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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黑脸小白     三国之无限乱入txt下载     三国之无限乱入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二百九十四章 收拢时迁(一)

    “时迁?”马腾嘀咕了一声,皱眉道,“这里飞沙和青龙白虎刀,你是在哪儿偷的?”

    “哎!”时迁叹了口气,现在他的醉意就像阳光下的薄雾一样慢慢退却,没了酒精的麻痹,身体感官也开始运作,之前泼到身上的三桶水开始发挥功效,时迁忍不住颤抖起来,“金城。”

    “那这两人是不是一个壮汉和俊俏小子?”马腾接着询问。

    “虽然是在黑夜里,但看轮廓应该差不多。”时迁很是配合,没有选择沉默或是撒谎,而是实言相告。

    “那就错不了了!”马腾应了一声,“是在酒肆中?”

    “是的。”

    “那你倒是有点儿能耐啊,他生性警惕,却愣是没发觉,说明你有一手,不过,你一个贼偷了东西也典当了,换上了银子怎么不早点溜走,反而被一个老翁灌醉了呢?”马腾托着下巴,笑中满是玩味,眼中满是不解。

    “哎!我时迁认命了!事已至此,也不必隐瞒了!”时迁摇摇头,脸上的水滴滴落,“我答应那老头儿喝酒,无非是看上了他的明目珠,他又说要留宿,岂不是正中下怀?我便满口答应,可谁知道这酒这么带劲!”时迁说到最后,自己都忍不住苦笑出声,这次事件绝对是自己盗贼史上的污点。

    “哈哈!”马腾大笑一声,带着得意之情道,“我们西凉的酒那可和别的地儿不同,长期经历风沙,自然要配烈酒,你在别的地儿喝上两三坛不醉,在这儿可能变成一碗倒!不过你还喝了两三碗才醉,也算得上海量了,哈哈!”

    “要不是仗着有些酒量,我倒不喝了,可哪知道……”提及伤心处,时迁欲言又止。

    “哈哈!”马腾大笑一声,似乎对眼前这个满脸懊恼的贼人并无恶意,“来人啊,给他更衣,这大冷天的别给他冻着了!”

    “遵命!”两名士兵领命,拿出一件大棉衣,替他把身上又湿又冷的布衣脱下,然后穿上,又在旁边生了个火,片刻后,时迁才止住颤抖。

    “好生待着!”马腾叮嘱了一声,便转身离去。

    “诺……”狱卒没反应过来,愣了半会儿,才领命。

    “嗯?”时迁同样不解,按道理来说,哪有一方太守会下令好好对待一个贼的?

    “算你走运,不知道太守在想什么。”两名狱卒嘀咕一声,对着时迁翻了个白眼。

    ……

    一夜很快过去,到了中午时分,马超等人回到西凉,直接前往太守府禀报马腾。

    “吾儿回来啦!”马腾大笑而出,领着官员前来接待。

    “哎!父亲,昨天在金城,我的里飞沙、武松的青龙白虎刀都被偷了,说来真是晦气!”马超皱眉道。

    “咦?那是公主吧?”马腾见一个眨巴着大眼睛好奇地看着自己的女孩,浑身上下颇有气质,身边还有两个侍女模样的人,应该错不了,对马超的话置若罔闻,转移话题。

    “是的,父亲我来介绍一下,这位便是云阳公主董绮云。”提到董绮云,马超满面的愁容瞬间烟消云散,眼中也莫名的放出光彩,这些反应,都被马腾看在眼中,顿时有了计较。

    “拜见马太……马公公。”董绮云微微一笑,弯膝行礼。

    “公主尊贵身躯,如何行得此礼!快起!快起!”马腾道。

    “呵呵,”马超笑了笑,“父亲,公主没有架子,性情温婉得很。”

    “哦,好!”看得出来,马腾对这个儿媳妇也很是满意,笑得很诚恳,不过随即发现了什么,“公主就这么骑着马而来?”

    “父亲,本来有马车的,荡云口那儿路窄,马车无法通行,便弃了,”说到这边,马超就想起马被偷的事,顿时脸又阴沉下去,“马被偷了之后,寻到韩遂叔父要了两匹马,连夜赶路而来。”

    “武松呢?”马腾四处瞧瞧,却发现没见到武松的人影。

    “他丢了青龙白虎刀,心中愧疚,无颜见父亲,还在府外徘徊。”马超叹了口气。

    “哈哈哈哈哈!”马腾突然抚须大笑,笑得马超等人一脸懵逼,东西被偷了,值得这么高兴?

    “父亲为何发笑?”马超疑惑道。

    “哈哈,孟起啊!唤武松进来!”马腾笑道。

    “嗯!”马超点点头,转身而出,没一会儿,便将武松带来。

    平日里坦坦荡荡的汉子,现在却变得畏畏缩缩,低着头慢慢上前,像犯了错的孩子似得,都不敢看马腾一眼。

    “呵呵……”马腾笑了笑,“随我来!”话音刚落,便往府后走去,马超将信将疑,亦步亦趋,见武松立在原地犹豫不决,便拉着他一同前往。

    “里飞沙!”刚刚走到府后,马超就突然大叫一声,远远的立在那儿的,全身褐色的毛、马尾像扫帚一样的,不正是里飞沙吗!

    “青龙白虎刀?”这还没完,马超跑过去一看,里飞沙的背上还有悬挂着的青龙白虎刀。

    “嗯?”听到青龙白虎刀,武松的注意力顿时被吸引过来,上前一看,果然不假,两眼放光,一扫阴霾。

    “这……”马超压抑住兴奋,疑惑地看着马腾,武松同样如此,只不过眼中还有歉意,毕竟把主公送的宝物弄丢了,脸上感到有些挂不住。

    “呵呵……”马腾笑了笑,对武松的表情没有什么反应,将昨夜发生的事全部告诉两人。

    “可恶!为什么不杀了这厮!”马超大怒,虽然里飞沙和青龙白虎刀失而复得,但毕竟时迁让自己不爽,而且还是个贼,当即起了杀心。

    武松则暗暗地攥紧拳头,钢牙紧咬,显然对这个偷刀的人恨之入骨。

    “呵呵,为父自有用意。”马腾意味深长的笑了笑。马超见似乎不愿告诉自己,便也不多问,只是憋着嘴,显然很不开心。

    “呵呵,前往长安的路上顺利吗?没出什么事吧?”马腾道。

    “嗯……”马超点点头。

    被董卓刺客袭击的事,马超决定隐而不报,反正自己没出什么事,说了反而对公主不好,不如缄口不言。

    武松性情耿直,本想说出的,但见马超这么说,知道他是刻意隐瞒,而且自认为做错了事,也无颜开口,索性闭嘴,一言不发。

    “那就好。”马腾点点头,从马上拿下青龙白虎刀,递给武松:“给!没什么大不了的,不就是一把刀嘛!男子汉大丈夫,怎生这么怕事?”

    “……”武松看了看马腾,见他笑的很大方,自己倒有点不好意思了,便立马释然,一把接下,别在腰间。

    “孟起啊,你们先下去休息吧,稍后我摆宴款待公主,你们准备一番。”

    “遵命。”马超拱手,片刻后道,“父亲,我想去看看那个关在牢里的盗马贼!”

    “……看可以,你不要动他,留着他为父有用。”马腾看了看马超,见他神情不善,便叮嘱道。

    “知道了。”马超点点头,转身前往监狱,武松同往。

    监狱里浓浓的霉味分外明显,马超几乎没来过这儿,闻到这刺鼻的气味,当即皱鼻,双手不停地在鼻子前面挥来挥去,想把这味道驱散。

    “少将军!”见马超前来,狱卒立马行礼。

    “嗯,带我去看看昨夜那个囚犯!”马超道。

    “遵命。”

    在两人的带领下,走到监狱的尽头,一个精瘦汉子映入眼帘。

    因为被禁锢在囚架上,而且穿着宽厚的棉衣,所以大致的身材看不出来,但是铁定不壮;果然是贼,长的是贼眉鼠眼,颔下一溜小胡子如同柳叶,又不像其他人的山羊胡,配上这五官,看起来难免会觉得猥琐。

    泼了三桶水后,时迁的头发湿漉漉的,完全靠自己的体温烘干,所以黏在头上,很难看。

    “你就是盗马贼?”马超冷声道。

    “正是!你是?”时迁打量着马超,见他气度不凡,剑眉星目,唇如涂脂,一表人才,而且眼中有隐藏的杀气,便小心翼翼地询问。

    “我就是里飞沙的主人,他,便是青龙白虎刀的主人!”马超盯着时迁,指了指武松。

    “嘶……”时迁见到武松,立马呼出一口凉气。

    马超还好,怒火尽力在克制,但是武松这个暴脾气就难说了,听时迁亲口承认,气不打一处来,虎目怒瞪,钢牙咬的“咯嘣”响,要不是马超拉着,绝对会冲上去先给时迁一顿胖揍。

    “你这厮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要不是主公有令不许动你,非要趴了你的皮!”武松怒道。

    “嘻嘻嘻……”时迁笑了笑,与武松四目相对,毫无畏惧,“我这从你身下偷走了刀,你却浑然不知,这还要怪我咯?”

    “你!”不想一个囚犯居然敢这么嚣张,武松大怒,扬起铁拳就要砸下去,又是马超苦苦拦住,才没让时迁遭殃。

    “你这厮不要太得意,我跟你讲,虽说父亲有令不许动你,但要是真的把你怎么着,你说父亲会把我怎么样?”马超微微一笑,但是笑容却让人心里发毛。

    “你……你是太守的儿子?”时迁一脸懵逼,脑筋有点转不过来。

第二百九十五章 收拢时迁(二)

    “怎么?”马超戏谑地看着时迁,后者一脸难以置信,大有种冲了龙王庙的感觉。

    “我说父亲怎么就不让我动你呢?”马超不解,看着贼眉鼠眼的时迁,露出疑惑的神情。

    “太守大人肯定是别有他用,不然干嘛要对一个贼如此手软!”武松余怒未消,依旧恶狠狠地盯着时迁。

    “哎!要不是这酒……”时迁欲言又止,随后摇摇头,“我时迁虽然是个贼,但也讲究道义,偷富不偷穷,偷男不偷女,偷财不害命,现在落到这个下场,除了认命,我也不做他求了。”

    “哟!倒还算是个好贼!”马超笑道。

    “太守大人!”

    突然身后的狱卒行礼,表情严肃,马超武松扭头一看,马腾正走来,虎虎生风,威严霸气。

    “时迁呐,你刚才说的话我都听到了,好一个‘偷富不偷穷,偷男不偷女,偷财不害命’,既然如此,我们便做一个交易,如何?”马腾双手叉在胸前,睨着眼看时迁。

    “太守请讲。”时迁看着马腾,缓缓开口,虽说自己表现的颇为坦然,但是内心还是忐忑不定的,因为不知道马腾的交易到底是什么,但是自己在别人手上,不得不低头。

    “呵呵,其实也不能算交易,因为这件事由你一人完成,你完全可以逃跑,而我也拿你没办法。”马腾转过身去,双手背在身后。

    “太守,只要你看得起我时迁,我可以为你效命,不过……我除了偷窃便别无所长,希望太守不要对我期望太高。”时迁见马腾说得这么露骨,犹豫了片刻道。

    “好!就等你这句话了!”马腾大喜,转身道,“给我松绑!”

    “诺!”两名狱卒上前,替时迁解开枷锁和囚扣。

    时迁活动了一下僵硬和生疼的手脚,拱手道,“太守大人,请说要我做何事?只要在我的能力范围之内,我一定尽力完成!”

    说这话的时候,时迁的脸上破天荒的收起了猥琐的气息,想不到这个长得贼眉鼠眼的人,也有看起来正派的样子。

    “哈哈!现在不急,时迁啊,你就先更衣吧,等会儿随我等一同入席,再尝一尝我们西凉的烈酒!”马腾笑道。

    “这……”想到这酒的劲道,时迁忍不住撇撇嘴,毕竟就发生在昨天,那尴尬的经历还是历历在目。

    “哈哈!”看时迁的样子,马腾再次大笑一声,便领着武松和马超二人离开监狱。

    时迁换上自己的衣服,心里在嘀咕:到底要我做什么事?

    ……

    长安。

    “陛下,微臣派出去的百名刺客却全无音讯,莫非遇到了不测?这不可能呀?”来到宫殿里,大老远的就听到“啪啪啪”的声音以及其他听了男人容易发硬的声响,李儒早就习惯了,脸不红心不跳x不硬,皱眉禀报。

    “呼……不管了……”董卓气喘吁吁地说了一声,里面发出的声响更加激烈,看来正进入白热化的战斗阶段。

    “……”李儒默默地摇摇头,自个儿沉思,董卓现在正处于精/虫上脑的极度兴奋状态,就是跟他说死了人他也不会管的,等他发泄过了再说吧。

    “啊啊啊!”**的声音传来,伴随着女人的呻吟,之后就是死一般的寂静。

    “陛下?”李儒试探的喊了一声。

    “爱卿什么事啊?”大战之后,董卓还没喘过气来,声音有点发虚。

    “陛下,微臣在林中以及荡云口埋伏的两队刺客到现在还没回来,微臣估计他们都出了意外。”

    “一帮饭桶!”董卓骂了一声,“你不是说有百十个人吗?可他们只有两个人呀!这都敌不过,要来有何用?把你那些刺客全斩了吧!”

    “可是陛下,即便他们两人再厉害,也没道理呀?”李儒百思不得其解。

    “难道是云儿出面,他们不好下手,故此落败?”董卓疑惑了一声。

    “陛下,微臣让他们尽数蒙面,战斗时看不到相貌,且没有一个公主熟识的,所以公主是断断认不出的。”

    “难道马超这小子真的如传闻所说勇猛无敌?”董卓不禁皱眉,严肃的神情浮现在脸上。

    “李儒啊,我现在担心的是这些刺客的身份被识破,那样的话我们这计划可就泡汤了。”董卓肃声道。

    “呵呵,这点请陛下放心,微臣挑选的这些刺客,虽说武艺并不能算多么出众,但是绝对都是死士,即便打死他们也不会说出身份的。”李儒自信的笑了笑,却不知在武松那非人的酷刑下,受不住折磨的刺客早就道出了身份。

    “希望如此,不然的话不止会和马腾老儿结仇,而且传出去也有损朕的名声。”董卓道。

    “呵呵,陛下放心吧,不会的。”李儒信誓旦旦地笑了笑。

    “报!宫外有两名黑衣人求见,称自己是丞相大人的幕僚!”就在李儒和董卓交谈的时候,突然一名飞熊军禁卫紧急通报。

    “!”李儒神情一凛,“快传进来!”

    “诺!”那名士兵转身而出,李儒则喃喃自语,“看来是真的失败了……”

    “噗通”,人体跌到地上的声音传来,李儒扭头,只见两个黑衣人满身血污,非常狼狈,其中一个更是没了一只胳膊,当即皱眉:“发生了什么?详细道来!”

    “呼……”这个断了胳膊的深吸一口气,“大人,荡云口的兄弟全军覆没,就我们两人侥幸逃脱!”

    “真是小看了两人啊!”李儒仰天长叹,默默摇头,隔了半晌才道,“说吧。”

    “遵命,”这人咽了一口唾沫,“马超倒是不怎么可怕,只是……另外一个身材壮硕的大汉简直如同修罗!一双钢刀使得凶猛无比不说,而且身法极其灵活,仿佛与大地一体,总是攻击不到他,我们十几人围杀,却被……”说到最后,这人满脸惊恐,仿佛那一幕历历在目。

    “这马腾什么时候有这么一个猛将的?”董卓皱眉道,“我军居然未曾听说!”

    “陛下!微臣料事不周,没能完成任务,请陛下治罪!”李儒长跪不起,额头触地。

    “罢了罢了!这也怪不得你,真像他们所说的话,怕是也只有奉先能与之一敌。”董卓摆摆手,示意李儒起来。

    “大……大人……”突然那个断了胳膊的又开口,只是看起来有些难以启齿。

    “何事?”李儒现在看他们是非常不顺眼,口气异常不善。

    “王飞受不住那个壮汉的折磨,将我等的身份招了出来,而且公主扬言要与陛下……与陛下……”说到这边这人担惊受怕地看向董卓,迟迟说不出口。

    “说!”董卓怒目而视,无比威严。

    “公主说要与陛下断绝父女关系!”这人说出的同时立马跪地,哆嗦不已。

    “大胆!”董卓虎躯一震,肥肉三抖,猛地起身一声怒吼,“云儿她安敢如此!”

    “来人啊!将这两人推出去斩了!”李儒一声令下,两名飞熊军应声而入,任凭两个黑衣人怎么求饶都无动于衷,拖出殿外,再无音讯。

    “李儒!”董卓突然阴森森地一声,李儒嘴角抽搐一下,缓缓转身,强颜欢笑,“陛下……”

    “你这一出让咱家好生失望!马腾老儿这下必定会知道咱家的计划,而且云儿也与咱家断了关系,你说怎么着吧!”董卓斜眼怒视李儒道。

    “陛下,微臣甘愿领罪!”李儒无奈,当即跪地。

    “哼!你说的倒是轻巧!”董卓冷哼一声,“你是朕的丞相,又是咱家的女婿,于公于私都不便处置你,但眼下这一出是赔了女儿又毁了名声,你向来足智多谋,可有何法补救?”

    “这……”李儒见事有转机,心中大定,眼珠“滴溜”一转,拱手笑道,“陛下,臣有一计!”

    “哦?不要又是那些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计策!”董卓讽刺道。

    “嘿嘿……”李儒讪讪一笑,“不会的,陛下,且听我细细道来。”话音刚落便上前凑近董卓的耳朵,只见董卓那堆满横肉的脸上渐渐浮现出笑容,且愈发的灿烂,最后巴掌一拍:“好!”

    ……

    “哈哈哈哈哈!吾儿孟起迎娶公主,扬我西凉威风!值此喜庆之日,我马腾操办婚礼,为马超、武松两人续写姻缘!”

    “好!”听说结婚,下面炸开了锅,普天同庆,一派喜气洋洋,只有当事人马超和武松一脸懵逼:自己居然不知道!这也太仓促了吧!

    “哟哟哟!”一群马腾亲兵簇拥过来,笑眯眯地架着两人就前往房中梳妆打扮,嘴里还唱起当地民歌:“威猛的大汉哟~志在四方~俊俏的姑娘哟~守在洞房~”

    半个时辰后,桌宴全部备好,武松和马超也已经换上红彤彤的新郎装,喜气洋洋,全部文臣武将入座,加上时迁,刚刚好八对大桌。

    “来!众位干!”马腾大笑一声,举着角觥一饮而尽。

    (考的想死,眼泪一大把……不说了,自个儿蛋疼去……)

第二百九十六章 潘金莲有喜

    宴席散后各自进入洞房,新郎官带着微醺的醉意,慢慢靠近坐在床边的红颜佳人,在一夜的磨合后,帮助她们完成蜕变,从女孩到女人的蜕变。

    ……

    几天后建业。

    “陛下,军器监副使汤隆求见。”徐珪正在御书房里批阅奏折,突然一名禁军前来通报。

    “传进来!”徐珪下令,随即起身,轻轻揉揉有点发酸的眼珠,等待汤隆进入。

    “拜见陛下!”汤隆入内便拜。

    “平身。”

    “陛下,马镫已经打造完毕,现在都存放在兵器库中,陛下是否要过目?”

    “呵呵,不必了,”徐珪笑了笑,“爱卿这些天辛苦了,接下来就多多歇息吧,朕信得过你!”

    “多谢陛下!”汤隆再次拱手。

    “你先退下吧。”徐珪笑道。

    “遵命,在下告退!”汤隆缓缓离开。

    “冷夜!”徐珪朗声呼喊。

    “末将在!”

    “你马快,速速前往丹阳传王彦章过来!”

    “遵命!”冷夜领命,转身便走。

    “呵呵,这些个马镫够我军中骑兵使用了,据我所知,除了公孙瓒的白马义从还有董卓的飞熊军在骑兵里算强悍,其他的怕是没有特色了吧。”徐珪想到这边不由得得意一笑,不过片刻后笑容就被忧愁取代,“在没有马镫的情况下他们就已经如此强悍,假如再有双马镫解放了另一只手,那岂不是……”

    “算了算了,何必庸人自扰!”徐珪默默的笑了笑,背着手离开御书房,往清荷殿走去。

    后宫最不缺的就是奇珍异兽,奇花异草,奇山怪石,一路走去,四处观赏,总能借着大自然的美物洗涤去心中的尘埃,缓解略显疲惫的身躯,走进清荷殿时,徐珪已然神清气爽,在侍女的迎接下,大步踏进宫中。

    “臣妾参见陛下。”潘金莲见到徐珪,粉嫩的俏脸上顿时露出迷人的微笑,当即行礼。

    自从纳妃的那一天后,徐珪就几乎没与自己同床,都是独眠或是陪伴皇后,细细数来也有十余天了,而潘金莲初经人事的不适感早在三四天后就已经消失,独守空闺这么久,内心着实寂寞,现在突然见到徐珪,自然有种“小别胜新婚”的惊喜。

    “呵呵,爱妃平身。”徐珪笑了笑,伸手扶起潘金莲。

    这些天徐珪虽说没有和潘金莲亲热,但却一直关注着她,和自己心中想的一样,潘金莲并没有表现出欲/火难耐之类的反应,这更加证实了自己的想法:潘金莲是被《水浒》抹黑的。

    “陛下,臣妾有事要告诉你。”突然潘金莲低下头去,声音呢喃起来。

    “哦?什么事?”徐珪似乎也察觉到了什么,开始屏起呼吸。

    “陛下,我应该是……有喜了……”潘金莲这话说完,脸居然红了。

    “哈!”徐珪忍不住笑出声,眼中神采四溢,一把抱起潘金莲,“爱妃好样的!”

    去年大乔刚刚为自己生了个孩子,算是体会到了初为人父的喜悦,小徐绩才刚刚会说话,现在又传来潘金莲怀孕的消息,自己如何不开心,徐珪当即下令:“传太医!”

    “诺!”两名侍女转身而出。

    “哈哈!朕让李时珍来给爱妃把把脉,看是男是女。”徐珪笑了笑,习惯性的在潘金莲精致的鼻子上刮了刮。

    “陛下说笑了,把脉哪能把得出男女。”潘金莲很是乖巧,似乎也很享受徐珪的爱抚,闭着眼一脸满足。

    其实这也没什么,毕竟徐珪是个实实在在的美男子,爱美之心人皆有之,被一个又帅又有地位的男人抚摸,作为他的女人,绝对会开心。

    “李大人来了。”

    “哦,快进来。”徐珪轻咳一声端正态度,牵着潘金莲来到床边,让她坐下,就等李时珍。

    “微臣拜见陛下!”

    “爱卿平身。”徐珪道。

    “多谢陛下!”

    “爱卿啊,来为娘娘把把脉,看看是何喜。”徐珪笑了笑。

    “遵命。”李时珍拱手,撸起袖子走到潘金莲身边,看着她粉嫩的手腕犹豫不决,默默地打开随身携带的布囊,从中掏出一根细丝,缠绕到潘金莲的手腕处,开始把脉。

    隔了片刻,李时珍起身拱手笑道:“恭喜陛下,娘娘喜脉极盛!”

    “呵呵,可有法子知道是男是女?”徐珪试探着问道,本人也不抱多大希望,先不说能不能,就算能的话,可现在……两人才做了十几天,就算有估计也只是刚刚发育的受精卵吧,哪分得出……

    “呵呵,陛下,”李时珍抚须笑了笑,“虽说自古有言‘男为阳,女为阴,同为双’,意即左脉比右脉有力,则怀男孩的可能性大;反之,怀女孩的可能性大;如果两边脉象的力度一样,则双胞胎的可能性大,但是这并没多少可信度。”

    “哦,原来如此……”徐珪点点头,见潘金莲正抿嘴偷笑。

    “呵呵……有劳爱卿了。”徐珪笑了笑,便示意李时珍离开。

    李时珍何等机敏,不用开口,看徐珪的眼神就已经明白,当即拱手:“微臣告退。”

    “嗯。”

    李时珍走后,徐珪摸了摸潘金莲的小腹道:“方才爱妃所笑何事?”

    “噗”,徐珪这一问,潘金莲再次忍不住笑出声。

    “哈哈,你说是不说!”徐珪被潘金莲天生的媚态撩拨的有点兴奋,见周围也没有侍女,便突然将潘金莲扑到床上,手脚开始不老实,后者嘤咛一声,宛如惊弓之鸟。

    “陛下,臣妾不敢说。”潘金莲双目秋波暗涌,显然也是因为多日没有肌肤接触,这下动了情。

    “哦?有何不敢?”徐珪疑惑道。

    “那陛下要答应臣妾不要责罚。”潘金莲突然噘着嘴委屈起来,惹人心疼。

    “爱妃说吧……”徐珪此时一脸懵逼,真是搞不懂女人,刚刚啊还在笑,怎么现在就像自己把她怎么了似得?

    “那好,臣妾要说了,”潘金莲看了看徐珪,笑道,“方才陛下关切是男是女时候的样子,真像个小男生呢!”说完后,眼中明显的闪出没底气的慌乱,估计是怕徐珪责罚。

    “……”徐珪听了一时无语,还以为多大的事呢,这……

    假如徐珪是土生土长的古人,是原汁原味的帝王,绝对会因为潘金莲这句出格的话而恼怒,哪有妃子敢说皇帝是小男生的?简直是大不敬。

    但是徐珪却偏偏是现代人,思想观念开放无数,在他听来甚至觉得这句话是夸赞……

    “陛下?”见徐珪面无表情,迟迟不开口,潘金莲彻底慌了,连声音都开始有些微颤,同时在心里责怪自己太恃宠而骄,居然说出这样愚蠢的话。

    “呵呵,爱妃真是大胆!朕比你年长几岁,居然还敢说朕是小男生!”徐珪突然坏笑一声,奔着潘金莲的敏感处就挠起痒痒来,潘金莲毫无防备,被弄的笑出声。

    女人,的确是天生的美物,骨子里都带着温柔,即便是入宫第一天高冷如女王的潘金莲,在属于徐珪后,都变得调皮如女孩,或者说,是因为男人对女人而言有天生的魅力吧。

    一男一女在床上打闹,守在门外的宫女听见声响偷偷一笑,默默地离开,转而守在大殿外,将诺大的空间交给两人。

    ……

    冀州。

    “主公,公孙瓒军情在下已尽数探知!”突然一个身材略微发福的儒生进入,满脸惊喜。

    “好!”袁绍猛地一拍大腿,“公则,细细道来!”

    “遵命!”郭图拱手,兴奋不已,“公孙瓒总计约有八万七千余人,其中骑兵一万六千,弓弩手八千,其余都是步兵,军队主要集中在北平,约有五万余人,都是步兵和弓弩手,钱粮颇多,无法量计。”

    “这公孙老儿去哪儿弄到如此多的骑兵?”袁绍不禁皱眉,面露忧色。

    “主公,公孙瓒和单于蹋顿先后战斗几次,凭借白马义从未尝一败,因匈奴有大量战马,因此公孙瓒骑兵颇多。”另一个谋士道。

    “原来如此……”袁绍点点头,“公与啊,依你所见,我军若与公孙瓒交战,可有胜算?”

    “主公,在下以为若战,我军必胜,只是胜了之后,实力也会大幅削弱,相较而行,不如不战。”

    “哦?为何?”袁绍不解。

    “主公,虽然两者装备同样精良,但我军有士卒二十余万,假使郭图情报无误,则多公孙瓒十余万人;公孙瓒有猛将冉闵,我军猛将如云;这些都不是制胜点,最主要的是公孙瓒身边没有一个善谋之人,因此若战必胜,只是我军同样会损失大量兵马,地盘增多而兵马减少,好比掘土自埋,北有匈奴,西有张燕,至于南边,则还有个天子……”

    “主公,沮授此言差异!”郭图当即出列提出异议,“古人有言‘兵不在精而在将,将不在勇而在谋’,公孙瓒虽有白马义从和燕云骑兵这两只精锐,但于我军来说却并无用武之地。”

    “哦?为何?”袁绍像个问题宝宝,反正谋士说的话,自己都听不懂。

第二百九十七章 北方事发

    “主公,我军主流兵种多为步兵,且装备精良,配有大盾重盾,更有严纲将军的“先登死士”,配有重弩;而公孙瓒的骑兵全是轻骑兵,白马义从主游击,燕云轻骑主突袭,只要在前方以重盾阵防御,在后方以重弩飞射,敌军必破!”郭图说完抚须一笑,显然对自己的谋略很是自信。

    “嗯,公则言之有理,如此一来倒是不必担忧!”袁绍大笑,点头不已。

    “主公,郭图此言过于片面,在下以为没这么简单。”这时,沮授拱手开口。

    “公与请讲。”见沮授提出异议,袁绍当即收住笑容,皱眉静听。

    “公孙瓒为人精明,怎会以骑兵冲锋而无其他士兵辅助?他必定知道这样而行无异于以卵击石,如此不智之举,在下以为他绝不会做出。”说完还看了郭图一眼,郭图急得面色通红,却又无法反驳。

    “这……”两人提出相反的观点,袁绍无所适从,果断的陷入了纠结之中,愁眉不展,连连摇头。

    “主公,眼下说这些无益,即便能完败公孙瓒又有何用?我军师出无名呀!”这时旁边一个沉默了很久的人开口。

    “元皓说的不假,可是如何才能师出有名呢?”袁绍看着田丰道。

    “主公,公孙瓒之弟公孙范前不久前往并州,据在下预计,大概今天下午他便会途经冀州,我们可以在必经之路埋伏一支部队,将其斩杀,并放走其中一人离去,好让公孙瓒得知。”

    “你……这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脚吗?”袁绍大眼瞪小眼,看着智障一样的看向逢纪。

    “呵呵,主公,师出有名有时不一定要我军把握主动权呀,交给敌人也是不错的选择。”逢纪不为所动,拱手解释。

    “哦?何意?”袁绍见事情不是自己想像的那么脑残,便坐直了身体,静待下文。

    “主公,公孙范虽然是我们杀的,外界也如此传闻,但我们只管矢口否认,公孙瓒性情急躁,必定会率军报仇,如此一来,不正中下怀?”逢纪笑道。

    “逢纪!你这不是陷主公于不义!”田丰凤眼一瞪,怒视逢纪,平日里田丰就看不惯逢纪,因为一个正直,一个善于谄媚,虽然都是智者。

    “田丰!你也须晓得事情难圆满!与其看着肉却吃不着,倒不如舍弃一些东西让猎物主动上钩!”逢纪丝毫不退步,出言针锋相对。

    “你!”田丰怒气冲冲,指着逢纪却无话可说。

    “主公,元图言之有理,所谓‘成王败寇’,道理永远都在胜的那一方,况且,谁说我军就不义了?”郭图笑了笑,瞥了眼田丰,表明自己的立场。

    “公则说说为何?”袁绍当即问道。

    “呵呵,主公,照逢纪的计谋,公孙范之死也就我军知道,然后公孙瓒必定会起兵攻伐,但在外界看来,恐怕就没这么简单,”郭图说了一半,看了一眼沮授,“我军宜先防守,任凭公孙瓒强攻而不动,在此期间传扬公孙瓒借故挑事端,如此一来,由不得外界不信了。”

    “你当其他人是傻子吗!”田丰依旧坚持的看法,不依不挠,而沮授却独自叹气,一声不吭。

    “好了!别吵了!”袁绍起身,一声高喝,环视一圈点点头,“我意已决,就按逢纪郭图二人所说,伏兵于公孙范必经之路,将其格杀!”

    “主公英明!”逢纪郭图相视一眼微微一笑,拱手便拜。

    “哼!”田丰心中不快,拂袖而出。

    “主公你看田丰,简直目中无人!”郭图撇撇嘴道。

    “田丰就这样,性格偏激,习惯就好。”袁绍无奈的摇摇头,并不追究。

    “这事就交给你二人了,我等着公孙老儿来讨死!”袁绍笑了笑,眼中精光四射。

    ……

    西凉。

    “时迁呐,这些天你住的可还习惯?”马腾举杯对着时迁,笑容满面。

    “多谢太守厚待,小人心满意足!”时迁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在这边生活了几天,时迁已经渐渐习惯了烈酒的刺激,即便一口干也不会感觉太过难受。

    “你还记得那日我说的要请你帮我个大忙吗?”突然马腾话锋一转,看着时迁的眼神颇为意味深长。

    “记得!”时迁又喝了一口酒,“但请太守吩咐,只要小人能办得到无有不从!”

    “好!干!”马腾大笑一声,再次举杯一饮而尽,“这任务有点困难,你需要只身前往长安城内。”

    “然后呢?”时迁放下酒杯道。

    “然后前往大将军府,盗出方天画戟,最好再盗出赤兔马。”马腾说完,紧紧盯着时迁。

    “这……”时迁面露难色,不过很快这异样的神情就消退,“没问题!包在我时迁身上,不过我不能保证完美完成任务,大将军府的戒备……必定森严。”

    “嗯,这点我知道,至于赤兔马,如果盗不出来……那就给我杀了它!”马腾眼神一厉。

    “是!”时迁点点头,猛然起身拍着胸脯,“太守放心,我时迁别的不说,只要我自认偷窃技术天下第二,绝没人敢认第一!”

    “哈哈哈哈哈!”马腾大笑,拍了拍时迁的肩膀,“壮士归来之日,必有重赏!”

    “多谢太守!”时迁拱手,默默地斟满酒杯,仰头喝尽,转身便走。

    “主公,有一心事困扰末将很久了,你为什么要对一个小毛贼、阶下囚如此礼遇?”旁边一将见时迁走远,不解地询问。

    “呵呵,程银啊,因为他是阶下囚,我对他礼遇所以他会感恩;因为他是毛贼,我给他厚礼他便会留下,毕竟人为财死,盗贼的生存之道不就是为了钱吗?我现在平白无故的给他无数的钱财,他岂能不为我所用?”马腾笑了笑,抹了一把胡须。

    “太守英明!”程银拱手,“假使他能偷出赤兔马和方天画戟,那吕布无异于折断了双臂,鬼神之名恐怕也名存实亡了!”

    “哈哈!没了赤兔马和方天画戟的吕布,怕是我儿孟起也能与他一战,且董贼军中再无猛将,我也不必担心了。”马腾大笑一声,看着时迁离去的方向长舒一口气,“时迁真是老天给我的及时雨啊!”

    ……

    建业。

    “末将王彦章拜见陛下!”

    “平身!”徐珪亲自上前扶起,笑道,“真是好久不见,朕想念的紧啊!”

    “多谢陛下厚爱!”王彦章拱手,面带微笑。

    大概有好几个月将近一年的时间没见到王彦章了,隔了这么久,王彦章似乎更加雄壮了。

    “王彦章啊,朕此番唤你前来,主要是将一物交与你,你是丹阳太守,但同时也是朕的骑兵统领,有了这一物,骑兵的战斗力可以翻一番!”徐珪故作神秘道。

    “!”王彦章一听,猛然睁大眼睛,“真有此物?”

    “嗯,随朕来!”徐珪笑了笑,牵着王彦章来到兵器库,在两名士兵的带领下,来到摆放马镫的场所。

    “马镫?”王彦章见到后本来很是期待的眼神明显黯淡下去,因为这东西不值得他激动。

    “爱卿拿一个出来瞧瞧。”徐珪笑道。

    “嗯……”王彦章慢慢上前,弯腰拿起一个,这一下立马大惊,“双马镫!”

    “正是!”徐珪点点头,“有了它,骑兵便可以解放双手,与战马连为一体,且可以装备盾牌防御敌军的弓箭!”

    “陛下真是神人!”王彦章大喜,立马拱手。

    “嗯,稍后朕派人将这些马镫全部运往丹阳,朕的骑兵部队,就交给你了!”这话一出,徐珪一脸严肃。

    “遵命!”王彦章郑重地拱手领命。

    ……

    一天后,幽州。

    “报!主公!”突然一个士兵狼狈不堪,跌跌撞撞地进入幽州府,表情很是急迫。

    “怎么了?”公孙瓒皱眉,立马起身,这么久了,还是第一次有士兵如此惊慌的禀报。

    “主、主公!二将军经过冀州时,在城外的树林中被匪徒截杀,只剩我一人杀出重围,逃出升天!”

    “什么!”公孙瓒只觉得眼前一黑,险些没站稳,晃了几晃,才站稳。

    公孙范是公孙瓒同父异母的弟弟,为人乖巧,毫无异心,而公孙瓒也特别疼爱这个弟弟,此番若不是非要自己的亲人前往并州,绝不会让他亲自冒险,不想却因此丧了命。

    “你可知道那伙势力是谁?”公孙瓒强忍悲痛,紧咬钢牙,眼中满是暴戾的气息。

    “主公,虽然那些人是山贼模样,但是队列整齐,且装备精良,便是截杀我们的时候也显得训练有素,绝不可能是贼,小人没猜错的话,应该是袁绍的手下!”这人道。

    “可恶!”公孙瓒气急,拔剑将身边的帅案一下砍为两段,“袁绍老儿!我公孙瓒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要杀我兄弟!”

    这时公孙瓒身后一人出列,拱手道,“主公节哀顺变,照此看来便是袁绍派人所为,而他的目的绝对是为了激怒主公,逼你出兵?”

    “哦?”公孙瓒扭头疑惑道,“罗成啊,他逼我出兵是为了什么?”

第二百九十八章 西凉风波

    (小白道歉,上一章糊涂了,将先登死士的统帅错写成了严纲,该打!这边纠正一下,严纲是公孙瓒的手下,而先登死士的统帅应该是麴义,现在纠正错误,将上一章的严纲替换成麴义,各位多多担待。)

    ………………………………………………………………………………

    “主公,如果末将没有猜错的话,袁绍恐怕是想要侵吞幽州。”罗成道。

    “他敢!”公孙瓒顿时更怒,“我公孙瓒也不是吃素的!传我将令!即刻点兵,攻击冀州!”

    “兄长三思,袁绍既然敢挑衅,就必定做了万全的准备,如此贸然行事恐有不测。”一旁的公孙越拱手道。

    “是呀主公,袁绍帐下谋士众多,怕是早就有了应对之策。”另一个扎着小辫子,长相有点奇特的壮汉应和。

    “哼!我公孙瓒还怕他袁绍不成!”公孙瓒怒视着公孙越和这人,将手中的剑高举,“再有劝者,休怪我长剑无情!”

    “……”话说到这个份上,无人再谏。

    “罗成,你率领本部人马以及燕云骑兵开路,将沿路所获情报尽快报与我!”

    “遵命!”罗成拱手,转身离开。

    “赵云!”

    “末将在!”

    “你率领白马义从随军进发,你要知道,白马义从可是我军精锐中的精锐!”

    “是!”赵云拱手,下去布置。

    “冉闵,完颜宗弼,公孙越!”

    “末将在!”一直默不作声的冉闵以及刚刚附和公孙越的完颜宗弼齐齐拱手。

    “你三人率军随我镇守中军,护卫左右!”

    “诺!”

    “田楷,严纲!”

    “在!”

    “你二人镇守幽州,不得有误!”

    “遵命!”

    “好!出发!”公孙瓒气势汹汹,当先踏出幽州府,前去点兵。

    ……

    西凉。

    婚后的几天,马超、武松过上了如同放假般的日子,每天主要的任务也就是陪伴新婚妻子,便再无他事。

    “父亲,昨夜我两切磋了一番,武松拳法同样精绝!”太守府中,马腾父子以及女婿武松正在闲谈。

    “哦?贤婿还有这本领?”马腾抚须一笑。

    “呵呵,粗鄙拳法不足为挂。”武松不以为意的笑了笑。

    “要不贤婿施展施展拳脚?”马腾笑了笑。

    “那就献丑了!”武松起身拱手,来到空阔地带,摆好架势便开始打拳,整套/动作行云流水,美不胜收,拳头戴着劲风,大有双峰贯耳的架势;双腿裹挟着黄沙,自带一代宗师的气场。

    “好!”当看到武松收尾动作时,马腾忍不住叫好,见武松收手,便开口询问,“刚刚那一招是什么拳法?”

    “主公,方才这一招唤作‘鸳鸯脚’。”武松脸不红气不喘心不跳。

    “好一个鸳鸯脚!”马腾大笑,“先出拳虚晃,让对方顾上不顾下,再飞起左脚去踢,精彩的是你竟能隔空回旋踢,踢完左脚又转身踢右脚,这着实了不得!”

    “呵呵,太守过奖了!”武松笑了笑。

    “主公!”突然程银慌慌张张地跑进来,见到武松时迟疑了一下,来到阶梯下拱手,“主公,末将有事禀报!”

    “瞧你慌张的。”见识到了武松的武艺,马腾心情颇好,笑骂一声,“说吧。”

    “这……”程银尴尬地看了看武松,又看了看马腾,张了张嘴迟迟没有开口。

    “怎么?”马腾面露疑惑,“这儿一个是我儿子,一个是我女婿,有什么话不好开口的?但说便是!”

    “遵命!”程银咽了口唾沫,瞥了一眼武松道,“主公,现在城内都在疯传,说……说……”

    “你怎么这么婆婆妈妈的!”马腾被惹恼了,一拍桌子喝道。

    “主公!城中传言武松对主公有异心,想趁机除掉你!”程银也急了,话憋在肚子里说不出的感觉真的难受,便一股脑全盘托出。

    “什么!”武松大惊,露出从未出现过的惊讶神情,片刻后倍感恼怒,这种怒火的来源,就是自己明明没做却被诬赖的愤怒。

    “嗯……”马腾打量着武松,见他除了怒气冲冲再无其他神情,便默默地在心里思量着这个传言的可靠性。

    “怎么可能!”马超挺了出来骂道,“兄长为人正直,岂是那种人!而且这种突然流传的恶言,必定是有人刻意诬陷!”

    “夫君,快看快看!”就在这时,董绮云突然笑眯眯地从后面跑出来,手中还拿着一朵小花,在这个季节着实罕见。

    董绮云何等灵性,一见这场面就感觉不对劲,一个怒气冲冲,一个皱眉辩护,一个低头躲避,一个眯眼沉思,当即止住了欢脱,小步来到马超身后,扑闪着迷惑的大眼睛不再开口。

    “云儿……”见到董绮云,马超无法阻挡的流露出爱意,温柔地唤了声,伸手牵着她,才继续盯着程银。

    “这……”本来只是前来通报,怎么搞的自己成为众矢之的了,程银额头见汗,但开弓没有回头箭,只得硬着头皮继续道,“主公,公子从长安回来之时被董卓的刺客伏击了。”

    “有这事?”马腾皱眉看了看马超,眼中有责怪之意。

    “嗯,他说的不假,”马超见事情瞒不住,便索性一股脑道出,反正生米煮成熟饭了,说了应该也没事,“董卓是埋伏刺客攻击我们,但被我们杀退了。”

    “为什么不早点说?”马腾沉声喝问。

    “父亲,要是说出来,当日你岂不会怪罪公主?毕竟他是董卓的女儿呀!”马超道。

    “公公,起初我也不知情,但是发现敌人的身份后,我便决意与父亲断绝关系了!”董绮云附和道。

    “嗯……”马腾点点头,“程银啊,这事你又是从哪儿得知的?”

    “哎,还不是听街上百姓说的?”程银明显感觉到马超看着自己的目光越来越冷,叹了口气,这事真是吃力还不讨好!

    “那这事有何武松图谋不轨有何关系?”马腾疑惑道。

    “主公,那些人说伏击少将军和武松的刺客共有一百多人,主要是为了杀掉少将军,但却被两人杀得一个不留,而这些人……多是被武松杀死的,目的……就是因为知道杀不死马超且不让自己的身份暴露……”程银越说越没底,之所以坚持说完,全是因为这只是自己的“听说”,说出来也怪不到自己的头上。

    “你血口喷人!”武松大怒,指着程银道,“那些刺客全部攻击我和孟起,但是实力不济,被我二人联手杀尽,何来掩盖身份之说?”

    “是呀!兄长还在危机关头掷刀救了我一命,假如兄长真的是有异心,怎会救我?”马超道。

    “好了好了!不要吵了!”马腾起身维持秩序,“这些都是坊间流言,有何可信度,怕是董卓派人陷害武松,想除掉我的臂膀!”

    作为一方势力的首领,自然能想通这一点,董卓的确有这么做的可能,他这么做的目的和自己一样,这就和自己派时迁去偷吕布的武器和战马一个道理。

    “公公,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一人来了!”董绮云突然开口,瞬间在场其他四人的注意力全集中在自己身上,“我的姐夫,也就是李儒,此人诡计多端,这个离间计绝对是他所想,现在想来,怕是刺客伏击都是他的主意!”

    说到这边,董绮云满脸绝望,想不到为了除掉马超,居然都不顾自己生死。

    “嗯,呵呵,我知道。”马腾笑了笑看着董绮云,她直接称呼董卓的名字,看来是真的决定和董卓断绝关系了。

    “程银啊,你先退下吧,加大人手调查此事,将传播留言者抓起来拷问!”马腾下令道。

    “遵命!”程银拱手,立马退出,武松那恨不得吃了自己的目光实在太折磨,再呆一会儿,自己的头恐怕都要低到胸膛上了。

    “太守,我武松对天发誓!假如我对你有不轨之心,就五雷轰顶,不得好死!”武松朗声宣誓。

    “贤婿不必如此,我相信你,这绝对是董卓的流言,别的不说,就算你真的有异心,现在我女儿是你的妻子,我儿子是你的小舅子,而我是你的岳父,咱们都是一家人了,你还有什么道理对我图谋不轨呢?”马腾大笑一声,不以为然地摇摇手,

    “这李儒虽说是董卓的智囊,但是心术不正,诡计多端,所使得计谋也都是低下的毒计,我马腾虽然是一介莽夫,却不是无脑的匹夫!”马腾道。

    “父亲英名。”听马腾这么说,马超松了口气,“父亲,我担心程银将军办事不力,我想亲自插手调查此事,好将事情的因果查明,还武松一个清白!”

    “如此也好!”马腾笑了笑,看了一眼武松,他也因马超的话而微微释怀。

    “夫君,你看……”见事情差不多谈完了,董绮云才拉了拉马超的袖袍,马超一看,只见一朵洁白的小花,霎时好看,当即笑道,“你在哪儿找到这花的?我西凉四季无花,更不用说是在草木凋零的冬季了。”

    “呵呵,就在后院摘的,好看吧!”董绮云大眼睛一眨,俏皮地笑了笑,将花插到马超的发束上。

第二百九十九章 潜入将军府

    “好看,”马超笑了笑,轻轻捏了捏董绮云的脸颊,董绮云莞尔一笑,低头默默的害羞。

    半天的时间后,马超和程银将那些散步武松企图谋反的人抓起来,详加拷问,这一审发现果然是李儒的人,因此一场闹剧也就告一段落。

    其实按照李儒的计划,这本该是个完美的反间计和栽赃陷害,但千算万算,却没算到武松是马腾的女婿,且又和马超有深厚的关系,这就好比一个陌生的人指着关羽对刘备说他想谋反,有点讽刺。

    ……

    长安城内。

    “早就听说这吕布人高马大,武功盖世,而且位极人臣,身为大将军,府中戒备极为森严,白天我是不可能溜进去的,等天黑了寻个墙角翻进去再说吧!”时迁在将军府对面的小巷子里观察了很久,看这逐渐暗下去的天色嘀咕道。

    时迁是贼,但是本性却有好汉的性格,对马腾的厚待也是极为感恩,所以不辞辛苦来到长安,执行马腾派给自己的任务。

    终于,天色彻底沦为黑暗,穿着黑色衣服的时迁与夜色融为一体,加上身法敏捷,就如同暗夜中的鬼魅,只要不留神丝毫都不会发现他的行踪。

    “嘿!”两丈高的府墙对常人来说或许是不可逾越高度,但对时迁来说却如同儿戏,他就如壁虎一样,行走在坚壁上如履平地,在墙壁上“蹬蹬蹬”,只是两脚就已经来到墙顶,伏在上面观望了一圈,瞅准时机腾空跳下,竟然没有发出一丝声响。

    整套翻墙的动作让人咋舌,可惜却无人看见,但这种让人惊叹的飞檐走壁却注定只能埋没在黑夜里,是不可能公诸于世的。

    “嗯……”时迁躲在一个废弃的水缸后面,避开巡逻士兵的同时,也在默默地规划着自己的路线,第一次来到将军府,对地形以及房屋布置完全不熟悉,贸然行走只会被发觉而使计划败露,作为一名贼,必须要会忍。

    “这些家伙……”时迁嘀咕一声。

    将军府的巡逻简直是一波又一波,四人一组,循环往复,前后间隔几乎就不超过一个呼吸的时间,而时迁所处的墙角位置距离大路足有几十步远,饶是时迁这么一个会飞檐走壁的人也自问无能为力。

    “有了!”时迁突然在地上摸到一块石头,当即拿定主意,瞄准远离自己的方向扔出去,黑夜中猛然响起激烈的撞击声,与本来安静的氛围相比分外突兀,那些巡逻士兵的注意力立马被吸引过去,就在他们扭头的瞬间,时迁鬼魅一样地窜了出去,像一道黑色的旋风,急速穿过一道宽广的大路,来到自己指定的地点躲好,再次观察眼前所看到的全新世界。

    “见鬼了!”不知哪一个士兵愤愤地嘀咕了一声,见没有异常,便继续沿着巡逻的路线往前。

    “女眷?”透过微弱的灯光,时迁见到一群穿着浮夸的女子排成一排,踱着碎步往前赶,粗略扫了一眼,大概有八人。

    顺着她们行走的方向,是一处散发着明亮灯光的府宅,门口依旧有两名士兵把手,还有两个石狮子,而且这个府宅比其他建筑更加雄伟,估计便是内府了。

    “嘻嘻,这诺大的将军府我才走了不到十分之一,就寻到了内府,还真是上苍眷顾!”时迁笑了笑,便准备悄悄上前。

    “加紧巡逻,不要懈怠了!”就在时迁准备动身的时候,突然身后一阵粗犷的声音炸开,时迁全身毛孔倒竖,瞳孔猛然放大,几乎是下意识的动作,只见他就地一滚,滚到障碍物的对面,一动不动,侧耳静听,才听到整齐的脚步声往前方走去。

    “呼……吓死我了!”时迁翻了个白眼长呼一口气,忍不住开骂,“娘希匹的!嗓门这么大!”

    缓和好了情绪,调整好了心态,时迁再次准备行动,其实将军府戒备森严也只是表象,除了靠近墙的外围有着密集的巡逻,往内一点就几乎没有了,只是零零散散的巡逻部队,恢复了常态。

    如此大的巡逻间隔,对时迁来说如同虚设,整个人就好像在地面滑行似得,“突突突”来到对面,先后又躲过了几只巡逻部队,此时的时迁已经到了内府的侧面。

    “扑腾”,内府的墙比外墙还要低,时迁轻轻一跳便抓住墙顶,左脚微微一蹬,整个人就像秋千一样荡了起来,瞬间翻到内侧。

    轻轻落地,环顾一圈,依旧没有任何动静,只是略微模糊的歌舞声渐渐传入耳中,吸引了自己的注意力。

    内府里没有任何的巡逻部队,这将军府的戒备就是阶梯式的,由外而内,从森严变松散,直至没有,再加上内府本来就少人,所以此刻路上几乎空无一人,时迁在将军内府中行走,如同闲庭信步,倒不像一个图谋不轨的盗贼。

    “这方天画戟很有可能是在吕布的房中,或者在内府厅堂上;至于赤兔马,我寻了这么久却没找到马厩,莫非在外府?”走了一圈后,时迁皱眉嘀咕起来。

    ……

    “众位将军!喝!”内府厅堂中,是另外一副景象。

    八名穿着黄色丝绸衣服的舞女浓妆艳抹,将本来就好看的五官衬托得愈发动人,那撩人的身姿将在座的九名将军的目光勾得死死的,时不时地朝席上的将军抛一个媚眼,更是惹得叫好声一片。

    领舞的那人更是人间尤物,比那些舞女还要美丽,身材也更好,胸大臀翘,怕是只要是男人都会对她别有用心。

    另外几个人在一旁吹奏着古老的笙箫,为那些妖艳的女子伴舞。

    坐在上面面对厅门的,正是吕布,看来喝酒已经有一会儿了,在烛光的照耀下满脸通红,神情兴奋,显然是受到了这些舞女的刺激。

    很久了,闲了很久,自从来到长安后不要说是董卓,就是那些将军们也都无事干,除了每日正常的进行一些训练,平日里基本都沉静在花天酒地之中。

    现在的吕布看起来比当时成熟了些,但是脸也微胖了一圈,看来日子过得舒服,即便年岁不大,发福也在常理之中。

    “侯成啊,你看这个女人,这倾城的容貌,这浑圆的屁股,这挺翘的大胸!”侯成旁边的一个将领色眯眯地盯着领舞的胸部,都忘了喝酒。

    “瞧你这熊样!我说老宋啊,这女子肯定是将军的人,你就别想了啊!”侯成将手在宋宪的眼前晃了晃,没反应,便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后者这才反应过来,满脸扫兴。

    “哎!老宋,你说她长得是不是有几分像张济的娘们?”宋宪旁边的一人笑道。

    “对了!你这么一说倒是有点!”宋先点点头,“还是老曹你的眼睛毒!”

    “呵呵,你们谈得这么开心,都在谈些什么呢?说与我听听如何?”吕布的目光投射过来,满脸堆笑,平日里严肃,但在歌舞场合,却和蔼无比。

    “将军啊,你看这个领舞的像不像张济的内人邹氏?”因为府内比较吵,曹性站了起来扯着嗓子道。

    “嗯……”吕布眯眼打量起来,与此同时那个领舞的对自己调皮地眨了下眼睛,一个转身留下曼妙的背影,吕布当即鼓掌大笑,“妙!”

    “哈哈!”见吕布这样,曹性大笑一声,坐下举杯敬酒,“将军,末将敬你一杯!”

    “好好好!大家干!”吕布喝的兴起,捧着酒杯喊着众将,目光却没离开过这个女子。

    “停!”吕布突然大手一举,一声高喝,音乐舞蹈戛然而止。

    “你过来!”吕布笑眯眯的招招手,这个领舞的女子风情万种,漫步轻摇来到吕布跟前,二话不说,直接坐在吕布的大腿上,双手抱着吕布的脖子,媚眼直勾勾地盯着吕布。

    “哈哈哈!”见这情形,底下七个部将一起起哄,鼓掌不已,只有一人面带微笑,并没有跟着起哄。

    侯成上前拉着他,“张辽啊,你不要老是这么文雅好不好!来来来!兄弟们放开来乐乐!”

    “呵呵,我生性内向,侯兄切莫如此。”张辽摇手婉拒,为了表示歉意,自罚一杯。

    “哎!我说你啊,我们这样也有半年了,你怎么还没和我们玩开?”侯成嘀咕一声,便也不再管,继续看着吕布。

    “你们继续演奏跳舞,继续继续!”吕布大笑一声,伸出粗壮的大手就在这名舞女的屁股上狠狠捏了一把,这舞女娇嗔一叫,听着就感觉酥麻,吕布乐了,手中的力气更大……

    ……

    “哼!传言的天下第一猛将也就不过如此!”厅内的所有人都不知道,就在厅门侧的小窗边,一双眼睛一直在盯着室内,所有热的举动都被观察的一清二楚,而这人,正是时迁。

    “这方天画戟不再厅内,那估计就在屋中了,听他们的话似乎天天这样,那就好办了!”时迁笑了笑,“不急这一时,等府内情况熟悉一点再下手吧!”

第二百九十九章 潜入将军府

    “好看,”马超笑了笑,轻轻捏了捏董绮云的脸颊,董绮云莞尔一笑,低头默默的害羞。

    半天的时间后,马超和程银将那些散步武松企图谋反的人抓起来,详加拷问,这一审发现果然是李儒的人,因此一场闹剧也就告一段落。

    其实按照李儒的计划,这本该是个完美的反间计和栽赃陷害,但千算万算,却没算到武松是马腾的女婿,且又和马超有深厚的关系,这就好比一个陌生的人指着关羽对刘备说他想谋反,有点讽刺。

    ……

    长安城内。

    “早就听说这吕布人高马大,武功盖世,而且位极人臣,身为大将军,府中戒备极为森严,白天我是不可能溜进去的,等天黑了寻个墙角翻进去再说吧!”时迁在将军府对面的小巷子里观察了很久,看这逐渐暗下去的天色嘀咕道。

    时迁是贼,但是本性却有好汉的性格,对马腾的厚待也是极为感恩,所以不辞辛苦来到长安,执行马腾派给自己的任务。

    终于,天色彻底沦为黑暗,穿着黑色衣服的时迁与夜色融为一体,加上身法敏捷,就如同暗夜中的鬼魅,只要不留神丝毫都不会发现他的行踪。

    “嘿!”两丈高的府墙对常人来说或许是不可逾越高度,但对时迁来说却如同儿戏,他就如壁虎一样,行走在坚壁上如履平地,在墙壁上“蹬蹬蹬”,只是两脚就已经来到墙顶,伏在上面观望了一圈,瞅准时机腾空跳下,竟然没有发出一丝声响。

    整套翻墙的动作让人咋舌,可惜却无人看见,但这种让人惊叹的飞檐走壁却注定只能埋没在黑夜里,是不可能公诸于世的。

    “嗯……”时迁躲在一个废弃的水缸后面,避开巡逻士兵的同时,也在默默地规划着自己的路线,第一次来到将军府,对地形以及房屋布置完全不熟悉,贸然行走只会被发觉而使计划败露,作为一名贼,必须要会忍。

    “这些家伙……”时迁嘀咕一声。

    将军府的巡逻简直是一波又一波,四人一组,循环往复,前后间隔几乎就不超过一个呼吸的时间,而时迁所处的墙角位置距离大路足有几十步远,饶是时迁这么一个会飞檐走壁的人也自问无能为力。

    “有了!”时迁突然在地上摸到一块石头,当即拿定主意,瞄准远离自己的方向扔出去,黑夜中猛然响起激烈的撞击声,与本来安静的氛围相比分外突兀,那些巡逻士兵的注意力立马被吸引过去,就在他们扭头的瞬间,时迁鬼魅一样地窜了出去,像一道黑色的旋风,急速穿过一道宽广的大路,来到自己指定的地点躲好,再次观察眼前所看到的全新世界。

    “见鬼了!”不知哪一个士兵愤愤地嘀咕了一声,见没有异常,便继续沿着巡逻的路线往前。

    “女眷?”透过微弱的灯光,时迁见到一群穿着浮夸的女子排成一排,踱着碎步往前赶,粗略扫了一眼,大概有八人。

    顺着她们行走的方向,是一处散发着明亮灯光的府宅,门口依旧有两名士兵把手,还有两个石狮子,而且这个府宅比其他建筑更加雄伟,估计便是内府了。

    “嘻嘻,这诺大的将军府我才走了不到十分之一,就寻到了内府,还真是上苍眷顾!”时迁笑了笑,便准备悄悄上前。

    “加紧巡逻,不要懈怠了!”就在时迁准备动身的时候,突然身后一阵粗犷的声音炸开,时迁全身毛孔倒竖,瞳孔猛然放大,几乎是下意识的动作,只见他就地一滚,滚到障碍物的对面,一动不动,侧耳静听,才听到整齐的脚步声往前方走去。

    “呼……吓死我了!”时迁翻了个白眼长呼一口气,忍不住开骂,“娘希匹的!嗓门这么大!”

    缓和好了情绪,调整好了心态,时迁再次准备行动,其实将军府戒备森严也只是表象,除了靠近墙的外围有着密集的巡逻,往内一点就几乎没有了,只是零零散散的巡逻部队,恢复了常态。

    如此大的巡逻间隔,对时迁来说如同虚设,整个人就好像在地面滑行似得,“突突突”来到对面,先后又躲过了几只巡逻部队,此时的时迁已经到了内府的侧面。

    “扑腾”,内府的墙比外墙还要低,时迁轻轻一跳便抓住墙顶,左脚微微一蹬,整个人就像秋千一样荡了起来,瞬间翻到内侧。

    轻轻落地,环顾一圈,依旧没有任何动静,只是略微模糊的歌舞声渐渐传入耳中,吸引了自己的注意力。

    内府里没有任何的巡逻部队,这将军府的戒备就是阶梯式的,由外而内,从森严变松散,直至没有,再加上内府本来就少人,所以此刻路上几乎空无一人,时迁在将军内府中行走,如同闲庭信步,倒不像一个图谋不轨的盗贼。

    “这方天画戟很有可能是在吕布的房中,或者在内府厅堂上;至于赤兔马,我寻了这么久却没找到马厩,莫非在外府?”走了一圈后,时迁皱眉嘀咕起来。

    ……

    “众位将军!喝!”内府厅堂中,是另外一副景象。

    八名穿着黄色丝绸衣服的舞女浓妆艳抹,将本来就好看的五官衬托得愈发动人,那撩人的身姿将在座的九名将军的目光勾得死死的,时不时地朝席上的将军抛一个媚眼,更是惹得叫好声一片。

    领舞的那人更是人间尤物,比那些舞女还要美丽,身材也更好,胸大臀翘,怕是只要是男人都会对她别有用心。

    另外几个人在一旁吹奏着古老的笙箫,为那些妖艳的女子伴舞。

    坐在上面面对厅门的,正是吕布,看来喝酒已经有一会儿了,在烛光的照耀下满脸通红,神情兴奋,显然是受到了这些舞女的刺激。

    很久了,闲了很久,自从来到长安后不要说是董卓,就是那些将军们也都无事干,除了每日正常的进行一些训练,平日里基本都沉静在花天酒地之中。

    现在的吕布看起来比当时成熟了些,但是脸也微胖了一圈,看来日子过得舒服,即便年岁不大,发福也在常理之中。

    “侯成啊,你看这个女人,这倾城的容貌,这浑圆的屁股,这挺翘的大胸!”侯成旁边的一个将领色眯眯地盯着领舞的胸部,都忘了喝酒。

    “瞧你这熊样!我说老宋啊,这女子肯定是将军的人,你就别想了啊!”侯成将手在宋宪的眼前晃了晃,没反应,便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后者这才反应过来,满脸扫兴。

    “哎!老宋,你说她长得是不是有几分像张济的娘们?”宋宪旁边的一人笑道。

    “对了!你这么一说倒是有点!”宋先点点头,“还是老曹你的眼睛毒!”

    “呵呵,你们谈得这么开心,都在谈些什么呢?说与我听听如何?”吕布的目光投射过来,满脸堆笑,平日里严肃,但在歌舞场合,却和蔼无比。

    “将军啊,你看这个领舞的像不像张济的内人邹氏?”因为府内比较吵,曹性站了起来扯着嗓子道。

    “嗯……”吕布眯眼打量起来,与此同时那个领舞的对自己调皮地眨了下眼睛,一个转身留下曼妙的背影,吕布当即鼓掌大笑,“妙!”

    “哈哈!”见吕布这样,曹性大笑一声,坐下举杯敬酒,“将军,末将敬你一杯!”

    “好好好!大家干!”吕布喝的兴起,捧着酒杯喊着众将,目光却没离开过这个女子。

    “停!”吕布突然大手一举,一声高喝,音乐舞蹈戛然而止。

    “你过来!”吕布笑眯眯的招招手,这个领舞的女子风情万种,漫步轻摇来到吕布跟前,二话不说,直接坐在吕布的大腿上,双手抱着吕布的脖子,媚眼直勾勾地盯着吕布。

    “哈哈哈!”见这情形,底下七个部将一起起哄,鼓掌不已,只有一人面带微笑,并没有跟着起哄。

    侯成上前拉着他,“张辽啊,你不要老是这么文雅好不好!来来来!兄弟们放开来乐乐!”

    “呵呵,我生性内向,侯兄切莫如此。”张辽摇手婉拒,为了表示歉意,自罚一杯。

    “哎!我说你啊,我们这样也有半年了,你怎么还没和我们玩开?”侯成嘀咕一声,便也不再管,继续看着吕布。

    “你们继续演奏跳舞,继续继续!”吕布大笑一声,伸出粗壮的大手就在这名舞女的屁股上狠狠捏了一把,这舞女娇嗔一叫,听着就感觉酥麻,吕布乐了,手中的力气更大……

    ……

    “哼!传言的天下第一猛将也就不过如此!”厅内的所有人都不知道,就在厅门侧的小窗边,一双眼睛一直在盯着室内,所有热的举动都被观察的一清二楚,而这人,正是时迁。

    “这方天画戟不再厅内,那估计就在屋中了,听他们的话似乎天天这样,那就好办了!”时迁笑了笑,“不急这一时,等府内情况熟悉一点再下手吧!”

第三百章 时迁盗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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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出于盗贼天生的敏感,时迁突然松手落地,一个翻滚躲进黑暗,没多久,便有另一个将军模样的人走进厅中,不过与其他人不同,这人似乎不苟言笑,昂首挺胸,显得很是正派。

    “仲达?”正抱着舞女的吕布见状略显惊讶,“你今日怎么有空前来?”

    “将军,陛下差末将转告你,明日令你前往宫中议事!”高顺拱手道。

    “哦,”吕布喝了一口酒点点头,笑道,“我还当多大的事呢,知道了!”说完就笑眯眯地看着怀中的舞女,左手暗中悄悄捏了一把,也不知道捏的哪里,反正这舞女突然娇/喘一声,媚态十足。

    “哈哈!高将军,要不要陪我们一起喝一杯啊?你这一天到晚研究兵法也太无趣了吧!”成廉端着酒杯笑道。

    “呵呵,多谢成将军好意,我就不喝了,你们继续吧。”高顺皮笑肉不笑,应了一声便拱手撤退。

    “哼!装清高!”成廉默默地翻个白眼冷哼一声,随后才坐下。

    “来来来!他不喝我们继续!”吕布摇了摇头,先将斟满酒的酒杯在这个舞女的面前晃了晃,才笑眯眯地端回自己面前一饮而尽。

    “喝!”其他将军大喝一声,豪爽无比,大肆畅饮。

    ……

    接下来的几天,时迁一直都在深夜潜入将军府内,然而这件事情却没有任何人知道。

    几天调查下来,时迁已经将将军府内的格局搞得烂熟,甚至连巡逻的规律也知晓了个大概。

    将军府内总计有三十八间房屋,其中十八间是给下人、女婢居住的;六间应该是空房,因为时迁从来没发现这六间房有过灯光和人员出入,估计是迎接宾客用的;杂货室三间;厨房一间;兵器库两间;马厩一间;仓库两间;内府算一间;还有两间都是吕布的妻室居住的;还有吕布的房间,以及象征性建筑的书房……

    赤兔马就在马厩内,马厩不算大,也就只养着四五匹马,其中赤兔马一眼就能看见,不过让时迁棘手的是,这马有专人抚养,即便是晚上也守护在周围;兵器库时迁曾偷偷溜进去过,并没发现方天画戟,剩下的地点应该就是吕布自己的房屋了。

    这几晚,每天都是一派歌舞升平的景象,每次散宴,吕布都会抱着娇小的舞女回到自己的房间去,从没去过两个妻室的房间。

    ……

    终于又到了晚上,一如既往,时迁偷偷溜进府内,吕布他们依旧在喝酒赏舞,看他们的模样,假如时迁不是听说过吕布的威名,绝对只会当他们是酒囊饭袋。

    “先偷方天画戟吧,趁着吕布不在,赶先的!”黑暗中时迁嘀咕一声,打定主意,轻松地避开巡逻的守卫,来到吕布的房间附近,左顾右瞧,发现并无一人,而门也没有上锁,便轻轻推开,进入房间后再次确定没人,才悄悄地将门关上。

    屋内一片黑暗,比黑夜更黑,因为里面没有一丝亮光,就连外面那传到这边已经微弱到近乎没有的光芒,都被门和墙挡住。

    不过这对时迁来说并没任何障碍,不知道是练就的技能还是天生的本领,时迁就是能在黑暗中看清楚东西,这种常人不敢行走的黑暗,对于时迁来说就好像最好的渲染,让他毫无顾忌,四处察看。

    “果然在这!”进入房间内的侧间,正对着床的兵器架上,赫然正是一把散发着威武气息的方天画戟,长有一丈四寸,极为长大。

    “好家伙!传说吕布身高一丈,身材魁梧,骑在赤兔马上握着方天画戟如同天神,现在看来的确不假。”时迁感叹了一声,走进兵器架,从上面拿下方天画戟,不禁暗叹,“这吕布力气真不小,自问力量优于常人,但拿着方天画戟却如有千斤重!”

    “……”时迁缓缓走了几步,一时不适应这么长的武器,而且又很重,便放在地上先歇气。

    “我说这吕布也真是的!别人用一丈左右的武器,你偏比人家还要长出一半,虽说‘一寸长一寸强’,但是物极必反也是有道理的。”时迁看了眼躺在地上的方天画戟,忍不住发出牢骚,皱眉嘀咕,现在想把方天画戟偷出府外都成问题。

    一丈四寸确实有点长了,换算一下大概是三米三左右的长度,也就是一层楼那么高,像关羽的青龙偃月刀,大概是九尺五寸;张飞的丈八蛇矛,不是一丈八尺,而是一丈零八寸,都差不多在一丈左右,还在正常范围内。

    “!”时迁突然一个激灵,将方天画戟踢到橱柜下面,自己轻轻一跳躲到屋梁上,紧紧地盯着房门,大概一个呼吸的功夫,‘吱呀’一声门被打开,随后烛光升起,紧接着就传来一阵脚步声。

    “原来是个丫鬟!”时迁默默地松了口气,视线一直没离开这个丫鬟的左右。

    只见她走入内房,因为有墙壁的阻碍,时迁不能看见里面的景象,隔了片刻,这个丫鬟抱着一个银色、看上去软软的衣服往外走去,熄灭蜡烛,关上房门。

    时迁眼尖,作为一名贼更是见多识广,一眼就认出丫鬟手中抱着的是唐倪甲。

    “嘻嘻嘻……想不到吕布还有这个宝贝,既然被贼看到了,岂有不留下的道理?”时迁坏笑一声,像猴子一样翻身下梁,弃方天画戟不顾,直接跑到门口,耳朵贴在门上听了一会儿,直接开门而出。

    刚刚这名丫鬟正往内府的方向走去,一路上并无巡逻士兵,时迁一个箭步,鬼魅一般地来到丫鬟身后,死死捂着她的嘴,将她拖到黑暗中。

    “呜呜呜……”嘴被捂着,这名丫鬟只能发出模糊的声响,在夜晚突然被劫持,又看不见对方的脸,但丫鬟惊恐的眼神却被时迁看的一清二楚。

    “嘻嘻嘻……我不要你的命,我只要你手上的东西,不过……为了安全起见,你还是先休息一会儿吧!”话刚说完,时迁突然右手弯成九十度,猛地拍向丫鬟的后脖子处,这丫鬟气都没哼,瞬间就昏了过去。

    “嘻嘻嘻……”时迁笑眯眯地捡起落在地上的唐倪甲,轻轻抚摸了一番,忍不住赞叹,“只是听说,未曾一见,这宝贝又不在马太守的清单中,就当做我的战利品吧!”说完便褪下衣服,穿上唐倪甲,再次穿上黑衣,便折返吕布的房间。

    “嘿!”拿着方天画戟,时迁倍感吃力,自己身高六尺多,而这东西比自己两个还要高一点,但是使命感鼓舞着自己,气运丹田沉住下盘,才稳稳地拿着方天画戟离开内屋。

    将方天画戟藏在预计的地点,时迁没有任何迟疑,直接前往马厩。

    马厩内灯光昏暗,偶尔发出响鼻,四周散发着畜生的气息,很不好闻,时迁探头一看,那个人正在里面打着盹。

    “这……”时迁陷入为难,假如让自己直接潜入,从他身上偷个东西倒是易如反掌,但是要牵出一个活物,几乎不可能。

    好像是老天眷顾,这个看守突然哆嗦了一下,从打盹的状态的醒来,揉揉眼睛缓缓起身,捂着小弟弟一路小跑,估计是寻厕所去了。

    “天助我也!”时迁大喜,立马窜进马厩内,直奔赤兔马而去。

    “吁……”时迁刚进入,赤兔马就仰天长嘶,声音雄浑,划破夜空,时迁吓了一跳。

    “这畜生……”时迁抚平情绪,小心翼翼地上前,看来赤兔马通灵,对自己这个陌生人很是戒备,“看情况是带不走它的,而且戒备如此森严,便是能牵出马厩也牵不出将军府,不如……”

    想到这边,时迁眼中寒光一闪,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瓶子,打开瓶塞,顺手抓起一把草料,将瓶中白色粉末倒在上面,猴急地往赤兔马嘴里塞。

    “吁……”赤兔马长嘶一声,将头扭过去,转身一背,马尾鬃毛轻轻地甩在时迁的背上。

    “嘿!你这畜生!”时迁急了,这家伙居然还敢给自己警告,但是来不及和赤兔马斗气,因为他灵敏的耳朵听到了看守回来的脚步声。

    “快给我吃!”狗急跳墙,时迁急了直接伸手,想掰开赤兔马的嘴,然而马的力气岂是人可以比的?时迁手都疼了,却还是掰不开。

    “嘭!”突然时迁感觉腹部一阵剧痛,顿时飞出几米远,原来赤兔马也被时迁弄痛了,直接来个“尥蹶子”,赏了时迁一个大脚。

    “哎哟……”躺了一小会儿,时迁才哀嚎一声,捂着肚子慢慢爬起来,愤恨地看着赤兔马,“要不是有唐倪甲,怕是已经被这畜生给踢死了!”

    “咦?怎么了?”远远地听到看守的声音,似乎他察觉到了马厩内的动静。

    “哼!由不得你不吃!”时迁怀着怨恨来到马槽边,将整瓶毒药倒进马槽内,留下一个白眼,翻身就爬上草屋顶离,施施然离开。

第三百章 时迁盗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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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出于盗贼天生的敏感,时迁突然松手落地,一个翻滚躲进黑暗,没多久,便有另一个将军模样的人走进厅中,不过与其他人不同,这人似乎不苟言笑,昂首挺胸,显得很是正派。

    “仲达?”正抱着舞女的吕布见状略显惊讶,“你今日怎么有空前来?”

    “将军,陛下差末将转告你,明日令你前往宫中议事!”高顺拱手道。

    “哦,”吕布喝了一口酒点点头,笑道,“我还当多大的事呢,知道了!”说完就笑眯眯地看着怀中的舞女,左手暗中悄悄捏了一把,也不知道捏的哪里,反正这舞女突然娇/喘一声,媚态十足。

    “哈哈!高将军,要不要陪我们一起喝一杯啊?你这一天到晚研究兵法也太无趣了吧!”成廉端着酒杯笑道。

    “呵呵,多谢成将军好意,我就不喝了,你们继续吧。”高顺皮笑肉不笑,应了一声便拱手撤退。

    “哼!装清高!”成廉默默地翻个白眼冷哼一声,随后才坐下。

    “来来来!他不喝我们继续!”吕布摇了摇头,先将斟满酒的酒杯在这个舞女的面前晃了晃,才笑眯眯地端回自己面前一饮而尽。

    “喝!”其他将军大喝一声,豪爽无比,大肆畅饮。

    ……

    接下来的几天,时迁一直都在深夜潜入将军府内,然而这件事情却没有任何人知道。

    几天调查下来,时迁已经将将军府内的格局搞得烂熟,甚至连巡逻的规律也知晓了个大概。

    将军府内总计有三十八间房屋,其中十八间是给下人、女婢居住的;六间应该是空房,因为时迁从来没发现这六间房有过灯光和人员出入,估计是迎接宾客用的;杂货室三间;厨房一间;兵器库两间;马厩一间;仓库两间;内府算一间;还有两间都是吕布的妻室居住的;还有吕布的房间,以及象征性建筑的书房……

    赤兔马就在马厩内,马厩不算大,也就只养着四五匹马,其中赤兔马一眼就能看见,不过让时迁棘手的是,这马有专人抚养,即便是晚上也守护在周围;兵器库时迁曾偷偷溜进去过,并没发现方天画戟,剩下的地点应该就是吕布自己的房屋了。

    这几晚,每天都是一派歌舞升平的景象,每次散宴,吕布都会抱着娇小的舞女回到自己的房间去,从没去过两个妻室的房间。

    ……

    终于又到了晚上,一如既往,时迁偷偷溜进府内,吕布他们依旧在喝酒赏舞,看他们的模样,假如时迁不是听说过吕布的威名,绝对只会当他们是酒囊饭袋。

    “先偷方天画戟吧,趁着吕布不在,赶先的!”黑暗中时迁嘀咕一声,打定主意,轻松地避开巡逻的守卫,来到吕布的房间附近,左顾右瞧,发现并无一人,而门也没有上锁,便轻轻推开,进入房间后再次确定没人,才悄悄地将门关上。

    屋内一片黑暗,比黑夜更黑,因为里面没有一丝亮光,就连外面那传到这边已经微弱到近乎没有的光芒,都被门和墙挡住。

    不过这对时迁来说并没任何障碍,不知道是练就的技能还是天生的本领,时迁就是能在黑暗中看清楚东西,这种常人不敢行走的黑暗,对于时迁来说就好像最好的渲染,让他毫无顾忌,四处察看。

    “果然在这!”进入房间内的侧间,正对着床的兵器架上,赫然正是一把散发着威武气息的方天画戟,长有一丈四寸,极为长大。

    “好家伙!传说吕布身高一丈,身材魁梧,骑在赤兔马上握着方天画戟如同天神,现在看来的确不假。”时迁感叹了一声,走进兵器架,从上面拿下方天画戟,不禁暗叹,“这吕布力气真不小,自问力量优于常人,但拿着方天画戟却如有千斤重!”

    “……”时迁缓缓走了几步,一时不适应这么长的武器,而且又很重,便放在地上先歇气。

    “我说这吕布也真是的!别人用一丈左右的武器,你偏比人家还要长出一半,虽说‘一寸长一寸强’,但是物极必反也是有道理的。”时迁看了眼躺在地上的方天画戟,忍不住发出牢骚,皱眉嘀咕,现在想把方天画戟偷出府外都成问题。

    一丈四寸确实有点长了,换算一下大概是三米三左右的长度,也就是一层楼那么高,像关羽的青龙偃月刀,大概是九尺五寸;张飞的丈八蛇矛,不是一丈八尺,而是一丈零八寸,都差不多在一丈左右,还在正常范围内。

    “!”时迁突然一个激灵,将方天画戟踢到橱柜下面,自己轻轻一跳躲到屋梁上,紧紧地盯着房门,大概一个呼吸的功夫,‘吱呀’一声门被打开,随后烛光升起,紧接着就传来一阵脚步声。

    “原来是个丫鬟!”时迁默默地松了口气,视线一直没离开这个丫鬟的左右。

    只见她走入内房,因为有墙壁的阻碍,时迁不能看见里面的景象,隔了片刻,这个丫鬟抱着一个银色、看上去软软的衣服往外走去,熄灭蜡烛,关上房门。

    时迁眼尖,作为一名贼更是见多识广,一眼就认出丫鬟手中抱着的是唐倪甲。

    “嘻嘻嘻……想不到吕布还有这个宝贝,既然被贼看到了,岂有不留下的道理?”时迁坏笑一声,像猴子一样翻身下梁,弃方天画戟不顾,直接跑到门口,耳朵贴在门上听了一会儿,直接开门而出。

    刚刚这名丫鬟正往内府的方向走去,一路上并无巡逻士兵,时迁一个箭步,鬼魅一般地来到丫鬟身后,死死捂着她的嘴,将她拖到黑暗中。

    “呜呜呜……”嘴被捂着,这名丫鬟只能发出模糊的声响,在夜晚突然被劫持,又看不见对方的脸,但丫鬟惊恐的眼神却被时迁看的一清二楚。

    “嘻嘻嘻……我不要你的命,我只要你手上的东西,不过……为了安全起见,你还是先休息一会儿吧!”话刚说完,时迁突然右手弯成九十度,猛地拍向丫鬟的后脖子处,这丫鬟气都没哼,瞬间就昏了过去。

    “嘻嘻嘻……”时迁笑眯眯地捡起落在地上的唐倪甲,轻轻抚摸了一番,忍不住赞叹,“只是听说,未曾一见,这宝贝又不在马太守的清单中,就当做我的战利品吧!”说完便褪下衣服,穿上唐倪甲,再次穿上黑衣,便折返吕布的房间。

    “嘿!”拿着方天画戟,时迁倍感吃力,自己身高六尺多,而这东西比自己两个还要高一点,但是使命感鼓舞着自己,气运丹田沉住下盘,才稳稳地拿着方天画戟离开内屋。

    将方天画戟藏在预计的地点,时迁没有任何迟疑,直接前往马厩。

    马厩内灯光昏暗,偶尔发出响鼻,四周散发着畜生的气息,很不好闻,时迁探头一看,那个人正在里面打着盹。

    “这……”时迁陷入为难,假如让自己直接潜入,从他身上偷个东西倒是易如反掌,但是要牵出一个活物,几乎不可能。

    好像是老天眷顾,这个看守突然哆嗦了一下,从打盹的状态的醒来,揉揉眼睛缓缓起身,捂着小弟弟一路小跑,估计是寻厕所去了。

    “天助我也!”时迁大喜,立马窜进马厩内,直奔赤兔马而去。

    “吁……”时迁刚进入,赤兔马就仰天长嘶,声音雄浑,划破夜空,时迁吓了一跳。

    “这畜生……”时迁抚平情绪,小心翼翼地上前,看来赤兔马通灵,对自己这个陌生人很是戒备,“看情况是带不走它的,而且戒备如此森严,便是能牵出马厩也牵不出将军府,不如……”

    想到这边,时迁眼中寒光一闪,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瓶子,打开瓶塞,顺手抓起一把草料,将瓶中白色粉末倒在上面,猴急地往赤兔马嘴里塞。

    “吁……”赤兔马长嘶一声,将头扭过去,转身一背,马尾鬃毛轻轻地甩在时迁的背上。

    “嘿!你这畜生!”时迁急了,这家伙居然还敢给自己警告,但是来不及和赤兔马斗气,因为他灵敏的耳朵听到了看守回来的脚步声。

    “快给我吃!”狗急跳墙,时迁急了直接伸手,想掰开赤兔马的嘴,然而马的力气岂是人可以比的?时迁手都疼了,却还是掰不开。

    “嘭!”突然时迁感觉腹部一阵剧痛,顿时飞出几米远,原来赤兔马也被时迁弄痛了,直接来个“尥蹶子”,赏了时迁一个大脚。

    “哎哟……”躺了一小会儿,时迁才哀嚎一声,捂着肚子慢慢爬起来,愤恨地看着赤兔马,“要不是有唐倪甲,怕是已经被这畜生给踢死了!”

    “咦?怎么了?”远远地听到看守的声音,似乎他察觉到了马厩内的动静。

    “哼!由不得你不吃!”时迁怀着怨恨来到马槽边,将整瓶毒药倒进马槽内,留下一个白眼,翻身就爬上草屋顶离,施施然离开。

第三百零一章 将军府大乱

    (感谢书友40220993、书友39667693兄弟对正版订阅的大力支持!小白跪谢!)

    “众位将军!明天就是出兵西凉之时,喝完今晚的酒,就要杀敌了!”吕布起身凝视众人,将手中的酒一饮而尽。

    “杀敌!杀敌!屠杀西凉狗!”侯成、魏续等人大声起哄,单手高举,脖子上青筋暴露。

    “好!这才是我的健将!”吕布满意的大笑一声,突然扭头看向身后的侍女,沉声道,“你去看看,那丫鬟取我的内甲这么久了,怎么还没来?”

    “是。”这丫鬟轻声细语地点点头,踏着小步走出这个歌舞升平的地方。

    ……

    “哼!”来到藏着方天画戟的地方,时迁捂着肚子冷哼一声,不得不说,赤兔马刚刚的那一下威力惊人,这一路走来,肚子愈发的疼痛,时迁忍不住席地而坐,稍作歇息。

    “真是晦气!这几天下来没被人发觉,却被一个畜生踢了!”时迁恨恨地骂了声,随后嘴角扬起一抹坏笑,“不过这沾满了毒药的草料,倒是能为我消消气了。”

    “!”由于生性敏感,时迁猛地一个激灵,突然弯腰趴着,从杂草缝中往外面看去,才发现只是一个婢女,正匆匆地赶往吕布的房间。

    “吓我一跳!”等婢女走远些,时迁才抬起头,当即皱眉嘀咕,“看来没多久吕布就会发觉内府出了事,事不宜迟,还应赶快离开!”

    想到这边,时迁深吸一口气,轻轻抚摸着有些生疼的小腹,牙关一咬,就翻上府墙,侦查一番,确定外面安全,才跳下来抓着方天画戟,用尽平生的力气往府外扔出去。

    好在内府门不算高,而时迁也有点力气,这一下算是有惊无险,方天画戟堪堪贴着墙顶落下,时迁耳朵灵敏,听到武器落在草地上的闷响,便再次翻过内墙,一跃而下,提着方天画戟“嗖嗖嗖”地来到指定地点。

    外府的巡逻明显严密了不少,但是对于潜伏了几天的时迁来说也不算个事,完美的躲避所有的部队,提着方天画戟来到外墙根,回头一看见没人,便越上外墙探视府外的情况。

    天冷,又是黑夜,再加上大雍的法令限制,外面基本没有一个人,时迁轻轻跳下,看了看两丈高的外墙,又看了看一丈四的方天画戟,琢磨着自己的力量不足以将方天画戟扔出去,便开始四处寻找绳索。

    可是这个角落除了杂草就再无他物,时迁无奈,只得从自己的身上撕下一些布条充做绳索。

    环视一圈周围没人,时迁小心翼翼地慢慢撕扯,衣服碎裂的“刺啦”声被刻意缩小,即便在安静的夜也并不显耳。

    撕扯完毕,时迁将方天画戟横着绑在腰间,因为只有这样,才不会限制自己的动作,而且横着能很好地起到平衡作用,不至于让自己被沉重的武器拖后腿。

    毕竟负重,时迁的身法明显拙笨了不止一个档次,正常情况下两脚便能翻过去的墙,愣是蹬了十几脚才勉强攀到墙顶,时迁呼出一口气,赶紧解开绳结,将方天画戟扔到地面,再次呼出一口气,才一跃而下。

    “嘻嘻!大功告成!”时迁转身看了看高高的府墙,留下一个蔑视的眼光,提着方天画戟,渐渐地消失在黑暗中。

    ……

    “什么!我的内甲不见了!”内府厅堂中,所有的歌舞都已经停下,那些武将一动不动,大气都不哼一声,默默地看着吕布,而吕布正大发雷霆,指着跪在地上的丫鬟大骂。

    这丫鬟正是被时迁打晕的那人,被巡逻的士兵发现,送到吕布处。

    “将军饶命啊,奴婢被一个黑衣汉子打晕了,之后发生的事奴婢一概不知,还请将军饶命!”这丫鬟哭成泪人,磕头不迭,生怕被吕布赐死。

    “哼!这内甲失在你手中便是你的罪责,你有何话说!”吕布怒不可遏,大声喝道,“将这个贱婢拉出去,重打二十大板,逐出府外!”

    “遵命!”两名士兵进入,拖着丫鬟就往外走,丫鬟死命地哀嚎挣扎,又有何用?

    “将军且慢!”突然席间一人出列,拦下两人,随后拱手,“根据末将的分析,府内绝对是招贼了,而且这个贼深不可测,居然能从外府潜入内府,绝对是个高人,这么说来,也怪不得这个贱婢,她即便发现了又能怎么样?”

    “文远啊,莫非你要替这贱婢求情?”吕布眯着一只眼看向张辽,满脸戾气。

    “这……”张辽一脸为难,拱手却又欲言又止,扭头看了看满脸绝望的婢女,那哭的死去活来的表情,心中还是一软,“将军,这真的不关她的事,她只是帮将军取东西,依我所见,蟊贼潜入府中,该罚之人应该是那些巡逻士兵!”

    “嗯,你说的有道理!”吕布气在当头,听张辽这么一分析,顿时自己的怒火全部转移到了巡逻士兵身上,而忽视了这名丫鬟,“把高顺给我带来!”

    “遵命!”拉着丫鬟的两名士兵松手,转身离开。

    丫鬟得救,爬到张辽跟前磕头不止,“多谢将军相救!多谢将军!多谢将军!”

    “哎!”张辽无奈地摇摇头,看了一眼吕布,见他冷冷的看着自己,似乎也不追究,便弯腰扶起这个丫鬟,一声不吭。

    “报!将军,赤兔马有异常!”刚走了两名士兵,没多久那个马厩看守一瘸一拐地赶来,一脸焦急,还捂着大腿,“将军,赤兔马死活都不吃草料,任凭在下如何哄都不行,还踢了小人一脚,这……”

    “赤兔马通灵,必然是出了问题!带我去看看!”吕布大喝一声,便匆匆前往马厩,这个看守不顾疼痛,一瘸一拐地上前,可是跟不上吕布的步伐,便急的蹦蹦跳跳的,莫名的喜感扑面而来。

    其他几名将军面面相觑,潜意识里感觉这事非同小可,便跟随吕布前往马厩。

    ……

    来到马厩,吕布轻轻抚摸着赤兔马,说来也奇怪,这吕布一来,赤兔马就像见着家长的孩子,乖巧无比,将头不停地在吕布宽广的胸膛上摩挲。

    “来,”吕布抓起一块草料,送到赤兔马嘴边,可赤兔马立马把头一扭,打了个响鼻。

    “?”吕布满脸狐疑,又将草料从另一边递过去,赤兔马便将头扭到另一边,依旧不吃。

    “哎哟,将军小心呐!方才小人如此两次,便被它踢了一脚,真是奇怪!”看守见状连忙提醒。

    “莫非是这草料有问题?”吕布心生疑惑,看了一眼旁边的常马,将草料递过去。

    这马没有拒绝,见到草过来就迫不及待地咀嚼,毕竟给赤兔马食用的是上等草料,吃惯了粗劣草料的常马此刻就好比吃到山珍海味的贫民,吃的很是欢脱。

    “嗯……”吕布眯着眼,开始观察。

    只不过一口茶的时间,这匹马突然开始嘶鸣,陷入暴动,又过了一会儿,开始疯狂扭动,可是因为有绳索将它固定在木桩上,它死活挣不脱,只是扯得木桩作响;过了片刻,这马突然倒地,口吐白沫,抽搐不已,眨眼的功夫便已经毙命。

    “!”看守见状大惊,这显然是草料被下了毒,立马“扑通”跪地,“将军饶命,这毒真不是小人下的!”

    “该死的奴才!要不是赤兔马通灵,假如与常马一样蠢笨,怕是此刻已经归西!你说你该当何罪!”吕布大怒,上前一脚将这人踹翻在地。

    “将军饶命啊!”这人不顾钻心的疼痛,爬起来就是求饶。

    “算了,你是父皇特地派过来为我养马的,杀了你也不好向父皇交代,就罢了!”吕布厉声道。

    “多谢将军!多谢将军!”这人磕头不迭,连声拜谢。

    “将军,发生此事绝非偶然,怕是也是那个贼所为!”张辽突然开口道。

    “可恶的贼人!”吕布大骂一声,“快传令下去全府搜索,每一个房间,每一个角落都不许漏了!如是找不到,全部治罪!”

    “诺!”张辽拱手,下去传令。

    “可恶!究竟是何人,盗我内甲,害我赤兔!”吕布皱眉,苦苦思索可能的人选,可是百思却不得其解。

    ……

    再次回到厅堂,那些乐手舞女已经全部离开,厅堂里面只有高顺待命,面无表情。

    “仲达,知道我唤你前来所为何事吗?”吕布眯眼道。

    “末将不知!”高顺拱手。

    “府内进了贼,偷了我的唐倪甲,还给我的赤兔马下毒,你说你该当何罪!”吕布怒道。

    “这……”高顺的脸上破天荒的露出一丝震惊,随后立马跪地,“末将巡逻不力,怠于职责,请将军责罚!”

    “你起来!”吕布应了一声,“你是我的心腹,我怎么好责怪你,要罚就罚那些士兵!”

    高顺拜谢,刚想开口,突然一人来报,“将军,方天画戟不见了!”

    “什么!”吕布大惊,剑眉倒竖!

第三百零一章 将军府大乱

    (感谢书友40220993、书友39667693兄弟对正版订阅的大力支持!小白跪谢!)

    “众位将军!明天就是出兵西凉之时,喝完今晚的酒,就要杀敌了!”吕布起身凝视众人,将手中的酒一饮而尽。

    “杀敌!杀敌!屠杀西凉狗!”侯成、魏续等人大声起哄,单手高举,脖子上青筋暴露。

    “好!这才是我的健将!”吕布满意的大笑一声,突然扭头看向身后的侍女,沉声道,“你去看看,那丫鬟取我的内甲这么久了,怎么还没来?”

    “是。”这丫鬟轻声细语地点点头,踏着小步走出这个歌舞升平的地方。

    ……

    “哼!”来到藏着方天画戟的地方,时迁捂着肚子冷哼一声,不得不说,赤兔马刚刚的那一下威力惊人,这一路走来,肚子愈发的疼痛,时迁忍不住席地而坐,稍作歇息。

    “真是晦气!这几天下来没被人发觉,却被一个畜生踢了!”时迁恨恨地骂了声,随后嘴角扬起一抹坏笑,“不过这沾满了毒药的草料,倒是能为我消消气了。”

    “!”由于生性敏感,时迁猛地一个激灵,突然弯腰趴着,从杂草缝中往外面看去,才发现只是一个婢女,正匆匆地赶往吕布的房间。

    “吓我一跳!”等婢女走远些,时迁才抬起头,当即皱眉嘀咕,“看来没多久吕布就会发觉内府出了事,事不宜迟,还应赶快离开!”

    想到这边,时迁深吸一口气,轻轻抚摸着有些生疼的小腹,牙关一咬,就翻上府墙,侦查一番,确定外面安全,才跳下来抓着方天画戟,用尽平生的力气往府外扔出去。

    好在内府门不算高,而时迁也有点力气,这一下算是有惊无险,方天画戟堪堪贴着墙顶落下,时迁耳朵灵敏,听到武器落在草地上的闷响,便再次翻过内墙,一跃而下,提着方天画戟“嗖嗖嗖”地来到指定地点。

    外府的巡逻明显严密了不少,但是对于潜伏了几天的时迁来说也不算个事,完美的躲避所有的部队,提着方天画戟来到外墙根,回头一看见没人,便越上外墙探视府外的情况。

    天冷,又是黑夜,再加上大雍的法令限制,外面基本没有一个人,时迁轻轻跳下,看了看两丈高的外墙,又看了看一丈四的方天画戟,琢磨着自己的力量不足以将方天画戟扔出去,便开始四处寻找绳索。

    可是这个角落除了杂草就再无他物,时迁无奈,只得从自己的身上撕下一些布条充做绳索。

    环视一圈周围没人,时迁小心翼翼地慢慢撕扯,衣服碎裂的“刺啦”声被刻意缩小,即便在安静的夜也并不显耳。

    撕扯完毕,时迁将方天画戟横着绑在腰间,因为只有这样,才不会限制自己的动作,而且横着能很好地起到平衡作用,不至于让自己被沉重的武器拖后腿。

    毕竟负重,时迁的身法明显拙笨了不止一个档次,正常情况下两脚便能翻过去的墙,愣是蹬了十几脚才勉强攀到墙顶,时迁呼出一口气,赶紧解开绳结,将方天画戟扔到地面,再次呼出一口气,才一跃而下。

    “嘻嘻!大功告成!”时迁转身看了看高高的府墙,留下一个蔑视的眼光,提着方天画戟,渐渐地消失在黑暗中。

    ……

    “什么!我的内甲不见了!”内府厅堂中,所有的歌舞都已经停下,那些武将一动不动,大气都不哼一声,默默地看着吕布,而吕布正大发雷霆,指着跪在地上的丫鬟大骂。

    这丫鬟正是被时迁打晕的那人,被巡逻的士兵发现,送到吕布处。

    “将军饶命啊,奴婢被一个黑衣汉子打晕了,之后发生的事奴婢一概不知,还请将军饶命!”这丫鬟哭成泪人,磕头不迭,生怕被吕布赐死。

    “哼!这内甲失在你手中便是你的罪责,你有何话说!”吕布怒不可遏,大声喝道,“将这个贱婢拉出去,重打二十大板,逐出府外!”

    “遵命!”两名士兵进入,拖着丫鬟就往外走,丫鬟死命地哀嚎挣扎,又有何用?

    “将军且慢!”突然席间一人出列,拦下两人,随后拱手,“根据末将的分析,府内绝对是招贼了,而且这个贼深不可测,居然能从外府潜入内府,绝对是个高人,这么说来,也怪不得这个贱婢,她即便发现了又能怎么样?”

    “文远啊,莫非你要替这贱婢求情?”吕布眯着一只眼看向张辽,满脸戾气。

    “这……”张辽一脸为难,拱手却又欲言又止,扭头看了看满脸绝望的婢女,那哭的死去活来的表情,心中还是一软,“将军,这真的不关她的事,她只是帮将军取东西,依我所见,蟊贼潜入府中,该罚之人应该是那些巡逻士兵!”

    “嗯,你说的有道理!”吕布气在当头,听张辽这么一分析,顿时自己的怒火全部转移到了巡逻士兵身上,而忽视了这名丫鬟,“把高顺给我带来!”

    “遵命!”拉着丫鬟的两名士兵松手,转身离开。

    丫鬟得救,爬到张辽跟前磕头不止,“多谢将军相救!多谢将军!多谢将军!”

    “哎!”张辽无奈地摇摇头,看了一眼吕布,见他冷冷的看着自己,似乎也不追究,便弯腰扶起这个丫鬟,一声不吭。

    “报!将军,赤兔马有异常!”刚走了两名士兵,没多久那个马厩看守一瘸一拐地赶来,一脸焦急,还捂着大腿,“将军,赤兔马死活都不吃草料,任凭在下如何哄都不行,还踢了小人一脚,这……”

    “赤兔马通灵,必然是出了问题!带我去看看!”吕布大喝一声,便匆匆前往马厩,这个看守不顾疼痛,一瘸一拐地上前,可是跟不上吕布的步伐,便急的蹦蹦跳跳的,莫名的喜感扑面而来。

    其他几名将军面面相觑,潜意识里感觉这事非同小可,便跟随吕布前往马厩。

    ……

    来到马厩,吕布轻轻抚摸着赤兔马,说来也奇怪,这吕布一来,赤兔马就像见着家长的孩子,乖巧无比,将头不停地在吕布宽广的胸膛上摩挲。

    “来,”吕布抓起一块草料,送到赤兔马嘴边,可赤兔马立马把头一扭,打了个响鼻。

    “?”吕布满脸狐疑,又将草料从另一边递过去,赤兔马便将头扭到另一边,依旧不吃。

    “哎哟,将军小心呐!方才小人如此两次,便被它踢了一脚,真是奇怪!”看守见状连忙提醒。

    “莫非是这草料有问题?”吕布心生疑惑,看了一眼旁边的常马,将草料递过去。

    这马没有拒绝,见到草过来就迫不及待地咀嚼,毕竟给赤兔马食用的是上等草料,吃惯了粗劣草料的常马此刻就好比吃到山珍海味的贫民,吃的很是欢脱。

    “嗯……”吕布眯着眼,开始观察。

    只不过一口茶的时间,这匹马突然开始嘶鸣,陷入暴动,又过了一会儿,开始疯狂扭动,可是因为有绳索将它固定在木桩上,它死活挣不脱,只是扯得木桩作响;过了片刻,这马突然倒地,口吐白沫,抽搐不已,眨眼的功夫便已经毙命。

    “!”看守见状大惊,这显然是草料被下了毒,立马“扑通”跪地,“将军饶命,这毒真不是小人下的!”

    “该死的奴才!要不是赤兔马通灵,假如与常马一样蠢笨,怕是此刻已经归西!你说你该当何罪!”吕布大怒,上前一脚将这人踹翻在地。

    “将军饶命啊!”这人不顾钻心的疼痛,爬起来就是求饶。

    “算了,你是父皇特地派过来为我养马的,杀了你也不好向父皇交代,就罢了!”吕布厉声道。

    “多谢将军!多谢将军!”这人磕头不迭,连声拜谢。

    “将军,发生此事绝非偶然,怕是也是那个贼所为!”张辽突然开口道。

    “可恶的贼人!”吕布大骂一声,“快传令下去全府搜索,每一个房间,每一个角落都不许漏了!如是找不到,全部治罪!”

    “诺!”张辽拱手,下去传令。

    “可恶!究竟是何人,盗我内甲,害我赤兔!”吕布皱眉,苦苦思索可能的人选,可是百思却不得其解。

    ……

    再次回到厅堂,那些乐手舞女已经全部离开,厅堂里面只有高顺待命,面无表情。

    “仲达,知道我唤你前来所为何事吗?”吕布眯眼道。

    “末将不知!”高顺拱手。

    “府内进了贼,偷了我的唐倪甲,还给我的赤兔马下毒,你说你该当何罪!”吕布怒道。

    “这……”高顺的脸上破天荒的露出一丝震惊,随后立马跪地,“末将巡逻不力,怠于职责,请将军责罚!”

    “你起来!”吕布应了一声,“你是我的心腹,我怎么好责怪你,要罚就罚那些士兵!”

    高顺拜谢,刚想开口,突然一人来报,“将军,方天画戟不见了!”

    “什么!”吕布大惊,剑眉倒竖!

第三百零二章 系统解锁,专属武器

    “你!”吕布虎目圆瞪,刚眉倒竖,指着高顺的手不停地颤抖,脖子上一道道青筋分外凸显,急迫的喘息声不时地发出,吕布显然陷入了极度的愤怒。

    “将军!”高顺刚刚才起身,见状又立马跪地,自己也是满脸的无地自容。

    作为将军府总管一样的人,没能行使好职责,竟然神不知鬼不觉的进了个贼,偷走了唐倪甲,还对赤兔马下毒,这已经是不光彩的事了。

    不过好在吕布对这些都还能接受,唐倪甲对自己可有可无,天下有几个人能伤到自己?没了就没了;下毒对自己也没有影响,毕竟赤兔马还安在,因此吕布并不准备真的责罚高顺,这个自己的心腹。

    但是方天画戟被盗,对吕布的打击很大,就等于是当着吕布的面xx他的妻子,毕竟对于一个武将来说,趁手的武器和上佳的保甲就是生命,见没了方天画戟,吕布终于压抑不住,怒视着高顺,咆哮声几乎是从喉咙深处滚出来的:“将今晚巡逻士兵,全部斩首!”

    “将军!这事末将也难逃其咎!”高顺低头拱手。

    “罚你五十军棍,扣粮饷一年!”吕布大袖一挥,冷哼一身,转身便走。

    ……

    “嘿呀!”黑暗处,时迁指着方天画戟摇摇头,笑骂道,“你说你!你这么显眼,害得我都没法入宿;要说把你藏在哪边自己入宿吧,万一被人发现拿走又不甘心。”

    “还有明天怎么把你带出城都是个问题,”时迁皱眉摇摇头,目光旁观,突然看到一辆车,顿时眼珠“滴溜”一转,嘴角一扬,心中有了计较。

    “嗯?”时迁突然听到不远处的将军府内隐约传出杂乱的声响,似乎是怒喝和求饶声,府内的火光射入天际,将黑暗的天空映照的浮现出朦胧的红色。

    “嘻嘻嘻,看来是吕布大发雷霆,那些巡逻士兵该遭殃了。”时迁笑了笑,转身来到车边。

    车被主人上了锁,但是对时迁来说形同虚设,轻松解下,将方天画戟插入一堆柴火中,又用几个带着叶子的遮蔽好,确定从外面看不出端倪,才满意地点点头,推车离去。

    黑夜是漫长的,等待是痛苦的,时迁苦苦等了数个时辰,终于熬到天亮,在城门刚刚打开的那一刻,时迁就准备出城,但是时迁直觉情况不妙:城门守卫比平时多了起码一倍。

    原来昨天夜里吕布将那些巡逻士兵尽数处斩,心中还不解恨,便通报各个城门,要求加强守卫,将一切有嫌疑的人抓起来。

    “不行不行,得等一会儿再走,出头的椽子先烂,只怕第一个出城的会受到极为严厉的盘查。”想到这边,时迁默默地退后一点,不时地看向城门,希望人能多起来。

    时迁现在不止担心出城受挫,还担心这个车的主人报官,要是那样便是进退两难,不止城外盘查,城内只怕也会陷入搜捕。

    “机会来了!”上天似乎真的眷顾时迁,就在他心中烦闷的时候,突然远远地看到一个车队缓缓地走向门外,大约有五六辆,每辆车有三四个人负责,看样子应该是商队,车上满满的都是东西,估计要运往外地贩售。

    时迁不动声色,慢慢的推车跟在前面的车队后面,保持一定的距离。

    “停!”在商队走到城门口的时候,一个长官模样的人伸手拦住,指着车皱眉问道:“这车上都是些什么东西?”

    “呵呵呵,回将军,这些都是枣子,运往凉城去卖的。”一个年约五十多的老者拱手笑道。

    “后面的车也都是枣子?”这人继续询问。

    “是的是的。”老者唯唯诺诺,分外配合。

    “来人,搜!”这长官并不轻信,手一招,八名守卫蜂拥而上,拔出剑就刺,袋子瞬间破裂,一颗颗通红的枣子“轱辘轱辘”地滚落到地上,为首的老者和其他随从都是皱眉,显然心疼,却连屁都不敢放。

    “好了!都是枣子,你们走吧!”长官点点头,那些拦着路的守卫闪到一边,老者长呼一口气,招呼人捡起一地的枣子,才领着这支商队赶紧上路。

    “……”时迁见状立马不安,“这查的也太严了,要是这一拨弄,方天画戟绝对会被发现!”

    正在纠结时,时迁身后突然传来一个声音,“快走啊!”

    “嗯……”原来是一个扛着斧头的壮汉,见时迁原地不走,立马大声呵斥。

    时迁虽然心中不悦,但也不希望在这个节骨眼上出事,便推着车缓缓上前,神色努力保持镇定。

    “你!运着一车柴火往哪去?”长官指着时迁询问。

    “呵呵呵,回将军,这车柴火是小人奉命运往城外的周员外家的。”时迁点头哈腰,满脸谄媚。

    “周员外?”长官皱眉,脑海里寻思没听说过此人,当即保持警惕,“搜!”

    “遵命!”几名守卫上前,拿刀在柴火里乱捅,分外殷勤。

    “一群笨蛋!”长官突然破口大骂,“你们在这堆柴火里能捅出什么名堂?废物!”话音刚落,长官便亲自搜查,翻动柴火,查的尤为认真。

    “咕咚,”时迁的心脏都快提到嗓子眼处了,不由自主的吞了一口口水,眼睛死死地盯着长官。

    “嗯?”似乎发现了什么,长官突然愣住,看着一堆弯弯曲曲的柴火里一根笔挺的长杆道,“这是什么?”

    “嗖”的一声,时迁见方天画戟被发现了,拔腿就跑,这些守卫一时没反应过来,愣在原地,突然长官大喝一声,“追!”

    “是!”一排守卫立马动身,追击时迁。

    “弓箭手放箭!务必要格杀此人!”长官一声大喝,抓着车上面的长杆往外一扯,果然是吕布的方天画戟。

    “哎呀!”突然时迁感到身后被什么东西刺了一下,力道颇大,自己一个踉跄,险些跌倒,用余光一瞥,才发现是一支箭,冷汗直流,“这唐倪甲还真是宝贝,要不然我非得死在这里!”

    刚刚死里逃生,时迁的求生欲完全被激发,再加上本来就极为灵活,速度更是飞快,很快就逃出一箭之地,那些握刀持枪的士兵如何追得上,弓箭手的箭也是望洋兴叹,时迁堪堪逃过一劫,躲进森林中倚着树歇气。

    “呼……真是惊险!”时迁擦了擦额头的冷汗,确定安全,便一屁股坐下,叹气不已,“倒霉!前功尽弃不说,这如何像太守交代?”

    突然时迁摇摇头,“不对,我身上这件唐倪甲是个宝贝,不妨用这个将功赎罪吧!”想到这边,时迁再次露出微笑,起身往西凉方向进发。

    ……

    “将军,方天画戟找到了!”正在将军府内来回踱步的吕布一听这个消息,立马露出笑容,“将武器拿来!”

    “遵命!”

    没一会儿方天画戟送到吕布跟前,吕布摸了摸,确认是自己的方天画戟无误,当即放声大笑,“说说这东西是怎么找到的?”

    “是。”这人拱手,便将发生的经过一一说出来。

    “哈哈哈哈哈!”吕布大笑,“想不到世上还有这么蠢的蟊贼!你追回方天画戟有功,稍后我会启奏圣上,对你进行封赏。”

    “多谢将军!”这人两眼放光,纳头便拜。

    “对了!那个贼呢?”吕布突然开口询问。

    “哎!这个贼身形极为敏捷,末将没追上,还有一个诡异的事,末将明明亲眼见到一支箭射中了他,可那支箭却像射中了钢铁一样被弹开,他愣是毫发未伤,不然……”

    “你是说箭被弹开?”吕布突然沉声,一脸严肃。

    “是……是的,”这人一脸懵逼,见吕布表情阴冷,不知道自己刚刚的话有什么不妥。

    “来人,将此人拉下去斩首!”

    “遵命!”两名士兵进入,拉着这人就往外拖。

    “将军饶命啊,末将冤枉,末将冤枉啊!”

    “哼!”吕布大袖一挥,转身背过去,“可恶的蟊贼,偷了我的唐倪甲,算你命大!”

    ……

    建邺城内。

    昨夜徐珪陪着大乔同眠,早上醒来,推窗一看,外面一片银装素裹,树上、草地上、屋顶,都是白雪,在阳光的照耀下虽然刺眼,但却有种莫名的美感。

    不像现在的水泥森林,当时都是古色古香的建筑,屋檐挂雪的美感分外自然,看着就让人觉得赏心悦目。

    “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呀!”徐珪看着今年的初雪,忍不住赞叹一声。

    “夫君,好诗,好诗。”不知什么时候,大乔已经醒来,斜倚在床上,笑眯眯地看着徐珪。

    “呵呵,盈儿,你喜欢雪吗?”徐珪扭头看着大乔,由于刚刚睡醒,脸上还有残存的困意,一头乌黑的头发垂下,将那张绝美的脸蛋衬托的分外迷人。

    “喜欢,之前在柴桑的时候,我经常和琬儿去竹林中采雪,给父亲酿酒。”大乔笑道。

    “主公,先别谈雪了,”突然徐珪脑海中小三国的声音传来。

    “什么事?”

    “主公,系统有一项全新的功能,叫做‘武将专属武器加成’。”

第三百零二章 系统解锁,专属武器

    “你!”吕布虎目圆瞪,刚眉倒竖,指着高顺的手不停地颤抖,脖子上一道道青筋分外凸显,急迫的喘息声不时地发出,吕布显然陷入了极度的愤怒。

    “将军!”高顺刚刚才起身,见状又立马跪地,自己也是满脸的无地自容。

    作为将军府总管一样的人,没能行使好职责,竟然神不知鬼不觉的进了个贼,偷走了唐倪甲,还对赤兔马下毒,这已经是不光彩的事了。

    不过好在吕布对这些都还能接受,唐倪甲对自己可有可无,天下有几个人能伤到自己?没了就没了;下毒对自己也没有影响,毕竟赤兔马还安在,因此吕布并不准备真的责罚高顺,这个自己的心腹。

    但是方天画戟被盗,对吕布的打击很大,就等于是当着吕布的面xx他的妻子,毕竟对于一个武将来说,趁手的武器和上佳的保甲就是生命,见没了方天画戟,吕布终于压抑不住,怒视着高顺,咆哮声几乎是从喉咙深处滚出来的:“将今晚巡逻士兵,全部斩首!”

    “将军!这事末将也难逃其咎!”高顺低头拱手。

    “罚你五十军棍,扣粮饷一年!”吕布大袖一挥,冷哼一身,转身便走。

    ……

    “嘿呀!”黑暗处,时迁指着方天画戟摇摇头,笑骂道,“你说你!你这么显眼,害得我都没法入宿;要说把你藏在哪边自己入宿吧,万一被人发现拿走又不甘心。”

    “还有明天怎么把你带出城都是个问题,”时迁皱眉摇摇头,目光旁观,突然看到一辆车,顿时眼珠“滴溜”一转,嘴角一扬,心中有了计较。

    “嗯?”时迁突然听到不远处的将军府内隐约传出杂乱的声响,似乎是怒喝和求饶声,府内的火光射入天际,将黑暗的天空映照的浮现出朦胧的红色。

    “嘻嘻嘻,看来是吕布大发雷霆,那些巡逻士兵该遭殃了。”时迁笑了笑,转身来到车边。

    车被主人上了锁,但是对时迁来说形同虚设,轻松解下,将方天画戟插入一堆柴火中,又用几个带着叶子的遮蔽好,确定从外面看不出端倪,才满意地点点头,推车离去。

    黑夜是漫长的,等待是痛苦的,时迁苦苦等了数个时辰,终于熬到天亮,在城门刚刚打开的那一刻,时迁就准备出城,但是时迁直觉情况不妙:城门守卫比平时多了起码一倍。

    原来昨天夜里吕布将那些巡逻士兵尽数处斩,心中还不解恨,便通报各个城门,要求加强守卫,将一切有嫌疑的人抓起来。

    “不行不行,得等一会儿再走,出头的椽子先烂,只怕第一个出城的会受到极为严厉的盘查。”想到这边,时迁默默地退后一点,不时地看向城门,希望人能多起来。

    时迁现在不止担心出城受挫,还担心这个车的主人报官,要是那样便是进退两难,不止城外盘查,城内只怕也会陷入搜捕。

    “机会来了!”上天似乎真的眷顾时迁,就在他心中烦闷的时候,突然远远地看到一个车队缓缓地走向门外,大约有五六辆,每辆车有三四个人负责,看样子应该是商队,车上满满的都是东西,估计要运往外地贩售。

    时迁不动声色,慢慢的推车跟在前面的车队后面,保持一定的距离。

    “停!”在商队走到城门口的时候,一个长官模样的人伸手拦住,指着车皱眉问道:“这车上都是些什么东西?”

    “呵呵呵,回将军,这些都是枣子,运往凉城去卖的。”一个年约五十多的老者拱手笑道。

    “后面的车也都是枣子?”这人继续询问。

    “是的是的。”老者唯唯诺诺,分外配合。

    “来人,搜!”这长官并不轻信,手一招,八名守卫蜂拥而上,拔出剑就刺,袋子瞬间破裂,一颗颗通红的枣子“轱辘轱辘”地滚落到地上,为首的老者和其他随从都是皱眉,显然心疼,却连屁都不敢放。

    “好了!都是枣子,你们走吧!”长官点点头,那些拦着路的守卫闪到一边,老者长呼一口气,招呼人捡起一地的枣子,才领着这支商队赶紧上路。

    “……”时迁见状立马不安,“这查的也太严了,要是这一拨弄,方天画戟绝对会被发现!”

    正在纠结时,时迁身后突然传来一个声音,“快走啊!”

    “嗯……”原来是一个扛着斧头的壮汉,见时迁原地不走,立马大声呵斥。

    时迁虽然心中不悦,但也不希望在这个节骨眼上出事,便推着车缓缓上前,神色努力保持镇定。

    “你!运着一车柴火往哪去?”长官指着时迁询问。

    “呵呵呵,回将军,这车柴火是小人奉命运往城外的周员外家的。”时迁点头哈腰,满脸谄媚。

    “周员外?”长官皱眉,脑海里寻思没听说过此人,当即保持警惕,“搜!”

    “遵命!”几名守卫上前,拿刀在柴火里乱捅,分外殷勤。

    “一群笨蛋!”长官突然破口大骂,“你们在这堆柴火里能捅出什么名堂?废物!”话音刚落,长官便亲自搜查,翻动柴火,查的尤为认真。

    “咕咚,”时迁的心脏都快提到嗓子眼处了,不由自主的吞了一口口水,眼睛死死地盯着长官。

    “嗯?”似乎发现了什么,长官突然愣住,看着一堆弯弯曲曲的柴火里一根笔挺的长杆道,“这是什么?”

    “嗖”的一声,时迁见方天画戟被发现了,拔腿就跑,这些守卫一时没反应过来,愣在原地,突然长官大喝一声,“追!”

    “是!”一排守卫立马动身,追击时迁。

    “弓箭手放箭!务必要格杀此人!”长官一声大喝,抓着车上面的长杆往外一扯,果然是吕布的方天画戟。

    “哎呀!”突然时迁感到身后被什么东西刺了一下,力道颇大,自己一个踉跄,险些跌倒,用余光一瞥,才发现是一支箭,冷汗直流,“这唐倪甲还真是宝贝,要不然我非得死在这里!”

    刚刚死里逃生,时迁的求生欲完全被激发,再加上本来就极为灵活,速度更是飞快,很快就逃出一箭之地,那些握刀持枪的士兵如何追得上,弓箭手的箭也是望洋兴叹,时迁堪堪逃过一劫,躲进森林中倚着树歇气。

    “呼……真是惊险!”时迁擦了擦额头的冷汗,确定安全,便一屁股坐下,叹气不已,“倒霉!前功尽弃不说,这如何像太守交代?”

    突然时迁摇摇头,“不对,我身上这件唐倪甲是个宝贝,不妨用这个将功赎罪吧!”想到这边,时迁再次露出微笑,起身往西凉方向进发。

    ……

    “将军,方天画戟找到了!”正在将军府内来回踱步的吕布一听这个消息,立马露出笑容,“将武器拿来!”

    “遵命!”

    没一会儿方天画戟送到吕布跟前,吕布摸了摸,确认是自己的方天画戟无误,当即放声大笑,“说说这东西是怎么找到的?”

    “是。”这人拱手,便将发生的经过一一说出来。

    “哈哈哈哈哈!”吕布大笑,“想不到世上还有这么蠢的蟊贼!你追回方天画戟有功,稍后我会启奏圣上,对你进行封赏。”

    “多谢将军!”这人两眼放光,纳头便拜。

    “对了!那个贼呢?”吕布突然开口询问。

    “哎!这个贼身形极为敏捷,末将没追上,还有一个诡异的事,末将明明亲眼见到一支箭射中了他,可那支箭却像射中了钢铁一样被弹开,他愣是毫发未伤,不然……”

    “你是说箭被弹开?”吕布突然沉声,一脸严肃。

    “是……是的,”这人一脸懵逼,见吕布表情阴冷,不知道自己刚刚的话有什么不妥。

    “来人,将此人拉下去斩首!”

    “遵命!”两名士兵进入,拉着这人就往外拖。

    “将军饶命啊,末将冤枉,末将冤枉啊!”

    “哼!”吕布大袖一挥,转身背过去,“可恶的蟊贼,偷了我的唐倪甲,算你命大!”

    ……

    建邺城内。

    昨夜徐珪陪着大乔同眠,早上醒来,推窗一看,外面一片银装素裹,树上、草地上、屋顶,都是白雪,在阳光的照耀下虽然刺眼,但却有种莫名的美感。

    不像现在的水泥森林,当时都是古色古香的建筑,屋檐挂雪的美感分外自然,看着就让人觉得赏心悦目。

    “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呀!”徐珪看着今年的初雪,忍不住赞叹一声。

    “夫君,好诗,好诗。”不知什么时候,大乔已经醒来,斜倚在床上,笑眯眯地看着徐珪。

    “呵呵,盈儿,你喜欢雪吗?”徐珪扭头看着大乔,由于刚刚睡醒,脸上还有残存的困意,一头乌黑的头发垂下,将那张绝美的脸蛋衬托的分外迷人。

    “喜欢,之前在柴桑的时候,我经常和琬儿去竹林中采雪,给父亲酿酒。”大乔笑道。

    “主公,先别谈雪了,”突然徐珪脑海中小三国的声音传来。

    “什么事?”

    “主公,系统有一项全新的功能,叫做‘武将专属武器加成’。”

第三百零三章 柴桑风云

    “专属武器加成?”徐珪皱眉念叨一声,“这是什么意思?”

    “主公,系统这么做是为了将一些绝世猛将与寻常武将的差距拉得更大。”小三国回复道。

    “差距拉大?”徐珪沉吟一会儿,点点头,“是有这么个必要,不然的话只靠飙技能增加属性来体现有点浮夸。”

    “嗯,系统是为了能更加真实客观的反应武将之间的差距,特此更新了这么一个功能。”

    “……大姐,你这说的跟游戏一样的……‘更新’、‘功能’……听起来反而不真实了。”徐珪翻了个白眼。

    “主公,我刚刚有讲的不对的地方,专属武器加成并不是每一个绝世猛将都有,那些二流的武将也有可能有,所谓的加成,其实就是专属武器可以增加额外的属性,甚至有可能领悟新技能;还有,专属武器并不一定就是有多逆天的属性,也有可能比一些寻常武器加成还低。”

    “那这东西有个屁用……”徐珪忍不住吐槽。

    “主公,首先你要搞明白,系统不是毫无根据的随便就更新一个功能的,专属武器,总的来说是加强其拥有者的能力的,而这些武器,以及其使用者,绝大多是都是耳熟能详的,可以说是因为武器成就这些武将,也可以说是武将成就了武器。”

    “哦……”徐珪听的一脸懵逼,转移话题道,“那说来听听,敌军有哪些武将拥有专属武器加成的?”

    “这是机密,现在不能告诉你,等以后冤家路窄兵戎相见的时候再说不迟。”小三国道。

    “那你说说我麾下的武将总可以吧。”徐珪改口道。

    “那是,你听好了,涉及人员比较多,别记混了。”小三国提醒了一声,便开始开批斗大会,

    “花荣,日月弓,技巧加5,初始命中率100%;雪花枪,技巧加1;”

    “原来花荣也有专属武器,我只当他是酱油党,没想到还有两个,不过这枪……”徐珪看到雪花枪的加成时,被狠狠地感动了一把,属性真是感人……

    “李逵,夹钢板斧,力量加6,技巧加4,格挡成功率加50%”

    “啧啧,这样的话是增强了李逵的防御能力了,不然这个黑傻子不能让人省心,”想到这边,徐珪不禁笑了笑,“这家伙和鲁智深罗士信一起,倒是很久没见到了,该不会也变成秃子了吧?哈哈!”

    “高宠,霸王枪,增加力量8点,”

    “这个可以,我记得原来力量只增加5点,同时还要减2点敏捷的,现在这么看来基本是属性翻倍!”徐珪眼睛一亮,高宠被增强了很多。

    “尉迟恭,踏雪乌骓马,免疫重武器伤害,同时技能触发率增加20%;紫金钢鞭,力量+2;丈八蛇矛,技巧+4。”

    “尉迟黑炭头也增强了不少,技能触发率增加了,而且两种武器属性也有小幅提升,不错不错!”

    “索超,金蘸斧,力量加7,致伤率加5%。”

    “还是第一次听说索超的武器属性,走的是爆发力路线。”

    “杨业,金刀,力量加6,技巧加2,秒杀率加3%。”

    “杨令公这属性也不错,属性比青龙偃月刀高了,但不知道现在的关羽……”徐珪突然皱眉,刘备等人还在上缭,很是安分,可是他们越安分自己越没底,毕竟刘备不是那种闲得住的人,直觉告诉自己,可能会出乱子。

    “太史慈,狂歌画戟,力量加4,技巧加4。”

    “加成同样翻倍,但比起前几个不算突出。”

    “岳飞,沥泉神枪,技巧加5,秒杀率增加10%;踏乌白龙,力量技巧加2,敏捷加5,领悟新技能‘忠魂’,假如被奸臣诬陷而死,则朝中所有奸臣全部被系统除名,每人补偿主公100能力点。

    “……”徐珪一时无语,“这是说我昏庸听信谗言,还是说我不信任岳飞?废柴技能!”

    “程咬金,宣花斧,力量加6,由于斧身宽阔,被秒杀率以及致伤率减少10%,且不受负面属性影响。”

    “嗯,程三斧等于没增强,就力量多了2点,不过无妨,他不就是靠那‘三板斧’技能嘛!”

    “李存孝,毕燕挝,力量加4,技巧加5,对方敏捷减4,技能‘破军’,以一人对战多人时,对方平均武力降低5点,每人增加自身2点力量;禹王槊,力量加6,技巧加4,秒杀率加8%。”

    “李存孝变身**oss了,四技能爸爸!”徐珪忍不住叫好,之前三个技能便能和疯子李元霸打个平手,一度还占上风,现在的话,怕是李元霸已经打不过他了。

    “杨林,水火囚龙棒,秒杀率加4%,致伤率加6%。”

    “自从来到麾下,还没用过他,算是对人才的亵渎了……”徐珪不禁摇摇头。

    其实这也怪不得自己,虽然前前后后打了不少仗,但多是在初期打得,手下人多了,兵多了,反而安定下来,一派祥和,武将的确没多少用武之地。

    “宇文成都,凤翅鎏金镗,力量加9,远程武器免疫50%。”

    “力量额外增加了4点,不错。”

    “杨再兴,铁血枪,力量技巧加2,每杀一将永久概率增加自己1点力量技巧,上限5点。”

    “杨矛子潜力不可限量啊!”徐珪感叹道。

    “……”

    “……”

    “怎么了?”徐珪见小三国不吱声,惊讶道,“怎么不说了?”

    “主公,该说的都说完了。”

    “什么!我的金龙银面刀不算吗?”徐珪疑惑道。

    “算个蛋蛋啊,你一个乱入的现代人有个毛的专属武器,你个逗笔!”小三国开口嘲讽。

    “呵……呵呵……”徐珪被喷的无言以对,讪讪地笑笑,闭嘴不言。

    “那冷夜吴道怎么没有?轩辕神枪不是他的专属武器吗?还有很多名将怎么也没有,像许褚、甘宁、杨延嗣这类的?”听完了小三国的介绍,徐珪当即疑问。

    “谁告诉你轩辕神枪是冷夜的专属武器了?像许褚虽然出名,但是他的武器并不是什么专属的名/器;至于甘宁,他算是个奇葩,水战陆战用双戟或短刀;攻城用剑或者铁链,骑马用枪或者大刀,还会射箭,算是个全才,但就是没有专属武器……”

    “至于杨延嗣,虽然他是战神,但是武器并无记载,因此没列入专属武器之列。”

    “好吧……”徐珪点点头。

    退出系统,扭头一看,大乔已经坐回床上,正默默地看着依旧熟睡的徐绩,徐珪笑了笑,走上前去抱住大乔,“盈儿,刚刚你说到以往的事情,你想念岳丈吗?”

    “有点……”徐珪明显看到大乔的眼中闪出一丝怀念,毕竟上次柴桑之旅不欢而散,无论是什么原因,大乔的内心肯定是不舒服的。

    “那我们挑个日子一起去看看?或者……将岳父接过来住?宫中的花园环境清幽,岳父应该能适应。”徐珪笑道。

    “多谢夫君,”大乔笑了笑,将头倚在徐珪的胸前。

    “呵呵,盈儿这么见外,我可要不高兴了!”徐珪故意肃声挑逗大乔,大乔粉拳轻轻砸下,却被徐珪一把握住。

    “盈儿,你怎么看待潘金莲?”

    见徐珪不是出于闲谈,而是似乎有话要说,大乔当即严肃起来,点头道,“明妃为人低调,虽然我与她没怎么接触,但是能感觉到她没有坏心思,很朴实。”

    “嗯……”徐珪看着大乔,见她一脸认真的模样,知道这是她的真实想法,很是欣慰,“你这么觉得就好,我也知道自古以来妃嫔一多后宫自乱,或是争权,或是勾心斗角,为此我也不愿多行纳妃之事,现在后宫除了你便只有明妃,而你身为后宫之主,母仪天下,一定要掌管好后宫事宜。”

    “臣妾知道。”大乔点点头。

    “呵呵,本来是谈家常的,到感觉有点严肃了。”徐珪笑了笑,缓和稍显肃杀的气氛。

    “伯玉,绩儿马上也要过周了,等再大一点,你有何打算?”大乔看着徐绩疑问道。

    “嗯……”徐珪沉吟一番,徐绩的潜力属性自己可是了如指掌,不过自己不会刻意扬长避短,反正自己手下有的是名师,“你怎么想?”徐珪不答反问。

    “我想让绩儿多学文,少学武,毕竟他是太子,是你现在唯一的儿子,日后不出意外应该会继承皇位,为君之道在文不在武。”

    “嗯,”徐珪笑了笑,“我会考虑你的想法的,时间不早了,我去找丞相他们商量事情。”

    “嗯。”大乔点点头。

    徐珪离开宫殿走往御书房,一路观雪,虽然感到寒冷,但是却忍不住笑了声,“所谓瑞雪兆丰年,希望明年能有好事发生。”

    走到御书房后,徐珪一如既往的坐下,拿起一卷书准备读,突然禁军来报,“陛下,柴桑方向有人求见陛下。”

    “哦?传进来!”

    “陛下!”没一会儿这人进入,徐珪一看,正是孟良,当即问道,“爱卿有什么事?”

    “陛下!李世民/联合江东陆家,据城叛变了!”

第三百零四章 乱世幕初启(一)

    (多谢书友‘夏季爱’的月票,重要的事情说三遍:感谢!感谢!感谢!)

    ……………………………………………………………………………………

    “什么!”徐珪第一反应是震惊,接踵而来的便是极度的后悔,自己居然忘了李世民是极有野心的皇帝,他能逼迫自己的父亲退位而成为大唐天子,又怎么不会占据柴桑而反叛自己?自己居然傻到没有对他多加防范,把他留在远离自己领地的柴桑,简直就是放虎归山。

    “陛下,三天前李世民突然率兵控制了城中兵营以及各处城门,将要职官员一一斩杀,之后夺取了末将的兵权,而末将因为部将的掩护才得以逃出柴桑,前来禀报!”孟良当即跪地,低头拱手。

    “可恨!”徐珪怒喝一声,转身将手背在身后,大脑飞速运转,思索着下一步的举措。

    “孟良。你先起来吧。”隔了半晌,徐珪才转回身子,看着头发略显凌乱,表情稍显狼狈的孟良道,“你能活着就好,丢了个柴桑城不算多大的事,要是你因此而丧命,朕将心中不安。”

    “陛下……”孟良一听,感动不已,再次跪地,磕头不止,“末将何德何能,受陛下如此看重!不求其他,但求鞠躬尽瘁!”

    “请起请起。”徐珪叹了口气,扶起孟良,“你将事情详细经过说说吧。”

    “嗯,”孟良点点头,“那日李世民突然邀请末将入席,同行的还有其他官员,末将欣然接受,喝酒至中途,突然从外面杀进几十名士兵,将那些官员斩杀殆尽,情急之下末将从后面撤退,骑马赶往城门,却不想都已经被李世民所控制,所幸遇着部将,带领我从小路退却,因此得以逃命。”

    “这李世民的谋反想必是蓄谋已久,那你可知城中有多少兵马?兵权都在你手上的。”徐珪问道。

    徐珪也并不完全没有提防李世民,在他看来只要限制李世民的兵权就没问题了,想谋反,野心再大没有兵马又有何用?

    而柴桑城的兵权全在孟良手中,可是李世民毕竟不是一般人,在没有兵权的情况下依旧反叛成功,说到底,不全是因为徐珪的疏忽。

    “陛下,这段时间末将奉行你的策略招兵买马,一年多下来也招募了五千余人,如今柴桑总计约有一万四千多士兵。”

    “一万四千多……”徐珪沉吟一番,疑问道,“加上水兵?”

    “是的。”

    “不对!”徐珪好像突然能想到什么似得,瞳孔猛然放大,“蒋钦周泰还在柴桑训练水军,对了,还有个李长庚!”

    “陛下,末将不知此三将如何,不过李长庚是李世民的远房亲戚,想必已经归顺其人了。”孟良道。

    “……”徐珪忧心忡忡地看着门外,多希望能看见周泰蒋钦赶来复命,正如孟良所说,李长庚和李世民是亲戚,自己已经不指望他会死忠;至于蒋钦周泰,假如死在柴桑动乱中,简直太……太狗血了!

    “陛下,门外有两人求见!”这时,又有一名禁军前来通报。

    “莫非是蒋钦周泰二人?”徐珪一个激灵,满怀希冀,“传进来!”

    “诺!”

    没多久,两人入内,正是蒋钦和周泰,一见徐珪,立马跪地,“末将无能,丢了柴桑!”

    “无罪!”徐珪将两人扶起来,松了口气,“方才正和孟良将军谈及此事,为你二人担心,所幸你二人无事!”

    “陛下,我二人能逃出柴桑,还要多亏李将军啊!”周泰摇头叹息道。

    “李长庚?”徐珪疑问。

    “正是,他知晓李世民要有动静,在城中大乱之时悄悄将我二人放走,不然我二人怕是再也见不到陛下了。”

    “……这个李长庚,倒也有可取之处。”徐珪道。

    “陛下,李长庚放走我二人之时,亲口说他这算报答陛下,用他一人交换我两人,从此和你两不相欠。”

    “呵呵,朕知道了!”徐珪微微一笑,“你二人无事便好。”

    “对了,”徐珪突然正色看向孟良,“你说李世民/联合江东陆家,他陆家是世家大族,却为何愿意联合李世民这小小的太守而背叛朕?”

    “陛下,据末将所知,李世民之父李渊表面经商,实则与世家大族多有联系,在此之前就与陆家走的非常亲近,而这次的柴桑反叛,少不得陆家的参与。”孟良道。

    “陆家参与何事了?”徐珪不解,开口疑问。

    “听说此次动乱,主要就是陆家提供的人手来帮助李世民,而这个带头的,唤作‘陆文龙’。”

    “什么!陆文龙!”听到这个名字,徐珪陡然大惊,今天的惊喜太多,先是系统变革,然后又是柴桑出事,现在又冒出一个陆文龙。

    “陛下?莫非你听说过陆文龙?”孟良不解,这么一个小辈值得徐珪反应这么强烈吗?

    “咳咳……”徐珪轻咳一声,“朕不认识,不过曾经听说过陆家出了个少年英雄,善使双枪,有万夫不当之勇。”

    “嗯,此言不假,这陆文龙的确用双枪,看年纪不过十**,但是本领了得,三招之内必定交代一条性命。”孟良心有余悸,显然是见识了陆文龙的可怕。

    “嗯,这么说起来倒是有点棘手了……”徐珪故意沉吟,片刻转身道,“你们先下去休息吧。”

    “末将告退!”三人拱手,纷纷离开。

    “冷夜!”

    “末将在!”

    “将公瑾唤来。”

    “遵命!”冷夜拱手而退。

    没多久周瑜过来,行了个礼开口道,“陛下唤我前来所为何事?”

    “公瑾,李世民在柴桑叛乱了。”徐珪看着周瑜,缓缓开口。

    “!”周瑜顿时露出诧异的神情,久久不能平静。

    “而且他还联合了江东陆家。”徐珪继续说道。

    “陆家?”周瑜皱眉,“好大的胆!虽说是江东第一大世家,却为何敢如此!”

    “朕知道江东四大望族分别是陆、周、张、顾,这些家族长老都是世袭的官员,吃着汉禄,但是陆家居然谋反!”

    “陛下,微臣以为应当在李世民根基未稳之时尽快除掉他,见到他第一眼时微臣便知道此人城府极深,现在公然反叛,又有陆家的支持,假以时日或成大敌。”周瑜拱手道。

    “嗯,公瑾言之有理,柴桑隶属荆州,而荆州刺史刘表乃汉室宗亲,朕以大汉天子的身份令他讨伐李世民,你觉得此计如何?”徐珪皱眉道。

    刘表,其实徐珪早就想除掉他了,这人虽然名声不小,但是没多大用,荆州是一块宝地,曹操刘备孙权一直在争,但在演义里刘表占据荆州,还有十余万雄兵,却毫无作为,纯属占着茅坑不拉屎……不对,占着宝地不挖宝……而自己这么想,大有种‘鹬蚌相争渔翁得利’的意思。

    “陛下不可。”周瑜拱手反对。

    “为何?”

    “刘表这人虽然心无大志,但是却自命不凡,自陛下登基以来,他就从未有过任何表示,陛下此番命令,刘表必然拒绝,如此一来反而可能恶化本来就不佳的关系,如是逼到极处,刘表甚至可能联合李世民与我等为敌。”周瑜道。

    周瑜毕竟是专业的,思考的长远性就不是自己能比的,徐珪点点头,“那我等如何?”

    “陛下,我等可以向刘表示好,从而……”

    “报!京兆尹求见!”突然门外禁军进入通报。

    “进来!”

    “微臣拜见陛下。”郭嘉行了个礼,满脸惊喜,“陛下,墨兰她好像回复到以前了,这一切全赖陛下相助!”

    “呵呵,恢复就好,恢复就好。”徐珪笑了笑。

    “嗯?”郭嘉扭头一看,见周瑜神情严肃,而徐珪的眼神深处似乎有心事,便试探着询问,“莫非发生了什么事?”

    “嗯……”徐珪见郭嘉不是外人,便将柴桑发生的事说了一遍。

    “竟有这事!”郭嘉大惊。

    “方才公瑾正献策,协助朕对付李世民,奉孝是朕的心腹,公瑾你继续。”徐珪道。

    “遵命,我等可以示好刘表,先稳住他,然后出兵从他境内经过,攻击李世民,虽然路途颇远,但如此一来也无需担心。”

    “呵呵……”突然郭嘉默默地笑了声。

    “奉孝笑什么?”周瑜不解,徐珪也是,但是周瑜嘴快一些,便抢先问出。

    “呵呵,公瑾,你可曾听说过假道灭虢之事?”郭嘉笑道。

    “你是说放弃借攻击李世民之名攻击刘表!”周瑜恍然大悟,但立马摇头否定,“如此一来陛下岂不声名扫地。”

    “公瑾多虑了,我且问你,刘表是不是汉臣?”郭嘉笑道。

    “是呀……”周瑜点点头。

    “那我再问你,刘表可曾行使汉臣之实?”郭嘉继续笑问。

    “没有……”周瑜道。

    “呵呵,既然如此,陛下可以让刘表出兵攻打李世民,假如他领旨更好;假如不从,我们便可以退而行使‘假道灭虢’之策,而出兵的理由就是刘表抗旨!”郭嘉意味深长地笑道。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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帅气男孩刚确立恋爱关系就被撞入了三国世界,他,该怎样面对三国猛将?面对阴谋阳谋?面对千军万马?我说黑脸小白啊,你居然在为我担心?哈哈哈哈哈,我有召唤金手指,任你猛将来袭我有李元霸,李存孝,项羽;任你阳谋阴谋我智囊百万,我有王猛,刘基,张良;任你千军万马我…三国之无限乱入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三国之无限乱入,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三国之无限乱入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