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生意就是生意
问题：如何让一个可爱的傻白甜安安心心做自己的所有物。
答案：在保证足够的物质基础的前提下，让她面对现实，但不要让她反抗现实。
听起来似乎第一点很容易，第二点很困难，但实际上第一点才是最困难的，第二点反而比较容易。
每个人的学识不同、经历不同，接受的信息不同，对现实的认知也是不同的。
窥一斑而知全豹，那是智者才能做到的，想要真正的全面的认识现实，那就必须一次又一次打碎自己的三观然后进行重组，文雅一点的说法是活到老学到老。
然而，千难万难，认错最难，屁股不同、立场不同的两个人哪怕是面对面的讨论，都会争个面红脖子粗。更不用说网络时代来临后，没人知道你是谁，没人碰得到你，哪怕所有人都证明自己错了，依然要胡搅蛮缠，要用自己的脸去打别人的手。
所以当现实不符自己的认知，又无力去根寻其中的内在逻辑，又不能改变对方，让其符合自己的认识，那么好一点的各种高呼不可能，以及现实太魔幻、现实不讲逻辑等等。
不好的则多半会像鸵鸟一样，把脑袋埋进沙子，而极端的干脆就躲在自己构建的精神家园里不出来，比如那些自杀的“艺术家”。
仅仅只是面对现实就如此之痛苦，更何况反抗现实？当然，你要在脑袋里面虚拟一个现实，然后去反抗也是可以的，只是那样的话，结局一般都不太妙。
所以，老妈明明厌恶日本社会那一套，却依然拿着那些女性当货物，并非受害人加害人的转换，也并非被体制所同化，只是单纯的……从来就没有什么救世主，也不靠神仙皇帝。
当然，她是日本人嘛，难免会走极端。
这个暂时就不提了，李旭在戴安娜身上下足了功夫，毕竟从10岁就认识了，连查尔斯都铩羽而归，还担心什么呢？
只要小心不要被人撬了墙角，应该不会有问题，那小可爱有时候也是个死心眼。
再说了，戴安娜虽然是最不坏的选择，但也绝非唯一选择，大不了和老爹一样，随便找个同阶层的姑娘，然后各玩各好了。
送走未来的妻子人选，李旭开始熟悉自己的投资控股公司，就算还要上学，就算父亲会给他安排一个成熟的团队，但也要做到事事于心才是。
反正最近也没什么重要的事情，山内溥倒是通过几次电话，非常的热情，game\\&watch已经在4月底上市，而且销量很好。虽然还有潜力可挖，但他们已经开始着手准备换了十字键的新掌机，想要用他承诺的那款游戏作为主打。
李旭并不着急，只是让他们先将样机弄出来再说，《俄罗斯方块》能复杂到哪里去呢？哦，这个时空里估计得叫《美国方块》了……算了还是直接叫《方块》比较好。
反正雅达利那边关于第三方开发已经在内讧了，李旭一直观察着的，动视的成立已经成为必然，就看什么时候，以及名字会不会还是动视。
到时候投一笔钱控股，再找几个程序员进行针对性开发，一点问题都没有。
至于父亲和爷爷吊他胃口的那件事，从3月底到现在，都吊了两个月了，再多吊一会儿也没所谓，反正一周时间很快的，他早就将这个当成是磨砺自己耐性的东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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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od，那是格林斯潘吗？是吗？”
“当然，难道还会是伯南克？”
“伯南克是谁？”
“嗯……我忘了，也许是下一任美联储主席？”
“抱歉，我没听说过这个名字。”
“没关系，我也没听说过。”
说到这里，面前的年轻人扶了扶鼻梁上的黑框眼镜，干脆的转移了话题：“我真的非常感激你能邀请我来昂纳里瑟俱乐部，艾迪。”
“那你打算怎么回报我呢？”李旭当即笑着反问。
“微软如果要上市的话，交给士丹利来运作怎么样？”比尔?盖茨这么说道。
“哦？”李旭讶异的挑了挑，“上次我这么建议的时候，你还说需要考虑。”
“我已经考虑过了啊，”盖茨一脸认真，然后举起双手，“好吧，我只是听说，苹果的上市就是由士丹利来运作的。”
“不想输给乔布斯？”李旭呵呵笑两声，好像真的信了这个说辞。
“那就这么说定了，到时候可别让我为难，比尔。”李旭拍了拍他的肩膀。
“放心，你不会失望的，”盖茨点点头，又往格林斯潘那边看了一眼，“如果不介意的话，我想要过去跟他们打个招呼。”
“没问题，”李旭当即做了个请的手势，“正好我也还有事情，就不陪你了。”
说完拍了拍他的胳膊：“加油。”
真是的，难道我看起来就那么像，想要微软据为己有的人？李旭腹诽着，也不想想，微软要是没类盖茨，怎么可能成为以后的庞然大物！
当然了，这种信心只有他才有，盖茨虽然技术商业都有天分，却也没到那个地步，有所担心也是可以理解的，所以……随他去吧。
之所以会借着这个机会，邀请盖茨来昂纳里瑟俱乐部混个脸熟，不就是示好么。
看着未来的首富小心过去跟格林斯潘、巴菲特，以及刚刚成为通用电气ceo的韦尔奇这些大人物搭话，李旭耸了耸肩，四下张望一番，随即往大厅的角落走去。
昂纳里瑟（honoris）在拉丁文里的意思是“荣耀”，而俱乐部又是爷爷创立，其中意味就不用多说了。
在上流圈子里，这样的俱乐部数不胜数，最著名的大概就是……没错，共济会。
这样的俱乐部是和欧洲那边的沙龙是一脉相承的，不同的是，发展到今天，这些俱乐部的成员都非富即贵，都是影响力巨大的角色。
更重要的是人数都不多，甚至越少越能体现出俱乐部的逼格，没错，就是这样。
李旭曾听老爹讲过一个例子，18世纪90年代的蒙特利尔一位知名绅士，在参加某个城里知名最高的俱乐部的聚会时，觉得人实在太多了，凸显不出优越感，于是干脆退了出来，自己举办了一个俱乐部，并邀请了几位同样有身份的人参加。
结果，名声传开后，上流社会的人们蜂拥而去，很快就取代那一个俱乐部，成为蒙特利尔逼格最高的俱乐部了。
这个例子是真是假不重要，重要的是参加爷爷建立的俱乐部的人，的确都是拥有巨大权力的人物。
即使俱乐部的例行活动只是在一起聊聊天，打打高尔夫球什么的，依然足够他们完成许多交易了，而李旭今天到位于旧金山郊外的俱乐部里来，也是为了这个。
“爷爷。”敲门进入单间后，李旭对休闲打扮的爷爷欠了欠身，然后对两个约莫四十五到五十岁的中年白人点了点头：“你好，约翰逊先生，还有马尔斯先生。”
“你好，小爱德华，许久没见，你都已经成年了。”约翰逊率先点了点头。
“坐下说话。”爷爷指了指一张椅子。
“好的，爷爷。”李旭坐了过去，并挺直了腰。
“相信你应该明白我的来意了，对吗？”马克?约翰逊这么问道。
“是的，看起来诺斯罗普董事会还没有达成一致的意见。”李旭直截了当的说道。
“你给我们出了个难题，小爱德华，”一直没说话的克雷格?马尔斯叹了口气，“本来董事会已经统一了意见，趁着卡特总统的的3号指令还有效，开发可以和f-16竞争的新机种，但是老李先生在抛出你的建议后，马上再次分裂。”
“那是因为董事会的不同意见，本来就是被强行压制下去的。”爷爷在旁边不紧不慢的插了一句。
“我看不出这有什么问题，两位先生，诺斯罗普董事会的目的难道不是为了开发可以和f-16竞争的新机种吗？”李旭耸了耸肩。
不等他们说话，他就继续说了下去：“既然政府财政不支持，那么用别人的钱也是可以的，我没记错的话，巴列维政府当初在花了10亿美元购买f-14的同时，还让国内银行给格鲁曼提供了7500万美元的贷款。”
“然后现在的伊朗人手中有79架f-14了。”马尔斯摇了摇头。
“那又如何？”李旭一副不解的模样，“先不说都是阉割版，他们能维修吗？”
然后他笑了起来：“如果你担心他们会被北边吞并，大可不必如此，我相信北边就算有这个心，也没这个力。”
“但是中美已经正式建交，”约翰逊提醒的说道，“他们要求华盛顿放弃对那个地方的军火支持，华盛顿也已经告诫我们，至少现在必须收敛一点。”
“那又如何，”李旭毫不在意，“我们是签了合约的，如果他们愿意替我们付赔偿金，我们马上撕毁合同。他们能吗？他们不能，毕竟，生意就是生意，我们要尊重契约精神。”
约翰逊和马尔斯交换了个眼神，一起耸了耸肩，然后约翰逊问：“但是……”
还没出口，李旭就打断而来他的话：“我知道中美还有很多东西在谈判，我们可以在那边建立一个临时的研发中心，就算以后北边明确签署公报，要求我们必须停止军售，我们也可以利用这个研发中心向他们提供技术支援，从而将这个市场牢牢掌控在手中。”
说着他稍微将身体往前倾了倾：“我不知道你们在犹豫什么，先生们，那边的主力战机可是f-5系列，诺斯罗普有着天然的优势。那边也一直渴望新的战机，否则不会求到我的头上来，这可是一只肥羊！”
第四十六章 生意从来不单单只是生意
李旭的意思很明确，和那边联合研发也好，在那边设置研发中心也好，说到底都是为了让他们掏钱为诺斯罗普买单。
这并非没有先例，之前说过，巴列维王朝不仅花了10亿美元求购80架f-14，还为格鲁曼提供7500万贷款用于周转，这就是一个极好的例子。
可惜巴列维王朝自己不争气，在去年被推翻了，而格鲁曼已经交付的79架f-14，就便宜了现在的伊朗政府。
就算联合研发，那边也拿不到核心技术，在如何拿了钱还坑盟友这上面，美国的军火商们可是相当的娴熟。至于北边大陆的抗议，那都不是事，就算8.17公报按时出现，也有空子可以钻。
反正那边几年后也会搞个二代半的x国号，通用、格鲁曼、诺斯罗普都提供过技术支援，不如干脆主动将这订单抓在手中。
一来可以帮诺斯罗普一把，好歹爷爷在那边还有个董事位置，虽然这对f-20的帮助不大；二来可以通过诺斯罗普让那边老实听话，光一个英特尔生产线还不够，这个年代的军火交易都是重中之重；三来以后去大陆了，这情报也可以卖个好价钱不是。
“我承认，你的游说很动听，小爱德华，但是这样做的话……太费事，太麻烦了。”马尔斯这时说道。
“董事会更倾向于让一位副总裁过去，先和他们谈谈，听听他们的要求，让他们参与新机种的研发并不适合。”约翰逊补充道。
“哦？”李旭挑了挑眉，这话可大有深意啊，话都说得这么明白了，核心技术不给就行，等等，更倾向于？难道说……
他看向爷爷，爷爷端起茶杯好整以暇的呷了一口，没有说话。
好吧，他知道了。
“诺斯普罗是打算和通用、格鲁曼争夺空军订单，是这样吗？”李旭忽然这么问道。
“是的。”马尔斯点了点头。
“那么给空军多少回扣？”李旭直截了当。
“95万美元。”回答的是约翰逊，并没有什么尴尬的神色，马尔斯也是如此，这已经是浮于表面潜规则了。
“仅仅比f-16多了20万。”李旭咂着嘴巴摇了摇头，似乎觉得太少了。
“这个价格很合适，再多的话，我们的利润会受到影响。”马尔斯这么说道。
“可诺斯罗普是海军的人，不是吗？”李旭当即反问。
面前的两人都是一愣，然后约翰逊摇起了脑袋：“不能这么算……”
“f-18一直在海军服役，而且还是主力战机。”李旭打断的说道，“两位先生，我们知道你们想说什么，但是诺斯罗普是不是海军的人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空军是不是这么认为，或者说……有人让空军这么认为。”
停顿了下，他稍微往后，靠在了椅背上：“柯蒂斯?李梅将军亲口说过，苏联是对手，可海军……那就是敌人。”
马尔斯和约翰逊的脸色双双变得难看起来，这个年代的军工复合体还不是30年后那个，被国会山的老爷们挥着名为“预算”的大砍刀，砍得血流满面的军工复合体。
这个年代的军火商们，只要顶着为了冷战的名义，哪怕拿着《星际争霸》的变形坦克的设计图，都能从国会山骗到钱，各个军种之间也竞争不断，龌蹉不断。
陆军看不起海军陆战队，大红一师看不起别的陆军，但是矛盾最尖锐的，是陆军加空军的陆军系和海军加海军陆战队的海军系。
双方的梁子从1775年就结下了，国会山的老爷们砍起军费向来不手软，不同军种之间因为人力物力财力进行争夺那是家常便饭的事情。
二战时有了航空队，继而变成空军之后，情况就更加激烈。陆军知道不可能控制空军，于是干脆将其分离出去，并推动合并方案。首先，他们希望将所有飞机，不管海陆的通通集中到空军那边去，然后，他们希望将陆战队合并到陆军当中来。
只是，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别的不说，海军陆战队可是御林军，是唯一一支受总统直接控制的武装力量，用膝盖想也不可能交给受参谋长联席会议指挥的陆军。
加上陆军在活动，海军也没闲着啊，最后的结果就是，陆海军都不再保留陆基飞机，但是保留航空母舰的舰载航空兵，而且同时保留海军陆战队，陆战队的编制不缩小。
偷鸡不成蚀把米，说的就是美国陆军，自然越发厌恶陆战队，而空军也对海军保留航空部队不爽，于是陆军加空军对海军加海军陆战队的矛盾就此彻底形成，再然后就有了李梅的那句话。
所以，李旭的意思就是，如果诺斯罗普的对手们拿这个说动了空军，让他们同仇敌忾，做起手脚来不要太容易，一些黑点也会无限放大。
再说一次，现在的军工复合体，不是30年后只能拿“肥电”凑合的军工复合体，在这个冷战的高峰期，再穷不能穷军备啊。
以空军的势力，要是真的敌视诺斯罗普，那么他们一点机会都没有。
前世的f-20虽然问题多多，但也绝对不差，作战半径短是最大的弱点，可摔的两次都和飞机本身无关，但最终还是被放弃，诺斯罗普的投资也打了水漂。
“除此之外，诺斯罗普大部分时候都在为海军开发战机，显然突然想要越界去为空军开发的战机，有足够的技术储备吗？”李旭乘胜追击的继续问道，“你们所依仗的无非就是f-16目前无法获得出口许可，想要打一个时间差。但是，如果在你们完成开发之前，f-16获得出口资格，而你们开发的新机种不足以压制f-16呢？”
马尔斯和约翰逊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然后后者干咳了声：“应该不会那么快……”
“你能保证，约翰逊先生？”李旭当即不客气的打断的。
“不，但生意就是生意……”马尔斯当即插话道。
“生意从来都不单单只是生意，马尔斯先生！”李旭再次打断，“生意就是生意，是用来堵别人的嘴的，不是用来堵自己的嘴的！”
是的，所谓“生意就是生意”，不过和“精致的利己主义”一样，都是用来哄那些金领的玩意儿。不说得天花乱坠、煞有介事，不让他们信以为真，怎么让这些家伙安分守己的为自己卖命呢？
生意从来都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生意的成功也是多方因素的角力，比如甲方对乙方的感观，比如双方的交情，比如半路有人截胡或者破坏，比如天灾**，如果一方的决策人是女人，还要考虑她是不是在生理期之内。
利益的确是一个重要因素，但那只是必要条件而非充分条件，或者说在必要条件之后只是充分条件之一，无法绝对的主宰一笔生意。
这就像和导演、制片人上床换角色一样，没有那个女演员会傻得在滚了床单后，马上觍着脸对对方说“给我一个角色”或者“请考虑一下我”之类的话。
因为她们都很清楚，亲密关系不过是砝码之一，甚至还是比较小的砝码，不足以让天平的这端翘起来。
但是，在合适的时机，这枚小砝码也能起到一锤定音的作用。
只有那些脑袋进水，被忽悠成蠢货的人，才会将“生意就是生意”当成座右铭，这种人不被奴役，谁被奴役？
向天吐口水的人，口水只会回到他的脸上，一如三十多年后那场跌破所有人眼镜的选举。
马尔斯和约翰逊都不说话了，面对同样清楚这其中弯弯绕绕的李旭，他们没有太多的借口，而且他们其实也明白，没有考虑到海空军之间的龌龊，是他们最大的失误。
“我自始至终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尽可能的减少这个项目的风险，”李旭继续说道，“如果空军被通用说动，站在他们那边，一旦f-16获得了出口许可，空军肯定会对诺斯罗普做小动作，数亿美元的投资就可能彻底砸找手中。所以，为什么不在一开始，就找个下家分担一下风险呢？”
“我想我们需要认真讨论一下。”半晌后马尔斯这么说道。
“是的，需要再次讨论。”约翰逊也露出了苦笑，“你击中了我们的要害，小爱德华。”
“但是，你有什么要求呢？”马尔斯忽然很直接的问道。
“之前艾迪跟我说，英特尔有意将生产线往东南亚转移，而那边也是选择之一。”爷爷这时终于开口了，“但他不打算亲自出面，我也不打算。”
马尔斯和约翰逊恍然大悟，而李旭则在心里竖起了大拇指。显然，爷爷将他的一些想法，比如想要去那个岛上有所作为，所以要借诺斯罗普的势之类说给他们听了。
这就是为什么约翰逊之前会说，诺斯罗普董事会倾向于拍一位副总过去谈判，虽然那岛上有个大单子，但远不如研发新一代出口战机重要，自然没兴趣为他人做嫁人了。
但是现在李旭已经说动了他们，爷爷再话锋一转，暗示这是自己和李旭老爹一起给李旭的考验，那么诺斯罗普董事会怎么都要好好考虑一番。
如此一来，既考验了李旭的准备工作，又在恰当的时机推了他一般，真是会借力打力呢，姜果然是老的辣。
“所以，皮庞必须得到足够的尊重。”爷爷最后这么说道。
面前的两人交换了几个眼神，又低声耳语了几句，然后马尔斯开口了：“我们会将今天的交谈原封不动的转告董事会，李先生，请您放心。”
第四十七章 你自找的，哼哼
“表现得不错，很说服力。”等诺斯罗普的两位高管走了之后，爷爷这么和李旭说道。
李旭微微一笑，对这个结果并不意外，这套说辞从他打算借诺斯罗普的势后，就已经在脑中反复推演好了的。
这就是站在历史下游往上看的好处了。
即使如此，他还是问道：“那么接下来？”
“他们会答应的，”爷爷摆了摆手，“诺斯罗普没有更好的选择了，我想要不了多久他们就会讨论出结果的。”
“好的，爷爷，那么请允许我告辞。”李旭也没多问，就这么站了起来。
“这个拿上吧，”爷爷却从不知道什么地方拿出来一个文件夹，“也该让你知道了。”
“这就是您和爸爸隐瞒了我两个月的东西？”李旭拿着文件夹好奇的晃了晃，并没有第一时间打开。
“希望你能做好心理准备。”爷爷这么说道。
“有这么严重？”李旭挑了挑眉，“好吧，我会非常仔细阅读的，我保证。”
然后，他就离开了昂纳里瑟俱乐部，坐车往湾区
俱乐部里的显贵们都是见过好多次的，交情没多少，脸熟却是肯定，他现在虽然已经有了自己的投资公司，还不需要这些人的帮助。
所以，和忙着扩展人脉的盖茨打了声招呼，又和几个跟爷爷和父亲最熟络的人交谈了两句，就走人了。
“真是让人好奇，都有些不想打开了。”在回去的车里，摩挲着文件夹的封面，李旭忍不住这么咕哝了声。
两个月前在爷爷的庄园里，准备离开去日本时，爷爷忽然叫住他，先要他体谅一下作为老人的担忧，然后告诉他，自己让人追查过他的踪迹并发现了一些重要的事情。
李旭一点都不惊讶，反正自己从小到大，做的事情都被父母看在眼中，已经习惯了。
但在询问爷爷是什么事情时，爷爷却又表示，这件事还需要充分的求证，合适的时候会告诉他的，希望他做好心理准备。
我勒个去，你这是闹哪样啊，先说有重要的事情，然后又告诉我因为还要求证，所以暂时不能告诉我……难道就不能求证之后再告诉我咩？难道真以为是在写小说咩？
吐槽归吐槽，明面上李旭还是表示了理解，然后等了起来，却没想到这一等就等了快两个月。而且每次问父亲的时候，不是让他再等等，就是让他再等等。
更让人不爽的是，全家似乎都知道了，就他一个人还蒙在鼓里——好吧，至少埃莉诺应该还不知道。
“好吧，也该揭晓谜底了，”李旭这时搓了搓手，“接下来是见证奇迹的时刻。”
但在即将揭开文件夹的时候，他又将手收了回去，转而去车里的小箱子里拿了瓶水。
“吊了我两个月的胃口，还说什么要做好心理准备……好呀，我现在边喝水边看，有本事让我喷出来啊。”李旭一边说着一边喝了口水，然后翻开了文件夹。
两秒钟之后，他噗嗤一声将口中的水喷了出来，幸亏扭头扭得快，要不肯定全部喷在纸上了。
然后，他手忙脚乱的放下水瓶并擦了擦嘴，不能置信将文件夹里的东西放到面前，睁大眼睛仔细看了起来。
“……**！”李旭忍不住这么叫了句。
放下又拿起，放下又拿起，最后直勾勾的看着前方，又过了半晌才晕乎乎的深吸了口气，看了看外面后叫道：“停车，艾瑞克！”
“是的，少爷。”司机回应了声，马上减速并停在了路边。
李旭匆匆下了车，奔向了路边的电话亭，但又很快奔了回来。
“身上有零钱吗，艾瑞克？”他这么问道。
“当然！”司机赶紧找了一捧硬币出来。
“谢谢。”李旭叹了口气，重新奔回了电话亭，没有手机的世界太难受了。
投入足够的硬币后，电话终于拨打了出去，又等了数秒钟，那边才传来一个女声：“你好，这里是……”
“玛丽，是我，告诉我父亲，我有急事要和他谈。”李旭直接打断道。
“好的，请稍等，小李先生。”女秘书很快回答道。
又过了几分钟，当李旭在心里数道300多下后，父亲的声音终于响了起来：“有什么事情这么急着找我，二世？”
“你们能确定？”他直截了当的问道。
“确定什么？”老爱德华还有莫名其妙，但很快反应了过来，然后哈哈大笑：“哦，你已经知道了？怎么样？有没有我看到你出生时的感受？”
“我怎么知道你看着我出生时是什么感受？！”李旭翻了个白眼，“我现在在跟你说的是，刚刚成年的我，居然已经有了一个几个月大的女儿！请你体谅一下我！”
“如果你担心真伪，那么大可以放心，这是你爷爷查到的，你知道，以他的性格，不可能在这种事情上骗你。”老爹在电话那头悠然说道。
好吧，李旭也知道，这事出岔子的可能性很小，爷爷既然拖了两个月才告诉他这件事，显然经过详细调查，有着确实的证据。
事实上，关于血型对比以及怀孕出生的时间线，都在文件夹里面。
但是……没有dna的对比，真的能确定？李旭这么想着，然后继续往电话机里投硬币，顺便诅咒这没有手机的年代。
“你们打算怎么做？”他深吸了口气后这么问道。
“哦，你是打算将选择权交给我们吗，二世？”老爹戏谑的回应，“我还以为，你已经成年了，应该有自己的安排和打算了。”
“这么说，我可以自行处理了？”李旭不受挑拨的继续问道。
“当然，不过如果我或者你爷爷觉得有什么不妥，还是会干预的。”老爹这么说道。
“知道了，”李旭当即哼了一声，“就这样吧，不打搅你了。”
所谓不妥，无非就是要娶对方之类的呗，先不说自己肯定不会这么做，就算自己愿意，对方愿不愿意还是个问题呢，要知道……
挂上电话，李旭回到车里，吩咐司机：“用最快的速度回去。”
他本来还想给母亲打个电话，不过想想成人式那天晚上她说的那些话，真的打过去了还不知道要在电话里调侃他多久，所以算了吧，反正这是自己的事情。
想到这里，他叹了口气，翻开文件夹，看着照片里漂亮的小婴儿，那双眼睛和她母亲一样漂亮，一时间有些牙疼。
车子载着他很快回到了湾区的别墅，李旭直冲自己的房间，开始翻箱倒柜的找了起来。
总算他收拾东西的习惯还算不错，很快在一个抽屉最底层的小笔记本里，找到了对方的电话号码。可等要拨打的时候才发现，特么的现在还不到17点，巴黎那边顶天了凌晨3点，这个时候打电话过去，什么都谈不了。
好吧，他只能慢慢等了，于是在吃了一顿有盐没味的晚餐，挨到22点的时候，也顾不得那边才7点，拿起电话拨打起来。
响了片刻后，电话终于通了，李旭稍微松了口气，就怕她正好在拍电影，不在家里，那就有些麻烦了。
“哪位？”那边传来慵懒的女声。
“孩子是我的？”李旭用法语问道。
其实本来应该先问个好，聊上几句拉拢一下彼此的关系，再问这个问题的，毕竟他们已经有一段时间没见面了。
可当脑袋里浮现出那张绝美的容颜后，李旭突然不想拐弯抹角，直截了当的问了出来。
那边显然有些懵逼，片刻后才不确定问道：“艾迪？”
“你居然没有告诉我，伊莎，这实在太过分了。”李旭用一种兴师问罪的语气说道。
“那是我的事情，和你无关。”那边的女声恢复了慵懒。
“这么说你承认是我的了？”李旭逼迫的问道。
“不要用这样的口吻和我说话，我们之间只是一场邂逅，我的女儿只是我的女儿。”女声随即转冷，而且说完就啪嗒挂。
我勒个去！李旭好半晌才反应过来。好吧，知道你很有个性，但也太有个性了吧？而且，我们明明是几场邂逅好不好？
深吸了口气，他再次播出了号码，这次响了两声就拿起了，结果才说了句“我还没说完”，那边啪嗒一声就又挂掉了。
这次李旭足足楞了两分钟，随即再次拨号，在那边刚拿起听筒就连珠炮的说了起来：“伊莎贝尔，如果你再敢挂电话，我就让全法国都知道这件事……”
然而还是没说完，那边就是啪嗒一声，他当即再次拨号，这下好了，先是拿起，然后马上就是啪嗒。
“很好，伊莎贝尔，非常好。”李旭又一次深深的吸了口气，他很快翻出了一个呼机号码，将电话打了过去，约莫十五分钟之后，电话打了回来。
“你好，小李先生。”一个成熟的男声从听筒里传了过来，“很抱歉，我刚才在酒吧。”
“不，这么晚打搅你，应该我说抱歉才对，史密斯先生。”李旭轻笑着说道，“有件事需要你帮忙，是我的事，不是我父亲的事。”
“乐意为你效劳。”那边平静说道，“当然，我需要向李先生报备一下，你知道的。”
“没问题，我需要你去一趟法国。”李旭当即说道。
这是你自找的，伊莎贝尔，没有人可以抢走我的东西，哼哼！
第四十八章 奔赴
整个6月李旭都过得很轻松，在学校里混日子，跟请来的设计师讨论别墅的装修，过问一下投资公司的进展等等，就好像私生女这件事不存在似的。
父母和爷爷也都没有提这件事，尤其是母亲，居然放过了这个大好的，调戏自己儿子的机会，让人百思不得其解。
只有在告诉父亲，自己让卡尔?史密斯去帮忙做事的时候，父亲说了句：把握好尺度。
关于这点，李旭完全不担心，史密斯这个人见过的次数不多，但是很有头脑，也很得父亲的信任。
至于卡尔?史密斯是做什么的，那就不用多说了，只需要知道，他这个名字只在美国国内有效。
除此之外，他参加了6月份的sat和act考试，毫无难度，尤其是在发现90%的试题都和之前做过的一张试卷一模一样的时候。
大学预修课程的ap考试就算了，李旭去哈佛是为了结交人脉的，不是去读书的。
虽然家里口口声声说要他去商学院，但只要呆个四年，将一般课程读完就可以交代了。
按前世的划分，商学院招收的是研究生，而哈佛的本科只有一所文理学院，要去商学院的话，得先在文理学院主修经济学，并修到足够的学分。
等在商学院学到了一定的程度，就可以通过讲师、教授等关系，开始在各个金融机构进行实习，并一步步往上攀登。
当然，这是普通人的上升通道，对于精英家庭来说，尤其是金字塔顶尖的那一拨，上大学只是为了扩展人脉。认识更多同阶层的人，再通过共同的话题和目标，组成一个小圈子，并在将来相互帮助。
顺便看看有什么合适的人选，提前笼络并投资一二，让对方将来更好的为自己服务。
所以呢，对于李旭这种已经算是“事业有成”的学生来说，有sat和act的成绩已经足够，根本不需要再进行ap考试。
然后，到了六月底，基本可以无视学校安排的李旭，就跟着诺斯罗普组建的谈判团队，一起去了某个小岛。
“看上去还行，不过行人似乎有些少，现在已经是夏天了。”
“听说半年前才出了乱子，当局还在戒严。”
“你的消息已经落后了，他们的戒严令已经持续了30年了。”
“太夸张了，难以想象我们要和他们打交道。”
房车里的约翰逊和马尔斯看着外面的街景低声的交谈着，李旭虽然竖起耳朵听着，却没有开口参与。
在老爹特意安排家里的747送谈判团队过来的时候，他就已经明了自己应该做什么——少说多看，该开口的时候才开口。
毕竟，诺斯罗普的董事是爷爷，不是他父亲，更不是他，即使点明了空军和海军之争可能成为翻船的关键，但始终是外人。
诺斯罗普愿意卖个人情给他，不代表他可以随意挥霍这份人情，所以谈判的事情就交给他们的团队处理好了，反正通过一个月的争吵，董事会已经达成了一致的意见。
车队最后停在了圆山大饭店，宝岛北市最好的饭店之一，尽管出面接待的都是商业方面的人物，但是这规格足够高，显然这边多人都关注着的。
出发前特意挑了时间，晚上19点走的，抵达这边正好中午11点，但长途飞行还是很疲劳的，午餐就稍微对付了下，又休息了一下午，晚上才由这边的人举行接风宴。
接风宴也没什么好说了，诺斯罗普的谈判团队都是美国人，不像中国人这么喜欢在酒桌上谈生意——这么说也不对，应该是以居高临下的姿态，觉得他们毫无章法。
当然了，能来接风的人，也是没少和欧美打交道的角色，虽然大谈两边的友好合作关系，出席者之一的汪传浦也一个劲的跟李旭搭话拉关系，但整体氛围还算不错。
“看这样子，两个月都不一定谈得下来，总不能将暑假全耗在这里吧？”回到自己的套房后，李旭给自己倒了杯水，然后这么咕哝道。
虽说来之前这边就已经表态，诺斯普罗团队在这边的花费由他们负责，但大多数人还是住的普通房间，也就约翰逊、马尔斯这种高管要稍微好一点。
至于李旭，自然是自己掏钱住行政套房了，去哪里也不能委屈了自己啊。
咚咚咚的敲门声这时响了起来，喝着水的李旭挑了挑眉，走过去透过猫眼看了看，然后笑着打开门，一把将外面的女人拉了进来，抬腿关上后，在她的惊呼中堵住她的嘴巴。
对方象征性的抵抗了几下，随即开始了迎合，然后被他带着一边热吻一边往旁边走去，最终压在了沙发上。
如此缠绵片刻，两人终于分开了，看着那张柔美的圆润脸蛋，李旭轻轻叹了口气：“习惯了你在身边随叫随到，这段时间还真不习惯。”
身下的人儿当即噗嗤笑了起来，眼波流转加上微红的脸蛋，自有一番诱人之处。
但是李旭没有继续，而是将她拉了起来，还为她整理了下衣服。
邓莉君穿着一条小碎花连衣裙，长发柔顺的披在肩膀上，清新脱俗，但是有些风尘仆仆，显然过来得有些匆忙。
“你直接从南部回来的？”李旭这么问道。
虽然是在问，语气却非常肯定，毕竟，这段时间虽然没有见面，但电话还是有不少。不止有和她的，也有和管伟华的，而且关于诺斯罗普董事会已经形成决议，即将要来宝岛的消息，也是通过管伟华告知汪传浦的。
这当然是为了增加管伟华的分量，让他能在一干大佬面前有更多的底气，从而更好的照顾邓莉君。
自然而然，他对她的行程非常清楚。
“你来了，我当然应该来陪陪你啊。”邓莉君低声回答。
“那也不用这么急啊，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后天还有一场演唱会吧。”李旭伸手抚摸着她的脸蛋。
“明天再赶回去就是了，大后天和四天后那场演唱会结束了，我就可以彻底放松一段时间。”邓莉君微笑的说道。
“好吧，”李旭点了点头，然后又叹了口气，“我还是应该将行程告诉你的，这样能更好的安排行程。”
本来因为她今天有演唱会，李旭就没有通知她自己要来，明天再打电话也不迟，却没想到汪传浦那家伙为了讨好他，却给了邓莉君电话过去——用膝盖想也知道是他干的。
“没关系啦，反正我都已经过来了。”邓莉君一点都不在意的握住他的手。
李旭轻笑一声，忽然将她横抱而起，在她的惊呼中，大步走进了浴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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雾气弥漫的浴室里，哗啦的水声偶尔想起，浴池里的男女相拥在一起，沉浸在水中温存着彼此。
“演唱会很成功，对吗？”李旭忽然这么问了一声。
“你不是知道嘛……”脑袋贴在他胸膛上的邓莉君，慵懒的回答道。
“我当然知道，但我想要知道你的感觉啊，重返华人舞台的感觉。”李旭那只放在水中的手开始活动。
“嗯……很好，接受欢呼……”邓莉君闭上眼睛轻哼了声。
“那些媒体有没有说坏话？”李旭笑着继续问。
“没有啦，有新闻局长站台……他们不敢的……”邓莉君说着，幽幽叹了口气。
李旭知道她在叹什么，有新闻局长站台，什么宵小都不敢跳了，尤其是在宝木亲自督促下——这个是管伟华说的。
之前提过，在这个年代，新闻局对岛内的娱乐圈那就是生杀予夺的存在，真要严厉起来，没有哪个敢硬抗。
而且别说岛内，就是香港那边的艺人啊明星啊，这边要说一声封杀，也会立马接不到通告，梁晓龙如此，梁佳辉亦是如此。
如果没有李旭，邓莉君回来了也就回来了，就算有很多人期盼她的歌声，该有拿她炒作的时候也绝对不会含糊，顶多就是尺度比较小。
但是宝木需要配合政府那边的工作啊，需要让李旭满意，然后为他们说项啊，所以呢，即使没有成文的规定，新闻局那边却是非常严厉的通知过媒体，不准搞事！
于是邓莉君回台时，只有一边倒的欢呼，再加上民众时隔一年的确很希望她出现，所到之处无不热烈欢迎。
这些同样是管伟华说的，至于为什么他知道那么多，还那么详细，那是因为某些人要通过他的嘴巴表功呢。
邓莉君好歹也在圈子里浮沉了那么多年，就算不知道所有东西，要猜出一二还是很容易的。那些困扰她的，可以毁了她的东西，抱着她的男人一句话就解决了，这样反差怎么可能不心生感慨。
“别想那么多了，听说歌林给你的合约还算不错。”李旭换了话题。
“嗯，就是压了一下分成比例，不过伟华本来就提得很高。”邓莉君应道。
“你喜欢他们吗？我是说，干脆还是成立一家专门打理你的作品的，公司或者工作室比较好？”李旭想了想后又道。
“不，不用了，”邓莉君忽然睁开眼睛，有些慌张的抬起头来，“林小姐其实……还是很好的，谈合约的时候很坦诚，我觉得……和她合作的话……在岛内应该很不错。”
李旭没有说话，凝视着她的眼睛，半晌后才耸了耸肩：“好吧，既然你这么说，那就这样吧，需要收歌的话跟我说一声。”
第四十九章 传浦兄
这已经不是邓莉君第一次拒绝了，最初管伟华转述李旭的建议时，她就没有同意过，李旭在电话里亲自提议时，她依然选择了婉拒。
至于原因，很简单啊，她不想让人知道自己被权力人物包养了。
成立一家唱片公司，只为自己制作唱片，不在乎成本，也不在乎销量，固然很好，但也等于将她现在的情况暴露给了大众。
被人包养毕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就算李旭可以通过新闻局压制媒体讨论，人们私下里可不会留口，而她很清楚众口铄金的力量，更何况她还有家人。
就算这事随着时间的推移，迟早会被人知道，可能晚一秒是一秒。
李旭知道邓莉君的想法，所以再次被拒绝后也没再提，而是停住水下活动的那只手，说起了其他话题，几句就将怀中的女人逗得咯咯笑了起来。
“哎呀，糟糕！”在看了看盥洗池上的小钟表后，邓莉君忽然惊叫了声。
“怎么了？”李旭也看了过去，已经9点30了。
“算了，已经完了。”她随即有些懊恼和沮丧的说道。
“什么完了，特蕾莎？”李旭好奇的问。
“一部电视剧，香港的，很好看。”邓莉君叹着气，再次贴到了他身上。
“什么样的电视剧？”李旭在脑中迅速过了一遍可能的，在80年的湾湾热播的电视剧。
“叫《上海滩》，每天只要有时间，我都要追看的，可是……今天错过了。”邓莉君撅起嘴巴，有些郁闷的说道。
“哦？”李旭挑了挑眉，没想到居然是香港电视剧，而且还是那部香港电视剧。
“周闰发、吕良韦和赵雅之演的那部？”他再次问道。
“你也看过？”邓莉君有些小惊奇。
“当然，我又不是对港台一无所知，”李旭捏了捏她的下巴，“眼光不错嘛，特蕾莎，这的确是一部经典的电视剧，周闰发和吕良韦很帅，赵雅之很漂亮。”
说到这里，他露出饶有兴趣：“哎呀，有时间去香港的话，约她出来喝杯咖啡怎么样？”
“人家……人家已经结婚了。”邓莉君低声说道。
“想哪里去了，只是喝杯咖啡而已。”李旭的语气倒是很认真，可脸上却是一副嬉笑的表情。
邓莉君当即不说话了，将脑袋埋得更低。
“好吧，如果你想看的话，我可以拜托找人想想办法，看看电视台那边有没有胶片或者录像带。有的话，弄过来让你慢慢看啊。”李旭改变了话题。
“不看了，还是养精蓄锐，准备最后两场演唱会吧。”邓莉君有些意兴阑珊的说道。
“哟，我就稍微调戏了一下你，居然敢跟我摆脸色？”李旭当即挑了挑眉，“看来必须要给你一点教训呢，特蕾莎。”
说着，哗啦啦的声音在四溅的水花中响了起来，伴随着的，还有女人的惊呼、嬉笑以及求饶。
如此打闹和耳鬓厮磨了一番，才在邓莉君的“好了啦，不要弄人家了啦”的娇嗔中停了下来，原本幽怨的也被一扫而空，只剩下了娇羞。
“说起来，演唱会还是后天晚上，对吧？”李旭吻了她一口，“那么今天晚上，让你的嗓子有那么点小小的损伤，应该没问题吧？”
邓莉君几乎是秒懂他的意思，本来就绯红的脸蛋更是羞得要滴出水来，但自始至终都没有说出拒绝的话来。
于是李旭哗啦一声，从浴池里起身，并坐到了边缘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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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几天里，进行了初步对话的两边终于开启了正式谈判，但依然在各说各话，很正常，相互摸底是必须的，即使双方都给自己设定了底线，可能多占便宜为什么不做。
而李旭……什么作用都没起到，尽管参加了大部分会议，却很少说话，也不发表意见，只是聆听，宛如木偶一般。
唯一让他的感慨是，这个年代的电视机，分辨率实在太感人了。
好吧，以前他就这么感慨过的，不过六七十年代的美国电视剧，实在没什么值得看的，以及让他有印象的电视剧，比如胖胖的蝙蝠侠。
但是《上海滩》不一样啊，他前世看这电视剧的时候还小，记在脑中的画面不多，但许文强走出餐厅被打成蜂窝的画面，还是很清楚的。
时间长了，人总是会对记忆进行一些美化，然后慢慢变成情怀。
但是真的再次观看，还是从颜色、分辨率都很差劲的电视机上观看，那种反差就让经过高清洗礼的李旭有些抓狂了。
不过这个时候的赵雅之的确还很漂亮很有味道，能成为前世娱乐文里的公交车，还是有原因的。所以有机会的话，作为这个世界的主角，将其约出来喝个咖啡完全是可以的嘛。
当然，在诺斯罗普的谈判中，他并非一点作用都没有，至少作为翻译还是很合格的。
某次会议上，湾湾谈判团队的某个家伙，因为进展不顺而阴阳怪气的说了句粗话，马尔斯在接过李旭递过来的小纸条后，马上要求对方解释那句话是什么意思，搞得对方很是被动。
在那之后，湾湾的谈判团队，再也不在他们面前用中文大声说话了。
只是，尽管双方谈了很多，大大小小的会议也开了不少，还走马观花的参观过一些地方，可即使抵达后已经过了一周，依然什么协议都没达成。
咚咚咚的敲门声响了起来，李旭放下手中的录像带，走到门口看了看，然后打了开来。
“你好，李先生，希望我没有打搅……”汪传浦话还没说完，就将后面的吞了回去，因为他看到坐在套房客厅里的邓莉君。
“没有，”李旭笑着往后看了一眼，然后让开并做了个请的手势，“请进吧，我也正好有事情找你，汪先生。”
“不胜荣幸。”汪传浦当即松了口气。
随着他的进入，邓莉君站了起来，但李旭摆了摆手：“不用，特蕾莎，你在客厅看电视就好了，我和汪先生去阳台，不过麻烦你帮我们泡杯茶。”
两人一前一后的来到了阳台，邓莉君很快端着茶壶跟了过来，刚刚坐下的汪传浦当即弹了站了起来，满脸堆笑的接过茶壶：“哎哟，能让丽君小姐亲自沏茶，汪某也算头一份呢。”
邓莉君微微一笑：“你过奖了，汪先生。”
“谢你了，特蕾莎，”李旭点了点头，“记得记下录像带的时间，等会儿我好。”
“知道了。”邓莉君娇嗔了声，随即回了客厅。
“李先生还在看《上海滩》啊？”汪传浦不失机的问道。
“是啊，看得很慢，要等特蕾莎嘛。”李旭笑了笑，“难得有一部我们都很喜欢的电视剧，正好慢慢欣赏。哦，说起来，还要多谢汪先生帮忙。”
“叫我传浦就行了。”汪传浦满脸笑容。
“也行，我的中文名字，特蕾莎应该跟你说过，那就按你们这边的习惯叫我阿旭好了。”李旭沉吟了下后这么说道。
此言一出，汪传浦更加欣喜，一直以来两人都是用“李先生”和“汪先生”称呼彼此，尊敬是有了，但也代表一种疏远。
现在换了称呼，也就意味着距离被拉进了，而距离被拉进了，也就意味着目前的谈判应该能有进展了。
不过汪传浦并没有直接谈这个，而是聊起了电视剧：“《上海滩》的确是部好电视剧，香港人就是比我们敢拍……”
两个人就这么你一言我一语的聊起了娱乐圈，汪传浦很有意思，音乐、电影、电视剧，他都能聊上几句。
李旭说自己投资了《星球大战》，他就说太空歌剧很梦幻，非常有想象力；李旭说你们也有很多题材可以拍，他就说的确可以拍，但很多人都拍不了，不像好莱坞有技术有实力；李旭说没准有一天我来投资拍，他就拍着胸脯说，需要的话保证为他找一群岛内最好的电影人来拍。
这马屁拍得不露痕迹，肯定是提前做了功课的。
终于，一番交谈后，看看天边即将落下的红日，汪传浦终于小心开口了：“说起来啊，阿旭，你能不能稍微透露下，约翰逊先生他们，到底是怎么考虑的？”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我只是代表我爷爷过来旁听的，一般来说，我是不能发表意见的。”李旭面带微笑的，睁着眼睛说瞎话。
“可是，我听宝木先生说，你们第一次见面时，你说过会考虑邀请我们……一起研发。”汪传浦犹豫了下，还是依然小心的问了出来。
“是的，我的确说过，”李旭没有否认，“但我一个人无法代表整个诺斯罗普的意志。”
“可是……”汪传浦有些无奈的捏了捏鼻梁，想说的话却没法说出口。
这一周的时间里，基本上谈判到最后，约翰逊、马尔斯他们都会看向李旭，除非他点头，否则决议是不能通过的。
私下拉关系的人也回来报告，对方说，一切都要看那位小爱德华?李的意思，这就是为什么汪传浦要往这里跑的原因。
“别急嘛，传浦兄。”李旭忽然笑眯眯的说道，“再过一会儿，会有两位客人前来，他们代表我父亲还有英特尔，特意来这里考察。”
汪传浦有些发愣，那声“传浦兄”着实让他有些起鸡皮疙瘩，但他不明白他为什么会突然说起了这个。
“不知道传浦兄能不能跟经济部或者行政院联系一下，让他们去竹市的工业园看看，”李旭继续说道，“到时候我也会去，不知道传浦兄有没有兴趣跟着为我解说一二？毕竟，我在这里也就认识你了。”
汪传浦的眼睛一下亮了起来。
第五十章 你们的节操呢？！
竹市位于湾湾的西北部，但又在北市的西南方，是岛内第七大的都市，占地面积接近50平方公里。
当然，在1980年的时候还没这么大，76年上马的科技园，最快也要到今年12月才称得上是正式成立。
不过这并不代表部分建筑不能投入使用，湾湾也有意要将这里打造为东方硅谷，早就在最大的那个大佬的指使下寻求投资，而且也有些成绩。
这种情况下，英特尔的代表在经济部的负责人的陪同下前来考察，就显得意义重大了。
“我只有一个问题，他们有那么多熟练的产业工人吗？”在听着陪同的市政府官员的解说中，约莫四十多近五十岁的中年白人低声问身边的李旭。
“当然没有，但是可以培训啊，反正从运输设备到安装再到调试，几个月都不一定能搞定。”李旭用同样小的声音说道。
“他们的教育还算普及得不错，如果那些数据没有作假的话。”另一个中年白人插嘴道。
“还有，最关键的，人工，”李旭继续说道，“和北美比起来，这里的人工成本简直可以忽略不计。”
当然，还有个人工更便宜的地方，可惜现在还不太合适去。
“托马斯先生，奥蒙德先生，你们来这里的主要任务，难道不就是为了评估这点吗？”他最后总结的说道。
两个中年人双双耸了耸肩，然后继续跟着市政府以及经济部的负责人，一边参观园区一边听他们唠唠叨叨的介绍。
他们抵达的第二天就和行政院来的人进行了沟通，并在现在，也就是第三天，南下来到竹市进行参观考察，效率非常高。
无论托马斯还是奥蒙德，都是英特尔中和亚洲人打过交道的中层，而且作风很干练，也就显得雷厉风行。
毕竟，英特尔早有往北美之外的地方转移产业链的想法，所以李旭当初在跟宝木示威后，都没跟父亲谈多少这件事。
事实上，美国社会在七八十年的主题，就是产业链的转移，尤其是低端产业链。
没办法，地主家也没余粮啊，即使苏美争霸中，美国的优势很明显，哪怕现在正在战略收缩，可经济总量依然是华约无法比拟的。
然而，纺锤形的社会听起来好像很不错，可这玩意儿能够竖立起来，靠的是福利从下面进行堆砌和支撑。
美国不是北欧的小国家，有2亿人口生活在900多万平方公里的土地上，光是收买中下层就是一笔巨大的支出，更何况还要保持军事压力。
资本家或许偶尔会出现那么一两个良心，可资本却不是做慈善的，所以往利润高的地方流动也就是必然的事。
更何况，国内经济被第三产业占了大头后，工会的力量自然也就被大大削弱，哪怕fbi已经控制住了大部分工会。
而像湾湾这样的地区，在这方面还是有一些触觉的，现在他们还有些精英，不像几十年后，只剩一群逗逼了。
如果来的不是英特尔的中层，还只有两个，如果来的是像诺斯罗普那样的高层，并且是个团队，出马的绝对是那位孙院长，而不是经济部的负责人。
这样考察了一天，中午也是就近解决的，到了晚上自然要好好吃上一顿，利用类似的机会吃吃喝喝这种事那是古已有之。
反正，托马斯和奥德蒙只有两个人，加上翻译也只有三个，而且……他们也会用筷子。
李旭自然是要作陪的，对他来说，英特尔的考察才是重要的事情，于是顺便在席上尝了尝白酒。
他前世就不怎么喝酒，今生同样如此，尽管威士忌、白兰地、龙舌兰什么的都尝过，但亚洲的酒就只喝过清酒，度数很低。
现在难得来一次湾湾，虽说以后可能经常来，可既然桌上有高粱酒，喝上两杯也没问题。
所以呢，在觥筹交错结束后，回到竹市下榻的酒店时，愁眉苦脸的汪传浦拉住了他。
“阿旭啊，你能不能告诉，你到底是怎么想的？”他很是郁闷的问道。
毕竟，汪传浦以为对方邀请自己一起来竹市科技园考察，是想要说些在北市不方便说的话，谁知道李旭从头到尾都没有提过诺斯罗普，偏偏那边又催得急，只好硬着头皮在他多喝了两杯的情况下继续过来探口风。
可惜汪传浦注定要失望，这高粱酒的度数虽然不低，五盅酒就让李旭的脸发红了，但好歹也受过后劲颇大的清酒洗礼，依然保持着理智。
“别那么急嘛，传浦兄，”他呵呵一笑，“通用的人不是已经来了么，正好让你们货比三家啊。”
汪传浦的眼角直跳，大概有种日了狗的感觉，他好歹也是湾湾知名的军火掮客，这么多天低三下四的跟在身后不说，还要忍受一个比自己小了几十岁的毛头小子……称呼自己为“传浦兄”。
这些倒也没什么，只要能做成生意，可好容易能单独和他一起南下，以为有打破僵局的可能了，一整天都被当成空气，好容易抓住机会问话，还被告知不要急，不要急泥煤啊！
当然了，再怎么不爽，也只能憋在心里，不提面前这个年轻人的背景，诺斯罗普的人已经明确表示，任何提议都需要他点头才能通过。
所以他只能低声下气的再问：“阿旭，拜托你，就给个准信，要怎么样，你才肯松口。”
语气甚至都有些哀求了，然而李旭只是耸了耸肩：“那就拿双林一赵来换好了。”
说完哈哈一笑，也不管汪传浦那一脸的莫名其妙，直接开门进了房间，就好像那哀求的语气不存在似的。
李旭很清楚这种人的脸皮有多厚，只要能做成生意，脸皮是什么？能吃吗？
其实倒不是他不肯松口，而是就目前来看，还要再酝酿一下，再熬一熬，才有可能利益最大化，毕竟只有这么一次机会。
倒不是东方好莱坞的问题，李旭要玩的话，直接去香港就行了，士丹利在香港也有办事处，更何况那是英国人的地盘。
但问题在于，他还得圈钱啊，93年以前可是要赚100亿的零用钱哎，就算可以利用苏联解体大捞一笔，本金又不是从天上掉下来的。
自然而然，他就看上了湾湾的ic产业了，毕竟，30年后虽然各种凋敝，但ic产业依然还算比较持久。
亚洲四小龙里面，李加坡手不够长，勾不着，也不是李旭能玩转的产业，但是港台和韩国却都是有机会的。
所以，不利用诺斯罗普这块跳板争取到足够多的利益，那怎么行？
于是从竹市回了北市后，李旭马上又飞去了日本，将汪传浦晾在北市。至于原因，当然是给邓莉君筹备新专辑啦，虽然她想要发行的是粤语专辑。
这一去又是四天，诺斯罗普这边依然是毫无进展——也不能这么说，倒是达成了一部分协议，但需要他回去点头。
所以等回来后，汪传浦几乎是第一时间过来拜访，要请他吃饭。
“来来来，我来介绍下，这是叶敏之叶先生，这是俞扬争俞先生。”准时来到约好的酒店包间，汪传浦非常热情的介绍道。
李旭虽然不认识这些人，汪传浦也没介绍他们的身份，但收集过相关资料，稍微猜测一下就知道他们的背景了，当即微笑着一一和他们握手，并在心里滑过叶昌桐、俞大维这样的名字。
尽管包厢里人不多，一共也就六个，但都有着湾湾的上层权贵圈子的背景，看样子汪传浦想要毕其功于一役。
可惜的是，他这次依然还得失望，火候还差了少许，一直和诺斯普罗团队以及英特尔两个中层保持着联系的李旭是如此的判断的。
至于通用那边赶过来的团队，还是一位副总裁带队，完全不需要担心。
你觉得，作为两家同属美国的企业，在面对一份并非无可替代的合同时，是相互竞争相互压价的几率大一点呢，还是表面上竞争，私下里互通有无，一起联手抬价的几率大一点呢？
或者再说得直白一点，为什么通用的团队一抵达，李旭这边就知道了呢？
更何况，诺斯罗普可是为了给自己的项目兜底或者说止损来的，所以联合研发这张牌是完全可以打的，也是最让湾湾动心的，家大业大的通用怎么也不可能在这上面做出让步。
这就是为什么，李旭晾了几次汪传浦，汪传浦依然赔笑脸不说，还拉来这么多权贵子弟陪坐的原因了。
“对了，这次还特意请了两位明星过来助兴，相信阿旭肯定喜欢。”等大家都入座了，汪传浦随即又这么说道，然后拍了拍手。
包厢的门随即从外面被打开，两个二十五六岁的，略施粉黛，穿着休闲装的清丽女人随即走了进来。
左边这个稍大，低眉顺眼，神色平静，视线没有焦距，双手放在小腹上，看上去非常听话；右边那个稍小，惨白着脸蛋，双目空洞无神，木木呆呆，宛如提线的木偶。
李旭当即深吸了口气，然后对汪传浦微微一笑：“传浦兄好大的手笔啊。”
汪传浦笑而不语，面有得色，却不知在某人心里——
娘希匹的辣块妈妈，老子日你仙人板板！你们的节操呢？你们的节操呢？！你们的节操呢！！
第五十一章 到嘴边的肉
各位观众老爷们，你们好，这里是小李子谈判技巧小讲堂，今天我要为大家解说的是，如何在谈判之中保住自己的底线不被对手看穿。
在前面的讲解中，我们已经说过，想要在谈判中保证最大的优势，那么一定要防止对手探测自己的底线，如果一定会被人发现，那么越迟越好。
而同时，要尽可能的去试探对方，不断的试探，将他的底线探测出来。
当然，对方也会这么做，所以这是一场智慧和耐力的较量。
常见交手方式有很多，比如狮子大开口，又叫做漫天要价落地还钱，给出一个对方心理预期之外的价格，然后一点一点的争夺，从而判断对方的底线在哪里。
又或者释放烟雾弹，给出完全不靠谱的要求，然后在讨价还价中判断对方的底线在哪里。
对方同样也会在讨价还价中判断你的底线，所以千万要小心，任何粗心大意都可能让你功亏一篑。
你说他们要是答应了你的满天要价怎么办？哈哈，不会出现这种情况的……
哈哈，不会出现这种情况……
哈哈，不会出现这种情……
哈哈，不会出现这种……
哈哈，不会出现这……
哈哈，不会出现……
哈哈，不会出……
哈哈，不会……
哈哈，不……
哈哈……
哈……
———
看着坐在面前沙发上的两个女人，因为喝酒的缘故，脸还有些发红的李旭揉了揉太阳穴，努力控制着自己发散的思维。
邓莉君端了一壶茶过来，小心的瞟了那两个女人一眼，然后就要走开，却被李旭叫住了：“过来陪我坐坐，特蕾莎。”
“哦……”邓莉君应了一声，乖乖坐到他的身边，眼观鼻鼻观心，仿佛那两个女人都不存在似的。
套房客厅的氛围越发的奇怪，李旭只好轻咳了声：“这个……我就不多介绍了，琼，布丽奇特，相信你们都认识，对吧？现在呢，你们的……嗯……已经把她们送给我了……”
听到这话，原本还垂着脑袋木呆呆的林清霞猛的抬起头，对李旭怒目而视，胸口一起一伏的，颤抖着嘴唇似乎就要痛骂他。
但坐在她旁边的，始终一副低眉顺眼，仿佛已经认命的林凤姣，却一把抓住她的手。
林清霞先是挣扎了一下，但没有挣脱开，然后对林凤姣怒目而视，林凤姣还是那副平静的模样，也没放开她的手。
如此僵持了几秒钟，林清霞随即如泄了气的皮球，沮丧的缩在了沙发，英气又明媚的眼睛里一下嚼满了泪水。
是的，面前这两位，在饭局上被汪传浦介绍过来的清丽女性，正是70年代岛内乃至东南亚知名的二林，林凤姣和林清霞。
之前不过一句玩笑话，汪传浦居然还真的将她们给弄来了……林清霞这个时候还应该在夏威夷疗情伤吧？真是蛋疼！
李旭不由有些郁闷，我说为什么对方强调一个人来就好，我说为什么来了那么多权贵背景的二代，搞了半天这是在将军啊。
就像上面说的那样，这还在谈判呢，还在放烟雾弹，还在漫天要价呢，结果对方说：没问题，我们给了！
卧槽，这真是日了狗了，有你们这么谈判的嘛？！
然而吐槽并没有什么卵用，你要的条件对方都已经完成了，是不是也该拿出诚意了？当然了，你也可以吃干抹净后不认账，不过后果自己看着办，反正那一屋子作陪的权二代都是看在眼中的。
门铃这时响了起来，李旭示意邓莉君继续不要动，自己起身去开门。如他所料，外面的是服务生，带来了两床多的被子，而且很体贴的用小车推着，这样他们就不用进来了。
“显然你们今晚走不了，但也肯定没有心情做别的事情，暂时委屈你们在客厅里睡一晚上，明天我再重新要一间套房。”李旭抱着被子对双林这么说道。
也不管她们什么反应，随即招呼邓莉君，将客厅里的一些可以挪动的家具移开，再将服务生送来的被褥铺到地板上。
林凤姣很快默不作声的加入进来，林清霞在沙发上多呆了片刻，也还是跟着铺了起来。不过，她始终紧紧跟在林凤姣身边，并以一种戒备的姿势对着李旭。
“好了，你们休息吧，要用浴室的话记得说一声，特蕾莎冲过澡了，可我还没有。”等做完了这一切，李旭随即又道，同样不管她们的反应，搂着邓莉君往卧室走去。
“李……李先生！”林凤姣这时叫了一句，怯怯的，加上那挺立身体却又缩着脖子肩膀高耸的站姿，显得我见犹怜。
“哦？”李旭转过身来。
“可以……可以请您先用吗？”她犹豫着这么说了句。
李旭不由失笑了声，然后摇了摇头：“好吧，我先用。”
说罢吻了吻邓莉君，让她先回卧室，自己拿了浴衣先去了冲澡。之所以如此的绅士，并非是他不想要她们，而是时机不对。
李旭的记忆中没有这个时候的林凤姣的经历，但对林清霞还是有所了解的，无非就是去年再李家坡受了气，差点挂了，又得不到秦翰的回应，还被媒体各种攻击，于是去了夏威夷度假疗伤。
按目前的时间段来说，如果没有变化，那么应该是秦翔林追到夏威夷去，各种软磨硬缠，最后订婚成功。
所以呢，汪传浦以及他背后的人，是怎么将她弄回来的，可想而知。
到嘴边的肉肯定是不能放过的，但是吃法还是要讲究，大快朵颐和牛嚼牡丹带来的感受肯定有所不同。
李旭也曾设计过一些吃法，他要先玩玩东方好莱坞嘛，不说林凤姣，林清霞在重生小说中的公交地位虽然不如赵女士，但也曾是东南亚知名女星和美女，更不说还有那么经典角色。
然而，被汪传浦他们这么一搞，怎么感觉自己在大魔王的路上越走越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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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起来后，他倒是精神抖擞，外面的双林却是脸蛋上挂着黑眼圈。毕竟，听了一晚上的诸如“天啊”、“要死了”之类的**声，谁也不可能睡得太好。
尤其是非常恶劣的某人，特意只是半掩房门，又特意在床上加大征伐的力度，让外面的两个女人担惊受怕了一整晚，以为他随时会出来夜袭。
“我今天还有事，特蕾莎也要去歌林唱片有事情，所以你们就留在这里，不要到处乱走。”让服务生将早餐送到房间来后，邀请林凤姣、林清霞一起用餐的李旭如此说道。
林清霞咬了下嘴唇，似乎想要说点什么，但再一次被林凤姣拉住。
“好的。”她这么应道。
李旭的目光在她们之间来回扫了下，笑了笑后没再开口，从昨天见面到现在，林清霞除了在饭桌上被迫挤出笑容劝了几次酒，基本上没和他说过话，倒是林凤姣一直平静以对。
这很符合前世关于她的传闻和印象，舞女出身，说是书香门第，父亲其实就是一个酸秀才，否则不会在家里揭不开锅的情况下，还羞于出去讨生活，反而要十来岁的女儿去鱼龙混杂的舞厅兼职伴舞女郎。
即使很幸运的通过电影红了，还在70年代和林清霞并称二林，甚至被尼古拉同志亲自接见，以至于“王妃”的称号传遍大街小巷，却也没攒下几个钱——81年孤注一掷去香港投奔程龙时，还是跟相熟导演借了30万才成行的。
这样的经历让她的性格显得很矛盾，既显得坚韧会做人——否则不会看准程龙，并在黑帮崛起时离开湾湾，还能借到30万。但同时她又很认命——要说不知道程龙花心，那是绝对不可能的，但她就是能默默做他身后的女人，直到闹出小龙女事件后才爆发了一波。
事实上，在昨晚的饭局里面，如果不是她几次主动引导气氛，处在崩溃边缘的林清霞，没准会闹出什么事来。
这样的女人，如果她愿意顺从自己，在生活上倒会是个不错的助理。
当然，这都是以后的事情，离开酒店和诺斯罗普的团队汇合后，再次和湾湾的人在会议室里谈了起来。这次谈判很成功，虽然只达成了三个决议，但比起之前已经好太多了。
“阿旭昨晚还算愉快吧？”中午用过餐后，在咖啡厅休息时，特意坐到李旭身边的汪传浦笑嘻嘻的低声问道，明明很方正很斯文的一个人，这会儿笑起来却特别猥琐。
“传浦兄真是好大的手笔。”李旭挑了挑眉。
“几个明星而已。”汪传浦无所谓的摆了摆手。
几个明星而已？李旭在心里呵呵笑了声。既然如此，当初就应该要二胡嘛，倒是很想知道，胡茵梦如果真的被弄来了，目前还没离婚，依然还是她丈夫的李大才子，会不会在报纸上狂喷一通，然后再被关进监狱里面。
除此之外，张爱嘉也可以试试，没准可以看到她那尚未挂掉的外公魏景蒙大闹行政院呢。
好吧，这也只是想想而已，毕竟他们已经将双林弄来了，自己再开口未免有些过分。
尽管对这些权贵们来说，这并不困难，戏子而已，除了少数几个有背景的可能麻烦一点，其他的都不用在意，只要认真一点，脸皮再厚一点，她们都无法拒绝。
李旭在日本还不是想让哪个过来陪床就让哪个过来陪床，亚洲这边的社会形态和氛围，决定了这样的结果。
“不管怎么说，还是要多谢传浦兄了。”李旭这么说道，“不过，就是不知道，这是不是永久的。”。
第五十二章 我要你的心干嘛？
汪传浦的笑容有些凝固，很正常，他一个五十岁的人了，在岛内也是很有地位的，都已经放下身段来给你拉皮条了，现在居然还特么想让人给你背书？！你玩两个女人还要人给你背书！！
“不说这个，”李旭忽然话锋一转，“再过两天我就要回美国了，具体事情都已经交给马尔斯先生和约翰逊先生，我认为接下来的谈判应该会很顺利。”
汪传浦愣了下，随即变得欣喜若狂，他当然知道对方这话的意思：“真的吗？”
“当然，”李旭点了点头，“毕竟，我只是替代爷爷过来监督，我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忙。一来，我自己的投资公司已经成立，二来，我申请哈佛的回复也应该到了。”
“真是……真是太遗憾了，其实可以再多玩几天，我们很好客的。”汪传浦多少有些语无伦次。
“放心，我很看好竹市的项目，不出意外的话，我和我父亲都会投资。”李旭笑着说道，“所以，以后肯定会经常来这里，到时候说不定会叨扰一二。”
“没问题没问题，就怕你不来，”已经得到肯定回答的汪传浦自然是非常高兴，说起话来也大包大揽，“只要我能帮上忙的，阿旭尽管开口！”
李旭却矜持的笑了笑，大有深意的看了汪传浦一眼：“也欢迎传浦兄，有空到美国来做客啊，别的不说，尽尽地主之谊，我还是可以的。”
正高兴着的汪传浦不由神色一凛，脸色阴晴不定，片刻后才小声问：“李先生此言当真？”
他没有叫“阿旭”，而是用了“李先生”，足以证明他知道他在说什么。
“你帮我，我帮你，互相帮助，才会更加愉快，不是吗？”李旭微笑着回答。
汪传浦沉默了好几分钟，似乎在计算着他说话的可信度，李旭也没再多说，只是慢条斯理的喝着咖啡。
“若是这样，我汪传浦多谢了。”对方最后终于用郑重的语气说道，“以后只要我能帮上忙的，李先生尽管开口。”
尽管这句跟刚才那句只有称呼上的不同，但明显更有诚意，李旭当即笑着举起自己的咖啡杯，和对方的茶杯轻轻碰了下。
他那句话听起来没头没尾，但是意思其实很明显，就是说，如果汪传浦以后遇到某些事情，不得不离开湾湾的话，他可以提供一些帮助。
他们这些军火商，或者说军火掮客，要说没有从中那些交易中渔利，那是不可能的，美国空军买一架f-16要74.5万美元的回扣，在美**火商的圈子里面都已经是公开的事情。
但是湾湾和美国不一样，实权官员要办你，只要靠山过硬，再打通关节，抓住了证据，基本不会有问题。
事实上，李旭之所以对汪传浦有印象，就是因为看过8年后的拉法耶特舰军购案的八卦，那件案子的中心人物之一就是汪传浦。
案子本身就不说了，无非贪污**之类的，很难说他到底是替罪羊还是真的深入其中，不过他先是逃到美国，然后逃到英国，最后还安享晚年，不得不说很有手段。
李旭最开始并不打算和汪传浦有过多交集，他又不碰军火生意，他只是借用诺斯罗普让湾湾欠下巨大人情。
不过接触了几次，倒是对这个家伙有了些好感，毕竟，拉法耶特案死了那么多人，偏偏他能带钱跑路并得享晚年，接人待物上面的确有两把刷子。
再后来，他拉了那么多权几代作陪，并当众将双林送了过来，顿时让他有了一些想法。
倒不是因为双林，汪传浦的做法虽然唐突，不按牌理出牌，却算是帮了李旭一把。
很简单，他没想到他们对新式战机的渴求居然能大到这种程度，就算双林只是戏子，也是名气很大的戏子，一旦传出去并闹大了，湾湾本来就不多的脸面只会被落得更彻底。
好吧，李旭前世的时候别说三代机，四代机都已经服役，五代机都已经提上日程了，自然不会明白，在这个年代的国家和地区对三代机甚至二代半，都是多么的渴求。
这就像他即使参观过防核战的地堡，接受过防核培训，却从来没有过六七十年代人那种特有的，明天就可能爆发核战的紧迫感。
如果一来，火候不够显然要比火候过头要好，毕竟，他现在的蝴蝶翅膀在一些事情上面是在算不得大，所以8.17公报必然还会出来，那么美国必然还会表面上的抛弃一次湾湾。
尽管之后的技术支援肯定不会少，但是湾湾们的怨气也同样不会少，如果李旭这次做得稍微过火，没准他们会将这份怨气发泄到她身上。
相反，如果他并没有做过火，反而让对方感觉，明明可以拿到更多的利益，却因为某些事情不得不放弃——比如为了双林——让他们看起来占了大便宜。
那么当然诺斯罗普必须撤离的时候，他们只会跟他抱怨一二，甚至他还可以做出为他们说项的姿态，再刷一波好感。
不管怎么说，这里在很长一段时间里，都会经常性的过来，还是有必要保持一定的良好关系，如果有个信得过的地头蛇就更好了——比如汪传浦。
所以李旭才会在这个时候示好，作为一个军火掮客，能在拉法耶特案中顺利脱身，他的嗅觉必然很灵敏，而且肯定有自己的渠道。
但是，这样的渠道总是越多越好，更何况李旭的背景足够强大，不愁对方不上钩。
午餐结束后，下午的谈判更加顺利……才怪！汪传浦虽然将消息传了回去，但他们那帮人迫不及待的想要压价占好处，然后得到李旭交权暗示的诺斯罗普团队也开始认真的谈判起来，结果就是争执得更加激烈却没什么进展。
不过还好，彼此都应该能感觉到，对方是真的想要谈，所以这是个很好的开端。
对于李旭来说，在这破岛上呆了半个月，现在也该回去了，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哦，顺便还要带两个女人一起。
“明天我们就走，先去东京再去旧金山，然后在旧金山要住上一段时间，要带东西的话那就赶快。”李旭这么跟双林说话的时候，已经是初次见面的三天后了。
在第一天过后，林凤姣就主动跟他说话，问能不能让她和林清霞回家看看。李旭想都没想就允许了，但是强调晚上必须回圆山饭店来，另外别把记者带来。
所以这两天里面，白天她们都不在，晚上也是**点之后才回来，自然也没做某些事情——好吧，主要还是李旭不想而已，之前说了嘛，吃也要讲究吃法的。
于是眼看着要走，李旭就这么问了一句，他也没指望她们回答，林凤姣还能说上两句话，林清霞完全是“徐庶进曹营”了。
“琼，这是你的。”他随即将一个文件袋递到了林凤姣面前。
“叫我凤姣就行了，李……李先生。”林凤姣低眉顺眼的回答了句。
“也没见你叫我爱德华或者阿旭啊。”李旭耸了耸肩。
林凤姣顿时无语，只能翻看起手中的文件袋来，她看起来很温顺，有问必答，似乎很认命，但这几天里一直用“李先生”这个称呼来保持着距离。
“这是……”翻出来之后，林凤姣随即吃了一惊，有些不能置信的看向李旭。
“买断的合约，从此以后你就是自由人了。”李旭耸耸肩，“放心，李行导演的那个《又见春天》剧组，给了双倍的违约金，足够他找其他更合适的女演员了。”
说着又将另一个文件袋递到了林清霞面前：“这是你的。”
林清霞眨了眨眼睛，打开一看，即使有心理准备了，依然忍不住吸了口气。
“琼瑶女士还是很大方的，几乎是将你的合约半卖半送。”李旭这么说道，并在心里哼了一声。
那女人会有这么大方，显然是嗅到了什么东西，毕竟是新闻局的人亲自上门要求的。也是，如果这点敏感度都没有，她又怎么会最终挤掉有钱又有地位的林婉珍，成功从小三转正。
“好了，没别的事我就走了，明天再见。”李旭说着指了指时间，然后给了作陪的邓莉君一个眼色。
“凤姣，清霞，你们晚安。”邓莉君这么说着站了起来，脸蛋微微有些发红。
“等……等一下！”就在李旭挽着邓莉君，发愣的林清霞终于叫出了声来。
她起身快步来到李旭面前，随即竭力让自己站得稳一些，但还是有些胆怯的看着他。
“有什么事吗，布丽奇特？”李旭微笑着问道。
“李……李先生……”林清霞咬了咬嘴唇，犹豫再三后，终于还是咬牙问了出来：“李先生，你可以放过我吗？”
“放过你？”李旭眨了眨眼睛，然后笑了起来，“当然……不行！”
林清霞一时有些懵逼，林凤姣赶紧上前拉她的胳膊，但这次她一下甩开，有些失控的叫道：“为什么？！”
“很简单啊，”李旭一副“这还用问”的表情，“你们的政府都已经把你们送给我了，为什么要我放过呢？这不是很不给你们政府的面子吗？”
“我们是人，不是物品！”林清霞当即提高了声音，眼泪也开始在眼眶里打转。
李旭耸耸肩：“有时候，人们以为自己不是物品，但实际上就是；而有时候，人们以为自己是物品，但实际上不是。”
然后他轻轻一笑：“好吧，不说这种哲学话题，其实我还是很喜欢你们的，你们的电影也是看过的，所以……喜欢一个人并占有她，有什么问题吗？”
林清霞呆呆的看着他，半晌后才挺起胸膛，用颤抖但坚定的语气哽咽了一句：“就算你得到了我的人，你也得不到我的心。”
李旭则露出莫名其妙的神色：“我要你的心干嘛，我要你的人就足够了啊。”
第五十三章 两首粤语歌
“你不该那样对清霞的，爱德华。”回到自己的套房里，邓莉君忍不住这么说了句。
“实话总是很伤人。”李旭耸了耸肩，坐下之后在旁边的沙发上拍了拍。
“清霞其实很纤细敏感的。”邓莉君很听话的走过来，在他旁边坐下，“我想，她现在大概又在房间里流泪吧。”
“不用担心，”李旭搂住了她，“布丽奇特只是琼瑶电影拍得太多，真把自己当成电影中的女主角了，多碰几次壁自然就会醒悟。”
话虽如此，东方教主要一直到14年后，能选择的已经不多了，才会幡然醒悟，赶紧找个人嫁了，这会儿还是伤春悲秋的状态。
“可她这哪里是碰壁了啊。”邓莉君语气有些埋怨，“分明是一下被推入深渊。”
李旭有些意外的看着她：“这才几天，你们就成好朋友了？”
都说邓莉君和林清霞是好朋友，可实际上是80年代中期的事情了，在这之前她们仅仅算点头之交。
沉默了下，邓莉君才幽幽叹了口气：“只是同命相怜而已。”
她抬起头来看着李旭：“你的衣橱里，又多了两件漂亮的衣服。”
“是啊，”李旭完全没有否认，“拥有一个巨大的衣橱，里面挂满了我收集的漂亮衣服，是我的想法之一。”
然后他摸了摸下巴：“这样说的话，会不会太女性化了。”
邓莉君没有笑，只是将脑袋垂了下去，有些郁郁寡欢的。
“好了，”李旭将她一下横抱起来，放到自己大腿上，“我以为你应该有心理准备了……”
他捏着她的下巴，将她秀美的脸蛋抬到眼前来：“还是说，你觉得自己现在已经不再是衣橱里唯一漂亮的衣服，所以有些失落？”
“都有吧。”邓莉君细声细气的说道，尽管还是那副郁郁的模样，却没有逃开他的目光，“这两天，我跟凤姣和清霞聊天，我问她们遭遇过什么，她们说……那些人上门来，要她们听从安排，他们会牢记她们的牺牲。如果拒绝的话，就会有很大的麻烦，事实上……两位林先生都是昨天才从警署里出来的。”
说到这里她露出个苦笑：“和我的遭遇相比，倒是不分上下。”
“太粗鲁了，看样子下次我得亲自把关。”李旭依然是那副无所谓的态度。
“我恨过你，但是……”邓莉君叹了口气，放低了声音，“我没得选，我只是个弱女子。”
“那就想办法成为衣橱里最靓丽的哪一件吧，”李旭笑了笑，“我说过，我会好好呵护好好珍惜的我的东西的。”
说着在她脸蛋上轻轻拧了一下：“今天就不糟蹋你了，好好休息，明天一起去日本，两首歌的曲子应该写好了，相信你会喜欢的。”
说完，他站了起来，拿起一本书往阳台走去，快要进去时才又转过头来：“哦，对了，有空的话给我泡壶茶，谢谢。”
“啊？哦，好……好的。”因为那句“今天就不糟蹋你”而脸蛋有些发红的邓莉君应了一声，却没有动作，依然坐在那里，注视着李旭的目光有些复杂。
最终，她轻叹了一声，起身到吧台为他泡起茶来，她已经认命了，也不知道另外两个女人……什么时候会认命。
第二天，在和诺斯罗普团队最后一次交换了不多的意见后，李旭坐上特意等来的747飞往了东京。
之所以说特意，是因为他要走的话随时都可以走，湾流2虽小，航程也不远，最多只有6000公里，但北市和东京也只有3000公里的距离。
而且，实在不行还可以包一架飞机嘛，这又不困难。
但他还是多等了一天，等老爹那架747飞过来，至于原因，看看双林登机时露出的，和当初的邓莉君没有区别的震惊模样就知道。
这算装13呢还是人前显圣？李旭不知道，不过这好像是一回事？或许有些蠢，但这很有趣啊，只要是有趣的事情，那就可以去做嘛。
再次来东京，主要就是两件事，一件嘛，自然是邓莉君的新专辑了，不是国语专辑，而是听说了日本的事情后，当即为她换了新的合约的香港宝丽金唱片，希望她能发行一张粤语专辑。
80年代的香港，随着许氏兄弟的走红，尤其是能写能唱能跳的许贯杰，再加上受众基础，粤语歌曲已经摆脱那种低人一等的格局，开始流行起来。
邓莉君在湾湾和东南亚的人气是没得说的，就算一年多没有露面，开几场演唱会就能重新掀起热度，随便发张精选集都会有人追捧，事实上歌林之前已经发行了这样一张精选集。
这个时候的香港已经算得上是国际大都市，经济又持续走高，巩固一下市场是有必要的。
李旭说过要呵护自己的东西，也说过要让邓莉君获得更多荣誉，自然要帮一下忙，让日本这边的作曲家给她写两首歌，也就是跑一趟东京再打一个电话的事情。
不管承不承认，日本都有着亚洲顶尖音乐水准，毕竟港台抄日本，大陆抄港台嘛。
港台、大陆、韩国都有过大师，但商业化之后，几乎都是后继乏力，而日本即使在音乐圈被互联网大潮冲击得摇摇欲坠的时候，依然有那么几个亮眼的存在。
“九条君，您觉得还行吗？”东京某录音室内，马饲野康二恭恭敬敬的问着李旭。
“不错，就是这个感觉。”摘下耳机的李旭点了点头，然后看向邓莉君。
“很棒的曲子。”邓莉君称赞的说道。
“那好，清唱一边吧。”李旭随即将写了歌词的曲谱递到了她的面前。
“现在？”邓莉君有些意外。
“是啊，两首一起，”李旭将另一份写了歌词的曲谱也递到了她的面前，“这对你来说不是难事，对吗？”
邓莉君看了看旁边的马饲野康二，这位三十出头的日本知名唱作人，一副眼观鼻鼻观心的模样坐在那里，仿佛对面前的一切都视而不见。
她只好在心里叹了口气，开始仔细看起了曲谱：“请给我几分钟。”
在不时的闭上眼睛无声的哼上几次后，邓莉君终于长出一口气，准备好了。
“从第一首开始码？”她这么问道。
“从第一首开始。”李旭点了点头。
再次稍微酝酿了一下，邓莉君开口清唱了起来：“随浪随风飘荡，随着一生里的浪，你我在重叠那一刹，顷刻各在一方……”
虽然没有音乐伴奏，但那轻柔的声音将这首歌娓娓道来，依然显得别有味道。唯一的问题在于，这是首从忧伤到释然的歌曲，却用略显甜美的方式演绎，有些不太搭调。
李旭什么话都没说，闭着眼睛听完后，随即点头示意她继续。
邓莉君也没多话，继续酝酿了几秒钟，再次开口清唱起来：“徐徐回望，曾属于彼此的晚上，红红仍是你，赠我的心中艳阳，如流傻泪，祈望可体恤兼见谅……”
还是没有音乐伴奏，但轻柔的声音对这首歌的演绎显然比之前要好上一些，尤其是“来日纵是千千阙歌，飘于远方我路上；来日纵是千千晚星，亮过今晚月亮”这句，那种诀别的不舍和难过意味非常清晰，哪怕嗓音依然有些偏甜。
“不错不错，”等她唱完之后，李旭当即拍起手来，“现在感觉呢，特蕾莎？”
“现在……”邓莉君双目放光，“很不一样，非常……非常好听呢。”
“我说过，你会喜欢的。”李旭用得意洋洋的语气说道。
邓莉君不由嗔怪的看了他一眼，嘴巴也往上嘟着，似乎很不想承认。
“对了，在唱《人生何处不相逢》的时候，那句‘无奈重遇那天存在永远’，你的粤语发音有点问题……”李旭随即又说了起来，而且不给她反驳的机会，连珠炮一样将两首歌中各种粤语发音不准的地方一一指了出来。
邓莉君刚开始还想要插嘴，但很快变得惊愕，到最后更是一脸懵逼的模样。
“你……怎么会这么清楚？”她睁大眼睛的问。
“因为我也会说粤语啊，旧金山唐人街的老一辈人，大多都说粤语。”李旭耸了耸肩，然后在心里翻了个白眼，我会告诉你，我在脑中将你的唱腔和陈慧娴的不断做对比吗？
变态嘛，肯定会有一些变态技能啊，很多时候如何使用金手指，比需要什么样的金手指更加重要。
“你觉得怎么样，马饲野君？”李旭又转头问马饲野康二。
“虽然听不懂歌词，但邓君的唱腔一如既往的出色，就是还需要进行调整，需要和歌曲本身有所般配。”马饲野康二虽然还是恭恭敬敬的，但也没怎么客气。
“那么，就请你为特蕾莎制作这两首歌曲了。”李旭用肯定的语气说道。
没等对方说话，腰上的呼机震动了起来，他拿起来看了看，然后问道：“这里有电话可以使用吗？”
“当然。”马饲野康二一下站了起来，打开录音室的门。
“找个人带我去就行了，你和特蕾莎继续聊聊这首歌。”李旭制止他的行为。
“请您放心，九条君。”马饲野康二当即一个鞠躬，又对外面叫了起来：“一马？一马！”
“马饲野君！”一个年轻的小伙子很快跑了过来。
“九条君需要用一下电话，你带他去。”马饲野康二说道。
“哈依！”一马当即一个鞠躬，然后又对李旭一个鞠躬，“请跟我来，九条君。”
李旭点点头，又看了看马饲野康二，并给了邓莉君一个“稍等”的眼神，跟着叫一马的年轻人离开了这里。
第五十四章 如果有，那就加钱！
“毫无疑问，邓君的技巧无可挑剔，我之前也听过很多邓君的歌曲，都非常出色，”马饲野康二很认真的和邓莉君说着，“但是显然邓君的形象有所固定，至少在……中文歌曲上有这个趋势，反而在日语歌曲上尝试了许多不同风格”
他说得比较委婉，但意思也很明确，标准的邓式唱腔虽然在技法上没有问题，但是相对于歌曲来说，唱得甜了点。
“是的，马饲野君，还请多多指教。”邓莉君并没有反驳，只是很诚恳的回答道。
“不必如此，九条少……九条君已经再三叮嘱过，我会全力以赴的，”马饲野康二笑了下，“再说了，邓君的唱腔和技巧，在女歌手中也算翘楚，稍微练习一下，肯定能抓住这两首歌的精髓。”
“也要多谢马饲野君的曲子，”邓莉君恭维的说道，“我是真的非常喜欢。”
“哪里哪里，”马饲野康二摇了摇头，一副谦逊的表情，“我也只是在原作的基础上进行了一点修改，这都是九条君的功劳。”
“啊？”邓莉君有些惊讶了，“九……这不是您作的曲吗？”
“九条君没有跟你说？”马饲野康二也惊讶了，然后变得有些为难，但是想想刚才都已经漏了一点口风，也就继续说了下去：“是这样，一周多以前，九条君通过索尼找到我，希望我能为邓君制作两首歌曲，然后……他当着我的面唱了两首。”
“当着您的面……唱了两首？”邓莉君懵逼的看着他了。
“是的，就是……现在这两首，”马饲野康二先是回忆了下，然后苦笑了下，也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九条君说，他忘了在哪里听过，但是他可以肯定没有人发行过，所以……”
“……歌词也是？”邓莉君一副在听天方夜谭的模样。
“大概……应该是吧。”马饲野康二继续苦笑。
“那……那原作者……”
“九条君说，让我先用，如果原作者找上门来，他会很乐意付钱的。”
录音室一下陷入了沉默之中，邓莉君有些恍惚，而马饲野康二也没再说话。
然后，门被打开了，李旭探进半个身体：“我们得先回去了，家里有点事，编曲工作就交给马饲野君吧，特蕾莎。”
出了工作室，上车好一阵子了，邓莉君深吸口气，从恍惚中回过神来，然后小心的问道：“爱……爱德华，听说……这两首粤语歌……是你唱给马饲野君听的？”
“他已经告诉你了？”李旭并不是太意外，“是的，我觉得那两首歌很好听，但是似乎没人发表过，所以干脆拿来用了。”
“那样……不太好吧？”邓莉君眉头微蹙。
“有什么不太好的？我就听过一次，而且找了许久都找不到唱的人和作曲者，”李旭满不在乎的耸耸肩，“你知道，以我的背景都找不到唱作人，实在是非常奇怪的事情，所以我肯定要把他勾引出来啊。”
他睁着眼睛说瞎话：“放心，绝对不会影响到你的。”
“我不是那个意思……”邓莉君慌忙辩解。
“不是就行了，听话。”李旭捏了她的脸蛋，邓莉君只好闭上了嘴巴。
没办法啊，总不能说马饲野康二就是《千千厥歌》的作曲者，只不过要七八年之后吧？
至于说是自己的，那就更不靠谱了，他李旭又不是什么歌手词曲作家，尽管钢琴弹得不错，嗓子也还行，要说能将曲谱写出来，也不是不可以。
问题是，那很花时间啊，明明花点钱请个出色的专业人士来聆听一边，然后将曲谱慢慢琢磨出来，自己只要监督就好了，为什么要自己来呢？
娱乐圈里面的事情，凡是能用钱解决的，都不是问题！如果有，那就加钱！
没错，富n代的德性已经培养出来了。
总而言之，那么宝贵的时间，不用在吃喝玩乐泡女人上面，居然跑去写什么曲谱啊剧本啊，这不是有病嘛。
难道说，这东西写了他的名字，就真是他的作品了？别人不知道，你自己心里不清楚？
哦，我们可以以其为核心，然后进行优化性的修改就行了，你造这需要多少精力吗？要多么努力吗？为什么不能骄傲呢？
好吧，你要觉得你拿了别人已经雕刻好的东西，然后慢慢的修补一番打磨光亮后，这东西就是自己原创的……随便你啰。
李旭在原作者面前掏对方的东西拿出来现，那是因为好玩，和沽名钓誉那是两码事，他才没兴趣用这种方式给自己脸上贴金了。
等等，说起来，《千千阙歌》虽然是马饲野康二的曲子，《人生何处不相逢》却不是他的，那是罗大右的。好吧，以后有时间了，让罗大右也来聆听一首日语歌的曲子，然后作曲人写他的名字得了。
“不要多想，安心的在日本将这两首歌录制完成，我已经叮嘱过马饲野康二，他会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用最顶级的设备给你制作这两首歌。”李旭此刻又道。
“哦……”邓莉君老老实实应了一句，然后想到什么的又道：“可是香港那边……”
“香港那边现在一首歌最高价大概是多少？”李旭却想是知道她心思的打断问道。
“大概……”邓莉君想了想，“大概几万块港币吧。”
李旭也没有在意这个模糊的说法，当即又道：“让管伟华跟香港宝丽金要一个最高的价格，然后打到我账户上，这边的制作费用由我负责。”
“好的。”邓莉君低低应了一声，虽然垂着脑袋，却不时用眼角瞟着李旭。
“总之，放下你所有负担，用心去演绎这两首歌，”李旭一副什么没看到的模样，抱着胳膊目光直视前方，“你的甜歌形象也该变一变了，有《你怎么说》珠玉在前，我不认为你做不到。”
其实，邓莉君的嗓子和唱功绝对是这个年代女歌手中顶尖的那一拨，而且民谣、乡遥、爵士、舞曲、摇滚都玩过，只不过70年代在东亚东南亚最受欢迎的还是甜歌，或者说慢板抒情歌曲，而她最经典的几首歌曲也在这个范畴之内，让她的甜歌形象也太深入人心。
之前说过，她今年才刚回湾湾的时候，歌林发行了一张精选集，就一首新歌，依然买得相当火热。
所以，如果唱片公司一心想要赚钱的话，就很难让她去尝试新的音乐风格。
即便如此，她的甜歌还是无人能及，虽然歌曲简单，以后也不乏翻唱，但能比肩她唱出的味道的，基本上没有。
就好像《你怎么说》这首精选集里的新歌，明明主题是埋怨和伤感，邓莉君却唱出了一种大气和优雅，没有像怨妇一样唠叨抱怨，而是从容的述说和淡淡的斥责。
“说起来，你在唱那首《你怎么说》的时候，心里该不会想着的是我吧？”李旭忽然这么问道。
“啊？”邓莉君愣了下，似乎因为他话题转移得太快，没有反应过来。
“我收集了很多关于你那首新歌的报道，音评人对这首歌赞不绝口，甚至还有人说……在这一年时间里洗尽铅华的邓莉君，对音乐的处理更加游刃有余。”李旭呵呵笑道。
那是，毕竟请过知名教授对她进行过更加详细的指导，而且她本身也唱功了得。
不过之所以这么说，还是因为李旭在听过之后，特意跟脑中的印象做过对比，确实有那么一点点的不同。
很难说清楚哪里不同，但这绝对不是错觉，毕竟还有那么多音乐评论可以作为佐证，足够证明她在演绎中有那么一点和记忆中不同的东西，而且是冲他去的。
之所以去收集那些音乐评论，当然是因为前世没看过嘛，即使网络时代查资料很方便，还有网友帮忙，但七八十年代的事情还是太久远了，很多信息都残缺不全，难以一窥当年的全貌，更不用说还有人遮掩。
比如某女星嫁如豪门后，花了一大笔钱将很多信息都抹去，比如家庭情况之类的，让人yy都不方便，真是人生寂寞如雪。
所以难得有个机会，可以一览这个年代的各种评论风格，当然不能错过。
也正是因为这个，让李旭有了更多想法，于是进一步在脑中将两版演唱进行对比，结果发现了一点端倪。
“哪……哪有啊！”邓莉君忽然像被蝎子蛰了似的挺直身体，脑袋也扭往车窗的外面，“少……少自作多情了！”
“哟，居然还敢说我自作多情？”李旭挑了挑眉，一只手当即从后面绕过去，搂住了对方的腰肢，“你这是打算造反是吧？”
“不……不是啦！”邓莉君先是躲闪了下，又娇嗔了声，跟着一下睁大眼睛绷紧身体。
她重新将脑袋转了过来，明媚的眸子看着李旭，带着羞怯和祈求的神色。可惜李旭看都没看，目光始终平视前方，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样。
邓莉君轻微的扭动了下身体，可惜最后还是只能用贝齿咬住嘴唇，让自己保持着平静。但是很快，她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喉头也不时的耸动两声，发出一两声若有若无的呻吟。
目光变得越来越朦胧，仿佛蒙上了一层水汽，紧闭的双唇也开始微微张开，人也慢慢软在了李旭的身上。
终于，当她即将真的叫出声来时，车子停住了，已经回到了清水源的别墅。
第五十五章 做个测试
明亮的客厅里面，通往花园的落地玻璃门半开着，微风徐来，不时轻轻拨弄着拉开的窗帘，显得分外祥和。
分两边坐在沙发上的两个女人，一个缩在沙发里面，一个双腿蜷在沙发上面，虽然手中都捧书本，却显得心不在焉。
一个木木呆呆，宛如了无生趣的模样，一个看似平静，但时不时会烦乱的翻上几下书页。
不过，每当某个穿着黑白相间的女佣服饰的年轻姑娘从旁边经过时，她们都会不由自主的绷紧身体，偷眼看向对方的目光也分外的复杂。
外面传来汽车轰鸣声，很快那个让她们抗拒又害怕的人，挽着面红耳赤的邓莉君出现在了面前。
“怎么，你们没有出去逛逛？”李旭用很惊讶的口吻问道，“就算语言方面有问题，让佣人们陪着在附近走走总是可以的吧？”
“我们……只是有些不适应。”林凤姣看了一眼木然的林清霞，暗叹口气后接腔说道。
“那你们就得尽快适应了。”李旭耸了耸肩，“虽然我不一定会带着你们到处跑，但至少要做到能用日语和英语进行日常对话吧？”
话才说完，被他搂着的邓莉君忽然慌张的从他身边离开，并匆匆跑向了洗手间。
眼尖的林凤姣分明看到，在邓莉君跑开的时候，李旭的手是从她后面的裤腰带里抽出来的，意识到什么的她，当即慌张的将脑袋低了下去。
李旭却毫不在意的抽了张纸巾擦了擦手指，然后在穿着女仆装的山口百惠过来问安时问道：“今天下午怎么样？”
“两位林桑基本在客厅坐了一下午，偶尔会起来动一动。”山口百惠眼睑低垂，双手盖在小腹上，保持着标准的侍女的姿态。
“你有每隔段时间到她们面前晃一晃吗？”李旭继续问道。
“有的。”山口百惠恭敬回答道。
“很好，”李旭也没多说，从随身的手提包里拿了一份文件出来，“听说你的引退歌曲还没有选好，我找人写了一首，合适的话就拿去用吧。”
“是的，少爷。”山口百惠接过之后当即一个90度的鞠躬。
“嗯……”李旭正要挥手让她下去，却又忽然伸手勾住了她的下巴，将她的脸蛋抬到面前仔细端详了一番，又退后两步上下打量。
山口百惠依然直挺挺的站在那里，短发让本来就很清秀的她更加淡然，就是眉宇之间始终带着一抹不易觉察的哀愁。但这无损她的风姿，甚至让她显得更加动人，哪怕穿着的女仆装是很正式的那种，而非带情趣性质的。
所以李旭直接说了句“跟我来”，也不管客厅里的双林，直接走进了一间房，关上门后对跟着过来的山口百惠抬了抬下巴。
这目前因为即将隐退的，日本娱乐圈人气第一的女偶像，当即在他面前跪了下来，熟练的解开了他的裤腰带。
林凤姣虽然垂着脑袋，目光却没有离开过李旭，于是眼看他带着山口百惠进了房间，虽然不知道他想干什么，但总觉得不是好事。
就在这时，邓莉君从洗手间里出来了，不再像之前那样羞怯不已，可脸蛋还是一片红润之色。
“莉君……”林凤姣站起身来用复杂的语气叫了声，正要说话，却被另一个人抢了个先。
“莉君，告诉我，这不是真的！这不是！”一直在神游天外，连李旭回来都不理睬的林清霞，此刻跳了起来，抓住邓莉君的手哽咽的叫道。
邓莉君有些慌乱，但很快冷静下来，抱住她安抚了起来：“清霞，冷静一下，没事的，冷静一下。”
“我……我不要这样……求求你，莉君，帮帮我好不好……”林清霞说着，眼泪都要出来了，那凄楚哀切的模样，仿佛随时会崩溃似。
林凤姣先是皱了下眉头，但很快又叹了口气，她和林清霞的交情很一般，但对她和二秦之间的感情纠葛也是有所耳闻的。而林清霞去年年末到今年年初所经历的巨大的打击，以至于黯然的跑去了夏威夷疗情伤，林凤姣同样略知一二。
情伤还没疗好，却被人逼迫着去讨好一个无法拒绝的大人物，一个能让日本国民偶像山口百惠做侍女的大人物，那种绝望的感觉实在很难形容。
尽管在这之前，邓莉君就已经跟她们讲过和李旭有关的种种事情，但是耳朵听到的和亲眼见到的，是两回事。
就像那架装修豪华的波音747私人座驾，无论邓莉君怎么描述，都很难让她们有所触动，可真的登上那架飞机了，除了震惊还是震惊。
所以，当山口百惠一身女仆装出现在她们面前时，林凤姣就知道，自己是绝对逃不了的。林清霞其实也是知道的，只是本来就很绝望的她，不肯接受更加绝望的现实。
“清霞啊，不是我不帮你……”邓莉君抱着林清霞为难的说道，“你别看他对我很好，我其实也就是……”
她露出个苦笑，没有再说下去，只是轻轻拍了拍对方的背脊。
林清霞不由一呆，泪珠终于从脸颊上滚落：“难道……难道我们就要这么成为……他的玩物……”
尽管不是太喜欢她那种悲悲切切不肯面对现实的模样，林凤姣心中还是浮现出了同命相怜的感觉，像她们这样的女人，说好听点是明星，说难听就是戏子。
不是没有达官贵人对她们生出兴趣，只不过他们都不可能肆无忌惮的乱来，而电影公司也要考虑影响，多少会遮拦一二，任何事情的收获与代价都会有个比例，所以如果觉得发现得不偿失，他们就会放弃。
但是这些对这个年轻人无效，人家是美国和日本的豪门，根本不在乎岛内舆论，而政府又对他有所需求，不但不会庇护她们，反而会逼迫她们接受被安排的命运，所以——
“清霞，别伤心了，我们现在……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林凤姣坐了过去，也抱住了林清霞，然后在心里再次苦笑了声。
至少，这是个年轻人，而且还不算难看，要是换成一个糟老头子……
“可是……可是……”林清霞嗫嚅着嘴唇，依然是那副抗拒的不甘心的，却又不知道如何反抗的模样。
然后，李旭和山口百惠进去的房间被打开了，那位清纯的日本国民偶像匆匆走了出来，低垂着脑袋，手微微捂在嘴巴上面，快速往厨房方向走去。
虽然如此，在她一出来就观察着的林凤姣，还是注意到她的手在从嘴巴拿开时，嘴角似乎有很明显的白色痕迹，而且腮帮子也微微有些鼓。
花了几秒钟想到可能发生过什么，她不由轻微的颤抖了下，抿住了唇线。
又过了几分钟，李旭施施然的从房间里走了起来，一副神清气爽的模样，让林凤姣下意识想要闭上眼睛。但她很快注意到邓莉君的脸蛋再次变得绯红，显然也是知道他做过什么，再想想邓莉君都跟了那个男人一年多了，林凤姣忽然开始对自己未来更加悲观。
这些心思李旭是猜测不到的，或者猜测到了也不会太过在意的，好久没见到山口百惠，她似乎清减了几分，正规女仆装都穿得很有味道，再加上之前在车里挑逗了一番邓莉君，正在兴头上，让她帮忙去去火有什么问题吗？
所以即使注意到了林清霞泛红的眼圈，李旭也只是摇了摇头，似乎不以为然，并坐到了林凤姣之前坐过的那个位置。
他什么话都没说，就那么坐着，看着相互依偎着的三个女人，看得她们相当不自在却又不敢说话，直到几分钟之后。
“这就是任天堂送过来的东西，少爷。”山口百惠再次出现在面前，依然是那么的平淡，依然恭敬，礼节也非常标准，仿佛之前的事情很普通很平常。
她一边说着，一边将一个被包装纸包裹得非常漂亮的盒子，递到了李旭手中。
“很好，百惠，去给我倒杯咖啡吧。”李旭点了点头，然后三下五除二的拆掉了包装纸，打开一看，当即露出了笑容。
大约16厘米长，7厘米宽，稍微有些厚，起码有4厘米，但是不影响携带。再加上标准的十字键，以及ab两个按钮，可以说，盒子里的掌机已经无限接近于李旭所记得的，前世的gameboy第一代了。
“特蕾莎，过来下。”在确定电池盒的电池还有电后，他兴致勃勃的招了招手。
但是邓莉君并没有第一时间回应，而是缩了缩脖子，有些期期艾艾的看着他：“什……什么事情啊？”
李旭不由失笑了出来，晃了晃手中的东西：“过来帮我做个测验。”
邓莉君这才起身坐了过去，即使如此，她依然是一副防备状态。
“看这个，这里是开启键，这里是……”李旭完全不在意，指着掌机上的设置介绍了起来，这花了他几分钟的时间。
“现在知道怎么用和怎么玩了吧？”在邓莉君拿着操作了一番后，李旭这么问道。
“嗯，知道了。”邓莉君连连点头，目光都放在那小小的屏幕上，目光还有些兴奋，似乎已经被游戏勾起了兴趣。
“那好，现在开始玩一局，等玩完了，告诉我你的感受。”李旭微微一笑。
第五十六章 掌机与方块
“往这边，要往这边，直接插进去就行了。”
“可是这里的话，这边要怎么办，这里还有个洞呢。”
“没事，那里等一下再插。”
“可等一下不方便吧，形状不对啊。”
“没关系，听我的没错，乖，就这里，马上就要到了。”
“好吧好吧，这里这里……哎呀！插错了！”
“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了，不会快速插就慢慢插，现在又出岔子了吧。”
“坏死了你！”
客厅里的沙发上，邓莉君坐在李旭的怀中，在他的指导下兴致勃勃的玩着掌机。
她的眼睛紧紧盯着小小的屏幕，全神贯注，生怕错过了每次机会。而李旭从后面抓住她的双手，时不时指点一下，放在她肩膀上的脑袋也时不时和她的鬓角厮磨一下。
看上去就像是一对普通的情侣，尤其是当邓莉君在闹出岔子，导致游戏受阻，挥着拳头要打李旭时，满脸“不依”的气鼓鼓表情，相当可爱。
所以，尽管觉得他们那些对话怪怪的，林凤姣的注意力依然在邓莉君的脸上，然后心里居然生出一点吃味的感觉，让她莫名的悸动。
“又终局了，特蕾莎，看样子你真的不适合玩游戏。”李旭哈哈笑了起来。
“还不是因为你！那个t形积木明明应该左旋之后插下去的，至少可以消除一排方块，这样就有更多的空间了。”邓莉君依然是那副气鼓鼓的模样。
“别忘了，接下来的可是z型积木，那时你又能怎么放啊？”李旭打趣了一句，然后转移话题：“好了，现在告诉我，这游戏怎么样？”
“嗯……挺有趣的，”邓莉君想了想，“尤其是那些方块消除的时候，很有意思。”
“很好，那么……”李旭抬起头看向了林凤娇，让一直偷眼看着的她吓了一跳。
“琼，”他晃了晃手中的掌机这么叫道，“你也来试试吧。”
“我？”林凤姣有些意外。
“是啊，”李旭说着将邓莉君从自己身上放了下来，“做游戏测评，当然不能只让一个人来，样本多了才有参考的价值。”
说着，他拍了拍身边的空位。
林凤姣犹豫了下，她分明看到从李旭身上下来的邓莉君流露出一丝失落的神色，而且非常的自然，没有任何被迫的意思。
这让她有种莫名的害怕感觉，可是看看林清霞，依然蜷缩在沙发上顾影自怜，只能在心里叹上一口气，坐到了李旭身边并接过了掌机。
在他的指导下，林凤姣很快开始玩了起来，并在初步掌握后开始喜欢上了这游戏。
很简单的游戏，就是将一些形状不同的积木，长条形的，长条带直角形的，t字形的，z字形的，田字形的等等，在下落的过程中，于画面底部排列整齐的话就会消除，并给出积分，消除的层数越多，积分就越高。
如果没能排列整齐，还有各种大大小小的缺口的话，就会一直堆砌下去，直到画面被填满为止，那样就输掉了游戏。
不仅如此，这些积木的下落速度还和积分成正比，最开始是最慢的，随着积分的增加，速度就会越来越快，最后快得让人反应不过来。
但是如果以为最初的时候就不用担心，那就错了，对一般人来说，看着调整好的积木慢吞吞往下落的时候，多少都会有些不耐烦，一般都会按向下键，让积木直接落到底部。这个过程多了，很容易看走眼，于是出现明明对准了缝隙，一插下去却撞在了边缘上，反而制造出好大的空档。
林凤姣就是这样，几次之后就忍不住大呼小叫起来，于是给了某人可乘之机。
“不要慌，这个移动到这边来。”
“不会有问题的，看到下一个是什么形状的吗，到时候这么插下来就行了。”
“看到了吗，这样，然后这样，接着再这样，就搞定了。”
终于，随着一根长条积木的落下，深深插入已经堆得很高的积木当中，唰的一下，整整四排方块就这么消除不见。
林凤姣忍不住低低的欢呼了声，不得不承认，当那一排排的小方块因为填满而被消除后，那种感觉真的很奇妙，很……舒坦？尤其是这么四排一次性消除的时候，那种快意再舒服不过了，这真的很太奇怪。
于是，回过神的她突然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被李旭抱在了怀中，而且和之前的邓莉君差不多。
她坐在李旭的大腿上，李旭的双手抓着她的双手，脑袋放在她的肩膀上，耳边的呼吸声分外清晰，耳垂也一阵阵的传来酥痒的感觉。
林凤姣一下绷紧了身体，想要先站起来，但李旭仿佛毫无觉察的紧紧抓着她的双手：“现在要这样，将这个z字形的积木放到这里……”
面对这种情况，林凤姣的动作幅度也不敢太大，只能不断轻微的扭动着身体，并用眼角的余光往两边看去。
林清霞就不指望了，她希望邓莉君能觉察到自己的态度，继而过来帮忙解围。可当她好容易注意到邓莉君时，心却凉了半截，那个本应该能帮助她的人，不仅端着书本无动于衷的坐在那里，目光扫过来时竟然还带着幽怨。
一头凉水浇在林凤姣头上，不知该如何是好，然后更让人羞耻的事情发生了，在扭动身体的时候，她忽然感觉到有什么东西抵在了自己的臀儿上面。
看看自己的姿势，她想都不用想就知道是什么，一时间，红晕直接从脸蛋蔓延到了耳根。
可抱着她的李旭依然什么都没觉察到的样子，很认真很严肃的指导着她：“小心小心，注意屏幕，小心那个田字形的积木！”
林凤姣没有勇气直接起身推开对方，也不敢大声说话，只能任凭对方上下轻薄，到最后身体都有些发烫了。
终于，啪的一声拯救了她，思绪混乱的情况下，一根长条形的积木直接落在倒过来的t字形积木的顶端，造成好大一片空档。
林凤娇灵光一闪，当即连续按动起掌机的按键来，很快一件件积木就毫无规则的落下，将原本还算有序的画面填得乱七八糟。
“哎哎，怎么回事，怎么就乱套了呢？”李旭当即叫了起来，抓着她的两只手还想稳住，但这只将游戏结束的时间推迟了几秒钟。
终于，随着一块积木抵在了屏幕的最高处，掌机嘟的一声，提示这局终了。
“真是可惜，之前明明做得挺好的。”李旭很遗憾的说道，放开了林凤姣，没有要求再来一局。
在心里松了口气后，林凤姣赶紧从他身上起了，坐到了旁边去。
“好吧，那么告诉我，这游戏怎么样，琼？”李旭当即笑嘻嘻的问道。
“嗯……还是叫我凤姣吧。”本来想要敷衍几句的林凤娇，脱口而出的，却是连自己都惊讶的话语。
她有些发晕，难道自己不应该生气吗？难道自己不应该不高兴吗？这个男人刚才轻薄了自己啊！就算什么都做不了，适当的表达一下愤怒或者不满，难道不应该吗？
然而她不仅没有那么做，还说什么，“还是叫我凤姣吧”……老天爷啊，自己该不会是疯了吧？！
“怎么，不喜欢自己的英文名？”李旭露出好奇的神色。
“不是，只是……”林凤姣的双手举在面前无意义的搅合了几个圈，“只是你说中文，又叫我英文名字……很奇怪。”
“好吧，那就叫你凤姣吧。”李旭挥了挥手，似乎并不在意这些小节，“说说看，这有些感觉如何？”
“嗯……很不错，尤其是……”林凤姣竭力让自己去回忆玩游戏的感受，而不是被轻薄时的刺激，“尤其是竭尽所能将空余地方填满，然后方块被消除的时候。”
“很好，谢谢。”李旭微微一笑，然后拿着掌机站了起来，走到了林清霞的面前，“现在到你了，布丽奇特。”
林清霞吓得几乎缩成了一团，仿佛他随时会侵犯她似的。
“不用这样，至少现在我还有耐心。”李旭耸了耸肩，直接将掌机丢在她身上，“特蕾莎和凤姣都玩过了，你也不能例外。”
也不管林清霞回应，转向了林凤姣：“你指点一下她吧。”
说完他径直走到了电话机的旁边，拿起听筒播出了一个号码，片刻后又挂断，播出了另一个号码，几分钟后再次挂断。
又站在那里等了片刻，铃声终于响了起来。
“你好，我是九条良实。”李旭第一时间拿起听筒。
“九条君您好，我是任天堂的横井军平！”那边传来一个恭敬的声音。
“我已经收到东西了，横井君，非常出色的设计。”李旭微笑着说道，“我相信这会是一款受欢迎的掌机的，如果有一款出色的游戏的话。”
“九条君的游戏简直和这款掌机是天作之合！”横井军平当即打蛇随棍上，“我从未想过在掌机上还能有如此简单，却又如此吸引人的游戏，初样机出来时，我们开发部门好几个人都玩得爱不释手，九条君不愧是天才游戏策划师。”
李旭挑了挑眉，却没有借口，果然，一番称赞后，横井军平的语气随即变得迟疑起来：“只是……近期之内，任天堂可能还无法推出这款掌机。”
第五十七章 算我活该
“game\\&watch的库存还有很多吗？”李旭当即问道。
“game\\&watch的销量很不错，超出了预期，但还得按照前期计划来。”横井军平这样说道，语气变得更加小心。
不过李旭根本没有什么不爽：“好吧，如果你们决定了发售时间，记得通知我，我好安排街机的推出时间。”
“九条君……”横井军平当即叫了起来。
“放心，到时候我会跟你们讨论的。”李旭马上又道。
“感激不尽。”明白意思的横井军平松了口气。
两人再交流了几句，终于结束了通话，然后李旭耸了耸肩。
对于这种情况他是有心理准备的，来日本两件事，一件事是邓莉君的粤语专辑录制，一件就是为搭载了《方块》的原型掌机做测评。
动视如他所预料那样还是成立了，而且其中一个还是雅达利的创始人，李旭自然也就投了一笔钱进去，然后找了几个程序员搞定了《方块》的编写，再交给任天堂录入到样机之中进行测评。
任天堂这边的评价自然是极高的，横井军平甚至声称，这是最适合掌机的游戏。所以，反正要来日本的，顺便看看实际玩起来情况。
当然，他不是专业的游戏测评员，不过作为十字键和《方块》的“创作者”，他完全有资格要求进行检验。
而且《方块》的利润会有多大，和掌机有多么契合，别人不清楚他会不清楚么？别看一副浑不在意的模样，将创意交给制作组就不管了，实际上关于《方块》的任何进展，他都通过老爹掌握在手的。
只不过时机没有选好，找上任天堂的时候，game\\&watch都已经开始宣传以及准备出货，十字键再出色也不可能让他们延后发售game\\&watch。
除此之外，在没看到游戏实际情况之前，他们也无法确定潜力有多大，所以game\\&watch原定什么时候发售，出货多少，依然什么时候发售，出货多少。
而目前这个年代想要支持掌机像主机那样换游戏卡，技术上还有一定的难点——做是做得到，但要做得很大很重，和掌机的定位不符合。
就像李旭手中这款《方块》的原型机，大小跟gb一代差不多，就是长了点窄了点以及厚了点。长了点窄了点可以看做是为了优化《方块》游戏，让屏幕看起来更顺眼，可厚了点就完全是技术原因了。
所以一个game\\&watch只有一个游戏，而在game\\&watch已经大量出货的情况下，自然不可能马上推出新的掌机和游戏，尤其还是配上了十字键的《方块》游戏。
真要这么干了，之前发行的game\\&watch铁定滞销，虽然也不会完全卖不动，但是销售表格上绝对会有一个惊人的滑坡，对于任天堂来说，这是绝对不能接受的。
这就是横井军平的意思，也是山内溥的意思，他们希望将库存的game\\&watch清理得差不多了，再来谈新掌机和新游戏的事情。
换成是别的游戏开发者，他们才不会那么费事呢，但李旭身份和能量摆在那里的。
不过李旭并不是特别在意，他对任天堂又没什么兴趣，开发游戏也只是当做现金奶牛，只要山内溥老老实实的，他也不会介意配合他们。
当然，如果山内溥敢玩小动作，他也会给他们一个深刻的印象。
至于游戏方面的利润，这倒是个问题，随着时间的推移，时代的发展，《打砖块》、《太空侵略者》、《吃豆人》这些游戏虽然还有收益，但相比最初的大卖已经减少了不少，哪怕雅达利有计划的进行着移植。
所以呢，拿点新游戏出来是必然的，这就是推出《方块》的原因。
现在虽然因为一系列的因素而要推后，但他完全可以拿出新的游戏来嘛，比如早已经饥渴难耐的《大金刚》了。
我爱这个年代的游戏开发，李旭在心里如是说，在这个像素游戏的年代，游戏开发不知道比十几年后容易到哪里去了。
“就这样吧。”李旭这么自言自语了一句，然后往三个女人那边看去。
林清霞尽管百般不愿，可现在还是老老实实的玩着掌机，而且和林凤姣、邓莉君一样玩得很认真。
李旭摩挲了下下巴，要怎么搞定林清霞，他目前还没有完整的方案。
东方教主终究和林凤姣、邓莉君不同，在另一个时空里面，她们一个做了程龙背后的女人，隐姓埋名十多年，一个在95年意外身亡前就已经隐居不出，对80后的年轻人们影响并不大。
但是，大陆那些80后的年轻人，可以没看过林凤姣的电影，可以只听过传说中的邓莉君，但很少有不知道首个女版东方不败的。
抛开演员本身不说，那个角色的魅力确实让人印象深刻难以忘怀，难怪总说徐老怪善于在电影里展现女性的风姿。
而影迷们总是喜欢将对角色的喜爱投射到演员身上，所以即使林清霞94年后彻底息影，依仗那部电影依然能在21世纪圈粉。
李旭也曾是其中一员，所以怎么享用她，好好的享用她，是一个需要仔细考虑的问题。
邓莉君已经跟了他一年，也不是什么能坚持的女人，算是他的所有物了，而林凤姣能在程龙身后默默呆上几十年，也不难搞定。
唯有林清霞，是在情伤状态下被胁迫过来的，汪传浦他们还真是不讲究，手段太糙了。
算了，现在不急。他最后这么耸了耸肩，反正现在都已经在手中了，而他很有耐性的。
然后，山口百惠跺着小碎步跑了过来，在李旭面前深深鞠了一躬：“少爷，夫人来了。”
“啊？”李旭当即一惊，但还没等他有所动作，客厅的门已经打开了，一身万年不变的打扮的美智子，就这么走了进来。
“真是太让人伤心了，良实连续回两次日本，居然都没来看妈妈一眼。”她叹息的说道，走到他的面前，一副幽怨的表情。
“我记得跟您说过，母亲大人，我有很大可能不会回来，您也是允许了的。”李旭挤出个笑容咬牙切齿的说道。
“那也只是很大可能啊，不是完全不可能啊。”美智子用很正经的口吻说道。
“……”李旭只能翻白眼，反正在母亲面前，吃瘪才是正常情况，“那么，母亲大人，请问您来这边有什么事吗？”
才出口他就恨不得给自己一耳光，果然，母亲当即睁大眼睛，用一副“你怎么能这样说”的表情看着他：“你不来看我也就算了，难道我来看你还不行吗？”
“当然……可以……”李旭有气无力的回应道，然后偷偷瞄了那边的三个女人一眼。
邓莉君早已经站了起来，她是见过美智子的，不过低着脑袋，肩头似乎微微在耸动。林凤姣也站了起来，并拉着完全一脸不清不楚的林清霞一起站起来，不过她也是有些搞不清楚状况，毕竟她们的日语水平没法和邓莉君相比。
不过，湾湾和日本的关系相当密切，她们还是听懂了一些词句，连蒙带猜之下倒也听懂了这番对话，所以林凤姣忍不住用一种惊讶和意外的目光看着李旭。
至于林清霞，虽然躲躲闪闪的，但是仔细一点，还是能发现到她的好奇神色。
“啊，这就是你从台湾带回来的女人？”美智子暂时的放过了他，目光落在了林凤娇、林清霞她们身上。
“您的消息可真灵通。”李旭用无奈的语气说道，清水源这边的佣人都是九条家雇佣的，母亲只要有心，想要知道他做了什么太正常不过。
也许可以考虑在东京另买一栋别墅？他脑中冒出这样一个念头。
“看上去还不错。”走到双林面前，用居高临下的目光上下打量了一番后的母亲，淡淡的说了一句。
然后，她转头看向邓莉君，换上了中文：“邓桑，你和她们是认识的吧？”
“啊？啊……是……是的，夫人。”邓莉君有些紧张的回应道。
“那么记得教她们规矩，否则的话，我会让九条家的下人来做这件事。”美智子用很平常的语气轻描淡写的说道。
邓莉君呆滞了好几秒钟，才低眉顺眼的回答了一个是，林凤姣虽然张了张嘴巴却没法发出声音，站在那里绷紧了身体。即使向来都是一副的林清霞，也只是呆呆看着美智子，没有更多的反应。
“好了，看也看过了，我就离开了，”美智子换回了日语，“反正我的儿子也不希望我在这里呆太久。”
语气依然是那么哀婉，让李旭头疼的想要抓头发：“您这么兴致勃勃的来我这里，就是为了这个？”
“乘兴而来，兴尽而归，有什么不对的吗？”美智子呵呵轻笑了声，随即往外走去。
李旭看了看邓莉君她们三个，又看了看往外走着的母亲，只好给了山口百惠一个眼色，然后追着走了出去。
“母亲大人还真是有古人风范呢。”他追上之后用抱怨的语气小小的试探了下。
美智子却忽然停住脚步，看了四周一眼，跟着的两个下人当即散到。
“我有一个小小的问题呢，良实，”母亲转过身来，很认真的看着李旭问道，“你这样的毫无顾忌的将她们放在一起，真的能处理好其中的关系吗？”
李旭愣了下，随即耸了耸肩：“试试看吧。”
“可是……”母亲眼中露出饶有兴趣的神色，“你就不担心她们当中的哪个，某天捅你一刀吗？”
“您也看过《日在校园》吗？”李旭很认真的反问。
“虽然我不知道那是什么，但不要顾左右而言他哦。”美智子摇了摇手指。
“好吧，”李旭叹了口气，“如果真的出现这种情况……”
他耸了耸肩，用一种毫不在意的语气道：“那算我活该啊。”
第五十八章 玩一玩音乐
“回丰岛区。”上车之后简短的吩咐了一句，美智子随即闭上眼睛，在汽车的启动中长出口气。
“那算我活该啊。”儿子笑盈盈的模样从脑中浮现，毫不在乎的态度绝非流于表面。
“从我开始认识这个世界起，你和父亲就一直在教导我一个件事，在做出决定之前，都要仔细想想后果。”他这么说着，虽然面带笑容，却又隐藏着一种说不出，可能连他自己都没觉察到的轻慢，“换而言之，如果我有承担一切后果的觉悟，我可以坐任何我想做的事情。”
“可是，有些事情的后果，你以为已经考虑到了，但实际上可能远远超出你的预计。”作为母亲，她是这么说的。
于是儿子双手一摊：“所以我说，算我活该。”
“孩子大了，越来越不好管教了啊。”车里的美智子睁开眼睛再次轻轻叹了口气，“那么，我的儿子啊，在你的心里，到底什么才算重要呢？而且……”
她的声音低了下去：“你真的明白自己的想法吗？。”
有些事情，有些东西，做孩子的意识不到，但母亲一定会意识到。
然后，过了片刻，美智子又咕哝了句：“要是个女儿就好了。”
不提美智子的忧心和郁闷，将来去如风的母亲送走之后，李旭回到了屋内，别扭氛围并没有太多的改变。邓莉君和双林都已经重新坐下，但是相互有些尴尬的看着，没怎么说话。
不得不说，母亲真是厉害，一句话就将邓莉君和双林分割开来，可惜她并不是特别了解林凤姣，只要稍微施加一些压力，再给她一些好处或者说呵护，她就会不再抗拒。
但对林清霞来说，确实一次绝好的打击，不见她现在看着邓莉君的目光都有些戒备么，可惜也没见她在母亲面前怎么表现啊。
当美智子用打量物件的目光，居高临下的审视她和林凤姣的时候，她也只是有些畏缩的站在那里，什么话都不说。
当然，能在母亲的气势下坚持的人，两只手都能数得过来，不肯承认现实的林清霞显然不在其中。不过看她现在下意识的跟林凤姣再一起，不知道等林凤姣认命后，她又会是什么表情。
“好了，现在没事了，说说看你的感觉，布丽奇特？”李旭直接在林清霞面前坐下，“这游戏如何？”
“啊？”林清霞茫然的看着他，完全没法适应他这种粗暴的将话题扯回来，完全当之前的事情不存在的作风。
不过当林凤姣拉了她一下后，还是反应了过来，结结巴巴的说：“还……还不错，挺……挺好玩的。”
“既然你们都觉得这款游戏不错，那么确实应该有前途，非常好。”李旭这么说道，依然没有在意林清霞的态度，“好了，将特蕾莎的歌曲搞定了，我们就去美国，得给你们找个英文老师。”
“我不需要英文老师。”大约是被母亲刺激到了，加上李旭虽然没有放她们走，却显得很好说话，林清霞难得的主动争了一句。
而林凤姣不知道出于什么想法，这次没有阻止，垂着眼睑，偶尔偷看他一眼。
你这借她试探的意思未免太明显了吧？李旭在心里吐了个槽。不过，另一个居然完全没有意识到被当枪使了，真是……都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了。
他挑了挑眉，正要开口，山口百惠再次迈着小碎步走了过来：“少爷。”
“什么事？”李旭看向她，略略有些意外。
山口百惠随即跪了下去，俯下身去行了一个大礼：“少爷的照拂，百惠感激不尽。”
秒懂！李旭当即轻笑着点了点头：“你喜欢吗？”
“百惠非常喜欢。”跪在地上的山口百惠回道。
“喜欢就好，让他们安排在你的告别演唱会上最后放出吧，”李旭瞟了眼已经看呆的，包括邓莉君在内的几个女人，“起来吧。”
“是的，少爷。”山口百惠当即站了起来，再次深深鞠了一躬，并迅速离开客厅。
“就这么说定了，我会给你们找最好的英文老师。”目送她离去后，李旭再次对双林说道，这次林清霞再没有开口拒绝。
不得不说，山口百惠还是有些聪明的，或者说还是有些眼色的，知道在这个时候出来帮他助攻。
当然，这也是因为那首歌品质的确不错，毕竟《再见的另一方》在另一个时空就是她的告别歌曲，非常符合她要退隐的心情。
再加上即将和她的爱人永远分别，去侍奉一个无法抗拒的豪门公子，再也不能在一起，越发的能和歌词共鸣。
无论心里有多么不愿意不甘心，甚至愤怒和怨怼，对于拿出这首歌的李旭，还是有些感激之情——所以还是抖m。
哦，对了，还有那些……培训，也起了很大的作用，让她那本来就不多的反抗意志彻底磨灭，让她彻底认命。
再然后，自然就是斯德哥尔摩综合症了，就像现在这样。
所以，当天晚上，李旭在床上好好奖励了一下山口百惠，让她的尖叫几乎能冲破房顶。而山口百惠也非常的配合，竭尽全力的让李旭狠狠爽了一番，哪怕都已经“阵亡”了，连抽搐都做不到了，还喃喃的叫着“少爷”，直到沉沉睡去。
第二天起来，即使房间的隔音设备非常出色，哪怕李旭将自己的侍女折腾得要死要活，也不会让外面的人听见，可无论是邓莉君还是双林，打照面时都忍不住会脸红。
毕竟，无论山口百惠怎么做足低眉顺眼的模样，那被充分滋润后的魅惑风情，都遮掩不住的流淌出来。
邓莉君对这种体会最深，毕竟在湾湾的那几天里，她是深刻尝过这种滋味的，所以一整天都用幽怨的目光看着李旭，哪怕在工作室讨论音乐也是如此。
于是当天晚上，李旭又好好的安慰了下她，绝对不比山口百惠差多少。可惜在日本的时间少了点，邓莉君和山口百惠虽然认识，也只是点头之交，否则还可以尝试下一对二呢。
“放心，我找了最好的工作室，好好在日本将这两首歌完成。另外，演唱会举完了就休息几个月，不要太辛苦，我还想你唱到21世纪呢。”终于要离开日本的时候，李旭这么和邓莉君叮嘱道。
“我知道了。”像山口百惠一样低眉顺眼的邓莉君回答道。
然后，李旭沉吟了下：“本来我想过一段时间再跟你说的，不过现在想想也不算太早。”
他看着她的眼睛，用很认真的语气说道：“你知道，我不缺钱，而我不缺钱，你也就不缺钱。别急，我并非要用钱来衡量一切，我的意思是，既然不缺钱，你大可以慢慢发歌发专辑，用更多的时间来……玩一玩音乐。”
“玩一玩音乐？”邓莉君有些没明白。
“虽然有个问题已经问过无数次了，但我还是要玩一次，你喜欢唱歌吗，你热爱唱歌吗，特蕾莎？”李旭随即这么问道。
“是的，我喜欢！”邓莉君没有丝毫犹豫，就像以前那样，虽然她马上又叹了口气，“除了唱歌，我还能做什么呢？”
“那么，对于一个喜欢唱歌的歌手来说，不断尝试新的曲风，不断挑战自己的唱腔和技巧，是不是一件很有趣的事情。”李旭循循善诱的问。
“当然，可是唱片公司……”邓莉君才说了一句就闭上了嘴巴。
如果她还受制于唱片公司，那自然是很难做到的，除非她的歌曲开始不受欢迎，不得不用变化来吸引听众，否则想要出一张实验性质的专辑，那是千难万难的事情。
邓莉君虽然靠着那些大卖的唱片，尤其是日本这边大卖的唱片，有着不菲的身家，要录制一张实验专辑也可以，但多来几次肯定不行。
不过，如果有人愿意一掷千金，开个唱片公司让她玩呢？
“可我才刚和宝丽金……重新签约啊。”邓莉君弱弱的说道。
“再买断就行了，跟宝丽金打个招呼的事情。”李旭轻描淡写的说道。
在他当初跟日本宝丽多打招呼的时候，宝丽金的高层就已经知道邓莉君的情况了——宝丽金和宝丽多是同一家公司的不同称呼，80年代的时候被翻译为宝丽多（polydor），进入90年代后才改为宝丽金（polygram）。
宝丽金是知道李旭身份的，所以他要买断合约，的确只是打个招呼的事情。
这件事他早就想做了，重生了不改变一些事情，那就太无趣了。既然决定要让邓莉君活过95年，还要给她更多的光环和荣誉，那就再做得更彻底一点嘛。
比如……让我想想，啊，让这小可爱唱《威廉古堡》又或者《双节棍》的话，那画面一定非常好看。
“可是……”邓莉君明显心动了。
“别着急，现在要做的，是将你的粤语专辑完成，你有足够的时间慢慢考虑。”李旭也没催促。
他知道她在犹豫什么，无非就是被包养的事情，换成以前她可能还会坚持一二，但当林凤姣、林清霞被湾湾政府……好吧，是被汪传浦花关系送过来之后，政府怎么可能做这种事情呢，对不对？
总之，邓莉君心里的那道防线已经被撬开了一条巨大的缝隙，而剩下的，就是时间的事情了。
做了告别，让山口百惠带着下人将收拾的东西装上车后，李旭带着双林一路来到成田机场，乘坐那架747飞回了旧金山。
第五十九章 双林的安排
加州作为典型地中海气候，向来干燥少雨，冬暖夏凉，别看夏天整天烈日炎炎，可只要走进阴凉之处，马上就会凉快下来。而冬天正好反过来，尽管最低温度可能达到4摄氏度，但在太阳下面行走时完全感觉不到。
相比湾湾的北边亚热带，南边热带气候，湿热多雨，不知道好到哪里去了，所以很多湾湾的移民都选择在加州生活。
唯一的问题大概就是地震了，毕竟在卡斯凯迪亚断裂带上面，高楼都不多，而且没准就会轻微摇晃下，日本移民或许马上就能适应，其他移民在初次遇到微震频发的时候是很难安心的。
“这里目前就是你们的临时住所，我想你们也已经知道了，五月底的时候我才度过了自己的成人式，买下的别墅正在装修，可能还有一段时间才能投入使用。”坐在花园里的小方桌前，李旭对双林举了举手中的咖啡杯。
这是父亲在湾区的另一栋别墅，大约16000平英尺，换算成公制是1500平方米左右，目前没人住，就让李旭拿来安置林凤姣和林清霞了。
“有什么需要跟托马斯说一声，我叮嘱过他，他会满足你们的所有要求。”李旭随即指了指在屋里指挥着佣人的管家，因为谢顶谢得太好，即使在屋里，那脑门依然锃亮锃亮的。
“嗯。”林凤姣和林清霞交换了个眼神，双双应了一声。
在湾湾的时候她们就无法反抗，在经历了日本的洗礼，再来到美国，就更没法反抗了。尤其是林清霞，在哀怨了这么多天后，终究还是调整了过来，就算心里依然无法接受，也能按捺下去，而不是明明白白表现在脸蛋上。
“布丽奇特，我知道你妹妹也在旧金山，你想的话，可以去看看她，甚至在她家住几天，”李旭这时又道，“当然，你得提前跟我打招呼，联络不到我就跟凤姣说。不过必须规定好时间，并且按时回来，明白吗？”
林清霞抿了下嘴唇，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很好，如果最近要去的话，记得告诉你妹夫，再过两周他就能提升为销售部助理。”李旭轻描淡写的说道。
林清霞当即睁大眼睛，手中的杯子险些放错地方，就算她将自己缩在壳里，也知道这句话后面意味着什么。
李旭依然是那副不在意的模样，转头看向了林凤姣：“我们来说说你将来的事情吧，凤姣，你现在已经没有片约在身了，有想过以后做什么吗？”
“做什么？”用勺子搅动着咖啡的林凤姣听到这话后有些茫然。
自从18岁靠《潮州怒汉》踏进娱乐圈中，至今已经演了快十年的电影，作品更是高达六十多部，平均每年至少有六部电影上映。
林清霞要差一点，只有五十多部，平均每年至少五部电影上映，毕竟她比林凤姣要晚出道两年。
换而言之，她们两个人基本上承包了七十年代的湾湾的文艺爱情电影，二林的称号就这么来的。
而从另一个角度来说，这十年的时间里面，她们除了吃饭、睡觉、休假，就是拍电影、做宣传，所以……真的是除了演戏什么都不会。
哦，林凤姣大概还会一点舞蹈，做过伴舞的舞女嘛，但还是无济于事啊。如果不拍电影，如果去做别的，一时间还真不知道能做什么。
“人总要做点事情，生活才能更有意义，就算你愿意做一只金丝雀，也得打发时间吧。”李旭虽然面带微笑，说起话来却有些不留情面。
林凤姣的脸蛋不由有些发红：“我不知道……”
“好吧，那么要听听我的安排吗？”李旭当即问道，而且不等对方回答就自顾自的说了下去：“首先，就像在日本说过的那样，我会给你们找几个语言老师，英语、日语和粤语这三种语言，是你们必须掌握的。当然，后两者可以宽松一点，能够顺利交流就行，但是前者，最低限度必须做到能够充满感情的朗读一段莎士比亚的台词。”
停顿了下，看了看林凤姣，又看了看林清霞，他随即继续说了下去：“英语的基本交流过关后，我会安排你去一些初级的，但有名誉保证的表演学习班，让你接受系统的表演培训，你也可以试着将你在这十年里，通过身体力行所学到的表演技巧，进行一个整理。”
再次停顿了下，看她们依然没有插嘴的举动，李旭耸了耸肩：“之后，当你的学习情况达到专家的要求之后，我会送你去南加大进修，不过不是学习表演，而是学习如果做一个电影制作人。”
“制作人？”林凤姣终于开口了，带着一点儿惊奇。
“是啊，”李旭点了点头，“说实话，过去十年里，你虽然有几十部的作品，但能给人留下深刻印象的，或者说能让观众牢牢记住的，大概也就一个《小城故事》里的哑女。”
“还有《汪洋中的一条船》呢……”林凤姣忍不住咕哝了句。
“那部电影里最出彩的是秦翰，而不是你。”李旭如此评价到，而旁边的林清霞在听到那个熟悉的名字后，不由自主的抖了一抖。
“我让你学习表演，整理自己的表演技巧和方法，是希望你以后能演绎出一个或者两个经典角色，”李旭看都没多看她一眼，“我让你学习当制作人，是因为以后去香港投资电影时，你可以以制作人的身份监督一二。”
“你要去香港投资电影？”林凤姣睁大眼睛。
“是啊，我很喜欢电影的，”李旭露齿一笑，“我记得跟你和布丽奇特说过，《星球大战》就是我投资的。再说了，如果我对电影不感兴趣，又怎么会第一时间明白你们是谁？”
“可是……”林凤姣有些不能相信。
“香港也有不错的电影啊，我对华夏文化很有研究，对华语电影也充满好奇。”李旭扬了扬双手，然后指向了林清霞：“说实话，凤姣，在演员这上面，你其实不如布丽奇特的。”
尽管林凤姣平平淡淡的，事业心并不是很强，但对自己的成就还是相当在意，否则之前不会插嘴了。
现在又被李旭这么说，肯定不服气，她好歹是拿过金马奖最佳女主角的。
“为什么啊？”总算林凤姣还顾及林清霞的感受，只是这么问道。
“很简单，台湾的文艺爱情片已经走进了死胡同，就我收集的消息来看，琼瑶的巨星公司大概要不了多久就要关闭了。”李旭大言不惭的说道，“所以呢，如果你们还要继续做演员的话，必然需想办法转型，但是这并不容易，尤其是你……”
他说到这里伸手掠了掠她耳际的发丝，然后手指顺着细嫩的脸蛋滑下，让林凤姣不由自主的绷住身体，紧张的看着她。
“你看起来太柔弱了，凤姣，那种文艺爱情片女主角的味道太浓。”李旭勾着她的下巴，端详着如此说道，然后又看向了林清霞。
林清霞随即也紧张起来，但当李旭的手移过来的时候，只是稍微往后仰了下，做了个姿势，下巴还是被他勾住了。
“布丽奇特的味道虽然和你不相上下，但她稍微化下妆，将眉宇之间的那抹英气凸显出来，就会给人一种不同的感觉。这个时候再找个好剧本好角色，再让好导演稍微指导一番，就能洗脱那种文艺爱情片女主角的气质。”李旭这么说道，“但是同样的事情要放在凤姣身上，那就需要不止一个好剧本好角色了。”
林凤姣蹙起眉头，显然并不是特别相信，倒是林清霞忽然气忿忿的冒出一句：“为什么总是叫我英文名？我的中文名就那么难听吗？！”
这话一出，不止她呆住了，林凤姣也呆住了，从湾湾到日本到旧金山，一路上都在进行无声反抗的林清霞，居然这么听上去气愤，实际上显得嗔怪的来上一句，实在有些惊悚啊。
但李旭只是轻轻一笑：“好吧，清霞——总之，我的意思就是，凤姣可以转往幕后，但又不完全放弃表演，遇到好角色了，有意思的角色了，可以去试试，平时就做做制作人，想休息就休息。”
他再起扬起双手，显得有些夸张：“说实话，直到现在我还有些不能相信，你们居然在十年时间里拍了100多部电影。要知道，在好莱坞，就算是小成本爱情类电影，只要是正规注册的电影公司，一个月的拍摄也是必须的，加上后期制作就更长了，我无法相信一年里要怎么制作出五六部这样的电影。”
停顿了下，李旭轻叹了口气：“但我知道那一定很累，也根本享受不到拍电影的乐趣，所以我希望你们能轻松一点。”
“就像莉君那样？”林凤姣脱口而出。
“是的，就像特蕾莎那样，”李旭点了点头，“特蕾莎现在需要重新积累人气，以及还要帮你们政府做些宣传，所以演唱会开个不停，还要筹备新专辑。等这段时间过了，稳定下来之后，就可以用一种更加轻松的姿态来对待音乐。”
林凤姣抿住了嘴唇，林清霞似乎想要说什么，但又没有说出口。
“好了。”李旭主动停住了这个话题，“这个其实不急，你们可以慢慢考虑，不过语言学习马上就要提上日程。放心，她们教过特蕾莎的，很有经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