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请允儿吃饭
远眺成均馆大学，现代化的教学楼参天耸立，sx集团背后注资，这座校园的一切都显得财大气粗。任何一栋现代化建筑无一不是美轮美奂，建筑风格匠心独具。
依稀可见正门那栋古建筑。这是数百年前的建筑，相当古老。门前有两颗银杏树，银杏树在韩国被看做是儒家的象征，因为据传孔子喜欢在银杏树下阅读和教授弟子。顺带一提成均馆儒学很是出名。
韩国因为中国的原因，儒学昌盛，繁荣至今。韩国人如今碰见每个人都有欧巴奴那的称呼也是因此影响，儒家君臣父子兄弟之间的关系很是明朗，尊卑有显长幼有序。
“笃笃笃。”
“进来。”
门外走进来一个头戴黑色鸭舌帽身着黑色风衣的人。
秦明失笑摇头：“有必要把自己裹这么严么？平常你不都穿那么少。”
来人摘掉帽子显露出一张俏丽娇颜，正是允儿，她轻哼一声：“要不是你说请我吃韩牛，我才不来。旁边就是大学，这么多人要是让人发现怎么办。”
“还不是你贪吃，大可不来。”秦明耸肩，“再说了，发现就发现有什么。”
“难道……”秦明上上下下打量允儿，“你对我有什么不轨企图怕被别人说闲话。”
“滚！”允儿赏给秦明一个字。
坐下看着眼前已经烤好的韩牛允儿眼睛眯成一条缝，幸福，能尽情吃韩牛太幸福了。
秦明支着侧脸斜视允儿：“平常不都那么忙，给你发消息的时候我还以为你肯定不会来，没想到竟然还真来了。”
“确实有行程，我推了。”允儿夹起一块韩牛蘸了蘸海盐，一口放进嘴里。樱唇呼出热气，如玉小手轻扇，抿嘴嚼动眼睛眯着像一只可爱的猫咪。
“推了？”秦明失笑，“不就是韩牛嘛，这么吸引人。”
“你不懂。”允儿嘴中吃着韩牛含糊道。
秦明也夹了一块塞嘴里，咀嚼一番：“确实不懂，感觉味道也没达到惊天地泣鬼神的地步吧。能让你连行程都推了，确实不懂。”
允儿白了秦明一眼：“韩牛可是韩国人的浪漫，你这个中国人自然不懂。”
说实话比起价格较韩牛更便宜的美国牛肉来说，韩牛质量上不占便宜。美国牛肉质量更好，更适合作烤肉。奈何韩牛在韩国意义更深，韩牛在韩国饮食文化中有着重要地位，韩国人一般在过节时才吃韩牛。韩牛在韩国也是一种在节假日馈赠亲朋的礼品。
韩牛的实际价值被抬高，韩国人更多吃的只是韩牛的价值，而不是它的味道。
“确实不懂，对我来说能垫饱肚子就行。”秦明视线移到外面的成均馆大学。
“唔？”允儿虽然一直忙着吃，对外面的风景也不是视而不见，“那是成均馆大学。”
“嗯。”
允儿瞧了眼秦明：“别看了，就你这种成绩还是别妄想考进成均馆大学。剩下的时间只有一年，以你的程度，呵呵……”
“唔。”秦明嘴角一牵，“听你的语气有点幸灾乐祸，该不会是你考不上也希望我考不上吧。”
“嘁，你以为我会像你一样气量那么小吗？”允儿轻啐。
“那可不好说。”
“去你的。”允儿扬手欲打。
“老师打人，我要告状！”
“去死。”
两人吃喝玩闹好一会儿允儿突然问道：“你为什么要请我吃饭？感觉怪怪的。”
秦明看了允儿一眼目光停驻于窗外：“只是，不想一个人吧。”
“你可以回家啊。”
秦明摇头没有说话。
允儿沉默下来，似乎有点明白了。第一次影像中的秦明就是这样，那晚他也说了，一个不称职的父亲。秦明与他的父亲关系很差。
“等等，你说感觉怪怪的？为什么？难道是因为我们两个单独出来吃饭？”秦明转头，一脸揶揄，方才的默然消失不见。
“……”允儿皱眉，她觉得秦明是在用与悲伤截然不同的表情掩饰自己内心里的孤独。
秦明大惊失色：“我当你是老师，你竟然想对我图谋不轨。”
允儿翻白眼：“韩牛都堵不住你的嘴是不是？”
允儿的食量让秦明看不懂，竟然吃的和他一样多。秦明认为自己的食量很大，允儿竟然一点不差。
“吃这么多竟然还胖不起来。”秦明腹诽。
“怎么样，羡慕我这种体质吧。”允儿很骄傲，少女时代其他成员都怕吃胖，她一点都不怕。她的体质就是吃不胖的！
“有什么好羡慕的，都没长到该长的地方，吃再多有什么用。”秦明眼角一瞥允儿胸前。
“呀！”允儿着恼。
“呀！”
两声呀，前声是允儿，后声是外面突然传来的。
“嗯？”秦明看向门口处，外头传来喧闹。
“砰！”似乎有人砸在这间包间的门上。
秦明皱眉起身，允儿闻声立即将鸭舌帽戴起来。
秦明走到门口，打开门，外头一片狼藉。一位气质高贵的女人傲立其中，她衣着亮丽，容颜美丽逼人。年纪大抵能有四十，可从容颜上看岁月在她身上找不见踪影。她前方的地面有一滩呕吐物，呕吐物上趴着一个人，倒地不起。旁边还有两个年纪挺大的大叔堵住她，不让她离开。
“喂，女人，我兄弟没对你做些什么吧，你凭什么打他？”一个五大三粗的魁梧大汉瓮声问道，他嗓门很大，说起话就像是在吼一般。
高贵女人皱眉：“我没碰过他。”
开门声响起高贵女人回眸一望，淡淡扫了眼秦明收回目光。
“没碰他？没碰他他能倒地上？我出门就看见他撞在门上，如果不是你推他之类的他怎么可能会撞门上。难道还是他自己撞上去的？”另一个看起来有些文质彬彬的男人，可语气却是咄咄逼人。
高贵女人冷声：“我说了，没碰他，给我让开！”相反，是这个人准备对她做些什么。她走来时这个人在呕吐，看到她这个人意图占她便宜，她只是一个闪身那个人自己撞到门上。或许是撞得太重，也可能是酒醉，他直接晕倒。
“不能走，事情还没解决凭什么走。”魁梧大汉瓮声大吼。
高贵女人捂住耳朵，心中恼怒，早知道就不来这种地方。果然，什么样的环境有什么样的人。这么没素质，公众场合说话声音小一点不懂吗？
“怎么了怎么了？”楼下店长急忙上楼，“怎么回事？”
“这个女人也不知道怎么把我兄弟弄成这样，她别想走！”文质彬彬的男人厉声。
因为喧闹除了店长还上来不少其他食客，众人议论纷纷。
“一个女人把这么壮一个男人弄倒？开玩笑吧？”一个靠前的青年嘟囔。
“就是。”
“他们该不会是想干什么吧？”
“你们说什么？”魁梧大汉吼了一声，青年身躯一颤闭上嘴不敢说话，跟嘴的几个也纷纷不敢出声。
“有谁看到是怎么回事了吗？”店长四处扫视问道。
秦明看这情况不由皱眉，他出门前听到一声女人的尖叫。女人会发出尖叫必然是有情况，也就是说肯定有人对她做了什么才会让她尖叫。看这情况能对她做些什么的人估计就只有倒地上的这个人，可以想象出画面。这个倒地的人很可能对女人意图不轨，她不知道做了什么反击****让这个人倒地不起。
想着他欲开口又闭上，可这只是他的猜测，实际上如何他并不清楚，他也不能用这样的猜测告诉店长。
允儿偷偷走到秦明身后，秦明是用手扶着门的，他一个人挡住了门外的视线。这样的情况允儿才敢凑过来，透过缝隙偷瞄外面的情况。
“我说了，和我没关系，我有事，给我让开。”高贵女人微愠，秀眉颦蹙。
店长歉然：“女士，很抱歉，事情怎么样还不知道，所以，你不能离开。”
高贵女人抬手看了看时间，神色严峻：“我的时间很宝贵，你们浪费不起，给我让开！”
“嗬，一个娘们脾气这么冲。”
“还是报警吧。”店长拿出手机，私了不了的事情找警察最好。
“不用报警。”“别报警。”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后一道声音是那个高贵女人，而前一道声音则是秦明的。高贵女人淡淡扫了眼秦明，她不知道秦明什么意思。
“听见没，她说不要报警，证明她心虚了。”文质彬彬的男人逮着理了似的指着高贵女人道。不过却没有一个人附和他，旁边的观众心中对于事实如何很怀疑，一个弱小的女人是怎么把这样的大汉推倒的？
店长将目光放在秦明身上：“小兄弟，为什么别报警？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秦明耸肩：“我也不算是知道太多，不过好歹是在我包间门前出的事故，算是听到了点什么东西。”
“听到了什么？”店长忙问道。
“两个声音，一个应该是这位阿姨的一声尖叫。第二声是什么撞到门的声音。第一声听起来惊慌失措，像是有什么人要对她做些什么一样。第二声，声音很像什么人撞到门上的声音。我不做什么推测，这两声就是我知道的所有情况。”
语言具有误导性，秦明说是不做什么推测。可言语中也体现误导性，里面有些他主观的想法。无论怎么想一个女人也不可能打倒这么一个大汉吧，他更相信他的推测，故如是说道。
第十六章 神秘女人
高贵女人嘴角勾起一丝弧度，看了眼秦明。那双睿智的眼睛仿佛一切都能看破。
店长不是傻子，一听就能猜出很多。
“对她做什么？我兄弟都喝醉了能做什么？”魁梧大汉瓮声。
“他是一个腼腆的人，平时很低调，不可能做这些事。”文质彬彬的男人道。
“正是醉酒才容易做些平时不会做的事情。”秦明又道。
“你说什么？”魁梧大汉瞪大眼睛，“你是在说他对这个女人意图不轨吗？”
秦明看了眼高贵女人点头：“阿姨很漂亮，估计说是明星都有人信，醉酒的人如果想对她做些什么也是有可能。”
“小子，这关你什么事，别在这里乱bb。”文质彬彬的男人声音渗人。
“你在威胁我吗？”秦明指着自己诡异一笑，“我只是在陈述事实你为什么要威胁我，如果你没有错的话为什么要这么对我说话，你在害怕什么吗？”
“小子，你找死！”喝了点酒的魁梧大汉一点都不在意旁人目光，瞪大铜铃大的眼睛，无比吓人。秦明身后的允儿拽着秦明的衣服一紧。
秦明冷笑，虽然是大人，不过看他的脸色没少喝酒，他觉得动起手来自己不一定输。
“好了，别闹了。”高贵女人又瞧了眼手上的表，秀眉深皱，“我没时间在这里耗。你们两个……”
高贵女人目光移向两个大汉，“你们无非是想要点赔偿，这里有一百万韩元，拿着钱滚。”
女人从手包中拿出一叠钞票，随意丢在地上男人的身上。
这么随意的丢下一百万韩元让围观的众人愕然，一百万似乎完全不看在眼里。秦明也是眼皮一跳，这高贵女人果然如同她的气质，家世不一般。
“好了，能让开了吧？我赶时间。”高贵女人朝楼下走去。
“嗯？”文质彬彬的男人站在高贵女人前方，脸上冷笑，“一百万韩元，打发叫花子吗？”
“不要脸，这是明抢吗？报警！”旁边的群众看不过去，这两个人太无所畏惧。大家都看出是这两个人故意的，可他们竟然满不在乎还这么横。
店长听到这里，哼声直接报警：“喂……”
“啪……”魁梧大汉一巴掌直接将店长手机拍下来。
“你！”店长变色。
“一千万，一千万我们就走。”文质彬彬的男人邪笑。
高贵女人笑了，眼中冰冷，“真是要钱不要命，我给你一千万，就不知道你有没有胆子要了。”
“你敢给我怎么会不敢要。”文质彬彬的男人冷笑。
高贵女人拿出手机：“五分钟，你敢等的话。”
“怎么不敢。”
高贵女人拨通电话：“五分钟，来刚才我去的那家店。”
这一会儿，全场陷入沉默。总有一种怪异的氛围在酝酿。
这时，秦明突然蹲下，将落在倒地男人背上的钱一张一张收起。
“你干什么？”魁梧大汉问道，平常的声音像是在低吼，前面围观的群众纷纷捂住耳朵。
秦明将钱收好递给高贵女人，女人微异。
“解决事情给一百万，劳务费太多，我不需要。你只要把我这顿饭的钱给付了，我帮你解决。”秦明对高贵女人轻声一笑。
“哦？”高贵女人饶有兴趣，“可以。”
秦明上前一步，脚上“不小心”踩到了什么。是倒地那个人的手。
“唔，没反应？”秦明淡笑脚步一拧。
“啊！”一声惨叫，地上的大汉猛地坐起，满脸的呕吐物令人作呕。允儿别过脸，不敢去看。高贵女人遮住半边脸，深深皱眉。
秦明似笑非笑：“这不是没事吗，还要钱吗？”
“找死！”魁梧大汉大怒，挥拳狠揍秦明。
秦明动作矫捷，侧身躲过小步上前一脚踩在魁梧大汉脚面，右手曲肘撞击魁梧大汉脖颈。酒精让人的动作迟钝，魁梧大汉来不及反应便赶紧喉间窒息般的冲击。下意识后退，可脚被踩住，他重心不稳向后仰倒。
砰的一声魁梧大汉脑门撞击地面。
秦明还没来得及高兴背后挨了一记重拳，是那个文质彬彬的男人。
“你干什么！”允儿惊叫。
秦明闷哼一声即刻转身，架势防御脚上小跳，有点像拳击手的脚上动作，视线停在文质彬彬的男人身上。文质彬彬男人一脚飞来，秦明眼疾脚快，小跳侧闪一脚踹在男人腿弯。男人单脚抬着，腿弯被踹腿一软也跟着摔倒。
而那边魁梧大汉已经起身，躺地上的男人也起来，两人对着秦明狞笑。秦明后退半步皱眉，两个人？看来得跑路了。
“住手！”突然，一声尖锐女声大叫。
“给我让开！”又是一声暴喝，围观的群众从后头开出一条道，一个女人后头带着六个身穿黑色西装戴着墨镜的男人走来。
几个大汉见状为之一愣。
“把这个几个人抓了，送到警局。”高贵女人淡淡道。
秦明眼前一晃六个西装革履的男人冲了过来，三下五除二将这几个大汉制服，出手凌厉，秦明心中一凛又瞧了眼高贵女人。
“理事，您没事吧。”那个带头的女人着急跑过来，上下检查高贵女人是否受伤。
“没事。”高贵女人抬手，“我们走，时间来不及了。”
“是。”女人恭敬跟在后头。
众人尽皆看呆，随身保镖，这对他们来说很虚幻。只能在电视上看到，没想到现实生活竟然能看到。
高贵女人在前头后面跟着一个女人和压着三个大汉的六个保镖。
“诶，我的晚饭钱呢？”虽然有六个保镖秦明神色依旧，没有被吓到，竟然还出声问晚饭钱。
高贵女人脚步一顿，回眸看了眼秦明，脸上浮现淡淡笑意：“阿妍，替他付钱。”
“呃？嗯。”后头的女人阿妍一愣随即点头。让她愣的不是付钱，而是高贵女人的笑容。她已经很久没在理事脸上看到笑容。
秦明扭头对允儿一笑：“我还担心你吃太多，现在安心了。”
允儿伸手在秦明腰间一拧：“能吃是福懂不懂。还有，你就是因为这个才帮忙的吗？”
“不然呢？”秦明反问，“还不是怕你吃太多把我卡刷爆。”
“……”允儿深吸口气，朝着秦明大吼，“去死！”
……
淡黄色的银杏树叶铺满柏油路，金色的地毯踏上去少了一丝松软多了一抹清脆。咔吱咔吱的声响回荡漫步其间的两人耳中，清脆响声入耳极为惬意。
允儿很小心，低着头不断四处偷瞄。生怕被发现，少女时代的允儿和一个男的出来散步可是不得了的新闻。
“有必要这么小心吗？谁看你，我都不认识你，你还指望谁认识你。”秦明伸了伸腰。
“去，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无知吗？你这种史前人类就一个。”允儿不满。
成均馆大学周边银杏树落叶纷纷，缤纷落英洋洋洒洒。秋季转冬，落叶更甚。这样的季节，在户外漫步的情侣很多，大多是成均馆大学的学生，大学是恋爱天堂，这里当然不例外。
不过更多的情侣注意的只是各自，并没有将过多的注意放在秦明和允儿身上。
“我们进学校看看吧。”秦明提议。作为一个中国高中生对于大学的幻想是无限的，于他的思想而言，大学是天堂。与高中截然不同的天堂，不论是老师还是同学，他们口中的大学仿佛人间天堂。高中的一切辛苦到了大学就能值得。
成均馆大学，秦明很想一睹其容。这个在韩国口碑无限的至高学府究竟如何，他想要看看。
“唔……”允儿动了心思，成均馆大学她也很想去看看。这个学府也是当年她梦想的学校，当了艺人想要来这种地方看看很难。曾经来过这里表演，可并没有好好游览过，说不动心是假的。
可是，允儿又害怕被人发现，学校里都是年轻人，不认识少女时代的很少，很容易被发现。可不是所有的人都像秦明一样，这种史前人类在韩国年轻人当中比例几乎为零。
秦明看允儿这样一把抓住她的手朝着大门走去。
“诶，你干嘛？”允儿挣扎要扭开秦明的手。
“有时候想了就去做，别瞻前顾后，会错过很多。”
允儿一愣，看着走在她身前拉着他的秦明侧脸，认真说话的他还是有点小帅。
秦明和允儿看起来很年轻就像学生，门外的门卫也没拦着就让两人进去。
四处闲逛，传承多年的古建筑，现代化的高楼，优雅高贵建筑风格，各色风格组成成均馆大学不一样韵味。夜晚的成均馆大学有了别样的味道，迷人而又富有吸引力。对允儿来说，最庆幸的就是夜晚没有太多人注意她。
“看起来这个学校确实很不错。”秦明点头。
“是啊，当年我可是想考这个学校呢。作为我理想中的学校能不好吗？”允儿昂首。
秦明一瞥允儿：“暴露年龄咯，当年，啧啧啧，这个词。让我不由感叹年轻真好。”
“呀！”允儿怒极，挥起粉拳追着秦明打。
成均馆大学中此刻多了一对玩闹的人儿，此景，甚美。
第十七章 没便宜可占
成均馆大学确实很美，不过，相比于地大物博的中国而言，学校并不算大。
“差不多该回去了。”允儿道。
“嗯。”
两人准备离开，从一栋宏伟建筑前走过，此时，由正门内走出一群人。
“咦？”秦明微异。
“怎么了？”允儿也跟着望去，看到那群人她跟着一怔，“是刚才那个阿姨。”
秦明颔首，“嗯。”
“她肯定不是老师，估计是……”允儿联想烤肉店里阿妍叫的一声理事不由猜测。
“股东。”秦明淡笑道，“成均馆大学背后是sx集团，她很可能是sx集团的高层，之前叫阿妍的女人叫了她一声理事，能猜到她应该是sx集团的一名理事。”
“那问题就来了……”允儿疑惑。
“挖掘机技术哪家强？”秦明随口就跟了一句。
允儿翻白眼：“什么跟什么啊。”
“她刚刚为什么来那种地方，以她的身份来那种地方吃饭有点奇怪。”允儿觉得奇怪。
秦明瞧了眼允儿：“怎么，你是嫌弃我请你吃饭的地方寒碜？”
“去……”允儿不耐摆手，“就算我去吃的地方也差不多，她能来那里真的很奇怪。”
秦明耸肩：“管她呢，走吧。”秦明转身朝正门准备离开。
“理事，现在是回家吗？”阿妍问道。
高贵女人皱眉：“回家？家里那个窝囊废看了就让我恶心，回去干什么。”
阿妍无奈：“那您……”
“唔……”高贵女人视线一顿，看着前方。
“您？”阿妍发觉高贵女人的异常，跟着他的目光停在前方的人影上，“咦，他们是刚才那个烤肉店您让我付钱的人。”
高贵女人低语：“在旁边吃饭，又在学校里，他们是‘成大’的学生吗？”
“不一定。”阿妍不确定，“要不要我过去问问？”
“不必。”高贵女人抬手，“我们走，去清潭洞的别墅吧。”
“明白。”
允儿和秦明出来后允儿烦闷：“完蛋，我该怎么回去。”
“十一路公交车。”
“什么意思？”
“走回去。”
“滚，这里到jn区你让我走回去？你以为我是谁啊？”允儿无语。
“你的副职业不是长跑运动员？”秦明奇了。
“废话，当然不是。”
“那你要你这双大长腿有什么用？”
允儿一喜，满脸傲娇，这家伙一点都不会夸人，人家一点都不开心呢。
“哦，你的也算不上大长腿，秀英的才算。身材又不好，腿还没人长，你说你，竟然还出道。”
“你站住，看我挠不死你！”听这话允儿怎么能忍。
一路追赶，到了方才吃饭的那家烤肉店。
允儿气喘吁吁：“跑这么快赶着投胎啊？”
秦明走到一量摩托前，伸手掀开允儿的鸭舌帽，将头盔拿起朝允儿递过去：“这就觉得快了？待会儿你会觉得在天上飞。”
“啊？”
“上车。”秦明坐上摩托车，一瞥后座。
“你要骑这个带我回去？”允儿担心了，那天晚上秦明开的速度她是看见的，这么快不会出问题吧？
“怎么？怕了？”
“当然没有！”
“上来。”
允儿犹豫片刻还是上车。
“戴好安全帽，抱紧我，不然被甩下去别怪我。”秦明微微侧首。
允儿警惕盯着秦明：“混蛋，你该不会是想占我便宜吧？”
秦明不屑瞧了眼允儿胸前嗤地笑一声：“你觉得你有便宜让我占？”
“呀！”允儿暴怒，狠狠掐了一下秦明的腰。
“走咯……”
“啊！”
秦明的速度快吗？不快，比起以前一点都不快。开到jn区比平时慢了许多。
跟着允儿的指路穿街越巷，秦明扭头又问：“接着往哪过？”
“你不用进去了，前面路口给我停车就好。”允儿道。
“嗯。”
秦明在前头停车，允儿翻身下车将头盔还给秦明。
“好了，我走了。”允儿皱鼻转身准备离开。
“唔……”允儿不知想到什么又扭头，咬咬嘴唇道，“今晚谢谢啦。”
秦明抬手放在允儿头上：“今晚我没在韩牛里下药啊，怎么回事。”
啪，允儿拍开秦明的手，恼怒：“滚！”转身就走。
秦明脸上浮现笑容，目送允儿在路口消**影才准备离开。
“唔？”准备带头盔秦明才发现，允儿的鸭舌帽还戴在他头上。
“当做是车费吧。”
秦明没离开jn区在其中穿大街越小巷于一栋房前停下。秦明犹豫许久上楼。
……
秦国峰看着茶几发呆，脑中的想法不断跳跃。常规方式想要拿到是不可能的，如果是别的方式……可就算拿到也吃不下，李家的势力影响只会比想象中更大，怎么办？
咔哒！门响，有人进来。
秦国峰想得入神，没发现进来的人。
秦明走进房间，看见还在沉思的秦国峰皱皱眉头没说话，径直走向自己的房间。
“嗯？”人影在秦国峰眼前晃过他才回过神。
“回来了也不和我说句话？”秦国峰威严的声音传入秦明耳中。
“没什么好说的。”秦明打开房门。
“我有话要和你说。”秦国峰道。
秦明沉吟转身，在沙发上坐下。
“说。”
秦国峰看着秦明，良久没出声。秦明视线只在茶几上，看都不看秦国峰一眼。
半晌秦国峰都没开口秦明出声：“如果没有想说的我就回房间。”
“宿舍住的习惯吗？”秦国峰声音不可察觉地柔和一丝。
“还行。”秦明淡淡道。
“吃的怎么样？”
“还可以。”
“里面的都是不良，你们相处怎么样？”秦国峰又问。
秦明视线终于移到秦国峰身上：“你想要问的就是这些？我很好，什么都很好，比在这里好很多。”
秦国峰沉默，脸色微微一黯。
秦明说完心中一窒，有些压抑，秦国峰的沉默更是让他心中涌出一种说不出的复杂。
“我，我回房间了。”秦明低低说了一声起身离开。
秦国峰看着秦明进房间关上门也不发一言，许久，秦国峰起身回房，原本挺拔的腰脊此刻看起来变得有些许佝偻。
秦国峰刚刚回房一通电话打来。
“嗯？”秦国峰看到其上的名字眼睛瞪大。
“安在旭？”
“安副社长，这么晚打给我电话真让我受宠若惊。”秦国峰神色恢复往常，淡笑道。
“从你的语气中我可没听出这种感觉。”一道温文尔雅的声音传入秦国峰耳中，语气轻描淡写。
“呵呵，说正事吧，安副社长如果没事不会这么晚亲自给我打电话吧。”
“没事就不能和你通话吗？”
“当然可以，不过，再过几分钟我就要睡了，没有特别重要的事情，我觉得老板还是不要在非上班时间麻烦员工。”秦国峰语气平静。
“既然这样，我就直入主题好了。”安在旭语气微微正式，“上次公司会议有意提拔你出任企划部门部长，不过我觉得财务部部长这个职位你更适合，你觉得如何？”
秦国峰眉头一紧，原来是这个方面，也是，他和李希勇的事情安在旭怎么可能会知道。
不过，问题又来了。企划部门算是姜成元的派系，而财务部则是安在旭这边的。也就是说，安在旭在让他抉择未来的派系归属。到了他这个位置，站队已经是必须。
秦国峰陷入沉思……
……
清晨，秦明出来时秦国峰已经不在家。
秦明也没抱多大希望，秦国峰在家的时间从十多年前开始他就没有奢望过有多久。
自己煮了碗面吃过早餐离开这个家，秦明去上学。
去上学是秦明一时兴起，昨晚看了成均馆大学之后心中有点自己都不知道的小动心。与高中截然不同的优美环境，传闻中的美妙天堂，让人不禁有心瞻仰。
秦明再次来到班级受到无数同学注目，节目已经播出，他开始出现在公众眼前。秦明第一期中上课画画的画面着重被描绘，让人认为秦明是一个还喜欢画画的文艺青年。这样一种属性注入其中就让外人觉得不良内心也有柔软，他不完全是常人眼中的不良。
班上的某些女同学对秦明有了改观，一个爱画画还画得很好的人怎么可能会是一个太坏的人。秦明进来她们还对他笑了笑。
今天的课程秦明认真听讲，是数学。韩国高考也分文理科，秦明报的是理科。
语文为文理科必考科目，理科数学一共3门，分别为共同数学、数学1、数学2。社会探究分为3门，共同社会、国史、伦理，文理科都要考。
作为大天朝出来的学生数学从来没怕过其他国家，韩国数学相比中国而言范围更广而难度降低，秦明水平在中国不怎么样在韩国依靠这样的数学倒是不是太差，上数学课都能听得明白。
听了许久秦明摇头，他上过，翻了翻后面的内容，发觉都是学过的内容秦明把书扔开看着窗外发起呆。
学校里度过半天秦明待不下去了，涌出点学习的念头又很快压下，趁着午间出校骑车前往合宿地点。明天需要继续拍摄，还不如直接回来。
刚回来就看到宿舍内有一个人，朴景奎。
秦明抬眼：“你没回去？”
朴景奎看到秦明一愣，低声道：“出去玩了半天就回来了。”
第十八章 齁死
看得出来，朴景奎有些怕秦明。
秦明点点头，躺床上开始玩手机。朴景奎显得有些拘谨，在旁边也开始安静得玩手机，只不过这回没敢大声喧嚷。
到晚饭点两人也没主动说过一句话，终于秦明开了口。
“吃饭，去不去？”秦明见时间差不多便随口问道。对秦明来说那晚的事情他没多放在心上，反正又不是他被打，他怎么会心里矛盾。
“啊？”朴景奎愕然，他没想到秦明竟然会叫他。
“不，不用了。”
“哦。”秦明只是随口一问，自行出门。刚一出门就碰到刚回来的金辉勋和金承焕。
“秦明哥，你去干嘛？”金辉勋嬉笑问道。
“吃饭。”
“我们一起去。”金辉勋忙道。
“嗯。”
“我就不去了，我之前吃过。”金承焕拒绝。
金辉勋说是一个不良，更像一个没长大的孩子，行径很幼稚。是个十七岁的孩子却比他表现得还要小，感觉连高中生都算不上，更像中学生。
两人吃完饭回来看到节目组竟然已经准备就绪，旁边站的是少女时代九人。
“不是说明天才拍摄吗？”金辉勋问道。
“临时有变，而且你们都回来，少女时代也刚好有时间，可以进行拍摄。”朴pd道。
“怎么，不欢迎我们？”徐贤是金辉勋的负责老师，问道。
“没有，当然没有。能见到奴那我很开心。”金辉勋笑道。
站徐贤身边的允儿瞅了眼秦明：“那你旁边的那位呢？”
秦明淡淡走到墙边的沙发坐下。
“喂，我和你说话呢，你怎么可以无视老师！”允儿一脑，她可是少女时代的允儿啊，为什么眼前这个家伙可以天天无视她。
秦明一瞥允儿：“不好意思我没改名字。”
“哈？”
“我的名字还没改成喂，等我改了你再这么称呼也不迟。”
“嘁。”允儿撇嘴。
几位少年都被叫出来，老师伴着少年在练习室中坐下。
“你们合宿到现在已经很久了吧，怎么样，还习惯吗？能坚持的住吗？”泰妍问道。泰妍能明白那种心情，离开父母来到一个新的地方，那种孤独感对于年幼的他们难以承受。
“有点累啊。”回答的是朴景奎。
“哪方面？”允儿问道。
“第二条禁止内容。”原来不是孤独，也对，朴景奎从小就和父母没在一起，他对这方面不会在意。
“禁止说脏话？”
“这很累吗？是因为自己控制不住自己才觉得累吧。”孝渊似笑非笑。
朴景奎有点不好意思低头：“那个，我想坚持来着。”
“这个和意志没多大关系，可能是说习惯一不留神就说出来了。”泰妍发表自己的想法，就像口头禅，他的脏话也算是口头禅。
“嗯，感觉就是这样。”朴景奎点头。
众人聊了一圈，泰妍突然提出将会播放少年们的生活录影带。几个少年神色一变，纷纷思考自己有没有违反规定的地方。有的冒冷汗，青春期的蠢蠢欲动不小心发泄的人也是有的……不会被发现吧？
不管愿不愿意视频已经开始。不过，他们该担心的可不该是这点才对……
开始就是少女时代超大分贝的《theboys》起床号，一群不良大吼大叫，各种脏话不停。
少女时代先前还能笑，到后面笑都笑不出来，脏话太恐怖，连续不断的脏话从金辉勋朴景奎具志秀的口中出现。他们自己或许都没有意识到自己说了这么多，这些都是不自然说出来的。
几个少年脸越来越红。吃饭，聊天，练习到处是脏话。甚至聊天中还讨论各个地方不同的脏话，各个少年低着头，头都不敢抬。这才是不良少年的真实姿态，一直以来在少女时代面前他们绝对不会表现的一面。
少女时代各位脸色越来越沉，允儿侧首看了眼秦明，突然觉得他是那么顺眼，因为他是一句脏话都不说。
“真的是判若两人。”jessica不敢相信，和她看到的少年们是两个样子。
“真的是……”秀英想说什么都不知道该怎么说。
少女时代各个沉默，视频中的少年和她们看到的截然不同。
允儿拿着一个统计表皱眉：“pd们统计了一下你们平均每天说多少脏话，辉勋93，志秀78，景奎178，秦明和承焕零次。”
“好尴尬。”具志秀脸色通红。
“哎，不能和那些朋友通话的。”金辉勋拉起衣服遮着自己的脸，他说脏话最多的地方就是和朋友通话时，让喜欢的少女时代姐姐看着自己这幅样子真的难堪。
“……”朴景奎更害臊，他说的是其他两人的总和还多。
泰妍看向秦明：“秦明，你好像一句都没说，是比较注意这些吗？”
秦明视线一扫：“从来不说。”
允儿微笑伸手拍拍秦明的头顶：“真乖。”
秦明皱眉迅速伸手抓住。
“呃？”允儿僵住，怎么了？她感觉秦明的表情看起来不是很好。
“承焕呢？”泰妍又问。
“以前说的比较多，高二以后就少了，会比较注意吧。”金承焕解释。
几位少女轮番开口，说了自己的看法，少年们头都抬不起来，低着头玩着手。
最后徐贤做了总结，还给出一个方法，让秦明看了都觉得幼稚的方法。竟然是把常见的脏话换成一些秦明觉得肉麻的话，这种方式，秦明哭笑不得。到底还是女的，心中还是少女化，想法有些幼稚。
这一段结束之后，各自的老师指导起学生来，节目组开始布置现场，准备下一幕的拍摄。
允儿和孝渊是最舒服的，秦明看起来就不像是不良，她们每次的指导都只是随意闲聊。允儿心中反而有些怪怪的，那晚可怕的秦明像是消失不见一般，看不到踪影。在秦明身上她根本找不到那样凶狠打人的一面。
“最近舞练的怎么样？”孝渊问道。
“还行。”
“什么程度。”
“比她强。”秦明瞧了眼允儿。
“嘁。”允儿不屑，“就你这个半吊子，再练一百年吧。”
“一百年？到时你都老不死了，谁还和你比。”
“你才老不死，还说我，你不老吗？”
“比你嫩。”
“恶不恶心，还嫩。”允儿受不了，搓着手臂。
秦明摇头轻叹：“老女人就是难伺候，实话也听不进去。”
“你才老女人！”允儿炸毛，伸手在秦明手臂上就是一拧。
接下来要玩游戏，是团队默契游戏。要求五个少年选出少女时代五个成员进行对抗，游戏是五个人绑在一起，手也绑住，在规定时间内取下各个位置的食品做一个零食套餐。赢的队伍，吃韩牛。没错，还是韩牛。韩国人对于韩牛的热忱是秦明看不懂的。
秦明众人挑出徐贤sunny孝渊秀英tiffany五位。
游戏开始，少女时代除了确实是在玩游戏之外还特意加了不少综艺效果，从开头到结尾都是如此。玩得热闹，看得热闹。众人都在大笑。
秦明五人在大笑，轮到他们的时候才知道头疼。难度很大，有同伴一起制约很大。有的食品是在头顶跳起来都难拿，最后的配合也是手忙脚乱。
结果不必多说，输了。
“因为是综艺节目我们做的不是很认真，可即使这样还是赢了，没办法。韩牛是我们的了……”秀英长叹一声，贼兮兮笑道。
“……”
两张桌子，一张少年们的，桌上摆着菜叶。一张少女时代的，上面摆着烧烤架，桌上放着韩牛。
看录影带，聊天，游戏，时间不知不觉已经到了十点多。秦明六点吃的饭，这会儿胃里开始闹腾。两个队伍分成两个桌子，闻着旁边传来的香气秦明咽了咽口水。虽说他不是多么喜欢韩牛，可还歹比眼前一堆菜叶要强得多不是。
秦明允儿两人坐在两张桌子分开的地方，允儿稍稍侧首就能看到秦明这边。离得近，秦明咽口水的声音让允儿听见。
允儿伸手肘顶顶秦明的腰：“诶，想不想吃？叫我一声好姐姐我就包一块韩牛给你。”
秦明轻哼一声：“我是那种为五斗米折腰的男人吗？”虽然很想吃。
“哟哟哟。”允儿眉开眼笑，“真man呢，可惜了，我都包好一块想让人吃呢，结果没人要你说气人不。”
韩国吃烤肉的方式多样，有烤牛肉、生拌牛肉、菜包牛肉等多种方式。上次秦明和允儿一起在明伦洞吃的韩牛只是单纯地烤牛肉，烤完之后沾着酱料吃。生拌太恶心，秦明没吃过。现在吃的方式就是菜包牛肉。
允儿拿着包好的韩牛在秦明眼前晃荡，“哎呀，真可惜呢。本来可以吃，只要说三个字就能吃上，可你非不说我有什么办法。”
秦明目不斜视，脸上淡淡然，突然嘴角微微牵起：“你这是在挑衅我吗？”
“是又怎么样？”允儿嬉笑。
“是的话，昂……”
秦明话说一半猛地脑袋前扑，一口咬在允儿包好的韩牛上。
“呀！”允儿大惊失色，“你咬到我了。”
“是吗？”秦明含糊说着，“放心，等我嚼到骨头会吐出来的。”
“去死啦！”允儿让秦明这话戳中笑点，不由笑出声。
不过，秦明合上嘴，允儿的手指的确让秦明含住。允儿抽出手指，嫌弃地往秦明衣服上擦了擦。
“脏死了。”允儿哼声。
“我说今天的韩牛怎么这么咸，还以为你准备用盐来死我，这个谋杀方法不错。”秦明砸吧下嘴唇。
“咸吗？看来今天去了厕所不洗手是对的。”
第十九章 舞会
“……”秦明差点没翻白眼。
“你是偶像，说这种话合适吗？”秦明吐槽。
“嘻嘻。”看到秦明吃瘪允儿很是开心，天天都是她吃瘪，今天可算是扳回一城。
吃完饭，朴pd又下了今晚最后的拍摄计划，让五个人表演《theboys》的舞蹈。
这舞蹈五人练习了了很久，从第二天开始就要练习，一直到现在。对秦明来说问题已经不大，可是配合起来还是有问题，其他几个少年动作不是很娴熟。
“我们先彩排一遍。”秦明说了一句，“待会儿正式跳的时候你们看我动作，忘了就看我。”
“明白。”
“了解。”
“好，先进行彩排。”秦明拍拍手对四人道，“彩排我也会认真跳，不会的地方重点看。”
“嗯。”
众人的聊天没有避过少女时代，众女对视含笑。徐贤看着秦明点头，她真心觉得秦明做班长会更好，有领导能力，有独特的眼光，自身也足够优秀能作为众人学习的目标。再好不过的班长才对，可惜当时没人选，徐贤心中遗憾。
第一遍彩排，众人将位置熟悉，第二遍正式开始。
一段让少女时代吃惊的舞蹈出现，秦明的表现先不说，其他人有了长足的进步，与第一次看到他们表演完全不同。以前算是似模似样，现在则是颇有神韵，且动作大多标准。让少女时代惊讶的还有一点，是金辉勋的空翻。
至于秦明，舞蹈实力更加出众，很厉害。现在隐隐有了一些风范在里头。
“哇，好厉害。”
“辉勋，你最后的空翻好厉害。”徐贤鼓掌。
金辉勋累得坐在地上，笑道：“是秦明哥教我的。”
“嗯？”允儿看向秦明。
秦明淡漠不语，他又想起某个人。两人曾经一起练过空翻，虽然是女孩子，她的空翻也不弱于人。飒爽英姿让人回忆，程潇……
舞蹈结束众女夸赞，讲了一大段夸奖的话录制结束。
……
接下来几天又在节目组的安排下录制了几天，这天晚上，秦明接到了一个电话。
“喂……”秦明皱眉，他的电话还能是谁。
“今晚和我去个地方，衣服穿正式点，家里有套西服记得穿上。”秦国峰沉声道。
“不去，没空。”秦明直接拒绝。
“容不得你不去。”秦国峰语调拔高，“你是我的儿子，必须去。”
“嘁，我是你的儿子，你也这么认为啊？”秦明讥讽。
“格蓝德洲际酒店十五层，八点。准时到场！”秦国峰说完直接挂断。
“喂……”秦明动怒，直接把手机摔了。
“怎么了？”金承焕问道，秦明不回答躺床上闭上眼。
金辉勋对着金承焕耸肩，金承焕坐回床铺。
时间流逝，七点钟时。秦明皱着眉头起床，良久，捡起地上的手机推门出去。
“秦明哥，你去哪？”金辉勋问道。
“玩。”
“我也去。”
“下次。”
秦明出门骑上他的摩托，朝着江南区开去。
此刻，允儿结束了一个行程之后，准备回家。
“允儿，等一下。”经纪人对允儿道。
“怎么了欧巴？”
“待会儿还有一件事，关于你即将接拍的那部电视剧。”经纪人道。
“啊？”允儿欣喜，“落实下来了？”
隔了好几年终于有新的电视剧允儿很兴奋，这几年少女时代的发展被放在首位，个人发展都被发在一旁。不过也足见成效，少女时代无可争议的成为韩国第一女团，在日本发展也渐入佳境。
现在公司男团将出，大部分资源不会放在她们身上，她们将开始发展各自的事业。之前公司就问了她们的计划，她的就是演戏。
“还没完全落实，今晚要你和投资方见一面，他们想再确认女主角是否能够胜任。”经纪人道。
“好啊，要去哪？”允儿问道。
“首尔格蓝德洲际酒店。”
“时间？”
“九点。”
……
秦明到地点七点五十分。
夜光下，眼前这栋建筑美轮美奂令人望而生畏。遥望大堂都能看到各式各样精美摆饰，里边富丽堂皇精美绝伦。
今晚，这里似乎有什么喜事，门口迎宾小姐少爷并列两排。
秦明停车进去上十五层，十五层是个巨大会场。在十五层门口他被拦住：“先生，您是今晚舞会的邀请嘉宾吗？”迎宾小姐甜笑问道。
秦明低头看了眼自己的着装，看来被拦住的原因是这个，前头几个没问就直接让他们进去。
“算是吧。”秦明耸肩。
“请您出示您的邀请函。”迎宾小姐伸出手。
“没有。”
“不好意思，那您不能进去。”
“不能进啊？那刚好。”秦明嘴角一牵，刚刚好。
“谁说不能进的，快请进。”里头走出一位穿着整齐样貌俊朗的服务员，年纪看起来最多只有二十七八。他躬身示意秦明请进。
秦明看了眼这个服务员走进去。
“他不是没邀请函吗？”迎宾小姐见秦明走进去不由对服务员嘟囔。
服务员一笑：“不过我却见到了一个和他长得很像的人。”
“唔……”迎宾小姐。
“我没什么长处，非要说的话就记忆力好这点吧。”服务员笑道。
会场布置得很美，花费心思不少。此刻不少人都已入座，每个位置都有自己的署名。秦明进入会场，不少人将目光投向他，一身着装与现场格格不入。
秦明神色依旧平淡，在桌子中寻找自己的位置。桌子中央都有各自身份的标识，有朋友、同事、理事。秦明皱眉，他并不知道这个舞会是谁的，他怎么知道自己是什么位置。
距离主持台最近的一张桌前站起一个人，看到秦明他眉头一皱，抬起手轻轻招手，是秦国峰！秦明扫了眼诸多投注而来的目光，风轻云淡缓缓而行，走到主持台前的桌子。
秦国峰皱眉：“不是叫你回家换身衣服吗？怎么穿这个？”
秦明不理会，眼角余光扫视桌上其他人。
“唔？”秦明在一个人身上驻目。那是一个气质高贵卓然，英姿飒爽的女性。这个女人看到秦明也是微微一愣，随即饶有兴趣在秦国峰和秦明之间不断审视。
“小林。”秦国峰皱眉低声呼喊。
“部长！”在主持台忙活的一个西装革履青年跑过来，“什么事？”
秦国峰指着秦明：“时间还有些，带他换一身正装。”
“是。”小林点头走到秦明身边。
秦明淡淡跟在小林后头，他没有反驳。在这样的场合穿这样的衣服不是有性格，而是丢人。并且，他从部长两个字听出很多。秦国峰升职了！
半年之前来这里还不是，现在升职又有舞会，位置还是靠着主持台。秦明不傻，不是猜不到这些，今晚的舞会很可能是为秦国峰开的。秦国峰再怎么样也是父亲，秦明不会拆台。
秦明离开那个高贵女人淡淡道：“秦部长，刚才那位是？”
秦国峰无奈：“是犬子，不学无术。今天来让他长长见识，好能刺激他努力学习。”
“犬子吗？我倒觉得不见得。”高贵女人神色淡淡。
“见笑了。”
“很有意思的小伙子。”
“……”秦国峰多看了高贵女人数眼，可没见过她会对什么上心。对秦明未免有些太上心了，虽然看似只有几句很少，可在她身上已经算是很多。对于不相干的人，她哪怕一句都不会多问。
不久秦明身着一身白色西装出场，俊朗的相貌，风轻云淡的气场，与方才判若两人。秦明的长相略显成熟，看起来倒不是很像学生，可仍有一股淡淡未脱稚气。
秦明回来时秦国峰刚刚发表完讲话下台，他走到秦明身旁低声：“走，我带你认识一些人，以后对你会有帮助。”
秦明靠着座椅双手抱胸脸色讥讽：“我连来都不想来，肯换衣服已经是给你面子，应酬这种事情自己去，和我没关系。”
秦国峰皱眉，横了眼秦明起身独自离开。
两人对话声音很小，在喧闹的会场中泛不起波澜。在座的其他几位都以为秦国峰只是对秦明吩咐了几句，并未引起过多关注。
秦明看着桌上其他人，从各自名牌上了解他们的身份。李希勇理事，柳时元部长，金胜友部长……在座的都是部长以上的人物，理事也来了两位。一个李希勇之外，另一个是秦明和允儿在烤肉店成均馆大学见过两面的高贵女人李智妍。
“没想到这么巧。”秦明就坐在李智妍旁边，轻笑道。
“确实没想到，你竟然是秦国峰的儿子。”李智妍审视秦明。
“你会是sx集团的理事我也有可能是他的儿子。”秦明轻轻捏拢红酒杯杯脚，在桌面轻晃。一个在普通烤肉店出现的女人是sx集团的理事更让人惊异。
李智妍眼睛一眯：“对我在那里很好奇？”
很聪明的女人，秦明心中的话隐隐在这句话中透露一丝她就能察觉。
“知道应该是有原因，不过不是很好奇。”秦明耸肩。
李希勇听两人的对话心中怪异，这两个人是怎么认识。他心中猛然一怯，秦明可是秦国峰的儿子，秦国峰知道了自己的秘密，秦明又和李智妍认识。万一要是他们父子俩一串通自己岂不是死无葬身之地？
第二十章 邀你共舞
一想李希勇冷汗淋漓。不会吧……李希勇转念一想，秦国峰都和他说了那样的话，不可能吧。现在，李希勇一点想要报复秦明的心思都没有。满脑子这两父子不要动自己就是最大的恩赐。
“今天是为庆祝你父亲升职而开的舞会，你不带上女伴？”李智妍道。
“没女伴，没得带。”
“那天那个不是？”
秦明微愕：“不能算。”
“是吗？”李智妍似笑非笑。
秦国峰四处应酬，今天对他来说至关重要。来韩国半年，他应酬不少，可也没有像今天这样与众多sx集团的高层交际。这是他奠基的一天。
秦国峰不时扭头看向秦明，秦明未来的规划他早已规划好。他会让秦明来sx集团工作，有他保驾护航秦明未来必然高歌猛进。眼前这些来参与舞会的都将是未来的人脉，可秦明不来，让他心中暗骂不争气。
不过望见秦明和李智妍相谈甚欢他又心绪频动，李智妍可不是一般人。这两人是如何交集一起，倒是令他费解。
中央舞池已经有人于其中起舞，多是年轻人，年长一些的较少。年轻人的心**表现，年长的更加沉稳，决定了这样的场面。
“不去跳舞？”李智妍抬眼。
“没兴趣。”秦明耸肩。
“是没舞伴吧。”一道阴柔的声音在秦明耳边响开。
秦明转头，是一个身材修长瘦瘦的年轻男人，相貌平凡一席燕尾服显得极为绅士。男人说话的声音阴柔，不知是性格使然还是蓄意如此。
秦明眼一瞥他起身的位置，张世浩，科长？不过这位置坐得离主席台很近呢。按理说科长可不该坐这么近，地位还不够匹配。上面有人？
“哦，我不找男舞伴。”秦明淡淡回了一句转回头。
李智妍闻言整肃的脸上出现一丝莞尔。
张世浩一僵，下一刻便收敛，温文尔雅笑道：“你是秦叔叔的儿子，我们应该好好交流才对。不知道你在哪高就？”
秦明眉头一挑，张世浩语气很平淡，可其中意思有些嘲讽。他年纪大抵只有二十出头，如今已是sx集团科长，你秦明又是什么人。所处位置不一样，语气自然不似街边流氓吵架，更加内敛。
“和你有关系吗？”秦明扭过头问道。
张世浩呃住，这个人怎么不按套路出牌。
“只是比较好奇而已，既然秦，秦明兄弟不愿意透露我也不多问。”张世浩脸色略微讥讽，“想来是什么神秘的职业吧，不愿透露也是正常。”
秦明皱眉：“你有病？舌头能屡直了说话吗？别拐着弯说话。”这个人似乎有意在针对他。
张世浩又一次呃住，秦明说话也太没素质。在这里的人都是自诩为社会名流，谈吐风度都显得绅士，秦明这种说话方式很另类。
秦明此言一出桌上的其他几位部长神色玩味看向两人。秦明的言语他们并未有多少感触，他们一辈子摸爬滚打从底层上来，什么阶层都接触过。不像张世浩这般自诩名士风流。
张世浩皱眉：“秦明兄弟，你说话未免太难听。你父亲就是这样教的你吗？你的教养就是这样？”
秦明嗤笑：“这就难听了？你是没听过脏话么？还有……”
秦明神色变冷：“别在我面前说教养，拐着弯说话的人未必见得多有教养。”
“果然，有其父必有其子。父亲不怎么样儿子也没素质。”张世浩语气开始不善，不再藏着掖着。
秦国峰不时注意儿子这边，这一扭头便看到张世浩。秦国峰皱眉，瞅了眼和秦明同桌的一个理事张熙春。张世浩是张熙春的儿子，张世浩年经轻轻能坐到这个位置他父亲功不可没。
秦国峰皱眉，张熙春和他是不同阵营的人。他现在是财务部部长，算是属于安在旭这一派系，而张熙春则是姜成元的人。之前姜成元有意拉拢秦国峰，提出了让他出任企划部部长职位，可现在秦国峰却成为财务部部长，这般敬酒不吃吃罚酒拂了他们的面子怎么可能给秦国峰好果子吃。
张熙春则是淡淡然，对儿子和秦明的口战视而不见。李智妍眼角余光扫了眼张熙春，轻抿红酒，不言不语。
秦国峰结束应酬，转身回去，可走到一半忽又顿下脚步。看着秦明许久他再次转身，继续回去应酬。秦明虽然比张世浩年纪小，社会阅历不足。可也不至于会吃那么大的亏，如果事事都由自己护着，未来还怎么让他进入sx集团这泥潭。
“素质在你嘴里说出来我也是觉得惊奇，看你从头到脚哪里哪点体现素质了，看看你的脸你难道不觉得丢你们国家的脸？你有素质一点就应该去整容，别把你那来也匆匆的脸拿出来丢人。韩国整容技术发达你怎么不去好好改造一番，长得一表人渣还好意思说素质？你这是在降低全民素质。”秦明讥笑不已。
“你……”
“你什么你，瞧瞧你的身材，白骨精还是皮包骨？你不嫌丢人我还嫌恶心，包着骨头出来乱跑不觉得硌得慌？哦，我知道了，家族基因好，总要拿出来秀秀。”秦明突然蹦出一堆话，嗤笑道。
张世浩让秦明憋得一句话吐不出，脸涨得通红。论骂人他怎么可能比得过秦明这种成为混混的人，虽然不说脏话，秦明也练出一口不靠脏字也骂死你的本领。张熙春脸色一黑，秦明最后一句连他也骂了。
在这张桌子周围都是身居高位的sx高层，他们对今晚的加戏表示很满意，都不发表任何言语。虽然各有派系，却没有插足的想法。集团新宠秦国峰与理事张熙春之间的事情，与他们何干？没涉及派系根本利益他们一切都无所谓。
李智妍让秦明的话逗得嘴角牵起。
张世浩脸色通红恼怒不已，正想开口脑中突然闪过刚刚秦明进来的画面，又望了眼舞池，心生一计。他这幅样子，会跳舞吗？一个看起来就像是粗人一样的打扮的人，他会么？
张世浩突然神色转变，笑道：“看来秦明兄弟也是高雅人士，是我误解了。如果有什么得罪的请多包涵。”
又准备使什么坏心眼吗？秦明眯眼。他可不觉得张世浩良心发现，从他开始的语气到现在，摆明了针对自己。至于原因，秦明瞅了眼秦国峰，无非就是秦国峰的原因。
张世浩欠身回到位子上，秦明正想着有什么阴谋诡计时一个着装优雅的女子朝着他款款而来。
“先生，请您赏光与我共舞。”一个女士竟然主动向秦明邀舞。
秦明神色微异，视线在张世浩身上一扫。
“哇！”张世浩眼中精光闪过，脸上艳羡，“竟然有女士向你邀舞呢，真是令人羡慕。秦明兄弟，真是期待你绝妙的舞姿呢。”
秦明心绪流转，冷眼看着张世浩。他，确实不会跳交际舞。这个女的定然是他请来的人，想看自己跳舞？是想看自己的笑话吧。在场这么多sx集团高层，今晚又是秦国峰的舞会。在这里丢人，不只是丢的个人的脸，还有秦国峰的脸。
“先生，我能有幸邀您共舞吗？”女士很漂亮，语气很温柔典雅宛然让人难以开口拒绝。
“秦明兄弟，佳人相邀，作为高雅人士不跳一段可就说不过去了。”张世浩揶揄讥笑，“你可不要让人家下不来台。”
张世浩认定秦明不会跳舞，出场时秦明连正装都不穿，身上穿的衣服很是老土。而秦国峰他也了解，是一介草根爬到现在的位置，这样的人手腕固然强大，可本质里还是土包子，跳舞这种高雅情趣的东西他根本不会，他从来没有听说过秦国峰有在哪个场合跳过舞，土包子的儿子又能高雅到哪去。
“先生，我没有这个荣幸吗？”女士神色委屈，令人疼惜。
秦明暗自皱眉。
见秦明不为所动张世浩心中确定秦明是真的不会，不然不至于此。
张世浩乘胜追击，声调提高：“秦明，你也太过分了，金小姐请你跳舞，作为一个男人你不能给点反应吗？佳人相邀你竟然无视，你置她于何地？一个女士放下脸面邀舞是对你的肯定，是对你的欣赏，任何一个绅士的男人都不会拒绝。你到底嫌弃金小姐什么？你难道看不起她吗？这个时代男女平等，你凭什么看不起她？”
好大一顶高帽，秦明冷笑，这一唱一和摆明了一定要让他丢脸。秦明远远瞧了眼秦国峰，惹的什么人，跟条狗一样，不依不饶。
张世浩声调提高让众多人将视线集中在秦明身上。此刻秦明的身份大多数人都了解，能坐在秦国峰身边又姓秦的还能是谁？
远处职位较低的职员都朝这边指指点点。秦国峰见状皱眉，他让秦明来就是为了让秦明给未来工作同伴们好印象，张世浩这么做还哪来的好印象。可此时他还不好出面，令人烦躁。
秦明脸色微沉，进退两难的地步。同意跳舞？他不会，上去就是丢人，如果女方引导他跳舞，以他练武身体的强大调控能力那还能一试，虽然差点不至于在瞩目下丢脸。可这个是张世浩请来的女伴会引导他吗？绝无可能，反而会想办法让他出糗。
不同意么？张世浩显然就在等着他这么说，言语的铺垫前面就铺下。只要秦明敢拒绝，他绝对有后招。秦明陷入两难。
全场静下来，等着秦明的回答。
“秦明，我能邀你共舞吗？”
这个时候，安静的环境中响起一道轻灵女声，不是方才的女士！
第二十一章 两人
正当秦明纠结时，耳边突然响起一道女声，他皱眉转头。猛地秦明怔住，她怎么在这？
张世浩冷笑等着秦明的回答，只要秦明拒绝他绝对将秦明逼上绝路，让秦明在这里丢尽颜面。若是同意也一样，这个女伴小动作可准备了不少。耳边突然响起的话语令他皱眉，他转头一瞬间眼睛张大，瞳孔微颤。好美……他的心砰砰直跳。
李智妍对秦明接下来的应对方式很有兴趣，淡淡然看着。突然出现的声音让她侧目，她脸上玩味之色越发浓郁，有意思……
……
“允儿，我还得送西卡去mbc，待会儿我会回来接你。”经纪人道，“对了，是在十六层。”
“嗯。”允儿点头，摆手对车里的jessica告别。
允儿提前十分钟到的格蓝德洲际酒店，没有让投资方等她的道理，她的身价还没达到这样的地步。
走到门口迎宾小姐迎了上来：“您好，欢迎光临。”
迎宾小姐看到是少女时代的允儿没有多大的反应，这家酒店里她看过太多身份高贵的人，那些人甚至有过国家元首，少女时代和其相比并不算什么。
允儿坐电梯上楼，进了十六楼允儿神色怪异。为什么都是客房……
不是谈事情吗？为什么在客房里？这个圈子里混得久了，允儿自然明白很多东西。这个圈子看似光明，其实很黑暗，想要获得一些东西往往就必须失去一些东西。
不过，这也是你情我愿的事情。如果你不愿堕落没人能拉你下去，若你自甘堕落谁也没办法。可，像今天这样的事情允儿还是第一次碰到。这样的事情在客房里谈？她没见过。
允儿秀眉颦蹙，思虑许久拿起手机拨通经纪人给的电话，电话没响几声便接通。
“你是？”对面出声发问。
“你好，我是允儿，我们说过今晚见面的。”
“哦哦，是允儿啊。”投资人语气亲切，“怎么了？”
“我马上就到，不知道要去哪。”允儿心中开始揪紧。
“十六层的b08室，我刚刚出去，门还开着，你先进去我马上回来。”投资人笑呵呵。
“好的。”允儿挂断电话樱唇紧抿，暗自皱眉，怎么办经纪人欧巴刚好不在身边。可她又想要这个角色，时隔多年的角色她不想放弃。
可是，一个人和陌生人在房间里谈事情，她很害怕。这种事情是你情我愿不错，可有些人可怕的人强迫女演员做这些事的也不是没有。允儿在圈内呆了太久，这些事情都有所耳闻。
做了这样的事情，威逼利诱之下很多都不了了之，这个黑暗的圈子远比你想象得可怕。
允儿一直以来明哲保身，组合内有一个叔叔就是s.m公司巨擘的sunny在，帮忙避免了很多很多的麻烦。可在少女时代刚火起来的时候许多人窥觊她们，有些成员险些遇难。
人心是最可怕的东西，允儿不得不重视。
想着事情允儿走到了b08室，她驻足门口，心中复杂无比。一方面想着可能只是自己想多，只是简单的在这里谈事情，可理智告诉她，很危险！
握着门把允儿犹豫再三，门随着思绪推推关关。
“咔哒……”一不小心竟然被关上。
门在允儿失神间关上，允儿一愣，心中没来由一阵放松。心底似是找到说服自己的借口，门关上了，我就先不进去了。
不进去了？允儿又开始踌躇，在房门前徘徊心绪复杂。也不知多久，耳边响起了两个男人的声音，允儿紧张，低着头忙往旁边躲起来。可是，这里都是客房往哪躲啊。
“咦？”允儿发现了有一个安全通道，连忙跑进去。进去之后允儿才反应过来。
“不对啊，我干嘛要走？”允儿敲敲小脑袋，是了，职业病。注意到有人就想躲起来，这里是没有关系的，这个酒店不同一般，安保工作完全没问题。
允儿正想出来，灵巧的耳朵动了动。
“韩会长，你放心，一定手到擒来。那可是少女时代的允儿啊，嘿嘿嘿，您可真是有福气呢。”听到这声音允儿身体一颤，就是刚才打电话的那个声音。
“我们大韩民国最高女团，这群婊.子各个清纯得不得了，老子早想干她们了。正勋啊，这次你做的很好。”另一个听起来有些显老的猥琐声音传来。
允儿脸色铁青，这群混蛋！她心中暗自庆幸，幸亏没有进去，如果进去就完蛋了。这两个禽兽在这，她一旦进房间后果不堪设想。
“谢谢会长，也是机会好。刚好这部电视剧是我们投资，而s.m公司的蠢货刚好想让允儿当女主角，嘿，他以为女主角是这么好当的吗？”打电话的那个声音出声。
“今晚可得好好尝尝少女时代允儿的滋味。”显老的猥琐声音又道。
允儿握紧粉拳，急忙转身下去准备从安全通道下去。
“咔啷。”允儿转身不知踢到什么。
“什么人？”两人神色大变，飞速冲到安全通道处。
允儿急忙往下跑。
“不好！”姜正勋神色大变，他看到了人，是允儿。
韩会长也是看到允儿，面色难看：“抓住她，赶紧！”
姜正勋飞速追击，允儿尖叫快速向下逃窜。韩会长年纪已经渐大，跑不动。
允儿下到十五层，朝里头冲了进去。
“喂，小姐，你还没有……”允儿冲破门口的“防线”，在他们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后头的姜正勋直追，见允儿冲进去他也冲了进去。
“先生，您不能进去。”一旁的侍者抓住姜正勋，有允儿的前例注意力刚刚提起怎么可能放他进去。
姜正勋顿住动作，倏地身形一动又一次急冲。顿住时侍者以为他罢手，突然的冲刺侍者没能抓住。
姜正勋四处扫视，就是没看见允儿，允儿已经躲起来。侍者很快追到，两个侍者抓住姜正勋的手臂，“先生，没有邀请函或未经允许这里不得入内！”
后头的侍者全都涌上前来，十来个侍者令姜正勋无奈，只得跟他们出来。
姜正勋在门口皱眉，冷哼一声在这里等着。他不信允儿还不出来了，只要堵着这里她无路可逃。今晚的事情关系重大，他必须这么做。可若是允儿坚持不出来，一直等到人来接她怎么办？姜正勋也知道，可别无他法。
允儿躲在一旁悄悄伸出头看门外，见姜正勋在外头进不来松了口气。允儿放心了，只要姜正勋进不来怎么办都是办法。
允儿放下心来四处打量这个会场，唔，好漂亮。允儿混在人群中穿梭，她因为今晚的会面打扮得很正式，在这个舞会中显得反而很正常。
惊鸿一瞥，允儿眼角瞟到一个人。
“啊？秦明？”允儿怔住，“他怎么在这里？衣服还穿成这样。”允儿悄悄靠近。
走到不远处允儿看到一个身体修长很瘦的男人走到秦明身边。
“噗嗤……”在听到秦明那一大段不带脏字骂人的时候允儿不由笑出声，这个家伙那张嘴真的是毒。看来和自己拌嘴的时候他还算是收敛了呢！
而后的女士邀舞，男人锋锐的言辞让允儿皱眉。她也看出这个男人对秦明的针对，秦明陷入两难，不知该如何四处。随着事态的发展允儿的神色跟着秦明的脸色一样变沉。
“看他的样子应该是不会跳的，他之前说学过一点看来真的只是一点。他跳舞有天赋，可却没学过太多，交际舞他不会。”允儿担忧，“如果上去绝对丢脸，这个瘦子一肚子坏水，要是他拒绝肯定也不让秦明好受。”
秦明的处境允儿也感受到，脑中有念头闪过，我倒是会，有我帮忙他应该会好一点。念头刚起还没来得及细思可行性嘴巴却不由自主直接说出来。
“秦明，我能邀你共舞吗？”
周围很安静，允儿不大的声音传遍整个会场。
秦明看着允儿发呆，允儿为什么会在这里？
“可以吗？”允儿迈步走近秦明。
张世浩看着允儿的脸心中一股难以抑制的强烈占有欲爆发，这个女人他一定要得到！漂亮女人他不是没碰到过，可是，总有一张脸会触动某个人的心。茫茫人海中总是有这么一张脸会让一个人心灵受到撞击，有人称之为一见钟情。张世浩不相信这样的话，可此刻他确确实实起了占有欲。这不一定是一见钟情，却一定是一股强烈的**，无法抑制的**。
秦明看着允儿笑了，很少见的笑容出现在他脸上。他不常笑，很多时候都是假笑，保持礼仪性的笑容。此刻的笑容，允儿见到后心中大跳，很迷人，从未见过。
“当然。”秦明笑容若春日阳光，暖暖地，很温和。
秦明走到允儿面前微微曲身伸出右手，允儿明眸一眨，伸出纤纤玉手。握住允儿手，纤细白皙若羊脂白玉，触手滑腻得像是要握不住。
画面仿佛定格，绚烂灯光洒在两个人儿身上。一个笑若旭日，一个温柔婉约，两人相视一笑明亮的灯光也在暗淡。世界仿佛只剩下两个人，只余对面可人的人儿。
第二十二章 报复
舞池中央，一对璧人于其间曼舞。
踮起脚尖，提起裙边，她的手轻轻搭在他的肩。舞步翩翩，呼吸浅浅，华丽的华尔兹有多美。
秦明的舞，无有功却也无过。中庸，普通，没有丝毫亮点，可好歹是没有频繁的错误。等着看笑话的张世浩没有得逞，秦明的动作前面看起来有些生涩，后头渐渐熟悉，到现在，基本不犯错。
张世浩冷眼望着场中成为万众瞩目焦点的秦明允儿两人，他内心涌起无名之火。冷哼一声张世浩起身，走向方才邀舞的女士金小姐那里。
金小姐看到张世浩过来，没有等他出声相邀便自觉起身。两人迈入舞池中，渐渐靠近秦明允儿两人。
允儿看着秦明的脸上的笑容掩饰不住，“你刚刚好笨哦。”
“这么短的时间就学会算笨？”秦明轻笑。
“你学会了？差得远呢，勉强能看而已。”允儿撇嘴。
这么近地看着允儿俏丽的娇颜还是第一次，明亮的一剪秋水，娇俏可人的琼鼻，楚楚动人的脸颊，轻轻张合的樱唇。美的不可方物，以前似乎都没这么觉得呢……
允儿感受到秦明**的视线，微微低头：“干嘛这么看我？”
秦明这才意识到自己的视线，淡笑道：“你脸上沾了鼻屎，觉得好笑。”
“呀！”如果不是在跳舞允儿绝对要狠狠地踩他一脚，这个家伙真是可恶。
“你怎么这么恶心，讨厌。”允儿瞪着秦明。
秦明一笑，脚上步伐依旧，丝毫未乱。
“我跳舞是不是很有天赋？”秦明悄声问道。
“哼，少得意，比起我差远了。”允儿哼哼。心中还是承认，秦明确实是很有天赋，说这么短的时间学会华尔兹太夸张，可至少没有太过明显的错误。在她刻意配合下，两人优美的舞姿成为全场焦点，舞池中央是两人的天地。
允儿是专业的，秦明有天赋，身体协调力强，比起舞台中业余的人要强不少。秦明不敢说强，可至少允儿是真的厉害，有她在拉高了整体实力。
舞池外秦国峰看到允儿微微讶异，这个女人是谁？似乎还和秦明的关系很好，他不知道秦明什么时候竟然交上这样的朋友。不过好歹是为秦明解围，他微微点头。
在场很多人认识少女时代，也看到了允儿，他们的反应并不剧烈。在韩国艺人的地位很低，即使是如今火透半边天的少女时代在sx集团的高层看来也只是艺人。艺人永远摆不上台面，这是多数韩国人的共识。
作为韩国数一数二世界顶尖的企业高层，论社会地位比起艺人高太多。
目前来说，这对允儿也算是好消息，至少不必担心出去后有人乱说话。地位更高的理事、部长他们不屑于说这些闲话，地位低一些的必然忌惮成为部长的秦国峰也不会乱说。
“诶，你说，我会不会有事啊？”允儿现在才开始担心。
“有事？什么事？”
“我和你跳舞，他们要是拍了照，明天不就上头条了？”允儿很担忧。
“这你就不必担心了，他们绝对不会管你。”
“为什么？”
“当然是因为你不火咯，谁认识你啊，自恋。”
“滚！”
看着气呼呼地允儿秦明不由笑出声：“放心好了，他们不会乱说的。你难道不知道这是什么舞会吗？”
“什么舞会？”允儿一想，还真没注意。
“sx集团的庆祝舞会，自诩清高的他们是不会乱嚼舌根的，你放心好了。”
“那不是还有很多职员什么的，他们……”
“你就把心放到肚子里，如果出事你就来找我，我请你吃一吨韩牛。”秦明夸海口。
“一吨！”允儿眼睛都亮了，“好，希望明天我就上头条。”
“……”为了吃这孩子连名声都不要了。
突然，秦明皱眉，舞台中央出现两人，秦明眼角余光扫到两人，张世浩和刚才的金小姐。这两人似乎在和秦明允儿争夺全场的关注，翩翩起舞，可也不得不承认两人的舞确实不错。
秦明瞧了两人一眼嘴角一牵。
“你是不是在打什么坏主意？”允儿突然出声问道。
秦明心中一跳：“哪有。”
“还说没有，你看你的嘴角，你每次不老实的时候都会牵嘴角。”允儿观察很仔细。
秦明揶揄：“原来你经常关注我啊。”
允儿呃住，忙道：“哪有，家里养条狗都需要好好照顾，何况是我还要作为老师负责你。”
“你才是狗。”
“我是狗早咬死你这个混蛋。”
秦明跳着舞，开始拉着允儿往张世浩那靠近。允儿发现秦明的动作没有阻止，反而是配合秦明靠近。虽然不知道秦明在做什么，不过感觉应该很有意思。
秦明靠近张世浩冷笑，他也在想着整秦明，没想到秦明自己过来找死。
“熙媛，我们整整那个秦明……”张世浩低声和金熙媛说着自己的计划。
两人越跳离得越近，场外都在应酬，没有多少人在意秦明和张世浩。小孩子小打小闹看看热闹就行，还没到让他们时刻关注的地步。更多的人在意张熙春和秦国峰会不会因为各自的孩子有所交锋，有的话就好玩了。
张世浩靠近秦明允儿，他和金熙媛随着舞步两人摊手分开，他张开手臂。张世浩蓄意大力展开身形，握拳准备随着动作一拳打在秦明身上。张世浩冷笑，因为离得近不免可能碰到，只是跳舞的原因可怪不得其他。
秦明眼睛一缩，他拉着允儿忙疾步后退，张世浩一拳挥空。这个家伙是故意的！
秦明心中发狠，你倒是先动手了？那可就怪不得我了。秦明轻轻环着允儿腰部继续曼舞，仿佛刚刚什么也没发生过似的。
张世浩没能得手，又一次靠近秦明。这一次手肘撞来，力道很大。
“找死。”秦明暗哼。
众目睽睽之下，秦明竟抬起脚一脚踹在张世浩腰间，一脚将他踹倒。张世浩在背地里搞事，他则是明目张胆。
轰的一声张世浩摔倒在地，金熙媛松开手茫然失措。
“你干什么？”张世浩厉声大吼，腰间剧烈疼痛。他是藏着掖着背地里对付秦明，没想到秦明直接一腿，把他踢懵了。秦明太不按套路出牌，不应该是秦明也这样偷偷摸摸的反击吗？
允儿和秦明都是停下动作，秦明淡淡而笑：“你怎么了？怎么倒地上了？”
“还不是你踢的。”张世浩怒火直冒。
秦明讶异：“我踢的？真的假的？”
允儿笑出声，这里这么多人你还准备不承认？想什么呢。
“这么多人在这里你抵赖不得，就是你踢的我。”张世浩起身怒视秦明。
“嗯，那我承认了，就是我踢的，怎么了？”秦明反问。
“唔……”张世浩被卡住，就这么轻易承认了？秦明的套路完全摸不清，根本不按套路出牌。他都不知道接下来该说什么。
“你，你凭什么踢我？”张世浩恼怒道。
“看你不爽。”
“噗嗤……”允儿又一次笑出声。这句话秦明不是第一次说，在解释为什么打kai的时候秦明说过一次，今天是第二次。可这一次，允儿一点都不生气，觉得秦明说得好，打的好！
众人的目光再一次被秦明张世浩吸引过来，这两个又怎么回事？秦国峰无奈，又闹起来了。有这时间多联系联系各方面感情不是更好？
张世浩握紧拳头，冷笑：“好一个秦明，不要脸的事情摆到明面上来坐还能这么正大光明。”
“是啊，我不像你，不要脸的事情都放在暗地里来，这样显得你尤为正大光明对不对。”秦明按照张世浩原话返还，可意思却扭转得不成样子。
张世浩很想破口大骂，可自诩名士风流的他根本不会这么做，被气得发抖。
“你才不要脸。”
“我又没有不承认，你脸大，你要脸，我懂得。”
张世浩胸口仿佛遭到重击，大口喘气。秦明的应对完全超乎他的预测，无论回答还是行为都让他无处下手。你骂他他承认，你指责他他也承认，关键还这么无所谓，让他直觉得自己毁天灭地的一拳打在棉花上一样。难受，很难受。
“这么多人在场，你这么做难道都不要脸了吗？”张世浩指着身后的人群。
“我不是才刚刚承认，你怎么就忘了，你这老年痴呆可不轻啊，不好好吃药从医院里跑出来干嘛？”
旁边听到秦明这话的人都是不免笑出声，这笑声在张世浩耳中显得尤为刺耳，如针扎一般。扭头去看身后的人群，神情僵住，他发现他们完全没有对秦明的做法有什么指责，全是一幅看热闹的样子。对秦明的做法言语没有丝毫的在意，他们看的只是秦明把他当成猴一样来耍的趣味性。
张世浩喉中哽住，这才醒悟。这些人派系不同地位不同的人都是sx集团的老油条，不涉及自身利益的东西他们绝不触碰。痛打落水狗这种事情他们绝对不会去做，容易得罪人的事他们不会去犯。两人的事情与他们无关，只是当做热闹来看。他想要利用他们来接机嘲笑秦明，完全就是一个笑话。
第二十三章 送你回家
想通的张世浩怒火攻心，原来自己只是一个小丑，给他们表演着可怜的笑话。
张世浩气的全身发抖，气自己的自以为是，气自己仿佛跳梁小丑还不自知的恶心模样。张世浩低哼一声甩手离去，直接朝门口离开，不愿在此地多呆。
“呃？怎么了？怎么跑了？”秦明不明所以。
张熙春看了眼儿子脸上依旧笑眯眯，仿佛一点不在意。秦国峰朝张熙春淡淡一笑，张熙春眼眸深处寒芒一闪。
“被你气走啦。”允儿白了秦明一眼。
“我有这么厉害？”秦明惊异。
“当然了，你那张嘴这么臭，把人给熏走了。”
“我嘴臭，你闻过？”
“还用闻，你一张嘴，世界都变臭了。”
“哟，最近嘴皮子练得可以嘛。”
舞会到了十一点，允儿准备离开。可是，想到门口可能姜正勋还在，她开始犹豫。想着想着允儿气恼，经纪人为什么到这会儿都没打电话过来，难道是西卡欧尼那边的行程被拖住了？
“怎么了？”秦明问道。
“没，没事。”允儿摇头。本想等到舞会结束，可现在看来舞会结束时间还不知道要什么时候。
“想回去了是吗？”
“嗯。”
“那就回啊，哦也是，这么晚了，你一个人回去不安全。”秦明点点头，“我送你回去吧。”
“啊？合适吗？”
“没问题，只不过是一个舞会而已，我本来就不想来。”秦明直接朝门外走去。
允儿快步赶上和秦明并肩，像是想到什么对秦明道：“对了，我还想问呢。你之前说这是sx集团的舞会，你为什么会在这里面？”
“我父亲在sx集团工作，我只不过打酱油看看。”
“是吗？”允儿狐疑。
“不然呢。”
两人走到门外，允儿靠近秦明躲在他身后，不知道姜正勋还在不在。
秦明发现允儿的动作，觉得有些奇怪。怎么了？
出去后没有发现任何人，允儿松口气，想来也是，都这么久了应该不会在外面等着才对。
秦明一直注意允儿，她的神态让他觉得肯定是有什么情况。
“你今晚为什么会来这？”进了电梯秦明随口问道。
允儿眼珠子一转：“那个啊，今晚有我的一部电视剧需要商谈。聊完之后下楼刚好发现十五层在举行舞会，我看见你在里面，就进来看看。”
“这样啊。”秦明神色淡淡，心中计较，破绽百出。
下楼，也就说明电视剧的商谈是在楼上？似乎楼上就是客房，聊这些需要进客房？聊完之后离开一般人直接坐电梯离开才对吧，为什么这么巧就去了十五层，还刚好看见自己？
秦明内心猜测，应该有真实性，大概就是关于电视剧的商谈是真的。往后猜测有无数可能，不过，方向只有一个，往坏了想。
秦明张口欲问，还是没问出，既然她不想说那就算了。
两人下到一层，秦明前头领着走出酒店。外头寒风呼啸，入冬的天气变得很冷，此刻深夜更是冰凉彻骨。
走出酒店允儿一个瑟缩，穿这个好冷。允儿双手搓着双臂，抱紧自己。秦明一瞥允儿脱下白色西服，披在允儿身上。
“唔……”允儿瞧了眼秦明，“你不冷吗？只穿了件衬衫。”
“死不了。”秦明前头带路走到路口。
“嘁……就会装帅。”允儿撇嘴，眼中却是笑意宛然。
秦明想拦下一辆出租车，坐摩托车他没问题，允儿要是感冒了可不行。早知道刚刚就找秦国峰要车钥匙了，秦明暗道。
这会儿已经深夜，车很少。
踏踏踏。一个男人朝着秦明允儿这边走来，脸上浮现一抹冷笑。终于等到了！楼上不能等这里总可以。
“嗯？”秦明转头，允儿闻声也是看去，看到来人她一怔。
姜正勋走近看到秦明只是一个小毛孩理都没理，看向允儿：“林允儿小姐，我们的事情还没谈完呢，你这么就走了可是让我们韩会长好等呢。你的态度这么恶劣，我们将决定取消由你出演女主角。”
允儿面色一沉，她心中也猜到了会有这样的结果。这两人如此恶劣，会用这种方式来威胁她毫不意外。可是，她确实很想要出演这个角色。
配合刚刚的猜测和此刻姜正勋说的话秦明冷笑，他怎么还能猜不出来。和女主角到客房里聊事情，还能怎么聊，潜规则这种事情果然在哪里都有。
想来允儿说从楼上下来应该是真，很可能是逃下来的吧。再看允儿的神色，秦明对自己的猜测准确率有了保证。
“林允儿小姐，现在上去还不迟。我们早作商量早些确定你女主角的身份，这个角色可是好多公司都在抢呢。你们s.m公司只是其中之一，选不选还得由韩会长决定，你可要想清楚了。”姜正勋笑道。
这话说得再明白不过，秦明要是听不出来就是真的傻。秦明冷笑，握紧拳头，不过一瞧身边的允儿他皱眉停住，他要等允儿的回答。
“我们走。”允儿沉着脸扭身。
“喂，你真的想清楚了？我最后提醒你一次，如果你不上去你绝对没有可能得到这个角色。”姜正勋邪笑，“仅仅上楼就能获得一个角色，你可要想清楚啊！”
允儿于寒风中瑟瑟，不知是冷的还是气的，脸色越发难看。
“想清楚你妹……”
突然，一个大拳头砸姜正勋脸上。姜正勋后退踉跄几步倒地上。姜正勋的脸高高肿起，脸上剧痛，皮肉微颤，他怒目而视：“小子，你找死是吧。”
姜正勋站起来挥拳朝秦明冲过去，秦明抬脚就踹，手怎么可能比脚长，姜正勋拳头未到秦明已经一脚踹在他小腿上。姜正勋前扑重心不稳，秦明乘胜追击，双手合拳重击姜正勋背部。
姜正勋彻底控制不住身形趴在地上，秦明抬脚用力踏在姜正勋背部。
“嗯哼……”姜正勋闷哼，胸口宛若窒息，秦明力道之大不像是一个普通高中生。
允儿看得一阵快意，想到在安全通道听见韩会长和姜正勋两人的对话她就一阵厌恶。这种人，活该！
秦明踢足球一般曲腿朝姜正勋腰间狠狠一踹，姜正勋在地面翻滚滑行。
“嘶……”秦明倒吸一口凉气。
“怎么了？”允儿快意的同时看到秦明大变的神色不由发问。
“太用力踢这个肥猪，我脚有点崴了……”秦明活动着脚踝。这家伙体型不小，一脚踢远让他脚踝有些扭了。
“……”允儿无语，打架途中能出现这种事情真是极品。
这会儿时间太晚，路上都没多少人，根本没人看这边的情况。姜正勋痛得直哼哼，不敢起身。
“这个肥猪，我踢死他。”秦明恼怒，竟然让自己脚崴了。
“好了，差不多了，别打了。”允儿怕出事，忙拉住秦明。差不多就得了，真要出事秦明也完蛋。
远处刚好一辆的士过来，秦明横了眼姜正勋。
“这个司机做了件好事。”秦明上前拦车子，嘴中念叨。允儿失笑，能这么算吗。
上车，允儿望着秦明问道：“你干嘛要打他？”
“看他不爽。”秦明打人的理由一向很简单。
允儿笑颜绽放：“是么……”
“可别以为我是为了你，只是因为这家伙我看得恶心。”秦明又解释一句。
“好好好，我知道了。”允儿紧了紧披着的秦明的白色西服，脸上漾出笑容，很温暖呢。
司机时不时看后视镜，是允儿？真的是允儿？旁边的人是谁？司机心中燃起熊熊的八卦之火。
少女时代的宿舍就在jn区距离格蓝德洲际酒店不是很远。很快便到，两人下车。秦明看了前头的表，掏钱。
司机点钱微愕：“给多了。”
“多的是封口费。”秦明啪地一声关上车门。
司机愣了半晌，多太多了吧，我又不是爱乱嚼舌根的人。
允儿盯着秦明：“你跟着过来干嘛？”
“夜太黑，送你回去。”秦明瞅着允儿，“怎么？怀疑我的动机？”
“当然，谁叫我这么漂亮！”允儿昂首。
秦明视线一低停在允儿胸前：“你很安全，不用担心。”
“呀！我是你老师，不得对我无礼。”允儿大为恼怒，这个家伙真是，老是拿这个说事。
路程不远，步行却有些距离。冷风呼啸，允儿娇躯发颤。即使披了件衣服，对寒风还是没有抵抗力。
秦明突然快走两步走到允儿前头。
“你干嘛？”秦明突然的动作很诡异，允儿不禁问道。
“前头风景更好。”秦明淡淡道。
“神经病，出门没吃药啊。”允儿也借秦明说过的话吐槽。
走着走着允儿一怔，看着秦明挡在前头的背影。似乎，风小了呢…
“幼稚……”允儿低低念叨一句，可嘴角却忍不住牵起。
到了一栋公寓楼下，允儿顿足，到了。
“好了，我到了，你回去吧。”允儿轻声道。
“嗯。”秦明淡淡点头转身就走。
允儿望着秦明的身影消失于眼帘才转身上楼，身上还披着那白色西服。回到宿舍允儿一拍脑袋，完蛋，又忘了，第二件啊……
第二十四章 圣诞，贺卡
秦明叫了一辆车又一次前往格蓝德洲际酒店，看方才的地上姜正勋早已离开。停车，秦明坐电梯直上十六层。电梯里秦明揉着脚踝，估计又要疼了。
电梯门打开，秦明走到第一间房门敲门。
开门的是一个中年女性，她皱着眉头道：“什么事。”
“请问，韩会长在里面吗？有人找他。”
“韩会长？不认识。”啪中年女性关上门。
秦明神色不变敲开第二间，第三间……
第八间……
门打开，一个大抵五十多岁的男人打开门。男人神色先是一喜随即烦躁：“什么事？”
“请问，韩会长在里面吗？”秦明淡笑问道。
“嗯？”男人微异，“我就是怎么了？”
秦明脸上笑容消失，变冷无比：“是你就好了。”
秦明突然一脚直接把韩会长揣进房间，韩会长一声惨叫，秦明飞速闪身进入房间带上房门。
“你是谁？凭什么打我。”韩会长厉声。
“我打人从来不需要理由！”秦明冷笑。
格蓝德洲际酒店的隔音效果很不错，在走廊也听不到房间中任何一点声音。若是有人将耳朵贴在韩会长的门上会听到里面此起彼伏地惨叫声。
……
程潇手中拿着一份宣传单，明亮的大眼睛似在闪烁着精光。
“乐华娱乐啊……”程潇将宣传单放在桌上，趴在桌上下巴抵在玉臂之上嘟起嘴盯着宣传单直看。
今天早上，乐华娱乐来她们学校招收可造的练习生。她只是随便一试就被选上，无论是相貌还是舞蹈程潇都在水准之上轻易就被招收。
“他们说，有计划与韩国一家娱乐公司合作，到时候可以直接去韩国当练习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程潇长长的睫毛眨动，流盼中尽是期许。
“如果可以的话我就可以去韩国。”程潇摸了摸右手无名指上的戒指，“到时候，就可以去找他了……”
脑海中浮现秦明的脸，程潇脸上荡出一抹温柔的笑容。
“笨蛋，你为什么不早点和我说呀。到走的时候还不敢，只敢做这种偷偷摸摸的事情……”程潇嘟嘴不满。
“你还欠我一个告白，我一定要在韩国亲耳听见你对我说，你，你喜欢我……”
落花迟迟，翩然而舞，由天际散落。随风飘舞的她握不住飞扬的流沙，席卷流沙的风，不知将他带往何处。落花难语，流沙难言，微妙的擦身时间翩然而逝。待到流沙轻语落花泪，许是物是人非时……
……
圣诞节，韩国也当做是法定节假日。不过今天秦明五人可没有放假。
崇礼门，大早上五个人就来到了这里。他们将要购买相关的圣诞用品，圣诞树，装饰物，卡片等。其中，卡片是用来写给少女时代的。
“只有二十万啊？”金辉勋失望。
“里面还包括吃饭的钱呢。”金承焕一想觉得更少了。
“算了，省着点吧。”具志秀道。
“嗯，那我们先分工，辉勋和景奎去买卡片，我们去买圣诞树和装饰物。”金承焕开始有了一点班长的感觉。
“行。”众人没意见开始分头行事。
秦明三人走到店外，具志秀和金承焕走进去开始和老板谈价钱。扫了眼这些东西，秦明皱眉，这种价格的产品质量太劣质了吧。
“你们先谈价钱，我去那边看看。”秦明对两人道。
“好，别走丢了啊，就在这里集合。”金承焕道。
“放心。”秦明摆摆手离开。
秦明四处游荡，后面vj跟着。秦明扭头：“vj，我有点私事，半个小时后再拍。”
“等等，我先和pd商量，诶，等等……”vj正准备拿电话秦明已经在前面走远。
秦明逛了很久走进一家首饰店，没有半小时十多分钟秦明就再次出现在vj眼帘。
“好了？”
“嗯。”
秦明回来他们也购买完毕，众人吃了一顿饭回到宿舍开始妆点圣诞树。花费一个多小时的时间圣诞树才妆点完毕，虽然廉价可却是很漂亮。
朴pd让五人写贺卡，把想对少女时代老师说的话和想对自己说的话都写进去。秦明苦恼，想了许久才动笔。
《theboys》已经完成，少年们闲下来不需要再跳舞，今天下午很轻松，在房间度过一个下午，迎来少女时代时他们刚好去吃饭。
少女时代众位到了之后来到练习室，也就是圣诞树所在地。她们准备来一个惊喜event。
秦明有说有笑从外头回来，朴pd让他们去练习室，他们也不疑有他进练习室。
推门走进来，五人还在谈笑风生。
“哇！”几道女声怪吼。
转角处五人刚进就被突然叫出来的三道女声吓了一大跳。秦明也是被吓到，太突兀，他丝毫没有防备。
“哈哈哈。”秀英泰妍孝渊三女大笑，笑了好一阵才停下来。
“其他老师呢？”金辉勋见只有三位。
秀英笑道：“你们来找找剩下的老师在哪里，她们藏起来了。”
众少年开始行动。秦明淡淡然走到圣诞树旁边，允儿正蹲在里头。秦明低着头看着她微微一笑，伸手揉揉她的头发：“你捉迷藏玩得太差了。”
“呀，别弄我头发。”允儿站起来不满。
“你不是喜欢别人摸你头发吗？”
“那是……嗯？”允儿盯着秦明看了半天。
“干嘛？”
“你不是不认识少女时代吗？你怎么会知道这个？这是我在综艺节目里说的，你在看我的综艺节目？”允儿嘿嘿一笑，“果然，还是本大小姐魅力高。”
“自恋。”秦明淡淡吐出两个字。
“那你说，你为什么会知道。”允儿揶揄。
“狗狗都是喜欢这样摸头的。”秦明说着又伸手摸摸允儿的头发。
“你这个混蛋。”允儿恼怒，抬脚踹了秦明一脚。
少女时代其他躲起来的成员都被找出来，九人和五个少年分别各站一边。
“这个是什么呀？”孝渊突然奶声指着圣诞树问道。这声音一起不得了，其他各位都是声音变尖，奶声奶气指着圣诞树问是什么。
“嗯，我们做的。”金承焕失笑，这声音太萌。
“那这个又是什么呀。”yuri奶声奶气拿起一张秦明等人写的贺卡。
“是给我们的吗？那我的在哪呀。”jessica也是同样的语气。
允儿看了看秦明，给她的贺卡？她有点想象不出秦明给她的贺卡会是什么样的，秦明这样的人会写什么样的贺卡呢？真是有点期待，允儿走到圣诞树旁，想拿来看看。
“给老师的可以读一下吗？”秀英问道。
允儿一听合上准备打开的贺卡，她觉得听秦明念应该很有意思。
“这个真的不行。”金辉勋立即拒绝，他脸上微微泛红。
“读一下嘛~”孝渊。
“我们不认识韩文呀，读不了呀。”秀英奶声奶气停不下来。
“就是嘛，给我们读读嘛。”泰妍奶音简直能萌爆。
各种撒娇，秦明的脸都有些绷不住，脸上浮现笑意。
“那个啊，真的不行。”朴景奎也道。
“啊……”突然，秀英惊叫一声蹲下，手上还拿着卡片，脸上羞红。她刚刚偷看了里面的内容。
这让众女觉得劲爆，“我们投票决定读不读好了。”
这个是没有悬念的投票，九个人和五个人怎么比。更何况，五个人里面竟然有四个人都举起手，就秦明一个没举手。这种情况秦明还能说什么，他们只能念。
首先是具志秀的，一开口就让众人开怀，总觉得有意思。是给yuri的，开头有意思，中间是一段关心的话，最后……祝万寿无疆。这一句让众人爆笑。
yuri读完就是jessica的，让人捧腹的是，具志秀写给jessica的和yuri的贺卡内容一模一样，就改了个名字，其中内容差异不过三行。
朴景奎的很正常，就只是平常的贺卡以及自勉。金承焕的也是这样，中规中矩并无出彩之处。到了金辉勋的时候来了，他脸一直通红着。
“怎么了，不要害羞，念就好。”徐贤笑着宽慰，以为金辉勋是害羞。
“不是这个问题啊……”金辉勋面对徐贤很尴尬，实在是没有想到要念的，“那个，到时候奴那会失望的。”
“没事，念吧。”徐贤没觉得有什么笑道。
金辉勋深吸口气，开始念起给徐贤的卡片。徐贤听着笑容宛然，没什么啊，没有失望啊。听话之后徐贤还拍拍金辉勋的肩膀，很不错。
“不错。”徐贤笑道。
“关键不在这啊。”金辉勋苦笑，拿起泰妍的卡片。
秀英看了眼轻呼：“写给泰妍的好像真的很多。”
徐贤心中一膈，刚刚给她的就只是几句话而已。
金辉勋看了看徐贤的眼色开始读：“给女神般的泰妍姐姐。”
众人一听都开始尖叫起哄，徐贤笑容僵住，她的称呼只是普通姐姐。一字一句戳心窝，泰妍成为女神，徐贤仅仅是一般姐姐……
“徐贤姐姐虽然很好，但我觉得泰妍姐姐更好。”念到这一句徐贤拍着金辉勋的肩膀脸上的笑容快消失。
一句又一句，这么一大段肉麻的话让秦明都觉得全身痒痒。
“我会努力改正不让你失望的。”金辉勋到此为止，合上贺卡。泰妍鼓掌，脸上的笑意掩饰不住。
“等一下，最后一行没读。”秀英突然道。
金辉勋害羞推辞真不能读了，秀英逼迫，他没办法：“好，我读我读。”
“女神，我是你的粉丝，看见你是我的荣幸。”金辉勋又停下。
“等等，还有ps，我看见了。”众人还没来得及起哄秀英再次截住。
金辉勋咬牙，都念到这了，直接往下念：“你太漂亮了违反规则，退场。”这最后一句彻底引爆现场，众人一顿调侃。徐贤强颜欢笑，差别这么大……
众人笑着，允儿则是拿着秦明的贺卡不时瞟一眼秦明，他会写什么？真让人期待。
第二十五章 复杂女人心
秦明先接过允儿手中的贺卡，瞅了她一眼：“你真的想听？”
允儿点头：“当然。”
孝渊翻白眼：“怎么都不问我？我和徐贤的处境一样的是不是？”
“哦~那我更想听了。”秀英笑道。
秦明耸肩，先拿起孝渊的贺卡：“圣诞节，祝孝渊老师身体健康，心想事成。”
“然后呢？”秦明声音顿住孝渊忙问道。
“没了。”秦明将贺卡塞进信封中。
“啊？”孝渊愕然，“就这样？”
“嗯。”秦明将贺卡递给孝渊。
“你这，也太短了。允儿的也是这样吗？”孝渊心直口快直接问出来，问完她后悔了，没对比就没伤害，还问什么问。从平时秦明和允儿的关系来看，应该是这样的。
“差不多吧。”秦明拿出给允儿的贺卡。
允儿盯着秦明，要是这家伙敢这么短，以后绝对不给他好脸色。别的少年写这么一堆，他呢？多丢人。
“圣诞节了，祝你身体健康，心想事成。”秦明合上贺卡放进信封递还给允儿。允儿瞪着秦明，这家伙，还真的就这样完了。
“呃……”迷之尴尬，现场没一个人说话。
“你这……”秀英想了半天，“还真是简练呢。”
“主要在心意。”秦明回道。
“是啊，真有心。”允儿没好气道。
“当然有心，捏捏信封。”
“啊？”允儿孝渊一愣，捏了捏信封，似乎有突起。两人伸手探入信封内，脸色一喜。
“什么，还有这套路。”yuri期待，什么东西。
允儿从信封中提出一对耳坠，黑色天鹅下垂着一颗明珠。稍稍掂量重量允儿心中微异，好像是真的，不像是杂货铺买来的东西。允儿想起秦明说父亲是sx集团的员工，看来还不是一般员工呢。
“哇，好漂亮。”jessica上前赞道。
孝渊那边是一个单边耳钉，风格有点hippop感觉的耳钉，很适合孝渊。
“谢谢，老师很喜欢。”孝渊立即戴上，笑开了花。
“允儿，快戴上我看看。”jessica对允儿道。
允儿扫了眼孝渊的耳钉本来欣喜的脸色慢慢变得沉静，别过脸瞪着秦明：“不戴，贺卡内容太少我生气了。”
“人家都送礼物了，有什么不高兴的。我还想要呢。”jessica说的是实话。
允儿轻哼，神色看起来确实有些生气的感觉：“不管，不戴。”
秦明看得莫名，真生气了？
jessica望着握着耳坠的允儿心中怪怪地，她和允儿的关系在少女时代中最好对她最是了解，在她看来允儿现在是真的生气了。可是，平时允儿不是那么容易生气才对，今天怎么这么容易就生气了，只是因为贺卡的事情？
没人管允儿的情绪节目继续。接着又看了少年们给自己的卡片，秦明里面只有三个字，平常心。这话有心人会注意，不在乎的人不会明白。
这是帮助危险少年的节目，节目组会定期找一些心理学专家来检查，这一期又是找来了一个心理咨询治疗师。秦明五人被带进一个封闭房间，心里治疗师让秦明五人把手放纸上画左右手掌的形状。而后，在一手的五指上写自己想听的五句话，一手写不想听的五句话。
写完后五个少年出房间，夹在少女时代中间围圈而坐开始准备接下里的“治疗”。允儿坐秦明身边别着脑袋看旁边的金承焕或是前方，看都不愿看秦明一眼。秦明偶尔眼睛一瞥旁边都只是看到允儿看着金承焕，秦明脸色开始紧绷。
允儿似乎感受到旁边的目光，微微侧脸用眼角余光观察秦明。秦明就盯着允儿，视线都没移开，允儿看过来时秦明就在盯着她，两人目光交汇。允儿吓了一跳移开，为掩饰自己的慌乱允儿冷着脸冷哼一声。
闻声秦明烦躁，还在生气，不就是个贺卡至于吗？秦明真心觉得女人这种生物无法搞懂。沉吟着秦明开口道：“贺卡，你没看对吧？”
“嗯？”允儿头转回，刚转头又立即转回去，“哼。”
秦明眉头皱得更紧：“莫名其妙。”
“要你管啊？”允儿没好气。
“谁愿意管你。”秦明脸也冷下来。
允儿听到这话心中更是恼怒，我要你管了？眼角都不愿瞥见秦明，转过头只看着金承焕。
“秦明，到你了，你想听的五句话有哪些？”心理治疗师让少年们先说自己想听的话，轮到秦明。
“唔？”秦明回神，拿起剪下来的手掌形状硬纸。
“有你真好。”秦明念出第一句，众女哦~了一声，这句话听着很暧昧。
“笨蛋。”
“诶？别人骂你你还喜欢？”秀英讶异。
“是语调不同对吧。”心理治疗师道，“秦明想听的笨蛋应该是温柔的语气，是吗？”
秦明淡淡不语，念起第三句：“我可以分担你的另一半……”
允儿眼角看着秦明，她清楚很多秦明的事情，此刻神色平静的秦明在她看来似乎有些哀伤……
“听你的都感觉像是想要女朋友对你说的呢。”泰妍略一思索笑道。
“秦明，想恋爱啦？要不要我给你介绍一个？”秀英挑眉。
秀英话音刚落允儿立即突了一句：“别介绍！介绍什么，马上就要高考，这么重要的考试交了女朋友还怎么考。”
yuri暧昧笑道：“不需要介绍？确实呢。我们第一次看秦明的时候他不就有一个初恋吗。”
“不是初恋，没在一起算什么初恋。”允儿瞟了眼秦明哼道。
“以秦明这长相，我觉得撩妹子手到擒来，老实和老师说，是不是现在撩着很多个？”孝渊也开始调侃。
“撩什么，就这货嘴这么贱谁会喜欢上他。老是和女孩子斗嘴，气都被气死了。”允儿撇嘴。
“他嘴贱？”泰妍愕然，她可没觉得。
“我感觉也是，秦明有点高冷，应该不会有太多女孩子喜欢。”tiffany有自己的看法。
“就是，谁会喜欢他。”允儿赞同点头。
秦明一直淡淡然，对她们的言论没有任何反应，只不过视线偶尔扫过允儿。
“唔……”徐贤一直没说话，只看着允儿良久又看看秦明，在两人之间沉吟许久。允儿欧尼今天有点奇怪，突然话好多。
心理治疗师笑道：“我们还是继续吧，秦明，还有两句呢。”
秦明轻轻摇头：“暂时没有，我想不到其他。”
秀英揶揄着叹息。“本来是准备我们来和秦明说这几句话的，不过这几句话太像女朋友要说的话，我们还是不说吧。”
“让允儿欧尼说吧。”徐贤这个时候倏地突了一句。
“啊？”允儿反而愣住，俏脸浮现一抹绯红，“干嘛要我说，我又不是他谁，小贤你既然说了就由你说吧。”
“我就算了。”徐贤说完后看着允儿抿唇不语。
“你不说还叫别人干嘛。”允儿嘟嘴。
继续录制工作，轮流说了一番不想听的五句话开始正式进入主要点。心理治疗师想出了一个治疗方法，撕报纸，一地的报纸，将五个少年埋在里面。秦明听着都觉得蠢，这能治疗？还有点灯，搞什么仪式吗？不过是节目秦明也不好说什么，只能顺着做。没有影响太多秦明自然不会无聊到和他们对着干。
呆了很久才出来秦明满身纸屑，他脸上很不爽，搞什么东西。搞点实际点的治疗方式还好说，这个他没看出哪点像治疗，还不如找神婆要点符纸吃了都比这强。
其他几个少年出来后说他们在里面思考了很多。闻言秦明略作思索，难不成是自己心底压根就不信所以才没有效果吗？
“怎么样，有效果吗？”孝渊问道。
“还好吧。”秦明看了眼摄像机随口道。
允儿眼角一瞥秦明转过头对金承焕道，“怎么样承焕？”
“在里面思考了很多东西，感觉要好好改正。”金承焕一脸严肃。
“喂……”秦明冷声。
“你叫我？”允儿转过头就看到秦明一脸冰冷的样子，不满道，“干嘛一副要咬人的样子。”
秦明伸手抓住允儿的手腕，用力握紧，一把拉过来。
“你干嘛啊？”允儿皱眉手腕扭动，可就是挣脱不开。
秦明眼神凌厉：“你是我的老师，别闲着没事问别人的情况！”
凌厉的眼神，铿锵的言语，允儿不由一怔。
孝渊在旁边听到这话无语，如果把老师这两个字换一下，简直和男友对女友说的话没什么两样。
允儿眼中笑意浮现：“要你管。”
“哼，谁愿意管你。”秦明冷着脸甩开允儿的手转身走到一旁。
允儿崩了半天的脸松开，露出笑意。她心中莫名觉得开心，也不知道为什么，听秦明说这两句话不觉得讨厌反而觉得挺开心的。
“你笑什么。”孝渊瞅了眼允儿。
“嘻嘻，你没觉得他很可爱吗。”允儿嬉笑。
“没觉得，只有你这么想吧。秦明冷着脸感觉要打人哪可爱了。”孝渊一点不觉得，“我倒是觉得你很奇怪，突然生气现在又莫名其妙开心。”
“是吗？可能是因为看这家伙不舒服我就开心吧，老是和我斗嘴，他不开心我就开心！”允儿笑道。
第二十六章 圣诞夜
偷偷看秦明绷着脸的样子允儿就笑意难掩，看到秦明这个样子她很开心，说不上原因就是开心。
下一阶段心理治疗师又道：“把牌子插入花盆中，一边插一边念，记得要看着他们的眼睛。”牌子里写的是他们各自想听的话。
捧着仙人掌花盆秦明面无表情，允儿噗嗤一笑，秦明这样子她觉得特别有意思。
“我们一人一个？”孝渊拿着三个牌子问道。
“我来。”允儿看了孝渊一眼一把将三个都拿走。
“刚才徐贤让你念的时候不是不想要吗，怎么现在又想念了。”孝渊吐槽。
“情况不同嘛。”
“赶紧。”秦明淡淡道。
“知道啦。”允儿凑近秦明身边，看着秦明的脸她揶揄笑道，“脸色怎么这么难看，谁惹你了？”
秦明脑门黑线不想说话。
允儿拿着第一个牌子插进秦明手中的仙人掌花盆，柔声：“笨蛋。”允儿声音温柔，带着丝丝撒娇韵味。秦明神情微动冰冷的脸色消了一丝，可还是不言不语。
允儿拿起第二个牌子插入其中，视线按照心理治疗师的要求看着秦明：“有你真好。”
孝渊在一旁看得手指蜷曲，有点肉麻，尤其是看着允儿秦明对视的时候，还好没上去说。不过……孝渊瞅了眼允儿，她不尴尬？
秦明视线停格，听着允儿温柔的声音听着他最想听到的话，他的心似乎都有融化的感觉。
第三句话，允儿拿着牌子脸上嬉笑收敛，盯着秦明的眼睛柔声：“我可以分担你的另一半……”
“哇哦~”少女时代其他成员已经完毕全都在看着秦明允儿两人，这三句话实在是太肉麻，竟然还对视说出来，这种感觉想着都能酥掉。
秦明脸上的冷怎么还能挂得住，早已消散无踪。看着允儿，心中某一处仿佛受到触动。心，跳得好快。
众女大为起哄，这话，这对视，这场面。
“现在脸色怎么变好了？刚刚不是那么臭？是不是因为这几句话被我迷住了？”允儿俏皮wink，显得她可爱非凡。
“嗯，是的。”秦明点头。
“啊？”允儿反倒是愣了，秦明平时说话不是这样的啊，防守反击才是秦明的一贯做法，新套路？
允儿往后一个瑟缩：“你是不是有什么阴谋？”
“是啊。”秦明露出洁白的牙齿。
“就知道，你这混蛋肯定没安好心。”允儿架起防御姿势。
这一段结束，众人休息，节目组清理地上的报纸准备下一幕拍摄，圣诞树也被搬走。众少年和各自的老师在一旁聊起天，欢声笑语。
突然允儿脑中似有什么闪过跟着搬圣诞树的工作人员跑出去。秦明视线停驻允儿身上，露出若有若无的笑容。
许久，允儿回来，脸上有淡淡掩饰不住的笑。
“什么事这么开心。”jessica笑问允儿。
“没什么。”允儿含笑却不说。
允儿回来地上的纸屑也全都收拾完毕，节目继续拍摄。一开始朴pd就递上来一个牌子……
“距离舞蹈大会只剩56天！”
“时间没剩多少天了。”yuri看了看牌子诚然。少女时代准备回归时都会提前很久准备，对于毫无基础的少年来说，想要在56天的时间将舞蹈练好并且获奖实在太难太难。
“现在有个消息要告诉你们。”
“什么消息？”
“今天将公开你们参赛的编舞！”
话音才落外头走进来五个男人，其中一人就是五个少年的老师玄景焕。众人鼓掌欢迎，舞蹈老师们没有多余的废话，直接站位准备表演。
一段震撼力十足的bgm后个人独舞开始，舞蹈老师一个一个开始跳。独舞，群舞，其间还插入少女时代的《theboys》舞蹈。每一个动作都让人惊呼，编舞非常帅气，这样的舞台观赏性很强。
……
这一段的拍摄结束，少女时代和舞蹈老师纷纷离去。
秦明没和所有人打招呼，偷偷下楼离开宿舍。离开宿舍秦明骑上摩托车开出宿舍不远停下，靠着路灯眺望远处。
少女时代诸位上了保姆车也准备离开，时间已经很晚。
允儿放在口袋里的手捏着一张纸，犹豫片刻对众女道：“你们先回去，我要去一个地方。”
“这么晚了你要去哪？”jessica不禁问道。
“只是去一个地方，很快就就会回来。”
“不行，时间太晚，不能去。”经纪人皱眉不同意。
“真的，我很快就会回来，说不定你们没回到宿舍我就先回了呢。”允儿又道。
“唔？”秀英挑眉，“也就是说你是准备坐某人的车开回来？不然可没有什么原因让你比我们还要快回来。”
“真的？”jessica惊呼，“你该不会是……”
经纪人皱眉看过来，jessica意识到失言忙捂嘴。
允儿摇头：“没有，只是一个朋友。哎呀，你们就相信我一次不行吗，我走了。”
允儿小跑离开，经纪人想了想没有开口。
“那我们先回去吧……”徐贤若有所思看了眼身后少年们的宿舍。
“嗯。”
秦明看着前方发呆，昏暗的街道，独立灯下的人，这情境不免让人觉得萧索。
“喂……”倏然，一道轻灵的女声响起，曼妙灵音令此刻萧索氛围多出一抹灵动，多出一抹美妙。
秦明转头，一位精灵似的人儿站在他身旁，寒冷的天气还穿着单薄衣裳脸上冻得红扑扑，在那美丽的小脸上显得更加娇俏可人。这不是允儿又是谁？
“又不穿多一点，是不是又准备顺走我一件衣服？”秦明看允儿单薄的衣裳无奈，脱下外套。
允儿微嗔：“谁让你每次都这么突然，我一点准备都没有。”
“突然吗？”秦明撇了撇嘴角，“工作人员搬走圣诞树的时候你就跟出去了吧，别和我说你没看贺卡，不然你怎么来的这里？”
秦明将衣服披在允儿肩上：“穿好。”
允儿紧了紧衣服抬眼：“你叫我过来干嘛？”
“没事，就逗逗你，好了，你现在可以回去了。”秦明轻笑。
“去死！”允儿抬脚踹了秦明的小腿，“老实说话。”
秦明靠着路灯看着空中明月：“说实话，我也不知道，写贺卡的时候也没想明白就写了。”
“唔……”允儿不语。
“那现在你叫我出来准备干什么去？站这里吹冷风？”允儿问道。
“送你回去。”秦明拿起摩托车上的头盔递给允儿。
允儿翻白眼：“我好好的保姆车不坐非得来坐你的摩托回去，我是吃饱地撑的吧。”
“你不坐？”秦明一笑。
允儿瞪了眼秦明戴上头盔：“当然要坐，不坐我待会儿怎么回去。”
“穿好衣服，坐车很冷。”秦明戴上手套上车。
“知道啦。”允儿没好气，“我真是脑子有病，干嘛非得坐你的摩托不可，冷得要死。”
“坐好，走了。”
启动车子，车子启动。
“有件事要问你。”允儿扶着秦明腰的手掐了他一下。
“问。”
“我的角色为什么还在？那天你做了什么？”允儿严肃，她接到经纪人的通知很意外，本以为女主角一定没了，都拒绝了那样的要求他们怎么可能还会把角色留给她。
“什么角色？”
“就是女主角。”
“哦，不知道。”秦明神色淡淡。
“不知道？怎么能会不知道。”允儿挺直身体看摩托车上的镜子，想要透过镜子看秦明的表情。
“你觉得我有这种能力吗？”秦明反问。
允儿一想也对，那会是谁？公司帮忙？可感觉不大像。
秦明嘴角一撇，真是个笨蛋。
“笨蛋……”
“你说什么？”开车风大，只要小点声就容易听不清，允儿没听清秦明的话。
“没什么。”
沿途圣诞节的氛围很浓，途径弘大这样的氛围更浓，允儿眼中亮晶晶，很想下去玩。她也想像普通学生一样到处玩耍到处逛，在热闹的街区逛街，在美食一条街吃各种各样好吃的零食，在游戏厅玩很多平时想玩也玩不到的东西，想到游乐场坐过山车、跳楼机等等等等。
“想去玩吗？”秦明出声。
“啊？”
“我说你想去玩吗？”
“……”允儿嘟嘴，“废话。”
一个急刹车，允儿猛地扑向秦明，胸前撞在秦明身后。允儿双颊绯红：“混得，你干嘛？故意占我便宜是不是？”
“下车。”秦明侧脸对允儿道。
“啊？”
“下车。”
“你干嘛？想把赶下去？不行，我要回去。”允儿着脑，这个家伙竟然这么坏。
秦明停车下来允儿就是死都不走，坐在车上：“我不管，你都让我出来还不送我回去，你这个人怎么这么坏。”
秦明失笑：“你想什么呢。”
“不管，我就不下去。”
“真不下？”
“就不下。”
秦明走到允儿身边一把将她抱起，淡淡幽香入鼻，入手温软。
“呀，你干什么，放开我，赶紧放开！”允儿惊慌失措。
秦明将允儿抱下来，松开手。
“走吧。”秦明拔了车钥匙前头带路。
“去哪？”
“你不是想去玩，我们走。”
“啊？”允儿顿住，看着秦明的背影良久，俏脸漾起一抹迷人的笑容。
第二十七章 和你一起的圣诞
“我会不会被人发现。”允儿担心问着旁边的秦明。
“会。”这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在弘大这样的地方，即使这会儿也很热闹，很容易被发现。
“啊？那你还让我下车，我早点回宿舍多好。”
“你说的想玩，如果瞻前顾后肯定玩不成。”秦明看着遮遮掩掩的允儿，“我尽量保护你，让你不被发现。”
“怎么保护？”
“这么保护。”秦明随手摘下旁边店面的一顶鸭舌帽，戴在允儿头上，又拿了一副黑框无镜眼镜替允儿戴上。
“这怎么够。”允儿还在遮掩。
秦明付了钱看着允儿笑了笑：“今天你不用担心，绝对没人会发现。”
“为什么？”允儿才不信，低着头不敢抬。
“因为……”秦明揶揄，“他们绝对想象不到这么老土的女人会是少女时代的允儿？”
“啊？”允儿低头，眼睛一瞥旁边玻璃中自己的投影。鸭舌帽，黑框眼镜，一件黑色大衣开衫穿在外头，和里面的衣服及裤子颜色一点不搭，要多土有多土。这样的人能看出是少女时代的允儿就怪了。
“呀。”允儿觉得不好意思，怒视秦明，“你都不提醒我，你故意想看我出糗对吧。”说着允儿就准备脱了外套。
“对，脱，赶紧脱了。”秦明耸肩，“反正你巴不得让别人围观对不对，还想出去玩，想多咯。”
允儿停下，在两者之间权衡，咬牙，土就土吧。逛了一会儿允儿心中暗道，还别说，真的没有太注意她。
“我想吃东西。”允儿看到前头一家可乐饼脚步如同注了铅一般。
秦明抬头看了眼招牌：“走。”
秦明买了两份可乐饼，允儿眼睛都快闪光。
“给。”秦明递给允儿。
允儿张开樱唇一口咬下，唇齿留香，眼睛亮起来：“真好吃。”
秦明也吃了一块，确实挺好吃，点点头。
“盯”
没走几步路秦明感受到来自身边深深的恶意。
“怎么了？”秦明问道。
“……”允儿舔了舔舌头。
秦明这才注意到允儿手里的可乐饼都吃完了，他吓了一跳：“这么快，怎么吃的。”
“就这么吃的呀。”允儿很可爱的用奶音说道。
“得，不用撒娇了，想吃对吧。”秦明直接把手里的可乐饼递过去。
允儿眼睛眯成一条缝，看到食物的她就像一只可爱的小猫咪，如果能喵的一声肯定能萌翻一群人。
允儿吃了好几块看看秦明：“你要吃吗？”虽然问着允儿不断往后缩。
“……”秦明失笑，“你如果真想给我，倒是别往后退啊。我不吃，你自己吃吧。”
“嘻嘻。”允儿满意地笑了。
芝士烧饼、金刚华夫饼、芝士鸡肉串……各色小吃两人一一品尝，能看到的全都进肚。允儿对于吃有着秦明无法想象的执着，秦明都吃得很撑的情况下她还能吃。
秦明苦笑：“差不多了吧，吃了一条街你不觉得吃不下了吗？”
“没有啊。”允儿看到32厘米冰淇淋眼睛又亮了，想吃。
“32厘米冰淇淋我听她们说过，好像很好吃，走。”允儿主动拉着秦明跑过去。
秦明扶额，真的吃不下了。
“现在真的得佩服你的体质，这么能吃还不胖，确实厉害。”秦明感叹。
“那当然。”允儿昂首骄傲，像是想到什么允儿警惕看着秦明，“别以为你夸我就可以不吃这个，我一定要吃的。”
说道最后允儿眼中有点委屈，似乎在说秦明敢不买就哭。
秦明翻无语：“你要是带了钱包吃什么都可以，还用问我意见？谁叫你不带的。”
“这不是有你吗。”
“你这老师当的，还管学生掏钱。角色不对吧。”秦明吐槽。
“谁说我们是这种关系的？”允儿不承认。
“唔……”秦明闭上嘴，乖乖跑过去买了冰淇淋。
“怎么突然这么乖了？”允儿反倒讶异。
“这是最后一样，后面别吃了，不然回去肚子不舒服。”秦明将冰淇淋递给允儿。
圣诞街头比往常要更加热闹，多了许多平时没有的活动，沿街各种各样的活动。情侣默契比赛，情侣竞赛吃面，喂东西给情侣速度比赛各种各样虐单身狗的活动。街上四处可见情侣横行，恋人当道。
边走边看允儿欢笑不已，沿途洒下一片灿烂。绮丽灯光印出绚烂回忆，一片又一片的灿烂是沿途播撒的欢笑。若是将这灿烂一片片拾起是否会串联成一生中最美的光景？人生难得几回酣畅而笑，不问前程莫测，不忆往昔峥嵘，这或许是今生最美。
在未来某年的某月某日是否会发现，那样的时光是最美。而现在，早已回不去曾经。
玩得很开心，允儿认为这是她这些年来最快乐的一个圣诞。成为艺人以来圣诞节永远是有行程，即使没有也不能出去，身为艺人的她们得到了喝彩失去了身为普通人生活的权利。
“谢谢。”宿舍楼下允儿轻声对秦明道。
“你开心就好。”秦明伸手轻抚允儿的头发。
“呀，你干嘛？”允儿后退，“我是你老师，不能对我无礼。”
秦明笑而不语：“好了，你上去吧，我走了。”
“等一下！”允儿叫住秦明。
“怎么？”
“你……”允儿欲言又止，“你为什么给孝渊欧尼买了耳坠。”
“啊？”秦明微愕，片刻脸上出现一丝笑意，原来是因为这个才生气的吗那个时候。
“你认为呢？“秦明反问。
“我哪知道。”允儿嘟囔，“你说不说，不说算了。”
“因为她也是老师啊。”秦明解释。
“哦。”允儿面色一沉，“好了，你滚吧。”
“又怎么了？”秦明摸不着头脑，又生气？
“关你什么事。”允儿皱鼻转身跑上楼。
女人心海底针，古人诚不欺我。秦明从头到尾都没搞懂允儿为什么生气。
“呃……”秦明低头一瞧衣服，“第三件……”
……
成为财务部部长秦国峰这些日子可谓春风得意，不过他并未显得有多得意。在他看来，还不够。他的目标远不止于此！
秦国峰眼睛一眯，思虑许久拿起手机拨通一通电话：“喂。”
“秦部长，什么事？”李希勇声音放低。
“声音这么低，你在家？”
“嗯。”李希勇苦涩，家有悍妻他很无奈。
秦国峰沉吟：“见个面怎么样？详细的计划需要面谈。”
“准备好了？”李希勇惊喜，看了眼坐在沙发上面无表情的李智妍他心中欣喜，终于可以摆脱这个恶婆娘。
“嗯。”秦国峰点头。
约定见面地点，秦国峰出门而去。半小时后扎瓦咖啡店迎来两位客人，深夜，这里的人很少，除了两人远处只有一对情侣。
点了咖啡李希勇迫不及待：“快点说，你的详细计划是什么。”
秦国峰双手合十置于桌上：“就看你有没有这个胆子了。”
“胆子？”李希勇心中一膈，“很危险？”
“做这样的事情怎么可能会没有风险。”秦国峰淡笑，“sx集团百分之二的股份，你认为这么好拿？”
李希勇一顿，确实，这样的事情理应有风险。
“你先说说看。”李希勇踌躇问道。
“你要做的事情很简单，先写一份股份转让协议，让李智妍签了。其中我要的不多，百分之零点五，你占百分之一点五，加上你自己有的百分之零点五，你的股份能达到百分之二。在sx集团中，这也算是傲人的数值了，你一辈子都可高枕无忧。”秦国峰言语极具蛊惑力。
李希勇闻言却是冷笑：“痴人说梦，要她签这种协议你当她是傻子吗？”
“所以接下来才是我们要讨论的重点。”秦国峰淡笑从口袋中拿出一个小包装袋。
“这是什么？”李希勇皱眉。
“让她喝了，昏倒后让她签合约很简单。”秦国峰笑道。
李希勇嗤笑：“就这样完了？后续呢？如果就这样还是算了类似的方法我早就想过。你该不会是忘了她是谁了吧？李家的人能让你安安稳稳签了这个协议后就拿走股份？你也太过于小觑李家，这家公司还是姓李的！”
“还有，就凭你这样的建议就让我给你百分之零点五的股份？你想得未免太简单。什么事情都不做，只提了一个脑残主意就想要股份？简直痴人说梦。”李希勇讥讽秦国峰。
秦国峰抬眼：“那么李理事你以为我为什么要加入安在旭的派系？”
“嗯？”
“正是因为这个计划我才加入他，借助安在旭的势才能够安稳吃下这些股份。到时候你只需要贡献出一点点的股份作为报酬便足矣。”秦国峰老神在在手指轻敲桌面。
李希勇依旧皱眉：“我是李家女婿比你们更懂李家的恐怖，即使有安在旭在也难以抵挡他们的报复。他们一旦回头报复我，我手里的股份根本别想保住。而且，这个计划也不是万无一失，首先在李智妍身上就可能无法实现，让她发现，甚至我手里的百分之零点五股份一样保不住。”
“你是认为安在旭没作用？”秦国峰似笑非笑。
李希勇沉默，安在旭的能量自然不可忽视。可风险依旧比天大！
“那么，我再给你一个选择。”秦国峰眼中精光闪过。
第二十八章 阴谋阳谋
“什么选择？”
“一旦你事情失败，你手中的股份保不住就卖给我。有这笔钱你依旧可以逍遥一生。”秦国峰淡笑。
“嗯？”李希勇看着秦国峰许久冷笑出声，“好个秦国峰，原来是在这里等我。看来，我手里的股份你早已窥觊多时啊。”
秦国峰摊手：“李理事误会了，这只是一个选择。选不选都看你自己，我只是做一个建议。冒险，你将可能得到百分之二的股份，依靠我这边和安在旭的合作你极有可能安然无忧。如若失败也无后顾之忧，你的股份能够卖给我。我这些决定可都是为了你好。”
阳谋，摆在明面上的阳谋。可李希勇别无他选，看似还有一条道路，就是当做一切没发生不去做这件事情，他依旧是那个惧内的李希勇。可实际上只有一条路，要知道秦国峰手里还握着他出轨的一切资料，只要让李智妍知道他一样吃不了兜着走。
李希勇神色不断挣扎变化，最终咬牙：“好，我答应！”
李希勇别无他选，而且，面对百分之二的股份诱惑他心中也是火起。一旦成功他获益无穷，一旦失败也有退路。
秦国峰点头：“明天晚上八点首尔帝宫酒店，我已经安排好，你到时随便找个借口把她叫出来。”
李希勇冷笑：“都安排好了，你是料定了我会答应么？”
“你觉得呢？”秦国峰轻笑。
“先生，你们的咖啡。”服务员这才将咖啡端上。
秦国峰示意李希勇：“李理事，这家的咖啡我觉得还不错，喝喝看。”
李希勇哼声起身：“你自己慢慢喝。”
秦国峰淡笑，端起咖啡轻抿。
李希勇出去不久秦国峰拿起手机拨通电话。
“你是谁？”一道冰冷的女声。
“李智妍理事对吧。”
……
清晨。
“姐姐，姐姐，快看快看。”一个年级不大的可爱女娃跑进程潇的房间。粉雕玉琢，笑脸带些婴儿肥，一身粉色连衣裙显得可爱非凡。
小程晨银铃般的笑声由客厅带进程潇的房间，小手抱着一个感觉比她还大的笔记本电脑。
“干嘛啊？”程潇嘟囔，眼睛都睁不开。
“我看见秦明哥哥了。”程晨兴奋叫道。
“什么？”程潇扑棱坐起，睡意全消，一双大眼睛眨都不会眨。
“在哪看见的？他回中国了？是不是还是在以前的家里？我现在就起床找他。”程潇心中雀跃，掀开被子就要起床。
“不是哦。”程晨摇头，捧着电脑对程潇道，“晨晨是在这里面看到秦明哥哥的。”
程潇大失所望，他没回来啊。
“等等？”程潇视线移到电脑上，在这里面看到？
“给我看看。”程潇从程晨手里接过电脑，显示屏中的人不是秦明又是谁。
“这？”程潇按esc键退出全屏，网页上标题是《少女时代与危险少年们》。
“危险少年？”这敏感的四个字让程潇皱眉。
“晨晨今天早上点开平时姐姐看视频的网址，不小心点开就看到秦明哥哥了。”程晨挺起胸脯，很是骄傲，“怎么样，晨晨很厉害吧！”
“嗯。”程潇随口敷衍，注意力都在视频中。简介和前头的内容让程潇皱眉，为什么秦明会是危险少年。
从头开始看，秦明在教室中和朴pd的大吼，程潇抿嘴心中明白了他是为何如此。青梅竹马，程潇来秦明的家次数不少，可看到秦国峰的次数却寥寥无几。
“咦，姐姐，秦明哥哥是在画你呢。”程晨咯咯笑起来。
“嗯。”程潇笑颜绽开，若娇艳鲜花。曾经似乎有那么一段记忆，因为自己说喜欢素描他就偷偷学了很久。当时为什么就不明白他其实是喜欢自己的，结果错过了那么久……
……
清晨，阳光洒满宿舍，耳边响起“悦耳”的起床号。秦明捂着脑袋起床，有够烦人的，这日子还得持续五十多天。
今天的任务自然是昨晚五个老师教的舞蹈，即将备战“streetjam”的舞蹈。
分配给秦明的是主领舞的舞蹈，其中有一个空翻加劈腿的高难度动作。之前金辉勋表演《theboys》时有一个空翻动作，他说是秦明教的，结果就被分配到了这个动作。
练习到了下午秦明又接到秦国峰的电话。
“你有完没有，前些天不是去了格蓝德洲际酒店，今晚又要我去首尔帝宫酒店。”秦明烦躁。
“今晚不同，不是我让你去的。”秦国峰语气平稳。
“嘁，是谁又有什么关系。”秦明嗤笑。
“是李智妍理事找你。”
“我管她是……嗯？”李智妍？秦明一愣，是那天那个高贵女人，他略微沉吟，“为什么她要找我？”
“不清楚，我还好奇你和她怎么认识的，为什么你能碰上她。”秦国峰道。
“……”咔，秦明直接挂了电话。
秦国峰皱眉，闷哼一声。
秦明想不明白为什么李智妍会找自己，两人虽说有数面之缘，秦明对她感觉也不错，可也算没达到见面吃饭的程度。深思许久秦明没想出头绪，便就此作罢，今晚便知。
少女时代行程很忙，听朴pd的话看样子一周内不会有她们过来的拍摄。少女时代刚回归以她们的人气肯定是各种各样的商演综艺应接不暇。
所以，这边的拍摄变得很随意，节目组可没把心思都放在他们身上。训练是要的，可如果想出去也很随意，秦明在五点多的时候离开vj也没说什么。
秦国峰让秦明七点钟就要到，他这个时间赶过去差不多。
首尔帝宫酒店，门前停着的车令人侧目，秦明的摩托在里面绝对属于最为另类的一辆。
越大的酒店服务态度越好，即使秦明骑着摩托穿着一般服务员依旧热情。太多富人喜欢装成穷人，也有很多没有特意装穷，他们的生活本就朴素，这些人很多，太多的服务员因此怠慢他们遭到开除。前车之鉴使得他们服务态度永远热情。
“360包间。”秦明上三楼，左右寻找。
“应该是这这里没错了，这是340，应该快到。”秦明见旁边是340，前方右拐应该就是360。
走到尽头秦明准备右拐，耳朵一动立住。
“准备好了吗？”声音是中年人。
“按您的吩咐一切准备妥当。”
秦明探出头眉头一皱，李希勇！他在那晚舞会上同桌的就是这个人！他是sx集团的理事。
“咦？”突然秦明一怔，那个房间计算距离，似乎就是360包间！怎么回事？不会真的这么巧？如果真的是360包间的话这可不能说是巧合。
“待会儿我会叫酒，你就把那瓶酒拿过来，把这个放进去。”李希勇道。秦明看见，是一个小包装袋。
“明白。”
侍者点头，躬身离开。秦明看到侍者过来，若无其事看着门牌似在找包间。
侍者离开秦明探头，李希勇已经不见，想来已经进包间。秦明心中疑惑更重，走到方才两人对话的门口，抬头看包间号。
“360！”秦明眉头皱紧，怎么回事？
秦国峰让他来这里，说是让他和李智妍见面，地点在360包间。可现在看来这个包间可不是他们两人见面的地点，明显是李希勇想对李智妍做些什么的现场。
李希勇想对李智妍做些什么？秦明不知道，可是能拿出这种包装的东西放进去，可以肯定绝不是什么好事。如果肯定不是好事那么问题来了，李希勇和李智妍是夫妻关系，夫妻之间为什么要做这种事情？
突然秦明脑中恶趣味闪过一个念头，该不会是夫妻俩要搞什么情趣的事情吧？很快秦明摇头，是秦国峰让他来的，绝对不是这么简单。秦国峰让他过来真的是为了让他和李智妍见面？
“莫非？”秦明心中猜测是不是李希勇想对李智妍做什么事情让秦国峰得知，他自己不好出面就让自己这个和李智妍有数面之缘的人出面。那也就是说，坐实李希勇图谋不轨的事实。
秦明撇嘴转身准备离开，就算如此和他有什么关系？他们发生了什么和他没有任何一点关系。
一步两步三步……
秦明长舒口气神色无奈，转身斜椅墙脚。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方才的侍者第三次经过秦明身旁离开时踏踏的高跟鞋声传来，是李智妍。
“唔？”李智妍见到秦明眉头一挑，“为什么不进去。”
“啊？”秦明一怔，神色微微怪异。
“不好意思进来吗？跟我走吧。”李智妍略有笑意。
李智妍前头带路秦明后头跟着，神色不断变化，情况，很怪！
“咔哒……”李智妍开门而入。
“智妍，你来啦。嗯？”李希勇看到秦明瞳孔一缩，脑中想法无数，秦国峰秦明？顿立当场。
“怎么，我带来的朋友不欢迎？”李智妍见李希勇失态不由皱眉，这种小事都会失态，当年为什么会喜欢上这种废物，现在怎么看怎么恶心。
“欢迎欢迎，来，坐。”李希勇过来替李智妍拉开椅子让她坐下。听到李智妍这句话他放下心来，原来是李智妍请来的。如果是这样也无碍，下了药的酒让他们两个都喝就行，不影响计划。
第二十九章 你喝
李智妍脱下白色小西装挂在椅背上，缓缓坐下。
“这位是秦部长的儿子对吧，那天在舞会上见到过，人中之龙。”李希勇赞道。
“多谢夸奖。”秦明不咸不淡答道。他还不知道李希勇就是李贤宇的父亲，如果知道他不知又会作何回答。
李希勇看向李智妍：“智妍，你怎么突然把秦部长的孩子带来，不是说今天我们两个一起吃饭吗？”
李智妍神色平淡：“吃饭哪天不能吃，和秦明见面的时间不是天天有。这么，不行？”
“呃，没事没事。”李希勇赔笑。
“笃笃笃……”
“进来。”
方才秦明见过的那个侍者进来，侍者伺在一旁李希勇开始点菜。
“嗯，就先这些菜吧，再来瓶酒吧。唔，就这瓶。”
秦明听到酒扫了眼侍者，侍者神色如常淡笑依旧。秦明暗赞，演技不错。
“阿姨，你喜欢喝酒吗？”秦明问道。
“一般。”
“你挑酒吗？”秦明又问。
“我挑的是她喜欢的，放心吧。”李希勇立即道。
“你确定是阿姨喜欢喝的？”秦明脸上露出一抹灿烂的笑容。
“当然，都结为夫妻这么多年了，怎么可能不清楚。”李希勇心中暗自咒骂秦明，这家伙怎么回事。老是在酒上纠结。
“那就好。”秦明若有若无看了眼李智妍。
“……”李智妍眉头不着痕迹皱了皱。
侍者拿着菜单出去，李希勇开始和两人交谈。
“你叫秦明对吧？”李希勇笑问道。
“嗯。”
“和父亲来韩国对这边习惯吗？”
“差不多。”
“也是，半年了，差不多都该习惯了。”
“学习怎么样？”李希勇再问。
“一般。”
“那你可得好好努力，争取考进成均馆大学，成均馆大学是我们sx集团注资的学校，你父亲是公司高层，去这所大学对你好处很多。”
“嗯。”
秦明不冷不热的态度让李希勇有些尴尬，止住了话题。心中暗骂秦明的不识趣，长辈和你说话回答竟然这样。
秦明没心思和李希勇交谈，他一直在想着这件事。心中本来是有关于这件事的猜测，可李智妍的那句话却让他推翻前面的猜测又一次陷入迷惑，这件事有点怪。秦国峰让他过来真的是为了让他出面？
不管怎么说，还是先把这件事解决。秦明轻轻摇头。
“智妍，最近工作忙吗？”李希勇不想让场面太尴尬，又向李智妍问道。
李智妍淡淡瞥了他一眼：“你是没话找话吗？我工作忙不忙你看不出来？”
“当然知道当然知道。”李希勇赔笑。他额头冒汗，此刻的情境令他很是尴尬，两边都不讨好。
饭桌陷入尴尬，还好没让李希勇尴尬太久侍者将菜端上来。
“来，我们先吃。”李希勇忙道。
李智妍抬眼：“秦明，你和你父亲似乎关系不是很好。”
秦明神色微冷，看了眼李智妍不回答。
李智妍见状淡淡而笑：“不过，你父亲对你的评价还是很高的。”
“管他呢。”秦明耸肩。
李智妍动筷，举止优雅，确有集团继承人高贵的气质。
“你上大学后有何规划？”李智妍轻声问道。
“没想过。”秦明也开始品尝桌上美食，味道很不错，“大学，玩吧。”
李智妍放下筷子：“张世浩，他现在还是成均馆大学的学生。”
秦明手一顿，看向李智妍：“什么意思？”
“你很聪明，不需要我解释。”
“唔。”秦明顿了片刻继续吃菜。他自然听懂李智妍的话，想进入sx集团成绩至少要达到能够进成均馆大学的程度，这是基础。进入成均馆大学后依靠父亲是sx集团高层的优势直接进入sx集团，边学习边工作，张世浩明显就是如此。
尽早进入社会，增长阅历，赢在起跑线上。边学习边工作的优势很多，尤其是在sx集团这样的大公司。
“不过你目前的成绩想来成均馆大学有难度。”李智妍道。
“你调查过我？”秦明眉头皱起。
“不要皱眉，不是我主动调查的。”李智妍觉得秦明有意思，很有脾性。
秦明放下筷子靠着椅子抱胸：“凭什么我就得去成均馆大学，无所谓去不去，我也没想着进sx集团。”
李智妍淡笑：“随你，我只不过是提了一个或许有益你终生的建议而已。”
“……”秦明。确实如此，秦明有得天独厚的优势，这个决定可能有有益他终生。成均馆大学和sx集团的关系不必多提，作为公司高层的子女能进入成均馆大学那么进入sx集团便无丝毫问题。他若是在sx集团中工作，依靠父亲的关系可谓前途坦然。
李希勇在一旁很尴尬，嘴也插不进去。此刻侍者传进来最后一样菜，他借着两人说话之际对侍者打了个眼色。侍者会意，悄悄走出房间。
包间中再一次陷入安静，秦明和李智妍不说话李希勇这会儿又满脑子计划也没说话。
李希勇心跳慢慢加速，这件事决定他的未来，一旦成功他获益无穷，可若是失败，后患无穷。秦国峰给了他后路，可韩国这个地方他也呆不了，必定背井离乡，能有机会谁愿意离开自己的家？
不能失败！
不久，酒送至，侍者躬身：“你们的酒。”
“嗯，下去吧。”李希勇接过酒瓶手指发颤，要开始了。
秦明看到酒回神，眸光一闪，抬眼视线在李希勇李智妍身上一扫。
李希勇给李智妍倒酒手臂微颤眼神飘忽，他深吸口气强行镇定让动作尽量平稳。李智妍视线不在酒杯上并未发现李希勇细微的反常。
李希勇给李智妍倒完酒又替转身替秦明倒酒。
秦明似笑非笑：“李理事，你给我倒酒真是让我受宠若惊，不过我是学生可不会喝酒。”说完又看了眼李智妍。
李智妍正拿起酒杯倏地一顿重新放下，黛眉一挑。李希勇这样的身份会给秦明倒酒？以他平日性格来看也绝不是会做这种事的人，他今天很反常！
不会喝酒？秦明这四字也让李智妍心中警惕，她记得秦明那天在舞会上也是喝了酒的，现在这话……
倒完酒李希勇眼珠子一动笑道：“来，今天我们三人能聚在一起可算是不容易，我们干一杯。”说着拿起酒杯。
秦明没动：“李理事，我刚刚说过了，我不会喝酒。”
李智妍轻轻摇晃酒杯也没有喝的念头。李希勇心头一跳，怎么都不喝？
“你们怎么都不喝？”李希勇干笑，面容略变阴沉。
“不想喝呗。”秦明很自然道。
“啊哈哈，也行，先吃菜先吃菜。”李希勇忍着心中的激动，小不忍则乱大谋要有耐心。时间还长，他们总不可能一口酒都不喝吧？
“阿姨，你现在都在忙些什么？”秦明随便找了个话题和李智妍聊起来。
“问这个干什么？”李智妍没回答。
“仅仅好奇而已。”
“听说你出演了综艺节目？”
“嗯。”
“我劝你最好辞了，抛头露面的不符合身份。”李智妍言语中对艺人表示不屑，在韩国这种艺人如流水的国家艺人确实是很廉价。通货膨胀会导致什么？商品贬值。艺人也是同理，韩国艺人实在过多。
“身份，我有什么身份。”秦明撇嘴，作为秦国峰的儿子他不屑。
李希勇很纳闷，他认识的李智妍是个不苟言笑的女人，哪怕是蜜月期和他的话也很少，可现在和秦明聊天仿佛是停不下来一般。两人聊起来李希勇被抛在一旁，这点李希勇无所谓他在意的是怎么才能让两人喝酒。
想着李希勇心中一动笑道：“秦明，如果你来sx集团工作可谓前途光明。”
“或许吧。”秦明皱眉，他不喜欢sx集团。
“到时候免不了应酬，你刚刚说你不会喝酒，这可不行，喝酒可得好好学学。”李希勇又将话题引到喝酒上。
秦明拿着酒杯笑了，“李理事看来是很希望我喝酒呢。”
李智妍侧首看着李希勇，神情讥讽。
李希勇心中一膈，干笑：“怎么会，你不喝我当然不会勉强。我只是建议而已，男人未来为了事业难免要接触。”
“多谢李理事，这点我自然清楚。”秦明拿起酒杯，“我不会喝酒确实得多练练。”
李智妍蓦然出声：“秦明，我记得你在那头的舞会上可是喝了酒的。”
“！”李希勇背后汗起，盯着秦明。那他是什么意思？犯罪的人对于这方面尤为敏感，明明会喝酒却硬说不会，难不成是发现了什么？
“阿姨观察得确实很仔细呢。”
“是其他人看得太马虎。”李智妍视线扫过李希勇。
“那么这酒……”李智妍托着酒杯仔细观察，“到底是什么原因让你难以下咽呢？”
李希勇心头大跳：“看，看来我点的酒不够呢，我让人拿去换了，换个秦明想喝的。”
“不必！”李智妍声调变高，眼眸冰冷紧盯李希勇，“你全喝了吧，我叫人再上其他的。”
李希勇脸色大变，讪笑：“我马上叫人上其他的，秦明，你想要喝什么。”
“前面一句话呢？”李智妍冷笑。
“什么？”
“我说你全喝了你没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