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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 谁死 （续）

    第五师坦克团是一支纯正的坦克部队，基本战术单位是三个坦克营合计九个坦克连，一个坦克连由三个排组成，每排四辆坦克加上连部两辆，即14辆坦克构成一个坦克连，加上营部、团部还各有两辆坦克及一辆坦克指挥车，所以该坦克团拥有着包括四辆指挥车在内共计138辆坦克，加上其直属的自行火炮营、维修保障连，该团是真真意义上的“履带式”作战团。www.uu234.com

    可惜的是，日军发起进攻的部队当中只有可怜的二十四辆蒙皮坦克，将近一比六的比例叫人如何能够分得均，也就是说第五师坦克团将近六辆坦克去对付日军一辆坦克，僧多肉少的局面之下团长陶伟果断下达命令鼓起全团士气，能者上、弱者下，他可不希望第五机械化步兵师光是凭借其他几个机械化步兵团就把日军给打趴下了，再往后，哪儿来这么好的装甲兵锻炼机会？

    硝烟滚滚、沙土弥漫，第四军进攻桃园的出发阵地很快变成了阻击阵地，第十一摩步师在看热闹，和他们一起的还有第四军炮兵旅，此次参与装甲会战的仅第五师一家，而细分下来之后第五师派出的只有一个坦克团和一个机步团，日军在进攻当中派出了步兵跟随坦克进攻，而第五师自然也不甘落后，派出的是一个以步兵战车为主要作战装备的机步团跟随坦克团行动。

    天气晴好，万里无云，大地上一片热闹。日军第五师团放弃了固守，主动向第四军发起进攻，这既是秉承了他们很有历史的进攻传统，也是在困难局势之下不得不做出的举措，他们的目的自然不是寄希望于一次进攻就能歼灭或者击溃中**队，而是逼迫第四军遭受一定损失而不得不后撤。真要是死守在已经破烂得不成样子的阵地上等候第四军发起进攻，那与等死是没有区别的，固守是死、后退可能晚死，第五师团只剩下进攻一条路走。

    “嗡～嗡～嗡”巨大的引擎声是坦克团二二式主战坦克发起进攻的死亡之曲，桃园周边地区并不是丘陵密布，近乎于平原的地形非常适合于机械化部队作战，一辆辆雄赳赳的主战坦克高昂着火炮，碾压着一切敢于阻挡的东西，履带翻腾搅起一堆堆青草和泥土，裙板上沾满了泥巴，上百辆主战坦克一起进攻发出的轰鸣声晃动着大地，站在几公里外都能感觉到大地的震动。

    “呜～轰”一辆坦克首先冲过了一个小山丘，嘶鸣的引擎让坦克轻而易举冲上了山丘，而后巨大的惯性让它在空中滑翔了一小段距离后轰然落地，坦克优良的机械性能让它只是在坠地之后一个小小的自沉，然后又威猛的向前冲去，而日军那边的坦克性能明显不如二二式，如同一头头缓慢爬行的蜗牛，日军的步兵都是以步行的方式跟随前进，反观第五师的部队，坦克团冲锋在前，紧跟在后的履带式步兵战车也不甘落后，甚至隐隐有赶超主战坦克群的态势。

    “最前面的一连注意吸引日军坦克，二连、三连守住我营两翼。团长说了，他会指挥一营和三营完成两翼包抄……”坦克团一营营长收到陶伟的命令后，立刻明白团长是要包了这群鬼子的汤圆儿，明白团长意思之后，他立刻在装甲指挥车里向全营官兵下达了命令。

    “一营的小伙子们，都加把劲儿，咱们要活活把日本鬼子给撕碎了！”担负左翼迂回的是坦克团一营，而跟随他们的是机步团的一个主力营，不到十五吨的二二式步兵战车可谓是轻便得很，一营的行动完全跟得上，而且该营还不满足于担负坦克的护卫工作，他们车上的25毫米机关炮也是能力超强的，有着“战场大扫帚”之称的自动供弹机炮，也是日军蒙皮坦克的噩梦。

    日军的前进速度虽然慢，但第五师这边的速度可谓非常之快，参加装甲会战的两军之间本来只间隔了十余公里，二十分钟不到两军的前锋就只相差两千米左右了，日军**式坦克的57毫米火炮，射程虽然有五千米以上，可炮弹初速太低，不足四百米每秒，所以即便是用上穿甲弹也难以在两千米距离上击穿50毫米厚的钢质装甲，更别说二二式主战坦克上百毫米厚的前装甲。共和国陆军装备的二二式主战坦克，装备的是105毫米线膛炮，两千米距离上非常容易打穿100毫米以上装甲，在白天作战使用穿甲弹甚至可以在两千米距离上击穿400毫米左右的钢质装甲。

    日军惊恐发现中**队的坦克太过于硕大魁梧，光是那恐怖的炮火口径就让他们感觉到后背发凉，为了保证作战效果就不得不缩短两军交战距离，发挥他们57毫米火炮的威力。而正面面对日军坦克的是一营一连，他们最主要的活就是吸引住日军，保证其余部队的迂回包围成功，至于什么时候开火，一千米左右都不算晚。

    黑烟滚滚、引擎嘶鸣，晃动的大地随着两军之间距离的渐渐缩小而愈加震撼，跟随在日军进攻坦克身后的日军士兵们惊恐的发现，对面的中**队竟然一个人也看不到，清一色的装甲车轰隆隆的向自己碾压过来，一种仿佛要将一切碾碎的震撼感让他们悄然之间不知不觉便躲在了坦克后面，深怕看见那些吃人的机器，手里的三八式步枪紧紧握着，不少人还捏了捏身上的手榴弹……

    “还有一千二百五十米……”

    “通知二营，狠狠的打击日军前锋，将其黏住同时让机步团负责掩护，坚决不让日军士兵靠近我方坦克。一营和三营不必继续迂回，向日军后方斜向突击，切断日军后撤之路，具体作战让他们自己琢磨！原则只有一条，必须把这股日军给吃掉，尤其是那些蒙皮坦克！”坦克团团长陶伟狠狠的说道。

    急停、瞄准，坦克团一营顶在最前的十辆一字排开的二二式主战坦克，通过无线电协调指挥，几乎同时急停下来，坦克稍稍往前坐了一下后恢复了平衡，而主炮经过略略调整，一阵清脆的“膨～膨”声之后，十辆坦克的炮口冒出一阵青烟，全身往后稍稍一沉，射出的穿甲弹已经轻轻松松穿透了日军**式坦克的前装甲，炙热的钢铁射流让坦克内的日军顿时归西，威力削减不少的穿甲弹还钻出了第一辆坦克，狠狠的撞在百余米之后的日军第二梯队坦克上，或者将躲在坦克后面的日军士兵给钻个透心凉，飞溅而出的金属射流和坦克破片也让步兵们遭了秧。

    “我滴个神啊，小日本鬼子的坦克也忒不禁打了吧，一营的兄弟十发十中，已经有十辆蒙皮坦克趴窝了。营长，我们直接插过去吧，否则汤都没有了！”一营的指挥车里，通过潜望式观察镜看到了刚才那一幕的参谋，赶紧向营长说出自己的建议。

    “联系机步营，我们要去吃肉，他们去不去？”在敌我力量悬殊的情况之下，营长果断的做出决定，团里的决定很大程度上是让各营自主发挥，只要有机械化步兵的掩护，就算是正面强行突击进攻他都无所畏惧。

    一营很快做出了调整，紧跟他们的机步营也快马加鞭调整方向，向日军斜向冲去，负责正面进攻的坦克团二营和机步的一个营又快要打开杀戒了，坦克发射之后机动躲避间隙里还要重新手动装弹，可那些步兵战车上的机关炮却不会那么麻烦，自动供弹的大杀器立刻响彻一片，咚咚咚的大口径机关炮瞬间将已经成为废铁的日军坦克打成一堆烂钢铁，而那些躲藏在后面的日军士兵们也没有放过，机关炮射速虽然不快，但胜在威力巨大，被一颗二十五毫米机关炮炮弹命中的人别想还有全尸。

    本来担负侧面迂回包围的一营和三营很快完成了调整，他们距离日军侧翼实在太近，不足六百米的距离上，坦克行进之中一营三营快速急停、瞄准、开炮，然后突进躲开日军火炮，而在坦克行进间隙之内担负跟随掩护的步战车也可以露脸了，步战车的左右两侧都开有射击孔，步战车上的机关炮零星发射着夺命之弹，而车载步兵们则通过射击孔向日军跟随步兵们倾泻着弹药。

    一百多辆坦克几乎是围歼二十四辆日军坦克，坦克之间的真正对战没有持续五分钟便宣告结束，二营成了此次坦克会战的最大胜利者，但其他两个营也收获不小，完成突进合围之后，将近一个联队的日军士兵们成了盘中菜，可以想象在一堆堆已经化为熊熊燃烧废铁的坦克之间，日军第十一步兵联队残存士兵们在各级指挥官的命令下，躲藏在弹坑、浅沟等地方，仓促构筑防御阵地，掷弹筒、迫击炮等像是挠痒一样，而轻重机枪的子弹也是给装甲战车们点亮一串串火花而已。

    一直以来没有派上用场的第五师坦克团自行火炮营总算可以闪亮登场了，他们紧随于正面突进的二营背后，122毫米榴弹炮的威力可是不小的，装甲自行化的榴弹炮采取的是自动供弹，几乎是收到炮击命令后的第一分钟内便展开就位，两分钟之内便打出的校正炮弹，三分钟之后便是炮群集体怒吼了。

    日军第十一步兵联队是第一支覆灭在装甲部队怀里的日军成建制部队，在被团团围困的情况之下，他们的轻重武器根本对参与围困的步战车、坦克构不成威胁，而坦克炮、机炮、步战车车载步兵单兵武器等等，俨然就在第十一步兵联队周围构筑起了一圈钢铁堡垒，堡垒之外的自行火炮营则畅快的炮击着，这样的单方面屠杀让没有炮兵的原口初太郎气得吐血，让第四军的其他部队尤其是炮兵旅更是摩拳擦掌，要不是刚才对日军炮兵阵地出力太猛，这会儿邓拉本军长一定会让他们参加到定点打击的实战训练当中，考虑到以后还有战事，所以该旅只能眼睁睁看着坦克团的自行榴弹炮营屠杀日军步兵们了。

    原口初太郎在关键时候又做出了一个愚蠢的决定，第五师团骑兵联队上千名官兵、战马被他勒令去拯救被围困的十一联队，可以想象一群高速冲锋的骑兵部队向一支武装到牙齿的装甲部队进攻是何等的惨烈，在近战距离之外重机枪、机炮像是死神的镰刀一样收割廉价的生命，步战车里的步兵们只需要在射击孔里瞄准射击即可，远了直接点射、对幸运的日军骑兵则用自动步枪扫射……

    炮火准备持续了十五分钟，而后坦克团和机步团便交替着向中心合围前进，一路上用坦克的同轴机枪、高平两用机枪，机步团更是首次在实战中充分发挥步战车性能，机炮的远距离重点目标清除、车载步兵们的移动状态射杀，步坦协同进攻之下第十一联队很快崩溃，在奉劝投降无果之后，在一串串重机枪、机关炮和狙击手的点杀之下，日军十一步兵联队很快从地球上抹去了，屡屡准备焚烧联队旗都在狙击手射杀之下宣告失败的十一联队，被完整缴获联队旗便正式宣告他们成了继滨田联队之后，日军第五师团第二个成建制被除名的精锐联队，史上最悲哀的一个协同坦克进攻的步兵部队。

    紧接着下来遭殃的便是桃园残存日军，原口初太郎剖腹自杀之前向驻守在台北的第四十一联队发去了死守的命令，并让驻守在花莲的独立混成步兵旅团，让他们放弃防守台湾东部，快速增援台北、加强台北防守。并向东京发去了诀别电报，第五师团的覆灭只剩下时间问题，而在嘉义地区、高雄挣扎的日军第二师团，他们的未来又该在哪儿，赤井春海仍在苦苦等待本土支援，殊不知他们所参与的战争已经是高度现代化的战争，每一天都有新的战事、新的局面，毕竟台湾这个岛实在太小太小，两军共计十余万的部队搅合于一个岛上，一周之内便知道结果一定是——“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第五十二章 结束，嘉义

    11月15日,台湾战争爆发的第四天，黎明的到来如同地狱迎来新春一样令人兴奋，已经残破不堪的嘉义小城里，第十九师和第二十一师将日军第二师团独立特混旅团残存千余名官兵团团围住，黑夜里不断传来的枪炮声和闪亮于夜空的照明弹，一同编制成一曲黑夜奏鸣曲，日军趁夜间组织反击、兵员调配和物资运输，白天里不敢做的都只能藏匿于黑夜当中，然而十九师和二十一师是不可能给予他们机会的，一次次反击被打破、出现于街道、废墟等地方的任何日军士兵都会遭到无情屠杀。www.uu234.com

    刺眼的阳光穿透薄薄的云层照射在城市上，吱吱燃烧的废墟里传来阵阵尸体的焦臭，繁华的街道已经面目全非，暗褐色的鲜血染红了街上的砖块、石头，散落的武器零件丢得到处都是，偶尔出现于街角的野狗，嘴里啃噬的一定是恶臭的尸体，嘉义战争才进行五十多个小时，给日军的感觉仿佛是过了五个月一般。

    天空中突然传来阵阵嗡嗡声，躲藏在地堡或者有中国人做挡箭牌的房屋里的日本人不敢露头出来看天空中究竟是什么东西，藏匿于中**队已控制地域内任何可能地方的狙击手们是开战以来造成日军官兵们死亡惨重的罪魁祸首，因此在白天没人敢露出自己可爱的身子，对于天空中飞来的飞行器，他们也没那个眼福欣赏。

    “上尉，一分钟准备！”飞行员大声的对着机舱内的特种兵小队队长说道。

    上尉比出一个了解的手势之后，转过身来对“力神”运输直升机机舱里的兄弟们，大声说道：“一分钟准备！”说完，他拍了拍机舱两侧，坐在机舱里脚却蹬在直升机滑撬，手持武器全神警戒的四个特种兵的脑袋。

    经过抽调之后参与行动的只有五个行动小队，每个小队都是中队里的最优行动小组，每个小组都是十二名特种兵，每个人都是各有特长，但总体上还是细分了通讯、指挥、狙击、火力、爆破、尖兵等任务。

    载着五个小队的直升机很快切入了航道，机群在两架武装直升机的引导下在铁路线上空飞行，飞过颓倒的城墙、一座座日军故意爆破来阻拦铁路线的建筑废墟后，不一会儿就快到嘉义火车站上空，机群不再超低空飞行，担负掩护和火力支援的六架武装直升机飞得最高，五架运输直升机稍稍爬升一定距离后就开始减速俯冲，机头略略向上、机尾下垂，向着各自的预停目标飞去。

    “十米、五米、三米、一米，跳……”

    直升机要在钢筋混凝土结构的仓库上空飞出了一个开口向上的抛物线，在飞行线路的最低点即离仓库顶楼最近，借助这样的飞行方式，特种小队跳下直升机最安全也最快。当然这样的小队是担负警戒的小队，还有负责强攻和搜索的特种小队，载着他们的直升机几乎是在铁道线上空、在两侧仓库区之间超低空盘旋停止着，在负责两边制高点控制的特种小队发来确认安全之后，直升机很快丢下两根绳索，舱内的特种兵很快机降下来，建立警戒防线、汇集所有队员，而后直升机很快离去。

    “第一小队、第三小队已控制两侧制高点，第二、第四和第五小队正展开搜索，目前还未和日军发生交火。”各个小队的情况汇总后，跟随第二小队行动的一名通讯兵很快将情况通过背负在身上的通讯电台发送出去，让指挥部及时掌握现场情况。

    兵力投送任务完成得非常顺利，日军白天是不敢行动，所以在火车站地区的机降行动没有受到日军的干扰，各个小队展开之后，这才渐渐进入到行动的第二阶段，搜索火车站、歼灭一切看到的敌人，最主要是消灭日军指挥部。

    “筱一君，今天的早饭怎么又没有啊？”

    钢混结构仓库里，日军将面向火车站站外的那一侧墙壁打了很多的洞，构筑了强大的防御体系，而仓库里的日军很明显是受罪的，不见白天黑夜，饥饿和干渴让不少鬼子兵都晕目眩，几乎快要死去的时候才能分到一坨没有拳头大的饭团和不足五十毫升的水，往往这样就是他们一顿的伙食，而十五号这天，早饭竟然也成了一个遥远的期望……

    “没有了，我听说司令部的粮食储备只够我们两天了，早饭被免去、中午饭和晚饭混在一起在下午三点吃……”两人避开了日军士兵，在一个角落里私下交流着帝**队面对的困境，显然目前缺吃缺喝成了日军最大的挑战，没有伤患就没有累赘，可没有吃喝就真的要命了。

    “我们应该向司令部建议，不再为囚禁的中国人提供伙食，否则我们是要饿死的！”军曹狠狠的说道。

    ……

    俩人的对话传入了仓库外靠墙隐蔽起来的特种兵耳朵里，一番手势之后该小队的特种兵继续向前搜索推进，不过又减低速度，避免被仓库里的日军发现，此时他们最主要的任务是找到日军司令部，在白天日军不敢贸然现身，更谈不上四处走动，这给了特种兵们很大的方便，尤其是缺吃少水弄得所谓的日军精锐师团官兵们一个个都精神不振，虽然不吃东西可以活三天，有水喝就能活七天，但考虑到这是惨无人道的高强度战争，对体能的消耗不不能够以普通日常生活来衡量，嘉义战争进入到了十五号，大部分日军就跟快断气儿的绝症老人一样。

    嘉义火车站并不大，除了用于囤积货物的仓库剩下的坚固建筑并不多，用于储存为蒸汽火车加水的砖石结构水塔在就倒塌，还殃及了同样砖石结构的火车调度站，连隔壁很小的客运候车厅也被压塌，第五小队搜索到这个位置的时候，更加放慢了速度，按照情报嘉义火车站唯一的一个下穿隧道入口就在候车厅不远处，日军将火车站作为指挥部，时间仓促之间是来不及构筑完整地下交通网的，所以很多时候他们都是在夜间活动，因此第五小队只需细心寻找蛛丝马迹，找到日军在黑夜里来往所留下的痕迹，很快就能发现通道入口。

    功夫不负有心人，第五小队的斥候尖兵两人组发现了日军指挥部的入口，一个原本用于穿过火车站的地下通道，通道出口被精心整理过，不知道得还以为是一个被重磅航空炸弹留下的大凹坑，第五小队立刻联系上了第二和第四小队，在火车道对面搜索的第四小队负责封死地下通道的对面出口，第二小队负责掩护，第五小队负责攻入地下通道内。

    “强攻器材准备”第五小队队长向队员们比出了一个特殊的手势，在第二小队散开布置好警戒线后，第五小队队员们很快为自己戴上了防毒面具，担负强攻手的三名特种兵取出了眩晕弹、闪光弹和高爆手雷，三个人一左二有的迂回靠近坑道入口，在队长发出强攻的手势之后，三人很快将手里的东西启动并扔进了入口内，三人立刻翻身躲避，一声巨大的闷响后，大地一阵轻微晃动。

    戴着红外夜视仪的第五小队的两名突击手很快冲进了坑道内，在耀眼的闪光与剧烈的眩晕中，高爆手雷让守卫入口处日军机枪手当场毙命，同时让躲在坑道内依靠手摇式发电机供电的两名士兵也失去知觉，坑道内顿时陷入黑暗之中，还未等日军指挥部恢复秩序，被震晕了过去的日军当然毫无知觉，而有幸活着的人却什么也看不到，两眼迷茫、头晕目眩……而第五特种小队的两名突击手，他们却可以通过红外夜视仪把坑道内的场景看得清清楚楚。

    日军的独立混成旅团司令部没有多大，一个能容纳载重汽车通过的地下通道，中部被拓宽了之后充当日军司令部，里面布置了床、桌椅和作战沙盘，靠近候车厅这边的入口处是他们的主通道，而另一头已经堵死，尾端空间全部用来存放军火和少量的粮食……夜视仪下的通道内日军官兵们踉跄的晃动着身子，拼命的揉搓着被闪光弹弄得暂时失明的眼睛，在狭窄空间内爆炸的眩晕弹和高爆手雷，没炸死多少人倒是弄晕了不少日本鬼子，那些幸存的胡乱的动弹着身子，还有人高声的叫骂着，听口气好像是说一定是大地震了。

    然而，浑水摸鱼正是好时机，突击手根本没管那么那些人是否还有还击能力，两支冲锋枪瞬间打破了通道内的宁静，刚才已经用上了高爆手雷了，这会儿也没有必要加装消声管，喷冒着火舌的冲锋枪是噬人的利器，还没反应过来什么回事儿的日军官兵很快毙命在冲锋枪下，而后跟进的第五小队队员们更是扩大了战果，只有不到三十人的日军指挥部很快被杀了个干净，情急之下想拔出手枪反击的人是死得最快的，在夜视仪中他们的动作是那么的清晰明了，死得当然也是不明不白，他们弄不明白究竟是谁杀了进来、究竟是谁能在黑夜中杀人如麻枪枪要命……

    “取下红外，换战术手电！”这时候通道内没有一个幸存的日军了，第五小队队长立刻让队员们取下了红外夜视仪，打开了自己步枪或者冲锋枪下挂载的的战术照明灯，动作快的很快开启了战术手电筒，十二支战术手电和枪支照明，很快让黑漆漆的通道内顿时亮了起来。

    地下通道中部，一个内凹的地方俨然就是日军的指挥中枢所在。脑袋被削掉一半的日本军官大有人在，身中数弹全身数个血窟窿的人以各种姿势倒毙，坐在一个挂在墙壁上“武运长久”白底红字大幅前一把太师椅子上，能坐在那个位置上的日军中将山口雄一，胸口连中数弹，如同猪头一样硕大的脑袋被冲锋枪点射了好几发，其结果就是大半边脑袋成了地上的污垢，红白相间的东西打湿了他的将服，颓然地趴在桌子上鲜血滴滴答答，把他和一群军官们用来讨论的作战地图破坏了，但第五小队丝毫没有拒绝好意，赶紧收拾了作战地图后，几位特种兵为沙盘提供了照明，第五小队队长很快用照相机从多个角度将日军保存完好的作战沙盘给照了下来。

    再用三分钟收拾了日军司令部有价值资料之后，取下了足以证明山口雄一身份的直接证明，比如割下来的带衔军装、一只耳朵、指挥刀、私人信件等东西，这些东西足以表明山口雄一已经毙命就够了。仔细搜罗一阵后，也把其他军官搜查一阵后，第五小队退出了坑道，临走之前还为该通道留下一个定时炸弹，通道主要位置都安装了高爆炸药。

    出来后发现入口外的第二小队已经在阻击日军。清脆的点射声之后倒下一个接一个的日军士兵，发觉司令部或将不幸的日军守卫部队仿佛突然之间吃了好几斤牛肉似的，高度兴奋的端着步枪在轻机枪的掩护下如同飞蛾扑火一般涌来，可惜布置在制高点上的狙击手们轻而易举将日军的重火力手打死，一个个军官更是被直接爆头，特种兵们下手没有丝毫的怜悯，射杀的部位无一例外都是脑部。

    “行动成功，孙师长叫你的人赶紧出动，掩护我部撤离！”收到斩首行动成功消息后，林学文第一时间就是让十九师和二十一师赶紧侧击日军，防止日军蜂拥而去包围火车站里的特种部队，他相信训练有素的特种兵们肯定能坚持不少时间，但损失一个特种兵就足以让总参特种部队首次军事行动的完美带来瑕疵，同时也是一个很大的损失。

    “这是当然！”孙绍夫想要山口雄一的脑袋已经很久了，特种部队成功的信号就是十九师发起又一次进攻的号角，二十一师的进攻也将随同展开，反击以消灭主动出现于街道的日军为主，并不是让两师官兵去冒死营救特种部队，让他们全身而退的早已经出发。

    “哧～哧～哧～哧…”不敢在白天里出现的日军此时却如同一群群飞蛾一般出现，蜂拥的向火车站奔去，而一直外围担负警戒任务六架的“夜鹰”武装直升机，很快向火车站周围街道上忘乎所以往火车站冲来的日军官兵们发起攻击，挂载机翼两侧的两挺六管速射加特林机枪很快以每分钟上千发的射速向不知死活的日军倾泻强大的火力，机头下垂，速射加特林机枪很快在街道上划出两条密集子弹线，将一切敢于身处其中的日军士兵搅成碎肉。

    负责运走特种部队的“力神”运输机群很快又回来了，不同到来的那时，多出了两架架运输机，而且还来了三架武装直升机，携带的都是清一色的57毫米火箭发射器，并且每一架运输直升机机舱外侧，都有一名操控速射机关枪的特种兵担负火力支援手，一架接一架的直升机以难以想象的路线俯冲、抬高机头减速，最后悬停于火车站内，在各个制高点、武装直升机的掩护下，一个接一个的小队完成登机，即便有漏网之鱼也被操控着速射机枪的火力支援手打成蜂窝。

    最后离开的是仓库顶楼的特种小队，他们登机的时候，武装直升机已经对周围的日军展开火箭弹攻击，一枚枚高速火箭弹将火车站周围彻底化为火海，滔天火海之间爆炸开来的火箭弹高速弹片无疑是致命的，而等日军冲破火力封锁达到火车站之后，留给他们的是一片狼藉，进入地下通道的日军很快欣喜的发现了一个红灯闪烁的东西，根本看不懂那些一串串跳动的数字，交给军官之后不久，还没弄清它是定时器、还没找出通道周围固定的高爆炸药，猛烈的爆炸突然到来，瞬间将地下通道给炸塌，日军储备的弹药扩大了爆炸效果，剧烈的摇晃如同大地震一般彻底将日军的指挥部荡平，日军宝贵的物资储备成为火海中的燃烧物，或者被坍塌掩埋。

    而导演这一切的五个特种小队已经安全乘机离开，地面日军首次见到了直升机，也认识到了这种飞行机器的恐怖，而参与遏制日军疯狂行为的第十九师和第二十一师官兵们，也见识到了这种装备的威力巨大，直升机进入战争高尖端武器装备之时，斩首行动也渐渐成为军事热点。

    随后，林学文指挥五个中队的特种兵们，借助日军无法抑制的机降战术，将嘉义城日军掌控区域分割开来，第十九师和第二十一师分别组织不同区域的专属行动部队，在心理宣传攻势之下，同时协同特种兵们的破墙入屋解救人质战术，将日军控制的各个要点逐一拿下，清除掉残存日军，并把同胞们疏散至城外难民点，分发粮食、搭建帐篷、医疗疾患、心理辅导等工作很快展开，惨烈而不激烈的嘉义之战在11月16日下午四时宣告结束，出于未知原因而投降的日军有四百五十人，另外九十多民日军伤兵，五百多日军成了开战以来第四军俘获的最大一批俘虏，当然也是最饥饿、最口渴的一群俘虏。

    相比于北线部队，第十九师和第二十一师是不能比较的。作为第四集团军王牌的第五机械化步兵师和第四军最强悍的摩托化步兵师，再加上了集团军直属众多部队，尤其是战力恐怖的炮兵旅，能在14号几个小时之内干掉日军第五师团主力，对于只为于桃园东部三十多公里外的台北，当天晚上就完成了合围，第五师抢占了基隆港，15日下午就消灭了日军第四十一联队，收复了台北尤其是重要港口城市基隆，彻底打通了纵贯线北线。

    16日上午，就当南线部队快要完成嘉义这个硬骨头战役的时候，第五师以常人难以想象的突击速度奔袭台湾宜兰，十六日下午嘉义之战结束的时候，该师已经和日军驻**立特混旅团打得火热，到傍晚七点过，用坦克和步兵战车和一支连炮兵联队都没有的地方守备旅团作战，有点大炮打蚊子的第五师已经开始收拾俘虏了，相比于日军常设师团官兵的硬气，长期驻守在台湾欺压在台湾百姓脑袋上作威作福的特混旅团，他们的战斗素质、投降速度和常设师团根本没法比。

    也就是说，南线部队堪堪完成一个较大规模战役的时候，北线部队已经获得全胜，第四军军长邓拉本留下第十一师和第五师坦克团留守台北、基隆地区后，第五师出征宜兰之前就让炮兵旅返回台中，准备支援南线作战，到十六日晚九点的时候，该旅已经以铁路和公路两种机动方式返回到了台中，预计在十八日可以做好支援南线战事准备。

    南线的战役速度已经让第四军和台湾战争最高指挥部有些不满，第十九师和第二十一师也自知没有颜面，所以第十九师送走了林学文的特种部队，谢绝了林学文留下来辅助他们继续进攻的好意。

    空中突击营的好意同样被拒绝了，两个师已经决定要打出自己的面子，嘉义之战已经让孙绍夫等人感觉不爽，请求海军陆战队派一个营押来解走了日军俘虏，十九师开始了短暂的休整，而没有经受多少劳累的第二十一师在十六日晚上八点，连夜向日军已经放弃的台南进军，不到八十公里的距离很快走完，占领一座被日军劫掠一空的空城之后，第二十一师再也走不动了，他们需要救助当地居民，日军撤离之前为了更好防守高雄，劫走了很多生活物资，第二十一师只好在台南边休整边救助当地同胞。

    十七日凌晨三点，休整过后的第十九师赶了上来，各自留下一个营负责台南地区防务和治安秩序维持，等候后方派来的政工队伍进驻，安排完这些之后，两师连夜向高雄进军，高雄距离台南并不远，日军把重点放在了城市防守和港口坚守，不到五十公里的距离对于摩托化部队而言最大的阻碍是公路桥梁被炸毁，即便这样于十七日拂晓时分，十九师和二十一师已经抵达高雄外围，不过并没有急着发起进攻，连夜不停机动的他们需要时间休息，但赤井春海可不这么想，日本的本土也不愿再多想。

第五十三章 “伟大”的首相

    “必须有人为此做出合理的解释，必须！而且，就在今天，就在这里！”

    昭和天皇犹如一个赳赳武夫一般，在御前会议上上串下跳，把一群大臣辱骂得垂头不动，丝毫动静都不敢有，深怕被气头上的天皇提出来责骂一顿，日本首相滨口雄幸、海军大臣财部彪、陆军大臣宇垣一成，十余位日本内阁高官和参谋本部高级官员、海陆军重要将领，在昭和天皇不断谩骂之时，只能选择沉默。www.uu234.com

    “11月12号开战，今天是17号上午9点，告诉我，我们在台湾短短五天时间里，失去了多少部队、多少土地，剩余的帝国勇士们，他们还有继续再战的可能吗？他们还有能力继续打下去吗？”

    收到第五师团原口初太郎玉碎电报，接着山口雄一中将防守的嘉义失手，他本人也为国捐躯，再后来就收到赤井春海发出的固守待援电报，台北、基隆一线只剩下第五师团残余的一个联队，外加一个战斗力孱弱的独立特混旅团，按以往的损失速度，估计不够中**队十个小时的消耗，所以台湾北线战事注定失利，而南线战场，赤井春海已经下令收缩防守，能令堂堂大日本帝国陆军常设第二师团收缩防线防守，其真正形势可想而知……这一系列的不利消息相继传回日本，昭和天皇要是再不骂娘，那才叫不正常。

    “天皇陛下，我军失利主因可以从特高科发回的情报分析出来，我军首先失败在准备不足，没有预料到中**队会主动登陆台湾作战、保持高强度的持续作战、以高消耗的现代化方式与我们作战。其次，我军失利在于指挥失利，不应该让各个师团划区而守，在台部没有统一高效的指挥，被中**队各个击破是必然的。”

    “最后一点，我军的作战装备明显不如支那人，前线部队报告，中**队几乎人人一把机枪、一把手枪，不与我军白刃战、不与我军堑壕对垒，其火炮优势更是远远超过我们，第五师团长原口初太郎曾报告，参与进攻新竹的只有中**队一个师，但其火力却比我们三个师团还要强悍，到了进攻桃园的时候，支那人调集了两个师外加一个重炮旅参与进攻，尤其是他们的第五师，更是一支高度机械化的部队，我们的坦克部队和第十一步兵联队未给对方造成任何损失，很快就在中**队第五师的打击下全体玉碎，而他们从始至终一个中国士兵都没看到，都是强悍的坦克、步兵战车……”

    陆军大臣宇垣一成娓娓道来，战争进行到此，日军的惨败是业已注定的了，宇垣一成早就有不再打下去的想法，这位政治倾向十足的大臣如今是看清了中日实力差距所在，固步自封的日本已经被十数年隐忍不发的共和国复兴党所蒙骗，而中日综合实力的差距已经在战争中体现出来，可以设想日本要是将自己唯一依仗的海军投入台湾战场，中国会再给日本带来巨大惊喜的，到那个时候日本不要再妄想大国地位，保住本土或许都成问题，但深谙政治的他明显不想当出头鸟，任凭在座大臣都有不能再战的想法，那他也不能是第一个跳出来的。

    陆军大臣宇垣一成的解释，很快让刚才还蹦蹦跳跳如同猴子的昭和天皇安静下来了，反复踱步来来去去，走到日本内阁首相滨口雄幸面前，看见首相那衰老的脸，摇了摇头后走开了，来到海军大臣财部彪的面前，眼睛一亮后尖声说道：“难道我们的海军也不行了？我们强大的八八舰队还在港口里孵小鸡？”

    上一次开台湾战事御前会议的时候，海军大臣财部彪解释，由于战前和中国海军舰队的大规模对抗并且在东海举行了一系列规模很大的示威演习，所有动作都是要让中国知难而退的，但事实上把日军主力舰队折腾得必须休整的时候，中**队却主动发起了进攻，进驻那霸港休整的日军主力舰队，以最快的时间完成舰艇检查、官兵动员、物资准备等工作，没有一个星期是没法出门的，动辄以万吨排水量衡量的大舰队可不是小舢板、小渔船说出动就能出动。

    而且，从那霸港到基隆少说也有六百多公里，即便财部彪马上下令已经可以出港的战舰立刻离港出发，抛开杂七杂八的准备时间、不考虑进可能出现的中国海军拦截，尤其是中国的潜艇部队袭击，三百四十多海里的距离即便让舰队以三十节的最快速度赶去，也是十多个小时，而台北基隆的部队在这一时间里足够他们玉碎，要赶到高雄去就距离更长。总之一句话，海军即可出动，在台军队也难以逃脱覆灭的结局。

    拿下桃园之后，中国的北线部队就已经合围台北、分兵进攻基隆，离桃园只有三十多公里的台北、离台北只有二十多公里的基隆，对于高度机械化的中国第四集团军而言，一个小时的突击距离比任何一段距离都要远。从花莲赶去的独立特混旅团不仅战斗力不行，而且能否抵达台北都是一个问题，说不定台北、基隆已经陷落，只不过驻守的部队发出的玉碎电报又一次被中**队的特殊干扰设备干扰了，本土还未收到确切报告而已。

    日本东京时间要比中国的北京时间快一个小时，昭和天皇召开的御前会议正进行的时候大概是九点过，而北京那边却才八点过，台湾那边还要迟一点，所以会议正在进行的时候，隐藏于普通民众之中的日本特高科幸存特工冒死发出了电报，发电报的特工自然难逃厄运，但也及时为日本本土带来了最新的情报，那就是“台北和基隆都已经失去，到处都是欢庆统一的台湾民众”。

    这个消息还未呈上御前会议，在高雄坚持的日军第二师团赤井春海再次发回求救电报，中**队的大规模炮击已经来临，炮火准备从天明一直持续着，丝毫没有降低的意思。大规模的炮击之后，自然是连续不断的进攻，这对于在屡遭轰炸和持续作战中，日军已经损失、消耗了很多物资，剩余的物资不足以支撑第二师团坚持太长时间……也就是说，用不着中**队强攻，孤军奋战的第二师团失败的必然的。中**队肯定将在17号，最迟不过19号之内拿下高雄，差别就在于他们是否尽全力进攻。

    两个消息一并呈上于御前会议，正在猛烈发飙的昭和天皇再也不说什么了，像一只被打晕了的猴子没有了丝毫动静，小眼瞧了瞧身子在略略颤抖的几位大臣，他再也不想说什么了。良久之后，他突然问道：“海军部，战争爆发后动员的第三和第九师团，随同第四批物资应该是在15号傍晚离开东京湾的，现在这支船队在哪里？从东京到基隆不过一千余海里，就算是要到那霸中转，现在还没到那霸港吧？”

    “嗨，陛下！”

    财部彪狠狠的点头应道，这批船队运载着用于台湾战事的日军两个日军师团和一批物资，是战争爆发后日本政府筹集的最大一批增援部队和作战物资，好在船队速度并不快，而且一路上有军舰护送，更为重要的是他们要抵达那霸港后，在视台湾战事状况而做出反应，日本在台军队一直寄希望于这批船队的及时到达，所以拼命坚持、一直硬抗，就是想将战争拖延至一个星期以上，可现在船队还没抵达那霸，台湾本岛战事就要宣告战败了，日本要想夺回台湾，难道要对刚刚战胜过自己的中**队发起登陆作战？相信没有比这更为危险的了。

    “天皇陛下！”

    一直沉默着的滨口雄幸开口了，接连的战败如同一针针催化药剂一样注入他年迈的身子，失败让他心惊胆颤恢复活力的同时，却又给他的心灵带来无尽的刺痛，这位伟大的日本首相一直以来都是忠贞的爱国者，他无比希望大日本帝国能够强大威武，可他更注重实际，发展经济、减少军事投入等，他一直在做，可固有的畸形化军事政治体制，让他的努力很长时间得不到应有的空间和机遇，赳赳武夫们一直妄想教训不知好歹的中国人，像甲午战争一样再次击败中国，赢得大笔战争赔款和长远利益，再迎来一次伟大的腾飞机遇。

    可事实到底如何？中**队用实际行动告诉了日本人，什么叫做社会的进步？什么叫做综合实力决定战斗力？什么叫做军民一家亲，万众一心？团结的力量让中华民族焕发生机，刺醒中国人的不是中国复兴党，而是日本帝国主义发起的侵略战争让中国人感到了统一的必要性、感到了团结的重要、感到了军事力量的作用。

    总而言之，这场战争已经没有再继续下去的必要，否则玉碎的不仅仅是第二师团，还会有更多的师团、更多的帝国勇士、更多的日本青年填进战争这个大窟窿，为的仅仅是一个在日本看来鸟不拉屎、只产稻米的穷小岛，何必呢？于是乎，在天皇陛下认识到自己错误的时候，滨口雄幸知道自己应该站出来，枭雄会改错但都不会承认自己犯错，历来君王都是如此，所以需要主动承担战争的责任的人，非他莫属。

    “天皇陛下，臣认为和支那关于台湾岛之战，我们没有必要再打下去了。中国古人有云，天时地利与人和，都是战争的主导因素，中**队打过台湾海峡登陆宝岛，数十万台湾民众箪食壶浆一路相迎，而我军却是背井离乡异地作战，得不到本土的及时支援、得不到丰富的物资补给、更没有广泛的群众支持，天时地利与人和，我们都没有！”滨口雄幸此时可谓是声泪俱下的在御前会议上奉劝列席会议之人，尤其是昭和天皇。

    “我们与支那之间的战争，损害了两国关系，但却促进了西欧各国包括美国在内的世界主要国家，正义的战争让中国人民团结起来，更让这些只注重现实利益的国家加强了与支那人的贸易合作，数亿人的市场向世界各主要国家开放，降低了各国通货膨胀率、有力促进了经济的持续进步……同时，战争也让中国国内大面积出现抵制日货行为，我们的工业产品没有了中国市场，何以长存？”

    “而如今，台湾基隆港已经失去，即便我们想将战争继续，也只能让船队绕道前去高雄港，可关键是中**队已经在今天发起进攻，赤井春海的第二师团能否坚持到明天、后天，甚至更长时间，我们根本不知道。可我们清楚的是，我们的船队现在都还未抵达中转站那霸，要想继续驶抵台湾高雄港，起码需要整整两天时间，试问我们的海军大臣财部彪，中国海军再弱，难道他们会眼睁睁看着我们的船队驶入战区抵达高雄吗？为了解放台湾，中国陆军可以拼死拼命，有谁知道中国海军不会死拼到底？”

    “请问我们的陆军大臣宇垣一成，就算我们的船队顺利抵达高雄港，面对刚刚击败过第二、第三、第五，三个精锐师团的中**队，我们的部队能够顺利登陆吗？我们能够打败万众一心团结统一的中国人吗？原口初太郎报告，中国的空军和陆军极其强悍，我们没有的先进武器他们全有，是帝国勇士们的血肉之躯强硬，还是中国人的铁甲战车厉害？是我们的手动步枪厉害，还是中国人的飞机大炮利索？”

    滨口雄幸说着说着已经越来越少用支那来形容中国了，在他看来中国和日本之间的差距已经不是一两年，不同的政治体制、不同的国家发展战略、不同的地域资源形势，都让中国具备快速成长的资本，然而日本没有，可惜的是在中国以自治区为代表不断崛起的时候，日本政府却满眼看到中国所谓的中原地带军阀混战不已，长辫子、裹脚小脚、狗奴才、懦夫之类的词汇依然不绝于口，而现在呢？中**阀混战之地再弱、再穷，凭借其西部强大的实力，弱点反而成了发展的刺激点，强弱结合之后的中国也比日本强了不知道多少倍。

    滨口雄幸深知，政治上，日本的君主立宪制是一个完全错误的制度，没有摆脱天皇影响的日本政治时时刻刻受到君王的强大影响。经济上，日本明治维新之后学习西方的工业体系，创办的一系列工业，冶金、造船、纺织、军工等等，可什么都没有学好学全的情况下，日本却又拉起了一支强大的军队，将社会生产力和主要财富集中在军事开支上，华盛顿会议主张全球大国裁减海军，日本军国主义分子大呼反对就可以看出这些人是多么的愚蠢。

    经济上，当世界已经走到了电气化时代，以石油化工、无线电广播通讯、汽车、家电等为主要产品代表的现代工业由一直被日本所蔑视的中国所引领，中国制造的高尖端技术产品开始在全球市场掀起热浪的时候，日本却还在沉迷于构筑其强大的八八舰队。这也就直接导致了中国空军发动对在台日军大规模空袭的时候，不少日本军人竟然还没见过飞机、落下来的炸弹还以为是什么稀奇玩意儿。

    综合实力领先进而带来的军事实力强大，直接演变成了新战术变革与发展。日本军队用着一场欧洲大战时期的战略战术，不知天高地厚的去对付中**队的现代战争战术，结局已经看到了，精锐的一个常设师团还不够别人十小时消耗，一个全装满员步兵联队固守完备工事，死亡时间也只以多少小时计算。

    滨口雄幸甚至已经联想到了日本的海军要是踏入战区一步，中**队又会以什么样的现代化手段对付骄狂无边的日军，大炮巨舰已经被各国从理论上证实是没有发展前途的，这方面日本海军也是深有体会的，真不知道开战以来一直出人意料的中**队会不会又出什么新花样，做掉日本最后的依仗。所以，海军舰队不能开赴战区，运输船队也还是不要去台湾，否则两个精锐师团未经一战就石沉大海可就真的超级杯具了……正是考虑到这些，滨口雄幸才鼓起勇气向昭和天皇，以及诸多大臣军人解释——不能再战。

    “我相信在座诸位，都是忠心于天皇陛下的，都是一心为了大日本帝国强盛的。然而，看看现在的我们，仔细地看看、想想。我们很多政府部门，我们很多的地方富豪，包括我自己，诸位可从生活中的点点滴滴发现什么，陆军部？海军部？请问两位阁下，御前会议召开之前，各部官员是坐什么车赶来参加会议的？”

    “如果诸位还坚持说是美国亚美集团的华睿轿车，那就给死拉拉滴，这些我们日本无法制造的小汽车，包括东京不少地方使用着的汽车，都是中国制造的，没空调的不坐、没有真皮座椅的不坐、没有车载冰箱的不要、没有舒适感的不行……诸位可曾想想咱们日本，能够制造这样的汽车吗？”

    “诸位家里的收音机、洗衣机、冰箱、空调、烤炉，甚至是浴缸、马桶，不要以为购买的是美国商标产品，其实那是中国企业在美国的组装公司，各位喜欢茶道的同仁心里更加清楚。假如有机会，诸位去中国看看，尤其是从中国西部的新疆一直看到广西、广东、两湖，包括日新月异的上海。中国的企业何其之多，中国的工业何其强大，中国的实力何其雄厚，他们的产品大多都是本土制造、贸易国组装、全球销售，这样好处究竟有多大，我还没做深入研究，古老的中国正以一种全新的姿态向世界开放国土、向世界展示自己，而我们却还要坚持和这样的一个国家打下去吗？”

    “八嘎，我们的真的需要打下去吗？”滨口雄幸的演讲口才非常之好，昭和天皇等人已经听得如痴如醉，丝毫没有觉悟到这是一次关于战争的御前会议，反倒是又一次明治维新般改变日本面貌运动的提前酝酿，甚至不少官员、军官都在回想自己家里的一切，生活中的点点滴滴仿佛渐渐浮现于眼前，“中国制造”一词愈加清晰。

    “我不知道诸位有没有研究过中国建国之后的工程大招标会议，来自十余个国家的数百家企业、财团参加了招标会，我们日本帝国也有企业财团加入。公开招标的结果向全世界公布，稍加分析之后就可以知道，其实中国除了缺乏建设资金，其他什么都不缺。人力资源、技术储备、公司企业、政府监管等等，每一项工程吸引的大部分是外来资金，而不是建设力量，他们用着别人的钱建设自己的家园，损失一小部分暂时利益，却收获了整个未来。试想一下，我们大日本帝国之内，有这样的人才吗？我们的政府会有这样的雄心胆略吗？”

    “最后，我不得不提醒道诸位，和中国开战，我国发起了战争动员，前后调动了五个师团的陆军力量，征调了绝大多数民间航运力量，动用了很大一部分战争物资储备，可结果呢？中国没有进行任何的战争动员，社会生活和建设依然有条不紊继续进行着，单凭依靠中国常规军事力量和军工企业，我们就已经处于失败边沿，试问，这样的国家发起战争动员，我们胜算能有几分？”

    “因此，我建议立刻通过第三国发出和平谈判意向，不为了保全接近崩溃边沿的第二师团，也为了更多的帝国力量不至于白白损失，重启中日第四轮谈判，尽快说明我方底线，如果中方答应，则战争停止，我国撤回在台一切军事力量和侨民，现有在台利益全部充作赔偿……”

    “尽快组成办事组，在谈判结束之后，划分中日实际边界线、重塑日本在华形象、构建中日正常外交关系，最为重要的是，我们应该全面重视起中国，从哪里失败跌倒，就应该及时反思、学习、改正，再从哪里站起来！大日本帝国能让明治维新成为走向工业强国之变革点，也能让中日台湾战争成为帝国挤入现代强国的转折点！”

    滨口雄幸往日浑浊的眼睛在此刻突然显得异常清澈闪亮，二十世纪前半页最为优秀的日本内阁首相在这一刻注定要改变历史，他的话、他的分析、他的忠告和劝解，所有的一切都娓娓道来合乎实际，让在场之人毫无反驳之力，能在这样一个时刻鼓起勇气来，抛弃在高雄苦苦坚持的第二师团，做出壮士断臂之举，也只有这位二十世纪初日本最伟大的首相才能做得出来。

    如果历史没有发生改变，这位日本作风强硬的伟大首相会成为日本走向穷途末路的一个核心人物，金融危机导致日本外债重重、社会生产凋敝、人民群众缺乏购买力导致日本经济持续下滑，被迫让无数日本女性走向世界各地，以出卖自己的身体为日本换得宝贵的外汇，可这样的收入又怎能抵挡得住金融危机的冲击。

    能够统领日本走出困境的滨口雄幸，时任日本内阁首相，他果断采取和罗斯福一样的政策，削减军事开支、扩大贸易出口、改革货币制度等等，可惜的是他所面对的是一群被军国主义冲昏了脑袋的日本激进分子，被佐乡屋留雄刺杀之后，日本毫无悬念的走向了彻底的军国主义扩张之路，在第二次世界大战之中虽然成了一大主角，可带来的影响和恶果又是何其惨痛。

    张宇等人的到来逐步改变着历史，到了1929年的时候历史已经被改得面目全非，滨口雄幸统帅的内阁虽然很大程度上受制于日本天皇，但还不至于受到军人太多的干涉影响，历史也证明这一次的御前会议是滨口雄幸政治生涯的巅峰之作，但是滨口雄幸无法改变日本畸形化的政治体制和军事制度，更加无力左右日本国家意识形态畸形化的必然性，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干好自己这一首相任期，尽量做好首相该做的事情。

    换句话说，滨口雄幸并没有改变什么，由资本主义经济制度固有缺陷所引发的金融危机虽然迟来，但威力和规模更加空前巨大，他的作为无非是让日本比另一个时空的实力要强大一点，在转向军国主义化后能够酿成更惨烈的结果，只是让注定要在历史中消亡的日本，有更长的时间苟延残喘，同时也让第二次世界大战有了发展加强版的日本，而变得更加恐怖、惨烈……

第五十四章 领路人

    “老伯，来一份报纸！”

    “来，给您的报纸！”

    报亭内，戴着老花眼镜的老人将一份11月18日，也就是共和国内发行量最大的中国人民日报，这份报纸的价格之低和新闻覆盖之广是让该报成为共和国销量最大报纸主要原因，尤其是人流密集区域内的报亭，每天买这种报纸的人不计取数，尤其是在车站这种地方。www.uu234.com

    “请问老伯，这车站内每天发往长途武汉的汽车多吗？”买报纸的年轻人戴着一副金丝眼镜，一身修身西服和油亮的发型，让他显得特别文质彬彬的，恭敬的把报纸钱递给老伯，等候着老伯的回答。

    “以前不多，现在九江到武汉的高速公路通车了，每天至少有二十四班长途大巴发往武汉，这不，还有十分钟就有一班车发往武汉，小伙子要是赶车，现在去售票厅买票还来得及！”老伯对这年轻人的印象非常好，南来北往的旅客经常打听九江汽车站发往各地的汽车，时间一长就没有不熟悉的了。

    “谢谢啊！”

    年轻人把报纸折叠之后，放进了手提包，急匆匆的赶去了售票厅，而卖报老人则又坐下来，外面人来人往根本不影响他在报亭里阅读各种报刊杂志，坐在藤椅上戴着老花镜看报纸，沏上一壶茶慢慢儿等着下一位买报或者买烟的顾客。

    上一位年轻人刚走不久，老人还没饮完半壶茶，一路飞驰到汽车站出租车上下来一位年轻人，不过这人明显要比上一位更加急切，看到这矗立在车站唯一的一个报亭，赶紧跑过来说道：“您好，老伯，打扰一下！”

    看见老人有了反应，他擦了擦汗又赶紧说道：“请问您是不是见过一位长得很文雅、很有礼貌的男青年？”

    “这位小伙子，每天这往来汽车站的年轻人多了，好多都是帅小伙，你不就是一位吗？”

    老人摘下老花眼镜儿，瞧了瞧这位满头大汗的人，年轻人一定是因为某事所急，要不然在这秋高气爽的季节里还弄得像是在蒸桑拿。

    “对了，他还戴着一副眼镜，很名贵的那种，怎么说呢？”满头大汗的小伙子脑子一转，赶紧想到了形容词，有些兴奋的说道：“对了，他戴的眼镜是金边的，就是那种金子做的边框眼镜！而且他还长得很矮，比我矮一个个头。”

    “你说的这位比较矮小的帅小伙啊，他大约在二十五分钟前就在我这儿买了一份报纸，还问我去武汉什么时候有车，现在这车该上高速了吧！”老大爷也纳闷，怎么卖了那矮小的年轻人报纸之后，这老半天都不开张，一包烟、一份报纸都没卖出去，好不容易来了一个却是打听消息的。

    得到这个消息，急得流汗的年轻人立马掏出钱包，抽出了一张一块的人民币递给老伯，笑呵呵的说道：“谢谢您了，给我来一包天下秀。”

    花了一块钱得到一个基本确切的消息，在老人的微笑送别中，这位打听消息的年轻人仿佛一下子就没有汗水了，甚至当场拆封了好烟，散给老人一支之后，这才来到汽车站进站口旁边的公用电话室，打通了一个电话之后，看了看周围并压低了声音说道：“头儿，目标上了一辆开往武汉的大巴，八点钟发车并且刚上高速的那辆！”话音告落，年轻人立刻离开了车站，很快消失在九江车站来来往往的庞大人流当中。

    湖北省是当初自治政府第三批次扩大建设中的省份，常和湖南被人们并称为“两湖”，而这两个省份也是一直以来相互比拼，尤其是看谁的经济发展更好、更快、更扎实，就连每年两地的农业粮食产量谁高谁低，两地之间的大小官员和升斗小民都会互相比拼，竞争之下除了让两省发展速度让中央政府都深感惊讶，短短两三年的时间两地实力几乎和陕西省不相上下，而最直接的成果就是两湖地区真正跻身共和国发达地区，成为继自治政府老根据地广西、云贵川、甘陕，最快速度超越发展时间不短的青海、新疆，直接进入第一层次的两大省份，速度比广东省还要快。

    评判是否符合共和国发达省份地区的标准是模糊的，并且共和国中央政府也没有一个标准的界定，这是一种意识形态的判定，而非必须要依照什么什么标注，确定某某省成为共和国发达省份或者地区。但民间却有相关的指标，往往达到这样指标的地区，都可以说是共和国发达地区。

    首先就是在基础教育上，没有建立从小学、中学、大学或职业学校在内，一整套覆盖全省地区的基础教育和高等教育体系的，很明显不能被人们所称之为发达地区，复兴党从广西发展至全国，早就给中国人民灌入教育与科技务必强悍的思想，教育不发达就甭提该省已经发达，像云贵川陕这些第二批次成为共和国发达地区的省份，哪一个不是教育强省。

    其次，在工业上必须有所建树。这里的有所建树是谦虚的说法，毕竟各个省人文、矿产等资源都不同，像云南贵州等地处云贵高原的省份，不利的地形就决定了他们工业发展上很有限制，根据各个省份不同的资源形势，走出一条现代工业路子的都符合发达标准，汽车、航空、造船、化工等等，各个省有各个省的形势，在这工业这一方面的评价标准只能以有所建树来衡量，不过往往人们的评价标准是，该省的工业是否满足最低生产成本、最低污染环境、最低消耗不可再生资源，以及最高投资回报、最高产品附加值、最高技术含量，即用“三低”和“三高”标准来衡量一个省的工业是否发达。

    湖南湖北两地能被人们称为发达省份，就在于两省建立了以交通运输、农产品深加工、金属冶炼、机械设备、汽车制造等一揽子的现代化工业集群，对环境的污染、对自然资源的依靠、对过埃及综合实力和人民就业、对周边地区经济发展带动，很多方面都符合了工业地区的标准。

    最后一点，那就是在基础交通上要符合发达地区的基本要求。人们往往界定一个地区是否发达，往往是最直观的印象决定其评判结果。比如一个从新疆商人，他想到某个省去做生意，却发现该省不通铁路、没有高速、更没航空，难道要靠走路去做生意得他，还会觉得该省是一个发达地区？只通普通公路西藏和海陆空三方面抵达的广西之间，的确是有差距的。通过一次旅行，往往人们就能判别出该省是否发达。

    所以，在刚刚成立不久的共和国，在人民心中，最发达地区有广西、四川、陕西、甘肃、云南、贵州、湖北、湖南和广东，第二层次的省份中有山西、河南、江西、安徽、浙江、江苏、河北、辽宁，第二批次的省份大部分都是国家大建设惠及地区，其基础设施建设速度和经济发展速度是相当之快的，其中不少省份是发达省份的邻居，这也是一个利好因素。像单独的北京、上海、深圳等比较特别的城市地区就属于另类，发展速度是远远超乎想象的，都快直奔发达地区而去了。

    站在第三层次的包括很早就属于自治政府的新疆和青海，不是发展力度不够而是先天不足，不过个别地区还是相当之发达的，比如新疆的乌鲁木齐和喀什，简直就是中亚地区最璀璨的大城市，当然这一层次里还有吉林、黑龙江、河北、山东、福建、蒙古、西藏等省份。其中不得不提的是蒙古，其他地区要不是底子不行发展速度提不上来，要不就是受自然所限，比如西藏和黑龙江两个省。

    而蒙古，作为共和国面积最大的蒙古自治区，俄罗斯帝国没有像另一个时空的红色北极熊将蒙古窃走一大块，所以共和国掌握之下的蒙古省是相当之大的，因而几百万平方千米的一个农牧业大省，已有的工业成就相比于广袤的地区和不少的人口，一下子就显得微不足道了，共和国新兴起来的旅游行业中蒙古是一个很受益省份，而去过的旅客除了感叹大自然保存得是如此完整之外，另一层意思自然就是指蒙古工业不发达。

    话又说回来，这跻身发达地区的两湖地区，尤其是湖北，比起湖南来更有长江航运优势，多出了造船工业和航运业出来，经济形势往往看上去好像要比湖南强悍许多，即便两个省都属共和国人民意识里的发达地区，而最引人瞩目的就是该省四通八达的交通网，上可至北京、下可至广东、西可至成都甚至拉萨，东可抵上海，交通大省之名乃名副其实，而江西九江作为湖北与浙江、江西之间的重要交通枢纽，繁忙和发达的交通是很自然的。每天被不少人打听这个那个的报亭老伯，很自然没有对买报发问和买烟发问的两个年轻人有任何疑问。

    发达的地区有着发达的交通和通讯，自然还有更为发达的东西存在，被称之为目标的那位年轻人自以为坐上了直达武汉豪华大巴之后，尤其是车子上了高速公路正一路飞奔而观察了老半天也没人跟踪的他，自然露出了笑容，买来的报纸根本没看，倒是贴身的东西特别重要，乐呵呵的摸了摸。

    一阵尖锐的警报音突然由远到近传来，靠在车窗上吹着暖暖的热气，舒舒服服在豪华大巴里睡觉的年轻人金边眼镜都快掉下鼻梁了，嘴角的口水哈拉，此时的形象简直与他矮帅哥的名号不符。一路闪着警示灯、警报鸣叫个不停的警车还距离这趟大巴不少距离的时候，警报音还并不是很大，这位帅哥一下就被警报声给条件发射般的惊醒，仿佛周围的乘客耳朵没有他那么灵一样。

    看着警车闪烁着警灯很快超过了大巴，并且没有停下，车上乘务员隐约的抱怨声传到了日本名字是野林相一、中文名叫林翼的矮帅哥耳里，受过特高科专业训练的他耳朵和反应自然要比一般人好使，乘务员的抱怨声中大概是说高速公路上一定发生什么车祸了，否则高速交警不会这般心急……

    总之不是威胁到他的事情，野林相一悬着的心就放下了，从中转站那里获得情报资料开始，他一路上甩脱了好几个中国国家安全局的特工，确认安全之后才选择搭乘客车去武汉，最大的愿望就是把身上的情报安全转移，现在看来那些愚蠢的**们已经对他素手无策了。

    台湾那边的战争已经被中日第四轮谈判会勒令停止，中方停止了进攻，而日方也暂停了军事行动，现在日本方面最大的期望就是能安全撤走在台残余日军、最大化降低己方损失，作为日本最大情报机构的特高科，自然要解决相关问题，不过在损失多名日本高级特工之后获得的一份情报，虽说与台湾战事无关，但这份情报的价值也是十分之高，作为日本在华最大情报据点城市沈阳、武汉、上海之一的武汉，自然有野林相一需要交付情报的重要之人存在。

    虚惊之后，野林相一再也不敢入睡，刚才梦到了上司嘉奖自己能力不错可以升职的好事儿，但差点就酿成意外，身负重任的他再也没有了一丝一毫的睡意，取出了提包里的报纸，装模作样的看起了报纸起来，能在华担任特工的他自然中文水平不错，看报纸成了此时打发时间的一种手段而已。

    九江至武汉的豪华大巴继续高速行驶，高速公路上来来往往各走各道的车子很多，轿车、客车、货车什么都有，发达地区的物流行业也自然是发达的，野林相一看累了报纸偶尔看着窗外另一个车道上飞驰而过各种车辆，不知不觉就梦想到自己也能有一辆豪华轿车，能够行驶在东京到水户的高速公路上，载着一位美丽的妻子一路而行……

    多么惬意的事情，多么美好的愿望，可事实上野林相一却知道堂堂大日本帝国竟然在战争中失败了，败在了曾经的东亚病夫面前，虽然那野林相一觉得中国是挺强大，但战争失利让他难以承受，尤其愿望当中的一些东西日本根本没有，豪华汽车是中国的，就连这时候行驶的高速公路也是中国地面上的，此时的所谓大日本帝国国内，水泥路普及都尚未达到，更别说高速路了，野林相一的梦看来在短时间内只能在中国实现，可他并不喜欢一个打败祖国的国家，否则怎么愿意当隐姓埋名充当间谍呢。

    车子到了高速公路黄石段之后不久，就离开了主车道来到了一个大型高速公路休息区，旅客们将在这里暂时下车休息，吃东西、购物、方便等都可以，豪华大巴也在这儿加油、洗车、加水等，车子里不少旅客都没有选择下车，上车之前大多购买了食物，犯不着在休息区里的超市、饭店挨宰，加上秋高气爽没人多喝水，没有方便的需求，大多数人都静静的坐在车上看报、睡觉、聊天，不一会儿车门便紧闭了，下车后的司机和乘务员笑呵呵在一边谈话，而清洁工人们则用高压喷头和洗车液给大巴美容，看得出这客运公司的大巴经常在这里休整。

    没有过多关注这些人和事，坐在车左侧靠窗的野林相一看了看一旁半眯着眼休息的中年妇女，没察觉一丝一毫威胁之后，转过身去看着车窗外的高速公路上，一辆辆车子飞驰而过，最爱的还是那些墨黑泛光的豪华轿车，想着这次成功之后的回报，想着自己的梦想，野林相一有些醉了。

    没有休息多久，被美容一新的豪华大巴又重新上路，出了辅道不久便加速到了每小时一百公里，加入到了匆忙的车流当中，而这时候一辆有些灰尘的雅致轿车驶入了休息区，没有休息、没有洗车，直接去了加油站加满油后，得知那辆开往武汉大巴的车牌号后，该车很快离开了休息区，上了高速之后也加速到一百公里的时速，远远的吊在那辆豪华大巴的后面。

    “高速公路收费处报告，该车刚刚驶出收费站，没有离开该公司法定营运路线，汉阳汽车南站是该车的终点站。”

    “头儿，在汽车站实施抓捕？”

    “不，上头的意思是要钓到大鱼，我们暂且不轻举妄动。另外，通知湖北省的国家安全局和省公安厅，我们要做好随时抓捕的准备，必要时离不开他们的协助。”

    也快要驶抵武汉收费站的雅致轿车里，刻意买了一包烟来谢谢报亭老人的年轻人就在这辆车上，他的头儿也就是负责“中美海军友好交流”筹备工作会议的记录泄露案件组长，中日交战中本以为会和日本海军发生大战的中国海军，在外交部的牵头下和美国海军将在明年年初举行一个友好交流会，美国方面可能派来一批舰艇到中国上海做友好访问，双方会有一系列的合作交流在内，中方友好访美时间不在明年年末就在后年年中去了，而中美两国如此一个坦诚交流事件却“意外”成为日本潜伏间谍的俘获，这让长期以来没有在共和国获得多少有价值情报的日本特高科特工们兴奋不已，为了这样一个重要情报可谓是破费周折，这也与共和**事力量缺乏透明度有关，海军上次大规模亮相于广州港之机，不少国家没有抓住机遇，而经过台湾战争之后，日本再也不敢轻视共和国的军事力量了，哪怕是小小的共和国海军。

    1929年11月18日夜里十点，不知不觉间成了领路人的野林相一，在他的带领下中国国务院直属下的国家安全局顺利灭掉了日本特高科武汉办事处，逮捕了十二位涉嫌危害共和国国家利益的日本间谍，其中一位连夜审讯之后，还供出了一个重要情报，成为国安局重要目标的川岛芳子的踪迹终于浮出水面，这位正在关注于中日第四次谈判的大牌已经成为国安局的下一个目标。

    同样是夜里的十点，已经算是夜深的时候，不少人却无心睡眠。

    “这件事情已经交给外交部全权处理，如果不行，让总参谋部再派个更高级别的军事代表随同谈判，我们的目的和底线都很明确，在战争赔偿上是可以适当让步，我们的军事开支也可以自负，这仗我们还是打得起的。但日本政府多年的侵略行为和战争对台湾民众所带来的损失，这笔账还是要算的，必须算清楚！还有，把我的话一字不漏转发给外交部。”

    “对了，给我安排一次到湛江的视察，公司法修正案的讨论会我就不去了，让副主席杨柯正同志代我出席讨论会、三峡水利工程专家讨论会让国务院总理张雨生同志代为出席，民族区域自治工作讨论会交给国务院专项负责……”

    从当上共和国元首这一天起，张宇没有感到一丝一毫的高兴，反而感到身上的责任更重了，每天睁开眼不仅仅想到的是几亿国民的幸福生活问题，还有国家长远发展战略与国际国内形势，最为突出的就是解决国内社会经济发展中出现的各种矛盾，一家之主容易、一国之首可就难了，每天都有忙不完的事情，张宇第一次发现生命原来是可以被禁锢的，包括思想，甚至自由。

    给秘书打了一通电话将所有能交给相应职能部门或个人的事情交代之后，张宇更加确信这些专业技术分量重的活还是应该交给更加专业的人士来做，自己没有三头六臂也没那么多时间过问所有大事，最为重要的中日台湾战事他也推给了外交部和总参谋部处理，本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去看看海军所希冀的新成就，而不是关心中日之间究竟还有多少东西要扯皮。

第五十五章 长远的影响

    上有天堂下有苏杭，杭州作为中国古往今来的历史名城，在文化和旅游方面在共和国内是首屈一指的，而坐落于杭州的中国君豪大酒店，则成为中日第四轮谈判的场地提供方，中国君豪实业投资集团最大的经营项目就是餐饮酒店连锁，和共和国政府的关系从还是广西自治政府那会儿便已经开始，而免费提供豪华五星级大酒店为中日双方谈判，放弃每天成千上万元的收入，也只有杭州君豪酒店能够做得出。

    重要的不是谈判地点和场合，而是谈判的内容和结果。中日双方能够关于台湾及澎湖列岛问题连续三轮谈判，中断相当长一段时间之后立刻重启谈判即第四轮谈判，其原因就在于前三轮是中方以和平收复为主出发点，高傲的日本挑三拣四玩够之后终止了谈判，战事一起，被打疼打痛之后，态度来了一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主谈判官也变成了日本天皇特命驻华全权大使佐分利贞男，谈判尚未重启倒先主动恢复中日关系，将参赞办事变成了邦交大使，以最快的速度完成中日互派大使级别外交关系构建后，立马佐分利贞男成为日方主判官，带领着五个日本本土特派官员和一个武官，正式加入到中日第四轮谈判中来。

    由于日方主谈判官虽说是一个大使，但有了日本天皇特命的头衔，算是达到了外长级别，因此中方的最高谈判官是外交部部长萧奈天，他同样带了六个人，不过其中两个是军事武官，比日方要多一个。

    杭州的十一月下旬已经进入深秋，不热不冷的季节里让空调成为摆设，杭州君豪酒店大厦第三层的高级会议室里，悉悉索索的翻阅文件声音已经好长一段时间，最终无效的前三轮的谈判还是为第四轮谈判还是奠定了一定基础的，这也算是前三轮谈判的唯一裨益所在吧。

    中方一直在看日方提供的会谈意见，由于本次会谈避开了第三方，属于高保密的闭门磋商性首次会谈，日方非常直接，简短的简绍之后便拿出了有价值的东西给中方谈判团参阅，作为中方军事武官之一的王定国，是一名出身于第一师的昆明陆军学院战略指挥科二八届学员，二八年下半叶才进入陆军学院学习，而今能够直接临时挂着少尉军衔充当谈判主武官的助理，即来自国防部作战科的贾旭阳少校特别助理。一个陆军学院大二军校生成为担任中日谈判出席人员之一，其能力和天赋都令人吃惊。而日方的武官是一位大佐，军衔明显高于俩人，可这并不影响谈判。

    “萧部长，贵方对我方意见，有何看法？”日本主谈判官佐分利贞男叽里咕噜说出一串鸟语后，翻译官很快将话翻译出来。

    “你告诉他，既然会中文，那咱们就直接用中文交流！”

    萧奈天肯定不信一个特命全权驻华大使不会说中文，除了在场的军事代表，其余人等起码会好几种语言，萧奈天作为共和国外交部长，除了中文之外还精通英、法、德、日四门语言，对俄语也是有所了解，可他自然不会用日本话那种鸟语和日本人沟通。

    “很抱歉，我不会中文！”翻译官将佐分利贞男的话很快转述出来，虽然日本已经处于战败边沿，但佐分利贞男骨子里还是有些顽强的，自然不会接二连三处于被动地位，至少也应该平等。

    佐分利贞男的回答并没有影响萧奈天等人的心情，谈判就是双方隔着大桌子面对面而坐，其余设备双方都应一模一样，不仅仅是谈判人员的座椅高度应该等高同样，连谈判桌上双方国旗都应该同样大小、同样高度，总之一切都应该是平等的，所以坐在谈判桌上位的往往不是第三方调停，就是忙得很的翻译官，即使双方都能直接听懂对方说的是什么，也必须经过翻译官之口告诉另一方，则是尊重也是平等。

    “日方的意见非常符合中日台湾地区问题第四轮会谈精神，也非常欢迎日方的诚恳态度。”萧奈天将看完的文件，放在了桌上，等佐分利贞男听完翻译官的日语翻译频频点头之后，接着说道：“但是，我方希望日方在就侵略台湾这一事实上做出公开的、诚恳的道歉！”

    用不着翻译官翻译，佐分利贞男的脸色就有些不对了，在提交给中国的日方意见中，日本罗列的战争结束条件中，主要内容有三个方面。首先是日方归还代替中方管理的台湾及澎湖列岛地区，日方和满清签署的种种条约正式作废；其次就是日方愿意以在台现有利益作为补偿，对中日冲突中所造成的损失深表遗憾和抱歉。最后，中日应尽快协商好交接事宜，以利于日方顺利撤走在台日方人员。

    整个意见都围绕着这三个方面展开，各个方面之下有一些日方自己的意见建议，也就相当于是对各个方面的分析阐述。总而言之，日方始终不承认发起了中日战争，是一起由日本主动侵略、中方抵抗的战争，强调这仅仅是一场冲突，强调日本对于台湾的种种行为是日本按照和前满清政府签订条约而履行的各种义务，和中国发生的不是战争而是冲突，不过日本愿意为冲突所造成的一些无辜损失予以补偿，并不是战争赔偿。

    萧奈天的意见很直接，那就是在这三个方面之上，加入一个日本承认并为他们的侵台战争道歉的意见，然后双方再接着讨论意见细节，最终商定成停战协议或者相关条约。

    “这并不是战争，而是冲突！”佐分利贞男的话很短很直接，不仅仅是他，整个日本内阁乃至天皇，始终都不愿意承认这是一次侵略战争，主动侵略反而被曾经的东亚病夫所击败，这会让被人称之为“亚洲霸王”的日本很没面子。

    会谈才开始不到一个小时，双方就陷入了怪圈，前三轮会谈是因为日方死活不肯交出台湾、而中方必定收回，三轮会谈过后便爆发了较大规模的地区战争，而这一次难道又要陷入另一个怪圈中？共和国不想久战，日本更不希望继续扩大战事规模，酿成更难下咽的恶果。于是乎，会谈很快进入了第一个为期十五分钟的休息时间，双方各自回到安全的小会议室里商讨意见，十五分钟后再开会。

    “军队没有任何问题，停战反而让下面的部队感到很不满，尤其是二十一师，接到停火命令的时候听说还在抱怨，从开战到停火，的确该师没捞到多少仗打。”

    “是啊，眼看高雄就要拿下了，第二师团都快玩完的时候，日方突然通过第三方叫停，这是怕死还是在找死啊！”厕所里，贾旭阳和王定国一边嘀咕一边抽着烟，烦着的时候抽烟成了解开心绪最有用的方式。

    “来的时候有人给我说，这海军航空兵想找点表现机会，要我们在第一时间里将谈判破裂的消息通知他们，可看样子啊，这仗是打不成了！”抽完最后一口，贾旭阳将烟头处理好，洗了洗手后照着镜子整理了一下着装，看了看在一旁盯着自己肩章的王定国，转身过来笑着说道：“看啥看，还是个小二的学员就能参加这样的会谈，你小子的前途无量啊！指不定哪天就成将军了……”

    “我倒是想啊，可我这少尉衔都是临时的，要成将军的是贾大哥你才对！”王定国知道自己资历肯定不够，和国防部的军官比起来，差距不是一两天就能赶得上的，看到贾旭阳洗手后，递给他两张纸，并说道：“这会儿没人，还想向贾大哥打听一件事儿！”

    “说！”贾旭阳还是第一次进五星级酒店，当然也是第一次在豪华小型会议室里的专属厕所享受，这擦手纸摸上去都是那么舒适，心情不错的他自然能满足王定国这位小师弟的愿望。

    “听说明年会有大改编，我有朋友在陆军第一师，不知道……”

    “你的意思我懂！”

    王定国的话还没有说完，贾旭阳已经猜出了一个大概，改编的事情早就传遍了三军，海空军的影响和反应都不大，但改编一事对陆军而言可是影响可谓不会不小，关于这一方面的事情他知道得并不多，但很明显能看得出在解放战争、台湾战争中立下功劳的部队，自然得到的好处更多一些，尤其是台湾战争中一战成名的海军陆战队和陆军第四集团军。

    “既然是第一师，那就放一百个心！”没有给出很明确的答案，但贾旭阳的这一句话已经能让王定国心安了。

    俩人稍事整理之后，很快和小会议室里讨论热烈的萧奈天等人会合，俩人是军事方面的代表，并不需要提太多意见和建议，会谈的主角是萧奈天等人，这也是王定国等人可以在厕所里抽烟打屁的原因。

    休息时间之后，会谈再次开始，佐分利贞男为首的日方谈判团仿佛在短暂的休息时间里达成了某种共识，坐下之后立刻开口说话了，噼里啪啦一长串的鸟语之后，翻译官略略一顿，这才翻译出来。

    “关于中方提出的意见，我们经过商议之后认为，这与我方意见严重不符，但是我方可以承认是由我方挑起的中日台湾冲突，但绝不是侵略，而是一次国家利益与战略诉求不同而引起的地区性战争冲突……这也是我方最低底线。”

    “那你告诉他，日方承认主动挑起事端是很好的，从中我们可以看出日方的诚意，中国是一个文明大国更是一个有原则的现代大国，和日方有着不同的地区利益与战略是很正常的，对于日方主动挑起战争冲突，我们感到很惋惜，同时日方主动停止不正义的冲突、并给予正确处理意见，这非常符合中日共同的亚太稳定期望，我方对中日之间能够尽快达成冲突处理协定很有信心……”萧奈天同样还给了佐分利贞男一大堆废话。

    一个接一个的问题慢慢的解决，谈判就是一场国家实力的另类直接较量，当然也是谈判人员素质高低的直接见证，没有足够耐性和正确心态，在这种拖拖拉拉的谈判中很有可能会精神崩溃，凡事都得讲求个双方公平、符合各自利益，有所加速的第四轮会谈也在断断续续中继续，但成果也是很显著的。

    11月20日，高雄日军第二师团残部在赤井春海的带领下，放下了武器走出了工事向第二十一师“投降”，投降的方式特别特殊，他们除了没有了武器之外，中方并没有给予任何迫害和蔑视，而是直接划定了一个地方，给予帐篷、食物、医药、淡水等，这些开支都会计算在日方冲突补偿之上，所以第二十一师都按照最好的提供给日本第二师团，没有了武器的他们吃得再好、住得再舒服有个屁用，消耗更多的物资只会让日本政府自己买单，刺激的却是共和国的工业。而第十九师自然很快入驻高雄港，海军陆战旅某部接替日军在澎湖列岛防御，台湾战争正式宣告结束。

    22日上午9点，在杭州君豪大酒店，确认日方在台湾各地侨民和官兵安全，并中日双方联合清点结算完日方在台利益价值，计算出了日方还应补偿350万美金之后，日方人员将在24日分别在高雄和基隆港乘坐第三方的船只离开中国……一切准备工作就绪后，中日双方正式在该酒店签署停战条约，签署会议上还邀请了美国、英国、法国、德国、意大利、澳大利亚、俄国等国家，世界使用最广泛的中、英、法、德、俄等语言条约版本上，都签下了萧奈天、佐分利贞男以及各国大使的名字，在几国大使的见证下，中日台湾冲突正式宣告结束，自鸦片战争以来，中国首次在对外战争中取得战役最终胜利………

    1929年11月28日，共和国台湾省省政府在台北挂牌成立，台北成为台湾省省会城市，另设置高雄、台南、台中等七个市，有十六个县……这一事件标志人口四十五万余人、面积3.6万平方公里、一千六百多千米海岸线的宝岛台湾正式回归中国，而后共和国在台湾战争中的主要参战部队开始陆续撤离台湾，第四集团军留下了第十一师和第十九师负责台湾防务，其余各部队开始撤回大陆，海军陆战队是最后撤走单位。

    从11月12日爆发，到20日结束，“中日台湾冲突”战争仅仅耗时不到十天，真正作战时间更是一星期左右，本次被双方定义为冲突的大规模交战，因此被不少人定义为“一星期冲突”。本次冲突是继欧洲大战之后，人类历史上的又一次大规模交战，它给交战双方和世界各国带来的启示是相当多的，传统的地面战争已经被多元化、多维化所取代，战争不仅仅限制于地面战场，限制于陆军作战。

    空军、海军，这两大兵种介入的常规地面冲突战争，海军力量并没有过多发挥，在登陆作战中的火力支援也是很教科书式的。而空中力量的介入，其恐怖的打击力量开始被人们所熟知，带来毁灭的轰炸机、快速屠虐的战斗机等，空中力量真正成了陆地军事力量的噩梦，而陆军当中也出现了新的装备和战术，装甲力量的出现改变了战争的进程和速度，刺激了战略战术的换代飞跃。

    于是乎，冲突带给世界各国最大的直接启示就是，应该重视空中力量、必须加快陆军力量多元化，即增强对空、对装甲、对快速突击等作战方式的应对能力和执行能力……也就是说在各国看来，战争已经不再是地面冲突那么简单，它已经发展到空中、海洋，三位一体的战争成为不可阻挡的正确潮流。

    另外还有一个不容忽视的问题，那就是在本次冲突中，装备现代化的共和**队，与代表传统军事武装的日本，两者活生生的让世界各国见识到进步与落后之间的差距，两者发生交战之后所产生的后果。很显然，还尊崇于欧洲大战时期技战术和装备体系的日本，在面对三位一体式现代化作战的共和国，最大的结局就是在一周之内完败于共和国，然后匆匆签订停战协定……

    号称“亚洲第一”、“世界前十”、“全球海军第三”，有众多头衔的日本，为何会败在一个建国还不足两个月的绝对新嫩呢？为何能在甲午战争、俄日战争中，甚至在远赴欧洲参战中，都取得不少胜利的日本陆军，在面对一个初生牛犊的时候，一个星期就让别人吃掉两个半师团，剩下的半个还囊括不少伤兵？一系列的问题摆在各国面前，仔细分析本次冲突中，中日双方投入的军事力量差距之后，很多答案都会明晰。

    可是，仅仅知道结果和酿成一切的原因，又有何用？不少国家在获知日本战败的结果之后，都设身处地的想了一想，要是让本国的军队来攻打或者防守台湾，面对同样状态的共和**队或日军，结局又会怎样？这样的设想是很常见也很正常的，每一次战争都是国与国之间综合实力的较量，日本一而再再而三的凭借赌博而赢得崛起机遇，在本次赌博中他们遇到了实力强大的共和国，失败是必然的，然而失败带来的影响却是长远的………

第五十六章 现代工业展之汽车业

    阳光明媚，岁月静好。1929年12月1日是一个好日子，对于位于广东的深圳和珠海两大共和国重点发展经济特区而言，今天注定是一个大好日子。

    11月24日，由共和国国务院直属，由国务院办公厅统筹创建的中国进出口贸易集团在广州挂牌成立，注册资本两个亿、雇员三百五人，经营范围主要是进出口贸易，其主要经营项目并不在于医药、食品、机械、服装等，该集团主打项目是航空产品、船舶、汽车、大型机械设备等大宗商品，是弥补国内高端工业对外出口行业空缺的一个重要集团。

    它的出现，标志着共和国进出口贸易体系的彻底健全，国内市场与国际市场实现无缝接轨。换句话说，以往国内因政府政策而限制发展的行业、限制使用的资源、限制出口的产品或技术等等，以至于国内对外贸易企业，在进出口项目上被限制了手脚，也就是“好进不好出”，可随着该集团的出现，标志着国家放宽某些行业或技术的限制，只要通过了中国海关总局的相关审核、符合法律法规，任何商品都可以自由进出口展开贸易，从此之后就变成了“进出都容易”。

    12月1日这一天之所以说是两大城市的好日子，并不是一直以来人们的普遍认为，即深圳是国家特意建设的经济特区，其目的就在于和仍暂时控制于英国之手的香港相比较，珠海的对手就是澳门…这种想法不管正确与否都不关乎核心原因，由中国进出口贸易集团牵头在两地建设的深圳现代工业展览中心和珠海航空博览园，两大工程在这一天同时开始建设，这才是好日子的真正原因。

    “一流企业发展企业文化和制定行业标准，二流的企业发展自身壮大和产品技术，三流的企业重视利润和产品生产。也就是说一流企业做文化，二流企业做技术，三流企业做产品。真正要想走向国际一流企业，那就必须在企业中倡导自己的文化思想、在行业中引领技术潮流、在管理中科学人性、在营销中着重长远……”

    “共和国有不少的国际一流企业，他们发展壮大至今有许许多多的地方值得借鉴。比如我们在汽车领域博鳌世界的亚美集团、亚美客车、亚美特种车辆、亚美重卡等，就值得由饶聪先生在重庆创建的中国吉安集团学习。比如我们由中国重型工业造船集团拆分而成的四大集团，即中国沪东造船、中国长江造船、中国南洋重工、中国北方造船，如何在获得拆分基础之上借助新的地域优势获得更长远的发展，他们可以学习中国远洋航运集团。”

    “还有很多的例子，比如新兴的民航企业，中国北方航空、中国国家航空、中国泛泰航空等企业，可以向西南航空和平安航空两大公司学习。如何做强、做大？如何有更好的平台交流学习？如何相互进步共同发展？如何在挑战与机遇共存的当代，为中国企业界迎来更美好的发展前景？如何做到中国工业、科研、教育等相互促进发展？如何看待公有制企业与私营企业之间合作与竞争？如何解决国内与国外经贸发展与交流……看似强大的中国工商界，还需要很多东西解决。”

    “并且，我们的企业需要一种民族精神、需要一种合作机制、需要一个稳定的交流平台、需要一个充分的展示机会，而我们搞贸易的就是联系于企业之间的桥梁，我们就是将中国的工业产品更好推广于世界市场的中介，我们就是完成合作与竞争平衡发展的媒介。在党中央及各级政府的正确统帅之下，我们的企业应该与时俱进、共同进步、互惠互利、持续发展！”

    邓华林是中国进出口贸易集团的老总，接受共和国一个新媒体《商务报》的采访时，是这样鼓励中国工商业的，作为又一个超大国有集团最高统帅的他还有别的身份，中国工业协会理事会秘书、全国人大代表、国家发展与改革委员会常任委员、中国工业大学经管学院国际金融学教授……一系列的头衔加载于一个欧洲大战期间，搏杀于欧洲交战各国中最大的物资经销商的身上，他是前亚美集团最成功的军火头子、是前自治政府设在欧洲最值得骄傲的商务代表，换而言之不少国内外贸企业人才都是他的后生。

    因此，中国进出口贸易集团拉开深证现代工业展览中心和珠海航空博览园，两项共计投入八千万元得超大建设工程，除了给国内房地产市场带来新的刺激点，其工程完工之后的运用前途更是被业界看好。总所周知，中央解封了不少限制级出口产品，中国进出口贸易集团公开承认会在两大建设工程完工之后，吸引世界各国尤其是中国国内的有实力企事业单位，参加现代工业、航空工业的展览，具体展示时间、参展商家、展示规模、主要议题等都已经展开，两大建设工程完成之后，邓华林为国内企业搭建的展示与交流平台就将实现，如何走向世界、展示自我，这就要看企业自身营销战略是否成功实践了。

    对于中国进出口贸易集团的一系列动作，共和国的外交部和商务部是鼎力支持的两大部门。展览场馆工程破土动工是一个标志**件，集团的营销战略的自此开始实施第二个大步，向各个参展商发出邀请、确定展览席位等等都是小事，自然用不着外交部之类的部门插手。

    借此机会，外交部首次对外公布，广州作为中国外交部第五个外交部证件办理城市，是继广西防城港、新疆喀什、北京、上海等，原有四个城市是针对不同方向的，新加入一个大型城市，其用意并不仅仅是要方便参加广东境内各项展览的外国友人或单位，澳门、香港两个地区还尚未到回归之日，为了方便交流和简化签证、移民等手续办理程序时间，在广州设置一个办理点自然比辗转到防城港方便得多。

    外交部的举措很大程度上也可以说是照顾中国进出口贸易集团，谁都知道该集团的目标是成为共和国又一家全球贸易企业，连续举办两场重量级会展，甚至小道消息还称中**方也鼎力支持，该集团就是希望能在会展中打出名气、赢得生意。外交部可以让外国企事业单位和个人更加方便来华，这无疑是该部门最好的也是唯一的支持了。

    相比于外交部，共和国的商务部的作为无疑是让人更为满意的。坊间常言，共和国中央部门有两个顶端，一个是工商界最“讨厌”的部门，那就是掌管着国家财政有着收税大权的财政部，农业方面的税收压力都转移到了工商界，不得不让人感觉厌烦。而最受欢迎的部门就是“商务部”，商务部虽说能够给企业的直接实惠比较少，什么著名商标、驰名产品等等的名号看似不值钱，但有总比没有强得多，商务部的统筹携领各个行业均衡发展，总是能说服地方政府给予某企业优惠待遇，中国进出口集团也不例外，在商务部的特意关注下，广东省政府和中国工商银行给出的优惠不是一点半点。

    “完事具备，只欠东风！”

    共和国上至中央高层下至三流小企业老板，无不希望共和国能有一两次机遇，能够真正让世界见证中国、了解中国，这样一来对于各大企业而言，自然有更高的企业知名度、产品有更好的销路，高效益自然就来了。所以，现代工业展览中心和珠海航空博览园，两大施工现场始终是众多企业家们关注的焦点，而展览会主办方每隔半个月公布的会展进度和安排表，也是关注的重点内容，甚至还有人去打听外交部广州办事处、广州各大酒店旅馆等等，询问最近有多少外国人来到中国、有多少企业在中国考察………

    盼星星盼月亮，当1929年的最后一张日历被撕去，当农历新年的第一声庆贺新春的爆竹发出响声，当迎来1930年3月15日这又一个仅限于中国境内的消费者权益保护日。在这么一个特别的日子里，第一届中国工业成就展览的主会场，即深圳现代工业展览中心正式完工交付，而就在这一天要用来举办珠海航空博览园的第三条跑道正式开始动工，不过工业展览却真真要走向开幕了。

    经过近半个月的准备，1930年4月1日，第一届中国工业成就展览会正式在中国广东深圳特别经济发展区拉开帷幕，国务院办公厅、工业部、商务部等几大部门高层领导出席了在深圳人**动场内的开幕会，而此次参与展览的一千六百余企业公司代表也出席了大会，还有来自世界各地的将近三万多名热心人士，所有人齐聚一场，但整个上午算是在各个领导的废话中度过，而真正的重头戏却是在离运动场不远的工业展览中心开始，占地一百余亩的展览中心已经准备完毕，绝对中国特色的展览会全部充斥着中国企业的各种参展元素。

    汽车工业展览区内，有四个超级大展区分属于中国当代的四大汽车巨头，虽然同样挂着亚美品牌，但很明显主打轿车和房地产的亚美集团与主打客运系列车辆的亚美客车是不能直接比较的，而另两家也就是亚美特种车辆和亚美重卡，一个是以研究、设计、生产、销售一条龙发展工程车辆、特种车辆等的亚美特种，一个是专注发展运载车、自卸卡车、超级重卡等为主的亚美重卡，两者之间也没啥交集。

    按理说这四家合为一体已经几乎垄断汽车产业全部的四巨头，其核心工厂雄踞中国西南、两湖地区，强势进入北方和江浙，四大巨头哪一个不是年产量超过百万辆的大型企业，实力最小的亚美特种汽车，其中下游长期合作企业都是近四百家，直接带动了共和国一百余万人的就业、为共和国每年贡献数亿收入（含税收），其走向世界的主要车型是以消防车、救护车、商品水泥运输车等为代表的特种车辆，还有各种型号大小的吊车、推土机、挖掘机为首的工程车辆，该公司无疑在这两方面是世界第一，本次会展他们也是拿出了自己的传统产品，加上即将上市的最新产品，还有有些科幻的概念车型，展览内容是很丰富的。

    世界排名第三、四大巨头里倒数第二的当然是亚美客车，和亚美特种车辆一样，该公司甚至在行业引领力度和贡献上更多更大，其主打的豪华大巴、城市公交等客运车辆，高中低三个端位产品都有，在世界上的客车市场占有率是毋庸置疑的，可除了共和国各大中小城市客运市场比较健全之外，国外市场的开发力度还有些不够，比如英国伦敦、法国巴黎、美国旧金山等城市，电车还是城市公交车的一大对手。展览产品也是传统的、最新的、概念的，三大结合。

    号称绝对老二的当然是鼎鼎有名的亚美重卡，真正做到高低端通吃对这家公司而言有些麻烦，他们做不到亚美集团那样，用轿车的奢华、豪华、典雅、实用等定位各个市场，也不可能像亚美特种和亚美客车那样分出了过去、现在、将来三代，主打卡车系列的他们，除了在汽车载重、油耗、维护等方面大做文章，比不上亚美特种的四大王牌，也算是分出了一个三大特色。实际上，驱动卡车的无非就是汽油动力和柴油动力中的一种，低载重的自然是汽油动力，中高载荷的只能是柴油动力，包括他们刚刚出售给中国吉安汽车的拖拉机科研、生产的全套东西，他们全心全意放在了如何让中国的卡车始终以最好的载重跑在世界的前面，因此展出的产品型号很多，什么微型货车、中型卡车、大型挂车拖车什么的，但还是有采用更好技术和设计的新产品，不久之后就将推上市场的它们还是很有看点的。

    世界第一的头衔挂载亚美集团身上，并不是因为它旗下非常能赚钱的宏远地产、亚美服饰和亚美风险投资，考量谁是汽车产业世界第一，就决定只看该集团在汽车界的作为。事实上，继承了未改组亚美集团大部分资产人才的该集团，发展至今是有当之无愧世界第一的实力。不看牌子看展览品，传统产品中摆出了前亚美集团走向世界垄断汽车产业的王牌甲壳虫、深得中产阶级喜爱畅销全球的雅致轿车、豪华尊贵象征荣华的华睿轿车、奢华淋漓尽显典范且每年只产一百辆的幻影轿车，光是凭借这四个汽车品牌和各自的不同车系，亚美集团就有当世界第一的资本。

    能稳坐世界第一、承受高处之寒，亚美集团的刷子可不是仅仅这一点。他们在即将投入市场的新产品和未来概念车上，已经让人信服世界第一的位子还将继续保留。

    新产品上，该集团融入了新的元素，之所以这样是因为该集团采取了新的发展战略，不再仅限于发展轿车产业，他们还想涉足汽车产业其他领域，尤其是在欧洲各国完成一系列品牌和公司工厂收购之后，相继成了新的子公司，新成立的有亚美集团奥迪汽车公司、大众汽车公司，如果加上他们卖给中国吉安集团的奔驰品牌，让该集团有了吉安和奔驰两大汽车公司，否则他们将一下增加三个汽车子公司，然后将原有的四大汽车品牌分割下去，集团一级职能更显突兀。

    即便是这样，该集团已经办妥了一切。甲壳虫和雅致两大品牌的一切，都交给了亚美集团大众汽车公司打理，将华睿和幻影两个品牌交给了奥迪汽车公司打理，两个公司自然是打出了和自己同名的汽车品牌，所以展览的新汽车中没有了以往四大轿车品牌的影子，有的就是属于奥迪汽车和大众汽车的四款汽车，分别是大众汽车定定位于中端市场的桑塔纳和博雅、奥迪公司定位为中高市场的奥迪A1和A2。

    两个公司虽说是隶属于亚美集团，但是相当之独立的，有各自的运营管理机制和产品研发、生产和营销体制，也有各自的市场营销战略，大众汽车的发展路线是名副其实的践行着自己的汽车公司名字，而奥迪汽车继承了亚美集团的华睿和幻影品牌，两者都是定位于高端和顶级市场的产品，因此决定了该公司不走低端路线，他们在展览会上推出的即将全球上市的新品牌，奥迪A1和奥迪A2，是属于华睿与幻影的中端市场补充，两个品牌一个是面对真正的中产阶级，另一个是面对那种并不是很富豪，但却比中产阶级富裕的人群，比起奥迪A1有更多的豪华元素。同时两大汽车公司之间在另一个领域还展开了竞争，越野汽车、商务车等都各自拿出了一个已经在技术验证阶段的车品，但没有公布具体的车名或品牌，只有研究代号和图片。

    在属于两公司各自的未来概念汽车上，两个公司不约而同的展示了一种主流，那就是汽车将具备一定程度的智能化，这是随着计算机技术的进步与初步的民用实验，计算机技术势必给汽车产业带来新的活力，汽车具备一定程度的计算机智能，显然是指未来概念汽车中，车载电子设备更多，车载影院和影响环绕或将实现，数字防盗、中央计算机控制、防抱死系统（ABS）等技术都将渐渐被应用，而两公司不仅展示了共同的一种主流，还在概念车上倡导了一个新的大概念，那就是排量标准化、节能化……

    冗杂说来，亚美集团世界第一的位置是无可撼动的。所以在汽车工业展览区里四大巨头中，最后关注的展区自然是该集团的，相比于这四巨头，中国唯一的一家也是刚刚成立不久的一家民营企业，由曾在亚美集团效力过的饶聪在中国四川重庆创建的中国吉安集团，该集团从为四巨头提供低端产品零部件做起，直到29年年初才完成自己汽车品牌的打造，重点放在低端市场的该集团，其推出的品牌名字就叫“面包车”，一种外形真的和面包相差不大的汽油动力汽车，有着不俗的载客能力和运行能力，和甲壳虫轿车一样定位于低端市场的它很快受到市场的欢迎，29年年末的统计数据显示，该汽车的市场总销量达到了10万辆，虽然对四巨头构不成挑战，但相关权威机构预测的3000万全球市场需求量，足以让四巨头对这个新秀刮目相看。

    冒着巨大市场风险，以集团资产甚至不惜以面包车品牌为抵押，该集团做出了一个让四巨头惊讶不已的举措，那就是购入了亚美集团的奔驰汽车品牌、上千项专利使用权，和亚美集团一样，成了两家汽车子公司，而且直接将吉安汽车牢牢定位在低端市场，全力打造他们的奔驰汽车公司，力图让它成为威胁奥迪的有力威胁，还在科研上投入巨额资金。

    其疯狂的意图直接体现在他们仅有的奔驰汽车公司产品上，展出的四台轿车都还处于技术验证阶段，既不是即将投入市场的新产品也不是有些遥不可及的概念车，该集团的打算就是用面包车的制造生产来养活奔驰汽车的发展壮大，事实上品牌上采用新颖大胆设计的奔驰汽车公司产品，也的确让人感觉到该集团的未来不俗，出身牛犊的中国吉安集团让世界第一的亚美集团隐隐约约感觉到了那么一丝威胁。

    可真正能让汽车产业新嫩威胁到四巨头霸占全球十多年的绝对垄断地位，或者说要达到像四巨头那样的市场占有地位，饶聪手里的中国吉安集团还有很长的路要走。汽车展览区让所有参观之人还明白了一点，那就是引入了市场新嫩的汽车产业，中国汽车界首次迎来竞争元素，适当的竞争必将更加促进中国汽车工业的发展，来自国外的不少单位和个人，除了感到中国汽车工业令人羡慕之外，更多的是期盼着自己的国家也能涌现出如此强悍的汽车集团。

第五十七章 现代工业之航空工业

    在深圳举办的第一届中国工业成就展览会，计划是每三年举办一次，1930年这届由于是第一次，对工业领域兴趣并不浓厚的许多人，都是冲着各种各样的目的来参观展览，一千多家公司企业的展览中，并不都像汽车产业那样将产品摆出来让人觉得直观明了，而真正要读懂展览会中，各种工业商品、技术模型、加工设备等等其中的真正韵味，这样的人占总人数的比例是很少的，大部分人都是看热闹。

    “内行看门道，外行看热闹。”一句话就形容了一次展览会为何参观人群比肩接踵人流如潮，大部分人都是兴冲冲的看看这家、瞧瞧那家，真正懂行的人才不会像他们那样感觉眼花缭乱，各自围着自己感兴趣的行业看个不停、聊个欢喜。

    “一直以来，困扰我们厂得一大问题就是设备的加工精度不够，先进的设备的确能满足要求，可设备又太贵，再好的技术工人去操作都会有心理压力。所以，我们只有五分之一的设备是先进的，小批量、高精度、昂贵的订单我们才用它们制作。”

    一位塑料模具加工厂的技术员是受老板的嘱咐，千里迢迢坐飞机从浙江来到广州，为的可不是看一场热闹，了解最新国内加工设备发展状况、认识最新最好设备，反正技术员有不少的活需要完成，看到一家展出第一代数控设备的企业，他的心思立刻活泛了起来。

    “我们可以接受五台以上的直接订单，订金预付只需总额的百分之十。像我们这台最新款的数控车床，是我公司联合数所科研院校、单位，共同研发出来的成果，相比于过去的机床设备，数字化的设备优势自然非常明显！”

    中国西南重型工业设备公司的展览会技术代表，听说对方是来自江浙的企业，自然是眼睛一亮赶紧自己出马。公司正努力打开长江流域的市场，受国家政策优惠，江浙企业的发展潜力很受人看好，在数控设备上公司是下了很多血本的，种种技术试验也表明数控设备的确相比于传统设备更具有优势，但奢华的成本投入导致的高昂价格却成为销售的最大阻力，制造业对这种设备的不熟悉也是一大因素。

    “能仔细介绍介绍吗？”模具厂的技术员粗略的看了看技术资料，没觉得满意的他想听听专家的意见。

    “哥们你也知道，这数控设备的价格是很昂贵的，比起普通机床，价格至少是十倍左右，贵公司真打算订购一批？”

    “我们老板说了，一流企业搞文化、二流企业做技术、三流企业弄产品，咱们那个模具厂目前还不入流，所以要跻身中国三流企业，我们必须有自己的拳头产品。江浙一带的轻工业发展非常迅猛，塑料模具的需求量很大，我们是个民营小厂，要想做成大的，就得有点家底不是！”

    听到这席有些玩笑的话，俩人都不约而同笑了笑，不过这一方有需求、另一方有卖意，两人很快谈起来了。这数控机床对共和国而言已经不是秘密，在各大院校里的机电工程学院，数控技术已经成为相关专业必修的一门技术，第一代数控设备的国内销售禁令是不存在的，对于这些高技术领域，出口上有限制但国内销售是很自由的。可销售自由并不代表市场繁荣，高昂的价格是数控设备挑战传统机床设备的最大阻力，像一家自诩为不入流的模具企业却要订购数控机床，这样的事儿不得不让人心动。

    “数控机床和普通机床加工零件的区别，在于前者是按照程序自动加工零件，另一个却是手动加工。数控的对技术人员的操作水平要求不高，而普通的却要求很严格，产品的质量与技术人才的加工水平直接相关，这也是为什么中级以上技术工人很受市场欢迎的原因，相信你也知道这一点。不过数控机床可就不同了，操作员只需改变控制动作的程序，就可以达到加工不同零件的目的！”

    “这样一来有不少的好处，比方说提高了零件的加工精度、稳定了产品的质量，毕竟机器是按照小型计算机读取的加工程序自动加工，消除了操控者认为的操作误差。还有就是数控机床可以完成以前难以完成的复杂曲面零件加工，航空和造船企业都在用，你们搞模具的也行。”

    “其实设备价格不算啥，关键是东西实用不？效率高不？你也知道，我们这种不入流的企业是受不起太大折腾的，老板很有魄力并不代表他很有承受力。”

    “这样啊！其实数控机床比起普通的机床，效率至少提高两倍以上，如果加工复杂零件，效率更是普通的十几倍。况且如果数控机床的刀库和自动换刀装置构成加工中心，配置数控转台或分度转台，实现一次安装、多面加工也不是不可能的！”

    “而且，我们的数控机床可以装备八位和十六位中央处理单元（CPU），分辨力可以达到1到10微米，进给速度从每分钟六米到二十四米都有，有数码显示或者阴极射线管字符显示（CRT），高档一点儿的标准通信接口可有联网功能……相信我们的第二代数控机床可以更好，可以采用更多轴联动、三维动态图形显示也不是不可能，毕竟我国的计算机、微电子、信息、自动控制、精密检测和制造技术等都在进步！”

    “那贵公司可否允许参观？具体有什么要求？”

    “我们可以允许参观，数控设备制造生产车间的参观必须有二十米的隔离距离，想上机实践体验操控有专门的体验中心，在那儿有一系列的公司成熟产品可供客户零距离体验。另外，如果贵方订购我公司设备，我们除了履行三包义务之外，还可以免费为贵方培训技术操控人才不超过五位、时间在半个月之内………”

    数控设备对国内加工制造业而言并不是一个新鲜东西，一流的企业早就在成熟运用数字化设备参与制造，而二流、三流包括不入流企业，在这些企业中运用数控设备的还比较少，企业出于各自的需求和发展战略，当然有各自不同的打算，像一家小小的塑料模具厂要订购数控机床的事情，也并不算是奇闻。

    同样如此，内行之间非常明白这数控技术对于制造业的影响有多大，可来来往往的看热闹人流，就是对这些企业不感兴趣，看热闹的他们在轿车和数控机床之间，自然觉得轿车更有看点，所以在展览会的先进加工设备展览区中，驻足停留且和参展商言谈甚欢的人相比于往来的人群而言，是少之又少的。

    “这就是电视机？怎么只能是黑白色的的呢？”

    “上面的人物和景象是怎么回事儿？那人怎么还在动？”

    在人流如织的展览会上，有一个地方很是吸引人们停留，在电工电子技术展览区中，参展商是清一色的国有企业，在电工电子设备上民营企业的发展还有些不足，而且政府主导的电子工业的确太有优势，展览区里电子手表、电子闹钟、电视机、收音机、录音机等等产品，先进程度不言而喻，不少没见过电视机的人更是大感稀奇。

    “电视机会像收音机一样走进千家万户，往后咱们待在家里、商场、公司，任何安装有有线电视的地方，我们都可以收看中央电视台、各省级电视台或者其他电视台的直播节目，看新闻、看广告、看电影、看电视剧等等，甚至各种赛事、大事的现场直播。总之，电视必将是继报刊杂志、广播之后又一个新的大众传媒方式，文化部不是通告了吗，在今年的5月份，中央电视台将进行首次试播，如果顺利，全球首家二十四小时不停播的电视台就将诞生于中国，这也必将促进电视机研究、制造、销售、维护等行业的发展……”

    人们关注新鲜的事物，对于已经在不少政府部门装备的电视机，很多人都是没见过的，更不用说展出的未来第一代家用计算机模型，不少人摸摸这个、看看那个，鼠标、键盘、显示器、主机箱等等，虽然展出的是模型，可人们的稀罕劲儿丝毫不比研究电视机差，计算机这东西已经在中国不少地方使用，比如会计们手里常用的电子计算器，那计算速度是没法让算盘赶上的，可能做到家庭使用的计算机，从头到脚都很稀奇。

    “这年头，什么都流行传统、当代、未来，三代划分各自的产品。一个企业必须拿出自己过去称王称霸的传统优势产品或技术，展出当前自己的新技术新产品，甭管它们是不是即将上市还是刚刚上市销售。而最头疼的就是展出未来的概念性东西，像汽车业、电子业、加工制造业等，都有三代划分。我们航空业如何呢？展出的传统的和当代的都被国家限制是活塞式螺旋桨飞机，未来概念性东西才弄成喷气式的。可咱们……”

    收到展览会邀请的时候，中国航空动力公司上千数千名职工都是非常高兴的，尤其是公司技术总监农达平，他见证了中国航空工业从无到有，从气冷和液冷活塞式发动机走向喷气式发动机，从低速到跨音速……可以说这么多年来，进步最快的行业就是集成了现代工业绝大多数行业特点的航空业，一架先进的飞机身上，涵盖的是一个国家工业实力的整体优劣所在。

    可实际结果就是，收到邀请的同时他们也收到了国家发展与改革委员会、工业部和科技部，甚至是泰山计划领导工作组等十余个部门的联合通知，包括中国航空工业的三大集团在内，都收到了隐藏实力参加展览会的通告，换句话说国家不希望在外国友人很多的工业展览会上露出太强大的肌肉。

    “我们也不错了，传统的产品中展出了引以为傲的民航客机、军用和民用运输机、轰炸机、各种用途作战飞机、多用途飞机等等，在传统的产品当中我们没有将活塞式发动机的潜能发挥到极致。而展出的当代产品当中，我们还有些年月才投入试飞的航空产品都是要把活塞式发动机发挥到极致境界的飞机，我们的航空部队对活塞式飞机人感情仍然很深，我们同样也是，不过不能放慢在喷气航空领域的进度，深挖活塞式飞机的潜能成为我们展出的当代产品主要特点。”

    “另外，这展出的未来概念飞机，很多模型都是大型四发的，涡浆、涡扇、涡喷，在民用航空领域，未来的航空产品可以做到支线、长途、洲际等应用飞行。在军用上，运输、轰炸等具体性功能得以更加直观有效展现……可话又说回来，喷气式离我们的确是有不少距离，当前甚至很长年月里，我们的工作重心仍然放在活塞式上，而科研重心就得整体转移咯！”

    曾今是中航工业集团工程师的王助，如今已经是工业部部长兼泰山计划航空业监管专家组组长，展览会开幕这天自然要来热闹热闹，顺便就来看看待在航空工业展区内，悉心充当中航动力驻场技术咨询官的农达平，当然俩人之间少不了在休息室里唠叨一番。

    “我们的航空业要真正蓬勃发展，最大的希望就在于打开国际市场，没有市场就没有利益，空有国内市场是无法满足日益增长的航空业需求，打开国际市场是我们公司面临的一个严峻任务，从目前来看，英国、法国、美国和日本，这四个国家对航空业非常感兴趣，我们的飞机首次走向世界，或许第一个买家就在他们当中！”

    “这我没啥意见，也管不了。”王助摊了摊手，示意自己无能为力，企业要发展壮大得靠自己，国家再怎么扶持、鼓励也是次要的，况且他也没什么好意见可供农达平参考。

    俩人正有说有笑的时候，航空业展览区的确迎来大批客人了，中国进出口贸易集团放出要举办工业展消息的时候，从欧洲和美洲等地区就有人万里迢迢赶来，办理好相关证件后刚好赶上展览会，不同人有不同的需求，所以在各个展区内都能看到金发碧眼的外国人。

    “中国人的现代工业真是让人惊叹啊，我非常想看看他们在航空工业上的成就已经如何？”

    洛克希德从美国赶赴中国广州，被同行的麦克唐纳拉去参观了一下中国汽车业的展览区，看到了令人羡慕的成就，洛克希德很快纠正了心态，赶紧拉着麦克唐纳来看看航空工业展区的东西，俩人拿着中英文对照的展览中心地图标示图，在人群中好一阵穿梭才抵达了目的地。

    在美国航空工业算是已经起步，从亚美集团的亚美风险投资公司成功收购威廉波音手里的波音公司开始，美国的航空工业渐渐迎来蓬勃发展的时刻，虽然航空制造业比较凋敝落后，但谁也不能忽视掉雄性勃勃的洛克希德公司。

    洛克希德公司创建于1912年，由阿伦和马尔科姆两个洛克希德兄弟在加利福尼亚州创建了水上公司，很快改名为洛克希德飞行器制造公司，而后该公司在1926年不幸倒闭，之后阿伦·洛克希德在好莱坞市创办了洛克希德飞行器公司，去年也就是1929年把公司卖给了底特律飞行器公司。此次前来中国，洛克希德是有打算的，公司准备投资十余万美元开发一个双发动机的运动机，有意去竞争美**队的订单，而他不得不考虑到波音公司的存在，虽然波音一直在努力进军美国民用航空领域，谁也不知道中国航空制造企业什么时候会杀向美国，谁也不知道中国企业会不会与波音公司密切合作，把底特律飞行器公司的未来活生生给挤压为零。

    幸运的是毕业于普林斯顿大学的麦克唐纳和洛克希德都是明白人，获得硕士学位的麦克唐纳在1928年成立了一家制造私人飞机的公司，卖掉了公司的洛克希德在底特律飞行器公司还是很有发言权的，俩人结伴到中国来，一个为了寻找发展前景、另一个则寻找潜在竞争或合作对象，所以麦克唐纳有心去看看汽车业得新货，懂得享受的他非常喜欢轿车，可心急的洛克希德就不能等了。

    “中国的航空业有很多的分支行业，有以中国航空工业第一、第二、第三集团等为代表的航空制造业、有以西南航空和中国平安航空为代表的民航企业、有以邮政快递和捷运速递等为首的航空物流企业，当然还有运营各个机场的航空服务企业，航空产业链是比较健全的。像我们这家公司，就是专门做航空动力设备的，液冷式、气冷式的活塞发动机，我们能提供不同动力输出的十余种型号发动机，两位需要些什么？”

    中航动力公司的展区里，十几台发动机一溜的排开，加上代表未来概念性的喷气式发动机模型，也分出了三代出来供人参观，还配有技术员给感兴趣的人介绍。这种开放性程度，简直让洛克希德和麦克唐纳两人吃惊不已，瞅了瞅那边三大航空集团的展区，开放程度更令人惊叹，虽然展出的全部是按比例缩小的原型机，可品种齐全、用途广泛，俩人心里只能惊呼差距很太大，自己刚想制造私人飞机或者小型双发飞机的时候，还有些得意洋洋才发现中国人的航空制造业已经遥遥领先。

    “我们……我们想打听个消息，贵公司是有意和美国波音公司合作呢？”

    “你们是波音公司的代表？”

    “很抱歉，我们不是。”

    “我们中航动力公司只做航空动力设备，如果你们有意在飞行器上和我国航空企业合作，那边的三大航空集团一定会让你们满意，美国的波音公司最近就和中航工业第一集团商谈购买客机事宜，他们是不会拒绝任何合作机遇的。当然，如果你们想订购我们的航空发动机，可以进来详谈！”

    “好的，谢谢！”得到了答案，麦克唐纳两人相视一笑，最悲惨的结果就和预想中的一模一样，借着中国空军在中日台湾冲突中的优异表现令全球惊讶不已，各**方更是羡慕得紧，中国航空制造企业进军全球市场是必然的，看来美利坚合众国成了首块大肥肉，俩人也没心思继续看那些令人羡慕的各种发动机，赶紧钻进人群中辗转向中国航空制造业三巨头的地盘前进。

    “看来啊，爱看热闹的不仅是我们中国人，外国人也挺喜欢热闹！”听了技术员得汇报，结束私谈的农达平俩人看了看对方，不约而同的说道：“中航动力，还真难走出国门啊！”

    农达平的担忧是合乎实际的，参展的上千家厂商企业中，已经有数百家拿到了令人满意的订单合同或者是意向性的合作协议，凑热闹的中国造船工业四巨头，沪东、长江、南洋、北方等四家造船巨头，每家都拿到了不少的轮船订单，滚装船、集装箱运输船什么的，多多少少都有，就只有这只做航空动力设备的中国航空动力公司，一台发动机都还没有卖出去，更别说签订什么合作协议了。

    和中航动力的惨淡相比，中国航空制造三巨头却不好不坏，来自美国、英国等国家的企业或个人，甚至是军方代表，都对三巨头的航空产品很感兴趣，兴趣再好有屁用，没有像订单这样实惠的东西，卖不出飞机怎么得到收益。而合作意向也没法达成，看飞机的却很多、问飞机可公开性能数据的也不少，中日战争期间中国空军的表现太好，直接导致了三巨头尤其是中航工业第一集团的展区里更是门庭若市，到头来只有背后有亚美风险投资公司的美国波音公司拿出了实惠，主要进军美国民用航空领域的该公司向该集团一次性达成了订购30架客机、10架运输机的意向性协议，具体的谈判会很快展开，不过肯定不是在人声鼎沸的展览会现场。

    “本来我们的飞机可以和中国的一较高低的，可惜的是刚一开战我们的飞机就被中国空军的轰炸机炸毁在机场，否则也不会有中国航空企业独大世界的局面！”

    日本川崎重工也是亚洲范围内能够制造飞机的企业，可他们的飞机不仅性能落后，最关键得是还没来得及飞上天与中国的飞机作战就被炸趴窝在机场里，失去了表演机会直接导致战区的制空权完全掌握于中**队手里，换句话说日本之所以失去战争胜利，与失去制空权有直接关系。

    看到中国航空工业取得的成就，川崎重工的参观技术代表心里是三分不甘、七分羡慕，但谁也不能忽视掉一个事实，中国人的航空工业的确和他们的汽车工业一样强悍，谁也不能阻挡中国航空飞行器走向全球了，就像他们至今也无法抵制住中国汽车工业的冲击一样。

    垄断，从汽车产业到航空工业。范围，全球……

第五十八章 护送文东

    共和国江西，南昌，一处特殊的空军基地内，此时这里没有嘈杂只有肃穆。

    “上尉，你真有护送的意愿？”

    “是的，长官！”王定国非常肯定的回答道。

    结束完中日第四轮谈判之后，双方一番波折之后签订停战协定，后续工作中，王定国非常完美的完成了辅助贾旭阳的一系列工作。今天在这处东南一带，空军最大的基地之内，王定国送走了谈判组返京的专机，而他也联系上了昆明陆军学院，得知自己获得了一个为期十天的假期可以回家一趟，从29年11月下旬持续到30年4月初，将近四个多月的日子里，中日双方谈判组又是监督对方履行协定的监督组，完成所有工作之后总算在南昌这里就地解散各回各处。

    接下来的事情本来是很平常不过的，王定国免费乘坐空军的顺趟飞机去成都，接着回家探亲而后返回学校继续学业……可改变他的事情发生了，同样是要回家，但他却想带上一些人，一些死去的人。

    战争无情，中日之间的大规模冲突酿成伤亡是必然的，严格的训练、高昂的斗志、先进的装备、严明的纪律、正确的战术……任何事情都做到了极致，但战争就是战争，无情的痛苦不会说来就来，但它却是时刻刻存在着。于是乎，战争之后，强大的共和**队虽然取得了胜利，在对日作战中赢得了对手的敬重和世界的尊重，但自身也有大量的伤亡，一千六百多名士兵长眠于台湾岛、三千多名士兵多多少少身受战争创伤。

    正规化的职业军队，拥有着最好的军事后勤和医疗体系，受伤且能够痊愈的不少，但从此再也不是健全之人、再也不能生龙活虎的还是很多，相比于日本陆军失去的五万多人，或许有人觉得中**队的损失不足为虑，但真正当一千多具尸体放在自己的面前，一千多面盖着国旗的木棺静静放在一个巨型空军基地里，等候着一架架运输机把他们运回故里。

    从1929年12月1日开始，第四集团军、海军陆战队，便抽调精兵强将和国内医学专家组成十余个搜寻组，他们的脚步遍布整个战场，从台中登陆场到台中城，从新竹到桃园，从嘉义到高雄……在战争中失踪的士兵数目并不是很多，但找回来的几乎是尸体，即便是这样，每当搜寻到一具烈士遗体，辨别身份之后，搜寻组都会全体脱帽致敬、然后清理遗体、装袋运走。

    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大规模的烈士遗体整理工作开始进行，在福建厦门专门设置有一个转移中心，看上去那里像是一个大型收殓场，但事实上那里充满了庄严和敬重。

    时间回到1929年的12月的2日这一天，机场上每隔十分钟就会有一架运输机降落在跑道上，从台中转移过来的遗体都将通过一台台平板拖车拉进跑道旁，一座座类似于机库的整理房，被辨识身份的遗体将在那里开始清理。

    每一个整理房间里，都有两个类似于手术台的大床，铺有塑料薄膜的大床用来放置官兵遗体，默哀一分钟后，清理工作组将对遗体展开清理工作。

    头盔已经被取掉，脖子上挂着的士兵铭牌血迹斑斑，致命的打击是一颗贯穿了喉咙的子弹，破坏了喉咙处的许多组织尤其是动脉后，弹头深深陷入了脊椎之内。在台中那边辨识身份期间一直低温冷冻，所以伤口化为乌黑有些暗紫，取下铭牌放置于一旁的物品陈列桌上，接着工作组取下战士手腕上的手表，战术手套、作战靴、袜子……最后开始脱掉作战服、内衣，已经安详死去化为一具冰凉的遗体的战士身体就一丝不挂的放在工作组面前。

    工作组很快分成三个小部分，一部分人开始清查该战士身上的私人物品，逐一登记之后开始慢慢清洗，血迹斑斑的东西要被清理到最好看的程度，然后用塑料袋封存。而外两部分人，则分别开始清洗上半身和下半身，战士的遗体上不能有丝毫的血迹，工作组里不乏年轻的女护士，她们丝毫不感到尴尬和羞赧，为国尽忠的战士是值得尊敬的，她们用手上的清洁布和清水擦洗战士的身体，手脚指甲也为之修剪，清理头部和伤口的是一位外科手术医生，他精细的操控着和手术刀和其他工具，将陷入战士脊椎里的那颗弹头花了很长时间才得以取出，黑紫色的鲜血再次流了出来，不过很快被清理掉。

    完成尸体清理之后，工作组只剩下一位化妆师在那里工作，她会为战士整理出最好的面部形象，将精湛的化妆掩盖掉战士脸部纵横的伤口，然后为遗体戴上一个护脖，遮掉喉部巨大的伤口。另一部分人已经为战士挑来符合他身份的常服和内衣、鞋袜，换上新的内衣、穿上崭新的常服和鞋袜，一具价格不菲的棺材已经准备在一旁，轻轻的将装扮一新的遗体放进棺材里，戴上军帽，再一次整理好遗容，然后盖上棺盖。

    遍地的淤血很快用水冲去，工作组组长和另一位乘员将该整理好的遗体送至下一个单位，还带上了该遗体的身份信息和个人物件，然后他们回来再接着整理下一具……确认身份信息、整理遗体、颁发各种奖章、起运登记，然后便是该遗体原部队，自愿前来送行的官兵最后看一眼战友，并在私人物件里随同附上一封该遗体长官的阵亡通知慰问信。

    空军将把遗体按照省份运输，将遗体送至省级单位后，交给该省的预备役司令部接收，由他们负责将遗体送至故里，当然还有一部分遗体很特别，因为如果家属同意，遗体可以由国家安放在共和国烈士公墓园里，当然中国人特别强调落叶归根，所以不少遗体的家属都希望自己的孩子魂归故乡。安葬在遗体家乡的遗体，会由当地政府提供并建设公墓，在护送遗体的预备役军官和当地政府代表的见证下，在其亲朋好友的陪同下安葬，韵白色的大理石墓碑会写上烈士某某某，然后便是鸣枪、献花、致敬，护送遗体的军官递交遗体直系亲属一封信，来自该士兵或者军官的长官。

    大规模的遗体护送返乡工作早已经结束，然而失踪战士的找寻工作一直在继续，参战部队确认失踪人员已经找齐之后，工作才会结束，虽然设置在厦门的清理中心已经改到了南昌的空军基地。

    所以，时间回到1930年的4月2日，结束谈判与监督辅助工作的王定国，在南昌这个地方送走谈判组的时候，却得知了和自己同为四川老乡的第四集团军某失踪战士遗体将会在此起运，一具遗体让一架运输机单独飞一趟很浪费，王定国得知此消息后向上级报告了自己的意见，他希望由自己护送该遗体返回四川故乡。

    手续很快办妥，王定国拿到了名叫上等兵文东的个人物品和身份资料，身前隶属于中国人民军陆军第四集团军第十一师一团二营三排六班的刘文东，第十一师担负鹿港登陆作战开始，该战士就一直跟随部队奋力作战，在艰苦卓绝的嘉义血战中失踪，30年3月23日，该战士的遗体在一个掩埋很深的废墟之下找到，已经腐烂的遗体依然被清理出来，第四军特意安排了一个较大的遗体整理工作组为该遗体整理遗容，并且除了烈士称号之外，特例颁发了一个作战勋章给他，因为发现他的尸体周围，有至少四具日军尸体……

    王定国还获得了一张意料之外的机票，中国平安航空公司已经知晓今天会有一具烈士遗体由他们公司的航班负责运输至成都，所以在获得空军南昌基地通知的时候，特意叫人送来一张机票并且安排了一台拆掉了所有后座的越野车，烈士的棺木覆盖着鲜艳的国旗放在车上，司机就等着王定国上车然后前去民用机场登机出发。

    “敬……礼……”

    离开空军基地的时候，当场的所有官兵，包括该基地的司令在内，所有人都在机场跑道上派成一行，他们当中有飞行员，有地勤技师，有机场守卫士兵，有负责为遗体清理的工作人员，还有许多许多，他们默默的排成一排，当运输文东遗体的车子慢慢驶过身前时候，排首的一位列兵挺起胸脯，高声喊出了心里最深沉的呐喊，送别战友他们说不出太多的知心话语，千言万语都凝结成了那一片挥舞手臂齐刷刷的庄严敬礼。

    坐在副驾驶上的王定国默不作声，他知道身旁的那位司机已经在无声的抽泣，不敢看窗外的战友们，沉默成了此时的仅有，他捏了捏自己手上的那张机票，看着越来越近的机场大门，突然好想回头看一眼，但却没有。

    守在机场门口的左右的两位持枪士兵和一位手持红绿两色小旗的信号兵，看到这辆特殊的车子驶出来时候，持枪的两位士兵眼神中稍稍一颤，仿佛有什么巨大的打击触及到了他们顽强如石的心灵，很想说些什么、做点什么，但片刻之间只能挺起胸膛昂视前方，肃穆的举起他们的右手，敬上一个送别的军礼。而那位左右手都持有旗帜的信号兵，站在指挥墩台上也是并脚、挺胸，庄严的把左右手平衡伸出，红绿两色旗帜迎风飘扬！

    离开了空军基地，司机也没有怎么加速，一直保持着每小时二十公里的缓慢速度前行，去民航机场的路并不短，一些路人看着这辆如此特别的越野车显得有些惊讶，并不怎么阻塞交通的情况下，很快就有一个骑着摩托车的执勤交警来到越野车面前，他看到了坐在副驾驶位置上一脸肃穆的王定国，还有他右手捏着的机票、放在大腿上用左手压着的塑料袋，一个金色的勋章很是闪眼……明白这是怎么回事的交警很快放弃了询问的打算，他驾车来到越野车前，关掉了吵闹的警报器，闪烁着警报灯为送殡车护航，越野车司机也打开了应急灯，组成简单的一个车队。

    交警的作为很快让周围的路人明白是怎么回事，如果越野车里有领导那么警报是不会关的，只闪烁着警灯护航，可想越野车里的人不想受到外界的打扰，不想打扰的会是什么？路人们包括在公路上行驶的司机们很快明白了是什么回事儿，再也没有鸣笛的车子出现，超过送殡车队的汽车，无论是客车还是货车，都打开了大灯慢速超过，然后再熄灭掉继续前行，无声的表示对烈士的尊敬……

    来到南昌机场的时候，飞往成都的航班还有不到半个小时就要起飞，乘客们已经在陆续登机，而王定国则带着机票和托运清单来到前台，办理好登机手续之后，工作人员也让遗棺通过了机场安检，乘客们登机的时候，行李也在机场工作人员们的努力下放置于客机的货仓里，一个盖着国旗的遗棺吸引了乘客们的注意，一穿着陆军常服的王定国站在遗棺前庄严的敬上一个礼之后，刚才脱帽致敬的工作人员们戴上了帽子和洁白的手套，慢慢将遗棺送进飞机的货仓里安置妥当。

    检票登机之后，王定国在乘客们的注视下找到了位置，一个靠近窗户的位置旁边还有一位西装笔挺有些发福的商人，刚才的一切他都看到了，赶紧起身给王定国让开进去的空间，少尉坐下后，他才坐下。

    “您是去成都？”商人抚摸着手上的皮包，看了看身旁坐得相当端正的军官说道。

    “是的。”王定国淡淡说道。

    梳着油亮头发的商人，将皮包放在了一旁，转过身来非常诚恳的伸手和王定国握手，并说道：“你们都是好样的！”

    王定国没有说话，只是淡淡笑了笑。随后飞机内短暂安静一会儿后，广播通知飞机将起飞、两位空乘小姐一一向乘客介绍注意事项，随后不久飞机开始驶向跑道，慢慢加速最后昂起机首飞向天空，向成都飞去。

    经过数小时的飞行，飞机顺利的降落在成都双流民航机场上，还在跑道上滑行的时候，飞机上的广播系统却在此时响了起来，往日悦耳的播报声音被庄严肃穆的低沉声音所取代，广播是这样通知到的：“各位乘客，今天本次航班上搭载了两位特殊的乘客，一位军官护送一具烈士的遗棺搭乘了我们的客机，在此请允许我们向为国尽忠的勇士致以崇高的敬意，请我们的护送军官先行下机！”

    王定国没有预料到机长会有这么一出安排，身旁的商人已经让出了空间，略略一愣后离开了自己的座位，在诸多乘客的注视下，他来到了舱口，停步转身敬上一个军礼之后，走下悬梯来到飞机货仓口，工作人员们已经准备卸下遗棺，签字之后他矗立于一旁，敬礼之中遗棺顺利取出，放上平板车得那一刻，他才发现刚才客机里的乘客们已经下来，排成整齐的队列在那么默默注视着烈士的遗棺转运完成，然后才各自散去。

    前来接待王定国的四川省预备役司令部特派员已经准备好了一切，遗棺很快从双流机场运走，而考虑到文东的家属要求文东的遗体要葬在他的家乡，也就是四川资阳的一个平凡小山村，所以接下来王定国会去预备役司令部办理好手续，然后再由司令部安排一辆车子运送他和遗棺前去文东的故乡。

    从成都到资阳走高速公路，从四川成都到广西柳州的高速公路已经投入使用很多年，高速公路带来的交通便利让周边地区的经济发展非常迅速，尤其是该高速公路地处四川成都和重庆两座大城市之间，车流巨大，王定国和遗棺搭乘的一辆普通悍马军车在车流中并不是很显眼，所以从成都上高速到下高速之间，并没有人觉得这辆军车有什么特别之处。

    下高速之后，按照程序王定国需要先到文东原籍所在的县政府武装部报道，登记文东的资料，确立文东家庭未来享受的优待保障手续、拿到文东可以得到的抚恤金，再做完一些杂七杂八的工作之后，天色已经渐黑，王定国只能留宿县人民武装部，遗棺自然是得到妥善看管。

    第二天，武装部派出了一队预备役士兵陪同王定国护送文东的遗棺返回其故居，这时候的车队变成了两辆悍马、一辆军卡，三辆车的后视镜上都西柚长条黑布，闪烁着应急灯向文东的家乡驶去，一路上同行的车子发现了这支送殡车队，一辆接一辆汽车跟在了车队后面，纷纷打开了应急灯中速前行，犹如一条沉默的巨龙在公路上蜿蜒盘行，而要超车的也是打开大车灯超车过去，远去之后才熄灭大灯和应急灯。而经过超长车队的汽车司机们也发现了这是怎么回事，同样是打开大灯从车队经过，表示对烈士的尊敬。

    看到这一切的王定国依然是默不作声，他心里有感动、有悲痛、有遗憾、有触动，但也有一丝丝的羡慕，在为了解放台湾战争中为国捐躯的文东赢得了所有人得尊重，一路上所有人都以各自的方式表示了最大的敬重之意，王定国还能说些什么呢？

    文东的家乡是一个很淳朴的小山村，不到二十户的山村里除却了那些除外打工的年轻人之外，剩下的青壮并不是很多，水泥公路只修到了镇上，到小山村的路是一条碎石公路，看得出当地政府花费了一番力气打整这条公路，已经没有尾巴跟着的送殡车队只剩下清一色的军车，坐在头车副驾驶位置上的王定国远远就看到了山坡上矗立着的山村老人妇孺们，他们空洞的眼神里看到了车队，但却又不想看到这一切，一个几年之前生龙活虎蹦蹦跳跳离开故乡的小伙子，唯一一次回家探亲的时候，那身穿军装的帅气样子不知道让多少人感到有出息，文东的亲朋好友们更是引以为傲，可谁想到今天文东回家了，却是以这样一种方式……

    “这两位就是文东的父母！”

    镇政府的一位官员向王定国介绍到他身后的两位农民，淳朴的文东父母在接到阵亡通知的时候就已经哭过，而今孩儿回到故乡的时候，他们的脸上没有了悲痛，岁月给他们留下的侵蚀痕迹显得非常的突兀，黑黄黑黄的皱纹与长满老茧的双手还是在止不住的战栗，多少次他们在梦里梦到这阵亡通知一定是部队弄错了，他们的孩儿会有一天健健康康的回到自己的身旁，他一定会是一个军官、一定更加健壮、一定……

    但是，当王定国走到他们的面前，拿出文东所在作战连连长写的阵亡通知慰问信，另一个手上还端着一个装着文东私人物件的塑料袋。接到信件的那一刻，文东的老母亲瞬间晕厥了过去，政府工作人员和文东的兄弟、文东的父亲等人赶紧去把她搀扶到一旁，掐人中之后醒过来的文东老母亲，止不住的呜咽着，泪水悄然之间从眼角涌出，无声跌落在那封阵亡通知慰问信件上，一滴一滴的眼泪打湿了老母亲的脸颊，也打湿了信封。

    文东的兄弟在一旁轻轻拍抚着母亲的后背，他知道已经为国捐躯的弟弟是不可能活过来了，接到阵亡消息那一刻他就从成都向公司请假赶了回来，安慰父母这些天里他也明白，从此之后家里少了一个亲人、自己要多一份责任，好男儿应该坚强，就像文东的父亲那样，即便内心悲痛不已，眼眶里的泪水不停的翻滚，隔着塑料袋反复抚摸着文东遗物，在部队里的照片、手表、笔记本、还有一张不知道抚摸过多少次的全家照。

    两层小楼房的客厅里，关闭客厅大门后，客厅里只有文东的直系亲属、政府工作人员、王定国等一席人，王定国开始向在场诸位尤其是文东的父母，正式递交文东的遗物，按照物品清单一一确认之后，他拿出了为文东办理的各种手续，尤其是将一个放有一张三万元钱的特别抚恤金支票的信封交给文东的父母，将文东烈士身份资料和已经办理妥当的文东烈士家庭福利保障手续等交给他们，然后才默默退出房间等候在外面，没有了外人的文东一家，这时才真正陷入了痛苦，所有人聚在一团抱头痛哭，低声的啜泣隔着很远都能听见，王定国等人没有多说什么。

    悲痛再久，烈士还是需要入土为安的，在一队特派预备役士兵的团团护卫之下，在靠近坟墓的地方，文东的父母、大哥等人怀着悲痛的心情最后一次看文东的遗体，当王定国和那位政府工作人员一同打开棺盖的时候，文东的遗体呈现在他们家属的面前。

    已经腐烂的尸体却穿着整齐的军装，韵白色的白布垫衬在棺材里，文东静静的躺在那里，穿着崭新的常服、黑亮的皮鞋，已经化为森森白骨的双手摆放在腹部，戴着洁白手套的双手自然看不出来已经腐烂，但军帽之下的那曾经帅气的脸庞，已经剩下灰白的头骨，但绿色的军装却依旧表明这位勇士的身份，身是中**人，死去之后也必将英魂长存。

    一面崭新的国旗折叠之后，轻轻覆盖于烈士身上。盖棺之后，两位预备役士兵走上前来，将盖在棺盖上的国旗拿下来，面对面庄严的开始折叠起来，一次又一次，然后成一小块的时候，交给了负责护送的军官王定国，王定国转身一个敬礼之后，恭敬的把国旗递给了文东的父母。

    也就在此时，预备役士兵们除却两名负责下葬的，其余士兵排成一队，卸下步枪之后开始装弹检查，用非自动步枪做礼宾枪得他们需要放一枪上一次膛，在烈士遗棺下葬的同时，一位军官高声喊道：“举枪，放！”

    十二名预备役士兵整齐划一的向天空放了一枪，然后又是“膨”，接着就是哗啦的拉动枪栓声，准备就绪之后，军官又一次命令放枪，连续射击五发之后，遗棺已经安置完毕，两位士兵正用工兵铲填满。

    当文东的墓碑树立之后，安葬仪式也算是走到了尽头，王定国庄严的为文东敬上一株香后，走到文东父母和大哥面前说道：“节哀！”，然后重新戴上军帽，站在一旁等候其他致敬人员。

    4月3日下午1点，王定国向文东所在县的县武装部递交送殡报告之后，结束了自己千里迢迢的护送之旅，他也踏上了返回自己故乡四川广元之路，然后等待他的会是结束探亲、回校学习、毕业分配部队，然后继续他的绿色军旅。

    对护送文东这一特殊旅程，他没有太多的感慨，作为中**队中普通的一员，文东是好样而又值得尊重的，王定国和文东都是军队中的一份子，更是共和国数亿国民中的一部分……在走向民族复兴的道路上，在一场场战争之中，会倒下一个又一个勇士，谁能肯定自己会是第几个为国捐躯的人？王定国不知道，当他穿上那身军装的时候，他就已经不需要知道。

    ps：本文是根据很有以前看过的一部美国电影，名叫《护送钱斯》，故事很感人，触动之余想起了我们自己的国家，有兴趣的朋友可以去看看，谢谢大家一直以来的支持，也希望四月一日上架之后，大家还能一如既往的支持小子，谢谢！

第五十九章 忘记还是铭记

    “你又要出去？”

    “是啊，有事儿！”

    张宇照了照镜子，都说男人四十一枝花，如今已经四十六的张宇却丝毫没觉得自己像是一朵花，随着时间的蜕去自己的身体也在渐渐的变化，年少轻狂的岁月成为难以忘记的铭记，如今成熟、稳重的他却猛然发现生命原来如此不同。转身搂过陪伴自己已经走过八年多的老婆，曾经的娇羞少女已经变成了成熟美妇，没有了以前的天真活泼，却有了今天的温柔成熟。

    “怎么？有心事？”张宇穿上熨烫一新的衣服，收拾收拾就准备走了，按计划今天他要到兰州去，没个三五天是不会回北京的，不过收拾简单行李的黎晓冉却显得心事重重。

    走到黎晓冉跟前，张宇牵起黎晓冉的玉手，真心的说道：“有什么事情，别窝在心里。咱们老夫老妻的，有啥不能说呢？”张宇睁大了眼睛，有些调皮的看着自己的娇妻。

    “我想回一趟广西！”老半天，黎晓冉才吐出了自己的想法。

    “那你就收拾收拾和我一起去兰州，到时候咱们一起回广西看看！”张宇拍了拍黎晓冉的肩膀，然后哼着小曲儿出了卧室，张宇的宝贝六岁的儿子张东升和三岁的女儿张韵各有一间卧室，周末儿子不用去上学，小女儿还没到上学的年纪，只能整天蹦蹦跳跳的跟着母亲黎晓冉。

    “宝贝，让我猜猜你在做什么？”张宇佝偻着身子，模仿着一个毛头小贼打开女儿的房间，半眯着眼观察女儿究竟在做什么，看到宝贝小女儿张韵正卷曲着身子，绣有小花猫的被子盖在身上，只露出一个肥肥的小脸和乌黑的头发，晚上吵着闹着要听张宇讲故事，大上午的又爱睡懒觉，张宇也不做猥琐相，轻手轻脚的走到小床面前，轻轻抚摸着女儿滑嫩的肌肤，捏了捏肥肥的小脸，把嘴巴凑到女儿小耳朵面前，哈了一口热气后，说道：“宝贝儿，起床咯…太阳公公老高咯！！”

    “爸，你好坏，又欺负我妹妹！”儿子张东升穿着条小裤衩，一手端着一杯牛奶、一手拿着一个鲜肉包子，走到张宇面前就说道：“爸爸，你又要出远门啊？”

    “是啊！”张宇转过身来，摸了摸儿子的脑袋，正想转过身来的时候，宝贝女儿张韵已经掀开被子起来了，抱着张宇的胳臂就开始撒娇，肥嘟嘟的小嘴闹到：“爸爸，爸爸，别走别走！！”

    张宇一下反应过来了，张东升这小子就知道拿自己来说事儿，一提自己要出远门的事情，小女儿是最不愿意的，张宇走了谁还来给她讲故事，张宇可不仅仅会将大灰狼与小白兔的故事，龟兔赛跑之类的也懂不少，小女儿最喜欢的就是听张宇讲睡前故事，不过每次张宇离开外出，那她注定是要难以入睡的，儿子张东升自然知道这一点。

    “那爸爸就不走了，我的小公主！”张宇抱起小女儿，坐在酥软的小床上后，立刻让儿子找来妹妹的小衣服和小鞋袜，悉心的给孩子穿上之后，这才抱着女儿去一同洗漱、吃早饭。

    “儿子，给老子留个狗不理包子，别一口气全吃完了！”

    餐桌上，唯一能和张宇比拼饭量的就是儿子，他每次这么说，斗气的张东升的小宇宙就有爆发之势，张宇越说得凶，那他就吃得越多，刚上小学一年级的儿子能有三年级学生的身高，与他这样的逼迫直接有关。

    “爸爸每次都抢不赢我！”抢到包子后，张东升示威一般晃动包子，在张宇的怒视之下，改用筷子夹住，在张宇的注视下美滋滋的把最后一个包子塞进了嘴里，咀嚼几下吞咽之后，还模仿张宇吃饭做出的那种长叹，摸了摸小肚子后，灌下一口牛奶，说道：“娘，我吃饱了，不过，爸好像还不够！”

    坐在张宇旁边的女儿张韵很懂事，看到张宇做出肚子很饿的表情，立刻笑呵呵的用叉子把自己小碗里的一个肉包子插起来，递到张宇面前，说道：“爸爸，吃！”

    “宝贝吃，爸爸被你哥哥气饱了，不用再吃包子了！”张宇伺候着他的小公主用餐完毕，做出一个吃人般的恐怖样子狠狠吓唬了一下儿子，这才回到客厅拿起放在茶几上的报纸，黎晓冉还在餐桌上带着两个孩子，张宇饭后要做会儿正事是两个孩子知道的，所以俩人都去腻黎晓冉去了。

    人民日报上一则“第一届中国工业成就展成功闭幕”的消息吸引了张宇的关注，内部文件他看了不少，多看一次这种消息也无妨，为了写好这份报告，栏目派遣了特派记者奔赴展览会现场，采访了参展商、参观游客，甚至对一些国外来宾进行了采访，在报道中都有所阐述，这些可都不是内部文件上能够看得到的。

    没看多久报纸，看了看墙上的挂钟，张宇起身回到自己的书房，将报纸放在一边，坐下后用一台蓝色的电话拨通了一个号码，说道：“我已经准备好了，随时可以出发！”

    简单收拾一番后，黎晓冉走了过来，给张宇整理了一下衣服后，默不作声的老婆很是悉心的照顾着这个家庭，张宇很感动也很幸福，说道：“一会儿收拾好东西后，和孩子一起在家里等着，我会安排人回来接你们的，咱们一家人一起去兰州一趟！”说完，张宇吻了一下老婆，这才拎着提包走出书房，女儿和儿子正在饭桌上比赛谁更会用筷子，可爱的女儿正在哥哥的教导下学习怎么用好筷子夹泡菜，淡淡一笑后，张宇打开房门，等候在门外的秘书接过了张宇手里的提包，两位保镖主动将门拉上，一前一后护送着张宇登车然后离开了元首府。

    “你安排一下，让夫人和孩子也跟我一起去趟兰州！”刚上车，张宇就对副驾驶位置上的秘书说道。

    不用管秘书如何通知相关部门或人士，已经不是他需要关心的了。拿起了放在右侧座位上的一个文件袋，每天早上在这个位置上都有秘书准备的每日晨报，启封之后张宇拿出一份份报告开始阅读起来，不出门便知天下事或许就是如此而已，身处高位的张宇刚开始还有些不适应这样的生活，可时间一长便习惯了。

    4月5日上午，首都军区某空军机场里停放的空军一号再次出动，此次飞行的目的地是甘肃兰州，时隔五个多月之后，张宇再次来到兰州，泰山计划从1923年开始实施到现在，只剩下三年多的时间，而炎黄脊梁计划的研究规划、科研单位筹建、基础设施建设等工作已经如火如荼展开，其中隶属于炎黄脊梁计划当中的最高绝密级工程，就是在新疆塔克拉玛干沙漠深处，修建一个绝密级的大型科研基地，科研对象很简单，那就是张宇的那艘来自三十世纪的星际货运飞船。

    研究飞船的科研工程属于最高绝密，目前还未有任何筹备工作，知道这件事情的人也不超过十个，而炎黄脊梁计划还有其他常规研究任务，因此该计划所需的大型科研秘密基地有三个。一个用于研究那艘货运飞船，是真正的超时代高科技研究，代号“方舟”；一个用于研究信息时代的高科技，偏重于民用，代号“磐石”。

    最后一个专用于国防工程研究，科研重点是国防运用，代号“铠盾”。而兰州就是统筹科研筹备工作，协调三大基地群修建工作的指挥中枢，“方舟”科研计划是排在整个科研计划的最后面，而另外两个的筹备工作已经开始，最先破土动工的是“铠盾”计划的科研基地。

    也就是说，真正开始走向实际行动的科研计划只有“磐石”和“铠盾”。为了完成两个大型基地的修建，除了从陆军各大集团军中抽调现役工兵旅高技术官兵，人民军总参谋部还从全国的民兵预备役、武警部队当中，抽调了近两万名志愿加入总参谋部直属的国防工程部队的官兵，又从全国四十多家建筑工程公司、中铁建设四大集团和中国路桥建设三大公司开展了志愿征兵活动，在29年12月份之内完成了国防工程部队两个师的构建，这支注定要被绝对保密的部队始终充满了神秘。

    在成都和西安，两个国防师经过三个月的整合训练，同时等候总装备部订购的各种专用机械设备，1930年4月1日这一天，两个国防师正式授旗成立同时携带全部装备，一个开赴位于甘肃祁连山山脉之中规划好的“铠盾”科研基地，而另一个师奔赴青海西宁大通山，代号“磐石”的基地由他们修建。两个基地从地图上看相隔并不远，但中间相隔的山脉森林却形成了一条天然的隔离，本来就荒无人烟的两大建设场被反复清场之后，更加人迹罕至符合保密要求，而两个国防工程师却要在那里艰苦奋战直至基地完成工程竣工验收，三年时间也就是泰山计划结束之时，肯定是能够完成的。

    张宇乘机到达甘肃兰州，最大的任务就是去看望在两大建设场内已经干得热火朝天的官兵们，他们要在两地一干就是两年以上。而兰州到乌鲁木齐的铁路、兰州到西宁的两大铁路大动脉，到两大建设场都有专用的运输铁路，建设物资和生活物资都很方面运输进去，生活条件虽然说不上艰苦，但长时间待在一个地方，尤其是部队大多数任务都是在山体内作业，工作条件是非常艰苦的，用不着政治作秀的张宇去慰问官兵们一番，精神鼓励的价值自然是难以衡量。

    在两个大型建设工地上和官兵们分别同吃同住三天，还去作业场体验了几次，又在兰州“炎黄脊梁”计划指挥部呆了一些时间，安排指挥部协调好物资运输、任务保密、官兵思想教育等工作之后，张宇这才陪同着夫人和孩子一同飞赴广西柳州，而这一天已经是4月13日，离张宇夫人黎晓冉的生日只剩下一天的时间。

    广西是复兴党崛起的基础所在，柳州又是共和国最大的尖端科技工业聚集城市，周边的河池、南宁、玉林、梧州、贺州和桂林，没有一个不是繁荣的工商业城市，再次回到柳州的张宇，自然颇多感慨。

    张宇重回柳州，十四号这天和省市领导开了一个会议之后，带着老婆孩子一起游览了柳州，“越绝孤城千万峰”、“江流曲似九回肠”，一条柳江蜿蜒穿过柳州，在柳州城里形成一条“U”水带，游览了柳州境内最大的一个自然景点柳州大龙潭－程阳风雨桥后，张宇带着夫人孩子回到原来的自治政府住处。

    第二天，张宇给自己放了一个假，四月十五日这一天是黎晓冉的生日，过去的几年里张宇一直没有好好陪伴自己的妻子，于是乎两人把孩子交给了保镖们带去游览柳州的其他景点或者游乐场，两人重回中国工业大学，重温过去。

    “还记得我们在这所学校重逢的那一天吗？”

    “怎么不记得！”重新漫步于工业大学校园里，黎晓冉回想起当初自己在这里的日子，天真浪漫的青春少女已经不再，如今的她已经是一位爱家妇人，有丈夫和孩子的陪伴日子过得非常好，虽有共和国第一夫人的头衔，但她始终和张宇一样，过着很朴实的家庭生活。

    “把你的手给我！”张宇在工大校园最美丽的镜明湖畔，张宇就像一个在校大学生一样，怀着忐忑的心情正大胆追求着心中的女神，清风徐徐、碧波荡漾，沁人心脾的凉爽让两人不约而同扑哧一笑，张宇拉起老婆的手，变魔法似的拿出了一束玫瑰花放在黎晓冉手上。

    痴迷的眼神仿佛曾经，悸动的心灵止不住的澎湃，秀眉舒展红唇蠕动，黎晓冉的脸上露出少女般的羞涩，身为孤儿的她每到生日这一天就是最脆弱的时候，张宇的特殊安慰让她大受感动，一个担负着崇高历史使命的男人能为她做出这样的事情，简单而又浪漫，黎晓冉再也不想说什么，径直扑进了张宇的怀抱，泪水悄然滑落……

    搂着心爱的女人，张宇感觉这一刻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五十米范围内的小情侣有不少，但很快就被元首内卫队的保镖们请走了，清风徐徐的镜明湖只剩下这两位老夫老妻。

    坐下之后，张宇拿出手巾为爱人擦拭掉眼泪，让她依靠在自己的肩膀上，静静的看着波动的湖面，爱人的抽泣还在继续，轻轻抚摸着她的后背，安慰着她激动的心。良久之后，张宇才说道：“今天是你的生日，开心点儿！”

    “以后你就别去前线了，好吗？”张宇转过身子来，扶着黎晓冉的肩膀，很真诚的劝导梨花带雨的爱人，整理了一下她凌乱的秀发，轻声说道：“我知道你去厦门是为了看望将士们，可战争毕竟会有伤亡，我们……”

    张宇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自从黎晓冉去了一趟厦门后，很不幸运的看到了阵亡官兵遗体的清理中心工作情况，残肢断臂倒不是很多，但一场战争带走了共和国上千名优秀好男儿，让一千多个家庭从此少了一个亲人，还有那些从此落下残疾的官兵们，从嫁给张宇开始人民军从未有过如此之大的损失，中日台湾冲突酿成的损失超过了以往所有战事的总和，是谁都会感到难过和悲痛，无论是参战的部队官兵，还是后方的工作人员。

    “任何事情都要往好的一面看，别一直想死去的官兵们，也别想他们的家庭将会怎么样。你应该想想，如果我们不解放台湾，那么在日本鬼子的残暴统治之下，我们又有多少同胞要惨死敌手、多少家庭支离破碎。无国何来家？”

    “可是……”

    “好了，没有什么可是。伤亡的官兵及家属，都会得到国家和社会应有的尊重和照顾，国家已经让自己的好儿郎流血流汗，回到地方后是坚决不会让他们被生活所累。任何事情都应该往前看，今天是你的生日，开心点！”

    张宇搂过爱人，闻着发丝之间的清香，突然想到自己在另一个时空里同样是军人，一位普普通通的军人，如果真的要发生战事，当祖国一声召唤之时，他也不会后退半步，而如今在这个世界里，他肩负着更艰巨的重任，更加不会后退。

    中日之间的超级地面冲突战争，在世界各国面前打出了自己的威风、打出了自己生存的空间和时间，共和国周边的安全局势得以缓解，共和国迎来了前所未有的发展机遇。在这黄金一般的国家发展时间里，共和国很长时间里都会以经济建设为主，只有更为强大的国家综合实力才会在国与国之间的竞争中赢得胜利，从鸦片战争开始就沉沦的千年华夏，泱泱大国如今迎来了腾飞的黄金时期，把握机遇、迎接挑战、奋力进取，共和国的春天是明媚而又充满阳光的，在腾飞之**和国自然不会忘记那些付出过心血汗水，甚至宝贵生命的人。

    “国家不会忘记，只会铭记……无论何时，无论何地！”

第六十章 航展

    “你好，我们是美国华尔街日报的记者，我们到中国来做一期名叫《行走中国》的节目，请问，您能带我们去珠海航空展览园吗？”

    一男一女金发碧眼的外国人，刚走出外交部广州办公处办妥旅游出来，拦下一辆出租车便用蹩脚的中文陈述自己的意图，女记者的中文虽然发音不准，但还是很清晰表达了真实意思。

    “楼扑抓不论亩（没问题）！”

    司机笑呵呵的用谐音英语回答老外，还有些害怕老外听不懂自己发明的英语，挥了挥手示意两人可以上车。这些天他载了不少的外国人，连黑色人种他都载过，能不远万里来中国参观这样那样展览的人，都是很有钱而且很有文化修养的，给小费从不眨眼，帮忙把行李放进后备箱里往往都有小费或者很真诚的谢谢话语。

    出租车很快开始打表出发，自从广东成为前自治政府一部分之后，地处黔江沿岸的广州又是良好的海港城市，所以广州的发展是极其快的，工商业繁荣的最大标志就是街道两侧高楼林立，城市规模越来越大，行走于这样的大城市，最大特点就是街道口很多，等红绿灯的频率有点频繁。

    “师傅，您这些天生意忙吗？”戴着眼镜的男记者，在女记者的鼓励下抱着极大的勇气用汉语和出租车师傅交流，作为记者的他还不忘拿出速记本准备记录下谈话要点。

    “忙，生意不错！”

    “那，您的意思就是说，最近到广州的外国友人也特别多？我是说，像我们这样的，和中国人长得不一样的外国友人！”

    “多吧，今天载你俩都是第四趟了！”

    师傅想了想这中国现代工业成就展览会，给广州增添了不少的活力，而这航空展览会，看这架势恐怕威力和影响还要大得多，具体情况体现在宁愿坐花费高昂的出租车人越来越多，老外们可不懂得怎么坐公交达到目的地，这变相就照顾了出租车的生意了。

    看了看后视镜，师傅略略点了点头，这俩人敢情是同事兼情侣，男的在那儿写着什么，女的像个欢快鸟一样看着车窗外的风景，叽叽喳喳的吵闹着男的看看窗外的好东西,不过正忙于写东西的男记者，有一丁点儿不耐烦的神色。

    “我再问您一个非常重要的问题，可以吗？”男记者自然知道开车期间，乘客不能和师傅交流。

    “当然可以，俺们是开了七年汽车的老师傅，说说话而已，不碍事儿！”

    “俺们？”男记者好像不怎么理解这词，不过猜测应该是中国人的一种自称，比如大爷和老子什么的，笑了笑扶正了一下眼镜，问道：“师傅，您认为越来越现代化的中国，对您的生活带来了什么影响？或者说，像这次即将召开的中国珠海航空博览会，中国的航空企业和军队将会展示很多航空产品，您认为这会对您的生活带来怎样的影响？比方说什么方便！”

    这一番话出口，老师傅立马对这美国小伙子刮目相看了，这哪儿是中文说得不好，普通话说得比他还标准，看了看仪表盘后，也不转过头来，直接说道：“小伙子啊，这国家发展好了，咱们老百姓自然是越来越幸福了。飞机这玩意儿，我见过但没坐过，可我知道航空港的出现，坐飞机的人越多咱开出租车的收入自然越高不是？再说了，咱们中国在台湾收拾小日本子，不光是飞机厉害着呢！”

    老师傅的一番话把后座的男记者弄得是一愣一愣的，有些没搞懂老师傅讲的是些什么，不过写下来之后，思索片刻便知道了老师傅的意思。也没再多问事情，把速记本和笔收拾好，他拿出了自己的相机，检查是否正常工作。

    车子驶出广州市区之后很快上了高速公路直奔珠海而去，没怎么折腾就很快抵达了目的地，不过这会儿出租车师傅是否精明就体现出来了，往往这些外国人都是坐船直奔广州而来，办理好证件之后就要奔目的地而去，所以很多时候对自己的出行计划欠考虑的地方都忘记了，到了展览园又怎么样？必须得找个酒店住下来才行，所以精明点的出租车师傅会带着乘客先去展览园，接着就会提醒乘客是否有住宿的地方，没有的自然猛然惊醒，找到了目的地却没有吃住的地方，只能赶紧让师傅带他们去找个落脚点，而且还得让他们熟悉好酒店与目的地之间路线。

    如此一来，不少聪慧的师傅在转眼之间就会多跑很多路程，那收入自然渐长，像这位师傅很是悉心的把两位记者送到了酒店之后，还特意交代酒店方面注意两位是来看航空展的，得到一张免费的中英文对照出行地图后，这才热情的帮两位入住酒店，拿到两位记者日后可以向报社报销的一笔数额不小的车旅费。

    海产丰富的珠海本来就是一个制衣和食品加工城市，工商业算是比较繁荣，被共和国国务院列入经济特区之后，该市的发展速度更上一个台阶，而随着中国珠海航空博览会的确立、场馆修建、展览会筹办等，为当地的经济发展注入了强劲的一针兴奋剂，而随着博览会开幕的日子日渐临近，越来越多的外国企事业单位和个人涌入了这座中型城市，给这座城市的繁荣更添热闹。

    人类的航空史可以追溯到很远，而真正进入航空工业时代的却是在二十世纪初，莱特兄弟飞入蓝天之后，世界上涌现出了第一个也是迄今为止规模最大的航空展览会，在巴黎东北的布尔歇机场举办的巴黎航展是规模最大的航空展览盛会，第一届航展是于1909年9月25日开幕，随后每年举办一次，欧洲大战期间被迫中止之后，1921年该航展重新开始举办，不过改为了每隔两年一次。

    出了巴黎航展之外，世界上还有一个著名的航空展览盛典，那就是英国范堡罗航展，一个在旨在向普通人展现飞行的风采，使之熟悉并愿意投身于飞行事业的娱乐性展览会，有很浓厚的个性化庆典因素在其中，而且该航展也是欧洲大战之后才开始兴起的，有点类似于航空爱好者大集会的展览会，和巴黎航展相比缺乏专业性和规模性，并且同为两年举办一次，自1922年开始第一届以来，也并没有在世界航空业上掀起巨大波澜。

    中国要举办航空展览会的消息传遍全球的时候，的的确确是让很多人跌碎了眼镜。一个被英国人用坚船利炮打开了国门的东方大国，在近代史里化为了耻辱与懦弱的象征，但自从欧洲大战以后，古老的东方大国开始焕发了新的活力，给世人带来一阵又一阵的惊喜，举办航空展无疑是继展示中国现代化工业成就之后的又一个创世之举，并且这个消息伴随的是中国航空力量在中日台湾冲突中的完美胜利，在实战中已经被证明的中国航空工业，足以吸引全球的目光，而目光的焦点显然是中国广东——珠海。

    此次展览会被安排在1930年7月1日这一天，是继让世界惊奇和赞叹的第一届中国现代工业成就展览会之后，时隔三个月的又一次空前盛会。缔结了现代工业尖端技术所在的航空工业，因其产业覆盖的技术水平之高、产业影响力之广、入行要求之严格而备受世界所关注，能在航空工业上取得举世瞩目成就的国家，在其基础工业上的实力自然非同凡响，更为吸引人的是本次盛会中，除了中国的航空企业们会大展身手之外，中国空军也会公开亮相……

    从英国利物浦、朴茨茅斯和法国的马赛、荷兰的鹿特丹，美国的旧金山、纽约等世界主要大城市开往中国广州、上海和香港等地区的客轮，从30年年初开始就没出现过船票有余的情况，看完工业展又要看航空展的大有人在，所以广州作为深圳和珠海两地的地面交通中转枢纽，又是外籍人士进出中国的海关大港，所以客运高峰的到来造福了不少人，也给地区的餐饮住宿行业带来巨大利好。

    本次航展由共和国中央政府批准，以实物展现、贸易洽谈、学术交流和飞行表演为主要活动特征，是由广东省政府、国家科学技术工业委员会、民航总局、商务部、中国航空工业三大集团、中航动力等主办单位支持，同时公安部、人民军总参谋部和总装备部、中国空军等单位协办，由珠海人民政府和珠海航展有限公司负责具体承办，是一届名副其实受各级政府和航空企业重视的大会。

    1930年7月1日，在珠海航空工业区里的航空展览园里，第一届中国珠海国际航空展览会正式拉开帷幕。此次航展是作为中国航空工业走向全球的一次空前展示大会，在工业展中没有大显身手的中国航空工业三巨头此次总算是可以放开手脚了，参展的中航工业第一、第二和第三集团，都带来了各自的作品，同时中国航空动力公司也拿出了很像样的参展作品，而最引人关注的中国空军，此次不仅将自己的飞行表演队带来，同时将在战争中表现优异的二十余架飞机带来让观众一饱眼福。

    参加大会的外方人员很多，各国驻华使馆特派团队、英法美日等十余个国家的军政代表团，还将近有一万一千多名到华外国友人前来参观大会，而来自广东本地和外省的中国游客也是不计其数，但每天真正能进场观看盛会的人只能有10万人，一次购票三天有效的大会门票有普通、优惠、家庭和团队四种票，分别都有限售的数额，当然这三天是指的公众开放日，航展还有三天的专业日。

    而为了照顾共和国自己的学生，培养学生们热爱航空事业的兴趣，共和国教育部和展览会主办方协商好的学生参观时间是单独的一天，这一天里来自广东、广西、湖南、福建等周边地区以及更远省份的组团参观的学生队伍可免收费进场参观，当然真正买单的还是教育部，而在校学生自愿报名的工作从去年就开始进行。

    略微显得很昂贵的票价对热情高昂的国人和宁愿万里迢迢赶来中国的外国友人而言，都不是问题，所以航展门票的预售点从6月下旬就开始热闹起来，临近七月的时候黄牛党开始大肆兴盛，是航展协办单位的公安部立刻出动了大批警力惩处胆敢触摸高压线的黄牛党们，从另一个层面上也说明了大会的门票是多么的火热。

    本次航展由共和国国务院总理张雨生为大会开幕式剪彩，同时郑重向来自各国的外宾友人宣布大会将每逢双年在珠海举行航天博览会，即往后走偶数年就会有珠海航展会，比如1932年、1934年、1936年等等。由于参展的外国航空企业不多，到访的专业性代表数量也不多，而大会本打算有“实物展现、贸易洽谈、学术交流和飞行表演”四个环节的，学术交流环节便显得有些可有可无了。

    参展的外国飞机大部分都是欧洲的，美国方面只有洛克希德带来了一架未成品的双发轻型飞机，而欧洲的飞机当中，大多数又以欧洲大战时期使用过的军用飞机为主，欧洲的民用航空事业还只有苗头。所以，参展的外国飞机只有德国和英国的作战飞机，非常传统的双翼、三翼的单双座飞机，英国的Stats－FE－2b、SE.5型战斗机，德国的FokkerE－III和FokkerE.I，这些木质螺旋桨简易飞机即便经受过战火的洗礼，但是在中国的全金属单翼现代化飞机面前不仅显得很渺小，而且有种古董的感觉。

    比如英国的Stats－FE－2b飞机，乘员两人的它，空开数据来看，翼展14.55m、长9.8m、高3.8m、自重935千克、最大载荷：1378千克，最大飞行速度每小时147公里，最大升限3353米，配置一挺7.7毫米机枪或者一枚不超过235千克重的炸弹。其性能甚至比不上共和国普通航校里的双翼双座教练机。

    在能够和中航三大集团展开交流的，也只有德国的容克飞机公司。但能交流的少、展示的少，但并不代表这些国家的钱包小，他们对中国航空工业的实力和成就是很感兴趣的，尤其是参加展览的一大批飞机，正宗的中国制造。

第六十章 航展（续）

    中国航空工业第一集团，在航展中展出了自己的一系列大飞机，比如以蓝鹰为根基开发的民航运输机、客机，卖给中国空军和海军航空兵的战斗机、鱼雷轰炸机和俯冲式轰炸机，每样飞机都有两架出现于展览大会，一架用于展厅内的静态展示，另一架则用来做航空飞行表演使用。同时该公司还展示了他们的新飞机，中航动力公司能为中国的航空企业提供性能更好的航空发动机，所以他们的新飞机都往体积和载重更大、飞行速度更快、飞行高度更高、操控更为灵便实用等发展，比如可军民两用的四发重型大飞机（其实是为空军打造的战略轰炸机）、第二代战斗机和战斗轰炸机（使用鱼雷和航空炸弹的），这一整代得活塞式螺旋桨飞机或将成为该集团最后在这一方面的航空产品，已经在加紧研究和不断实验验证的第三代飞机都是清一色的喷气式飞机。

    “科研实验一代，试飞试制一代，大规模制造销售一代”，这是军工企业不变的真理。当某一代产品大规模走向市场，军事单位已经不担心该产品流入市场、流入其他国家所对国防造成压力的时候，当民用市场已经在大规模装备使用的时候，这就说明这种产品在企业制造领域已经是大规模生产一级，造得越多、卖得越好，那么就赚得更多。

    同时也说明，这一代的背后他的儿子已经在企业或者科研单位手里诞生了，但并不怎么成熟还需要一定时间的成长，比老爸更为厉害的儿子自然需要严格的保密和周全的培养，否则怎么可能替代上一代。儿子的出现和成长，预示这孙子的生命已经开始酝酿于更高层次的科研单位手里，他们掌握的永远是高于社会两个级别或者说两代的东西。无论是中航第一集团，还是第三集团。

    所以说，中航第二集团将“竹蜻蜓”直升机拿出来向世人观看的时候，其实军队里已经不再重视这种直升机了，但在普通老百姓尤其是外国友人眼里，这可都是宝贝。欧美国家的航空飞机都还是木头疙瘩做的简易飞机时候，中国人的飞机都能直上直下了，直升机这东西虽然曾经在巴黎航展上出现过，但多以试飞失败而告终。

    但中国航空工业第二集团，展出了第一代直升机竹蜻蜓明码标价可以出售不要紧，属于活塞式直升机第二代也是最后一代的“旋风”直升机拿出来亮相，不过名称是航空新产品，集团可以考虑有条件销售它。而事实上呢？中航第三集团装备涡轮轴发动机现代化的第一代、总序列的第三代直升机已经在军队里深受喜爱，武装直升机大规模装备军队都要成为必然了，该集团在第四代直升机的研究上已经有所建树，可归根结底，集团作为中国航空企业的一部分，走向民用化、全球市场化的的市场产品，和最高级别的相隔一两代是正常的。

    中航第三集团是一个没有多少科研性、以接受第一和第二集团产品订单而生存的企业，其科研力量和规模不如第一和第二集团，但大规模制造的能力却是最牛的，空军和海军航空兵所需的高技术武器是由第一和第二集团生产，但民用领域的飞机，第一和第二集团都是交给第三集团来生产，自己提取部分收益便可。所以第三集团展出的飞机都是民用飞机，客机之外更多的是一些多用途小型飞机，喷洒农药的、通讯联络的等用途飞机技术要求不高，该集团也专长于此。

    最为专业的莫过于中航动力公司，该公司的作为和在工业展中有些相似，滴溜溜的摆出一大批公司在发动机方面的优秀作品，气冷的大、中、小三种动力的活塞式发动机都有，也能的中小发动机也有不少，都是成熟型号性能稳定。对于错过了工业展的一些人而言，这些发动机可都是好东西，飞机最为核心的部件就是航空发动机，如果能长期订购到符合自己需求的发动机，不少航空企业的综合实力自然要大增一截，比如德国的容克飞机公司就非常期待能和中航动力展开合作，他们是作为欧洲最想进军民航领域的航空制造企业，其正忙于打造民航客机的事情已经是公开的秘密，限制他们脚步的一大掣肘就是缺乏成熟的发动机技术，中航动力公司的出现解决了他们的大麻烦。

    可事实并不怎么随人愿，德国容克公司正想进军尚且空白的欧洲民航领域，看出商机所在的人已经先下手为强。法国的一个本地财团打算打造一个欧洲第一的民航集团，在英国、法国等欧洲主要国家之间包括其国内开展民航运营业务，其首要目标就是要买到性价比高的民航客机，和他们有类似想法的还有美国的波音公司，荷兰的福克公司也有此打算。

    7月2日的民用领域合作洽谈会议上，相继有六家公司和二十余位个人经民航总局同意，和中国航空三巨头展开合作，容克公司第一个找到的就是中航动力。而在7月3日开始的军方交流活动中，英国、美国和俄国等国家军事代表和中**方展开了交流，交流最大的内容就是各**事代表零距离接触中国空军的参展军机，参观除了带来感叹差距之大之外，更主要的是坚定了他们购买一定数量中国飞机的想法……

    同日，中航三大集团各自拿出了自己的看家本领，一架架飞机飞入蓝天开始了各自的飞行表演，最令人惊叹的就是直升机的飞行表演，而放在德国和英国飞机面前，光是战斗机都比它们大一个个头的中国飞机们，当体积更为魁梧的大飞机停在一起时，雏鸡和苍鹰的直观比较一下形象贴切了。

    令人惊叹叫绝的中国空军飞行表演过后，大会也差不多进入了尾声。而这时候，本次航空展览会的最大实际意义才体现出来，中国航空企业一共拿下了近十亿美金的超级大单。中航第一集团拿下了美英法等十余个国家签署的共计102架运输机（可改成轰炸机使用）、214架轰炸机、368架战斗机和150架鱼雷和俯冲轰炸机，所有订单都以美元为结算单位，战斗机单价三万、运输机单价十万、轰炸机单价二十五万、鱼雷和俯冲式轰炸机单价相同都是五万，八千两百多万美金的订单是不小的，但细分下来之后，十余个国家平均每国支出只有八百多万美金，这样的付出却能换得一批先进飞机充实或者建设该国空中力量，也算是很值得的了。

    第二集团的订单并不多，对直升机感兴趣的人很多，但并不代表愿意掏钱购买的人多，一架竹蜻蜓直升机的单价就有五万美金，快和俯冲式轰炸机相同的单价却有着不知道用途，对于这样一种未知的东西，不少国家只订购了寥寥几架，不足百架的订购量的确有点少，但对于立足于长远市场的中航第二集团而言，几百万美金的订单算是一个很好的开头。

    相比于军事合作领域的冷淡，其主要原因与各国空中无用论思想依然作祟有关，同时像大英帝国这样一种高傲自负的国家，他们的军队继承了大部分国家的优点，如果不是法国订购了很多作战飞机空中力量陡增，隐隐有代替英国在欧洲大陆影响力的趋势，否则英国皇家空军是不会着急的，而商人气息十足的美国自然是见风使舵的好手，有钱的他们就喜欢好东西，花几百万美金买飞机太正常不过了，其挥霍之豪放样子，只有斯拉夫人才能一拼高低。

    德国受到凡尔赛条约的限制，是不能购买飞机的，他们派来的军事代表成了只能看不能买的休闲人士，和他们一样的而还有日本，中日冲突才结束不久，虽然双方恢复了正常外交关系，并且日本内阁也公开表示道歉，但在这个时期对日军售难以让民众接受，所以日本军队并没有订购到成品飞机，他们加入到了民用订购的大队伍当中。

    民用飞机领域里，中航第三集团和中航动力公司成了大赢家，以波音公司为首的外国民航企业、有意成立民航公司的财团和有钱的富豪，一共向中航第三集团订购了540架客机、120架民用运输机，近七亿美金的订单当中自然能让中航第一和第二集团提取到不少分红，而中航动力公司作为中国航空工业中最大的发动机提供企业，和德国容克公司的合作是不少的，但这些订购了如此多飞机的军队和企业们，他们也需要订购一批发动机备用，所以他们卖出的发动机总数几乎是飞机订单六成，共计有七百零九台的各型发动机以及数量庞大的零部件订单落到了他们手上，近两千万美金的订单拿到手后自然够该公司欢乐好半天。

    买了飞机自然要买零部件和重要维修大件，成品飞机的订购价值加上各种零部件、发动机等的订单，此次航展会缔造出来的近十亿战绩，足以让所有人大呼惊叹，以往多届的巴黎航展所有产业价值总和都没有这珠海航展一次的高，而这十亿大订单的到来，可以说影响是更为深远的。

    比如订购了这些飞机的外**队、企事业单位和个人，他们必须要有熟悉操控这些飞机的驾驶员，他们就得派飞行员来华学习，技术人员也需要培养。同样，这些飞机不可能整装运抵各国，只能以散装的形势运输，然后制造企业技术人员去帮忙组装，交付使用之后也会有各种各样的后勤维护问题，对零部件的需求是长远的，给中国航空制造业所能带来的影响也是一直延续到这些飞机退役或者废弃，也就是说给中国带来的收益将远不止十亿美金，这也是为什么另一个时空的发达国家，能够轻轻松松把发展中国家努力多年的成果一扫而空。别人辛辛苦苦卖上千万件衬衫，利润或许还抵不上发达国家卖给他们一架大型洲际客机。

    技术上的差距带来经济上的利益，小规模的军事销售虽然无力改变各国综合实力的平衡，数量有限的飞机也不可能改变一个国家军事力量强大，更无法快速提升它的作战能力或水平，在国与国之间的交往之中，需要像珠海航展这样的一个交流平台，各国在公平公开的背景之下，在军事和民用方面展开交流与合作，是和平时期永恒不便的话题。

    但是，国防实力的强大决定于国家综合实力，不仅仅是军事工业还是政治体制，或者是经济实力，综合实力的比拼最直接的体现就在于军事力量，战争可以分出孰强孰弱有高有低，而在和平时期，就看谁的军工更为出色，很明显在1930年，中国走上了赢家的舞台。

    “《行走中国》，写好这份特刊的意义，现在我算是明白了！中国的变化实在是太大了，充满着魅力和神秘的中国，从古到今都有着无数的奥秘值得我们去搜寻和探索，不过我相信只要我们多走走、多看看，用我们同样充满着智慧的眼睛去发现、用心去思考，东方大国崛起的真正所在，必将被你我俩共同发现！”

    “好吧，我承认乔布森，看过了珠海航展之后，你已经开始领悟到这次探访的重要性了，总编让我们不远万里到中国来，可不是来游山玩水享受人生的，从现在开始，你我要踏上一条探索的道路，找寻中国崛起之所在、找到华夏复兴之事由。”爱丽丝将已经作废的航空展门票折叠起来放进了笔记本，这是回去之后报销的证据，当然也是值得收藏的回忆。

    俩人收拾好了行李，结算了酒店住宿费用，再一次走上了街道拦下一辆出租车，眼尖的乔布森猛然发现，这次他俩拦下的出租车竟然就是从广州送他们到珠海来的那辆，三人都咋呼一笑，老师傅见两人上车完毕可以出发，扭过头来说道：“想不到天下真小，我们又见面了！”

    “不，老师傅！”乔布森摇了摇头，笑呵呵的说道：“中国有一句古语，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咱们这叫有缘分，不是吗？我们要行走中国，所以我们去珠海机场，麻烦您了！”

    “咱们中国是越来越有大国范儿了，重回世界之王的日子是不远咯！”老师傅转过头来，发动汽车大声说道：“两位坐好，咱们出发咯！”

第六十一章 《行走中国》之教育

    ps：感谢一直以来支持大国的兄弟们，明天本书将上架了，本书自更新以来，一直深受各位兄弟的支持和鼓励，新的一天到来之后，也希望诸位兄弟也能一如既往的支持大国，你们的订阅、打赏、票票，自然是让小子有更好动力写作的力量源泉，在此，小子无以为报，今日浴血双更，恳求各位兄弟给力支持。

    “古老的东方有一条龙，他的名字就叫中国。古老的东方有一条河，她的名字就叫黄河………”蹩脚的中文吟唱着红遍大江南北的一首歌曲，在空姐教导下唱歌的俩人自然是立志于了解中国、感悟中国的乔布森和爱丽丝，要做好《行走中国》这个特刊需要做的可不是一点半点。

    “你俩的中文说得很好，如果能把发音把握得更准，那就完美了！”从珠海到柳州的航班上，美丽的空乘小姐总是为旅客们带来种种欢乐和方便，本次航班上出乎意料的出现了四成多的外国人士，另外的中国人被热情的他们所感染，纷纷临时客串了中文老师，教授这些远道而来的客人们说中文，也不知道是谁先开的头，很快让唱中文歌曲成了学习中文的新方式好方法。

    “是吗？谢谢！”爱丽丝俏脸一红，就像一个纯正的中国女孩一样，被陌生人夸奖一番就会显得羞赧，这下看起来还真有几分中国特色。

    “什么时候在我们国家也能坐上这样的飞机就好了，从纽约到圣路易斯也不用坐火车那么漫长、自驾车那么无聊。”连唱了不少歌曲后，喉咙发干的乔布森喝了几口水后，靠在舒适的椅背上看了看和周围中国人聊得火热的爱丽丝，感叹道：“幸好波音公司买了那么多客机，以后咱们美利坚合众国也能有这样的民航航班咯！”

    想了想刚才奇特的唱歌，乔布森掏出了兜里的小本子，很快用随身携带的铅笔悉悉索索的在本子上记下一些内容，他写道：“今天的旅程很特别，我们第一次乘坐飞机前去中国现代工业的起源城市柳州，在飞机上又遇到了一群中国人，他们非常热情好客，同行的外籍友人也很多，非常期待柳州带给我们的新印象……”

    旅途非常美好，飞机安全降落在繁忙的柳州机场，走出大厅的那一刻，俩人又想拦下出租车的时候，突然想起在广州和珠海遇到的那个可爱的老师傅，不知道这次能遇到什么热心中国人。正想着这些的时候，一辆印有机场巴士中英文标示的通往城区豪华客车提醒了俩人，应该还有更特别的旅行方式，赶紧拖着旅行箱照着指路标示，来到了机场客运中心，一辆辆按时发往城区的机场巴士和正在待客的出租车映入眼帘，看到不少乘客正排队登上一辆机场巴士，俩人也跟了上去。

    放好行李箱、买好票，两人这才坐在空调大巴里东张西望，同航班的外国人不少，可这会儿机场大巴里就只有两人了，也不知道该去哪儿的俩人，只好找到司机师傅，多番说辞之后，师傅也没弄明白俩人到底要去哪儿，只好把一大叠柳州旅游指南递给了俩人，柳州之内可以旅游的各大景点，可关键两人哪儿是来游山玩水的，他们想看到的是中国如今的新面貌，尤其是中国崛起的精髓所在，说白了，就是想弄清楚中国这么一个古老的农业大国，是如何一步一步走向工业化的。

    “看两位的意思，这柳州的旅游景点看来是吸引力不够，可你们到柳州来总得有什么目的吧？比如是来探亲访友的，或者求学招工，是吧？”司机实在受不了两位的折磨，上了车不知道该去哪儿的人他算是见识了。“旅游景点你们不去，那就去工业大学吧，不少来柳州的人都爱去那儿看看，况且那儿紧靠高新技术科技园的不少大型企业，说不定就能找到愿意招外籍员工的。”

    “对啊，我们怎么忘了，中国崛起得如此之快，必然与他们的教育有关。”俩人立马下定了决心要去看看闻名于共和国的中国工业大学，看看这所号称世界第一大的现代大学究竟有何特点，回到座位后赶紧拿出了柳州旅游地图，一番好找之后算是找到了工业大学所在地，不过得先坐大巴进城再说，机场离城区还有不短的距离。

    下了机场大巴之后，俩人已经位于柳州火车站旁得公交总站里，出站之后才发现一件大事情，那就是柳州这个工业内陆城市，街道的宽度、两侧的高楼和车流密度，任何方面都和广州差不了多少，习惯性的拦下出租车后提醒道师傅一定要打好票，这才说出要去中国工业大学，一路上免不了东张西望，而且这次连乔布森也按耐不住。

    “这里就是中国工业大学？怎么看上去好像一所军事院校！”下车后，拎着行李箱的乔布森第一眼看见中国工业大学的校门，不是看到气势恢宏的建筑，而是门口左右的两位持枪哨兵，爱丽丝和乔布森相视一笑只能找个路人问问。

    “你好，请问工业大学为什么有军人保护？我们能进去参观吗？”

    爱丽丝的中文让一位抱着书准备进校的学生诧异了一下，不过看见两人的装束，一个带着相机、一个正准备掏出小本子随时记录东西，一看就知道是记者，指了指校门口说道：“工业大学设置有军事岗哨是我校创建之时便有的，发展至今已经是我校的特殊传统，军队象征着我**事力量的强硬与独立，而我校是中国现代工业发源所在，更应该学习军队有的独立自主、不怕艰险的品质，并不是常人所想的那样，这所学校是闲人免进的！”

    “原来如此，不过我猜你一定是这所大学的学生。既然这样，那还请麻烦一下，如果有空，能请你带我们进去参观一下吗？”乔布森快速记下了那位学生的话，而且注意到了学生胸前的校徽标示，有点冒昧的便说出了自己的请求。

    “我的确是这所学校的，不过我不是学生而是老师。我是1921届工大机电学院机制专业学生，毕业后在学校继续读完研究生，获得学位之后又继续读博士，如今已在我校担任部分专业课程的教学工作……我住在校外的公寓，这会儿是准备去图书馆看书的，既然你们想进去看看，那我就充当一下导游吧！”

    荣客英对于乔布森俩人说他是学生的事有些小小的不满，好说也是在工大呆了十多年的人了，虽说自己长得有点年轻化，而且不知道是受了何种意外，一直以来就没长过胡须，显得特别年轻。但是，工大有几棵树、有几间实验室、有多少老师等等，这些他都如数家珍的，和毕业那年结识的一位经管学院闫燕结婚之后，就搬出了学校住进了教师集资修建的一个小区公寓里，老婆闫燕当初也是工大一大才女，如今也是工业大学经管学院不可或缺的教授级人物。

    “我们的工业大学始建于1916年，是一所年轻而极富活力的综合性大学，设有机电工程、土木工程、经济与行政管理、航空工程、电子通讯、材料工程等十余个二级学院和科研单位，现在学生超过五万人且不含在读研究生、博士生在内，师资力量雄厚、硬件设施齐全，建校以来为我国的工业化提供了源源不断的人才支援，是名副其实的中国现代工业之源。”荣客英带着爱丽丝和乔布森俩在保安室交代一番后，把行李也寄在了那里，然后便向工大校园里走去，一路上少不了荣客英的一番介绍。

    “这所大学比我们国内的还要大，专业设置和教学规模都让人惊奇！”乔布森点头赞叹到，还不忘拿出照相机拍下所见到的那些绿色环绕中的高大教学楼或者实验楼，上课期间校园里往来的学生很少，偶尔见到几个也是抱着书快步匆匆，乔布森指了指那些行色很急的学生，问道：“荣先生，学生们平时都是这么忙吗？”

    “是的，我们的教育虽然是免费的，但并不意味着学生们可以进入学校养尊处优浪费国家人力财力。基础教育阶段结束之后，他们参加素质测试，报考自己中意的学校或者选择不再读书，进入大学是绝大多数学生的选择，在这里他们同样可以享受基础教育阶段的免费就读权利，教育体制的公平让学生们处于同样的起跑线上，他们可以自由竞争、互相学习………”

    乔布森的话让荣客英仿佛回到了自己还是学生的时候，那时候的他们比现在的学子更加疯狂，当然也更加感恩于政府。原本没吃没穿注定身份卑贱、命运多舛的穷人，在政府的帮助鼓励下让孩子走入校园，接受免费的教育，吃穿都还免费，学生们只管在学校好好用功读书，在这种情况之下，不光是家庭还是学生自己，都希望用最好的成绩回报学校和社会。因此谁的成绩更好就更能赢得尊重，当然也就能成为学校里的另类王者。

    “免费？基础教育？”乔布森把相机还给了搭档，拿出本子后赶紧开始记录，写了一些内容后问道：“请问荣先生，能具体阐述一下你刚才所说的基础教育吗？虽然我们都知道中国的教育制度是很特别的，教育的压力全部集结于政府身上，作为普通人民中的一员，您又是受过该教育制度的人，我们想从你的身上得到不同于共和国教育部官方的解释或者说阐述，也就是你的理解！”

    这一段话乔布森可就是直接用英语说的，凭借他那限制于普通口语交际的中文水平，很难将这段话阐述清楚，不过荣客英也不是吃素的，工大的外语学院也是他常常听课的地方，自然懂得这两位记者是要问什么，也更明白他们此行的目的何在。归根到底，中国虽然实现了对外开放，但事实上世界上其他国家依然对如今的中国很是模糊，缺乏了解自然感到好奇，而新闻媒体最大的优势和利益所在就是给世人剖析未解之谜、人们好奇的东西，两位记者不远万里来到中国，可见中国魅力之大，新闻价值之高。

    “怎么说呢，这基础教育制度是针对我国实际情况而实行的全民免费教育制度，它旨在让我们每一个中国人都拥有受教育的权利，而不分贵贱、出身、家庭状况，只要教育实现了公平公正，社会才会得以均衡发展，也更有利于提高国民素质、促进社会生产力进步与发展，从另一方面来讲，也更加利于社会的和谐和国家综合实力的腾飞。”

    荣客英示意两位坐下，工大校园道路两旁都有不少的长椅，坐下之后，荣客英继续说道：“以我自己为讲述要点吧，我家原本是一户佃户，单纯的依靠租借盘剥成性的地主土地耕种，是不可能摆脱贫困生活的。而新政府的到来，实行了土地革命、大力建设法制社会、倡导新社会风尚，我家有了自己的土地，生产积极性就更高了。而基础教育制度就让我这贫穷家庭小子有了机会进入学校，教育不再仅仅局限于富人家庭。”

    “而后来，进入学校后，我几乎与家庭脱离开来，吃的、穿的、用的，都是政府买单，直到我参加工作有了自己的收入，家庭状况就更加改善。政府用基础教育免费的制度，为社会培养出更多有用人才，像我这样的人，如果是农民肯定不会创造出良好的社会财富，而我接受了高等教育，有了很好的工作能力，就能够为社会贡献更多东西、带来更多的财富。政府用长期的小额投入，换得了无可衡量的社会精英，教育的支出和后来精英们贡献的税收财富相比，自然不是一个档次的。”

    “你的意思是说，共和国大力发展工商业，他们繁荣程度与政府的税收收入挂钩，有了更多的收入就可以更多的投入免费教育之中，教育带来了更多的社会人才，他们加入了社会之中，有了自己的事业自然促进了社会的发展进步，政府所能得到的收入自然又更高……构成一个非常完美的循环，用自己后大后半生的税赋贡献来为自己的年少时候的教育买单，政府不过是一个中介而已！对吗？”爱丽丝想了很久，才总结出这么一个有些别扭的解释。

    “你可以这么想，但肩负民族复兴使命的政府，在这样一个循环当中，一直在灌入自己的能力，并不期望获得回报！”荣客英指了指那些高耸的实验大楼，说道：“教育的费用支出可不仅仅是要有老师的工资、书本杂费及生活费，像我这样毕业之后参加工作或者独立创业的人是很多，自己唯一能够回报给政府的就是将来自己的税收，哪儿够自己当初教育的耗费？所以更多的人选择回报社会，热心公益和教育，成了我这样一类人的选择。说大一点，促进社会进步与发展，就是我们奉献自己、回报恩情的不二之选。”

    “照荣先生的说法，一位学生将所有的教育消耗费用算在一起，平均一年以六百元计算，贵国的基础教育和高等教育合并在一起就是十三年，不到八千元钱。”乔布森看了看一旁的爱丽丝，心里略略计算，然后接着说道：“可这不到八千块钱的支出，就足以改变一个学生的命运，一个放牛郎转变成高素质人才，将来对社会的贡献自然是不同的。”

    “看来你们懂了，八千块可以改变一个人的命运，已经富裕的家庭自然不用多说，那些在偏远地区、贫寒之地的家庭，这样的教育足以改变命运。越来越多人受到教育，咱们中国的国民素质自然越来越高，科技就是生产力，不崛起不复兴，那真是天理不容了！”荣客英站起身来，看了看恍然大悟的两人，补充说道：“一会儿我就带你们去校荣誉室，在那儿你们就知道为什么教育能够改变人民、能够改变国家了！不妨先透露一个词，那就是滴水穿石。”

    “这我知道，中国人常说‘不积跬步，无以至千里’、‘不积小流，无以至江海’。荣先生是想说中国如今的强势崛起，是长期积累的结果吧？”

    聪明的爱丽丝赢得了荣客英的赞赏，更有劲儿的带着俩人在校园里走走看看，每一栋建筑的来历和用途都讲述的很清楚，转悠了很久之后才带到了荣誉室去，看到那些出自于工大的各种工业技术或专利，甚至有发明原型，“百年大计教育为本”与“科技就是生产力”这两句话的意义完美体现于荣誉室。

    恋恋不舍离开荣誉室后，乔布森握着荣客英的手，问道：“非常感谢荣先生的帮助，我们对中国的教育已经非常明白了。但我们接下来想去看看中国工业强大所在，早就听说工大是中国工业之源，柳州是中国现代工业之根，柳州的制造业尤其是汽车制造，我们非常想去实地看看！”

    “是的，我家就有一辆华睿轿车，我想看看它的兄弟们是如何制造出来的！”

    家境不错的爱丽丝对名贵轿车的研究是很深的，毕业于纽约工学院后第一天上工就获得了父亲的奖励，一辆甲壳虫轿车用来代步。而后她凭借自己实力，又买了一辆红色的雅致，父亲更是奖赏了她一个叠拼别墅，也是出自于亚美集团之手，不过别墅是由宏远地产开发的，可以说爱丽丝的幸福生活与中国企业可谓息息相关。

    “这我就帮不了你们了，真的很抱歉。我不是负责学生的参观实习工作的人，而且这一时节正是各大企业忙于完成的订单的日子，他们不允许外人打扰他们的正常生产，你们要想去汽车生产基地看看，只能另选他法！”

    “我们可以说我们是华尔街日报的记者，我们也不会干扰他们的工作。应该愿意让我们进去吧？”乔布森俩人不约而同说道。

    “有了”仔细思考好一阵后，荣客英说道：“既然你们是美国有名报刊媒体，这段时间我国企业最盛行的就是如何做到国际化，而做到了国际化的企业们也在琢磨如何更加知名化、扩大自己品牌的全球影响力。如果你两位答应会在畅销的报刊上做出对该公司或企业有利的宣传，他们肯定会考虑让你们参观的！”

    “你的意思，我们答应让受参观企业在我们的特刊中宣传，我们用广告效益换取他们允许参观？”爱丽丝说着，怕荣客英不懂，补充说道：“我们俩是受总编吩咐，到中国来做一个名叫《行走中国》也就是向世界介绍今日中国、解开共和国神秘面纱的，我们是可以在内容加入该企业一些信息的。不妨告诉你，如果你愿意，也可以实名出现在我们的报纸上。”

    “算了，我就不用粉墨登场了。我得赶去图书馆了，要是愿意，你二位可以带着行李出校门打的，直接去亚美集团在柳州的第三生产基地，我们学院的参观实习活动很多时候都是安排在那里，那里的负责人是很聪明的，不妨去试试用你们的广告宣传换取参观许可！”荣客英说完，指了指自己夹在腋窝里的书，很明显是指客串免费导游的时间已到，他要做自己的私事儿了。

    谢过了一直都很热情荣客英，爱丽丝俩人带着行李出了工业大学后，先找了一间酒店登记住宿下来，把行李这个累赘甩脱后，带上了他们的记者身份证件和一些采访用的工具，做好万分准备后，这才去会会雄踞世界汽车产业第一的亚美集团位于柳州的一个小分支，虽说是小分支，但也足以让两位记者引起高度重视和期盼，他们的《行走中国》采访之旅，算是结束了教育方面素材搜集，接下来自然是工业方面的，尤其是世人很感兴趣的中国汽车制造业。

第六十二章 行走中国之工业

    ps：七千字大章，感谢各位兄弟过去的支持与鼓励，不管是站内还是站外的兄弟，希望在本书上架之后的日子里，我们还能浴血奋战在一起。

    “昨天没有遇见负责人，今天应该可以了吧！”

    休息一夜之后，爱丽丝和乔布森两位记者在酒店里用过早餐之后，再一次坐车前往亚美集团柳州第三生产基地，昨天按照和荣客英商议出的结果，俩人赶紧去联系了该基地商议参观采访事宜，但却因负责人不在而未达成协议，俩人回到酒店后加班加点赶好了教育板块的报告内容，就等着今天去碰一碰运气。

    俩人带好记者资料和采访用具，乘坐出租车再次去探访位于该生产基地，亚美集团的第三汽车生产基地位于柳州新开发的一个工业区，交通便利自然是因为远离繁华市区，来来往往的出租车费自然花了不少，但想到此行可能获得的巨大收获，就算报社不报销，两人都觉得十分值得。

    一个年产汽车要达三十万辆的生产基地会是什么样子？如果按照每年不分昼夜、无论假期的大规模生产，三十万辆汽车的生产量，每一个小时都有辆汽车需要生产，否则没法完成年产三十万的要求。事实上，亚美集团的柳州第三汽车生产基地并不是三十万辆的汽车年产量，该基地去年的产量比第一和第二基地要少很多，这也与该基地的规模有关，即便这样它的产能在1929年也是24万辆，以往亚美集团的大部分汽车都是由国内企业制造部件，由在靠近国外销售地的大型组装厂负责组装生产，从1924年开始，随着共和国海运能力的增强、大吨位跨洲际远航的平均运价持续降低，在国内直接完成整车制造的成本，比在美国或英国这些国家要便宜，而这时候第三生产基地才应运而生。

    所以说，该基地算是亚美集团汽车产能的蕴藏点，如果市场需求旺盛，那么该基地就会得到加强投入，生产能力就会倍增，以满足市场需求。反之，如果市场萎靡，那么亚美集团是务必保证第一和第二生产基地的正常运转，第三生产基地甚至可以转为生产其他项目或者主动接受其他汽车企业的生产订单。

    中国现代工业成就展是一次完美成功的大会，在市场竞争激烈且轿车市场几乎快要饱和的情况下，中国汽车产业中的各大巨头都纷纷做出调整，亚美集团也不例外，新的市场营销思路带来了不同以往的市场发展前景，民营企业的加入也让汽车产业有了新鲜的血液，加上工业展进一步推广了中国制造的影响力，略显萎靡的市场重现了不少生机。

    亚美集团将自己的汽车研发、制造、营销等实力分派给了大众和奥迪两家子公司，第二和第三生产基地归属奥迪，而规模最大的第一基地则分给了大众，两家公司在继承原有汽车品牌的基础上，适时推出了自己的新产品。市场对已经横行世界多年的甲壳虫感到厌烦，喜欢上了中国吉安集团的面包车，对雅致、华睿等风行已久的车系也感到审美疲劳，所以奥迪和大众都带来了各自的新品，奥迪A1和A2、桑塔纳和博雅，四种新车自从在工业展上亮相之后，很快赢得了市场的良好反应，而与之相对的是老品牌汽车的需求量有些下滑。

    为了做好品牌新老交替的生产工作，已经分属给了奥迪公司的第三生产基地，本来制造老品牌的生产力就略显不足，这会儿反倒成为优先改造升级的利好，新的两大汽车制造任务就落在了第三生产基地身上，而第二生产基地在保留部分老品牌汽车生产线的基础上，逐步完成生产线的技术升级与调整。

    因此，爱丽丝俩人运气不好，遇到了第三生产基地迎来发展春天的机遇，生产任务排的很紧，整个生产基地都一片繁忙，该基地的负责人不忙碌才怪。不过倒霉到了极点就是幸运，乔布森之前向接待人员透露了俩人的身份和意图，没想到接待人员一上报，立刻引起了上面的重视，有免费的国外媒体宣传的好事儿谁不想要，奥迪汽车公司成为亚美集团新成员，在全球的根基都还不是好稳，美国又是亚美集团的一个重要市场，华尔街日报的免费宣传，该公司自然想要了。

    “谢谢！”

    不同于昨天，乔布森俩人原以为是来碰运气的，没想到被接待人员专门请到了基地最好的招待楼里，在安装有冷暖空调和装饰豪华的小会议室里稍后，工作人员更是热情地端茶送水，甚至送来新鲜的西瓜拼盘，柳州的七月份还是有些热的。

    “我们的辽经理立刻就到，俩位不妨多尝尝水果，稍候片刻！”工作人员笑呵呵的陪着两位记者闲聊，去视察生产车间的经理早已被通知，这会儿正急忙赶到招待所。爱丽丝等人对此是既兴奋又意外，好一阵闲聊之后，这才放下心来，西瓜还没吃上几片，乔布森就看到了一个稍稍发福的男人，在几个人的陪同下出现了。

    “你好！”乔布森主动走上前去，非常绅士的和辽勇握手。

    “你好，大家都好！”

    辽勇热情的和乔布森、爱丽丝两位记者握了握手，示意周围的工作人员都散了，坐下来后，辽勇也不啰嗦客套，直接开门见山的说道：“最近我们公司的生产任务很紧张，昨天的怠慢实在有些抱歉，俩位既然不远万里来到中国，那就是我们中国的客人，想看些什么、了解些什么，不妨和我说说，能办到的一定做到！”

    辽勇的豪爽直接让乔布森再次对中国人刮目相看，在他看来，贫困了很多年的中国人好不容易有了赚钱的强势项目，一定会死死的捏在自己的手里，害怕别人看到了他赚钱的机密。不过从辽勇这番豪放的话语来分析，乔布森的担心实在有些多余了。

    “我们是来自华尔街日报的记者，我们在为一个名叫《行走中国》的特别期刊做素材搜集活动。昨天我们已经拜访了中外闻名的中国工业大学，我们对贵国成功的教育体制感到非常的敬佩，今天到此来的目的，就是想对中国的工业现状有一个了解。尤其是，中国很出色的汽车制造业，亚美集团是全世界汽车制造商的楷模，当然也是我们极其想了解榜样。”

    乔布森有些委婉的说出了他们的来意，来中国没多久，很多地方都开始有中国特色了，说话这方面尤为突出。

    “这样啊！”

    辽勇说话的同时，脑子里已经转悠了好几遍，这两个洋鬼子想了解了解汽车制造业，说穿了就是想看看中国人是如何制造全球畅销的汽车，核心的东西自然不能给他们看，不仅是公司、整个制造行业彼此默认赞同的就是核心机密不可外泄，一番思量之后，辽勇备好了说辞，不过却指了指茶几上的水果拼盘，示意两位记者可以边吃边聊。

    咬了一口西瓜，沁入心脾的甜爽感觉让人倍感舒适，两位记者也是慢慢品尝水果的鲜美，辽勇吃完一片西瓜后，指尖敲击着茶几玻璃，说道：“两位既然是记者，那就是非常聪明的人。参观和报道我们的生产车间都可以，但条件有二。”

    “条件有二，你是说我们需要答应两个条件？”爱丽丝用纸巾擦拭了一下嘴唇，用带些许有期待神色的眼睛看着辽勇，一个众多精明的中国商人之一。

    “是的，第一个条件是在贵报的特别期刊中，应该有不少于两百字的篇幅报道我公司或者与我公司有关的信息，在这个方面两位不妨将讲述中国现代工业之汽车制造业与我公司结合起来谈一谈，既做到了讲述中国工业现状，又为我公司做了宣传。”

    “第二个条件，两位也知道，我们是企业更是商人，参观我们的汽车生产线，有些东西自然不能告知二位，更不允许拍照记录。并且，两位不比太过担心，我们保留的东西很少，绝大多数地方都可以供二位参观，甚至我会派两位技术人员陪同二位，不懂的地方尽管发问便是！”

    辽勇的用意两位记者自然明白，陪同人员也就是监视人员，不过这两个条件都不算苛刻，乔布森和爱丽丝俩人对视一眼，为首的乔布森立刻答应了下来。

    成为奥迪公司生产基地之后，第三汽车生产基地一直在忙于生产、建设和调整。生产的是源源不断的新车订单，继承了亚美集团一半汽车销售网络的奥迪公司，在参加工业展的同时便让自己的新车在世界其他地方几乎同一时期登台亮相，加上强大的宣传造势工作，新车赢得了不少的订单需求，而这些订单自然化成了第二和第三生产基地的生产任务，尤其是第三生产基地如今更是全负荷运转，新的汽车电子化程度更高、安全性能更好（开始出现安全气囊等），所以价格更贵的同时，自然制造技术要求和繁复程度更高了。

    得益于完整的技术人才培养体系，还有不断出现的新制造技术，尤其是生产自动化技术的小部分应用，如数控技术和能执行简单动作机械臂，它们的运用都进一步提高了汽车的生产力。乔布森两人接受了陪同人员的建议，即见证一辆奥迪A2轿车是如何从原材料毛培变成一辆价格不菲的中高级轿车的。

    相比于十多年前，如今的汽车生产制造技术，更充分的体现了该产业的高技术化，在流水线生产模式上加入一定程度的智能生产，爱丽丝俩人看到的是相互独立的生产流水线，而流水线从头到尾都是一直连贯绝不间歇，以往的生产当中，高技术人才是不可或缺的，而如今所有技术工人都不过是流水线上的一个个岗位人员，他们不再需要自己制造零部件，一些技术等级低的东西，比如标准化的通用零件，都是生产基地交给了周边民营企业来生产，核心的东西才是自行制造。

    因此，工人们被要求工作于固定的岗位之上，他们只需负责汽车身上的某一个零部件安装或者调试，一个接一个的零部件逐一安装于汽车之上，所以处于不断运动当中的汽车，从头走来身上多了一个又一个东西。并且，生产线的移动速度快慢与装备零部件的复杂难易程度有关，装车灯尾灯的肯定不能和装发动机的相比较，装螺栓螺母的肯定不能和装座椅的比较，所以在流水线的不同生产段里，乔布森俩人所关注的那辆车或停、或走，在生产线最后的那个引擎测试区间里停留的时间最长，工程师们对所有即将完成的汽车进行发动机性能检查，符合条件的汽车才允许驶离生产线去下一个检测环节，测试车子的最高速度、启动性能、刹车性能等。

    “真是难以想象，上帝啊！这样竟然也可以？”

    没耐着性子看完两人所关注的那辆车，走马观花似的看完一遍生产过程后，爱丽丝和乔布森两人都对眼前的一切感到惊讶不已，他们从来没想到过汽车竟然是如此快速制造，一辆辆汽车就像是块磁铁一样，吸上了这个、带着那个，感觉没多久就成了一辆货真价实的汽车，换而言之，俩人都在感叹，这样的挣钱速度也太快了吧。

    一直以来，俩人自然知道中国是美国能源和原材料的最大进口国，钢铁、石油、稀有金属、铜、铝等等，控制于美国JP摩根、洛克菲勒等财团手里的大型企业，哪一个是这样疯狂的？从美国进口而来的大量金属材料和化工制品，在中国很快化为一辆辆汽车，试问两吨金属和化学材料值钱，还是大概两吨重的豪华轿车值钱？可笑的是美孚石油公司的洛克菲勒还在叫嚣让每加仑石油价格更低，从88美分降到5美分后，也不知道最大的赢家究竟是洛克菲勒，还是卖汽车的中国，况且中国卖的不仅仅是汽车，自行车、摩托车、家用电器、机器设备等等都有，轻工业产品也是相当丰富。

    并且，和洛克菲勒一样的大有人在。号称美国钢铁大王的卡内基，他的确是把流水线生产制度应用在了大型企业身上，尤其是他的钢铁企业上，这位美国钢铁大王最喜欢得是“和比自己强的人合作，而不是与他们战斗”，所以他做出最好的选择就是与洛克菲勒合作，然后将每吨钢铁价格从100美分降低至12美分，这位伟人的优秀不仅仅在于推动了世界工业化进程，让钢铁能源不再成为人类进入机械化的障碍，和他相同的美国财团还有很多。

    把所有原材料的价格降低，促进了市场普遍需求自然有利于他们的大规模生产，同时也让中国这些制造企业更加能够大发横财，谁叫这世界的原材料价格实在太让人满意。俩人到此算是明白了，为什么中国是一个制造大国，但从不承认自己是一个能源大国，看到了非常强大的中国航空工业、汽车工业、船舶工业等等，可就从来没听说过中国资源开发利用上也是好样的，也没听说过中国发现了什么什么蕴藏量极大的矿山、某某油田。

    然而，明白这些又有什么用，况且乔布森和爱丽丝这两位富家子女的家庭，本身就是美国的传统财团。无论两人是否会深入的去想一想，事实仍然是不容质疑和篡改的。

    资本主义社会最大的特征就是经济自由，而且是非常非常的自由，中国企业推出的产品愈加先进可靠，等同于把进入这些行业的门槛越来越调高了，事实就摆在眼前。十几年前的福特汽车勉强具备挑战亚美的能力，但十几年后呢？福特、通用都成了中国企业的二级制造商，组装汽车的业务做得非常熟练，但自主科研制造呢？而如今，中国的汽车产业再次调整，号称是第二代的新汽车们又将登陆全球市场，越拉越大的技术差距，可不仅仅体现在营造出巨大财富差距，还体现在国家综合实力进步与后退之上。

    国与国之间的竞争，就好比逆水行舟。互相之间无时无刻都在竞争着，别人在奋勇向前的时候，自己却在原地踏步，那么就是在后退。反之，就是别人在落后。鸦片战争就是因为世界都在进步的时候，中国却在闭关锁国固步自封，以至于强国越强弱国越弱。丛林法则盛行的世界，弱者只能选择被欺负，强者则是对抗的胜利者。

    而如今，东方大龙从沉睡中醒来，爆发了巨大的生机和潜能，奋勇追赶上了世界各国，甚至已经隐隐有超越的势头，在某些方面已经遥遥领先，而这些所谓的帝国主义列强们呢？他们的祖宗和父辈们，创造的财富和基业，已经被挥霍得所剩无几，虽说瘦死的骆驼都比马大，但发生了变异之后，情况就很难预料了。

    如今，本来是要借助于欧洲大战，削弱英国的世界霸主地位，在综合实力尤其是工业实力上全面超过英国，想成为世界头等霸主的美国，却已经快要转变成中国最大的原材料和粮食生产基地，流入中国的是几万吨几万吨的粮食或者原材料，运抵美国的是一辆辆汽车、一件件衣服、一台台电器，珠海航展很快缔造了一个新的传奇，那就是流入美国的还将有一架架飞机。山姆大叔都这样了，世界上其他国家何尝不是这样，包括那不可一世的英国约翰牛。

    中国的政治制度决定了他们的社会经济是不可能走上过渡自由的，有些类似于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的共和国经济体制，有健全的法律体制对经济社会加以监管，任何人都不可能凌驾于法律之上，而资本主义国家却由始至终倡导经济自由，社会财富积聚在少部分人手里、过渡开发资源矿产酿成严重的环境污染恶果，加上一直以来是由社会精英为主的政府，很少注意到其他阶层人民的情况和愿望，没有公平的教育制度、没有健全的社会福利体制、空前的贫富差距等等，资本主义世界表面上风光满面，其根基已经几乎快要崩溃。

    当然，这些情况其实都不是乔布森俩人所能知道的、分析到的，他们是资本主义世界的社会精英阶层，虽然对共和国强大的制造业有所赞叹，对自己国家没有这样的企业有所惋惜，也对目前国际市场上，由美国主导的工业材料和能源低廉价格有很多不解……但他们所能知道的不解，很快被规模庞大、气势如虹的现代工业生产所冲淡，两人感叹之余，更多的是要求再仔细看看，甚至要求陪同的技术人员去找来一些工人，有利于他们采访到最真实得情况。

    “每天都会有几百辆汽车在这里生产出来，以前我一直不相信世界上会有这样事情，但今天自己亲眼看见了，确信无疑之后心里难免还有很多难以置信的因素一直在作祟。也不知道刚才看的那些是幻觉还是真实的，我想上帝也和我一样，都糊涂了！”

    爱丽丝坐进出租车里，揉捏着自己酸痛的双腿，一个生产流水线的占地规模就以百亩计算的生产基地，逛了大半天后不仅是眼睛累了，爱丽丝的双腿也快要罢工了。看到坐在身旁的乔布森，把手搭在乔布森写个不停的手臂上，发嗲的说道：“亲爱的，你还没感觉累吗？你可真是随时随地都像蛮牛一般疯狂。”

    “你竟然说我是蛮牛，今晚我一定要在床上让你好看！”写完最后一句话，乔布森收拾好东西，替爱丽丝揉捏起美腿起来，笑嘻嘻的说道：“早就跟你说了，这次中国行任务让我一个人来，你偏偏要来凑热闹，这下知道此行不仅仅是旅游好玩了吧！”

    “是啊！上帝才知道这些中国人怎么会这么能干，不过我相信你的报告一定会有很高的新闻价值，否则我心爱的博雅轿车可就没了，雅致轿车太旧了，等我们回到美国的时候，是该换一辆新车了，否则那些姐妹们一定会笑话我的。”

    爱丽丝原本很喜欢奥迪汽车的，不过今天看了一下汽车的制造过程，虽然说不出什么过错和纰漏，但那种快如闪电般的疯狂制造速度，总给爱丽丝一种不好的感觉，他更希望自己的座驾是一辆精雕细琢的产品，可她也知道亚美集团的大众公司推出的博雅汽车也会是这样来的，但女人的心思谁又能猜透呢！

    “你那可爱的老爸又要出血咯！”乔布森吻了一下爱丽丝，抚摸着柔滑的肌肤，暧昧的说道：“要不我们回美国的时候，先去中国的上海玩玩，那里是中国最大的购物中心，号称女人的天堂，我想你一定会喜欢的！”

    “我们的报告不写了？”爱丽丝脸部有些发热，如果不是考虑到现在在回酒店的出租车上，她已经有些按耐不住了。

    “就冲咱们这两份材料，足以说明中国的当今情况了，难道你还真的想去看看中国的农村，写写中国农业情况？或者说去北京看看，了解了解中国政府的政治……凭借我们的才华，靠两份材料写出一整套好的报道足以了，我想你也是这样认为。”乔布森吻了一下爱丽丝的红唇，期待着赞许的答复。

    “好不容易等来的公费旅游机会，是该浪费的吗？购物也会得到商业方面的资料，不少吗？”

    爱丽丝这个富家小姐，进入报社工作的最大动力就是有更多机会结交各方富贵公子，帅气而又家境不错的乔布森和她一见如故，俩人工作能力毋庸置疑，但享受人生的本事也是很强大的，否则怎么可能到哪儿都是住酒店、坐出租、坐飞机，加上对工大和奥迪汽车制造基地一部分的采访，《行走中国》所需要的素材俩人也算是收集够了，隐藏在记者身份下的富家子弟本性立刻显露无疑，玩乐与旅行都是他们的生活。

    到了酒店，出租车师傅赶紧收钱让两人下车，他真怕已经要摩擦出火花的两人把他的车给引燃了，而这两位也没有辜负好意，回到酒店房间后，没有了工作压力的束缚，立刻展开了轰轰烈烈的造人运动，俗称爱情动作片。

    1930年9月，抛开回国的海上坐船时间，在中国逗留了一个多月的爱丽丝和乔布森两人回到了旧金山，又是好一阵逗留玩乐，俩人于9月15好回到了纽约，经过几天的资料整理和内容编写后，9月20日的华尔街日报登出了一则消息，由该报独家推出的特别栏目《走遍中国》，将分三期时间讲述如今的共和国与满清政府统治下的中国有何不同，第四期和第五期将讲述共和国如今的教育和工业现状，第六期讲述共和国的城市商业……

    这个特别栏目取得了较好的效果，至少很多美国人不会把中国看成还长着长辫子、用裹脚布的黄皮猴子国家，中国也是有实力的工业国家。但世界上其他的国家、民族，他们依然没有意识到共和国已经今非昔比，等他们意识到的时候，又多明白了一个道理，那就是“落后就会挨打”。

第六十三章 纠结

    第六十三章纠结

    “全体起立”

    刷～刷的两声，一群金光闪闪的将军们全部起身站立，会议室大门口很快出现了一位诸多将军熟知的人，他就是总参谋长庄家明，紧跟着进来了一位没有军衔却依然身着陆军常服的人，他就是共和国最高首领张宇，扫了一眼在场的将领，张宇坐下之后，众人这才落座。

    “今天的大会是一次迟来的会议，自我军建军以来又一次意义重大的会议，今天到会人数齐整，我看现在就可以开始了”张宇看了看坐在右边位置的总参谋部部长庄家明，示意他可以开始了。

    “今天是共和国人民军陆军建设成果汇报大会，去年我军取得了中日台湾冲突的胜利，这是我军首次与外事力量直接交锋，冲突中我军充分发挥了优势所在，当然也通过实战检验了我军的不足之处。但是我国周边战略形势依然严峻，陆军的正规化、职业化、现代化建设一刻也不能放松。”

    “陆军有六大集团二十四个师，为了更好实现部队的三化建设，除却了担负重要战备任务的第五、第六集团军，在第一、二、三、四，四大集团军中各抽调了一个师出来，以该师为主要核心构建第七至第十集团军，从目前各新建集团军的情况来看，部队已经初步具备较好的合成战斗力。第一集团军担负东北军区防务主力，第五和第六集团军轮流回首都军区换装，同时抽调各集团军一个师与升级之后的快速反应旅即第三十五师，构成我军第一支快速反应集团军。”

    “如今，各支部队陆续换装完毕，构成我国七大军区作战主力。以甘肃兰州为核心的兰州军区，有第二集团军；以云南昆明和四川重庆为核心的成都军区，有第三集团军；以广西柳州和广东惠州为核心的广州军区，有第四集团军；以福建厦门、浙江湖州、江苏徐州的南京军区，第七、第八集团军；以河南开封、山东潍坊和河南新乡为核心济南军区，有第九和第十集团军；以河北保定和天津廊坊为核心的北京军区，有第一集团军；以辽宁辽阳、吉林长春、黑龙江哈尔滨为核心的沈阳军区，有第五和第六集团军。战略反应军驻扎于河北石家庄。”

    “十大集团军都是各含三个主力师，在全军实现机械化的今日。第一、第二、第四、第六，是陆军当中的四个重装集团军，第三集团军是山地作战集团军，是轻装部队。而其余五个集团军都是陆军战役级作战部队，合成有三个主力作战师（一个装甲和两个摩步）、防空旅、炮兵旅、工兵旅、陆航团、运输团、通讯与电子战营、集团军医院，还有特种侦察营、文艺队之类的直属部队。”

    “关于各大集团军合成作战能力究竟如何，在没有实战可供检验之下，我军只能通过对抗演习检验各大集团军的作战能力”说到这儿，庄家明转过头来看了看张宇，后者并没有说什么，算是默认了庄家明给他提过的建议。

    这个小动作，已经让台下的诸多将领们有些骚动，几个将军甚至都开始交头接耳起来，都在纷纷议论传说中的大练兵是不是要开始了，或者说又有新装备要装备部队？悄悄私语是不可能得出准确答案的，而这时候张宇开口说话了。

    “明年将会有一次我军建军以来最大规模的一次演习，演习计划尚在制定当中，但现在可以透露一点信息。此次演习并不以整支集团军为建制，被抽调参与演习的部队，自行筹建出一支有集团军特色参演部队，以该部队的合成战斗力考评该集团军的实战水平我想从现在开始，到明年蒙古草原大演习，各个集团军有充分时间做好准备了吧？”

    张宇话刚刚说完，台下的各集团军代表又有一些骚动，这演习也忒特别了吧，一个整编集团军浓缩为一支部队，摆明了就是要让各集团军拿出看家本领、凑齐一支百战精兵，对抗演习的胜败意义自然不用赘述，恐怕这必将掀开共和事训练体制的又一个先河，那就是内部激烈的互相竞争，在以往是从来没有过集团军之间的直接对抗的。也就是说，总参谋部如此制定演习计划，难道是为了将来的集团军军群作战？或者说是在为将来的大规模战争做准备？

    这一消息让在场的不少将领立刻联想到不久之前空军和海军的相关会议，中日台湾冲突奠定了空中力量有用论在全军中的地位，海军航空兵和空军自然受到势头影响，迎来了发展机遇，简单总结就是空军编制要扩大、海军走向蓝水碧天。而如今，陆军的集团化成为发展主流，装甲化、协同化、电子化等等成为集团化之下的分支，照这样发展下去，部队对官兵科学文化素质的要求越来越高，反过来，战争也对军队提出了更高的要求，在场的将领们自然深感压力之大。

    陆军这边的会议开得是热热闹闹，早就开过会的空军可以说是热火朝天了。

    一直以来，共和国空军的发展战略就是紧贴重要战争支援力量这一概念，所以在以往的发展岁月中，装备的运输机、轰炸机、战斗机、俯冲式轰炸机，四种飞机都非常贴切的体现了空军的发展理念，而如今空中力量在战争中的重要性已经通过实战得以证明，空军和海军航空兵的春天也就正式到来。

    按照计划，空军将不再将发展重心放在战争支援上，他们需要成为独立的作战力量。这一变化直接体现于空军装备体系的变化，要想拥有独立的作战力量，那么空军就必须拥有强大的打击力量，这非战略轰炸机莫属。也就是说，在当前情形之下，共和国空军要想体现出自己独立的特点，最能有所作为的就是拿出自己的战略轰炸机，让海军和陆军相信，空军也是共和事体系中的一大拳头

    因此，空军的打击力量中再也不局限于航程有限的轻型轰炸机，和极具支援用途性质的俯冲式轰炸机，空军的发展要求是要具备战略、战术两种用途的飞机，细化下来就是要求航程在五千公里以上的战略轰炸机、航程在三千公里以下的战术轰炸机。显然，当前空军的作战装备当中，战术级别的武器是齐全了，运输机的战略与战术之分还用不着太急。总之，空军也就只差一样东西，那就是战略轰炸机。

    一直以来中国的航空工业虽然在喷气式飞机方面不断努力，但从来没有放弃过对活塞式飞机的研究，中国航空工业第一集团一直以来就是共和国空军和海军航空兵装备的最大研发商和制造商之一，对航程、载重、升限、防护等要求更高的战略轰炸机，该集团本来是没有特别研究的，但该集团推出的一款四发重型运输机，空军非常看好它改进成为共和国首款战略轰炸机，而陆军正在大开会议的时候，也正是空军和中航第一集团见证他们努力成果的时候。

    “有人说她是一个超级巨人，也有人说她是一个怪物”

    当年和王助一同返回中国的航空人才三杰之一的巴玉藻，是中航第一集团的一名高级航空设计工程师，也正是因为他的努力，曾经差点被废除的设计项目，经历波折之后如今成了空军的香饽饽，他所坚持的航空设计项目，就是有着“空霸”之称的大型飞机，本来是打算做成运输机得，不过空军的“蛊惑”下，该项目转成了战略轰炸机研究设计，并且该项目的模型曾在工业展中亮相，又在珠海航展中有所展示，而其真正的原型机，已经在中国航空试飞院准备就绪，随时准备试飞。

    “空军横插一杠子，结果耽误了好几个月的时间，不过现在看来，情况还不错”

    吴东林是毕业于工大航空工程学院的一位高才生，跟着巴玉藻混了好些年，就等着拿出一个惊天动地的成果，当项目的试飞机完成制造的那一天，他和巴玉藻以及整个项目团队在庆功会上是彻夜狂欢，其真正效果已经摆在眼前，名为战略轰炸机，实为一架普通试飞机的大型飞机，与远道而来的空军代表所乘坐的运输机停在一起相比，两者明显不是一个重量级的。

    代号“空霸”的战略轰炸机研究项目，其首架试飞机被取名为“老大”。老大可是装备中航动力公司提供的四台2200马力的超级星形增压发动机，而该机的体格也是十分之强壮，翼展超过四十米、长度超过三十米、高度超过八米、翼面面积超过一百五十平方，光是空载重量就达到惊人的三十三吨有余，作战载重是恐怖的九吨，这也是为什么要弄上四台超级发动机的缘故，否则该飞机肯定无法达到飞行设计性能。

    每小时最高飞行速度要在五百公里以上，巡航速度在三百五十左右，作战航程在五千公里以上、运输续航距离超过八千公里，升限应在万米左右，爬升率也必须达到每分钟两百五十米以上……如此苛刻的性能要求，只能让该机拥有强劲的动力、很好的气动外形和机体结构布局，航空材料和细节设计也必须近乎完美，否则这种飞机不会成为威慑敌人的战略轰炸机，而是飞在天上的一块铁垃圾，有随时会掉下来危险的废物。

    究竟是废物，还是能才？一切很快就会揭晓。

    随着一阵巨大的咆哮声，四发重型轰炸机试验试飞机“老大”开始在试飞员得操控下，向参观之人发出了他阳刚勇猛的怒嚎，澎湃的动力很快让它耐不住静止的寂寞，很快在特意加长的跑道上加速滑行起来，试飞院担心中航第一集团的这个超级大家伙过于笨重，需要更长的跑道，所以特意加长了五百米的跑道长度，但“老大”的能力也不是吹嘘的，还没到原有跑道的尽头，已经在试飞员的操作下拉起了机头飞入了蓝天，如此庞然大物的飞行，的的确确是让地面上的技术人员和空军代表给捏了一把汗，几十吨的东西万一要是飞不上去，或者飞上去了直接掉下来了，那动静可不是一般化的响亮，幸好“老大”就是老大，非常顺利的完成了首次起飞。

    绕场两圈儿后，也没测试什么东西，“老大”很快就降落了下来，由于是空载飞行并没有运载什么九吨炸弹，降落也是非常顺利，不过庞然大物的起飞降落，其气势和场面都比以往的飞机壮观多了，连很久之前的喷气式战斗机试飞都没有它的动静大，整个机场仿佛只剩下四台发动机的轰鸣以及被高速旋转的螺旋桨所撕裂的空气呼啦声。

    “这家伙就是够壮实、够大，要真是一架这样的轰炸机，载着九吨的航空炸弹，呼啦啦的投在敌人头上或者目标上空，会是何种惨烈的场景啊？”待在塔台里的巴玉藻，放下望远镜后，拍着身旁的吴东林，有些激动的说道：“咱们项目组的好日子，现在算是正式到来了”

    “不，应该是我们集团的又一个好日子，从今天真正开始到来了”

    吴东林扔下望远镜，和巴玉藻俩人快步走出机场塔台，冲着已经降落于跑道都快停下来的战略轰炸机跑去。这架装备使用了共和国航空业上一百六十多项新技术成果，一千七百多个技术专利的好东西，可以说全身上下无不体现着共和国航空制造业的最高水平，在它的身上，项目组和空军都看到了鹰击长空的未来，意大利人杜黑所提出的“空中制胜论”或将成为现实，虽然只是简简单单的一次起降试飞，但其表现出来的完美足以让在场所有人感到振奋。

    “要是这飞机早出生两年就好了，咱们也不至于拿隔海相望的日本毫无办法，海军无法去打击日本，咱们滴溜溜的派出个百十架战略轰炸机，保准儿会把小日本鬼子炸得他都不认识”空军司令蒋阳英异常激动，此时他的表现比当初看到喷气式战斗机试飞成功还要激烈。

    快到试飞机跟前的时候，蒋阳英看着眼前的庞然大物，再次感叹道：“一架就可以载九吨、一百架就是九百吨，真要是可以千机大轰炸，别说日本受不了，要是换成我们，千机大轰炸足以一次性毁掉一座小型城市了，大中型城市反复两次也肯定会受不了，偶滴乖乖啊”

    “司令，怎么样？够给力吧”巴玉藻结束和试飞机组的简单交流后，得到满意答复的他赶紧找到空军司令，和未来买家的真正老板拉好关系更待何时，指了指两人眼前的大飞机，意气风发的说道：“很久以前，我集团就开始注意到随着航空工业的进步，战争的方式也可能会出现极大的转变，当时还以为是一种瞎猜想，咱们也不是专业的军事战略人才，就没多少人注意到会有今天这个局面。而如今，梦想终于照进了现实。司令，感觉咋样？”

    “非常好，非常好”

    蒋阳英连续说了两个表扬词，让一旁的总设计师巴玉藻心里就更加舒坦了，当初一同回国的航空三杰中，王助的成就是最大的，而他却一直默默无闻，如今自己辛勤努力的成果终于化成了赞美，他胸中的热情和无限的自信仿佛全部得以再次提升，对大飞机项目的热爱更高了几分，不过他也算是见过风浪的人，欣喜之后还是很快冷静下来。

    “接下来我们将会有一系列的实验，分为地面静态的和空中试飞的，主要是通过不断的实验测试，找出我们设计优秀的、不足的、急需改进的等等，而且还要飞出具体的设计性能，让我们更好掌握这飞机的具体情况。”巴玉藻心里略略一算，立刻说道：“照这样的速度，应该能在32年年初定型，集团方面肯定会跟进建设生产线，空军打造战略轰炸部队的想法也应该会很快得以实现。”

    听到这答案，蒋阳英感到还是很满意，毕竟这飞机个头越大、采用先进技术越多、科研投入越巨，就代表着这种飞机的意义非常重大，从另一个层面讲，这样的飞机注定要经受很多次磨砺考验，最终才会修成正果。而作为项目组组长的巴玉藻，答应在一年多的时间里完成所有的试飞论证工作，能够在1932年完成定型工作，这样的豪迈自然体现了项目组对自己设计的信心十足，也展示了中航第一集团不小的实力。如此看来，空军和中航第一集团的合作还会非常深远。

    “对了，巴工程师作为中航第一集团的骨干人员，一定听说过海军航空兵与集团合作的事情。我可是知道贵集团有拿下空军还想独吞海航的意图，空军资助研究的喷气式战斗机，想必贵集团有意和海航展开一系列合作吧？”

    蒋阳英突然转变的话题着实让巴玉藻吓了一跳，不过空军和海军航空兵历来有些小矛盾，各方面的竞争都有而且还很激烈，互相竞争飞行人才的事情虽说不是家喻户晓但也是略有耳闻的，如今空军在积极壮大的同时，大力与科研院校和航空企业合作，就是为了能在喷气化掀起航空装备新的时候占得先机，背后有海军直接支持的海航自然也不甘落后。

    “蒋司令，这事儿我也不瞒你。海军一直在打造自己的航空部队，尤其是在发展航空母舰，他们自然需要世界一流水准的航空人才和作战装备，尤其是能够在航空母舰上起降作战的飞机，作战环境与条件和空军不相同，他们对作战装备提出了更高的要求。”巴玉藻掏出了一包烟，散给蒋阳英一根后，自己抽上并说道：“你我都知道，海军用于航空母舰上使用的舰载飞机，可谓是将来作战舰队的核心作战力量所在，不先进、不可靠、不适用，谁敢弄上舰？”

    “这么说，你们集团的确是答应了海航，要为他们研发一套新作战装备了？”看着那些忙忙碌碌的工作人员，他们在忙于检测刚飞了一个起降的试飞机现状如何，同时获取宝贵的实验数据，点燃香烟抽上后，蒋阳英静静等候着巴玉藻的回答。

    “司令这么说，难道是想和海航直接合作？实话告诉你，不光是空军对喷气式作战飞机短期内大规模装备使用不抱希望，海军航空兵同样如此。毕竟一架喷气式飞机实在太贵，更何况活塞式螺旋桨飞机还有挺大的发展空间，海航希望为他们研发一整套作战装备，装备要求就是要把活塞式螺旋桨飞机的最大潜能给发挥出来，算是充当未来大规模换装喷气式飞机的一种过渡。”

    “目前进展如何？”

    “不知道，这是一个新项目，海军司令陈绍宽亲自来成都好几次才敲定的研究细节，如果空军也想加入的话，问题自然不是很大，关键是舍不舍得投入大笔的科研资金”巴玉藻说着，给蒋阳英比出了一个手势。

    “五千万？”因为惊讶，蒋阳英嘴里叼着的香烟差点掉了下来。

    “的确值这个价钱，海军的作战环境比陆地恶劣多了，海洋多湿润空气、盐碱腐蚀，作战飞机无论是战斗机，还是俯冲式轰炸机或鱼雷轰炸机，都得有很好的环境适应能力才能成为称职的舰载机，并且海航提出了更高的战机性能要求，像飞机的最大平飞速度、续航航程等，而且听说未来的航母将会使用上蒸汽弹射器，以便让体重更大的飞机可以上舰使用，还要采用什么斜向甲板……另外就是集团方面已经和中航动力接触几次，其他具体情况是怎么样，我就不清楚了”

    蒋阳英咧嘴一笑，把烟头扔在了脚下，一脚踩熄灭之后，握了握巴玉藻的手后说道：“这陈绍宽真不是个好东西，有啥好东西都藏着掖着不愿透露，非得要问上门去才肯吱声对了，这里就交给你了，咱们空军打造出来的王牌战略轰炸机，也得藏着掖着，非得要等着海航的人上门求教才行”说完，蒋阳英招呼了自己的随行人员，直奔自己的专机而去，估计是找陈绍宽商议合作事情去了。

    看到这一幕，耳畔又回荡起刚才空军司令蒋阳英的叮嘱，巴玉藻突然嘿嘿一笑，吧唧了一口香烟后，自言自语的叹道：“人在激动的时候最容易犯糊涂，海军航空兵要主要针对固定的战略目标的战略轰炸机做啥？难道用来轰炸移动中的敌人舰队？真搞不懂这空军和海航是怎么想的”

    熄烟之后，巴玉藻收拾一番心情，立马重回了巅峰状态，看到停在自己眼前的庞然大物，心里的又是一番豪情万丈，他什么都不爱，就喜欢大飞机，越大越好

第六十四章 有那么一些事儿

    第六十四章有那么一些事儿

    “战争来了又去，受伤的多是平民百姓”。中日台湾冲突结束之后，日本所有在台势力全部撤出台湾，其遗留在台湾的固定资产加上三百五十万美金的补偿，全部充作了重建资金使用，由国务院台湾重建办公司全权负责重建工作，当然这其中离不开台湾省政府的大力协助，虽然后者才建立没多久。

    “要想富，先修路”这真理的意义已经在大陆实践证明了很多次，所以恢复台湾社会生产秩序、稳定人民生活，首先就是要让台湾市场经济得以繁荣，被战争所影响的农业生产已经错过了一季，人们日常生活中所需要的生活物资都需要从大陆运来，包括重建那些在战火中摧毁的公共基础设施和群众居住房舍的建设物资，也都需要从大陆运抵台湾。

    纵贯线铁路作为连接台湾南北两头的交通要道，战争期间虽被日军破坏严重，但共和队为了满足作战的后勤需要，对被破坏的铁路进行了战时抢修，恢复了一定的通行能力，再加上纵贯线南线，尤其是过了嘉义之后的铁路已经被摧残得不成样子，整条铁路线恢复到战前的通行能力，甚至要有更高的承载与通行能力，只能对纵贯线进行大幅度改建。

    不仅仅是铁路需要修建，日本殖民统治台湾时期，并没有修建很好的公路交通网，在战后重建计划中，能够为当地百姓提供就业机会或者增收机遇的基础工程建设之中，除了铁路干线、火车站、港口等的重建或者改建工程之外，修建覆盖全台湾的基础公路网工程也在其中，这种劳动力密集型工程很大程度上为恢复台湾经济秩序做出了贡献，再一次验证了政府的投资任何时候都能拉动地区经济发展的道理。

    台中和嘉义是本次冲突中发生激烈战事的交战城市，而高雄和台北也因炮火打击而遭受很大损失，各级政府构建完成之后，除了践行土地、搭建法制社会结构体系、宣传国家政策法规和倡导文明新风、建设公共设施如医院和学校……而且，政府还一直在尽最大力度恢复农业、商业重回正常，也注重引进大陆投资商在台开工设厂，作为中国最后回归的省份，台湾此时的经济面貌和生产总值，和西藏自治区不相上下，要想和已经发达的省份相比，该省需要努力很长时间，不过可喜的是台湾地域优势明显，发展基础好，追赶上其他省份也不是不可能。

    1930年8月10日，在原有基础上经过扩大改建的高雄港和基隆港重新对外开放，其中焕然一新的高雄港已经具备成为共和国，继防城港、广州、上海、天津等四个最大海港之后的第五个大型集装箱港口，这个原本是明朝时期一个小渔村的港口，直到荷兰入侵与郑成功时期一番开拓之后，清朝初期具了商品集散的港口功能，而后中英天津条约让这个小港口成为通商口岸，日本殖民统治时期内建设了七座码头，可停泊三千吨级船只，在那时已经有高雄到日本横滨、大陆广东、朝鲜等的航线，年吞吐量也只有很少的158万吨左右。

    中日台湾冲突结束后，恢复台湾基础运输成了重中之重，铁路、公路、港口等的改扩建工程很快拉开帷幕。由中国远洋航运集团投资，高雄港和基隆港的改扩建工程很快启动，两个港口都作为三千万吨级的建设标准进行建设，其核心建设项目就是要打造六个大型集装箱船泊位，配十八台集装箱装卸桥，以达到年吞吐三百万标准集装箱的标准，两个综合性大型港口经过八个多月的不停歇建设，已经完成了建设项目的百分之四十五，达到了对外开放的资格，当然那些尚未完成的工程仍然在马不停蹄的建设之中。

    8月10日，下午四点，有点为港口开放庆贺意思的海军某特遣舰队，莅临了高雄港，该特遣舰队只有四艘大型舰艇，其中一艘就是共和国首支训练用航母，另外舰艇分别是一艘综合补给舰和两艘巡洋舰。高雄港已经完工的四个大型集装箱泊位，在没有货运船只到来的情况下，四艘海军军舰成了首个“顾客”。

    训练用航母没有舰艇编号、更不未编入海军舰艇序列，本是一艘集装箱船得它，改动后成了一个拥有两百七十米长、三十米宽直通式飞行甲板的训练用航母，一批又一批的海航飞行员们在它的身上完成了由陆基走向海基的过程，两支轮换上舰训练的未来航母战舰官兵也通过它具备航母作训能力，在超过一年的时间里，这艘并不是标准的航母，自然也在使用当中发现了许多问题，这些都不断反应并总结出来以利于未来共和国真正航母战舰的建造。

    “到台湾来一趟，短暂休整之后，这艘陪伴我们走过了四百余天的训练船就将面临三个月的大修，咱们会有好些日子无训练载体，真的很期望咱们的首艘航空母舰早点建设完成。”

    “不用担心，29年10月召开的海军装备发展讨论会，上百位军政两界高层齐聚一堂，商议出来的结果是对我军建设很有利的。如今各大造船厂不仅得到了海军追加的巡洋舰订单，还有专用于防空的大型防空巡洋舰、航空母舰、战列舰、远洋潜艇等新武器装备的设计研究计划，我相信只要时间足够，咱们什么都会有的”

    海军舰艇首次在台湾港口停泊，一方面是该长期担负训练任务的特遣舰队结束30年度的训练计划，在台湾高雄港逗留一段时间后，训练航母将会去上海的沪东造船厂接受三个月的大修，而另外两艘一直伴随左右的巡洋舰、综合补给舰也将返回各自母港，检修之后再临时加入东海或者南海舰队，估计特遣舰队重新集结起来将会是三一年年初的事情了。分别在即，四艘舰艇的舰长聚集一堂，没有像那些在海上经受太长时间训练的官兵们，趁着驻泊高雄这一新港的机遇，到处走走看看。他们四人聚在一起，点上几个小菜互谈心事。

    “和世界各国相比起来，咱们的力量还实在太小”

    1930年3月，美国太平洋舰队最新服役的一艘彭萨科拉级重巡洋舰，属于条约型的彭萨科拉号重型巡洋舰造访中国上海，和隶属于东海舰队的梧州号巡洋舰展开了为期四天的友好交流，美国海军派来级的巡洋舰，其建造之初的目的就是为了对付日本的同类巨舰，野心比日本人还大的美国人，原本打算给战舰安装十二门203毫米主炮，可后来限制于装甲防护平衡问题，才减少至十门。

    该舰艇参考了奥马哈级轻巡洋舰，采用平甲板舰型且为了减轻重量，采用了轻型结构，也采用符合主流的装甲重点防护设计理念，在武器配置上独树一帜，和日本的妙高级一样，有只用了四座炮塔的10门主炮，首尾皆是两座背负式，高位置安装的是三联装、低位的是双联装。火炮是一款专门为了对付日本三年式200毫米火炮的mk9型，射程近三十公里，超过了日本火炮射程近五公里。

    “标准排水量九千吨左右，无雷达设备，最大航速超过三十节，有八门127毫米副炮、两门47毫米机关炮、八挺米高平两用机枪，装备两台弹射器，配有四架水上飞机……”

    特遣舰队的南宁号巡洋舰舰长曹荣对到访中国的彭萨科拉号巡洋舰如数家珍，这艘1926年开工于纽约海军造船厂、完工于1929年4月份的战舰，加入海军现役不久便被派到中国来做友好交流，该舰艇在很多方面都是以日本同级战舰相比较而来，被派到中国来和实力弱小的中国海军做友好交流，对日本政府而言非常具有招摇过市战略威慑之意，当然对于共和国海军而言，也有一定程度的炫耀的意思。

    “从和美国同级战舰相比，我们的军舰更胜一筹，但我们也需要看到的是，世界主要海军大国，不仅拥有着巡洋舰、驱逐舰之类的中小舰艇，他们还有战列舰、战列巡洋舰、重型巡洋舰，而且都在发展航空母舰。相比于他们，我们还有很多方面处于空白。不过啊，咱们也不是吃素的”

    二九年八月份作为第四批服役舰艇中的一员，贺州号巡洋舰加入了南海舰队的大家庭，其舰长郭明是是在驱逐舰上一步一步干出来的，成为巡洋舰舰长后又带领舰艇加入了特遣舰队，高强度的训练几乎要了他的老命，不过可喜的是，官兵们经过磨砺之后已经具备很强战斗力，尤其是在与训练航母搭配训练上表现不错，未来共和国真要是有航母舰队，贺州号巡洋舰或将成为舰队的一员。

    “还是老常好啊，这训练航母大修了，估计你丫也用不着在船厂呆着，少说也可以放假回家看看，要不然就是进大连舰艇学院去客串老师，总之舰艇大修的这段日子里肯定会过得不赖，可比在海上漂泊好啊”

    郭明使劲儿的拍了拍朱武兵的肩膀，在特遣舰队这样一个训练为主的舰队里，根本没有独立的舰队司令，特遣舰队中的训练航母舰长充当着整支舰队的最高指挥官，而朱武兵这位众人眼里的仁兄，则是担任了一年多的舰长了，换句话说就是白白干了一年多的舰队司令，如此美好的服役经历自然有利于他的飞黄腾达，以后指不定就是共和国首支航母舰队司令的他，自然会被几位兄弟多敬几杯。

    “少喝点”嘴上说着，但手上动作却没有停下来，抿了一小口茅台的朱武兵是个喝酒就会上脸的人，放下酒杯后，说道：“哥几个也不赖，咱们海军的巡洋舰是发展到了一个瓶颈了，可靠消息称我军不会放弃战列舰这种大杀器，再不济也会有大型防空巡洋舰甚至重巡洋舰陆续完成设计、建造，指不定日后就等着哥几个去让它们正式服役。”

    “绝对可靠？”

    “骗你们做什么，知道为什么要让你们陪着训练航母到高雄港来休整一段时间吗？把船送进沪东造船厂大修之后，我就不再是该舰舰长了，就像郭明说的那样，我会进大连舰艇学院去进修两年，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海军真正的航空母舰将正式开始建造，作为未来航母舰队不可或缺的战列舰、防空巡洋舰都将陆续开始建造，哥几个就等着看好戏吧”

    海风徐徐、清波荡漾，停泊在港口内的战舰随着波浪轻轻晃动，守卫在战舰前的是一队全部武装持枪警戒的海军陆战队员，首次停泊休整在台湾高雄港，各艘战舰除了留下必要的值班人员，其余官兵们都上岸休整去了，而提前获知该消息的台湾省政府特意派来了接待人员，把这些上岸休整的官兵们当成了来岛旅游的首批旅客。

    为期一个星期的休整假期内，所有官兵们轮流上岸，一直以来都是农业经济为主的宝岛物产不可不谓丰富，台西平原作为宝岛最大的农作物种植区，含糖量高的甘蔗、可口的凤梨和芒果，除了观光旅游，受邀请四处参观的海军官兵们充分领略了台湾民族风情，能歌善舞的高山族更是给官兵们留下深刻印象，最值得他们回忆的就是去台湾日月潭游玩的经历，美丽的台湾充满着神奇和值得令人回味的地方。

    美好的事物总是短暂的，八月十八日清晨，在高雄市政府和人民群众的欢送当中，海军特遣舰队四艘军舰彩旗飘飘、穿着雪白军装的海军官兵们再一次站坡并挥手致意，在长鸣的汽笛声中缓缓驶出高雄港，驶入外海后不久，在两艘巡洋舰的左右护卫下，训练航母开始迎风加速，停放在停机库里的战斗机、俯冲式轰炸机和鱼雷轰炸机，一架接一架被升降平台送上飞行甲板整备区，然后统一协调之后陆续飞离航母，它们将转场回到海军位于广东境内的航空基地，空置下来的训练航母随后在贺州号巡洋舰的护送下，穿过台湾海峡向上海开去，而另外一艘巡洋舰和一艘综合补给舰，则结伴回到海军南海舰队的湛江基地。

    共和国的海军力量分属于东海和南海两支舰队，分家成两支舰队之时各舰队只有一艘巡洋舰作为顶梁支柱，在中日台湾冲突中的台中地区登陆作战战役中，就是因为海上通道即台湾海峡需要海军确保掌控权，而登陆部队需要适时的、强大的火力支援，海军力量的弱小在战役中显得的确有些捉襟见肘，因此很多对地支援任务中都交给了空军和海军航空兵负责，直到登陆作战关键时期才让一艘巡洋舰带着几艘驱逐舰去执行了一下舰炮打击任务。

    随着共和国国防教育体系的不断完善，陆海空三军所需要的高素质人才已经不再像以往那样紧张，一系列的军事学校已经开始具备向部队提供高素质人才的能力，同时还有能力接收在役官兵们的进修学习，也就是说在人才上，不仅是海军，整个共和国的军队都不再窘迫了。实力增长所受到的限制，只剩下共和国的装备生产能力和国家的财政承受能力。

    陆军不用多说，海军和空军是最烧钱的部队，尤其是海军的发展无疑是让一个国家准备好一个炭炉，一把接一把的把钱扔进大火里，把钱当成燃料焚烧以至不让烈火熄灭。可惜的是，海军急于发展扩大的时候，又正好与国家大建设相互冲突。

    从西部走出来的复兴党有复兴中华的责任与义务，其着重打造的珠江三角洲、长江下游、环渤海湾、大东北等几大经济地区，尤其是要在东北建设成共和国有一个和西南不相上下的重工业区，最低至少也能和两湖地区相比较。按照发展规划，辽宁、吉林、黑龙江三个东北省，都是发展重工业的重要省份，尤其是属于环渤海湾经济区一部分的辽宁，更是发展的重点。

    辽宁是共和国煤铁冶金原料和油气田蕴藏大省，肥沃的黑土地不仅能孕育出一个农业大省，丰富的矿产资源也能让该省成为共和国排的上号的工业大省，该省立志于以能源、冶金能原材料为基础，机械、化工制造工业为重点，打造一大批实力雄厚、技术先进的原材料和工业设备制造企业，解决共和国长期依赖于国际市场的钢、成品钢和生铁。

    鞍山和本溪自然将作为重要的钢铁城市建设，其规模和力度不亚于四川的攀枝花、湖北的武汉、上海的宝山，共和国海军未来重要的装甲钢、特种钢，随着装备规模需求的增大，两大钢铁城市很有可能成为海军装备重要的材料供应地。沈阳、抚顺、葫芦岛等城市或地区，也将建设一批重要的有色金属冶炼企业，锦州和大连等地区也将兴建一大批石油化工企业。

    “注重利用国际资本投资，充分调动国内消费需求，促进工商业发展和民生事业进步，大力发展国家工业、交通、农业、水利、教育等，争取在三至五年内，实现整个共和国的工业化和现代化……”

    国务院总理在1929年年底的政府工作报告中，很大程度上表现出了国家未来三至五年内的重心都是放在国家建设之上，本来已经快要崩溃的世界金融体系，还可以依靠共和国苟延残喘一些年月。换而言之，也就是说在1934年之前甚至更晚，共和国周边以及国际金融秩序依然会是风平浪静，共和国的军事发展也只能先求稳、在求快，海陆空三军都在精打细算的利用好有限的军事预算，世界其他国家同样如此。

    可问题出现了，凭空出现的共和国，只会给资本主义世界的金融崩溃带来一个缓冲时间，共和国无力去改变美国、英国等资本主义国家固有的政治与经济制度缺陷，也就根本无力阻止金融灾难的爆发。

    在这一时期内，明知道会有灾难来临的共和国高层，只能在各方面加紧准备，比如即将完成的泰山科研计划，和已经在如火如荼展开基础设施建设的炎黄脊梁计划，两大科研计划包罗了张宇等人对共和国未来发展战略的期望，期望借助于两大计划的科研成果，给共和国各方面带来直接利益，增大共和国在未来的国际斗争中处于不败之地的本钱。

    当然，属于高度机密的科研计划是不会摆上台面的，海陆空三军不停歇的发展新军事理念、新武器装备和战略战术，这些自然也是不可公开的。而真正能够为世人所知的是，共和国已经一改以往作为，在健全国家战略资源储备体系的同时，逐步开放了不可再生资源的开发利用，以自然资源为基础而打造东北重工业基地，就是共和国增大自身工业实力的明证，当然并不是为了准备战争。

    “经济危机一旦爆发，会很快导致世界金融秩序的崩溃，继而影响世界地区平衡态势，各国为了急于找到解决危机出口，走上极端的可能性非常之大，此时的军国主义化程度和规模，必将远远超过另一个时空的第二次世界大战。同样，随着地区平衡态势的失稳，战争就将显得不可避免。”

    “也就是说，危害严重的金融危机一旦爆发，承受能力差的国家将最易走上军国主义道路并将很快高度武装起来，成为威胁地区和平安全甚至全球和平局势的毒瘤。以金融危机为风向标，一旦爆发危机，共和国虽说也会遭受一定危害，但我们的邻居日本肯定不会安稳，从那时候起，我们必将在做好妥善解决金融危机危害的同时，加大军事方面的投入，逐步做好各方面的准备，否则在惨烈的世界大战中，我们无法获得最大的利益”

    1929年是共和国完成统一大业、党和政府完成职能构建的关键之年，这一年内最大的收获就是共和国的军事力量得以证明、共和国的政治制度得以完美树立、共和国的经济得以稳步发展、科教事业水平和国际影响力进一步提升，一切的一切都为复兴党未来大展宏图奠定下来坚实的基础，

    因此，1930年至1935年，这一段时间里，必将是共和国实现整体跨越式发展，跻身国际一流强国的关键岁月，经过这一段黄金般宝贵的发展机遇时期，共和国的综合国力必将得到稳步提升，而那时候的共和国将不再是一个任凭欺凌的国家，在迎接随时可能爆发的国际金融危机和世界大战的时候，共和国自然不会退缩半步。

    大国崛起之中国。

    茁长成长时期，始于亚美集团于美国在1909年的蹒跚成长；艰难奋斗岁月时期，始于1914年自治政府成立至1929年共和国完成统一；发展壮大时期，必将始于193第二次世界大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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