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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老豆根     阴司神道阎罗天子txt下载     阴司神道阎罗天子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87章 袁绍来迟

    涿郡郡守施琅拜服了乾泰之后,乾泰就趁机暂先借了六万军饷,于五日后送来。

    乾泰又招来军中力士的头目庆大,让其带出军中而今的全部力士共五百人,充作侯府侍卫。

    而原班剩余的金甲军,就驻扎在镇中的守备军军营。乾泰令秦铁树将镇中的原守备军择其中精锐,又自镇中招兵武士补充军中,并赐下简易的力士练法,着其结合家传先秦练兵之法,尽快复原出秦朝的金甲军威,合练出一只两千人的‘金甲军‘。而乾泰在将力士调出后,立刻就招兵,也有平衡军中黑山妖兵人数的目的,以免军中力量失衡。

    乾泰而今在县中要重建‘金甲兵’俩千人,这其中自然需要钱粮。还有县中之事,重开府衙,清点户口,这都需要钱财倾入其中,乾泰初来乍到,仅靠县中之前的萧德运留下的一点财物根本不够挥霍。

    随后乾泰又向黑山老妖暂借了万担粮食和上百头肉食,有这批物资,足以支持乾泰前期‘金甲军’和逐渐开展的水军组建的军粮。

    只要过了这头一个最艰苦的月余,乾泰就可借助城隍信仰势力,自南方调来大批的粮食、财物,支持自己北方崛起之用。

    城隍信仰在翼州、豫北一带经营了一十六年,城隍庙有可保信民田亩丰收,五畜旺盛,这所有几百万信民,每年平均每一人捐出半担香火钱粮,更有一些大户还愿香火,这一年下来即使去除各地庙宇的种种消耗,仍能积攒下丰厚的钱粮。

    十六年下来,乾泰足以为自己积攒了一笔巨大的战争资粮。

    这日中午,也就是施琅来拜见的当日,乾泰接管蓟县的第二日。

    蓟县县衙中,而今已换成了蓟县侯府,

    一个武卒急匆匆的来报,来到乾泰身旁,就道:“侯爷,有斥候来报,侯爷让注意的袁绍行伍的人马已经出现了,正在江南五十里外官道上奔来。”

    “此人终于赶来了,传令秦牧,立刻集合县中所有武卒,随我去镇外迎一迎这位辽东郡守。”乾泰当时眼光一定,接着又道:“派人立刻道黑山中传话,告诉老妖,大林寺的人来了。”

    “是侯爷。”

    乾泰集合所有人,又让人前去请黑山老妖,自然不是要围杀袁绍。此人也是朝廷正封的辽东郡郡守,乾泰自然不会冒天下之大不为,谋害朝廷命官。可给其一些颜色,让其直到此时局势已经不同,乾泰还是要做的。

    “侯爷这是要往哪里去?”路过园中,恰逢施琅出来。

    “哦,施大人啊,来的正好,吾突然接到下人来报,江南面来了一群军民,也不知隶属哪里的地方军,如此不尊朝廷兵部戒令,妄动大军要路过于我蓟县境内。我正要集军迎接一二。大人正好随我去看看。”乾泰却这般道。

    “施琅谨遵侯爷吩咐。”身穿郡守官服,面长短胡须的涿郡郡守躬身遵从,十分注意细节举止,心怀防备。

    两人随后就走出了府邸,在府外蹬马上车,在一班武卒的护卫下,朝城西驰去。

    在城西的守备军驻地中,集合了一千大军。大军来到镇南的江边,坐上船只,过了江南岸。

    在江南的官道上,四周都是丘陵梯田,有一官道必经之地,两边尽是山坡,大军来到此地就在山坡两侧收起锦旗埋伏起来。

    不久,就在南方远远的奔驰来一群骑兵,远观有数百人之多。在其中又有一些僧人,僧人正中驾马的是一位华贵的锦衣年轻武官,正是袁绍。

    这些人自两日前下邺得到乾泰已经到了蓟县的消息,就一路急赶来。想看看还能否在蓟县的幽水宗真人的相助下,收服乾泰。袁绍等人急于抓住最后的机会,所以在路上奔驰十分快速。

    待路过山峡时,袁绍等人待发现隐藏在山坡后的军气后,这时!山坡后的秦铁树立刻下令射箭。秦铁树大喊一声:“射……”簇簇箭雨自山坡两旁斜向外面的骑军射来。

    “退,退……”袁绍当即大喝,挥剑档飞面前的箭雨,可身后的骑兵在埋伏箭雨下就损失严重了。

    “是辽东郡郡守袁绍。”山坡外,在乾泰身旁远远观望的涿郡郡守施琅面色吓得煞白,在心中一下就认出了下方骑兵的番号和袁绍。

    一阵箭雨中,混乱中下方袁绍惊怒的喊道:“慢,尔等何处军队,竟敢围杀吾等幽州骑军。”

    可迎来的却是自山坡上奔流而下的一千伏兵,“杀~!”一千大军一下就冲入了几百负伤的骑军中,长枪刺挑,只几个来回,这些骑军就被大军冲杀。自山坡上这时方走下乾泰、涿郡郡守施琅、将领秦铁树三人。

    而山坡下还在大军包围中,眼看兵卒死伤已尽。这袁绍在大林寺诸僧的包围守护中,这群僧人也惊怒的大喝道:“布阵~!”袁绍此时惊惧的只以为是受了埋伏,有人要治他于死地,而大林寺诸僧也是这般认为,所以方布起大阵,要向‘金甲军’奋起大战妄求突围。

    眼看大阵就要爆发,山坡上突然响起乾泰的声音,喝道:“慢。都停下来!”从之前就说过,乾泰这次是不会真的杀了袁绍的,虽然乾泰十分恼怒此人。他还要留着袁绍在北方,借其的存在继续稳定而今北方的格局。

    而今幽州西方有并州董必武,南方有翼州、青州等地都可影响到幽州的局势,何况而今的北方少了袁绍,最得利的只会是两边盘踞的并州、青州之人,而不是初来乍到的乾泰。所以幽州的北面,还需要一位容易对付的敌人帮其看守这片底盘。如此,还不会冒犯了朝廷大义,乾泰自然虽有机会可需要大度一会,只是教训一下这袁绍让其认清形势就行。

    而一旁的涿郡郡守施琅,此番见识到了乾泰的大军杀伐,又看到乾泰与袁绍掰手腕,自然在心中更是肯定了乾泰的地位。经历今日一番,施琅是彻底在心中打破了主动前来诚服的一丝侥幸,彻底认清了今后这涿郡还是要以这位皇亲蓟县候为首。

    仅剩下几十位骑兵,在十几个大林寺诸僧护在其中,身下又残尸血肉堆积的袁绍,激怒的指着乾泰,喊道:“乾泰小儿,是你。”站在乾泰身前的秦铁树当即表功,怒道:“大胆袁绍,此乃蓟县候大人,皇室宗亲,岂是你可冒犯。”

    袁绍闻声一滞,即使是其也心中难忍的恼恨不得不吸气平服了一下,方阴沉的出言才问道:“蓟县候大人,不知此地的幽水宗几位真人而今如何?”

    “幽水宗世外之人,前番竟敢占据朝廷县衙,阻吾接管蓟县,几日前,已被本候带人攻破山门,其中乱贼辽西、渔阳两人,已经伏法处死。”乾泰微笑的温润道。

    “你~!”

    “你什么……。”这时,远处突来传来一阵衣衫飞动声,自北方黑山上远远飞来一老者,反驳又道:“袁绍小儿,听闻你在翼州带着一群秃驴很是猖狂,待来日,吾也去你府上走几遭,如何。”

    “大胆……”大林寺诸僧当你被黑山老妖的话激怒,纷纷出言怒喝。

    哗啦啦……,可这些人刚刚一动,这周围的包围的大军就一阵兵戈响动,吓得这些人赶紧不敢妄动。

    袁绍扬天似是无限悔恨,又看向乾泰,道:“可惜时不待我,今番却是让蓟县候得了先机,大错酿成。”

    “哼,辽东郡守,你是酿了大祸,吾倒是问你,没有兵部调令,汝携带幽州骑军,随意出入于翼、幽两地,可是要不服朝廷调令,要私自造反。”

    “一派胡言。”袁绍一下就被乾泰气爆了,吼出了声,强自忍耐又平复下来解释道:“吾袁绍带兵,自然有兵部点头。”

    “那文书呢,可否拿出一见。”

    袁绍不耐道:“哼,忘于营地,来日再送来让侯爷查看。”

    看了看四周紧紧包围的大军,袁绍不禁也心中有些犯悸,沉沉的问道:“蓟县候还围着我等,可是要杀袁绍于此地?”此时袁绍眼中紧紧的盯着乾泰,心中却是已经抓紧。由于在翼州其彻底得罪翻了这位蓟县候,其不知乾泰会不会放过他。

    乾泰道:“吾乾泰身为皇室宗亲,自然要为尔等做个表率,在朝廷之下,吾乾泰岂会残害朝廷命官。”说完乾泰又故意气上一气这袁绍,道:“嘿嘿嘿……,袁绍小儿,你放心,吾此番放你一次。”

    你……,袁绍闻声就是面色一红,却是连夜奔波,而今突然面临打击,又先后被乾泰挑拨了几番,这位世家天骄是一点也咽不下这口怒气。

    “我们走,都给吾闪开。”袁绍当即掉马,

    双腿奋力夹马,就要朝外冲去。身后的仅存的几十个残兵和大林寺诸僧也挤扛着朝围堵的大军拥去。

    大军步步后退,将长枪对着这些人。

    乾泰在山坡上一挥手,道:“放开包围。”哗啦啦的,一千人这才打开合围,将袁绍等放出。

    山坡上,飞来早已落下的黑山老妖看着袁绍等人的狼狈,眼中泛着绿光,嘿嘿的阴笑不停,不觉心中甚是快意。

    而另一个涿郡郡守施琅,却满头冷汗,心虚害怕,却不想这位蓟县候如此武略,就连这幽州府郡的郡守袁绍,也能让其吃亏。

    袁绍只是幽州辽东郡府郡的郡守,却非幽州太守,治理整个幽州的权利,这事先帝爷还在世时,朝廷捐官买官时就没有封给袁绍这权利。

    可而今新皇登基,虽然之前这些世家协议,京师将封袁绍为幽州治理治下的权利,可是否封为太守,能否封为太守,这还只是谣言之中。再说如青州的曹家也不会愿意看着袁绍在北方做大,所以,袁绍想在幽州做太守,还需要很长一段路要走。最少而今幽州有了蓟县候乾泰,这就需要两人好好的掰一掰手腕,胜为王败为寇。

    “驾……”袁绍等人冲出合围,就狼狈的急速驾马朝西远去,再不愿回头。

    “原来大名鼎鼎的扬州袁家,竟都是些软脚怕事之辈。”山坡上,黑山老妖的嘲笑声,潇洒肆意的在山坡上响起。

    待得远离了这蓟县,大白日,在官道上,袁绍身形一跄踉,伏身趴在了马上,“咳……”的一声,一口鲜血自喷出,赤红的面色,再也难以咽下心中的怨屈。

    “大人。”身旁的一些残兵赶紧扶住袁绍。

    软弱的座在马上,袁绍悲催的恨声道:“可惜吾等来迟了一步,竟让小儿得机。可恨,可恨,哎!”

    袁绍又道:“今后这幽州,怕是再难制住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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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说,让袁绍在蓟县吃了一亏离开后,乾泰等人就再次回到临时的侯府中。战场的打扫自然有人收拾,战后的亡魂也都被黑山老妖收取,以免贻害。

    翌日,施琅也向乾泰辞行告辞,在走时并向乾泰保证,待得回到郡城后,就立刻派人将十万响钱送来,赠与蓟县候组建大军之用。乾泰对此,自然是面无表情的点头。有这些钱粮,乾泰就足以等到第二元神分身将诸事了结,前来支援自己。

    随后,蓟县乾泰麾下唯一的嫡系谋臣陆判,也经过两日整顿,带人终于将蓟县的田地、人户整理下来,虽然不尽详细,可已经可以慢慢开展这蓟县接管后的一些政务。

    乾泰嘱咐要对县中的人数点名核查,清点县中人户、资产等。

    而在城外黑水河边,也开始在蓟县码头旁征地围墙,建起了水军驻地。并开始先收购了几艘大型渔船,暂先将收服自幽水宗的甲士开始恢复训练,为一月后的水军征兵做基础准备。可就在蓟县的诸事刚刚开始一个头绪,乾泰来到在蓟县侯府中刚住下两天,黑山中的黑山老妖公孙霸就携女来拜访乾泰。

    这女孩儿见到乾泰的第一句话,就是声称其已劝说了其父亲,来向乾泰献上一至宝,可开辟气运的宝鼎,助乾泰能够有机会完成大业。

    公孙无暇本就是半人半妖出身的妖狐女子,父亲是公孙霸,母亲却是一妖物九尾灵狐,此女天生的能够通灵感受人内心,如十六年前其一眼就看出乾泰能够就她一样。这些日子了其一颗心都牵挂在乾泰身上,自然也成了这方人世间第一个看透乾泰真正的‘野心’的人。

第88章 赠宝

    乾泰看着眼前的两人,心中无奈,看了下眼前年轻娇媚、闭月羞花的公孙无暇,这红尘之事阎都可真的是躲还多不及呢,他可从来没有动过心。

    要是仔细算一算乾泰身边的女子就可看出,其此世虽托生在皇家,可其身边所有的女性一只手就能数的过来。

    而与乾泰有些关系,并且除去亲人,也就剩下两人。可他们之间的关系,也都是或受权势、或出于志向相识,乾泰与她们之间也不曾擦出过什么。

    可眼前的这位公孙霸的女儿,天生能够通灵的公孙无暇,却痴缠上了自己。乾泰是不可能妄动凡心的,不是寡情断欲,而是以乾泰的鬼帝心境,是不可能动心。在乾泰眼中,此为红尘劫。

    乾泰也只是皱了皱眉,注意很快又放在了这手中的宝物上。

    公孙霸、公孙无暇为乾泰带来的这件重宝,就是眼前托盘中的这尊四足青铜方鼎,仅仅有巴掌大,却很是古朴厚重。

    乾泰仔细打量着手中的东西,心中有些思量,于是问公孙霸道:“老妖,此是何重宝,还望老妖指点一二。”

    “蓟县候可曾还记得几日前,吾等在那壶口山,幽水宗山门后山所见之物?”

    几日前,乾泰、黑山老妖、银铃在幽水宗后山中到底见到了什么?竟让这几日乾泰等人,止口不提。

    那日……

    在壶口山上,记得当时乐浪真人为了威逼三人不就此毁去幽水宗宗门,被三人断了传承,就将三人带到了后山。见了幽水宗建派以来最大的底蕴,幽水宗气运所在的‘砚台莲花池’。

    自那乐浪真人当时悲屈告知三人,这‘砚台莲花池’是由一宝‘舜帝黑水河砚’化成,此宝也是‘幽水宗’建派之初镇压气运的宝物,也是其宗门的功法来历,为上古五帝年间的宝物。

    仅仅这一宝物,还不让三人罢手。让三人罢手的是,这‘黑水砚’落在壶口山有镇压‘黑龙潭’下‘东海海眼’的作用。要是当时三人真的覆灭了黑水宗,乐浪就一举彻底引爆‘砚台’,到时北海灌流,整个右北平郡就会沉入海底。

    当然,为了让三人放过幽水宗,乐浪真人当日在后山中,还作出了保证今后黑水宗必不会再影响幽州格局。又放弃了南方的乐浪、渔阳、涿郡,北方的上谷、辽西一共五郡之地,仅剩下其宗门外的右北平郡还是幽水宗的势力范围。这也是当日在山门中,乐浪真人当着三人的面,发誓从此封山,再不让弟子出山的原因。

    ‘黑水砚’,此乃幽水宗建派之处就留下的玉石俱焚的手段,三人当时不得不罢手,同意放过了这黑水宗。

    …………

    此时黑山老妖说及黑水砚,除了为了提及这一重宝的威力,还有‘黑水砚’的另一项功能。黑山老妖告诉乾泰,那‘黑水砚’还有镇压气运,引出‘人道气运’支流化作门派气运传承,开辟体制、格局的作用,如此方当得上重宝之称。

    当日在兰若寺废墟外,燕赤霞所说的兰若寺中的佛陀遗物,就也曾说是气运重宝,当日燕赤霞就说此类宝物可开辟门派,镇压气运,还必须宝物具有大功德,如此方能引动人道气运。

    想着,乾泰心中又想起了昨日刚见到的,太一宗中那尊属于朝廷的‘司隶鼎’,同样如此,且与这尊小鼎十分形似。

    又因为乾泰也曾在太学读书时,读到过人世间上古时,大禹帝为镇压妖邪炼制的九鼎,就是以九州之名命名。

    所以,此时阎都看向这一个同样是巴掌大青铜色的四足方鼎,心中多少对其底细有些猜测。

    乾泰想了想,试探的问公孙霸道:“老妖以为,此物也是如那‘黑水砚’一般,可镇压气运,开辟体制?”

    却听黑山老妖另话说起:“其实这口小鼎我得到也已有十几年,是吾一次抢了幽水宗涿郡道院中的香火供奉之物中所得。”

    又道:“蓟县候可知当年乾王之事,幽水宗为何定要与乾王毁我道场,擒下小女?”

    “难道不是借老妖之事牵引朝廷的目光吗?”乾泰问道。

    黑山老妖反驳道:“仅仅为了牵引朝廷目光,可以用许多理由,哪里非要我不可。”“当然,吾与幽水宗有竞争,也许幽水宗那次是想借机除掉吾。”

    “其实根本不是,黑水宗与乾如世当年围剿了吾之道场,所要寻的就是此物。这东西,当年就是幽水宗偶然得来,要赠给乾如世镇压气运的。”

    “本来吾想一直将此物私藏,可近日小女却告诉我此物与侯爷有大用,最合殿下而今的雄心。”突然公孙霸静静的问了一句道:“吾很疑问,不知侯爷的雄心是什么?”

    正在慢慢的交谈,房屋中灯光摇曳,屋外的侍卫远远的守着。而公孙无暇却痴怨的看着乾泰,时而喜时而静,甚是灵动。

    闻声,乾泰的呼吸声都静了下来。却听公孙霸又问:“蓟县候可是要学那成龙之事?”

    本来公孙霸还不相信有关乾泰在上京的谣言,虽然第二元神阎都势力过大,可黑山老妖从未想过城隍神其实与乾泰是‘一即是二,一即是二‘的关系。可近日,自其女儿口中,黑山老妖方才心中起了怀疑,从另一个角度开始怀疑了乾泰的心思。

    却听乾泰并不承认,反问道:“老妖,为何要这样说?”

    黑山老妖见乾泰言辞欺瞒,虽然不能确定乾泰是否真的有反心,可还是劝乾泰道:“蓟县候,虽然我不耻那太一宗平日一副名门正派的所为,可这太一宗宣扬的朝运一说,吾却不得不信。自先秦以来,经历八朝,这人间从无再续朝运一说,此乃人道常态。”

    可一旁的公孙无暇却立刻娇声反驳,道:“父亲,我相信公子一定能够成功的,公子是一个心怀大抱负的人,心中藏着善恶公平,也敢为天下做主立下善恶刑罚的人。”

    闻声,这个老人不禁摇头,叹气对两人道:“你,你们这些年轻人……”“侯爷当真要学那乾如世个恶贼,要造反闹事?”

    好在却听乾泰解释,并保证道:“老妖,我没有说过要反,我是不会反了大晋天下,最多也只会尽心救下的黎民,做好本分。”

    “哎,既然你如此说,那我也不能拿侯爷怎么样。”黑山老妖无奈,接着道:“我们相识多年,这鼎也赠与殿下,相信足以帮助殿下将来守护自己身旁的黎民了。今后吾就会在黑山中闭关,殿下有事再来山中寻我吧。”又道:“小女倾心于你,无论你是否喜欢小女无暇,都不要太在意,吾辈妖邪本都是心性洒脱,敢爱敢恨之人。侯爷只要善待她即可。”

    乾泰听此,立刻嘴巴张开,不知该如何解释自己不愿收留公孙无暇之事。

    可却见公孙无暇先是娇羞叫了声“爹爹。”,不过,接着就眼中大胆的看向了乾泰,眼中充满欣喜,朝乾泰做了一个福,道:“无暇,拜见侯爷。”

    “公孙姑娘赶快起来,吾乾泰当不得姑娘厚爱。”

    闻声,公孙无暇立刻就听出了乾泰还是不喜自己,当即幽怨的看向乾泰,眼中充满泪花,娇媚道:“公子……”

    乾泰当即大感头疼,转头决断的对黑山老妖解释道:“老妖,这般,吾真的只会误了无暇姑娘!”

    “小女今后吾会留在山中。”还好,黑山老妖见此,只得点了点头,是愿意不再让公孙无暇打搅乾泰。“无事必不会下山打搅殿下,殿下今后且要好自为之。”

    屋中的公孙霸、公孙无暇两人站起走出,唯独公孙无暇碎步不舍的,走着甚是不高兴。

    走到屋门口时,黑山老妖还又劝道:“无论你是否说了实话,是否会行事,将来只要自立,都需要开辟体制格局,这方鼎重器就放在你这,用或不用,望侯爷慎思。”可见此人是真的看重乾泰,待乾泰以诚。

    而乾泰特真挚的保证道:“老妖且管放心,吾乾泰非莽撞之人,心中自会有把握,自不会行那祸及家人亲友之事。”虽然这心中的雄心此时不可示人,可乾泰与黑山老妖后来的言辞中却不是虚言,最少其一颗善心是一点不假。

    在黑山老妖离开后,阎都很快召来陆判。

    为何,阎都到了前世的一句话:‘会哭的孩子有奶吃。’自己今日做了这蓟县之主,自然要主动向朝廷上奏主动禀告幽州情况,以示臣服。

    陆判下乡核对人户,被阎都召来后,两人就商议了些奏折之事。并说了蓟县世外、世家、贪官之祸害。奏折中,上旨主动相示臣服新皇,并上奏袁绍、乾来二人,称:翼州太守、下邺郡守乾来、都督郑玄城为官不仁,与辽东郡郡守袁绍刀兵勾结,且辽东郡守私自调兵进入翼州境内,驻扎下邺,此仨人皆有祸乱之心等等。

    如此,方能主动出击,先掌握一些朝廷上对待幽州的局势,也是对自己十分有利。

第89章 神庙庆功宴

    歇息了一晚,第二元神阎都仔细反思了一下自己斩杀上谷、天灵两个真人的过程,包括拿上谷真人灵魂实验打入轮回的神通,还有再在太一宗闯闹山门试探的事情。

    第二日,阎都在神庙中神台上醒来,看着空荡荡的庙宇,却感到份外的轻松。一月来的压力,总算是过去了。

    很快,神庙外有阴魂文吏进入。两个文吏进入,一见神台上打坐的阎都已经醒来,赶紧伏身跪拜。

    第二元神分身阎都挥手示意让这两人起来,道:“一日已经过去,招外面的所有人进来,吾有事吩咐。”

    “是,帝君。”两个阴魂弓着身退出神庙。两人转身赶快到神域各处传达旨意,召集众鬼差、阴吏。

    神台上,阎都刚刚打杀了两个真人,一身气势森严恐怖,甚是吓人。趁着神庙中空无一人,阎都伸手朝庙中一指,却见神庙中景色被他变化,化变作了一间高穹的石柱大殿。再一指,大片香火之气、祈愿之力化作种种贡品,有瓜果酒水、桌案蒲团、酒肉珍馐,一道道桌子在神台下铺张开来,而乾泰的眼前也变作了一张巨大的桌椅,四周装点华贵,一点也不差于皇家天庭。

    神域是第二元神阎都成神的信仰之力聚集而成,其根本还是虚幻的神力合空间之力化作,种种变化自然是受其控制。

    而桌子上的珍馐贡品,是各地城隍庙中的贡品所具现的信仰祈愿之力。这就是为何前世阳世之人总是在坟前焚烧种种香烛纸钱的原因,其实如贡品、祭品之类的东西焚烧后,阴灵是吃不到的。只有这些贡品上所带的信仰香火之力,方是阴灵享用的东西。这也是凡是祭祀、上供,从没有那个正神强调过礼品的薄厚,反而更看重是否心诚。心诚,神邸、先人方能享用你的祭品,心不诚,也只是烧了一堆草芥而已。

    说这么多,自然是阎都要设宴与群臣共享了。前番在这鲁郡城隍庙上下被两个真人围堵,俱都紧张了半个多月。随后身下这些阴神也出力不小,为自己牵制住上谷真人。此番大胜,自己这位神主自然要有表示,开宴大庆。

    不久,分两群左右两边百十个文吏、阴差进入,站在神台下。“拜见帝君”这些阴差、文吏来到神庙中,纷纷俯下身躯,朝拜阎都。

    受阎都一身神威的影响,没有一人敢抬头迎看阎都的目光,更没有一人分心关注四周一张张的供桌。

    这处神庙,嫣然就像是一处小小的神庭。

    而阎都俯看着这些下属,心中不禁感叹,这庙中的属下能成气候的还是太少了,大多都是些小鬼、小官,缺少大运之人。

    此时,庙中出色的属下少,是受前世选神的原因,非功德之人不可升职。而今后就要以才干举人,只需选人非大奸大恶即可,如此也可快速充实神庙。

    阎都道:“诸卿,一月来城隍庙经受磨难,多赖诸卿出力,今日本君设宴,诸卿皆可享之”

    “多谢帝君”这些下属纷纷爬起,分散走到四下的桌案前,这才仔细打量了庙中的盛景。在过去,帝君可是很少这般变化供桌设宴,可见此番战胜那两个真人令帝君变得已经有些不同。

    随后荷官送上贡果斋饭,又有歌舞侍女在神庙中升起,这些侍女也是神庙中这些年了积累下来的一些心地善良早亡的女子。

    “帝君,敢问那上谷、天灵二贼下场如何,吾等也想知帝君神威。”诸阴神中有人问道。

    “吾此去,太一宗青云山我去走上了一场,看清了那里的几分深浅。上谷、天灵二人自然已被本君打杀。而且,吾闻几日前,北方的幽水宗山门而今已被十六皇子联合黑山老妖、学宫的嫡传女弟子银灵,带兵攻破山门。”

    阎都又道:“人世间,有一些世外之人无恩无义、忘情忘性,视凡俗为气运,如此之人忘记根本,难得长久。”

    “是,帝君。”一群属下若有所思,纷纷应是。

    宴会后,说起了十九皇子蓟县到达,下属纷纷议论。

    有文吏当即朝阎都恭贺道:“蓟县候既然已安全到达,此当真是大喜事,恭喜帝君,信仰必将传到北方幽州,自此在北方大地恩泽万民。

    而这些人中的为首郑家翁却道:帝君,蓟县候在幽南为主,必将与南北的乾来、袁绍产生争执,吾阴世势力与十九皇子关系匪浅,需早作防备,将来必回还要与这二人身后之人争斗。

    而一旁的阴差武官中,就有凶鬼阴差道:“吾等阴神岂会怕这二人不成,这次帝君败了太一宗、幽水宗两派联手,今后这天下,又哪还有谁是吾等之敌。”

    “此言甚是荒谬,帝君,吾到以为此番吾等只是面临了两个真人,而非两宗。这方外仙道之辈,切不可小视。当然,那乾来、袁绍两人一出自于乾族,一背后有南方大林寺,可而今乾族、太一宗都自顾不暇,卑职认为,唯有那袁绍不得不防。”说话的又是一才干之人,出自于文吏之中,名为范仲淹,生前是一屡试不中的民间秀才。

    而文吏中的郑家翁又道:帝君,卑职也赞同范仲淹之言,另外还有西方并州的董必武此人,卑职生于下邺,生前多听闻此人不凡,要是其有攻占幽州之心,将来也可能会与吾等产生交割。

    这些人中,也只有这范仲淹、郑家翁所言最得阎都之心。

    遍观庙祝的这些阴差,出类拔萃的人物也只有阴差中的高士廉、文吏中的范仲淹、郑家翁三人。高士廉、范仲淹不提,都是阎都偶然自民间意外得到的头顶青气之辈。而郑家翁,本来生前也只是头顶红气,可自从其做了庙祝,倡导了翼州北地下邺一带的城隍信仰后,气运一下大进进阶为黄气之辈。后来其死后,受阎都奖赏封为文吏之首。

    与阎都坐下的大多数下属不同,郑家翁是真正的生老病死经历了完整的一生的老翁,更重要的是其死后更是自觉自己机遇非凡,奋发图强,这十六年里虽已身死却任然闲暇时苦读不休,凭借其一生的经验境遇,却也已非昨日的那个守墓的七品小官。

    阎都坐下,此时头顶显青色气运异象的人,除了那高士廉、败落的秀才范仲淹,也就这郑家翁经过十六年养出了一丝青意。

    “今后这江北的风波,就在那北方。”宴席上,阎都对众属下道。

    最后,阎都又道:“本神君有意将信仰重心迁到翼州下邺,吾之神宫,长期驻在那里。”

    一群下属听着,各种心思的都有,纷纷揣测神意。不过这些人,俱都能听得出,帝君将信仰中心迁往豫北。显然是真的要将幽州传递信仰了,可见,今后这城隍信仰必将蔓延整个北方大地,更加的惊人。

    再说,阎都昨日整顿后,也仔细估算了一下自己的情况,为北上做好了准备。

    除了钱粮、武卒需要支援本尊的,阎都也准备将神庙中的这些属下分开,分派各地,以协助自己处理这蔓延的北方大地的城隍庙信民所求祈愿。

    而阎都本身,实力处于真人境界顶峰,这时一个坎,如当年阎都处于道人境界需要慢慢囤积实力一样,需要慢慢消耗神力打磨,期许某一日突破极限。

    神通有左手类似掌中世界的‘掌中地狱’、右手学自亡灵主神那厮的‘死亡镰刀,再就是其背后的如今一身修为的根基‘古神法相’,古神法相给予阎都的是轮回之力,经过拿幽水宗上谷的亡魂一试,阎都有前世的经验,一下就明白自己又可以凭借神力送亡魂进入轮回了。

    另外,此番打杀上谷、天灵两人,闯入太一宗,阎都还得到了一把五彩神谷灵种、一颗五彩石、一鼎‘紫金丹’,都是非凡俗之物,灵种需灵力浇灌不能生长。五彩石可打人出其不意,紫金丹更是可让人修为大进。本尊乾泰之前修为一举突破,就是多亏了紫金丹之助。可以说,阎都此番是收获斐然。

    而最令阎都感到沉甸甸的,还是那上谷亡魂打入轮回一事所得到的功德之力。别忘了阎都身上还有一把‘招魂幡’,其中亡魂万千,都超度进入轮回,阎都此举足可有功于生灵,得人道功德。而这功德之力,正是神灵最爱的口食,视为真正的良药。

    宴会最后,属下们都享用了贡果斋饭,欣赏了歌舞,这时阎都经历一个月对峙后对下属的赏赐。而接下来就是真正的调兵封赏了。

    “今日宴会,诸卿畅饮,本君欢喜。”阎都见宴会差不多时候了,就对群下属道。

    这是要结束宴会了,而下属也要表示,纷纷伏拜,道:“帝君仁慈。”

    这时,却见第二元神阎都俯视诸人,威严正气道:“高士廉、郑家翁、范仲淹上前听封。”

    闻声庙中的阴魂鬼差具都酒气清醒,纷纷恭敬的看着前面的神君。又有人羡慕的看向被点名的三人,不过阎都坐下历来森严,高士廉三人又才高有功,这些人自不会生出什么苟且之事。

    三人自酒席中走出,俯身拜在阎都桌案前。

    阎都道:“阴差高士廉封为鲁郡城城隍庙通判,文吏郑家翁封巨鹿城城隍庙通判,范仲淹封为涿郡通判。”

    又道:“昔年,本君得造化而成阴神,曰‘夜游神’。可巡查世间不平之事,能入梦沟通两世。本君意欲征辟勇武智慧之士,洗去罪孽红尘,化作夜游神。专司巡查信土,直属吾之座下。”

    “帝君,不知‘夜游神’为几等神职,又何人能担之?”阴差中有人动心,出言发问。

    “夜游神为阴司神邸,已为神灵,可享用香火,高于你等之上,居于土地神邸之下。”“可‘夜游神’为杂神旁支,在外作为耳目之用,不比尔等居于神域,可掌管一方。两者各有优厚。”“至于何人可任职,需以才干考核,功德辅之,由各地庙宇文案记载查询征用。汝等有愿做夜游神者,可以功提为头目。”

    “小人愿做‘夜游神’,为帝君巡视阳世之人。”说话的是一文吏,是出自翼州河间一带的阴魂,生前是一酷吏,叫做‘尹齐’。这耳目窥探之事,本就是其生前所做之一,也是擅长,所以思考一番最先站出请愿。

    “小人等也愿封神‘夜游神’,为帝君分忧。”又有十几人自两旁文、武差役中站出,愿意做先头之人。

    阎都述说清楚后在桌案前看着下属的表现,许多阴差、文吏迟疑不知该如何决定。阎都心中却雪亮,自己这帮下属做事还行,可决断能力却缺乏了些,也因此阎都方心生了改变座下阴差、文吏成分的心思。比如此时,阎都抛出‘夜游神’之说,就是计划接着开辟夜游神的机会,将这些下属转职他处,腾出可用职位用于他人。这般有‘夜游神’这个好名声在,既不会让下属寒心,又不会一下让下面的人去了大半,足可慢慢更新下面的人。

    再者,这封神‘夜游神’之事,也是阎都的必要之举。随着其轮回之能的恢复,其要建立前世的阴司体系,这格局中就需要大小许多神邸充实神系,而夜游神已算阴司中最末小的阴神了,封一些这等无权闲杂的小神,正好实验在此时发展神系的情况。

    还有‘夜游神’有巡查两世的能力,有可入梦窥探生人之心底,足可让城隍信仰的渗透更加入微,并能为阎都掌握信土中的生灵,提供很大的好处。

    阎都道:“嗯,尹齐听封,封汝为夜游神头目,其他燕良华、杨仪、白祖武、柴宗凯等人为夜游神小头目,准汝等自各地文案选取八百忠义功德之人,封为夜游神,合为八百草头军,直属本君座下,为吾巡查各州信土。”

    “尹齐(燕良华、杨义……)多谢帝君浩恩。”

    阎都打量了下这些人,头顶气运都不比高士廉三人,可做这一小小杂神,也可以承受了。特别是当先的尹齐,其生前就是做酷吏,深谙这审讯隐秘之道,做此事自然是令阎都大是满意。此人生前是为义尽忠而死,一生在牢狱中惩处的也多是奸恶之辈,做心腹也不用怕叛变。

第90章 超度轮回

    随后阎都站起,殿中,所有的阴差文吏也纷纷站起。

    阎都对神庙中的诸多阴差、文吏吩咐,说了今后城隍信仰将要朝北发展,且城隍庙中心也将迁往翼州的下邺、巨鹿一带。

    阎都又令范仲淹下去后要联系各地庙祝,让阳世准备粮食财物运往北地。还有大批的庙祝、城隍武卒,都要开往幽州,是要开始支援北地本尊的发展。

    阎都还派阴差到肥城,传那里的庙祝消息,告知蓟县候已经安全抵达北地。并令肥城庙祝抽调城中的武卒八百人、庙祝三十,扮作仆役,护送蓟县候家属乾来等人前往蓟县。

    随后方散了酒席,让诸下属退去。

    阎都封高士廉这一生前大将做豫北通判,是心中有思量高士廉的武将出身,让其做眼下这城隍信仰的豫北一带的看守门户之人。毕竟等待阎都等人到下邺后,这里必将成为城隍信仰力量最薄弱的地方。

    郑家翁这个老者,也开始先行去翼州,为神庙的北迁做准备。而以尹齐为首的等人,去准备封神之事,还有选取其他夜游神的人数,都在忙碌。

    不久,肥城外,驻扎的行伍慢慢出城,一千多人的车马就朝北方开去。

    而第二元神阎都将眼前的一些事处理完后,再次开始在神庙中整顿自身修为,阎都不得不忙碌起来。

    比如眼下,阎都在神庙中,再次放开了脑后的古神法相。

    阎都暂先还不北上,主要是在防备临近的太一宗的动作。别忘了,太一宗的的真人天灵可还死在阎都手中,这时一条攸关太一宗的命案,何况阎都之前还闯入了太一宗山门。

    最重要是阎都手中还有一颗‘五彩石子’。这是传自女娲时代的宝物,攸关太一宗的功法传承来源。阎都心想,要是正常情况下,太一宗一定会来向自己出手了结因果,如此方符合是正道第一宗的作为。

    神庙中庙台上,阎都闭目盘坐,他运功放纵法力,一边修炼一边等待太一宗中人的到来。

    一颗巨大穹天的世界树铺展开来,掩盖了大半个神域,中心的神力所组成的风云漩涡中,无数的黑洞、闪电沟通树身躯干。而法相自阎都脑后生长起,枝叶笼罩好似形成了一番新的阴森世界。

    在神域中,许多忙碌的阴差、文吏惊骇的看着神庙中的变化,他们心中震撼,帝君的神威越来越深厚莫测了。

    阎都拿出了身上的‘招魂幡’,放手挂在了脑后的‘世界树’枝杈之上。神树很快铺展开枝叶半掩着宝幡,吸纳着其中的阴气,滋养神树下的‘阴司世界’。又有许多阴魂元灵,好似萤火虫一般,不断点点自宝幡中飘落,掉在了树干上的树洞之中,然后被轮回转世。

    宝幡上阴气不断减弱,可又受轮回之力冲刷,变得更加纯粹古朴,品相大增。

    神庙中再次在树下熟睡的第二元神分身阎都,呼吸应和着脑后的神树枝叶,一呼一吸自有风云转动。更有神力精髓自神树枝叶露水中滴落,掉在阎都头顶之上,沉入身体。

    宝树法相神秘莫测,威能无限,让阎都体内的法力一点点变得醇厚。

    这时,又有一大片人道法则好似絮流一样,出现在宝树四周,笼罩在阎都身上。更有淡淡的玄黄功德之气,随着万千灵魂不断被超度转世,不断落在阎都身上,让其神道法力大进,神道根基也更加纯粹,让阎都已开始慢慢的明悟了此方人世间几丝人道法则。功德之力落在脑后的宝树之上,宝树变得更加纯粹茂盛。宝树法相开始主动吸收着四周的时空之力,演化轮回,演化阴司世界。

    总之是,大道演变玄妙,是难以描绘,在阎都觉醒自主掌握了轮回之力后,其神邸之路就变得更加奥妙无穷起来,可参悟道则,可演化轮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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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经历十多天,肥城的乾铭等人也早已离开了豫北。第二元神分身阎都为本尊准备的钱粮武卒的支援,也陆陆续续的往幽州送去。

    期间在下邺北边的泰山脚下,在泰山脚下泰山县的县令是一位孝子。此人年轻时读书家境贫寒,全都是其老母供养。而今其常年劳于公务和年轻时读书体弱多病,五旬时年岁已老,可老县令的老母还尚在人世。其担心自己死后,自己的三个儿子争夺家产,不会照顾自己老母,所以老县令终日忧愁。

    老县令就从自己联想到了这人世间还有多少孤寡老人,不能终老。为世间的种种不公和悲痛之事感到伤心,时常作诗明志,告于旁人自己心中哀愁。

    当时,在泰山县传递信仰的庙祝知道后,就拜见了这位县令大人,向其述说了《归墟善恶经》和种种城隍庙的主张、威能。

    老县令也早有听说过城隍神的名声,且县中也有一些偏僻的城隍庙,可之前从没有人会传递信仰到县令府中。待得县令真正了解了城隍神主张善恶有报,种种神威后,当即大是倾心,将城中的庙祝视为上客。

    此事事关一县信仰,正在北方的巨鹿通判郑家翁得到禀报后也赶到泰山县。郑家翁见了这老县令的几个儿子,也是十分气愤。于是他就用了几个小法恐吓教训了这老县令的几个儿子。果然,这些富家子弟行为大变,都学会了每日道老妇人跟前请安拜见,往日的放浪之举也大有收心。

    后来,泰山县有来了许多各地的庙祝,在泰山县实行义举,为县中之人看病救人且分文不取,且让富贵的病人捐钱建庙。也有几个庙祝在县令家,终日与老县令论述城隍神的经意。终于,感化了这位老县令,举县投入了城隍神的信仰之下。

    就当这泰山脚下的泰山县在县令的支持下举县纳入了城隍信仰后,远在鲁郡的阎都,也差不多快将‘招魂幡’中的亡魂尽数送入轮回。

    期间,翼州巨鹿通判郑家翁曾来拜见求见阎都,问帝君城隍信仰北迁后的神域驻地选在哪里。而阎都仔细听了一些郑家翁所介绍的下邺、巨鹿一带的县城后,就选在了封禅之地泰山脚下的泰山县。

    泰山县本就是泰山脚下的最大城池,且地处北方,还在下邺城以北。选此处,不但是依傍泰山这处宝地,更有靠近本尊所在的幽州,今后也可支援本尊肉身。再者泰山在前世本就是在阴司神系中扮演着重要的色彩,选此处也有一些故旧的怀念之意。

    得到阎都的面授机宜后,郑家翁在神树下,就恭敬的离开。随后在翼州下邺北方暂先主持信仰北迁之事。

    这些时日里,城隍庙下的八百夜游神也选取完毕。在神庙中,正在闭关的阎都将这些人召到‘世界树’之下,将这些人卷入神树中。阎都用自身法相中的神力,洗刷着这些亡魂的灵魂,改造成为阴神。

    这些夜游神经过阎都改造后,有自神域中离开,飞往各地。每日,都会为城隍神域中的文吏们,送来许多情报、秘史,供神域中的文吏记录备案,充足神域中的记载。

    神域中分工明细,规矩阶层森严。由高士廉主持南方之事,郑家翁掌管信仰北迁,范仲淹主掌城隍庙支援幽州。而且每日有夜游神巡视各地,为神域送来更多隐秘的情报事情,供庙中文吏记载分析。又有许多阴差出入于各地,护持信民、并根据文吏的文案记录,对信民的祈愿予以满足。

    而阎都放手坐镇中枢,主要还是忙于吸收信仰之力炼化神力。并修炼自身的古神根基,参悟轮回之道和这方人世间的人道真意。

    整个神庙中的运作,也俱在阎都的目光之下。

    四月底,用心操纵轮回之力近一个月,阎都终于将招魂幡中的万千灵魂完全送人了轮回。

    天空中絮流般变化隐现的人道法则之力突然滚动,一道玄黄功德之力落下,落入了阎都脑后的古神法相和阎都身上。

    所带来的不是修为的暴涨,而是阎都全身受到这股天地之力的洗练,只感到自己身躯更加纯净,根基也更加纯粹深厚。

    却见四周的人道之力仍然在汇聚,慢慢的改变着阎都身躯,化作了一种先天状态。在人道的嘉奖改造下,自此阎都的身躯真的有了几分前世古神的样子。

    最后,神庙中的阎都醒来时,根据自己对信仰之力的崭新掌控力,开始大肆吸纳各地所属的信仰之力。就连身后的轮回之力也开始波动。四周的人道絮流开始演变,天数异变。此为人道对于城隍神这种信仰神邸事物作出的适应与改变,和根据阎都对轮回法则的理解,并在接受契合着轮回之力。

    而阎都却清晰的感悟着人世间属于自己的信仰之力,所有加在一起也就占据了一州多一点的底盘,并借助信仰之力参悟推演出了一丝契合此世的轮回法则。

    冥冥中,阎都度化亡魂后突然有感,望向来了同样善恶不明,甚至更加苦难的幽州方向,感受到了自己正就古神道果的机缘。只要将幽州也化作自己的信土,第二元神分身就能够得更多的信仰之力,以信仰之力推助自己推演出一成的轮回法则,必能证就仙人道果。当然,结合阎都此时本是的情况,证就的可能就是先天神邸的功果。

    神域中,许多阴差、文吏纷纷放下手中的差事,惊骇的望着神域中间的神庙。巨大的世界树在神域中间大放灰光,阴暗的一片世界在神树枝叶中隐现,似乎变得更加广阔。而这些文吏清晰的记着,比起一月前,庙宇中突然出现的这棵神树异象整整增加有千丈之高。帝君的神力越来越进步神速了,让所有的文吏不禁更加恭敬,纷纷更加用心的做事,不敢心生一丝冒犯违抗。

    而在阎都逐渐醒来的时候,外界人世间的人道之力正随着这边的轮回之意的壮大,慢慢引起整个人世间的天数变化。面对阎都这个数万年的老怪带来的轮回一物,就连冥冥中的人道,也不得不发生变化以迎接这个巨大的怪物融入。

    而此时神庙中,随着阎都闭关慢慢醒来,天空中星空变化,天数也巨变,变得更加混乱莫测,超出了以往的乱世星象格局。

第91章 太一宗祖师

    同时太一宗商议天灵之事。太一宗山顶青松下,太一宗此时在山门中的几位真的都聚在一起。

    “天阙师兄,天灵命丧那阎都邪神,吾心刺痛啊。”天术怨毒的对天阙道。不但如此,还有阎都、乾泰先后夺走了他两鼎神丹,最后一次,阎都甚至连丹炉都没有放过,怎能不让这名门正派的真人心中怨恨。

    “勿说是你,吾身为掌教真人,致使宗门长老被人杀害,甚至传承宝物五彩石都丢失在外,难道吾就不难受吗。”天阙扶着青松,无奈长叹,哎!

    天阙道:“无奈吾等其他几位师弟都在外出,而宗门嫡传弟子也都受命在外采药寻物。门中无力,此时这段时日攸关祖师洞,没有祖师洞中懿旨,吾等岂能乱来!”

    “唉!”闻言天术都是大恨一声,伸手打碎一只滚石,满面仇恨。

    “师兄,要不吾与天辰子、天术师兄,再请上天残,一起去城隍庙铲除此贼!”天阳子真人在旁怨恨的道。而一旁的天辰子也是通红着眼,带着泪花看向天阙,大是赞同之意。

    “胡闹!”天阙闻声恼怒,道:“且不说你等能否杀得此人,要是再引来那公孙霸、岷山泗水这些人的反扑,要宗门处于何地!好了,几位师弟,最近吾观天数,似乎群星即将混乱,可见这乱世中天数越来越诡异了,吾几人不得不小心啊。”

    “还有那天残,今后休要再提他,此人现在心也早已不在门中!”

    “天残当真可恨,当年要不是师尊仁慈,其早已死在上京皇室之中了。救命之恩、养育之情不思回报,当年天残得不到想要的东西,也是活该。”天阳子道。

    “好了,此事也休提。而今吾等宗门不行,可吾会联系那北方代郡之人,让他们代为出手的,吾等这些时日还是以门中之事为要。”天阙道。

    “是,师兄。”这些人无奈的散去,可对阎都的仇恨,却是难以忘却。

    此时,人世间的天星混乱,诸气潜伏,随着天数的变化,天空中各种妖星闪烁出现。就连中央朝廷的气运龙气,崩溃的也更加迅速。

    天数变化时,太一宗后山,气运莲花池中池水降落,莲花尽数变成黑色,十分诡异。

    “啊……”一声恼怒恐怖的嚎叫声自后山响起。后山祖师洞中大片的黑气翻卷而出,朝太一宗山门中的气运莲池侵染,很显然,这一池的莲花俱都是被这邪恶的黑气侵染所致。

    “贫道残喘了两千多年,你说此世乱世为吾时机,必能成就,再活一世,可为何,为何会天象演变,变得一点也不像你说的那般。”第一声是一声飘渺的苍老声音。

    “师兄,师兄!这就是你的谋划,夺了吾,可一切到底不还是未有在你的掌握之中。”第二句又变作了中年声音。

    “啊,父皇……,父皇……。”第三句声音变得更加年轻,怨毒冤屈的叫喊。

    “嗡嗡……”祖师洞中,在一个模糊的蓬头批发的黑色身影上,一颗漆黑的骷髅头在洞中浮动,冒着黑气,回应着洞中的声音,上下颤动的嗡嗡直响。

    仔细观察,这骷髅头牙齿咯咯直响,似是感应到了南方鲁郡中的神秘轮回力量气息,似是在忌惮着这种力量,警示着天数的诡变。

    突然,黑色身影中又响起了第一声飘渺的声音,威严呵斥道:“闭嘴。天数变化又能如何,只能说明万事都不会注定不可改变,吾之功果就在此时,吾必将万事永存,谁也休想能够杀得了我,啊……”

    “啊哈哈哈……”接着祖师洞中,又响起了一阵阵嚎叫恐怖之声,让人听了心神不宁,六神难安。

    此时在太一宗这祖师洞前的洞口,幽冷的古灯闪烁护持着山洞。而在洞口的低矮巨石之上,俯首瑰趴着天阙、天术两人,面色忧惧,时而惊恐不安。

    待得山洞慢慢平静下来后,两人已经吓得满身大汗,跪着的小腿颤动不停,这两人从没有像今日这般恐惧。

    这两人完全想不明白,为何祖师洞近日为何突然产生异变。洞里闭关的祖师似乎走火入魔一般,每日都会恐怖嚎叫,让山中难安。也许这与近日发生的天数变化有关,可两人到底修行还未达到神通青冥、明悟过去未来的本事,所以心中只能各种猜测,却不敢妄动。

    天阙真人在洞前试着呼叫道:“祖师,祖师……。”

    此时天阙真人满面惊惧虚汗,毫无一点平日里天下第一正派的掌教威严。此时天阙不得不出声,祖师洞中祖师已经几日没有回复他二人了,让天阙、天术十分担忧。

    “天阙。”祖师洞中飘渺威严的声音响起,洞口两人心中一松,祖师终于答应话了。

    “祖师~。”天阙赶紧一下叩头趴下,声音都有些颤动,十分的激动。

    可洞中之人却全不管天阙、天术两人心情如何,却见洞中之人自顾自慢慢道:“刚刚吾座观天机,吾太一宗将有血光之灾,招天残、天阳、天辰子、玄机、天翼、渊海他们都回来,吾太一宗封山隐士,挪往他处。”

    “什么,怎么可能,有祖师在,谁能灭了吾太一山门?”天阙一下支起身体,睁眼不敢相信。

    此时洞口前的两人都不敢相信这是事实。甚至就连祖师洞附近一些跪趴着的道童、太一宗弟子更是震撼,紧紧的低着头一点也不敢抬起。

    “休要小儿作态!“洞中之人出言训斥天阙真人,似是不满天阙的惊恐。洞中的老者道:“天数既然演变,那就是说吾所看到的也只是一种可能,万事没有定数。”又道:“招他们回来,你们今后全面放手了那乾**山,让乱世全面爆发吧。”

    “是,祖师。”天阙、天术两人点头答应。

    “另外,派人立刻去那方刘氏,问问吾之协议那些世家是否同意。”

    天阙再次点头,道:“是,祖师,不过我想去上京城一段时日,前番接连出现意外,吾等为祖师准备的‘紫金丹’至今还未练成,而宗门中也再难挪用出一罐‘紫气气运’,吾想去乾族的太庙中采集一些,供祖师恢复修为,弥补宗门气运。”

    “可。”洞中声音最后一声响起,接着后山彻底沉寂下来。

    只有太一宗后山的一片观察宗门气运的气运莲池,所有气运莲花还是漆黑幽暗,和不时冒出几丝黑色邪恶之气的祖师洞,昭示着这几日太一宗后山祖师洞的恐怖惊变。

    很快,太一宗山外的竹海慢慢飘洒起云烟,忽然,大片的竹海消失,整个太一宗山门隐匿起来,取而代之的是大片的蔓延山峦。

    而自鲁郡出发,乾来等人在经过巨鹿城时,突然在城门外来了一批幽州骑兵打扮的人。

    双方对持交接了一阵后,这些骑军将行伍中的长孙无垢接走。

    随后,乾泰等人继续北上,大部队走水路朝并州而去,会在并州转到顺流而下直到蓟县。

    鲁郡,第二元神阎都苏醒后,就召见了通判三人,随后就去了北地泰山县。阎都坐镇中枢,并要策动调度钱粮人马,支援肉身北方的发展。

    这次太一宗隐世转明为暗的一变中,就可看出太一宗作为天下第一正道宗门的力量了。之前阎都、本尊乾泰能够进入太一宗又全身而退,并非是太一宗软弱。而是如当初在巨鹿城时天残真人告诉阎都的那样,太一宗的几大真人都分调在他处,而门中的嫡系精英弟子也不在门中。太一宗作为天下第一大宗,更豢养了三支道兵,也都在大乾的各地执行着其他事务。

第92章 举头三尺有典律

    话说,在蓟县占据县衙的侯府中,陆判下乡核对人户被阎都召来后,两人就商议了些奏折之事。

    在候府书房中,乾泰递给陆判一张奏折,让其读阅。

    陆判看过后,赞同上旨主动相示臣服新皇,必能让皇帝龙心喜悦。奏折并没有什么问题,此时能看清形势主动出击,先掌握一些朝廷上对待幽州的局势,对候爷十分有利。

    陆判还建议乾泰随奏折一起,还应向朝廷献礼,以恭贺新皇登基,表露自己的顺服之心。

    议完奏折,陆判向乾泰禀告,说了许多蓟县的民事情况。

    幽州自古是北方贫寒之地,百姓生活贫困。

    先前经受了黑水宗、黑山老妖的黑山、朝廷等的各方剥削下,更是不堪重负,家家艰难度日。而且这次蓟县候接管了蓟县,南方各地许多之前属于幽水宗的道院也快迅速没落,少了幽水宗的镇压,这南方各地的鬼邪之事也开始有些肆虐起来。

    也不知是乱世到来的原因,还是由于少了幽水宗的原因。各地百信不但要面临着生活的困苦,更面对着猖狂的邪魔鬼怪作恶。

    待得听到了陆判的禀告后,乾泰心有所感,从冥冥中的气运干扰上能够感受到这民间之事,是来自于南方和北方两个方向。

    乾泰并不知道,这些在南方各地开始肆虐的邪修,有许多是受了太一宗阴暗一面势力的指使。大多邪魔来自于幽州北方代郡,那里是天下有名的完全属于魔道的修罗苦寒之地。

    这时,看屋中的两人。

    陆判,国字脸面容宽阔,身躯也是厚背宽肩,身躯大骨骼架子。虽然刚刚二十多岁,可看着却甚是憨实。

    陆判身穿着青色的儒生服,宽大的衣袍披在壮大的身躯之上,这陆判也是一身样貌在人群中也算是异于常人了,颇有几分气质。

    而此时陆判恭敬的向乾泰禀告这蓟县中的民情。

    而乾泰呢,白净英俊的面容,一身金贵的侯爷蛟龙服,头戴花簇发髻,腰束玉带,斜跨宝剑,在桌案一旁盘坐听陆判俯身禀告。

    此时两人却都没有闲谈的心情,而是在书房中沉心关注着政事。

    陆判禀告了蓟县民情,乾泰并不知道其中详情,可其再想及这几人自己自上京一路来幽州所看到的百姓乱世生活,杀人而食、抢掠为恶、饥饿流民,心中更加立志要做人皇,要结束这罪恶的世界,教化众生善恶分明。

    乾泰在陆判面前感叹道:天下黎民受水火煎熬,受‘异子’之痛(指民间的‘异子而食’的痛苦,这里阎都指的是机敏的痛苦。),朝廷无力,吾定当代为行德,霖泽这北方穷苦的千万百姓。”

    闻言那陆判面色大惊,跪倒大声谏言道:“候爷慎言!”

    乾泰闻言仍森严道:“陆判,能尽力,能为民做主,方不会是称为利欲之自私人。”乾泰是谁,本就是一方大神,怎么会屈服这些朝堂之上的潜规则。乾泰心中有为民的心,在自己臣子面前自然更是森严教训立下自己的规矩。

    古时就是这般,你作为上位,自然要有自己的规矩,无规矩不成方圆,无规矩下属自然就没有了行事依靠。

    陆判听了无法,只得点头。不过陆判还是皱着眉头,宽大的身体佝偻的快着地了,诚挚的冒死劝道:“侯爷,为民做主之事,历来为人主之则,候爷不可沾染。”又咬牙确定的语气告诉乾泰道:“候爷有为民之心尚好,下官也心怀报恩黎民之情,可人道之事,此为定数,难以篡改。”

    那还是因为老生常谈的一句话,在此方人世间,自古都没有一姓序开两朝的往例。到了当年大晋开朝,太祖年间,太一宗的祖师天衍祖师更是将此事实阐述为太一宗中的宗门经义之中,说是人道定数。从此世间没有两朝同姓的说法就成了名言,由于有历史往例,此言也受到了各方势力的认同。

    陆判此时这般说,就是怕乾泰犯了大错。陆判心里不禁想,当初在上京城外是时,自己还认为这殿下没有犯事的机会,本以为殿下也心中清晰,可此时看殿下,也是雄心不平啊。

    “这人世间自古皆是‘河水西来东去,为何还是出了冥南这条南北大江?”乾泰闻声反问,他身为神邸有前世经历,自然有自己的理解。

    乾泰肯定的阐述自己理解的人道更替,道:“人道没有常数,没有常形。人道更替仅万年,汝岂能看透,都是些没有定数的事!”

    “这……。”陆判果然回答不上来。只得无奈道:“是,殿下。”

    不过陆判还是死劝乾泰道:“陆判必铭记在心,可望殿下也莫要在人前失语,此乃朝廷、天下门阀之大忌。”此时,陆判见劝说不下乾泰,也只得暂先告吧,心中按定心思今后在寻机会再慢慢劝说。

    “嗯”乾泰点了点头,称‘记住了他的话。’赞称陆判是一硬骨头,玉瑶公主倒是真给他送了一位谏言之人。

    蓟县初建,显然又许多事情要做,两人接下来又说起了应对刚刚所说的蓟县混乱局面的对策。

    乾泰胸有成竹,问陆判道:“陆判,汝以为此时蓟县百姓生活如此混乱,改如何重振朝廷刚威?”

    陆判闻声知道侯爷在试自己的看法,静神思考一下,稳重道:“候爷,历来都是乱世用重典,此时当以森严铁律震慑屑小之徒,方有安定治下治安。”

    乾泰点了点头,赞同道:“我也是这般认为,这几日你尽心整理户籍,而我要重开衙门,为百姓做主,开衙审案。”

    乾泰又道:“不过许贴出告示,就说前日幽水宗混乱,破坏了县里的审案文书,所以旧案无法重审,只接新案!”

    “候爷英明,蓟县的陈年旧案牵连太广,县里刚定,确实不是追究的时候。这般虽有些人会心生侥幸,可只要候爷定下几个大案后,足可使治下清明,使百姓归心。”

    随后,乾泰又嘱咐陆判仔细编录户丁,查看县中的田地,并开始准备耕地工具。乾泰还有心在夏忙来临前,让县中的黎民组织起来,要在这到处山丘的荒地上做些大政。

    两人就这般,在书房中商定了一件件治下的大事,这关系这往后近日治理县中的决策。这也是县中下属少,眼前乾泰麾下的文官,也只有陆判一人可以商议,要是待得乾铭等人到来后,那时再议事,就能出现言论满堂的局面了。要知道,在肥城来的行伍中,除了乾铭还有一些同文馆书生和乾泰的门客,都是乾泰身边智囊的基底。

    几日后,乾泰有神通能观人善恶、明察善断、又对待恶人铁律森严。在县中侯府开府审案,频频都能为民做主。在经历了几个民事冤案后,县中贤名传播,立刻就开始传起了乾泰清廉的贤名。

    人世间黎民百姓就是这般单纯幼稚,生活在最底层饱受压迫,当真的出现了一个清官后,立刻就会在百姓间的口语中被传得贤良非常。

    而要是再办几个得体的冤案,那为官的清正贤名就会传的更是神乎其神。这在见识愚昧的穷苦老百姓中,能够办案,甚至比为官清正更能聚敛名声,自古都是如此。

    乾泰在蓟县站稳脚跟后,随着百姓接受了自己的侯府治理,自己的气运在蓟县也弥漫稳定起来。而随着百姓臣服、信念朝县中侯府汇聚,在县城之上,已慢慢开始聚结起了一层淡淡的法度规则法网。

    这‘法度法网’就是象征着一方府衙制度的实施,并开始慢慢起到约束百姓的作用。‘法度法网’代表着府衙的威信已经建起,并具备着威严的威力。

    此类法网,对于阴魂外道神灵之类的更有天生的压力,当年第二元神阎都还是夜游神时,进入肥城,就是因此物需要附身方能遁入城中。

    蓟县。

    十多天来,乾泰除了审查案事,就是着陆判清点勘察河边梯田,有时其也会亲临实地看上一看,特别是因干旱而不能用的枯田。

    县中虽然物资贫乏,可乾泰在这些天办执事物,从没有抢夺百姓的一针一线。且衙门差人出入每天都是在做实事,候府也审冤情办案件,也解决了许多县里的纠纷,使百姓慢慢接受了蓟县候府这一新的朝廷府门。

第93章 收回分身,泰山县民情,信仰

    而乾泰送往上京的奏折,也在近几日后抵达上京。

    在上京城中,奏折一到上京,消息就先传到了京城玉瑶公主的住处。玉瑶公主接到消息就惊喜而泣,随后就面见新皇,亲手将奏折、礼物献给了新皇。

    新皇看到乾泰的奏折和礼物,龙颜大悦。玉瑶又上奏一路上迫害乾泰的等人,新皇就要重罚乾来等人。可刚接到消息,宫/内的大太监曹家曹景杭谗言劝说了新皇,于是最终翼州太守乾来也只落得个仅罚一年俸禄的结果。后来,青州曹家得到消息,曹家家主曹嵩更是做主支持袁绍擒拿乾泰,与袁家联手给予袁绍在朝廷上的方便,所以最终袁绍的罪责也是以有兵部文书为据无罪。

    说来,也是乾泰就势力上还是不如这些世家的数代经营,这时时间的积累,非短时间所能超越的。乾泰在上京城中的助力就还剩下玉瑶公主、玉瑶身边的孟家官员关系和李同知关系。

    蓟县

    不久,慢慢有一些庙祝开始自南方来到幽州,是受城隍神、幽州蓟县通判的指使,来这里支援乾泰。

    这些庙祝来这里,还有一个心愿,就是在蓟县传下城隍神的信仰。

    可蓟县候府却对这些庙祝秘密下了死命令:城隍庙祝可宣扬善恶,可需宣扬信服蓟县候,但绝不可信奉城隍神高于蓟县候!治下但有信民信仰,具都要先拜候爷再拜神袛。

    这让这些远到而来的庙祝很是不满意。

    乾泰如此做是要宣扬属于自己的信仰,管理分身信仰的一种办法。

    这也是乾泰要作为人主必须要做的为君之道,作为君主,自然要自己教化治下子民,容不得这些庙祝一丝马虎。虽然阎都的城隍信仰是属于乾泰的分身,可乾泰要想要成为君主,这其中的差别也要对下面的人划分清楚,让这些到来的庙祝明白蓟县候府的至高位置。

    至于黑山老妖之前赠予的宝物重鼎,乾泰试了一的些秘法后,没有找到用法。宝物重鼎也被乾泰暂先收藏起来。

    翼州泰山县

    而此时在翼州的下邺东北的泰山脚下,泰山县。

    这泰山县此时已经成为了城隍信仰北迁后的中心驻地,自从早日这全县信仰了城隍后,县中就很快来了各方的庙祝、武卒,大肆建设这山下的这座城镇。城隍神阎都派坐下的巨鹿城通判郑家翁,择县中善人俱都招入庙中化作信徒,闲杂之人又许以厚禄集中安置。而取代县城县衙的是重建的一座大庙,并又在泰山脚下往上还建造了一片巨大的庙宇宫宇。

    自此这泰山县就成了大晋境内的城隍信仰的中心。

    属于分身阎都城隍神的信徒数百万、上千万,蔓延翼州各处。从两州各地来的信徒、武卒聚集在泰山之下,再加上阎都为首的神邸、阴差,在大阴山山域北部这片山区豁然成为了即太一宗之后的又一巨大世外势力。

    泰山县在南方就是下邺城的太守乾来的官府势力。可乱世之中,边军早已听调不听宣,甚至自前番翼州都督郑玄城死后,官府势力更加垂弱,也无力派兵围剿这太守脚下的一伙‘乱民’。

    短短的一段时间里,这泰山脚下终日各地的信徒来此朝圣上香。城里城外到处都有虔诚的信徒在叩拜诵经,泰山县受信仰之力团郁。而且又有各地的阴差、夜游神来此述职,到山上城隍庙中的神域中面见帝君神邸。

    方圆几百里的山域中庙宇建筑,一直到占据泰山山底。由此又可见古代有仙道之力显世,生产力也并不是十分落后。

    在翼州城隍神信仰由豫南迁到翼北,信仰发展仍是十分顺利。不但如此,在幽州的本尊乾泰也是大受了分身的便宜。

    就说是受太一宗指使,请自北方代郡的一些邪魔鬼怪这些日子里出入各地,祸害乾泰治地。这本是太一宗前番吃亏后,对乾泰的报复之举,要是没有城隍神信仰的庙祝在蓟县相助和黑山老妖的威严,只凭借乾泰此时能力,就难以继续治理蓟县,在幽南坐稳。

    北方妖鬼骚扰,偶有不知天高地厚的小鬼在蓟县吃人害人坏事,大妖恶魔都在蓟县之外摄于黑山老妖的威望,不敢靠近。

    小鬼乱世虽然是幽州常情,可仍然民不聊生。是在南方支援乾泰来此传播信仰的庙祝到来后,不断收妖除鬼,方让乾泰能照顾的了蓟县全局,让蓟县的子民能在乾泰的治理下安定下来。

    而今,乾泰却在蓟县下下了死令,这种种要求,自然是让这些北方的庙祝大是不满。

    这城隍神的庙祝不远千里前来,又是出力又是出人,对这蓟县候掏心出力,可这蓟县候还要让他们对外说,他们信奉的神邸要居于蓟县候之下,这怎能让这些庙祝同意。即使是这些庙祝都清楚,自己信奉神邸与这蓟县候关系不浅,可那也不行啊。这不是在贬低他们信奉的神邸吗?

    负责这幽州信仰传播的阴神,是那涿郡通判范仲淹。

    这些庙祝越来越不满,自然要祈祷上祷神邸。此事惊动了关注着蓟县情况的范仲淹,就去翼州泰山县求见了神邸第二元神分身阎都。

    阎都解释了,道:乾泰为贤良之人,身怀天命,自己当投靠,为侯府天师。”

    范仲淹不能理解,帝君身为阴司神邸,那真正的是有主掌生死的神通,身具千万人之上,世外逍遥,为何非要到这一小小的蓟县侯府中为官呢。范仲淹就问道:“帝君身为神邸,号为阴司之主,为何非要居于阳世一凡人之下?”

    阎都虚言解释:“昔年,吾本为翼州一百世善人魂。与妖星显世乾于世乱世之时,当时至元帝正率群臣来此泰山祭天,吾与十九皇子乾泰都得天缘。有大地之母后土,为大地真我所化,招吾两人魂魄与泰山之下,传了一卷天书。”

    “吾与十九皇子两人跟脚不同,当时十九皇子为长,名为阎罗,吾名阎都。大地之母后土对吾说:阎罗为天命之人,身具大功德,吾为辅选之人,当辅之。由此,吾方成就了阴司神邸,今日,当居于阎罗之下,助其大成就、大功德。”

    范仲淹闻帝君神邸此言,就彻底震惊了,道:“世间还有‘后土’异人,不知是何种显圣?”

    “非物、非人、非神、非妖魔,大地也。”乾泰模糊的道。

    阎都此时自然是受了本尊的意识主导,这一番编造,是彻底要坐实了本尊的地位。而范仲淹闻言,也不敢不信。主要是此言太过匪夷所思,而阎都的出现也本就太过匪夷所思,再加上此言出自阎都之口,由不得他不相信。

    范仲淹无法,只得再返回北方,压下了那些庙祝的不满,并传下了阎都、阎罗之间的来历之说。

    有第二元神分身阎都在,作为主神,信仰由其掌控,也由不得这些下属反抗。否则阎都随时就可以将这些下属打落神坛,削去神魂。而那些庙祝,在接到了神邸传下的经文阐述后,出于虔诚的信仰和神袛的威能,也只能慢慢接受了阎罗这一称呼的存在。

    当然,也有些别有心机的庙祝,可不容此等人煽风点火,就已被阴司阴差、夜游神拘魂刑罚了。

    而关于蓟县候为天命神人的说法,也慢慢开始在百姓间流传。再加上这些庙祝在传播信仰、做事时,都会让入信的信徒先拜蓟县候,再拜城隍神,一来二去这治下的子民由种种事迹,还有乾泰的办案之能,越来越传说蓟县候的神异。

    此种说法,在乱世之中就是谣言的力量,当积攒到一定程度时,自然会产生非凡的作用。

    话说,在城隍神的信仰北迁,在泰山的事情安定之后,第二元神分身阎都就去了北方。

    第二元神分身阎都到了北方蓟县,对外称是任职了侯府的天师。

    且乾泰主动收回第二元神分身阎都,收入自己身中。

    这是乾泰第一次收回自己的分身。

    两人功力合体,立刻体内的龙气、神力化合,身上激荡的法力浩瀚如海,而脑后的那颗‘世界鬼面桃树’更是被黑龙缠绕,化作盘龙树一般,更加的神异。

    蓟县,在庙祝认同了蓟县候的治理之后,自然全县愈发安定下来。县里的百姓,也在乾泰的治理下,慢慢信仰起了乾泰。大股的信仰之力、民气每日聚集在本尊身边,经过人道龙气的吞吐转变,化作本身的气运,用作开辟体制、演化法度之用。

    蓟县欣欣向荣,自然让蓟县乾泰的属下,甚是欣喜。

    在此需要一提的是,之前本尊乾泰在翼州上任路上,对自己帮助的老丈而今也得到了城隍信仰的安排。

    唯有那感恩赠与乾泰‘骨镜’的钱姓书生,却在豫北一带消失未能再寻到。

    丢失了钱姓书生,乾泰自然要派人寻找,可找了许久,都没有找到。而幽州事务繁忙,乾泰不得已,也只得将此事暂先放下。

第94章 涿郡施琅

    自从乾泰治理蓟县后,先收回第二元神分身阎都,又为民做主开衙审案、清点户头勘探田地。

    经过乾泰十几日的努力,蓟县候府每日忙碌,慢慢被蓟县百姓接受,并透着一股活力,让人提及倍感欣喜。

    蓟县治下,乱后的治安慢慢恢复,刑罚、法度也得到健全,百姓能够安居生活。

    同样,在那些城隍庙祝的引导下,治下获恩感恩的子民,也开始信起了乾泰与第二元神分身阎都。

    时下,蓟县所属的涿郡、及相邻的渔阳、乐浪二郡内的世家、衙门,也在关注着蓟县的情况。都在等着看蓟县候与辽东郡守打架;等着看蓟县候的败落。

    虽然乾泰已经在蓟县呆了下去,并做了不小的大事。可人世间的上层势力对于蓟县候与袁绍的胜负,更倾向于来自南方大家的后者。

    自施琅离开已七天过去,蓟县的乾泰手中的粮食快用完了。

    候府没有粮食,这是一个大问题。

    之前,乾泰接收蓟县时,县中本没有余粮。是乾泰自黑山老妖那里借了一万石粮食,暂作军资、衙门差役俸禄之用。

    在古代,一万石粮食相当于六十万斤粮食。而乾泰而今麾下有两千秦铁树组建的金甲军,五百力士,五百飞鱼甲士,还有一些差役等。这两千精兵一人每天最少也要早晚两顿,且乾泰待兵优厚,为了让这些精兵能够重现先秦英姿加大锻炼每餐三大碗。这一个大汉壮士一天就能吃下四五斤粮食,算下来就过万斤,半个月就是十万多斤,这些人就是乾泰背后的一群大吃货。

    还有那五百力士,每一个武力以为敌十,这食物自然更是骇人,不多每个人吃的跟打的一样,能打十个人自然也能吃的过十个人。这群人当初再上京培训时,人家的标语,就是‘一天十个大胖子,明日才能打的过汉子!’‘今天,你吃了吗?’,‘牙好,身体好,才是真正的好’…………所以乾泰为了保持力士的训练和战力,粮食也一点没有节省。

    而剩下的那一群飞鱼甲士也要粮食,人家虽然自知是投降来的,不比乾泰的嫡系,可人家也要说了,要有待俘虏,要人道,嘿嘿。

    半个月的消耗,乾泰的钱粮虽有节省,可也消耗到预备存粮。而今乾泰手中,也只有千余石粮食,节省的用,也只够两天的余粮。

    而在这个时候,大家又因粮食之事,怀疑其乾泰让人耗费物资,大力勘探天地的正确性。

    钱粮不多,治下官吏自然就消极,候府差役办事的效率也死气沉沉。

    这个时候,乾泰不得已,只有将目光放在了黑山老妖和施琅的身上,以图得到需要的粮食。

    四月十七,正当蓟县候府快揭不开锅,乾泰也如无米之炊、焦头烂额时,郡城的郡守施琅终于将粮食送来了。

    施琅估算到了蓟县缺粮缺钱的情况,所以这次随来送到的,不光只有之前答应献给乾泰的十万饷钱,更有同样如之前黑山老妖赠予同样多的十万石米稻。

    施琅来送粮食,那是要巴结乾泰,向乾泰表示顺从。

    乾泰是谁,那是当今圣上的皇弟,天下有名的贤皇子,权势遍布朝廷上京城,在地方北面的大地同样是举足轻重。这施琅只是一个出身并不突出的地方官,面对强势的乾泰,又是封地在他治下的乾泰,施琅自然要多多表示。

    来送粮的队伍是涿郡城方面的守备军,自上用船只游顺流而来。装满钱粮的船只刚到了蓟县,施琅不等粮食卸下,就先去县里向乾泰请安。

    施琅一下了船,不顾胃里的翻江倒海,就当即要徒步行走。

    施琅是有些晕船,别看是一临河大郡的郡守,可施琅之前平时都是在郡守府衙中享福,哪里受过这般罪难。

    “老爷,你为何不乘马车去见蓟县候。”施琅身边跟着的有文簿,也就是‘师爷’之类的下属贴心问道。

    施琅一听,擦着汗就道:“这就在县城乾,吾哪里好意思再派人大张旗鼓的寻车,这样显得有诚意。唉,要是这附近就有辆车就好了。”好吧,原来施琅此人是顾忌候爷的面子,不好意思做马车去城里找乾泰,是要做些样子。

    这师爷闻言,就赶紧让人跟着施琅进城,自己就去寻辆马车。不久,这师爷就牵了辆马车,又追上了施琅众人,在施琅面前问道:“那老爷,这刚找来的马车,您是坐还是不坐?”

    “呃,我也确实是累了,还是做马车吧。”施琅偷了个懒,最终还是上了这师爷寻的马车。从码头到镇上,确实有段距离,有心做作的施琅,最终还是怕累放弃了行为。

    施琅带着师爷,几十个兵士一路就赶到了镇里。

    而同时,得到消息被乾泰派出的金甲军,正出城去码头接施琅送来的粮食。两千人与施琅等人在镇外的官道上擦身而过。

    新建的金甲军军纪严明,马匹奔跑气势凶猛整齐,绝非等闲之王侯所应该豢养的大军。惊醒看着刚刚阔别半月面目全新的‘金甲军’骑军,让施琅此人看的面目大惊,心生大事不好,有了上了贼船之感。蓟县候扩大养此强兵,绝非心性普通之辈,说不好真如那袁绍所言。

    ‘金甲军’去了城外接收粮食,而城里的乾泰带着两个书生和一些差役,在候府客厅迎接施琅到来。

    乾泰看到施琅,就道:“施大人,本候可盼你多日了,近来家中可还好?”

    “让候爷挂念,施琅是不胜感激。”两人寒暄了一下就聊了起来。

    施琅问:“候爷可还需要什么,施琅必将竭尽所能,为候爷添砖加瓦、尽心尽力。”

    “不忙,其他的不再需要,这次你拿来的东西,足以让吾度过这一个月。”又问:“再者,我怎么听闻施大人家中,似乎对你、对本候很是不满?”

    施琅不禁就想到了家里族人的眼红,族人中那些没有见识的族老对于送给蓟县候这么多钱粮,还是怨言尤甚的。

    施琅道:“能为候爷尽力,是下官的福分,家里怎么可能会有意见。”

    乾泰闻言大喜,甚是满意,嘘声问暖的关心施琅一路上的疲惫。可乾泰心里却雪亮,这施琅言辞隔阂,对自己还是有防备之心。再观此人头顶官气隐隐想脱离自己的压制,显然也并不是真的与自己一条心。

    随后,乾泰向施琅介绍了身后的两个书生,分别是陆判和近日刚刚送到的刘伯溪。

    有为施琅准备了酒宴,要宴请此人。

    在候府的后院,乾泰召开了属下差役,与施琅上座,左右又有陆判、刘伯溪、秦铁树、周全、和几个城隍庙祝在席。

    在宴会上,乾泰宣布了施琅送来钱粮的状况,让下属代自己向施琅敬酒感谢。乾泰并鼓励属下接下来继续努力,为蓟县努力。

    乾泰还点了秦铁树、周全问了军务的情况,并在宴会上当众宣布,任命刘伯溪做候府参事,并接手陆判手中的‘田、户’之事。乾泰要刘伯溪组织民力尽快将治下田地测量完整,并找出所有可能可以造田的山坡。并第一次承认,自己想尝试改善治下开耕田地亩数的想法。

    乾泰向来从不放出空言,今日候府布置开明政务,下属自然激扬奋进。小小一朝堂宴会,乾泰却真的像潜龙蜗居于此一样。

    而宴会上,施琅却倍感不适。这是候府的机密政务,蓟县候却故意让自己听去,又想到白日所见的已成两千之数‘金甲军’精兵,施琅宴会上酒喝的却甚是胆怯。

    施琅甚是担心,蓟县候会问自己臣服,要在宴会上收服自己。此时,施琅已隐约有些感觉,蓟县候如此这般做,是故意让自己看让自己表态啊,就像之前带着自己围攻袁绍让自己看一样。

    宴会后,乾泰就道:“施大人,汝此次相助吾财物,泰不胜欣喜。施大人定要多住几日,这几日吾二人可要多多亲近。”

    施琅一听,就想借故远离是非之人。想借故道:“候爷,我来时家中还有老母病倒,妻儿嘱咐我早日归家。而今粮食已经会陆续送到。且殿下还却什么,施琅也定会尽心为殿下置办。所以,施琅想早日归家,待在我那病弱的老母身旁,施琅还求殿下赎罪放行啊。”

    乾泰听后,静静无声。过了会,已将施琅吓得满头大汗,方道:“怎么,施大人就不能多停两日,令母亲大人病弱应该是老病了吧。”

    “是,候爷。可我来时突然病重,施琅时刻煎熬。”

    “既然是令母亲病重,那你就早起回去吧。”又问:“你何时离开?”

    “施琅入城前,码头已备好了船只,一会就会离开。”

    “嗯,那祝施大人一路顺风,伯溪,代我送送施大人。”乾泰怒气的离开,让刘伯溪送此人离开。

    可在施琅刚刚离开,乾泰就令飞鱼甲兵扮作水盗,在蓟县、涿县交界处出没,拦住上游水道打劫船只。乾泰料定了施琅所带来的兵卒还要看守上游送来的钱粮,其离开定不会带太多的人。

    果然,施琅得到消息后,当晚被迫又返回留下了蓟县。

    乾泰早就有心收服施琅此人了,或者说早在来幽州的路上时,就有心占据幽南的涿郡。此番,施琅送来钱粮,而蓟县的局势也早已稳定,乾泰又怎么会不留下施琅就此彻底收服此人。

    乾泰有信心说服施琅,也有办法收服此人。只要收服了涿郡的郡守,乾泰占据涿郡的步伐就又快了一步。

第95章 收服施琅

    郡守施琅离开又回来,因乾泰用策,被迫当晚又留在了蓟县。

    而乾泰在得闻施琅又回来后,却并没有立刻再见施琅,而是在园中与几个庙祝共饮。

    今日是四月中旬,自乾泰接收蓟县以后,这蓟县治下的阴阳之事,没少借助这些城隍信仰的人。

    自乾泰任蓟县候以来,蓟县及周边各地不断发生妖邪害人之事,扰乱治下黎民安宁。幸亏蓟县上层有乾泰、黑山老妖的威望,下层又有这些庙祝在黎民中游走治病除鬼,让乾泰能够顺利的布施政务、管制蓟县黎民生活。

    幽州南部的妖邪之患开始猖獗,主要是受了‘太一宗’与‘幽水宗’的影响。

    一部分是因为乾泰、第二元神分身阎都之前先后在‘太一宗’闹出祸患,致使太一宗先后损失太大。这些在附近三郡害人的妖邪,其中有一部分就是受了太一宗的阴暗关系所致使,自大阴山中各地请来的妖邪,在周围破坏乾泰治下的治安,和组织三郡的发展。

    再有一部分是来自北方的代郡。由于幽水宗的破败,致使了幽州南方各地的道院势力弱势,所以北方的妖邪看中幽南的资源,一部分开始南下流窜。

    这十几日,不断有妖邪肆虐,祸害不小。

    这些庙祝四处平乱立下不少功劳,四处收妖帮助平定治下治安。并且在蓟县传播信仰时也遵守候府令法,都是先宣扬信奉乾泰。

    所以,因这些人让乾泰大是受益,乾泰自然要宴请表示看重。

    当晚,直到后半夜园中乾泰与几个庙祝畅饮很久。

    候府客房中,施琅却内心难熬,屋里的油灯彻夜长明难以入睡。

    施琅是在等乾泰的召唤啊,此人清晰的知道,自己回去的道路被堵,与候爷定有干系。

    一直到后半夜,客房外方来了一个传话的力士,呼叫道:“施琅大人可睡下?候爷请大人到园中小叙。”

    哗啦啦,一阵响动,屋里很快,施琅就开门走了出来。

    “还请侍卫领路。”施琅恭敬的拱手道,穿戴十分整齐。

    在候府的后院园中,乾泰请施琅喝茶,两人在园中聊了一会。

    “施琅拜见候爷。”一见到蛟袍的蓟县候,施琅赶紧躬身,抱手参拜。

    半躬着身子的施琅,是一个两鬓斑白中年官员,身体略微臃肿,也就四尺多高,身形并不突出。

    施琅说完抬起了头,白净无须的面貌皱纹布满眼角,瘦长的脸。眼中甚是戒备怀疑,与乾泰心中藏着防备,却又不得不敢装作恭敬。

    这时,四周的侍卫、婢女已自觉的退下,花石旁桌子前,也只余下乾泰、施琅两人。

    “施大人,今夜本候闲来无事,可愿与本候聊聊。”乾泰道。

    “当然,能与候爷交谈,是下官的荣幸。”施琅又恭敬的施礼道。

    “嗯。”乾泰随口答应了声,坐在石凳上也不招呼躬身的施琅,两人就随口又聊了几句。

    过了一会,乾泰却拿起桌上的茶杯,递给面前仍躬着身子的施琅,道:“施大人,汝且尝尝我自上京带来的美酒如何?”

    施琅接过一看手中的茶杯,这哪里是酒,明明就是一盏凉茶!

    不过施琅抬头看到乾泰还在看着自己,不敢犹豫倒杯仰头一饮而尽。

    “不知这美酒如何?”乾泰道。

    “候爷的美酒自然是幽州难求,看似清淡如水,却沁人心肺,醉人心头。”施琅恭敬的将酒杯抵到桌子上,纳头就赶紧拜下大人道。

    “那施大人以为,吾之美酒较之辽东郡守如何,可能否代表朝廷在幽州的地位。”

    “殿下的美酒自然是御酒。”施琅恭敬到,心中急转用心思考乾泰的每一句话,而头脑更是满头大汗。

    “那你今后就留在本候身后,施大人可愿拜在本候府下?”却听,乾泰突然打破暗语逼迫问向施琅。

    “这,施琅今后自然是愿奉候爷之令行事,幽州今后也以蓟县为先。”施琅满身大汗淋漓,深夜却失去了冷暖知觉,心中一味躲避,不敢正面回答臣服。

    “施大人识时务者为俊杰,如此甚好,果然是不负朝廷厚爱。”乾泰夸奖道。又道:“如此,我们就多饮几杯。”

    两人又喝了几盏凉茶,那施琅就开始装作不胜‘酒力’,妄图离开。

    乾泰冷眼看着想要离开的施琅,突然其背后慢慢显出虚幻景象树影。

    两人周围的空间受到扭曲拉远,乾泰眼中弥漫出灿烂的目光,盯入施琅的眼中,直看心底。

    施琅在这一刻,似乎真的不胜酒力一样,摇摇晃晃的瘫倒在桌凳旁。

    乾泰眼中神光开始大方,其这一刻如被神袛附体。背后显出了第二元神分身的古神法相,一棵巨大苍古的桃树。桃树下是躺睡的第二元神阎都的身影,桃树上是絮乱的轮回漩涡和阴气世界。

    这时,乾泰眼光大便,面容也诡异的念动.经文引动属于对自己的信仰之力,冲入了施琅此人脑中。

    接着,乾泰又先后用冥冥之中的候府法度破开施琅头顶的官气,用大股的功德之力、信仰之力催动秘法,消耗了本尊与第二元神的许多力量方强行点化了此人。

    至此,乾泰方将施琅心智夺取收服。

    随后,消耗**力的乾泰着人将昏迷中的施琅抬走,自己在园中打坐修炼。

    “施琅,施琅……”似有声音响起,施琅醒来。时间已到了第二日早晨,施琅心中不自禁的开始感觉自己作为下属,应当主动去向候爷请安。

    醒来的施琅并没有感到自己的转变,只是不知道自己昨夜怎么睡着的。还有就是施琅开始响起自己昨日失礼妄图提前离开和郡成中族人对蓟县候的态度,不仅感到害怕,总感觉蓟县候代表着朝廷,又是一位贤良皇子,自己绝不能得罪。

    施琅大早晨向乾泰请安,乾泰看了施琅的态度转变后,对于昨夜所为感到很满意,就让施琅回到涿郡了。

    施琅当日,就自候府坐船离开,同时还带着乾泰让他此去的命令和一副由第二元神分身阎都勘探绘制的‘黑水伏波图’。

第96章 四县开挖田地

    第二日,施琅怀着忠心离开了蓟县。这次,上游冒然出现的‘水盗’也神秘消失了。

    施琅对本尊肉身乾泰的臣服信仰,自然也一夜之间让乾泰周身的气运格局变得不同。能出现巨大变化,皆是因为施琅在涿郡的身份和权势,施琅的臣服代表着乾泰自身的气运已经开始吞食涿郡一郡之地的地盘。

    在候府中,乾泰在施琅归去涿郡城后,通过收回的第二元神分身的视觉,从神道得角度观察自身的气运和蓟县的气运、信仰、法度。

    却见自从第二元神融入肉身后,乾泰体内的气运蛟龙异象就变得峥嵘浩大。而今施琅臣服信仰了自己,肉身的龙气气运变得更是十分愉悦,龙头不断的会望向涿郡郡城方向,盘踞间将周身的信仰之力吞吐成云,环顾四周。

    更有不断从蓟县涌来成片的民气,涌向封地之主的乾泰,提升乾泰的气运改变他的命格。

    以候府为中心,从候府辐射而出的是候府的政令法度,好似天网恢恢,满布整个蓟县。

    信仰之力出自于众人,得乾泰吸收化作自身的信仰神力,民气来自于身份的变化,受万民敬仰,而又自自身的一言一行形成法度,总理牧养治下的子民。

    虚空中的种种异象的演变联系,乾泰一眼就可看出这种种阴阳两世管理子民的共通之处。

    乾泰仔细观察蓟县的法度治理情况,总体的来说法度呈灰白之色,能够覆盖整个封地。说明蓟县的治安还都能受到候府的治理,并还算安定。

    要是目光超越蓟县遥瞰周边大地,就可看到出了蓟县,而今周边三郡的法度都受到了不同程度的黑烟妖力掩盖,说明而今蓟县之外正不同程度的受到妖邪的迫害,定有许多被鬼物妖魔害人。

    这也是乾泰等人上次一下将幽水宗打的太惨,致使而今属于幽水宗的道院势力大肆减弱撤出周围几郡的后果影响。

    这些虽然是乾泰等人的过错,可乾泰也是无法。要想彻底打破幽水宗对幽州各郡的辐射,就只能如此断绝其宗门。而今乾泰能用的就是快速吞食周边的地盘,并调动南方各地的城隍庙祝和阴司阴神,填补各地的力量空白。

    观察了气运变化后,乾泰就收回目光,趁着时间还早就打坐修炼了一夜。

    ……………………

    相较于治理蓟县,修炼参悟人道法则恢复前世修为,才是乾泰最重要的事。

    此时的乾泰肉身、分身皆是真人境界,分身的境界更高些处于真人巅峰。再进一步,就是蜕去凡俗成就仙人了,也就是前世百姓中广为流传的‘神仙’。

    修为的突破第二元神分身阎都会更快些,只要占据了这幽州的信仰,到时分身自然能够称为神人。

    可乾泰却将分身收回身边,帮助自身治理蓟县。

    乾泰如此做,是有心今后自己的地盘中,要以信仰自己为先,其次再是城隍信仰。如此方能保存皇权、神权上争夺,让下面的人分清主次,更好的治理领地。将来在自己实力恢复后,也能更好的将领地化作信土,成神后也能全了本尊、分身的地位之别。

    这些都是大的方向,在乾泰心中规划自己的修炼道路。而今,乾泰要做的还是治理好蓟县、多下些地盘,然后慢慢将分身的城隍信仰也纳入治下,去征战整个幽州。

    话说施琅回到涿郡后,就即可派人擒拿了之前在自己面前谗言的几个庶出族人和官员,纷纷砍了头颅,派人将头颅送往蓟县,向乾泰献表忠心。

    正是这几个人,之前在施琅有意结交乾泰和送粮时,是施琅身边持反对意见怨言的人。

    这一下,整个府城官府中,再没有了敌视乾泰的人。可谓是杀的淋漓畅快、一干二净,乾泰也没有想到施琅突然转变的会这般决断。

    信仰之力冲刷人心,如此这般恐怖的改变了一个人的心想。可也是消耗绝大,昨日乾泰为了一举收服施琅,可就是消耗了不可估量的神力和功德。如扭曲人道对官员的护持,破开施琅的护身官气,都让乾泰用了不小的办法。乾泰自己也不知道,自己以此途径收服施琅,不知是赚了还是赔了。

    不久,郡城的施琅就开始下令,在全郡行使乾泰在其走之前布下的命令,开挖田地,造田!

    在过去,幽州由于土地艰贫、多山丘的原因,致使整个幽州黎民耕地少、土地干旱少产的困难,幽州是天下有名的贫苦边疆。

    而这次乾泰给了施琅一副图纸,上面详细画下了整个涿郡境内的一部分地下埋的较浅的暗河水系。这副‘黑水伏流图’是分身来到蓟县后,十几日的努力勘察的成果。

    乾泰给施琅的命令就是,围绕这些可以利用的暗河,将上面的土地全部开耕成田地。等待田地挖好后,到时挖开所有地下暗河,造井挖池,足可让涿郡黎民土地倍增。

    而同时开挖造田的还有蓟县,其实乾泰一早就想到了这种屯田之法,早前让陆判勘察户田,就是为了准备此事。

    涿郡郡守府衙如此大动作,又加上之前施琅斩杀亲属之举,不难让人看出府城施琅如此大动干系是受了蓟县候的影响。蓟县候乾泰是外来之人,所为强龙不压地头蛇,乾泰如此做是干什么,显然是要称主涿郡了。

    又有府衙开耕土地,这不说这些田地能否真的可以耕种,可如果万一真的能够耕种,这又是一大块利益,都让朝廷和蓟县候分吃吗。

    蓟县候和府衙这次这么大的动作,让这些涿郡的本地土著势力本就有些敌视乾泰,而今更加敌视眼红起来。蓟县候要管涿郡,怎能不与当地的几个世家打招呼问问他们可曾愿意?

    此事持续了十几日,田地大多渐渐开挖,官府组织子民,服劳役,开挖田地。大多数的工事又都集中在黑水河两岸四县。

    这些日子里,许多世家或打听关注,或暗中派人制造讽刺言论,声称衙门如此做根本是劳民伤财。

    ‘黑水伏流图’没有公布,任何人都不知道衙门如何让这些干旱艰贫的土地变作良田。敌视候府的后来将谣言传的很大,无非是制造工事的麻烦,拖累进展,逼迫蓟县候府公布真相妥协各家。

    而乾泰是真的有心占领涿郡,土地将来也有大用,自然不会就范。对于谣言,候府就让那些庙祝传谣言,田地必可种,乾泰为天选之人,城隍庙所选之主,必能为民带来活命。这无非是一场口水仗,可要是最终这些地可以耕种,到那时,乾泰绝对能够身居民望。

    有郡守施琅的忠心投诚,种种命令从郡守府布出,虽然已到了乱世,可占据朝廷大义,组织黎民开展工事郡守府没有倒,就进展了下去。

    近十天,郡里沿河的四县之地就已逐渐勘察估算出了可开挖的土地亩数,足有上百万亩。还有其他的几个县,土地也有不少,也足有这个数。这些要是都变作田地,不知要活多少人家,何况这些田地最终还都属于蓟县候府控制。

第97章 亲友到

    自乾泰到达蓟县前后一个月后,乾泰的母亲到了。

    行伍是傍晚自官道到达蓟县镇城城下,乾泰亲自出城将人安排下,将母亲迎入侯府。当晚,侯府中就举办了接风晚宴。

    侯府后院中,犹豫行伍中的亲属都很车途劳顿,所以乾泰安排晚宴只是侯府中小小的家宴,没有太多规矩铺张。

    宴会上也只招了属下刘伯溪、秦铁树、陆判作陪。

    在后院,侍女将刚刚住下的老妇人妍月婕妤请来,小小的家宴八宝桌周围,所有的人都站了起来,迎接老妇人入座。

    在侍女的牵引下,妍月秀女身穿绫罗宫衣,头戴凤钗,中人身高,青丝发髻挽在背后。今年已四旬过了大半,可面貌还是茭白没有皱纹,面带欣喜笑容的看向孩儿乾泰,很是雍容慈爱。

    对于乾泰来说,这也许是他世上最美的女人。

    在圆桌上首,乾泰当先疾步走到母亲身旁,思念的孝心衷心的涌出,囔囔的对母亲道:“母亲大人,孩儿不孝让您牵挂了。您还请上座。”说着,就牵着母亲的手坐到最上首

    妍月婕妤泪眼颤声的一声:“我儿。”跟着乾泰走入座上,眼中却在仔细打量着乾泰。神情声音让在席的诸人都听得心酸,周围的侍女更是情不自禁擦拭眼泪,可怜天下父母心啊。

    走到上席,一旁的乾铭也站起激动的看着两人,冲乾泰道了一声:“皇兄!”

    席位上,除了妍月婕妤,还有二十皇子乾铭,坐在妍月婕妤右边。正好左右双开,母亲座于正中,乾泰、乾铭分座左右,而刘伯溪、陆判、秦铁树三人坐在下首。

    小小宴会上也就这些人,而随来护送的那些庙祝、武卒也未被忘。这些人被乾泰安排下去先行歇息,明日再宴请感谢。

    家宴上,乾泰介绍了一下刘伯溪三人,诸人在用膳间谈论了一些闲话,而乾泰也与母亲略微说了一些蓟县的好的情况。

    宴会后,下属主动告退,乾铭也被嘱咐明日细谈。乾泰就送老妇人去住处,送母亲睡下。

    宴席撤去,侍女们飞快将后院收拾妥善。这些侍女有一部分自县中招的良家女子,也有一些黑山赠与的。还有扮作侍卫的金鼎力士、出入的官差,有这些人方让一月来侯府慢慢走入正轨。

    在住处,母亲妍月一路拉着乾泰不断述说,说着一路见闻,并不断嘱咐乾泰在蓟县行事要细心,不要粗漏。

    身后跟着几个侍女,恭敬的随着乾泰、妍月走到住处。

    在妍月秀女等侍女打开房门进入时,方后悔的对乾泰说:“吾儿,我对不起你啊,将无垢那丫头给丢了,被她家人接了去,也不知你今后还能否有机会将她娶到身边。”

    “母亲,此事我已听说了。长孙无垢能够被长孙晟将军接回,这说明她家人还没有忘了她。早在当初,我就说曾答应过她送其回家,而今有此番结果,也算皆大欢喜。”

    又道:“至于娶其为妻?”乾泰道:“而今天下大乱,孩儿大业未成,何言娶嫁。”

    “唉,也罢,既然你没有心要娶人家,那让无垢那丫头早日回去也好,咱们也不能误了人家。”妍月婕妤听乾泰如此说,也只得无奈的点头,就落寞的走进房舍。妍月婕妤显然对于乾泰推脱不愿娶妻之说,感到有些伤怀无奈。可自知乾泰自幼有主见,也劝说不得。

    乾泰本还想跟着进入屋内,妍月婕妤却回头关怀乾泰道:“吾儿也早日回去歇息吧,今日你也够忙碌的。为娘累了,也要早些歇息了。”

    乾泰闻言不得停下进去的脚步,停滞了一下,方孝敬的又对母亲拱礼,道:“那母亲早日歇息。”

    乾泰离开房门,侍女也作福送乾泰离开,关了房门。

    然而,就在乾泰走远房屋时,却听屋内传来妍月婕妤的声音道:“吾儿,有机会就多打听些无垢那丫头的消息,看看其回家过得可还好,突然分开,我也甚是挂念那丫头,也不知这回到老家后能否像在我们这边如意。可怜的丫头。”

    “是,母亲。我会派人去长孙家打听的。”乾泰回头应是,又道:“母亲早些歇息。”

    长孙无垢,是乾泰七岁时在下邺救下的长孙家长孙晟亲女,长得容貌闭月羞花,生性也贤惠善良。自幼聪明可爱时就跟在妍月婕妤身旁,容貌性情有千般好、万般美,天生就是一个不差于银铃、玉瑶、琼瑶这等天下有名的美人儿。

    本来妍月婕妤一直养着长孙无垢,后来随着乾泰、无垢两人的长大,妍月就有心让乾泰娶了无垢这个丫头,作为皇妃。

    可对于长孙无垢与乾泰两个本人而言,两人之间本就没有什么男女情谊。

    乾泰本就是万古大神,哪里有心思去追求男女欢爱,也许乾泰的红尘之心早在前世就被一身高深的修为给洗练了。

    而长孙无垢呢,之前在皇宫中由于两人的身份差别,也一直将将乾泰看作皇子,在有些其他的感情也就日久天长面见的熟悉亲情吧。

    人本就有缘却无红尘之情,长孙无垢又被长孙接在巨鹿郡接走。

    长孙晟是北方的骁勇骑游击将军,是朝廷派在幽州北方驻守妖魔之地代郡的大将。只要乾泰能够占据幽州,也许两人将来还会有再见的一天。

    乾泰离开,回到住处,一个人就在书房里思考长孙无垢的事情。

    过了会,正当乾泰开始打坐修炼,吸收汇聚于自己虚空周围,常人不可见的信仰之力、民气气运时,外面突然来下人来报。

    这个侍卫隔着房门,向乾泰禀告,称;“黑山的公孙小姐听说老妇人到了,特意下山,来府中来看望老夫。”

    乾泰一听,想到此时天色已经不早,不愿再让此女去打搅母亲。可乾泰眼前又出现了母亲再房门进入时孤单的身影,和对长孙无垢的思念,也许让能猜透心思的此女去陪自己母亲说会话,能够让母亲缓解伤怀孤单吧。

    乾泰也就点头同意了,准许今后侍卫在遇到长孙小姐,可直接准许其去拜见老妇人。

    乾泰如此吩咐,也是出于对长孙无暇此女纯净心灵的信任。还有就是也心中清楚,依照自己母亲善良柔软的性格,也不会反感自己安排的此女。

    再者,在乾泰心中,让此女通过自己母亲来慢慢了解自己的性格并不是那么的十全十美,并且对儿女私情并不感兴趣,也许此女慢慢就会放弃对自己的纠缠,顺便解脱这一对自己来说小小的并未看在眼中的红尘桃花之劫吧。最重要的是,也许无暇能够帮自己暂时缓解一下老人孤独。

    清晨,乾泰正计划处理随来护送的庙祝、武卒,这些人需要乾泰亲自带人去慰问感谢,并要趁此安排下这些人在县中供事。二十皇子却一早早起来乾泰住处,面见乾泰。

    在乾泰书房里,乾泰微笑的在屋里站着目迎乾铭走入。

    铭进屋看到站着的乾泰,赶紧走书桌前,道:“乾铭,见过十九皇兄。”

    “二十弟,昨夜歇息的可还好,怎么起这么早,要照顾好自己的身体,咱们兄弟俩可还要在这北地好好努力一番的。”乾泰走出书桌,双手扶起乾铭。

    “昨夜歇息很好,多谢皇兄关心。”乾铭又拱手道。

    乾泰面对严谨的乾铭有些无奈,摇摇头嘱咐道:“自家兄弟,在兄长这里,休要如此多礼,快让为兄看看,吾弟多日不见可有什么不同。”

    “是,皇兄。”乾铭闻言站直,厚实严谨的表情,甚是好笑。

    却见乾铭长得一副相似乾泰的英俊面貌,身躯却此乾泰更壮实一些。由于常年练拳的原因,胸膛更加宽厚,两臂粗大伸过腰,双手更是粗大有力。是个十分英俊的贵族年轻汉子。

    此时乾铭自律拘谨的态度,虽让人忍俊不禁,可又谁知二十皇子是一个自幼内秀同样十分聪慧的人呢。

    乾铭如此做,那是深谙身份之别,出身皇宫对这细节之处自有自己的处事态度。

    “好了,好了,多日不见,本想我兄弟两人好好亲近亲近,却拿你无法。”乾泰指着眼前这老弟好笑道。

    说完乾泰收了笑容,看乾铭所来何事。

    乾铭簌簌的自衣袖中拿出一书信,递给乾泰。道:“皇兄,这是十八皇姐让我给你的书信,里面都是自从我们离开上京城后几个月京师发生的事情,其中包括父皇、九皇兄之事等等机要。皇兄请细看。”

    乾泰结过信封,上书‘十九、二十弟亲启’玉瑶的字迹。信封拆过,应该是乾铭已经看过了。

    信上面玉瑶详细告知了上京城中秘闻,包括父皇身死后,皇后与大侍令太监曹景行联手,推九皇兄为新皇。京城新朝官员更替,朝政大多被以曹家为首袁、陆、墨等家把持的消息。还有新皇皇后是太一宗的琼瑶圣女,皇族族人而今也已大多南迁到益州,九皇兄常常卧病不上早朝,总之朝中情况总之十分应弱,朝廷不平。

    再有也说了老尚书李同知而今附闲在家,闭门修书。皇宫里的香妃、刘婕妤而今都已搬出了皇宫,住在玉瑶公主府之中,让两人不用担心。

    可乾泰、乾铭心中却并不理想。玉瑶在上京城孤身一人,而北地的乾泰、乾铭今后也要靠自己独立奋斗了。

    随后乾泰就与乾铭商量事情,乾泰也向乾铭说了一些自己在蓟县的事情。

    后来的言语中,乾泰有心派陆判去涿郡施琅那里监督土地的开耕事宜,代表候府。借土地一事试着逐渐接管涿郡。

    此次乾铭的到来,还带来了一些上京城‘同文馆’的书生和之前京兆府中乾泰的门客,有这些人,乾泰可以分派这些人到各地,监管土地开挖落实。而陆判本来就出身‘同文馆’,才高威望也都很适合。

    且陆判带领书生,到郡府接管政务,就连官职乾泰也想好了就做司农官。而今涿郡各地可以继续开耕的土地已经大多寻找完毕,如果这批土地能够开挖,这就是大政,是于公于私都对乾泰有利的事情。

    两人又在书房中说了些一路上赶来的事情,接着乾铭就回去准备了。

    说完乾铭的事情,乾泰又见了那些随来的庙祝、武卒,由于而今城隍神是侯府乾泰的客卿天师,所以这些庙祝、武卒都还是听从乾泰命令的。在信仰神邸上,城隍庙中暗中传下的经文也有介绍乾泰即是阎罗的神秘关系,这让蓟县候乾泰在这些信徒中,也披上了一种神邸色彩。

    这期间,乾铭曾问乾泰会怎样处理这一千多人城隍之人。问道:“皇兄,此次护送我等来的有一千武卒与上百庙祝,这些人一路护送辛劳不小,可又是城隍神的人,皇兄要怎样安排这些人?”

    乾泰道:“这些人秉性善良,可正如你所说来历不妥,且也确非直属吾等调遣。有少数人在此是福,可上千就容易让人枝干不分了。”又道:“吾会借用城隍的名义,让所有武卒去涿郡,至于那些庙祝就留在县中使用。”

    两日后,放下事情的陆判遵从乾泰的安排,带着文书和一批书生自蓟县乘船去了涿郡。而今土地开往的工事迫在眉睫,所以乾铭等人去涿郡府城也走的十分急速。

    而同行的还有一千城隍庙的武卒,用以支持陆判等人到涿郡的依靠。

第98章 力士分开

    乾铭等人到了还带了一部分钱粮,为城隍庙信仰物资支援的最先的一部分。

    还有近百庙祝尽数入军中从军医,救助百姓,宣扬信仰。只是这些庙祝被乾泰单独划入一营之中,虽同样住在营地之中,平日却不必参与训练,只可老病救人不可宣扬信仰。

    总之,在没有保证本尊在蓟县的信仰地位形成之前,乾泰事事都在限制着分身的城隍信仰在蓟县的发展。

    此乃第二元神分身秘法的主、次分别之道,分身、本尊不相遇,相遇就要有主次之别。

    清晨,乾泰修炼完毕,有母亲的侍女受嘱咐为乾泰送来早餐。

    乾泰心情不错,用过早餐后到园中散步。恰逢园中的侍卫在晨练,一群力士围在一平地外,正欢呼不断。。

    收起自身气息悄然走上前细看,原来是园子中侍卫晨练,乾铭、庆大两人正在比武。一旁还有住在府衙中的刘伯溪,也在另一边观看。

    场中两人都身手不凡,出手招式老辣暴力,腾挪犹如天马行空,搏斗中甚是精彩,难关众人欢呼不断。最终,竟然是乾铭凭借拳术精妙,将庆大这个大力士般的大汉推出了平地场外,打赢了庆大。

    噢……,哗啦啦,四周欢呼一片,这些力士汉子具都身具一身惊人力量和武功,很是敬重乾铭这些的英勇之人。

    就连乾泰也兴之所至的感慨的吟诗道:“狡捷过猴猿,勇剽若豹螭。宿昔秉良弓,箭矢何参差。”

    由于之前乾泰故意没让这些人发现自己就在身后,所以当乾泰突然出声时,平地周围诸人闻声惊讶回头,一看是乾泰所有侍卫、还有刘伯溪都拜倒,请安道:“拜见候爷。”

    站在人群中的乾铭也向乾泰问候,道;“皇兄。”

    乾泰冲兄弟鼓励的点头微笑示意,望向人群中的刘伯溪笑问:“刘先生,你在这里看了许久,不知看这些武士与吾二十皇弟如何?”

    趴在地上的刘伯溪闻声抬头,心中微微一动却道:“候爷,候府内武士自然俱都是百人不可敌,凶悍忠勇,堪为神卫。特别是乾将军,更是武力无双,天下少有。”

    又道:“还要恭喜殿下,身边有乾将军、庆侍卫这等人,当进忠进责,候府必可高枕无忧。”

    此话是说中了乾泰的心思,跟刚刚乾泰念出的诗文头一句一个意思,可刘伯溪却没有说出诗文的‘后一句’,此人可不敢说出下一句的意见。显然相对于已经离开的陆判,这刘伯溪说话就有些圆滑老城了。

    “刘先生,你夸的太过了。”乾泰闻言压下了这夸赞,平淡道。最后乾泰看着平地上跪着的诸人道:“不过刘先生有一点确实没有看错,吾二十皇弟之勇武确实是天下少有,这些力士也都是我的心血,这般好的战士,可不能在这一亩小园中埋没。”

    “侯爷,为侯爷看家护院是吾等的福气。庆大毫不虚言,原为侯爷挡刀!”那地上的庆大闻声感动的抬头喊道,说话带些江湖气息,略微有些粗陋。

    乾泰闻声就忍俊不禁了起来,道:“休要胡说,这里是蓟县侯府。”不过对于庆大的忠诚还是点头满意,于是对院中的庆大、乾铭道:“庆大、二十弟,等会你们来我书房一趟。”

    说完乾泰心中对这些侍卫和乾铭也已经有了决定,心情不错,就玩笑的对地上跪着的刘伯溪道:“先生的文簿可忙完了,可不能在本候面前偷懒喔。还有县中的土地,吾蓟县工事先于各县,可要做好,以免惹人闲话。”

    “候爷果真是一刻也不让人放松。”刘伯溪倒是带着几分无奈的站起,又对乾泰躬身一礼道;“伯溪这就去,臣告辞,告辞。”此人自是能够揣测出乾泰几分心情,所以也消散的左右摆着衣袖,向乾泰请辞后轻轻松松的离开。

    随后乾泰就让剩下的人也站起,自己也微笑的离开园中向衙门办理公文的地方走去。

    当日中午,在衙门书房中,乾泰与乾铭、庆大聊了很晚。

    离开书房后的乾泰、庆大二人甚是欢喜激动。接下来的几日,两人忙碌带着侯府侍卫中的三百力士离开了候府,开始住在了城西的军营之中。

    这三百人在乾铭、庆大的带领下,受了乾泰的命令,要组建成重甲兵。侯府会拨款打造重铠、大刀,将这只部队打造成百战凶兵,而正副统领也正是乾泰最信任的十皇子乾铭和庆大两人。今后这只部队必将是乾泰的金鼎力士的进阶改编的队伍,也会是乾泰军中定三军的尖刀。

    当晚,乾泰又将自幼跟着自己身边的乾止戈招来,乾止戈、乾弓藏两人是当年自己年幼时,宗族赠与自己的贴身死士,都算是乾泰身边的老人。

    而乾泰只将乾止戈招来,而非乾弓藏,自然是有重要的事情安排。乾泰这件事选此人,也是因为乾止戈相比于乾弓藏更加宅心仁厚,将来做一些事情最不会养成一身乖戾的性格,害人害己。

    乾止戈找到书房中,乾泰问道:“乾止戈,汝可知吾为何将你叫来?要是此事会让你一生活在痛苦之中,你可愿做?”

    “属下不知何事,可数显愿为殿下做任何事情。”乾止戈自然是不知道,不然此人就是比乾泰还厉害了,这里哪还有阎王爷混的地方。

    见乾止戈回答稳重坚决,再加上乾止戈本就是死士出身,乾泰方继续说下去,道:

    “吾还要你继续做你之前的老本行。”乾泰道。乾止戈闻声眼中一缩,侯爷仅仅一语,乾止戈却想到自己真要做了老本行,今后怕不知又要多少人被祸害了。因为侯爷显然不会只让自己一个人做老本行,这代表着一个黑暗势力又要从无到有,经历人命血肉垒积而成。

    果然,乾泰接着道;“世间有一地,曰‘地狱’,其中有虚幻之鬼、诸般刑罚,**世间罪恶之人。此处又名泥犁。泥犁府司职世间情报,此为取名由来。今府中还有两百力士,分你一百暂先作为倚仗,可你许近来暗中招人训练,拉出一只情报途径。汝要尽心行事,希望将来这支人能像地狱一样,无所不能打探。”

    “属下必将尽心尽力,为殿下办好此事。”乾止戈领命遵从。不久,乾止戈也出府用他们死士的方法出去准备去了。虽然人员上不能给予太多支持,可乾泰却给了乾止戈一笔不小的钱财资助。

    就这般,候府中的力士经过划分,很快就会只余下一百人由乾弓藏带领,继续守卫候府。

    对于乾泰,世间的乱世已经开始,乱世之中都在努力增加自己活命的资本,十九皇子乾泰要在幽州开办这度世的基业。这乱世之中,最终还是要靠自己,只要自己在这北方大地伫立起来,就有能力保护京城中的皇姐、母亲她们。’

    既然已经开始铺开建设武装力量,乾铭、庆大的重甲兵,乾止戈的死士培养,还有城外的金甲军、水军等等。乾泰只会做这些吗,自然不会。

    当天,乾泰还派人带着自己的书信到黑山中请黑山老妖到府中一聚,乾泰有心请黑山老妖做供奉。这方世界是仙魔显世的世界,要先想占据一方,仅靠军队是不行的。

    乾泰有心组建世外势力,想招黑山老妖做供奉,开供奉殿,招能人异士。

    送书信到黑山道场,可乾泰并无信心公孙霸会出山。这主要是自幽水宗归来后,两人因各种原因而情分变得有些隔阂。

    后来乾泰就去拜访母亲,在母亲院外走廊那里遇到公孙无暇姑娘。乾泰就出言道“无暇姑娘。”

    “殿下何事。”看到乾泰正要离开的公孙无暇停下,回头询问乾泰。

    “呃,多谢姑娘这些日子帮我照顾母亲了。”即使是乾泰已苦修多少万年,也不知该如何开口,让无暇去劝其父亲来点头。

    “殿下不用相谢,无暇在山中无事,在这里能够陪妍月姨娘,也不用闲着无趣。”

    “嗯,晚会有家宴,到时你要是想来就来吧。”

    “多谢殿下,无暇告辞。”长孙无暇平静的离开,乾泰本来要说的事情也没有说的出口。

    乾泰揉了揉眉头,最难消美人恩,可自己有心缓和与黑山老妖的关系,毕竟说来自己也是占了他们的便宜。然而这公孙无暇常常出入于这后院之中,自己也不能再让人家回家劝其父亲到府中受累,这话要是说出口就太欺人了。

第99章 羽翼渐丰

    乾泰如今在蓟县钱粮不缺,属下人手在也已完备。乾泰也就做主,在蓟县开始大肆建设。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城西的守备营地再次开始在县中招人。并且乾泰做主士兵每月有一吊钱的响银,一日两顿,乾泰如此做可谓宅心仁厚。

    要知道,此时幽州艰贫,还有不知多少流民不能吃饭呢。

    城外的水军也象征性的招了一些人,慢慢训练,暂先定为千人。

    乾泰此时还没有满意的水军将领,相较于守备营中开展火热的秦铁树和乾铭,水军的组建还在基础的训练之中。

    刚过两日,进山捎信去请黑山老妖的下人归来,这些下人并没有见到黑山老妖。在黑山中,他们在将信件递上后就被黑山老妖给请下山。

    本来经此事,乾泰已不在期待黑山老妖会下山了。可又过了一日之后,黑山老妖却令人吃惊的下山来到府衙中见了乾泰。

    原来是在老夫人那里的公孙无暇,亲自去山中请的父亲下山。

    黑山老妖下上后,乾泰为了表示诚意,特意令辟一堂,名曰‘白虎堂’。‘白虎堂’隶属军机,堂主就由真人巅峰的黑山老妖担任,驻地被安排在城西的军营之中。

    蓟县候府各种基础建设的不断完善,县里的土地造田之事由刘伯溪办理,又有乾泰开衙为民伸冤、保证治安清明。

    在蓟县里,虚空中只有异人方能望到的民气汇聚,整个镇城以候府衙门为中心,漫天的白烟民气好似虚空中的白云一样,向衙门汇聚。

    城西有一片军气又成飓风漩涡状在烟云民气中推助,好似劲风推助着民气往候府里送。而这些军气劲风如果吹到了候府衙门外,或会吹落候府外的恶意怨气,或会化作重重铜墙铁壁般的刀剑光影,有护卫候府之意。

    军气助长,民气汇聚,气运大涨。

    乾泰此时在蓟县地位稳定,得官位气运为助,又经历了奔劳上任这一路的坎坷磨难,在太一宗突破的真人境界修为得到了稳固,,法力浑厚凝捎练,劲力十足。

    再观其头顶的气运异象,一条黑蛟在其中四肢健全,犬牙交错,黑甲铁鳞,目露凶光的环顾乾泰头顶四周。

    乾泰之前在上京为官时其头顶护持的明镜异象也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柄撑开的万民宝伞,时时汇聚着治下的民气、军气滋养自身气运,官威隆重。四周又有许多鸿雁、虎豹样的运气团簇相拥,代表着乾泰此时麾下已经聚拢了人才,羽衣将丰。而蛟龙身披鳞甲,爪牙伶俐,又代表着乾泰手中已掌握了一定的兵卒军伍。

    乾泰此时坐拥蓟县为其封地,又有涿郡郡守施琅投诚,可间接操纵整个涿郡大地。

    在蓟县,为其根本,有兵近两千五百人。

    有秦牧正在组建的两千金甲军,尽是骑军。

    乾铭、庆大带领的三百重甲力士虎贲兵,而今还都是步兵。虽然乾泰也有心为这些壮汉装备上坐起,可这些力士身披重甲就将近千斤,而今乾泰还没有寻到合适的兽类。

    再就是涿郡境内的各地守备军和常驻军,这些都是虚数,虽然而今各县的世家、官员还在观望涿郡行事,这些人中还未见来蓟县拜见乾泰。可乾泰此时也可通过施琅调度,实际上已做主了整个涿郡。

    因此乾泰才会气运大进,自身的蛟龙命格也在不断成熟,要是有一天乾泰头顶的气运黑龙化作真正的九爪苍龙形象时,那时必会受人道气运护持,气运紫气千丈,所到之处紫气东来,身份也定已堪比圣人、人皇。

    乾泰军队上的细微变化远在辽西的袁绍并不能查到,反而近在府城的郡守施琅却对乾泰在蓟县的举动看的清楚。待施琅听说了乾泰要建重甲军时,就为乾泰送来了一批铁匠和铁矿,供乾泰打造军队的铠甲。

    “能为吾主尽心,是臣子的本分。吾主要建军,那我就应该出人出力。”这就是施琅的想法。

    而且待的蓟县来的陆判到来后,施琅就遵从乾泰的命令,大力支持陆判的工作,并将那些候爷的门客书生和武卒分到了各地,监管土地的开挖情况。

    由施琅明面上的命令,各地都纷纷耕地造田,乾泰的增田计划进行的十分顺利。

    乾泰接下来就是让整个涿郡完全吃下、消化,收服各地县衙、世家,再名正言顺的成为涿郡之主。

    蓟县情况不断变好,可乾泰心中却并不放松。其实,自乾泰在蓟县为蓟县候的那一刻起就有一个问题等待他认真处理,那就是蓟县的信仰之事。

    乾泰是一位神袛,即使此世托生为皇子,可他对待子民还是秉承着其前世为神袛的那一套,讲究对下面的子民是奉行神袛的道路。

    再者即使是将来乾泰自己踏上了真龙之路后,自己与分身面对天下万民的信仰,也将有一个主次先后之分。

    难道等乾泰成就前世修为后,面对后世万民祭祀,先拜分身再求主身,这种区别就牵连着神袛上的神位上下,乾泰自己的修炼道路自然要早早规划好。

    所以,乾泰有心将幽州慢慢会发展起来的城隍信仰纳入候府之下,在民间的信仰中,一定要造成一中本尊地位高于城隍神的思想。

    这并不是不可能的,此去前世的人皇在人族中就有真龙天子之称,名义上地位与仙界天帝、地府阎王同样,诸天神袛面见人皇莫不要礼让三分。

    由此可见,乾泰此时的举措也并非没有可能。

    而本尊占据治下的第一信仰对象,这些还有利于对于乾泰治下地盘的治理,能避免乾泰还‘活着’的时候体制中出现神权与皇权之争。并且,乾泰的功法是修炼龙气的,如果受万民信仰必然会带来更多的气运,身聚万民之气,本尊主身的修为方能得到更快的突破。

    第二元神阎都需要幽州的信仰突破修为,这待乾泰占据了幽州之后,完全可以作为乾泰之后的第二信仰去得到足够的信仰力量。

    说来,第二元神分身阎都也只是乾泰利用死神的‘神格’修炼的一道分身元神而已。

第100章 碧霞元君

    蓟县月余来,境内还没有一所城隍庙。于是就有庙祝就希望能得到蓟县候府的准许,让信民建立城隍庙。

    蓟县候府对于当下的治安管理的十分严明,对于在蓟县支援的庙祝们传播信仰也要求的十分严格。

    庙祝们又因为有城隍神的神谕,所以不敢公然违抗蓟县候的命令。所以这些人此事多次想了许多途径,甚至结交蓟县候的亲信刘伯溪、秦铁树等人,可都没有得到这些人的帮助。

    后来蓟县候母亲的到来,又让这些人感觉是个机会。

    于是这些人有想方设法去接触妍月秀女身边的侍女,拖这些侍女向老夫人送礼,期望能见老夫人一面。

    当一次偶然的机会,被收买的侍女将城中庙祝求见老夫人的意思禀知妍月婕妤后,乾泰的母亲就罚了侍女,而收买这个侍女的东西也下令让侍女去退回。

    妍月婕妤是这般说的:“城中建庙是候府衙门之事,既然求到我这里显然是在吾儿哪那里没有得到应许,吾等妇道人家自不得干预衙门之事。”

    而乾泰自‘泥犁庭’的禀告中得知此事后,也没有说什么,当作不曾知道。只是乾泰去后院拜见母亲,做的更是尽心。

    第二元神分身阎都在候府被乾泰放了出来,前往蓟县的偏远之地巡游而去。

    第二元神分身阎都此去是为了寻找一城隍信仰的有缘之人,要维以大任。

    作为一神袛信仰的有缘之人,自然是要身居大机缘。而又将被阎都维以大任,这样的人还要有大毅力、大气运的品质才行。

    要寻找这样的人只有找到最容易出的地方,才容易找到。大毅力的品格要艰苦的环境方能培养,大气运则需要大运之地方能出这样的人才。所以分身阎都出了候府后,就沿着幽州的第一大河朝蓟县最荒辟的贫穷边境飞去。

    黑水河是幽州境内第一大河,一方水土养一方人,沿途必定有天地钟爱之人遗落在沿岸生活。

    经过几天的寻找,分身阎都根据信仰之力牵引,沿途看过了许多信民,可都没有找到令他满意的人。

    这天,分身阎都就途径了一河湾平地。在临河的村落口,正有一路人群抬着一顶花轿朝河湾走去。唢呐乐器吹吹打打的,村人跟随一路跪拜,四面敞着的轿上躺着一女子,也不见挣扎,却满眼泪水不断滴落,哭花了妆容,秀气的面容满是悲痛之表情。

    分身阎都途径村口,看到了这轿中女子后就有心停下来。阎都停下来是因为他有预感这些愚民一定是在做淫祭,作为数万年的神人,这种荒野淫祭阎都甚是熟悉。再者这个女子头顶气运不凡,成金色之气,形如水波,在这山村中绝对是首屈一指的人物。而且此女在花轿上,口中不断的绝望呢呐,似提到了城隍神阎都,且此女也时会产生一些信仰之力向阎都飘来,这是一个知道城隍神存在的浅信者。

    这些愚民抬着花轿来到了河湾浅滩边,所有人都在周围站好。浅滩上还有一张破旧的巨大贡桌,像是早已用过几次。有愚民很快将贡桌上摆上肉食斋饭,又有几个村妇将花轿上的女子扶着抬下,一样如斋饭肉食一样抬着放在巨大贡桌上放好。

    这些人竟然要将这如花貌美的女子当作贡品,一起献给未知的存在!

    “东西都放好了吗,快点!”人群中有一老者催促着摆放祭品的众人,这老人偶尔也将目光放到贡桌上的年轻少女,眼中甚是痛苦可惜。

    所有人将东西都放好,浅滩上的村民赶紧再次左右站好。所有人开始肃穆胆怯的望着贡桌,等待老者发号施令。

    滚滚的黑水河湾在面前翻腾奔流,汹涌的河水让这些愚民心中更是不安。

    老者当先叫喊道:“神兽保佑,五谷丰登,黑水佑我,妖魔退避,祭!献灵女!”

    老者喊完就跪下磕头,所有人都跟着跪下磕头,十分的惶恐虔诚。

    老者磕了头,又喊到:“求神兽保护我等家家平安,祭品已经摆好,还请神兽大人享用。”接着这老人再次带着众人叩首,所有人都开始将头紧挨着地面,不敢抬起。

    分身阎都掩藏在上空云头中,自上往下可见自这些村民中大片的灰黑的信仰之力弥漫而起,信仰中充满了杂念怨念,好似黑烟一样却又肉眼凡胎不可看见。

    所有的信仰之力弥漫到河面上,又都消散。

    在这些村民跪下后,随着老人呼喊结束,河面开始不正常的波动。

    很快,阎都看到有一只妖怪在河底游出,浑身黑毛,妖邪法力搅动的河水好似漩涡,妖怪在河水中好似一巨大黑影开始慢慢朝河岸靠近。

    这是一只来自南方大阴山中的妖孽,乾泰一眼就从这妖邪的气息上看出了妖怪的来历。

    这一个月来,县中治下不断有妖魔害人的事情发生。这些妖魔有一部分是来自代郡,有一部分是受那南方太一宗的指使来报复自己。分身阎都这一月来在本尊身上,所以对这些蓟县的麻烦十分清楚。

    贡桌上的女子还在默默垂泪,当妖怪靠近河岸时,女子绝望的祈愿道:“苍天在上,您睁开眼看看,可怜可怜碧霞吧。”

    当水浪凉风开始吹到浅滩上时,女子更是伤心。她自觉将死,又道:“城隍神在上,小女子愿对天起誓,死后愿侍奉神灵左右,愿广传神灵威名,只愿神灵保佑,为我报仇,铲除妖魔。”

    “嗷……”河面上水浪突然掀起,席卷向浅滩上的贡桌。水中妖怪开始兴奋嚎叫,开始放肆的扑向贡桌。

    “神兽出来了……”浅滩上被水泼吹的跪立不稳,纷纷狼狈的后退。有人看到水浪开始冲过了贡桌,不仅极度疯狂的叫声。

    可正当这妖怪要扑到贡桌上时,上空的分身阎都却出手救下了这个女子。

    分身阎都撒下神力在女子周身形成光环,又伸手拿着一镰刀落下,手臂无限拉长,镰刀变大将妖怪的头颅斩下。

    嘶~,妖怪惨叫,掉了头颅的黑影栽在河水中,将河水染的血红。

    分身阎都显出对这女子显出自己的神躯,并向女子问道:“吾就是城隍神,汝刚刚誓言可出自真心?”

    已经被神威惊呆了的女子震惊的点头,却已说不成话,清秀的面容更是脸庞娇红。

    “如此你就跟我走吧。”分身阎都点头满意道,又是挥手用出神力包裹着女子,然后两人飞天而起,化作一道红光消失。

    留在河岸上等待风平浪静的村民更是震撼,看着河中漂浮的巨大黑毛无头惨尸和空无一人的贡桌,这些人都不知道刚刚发生了什么。

    而那个被分身阎都所救、自称为碧霞的女子也已被阎都带走。在阎都神力裹着这个女子飞走的时候,这个女子只感到神仙的法力中,自己好像回到了幼时父亲的怀中一样,在身心放松中一下就睡了过去。

第101章 大将军府文簿

    分身阎都带着女子碧霞回回了蓟县候府,然后分身就又回到了乾泰身上修炼。碧霞突然出现在候府中,且被乾泰对外称是他特意送寻来的,所以在候府中也是身份特殊。

    碧霞的身份之事在候府中显得像是候爷的私事,碧霞一人还无干大事,所以候府中乾泰近前的几个属下也没有去说什么。

    而远在涿郡,忠心的郡守施琅更不会关注乾泰找一女人。再远些,袁绍更不可能知道此事,即使知道也不会关注。关注这件事的,也只会是老太太和无暇两人。

    乾泰将碧霞安排在候府中,让其在偏舍暂先住下。

    同时,乾泰又让人在候府府衙附近寻一府邸,派人打扫整顿。乾泰此举很像是为了此女整顿府邸,一副金屋藏娇的样子。

    公孙无暇的婢女听闻了此事,就向无暇禀告。这婢女甚是不平,劝无暇现在就去这蓟县候,不然蓟县候真的就要被这一个突然出现的妖女给抢走了。

    (自从黑山老妖出山在乾泰军营中做一供奉之后,公孙无暇就得了乾泰母亲的邀请搬入了候府后院,与妍月婕妤住在了一起。)

    且这婢女道:“蓟县候英俊威武、才能不凡,又是候爷。听说而今候爷手下号称有五千精兵,都能以一杀十,还有那郡守施琅也听候爷的。小姐,候爷的权利越来越大,你一定要抓紧了,今天候爷就招来了个女人,将来一定会更多。我还听说以前还有两个女人也跟候爷关系不浅,所以小姐,你一定要看紧候爷,要做咱们也要做大的。”

    这婢女又鼓动无暇去求见老夫人,总之要想办法将这个突然出现的女子要赶快赶出候府。

    可公孙无暇是谁,此女能通人心。蓟县候乾泰是否是一个花心之人,她心里最清楚不过。所以长孙无暇最终也没有听这婢女的言语,反而令婢女对外不要乱说。

    公孙无暇还对候爷招来的这个女子的样貌十分好奇,所以又让婢女偷偷的去看清碧霞的长相画给她看。虽然并不担心,可无暇也想知道这个女子长相如何,无暇心中多少还是有些酸楚和争较之心。

    后来乾泰母亲妍月也听说了此女,就问无暇具体情况。

    好吧,乾泰身边的一家子也都是八卦,女人永远都关心女人的事情。

    妍月婕妤问无暇可知那女子如何?

    无暇直道不知。

    在房屋中,无暇的婢女却很是不平,失礼的突然出声。这婢女说那女子是候爷寻来的陌生之人,来历不明,怕是会蛊惑候爷,**人心。又道:“候爷也真是的,我家小姐就在身旁,却还要去找外面来历不明的人。”这话说的也甚是胆大让人脸红,也只有这山中之人方能如此敢爱敢恨。

    无暇闻言真的很是生死,训斥这婢女道:“夫人面前休的无礼,你又怎会知那女子来历,休的胡说。”

    无暇感觉因为婢女自己在夫人面前失了礼仪,很是歉意并有些羞红的看向老夫人,并挥手让那婢女退下。

    妍月婕妤也没有说什么,非但如此,还安慰无暇莫要伤心,并称:“泰儿早晚会知道你的心意的,吾儿一定会喜欢你。”

    待得无暇离开之后,乾泰的母亲就派人去请碧霞小女子。她要看看儿子到底招来了个什么女子。

    乾泰听闻了母亲请碧霞去后院作客,甚是无奈,也未作阻拦。

    夜晚乾泰召来碧霞。

    十**的秀丽女子不太高,穿着白衣,披着发髻,没有太多粉饰,白净的鹅蛋脸,气质甚是清净秀气。

    女子来到乾泰书房里,就拘谨的站在乾泰身前,半勾着头露出一片漂亮的后背脖颈,心里还在想着城隍神。

    乾泰问了下此女来历,就封为大将军府文簿,令其开始整顿县中信仰。

    大将军府就是候府外乾泰让人准备的那处府邸,名为大将军府,是为乾泰的分身阎都准备的。

    乾泰让此女封为大将军府文簿,就是要她做阳世中自己与分身的信仰代表,类似于西方异域邪神教会中圣女的存在。这也是乾泰让分身寻找此女的用意。

    碧霞心性单纯坚毅,且气运成金色,而今又深信城隍神,选择此女最是合适不过。

    碧霞突闻候爷封赏,很是震惊,赶紧推脱不敢接受。“碧霞出身低微,怕难以处理好这些事情。”

    乾泰摆手不让此女推脱,并霸道的道:“这无妨,到时自有城隍神指点你怎么做,你只需以身作则做好榜样,引导信民信仰方向即可。”

    随后,乾泰就此女离开了。

    〈碧霞出了书房,也不仅嘘气放松,yuanlai候爷近在召只是为了封赏。作者君道:不然你以为呢?。当晚,得到消息的无暇欣喜的笑了,而妍月婕妤却不仅又是叹息。)

    处理好了碧霞的事情后,乾泰独自一人在书房中静静呆着。过了会,乾泰又打开了窗户让月光照进,乾泰一个人在书房中多少也有些寂寥。

    一个人要是静下来就容易胡思乱想,乾泰就又一个人想起了去并州的银灵姑娘。乾泰也不知银灵此女去了并州后如何,而今此女在董比武那里是否遇到了麻烦?

    当夜无事,乾泰就派乾弓藏去找来泥犁庭的乾止戈,乾泰令乾止戈立刻派人去并州打探银灵姑娘的消息和有关董比武的情报。

    又想到母亲曾嘱咐自己要注意长孙无垢的情况,就趁着还让乾止戈派人道代郡,去查查骁勇将军长孙晟的情报。

    如此种种,待时间已过了后半夜,乾泰方静下心打坐修炼。.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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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司神道阎罗天子介绍:
地府十殿阎王的阎罗王与西方灵魂主神拼杀,最终用了亿万年积攒的一点时空轮回之力,托生到另一个陌生的王朝世界,集东西方神道之大成,建立新的鬼神秩序。 阎王说:“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阎王还说:“阎王让你三更死,谁敢留你到五更。”阴司神道阎罗天子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阴司神道阎罗天子,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阴司神道阎罗天子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