从那时起,我观星推算的越来越少,
因为我想陪着夫人一起,看尽天下;
让夫人小病一场,使计诱回离歌,
没想到夫人竟然为了离歌伤到心肺;
我回到自己的房间,看着我的挂,
这’兑’,是什麽意思?!天象所示,
推算後我又补占一卦,
怎麽我依卦成计,夫人会吐血?!怎麽会!!
我气极了,反手挥出,桌上的卦,飞散了一地;
没多久,心神不定,观星,天象昭示,近日有难,桃枝解之,
我尽量陪着夫人;是夜,风雪音来了,桃枝把她收去;
夫人离魂,爱玩不归,这,离魂一久,要回魂就难了,
我看着膝上睡着一样的夫人,轻轻抚过夫人的唇,
好想,一直好想这麽做
’夫人,你若再不醒来,镜某可要放出心魔了’
我拿扇的手,微微发抖,我伸出另一只手,
轻轻的滑过着夫人的颈,夫人的触感,就像我梦中的一样;
我挑开夫人的领,想看更多,可是夫人倏然坐起,
看着我的眼里,满是不信与讶异;
夫人拿着桃枝,飞一样的离去
我倚着窗,这样也好
没想到晚些,后弦那少跟筋的小子,
把醉酒的夫人又送回我的房里,
我大喜,把夫人安顿好,想了许久,最终决定,
就让我自私一回吧;
隔天早晨,发现我俩共眠,夫人的反应,冷了我的心,
我勉强压下涌上喉咙的血,
强笑’夫人……真的生气了……镜某……只是想给夫人一个惊喜……’
夫人大怒,拂袖而去,等夫人一走,那口血,缓缓的流下,
等我回过神,银蓝色的里衣,
已经沾上许多,我看着血迹,楞了许久,
对着手里的团扇苦笑[天命,终是不可违]
许久许久,夫人没有踏足我的院子,
夫人的藏书,我翻了又翻,每每找到陈旧些的翻页,
就足以高兴一整天,我正分享着,夫人的喜爱
虽然,那书中文字所描述的,将是我永远无法做到的
临鹤与离歌常来把脉,施针,看着我逐渐消瘦,
叮咛珊珊除了药膳,还需要老?
清雅也来找我,我一直知道,她心里挂着的是夫人,
相同的,她也知道,我失守的过程;
夫人与南宫成亲的那天,他们惊闻轩辕逸飞的出家,
我拿着扇子坐在窗前,冷冷的笑着;
出家,就能忘却的话,
世上早就只剩和尚,不见红尘了
没两天,夫人着人唤我,拿了休书,房里有楚翊,后弦,和我;
我全身微微的抖着,坐的稍远,怕夫人发现;
楚翊退回了休书,后弦把休书当宝贝收了,
我拿着休书,急急的转身,在撕碎的同时,
我青灰色的衣襟,沾上了一丝血
后弦跟着我身後来,也还好他跟上来,
否则,我差点走不回房里,
知天,知天,我本知天命难违,
为什麽还会有所求而想逆天?
后弦要离开时,要我看开点,我想了想,
要后弦把我放到庭院中,我要观星
等我清醒,看到夫人着急的脸,我急忙藏起那一丝恍然梦里的情绪,
摇起羽扇,笑问[哦,是夫人呐,你这么晚来,何事?]
夫人眼里闪过不忍,不忍ㄚ,呵
[镜先生,现在是清晨了……]
[清晨?!]原来我看了一夜的星象,
一夜,我抬头看着明晃晃的太阳,
呵好灿烂,我还能再多看个几次吧?!
[这镜某糊涂了,让夫人见笑。(叶子悠$悠^首发)叶子悠$悠www.uu234.com呵……镜某还以为夫人是来找镜某陪夜,
哎呀呀,那镜某不知如何回绝,因为镜心小筑只有一张床呐……]
晨风吹过,我拾起散落的白发,
久久不能回神,夫人怕我为白发伤心,在旁喃喃安慰,
我想了想,
[夫人,现在镜某跟夫人变身时一样了,这样不是更好?呵……
你说离歌他们……会不会嫉妒镜某呢?”]
这句话才说完,我的喉咙又涌上了一点腥甜,强忍着;
淡然的笑看夫人
[镜某确实很高兴能拥有和夫人一样的银发……]
然後,夫人赶走了旁人,强掳了我强掳吗?呵
房里,夫人的吻,奇异的平息了我身体的不适,
就像那晚,银发翩然的夫人,渡我仙气一般;
我惦着自己的,想阻止夫人的怜悯,
也为自己的自私贪心,感到惭愧,
握着夫人的手,放到身下,
[镜曾经幻想,若是夫人亲吻镜,这里或许会苏醒,
可是……他还是没有,呵……果然很是不听话呐……”
当夫人对我说出她对我的珍爱;
我突然,有重新活过来的感觉,
是ㄚ,天命难违又如何?
我会陪着夫人,直到最後一天
我的主人呵
毁灭 (楚)
(叶子悠$悠^首发)叶^子~悠~悠风家的历史,跟大唐这轩辕家的王朝差不多长久,
因为不甘臣服,四下网罗人才,逐渐深入朝堂;
原本,我就是风家的人,生命的目的,从来就是达成上头的要求,
还有,让自己活下去
我的日子,见惯生死;
风家在这一代,有两个女孩,大的叫风雪音与小的叫风清雅
有次我任务结束,满身血迹,带着伤回到总堂
刚好碰到那时还小的姊妹俩,在林子里玩耍;
风雪音或许因为是姊姊的关系,那年七岁大的她,
梳着小鬟,系着七彩丝带,镇定的走向我,问我,
是否需要搀扶我要去药堂包???
我看了眼在一旁呆滞害怕的妹妹,摇摇头,这点伤,我还走的动
从那天开始,每次出任务,回风家,我总特意经过总堂的林子,
装做不在意的四下张望,盼着能瞧上那七彩丝带的女娃一眼也好
没多久,风家主子特地引荐两个女孩给我们下面的人知道,
我与她俩,是名义上的师兄师妹
小音逐渐长大,从风家,坐上皇后的位置,这中间,
每一步,都踏着血印,惊心动魄
我们所仰赖的,除了风家的探子,还有影宫的消息;
影宫,很隐密,提供消息的人,不论胖瘦高矮,都叫做南宫秋?,
风清雅受封,成了护国夫人,南宫秋?也进了护国府,
小音要我从旁协助/监视,所以,我成了正夫之一;
有次出门,小音遇上她一生的魔障,
也让我,从原本盼着明天会更好,
换成了无尽的等待,等待小音的梦醒;
离歌,被带回护国府盯着,小音让清雅守着,
我每每经过离歌的院子,总是衷心盼望,
他只是小音众多梦想中的一个泡沫,明天梦醒,泡沫也飞散了;
这,永远,只是我的空想;
在往来传递消息,某天,清雅说带上南宫秋?,后弦,
一起去天机宫找东西;
我反对,那个有进无回,高手如云的神秘宫殿,
但小音表示去探天机宫的深浅也好,才方便布局;
没想到清雅是受玄明玉的托付,要寻传说中的仙卷,
依照我手上的资料,凡夫成仙的例子,在大唐开国後还未看过
东西没找到,可是逃出的路上,清雅受了重伤,
貌似没有护她安好,心理总有着对不起小音的感觉;
回府,清雅说她忘了过去,看着我,顺着指责南宫秋?穿的寒酸,
也是,这几个胖瘦高矮的南宫,每次来都穿的一样,也无趣的很;
贾家开始有动静,可是清雅怎麽就搅了进那混水,
我有些担心,小音冷冷的对我说,静待其变;
连妹妹,都可以当作棋子的小音,
还是我我记忆中的小音吗?
我出了趟远门,回到护国府,清雅的几位夫侍怎都魂不守舍?!
等到了清雅的房里,汇报,惊觉,清雅的记忆恢复了?!
这样的变化,对目前局面失控的风家来说,是好事,还是坏事?!
以为自己已经见惯生死,直到有一晚,小音要我入夜後去见她,
当我退下衣物,躺在床上,任她恣意狂放,她低喊[小离,小离]
我才体会到,人生,除去生死之外,还有一种,叫做生不如死
之後小音要我陪她远行,去一趟天机宫,
我知道她对长生不老,
有着莫大的期望,她认为,只要活着,
能逐一实现她心中的梦想,总一有天,
风家一统天下,得到天下之後,权利可以获得一切,甚至离歌的心.
当小音被那女子一掌挥开,飞坠悬崖,我顾不了自己,
也跟着跳下,如果死可以同穴,又何尝不是一见美事?!
可是我并没有落下,悬崖旁满是盘根老树,我与小音,
各自掉落在老树的枝?上,除了一些刮痕擦伤
等回到宫里,小音的腹部逐渐明显起来,皇上没有动作,可是不代表他漠视变化,
风家的探子最近一值回报,几个州郡,被巡视的王爷做了些动作,
那曾经是护国府里的远尘呵
清雅私下找我,皇上在朝廷上暗示护国府里的人动作太多,
她要我多关照一下她的姊姊,劝她不要急;
呵,小音从小就很固执,
现在,被她的梦想与对风家的恨蒙蔽,
已经变成偏执,怎是我能劝的动?!
清雅看着沮丧无力的我,微微一叹[就当,是你上辈子欠了她吧!]
不久,清雅休了离歌与小九,说什麽要放他们自由,
呵,她不知道,小九一出护国府的门,
就被我们带到另一处的府邸,
而离歌,护国府里那,那离歌是假的
来年初春,小音要清雅出护国府去走走,
清雅带着南宫秋?与她的贴身侍婢离府.
直到小音生产,我一直隐藏着身为人父的骄傲心思,
全心全意为着小音盘算,铲除她所谓的阻碍.
有天,小音愉悦的告诉我,有离歌的消息,要去接他回来
皇宫里,艳阳天,鸟语花香,太监宫女无声穿行之间,
我站在雕梁画柱的阴影下,扶着墙,心碎,原来能够如此的安静
冬来,大雪,小音要我一起去一趟,
搭线的是离歌的好友-玄明玉,
原来,他一直都知道离歌在那里.
一路,因为千里马只有一匹,我与小音共骑,
雪花纷飞,我拉高了外袍,小音仰头看我,甜甜一笑[谢谢师兄]
顿时,彷佛回到风家的那个午後,我看到绑着七彩丝带的女孩
两天後,我们到了一个小镇,玄明玉远远的站着,看着一间正在打烊的小酒肆,
很平凡的一对夫妻,我怎麽也想不到他们会是离歌与花飘飘.
玄明玉要我与小音,在花飘飘生产那日再回来带走离歌
他难到不知道,小音贵为皇后,岂能轻易离宫?!
来年春末,我们又一趟远行,
这次,带走了一个小女婴,还有离歌.
之後,我看着清醒後的离歌反覆抗争,小音抱着他的女儿,
笑着说天下,就只剩下他一个,还有这
然後,玄明玉递过一丸丹药,两个人,得意的站在离歌的面前,
大笑的说这就是他的小舒,炼成的长生之药;
我看着离歌露出的表情,浓厚沉重的哀伤,
混杂的为力,还有深深依恋的模样;
想起那晚,我躺在小音身下,离歌,呵,
我俩同样都为情所伤,不如相伴走入那无间炼狱
初夏了吗?!我站在院子里,看着皇宫的方向,唧唧虫鸣,呜呜风声,
小音与孩子,都好吗?!
忽然,我感到杀气,那女人,还是追来了吗?!呵
眼前忽然飘过离歌那瞬见的表情,我垂下眼,[好,我带你去见离歌]
天绝猛然刺穿我的外衣,在胸口上轻点,
我却没有感到痛,我的哀伤,在今晚全如破碎的玉环,
细细小小的碎片,却倾泻了满满,我所能拥有的未来
那女人质疑我是否设下了陷阱,我苦笑[我只想让这些折磨快点结束]
穿过幽暗的密林,到了小音的幽宅,那女人仍然十分小心,
或许是看我[你们,你们到底把小离怎麽了?!]
等她看到那疯了的离歌,我痛苦的靠在门边,笑着
[离歌折磨着雪音,雪音折磨着我,我们报了仇,得到了风家,
达到了所有的目的,可是最後,却是在互相折磨,位什麽?!
呵我们在互相折磨]
笑着,眼泪竟然滑落脸庞我抚上自己的脸,我,竟然还会流泪!
[为什麽小音会对离歌这样执着,甚至已经完全走火入魔,陷入疯狂!!啊!!!]
我痛哭用力挥舞着双手[你们走!]
小音来了,我知道那女人恨她,在她递出天绝的同时,
我冲了上去,呵当剑穿过我,我有种解脱的快感;
小音想追出去,我抱紧小音的腿,看着熊熊火光,
祈求着,就让一切,都在今晚结束吧!
无双 (?-续傀儡)
[秋??!南宫秋??!]
对上风清雅淡然又好奇的眼神我无奈一笑
已经连着几天,惊觉自己,竟然会失神,
这,该不会是那坏女人传染给我的病吧?!
晚上,皇上在护国府大宴,我陪着风清雅周旋在人群之间,保证她的安全
直到宴会开始,我把风清雅留在厅内,
她最近也常失神呵,眉宇间总是透着淡淡哀伤轻愁.
一曲"荷风飘香",拉开晚宴的序幕,
我离开大厅门口,走向园中的林子,后弦这小子约了我;
[夫人呢?!你把夫人弄那儿去了?!]
寂静的树林中,后弦的大嗓门,格外清晰
问我要夫人,我又不是老天,怎知那夫人去了哪?!
不知自己被层层覆盖的容颜,已显苍白
[你怎麽不说话,自从那天夫人跟着你离开後,第二天夫人就变了,说,
你们到底在玩什麽把戏?!]
什麽时候,连这粗神经的小子,也在注意那坏女人?!
我怒,那坏女人应该是我的猎物!
[南宫秋?,你别把我当傻子!听着是不是你们把她利用完了灭口?!你们]
我听到灭口这两个字,想起那吻,
原本,是打算给她一个难忘的一夜,
怎麽成了我?一直一直反覆想起那吻?!
她的挣扎,她的甜美,
还有那双表情丰富,清澈的眼?!
我是风家的傀儡,怎会开始有了惦记?有了牵挂?
并且还牵挂个不知飘去哪的幽魂?!
’碰’我一拳砸在树上,寂静的夜里,树叶枝桠乱颤
[南宫秋?现在我该怎麽办?!]后弦喃喃念着,
我也很想知道,我该怎麽办?!
从我手中逃走的猎物,是一缕幽魂呵?
’当啷’我解下配剑,抛向后弦[杀了我,我把她找回来!]
后弦退了两步[你你你有毛病啊?!杀了你有什麽用?!]
是啊,杀了我有什麽用?[我不甘心!真的,很不甘心]
我靠着树,仰头看着漆黑的天幕,想起几日前,我受伤,
她踹开房门,连带把我撞倒,我躺在地上,明明是风清雅,
就那身上穿的,也是平常衣裳,可是,我看见她,大步走进房里,
随意的带进了一身阳光,炫丽灿烂,照亮了我空无余物的房
接到我手上的任务,从没有失败过,
这次,甚至在无意间,达成了换魂的任务
可是,忘不了关怀急促的语气,忘不了芬芳甜美的幽香
倒底,倒底是什麽让我如此迷惘?!任务达成的果实不再如以往诱人,
我宁愿,我竟然宁愿她回到风清雅的身上!
[为什麽?为什麽会这样?!她说的对,
我无力与天抗衡!呵我们都只是凡人,什
麽轩辕族,凤族,玄族离族商族通通是凡人!]
第一次,我对自己,从没有怀疑过的追求,
生出了满心的无力感
[我们只是凡人,什麽长生不老?什麽天下之主,都是老天定的]
我低喃,抛下后弦
后弦追了上来,我不理他,转回宴会主厅,
碰巧看到风清雅心不在焉的带着小若离席,
现下正是多事之秋,我紧跟上,
碰巧听到清雅说她做不来那路人甲
呵想起她嘻笑怒骂的表情,心头一暖[你就是你]
是啊,舒清雅,你就是你,无人可以替代的,
就算走遍天涯海角,我也会认出你来!我暗自下了决心!
风清雅下了新的命令[秋?,你回影宫,一定要找到她的下落,
她的存在,对我们究竟是不是有威胁,
通知影宫的宫主,这边派人接替,此项任务不限时间,路人甲死活不拘,我要结果]
[是]我应着
这可是风清雅要我去寻找路人甲
照例,影宫的影子出任务前,可以先到女人房打个转,
我站在院子门口,看着里面一片螓首低垂,精致缤纷的脸庞,
随手挑了一个,秀丽端庄,耳畔零碎的发丝,带笑的眼神,像谁呢?!
隔早,我拿出影宫送回的消息,一一滤过,想起最初,
路人甲是从天机宫那次出行後,才上了清雅的身体,
这麽说来,是不是该从玲珑宝监入手?!
微风徐徐,是个出门的好天气不过,出门前,先去见个人
我坐在御书房外的树上,等他;
他的习惯,下了朝就回书房,
批那些永远批不完的旨卷王朝的管理,运作,全过他的手,
我不懂,那些蝗灾,那些水患,除了在赈银的申请上盖上龙印,
拨出赈银,还能做些什麽?!
那年,我们都年轻,他站在泉边,虽然雾气弥漫,
可是我仍然看到他裸露的身上有些新伤,手指末端也微呈紫色
那一架打完,看在他说他会负责,而我俩功夫平分秋色的份上,
我掏出身上的药,分了他一半,指着解毒的那几颗,要他全部吞下,这才能保平安
远远,我看到一个疾行的身影,
手又拢在袖子里啧!
我杀气微露,他抬头,看到我,四下无人,
他直接飞身上树,随意坐在我身旁的枝桠;
[?,你,知道了?!]
我点头呵,是啊,我知道了你是大唐轩辕王朝的帝,
可是你不知道,我是你敌人隐藏在暗夜里的短剑
一丝苦,微漾舌尖
[不是前几天才打过]
飞不知怎地,千年不变的脸上,闪过了一丝奇怪的神色
顿了顿,[怎样?!要再来一次?!]
[我要去天机宫拿一样东西]
[天机宫?!]
飞睁开了眼,锐利的眼神,直视我,
[那个藏着长生秘密的天机宫?!]
我忙撇清关系[是我的私事]
飞低下眼,看着拢着的袖子[多小心]
他跳下树,进了御书房,我正打算离开,
看到飞又转到树下,抛上一黑色长包袱
我摸了摸,应该是把剑[来日再谢!]
当然是要有命回来的前提之下
回护国府的院子里,带上龙皇,一路直奔天机宫;
几个月前,才来探过,所以驾轻就熟,避开了山腰上的几座殿,
装扮成打扫的小厮,观察个几天,打算重闯禁区;
上次我们来了四个人,我与后弦打前锋,风清雅被护着,楚断後,
最後我们都带了伤,风清雅也被打断肋骨
天机宫晚膳锺响,我让龙皇帮我守,可是我才一动手,
前後就跳出四个高手,分别带着凌冽的掌风剑气,向我攻来;
等我好不容易把那玲珑宝监塞入带在身上的长竹筒,
挥舞着地煞,一路杀下山,沿路,全是绵延不绝,一波一波的阻击,
血洒了一路,龙皇不断在一旁帮我掩护,挣扎回到了山下的客栈,
破窗,翻身趴在唯一的一张床下,就不醒人事了
等我醒来,虽然还有些虚弱,可是瘀血已通,
内力顺畅,伸手入怀,发现只穿着件单衣,一惊!
我有些急,那玲珑宝监,可是搏命换来的,房门被推开,是白欧伦,
我急问[我原来的衣服?]
白欧伦指指床尾的一个包袱,一管竹管,还有压在包袱上的地煞,
我才略闻到淡淡的怪味,呵,也亏他记得帮我留住
我隐约记得朦胧之间,被人打了一拳在脸上,
问白欧伦,他看着我,没有说话,却露出一种奇怪的神情
我摸着脸,易容已经被洗去,不会破相了吧?!
白欧伦看着我,悠悠说[没事,一拳罢了,那印子一两天就退了]
白欧伦倒了杯茶,坐下,我慢慢知道获救的过程,
是龙皇去找来了丐帮的人,间接引来了当时恰巧流浪到山脚下的白欧伦,
白欧伦调用了白家的势力,立马带我回京,又传书,要驻京的几位长老待命,
一到京城,医术精湛的长老一看只剩一口气的我,先插了几针,表示这只能续命两个时辰,
需要以内力相渡,辅以药浴,写下了不长的药单,
白欧伦差了人,要他们拿上白家的信物,把京城里能调的都调来;
但这样进行了两天两夜,除了吊住了我的小命,在恢复上,没有丝毫进展,
接着后弦不知怎麽找来了,又调来了不足的药材,自己也掏空了内力,
我才略有起色,接着,让龙皇叼着纸条去找来了一女子,渡力救我
那女子,据说,是轩辕逸飞的新欢
讲到那女子的时候,白欧伦又出现那种奇怪的神情
顿了顿[龙皇认识她]
这是陈述,不是疑问,龙皇认识的女人不少,这趟出门前,龙皇绕着我闻了两圈
可是,愿意亲近的,貌似只有一人,那舒清雅是她吗?!
后弦拍开门,一脸青肿的闯了进来,脚步有些虚浮,真是
好朋友呵
一向多话的他,垂着肩膀,安静地坐在白欧伦的旁边,
倒了一杯茶,叹口气,然後自顾自喝了起来
我这人一向不爱多管闲事,况且这次可是救命大恩,
男人嘛,怎麽需要把谢字挂在嘴边?啧!
是不是那个救了我的女人,要求什麽惊天难题?!
[说吧,那个,救了我的女人要求什麽?!]
后弦抬头看着我好一会[她说,那要求让给我]
我一楞,白欧伦问[她,知道她救了谁?!]
后弦耸拉着[知道吧]
白欧伦见问不出什麽,话题一转[你怎麽这麽狼狈?!]
后弦有气无力的回答[爬墙咩,然後被轩辕逸飞的人逮了,
後来他们要押我走,我堂堂男子汉,怎能说押就押
那几个被我打趴,我就过来了]
原来是爬墙被逮,越狱的在逃犯人
白欧伦好奇[你没事去爬墙做什麽?!怎不好好留在院里调息?!]
后弦乾脆把头搁在桌上[不就是担心夫人]
[夫人?!]同样的字眼,两个不同的声音,白欧伦好奇,我则是吃惊
后弦一惊,立马站起[我我要去调息了]转身奔出房门
白欧伦见后弦离开,也起身告辞[好好修养,这次可真的是捡回来的呵]
摆摆手,也走了,走的时候,带上了房门.
我心思转了数转,后弦说的夫人,跟龙皇亲近的女人,这答案,呼之欲出
艰难的起身,先打开包袱里的血衣,探了探,拿出了一包油布包,
然後解开竹管,小心解开那柚木承轴的皮卷
一卷无人能解的天书应该是玲珑宝监一定要是玲珑宝监!
我把它藏好,拿出地煞,一丝血迹都没有沾上,剑刃无缺,剑身幽黑,好剑
在白欧伦的院子里,调息了两天,发了消息给影宫,让他们知道我人在哪边,
找到在院子里练拳的后弦,[我要去亲自感谢一下那位’夫人’,要不要一起去?!]
我特意把夫人两字念的极重,
后弦原本畅如流水的的拳路,竟然顿了一下
[好]有气无力的应着
我心底奇怪着,这小子不是只对武功有兴趣?!怎麽这两天不开心?!
是不是遇上了瓶颈?!
后弦很反常,不发一言,一路上疾行,到了皇宫,直奔一处小院,
看来不是第一次来了
我们收纳气息,伏在对房的屋檐之上,听着房内的对话
[舒儿,下个月我将搬出你的凝香院]是轩辕逸飞的声音
[真的?!你给我准备了什麽大房子?]陌生的女声,听的出语气里的惊喜
突然感到后弦刻意散出强烈战意,我楞在一旁,
后弦跟轩辕逸飞之间,发生了什麽我不知道的事?!
看来要尽速回到影宫,该不会风家在这段时间,已经有所动作
后弦飞身,倒挂在屋檐,双手环胸,长辨笔直垂落,语气轻佻
[怎麽,几日不见就不认识我了?!]
我听出那假装自在声调下的愤怒与战意,
后弦也才养了两天,恢复的可能比我还慢,
怎会是轩辕的对手?!这渣在搞什麽?!
----时空跳跃之插曲-----
直到我们成了兄弟之後,飞把这事当笑话提起,
后弦那时也成了武林盟主,
我看他虽然笑着,肩膀一僵,竟然放出了滔天的战意
小厅里众人都停了手上的琐事,盯着我们这三个人看
后弦的丹凤眼微眯,盯着飞,飞也不知怎地,就安静地跟他对看
舒儿从镜的身旁站起,想走过来,飞竟然看了舒儿一眼,
眼中满是制止的味道
飞缓缓说[那时候,我不知道你对舒儿有意,
怕你状况不佳,在宫里惹事,被风家拿住,用来威胁小舒,才会写信给姑母,
让她招你回去否则,留你下来,又可保护小舒,对我,又何尝不是助力]
后弦缓缓站起,手握成拳,我坐在他们的中间,
已经蓄力待发,怕这两个人一但认真打起来;
[那一次分别,我被招回,刚开始还想溜下山,但我爹守的紧,
当时根本下不了山後来就听说夫人]
后弦讲到这,战意一撤,屋内气氛一下子冷到冰点,
是啊,小舒那次离开,我们几个,除了临鹤,小离,镜,
剩下的,哪一个不是等着寻着,对着空白的心,在绝望中,过了那仓皇无措四年?!
后弦甩了额前略长的刘海,坐下[我就大方的不计前嫌,原谅你吧!]
飞竟然也认真回答[谢谢你]
风波就此掠过
舒儿後来问我,这麽久的事,大家怎麽都记得这麽清楚?!呵
因为,当时的你,只记得要勇敢面对挑战,为了顾全我们之间朋友的情义,
全力解决彼此之间的心结与困难;
从来就没有正视自己的心,自己的感情,在不断的逃避中,
是否,曾经,感受到我们对你的付出与关爱,
是否,曾经,对我们,有一丝细细的牵挂
舒儿低头,唉,就承认自己没良心罢了,还摆出一副受了委屈的小渣样啧!!
我搂过舒儿,让她坐在我腿上,搓乱了她梳好的发,让她舒服的靠在我的胸膛
我双手把她搂着,享受着暖香在怀,低声道[现在这样很好]
舒儿,你在爱情上,贪心地不愿得取舍,那,就让我们几个来选择
----------插曲结束--------------
等轩辕逸飞踏出那明亮的房间,我从另一头的窗口,探身而入;
随意躺在那张长椅,看着屋外走入的明媚女人
[哼,见到真正的轩辕逸飞,是不是怕了?!]
她清澈的眼睛,瞬间闪过许多情绪,我虽然没有读出,可是,同时也让我肯定,就是她
就是舒清雅
一贯冷静的我,竟然会感觉到愤怒,我扯着脸皮[怎麽,不认识?!]
打量着她的美丽,她的神气,这次的身体,我很满意
[一件事,还是三个问题]看着她低头思考,我心情突然好了,她,回来了,
不是一缕触摸不到的幽魂,我伸手,就可以抱住她
[怎麽?!问题太多了?!]突然又有了逗弄她的心情
[远尘的妹妹在哪里?!
没想到她的第一个问题,竟然是关心远尘的妹妹?!
难道,她也知道远尘有问题?!
她,到底是谁?!我想起风清雅的任务,
我必须查出她对风家是否有威胁
[东莱]
她问了第二个问题[远尘是否在挖地道?!]
我又怒了,手指抚过嘴唇,怎会有咬她一口的冲动?!
[没想到第二个问题,还是为了轩辕逸飞?!]
[你知道,为何不汇报?!]她反问我
在我面前玩深沉?!爱玩,就陪你玩[你认识我?!]
看她否认,我怒气达到顶点,深深吸口气,后弦拖不了太久,
[你还有一个问题]
[你为什麽会受伤]
从18岁那年,当上的影宫的宫主,对於情绪,已经不需要控制,
所有显露在外的,都是用来影响敌我双方的判断
从来没有这麽直接感受到情绪的冲击,
一阵狂喜,在她语落的那瞬间,淹没了我
运气,压下因为心绪不宁,引发尚未痊?的内伤;
原来,原来你,记得我去它的任务!
心底只有一个声音,不断反覆着,我要逮到你,带走你
看着她吼出她爱的轩辕逸飞,我不满,抓住她的胳膊[因为你是他的弱点]
她眼里闪过那丝受伤的情绪,
看到她因为轩辕逸飞叫我?,而露出受到伤害的神情,我笑了[飞,好久不见]
是很久了,久到我寻找的猎物,竟然掉到你的罗网里
[飞,你抢我的东西,是不是为了引起我的注意?!]
我得意的坏笑,看着轩辕逸飞错愕的脸,他当然不知情,
可是,我要她,就算失去了我们之间的友谊,我也要她
我卡住她的脖子,看到惊慌的轩辕逸飞,突然惊觉,我是在做什麽?!
风清雅仍然在等我回覆任务,影宫还是要回去,而我,
怎麽会在这跟着皇帝争一个女人?!
[哼!]我颓然松开手,走向轩辕逸飞[飞,你我一直都没有弱点,而今,
你有了,你确定你这个位置还能坐得稳?风雪音,玄明玉,他们都是聪明人,
他们迟早会现你这个弱点,我不想看见你死在别人手上。叶^子~悠$悠www.uu234.com叶子#悠$悠www.uu234.com]
[你叫后弦调我离开,看来你就是那个吸了舒儿内力的人。
你费那麽大周折要带舒儿走,莫不是想以身相许?]
听到轩辕逸飞唤她舒儿
舒清雅我握紧拳头,现下我内伤未?,你等着!
[舒儿!很好!真地很好!女人,你最後一个问题我可以回答你!
我是?了一个没良心的女人受的伤。
飞,这世上寡情薄幸的女人很多,希望你的舒儿不是其中一个!
后弦!我们走!]
咬牙念出舒儿那两个字,转身就走
之後,我回到影宫,把消息一一滤过,
回到护国府,跟风清雅汇报,但我才提起路人甲,
风清雅竟然说她已经猜到了,要我盯着她,不要有其他的动作
接下来,我利用护国府里的南宫秋?的身分,
紧紧的盯着那’舒儿’
看她不顾我的叮咛,竟然去接近一身是毒,笛声引蛇虫的离歌,
用风清雅的名义,把她带到远尘的竹林中;
我一次又一次的吻着她,
她说我是疯子,是的,[我是疯,为你而疯]
现在我手上有了玲珑宝监,可以一次又一次的找到重生的你
风家,就留给她们去自相残杀我会易容,有武功,
可以躲的天高地远
我把舌伸进她的嘴里,用舌尖,细舔着每颗小牙,品?她的甜美,
吸允着我日夜想念的滋味
她热情的回应,是不是心防打开的允许?!
我热情但是小心的吻着她的肩颈,吻着她的手心,
吻着她所有,愿意让我,让我亲吻的身体,留下斑斑的印记
她推开我,因为轩辕逸飞,呵
这阵子,我随着她在护国里逛,每天送她离开,回去那皇宫,
一想到她是回去陪伴轩辕逸飞,我心底就有把火,而那把火,
逐日渐旺,烧去了我所有的理智与情感,只剩下对她的渴望
我带她回到房里,让龙皇守着,转去厨房拿了些她爱吃的菜,
可惜珊珊不在了呵
看着她有一口没一口的吃,还能皱着眉,问我为什麽不喜欢别的女人,呵
难道要我直白的解释,女人对我就像茶一样,我喜欢变化,可是不甚讲究
我伸手戳戳她的脸[她们都不及你有趣]
其实,在你之前,我从来都没有为谁心动过
[我之前怎麽对你,今後还会怎麽对你,并且会更好,你是独一无二的。]
她生气了[是!我能重生,你那些女人不能!]好有趣
我装足神气的样子[那倒是,她们七个都不及一个。]
看她气的眉角直抽,心情,好久好久,没有这麽好了!!
[你喜欢男人还是女人?!]
正在的时刻,她小鸟依人的在我怀里,
问出这句让我无比震惊,呆滞良久的话
唉可是,我发现自己,真的喜爱这样的她,
看她摘下耳上轩辕逸飞的印记,换上了我的夜,嘿嘿,
我要轩辕逸飞逐渐消失在我们之间!
聊起今天下午,心中有些不安,但从舒儿的描述中,听不出不妥当的地方
提起往事,舒儿听我解释离歌入府的过程,眼中又露出对我的防备
我神情转为凝重[我不想瞒你,无论是我还是飞,我们的手上,都沾满了鲜血,
我不想让你活在自己的幻想中,认?我和飞,都是善良的圣人,我们不是]
我顿了顿,看着自己的双手
[我们身上,背负了太多太多,你,以?这是我们愿意的吗!]
那些死在我手上,是否,有曾经的舒儿?!我的手微微颤抖,不敢再深想
[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我深深吸一口气[所以,我才会和飞成?了朋友,
我们有着类似的经历,亲眼看着身边的亲人在杀戮中死去,到处,到处都是鲜血]
舒儿宽慰着[我知道没事了]
[最後,只有你一个人,这种孤独和恐惧,如同置身地狱]
舒儿拥着我,我闻着好闻的味道,逐渐回复平静
[呵]我忍不住微笑,[或许,这就是我和他都会爱上你地原因,我们,太相似了;
除了他,无论你喜欢上谁,我都会把你抢过来]
第一次,舒儿愿意和我一起平静的谈话聊天
晚风吹拂,带进了一屋子夜来香的芬芳,我走过去搂着她
[舒儿,我的舒儿,我的宝贝,请不要舍弃我]
虽然恋眷着舒儿温暖舒适的怀抱;
但讲到宝贝,就想起之前拿到手的宝贝
拿出玲珑宝监抛给她看,舒儿眼中闪过不屑,她,看懂了?!
心情愉悦的离开护国府,绕过皇宫里的御书房,在舒儿的凝香院找到飞,
看桌上布满一桌子菜,他正在与狐狸的大哥交代什麽,
我心底得意的笑,拿出小刀,插着一张写好的纸条抛出
[舒儿今晚陪我吃饭,然後会成为我的女人]
哈哈哈哈
没想到,回到护国府,竟然只有龙皇守着空屋,
我要龙皇去找,龙皇绕过风清雅的屋子,接着又绕到厨房,
[喔!喔!]我看着洒满地的酒与碎缸
回到房中,屋子里,还残留着她的味道
我看着桌上的残羹杯碗,
彷佛她还坐在那,一筷一筷慢慢夹着挑着,
呵刚刚我还在心中耻笑飞对着一桌菜应该无心下咽
上次是我热情的逞罚,吓跑了舒儿,
为什麽,为什麽我今天的温柔,依然留不住她?!
走到窗前,安静的夜里,是彼此起伏的虫鸣,
突然,一向自信满满,总觉得能把握命运的我,心中一片空白,
命是什麽?!命运又是什麽?!听老一辈的提过,苍天不仁,以万物为刍狗
老天真的不仁吗?!那为什麽我能又一次遇见了舒儿?!
隔天晚上,我又跑去凝香院,原本是看看舒儿是否回去找他,
这次,我看见飞一个人,拿卷上下颠倒的卷子正在阅读
我扯起笑[想念她吗?!]飞满脸怒火妒意,竟然抄起桌上的砚台,朝我抛过来,
我也怒了,明明就是我最早遇到舒儿,凭什麽让给你?!
我俩在凝香院大打出手,最後仍然两败俱伤收场
再次回到护国府的屋里,我叹气,怎麽遇上她,我傻事总是做了一件又一件?!
风雪音夺宫应该就是这几天的事,应该要保留体力,才能应付突发的危险
接下来两三天,我表面上配合风家,私下调派了一些影宫的人,届时,宫里就让飞自己料理,
我准备带人去地道看,内斗是一回事,怎样也不能让外人入主这大唐的王朝
风雪音生辰,皇宫里贺宴的宾客如云,老臣新官各自带着家眷,一一上前奉礼,
我远远看到一尊佛像里,跳出了两个刺客,下面的舞娘,也翻身而上
轩辕逸飞与风雪音并坐在座上,俩人俱是一脸平静,看着乱成一锅的皇宴会场,
我扯扯嘴角,再乱些更好
拿出特制的哨子轻吹,一个影宫的探子飞身上报[客栈的那条有声响]
我动身往那个方向,那时,不知道,就在这样一个朝廷动荡,反臣为乱的夜晚,
我的舒儿,真的成了我的舒儿
在那明亮的甬道里,我躲在暗处,看到舒儿射出飞刀,竟然弹中了那副将的那里
暗自好笑,珊珊与冷月瑶,一左一右护在舒儿的身旁,
看到了银色轻甲的远尘听到妹妹的消息,那失态的模样
然後,看到那副将一刀砍向舒儿,而远尘,竟然用自己的身体去挡?!
这渣!
我拔剑,插入那郭将军致命的重点,看我多仁慈,
一剑就送你上了西天,拔出地煞,随意甩掉血珠,
却愕然发现舒儿惊讶害怕的眼,一边後退着
她,还是看到了?!呵心底有丝痛楚?为什麽?!
我本来就是风家用来杀人的影子为什麽?!为什麽?!
我愤怒,忘了现在正带人在执行任务,我不愿意因此失去舒儿
扯过抖着的舒儿[原来,你在这儿]没发现自己的声音,因为重逢,而微微颤抖
[好了,别看了]她都怕成这样,还好奇这些杀人的事?![杀!]
舒儿竟然推开了我,拿出那把我送给风清雅的短笛,瞬间射出短刺,抵着我的胸口
我着急的想解释清楚,可是舒儿不看我,她要珊珊与冷月瑶先把远尘带走
也好,我原意也是这般,可是需要足够的?体来上报风家,计划只好变更
我抱起舒儿,怎麽轻了些?!看着她揪成一团的眉眼,我忍不住吻上,可是她竟然哭了
[别怕我]我一叹[我是来救远尘的]
她抬起泪光盈盈的眼睛看着我我继续解释.
[救远尘飞是无法出面地,而风雪音又准备在远尘夺宫时暗杀飞,所以,飞还要顾及风雪音那边;
我们影宫听命於风家,风家当初也参与了陷害远尘一家,所以,?了风家地利益,远尘必除,
谁叫他不安安分分呆在护国府;但是,我是飞的朋友,所以在诛杀远尘的时候,我会留情]
第一次需要解释我部署的行动,好奇怪
我还在想着这次要怎麽样才能把她留在身旁,舒儿一把拉住我的长发,趁我低下头的瞬间,
用力而热情吻上了我的嘴
嗯,忍住,忍住,虽然差点就忍不住,在听到脚步声的同时,再次抱起舒儿,同时宣告[今晚,你是我的]
把她带到远尘的屋里,我的屋子,那晚的残羹剩菜还在桌上
一晚,满满的爱恋缠绵,我把满腔的热情,尽数都给了我深爱的女人;
她醒了,我知道她在看我然後她温暖的指尖,抚上了我的唇,呵
我张嘴含入,舌尖轻舔着她的指尖
我要留住你,可是你为什麽总要离开我的身边?!恨恨一咬,她惊叫
[因为你没良心,又不长记性!]才看到她眼中冒出愤怒的火花,马上又熄灭了
看她因为痛楚,在我怀里缩成一团,原本温暖的身躯,一下子布满冷汗
我无措,这这是怎麽一回事?!一会,她缓过气,说要去找离歌
我知道,我就知道,早就警告这女人要远离那毒物!!
抓过她,手抚上心脉,中毒了,还是我没有见过的毒
这个不长记性又不听话的女人!
[你中毒为什麽不说?!]要是早些提起,早些知道,
我或许能从影宫,从风家,甚至从飞那边拿些天材地宝
愤怒的看着呐呐不能成言的舒儿我抓紧她的手臂,不是很善辩?!怎麽不辩了?!
[还是你不知道?!]我装出温柔的表情问
看着她低头[你知道]我从来,从来没有这麽愤怒过[那你昨晚还]
我十指把过长发,烦躁不已,失去我一向谋定而後动的习惯
[呆着,我去拿解药]我冷冷的看着这个不懂得照顾自己又没有良心的女人
转身推门而去
一路上,我不断告诉自己,不会有事的,毒药嘛,谁没有中过个几次,
有毒药,自然会有解药,舒儿不会有事的
踢开离歌的房门,[解药!]我怒喝,
离歌被我的闯入惊醒,竟然马上恢复一贯的淡然,问我[你.是谁?!]
[把飘飘身上那毒的解药给我]我紧握着地煞,怕自己一个不小心,还没有拿到解药,
就先把人砍了
[**就是**,只会四处勾搭男人]离歌鄙夷的笑着
我顿时失控,杀气包裹了全身,
在地煞那黑色的剑身快触及离歌,才慌然想起,
我是来要小舒的解药!顿时转刺为划,
在他的脖子上,轻割了一条细细的红线
[地煞?你是谁?!]离歌问,舒儿闯进给了离歌一拳,呵,英姿焕发的一拳,
可是她一怒一急,身体里的毒侵蚀的更快,她吐了口血,
我心慌的扶住她摇摇欲坠的身子
舒儿说不要杀他,让他活的生不如死,没想到要离开前,
他招来毒蛇,我挥剑斩杀,手背上却仍沾了些毒液,腐蚀入骨,
我身体一僵,不是为那蚀骨之痛,而是发现,怀里的小舒竟然全身渐冷的倚靠着我
我抱着她回到竹林,嘴里喃喃着我也记不清的话语,不知在安慰她,还是安慰我自己
好不容易找回来,好不容易得到她的陪伴,
为什麽,她的生命,又一次在我手中溜走,失去
她无神的眼,不知想到什麽,竟露出满足的笑[带我去逸飞那]
嗯我觉得从来没有这麽无助过,去飞那好,去那好,说不定,他会有解药
搂紧小舒,我踏着屋檐,光天化日之下,飞过高墙,直闯大殿,
大殿里文武百官偕惊,顿时护卫士兵马上将我围起
我看着龙椅上震惊的飞,失去了一贯的冷淡,紧紧的看着我怀里一动也不动的小舒,
他放在椅上的手,竟然抓碎了那金楠木雕的龙座扶手
[退朝]他颤抖的下旨,看我[跟我走]起身就往後院走
我完全失了主意,抱着舒儿,跟着穿着正式龙袍的飞,在皇宫里绕着,
回到凝香院,他手按了一张椅子的暗格,一珠小丸,从龙眼中滚出,落在他手上,
他递过来[快喂她吞下]
我伸手拿着珠子,手直抖,飞走过来接过去,板开了舒儿溢着血的嘴,
张口就度了下去
[为什麽是我?!为什麽是我?!]我迷惘的看着飞
飞指着床,要我先把小舒放下,倒了杯茶给我,强迫我喝下,
要我解释,小舒怎麽会变成这样?!
我迅速恢复镇定,在飞之前,怎麽能落了下风?!
直接忽视了我刚刚那杯洒了满桌的茶水
[是离歌,他说此毒无解,可是,你刚刚给舒儿吃的是解毒的吧?!]
我满怀希望
退下皇袍的飞垂着眉眼[不是,是续命的丹丸]
我们听到床上传来咳声,舒儿满嘴血,
那刺目的红,混着披散的黑发,在雪白的床上,竟然有种怆然的美
我突然跳起来,抱紧舒儿,大吼[不要!不要再走了,不要舍弃我]
飞一把抢过舒儿,推开我[你抱的太紧了,她会痛]
温柔的擦去她嘴上脸上的血渍,
在失去血色的红唇上吻下[带你去那花园,你一定会喜欢]
飞抱着舒儿,走了
我滑坐在床沿,缓缓抚过那些斑斑血渍,
离歌,我一定会让你血债血还
扯下一段布条,随意缠上受伤的手,在那缤纷灿烂的花圃,找到飞与舒儿
[舒儿舒儿]我看到飞握着舒儿的手,温柔的低喊
我走过去,跪在她的身畔,握住舒儿的另一只手
她缓缓张开眼睛,笑容还是那麽单纯美丽[这次是真的不能重生了]
[离歌]飞不知怎地,竟然大怒,起身就要去找离歌,
我扯住他[飞,我们现在应该陪着舒儿]
我轻轻的拉起了舒儿的手,贴在我的脸颊,感受她逐渐失温的冰冷,看着失神散涣的眼睛
再一次,体会失去亲人的地狱,呵,好残酷的命运.原本,我以为找到了让我栖息的天堂,没想到
[逸飞,飞星在我怀里,能帮我戴在另一只耳朵上吗?!]
我看到飞一僵,侧过头,竟然呕了一口血,他随意在肩上擦去,
转回带着笑脸,看着小舒[好]
[我来]飞该不会昨天的夺宫,有内伤吧?!
我轻轻的拔下了夜,注力於小巧的耳钉之上,快速的刺穿小舒的耳垂
小舒眉头轻皱,飞竟然一脸紧张[?轻点]声音里竟然有了哽咽
[好了,舒儿,我们会永远陪着你]我执起她冰凉的手,落下一吻
飞轻轻捧住舒儿的脸[是我们不好,都是我们不好,是我们太自私了逼地你那麽痛苦]
看着晶莹的水滴落在舒儿的脸上,手上[我该放手的,该放手的]
伤心吗?!我也是我想抬头看着晴天,可是又不忍错失最後一眼,我忽略脸旁滑下两行温热
[是我太贪心了……呵……可是,我真的很爱你们……]
舒儿说的断断续续,我很想叫她别说了可是却只能安静的紧握着她的手
[可惜啊你们不是普通人不然就能都娶回家啦呵呵]
我看着飞,是啊,我们都不是普通人,飞有着帝王的身分,而我,则是风家的剑
看着舒儿缓缓闭上的眼,还有眼角的泪水
[舒儿]我低声唤着,请再多陪我一会
舒儿喃喃的语声渐低[一三五是?二四六是飞呵那星期天星期天是谁]逐渐不可闻
几天後,轩辕逸飞便?原?护国夫人二夫的远尘,也就是轩辕掣翻了案,归还家产和封号,
远尘以定安王爷的身份搬出护国府,结束了那段屈辱的日子
陷害轩辕掣的一干人等被处斩,这其中,便有风家之人,风家在朝廷的势力,在青州案之後,再一次被削弱
而我,继续回到护国府里,尽职的当着傀儡,偶尔,
路过远尘,呵,定安王爷的竹林,
进去坐一下,听着沙沙竹涛,想着在这里,
那夜的缠绵悱恻,曾经的温存,还有那无双风华的舒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