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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快乐小巫婆     炮灰晋级计划书txt下载     炮灰晋级计划书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四百三十五章时之彼岸(25)

    云中歌是从太学的一个博士的口中得知了有人死了的消息的,发现尸体的人正是兰一的情郎阮明,云中歌见到阮明的时候阮明抖的仿佛筛糠一样,脸色惨白,毫无血色,云中歌几乎能听到他牙齿打颤的声音,这让云中歌有些看不起他,觉得一点也没有男人的样子。

    云中歌对阮明询问了他看到尸体的经过,随后又问了阮明为什么会去那个偏僻的旧书社。

    阮明回答的支支吾吾,他一会说自己去书社的原因只是恰巧,一会又说自己路过,但是明眼人都会知道他在说谎,任谁也不会相信阮明去那的原因只是偶然,因为就是他去哪里都不可能路过旧书社的废弃的院子,更何况他心虚的表情已经出卖了他。

    但想从阮明口中得到实情也并不难,于是在太学的博士几句恐吓之下,阮明被吓的什么都招了。

    他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说自己和兰一是去幽会的,说完之后又急忙辩解自己其实是被兰一给诱惑了,因此才会犯了一个男人都会犯的错误。

    可能阮明也是吓的狠了,这一开口便挡不住了,他又语无伦次的说了前几天已经和表妹订了亲的,但是对于兰一他还是很喜欢的,本来想再和兰一幽会几次再分手,却万万没想到兰一居然就这么死了。

    七月刚到这里就听到了这段话,心里就好像吃了苍蝇一样,看着阮明那油头粉面的样子。只觉得万分恶心。

    “好了,你先回去吧!”云中歌也是厌烦的对阮明说,他又不耐的道“你不要乱走。有事我会让人找你的!而且这件事情也不要说出去,不然有你好看的!”

    云中歌虽然还是太学里的学生,但是已经在府衙之中办差了,再加上他家中背景强硬,因此他在太学中还是相当有威望的。

    阮明点头如捣蒜,在云中歌挥了挥手后跌跌撞撞的就跑了。他生怕自己因为兰一的死而被连累,他此刻的心中没有半点悲伤。反而满满的都是埋怨,埋怨兰一到死都给自己留下麻烦,埋怨自己若是早一点和兰一断了关系就没有今天这种事了。他很怕太学里会拿自己当了杀人的凶手,如果真是如此,那就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你觉得不是他干的?”等阮明出门外之后,云中歌身边的夏博士才对云中歌问道。

    “就他?”云中歌冷笑一声道“不过是个废物罢了。再说。他身上没有妖魔的气息!”

    云中歌有些头疼。方才狴犴在尸体的身上又感觉到了妖魔的气息的,可是这次那个东西消失的更加的快,快到让云中歌连它离开的方向都不弄不清楚。

    “你过来了!”云中歌看到了在门口的七月,于是上前几步打招呼道。

    “嗯!”七月点头问“谁死了?”

    “唉!一个女学生。”夏博士接口道。

    夏博士上下打量了一遍七月,方才云中歌派人去叫七月过来的时候夏博士就在场,虽然他不知道云中歌叫七月来是何意,但是云中歌一向是个靠谱的人,而风家又是个老牌世家。恐怕云中歌叫风家的这位大小姐过来也是别有深意,于是夏博士便没有多加打探。

    “噢。对了”夏博士一拍脑门继续道“我现在要去幻海楼通知一下,今天的大比肯定是不能继续了,唉!造孽啊!好好的一个学生就这么没了,这可怎么和人家里交代啊!”

    夏博士和俩人示意后就急匆匆的走了,屋子只有七月和云中歌二人,七月发现,云中歌的脸色十分不好。

    “我四处巡查了一圈,但是.。。还是有人死了!”云中歌的声音闷闷的,其中全是懊悔和自责。按理说那个旧书社也是应该去查探的,但是他还是给忽略了,因为他觉得那地方不会有人去,可是就因为自己的一个疏忽,害的一个人因此而死了。

    “这不怪你,这种事情是没办法防的住的!”七月挥手说道“正如我们早晨所料,那东西果然是随意的杀人吸收能量的,即便是你查的再严密,就算是它在太学里动不了手,但还可以去外面动手啊!我们现在唯一要做的就是先找到它,知道它是什么,或者.。是谁!”

    “嗯!”云中歌因为七月的话脸色好了一点,但是表情却更加凝重了,他沉思了一下有些犹豫的说道“你。。要不要去看一下尸体。”

    七月毕竟是女孩,云中歌想到尸体恐怖的样子后就有些犹豫了,毕竟这种场面在他看来都很让人毛骨悚然,更何况是一个只有十七八岁的姑娘。

    “我去见见吧!”七月毫不迟疑的点头答应道。

    尸体什么的她并不害怕,虽然她去看可能也看不出什么有用的东西来,但是如今七月也没有更多的线索,因此七月觉得还是去看看的好。

    “那。好吧!”云中歌点头继续道“你跟我来,一会要是害怕的话就远远的看一眼吧,尸体还在旧书社那里,但确实是有些渗人!”

    俩人没过多一会便走到了旧书社这里,因为死人的事情,所以来旧书社的路已经被学院里封了,但是云中歌属于有特权的阶级,因此这一路上也没有受到阻拦,轻易的就到了旧书社的那片废弃院落之内。

    远远的,七月就见到了被一根绳子吊在树上来回摇晃的那具女尸,那女子风黎原本并不认识,但是隐约之间在记忆之中仿佛是见过几面的。只是她如今的样子和那记忆中的身影已经全不相同了,她浑身露出的皮肤惨白,又因为失去了水份所以满是褶皱,斑驳的树影照耀在女尸的身上来回晃动,身上长长的衣裙也飘飘荡荡,看的让人心里发毛。

    “怎么还没把她放下来?”七月回身对云中歌问道。

    云中歌见七月并没有露出惊恐的神情顿时觉得松了一口气,他生怕自己身边的姑娘随时会尖叫出声来,因此一直都在留意。

    “刚才我只是过来看了一眼,随后就去审那个叫阮明的人了。夏博士也叫来了几个人,但他们只敢在外面守着,却不敢去接近女尸,毕竟今天是除秽之日,谁有不想沾染上这些东西!”云中歌对七月解释道。

    “咱们先把她放下了吧!这样挂着也不是回事!”七月边说着边朝尸体走了过去。

    树有些高,腰带又比较短,七月不知道那人是怎么把兰一给挂起来了。七月本想自己动手,但是云中歌却先了她一步,只是一个飞身就跃上了大树,又是几个跳跃便来到了挂着女尸的那根树杈之上。

    女尸被云中歌放了下来,尸体已经僵硬了,落在地上的时候发出了一声闷响,七月只觉得那尸体皮肤的白甚是扎眼,而那张因为惊恐而扭曲的脸近看之下也恐怖万分。

    (未完待续。)

第三百四十六章时之彼岸(26)

    除了身体上没有个大洞之外,这具尸体和七月上次见到花凉的尸体一般无二。她浑身上下皆被抽干,再加上尸体已经死去了一段时间,如今已经僵硬,倒在地上的时候便仿佛如同一截枯树。

    七月从上到下的打量着尸体,过了好一会,七月皱眉对云中歌没头没脑的问道“你怎么想?”

    “啊?什么怎么想?”云中歌被七月问的一愣,一时之间没反映过来。

    七月抿了抿嘴,她之所以这么问是因为七月忽然想到了一个问题,不管是前天还是大前天,云中歌都一般无二的去了郊外,这就说明云中歌也许是找到了某些线索,因此才会追查到那里的,而能找到线索最有可能的地方就是在尸体身上。

    “就是.。你有什么发现?”七月对云中歌继续问道。

    “嗯.。。”云中歌沉吟了片刻然后摇了摇头。

    七月有些失望,莫非因为死的人不同所以结果也不同?

    七月知道蝴蝶效应这件事,看来是因为自己这个蝴蝶的翅膀把剧情给扇歪了。七月微微有些失望,但随即七月也就释然了,不管因为什么缘故,今天她必然是要和云中歌一起去趟郊外的,希望今天能再找到一些线索,这样即便是今天解决不了,也为明天打下了很好的基础!

    既然在尸体上没发现什么,七月和云中歌就打算离开了。七月转身要走,可是就在她要离开时候眼睛不小心一瞟。便见到不远处的一出草丛之间仿佛有一小快深蓝色的东西在迎风晃动着。

    “咦,那是什么?”七月被吸引的顿住了脚步,她自言自语的拨开了草丛走了过去。弯腰捡起了那东西。

    一块深蓝色的布,这好像是被树枝刮下来的吧!

    这块布的质地很常见,但是在边缘的地方却隐约绣着一个貌似是竹叶的花纹。花纹仿佛有些年头了,被磨损的有些破旧,而这花纹的样式让七月觉得很熟悉,仿佛她好像在什么地方见过,但怎么也想不起来是哪里见到的了。

    “这是什么?”云中歌从七月的手中接过了布条看了看。然后对七月说道。

    “不知道,但这地方如此的偏僻平时肯定很少有人来,而这布条显然是新刮下来的。我觉得.。应该是凶手留下的!”七月回答。

    “嗯!有道理”云中歌同意的点头,然后继续道“我觉得咱们可以去学院里的书阁去看看,我方才想起你说的那句话,既然“我”告诉你这个东西和上古的那个大妖魔有关。这应该说明后来我发现了什么。但是对于上古的传说我也是所知甚少,又怎么会那么确定这个东西和那个妖魔有关系呢?我现在唯一能想到的得知的途径就是到书阁去查看一下古籍了,也许昨天的我也是通过这个途径找到了一些什么线索,所以咱们应该去那里看看。”

    云中歌把那布条又交给了七月,七月把它小心的放入了怀里的荷包之内。

    对于云中歌的提议七月是完全赞同的,于是二人也不犹豫,直接就朝书阁而去。

    太学院的书阁是整个庆国最大的藏了,书阁分上下五层。里面堆满了世世代代所留下来的古本书籍,其中应有尽有。许多还是孤本,因此整个书阁的价值是根本就不能用金钱来形容的,这可是太学院镇院的地方。

    的人是一个瞎了一只眼的老头,七月觉得自己也算是见多识广了,但在见到这老头的时候还是吃了一惊。这人的长相极为的难看,他十分瘦弱,胳膊如同竹竿一样细,脸上也没有什么肉,就连眼窝都是扣进去的。皮肤之上密密麻麻的布满了无数的疤痕,其中最大的一个刀疤直接划过了他的瞎了的右眼,一直划到了下巴之上,仿佛整张脸被劈成了两半一般。他嘴唇也因为这个疤痕而被刨开了,透过那划开的口子,七月甚至能看到他有些发黑的牙齿还有干瘪的牙龈。

    老者没有说话,只是用他昏黄的演技看着七月和云中歌这两个不速之客。云中歌显然是常客,于是他驾轻就熟的伸手在怀里一掏,然后就拿出了一块紫檀木雕刻而成的掌心大小的木牌来递给老者。

    这木牌是太学院每个学生都会有一块的,以此来证明自己的身份。七月见云中歌如此也就拿出了自己的那块,一同放入了老人那如同鸡爪一般的掌心之中。

    见云中歌和七月出示了太学院的木牌,老人点了点头,然后拿出钥匙来打开了书阁大门上那把沉重的大铜锁,允许七月二人入内了。

    “灵伯,关于上古的书籍是在哪层啊?”云中歌大声的对看门的独眼老头喊道。

    云中歌经常来书阁,所以和看门的老头比较熟悉了,灵伯耳朵不太好,必须要喊的他才能听到。

    “啊”灵伯开口只说了一个字,但是他沙哑的声音却让七月觉得浑身都不舒服。那声音就好像是用利器划过玻璃一般,极为的刺耳。

    灵伯伸出干枯的手指了指楼上然后吐出了两个字“顶.。层.”

    云中歌听后对灵伯点了点头,然后叫上七月转身要走,可是还没走几步,七月就觉得胳膊一紧,回身一看,见灵伯正拉着自己的胳膊。

    七月觉得大惊,她自认为也是五感过人了,但这老者如此接近自己,自己却根本没有察觉,这让七月觉得毛骨悚然,她没想到,这干枯而瘦弱的老者居然是个高手,他若是想杀自己,简直易如反掌。

    “您.。。有什么事吗?”七月问道,随后不动声色的把自己的胳膊拉了回来。

    灵伯并没有继续拉着七月的胳膊,他眼睛直直的盯着七月,确切的说是他是盯着七月头上的簪子。

    他用那仅剩一只的浑浊的眼睛盯视了良久,然后缓缓的张口对七月说道“你是。风家人。?”

    “嗯”七月点头。

    七月很奇怪这老人是怎么知道的!

    “唉!”老者叹了口气,然后摇了摇头。

    他没有再说什么,佝偻着背转身便离开了。

    “果然啊,果然!”老人沙哑的声音隐隐约约的传到了七月的耳朵之中。

    果然什么?七月觉得这个老者很奇怪,但是那老者方才的身手让七月有些忌惮,因此也没有立刻上前去追问。

    “那老人是什么来历啊?”七月对云中歌问道。

    云中歌对于七月的问题想了想,然后说道“我也不太清楚,只知道他叫灵伯,以前曾经偶然听我祖父说起过他,据说他曾经伺候过先帝,后来不知道因为什么他进入了黄海,黄海向来有来无回,但他居然命大出来了,却也因此毁了容貌,只落得如今的这副模样!”(未完待续。)

第三百四十七章时之彼岸(27)

    七月伸手拔下了自己发髻上的玉簪,托在手中细细的观看。

    洁白的玉簪温润而又光洁,玉簪样式简单,上面只雕刻着一朵含苞待放的玉兰花,其余的毫无其他的装饰,通体全无一丝的杂质,真真当的起是白玉无暇。

    簪子上再无其它纹理,除了那玉的周身笼罩着一层淡淡的如同月光般的光晕之外,七月实在看不出这簪子有什么特别的地方来,七月拿着它翻来覆去,但也没找到些什么让人值得注意的地方。

    “这簪子你是从哪里得来的?”云中歌对七月问道。

    “呃。。”七月想了一下,她翻看了风黎的记忆,终于在记忆的深处找到了有关这玉簪的来历。

    玉簪名为时凝,据说乃是风家的传家之物。在风黎出声之前,时凝一直是放在风家的家庙之中的,外人只知这玉簪传说中乃是古代仙人所留下的宝物,却不知道风家有一个规矩,时凝传女不穿男,也正因为这个规矩,这玉簪才会落在了风黎的手上。

    风家子嗣单薄,每代皆是单传,更奇特的是,风家从来没又过女儿,一直到了风黎这一代的时候才打破了这个如同诅咒的规矩,终于在风尧六岁那年,风夫人又怀孕了,十月过后产下一女,此女正是风黎。

    风黎落地之后,当时风黎的祖父就按祖上交代下来的规矩把时凝给了风黎,但又不知为何。风黎的祖父急匆匆的就给风黎顶下了一门亲事,并在弥留之际依然反复的交代,只要风黎成年便要把她立刻嫁出去。

    “时凝。时凝。。”七月口中喃喃的说着这个名字。

    “时间凝止。。?”七月猛然间有种这样的联想。

    以前她从来也没有细究过这个玉簪。但此时想来,既然这东西乃是古代仙人所留下来的宝物,那有怎么会随随便便的就给一个小姑娘当做日常的佩戴呢?即便是风家再宠爱风黎,也万万不会宠到这样的地步的,那么这个答案就让人不得不深思了。

    “你想到了什么吗?”云中歌见七月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不由得对她问道。

    “嗯,是想到了一些,但是还不确定。我们还是先进去看看吧,也许能在古籍中找到其中真正的关键。”七月说道,她急匆匆的就往书阁的楼上而去。真相仿佛越来越近了,七月感觉身体中的热血都仿佛在沸腾。

    进了书阁七月才知道这书阁何其的大,书阁中的书乃是千百年带带流传积攒下来的,七月觉得。这里只能用书海来形容了。若是想把这些书籍全都翻一遍,恐怕就是穷尽一生也未必能够做的到的。

    也幸好灵伯为他们指明了方向,于是七月和云中歌毫不犹豫的就直奔顶层而去。

    虽然已经知道自己要找的书在顶楼了,但是.顶楼太大了点了吧!

    七月泪流满面,看来今天想找到点什么,几乎是希望渺茫啊!只能凭着运气了!

    顶楼很少有人会上来,书架上面积满了厚厚的灰尘,七月边呛的咳嗽边和云中歌在其中翻看查找着。

    幸运的女神这一次竟然真的站在了七月的这一边了。两人从中午一直找到了如落西山,这些书七月和云中歌不知翻找了多少本了。终于在残阳似血的时候,云中歌忽然高声喊了起来“找到了,找到了!”

    “在哪?”七月兴匆匆的急忙迈过一堆从书架上搬下来的书,朝云中歌的所在赶了过去。

    “在这了,这书里居然真的有记载!”云中歌把手中已经泛黄了的书翻开,指着其中一页对七月说道。

    七月连忙把书托在了手中,借着昏暗的夕阳,看着上面已经不知什么时候记载下来的文字。

    这本书是几百年前的一个行者写的,其中多是他所听闻的奇闻异事,或者是一些神话传说,云中歌翻开的那一页记录的是此人与一个老友的一段对话。那人的老友姓风,一日酒醉之时二人闲谈,于是那风姓的老友便给他讲了一段关于家族的秘密..

    七月反复的看着那段简短的文字,一遍又一遍,半晌,她终于放下了那本书,深深的吐出了一口气。

    风黎,你到底担负了什么呢?

    七月很想这样问她!

    庆国人都知道一个传说,传说风家祖上是随同仙人一同镇压过那个传说中的大妖魔的,其间出力不少,家中子嗣几乎死绝,最后立下了不世之功,于是才有了世代的荣耀。

    按理说但凡是世家能传承十代已经是件很了不得的事情了,但风家虽然人丁寥寥,但却一直屹立不动,庆国换了无数个王,可是风家依然还是风家。

    有人说风家之所以能如此是因为麒麟感念风家曾经的功劳所以赐福于风家,也有人说风家一向低调,家中虽然子嗣少,但是各个都是有本事的,这才守住了这份家业。但众人却不知道,风家确实是有麒麟赐福,但之所以赐福的原因却是因为风家从千年之前便有一个任务,那就是要等风家生出一个女孩来,然后把时凝交给她。

    为什么要如此呢?

    风家代代人都不知道,即便是那个仙人所留的时凝风家也也不知道是何用处。只是祖训便是祖训,每一代人都默默的守护着这个传说,然后等着那个女孩的到来。

    写书的人也讲了他的猜测,并且说了他这么多年云游四海,听说的关于那个大妖魔的故事。

    传说那妖魔乃是世间戾气所化就,在黄海只中不知沉浸了多年,终于有了神志,于是它便入了世间,自此也掀起了世间的一段血雨腥风。

    戾气这东西七月其实并不算陌生,因为七月之所以做任务,其实就是为了通过完成委托者心愿的方式来化解她身上的所有负面的情绪,而这种情绪就是所谓的戾气。

    此物无形无体,不灭不散,最后因世间实在被它闹的如同炼狱,终于有一仙人下入凡间,用自己的身躯作为镇压之物,用自己灵魂作为化解之方,这样才把那戾气消解大半,又把最终无法化解的残存封印在世代麒麟所选的王的体内,只期望用此王气把它封印。

    就此书的作者看来,风家有这样的家训定然是那仙人所留下的,具体为何虽无人可知,但这必然是那仙人卜得了什么天机,于是留下了这一线的破解之法,以此给后人留下一丝生机。

    大妖魔,风家,时凝,风黎,还有。。那个封印妖魔的庆王.。。七月的脑子中转悠着这些词,但是终究也无法串联在一起,让她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

    庆王?

    庆王如今不是已经成了濒死之人了吗?

    莫非那妖魔就是在他快要死的时候逃出来?

    时凝?

    难道风黎之所以能把时间凝固在今天可能就是因为这名为时凝的簪子吗?那么风黎委托的任务是什么呢?就是杀了那个妖魔吗?

    夕阳已经落下,黑夜迅速的笼罩了下来,整个书阁漆黑一片,其中只有七月和云中歌的眼睛发着盈盈的亮光,如同天空之上的启明星,耀眼,而又带着迎来黎明的光芒!

    (未完待续。)

第三百四十八章时之彼岸(28)

    郊外的花林在夜色之下有着别样的美丽,月光如水一般,在这个夏夜之中洋洋洒洒的散落下来,莹莹落在那一片一片的珍珠花之上,照的那洁白的花朵真的如同珍珠一样,泛起莹润的光泽。

    风中带着那一丝丝一缕缕的甜香之气,无孔不入的钻入五脏六腑之中,那甜的有些过头的气息在白日的时候还让人有些腻,但在这夜凉如水的仲夏夜之中,却仿若精灵一般,让人心神荡漾。

    若不是因为知道这里可能隐藏着死亡,七月也许就已经沉迷其中了,她轻轻的眯起眼睛深吸了一口,只觉得口齿之间都是香甜的,让人不由得心情豁然舒爽。

    云中歌显然也是被这花林所吸引了,他一直都知道这片花林是男女邀约之地,此时才知道为何自古这里便被男女所青睐,实在是如此月色,如此美景,再加上一个让你心仪之人,就会不由得去想和她一直如此携手下去,直到地老天荒。

    云中歌望着身边的这个女子,她的面庞有如泛着那珍珠花的光泽,微微抿起的双唇如同玫瑰花瓣一般,再加上那轻眯陶醉的双眸,云中歌只觉得心跳如鼓。

    说起来他真正与她相识不过只是一天的时间而已,但不知为何,在此情此景之下,云中歌只觉得俩人已经认识了生生世世了。

    以往云中歌只觉得自己今生都不可能动情,可是当情起之时。他仿佛毫无抵抗的能力一般,那个身影直入心中,大咧咧的占据了最柔软的地方。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生者可以死,死可以生。

    可只是一瞬之间,云中歌忽然想起了七月早晨时候告诉自己的话,只有一天,或者说她只停留这一天,对她来说。明早之时一切就即将重新开始,而那时的自己也不再爱着她。

    云中歌不知道如何是好,他一向是个很有决断的人。但是此时他却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如果不是因为只有一天,云中歌恐怕就不会有这样的烦恼,人总是想事情慢慢来,总会有明日的。可是当没有明日的时候呢?云中歌此刻就面临了这样的问题。没有明日,我要不要对一个只相识了一天的姑娘说:我心悦你!

    “啊!”就在云中歌还没有想好的时候,一声女子的尖叫如被撕破的绢帛一般从远处传了过来。

    有情况!云中歌顿时放下了他心中的男女之情,把全副的心神都收了回来。

    云中歌和七月默契的眼神对视了一眼,谁也不用说什么,对方都知道对方的所思所想,两人飞快的朝尖叫的那个方向跑了过去。

    传来尖叫声音的地方是一处幽谷,二人跑的飞快。在这样漆黑的夜里这样的奔跑已经快到了极致了,只是当他们来到拿出幽谷之中的时候。他们还是闻到了血的味道。

    那幽谷之中满是茂密的树木,在那树林之间仿佛笼罩了一层黑色的雾气一般,即便是有月光也无法照射如其中。七月满口鼻都是腥咸粘稠的血腥之气,它如有实质的在谷中蔓延着,而在气味其中还夹杂着珍珠花的香味,只是那甜香与血腥味一混杂便变得极为诡异了,让人打心里感到恐惧。

    七月甚至在其中还感到了浓烈的死亡的味道,七月只觉得打心里涌出了一种冰冷,这是她常年游走在死亡边缘才得来的第六感,这种第六感救了她无数次,而这一次同样给她传达了一个消息,前方有危险,而且十分的危险。

    不要去,不要去!

    七月心中有个声音在叫喊着!

    但是,即便是知道有危险七月依然要去,她必须走进去,因为那里有她想要的答案,有走出这个迷宫的钥匙。

    七月定了定心神,她因心中下意识的恐惧而微微颤栗着,但她的脸上却什么都看不出来,只是深吸了一口气,便稳住了心神。

    七月不知道云中歌如何想的,但是云中歌同样的沉默,他紧紧的挨着自己,一丝体温隔着衣服蔓延到了七月的身上,这让七月好过了许多,心中的寒意也随之驱散。

    云中歌打了一个口哨,片刻之后,刚才被云中歌派出去的狴犴便咆哮一声从远处跑了过来。

    狴犴的情绪十分的不安,它眼睛开始泛红,在那其中是暴躁,是憎恶,是对那片黑雾的忌惮。它不断的对着黑雾咆哮着来回踱着步,即便是云中歌安抚的拍着它的脑袋也不能让它安静分毫。

    俩人都没有说话,但是俩人都知道对方的想法,他们迈步朝那片黑暗而去,踏入了那片诡异的幽谷之中。

    云中歌从腰间的荷包中掏了掏,便从其中拿出了一颗鸡蛋大小的珠子来。珠子方一拿出,身边的黑暗顿时便被驱散了许多,而入目所见却让七月倒吸了一口冷气,因为所见简直就如同地狱。

    尸体,到处都是尸体!

    干枯的尸体,面孔狰狞的尸体,他们就如同被风干的腊肉一样一个一个的被吊在了树林的枝头上,他们在林中飘摇,来回摇荡。

    “怎么这么多的人?”七月惊讶的低声说道。

    “可能是。。可能是来此幽会的情侣全都被.”云中歌觉得心口有些堵,那些年轻的生命如今全都失去了活力,此时却已然成了一具具的干尸。

    “那东西恐怕是更强了!”七月毕竟是见惯了生死,不同于云中歌的悲哀,她第一反映就是想到了更为重要的一件事。

    是的,那个东西是吸收活人的养料的,这么多尸体,是不是代表它已经强大到他们二人也遥不可及的地步了呢?

    “救命呀!谁来..救救我.”远处又一次传来了女生哭喊的声音。

    这样安静的深夜显得尤为刺耳,而在这样的环境中听到这样的哭喊,只觉得毛骨悚然!

    七月觉得那女人的声音十分的耳熟,忽然她眼睛一亮开口道“是绯玉,.是的,确实是她!”

    “绯玉”云中歌仿佛对这个名字有点印象,随即他想起了前些天对他痴缠的那个小姑娘,不由得皱了皱眉头。(未完待续。)

第三百四十九章时之彼岸(29)

    因为绯玉的声音,所以两人加快了脚步,他们没想到这片让人颤栗的地方还会有活人,虽然不知道绯玉为何还活着,但是若是能救下来,那真是再好不过的事情了。

    七月和云中歌疾奔没多久,忽然树林已然到了尽头,前面豁然开朗的出现了一大片平地,地面如同被火烧焦了一般全是漆黑一片,而在那片平地的正中间长着一颗血红树冠的大树,在树的树冠之上垂吊着一个正在奋力挣扎扭动的人,此人正是绯玉。

    “风黎,快救救我,我不想死,求你救救我。。”绯玉此时也发现了七月他们二人的存在,对着七月哭喊着叫到。

    她不同于林中的那些人是脖子吊在树上的,她的手腕被绑着吊起,又因为惊恐所以开始歇斯底里了起来,如同一只大的虫子一样在半空扭动着。

    这样场面怎么看怎么觉得有陷阱,这是七月的第一个念头。

    “它在吸我的血,在吸我的血。。快救救我,求求你们了,我不想死啊.我不想死.”绯玉继续尖声叫到,她声音颤抖着,她的脸上涕泪交加,她的头发凌乱不堪,看起来狼狈不堪。

    它在吸她的血?

    什么在吸她的血?

    七月本是想在看一看,但是云中歌却不能见死不救了,他实在是忍不下去,因为他能感觉的到,绯玉的声音正如她所言,正在慢慢的流逝。

    他一向都是这种人。他无法接受有人在他眼前受到不公,受到伤害,因此他从小到大都被人看作是怪胎。世间不公的事情不知凡几。世间受苦之人也若天上繁星。按理说以他这样身世的人不可能有如此幼稚的想法,但是云中歌无法克制,他无法看到有人会死在他面前,而他还有袖手旁观。

    “我上去救她!”云中歌对七月说道。

    “好,你小心一些。”七月没有说什么废话,对于云中歌她还是了解一些的,于是点头嘱咐道。

    云中歌飞身上前。绯玉原本就已经看到云中歌了,她希望云中歌能来救自己,但是之前碰的钉子让她下意识的就觉得云中歌根本就不会救她。所以当看到俩人的时候绯玉喊的是风黎这个名字。

    “云中歌。。”绯玉颤抖着嘴唇,眼泪滑了下来,满是情谊沙哑的说道。

    云中歌对绯玉的情深却是毫无所觉,他此刻所有的心神都放在了身周的动静上。如此的场景凭感觉就知道定有蹊跷。危险可能就在下一刻就会袭来,他哪里会有心思想一个对他钦慕但他毫无好感女子的想法呢!

    云中歌一直是全神贯注,他的神经紧绷着,只是几十步的距离,时间如同白驹过隙,但是云中歌却觉得这样的漫长,他的心怦怦跳,但是就在他快要碰到绯玉的时候。依然还是没有什么事情发生。

    可是就在七月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云中歌身上的时候,忽然。一只手在黑暗之中无声无息的朝七月猛然抓了过来。

    七月毫无所觉,她脆弱白皙的如同白玉一般的脖颈就这样暴露在外面,仿佛只需要一下,她就会死在当场。

    但是忽然七月头上的簪子放出了一道耀眼的光芒,“嘭”的一声响,那只手被光芒挡开了。

    虽然挡开了,但是七月却被这撞击之力给弹了出去,因为太快,七月还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却感觉喉头一甜,噗了一口血就喷了出来!

    “吱.呀。。”那黑影凄厉的惨叫了一声,声音如同是从地狱之中传了出来一般,只是一声,就震的七月又吐了一口血。

    因为后面的声音云中歌顿时会过了头,他正好看到了七月喷血的画面,只觉得心神巨震,那快碰到绯玉的手便收了回来,直接朝七月飞身而去。

    “你怎么样了,你还好吧!”云中歌一把抱起了地上的七月,惊慌的询问道。

    “还。还行”七月忍着咽下了涌上来的血,对云中歌说道。

    七月虽然是和云中歌说话,但是眼睛却根本就没离开那团黑雾所包裹的身影,这个就是她要寻找的东西了吧!七月不知道此时是不是应该庆幸,她终于找到了它,但是她却不知道该拿它怎么办。

    绯玉因为云中歌的离开而测底崩溃了“啊!。。”她绝望的叫喊了出来“云中歌。。云中歌,你怎么可以,怎么可以去救她不救我,我爱你啊!我爱你啊!。。云中歌。。”

    云中歌皱眉没有说话,他想扶起七月,但此时的七月却发现了一件事,她发现因为绯玉的喊声,那团黑雾中的影子显然是顿了一下,紧接着黑雾就更加的浓烈了。

    “雪锥.”七月忽然出声道。

    “是你对不对,雪锥。。”七月伸手用手背抹了一把嘴角的鲜血,撑着云中歌的手站了起来。

    “嘿嘿嘿.”

    “哈哈哈.”

    那黑影缓缓的笑了起来。

    “雪锥,唉!真是个好名字啊!我是那么喜欢这个名字,但有这么憎恶这个名字。”那黑影继续说道。

    他的声音沙哑而带有磁性,但是七月还是从中听出了雪锥的声音,那人确实就是雪锥。

    黑雾缓缓的散了开来,终于露出了其中那人的面目,与平日里的斯文俊秀不同,此时的雪锥浑身上下都透着一种邪气,笑容之中彷如满是血腥,看到就会让人从心中产生惊惧。

    “风家的人啊!”雪锥继续对七月笑着说道,他仿佛在想着什么,眯起了眼睛道“风家的女人还是那么的讨厌,让人看到了就想吸干她,碾碎她,然后一口一口的嚼烂吞到肚子里呢!”

    “你到底是谁?”七月尽量保持着冷静的问道。

    “我是谁你不是知道了吗?我是雪锥啊!”雪锥笑了起来,笑的有些神经质的朝绯玉走了过去。他一挥手,绯玉就从树上掉了下来,一下子掉入了他的怀中,被他环腰抱住。

    雪锥轻抚这绯玉的脸庞,而此时绯玉一改方才歇斯底里的喊叫,她吓的面黄如土,只能瑟瑟发抖。

    雪锥从绯玉的脸一只摸到她的脖子,然后他的唇凑到了绯玉颈间的动脉处来回的****。

    (未完待续。)

第三百五十章时之彼岸(30)

    雪锥的眼眸之中有着疯狂,他越是如此,在他怀里的绯玉就越是惊恐万分,直到雪锥张开他的牙齿,轻轻的在绯玉的颈上一咬的时候,绯玉惊恐的发出了一声声嘶力竭的尖叫,然后昏倒了过去。

    “真是没用啊!”雪锥讽刺的笑道。

    他抬眼看着七月然后有些邪气的说道“你最好的朋友即将成为我的血食,你的感觉如何啊?”

    雪锥的话里满满都是挑衅。

    七月无话,但云中歌先开口说道“你要怎么才肯放过她?”

    雪锥听完云中歌的话后笑了,他把目光从七月的身上移向了云中歌,在他的脸上上下的打量,然后挑了挑眉毛道“你可真是让人感到恶心,天天都要摆出一副假正经的面孔,让我每次看见的时候都想狠狠的把你的面皮撕开,让你面目全非。最后把你如同那些人一样吸成人干,挂在树上,一串一串的吊在那里,这是多么美妙的画面啊!”

    “你这个禽兽,我会杀了你,为那些人偿命的!”云中歌满脸都是怒容咬牙切齿的说道。

    他已经即极尽忍耐没有直接冲上去了,他的拳头紧紧的握着,骨节都在各个作响。

    “禽兽?哈哈哈....”雪锥再一次发出了鬼魅一般的笑声,他伸出舌头在绯玉的脸上舔了一下,不知是为了绯玉为了云中歌的话,他的眼神全都是不屑的道“正义还是邪恶,死亡还是生存。这本就不是能够选择的!如果可以,谁不想正义凌然的活着呢?而我又是不是禽兽呢?啧啧.。。谁知道呢!”雪锥摇着头,笑着叹息!

    “你到底是谁?”七月又一次开口。然后问出了刚才问过的话。

    “嗤!”雪锥笑着露出了一口白森森的牙齿“我是谁,我是雪锥啊!”

    “不,你不是他!”七月斩钉截铁的说道。

    雪锥大笑了起来,他用手捏住了绯玉的咽喉,慢慢的收紧然后继续道“我是与不是有什么重要,你只要知道,你们就要死了就好了!我会让你看到我亲自吃了你最好的朋友。最亲的家人,还有你。。“雪锥嘲弄的望了一眼云中歌继续道”还有你这新搞到一起的野男人!哈哈哈哈.”

    雪锥的笑声未落,云中歌已经是无法忍耐下去了。他拔出了剑就朝雪锥攻了过去。七月见此也不再犹豫,她也拿出自己兑换的那把剑,提剑而上,与云中歌一同袭向雪锥。

    云中歌的本就是有本事的。又兼有狴犴凶猛。自然是气势如虹。而七月虽然实力稍差,但胜在经验丰富,于是二人相辅相成,竟然与雪锥战了一个旗鼓相当。

    形势比二人所料不知好了多少倍,只是不知为何,七月心中只觉得隐隐有着不对劲的感觉,却又摸不到其中到底哪里出了问题。

    时间一长,雪锥竟然隐隐的开始不是二人的对手。忽然雪锥后背露出了一个大的破绽,七月习惯性的抓住了这个机会。一剑就朝雪锥的后心而去。

    不对劲!

    不对劲!

    七月的心中竟然涌起了不详的预感来!

    只是七月这一剑招式用老,等她想抽回宝剑的时候,雪锥猛然回身,迎面就把自己的心脏的位置送到了七月的剑下。

    “噗”的一声响,那剑竟然轻而易举的送了进去,直直的扎入了他的心脏。

    这一切实在是太快,等七月反映过来的时候,七月便只看到了雪锥的脸上露出了一抹无比诡异的笑容。

    “我终于自由了!”雪锥邪气的说道,紧接着七月就觉得心神一阵恍惚,然后失去了意识。

    “铛”的一声脆响,躺在床上的七月应声猛然张开了眼睛。

    屋外的声音有些吵杂,但是七月此时却仿佛什么也没有听到,她只是直直的盯着头顶,额头带着一些虚汗,脑中纷纷扰扰的出现了无数个画面。

    零零落落的声音在七月的脑中响起,那些对话仿佛毫无相关,但是它们却如同一群蚂蚁,在七月的脑海中拼凑着,整理着,然后逐渐的有了清晰的轮廓。

    七月又伸手在枕头下面摸了摸,触手一件坚硬而温润的物件,七月把它拿了出来,入目正是时凝那洁白的色泽。

    七月再仔细的打量,就见时凝那原本毫无瑕疵簪体之上如今竟然多出了一道裂痕,裂痕如此的刺眼,让七月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然后哀叹了一声。

    “是了,果然如此!”

    七月呢喃完这一句后便床上跃了起来,她伸手拿过了一件衣服胡乱的穿上,然后拼命的朝外面冲了出去。

    “小姐,你去哪啊?”身后传来了轻柳焦急的喊叫之声。

    七月充耳不闻,她的时间不多了,她必须把一切都在今天做个了解!

    “咣咣咣。。”七月胡乱的在绯玉家的大门上用力拍着。

    门敲的实在太急,以至于守门的人来开门的时候,七月险些直接拍在了他的脸上。

    “你瞎了眼是.”守门的人刚想破口大骂,但见到竟然是七月的时候,刚要骂出口的话便生生的给吞了下去。

    此时时辰尚早,天也方蒙蒙亮,守门人实在不知一向稳重端庄的风家大小姐能有什么事竟然大清早的就来这里砸门。

    风黎和绯玉自幼便认识,对于绯玉的家里也早是熟悉,见门已开,七月没有说什么废话就往里面闯。

    “哎呦哎呦,风小姐,您是有什么事啊!哎。哎。。”守门的人被七月推了一个趔趄,但他也不敢伸手去阻拦,只能跟在七月的身后嚷嚷道。

    “我找你家小姐。”七月随口的说了一句,快步的朝里面而去,片刻便过了花厅,直朝绯玉的闺阁而去。

    守门的人哪里追得上七月,他又不能进后院,只能跺着脚,然后便让人通知太太去了。

    绯玉此时刚醒,正被丫鬟伺候着穿衣呢!她听到门外喧哗之声的时候怒气刚起,还没来得及训斥,便只见七月一把推开了房门,然后冲了进来。

    “风黎,你怎么这么早就来了?还有,你怎么,你怎么...”绯玉见七月衣服穿的乱七八糟,头未梳脸未洗的样子简直如同见了鬼。

    风黎是什么性格她再了解不过的了,风黎一向注重仪表,向来都是妆容齐整,头发一丝不苟,行动之间裙裾不动,正经的世家小姐的模样。可是七月的出现直接颠覆了所有的印象,她实在想不到自己的这个朋友会有这样狼狈的时候。

    (未完待续。)

第三百五十一章时之彼岸(31)

    七月跑的有些急,所以她呼吸有些急促,但是她却没有半点歇的意思,直接就对绯玉问道“玉呢?”

    “什么玉?”绯玉被七月没头没脑的话问的一愣。

    “雪锥的玉,到哪里去了?”七月伸手就把绯玉的胳膊拉住了,然后对她又问道。

    绯玉被七月的这句话问的顿时脸色大变,她张了张嘴,先是脸色发白,后又铁青,随即脸上带了几分怒气的说道“我不知道你说什么,什么玉不玉的,你大早晨跑过来发什么神经啊!”

    “绯玉,别闹了,你快说,这实在太重要了!”七月握着绯玉的手猛然锁紧,她神色严肃的喝斥道。

    “哎呀,你捏疼我了,你干什么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谁告诉你玉在我这里的啊?没有没有,就是没有!”绯玉气的翘起了嘴,眼圈微红的赌气道。

    “绯玉,这真的很重要,我现在没时间跟你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你要知道,如果今天我找不到那块玉,咱们就有大麻烦了!”七月的声音并不如方才的严厉,她缓和了语气,然后郑重的说道。她不会说出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她还是把此事说的很严重,并把话里带上了绯玉本身,让她有些畏惧。

    绯玉嘴唇蠕动了几下想继续狡辩,但见到七月的神色后她顿住了。她一直以来认识的风黎都是云淡风轻的,绯玉没有见到过她急躁。也没见过她动怒,甚至即便是面对花凉的每每挑衅,她也是沉稳如常!

    “我。。我。”绯玉几次犹豫但是还是下定决心般的说道“我想把那块玉送给云中歌。但是他不要,还把装玉的盒子扔到湖里了!”

    绯玉有些委屈,又有些屈辱,她自小便知道雪锥的身上有一块不一般的玉,这块玉雪锥从来不露于人前,但是绯玉记得小的时候雪锥曾经对自己说过,这块玉是世间独一无二的宝物。也是他最重要的东西。

    那时候自己还小,也很喜欢雪锥,她记得再小一些的时候雪锥和现在完全不一样的。父亲曾经说过。雪锥是绝世的天才,若是长大,必然会有一番大作为。

    但凡是女子,谁人不爱慕英雄!绯玉不过是一个俗人。虽然那时她年纪尚幼。但是在父亲的话语之中她还是对雪锥种下了一枚崇拜的种子,从此以后便喜欢缠着他。

    雪锥是个温和的人,他喜欢和自己玩,而那时候雪锥的家境非常好,于是总是拿一些自己从来没有见过的东西来哄自己!那时她追在雪锥的身后喊着哥哥,然后用稚嫩的嗓音说要当他的新娘!

    在她的记忆中,那一年就如同今天一般,满是珍珠花的花瓣在飘荡。雪锥干净的笑容绽放开来,然后对自己说:好啊!我等你长大!

    可是也就在那一年。雪锥的父母却全都死于非命!

    有人说雪锥的父母得罪了人,所以在妖兽袭城的时候被人暗害了!也有人说其实妖兽袭城就是因为雪锥的父母拿了不该拿的东西,所以引来了那一次的灾祸!只是这些流言并没有传多久,很快这件事就如同禁区一般,永远都被封印了起来!

    但是从那以后,雪锥的身上便多了那块玉,也是从那以后,雪锥就渐渐变的平凡。

    有时候绯玉甚至无法把现在这个一无是处的雪锥和记忆中那个如同皓月般的男孩联系起来。雪锥就如同被蒙尘的明珠一般,他穿起了廉价的麻布衣服,他父母留下的东西被叔伯抢走他也不发一言。他不再是父亲所说的绝世天才,他甚至有时候成绩都不如自己,窝窝囊囊,畏畏缩缩,如同老鼠一般卑微的活着!

    雪锥一切都不同了,但除了一点,那就是他对自己的爱!

    爱是什么?

    绯玉常常问自己!她也想问雪锥,你给我的爱到底有什么用?

    没有物质的爱情就如同离开了泥土的花朵一样,即便是当时鲜艳,但又能维持多久呢?

    绯玉还想问问雪锥,莫非你想让我嫁给你,然后就如同你一样老鼠般的活着不成?

    绯玉不想那样!她虽然没想过要荣华富贵,但是她也有虚荣心,她想要的是别人的艳羡,是衣食无忧的生活,是一个让自己崇拜仰慕的夫君,但绝对不是一个一无所有只会提往日之情的男人。

    雪锥的爱让她厌恶,甚至让她觉得抬不起头来!她和风黎是好友,而风黎的未婚夫不管是家世还是人品样貌都是上上等,可是再看到雪锥,绯玉就觉得这种爱都是侮辱。

    是的,被一个优秀的人爱慕是种赞美,而被一个低劣的人爱慕就是女人最大的侮辱。

    风黎不管是容貌还是家世,或者说是能力都让她羡慕,让她嫉妒,她们是最好的朋友,也正因为如此这种嫉妒和羡慕她只能埋藏在心里,于是她只能用豁达的表象来包装着自己,仿佛如此就能让她不会那么难堪。

    她想过有一天,她会把风黎比下去,而能把风黎比下去的唯一途径只有找一个更好的夫君。

    放眼整个庆国,能比裴旭阳还要强的人只有云中歌了!

    绯玉想嫁给云中歌,但是至少她对自己还有一点自知者明,喜欢云中歌的女子不知多少,其中不乏比自己优秀漂亮的,但是云中歌甚至连看都不想看她们一眼,想来若是自己也如此的追求他同样会落得如此的下场吧?

    于是绯玉想送给云中歌一样礼物,一样珍贵的礼物,一样能让云中歌对自己刮目相看的礼物!起初绯玉想过要买一件珍贵的东西,但是没多久她就知道自己的想法有多么不现实了。她家中虽然状况不错,但和云中歌那样的家世相比就实在是不够看了,恐怕她就是用尽家中的钱财来买一样东西,云中歌都不会看在眼中。

    那时候绯玉也想过和风黎借钱,但是她却不知道对风黎如何解释自己要用钱来做什么。直到最后,绯玉终于把主意打到了雪锥的身上。

    雪锥说过那块玉是件宝物,而她也摸过那块玉,即便是不懂,但是入手便会神清气爽的感觉却让她知道雪锥并没有骗自己。

    所以她先是假意和雪锥和好,雪锥对自己从来都是毫无防备,于是绯玉最终还是把那块玉给偷了回来。

    (未完待续。)

第三百五十二章时之彼岸(32)

    那一天绯玉在落雨湖边遇到了云中歌,她心跳的不能抑制,她觉得只要把玉佩给了云中歌必然能换来他的刮目相看的。

    她羞涩的把装着玉的锦盒递到了云中歌的面前,眉目含春的说道“这是我送你的礼物,我....我爱慕你很久了!你能不能.....能不能接受我?”

    绯玉脸上的红润仿佛如同那天的晚霞,她含羞带怯的漾出一个自认为最美最纯真的笑容,希望云中歌对自己能有那么一丝迷恋。

    云中歌皱眉,这种事情他遇见的太多了,自然是根本就不觉得新奇。他讨厌这种喜欢往自己身上贴的女人,甚至他觉得大学院应该管理的更加严格一些,那些博士应该好好的教导一下这些女子什么是矜持!

    “不知廉耻”云中歌瞧着绯月的脸冷冰冰的说道。

    绯玉听了云中歌冷的如同寒冰的话后方才的笑容瞬间就凝在了脸上,她听说过云中歌的无数的传闻,但是之前每次听人说起那个学院的女子被云中歌冷言冷语的拒绝时候她往往是庆幸的,那时候她嘲笑那些人,可是临到自己的头上的时候,绯玉才知道这样的话出自自己爱慕的人的口中究竟有多么伤人。

    绯玉的眼眶一下子红了,鼻子一酸,眼泪再也止不住滚滚的落了下来。

    “这是我送你的礼物,你看一眼好不好?”绯玉哀求着拦住了云中歌的去路。

    她忽然想起来自己手里的东西,她今天能下定决心对云中歌表白的原因正是因为她得了这块玉。她自信。只要云中歌看这盒子中的东西一眼,就绝对不会在如此的对自己了,这也是她最后的一丝希望了!

    世间很多事情仿佛是冥冥中注定了一般。云中歌并没有再看绯玉一眼,更没有看那盒子中的东西一眼。如果他那天打开看了,凭他的眼力,许是能瞧得出那盒子中的玉佩究竟是什么来头。而即便是他看后没有瞧出来,但至少因为他的举动,之后的绯玉不会恼怒到失去理智,从而酿成大祸。

    可是最终云中歌只是绕过了绯玉的身边。头也没回的消失在了那天的夕阳之中。

    云中歌的态度让绯玉觉得自己受到了莫大的侮辱,她虽然不如风黎一般绝色,但是她可爱青春的样子也吸引了无数男子的注目。再加上她不若风黎一样高不可攀。于是绯玉在太学中的追捧者甚至比风黎还要多。

    一眼都没有看,她费尽心力弄来的东西对方竟然一眼都没有看!

    绯玉怒从心头起,挥手就把锦盒扔入了那片被夕阳染红的湖水之中,锦盒只是在湖面溅起了一个微小的水花。甚至没有来得及荡漾出什么涟漪来。便沉入了水底。

    过后,绯玉不是没有为自己的冲动后悔过,但是后悔也没有用,那片湖水如此的宽阔,就算是她想打捞也是不可能的了!

    被云中歌拒绝的事情在她的心底就好像一个不能提起的禁忌一般,所以当雪锥反复的纠缠自己想要回那块玉的时候,她没有说实话。

    这实话怎么说呢?说自己偷了他的东西去讨好另一个男子,然后还被那人狠狠的打了脸?

    绯玉说不出口。特别是面对一个一直喜欢自己的男子的时候,她更加的不能把这件丢人的事情说出来了。

    今天七月问起她来其实她也不想说。但是七月的神态让她也觉察出了其中问题的严重了。于是她还是说了,但是最后她依然说了谎,把扔玉佩的人换成了云中歌。

    绯玉的话让七月顿时倒吸了一口凉气,她本以为玉佩被绯玉藏了起来,却没想到那块玉竟然现在真的就下落不明了。

    “那块玉被扔到什么湖里了?具体在什么地方?”七月焦急的对绯玉问道。

    “就是太学院附近的落雨湖啊!”绯玉有点不情不愿的说道“具体是什么地方我也记不清了,反正应该是在栈桥的附近吧!事情过了好几天了,我怎么能记得清楚!”

    七月见绯玉的神态并没有说谎的痕迹,心中恨的直痒痒,她现在真的很想抽绯玉一个大耳光。七月咬牙瞪视着绯玉,但最后还是忍了下来,现在就是打死绯玉也没有什么用了,她没有时间在这里和她闲耗着,拳头紧了紧,但是转身就朝外面飞奔而去。

    落雨湖虽然不大,但是也是绵延数公里,那玉佩想来不大,因此那个锦盒也大不到哪去。一天的时间想从湖底找到一个巴掌大的东西,这无异于大海捞针一般,就连七月都觉得希望渺茫。

    七月一次又一次的沉入了那片湖水之中,她在水底的石缝泥沙之间来回的摸索着。虽然夏天的湖水并不冷,但是大量的体力消耗让七月还是慢慢变得脸色苍白。

    七月搜寻着每一寸的湖底,因为七月的到来,湖中的游鱼受到了惊吓,它们慌忙在水草之中躲避着,搅起了淤泥,让七月根本就看不清下面的情况。七月只能用手摸索着,一块石头,一片水草,一条沟壑,七月就如此在其中找寻着。疲惫慢慢的涌了上来,但是她不能休息,因为此刻的时间仿佛过的飞快,天边的夕阳逐渐染红了湖中的水,让七月仿佛泡在了血海之中一般。

    该怎么办呢?

    七月又一次看了一眼时凝,簪子上面的裂痕更加大了,它仿佛随时都可能断开一般,这让七月的心里更加泛起了寒意。

    七月不知道这裂痕是因为昨天它帮自己挡了一击的缘故还是因为时间就要到了,它已经支撑不住,但是七月知道的是,若是时凝断裂,自己恐怕就要离开这个任务了。

    七月强忍着压下了心中的焦急,她知道焦急没有用,为今之计只能尽自己所能继续找。

    月亮缓缓的升起,那一轮明月和平时没有任何异样一般,静静的把银色的月光撒在了大地之上。

    七月又一次浮出水面换了一口气,她只感觉浑身无一处不疼,但是要找的东西还没有找到,她依然要坚持下去。

    屏住一口呼吸,七月再一次沉入了水底,而这一次,七月在把手探入了一处石缝之间的时候,她觉得手指碰到了一处柔软,那东西四方的形状,七月心头大喜,拿起它便飞快的朝湖边游去。(未完待续。)

第三百五十三章时之彼岸(33)

    那是一个巴掌大小的四方蓝色锦盒,盒子上有着一朵并蒂莲花的图案,虽然在水中浸泡了良久,但是那花朵在月光之下依然是娇艳欲滴。

    七月用她已经浸泡的冰冷惨白的手指稍微一用力,锦盒被她缓缓的打开了!盒子之中顿时露出了一块精美的玉佩来,在皎洁的月光下,玉佩颜色若冰,其上有淡蓝莹润的光泽,玉佩之上雕刻一只栩栩如生的麒麟。麒麟之中仿佛有金色的光芒在流动一般,幻彩琉璃,美不胜收。七月几乎以为它即将活过来,甚至怕它腾云而去,消失无踪。

    七月伸手就把玉佩从盒子里取了出来,玉佩刚一入手,一股生机勃勃的气息便朝七月的身体涌了进来。而方才还累的几乎快要动不了的七月却在这种灵力之下慢慢的好了起来,片刻之后,七月觉得身体里仿佛有用不完的力气,竟然没有半点的疲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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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漆黑的树林之中,云中歌藏在了一棵树的后面。他心跳的厉害,喉头腥甜,却又不敢咳嗽,最后实在忍不住了,一口血还是顺着嘴角流了出来,沿着他光洁的下巴缓缓的染红了领口的衣襟。

    他一阵阵的眼前发黑,他觉得自己肯定是要死了,因为身体里的那些妖魔的气息正在疯狂的吸食着自己的力量,但他却根本没有任何办法阻止,只能忍耐着那种让人为之疯狂的痛楚一动不动。

    想了想今天白天的事情。他不由得脸上带出了一丝苦笑。他把事情报了上去,但是朝廷却对此事丝毫没有关心的一丝,反而互相推诿。最后甚至下了封口令,不允许任何人谈论,甚至是去查这件事。

    太学院里的两个人死了,一个是裴家的大少爷裴旭阳,一个是一个叫花凉的女学生。俩人皆死的十分凄惨,如同他清晨时候见到的那具尸体一样,只要看一眼。就会脊背发寒。

    当时他已经觉得够丧心病狂了,可是此时...云中歌看了一眼自己背依着的树上吊着的那具尸体,云中歌才明白。自己白天所见不过是这树林中的九牛一毛。

    黄昏的时候云中歌收到了一封信,写信的人是个叫绯玉的女子。若是以往云中歌定然是对这种信不屑一顾连看都不会看一眼的。但是今天云中歌却还是裁开了那封信,因为今天实在是特殊的一天。

    事实证明,今天的确是特殊的一天。甚至就连今天收到的信也注定是特殊的一封信。信上写着一行清秀的小字:快来救救我,我在郊外的花林处,他就是传说中的那个大妖魔,他要吸干我的血!

    绯玉这个名字云中歌早已不记得了,但是信中所说的吸血却让云中歌倒吸了一口冷气。

    云中歌本想找人一起跟自己去的,但是随即他就想到了朝廷下的禁令。这件事如果上报上去的话恐怕不但不会有人帮忙,到时候自己也会被责令不让插手吧!

    就连祖父也不许自己再干预此事,因为据可靠的消息说。庆王已经没几日光景了,而庆王驾崩之后。朝堂之上不知会是什么样的情形,一动不如一静,这个时候最忌落人把柄。

    云中歌明白这个道理,但是他却无法按照祖父的意愿袖手旁观。他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天生就如狴犴一般注定了是一个嫉恶如仇的人。有些人嫉妒自己拥有狴犴这种灵兽,甚至他们还说自己能拥有这样的灵兽全靠家族的原因。

    可是他们却不知道,其实狴犴并不是被自己驯服的,而是它自己找来认主的,因为他们是那么的相同。

    云中歌最后还是孤身一人去了花林,当太阳落山的时候,他遇见了一个黑影的偷袭,随后他身负重伤,而且被妖魔之气侵入身体,还被那个黑影追杀。

    追杀?云中歌又苦笑的吐了一口血。

    说追杀是不是有些抬举自己了呢?

    那个东西分明就是在戏弄着自己,如同猫捉老鼠一样,不马上吃了自己,反而要戏耍一顿再吃下腹中。

    该怎么办呢?

    云中歌人生第一次感受到了无能为力!他想过要奋力逃出去通知别人,可是想到那群当权者的嘴脸之后,云中歌又不想逃了!他知道自己必死无疑,即便是逃回城中也是必死无疑。既然没人在乎自己能够带回去的消息,那么在这里死和回去死又有什么区别呢?

    绝望的情绪笼罩了云中歌,而绝望的念头一涌出来便无法消散,云中歌缓缓的闭上了眼睛,等着远处那脚步声朝他走了过来。

    “小老鼠,你在哪啊?快点出来,让我把你吃掉啊!”一个男子诡异的声音带着笑意在这片挂满了尸体的树林中飘荡着。

    云中歌闭着眼睛靠在了树干之上,既然要死,云中歌也不想做一个窝囊废而死!他若是死便要战死,不管能不能打的过对方,云中歌都要最后一搏,即便是死,他也要让对方尝尝自己的厉害。

    “小老鼠,你不是很厉害吗?你不是一向把正直挂在嘴上吗?我手里拎的可是一条人命噢!你要是不出来,我就先吃了她!”那个男人的声音无比的愉悦,他笑出声来,然后把牙齿凑到了手中拎着的人的颈上,而那个人正是一脸惊恐到了极致的绯玉。

    “雪锥哥哥,雪锥哥哥,饶了我好不好,饶了我好不好..........”绯玉哭着摇着头哀求的喊着。

    “乖”雪锥用手轻轻的摸着绯玉的脸蛋,舌尖在绯玉的眼睛上舔着,这让绯玉怕的尖叫出声来。

    “你叫的好吵啊!如果你再吵,我就只能把你的舌头先吃掉了!”雪锥咯咯的笑着,白森森的牙齿露了出来,顿时把绯玉尖叫的声音给吓了回去。

    “你猜猜你的心上人会不会来救你呢?”雪锥放在绯玉脖颈上的手指在收拢,他的指甲就仿佛是利刃一般,切豆腐似得轻易的就划开了绯玉颈上雪白的皮肤,只是诡异的是,皮肤划开之后,却没有一丝血流出来。那些血被雪锥的指甲直接吸了进去,指甲泛出红色,看起来无比的诡异。(未完待续。)

第三百五十四章时之彼岸(34)

    云中歌牙齿咬的咯咯作响,他现在真的很想直接和雪锥同归于尽,但是他知道,自己若是这么做的话绯玉定然必死无疑。

    他和绯玉非亲非故,按理说他根本就不需要顾忌绯玉到底会不会死这件事,但是云中歌就是这样的一个人,他无法让一个生命因自己而白白死去,所以即便是还有一丁点的希望,云中歌都要做最大的努力。

    “还不出来吗?云大少爷,我数三个数,你若是再不出来,那我可就要直接美餐一顿了啊!”如同恶魔一般的声音又一次响了起来。

    “一”

    那个声音戏谑的说道。

    “二”

    他继续慢慢的数着。

    “..”

    “慢着”在三这个数字响起来之前,云中歌终于扶着狴犴的身体,从树后面走了出来。

    他知道对方一直都知道自己在哪,也明白对方对自己的戏弄,但是云中歌只能按照对方的想法来,没有半点反抗的机会。

    云中歌看着那一团被黑雾笼罩的人影沉声说道“好了,我出来了,你可以放开她了吧!”

    “哈哈哈.”那个黑影笑出声来,然互嘲讽的道“果然是云中歌,哎呀~~不管怎样你都忘不了你那可笑的正义,真是让人不得不赞叹啊!”他顿了顿,伸手一把抓住了绯玉的头发,这种疼痛让绯玉闷哼了一声,她很想叫出声来,但是却不敢。只能眼含热泪的望着云中歌,希望对方能救自己。

    “说吧,你想如何”云中歌道。

    “哈哈哈....”那人大笑。抓着绯玉的头发一把把她仍在了地上,伸出一只脚来辗上了绯玉的头,用力的往下踩了踩,然后对云中歌说道“你要救她不是不可以,只要你自刎在我面前,我今天就发一次善心,放这贱人一马。你觉得如何啊!我的云大少爷!”

    自刎!

    云中歌在听到这两个字的时候喉头就又是一阵腥甜,他怒火中烧,对于他来讲自刎是最羞耻的一种死法。大丈夫当战死沙场,自刎乃是胆小鬼的逃避。

    但是此时的云中歌知道自己别无选择!

    反正也是要死了,既然如此,怎么死有什么分别!云中歌自己安慰着自己。

    他拍了拍狴犴的头。心中唯一觉得对不住的就是一直跟着自己的它了。主死而仆亡。恐怕自己一死,狴犴也活不了多久了吧!

    云中歌抬手把宝剑横在了自己的喉咙之上,眼睛闭了起来,他能感觉那冰冷锋利的剑刃划破了自己的皮肤的感觉,心下一横,就要把剑刃摁下去抹断自己的咽喉。

    “噹”的一声响,就在这最关键的时刻一颗石子猛然撞到了那把剑上面,云中歌本就已经很虚弱了。这石子的力道并不算大,但在此刻却把云中歌手中的剑撞的脱手落在了地上。甚至余力还让云中歌踉跄了一下。

    云中歌抬眼,却只见不远处的黑暗中缓缓的走过来一个人,直到走的进了才看出来,这是一个女子,她浑身衣服湿漉漉的贴在身上,头发的头发也是凌乱的散落在了面颊之上,但一双眸子却亮的惊人,仿佛能把这片黑暗的树林全都照亮了一样。

    在这样的夜晚之中,眼前的姑娘不但没有因为狼狈而让人觉得她丑,反而在云中歌看来,这个女子是他今生所见最美的姑娘。

    世间是否有一见钟情?

    若是以往有人问云中歌这样的话,他一定会呲之以鼻。但是此时云中歌只觉得自己在人世间其实就为了看她一眼,即便是现在立时死了,他也无憾。

    七月跑的有些太急了,她现在还没喘匀了气,幸好赶上了救云中歌一命,这让七月顿时松了口气,还好赶上了,幸好幸好!

    云中歌现在已经是强撑着了,他脸色已经青白一片,若不是半伏在狴犴的身上,恐怕他连站立的力气都没有了。

    “你还好吧!”七月说着就朝云中歌走了过去。

    云中歌因为七月熟络的语气一愣,但是心中却因为这句关心的话语而温暖一片。

    “嗯,还能撑一会。”云中歌尽量轻松的语气回答道。

    “嘴硬。”七月说话之间已经来到了云中歌的跟前了,她在怀着一掏,便从怀里逃出了那块麒麟形状的玉佩来,然后把那玉佩放在了云中歌方才在脖子上割破的地方。

    七月其实早就应该到了,但是她方才在路上的时候遇见了一个人,也正是在他的口中,七月知道了一些她不知道的密事,也知道了自己要做什么了。七月从来没想到过自己和云中歌在书阁遇到的那个丑到了极致的老头会曾经是那样厉害的一个人,更没想到在这件事情的背后,居然会有这么深的一个秘密。

    云中歌起初还不明白七月这么做的用意,可是当他的伤口在碰触到那块玉的时候,云中歌就觉得在他身体里一直折磨着他的那股妖魔之气仿佛遇到了克星一般,即便是拼命挣扎,但是还是缓缓的被吸了出来。

    “你怎么会找到这个的?”那团黑雾在见到七月手里的东西的时候惊恐的喊出声音来。

    七月微微一笑,云中歌身体里的妖魔之气全都给吸出来后,七月把玉佩收回了手中,然后对着那团黑雾说道“是啊!你没想到我会把它找到吧!怎么样,知道怕了吧!”

    “我....我怎么会怕”那团黑雾尽量冷静的说着,但是他言语之间无法遏制住的惊恐还是出卖了他,他没想到那个一直在压制着他的东西又回来了,只要再等一段时间,或者是只要.........他都可以从新获得自由。而若是他脱了这个牢笼,这个世间就又是他的了,即便是他把这里变的尸横遍野,白骨皑皑,也不会再有人能治得了他。

    他被困的太久了,他太害怕继续被囚禁起来,然后慢慢的如同融合的冰一般被消磨的越来越虚弱。也正是因为他被囚禁的太久,所以当他突然能有获得自由的机会的时候,他毫不隐忍的疯狂了,他要报复自己所受到的一切,他要再一次看到那些让他迷恋的惊恐的表情,他要吸取每个人的能量,然后让自己重新壮大。(未完待续。)

第三百五十五章时之彼岸(35)

    “呵呵呵...”他发出了一阵尖锐的笑声,随着他的笑声,他身周的黑雾缓缓的散了开来,然后便露出了雪锥那清俊儒雅的身影来。

    “我有什么可害怕的!”雪锥此时已经不同于刚才见到七月手中玉佩时候的惊恐了,他满脸怪笑的对七月说道“我已经占据了雪锥的身体了,其实那块玉对我再也没有什么用处了!只要雪锥还活着一天,他的身体就是我的,除非你杀了我,不然你们别想再困住我了!哈哈哈..”

    “你是想让我动手杀了你吗?”七月说着扑哧一声笑了,她摇了摇头,然后继续道“若我真的动手杀了你.噢不.应该说杀了雪锥,那么你就真的可以自由了吧!因为唯一能困住你的只有庆王,而如今的庆王.....正是雪锥!”

    “你..你..”雪锥张了张嘴,他脸上的镇定已经快要维持不住了。

    “我怎么知道的对吧?”七月笑了笑,她忽然为雪锥感觉到有些悲哀,这个男孩承受的实在太多了!

    “此事就要从上一代的庆王身上说起了!”七月微微扬了扬头,叹息了一声说道“说起来先帝这人恐怕庆国无人不会为之称赞的,先帝十九岁被宰辅找到,登基后其人文韬武略,执政清明,恐怕是庆国有史以来最好的帝王之一了!只是可惜,先帝中年时候因一次游猎被人刺杀,虽没有因此丧命。但是却因为受了重创而身体一日不如一日。

    先帝虽然是个明君,但事实上即便是明君也有私心的。而身居帝位,曾经又是被万民敬仰的他在他缠绵病榻的时候。其中的私心就越加的强烈了起来。他渐渐的为自己感到不公,他自从登基之后,无一日不勤勉,兢兢业业的做好一个皇帝应该做的事情,可是此刻他却只能虚弱的活着。

    他知道自己不会立即死去,但是想来就算是他再强撑也不过是十几年的事了。他知道,当一任帝王开始衰败的时候。便有新的王即将诞生了,他不知道即将接替他的人究竟是谁,但是想到有个人即将接替他的时候。他就觉得心里堵得慌。

    他不想就这样的死去。他与自己的王后夫妻极为恩爱,而他膝下有一子,如今已经成年了,若是他就如此的死去了。那么他的妻子儿女将会被人赶出皇宫。然后成为两个普通人。他们不再享受现在的富贵荣华,可能以后还有人会拿他们曾经当过王后和王子这件事来打趣他们,欺辱他们,最后他的妻儿只能过着朝不保夕的生活。

    庆王越想就越觉得不甘心,于是他做出了一个大胆的决定,他要让自己的儿子成为下一任的庆王。

    只是庆王历代都是宰辅所选,这一点即便是他也无法干涉。但是他却还是想出了一个办法,传说在黄海之中有一棵胎树。树上所结胎果,世间每一个人便对应其中一个胎果。他觉得下一任庆王的胎果此时定然已经结出了。于是他派出了自己最为信赖,本领也最为高强的一个护卫,让他去黄海之中毁了那个下一任庆王的胎果,偷来胎果之上的王气,带回来给他的儿子。

    而那个护卫便是灵弦,也就是现在的灵伯。

    虽然黄海极为艰险,但最后灵伯凭着他高强的本领居然真的找到了胎树,只是当他想毁掉下一任庆王的胎果的时候他却犹豫了。他虽然忠心与现在的庆王,但是他也知道这样做一定会引来滔天的灾祸的。但是他不能放弃他的使命,最后他用了秘术封印了胎果不让他降生,而且还是拿走了胎果的王气。

    因为庆王的儿子有王气,所以在庆王驾崩后,宰辅认了他为王,保他登基。但是历代庆王在交叠之时都有一个仪式,那就是把老的庆王身上的那个封印的大妖魔移到新的庆王身上,让它被王气继续镇压着。

    可是就在进行这个仪式的时候宰辅终于知道自己错了,他居然认错了人,扶持上来一个伪王。

    伪王不能封印那个大妖魔,但真的王又不知所踪,最后不得已,宰辅只能用自己的身体来封印他了。只是他毕竟只是麒麟而不是世代传承的王者,这种封印几乎要用尽他全部的心力才能完成,也就是从那个时候起,庆国的麒麟仿佛消失了一般,很少出现在人前了。

    直到三十年后,宰辅终于遇到了尚在幼年的雪锥,他知道,真的王在晚了三十年后,终于出现了。

    只是他如今在镇压那个大妖魔三十年后已经早不如往日的身体了,他几乎已经被掏空,如今想政变,把伪王换下来再把雪锥扶持上去已经是不可能的了。

    宰辅把妖魔的封印移到了雪锥的体内,但是雪锥毕竟没有登基,所以以他的能力不但无法封印妖魔,恐怕还会被妖魔所吞噬了心智。于是宰辅把仙人留下的另一个至宝麒麟玉给了雪锥,以此来压制他体内的封印。

    只是宰辅见雪锥的事情终于还是被现在的庆王知道了,庆王知道自己的位置来的名不正言不顺,因此他一直活在惶恐之中,生怕真的王来了,会把他赶下王位。

    于是当他知道宰辅去了雪家的时候他害怕了,他决定先下手为强,只要杀了真的王,那就没人能把他推下去。

    只是他终究还是猜错了人,他没想到真的王居然是还是个孩子的雪锥,他却以为真的王必定是雪锥那个号称天才的父亲,于是他趁着妖兽攻城的时候派人杀了他,而为了确保万一,他甚至连雪锥的母亲也一起杀了,可是他却单单遗漏了那个小小的孩子,雪锥。

    雪锥是聪明的,在他父母去世之后他便能猜出其中的真相了。但是他还小,而麒麟为了恢复能力正在沉睡,于是为了活下去,雪锥选择了隐忍,选择了把自己的天赋全都埋藏了起来,只为了不被人注意到。

    可是,终于有一天,他最为宝贵的麒麟玉被偷走了,而偷走它的人正是他心中深爱的人--绯玉。

    也是从那之后,雪锥无法克制自己封印的妖魔,让他占据了自己的身体!

    (未完待续。)

第三百五十六章时之彼岸(完)

    七月把那块麒麟玉对着雪锥举了起来,这动作柔和轻缓,但那玉佩却因为七月的这一个举动,霎时间开始发出了霓虹般的光彩,照耀着这个黑暗的树林亮了起来。

    “你要做什么?”雪锥在接触到了那光芒的时候忽然浑身发抖了起来,他尖声的开始痛苦的叫喊着。

    他觉得浑身都仿佛被针刺着一般,身体就好像被刺破的皮球,力量渐渐的离他而去。一股足以压制他的力量渐渐的在体内被释放了出来,那力量朝他疯狂的席卷,让他只能与之开始争夺这个身体的主权。

    雪锥的面容仿佛在变脸,一会是他凶狠痛苦的表情,一会又变的坚韧隐忍,那张脸仿佛出现了两个不同的人,这也预示着那两个灵魂正在僵持不下。

    越是挣扎,雪锥的身体里就越是散发出一些黑色的气息来,这种气息应该就是那妖魔的能量,而这些力量应该就是之前从那些死去的人身上得到的。

    七月知道此时正是好机会,她咬了咬牙,手举着玉佩缓缓的朝雪锥走了过去。

    “你别过去,把玉佩给我,我替你。”方才沉浸在惊讶中的云中歌终于醒过了神来,虽然他身上的妖魔的气息已经被除去,但是他身体依然虚弱,只能趴在狴犴的背上。

    他本能的感觉到了危险,当他看到七月如此做的时候他只觉得心慌意乱,挣扎的想起身替七月去做这件让他感觉危险的事情。但是七月只是回头对他淡淡的一笑摇了摇头道“你不行的,只能是我,这就是风家女儿的命运。”

    是的。这就是风家女孩的命运。

    她还记得灵伯对自己说的话,那沙哑苍老的对自己沉痛的道“风家有女,世间必乱”

    这句话是灵伯在黄海中所得,那是一个女人的灵魂告诉自己的!那时候他还年少,他能感觉到那女子痛彻心扉的悲伤,他因为她的悲伤而心痛,可是他那时却不知道这是爱情。

    她救了自己一次又一次。在黄海之中,因为有她自己才活了下来。她劝自己放手,求他给天下黎民一次活着的机会。求他给自己一个机会,可是那时的他满脑子中全都是忠诚!

    他从未与人说起过那段往事,因为这个故事实在是太悲伤了,让他每想一次便后悔的无法呼吸。

    世人皆知风家从未有女。但只有他知道。不是没有,而是那些风家的女子无人记得!

    她们是这个王朝的祭品,以此换来世间的和平!

    灵伯说的如此的悲伤,他爱着的人便是风家上一个女儿。每个风家的女儿从出生起便会拥有时凝,而等时凝破碎的时候,她的尸体就会变成又一个时凝。她们的灵魂会回归黄海,慢慢的成为胎果的养料,如此循环。来孕育新的生命。

    七月在听完灵伯的故事后终于知道了风黎到底让自己替她做什么!虽然七月不知道风黎到底遭遇了什么,但是七月可以猜想的到。风黎一定是失败了,于是才会用灵魂换来自己的到来,从而为她完成她未了的使命!

    是的,能杀雪锥的人只有自己这个风家的女儿,而能用的了麒麟玉的人也只有自己这个风家的女儿,这是宿命,也是诅咒!

    灵伯做了一件错事,于是他用毕生的时间来赎自己的罪孽,他知道风家终究会有女儿的,因为那个魔鬼其实就是他亲手放出来的,他今生都在等待给风家的女儿讲这样的一个故事,一个悲伤的故事。

    七月走向雪锥的脚步仿佛带着圣洁,云中歌想开口喊住她,想拉着她说不要去,但是他终究开不了口,因为他知道,若是她不去,那么还会继续死无数的人。

    他真的很想替她去,即便是死亡他也会笑着面对。她每一步就仿佛那样的从容,但是每一步却都深深的踏在了云中歌的心里,让他痛彻心扉。

    在这种光芒的照耀下,雪锥仿佛终于崩溃了!

    “不,求求你,求求你了,我已经被困了这么多年了,我只是想自由啊!求你放过我这一次吧”雪锥痛哭流涕的哀求着!

    “你别过来,不然我就掐死自己。”雪锥用自己的手紧紧的箍紧脖子,对七月狰狞的恐吓着。

    “别过来,我们谈谈好不好,我有一处宝藏,那是我千年前留下来的,只要你放过我,我就告诉你那宝藏的所在好不好?”雪锥对七月利诱着。

    只是他的话语都不能让七月顿住她越来越近的脚步,终于,二人之间已经近在咫尺了。

    “又是风家的女人,又是风家的女人,我不能活,我也要你死!”雪锥脸上带出了几近癫狂的表情喊道,他绝望的大喊着朝七月扑了过去,麒麟玉金光大盛,顿时笼罩住了二人的身影。

    云中歌看到的最后一幕就是七月被雪锥狠狠的咬住了喉咙!

    “不”云中歌见此情景后目欲撕裂,他的心就好像被人猛然豁开了一道口子,一口鲜血顿时喷了出来,他挣扎的就要朝七月的方向扑过去,但是那光芒其中的能量根本就不是他能抵抗的了的。他拼命的朝七月的所在爬着,但是却一次次的被起浪拍到在地,让他的骨头寸寸断裂。最终他还是精疲力尽,然后不甘的昏死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云中歌在身周吵杂的声音中醒了过来。

    他只觉得头痛欲裂,脑子里嗡嗡的响着,直到好半天才能听懂旁边人在说什么。他缓缓的张开了眼睛,但是强烈的阳光让他一阵目眩,顿时又让他不由得把眼睛闭上了。

    “歌儿,歌儿。你醒了,你可算是醒了啊!”一个妇人因为云中歌轻微的动作惊喜的喊了起来,她声音在颤抖着。随后一把保住了云中歌的身子,失声的放声大哭了起来。

    云中歌听声音就知道伏在自己身上的人是谁,他张了张嘴,虚弱的喊了一声“娘”

    “好孩子,好孩子,可吓死娘了!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娘可怎么活啊!”那妇人更加喜了起来。但脸上的泪水却好像决堤的河流一般怎么也止不住了。

    “夫人,少爷现在醒了就是大喜的事情,太医就候在外面了。是不是让他进来看看少爷的情况如何啊!”云夫人身边的大丫鬟连忙对云夫人说道。

    “是是是,我这高兴的糊涂了,快让薛太医进来看看歌儿到底怎么样了!”云夫人虽然舍不得离开儿子半步,但是给儿子瞧病是正经事。于是让丫鬟扶着她起身想让到一边去。

    可是她还没站起来。却被云中歌一把拉住了她的衣袖。

    云夫人一愣,就听云中歌的虚弱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她呢?”云中歌干哑着嗓音问道。

    “谁?”云夫人被这没头没脑的一句话问的不明所以。

    “就是和我一起的那个姑娘,她.....还好吗?”云中歌的喉咙仿佛有无数的刀片在割着他,但是他还是强忍着疼问了出来。

    “什么姑娘?没有和你一起的姑娘啊!”云夫人更加不明白云中歌的话了。

    “她.她叫.”云中歌想说出她的名字,但是不知为何,云中歌忽然发现自己想不出那姑娘到底叫什么,甚至连长相他都想不起来了。

    他不记得她说过什么,做过什么。她就仿佛根本就没有存在过。

    但是为什么,为什么他知道一定有那样的一个人。她曾经那样美丽的对自己笑过!

    “她是谁?”云中歌喃喃的出声,可是他越是想头就越是痛,他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那人对自己非常重要,可是他却根本一丝都记不起来。

    “歌儿,歌儿,你还好吧?到底怎么了,你到底是怎么了啊!”云夫人见云中歌忽然之间便脸色惨白了起来,额头上渗出大量的汗水来,他捂着头,仿佛正在经受着无比的痛苦。

    “快叫太医来啊,快啊!”云夫人哭着喊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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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夏季仿佛过的很快,因为那弥漫满城都是的珍珠花好像一夜之间就没有了一般,谢的一干二净。但又好像很慢,因为在云中歌看来,这个夏天,每日都是煎熬!

    他常常在出神,试图回忆起那段仿佛从来就没有过的记忆,但是只要他这样做,他就会头痛,而太医对此的解释是,他伤了头的缘故。

    云中歌受的伤实在是太重了,他浑身的骨头断了无数处,心脉受损,能活过来几乎都是个奇迹了。但是出乎大家意料的是,他的伤好的很快,几乎只是一个月之后,云中歌便已经可以下床了。

    多日之后,让他第一次走出了自己房间的时候,云中歌发现自家院子里的那颗珍珠花已经凋零一朵也没有了。因为没有了珍珠花香味,云中歌的心中不知为何涌起了莫名的悲伤。他很想再闻一闻那种味道,想的仿佛一刻也等不得,想的心都痛了,但是当侍女拿来了用珍珠花的干花瓣做成的香囊的时候,那种香味却让他的心里更加的寂寞。

    云中歌这个名字如今已经成了真正英雄的代名词了,因为世人都知道,是他舍生忘死救了庆王。

    噢!对了,这个庆王已经不是那个垂暮的老头了,而是新登基的庆王雪锥。

    绯玉因为协同刺杀庆王的罪名,已经被全家贬为庶民,许是因为雪锥对她太过失望的缘故,绯玉在宫门口跪了三天三夜,但是最后却只换来了小太监的一句传话:覆水难收!

    人人都在笑绯玉,甚至那些之前一同看不起雪锥的人也同样在笑绯玉。起初绯玉还哭还闹还不甘心,但是最后在生活的压力下,她终于嫁给了一个屠夫,从此成了一个整日里浑身肮脏油腻的妇人。不知她会不会每日后悔,后悔她离王后的位置只有一步之遥,可是那一步却今生再也遥不可及了!

    当然,这一切都是云中歌在侍女的口中听来的,侍女们最喜欢讲的就是外面的人如何编撰的云中歌的故事。每次讲到云中歌救了庆王的时候,那小侍女便满脸飞红,满眼都是崇拜的看着他。

    云中歌很想说救庆王的并不是自己,但是他却不知道真的救人的是谁,甚至连雪锥都是亲口说救了他的人是云中歌,这也让云中歌根本就无法辩驳。

    最近云中歌经常做梦,他总是梦见一个姑娘,他爱慕着她,他想对她说我心悦你,但是终究也没说出口。

    每次梦醒的时候他就想不起梦里的情景,只是那种彻骨的悲伤却挥之不去,让他每每都想这样睡死过去好了。

    雨中,云中歌在街道上慢慢的走着,他的一条腿现在还有些坡,每每到这样的雨天里他就会觉得疼痛的异常厉害。

    只是今天他并没有打伞,就这样静静的走在雨中,让雨水打湿着身上的衣衫,让那种寒意把浑身浸染。膝盖之间的疼痛在身上蔓延,彷如只能如此才能感觉自己还活着。

    他到底悲伤什么?

    他不知道!

    他到底在找寻什么!

    他也不知道!

    而她到底是谁...

    他还是不知道!

    他觉得自己疯了,他问遍了每一个人,但是每一个人都告诉自己,从来没有那样一个姑娘!

    “云中歌”

    忽然他身后传来了一个男人唤他的声音。

    云中歌方才在出神,直到此时他才醒过神来,随即发现雨如此的大,他已经被淋成了落汤鸡。

    云中歌朝唤他的人的方向看了过去,那人正是自己的好友风尧!

    “你怎么在这啊!连伞也不打,听说你病刚好一点,这么被雨以淋你是不要命了啊!别发呆了,赶紧到我家躲躲雨吧!”风尧急匆匆的朝云中歌跑了过来,他本就是热心肠,伸手就把云中歌拉住,然后往大门里扯。

    云中歌因为风尧的出现忽然觉得心里一痛,他被风尧拉着走,抬眼透过雨帘只见得上面的牌匾上写着两个字:风府。

    云中歌猛然间就仿佛被雷击中了一般站住了。

    “快走啊!这雨越来越大了!”风尧忽然扯不动云中歌,于是回头焦急的说道。

    “风尧..”云中歌的眼神有些放空的看着风尧,然后缓缓的问道“你是不是.....是不是有个妹妹啊!”

    云中歌的声音很轻,其中有着他自己都不知道的期盼和绝望!

    风尧被云中歌的话问的一愣,然后伸手摸了摸云中歌的额头“你是不是发烧了啊!咱俩认识这么多年,你还不知道,我们风家从来都是单传,哪里会多出来一个妹妹!”

    雨越下越大,云中歌却仿佛完全听不到世界上任何的声音了一般!是啊,风家从来都没有女儿,他知道,所有人都知道,但是自己为什么会这么悲伤呢?

    云中歌努力的张大了双眼望着那如同瓢泼的天空,他想把眼中的酸涩咽回去,可是泪水却混着雨水落了下来!(未完待续。)

第三百五十七章我们的爱(1)

    人们总说,爱是无价的,是无法用金钱来衡量的,是纯洁的,是世间买不到的。每次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成香花都想啐一口,然后骂一句放屁,别人她不知道,但是她的爱这辈子归拢一下一共就值一万两千六百二十一块钱!

    成香花想死很久了,有些人怕死怕的要命,但在成香花看来,那些怕死的人都是过的好的,如她这种活一天都是折磨的人看来,死可能就是一种解脱。

    她现在浑身上下全都病,又因为把梅毒传染给一个客人,所以就在十几分钟之前,她让人给暴打了一顿,门牙掉了两颗,脸已经肿成了猪头,躺在地上好像一只死狗,疼的她不想爬起来。

    临走的时候那人还骂骂咧咧的朝她下身处狠命踢了两脚,然后朝她脸吐了口唾沫,狠狠的骂了一句:贱.货。

    妈的,你们才是贱.货,你们全是贱.货!

    成香花心里咆哮着,但这话她也没敢说出口,不过即便是说了也没有用,因为除了再挨一顿打以外,一点屁用也没有。

    成香花住的地方是一处出租屋,说是房子,但实际上就是一个放下一张床的隔板间,这里住着十来个女人,一人一间房,隔板薄薄的一层,旁边的那屋办什么事都能听的一清二楚。

    成香花已经三十七岁了,可是岁月的磨砺已经让她看起来几乎老了十几岁,为了让自己看起来诱人一点。她花钱买了一些廉价的化妆品,然后每天使劲的在自己的脸上画个大浓妆,于是在出租屋那粉红的灯光下。她看起来还算是漂亮的了。

    这些人里她的生意是最好的了,别人一回卖30,她一回卖四十,就这样她的客人也是最多的,记得去年情人节那天,她一天就赚了600块钱,从早晨忙到晚上。可把旁边屋的那些个贱人给羡慕死了,生生的骂了她好几天。她不怕,和她们对着骂。但是也是从那以后把人全都得罪了,所以现在才全都赶着看自己的笑话。

    有人以为做她这行的都赚钱,但实际上那也得分人分地方。有的人会说外语,会谈钢琴。看起来和富家千金似得。出去和人睡一晚就能十几万。而自己这种呢,让人往死里折腾,但做一回还不够那些女人喝杯咖啡的钱。

    更何况,这点钱也不是全落在她手里的,除了交房租,还要给地痞流氓交保护费,如果是遇到扫黄,那还要再交点罚款。说到扫黄她就又想骂娘。自己的这片新换了个所长,因此这个月已经扫了两回黄了。扫一回就要交一千块的罚款。然后教育几句后放自己回来重操旧业,自己这群小姐就好像提款机一样,扫一回就能挤一次油水,妈的,这个月全******给所长打工了!

    成香花觉得满嘴的血腥味,呸的一声又吐出一颗牙来,屋外看热闹的见她如此的狼狈竟然哈哈大笑起来。成香花想和她们吵架,但是张了张嘴发现说话漏风,而且这种动作让她脸上的伤更加的疼痛了。

    她骂了一句脏话,咣当一声就把木门给甩的关上了,自己坐在那脏兮兮的床上的时候,成香花终于仍不住哭了。

    哭了好半天,眼睛眼睛都有点张不开,成香花不照镜子也知道自己的脸不能看了。

    她想洗把脸,这时忽然她那个破手机的铃声叮铃铃的响了起来,成香花一看,上面显示的名字是自己的儿子。成香花因为那个名字心里开始变的温暖了一点,急忙拿起了手机,按下了接听键。

    “我刚才给你打电话你怎么不接啊!”电话一接通,那边便传来了儿子不耐烦的声音。

    “哦,刚才有事。”成香花尽量的让自己的声音正常一点,但她现在鼻青脸肿,牙没了还漏风,这一句话竟说的含含糊糊的。

    “靠,大早晨的也有人去嫖,真******精神好!”成香花的儿子丝毫也不顾忌的说道。

    成香花觉得心口一堵,刚才才抹去的眼泪又流了出来。

    她不说话,但是她儿子也不在乎,直接的继续说道“上回我就说没钱了,让你给我打钱,你就给我打了七百块。七百块够干什么的啊!几天就没了!噢对了,这回我新处的那个对象怀孕了,你多给我打两千吧,我等着带她去打胎!”

    “啥,怀孕了?”成香花一愣,然后又有点惊喜的说道“既然怀了就生下来吧,咋能给打了呢!过几天我过去看看你和她吧.........”

    “看什么看,不够给我丢人的!”成香花的儿子打断了她的话,更加不耐烦的说道“呵,生下来拿什么养啊?要房没房,要钱没钱的,喝西北风啊!再说你过来我怎么和别人说?说你是个老小姐?别给我丢人了,让你汇钱你就汇钱,那么多废话干什么!好了,我有事挂了,钱的事你别忘了啊!”

    电话的那头传来了嘟嘟的声音,成香花心口就好像有块大石头,沉甸甸的,让她难受的恨不得把胸口刨开。

    过了好半晌,她终于想到了钱的事情,哆嗦着趴在床底伸手掏出了一个铁皮的饼干盒,用力的把它扣开,这时才想起来,昨天最后的钱都交了房租,她现在已经没有钱了。

    钱啊钱,仿佛从还没出生的时候她就欠了一屁股的钱,如今活了半辈子了,她依然没有钱!

    她呆呆的开始出神,心里觉得有那么些不公平,有的人生下来就什么都有,而有的人生下来就是活受罪啊!

    她回忆了一下,仿佛从她生下来就没过过一天的安稳日子,这样一想,以往埋在心里面的怨念就怎么也压制不住了,如同沸水的翻涌了上来。

    成香花出生在一个有些偏远的小城市里,父亲是个塑料厂的小科长,而她的母亲是个...破鞋。

    破鞋这个词可能是她从小到大最常听到的一个词了,小的的时候她很奇怪为什么大家都说她妈妈是破鞋,于是就去问妈妈“妈妈,为什么大家说你是破鞋啊!”

    结果这句话换来了一个响亮的大耳光,还有一连串的咒骂“谁******是你妈,你那个亲妈才是破鞋呢,你就是个小破鞋,你妈早就不知道上哪卖去了,我看你早晚也是个卖.屁.股的,这么小就是个贱.货!”

    后来,成香花才知道,自己的妈妈不是自己的亲妈,自己的亲妈早就不要自己了,还拿自己换了两千六百块钱。

    成香花长大的城市叫s市,这个城市不大,也不算是富裕,城里唯一有一个厂就是她爸爸所在的塑料厂。成香花的爸爸叫成福,妻子叫赵志珊,俩人都是塑料厂的,成福是采购科的科长,而赵志珊是个会计。俩人有一个两岁大的女儿,在那个年代,这对夫妻在s市过的也是不错的了。(未完待续。)

第三百五十八章我们的爱(2)

    按理说成福对这种生活应该没有什么不满足的,但是他却有一块心病,他的心病就是没有儿子。成福是个很传统的人,在他的思想里,没有儿子就代表着绝后,不但没人养老送终,甚至到百年之后,坟头连拔草的人都没有,想一想就让他觉得生活没有奔头。

    但是那个年代正是计划生育最严的时候,成福还是国有企业的职工,若是生二胎,恐怕他连工作都没有了。成福很苦恼,但也无可奈何,直到遇到了成香花的生母的时候,他终于想出了一个办法。

    成香花的母亲叫王月娥,家里住在郊区,但是会经常外厂办的食堂送粮食,一来二去就和成福认识了。

    王月娥虽然家里没钱,而且她也没有正式的工作,但是却长的十分的漂亮,人也比较开放,和不少男人都不清不楚的,因此名声也不好,二十多岁了还没嫁出去。

    王月娥也知道成福有老婆孩子,但是俩人还是勾搭上了,成福承诺只要王月娥给自己生个儿子,他就把王月娥办成正式职工,让王月娥也成有铁饭碗的人。

    没多久王月娥果然怀孕了,十月怀胎结果生下的居然又是一个女儿。成福对此无比的失望,王月娥找他问工作的事情,成福也断然拒绝了,更是说这个孩子根本就不是自己的,让王月娥不要再来纠缠自己。

    王月娥原本名声就不好,此时她没结婚就生了个孩子。名声更是坏到了极点了。她本就是个泼辣货,此时更是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抱着孩子就闹到了成福的单位。扬言成福要是不给她一个交代,她就要告成福强.奸。

    成福此时也是怕了,无可奈何之下,他只能选择妥协。给王月娥办工作是不可能了,于是成福只能选择花钱了事,他给了王月娥两千六百块钱,然后把成香花抱回了家。

    两千六百块钱。在那个年代已经是笔大数目了,这些钱几乎是成福家的全部存款,成福的老婆赵志珊为了这个把成福的脸都给挠花了。但是那个年代离婚实在是丢人,无奈之下赵志珊只能打落了牙和血吞,对外就说成香花是领养回来的孩子。

    但是这事怎么可能瞒得住,就在王月娥闹到塑料厂的时候就已经是沸沸扬扬了。没过多久。几乎是s市没谁不知道了,成福觉得到哪都有人戳自己的脊梁骨,于是对成香花更是恨的无以复加。

    此后王月娥拿着钱离开了s市,于是把一切的辱骂全都留给了这个连话都不会说的小女孩。

    成福讨厌她,赵志珊讨厌她,就连那个大她三岁的姐姐也讨厌她。小孩子没人会跟她玩,大家喜欢喊她姑娘养的,骂她是破鞋。然后拿小石子扔她。嘲笑她已经是小孩子们的一个有趣的活动了,他们其实也不明白什么是破鞋。但是他们的父母经常这样说成香花,于是他们也喜欢这么叫。

    不是没有同情她的小孩子,但是如果哪个小孩去和成香花接触,大家也一起喊那个小孩是破鞋,一来二去,再也没人敢对成香花露出一丝善意了。有人说小孩子是世界上最纯洁的天使,但是在成香花的眼中,他们都是恶魔,他们以一副天真的面容在伤害着别人,当给别人留下无法摸去的阴影的时候,他们却毫无所觉。

    慢慢的,成香花长大了。成福夫妻两人虽然讨厌她讨厌的要死,但是他们却很好脸面,所以也没有明着虐待她,只是在晚上的时候,成香花的姐姐成玉静可以安心的复习功课的时候,她却要做洗衣服,做饭,收拾屋子之类的家务,甚至成家的马桶几乎是天天要刷的十分干净,但凡能找出来的活赵志珊全都让成香花必须干完,每天不到半夜都不可能睡觉。

    成香花从小到大都没穿过一件新衣服,身形干瘦,头发枯黄,但即便是如此,她依然继承了她生母的容貌,渐渐的变的越来越漂亮。

    上了高中之后,成香花虽然依然名声很烂,但是没人会否认,她是整个学校最漂亮的女孩子。与小时候不同的是,儿时骂成香花是破鞋的那些人是抱着玩笑的目的,而在此时大家叫她破鞋的语气中已经带上了一些男女之间的调戏。

    少年的男孩女孩,对于性已经开始有懵懂的意识了,对于别的女孩他们仅仅是敢揪揪辫子,而面对成香花的时候,大家更多的加上了一些幻想。

    破鞋=人尽可夫=不用负责,所有人都是这样想的。有一天,一个学校的小霸王找到了成香花的姐姐,让她把成香花骗出来。而就是在那个晚上,成香花在学校旁边的那个小树林里和几个男孩完成了她人生最痛苦的第一次。

    成香花怀孕了,孩子的爹不知道是谁!她说自己是被强.奸的,但是没人相信,大家觉得对她叫了这么多年的破鞋,现在这个称呼终于实至名归了。

    街头巷尾,一些闲的浑身难受的妇女低声笑着讲着这件带着桃.色的传闻,不少女人口沫横飞的表示自己十分有先见之明,说从成香花小的时候就看她不是好货,一看那模样就和她妈是一个德行,现在终于出事了吧!

    大家甚至有些尘埃落定的感觉。对吗!破鞋的孩子怎么可能不是破鞋呢!每个人都是一样的念头。

    成香花流产了,是被成福用擀面杖打到流产的!成福当年就想这么打成香花的娘一顿的,如今在成香花身上终于梦想实现了!

    成福觉得自己当年之所以马失前蹄就是让那个贱人给诱惑了,如今在打成香花的时候,他叉着自己肥胖的肚子,手舞擀面杖,顿时感觉一雪前耻。

    成香花的第一个孩子就在这种拳打脚踢之下顺着下身变成了一团血水的,她哀求着自己的父亲,说着自己是被姐姐骗了的,但是换来的却是更加结实的一顿暴打!

    对于成福把成香花打流产这件事,众人的评价就是成福虽然早年失足,但好歹还是个知廉耻的!

    而当有人说成福好像太过分的时候,就有一些人出来道“这种孩子就该使劲的打一顿,给她点教训才能走正道!唉!天下无不是的父母,有这么个孩子,这成福也是没办法啊!”

    这一声叹息幽幽的,仿佛道尽了人世间做父母的不容易!

    那几个强奸成香花的人家最终一起赔了成家四千块钱,人人无不说这几家人厚道,毕竟四千块可是不小的一笔钱了!

    成福觉得这事居然还有这样的意外之财,于是对于赔偿他欣然接受,甚至对那几家孩子的家长说:这事也怪我没教育好女儿,你们也知道,她亲妈当年......

    成福的话留了半句,仿佛一切尽在不言中!

    就是,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孩子会打洞!

    一切就是因为根不好!

    (未完待续。)

第三百五十九章我们的爱(3)

    两个月后,成香花被成福以六千块的彩礼的价格嫁给了一个比她大三十多岁的男人。

    那人叫钱六,是一个县长的小舅子,家里有些钱,因此才能出的起这么高的彩礼钱。而之所以愿意给这么多的原因是因为这人已经死了两个老婆了,一个是受不了家暴,所以投河自尽了。另一个更过分,是被他打到脾破裂,送到医院的时候就没气了。

    虽然死了两个人,但是最终钱六却是被拘留了几天,然后就被放了出来。他老婆的娘家来闹,钱六一板砖开了自己前任老丈人的脑袋,叫嚣的骂道“只要这世道还有一天王法,你们就是告状告到天王老子那去我也不怕。不信你们就试试,看我姐夫不把你们全都抓起来让你们蹲号子去。”

    虽然那家人为死了的女儿伤心欲绝,但是这件事最终还是不了了之了。只是从那以后,再也没人敢把女儿嫁给钱六了,于是钱六就这么打了光棍,直到成香花被他用六千块钱娶回了家。

    起初一段日子钱六还是挺高兴的,毕竟打了这么多年光棍了,如今见成香花年轻漂亮的仿佛花骨朵一样,钱六对她还算是挺好的。但是时没过多少日子,钱六的老毛病就又犯了,特别是喝多了的时候,钱六就一边打成香花一遍骂道:“花这么多钱娶了个破鞋,不知道让多少人玩的都快玩烂了,老子花了六千块,你倒是给了老子一顶王八帽子戴。看老子不打死你这个小婊.子,让你还敢出去卖.骚。”

    成香花无数次痛哭流涕的解释自己是被迫的,但是按钱六的话来说那就是“你要不是臭****。能引来一群苍蝇?我看还是你****,这才让人给上了的。”

    成香花的第二个孩子就是这样被打流产的,那一回她不止失去了一个孩子,还断了两根肋骨,她躺在医院的床上的时候想的唯一的一个念头就是:死。

    但是死有的时候并不是那么容易的一件事的,不然也就不会有那么多的人苟延残喘的努力活着了。但是从那次住院以后,钱六倒是收敛了一些。他年纪也大了,前两个老婆竟然一个孩子也没留下来,这回好不容易怀上了一个却让他给打流产了。钱六也是有些后悔的。

    此后的几年的时光,是成香花人生路上唯一的一段让她感受到幸福滋味的日子了。钱六虽然还是打她,但是却再也没像以前那样下死手了,特别是在她怀孕了以后。钱六对她也好了不少。直到十个月以后,成香花生下了一个男孩,让钱六终于对她有了一点好脸色。

    本来成香花以为自己的日子终于苦尽甘来了,但是厄运却屡屡降临在她的头上,在儿子七岁的那年,钱六的姐夫终于退休了,有道是人走茶凉,钱六的日子也不复往日的风光。特别是他还染上了赌博,短短一年的时间就把家里输了个一干二净。每次钱六输了钱回来的时候他就开始打成香花。一边打一边骂她是个丧门星,甚至他还逼着成香花陪人睡觉替他还债,但是等成香花陪人睡完之后,钱六就又会骂她是破鞋,然后揪着她的头发往水缸里按。

    成香花觉得自己再这样下去一定死定了,她报过警,但是警察的说法是这是家庭纠纷,不归他们管。成香花问警察那这事归谁管,警察却不耐烦的说道“那谁知道!你赶紧走吧,别妨碍我们办公!”

    有一天,儿子偷偷摸摸的抱来了一个储蓄罐,儿子说“妈,你跑吧,我刚才听二叔骂爸是个捡破鞋的,爸特别生气,说回来就要打死你呐!”

    儿子说完就从储蓄罐里倒出来一堆零钱,有几分的,几毛的,然后一股脑的塞给了成香花,让他妈妈快点逃命。

    成香花泪如雨下,她抱着儿子哭的几乎肝肠寸断,她不想离开儿子,但是这种日子让她实在熬不下去了,一次又一次的毒打,成香花不知道自己还能挺过几回,或者有一天她就真的熬不住了,会也去跳了河,然后让水把她的尸体泡的脑袋老大吧。

    成香花终于带着那一堆零钱跑了,之后她数了数,那堆零钱一共是二十一块钱,她用那钱买了一张火车票,然后逃出了那个对于她来讲如同地狱的城市。

    这也是她第一次离开这个城市,一天过后,她到了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她用剩下的一块钱买了几个包子胡乱的吃掉了,然后她便开始流浪在这个城市的街头,不知去向何方。

    她给人洗过盘子,在垃圾堆里捡过破烂,后来她遇见了一个同乡,在那个同乡的带引下,她成了一个小姐。

    对于做小姐这行成香花几乎是没有任何抵触的,她仿佛已经麻木了,仿佛她天生就该干这一行,她在第一次接客被那个陌生的男人压在身下的时候神游太虚的想到,小时候自己父亲曾经以无比厌恶的语气对自己说过的一句话“你和你那个妈长的就是一个德行,以后肯定也是个卖.屁.股的贱.货。”

    成香花咯咯的笑出声来,没想到她爸居然还是个算命的先生,从自己那么小就看出来自己以后能干啥了!

    一年又一年,每年她赚的钱都会给孩子邮回去,她想儿子想的心都疼了,但是她不敢回去,因为她怕只要回去就会被活活打死。

    而等她再一次见到自己儿子的时候,那个记忆中小小的孩子已经长成了一个半大的小伙子了,而当年那望着自己充满了爱的目光却已经变得冰冷无比,他对自己说的第一句话就是“你还回来干什么?”

    钱六已经死了,这些年儿子和他的爷爷奶奶一起长大的。从小到大,爷爷奶奶只要提到他的妈妈就会破口大骂,他们用最肮脏的词汇来形容那个让他们无比讨厌的女人,然后一次又一次的告诉他,那人不是他妈妈,那人是个人尽可夫的贱人。(未完待续。)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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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灰晋级计划书介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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