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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国际精神     无限之爱萌txt下载     无限之爱萌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57 阿尔托莉雅的感悟

    “你……”

    楚轩冷静但又无情的话语让阿尔托莉雅的语气一滞,随后,她感觉某种微微有些酸涩的东西涌了出来,并迅速地将她心中的怒火浇灭了。

    虽然阿尔托莉雅从来都是极力反对别人将她当作女人看待的,虽然阿尔托莉雅从来都不需要被别人保护,也不允许自己被别人保护,但不知道为什么,楚轩做出这种“理所当然”的解释之后,她却觉得心里十分不是滋味。

    也许,是因为“待遇”的差别吧,爱丽斯菲尔……甚至原本是敌对关系的岸波白野都能获得楚轩的保护,但是身为战友的她却被“抛弃”了。

    不知道一直将脸埋在膝盖上的贞德此时是什么感觉,不过阿尔托莉雅的心里是觉得空落落的,连气都生不起来了,除此之外或许还有一点小小的酸楚。

    “怎么可以这样说!阿尔托莉雅和贞德也都是女孩子啊!

    而且……你们不是并肩作战的伙伴吗!”

    这个时候,能够站出来批评楚轩的就只有爱丽斯菲尔了,阿尔托莉雅听到这番话之后,本能地想要反对这种带有性别歧视的说法,但她的嘴唇蠕动了几下,却没能发出任何声音来。

    “正因为是并肩作战的伙伴,所以她们必须为了完成战术意图而承担起自己的职责——哪怕是需要她们抛弃自己的性命。

    一直到死这句话……可不是指战友互相拖累,然后一起去死。

    何况,即使没有任何防护措施。以阿尔托莉雅和贞德的防御能力,她们不可能因为爆炸的余波而受到太大伤害。而你和岸波白野的身体要比servant脆弱得多,被风吹过来的毒气即使只有一丁点的剂量。也可能迅速地导致普通人死亡。”

    楚轩面无表情地推了下反光的眼镜,相当冷漠地对他的妻子说道。

    爱丽斯菲尔的脸上露出了悲伤的表情,但她却无法再继续指责丈夫的所作所为了,因为她的丈夫还是一如既往地绝对正确。

    而且,正是因为楚轩对别人的冷漠,才保证了她的安全,她又怎么忍心再指责为了保护她而背负起了servant们的怨恨的丈夫呢?

    “楚轩的决定没有错,爱丽。”

    阿尔托莉雅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挺直了脊背。恢复了那种和楚轩十分神似的沉稳表情,语气平静地对她说道:

    “在战场上,每个人都有自己必须完成的职责,其中有些人的职责也许就是‘送死’,而统帅的职责就是尽量不让感情影响到自己的判断,将军队中的每个人放到最能发挥他的‘作用’的地方去。

    与玉藻前的战斗,实在是因为我和贞德太过大意,才会在玉藻前自尽之后,中了她那并没想要伤害我们的禁术中的毒素。应该检讨的是我们才对。

    如果各自拥有ex级别的防御宝具的我们还需要master来保护,那我们又有什么资格去争夺圣杯,又有什么脸说我们要帮助你和楚轩赢得圣杯战争的胜利!”

    她也曾经向楚轩这样,做出过许多无比正确但也无比冷酷的事情。正是因为如此,被臣民们认为“不懂得人类的感情”。

    不过她坚信自己的选择是正确的,而事实也证明了。她一次又一次地带领着大家获得了战争的胜利,保护了更多的人。那一小部分人的牺牲是完全值得的。

    可是……就在刚才,她稍微有点体会到了那些曾经被她放弃了的人们心中的感受。

    正是因为她永远都是胜利者。永远都只有她放弃别人的份儿,所以她之前从来没有考虑过那些被她放弃的人,只是始终坚信着自己的正义。

    在战场之上百战百胜,在庙堂之上则清廉公正,重信义而不为私情左右,完全理性地规划国家,从未犯过任何错误……但最后的结果,却是带领国家走向了灭亡。

    ——是的,她并非没有犯下任何错误,她之前所坚持的“正确”其实全都通向最后那个错误的结果,这些“正确”也同样是一个庞大的错误的一部分!

    “谢谢你,楚轩,我现在稍微有点明白那些被我牺牲掉的人的心情了。

    ……虽然有些不好意思,但说实话,刚才我也有一瞬间,对于你的选择有些不满。

    对于我来说,即使有所不满,只要你的命令是正确的,我就会坚定地予以执行——哪怕是要牺牲掉我自己

    可是你所坚信的‘正确’,对于其他人来说未必就是正确的……或者说,虽然那是正确的,但为此而被牺牲的人未必会心甘情愿地接受这种‘正确’……

    我真心地希望你以后不要重蹈我的覆辙,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吗?”

    阿尔托莉雅好像不太清楚应该怎样把自己所感受到的那些东西说出来,不过楚轩大概一下子就明白了,他点了点头,十分认真地回答道:

    “我明白。”

    不过接下来,楚轩又面无表情地推了下反光的眼镜,毫不客气地对阿尔托莉雅说道:

    “有一点你不应该怀疑,正确的始终是正确的,不管结果如何它都是正确的。

    虽然‘正确’对于每个人来说会因为其各自的判断标准而有所变化,但适用于整个人类社会、甚至是整个宇宙的‘正确’却有且只有一个——那就是宇宙运行的客观规律。

    完全符合客观规律的便是完全正确,局部符合的便是局部正确,虽然我们不能像查看程序源代码那样掌握我们所在的宇宙的客观规律,但这并不代表我们不能通过观察、测量、逆推、实践这一系列方法,间接证明我们所发现的规律与客观规律是一致的。

    ——关于这部分规律,我们便称其为‘真理’。

    ‘真理’是宇宙运行的客观规律,连正确的东西都要怀疑的话,那么这个世界上就没有正确的东西了,而失去了‘标准’,人们也就迷失了方向。”

    “你……你是说我现在反倒迷失了方向吗?”

    阿尔托莉雅并非愚笨之人,她立即明白了楚轩的意思,不过这样也不对,那样也不对的话,她的确是不知道究竟怎样才是正确的了。

    “可是……我原来所坚持的那些……最后却让国家迅速地分崩离析了。”

    “你所坚持的当然是‘真理’,这点毋庸置疑。”

    楚轩首先确定了阿尔托莉雅所坚持的信念的正确性,然后才接着对她说道:

    “但如何利用这些‘真理’,让客观事物向着自己希望的方向去发展,却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如果想要完全掌控客观事物的发展,那就必须了解所有会影响其发展的客观规律——这一点却很难做到,如果想要掌控的事物太过复杂庞大,这几乎就是不可能做到的事情。

    在神话传说中,某些神仙掐指一算,就能够知道未来几百年、几千年,甚至几万年后将会发生的某些事情,然后现在就提前做出了准备,以应对今后那些对自己不利的事情。

    倘若你能够做到的话,你自然就可以提前做出布置,让自己的国家在今后的千万年间都保持繁盛,甚至不断发展壮大。”

    “这怎么可能呢,那只不过是神话传说而已。”

    阿尔托莉雅立即摇了摇头,毫不犹豫地否定了神话传说,这还真是有趣——因为她能够存在于现世,很大程度上也是信靠着神话传说的功劳。

    “那也许只是神话传说,但这在理论上却是可能的。

    只要完全掌握了宇宙中的所有客观规律,又拥有足够的计算能力,便可以计算出任意事物在今后任意时刻的发展变化,计算的速度则视计算量与计算能力的比值而定。

    在计算机中,我们便可以创造出一个只有几条简单规则的世界,那么对于我们来说,我们可以轻易地知晓在这个世界经历了上亿兆的时间长度后的情况。

    而且即使是我们这个世界,也可以利用计算机来计算出某些简化了许多规则后的理想模型的发展变化过程,只不过时间越长,没有纳入计算的规则越多,最后的偏差就越大罢了。”

    不知为何,楚轩特别纠正了一下阿尔托莉雅的说法,虽然他才是正确的,但事实上却根本不存在那种完全掌握了宇宙中的所有客观规律,又拥有足够的计算能力的神仙,所以最后还是像阿尔托莉雅所说的那样,“这怎么可能呢”。

    “那个……虽然在理论上是这样的,但在这个宇宙里应该还没有能计算那么多的……神吧。”

    阿尔托莉雅无法反驳楚轩的正确理论,她没有必要反驳这个正确的理论,但是因为那种大能只在乎理论中,所以她认为没有太多讨论的价值。

    “应该说,这个宇宙里过去还没有出现过永远全知全能的神,又或者那种神一直存在,只不过我们一直没有发现罢了。”

    楚轩面无表情地推了下反光的眼镜,若有所指地再次纠正了阿尔托莉雅一下,然后就主动结束了这个话题。(未完待续。。)

    ps:  从今天开始……更新差不多就又回到过年前那样了,咱也完全没有存稿了,囧。

    或许有时咱会早更新几个小时,但每天定时更新应该不可能了,不过12点的时候肯定有两章,少了的话第二天还会多补一些。

    嘛……就和过去一样。

58 形势紧迫的远坂一方

    在前往冬木市圣堂教会的途中,因为楚轩ex级的“花言巧语”、“颠倒是非”、“转移话题”等能力,他没有保护阿尔托莉雅和贞德这件事,最后无比和平地解决了,连一点小水花都没有溅起来。

    等到大家到达了圣堂教会的时候,才发现在车上一直害羞得抬不起头来的其实并非贞德,而是她的身体原本的主人,那个非常羞于和男性接触的法国乡村少女蕾缇希娅,贞德的意识则早已害羞得躲到了这个身体的最深处,拼命地向主忏悔着自己的罪孽。

    直到楚轩等人和在圣堂教会里向担任监督者的神父言峰璃正要求放弃master资格的岸波白野重新回到了车上的时候,那个沉稳而又冷静的贞德才重新出现在了大家的面前,因为之前众人的对话她一直都听在耳里,所以清醒过来的她也并没有追究楚轩的责任。

    虽然圣堂教会里只有言峰璃正一个人,但楚轩并没有动过杀掉他,然后将这个神父手臂上的令咒全都转移到自己的手臂上的念头。

    这并不是因为他不知道转移令咒的秘密咒语,事实上就算这个世界里的秘密咒语和“原作”中不同,但只要言峰璃正给他的“好儿子”言峰琦礼留下了什么暗号,楚轩也很有可能解读出来。

    退一步说,就算楚轩破解不了暗号,或者言峰璃正根本没有留下暗号,只要楚轩将言峰璃正的尸体彻底焚毁或带走,这个暗地里偏帮远坂家的监督者手臂上的令咒起码不会再落到言峰绮礼的手中。

    但在“原作”中。因为妻子的死,原本精神构造就很异常的言峰绮礼开始怀疑起了自己一直以来的信仰和生活方式。而父亲的死,更是斩断了束缚着他的最后一根锁链。所以他才会在吉尔伽美什的唆使下杀掉远坂时臣,并彻底“解放”了自己的真性情。

    ——那么,如果吉尔伽美什么没有出现,言峰绮礼的父亲也没有死呢?

    正是考虑到这一点,楚轩才没有对言峰璃正下手。

    不择手段的卫宫切嗣已经成为了楚轩隐藏的暗棋,如果再能够避免本来是想在圣杯战争上打个酱油的言峰绮礼变身最终boss,这场圣杯战争就会轻松很多。

    尽管楚轩等人走后,言峰璃正一定会向远坂家通风报信,但楚轩对此并不在意。或者说他本来就是为了让言峰璃正主动地替他向远坂时臣和言峰绮礼转递过去一些错误的信息,所以才主动在圣堂教会露面,否则他大可在外面等着岸波白野。

    不过那样的话,他就不能保证岸波白野这个普通的女高中生不被言峰璃正套出什么别的信息了。

    身为圣杯战争的监督者,言峰璃正拥有一个灵器盘,可以表示出圣杯所召唤出来的servant的职阶,有了这个道具,不管英灵在哪里出现,监督者都可以知道现存的servant数量及职阶。

    但是。对于规则之外,也就是七个正规职阶以外的servant,灵器盘应该没有任何反应才对,所以第三次圣杯战争时的爱因兹贝伦家才能够召唤avenger来作弊。

    这样一来。如果楚轩的计划顺利的话,远坂时臣就会知道灵器盘上已经死亡了三个servant,而爱因兹贝伦家与等在教会外面的某个同样拥有servant的master联手了。

    如果远坂时臣和言峰绮礼……再加上言峰璃正的情报搜集能力和推理能力不算太差的话。远坂一方应该还能够推理出这两天才出现的,杀死了为圣杯战争的master们擦屁股的善后人员和一位坐轮椅的女性master的猎奇杀人鬼是第八个servant这件事。

    为了继续圣杯战争。远坂一方都只能设法从其他master那里夺取至少一个servant——而巧合的是,通过灵器盘可以判断出来。其中和第八个servant交手的那个servant没有死,死的只是master。

    然后,不管远坂一方能不能确定第八个servant有没有master,是不是和爱因兹贝伦家“联手”的那个servant,为了获得足以与爱因兹贝伦家的两个servant相抗衡的力量,重新与失去了master的那个servant缔结了契约的远坂一方,起码还需要再拉拢一方或再得到一个servant。

    楚轩相信,深感时间紧逼的远坂一方必定会发动全部能量,抢在爱因兹贝伦家利用两个servant的优势逐个击破剩下servant之前去接触它们,不管是拉拢还是干掉它们的master,远坂一方肯定比楚轩要积极得多。

    不到万不得已,骄傲的远坂时臣不会想要和猎奇杀人鬼的master联手,更不会想和同为“御三家”的间桐家联手,那么他最有可能联合的对象就只有曾经与阿尔托莉雅交过手的lancer了。

    这样一来,身为地头蛇的远坂一方就会主动替楚轩找齐那两个不知所踪的servant,然后开启只有“御三家”参与的最终决战。

    ——如果远坂一方在找寻rider和lancer的途中,不幸遭遇应该是打算杀尽所有servant和maste的avenger开膛手杰克,就只能期待他们自求多福了,那可是连楚轩都没有多少把握消灭掉的bug级对手。

    为了不在夜晚遭遇开膛手杰克,楚轩甚至没有试图抢在远坂一方获得新servant之前,依靠两个saber强闯间桐家,而是在护送岸波白野前去圣堂教会之后,就直接退回了距离冬木市区30公里的郊外森林中。

    ——在岸波白野放弃了手上的令咒之后,楚轩并没有立即按照约定送她回家,而是向她说明了两个潜在的危险。

    其中之一是即使她已经不再是master了,也很可能有其他master或servant前来找她逼问楚轩等人的信息,而且态度也许未必会向楚轩他们这样友好。

    其中之二是在这些家伙之中,有一个servant就是最近新闻上所报导的模仿开膛手杰克的猎奇杀人鬼,而且她的真正身份应该就是开膛手杰克。

    于是岸波白野在慎重地考虑了之后,决定以“周末到朋友家过夜”为借口,继续留在了楚轩这里,等白天再回家露面,一直等到圣杯战争结束再回家。(未完待续。。)

59 轮椅少女的死亡

    将时间退回十几个小时之前,即本日刚过零点不久,想成为好妻子的狐狸精servant和她那平凡的女高中生master刚刚进入梦乡的时候。

    在昨日下午电视台报导有地下乐队使用超大功率的音响设备扰民的那片居民区附近,一位身材高挑健美,但以这个季节来说穿着过于清凉的长发美女,正推着一位坐在轮椅上的高贵小姐,不紧不慢地走在弥漫着淡淡雾气的空旷街道上。

    那个高挑美女有着一头充满神秘感的紫色长发,额头上还画着个奇怪的红色符文,穿着紧身的无肩式黑色齐b……齐臀小短裙,好像长筒手套一样的黑色袖子两端分别紧紧地箍在上臂中部和手腕处,黑色长筒靴和裙摆下沿形成了引人遐思的“绝对领域”。

    不过最让人感到奇怪的是,这个打扮得神秘而诱人的紫发美女脸上带着一个大大的眼罩,不知道她是怎么做到顺利地闭着眼走路的。

    但是,蒙着眼睛的她,和坐在轮椅上的贵族小姐站在一起,却又显得异常和谐。

    也许这是因为,站着的她是坐着的她的双腿,而坐着的她则是站着的她的眼睛,两个残缺美拼凑在一起,才是一个完整美。

    “rider,好像有些奇怪,这附……”

    “嘎啦——!”

    长着一张可爱娃娃脸的菲奥蕾?弗尔维吉?尤格多米雷尼亚刚刚抬头想对自己的servant说些什么,她那虽然总是面无表情,但其实非常温柔的servant却突然用力地推开了她的轮椅。把菲奥蕾结结实实地晃了一下,差点没咬到自己的舌头。

    “吱嘎——!”

    尽管突逢意外。但身为尤格多米雷尼亚一族下任族长的菲奥蕾可是一个优秀的魔术师,她迅速地用自己那看似娇弱无力的双手刹住了轮椅。然后连忙朝servant那里望去。

    “叮!”

    “噗……”

    从servant那边传来一声利刀交击的短暂清响,然后是好像皮袋子或别的什么容器被划破了,里面的东西洒了出来的轻微响声。

    等菲奥蕾转头望去的时候,只看见一道好像存在又好像不存在的黑影飞速退去,而她的servant却没有前去追踪敌人,而是一只手拿着短剑,另一只手捂着腹部,略微弯着腰站在原地。

    “rider,那个……怎么会!”

    菲奥蕾警惕地摇着轮椅重新靠近了自己的servant。她本来想要询问一下刚才那个袭击者的详细情况,可是当她稍微靠近一点之后,却发现rider的腹部被从中间剖开了一个长长的大口子,如果不用手按住,恐怕腹腔里的内脏就好流出来了。

    可是……这怎么可能!

    就算前来偷袭的是最擅长潜行的assassin,并成功地击中了她的servant,可是刚才rider一直站在她后面推轮椅,腹部几乎全都被轮椅的靠背挡住了,就算头顶或脚底中招也不至于腹部中招啊!

    “咦……奇怪。袭击我的到底是谁……”

    菲奥蕾的servant依旧保持着防御的姿势,但她的声音中却充满了茫然,好像就连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被谁偷袭了。

    如果对于一般的盲人来说,这是理所当然的。但rider的眼罩是用来封印自己的魔眼的宝具,她可以直接透过眼罩“看”到外面的景象,可即使她刚才还与扑上来想要追加一记致命攻击的敌人对了一招。却依旧对敌人的任何信息都一无所知。

    明明已经当面交手了,但她却连对方是男是女。身形是高大还是娇小都记不得了……不,应该说是在某一时刻被强制消除了。

    “连你也不清楚袭击者是谁吗?

    对方的模样呢?身材呢?这么长的伤口是怎么造成的?”

    菲奥蕾一边警惕地守护着rider的背后。一边惊讶万分地抛出了一连串的疑问。

    rider忍耐着腹部传来的痛苦,声音略微有些嘶哑地回答道:

    “统统不知道,这部分记忆明明应该有,但却一点都没有留下。

    唯一可以确定的是,这伤口应该并非物理攻击所造成的。

    不过虽然我的对魔力还比不上三骑士职阶,但曾经身为女神的我多少还保留着一点神性,并没有那么容易被诅咒杀死。

    另外……你感觉到了吧,这雾气有问题!”

    的确,菲奥蕾现在也感觉到了自己的身体开始受到某种持续的伤害,但明明直到刚才,她们一直行走在这雾气之中,却也没有感到任何异样,难道释放出一团雾气的那个人可以选择让哪些人受到伤害,让哪些人不受到伤害吗?

    “先出去再说!”

    身为一个优秀的魔术师,菲奥蕾很清楚,如果有可能的话,最好不要在敌人预设好的阵地战斗,于是她果断地做出了转移的决定。

    原本只能依靠轮椅行动的菲奥蕾快速地吟唱了几句咒语,从她的背后突然伸出了四条如同蜘蛛一样的机械长脚,而且她那只戴着利爪一般的金属手套的纤细右手也变换了形状,一条又长又粗的机械臂快速覆盖在了她的整条右臂上。

    “rider你不要动,我带着你!”

    菲奥蕾利用长长的机械右臂,小心地以公主抱的姿势将腹部几乎被完全剖开了的rider抄在了怀里,然后马上放弃了轮椅,钻进了一条幽暗的小巷之中,借助四只机械脚,扎着小巷两侧的楼房墙壁边跑边往空中升起。

    她周围的雾气已经越来越浓,几乎完全遮挡住了月光,差不多已经到了伸手不见五指的程度,不过这对于她的servant来说应该是有利的,因为她的servant“看”东西的方式和普通的servant稍微有些不一样。

    提高了警惕,又爬到了空中,rider应该不会再在这条狭窄的小巷里中伏才对,而拥有蜘蛛一样的机械长脚的她也不必在街道上七拐八绕,可以直接从小巷外那些二层小楼的房顶,沿直线冲出这团让人觉得嗓子发辣的雾气,接下来……

    “小……”

    “噗……”

    又是一声轻响,这一次,换成是将rider抱在身前的菲奥蕾被偷袭了。

    她完全看不到对方在哪里,rider好像是提前察觉到了什么,但就像她自己被偷袭时一样,等她察觉到的时候就已经晚了。

    长长的刀口破开了菲奥蕾的整个腹腔和胸腔的一小部分,但她却看不见伤害自己的刀子,也看不见持刀的人,身体中的热量随着被拖出腹部的内脏一起流失掉了,她的机械脚和机械手臂也好像突然失去了魔力供应一样,自动折叠收缩,变回了原来的样子。

    “嘭!”

    一只手捂着腹部伤口的rider强行在空中转过身来,用另一只手捞住master的身体,然后重重地落在了地面上,而菲奥蕾体内的血液和脏器也几乎在同一时间落到了地上,“啪嗒啪嗒”地就好像下雨一样。

    这混合着新鲜的血液与人类脏器的雨水在地面上指出了一个方向,在那片雾气的尽头,一个娇小的身影手中拿着某样东西,悄无声息地朝这边走了过来。

    瞳孔逐渐失去了光彩的菲奥蕾本能地感觉到了,握在对方手中的正是她体内的魔力中枢——心脏,那颗心脏应该还在跳动着,只可惜它已经成为了别人的东西。

    体内的血液还在迅速地从几条被割断的心脉那里涌进胸腔和腹腔,并从长长的伤口处流出来,将菲奥蕾那雪白的衣服染成了一片红色。

    感觉自己体内的生机正在飞快消散的菲奥蕾艰难地抬起头来,勉强向自己的servant做出了一个温柔而又可爱的微笑,用逐渐衰弱下去的声音断断续续地说道:

    “啊……死得……真难看呢……”

    “菲奥蕾!”

    经常面无表情、语气冷淡的rider悲痛地呼喊着master的名字,但她的master还是带着自己那小小的心愿,无奈向着前往黄泉的路上飞去,也许作为一个魔术师、作为一个master,菲奥蕾对此早已有所觉悟了,但真的死掉的时候,她还是觉得有些遗憾。

    (如果……没有参加圣杯战争的话……即使双腿不能自由行走……弟弟……)

    菲奥蕾感觉自己的大脑也因为缺乏血液供应开始罢工了,不过这时她的身体却产生了一种轻飘飘的感觉,好像整个人都要飞了起来。

    不过随后她的眼前就完全变得漆黑一片了,rider的声音也快速地离她远去,接着意识也越来越模糊了……

    终于,菲奥蕾眼中的微弱光芒彻底地消失了,与此同时,rider也感觉到自己和她的契约被解除了。

    菲奥蕾?弗尔维吉?尤格多米雷尼亚,她的master、她的朋友,已经永远地离开了这个世界。(未完待续。。)

60 绝对无法实现的小小愿望

    “虽然你是master,但即使是最美味的心脏,却也并不是特别可口呢。

    相比之下,我们觉得坏人——尤其是坏魔术师和坏servant的灵魂更加污秽更加美味呢。”

    将菲奥蕾的心脏吞进了肚子里的变态食人魔舔了舔手上的血迹,稍微有些遗憾地用相当纯粹天真的童音,对已经死掉的轮椅少女说道。

    “小孩子?”

    rider十分诧异地看着那个瘦小的袭击者,对方是个留着短发的小女孩,大概是小学高年级生的样子,不过她的打扮却相当……工口,那堪堪遮挡住最重要的三角地带的小内裤,让穿着齐b……齐臀小短裙的rider都觉得脸红。

    尽管那条裙子非常短,但最起码,rider还有条裙子包在了小裤裤的外面。

    ——不过,据说想要穿那种紧身包臀的裙子,里面必须要选择看不出痕迹的无痕内裤、丁字裤,甚至是c字裤?

    “唉~看起来你好像也不是那种特别美味的servant,不过不必担心,我会负责任地将你送去和你的master一起团聚的。”

    模样很可爱,但右侧脸颊上却有一道被潦草地缝过的刺目伤疤的银发小女孩叹了口气,迅速地向后退去,在她周围的雾气就好像有生命似的,立即填补上了她所留下的空白。

    “你也不用白费力气逃跑了,这雾可不是只要一直向前跑就能出去的。”

    隐约还能看见身形的小女孩的声音,在雾气之中传了过来。就在她的身影完全消失在了rider的视线里的那一瞬间,rider的表情又变得茫然了起来。

    “这到底……是什么servant干的。我竟然什么都忘记了!”

    rider用异常低沉的声音自言自语道,然后她抓紧了自己手中的短剑。

    这已经是第二次袭击了。但她却依然无法找出防御对方的偷袭的办法,每次遭到袭击前,她确定自己已经提前发现了对方所泄露出来的气息,但对方的攻击不可思议地快,似乎必定会在她出手之前率先出手一次。

    而且对方那个很可能属于诅咒的特殊攻击不仅危险,还可以在极强的时间内便再次使用,这简直太过离谱了!

    虽然rider也知道,凡是在某一环境下威力特别强大的宝具和技能,基本上只要一脱离适宜其发挥的环境就会被严重地削弱。或者在这种强大之下同样也有着什么特别致命的弱点,但现在的问题是,对方竟然还有着一消失就抹去自身情报的能力!

    或许在对方下一次现身时,她可以试着靠速度一直缀着对方,不让对方从她的视线消失,并在这期间找出对方的那个致命弱点,但rider没有自信能够躲过对方那好像百发百中的偷袭——起码在这明显是对方搞出来的有毒雾气中她无法躲过。

    所以,现在她所能做的就是——

    “嚓!”

    rider毫不迟疑地用手中握紧的短剑,从侧面贯穿了自己的脖子。然后还残忍地将剑刃向前一推,将半个脖子,连带着气管、血管、食管一起割断了,如果不是因为脊椎没断。大概她的整个脑袋都会掉下来了,并且像介错一样,只依靠一点皮肉连在身体上来回摇摆。

    “哧……”

    在被割断的颈动脉里。鲜血如同喷泉一般喷到了空中,然后在“自杀”的rider面前形成了一个巨大的魔法阵。接着一道白光闪过,浓雾被什么东西破开了一条笔直的通道。斜斜地指向星空,外面的明亮月光也借助这通道稍微射进来了一些。

    “竟然真的跑出去了。”

    在微弱的月光中,银发小女孩的身形缓缓地浮现了出来,她有些惊讶地望着雾气中的通道,不过即使在目力的尽头,也没有再看到刚才那个全无反抗能力的servant。

    “对不起,妈妈,因为我们的疏忽,让servant逃掉了。

    我们本来以为趁着对方使用令咒之前杀掉master,那个受伤的servant就只能乖乖地变成我们的点心了……”

    沮丧的小女孩低下了头,试图对身旁的什么人解释自己的失误。

    “没关系哦,你不是已经杀掉master了吗,做得很好。”

    一个相当和善的女性声音响了起来,然后在雾气里走出了一个打扮得……花枝招展,不太像正经女人的年轻女性。

    她对杀人这种事表现得毫不在乎,并非冷漠、并非残酷、也并非以此为乐,只是根本不在乎除了自己和自己关心的人之外的任何事。

    不……如果是原来的话,她连自己也不在乎,更没有什么可以关心的人了,换句话说,她对任何事情都不在乎,一直像具行尸走肉一样地活着。

    但是,现在她也有了一点变化,在睡梦中看到了这些孩子的过去之后,她……

    “妈妈,既然这样,你可以再摸摸我们的头吗?”

    手上还残留着菲奥蕾体内的鲜血的银发小女孩扬起脸,用期待的目光看着她的妈妈——同时也是master,提出了一个相当微不足道的请求。

    “当然可以了。”

    六导玲霞好像一个真正的母亲一样,带着暖暖的笑容,温柔地抚摸起了这个小小的猎奇杀人鬼的脑袋,直到她满足地眯起了眼睛。

    如果不看倒在不远处的可怜美少女的尸体,还有更远处,在阿尔托莉雅与伊丽莎白?巴托里这个另类lancer曾经战斗过的地方附近,那一具具同样死状凄惨的尸体,这一定是一幅十分温馨的画面。

    单单只是将镜头对准六导玲霞和开膛手杰克的话,也同样不会有人想到这两个人在不久之前才用相当猎奇的手法杀掉了好几个人——虽然动手的都是开膛手杰克。

    “谢谢妈妈。”

    被表扬了之后,被温柔地对待了之后,开膛手杰克的喜悦之情溢于言表,而能够满足孩子的愿望,这让身为“妈妈”的六导玲霞也很开心。

    想要变得幸福。

    这是一个纯粹、淳朴,而又无比天真的愿望——所以才正是杀人鬼和她的妈妈都绝对无法实现的,小小的愿望。(未完待续。。)

61 否极泰来的远坂时臣?

    “啪嗒啪嗒啪嗒……”

    夜深人静之时,在远坂家附近的无人街道上,却突然传来了一连串急促的脚步声。.

    出现在有些昏暗的路灯之下的,是满身鲜血的Rider,不过她的脑袋并没有掉下来,腹部的伤口好像也缩短了许多,身体状态反而比之前遇到Avenger开膛手杰克好了许多。

    这是因为Rider的真名乃是美杜莎,高尔根三姐妹中的幺女,原本是美丽的女神,后来则转变为连诸神也畏惧的怪物。

    她是以美少女时期的模样被菲奥蕾召唤出来的,所以并没有展现出神话中那魔物的形态,但是因为传说的关系,她却仍然同时保留着女神的少许“神姓”和怪物的一部分“怪力”,而且身为吸血种的她,还可以像吸血鬼那样快速补充魔力。

    如果不是因为开膛手杰克的攻击上附带的诅咒太过强大,她腹部的伤口早就完全愈合了,像比这伤口更严重的,撕开了大半个脖子的伤势,都已经在她强大的自愈能力之下迅速恢复了——虽然额外消耗了许多魔力。

    倘若当时美杜莎没有果断地召唤出在神话里,从被割掉脑袋的美杜莎那汩汩流血的脖子中飞出来的双翼飞马珀伽索斯,以最快速度冲出迷雾的话,她最终肯定会和她的“前”Master菲奥蕾一样,被剖开胸腹,挖出心脏。

    不过……袭击她的到底是谁?有什么能力?为什么她又想不起来了?

    美杜莎的脚步慢了下来,并很快停止了这漫无目的的逃亡,她垂着头,一时间不知道失去了Master的自己应该何去何从。

    虽然拥有C级的“单独行动”能力,可以在没有魔力供给的情况下继续在现世存留一天,还可以通过吸血来自行获得魔力,但事实已经证明了,有Master的她也完全无力抗衡那个神秘的Servant,更何况是失去Master的她呢。

    难道要潜伏起来,期待那个神秘的Servant被别人打倒?

    这也许是个办法,但是对于其它未曾与那个神秘Servant接触过的圣杯战争参与者们来说,想要逃过那家伙的攻击,并找出那家伙的弱点简直太难太难了。

    ——虽然美杜莎已经不记得那家伙到底是怎么袭击她和菲奥蕾的了,但是残留在心中的无力感觉却告诉她,那家伙用通常的方法绝对是不可战胜的。

    (这里是……)

    迷茫的美杜莎抬起了头,发现自己逃到了她曾经和菲奥蕾前来侦察过的,某个拥有坚固堡垒的魔术师的宅邸附近。

    根据菲奥蕾所说,在六十年前,尤格多米雷尼亚的现任族长也曾经来到这个位于远东的无名小城镇,并参加了上一次的圣杯战争——当然是以六十年前的年轻模样。

    而住在那座宅邸里的魔术师家族,则是每次圣杯战争的几个固定参与者之一,同时也是本地的魔术师管理者。

    不过很遗憾,这次的圣杯战争一开始,居住在这里的那个本地魔术师家族的Master就失去了自己的Servant——起码根据菲奥蕾的观察和猜测,多半应该是这样的。

    虽然那个Master仍然没有放弃圣杯战争,但如果不能重新与某个Servant缔结契约的话,他就没有获得圣杯的资格,因为以人类之躯是无法接触到圣杯的。

    不……如果是现在的话……这里不是正好有一个失去了Master的Servant吗?

    鬼使神差地,美杜莎重新迈开了脚步,稍微有些迟疑地向那座防御严密的魔术要塞走去。

    几分钟之后,正在魔术工房里和“忠心耿耿”的好徒弟言峰绮礼努力制作用来袭杀Master的各种魔术道具的远坂时臣,突然jǐng觉地抬起了头。

    “绮礼,有人入侵,快点停下手头的工作!”

    “明白了。”

    言峰绮礼轻轻地挑了下眉毛,手上仍然不紧不慢地继续着工作,直到完成才停下。

    魔术是非常强大的东西,因此它也是非常危险的东西,在进行魔术实验或制作魔术道具时因为艹作不当而把自己炸伤炸死的魔术师每年都有。

    “咦?奇怪,来人应该知道自己触发了jǐng报,但却根本没有移动过,好像在等我们出去似的。”

    在言峰绮礼快速而有条理地收拾着道具的半成品和各种工具的时候,同样也刚刚停下手上工作的远坂时臣却皱起了眉头,有些疑惑地说道。

    “是其他不相干的魔术师吗?”

    言峰绮礼用平静无波的声音询问道,不过他那张无趣的脸却表明,其实他对于来者是谁并没有多少兴趣——事实上就连参加圣杯战争也并非他的个人意愿。

    “正常情况下,不会有魔术师用这种方式打招呼的。

    或许是不知道我已经失去了Servant的其他Master,但看样子对方应该不是打算强攻进来。”

    远坂时臣顿了一下,然后带着些自嘲意味似的对他的徒弟说道:

    “不管是什么情况,对于我们来说大概都不会更糟了,无论如何先出去看一看。”

    等到远坂时臣和言峰绮礼远远地出现在布满魔术陷阱的庭院对面之后,美杜莎没有轻率地做出疑似敌对的举动,她不待对方询问,就主动开口说道:

    “我是职阶为Rider的Servant,真名是‘美杜莎’。

    我在刚才的战斗中失去了Master,而我的Master曾经推测出,住在这里的那个Master很可能在港口仓库那里失去了Servant,所以我就找过来了。”

    “Rider!美杜莎!战斗!”

    远坂时臣的脸上竟然只露出了一点点诧异的神情,但他的心里已经是波澜万丈了,没想到他正打算冒险去做的事情,竟然已经有人替他做好了,看来他也到了否极泰来的时候了?(未完待续。)

62 确定!八个Servant!

    虽然远坂时臣巴不得立即就和这个自动送上门来的Servant重新缔结契约,但他还是“矜持”地详细询问了美杜莎一番之后,才“放心”地来到她的面前,成为了她的第二任Master。

    而直到远坂时臣确认了自己与美杜莎之间已经重新构筑起了传输魔力的通道,他才带着自己的新Servant回到了宅邸之中——特洛伊木马的故事就发生在美杜莎和阿塔兰忒的“故国”,远坂时臣不可能不防。

    不过实际上,就像远坂时臣自己说过的那样,无论什么情况,对于他来说也不能再坏了,冒险走到自动送上门的美杜莎面前缔结契约,总比设法绕过Servant强杀Master,然后再说服那个Servant和“仇人”缔结契约要容易得多。

    只是……如果这个时候不摆摆架子,他还算什么贵族?

    “……所以说,因为那个神秘的Servant拥有某种可以自动消除保存在敌人脑海中的记忆的能力,你并没有保留下什么有用的信息?”

    自从Archer与Assassin被消灭之后就再也没有碰过酒杯的远坂时臣现在正端着一杯红酒,一边站在窗户旁沐浴着月光,一边听取着Rider的战斗报告。

    “是的。”

    端正地坐在沙发中的美杜莎的脸上斜斜地被月光……不,是被yīn影“削”去了一半,乍一看上去有些吓人,不过蒙着眼罩的她对此却毫无所觉,而另外两个没有蒙眼的男人也没有对此提出任何意见。

    “绮礼,你怎么看?”

    远坂时臣表情平静地转过身子,向习惯xìng地站在yīn影之中的徒弟询问道,他的态度虽然算不上轻松,但却也没有流露出对那个神秘Servant的诡异手段的担忧。

    “师父,此事必有蹊跷。”

    言峰绮礼从yīn影中走到了月光之下,语气木然地回答道。

    “关于那个神秘Servant的真实身份,我想师父你已经大致猜到了。”

    “没错,他应该就是开膛手杰克了,昨天早上的新闻里所报导的猎奇杀人案应该就是他做下的。”

    远坂时臣点了点头,然后示意言峰绮礼接着说下去。

    “如果是开膛手杰克的话,他不管是从神秘度还是声誉上来看,都与那些长久以来被许多人崇拜的大英雄和神话人物相差很远,应该是一个非常弱的英灵才对,可是作为Servant被召唤出来的他却好像强得离谱,这种情况太过反常。

    那么,开膛手杰克就是在特定的环境……和条件下,可以一种近乎无敌的撒手锏的类型,而他的真正实力仍然很弱。”

    曾经身为圣堂教会一流“代行者”,消灭过包括恶魔在内的许多“异端”的言峰绮礼依据自己过去的经验,对开膛手杰克的实力做出了相当准确的判断。

    “没错,我想雾气和夜晚应该都是必须的条件,而且开膛手杰克还必须能够潜行到敌人身边一段距离之内。

    身为类似Assassin的Servant,他好像也拥有极高的潜伏能力,不过因为除此之外的能力都很差,所以像我们这种防御森严的魔术据点他应该无法突破。

    不过,Archer、Assassin、Rider、Lancer,再加上间桐家和爱因兹贝伦家的Servant……开膛手杰克就是第七个Servant吗?”

    远坂时臣也同样猜到了开膛手杰克的一部分秘密,不过不管是他还是言峰绮礼,所使用的代词都是“他”,除非亲眼所见,否则谁也想不到那个残忍的猎奇杀人鬼竟然只是一个瘦弱的小女孩。

    “那么,我们今后就要尽量避免在夜间行动了吗。”

    言峰绮礼用肯定句的语气问道,他的师父最后的那个问题并不是在向他询问,所以他也不必回答。

    “等天一亮,我们就去寻找Rider的上一个Master曾经试图联合的那个外来Master,然后从她那里将Lancer抢过来给你。”

    远坂时臣再次点了点头,说出了像是一个关心徒弟的好师父应该说的话,而Lancer的现任Master,来自埃及“阿特拉斯院”的美少女炼金术士拉妮的生死,就完全不在他的考虑范围之内了。

    “是。”

    言峰绮礼对于可以重新获得Servant这件事并没有表现出任何喜悦,只是顺从地答应了下来——如果他很高兴,远坂时臣恐怕也不会如此放心地将Lancer交给这个“竞争对手”。

    ……

    十几个小时之后,楚轩和爱丽斯菲尔、阿尔托莉雅、贞德四人带着失去了Caster玉藻前的岸波白野离开冬木市区,回到爱因兹贝伦家在郊外森林里的城堡的时候,冬木市圣堂教会里的那个监督者神父,却秘密出现了远坂家的宅邸中。

    “……爱因兹贝伦家的神秘Master‘楚轩’终于露面了吗,他竟然放过了Caster的Master,还真是令人意外的‘好人’哪。

    您说在教会外面,他们的车子里可能还有一个Servant……这样一来,总共就出现八个Servant了。”

    认真地听完了前来通风报信的言峰璃正的叙述的远坂时臣,眉头不由得紧紧地皱在了一起。

    言峰璃正是言峰绮礼的父亲,同时也是远坂时臣的父亲……的老友,这次圣杯战争中还和儿子一起秘密地帮助远坂家获得圣杯,他的话远坂时臣不可能不重视。

    “在圣堂教会首次介入的第三次圣杯战争里担任监督者的我,也曾察觉到某些好像有点反常的地方,现在想来,或许在上次圣杯战争的时候,就有某个人召唤出了灵器盘中所规定的七个职阶之外的Servant。

    看样子,不是爱因兹贝伦家召唤出了第八个Servant,就是爱因兹贝伦家已经与第八个Servant的Master联手了。”

    言峰璃正用稍微有些苍老,但仍旧中气十足的声音说道,虽然上一次圣杯战争距今已经是六十年前了,但这个身为八极拳达人的魁梧老人还并未到灯尽油枯的时候。

    “从楚轩的做法来看,他应该不会与猎奇杀人鬼的Master联合起来,或者与开膛手杰克缔结契约,而开膛手杰克的Master也不可能主动将自己这个极强也极弱的Servant暴露在其他Master面前。

    那么,拥有开膛手杰克的只能是间桐家的Master,而开膛手杰克的职阶则是……Berserker?”

    平时有些少言寡语的言峰绮礼好像对楚轩有点兴趣的样子,主动开口参与了讨论。

    尽管楚轩即使在与“中立”的监督者言峰璃正接触的时候也表现得相当谨慎,没有向言峰璃正透露多少有用的信息,更将曾经和他的Servant战斗过的Caster的Master也看得死死的,甚至在对方放弃了Master的权力之后还要将其带回爱因兹贝伦城“保护”,但楚轩觉得说出来也无关紧要的那一点点信息,却正是远坂一方缺少的最后一块拼图。

    “你们所说的那个面瘫眼镜男,的确拥有两个Servant哦。

    其中一个是Saber,而且另一个看起来也很像是Saber,我一开始还以为她是Rider。

    不过同我进行战斗的时候,他的身边只有我以为是Rider的Servant和我以为是那个Servant的Master的银发女人。”

    这个时候,一个有些懒洋洋的好听声音响了起来。

    这个声音的主人穿着超短裙,相当随便地躺在沙发里,好像对于自己的小裤裤随时都有可能走*这件事完全不在意,非常像是那些回到后台就会完全变成另一个人的美少女偶像,与虽然衣着xìng感,但却一直沉默地站在远坂时臣的身后,好像尽量想要让自己变得不显眼一些的Rider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这位正是Lancer,早在楚轩等人刚刚找到岸波白野家的时候,地头蛇远坂时臣就成功地找到了转移据点后的Lancer和她的Master的藏身之处,并带着自己的新Servant美杜莎与徒弟言峰绮礼,有心算无心,干脆利落地杀死了她的“前”Master拉妮。

    然后……这个无节cāo的Servant就立即投降了,并愿意与言峰重新缔结契约——据Lancer自己所说,她是在言峰绮礼身上感受到了“同类”的气息,但远坂时臣和言峰绮礼追问了她两次,她始终只是笑嘻嘻地拒绝回答更多。

    不过这又不是什么必须使用令咒让Lancer回答的大事,还很有可能只是那个无节cāo的家伙为自己瞬间变节所找的借口,因此远坂时臣也没有让言峰绮礼浪费一个令咒来获得答案。

    ——虽然言峰绮礼自己隐隐约约觉得,对他来说,Lancer的答案可能比一个令咒,甚至比圣杯都更有价值。RS

    ,请。

63 远坂一方的妙计

    “你为什么不早说。”

    面对自己那无组织无纪律无节cāo的三无,生活刻板清苦,有如“圣人”一般的言峰绮礼有些不悦地皱起了眉头,稍微带点训斥意味地说道。

    “之前不想说呗,你有意见吗?”

    伊丽莎白巴托里慵懒地侧卧在沙发上,用手撑着脑袋,斜眼望着r的脸,声音中充满戏谑地回答道。

    “……”

    面对的挑衅,言峰绮礼选择了沉默,在这种重要关头闹内讧并非明智之举,而且他的这个本来就是这种恶劣的xìng格,就算他再怎么约束对方也不会老实听话。

    “不管怎么说,您能纡尊降贵助我们一臂之力,实乃我们的荣幸。

    不过如果你还知道另外什么情报的话,也请您更早一点告诉我们,以增加我方获得圣杯的机率。”

    这个时候,远坂时臣利用他招牌式的优雅前来为自己的弟子打了圆场,虽然他是“乡下”出身的土财主,但就连匈牙利的名门大小姐伊丽莎白也挑不出他在礼仪上的错漏之处。

    但是,这个jīng神上已经有病了的另类r却并不是那种顺着毛摸就会变得老实起来的动物,远坂时臣毫不失礼地对待她,她的俏脸反而耷拉了下来。

    “哦,我是想,反正到了最后,能够获得圣杯的人也只有一个。那么我为什么要告诉你们呢?

    就算我们是盟友,最后也必须互相残杀的嘛。”

    伊丽莎白直率地说出了心中的想法,这令远坂时臣的表情变得十分尴尬,他根本搞不清楚这个有jīng神病的心里面究竟在想些什么。也不敢胡乱回答。

    如果实在不行……那就只能赶紧让言峰绮礼使用一个令咒,强迫她服从r了,然后还得留下一个令咒,等消灭掉爱因兹贝伦家和间桐家的之后,再命令她自杀。

    “嘛……我只不过是随便说说而已,只要足够有趣的话,圣杯什么的都无所谓啦。

    而且使用圣杯成为顶级偶像什么的……那简直太逊了。”

    感觉异常敏锐的jīng神病r好像察觉到了远坂时臣眼底的yīn霾,于是她耸了耸肩膀,用毫不在意圣杯的语气把自己之前的话给圆了回来。

    也许她说的是假话,也许她说的是真话。这一点除了她自己之外。谁都不清楚。但伊丽莎白巴托里说到“足够有趣”的时候,好像别有深意地瞥了她的r一眼,不过面容严肃的言峰绮礼却根本没有回应她的暧昧言辞。

    在双方共同的努力之下。客厅内的紧张气氛终于消除了,远坂时臣立即装得就好像刚才并没有任何不愉快,也没有过任何揭露真相的危险话题一样,接着分析起了“敌人”们的情况:

    “如果爱因兹贝伦一方的两个都已经露面了的话,那么答案就自动确定了,那个开膛手杰克正是间桐家所持有的bersèrker。

    作为获得了‘恐怖’这一信仰源泉的反英雄,开膛手杰克也的确有可能以混乱狂暴的bersèrker的职阶被召唤出来。

    怪不得间桐家的r白天一直都缩在家里,看来的确如我们之前所料,即使职阶是bersèrker,开膛手杰克也仍然不是擅长正面战斗的类型。只有在夜晚的浓雾之中,他才能化身为无比神秘的恐怖杀人鬼。”

    综合了各方面的信息之后,远坂时臣终于“聪明”地推理出了楚轩希望他推理出的结论,而这个时候,暗地里偏袒远坂家的圣堂教会监督者言峰璃正也做出了一个“正确”的决定:

    “间桐家竟然cāo纵……或放纵袭击进行战场善后工作的魔术协会及圣堂教会的人员,这已经算是严重破坏规则的举动了,我打算使用监督者的权力暂时中止圣杯战争,并召集其他r一起讨伐间桐家。”

    明明是因为害怕独自强攻间桐家的魔术要塞会被爱因兹贝伦家在背后渔翁得利,但不趁白天消灭掉几乎是夜战无敌的开膛手杰克,每天夜晚的时候却又会如鲠在喉,可“中立”的言峰璃正却能够想出如此冠冕堂皇的理由,他还真是一条老狐狸。

    对于这种人,伊丽莎白巴托里表示了坚决的鄙视,美杜莎和言峰绮礼则面无表情地充当石像,而远坂时臣则优雅地轻轻点头微笑着说道:

    “没错,间桐家这次的做法真是太过了,为了维护圣杯战争的秩序和公正,我们必须讨伐他。

    那么,就请您以监督者的身份,向爱因兹贝伦家发布暂时休战的提议。”

    定下了联合爱因兹贝伦家讨伐间桐家的计划之后,远坂一方又密谋了些什么,才结束了这次至关重要的作战会议。

    既然已经猜测出了开膛手杰克的“一击必杀”能力的限制条件,远坂一方当然也和楚轩一样,选择了老老实实地缩在堡垒中度过夜晚。

    在离开客厅,各自回房休息的时候,打开了房门的言峰绮礼难得地犹豫了一下,然后对像个小尾巴一样跟在自己后面的r问道:

    “你说的‘同类’……究竟是什么意思?”

    “当前就是同类的意思啰。”

    伊丽莎白巴托里好像对言峰绮礼的问题毫不意外,或者说她好像一直就在等着这个“同类”向她提问似的。

    “有许多人啊……说我是个恶魔,但我只不过是天生就感觉不到他人的痛苦,理解不了周围的气氛而已。

    我完全不明白别人的痛苦……倒不如说,我看见那些猪、松鼠和兔子们在痛苦,才能认识到那些生物其实是‘人类’啊……”

    jīng神病的r突兀地转换了话题,好像自言自语似的叙说起了她的病情,而言峰绮礼作为她的r,也“关心”地悄悄竖起了耳朵。

    不过就在她即将说到关键之处的时候,这个小恶魔一样的14岁美少女却坏心眼地停了下来,语气暧昧地对言峰绮礼说道:

    “呐~下面的内容,我们是不是应该两个人一起……到你的房间里……慢慢探讨呢?”

    “……”

    意志力十分坚定的言峰绮礼这次竟然表现出了明显的迟疑,过了十几秒钟,他默默地转过了头,打开自己的房门,并将身体闪开了一条缝。

64 联手

    “……正是因为如此,所以身为本次圣杯战争监督者的我提议,请剩下的各位master暂且休战,共同讨伐破坏规则的间桐家,消灭真身为‘开膛手杰克’的berserker。

    各位master在讨伐berserker的期间如果使用了令咒,我会使用监督者的权利为各位补充上——但除非有特殊的必要情况,否则不管各位使用了几个令咒,我也只会给每人补充一个。”

    周日早上,远坂一方和“中立”的圣杯战争监督者言峰璃正一起找上了爱因兹贝伦家的门,并在“庄严神圣”的圣堂教会里面,向楚轩一方提出了休战和暂时联手的建议。

    “我同意。”

    楚轩面无表情地推了下反光的眼镜,不假思索地就做出了肯定的答复。

    远坂一方特地强调了开膛手杰克的能力之诡异和已经扎根本地两百年的间桐家宅邸的防御之坚固,那么借此机会大家联手消灭berserker,这对爱因兹贝伦家来说绝对是利大于弊,他没有理由不答应。

    见到己方的计划进行得如此顺利,远坂一方不由得面露喜色,而知道其实这次的圣杯战争中总共有九个servant,间桐家的berserker并非开膛手杰克的爱丽斯菲尔、阿尔托莉雅和贞德眼睛里的神色都略微有些古怪。

    嗯……就像眼看着对方自以为得计地往楚轩挖好的坑里跳一样。

    “虽然我们暂时联合了起来,但讨伐结束后我们终究还是对手,所以我们并不会借机打探贵方的情报。

    但是。我们也希望,起码在讨伐期间。我们双方能够真正地并肩作战,可以藏私。但不要因为藏私而过分影响战斗。

    ——当然,对于各位曾经身为大英雄的servant们来说,我相信诸位的高贵灵魂是不屑做出那样的事情的。”

    在楚轩答应了联手之后,远坂时臣主动地带着言峰绮礼、美杜莎和伊丽莎白?巴托里走了过来,并向楚轩表明了己方的基本立场。

    不过,要说灵魂高贵的大英雄……楚轩这边的阿尔托莉雅和贞德是当之无愧,而远坂时臣那边,不管是美杜莎还是伊丽莎白?巴托里,貌似在过去都并非什么正面人物——这一点单价她们俩的形象和衣着上就能看得出来。

    但楚轩并没有吐槽这一点。在“上流社会”里,谁都知道远坂时臣刚才说的那种漂亮话实际上就和放屁没有任何区别,谁如果真的相信了那才是大傻瓜中的超级大傻瓜,不管对方说得再怎么好听,该做好的防备也一点都不能忽悠。

    “事不宜迟,现在就立即去攻打间桐邸吧。”

    楚轩轻轻地朝远坂时臣点了下头,然后直接提出了马上开始行动的建议。

    身为贵族的远坂时臣对楚轩这种一点都不优雅,而且还不礼貌的简单直接的作风有些不适应,他楞了一下。然后才优雅地微笑着点头说道:

    “的确……身为冬木本地的管理者,如果能够尽量不闹出太大动静的话,我也会觉得很高兴。

    那么,我们就立即前往间桐邸。争取打对方一个措手不及。”

    为了避嫌,远坂时臣和楚轩商量完正事就立即和楚轩一方重新拉开了一点距离,双方没有寒暄。没有自我介绍,远坂时臣也好像一点都不关心楚轩这边多出来的那个servant究竟是怎么回事。而她的master又到底是哪个。

    ……

    ……

    ……

    虽然远坂时臣答应楚轩立即前去攻打间桐邸的时候非常痛快,可是当大家真的来到了距离远坂邸很近的间桐邸附近之后。他却又一脸为难地走过来,十分抱歉地对楚轩说道:

    “真是非常不好意思,我方的两名servant,都不具备瞬间击破间桐邸那重重防御魔术的强力宝具,如果想要做到完全的出其不意,那就只能请贵方那个曾经在港口仓库区出手过的servant……

    当然,如果贵方认为这个提议不太合适的话,我们也可以一起强行突入间桐邸。”

    楚轩身后的三位美丽女性纷纷对远坂时臣投以鄙夷的目光,但远坂时臣的脸上依旧带着适当的歉意和尴尬,坦坦荡荡地面对着楚轩一方的视线。

    甚至他在提起那次令己方原本那两名在完成宝具做成的仪式后会取得压倒性优势的servant早早地就出局的战斗时,也没有露出任何愤慨的表情,有的只是提起自己的败绩时的那一点点羞耻心。

    不过楚轩知道,虽然远坂时臣的提议的确有点不安好心,想要再次见识一下可以发出ex等级攻击的宝具,说不定还想借机猜测出saber的真实身份,但他的话也是事实,不管是rider还是lancer……包括绝大部分servant,都不具备阿尔托莉雅这样的对城宝具。

    可是!如果要论威力的话,美杜莎的对军宝具“骑英之缰绳”在短时间内足以抗衡阿尔托莉雅的excalibur的威力,而且伊丽莎白?巴托里的超音波龙息经过她的对人宝具增幅之后,都应该能够摧毁间桐邸。

    应该说,远坂时臣更多的是打着隐藏己方技能的主意——或者也有进一步试探楚轩的行事作风的意思,即使楚轩不同意将已经暴露过的强力宝具再近距离地暴露一遍,双方共同突入间桐邸,远坂一方也不会吃亏。

    ——因为不管从哪里看,楚轩这边的两个servant都应该是负责扛boss的mt,而他们那边的lancer和rider只要呆在远处输出,或在boss身边游走偷袭就行了。

    嘛……虽然远坂时臣并没有玩过网络游戏,但是他对于小型冒险团队的战斗方式却一点也不陌生,毕竟他可是个接受过正规魔术教育的魔术师,不是只会一拥而上打群架的街头混混。

    “没问题,不过为了避免对周围的建筑造成不必要的破坏,我必须消耗一个令咒约束这一击的作用范围,你能够提供间桐家的魔术工房的具体方位吗?”

    不知道出于何种考虑,楚轩再次毫不犹豫地答应了远坂时臣的提议,这反而让远坂时臣更看不透他了。

    但不管楚轩是答应还是拒绝,远坂时臣这一箭双雕的计谋都不会完全落空,至于楚轩是装傻还是真傻,接下来他都还有的是机会观察。

    “说实话,虽然远坂家和间桐家已经做了两百年的邻居,但是你也知道,魔术工房是各家族最隐密的地方,几乎不会让外人进入,我所知道的那个魔术工房也未必是间桐家真正的魔术工房。”

    远坂时臣说出了有些像是在提前推卸责任的话,不过楚轩知道他并没有说谎,这个男人甚至不知道间桐家真正的魔术传承其实是可怕的虫魔术,否则他是不会将自己的次女远坂樱过继到间桐家的……应该是不会。

    “其实也没有太大关系,只要将这个魔术要塞完全破坏掉,间桐家的master就绝对不会再躲在魔术工房里坐以待毙——如果他还没死的话。”

    虽然远坂时臣一再推卸责任,但楚轩却异常地好说话,竟然主动替远坂时臣开脱起来,这让远坂时臣也觉得多少有点不好意思了。

    不管怎么说,楚轩也是魔术名门爱因兹贝伦家的代表,既然他都表现得如此高尚,身为远坂家的家主,远坂时臣觉得自己也不能太掉价了。

    于是,不用楚轩多说,远坂时臣就主动提出了补偿方案:

    “你所消耗的令咒,我方会向监督者提议,在贵方的servant结束攻击之后立即为你补充上。

    ——而且,之前你在港口仓库区的时候,也是利用令咒的约束避免了损害扩大化吧?

    在讨伐结束之后,我方还愿意向监督者提议,为了表彰贵方不计个人得失,全力维护圣杯战争秩序的高尚举动,额外奖励你一个令咒。”

    因为现在剩下的“合法”master除了远坂一方和楚轩一方之外,就只剩下了在监督者的召集之下,被他们双方讨伐的间桐家,所以远坂时臣完全可以光明正大地向言峰璃正如此提议,而不必担心楚轩一方由此猜测出原本应该是“中立”的监督者其实暗地里在帮助他。

    ——远坂一方提出的是对楚轩一方有利的建议,只要楚轩自己不脑残地反对这个提议,那么言峰璃正自然可以从善如流地通过这两条被所有“合法”的master“全票通过”的提议。

    不得不说,远坂时臣和言峰璃正还是有着起码的节操的,否则远坂时臣凭借着言峰璃正手臂上那些历代圣杯战争的master剩下的令咒,完全可以在圣杯战争中横着走。

    只要他在使用令咒的时候足够小心,把所有见过他使用令咒的master都杀掉,那么谁也不会清楚他究竟使用了几条令咒。

    ……如果谁这么想,那就大错特错了!

    监督者手臂上的令咒都是记录在案的,如果没有充足的理由,就不能随意送给某个master,而且就算是有理由的赠予,之后还要接受审查,证明其理由的真实性和必要性。(未完待续。。)

65 楚轩的巧妙指责

    “servant~saber,我以令咒下令:

    你的下一次攻击的绝大部分威力,将集中在以攻击轴线227米处为圆心,半径64米的范围内爆发。”

    “servant~saber,遵从您的命令!”

    “ex——calibur!”x2

    一道巨大的光柱之后,是一个有如太阳般耀眼的光球,凭借着楚轩导航,阿尔托莉雅发射的对城宝具excalibur,间桐家的魔术要塞被完全而彻底地定点清除了。

    在光球的亮度和威力逐渐减退的阶段,远坂一方就已经清楚地看见了,曾经的远坂邸的位置,只剩下一个比之前的港口仓库区还大的球形大坑。

    这一击的威力,让最叛逆的伊丽莎白?巴托里也不由得在暗地里咋舌,不过远坂时臣和言峰绮礼在看清了自己原来的servant到底是怎么死的之后,反倒松了一口气。

    这种攻击最大的作用也许就是清除固定目标,施放的准备时间有点长,预兆也比较明显,而且单凭那个servant自己的话,貌似无法精确地计算好攻击的轨迹。

    虽然这些“缺点”其实不会太影响这一招的实战效果,但“无敌”和“最强”在大家心目中的分量,还是有很大区别的。

    ——“无敌”是让人完全提不起敌对之心,而“最强”只是暂时还没有被打败过而已。

    “辛苦了,这一击的威力……如果完全击中也许就不用其他人再出手了。

    不过很可惜。根据灵器盘的显示,berserker仍然没有死亡。或许间桐家真正的魔术工房隐藏得比我们想像得还要深。

    但不论如何,我先将你所消耗的令咒补回来。”

    即使曾经亲眼目睹了上一次圣杯战争中的servant的强大实力。言峰璃正依然对这一次ex级攻击的威力表示了由衷的赞叹,并爽快地将刚刚从楚轩消失的那一枚令咒给补充上了,至于奖励的那枚令咒,就必须等berserker被确认消灭了才能够赋予他。

    在给楚轩补充令咒的时候,言峰璃正的视线不自觉地一直停留在了阿尔托莉雅那美貌而坚毅的面孔上。

    毫无疑问地,爱因兹贝伦家的saber即使在所有传说中的人类英雄里面,其实力应该也是出类拔萃的,但她的真实身份却不能不让人产生极大的疑问。

    excalibur……曾经使用这把剑四处征战并百战百胜的那位王者,竟然是一个如此娇小的少女吗?

    “敌人从地下出来了。”

    手上的令咒数目重新升为2的楚轩面无表情地推了下反光的眼镜。转移了偷看美少女的死老头言峰璃正和因为被人当作女性看待而觉得十分不爽的阿尔托莉雅的视线。

    而在炽热得让空气都发生了肉眼明显可见的扭曲的大坑底部,一个穿着好像婚纱一样的白色礼服,身材高挑的奇怪美少女在将近七十多米深的坑壁上不断借力,从坑里蹦了出来。

    另外,在她身后还跟着两个年轻的男人,这两个男人的周围都飞舞着密密麻麻的奇怪虫子,但就是这些恐怖而又恶心的微小生物,却托着他们从坑底飞了上来,就如同神话中腾云驾雾的神仙一样。

    “哦呀哦呀……为何诸位这次竟然动了这么大阵仗。竟然想要将老朽的据点完全拔除掉。

    难道‘御三家’的另外两家已经达成了新的协议,打算将已经严重衰败的间桐家从圣杯战争中踢出局吗?”

    看清了来袭的敌人们之后,间桐一方的那个远坂时臣完全陌生的男人,用他很熟悉的口吻如此说道。而远坂时臣还算“认识”的那个好像曾经和他的妻子是青梅竹马的男人,则变得有些陌生了。

    虽然他之前已经听说,那个脱离了间桐家。脱离了魔术师世界的男人早在几年前就回到了间桐邸,并专心地为本次圣杯战争做准备。但是远坂时臣没有想到过去那个努力与命运。与血脉对抗的男人,竟然会以牵线木偶般的形象再次露面。

    远坂时臣皱着眉头。在两个感觉非常奇怪的男人之间来回看了看,然后有些不确定地对那个更像“人”一点的陌生男人问道:

    “你难道是……间桐脏砚吗?”

    对面的年轻男人露出了古怪的笑容,好像老头子一样乐呵呵地连声答应道:

    “没错没错,正是老朽。

    远坂家的家主,爱因兹贝伦家的圣女……还有圣堂教会的监督者哟,你们为何一同打上门来了?”

    虽然间桐脏砚不知道为什么变成了年轻人,但他那不紧不慢的语气,还有处变不惊的态度,的确像是一个人生阅历极其丰富的老人。

    言峰璃正对于在六十年前就是一副干尸模样的间桐脏砚为什么突然返老还童了这点还蛮有兴趣的,不过就在他开口之前,在联合作战中几乎就没有主动开过口的楚轩却意外地抢先对间桐脏砚说道:

    “我爱因兹贝伦家从未与远坂家联合起来施行阴谋诡计,我们只是因为间桐家严重违反了圣杯战争的正常秩序,才决定暂时停止圣杯战争,共同讨伐间桐家。

    间桐脏砚,你该不会忘记三天之前的深夜,你曾经做过些什么吧?”

    听到楚轩如此义正辞严的指责,间桐脏砚先是诧异了一下,然后又讨人厌地“呵呵”笑了起来。

    “原来如此……不过,爱因兹贝伦家是最没有资格指责我的吧?远坂家……呵呵……

    嘛……不过事已至此,谁对谁错已经没有什么意义了,毕竟历史是由胜利者书写的。”

    这里有两个严重的误会,一个就是间桐一方和远坂一方对“三天前的深夜”所指代的事件产生了误会,另一个就是远坂一方对间桐脏砚所说的“爱因兹贝伦家是最没有资格指责我的”所指代的事件产生了误会。

    在间桐脏砚看来,远坂家和爱因兹贝伦家只不过是以他曾经在三天前的深夜,潜入冬木市民会馆里“非法”召唤第八个servant为借口,打算先联手将间桐家从这次圣杯战争中踢出局罢了。

    而只要严重衰败的间桐家在这次的圣杯战争中没能取得圣杯,等看起来什么时候归西也不奇怪的间桐脏砚死后,再过六十年的下一次圣杯战争中,间桐家的后代应该已经完全变成了普通人,间桐家就自动被从“御三家”中剔除了。

    ——只不过远坂家和爱因兹贝伦家都不清楚,间桐脏砚凭借着不断更换身体,已经活了二百年,虽然现在他更换身体的速度过来越频繁了,但只要多“准备”些备用的躯壳,就算再活二百年大概也不是什么难事。

    不过在远坂一方看来,间桐脏砚承认了他们的指责,也就是承认了从三天前的深夜里开始的,接连两天发生的模仿开膛手杰克的猎奇杀人事件,是他指使他的servant——职阶为berserker的开膛手杰克作下的,为了赢得圣杯战争他已经不择手段了。

    ——就像间桐脏砚自己所说,历史是由胜利者书写的,只要他成功获得了圣杯,到底谁对谁的争论就完全没有意义了。

    而“爱因兹贝伦家是最没有资格指责我的”这句话,间桐脏砚的意思是他已经发现了爱因兹贝伦家在上一次的圣杯战争中就已经违规召唤过第八个servant的事情,而他只不过是在重复爱因兹贝伦家之前所做过的事情罢了。

    如果他是因为这个理由而被其他人共同讨伐的话,那早在上一次圣杯战争的时候,爱因兹贝伦家就该被讨伐了。

    不过上一次爱因兹贝伦家的作弊行为直到最后也没有被任何人抓到尾巴,间桐脏砚也只是推测出了那件事,但没有具体的证据,而间桐脏砚这次则是被其他人当场抓住了,那么也只能凭借实力来硬杠惩罚了,所以他也懒得再和爱因兹贝伦家进行无用的互相指责。

    但是在远坂一方看来,间桐脏砚的意思是虽然他指使自己的servant袭击了魔术协会和圣堂教会派出的“工作人员”们,但爱因兹贝伦家同样违规召唤出了第八个servant,双方半斤八两,只不过爱因兹贝伦家和同样打了擦边球,收了身为原来应该“中立”的监督者的儿子当弟子的远坂家狼狈为奸,打算凭借着实力强行消灭间桐家。

    既然如此,那么什么都不用说了,双方还是手底下见真章吧,战败的那一方就是有错的一方。

    尽管间桐一方和远坂一方的误会是因为他们心里面都有鬼,但如果不是楚轩的这番指责非常巧妙地挑动了双方心中的鬼,再加上他已经直接毁掉了间桐邸,让双方的“仇恨”不可能再轻易化解了,这两个“老邻居”、“老朋友”谈着谈着还真有可能发现这其实是误会。(未完待续。。)

66 怀疑

    “哼……凡人的智慧……”

    面对已经变得剑拔弩张起来的间桐一方和远坂一方,完成了挑拨之后便悄悄退到了“联军”后面的楚轩面无表情地推了下反光的眼镜,语气异常淡漠地说道。

    因为之前他已经完成了摧毁间桐家的魔术要塞的任务,所以现在也该轮到远坂一方出力了,就算没有楚轩这边的贞德担任mt,远坂一方的servant二打一解决berserker应该是没问题的吧。

    ——如果大家不联手,难道拥有rider和lancer的master就不用设法消灭berserker了吗?

    所以说,乳沟都是挤出来的,人都是逼出来的……啊,后半句话绝对不是那种十分粗俗的意思。

    “没想到,除了亚瑟王之外,开膛手杰克竟然也是女性……

    相比之下,我们的servant简直太过正常了呢。”

    在命令美杜莎和伊丽莎白?巴托里出战之后,远坂时臣盯着对面那个额头上带有金色独角的奇怪饰品的美少女berserker,有些自嘲地对身边的言峰父子说道。

    的确,远坂一方前后已经契约过了四个女性servant,但就算是最不正常的lancer,其性别在历史传说中也没有任何异议,而爱因兹贝伦家和间桐家的servant,却都是明明大家以为应该是男性,但事实上却是女性的奇葩类型。

    而且……最让远坂时臣窝火的是。在白天的正面战场上,应该没有几个比爱因兹贝伦家的亚瑟王更强的战士了。而在夜晚的敌后战场中,也应该没有几个比间桐家的开膛手杰克更恐怖的暗杀者了。

    难道说。这个世界只有奇葩才能够生存吗?如果不够古怪,就只有一辈子的龙套命吗?

    “对方的berserker看起来的确弱得很,师父您之前的猜测应该是正确的,这个开膛手杰克果然不擅长白天的正面战斗。”

    总是面无表情,严肃得爱因兹贝伦家的楚轩有的一拼的言峰绮礼好像没有体会出远坂时臣的幽默,一本正经地发表了对敌人的servant的看法。

    “确实,如果是以berserker的标准来看,间桐家的berserker太冷静——也太弱了。

    如果是这样的话,或许我们不必杀死间桐家的master。就能够消灭掉berserker。”

    战场上的局势让远坂时臣也表示了乐观,而对于完全无法威胁到自己的失败者,他乐意保持自己贵族式的宽容和仁慈。

    更何况间桐家再怎么说也是“御三家”之一,从身份上是与远坂家平等的贵族,就算大家在某些方面有利益冲突,也终究是一个圈子里的人,而不轻易地对其他贵族赶尽杀绝,这正是贵族所拥有的诸多“美德”之一。

    或者说,这就是统治阶级内部的潜规则。只要自家不在弱势的时候被赶尽杀绝,凭借着贵族的底蕴,以后家族说不定哪一天就会在某个天才后代的领导下复兴,暂时的隐忍和蛰伏都是为了重新崛起而积蓄力量。就算一直没能等到春天,在寒冬的最后一日饿死也冤不得别人。

    为此,自家最好也不要在强盛的时候对其他家族赶尽杀绝。起码不能引起整个圈子的反感,以免在盛极而衰之后不仅尝到“墙倒众人推”的苦果。还被人拉清单、找后账。

    “不过……那个berserker好像明显是正面战斗的类型,她真的就是那个使用‘诅咒’将被害者的腹部剖开。并取走心脏的开膛手杰克吗?

    另外,在她的某些伤口中,露出来的并非人类的血肉,而是机器人一样的带火花的导线,这个servant不像是人类,倒更像是……人造人?”

    同样始终关注着战场的言峰璃正凭借着自己丰富的经验,本能地感觉出了异常之处,他的话让远坂时臣和言峰绮礼纷纷皱起了眉头。

    ——随着战斗的进行,他们多多少少也开始觉得不太对劲了,间桐家那个经常发出尖锐吼叫的berserker使用的武器是缠绕着电流的圆头战锤,不管是从武器上还是战斗风格上来看,都不太符合开膛手杰克的传说。

    但是,现在也没有证据能完全否定她就是开膛手杰克。

    既然如此,就算是他们猜错了,战斗也得继续下去,berserker也必须被打倒,双方现在都已经彻底撕破脸了,并不是他们对间桐脏砚说一句“对不起,我们搞错了”就可以息事宁人的。

    何况……他们本来不也是打着“就算猜错了,也可以完全无忧地消灭掉间桐家的berserker,并刺探爱因兹贝伦家的servant情报”的主意吗?不管事实是怎样的,他们都不会吃亏。

    “阿尔托莉雅、贞德,等会看到敌人的servant好像即将释放宝具的时候,就立即带着我和爱丽全速后退,在宝具的作用范围确定之前都不要停下来。

    起码……退到一百二十米之外吧。”

    就在远坂一方开始有所怀疑的同时,好像“避嫌”一样与远坂一方拉开了三十几米的距离,站在距离战场接近七十米的房顶上观战的楚轩语气平静地对阿尔托莉雅和贞德如此吩咐道。

    “你是说……那个berserker的宝具很有可能是大范围攻击的类型吗?

    难道你已经看出了那个奇怪的servant是什么来历?”

    身为一个优秀的指挥官,阿尔托莉雅有些好胜地稍微挑起眉头,琢磨起楚轩的话来。

    虽然她的心里面已经承认了楚轩的“军师”地位,在战场上也会毫不犹豫地服从楚轩的任何命令,但平时想要让她变成像爱丽斯菲尔那样对楚轩百依百顺的女人是绝对不可能的,就算明知道自己的智慧和楚轩的智慧有很大……有那么一点点差距,她也不会放弃独立思考。

    与之相反的,虽然同样是优秀指挥官,但却是在依靠“启示”这一技能“作弊”的贞德则很听楚轩的话,也许是因为在这两天的空闲时间里,楚轩一直有在辅导她……不,是辅导蕾缇希娅的数学功课的缘故吧。(未完待续。。)

67 同归于尽

    “哼……看来今天我间桐家不得不退场了,不过远坂时臣哟,如果你们和爱因兹贝伦家的实力平衡被打破了,你又如何是好呢?”

    随着战场上的berserker表现得越来越捉襟见肘,一直老神在在的间桐脏砚终于再也无法保持沉默了,可是远坂时臣对他的话却充耳不闻,完全没有受到这只老虫子的蛊惑。

    虽然间桐脏砚所说的“如果”的风险的确是存在的,但如果只是因为害怕“如果”就瞻前顾后的,那就绝对没有胜利的可能了。

    只要远坂一方没有servant在与berserker战斗的时候反倒被消灭,他们和爱因兹贝伦家的实力平衡就没有被打破,哪怕两个servant都重伤,只要借助令咒的强大魔力就能瞬间恢复。

    而令咒……加上监督者奖励的那一个,爱因兹贝伦家的楚轩有三个,另外一个servant可能存在的神秘master最多也只有三个,但远坂一方可以有十多个。

    ——当然,如果真到了必须明目张胆地作弊的时候,远坂时臣就必须要保证言峰璃下……还有言峰绮礼今后不被圣堂教会追究责任,不过对于圣杯这个万能的许愿机来说,这大概也并不算什么难事。

    “以两个令咒下令:

    牢牢束缚住面前的两个敌人!

    以令咒下令:

    解除全部限制,以最大威力发动宝具‘磔刑之雷树’,将敌人消灭干净!”

    看到远坂时臣完全不为所动。铁了心要借此机会先干掉berserker,间桐脏砚也不再抱有任何幻想。直接将三个令咒全部用掉,以期全灭远坂一方的两个servant。

    就算远坂一方也及时地使用令咒强化了防御。导致威力增强了的“磔刑之雷树”没能消灭这两个servant,还有爱因兹贝伦家可以为他“补刀”。

    如果爱因兹贝伦家真的恪守盟约,没有趁着远坂家和间桐家两败俱伤的时候坐收渔翁之利……那只能算他间桐脏砚倒霉了。

    “嗷呜呜呜——!”

    虽然一直发出刺耳尖叫,但却被伊丽莎白?巴托里的死亡歌声完全压制住了的berserker在令咒的支持下,终于再次发出了自己的声音,她将圆头的战锤往地面上一掼,然后无脑地张开双臂向lancer和rider扑了过去。

    “糟!被麻痹了!”

    原本,使用长枪的伊丽莎白?巴托里和使用两把带链短剑的美杜莎分工明确、配合默契,一个利用长兵器和音波攻击的优势缠住使用战锤的berserker。另一个则不停高速地在berserker身边游走偷袭,但此刻她们却发现,那只战锤上原本对她们没有多少威胁的电流却瞬间放大,直接缠绕到了她们的身上。

    “后退!”

    这时,离战场最远的楚轩小声地向阿尔托莉雅和贞德下达了命令,远坂时臣和言峰绮礼并不清楚berserker的宝具威力,他们仍旧站在原地,迅速地使用令咒下达命令,以抵消间桐脏砚的令咒效果。

    但是。尽管远坂一方已经下令让servant带着他们全部脱离,他们的servant却仍然没有移动,这个令咒只不过是解除了电流的麻痹效果罢了,可是就在他们下达命令的这两秒钟时间里。放弃了武器的berserker已经手脚并用地将她面前的两个敌人牢牢地缠住了。

    “呼——!”

    berserker身上的魔力突然如浇了油的火焰一样迅速地高涨了起来,然后这些魔力不断以螺旋的轨迹上升,以berserker为中心。形成了一条巨大的魔力龙卷风。

    “呜呜呜——!”

    berserker那响亮的悲鸣声不知道是想要表达些什么,不过她真正的master间桐雁夜只是如同牵线木偶一般。双目无神地站在间桐脏砚的旁边,视线的焦点完全没有停留在旋涡中央的servant身上。一如制造出了她的“父亲”——弗兰肯斯坦。

    被父亲当作怪物的人造人少女弗兰肯斯坦的悲鸣响彻了天际,将天空中的云彩也撕裂了开来,魔力龙卷风的巨大风压将白云搅成了一丝丝碎絮,看起来既壮观又恐怖。

    在地面上,弗兰肯斯坦立起来的战锤尾部的翅片如同风速仪一般飞快地转动了起来,一条条粗壮的电流被激发了出来,好像海葵的触手似的,不停在空中挥舞着,想要捕捉住某个靠近的猎物。

    “以令咒下令:全力防御敌人的攻击!”x2

    就在远坂时臣和言峰绮礼一边后退一边使用了第二个令咒强化servant的防御力的时候,本来应该被夺去智力无法说话的berserker弗兰肯斯坦,却对咬着牙用力地殴打着她的伊丽莎白?巴托里和面无表情的美杜莎露出了淡淡的微笑,有些结巴地说道:

    “跟我、一起走吧!”

    “嗞啦啦啦……”

    弗兰肯斯坦的战锤放射出了一道极其粗壮的电柱,刺目的蓝白色光芒迅速地扩大,将三个纠缠在一起的servant淹没了。

    不过这电柱并没有就此停下,它依旧不断吞噬着四周的所有物体,直到将半径百米内的一切都电离成了等离子体——也叫做电浆体。

    “这简直……真是太恐怖了。”

    看着自己面前不远处刚刚形成的电浆地狱,圣女贞德不由得变了脸色,虽然她自己并不畏惧这种攻击,但是对于身为普通人的蕾缇希娅来说,单单是这种只在科幻片里才会出现的攻击效果竟然变成了现实这一点,就足以令她战栗了。

    ——虽然之前蕾缇希娅也曾见识过同样威力的excalibur,但那种感觉上“不太科学”的魔法攻击不管威力有多大好像也是理所当然的,而与现代人的生活息息相关的电流竟然也能够产生如此之大的威力,却让她重新认识到了“科学”的恐怖。(未完待续。。)

68 终于倒下的爱丽斯菲尔

    “在这种攻击之中,就算是使用令咒强化了防御的servant,也未必能够存活下来吧。”

    站在贞德身边的阿尔托莉雅一脸严肃地望着面前这半径百米的电浆地狱,颇为感慨地说道。

    她是在为与两倍……四倍于己敌人同归于尽的berserker感叹吗?不得不说,这种宁死不屈的英雄气概,的确很让人敬佩。

    但遗憾的是,她在这一幕中再次充当了背景——而且还是反面人物。

    “使用令咒增强了的那部分威力,在理论上会和使用令咒增强了的那部分防御互相抵消,是否能够存活就要看servant自身的防御力了。

    相比之下,lancer应该更有可能存活。”

    楚轩面无表情地推了下反光的眼镜,异常平静地发表了自己的看法,就像是在猜电视上的智力竞赛中谁能够胜出一样。

    不过这也是理所当然的,因为他哪一方也不支持,他只是来看个热闹的。

    嗯……本着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原则,也许全都死光光是最好的结果,起码可以省得他亲自动手补刀了。

    “楚轩……接下来……女儿们……就拜托你了……”

    这个时候,一直静静地站在楚轩身边的爱丽斯菲尔突然将脸凑了过来,出其不意地在楚轩那冰冷的嘴唇上亲了一下,接着就立即失去了意识。

    在战场上可以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的阿尔托莉雅和贞德立即就注意到了自己身后的异状,她们迅速地转过身来。看到爱丽斯菲尔微笑着倒在了楚轩的怀里,不由得大惊失色。

    “咦?爱丽她怎么了?”

    “体内吸收的servant的魔力过多。已经无法维持人类的机能了。

    不过看样子lancer应该没有死掉,否则吸取了‘全部’六个servant之后。爱丽的身体就应该崩解,并‘还原’成完全体的圣杯了。”

    楚轩用异常冷静的语气分析道,在他的脸上看不到丝毫的诧异,当然也没有丝毫的担忧或伤感。

    “现在不是关心这种事情的时候,将注意力集中到战场上,不要以为这是与我们无关的战斗。”

    冷酷无情的楚轩将妻子的倒下称作“这种事情”,这让贞德无法接受,她难以置信地睁大了眼睛,大声地向楚轩吼道:

    “什么叫‘这种事情’!这可是你的妻子啊!”

    “之前我们不是已经告诉过你了吗。这个结局是注定的,而且如果不能让圣杯战争就此终结的话,我和爱丽的女儿,或者我们的女儿的女儿,还会重复这种注定的命运。”

    楚轩的声音无比淡漠,就好像是在述说一件与他完全不相干的“别人的”事情似的。

    尽管之前正是因为得知了隐藏在圣杯战争背后的这种种异常丑恶的真相,贞德才决定抛弃秩序守护者——ruler的身份,帮助楚轩和爱丽斯菲尔赢得圣杯并终结圣杯战争,但她还是无法接受楚轩就这么平静地接受了现状这件事。

    或许这种满溢于胸的悲愤不仅仅是她的感情。也是她所借用的这个身体真正的主人,来自法国乡村的单纯少女蕾缇希娅的感情。

    “贞德,不要再说了,楚轩他其实也……”

    就在贞德想要继续对楚轩说些什么的时候。和她意气相投的阿尔托莉雅竟然拉住了她,主动替楚轩说了句好话。

    贞德不明所以地看了阿尔托莉雅一眼,然后顺着她的视线望过去。看到的是微笑着靠在楚轩那温柔而又有力的臂弯中,幸福地“睡去”的爱丽斯菲尔。

    是的。尽管楚轩的面部线条仍然异常坚硬,尽管楚轩的声音仍然一如既往地平静。尽管楚轩的态度仍然理智得不像是人类,但同样被臣民评价为“不懂得人类的感情”的阿尔托莉雅却了解他深藏于心的柔软情感。

    贞德虽然还无法理解,但是即使从来没有被男人拥抱过的她,也可以感觉得到,楚轩的臂弯是如此的有力而又温柔,坚固得能够抵御所有风浪,并且悉心地给予被保护者无微不至的呵护。

    是的,即使是从来没有获得过这种幸福的贞德也能感觉得到,在爱丽斯菲尔的身边围绕着浓浓的幸福和安心的气息,她好像从来都没有担心过自己的丈夫究竟能否获得圣杯,她只是因为必须“暂时”离开丈夫和女儿身边而感到有些遗憾。

    圣杯的确是万能的许愿机,但它可不能许下“请让我实现无数个愿望”这种贪心的愿望,如果楚轩使用圣杯复活了她,就无法完成爱因兹贝伦家的夙愿,那么她那被当作人质留在爱因兹贝伦城的女儿们就会因为楚轩的“背叛”而遭到不幸,所以楚轩说过不会许愿复活她。

    但如果不利用这次机会,而是再去寻找其它地方的圣杯……或者别的什么可以许愿或让死者苏生的圣物的话,那么等她再次“苏醒”的时候,就不知道要经过多少年月了。

    无法亲眼看着女儿逐渐长大,只能看到长大后的女儿;无法陪着丈夫逐渐变老,只能看到变老后的丈夫,这……还真是令人遗憾哪!

    “现在没有时间让你们继续伤感了,战场上又有了新的变化。”

    虽然贞德和阿尔托莉雅还沉浸在爱丽斯菲尔那满溢的爱情所带来的感动中,但楚轩也只能“不识时务”地打断她们的感动了——因为在他预料之中的某个可能性,终于依照墨菲定理“成功”地出现了。

    “那是……”

    尽管心中十分不解,但贞德和阿尔托莉雅转过头,将视线重新投到战场上之后,就立即明白了楚轩的提醒绝对不是在危言耸听。

    在电光逐渐消散,温度也逐渐回落了的空旷战场上,一个极其巨大的影子出现在了重新“凝固”了的等离子体之中,虽然被高温蒸发分解掉的各种物质形成的云雾遮挡住了它的全貌,但仅仅是那高达几十米,宽度也同样有几十米的身形就充满了压迫感。

    “有人正在从战场上往回跑……是lancer。”

    楚轩的注意力并没有完全被自电浆中诞生的巨大怪物吸引住,他敏锐地注意到了在怪物“脚下”跌跌撞撞地往回跑的伊丽莎白?巴托里。

    这位美丽而又骄傲的魔龙少女此刻变得灰头土脸,身上的偶像服装也被烧出了许多破洞,但那其实只是因为体内的魔力已经严重不足,甚至无法维持住这模样另类的魔力铠甲的缘故。

    以楚轩的超人视力可以看到,伊丽莎白?巴托里的身体上有许多伤痕,而且看样子好像都被烤熟了,不知道距离足够近的话,能不能闻到从她那迷人的身体上散发出来的肉香。

    不过还没等lancer靠近,已经退到了距离楚轩等人不远处的言峰绮礼便用令咒恢复了她的伤势和魔力,就像是给游戏角色吃下了可以瞬间完全补满hp和mp的神药似的,也许比这更高级的药品就只有能够立即复活游戏角色并补满hp和mp的终极神药了。

    言峰绮礼现在应该已经将三个令咒全都用掉了——虽然这不影响圣杯战争,但如果servant反叛的话,他就无计可施了。

    当然,楚轩随后就看到身为监督者的言峰璃正毫无节操地给他的儿子补充起了令咒,不过楚轩猜测,他应该暂时只给言峰绮礼补充了一个令咒,只是让他重新拥有一个约束servant的手段。

    “楚轩,最糟糕的消息。

    根据lancer的回报,我的servant刚才已经牺牲了,而berserker的身体原本已经被完全分解掉了,但最后竟然又重新凝聚成了那个巨大的……怪物。

    ——虽然lancer也无法确定那到底是不是复活了的berserker,但我觉得那东西多半和berserker有关。

    现在lancer虽然已经恢复了,但我的弟子绮礼的令咒也消耗光了,还是监督者为了保证我方应对突发事件的能力,才给他补充了一个。”

    果然,匆匆走来的远坂时臣带来了楚轩早已经猜到了的冠冕堂皇的理由,不过楚轩也懒得为此指责对方什么,因为之前他也同样依靠类似的理由补充上了一个令咒,在作战结束后还可以再获得一条令咒。

    现在远坂时臣没有说出来的话是又该轮到楚轩一方上场了,尽管这十分“公平”,但他应该还有着期待楚轩一方也损失一个……甚至两个servant的想法。

    反倒是对于自己的rider死亡这件事,远坂时臣好像一点都不在乎,他大概是打算让徒弟言峰绮礼将lancer“转让”给他的主意。

    “情势已经如此危急了,你还在打着你的那些小心思吗?真是太难看了!”

    面对远坂时臣的潜台词,怀中抱着爱丽斯菲尔的楚轩面无表情地推了下反光的眼镜,义正辞严地对他说道。(未完待续。。)

69 不惜一切代价!

    “你……”

    楚轩突如其来的指责,让远坂时臣涨红了脸,不过他却没有任何办法反驳,因为楚轩是丝毫不留情面地将谁都知道,但谁也不会说出口的真相给揭开了。

    远坂时臣觉得脸上火辣辣的,就像被楚轩当众扇了几个响亮的耳光似的。

    他搞不明白,之前一直表现得“很懂规矩”的楚轩为什么要这么做,身为一个“优雅”的贵族,就算心里恨不得将剥皮抽筋,表面上也应该从始到终都一团和气,让所有人都挑不出理才对啊。

    像楚轩这种戳穿真相的做法,完全是极其幼稚、极不成熟的,在贵族世家之中,如此“朽木不可雕”的成员基本上是绝对不会受到重视的——除非他在某一方面有着极强的实力。

    “任谁都能看出那个异常巨大的怪物的恐怖,我当然不会在这种时刻推托自己应该承担的责任。

    但是,面对这个哪怕集中我们的全部力量也未必能够解决的怪物时,你却还想着保存实力,就太不知轻重了。

    难道对于魔术师来说,获得圣杯真的比保护这个城市更加重要吗?

    ——难道远坂家,不是冬木市的管理者吗?”

    楚轩面无表情地推了下反光的眼镜,义正辞严地接连质问着远坂时臣,让对方面红耳赤,瞠目结舌,恨不得找个地洞把自己埋起来。

    单纯地凭口舌之利逞那一时之快,除了给自己树敌之外并无任何益处,可是在楚轩的身旁。原本因为爱丽斯菲尔的昏迷而士气低落的阿尔托莉雅和贞德,却因为楚轩这耀眼的正义而重新变得热血沸腾了起来。

    “说得好。楚轩!

    身为王者,有义务为了他的臣民做出牺牲。因为他的臣民也为了他们的王奉献了一切。

    如果一个王凡事只考虑自己,他就必将被所有臣民唾弃!”

    翠绿的眼睛重新散发出光芒的阿尔托莉雅大声地赞扬了楚轩一番,然后她踏前一步,将自己的宝剑举到眼前,向楚轩敬了个骑士礼,并用一往无前的语气请求道:

    “master!

    servant阿尔托莉雅将成为汝之利剑,替汝斩除恶魔,守护苍生!”

    “master,servant贞德亦将同往!”

    在阿尔托莉雅的带动下。同样深受感染的贞德也坚定地踏出了这一步,她心中的悲愤此时化为了熊熊的怒火,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发满怀在那巨大怪物的身上了。

    面对义无反顾的阿尔托莉雅和贞德,楚轩挺立了脊背,展现出了军人一般的风骨,郑重其事地回应道:

    “servant阿尔托莉雅、servant贞德,身为master,我非常荣幸能够和你们并肩作战。

    我命令:

    此战不惜一切代价,务必要在敌人对城市造成更大破坏之前。全力将其消灭!”

    “遵从您的命令!”x2

    阿尔托莉雅和贞德异口同声地回答道,然后立即转身奔赴了战场。

    虽然她们只有两个人,却好像散发出了千军万马一样的气势,即使面对着体积比她们大上百倍的怪物。也全然不曾露出半点畏惧。

    “lancer!我也命令你配合两名队友的行动,不惜一切代价消灭敌人!”

    这时候,远坂时臣用远远超过楚轩的声音。大声地向lancer吼出了同样的命令,但这种拾人牙慧的做法一点也不帅气。看上去更像是为了掩盖自己之前那见不得人的小心思罢了。

    “啧……所以说最讨厌动不动就发正义春的白痴了……”

    像小恶魔似的伊丽莎白?巴托里转过脸不爽地咂了下嘴巴,用只有她自己才能听见的声音小声嘟囔道。不过却被拥有惊人听力的楚轩听得一清二楚。

    接着,等她从真正的master言峰绮礼那收到了“照办”的指示,lancer才心不甘情不愿地拖着自己的长枪,飞快地追上了那两个相性与她非常不合的“正义的伙伴”。

    为了方便指挥,楚轩也用公主抱的姿势抱着昏迷不醒的爱丽斯菲尔向战场靠近了一些,始终和servant们保持着几十米的距离。

    在他的身后,远坂一方的三人相当奇怪地看了眼一转头就倒下了的爱丽斯菲尔,然后各自流露出了含义不径相同的眼神。

    远坂时臣的目光中除了羞愤之外,还有些羡慕嫉妒恨,要让自诩为优雅贵族的他产生这种情绪可不容易,但是一想到楚轩所拥有的那两个非常相似的servant竟然一个是亚瑟王,一个是圣女贞德,就算是他也无法不觉得眼红。

    而与自己的师父不同,到现在也仍然对圣杯没有什么**的言峰绮礼,更多地将注意力放在了楚轩这个“特别”的家伙身上。

    刚才楚轩那番感觉不太像他的发言,令言峰绮礼产生了一些兴趣,而且……从楚轩的妻子,那个爱因兹贝伦家的人造人身上,他看到了自己那苦命的妻子的影子,对于楚轩接下来会产生些什么变化,言峰绮礼也非常有兴趣。

    言峰绮礼非常清楚,这绝对不是因为他曾经遭遇过相同的悲剧,对于楚轩现在的经历产生了情绪上的共鸣,如果实在要说的话……他大概也许是在幸灾乐祸。

    ——的确,就像伊丽莎白?巴托里所说的那样,不管怎样都无法感到愉悦的他,看到必定将遭遇生离死别的楚轩之后,竟然产生了一种发自内心的愉悦感觉,平静如死水的内心好像也开始变得活跃了起来。

    至于言峰璃正,他没有注意到两个同伴的异样神情,夹杂着很大私心的讨伐行动最后竟然搞出这么大的乱子,这让身为监督者的他颇为懊恼。

    不过,谁又知道事情会发展成这样呢?

    间桐家那个疑似“开膛手杰克”的berserker,到底是什么来头?开膛手杰克……能够在雷电中死而复生,并化身为超级巨大的怪物吗?(未完待续。。)

70 第二个弗兰肯斯坦

    此时在战场之上,随着几十米高的巨大怪物身形不断凝实,周围的温度也在迅速地下降,这怪物好像是利用那些被电离了的等离子体和热量塑成了自己的身躯。

    “嚯嚯嚯嚯……没想到,那个没用的berserker,竟然最后还给了我一个意外的惊喜。

    不过很遗憾,这个怪物和我间桐家的master之间的联系早已经中断了,就算还有联系,三个令咒已经全部用光的我们也无法控制住这个怪物了。

    你们自己弄出来的祸事,就由你们自己来解决吧,请恕老朽不再奉陪了。”

    这个时候,不知道之前带着间桐雁夜躲在哪里的间桐脏砚竟然又冒了出来,不过他只是跑出来推卸了一番责任之后就立即跑掉了。

    事情闹成现在这样,明明是他的错好不好,如果他毫不抵抗,老老实实让远坂时臣将berserker杀死的话……嘛,这么说反而没有道理,原本就处于弱势一方的间桐家,好像还真的没有做错什么。

    也许间桐家最大的错误……就是“曾经”对远坂樱犯下的罪行吧。

    “阿尔托莉雅,不用试探了,趁着那个怪物好像还没有苏醒的时候,直接到他身前用excalibur轰掉他的上半身!”

    对于间桐脏砚的风凉话,楚轩没有做出任何反应,而是果断地向阿尔托莉雅下达了开场放大招的命令。

    或许这种作战方式颇为鲁莽,未必能够对防御能力不明、“装甲”类型不明、恢复力不明的未知敌人造成最大的伤害,但比起那种好像故意拖剧情一样。从弱到强地将双方的所有招式都表演一遍,打得精彩纷呈不亦乐乎。但却给周围带来了巨大的人员和财产伤亡的“正常”战斗要强得多。

    “ex——calibur!”

    收到了命令的阿尔托莉雅在奔到怪物下方之后,毫不迟疑地解放了宝具的真名。向着斜上方挥出了一道光柱。

    因为没有令咒的约束,这道光柱比之前要细一些,而且只有光柱的最前端才有攻击力,光柱本身则像彗星的尾巴一样华而不实。

    就算光柱本身也因为前端所携带的庞大魔力而产生了巨大的热量,但是挡在前面的所有障碍都已经被光柱最前端蒸发掉了,后面的光柱只不过是在白白地往外散发高热而已,几乎没有任何实战意义。

    不过就是这样的一击,几乎蒸发掉了巨大怪物的大半个身体,然后才冲向了天际。阿尔托莉雅很好地领会了楚轩的意思,把最重要的躯干的中央部分和头部给打掉了,将这个高达六十多米,宽度也有将近三十米的怪物从中间犁成了两半。

    从中间的缺口处,楚轩可以看到,这怪物的体内完全不似生物,反倒像是液态金属,果然,这失去了头部和将近三分之二的躯干的怪物竟然还没有死去。而是像某t1000一样,将剩下的躯体重新“粘”到了一起,并重新生出了头和躯干,只是体积上缩小了许多。

    “哎……辛苦了。虽然这怪物看样子好像还没死,但起码已经被打小了一半。

    你只要再来一次,就能彻底消灭它啦!”

    跟在阿尔托莉雅后面的伊丽莎白?巴托里十分不负责任地说出了带有几分戏谑意味的话。或许她仍然对曾经被阿尔托莉雅打跑了那件事相当不爽吧,但也有可能只是因为她们俩都拥有龙的血脉。

    不过阿尔托莉雅却没有和这个另类的lancer一般见识。她将剑拄在地上喘了几口气,然后非常认真地回答道:

    “在不使用令咒的前提下。这种威力的攻击怎么可能接连使用。

    而且我们还不知道这个怪物是否拥有某个可以一击致命的弱点,如果没有的话,可就很难对付了。”

    “看样子,物理攻击对这个怪物不会造成什么伤害,而且如果它体内不存在一击致命的弱点,要想消灭它就必须使用能量攻击完全地将它蒸发掉,哪怕只是残留下来一丁点儿,也许它都还可以重新复活。

    感觉,这个怪物有点像前几年很火的某部好莱坞大片……啊,我当然没有看过,是蕾缇希娅曾经看过。”

    刚才在没有与阿尔托莉雅沟通的情况下,就默契地承担起了护卫的职责,确保她在解放宝具真名的过程中不被怪物打断的贞德也凑了过来,提出了自己的看法。

    伊丽莎白?巴托里有些不明所以地看了贞德一眼,然后耸了耸肩膀,用很不耐烦的语气说道:

    “真是的,干嘛一个两个都这么一本正经的,反正我们只是追寻圣杯的servant,就算浪费魔力救那些人类也没有任何好处。

    你们之前不是也听到了吗,那个怪物和berserker的master之间已经没有联系了,它并非必须消灭的servant,想要获得圣杯和消灭它之间根本就没有关系。”

    “既然这样,你为什么还跟了过来?”

    阿尔托莉雅淡淡地瞥了lancer一眼,然后从地上拔起了自己的剑。

    “哎……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

    伊丽莎白?巴托里无奈地摊开了手,长长地叹息了一声。

    在了解日本的偶像歌手的同时,她好像也对东方的文化有了一定的了解,这句谚语用得非常贴切。

    (液态金属的人造人……

    “磔刑之雷树”的雷击所产生的第二个弗兰肯斯坦的怪物竟然如此“先进”,这还真是一种绝妙的讽刺。)

    面对突然乱入的,外形很像《龙珠》中的人造人8号的超巨型t1000,楚轩不紧不慢地推了下反光的眼镜,还有闲暇去想那些不相干的事情,但是距离他不远处的远坂时臣等人却纷纷皱起了眉头。

    他们虽然都没有看过那部一直火了好几年的好莱坞科幻大片,但凭借着魔术的知识和自身的经验,他们也可以估计出这个好像水元素一样的怪物到底有多么难对付。

    用魔术的能量完全摧毁它的每一个分子的确是个办法,但那个怪物即使被阿尔托莉雅轰掉了一半,也还是高三十多米,宽十几米的巨人,想要完全摧毁这种体积的怪物,不事先布置好巨大的魔术法阵,仅凭魔术师自己的力量是很困难的。

    远坂时臣再次看向了楚轩,之前他曾经说了要“不惜一切代价”保护城市,那么再使用一个令咒,将亚瑟王的光柱攻击变成光球,是最快捷也最有效的攻击方式了吧。

    只不过从楚轩刚才与亚瑟王和贞德之间的对话来看,这两个servant都是和他缔结的契约,并不存在“另一个”神秘的master,那么现在还剩下两个令咒的他,就没有多余的令咒可以消耗了,因为他起码要保证给每个servant都留下一个令咒防止……不,看样子他并不需要防备没有令咒约束的servant背叛。

    但是,就算监督者承诺过将在战斗结束后奖励他一个令咒,他还会消耗自己的令咒,损失自己在接下来的圣杯战争中的优势吗?

    两个servant……优势的确太大了。

    远坂时臣在那里犹豫着,想要过来用话激楚轩一下,让他不得不再使用一个令咒,但又怕再被比他年轻许多的楚轩义正辞严地斥责一番,而就在这个时候,楚轩竟然主动开口喊道:

    “阿尔托莉雅、贞德,还有lancer,把怪物推到之前是间桐家的那个深坑里,然后我会再次使用令咒。”

    “明白!”x3

    三个servant答应了一声,然后主动向刚刚重新凝聚成了经典的弗兰肯斯坦形象,而非之前的那个美丽少女的巨大怪物发起了攻击。

    不过,她们三个的武器主要都是用来进行刺击或斩击的,对这个液态金属怪物的伤害极低,就算是伊丽莎白?巴托里的魔之歌声,也只能将它的表层震碎,却无法破坏金属水滴本身的结构,这些碎片立即又会重新聚集回去。

    而且,在体积缩小了一半之后,那个怪物的反应速度好像也变快了许多,除了一开始凝聚成形的时候还呆呆地站着不动之外,很快就开始主动攻击这几个烦人的小虫子了。

    虽然它的动作看起来有些“迟缓”,但实际上却相当迅速,只不过是因为它的体形过于巨大,才会让人产生“动作有些慢”的错觉。

    另外它那异常巨大的攻击范围也在一定程度上弥补了动作慢的缺点,对于它来说只是移动一下手臂的距离,阿尔托莉雅等人起码得退个七八步才能闪开。

    为了保证这个动作并不算太慢的怪物对城镇造成的破坏不进一步扩大,阿尔托莉雅和贞德……还有满腹牢骚的伊丽莎白?巴托里,却一直“贴”在这个怪物的身边骚扰它,不让它将注意力转移到其它地方去。

    尽管阿尔托莉雅等人身为servant,一时半会不会被疲劳拖垮,可是打着打着,她们却又发现了一个问题——

    那个一脸蠢相的巨大怪物,正在以相当快的速度适应战斗,变得越来越聪明了!(未完待续。。)

71 超级巨坑

    借助“启示”的能力,贞德早早地就预见了再这样僵持下去的严峻后果,有些焦急地对阿尔托莉雅和伊丽莎白?巴托里说道:

    “那个怪物好像越来越聪明了!

    这样下去根本没办法把它推入坑中,而且就算推进去了,它也应该会自己爬出来的!”

    “可这怪物根本就是一团金属液,想用砍脚根的方法让它失去平衡,自己栽到坑里是根本不可能的。”

    完全漠视人命的魔龙少女耸了耸肩膀,表示自己是无能为力。

    这家伙的音波攻击对生物尤其好用,凭借着声波的共振原理,对建筑物也有一定的破坏力,但唯独这种可以自由变换形状,不停改变自身共振频率的液态金属怪物,是她的天然克星。

    “既然如此,那么就由我去引它进坑吧。

    接着我会缠住它,你就趁这个机会,使用令咒消灭它。”

    刚才好像有一瞬间在楞神的贞德叹了一口气,然后握紧了剑柄,毅然决然地对另外两个“正规”的servant说道。

    “可是你……”

    阿尔托莉雅楞了一下,好像是被贞德大无畏的牺牲精神震惊了,她楞楞地盯着贞德,沉默了几秒钟之后,才神色古怪地说道:

    “可是……这样的话……你不就……”

    阿尔托莉雅的语气有些异样,不过和她根本没有说过几句话的伊丽莎白?巴托里是听不出来的,而面对着这样的阿尔托莉雅,贞德也用与平时有点不同的……羞愧语气回答道:

    “嗯……确实。不过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吧,这件事总是需要人去做的。”

    “哎呀。别在那里磨磨蹭蹭的了,既然人家都已经决定自我牺牲了。身为战友你不应该成全她的大义吗!

    不愧是法兰西的圣女哟,虽然咱俩一直不对路,但这个时候我要说,你就放心地去吧!”

    这个时候,不忍耐的伊丽莎白?巴托里终于忍不住插嘴了,她的话简直太过没心没肺了,但不管是贞德还是阿尔托莉雅都没有生气,只不过她们的表情都有些不自然。

    “既、既然如此,那就拜托你了!”

    伊丽莎白?巴托里的话好像的确起到了作用。阿尔托莉雅好像下定了某种决心似的,颇有些咬牙切齿地对贞德说道,然后低下头,稍微有些脸红地向着楚轩所在的方向跑掉了。

    “拜托你了哟~”

    看到阿尔托莉雅已经率先撤退了,伊丽莎白?巴托里俏皮地向贞德眨了下眼睛,然后一边摆着手,一边飞速地跟在了阿尔托莉雅的后面。

    “……”

    和阿尔托莉雅,贞德好像也稍微有些脸红,她没有说什么豪言壮语。只是沉默地冲向了巨大的液态金属怪物,引着它往不远处那个足足有七十多米深,直径超过百米的超级大坑走去。

    “楚轩,那个怪物……”

    在离楚轩还有十几米的地方。一贯沉稳冷静的阿尔托莉雅竟然就迫不及待地向楚轩大声报告着她和贞德刚才“讨论”出的主意,而楚轩听了之后,并没有因为这么做会让自己损失一个servant。就否定这个应该是最快速,也是对周围的建筑和普通居民损害最小的办法。

    “既然如此。那我也只能选择尊重贞德的决意了。

    我们跟上!阿尔托莉雅,做好准备!”

    楚轩面无表情地推了下反光的眼镜。一如既往平稳而无抑扬的声音中,好像也多出了某种决心,但不知为何,平时一定会被如此伟大光明正确的事情所感染的阿尔托莉雅却好像做了什么坏事似的,低着头支吾了一声,便匆匆地跟上了楚轩的脚步。

    只可惜,和阿尔托莉雅根本就没有任何接触的远坂一方仍然没能看出她的异样,不管是远坂时臣还是言峰绮礼,都以为她只是因为即将亲手杀死战友而感觉心情异常沉重。

    可是,区区一个servant的牺牲、区区一个servant的心情,又有谁会在意呢?

    此刻远坂时臣的心中更多的是狂喜,在原本计划中不应该损失servant的战斗中损失了一个servant,这让他觉得亚历山大,所以他才会露骨地去怂恿楚轩单独去对付那个巨大的怪物,并受到了楚轩的羞辱。

    不过,其实他原本只是抱着垂死挣扎的想法,匆忙地选择了这种一眼就能够被人看穿的拙劣计谋,可是没想到,好像在冥冥之中有一位神明在帮助他似的,最后的局面竟然逼得楚轩一方不得不主动牺牲掉一个servant。

    ——虽然这也是因为楚轩和他的servant们都太过高尚了,但谁让他们道德如此高尚呢?既然这是他们自己的选择,那么就必须要自己承担拉下来的后果,就算因此而输掉了圣杯战争也不要怪别人不肯手下留情。

    在前往“根源”的道路上,无数魔术师前仆后继,像远坂时臣这样还肯保持“贵族的优雅”的魔术师已经算是很有良心了,谁也没有理由再要求他做得更多了。

    “掉下去了!还好,那个怪物没有聪明到我这种程度。”

    看到巨大的液态金属怪物真的傻乎乎地在贞德的引诱之下踏出了那一步,然后一脚踏空跌入了坑里,并如同滚地葫芦一般“咕隆隆”地滚到了坑底,伊丽莎白?巴托里拍了拍其实相当贫瘠的胸部,大大地松了一口气。

    在高高的巨坑边缘往下张望的楚轩看到贞德已经重新缠住了试图往上爬的巨大怪物之后,便表情严肃地转过头来,用不惜一切代价的语气对阿尔托莉雅说道:

    “阿尔托莉雅,准备好了吗?

    不要辜负贞德的牺牲,一定要完全将那个怪物消灭掉!”

    “嗯、嗯……”

    阿尔托莉雅勉强地点了点头,面部表情感觉相当僵硬。

    不过这也是理所当然的,不管是谁、为了什么理由,亲手挥剑“斩杀”自己的战友都不会是一件愉快的事情——尤其是对“亚瑟王”,阿尔托莉雅?潘德拉贡来说。(未完待续。。)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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