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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蟋与蝉     阴阳食谱txt下载     阴阳食谱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七十八章:如言

    突然的电话,仿佛催命符一般击穿了王天虎的嚣张。UU小说 www.uu234.com更新最快

    忐忑中,这位王大队长看了面色平静的陈八妙一眼,随后伸出颤抖的手,拿起电话,接通了。

    与此同时,陈八妙继续拉着我,无视身边那些所谓的“打手”们,径直出了人群。

    更与此同时,王天虎那些打手看着他们老大越来越阴沉的脸色,似乎也感觉到了某种不对,而且经过接二连三的打击之后,他们显然也忌惮于我们的“手腕”。

    介于这诸多的因素,那些打手没有再阻止我们,因而陈八妙得以拉着我,安全顺利的穿过了人群,随后走回到镇江斋的门前,开着车离开了这一片是非之地。

    整个过程中,我只回头再看了那个王天虎一眼,彼时那家伙正跪在地上哭,手里的手机,也摔在了地面上。

    那种死了爹的表情分明是在告诉我,先前陈八妙威胁般的寓言,已经应验了。

    在之后,我搭着陈八妙的车,心情有些忐忑的回到了我的店面。

    路途期间,陈八妙打电话,“废掉”王家父子的画面始终在我头脑里挥之不去。我不知道陈八妙打电话叫来的那个刘厅长是谁,也不知道陈八妙还认识多少像刘厅长那样有头有脸的人物。

    但我知道,能用一个电话便决定两个人的生死前程,而且能在五分钟之内停掉城管队长的职位……这本身所蕴含的信息量和能量,完全让人不敢预估。

    在接触笑渔舸之前,我就知道鲁北的瑞木钧被人称作“白虎”,所谓白者,白道官面的意思,白虎者,多少有些在白道上横行无忌的意思。

    起先我以为这个称唿紧紧是个夸张,但通过今天,我总算是见识了,信服了。

    坐在车里,我想着这些,又看着窗外一闪而过的景色,难免不心有余悸的问陈八妙道:“陈船主你还真是手眼通天,一个电话就能废掉一个队长和一个局长,这战斗力……爆表呢。”

    听见我软讽,这陈八妙非常无所谓的开口道:“姐姐说,过去在富春江上开花船的,讲究个‘狡兔三窟,多笑不骗,金银铜钿’,我们这些女流之辈,如果不认识一些官面上的人,是没办法行走江湖的。”

    说道这里时,陈八妙的车正好遇见了一个红灯,她勐然停车,拉住手刹之后,又悄悄的伸出手来,勾住了我的小拇指。

    女人突然的动作,让我有一种触电的感觉,愕然间,我回过头去,与那双黑如深潭,魅如狐子的眼睛对视着。

    嫣然一笑间,这个女人趁着这种感觉,轻轻的告诉我道:“只要你娶我,我的一切都是你的,包括这些关系,和分分钟弄死别人的能力。”

    又一次,陈八妙开出了正常人无法拒绝的筹码,可……为什么偏偏是我呢?只因为我发现了瑞木钧的秘密么?不能够吧?!

    总之,我在陈八妙身上,除了嗅到鲜美鱼肉的闻道之外,似乎还闻见了鱼肠剑的铁腥气。

    这肉要是胡乱咬一口,指不定我的呀就被肉里的剑割碎了。

    狐疑里,我没有开口,因此陈八妙等了一会儿,就又把那张香到令人窒息的脸靠近了一分,随后继续道:“霍哥哥,你答不答应,给句话呗!”

    在令人怦然心动的气氛中,我伸出手道:“我现在能说的话只有一句,你想听,我就说!”

    “说!”陈八妙微笑着点头道。

    看着满脸期待的陈八妙,我伸出手来,直直的指了指前方的路口道:“已经两个绿灯了,你再不开车,后边的司机就该冲过来打咱俩了,而且……”

    略微停顿,我指着一个正在走过十字路口的交警道:“警察叔叔也快过来了,到时候看见咱俩这样,不太好吧?!”

    我一句话,让八妙儿顿时气了一个踉跄,她急忙看了看路口的警察,赶紧尴尬的收回了脸。打掉手刹,驱车前进。

    就这样,我又一次把陈八妙搪塞过去了,原本以为回到饭店便烧高香了,可没曾想陈八妙把我送到我黑虎街的鲁味居后,点背的我又出了幺蛾子。

    走到我饭店紧闭的大门前,就在我掏钥匙想开门的时候,这才想起来,自己的门钥匙是和汽车钥匙捆绑在一起的。

    而车钥匙……我给了阿四。

    原本,我想着忙完钱伯的事情之后还回三精大饭店的展交赛现场看看,但没曾想因为这一连串的倒霉遭遇,让我身心疲惫之余,也彻底把回赛场看一眼的打算给灭了。

    见面入门,我却没有钥匙,犯了如此低级的错误,我内心的尴尬也是可想而知,尤其……是陈八妙还在我身边的时候。

    看着我摸不出打开饭店门的钥匙,陈八妙看了一眼表后,随口问我道:“连十一点都不到,你饭店伙计参加完展交赛回来,恐怕少说也得三四点了吧?不如和我去笑渔舸坐坐?”

    听了陈八妙的话,我脑袋立刻摇晃的和拨浪鼓一样的坚决。

    我知道,笑渔舸我是决计不能去的,因为我眼前的陈八妙魅力太大,保不齐我和她独处一室,会做出一些什么让自己和小梅子后悔一辈子的事情来,而且我一个大男人,吃女人饭,怎么说怎么感觉有点别扭呢。

    见我摇头,陈八妙也不逼促,她只是微笑着问我道:“那现在你连家都回不去了,又有什么地方能够投奔呢?”

    陈八妙的话问的我挺尴尬的,因为我突然发现,自己的单身公寓被赵水荷霸占了,现在又没拿着饭店的门钥匙,简直是真的无处可去了,这堂堂一个有车,有房,有店面的老板,此刻竟然要流落街头。

    悲哀呀!

    心生感叹间,我又感觉这样太没面子了一些,因此在略微思考之后,我还真就找到了一个好的去处。

    霎时挥手,我指着我饭店旁边佟掌柜家的古董铺子道:“这里,我去这儿等一半个钟头就好,我和他熟悉,顺便还能讨碗茶水喝。”

    “这儿?”陈八妙诧异间,扭头看向佟掌柜的古董局子,有些不放心我道:“你去人家那里占便宜,不怕人家说闲话么?”

    “呵呵!”我笑着走向佟掌柜的古董局,同时摇头道:“妙儿,你知道这开店的掌柜是个什么人么?他可是有把柄在我手里的。”(未完待续。。)

第七十九章:古书

    佟掌柜的把柄就是他的胃,至于牵住他胃部的人,就是我的厨娘赵水荷。UU小说 www.uu234.com更新最快

    有了赵水荷那美味的千层油糕,我根本不怕得罪或者拿佟掌柜开涮多少次,因为这家伙根本就管不住自己吃白食兼占便宜的毛病。

    因此,我涮他几回,喝他点闲茶,他也只能干瞪眼的受着。

    我内心的想法,陈八妙自然是不知道的,不过当佟掌柜和我们的有趣关系,以及我这位老邻居的弱点都和她略微说了,这八妙儿也是略微一笑。

    她冲我调侃道:“真是什么样的老板什么样的邻居,挨着一个吃货做邻居,也算是趣味相投。”

    “哪里,哪里!我们俩这是取长补短,而且……”说至此,我略微思考了一下,又回想起了佟掌柜昨天的不正常以及钱伯无故的失踪。

    回忆着那个现在只剩下半个的碎瓷片子,我又续而告诉陈八妙道:“我这位邻居,对古瓷器可是很有研究的,说不定他也能为钱伯的失踪,指明一二。”

    陈八妙对于钱伯的事情本就极端上心,故而听说我认识佟掌柜这么一个“大拿”之后,便也迫不及待的想听听他有什么高见。

    于是乎,她拉住我的手,道:“既然和钱伯有关,那你也带我去见识见识吧?”

    看着陈八妙的急切样子,我无奈点了下头,随后引着她,走到隔壁,进入了佟掌柜的“吉祥三宝阁”串门。

    这佟掌柜的古董店面有一个特点我记忆犹新,那就是里边恒温之余,总有一股淡淡的发霉味道,那种味道我在脑子里前后反复对比过,总感觉像发霉的腌猪肉。

    如此不讨好的味道,佟掌柜自己也不会喜欢,因此我每次过来,除了那个味,还都能闻到一股重重的熏香草药味道,凭借我的判断,这种味道,绝对是佟掌柜为了特意掩盖那些发霉的气息所弄出来的。

    不过平心而论,即使做了掩盖,可效果……还是差了那么一点点。

    在发霉和甜腻熏香的双重刺激下,我带着面色有些难堪的陈八妙走进老爷子的店铺里来,隔着层层缭绕的烟雾,抬眼便看见佟掌柜一个人皱着眉头,坐在玻璃柜台后边吹茶,看书。

    老爷子低头盯书间,表情异常严肃,整个人仿佛在思考什么深奥的问题,又或者畅游在书的世界中不能自拔,以至于我们进屋,他完全没有发觉。

    与此同时,我发现他捧在手里的书叶也很黄脆,似乎是什么武功秘籍,或者古代文献一类的古老东西。

    此时古董局子里没有客人,我又看见佟掌柜低头入神的看古书,便起了一个坏心眼,先示意陈八妙不要出声,自己则蹑手蹑脚的走了过去,悄无声息的出现在佟掌柜身侧,躬身弯腰,与他一同盯着那古书上的文字。

    我这个人不太认识正体字,不过看了一会儿之后,我还是对那书页中“西门大官人”“潘金莲”和“甚好甚强大”等几个字耳熟能详,更是在第一时间,联想到了这个家伙在看什么书。

    新生鄙视间,我一声冷哼,随口冲佟掌柜“恭维”道:“佟掌柜可真是爱学习哈,这大白天的就研究古典爱情动作名着,让人甚是敬佩!”

    说话时,我就立在他佟掌柜的身侧后面,这勐不丁的一句话,也立刻刺激了全神贯注的佟掌柜一个踉跄。

    丫惊恐的收起书页来,慌慌张张的看着身后的我,又回头望了一眼门口的陈八妙。

    有美女在场,佟掌柜这种爱惜面子的老财迷就是生气也不敢冲我发火,而且丫大白天看“小黄书”,说出去更加会让人觉得他为老不尊。

    尴尬一笑后,佟掌柜冲我打哈哈道:“哎呦!这霍老板轻功日益精进哈!都走到我身边了咱都没发现,想必是练家子出身吧!”

    “练个屁!”我随手指了指他刚放进柜台内部的那本书道:“你刚才看书,眼睛珠子都快掉里边了?能看见我!扯呢?”

    见我又提书,佟掌柜立刻慌慌张张的摆手扯谎道:“哎呦!霍老板好眼力,这书是我从乡下新收来的绝版水浒传,太喜欢了,看着看着就入迷了!”

    “水浒传?”我冷笑,随后指着那书,又开口问佟掌柜道:“您的水浒传里怎么有那种插图?就是男男女女一起脱……”

    我话说了一半,佟掌柜突然换了一张献媚的笑脸。

    他急忙冲我摆了摆手,随后呵呵开口道:“霍老板,您这次来铁定不是为了买书的吧?那既然不买书,咱谈点别的呗?渴不渴?我这儿有顶好的尖茶,‘猴坑猴魁’,咱们边喝边聊?”

    看见佟掌柜的让步,我知道这老小子又和上几回一样,彻底服软了,因此也没必要继续强行扯人家的老脸。

    于是乎,我走出柜台,与陈八妙双双坐下来,冲佟掌柜随意开口道:“实不相瞒,今天兄弟我还真有点事,要问问您。”

    我说这话时,大难不死的佟掌柜已经急切的端着茶碗和茶壶在为我俩送新水了。

    他一听见我问,哪里还敢搪塞,立刻点着头冲我回应道:“霍老板有什么尽管问,咱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好!那我说了!”有了佟掌柜的话,我自然也就不再担待,于是径直开口,告诉老掌柜道:“您参加过展交赛的开幕式,也见过那些值钱的瓷器吧?”

    见我问道瓷器。佟掌柜给我们斟茶的手突然停了,他愕然抬头,以一种担忧而复杂的表情望着我俩。

    旋而,他开口道:“知道,怎么了?”

    望着佟掌柜古怪的表情,陈八妙首先沉不住气的问道:“佟老板,是这样的,我有一个伯伯,昨天得了展交赛的第一,可是今天早晨,人却消失了,只留下了一些衣物和半个瓷瓶底座。”

    “而且……”我补充道:“那个瓷瓶底座,就是展交赛上,作为当日临时冠军的,奖品梅瓶。”

    就在我说出梅瓶两个字的时候,佟掌柜手中的紫砂茶壶突然掉在了地上,茶壶摔的稀碎,同时老掌柜也在连连后退,一脸的惊慌失色。(未完待续。。)

第八十章:朝奉说

    佟掌柜这个人,自昨天我卸车时见过他后,便感觉有些不正常,而当他因为钱伯的失踪惊愕至打翻了茶壶,则彻底坚定了我的想法。UU小说 www.uu234.com更新最快

    我忽然明白,这个阅极深的老掌柜定然知道些有关这次展交赛的特别内幕。而钱伯的失踪,恐怕与这些内幕,与他手里的瓷器都不无关系。

    急切中,我站起身,走过去,扶住摇摇晃晃的佟掌柜,同时关切的问他道:“掌柜的,到底怎么了?什么事儿吧您惊成这样?”

    见问,那佟掌柜依旧慌慌张张的,却没有立即回答我,他先是推开我,跑到柜台的月份牌旁边看了一眼,随后又掐指一算。

    一脸懊悔中,佟掌柜伸手问我道:“霍老三,你是不是从东边来的?”

    这佟掌柜的话,问了我个大睁眼,不过黑虎街一共就东西两个口,那么过来的人,也自然就这两个方向。

    诧异中,我点头道:“是从东边过来的呀!可这和我的问题有关系么?”

    听了我的肯定,佟掌柜一拍大腿道:“哎呦!今天早晨我特地算了算黄,是蛇日冲猪,午命互禄,峨眉新月,岁煞东来呀!霍老板!你要倒大霉呀!”

    说着话,这心情激动的佟掌柜又是长唿短叫了一遍,直让人以为他吃错了药。

    如果是别人,一天之内接连遇见这钱伯蒸发,王天虎闹场,佟掌柜哭丧的事情,恐怕还真就吓尿了,但……我不怕。

    因为老子自认,现在的我已经是天字第一号倒霉鬼,各种阳宅撞鬼,饭店撞妖的事情我也已经司空见惯,再倒霉,我还能怎么样呢?

    无奈一笑后,我拍了拍这位老邻居的肩膀,一边抚慰他的惊慌,一边告诉他道:“多谢提醒,但这些封建迷信老子不信。您还是和我具体说说,有关钱伯失踪的事情呗?”

    看着我出人意料的平静,佟掌柜起先有些错愕,随后在我的抚慰之下,又终于彻底安静了下来,重新拾回了往日的样子。

    重归平静之后,佟掌柜先是走到门口,把暂停营业的牌子挂了出去,随后又坐回到我和陈八妙面前,一脸忧郁的冲我们说道:“霍老板实不相瞒,你那个钱伯失踪的事情我帮不了你,可是这次展交赛上的瓷器……我可以帮你解答一二。”

    一听这话,我和陈八妙不由为之一愣,两个人交换眼色之余,我又开口道:“果然这一次的问题……又是出在古董瓷器上么?”

    面对我的判断,佟掌柜平静的开口道:“哎!我这个人呀!平日里没什么爱好,一来嗜古,二来好吃,因此在市区里,但凡有新古玩出土,展览的消息,我都会去看看,瞅瞅。”

    故而,就在鲁北餐饮展交赛开始前的半个多月,当佟掌柜听说台商宽天渡是带着宝来参组比赛,并还要把古董当成奖品送出去的时候,他自然也是兴奋的很。

    高兴中,那位嗜古如痴的老掌柜便拖了我们市区古玩研究会的关系,花大价钱买了记者招待会和展交赛赛会的贵宾,只为了一饱眼福,能让自己和那些个稀世珍宝合个影,留个念想。

    而这届展交赛上的宝贝,也果然没有让佟掌柜失望。

    据佟掌柜说,展交赛上的这五件奖品,都是非常珍惜的国家级文物,宽天渡给出的所有估价都非常保守,可以说如果真拿出去卖,远比那些几十万的标价要高很多。

    说话间,佟掌柜又特别提起了那只被称作“八十一点鹧鸪斑”的宝碗。

    他又一次满脸羡慕的冲我们比划道:“……那一只碗,国内外绝找不出第二品来!其品相之好,手艺之精,完全是国宝级别的东西!登峰造极,无价!无价呀!”

    听完佟掌柜亢奋的感叹,我不解的问道:“您那么喜欢那些玩意,但后来怎么不去展交赛看了呢?不光您,就连别的古董店老板,我好像也没见过?”

    听了我的话,佟掌柜面色变回严肃,他缓缓开口,意味深长的从头告诉我道:“这喜欢一样东西呢,人就会去研究它,可有的时候研究的深了……就变成怕了。”

    “怕?”我诧异,旋即问佟掌柜道:“这古董不是你的,你怕什么?怕看眼里拔不出来么?”

    我说到这里,佟掌柜摆摆手,又告诉我们说,古董这个行当,讲究个“明眼真假,传承有序”,但凡是古玩,第一位重要的便是真假货色如何,是否经手过处里等等。

    至于“传承有序”,则是这些古玩的第二重要点,说的是古玩的来路要尽量搞清,否则收藏了盗墓或者偷抢来的文物,会给自己徒增麻烦的。

    而佟掌柜所说的“怕”,则正是对这批文物传承来的恐惧,也因为这些文物诡异的来,甚至让他恐惧到了不敢再多看一眼,多问一句的地步。

    他又告诉我道:“因为我们这几个玩古董的掌柜实在喜欢这些瓷器,故而前几天,特地进行了一番对其传承的考究,而考究的结果就是……”

    言至此,佟掌柜发颤音告诉我们道:“……这些玩意,是‘鬼瓷’!”

    “鬼瓷?!”我和陈八妙同时愕然重复。

    “鬼瓷!”佟掌柜点头,又续而告诉我道:“这些瓷器,我托一个在徽州当朝奉的老朋友查证过来路,它们是民国一十七年,被曰本人劫持走的一批国宝。”

    佟掌柜那位朝奉朋友还说,这批东西成分复杂,来路各异,比如八十一点鹧鸪斑,是从京杭运河北方段出土的,元代宫廷梅瓶,是在元中都遗址出土的,明成化斗菜炉是贵西北山区发现的,等等……

    不过,虽说这些东西出土地点不同,可据说曰本人发现的时候,都有一个明显的共同特点,那就是出土时,全部被封存在一种特质的石头匣子里,而且那石头匣子内壁还有朱砂,似乎是为了防腐和祭祀而涂抹的经文咒语。

    因为某种见不得人的原因,这样一批东西出土之后,曰本人分别把他们陆续集中了起来,伪造了出关的文件,又通过他们的情报部门买通了民国海关和海警中的一批人,才把这些国宝从天津港,偷偷运出了国门。(未完待续。。)

第八十一章:鬼瓷

    曰本人把这些从我国各地搜刮的国宝运出国门,当真是让人气恼,而那些为虎作伥的汉奸,则更不是什么好东西。UU小说 www.uu234.com更新最快

    不过,正所谓人在做天在看,就在曰本人以为他们毫不费力的,又得到了一批偷盗来的国宝时,这老天爷却代替不争气的子孙,狠狠惩戒了他们一番。

    据说,那条承载着国宝的货船的目的地为曰本横滨港,可就在曰本商船刚刚通过宫古海峡的时候,那艘船忽然遭遇了罕见的台风,整艘船被强劲的台风吹扯的龙骨断裂,就这样带着宝藏,沉在了宫古海峡的海底。

    而这,却仅仅是这一批国宝瓷器传奇经的开始。

    不知道为什么,船沉之后,曰本人对这一批瓷器始终念念不忘,数次派出小艇侦查沉船所在的位置并绘制海图,而在二战末期,他们还拿着那些海图,特地组织了一只改装潜艇进行打捞作业。

    因为沉船附近地形不太复杂的原因,曰本人的整个打捞过程非常顺利,当年他们仅用七十二小时不到,便将船上有价值的货物搬运进了被特殊改装过的潜艇,随后根据特定路线,北上九州岛的一个潜艇基地,准备把这些宝贝吞并藏匿起来。

    但诡谲的是,就在日军潜艇作业完毕,刚刚离开那沉船地点之后,突然从世界上消失了。

    彻底的消失。

    那艘潜艇没有沉没,没有叛逃,更没有求救信号,他就仿佛蒸发了一般无影无踪,和曰本本部断绝了一切联系。

    这突然的事件,让曰本人彻底慌了,惊恐的曰军后来又派出飞机舰船,陆续寻找了半年多,但直到二战结束,也依旧没能发现这支潜艇的任何蛛丝马迹!

    听到这里,我和陈八妙都有点傻了,既是因为这几件瓷器多舛的命运,也是因为那潜艇失踪的莫名。

    大眼瞪小眼,互相沉默了片刻后,我不解的开口问佟掌柜道:“不对呀老掌柜,照你这么说,这些瓷器应该彻底的消失了吧?怎么会到了宽天渡手里呢?难不成曰本人的潜艇后来被人找到了?”

    见问,佟掌柜非常严肃的点点头道:“没错,我那位朝奉朋友说,就在三十多年前,这艘潜艇,被美国海军于太平洋西海岸发现了。”

    说起来也巧合,当时,美苏冷战如火如荼,苏联人刚进行完声势浩大的西方81大演习。

    而作为世界的另外一极,美军也不甘示弱,在稍后也派出了由十几艘航母、战舰组成的海军联合编队,于太平洋进行演习作为回应。

    也就在那次演习中,美国人的航母编队于水下二十五米左右的警戒范围内,发现了一艘不明国籍的潜艇。

    在高度紧张的冷战气氛中,那艘潜艇很自然的被认为是苏联派来监视演习进展的,因此美国联合舰队司令大为紧张,先后派出反潜机,核潜艇和巡洋舰进行驱逐,警告。

    但很快,美军发现,这艘潜艇不正常。

    首先,这艘潜艇的吨位太小,绝不是苏联的核潜艇,其次,这艘潜艇完全没有动力和导航,是在随波逐流。

    在这种情况下,美军最高司令部下了决心,先派出了特殊的蛙人部队,将潜艇用特质缆绳固定好,随后又用两艘工程船拖着,拽进了夏威夷港。

    放掉减压阀里的水后,美国人惊奇的发现,那艘潜艇不是别的,正是当年曰本人在宫古海峡进行打捞任务的改装潜艇。

    这个发现,惊动了美日两国,但后来美国本着谁发现谁得到的“强盗精神”,无视日本的抗议,自己打开了这艘失踪了七十多年的潜艇。

    而在潜艇里,则完全是一副匪夷所思的景象。

    美军发现,曰本人的潜艇中,居然所有的船员都还在,他们每一个人都变成了一具具的干尸,脸色发黑,眼球突出,既没有腐烂,也没有临死挣扎的痕迹。

    尤为奇怪的是,日军死去的这些士兵,每一个人还保持着临死前的姿势,从发报员,到指挥官,从装安水雷的水手,到正在喝咖啡的军官,大家全部僵持在临死前的岗位上,保持着当年的动作。

    仿佛就在一秒之内,这原本活着的人被冰冻成了“雕塑”,永远定格在了临死时的样子。

    除此之外,这艘潜艇完好无损,也包括船上打捞的货物,它没有被任何武器击中过的痕迹和记录,也不是寻常海难所能够解释的。

    面对着诡异的死亡和不可理解的货物,美军立刻成立了一个调查小组,对该潜艇的失事情况进行了排查。

    而排查的结果,却令人大吃一惊。

    根据调查显示,导致这起事故的原因,是一个低级错误所导致的潜艇通气阀门进水,而这个错误又进一步导致了日军操作上的一连串失误,最终发生了一起比沉船还可怕的海难。

    ……说至此,佟掌柜心有余悸的冲我们释疑道:“潜艇的通气阀门不开,会让整艘潜艇的内燃机迅速损耗掉供人唿吸的氧气,让整艘潜艇时瞬间缺氧!仅仅一分钟不到,所有鬼子兵就都被憋死了。”

    听完佟掌柜的话,我只觉得自己头皮一阵发麻。

    与此同时,我联想着一艘潜艇,几十上百号人瞬间窒息死亡,变成又黑又丑的干尸,真的有一种令人作呕的感觉。

    活活憋死,这真是很残酷的死法。

    说完这些后,佟掌柜又心有余悸的告诉我们道:“这件事,不是寻常海难能够解释的,因为据说通气阀门打不开,可是很幼稚的操作失误,一般熟练的船员绝不会犯,故而到底是什么原因导致了这个操作上的低级失误,美国人猜不透,曰本人也猜不透。不过,还有一种可能就是……”

    佟掌柜沉吟至此,陈八妙突然开口道:“你想说的那种可能……是不是那潜艇上有某种力量,主宰了这一出悲剧?而因为这些瓷器所导致的这一连串的事故,也就是‘鬼瓷’叫法的根源?”

    对此,佟掌柜点了头。

    不过佟掌柜又告诉我们,这曰本人的死是个契机,它给了我们一个极佳的,了解那段史的机会。(未完待续。。)

第八十二章:善后处理

    潜艇上的鬼子兵虽然死绝了,可整艘潜艇却完好无损。UU小说 www.uu234.com更新最快

    尤为难得的是,那船上的货物和资料都在,因此才能让我们这些后人有机会一探当年的沉船往事。

    至于这艘古董级军舰的善后处理,美国人则做的有些让人啼笑皆非,不过……很有美国特色。

    这美国人呢,他有一个特点,那就是他们对于技术和战争上的事情很上心,文化和古董上的品位却很一般,而且曰本是曾经的战败国,这资本主义‘老大哥’更没有理由把一艘侵略者的古董破船放在心上。

    于是乎,虽然鬼子的政府抗议连连,但美国还是把这艘潜艇当成“海洋里的无主财产”给处理了,除了送回潜艇里鬼子兵的骨灰渣之外,连根毛都没给那战败国的政府留,整艘艇直接送造船厂拆掉卖废铁了。

    至于船里的古董,美国人也很不懂欣赏,他们以美国海军的名义送索滋比拍卖行换成了银子,所得款项送珍珠港,给刚落成,但急需完善的“亚利桑那纪念馆”添砖加瓦去了。

    就这样,这一批瓷器随着拍卖流落到了世界各地,其中五件比较珍贵的,则被美国一个有名的白人汉学家收藏了起来。

    原本事情至此,应该告一段落了,可是就在这位汉学家刚刚收买了这些古董,运送回他的加州老家后,不到三个月的时间里便得了中风,整个人窝在床上说不出话,天天以泪洗面,又过了不到一年,便彻彻底底的呜唿哀哉了。

    他死之后,那个白人的孝子贤孙们则没有他的那种鉴赏能力,几个孩子把汉学家的家产瓜分一空,却唯独对这些瓶瓶罐罐不感兴趣,后来竟然打包,又送二手交易市场挂标拍卖了。

    在后来,这批与灾难如影随形的国宝,被一个姚姓台商看上了。

    这位姚姓的台商人有点意思,过去是内战时随国府迁台的一位军官,退役后跑到美国打拼,靠着在加州卖牛肉面的生意起家,他盯上这批古董的时候,正赶上自己的事业上升期和台弯经济的黄金时期,算的上财大气粗。

    而且,这位退役军人在大陆时,也是很受过些传统儒家教育的,他在西方待的久了,看见我们老祖宗留下来的国宝却被外国人像卖破烂一样卖掉,毁掉,心中很是不甘。

    故而,这位老台商便特别喜欢收集古董,并由衷的希望为我国的国宝回流事业做出一些贡献。

    而当他通过中间人介绍,看见这五件先后被曰本人掠夺,美国人拍卖的古瓷后,姚姓台商立刻爱上了这五件精美至极的古瓷,并当场拍板儿,用三万美刀一口价全包下来,当天晚上就打包,连夜空运回了台北。

    就这样,这一批在海外漂泊了半个多世纪的古瓷到了台弯,可是……伴随着那些瓷器的灾难和霉运,却并没有因为瓷器的回归而结束。

    姚姓台商回到台弯之后,对这五件瓷器自然是喜欢有佳,不过他这个人比较大度,而且喜欢个“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因此回家之后,他便把这五件瓷器中的四件都分配给了四个心爱的儿女。

    其中,大儿子得了清末景泰蓝的插花瓶,二儿子得了元末宫廷御用梅瓶,三丫头拿了明朝成化斗菜款式的熏香炉,四小女取了康熙宫廷御用珊瑚红镶金碗。

    至于最后那一只八十一点鹧鸪斑食碗,那位姚姓台商实在是爱不释手,就自己留下当做传家的珍藏。

    如此的安排,算的上“雨露均沾”,肯定让他的四个子女毫无怨言,不过也因此,伴随着瓷器的诅咒又先后降临在了这一家老小人的身上。

    据说,老大得到清末景泰蓝的插花瓶之后,不到半年便得了精神分裂,非说有人跟着自己,后来找了一只电话线,在家里电风扇上上吊自杀了。

    老二更是倒霉,自从得到元代宫廷御用梅瓶之后,总说下水道里有“咕噜噜”的声音,而且半夜总在做噩梦,没过多久便在一次如厕时消失在了卫生间里,整个人只剩下一套衣服。

    姚家三丫头更是可悲,拿到熏香炉之后一次驱车外出,整个车莫名其妙掉进了河里,大头朝下被淤泥活活憋死了。

    至于这姚家的小女儿,也没能逃过这一番厄运,仅仅在三丫头死去头七刚过,便被人查出得了很严重的血癌,说话间就要一命呜唿。

    一年不到,家里四口人死的死,病的病,失踪的失踪,自杀的自杀,那位靠牛肉面起家的姚姓台商痛不欲生,可屋漏偏逢连夜雨,老爷子又赶上了九八年金融风暴,整个企业被吹的半死不活的,完全让他看不见生存下去的希望。

    于是乎,在一个平静的夜晚,这位曾经叱咤加州的老人,一手抱着他视为珍宝的八十一点鹧鸪斑食碗,另一只手则拿着他在台弯当军官时留下的勃朗宁手枪,碗抱胸中,枪抵额头,彻底的结束了自己疲惫的一生。

    ……说至此,佟掌柜一生叹息,总结道:“这五件瓷器,自出土以来,便是各种厄运不断,曰本人,美国人,台商,无一幸免,因此久而久之,就蒙上了一层‘诅咒’的传闻阴影。鬼瓷的叫法也就是这么来的。”

    再后来,这五只瓷器的传闻越来越邪乎,有人说是某种刻着诅咒的妖物,会迷人心智要人性命。又有人说这五件东西阴气太重,附体了许多冤死鬼的灵魂,故而在让他的拥有者始终厄运不断,倒霉连连……

    听完佟掌柜的言辞,我和陈八妙都是一阵寒颤,我头脑里想象着那台商因为绝望而自杀的样子,更是不住冷颤。

    尤为令人费解的是,姚家二小子的失踪完全和镇江斋钱伯的失踪如出一辙,也是在得到元代宫廷梅瓶之后,莫名其妙的消失在了厕所里,只留下一套衣物……

    这是简单的巧合么?我本能的感觉,绝不是巧合那么简单。

    听完这些,陈八妙有些不解的问佟掌柜道:“老掌柜,这些事情虽然诡异,但和台商宽天渡没什么关系吧?这姚家的五件瓷器,又是怎么到了宽大老板的手里的呢?”

    闻言,佟掌柜摸着自己的头,呵呵一笑道:“这世界上,万事接有利弊,姚家人死绝之后,最大的受益人,就是这位宽天渡宽老板了。”(未完待续。。)

第八十三章:一箭好几雕

    我不知道佟掌柜认识的那位徽州朝奉有什么样的神通,竟然能把这五件“鬼瓷”的来龙去脉查证的如此清晰,几如解牛。

    但是我知道,这些消息,都是非常重要的情报,或许我们未来的命运与生死,就受制于这五件瓷器的诡异经。

    而这五件瓷器最为令我们不解的是,姚家家破人亡后,它们后来又是怎么从姚家人的手里,跑到宽天渡那里去的?又为什么宽天渡会把这五件催命的瓷器当成展交赛的奖品送人。

    疑惑中,我身旁的美女陈八妙说出了同样的疑问,而对此一问,佟掌柜也果然知无不言道:“这世界上,万事皆有利弊,姚家人死绝之后,最大的受益人,就是这位宽天渡宽老板了。”

    听见这令人诧异的话,我与陈八妙异口同声的质问道:“为什么?”

    “很简单!”佟掌柜一脸悻悻的冲我们俩释疑道:“这位宽天渡,那以前是姚姓台商家三丫头的上门女婿,再加上姚家的两个儿子生活不检点,没有后代,故而这姚家的财产,就都归了宽大老板。”

    听完佟掌柜的这一句话,我与陈八妙同时点头,明白之余也对宽大老板的来多了几分深解。

    续而,佟掌柜又告诉我们说,宽天渡得到了姚家的家产,自然也是立刻土鳖翻身了,往常在老婆和丈人面前抬不起头来的他,非但麻雀变了凤凰,而且还很能折腾,经常和台弯那边的各种嫩模混在一起,后来又包养了号称“四国混血”“东亚波斯猫”的金巧雅。

    说至此,佟掌柜又进一步猜测说,虽然台商宽天渡这几年混的顺风顺水,但那五件诡异瓷器的存在,始终是压制在他心底的一块大石头。

    因此,居台弯方面的消息,这宽天渡自从得到老丈人的五件瓷器之后,从来没看过一眼,先找了个台南有名的道士做了七天法事超度,又把这些玩意送银行金库封存了。

    还别说,可能是道士的法术灵验,也可能是宽天渡处理古董的封存措施得当,总之那五件瓷器被封存起来之后,丫的果然没出过什么幺蛾子。

    近来,宽大老板更是顺风顺水,一连做了好几个“风投项目”,盘子扩的比他老丈人活着的时候还大,整个人也从当年的入赘小老板,一跃而成为了商界数一数二的牛人。

    可是,虽然变成了牛人,那些鬼瓷的事情他依旧心有余悸,而且老丈人一家的猝死,更是让这位大老板越发大财,越不是滋味。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处理掉这批“鬼瓷”,就成了宽大老板心里的头等大事。

    不过,处理古董瓷器可不像卖破烂,卖家具那么简单,因为这东西的特殊性决定了它的交易困难,买卖都必须的有人接手才成,况且这姚家鬼瓷会“妨主”的名声早就在台弯古董行传出去了,那么肯花大价钱接手的客商有多少,也就不难想象了。

    卖掉不可能,砸掉宽天渡又舍不得,于是乎大老板便莫名其妙的想出了一个“鲇鱼甩子”的办法,索性把五件古董瓷器当成奖品送人了。

    这一招,既处理掉了这些恼人的瓷器,又能利用这些珍惜古玩为自己的企业和赛会博得名声,更能通过让“国宝回家”的计策,提升自己的正面形象,真可谓一箭好几雕呢。

    ……听完佟掌柜的分析,我和陈八妙心中恍然,同时我不禁又想起了那五件瓷器和姚家五口人的古怪死法。

    突然,一种不好的预感覆盖在了我的心底,让我感觉似乎史……真的正在重演!

    几年前,姚姓台商的二儿子同样得到了那只国宝梅瓶,然后以和钱伯同样的方式消失了,就连失踪的地点,留下的东西也是一样。

    联想着宽天渡的手段,在加上林少松和金巧雅曾说过的,要铲除“整个五脏庙”的威胁,我立刻觉察,这发生的一切,绝不是巧合,而是有预谋的杀戮!更极有可能是他们计划的一部分!

    后怕中,我回想着那五件瓷器,告诉身边的陈八妙道:“妙儿,你想过没有,为了争夺这些带鬼的瓷器,鲁北每一家饭店都派出了最有头脸的人物来参赛。而如果这五件瓷器真能致人于死地的话……结果会怎么样?”

    经过我的提醒,陈八妙恍然大悟道:“所有大饭店至少会死一个非常重要的主厨,这么死下来,鲁北的大佬,特别是徽家会遭受重创!”

    我点头,又补充道:“借着这个机会,胡老二则可以搞乱别人,而且他抛出的珠穆郎玛峰养鸡场计划,则可以持续深化徽家的矛盾,甚至让徽嗣檀,徽嗣彻底反目。”

    在如此多的手段作用下,我们市区,乃至整个鲁北,便彻彻底底的没人能够阻止胡老二独霸天下了。

    这计划的阴毒和巨大……完全超出了我的想象。

    想通了这些,急切间我开口,又对佟掌柜道:“掌柜的!你早知道这些情况了吧?为什么现在才和我说?要是我早点知道的话,钱伯也不会失踪了!”

    见我质问,佟掌柜一脸无辜道:“我早告诉你有什么用呢?谁知道这瓷器真能吃人?你要不说有人失踪,我也不敢胡乱联想呀!那不成了散步谣言?!”

    佟掌柜的话,获得了陈八妙的点头,随后八妙儿更是拉着我的手道:“现在当务之急是不要让任何人再得第一名了,谁得到那些闹鬼的瓷器,保不齐就会想像姚家人一样古怪的死去,重蹈钱伯的覆辙!”

    八妙儿这一句话,仿佛炸雷一般提醒了我,让我在惊愕之余,不由的为我的大厨赵海鹏担心了起来。

    今天参赛之前,他可是信誓旦旦,发誓要获得第一名,把那只成化斗彩熏香炉赢回来的!

    来不及多做思考,我立刻伸出颤抖的手,急急忙忙给赵海鹏打电话过去。

    无论如何,我也得告诉他,这个第一……他千万不要得!哪怕鬼瓷的传说仅仅是谣言,咱也绝不能冒这个风险!(未完待续。。)

第八十四章:紧急措施

    五件“鬼瓷”的来和古怪,足以让我惊出一身冷汗,而为了我们店面的安全,为了赵海鹏的性命来考虑,我也立刻明白,绝不能让他得第一,更不能让老赵接触到那件瓷器。

    否则,他要是也像姚姓台商家的三丫头一样被鬼瓷弄的出了车祸,我绝担待不起。

    急切里,我拨打了电话出去,想赶紧把老赵招回来,最次,也得让他参赛时饭菜做的差那么一点儿,别得第一就成。

    电话拨出,却不曾想,这人越着急越上火,火越浇水越生烟,我这急切里拨打出去的电话,还总就无人接听。

    连拨了几下号码后,心情焦急的我气的快要骂娘了,但这时陈八妙忽然截住了我的愤怒,指着我手机上的时间告诉我道:“中午十二点,展交赛正比赛呢,谁会有时间接你的电话?”

    说完这个,也跟着猴急的佟掌柜点头道:“就是,有那打电话的时间,你不如开车直接去现场呢!”

    听了佟掌柜的话,我有一种大脑短路之后又被醍醐灌顶的感慨。

    立刻,我先冲佟掌柜伸出一只大拇指,然后马上抓住陈八妙的手道:“送我去三精大饭店吧!只要没颁奖,一切就都还来得及。”

    面对着我的急不可耐,陈八妙点了下头,随后与我双双跑出吉祥三宝阁,驾着车往展交赛主会场,三精大饭店奔去。

    陈八妙车技很好,因此我以为自己能赶在展交塞颁奖之前赶到会场,可没曾想当我们驾车使出黑虎街的时候,我突然感觉……自己太天真了。

    十二点多,这正是我们这个交通糟糕的市区,中午最堵车的时候。纵然陈八妙车技再好,可面对汽车长龙,她也是无计可施呀!

    中午高峰的堵车长龙挠心,我就如同坐在火炉上的蚂蚁一般难受,在走走停停的蜗牛爬中,我甚至产生了想砸车的冲动。

    在后来,我们在路上整整磨蹭了一个钟头,才在一点左右赶到了会场。

    推门下车,可就在我直冲向饭店的正门之时,却正看见赵海鹏,赵水荷和我弟弟阿四一行人从里边走出来。

    开门见面,我来不及多解释什么,冲过去便先抓住赵海鹏的肩膀,喘息着大气问道:“明……明成化斗彩瓷器……拿到手没有?”

    见我问,这原本就不太高兴的赵海鹏诧异中唿噜了两下喉咙,然后……摇了摇头。

    “咱们没得第一?”我释然。

    见我问,赵海鹏身边的水荷不服气的回答道:“快别提了。咱们又被人摆了一道,第一没拿上!”

    听见赵水荷的回答,依旧有些不太相信这个事实的我再次冲老赵问道:“咱们没得第一?瓷器也没拿到手?”

    面对我的困惑,赵海鹏似乎感觉我是在埋怨他。

    因此,他不太好意思的点了点头,随后冲我详细说道:“徽家似乎和胡老二串通一气了,今天我做的菜,每一个评委都在拼命压分……”

    似乎是怕我不信,就连我弟弟阿四也跟着迎合说,的确是这么个情况。

    而且阿四还告诉我,本来在今天的赛事中,一切都被赵海鹏料中了,五凤楼周师傅制作的菜品果然是一品菊花豆腐,而泰山苑候师傅制作的素食也确实是炸荷花。

    阿四在试吃的环节还特地观察过,因为这两个菜的重复性,所有评委在吃赵海鹏的咸香菜品时,表情明显比那两家的好,更有许多评委不顾规定,多吃了一份老赵的锅塌豆腐。

    按理说形式大好,赵海鹏没有输的道理,但是就在评分的环节,却让赵海鹏和我的伙计们来了一个大睁眼。

    在这第三天比赛的评分中,老赵的锅塌豆腐被胡老二和徽家的评委们联合打压,再加上陈八妙不在,葛令瑶孤掌难鸣,故而我们的实际得分极端低下,仅仅以八十九分,得了一个倒数第二,排在五凤楼和泰山苑之后,仅勉强超过三精大饭店的黄三郎,刚刚保住了第四天正式比赛的资格。

    阿四说完这个,不无感慨叹息的冲我说道:“前两天,赵师傅替仙汤楼和镇江斋出头,我还不太理解,可这种被人阴的事情发生在咱自己身上,我才明白了这种委屈……太他(和谐)妈窝火了!”

    “而且……”赵水荷继续冲我抱怨道:“徽家的人也太不是东西了,为了打压咱,竟然和胡老狗串通一气,尤其是那个徽二丫头,翻脸比翻书还快!”

    在我饭店伙计的气恼中,大家七嘴八舌的抱怨着。一直在说这届展交赛的黑幕和不公平。

    这些话,我全部都听了进去,并由衷的感觉……高兴呀!

    没得第一名,没拿到那据说会闹鬼,能让人倒霉的瓷器我真是高兴还来不及呢。至于这展交赛上的各种黑幕……老子可得由衷的感谢人家呀!

    兴奋里,我如释重负的笑着,晃悠着身子后退了几步,随后才开口,冲赵海鹏一众声道:“太好了!没得第一,这是老天爷可怜咱们呀!太幸运了,哈哈,哈哈哈!”

    大家又一次没有拿到第一名和奖品,我却兴奋的和打了鸡血的一样,这种矛盾的举动在水荷他们眼里看来,多少都有些无法理解。

    故此,赵水荷甚至有些担忧的问我道:“老……老板?你别激动哈,我也知道没得第一刺激大,但咱得想开点……”

    “就是,就是……”张阿四同样冲我“劝解”道:“哥这两天是不是压力太大说胡话了,明天我带你去石榴妹那里泡泡脚,减减压力呗!”

    “泡个屁!”我说话间拍了阿四脑袋一下,随后冲大家简单解释道:“我问过佟掌柜,当做奖品的瓷器虽然值钱,但据说会咒人死,咱们不得第一,总比搭上性命要强!”

    说完这句,虽然大家依旧对我前后不一切严重矛盾的表现云里雾里。不过我知道这东西也不是一句两句能说的清楚的。等回去之后,再慢慢和大家说明细节比较稳妥。

    心中无坠后,我感觉一身轻松,同时随口问了一句道:“那今天比赛,得第一名的是哪支队伍呀?”(未完待续。。)

第八十五章:第一名

    见我问那支参赛队伍得的第一,这小水荷又是一脸愤怒的告诉我道:“快别提了!今天得第一的是五凤楼的周师傅,你是没见到他和他徒弟姜小片的那一副嘴脸!太气人!”

    “就是!”阿四跟着附和道:“拿到奖品之后,鼻子都撅到天上去了,抱着瓷器,连发布会都没开,钻进徽二丫头的车里就离开了饭店!耍大爷呢!”

    鬼瓷……让徽嗣拿走了!

    听了阿四的话,我立刻惊愕了。

    毕竟,这些从日本潜艇上卸下来的“鬼瓷器”,先后到过美国人,台商和钱伯手里,但不管是经过谁的手,这些人似乎都从没有在这些古董身上得到过哪怕一毛钱的好处。

    鉴于此,我和陈八妙也已经一致认为,这些瓷器很诡异,保不齐是宽天渡,胡老二用来扰乱五脏庙的“大杀器”。如果让徽嗣就这样拿走……危险性太大了一些。

    很自然的,当我听赵水荷说,周师傅已经带着那古董瓷器,与徽家二丫头一起开车离开了比赛现场的时候,我第一个反应就是……要立刻阻止他们。

    同时我心里也明白,这五凤楼周师傅师徒的死活我可以不管,但徽二丫头却不行,因为如果她万一因为鬼瓷而有个三长两短……我找谁要展交赛的“劳务费”呢!

    横眉思索后,我立刻又问我弟弟张阿四道:“徽二丫头的确是和奖品瓷器一起走的么?走的什么路线?”

    见问,我弟弟挠了挠头,仔细思考了一下后,告诉我道:“怕中午堵车,他们好像是往运河快速路去了,周师傅说是要先把这宝贝送回五凤楼去,再去吃金巧雅的豆腐……”

    听见阿四的说辞,我又低头看了一眼表,忽然明白这驱车去追,是一定追不上的,眼下最好去做的,也只有打个电话,让徽二丫头明白这古瓷的古怪,并让她先“人货分离”再说。

    迫不及待,我拿出手机,拨打了徽二丫头的电话。

    在忐忑的提示音过后,我听见了徽嗣那兴奋的言辞。

    一上来,徽二丫头就不知天高地厚的数落我道:“霍老三,今天的第一是我们的咯,你也不来祝贺?!吃醋呀?”

    二丫头略这带挑衅的言辞听着我十分别扭,但老子顾不上和她计较!

    焦急中,我上来便径直告诉二丫头道:“徽嗣,我告诉你,你现在的人身安全正在受到巨大的威胁,想活命,你就把那个斗彩瓷器拿开,或者直接扔了!”

    听了我的话,那得意忘形的徽嗣微微一笑道:“呵呵,霍老板,你是不是气煳涂了,价值几十万的瓷器你让我扔了听响儿?再说,这东西是周师傅赢来的,我也没权处置呀!而且砸瓷器也不吉利,这在五脏庙的规矩里叫……”

    听着徽嗣的东拉西扯,我心里是如火焰一般的着急,真恨不得把手伸进电话里去,好好打这个自以为是的小娘们一顿。哪里还想再听她的唠唠叨叨。

    懒得听她讲什么规矩,我冲着电话那边破口大吼道:“姓徽的!你手里的古董是邪性的鬼瓷!镇江斋的钱伯已经因为这种鬼瓷而失踪了!我不想你也失踪!明白吗?!”

    在我的大吼中,徽二丫头咸口沉默了。我不知道她是被我突如其来的吼叫吓到了,还是听明白了我言辞里真正的意思。

    大概过了十几秒的样子,徽二丫头才将信将疑的问我道:“你是说……这瓷器闹鬼?会要人命!”

    见徽二丫头悄悄明白了一些,我回想着钱伯仅剩的烤瓷牙和衣服,又进一步解释道:“岂止是要命,甚至很可能还会吃人呢!我现在甚至怀疑,这瓷器被人下过咒,是胡老二用来整咱们的手段!”

    听了我的话,徽二丫头又不言语了,但我很明白,她在取舍权衡。

    毕竟,那瓷瓶是价值几十万的古董,换谁让他顺手扔掉,也是的嘀咕一番的。

    眼看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我知道自己的帮徽嗣抉择,要不然她这样权衡不定,便只能让潜在的危险越发接近。

    继而,我又对徽二丫头道:“二丫头,我知道我说的东西玄乎,你不一定信,但是等出了事一切就都晚了!况且你一个头面人物,真就那么在乎那几十万么?大不了你先找个地方把它封存起来,咱从长计议!”

    听了我的规劝,这个小女人才将信将疑,吞吞吐吐的冲我肯定道:“那……好吧!我先把车停运河边上,等你来了,你出主意行吧?”

    说完这话,徽嗣又冲他们开车的司机师傅吩咐道:“周师傅,汽车先停路口吧,咱们暂时不回五凤楼了。”

    听见电话那边的周师傅答应了一声,我心中悬着的宝剑这才落了地,然后我又问电话那边的徽嗣道:“二丫头,车停在什么地方了?我和陈八妙这就过去找你!”

    听了我的话,徽嗣没有回答我,反而是冲着她的司机周师傅问道:“师傅,不是说在刚才的路口停车么?为什么开过去了?”

    面对徽嗣的质问,我忽然听见电话那边的周师傅言辞惊恐的回答道:“小姐……这……这刹车失灵了啊!”

    刹车……失灵?!

    面对着突如其来的噩耗,我和电话那边的徽二丫头同时惊愕,旋即大吼道:“什么?要不要这么巧?”

    而几乎也就在我刚刚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的时候,电话那边传来了一阵金属碰撞的嘈杂声响,仿佛是徽嗣的车……重重的撞击在了什么东西上。

    紧接着,一切归于平静了。

    在电话那边死一样的寂静中,我手上毛汗翻涌,同时不住的大声吼道:“二丫头!徽嗣!出什么事儿了!说句话!别吓唬我!你可不能死!喂!你死了我的钱怎么办……”

    我急促的唿唤声不知道响了多少遍过后,电话那边回答我的……也依旧只有沉默……

    令人绝望的沉默。

    仿佛电话的那边,变成了一片死寂。(未完待续。。)

第八十六章:绝望

    徽嗣的电话那边传来了让人听着便深感震惊与绝望的碰撞声。

    而在那一连串的声响过后,则是一片无论我怎么唿喊,也无人应答的死寂,这种死寂持续了多久,我不知道,但是它给我的感觉便是每一秒都度日如年。

    不过,就在我即将放弃这对着电话,近乎绝望的唿喊时,这电话的那一边终于再次响起了一声徽嗣疲惫而沙哑的唿喊。

    带着痛苦,徽二丫头用气若游丝的声音冲我喊道:“救,救我……河,河东路口……北华道……”

    当再次听见徽二丫头的声音时,我立刻明白了一切!

    因为刹车失灵,徽嗣的车这铁定是出了车祸,而地方,就在运河边,北华道口!

    随后,我冲徽嗣的电话喊了一声“坚持住”!又急忙转身,冲一脸茫然的阿四吩咐道:“老四!徽丫头出车祸了!你去开车,咱马上去北华道救人!”

    说完这些,我又低头下去,冲徽嗣最后宽慰道:“你在坚持最后五分钟!我说话就过去救你!要相信组织!”

    电话那边,徽嗣再次开口,冲我模模煳煳的回道:“你们……你们来的时候千万小心,因为……因为我刚才好像看见,看见,看见……”

    说话间,徽嗣的言辞越来越无力模煳,当具体说到她看见了什么,又让我们小心什么时,我便彻底听不清了。

    焦急中,就在我想要进一步去问清的时候,我弟弟阿四已经开着车来到了三精大饭店前边的广场。

    随后,我只能暂时放弃了继续通话的打算,自己开着车,和陈八妙一前一后,带着大家往徽嗣出事的北华路路口奔去。

    相对于主干道,这北华路偏僻许多,也清净许多,而也是因为这个原因,为了躲避中午的堵车高峰,徽嗣才选择了这一条市区里不太常走的道路穿梭。

    而之所以那运河边上车不常走,除了是因为略显偏僻以外,路况不好也是一大原因。

    但我心中深知,即使路况再不好走,也不可能让徽嗣出现刹车失灵呀!而且这前手刚得了一件鬼瓷,后手徽嗣的车就出了问题,也未免太巧合了一些?!

    重重疑问压在心头,让坐在汽车里的我,还没到现场便已经感觉心惊肉跳了,而当我来到徽嗣出事的北华路口时,则更是被眼前的一切所吓到了。

    在公路一侧靠近运河的钢制隔离栏上,已经被车撞出了一个三米多宽的口子,口子两边虽然都看不见徽二丫头的汽车,但是地上散落飞溅的汽车零件与不住往运河河道里观望的熙攘人群,却说明着一切。

    此刻,警车和消防救护人员都还没来。我们作为徽嗣的朋友,便只能先一马当先,前去救人。

    跳下车后,我先吩咐陈八妙和赵水荷看车,然后又让老赵尽快联系救护车与医院。自己则带着我弟弟阿四推开渐渐聚拢的人群,奔着撕裂的运河隔离栏杆跑去。

    到达隔离栏之后,我和阿四探头向下边望去,终于……看见了徽嗣的祸车。

    此时此刻,徽嗣的汽车已经四仰朝天,摔陷在了运河河道的烂泥里,整个车子从上到下冒着黑烟,却又寂静异常,仿佛在无声的燃烧。

    车祸凄惨,不过唯一幸运的是,此时的运河里,并没有水,因此虽然汽车正在运河河道的黑色淤泥中不停地下陷,但在我想来,徽嗣他们至少暂时不会因为缺氧而憋死。

    但晓是如此,事情比我想象的也要严重的多,而且那车里现在如此安静,也绝对不是一个好兆头。

    来不及多想,我先行脱掉了裤子,随后赤膊着脚,让阿四以我的裤子为绳索,把我顺到运河底下去救人。

    起初一切都很顺利,可当我的脚接触到运河河床的时候……我突然遇到了一个巨大的阻力。

    这运河的河床很早已经荒废,更不知道多久没有清理过过了,淤泥之多之厚简直超出我的想象,其中的臭气熏天更是让我无法容忍。

    最为不能让人容忍的是,那些黑灰色半水半泥的堆积里还夹杂着老多的各种工业农业废弃物。

    我一脚扎下去,便被各种碎玻璃瓶,废弃螺丝和别的压根叫不上名字的东西扎的龇牙咧嘴,满头冷汗。

    疼痛中,我拔腿前进着,以蜗牛爬一般的缓慢速度向前磨蹭,十几米的距离仿佛西天取经一般漫长。终于,我拼了老命,勉强走到了翻车的地方,伸手拍了拍车门之后,我先冲里边大喊:“还有没有能说话的了!”

    回答我的依旧只有沉默。

    见没有应答,我便附身下去,通过满是污泥的玻璃窗,观察着这车辆内部的景象。

    起初,因为玻璃上的污泥和覆盖物,导致我什么都看不清楚,后来我伸手,在摇窗玻璃上擦拭了半天,才勉强看见了车子里边的景象。

    首先映入我眼帘的……是一个人头!一个吐着舌头,两眼翻白充血,侧脸紧贴车窗的人头。

    倒吸一口冷气之后,我立刻看出,那张脸……是周师傅的!

    此时的周师傅,坐在驾驶位置上,脸部没有丝毫生气可言,而且他的脖子头颅与身体形成近乎于九十度的可怖弯曲,分明是因为……脖骨断了!

    周师傅……死了!而且与失踪的钱伯一样死的莫名其妙。

    最为诡异的是,根据汽车的设计,那座位里应该是有安全气囊的,但是我看着周师傅的脖子,却立刻明白他座位上的皮囊并没有打开。

    他应该是硬碰硬碰在了方向盘上,才酿成了如此的惨死。

    眼看着脖颈断裂,死状悲惨的周师傅,我震惊骇然之余,却也知道自己已经没什么能为他做的了,而同时我也明白,随着这辆翻车在泥水中越陷越深,救援的难度也越来越大。

    如果不能及时把徽嗣从车里弄出来的话,恐怕等不到警察和救护车车来,她与姜小片就会活活的闷死在里边。

    抱着越来越渺茫的希望,我把身体再次挪动,随后望向了驾驶室后的后排座椅上。(未完待续。。)

第八十七章:祸车

    在祸车的后排坐位,我依旧没能找到徽二丫头,不过我却看见了双眼微闭,口吐白沫的姜小片。

    这个时候的姜小片,依旧在安全带的作用下倒挂在车厢里,可能因为缓冲气囊或者别的原因,这家伙看上去倒是毫发无损,而且胸口一起一伏,明显还有唿吸。

    除此之外,我发现这小子还真“敬业”,纵然都已经昏迷了,但手里却依旧抓抱住他师父的那个斗彩熏香炉。

    而也同样亏着他的保护,纵然车都翻了,可那香炉竟然还毫无损伤。

    虽然依旧没找到徽嗣,但是发现了姜小片也依旧重要,依旧是条命。

    于是乎,我本着“先发现,先治疗”的原则,便想先把他弄出来再说。

    毫不犹豫,我伸出手,使劲拉了拉门,却发现根本拉不开。

    看着这越陷越深的汽车,我立刻知道,想从门里把他弄出来基本是不可能了,眼下唯一能做的,恐怕就是砸车窗的玻璃。

    这砸车玻璃是个费力不讨好的技术活,你如果依仗赤手空拳,那即便是再大的力量也打不破。

    不过,这次车祸好就好在它是翻进大运河里的,而这条大运河里……又有许多我用起来非常趁手的生活垃圾,正好可以让我就地取材。

    顺着自己的思路,我在腐臭的泥浆中捞了几把之后,果然轻松的摸到了一把没了动点的活口板子,然后立即挥手,用那板子把后座车窗的玻璃从边角打碎。

    没有了玻璃的隔阂,当我松掉安全带,把姜小片从车里揪出来的同时,我也在终于有机会一览无余那车厢里的景色了。

    可就在我满怀希望,以为自己能继续顺利的救出徽嗣时,我却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因为……徽嗣根本就不再车里。

    联想着来之前,徽二丫头莫名其妙的话,我有一瞬间感觉自己脑子不够使了,诧异中我甚至由衷怀疑,这二丫头是不是和钱伯一样……被古瓷器“吃”掉了。

    不过,就在我有些慌乱,六神无主的时候,我又突然发现,在副驾驶的座位上,车窗……居然是开着的。

    最有意思的是,虽然副驾驶的位置上没有人,可是那摇开的车窗间却有一片不多不少的血迹,以及女人的头发。

    看着这些东西,第一时间,我想到了一个不太可能的结论,难道说这个徽嗣在刚才出车祸的瞬间……从车窗里摔到了烂泥地里么?

    虽然荒谬,可我感觉这是唯一的一个比较靠谱的解释了,而且刚才我和徽嗣通电话时,这二丫头后半段说话的声音越来越模煳,保不齐就是脸鼻口腔陷阱了泥里,没法说话了。

    带着这样的想法,我先在稍硬一些的土地上安顿好了姜小片,然后又踏着没膝的泥水往副驾驶室那边的位置走去。

    艰难的绕过去后,我看着汽车另一侧的痕迹,再次失望了。

    因为在副驾驶那一边的河道里,除了黑色的淤泥我依旧看不见徽家二丫头的踪迹。

    徽二丫头消失了么?应该不可能,看着那些被扰动过的泥浆,我突然感觉,最大的可能性,应该是她随着汽车的勐力外甩,一下子“扎”进了黑色淤泥中,只不过因为陷入的太深了,我暂时看不见而已。

    而心里一产生这个糟糕的结论,我立刻变得惶恐无比!

    这人不是乌龟,论徽嗣有再大的能耐,于泥水中憋上五六分钟,恐怕就必死无疑了,而她死了,我在展交赛上所做的一切,可就要全部打水漂了。

    为了自己的前程,我顺着汽车搅扰的痕迹,往运河的黑泥浑水中摸索起徽二丫头来。

    可真等我找起人来,我却突然发现自己根本就不知道如何去找,甚至于面对着同样黑色的淤泥,我心中升起了一阵迷茫。

    有些事情,看着简单,可真要实施起来,就没那么容易了。

    而要在运河里找到徽嗣,便是这样的一件事。

    心中默然里,我失去了寻找的方向,因此站在淤泥中可谓颇为无奈。

    而看着孤自立在水泥中的我,我弟弟阿四不解的大喊道:“三哥!咋不见二小姐呢?用我下去帮你么?”

    听见阿四的唿唤,我心中一震,立刻有了一个想法。

    我突然想起,在和徽嗣失去联系之前,我们是一直通着电话的,那么找到了电话也就算找着二丫头了。

    随后,我急忙抬头,冲阿四大吼道:“老四!拿我电话,给二丫头打一个!我听响儿找人!”

    随着我一句话,张阿四立刻明白,随后把我交给他的裤子翻检开来,拿出电话。

    翻找了几下黄页后,阿四一脸为难的问我道:“哥!你这里边没徽二小姐的名字呀!”

    “废物!”我破口,然后大声告诉他道:“联系簿里,写着‘傻木头摇钱树’的那个就是!”

    有了我的指点,手忙脚乱的阿四终于找到了摇钱树的电话号码,拨打了出去。

    十几秒后,我突然在车侧不远的一片烂泥地中听见了耳熟能详的手机震响声。

    而顺着那个响动,我立刻跑过去,同时伸手向淤泥下摸索。

    淤泥下一尺,在我找到手机的同时,也摸到了一只手。

    先头的兴奋后,我顺着手往下摸索着,终于找到了我这颗“摇钱树”的脖子和身体。

    这个时候我才无奈的确定,徽嗣在出车祸的瞬间,果然是从车窗中被甩出去的,而且一甩,还就被直接甩进了泥下一尺的地方。

    急忙发力,这才把那已经软掉的徽嗣一点点从泥水里拔了出来,同时看着徽二丫头黑煳煳,粘稠稠的样子,心里也由衷的感叹着。

    这丫头也太倒霉了,整个人在泥里滚的和泥鳅一样,还被埋在一尺多深的地方,如果不是我急中生智,恐怕等警察来了,只能找到一具尸体了。

    可纵然现在找到了徽嗣,这二丫头的状况也不太好。

    把徽二丫头从泥水里拽出来后,我伸手摸了摸她的鼻子和胸口之后,愕然发现……她已经气若游丝。(未完待续。。)

第八十八章:嘴中眼

    徽嗣的状态非常不好。我伸手去摸,却发现她已经没有了唿吸,心跳和脉搏虽然还有,但基本上是在紊乱中越来越弱的趋势。

    看着她极度糟糕的样子,我忽然记起,如果从我挂掉她电话开始算,已然过去不少救命的时间了。

    这一段时间她一直在泥水地中埋着,估计早就超过了人体憋气的极限,而且明显已经造成了二丫头的休克。

    为了救徽二丫头,我知道必须要搞一些特殊的急救措施才成,否则干等着急救车来接她,恐怕到时候就算是到了医院,也只能直接送太平间了。

    带着无奈的责任,我立刻采取行动,先把已经黑如泥鳅的徽二丫头平放在硬泥地上,后伸手,为她清理了鼻腔里的淤泥。

    感觉鼻腔清理的差不多后,我又用手拼命按压了徽二丫头的胸口,希望能通过心肺复苏的急救方式让她重新唿吸起来。

    可是,不知道这徽二丫头是流年不利还是真的无可救药了,纵然我在她胸口上又摁又压,忙活了半天,但是这丫头依旧只有出气没有进气,全然没有作用。

    眼看着二丫头就要一命呜唿,我咬了咬牙,跺了跺脚,把心一横,只能使出我最不愿意,可又是最后的急救策略……人工唿吸。

    之所以咱不愿意人工唿吸,那是因为赵海鹏,我弟弟特别是陈八妙都在运河边上看着呢,要是让他们误会了,以为老子趁机占便宜,我这一世清白可就毁了。

    但是,眼看着我的摇钱树摇摇欲坠,我又不能见死不救。因此在权衡名声和金钱的重要性之后,我还是毫不犹豫的选择了后者。

    哎!我无奈苦叹,心中同时呐喊着,为了钱,让全世界误会我吧,而且给美女做人工唿吸,老子怕啥!

    在略带兴奋的罪恶感中,我低下头去,用右手轻轻捏住徽二丫头的鼻子,随后又出左手,从脖子后揽住她的头,将她的口腔向上掰开。

    其实说实话,碰触徽嗣身体的时候,我心中也是很忐忑的,毕竟这个女人再怎么说也算是个美女,虽然浑身黑泥味道还很冲,可是因为湿漉漉的,身材反倒是看的更加清楚了,特别是在我这个极端靠近的位置。

    而当我把徽丫头的皓齿掰开的时候,别说舌头,就连她后槽牙也都能看见,又一想到要给这丫头来这么一次全方位急救服务的时候……我还有点莫名的小激动。

    虽然感觉很不要脸,不过为了救人,我还是义无反顾的背负起了这份骂名!

    可是,就在我把徽嗣的嘴用顶开,先行按照常识,去观察这丫头口腔中有无异物时……我突然在徽嗣的嘴里看见了一双眼睛!

    那一双眼睛,就藏在徽嗣的喉咙里边,比芝麻颗粒大点有限,眼睛的主人在与我对视过一下之后,便回头勐钻进向徽嗣的喉咙里。

    那一双突然出现在二丫头喉咙里的小眼睛,吓了我一个哆嗦,不过根据我过去在霍记煮鱼多年工作的经验来说,我还是立刻反应了过来,那是个什么!

    虽然只看清一眼,可是我敢百分之百的确定,正在往徽嗣喉咙里钻的生物,绝对是一条河泥鳅。

    看着那条在徽嗣口腔中不住钻逃的泥鳅,我哭笑不得之余,也由衷的为这徽二丫头感觉悲哀。

    在我眼里她已经倒霉出“艺术水平”来了,因为被汽车甩进泥地中不说,还在泥地里啃了一只活泥鳅进嘴,甩进一尺多深的泥地里找不到人,最后还因为那只泥鳅而搞得不能唿吸。

    总之,这样的倒霉纪律,不是打着灯笼能找到的,而与此对应,她大小姐的脸面,也已经再我面前彻底丢光了。

    虽然我无奈甚至想笑,但看着那一只在徽嗣喉咙中连连深入的运河泥鳅,咱也只能先忍住,赶紧想办法给它弄出来再说。

    否则,那乱窜的泥鳅一旦进入气管或者造成穿孔,她就彻底完了,到时候别说人工唿吸,就是手术也未必救的活她。

    抓泥鳅是个技术活,特别是在美女的嘴里抓,不过老子作为一个过去经常接触各种鱼类,又在农村混的老板,还是很擅长的。

    不暇多想,我即刻伸出手去,先在手指头上涂抹了一些带沙子的细泥以增加摩擦力,后又食指和中指如筷子一般申插进徽嗣的喉咙,准确的夹住了那泥鳅的后半段身体。

    与此同时,我的小拇指也没有闲着,在发力拔出徽二丫头口腔里那只小怪物的同时我也不忘使劲往徽二丫头后槽牙边的敏感软肉上压去!

    随着我的动作,立刻带动起昏迷的徽嗣一阵激烈的口腔痉挛。

    而借助她喉头间的肌肉不断颤抖排外,我也顺利的将那一条小指头宽细的泥鳅成功拔出了她的喉头。

    伴随着泥鳅的出口,徽二丫头狠命的咳喘了几声,随后她翻着眼白的眼睛勐然睁了一下,胸口也跟着恢复了极速的起伏。

    拔出泥鳅之后,她的气管仿佛一下子通了,虽然我没能给二丫头做成人工唿吸,但是看着我的摇钱树又能摇钱了,咱心底里也是很高兴的说。

    一阵释然中,我精疲力尽的立在烂泥里,先看看岸边焦急期盼的阿四和陈八妙,又见了远方开来的警车和救护车,顿时感觉自己相当之伟大。

    救人之后的兴奋中,我挺直了腰杆,冲正在岸边的亲人和警察叔叔们做了一个胜利的手势。还大方的让沿岸观摩的人民群众们拍照留念。

    可是就在我把腰彻底挺直的时候,我忽然看见阿四惊恐的冲我喊叫道:“哥!裤衩掉了!走光了呀!”

    闻言愕然,我急忙低头去看,却这才发现自己赖以遮掩下体的裤衩,早就不知于何时,遗落在淤泥地里的什么地方了。

    ……当我跟着急救车,也来到医院包扎因救人而划出的伤口时,陈八妙一直在对着我傻笑。

    无数次的,赵水荷这个丫头把手机伸进我的眼前,冲我展示着各大微博微信的,有关于我见义勇为的转载图片和转发次数。

    虽然每一条报道我“见义勇为”的消息都是那么的充满正能量,但我就想不明白了,为啥配图的都统一配置我露腚的那张图片呢?还连个马赛克都不打?觉得很刺激是么?

    这种图片,水荷给我展示的多了,我自然也烦。

    于是终于在水荷第n次给我展示那些烂图的时候,我怒了。(未完待续。。)

第八十九章:砸门

    见义勇为是好事,但满网络都是俺露腚的图片,这可就完全让我受不了了。

    老子是有尊严的!怎么能让这些网络暴民说拍就拍,说放就放呢?如果这样我不生气,那还叫个人么?

    气愤里,我盯着赵水荷递给我的手机屏幕,没好气的告诉这妮子道:“把那些图片从我眼前拿来!你喜欢看露腚的,回头自己洗一张放在床头柜上,天天看!”

    “切!”水荷举着手机,随后开口继续道:“谁稀罕看你那玩意?!我让你看了这么多次图片,你就没从这露腚照片里看出一些特别的东西来么?”

    “特别的东西?”我挠头诧异,随后又盯了她手机里展示给我的照片好一会儿后……没看出啥特别的东西来。

    无奈摇头,我猜测着告诉她道:“……是不是我下半身丑了点?可这不怪我呀!一来我身上有泥水,二来拍这照片的手机曝光度不够!”

    听了我的话,赵水荷生气的鼓起了腮帮子,她伸出纤细的指头狠狠掐了我胳膊一下,才在我的龇牙咧嘴中把照片逐步放大。

    须臾后,她指着照片里的一个人道:“这次,你看明白了吧?!”

    顺着赵水荷的指示,我终于看见,在那张照片里,除去地位比较尴尬的我之外,还有三五个于运河边观望的群众入境。

    而在那些入境的群众里,有一个家伙我是比较熟悉的,那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台商宽天渡的助理,兼职业打手……林少松。

    在手机图像里的这位林助理,此刻正拿着手机在打电话,他丝毫没有向我的方向多看一眼,而是低头凝眉,在冲电话里说着什么重要的事情。

    在徽嗣出车祸的现场,有以绑架,勒索甚至杀人见长的林少松,这本身就是很能让人联想的事情,而且从他的表情上我看不出一丝意外来,似乎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之中?

    看着图画里的林少松,我再一次然意识到这次车祸的恐怖性,保不齐……这很可能又是一次精心策划的,真对展交赛人员的“暗杀”行动!

    深思里,我拿过赵水荷的手机,递给我身边的陈八妙,一边让她看林少松,一边分析道:“第一天展交赛的奖品,因为胡老二搅局没能送出去。第二天的梅瓶给了钱伯,紧接着钱伯失踪。第三天的斗彩瓷器归了周师傅,可现在周师傅脖子被摔断惨死……”

    听着我的话,陈八妙脸色微变,顺着我的推理道:“以目前事态的发展来看,每个拿到瓷器的人都惨死了。而且死法……和瓷器先前主人的死亡方法近乎一模一样。姚家台商的二儿子也是拿了梅瓶之后失踪的,三女儿则是得到斗彩瓷之后出了车祸,摔进了河道里……”

    惊人的巧合或者……阴谋。

    因为这些事实,我默默的点了点头,而且由衷的相信,这宽天渡,胡老二用鬼瓷杀人的事情基本上彻底做实在了。

    甚至我感觉,整个展交赛已经变成一个屠宰场,这两支狼狈在杀掉五脏庙最有能力的厨子的同时,也顺手清除了胡老二的竞争对手……

    最重要的是,如果这些鬼瓷真有这种杀人不用刀的诅咒之力,那么警察是不可能,也没有证据立案或者以此来惩罚宽天渡的。

    如此一来,他们就等于在肆无忌惮的杀人并且……毫无风险。

    下流而阴毒的计谋。

    明白了一切,我心中虽然还有些疑问,不过却感觉自己已经推导的差不多了。

    而接下来最关键的,是如何才能戳穿宽天渡的计谋与胡老二的盘算,让这两个混蛋就地伏法。

    略微思考后,我看着在病房里的大家,然后开口,小声问陈八妙道:“八妙儿,徽二丫头的饭店出事,对谁的好处最大!”

    “这个……”陈八妙想都没想道:“对胡老二呗,因为他早想干翻徽家了,另外还有她弟弟徽嗣檀,这家伙也早想灭了他姐独揽大权。”

    “对!”我点头,同时又补充道:“而且今天的比赛很诡异,我老早就听说过,今天的比分是被徽家和胡老二联合操纵的,似乎就是为了让徽嗣得第一。”

    听完我的叙述,陈八妙凝眉间一阵恶寒,随后开口道:“你的意思是说,徽嗣檀为了接班,与胡老二一起下套,就是为了要整死他姐……”

    “只有这一个可能!”我额生冷汗,同时分析道:“徽二丫头一直在阻止他弟弟参与胡老二养鸡场的计划,她死了,她弟弟就彻底无法无天了!”

    待我说完这些之时,坐在墙角一侧的赵海鹏忍不住道:“可这些都只是推测,咱们没有证据!”

    “会有的!”我微笑同时告诉大家道:“我突然想起一个人,或许他能帮助我们解决眼前的困境,并找到证据!”

    “谁?”大家异口同声道。

    我张嘴,但就在即将说出那个人的名字时,我病房的门突然被推开了。

    随后,一个小护士拿着消炎药和病本,冲我走了过来。

    她对我的伤进行了一番检查,随后开口道:“没有大碍,明天就可以出院,记得按时吃药。”

    我点了点头,问那护士道:“和我一起来的徽嗣怎么样?就是掉河里那位?”

    小护士略微思索了一下后,续儿开口道:“挺好,就是因为过度缺氧,有些半昏迷。现在他家里人正陪着她呢,没事。”

    “家里人……”我诧异,随后又追问道:“谁呢?”

    见问,那小护士又告诉我道:“她弟弟,叫什么徽嗣檀的小帅哥。”

    听见徽家老三这个叛徒在陪着徽嗣,一种极端不详的预感,立刻涌上我的心头。

    让一对相杀的兄妹独处一室,这绝对的凶多吉少呀!

    来不及多考虑,我立刻跳下床,紧接着招唿坐在墙角的阿四和赵海鹏道:“要出事,男的跟我走!准备撸架!”

    说完话,我不顾小护士的急切劝阻,带着赵海鹏,张阿四以最快的速度飞奔向徽嗣的特护病房,然后我惊愕的发现,这门……是从里边反锁着的。

    如果没猫腻,这徽嗣檀反锁门头干嘛?!

    毫不迟疑,我不顾小护士的尖叫,径直一脚踹开了那反锁的门楣,带领大家冲了进去。

    而冲进去后,我们三个人被眼前的一切所惊呆了。(未完待续。。)

第九十章:暗杀

    在徽二丫头的病房里,是一副能让我气到炸的景象。

    此时此刻,徽嗣在病床上昏迷不醒,徽家老三徽嗣檀则坐在二丫头的床边冷笑着,他那形影不离的女保镖丝兰则轻轻拽住徽嗣的输液管子查看着液滴。

    而看见我们一脚冲进来的时候,那个阴狠的女人丝兰立刻扔掉了徽嗣的输液管,收起了双手,慌张向后退去。

    虽然屋子里灯光较暗,虽然丝兰回手的动作比较快,但是我确认我清楚的看见,就在刚才,丝兰手里拿着的是一只注射器,她正要通过输液管,往徽嗣的身体里打什么东西。

    那女大手丝兰不是护士,医院里也不会允许在医护不在场的时候往病人身体里打什么东西,因此看着丝兰的慌张和徽家老三那僵直在脸上的冷笑,我立刻意识到,他们是在“玩”兄妹相残的阴谋!

    一群为了钱,毫无人性的畜生!

    愤怒中,我一个健步冲了过去,随后在小护士的大喊大叫中,关闭输液阀,又把徽嗣手背上的输液管道彻底拔出来扔在地上。

    然后,我丝毫不理会别人任何异样的目光,径直把徽嗣檀从二丫头床边拽起来,一巴掌狠狠的打在他的脸上!

    因为对徽嗣檀恶毒的愤慨,我这一巴掌是使用全力打过去的,响脆之余,更让那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吐出了一口淡淡的血涎,连着后退几步,撞在了墙上。

    虽然丝兰很厉害,但是刚才的一切被我们抓了个正着,所以她理亏而心虚,更没有上来帮忙。

    愤怒中,我看着唿吸平静的徽嗣,略微放心之余,又转首,冲徽嗣檀骂道:“你个畜生!她是你姐!往她输液管里打东西!你不怕遭雷噼么?”

    在我质问的时候,徽嗣檀这只卑劣的臭虫已经从地上爬起来了,他擦了擦嘴角的血丝,哼笑着回答我道:“霍老板,打人不打脸呢。你这样可是很不守规矩。”

    “规矩!”我强忍着压抑质问徽嗣檀道:“你这种人配谈规矩么?为了一个项目和外边的人串通一气,还害你姐,你算人呢?!”

    我言语间犀利如刀的质问,却只换来了徽嗣檀轻蔑的笑。

    这个不知天高地厚,却处处透漏着暴戾之气的家伙非常轻描淡写的回答我道:“霍老板,说话请客气点,您那只眼睛看见我害我姐了呢?有证据么?小心我告你诽谤!”

    听了这徽嗣檀没脸没皮的话,我手心痒痒之于,立刻有了再次打人的冲动!

    但就在我跨前一步,刚想动手的瞬间,先前因为理亏而陷入惊恐的女保镖丝兰,突然冲了过来。

    这个女人在最初的紧张后,似乎终于想起了自己的责任,而她一动手,立刻就如一个影子一般“闪现”到我和徽嗣檀之间。

    伸出手,丝兰如闪电游蛇一般推了我一把,紧接着我的胸口便立刻感觉到一阵突如其来的重压!

    紧接着,我被人家这看似“轻松”的一推,踉跄后退了好几步,虽然不至于摔倒,可也费出了很大力气才稳住身形。

    见我被这个蛮横无理的女人推到,我兄弟阿四和老赵扶住我后,紧接着就要向前拼命,不过在他们即将冲过去的最后一刻,还是被我及时伸手栏住了。

    丝兰这个女人,自一尸候饭店交过手后我便明白,她的拳脚实力之强不可小觑,远不是看上去那么柔柔弱弱的样子。

    最重要的是,我们现在的处境与以前在一只猴饭店时完全不一样了,这里是医院,徽二丫头又躺在病床上,真要动手,难保对面的这二位不会狗急跳墙。明面干出一些鱼死网破的勾当。

    而如果我的摇钱树没有生命危险,我何必冒那个风险呢?不值当!

    因此,在拦截住大家冲动的行为之后,我立刻站直了身子,冲徽嗣檀一伙人道:“你们徽家的破事儿,老子不想管,但是想动你姐,只要我活着就办不到!”

    “呵呵!又一个见义勇为的!你喜欢二丫头?还是说她给了你很多钱?”徽嗣檀轻蔑的冲我继续道:“如果是后者,那霍老板不如投靠我,回头二丫头给你多少,我加两倍给你!”

    听着徽嗣檀这个不要脸家伙的话,我是彻底无语了,他的条件我更不敢想。

    倒不是因为我嫌他给的少,而是因为一个连自己亲姐姐都敢动杀心之人开出的条件,但凡是个正常人,也无论如何不敢答应的。

    因此,我很坚定的摇了摇头道:“您的钱,我怕是我们有命赚,没命拿去花的!”

    听完我最后的结论,徽嗣檀那张年轻的脸上泛起了一丝杀气,而后杀气快速隐没,又转而微笑。

    他冲我明道:“霍老板,但凡是我姐姐的朋友和恩人,都是我的死敌,我希望你明白!”

    听着他的话,我心中一声苦笑,随后无奈的点了点头,也只能点头。

    恍然间,我忽然明白,命运这个东西,用它那令人意想不到的手法,把我与徽嗣捆绑在了一条战车上,同时把我极端不想得罪的徽嗣檀变成了我的死敌。

    而我自己,则更在一步步的不经意间,已然经深度介入了徽家争权夺利的漩涡之中,想拔也不好拔了。

    也因为这种捆绑,徽家老三成了我的死敌,纵然我一千一万个不愿意和他对抗,但已经改不了我在他心目中是徽嗣死党的地位。

    总之,我正式,被迫,无奈而莫名其妙的,又为徽嗣两肋插刀了一回。

    这一刀挨的冤枉,回头等徽二丫头醒了,我的多要点钱!

    如此这般,徽嗣檀狂妄,我们紧张着,可就在这两边人都僵持不下的时候,刚才跟着我的小护士带着几个保安冲进了屋子。

    而眼看着保安人员到场,我知道徽老三加害二丫头的计划已经彻底不可能继续了。

    放松了心情,我和我的兄弟们收回了架势。任由保安控制局势,然后目送着沮丧的徽嗣檀带着他的助手丝兰离开病房。

    而当我看着徽三少爷的背影一点点离去,我突然意识到,他是一个能要我命的危险人物!比胡老二还现实一些的威胁,他为了上位,可以不择手段。(未完待续。。)

第九十一章:唯一的出路

    通过这次事件,我忽然明白,徽嗣檀这家伙,绝对是一个比胡老二还危险的存在,因为胡老二在疯狗……也绝不会咬自己的骨肉至亲的。

    甚至我现在由衷的怀疑,徽嗣檀他爹,徽唯本当初中了胸口长红木耳的那个食咒,也是这小子一手策划的。

    带着提防与警惕,我目送徽嗣檀这头狼崽子离开,然后赶紧和保安大叔说了半天好话,又加倍赔偿了医院病房的门锁钱,这才没有让事态扩大。

    再之后,为了徽二丫头的安全,我们给深陷昏迷的她做了加倍的保安安排,我先让赵海鹏给何芝白打了电话,让她赶紧过来,安排人陪护,又请陈八妙联系她姐姐瑞木钧,希望笑渔舸派遣船上的职业保镖来负责徽二丫头的安全。

    不过,处于无证据的种种担忧,我并没有把徽嗣檀噬亲的卑劣向何芝白等人说出来,因为这毕竟是徽家内部的问题,我们外姓人,不好多掺和。

    一切,我想等二丫头醒了,在由她定夺。

    安排完这些后,有些虚脱的我与赵海鹏,陈八妙对坐在过道的椅子里休息。

    大家一边等着何芝白和瑞木钧的人过来“换防”,另一面又不由的讨论着这一天连续而惊险的一幕幕。

    咬牙切齿中,我从徽嗣檀又说回到了鬼瓷器的猫腻上,而联想着徽嗣檀的突然出现,我对这件事忽然又有了不一样的认识。

    我认为,这徽嗣檀绝对是知道些瓷器上的猫腻的,保不齐这用瓷器杀人的法子,也得到了他的默认。

    听完我的分析,陈八妙便有些六神无主道:“完了,完了!照你这么说,咱们没办法和胡老二一伙人斗的,他们用的是阴邪的手段,再加上徽嗣檀倒戈,咱们只能挨宰么!”

    陈八妙的话,说出了我目前处境的急迫,可是在我心里,展交赛这条看似已经走进死胡同的道……还是有峰回路转的可能的。

    带着最后的希望,我开口对大家说道:“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我只能用邪乎的人,来对付邪乎的事儿了!而且……我也认为目前只剩下一个人能查清楚整个事件的来龙去脉与真相!”

    见我再次提起这个人,大家便同时睁大着眼睛问道:“谁?”

    我看了看四周的环境,确定这一次绝对的无人打扰之后,才正式开口道:“鸡精,葛令瑶!”

    葛令瑶这个人,本就神神秘秘,半妖不鬼,甚至我一度怀疑,这小子和吴妖老一样,乃是公鸡变成的妖怪。

    此人仗着“百雀门”的手艺和能听懂鸟语禽鸣的技艺,行事诡异而且手段颇多,因此在展交赛开始之前便获知了我的计划和胡老二的阴险,在解救申沉父子时又让我见识了他的手段之诡绝,效率之高超。

    这样一个人,探查起别人的背景来来轻车熟路,真乃是一等一用于对付胡老二,徽嗣檀,同时查找失踪人口的不二人选。

    我不求别的,只希望他能运用已经那诡谲的手法帮我查明钱伯失踪的原因,查明白徽嗣出车祸的真相就可以。

    总之,就算是瓷器闹鬼害人,我也得知道为什么它们会变成鬼瓷,又为什么宽天渡和胡老二却相安无事!

    听完我的想法,大家又商讨了一会儿,一致认为虽然我的计策漏洞百出,但却是目前唯一能够实施的计划了。

    最重要的是,明天就是展交赛新一轮的比赛了,如果再让事态恶化下去,那么很可能就会出现第三个被鬼瓷害死的倒霉鬼。

    而面对着如绞肉机一般的死亡冠军,不管去还是不去参赛,这都成了两面不讨好的可怕事情。

    谋定而后动,我们当时便下了立刻去找葛令瑶的决心,随后我一如既往,让赵海鹏继续准备明天比赛的食料,陈八妙回去帮瑞木钧查证钱伯失踪的事情。自己一肩则负责与葛令瑶的联系事宜。

    商定之后,我站起身体,先送走了大家,然后钻进我的汽车里,孤自打起了电话。

    拨打出葛令瑶的号码,等待了几分钟的提示音后,我便听见电话那边葛令瑶兴奋的声音问我道:“小子,今儿怎么没来呀!听说大早晨就被陈八妙那个妖精勾搭走了?”

    听着葛令瑶嬉皮笑脸的问候,我正色回敬道:“你才妖精呢!我找你有正经事,咱能不能严肃点!”

    电话那边,葛令瑶首先回答我的是一阵贱笑,然后才冲我爱答不理道:“知道你小子给我电话就准没好事,说吧?什么?看在霍海龙的面子上,老子尽量帮你!”

    闻言,我立即开口,把钱伯失踪,徽嗣出车祸,以及那五件闹鬼瓷器的事情都与葛令瑶这只“半妖”说了,而且在最后,我冲他抛出了我们一致的,最后的,最惊人的结论。

    “……如果照这样下去,谁得了第一,谁就会被那奖品瓷器杀掉,未来两天,那么肯定还会有人死的。”

    当然,这句话还有个潜台词在,那就是目前的展交赛局中,对徽嗣檀,胡老二形成威胁的,只剩下老子的鲁味居了,我已经陷入了一个“入则死,出则亦死”的可怕夹缝中。

    如果不查清所有的诡异,如果不能找到胡老二,宽天渡残害忠良的证据,下一个要死的,就是我和赵海鹏!

    ……说完这些后,我对着电话那边长出了一口气道:“拉兄弟一把呗!在这么下去,我就只能跳运河了!”

    ……电话那边葛令瑶略微沉默。

    随后他开口问我道:“你能带我去钱伯失踪的地方么?”

    一听这葛令瑶的口,我便立刻意识到,这家伙已经动了要帮我的心思了!

    耳闻着人家肯出山,我立即应承,并且表示会亲自把他送过镇江斋去的。

    而电话那边,略微有些懒散傲慢的葛令瑶则告诉我道:“老子在文成路东口的路边,你开车直接过来就成!铁定能看见我!”

    得了葛令瑶确切的地点,我立刻开车,赶忙奔着文成路东口去了,不过期间我一直想不太通,这葛令瑶一个人跑到路口上干什么呢?而且文成路没啥值得留恋的地方啊?更没有他的连锁店。

    这个疑问,直到我驱车来到文成路东口的时候,才获得了解答。

    令人诧异的解答。(未完待续。。)

第九十二章:新发现

    葛令瑶这只“鸡精”,每次见他,他都在干一些让完全人摸不到头脑的事情。

    而当我把汽车开到他指定的文成路口时,我更是由衷的怀疑这家伙脑子是不是让驴踢过。

    刚到路口,我并没有看见葛令瑶,而是首先看见人行便道的一颗杨树底下,站着十几个过路行人和大爷大妈。

    此时此刻,驻足的路人们一个个全都抬起脑袋,望向那颗树的树冠,而顺着大家的目光,我居然看见葛令瑶挂在那颗树的树顶……伸手往一个黑色的鸟巢处爬着。

    路口的那颗杨树根高,从鸟巢的位置来算,绝对有三层楼十几米的高度。而且树木越往上越纤细。到了鸟巢位置的时候,更是只剩下人的手腕粗细了。

    在那样粗细的树上,葛令瑶就像一只熊一样爬着,纵然他千小心万小心的在移动向那个鸟窝,可每动一下,便依旧带的整个树冠摇摇欲坠,随时有断裂倾覆的可能。

    眼看着葛大老板“扬手接飞猱”的姿势,我一颗心为他提到了嗓子眼,腿肚子都跟着打转。

    这葛令瑶疯了么?要玩杂技?还是说丫又看上了那鸟巢里的什么动物,要吃掉不成?!

    正在我心声诧异的时候,葛大鸡精也终于爬到了那只鸟巢旁边。

    随后他突然伸出手,从自己衣服兜里拿出了一个镊子,向鸟窝里掏去。

    没多久之后,葛令瑶突然从鸟窝中拿出了一只也不知道什么品种的,浑身一根毛都没有的鸟类。

    拿到那只鸟后,葛令瑶将那小畜生小心翼翼的收进怀中,随后才兴奋的顺着原路,一点点往那钻天的杨树下边退去。

    整个过程,我就这样和那些路人们一起抬眼看着,大气都不敢出,更不敢喊他,因为我真怕一句话把他从树上惊下来。

    带着由衷的担忧,我看着葛令瑶从树上一点点退下来,直到他双腿落地,我才敢走过去拍他肩膀道:“葛大老板?玩杂技呢?!树上什么鸟值得你费这么大劲去抓?”

    见问,这葛大鸡精立刻点头道:“当然好东西了!我让你看看这鸟儿的品相,你就明白了!”

    说话间,葛令瑶把衣服咧开一条缝隙,漏出那小鸟的小半个身子让我去看。

    这鸟浑身上下肉红肉红的,根本让我看不出是个什么品种来,不过那鸟儿有一个非常重要的特点,很是令我惊异!

    这葛令瑶怀里的幼鸟……有两个头。

    我揉了揉眼睛,再次却认没有看错,那鸟儿瘦弱的身体上的确有两个脑袋,应该是某种基因突变之后的畸形产物。

    看着这奇怪的鸟儿,我抬头问葛令瑶道:“一个身子两个头,长的和受了核辐射的一样,你要他干嘛?”

    听见我对他“新宠物”的评价,这位以鸟为乐的葛令瑶当即回敬我道:“我呸!这种鸟叫双头飞驳!那是双喜临门吉祥如意的象征,古代是进贡给皇帝把玩的珍惜品种,我和富贵好不容易才找到这么一只,我容易么我!”

    听完葛令瑶夸夸而谈的话,我抬头,又看了一眼那又高又大的钻天杨树,然后不由自主的点点头道:“这么高的树,您拿下来的确不容易,但是葛老板,您这么一大人物,大庭广众,亲自干这种掏鸟捉雀的缺德事儿,不太体面吧!”

    听见我数落葛令瑶,这位仁兄自然不太高兴,他把脸一横,又续而告诉我道:“霍老板还真环保呢,可您知不知道,这种畸形的双头鸟,就算是我不养,它自己也没办法在自然界里活,所以我把它从窝里弄出来,反而是救了它一命!”

    说完这些,葛令瑶冲我摆了摆手道:“你不是让我查证钱伯失踪是事情么?赶紧走吧!时间越耽误,查证的机会可就越少。”

    听见葛令瑶提起钱伯失踪的事宜,我这又才从葛令瑶的胡闹中回神过来。

    随后我拉着快成精了的葛大掌柜,开着车,再次回到了许三少先生的镇江斋。

    进入镇江斋后,迎接我们的是老板许三少和几位警察同志,后来我从许三少那里听说,这警察同志是瑞木钧通过关系找过来的,因为根据国家规定,失踪人口不到四十八小时不能立案,所以这些被瑞木钧请来的警察只能利用刑侦手段进行先期排查。

    而从警察的脸上我看出,这排查的结果……也不太尽人意。

    同我们一样,警察叔叔们也很不理解,为什么钱伯会消失的只剩下衣服和假牙,更不理解为何在视频监控里钱伯进了厕所就没出来。

    因此,这警察才收缴了钱伯剩下的衣物,想在立案之后,拿到刑侦科的化验室去,做进一步的分析工作。

    眼看着一筹莫展的警察,我转身无奈问葛令瑶道:“……听见了吧兄弟?有办法么?”

    我问葛令瑶的时候,这只大鸡精已经在盯着钱伯的家门深思了。而在思考了一会儿后,葛令瑶开口,问许三掌柜道:“你们失踪钱伯的衣服……还在不在?让我看一眼?”

    听了葛令瑶的话,这许三少挠了挠头,回身和身边的警察说了一声。在经过警察简短的讨论之后,人家终于点了头,同意让葛令瑶看一眼,但……也只有一眼。

    随后,一名警察拿着装置钱伯衣物的塑料袋走了出来,很专业的带上手套,把衣服一件件拿出来,放在专用的塑料布上,让我们看。

    在之后,大家都屏住唿吸,观看着葛令瑶的表现。

    此时此刻,葛令瑶一改以前的嬉皮笑脸,严肃而凝眉的一件件盯着民警拿出的衣物,在扫视到钱伯上衣领口的时候,葛令瑶突然停止了脚步。

    低头下去,葛大鸡精用鼻子轻轻嗅了嗅那衣物,随后拍了拍脑袋道:“富贵!出来一下富贵!你看看这个是什么?!”

    随着他的话,葛令瑶那红色的公鸡脑袋摇晃着钻出了一只红嘴乌鸦,那只鸟展了展翅膀,非常不耐烦的回问葛令瑶道:“干嘛!干嘛!”

    突然钻出头发的红嘴乌鸦,除我之外的在场人士无不诧异,大家瞪圆了眼,看着这种会说人话的乌鸦,全然不知道葛令瑶叫它出来来干什么。(未完待续。。)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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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阳食谱介绍:
(本文为《食咒》系列第二部作品。) 这个世界上最恐怖的行当是什么?盗墓?法医?算命先生?还是劫匪?或许吧…… 但在我看来,世间最恐怖的行当,却摸过于开饭店。 其实,大家只要打开电视便能看见,每年有多少人是死于盗墓,死于犯罪,死于抢劫的?似乎有,但绝对不多。 可大家在回想一下,每年又有多少人是死于饭店,死于食物,死于“吃”这个字的呢?我不说,您也猜得到。 我就是这样一个开饭店的倒霉鬼。 在开饭店的日子里,我亲眼见证过要人命的怪鱼,死人才吃的“阴宴”,小鬼附着的菜刀。也见识过被“怨”附身的食客,阴险莫测的厨子,以食为奴的厨娘,甚至黑灯瞎火的“鬼店”。 本文,将带你进入饭店的灵异世界,而你,准备好开饭了吗?阴阳食谱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阴阳食谱,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阴阳食谱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