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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老豆根     阴司神道阎罗天子txt下载     阴司神道阎罗天子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12章 天子祭,时化‘夜游神’(上)

    六月六,龙抬头,上京城中万人空巷。

    在上京城东门外的望海山下,人山人海,上京城中的达家贵人、平民百姓,俱都在此观看皇帝出巡。

    时下有诗文描述称此盛况:

    仲夏碧宇澄如练。天河功成稼如荐

    玉辇省庙过城东。皇舟时去巡封禅。

    清跸遥传羽骑驰。钩陈营卫肃威儀

    葆盖龙含珠日耀。銮游凤旐彩云移。

    山灵先后分迎驾,万岁呼声起山下。

    说的就是六月初六仲夏之时,城外通天河两岸的景色,随后是陛下从皇宫中乘坐玉辇祭拜宗庙,又在城东登上龙鳞战船前往泰山。

    诗中后几句描述的剧都是皇上登上战船时,城东望海山下京城民众的朝拜威仪。

    高宗皇帝此次出巡泰山,其主要随从有太保乾正元,当朝大儒王朝阳,礼部尚书李同知,羽林军侍郎陆成,太子等诸位皇子以及六部的其他诸臣。

    在登上龙船时,帝命以着太傅孔原暂在京中协理九皇子乾京朝政。诸人就登上龙舟而去,随行又有六道战船前后开道垫后,沿途通天河两岸,各地军师相随,护送两岸。

    这一路上,乾泰只感到船中各种气息渊博浩瀚。大江之中,自上京城中出来,平日藏在河中的妖魔鬼怪俱都望风而逃,远遁千里。乾泰不仅感叹,这人皇大势,当真是惶惶如大日威临。

    顺流直下,一路上车船劳顿,可刚行走一天天色渐渐昏暗,诸人刚要出兖州,却在河中遇到了袭击。此处本是州与豫州交界处,山野荒芜,本就是平日人烟稀少之地。突然的河中袭击,来的分外突然。

    “杀,给我杀,杀得乾氏一人,大王有令,赏甘露玉汁液三瓶!”

    “杀!”“嗷~!”

    河道中突然掀起惊风巨浪,许多河妖鬼怪从河中扑出,疯狂的朝船上扑去。

    “杀!”战船上的羽林军训练有素,立刻就迎上杀来的邪魔挡了过去。

    河面上各种怪物乱窜,宽阔的大江河面上兴风作浪,卷起船边的兵士掀下船来,就是撕裂活吞。

    “布阵!”战船上突然响起兵部羽林军侍郎陆成的焦急下令声。呜呜~!一阵牛角吹鸣,龙船周围的六道战船飞快连城一线,朝前方江面上的妖魔碾压杀去。

    嗷~!水下想起一声怪物嘶叫,突然江面上掀起一道巨大的水墙,一个巨大的漩涡自六道战船中央的水面上卷起,拉扯着战船不成一排。

    哄~!水面爆开,从中冲出一直巨大的豚猪,巨大的头颅犬牙四露,血红着眼身形比半个战船还大。

    “给我杀,冲过那正中的龙船,擒下一个乾族子弟,大王定会有赏。”喊话的显出身来,是一个水波幽暗的水鬼,正站在怪物豚猪头顶,指着龙船嘶喊。

    而这时诸位皇子俱都在后面的龙船之上,看着河面上的人鬼厮杀。两军交战,河面上腥风血雨,很是凶烈。

    嗷呜~,河豚一扑,当先朝船这边杀来。

    站在龙船甲板上的侍郎陆成恼怒急喊:“变阵,雁尾阵,足擒河妖,展翅平水波!”

    远处六道战船飞快演变阵型,化作三角形,当先最前尖头直撞要重来的怪物豚妖,上空军气聚拢,剧烈翻腾,像是一只巨大的鸿雁,飞爪抓向迎来的豚妖,两翼铺展,平铺河面妖物。

    嗷的一声,巨大河怪直接被撞烂了嘴鼻,当即怪叫一声,转身就要往河内潜入逃去。军阵两翼扑杀之下,开始逆转上风,围剿剩余的妖邪鬼怪。

    当真是妖魔鬼邪,不能成事,刚有一点僵持不下,就要转身四逃。

    龙船庭楼中远远观望中战事的诸皇子也慢慢放下心来,虽说在皇宫时说,并不担心着妖魔之物,可第一次见这两军交战,不担心那是假的。

    羽林军侍郎走入楼中叩拜道:“陛下,对方河怪已逃,剩下些犬马之辈难以成事,外面已经无险了。”又道:“微臣办事不力,让那河妖怪物受伤逃脱,其罪难救,还望陛下严惩。”

    皇上一挥袖道:“尔起来吧,此番你阻拦妖邪,足见辛苦,有功无过。”

    哼~!转声陛下却道:“朕刚出上京城,就遇到妖邪伏击,不杀此獠,不能彰显皇家威严!”

    这时,外面突然跑来一个羽林士兵,到楼亭中就跪拜喊道:“陛下,羽林军已经战毕,伤者六百七十三人,亡五十六人,对方来敌大都被剿灭,并擒获了那头目河鬼!”

    “哦,可追上那豚猪河妖?”

    “启禀陛下,此獠受伤潜入水中,那河妖力大无穷,军士们拦截不住,却是,却是让它给逃了。”

    “罢了,传朕旨意,统计战功,详记伤亡,等泰山归来,再一一作赏!”又道:“让三军打捞身死的战士,令人登岸,就入土为安吧。”

    “谢陛下隆恩。”

    陛下对身边的几个刑部臣子道:“令人赶快审讯,看看这河妖从何而来,可还有其它东西拦在前途。”

    “是,陛下。”诸位大臣俱都离开,皇上挥了挥手,都让人都退下了。

    出了庭楼,乾泰一路顺着船中的楼梯,下到了船舱中的住处之中。乾泰在屋中独自一人思考了一番,就独自呆在床榻上打坐养气起来。

    夜色慢慢过去,当算算时辰已经两个时辰过去时,乾泰又独自一人走出了阁间,顺着船中的楼梯一路下到船中最底下第二层。

    这龙船长达几百米,吃水三十多米,船舱中层层阁间,驻扎着臣子、军师、侍卫、杂役,上下七层机构很是复杂。建成此船,听闻是工部还采用了墨家的机关术和世外宗门的符文阵术,整整耗费了三年之久。整个大晋皇朝的青州海军和扬州海军也没有几艘。

    一路下了三层,乾泰独自一人来到船中的牢狱囚室,却见几个羽林军侍卫在此驻守。

    乾泰靠近,当即被拦住,问道:“什么人!此处是犯人重牢,还不赶快退去!”乾泰道‘吾是十九皇子乾泰,来此看一看这河妖。’可这几个羽林军冷面无情,出言并不放乾泰进去。

    这时,突然远处走来一个兵部官员,到此就问道:“怎么回事?”

    乾泰一看,原来却是刚刚那指挥作战的羽林军侍郎陆成。这几个羽林军赶紧俯身行李,与陆成大人禀告事情始末。

    乾泰解释道:“陆大人,此时与这几个军士无关,是泰心生好奇,第一次见这外邪妖魔之物,想要观看一二。”

    “殿下,犯人牢狱乃是重地,何况此獠是凶残之物,殿下却是不该在此。”

    “多谢陆大人之劝,泰也只是想见识一番,陆大人在此正好,吾想来由陆大人陪在身旁,即使这水妖危险,定也强不过陆大人的武艺吧。”

    “这......”

    “还请陆大人成全,泰只是想见识一番,为此事再向父皇请旨,却是不值得惊扰父皇休息。吾看一看,就可。”

    “这,好吧,不过还请殿下稍后站在吾身后,有危险吾也可为殿下挡上一挡。”陆成见乾泰缠着不走,像个孩子一样。不仅头疼的只得妥协。对这几个羽林军道:“开门,吾陪殿下看一看着水妖。”

    “是!大人。”几个羽林军飞快摘下要是,打开了牢门。

    “嗷~!放了我,不然我黑山大王,定会为我复仇的!”一声惨嚎声随着牢门打开吼出。听得分外渗人。

    乾泰进入,却见一直像是‘水人’一样的水鬼妖物被道道符链锁在墙上,水妖身上波光微微荡漾,随着身体扭曲嘶喊,很是吓人。

    “嘶~!我闻道了皇室的气息,你是乾族的,你是乾族的。快放了吾,让吾杀了你,带着你的心血送给大王,大王定会赐予你长生之能!”河妖很是疯狂,嘶喊像是疯了一样朝乾泰大吼道:“快放了吾,快放了我啊,小子!”

    “你家大王为什么要要我的心头鲜血?这就是你要攻击吾朝战船的原因吗?”乾泰抬头好奇问道。

    “为什么,为什么,当然是你的血能治病,对,就是因为你的血里有龙气,你的血能治病,小子知道了,还不赶快放过我?”河妖挣扎的剧烈,可符链锁着肩胛骨,即使是水流之身,也不能逃脱,只得嘶喊:啊~!

    “你这河妖,还真是奇怪,哪有让人自动找死的。”乾泰摇头说道。

    这时,站在身边的陆成陆大人见乾泰已说了几句话,就问道;“殿下,这河妖桀骜不驯,并没有什么好看的,我们还是离开吧。”

    乾泰闻言又歪头看了看这疯狂扭曲挣脱的河妖,伸手向河妖身上一拍,触及河妖身体凉凉的像是水流,这一下惊的身边的陆成一下面色剧变,当即喝道:“殿下,不可!”伸手一拉乾泰,直接飞快退后。

    当远离了河妖,陆成再看乾泰身上并没有什么不妥。再看那河妖,倒也是奇怪,像是睡着了一样,既然在乾泰刚刚触及的一瞬间闭目昏了过去。

    陆成陆大人仔细的看那封印河妖的符链还完好无损,这才放下心来。

    当即对乾泰道:“殿下,刚刚却是太过危险,殿下不应该碰那河妖的。”“那河妖常年身处这河水中,身上寒气污气很重,普通人触碰就将大病一场。还在刚刚这水妖不知为何突然昏迷了过去,不然殿下真的就危险了。”

    “这,泰却是不知,让陆大人受惊了。”乾泰表面很是知礼的躬身道歉。陆成见此,也只得道时候不早,该离开此处了。乾泰也顺从的随陆成离开此地。

    而此时,在龙船的一层皇上厅楼中,大儒王朝阳、太保乾正元、礼部尚书李同知,俱都在场陪着皇上听几个刑部官员禀告审讯水妖所得。

    “陛下,经审讯,这水妖一再咬定本是这通天河分支阴山溪流中的一个河妖,这次埋伏我们,是为了掠夺皇室成员的心头血,献于幽州妖王作为治病之物。”

    “当真是荒谬!”陛下又问道:“还有什么?”

    这些刑部大臣俱都低下头来,有人道:“这些妖邪本就灵智浑浊,此妖更是疯疯癫癫,就连他自己是谁也甚范迷糊,说来说去就一句话,是要抢人献于混世妖王。”

    “这混世妖王可是幽州的公孙霸?”

    “臣等询问,就时那混世魔王公孙霸!”

    “无凭无据,仅靠这一个浑浊的河妖,又能说明什么,难道就不可能是别人陷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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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厅楼中,皇上还在与诸位大臣商谈今晚遇袭之事,而此时的囚牢中空荡荡的无人,符链下锁着的河妖慢慢的开始散发着淡淡的金光。

    突然,囚牢中的符链砰砰断开,水妖身体蜷曲化作一颗朦胧的水晶圆珠,一遁消失在楼船之中。

第13章 天子祭,时化‘夜游神’(中)

    大清早,船底最下第六层的羽林军例行换防,当交接班的四个羽林军打开牢房,见到牢房中崩坏的符链,房间已经空无一人。

    “不好,囚禁的河妖水鬼已经逃走,快派人巡查,通知大人!”当先四人中已经有人喊道。

    两班一共八个羽林军俱都震惊,夜晚在此看守的四人更是一下面如土色,这当真是祸事!

    很快兵部羽林军的侍郎陆大人、几位邢部官员俱都到了现场。

    几人大人仔细排查一番,发现那符链崩碎断作几条,河妖已于昨晚不知何时逃走。好在昨晚并未听说船中闹什么岔子,如今紧要的却是要找到河妖的下落。

    随后诸位大人仔细审问了几个羽林军士卒,可这八人都是早晨开门时才知道河妖已经不在,另外昨晚在此的四人根本就没有察觉到什么动静。

    事情上告,传给了皇上,罚了四人一个月的俸禄和二十军棍,又令刑部、兵部不要声张,再外松内严好好严查战船。

    其实根本不用查,船上有武学宗师的太保乾正元一身阳刚气血、大儒王朝阳胸养浩然之气,都能在呼吸之间感应船上是否有阴魂之气。

    对于河妖的逃走,没有任何人知道是乾泰的动作,只有兵部侍郎陆成隐隐怀疑与乾泰昨晚非要看一看河妖似有关系,可乾泰完全没有放走河妖的理由。

    龙船一层的最大一间庭楼中,皇上正单独与礼部尚书李同知在房中议事。李同知的女儿为皇上**的珍妃,孙女也得皇帝欢心。重要的是李同知非世家之人,没有背景,深的皇上信任。

    “同知,刑部的几个官员说,据那几个羽林军交代,陆成和乾泰当晚都去看过河妖,并且在离开后,牢狱中就没有载传出河妖的嘶喊声。你怎么看待此事?”

    “陛下,昨晚侍郎陆成与第十九皇子是曾看过河妖,只不过那四个羽林军军士害怕那陆成和十九皇子身份,这才没有揭露出。”李同先是认同了刑部的奏章,可却另有结论道:“可众所周知,陆成与皇子殿下之前两人并无接触,因此两人一起见的河妖,才最是不可能是放走河妖之人,因为从没有人会在一个陌生人面前做违法之事。“又说:“再者河妖攻船是侍郎陆成击退的,而皇子年幼,以前一直待在皇城之中,自然也没有放走这水鬼的原因。“

    龙船上一天就这样慢慢在搜寻中过去,最终无果。许多皇子、诸臣也都知道了河妖逃走的事情。直至傍晚,龙船已经行到了豫州西部。龙船开始放慢行程,预计再有一天,就能到达通天河与冥南河的交汇处转道。

    第二天,龙船上已经放松,其实在内部还在暗中戒严,防备逃走的河妖再返回生事。

    早饭之后,陆大人从龙船一层下到二层,来看望乾泰。并与乾泰谈了一下河妖逃走之事。陆成从头到尾观察乾泰的形色,乾泰装作不知,陆成也未看出什么。

    等到了中午,又有几个刑部的官员来此,要请乾泰到第三层刑部的办公之处询问昨晚详情。

    乾泰当然不愿意,这次出巡本就是代表着皇家出巡的。这还未到豫州,就先进了刑部,岂不让人轻视。这要是再传出个什么风言风语,陷入这河妖逃走的风波中,那今后这行程中可就事事被动了。

    “殿下!皇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还请殿下不要误了自己!陛下着刑部调查此事,殿下有责任配合吾等询问。”双方有了争执,官员中有一人威吓道:

    乾泰一听怒道:“大胆,吾问你吾罚了何法!岂容你等忤逆之言!”这些刑部官员真是看自己身后无人,势单力薄就不把自己看在眼中。

    “你!既然如此,殿下好自为之,吾等自会向陛下如实禀告。”几个官员见乾泰毫不顺从,就要拂袖而去。

    “慢!”这时阁房门外突然传来一声,礼部尚书李同知走了进来。几位刑部官员赶紧见礼,道“李大人!”

    李同知苍老的面容和蔼问道:“郑大人、裘大人,不知何时到此的啊,可也是来看望乾泰皇子的?”

    “大人何出此言,李大人所来可也是问殿下昨晚囚牢之事?”“李大人可也是为问殿下而来?”

    “我确实是因昨晚之事而来,不过是因为陛下听说昨晚乾泰皇子见过那河妖,担忧殿下的安危,就着老臣来看看殿下可有和不适。”

    几人见此,俱都看出了这李同知是出言要护着十九殿下乾泰,几人相视一下,相继转身告辞。

    几人离去后,乾泰也分外感激。将人迎入住处,两人就交谈了一番。临走时,李同知又告诫乾泰切勿沾染那外邪魔道,此为世人所畏惧憎恶之物。

    李同知离开,乾泰望着这位老人,珍妃的父亲,非世家所出,却能做到今日的成就,却也是一位大才,可惜黄昏已晚矣,要是再晚生了几十年,怕也会是乱世中的一位名臣。

    傍晚,再无人来询问乾泰,乾泰也终于摆脱了河妖之时的漩涡,独自一人走到船头,摒退周围巡逻的羽林军军士,站在龙头远远的朝河岸的西北方几百里外的阴山望去!

    水鬼正化作一道清流随波逐流,一夜之间,在昏迷中本能的回到自己的老巢小阴山溪流。

    乾泰趴在甲板的栏杆上,龙船下方江水破涛汹涌。乾泰似看目光在欣赏河岸的景色,其实目光已经像是划过了万千距离,穿过红尘,盯着一夜之间已经回到小阴山的水鬼,看着水鬼身上的变化。

    此时的水鬼陷入昏迷之中,身躯像是一泓水流在河水中混荡,在乾泰看向这个方向的时候,河鬼突然醒来。

    水鬼从河水中坐起,眼中闪过一丝威严清明,道:“自此之后,吾方是第二元神阴司阎都!”

    水鬼御水踏波站起,身上波光闪烁,很快一身黑色的蓬衣笼罩在身外,淡淡的神力散在四周,全然没有了之前水鬼身上的污秽之气。这水鬼自龙船囚牢之中就已被乾泰夺舍,以前世灵魂主神的‘神格’连成第二元神珠附身水鬼之身,以神格中残玉的一点神力逃出囚牢。

    阴山溪是源自通天河的支流,在兖州偏西北的一座小镇肥城附近,溪流两岸村庄坐落,有荒野的果林和农田,这里离府城很远。

    正看着远在小阴山自己鬼神分身的进展,本尊乾泰这时突然感到背后正有一股危险靠近。“殿下在看什么?”这时突然传来一声从背后传来,乾泰赶快回头看,站在甲板上的正那两人之间有过矛盾的李道远。

    “是你,李道远。”乾泰冷眼道,两人初见面就是弓张剑拔,乾泰并不相信此人对自己来说是什么善人。

    “李道远见过殿下。”李道远风度翩翩拱手见了一礼,可眼神却上瞟小心的打量着乾泰这个不大孩子。

    乾泰迟迟没有出声,眯眼看着眼前的这位翩衣公子,却不知此人刚刚为何要对自己生出邪恶之心。乾泰试探道:“你……刚刚…….想推我下河?……”

    这正勾着头的李道远被说中心事身形一震,道“殿下误会…….。”乾泰不信此言,突然“疾~!”的一声,李道远骤然出手拍出一道黄符,定在乾泰身上。

    “既然猜出了,就给我下去!是那混世魔王公孙霸要的你的命!”李道远面容平淡的诉说一句,双手抓向被定住的乾泰的胸口,要将其扔入河中。

    危机时刻,乾泰丹田中孕养的‘帝王龙气’冲的一下从丹田中冲出,龙气在头顶一冲,符纸直接被震掉燃烧成灰烬。

    乾泰一把抓住李道远递来的双手,‘不可能~!碰~!’

    乾泰反扣着其人掌腕,身上平日养气锻炼的一身巨力运出,直接一把带过李道远的身躯朝身后的河中甩去。

    哗!~,一声落水时,李道远大意之下,近身却被身形幼小的乾泰给摔出,坠入水中。

    “来人,这里有刺客~!”乾泰一脱离危险,当即大声喊人,引来附近的侍卫。“殿下~!刺客在那里?”“刺客就是那李道远,已被我扔下河里,快派人打捞抓住此人!”乾泰喊出是李道远行刺,这些士兵冲到船边向下一望,河面上飘着的正是平日李道远的衣服装饰。

    可就在士兵要下河打捞,水中的衣袍突然化水而去。这时一身白衣的李道远反而从船舱中走出,让众人惊愕十分。

    那‘又一个’的李道远从船舱走出道:“不好一定是那河妖,昨晚偷了我的衣物,吾还在他身上见到了一面黑纹令牌,正是那幽州黑山的令牌。”

    李道远一副关怀耿直的语气又问“殿下,那人刺杀可还说了些什么?”

    “这人并没有说什么,之时突然出手得手后,大意之下却不小心被我反扣住双手,扔到了河里。”乾泰见事情不会再有结果,就顺了李道远的话瞒下事实。乾泰也未说出,那‘刺客’最后说的一句是幽州公孙霸要刺杀自己的话。

    乾泰双眼能够看人气运面向,刚刚谋害自己之人正是那李道远。此番遭遇,不得不让乾泰对着幽州的公孙霸产生好奇了,而且为什么这李道远要谋害自己,又嫁祸给这人?

第14章 时化‘夜游神’

    **溪是一条源自小阴山的溪流,曲连有几十里,灌溉两岸县下的农田。**溪与通天河支流相连,是豫州西部百姓较为赖以生存的溪流之一。小阴山往北是蔓延千里的大阴山山域,再往北就是北方的封禅神山泰山山域。大晋北方多荒野山峦之地,民风彪悍,多生乱匪。

    在**溪地下的暗河中,这里生存者许多污秽的妖魔外邪,俱都是来自阴山和北方大阴山流出的山中妖物,再就是肥城县治下生民死后的亡魂所化。

    小阴山脚下,有一村为林溪村,顾名思义村庄濒临**溪,四周靠近小阴山多树林、果园。

    林溪村一带河岸的区域就是那带头袭击皇上的那只水鬼的老巢所在。这溪流的地下暗河中,还生存着许多其他的污秽妖物,可整个**溪众邪中,当以水鬼为尊。

    此时乾泰附身的水鬼已经返回了老巢。这只河鬼已经被乾泰炼成了一只鬼神分身。

    乾泰身上有一物‘灵魂神格’,为前世所得。那是自己未重生前还是阎都鬼帝时与异域灵魂主神同归于尽,自‘灵魂主神’身上所得之物。乾泰重生以来,这可灵魂主神的神格就被封在自己的识海之中,就连乾泰也不能触及。

    年前乾泰得气运之助,冲开了天庭业障打开识海,乾泰也正式开始修炼《诸天生死轮》帝王功法。当日在望海山上,就将那识海之中的‘神格’一举自识海中拉入丹田,经手几月来自己内气祭炼孕化,化作了一颗异宝‘灵珠’。

    本来乾泰还未想法怎样用这样异宝,直到月前在东宫太子殿中,听了太子等人所说这皇朝更替之事之后,就心生了另做打算备条后路的想法。乾泰自那天之后,就打算利用丹田中的这颗‘灵珠’练就第二元神。

    ‘第二元神法’那是用的是自己前世做冥府鬼帝时搜集的一篇练就‘第二元神’的功法,此法是前世那些魔道修仙之人的真传,练就第二元神,将自己一分为二,不但可以平白多出一条性命,更可同时修炼,互为倚助,可谓是上等的分身之术。

    可此等妙法需要灵宝奇珍作为寄托‘元灵魂魄’的宝物,乾泰来到这方世界后一直没有得到过什么宝物,只有这灵魂主神的‘神格’被自己几个月来的‘帝王龙气’孕化,化作一颗‘宝珠’,正好用作修炼第二元神之法。

    最后,乾泰在龙船上见到妖物攻船之时,自觉机会到来,这才伺机接触了水鬼,并冒险当着侍郎陆成的面,把‘神格’打入水鬼体内,夺舍了水鬼,将水鬼炼成了另一个自己的鬼神分身,又连夜逃走回到了这水鬼本来的小阴山老巢。

    后来这个鬼神之身的乾泰,也就是自称为‘阎都’的新的水鬼重新逃回了阴山溪老巢,在此醒来。

    这就是通天河上的龙船中水鬼逃走一事的由来。

    乾泰这些天一边细心体悟两个身躯的差别,并利用神格中的剩余一点神力修炼《诸天生死功》,正式成就了那真正的鬼神之身。

    这鬼神,又为阴司之神,由名字也可清楚,为生灵死后的亡魂所化,行神道信仰之法,主阴阳两界之事。

    比如前世的幽冥地府中,就有无数的鬼民,其中又有各司其职的鬼神,如:夜游神、鬼差、判官、鬼仙、鬼帝,以及阳间的土地、山神、路神、城隍剧都是鬼神所属。这鬼神也有阶位之分,而且这‘官大一级压死人’的说法在阴司之中更是很是清晰,阶位的不同,其中不但与所辖能力不同,更代表着身上的法力不同。

    在东方的神道体系当中与异域的诸神不同,自下而上分别为:生灵死后的鬼民,法力低微的夜游神,辖域一地的土地、山神,掌管阴阳两域的城隍,得享天地正果的鬼仙,以及主张众生生死之事的鬼帝。

    乾泰附身前的水鬼,本为一桀骜不驯、浑浑噩噩的外邪鬼物,在前世也只是相当于一只有些根基的鬼民。而乾泰附身之后,用神格中剩余稀少的神力重新洗练了水鬼身上的污秽之气,脱胎换骨转化成了一个初具神灵之力的小鬼,乾泰此时的阶位也只是属于鬼神中最低阶的‘夜游神’一属。

    乾泰附身之后,为了区别肉身本身,取名水鬼为自己前世的名字:阎都,以寄托前世自己的过去。

    神道讲究行功德赏罚之事,牧养万民,收集信仰。所谓‘神力’,也是吸收信仰之力结合天地灵气转化成的一种奇特力量。阎都此时之所以只是一位最低阶的‘夜游神’,那是因因为还未有人信仰阎都。

    只有得众生信仰,方能得到无尽的信仰之力,不断进阶。这才是自己这具分身今后主要要走的道路,如前世的自己一样,要得众人信仰敬畏,最终重新建立起这阴司地府,赏罚众生轮回。

    好在阎都这一醒来就已经蜕去污秽之身,已经成就了最低阶的‘夜游神’。这‘夜游神’虽然能力低微,可也有‘入梦通言’之能,可沟通生民。

    夜游神为恶鬼之首,有巡查人世间冤屈善恶的神职,每到夜晚可出入生灵周围,监视其中苟且伤害之人做事,白天时,隐退。又会‘托梦’,行恐吓告诫之事,除恶扬善。夜游神也已经是神道之中的一员,虽然是最低阶的一种,可也能够受人祭拜信仰,吸纳香火信仰之力。

    第二元神分身阎都醒来后,思考清楚了自己这具分身如今的情况,就一直待在林溪村附近的河下的暗河洞府之中,每日里出来探寻一下周边的情况,熟悉自己这一个新的身份。

第15章 天子祭,时化‘夜游神’(下)

    兵部、刑部的官员都到了船头后,仔细调查了乾泰遇刺的事情。不过此事的最终结果,还是扣给了那河妖身上。

    可在羽林军士兵的供词中,别有蹊跷。先是见河中李家李道远的衣物又化水而去,后李道远又从船舱中走出,咬定是前晚逃走的河妖或其同伙所为制造出不在场的证据。而乾泰也前后有言行不一奇怪之处,所以此事其中却透漏着一点奇怪。

    夜色静静,龙船及周围的几艘战船都森严戒备,阴郁之气暗藏。连续几天的不平静,使这此泰山巡游天下之行隐含着几分不平定。

    “朝阳兄,你说龙船刚刚出了上京,船上先后出了两次祸事,此次泰山之行怕也难顺利,难道皇室真的要没落,人道已不在大晋吗?”乾高宗束手站在桌案前,朝下方的白发五十的半老之人问,甚是认真。

    “陛下。”王朝阳又道:“人意即是天意,如今大晋子民所想,就是人世兴衰演变,此为规矩。”

    王朝阳言语中打着机锋,不过意思却表达的清楚。不是人道不再大晋了,而是这天下的黎民百姓的心声,是世间兴衰的自然轮回。

    “你......。”“王朝阳,你是当朝大儒,吾要还坐这皇位,你又如何?”

    王朝阳谏言道:“秦王朝二世而亡,皆因秦王一扫**后又觊觎方仙道长生之途,贪心不足才受了人道反噬。陛下如真要行事,只会萤火苟灭,瞬在一眨之间。”

    乾高宗闻言气得屏住呼吸,不过看着眼前这个当朝大儒的生死无患的心静,也无法说些什么。

    只过了一会,乾高宗才慢悠悠的道:“‘一万年前有秦王,西方来的金甲山’,就连这金甲漫山的雄兵,却也抵不过这涛海的黎民,人道如刀,民意如规,束缚的就连皇朝也要跌倒......”

    “陛下珍重,且为大晋的九百年江山、黎民百姓的生活做考虑,这世间没有永生的生命,却有铭记的功业。”王朝阳躬身再次谏言,劝皇上勿要伤神。

    吸~!乾高宗吸了一口气,哼了一声,在席上的桌案边坐下。又挥手示意让王朝阳、以及王朝阳身边的太保乾正元坐下。“这黎民自然有各州他们今后的主子慢慢照顾。”

    又前身问乾正元道:“正元皇兄,你对这几天的事情怎么看?”

    “陛下,大劫已经将起,大晋却是是到了不得不抉择的时刻,吾作为乾族宗长,自然是认为只要吾乾族能够在乱世中平安过度即可,此番泰山,只管秋风扫落叶,谁挡了吾皇室祭拜泰山,只管杀!反正今后乱世一来,怕也不会再有吾大晋了。”

    “我皇室乾族也是一世家望族。”乾高宗只是这样回复太保,不知是感慨还是讽刺,反正是这大晋倾倒的祸根世家门阀很不满意。却问:“不过此事却还要查,是不是那公孙霸指使的河妖攻的龙船,又是谁暗害吾的第十九皇儿!”“还有,既然我乾族要过渡大劫,那泰儿也颇有不凡就少不了族中的支持吧,此次泰儿遇刺,族中可有何资助?”

    “自然,宗人府自来对乾族优秀的子弟厚待照顾,我已经派族人给泰儿送去了灵药,并派去了两个乾龙卫今后就给了泰儿。”

    “恩,那我这个做父皇的就替泰儿谢过你这个大伯了。”

    “微臣乾正元不敢。”

    “再派人送几瓶前些日子太一宗送来的‘丹药’,既然这大晋朝真要倒,就多留些东西给皇子们,不能都让族中带到益州,今后是不是吾乾族的东西还不好说,这些本该属于他们。”乾高宗又道。

    “是陛下。”(陛下爱子深厚。)乾正元、王朝阳都躬身退出了庭楼,独留下乾高宗独自一人在房间中阅读上京传来的奏折。最近这些年,越是到了大晋的最后时刻,乾高宗越是想再尽些力,似乎也是想看看能否有奇迹发生,让大晋在此生机勃勃的站起。

    乾泰遇刺,虽没受什么伤,可乾泰一天中也只呆在自己的住处中未在出去。一是乾泰不知道这船上袭击自己的李道远还有多少力量,二是为了躲躲风波,这几日乾泰身上的风头却是太多了些。

    乾泰受伤之后,当晚自己的大皇兄太子乾太一、三皇兄乾于民都带着几位兄弟前来看他,俱都是表现的一副兄弟情深,仔细询问了一些乾泰的身体状况,照顾小弟。

    也是,乾铭不在,乾泰这个七岁大孩子,在诸位兄弟之中还真是最小的一个小孩。

    这些人中,有人看到了乾泰房间中的两个黑衣仆人,平日却从未出现过乾泰的身边。这些皇子看出了是宗族中太祖时就传下的死士乾龙卫,心中有人嫉妒有人欣喜。

    嫉妒者无非是看中了乾龙卫的一身武艺,欣喜者知道这是一种信号,代表着乾族又增大了对皇室子弟的资助。

    还有就是随几位皇子来的还有京城的四大公子,乾泰的堂兄乾族乾神宗、孔家孔壁、袁家袁绍、李家的李道远,这四人因是上京城中的新一代新秀,真龙出巡,却也沾了光随陪衬皇室子弟祭拜泰山。其实,这四人在此也是因为其身后力量的原因。

    当晚看望的七八个皇子离开,礼部尚书李同知也来看他,邀请住在他的住处,乾泰未有同意。言:“有宗族的‘乾龙卫’作护卫,泰定无危险。”不愿躲在一个臣子身后。李同知也没多说,随后又问了些白天的事情,就言有事离开。

    翌日,龙船走出豫州西部的荒僻之地,逐渐进入到了豫州境内治下。

    两天来,皇上从没有来看过乾泰,只是派人送来了一瓶太一宗的灵丹‘纯阳丹’,以安慰乾泰。

    乾泰自己倒是乐的在房间中清净,一来陛下虽没来看自己这个第十九皇子,可东西却是送来了,也是圣眷。此番自己因祸得福,倒是收获不少,无论是乾族的支持态度还是陛下的关注,都大有让乾泰的气运长进不少,连带的肉身《诸天生死轮》的修炼也进境提速。

    而对于赏赐的‘纯阳丹’,乾泰仔细检查了一番,感觉此瓶灵药当时那阳和之气所化,倒是适合乾泰以此可修炼一道小神通:‘两仪通天剑气神通’。也可为自己增加些降魔手段,下次要是再遇到这李道远之事时,也不会只能逞一些蛮力御敌。

    这日的下午,皇上又与太保、大儒王朝阳、尚书李同知以及船上的诸部的其他各位大臣商谈了一下彭城接见百官、世家子弟之事,龙船即将到达豫州郡城的彭城,此处是豫州境内两大河流的交汇枢纽,运输发达。

    议政最后,皇上又提了在彭城停驻之后,就要北山前往翼州。翼州郡守是成王乾如世,为皇室乾族在北方的重要嫡系力量。陛下道:“道翼州本为祭拜泰山,可今又有一事,此去还要查查幽州的公孙霸此人,翼州、幽州相接,此事也待解决!”

    龙船一路进入豫州中部,自此沿江人烟稠密之后,受着两岸生民众多,村落城镇繁华,龙船终于远离了山野之地,而且迎上了豫州沿途各地迎圣驾的各地仪仗。

    一路路过各地,沿江的许多城池纤夫、渔民繁忙,商船往来,锦绸羽缎的也是受了各地官员、世家的故意‘粉刷‘。

    六月十一,龙船到了通天河与冥南运河的交汇处豫州东北郡城的彭城,与河中汉阳州停泊会见豫州诸臣。

    在彭城,不但有豫州刺使程连虎,更有豫州百官来此朝圣。豫州主要是儒学曲阜书院、太一宗道观的势力,而且那羽林军侍郎陆成的老家也在这里。

    皇室诸位皇子在彭城也会见了豫州年轻一代,以及曲阜书院的学子,短短几日中诸事匆忙,就不一一表述。

    战船豫州停留五日后,挑选六月十六这个吉利日子转道北上。皇上还命人祭司了两河相会汉阳州上的汉王庙,转道北上取翼州北部的泰山。

    六道战船的羽林军拥护,百官相送,龙船远去,离了彭城远了上京,顺着冥南运河一路朝北开往翼州。

第16章 林溪村有猎户

    肥城是豫州西北方向山野之地的一个偏僻小县,肥城北靠大晋北方是到处都是茫茫山区北方地区,附近的山域为阴山山域,肥城县北边脚下是小阴山。

    肥城南边二百多里处是从西往东的通天河,东面几十里的山路后就是从大阴山中冲出的‘冥南河运’,唯有东面是平原地带,县城又远离郡城彭城有四五百里,所以这里是一方既偏僻又不富裕的地方。好在县中有一条**溪是从小阴山流下的小河,顺着山势朝西南而去,穿过整个肥城县,养两岸黎民,最终注入通天河中。

    在阴山脚下的小阴山旁,有一山村,因北靠山林,依山傍水而称林溪村,村中有七八十户人家。

    村落有一彭猎户,自幼老父老母都累死在这山村之中,是一个近三十岁的年轻壮汉,会些庄家把式,在村中倒也说的上话。可惜父母死得早,不然倒可以享些他的福。

    记得他爹临死时后悔的说过:“山中里常年风吹日晒,上山砍柴打猎又十分劳累,哪里有长命的,当初应该送你去念书。”县城苛税压中,山下人一点收获每年难有剩余,总要交点给朝廷,或供些香火,再进城买卖时再交些人头税给县里的大族。

    彭猎户人近三十,早已到了成家的年龄,可他年轻心气高,只看上了村中大户刘家的小姐。

    那刘家主曾对彭猎户说:“我家女儿生来就是娇生惯养,你要想娶她,有三十亩地,二十头牛作为聘礼,我才能让闺女嫁给你!”

    并且,三十亩地要是上好的西面的良田,二十头牛也要是膘肥力壮的大黄牛。还跟彭猎户定了个日期,彭猎户过了三十岁就不得再提此事,总不能让自家闺女嫁给一个已经入了半截土的人。(山中村民,大多都不长寿,一般能活到50多岁,就已算是福寿安康的了。)

    那刘家主的女儿叫刘小雅,很的小时候也曾跟其他小孩子在村中耍过,稍大一点就一直待在闺中不再出来了。那刘家主一直打算这让自己的女儿能嫁个大户人家,所以很小就请了县里的先生教女儿学问琴棋书画。

    这不,眼看着彭猎户就将凑够了资产,可今年,突然村中传闻,这刘家的刘小姐要嫁给县城里的王家人了,这怎能不让彭猎户焦急,他彭猎户是一个吐沫一个钉的人,说过要娶那刘小雅,怎可能让她嫁给外人。

    彭猎户前天带上了自己这些年攒下的部分碎银,在县中买了两头大黄牛,昨夜从县城回来牵回了村子。想要先将这两头牛送往刘大户家,让村中人都知道,这刘小雅已经给他彭猎户定下了名分。

    可让彭猎户懊恼的是,昨晚回来因为得意跟了几个临村的无赖喝了几盅酒不知为何醉睡了过去,今天中午醒来出门来,院中的这两头牛却在昨夜已不知何时已挣脱的绳给跑了。

    家中那几个无赖走的早,独留下他自己一人在家。彭猎户当真悔恨焦急攻心,恨不得狠狠的抽自己几个耳光。自己没事跟人喝什么酒。

    这日子两天过去,村中附近的山林都寻完了也没有找到牛。至于那深山中,这山野之中多豺狼妖物,要是黄牛逃入山中也早被野兽给吃了,更合况平日里,这山中猎户哪里进得了深山,山中多阴邪,碰上非要搭上性命不可。

    眼看着这村中传的李大户家攀上城里的亲戚的消息越来越真,彭猎户愈发心急,更是心疼自己拿两头牛钱。

    当真是‘洞房花烛夜,人家的’,‘人活着,钱花完了,东西也没了。’

    这两天彭猎户又悔又恨,寻一同喝酒的那几人,也只能怨自己喝酒,事后只能独自心疼银子,这些可都是他一次次在山林里狩猎,冒着危险得来的山货换去而来。

    这晚,阎都又从**溪中飞出,化作一道身披黑色蓬衣的阴影,平常人哪里能看得见,朝林溪村而来。

    那林溪村中之事,在阎都这位‘夜游神’眼中,视如目下。今夜,阎都却要见一见这彭猎户。

    夜深,彭猎户又是在屋中哀声叹气,早早的独自收拾了一下自己吃喝的碗筷,就倒头就睡了。

    “彭猎户......”阎都在彭猎户门前托梦叫出真名。

    “彭猎户......”

    .....................“彭猎户!”........昏昏迷迷熟睡的彭猎户只梦到自己走在一条昏暗的山路上,突然回头四周寻找声音,突然前方出现了一个黑色蓬衣的威猛人形站在远处。“你是什么人!”彭猎户一下大声喊道。

    “彭猎户,你可还记得你那两头黄牛?”

    “你是谁!......”彭猎户又问。

    “我是住在**溪的‘夜游神’,天生能够巡查黎民,明那冤屈之事。我见你那黄牛丢了,今夜就来告诉于你。”|

    “夜游神?那是什么,你是大阴山中的邪物,是的,你定是邪物!”彭猎户暴起戒备道:“休要骗我,你定是要骗我进山,好吃了我,我岂会信你。”

    “彭猎户,你可要想清楚,你那两头黄牛一共花了四十两碎银,在县城城东黑市买来,三天前进城,两天前夜里归来,吾说的可对?”阎都断然威严道。

    彭猎户一听,确实都是实情,这‘夜游神’没有说错。见阎都不像瞎说,彭猎户神情弱了下来,不过还是戒备的看着。

    哼的一声,阎都挥手道:“明日辰时鸡鸣之时,你切记到村头一去,到时黄牛自然回来,不过切记的收回失物时定要拜我,不然当有祸事临头。”“回去吧。”说完乾泰远远的一挥手,直接把彭猎户推出梦中。

    “啊~......”彭猎户随着阎都阴冷的一掌,如被打入万丈深渊,一撅醒来,满头大汗的已经惊醒。

    这时彭猎户在回想道梦中阎都最后阴森的声音和坠落万丈深渊的恐怖时,心中不禁对阎都升起了畏惧之心,扭头朝床头四周看了看,却不敢有一丝妄言。再想及梦中阎都最后给他说的话,要他清晨辰时鸡鸣之时,到村头拿牛。心中不禁又有一丝期盼,神明莫测之感深深的扎在心头。

    彭猎户最后深呼了口气,爬起床在桌上摸了碗凉水喝了,开门看了看外面还是深夜的月亮天。回头躺在床上,却再也没了睡意。

    此时在屋外的阎都,冷眼的看着梦中醒来后猎户的表现,对自己一番所作效果点了点头表示满意。

    对于这彭猎户丢牛一事,这些天在村中巡视的阎都哪里会不知,他更是看中了这彭猎户的身份,很适合自己初入村中之人视野的先头之人。

    这彭猎户头顶白气一屡粗壮泛红,身上有会些庄家把式,在村中大都是丝丝白气的山民,已经很是突出了,显然显示此人在村中应该有一些话语权。最重要的是阎都看这人是个血性爽快之人,这些日里阎都也不曾见过此人为恶,可以接触将来作为自己的第一个信徒。

    至于那两黄牛,本是那那晚跟彭猎户喝酒的几个无赖受刘大户所托,半夜放走了黄牛。黄牛跑到山中就被阎都寻到,养在了山中,等给了这彭猎户一个小小教训之后,这才托梦前来告知。

    不过第一次阎都并没有把黄牛逃走的事实告诉猎户,避免此人再胡思乱想,可事后寻机再告诉此人。

    又看了看,阎都转身消失在夜色之中,回山中找那两头黄牛去了。

    一夜漫长,当鸡鸣之时,彭猎户赶紧朝村头赶去,身上散开的衣衫也顾不得栓系。到了村头,远远的就见两头大黄牛在低头吃路边的野草,

    “黄牛,是黄牛,真的回来了!哈哈......”

    “噢,对,还要拜拜那位高义的‘夜游神’,不能真让大祸临头。”

    彭猎户牵着牛绳拜倒在地:“急公好义的‘夜游神’大人在上,小的彭莹今日能寻得失物,多谢‘夜游神’大人相助,回去后定会焚香祭拜,以谢‘夜游神’今日之德。”

    远在**溪的老巢中,阎都遥遥的感到了村头传来的一丝信仰之力。阎都伸手虚空一握,之间一丝尺余的白气在乾泰自己手中绞缠,却是那彭猎户已信自己。阎都沉着道:“神道,我定会走下去。”

    回到家中,这彭猎户高兴的把牛重新栓牢在家中,再收拾一番,计划等会就给那刘大户送去。

第17章 河中‘夜游神’

    彭猎户牵着两头牛,找到刘大户家,一座大宅院。

    在刘大户家门前,彭猎户双脚一跺,牵着两头牛非要从正门进去。

    那家丁无奈领着彭猎户带入院中,在几个老妈子、家丁侍女指指点点的目光中,彭猎户故作装傻,牵着两头牛戳在院落中。这下,估计等下午就会传遍整个村子,今天他彭猎户牵牛是真的去刘大户家定亲了。

    很快刘大户的家的管家将彭猎户领入院中,彭猎户一拱手朝四周家丁老妈子打个招呼,将两头牛交给一个家丁手里,就笑呵呵的进入大厅。

    可等彭猎户再走出刘大户家时,却满脸的晦气,一路慢慢咧咧的,指着刘大户家大骂称‘刘大户不守信用,人面两刀’。

    这刘大户将彭猎户接入厅中,也不让想见一见那刘小雅小娘子的彭猎户如愿。反而问彭猎户那聘礼可已凑够,如果没有,这女儿已经渐大,今后却不能再等她彭猎户。

    还说什么让他彭猎户让两头牛牵回去,当时直气得想一把把那老头打成一头肥牛。

    最后彭猎户一掌拍烂两人身前的桌子,这才吓得刘大户把那两头牛收下。如此这番,这村中也都算知道那刘小雅已经与他彭猎户真的定过亲了!看那城里的王家,还怎样欺负人。

    彭猎户在刘大户黑着脸送出院外后,彭猎户这才一路骂骂咧咧的回家。

    村里村外本就没有多大,彭猎户正不高兴的走回家时,这时远处传来一阵阵哭天喊地声,好家伙,这憋屈的哭声比他彭猎户还让人郁闷,这定又是那村中的李老二又欺负家里的娘们了。

    “啊啊..........”

    “啊......我不活了啊,啊........呜呜.........”寻着声音来到村东头,却是那刘老二家,还真是家里夫妻二人又闹了起来。

    “哭哭哭,你这破娘们,自从进了我刘老二家,连个蛋子都不见,成天就知道哭.......”刚进院,彭猎户就看到刘老二气急败坏的指着媳妇大骂。

    “我让你哭,我让你哭.........”刘老二用手点了一下媳妇刘婆娘,刘婆娘头倒了一下又低头哭;刘老二点了一下婆娘的头,刘婆娘头向后倒了一下有低头哭;点了一下,婆娘头后仰收回又哭;.....(作者君,你陷入无限循回的啊,夫妻二人有这样打架的吗)

    “当家的啊,这不怨我呀.......”刘婆娘满面是泪,委屈哀哭道。

    “不怨你怨谁?”

    “怨我,怨我啊.........二哥......哈哈哈........”这时,院外石头垒的墙头上,几个围观的壮汉哈哈大笑,有人看热闹出言道。

    彭猎户看到着场面,无奈的摇了摇头,对墙头的那几个闲货道:“滚,你们这些人,在看热闹看我不让刘老二不去你们家闹闹。”墙头的一群人都赶快收下头颅,彭猎户又站到二人面前问这二人:“刘老二,怎么又打你这媳妇了?”

    “原来是彭兄弟,哎,这事都怨这败家的娘们啊,哎.....”刘老二拍腿蹲下,一身旧衣颓废的面容满是无奈。

    墙外有人又笑喊道:“彭兄弟,你不知道,刘婆家是让刘老二家传的玉镯扔井里了,哈哈哈,这可心疼死刘老二了,哈哈哈.....”

    呵呵呵......墙头一片笑声响起,彭猎户皱眉朝墙头道:“去去,你们这些家伙,少在这里看热闹,听见没有。”

    “嘿嘿。”一群人这才都消失声音。

    “刘老二,怎么回事?”

    “彭兄弟你也知道,俺刘老二家里虽穷,可当年也是大户人家出来的。村里都知道,当年老母亲传下了一只玉镯,这不一直放在这娘们那,可今天.....可今天倒好,等俺回了家,既然告诉俺玉镯给她掉到村里的那口大水井里面了!”刘老二说着拍腿站起,指着媳妇,伸手就想再打。

    “哇哇...........”那刘婆娘听到这里,触及伤心事,又大声哇哇大哭起来。

    “好了,刘婆娘,你也别哭了。”

    “呜呜..........”

    “啧啧,其实,”见这婆娘还是大哭,彭猎户也不再理那刘婆娘,灵机一动想了一下啧啧又道:“其实这玉镯也不是说就找不到,也不是没有办法。”

    那刘氏一下收住了哭声,看向彭猎户,激动道:“彭兄弟你真的有办法?”

    刘老二道:“哎呦,彭兄弟,有什么办法你快说,只要能在捞到那玉镯,回头俺定让这婆娘做几个菜请你吃顿好酒。”

    “告诉你,咱们村村子外的**溪中住着一位山里来的‘夜游神’。”闻言夫妻二人立刻乖乖的看着彭猎户,彭猎户当即又道:“你们怕甚么!给你们说,这个‘夜游神’是个好‘神’!”又道:“刘老二你也知道,前两头我的两头大黄牛丢了吗,就是这个‘神’帮我找到的。”

    “彭兄弟你说的是真的,这个夜游神真的能帮干找到那‘玉镯’?”

    “那是当然,你只管等会中午时到河边去求,记得带上些香烛瓜果到村头的河边好好求拜,这事准成!”彭猎户打下保证,吐口吐沫大声道。

    这时,墙外看热闹的一些人不知又聚在墙外,趴在墙头冲院里喊道:“彭大哥,你说的那个夜游神是真的吗,别是个山里来的,在河里等着吃人的啊。”

    “呸呸呸,你们这帮孙子懂得什么,我听城里的道士曾说过,这恶鬼邪物中午害怕太阳最是不能害人,所以我才让刘老二中午去,再加上我的牛就是这位神给找到的,没准这事准能成。”

    院中站着的刘老二,听到这些,脸上阴晴不定,显然有些胆怯。

    “嘿嘿,刘老二怕是怂了,不敢去!只能在家里打媳妇,也不愿得你媳妇说不怨他不能怀上你的种,哈哈哈.......”立刻,又有人嬉笑喊起,墙外众人哈哈大笑。

    “好,我去!等中午我就去,回来再行谢过彭兄弟。”

    “当家的,等中午我与你一去去。咱们好好求求这位‘夜游神’。”

    彭猎户闻言眉目一喜,冲墙外的诸人道:“走走走,别再在这里看热闹了,要想看等中午跟刘老二去看,要是刘老二事真能成了,今后大家怕是有福了。”拦着诸人,彭猎户也离开了刘老二家。“要是此事能成,那也是大家沾了彭大哥的光。”“那是,以前大家都知道彭大哥人面光,这次就是不一样。”人群慢慢散去,这刘老二家的闹腾也总算熄了下来。

    中午,这刘老二夫妇胆怯懦懦弱弱的相扶来到村外的河边,看着宽有几十米的河流,在河边焚香点烛叩拜诺诺求祷。

    同来的还有彭猎户和几个大汉,在村头远远的看着河边跪拜的夫妻二人,直到两人祭拜结束。这些人为什么来看,还不是担心着村头的河里真出了个山里来的恶鬼,这才来确认一番。

    那山中的鬼怪会吃人,这是世人自古都知道的事情。见没有什么事发生,诸人这才放下心来

    此时在河底望着村头事情的阎都,神情沉着静观事情进展,此事对阎都自是大好之事,这林溪村对自己的信仰已经慢慢开始。

    再看那河边的刘氏夫妇二人和村头的几个壮汉都慢慢对自己心怀一种敬畏之情,淡淡的信仰之力已经开始从这些人身上朝河里飘来,特别是那河边的夫妇,焚香燃起的青烟常人难见的,带着股股信仰之力涌入河中的阎都体内,飞快转化成丝丝神力。

    阎都一时只感到自己身上的《诸天生死轮》功法在飞快运转,在慢慢孕化出一丝神性,在信仰之力和灵气的推助下,这才是《诸天生死轮》这部阴司神道功法正确修炼之法,此时的修为已经超越了肉身乾泰的境界(这其中还有之前‘神格’中残留神力的功劳)。

    当夜,夫妻二人正在睡梦中,那刘婆娘突然从睡梦中醒来,却发现往日带在手上的镯子正放在自己床头边。

    “镯子,镯子啊,当家的,当家的快醒醒,镯子回来了,镯子回来了。”

    “真的是哎,嘿嘿,这次咱们真的要好好谢谢彭兄弟。”

    “当家的,等天明咱们再去河边拜拜吧,也感谢‘夜游神’他老人家大慈大悲,帮咱们找回了玉镯。”

    “那是当然。”“睡觉,睡觉,等明估计还要又许多事呢.....”

    翌日,那刘老二又请来彭猎户喝酒、刘婆娘去河边焚香拜谢不提,不过席间却关心的问及了彭猎户与刘大户家的‘亲事’一事。

    “彭兄弟,你跟那刘大户家定亲的事怎么了?”

    “别提了,那刘大户根本就是说话不算话,根本不太愿意,不过好在我把两头牛留了下来。这事还要慢慢来。”

    “那是,不过彭兄弟啊,有些话老哥不知该不该告诉你啊。”咗咗“你也知道这村里的婆娘都喜欢在村头的溪边洗衣服,上次听我家的婆娘说,有人曾见到有一位年轻公子带着礼去过刘大户家,不知,不知.......”

    “哼~,我就知道,还真是那刘大户想要反悔了.........”

    “哎,彭兄弟,彭兄弟,你快坐下。”“老哥痴长了几岁,你这人就是年轻气盛了些。你现在可不能去找刘大户,你是没有证据呀,再说也又不知道人家是谁。”“要是万一真是那城中王家的人,哥哥还是劝你放下吧,那城里的人不好惹的。”

    对此,彭猎户只能把一切无奈化在酒水中,拉着刘老道‘刘老二,兄弟谢谢了,咱们喝。’,两人喝的酩酊大醉。

    ‘额额~,嗯,刘大户,你个老王八!’傍晚回来后的彭猎户在家中指着门前的大桐树大骂了半夜。

    彭猎户天明,思考一番想及自己的事情也许可以寻找夜游神相求,可一番祷告,却没有得到结果。阎都在等待机会,虽有心帮这彭猎户,可阎都此时还没到主动对付那城中世家的时候。

    几天之后,倒是‘夜游神’帮其他村民解决困难的事情越传越多,越来越多的人在河边求神。

    这日,刘大户丢了独子,无法到河边求神

    阎都托彭猎户传话,道要建立神庙。

第18章 当‘水鬼’遇‘山鬼’(上)

    刘大户家孩子丢了,寻找不到就求到了最近在村中被传的很神的‘夜游神’那里,可刘大户的妻子刘氏在村外河边祭拜之后,一夜过去刘家的孩子还是没有回来。

    翌日清晨,村里人都说是刘大户平时做够了坏事,如今就连‘夜游神’也不愿帮他家。

    可谁也不知道,就在刘氏在河边求拜后的昨晚,‘夜游神’又给彭猎户托梦,道:“那孩童自己走入山中,如今已被恶鬼掳入山中鬼窝‘乱石鬼坡’,要想请吾进山寻找,必须在村头为吾建庙立身,重新祭拜。事后需三牲供桌,全家信吾‘夜游神’。”

    乱石坡在肥城镇的东北方向,从林溪村翻过小阴山,再往山里走一百多里路就是一出荒芜的乱石山地。在这一片山地的东方不远处就是南北奔流的冥南大运河。这里曾是前朝大洪年间开挖冥南大运河时,整个翼州豫州两地边界处斩杀犯事的奴役之地,整个大运河开挖用了多少黎民,此处更是几十年里被打死了多少人,久而久之鬼物聚集成了大阴山南部的一处邪物之地。

    阎都日前见刘大户家的小儿子独自进入山中,就在这个孩童身上留下了一道神力护其安全。可不想这这孩儿倒是胆大,既然自己一人深入山中,等乾泰赶去时已经被一道阴鬼掳向东北方。有之前夺舍水鬼得来的记忆,阎都这才知道那只阴鬼所飞向之地时乱石坡。

    彭猎户一得神明托言,赶紧寻到刘大户家叫嚣的告知刘大户,将‘夜游神’大人的要求一一道明,并声称自己如今是神明最关注的人,让刘大户立庙时定要真材实料,要恭敬要备足礼品,要心诚!

    刘大户正寻找孩子不到,又听到自己儿子既然被掳到了深山中的乱石鬼坡,哪敢不听,赶紧派家丁在河边半日就搭了一间小石庙,并打听村中村民的描述,塑了一尊蓬衣遮面的威严的神身。

    在事前事后,刘大户对待彭猎户更是客气十分,再不敢嫌弃这彭猎户。

    下午,等忙碌了一上午重新祭拜了‘夜游神’之后,刘大户满面优思的将管家叫道书房中,商议事情。

    书房中,刘大户一身员外服,可面容却很是疲惫的伤怀不定,显然这几天让这人急透了心。管家垂手站在刘员外身边,静静的不敢出言打扰。

    “管家,你说这位‘夜游神’真的能够找到獒儿吗?可别再如昨天一样,这受了香火没有动静吧。”(獒儿是刘大户小儿子的乳名,大名刘十户,又叫‘小十户’。)

    “老爷,按理说这位‘夜游神’托梦给那彭猎户要了好处,就定会帮咱把小少爷寻到。我看这‘夜游神’之事不像是假的。”

    彭猎户黄牛失而复得,刘老二传家宝坠井又回,更有一例例求神之事在村中兴起,这几日传的活灵活现,却不像是假的。

    唉,“都怨我今日来管十户疏忽,让这小子逃出了家里,既然又独自跑入了山里。”

    “老爷,小少爷还小,平日里在家里又很少出去玩耍,这次出去一时好奇进入了山里也是事出有因,老爷还是不要再责怪少爷了,当务之急还是怎样营救少爷。”这管家贴心的为刘大户思考道:“听那彭猎户说,小少爷如今被掳入了乱石坡,那可是个远近闻名的鬼窝,去晚了那可就迟了。”

    刘大户的儿子刘十户是老来又得的儿子,所以平日最是溺爱。刘大户又一心攀比望这小儿子能比他另外几个儿子强,所以终日都管在家里读书,却不想日前好奇那鬼怪之物,竟然没有一个人跟着自己进入了山里。

    无奈只能恼急的刘大户大声道:“我又能如何,老夫一个普普通通的老夫,哎,当真是可恨,那二狗子两人给我活活打死就是可惜了,依我看就应该直接扔进山里自生自灭!”(二狗子两人事平日伺候獒儿的两个跟班。)

    “老爷,咱们还是求助城里的王家吧,王家的三公子对小姐一直有意思,定能招来王家的人去营救。”

    “此时不妥。”刘大户一挥手打断了管家的劝言,又思索道:“万一王家因此事再有个闪失,那雅儿嫁人王家三公子的事怕还要再生横波,却是不能因为十户坏了这次吾家与王家结亲的机会。”

    “老爷,那那个彭猎户呢?”管家又问道。

    “哼,一个山民,也想娶我刘大户的女儿,上次那黄牛让他寻回来,可下次就不只是丢牛那么简单了,不知进退,看我刘大户不送他入土!”

    “老爷,你说那彭猎户的三头牛是‘夜游神’帮忙巡回的,那么这‘夜游神’会不会知道,这牛是老爷让那几个无赖给偷放走的。”

    “休要胡说。”刘大户瞪眼道。管家赶紧低头称‘是’。可是两人多少心里都清楚,估计此事还真的瞒不过河里的那位。

    “给我去村头再看看,那‘夜游神’的小庙可有什么动静,还有让人盯着河里,只有有人看到夜游神的身影,就快派人来告诉我。”

    “是老爷。”闻言管家恭敬的一礼,转身急急忙忙的出去了。独留下刘大户一人在屋中独自垂泪,呢呐道:“獒儿啊,獒儿,我的獒儿,你为什么要到山里去啊......”

    村外一直有刘家的家丁盯着,一直到旁晚,也未见河上与河边新立的小庙中有什么神异动静。这刘家人也不知‘夜游神’到底去没去救他们家的少爷。

    夜晚,阎都又来到彭猎户门外,于彭猎户托梦道:“吾到山中救那‘十户儿’,你在此帮吾看好神庙,要是吾此行有什么波折,可能要耽搁两天,可你定要为吾拖住刘大户,不让他坏吾神像,回来后吾助你娶那刘大户女儿刘小雅。

    是!梦中,彭猎户朝着远处显出的一身黑色蓬衣的夜游神又诺言道:“夜游神大人只管放心离开,我彭猎户就是死,也定会不让人从我身上走过,坏了大人的庙宇。”

    “紧急时如可呼吾神名,吾自会助你!”阎都交代一声,消失在梦中。

    彭猎户又大声追喊道:“大人此行定要当心,那乱石坡非比寻常!”

    有自己的神力在那孩童身上守护,阎都知道短时间内孩童应该会安全无恙,可救人当在紧急,迟了就危险难测。

    夜晚星稀,山中狼嚎兽鸣,山风呼啸的,丛林中到处摇曳晃动的,平常人还真受不了这恐怖的景色。

    阎都一身黑影快速从山林中游过,一路翻过小阴山,再往北面往地势逐渐高涨,一望无际的山峦起伏,都属于自豫州蔓延到整个翼州的大阴山山域。

    阎都‘夜游之术’使出,一夜能奔走八百里,此去救那孩童倒是速度不慢。刚刚一个时辰不到,阎都就已经北去了百十里山林。

    正在山中寻找那之前水鬼记忆中的乱石坡所在,刚到附近就听四周稀疏的山林中传来一声鬼哭吆喝声:“呜呜.............吾家大王来寻猎喽.......呜呜......吾家大王来寻猎喽.....

    “正不知道这山中的情况,却不想遇到了个啰啰。”阎都闻声心中一动,飞身朝声音而去。

    当寻到声音时,却见是一只黑烟翻腾的小鬼正在鬼烟捕杀血食。阎都挥袖一挡面,身上慢慢聚拢出浓浓的黑烟鬼气,化作了与那鬼物相似的一只妖物。起身飞起,出现在那只小鬼鬼烟熏死的几只山羊的前面。

    “你是何处来的小鬼?敢挡住你家小鬼王狩猎。”小鬼脸上一惊,立刻蹦起四下飞舞的大声问道。

    “你这小鬼又是谁?怎在我这山中狩猎。”阎都见这小鬼糊糊涂涂,就也同样问道。来个恶人先告状,阎都与这小鬼叫喊起来,看看能不能问出一些山中的情况。

第19章 当‘水鬼’遇‘山鬼’(中)

    “你你你......”这小鬼听到阎都的话甚是吃惊,身上鬼烟翻腾,想伸手捂死了阎都,却又摸不着阎都的身份。

    “不可能。”突然那翻腾不休的小鬼突然指着阎都大叫,并道:“大王刚给我的令牌,让我给他寻找在这逮三只嫩羊给送去,怎么可能又给你令牌。”

    “你这小鬼好不晓事,什么令牌,可敢给我看看,这片山头本来就是我大鬼王的,哪能让你这个小鬼王在这里猎杀血食。”阎都仰头一身模仿这小鬼的鬼气突然一涨,甚是有底气。

    “看看,就看看。”小鬼在鬼烟中翻出一只鬼面獠牙的铁木令牌,又理直气壮晃了晃,道:“你看。可是黑山君大王的令牌?”

    “嗯,原来是你还真有令牌。”

    “那是,你呢,你还没让我看看你的呢?”

    “你这小鬼,竟敢还敢要你家大鬼王的令牌。”“好,给你长长见识。”阎都也伸手在自己身上的摸了起来。

    身上鬼烟翻腾的,那小鬼也看不出阎都在摸些什么。阎都顺手在脚下摄起几个碎石,神力在手上用了个小障眼法,顺手丢给那小鬼大声道:“你看,这是我的令牌。”

    却见一滴流串大概有十几个,都是与那小鬼王手中一模一样的令牌。

    小鬼王手忙脚乱的接过令牌,吃惊的看着眼前的这个‘大鬼王’“这这这.....这么多。”又疑惑的问:“难道你是山中大王新封的巡山鬼?”

    “休要胡说,吾却问你,最近山中可抓着一个身上能放金光的孩子?”阎都庄严问道。

    “你怎么知道?”

    “他现在被关在哪里?”阎都又道。

    “当然是地穴啊,那小孩吃又吃不了,大王说这孩子可能是大能元灵附身的灵童,就让人放在地穴里关着,等过段时间金光消去了再凉拌了吃。”小鬼理所当然的看着眼前的这只从未见过的‘大鬼王’,还在思索这个‘大鬼王’以前在‘乱石坡’是干什么的,怎么有这么多大王的令牌,自己以前怎么就没见过这‘大鬼王’呢?(生灵死后,多会被怨气、死去、红尘孽障蒙蔽了灵智,即使有化作鬼物的,也多生性怪癖残缺,行事荒诞。)

    “你还知道些什么?”阎都问。

    “你........你不是巡山鬼?”这小鬼王当即一清醒,立刻怀疑起来,又试探的问道:“你你......你不会是北面来的抢我家大王宝贝的吧?”

    “汝这小鬼,看你浑身鬼气,想也不是什么善良之辈。”阎都大喝一声,不再多问,直接道:“今日无轮回,你就死吧!”伸手打出一道神力,金光斩过,小鬼王哇的一声,却已魂飞魄散。

    哼,阎都冷哼一声,身上掩藏身迹的鬼烟散去,身体庄严威严,哪里是一只鬼物,这是一位夜游神。

    阎都朝四周打量了一下方向,很快就来到一处乱石堆垒的巨大山坡,四周空空荡荡的,寂静的甚至能听到远处几十里外涛涛的江水声,阴森的环境,甚是恐怖。

    在‘乱石坡’山石堆砌的一处斩尸坑旁,却见一处巨大的地穴突兀显现在地面是,石头一角还刻着血腥的大洪年间的古字‘乱世尸坑’。早在前朝,这里正是冥南运河开挖时,斩杀奴役的地方。

    小心的隐去身形,阎都身为‘夜游神’这‘遁形之术’本就自成神通,飞进地底深不禁地的鬼穴中,也不怕被穴中的妖魔发现。(夜游神,能号称夜游,在飞纵、潜形上也要有些神通。)

    进入地底洞中,却见下面种种呜呜低声的鬼叫声不断,洞中各处洞坑都有小鬼附身在石壁中把守。

    阎都进入最底层,却见一片巨大的广场地面显现,靠边一处高台声有一片巨大的黑影,其中俯卧着一只巨鬼正在打呼睡觉,四周还有一些破碎的酒坛,应当是这鬼穴中的鬼王醉酒睡倒了。四周颌骨乱丢,还有残血、碎肉沾染,倒有几分前世地狱中的景色。

    夜色静静,可洞中许多鬼物穿梭,巡逻的,搬运血食的,整理洞府的,干嘛的都有,反正到了夜晚,反而是这些鬼物最活动的时候。

    阎都在地穴中隐形跟着几个搬血食的小鬼,一路跟随,慢慢摸到了洞中恶鬼囚禁血食的地方。

    阎都进去,一眼就望到了那刘大户的儿子,一个十一二岁的儿童,正被绑在一根石柱上。

    阎都等几个放血食的小鬼离开之后,这才显出身形,拍脸叫醒这孩童。“谁,你是谁,不要杀我,我让我父亲给你们钱财。”小童些许是受了惊吓,一看到阎都就大声喊叫。

    “什么人?”牢房洞外立刻响起喝问,一阵响动几个鬼物飞快进入洞中。彭~!一下拍晕,阎都摇了摇头,这孩子当真是不知时候。同时身上很快鬼烟掀起,再次扮作一只小鬼。

    阎都对进来的几个小鬼很不高兴的大声道:“我叫‘大鬼王’是大王派来带着孩童过去的,这是令牌。”

    ‘呜呜.......真是大王的令牌哎。’几个小鬼接过鬼面獠牙的令牌一看,在一起聚头嘀咕了一番。

    咳~!其中一个大头鬼走出故作表情道:“既然是大王派来的,那么你就带着个孩童走吧。”

    “多谢几位,回头再请几位几只嫩羊。”阎都接过令牌,谁做的说了一句。阎都转身解绑在小孩身上的绳子,身后几个小鬼却接话客气道“哪里哪里。”阎都松了绑,伸手拎着这孩童就朝外走去,也不管这几个小鬼的话。

    等‘大鬼王’离开后,却见四五只鬼物中有一只被撕裂嘴巴的小鬼道:“呜呜.....头,这个提人鬼好生厉害,他是怎么进去的,咱们既然都没看到。”

    “都给我闭嘴,好好把守,咱们要给大王看好东西。”其中的大头鬼一只拍了一下头,大声道。

    似察觉到烂嘴鬼话中的不对,大头鬼皱眉费思问道:“烂嘴鬼,你刚刚说什么?”

    “我刚刚说,你不让我说,刚刚我就在这里刚给你说过啊,你问我说的是那一句?”烂嘴鬼满脸茫然,傻傻的问道。

    “你给我闭嘴,你这憨货!”大头鬼脾气暴躁,当即就打断了烂嘴鬼的啰嗦。

    “真不知道大王怎么把你派到我这了,当真是烦死我了。”

    “闭嘴就闭嘴,本来就是你让我说的,再说是大王让我来的,我有什么办法......”

    几只鬼又呜呜一阵,又都飞起旋转乱飞舞了一阵,重新附身在周围的石壁中消失。

    阎都夹带这孩童用身上的蓬衣一遮,再用个‘障眼法’一路扮作一只小鬼,朝洞外摸去。知道鬼物的令牌样子,随时都能变出一个来,阎都顺顺当当的就走出了洞穴,没有被任何把守的鬼物发现问题。

    等走出了乱石坡后,阎都这才从蓬衣下拿出孩童,松吐了一口气,又拎着小孩赶紧朝山中奔去。

    来时方便,可回去是带着一个肉身凡胎的凡人,即使是‘夜游神’的阎都也只能费力的一点点在山中奔跑。前世那猪悟能说过,‘背个凡人如背山。’阎都一个小小的夜游神,带着这凡人奔走没有一夜怕是走不出这大阴山。

    不过此行好在还算顺利,这山中的鬼物俱都是些愚蠢之物,本来阎都还担心此行不顺了,可真正的当面遇到这些鬼物后,阎都却是不得不说都只是些妖物而已。

    现在阎都心中也放下心来,紧了紧身下的小孩,阎都加快速度离开。

    阎都刚刚走了一会,就突然听到身后传来一阵凄厉的鬼叫呜呜声。“抓贼啊,有鬼进来偷走灵童了........wu......wu.....wu.....wu.....山中响起一阵紧急的鬼哭狼嚎声,纷纷示警,乱石坡中糟了贼,一时大乱。

    “不好,却是被发现了,快走!”阎都一听到声音,就赶紧抓紧了孩童的身体快速超前窜去。

    只听身后一声大吼声,‘乱石坡’中黑色鬼气宣泄而起,一只大如小山的巨鬼从地底爬起,远远的一眼就盯见了阎都的声音,怒吼道:“何方小鬼,竟敢偷到你家黑山鬼大王的头上,给俺死来.......啊呀呀呀.......”

    “好大的一只山鬼。”这山鬼又抽手从地里拿出了一只巨大的鬼头刀,“好大的一把鬼头刀”呼~劲风背后吹来,巨大的鬼头刀已遥遥的被巨大山鬼斩下身来。

第20章 鬼物强、村生事,再起波折

    直到后半夜,林溪村刘大户家等了一夜,刘大户家也没有等到自己儿子归来。村中人见刘大户家没什么动静,思及这小十户可能还没有回来,于是各种想法又开始生起,信‘夜游神’的都说这刘大户就是为人太坏,夜游神大人也救不了他们。不信‘夜游神’或者认为夜游神是一鬼物的,都说定是要了刘大户的香火却又敌不过乱石坡中的恶鬼,不敢去救那刘十户了,或者也有人怀疑是不是夜游神大人也没有打过山中的恶鬼,救回刘十户。

    呼呼,焦急的乱走,刘大户突然转头问跟在身后的管家:“河边还是没有动静?”

    “村头等着的人至今还没见到什么动静。”管家不敢多说,小心道。

    “走,咱们都去去村头庙前等着,看看到天明这个夜游神是否能巡回我的獒儿!”刘大户突然跺脚恼急的道,随后刘大户家一片鸡飞狗跳,带着十几个家丁带上?头铁锄,一群人风风火火的天色还未明就冲向了村头白天刚立的小庙。

    这村头附近住着的彭猎户家本就离‘夜游神庙’不远,远远的一听到河边传来的纷乱声,彭猎户当即赶到不对,配上衣服就冲向小庙前拦着那刘大户一群人。一群人动静传开,村中许多家都点亮了灯火打开门出来看,或闭灯关门侧耳静听。“刘大户,你们要干什么,休要冲撞了夜游神大人,定要降罪于你等。”

    “彭猎户。”“怎么你也来拦着我?”

    “刘大户,你带这么多人是要干什么,难道你就不要你那儿子了吗?”

    “要,怎么不要,我就是要我儿子,所以才带着人道村头等咱们的‘夜游神’将我儿子送来,所以才来看看。”

    “呼~……”彭猎户当即松了一口气,又想,看来刘大户的儿子还没有寻来,‘夜游神’大人可能真的在山中出什么事了。

    彭猎户想到‘夜游神临走时的嘱咐‘吾到山中救那‘十户儿’,你在此帮吾看好神庙,要是吾此行有什么波折,可能要耽搁两天,可你定要为吾拖住刘大户,不让他坏吾神像,回来后吾助你娶那刘大户女儿刘小雅。’心中下定决心,定不能让这刘大户拆了这刚建的神庙,彭猎户道:“刘大户,我实话告诉你,今夜三更时,‘夜游神’大人又托梦于我,说你家孩儿失陷的‘乱石鬼坡’中有恶鬼三千,小鬼无数,大人为了除恶务尽,此去定要斩杀尽了所有的恶鬼,才能带你孩儿回来,还让我告诉你须得待上五日。等大人打杀了那些所有的小鬼,自是你家孩儿归来之日!”

    “嗡嗡~……”同行的一群家丁俱都小心交谈,一听说这彭猎户胡说的有三千只恶鬼,俱都害怕的有几分胆怯。就连那刘大户、管家听说了‘夜游神’要杀三千只恶鬼,那心中也多少有些心悸。

    过了一会,刘大户似乎也不想把事情闹得不可开交,于是就冷言道:“既然如此,‘夜游神’大人前去杀鬼,那我小小刘家之事是不能误了大人的大事,吾等上四日,希望大人真能够平安归来!”

    哼~!刘大户一声怒哼,也不再交代什么,又带着一大批人回去了,同时管家也挥手让几个等了一夜的家丁撤离,村头一下有恢复了平静。

    咗~咗…咗……一声声灯灭声,附近的村民又都赶紧熄灭灯火休息,可是否都休息了却只有各家自己人知道,反正是一夜村中人心思动,各种想法的都有。

    到了第二人临明,往日一大早晨就有人到河边焚香求拜的村民也都没有去了,因为这刘大户家一时这一夜闹得,致使村中对‘夜游神’的信仰冷却了几分,一时阎都收到的信仰之力大跌。

    这神道收集信仰之力,享受香火,牧民养民,所以一身的力量也都来自于信仰,前世多少神袛因为被抛弃信仰,而被打落神坛,所谓‘佛争一炷香,人争一口气’,神道对信仰的依赖更是不可割舍。

    而要想彻底摆脱对信仰之力的捆绑,除非修炼传自上古的上古神道,前世洪荒中上古之时有许多神袛为先天魔神,虽然也享用信仰之力,可却自成根基,就不用受信仰束缚。这上古先天魔神的神道的根基之法阎都前世作为鬼帝,也在轮回的鬼魂中多有搜集,可这先天神魔讲究的凝练一丝先天神性,聚拢成型,非花费大毅力悠长岁月一点点观想祭炼方成,而今大晋又日渐显出乱世,阎都真的有时间要这样慢慢的凝练神性走那耗费岁月才能提升实力的上古先天神魔的神袛之道吗?

    选择如此可能成就古神,可却失去了实力提升的时机,待天下大乱时自己很可能会身死道消!不选择,自己可能失去超越前世成就古神的机会,可自己却能最快的囤积自己的实力,待得天下大乱时,甚至能辅助肉身争龙天下,要是能够坐的人皇,也不是没有成道的机会。如何选,阎都是感到捏拿不定?

    大阴山深处的乱石坡附近,正百鬼夜行,幽魂嘶啸的朝阎都围来,想要厮杀吞噬掉这个敢闯入鬼穴偷到的小贼。

    碰~!巨大鬼头刀落下,阎都被劲风吹的分外狼狈,身形险险的挪移开,巨大鬼头刀斩在地上,地面开裂,好生恐怖。

    阎都好不容易躲开鬼刀,心想‘此鬼好生厉害,相比一位真人也是不差!’,赶紧全身神力鼓动,引来远在林溪村村民对自己时时刻刻产生的信仰之力,右手翻身折下一根树枝,左手一拂已化作一口金光闪闪的神剑。又道:“恶鬼,汝往日作恶多端,今日还不悔过?”树枝化作的宝剑一招‘剑指华山’,剑光分光化影,化作几十把飞剑朝恶鬼斩去。

    吼~!巨大的山鬼站起要有七八丈高达,身形似一只黑熊獠牙骇人,凶恶山鬼身形一抖动,直接震碎阎都射来的剑光。

    山鬼嘶道:“小小毛贼,随有几分手段,却上不的你家鬼爷爷分毫,还敢问俺罪责,你给俺死来!”当即凶鬼又是一拳斗大砸来,拳风呼啸。

    阎都眼神一眯嘲笑:“一个桀骜不驯之物,休得猖狂!”远在林溪村的信仰之力远远不断传来,阎都左手伸出直接与右手一起抓住宝剑,仰头就朝上方砸来的拳头斩去,一道剑气弘光丈许斩出,犀利辉煌。

    阎都心想:自己虽然在修为上还不敌这恶鬼,可自己这神道贵在御使信仰之力,信仰之力源源不断,自己就可慢慢消耗他的法力,再图打杀此这只物。

    剑光斩在拳头之上,凶鬼拳头受撞被割出一道伤口飞快收回。随后鬼物身上鬼烟弥漫,拳头上的伤口飞快被布起,在凶恶山鬼哇哇的大叫中,合着‘鬼头刀’不断砸下斩下,与阎都次次碰撞。凶鬼力大无比,直撞得阎都气血翻腾,双手麻木,震惊于此物的凶悍。

    就在阎都还在坚持之时,周围的许多鬼物已经围了起来,群鬼天空中上下飞舞,为鬼物的凶气而嘶号呐喊,真可谓群魔乱舞。

    就在这时,突然可见群鬼中那神光一弱,却听阎都道:“可恶刘老儿,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竟害我误事!”你道为何阎都怒喝,却是那自林溪村传来的信仰之力突然弱了有三成以上,这林溪村的信仰与阎都紧密相连,阎都自然是知道怎么回事,那刘大户今夜带入去庙前胡闹的那一次本就影响了村民对夜游神的信仰之心,更可恶那刘大户回家后,自以为了能威胁那‘夜游神’就派家丁在村中发话,只要‘夜游神’一日未能将‘小十户’救出,那么说明这‘夜游神’就是假的,作为村长自然应当看好村中,不让哪一家再祭拜这外邪鬼物,致使阎都一夜之间信仰大失,神力突然大降!

    碰~!群鬼中,又一刀随恶鬼斩来,直接镇得阎都吐血倒飞,鲜血吐出那就是一丝丝的神道魂力化作魂气被四周的鬼物吞噬。一时群鬼兴奋,看得阎都好似美食,就连那凶恶山鬼也凶意再涨,嘶声狂笑奋力朝阎都扑来。

    “不行,今夜此行已生了波折,当下要赶紧脱困,回头再来会会这畜生!”阎都心中一想,突然不顾自身伤势全身神力暴起,直接强力与那恶鬼实打实的对碰一下,又崩碎自己手中的树枝化作道道飞剑朝四周冲开围堵的小鬼邪物,啊啊啊……混乱中四周小鬼许多被剑光误杀,哀嚎凄叫一片。

    洒下片片神血,阎都朝北方飞去。要是往南逃,只可能会将这些鬼物引出山外,倒时更会残害生民,甚至有吞噬了整个林溪村的危险。

    阎都独自一人飞走,群鬼追赶不上,只得无奈愤怒的嘶啸收回乱石坡中。而那孩童‘刘十户’之前在混乱中被阎都藏在了一处巨石后,后来又被那些小鬼寻到,重新带回了鬼穴关了起来。

    ‘乱石坡’向北飞来百十里,阎都见身后已无乱石坡的鬼物追来,就停下躲入一处山洞之中躲避东方金乌已经渐渐升起的阳光。

    独自呆在山洞中,阎都才感到自己一身的虚弱和浑身的酸疼,却是一夜大战所累。而今又无太多信仰之力恢复伤势,身心疲惫中阎都慢慢的昏倒在地。

    而此时乾泰感到分身的危险,当即大呼‘大事不好’,分外担心暗暗思考对策。不得不提及的是此时的龙船却早已在冥南河运之上进入了翼州地界。

    金乌升起,天色渐渐到了中午,这时东面突然飞来一位驾鸟的年轻道士,手中拿着罗盘一路搜索,当找到阎都所在的位置时,发现了阎都,看着昏迷一团的阎都高兴道:“终于找到你这个小鬼了,昨夜感到此方又阴气显现,没想到却是一只受伤昏迷的鬼物,正好擒入门中祭炼成‘护法金甲将’,也当时功德一件。”

    道士拿出一只背囊,将阎都一收缩小收入囊中,就重新朝东方飞去。

    等这个道士回到门中,将阎都交予内门师兄,其师兄一见,当即大惊道:“此物身上毫无怨气、污气,反而堂正煌煌,哪里是一只普通的邪物,赶紧禀告掌门!”随后两人带着阎都进入山门后山,待得此派掌门看过之后,看出的阎都不凡,也是惊异十分,并将阎都安置在自己的房中,并喂了灵药给阎都疗伤。

第21章 落难逢人助,阴山鬼坡因

    大阴山横跨翼州东南与豫州北边,蔓延将近几千里的山域中,生存着妖魔鬼怪、丛林野兽,其中更有许多隐秘门派、散修在山域中筑建道场。

    在大阴山南部是豫州、翼州两州边界,在山中依山傍水紧靠通达南北的冥南大运河旁有一岷山,又有一门派叫作岷山派。说来此派来历源远流长,传承自大秦时期的大能‘山水仙人’所创的‘山水宗’,‘山水宗’在大洪年间更是堪比当今‘太一宗’,这濒临岷山的冥南河运,就是当年大洪皇朝在‘岷山派’祖师、当年‘山水宗’的掌门人‘南通仙人’的帮助下,定龙脉风水、堪舆地理,主持开挖的。

    从大洪年间到如今‘岷山派’已经流传了几千年,而本宗‘山水宗’早已失传,作为分支‘岷山派’也已开始没落,唯有门派中祖师们留下来的堪舆寻龙之术,却在大阴山中、翼州、豫州一带仍然颇有名声。

    此派传到今日,门中而今只有一位真人境界的存在,是岷山派掌门人泗水道人。门中又有三四位内门弟子和十几位外门弟子杂役,堪堪能够传承下去。

    岷山这一代掌门人泗水道人是一位善人,自当上掌门以来潜心修道,并以身作则,带领门中弟子积德行善,聚集气运努力为门派的延续奋斗。泗水道人又常让弟子在豫北一代的民间活动,帮助山民斩妖除魔、救死扶伤,颇有些好名声。

    阎都昏迷后,被岷山派的弟子收回山门,又被这位泗水道人所救,而今就完好的待在岷山派后山。

    当阎都服过泗水道人的丹药后醒来,在陌生的环境下开始还心中暗自戒备。很快泗水道人就向阎都详细解释了门下弟子是如何发现阎都,此处又是何地,以及如何救助的阎都的,一一据实告诉了阎都安慰其心。阎都作为阴神,明察秋毫,可看出这泗水道人是位善人,这才放下些许戒心。

    当泗水道人问及阎都为何受伤出现在岷山派山门附近,阎都只道是与那乱石坡山鬼相争,受伤才误入了此地附近。

    泗水道人一听大惊赞叹,阎都问为何,泗水道人详细的道来那山鬼的底细,并惊叹阎都的本事。

    你道为何,原来那‘乱石鬼坡’本是当年大洪年间朝廷斩杀奴役之地,当年开挖冥南河运沿途的山水走势、地理堪舆本就是泗水道人祖师南通仙人指点主持的,当初朝廷开挖运河走到这大阴山南部时,曾有一衙役屠夫祸害役民,致使很多奴隶惨死,当事情闹大揭露到当时主持挖河的汉阳王、南通仙人眼前,于是汉阳王大怒,就派人要斩杀这个凶恶屠夫。

    哪想这个屠夫会得一身武艺,刀法更是杀人如斩麻,前来抓捕他的军户一个一百二十多人,一夜之间就在这‘乱世鬼坡’中被这屠夫趁着地势熟悉的便利,硬是四处游击斩杀分尸。

    哪知此人却心性惨烈血腥到了极点,这屠夫杀了来捕的朝廷军户后,又连夜挨家斩杀了当时住在乱世鬼坡附近那一河段的所有劳役,如此事情大坏!杀一是为罪,杀百人是为雄。屠得万人者,即为雄中雄。屠夫已成气候,虽然最后还是当时‘岷山派’前身‘山水宗’门中的真人前辈出手直接斩杀了这个屠夫,可不想这屠夫死后又阴魂不散,尽然让此凶物得了机缘,冤魂聚在‘乱石坡’斩头地中化作了一只凶物,又聚集豫北大阴山一代山中的阴鬼,十分恐怖。

    待得当时‘山水宗’门中的南通仙人得闻此事时,那时开挖冥南河的大军主力已经都出了豫南。当时朝廷、山水宗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冥南河运的最后河段,却没有再顾及再斩除这个凶物。只是那南通仙人通讯当时的‘山水宗’中,责令门人在这岷山建立了一处分坛看守这乱世鬼坡,以防凶物出世闹事。而这处分坛,就是现在‘岷山派’的前身。

    此凶鬼几千年来不断与‘岷山派’争执不断,也在几位‘岷山派’的前辈祖师不断的出手镇压下,而今的黑山鬼已不比当年,可也是修为堪比真人。

    这泗水真人对阎都感慨道,如不是而今岷山派只还有他一位真人,那么他也早就出手前去‘乱石坡’与那黑鬼王做过一场了。只是估计自己离开后,门派万一出事,岷山派很可能就此断了传承,才无力让这黑山鬼逍遥法外。

    泗水道人与阎都几番交谈,也好奇阎都到底是什么样的存在,在泗水道人的见识中,还从未见过这天地之中有阎都这种像是阴物又是不像,浑身散发着光明威严气息,又有各门各派搜集的香火气运之力相似波动的存在。如果非要归为一类,倒是与这天下间各门各派用香火之力、阴魂妖物合练成的门派护法金甲将士类似。

    阎都也只是随意的透漏了一点,只是说自己是一只得了些机缘的亡魂,是为神袛。

    两人交谈许多,阎都从泗水道人口中打听到了许多此世各门各派的信息,而泗水道人观阎都似是善用香火之力,也与阎都交谈了许多这方面的妙法,两人慢慢在岷山后山交谈,倒是十分投机。

    后来阎都问及泗水道人,岷山派中可有记载如何除那黑山鬼?岷山派与乱石坡比邻,门中又多有故去前辈死于黑山鬼之手,自然应当有许多对这鬼物的记载。

    泗水道人问阎都为何如此着急要出手黑山鬼,阎都道为救一孩童,救人如救火,晚上一刻很可能就就不回了。

    泗水道人皱眉如实告诉阎都,那鬼物经过几千年来不断受岷山派的历代前辈镇压,早已被打的甚是狡诈胆小,平日里呆在地穴中不出,又没有什么太明显的特点,想要寻捷径,却是十分困难。

    可阎都却还要等着救人,闻言不禁暗自伤脑。

    泗水道人也想就此除了这为患作恶的‘黑山鬼’,见阎都定要斩杀此鬼,于是最后咬牙对阎都道,虽然那黑山鬼没有什么明显的缺点,可却是孤身一人。要是等上两日,待泗水道人请来几位朋友之后,与阎都一起,几人再去乱世鬼坡攻打那鬼物,此举定能成事。

    听到泗水道人的办法,阎都、乾泰心中一动,点头同意下来,正好这两天也可让阎都、乾泰也准备一番,到时定要铲除此怪。而且算算自己之前留在那孩童身上护身的神力,也还能再相护几天,两三天之内想来那刘十户不会有太大的危险。

    此事就此决定,阎都也呆在岷山派中等待泗水道人的几位朋友到来,局时再一同斩杀‘黑山鬼’。

    阎都也问了泗水道人的几位朋友身份,听泗水道人说分别当时在大阴山中隐居的散修‘天残老人’、‘阴虚公子’、‘桃花婆婆’,以及南方神火派在大阴山南的下府‘地火峰’修炼的‘火龙真人’。如此再加上阎都、泗水道人,到时两位真人,四位修为仅次于真人的存在一共六人围杀‘黑山鬼’当再无危险。

    而阎都问及为何要等上两日时,似阴神阎都这般的存在都又奔走遁飞之术。

    泗水道人却说他几位友人如天残老人、阴虚公子、桃花婆婆最近都在翼州北部郡城邺城,并道最近大阴山中许多道人真人都发现翼州北部境内似乎有龙气大涨,新龙逆反之照。前些日子里又传通天河天子巡游疑似被幽州南部的公孙霸暗伏,这大阴山中许多道人都有关注,许多人都去那翼州、幽州两地去了,因此几位散修友人都也已外出。

    泗水道人并道,自自家传自山水仙人和南通仙人传下的些许点龙秘术来看,这翼州怕是要有大变发生。闻言心灵相通,远在千里之外龙船之上的乾泰心中也是一动,暗暗思腹这偶然得来的消息。

    随后两天,阎都一边等待泗水真人几位友人到来,一边又问了许多那肥城镇周围的事情。

    比如那肥城的王家,是大阴山南部唯一的一个世家,传承已近几百年,王家的先祖是太一宗的外门弟子,所以再加上肥城镇城中的道观,是大阴山南部山区最靠近山区的势力范围。

    又比如说豫州在方仙道中被各派默认属于太一宗的势力范围,以及那豫州刺史程连虎、还有那豫州东部通天河汉阳州附近的曲阜书院,剧都是豫州北方主要的势力。

    而肥城镇是豫州北方最边界的城镇,自此往北就是蔓延整个翼州大地的阴山山区,再往北就是幽州、并州两地茫茫寒冷的荒草原。那北方大地翼州是乾如世的地盘,幽州妖魔与‘幽水宗’并存,并州属于游牧地区,为边疆大吏董必武治。

    岷江派在这翼州、豫州交界处的岷山筑派几千年,自然是对肥城周围的势力、及北方的情况了解个门清,阎都从与泗水真人的交谈中,知道许多往日不知道的事情。

第22章 船到翼州下邺城,求得圣旨诛邪魔

    话说林溪村的刘大户等了两天,仍不见自家孩儿平安归来,村中风言风语,刘大户对‘夜游神’也愈来愈不报什么希望。

    刘大户自然也派了人进中山寻找。

    自得知‘小十户’是被鬼物掳到百里之外的‘乱石鬼坡’,刘大户派人到镇上城中重金请了一江湖游侠,于‘夜游神’进山的第二天也近深山寻找,打探那‘夜游神’在乱石坡的情况、救回自己的儿子。

    深山中行路困难,这个游侠带着几个家丁用了两日时间,才到‘乱石坡’附近。

    这些人寻到上次阎都与黑山鬼拼杀的地方,当看见地上开裂的刀痕和东倒西歪的巨石大树,那游侠震惊胆怯,再不敢深入往前。

    后来游侠领着几个家丁,只是寻到了一些刘十户那夜刮破在树枝上的衣物。可这些人寻不到刘十户的下落,回去向刘大户交代。

    几人商议一番,冒着这山中随时丢掉生命的危险,决定退后十多里,寻找了一处山洞暂住下,打算再搜寻几日,实在是找不到就返回村里。

    话说当朝陛下巡游天下的座驾到了翼州巨鹿,巨鹿成是翼州东部一个濒临冥南河运巨大的河运港口城市。仪驾到了巨鹿,龙船驻扎下来,皇帝会在巨鹿停下前往翼州郡城的下邺,在下邺会见了翼州百官之后,于下邺走官道直往翼州北部的封禅‘泰山’。

    龙船一到巨鹿港岸边,军士戒严,锦旗呼啸,四周舟船一艘艘在宽阔的冥南大河上停泊整齐,岸上官军驻守十几里的范围,许多巨鹿城中的百姓聚集在城外远远观看。

    “咚...咚…咚…..”雷鼓震响江河!

    “呜….呜…..呜…..”名号吹奏云天!

    巨大的龙船船头上,一位内侍宣旨:“乾九百六十七,岁中龙气抬头,帝王者出巡,今龙游巨鹿,着翼州刺史乾王乾如世觐见!”

    内侍高深尖锐的声音声传四方,气息颇是深厚。这皇宫中的宣旨内侍当然也非等闲人士,常年在深宫中服侍皇室,闲暇时修身养气大都身怀几分不凡的阴寒内气。

    “嘟嘟……呜……咚咚咚……..“战鼓雷鸣,号角响奏,港岸边六艘巨大战船围拢,团簇着中间一艘巨大的兵战龙船,好生高大气势巍峨。

    “(乾如崖)臣等叩见吾皇,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港岸上,几百位官员叩首伏拜。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两岸百姓纷纷拜下,声传数十里。

    “大胆乾如崖,乾王乾如世为何不在,陛下圣驾在此,胆敢还不迎驾?”却见那龙船船头甲板上的宣旨内侍尖声喝问,被问的正是船下岸边百官之首叩拜的一位青衣蛇袍中年。

    此人当即再次俯首,禀旨道:“陛下,大兄不是不来,而是近日不在翼州境内,早于几日前,大兄听闻陛下在豫州境内遭到那公孙霸伏杀,大兄恼怒那豫州刺史办事不力,更恨那公孙霸胆敢越过翼州去行刺陛下,已帅大军往幽州捉拿那贼厮问罪!”

    船头当前甲板上站着的还有朝廷。当先是陛下高宗皇帝,其后是太保乾正元、大儒王朝阳、尚书李同知、一边还有披甲的羽林军侍郎陆成,随行的文武百官,和一小撮当朝皇子、几位上京城公子。

    乾高宗在船上慢慢问道:“乾王何时离开的?”

    “三日前。”乾如崖恭敬回答。

    “倒是好时机啊,呵呵。”乾高宗深意长声道,随后皇上对这些人免礼:“既然如此尔等都起来吧,随我去郡城下邺!”

    “是陛下。”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四野两岸又是一片声浪起伏,直压得河中的浪声也低了下去。

    诸人都随陛下下得龙船,乾泰在诸位皇子中跟着走上港岸,自翼州百官身旁走过,乾泰近身走过那位乾如崖,观看心想:“这乾如崖心中有苟且,还有乾王乾如世,此时离开翼州,说是带兵擒拿幽州公孙霸要向陛下表忠心,可公孙霸之事当属幽州治下,如此逾越出兵,拿贼是假令怀他心。这乾如世到底是在躲什么?”

    皇上的仪仗来的也快,去的也快,在大军开道护卫下,登上翼州百官一早准备好的车驾,远离了这所巨鹿城。

    随行的龙船、战舰会仍在巨鹿城驻扎,待得陛下前往泰山祭司归来后,自会再于巨鹿登船返回上京。

    待得诸事安定下来,乾泰从自己的车中走出,与一边要了马骑赶向前,穿过几道随行羽林军的守卫追上皇上的车辇,对车上的看门的内侍道:“我要求见陛下。”

    守门内侍拱手道:“十九皇子,现在陛下正在与太保、尚书几位大人议事,您还要到车旁等候一二。”乾泰只得随车同行慢慢等待,过了半盏茶时间,几位大臣才慢慢自车辇中出来,内侍进入通报。乾泰对太保、王朝阳、李同知几位微微一礼示意,这时内侍又出来宣乾泰觐见,乾泰这才登上车辇面见皇上。

    到车中一见皇上正坐在榻上,乾泰纳头拜倒:“儿臣乾泰叩见…父皇。”

    “起来吧,这是你第一次拜见我,求见我为了何事?”乾高宗静静的看着乾泰。

    吸,乾泰安奈下心中前身执念留下的激动之情,此丝兴奋全为夺舍前的‘乾泰’所留。乾泰沉静道:“父皇,儿臣自随父皇出行一来,还从未正式单独与父皇相处过,而眼下行程已至巨鹿,再往下泰山就要将到,儿臣想到此行结束后,今后还不知再有没有跟在父皇身边随行,又刚登内陆,心生感慨,想要单独拜见父皇一睹圣颜。”

    “起来吧,都说你自幼博读史书,言辞清楚,心怀孝义。”

    “乌鸦反哺、羔羊跪乳,儿臣敬爱父皇,万不敢有一丝虚言。”自古皇室最讳父子猜忌,乾泰心中相信只有父慈子孝、谨守作为后辈的本分,方才不会让帝王猜忌。

    “你所来还有什么是?”乾高不为所动,虽心中却也有些许温意,可仍相信皇子见圣自是有事而来。

    乾泰也开始明言禀道:“父皇儿臣还有一事禀告父皇,儿臣日前得知,在豫州北部肥城下的一个叫做林溪村的小山村中,日前糟了鬼事,有一个叫刘十户的孩童被山鬼掳入山中乱石坡……,那恶鬼在山中作恶多端,几千年来,不知残害了多少黎民百姓,儿臣知此事,感此物不当于世间,更不可容他作恶,对于那孩童,孩儿处身想及自己,都还是一个孩子,为何要落得如此危险,当真是黎民苦难!”

    又求道:“父皇,孩儿想求一道圣旨,上书‘诛杀乱石坡黑山鬼,如朕亲临,鬼邪辟易!’几字,还望父皇成全!”说完,乾泰附身跪倒在车上。

    乾泰请旨的这道圣旨中所要求的文字,也有玄机。这几个字中既未注明所调何兵何将,又未写日期时限,此等圣旨在官场中只得算作废旨。可要是只用作引动天宪,沟通皇朝龙气诛杀妖邪却是恰好。这般可作废旨的圣旨既不会让陛下为难,又无引起兵祸逾越的祸患,对乾泰却是正好够用。

    静静地,高宗看着乾泰。“你只是为了这般一道圣旨?”高宗出言问道。此方世界鬼邪显世,像乾泰所请此般诛邪圣旨前朝往例也有出现,只是一般人得不到罢了。乾高宗一听当知十九皇子确实是为了诛杀那恶鬼而求。

    乾泰抬头,公然坦荡道:“父皇,一道圣旨却可救一个孩童,更能诛杀一只作恶多端的外邪,涨吾大晋的宪律威严,孩儿必然要求!”

    “圣旨吾可以写给你。”

    高宗同意了乾泰的请求,可又告诫道:“可你接触这方仙道之人,却定要学会识人。”“吾让你大兄拜入太一宗,自然也不会限制你们其他皇子结交方外门派,大世将来,此为自保之道。”

    又问:“吾问你,你而今接触的是何家何派?”

    乾泰闻言有些迟疑,实话说来他至今还确实没结识过什么门派。不过此事要不回答,怕只会让高宗猜忌自己,于是就顺着嘴道:“豫北岷山派。”,将这名义按在了分身如今待在的岷山派身上。

    “岷山派,几千年前‘山水宗’的的分支,好像是在肥城附近的大阴山中,看来你这道圣旨是此派所求了。”高宗见乾泰没有隐瞒,面上满意。不过对于十九皇子接触的岷山派的实力却不太满意,高宗道:“罢了,既然你自己决定,我这个做父皇也不能不支持你,可惜就是没落了些。”

    乾泰没有出声。

    高宗嘱令道:“仪仗队伍在官道上还要行驰两日,再过两日到达下邺,你等代表着上京皇室子嗣,局时还要与翼州各家的弟子切磋相会,这两日勿要再他思,需做好准备!”

    “是,父皇。”事情得到了解决,乾泰朗声答应。

    待得乾泰回到自己的车驾时,手上已经多了一个锦盒承装着锦布‘圣旨’,乾泰招来宗人府给自的两个死士,对其中面貌低矮的一人道:“乾止戈,你连夜带着圣旨,在巨鹿寻船连夜顺流南下,将此送到岷山派,就说此物是给阎都道人收!”

    “是,殿下。”两人中的乾止戈抱拳听令。

    当死士即将离开时,又有大儒王朝阳派书童送来了一页饱注浩然正气的‘诗文’,却不知王朝阳是怎么想的,既然听得了自己与皇上的交谈,并派人送来一副自己的文字相助自己。

    拿了锦盒,死士乾止戈就带着‘圣旨’和‘诗页’,偷偷的一人下了车驾策马朝来时的方向巨鹿城而去。

    转眼间两天时间已到,此日天色接近傍晚,阎都与泗水真人都来到了岷山山顶远望等人。

    “大道通我窍,神通足下成,苟残不老仙,天残不老人,吾天残道人来也,泗水真人,见过见过。”远远一道苍老歌声传来,声音悠远,却见一位葛衣老者盘坐这一只仙鹤自远方而来,飞到岷山山顶,老者御鹤落到两人身前,拱手礼道。

    天残老人到来后也不下座驾,阎都细观却见此人双腿一大一下畸形,当时练功所致,方才无法下鹤行走。

    这时,又有一道剑光传来,正是一位俊俏的剑仙“笑潇洒,只做绝世俏俊彦,摘蓬枝,常成玄妙修道人,莫问我,红尘逍遥一剑客。在下阴虚公子,见过真人。”

    又有声音道:“哼哼哼……,老残废,臭小子,你两个好大的排场。婆子桃花,见过真人。”在阴虚公子身旁一道红光散开,桃花虚影炸开,一位雍容老太拄拐显出岷山山顶。

    泗水道人对阎都微微笑了下自己这几位友人,对三人还礼回复“见过三位道友,而今就还差火龙道友了。”阎都却站在一旁养气静观着几人。

    “哈哈哈……”只听一声爽朗大喝响彻山顶,“泗水,谁道吾火龙未到,刚刚好,刚刚好,神火地火峰,贫道火龙见过几位道友。”嗷~!的一道火**蛟飞来,一身大红袍的红发真人显出在山顶,爽朗的捏起一手礼决对众人一拜道。

    泗水真人闻言分外快哉,几人已都到又将人迎道屋中,泗水真人对诸人介绍身后跟着的阎都,称:“几位道友,我为你们介绍,这位就是我所说的阎都神人,前几日刚与那鬼物大战一场,实力远超同济,此番吾等正是要随阎都道友,帮他除去黑山鬼。”

    阎都闻言也微微拱手一礼,道:“阎都,见过几位道友,见过火龙真人。”四人与阎都细细相互打量,仔细比较眼前的阎都与之前泗水真人传讯中所描述的差别。

    正所谓:都是方外得道仙,此番为魔方结缘。

    斩妖除魔吾辈事,义气逞强也是真,

    众人相交论大事,论道除魔皆唯心。

    相顾俱同非凡辈,如此方是成友人。

    此时山顶屋中六人,正是两位真人,四位堪比真人,真人分别是泗水真人、火龙真人,余下的阎都、天残老人、桃花婆婆、阴虚公子同样修为高深莫测,一身法力也不弱于真人修为的泗水、火龙多少,俱都是手段通天玄妙非凡之辈。

第23章 当‘水鬼’遇‘山鬼’(下)

    天色渐黑,诸人饮酒论道。

    待得两更天时,玉兔归隐,阴云遮罩。阎都道当去捉鬼。

    火龙真人说阎都是一位与泗水真人一样的善人。

    众人来到乱石坡,阎都道:“前番进入一回,再去一回”

    阎都进入地穴寻找孩童,还安全无碍,于是在洞外引出了动静,引动看守的小鬼围堵,阎都随意大杀了几只小鬼,当先飞去。

    引黑山鬼出洞,早已埋伏已久的泗水真人等五人上前围攻。

    阴虚公子近身持剑纵身攻击,穿梭于巨大的黑山鬼身旁。又有天残老人飞身离开坐下的仙鹤,一只残腿涨有几丈长短,一脚脚踢出‘大脚板’掌印,四周飞踹黑山鬼。其外的桃花婆婆洒出片片桃花花瓣,手中杖影四周牵制,全往黑山鬼的一双招子进攻。

    还有那神火派的火龙真人,一双手手戏火蛟,每次遥遥捏动掌印都能自那巨大鬼物脚下引出地火,焚烧黑山鬼下身。

    另一位真人岷山派泗水真人,一手门中所传的‘水注经’中的‘游龙戏水术’,遥遥借东方冥南大河水汽,化出一道水龙或‘吐**水箭’、或冻彻寒冷、或清流束缚,与火龙真人一同远攻,一上一下,一水一火,一柔一烈,一冷一热,当真是让黑山鬼打的哇哇大叫。

    五人围攻打杀黑山鬼,可谓打的得心应手。几个回合后,突然,那黑山鬼狂吼暴起,抓起手中的鬼头刀就奋不顾身的招招朝泗水真人打去。

    这头恶鬼认出了泗水真人的手段,却是在过去几千年中,黑山鬼与岷山派可谓是大仇不断,更曾在岷山派先贤前辈手中吃尽了苦头,此番再见到泗水真人手中的‘游龙戏水术’,当真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阎都满是惊呆,却不想这这黑鬼王与泗水真人的岷山派的仇恨既然如此令这只凶物难忘,这时只认准了泗水真人一人刀刀拼杀,就连远处刚刚还被其死追的自己也不顾了。而且,这凶物一时不顾生死,就是泗水真人顶着刀斩,也不敢迎其锋芒。

    众人惊呼,火龙真人扣手打出两颗‘地底毒火煞雷’黑丸,一下重创了黑山鬼,黑山鬼身上翻腾的鬼气出现窟窿,可声音和斗大的血目更是狂躁。

    “黑山鬼,汝潜伏此地数千年,残害众生,祸害黎民,今日人道真龙在此,还不伏诛!”阎都飞到一出山石顶,手中张开一张锦卷,问罪黑山鬼。

    正是两日之前肉身乾泰所请的那道圣旨,那乾止戈自巨鹿顺流而下,用了两日时间,在今日傍晚几人喝酒时将‘圣旨’与‘诗页’送到阎都手中。

    “嗷~…….”已陷入疯狂的黑山鬼狂躁无智,全不理阎都的声音。

    “孽障罪有应得,诛!”阎都站在巨石之上,双手一合将圣旨对折成一长条,身上全力运气神力加持化作一道金光神刀,一刀朝黑鬼王斩去。

    圣旨化作一丈金刀斩下,站在黑山鬼刚刚炸开的窟窿之上,将黑山鬼胸腔往下,斩成两段。

    嗷~!金刀又化作一道金龙,金龙全身都是皇朝龙气组成,又勾连人世间此时还到处都是的大晋黎民的臣服信念之力,直接卷起黑山鬼,金光四射,又将黑山鬼残尸透射撕成粉碎,魂飞魄散。

    “不~!汉阳王老贼,我不服……”冥冥中黑山鬼的声音响彻山野,为临死反光之照的余念。到临死时,还不忘当年化作恶鬼的仇恨。

    “呜呜……呜….wu……wu……wuwu…….呜……….”地穴中群鬼暴动。失去了黑山鬼王的约束,乱石鬼坡的恶鬼开始暴动而出,自地底的地穴中不断飞出,百鬼夜行,群魔乱舞,四处而逃。

    “速速镇压,放走群鬼会生大祸!”泗水真人当即大喝道。“不忙!”阎都迅速又拿出一张‘诗页’,扬手贴于地穴洞口之上,诗页大放光明,浩然正气爆发而出,一下压下了自洞口欲逃出的群鬼。

    又有许多之前跟着黑山鬼跑出的小鬼,迅速被泗水真人、火龙真人等打杀于地。

    几番忙碌,至此,这乱石坡方才尽在几位掌握之内。

    “阎都道友,当真令吾等震惊,先是有圣旨诛魔,又有大儒文章这等护身宝物,想来道友来历定要比我等不凡。”“火龙真人说笑了,吾等为此獠而机缘相逢,图的本就是这人间除魔的逍遥事,何必要讲什么身份背景。”“不错,阎都道友此话甚合我老儿心怀,这些小鬼让人看着着实心烦,却让我老儿踩上几脚!”几人赞叹的恭维了阎都一番,

    那天残老人就要再出手打杀了洞口楚楚欲动要闯破诗页闯出的群鬼。

    “且慢。”阎都伸手又拦道。“怎么,阎都道友还有他事?”“诸位道友且观吾手段。”

    阎都作法捏动手诀开始打出种种符文禁制,打印到前方洞口镇压悬浮的诗页之上。阎都又汇聚大股的神力,引神力成丝线快速勾连出一道法网,挥手又摄起远处地上黑山鬼死后掉落在地的已经没有字迹的圣旨锦布。

    阎都又临空将圣旨锦布与诗页在神力法网的压迫下一合,再夹杂种种法文,一会儿功夫,锦布与诗页炼成了一道幡面。

    “泗水道友,却要向道友借一根灵木给我。”阎都转头问泗水真人道。“此事好说。”泗水真人挥手在衣服下的百宝囊中拿出一根筷子粗细的木条,递给阎都,到阎都手中却已化作一根三尺有余的杆杖。

    阎都大笑的将杆杖往幡面之下一扔,将其余幡面合成一面旗幡。

    只听阎都解释道:“几位道友,这些鬼物说来也是生民阴魂所化,本生前无罪,奈何无归身之地死后变作了此等邪物,都是造化弄人。如果吾等就这般打杀了这些小鬼,却是不妥。正好小弟有一小术,可炼‘招魂幡’聚拢万鬼,正好擒拿了这些鬼物放在身边**封印,既省得我等打杀这数万阴魂浪费力气,又可省得有漏网之鱼遗祸他方。”

    掐动手诀,阎都呐呐朗声念道:“超汝孤魂,鬼魅一切,四生沾恩,有头者超,无头者生,枪殊刀杀,跳水悬绳,明死暗死,冤曲屈亡,债主冤家,叨命儿郎,跪吾台前,为男为女,富贵贫贱,由汝自召,敕就等众,急急律令!敕就等众,急急律令!呼鬼名,万鬼听令,速速归来!”呜呜……一阵鬼物泣鸣哀嚎,地穴洞口一时黑风鬼气大涨,无尽的鬼物俱都被旗幡收入幡中。

    幡面收了群鬼后,漆黑幽暗犹如滴水,更有烟雾缭绕的鬼气、茵茵绕绕的鬼叫环绕,幡面上上书神文‘招魂幡’,正是前世阴司中大名鼎鼎的一件阴司法器。

    “道友此术大善,降妖伏魔,却不作杀生!”天残老人赞叹道。“以前总以为吾等中数泗水老儿最是德善,而今却又认识了阎都道友,泗水道友,这下你可又要多位知己了。”火龙道人也道。“阎都谢过各位道友想让。”“哪里话,此行本就是道友出了主力,更何况这些小鬼也只有道友能收得,自己拿自己的好处,为何要谢我等。”一时间诸人俱都赞叹的看着落入阎都手中的旗幡,当真是一件好宝贝,令人再不敢对阎都有一丝小视。

    “既然今晚功行已经圆满,几位可否再往吾那岷山一行,吾已让门中准备了庆功宴,定要小酌一番。”“如此大善。”这时阎都却想泗水真人求道:“还有一事,既然要与几位道友饮酒论道,却是要再麻烦泗水真人坐下弟子一番,帮忙将一个孩童送往山南小阴山下林溪村,此行吾本就是来救此童而来,却不能让其家长再作担忧。”“好说,好说…..吾等且去山中。”

    很快,众人又在地穴中找到那孩童刘十户,这才众人临空飞去,好是一番斩妖除魔逍遥仙,善事功德不留名的风采。

    “哈哈……”云中几人交谈哈哈大笑离开,一夜忙碌功德圆满,几人俱都甚是欢喜。

    一夜大战,待众人归去时已近四更天。

    又有那十里外的刘大户家请来的游侠,远远的听见此夜传来的雷鸣嚎叫之声,惊魂动魄。待得这些人天明摸到‘乱石坡’附近昨夜诸人争斗的地方,看着那崩碎的乱石,坍塌的地穴,面面相觑,再也顾不得那‘小十户’安危,诸人连夜遁逃跑出山去。

第24章 ‘善有善报,恶有恶报’

    阎都与诸人回岷山派庆功,方外之人聚会,只有一些瓜果珍馐,和成瓶瓶的玉酿,几长桌案一摆,四五个蒲团丢放,友人知己居于一起,倒是潇洒自在。

    “此番却是大善,这黑鬼王为祸几千年,今日却是被我等给斩杀了!大快人心,真可谓大快人心!”

    “吾等能斩出此獠,当是吾等几位合作之功。”

    “错,错,错,以我之见如不是今日恰逢阎都道友,又请的圣旨,怕吾等此番还是要枉费功夫。”

    “阴虚公子客气,以我之见那黑鬼王有几分泼辣凶狠,可也不敌几位联手,非吾今日也是他的应劫之日。”

    几人就今夜斩杀的黑鬼王的功劳相互推让,讨论这出力之人。几人又夸耀的一番旁人的神通,说降魔之乐。

    酒宴喝的差不多,席间,阎都有‘疑惑’问几人:“在吾观来,那黑鬼王却难以辟敌几位道友,可为何这大阴山中还让此獠存世了几千年之久?”

    哎,几人叹息一声,放下酒盏,天残老人道:“非吾等不愿出手,而是实奈何不了这头孽障。阎都道友可知大阴山中有多少外邪妖魔,又有多少吾辈人物?”

    阎都示意继续说。

    泗水道人道:“这大阴山中自古存在的隐秘古地多有千数,其中大都生存着阴魔鬼物,甚至有些地方就连吾等也不敢妄入。而大阴山中的吾辈人物,首驱当属天下第一宗的‘太一宗’山门,其下就是在这大阴山中与太一宗毗邻隐居的散修、小门小派。这大阴山中正邪力量难分上下,可谓正邪混居。”

    桃花姥姥也道:“世人尽知这生灵死后一般都会尘归尘、土归土,可得了机缘者俱都可化作外邪妖物,不论其他,就连吾辈将来岁尽之时是消散还是成鬼物,也是未知。”

    阴虚公子说:“吾等所在的大阴山南部靠近中原,当属大阴山山域中稍微山势稍差的区域。在这豫北一带也就只有吾等在座的几人了。火龙道友是南方益州神火派在此看管开辟的‘地火道场地火峰’的长老,泗水真人居岷山派,天残、桃花、与我都是隐居散修,整个大阴山南部也就吾等这些方外修士。”

    火龙真人道:“正是如此,往日这些鬼物都是躲在地穴中不出,一遇不对就寻着地底阴河遁走,这次也只有道友能够深入遁入地底将黑山鬼引出,要是往日吾等攻上地穴,怕那黑鬼王早已遁逃了,哪里还会有机会。”

    “阎都道友,这次也是吾见你与那黑鬼王相争,觉得再加上吾等联手,定能一举除掉此物,方才约几位道友等来此的。”泗水道人接着道。

    原来如此,弄明白疑惑,阎都又举杯问道:“此番能够斩却此獠,却是一场功德,来,吾等再酌一杯。”

    “来….来……来…….。”诸人交盏连饮,抓食瓜果,相互敬酒欢饮。

    “可惜了那黑鬼王存世了几千年,残害生灵,其终归邪魔妖物,死于吾等手中落得个魂飞魄散。”泗水真人又悲天悯人道。

    啪,天残老儿一拍畸形的大腿,却道:“此獠作恶多端,罪有应得,吾却恨不得早日来到此地,收了此獠,再也不让它在这‘乱石坡’作威作福。”

    “说得好,天残道友此语大快人心,吾辈除恶扬善,当是如此。”阎都大声赞同。

    “吾辈行走人间道,正当行善除恶,方不白走这一遭,哈哈哈……..”阴虚公子哈哈大笑,众人为此再举酒盏。

    阴虚公子问阎都道友今后的打算,阎都托言道:“‘人间正道是沧桑’,吾期望能‘善有善报,恶有恶报’,这世间早晚要有一处赏罚罪孽之地,收尽世间邪魔,荡平世间不平事,还众生一朗朗乾坤。”

    哈哈哈……诸人听后大是赞同阎都此言,有平生这‘正道沧桑、善恶有报’之言道尽了自己内心,诸人都趁着酒性不断碰盏欢饮,欢语交谈。

    这世间到哪里都有好人坏人,方仙道也不全是只是为了追逐气运功德,如没有这些坦荡心怀的人士,想来当年也不会出现正道这一划分。而诸位真人也都对阎都大钦服,几人相交真挚。

    、、、、、、、、、、、、、、、、、、、、、、、

    刘大户家过了三个夜晚,刘大户的孩子还未回来,刘大户彻底不再相信那‘夜游神’的‘四日之约’,失去了耐心,在‘夜游神庙’前又带人闹了起来。

    这日天色大早,刘大户又带人来要砸自家建造的这间夜游神小庙,以平刘大户自己丧子之痛。

    刘大户指着小庙一挥,喊道给我砸!全都给我拆了,看谁还敢拜这个邪神。同时,如三天前一样,彭猎户拦在小庙前。

    彭猎户拉起衣袖洪亮吓喝道:“吾看谁敢坏‘夜游神’庙宇,给我滚!”很快,彭猎户大喊大叫,与十几个家丁站在一起。初始,彭猎户独自一人,面对十几位大汉,仗着自家几手庄家把式打倒几人,可当几顿拳脚下来十几个家丁围上也打的彭猎户手忙脚乱。

    正在彭猎户不敌,刘大户出言要绑了他时,彭猎户心中不断期望夜游神出现相救。这时阎都还在岷山等待天黑返回,感到了彭猎户的信念。阎都怒哼一声自己对那刘大户很是的不满,远望着百十里外的林溪村,将一股神力加持在彭猎户身上。

    “啊….啊….啊…….”小庙前一阵人仰马翻,东倒西歪,哭爹喊娘,一把鼻子一把泪,头流血小弟残,咚咚咚几拳之下,十几个家丁都被突然力大无穷的彭猎户打的个开瓢见血。

    此为‘神打’,借用所拜神灵的神力,突然变得力大无穷,更甚者甚至能凭借对神灵诚挚的敬仰之心,让神灵能够附体,借来神灵的武力降妖除魔。

    刘大户看得心惊,一下却被吓得不知所措。这时,天外又突然来了一只膨大的仙鹤。

    啾啾~!一声鹤鸣从天而来,坐着一位年轻仙长,驮着一位昏迷孩童。

    仙鹤落下,道士问混乱的众人道:“吾闻汝等这些山民,这里可是林溪村,附近可有一户家人姓刘,叫做刘大户?”

    “吾儿?,獒儿,獒儿,吾儿啊……”那刘大户却见了仙鹤身上昏迷趴伏的孩童,当即惊呼跑到仙鹤身旁,伸着手想接下孩子却又有顾忌这仙人和凶禽,手足无措,面色变来变去。

    这个驾鹤而来的年轻道人正是岷山派泗水真人坐下的一位内门弟子,此番却是之前受命送那刘十户归来。年轻道人后半夜自岷山飞来,来到这山外时恰好时天色刚明,正赶上这庙前的一番肆闹。

    年轻道士问道“汝是那刘大户?”。刘大户回答:“小人正是刘大户,拜谢仙长救吾家小儿性命大恩。”

    “你且勿拜,这孩童却非我救,我只是受命送其我归来。吾问你,你说这个孩童是你儿子,他叫什么名字?”“仙长,吾孩儿自小吾给起名叫作刘十户,小名獒儿。”刘大户证据确凿的道,又问:。”“敢为仙长,不知是哪位仙人就的我孩子,小人全家定会立下长生牌,年年祭拜,以答谢仙人之恩。”

    年轻道士回答了一句,却令刘大户目瞪口呆,让彭猎户心中雀跃,四周村民直呼夜游神神威无量。

    年轻道士道:“你家孩子被鬼物掳去了那大阴山中乱石鬼坡,前番是由吾派掌门与阎都前辈和几位掌门的友人搭救的,还有,那乱石坡黑山鬼已经被诛,往后你们将不再受其危害!”

    “是夜游神……”刘大户目瞪口呆的吃惊大声反问。

    彭猎户心中直觉一喜,当即不顾‘神打’之术退去后身上的虚弱,脸上苍白却欣喜问道:“仙长,您说是夜游神大人杀得那黑鬼王?”

    “夜游神,不错,阎都前辈前番在山门中确实曾说过自己只是一位‘夜游神’,还有那黑山鬼王,也确实是死在阎都前辈刀下。”年轻道士据实而答,自不会糊弄这些山下的愚昧山民。

    “夜游神大人神威无量,小民彭猎户拜见大人,求大人报小人平安,助小人姻缘!”当即,彭猎户转身朝着小庙一下叩拜在地,欣喜大喊,这三日多来再没有想今日如此轻松,浑身只感充满力量就连身上的气血虚弱也心感轻了几分。

    “吾等拜过‘夜游神’大人”四周本是看热闹的村民也赶紧拜倒,怀着敬畏之心。

    这时,刘大户灰溜溜的带着‘小十户’,飞快的遁逃了现场,奔回家去。

    诸位看官可知为何?却是刘大户自觉自觉冒犯了‘夜游神’,心中又是为今日之事感到羞耻又感到害怕,又不知这个年轻道士会对自己是好是歹,往日在林溪村中地位尊崇的刘大户行止也乱了方寸,带着昏迷的孩儿顾不得再问及‘小十户’昏迷情况,了解‘小十户’伤情,带人慌慌而逃。

    等彭猎户求拜结束之后,站起也邀年轻道士到家中坐坐,可年轻道士顾忌山中师门有令,又不满这山外的愚民毫无礼仪,就驾鹤而去了。

    傍晚,自岷山而归的‘夜游神’阎都,也重新回到了自己村外**溪的地底阴河巢穴中。

    两日后,那去山中寻找‘刘十户’的游侠和几个刘大户家的家丁也回到村中。这些人口中描述的几番所见的战斗痕迹,什么乱石迸飞,什么大地开裂,鬼穴坍塌,到后来,村中传言,‘夜游神’在山中斩杀了三千只恶鬼,更是收了乱石坡的黑山鬼王,荡平乱石坡,更认识那天上的仙人,生有三头六臂等等好生恐怖。

第25章 林溪村土地神,上京名公子

    阎都细想,自救‘刘十户’自己花费了四日,回来后这又已过去了两天。

    这些日子里,阎都在大阴山中几经波折,受过伤落过难,结识了大阴山深处的修炼高人,如那泗水真人、火龙真人、天残老人、阴虚公子、桃花姥姥。圆满的救回了刘十户,弄清楚了这豫北大阴山南部的一些势力分布情况,比如这林溪村之上肥城镇的王家,曾系出自太一宗外门。

    这自大阴山归来后的两日中,林溪村中对‘夜游神’的敬仰是彻底是一发不可收。村民在村口路过小庙时都会念叨一句,要是哪一家出了个什么事,那更是焚香求到庙前,甚是虔诚。村中人都相信:‘夜游神’大人是一位真正惩恶扬善、法力无边的善神。

    阎都在**溪聚神远望着林溪村上空气运之象,每一家屡屡白气中夹杂着似烟似雾的丝丝信仰之力,却见自村口的**溪和夜游神庙上空汇聚的信仰之力最是浓郁,在开阔的村口上空汇聚好似一团祥云,云气中又有金色光辉隐显,

    在云气信仰之力之下,又有信仰之力丝线勾连村中的每家每户。这其中更是以刘老二、彭猎户家的信仰最是清晰,而村中唯一一处信仰之力浅显的地方就是那村中唯一的一处宅院,正是刘大户家。细看刘大户家上方的气运又呈现淡红色,相比村中的大都是白丁气运已很是不凡。

    这些种种异象剧都是阎都‘望气’所看到的气运异兆。

    阎都再附耳作听,神耳可听见村中所有信民的种种心声。妇女求全家平安,农夫求发财富足,稚童求捣蛋不要被父母发现,就是几个无赖也时而顺嘴嘟囔两句说但求‘夜游神’爷爷保佑自己上个大姑娘,听到最后几个无赖的话阎都满脸抽搐,只得对那些无赖无言,对此远望,爷爷还真帮不了。

    观过村中对自己信仰一成大势,阎都当即快意的大笑道:“大势已成,民心可用!”

    “机缘来至此乡土,几番奔波为民劳,今知喜成黎民父,将成土地为社神,信仰可取,却要更进一步了!。”阎都拍手歌曰,为何,却是自己进阶成就‘土地神’的根基已经成!

    夜晚,阎都同时托梦传声村中所有村民,在梦中威严问道:“吾将成社神土地,尔等可愿否?”

    阎都真身又同时来到刘大户家,入刘大户的梦中,在梦中拘其魂魄,拿他问他往日在村中为非作歹的种种罪责。

    阎都第一进入刘大户梦中,又是来问罪而来,手中幻化‘招魂幡’差遣出了各种凄惨鬼物,又在梦中幻化出了各种前世阎都做鬼帝时的各种修罗地狱惨景。

    当阎都自刘大户的梦境退去后,吓得刘大户一梦惊醒。

    却见床榻上已被大汗淋湿,面色枯黄苍白,梦境中种种俱都清晰的记在心头,已经被吓的乖乖不敢妄言。刘大户做梦惊醒,也弄醒了身旁睡着的夫人,其夫人正问刘大户怎么了,这时,这夫妻二人只闻耳边突然响起一句神言“吾将成社神土地,尔等可愿否?”“吾愿意。”夫妻两人心中各有不同,可俱都反应答应下来。

    这时村中各家各户睡梦中大都醒来,百家灯火,纷纷响应‘夜游神’阎都的声音。“小民恭贺‘夜游神’大人升官做了‘土地神’。”“小民刘二虔诚叩拜土地神,往土地神多多保佑吾家。”“望‘夜游神’大人升官后助我娶得刘小雅。”“升官发财……”“早生一个儿子……”只听各种祷告声都有。

    阎都又对村中的诸多信民耳边道:“需重修吾庙宇,塑造金身,神位成时,吾当可护尔等出入山野。”

    阎都明言提醒了这次自己成就土地神之后,就可以保护进山的山民,在不是局限于这村中附近一片地域。却是神职升官,神力法力自然也是大增,威能增添。

    翌日大早,村中人大清早停下了劳作,在几个村中老人的带领下,来到村中众人合力重新扩建那低矮的一小间石屋小庙。大清早,那刘大户家更是众多家丁丛勇,刘大户衣着华贵带着儿子‘小十户’到村头三牲祭拜。刘大户又挥手包下了重塑金身的人事,更自家掏腰包捐了二两黄金做成金漆刷镀金身,最后其作为村长,带领村中民众,端端正正的主持了一场祭文请神的祭拜。

    当村中诸民拜下时,却见那随着祭文汇成一涌的信仰之力沟通冥冥中的人道之力落在了神庙之上。附身在金身上的阎都只感到身上神力再次凝聚,并且不断的人道之力落下在自己手中会于成一块小巧的金印。

    自此阎都正式获得了这方世界的大道之力(人道之力)的加持,成就了一位有天地神位的入品阴神,土地神。

    这时阎都再观自己头顶的气运,却见那金色的神辉周围,原本白色祥云的气运、信仰之力却都聚拢蜕化,呈现出一种红色,这就是鸿运当头,身加官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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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说,乾高宗带人来到下邺之后,就驻扎下来。

    皇帝、诸多朝臣、皇子住的地方是下邺新建的‘古风宫’,听陪驾的翼州别驾乾如崖介绍,‘古风宫’是今年年初刚建,是今年年初礼部关于祭拜泰山行程的文书下到下邺后,乾王特意召集翼州所有的能工巧匠和方仙道之人耗费物力所建的一处行宫。‘古风宫’分前、中、后三院,左右对称铺展,中轴线通达布有‘议政殿’、‘皇帝寝宫’、‘妃嫔居处’等大型建筑群,整就是一个小型的皇宫。且宫殿高雅大气,古风犹存,四处景物摆设很是华贵,这乾王是‘有.....心......了!’。

    乾高宗随行要在下邺住下三日,待得整顿之后,队伍才会再往下邺北去几百里的泰山。且在行程安排上,陛下还要在下邺会见翼州百官,查看翼州政事。

    在这三日里,翼州别驾乾如崖又安排了许多翼州的年轻俊彦,计划举办几场文会,陪伴此行随来的几位皇子。

    可翼州主事‘乾王’乾如世调兵去幽州真的就让皇上对他放心吗,翼州下邺既然不知不觉中建造了一所‘皇宫行宫’古风宫,随行的诸位大臣真的就安心吗。

    乾王势大身携大军,如今又不不知去向(说是去幽州围剿公孙霸,可此中真假不好说啊),陛下眼下自然会怀柔。可当日,正好上京城传讯,帝都监国的九皇子突然病重,太傅向陛下请示可有旨意。于是皇上就连夜让礼部尚书李同志归京,明是携带皇上旨意关心九皇子、回京协助太傅助理朝政。其实却是,暗藏皇帝旨意,调边军于翼州边境,以防‘乾王’亁如世要趁机做反,持兵挟持高宗皇帝的仪仗!

    仪仗住‘古风宫’当晚,皇上在‘古风宫’中设宴,乾泰诸皇子配坐。而到了第二日,白天礼部尚书离开下邺,晚上翼州别驾‘乾如崖’准备的‘诗会’就开始,邀请诸皇子驾临。

第26章 下邺才子会,狭路逢蹊跷

    住在‘古风宫’,乾泰自然感觉到了到下邺后群臣的气氛不对,皇帝似乎对乾王心生猜忌。且听闻京城九皇子突然病重,尚书李同知今日就已离开。

    乾泰也没多少办法应付这下邺城中随时可能突变的情况,他而今肉身独自仅一七岁小儿,眼下什么事却也做不得。林溪村的分身‘土地神’阎都也不能来助。

    阎都成就‘土地神’与乾泰到达下邺左右错不了两日,阎都忙着安排这林溪村中自己成‘土地神’的余波。要开始着手将信仰传入镇城‘肥城’。并且阎都曾答应帮助那彭猎户迎娶刘大户的女儿刘小雅,还要指点这个猎户如何才能如愿娶妻两句。

    ‘土地神‘阎都而今也只能‘夜游千里’,阴神白天不得现于世间横行,自林溪村到下邺城最少也要一千多里的路程,阎都要是去下邺,最少也需要两个夜晚的时间。皇帝祭拜‘泰山’的行程只在‘下邺’停驻三日,阎都三日之内是不能赶到‘肉身’身边。

    下邺第二日晚,‘下邺皇嗣文会’如期在外城城郊的‘翼州书院’召开。

    当晚,阎都带着两个宗族送给自己的侍从(乾族死士‘乾龙卫’)来到下邺城郊外的翼州书院。

    阎都先是让人递上自己的帖子,并在其中附写了一首小诗。

    其实,在此次诗会的入门‘名帖’中的诗文也是大有玄机。按照诗会的人按照主办方的意思,大家分属上京、翼州两地本不熟悉,因此被邀者都需在帖子上写小诗一首,按照诗文的好坏,书院中都是学识之辈,在文会开始前大家就能大概看出各自的文采差别,在此可不会有多少人顾忌什么皇室身份。诗文好的,诸人自会出迎,诗文略差,自会再诸人眼中自是不堪入目。

    其中写着一首自己改写成的咏志诗,是前世一个叫做李清照的怨女的词文:《夏日绝句》

    生当作人杰,死亦为鬼雄。

    至今思秦王,做得金甲城。

    只不过诗文的一句被乾泰改过,原文讲的是一个叫‘项羽’的霸王,修改之后讲的是此世的万年前开辟第一个皇朝的秦王,大秦的黄金甲兵之威严力量,秦王的王道威势,开启了整个万年来的历史潮流。

    可此诗在乾泰眼中更适合说‘乾王’乾如世,这位族叔要是真的要反,怕也须有这秦王的巨大野心,不知此人是否有这称王之心?

    当乾泰的帖子递入后,很快就有书院中的师生出迎。

    进入书院,诗会举办的地方分为外院、里院。

    外院都是一些书院中普通身份随来参加晚会的书生。里院中是各位皇子、翼州大家子弟、书院代表、以及乾王的几位子嗣聚会的地方。

    院中周围墙上挂着许多风景字画,诗会考校的第二条,却是要诸位参与内院聚会的才子、公子、皇子要在这些字画只是,赋诗一首,以供外院中书院的翼州书生鉴赏。乾泰又在一幅描画泰山的挂画上,正楷大字字正方圆,公正有力书写了一首‘杜甫‘的诗:《望岳》当下正逢六月底,正是大晋境内黎民农忙的时候,说‘南北青未了’,倒是十分应景。

    写完诗再往里走,里院中诸位皇子中往往都是三皇子先到,此次乾泰又是与自己这位‘三哥’坐在一起。

    可令乾泰心惊的是,在内院中坐在主座的既然是乾王的三个儿子,身边又有坐着龙船上随行来的李道远,四人再内院中坐于中间,环顾四周,识周围诸人为客。

    二更天,歌舞酒食之后,诸公子机锋交谈,这里面与外面的群儒书生激昂咏诗作歌不同,比拼论道的却是当今天下的王朝政事,比拼各自的见解。

    这就是上位者坐在一起才应该所做的事情,是否是位人物,就看你各人的手段、本事,而且往往言语中还可看出一方背后势力的意思,这才是各方势力考校这皇子的真正地方。

    乾泰在此就没有再出头,独坐在三皇子乾于民身边,细心观顾着周围之人的表现。当看到主座的乾王三子与身边的李道远时,却见那三个自己同族堂兄王子的头顶,黄气团簇,隐隐透漏着朝气蓬勃的丝缕紫气,李道远面色迎合,头顶青气隐隐想与三子勾连交合,这四人怕是早就知道对方,勾结在一起。

    最终却是大皇子说法的最是让人赞同,大皇兄太子道‘大晋几百年的皇朝,内部确实是矛盾积深,可要是将此矛盾转移对外,自可有化解的机会’。化内部矛盾而于外敌。策略是好策略,可众人心中都清楚,大晋九百年的皇朝气运即将结束,还真的有机会这样行事吗?

    诗会结束之后,乾泰告别三皇兄、太子、几位皇兄及‘主家’的乾王三子独自回去。

    路上,乾泰回想在‘通天河’上那李道远曾要推自己下河,再见今日此人与那乾王三个儿子在一起甚好,乾泰越想越感觉不对。

    话说,乾泰突然感到自己似乎觉察到了什么真相,想要面见父皇一番。回去的路上马车道上奔走,乾泰对外面驾车的两个侍从道:“快马,我还找陛下有事求见(此时皇上会呆在那里处理奏折的地方)!”马车刚加速跑起,乾泰在车中又摇了摇头,又改口道:“不用了,这么晚了陛下估计也要安寝了。”

    其实乾泰是想到,自己去求见陛下该怎么说,自己又没有什么明晰证据、结论,只凭自己的一番猜测就去求见自己这位父亲,说不好不但没有结果还会落得妄议朝廷重臣的罪责。

    深夜内城城门已关闭,马车过了城门,两个侍卫驾车为了让主子能够早点回去歇息,就抄近道走了一条偏僻路。

    路过一片街角时,突然一片黑影落下,有十几人从屋顶飞下,临空又用弩弓射来箭矢飞向马车。

    “什么人!”驾车的乾止戈、乾藏弓两人当即怒喝,两人腰下一拔,当即怒吼一声‘公子小心!’,持剑挥挡四周箭矢,噼里啪啦箭矢落得一地。

    “杀!”一群黑衣死士落到地上,拔起身下的斩刀,有一人喝了一声,围成一圈朝马车砍来。

    那马车头上的乾藏弓怒道:“狗胆,郡城之中胆敢草菅人命,围杀皇子,尔等不得饶恕!”乾止戈问了一声:“公子可还安好?”飞身就扑下,持剑横扫,剑气挥斩不顾生死的将一面的黑衣死士拦在车前。乾弓藏也阻挡在另外一边,却听不见身后箭矢扎透的马车中有什么声音。 另外两面有七八个黑衣死士摸到马车边时,突然马车车顶飞起炸开,木块乱飞阻挡视线。哼~!乱木中响起乾泰的一声冷喝,低吟‘两仪通天剑气赤阳剑气’,叱的一声火光剑气自中飞出,横扫斩断靠近的几个死士。

    “尘归尘,土归土,皇道之下,冒犯者不得不死。”乾泰对着几个碎尸说道一句,了结因果。当即又不顾体内气息巨大的消耗,乾泰手指捏动剑诀,最近新炼成的一门小神通‘赤炎剑气’,剑气四射,剑影挥洒,朝乾止戈、乾弓藏二人身边的死士杀去。

    乾泰心中冷笑,不怕你不出手,无论你到底是‘李道远’,有或是其身后的人,只要你出手了,就定能被我抓着你的破绽。

    乾泰如此想,是因为他在上京城中一直在‘太学’就读,与人无恩无怨。只有出了上京城后,这才一路波折不断,而唯一的一次刺杀也就是在龙船上路过通天河的那次。

    剩下的几个黑衣死士,根本就不是奋勇杀敌乾泰、和两个侍卫的对手。却是对方这次错估了乾泰的本事,令谁也想不到一个七岁的孩子,却能捏指催动道道层出不穷的通天剑气。

    不知这剩余的几个黑衣人中有什么暗号,突然一起集体撤走。乾泰三人虽然耗费气息尽力阻拦,可凡被截留下的死士,俱都服毒自杀,这正是世家、门阀圈养死士的做法。

    乾泰也呼喘吁吁站定,杀罢慢慢平复内息,面色累的赤红冒汗。与两个侍卫一起反杀十几个侍卫,以少赢多,可其中劳累却是十分消耗气力,暗伏生命危险。

    远处突然传来噪杂的兵马奔跑声,一伙十个守城兵士奔跑过来,想事听到了此处的声音跑了过来。乾泰亮出自己的令牌后,着这伙守城兵收拾残尸,又派人重新赶了驾马车来,返回‘古风宫’居处。

    后半夜,独留下一地血迹被人慢慢打扫,而乾泰也回到住处后奖励了几句两人,独自待在房中打坐培养丹田中的‘龙气‘气机,恢复气息。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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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司神道阎罗天子介绍:
地府十殿阎王的阎罗王与西方灵魂主神拼杀,最终用了亿万年积攒的一点时空轮回之力,托生到另一个陌生的王朝世界,集东西方神道之大成,建立新的鬼神秩序。 阎王说:“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阎王还说:“阎王让你三更死,谁敢留你到五更。”阴司神道阎罗天子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阴司神道阎罗天子,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阴司神道阎罗天子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