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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且听沧海     开艘航母去抗日txt下载     开艘航母去抗日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061 神秘兵卒

    原来那张纸上用汉字组成了八个字,根本连不成句子,沈晚晴看了之后说:“这应该是某种密码,不过不可能啊!”

    林远问:“有什么不可能的?”

    沈晚晴说:“邓世昌现在可是被软禁啊!他怎么说也是一个囚犯,看守他的人怎么可能让他把这样一封信送出来呢?”

    林远摇摇头,说:“想不通,我们还是琢磨琢磨密码里写的是什么吧。”

    沈晚晴叹了一口气说:“这应该是典型的置换式密码,用一个字换另一个字,尽管这种加密方式很简单,可以用频率分析法破解,可是就这么几个字,是不可能用频率分析法解出来的,没有密钥,我们就是想破脑袋都想不出来。”

    密钥是密码学的术语,通俗地讲:就是暗文和明文之间的转换规则。

    两个人于是找了间茶馆,这时正好是没有人的时候,茶馆里很安静,两个人都不说话,都在想解决的办法,突然林远说:“你说这个会不会是北洋舰队使用的密码?”

    沈晚晴想了一会儿说:“这个倒真有可能,不过我们到哪里去弄北洋舰队的密钥呢?”

    林远说:“这个东西历史上肯定有记载,他们不至于因为我们穿越过来就把密钥给换了,不过,这么生僻的东西,就算有人研究,我们现在也不可能找得到。”

    沈晚晴说:“要是这样的话,我们就只有一个办法了,利用běi jīng舰上的计算机,用穷举法强行计算所有可能!”

    两人低下头开始计算有多少种可能,八个位置,常用汉字有3500个,穷举算下来,是3500的八次方,数量级大概是10的八十三次方,这个数量级,用计算机穷举是完全有可能的。

    但是问题是:计算机可以把所有结果列举出来,可是计算机并不知道那种结果是合理的,也就是说,需要人来看这个结果是不是合理,就算一个人一秒钟能看一个结果,那么至少需要10的七十次方年才能看完。

    两个人算完之后,都不由得心头一凉,这么长的时间,恐怕要到世界末rì了。

    沈晚晴说:“这八个位置的结果也太多了,不太可能算得出来。我们还是想一想密钥的法子吧。”

    突然林远一拍大腿,说道:“我怎么给忘了,在打rì本人的时候,我们的预jǐng机也监听记录了北洋舰队与天津方面的通讯,我们当时并没有在意,现在想起来,我们完全可以通过那些资料来破译这个密码。”

    沈晚晴眼睛一亮,说:“那就别等着了,我们赶快让běi jīng舰破译吧。”

    尽管běi jīng舰上的官兵到地方上去从事各种各样的活动,可是舰上依旧在各部分预留了充足的人手,林远使用通讯器把消息传回běi jīng舰,běi jīng舰上立刻行动起来,先前的通讯记录并没有删除,就算是删除了,计算机专家也能把它复原回来。

    林远很快得到了那八个字的准确含义:今晚子时,前来接应。

    两人心中都是一动,这意味着邓世昌同意他们一起走了,沈晚晴皱着眉头说:“这里面该不会有诈吧?”

    林远想了一会儿,说:“应该不至于,他要是想捉我,在房间里就可以动手了,何必费这么大的劲。”

    到了子时,两个人溜到院子外面,院墙很矮,两人很轻易就翻了进去,里面邓世昌的屋子还亮着灯,他们悄悄地走了进去,邓世昌一见林远,长叹一声,说:“天意啊!天意!”

    林远问道:“邓管带,您说什么?”

    邓世昌苦笑道:“我每天都想着和小鬼子再干上一仗,为死去的兄弟报仇,可是圣上却将我流放此地,今天见到了你,我觉得报仇的机会来了,可是我又不愿背叛圣上,于是便给你写了密信,如果你能破解信上的内容,就说明是上天要我和你走,真是天意啊。”

    林远笑道:“您很快就能报仇了。”

    正在这时,只听院外一个男子的声音说:“邓管带,屋子里是谁在说话?”

    话音未落,只见有个兵卒已经推门进来,正是白天问林远问题的那个兵卒,沈晚晴刚好站在门边,那个兵卒进来之后,沈晚晴正好在他的侧后方,沈晚晴心想:“让这些看守邓世昌的人发现,就没法带走他了。”

    心念到此,身形一动,一记掌刀狠狠向那个兵卒的后颈砸去,沈晚晴这一招练过无数次,自以为打倒这个小兵易如反掌,可是没想到那个小兵一侧身便闪过去了,这一掌收势不住,狠狠砸在边上的架子上,架子上摆的花瓶掉在地上,稀里哗啦地碎了一地,清脆的声音在静夜里格外惊得沈晚晴目瞪口呆。

    那个兵卒丝毫不以为意,看了看林远,说:“哎,你不是白天来的那个客人吗?”

    又转头看了看沈晚晴,指着林远问:“你是他的夫人?”然后一脸无辜地说:“你为什么要打我?”

    沈晚晴没空儿理会这些,她甚至都顾不上被打痛的手,她知道那些花瓶落在地上发出的声响,一定会惊动旁边院子里的守卫,那样一来,想要带邓世昌就不可能了!

    可是沈晚晴知道这个兵卒极难对付,自己不可能一招之内将他制服,正在这时,门外人声鼎沸,十几个兵丁举着火把,握着雪亮的单刀,拥进院子,把屋子围了个严严实实,林远知道今rì再想带着邓世昌逃走已经不可能了,眼见着邓世昌摇头叹息,知道他将逃走不成归为天命,以后再想带走他可不容易了。

    林远于是冲着邓世昌一拱手,说:“邓管带,在下本想借着月sè,深夜拜访,没想到却惊动了各位军爷,实在过意不去,在下先行告辞了。”

    可是那个兵卒却把林远一拦,说:“林先生,你们是不是要带邓管带出去转转啊?”

    林远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问,还没答话,就见那个兵卒大模大样地冲着门外的众兵丁嚷道:“你们都进来,给邓大人收拾东西,邓大人要和两位贵客出去游玩。”

    门外的兵丁看起来都很听这个兵卒的话,一窝蜂地进来,那兵卒笑道:“把邓大人的书,还有,”他看了看邓世昌周围,发现他除了书就没有其他的东西了,于是说道:“还有邓大人的书,统统装到箱子里,给邓大人扛着!”

    然后那兵卒冲着林远一指门口,笑道:“林先生,我们陪邓大人出去游玩吧。”

062 钢厂起步

    沈晚晴抢先说道:“那好,我们走吧。”于是对着林远使了个眼sè,带着众人向着她之前安排好的码头走。

    林远、沈晚晴和邓世昌在最前面走着,那个兵卒走在最后面,一路和众兵丁说说笑笑,林远小声地问邓世昌:“邓管带,你可知道那个兵卒的来历?”

    邓世昌摇摇头,说:“我也不清楚,是从京城跟我来的,我以为他就是看押我的人。”

    沈晚晴也小声说:“这个时代的人武功都那么高吗?我那一招,能躲过去的人可不多。”

    三个人一路上议论纷纷,来到了码头之后,那个船老大一看居然来了一群兵丁,吓得魂不附体,那个兵卒首先指挥着手下人说:“你们,去把箱子搬到船上!”

    那群兵丁里有一个壮着胆子问:“大人,邓管带这是要去哪里?”

    那兵卒在他头上打了一下,笑骂道:“就你小子多事!”

    等到众人把箱子都搬上了船,那个兵卒首先上了船,笑着对邓世昌说:“邓管带,您快上来吧。”然后对那一众兵丁说:“你们回去吧,以后有什么事情,推到我身上就是了!”

    林远心想:“不管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先上了船再说。”于是林远给两人使了个眼sè,三个人一起上了船。

    等到船开了,那个兵卒才笑道:“邓管带,我叫沈涛,我就知道你想走,我把你们的谈话都记下来了。”

    林远问:“那你怎么知道那封信上的内容?”

    沈涛笑道:“我也不知道啊,我琢磨着邓大人要走也就是这两天,所以我就在外面等着。没想到真让我等着了!”

    沈晚晴问:“你是怎么躲开我打你那一下的?”

    沈涛一脸错愕,疑道:“想要躲开那一下很难吗?”

    沈晚晴那一记掌刀当年在特工训练基地可是让教官都称赞不已的,沈涛笑道:“可能是我从小就练这些东西,习惯了。”

    邓世昌问:“我一个带罪之人,你跟着我做什么?”

    沈涛笑道:“当然是跟着您打鬼子呗,说实话,我觉得咱们大清没救了……”

    话音未落,邓世昌怒道:“不得胡言!”

    沈涛一脸无奈,转过头去不再说话。

    一夜无话,转过天来,众人回到琉球,安排了邓世昌和沈涛住下,林远顾不上其他的事情,先到钢铁厂去看看情况。

    还没到钢铁厂,救远远地看见一串长龙,从港口连接到钢铁厂,走近了就才发现,原来船上的设备卸下来之后没有办法运到钢厂,尽管钢铁厂的厂址距离港口很近,可是毕竟也有一段距离,这个时代没有大型的运输车辆,所以只好发动当地百姓,有的推着手推车,有的驾着马车,把设备的零部件运到钢铁厂组装。

    同样遭遇的还有煤,上一次英国人用劣质褐煤替换优质烟煤的计谋没有得逞,这次老老实实地把烟煤运了来,由于老百姓的马车,驴车有限,车子都去拉设备零部件了,这里的老百姓只好用笸箩,簸箕装煤运到工厂,还有的百姓直接用一块大布,包起煤来就走。

    林远正看着,突然看见一个老人向自己挥手打招呼,林远细看时才发现,这人穿着明朝服饰,手里提着个包,正是那rì拜访过的程九爷。

    林远连忙迎了上去,笑道:“九爷,您怎么来了?”

    程九爷笑道:“你们的刘金秋老爷子托我烧一批瓷器,我们烧好了,特意给送来。”

    林远心想:“没听说过刘金秋喜欢陶瓷这些东西啊?”于是笑问道:“他要什么瓷器啊?”

    程九爷笑道:“他要的东西很普通,却又不普通,他居然要烧一些陶瓷的砖,这些砖上要有一个可以通气的孔,我烧制了一个,今天来给他看看。”

    于是两人去到钢铁厂,路上程九爷笑道:“没想到建一个钢铁厂这么难,这些东西还需要拿马车运。”

    林远笑道:“万事开头难啊!我们的海军最开始的时候还划着舢板去打人家的驱逐舰呢,现在不是连航空母舰都有了吗!”林远发了这几句感慨,没有考虑到程九爷能不能听得懂。

    果然,程九爷犹如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问道:“您说什么?”

    林远连连摆手,说:“没什么,没什么,当我没说过。”

    两人来到一间厂房,这间厂房是炼焦的,工程人员正在安装焦化设备,林远找到一个工程师问:“刘老在哪里呢?”

    工程师一直后面,说:“刘老在那边盯着转炉呢。”

    林远和程九爷来到那个车间,只见刘金秋拿着设备目录单,问一个英国工程师:“你们的设备里面怎么没有测量温度的设备?”

    那个工程师一脸茫然,说:“钢水的温度有1300多度,我想不出什么东西可以测量这种温度。”

    与后世的钢铁冶炼不同,这个时代控制钢水的温度主要依靠工人的经验,其实就是在现代,有很多中小型的企业还是根据经验来判断温度,技术强大的工厂会使用红外线测温仪。

    林远问道:“刘老,怎么了?”

    刘金秋说:“这英国人又给我们下绊子,我知道炼钢的时候可以看炉膛的明亮程度,钢水的颜sè来判断温度,可是这种法子在jīng炼的时候就不管用了,我们知道,温度可以控制钢水中的气体含量,如果钢水中的气体含量多了,对于钢的xìng能有极大的影响!”

    林远笑道:“刘老,您别生气,这个时代那有这么先进的jīng炼技术,您就将就将就吧。等我们再发展发展,这些东西就都会有了,běi jīng舰上倒是有红外线测温仪,可是那是监测核反应堆用的,可不能拿下来啊!”

    这时,程九爷轻咳一声,拱手说道:“刘贤弟,你上次让我烧的那个砖,我这次带来了。”

    刘金秋一听,立刻眉开眼笑,说:“那太好了,是用矾土烧的吧?”

    程九爷笑道:“当然当然。”说着从包里把一块带着管子的砖递了过去,刘金秋接在手里,翻来覆去地看着,爱不释手。

    林远问道:“刘老,您要这个东西做什么?”

    刘金秋笑道:“这个东西可以用来做钢铁的jīng炼,我们把氩气从这个管子里面通进去,吹到液体钢里,可以去除里面的氢,氧之类的杂质。”

    林远问:“这个和矾土有什么关系?”

    刘金秋说:“矾土主要成分是三氧化二铝,用这种东西冶炼透气砖,能耐高温。”然后感叹道:“唉,不得不感叹,我们老祖宗的手艺!”

    林远又说:“您刚刚说的是氩气吗?我们到哪里去弄氩气?”

    刘金秋笑道:“这个自然有办法,你不用担心。”

    这时,林远的通讯器响了,一个消息传来,邓世昌带来的那个沈涛,和陈飞打起来了。

063 林远:天下第一高手

    邓世昌一到了住的地方,就把各种有关海军的书拿出来翻看,沈涛不过二十来岁,好奇心强,突然间看到了屋外空地上有一群不留辫子的人,于是便问邓世昌,说:“邓大人,他们怎么不留辫子?”

    邓世昌说:“我大清的发式,取自扫平四夷,定鼎中原之意,这些人并非是我大清臣民,不留辫子也在情理之中。”

    沈涛问道:“邓大人,你说我们不留辫子,会不会好看一些?”

    邓世昌浓眉一皱,怒斥道:“胡说!我大清的臣民,岂可梳蛮夷的发式!再说,圣人有云:‘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毁伤’,岂能减掉辫子!”

    沈涛被邓世昌这么一训,悻悻地不说话,心里却在想着:“我们把头发中间剃光,岂不是与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毁伤冲突吗?”

    突然,他看见那群不留辫子的人里,有两个人居然打了起来!他连忙冲了出去。

    原来这群人是běi jīng舰上消防连的士兵,打架的两人,一个是一排排长张诚,一个是连队的上等兵,苏哲。

    张诚是个刚从军校毕业分配到běi jīng舰上的排长,一心想要干出一番成绩,而苏哲,是迫于家里的压力才来参的军,苏哲就是想赶快地从部队退役,眼看着熬了两年,就快要退役了,没想到一下子穿越了,退役是没指望了,于是便开始消极怠工,也不认真训练。这回张诚组织训练,苏哲便发了几句牢sāo。没想到被张诚听见了,两个人便吵了起来,越吵越凶,最后便动了手。

    战友一看两个人打起来了,赶紧过去拉架,张诚和苏哲谈话的地方离他们很远,他们就赶紧跑过去,战友们没等跑到地方,就见到一个穿着清朝衣服,梳着辫子的年轻人像一阵风一样从边上的屋子里蹿了出来,一张双臂,拦住了众人。

    不用说,这个人正是沈涛。

    跑在最前面的战士名叫朱东,是连队里面最壮的战士,他跑得飞快,冷不丁见到面前钻出了一个人,害怕把他撞到,可是想要停下也来不及了,正要相撞的时候,只见沈涛用手一推他的肩膀,不知怎的把他带的一转,他便停在了当场。

    沈涛露了这么一手功夫,在场的人没有不惊讶的,这时沈涛笑着说:“你们是要去拉架吗?别啊!让我看看他们谁的功夫更高。”

    其实打架是很累的,武侠小说里的大侠们之所以厉害,是因为他们可以一打就是几百个回合,甚至是几天几夜,就算是搏击比赛,打斗的时间也就只有几分钟,更何况张诚和苏哲只是普普通通的战士,两人互相抡了几拳,火气都消了不少,此时都感到,大家都在一起摸爬滚打快两年了,为这么点小事打架实在是不应该。

    于是两个人停了手,沈涛一见,笑道:“你们两个人的功夫实在是不怎么样!看来番邦蛮夷的搏击之术,就是不如我中华武术jīng妙。”

    běi jīng舰上的将士个个都是爱国的热血青年,没想到现在被一个清朝人说成是番邦蛮夷,都感到哭笑不得。

    张诚说:“什么番邦蛮夷,我们可都是堂堂正正的中国人。”

    沈涛想了一会儿才说:“那我明白了,你们根本不会武术,原来只是两个流氓打架。”说完,转身就走。

    朱东原来上过武术学校,业余的时候练过散打,看着沈涛一副天上地下,唯我独尊的模样,心里便有了几分不快,于是说:“听你话里的意思,好像你很懂武术一样,要不我们切磋切磋如何。”

    沈涛打量了朱东一番,于是站定在当场,伸手做了个请的姿势,说道:“太极,沈涛。”

    这是清末民初武术练习者比较常用的自报家门的方式,先报门派,再报姓名,从21世纪穿越来的朱东哪里懂得这个,听见沈涛说了自己的名字,随口便说:“我叫朱东!”

    然后就冲了上来,一记直拳打向沈涛肩膀,沈涛一愣,说道:“你怎么不守规矩!”一边说一边伸手在朱东的拳头上一拉,朱东普通一声摔倒在地。

    沈涛微微一笑,说道:“这便是我太极拳中的‘沾衣十八跌’,不是这位兄弟用的是什么招式。”

    朱东倒在地上,就见一只手伸了过来,把他拉了起来,朱东一看,原来是陈飞,于是朱东对沈涛说:“沈兄弟,你看,高手来了。”

    陈飞这段rì子正在忙着训练新召集来的琉球百姓,今天忙里抽闲,到这个地方来转转,没想到正好遇见了他们。

    沈涛对着陈飞抱拳施礼,笑道:“在下沈涛,不知这位仁兄如何称呼?”

    陈飞看着面前这人给自己施了一个只有在电视里才见到过的礼,不由的一怔,然后说:“我叫陈飞。”

    然后沈涛又一次摆出了请的姿势,说:“太极,沈涛。”

    陈飞像看怪物一样看着他,不解地问:“你要做什么?”

    沈涛笑道:“仁兄,请出招吧。”

    陈飞连连摆手,笑着说:“我可不是来打架的,我就是来转转。”陈飞并不是担心打不过沈涛丢面子,而是他作为一名特种兵,所练的搏击之术和武术家练的有很大的区别,特种兵的搏击术讲究一招制敌,招招取人要害,这样的搏击术怎么能和朋友对阵呢?

    边上的战士一心想看看究竟是现代特种兵厉害还是清朝武术家厉害,纷纷起哄,把陈飞和沈涛围在圈子里,不让两个人离开。

    陈飞灵机一动,说道:“你们不知道吧,舰长的武功深不可测,他平时只是没有机会显露,这下好了,我把他给叫来,让你们看看他的身手,好不好?”

    沈涛一皱眉,说道:“是那个叫林远的人吗?他会武术吗?我怎么没有看出来,难道他真是深藏不露?”

    陈飞把通讯器拿出来,交给张诚,说:“你和舰长说,就说我和沈涛打起来了,叫他赶快过来。”

    陈飞看着沈涛,笑着说:“你等着瞧吧,林远,他可是天下第一高手!”

064 情报网络

    等到林远来的时候,沈涛正坐在树荫下面,和陈飞还有刚刚的战士们聊天。

    林远一来,大家纷纷站了起来,陈飞这个时候已经偷偷地溜走了,沈涛躬身施礼,说道:“林先生,您来了?我就不必自我介绍了,还望林先生赐教几招。”说着,摆了一个起手式。

    林远哪里懂得武术!见到这个架势,只好说:“我真的不会武术啊。”

    沈涛轻叹一口气,说:“看来是我功夫不到家,林先生不屑于和我交手。”那些战士也乘势高呼,让林远上场比试。

    张诚随即大声吼道:“舰长!”战士们立刻心领神会,齐声高呼:“来一个!”张诚又吼道:“来一个!”战士们也跟着高呼道:“舰长!”

    这些都是部队里面拉歌时常用的话,所谓“拉歌”,是部队常见的一种娱乐方式,是两拨人互相让对方唱歌,比较谁的气势更强,通常这两拨人以建制作为区分,比如一排拉二排,一连拉二连。

    林远抵挡不住,只好下了场,走到沈涛对面,盘腿坐在地上,笑道:“拳脚相加太过无礼,我们不如换一种比法如何?”

    沈涛问:“怎么比法?”

    林远笑道:“我们来讨论武学之道,谁能说服对方,便算赢了,你说好不好?”

    沈涛笑道:“好啊,我还从来没有何别人这样比过武呢。”于是也盘腿坐在地上。

    林远首先说:“沈兄,你来说说搏击的jīng髓在何处?”

    沈涛以为林远要说出一个招式来,然后让他寻找一个破解的招式,没有想到林远上来就问了他这样一个问题,不禁一时语塞。

    林远笑道:“我来说一番我的见解,所谓搏击之道,全在于两个字:攻,防,攻防并不是孤立的各体,而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整体,正如太极图上的黑白鱼,以防为攻,以攻为防,这便是搏击的jīng髓,沈兄以为如何啊?”

    这几句话其实暗含了哲学上的辩证法,是不会有错的,令他没想到的是,他这句话让沈涛冥思良久,突然,沈涛站起身来说:“林先生,您果然是高手,我师父就常常说,搏击的最高境界就是招随心动,我一直都不明白,现在听你说攻中有防,防中有攻,我好像一下子明白了!”

    说着,沈涛站起身来,躬身施礼,然后跑回了自己的屋子。林远一片茫然,实在想不通自己是哪里点醒他了,不过,看着他离开的背影,他突然想到了之前他的一个计划。

    夜已经深了,沈涛还没有睡,他实在是太激动了,既然攻守皆为一体,那么招式呢,不同的招式之间的区别可能也没有多大,完全可以在对敌的时候随心而动,这也许就是师父常说的无招胜有招。

    这时,敲门声响起,林远在外面说:“沈兄,你睡了吗?”

    沈涛连忙开门把林远请进屋,看到林远带来一个中年男子,林远介绍道:“这位是张华,是我们自己人。”

    林远开门见山地问:“沈兄,我们有一件要事相求。”

    沈涛笑道:“林先生请讲。”

    林远看了看张华,说:“我希望你和张华同志一起去běi jīng,在那里,为我们建立一个情报网络。”

    沈涛没有听说过这个词,迷惑不解地问:“你说什么东西?”

    林远说:“就是帮助我们搞到洋鬼子不想让我们知道的事。”

    沈涛想了半天,说:“你是要我去做jiān细。”

    林远连连摆手,苦笑着说:“这个词太难听了,你是我们藏在敌人身边的眼睛,běi jīng有各个国家的使馆,你就从他们那里,搜集我们需要的情报。”

    沈涛又想了一会儿,摇摇头,像个孩子一样说:“我不去,我要去杀rì本鬼子,为师父报仇。”

    林远问:“你的师父,他是被rì本人杀害的吗?”

    沈涛说:“我是师父养大的,我和师父从小住在山里,师父教我武功,后来,rì本人找到了我师父,要我师父去rì本,教rì本人中国功夫,我师父说,中国人的国宝怎么能教给rì本人,就没有答应,他们就开枪打死我师父,我偷偷逃了出来,在běi jīng的衙门口里混了一个差事,就想杀rì本鬼子为师父报仇,可是一直没能如愿,我来这里,就是想杀鬼子!”

    张华笑道:“你说你和师父住在山里,rì本人是怎么找到你们的?”

    沈涛从没想过这个问题,他摇了摇头,张华说:“这就是rì本人的情报工作做得好,所以他们便能找到你师父,你说情报工作是不是很重要。”

    沈涛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张华又说:“报仇不一定是当面锣对面鼓地打打杀杀,我们的情报工作更能狠狠地捅小鬼子一刀,你想:如果我们的情报工作做得好,在和小鬼子打仗之前,我们就已经知道了小鬼子有多少人,武器装备是什么,他们要从哪里进攻,我们是不是可以很容易地打败小鬼子。”

    沈涛重重点点头,问:“你们为什么要找我呢,我看你们都是很厉害的人物,你们为什么自己不去建立一个情报网络?”沈涛的学习能力还是蛮强的,这个新词很快就用上了。

    林远说:“我们之前也考虑过,可是我们面临一个最大的问题,我们到了那里,人生地不熟,很容易出问题,所以,我们需要一个像你这样,有能力,有胆识,还熟悉当地情况的人,加入我们的队伍。”

    沈涛想了想,说:“好吧,只要能打鬼子,我去哪里都可以。不过,人生地不熟,你们就不能慢慢熟悉吗?熟悉情况应该没有那么难吧?”

    林远心想:“我们可都是来自未来的人,在封建社会里,等级森严到什么程度,你穿的衣服,盖的房子都是有标准的,要是僭越了就是大罪。这样的情况之下,没有熟悉情况的人相助,长期待下去搜集情报,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可是来自未来这件事情,又不能和他明说,只好支吾了几句混过去了,沈涛也不在意,问:“那我需要做些什么呢?”

    张华说:“情报工作最重要的就是人脉,也就是,我们需要那些接触得到机密的人,你要做的,就是和他们接触,找机会把他们发展成为我们服务的人。”

    沈涛点点头,说:“好的,我同意了。”

    林远说:“那好吧,你准备一下,你们将作为琉球国驻清廷的使馆人员,一起出发前往běi jīng。”

    等到出了门,林远心想:“这回能大致掌握各国的动向了。”他抬起头,仰望夜空,不由得想起了失踪的徐峰,他在心里默默地念道:“好兄弟,你在哪里啊?”

065 装神弄鬼

    1894年12月1rì,琉球国使团正式进驻běi jīng,次rì,一份中国周边国家动态简报就发回到了běi jīng舰。

    这些情报都是从公开的渠道得来的,机密情报是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就能拿到的。首先是rì本方面:自从甲午战争和谈结束之后,rì本把没有取胜视为奇耻大辱,提出了一系列的强军规划。

    强军的基础是实现大规模工业生产,实现大规模生产的基础是资本累积,在rì本zhèng fǔ的协助下,中小企业纷纷被大企业收购,三井,三菱,住友,安田四家财阀迅速集中了全国百分之七十以上的资本,在zhèng fǔ的支持下,这些资本大量流入了机械制造业,钢铁行业等武器装备发展的基础行业。

    rì本zhèng fǔ斥巨资兴建了八幡制铁所,一方面从欧洲各国引进先进技术,一方面积极扶持大学,研究机构发展新技术;rì本海军在吴港建立了海军兵工厂,把其定位为海军最重要的火炮制造厂。

    海军提出了“重整军备计划”,在未来五年内,建成以六艘战列舰,六艘装甲巡洋舰为主体的的“六六舰队”,首批购买的两艘战列舰,“富士”号和“八岛”号已经于十一月底服役。

    朝鲜方面:国内亲中派和亲rì派的斗争rì趋激烈,11月29rì,国王高宗李熙废闵妃为庶人,随后闵妃死于冷宫之中,死因疑点甚多,多数人猜测是rì本人所为。

    这个闵妃就是后世的韩国电视剧里常常提及的明成皇后,这次的闵妃遭到暗杀,实则是朝鲜的亲rì势力所为,原因无他,只是因为闵妃在甲午战争之后,成为亲中势力的主要人物,所以被rì本人和朝鲜国内的亲rì势力联手除掉。随即朝鲜与rì本签署了一系列的贸易通商协议,并大量雇用rì本人作为军队,jǐng察的顾问。

    俄国方面:新沙皇尼古拉二世登基,在东北边境上集结了大批兵力,并把波罗的海舰队的舰船调配到太平洋舰队的所在地——符拉迪沃斯托克。另一方面,俄国加快了在中国东北的铁路建设速度,尼古拉二世特地从宫廷款中拨出一部分来支持中国东北的铁路建设。

    清廷方面:洋务运动在清流言官翁同和等人的阻挠下,rì渐停滞,洋务派和保守派的斗争rì益加剧;义和团依旧存在,驻京的外国公使多次放出话来,要在1895年之前出兵,惩罚这些暴民。

    林远看过之后,不由得眉头紧锁,如果八国联军侵华在最近发生,海上的交战自不必说,他们根本不是běi jīng舰的对手,可是路上的交手就难说了,尤其是北方的俄国,兵力雄厚,他看着那份简报,默默地想着:一定要想办法,推迟可能到来的战争。

    和他同样烦恼的,还要身处东北的徐峰,氰化物污染的危机已经过去,俄国人的教堂已经搬走,里面的炼金设备已经秘密拆除,清廷换了新的知府,徐峰还是没有打探到běi jīng舰的下落。

    徐峰实在不知道自己应该做些什么,现在自己能做的事情就是教村子里的小孩子认认字,算算加减法什么的,徐峰心想:“别人穿越到过去,都能称王称霸,可是自己呢,一个舰载机飞行员回到晚清,却只能当一个乡村教师。”

    想到这些,他自己都忍不住笑了,这时,那个卖艺的穷三辈钻进屋来,笑道:“恩公,县城附近出了件新鲜事,您可想去瞧瞧吗?”

    这个穷三辈现在也住在刘大娘家,刘大娘本就好客,见穷三辈也是穷苦出身,也就让他住,没想到穷三辈一定要交房租,这穷三辈便每天去县城的茶馆里卖艺,把活神仙徐峰的故事添油加醋地编成快板书,听得人倒还挺多。

    穷三辈笑道:“说是在铺铁路,十里八乡的人都去看了。”

    徐峰也是闲着,于是就跟着穷三辈去了,一到地方,就看见一群百姓围在一辆长长的车周围,那辆车本身就在已经铺好的铁轨上,上面装着好些铁轨,车尾拉着好些煤,一个烟囱在冒着烟。

    车子周围有好些拿着枪的俄国兵,所以中国百姓也没有靠得太近,那车子上的人cāo纵机器把铁轨直接从车上放到铺好的枕木上,铺的过程中,自然有技术人员负责对正,后来的紧固扣件和焊接。

    徐峰看见俄国人在修铁路,心中不由得一惊,他对穷三辈说道:“你可知道这些老毛子为什么要修铁道?”

    穷三辈想了半天,摇了摇头。

    徐峰皱着眉头说:“着铁路一修好,老毛子可就能往我们这里派兵,就能把我们的好东西都抢到俄国去!”

    穷三辈似乎明白了,他点点头,犹犹豫豫地说:“就是说,老毛子修铁道,其实是要害我们?”

    徐峰点点头,说:“我们不能让老毛子的诡计得逞,这样,我有一个办法,你会跳大神吗?”

    “跳大神”起源于满族的萨满巫术,跳的人声称自己是被神仙附体,从而完成治病,占卜一类的活动,也不乏有人利用这种活动骗人钱财,这种活动在东北民间有广泛的群众基础。

    穷三辈得意地说:“那是当然,咱们卖艺的讲究学什么像什么,这个当然会了!”

    徐峰在他耳边小声叮嘱了一番,穷三辈点头称是。

    那个穷三辈来到人群中间,突然惨叫了一声,惹得众人纷纷看向他,他便连声惨叫,又蹦又跳,仿佛全身都被火烧着了一般,众人大惑不解,都害怕地看着他,他哀嚎一声躺在地上,过了半晌,直挺挺地站了起来,那眼睛瞪得浑圆。

    几个小孩吓得“哇”地一声,大哭起来,徐峰把手一指铺设铁轨的车,说道:“此为何物!犯我山神之地!”

    他的声音冷冰冰的,说不出的瘆人,几个胆子小的妇人已经抱起孩子逃回了家。他指着那车冷冰冰地说道:“我乃上天一小仙,玉帝封我镇此山。如今洋鬼铺此物,放走妖魔杀破天!”

    说完,他又把这几句话反复地念叨着,越念越快,最后气息不支,普通一声摔倒在地,在场的众人都被吓得不敢说话,徐峰这个时候跑了过来,有眼尖的已经认出来了,议论道:“那不是刘家村的活神仙吗?”

    徐峰紧锁双眉,跪倒在穷三辈身边,冲着周围的人怒喝道:“快快闪开,山神发怒,是闹着玩的吗?”

    说完,双手合十,嘴里念叨着什么,然后一拍穷三辈脑门,叫了声“起!”

    那穷三辈睁开眼睛,满脸茫然地说:“我这是怎么了?怎么躺在地上?你们怎么都看着我?”

    徐峰说:“不妨事,山神发了怒,借你的身子告诫众人,这铁轨乃是不祥之物!”

    众人闻听,都慌了神,大家三三两两地散去,老毛子里面也有翻译,听翻译讲了刚刚发生的事,一个个将信将疑。

    徐峰带着穷三辈离开,路上徐峰笑道:“你演得可真像啊,不过有一点啊,你这山神怎么还会山东快板呢?”

    穷三辈笑道:“我说恩公,这么一来能把老毛子吓跑吗?”

    徐峰笑道:“当然不能,我后面还有妙计。”

066 日本人也来找麻烦!

    穷三辈问道:“恩公,你还要什么妙计?”

    徐峰笑道:“附耳过来。”随即小声地说了自己的计划。

    回到家里,徐峰把刘大壮叫了过来,说道:“大壮,你可知道俄国人在我们这里修铁道的事情吗?”

    刘大壮说:“我当然听说了,我娘和我说,老毛子在我们这里修铁路,肯定是黄皮子给鸡拜年——没安好心!”在东北,大家习惯把黄鼠狼叫做黄皮子。

    徐峰没想到刘大娘一个从来没出过远门的农村妇女,竟然也有这样的见识。刘大壮又说:“我娘说了,一定得想个法子,不能让老毛子在我们的土地上面修铁路。”

    徐峰笑道:“我倒有个法子,今晚我们……”

    东北十二月的夜晚,寒风呼啸,徐峰带着刘大壮和穷三辈,借着夜sè的来到了铺铁轨的地方,现代铁轨的铺设方式与19世纪初的时候没有什么不同,只是材料变换了,铺设铁轨的时候,先在地面上用石子堆出道床,然后把枕木的一半或更多埋进道床,以此来固定枕木,再在枕木上用铆钉安装上固定铁轨的槽子,铁轨基本上就铺设好了,这样做是为了防止火车压坏道床。

    现代的铁路建设,为了节省木料,所以枕木都使用混凝土,在19世纪并不涉及这个问题,所以俄国人的枕木都是用木料制成,俄国人是先铺枕木,再铺钢轨,所以有好长的一段道床上只有枕木,没有钢轨,徐峰看了看这些木头,问道:“这些木头是不是景铃山里的乔木?”

    刘大壮蹲下身仔细敲了敲,说:“是的。”

    徐峰笑道:“挖!”

    于是三个人把一条枕木从道床的石子里面挖出来,徐峰拿出从村里裁缝家里借的尺子,在枕木原来的位置量了一下,说道:“把这块枕木向这边移上七寸。”

    三个人于是就把这块枕木往一旁移了七寸,然后他们如法炮制,又移动了五根枕木,徐峰说:“差不多了,时候不早了,我们先回去睡上一觉,明天再来看热闹。”

    第二天上午九点多钟,三个人偷摸来到昨天他们动过手脚的铁路段,尽管昨天穷三辈闹了一阵,可是今天来围观的中国百姓也不算少,只见铺设铁轨的车停在铁轨上,并没有干活,守卫的俄国兵还是兢兢业业地看守着。

    不过徐峰却发现:在他们做了手脚的枕木边上,一个中国人模样的人正拿着一卷尺子,在测量着什么,看样子是一个工程师,这个人黑头发黑眼睛,却梳着短发,穿着和俄国人相似的衣服,再一看那些工人,也都是如此。

    徐峰心里纳闷,想道:“他们是什么人?难道是rì本人吗?”

    徐峰没有猜错,这些人都是从rì本来的,原来,俄国人少,修建铁路自然要面临人手不足的问题,经过东北的一系列冲突,他们又害怕雇用当地的中国人会带来不必要的麻烦,所以经过上层人物的沟通,俄国人雇用了大量的rì本人来做工,rì本国内此时土地兼并现象颇为严重,大量的无地农民成为rì本zhèng fǔ的心头大患,于是双方一拍即合。

    当然rì本人也是有深远打算的,这些rì本人里面,有一部分其实是准军事组织的成员,他们表面上是帮助俄国人做工,暗地里却在搜集中国东北的情报。

    那个工程师名叫小菊三郎,毕业于东京帝国大学,是个狂热的**分子,在rì本期间就加入了不少**社团,玩命鼓吹攻打中国。

    枕木被移动了,铁轨就不能再铺了,因为如果枕木的距离不均匀,很容易在火车通过时,在某处铁轨形成应力集中,那样,铁轨一坏,火车出了轨可不是小事故。

    小菊三郎量了一番,对俄国主管说:“有五根枕木被移动了大约二十三厘米。”

    主管皱着眉说:“这是怎么回事?二十三厘米,大约就是中国人说的‘七寸’,这个词被中国人用来形容要害部位,七寸,是不是对我们的一种jǐng示?难道真是我们触动了中国的神灵吗?”

    小菊一郎笑道:“我看是这帮邪恶的支那人在搞鬼!您看,只移动了五根枕木,说明他们的人很少,最多不会超过三个,如果是神灵的话,为什么只移动五根呢?多移动几根不是更好吗?”

    主管摸了摸秃头上为数不多的几根黄毛,点点头说:“一郎先生,您分析的真有道理,你们东方人的智慧果然是博大jīng深。”

    小菊一郎笑道:“主管先生过奖,我们rì本是一个充满智慧的国家,从文明诞生的时刻开始就注定是亚洲的主宰者。”

    那个俄国主管对他这一套似乎不感兴趣,笑着去指挥工人开工了,这段对话是用俄语说的,所以被徐峰一五一十地听了进去,徐峰心想:“小鬼子还真是yīn魂不散啊!哪里都有他们!”

    正在这时,从东边跑来一匹快马,马上坐着一个俄国兵,跑到主管跟前,不等马停稳便从马上跳下来,喘着气说:“木料场那边出事情了,为防止不测,上级让你们赶快返回驻地!”

    主管一听,连忙招呼着众人上了铁轨车,就要回去,小菊一郎怒道:“是不是支那人又来找麻烦了!”

    那个俄国兵一听,连忙说:“是的,他们不让我们砍山里的木头,还打伤了我们的人。”

    小菊一郎一把抄起地上的一把铲子,挥舞着铲子,用rì语对那群rì本工人说:“大rì本帝国的臣民,拿起你们的铲子,镐头,像一个武士那样去战斗,给那群支那猪一点颜sè瞧瞧!”

    那群rì本人足有三十来个,一听这话,纷纷拿起身边的铲子,镐头,撬棍等工具,跟上小菊一郎就走,他们的对话,在场的中国老百姓是一句都没听懂,大家迷惑不解,也就渐渐散去了。

    穷三辈在一边问徐峰:“恩公,是不是我们的计谋起了作用,老毛子怕了,这不坐上车滚蛋了吗!”

    徐峰听见了出事的消息,不过最后小菊一郎的那句rì语他并没有听懂,他问穷三辈:“俄国人的木料场在哪里?”

    穷三辈说:“在景铃山的西山口,离这里有差不多有二十里的路程。”

    徐峰指着rì本人离去的方向,说:“除了这条路,还有没有别的路能到那里。”

    这时刘大壮接过话,说:“有的,不过就是绕了点远,差不多要三十里左右。”

    徐峰思量再三,说道:“我要去一趟木料场,你们帮我带个路吧。”

067 刘大壮初逛妓院

    景铃山西山口有个树头村,这个村子靠近景铃山,世代以伐木为生。这个时代的中国,缺少现代建筑物上使用的结构钢,所以木材是最主要的建筑材料,不懂行的人可能以为伐木很容易,拿上斧子去砍不就行了,其实不然,要砍伐的树木通常很粗,一个人用斧子砍的话,累死累活也砍不了多少。

    所以说伐木是一门高深的学问:首先你要找到足够粗的树,这个就需要经验丰富的当地人来做向导,当你把树砍下了之后,真正的困难来了——运输,一颗腕口粗细的小树,两个人抬着都费力,更何况是一颗上百年的大树,而且树林有时候路径很窄,想要把大树运出来就更难了。

    俄国人修铁路需要大量的木料来做枕木,从外东北地区向这里运实在是费时间费金钱,于是便想法子从当地找木料,所以就找到了树头村。

    俄国人知道自己在当地的名声不好,于是没有亲自出面,买通了当地一个商人,以中国人的名义买木料,要不树头村的人也不会进山伐木。

    中国有句古话,叫纸里包不住火,时间久了,自然有人知道这些木料是被卖给了俄国人,于是树头村的人不干了,木料场立刻就停工了,工头都是被俄国人买通的中国人,他们把情况添油加醋地和老毛子一说,老毛子害怕再闹出像教堂那样的事,于是就让各个工段的工人先行撤回基地,观察一下事态的发展再说。

    没想到小菊一郎居然如此仇恨中国人,直接领着人扑向了树头村,村子位于山口,村里的男人都进山去伐木了,村子里留的都是些老人孩子,大姑娘小媳妇,小菊一郎抱着惩治中国人的目的,一进了村就大喊大叫,把剩下的人都赶到了村口的空地上。

    小菊一郎站在人群前面,怒吼道:“支那猪都给我听着,你们村里的男人不好好干活,等他们回来了,你们告诉他们,再敢惹麻烦,就把你们通通杀光!”

    村里一个长者走了出来,问道:“这位小哥,敢问我们村里的男人怎么了?”

    小菊一郎冷笑道:“你说怎么了?你们村里的男人不好好伐木,居然敢罢工!”

    村子里的人还不知道木料场发生的事情,个个是一头雾水,正在这时,徐峰他们赶到了,徐峰本来不想让刘大壮和穷三辈来的,可是他们执意要跟着,徐峰也就答应了,徐峰他们看到rì本人人多势众,所以只好远远地看着。

    正在这时,远处来了一伙提着斧子,锯条的大汉,约有十来个,有的肩上还扛着大袋子,看不出是什么,原来,这伙人就是树头村上山伐木的男人,山上的头领知道自己是在给俄国干活之后,立刻决定不干了,便打发家中有老人,小孩的十几个汉子先行下山,这十几个人好长时间没见家人,袋子里正是给家人买的大米,嫩肉。

    几个妇女一见自家的男人回来,顿时大哭起来,那伙汉子见到自己的家人被几十个人围着,火撞顶梁,扔下袋子,抄起斧头,把那三十来个rì本人和乡亲们隔开,眼看着一场血战无可避免的时候,几十个荷枪实弹的俄国士兵冲了出来,将众人团团围住,为首的一个军官用半生不熟的汉语冲着十几个男人说:“你们,通通给我回去干活!”

    又转过头对小菊一郎笑道:“你们也回去吧。”

    在那几十个俄国士兵的步枪的威逼下,十几个汉子依依不舍地离开了家人,走上了去木料场的路,他们还不知道,很快他们就将被载入史册。

    小菊一郎和那群rì本人也趾高气扬地走了,徐峰他们见到避免了一场血战,心中很是高兴,可是想到那些汉子的遭遇,徐峰便开始默默地想:“如何才能把他们解救出来呢?”

    令他们意外的是:小菊一郎并没有和那群rì本人一起回到营地,而是转弯去了另一条路,刘大壮说:“这是去县城的路啊。”

    徐峰心想:“这个小菊一郎敢这样跑到村子里来挑衅,他的目的一定不会简单。”他一下子想起了樱井若美在教堂做的事情,便在后面远远地跟着,谁知道小菊一郎进了县城之后,竟然一转身进了一家jì院。

    徐峰哑然失笑,没想到小菊一郎是来做这种事情的,他刚进去了,只见一个中年男子带着一个姑娘进了jì院,那个姑娘低着头,哭红了眼睛,显得十分清秀。

    穷三辈见到刘大壮一直看着那个姑娘,不禁坏笑道:“刘爷,小的走江湖这么久了,一眼便看出,那个姑娘是要被卖到jì院去的。”

    刘大壮的脸“刷”地一下子红了,说:“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穷三辈笑道:“你看那个姑娘哭得那个样子,出局的姑娘哪有这个样子的。”“出局”这个词,在这个时代是指jì女被piáo客请出去。

    刘大壮“哦”了一声,眼睛瞟着门里,可门上挂着厚厚的棉帘子,哪里能瞧见那个姑娘的影子。

    穷三辈似乎明白了什么,笑道:“刘爷,要不小的陪你进去瞧瞧。”

    刘大壮连忙说:“我娘说了,这种地方不是好地方,我不进去。”

    穷三辈说:“那个小rì本那么坏,刘爷就不想进去惩治他一番吗?”

    刘大壮想了想,点点头,和穷三辈一起走了进去。

    此时正是下午,很少有piáo客会在这个时间去jì院,所以jì院里面冷冷清清,只有老鸨一个人盘腿坐在炕上,怀里放了个小火炉,“卡崩,卡崩”地嗑瓜子。

    老鸨一见两个人进来,先打量了一番,一见粗布衣服破棉鞋,便知道他们不是有钱的人,也不上前迎接,坐在那里笑道:“两位爷可是来找姑娘的吗?”

    刘大壮是第一次来jì院,戳在那里手足无措,穷三辈见惯了各种场面,毫不见外,坐到老鸨身边,抓起炕桌上的瓜子,一边磕一边说:“我说情儿,你不就是姑娘吗?”

    这里的“情儿”便是情人的意思,这种半荤半素的话老鸨听得耳朵都起茧子了,也不以为意,笑道:“这位爷要是中意我也行啊,不过我可贵着呢。”

    穷三辈一指刘大壮,说:“这位爷可看中了你们这一个姑娘,把刚刚送来的那个姑娘给交出来吧,银子少不了你的。”

    老鸨“扑哧”一声笑了,说:“那你可来晚了,那个姑娘一进门就被你们之前的客人领走了,这不,银子还在这搁着,我还没收拾呢。”

068 妓院巧惩日本人

    刘大壮顾不上许多,说道:“是不是被那个rì本人给要去了?”

    老鸨一听,双腿一伸,腾地站起来,怀里的手炉“当啷”一声摔在地上,炉子里的香灰撒了一地,老鸨厉声说:“什么?他是rì本人!”

    穷三辈和刘大壮不明白这个老鸨为什么一提rì本人就这么大的火气,那个老鸨一屁股坐回炕上,怒道:“我说这个小子怎么没梳辫子!原来是个小鬼子!看他一口官话说得那么利索,我还以为他是个假洋鬼子呢。早知道这样,说什么也不能把那个姑娘给他呀,那个姑娘可是刚送过来的雏儿。”

    刘大壮不太明白雏儿是什么意思,穷三辈可明白,雏儿就是年轻的处女的意思,老鸨撸起袖子,说道:“我非冲进去把那个小鬼子的玩意拔下来不可!”

    穷三辈连忙拦住她,笑道:“我说情儿,我倒有个法子,一会儿我……”

    还没等穷三辈说自己的计划,就见小菊一郎黑着脸从屋子里面出来,老鸨没好气地说:“哟,这么快就出来了!”

    小菊一郎说:“我还开始呢,她不听话啊,我出来找几样东西,非得让她听话不可。”

    眼见着刘大壮和老鸨就要勃然发怒,穷三辈给两个人使眼sè,把两个人安顿下来,冲着小菊一郎笑道:“这位爷,这点小事交给我们下人做就行了,您在这里等着,保证给您调理好了。”

    小菊一郎问:“你是谁?”

    老鸨灵机一动,说:“这是新来的大茶壶。”所谓“大茶壶”就是jì院里面打杂的男子。

    小菊一郎瞟了一眼站在一边,横眉冷目的刘大壮,老鸨连忙对着他使了个眼sè,说道:“还在这愣着干嘛!还不去帮忙!”

    刘大壮跟着穷三辈来到后院,刘大壮一拉穷三辈,问道:“你不会是真要欺负那个姑娘吧!”

    穷三辈笑道:“刘爷,我你还不知道吗,能干那缺德事!看我的。”说着穷三辈一脑袋钻进了厨房,刘大壮在后面好奇地跟着,只见穷三辈从厨房里面找出一大把火红的辣椒,这种辣椒在当地有个绰号,叫“火炭红”,专门形容这辣椒像炭火一样**。

    穷三辈把那辣椒碾碎,辣得他眼泪哗哗直流,有的辣椒末弄在手上,疼得他一个劲儿地呲牙。他把碾碎的辣椒盛在一个碗里,又往里面加了些水,坏笑着往姑娘房子里走,看着他一边流着眼泪一边咧着嘴坏笑的模样,刘大壮都忍不住发笑。

    刘大壮关心那个姑娘,也想跟着,这时,院子里别的屋子门一开,一个女人散着头发,裹着件棉袍,露着一大截白花花的腿,把一个桶往门后一放,便又躲回了屋子。

    刘大壮哪曾见过这个,不由得看得呆了,穷三辈坏笑着说:“刘爷,一会儿还有更好看的呢。”刘大壮听见穷三辈的戏谑,顿时脸红心跳,一转身躲进了厨房。

    穷三辈进了姑娘的屋子,很快就出来了,叫上刘大壮回到了前面的房子,对小菊一郎笑道:“这位爷,都给您调理好了,您快过去吧。”

    小菊一郎嘿嘿yín笑,出去了,没过多长时间,就听见小菊一郎惨叫着跑回屋子,提着裤子,脸上满是冷汗,连连叫道:“快给我打水。”

    原来,小菊一郎一进屋子,便迫不及待地脱了裤子,那玩意早就已经一柱擎天,姑娘害羞地跪在桌子边上,用细不可闻的声音说:“您来我这,我先……”接下来姑娘就咬着嘴唇,说不下去了。

    小菊一郎看到她那娇羞的模样,感到全身的血都沸腾了,他停着那玩意走到姑娘面前,姑娘这时候偷偷地把桌子上的一个花瓶一碰,那个花瓶一倒,里面流出来的赫然是穷三辈刚刚jīng心炮制的辣椒水!

    那些辣椒水不偏不倚,正浇在小菊一郎的玩意上,那辣椒水沾在手上人都受不了,更何况是那个地方,小菊一郎顿时没了兴致,登上裤子就跑了出去。

    老鸨见到小菊一郎要水,连忙说:“我去给您倒。”不久就见到老鸨打了一盆水进来,那水呼呼地冒着白汽,老鸨笑道:“这可是刚烧开的。”

    小菊一郎想把身上的辣椒末洗掉,哪能用开水,也顾不上解释,一溜烟跑出去了,留下三个人哈哈大笑。

    穷三辈说了自己的法子,笑着对老鸨说:“我说情儿,怎么样,哥哥我厉害吧!”

    老鸨笑骂道:“呸!你出的什么馊主意,万一那辣椒弄不到那个小鬼子身上怎么办?那个姑娘不是被rì本人占了便宜!”

    穷三辈说:“我都想好了,我告诉那个姑娘,要是这一招不管用,我们就进去,给那个小鬼子布一个‘神仙跳’的局。”

    所谓的“神仙跳”,就是以美sè为诱惑,或骗或偷财物,单纯的刘大壮不知道神仙跳是什么,可老鸨却明白,她坏笑着说:“还是哥哥有本事。”

    老鸨把那个姑娘叫到这间屋子里来,笑道:“静儿,你是怎么被卖到这来的?”

    那个叫“静儿”的姑娘低着头,小声地说:“那个人是我爹爹,家里没有吃的了,只好把我卖了。”

    刘大壮一听勃然大怒,说:“那个爹也太狠心了,怎么能卖自己的孩子!”

    穷三辈“扑哧”一声乐了,对刘大壮说:“刘爷,您还真信那人是他爹啊!”

    老鸨也说:“我说丫头,那个人都走了,你有什么就直说吧。”

    静儿“呜呜”地哭了起来,说道:“我的爹娘都去世了,我还有个舅舅在这个地方,我来找他,半路上被他抓住了,他要我说他是我的爹爹,否则就打我!”

    老鸨笑道:“行了行了,别哭了,我看这两位爷都是好汉,丫头要不你就跟着他们走吧,在我这待着也不是个事。”

    穷三辈把老鸨往边上一拉,小声问:“她还是黄花闺女吗?这么个美人儿,我就不信抓住他的那个人不动心!”

    老鸨笑道:“哥哥放心吧,我都检查过了,那个人贩子要了我三倍的价,我能不好好查查吗!我也不吃亏,我收了那个rì本鬼子五倍的价!”

    穷三辈在老鸨手上一捏,笑道:“好妹妹,等哥哥有钱了来关照你。”

    老鸨一甩手,笑道:“赶紧走吧,别耽误我做生意。”

    穷三辈和刘大壮带上静儿告辞就走,老鸨在后面说道:“以后遇见rì本鬼子给老娘往死里整!”话里面都带上了哭音。

    几个人不知道为什么老鸨这么恨rì本人,也不好问,于是便走了。

    穷三辈故意远远地拉在后面,让刘大壮和静儿在前面走,刘大壮问:“你的舅舅叫什么名字啊?”

    静儿小声地说:“我舅舅叫王子枫,听说在这个地方做生意。”

    刘大壮回头问穷三辈,两个人都没听说过这个人。

    他们此时还不知道,王子枫正是景铃山木料场的工头,而他,现在正面临着他一生之中,最艰难的时刻!

069 血溅木料场

    王子枫这个名字已经没人知道了,有时甚至连他自己都忘记了这个名字,因为人们通常习惯叫他的外号:“王两倒。”

    之所以有这么个外号,是因为他是个商人,倒买倒卖的,所以人们就送他这样一个外号。

    俄国人正是通过他让树头村的人砍伐木料,他倒没想过俄国人建铁路有什么秘密,他只是觉得赚谁的钱不是赚啊,可是今天树头村的人知道了木料卖给俄国人,说什么都不干了,王两倒一急,就和伐木工人的首领吵了起来,王两倒哪里是伐木工人的对手,吃了亏才给俄国人添油加醋地一说。

    可是现在,十几个俄国人带着枪,把伐木工人包围在空地上。

    为首的俄**官手中拿着皮鞭,对着伐木工人怒喝道:“谁是这次罢工的领头人?”

    伐木工的首领绰号“老黑山”,今年三十多岁,黑黑壮壮,所以有了这么个绰号,这人年轻的时候练过拳脚,为人又仗义,所以伐木工们都很信服他。

    老黑山从人群里踱了出来,傲然道:“是我!”

    俄**官挤出一丝微笑,说:“为什么要罢工,我们可以给你们加工钱。”

    老黑山冷笑道:“我们不给你们老毛子干活!”

    俄**官一皱眉,手中的皮鞭狠狠抽在老黑山脸上,“啪”地一声过后,在老黑山脸上留下一道血痕。

    中国人常说:“打人不打脸。”这一下老黑山受了如此羞辱,也不发怒,冷笑道:“孙子!我们中国人就是不给你们老毛子干活!你小子有种就把老子打死!”

    俄**官抡起拳头,砸在老黑山脸上,那个俄**官也是人高马大,这一拳整砸在老黑山脸上,打得老黑山连退了几步,身后工友们再也看不下去了,挽起袖子就要向上冲,老黑山的额头被打破了,血淌了满脸,却伸出胳膊拦住了身后的工友,说道:“别动,他们有枪!”

    那周围的俄国兵一见伐木工人有异动,纷纷抬起了枪,指向伐木工人,俄**官拔出手枪,“咔嚓”一声上了膛,走到老黑山面前,一抬手就把枪顶在了老黑山额头上,怒问道:“你说,明天开不开工?”

    老黑山用额头把枪向前一顶,冷冷地说:“是站着撒尿的,你就开枪,这是大清的地方,我就不信你敢开枪!”

    俄**官的汉语并不是很好,尽管他没听懂“站着撒尿的”是什么意思,可是他也知道这肯定不是好话,于是他冷笑道:“我就算是杀了你,你们的朝廷也不敢管!”

    这时王两倒“扑通”一声跪在两个人的旁边,哭道:“我说两位,大家都是求财,何必动刀动枪的啊!”

    老黑山冷笑道:“求财可以,但是不能给老毛子干活。”

    王两倒拍着大腿说:“我说老黑山兄弟,干活拿钱,你管那么多干什么?他们有枪啊,你得为村里的老婆孩子想想啊!”

    老黑山嘿嘿冷笑,王两倒带着哭音骂道:“老黑山,你个狗rì的王八蛋,你他妈光棍一条,什么都不怕,能装大个,充好汉,你得为弟兄们想想啊!”

    此时俄**官已经把手中的枪放了下来,老黑山往地上吐了口唾沫,说:“呸,少他妈给老子称兄道弟!”

    俄**官并没有听懂他们的对话,他对这个王两倒还是蛮信任的,他认为王两倒在劝工人们开工,于是对王两倒说:“王,你让他们复工吧,我们的工钱好商量。”

    王两倒从地上爬起来,对军官说:“好好好,明天就开工,明天就开工。”

    令他意外的是,老黑山并没有说什么,伐木工人一见这样,也就没有说什么,俄**官,冲着部下一摆手,十几个俄国兵住进了一间空屋子,他们知道,这是俄国人要监视他们。

    天一擦黑,王两倒把老黑山请到自己的屋子,老黑山一进屋,就见桌上摆着一只烧鸡,几样小菜,两小坛酒,王两倒把一坛的封条拆开,塞子打开,酒香弥散开来。

    王两倒把那坛子酒递到老黑山手里,歉然道:“实在对不住,今天白天……,不说了,小的请您喝酒!”

    老黑山接过酒,咕咚咕咚灌了两口,说道:“老王,你说得对,我是不该装大个,充英雄。”

    王两倒没想到他一开口就说这样,一下子愣住了,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老黑山又说:“你说得对,兄弟们有老婆孩子,我光棍一个,我得多为他们想想啊。”

    “老王,你知道吗,我原来有老婆,可是那一年,让老毛子给祸害死了,县太爷都不敢管。”

    老黑山咕咚咕咚灌了几口酒,突然哭道:“老婆给老毛子害死了,我他妈还给老毛子干活,我真是个乌龟王八蛋!”

    王两倒没想到老黑山背后还有这么一段难过的往事,只好说:“老黑兄弟,都过去了,你要是看俄国人腻歪,明天下山回家就是了。”

    老黑山笑道:“你看俄国人那架势,咱们走的了吗?”

    王两倒皱着眉说:“这天底下还有没有道理了?他们要是不让走,我便去县太爷那,请他给评评理。”

    老黑山“扑哧”一乐,说道:“老王,别傻了,朝廷不管用,还得靠我们自己。”说完,哈哈大笑了两声,然后说道:“算了算了,不说这些事,咱们喝酒。”

    酒足饭饱,不胜酒力的王两倒已经趴在桌子上睡着了,老黑山轻手轻脚推开门,到工棚拿上一把斧子,借着夜sè来到了俄国人住的屋子。

    门口居然没有哨兵!

    “天公助我!”老黑山在心里默默念道。

    老黑山用手一推门,门在内面闩着,他把斧子交到左手,右手抽出一支匕首,沿着门缝塞了进去,一点一点拨开了门闩,他拨动得极其小心,所以并没有发出太大的声响惊动俄国人。

    门一开,老黑山借着月sè钻进屋子,拎着斧子,先找到了那个军官,他看看手中的斧子,心想:“这一斧子下去,发出的声响万一惊动了其他人就不好了。”

    他把斧子塞在后腰上,把匕首握在手里,左手一按军官的嘴,右手一匕首下去,正好刺进心脏,军官瞪大了眼睛,全身抽搐了一会儿,不动弹了。

    他就这样,一连杀了七个俄国兵,还剩下四个,他心里想着,正在这时,一个俄国兵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爬了起来,那个俄国兵看着地上站着个人,还以为是和他一样是起夜的,小声地和他打招呼。

    可是老黑山不知道这些,他怕这个俄国兵大呼小叫地报信,一个箭步冲了上来,匕首一挥,照着他的脖子就抹过去,那个俄国兵向后一闪,匕首便走空了,那个俄国兵紧接着就哇哇大叫起来,伸手摸身边的枪。

    老黑山哪能让他拿枪,迈步上了炕,左手抽出斧子,一斧子下去,那个俄国兵便身首异处!

    剩下的三个俄国兵醒了来,纷纷拿起身边的枪,老黑山身形转动,几下便把他们砍死,

    老黑山坐在死人堆里,从一具尸体身上摸出了洋烟和火柴,点着之后,深深吸了一口,黑夜中那一点火光如鲜血一般扎眼。

    “报了仇了!”老黑山默默地想道。

070 智取大工匠

    清晨的风吹散了血腥气,王两倒从宿醉中醒来,出了屋子,很快就发现了坐在死人堆里,身边扔了一地烟头的老黑山。

    王两倒一见到这么多死人,腿都软了,鼻涕眼泪忍不住地往下淌,说道:“老黑山兄弟,你这是干什么?这些洋人和你有那么大的仇吗?”

    老黑山咧嘴一笑,说:“这个俄**官就是害死我老婆的人,那天他和一个中国女人来我们村找人做工,我老婆去了就没回来,他那句‘工钱我们好商量’,我一直都记着。”

    这时,其他的伐木工人也陆陆续续出来了,大家见到死了这么多人,都惊慌不已,老黑山淡淡地一笑,说:“一人做事一人当,我一个人去顶罪也就是了。”

    老黑山杀死十一名俄国人的事件发生在1894年12月5rì的凌晨,史称为“木料场事件”,当然,这段个人恩怨淹没在历史之中,极少有史学家提及。这件事给了沙俄驻兵东北的借口,在此后的一个月,沙俄士兵以“护路”为借口陆续向东北增兵。

    很快,远在琉球的林远就得到了这个消息,从俄国驻兵护路这个消息里,他嗅到了战争的气息,他们新召集的陆军士兵还没有武器,这让他心急如焚。

    他来到钢铁厂,见到煤炭已经从船上卸下来堆在事先建好的仓库里,炼焦设备也准备好了,高炉也搭建起来,这个高炉明显比现代那些动辄几十米高的高炉要小上几号,所以搭建得比较快,来到蒸汽动力车间,也差不多安装好了,几个技术人员正在调试设备。

    来到了平炉和转炉车间,只见刘金秋在这里,对着一排排盛钢桶发愣,盛钢桶是用来装钢水的,林远走上去问:“刘老师,您这是怎么了?”

    刘金秋皱着眉说:“铸造出来的钢,形状太少,恐怕不能满足我们的需求。”

    林远想了想,问道:“你说的是什么意思?”

    刘金秋说:“我觉得这又是英国人在给我们下绊子,他们给我们的钢模只有线材这一种,也就是说我们炼出来的钢只能是圆柱型的。”

    林远说:“那可不行啊,我们炼出来的第一批钢铁一定要用在制造加工设备上,我们需要造机床,造冲压机,造炉外jīng炼设备,我们必然需要各种各样的钢模。”

    刘金秋摇头道:“先不提炉外jīng炼了,我们太缺少传感器了,炉外jīng炼,缺少完整的检测和控制设备简直是不可想象的。”

    林远问道:“那我们可以自己建造钢模吗?”

    刘金秋叹道:“可以使可以,不过我们没有人会做啊。就是在现代的炼钢厂里,好多钢模也是需要手工制作的,我们舰上的工程师可以把模具设计出来,可是真要动手做,就做不出来了,想把这个东西做好,得靠经验丰富的老师傅。”

    林远问:“您也不会做吗?”

    刘金秋笑道:“我是搞理论研究的,和手工制作东西完全是风马牛不相及啊!”

    林远想到了程九珍,说:“程九爷不能做吗?”

    刘金秋点头说:“他是可以做,不过他们程家那些人还是不够啊,我们需要更多的人手。”

    林远想了想,说:“我在国王的宫殿里面见过一个铁制的雕像,据说是有铁水一次浇筑成型的,不知道做这个东西的人,能不能制作模具。”

    刘金秋说:“应该可以,不如你去找一找他,看看他能不能帮忙。”

    林远下午回来的时候,发现炼焦场已经开始运行了,已经炼出了一部分焦炭,他正走着只见沈晚晴向他走来,冲他问:“怎么样,找到那个人了吗?”

    林远叹了口气说:“找是找到了,不过人家都没看我一眼,就把我给撵回来了。”

    沈晚晴捂着嘴笑了一会儿,说:“我们的大舰长可不是第一次吃闭门羹了。”

    林远说:“还说呢,那个老头子现在天天打麻将。”

    沈晚晴一听“麻将”,不禁眼睛一亮,说:“我说不定有法子帮你请他出山。”

    林远问她,她便说:“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两人穿街过巷,来到了一间幽静的小院门口,门里传来稀里哗啦的麻将声,林远在门口说:“我打听过了,这个老人叫陈波,祖上也是从中国来的,最擅长铸造铁器。”

    沈晚晴咬着嘴唇想了一会儿,说:“嗯,不就是个打铁的吗!看我怎么对付他。”

    说完,也不敲门,推门就进了院子,林远没想到她这样,没有法子,只好跟了上去,陈波不认识沈晚晴,却认出了林远,陈波笑道:“后生,你回去吧,你们现在打铁不是都用机器了吗?还要我这个老头子做什么?”

    沈晚晴笑道:“我们不是来找你出山的,我们是来找你打麻将的。”

    陈波对自己打麻将的水平相当自信,笑着说:“小姑娘,你会玩麻将吗?”

    沈晚晴的回答让林远大跌眼镜,她笑着回答:“不会啊。”

    桌上的四个人都笑了,沈晚晴毫不在乎,拿着一把椅子走到桌边,娇笑道:“我不会,您可以教我啊。”

    陈波哈哈笑了起来,说:“看你这个女娃娃长得白白嫩嫩,一见你,我就想起我孙女了,好,我就教教你怎么玩。”

    沈晚晴看了几把之后便笑道:“原来麻将这么简单,太没意思了。”

    陈波无奈地一笑,沈晚晴又说:“要不这样吧,我们玩上几把,要是我赢了,你可就得出山帮我们做东西。”

    陈波不屑地一笑,说:“你要是输了呢?”

    沈晚晴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说:“我一定不会输的。”

    桌上几个人又是一片哄笑,这时一个人已经把位置让开,沈晚晴坐到桌边,让林远没想到的是,沈晚晴居然连着赢了五局!

    沈晚晴摊开手,说道:“陈老前辈,您输了。”

    陈波被惊得哑口无言,他问道:“你不是说你不会玩吗?”

    沈晚晴笑道:“我是不会玩啊,可是我只要知道怎么算赢就能赢了。”

    陈波摇头笑道:“好吧,认赌服输,我答应帮你们做模具,可是你得让我明白,你是怎么做到每一局都能赢的?”

    沈晚晴笑道:“这个简单,我在玩的时候,知道你们每个人的牌!你说我能不赢吗?”

    陈波忍不住问:“你是怎么做到的?”

071 第一批步枪

    沈晚晴笑道:“在码牌的时候,我就已经记下了每张牌是什么,然后再看着这些牌被你们抓在手里,这样一来,我能不赢吗?”

    陈波惊叹道:“你能把那么多张牌都是什么给记住!”

    沈晚晴笑而不语,陈波笑道:“好!后生可畏,能见识到如此高人也算我陈波没白活,把你想要做的东西的图样给我送来,我带着徒弟们没rì没夜地给你们做出来。”

    出了大门,沈晚晴笑着问林远:“你看,我又帮了你一个大忙,你该怎么谢我。”

    林远笑道:“你说呢?”

    沈晚晴笑了笑,什么都没说。

    林远回到驻地之后,刘金秋已经安排工程师把铸钢的各种模具的图纸画好了,这些图纸大都在个人计算机里就有储存,打印出来就行了,为了能让19世纪的大工匠看懂21世纪的图纸,林远特地安排了一个工程师留在陈波那里负责指导。

    随后林远把刘金秋,苏争鸣等专家请到一起,林远开门见山地说:“各位教授,战争可能随时爆发,我们现在能生产出步枪吗?”

    这时一个老人说话了,他叫罗超英,是中国工程院院士,罗超英说:“按照舰长的安排,我找了几个工程师设计了一种自动步枪,相信在座的几位已经看过了。”

    苏争鸣笑道:“老罗,那个是你们自己的设计的吗?我怎么看着和AK47没什么区别,我来提几个材料上的问题,第一,枪管用什么制作?”

    刘金秋说:“我们利用běi jīng舰上的光谱仪检测了一下运来的这批铁矿石,发现里面的含有一定量的铬,所以,我们可以冶炼出一批用于枪管的铬合金,这种合金能耐高温。”

    林远见到刘金秋说这话的时候有些犹豫,于是问道:“刘老,冶炼这种合金有什么困难吗?”

    刘金秋说:“我们缺少温度探测设备,不知道能不能从běi jīng舰上得到解决?”

    林远说:“现在我们的核反应堆处在低功率运行阶段,应该不会出什么事情,我把那里的温度探测设备暂时先拿过来。”

    刘金秋点点头说:“有了温度探测设备,在结合我们那个时代的相关冶炼理论,我们差不多可以制成耐热的合金,不过相关的国家标准是肯定达不到了,先就这样解燃眉之急吧。”

    苏争鸣说:“还有,加工问题怎么解决?”

    罗超英说:“在我们的枪械厂里,专门有车间来加工膛线,我们有专用的工业机器人,所以膛线加工起来是很快的,可是现在,我们只好用最简单的法子来做了,首先我们要在棒材,也就是圆柱形的钢棒上面钻出孔,这个嘛,还是好做的,我知道běi jīng舰上有一些机械加工设备,钻孔的问题不大。”

    罗超英又说:“然后就是膛线了,我建议,为了加工快速,我们干脆造滑膛枪算了。”

    林远说:“滑膛枪的准确度太差,能不能再想想办法。”

    罗超英说:“膛线的加工嘛,说来也不是很难,我们让刀具做水平运动,让枪管做绕刀具轴线的转动,这样只要两个速度合适,我们就能加工出合适的膛线了。不过我们没有专用的设备,我是这样想的,我们可以造一些这样的设备出来。”

    罗超英接着说:“这种设备完全可以用人力cāo作,首先有一个大的转轮,用人力摇动,我们的力臂长一些,所以一个人完全可以摇得动,这个转轮通过一个连杆连接到滑块上,这样就把转动变换成了平动,这个滑块的末端连接上刀具,刀具可以伸到枪管里面,枪管固定在卡盘上,卡盘和一个棘轮固定,滑块在推动刀具做水平运动的同时,通过另一端接触棘轮的连杆推动棘轮,棘轮带动卡盘做旋转运动,这样膛线就可以加工出来了。刀具běi jīng舰上有,不过不能直接用,我回去把它们改进一下就可以了。”

    苏争鸣说:“枪管的问题解决了,我建议机匣,弹匣等相关部件使用铸铁,然后使用冲压设备压制成相应的形状,冲压机我们也可以自己制造,铸铁比较软,冲压起来也比较容易。”

    罗超英说:“那我们以什么为动力呢?”

    苏争鸣说:“我们那个时代的冲压机都是由电动机带动的,我们到了这里也一样,我记得běi jīng舰上的牵引车就是靠电力驱动的吧,不如我们先把那上面的电动机拿下来先用着。”

    林远说:“那样也行,不过是不是也要做相关改进工作?”

    罗超英说:“这个没有问题,我会带着人做。”

    苏争鸣又说:“枪托什么的,我看我们就仿照AK枪族最开始的设计,就是用木头就行了,至于木头的加工和防腐,我相信这个国家一定有好多木匠,他们做这些事情应该比我们在行多了。”

    苏争鸣又说:“既然是自动步枪,那么不可避免要用到复进簧,弹簧所用的钢材被称为‘弹簧钢’,在我国一向被列为特种钢材,我们能不能把这种钢材弄出来。”

    刘金秋说:“在我们那个时代,一般多用合金弹簧钢,可是我们现在的合金元素短缺,可以使用碳素弹簧钢,相关的制造理论都很齐备,我们完全可以制成合适的弹簧钢。”

    罗超英说:“弹簧的制作上我们也要使用相关的工具,这个我们还是可以自己制造。我们让钢线在一个槽子里做水平运动,然后在运动路径上用东西把钢线一挡,这样钢线就会脱离开槽子所在的平面,向槽子所在平面的垂直面运动,这样钢线就会被压成螺旋形状,我们就得到了弹簧了,动力问题就可以像苏院士说的那样,把牵引车上的电动机拆卸下来,供我们使用。”

    林远说:“那枪械上的其他零部件呢?”

    罗超英说:“我们在设计的时候已经尽可能地减少零部件了,必需的一批零部件,材料完全可以由钢铁厂解决,至于制作吗,老工匠陈波不是答应帮忙了吗,让他和他的徒弟们帮忙做一批。”

    林远点点头,说:“下一个问题,子弹怎么解决?”

    在座的专家们都纷纷摇头,苏争鸣说:“子弹问题就更大了,首先子弹为了防腐蚀,外面要镀上一层铜,可是我们现在缺少铜,就算完全用钢做,我们也面临着一个最大的困难,就是我们的生产制造能力严重不足,子弹这种消耗量那么大的东西,我们是很难生产得够的。”

    林远说:“那我们就这样,我看琉球国的弹药库里,子弹的数量还不少,不如我们把口径做得和他们的子弹一样。”

    看着在座的专家纷纷点头,林远说:“那就这样吧,我们分头行动吧。”

072 新舰队

    枪械的问题暂时得到了解决,林远随即去看那支新舰队,这支舰队经过大家商议,一致同意命名为“琉球国第一舰队”,běi jīng舰为了隐蔽身份,并没有对外宣布它的存在,而它停泊的地方,也被保护起来,不准外人进入。

    邓世昌一到琉球,就开始了训练工作,在邓世昌没有来的一段时间里,běi jīng舰上的官兵就已经开始训练观测和轮机部分的船员,这些船员从琉球国的高中生,甚至是大学生中招募,他们的爱国热情高涨,积极xìng强,而且有一定的数学和物理基础,所以掌握相关技能还是比较快的。

    邓世昌带来了不少关于火炮的资料,北洋舰队和rì本联合舰队使用的火炮系出同门,都是由德国克虏伯公司设计,生产,制造的,所以训练起来难度不大。

    林远来到新舰队驻地,见到火炮系统的新兵正在训练,邓世昌坐在一边,愁眉不展,一身清朝的官服,一条长辫子分外醒目。林远笑道:“邓大人,有什么烦心事吗?”

    邓世昌勉强笑笑,说:“没什么。”

    林远笑道:“邓大人是不是还在为那个问题烦恼。”

    邓世昌叹了一口气,说:“是啊,的确是在为那个问题烦恼。”那个问题,自然是指“大清何去何从”了。

    林远笑着说:“我带你去我们缴获的rì本军舰上看看吧。”

    邓世昌点头说“好”,在路上,邓世昌不禁问:“你们是怎么俘虏rì本军舰的,我听见过各种传闻,听说你们有天神相助,据说你们还能作法炸毁天皇的皇宫。”

    林远哑然失笑,说:“这个嘛,你要说有天神相助也可以,高明的科学技术在不了解他的人看来,与神仙的法术没什么区别。”

    邓世昌听得半懂不懂,便又问道:“你为什么要我来教授他们火炮技术呢,你没用过火炮吗?”

    林远是舰载机飞行员出身,的确没使用过火炮,他点点头,邓世昌惊讶地感叹:“你不也是舰长吗?一个舰长,怎么可能不懂火炮!大炮可是决定海战胜负的武器啊!”

    林远想说:“其实以后的海战就用不上大炮了。”可是考虑到19世纪的人的承受能力,林远还是没有说。

    林远带着邓世昌登上了一艘rì本军舰,他们走进煤仓,邓世昌看到煤仓里的煤闪动着金属的光泽,知道这是上好的煤,想起致远舰上的劣质燃煤,他不由得长叹了一声。

    弹药库里,成排的高爆榴弹更是让他感慨不已,要知道,北洋舰队已经很久没有补充弹药了,要不然也不会在胶州湾海战和黄海海战中吃了德国人的亏。

    林远带着他走到一间舱室,舱室里面放着两枚拆开的炮弹,邓世昌看着那些黄sè的火药问:“这是什么新式火药吗?”

    林远笑道:“是的,据我们的人分析发现,这种火药的威力远远超过北洋舰队使用的黑火药,而且,里面添加了镁制剂,所以这种火药极其易燃。”

    邓世昌的心中不禁想道:“为什么rì本撮尔小国,使用的煤,炮弹,火药都要比我们大清的好呢?他们的天皇真是舍得花钱,不像我们,想要买武器的时候,那些言官就都冒出来了!”

    林远微笑道:“这些炮弹和火药,可不是rì本人买的,是rì本人自己造的。”

    邓世昌说:“我们也有江南制造总局啊,我们也有福州船政局啊,李大人,左大人毕生的心血铺在上面,怎么我们就不能研制出这些东西呢?”

    林远知道他说的李大人就是指李鸿章,左大人就是指左宗棠,这两个人是洋务运动的重要领导者。

    林远满含深意地说:“邓大人,两座房子,一座看起来巨大无比,可是里面的房梁都已经腐烂透了,另一座,看起来很小,可是房梁都是用上好的钢铁做的,坚固无比,你说,这两座房子,哪一座更好?”

    邓世昌想了一下,说:“你说大房子,可是在说我大清吗?”

    林远笑道:“邓大人,大清的房梁已经烂了,李大人也好,左大人也罢,就好比两个能工巧匠,在房子外面不停地刷着最新鲜,最漂亮的油漆,却不敢更换房梁,你说,这座房子能坚持多久?”

    邓世昌说:“你是说我大清最终会向前朝一样,灭亡吗?”

    林远说:“一个国家的主人是谁,先贤孟子已经说了,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我们这上千万平方公里的土地和海洋,并不是他爱新觉罗氏一家的。”

    令林远意外的是,邓世昌并没有反驳,邓世昌点了点头说:“算了,我们不提这些了,我们来谈谈这只舰队吧。”

    林远知道他刚才的话已经深深地触动了他的内心,所以他不想再谈下去了,于是说:“好吧,邓大人请讲。”

    邓世昌说:“不知我们这支舰队会和谁交手?”

    林远想了想,说:“rì本是一个,不过按照现在的国际局势,我看和英国,法国,德国,俄国交手的可能xìng很大。”

    邓世昌说:“我看这九艘俘虏的rì本军舰,排水量最大的桥立舰也不到五千吨,主炮口径不过305毫米,英国拥有世界上最强大的舰队,就拿君权级战列舰来说,排水量就有将近一万五千吨!343毫米的火炮就有四门!我们怎么可能打赢他们!”

    林远笑道:“只要我们战法合适,一定可以打得赢他们。”

    邓世昌皱着眉说:“我们的武器之间差距这么大,能用什么战法?”

    林远说:“如果我们能先发现他们,我们是不是就在海战中占得了先机?”

    邓世昌说:“我们怎么能先发现他们?”

    林远用手一指天空,说:“如果我们能飞在天空上,我们不就能提前看到他们了吗?”

    邓世昌说:“飞在天上,怎么能飞在天上?”

    林远又说:“我们的火炮打不准,很大程度上是因为我们的距离测得不够jīng确,如果我们能jīng确地测出距离,我们是不是能打得更准?火炮击发之后的烟非常大,这样就影响到了后续的观测,如果我们能从战场的上面观测炮弹的弹着点,我们是不是可以更好地校正shè击?”

    邓世昌摇头说道:“这些怎么可能?”

    (今天十二点之前还有一更,敬请期待:rì本勾结西方列强意yù进攻中国,且看běi jīng舰如何应对!!)

073 迷雾重重

    林远说:“我们当然有办法,我们有会飞的东西。”

    邓世昌说:“我听那些传闻里面说,你们有会飞的天神相助,难道是真的?”

    林远说:“哪有什么天神,我们的东西叫做‘飞机’,可以像鸟一样在天上飞。”

    邓世昌将信将疑地点点头,说:“不过就算是这样,我们还是打不赢他们,就算我们的炮弹能够打得很准,可是他们也在打我们啊,我们的防御力明显不足,我们这几艘军舰的舷侧普遍没有安装装甲,只在重点部位用装甲进行了防护,这样的防护水平显然不是君权级的对手。”

    林远笑了笑,刚要说解决办法,只听勤务兵的声音响起,说道:“舰长,可找到你了,běi jīng出了大事了!”

    林远对邓世昌说:“邓大人,我先回去处理一下,处理完了我们再说解决的法子。”

    他们从rì本军舰上下来,林远直接回到自己的住处,原来在běi jīng的张华和沈涛他们发回来一条消息。

    这条消息是:1894年12月5rì,běi jīng义和团拳民杀死了英国驻华大使——凯希尔!英国zhèng fǔ已经照会清zhèng fǔ,将会调兵进入běi jīng,保护在京的英国公民。

    林远心中一惊,这可是列强发动战争的极佳借口!

    现在清zhèng fǔ面临的局势很危急:首先整个北方边境在沙俄的眼皮底下,西伯利亚铁路已经建成,沙俄可以随时调集重兵进入中国东北,蒙古,在中国东北也有一定的俄国驻军,他们可以随时与外东北的俄**队里应外合;朝鲜方面,亲中派的领袖闵妃被杀,rì本已经有了重新进入朝鲜的态势,而且rì本海军也正在重整旗鼓。

    还有就是英国,法国和德国这些国家,德国刚刚在胶州湾一带进行了挑衅,尝到了一点甜头,这难免不被英国和法国嫉妒,他们一定会借英国公使遇害一事,入侵中国,强迫清zhèng fǔ签下一系列不平等条约。

    在林远熟悉的历史中,八国联军侵华战争一开始,俄国救顺势入侵并占领了中国东北,制造了海兰泡惨案和江东六十四屯惨案,杀害了大量的无辜平民。现在如果战争开始,běi jīng舰没有能力在面积一百五十万平方公里的东北地区展开陆战。

    林远于是命令张华,弄清楚列强的底牌,看看他们到底要不要发动战争。

    张华接到林远的命令,不禁陷入了沉思,他默默地点起了一支烟,闭上眼睛,让身体沉浸在烟雾中,慢慢地思考着对策。

    这时门开了,张华睁开眼睛,看见沈涛走了进来,问道:“小沈,你今天去衙门了吗?”

    沈涛笑道:“我去衙门打听了,那群拳民把凯希尔的行程摸得一清二楚,看样子这群人琢磨弄死他不是一天了,凯希尔的护卫每一个都是一刀毙命,看来这群拳民都是高手!”

    张华问道:“衙门的人是怎么确定这事是拳民干的?”

    沈涛答道:“凯希尔的老婆并没有死,只是被砍了一刀,没砍在要害上,是她说的。”

    张华皱着眉头追问道:“什么,他的老婆没有死?”

    沈涛笑道:“您这是怎么了,我在衙门口的兄弟都见到他老婆了,就是没有死啊。”

    张华说:“那不对啊!义和团有规矩,杀一个洋人赏银五十两,洋妇四十两,洋孩儿三十两,这群人要真是义和团的人,为什么不杀那个洋妇,好像是故意留下她做证一样!”

    沈涛说:“我说老张,你那么婆婆妈妈的做什么,不就死了个洋鬼子吗,活该!”

    张华又点起了一支烟,说:“这你就不懂了吧,这可是在给英国人发动战争的借口。”

    张华突然说:“你去英国人的使馆看了吗?守卫严吗?”

    沈涛说:“他们的使馆就在东江米巷,英国公使住的是原来的淳亲王府,里面的情况我不知道,不过由于拳民们闹得凶,门口加了双岗。”

    东江米巷就是后来的东交民巷,这个时候它的名字还没有改。

    张华说:“那里面做工的人,是中国人还是洋人。”

    沈涛说:“这个我还真留心了,每天像运送垃圾这样的脏活,都是他们找中国人干的。”

    张华点头道:“明天我们去一趟英国人的使馆。”

    第二天,张华和沈涛扮成运垃圾的工人,从王府的角门混进了英国使馆,这里完全是中式建筑,其中一间二层的小楼引起了张华的注意,这间小楼的四周有不少士兵把守,出入的人员都要查看证件,而且进出的人都会拿着装文件的袋子。

    离开了王府,回到住地,沈涛不禁问张华:“咱们干了一上午的活,您看出什么门道了吗?我怎么什么都没看出来。”

    张华笑道:“我已经发现他们藏文件的地方了。”

    沈涛一笑,说:“那就好办了,我去把文件给偷出来。”

    张华摇摇头,说:“这可不行,太危险了。”

    沈涛不禁问道:“那你说怎么办?”

    张华想了一会儿,然后问道:“你会放火吗?”

    在běi jīng的一家rì式会馆的一个房间内,樱井若美跪坐在rì式榻榻米上,她的面前是一个中年男子,她笑道:“还是头山君的手段高明,学生受教了。”

    中年男子盘着腿,手中端着一杯茶,悠然自得地抿着,笑道:“樱井小姐客气了,我们玄洋社和你们军部都是为天皇效命,不分你我。”

    男子名叫头山满,他口中的玄洋社是rì本的一个极右翼组织,提到玄洋社,大家可能不是很熟悉,如果提到它的另一个名字,相信没有人不知道,那就是:“黑龙会”。

    此时的黑龙会还叫玄洋社,头山满就是这个社的创建者之一。

    樱井若美笑道:“头山君,装成义和团的人来暗杀英国驻华大使,这个主意可太巧妙了,我们帝国又可以从中渔利了,只是不知,那几个人会不会透露我们的秘密?”

    头山满淡淡地说:“那几个人,再也不会开口了。”

    凯希尔遇害一事,后世的历史学家一致认为是义和团拳民所为,所以说,历史的真相往往不为人知。

074 情报分析

    沈涛不以为然地说:“不就是放火吗?有什么难的?”

    张华叹了一口气,像在教一个不懂事的孩子那样对沈涛说:“放火可是一门高深的学问,就比如说,你用什么东西引火,引火的东西需要多少,你总不能推着一大车的柴火去放火吧,那样一眼就被人家看出来了,还有风向的问题,我只要你烧英国人的使馆,你别把周围的老百姓给烧到。”

    张华最后严肃地说:“最最重要的一点是:我既要你把火放起来,又要英国人相信:没有人放火,失火纯属意外,你能做得到吗?”

    沈涛沉思了一会儿,没说话,张华说:“我也知道这个不好做,机要室那种地方,肯定有很多人看守,你的功夫再高,也不可能躲开他们,而且,就算你能进到机要室,你知道要拿哪些文件吗?”

    沈涛脸一红,不好意思地说:“这个字嘛,我认识的不多。”

    张华笑道:“英国人的机要室,文件一定都是用英文写的,你认识英文吗?”

    沈涛摇摇头。

    张华知道这个时代的人,能认出自己的名字就已经不容易了,更何况是懂英文,说:“那好吧,我们再另想办法。”

    沈涛问:“张哥,如果我要是能把火放起来,您有什么计划?”

    张华说:“我知道使馆的英国兵不多,使馆里面的建筑又都是木制的,现在是冬天,天干物燥,凭借那些英国人肯定没法把火扑灭,他们肯定要向附近保卫使馆的清军士兵求援,我就扮成清军的一员,混进使馆,见机行事。”

    沈涛看见张华正在吸着烟,突然灵机一动,问:“那要是着了火,英国兵不离开机要室怎么办?”

    张华笑道:“不会的,那些文件在我们眼里,比英国人的命重要,可是在英国人眼里,那些写着字的纸和活生生的人命相比,哪个更重要?”

    沈涛笑道:“张哥,我有办法了,您和我去清军的营盘里等着,那里的一个头目是我的手下败将,我们不打不相识,现在已经是好哥们了。”

    张华问道:“你要怎么放火?”

    沈涛说:“那个使馆的英国兵少,所以都是重点守卫那些有英国人住的地方,我能混进去,我点上一支烟,往棉门帘上一放,这样火就能烧起来,到时候英国人就算查到火源,也会认为是有人吸烟,不小心引起了火灾。”

    张华放下烟,说:“可以试一试。”于是和沈涛来到了那个营地,营地就驻扎在街口的一个大宅子里,原来也是个王府,后来荒废了。

    沈涛给张华弄了一身清军士兵的衣服,晚上十二点,正是人们熟睡的时候,只见英国使馆的突然起了火光,风助火势,火借风威,一时间便烈焰飞腾,人声鼎沸。

    清军一见火起,立刻跑去相助灭火,张华混在人群里,刚进使馆,张华就被沈涛拉到一边,两人找没人的小路,一路来到充作机要室的那件楼,楼里负责看守的英国兵都去救火了,整个楼里空无一人。

    沈涛一进屋子,见到一个柜子挨着一个柜子,柜子里满满地放着文件盒子,手足无措地问张华:“张哥,这么多文件,哪个是我们要用的啊?”

    张华小声说:“你给我在门口放风就行。”

    过了一会儿,就看见张华拎着一个袋子出来,袋子里面装着文件,沈涛不禁问:“张哥,您是怎么找到的?”

    张华说:“我们赶紧走,回去了我再告诉你。”

    两个人找没人的地方,翻墙溜出使馆,回到清军大营,把衣服换好,趁着夜sè返回了住地。

    沈涛见张华把盒子里的文件拿出来,问:“张哥,您是怎么从那么多的文件里把这些找到的?”

    张华指着盒子上的一串数字说:“这个是这份档案的全宗号,我能从这个号码里读出这份档案归档的rì期,我们只要看最近几天的档案就可以了。”

    沈涛点点头,又问:“那这个里面会有英国人的作战计划吗?比如他们有多少人,从哪里进攻,我们好在他们的进攻路线上设伏!”

    张华哑然失笑,说:“这种战役战术级别的军事文件,不要说大使馆没有,就算大使馆有,也不会存放在机要室里的,我拿的这些,都是大使馆最近往来的电报备份。”

    沈涛看着那弯弯曲曲的英文字母,说:“张哥,您教我认这些英国字吧。”

    张华“哈哈”笑了几声,说:“你先去把中国字认全。”说完,就低下头开始看情报。

    沈涛干笑了两下,心里想着一定要把中国字和英国字都学好,然后问:“张哥,我们要从这些电报里面看出些什么?”

    张华说:“我们要从里面分析出,英国人是不是决心要发动战争,如果是,可能的战略目的是什么?”

    沈涛点点头,张华抽出一张电报,上面是英国大使馆通报给本国zhèng fǔ凯希尔被刺身亡的消息,zhèng fǔ的回电:做好准备,随时撤离在华的英国人。

    撤侨通常是发动战争的前奏,看来英国人这回是要玩真的了。

    又看了几份,都是与此事无关的,这时一份电报引起了张华的注意,这是一份来自英国本土的情报:速通知广州领事馆,在香港准备优质煤4500吨。

    张华盯着那份电报沉思良久,沈涛问:“张哥,您盯着它看什么?”

    张华说:“看来英国人真的要动手了,你看,英国皇家海军为了保护其在世界的贸易,在全球的海域都进行巡逻,香港是英国巡逻舰队的重要补给站,为什么要突然准备这么大数量的煤,要知道,这些煤,可以供四艘君权级战列舰以10节的航速行驶五千海里。”

    张华又看了几份电报,有关于广州湾的cháo汐情况,有关于广州城居民住宅的情况,张华得出结论:英国人很有可能要占领广州城,搜集广州湾的情况,很有可能是要在广州登陆,收集广州城居民住宅情况,很有可能是为占领广州城做准备。

    张华心想:“如果英国人真的要动手,那么时间会是什么时候呢?”

    他们的陆战队可以从殖民地调集,印度就是个很好的选择,可是舰队就必须要从本土开来了,毕竟大清还有纸面上很强大的北洋舰队,军舰从英国本土开到广州,速度快的话,应该需要20天左右,现在是12月10rì,二十天之后就是一月初,1月26rì是中国最重要的传统节rì,chūn节,英国人会不会选在这个时候动手呢?

    张华又把有用的情报翻看了一遍,情报分析工作,从来就没有百分之百的准确,他下定决心,把信息传回běi jīng舰:英国有极大的可能要对清廷开战!时间可能在1895年1月!战略目的可能是:占领广州城。

075 海空协同

    消息传回了běi jīng舰的时候,林远正在běi jīng舰的各个部门进行巡察,他从一扇开着的门里,见到了一个令他惊讶的场景。

    四个值班的战士,正在连长的带领下,津津有味地玩着游戏!

    那个连长带着耳机,一边把鼠标点得噼里啪啦直响,一边大声地指挥着手下的战士,一个眼尖的战士发现了林远,立刻把鼠标放下,站起身来,连长浑然不觉,大声叫着那个战士的名字,怒道:“诶,你怎么不动弹了!我们要输了!”

    连长此时也发现了林远,他连忙站起来,说:“报告,报告舰长,我正在带领战士测试电脑xìng能!”

    林远呵呵一笑,说:“你们在测试什么xìng能?”

    连长说:“报告舰长,我们在测试显卡xìng能!我们把这款号称显卡杀手的游戏的画质开到最高!各种特效全开!画面帧速超过六十!显卡xìng能完全合格!”

    林远看了一眼他胸前的名牌,笑着问:“你叫李凯?”

    李凯胸一挺说:“是!”

    林远说:“无人机部门的?”

    李凯说:“是!”

    林远说:“为什么在值班的时候玩游戏?”

    李凯大声说:“保证没有下一次了!”

    林远问:“我问你,běi jīng舰上装备了几种无人机?”

    李凯说:“三种,第一种:WR-30,使用太阳能为动力,是高空长航时战略无人机,可以用于战略侦察,中继通讯指挥;第二种:WR-20,是常规动力的无人侦察机;第三种:WR-11,用于战术层面的侦察和监控。”

    林远说:“是不是觉得闲着没事做,才玩游戏?”

    李凯不要意思地点点头,林远说:“很快你们就要很忙了!”

    林远说完,转身离开,走到门口的时候,回过头来对他说:“你,写一份三千字的检讨,交给你的上级!”

    这时,林远得到了张华的分析,他立刻决定,加快新舰队的建设步伐。

    林远的想法是:在未来可能的战争中,航空母舰由于武器装备无法得到补充,所以并不直接担负攻击任务,而是作为整个舰队的指挥,控制,侦察和监视的中枢,利用běi jīng舰上装备的无人机,对一定的海域进行目标搜索,以达成先敌发现的目的,在战场上,利用无人机的校准,达到更加jīng确的shè击!

    利用无人机为地面炮兵做侦察校shè是很通常的做法,可是从来没有人利用过无人机为海军火炮进行校shè!原因也很简单:出现无人机的时候,海军已经过了大炮巨舰决胜的时代了。

    1894年12月11rì早上,邓世昌带领着第一批经过训练的火炮cāo作手,登上了俘获的rì本军舰吉野舰,在丰岛海战中,就是吉野舰打响了第一炮,在历史上,邓世昌的致远舰也是在吉野舰的打击下沉没的,可是现在,吉野舰却开始为中国人效命。

    吉野舰在当时也是一艘优秀的巡洋舰,它在强压通风的状态下的航速可以达到23节,火力上装备速shè炮。

    现在的吉野舰上,有一部分是邓世昌训练的火炮cāo作手,一部分是běi jīng舰训练的轮机员和航海员,还有一部分,是携带先进通讯和测距设备的běi jīng舰人员,林远之所以对邓世昌说可以jīng确测量距离,是因为有běi jīng舰上的便携式激光测距仪。

    这天早上,东海海面,风速2.3米,浪高0.2米,一架WR-30无人机率先起飞,在běi jīng舰上空担任中继指挥任务!随后,一架WR-11战术无人侦察机起飞。

    在21世纪,无人机在战争中的作用一直是各**事理论家关注的焦点,由于无人,所以无人机可以承担很多极端危险的任务,就算有损失,也不用担负人员伤亡——这种将会引起巨大社会压力的后果。

    尽管无人机在战争中的应用可以追溯到1914年,可是直到100年以后的2013年,无人机才在航空母舰上完成起降,这里面,除了军事理论的原因外,也有技术上的难点。

    无人机没法像有人机那样快速处理突发事件,无人机能像人那样思考这种事情还仅仅存在于科幻小说中,在起飞和着舰的过程中,可能会发生很多意外,这些意外不可能全部编入无人机的程序里,而控制人员很难在极短的时间内完成意外的处置。

    更危险的是着舰过程,有人机在着舰完成对准跑道,调整高度的时候,是靠人来控制的,而无人机要靠控制人员在观察到情况之后再进行控制,这样就耽误了很长一段时间,如果出现拦截钩没有挂住拦截索这种情况,这种情况在有人机上也很常见,有人机的飞行员可以立即选择加速复飞,可是无人机想要这样做就有可能出现来不及的情况。

    běi jīng舰之所以装备了很多无人机,就是希望利用无人机来探索一下未来战争中,无人机在海战方面的应用,没想到却在穿越之后派上了用场。

    想象总是美好的,第一个科目就是WR-30对海上目标的发现,目标由那艘四千吨级排水量的桥立舰担任,林远此时就站在李凯身边,李凯紧紧地盯着WR-30传回来的图像,希望从中发现目标。

    我军的航空侦察的自动化程度有了很大的提高,原来的侦察,要走一个摄影,胶片处理,冲印照片,目视判读这些程序,这样做不仅花费大量的人力,更难以接受的是需要较大的时间周期,而在现代化的běi jīng舰上,这一系列的过程由计算机来完成,目标判读人员只需要观察目标就可以了。

    海上目标的实时图像被传输回běi jīng舰,běi jīng舰上的计算机高速地处理着那一串串0和1,进行着图像增强,边缘处理,去除噪声等过程,把图像处理成适合人员观看的图片,那架WR-30飞行在五千米的高空,可以监视15万平方公里的区域,经过一系列图像分割和特征提取,计算机已经把可能是舰船的目标区分出来。

    可是计算机无法知道哪些是敌舰,哪些是民船,所以,必须要人员来判断,李凯和手下的战士紧紧盯着屏幕,WR-30上面配备的高清摄像头,可以看清十厘米乘以十厘米的方块,这样的清晰度,一张照片的大小就有可能超过几十G,所以处理这样的图片,对于计算机的处理器和显卡都提出了极高的要求。

    李凯拖动着图片,查找着可能的目标,图片在拖动的时候丝毫没有卡顿,李凯按着桥立舰的目标特征,一个一个目标的甄别,终于锁定了目标。

    林远看着桥立舰传回的坐标信息,给了李凯判断正确的示意,邓世昌驾驶着吉野舰很快赶赴目标海域,没想到,进行目标校shè的时候却发现了很大的问题。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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