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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李色佛     洪荒玄松道txt下载     洪荒玄松道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七章劫争一七七李松入阵

    边诛仙剑阵里面凡经传来“矗隆隆”的巨大声响。想柬…州就要动大阵了,在催促两人。孔宣一挥手,与着李松行了一礼,道:“兄长,孔宣要先行一步了!”

    说罢,孔宣手中玄木尺遥遥望虚空一指,仰头一声长啸,啸声中,倏地见孔宣背后青、黄、赤、白、黑五道光华如那闪电,迅疾的插向天宇,竟然将天地三界连接起来。五色神光中,却又见光华层峦叠嶂,似虚还幻间,隐隐显了二十四层天宫,正是那二十四颗定海珠所化。

    五色神光婉转流动如水,二十四层天宫随即沉沉浮浮,就如那江河中的宝石,挟带着夺目光华,美艳不可方物,偏生转瞬即逝,仅仅留给路人惊鸿一瞥。

    就在路人还来不及思考间1五色神光变得透明虚幻起来,化作一团护身罡气,环绕着孔宣。孔宣那俊拔的身影五在这团护身罡气中,只让人觉得高山仰止。情不自禁就生那顶平瞩拜之心。

    孔宣双袖一挥。昂阔步,望那诛仙剑阵踏去。

    李松望着孔宣背影。面露微微笑意,这么多年过去了。有些事情终归还是不会改变的。比如这孔宣的个性:孤而不独,狂而不傲。

    李松立在茫茫虚空,抬眼四顾,将那天地三界尽收眼底,先入眼处是那仙界错落有致的三十六重天宫,虽然仙风缥缈,祥云缭绕,让人辨不清真面目,但亦可依稀见到那各重天宫的金碧辉煌,等级森严,三十六重天宫就如一个巨大的金字塔,而最上一层大罗天中的凌霄宝殿更像那塔尖殉丽夺目的宝珠,隐隐然像在对着三界号施令,成为着三界的主宰。

    三十六重天宫最下面六层为欲界六天,其中与地界搭界的是太皇黄曾天,太皇黄曾天上。有那南天门与地界不周山脉连接在一起。不周山脉在未被巫妖大战中撞断之前,号称顶天立地,在被撞断之后,依然是顶天立地。只不过。以前顶的是三十六重天宫中最高的那层大罗天,如今顶的是最低的那层太皇黄曾天。

    便是那盘古大神躯体所化的地界了。地界四大州通过不周让。脉而连接在一起,漂浮与四海之上,更像是一艘巨大的船,在承载着万千的生灵,驶向那谁也不知的未来。在那不周山东方,又有五座大山雄奇壮伟,直插天际,几可与不周山相媲美,难怪世人将之称为五岳,在五岳之中,蜿蜒着扬子、黄河、泾、渭小钱塘五条大河,似那从天而降的玉带,浩浩汤汤。以谁也不能阻挡之势,向着东海奔腾而去。

    五座大山之东岳泰山之下,一条万丈深渊隔断着阳世阴间,深渊之下,幽冥血海与轮回的狱比邻而居,幽冥血海中血浪滴天。轮回地狱中地府十殿如棋盘星列。

    这便是天地三界,亿万年来各大能之人想要征服,谁都想在其中留下自己浓墨重彩一笔的的方。天下殷殷,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又有多少名利之客,来的匆匆,去得更是匆匆。

    李松眼光又回到那杀气弥漫的诛仙剑阵,心中一声感慨:无论胜败如何,此战过后,定又有人成为历史上的一个传说!

    李松仰头一声长啸。似要抒展自己所有的情怀,啸声向着四面八方蔓延而去,弥漫在天地三界的每一个角落,却是终于慢慢的沉寂下来,在虚空中一丝回音也没有。

    就在李松的啸声中,李松手中的轮回杖倏地光华闪过,升腾起一道道七彩功德霞光,又有青、黄、赤、白、黑先天五行之气夹杂其中,先天五行之气看似一丝一缕。飘飘悠悠,豪无纠着,实则按照东方甲木、南方丙火、西方庚金、北方壬水、中央戊土的五行方位,头连着尾,牵牵扯扯,在七彩功德霞光中织就着一张五色神网。

    “轰”的一声。李松头上升起一片先天五行之气凝聚的庆云,在庆云之上,一颗松子静静的漂浮其上,如同一个网吃饱的婴儿躺在母亲的怀抱,睡着了一般。随着母亲的心跳而轻轻的呼吸,神态是那样的安详惬意。““锁一声古朴清脆的钟声悠悠响起,钟声透人心扉,直击灵魂深处,在一片幽幽混沌气息中,那盘古大神开天斧斧柄所化的先天至宝混沌钟已经冉冉升起,浮在李松头顶那松子之上。

    混沌钟一出,李松头顶的松子彷佛从沉睡中苏醒了过来,顿时一阵欢欣雀跃,就在松子雀跃中1那先天五行之气又是慢慢的散出来,往上升腾,彷佛下面架着一个火炉,正在蒸烤着松子。那先天五行之气在上升的过程中,似乎被什么东西隔开,分成两道,一左一右,俱都在缓缓的凝固,左边的化作一道黑色之气,右边的化作一道白色之气。黑白两气在快要到达混沌钟时1突然又融汇在一起,却是直接变成了幽幽混沌气息。

    混沌钟将松子上先天五行之气凝驶”邓此混漆韦息尽数的吸收又在混漆钟的边缘垂下鲨之气,似乎在补偿着松子,那过程却是正好相反,在垂下的过程中先是化作黑白两气,然后黑白两气又化作了青、黄二赤、白、黑先天五行之。

    别小看这简单的先天混沌五行之气的转换,若是道祖鸿钧与魔祖罗瞻见到这情景,定也会大吃一惊,因为这先天混沌五行之气的转换,标志着李松已经拥有了再造宇宙天地的能力,也就是说,如今的李松小已经在道祖鸿钧的“天道”与魔祖罗眠的“魔道”之外,真正的拥有自己的“道”了,尽管李松的“道”并不完全,还需要借助混沌钟这个载。

    盘古大神开天辟地,便是将那鸿蒙混沌劈开,继而产生先天阴阳小继而先天阴阳二气化为先天五行,再由先天五行衍生后天万物。要再造宇宙天地,自然要掌握着混沌生阴阳、阴阳化五行的能力;更重要的是,还要同时掌握五行聚阴阳,阴阳成混沌的逆转过程。只有这样,才能让自己的“道”环转如一。循环反复,才能做到我们通常所说的道祖鸿钧天道那般“天之道、损有余而补不足!”

    道教的修道,修的是“顶上三花、胸中五气”;佛教的修佛,修的是“丈六金身、五色舍利”这道教的三花五气、佛教的金身舍利俱都为那先天之物,也就是说,道教与佛教的修为说白了,便是让修行者能由肉身的“后天”进入“先天”之境。”小比之道教佛教看似进了一大步,实际上仍然没有脱出这个范畴:“天”指的便是先天混沌之气,“人”指的是后天肉身之人,只有将先天混沌”了。那才是儒教的最高境界。

    所谓“成圣”便是由后天进入先天的过程,只有进入了先天,才能衍生后天,才能达到所谓圣人的“不死不灭”世人为求成圣,创造诸多法门,有以力成圣者、有斩三尸成圣者,有大功德成圣者,却是忘记了成圣的根本先决条件。便是以自己冉身先集齐那先天五行之气。

    世上督罗大众,每个体质各有不同,然而万变不离其宗,无论是仙佛神魔,还是鬼妖巫人,亦或是禽兽蝼蚁,其体质尽在那庚金、辛金、甲木、乙木、岳水、癸水、丙火、丁火、戊土、己十等先后天五行之中,那些神智未开的禽兽蝼蚁大多为单一后天体质,而拥有神智的鬼妖巫人一般能有两道三种后天体质。至于那仙佛神魔,从来都不是生来具有的,而是由后天修炼而成的已经拥有了先天体质的修道者。

    这种身具五行的多寡。便是我们通常所说的“资质”身上所具五行越多,就越容易达到后天五行的同时聚集,而当你后天五行齐聚时,便证明修行者有了一个质的飞跃,可以参悟先天五行了,也就是说,修行者达到了“准圣”的境界,可以参悟道祖鸿钧天道,追求“成圣”了。

    尽管“资质”可以通过刻苦的修炼,机缘的巧合来改变,比如李松。仅为先天甲木之精化身。而最终达到了先天五行之精齐聚的境界。但世间如李松一般机缘的人物又有几人?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趋狗!世人辛辛苦苦修道,有的人白皓,却走到死也不能悟道;有人一生下来,便集万千宠爱于一身。举手投足间,便明世间道理。我们除了能感慨一声“造物弄人”又能怎样?

    君可见世间成圣者,道教三清本为盘古元神所化;接引乃是创世青莲之莲蕊所化;准提本就是先天废金之盘,又与接引朝夕相处;女奶乃是天地初开后的第一道阴阳之气;巫十三、后土二人乃是盘古大神精血所化;孔宣在李松帮助下,以先天五行之气斩却背后五色神光”这几位圣人出身各不同,但除准提孔宣二人件,其余几人皆是生来就为先天资质,而准提孔宣二人,也是因为接引李松的缘故,而收集了先天五行之气,才得以成圣。

    昔日道祖鸿钧紫霄宫中。诸人为抢得成圣契机鸿蒙紫气而争破了脑袋,红云鳃鹏二人紫是因此而反目成仇,一遭枉死,一个以灰飞烟灭来偿还了因果,却不知,冥冥之中早已是注定,正所谓“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圣人收集了先天五行之气。却不并不能就此开辟宇宙天地。成就“大道”原因在于:盘古大神在开天辟地以后,世上除了先天宝贝与成圣契机鸿蒙紫气外,其余之物俱都乃是后天衍化而生成,再不能产生那混沌之气,这些先天宝贝与鸿蒙紫气产生的混沌之气终究还是太少,连完成先天后天的大循环都困难,谈何让众圣完全改造宇宙天地的重任?

    因此,那洪荒天地中唯一能颠倒乾坤,化后天入尔亿的宝大井天灵宝!的乾坤鼎才显得那么的珍贵哗犹”尝崖上,道祖鸿钧连诛仙四剑、太极图、盘古幡这等先天至宝都分出去了,偏生自己留下了这个攻守皆无可取之处的乾坤鼎,亿万年来,也唯有女娲在不周山上炼石补天之时,乾坤鼎才让众人一见其庐山真面目。

    也正是如此,李松这样的同时身具先天五行之精者才显得那般的难得1鸿蒙以来。也才盘古、鸿钧、罗眠、李松四人而已。不过李松终究“道”未大成,还是得借助那混沌至宝鸿蒙剑以及先天至宝混沌钟之力,才能完成这先天混沌五行的转换,饶是如此,也是非常稀罕了。

    扯得远了。眼下的李松,去那诛仙剑阵中厮杀一场才是正道。

    诛仙剑阵号称洪荒第一杀阵,而李松要对付的又是号称道祖鸿钧之下圣人第一的太上老君,李松自不敢大意,先立足于防守,再做计较。

    李松又是一声长啸,手中轮回权往着头顶混沌钟上猛的一敲,“锁”的一声,钟声散,竟然有若实形,在虚空中也泛起阵阵涟漪,一波一波的向着诛仙歹阵袭去,钟声一接触到诛仙剑阵,如碰到了河岸的浪头,一个翻身,已然溅开,消失在苍茫的虚空中,洗恍惚惚中。那诛仙剑阵似乎也变得摇摆起来

    这一钟声,便是李松的宣战词,这一钟声、便是李松送与道教三清的见面礼。李松面色淡然,手中轮回杖一挥,身上青色道袍一摆,踏步便往诛仙剑阵正南方,老君镇守的绝仙剑走去。

    李松才一进得诛仙剑阵,顿时便觉得彷佛进入了时空的黑洞,眼前一片漆黑。那无尽的黑暗包围着,侵袭着,让人看不到一点希翼的光亮。李松心神猛的悸动,感觉压抑无比,呼吸几乎静止。直喘不过气来,没来由的心里一阵忧郁的伤悲缭绕,又夹杂着浓浓的惊恐惧怖,心脏在这双重强烈的感觉中,“噗通。噗通”的跳得飞快,似要蹦将

    来

    李松赶忙立定心神,一声大喝“破”!只见李松周身猛的腾起一道道七彩功德霞光,如一堵墙,将李松护在其中,七彩功德霞光彷佛便是那黑夜的火柴。散着微弱却穿透力极强的光芒,登时便将那些黑暗驱散得无影无踪。

    在诛仙剑阵内横冲直撞的千万道混沌剑气见的李松进来,如饿得狂的恶狼遇见了羔羊般,拼命的朝着李松,前仆后继的撞过来,在寂寂黑暗中,那漫天席地的混沌剑气挟带着白森森的光芒,如恶狼的厉齿,恨不的将李松千刀万剐,吞之而后快。

    以李松如今的修为宝贝,这些混沌剑气不过是些小儿科罢了,李松甚至不用理会。只管在诛仙剑阵中踏步向前。李松头顶上混沌钟一进得诛仙剑阵。感觉到诛仙剑阵中的混沌气息,便彷佛遇见了亲人一般,觉得分外的兴奋,在李松的头顶上左摇右晃,出一阵阵清澈响亮的钟声,在诛仙剑阵中激荡不己,那些混沌剑气一遇见混沌钟,便如泥入大江,石沉大海,被混沌钟照单全收。混沌钟突而散出混沌气息,突而又吸收着混沌气息,那吞云吐雾的样子,到不似在与混沌剑气战斗,而是在被混沌剑气洗浴一般。

    混沌钟与诛仙四剑1本就同出一脉,为盘古大神开天斧所化,虽一主攻,一主守。可两者在骨子里的气息,是一样的。如今李松正在以混沌钟进行着先天混沌五行的转换,这些诛仙剑阵出的混沌剑1气,对混沌钟来说,那是多多益善。

    诛仙剑阵自成天地,一入得剑阵,便与外界完全隔离开来,李松在剑阵里面,仅凭借着心中感觉牵引,并无时空方向的望前毒着,待走得数十步后。穿过一阵阵的迷障后,李松顿觉眼前豁然开朗,于是便停下脚步。驻足不前。

    眼望去,前方无边无际,天地在遥远的海面上相接,阵阵海风吹来,天的之间瑞气弥漫,祥云笼罩,在祥云瑞气中,漂浮着朵朵莲花,芳香扑鼻。氤氲满布,在李松面前的土地上。长满了琪花瑶草,随风轻轻的摇曳;一条小河在静静的流淌其中。无声的滋润灌溉着;那些珍禽异兽时而匍匐饮水,时而舒展高歌,自由自在的生活着,,处处透露一种与世无争,安宁祥和之气息,让人一处之下,只觉心旷神怡,然物外。

    太清圣人太上老君就坐在不远处的一个三色蒲团之上,布衣草鞋,银白须,与这里的一切浑然天成。老君正微闭着双目,彷佛根本不知李松的到来。在低声的颂着他那篇名传千古的《道德经》:“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

    这哪里是洪荒第一杀阵中,这分明便是一个世外桃源?

第七章劫争一七八与老君战(上)

    道旦人,炼体炼心六修为到了李松泣种境万事,胭然于心,见一叶落而知岁之将秋,又怎会被区区眼前景象所迷惑?别看这室外桃源深合老君“无为”之道,但若你真的那么以为,那你就有大麻。

    李松也不言语,只继续抬脚向着老君走去,眼看就要跨过那条小小河,走到老君跟前,就自爱此时,老君眼睛猛的睁开,两道精光直射向李松,李松毫不躲闪,也是将眼光与着老君对望过去。

    两人的目光在空中交锋着,一个是盘古正宗,号称道祖鸿钧以下的圣人第一;一个是无人知其修为深浅的先天甲木之精。这两人,注定今日过后,或者有人不再是圣人第一,或者有人被知道了修为深浅。

    李松并不在意老君在见到自己脑袋上的先天混沌五行之气转换时,眼中一闪而逝的那抹讶异,反而是不经意的将眼光转移到老君手中的扁拐上,扁拐似是感觉到了李松的目光,再次给了李松一种血脉相连的感觉,连带着李松手中的轮回杖也隐隐的热起来。

    李松的思绪彷佛飘到了亿万年前的那个上午:巍峨的不周山脚下,一位慈眉善目的老道,骑着青牛,晃晃悠悠的在山间小道上走着,突然,老道在一棵大松树面前停留下来,欣喜的看着松树一根露出地面的根茎,而后。老道一把就将那根茎给拔了下来,并不理会那身后被拔了根茎后慢慢枯萎的松树,又是跳上青牛,晃晃悠悠的离去,,

    那时候的李松并不知道:那一硬一软的两条根茎,也就是被老君拔去的扁拐以及自己手中的轮回杖,正是自己的前世今生。老君的这轻轻一拔,便是拔去了自己前世的记忆,尽管如今的自己聚集了先天五行之精,且身具无量功德,可终究因为没有那前世的记忆,而永远无法证就“大道。”

    就在李松怔神的这一刹那,诛仙剑阵内一声长啸传来。听那声音,正是主阵之人的通天出,想来大阵就要动了。洪荒中人极重承诺,若敌对双方答应以阵法相斗,则双弈得在一切都准备妥当后,再来比个高低,定今生死,否则便是违背了道者的“道心”。所以李松等人没有乘三清阵法未立时围攻,三清也没有在众人进阵的时候来一个各个击破。吟·’广告李松眼前的景象猛的不见,瞬间消失得没有踪影。老君唱了一声诺,脚下踩着天罡北斗七星步法,顿时便见四面八方尽是老君的身影,重重叠叠让人分辨不清虚实。

    李松心念一动。丹田内先天五行之气腾起,直从那头顶上松子内逸出,五行之气逸出后,迅的弥漫与空中,化作千万道灵识,向着四面八方老君的身影追踪而去,却总是在灵识快要现老君的行藏时,被老君的身影晃过。

    这便是诛仙剑阵的奥妙了,诛仙剑阵自成天地,凡入得大阵者,不论你身份若何,修为高低,皆要受到大阵的制约,当然,主阵的三清可以应导置宜。换句后世的话说:那是加强版的三清对待削弱版的李松等人。

    李松大手一挥。手中轮回技上猛的释放出一阵七彩功德霞光,与着松子释放的灵识一起飞出,李松顿觉脑海中一片空灵,一种玄之又玄的感觉,周身的一切都彷佛静止下来,清清楚楚的显在了自己的“心眼”中,尽在自己的掌握之中。

    那无数的尖君身影倏地全都消失不见,凝聚在那天罡方位上,老君手中的扁拐已经甩出。化成了一根巨大的棒槌,挟以雷霆万钧之势,朝着李松当头敲下来。

    扁拐堪堪到了眼前,想要阻挡已经是来不及了,间不容之际,李松一声大喝:“起!”头上的松子滴溜溜的转动起来,先天至宝混沌钟已然动,混沌气息猛的一涨,在李松的周身形成一个密不透风的空。

    就在此时,老君的扁拐已经砸到,扁拐便似那撞钟的锤子,狠狠的撞击在混沌钟上。“锁”的一声巨响,整个诛仙剑阵都被震得一晃,古朴的钟声直在阵内回荡,激起处处回音。

    扁拐倒飞而回,又回到了老君手中,李松身形猛的晃动几下,牢牢的将双脚钉在地上。却是脚下已经踩出了两个尺余深的脚印,虽这只是两人正式大战前试探性的攻击,李松已然吃了个暗亏。

    老君抖了抖微微麻的手臂,心中却是暗自忌惮不已,方才自己借着诛仙剑阵动之际,出其不意攻其不备,占了个先手,才抢得一招,没想到李松如此轻易间便抵挡下来,连脚步都没有挪动,混沌钟号称洪荒第一防御至宝。果然非同小可啊!

    李松亦是暗暗心惊,老君才一扁拐砸下来,自己便差点着了道儿,虽然这中间有自己分心大意的缘故,但老君也不亏为盘古元神化身的三清之,能在无声无息中出招。不过让李松忌惮的倒不是老君,而是诛仙剑阵,诛仙剑阵已经让自己的威力大打折扣,而且自己还必陛时应付老君镇守的那柄神出鬼没的绝仙剑

    李松出道亿万年来,生死之战也打过多次,向来是遇强则强,哪里有害怕的道理,李松手中的轮回杖似乎是感觉到了李松的心思,一阵阵五色光华闪耀,在跃跃欲试着。似乎在向李松请命,今日要大打一。

    “来而不往非礼也,道友也吃贫道一杖”。李松一声怒吼,双手抡起轮回杖,人杖合一,化作一道闪电,便要老君当头砸去。

    轮回杖划过一道优美的弧际。鸟迹鱼落间,直若天马行空,白驹过隙,似乎将虚空给硬生生的切裂开来,又似乎那轮回杖根本就是虚空的一部分,融合在虚空的每一个。角落。

    若说方才老君的那一扁拐纷繁复杂,变幻莫测,是“繁。的极致小让人浑浑噩噩间,无从下手,不知如何去阻挡,那么李松的这一轮回杖可谓是“简”的极致,几乎毫无花哨之处,是人就可以将它看个明白透彻,宛如打铁一般,就那么直挺挺的一杖。

    便是这么简简单单的一杖。却让那一直云淡风轻,表情若古井之水的老君面色显得分外的凝重起来。老君望着那远处袭来的轮回权,心中起了轩然大波:自己在见得李松能够转换先天混沌五行之气的时候,就已经充分的估计了李松的实力,否则自己也不会抢先出手攻击,没想到自己还是低估了李松,单凭这一仗,李松就已经做到了力量与度的完美结合。

    正所谓“无坚不摧,唯快不破。”力量与度就如那太极图上的阴阳两极一般,此消而彼涨着。一个人的出招,若过份的追求的力量。那么度定然会慢下来,反之。若过份的追求度,那么出招的力量定然不足。

    但是,在宇宙的黑洞中。是不会存在这样的问题的,在黑洞中,力量与度是可以相互转化的。力量与度已经合二为一了。也就是说,李松今具做到了力量与度的完美结合,实际上表示着李松已经脱离了这个宇宙,或者说是脱离了道祖鸿钧天道,又或者说是魔祖罗瞩魔道的控制。

    难怪李松三百年前敢屠杀圣人准提?难怪李松在这一无量量劫中有这么多违背道祖鸿钧天道的行为,原来如此,原来李松已经是道祖鸿钧天道之外的另一个存在了!老君在这一刹那间顿时便将一切都想得个透彻!

    老君在得知这样一个秘密后,非但不惧,反而大喜。

    自从盘古大神开天辟地,身化万物以来,任他风云如何变幻,任他世上春秋几何,任他洪荒天的各大能之人来去匆匆,你方唱罢我登台,老君都是稳坐道祖鸿钧之下第一的这把交椅,甚至在李松屠杀准提之后,老君都是并不太将李松看在眼里的,认为那不过是李松手中拥有混沌至宝鸿蒙剑的缘故罢了。

    在这亿万年寂实修行的岁月中,老君心中只有一个追赶的目标,那便是三清之师,化身天道的道祖鸿钧。

    可就在这亿万年中,无论老君如何的努力,道祖鸿钧给老君的感觉总是那般的高深莫测,不可捉摸。老君站在半山腰观望的时候,以为道祖鸿钧不过是站在高山山顶,可是当老君拼命的爬上了山顶,却现道祖鸿钧已经上了另外一个更高的山头。吟·’广告所以,即便老君无时无刻的不在想着越道祖鸿钧,却又无时无匆的不在隐瞒着自己的想法。在世人的眼中,老君便是道祖鸿钧天道的最忠实的执行者,是道祖鸿钧最信得过的大弟子。

    老君也不是没有想过要挑战道祖鸿钧天道,否则,在商周封神量劫中,作为三清之的老君便不会背负骂名,付出让佛教传道东土的代价,纵容原始引得接引准提二人前来一起对付通天。

    可那一次挑战的结果是。道祖鸿钧将三清喊去了紫霄宫,寥寥数语,便使得老君在以后的几千年中,先是写下洋洋洒洒几千言的《道德经》,向世人阐述道祖鸿钧的天道,亦示自己的立场,而后便是呆在天外天八景宫中,非天地大劫不得外出半步。

    在三清将盘古元神合一后,老君的修为更上了一重楼,老君觉得自己的修为或许可以摸到道祖鸿钧的衣角了;更兼有巫十三在地狱不通过成圣契机鸿蒙紫气而成圣。使的老君认识到道祖鸿钧也有对手存在,需要自己的力量。这一切,让老君的心思又是活络起来,觉得自己或许拥有了和道祖鸿钧掰一掰手腕的资格。

    但这终究只是一个不成熟的想法,在道祖鸿钧亿万年的积威之下小老君没有那破釜沉舟的勇气。老君不敢如李松一般,公开去违背道祖鸿钧天道,而是联合其原始通天,三清一起打打擦边球,慢慢的挑战道祖鸿钧的底线。比如在宋金封神量劫中,三清出卖了佛教,导致道祖鸿钧钦点的圣人准提被杀;又比如在这一次无量量劫中,三清违背道祖鸿钧天道中人族为地界主角之现实,为妖族而放弃了人族。

    可是今天老君却是通过李松现,原来道祖鸿钧不是万能的,道祖鸿钧化身的天道也是有漏洞的,也就是说,道祖鸿钧不是不可以越的,老君亿万年来追求的目标终于有了曙光,老君能不喜么?

    老君向来以盘古正宗自居。虽不像原始通天那般老是将之挂在嘴边,可心里的想法却是一般无二。如今“旁门左道”的李松都可以打破道祖鸿钧天道规则了。那么自己同样也能,而且还能做得更好。

    那么,就让自己越道祖鸿钧的路程,从今日在诛仙剑阵中打败李松开始吧,老君燃烧起了活天的战意,在心中为自己大声的呐喊着。

    说时迟,那时快。老君的这些想法虽然是在电光火石之间,不过李松的轮回杖已经袭来。老君来不及应招,只得硬生生的抗下。老君一声大喝,就在这间隙,老君周身红、白、青三色光芒暴涨,那证道先天至宝太极图化作一张巨大网,取代那先天灵宝离地焰光旗护住老君头顶,而离地焰光旗却是蓦地飞向空中,向着李松手中的轮回杖卷去。

    间不容之际。李松也不做他想,只手上又加了一把劲,将着轮回技以势破千钧之力。狠狠的望前砸下。“嘭小。的一声巨响,离地焰光旗已经被李松轮回技磕飞,李松身形缓了一缓,便又向前继续前进。

    “轰就如那彗星捞上地球,一时间天崩地裂,直溅得硝烟滚滚,激起漫天的尘埃,,

    “蹬。蹬蹬”,老君一声闷哼,脚下步履踉跄,连退数步才稳住了身形。老君那红润的面庞已经有些苍白,头上的髻也被打开,手中拎着那太极图浑身在微微的着抖儿,而那离地焰光旗,无力的散落在老君脚下。随着四周激荡的风儿一展一展。

    虽李松在诛仙剑阵里的威力要打了些折扣,但又岂是非同小可?李松肉身之强悍小本就在老君之上,这全力一砸之下,老君心有旁鹜,仓促之下的接招,舍本逐末。与李松来了个硬碰硬,虽有两大先天宝贝防御,奈何李松的轮回技早已经是先天五行齐聚,尤胜过先天灵宝之流,老君自难抵挡。

    老君挨了李松这一下,却是浑不在意,只作未知一般,片亥后,老君脸上的潮红复又慢慢浮现。竟蔡隐隐还带着一种明了。方才李松这一砸虽然使得老君的肉身受到了创伤,却使得老君的心灵顿悟。

    老君身上的九宫八卦道袍突然鼓胀起来,头上那散开的髻与着胡须一起向外怒张,彷佛老君的身体里面就似有飓风望外猛吹一般,那模样,像极了那些走火入魔的凡间修真之士,老君面上的表情已经变得分外的张狂与诡异,哪里还有半分以前高高在上的太清圣人太上老君的鹤童颜,仙风道骨?

    老君突然抬头望天。胸中一口气息,自丹田而上,喷薄出来,仰天便是连绵不绝的长那啸声,似牛哮、似马嘶,似猿啼、似狼号,似鹤唳、似凤鸣,似虎啸、似龙吟,管他禽兽鳞甲,管他神仙鬼人,万千生灵呼唤之音皆包含其中,,

    那啸声,突慷慨激昂、气势恢弘博大,突叹息呜咽、哀婉辗转凄彻;如雷鼓霹雳之震骇。如穹窿磕泻之怒吼,如亘古而来,如就势而,悠长辽绝小高亢清亮。滚滚而奔向天地三界。

    这啸声,直奔每一个人的灵魂最深处,这啸声,直让所有人想跟着它一起狂歌;这啸声。是一种扬眉吐气的呼唤,还是一种挑战一切的呐喊?

    天庭、弈台。魔祖罗瞩依然坐在凳子之上,静静的看着棋盘上黑色与灰色的两条大龙在相互的绞杀。那认输的道祖鸿钧却是已经站起身来,手中捧着那造化玉秩,面无表情的往弈台下面张望着。顺着道祖鸿钧的目光看去。正是虚空中通天布下诛仙剑阵的地方,不过那里一团漆黑,如宇宙的黑洞一般,与着虚空中其它地方的光亮形成巨大的反。

    老君的啸声响彻天的。也在弈台上流传着。吟·’广告道祖鸿钧突然叹了一口气,面上万分的苦楚,喃喃道:“高处不胜寒,寂寞两相伴!你便是胜过我鸿钧,那又能如何?不过是另外一个鸿钧罢了,为何却要为了这争强好胜,失却你的道心?!”

    那一直没有动静的魔族罗眠闻得道祖鸿钧之话,似有所感,蓦地收起手中棋子,站起身来,透过弈台下那些悠悠飘过的云朵,向着那地界望去,那里有一座大山巍峨挺立,正是那盘古大神脊粱所化的不周江。脉,魔祖罗瞩和拍而高声歌道:

    “众鸟高飞尽小孤云独处闲。

    相看两不厌,唯有不周山!”

    或许,在每一个修道者的心中,开天辟地的盘古大神才是终极的目标。

    恩,加油!继续更新!

第七章劫争一七九与老君战(中)

    革松站在那里,听着老君形若狂一般的长啸,感受着喀越来越是浓烈的战意,心中也不得不感叹一声:这便是道祖鸿钧天道之下的第一人,这便是道教三清之西出函关化胡为佛的太清圣人太上老君。在这种关系生死的大战中,老君竟然还能参悟天道,达到了修为的突破。

    道教的修炼功法共有十几种之多,分为服食、辟谷、丹术内丹、外丹、引导、行气、炼神、啸法、符篆、咒语、雷法、占验、禹步手诀等等,其中啸法又分为气啸与歌啸两种。老君为道教之,这些道术自然了熟于心,方才老君使用的正是啸法中的气啸。

    就在这啸声中,老君身上红、白、青三色光芒复又大起,在老君的周身的闪耀着,那地上的离地焰光旗霍的又飞上半空,迎着老君身上三色光芒而向着李松招展,似是在向李松下着战书。

    诛仙剑阵中,原始、通天、三清道人与着各自对手正杀得难解难分,这一下老君长啸,以三人与老君的关系,自然知道老君此时修为大进,三人大喜,也随着老君长啸起来,与着老君遥相呼应。

    啸声终于停歇下来,老君又回到了原来那般模样,鹤童颜、仙风道骨1彷佛网才什么事情都没有生过一般,但与老君咫尺相对的李松心中清楚的很:以前的老君,修为就如那道教的总决“太极”虽圆润如一1但终分“阴阳两仪。”有隙可寻,可而今的老君,已经由“太极”返本归元为“无极”了,所谓“无极”便是鸿蒙混沌,阴便是阳,阳便是阴。

    诛仙剑阵中复又一阵铿锵长鸣。一道道混沌剑1气纵横交错,老君站在混沌剑气中央,浑身虚幽缥缈起来,竟然似透明而不存在一般,任由那些混沌剑气在身体内穿来射去。

    “鸿蒙造化不计年,开天辟的有吾功;太上无极大道在,无为有为混沌中!”随着老君身影的晃动;一曲《无极大道歌》袅袅响起。老君手中扁拐一指,那先天至宝太极图便倏地飞向空中,如一张被无形的手牵动的大网,四平八稳的向着李松卷来。吟·’广告不样的圆读体脸,请到甩盯加此凹

    太极图来得似缓还急,当你第一眼瞧见时,它还网网被老君使出,匍匐在空中一动不动,静止一般,可你的眼睛还未来得及眨土一眨,太极图便来到了你的身边,要将你裹住。彷佛老君与你身边的距离,根本就不是距离,这一段空间都重叠了一般。

    这便是“瞬移。”只有掌握了道祖鸿钧天道规则的人才能使用的瞬移1没有时间与空间制约的瞬移。这也标志着。继李松之后,老君成为了又一个可以突破道祖鸿钧天道的人物。

    有此等对手,无论胜败,这一战当酣畅淋漓!感受到老君身上的战意,李松觉得自己浑身的血液也在沸腾起来,只想在此刻尽情的释放,尽情的宣泄,来吧!

    李松双眼紧紧的盯着那太极图。手上的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李松左手一把摘下头顶上漂浮的混沌钟,右手轮回技猛的望混沌钟上敲去。“锁”,混沌钟声悠扬,,却见混沌钟声并不舟着四周散开,反而在李松的身前凝聚,没错。是钟声在李松的身前凝聚。

    “锁”,“锁。锁”李松且敲且退,青色道袍游动间,遗留下一路的钟声。就在李松的敲动间,那钟声先前还只是凝聚成一层淡淡的白色薄雾,慢慢的颜色越来越深,居然由白变青、由青变黄、由黄变红、最后竟然由红色变成了黝黝的黑色,黑色越积越浓,将一切都阻隔开来,变成了一个黑洞。

    瞬移能无视时空,却不能穿越宇宙。在我们宇宙的边缘,便是无尽的黑洞,能阻挡瞬移着,唯有黑洞。太极图已经覆盖到李松身前的黑洞之上,再也不能前进,如一张薄膜,紧紧的贴在黑洞之上。

    老君见状,口中唱了声诺,手中扁拐遥遥一指,一道霞光径直飞向那太极图上,被太极图尽数吸收。太极图吸收了那道霞光,如同饥饿的汉子吃到了馒头,身体里重新充满了力气。

    太极图上霍的一片光亮,在太极图正中央,显出一个阴阳鱼来。阴阳鱼迅的转动,就在阴阳鱼转动的过程中,阴阳鱼的阴阳眼中一道道的黑气逸出来,那情形,倒像极了两个正在冒烟的烟白,老君欲以**力1消除李松用轮回杖与混沌钟布下的黑洞。

    李松冷哼一声,全然不理会老君小继续以轮回杖敲着混沌钟,以先天五行之气产生着宇雷黑洞,到颇有那“他强任他强,明月照大江;他横任他横,清风拂山网。小的味道。

    李松与老君两人一时间谁也奈何不了谁,便如此的相持下来,这产生黑洞与消逝黑洞毕竟乃是连寻常圣人都无法进行的大消耗之事,虽有混沌钟与轮回杖两大宝贝借力。不多时,李松额头脸颊便见微微冒汗;老君才掌握天地法则,尚没有李松使用的纯熟圆谨最薪童节,请到脚联盯加此o,甘之是为在而今处千诛仙剑阵之内。可以借绝仙刮匙刀。饶是如此,老君的头顶上也是慢慢腾起一团团白雾。

    这就比地界修真界的两人比试,进入了纯耗内力的阶段,凶险之极。老君虽然三清元神合一,又有大领悟,但又如何比得上李松集齐先天五行之精。在体内形成小宇宙,循环反复。用不竭息,否则李松又如何敢在诛仙剑阵内与老君来如此决斗?

    李松脸上汗珠愈来愈大,终于“噗嗤”一声掉落下来,这汗滴掉下,顿时让李松觉得一阵心神悸动,晕眩的感觉。就在此时,李松头顶的松子突然一阵滚动,滚动间,七彩霞光喷涌而出,笼罩住李松的周身1让李松的心神一片清凉,关键时分,李松平时积聚的功德终于有了大用。

    老君更不好受,头上的白雾却是越来越浓。宛若老君的身体便是一鼎煮沸的水,老君满脸涨得通红,道袍已然湿透,头上的三朵莲花已经东倒西歪。摇摇欲坠,连带着头顶的离地焰光旗也是黯然无力的垂下,老君的身子已经开始晃动起来,只在凭借着大毅力支撑。

    李松一声长啸,手上动作便要加,突然李松觉得背后一谅,有那“嗖嗖”的混沌杀气直射过来,李松暗道不好,原来李松在不知不觉的战斗间。已经退到了诛仙剑阵的边缘,若再退一步,要么便是同时承担着整个诛仙剑阵的攻击之力,要么便走出阵,输掉了此阵仗。

    老君如何会错过这等良机?手中扁拐一敲,大喝一声:“破”!脚下步伐急转。由天罡七星步转为九宫八卦步,扁拐上一道红光射出,瞬即消失得无影无踪。

    诛仙剑阵内猛的一阵电闪雷鸣,混沌剑气如雨点般落下,密密麻麻,打得的上坑坑洼洼。紧接着,一声尖锐的铿锵长鸣,在李松的头顶上蓦的显了一团黝黑的混沌气息,在那团黝黑的混沌气息中,一道白光若闪电划过,将整个混沌气息照得通亮,赫然是一柄锋利长剑,长剑若蛟龙出海。凛冽的杀气刺得李松浑身透骨而凉。

    这一刻。老君终于动了自己镇守的绝仙剑,意图一举击溃李松,赢得此仗。

    “哼,你有绝仙剑,却不知贫道亦有鸿蒙剑!”李松一声大喝,左手混沌钟一摇。“锁”的一声中,李松右手中的轮回杖突然猛的向着那图黑洞砸去。取而代之的是一把青色的长剑,长剑苍凉古朴,正是那创世青莲莲茎所化的混沌至宝鸿蒙剑。

    李松虽法力通天彻地,然终究顾忌杀伐无双的诛仙剑阵,是以一开始并不愿祭出鸿蒙剑,毕竟,鸿蒙剑这等宝贝,使用起来打是消耗,连李松也不敢轻动。

    鸿蒙剑一出,只见那绝仙剑猛的一弹,剑身上杀气便隐没了几分,随即一声悲鸣,世上宝贝,最强莫过于混沌至宝,混沌至宝有盘古大神开天斧、开天凿、道祖鸿钧造化玉联,还有便是这鸿蒙剑。诛仙四剑虽然为先天至宝,但终究只得开天斧四份之一,绝仙剑又只得诛仙四份之一。绝仙剑乃是大灵性之物,如今鸿蒙剑出,骄傲的心受到打击,能不悲鸣?

    然绝仙剑乃是上清圣人通天教主所有,被通天炼化亿万年,通天性子坚忍不拔。宁折不弯,否则昔日商周封神中通天也不会宁愿覆灭截教,也要与三教四圣拼个你死我活。这诛仙四剑沾了通天的性子,端的是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吟·’广告绝仙剑复又一摆,剑身上一阵青光闪过,来势更见迅猛,杀气更见浓烈,直向着李松手中的鸿蒙剑缠去。

    “轰先是李松手中甩出的轮回杖砸上了老君的太极图,那团黑洞猛的爆炸开来,强大的气劲冲天而起,形成了一个巨大的蘑菇云,蘑兹云一分为二,一半向着老君袭去,一半向着李松袭来。

    老君也没料到李松有如此破釜沉舟之势。如今众圣决斗,寻常后天宝贝已是无用,所有老君宝贝虽多,管用者仍是扁拐小离地焰先,旗、太极图等寥寥几种。

    老君赶忙将头顶上离地焰光旗摘下来,横在身前,欲阻挡那片黑洞公。

    “嘿!”老君一声闷哼,身形直望后退,双脚在地上竟然拖出两道大槽,数十丈外才停得下身子。老君神情萎靡不堪,气喘吁吁,手抚胸口,张嘴“哇”的一声便吐出一滩殷红的鲜血来。

    另一团蘑菇云挟带排山倒海之势,呼啸着向李松滚滚而去,李松一声大喝。左手上混沌钟猛的摇动,一声声连绵不绝的钟声里,蘑菇云已经猛的压下。

    李松只觉得一股巨大的推力涌来,身子彷佛就要摔出去一般,但此时此刻哪能退得半分。李松一声怒吼:“定”!使了个千斤坠,“略嚓”一声。李松的膝盖以下已经埋进双脚下面的地中,“轰”的一声,混沌钟声被完全覆盖,李松那执钟的手儿酸痛难当,一时间竟然使不上力气。“啪”的一声,左手往下一歪,混沌钟竟然顶

    绝仙剑就在头顶,李松也顾不上那么多,左手按住混沌钟,借力绮住身子,右手中鸿蒙剑挽了朵剑花,便朝头顶上绝仙剑刺去。

    “嗤一阵火花乱溅中。鸿蒙剑尖顶在了绝仙剑尖上,绝仙剑一击不中,迅疾飞回诛仙剑阵中,片刻间便消失得无影无踪,端的是来去有如鬼魅。又是,“咯嚓小。一声,伴随着李松的闷哼,李松的双脚继续往下沉,已经没极大腿了。鸿蒙剑虽强于绝仙歹,奈何绝仙剑爆之下,也非毫无反抗之力。况且居高临下,李松又动弹不得,因此也斗了个旗鼓相当。

    李松双掌借力,一声大喝。出得了地面,李松喘着粗气,只觉喉咙一甜,“哇”的一声,终究没按捺得住,一口鲜血喷将出来。

    但是李松看着那消失的绝仙剑,却是心中一松,长吁了一口气,绝仙剑已经现身过一次,自己便有把握凭借手中的鸿蒙剑来追踪到绝仙剑神出鬼没的身影,总算是度过入阵以来最危急的时刻了。

    这一番凶险之极的龙争虎斗之下,李松与老君两人都有点力竭的感觉,此刻两人也顾不得颜面,一人招着轮回杖,一人拉着扁拐,大声的喘着气,好回复些气力。

    道教三清心神相通诛仙剑阵神鬼莫测。李松等五位破阵之人却是各自为政,老君虽是三清第一,李松也不愿在阵中久呆,与老君这般的相持消耗下去,毕竟通天才是主阵之人。李松挺直身子,将手中鸿蒙剑一划,遥遥指着老君道:“道友之太极图守重于攻,如今就让贫道来见识一番道友的大手段。小。

    李松深深呼吸一口,复又一声大喝,将本命法宝轮回杖往背后一插,轮回杖上五色光华流动。不断的补充着李松的体力。李松一手持着鸿蒙剑,一手擎着混沌钟。站在两大宝贝散的幽幽混沌气息中,一身青衣道袍虽然有点凌乱,仍然显得神采奕奕,卓而不凡。

    老君要着战意盎然的李松,顿时一阵气苦,李松之话,明显是仗着手中的宝贝了得,得了便宜而卖乖,鸿蒙剑之利,混沌钟之守,洪荒天地皆难以匹敌,如今集于李松一生,不得不让人感概天地的不公。可老君除了心中牢骚几句。又能如何?这打仗,自然比的是胸中修为,手中宝贝,你总不能要求大家都空着双架吧?

    李松踏前一步,手中鸿蒙剑望着虚空疾点几下,一朵朵混沌剑花漫漫洒洒,如雪花飘落中,李松复伸手一挥,鸿蒙剑尖一抖,出一声铿锵龙吟,此时,鸿蒙剑如离弦之箭,已经脱手而出,直指老君。即便是在诛仙剑阵之中,那鸿蒙剑剑身过处,空间亦是被劈开成两半。迅的消融。吟·’广告这鸿蒙剑乃是屠杀过圣人准提的大凶之物,老君何敢大意?老君强提真气,一声长啸,头顶上的离地焰光旗已经飞出,迎向了鸿蒙剑,那绝仙剑又是显了踪影,取代了离地焰光旗,漂浮在老君头上,对着鸿蒙剑虎视眈眈,老君一手持扁拐不停的敲打着地占,一手擎着太极图在空中挽了个圈,脚下步履变换,太极图上的阴阳鱼黑白两色光芒大起,流动起来。

    鸿蒙剑已经杀到,先是对上了离地焰光旗,只听得“咯嚓”一声,离地焰光旗竟然被鸿蒙剑硬生生的刮破,削去了一角,离地焰光旗呜咽一声,摔在地上,鸿蒙剑仍然是去势不缓,继续向前前进。

    老君一声闷哼,伸手一招。只见那绝仙剑在空中1了个圈后,突然一个猛子,扎向了老君手中的太极图,“嘶”的一声,绝仙剑已经消失不见,融合于太极图中,太极图在吸收了绝仙剑后,光芒更是大起,“扑腾”着飞上半空,迎上鸿蒙剑。

    老君知李松鸿蒙剑锋利无比,怕自己的太极图难以抵挡,是以将太极图与绝仙剑合而为一,用以对抗鸿蒙歹,总算是堪堪抵挡得住。

    “扑”的一声,鸿蒙剑便刺上了太极图上的阴阳眼,太极图被刺成一张巨大的弧幕,向着老君方向收缩着,但鸿蒙剑终究刺不过去,鸿蒙剑尚是第一次遇见阻挡之物。狂暴起幕,在那里出尖锐的啸声。

    李松有备而来,焉能如此罢手?李松双脚猛的望地上一跺,大喝喝道:“出!”只见李松周身猛的一晃,有黄小赤、白、黑四道光彩从李松头顶松子内飞出,待得光彩落地,李松大喊一声:“变”。那四道光彩便化成了黄、赤、白、黑四位道人,与李松一般模样,正是李松修炼已久的先天戊土、丙火、庚金、壬水四位分身道人。

    在如此紧要关头,李松终于毫无保留,使出了自己的全部力量,使毕生功力,行此一击,务必要将镇守绝仙剑的老君挑落于鸿蒙剑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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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劫争一八零与老君战(下)

    原本老君也有“一气化三清。之术,休得那三清分身,虽比不得李松的先天五行分身,但在诛仙剑阵内要进行防守李松的先天五行分身困难不大,毕竟先天五行分身虽然法力高强,但没有成圣,在诛仙剑阵中要防备混沌剑1气,行动起来,是异常艰难。

    可如今老君的三清分身作了太清道人,与真始的玉清道人,通天的上清道人,一起化成了三清道人。去镇守那戮仙剑去了,正在和孔宣圣人厮杀,怕是也和老君一般左右支绌,尚还要旁人照料,哪里能抽得了身,相助老君?

    这也是当初在分宝崖上,道祖鸿钧将诛仙四剑赐予通天时,所说:“诛仙剑阵非四圣不得破的缘故。了。

    诛仙剑阵一成,四剑1各自镇守一方,相辅相成,便如同有四大先天至宝一般,且四剑能在剑阵内自由游走,想寻常圣人,在剑阵内对战主阵之人的同时,哪里还有经验防备得了?而若有四圣齐出,各自压制一方,诛仙四剑难以游动,所采才有破阵可能。

    如今李松老君战过几场,两人皆已力竭,这几位先天五行分身的作用便突显出来,正所谓是“压死络鸵的最后一根稻草”矣!

    戊土、丙火、庚金、壬水四位分身道人却并没有直接攻击老君,而是以中央戊土、南方丙火、西方庚金、北方壬水的方位站在了李松的身边,使得李松正好处在那东方甲木之位上。端的便在这诛仙剑阵之内,又形成了一个先天五行大阵。

    先天五行大阵中,有那先天甲木青气自从李松手中轮回杖上流出,转向丙火,再转向戊土,再转向庚金,再转向壬水,那一道甲木青色在吸收了其他先天四行之气后,已经变得几近透明,最后又是回转到李松的轮回杖上。

    李松一声大喝,将着左手中的混沌钟高高擎起,右手的轮回杖狠狠的敲打上去。与此同时,戊土、丙火、原金、壬水四位分身齐齐大喝,举起手中的轮回杖,一起砸向了混沌钟。

    “咚”五条轮回权毫无保留的砸在了混沌钟上,混沌钟这次的声音不再古朴清越,反而是显的沉闷无比,彷佛混沌钟口被人堵住了一般。就在这钟声中,混沌钟上猛的飞上空中,化作了一座黝黑的大山,直向着那正在与太极图相对抗的鸿蒙剑撞去。

    “轰小。的一声,混沌钟便撞上了鸿蒙剑,鸿蒙剑受此一激,“锵。的一声,千万道混沌剑气猛的射出,直插前方的太极图,“嗤。的一声,那融合了绝仙剑的太极图终于被李松以鸿蒙剑与混沌钟两大至宝给硬生生的戳破。

    太极图乃是老君的证道宝贝,老君元神所系,如今太极图受此重创,老君自然也不好过,老君张嘴便是一口鲜血,仰面望后直摔而去,“砰小。的一声在地上溅得尘土四起,这位道祖鸿钧之下的圣人第一,自盘古大神开天辟地以来,终究还是第一次吃了个大亏。

    今日之战,不是你死便是我亡,没什么情分而言。李松的鸿蒙剑并没有因为老君的摔倒而止步,反而是一声长啸,挟带着不可阻挡之势,若一道闪电,直飞向老君。向着老君当头劈去。

    如今乃是处于诛仙剑阵之内。诛仙四剑乃一体而成,李松无法像昔日战准提一般,以先天五行之精分身锁住老君周身的空间,也便是说,在诛仙剑阵之内,李松尽管拥有鸿蒙剑之利,也无法伤得老君性命,但这一剑若真是劈中了老君,怕是千万年之内,老君得将自己锁在那天外天八景宫中闭关疗伤了。

    老君元神受损,躺倒在地上。浑身疼痛难当,几乎动弹不得,哪里还能阻挡得了混沌至宝鸿蒙剑?老君见得鸿蒙剑已经来到自己的眼前,心知这回怕是在劫难逃,只的长叹一声,闭上眼睛。迷迷糊糊间。老君下意识的祭起那跟在了自己身边亿万年的扁拐。扁拐护主心切之下,一声悲鸣,便向鸿蒙剑撞去。欲行那玉石俱焚之举。

    却是就在扁拐快要撞上鸿蒙剑的那一刹那,鸿蒙剑突然一声长啸,竟然就此调转剑身,不战而退。倏地退回到李松身边,上下翻飞着,混沌气息不停闪烁,似乎对李松很不解,在向李松询问着。

    鸿蒙剑何等灵性?一接触到扁拐,便现这扁拐的本源,正是自己主人李松的本源,那天底下独一无二的先天甲木之精,有灵性的宝贝是宁愿自己损毁,也不会伤主的。是以鸿蒙剑疑惑万分之下,才在千钧一之际,停止了对老君的继续攻击。否则那扁拐虽然了得,但在老君手中,又如何挡得住鸿蒙剑的雷霆一击?怕是得就此给损毁了。

    李松自无法与鸿蒙剑去解释那些亿万年前的因果,只默然无语,将鸿蒙剑摘于手中,轻轻的抚摸着,像是在安慰一个受委屈的孩子。

    老君原本以为自己此番必定要遭。火动。没想到雷声大,雨点太极图和绝仙剑都阻挡厢1”乌蒙剑致命追杀竟然就如此被云淡风轻的化解了。老君握着飞回手中的扁拐,一时间亦是惊愕不已。

    “哈哈哈哈,真是天助我也,没想到你玄木道人也有今天!”以老君的道行修为,这其中的关节。自然一想便透,老君死里逃生,又找到了克制李松之法,此刻狂喜之下,再也没有了昔日那个喜怒不行于色的“太上忘情”形象,仰天大笑起来:“贫道这么多年来一直在疑惑不解,以你玄木道人的修为。为何不得成圣?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原来是贫道昔年在不周山下做了一回大恶人!哈哈哈哈,,小”

    老君这亿万年来与李松相争,胜少败多,方才更是差点丢了性命,只当此生再无过李松的可能,没料到事情如此峰回路转,李松的得道关键竟然被自己掌握,老君顿觉这亿万年来胸中被李松憋着的一口闷气如今尽数的出了。老君举起手中扁拐,遥遥指向李松,咬牙切齿的道:“玄木,可惜这扁拐昔日你在黄花山下便与贫道偿还了因果,哼,玄木,贫道到要看看,你日后如何合道!”

    商周封神黄花山下,李松为救云霄一命,以扁拐的因果与老君交换,如今扁拐已是老君之物,李松要得到扁拐,只有两种可能,一者为老君自愿归还,一者为李松强抢。老君恨李松入骨,定不会自主归还扁拐。若李松强抢,则以老君的修为,在李松抢到之前毁坏扁拐,那是轻而易举之事,再则即便李松抢到手,但这等证道宝贝一旦牵扯了因果,李松之“道”终究有隙。便永远无法大成了。

    老君有恃无恐,也不知哪里爆的气力,突的站起身来,原本苍白的脸上此刻已经是一片病态的潮红,老君左手五指箕张,捏了个太清法诀,一道神符已经从老君的掌心飞出,老君先举左脚,一趺一步,一前一后,一阴一阳,初与终同步,置脚横直互相成为丁字形,就此踩起了禹步。老君一边踩禹步。一边念咒道:

    “其道苍苍,以此为极。

    阳覆阴施,大道之则;

    五精变化、天地之德。

    咒兮歌兮,无为亘息。

    吾道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那道神符飞到半空,倏地回转,依附在那扁拐之上,老君擎起手中扁拐,以拐做棒,也不行那防守,只朝着李松砸将过来。

    李松见得老君含了其它宝贝,仅以扁拐迎敌,如何不知老君的真实想法?老君显然是以扁拐来要挟自己:李松此战若要寻求胜利,必先损毁扁拐。

    “老君,你号称道祖鸿钧圣人以下第一,却行如此卑鄙手段,与那乡间流氓何异?”李松入的洪荒亿万年来,还是第一次被人如此胁迫,心头火起,大怒骂道。

    老君自知理亏,李松骂的不错,如此行为,终究非是圣人气度,更何况是从来高高在上的老君。老君脸上羞色一闪而过,但转念想想,自己若不如此行为,怕是今天就要栽倒在李松的鸿蒙剑下,而三清道教从此如妖族那般退出天地之争。将永无翻身之地,自己即便丢些面皮,被世人唾弃一回,又有何妨?若是此战胜得了玄木岛与巫族,那日后天地三界便是道教的囊中之物,正所谓成王败寇,到时候谁又会提起这件事情。

    这备一想,老君心中也即坦然了,面上竟然隐隐有几分幸灾乐祸,手中扁拐更是轮的风生水起,呼呼作响。

    李松骂归骂,也没有太多办法,李松终究不想在没有到万不得已的情况下损毁了扁拐。即便此次胜了道教三清,但如今自己立志于大道后,再不比以前孔宣可以借道祖鸿钓之鸿蒙紫气而成圣,玄木岛门下如今全部身系于自己,若是自己无法合道,那么玄木岛诸位门人也将永远无法得道,若是如此,玄木岛日后又如何与巫族再战?更别说自己还在天庭与道祖鸿钧以及魔祖罗瞩下着那一盘大棋。

    李松伤不得老君,却不代表老君伤得了李松,李松头顶着混沌钟这个级大乌龟壳,自保还是绰绰有余的。老君的扁拐雨点般的打在混沌钟上,混沌钟响声不绝,却是牢牢的护住李松。

    时间,李松投鼠忌器。老君有心无力,两人就此僵持下来。

    却说诛仙剑阵中正在厮杀的原始小通天、三清道人等三人先前见得老君为李松所败,心忧旁鹜之下,差点就被各自的对手给破了大阵,此匆三人听得老君歌声,知道老君有了克制李松之法,顿时大喜,也各自使用了法诀、神符、咒语、禹步四大功法,诛仙剑阵一世气势大盛。

    最先入得诛仙剑阵的是前往正东方上清圣人通天教主镇守的诛仙剑1的巫族圣人巫十三,巫十三与通天二人都是眼高于顶,向来瞧不起旁人,又相互看不顺眼,因此两人见面,也没什么罗嗦,二话不说,就动起手来。

    巫十三率先动,巫十三踏前一步,伸出大脚望地上一跺,昂挺胸间,口中呼嗬有声,有若天雷,猛的,巫十三双手握拳直锤苍天,一声怒号:“破!”

    “轰”的一声。一团黑雾突然从巫十三脚下升起,那黑雾彷佛来自九幽之源,尽是暴戾气息,意欲吞噬整今天地般,迅的笼罩住巫十三,又以巫十三为中心,突然的爆炸开来。

    巫十三在进的诛仙大阵之前便已经显了盘古真身,此亥再次以天地戾气强提肉身。便更为了得,那狠悍的面上,既有盘古大神的威严无比,亦有着祖巫的凶神恶煞,周身环绕着十二道煞气,十二道煞气错落有致,隐隐以巫十三身躯为阵图,在上面布成那昔日那让洪荒众人闻之色变的十二都天煞神大阵,在巫十三的虬肌两手上,缠绕着一黑一白两条巨大的膛蛇,两条膛蛇吐着猩红的舌尖,将着那些自诛仙剑阵中射来的混沌剑气来者不拒,尽皆吞噬。吟·’广告巫十三豪不犹豫,一声大喝,举起手中的两条腾蛇,就望通天砸去。昔日盘古大神精血沾染天地戾气而化为十二祖巫之时,膳蛇随之而生。因此腾蛇可算是祖巫的本命法宝,乃是巫族之人身份的象征,寻常大巫显的真身之时,是不能拥有膛蛇的。这倒与巫族之人必须进阶到准圣阶段。才能借天地之力气相似。

    巫十三乃是凝聚十二滴祖巫精血而成的圣人,肉身之强悍直追盘古大神,手中的膛蛇自也和巫十三的本体一般刀枪不入,所以巫十三才敢以手中腾蛇去砸那拥有诛仙剑的通天。

    “来的正好,且让贫道来称称你的斤两!”要说到打架,通天自洪荒以来,虽然输过不少次,但还从来没怕过谁。如今的通天已经将三清元神炼化,早就按耐不住想要找人切磋,此玄见得巫十三来势汹汹,通天不怒反喜,仗着手中青萍剑,便揉身扑上。

    巫十三与着通天二人便噼噼啪啪的在诛仙剑阵内打起铁来,这两人倒是将遇良才,棋逢对手,杀得畅快非常,震得整个诛仙剑阵左摇右晃,在虚空中如那无根浮萍一般,起起落落着,连带着那些星辰也是歪歪斜斜。一不小心就化成了流星,拖着长长的尾巴,坠落下凡尘而去。

    通天现在却是骑虎难下,在心中暗暗所苦,为着自己的冲动自责不已。洪荒以来,三清便向来瞧不起十二祖巫,如今炼化了三清元神的通天自然也瞧不起聚集了十二祖巫精血的巫十三,心想巫十三才成圣不久,修为即便高,也高不到那里去,至少比不上自己这个老牌圣人,所以才敢与巫十三硬碰硬。

    三清得盘古元神,十二祖巫得盘古肉身,要论近战功夫,除了天地四大混世灵猴。谁比得了巫族?通天和巫十三硬抗。那是明显脑袋热,以己之短。攻敌之长了。饶是头顶有后天功德至宝天地玄黄塔守护,通天也是被巫十三的两条脂蛇撞得双手麻。身影连连后退间,几乎连手中的青萍剑都拿捏不住。

    如此下去。悄是自己要败得不明不白了!通天一声长啸,顿时浑身气机迸,顶上天地玄黄塔如浇了油的火,“霍”的玄黄之气暴涨,竟然滴溜溜的转动起来,向着巫十三的两条膛蛇撞去。“轰通天手中青萍剑一点。闷哼一声,身影连续晃动,拼着吃了个小小的暗亏,终于还是和巫十三拉开了距离,赶忙望那诛仙剑下奔去。

    巫族不修元神。打架时向来干的都是身体活。巫十三自不愿通天就此遁进诛仙剑下。诛仙剑阵乃是通天所炼,通天只要回归自己镇守的诛仙剑下,便可随处藏身,到时候通天躲在暗处,祭起手中的诛仙剑向着巫十三力。巫十三那就只有挨打的份了。巫十三一声大吼,手中腾蛇上下翻飞,紧紧的锁住通天气机,不顾一切的追杀而去。

    正所谓吃一暂,长一智,通天哪里能这么容易让巫十三追上?通天在拉开和巫十三的距离后,左手五指相合,再以拇指与食指一弹,捏了个定身法诀。临空一挥,口中念念有词一番,大喝一声:“定”。右手中的青萍剑便甩将出来,那青萍剑飞到巫十三身前,突然一阵青光闪烁,竟然化做了一条绿色捆仙绳索,捆仙索在空中转了个圈,径直便往巫十三手中的两条腾蛇头上套去。

    巫十三忙着追赶通天,一时间哪里防备通天如此手段?猝不及防之下,巫十三手中的两条腾蛇被捆仙索套个正着,巫十三大怒1双手猛的使上气力,只见那两条腾蛇身子暴涨,将捆仙绳绷得紧紧,而后膛蛇回头一张嘴,那白森森的獠牙便向着那捆仙索咬去。

    众位道友请放心,色佛一定会将老君搞定的!众位道友不妨猜猜,色佛以什么方式将老君搞定!呵呵,,

第七章劫争一八各自为战(上)

    呻说上清圣人通天教主以青蒋剑化捆仙索困住巫十三手,甲“抛蛇。巫十三双手使上力气,欲挣脱来缚。

    只闻得“咯嚓”一声,捆仙索似被咬碎,却丝丝相连,依然捆在膛蛇身上。这青萍剑乃是昔日道祖鸿钧在紫霄宫中与三千听道者衍化混沌洪荒时,手中所持的那颗青莲所化,后道祖鸿钧赐予通天,被通天带在了身边炼化亿万年,虽进不得先天,然亦是非比寻常,正所谓“藕断丝连。”又怎会被两条腾蛇如此轻易咬断?

    通天弃车保帅。终于觅得良机,长吁了一口气,脚下步子一转,伸手望空中一招,一声尖锐长鸣中,那黑黝黝的诛仙剑便显了身来。巫十三觑得通天已经将诛仙剑持于手中,就要动剑阵前来攻击,当机立断之下,巫十三一声大喝,将手中两条腾蛇猛的甩出,那两条腾蛇虽被捆仙绳缚住,但行动却是无碍,在空中吐着腥臭的毒雾,出“嘶嘶”声响,突然两条膛蛇将那硕大丑陋的头颅一昂,各自含住对方的尾巴,在空中形成一个巨环,直向通天砸去。

    这一砸之力何止千钧?通天虽有诛仙剑,在手,也是不敢大意,通天瞥见那腾蛇上似断还连的捆仙绳,猛的一咬牙,口中大喝一声:“破小”伸出右手食指中指,朝那捆仙绳疾点,一道青色光华倏地奔袭那捆仙绳而去,那捆仙绳猛的紧收,直掐犬瞳蛇的脖颈里面。

    “砰一声巨响过后,那捆仙绳突然炸裂开来,裂开的碎片四溅,划得膛蛇皮开肉绽,鲜血直流。两条瞳蛇不胜痛苦,呜咽一声,摔在了地上,腾蛇疼痛难当,在使劲翻滚着身子,显然是元气大伤,难以为继了。

    巫十三胸口顿时如遭雷击,五脏六腑如移了位儿一般,张嘴便是一口鲜血,身形猛的晃动。双腿一软,几欲支撑不住,腊蛇乃是巫十三本命宝贝,受得如此重创,巫十三怎会好过?

    通天也是难受的紧,好在有头顶天地玄黄塔护身,只一声闷哼中。面色苍白,几无血色。不过比起巫十三的情况却是要好得太多。通天虽然性子有些鲁莽。却并不愚蠢,在开始一番与巫十三的交手中,知道巫十三肉身强悍,青萍剑难以对他造成伤害,于是便想出了这苦肉计,以青萍剑自爆来重创巫十三手中的两条瞳蛇,进而达到杀伤巫十三的。

    巫十三呆在那里一时间缓不过气来,通天如何会错过这等良机?通天突的伸手一招,便见一道金光自天外飞来,待得金光临近,才现那原来是一面金色的小鼓。正是后天至宝渣鼓,通天摇动着渔鼓,一阵阵金光从渔鼓上出,“咚咚咚”的鼓声扩散开来。瞬间便充斥了整个诛仙剑阵,只彷佛剑阵外头便有一人在拿着锤子敲打一般。就在汪鼓声中,诛仙剑一声长吟,万道剑气迸,“霍。的又飞上空中,向着巫十三直插而去。诛仙剑先天至宝,更兼来势凶猛,锐不可当,巫十三腾蛇已失,虽然肉身强悍,但在刮阵内空手对敌怕也是凶多吉少。

    巫十三见得情况不妙,这紧急关头也顾不得太多,巫十三将心一横,一声大喝,双拳猛的直朝着自己的胸膛捶去,“哇。的一声,只见巫十三的口中慢慢升起一物,那物件也不落下,只浮在空中。慢慢的变得清晰起来”

    “霍”的混沌气息磅礴而出,直冲天穹而去,穿透力之强,竟然连那诛仙剑阵也阻挡不了。又是“轰”的一声巨响,震得天的三界连连颤动。

    那诛仙剑飞得半空。却是停下身来,任通天将手中的渣鼓摇得急促,也是在那畏畏尾。彷佛遇见了什么,生怕有所冒犯一般。“’

    通天心中大骇,眼光顺着诛仙剑方向望去,只见巫十三喷出的那物件正在凝固成形,颜色慢慢变幻,赫然是一把白色的凿子。

    白玉凿子,这些间能让开天之宝诛仙剑都畏惧的凿子能有谁?盘古大神用以开天辟地的开天凿?

    时间天地三界风起云涌,日月星辰齐出,雾雨雷电齐显,那些山川河流似也抬起头来观望!无论是神仙道佛,巫妖鬼魅,亦或是人兽禽鳞,蝼蚁昆虫,尽皆情不自禁的望着这把凿子便顶礼膜拜起来。

    那正在与老君对战的李松,突然便觉得背后一热,先前被自己收藏起来的鸿蒙剑一声长啸。猛的飞上半空,望着开天凿方向混沌气息大作,似在挑衅一般。那模样蠢蠢欲动,彷佛只待李松一声令下,便要朝着开天凿杀将过来。世上之事,文无第一,武无第二,这开天凿出尽风头,那同档次的鸿蒙剑自然不忿,要争一个高低。

    开天凿接受着天地三界的膜拜,在那里吞吐着混沌气息,洋洋而自得,这时候开天凿突然一顿,转了个。身,开天凿显然也是注意到了鸿蒙剑的存在。开天凿如何能容忍自己的权威受到挑战?“轰”的一声,光华大作,凿

    这当儿,对付道教三清的诛仙剑阵要紧,怎么能自己人先打起来?李松哭笑不得,只得一挥手,将那鸿蒙创抓在了手中,向着鸿蒙剑传去一道先天五行之气,彷佛是在说:别冲动,别冲动,正事要紧,鸿蒙剑,这才慢慢的平歇下来。

    这边巫十三显然也是同样的想法,不过巫十三对开天凿的控制显然比不得李松对鸿蒙剑,巫十三赶忙双手合十,朝着开天凿行了一礼。开天凿这才晃动了一下身影,缓缓的移动着身子,慢吞吞的向着通天控制的诛仙剑逼去。那模样。彷佛是在对巫十三说:区区一把诛仙剑,难道便需要我来亲自出马了么?

    李松与巫十三两人虽然都将宝贝给控制下来,但两人心中却是在暗暗的提点着自己:这鸿蒙剑与开天凿,终究早晚要做过一场。

    开天凿虽然来得缓慢。但诛仙剑却是如临大敌,潜伏在那里不敢轻动,那老君镇守的绝仙剑尚敢与李松的鸿蒙剑争雄,这通天本人镇守的诛仙剑,又为何这般作态?原来昔日盘古大神一手执开天斧,一手执开天凿,砍开了这个宇宙天地、朗朗乾坤,在这过程中,开天斧与开天凿共同战斗亿万年,彼此再熟悉不过。如今开天斧衍化的诛仙剑;在开天凿面前,就如晚辈遇见了长辈一般,终究是有几分忌隙。

    上清圣人通天教主纵横洪荒亿万年,凭借着手中的诛仙四剑杀伐天地,建立截教,闯下了诺大一个威名,乃是一等一的热血人物,何曾遇见过这种情况?通天羞恼有加,再上升起一片潮红,通天大喝一声,一手执起渔鼓,一手猛的一一拍,口中一口鲜血便向那诛仙剑喷去。

    通天一声长啸,冲着诛仙剑厉声喝骂道:“诛仙废物,想我通天行走洪荒一世,便是商周封神中独战四圣,亦是单枪匹马,何曾惧过?如今不过是区区一个才成圣不久的巫族遗孽,竟然让你变成这等模样!诛仙废物,你若敢战,便有死而已;你若不敢战,便自行了断,也省的丢了我通天的面皮!”

    正所谓“将为兵之胆”或许是通天这一番痛骂,将那诛仙剑骂得醒了,又或者是通天方才喷出的那一口鲜血,激起了诛仙剑的热血剑胆,诛仙剑“霍”的一声抬起头来,剑锋光芒更胜往昔,“嗡”的一声吟啸,诛仙剑在空中滴溜溜的转动起来,越转越快间,诛仙剑变幻了技样,却是一把斧刃。正是那诛仙四剑的本形,盘古大神开天斧的斧刃。斧刃挟带着千万道混沌剑气,煌煌而不可一世,便望开天凿射去。

    这便是通天身为诛仙剑阵主阵之人的好处了,通天虽然只是镇守诛仙四剑中的诛仙剑,但是通天对诛仙四剑了若指掌,如今已自己气血催动之下,诛仙一剑便也能直接动整个,诛仙剑阵之威力。

    开天凿在虚空中停住了前进的身形,那模样,彷佛终于正视了诛仙利的存在,而将诛仙剑当成一个等量级的对手了。开天凿不怒反喜,也是一声吟啸,向着诛仙剑直挺挺的撞过去。该章节由盯加此四友收集布“’

    “轰轰轰继巫十三与通天两人刚见面的那次打铁后,两人再一次的打起铁来,只不过,这一次威力要大的多小也要凶险的多。开天凿与诛仙剑俱是那盘古大神开天辟地之物,虽是在虚空打斗,又是在诛仙剑阵之内,可那毁天灭地的威力还是无可阻挡的挥至天地三界。

    天地三界再一次的剧烈晃动起来,仙界三十六重天宫上风云不止,雷电不息,那些天宫的琼浆玉液,亭台砖瓦,不停的往着最下面一层的太皇黄曾天上的四大天门落去,连那凌霄宝殿也是歪歪斜斜,天庭之主百忍玉皇大帝以及素贞王母娘娘大惊失色,赶忙率领着天庭冉天三百六五星辰之神,施展**力。来守护着凌霄宝殿。

    地界上处处大地震动。火山爆,海啸碜礴,漫天的血雨冰雹小倾盆而下,地上到处洪水泛滥。肆意流淌,只可怜那些地界众生灵,甚至来不及弄明白生了何事。便一命归西,尸骨无存。

    冥界幽冥血海之水狂怒,往着轮回地狱拼命的到灌,轮回地狱早不复往日的景象,那些鬼魂们在凄厉的哀嚎声中四散逃窜,但又有谁能逃得过这等天地大劫?顷剪便被红红的血水吞噬,化成一道青烟。

    “唉,意气相争,天地何辜?”天庭,弈台。道祖鸿钧一脸疾苦的望着天地三界,良久之后才叹息一声,伸手一挥,只见那二十四片造化玉牌倏地飞上空中,化成一块巨大的天幕,向着天外天深处飞去小在那里却是这个宇宙与着混沌交接之处,正一个个巨大的黑洞隐隐现现,若有若无。

    “哈哈哈哈!鸿钧,亿万年来,你总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在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做着滥好人!”魔祖罗联放下手中棋子,站起身来,以戏觑的眼押滑看道祖鸿钧以造化玉蝶去修补着那此黑洞。一阵狂笑,指腿冰屑道:“鸿钧,你既然在三人的棋局中承认失败,那么你所化身的天道终究有一天也要败平阵来!”

    道祖鸿钧闻的魔祖罗眠之言,突然心头一阵热血翻涌,“噗嗤”一声便吐了出来。

    且不说道祖鸿钧与魔祖罗猴,这诛仙剑阵中的几人此刻正是杀到关键时候,哪里顾得了这么多?再说这诛仙剑阵内自成天地,几人便是顾得了,但在对手紧逼之下,也是没有办法是分了心思。这一玄,众人只有一个目标,那就是打倒自己眼前的对手。

    巫十三与通天两人都是杀的兴起,就更管不得诛仙剑阵外的情况了。两人使用开天凿与诛仙剑来行这等打斗,最是耗费心神体力,即便两人都为那不死不灭的圣人之身,也是吃不消难受得紧。

    巫十三虽肉身强悍,力大无穷,但毕竟成圣不久,更何况被魔祖罗瞩赐下开天凿才不过短短三百年间,尚未来得及完全的炼化开天凿,今日勉强使将出来。更显得分外的吃力。巫十三铁青着脸,浑身大汗淋漓,早将脚下的地都失透了,如今那身上的汗滴下的汗珠竟然隐隐带了血色,巫十三清楚的很,这正是自己力竭前的征兆。

    盘古大神的肉身与元神各有所长,本无上下之分。通天虽然后来将三清元神合一,但毕竟曾经只得了十份之三,先天不足,比不得巫十三得了全部的盘冉肉身。更何况今日通天手中的诛仙剑也比不得巫十三的开天凿。但通天成圣日久,大小战斗参加过不计其数,诛仙剑使用得得心顺手,通天还有那防御至宝天地玄黄塔护住心神,更何况今天又是在诛仙剑阵之内,通天威力倍增,因此通天虽气力不足,也并不落于下风。“’

    通天身上道袍早已失透,粘在了身上,头顶三花靡靡不堪彷佛要枯萎了一般,那天地玄黄塔也是有气无力的漂浮在通天的头顶,垂下的丝丝玄黄之气已经是分外的淡薄。通天的诛仙剑每一次与巫十三的开天凿相斗,嘴角便溢出一丝鲜血,看起来甚是恐怖。

    此战虽是惨烈之极,巫十三与通天二人随时有一身道行化为乌有的危险,但以两人争勇好胜的性子,况且今日一战又事关重大,两人即便战死,又怎么会停下手来?两人便如此咬紧着牙关坚持下来,只在心底里盼望着其它的几仗,自己这方快些获得胜利。

    太清圣人太上老君被李松打得毫无还手之力,仅靠着扁拐自保;上清圣人通天教主和巫十三杀得难拜难分,以毕生精力相抗;相比之下,镇守正北方为陷仙剑的玉清圣人元始天尊虽然是以一己之力独挑“皇天后土小。女娲、后土两大圣人,但情况要比起老君、通天二人好得多。

    女娲、后土两人入得诛仙剑阵,自是小心翼翼,寻着了元始所在。两人倒是心中清楚的很,今日一战,破阵的关键是李松对上镇守绝仙剑的老君以及巫十三对上镇守诛仙剑的通天,甚至是孔宣对上镇守戮仙剑的三清道人。女娼、后土两人毕竟都是功德成圣,手中宝贝也是杀伤力不足,元始虽然性子偏颇,可道行却是实实在在的。所以两人对上元始,先不求伤敌。但求自保,两人摆好阵势,站在那里望着元始,一动也不动,丝毫没有出手的意思。

    陷仙剑下的元始见此情况,心中一愣,暗道哪里有这等破阵之法,这样下去,那不要等到猴年马月才分得出胜负?好一会元始才回过神来,明白女娲后土两人乃是拖延时间的想法,元始奔就没什么好脾气,这刻怒极攻心之下,大骂一声“卑鄙”手中的先天至宝盘古幡便已经动,欲要强攻两人。

    元始大喝一声:“疾。”三宝玉如意上一阵光芒闪烁,那盘古幡便蓦的飞上空中,在一片混沌气息中,盘古幡如一张图画般,挂在元始头顶,千万道混沌剑气似长了眼睛,呼啸着如流星雨归临大地,争先恐后的向着女奶后土二人奔袭而去。

    女奶后土二人美目对望一眼,不慌不忙中,两人衣裙飘飘,倩影移动,换了个方位,一左一右的站好曼妙的身子。道家讲究“清净”两人自是希望元始越怒越好,两人芊芊玉指疾弹,一道道霞光从两人指间流淌出来,煞是美丽,这时,有那先天灵宝山河社稷图与冥书便一起飞到两人身前,山河社稷图上七彩功德霞光四射,透人心扉;冥书上一团乌黑死气,摄人心魄。霞光与死气便这样纠缠交结在一起,在两人身前形成了一堵怪异至极的墙。盘古幡射来的那些混沌剑气一撞上这堵“怪墙。”便四散飞溅,再前进不得分毫。

    话说,攒人品这活儿,比坏人品那是难得太多啊!

第七章劫争一八二各自为战(中)

    …必清圣人元始天尊虽然不大瞧得起女奶后士二人,但拟没,心过就这样将两人打败,元始一声冷哼,手中三宝玉如意舞动,便见盘古幡如练般滑动,四平八稳的向着女娲后土二人卷去。

    盘古幡先天至宝,非同小可。如今元始处于诛仙剑阵内,心无旁鹜,没有那后顾之忧,使用起盘古幡来更是得心应手。盘古幡来势汹汹,莫可抵挡,倏的穿过了女奶后土二人布下的防御结界,来到了二人的头顶之上,张牙舞爪,好不威风。《》女娲毕竟是洪荒天地间的第一个尊圣人,哪能如此容易便被元始击败?女娼一声娇喝,倩影一闪。上得一步,立在了后土身前,女娼突然盘膝蹲坐下来,双掌在胸前横握,结了一个手印,“蓬。的一片七彩功德霞光从女娲身上迸射出来,山河社稷图被那些功德霞光托住,径直向着盘古幡迎去。

    “轰小。的一声,就在山河社稷图快要接触到盘古幡的那一刹那,山河社稷图光芒一闪,一阵光芒闪过后,元始顿时便见眼前凭空出现了一今天地宇宙,上有仙界三十六重天宫堂堂皇皇,等级森尹;中有地界四洲四海莽莽苍苍,棋盘星列;下有地狱血海凄凄惨惨,阴森恐怖。

    十大先天灵宝各有妙用。五色五行旗聚集,能定鼎天下,防御之能第一;河图洛书能布周天星斗大阵;十二品莲台与七宝妙树共镇佛教气运,能结般若菩提大阵,衍化大千世界;乾坤鼎化后天入先天;天书封神、地书统帅地仙、冥书转魂,红绣球定天下姻缘。

    这山河社稷图在十大先天灵宝中排名第二,其妙用便是幻化天地诸相,使人思山显山,思水现水;昔日玄木岛门下第三弟子袁洪困于山河社稷冉中,饥饿之下,想的是一个吃食的桃子,如今元始欲铲除巫族与玄木岛,让道教一统三界,因此在元始眼前出现的便是一个宇宙天地。

    元始乃是证得大道的圣人。自不会如袁洪那么沉迷于自己的幻觉之中,才有幻觉出现,元始头顶三花登时便光芒闪烁,护住了元始的心神,元始猝不及防之下,脑中也是不由自主便想起自己高高在上,接受天地三界欢呼朝拜的景象来。虽然这想法一闪而逝,但是元始胸中杀气还是泯灭了许多,那盘古幡的去势登时缓慢下来,再无先前那般的横冲直撞,反倒显得有些绵软无力。

    女奶身后的后土见得机不可失,一声娇喝,手中的冥书一分为二,化成那生死薄与判官笔。后土手中判官笔连连疾点,一团团黝黑的死气从那判官笔尖逸出。生死薄蓦的腾空而起,在空中一页页的翻过,生死薄每翻过一页,便见无数道鬼魂冲破了束约,从里面奔腾而出,鬼魂越聚越多,片剪间便充斥了整个空间,后土将手中判官笔一点小,这些鬼魂在空中抱成一团,形成一个巨大的魂球。

    亿万年来,从生死薄上转世的鬼魂何其之多?待得那生死薄完全翻过之时,那个魂球已经横贯在后土与元始之间,漆黑黑的一团,一个。个鬼魂可增可怖。有吊死鬼、断头鬼等等,应有尽有。在那里凄厉的拼命叫唤,一时间,整个诛仙剑阵内尽是充斥,只让人觉得如下九幽地狱,永世不得生。

    后土一声娇喝,判官笔一扬。魂球便以千军万马之势,向着原始砸去。

    望着那朝自己袭来,恨不的唉自己骨,饮自己血的无数鬼魂,饶是元始圣人之能,也只觉得头皮麻。元始乃是混元圣人,其元神肉身早已经修炼到百毒不侵的境界,自不会被这些鬼魂损毁,但这些鬼魂毕竟乃是后土以冥书出,若被这些鬼魂近身,定然碍手碍脚,使得元始的战斗力要大打折扣。

    若是平时,元始倒也不做多想,只以盘古幡卷去便是,可如今盘古幡被女奶的山河社稷图缠住。如何能赶得回来?’眼见那魂球便要达到自己的身边,元始突然妇女奶一般,也是盘膝蹲坐下来,元始左手将三宝玉如意横在胸前,右手曲张,有若兰花盛开,元始眼观鼻,鼻观,那平素尚显得有些冷峻的面庞此刻威严无比。元始嘴角牵动,低声的颂道:“无量天尊。”虽是低声,声音却是无比的清行,在诛仙剑阵内的每一个角落皆能耳闻。

    元始的身上道袍鼓涨。“霍”的射出一股白光,白光有若实质,朦朦胧胧,和着元始头顶的先天灵宝玉虚杏黄旗出的白光融合在一起,使得元始的周身再没有一丝空隙,煞是神奇。说也奇怪,这股白光一出,那后土冥书出的魂球登时便如撞了邪一般,变得猥缩起来,再不敢继续前进,去碰撞元始,只哀号着远远的绕着元始的飞舞,有些鬼魂不慎触碰上,登时便惨叫一声,化作了飞烟。

    这些上的修道者,上能通神问仙,下能驱鬼除魔,平常自然少不得与鬼神打交道,这通神驱鬼的法门可是不少,佛、道、儒三教执地界”巾二牛耳。更是有其独到之处。佛教有金刚相。道教有玄尊杰啾,儒教有正气罡,便是其中的集大成者。佛教高僧做无畏金网。本相不怒自威;道教道士修先天玄尊,一熙脱胎换骨;儒教学子养浩然正气,心罡坚稳若磐石。

    这三般法门。异曲而凤工,皆有那镇压邪魔驱散幻术之功效。

    元始为道教三尊之一,自为玄尊杰的集大成者,这当儿使将出来,那些鬼魂如何是对手?但总算这些鬼魂也是大有来头者,才未被登时化成乌有。《》元始起得身来。一声大喝:“破”擎起手中的三宝玉如意猛的伸长。便朝着魂球砸去,魂球先前已经被元始的玄尊杰震伤,此刻如何逃的脱元始的出手?“轰”的一声被砸个正着,登时鬼魂四溅,震得向四面八方逃窜开来,可如今乃是在诛仙剑阵之内,这些落节的鬼魂哪里是那些混沌剑气的对手,混沌剑气呼啸而过,不多时。便被消灭得干干。

    后土受此一挫,登时面色一白。身子摇晃几欲站立不稳,元始甚是得意,一手操控着盘古幡继续与女娼的山河社稷图相斗,一手回转三宝玉如意,径直的朝着后土敲来,显然是要乘胜追击,不给后土反应的空间。

    三宝玉如意来势甚是迅疾,后土彷佛还未回过神来。便已经被三宝玉如意迫近,后土避无可避之下,赶忙将身子科跨一步”以肩膀相扛,堪堪让过头顶要害。“轰”的一声,三宝玉如意便结结实实的敲在了后土的肩膀之上。

    却没有出现元始预荆中的后土倒飞出去的情景,元始只觉得后土不过是一声闷哼;身形晃了几晃,反倒是三宝玉如意上一股巨大的反震之力传来。几乎要将三宝玉如意弹开,元始一愣,突然现后土眼中的痛色一闪而过,取而代之的便是闪过一丝得色。

    这却是元始开始的托大了,后土虽然看起来是芊芊女子,弱不禁风,但其本源可是那昔日号称洪荒肉身最强的十二祖巫之一,如今后土成圣,肉身虽然比不得集齐祖巫精血的巫十三那般的强悍,但在天地三界也是难逢对手。原始的三宝玉如意的确了得,不过终究是后天之物,想要对后土肉身伤筋动骨,那是太难。

    元始反应极快,见得情况不妙,赶忙望后退却,后土哪容得元始从容撤退?一声娇喝间,后土右手上扬,手中的判官笔在空中划小了一个。圈,挽出数道黑气,迅若奔雷,朝着元始的双目疾点而来。后土左手却是十指轻弹,弹出一块三色石头,晶莹剔透,悄无声息的向着元始袭来。

    若论近身搏斗之能,世上除了李松与巫十三,谁人比得上祖巫出身的后土?后土以苦肉计挨得元始三宝玉如意一击,迫近元始之身,再双管齐下,是打定主意不让元姑姑过了。

    元始终究也是大能之人,仓促之下,想得分明:自己一手要操控盘古幡。只能一手来对付后土的这两般宝贝的攻击了,判官笔乃是先天之物,其上更附有万千生灵的阴魂,况且又是袭向自己双眼,自己怎能让双目被后土的判官笔扎中?而那块石头虽然看起来了得,但终归不入先天,对自己的伤害有限。

    元始一声大喝。头顶上的玉虚杏黄旗便猛然飞下来,元始一把将玉、虚杏黄旗抓在手中。横挡在判官笔前,“嗤”的一声,玉虚杏黄旗便被判官笔点中,判官笔受得玉虚杏黄旗阻挡,再不得前进分毫。

    就在此时,那块石头已经打在了元始的身上,“砰”的一声,石头登时化成了一团三色轻雾,将元始裹得严严实实。元始突然便觉得眼前一片模糊,几乎辨不清方向,除了那些先天宝贝,还有何等宝贝能在诛仙剑阵内自成天地,将自己围困其中?元始诧异之下,徒然想起后土身边一物件,不由的面色大变,想要做出动作,却是来不及了。

    元始顿时感到自己的精神一阵恍恍惚惚,朦胧间依稀想起了自己的种种故事:元始的以化身后,自幼与着老君、通天三人在不周山上相依为命,一起修行。至后来被道祖鸿钧收为门下弟子。赐以成圣契机鸿蒙紫气”元始心中忽然涌起一个念头,情不自禁的便扪心自问:世人皆有那前生、今生、来生,自己前生可算是盘古大神的一份子,可自己的今生已经是不死不灭的圣人,那自己的来生是什么?莫不自己没有来生么?

    想到这里,元始怅然若失!

    后土砸向元始的那块三色石头可不是凡物,乃是后土身化轮回地狱后。一丝真灵化身黄泉路上孟婆,在奈何桥边度众生的那块三生石。世间众生身死后。进得鬼门关、走过黄泉路,都会来到孟婆身旁喝一碗忘情水,准备去轮回转世。而众生一切的记忆,便照映存留在孟婆身下的那块三生石上。

    三生便是前生、今生、来生,前世的因、今生的果、来生的路,宿命轮回缘灭,芸芸众生的苦与乐、悲与欢、笑与泪,该了的愕,讽亦的情。冥冥中已在三生石上早有决断。

    亿万年来,三生石上的众生记忆何其之多?这可不是幻术,这乃是实实在在的存在,这一下子释放出来;即便能耐如元始圣人,又怎能轻易的挣脱其中?

    道教三清之中,老君性子最是谦和沉稳,思虑周密;通天性子虽然暴躁,但亦是坚忍不拔。自己认定的事情,外人难以改变;只有元始的性子,向来偏颇护短,爱惜面皮之余,偏生又不将一切放在眼中,因此才最易被外界所乘。

    眼看元始就要沉迷于三生石上的记忆。那边女娼的山河社稷图已经在与盘古幡的对决中占得上风,却是就在此时,诛仙剑阵中一阵铿锵锐鸣的尖啸声传来,那元始镇守的陷仙剑蓦地释放出万道混沌剑气,穿透了三生石的迷雾。

    诛仙剑阵浑然一体,陷仙剑见得元始危险,便不待元始召唤,显了身形前来相救。元始猛的被陷仙剑惊醒。才现自己处境,一下子又惊又怒,浑身冷汗直流。

    元始连连怒吼,赶忙脚踩七耀八卦九宫禹步,身影变幻个不停,意欲挣脱三生石迷障,重回现实之中,但三生石魂系众生的前生今生来生。世间众生百态,喜怒哀乐,情仇恩怨,尽在其中,无论你是何种想法,三生石上总有印记所在,就如那妹丝网一般,不缠上便罢,一旦被缠绕上,哪里是这么容易就挣脱得开?’元始心有旁鹜之下,对那盘古幡的控制便也弱了,女奶焉能错过如此良机?女始十指轻拂,娇喝一声:“起”山河社稷图便席卷而起,竟然以先天灵宝挑战先天至宝,向着盘古幡直接罩去。盘古幡似被激怒。“呼呼”的混沌剑气乱射,拼命的想将那山河社稷图打成筛子。可盘古幡终究少了元始的操控之力。混沌剑气被山河社稷图尽数的挡回,盘古幡且战且退,始终摆脱不了山河社稷图的追逐,眼看就要被山河社稷图封锁住空间。

    盘古幡乃是元始证道法宝,元始元神所维系,元始此刻的精神已经清醒了一些,登时便感觉到了盘古幡的窘境。若被山河社稷图将盘古幡的空间给封锁了,那这架还怎么打?

    危机关头,元始也顾不得太多,脸上一片决然之色,元始将舌尖一咬。巨大的疼痛让元始完全的清醒过来。元始蹲坐于地,猛的仰天一声长啸。须尽皆倒竖起来,手中三宝玉如意望地上狠狠的一甩,“轰小。的一声摔得个稀烂,三宝玉如意乃是元始的随身宝贝,此刻损毁之下。元始心神受到重创,张嘴“哇”的就是一口鲜血喷将出来。

    那鲜血也不掉落地匕,只围绕着原始,化作了漫天的血雨。元始就在这血雨中间,双手各捏无畏法诀,口中念了一声诺,唱道:

    “天地犹可逆,气血亦可易;

    缓急或而返,凝神使相宜。

    相宜身益强,血气不盈体,

    方补己不足,损天地有钱”

    元始将这几句似诗非诗,似歌非歌的口诀念完,便见那漫天的血雨四散溅开,尽皆洒在那环绕元始的三生石迷雾之上,顷刻便化成了融融的火焰,剧烈的燃烧起来,不消多时。火焰慢慢的熄灭下来,那些迷雾并着鲜血化作了一团灰烬。

    元始先前轻敌之下,被女奶后土二人一而再的被迷惑了心神,深陷囫囵。此熏为求得解脱,无奈之下,只的使用了解体**,所谓解体**,见其名而思其意,便是以自残的方式或者以逆转经脉保守真元膨胀的痛苦,来达到功力徒增的效果。解体**并不能持久,并且使用此法后必定元气大伤,是以不到万不得已无人使用。

    昔日巫妖大战于不周山下,众祖巫被妖皇帝俊与东皇太一的周天星斗大阵困住,后自爆身亡,与敌同归于尽,众祖巫的自爆,便是解体**自残的极致,当然,自爆的威力也是最大的。

    元始是被后土三生石牵绊了元神。远没有达到自爆那么严重,不过损失些真元,受些内伤罢了,更何况还有那宝贝三宝玉如意做了替身。

    元始吃了如此一个大亏,也不是全然没有得到好处,至少头脑是要比先前冷静许多,再不敢轻视女娼后土这两个元始心目中的“弱女子。了。

    元始头上的髻已然散开,头被诛仙剑阵中的冷风吹得凌乱不堪。铁青的面庞若隐若现,嘴角血迹尚未干泪,在那里冒着丝丝热气,身上的道袍也是脏污,孔迹斑斑,溅满了三宝玉如意的碎屑。

    玉清圣人元始天尊这面皮丢的,可大了!

    人品这东西,就好像金钱,总是攒起来很困难,花起来很容易啊!《》不过,色佛一定会坚持下去,积少成多的!

第七章劫争一八三 各自为战(下)

    玉清圣人元始天尊一手握那盘古幡,一手握那陷仙剑,在那里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一双眼睛通红,似要滴出血来,喷火般的盯着女娲后土二人,自是恨不得杀二人而后快。

    女娲后土二人并排站在那里,一雍容华贵,一清丽绝俗,偏生同样的白裙飘飘间,婉风流转、美撼凡尘,在这鬼哭神嚎,哀鸿遍野的诛仙剑阵内,直若空谷幽兰,暗室生香,有一种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的圣洁。

    二人对望一眼,秋水顾盼中,已然明了对方的心思:方才元始使用了解体大法,元气已经大伤,一时间气力难以复原,尽管眼下还有诸多凶险未得解除,但二人已经度过了才入阵时的难关,如下两人结阵而击,虽败不得元始,但元始想要轻取二人,却也甚难了。

    女娲后土二人性子谦和,得道之后,更是与世无争,天地三界众生也感念二人的补天造人身化轮回之壮举,对二人敬重有加,轻易不肯得罪。是以二人的修行功法以及身上宝贝,多以困人自保为主,而不以杀伐伤戮为名,再配以两人举世无双的大功德,因此,两人对与防御之道,颇有心得。

    元始如何不明白女娲后土两人的心思想法?然诛仙剑阵内打斗声此起彼伏的传来,让元始心中清楚的很,老君对李松、通天对巫十三、三清道人对孔宣,都是没讨得好处,要击败玄木岛与巫族众人,还得自己先行击败女娲后土二人。

    胸中尚还有隐隐的疼痛,更是让元始大恨,元始若一开始便仗着诛仙剑阵之力以及手中宝贝之强横,对女娲后土二人强行攻打,何至于落得现在这般的僵持?元始暗暗打定着主意,如这场获得胜利,定然不与女娲后土好过。

    女娲后土二人拖得起时间,元始可拖不起。元始猛一咬牙,将心一横,强提一口真气,大喝一声:“奇门遁甲,起!”脚下便踩动禹步,身影浮动起来,元始做歌道:

    “阴阳顺逆妙难穷,二至还乡一九宫。

    若能了达太极理,天地都在一掌中。

    先须脚下排九宫,纵横十五在其中。

    次将八卦论八门,一气统三为正宗……”

    随着元始身影的浮动,女娲后土眼前凭空便生出千万个元始的身影来,似虚还幻,似迷还离,每一个元始的身影都一般模样,一手持那盘古幡,一手持那陷仙剑,在空中重重叠叠,对着女娲后土二人虎视眈眈。饶是女娲后土修为之高,眼力之强,也是辩不清真假,到底哪一个才是元始的本源。

    “奇门遁甲”乃是集道教功法之成的道教秘技,分由“奇”、“门”、“遁甲”三术结合而成。“奇”便是十天干中“乙”、“丙”、“丁”三奇;“门”便是八卦九宫中的休、生、伤、杜、景、死、惊、开八门;“遁”乃隐藏之意,“甲”指六甲,即天干地支中甲子、甲戌、甲申、甲午、甲辰、甲寅,“甲”为十天干之首,最为尊贵,它藏而不显,隐遁于“六仪”之下。“六仪”就是十天干中的戊、己、庚、辛、壬、癸。

    “奇门遁甲”以太极阴阳四象八卦之理,集十天干、十二地支之力,上穷日月星辰,下合山川城野,天地万物尽在包罗万象其中。元始此番以圣人之身使将出来,自然是非同小可,若是对手乃寻常人等,怕是一遇之下,便晕晕旋旋其中,而任人摆布。

    元始布奇门遁甲,欲困住女娲后土二人,女娲后土二人又岂会坐以待毙?女娲瞧也不瞧那元始的万千幻影,只伸出芊芊玉掌,递与后土,巧笑倩兮,与着后土道:“后土娘娘,我等今日终于要齐心协力,一起与这元始天尊做过一场,倒也不枉天地三界将我等并称为‘皇天后土’。”

    后土将判官笔并入生死薄中,还以女娲明眸一笑,亦是伸出手来,道:“女娲娘娘说的正是,这元始天尊纵然了得,且看他如何破得了我等的天地同心?”女娲后土两人都是知道,元始修为宝贝俱都了得,两人分而挡之,万难敌对,只有两人戮力同心,或才不会被各个攻破。

    女娲后土二人娇喝一声,手中的山河社稷图与生死薄倏地一齐飞上空中,相撞而去,“轰”的一声,山河社稷图与那生死薄竟然结合在一起,就宛如山河社稷图给生死薄包了一层保护膜般。

    上面千万道七彩功德霞光迸射出来,紧紧的将女娲后土二人包裹其中,“皇天后土”二人的功德何其之盛?从外间看去,女娲后土二人在七彩功德霞光里面,也是变得隐隐约约,朦朦胧胧起来,让人分辨不清身影。

    而女娲后土二人身处功德霞光里面,彷佛与外界隔绝开来,那诛仙剑阵中的混沌剑气已经走远,那元始的盘古幡与绝仙剑也难以靠近,女娲后土两人只觉得灵台一片空灵,无比的清明起来,将周围的一切清晰的映在了脑海之中。

    元始的奇门遁甲虽然变幻莫测,但又如何瞒得过这等大功德?女娲后土的灵识终究还是在万千迷幻的身影中,锁住了奇门遁甲的中心,那玉清圣人元始天尊身上散发出来的丝丝杀气。

    元始哪等得女娲后土二人从容以对?一声呼啸,元始便将那万千幻影集于一身,元始手中盘古幡一划,盘古幡突然平飞而出,浮在元始身前,元始抬脚一踏,登上了盘古幡,手中捏了个法诀,盘古幡顿时如小船般游动起来,元始仗着陷仙剑,陷仙剑上寒芒闪烁,望女娲后土直劈过来。

    女娲后土二人怡然不惧,后土一声娇喝,伸手一招,已将那判官笔执与手中,后土身形一闪,便揉身向元始扑去。

    女娲却是一动不动,只以十指疾弹,一道道光华向着那山河社稷图与生死薄的结合物飞去,那物件便如影随形,后土到哪,它便跟随到哪,以七彩功德霞光牢牢的护住后土周身。

    后土手中的判官笔无可避免的与元始的陷仙剑接触在一起,“锵”的一声尖锐碰撞中,后土身形晃得一晃,判官笔在空中划出一道玄妙的弧迹,便又继续向着元始疾点而去。

    元始全力一剑劈在判官笔上,本以为至少得将后土逼退,没料到后土竟然似没事一般,元始正待欺身前进,却是前方有七彩功德霞光阻路,让元始好像撞在了棉花堆上一般,欲进则止,即便脚下的乃是先天至宝盘古幡也不得破。

    自洪荒天地以来,妖族善操控法宝,巫族善近身搏斗,这女娲后土二人各取所长,以女娲为掩护,以后土为主打,与着元始进行游斗,以两人之大功德护身,倒也堪堪抵挡住了元始。

    玉清圣人元始天尊虽然了得,且仗着宝贝的强横占尽上风,但终究也没有办法快速的突破女娲后土二人的防线,元始大怒,喝骂连连,可对手乃是两位得道的圣人,些许喝骂又做得什么用处?

    这时,元始却是察觉到镇守正西方戮仙剑的三清道人在孔宣的逼迫下左右支绌,形势危急的很,如今老君通天二人皆抽不开身子,元始无奈之下,只得一边与女娲后土二人相争,一边祭起那玉虚杏黄旗,前去支援三清道人。

    话说那玄木岛儒教圣人孔宣进得的乃是三清道人镇守的正西方戮仙剑,孔宣仗着艺高人胆大,一路上背后五色神光直刷过去,那些混沌剑气如何抵挡得了?硬生生的被孔宣在诛仙剑阵中开出了一条道路,来到了三清道人的面前。

    三清道人自知修为无法和已经成圣的孔宣相提并论,因此早就倚仗戮仙剑摆好了防御大阵,只等孔宣进攻。孔宣一眼瞧去,戮仙剑散发着幽幽混沌气息高悬在上,三清道人背向戮仙剑而立,戮仙剑就似三清道人的一座天然靠山,让三清道人无后顾之忧,而三清道人手中幻化出来的“盘古斧”横在虬髯满面的三清道人身前,杀气腾腾,让人一望而生畏惧之心。若不是这把“盘古斧”没有那混沌钟幻化的斧柄,旁人还真以为是盘古大神用来开天辟地的开天斧。

    “阁下这番模样,去唬那些无知的乡间小儿倒是足够气派,指不定还会被人迎接了去,画一幅图儿,贴在那大门之上,好生供奉。”孔宣见得三清道人这般模样,突然嘴角一扬,便笑出声来,道:“可惜模样替代不了实力,今日乃是众圣人相争,阁下不得正就大道,到头来镜花水月,终究是一场空,逃不脱那蝼蚁轮回之下场。”

    所谓“画一幅图儿,贴在门上,好生供奉”,指的是地界老百姓担心黑夜中那些妖邪鬼怪之物前来侵扰,便经常请些长相凶神恶煞的散仙,来镇守家宅,久而久之,变成了将那些神仙的画像贴在大门之上,也就是我们常说的“门神”。

    “门神”与那“土地”一般,乃是仙界最下等的神仙,地位最低。(备注:唐太宗李世民时期,敕封帐下猛将秦琼尉迟敬德二人为门神,门神的地位有些提高。)如今孔宣将三清道人说成门神,那是大大的羞辱三清道人的面皮了。

    三清道人倒没有想象中的震怒,尽管眼中羞恼之色一闪而过,声音却是平平淡淡,反唇讥道:“地界也有云‘上等马对上等马,下等马对下等马’,道友虽然成圣,但被指派到来对付贫道,并不见得比贫道要光彩许多。”

    孔宣还真没料到三清道人如此反应,如此辩才,心中也是将三清道人又高看了几分,暗道:今日诛仙剑阵一战,关系到天地三界日后亿万年的气运,道教三清能够放心让三清道人来镇守戮仙剑,而不是那早就达到准圣后期巅峰修为的道教首徒玄都,定然是因为这三清道人有其过人之处,想自己兄长李松也是未成圣之人,还不照样屠得圣人准提。自己万不可因为三清道人非是圣人而小瞧了他,到时候万一一不小心着了圈套,吃得败仗,成为洪荒天地以来圣人败给非圣的天大笑柄遗臭万年不说,那可更是玄木岛的千古罪人了。

    想归想,孔宣口上却是不落下风,孔宣不怒反笑,祭起手中玄木尺,遥遥指向三清道人,道:“道友,却不知你的修为是否也如你的口才了得,且待贫道一试!”孔宣言语虽然还是那般的张扬,但已经将三清道人的称呼由“阁下”改成了“道友”,显然,在孔宣的心中,显然已经将三清道人当成了一个真正的对手。

    话已至此,多说无益!孔宣一声大喝,手中玄木尺一敲,“梆”的一声响中,孔宣背后青、黄、赤、白、黑五色神光冲天而出,排列的整整齐齐,如一把大扇,离弦之箭般的朝着三清道人直刷过去。

    孔宣背后五色神光生下来就刷得后天万物,后来孔宣在李松之助下以先天五行之气重新炼化,孔宣成圣后,五色神光也是修炼到先天之境,几可刷遍天下了,当然,这也是需要看交手双方修为的高低。

    三清道人自然不敢大意,唱了一声诺,身形绕在戮仙剑下急速转动,手中盘古斧当空一划,那戮仙剑“嗡”的一声清吟,混沌剑气四射,腾腾飞舞,向着五色神光迎去。三清道人虽有盘古斧在手,可毕竟是个仿制品,是以干脆直接以戮仙剑对敌。

    “噼啪”……五色神光与戮仙剑在空中尚未相撞,便如两道闪电远远相交,嗤嗤声音不绝于耳,融融的火焰瞬即“蓬”的在空中燃烧起来,在五色神光与诛仙剑中间架起一道电火的桥梁,映得整个诛仙剑阵内一片通亮,实在是壮观之至。

    “轰”……继而一声雷鸣般的巨响,五色神光与戮仙剑终于撞在了一起,却见得戮仙剑剑身一歪,在空中打了个转儿,便想要飞回,可后面五色神光如跗骨之蛆,紧紧的将戮仙剑牵扯住,使得戮仙剑行动缓慢,难以逃脱。

    戮仙剑左冲右突不得返回,似乎将那凶悍的性子给完全激发了出来,“锵”的一声锐鸣,戮仙剑上混沌剑气迸发,直望天际插去,五色神光被混沌剑气阻隔,去势一缓,戮仙剑终于乘这当儿,获得了自由之身。

    三清道人晃动着身影,将戮仙剑摘在手中,却是被戮仙剑的反震之力,震得胸中一阵热血翻腾,好不容易才平歇下来。三清道人抬眼向着孔宣瞥去,只见孔宣神情孤傲的站在那里,衣阙飘飘,不沾一丝尘埃,端的是面不改色心不跳,好不潇洒翩翩,真个人比人、气死人。

    昔日老君参得“一气化三清”之秘术,后以太清道人常驻三十三重离恨天兜率宫,用以监管遥控昊天王母所执掌的天庭,那时候的太清道人,便是准圣后期修为,在天地三界呼风唤雨,好生受人尊崇。如今老君将太清道人,共原始的玉清道人,通天的上清道人,共同合练成这三清道人,三清道人的修为可算是准圣的极致了,但今日即便与孔宣这个圣人中的“小字辈”相斗,且还是在诛仙剑阵之内,一招之下,便被试出了深浅。

    任你准圣修为如何了得,可一身的气力终有穷尽之时,且不能无限的索取,又如何比得了不死不灭,生生循环不息的圣人?圣人之下,皆为蝼蚁。难道这句流传了亿万年的被洪荒天地中人时时挂在嘴边的话语会作假么?

    三清道人哑巴吃黄连,有苦自知,心中更是打定了坚守的主意,至于守得了多久又或者是需要守多久,那可只得听天由命,唯盼其它的几场对决率先获得胜利。毕竟,准圣对上圣人,最终结果只有很明了的一个。

    三清道人要坚守,时间拖得越久越好,孔宣可是要强攻,时间花得越短越好。

    孔宣仰天长啸一声,脸上的神情突然变化,再无先前的狂傲,反而是亲和无比,让人一望而生信服之心,孔宣蓦的将双手靠在背后,而玄木尺横在手上,在那里缓缓的踱起了方步,淡定中带着几分肃然,从容中带着几分威严。

    “轰”的一声中,孔宣背后的五色神光又是展开,不过这一次,不再是如扇面的一片,而是将那二十四颗定海珠衍化的二十四诸天显了出来,每一诸天中,有三千儒教小国比邻而成,每一小国中,又有三千儒家学子静思打坐,每一个儒家学子的身上,皆有一股浩然正气直冲霄汉。

    孔宣将手中玄木尺一摆,便见得所有学子在以颜回子路为首的儒教七十二贤者的带领下,齐声的朗道:“学而时习之,不亦悦乎?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人不知而不愠,不亦君子乎……”众学子诵的是孔宣化身孔丘在地界宣扬儒教大道时的言行记录,儒教核心思想所在的《论语》一书。

    恩,不负众位道友所望,坚持更新!

第七章劫争一八四 大阵终破

    那些学子们每念得一句,便见一道几近透明的罡气从学子们的头顶逸出,罡气凛凛,使人敬畏,正是那儒教的浩然正气罡。

    儒教乃是孔宣得李松提点,结合自身修行体验而悟得的大道,是以修行法门与先前的道教、佛教大有不同。佛教、道教的修行法门讲求先“入世”,后“出世”,即在世间经历一番恩怨情仇,看透那些红尘中的浮浮沉沉后,再幡然醒悟,从此青灯古佛,一心悟道。

    比如道教的三清、佛教的接引准提等人,自化身后,皆是先在洪荒游历亿万年,拜道祖鸿钧为师,习得道法后,然后潜伏于各自的府邸,静静的参悟圣人大道。

    所以道教说“识心见性”,佛教说“明心见性”,“识心”也好,“明心”也罢,都是一个“认知”的过程,为后面“悟”的过程,也就是“见性”做准备,正所谓“明世人之心,见自我本性。”

    而儒教的修行讲求先“出世”,后“入世”,即先闭关修炼,待得修为到达一定境界后,便飘然出山,去红尘俗世中摸滚拼打。

    比如儒教的创始人孔宣便是先随李松一起在不周山下闭关修炼亿万年,然后才去洪荒中大商朝做了一个三山关的总兵。又比如孔宣的关门弟子诸葛孔明,诸葛孔明为出山历练前,在襄阳隆中小村闭关苦修,不问世事,其后云开月明之际,得以一飞冲天。

    所以儒教才说“小隐隐于野,中隐隐与市,大隐隐于朝。”

    这也正是为什么孔宣的儒家在三教中最后创建,却发展得最快的原因。佛教的“慈悲”、道教的“长生”、儒教的“仁德”,其实他们的最终目的都是结合修行者自身的特点,参悟道祖鸿钧天道,达到佛教的“悲天悯人”、道教的“天道长生”、儒教的“天人合一”的境界,也就是修行者个人与道祖鸿钧天道的完美结合。

    最终境界并无高下之分,可地界的那些平头老百姓哪里了解得这么多,在他们的心目中,那些“入世”的佛徒道士们都是些初出江湖的“菜鸟”,哪里比得上那些“入世”的大儒们那般的令人信服?给他们一个自由的选择的话,其结果不言自明。

    儒教常说的修行阶段有“格物”、“致知”、“正心”、“诚意”、“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等,其中“格物”、“致知”、“正心”、“诚意”四阶段也可统归于“修身”,只有自身的“修养”够了,才能去“齐家”,进而“治国”、“平天下”。

    (色佛有言:当今社会的大环境,是众所周知,无需多言,在没有信仰的思想空虚中,越来越多的人们在沉默中死亡,也越来越多的人们在沉默中爆发。所以在一种莫名的力量作为推手之下,有一种所谓的“新儒学”迅速的兴起。

    所谓的“新儒学”在诞生之初,便含着金钥匙,带着华丽的帽子:在改革开放后“西方学说”的冲击下,世人道德日渐败坏,人性日渐沦涣,世人应该对中国的传统文化进行反思,并加以改革!应该结合佛、道两家的“出世”、“入世”思想,去其糟粕、留其精华,融入到中国古代主流的“儒”家思想中去、从而形成所谓的“新儒学”。

    于是乎,各种跳梁小丑你方唱罢我上台,纷纷登场,想要在这场所谓的“文化改革”中,为自己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有某家先“入世”后“出世”,进行并总结“文化苦旅”;又有某家先“出世”后“入世”,堂而皇之的与世人解说孔子《论语》。等等等等,不一而足。

    只是这些所谓的“大儒”们,在“出世”的阶段并没有做到自身道德的“格物”、“致知”、“正心”、“诚意”,自然也无法做到那“治国”、“平天下”的宏伟目标,于是,“新儒学”被有心人利用起来。

    于是乎,所谓的“新儒学”,便片面的理解并宣传儒家的“忠恕”(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道家的“无为”(无有作为)、佛家的“坚忍”(别人打我骂我,我自一笑了之),反而丢失了三教思想的本义,画虎不成反类犬,成为历史笑柄。

    于是乎……算了,不说了,免得卫道士小丑们又去起点投诉区投诉色,色佛是要坚定的将此书完本的。

    若是孔孟泉下有知,当气得从棺材中跳出来,痛哭一番“呜呼哀哉……”。对于所谓的“新儒学”,色佛只想手持五毛大钞,大声的喊道:诺,五毛,拿去……)

    扯得远了,色佛又做了一回愤青,众位看书的道友一笑了之便可,不必当真。

    言归正传,儒教学子平素修身养性,如儒教开山大弟子孟轲所说的那般“吾善养吾浩然之气”,如今孔宣以大法聚集,端的是天地正气,堂堂皇皇。

    孔宣一声清啸,手中玄木尺舞动节拍,做歌曰:

    “天地有正气,杂然赋流形。下则为河岳,上则为日星。

    于人曰浩然,沛乎塞苍冥。皇路当清夷,含和吐明庭……”

    一曲《正气歌》中,众儒家学子的浩然正气罡又分为五道,各自飞向孔宣背后的青、黄、赤、白、黑五色神光,慢慢的形成那“仁”、“义”、“礼”、“智”、“信”五色大字,正是那孔宣儒教的核心思想所在,待得孔宣《正气歌》罢,那五个大字已经照亮了整个天地三界。

    孔宣大喝一声,五色大字倏的聚拢,隐没于五色神光中不现,五色神光如水般流转,在变得彻底的透明之后,猛的向着三清道人刷去。

    那边三清道人见得孔宣的五色神光并二十四诸天一出,便心中一紧,三清道人自然知道孔宣意欲何为:孔宣是欲以整个儒教之力来强行压迫未成圣的三清道人。

    事到如今,哪能罢手,三清道人只得硬着头皮而上。三清道人手中盘古斧当空一划,口中念一声“无量天尊”,身影便慢慢的迷离起来,“轰”的一声中,有红、白、青三色光芒闪耀,三清道人已经不复存在,重新幻化成了太清道人、玉清道人、上清道人三人的本体,各占天地人之位,将戮仙剑围拱中央,布成了一个小型的三才大阵。

    太清道人唱一声诺,三清分身便齐齐跟着唱念道:“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无名天地之始;有名万物之母……”

    正是那太清圣人太上老君下地界布道时,留下的九九八十一篇《道德经》,要对抗儒教孔宣的《论语》微言大义,也唯有老君的《道德经》方可抗衡。

    天空中纷纷飘下红、白、青三色炼化,扬扬洒洒,向着三清分身的三才大阵落下,却是尚未及地,便化成了一道光芒,径直的飞向那戮仙剑,被戮仙剑尽数的吸收。戮仙剑上的幽幽混沌气息越来越浓,散发间,直与整个诛仙剑阵融在了一起。

    待得一篇《道德经》罢,那孔宣的五色神光已经袭来,戮仙剑“嗡”的一声,愤然谈起,向着五色神光迎接而去。

    “轰”……“轰”……“轰”……一连串的爆炸巨响声中,孔宣身影直晃,心潮涌动,喉咙几欲一甜,但孔宣将心一横,不退反进,身形直望三清分身进逼,强压而去。

    三清分身可就没有这般好过了,圣人大道,焉是准圣这般的好对付?昔日商周封神之际,三山关下玄木岛一系在李松的率领下与准提圣人相争,可是六位准圣全力施为之下,也才堪堪抵挡,还落得下风。

    “嗤”……戮仙剑突然被孔宣五色神光甩向一边,无力的掉落下来,“哇”……三清齐齐面色惨白,口吐鲜血,身影望后摔去,跌得过东倒西歪,再无力坚持下去。这时,孔宣的身影已经在三清分身的眼睛中出现,三清分身知道再难抵挡,只得摇摇头无力的闭上眼睛……

    却是就在此时,一道金光蓦的从正北方向疾飞而来,挡在了孔宣五色神光的路上,“轰”……孔宣五色神光一偏,直将地上砸出了一条巨大的坑,功亏一篑,没有刷到三清分身。

    原来是玉清圣人元始天尊的玉虚杏黄旗到了,元始修为尚在孔宣之上,玉虚杏黄旗又是先天之物,是以虽然元始要分心对付女娲后土,但孔宣的五色神光也是难以刷下,元始终自救救人,助三清分身逃得此大劫。

    三清分身见得元始来援,知道元始已经压制住女娲后土,顿时信心大涨,赶忙提点起精神,重新与孔宣游斗起来,再元始的帮助下,三清分身虽然落于下风,但孔宣想要完全击败三清分身,也是困难。

    诛仙剑阵内,总人厮杀了一圈,又转回到了李松与老君的对决上。

    诛仙剑阵内虽然不知日月轮回,不知时光似水,看起来不过是厮杀得片刻时间,实际上可能是千万年之久,但李松仍然还是清清楚楚的感觉到,时间正在慢慢的随着打斗的进行而消耗掉,可李松对老君以扁拐而两败俱伤的打法依然无解,无可奈何。

    如今的形式虽然看起来是玄木岛与巫族这方占优,但是战斗的众人都知道,就这么一成不变的继续厮杀下去,诛仙剑阵的威力便要慢慢的发挥出来,形式也会慢慢的改变过来,最终道教三清将获得此战的胜利。

    缘何?因为道教三清共处诛仙剑阵,且心意相通,剑阵之内,三清可圆转如意,三清通过诛仙剑阵的诛仙、绝仙、戮仙、陷仙四剑联系起来,取长补短,法力几可无尽的攫取,这才是真正诛仙剑阵的威力,不在杀伤,而在坚持。更何况,在道教十大阵法中,如今三清才不过使用出了天地人三才阵与东南西北四象阵阵,还有八大阵法尚未使出。

    而玄木岛与巫族的李松等五人虽法力高强,毕竟各自为战,互不统属,而且诛仙大阵与外世隔绝,几人不能借得外界的天地之力,所以时间一长,即便是圣人,在如此的高压连续作战之下,也有力竭的时候。

    果然,战到此时,女娲后土二人已经是香汗淋漓,举步维艰,率先不支了,二人只在咬牙坚持着。二人功德成圣,后土更是最新晋升的圣人,原本修为就不及元始,虽二人联手,但元始有盘古幡、陷仙剑两大先天至宝在手,毕竟还是将二人压制住,时间一久,元始手中的两个大宝贝便慢慢的发威。若非元始要抽出一部分精力照顾被孔宣压制的三清道人,怕是要强行突进了。

    那与通天对敌的巫十三原本还仗着强悍的肉身以及鸿蒙至宝开天凿稍稍占得上风,形势也在慢慢的扭转过来。开天凿那等宝贝,巫十三虽然了得,又怎么能够连续的持久使用?巫十三只觉得双手发麻,开天凿似有凝结了天地间所有的重量,加诸于自己一身。

    好个洪荒第一杀阵诛仙剑阵啊,难怪昔日道祖鸿钧在分宝崖上说诛仙剑阵非集齐四圣不得破,自己手中即便有开天凿也占不得上风,这诛仙四剑端的是单挑之王!

    巫十三以力成圣,入阵之前心高气傲,大有以圣人第一修为自据的倾向,此刻一场厮杀下来,才明白这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不禁大是气馁。

    洪荒天地中对那些老牌圣人的修为早有共识:若单论修为境界,当属老君为第一,其下元始、通天、接引、准提四人相彷佛,次之,女娲再次之,排名最末。但若结合手中宝贝,通天如果能乘老君立足未稳之际,率先布下诛仙剑阵,那么通天便能超过老君,排名第一。

    及至后来李松横空出世,仗着手中鸿蒙剑屠杀了准提,又曾经多次与老君明争暗斗不落下风,大家便一直认为,李松的修为或还在老君之上,或可直追道祖鸿钧天道。

    巫十三心中感叹:如今自己单挑之能,连手中仅持一把诛仙剑的通天都难以对付,又如何与老君、李松抗衡?即便一切都算计都按照自己的设想进行,让自己的巫族统领了天地三界,但是只要李松、老君,以及手中握有诛仙四剑的通天还在,那么自己便始终有所顾忌,指不定哪天就被这三人便杀上门来,自己还不得落荒而逃?更可恨的是,自己一直无法将开天凿完全炼化,这可如何是好?

    巫十三心有所思,手上的动作便慢了半拍,“嗤”的一声,袖角被通天的诛仙剑划开了一道口子,那诛仙剑上凛冽的混沌剑气刮得巫十三好不疼痛。巫十三抬头望向那混沌剑气四射的诛仙剑阵,心思一动间,顿时便计上心头,喜上眉梢,暗道:通天仅凭借着诛仙剑阵便能打遍洪荒无敌手,自己今日若能除去通天,夺得通天的诛仙四剑,那么自己左手开天凿,右手诛仙剑阵,这天地间除了道祖鸿钧与魔祖罗睺以外,还有谁能是自己的对手?

    巫十三暗暗打定主意:今日大战不胜则罢,若是胜了,不管用什么手段,也要将通天除去,将那诛仙四剑抢到手中。

    且不表巫十三的龌龊心思,那李松见得诛仙剑阵的威力慢慢发挥,心中也是有点焦急起来,如此下去,那还得了?

    几家欢乐几家愁,正所谓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李松心情不好,老君自然就心情大好,老君将着手中一根扁拐舞得虎虎生风,水泄不通,端的是越战越勇。

    “玄木!贫道今日倒要看看,你如何解得了这个困局!”老君一招逼退李松后,喘息了一声,顾不得擦拭去脸上的汗珠,面上带着得意,言语也变得有些诡异起来,老君声嘶力竭的对着李松喊道:“玄木,贫道定要与你纠缠到底,且瞧你还有何等手段!?”

    李松看着披头散发,形若疯狂的老君,老君如今已经不纯粹的是道祖鸿钧的亲传大弟子了,而是走在了道祖鸿钧与魔祖罗睺的中间路线,大约,老君在明了这个宇宙天地间还有道祖鸿钧以外的存在,修为功力大进,心神激荡之下,怕老君心中所追求的也正是这般把。

    不知怎的,李松突然心中便涌起一股无可名状的悲哀。

    李松想起了后世那个身为普通人的自己,安安分分的过着自己的日子,哪里知道这个洪荒天地原来曾经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那个李松平常礼佛尊道,对着满天的神佛充满着敬畏之心,而这些神佛中,李松最是推崇的正是太上老君。

    后世李松心目中的那个慈眉善目,鹤发童颜,在夕阳西下中,拂尘飘飘,一骑青牛西出函关化胡为佛,洋洋洒洒写下九九八十一篇《道德经》,传下道家一脉的老君呦……

    那个阐述大道“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的老君,那个指点天下“治大国如烹小鲜……”的老君呦……

    这是为何?是什么原因让两个形象的反差有这么大?难道仅仅是因为自己的偶然到来,抢夺了老君的人族至尊的位子么?

    李松心中凄然,若有所失,又若有所思!

第七章劫争一八五 大阵终破(二)

    李松神游物外,手上的动作便慢了下来,老君顿觉浑身压力一松,不禁长吁了一口气,老君可顾不得李松心中在想着什么?老君巴不得李松如此!

    机会难得,道教三清占得上风,玄木岛与巫族一方岌岌可危,道教三清若咬牙坚持片刻,手头上再加上一把劲,那么大战的胜利或许就在眼前。

    老君手中扁拐蓦的望地上“突”、“突”、“突”的连敲了三下,一声清啸,身形急转,喝道:“一气三清,三生万物。混元太极,大道之基!”

    诛仙剑阵突然间便如煮开的水,杀气盈沸,向着四面八方漫溢开来,天地四维皆有铿锵剑鸣传来,彷佛是在响应老君的话语。紧接着,只见诛仙四剑以无可阻挡之势直冲天穹,在空中围成一个大圈,急速的转动起来,越转越快间,“轰”的一声巨响,诛仙四剑已经消逝不间,取而代之的是一把散发着浓烈混沌气息的古朴苍凉的巨剑,剑身漆黑,上面有两个三色大字,让人一望而生晕阙,乃是“诛仙”二字。

    那与孔宣对战的三清道人忽然身影凭空的消失,化做了三道清气,隐入三清之身不现,回归了本体。决战关头,三清终于毫无保留的将着最后的手段使将出来,诛仙四剑合一,三清由三才四象阵转而混元无极阵。本来这主阵之人乃是通天,不过通天被巫十三逼得抽不开身来,老君乃是三清第一,正好有暇,于是这混元无极阵便由老君牵引之下,幻化而生。

    混元,便是整个天地大道;无极,便是“道”的终极。老君《道德经》云:为天下式,常德不忒,复归于无极。在混元无极大阵中,三清便是一体,可随意移位幻换影,端是变化万千,无穷无尽。

    诛仙剑混沌剑气纵横,囊括整个大阵,在混沌剑气的穿梭中,道教三清的身形也变得隐约恍惚起来,众人只觉得与自己的交手的对象,一会儿是那老君,一会儿是那元始,一会儿又是那通天,究竟是谁?却是又无从去分辨个清楚。

    玄木岛与巫族众人的压力陡然便大增起来,众人知道诛仙四剑合而为一,整个剑阵混元无极,自然也不会再分那东南西北四象,众人再分开迎敌殊为不智,易被各个击破,是以众人且战且退,聚在了一起。

    “噗嗤!”在激战中,元始与老君突然换了个位,元始的修为毕竟不及老君,困住了女娲后土这么久也取不下两人,老君显然是要强突二人。后土猝不及防之下,被老君的扁拐敲中后背,饶是后土肉身之强,也是禁受不住,直望李松身边摔倒,一口鲜血吐了出来。

    后土想站起来再行战斗,却只觉五脏六腑如移了位儿一般,动弹不得。后土这一败,那与后土一同应战的女娲登时就不支起来,头顶热气腾腾,一张俏脸涨得通红,整个人像泡在沸水中一般。老君仗着太极图,连连进逼,太极图呼啸着混沌剑气,将女娲周身给包得密密麻麻,一步一步的压缩着女娲周身的七彩功德霞光,眼见就要将女娲裹住。

    女娲与后土共镇一方,后土已败,若女娲再败了,那么便正式的宣告了玄木岛与巫族的失败。巫十三与孔宣二人分别被通天元始二人拦住,自顾不暇,只能看在眼中,急在心里。

    后土躺倒在地,眼见女娲受困,能救女娲者唯有李松了,后土不由得便将企盼的眼神向着李松望去,却见李松脸上阴晴闪烁变幻,只在那里口中喃喃自语不断,好似根本就未发现这诛仙剑阵中的情况一般,已经神游物外去了。

    李松还真是未发现诛仙剑阵中如今的情况,李松口中喃喃自语的乃是先前老君布混元无极阵时,念得那句曷语中的“大道之基”几字。李松今日被老君以扁拐难住,心中憋屈压抑万分,却苦于找不到破解之法。后李松见得老君发狂,有走火入魔的倾向,便心中感叹老君何以落得如此境地。待得听到老君念的这“一气三清,三生万物……”四句,李松心中似有明悟,彷佛找到了破阵关键,应该正是那老君口中的“大道之基”。

    什么才是道教三清的“大道之基”?李松思而忘我,对外界浑然不觉,只苦了阵中的其它四圣。

    “兄长……兄长……”后土紧急关头也没有了这些年来的矜持,下意识的就喊出了以前与李松同在幽冥血海时期,对李松的称呼。

    李松却好像没有听到后土的呼唤一般,依旧是原来模样。

    后土瞥见女娲已经被太极图困住动弹不得,而老君正举起手中扁拐朝着女娲砸去,若这一扁拐砸的实了,怕是女娲也再无那战斗之力。

    “哇!”……这当儿,兄长竟然发生了这事,难道是天要亡巫族,天要亡人族。后土欲哭无泪,心情激荡之下,喉咙又是一甜,一口鲜血便喷将出来,洒得地上斑驳无比,触目惊心。

    后土见得地上鲜血,突然间想起一物,赶忙间伸出一指,指向李松眉心,大喝一声:“疾!”,只见后土的指尖倏地飞出一滴殷红的鲜血,直射向李松。

    却见那滴鲜血匍一接触李松,便消失不见,一接触到那滴鲜血,李松猛觉一股熟悉无比的气息传来,丹田中一热,周身的血液沸腾,直冲脑顶,李松终于回复了清醒。

    原来后土方才射向李松的,乃是李松在轮回地狱中助后土炼体成圣的那一滴祖巫精血,昔日后土赠送李松五滴祖巫精血,李松自己炼化了一滴,这两滴祖巫精血同源同脉,后土便是通过这一滴祖巫精血来唤醒李松。

    见得李松终于清醒过来,后土终于忍将不住,喜极而泣哭出声来,哽咽道:“兄长,女娲娘娘有难,人族危矣……”女娲为人族之母,女娲有任何损伤,对人族的影响都是不可估量。李松曾对后土说过自己一生的使命便是守护人族,于是说出了这一番话语,用以让李松迅速的提点精神。

    李松虽然清醒过来,但脑海中还沉浸在先前的想象,此刻听得后土一句“人族危矣!”突然便头脑中一片空灵,紧接着一阵风暴激荡,“轰轰”做响,直在李松的脑中回荡。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李松猛的一阵狂喜,终于将一切都想得了透彻。

    李松伸手一挥,那滴祖巫精血伴着一道甲木青气飞向了后土,将得后土扶住。李松转过身来,手中轮回杖一举,望着那老君一声怒吼,喝道:“老君,一切因果轮回,到头来终有偿还的时候!自作孽,不可活!今日便是你等三清道教自食其果,覆灭之时!”

    李松声音清晰的传到了道教三清的耳中,对战之时,原本说些这样的话语是再普通不过的事情,可不知怎的,此时李松这样的一句话语竟然让道教三清心惊肉跳,觉得分外的胆寒。

    老君手上的劲道又加了一把,努力的驱除着心中的念头,冷哼一声,道:“贫道倒要看看道友有什么大手段,敢说让我三清道教覆灭……”

    老君才说着,突然便见李松手中一扬,一块方印直朝着自己砸过来,老君那紧绷的神情不由得一松,仰天一阵狂笑过后,咪着双眼嗤道:“玄木,贫道还当你有什么大手段,没想到却是黔驴技穷,连这个不入先天的天地印也拿出来见人了。贫道连你那混沌至宝鸿蒙剑都不怕,区区天地印……”

    没错,正是那李松身上四宝(鸿蒙剑、混沌钟、轮回杖、天地印)中唯一一个不入先天,由人族天皇伏羲、地皇神农、人皇轩辕得道后所赠送,能定鼎人族气运后天功德至宝天地印。天地印虽然了得,但毕竟乃后天之物,比起李松的其余三宝贝,确实是实力最弱的了,这时候拿出来打砸老君,也难怪老君嗤笑李松。

    李松面带微微笑意,完全不理会老君的冷嘲热讽,只手中轮回杖一舞,转身面向天地三界,李松挺拔的身影站立在那里,寂寞而清高,彷佛天地间便这么一人,再无他物。

    李松双手紧扣,十指相连,以无比虔诚的神情念道:“今日吾玄木道人以人族圣父之名,以天地印为器,摄取天地间人族之气运为用,凡吾人族之人,当不违背吾之旨意。”

    李松的声音瞬息间便传遍了天地三界的每一个角落,在每一个人的耳中回响。

    虚空中一道霹雳横贯,将着天地三界照了个通透,就在众人惊异间,天际一片光亮,先天灵宝河图洛书缓缓升起,人族天皇伏羲抱着伏羲琴、地皇神农托着神农鼎、人皇轩辕持着轩辕剑显了身影。在三皇的身边,却还有另外两男一女的身影,乃是那人族圣母女娲娘娘当先所造的三人,号称人族远古三老的燧人氏、有巢氏、淄衣氏。

    人族三皇与远古三老向着那诛仙剑阵中的天地印拱手行礼,齐声朗道:“人族伏羲(神农……)参见圣父,圣父有召,但凭吩咐,无有不从!”

    就在此时,天空中猛然“轰”的一声巨响,三十六重天宫在天幕中显了出来,玉皇大帝张百忍与王母娘娘白素贞率领天庭斗、雷、瘟、火等部众神以及那周天三百六十五星君尽皆立在那凌霄宝殿之前,张百忍一手举着封神榜、一手擎打神鞭,喝道:“诸君请随我一起参拜人族圣父。”

    天庭众神本不属人族之人,只是如今张百忍的天庭与玄木岛戚戚相关,是以名义上统领三界的天庭才如此的显了姿态给天地三界看,亦示支持玄木岛一脉。天庭众神仙中有许多商周封神前的道教弟子,自不大情愿背叛道教,奈何一丝真灵附在那天书封神榜上,受得张百忍控制而身不由己。当然,赵公明、金灵圣母这等宁死不屈的原截教大佬,张百忍也不能太过相迫,任由他们托病不出。

    不得不说,亿万年的风雨同舟,亿万年的守望相助下来,人族圣父李松的名头在人族中确实无与伦比,无人可及。今日天地三界出了这么多的变故,人族之人虽然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何事,却也知道定然非同小可,早在心中警醒。

    这一刻李松突然相召,大家尚想不明白发生了何事,但见得人族三皇,远古三老以及那天庭诸人齐出,顿时上至帝王将相,下至贩夫走卒,谁人还有迟疑?大家想都不想,纳头便向着天地印方向跪下,行那三跪九叩之大礼,拜道:“人族之人张三(李四……)恭迎圣父之召,不敢有违!”

    有雄壮大汉,有柔弱女子,有垂垂老者,有稚龄孩童……每一个人的声音或许不大,但所有人的声音同时响起,便足以让天地变色,日月无光,一层层的气浪向着四面八方延伸开来,一时间,整个天地三界尽是人族大众们的慷慨决然之声,这些声音又迅速的聚集在一起,化作一道巨大无比的信念,浩浩荡荡,向着那诛仙剑阵里的天地印奔去。

    西天佛教,须弥山,八宝功德池。

    娉婷婀娜的金莲花在无声的盛开凋谢着,寂寂轮回,只是金莲花旁边少了昔日那阳刚强健的菩提树,多少显得有些冷清孤单。佛教接引圣人一如往昔,赤着双脚,一身布衣佛袍,满脸疾苦慈悲之色的端坐在那九品莲台之上,静静的看着手中捧着的那颗七宝妙树,参着那寂寞的苦禅。

    那漫天的人族众人的声音惊到了接引,接引缓缓的睁开眼睛,眼神平淡的望向那诛仙大阵方向,却没有任何的表情,彷佛那场决定天地三界所有权的众圣大战根本与接引,与佛教无关一般。

    “南无阿弥陀佛,唉!兄弟,若是你在,以你的性子,怕是定然要去分一杯羹吧!可这一切冥冥中早有定数,是你的,任他怎样,终究也躲不开,跑不掉;不是你的,任你怎样,终究也争不得,求不来!”接引突然叹了一口气,与着手中的七宝妙树自言自语起来,说着说着,接引的眼眶突然便湿润了,两颗硕大的浊泪滴落下来,悄悄的滑在那七宝妙树光秃秃的枝桠上。

    接引哽咽着,道:“只可惜为兄待得今日参悟到天机之时,却已经与兄弟阴阳两隔,再不能相逢于世了!早知道有这么一日,为兄便是舍弃了一切,也得让兄弟明悟。”

    接引低低的唱了一声佛号,念道:“此依真如离障施设,故体即是清净法界。虽本来自性清净,而由客障覆令不显。真圣道生,断彼障故,令其相显。一本来自性清净涅槃!”

    随着接引的话语说完,那接引座下是九品莲台突然散发出一阵阵的金光,九片莲花瓣在冉冉的生长起来,不一会儿,就将那捧着七宝妙树的接引完全的包裹在里面,在七宝功德池边摇曳,就像一朵含苞待放的莲花花骨朵儿。

    佛教经典《般若菩提经》云:欲得大智慧心、欲得大菩提心、欲得大解脱心、欲得大彻大悟心,唯有涅槃!

    却说天地三界人族众人的信念汇集,奔向那诛仙剑阵中李松的天地印,李松摘下混沌钟,在古朴悠扬的钟声不断中,天地印将那些信念全数的吸收。

    李松甩手一挥,天地印便滴溜溜的朝着老君飞去,及至半空,突然一声声龙吟从那天地印上响出,天地印上“霍”的七彩功德霞光冲天而起,九条九爪金龙沐浴着霞光而出,每一条金龙的背上皆托着一方地图,正是那地界东胜神州的九州。金龙们张牙舞爪,咆哮着向老君撕咬而去。

    诛仙剑阵虽将天地隔绝开来,可竟然阻挡不住这些蝼蚁人族的信念,道教三清顿时大惊失色,老君一声大喝,将手中扁拐一晃,大道喝道:“三清合一,天地皆道!”

    元始、通天二人也知情况不妙,正自慌乱间,闻得老君声音,赶忙弃了各自对手,向着老君疾奔而来。道教三清各自伸出一手,搭在了一起,齐齐一声大喝:“合!”

    “轰”的一声巨响中,道教三清已经不现,在三清所在之地,取而代之的乃是那手持无柄开天斧的“盘古大神”,模样像极了先前三清幻化出来的三清道人,只不过三清道人乃是幻化而生,这一尊“盘古大神”可是确确实实的存在了。

    “盘古大神”手持着锋利无比的开天斧,便朝着那九条金龙劈去,开天斧能开天辟地,破碎虚空,如今用来劈砍九条金龙,倒是杀鸡用牛刀了。

    李松也不召回那九条金龙,只双手一挥,大喝道:“无基之道,安得久长,破!”九条九爪金龙倏地又卷缠在一起,恢复了天地印模样。天地印如一座大山,竟然全然不顾那开天斧之威,直挺挺的向着三清合体的“盘古大神”撞去。

    感谢众位道友对色佛的鼓励,色佛看后很感动!

第七章劫争一八六 大阵终破(三)

    就在九条九爪金龙聚成天地印之际,地界上突然风云变幻,那些平素里完好无缺的三清道观突然间便“喀嚓”声音不断,道观里面的道士们抬头望去,却是道观正在裂开着一条条巨大的缝隙,道士们顿时睁大着惊恐的眼睛慌乱奔走,在道士们的身后,道观轰然坍塌下来,一阵阵“砰砰”声中,将道观里平时供奉的道教三清以及道教诸神仙塑像给砸得个稀烂。

    不消片刻间,整个地界神州大地再无一间完整的道观,再无一尊完好的三清塑像。

    天地印一往向前,毫无畏惧,已经迎上了道教三清合体的“盘古大神”手中的开天斧,“盘古大神”一声大喝,声若雷鸣,手中开天斧已经劈下。

    这世上的宝贝,能挡得“盘古大神”开天斧全力一劈的又有几何?这时候,女娲、孔宣、后土、巫十三等四人也是已经赶来,见得如此情景,莫不心惊肉跳,赶紧闭上眼睛,不忍心看那九条金龙血溅当场。

    却是那诡异无比的事情发生了,眼看“盘古大神”的开天斧就要斩杀天地印,开天斧突然一阵哀鸣,无力的从“盘古大神”的手中掉落下来,“铛”的一声砸在了地上,待得一阵尘土过后,开天斧已经摔成了三份:太极图、盘古幡、诛仙四剑。

    “盘古大神”显然也没有料到这种情况的发生,一时间错愕无比,居然忘记了要做下一个动作,眼睁睁的看着天地印飞来,被天地印给严严实实的砸在了头上。

    “轰”的一声巨响,随着那四散溅开的气劲,“盘古大神”张嘴一口便是鲜血喷出,直望后摔去,在摔倒过程中,“盘古大神”的身形一阵悸动,落地的时候,已经是三个身影了,正是那道教三清老君、元始、通天三人。

    原来“盘古大神”在以开天斧劈向天地印的时候,忽然觉得胸口一阵气闷,五脏六腑绞痛得厉害,丹田内一口真气便提不上来,浑身顿时酸软无比,好似被人将气力给完全抽走了一般,“盘古大神”骇然之下,连手中的开天斧也握不安稳。

    道教三清既倒,那号称洪荒第一杀阵的诛仙剑阵自然便破了,众圣的眼前,又显出那个缥缈幽幻的虚空来,那深远宁静的苍穹上,太阴太阳二星遥相守望,周天星辰如玉石一般的陈列点缀其间,对于刚刚经历了诛仙剑阵中恶战的众人来说,这些在平时再普遍不过的景象,此刻变得那般的美不胜收。

    当然,这是相对于获胜的玄木岛与巫族众圣而言。

    道教三清东倒西歪的躺在地上,几无生气,一个个披头散发,道袍上血迹斑斑,褴褛不堪,面上惨白带青,没有一点血色,失魂落魄间,形若木镐,一阵微风吹过,三清猛的又是一阵咳嗽,一滩滩鲜血滴落在地上,甚是触目惊心。

    后天功德至宝天地印自不会让不死不灭的三清圣人受得如此严重的伤害,真正让三清受伤的是此战战败的结局:道教三清辛辛苦苦经营亿万年的道教(人、阐、截)将退出天地三界之争的这个大舞台!或许若干年以后,天地三界中人在谈起道教,谈起三清,要在前面加上两个字:曾经!

    亿万年的心血将一朝化为乌有,心高气傲,向来以盘古大神正宗、道祖鸿钧嫡传而瞧不起他人的道教三清脑袋一片空白,实在如何接受得了?更让道教三清不能接受的理由是:三清败得莫名其妙,输得一头雾水,输给混沌至宝鸿蒙剑、开天凿便罢了,可输给那个不入先天的天地印,笑话,真是个大笑话!

    老君用扁拐支撑着,踉踉跄跄的爬起身来,拾起地上的太极图,睁大着眼睛努力的瞪着,想要寻找出来些端倪,太极图却还是昔日的模样,幽幽混沌气息吞吐,只是太极图彷佛体会到老君的心情,迎风一阵呜咽,和三清一般,在为道教的未来哀伤。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老君捧起太极图,仰天呐喊着,连问了三个为什么,老君声音嘶哑沧桑,似在天地三界愤懑的问着原因,更似在向道祖鸿钧天道无情的责问。

    元始与通天二人也爬起身来,站在老君的身后,仰首向天。在三清的心目中,能让三清突然落得个如此境地者,唯有三清的授业之师,那已经化身天道的道祖鸿钧。

    道祖鸿钧似是听到了三清的问责,虚空中幽幽一声叹息传来。却是那一声叹息过后,再无丁点声响。

    就在天地寂静得可怕的时候,忽然便是一道闪电,从天外天上直划下来,印得众人神色各异的面庞通亮,“轰隆隆”的雷声响彻天地,紧接着,四处乌云滚滚,磅礴的大雨哗啦啦的浇灌下来,三清也不躲闪,任由大雨淋在身上,顷刻间,三清的浑身便已经湿透。

    雨幕中,三清再不是高高在上的圣人,身躯比那些凡人们更要孱弱。

    通天毕竟在商周封神大战中输过一次,算得抵抗能力要比老君元始二人强上许多,通天最先回复神智,想了想事情发生经过,遂转过头来,朝着李松问道:“玄木,今日我道教三清败于你手,技不如人,我通天自无话可说,你可否让我等道教三清输个明白?”道教三清终究是败在李松手中,所以通天便询问李松了。

    通天这么一问,老君元始二人登时也醒悟过来:今天的失败已是定局,没必要再牵强下去,徒然在天地三界留下笑柄!早点寻找出失败的原因,加以改进,日后卷土重来,报得大仇,方是正道。虽然这一次号称无量量劫,但是谁人又敢保证,日后再无量劫的发生?

    三清终究是圣人之尊,亿万年来炼心,先前一下子被打击得太严重,没有心思去思虑其它。此刻重新振作了,自然便将一切都想到了。

    这世上的事情,管你失败与否,只要还有得性命在,日子总还是要过下去,同样,只要你有性命在,那么一切便都没有定数,指不定哪天你便能扬眉吐气,笑傲苍生了!

    便是那女娲孔宣后土巫十三四人,也是将眼睛齐齐望向李松:这一战实在是太过于玄乎,想不通,弄不明白的不仅是三清,连自己这方的人也给搞迷糊了。

    李松看着众圣望向自己的眼光,心中一声苦笑:修行者在修为到达一定的程度后,视野变得开阔起来,于是总是目光投向那些威力无穷的宝贝,那些天地间的灵异,那些独一无二的功法,谁都不愿意再回过头来看一看,自己历尽艰辛走到今天这一步,到底凭借着什?久而久之,这些修行者便也要迷失了自己的本性了!

    那磅礴的大雨已经小了许多,便成了毛毛细雨,在幽旷的虚空里,随着冷风飞舞着,不间断的飘到李松的脸颊之上,让李松感觉到一阵阵清凉。

    李松托起手中的天地印,望向那天地三界,淡然道:“老君、元始、通天,你等道教三清布那混元无极阵,行三清合体之时,曾念了一句‘大道之基’,可你等是否还记得,何为道教三清的‘大道之基’?”

    李松说着说着,语言渐渐的重起来,李松厉声喝道:“三清,你等昔日在女娲娘娘造人后,以教化众生建立道教,才得以悟道!可你等此次无量量劫却弃人族于无物,难道真当我人族为那毫无反抗之力的蝼蚁么?”

    三清被李松一顿数说,却是没有一个人出来辩驳,因为在此时三清的脑中各有一句话在同时的响起,时隔亿万年,往事仍然历历在目,清晰无比。

    老君脑中的那一句话是:“我今立人教,自任教主,有先天至宝太极图镇压人教气运,教化洪荒众人……”

    元始脑中的那一句话是:“大道至深,我今将其阐扬光大,是故立阐教,以盘古幡镇压阐教气运,教化洪荒众人……”

    通天脑中的那一句话是:“大道三千,我今截取其中精华,是为截教,以诛仙四剑为镇教之宝,教化洪荒众人……”

    三人立教各异,却是有一句话相同,便是“教化洪荒众人”,也就是说,三清的“道”,不在修为的高低,不在宝贝的好坏,而在于教化众人的成功与否。可三清竟然舍弃了人族,那么三清便是舍弃了自己的“道”。万丈高楼平地起,大楼的地基没打牢,大楼终究有倒塌的一天,三清便是如此。

    三清舍弃了人族,便也代表着人族舍弃了三清!这世上的事情,都是相互作用的。

    很多东西,看不透也摸不着,大家以为很玄妙,其实说白了就那么简单。道教三清惨然一笑,一下子彷佛苍老了数岁,心神激荡之下,个个喉咙又是一甜,鲜血直从嘴角溢出……

    且不说道教三清,那巫族圣人巫十三听得李松道出这原委后,恍然大悟之余,却是胆颤心惊,巫十三暗道:这玄木道人的修为竟然厉害若斯,这等紧急的关头,也能从道教三清的一句曷语中找得空隙,出其不意攻其不备,来了个反败为胜。

    巫十三对自己在不久的将来能否战胜李松愈发的没有信心了,同时心中更是坚定信念,一定要将那通天的诛仙剑抢夺到手。巫十三的脚步在慢慢的移动着,这当儿大家的注意力都在道教三清与李松身上,谁人料得到巫十三的心思?

    其实是巫十三高估李松了,李松不过是心有所感,在战斗中根本就没有想出破解三清之法,实在是机缘巧合,侥幸之至,李松被后土以一滴祖巫精血与一句话给提醒了,如佛教的“顿悟”一般,否则,怕是如今黯然销魂,站在那里吐血的就是玄木岛与巫族众人了。

    道教三清败得一塌糊涂,自没有面目再于此地久呆,三人身影一闪,便欲归去那天外天去。突然三人发觉眼前一道青光闪过,李松一手持着轮回杖,一手持着鸿蒙剑,衣阙飘飘,已经阻挡了三人的去路。

    李松今日此战尚有一个大目的,那便是取得老君手中的扁拐,好早日证得大道,如今三清若真是离开,那么怕是要闭关到下一个量劫才会出来,谁知道下一量劫是什么时候?

    三清心意相通,此刻尽是知道李松得道的关键乃是老君手中的扁拐,三清对望一眼,心中已有计较:今日败给李松,非是败在修为宝贝,乃是李松釜底抽薪,取了巧而已,李松若得不到扁拐,证不了道,那这生修为再无法精进,三清此去天外天闭关修炼,定还有翻盘的时候。若让李松得了扁拐证了道,那么但凡世间有李松在一日,三清都不要出来混了。今日三清虽败,但玄木岛与巫族这方也是气力大损,三清要保命逃生还是足够的。

    当然三清自动过滤了在接下来的玄木岛与巫族的战斗中,玄木岛有可能输给巫族这样一个事实。

    三清今日受得李松如此的奇耻大辱,怎么能心甘情愿的将扁拐交给李松?元始率先跳将出来,指着李松道:“玄木,今日无论你说任何条件,我等道教三清偏不让你如愿!”说归说,元始见得李松在那边面色一冷,感受着李松手上鸿蒙剑上一阵阵的凛冽杀气,那握紧盘古幡的手儿还是有些微微发抖。

    老君如何不知元始的色厉内茬?老君上前一步,站在元始的身边,道:“玄木,今日我等道教三清败了,我等道教三清便依约退出天地之争,但你若是想要得到扁拐,那么贫道还是劝你断了这份念想。”

    顿了顿,老君冷哼一声,厉喝道:“玄木,贫道也不怕告诉你,我师弟说的正确,即便你以道教不退出天地三界的因果来偿还,贫道也不会答应于你!”

    老君清楚的很,即便道教重出天地,但只要三清打不败李松,那么道教便只能永远的被玄木岛压在身下,是以干脆破罐子破摔,损人不利己,一定要与李松为难了。

    泥人也有三分土性,更何况李松在诛仙剑阵中原本就被老君以扁拐要挟得郁闷无比,这刻李松听得元始老君两人话语,心头“霍”的火起,再也按耐不住。

    李松“刷”的抽出那鸿蒙剑,指的元始老君两人道:“很好!很好!我玄木道人今日拼却证不得大道,拼却我玄木岛一脉气运,也要看看,我手中的鸿蒙宝剑,能否再次一饮圣人的鲜血!?”

    “兄长说得好!我等兄弟管他什么大道不大道,管他什么气运不气运,唯求活得潇洒,杀得痛快!今日我孔宣便再次来一睹兄长神威!”那边孔宣听得李松话语,五色神光一闪便来到李松的身边,拍掌笑道。

    女娲圣人也是被李松孔宣二人感染,身形晃动间,手持着山河社稷图飘然过来,站在两人身旁,望着两人嫣然一笑,一切自然尽在那不言之中。妖族覆灭后,女娲心中了然无尘,与着守护人族的玄木岛紧紧的走在了一起。

    李松一吐胸中闷气,只觉得周身神清气爽,酣畅淋漓,李松也不犹豫,大喝一声,便将那丹田内松子、混沌钟以及四大先天五行分身尽皆放了出来。如今双方乃是乱战,非是约战,以杀倒对方为胜,李松自然也不会让通天从容的摆好诛仙剑阵了,且三清在方才一战中身受重伤,所以玄木岛一方并非没有胜机。

    李松这一带头,女娲、孔宣、老君、元始便紧跟着也行动起来。

    巫十三见得李松、女娲、孔宣、老君、元始等人剑拔弩张,大战一触即发,心中暗喜,反正如今道教已经退出,天地三界唯余得玄木岛与巫族了,巫十三巴不得玄木岛与道教杀得个你死我活。巫十三又觑得那通天正擎着诛仙四剑往老君、元始二人身边走去,显然是想随两人一起与玄木岛做一番战斗。

    如此大好良机巫十三怎可错过?巫十三一声大吼,道:“玄木道友,且让贫道先助你一臂之力!”话未落音,巫十三已经擎起手中的开天凿,身影如那离弦之箭,朝着通天后背狠狠的砸去。

    谁也没有料到会突然起了这等变故?便是李松老君等人,也以为巫十三即便要战,也至少等玄木岛与妖族分出胜负后,再来坐收渔翁之利。一时间,众人谁也来不及反应。

    通天性子耿直,自然便更不会想到巫十三会在这当儿,以圣人之尊来偷袭自己了,巫十三本来的修为就不在通天之下,更兼有那盘古大神开天辟地的混沌至宝开天凿在手,通天猝然之下,根本就来不及反应。

    “卑鄙无耻之徒,休得背后伤人!”一声娇喝从远处传来,紧接着,一道黄色的身影便出现在众人的视线中,那道身影迅若闪电,径直的挡在巫十三的开天凿与通天之间。

    尚还有许多道友没有放弃人品极端无良的色佛,色佛感激涕零啊!

第七章劫争一八七 云霄之殇(色佛有话说)

    那正在摩拳擦掌,准备和道教三清大做一场的李松听得这个声音,见得这个身影,凭空的出现,顿时只觉得浑身若五雷轰顶,脑海中“嗡”的直发懵。

    事情是如此的突然,谁也来不及反应,“轰”的一声巨响中,那道黄色身影已经与巫十三的开天凿撞在了一起。

    一声娇哼中,漫天的血雨似那红莲花瓣般洒出,在虚空中纷纷扬扬的滑落,血雨中,那道黄色的身影如同断了线的风筝,定格在遥远的天边,显得那般的孤苦与寂寞。

    “妹子!”李松大声的呼喊着,踩动着脚步飞掠而过,将那道身影抱在怀中。

    来人正是云霄,此次众圣大战,云霄既忧心李松与通天的安危,又牵挂李松的大道,便远远的尾随观望,以期寻得合适的时机,来出面化解玄木岛与道教的因果恩怨。云霄修为高深,只在圣人之下,众圣皆是心系诛仙剑阵,是以谁也没能发现云霄。

    众圣一直打过没停,云霄自露不了面,眼见玄木岛与道教又要做生死争,云霄却是觑见巫十三对通天的偷袭,云霄情急之下也做不得多想,飞身替通天挨了开天凿的一击。

    开天凿何等宝贝?云霄被巫十三全力一击,已经心神俱碎,五脏六腑俱都散了,云霄面色惨白、气若悬丝,鲜血从嘴角汩汩冒出,显然是断绝了生机。

    李松心中大恸,见得云霄这模样,眼泪“刷”的便流了下来,赶忙以着先天五行之气护住云霄的最后一口真元。

    或许是感觉到了那温暖而熟悉的臂弯,云霄缓缓的睁开眼睛,望着李松,轻轻的道:“兄……兄长……咳……咳……”云霄尚未说完,猛的一阵咳嗽,张嘴“哇”的吐出一口鲜血,再说不出话来。

    李松紧紧的抱着云霄,用手拂拭着云霄嘴角的鲜血,将脑袋靠近云霄那秀美却渐渐冰凉的面庞,哽咽着道:“妹子,你别说了,为兄带你回去,为兄便是拼却了此生的修为,也要将你治好!”

    以李松的修为如何不知?若是能救得云霄,自己的先天五行之气只要一道便足够了,若是救不得云霄,即便是自己付诸了大道,也是枉然。

    云霄淡淡一笑,那俏脸上带血的模样,像极了天空中的火烧云,绚烂夺目,可终究临近傍晚,即将被无情的黑夜吞噬。云霄彷佛使劲着浑身的气力,努力的朝李松摇了摇头。

    云霄转过头来,望着那已经来到自己身边的通天,通天一张老脸早已经是热泪盈眶,无比怜爱的望着云霄,在那里鼻子抽泣着。这一刻的通天,已经不是那高高在上,统领截教的上清圣人,而是那邻家白发人送黑发人的老翁。

    云霄断断续续的道:“圣……圣人,云霄却是临死之前,有一事相……相求,还望圣人恩准!”

    通天似是料到了云霄所求何事,眼睛望过云霄身旁的李松,通天紧闭着双眼,不让人看见自己的表情,斩钉截铁的道:“你且说,我通天便是拼了这条老命,也要为你做到!”

    “一入……截教门,一生……截教人。”见得通天答应,云霄脸上显了一丝欣慰,点了点头,道:“老……师,弟子昔日……在紫霄宫前被老师……点化化形,教养成人……后道教内乱,弟子不……得以被老师逐……逐出了师门,如今道教三清……和好,弟子恳请……老师大发慈悲,让弟子重归于……截教门下。”

    “呜……呜……”通天原本只当云霄这要求乃是为了使李松证道,让自己去求老君将那扁拐交还给李松,没料到云霄竟然是求自己将之重新纳于截教门下,通天羞愧之余,哪里还忍耐的住,不禁老泪纵横,仰天长哭起来。

    “姐姐!姐姐!”远方两声清脆的哭泣声音传来,却是那琼宵碧霄二人,二人飞身来到云霄身旁,伏在云霄身上恸哭道:“姐姐,昔日三仙岛上,你说过我等三姐妹要同生共死,为何却是……”

    琼宵碧霄自封神榜上下来后,原本失去了记忆,但今日云霄大变,三姐妹元神相通,二人在玄木岛心若刀绞,大冲击之下,登时将过往的记忆全都恢复了。

    云霄对于琼宵碧霄二人而言,是亦姐亦母,见得二人到来,云霄苍白的脸上浮起一丝笑意,云霄努力的抬起双手,摸着两人的秀发,道:“非是姐姐有意……隐瞒,实在是希望两位妹妹……能不记起以前的那些事儿,以后好快快乐乐,无忧无虑的……长大。”

    歇了歇气后,云霄接着道:“既然两位……妹妹都知道了,那么也好,便代姐姐……与着老师行……行礼。”

    琼宵碧霄自不有违,站起得身子,来到通天身前跪下,“噗通”“噗通”的行了那三跪九叩大礼,两人额头磕在地上,血迹斑斑。

    “好!好!好!一入截教门,一生截教人!我通天有徒如此,此生再也不孤!”通天扶起琼宵碧霄二人,将两人挽到云霄身边,通天“霍”的抽出那背上的先天至宝诛仙四剑,“嗡”的弹指一挥,当空舞动起来,一团团混沌剑气中,通天边舞边啸道:

    “悠悠大道,曰其公正。

    无过无错,乱如此祸?

    大道焉威,通天无罪。

    大道糊涂,通天无辜……”

    那悠悠大道哦,都说你公正,可是我通天并没有什么过错,为什么要遭受此等祸乱?大道啊,你耍什么威风?我通天是无罪的;大道啊,你好糊涂,我通天何等的无辜……

    通天啸声经久不息,在天地三界回荡,啸声中充满着愤懑,偏生又辛酸得使人潸然泪下。

    一曲剑舞啸罢,通天擎着诛仙四剑,四顾苍茫,却是并未发现那巫十三的身影,原来巫十三在偷袭通天不遂,被云霄阻挡后,心下便知大不妙,这不是偷鸡不成蚀把米,引得玄木岛与道教来围攻自己么?若还继续留在此地,怕是通天与李松要将自己给吃了。

    巫十三越想越是后怕,瞅得个机会,便望那北俱芦洲逃去。北俱芦洲有祖巫神殿,巫族在那里经营了亿万年,寻常人自难攻破。

    通天望着那巫十三消失的方向,手中诛仙四剑遥指,厉声喝道:“巫十三,我通天与你誓不两立,且还我云霄徒儿命来!”通天身影化作一道霹雳,便望那北俱芦洲方向追杀而去。

    云霄心愿已了,只一脸的安然,静静的躺在李松的怀中,感受着最后的温存。

    李松却是明白云霄重入通天截教门墙之意:李松与老君之间那条扁拐的因果,在黄花山下相救云霄而清,今日云霄救得通天,本来是可以一命换一命,让通天助李松拿回扁拐的。但是云霄没有这么做,而是在身死之前重入道教(截教),也就是说,黄花山下的因果已经被偿还了,从今以后,李松与老君之间,只有那条扁拐的因果了。

    云霄让李松自己去向老君拿回那条扁拐,而不是假手通天。这里面,不仅有云霄对李松修为实力的信任,更是有成全李松之意:若李松假手通天取得扁拐,怕是以后世人在不明情况之下,难免会以为李松为了自己大道,而牺牲了挚爱云霄,于李松的名声有碍。

    云霄相救通天,看起来是一个偶然,实际上是一个必然,也难怪李松的先天五行之气都救不得云霄,其实云霄在来此之前,怕是早就抱了必死之心,云霄根本目的只有一个,那便是以死来成全李松的大道。

    都是那该死的“大道”,这一刻,李松是那般痛恨那所谓的“大道”。若是再给李松一个选择,这世上的事情,能再有一个选择么?

    李松的眼泪顺着脸颊一滴一滴,悄悄的划落下来,将云霄彷佛是惊醒过来,云霄转过头,看着李松那千古不变的容颜,想到了亿万年前那次初遇李松的情景……

    不周山下,那个青袍乌发的道人,手持着松柄拐杖,骑着一只五彩斑斓的大孔雀,迎接风儿衣阙飘飘,招摇的放声高歌着,在阳光的照射之下,是那般的俊朗不凡,风度蹁跹。

    从那一刻起,自己尘封了亿万年的心底古井之水便被打开了一个缺口,兴起了波澜,因为在自己的心海里面,多了一个人的影子……

    云霄那已经慢慢散漫的眼神中突然焕发出一阵光彩,云霄的脸上冉冉的升起了一片潮红,云霄柔声的问道:“兄长……听说那地界人族之人成婚,要拜天地高堂,还要夫妻对拜,可是么?”

    李松哪里还说的出话?只哽咽着点了点头。

    “修道者一生青灯,面壁黄庭,是多么的了然无趣,远不如那些人族凡人们快乐!”云霄彷佛在自言自语,又彷佛在与李松说话:“兄长,若我们都是那俗世的凡人,你会娶我,与我拜天地高堂,夫妻对拜的么?”

    “会的,会的!……即便你我是俗世凡人,我凡人李松也要和你一起结婚生子,我也要和你一起慢慢变老,我也要和你一起轮回转世,携手在那地狱的黄泉路尽头,我们定要不要喝那孟婆的忘情水,定然不要将记忆印在那三生石上面,我不要和你只修得一辈子的姻缘,我凡人李松要你做我永生永世的妻子!”李松紧抱着云霄,絮絮叨叨着,哭出声来。

    云霄彷佛看见李松胸口系着大红花,身着大红袍,骑着高头大马,抬着花桥,吹吹打打的前来迎娶着自己,而自己,身披着凤冠霞帔,正倚靠窗台上,一脸的幸福,满眼憧憬的望着……

    “都说那新嫁娘是最美的,那该多美哦!”云霄使劲着最后的力气,搂住李松,缓缓的闭上眼睛,柔柔的在李松耳边道:“兄长,在你的身边,这亿万年来,我觉得……好幸福……”

    时间在这一刻忘记了走动,凝固了下来,天地间都静止了……唯有那风儿,在呜咽着撩起李松怀中云霄的鬓角,想要唤醒云霄,但终究不能,只悄悄吹奏成一曲无言的哀歌。

    漫天的七彩莲花瓣带着幽幽清香,纷纷扬扬,飘洒下来,寂寂无声的滑在云霄的身边,云霄躺在那莲花瓣中,神态安详,嘴角带着微微笑意,只似在做着一个美梦,生怕旁人惊扰的美梦……

    一道道光影从着东方的天空闪来,默默的落在不远处儒教圣人孔宣的身后,却是玄木岛弟子赶来,送着云霄最后的一程。

    竹灵、梅韵、袁洪、仓颉、牛魔王、至尊宝、六耳猕猴、罗刹女……那离开了玄木岛的后羿、嫦娥、猕猴王也来了……众人皆是通红着双眼,神情庄严肃穆,低低的抽泣着,在孔宣的带领下,齐齐的向着云霄行注目礼。那几只平日里调皮捣乱的猴子,更是如同失去了母亲的幼儿一般,在那里茫然失措的哭出了声来。

    云霄性子柔顺,从来都是微笑着温婉待人,在玄木岛上,若说李松是一位严父,那么云霄便是一位慈母,弟子们闯下了祸事,总是首先想到的便是云霄,云霄也总是为着他们向李松求情。在几只猴子的心中,李松多少显得有些高高在上的尊崇,而云霄,才是带养他们的亲近之人。

    而这些,从现在起,都只能成为玄木岛门人,成为猴子们脑中的记忆了……

    地界人族老百姓们痛哭着扶老携幼,一个个走出家门,口中念着《往生咒》,痛哭着朝着云霄方向,一鞠躬、再鞠躬、三鞠躬……

    云霄是为的是李松之道,李松之道,也就是玄木岛之道,也就是人族之道。云霄成全的是李松,是玄木岛,也是整个人族。

    云霄便是这样的人,云霄的故事,没有女娲那般的光华照人,没有后土那般的曲折动人,云霄从来都是那么平静低调,满足于自己所拥有的一切,默默的过着自己的生活,默默的坚持着自己心中的理想,彷佛是刻意的将自己隐藏起来,让世人去遗忘她一般。

    即便是最后云霄献出了自己的所有一切,做着那轰轰烈烈的事情,云霄也没有多说一句话,只静静的来,静静的去,将一切都整得那般的悄无声息,平平淡淡,就如天边的那一朵云彩,变化多端,仪态万千,但是你不抬头,你根本就发现不了她的存在。

    漫天飞舞的七彩莲花终究慢慢的淡下来,被莲花洗涤后的天地三界,分外的清澈明朗,彷佛世间的一切尘俗喧嚣,恩怨忧愁,都被统统的带走了。

    一阵微风吹过,云霄的身影与着莲花一起,慢慢的变得迷离的透明起来,又一阵微风吹过,一切都化成了虚无。只有李松的身影还定格在那里,定格成一个寂寞孤独的存在。

    我是谁,你是谁,是否还能回到曾经的最初。

    谁为谁许下了不灭的诺言;谁为谁等待了空旷的轮回。

    谁还有多少未赎完的宿罪;谁还有多少要继续的伤悲。

    谁在听凭那青丝熬成白发,年华耗成落花,沧海煎成桑田。

    谁为谁守望成一座亘古的石;谁为谁凝结成一滴永恒的泪。

    我是谁,你是谁,是否还能回到曾经的最初。

    ……

    天庭,弈台。那黑色与灰色的棋子还在那纠缠不休,两条大龙你来我往,相互交错,堪堪到了最为凶险的时候,怕是胜负也将在不久后便要分晓。

    只是道祖鸿钧与魔祖罗睺俱都无心那棋局的厮杀,两人站起身来,向着对方望去,看到的都是苦楚。

    “玄木道人有如此大奉献的门人,玄木的大道怕是要成了!”道祖鸿钧望着弈台上飘过的一朵朵白云,幽幽道:“难怪昔日盘古大哥之能,在身化天地万物的时候,亦不能想得明白“生命”乃是何物?当初大哥选择“甲木”的时候,你我尚有怨言,如今看来,我等二人既不如大哥,亦不如“甲木”多矣!”。李松既打算立大道,那么玄木岛上自孔宣以下,便尽可称为李松的门人。

    魔祖罗睺将眼光投向那广袤的地界,那里有着两个黑影正在奔逐不休。“唉……”魔祖罗睺一声长长的叹息,也不知道魔祖罗睺在叹息着什么?!

    《云霄之殇》这一章,色佛是写的很痛苦,前后来来回回改动了多次,终究还是不太满意!色佛第一次读《封神演义》,是在初中三年级的时候,正是那懵懂萌动的年龄,心中总对那个手持混元金斗,布下九曲黄河大阵,拿尽阐教十二金仙的云霄倾慕不已。

    或许,云霄就是我们的初恋,尽管有些青涩,尽管最终的结局大都是因为各种原因而分手,但无论时光如何流转,无论岁月如何将一切都变得流俗,在我们的心中,永远都隐藏着一个角落,铭刻着那最纯真最难忘的记忆。

    色佛写《洪荒玄松道》这本书,毫无借口的停更了多次,将自己的人品败坏到了极致,伤尽了各位道友的心,众位道友无论是打是骂,色佛毫无怨言,不敢反抗。

    但色佛想说的是,色佛确确实实的从头到尾,即便现在小说是处于无人问津,编辑要求色佛新开一本书的状态,色佛也是用心在写着自己的每一个文字,每一份感悟。有些道友并不太满意,色佛也是因为初写小说,笔力有限,构局能力不行,那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题记:谨以《云霄之殇》,纪念我那逝去的遥远的青春。

第七章劫争一八八 走火入魔

    一阵冷风吹过,嗖嗖的凉,李松终于还是从头脑中的空白回过神来,见得玄木岛众门人都在以关切的目光看着自己,李松心中稍稍觉得了些温暖。李松想要站起身来,却发现浑身无力,酸软无比,李松只得蹲坐于地上,挥了挥手,示意众门人各自散去。

    以李松的修为何至于此?想是心中悲痛太甚,一时间走不出心中的阴影,恢复不过来。

    众门人如何肯就此离李松而去?竹灵梅韵二人走上前来,低低的唤了声:“老师……”,想要说些劝慰的话,但终究不知道从何说起,两人乖巧的站在李松身后,轻轻的为李松捶着背儿。

    至尊宝通红着双目,擎着金箍棒,走上前来,咬牙切齿的道:“老师,师母被那群恶人给活生生的逼离人世,我们玄木岛可要给师母报此大仇,将那群恶人杀得一干二净,让他们永世不得超生。”至尊宝乃是李松与云霄两人一起在花果山收得,来到玄木岛后,李松一直在闭关修炼,教导至尊宝的事情便全交给了云霄,至尊宝对云霄的感情分外的浓厚,几与对待母亲无异。

    以至尊宝的性子,此刻没有和通天教主一起去追杀巫十三,那是知道自己修为不足,比起圣人们来是在是不堪一提,圣人们的一个指头就可以要了自己的小命。但至尊宝安肯就此作罢?是以待得李松回过神来,便迫不及待的跳将出来,呼喊着要与云霄报仇。

    对!报仇,一定要报仇,我不能让云霄就这样的去了,我要让那些恶人永世不得超生,道教的老君与元始是始作俑者,该杀!巫十三是直接行凶者,该杀!听得至尊宝的话语,李松猛的一颤抖,手上青筋暴涨,紧紧的抓住手中的轮回杖。李松的瞳孔收缩起来,一个声音在心底狂躁不安,不停的喊着“报仇”二字,李松周身的血液似乎要燃烧起来,融融烈火中,只欲化成一团灰烬。

    也不知哪里来的气力,李松“霍”的站起身子来,祭起混沌至宝鸿蒙剑,吞吐着混沌气息,踏步望着那老君元始所在走去,女娲孔宣在与着老君元始遥遥对持着。女娲孔宣知道,云霄宁愿牺牲了自己也要助李松取得那老君的扁拐,无论从李松的大道出发,还是从云霄的牺牲价值来看,都不能让老君元始二人就此离去,定要二人给李松一个交待才行。女娲孔宣的修为虽不及老君元始,但拖住两人还是够的。

    老君元始二人见得李松过来,周身散发着浓烈的杀戮戾气,李松瞳孔殷红,彷佛要滴出血来,那是一种不死不休的仇恨。老君元始二人心中隐隐觉得不妙,今日李松在大刺激之下,已经到了走火入魔的边缘了,怕是今天玄木岛与道教定然有人难以活着离开此处了。

    老君见得李松如此表情,摇了摇头,也不说话,只将太极图、天地玄黄塔握于手中,准备与玄木岛做那殊死搏斗。云霄的死,尤其是最后云霄临死前请求重归道教,让老君颇多感触,倒让先前那个快要走火入魔的老君从那无边苦海中回头是岸。

    这云霄也好,以前牺牲的多宝道人(如来)也好,此等对道教忠心耿耿的道教二代弟子中的杰出者,竟然被自己一个个的逼离了道教,这对于立志让道教复兴,成为天地三界统治者的道教之首太清圣人太上老君来说,不能不算是一个巨大的讽刺。

    以老君的修为悟性,如何不知云霄之意?原本老君被云霄之大奉献精神所感动,再者为道教三清的团结出发,老君未免就没有将扁拐归还给李松之意,了却两人间的这段因果。

    可如今李松定要与道教杀得过你死我活,老君自不能再寻求主动将扁拐交与李松了。否则,天地三界传得开来,还以为道教三清怕了李松,以此求饶,那三清的面皮往哪里搁?以后道教有何面目在天地三界立足?当真是生不如死,再说,如今的李松还听得进去自己的话语么?所以尽管通天持那诛仙四剑追杀那巫十三去了,三清没有聚在一起,怕是老君元始二人挡不过李松、女娲、孔宣三人,此战凶多吉少,老君也断没有退缩的道理。

    玉清圣人元始天尊见得李松杀气凛冽的站在那里封锁住老君与自己的退路,李松一手持鸿蒙剑,一手持轮回杖,鸿蒙剑上幽幽混沌剑气缭绕,似千万条欲吞人而噬的怪物;轮回杖上先天五行光华闪烁,似欲随时要将自己湮灭。

    元始突然觉得一阵胆寒,心中万分恼怒通天去追杀巫十三的冲动,导致三清不能齐聚。元始这么一想,便更加的以为李松是有备而来,怕是云霄之死也和李松的算计脱不了干系,定然是李松欲除去三清,牺牲了云霄来使得三清分离,好各个击破。否则,先前云霄未死之时,李松怎么会说“便是拼却证不得大道,也要让鸿蒙剑一饮圣人的鲜血。”?

    世上便是有这样的一种人,总在那里以自己的思维方式,去想发生在别人身上的事情,东胜神州地界有一句这样的话来着“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元始便是这样的一种人,当然元始不是小人,而是圣人,但这于元始的思维方式无益,因为元始从出身的那天起,就认为自己是天之骄子,要高人一等,所有人都得膜拜自己,听从自己的吩咐行事。

    元始显然是钻进死胡同了,越想越是觉得不对劲,甚至怀疑起自己的亲兄弟通天来:为什么通天要在这当儿一个人独自走了,留下自己与老君来面对玄木岛众圣。不过是死了一个门人,通天在商周封神中死的截教门人还少么?

    想归想,如今的状况可不是元始想一想就能解决的。元始抓紧着手中的盘古幡,退到老君身边,狠狠的对着李松道:“玄木,你既然以云霄偿还了因果,那我等道教将扁拐还你便是,你还待怎的?莫不真想永世不证大道了!”一边说着,元始一边以眼神示意老君,显然是想让老君有所行动。

    亿万年的兄弟,元始的话语虽然凶悍,又是利诱又是威胁,老君如何听不出元始的色厉内茬?元始显然是要老君以扁拐来换得二人的平安离开,老君心中暗叹一声,不由得对元始升起了一股失望,这当儿,元始竟然还看不清形势,不知道李松所为何事,或许,元始根本就是在故作不知吧。当今之计除了做过一场还能怎的?唯盼通天发觉自己与元始的困境,早点前来相助。

    “嘿嘿,若得云霄不死,我玄木又何惜大道?”果然,老君尚未行动,那边李松已经说出话来,李松一声苦笑,闭上眼睛,喃喃自语道。但如今李松行在走火入魔的边缘,这种想法一闪而过,李松复又变得狂暴起来:“大丈夫恩怨分明,有恩报恩,有仇报仇!今日这杀妻之仇,夺宝之恨,我玄木定要与你等二人算个清楚!”

    李松仰天长啸一声,祭出混沌钟守住周身,又放出先天五行分身占住方位,擎起手中的鸿蒙剑便望元始劈砍而去,这一番李松无所顾忌,可不比在那诛仙剑阵中的畏首畏尾,鸿蒙剑端的是携带着毁天灭地之威,这一剑若劈中了,怕是以元始的圣人之体,也是承受不住。

    李松既然开始行动,女娲孔宣二人自然也不迟疑,女娲手中山河社稷图一挥,孔宣背后五色神光一闪,便齐齐望老君元始二人刷去。

    老君一声大喝,祭出了太极图与天地玄黄塔两大宝贝,“轰”的一声阻住了李松一击,老君身影颤动,显然不大好过。老君用手将元始拉到自己身后,急速道:“师弟且去对付女娲孔宣,尽快的解决二人。”

    通过诛仙剑阵中一战,老君心中清楚的很,以元始的修为宝贝,万万不是李松的对手,怕是过不得几回合,就要被李松给收拾,干脆自己来阻挡李松片刻,让元始乘这当儿与女娲孔宣相斗,毕竟在诛仙剑阵中,元始以一人之力独战女娲后土二圣,占尽上风。

    老君自有心中的盘算:自己的修为要高于元始,与李松也相差不太远,且自己手中的太极图守强攻弱,不同于元始的盘古幡攻强守弱,如今那先前交与通天防身的防御之宝天地玄黄塔也被自己收回。自己凭借着太极图、天地玄黄塔两大宝贝,再放出三清分身与李松周旋,专事防守,定可撑得片刻。如果元始能在这点时间内打败女娲孔宣,又或者二人撑到通天前来,今日之战,道教未免就没有胜机。

    元始“诺”了一声,放出玉虚杏黄旗,举起盘古幡便望女娲孔宣二人扫去,留下老君来应付李松迅雷疾电般的冲击。众人再经过诛仙剑阵中那一遭,知根知底,现在再战,自然省了那些试探性的攻击,一上来便是全力以赴,务求打倒对手才是。

    李松将着一把鸿蒙剑舞得如狂风暴雨,挑、刺、劈、砍,无所不用其极,老君先前在诛仙剑阵中以太极图并绝仙剑尚且难以抵挡,李松既然不在乎大道,以扁拐的档次,老君自也难以寻求更多的帮助。老君自然是左右支绌,连战连退,四处挂彩,那道袍几被划成一缕一缕,老君叫苦不持,哪里顾得上这些,唯有希望元始快些击退女娲孔宣,好来与自己会合。

    但是元始又哪里是那么容易击退女娲孔宣?毕竟孔宣的修为要高于后土,且三清再诛仙剑阵被破时,俱都受了内伤,元始呼啸连连,道袍鼓掌,踩着九宫八卦步的身影变幻莫测,可女娲的山河社稷图与孔宣的五色神光如那跗骨之蛆,紧紧的的缠着元始。

    “嘶”的一声,老君的太极图在诛仙剑阵中就被鸿蒙剑刺穿,此刻老君又是在同一个地方栽了跟头,鸿蒙剑刺过太极图,如毒蛇的舌信一般,直向着老君的脖颈绞去,老君大骇,总算反应得及时,以天地玄黄塔堪堪挡住,却是一缕胡须缓缓飘下,被鸿蒙剑给削了。

    老君惊魂未定,脸上一阵红,一阵白,还觉得脖子上面发麻,李松的鸿蒙剑又是卷到,老君一边抵挡,一边仰天长啸起来,啸声中,红、白、青三道光芒逸出,向着北俱芦洲方向飞去,显然是在呼唤通天快些到来。

    元始听得老君呼啸,知道老君危险,元始心中大恨,道教三清修得盘古元神后,心意相通,这通天怎会不知道自己与老君二人命在旦夕?如何在这时候还不到来?难道真是眼睁睁的看着自己与老君二人命丧此地么?

    这也怨不得元始如此作想,元始和通天这两兄弟虽然在老君的撮合下,重归于好,但毕竟曾经是你来我往,算计不穷,定要分得过你死我活的人,平常时候倒也罢了,如今危急关头,可今日众人早就杀得精疲力竭,脑袋都不大灵光了,且事情实在是谁也没有料到,一切都太巧合了,地界不是有句话叫“大难临头各自飞”,元始能不胡思乱想的么?

    元始这么一想,手上的动作便慢了,盘古幡被孔宣的五色神光一刷,差点就失去了控制,元始赶忙打点起精神,女娲的山河社稷图又来了,眼看就要卷住自己,元始一声大喝,头顶上的玉虚杏黄旗飞出,“轰”的一声,玉虚杏黄旗顿时便被磕飞。

    其实不是通天不想来救得老君元始二人,通天这等直性子,既然答应道教三清和好如初,那自然便会将老君元始当成自己人,正所谓赴汤蹈火在所不辞,怎么会不来相救二人?实在是通天现在也是被困住,根本就抽不开身子。

    通天怒极攻心之下,去追杀巫十三,先前巫十三没命的逃跑,待快要到达北俱芦洲祖巫神殿的时候,巫十三回头一望,才发现只有通天一个人追来,巫十三又羞又脑,好歹自己也是修得盘古大神肉身的圣人来着,更何况手中还有那混沌至宝开天凿,如今做贼心虚,如何就被通天一个人吓成如此模样?如今天地三界尽都得知了此事,那自己以后还去怎么混?怎么去面对巫族那些子民们?巫族可是从来都只有战死沙场的战士,没有不战而逃的懦夫。

    幸亏巫十三生就皮肤黝黑,让人辨不清脸上的表情。巫十三暗道,今日的面皮唯有拿下通天,才争得回来了,是以巫十三大喝一声,不退反进,仗着手中的开天凿便向通天杀去。

    通天急促之下,手中的诛仙四剑哪里摆得出诛仙剑阵?只得就这般的与巫十三相斗,诛仙四剑不摆阵,自然就比不上开天凿,因此,通天一下子便陷入了困境,好在通天今日乃是来与巫十三拼命的,所以通天招招是两败俱伤的打法,让巫十三有所顾忌,所以也支持的住。等到通天发现老君元始的处境的时候,已经是晚了。

    老君的求救信号发来,通天看见了,巫十三也看见了。通天心中焦急万分,巫十三却喜上眉梢,玄木岛与道教杀得越惨烈,对巫十三越是有好处。一来道教与玄木岛的众生不会追来,自己只要对付通天一个人;二来,如今自己将道教与玄木岛两方俱都得罪了,这两方相斗,便无暇顾及巫族,自己也好坐收渔翁之利不是。

    巫十三大喝一声,手中开天凿,一凿一凿的便压得更紧了。

    老君元始二人见得通天久候不至,心下更是慌乱,两人原本就是不敌,又如何能分心两用!老君再也坚持不下去,“梆”的一声,老君被李松一轮回杖打中了胸膛,老君一声闷哼,张嘴“哇”的一口鲜血吐将出来,身子直望后摔去,“轰”的一声砸在了元始身边,将元始吓了一大跳。

    战斗到此刻,元始虽然还有一战之力,但老君元始二人的失败已成定局。

    李松毫不犹豫,仗着手中的鸿蒙剑一步一步的走过来,务必要斩草除根,将老君元始二人给杀得干净。

    “咚”……“咚”……“咚”……李松的脚步声踏在地上,便如同在敲打着大鼓,直敲在老君元始二人的心头之上,老君元始二人的心脏似乎都要跳将出来。老君便还罢了,元始的脸上青白一片,显是想到了即将到来的死亡结局,豆大的汗珠“刷刷”的滴落下来,顷刻间元始的身上道袍便已经湿透。

    在每个人的心中,都有一种面对死亡的恐惧,圣人也是人,自然也不例外,不过有些人有对比生命更高的追求,所以在义无反顾的舍弃生命,去追求其它,比如云霄就是这样的人。

    但是道教三清之一的玉清圣人元始天尊显然不是这样的人。

    “咚”……“咚”……“咚”……李松的脚步越来越近,声音也是越来越响,元始只觉得自己浑身都要痉挛了,在那里以恐惧的目光的望向李松,又隐隐有着几分求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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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八九 终得扁拐 三教合一

    寻松仓然不顾示始的眼神。将着手中的鸿蒙剑高高举着,沉安劈斩下去。

    “哈哈哈哈”就在此时,老君吐出一口鲜血,突然祭出扁拐,紧紧握于手中,那满是鲜血的面上肌肉牵动,多少显得狰狞无比,老君仰天狂笑起来:“我老君与天地同生,能与天地同死!还捎带上你玄木大道,今日我老君也算是死得其所了”。

    老君说罢,一声大喝,浑身道袍鼓涨起来,里面红、青、白三色光芒流动,老君的周身也变得隐隐的透明起来。天地三界顷刻间便是电闪雷鸣,乌云滚滚,向着四面八方压抑过来,似乎要将着天地三界给挤爆一般。

    道教三清的功法诸多,却是有一招终极功法,乃是在己方处于劣势时,专门用来与对手同归于尽的一招,名字唤作“天地同寿”。名字叫“天地同寿。”那是说得好听,实际上就是自爆。老君平时虽然看起来性子谦和,实则其性子之烈不下于通天,今日老君被李松逼迫至此,便打算将这招使将出来了。以老君的修为,使这招“天地同寿”若不出什么意外状况,还真能将整今天地打成一笼统,让整个,天地重新回归与混沌之中,做到那“天地同寿”。

    李松一声冷哼,道:“老君,你想以整今天地三界来威胁于我玄木,却是妄想!我便是拼却此生修为,也不会让你得逞,也要送你归天!”说罢,李松也是一声大喝,先天五行分身堵住了四方空间,身上青、黄、赤、白、黑五色光华流动,与着老着遥相呼应,毫不退缩。

    李松本来就是个吃软不吃硬,不受威胁的主。

    如今处于狂暴状态,脑袋中更是一条筋到底,不会仔细去思考问题了,李松如今只想着不管浮出任何代价,都要将老君元始二人消灭。好吧,你老君要自爆来毁灭天地三界,那么我李松也自爆来阻止你便是

    到了这份上,双方都再没有回旋的余地。这下便是在旁封锁老君、元始退路的女妨、孔宣二人也是急了,女娲、孔宣赶忙飞身过来,女娲睁大着一双美目,眼中蒙着雾气,欲说还休,直望着李松。孔宣大声的呼唤,那声音几乎要哭出来:“兄长,你万不可辜负云霄妹子的一片苦心啊”。

    却说那巫族圣人后土娘娘,在诛仙剑阵中被元始打成重伤,诛仙剑阵被破后,后土便一直静坐疗伤,是以并没有参加此后的诸多争端,只在远远的观望着。

    后土万没有料到巫十三会有那等卑鄙行径,那简直就是颠覆亿万年来巫族上至十二祖巫,下至每一位普通战士在洪荒天地中所树立的巫族形象,身为昼族祖巫的后土只觉得分外的痛心,不仅为巫十三,更为巫族。

    待得见云霄身死,后土在痛心的同时,更觉得愧疚。后土是有过云霄这般大奉献经历的人,自能比旁人深切体会到其中的勇气与艰辛。后土更是对巫十三领导的巫族失望之至。这样卑鄙的行径,巫族即便获得了天地三界的控制权又能怎样?还是自己以前的那个巫族么?

    后土只觉得灿兄之大,再无自己容身之所,自己彷佛便是一个弃儿,孤苦无依!或许,自己在选择了隐居不周山后,根本就不应该出来吧。

    想着想着,两滴晶莹的泪珠从后土的双目中悄悄滑落下来,“噗嗤。噗嗤”的滴落于后土的脚下,,

    那边玄木岛与道教的战斗已经分出了胜负,老君李松二人争相自爆,若在平时,怕是后土听得李松说要自爆,定然要不顾一切的上去阻止,可今日不知怎的,后土听在耳中,竟然隐隐觉得有些痛快的解脱。

    后土泪眼婆娑的看着那个手持着松柄拐杖的青袍道人,那个道人亿万年也没有变化过模样,一如在幽冥血海中初遇时给自己的震撼,永远的是那般的洒脱,脸上挂着淡淡的玩世不恭的笑容,似将什么都不放在心上,却又似将正今天地都装在心里。可就是这样的一个人,今日竟然一心求死,那是怎样的一种哀伤?

    “自爆好!自爆好!管那痛苦、快乐、烦恼、欢笑,,让这一切都随着你的自爆而变得烟消云散,再不复存在!”后土在心中暗暗打定着主意,望着那个身影喃喃自语,神色坚定而从容:“是我巫族对不起你,便让我后土来补偿你!”

    后土缓缓的闭上眼睛!

    眼看老君与李松便要自爆,与这天地三界同归于无,这时候却是变故突起。老君身后的元始突然用手胡乱的抹了一把脸上的汗珠,神色中满是仓惶,元始慌慌张张的老君道:“师兄,你且莫急,且支持片刻,待师弟我去寻了那通天前来,我等三兄弟再与玄木岛重新做过一场,定然要将玄木岛杀得个鸡犬不留,以泄我等今日之恨

    元始口中话语尚未说完,手中的盘古幡便是一挥。在一片混沌剑气中,元始的身影如离弦的箭,倏地便望天边飞去。

    只是如今通天正在北俱芦州与巫十二”而元始身影消失的方向却是那元始的老巢昆仑山玉八竿子都打不着啊,元始哪里是去唤通天前来?分明是想撂下老君,独自逃命去了。

    元始先前在心中一直抱有幻想,希望李松能够明悟过来,以老君的扁拐了结今日之事,没想到李松越陷越深,到头来竟然宁肯自爆,也是提都不提这件事情。元始怎么会不知道今天的事情再无回旋的余地?

    老君有赴死的勇气,元始可没有。在死亡的恐惧之下,元始暗道自己干嘛去为通天的背叛去陪葬?通天到现在还不出现,元始在心中早就认定通天是故意离开的了。元始口中说的去寻找通天,只不过是元始的一个说服自己的借口罢了,尽管借口是那么的苍白无力。

    这一番突起变故,谁也没有料到,那处于自爆状态的老君李松自不必说,女奶孔宣正在密切的关注着李松,再者以元始的修为,要逃走还是足够的。是以众人无不错愕,只得眼睁睁的看着元始的身影化作一道黑影,消失不见。

    老君的面色登时便变得惨白,老君自然知道元始心中真实的想法,老君一只手遥遥指着元始的背影,张大着嘴巴,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良久之后,老君终究什么也没有说,只颓然间一声长叹,默然无语间。脸上竟然有一条条皱纹爬上来,片刻间,老君便如同一个垂垂行将就土的老者,彷佛是那尘世的凡人,一下子就苍老了几十岁一般。

    “嘿嘿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三生万物,三生万物呐”嘿嘿”老君突然笑起来,可面容分明比哭还难看,老君自言自语起来,言语中满是嘲弄意味,也不知是嘲弄着谁。

    这是老君昔年在地界布道时,传下的《道德经》中的话语,便是天地人三才,也就是道教三清之意;“生”便是教化之意。整句话的意思就是,大道产生了混沌阴阳。道教三清从混沌阴阳中悟得大道。天地万物皆应由道教三清来教化。

    老君说着说着,口中的鲜血如那雨后的泉水,不停的直往外冒,鲜血顺着老君的嘴角而下,将老君的道袍染成一片殷红,一阵冷风吹过,空气中都满是着血腥味儿。

    老君那凄苦伶竹的模样,便是女奶孔宣二人也不忍心再看将下毒,只将脸悄悄的偏向一旁。

    老君却突然不说话了,老君低头看了手中的扁拐一眼,一抬手,将那扁拐扔向李松,然后紧闭双眼,引颈待戮。老君神色中一片决然的解脱,或许,这一刻的老君,真个是恨不得早早死去吧。

    亿万年后,以谁都没有料到的方式,扁拐终于回到了李松之手,扁拐上面被老君炼化的红色倏地消失不现,回复了本源的甲木青色,扁拐欢欣雀跃着,一团团甲木青气在那里腾腾而起。李松手中的轮回技遇见多年未见的老兄弟,也在那里散着本源的甲木青气,向着扁拐逸去,彷佛在热切的向着扁拐打着招呼。

    感受着手中扁拐与轮回杖传来的血脉相连的亲切,那是一种随着自己心脏一起跳动的起搏,彷佛是一种亘古不变,原始沧桑的等待在呼唤着自己,要呼唤回来自己的那无所归依的灵魂,

    李松的心神猛的一抖,头脑中的火气瞬息的便散了去,变得无比的冷静空灵起来,李松终于从那狂暴的状态中回过了神,回到了现实的境地。

    李松收起那鸿蒙剑,一手握着轮回杖,一手握着扁拐,看着眼前那一心赴死的老君,李松也是被老君的模样给惊到了,想来老君被自己疼惜爱护了亿万年的亲兄弟背叛的痛苦,不低于自己看着云霄在自己的怀中去世吧。老君的弟子庄周曾经有云“夫哀莫大于心死,而人死亦次之!”。如今的老君,便是这样吧。

    李松突然间有些可怜这个盘古大神正宗,曾经的道祖鸿钧天道以下第一人,号称圣人第一的太清圣人太上老君了,李松亦是叹息一声,道:“老君,我既然已得扁拐,那么我们两人间的因果便从此两清,你走吧,我不与你为难。”

    云霄的死终究是云霄求仁得仁,若要将全部的责任推给老君,那也太牵强。况且老君在最后关头将扁拐归还了自己,避免了两人自爆,导致天地三界毁灭的悲剧,单论这点,老君也是值得让人敬佩的。如今自己已经得到了扁拐,大道将成,也不怕再生什么变故。

    当然,无论从哪点出,那个巫十三都是自己不可原谅的。

    老君茫然的睁开眼睛,眼神中一片死灰,老君咳嗽得一声,那口中的鲜血又吐将出来。

    老君瞧也不瞧李松等人一眼,只拖着孱弱的步子,左一脚。右一脚,一蹶一拐的望着茫茫虚空走去,在路上洒下一片的血迹斑斑。待得老君的身影渐渐的消失,有一阕哀歌渺渺传来,时断时续,正是老君所歌:

    丸二月云散随风。幻化山头伶竹松。分分合合世间爱,缘起缘灭一场空。

    万念俱灰渐憔悴。只羡凡间手足恩。

    我道凄苦不曾恨,愿遁天外了残生

    歌声苍凉悲忱,唱尽世间的万般苦楚,如那离群孤雁的哀鸣,如那走失羔羊的断肠,在这黄昏残月中,伴着点点的愁云凄风,是那般的让人黯然神伤,清然泪下。

    一阕歌罢,突然见得一道玄黄之光从天边闪过,正是那老君的后天功德至宝,盘古大神开天辟地后的一道天地玄黄之气凝结而成的天地玄黄塔,天地玄黄塔径直的望地界飞去,老君的声音同时响起:“自今而后,天地三界再无人、阐、截三教之分,只有道教,道教之道统由庄周继承,三清再无权过问,众门人弟子亦不得有违”

    老君的声音在天地三界久久的回荡,袅袅不息,让天地三界的每一个人都异得分明。

    天空中猛的一声霹雳,过,紧接着轰隆隆的雷声响彻四方,将着天地三界都震得抖。在世人惊魂未定的讶异中。一朵朵红、白、青三色莲花纷纷扬扬,迷迷离离的飘洒而下,却并没有往昔的那种氤氲阵阵,异香连连,反而是一落在地上,便化成了枯萎,迅的消失不见

    那曾经造就了三位圣人,统领洪荒天地亿万年,历经数次天地量劫并为其主导的人、阐、截三教,随着老君的这一声话语,便也如同那些飘下的三色莲花一般,枯萎了,消失不见了,成为了众人心中回忆的历史。

    老君的声音终究与老君的身影一起消失不见。

    李松望着老君消失的背影,心中暗自点了点头,老君不愧为老君,当得起世人对他的尊崇,在这种“万念俱灰。的关头,也没有忘记为三清道教找到了一条最好的出路,甚至虽然元始背叛了他,他也没有去怨恨元始,只是从此的将自己隐藏起来,再不问世事,“我道凄苦不曾恨,愿遁天外了残生只是不知道那逃脱的元始,在听到老君的这一阅歌曲后,会是怎样的心情呢?

    老君将人、阐、截三教解散,重新组成了以庄周为的道教,虽然表面上看起来是迫不得已而为之,实际上怕是老君早就筹谋已久,今日终于再没有阻力,将之宣诸于口罢了。

    以前的人、阐、截三教虽然合称三清道教,但因为三清的不和,时而闹出分家的传闻,三教弟子也是时有冲突,这在商周封神量劫中达到了顶峰。商周封神量劫中对战的哪里是同出一脉的三清道教,分明就是恨不得你死我活的世仇?

    商周封神量劫后,人、阐、截三教实力大伤,西方佛教大兴,玄木岛一脉隐隐后来者居上,老君痛定思痛,反思其中的得失,终于从地界“兄弟齐心,其力断金”的话语中得出了“三清和,道教兴”的结论,所以才会不惜一切代价,说服元始,一起拉拢通天,让三清重归于好。

    三清重归于好后,道教确实迅的展起来,甚至让佛教做了那替罪羊,成功的逃脱了上次的宋金封神量劫大战,且三清将那盘古元神修炼合一,天地间都难有对手。若非这次天地无量量劫中三清被妖族所诱惑,放弃了三清道教之根本,那么道教三清与玄木岛巫族间,谁胜谁败,实在是很难料定。

    但老君也是不敢在这时候将人、阐、截三教合一,原因无他,元始、通天二人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同意的,甚至还会误以为老君是想要兼并阐、截二教,毕竟所谓的“道教”之说,是在商周封神后,老君下凡布道时,才开始兴起的说法,也就是说,世人知道“道教”全因老君一人。在如此的情况下,老君根本就没有把握以一人之力去说服元始、通天两人。

    现在老君说出来了,而且还明定合并后的道教以人教弟子庄周为,包括元始、通天在内的三清圣人都再不能过问道教之事。老君终是三清之,元始因为今天的事情,已经无脸再去对道教指手画脚;以通天的性子,怕是也要因为今天的事情,对老君愧疚于心,不会对老君的决定多说什么。

    庄周本就是天之骄子,身得三教的众弟子信服,在道教如今仅有的两位准圣中,修为最高的玄都**师唯老君马是瞻,老君既然说出口,玄都半定会兢兢业业的辅佐师弟庄周;阐教云中子的性格与其老师元始截然不同,丝毫不争权夺利,应该也不会多说什么。至于其它人,要么实力不足,要么德望不足以服众。

    其实老君以庄周为道教之,还有一个更深层次,关乎着道教日后能否在天地三界存在的原因。

    色佛这几天感冒了,每天要去吊水,所以更新的慢些,众位道友勿怪!最后的攒人品阶段,色佛要保证每天每章的旦四字更新的!,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6心,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一九零 皇天后土

    回且说到犬清圣人太卜老君以庄周为道教之,讣有,旧“世深层次,关乎着道教日后能否在天地三界存在的原因。

    人、阐、截三教在此次无量量劫中之所以失败而归,很大部分缘由是因为失去了所谓的“大道之基”即被天地三界的主角人族所抛弃,如果再继续以人、阐、截三教的名义生存下去,那等待三教的结果只可能是逐渐的没落,直至最终的灭亡。而重组后的道教,却依然可以以教化人族为道基。实际上,庄周便是人族之人,庄周之道,便是道教在人族之道。

    老君传给庄周后天功德至宝天地玄黄塔,而并没有将那先天宝贝太极图以及离地焰光旗传下,便走向天地三界,更走向李松的玄木岛表明了自己的态度:新组的道教再不争雄天地三界,仅仅在地界布道,教化人族而已。

    老君清楚。没有三清圣人坐镇的道教,根本就没有能力去争雄天地三界,所以干脆退一步海阔天空,扎扎实实的做好自己布道的本份工作,并借此消除玄木岛对新组成道教的疑虑,而不会去玄意打压。如此一来,反而为道教求得了展的空间。

    李松何等人物?心念才一动间,自然便将这些想得个透彻,李松暗道:难怪自己的后世只听说过道教,而人、阐、截三教的名字要从那些远古的神话书籍中才能有所现,却原来是中间生了这般的变故。

    李松突然又想到,后世的自己却从来都没有听说过有玄木岛一脉,可自己在洪荒的亿万年下来,真真实实的参与了这些大事的全程啊,为什么自己的玄木岛凭空便消失了,这又是什么缘故呢?

    李松苦笑一声。看了看手中的扁拐与轮回杖。当真个应了地界的那句话“活到老,学到老”或许,只有等自己证得了大道,才会将一切都想得明白。看得弈楚吧。

    此间之事。便以着这样一个谁也没有料到的结局结束了,败者如道教固然凄惨,但胜者如巫族玄木岛也没有什么可以欣喜之处。玄木岛众人虽然此战算是获得胜利,但因为云霄之事,谁也没有开心的念头。众人并不愿在此久呆,身影闪动间,便要各自回去。

    人族圣母女娲娘娘自要回她的天外天娼皇宫去,李松与孔宣二人便躬身行礼。向着女奶送别,一则出自对女娲的尊重,二则是为了感激女娼,毕竟女娼脱世外,此战可算是打破了自己不参与天地三界争端的惯例,帮了玄木岛的大忙,若没有女娲,众人在诛仙剑阵中安能撑得那么久?

    女娼如今也是知道李松得到扁拐后,大道即将大成,到时候已经要高出圣人一等。隐隐是和道祖鸿钧相提并论的人物,女娼哪里肯受李松之大礼?女娼身影一飘,侧身避过,明眸皓齿间。望着李松轻吐香唇,道:“贫道为人族之母,今日所为也不过是分内事罢了,何以当得两位道友的大礼?”

    说着说着,女娲突然笑出声来,那剪水双瞳秋波流转,女娲道:“昔日不周山下。贫道造人之时,借得道友的轮回杖一用,因此而被那些人族子民们与道友并称父母,贫道当时心中甚是不忿,以为道友不过是沾得贫道的光而已,如今看来,倒是贫道沾得道友的光了”

    说着说着。女娲突的顿住了口,面上登时飞起了红霞,火辣辣不已,显然是想到了自己方才的话语中所说“因此而被那些人族子民们与道友并称父母”一句中的暧昧,以及后面话语中相互“沾光”的哀婉缠绵之意,这都说的是谁跟谁?怎么如同地界流传的那些“富小姐偶遇穷小子,甚是瞧不起穷小子,后穷小子努力求上,终一朝达,征服了富小姐”的酒楼饭店中说书人的段子一般?

    这让一向冰清玉洁,清高无比的女奶能不害羞么?

    女娼偷眼向着李松觑去,却见李松面上并没有什么表情,女奶心中暗暗松了一口气。又隐隐的有些失望,自己虽然是无心之语,但这样的话,连一个表情都挣不到么?自己便真的这般没有吸引力?女奶情不自禁的便憷着双眉,抬起了芊芊玉手,抚着自己那无一丝瑕疵、精致玲珑的面颊。

    李松非是听不出女奶的话中之意,不过是瞧女娼面薄,不知道该如何去回答女娼。是以在那里故作深沉罢了。修道者直指本心,总不会无缘无故的说些不着边际的话,李松即将证就大道,女娼说的“沾光”确实不是虚言。李松若在这时强作谦虚,那就是我们后世所说的“装”了,对于修道者而言,“莫装,装遭雷劈”确是真的。

    过的片复。李松才道:“娘娘昔日的大恩,贫道亿万年来是永远铭记于心的!眼下贫道却是在想着一件大事,尚需娘娘帮助?”

    感情方才我说了那么多,你都在“想着一件大事”去了!女奶好不郁闷。一阵气苦,但也甚是无奈,只!“道友且说,只要在贫道力所能及的范围真,贫道贤品。到。”李松的事情定然和人族有关,否则也不会相求于女娼。

    李松点了点头,看着手中的扁拐,道:“贫道自老君那得到扁拐后,便隐隐有所感觉,这今天的三界中,定然还有件大事情生,不过以贫道如今的修为,对这件大事情却是一点头绪也没有,所以贫道想尽快的去那宇宙外的鸿蒙混沌中证得大道,好对即将来到的事情有所准

    这个盘古大神开辟的宇宙天地被道祖鸿钧化身的天道与魔祖罗瞩仕身的魔道一齐制约着,李松要证得与道祖鸿钧天道、魔祖罗腥魔道相平等的大道,自然不能再这个宇雷天地中完成,需要去那宇宙外的鸿蒙混沌中去。

    女奶大是心惊,也顾不得“怨恨”李松的心不在焉了,以李松如今的修为,竟然还有“不可预料的大事情”生,巫族与玄木岛的战争乃是众所周知的事情,定然不是这一件了,那指不定便是巫族与人族大战后的事情了,该是何等的“大事情”?整得一个不好便是宇宙破碎,大家一起重归“混沌”了。女娼强自定了定神,静静的等待着李松的继续说话。

    “想来贫道去宇雷外证得大道的这段时间,那巫族的巫十三定然不会与玄木岛好过,说不定便要引巫族来攻。”李松顿了顿,接着道:“巫十三练得盘古大神肉身,孔宣兄弟虽然修为颇高,奈何巫十三手中混沌至宝开天凿了得,是以到时候还请娘娘出手,庇佑于我玄木岛。”

    “若没有了道友的玄木岛一脉,怕是巫十三下一个要对付的便是我这个妖族圣人,人族圣母吧!”女娼听得李松的“请求”苦笑一声,道:“这事情便是道友不说。贫道也不能置之不理的!”

    女奶说这话的当儿,眼睛瞟过了孔宣的面上,却是见孔宣一脸的满不在乎李松口中说的“大事情”反而是笑意盈盈的看着自己,彷佛自己答应李松的要求原本就是那理所应当的事悄一般。

    孔宣凭什么这么想?孔宣除了对他兄长玄木道人的“盲目崇拜”外,定然是因为先前自己说的那一句话了!女娲心中暗自腹诽道:这孔宣根本就是不个好东西,如今竟然敢嘲笑我了!当年孔宣化身孔老夫子在地界传道儒教的时候便曾经说过“饮食男女,人之大欲存焉。”意思便是说吃饭和男女间的那事儿,是人们的最基本的两个**。

    女奶越想越岔,也不明白自己怎么就想到那一句话上去了,女奶又羞又怒,使劲的朝孔宣瞪了一眼。冷。享一声,斥道:“你只小鸟,还不回去闭关修炼,只在这游手好闲,难怪要被巫十三欺负?!”说罢,女娲一跺脚,急急的往那天外天妈皇宫飞去,眨眼间,身影便已经消失不现。

    孔宣平白的挨了女娲一顿臭骂,也没有觉得什么丢面皮,倒是对女娲的小女人作态,心中感到乐趣不已,差点就要笑出声来。却是见得李松的眼光向着自己横过来。孔宣赶忙“嘿嘿”两声,双肩一抖,双手一摊,做了个,“我什么都没说,我很无辜”的表情。

    李松哭笑不得,手中轮回杖朝着孔宣背上一敲,佯骂道:“还站着做什?不见人都走*光了么?还不带着竹灵等人回玄木岛议事厅候着,为兄稍会便到,有事与着一众门人交代。”

    孔宣抬头望了一眼远处云端的那个楚楚可怜的白色身影,心中暗暗的道:人哪里走*光,那里不就还有一个么?当然这般的话语孔宣是不敢说出来的,孔宣也是在为李松觉得头皮麻起来。孔宣“哦”了一声,五色神光一闪,便下地界去招呼玄木岛众门人去了。

    后土原本以为李松会与老君一起自爆,自己也将就此一了百了,没想到事情竟然展到如此境地。后土茫然的睁开着眼睛,蹲坐在那云端,看着四处的虚空,无所适从着。

    李松走上前去,望见后土那瘦弱的身影,心中不仅怜惜,更是痛惜,彷佛又回到那亿真年前自己在轮回地狱次遇见黄泉路尽头三生石上孟婆的那段时光。那个隐藏了自己本来面目,手中端着忘情水,只会说着一句“黄泉路上凄苦,奈何桥头难过,且饮一碗忘情水,前尘往事只为云烟!”的老态龙钟的孟婆。

    唉!医人者不能自医,后土让天地三界那么多的人忘记了心中的苦楚,可偏偏自己心中的苦楚越积越多!这样的一个舍己为人,人们心目中的女神,不被捧在手心中呵护便罢了,为什么还要遭受这么多的折磨?李松在心中狠狠的骂着巫十三!

    李松伸出一支手来,递到后土身前,柔身的唤道:“妹子”昔年李松与后土两人在幽冥血海相处千年,便是这般的称呼,后土身化轮回地狱及至后来成圣,两人因为巫十三挑起的巫族与人族之争,心中有了一种无形的隔阂,再没

    后土听得李松一句的“妹子。”浑身猛的一颤,后土缓缓的抬起头来,映入眼帘的是李松那俊朗面容上亲切关怀的眼神,后土突然只类得心中一酸,亿万年前。每当自己闷闷不乐时,那十一位平素只知道打架斗殴,杀人放火的兄长姐姐们便不约而同的停下手中的活计,一个个的跑过来,唤声自己“妹子”也是这般的看着自己。

    后土眼睛蓦的便红了。忽然站起身来,一把将李松紧紧的抱住,梨花带雨,“呜呜”的痛哭起来”后土眼泪刷刷的留了,将李松的衣襟都打湿,

    哭声中,后土哽咽着道:“兄长,我好孤独,我好害怕,我好想我的家了,可是我现在都不知道我的家在哪里,我什么都没有了”

    后土的哭声越来越大,是那般的凄楚,是那般的无助。这哪里是一位圣人?不过是一位受尽人世间所有的委屈,却一直都将那些委屈压抑在自己的心中,默默承受,一个人躲在无人关注的角落里,暗自消化。无从宣泄的可怜的小女子罢了。

    李松抱着后土,也是暗自心酸不已,后土的家?或许可以说是北俱芦洲祖巫神殿,或许可以说是轮回地狱,如今那两个地方俱都被巫十三折腾得乌烟痒气。后土哪里还能在那里找到半分“家。的感觉?

    家,不是一栋房子。也不是一块土地,家是一种温馨的亲情,家是一种相守的爱情。有了这种温馨的相守,我们便是住在一只飘泊的船上,我们也能满足的四海为家,若没有这种温馨的相守,便是你良田千亩,大厦万间,你也会永远的觉得孤独,到达不了幸福的彼岸。

    待得后土的哭泣声渐渐的小去,李松轻轻的拍打着后土的香背,道:“妹子,便与我一起去那玄木岛上去,玄木岛就是你的家,好?。

    后土哭得一阵。虽眼睛微微有点红肿,终究精神没有原来那般的萎靡了,后土听得李松的话语,只一声苦笑,摇了摇头。

    李松长长的叹息一声,也无法再劝,李松知道后土的想法,后土终究是巫族的祖巫,若没有什么大意外的话,接下来便是耍巫族与人族大战了,两族这些年来的血海深仇,注定有一方要退出这今天地三界,甚至嫁消云散!

    后土能在玄木岛上安然自处么?这些上的事啊!造化弄人呢!

    后土还是离开了李松的怀抱,飘然一身的望着无尽的虚空深处去了,李松望着那个一袭白裙,羔弱而又坚强的身影,很想上去拉住她,叫她不要走,可李松终究没有上去,只得眼睁睁的看着她的消失不

    李松很有点痛恨自己的无用,让这样的镜头再一次的重现:一如亿万年前在幽冥血海旁的那个下午,明白了自己使命的后土在身化轮回地狱之前,也是这般的在自己怀中一番哭泣后,转身便走!那时候的自己,也是现在这般的心情,冲动的想要去拉,却理智的的告诉着自己不能去拉,因为自己给不了她要的追求,将她留下来,她会更痛苦

    李松站在云端,怅然四顾间,突然也是有一种想要哭泣的冲动来,后世的凡人自己,总在幻想着如果能够有朝一日,拥有那**力,定然要如何的如何,,

    可如今的自己呢?一身的修为法力天下无两,手中的鸿蒙宝剑连圣人都杀了,连那道祖鸿钧与魔祖罗瞩也要忌惮几分,毁天灭地也只在指手划脚之间,可自己做到了自己想要做的事情吗?还不是一直在兢兢业业的讨着生活,唯恐走错了一步,陷入那万劫不复的境地,无论是云霄也好,还是后土也罢。自己终究没有能力给她们一个幸福的结局!

    难怪人们常说“大道孤独。”孤独的哪里是大道,而是那修道者的心啊!

    李松一声长啸,伸手望虚空一招,便见一壶美酒自天外飞来,径直来到李松手中,正是劲节公等“玄木五友”用玄木泉酿就,李松拎起酒壶,仰头就一口气喝得精光。

    或许是美酒醉人。或许是今日的事情李松终不得释怀,总之一壶酒下来,李松顿时便觉的头重脚轻,精神恍恍惚惚,眼前的景色也变得迷蒙起来,,

    李松拔出鸿蒙剑。踏着虚空,挽了个剑花江舞动起来。一片片混沌剑气中,搅得那四处的风生水起,搅得那漫天的斗转星移。

    李松的脚步也是踉跄起来,惺忸着双眼,唱道:

    “少年不识愁滋味。爱上层楼。爱上层楼,为赋新词强说愁。

    而今识尽愁滋味。欲说还休。欲说还休,却道天凉好个秋”

    李松卧在云端。只想就此沉醉过去,再不要醒来”

    色佛云:人生不如意之事,总是那十之**啊!

一九一 元始之殇

    止卉允那玉清圣人元始天尊,在生死危机的关头,舍弃了骑几刀年跟随的亲兄长太清圣人太上老君,一路没命的飞奔,惊慌失措的独自逃生。

    终于见到了“昆仑山玉虚宫”几个大字,元始手持盘古幡立在云端,见无人追杀过来,才惊魂未定的喘息了一声。回想着方才生的一幕幕。

    那简直就是一个噩梦,还在残忍的噬戮着元始那如今脆弱无比的神经。

    “师兄,你且安心的去吧!”元始铁青着脸暗暗誓:“我元始他日一定要为你报得此仇,将那玄木岛上下杀得个干净,祭奠你的在天之灵。”这个,时候,要说元始没有对老君的愧疚之心,自然是不可能,可元始更多的是对李松的帐恨。没有李松,我元始能落得个如此的境地么?元始恨恨的想到。

    想到报仇,元始又有点黯然起来,连老君都打不过李松,自己能打得过么?这都怪道祖鸿钧偏心啊,自己身为道祖鸿钧亲传,才得到了一个开天斧四分的盘古幡,而李松与道祖鸿钧无亲无故,竟然得到了那混沌至宝鸿蒙剑,连那个平白无故冒出的巫十三都能得到一个完整的开天凿,若是鸿蒙剑或者开天凿在自己之手,李松能有这般的嚣张么?

    元始就这样的胡思乱想着,一会儿怨着李松,一会儿怨着道祖鸿钧,将着所有的罪过都归咎到旁人身上去,好像这自从盘古大神开天辟地以后,洪荒天地的所有人儿都欠着他一般。”的宣言从空中袅袅传来,一字不落的全部传入元始的耳中。元始一愣,暗道老君原来并没有死。元始背叛老君后,三清之间大隔阂已生,三清之间的元神自然不能再如先前那般的联系了,再者元始认定老君必死,这一路上元始拼命的逃路,哪里有时间去多想?

    元始毕竟圣人道行还在,疑惑之下掐指一算,便算出了老君在自己跑路后交出了扁拐给李松,李松最终放过了老君这事。这圣人的演算天机终究不是亲眼所见,只能演算到结果,而不能演算到过程,元始自然不知道老君在自己逃跑后是怎样的悲痛欲绝,一心赴死。

    昔年道祖鸿钧与魔祖罗瞩各自三千大道与三千魔道中,元始占得的便是三千魔道中的“恨”字,自妖族东皇太一决定退出天地三界起,今日生的众多事情事情反反复复,跌宫起伏,没一件不在增加着元始的“恨”意,元始早就是心神激荡。走在崩溃的边缘。”说终于成了压死验驻的最后一根稻草,元始心中掀起了诣天巨浪,那原本对老君的些许愧疚之情登时便消逝得无影无踪,化成了对老君的无边无际的帐怨。

    你要交出扁拐,你不能在我还没有逃跑的时候交出么?你硬是要等到我身败名裂的时候才交出?这下好了,我身败名裂了,没有还手之力。你就借机来吞并我的阐教了,嘿嘿,道教,说得好听,谁不知道教就是你老君人教的外壳?这不是明火抢劫么?

    还选了劳什子庄周为那新掌教,庄周出身为一介蝼蚁凡人,证不得准圣,参不得天道,指不定哪天便身死飞灰,凭什么将我阐教准圣云中子以及上古洪荒七金仙压在身下?在区区一介金仙的带领下,道教能有前途么?更为过分的是,庄周乃是人族之人,这不是将道教投靠玄木岛,置于玄木岛的领导之下么?三清道教与玄木岛仇深似海,玄木岛能让道教好过么?

    选任庄周为新掌教,根本原因只有一个,定然是你老君想要找一个愧儡。元始最终得出了这样的一个结论!

    这还得了?如今的元始不是觉得自己背叛了谁,而是觉得天地三界都背叛了自己!“啊”元始狂暴起来,手中的盘古幡当空乱舞,一道道混沌剑气直射出去,混沌剑气无论撞上什么,都是“轰”的一声,将之化成飞灰。

    众圣大战尚且虽然惨烈,可那是在虚空中的结界中进行,元始这般的站在昆仑山玉虚宫上行动,那可是直接面对着天地三界了,这不?这个原本就不太牢靠的天地三界顷复间便如那饮了酒的醉汉,猛烈的晃动起来,像极了那在地震中的房屋。

    这圣人安威,倒霉的自然是天地三界那些无辜的人儿,其中苦楚,自然不必一一细来

    突然天空中一声悠悠叹息传来。清清楚楚的耳入元始的耳中,元始闻得这声叹息,便如雷击,徒然间好像想起了什么事情,在那里赶忙便停下手中盘古幡的动作来,元始抬头向着虚空一望,面色瞬间便大变,也顾不得太多,转身就要向玉虚宫内奔去。

    虚空中显了一张巨大的白玉帘幕,一块一快的撒开,细细数来,共有二十四小块之多,那张巨大的白玉帘幕散着无穷无尽的混沌气息,似乎将整今天地三界都袋胎共尸。便这样铺天席地的朝着示始卷将讨来六天地间白一联沦势的还能为何物,自然是那随着道祖鸿钧一起衍化天道的混沌至宝造化玉蝶了。

    元始度奇快,从玉虚宫外进得玉虚宫内也不过是几步间的距离,可偏偏就在元始跨出的这几步间,造化玉联似缓还急,明明还在天边,元始尚未来得及回过神来,就已经横在了元始与玉虚宫的大门之间,挡住了元始的去路。

    元始这当儿也顾不得太多,道祖鸿钧都亲自出手了,定然不会给自己什么好果子吃,元始心慌意乱之下,将牙一咬,心一横,一声大喝,便显了胸中五气,顶上三花,元始将手中盘古幡一挥,盘古幡呼啸一声,挟带着千万道混沌剑气,向着造化玉蝶的边角撞去。

    亿万年的积威之下,元始自然没有对抗自己的授业恩师道祖鸿钧的勇气,但元始跟随道祖鸿钧这么久,对道祖鸿钧的天道法则也走了解得透彻:这次道祖鸿钧亲自以造化玉联来捉拿自己。不管道祖鸿钧走出于什么原因,这都算是一次天劫,如果自己能冲破造化玉联,躲进玉虚宫中,以道祖鸿钧的身份自然不会第二次出手。那么自己便也算度过了此次天劫。

    想法往往是美妙的,现实往往是残酷的,只见元始的盘古幡一撞上造化玉牌,只如棉花撞上了一堵大墙。根本就没有撼动分毫,反倒是盘古幡跌跌撞撞的滑落下来。元始心神猛受大创,想要再行出手控制盘古幡间,那造化玉牌已经倏的卷了上来,一个,转圈。便将元始给捆住,元始只觉得连呼吸都困难了,哪里还能反抗。

    这却是元始的不自量力了。元始乃是道祖鸿钧天道之下的圣人,盘古幡也是昔年盘古大神留给道祖鸿钧的开天斧所化,由道祖鸿钧在紫霄宫后分宝崖上赐予元始的。也就是说,元始无论以以盘古幡使用任何一种功法,所借助的都必须是道祖鸿钧的天道法则,在道祖鸿钧的天道法则之内,也就是说,道祖鸿钧可以对这一切进行传说中的秒杀。

    也正是因为这样,才确定了道祖鸿钧化身的天道在天地三界的无上地位。当然,道祖鸿钧也不是万能的,比知道祖鸿钧天道中的那个,“遁去的一。”又比知道祖鸿钧的天道之下圣人之位,最多只能有那极致之数“九。”若真能有九圣齐出,一起对抗道祖鸿钧天道,道祖鸿钧天道便很难办了。

    由一及十的众数字中,单数为阳,双数为阴,圣人高高在上,自不能取双数,所以在紫霄宫中,道祖鸿钧传下了七道鸿蒙紫气,那是大有深意的。

    色佛备注:细心的道友可能会留意到天朝的中央政治局常委数,甚至包括历史上各朝各代的内阁人数,即便有空缺。也总是要排为三、五、七、九这几个单数,便是取单数为阳,阳为乾、为天、为生之意。现在很多道友因为谐音“”而喜欢八这个,数字,其实在中国的传统文化中,八永远生活在九的阴影下,是个万年老二。当不起大任的数字,八者定鼎八方,唯独没有占得中间主位,也就是我们通常所说的“中门大开

    当然,正所谓人定胜天,这也不是绝对的事情,众位道友如果要确定自己的吉利数字,还要从自己的生辰八字、流年运程、五行风水等等一系列的实际情况上去考虑。

    当年商周封神量劫后,道祖鸿钧曾在紫霄宫中召集六圣,定下非传道非天地大劫圣人不得外出的天条,当时道祖鸿钧以一己之力压制六圣,便觉稍稍有些吃力。老君也正是从此看到了道祖鸿钧天道并非不可战胜,所以才有了以后的一系列野心般的动作。

    所以,欲以单人之力队对抗道祖鸿钧天道并能抗衡者,要么便才不在道祖鸿钧天道控制之下的“道。”比如魔祖罗瞩的魔道,李松那还未大成的“人道”;要么便有不在道祖鸿钧天道之内的宝贝,比如巫十三的开天凿,李松的鸿蒙剑等等。元始什么都没有,自然在道祖鸿钧天道面前不堪一击。

    扯得远了,回到现实中来。且说那造化玉蝶将元始捆住,也不停留,挟带着幽幽混沌气息,便径直的向着昆仑山外飞去,元始尚在晕晕旋旋中,还没回过神来,只觉自己的身子已经停下来,那造化玉蝶的突然间将自己放开。

    元始摇了摇头,努力的睁大着眼睛,印入眼帘的先是一副纵横交错,巨大的棋盘,棋盘上空了一块大地方,而没空的地方上,正有黑色、灰色两条巨龙在那里进行惨烈的搏杀。在棋盘的周围有着三个座位,一个座位空着,另外两个座位上面各坐了一个人,正在看着自己。

    离自己的近的,是一张无比熟悉的脸,自己曾在紫霄宫中听他讲了亿万年的道,正是那道祖鸿钧,只是道祖鸿钧此玄的脸上不再是以前的那般毫无表情,而缓刁意兴阑珊,萧索的痛心。离自己较远的那个身穿擦道袍的汉子,却是菱角分明,将个性写在脸上,眼中射向自己的全是鄙夷的目光。

    “老师,弟子知错了,弟子请求老师的原谅”。元始这下恐慌起来,道祖鸿钧花这么大工夫,当着旁人的面,自然不会只是请自己到此一游,说几句话了事。元始也管不得太多,噗通一声朝着道祖鸿钧跪下,匍匐在地上求起饶来。

    道祖鸿钧缓缓的站起身来,面上又恢复了往昔的平淡,看不清任何表情,道祖鸿钧静静的道:“元始,你既然知道错了,你且说说,你错在何处?”

    元始一愣,自己不过是求饶的话语罢了,亿万年来天地三界求饶的人说的都是这句话,大家都是心知肚明的事情,要的只是那结果罢了。没想到道祖鸿钧竟然当得了真,元始若真认为自己有什么错,怎么还会在昆仑山玉虚宫那般作态?

    道祖鸿钧见得元始表情,眼丰的哀恸一闪而过,却也不显露出来,复又静静的道:“元始,你既然不知道你错在何处,想来是心中认为贫道今日将你哪来问罪,是冤枉了你了!”

    元始也是知道道祖鸿钧今日定然是不会与自己好过了,听得道祖鸿钧这么说,元始暗道道祖鸿钧无所不知,将所有的事情皆看在眼中,自己即便真被道祖鸿钧认定有罪,也要拖几个人下水,道祖鸿钧自诩天道无私,到时候法不责众,或许自己尚有一线生机。

    这么一想,元始也豁出去了,向着道祖鸿钧一拜,道:“弟子确实委屈,弟子落得个,如此境地,实在是因为一心向道,反而被他人所算计的缘故。”元始见得道祖鸿钧在那里并不说话,似乎沉思,便接着说道:“先便是那玄木岛的玄木道人,竟然牺牲道侣云霄,以云霄之死来瓦解我道教三清间的兄弟情谊

    道祖鸿钧尚未行动,那边魔祖罗瞩倒是“嘿。的一声,伸手望元始眼前一挥,元始便见显了一片苍苍茫茫的虚空来,正是方才道教三清摆下诛仙剑阵与巫族玄木岛众圣大战的地方,已经没有了先前的喧嚣,只有李松一个,人还呆在那里,李松一边东倒西歪的饮酒,一边在那里乱吼乱叫,时而捶足擂胸吐,打得自己吐血,时而又浮在云端痛哭一番。

    元始不说话了,修道者修心,轻易不显露出来自己的感情,那样是极容易进入所谓的“魔障”的,即便不进入“魔障像李松这般,也是要大损修为的。如今玄木岛与巫族大战在即,李松不去玄木岛主持大局,不去炼化已经到手的扁拐,反而在这里饮酒误事,显然是伤悲到了不能自控的程度了。

    元始冷哼一声,口中兀自说道:“那玄木亿万年来,便是极会收买人心,谁知道,他这次又是不是在演一番苦肉计?”元始的声音渐渐变显然这不过是为自己找得以个台阶下罢了。

    元始接着道:“通天明知我与师兄二人非是玄木岛众人对手,偏还要寻着借口离开,在我和师兄遇险后,也不来援,眼睁睁的看着我和师兄落入绝境”。既然拉不下李松,那便拉下通天也好。

    自然,魔祖罗瞩又是大手一挥,让元始看那通天的处境,通天还在那北俱芦洲和巫十三杀得难舍难分,你死我活,但通天显然因为先前在诛仙剑阵中的受伤、诛仙四剑比不上巫十三的开天凿,现在落在了下风,被逼得招招都是搏命的打法,随时都有生命的危险。

    其实元始和通天亿万年的兄弟,也相斗了亿万年,对通天的性子清楚得很,先前被恨意冲晕了头脑,此剪在弈台上被道祖鸿钧一吓,冷静了许多,也是明白通天不可能同时出卖自己与老君两人的。

    元始心下愈的觉得不妙了,伏在那里身子也有些抖起来,没办、法,元始只得说到老君了,元始道:“师兄那扁拐早不交,晚不交,偏等我走了才交给玄木道人,这不是一心要落我面皮么?再说,我走了后。师兄合并那人、阐、截三教为道教,还任命”

    “够了!畜生!你休得再多说一言,你自己造孽无穷,还在这里怨天尤人!啪”那一直不说话的道祖鸿钧突然一拍弈台,猛的打断了元始的说话,站起身来,两眼射出怒火,盯着元始。直恨不得将元始着杀。

    自盘古大神开天辟地以来,道祖鸿钧还是第一次这般的火,那强大的气场将元始笼罩在中,天地三界都在“轰隆隆”的霹雳雷鸣,元始登时便觉得心脏都跳动不起来,浑身的冰凉,直如堕入了冰窖一般,在那里战战锐兢,便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了。

    恩,色佛继续的攒人品啊!感谢众位道友的鼓励!读!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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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要记住UU小说的网址:http://www.uuxs8.cc/r13025/ 第一时间欣赏洪荒玄松道最新章节! 作者:李色佛所写的《洪荒玄松道》为转载作品,洪荒玄松道全部版权为原作者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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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荒初,李松成了不周山下的一棵小松苗,机缘巧合之下,它的庞大根系先被太清圣人截了一段做成扁担,又被女娲圣人截了拉扯了一段用来做人之用,与这两位圣人种下深厚因果,原来这小松树却是先天灵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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